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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住我身体里的那个人 > 第28页

第28页

    他应该不想在学校、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吧,所以他费尽全力地控制自己,甚至不得已地抱住了自己那么厌恶的我。


    很诡异的感觉,在明明知道自己正被仇视着的情况下,我竟开始心疼起他来。


    「冬荣……」 我回抱住他,让自己的嘴唇尽力贴近他的耳朵而又不至于碰到。


    「好了…… 没关系,我在这。」 我的手忍不住抚向他的后背,他的长发正垂在背上,细腻而又光滑的质感,抚摸起来略微冰凉。


    直到他攥住我衣物力道逐渐减弱,他闭上了眼,眉头也不再蹙起。


    长期维持一个姿势让我身体略微僵硬,但我还是轻柔而又极为缓慢地将谢冬荣放倒在了床上。


    他睡着了。


    他额角的汗珠让发丝黏在了脸上,我屏住呼吸,如同做贼一般,轻轻为谢冬荣拨开挡在他脸上的发。


    如果可以,我想吻他,他现在毫无防备的模样让我呼吸都沉了。


    但最终我还是没有那么做,说起来可笑,单纯因为怂。


    在医务室守了谢冬荣相当一段时间,我就那么出神地望着他,就如同凝视曾经那个灵魂还未进入躯壳的他一样。


    那个被谢冬荣揍了一拳的男同学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不知道是因为他走得悄无声息还是我看谢冬荣看得太过认真投入。


    十分钟后,确认谢冬荣情况终于稳定下来,我站起身,离开了医务室。


    那个为他治病的 「项鍊」,出机甲舱室后,谢冬荣并没有拿回它。


    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被记得的东西,随时可以被替代的,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而已,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但无端端地,我还是想为谢冬荣将它找回来。


    或许是因为我对 「零件」 这种东西有一种莫名的执着吧。


    可当我回到训练场,走到谢冬荣当时放置项鍊的地方时,却发现那颗零件已经不见了。


    问了谢冬荣班上的老师,老师表示他也不清楚,不过刚才负责保洁的阿姨来过。


    于是我又去找了那个阿姨。


    其实意识到那颗零件可能已经跟其他垃圾被放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打算将它再次交给谢冬荣了,我打算自己留着。


    毕竟是谢冬荣戴过的东西…… 还真有点捨不得。


    感觉有点像个变态呢,陶树,我在内心这样嘲笑我自己道。


    当然,零件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它太小了,就连保洁阿姨都没有注意到它,或许就是不经意间一扫,随随便便就将它挥到了不知哪个角落吧。


    回到医务室的时候,谢冬荣已经醒了,脸上的癫狂全然褪去,神情也恢复成了以往那般淡然又略带些漫不经心的模样。


    看见我,谢冬荣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而是微微蹙起眉,随后逃避一般闭上眼,翻身背对着我。


    他可能还记得刚刚自己都做些了什么吧。


    扯住我的衣服,主动要我靠近,或许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吧。


    「那个…… 零件已经不见了,我回头再给你一个…… 嗯,随便什么东西吧。」 对着他的后脑勺,我打起精神笑道。


    「随便。」 他的声音呈现出一种淡泊的灰败。


    害,果然,在意那颗零件的,只有我一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重新坐回谢冬荣旁边的位置,内心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而是一种瞭然的,类似于 「果然如此」 一般的情绪。


    意识到谢冬荣情绪低落,我开始想办法找话题想让他打起精神来。


    「你好厉害啊,明明刚醒了没多久,居然考了第一,刚刚看见你操控机甲,卧槽,真厉害,长见识了。」


    「……」


    谢冬荣不说话。


    「刚刚你揍了那个人,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他爬不起来了……」


    「你好吵。」 谢冬荣的嗓音带着些许不耐。


    「…… 抱歉。」 被他责怪,除了道歉我想不出别的,原本我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在谢冬荣面前,好像一切脾气都瞬间没有了。


    约摸静了一分钟,谢冬荣才再次开口说话:「都是拼命努力的结果。」


    「?」 我愣了一下。


    「或许是有一些天赋的成分在,但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努力了,也找老师划了重点、练习了技巧,懂吗?」


    他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跟我说过话,一时之间,我有些受宠若惊。


    反应过来的我连忙接话:「原来是这样,哈哈…… 那我以后也要向你学习…… 我……」


    「你回去吧。」 谢冬荣打断了我的话,冒出了这一句。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没回过神来,身体倒是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方才刚热起的指尖顷刻间便又凉了下来。


    「但是等会你怎么……」


    「我有自己的办法,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谢冬荣的语气顷刻间冰冷下来。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自然,我也不再有留下的必要了。


    走的时候,我还为谢冬荣轻轻带上了房门。


    怎么说呢?走在路上,我勾起唇角,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一次性用品,在他有可能犯病的时候被当做必需品而出现,当他不再有症状的时候又可以挥挥手便将我赶走。


    临近寝室的时候,我才想起,好像我再次忘记给谢冬荣留下随身物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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