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不就是我自己嘛，」江悦强撑着淡定，微笑着反问道：「怎么？你跟我之间还有我不知道的故事？」
「噗——」魔尊轻笑出声，「夫人，你还真是爱说谎啊！到现在都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江悦心口顿时一紧，一瞬不瞬地望着魔尊的眼眸，连呼吸都跟着停滞了。
魔尊笃定道：「你不是水凝！」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忽地一松，轻抚上了她的脸颊，中指的指腹缓缓在她耳垂上摩挲着，嗓音低沉魅惑：「其实，我早都知道了。」
「那……」
「想知道？」魔尊挑高一边的眉梢，唇角浮起一抹邪笑，倾身压了过来，伏在她耳畔说：「用你的身体来交换。」
江悦垂在身侧的手臂狠狠地抽了一下，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缓缓抬起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极其冷静的问：「既然你知道我不是水凝，为什么还要救我？」
「我欠她三条命…」魔尊往后退了些许，与她面对面，用低不可闻地声音说着：「其实……」
啪——
江悦这一巴掌来得太过突然，饶是魔尊也未反应过来，他瞳仁骤然缩紧，震惊不已地盯着江悦，「你！你疯了？」
江悦呼出一口浊气，语气平静如水，「还是这样比较自在！」
她懒懒地掀起眼皮，看向他侧脸上红红的五根手指印，豁出去似得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胡说什么！」魔尊紧咬着牙。
江悦看得出来，他此刻很是震怒，但依旧强忍着没对她发火，她不解地拧起了眉，「我真的不明白，你喜欢水凝，欠她的命，与我何干？」
「我不喜欢她，我只是欠她的命。」
魔尊摁着江悦肩膀的手微微捏紧，使她疼得低低『嘶』了一声，他立即松开了手，慌忙道歉：「夫人，对不起…我…」
对于他反常的表现，江悦只讶异了一瞬，就反应了过来，她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喜欢我？」
魔尊死鸭子嘴硬，「没有。」可他不停乱晃的眼珠子跟染了桃色的耳尖还是出卖了他。
江悦眸中浮起一抹兴味，「可是，我现在吃醋了啊，重火瞒着我，跟一个叫水凝的姐姐有暧昧关系。」
「没有。」他又开始急了，默了半秒，又多解释了一句：「我跟水凝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悦双臂环胸，往后靠着石壁，神情悠闲的故意道：「那是哪样？」
魔尊的目光在触及到江悦戏嚯表情之时，便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可他一时间竟是不知自己这会儿是该笑还是该生气。
他捉住江悦的肩膀，佯怒道：「好啊！夫人现在可是演技大涨，都可以骗到我了！」
江悦丝毫不惧，吃吃地笑了起来，沖他眨眼道：「那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魔尊轻笑的同时，江悦也收到了来自系统的好感度上涨提示，一个巴掌下去，反而涨了20点的好感度，她这一招当真是成效显着啊！
当然，倘若魔尊并不喜欢她的话，她这一巴掌下去的结果可就截然不同了。
只能说，这次她赌对了。
天知道她一巴掌拍在魔尊脸上时，她心跳都吓得骤停了一秒。
*
江悦那天是怎么跟魔尊有说有笑离开刑堂的，她已经记不得了。
她只知道，自那日后，魔尊对她的态度大为不同，不仅变得极度体贴，处处为她着想，凡事听她意见。平日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去哪儿都带着她，生怕她丢了似得。
而且，她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不过三天时间，江悦就把水凝跟魔尊的关系，还有跟风无尘的事情扒了个遍。
原来在一百年前，水凝曾心软放过重火三次，当时的重火还不是魔尊，只不过是魔族的一员罢了。
那时，魔族势弱，只能隐藏身份，分散族群在七大主城内假装普通人苟且偷生。
但时常会有魔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暴露，被正道人士绞杀。
重火潜伏的便是水灵城，他因为控制不住情绪就会导致瞳孔变红一事，时常会暴露身份。
但他那会儿便已是能力超群，一般灵修倒也对付不了他，只是常有好事者，会以『除魔卫道』这个藉口，来呼吁旁人多管闲事。
尽管，他们口中的魔，甚至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一开始重火还能勉强应付，到了后来，随着这『除魔』组织的人数渐多，随着越来越多魔族被揪出来，被剿灭。
重火的生存环境也变得越来越艰难，他曾被这个自称『除魔』组织的人重伤过三次，而这三次放过他的人都是水凝。
他还记得水凝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事不过三，速速离开水灵城，不然再有下一次，我会亲手杀了你。」
那天过后，他就走了，离开了水灵城。
北上去了苦寒之地，寻到了残存在那里的魔族，并花费了三年时间将其整合，带领他们重新向七大城宣战。
后来，江悦也问过重火，是不是因为她长得跟水凝一模一样，他当初才会在她刺杀失败之后，留她一命。
她得到的答案是——「是的。」
江悦又问：「那你后来在我中毒的时候救我也是？」
躺在榻上的魔尊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嗯。」
「那五灵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