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游戏的不靠谱程度,真是让江悦嘆为观止!
她打开技能面板,原本空白一片的技能栏面板这次不太一样了,第一个格子里变成了一团白色的气,那模样像极了江悦之前使用过的能把人震开的气波。
江悦睁开眼,看着红色的纱幔,试着去领悟她的第二个技能,她还记得当初她之所以会领悟出那个气波技能,是因为她当时十分迫切地想要推开魔尊。
如果这便是领悟的关键所在,那么——
*
事实证明,江悦想太多了,她一连尝试了三天都没有激发出第二个技能来,反倒是加重了自己的黑眼圈。
这次,魔尊倒是记起了她人类的身份,每日都安排了清潇进来给她送饭,只不过他自己却不出现了。
江悦也趁机如愿所偿地找清潇要了面铜镜,看清了自己现在的这张脸。
镜中的她肤白如雪,眉眼清淡,眸光潋滟,五官精緻,这样的长相原本该是清纯可怜的,偏偏她眼角下方长了一颗泪痣,平白为她添了三分妩媚。
这样一张脸无疑是美得,只是在近些天看惯了美人的江悦眼里,就显得不那么突出了。
她甚至开始暗自怀疑起魔尊的品味来。
难不成,他喜欢楚楚可怜型?
江悦又瞥了眼镜中的自己,那明亮清澈的眼眸极具灵气,蕴上一层雾气时,活脱脱像只受伤的小猫,看起来可怜极了。
可问题是,魔尊好像也不吃她装可怜的这一套啊!
她可忘不了他的那句『疼就对了』。
就在江悦盯着铜镜发呆时,魔尊已经悄然无声地潜了进来,他站在她身后,看着铜镜里她那双写满疑惑的眼。
低俯下身,环住了她。
他身上飘着一股若有似无地香味,仔细一嗅,像极了女子会用的脂粉。
江悦眼里划过一抹暗色,语带疏离地唤他:「尊上。」
他带着一丝温度的鼻息,从她的头顶上划过,「夫人,喊我什么?」
江悦看着镜中的他,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尊上,我并非是您的夫人,那日的婚服不过是您为了刺激风无尘的手段罢了!」
她清楚地看见他的黑眸中浮起了一丝复杂,片刻后,他故意开口岔开了话题,「谁给你找的铜镜?」
「清潇。」
魔尊顿了一瞬,另起一话头:「我这几天有事要办,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
江悦垂下眼眸,「嗯。」
「就这?」
江悦清楚察觉到魔尊的呼吸滞了一瞬,因为一直拂过她头顶的气息忽地停了。她缓缓挣开魔尊的怀抱,往旁边走了两步,背对着他,「什么时候放我走?」
「走?你想去哪儿?」
他后悔了,后悔刚才没死死地把她圈紧了,让她这么轻易就挣脱。
「回家!」
「火灵城?」魔尊语气微顿,「你在火灵城已经没有亲人了吧?」
「是,都被你杀了!」
魔尊扯着她的胳膊,强行让她面对自己。眸光微凝,尾音上扬,「有必要?我不是让你捅了我一刀报仇了吗?」
他顿了半秒,「还是说,你想要我再赔你一条命?」
江悦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平静,就连看向他的眼神都沉静如水,她现在就像是一个被人拉扯着线才会动的人偶。
他蓦地松开手,「算了,本尊懒得同你计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情绪失控,跟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该庆幸本尊今日心情不错,不然……」
江悦打断道:「是啊!」
魔尊微不可察地抽了口气,大袖一甩,丢下一句:「今晚你侍寝,本尊会再来的!」便匆匆离去。
*
夜晚总是来临的特别快,江悦一直待在只有烛火的房间内,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时间变化,好在清潇每日都会准时准点送来三餐。
看着桌上摆放的餐盘,床前搁置的浴桶,江悦藏在袖子里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
魔尊的好感度已经刷到50了,她准备玩点刺激的。
就在江悦沉思时,魔尊推开了房门,他在门前站定,并不急着进来。视线在屋内掠过一圈,最后缓缓落在桌上未曾被动过的饭菜之上,轻声问:「怎么不吃?不合口味?」
浴桶上方浮着一层轻薄的水雾,江悦坐在榻边,透过这层水雾缓缓抬眸望向他,「不饿。」
他背过她扣上门,昏黄的烛火映着他高高束起的墨发,将他的背影衬得有些单薄,她的目光落在他放在门闩上的修长手指上,一时间有些失神。
少顷,他朝床榻的方向走来,江悦缩了下身子往榻里挪了挪,他身上独属于女子的脂粉味比起白日来更重了几分。
令江悦短促地拧了下眉。
几个呼吸间,他已然走到了她身边,缓缓落了坐,侧眸看着她,疑惑地问了句:「不沐浴?」
「沐浴作甚?侍寝吗?」她微微侧眸与他对望,眉宇间满是淡漠,「尊上不怕我再刺杀你一次吗?」
魔尊心中浮起一丝烦躁,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刺杀?就算让你用匕首捅上本尊千次万次,于本尊而言,也不痛不痒。」
旋即,他捉住她的肩膀,掰直她的身体,唇角浮起一抹嘲弄:「呵,就凭你也想杀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