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脚底下扭过头不肯开头,紧咬着牙关的男人,脚下再次用力:「不错的忍耐力。不过,仅仅是这样的话,可不行哦。」
「唔!!!」
骨骼破碎的声音尽管很小,但是在安静的可怕的场地中就像是被放大了一般,清晰的响彻在男人的耳旁。
「喂喂喂,真的不打算说嘛?我会很苦恼的。」
小乌似乎是有些无聊,蹲下身来看着男人,同时手指虚虚点在半空中,对准他的身体部位:「无论是缓慢的捏碎你全身的骨头,还是看看你的内脏器官,都很麻烦的。」
托着腮,小乌眼神冷漠:「或者说,直接帮你脱一层衣服?」
「我……我不能说……」
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男人有些崩溃的颤抖着低声说道:「说了,说了神明会杀死我的!神是不会绕过那些背信弃义的人……我……」
神?哈?哪有这么……以恐惧来控制信徒的神?这是邪神好像更准确一点吧?
无语的看着他,小乌观察片刻,发现这人是真的恐惧着所谓的神明后,开口道:「你只管说,真的有所谓的神明的话,交给我来对付。」
不就是个神吗?谁还不是了?
「我……」
男人似乎是有些犹豫,在思考着到底是现在就去死还是等过一会儿晚死。
「你看啊,你现在不说,我肯定会很生气,然后会让你现在死的很难过。」
小乌笑眯眯的看着他,在这一刻,就像是一个哄骗无知小绵羊的黑心商贩一样:「但是你再算一算,如果你现在就说了的话,我就会很高兴,然后就不会杀了你啦。甚至是当那个什么……什么什么神来了以后,我甚至是还会保护你。」
说罢,小乌看着他,就差在脸上写上「是头猪都知道该选什么」几个大字。
男人沉默片刻,随后小声、缓慢的问道:「你怎么能保证你能在神明大人的怒火下保护我?」
「害,这个还不简单吗?」
小乌起身,在男人的注视下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那你就去死咯。你还能多活几分钟,算下来你还是赚了嘛。」
赚了……亏了……多活几分钟好像确实赚了?
等等,这不对!
「什么叫做我赚了?我明明还是要去死!!!」
面对这人的蹬鼻子上脸行为,小乌满脸冷漠:「哦,那你选择现在就去死。」
男人:……我有一句脏话不知该不该讲。
「好吧,真相就是,你的那个同事,他是被神明选定的人。」
最终,男人还是咬了咬牙,开口说道:「神明大人说,他身上有着……呃……」
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了咽喉一样,只能徒劳的张开嘴,脸色逐渐涨红。
「喂喂餵?你这是……」
小乌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扶着对方,但是很快,她就顿住了。
在对方的胸口处缓慢的生长出了一朵妖异的花,并且随着这朵怪花的生长,男人眼睛逐渐失去了神采,就好像是一个木偶一样。
「哦呀哦呀,真是不听话呢。」
陌生的男音自身后响起,随后便是轻微的脚步声在逐渐的靠近。
马桥手指尖把玩着一条项鍊,看着面前的小乌,偏向阴柔的脸庞上露出一个并不带任何温度的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不是尸魂界的那群所谓死神吗?」
略略侧过头去,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明显并非人类的傢伙,小乌打量了一眼对方,突然问道:「你就是这傢伙口中,所谓的神咯?」
也不等这位自称是神明的傢伙回答,小乌继续道:「是不是神我没看出来,倒是感觉……」
「唔,你更像是一具腐朽的死尸呢。」
小乌笑眯眯的看着对方陡然僵住的表情,充满恶意的继续说道:「就是那种,死不了的活了不知道多久,全身上下都透露着恶臭气息的那种……」
「你这杂碎给我闭嘴!!!」
就像是被吃到了一样,马桥将手中的项鍊扔向了脚底。
原本是项鍊的东西动了动,在钻入土地中之后,一株藤蔓破土而出,缓慢生长至到达马桥肩膀处的位置,然后开花。
花朵脱离藤蔓,显现出了这个东西的全貌——上半身像是米鼠的动物,下半身则是那朵花。
「利兹,去。」
马桥一手扶额,发丝凌乱,透过指缝露出的眼中满是暴虐:「我要让这傢伙……在绝对痛苦的状态中沦为玩偶,然后,再吃掉她的灵魂。」
灵魂?
捕捉到了这个词彙的小乌侧身闪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那株植物。
「哈哈哈,真是愚蠢。」
站在远处姿态悠闲看戏的马桥忍不住大笑:「区区一介人类……竟然想要挑衅巴温特,真是愚蠢!就连死神都无法杀死我们,弱小的人类又能做什么呢?」
死神……这个词,是指的一个职位吗?
小乌并不搭理那边那个就像是嗑/药上头了一样的自称是巴温特的傢伙,反而在躲避之中将所有知道的信息连接在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外来人沖入现场。
「餵——!」
满头红色发丝,额头布满了类似于文身一样的花纹的青年将斩魄刀放置于肩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面,眉宇之间透露着暴躁的情绪:「巴温特?瀞灵庭特级通/缉/犯,竟然还敢出来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