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培训班有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是她先对沈卿下的手。
以沈卿那狠劲,她告的话,怕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美夕,这是我托国外的朋友买的最好的烫伤药,听说祛疤痕很好。你试试。」沈姿把药瓶给她。
隔了一周,陆美夕的脸还是红红的,但是没那么狰狞。
医生说护理得好,是不会留疤的。
只是这段时间,她连门都没敢出。
她拿着药在手中转着,「你有心了。」
「别这么说。我们朋友一场,应该的。」
「这笔帐,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陆美夕紧抓着那盒药。
沈姿看着那张因为恨意而扭曲的脸,心里没有半分同情。
她重嘆道:「都怪我,没有及时阻止她。不然,你也不会受这罪。」
「这不关你的事。」陆美夕深呼吸,「沈姿,你有没有发现沈卿变了很多?」
「嗯。她是变了很多。」
「她以前是一心挂在慕易身上,所以才忽略了许多,现在她变得理智了。如果她知道当初她被骗到聚会有你出的一份力,你说她会不会在你背后做什么手脚?」
陆美夕注意着她的神情,又说:「她现在的言行举止比起以前更有魅力,连慕易都对她有了兴趣。而且,她也比以前聪明了。她明明可以独占你爸,独占沈家独女应该有的,可偏偏你们出现了。你说,她会不会让你们在沈家待不下去?」
沈姿知道陆美夕说这些话的目的,想要利用她而已。
可是,这些话也确实是值得担心的。
以前的沈卿她无所谓,是完全能玩弄于掌股之中。
现在的沈卿,明明还是那个人,就是变得不一样了。
她总觉得后面还会掀起什么风浪。
「你想怎么做?」沈姿问。
「别这么说。不是我想,是我们希望。」陆美夕难掩心中的激动,「她最近不是跟艾森集团的大小姐走得近吗?还一起约着开车玩。那可是集团大千金,要是出了个什么好歹……」
俩人对视一眼,后面的话不说清楚也明白了。
……
东桥郡府。
沈卿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点着手机。
手臂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有少许的红印。
容恒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是程哲第二天就给她拿了一瓶药膏。
那药效还真是好,擦了之后隔了两天就淡了很多。
索性,就在东桥郡府住下了。
之后,艾伦珊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也给她弄来了烫伤后的袪疤药。
双管齐下,好得比想像中的快多了。
她在这里的几天,那男人愣是没露面。
宛如最开始,程哲也不让她上三楼。
饭菜送上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唯一有的变化就是,程哲会在家里做饭,送上楼后会和她一起吃。
这倒是有了一家人的感觉。
「你家二爷天天在楼上关着,不会发霉吗?」沈卿掀了掀眼皮。
程哲对她没那么不友好了。
但她一直住在这里不起,逼得二爷连楼都不敢下,又对她有些微辞。
他说:「沈小姐,你走了,二爷就能出来透透气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在这里,是碍他眼了?」沈卿斜睨着他。
「大概是吧。」
「……」
吃了饭,为了让楼上那位爷能出门晒个霉,她出了门。
刚出去,艾伦珊就打电话约她。
两个人碰面,艾伦珊就看她的手,「卿姐姐,你的手好了吗?」
「好了。谢谢你的药。」沈卿扬了扬手。
「不用。」艾伦珊主动拉着她的手,「只要你好了就好。」
沈卿笑着伸手,「车钥匙给我。」
艾伦珊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把车钥匙给她,「今天你带我去死亡公路吧。」
之前是她自己开车,沈卿在旁边讲一些技巧。
这种感觉,总是差一点。
沈卿坐到驾驶室,「今天有活动?」
之前听说他们没事就喜欢往那边跑。
「没有。」艾伦珊坐上副驾驶,「容元佑被他爸留在公司学管理了,他不来,其他人也觉得没趣。」
沈卿微蹙了一下眉。
所以,容平是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培养儿子接管吗?
不过,容老爷怕不是这么想的吧。
这容家的内部竞争,还挺大的。
也不知道容恒是怎么打算的。
要是容平真的容不下他,怕是现在的体面也会保不住了。
「对了,姐,你知道上次我们押注,最大的赢家是谁吗?」艾伦珊突然很神秘的问她。
深卿开着车,「你们之前说过,那个姓安的人。」
「错!」艾伦珊晃动着食指,「他只是个帮忙下注的。」
「嗯?那是谁这么有眼光?」买她赢,这是故意与旁人与众不同吗?
还是喜欢涉险?
艾伦珊很神秘的说:「我哥说,是容恒的小叔叔。」
沈卿握紧方向盘,「真的?」
「嗯。我哥跟安遇哥熟,原本他是没想说的。后来知道他赢了钱,我哥那帮人逼着他拿一部分来建设他们的基金会,这样才说漏了嘴。」
「呵,果然眼光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