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相只要存在,就永远不会被掩埋。
容元佑算是听明白了。
他以前不知道沈卿家里的情况,后来知道了。
她妈妈是出车祸意外死亡。
现在看来,这个意外死亡要打个问号了。
「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回去吧。」事情有了新的线索,剩下的该她自己去解了。
田中野再怎么仗着沈卿的势,还是把他们吃的那些东西收拾干净了。
吴令自然是不会留在这里,跟程哲说了一声,就先背着背包走了。
田中野收拾完之后,站在沈卿身边,「走吧。」
「沈小姐,你不留下来?」程哲急了。
不是跟二爷还那么那啥了嘛,应该趁热打铁,让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
今天这是个好的开始啊。
沈卿摇头,「不了。」
「那你不跟二爷说一声?」这俩人,搞什么名堂啊。
「他应该休息了,我就不去打扰他了。等他醒过来,你再告诉他一声就好了。」沈卿看了眼田中野,「走吧。」
田中野笑嘻嘻的看着干着急的程哲,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哥,我们走啦。」
程哲紧拧着眉头。
这傢伙,在挑衅呢。
沈卿已经走出去了,田中野赶紧跟上。
程哲看了眼楼上,空荡荡的。
重嘆了一声,没办法,主角不出来留人,他怎么留得住啊。
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走,又是重重的嘆了一声,才转身回了屋。
「我也走了。」容元佑玩着手机,见他回来了,也起身。
「那我就不送容少了。」
「不用客气。」容元佑笑了笑,开车走了。
一下子,热闹的别墅又变得寂静了。
客厅里还有一股他们吃的那些小吃未散完的味。
……
容恒站在三楼的落地窗前,他看着她的车开走。
车子走了,他心里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在流逝。
自己的有些行为,自己都想不明白。
有些举动根本就没有经过他去考虑能不能做就已经做了。
这种脑子控制不了身体的感觉,让他有了危机感。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不理智的事,这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任何时候,他都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也应该控制自己的一些行为。
他的自制力,从来没有这么差过。
真是糟糕。
「二爷,他们都已经走了。」程哲敲门,在门外汇报着。
容恒沉默了一会儿,才过来开门,「查到人了?」
「是的。但是还不确定是不是那个叫符华的人给郁阿姨打的电话。」程哲有些担心,「二爷,要不要帮一下沈小姐?」
「不用。」容恒眼神晦暗不明,「她自己能行。」
「沈小姐是有能力,但怕就怕这件事情背后还有人在搞鬼。」
「她需要帮助,会说的。」这一点,他已经看出来了。
沈卿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人,她能做的事情,绝对不麻烦别人。
需要帮忙了,她也不会硬扛。
就像这次,她不也来找他帮忙了吗?
如今的沈卿,不再是以前那个无脑的沈卿了。
她能够开始查她母亲的事,就说明她是真的懂事了。
这个女人,就像是黑夜里醒过来的猫,收起了她的慵懒和傲娇,依旧高贵优雅,但变得更加聪明敏捷。
遇上了该消灭的东西,她会毫不犹豫的露出锋利的爪子和牙齿,让对方再无翻身之日。
有些时候,他觉得她和他很像。
看起来很无害,无能,可那张脸皮下,不知道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甚至觉得,他们是同类人。
她,像极了一扇打开的门,永远不知道那门里面,藏着些什么秘密。
或许,这需要时间去慢慢的发现,挖掘。
……
一早,沈有干的脸色就很难看。
他之前订的一批原材料生产商非要全部现金,不然不发货。
这就算了,原本答应他要结尾款的客户现在又说他送过去的辅料出现了问题,导致那一批服装都不合格,要他赔偿。
所有的事情都突然撞在一起了。
「我们那批拉链哪里有什么问题,以前也是用的那一家货,怎么现在出了问题?」沈有干急得大清早的满脑门是汗。
乔妍丽想安抚他,也无从下手。
「还有那个李总,好几次我都是给他救急,钱没给我就把货发过去了。现在好了,问他要钱,他推三阻四的。这都是老客户了,怎么能这样呢?」沈有干越说越来气,气得胃疼。
「你先别着急,一件一件来。喝点水,顺顺气。」乔妍丽一边抚顺着他的胸口,一边把水递到他嘴边。
沈有干喝了一口水,长长的嘆了一声,眼眶都红了,「现在是收不回来钱,订的那批原材料发不出来货,我也没东西交给客户,还有要赔偿的……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低下了头,捂着脸。
乔妍丽也着急,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啊。
这些年,厂里的事她都没有管过,只是偶尔过去看一眼。
她全心全意的在家里当着全职太太,生意上的事,她也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