嗯，毕竟是连小学一年级的惠得到的万圣节糖果，都会抢走的恶劣大人。
「原来五条老师从小就那么强啊。」听起故事来那可就一点都不困了，听到精彩处，虎杖恨不得伸出拳头来嘿嘿两下，欢呼一嗓子。
在短暂的兴奋过后，安静下来的虎杖低声喃昵着，「……真好。」
五条老师那么厉害，一定可以祓除宿傩的。
随着吸收的宿傩手指越来越多，虎杖有时候也会害怕，哪怕无数人告诉他，五条悟是最强，心底也会有那么一丝的不确定。
特别是强大到可以暴揍宿傩的源祁凉一直明确表示自己的中立立场，他不会祓除宿傩，只会当一个见证人。
「因为他是五条悟，所以他是最强的。」抬手拍了拍虎杖那柔软的发顶，把小孩搂到自己怀里，源祁凉这么说着。
没能听懂这句话的含义，小孩还是一脸茫然，不过之前的那点不自信早就消退。他现在只想早早的把宿傩的手指集齐！
「小鬼，你就这么想我快点死？」
听到宿傩开口，虎杖认真的回应着对方，「虽然最近相处的很愉快，但我可没有忘记你的危险性，如果源哥不在的话，只怕你早就拿着我的身体去胡作非为了。」
「呵，你还挺了解我的嘛。不过我现在稍微的改变了一点看法了，这个世界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无聊，如果那些人不来招惹我的话，我可以不主动去杀了他们。」
对于宿傩来说，不再杀了所有人这个让步已经很大了。
「但是你太强大也太邪恶，你不会约束自己的吧，甚至可能路上甩甩手，就毁坏一栋大楼。」
「那些无聊傢伙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蝼蚁死掉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在这几句话之下瓦解，宿傩的退让可以说是天大的恩赐了，这臭小子居然还想着约束他？
「我会和你一起死的。」手按压着胸口，虎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胸腔的跳动，他露出一个笑容，「我会和你一起坠入地狱。」
起码你不会那么孤单了。
听懂了虎杖言外之意的宿傩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原本被带到生得领域让他玩的游戏手柄被直接捏碎，宿傩的眼中带上了些许杀气。
本大爷需要你这种噁心的傢伙陪着？他是诅咒之王，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弱小的想法，需要其他人？
陪伴？
可笑！
「你不会死。」源祁凉凑过来揉着小傢伙的脑袋，语气亲昵，「我不是说了嘛，五条那傢伙虽然不靠谱，但的确是最强，他再加上乙骨，能够在不伤害到你的情况下将宿傩解决。」
源祁凉看虎杖的眼神永远是温和宠爱的，甚至很多时间明明在对宿傩或者五条生气，也不会对着他生气。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心底的火气越发翻腾。
「小鬼，换我出去。」
听到宿傩的话，虎杖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你又在打什么注意？」
「少废话！我说！换我出去！」
「不行！」虽然不觉得源祁凉压制不了宿傩，但虎杖还是不希望这两人打起来，所以还是自己压制好了。
不然源哥又要心疼损坏的家具钱了。
「小鬼…我有话跟他说，不会打起来。」反覆深呼吸了几次，宿傩才加上了这个条件。
「唔，那好吧。」
见虎杖的脸上出现了黑色纹路，源祁凉眉梢挑起，他不太明白宿傩这个时候出来是要做什么？找虐挨揍？
虽然他之前是说过会对宿傩好一点，但并不代表会在这方面放水。
四目相对，源祁凉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很复杂的一些东西。
似梦，似幻，艷红的瞳眸里闪烁着火光。
还不等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宿傩就直接将他按倒在沙发上。
两人的距离依旧没有改变，只不过之前是源祁凉的手臂压在虎杖脑袋上，现在是宿傩的手压在他耳边。
这种动作还真是不妙啊，搞的跟演偶像剧一样。
这么在心底吐槽着，源祁凉的视线还是没有从宿傩身上移开。
眼睛往往能够反应出一个人最真实的想法，而宿傩又是个不屑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以前，他的眼中有的只是漠然，因为他对一切都不关心，也不在乎周围会有什么样的变化。现在那双眼睛里好像多了些什么，只不过还太微弱。
宿傩有些后悔换出来了，他也没想到源祁凉居然一点都没有反抗的就被他直接推了过去，他的手被黑发所覆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微妙的触感。
这人的体温一直不高，柔软冰凉的发丝搭在手上，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
嘴开合了几次，却没能将话说出来。胸腔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烧，但被闷着，发泄不出。
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对方打架。
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烦躁的情绪在蔓延着，宿傩的脸色黑成了碳。
「你觉得我必死？」
宿傩想起之前源祁凉说起五条的模样就更是不爽，因为是五条所以是最强？
呵，还真是敢说啊。
他承认那个男人的强大，但千年前他也早有准备，不是这么简单的就凭藉机缘复活。这个男人知道的东西应该比所有人都多，但是——他依旧觉得自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