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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白月光替身她不当了 > 第40页

第40页

    抬眸的那剎,他看到对面婚纱店里的身影——


    许久不见的风倖幸身着婚纱站在落地窗前,正伸手触碰镜面,神色哀伤。


    呼吸猛然一滞。


    因为上次闹乌龙的缘故,他对这件婚纱有深刻印象。


    那是风倖幸的订制婚纱。


    为他而订的婚纱。


    就在思绪开始混乱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声冷讽——


    「别自作多情,这套婚纱她从来都不是想穿给你看。」


    霍从淮侧目,看到薄应雪那张讨人厌的脸后,眉心立刻拧紧,他也懒得找地方,直接点了支烟,白烟腾起间,反唇相讥:「不穿给我看,穿给谁看?你吗?提醒你一点,这是我和她筹备婚礼的时候订的婚纱。」


    原以为对方会和他争辩,结果片刻的沉默后,却等来一句:「不是我。」


    他抬眸,有些意外。


    而这时,薄应雪朝他看来,眼神有一瞬的缥缈,缓声补上后话,「但也不是你。」


    这话让霍从淮迷惑不已。


    不是他,也不是薄应雪,那是谁?


    他在脑中极力搜颳风倖幸身边所有有可能的男人,可惜一无所获。


    张了张口,他下意识地想要追问,只是声音发出来的前一刻,他克制地止住了。


    风倖幸已经不是他的未婚妻,她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并排站在路边,一道望着落地窗前的女人,各怀心事。


    良久以后,穿着婚纱的女人离开窗边,身影消失在视线深处。


    霍从淮指间的烟也燃尽,在身边人动身的那刻,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他:「那天…我听南亭私房菜的老闆喊风倖幸嫂子……」


    薄应雪顿住脚步,挑眉看着他:「所以?」


    「所以……」说不在意,但有些事终究在意,霍从淮迟疑了片刻,直视对方眼睛,没按捺住地问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薄应雪未答,嗤道:「我和倖幸什么关系跟你有关系?」


    「好歹是交往两年差点成为我妻子的女人,分手前发生的事,我想我有权知道。」


    薄应雪别过脸,不再看他,唇角勾着抹轻蔑:「你还真是高看自己。」


    又是这种模稜两可的回应!从始至终不给他明确的答案,就像迷雾中隐隐窥见远方轮廓,却又始终看不真切。


    霍从淮心里的烦乱更甚,又点了一支烟,压着火气问:「我怎么高看自己了?有种就把话挑明了说!」


    他的话没能激得对方说出答案,薄应雪望着不远处的店门,见风倖幸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来,便中止这段毫无意义的对话,扔下霍从淮径直往那边走了过去。


    顺着他视线,霍从淮也看到了风倖幸,她见到薄应雪后表情一变,直接冷下脸要绕开对方,薄应雪伸手拦住去路,低头不知对她说了些什么,最终哄得风倖幸和他上了车,从他面前驶过。


    而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朝他看过一眼。


    他明明就站在那么近的地方,她却完全注意不到他。亦如他们之间的关系,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现在却形同陌路。


    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口蔓延。


    短短一个多月的巨变,让他们的那两年显得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


    风倖幸没料到取个婚纱的功夫也能被薄应雪给堵人。


    她坐在副驾驶上,头朝着窗户那边,不去看他,嘴里生硬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怎么,你还能辨出朵花来?」


    说完,想起被耍得团团转的自己,她嗤了声,「也是,凭你那张嘴,的确能辨出花来。」


    知道她还在生气,薄应雪没有去在意那些讽刺,沉默地开着车。


    风倖幸索性也不再说话,冷着脸看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车穿过下午四点渐渐沉落的阳光,最后停在江景别墅门前。


    住了好几年的地方,仅离开一个多月,那种浸进骨子里的亲切感是不可能就这样消失的。


    风倖幸望着那扇大门,百感交集。


    曾经她把这个当做失去父母后的第二个家,结果可笑的是,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她一心以为的家人,也从未同样看待她。


    心情再次变得恶劣,她扭头不满地问:「有什么话不能随便找个地方说?非要带我来这儿说?」


    薄应雪:「家务事当然要在家里说。」


    「家务事?」风倖幸瘪嘴,愤愤嘟囔,「谁跟你是一家人?」


    了解她的脾气,知道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软和态度,薄应雪敛了敛唇,说:「你先进,我去倒车。」


    风倖幸于是头也不回地下去,车门甩得巨响。


    薄应雪忍不住笑一声。


    拿她无可奈何。


    风倖幸大步流星进了门,大门还保留着她的指纹,门把轻轻一压就开了。


    屋内还保持着她离开前的样子,除了全部遣散走的佣人。


    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等了会儿,薄应雪进来了。


    她抱着胳膊,决定速战速决:「说吧!你想怎么解释?」


    她倒要听听他能找出什么藉口来!


    薄应雪沉默着朝她走来,神色凝重得像要打人。


    风倖幸戒备地看着他,虚张声势地警告道:「我跟你说,我是不会被武力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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