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2018从造光刻机开始》 第1章 穿越就被抓 华国京城市公安局审讯室内，两名刑警正在审问一名青年男人。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是吧？我跟你说，你最好老实交代，为什么谎称你身上有炸弹，还跑到公安大厅闹事，你这已经是严重违法了。” 问话刑警年过40，一看就是具有丰富经验的老人。 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从进审讯室到现在已经过去3小时，除了姓名，年龄之外什么都不肯交代。 男人身高1.78米，身材瘦长，面容俊朗，肌肤白皙，头发利落整齐，发梢修剪得很短，露出额头的线条，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略显疲惫，不时透着一股坚定。 “警官，我叫路阳，马路的路，阳光的阳，今年28岁，刚进这个房间我便说了，我需要见国安的人，在见到他们之前我不会做任何解释。” 一旁的记录员摇了摇头，这已经是对方第28次回答了，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也不像神经病啊，实在想不明白对方的动机。 中年刑警也是无奈，几个小时的观察，他基本能判断，对方是故意被抓的，唯一的诉求就是要见国安方面的人，但他们又不是一个系统，时间就这样僵持着。 老刑警走出审讯室，回办公室倒水，正巧看到警校的同学周怀义带着一名女助手从局长办公室走出来，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对方正巧是国安系统的。 “老周，周怀义。” 周怀义今年39岁，正值壮年，隶属国安经济侦查科，今天到市公安局调份档案，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见到几年不见的老同学。 “哎哟，这不老李吗？” “老周，遇到你太好了，有个小忙让你帮下。”老刑警拉着周怀义到一旁，把早上的案件简单的说了下。 周怀义听完案情后，说道：“老李啊，这不符合规矩吧？” “有什么不符合的，对方指明要见你们，到最后不还是得你们出马吗，这里是京城，一个疯子大清早的冲到公安局说身上有炸弹，这已经涉及到国家安全了。” 见老李不依不饶的样子，周怀义不由想起在警校的日子，还是一点没变。 “好吧，我可以协助你去看看。” 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路阳抬起头，看到刚才的老刑警带着两位新面孔走进审讯室。 “路阳，这两位便是国安的人，你可以说了。” 路阳非常认真的打量两人，说道：“我需要看你们的证件。” 这下可惹毛了老刑警，厉声斥责道：“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人已经给你叫来了，这里是京城，难道我们会骗你吗？” 周怀义从进审讯室开始，一直在仔细观察路阳，可以判断对方是个理性的人，于是上前把证件给对方看了下，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要见我们？” 路阳又看了看周怀义旁边的女人，“还有她。” 这家伙还真是警惕啊，周怀义看了一眼同行的女人，微微点头示意，女人上前也把证件给路阳看了下。 路阳摇摇头，“季一楠？奇怪，国安不应该都是形象普通的人吗？你太漂亮了，不像。” 女人狠狠瞪了路阳一眼，收回证件。 众人听到路阳这话，哭笑不得，还真来了个神经啊。 “好了，看也看了，现在可以说了吧。”老刑警说道，语气已极为严厉。 路阳深吸了口气，像是做了个极其艰难的决定：“我要求单独跟国安的两位同志交流。” 这下可彻底惹毛老刑警，大声吼道：“路阳，你别以为我们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路阳并没被吓着，反而更加平静，淡淡的说道：“抱歉，两位警察同志，这也是替二位为着想，等我跟两位国安同志交代完后，你完全可以问他们。” 都到了这一步，老刑警也无可奈何，跟另一名年轻的刑警走出审讯室。 路阳见两位警官离开后，继续说道：“周警官，季警官，我建议二位关掉一旁的记录设备，免得后期麻烦。” 周怀义耐心也快被眼前的家伙磨灭，说道：“这是规定，别废话，你见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路阳叹了口气，语气非常认真：“下面我要说的事情，可能非常不可思议，但请二位尽量去理解，因为我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来做这件事的。” 一旁的季一楠终于忍不住，厉声说道：“你还有完没完，直接进入主题。” “好吧，我叫路阳，马路的路，阳光的阳，我来自2023年，是一名b站知识区up主，在我即将剪完华国半导体芯片发展史的时候，不清楚是什么原因晕了过去，醒来便回到了2018年，应该是魂穿，两位能理解我说的话吗？” 饶是周怀义脾气再温和，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路阳，请你注意，你现在是在京城公安局，华国首都，这里不是你开玩笑的地方，我们也没有时间在这陪你发疯。” 路阳苦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会遇到这样的情况，难道你们就不能尝试去理解下吗？最后实在理解不了再否决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听到这样的事便直接否定，连听下去都不愿意。” 难道这就是穿越的代价？ 还是什么世界之力在影响？ 路阳内心十分无奈。 见路阳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周怀义缓和下情绪，“你继续……” 对方愿意听下去，路阳也不绕圈，直接说道：“总之，我现在大脑里面拥有华国半导体芯片产业未来5年的发展情况，我只能告诉你们，未来几年西方世界对华国实施了新的贸易战，全面封锁了我们在芯片领域的发展，国内以华微为首的科技企业，被逼得差点活不下去。” “在剪视频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能回到过去，一定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太他么憋屈了。” 周怀义跟季一楠都是国安体系内负责经济方面熟手，对半导体芯片了解非常深刻。 季一楠问道：“所以，你找我们的目的，是利用你对未来的了解来对抗西方的贸易战，拯救芯片产业，对吗？” 路阳微微点头，“可以这样理解，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没办法找到上层人士，只好出此下策。” 周怀义继续问道：“你这套说法逻辑上没问题，但是你有什么证明你所说的一切是真的。” 路阳一震，尽量坐得笔直，双目紧盯着眼前两人，缓缓说道， “既然选了这条路，我自然是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所说的为真，而你们要考虑的是，如果我所说为真，华国又要如何应对。” “叮……” “我特么！” 上一声叮，是大脑闪过的声音，下一句国粹是路阳嘴里发出的声音，这是系统触发了？ 一颗小树苗，静静躺在路阳大脑里，树苗只有一丫树枝，而树枝上也只有一片叶子，cmp化学研磨技术。 第2章 一个月赚10亿不过分吧 “你说什么？”周怀义狠盯着路阳，一直安静的路阳忽然间骂了句脏话，而且他刚才的情绪起伏极大。 路阳赶紧解释道：“没什么，周警官您听错了。” 内心却已连骂狗系统无数次，难道这系统必须到特定场合才能触发，这不就是要求他必须绑定国家大腿吗？ 但cmp是什么鬼，下面也没内容啊，这是科技树？树苗？连标题都没有的吗？ 周怀义说道：“好吧，说说看，你怎么证明你来自2023年。” 路阳回答道：“既然二位是国安干员，想必要查我的财务往来明细，应该是很轻松的吧，我身份证号：320****。” 报完身份证号后，路阳便不再开口，开口也没意义。 周怀义看了一眼旁边的季一楠，后者微微点头，走出审讯室。 20分钟后，季一楠手里拿着一沓资料，跑回审讯室，脸上竟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周队，你看，这是路阳6月10日-7月15日的转账记录。” 周怀义接过季一楠手上的资料，眼神忽然凌厉起来，一个月左右时间，银行存款10个亿，有部分转入方是华国足彩总局。 “这就是你说的证明？” 路阳抬起头，回答道：“我是2018年6月10日回来的，花了几天时间了解情况，筹了38万本钱，世界杯共计64场赛事，我买了36场，有官方的，有黑市的，还有部分国外的，这就是最后的成果，36场比赛，我没输过，但原时空，我都输了，所以我还能记得，曾经做过一期视频。” 路阳继续说：“这些钱我一分没花，你们也可以到足彩中心去查，大奖应该都是我中的。” 周怀义站了起来，在审讯室内来回走动，问道：“还有其他证明方法吗？” 路阳笑道：“周警官确定要听未来的事吗？” 这话一出，审讯室内的两人便想起了路阳曾提醒过他们记录设备的事，如果对方说的一切为真，那么这些所有都得保密。 周怀义走到路阳对面，双手放在审讯椅上，盯着路阳，说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路阳一字一句回答道：“我要让华国半导体产业在2023年做到世界第一！” 作为一名国安局老人，周怀义能判断，眼前的人并没说谎，路阳的眼神异常坚定。 可接下来的情况就不好处理了，他要怎么向上级汇报，公安这边要如何处理？ 但这些所有都没有路阳的那句话重要，中国半导体产业落后欧美至少10年，如果路阳真的来自未来，5年时间，说不定能创造奇迹。 带着季一楠刚走出审讯室，老刑警便立刻问道：“怎么样，说了吗？” 周怀义点点头，“都交代了，但是从现在起，这个案子归国安了，所有信息存档保密，我立刻回去汇报，老李，你这边也不要再管这个案子了，给他送点吃的，不要再问任何问题。” “季一楠，立刻去调查路阳的所有资料，然后回局里跟我汇合，另外，今天的事，你应该明白的，绝对保密！”周怀义直接命令道。 “是，周队。” 老刑警正准备再问点什么？ 周怀义打断了他，“老李，抱歉了，可能接下来还需要你们配合，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所有知情人员都要一一谈话，签署保密协议，我先回局里了。” 当晚，审讯房内，只有路阳一人，也许是早有准备的原因，他看起来并不疲惫，也没有慌张。 尽人事，听天命而已，穿越直接向国家摊牌，大脑里的东西也是完全让他懵逼的。 因缘际会下穿越，作为一个普通的视频博主，他能记住半导体产业的内容，也只是因为资料查得多罢了。 凌晨时分，有人进来，将路阳带上一辆商务车，向未知驶去。 路阳被带进一家普通的商务酒店，房间也是常见的商务套房，好在这次对方解开了他的手铐，让双手得以活动。 而在房间的隔壁，正坐着三位华国系统内一把手，国安系统邵春明，工信部郝顺富，商务部程春贤。 周怀义向三位领导汇报道：“领导，已全部查清，对方身份很干净，路阳，1990年6月10日出生，京城人，父母已不在，由奶奶抚养长大，大学毕业奶奶去世，后加入一家自媒体公司做后期，2年后离职，全职做自媒体，无任何犯罪记录。” 邵春明说道：“郝部，程部，这事虽然听起来很离奇，但证据摆在这，我们赌的就是这个万一。” 郝顺富打断了邵春明，“老邵，不用你说，我俩明白，连‘汉芯’那种荒唐的事都过去了，还有什么是离奇的呢？既然都安排好了，那就开始吧。” 邵春明看向周怀义，点了下头。 周怀义来到路阳房间，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说的话能被相关领导直接听到，我被授权为你的直接联系人，路阳，可以开始了。” 路阳看了看周怀义，“能给支烟吗？” 路阳深吸了口烟，大声咳嗽起来，原来2018年自己还没学会抽烟啊。 灭掉了烟，路阳开始说道： “ 2018年12月1日，华微首席财务官梦文心在加拿大温哥华被捕。 2019年1月29日，米国以商业诈骗和欺诈为理由，对华微提起23项起诉 2019年2月4日，米国fbi突袭华微实验室 2019年2月6日，米国督促欧洲国家不要购买华微5g设备 2019年3月1日，孟文心引渡听证会在加拿大获得批准，米国警告菲利宾不要使用华微5g设备 2019年3月12日，米国警告德国必须禁用华微 2019年5月15日，米国通过一项国家安全命令，禁止华微，米国正式对华微实施全方位制裁 …… ” 就这样，一部屈辱的华微制裁史被路阳以极其平静的语调缓缓道来，这也是华国半导体产业被西方世界全面针对的全过程。 隔壁三位大佬都在极力控制，直到路阳说完，商务部程春贤一拍桌子，“无耻，不要脸！” 这声音隔着房间都能传到路阳耳里，可见对方的情绪已处在快爆发的边缘。 郝顺富也怒不可遏，“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邵春明劝说道，“二位，冷静下，这不还有机会挽回吗？” 房门被打开，一位50来岁，身穿浅色衬衫，头戴黑色眼镜的男人径直向路阳走了过来，盯着他，眼里是无尽的怒火，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男人正是商务部长程春贤。 “你打算怎么做？” 路阳知道他，做视频的时候见过。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些事情还未发生，但围剿封锁之势已不可逆，国家不能直接出手，但我可以。” 程春贤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路阳明白对方问的是什么？未来五年的国内国际大事，但是很遗憾，路阳什么也不能说。 第3章 种田才是未来 尽管路阳有很多大事想告知，但系统限制，他不能说出来，否则便会头痛欲裂，这是刚回来那几天测试出的结果，很遗憾，唯一的优势便是对未来的预知以及一个未知功能的系统，只有关于半导体方面的事，他才能直接说出口。 （本书专注于半导体全产业链，其他方面不涉及，如不加这条限制，人设上会出问题，知道而不说与不能说是两码事。） 路阳用手指了指大脑，“抱歉，除了半导体产业之外的所有事情，这里都不能说。” “是吗？你那10个亿怎么来的，难道你不清楚，不记得了吗？” 程春贤对这类具有赌性的人天生反感。 路阳回答道：“我是指不能说，但是能做，我知道你们不信，2021年米国总统是……” 话未说完，路阳便双手抱头，全身都在颤抖，嘴角有泡沫溢出，跟癫痫症状类似，但大脑里那种疼却远远超过癫痫，路阳知道这关过不了，说不定他便失去了自由。 “米国总统是……”路阳仍在努力说出那几个字，最终还是失败，整个人晕了过去。 周怀义赶紧冲过来，扶起路阳，用拇指掐路阳的人中，几分钟后路阳才缓缓醒过来。 程春贤看向周怀义，后者说道：“不是装的！” 两人对路阳的狠劲算是有了初步的认识。 程春贤语气缓和很多：“我相信你说的话，不过，你出手又能做到什么？” 程春贤在商务部工作多年，并不觉得这个不到30的年轻人能做什么。 路阳接过周怀义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才慢慢恢复过来。 “我选择告知这一切的原因有二，一是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让国家好制定对应的策略。二是没有国家的支持，很多事情我没法完成，至于我能做到哪步？我愿意接受国家的监视。” 没等程春贤说话，路阳继续说道：“两手都要准备，一是入局产业上游原料端，二是囤积现货，支持华微，那10亿是我启动的本金，后期我也不会向国家要一分钱，只需要政策以及人脉上的支持。” 程春贤没有回答路阳的问题，走出了房间，回到隔壁，刚坐下，郝顺富便问道：“怎么样？” “你们不是能看到吗？” 郝顺富没好气的说道：“我是问你觉得人怎么样？” “对自己够狠，对行业的把握也不错，接下来就要看怎么做了？老邵，既然已经有两个人接触过他，那以后就把这两人派去协助他吧。”程春贤说道，主要目的自然是看住路阳。 邵春明说道：“我也是这个想法，那10亿怎么处理。” 程春贤看着视频里的路阳，淡淡的说道：“半导体行业10亿连个水花都打不起，闭一只眼吧，至于他今早的事，你更有经验。” ----------------- 2018年7月20日，路阳穿越回来的第40天，完成了两件事，一是用世界杯赚了10个亿，二是抱上了国家大腿。 坑爹的系统无论他怎么操作，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特么是必须进了局子里才能激活。 对于路阳来说，时间甚至比生命还要值钱，他需要快速的积累资本，同时还得布局半导体芯片产业。 为什么不直接造光刻机呢？ 路阳曾经花两个月时间，制作了一期关于光刻机制造的视频，这是个庞大的系统工程。 想要造出好的光刻机，你需要大功率的激光器，无瑕疵的光罩，高反射率的扫描镜，精准的等离子体控制器，稳定安全的系统控制器。 利用两束大功率的激光，轰击锡的液滴，释放极端紫外光； 然后用等离子体控制器调整激光和液体的各个参数，获得最大功率的euv极短紫外光； 再经反射镜，扫描镜，光罩，投影于硅片； 简单归纳，造光刻机的难处，总结起来有三点： 第一，你的配件要齐全，需要德国的大功率激光器，日本的光罩，荷兰的反射镜，美国的控制器。 第二，设计和整合，设计要要把各个部件都有机的结合起来，需要考虑替换方便、维修容易、系统安全可控，最关键的还是需要精密稳定。 第三，以上的所有部件，都需要在超净、无尘、防震、甚至真空环境下调试、测试、整合，不能有分毫错误。 光是第一点华国就被30年前的一纸《瓦森纳协议》给阻止了，只能擦边买落后几代的产品，这就是造光刻机的现状。 asml总裁曾经说过，华国要赶上最先进的光刻技术，最起码需要15年，路阳觉得这话可能有些危言耸听，但10年以上是肯定的，光刻技术几乎已经触摸到摩尔定律的顶点，再想突破难上加难，我们只需要追赶即可。 所以，所有那些营销号鼓吹什么3年实现之类的话，都是昧着良心吸引流量。 从酒店出来后，路阳直飞申城，周怀义跟季一楠自然全程跟随。 “周哥，一楠，既然以后我们是一个团队了，那有些话我就直接说了，这次到申城，主要办两件事，一是收购一家投资公司，二是找买手。”路阳在机场对两人说道。 周怀义说道：“你不直接投资建厂？” “哈哈，周哥，你知道造一家晶圆厂需要多少钱吗？最低费用30亿美元打底，你还不一定能买到所需的设备。” 周怀义不明所以，在他看来既然路阳获得了国家的支持，就该把时间放在刀尖上，直接投入光刻机的国产化制造。 路阳看着两人说道：“我也没打算说服你们，因为这些都不是二位的专长，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会整合，用小说的话来说，在未来一到两年内，我们是种田流派。” 两人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路阳说的什么意思。 “这样你们说你们就理解了，半导体产业链，没有万亿级别的资金，连入场券都拿不到，我得想办法持续不断的搞钱，你们负责让这钱投入到产业，产生实际的价值，不被人骗走，这样能明白吗？” 季一楠点点头，这属于她的强项，没有谁可以在她这里骗到钱。 周怀义考虑得更多：“路阳啊，我知道你，但是咱可不新捞偏门啊！” 路阳憋嘴一笑，“你们让吗？” 两人异口同声：“休想！” 那不就得了。 第4章 半导体产业切入点 作为华国的东方之都，2018年的申城投资一片大好，随便找家咖啡吧，都能听到有人在谈项目，搞融资。 投资人手上握着大把的钱，每天都在参加各类项目推介会，行业发展论坛之类的，路阳三人目标明确，下了飞机便直奔申城陆家嘴，随便找了个地方解决中饭。 “一楠，我让你查的资料，如何了？” 季一楠从包里拿出电脑，回答道， “蒲泽义，38岁，华创投资，前两年砸进共享单车领域，血本无归。 任滢滢，28岁，科荣投资，专注互联网领域，成绩一般，但有背景，短期内死不了。 胡稚，35岁，胡稚基金，专注移动互联网领域，是三人中目前发展得最好的，其本人在业内口碑也极佳。” “任盈盈？”路阳跟周怀义同时问道。 季一楠噗的一声，没忍住大笑，“你俩都是令狐冲？” 路阳回过神来，这两天是他回来至今笑得最多的一次，也是说话最多的几天，一直绷得太紧，看了眼季一楠，知道她是故意的，从接触至今，路阳的脸上一直充满焦虑，长期下去，对身体不好。 路阳说道：“谢谢，不过我们时间太紧，分头行动吧，周哥去把手续办了，成立一家公司，这样方便些，您二位占股10%，以后出去谈合作也方便，把那10亿导入这家公司。” 季一楠赶紧说道：“我跟你一起，周队，不，周总去注册公司。” 她可是接到过死命令，保护好路阳，肯定也有监视的意图。 “就按一楠说的办，你不能有任何意外。” 路阳无奈点头，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也许是名字让人印象深刻，路阳二人第一家拜访的就是任滢滢的科荣投资，季一楠给路阳详细介绍了对方的实际情况，任滢滢父亲任国坤是申城的地产大亨，实力雄厚。 任国坤创办的科荣投资说白了就是给她的玩具，这种豪门剧本，大致都是那样。 科荣投资位于金茂大厦32楼，两人来到公司门口居然被前台给拦住了，说是需要预约，任总正在谈项目。 这就是理想跟现实的差距，而时间又是路阳最缺少的东西，他不可能在门口等。 “你去跟你们任总说，老同学来访，有重要的事相商！” 没过多久，前台出来，说是任总没有姓路的同学，不见。 尼玛，提着钱上门被拒，这简直丢广大穿越众的脸，还好季一楠在场，亮出国安证件，路阳也没给面子，径直向里走去，也没时间浪费在这些剧情上。 前台赶紧跟上，路阳推开总经理办公室大门，“老同学来访，任总这是完全不念旧情啊？” “任总，抱歉，这两位是…”前台赶忙说道。 任滢滢挥了挥手，看着眼前这个闯入的男人，想半天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个同学。 路阳见对方确实有客人在，但来都来了，自然不可能再走。 “我们是经济犯罪科的，有点事需要找任总聊聊？” 这话一出，办公室两人瞬间都懵了，任滢滢见状直接起身，亲自带着两人来到一旁的小会议室。 “小路，去给两位冲两杯咖啡！”任滢滢吩咐道，她自是不惧怕眼前二人，任家在申城各方面关系都根深蒂固。 季一楠说道：“咖啡就不用了，把门关上吧，我想任总也不愿意我们的聊天被人知晓。” 从来没有季一楠进不去的公司，今天居然在这里吃了这么个亏，心情非常不好，关键这是她们工作开展的第一步，开局不顺，火气自然上来，说话也没那么客气。 “出去，把门关上，跟李总说声抱歉，回头我再找他。” 任滢滢见对方语气不善，知道短时间内无法善了，先让客人走了再说。 “二位同志，不知科荣公司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值得二位亲自过来。” 季一楠看了眼路阳，示意这次交给你了，我任务已经完成。 路阳不由好笑，这确实有点尴尬，“抱歉，任大小姐，以这种方式跟你见面，我叫路阳，这位是我同事季一楠。” 见对方语气缓和些，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她可不愿给家里的老头打电话。 “没关系，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二位同志尽管开口。” 任滢滢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小很多，也许是那张惊艳绝伦的脸与完美的身材比例，再加上天生的精英气质，使其在说话时都自带气场。 “我呢，需要买一些东西，预计在千亿规模，只有任总这样的业内精英，我才放心。”路阳淡淡说道。 任滢滢一听二人不是来调查的，刚缓和下去的情绪又有了起伏， “这里不是二位开玩笑的地方，冒充国家机构人员可是违法的。” 路阳继续说道：“过程虽然有些令人不愉快，但任总，只要结果是美好的，这些细节就让它过去吧，我并没说假话，我们对华荣的现状也非常清楚，你不是一直需要一份让世人瞩目的成绩来证明自己吗，现在就是机会。” “你究竟是谁？”任滢滢问道，脸色已颇为不悦。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资金，而任总你有专业的能力，不要在那些没意义的小项目上浪费你时间了。” 路阳说话越来越像个混迹江湖的老神棍，但往往这种中二式言语能打动这类富二代的心。 任滢滢问道：“什么行业，你打算投多少？” 见对方似乎来了点兴趣，“苏硅半导体，全资收购。” 苏硅半导体，华国半导体硅片产业前3，市值100亿的民营企业，任滢滢自然知道。 半导体芯片产业链上游原料端，才是路阳选择的突破口，没有原料就没有一切，现在华国的硅企业大部分走的都是光伏级的单晶硅，用于太阳能产业，周期快，市场广，而用来制造芯片的半导体级单晶硅厂商却不多，还是那句话，技术太难了。 两者最大区别在于，光伏级单晶硅纯度只需6个9，99.9999%，而半导体级单晶硅需要11个9，这难度可想而知。 “什么？你是疯了吗？” 第5章 个小目标 任滢滢开始怀疑面前的两人是来逗自己玩的，先说是相关部门，接着又说带着大量资金，好嘛，最后居然要收购市值100亿的苏硅半导体。 做投资的谁会去投这种见效周期慢，而且不稳定因素众多的企业。 路阳继续说道，语气平静而认真：“任总，我没疯，本来目标是沪硅的，但是他已经上市，股本结构太复杂，又是行业老大，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收购只是第一步，我还会继续投入，资金规模至少1000个亿。” 这是实话，没有大量资金投入，人才，设备，技术这些短期都不可能起来。 任滢滢盯着路阳看了几秒，发现对方确实没疯，那么疯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路总，您了解这个行业吗？” “我想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要了解它的重要性，半导体芯片产业的第一道关口，跨过去了就是万亿级的芯片市场。”路阳难得的感慨。 任滢滢摇摇头，这人肯定是疯了：“我说的是这个行业的商业周期，做投资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 路阳却说道，“我的风格跟一般的不同，我是确认自己要做这件事情，剩下才是如何去做的问题，而且你不做，我不做，把市场留给国外吗？” “听您的意思，还想越过硅片市场，进入芯片制造领域啰？” “那是自然！”路阳肯定的说道。 任滢滢忽然笑起来，“路总，恕我格局不够，跟不了您的节奏。” “那我问你，你做华荣的目的是什么？钱吗，我想以任总的情况，不是吧。成就感吗，投资一个短平快的项目，收益百倍甚至千倍，被誉为投资界的大神，受人膜拜？” “路总，您的格局太高，我确实跟不上。”内心却不断吐槽，这尼玛哪来的疯子啊，我做投资，不就是要百倍收益率吗？至于成就感，我没有，因为我特么现在连赚钱的项目都很少。 路阳说道：“所以我就奇怪啊，任总，又不需要你出钱，只是让你操盘一个百亿级的收购，投资一个千亿级的项目，先不管是否盈利的问题，这种g点难道不比那些小项目爽吗？” 一旁季一楠快听不下去了，这家伙说话是越来越粗俗了，但任滢滢却被一言惊醒梦中人。 是啊，刚刚都还在找人投资谈项目，2000万的资金自己忙了一早上，为什么不呢？ 任滢滢看着路阳，“您不是开玩笑？有那么多资金？” 也不怪她怀疑，眼前的路阳，一身行头估计不超过500，一身标准宅男形象，一旁的季一楠倒是颜值，条件绝佳。 路阳看了一眼季一楠，后者立刻拿出方案，“任总，这是我们关于华荣的投资方案，注资1个亿，您继续出任总经理，股份5个点，但是需要您暂停所有其他无关的投资项目，或者打包转让给别人。” 任滢滢拿过方案，今天真是疯了，早上自己刷牙了啊，怎么就忽然有人要收购自己公司，500万就想让我卖掉公司，我是缺那点钱的人吗？ 好像现在确实缺，公司都快到破产边缘了，如果不找家里帮忙的话。 任滢滢苦笑道：“路总您真是直接纯粹，一家投资公司只做一个行业，不过您不觉得这个方案离谱了点吗？华荣投资市值至少1个亿，手上的几个项目最多明年也要翻10倍以上，您这5%的股份，有点……” 路阳也是一笑：“抱歉啊，说实话，我不专业，季一楠也不专业，我只是需要你，而且5%的股份也只是方便以后你进行商务洽谈，我并没考虑实际价值问题。” “呵呵，路总家里开矿的吧，做投资不考虑实际价值！”任滢滢觉得完全不理解。 “我，你，都不是在乎钱的人，我们在乎的是做这件事的成就感，责任感，使命感，至于其他我真没想过。您不觉得我刚刚提议有意思吗？我能看到任总眼睛里的光哦！” 任滢滢觉得自己疯了，是真的疯了，就在刚刚，居然被路阳说得心动了，然后接受了对方的条件。 “我这是上了贼船？” 有意思吗，一想到自己马上要着手收购一家百亿级的公司，确实太有意思了。 “小路，立刻给我准备苏硅半导体的所有资料，通知所有同事，暂停手上所有事情，开会！” ----------------- “路阳，我们这是不是有点草率了，这就花掉了1个亿？而且你哪来的百亿资金，我感觉你太会忽悠了！” 季一楠跟路阳走出金茂大厦，前后不到2小时，花掉了一个亿，收了一个富二代。 路阳没理会季一楠说的什么，“先去见蒲泽义吧，胡稚跟老周认识，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聊。” 然而结果让路阳失望了，蒲泽义早已人去楼空，这季一楠去哪里查的资料。 季一楠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用的是系统内网做的调查，可能是没更新吧。” 算了，先回酒店休息会，还有2个小时才天黑呢，晚餐还早，自己也该好好考虑钱的事情。 2018年吗？短期内也没有什么搞快钱的途径，股市一偏绿油油的青草地，就不想了，其他的具体事情记忆也有些模糊，哎，无外挂不爽文，我太难了。 胡稚是周怀义介绍的，以老周的谨慎，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对方肯定也知道老周的背景。 所以饭后路阳直接单聊胡稚，“稚姐，您是周哥介绍的人，我也就不跟你绕圈了，我这边有笔资金，需要您来操盘。” 这是路阳的要求，关于如何赚钱投资上，不需要周跟季的参与，只需要他们给自己背书就行。 胡稚今年35岁，做风投已经十几年，聪明睿智，被誉为新一代风投行业的代表人物。 “小路啊，不知你的资金规模多大，这个行业啊，资金量越大收益自然越高，姐现在手上也有几个稳定的项目，千万级别的，保证你20%以上没什么问题。” 胡稚充满自信，手上也确实有几个把握比较大的项目，分些汤，卖个人情也不错。 “10个亿！” 第6章 从爷爷做起 胡稚基金在申城投资圈，名声不可谓不大，一向擅长以小搏大，而胡稚更是圈中翘楚，其眼光之准，动作之快令人咂舌。 然而今天胡稚承认自己失误了，关键还是眼前的年轻人，看起来实在太普通了，在他身上完全感觉不到创业人应有的那种，对，是欲望，对金钱的那种欲望，胡稚认真打量面前的人，说是男孩也不为过。 在听到男孩淡淡的吐出，“10个亿！”后，胡稚稍微失神，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作为专业的投资人，情绪管理是最起码的基本功。 “小路，不简单啊，姐可是走眼了。”胡稚笑道，换是一般人，早已路总路总的叫了。 路阳没什么情绪变化，继续说道， “稚姐，我呢，跟一般的投资人不同，会投选定好的行业，或者一些特殊的领域。” 胡稚喝了口咖啡，似乎太烫，又用勺子轻轻搅动。 “说说看。” “前期打算投2亿试试，收购家公司，主要赛道选直播电商、游戏直播与个人自媒体，效果好可以追投，我并不追求ipo。” 胡稚笑道：“小路你这是早有准备啊，不过游戏这块目前效果一般，直播电商倒是有起来的趋势。” 路阳继续说道：“如果稚姐您感兴趣，我会给你份名单，我不会去看具体的事情，但对资金的流动有要求，必要时候可以随时抽出来。” “难怪你会选择，这个领域现金流比其他项目更方便些，既然你是老周的弟弟，我当然不会拒绝，而且还很感兴趣。”胡稚对路阳的身份有了大概的猜想，可能出自哪个家族，否则老周不会为其背书。 “行，稚姐干脆，我也不藏着，有几个主要的人，必须拿下，李子七，李加七，辛巴，游戏领域大司马、张大仙、冯提莫，其他的具体名单我会给你，您找到适合的后，资金马上进来。” 这可能是胡稚所有项目中最简单的一次，不到30分钟，但怎么感觉自己这边完全成了个工具人啊。 见两人达成合作，周怀义带着季一楠走了进来，“恭喜二位了，相信以后会合作得很愉快。” 胡稚稍微觉得奇怪，“周哥，你还没回去啊？怕我带坏小路啊。” “哪儿的话，我们住一个酒店，正好等他一起回去。” 没有什么下半场，三人告别胡稚后，赶回酒店做了个小总结。 周怀义那边已搞定公司注册的事，还在陆家嘴这边找了个办公室，说是朋友公司提供的，面积不大，但位置很好，就在申城中心大厦68层，300平，东西都齐全，可直接入驻挂牌。 “对了，路阳，公司名字叫华芯投资有限公司，注册资本10亿，时间仓促，我就自己取了个名字。” 路阳自然不介意，而且老周这名字取得寓意极好。 “明天一楠这边去公司那边看看，开始招聘吧，只有我们3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任滢滢公司正好就在隔壁楼，周哥跟我去把手续这些办了，加快进度。” 二人走后，路阳打开电脑，登陆qq，发了条消息出去，内容是：“资金回笼，分三份，一份做投资，投抖音与快手，另一份准备11月份的事，最后一份备用，我这边可能需要。” 次日清早，路阳跟周怀义来到任滢滢办公室，签署完相关的协议。 “两位老板，以后就请多关照了。”显然任滢滢心情非常好，昨晚看完苏硅半导体的资料，发现成功机会很大，而且目前正是好时机。 苏硅半导体主要是生产半导体级单晶硅，纯度至少需要11个9，即99.%； 硅片，晶元，芯片三者简单来说就是祖孙关系，硅片只是光秃秃的晶圆，通过光刻、外延、刻蚀一系列加工后变成包含数百枚芯片的成熟晶圆，最后通过切割、封装获得一个个独立的芯片。 硅片是爷爷，晶圆是爸爸，芯片是孙子，路阳的切入点便是从爷爷做起。 没有简单寒暄，路阳直接说：“任总，说说看，你的想法。” 任滢滢回答道：“苏硅半导体目前主要产品是8英寸硅片，主要用于90纳米以上的芯片制作，客户大部分来自于车企。” 说到这里便停下了，路阳不解，问道：“继续啊。” 任滢滢这才笑道，“路总啊，连老天都在帮我们，苏硅半导体最大的采购商五菱最近停止了合作，导致苏硅半导体出现了巨大的财务危机，现在正四处奔走。” “他们的股东组成也不复杂，宗仕刚，苏硅半导体董事长，占股51%，万云慧，苏硅半导体副董事长，占股10%，苏市国投占股30%。剩下9%分配在各个高管，所以我们只要搞定宗仕刚即可。” 周怀义说道：“什么叫只要搞定宗仕刚，往往这种绝对控股的人最难谈，万云慧是他夫人，两口子加起来61%，这事不容易。” 任滢滢却说道：“我问过了，宗仕刚这几年过得不容易，都65岁了，还在四处奔波，家里人也不成器，不看好这个行业，万云慧自然是听宗仕刚的，而且她早就想退休，将企业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了，但宗仕刚迟迟不肯，其他股东一直想发展光伏单晶硅，市场更大，见效也快。” 路阳没听两人的争论，而是在感叹，才8英寸，只能做90纳米以上芯片，沪硅今年应该能生产12英寸的硅片，这才是主流，cpu，显卡这些都得用到。 “老周，沪硅的12英寸硅片技术，有没机会弄过来。”路阳直接问道。 周怀义一听便明白路阳的意思，这是要走上面的路子。 “我想想办法！”意思自然是汇报上去。 “什么想想办法，这才刚刚开始，没有12英寸，苏硅半导体拿下没意义。” 路阳想的却是，开局第一波，必须拿下，否则他冒这么大风险干嘛。 周怀义无奈，“好吧，我尽力！” 任滢滢内心却大受震撼，看来新老板的背景不简单啊，这样更好，拿下12英寸硅片技术，谈判筹码又加了几分。 周怀义出去打电话，把现在的情况做了个汇报，没多久便回来。 “应该问题不大，苏市国投那边也会支持我们。” 这是路阳的第一步，也是双方的第一次合作，上面自然不会拒绝，只是给了你支持，就要见到成果。 第7章 对赌协议 “那还等什么，今天下午直接过去！” 路阳一直秉承的是直接开干的做事风格，计划再多，不去做都是废的。 就这样直接上门？不准备下吗？新老板做事一向如此吗？ 任滢滢看向周怀义，“不是，周总，我们这边就结束了？不商量下公司以后的发展规划什么的吗？” 路阳说道：“不都结束了吗，把钱转过来就好，没时间可以浪费，去到那边再见机行事，至于你公司这边，你自己看着安排，苏硅半导体结束还有事等着你们呢！” 周怀义自是知道路阳为什么这么急，这种做事风格正合他意。 “任总，你这边方便派车吗？我们直接开车去，到那边也就两个小时。”周怀义问道。 见两人都已打定主意，任滢滢也不好说些什么，让公司安排辆商务车，不到两点便赶到苏硅半导体。 这次路阳没再去沟通，而是周怀义下车去门卫那说了几句后，厂区大门就开了，停好车直奔办公大楼。 苏硅半导体厂区规模还是比较大的，苏市比不过申城，但地价却也便宜很多，这种规模的企业在申城地价至少要翻几倍。 三人来到办公区顶楼，董事长办公室通常都会选择最高处，享受君临天下的感觉，果然刚出电梯没走几步便找到了目标。 任滢滢还是第一次这样去陌拜客户，内心多少有点忐忑，一旁的两人却非常自然的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是开着的，要找的人并没在。 “你们找谁？”问话的人60来岁，看其穿着应该是就苏硅半岛体副董事长万云慧。 任滢滢赶忙上前道，“您就是万总吧？我们是从申城特意过来拜访的！” 万云慧见几人并不像是上门推销的，说话的女孩子看起来气质也不凡，于是说道，“董事长下去车间了，几位这边来是？” “万总，我们是申城华荣投资的，这次来是想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任滢滢非常客气，一脸微笑，给人非常亲切的感觉。 一听对方是做投资的，万云慧来了兴趣，几位这边请。 “小高，接待室倒几杯茶来！” 简单的介绍寒暄后，万云慧便直接问道，“风投对半导体行业一向兴趣不大，不知几位为何？” 路阳说道：“万总，我们公司一向对实体更感兴趣些，之前也考察过沪硅那边，但那边情况比较复杂，正巧听说您这边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便直接过来了，有点唐突了！” 听完路阳所说，万云慧拿起手机。 “老宗啊，申城那边有投资公司过来拜访，你抽空过来趟。” 挂完电话，“三位抱歉了，招待不周，董事长马上过来。” 没过多久，宗仕刚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一进门便说道，“诸位大老远过来，有失远迎，今晚得好好尝尝苏市的特色美食，哈哈。” 声音洪亮爽朗，看起来精气神极佳，一点也不像六十五岁的人。 一番介绍后，众人入座，宗仕刚带来的两人，一个是其助理，另一个则是主管生产的负责人。 “这么说，三位对半导体硅片行业有一定的了解咯，这年头啊，资本全都涌向互联网短平快的项目，像贵公司这样的投资企业可不多。” 宗仕刚听到三人刚考察完沪硅，对这个行业有一定的投资意向，态度热情很多。 路阳说道：“宗总，您是这个行业的前辈，我这人做事一向简单直接，对投资苏硅半导体抱有极大诚意，如果我们能合作成功，我可以向您保证两件事。” “第一，我们有把握引进沪硅12英寸技术，第二，未来2年内追加投资规模到500亿，把苏硅半导体打造成为行业独角兽企业。” 果然是够直接，上来先丢王炸，一旁的任滢滢脑内一直有个小人在吐槽，大哥，你懂不懂谈生意的啊，哪有一上桌便直接名牌的啊。 苏硅这边，所有人被路阳的王炸炸得出神，一时竟没人再说话。 宗仕刚最先回过神来，“路总，不是在开玩笑吧？” 所有人都没见过这样谈生意的，也不知道怎么继续。 路阳却非常淡定，按行业习惯，投资家企业不考察十几次，喝醉十几次，那都不是在谈生意。 “宗总，各位，我知道大家不习惯这样的方式，但对于华夏的半导体行业来说，时间就是最宝贵的东西，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表面工作上。” 宗仕刚一听这话，立刻站了起来，“路总，就凭你这句话，无论我们是否能合作，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晚上一定多喝几杯。” 接着又道，“华荣打算怎么合作，诸位卡在这个时间点来，想必对苏硅目前的处境已十分了解。” 然而路阳的下句话却差点把众人变成仇人。 路阳淡淡的说道：“10个亿，控股60%！” 这下连周怀义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路阳也太特么黑了，百亿级的规模，瞬间给别人砍了大半，还要控股，就不能慢慢来吗？ 一旁的任滢滢更是一脸羞愧，不自主的想离路阳远些，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宗仕刚助理一拍桌子，“路总这是来羞辱我们的吧？” 刚刚还在为路阳的仗义鼓掌，结果掌声未停，便要收购苏硅，关键还出十分之一的价格，这过山车般的感觉让宗仕刚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特么不该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对方。 万云慧也是气得不轻，“三位，如果是这态度的话，我想我们不用继续了。” 虽然路阳的还价确实过低，但周怀义跟任滢滢在这种时候肯定是站一边的。 “万总，消消气，路总说话是直接了点，但我可以保证他对苏硅半导体是认真的，因为他要保证公司的战略方向，所以需要绝对的控股，但并不会参与公司的管理。” 任滢滢赶紧劝道，对于路阳的风格她也逐渐习惯，见面不到半小时便收购了她的公司，第二天打钱，然后什么也不管。 而路阳似乎并不在意众人的看法，继续说道， “宗总，我不会说场面话，之前说的所有都为真，我只想问句，您是否敢赌一把，无论我俩谁输谁赢，苏硅半导体都是最后的赢家！” 第8章 新能源汽车变天 晚餐？ 什么晚餐，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晚餐。 回申城的路上，任滢滢问道：“路阳，你真的能让五菱回心转意？” 两人最后的对赌协议是路阳帮苏硅半导体续约五菱，如果路阳赌输了，金额从10亿升到50亿，控股不变，路阳所有的承诺都直接签到协议里。 周怀义却笑道：“任总啊，宗老板确实不容易，无论路阳输还是赢，他都会同意的。” “为什么？我还是不明白。” “因为他拒绝不了12英寸的技术，也因为路阳那句‘最终赢的都是苏硅半导体’，宗总确实一心为了半导体行业啊！” 路阳一句话再次打断了两人的情绪，“明天我们直接去五菱吧。” ----------------- 苏硅半导体这边，万云慧埋怨到，“老宗啊，你今天是不是太冲动了，那姓路的太过分了。” 而宗仕刚这边显然没听进去，还在回想着路阳的话，‘把苏硅半导体打造成为行业独角兽企业’，‘12英寸硅片技术’，这些都是他坚持到现在的原因。 “你究竟有没在听我说话，耳朵聋了吗？”万云慧声音变大。 “行了，你真以为我们还值100亿吗，那只是公司对外的宣传而已，也就你跟那几个兔崽子信。” 宗仕刚之所以做这个决定的真实原因，还是因为公司现金流快断了，银行的几笔贷款也即将到期，公司如果真的清算，能不能到20亿都不好说，更何况这个行业，愿意接手的几乎没有。 ----------------- 路阳跟周怀义回到酒店，季一楠并未休息，还在等着两人来开总结会，三人似有默契般，每天都要碰头做个小总结 显然季一楠因为今天没能跟着去苏硅半导体而气愤，简单的说了下，公司这边招了个行政主管，以后这些杂事就交给她。 季一楠始终记得自己的第一要务是什么。 周怀义对今天的成果还是比较满意的，步子已经迈出去了。 “说真的，路阳，我挺佩服你的行动力，比我们都还快，不过你要求见五菱掌门这事，我需要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免得到时候我不好配合你。” 路阳指了指自己的嘴，周怀义便明白了，是未来的信息。 接着路阳开始给二人分析苏硅半导体目前的现状。 其一，核心产品8英寸硅片，能制造出车企所需的芯片与功率器件，这些苏硅这边都能制作，但良品率低，主要还是其经验不够，反馈信息少。 其二，如果苏硅不能制造12英寸硅片，对路阳的计划没有帮助，只有到了12英寸，才能生产cpu以及显卡所需的芯片。 其三，要想解决苏硅的问题，必须拿出一款拳头产品，那便是制造以8英寸硅片汽车传感器，传统油车所需数量不多，但如果是电车呢，通常一辆车所需的传感器至少是油车的10倍以上。 听完路阳的分析，两人都双眼一亮，目前国家对新能源汽车的补贴，那是千亿级别的，只要把苏硅半导体所生产的元器件纳入新能源汽车的采购清单，订单自然不愁。 季一楠说道：“有了大量的订单，便有资金投入到12英寸硅片的研发。” “你遗漏了一点，半导体这个行业的特殊之处在于订单越多，技术会越来越强，良品率会不断攀升，形成有效的行业壁垒，简单来说就是强者恒强，弱者越弱！”路阳补充说道。 季一楠有些担忧，“上面能同意吗？” 周怀义点点头，如果是以前他没把握，现在有了路阳这个特殊的人在，问题应该不大，周怀义正准备回去向上汇报，被路阳拦阻。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们需要一家芯片设计的公司，让苏硅把设计分离出来，专注代工，这就是台积电所走的路线。”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做不好！ “这家设计公司可以通过苏硅大量的订单，快速积累人才，累积经验，为我们以后的方向打下基础。” 华微的海思科技便是一家芯片设计企业，负责整个华微的芯片设计，同时也接其他厂商的设计，但2018的华微正值巅峰，估计也没时间做别家生意。 “又要收购公司？”周怀义直摇头，算了，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脸皮一说。 人至贱则无敌，这话不是没道理，何况路阳连什么是“贱”都不知道，果然啊，无招胜有招。 路阳早已人贱合一，剑就是人，人就是贱。 没多久周怀义汇报结束回到房间。 “我们不需要去桂省了，人正在上海参加交流会，明天我带你去见他，不过只有几分钟时间，你自己把握。” 路阳难得一笑，“谢谢周哥了！”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怪渗人的，好好休息！” 休息？哎，要是有个神豪系统就好了。 钱不够花了啊！ 话说得爽快，华科1个亿，胡稚2个亿，苏硅那边，呵呵，无底洞。 只有10个月时间了，华微的事即将摆上台面，光刻机，连二手的都买不到。华国除了中芯国际，没有哪家能买到，就算买到了，还要受限。 duv的极限在哪里？最多14纳米，7纳米只存在于理论中。 5年真的有可能吗？ 也许梦里什么都有吧，然后路阳睡着了。 2018年7月23日，华夏新能源汽车发展论坛在申举行。 年过六十的五菱汽车集团董事长孙忠民，对会场内激烈的讨论氛围视若无睹，心中在不断琢磨着昨晚接到的一通神秘电话， “新能源汽车芯片部分国产化率需超过80%才能继续享受国家补贴！” 这则消息如果正式公布，会在新能源汽车市场造成多大的波澜呢，这其中又能获得哪些机遇？ 跟苏硅这边的合作，看来还不能停啊。 因为消息来源正是华夏商务部，五菱作为华夏汽车行业的国民品牌， 普惠大众是其发展的核心理念，其神车五菱宏光更是创造了业内无数的记录。 “孙老，在想什么呢？”坐一旁的byd掌门王传斌问道，从早上开始，便觉这位心事重重。 孙忠民并未转头看他，而是盯着台上，过了不久，才缓缓的说了句， “新能源汽车要变天了啊！” 第9章 国民神车 路阳三人大清早的便到了申城国际会议中心，周怀义神神秘秘的带着路阳来到一旁的休息室，丢下句等着吧人便不见了。 留下路阳季一楠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昨晚没睡好？怎么两个熊猫眼。”路阳对季一楠说道。 季一楠瞥了一眼路阳，懒得回答，昨晚加班看新能源汽车的行业报告，直到凌晨，自从路阳出现后，她便没睡好过，这家伙还好意思说，罪魁祸首不正是他吗。 “当心嫁不出去，睡眠是女人的天敌。”路阳有一句没一句的打笑道，内心却谋划，见到五菱掌门人后该如何，他并无把握说服对方。 季一楠正准备怼他两句时，周怀义率先进来，后方跟着一个身影，两人看清后立刻站了起来。 来人正是商务部部长程春贤，这出乎路阳的意料，没想到今天先见到的是他，上次见面时对方对他印象并不佳。 “坐吧，都在站着干嘛，我时间不多，只有20分钟！”程春贤走到一旁坐下。 “你们这两天动作很快，特别是路阳关于新能源领域芯片国产化的这个提议，非常不错，第一能有效防止车企骗补贴，第二能助力半导体行业，这次论坛会把提议临时加入讨论，相关指导意见回京后出台，能不能把握住机会，看你们了。” 路阳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个口一开，确实对半导体芯片行业有巨大的推动作用，可他不一定能吃到这波红利啊。 “部长，这太快了吧，我们还没准备好。” 程春贤却笑道：“你以为国家政策会为哪家企业专门制定啊？只要是华夏的企业，都是我们帮扶的对象，不会重点关照谁。” 话刚说完，周怀义又带着两个人进来，正是孙忠民，五菱汽车集团董事长，另一人较为年轻些，byd董事长王传斌。 所以有时候，不要看别人怎么说，而是要看别人怎么做，嘴上说不会，但这不来了吗。 “来来，孙总，王总这边坐，我跟二位介绍下，这位是华芯投资的路阳。” 三人打过招呼，坐下，周怀义到一旁把门轻轻掩上。 两位掌门人没想到会有外人在，但都是混迹商场的老江湖，不点都透。 王传斌率先说道：“路总，真是年少有为啊？” 路阳赶紧推脱道：“不敢当，今天能见到二位偶像，倍感荣幸，话说起来，我跟孙总，王总还有过合作呢。” “哦？我倒是没印象了，像路总这样年轻的投资人，我如果见过肯定不会忘。”孙忠民说道。 路阳接着说道：“苏硅半导体，二位不陌生吧，这是我们投资的客户。” 两人瞬间明白程春贤见他们的目的了，只是之前却没听过苏硅半导体有华芯这个投资方。 周怀义解释道：“孙总，王总，华芯即将入主苏硅，这以后还得二位多多照顾啊。” ‘即将入主’，不是投资，这句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程春贤却说道：“孙总是汽车行业的前辈，王总是新能源的先锋，不知二位对芯片国产化是何看法，虽然国家出台了一些列的政策，但骗补却屡禁不止。” 王传斌是今天才知道的此事，今年主打的新能源车型‘唐’也刚上市不久，但他并不惊慌，领导当面说，那便不是针对你。 “byd这些年一直致力于新能源的自主化研发，在电池领域基本上已做到90%的国产化，对芯片国产化是举双手赞同，只是这良品率一直上不来，头痛啊。” byd跟苏硅的合作很少，也仅仅是一款车型的试用，效果不佳。 孙忠民就不一样了，跟苏硅是长期合作伙伴，可以说苏硅的大部分订单都来自于五菱。 “王总说得有道理，虽然油车对芯片的要求不高，但传感器件却非常重要，无论是价格还是质量，国产化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当然，新能源是国家大战略，国产化比例提升迫在眉睫。” 2018年的五菱，还是以油车为主，事不关己自然双手赞同。 程春贤一拍双腿站了起来，“中场休息结束，明天的论坛会加入这项议题，大家都可以参与讨论。” 说完就走出休息室，王传斌跟孙忠民自然也跟着去了。 路阳站了起来，“不知道能不能耽误孙老几分钟，我看时间上还来得及。” 孙忠民知道路阳的目的，却不能不给程春贤面子，停下了脚步。 “那，你们聊，我先过去了！”王传斌说完，快步离开，向程部长追去。 孙忠民回到位置坐下，他也想看看，这位被程春贤重视的年轻人如何。 “不知孙总对再造一款国民神车，有没兴趣？”路阳完全没提苏硅的事。 这句话说到孙忠民内心去了，“路总也懂汽车？” 路阳哪懂啊，可他知道五菱的下一代国民神车啊，五菱mini，简直打破天花板，日本曾将五菱mini买回去拆完所有零件，感叹道： “这辆车，我不会做啊，实在太难了！” 路阳回答道：“在前辈面前，谁敢说懂车，我们只是会对市场做分析而已，最近一直关注新能源汽车领域，做了大量的数据调研员，发现一个缺口，不知孙老可感兴趣？” 孙忠民并未说话，示意路阳继续，“如果有一款价格在3万以下的新能源代步车，会是怎样？” “哈哈，路小哥这玩笑开得大了，刚刚程部长还在说杜绝一切骗补行为，3万以下的新能源汽车，全世界没有哪家能做到。” “对啊，就是因为没人能做到，如果五菱能做出来呢？哪怕是一分钱不赚，五菱的品牌价值都会再翻几番。” 见路阳不像是开玩笑，孙忠民今年已近65，对华夏早年造车的艰难历史一清二楚，对比过去，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如果换是别人对路阳这话肯定不屑一顾，但对他来说却仿佛回到了那个年代。 孙忠民忽然起身，“路总，会议时间快到了，今晚详谈！”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休息室，路阳发现老人的背打得更直了。 路阳只知道五菱的下一代神车是在2020年上市，但立项时间他并不清楚，能提前一点算一点。 神车其实并不赚钱，也只有在华国才会出现，一是补贴，二是积分，三是品牌价值，这三样造就了一款2.88万的国民神车。 第10章 收购苏硅 当晚，孙忠民与路阳聊得十分投缘，老人趁着酒劲把当初那段用锤子造车的历史说了一遍。 “路阳，我知道你的野心不小，华芯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我能明白，苏硅那边你放心，老哥给你撑腰，夫妻企业不适合高科技产业，我也只能做到这了。” 孙忠民临走前的话，让路阳彻底失眠了，华国半导体芯片产业，情况比当时还要复杂得多，至少那时全国人民上下一心。 如今的局面却是一切向资本看齐，2018年的华微，即将到达巅峰峰，全年手机销量2亿，2019年靠着囤货仍冲2.4亿台，超越苹果，然后急转直下。 再给他囤2亿张芯片？ 呵呵，现在全球三大代工晶圆厂谁家门口不是排着队。 次日，路阳带着三人直奔苏硅半导体，这次情况与之前完全不同，参会的不止宗仕刚两口子，还有苏市国投也派了人过来。 然而，首先开口说话的居然是万云慧，“路总，上次招呼不周，还请见谅，我给三位介绍下，这位是苏市国投总经理王忠汉先生，也是我们苏硅半导体的第二大股东，关于华荣出资10亿收购苏硅60%的事情，需要重新商议。” 此话一出，三人都明白，看来对方是要反悔了，只字不提五菱的事情。 任滢滢说道：“万总，这可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我方可是花了大力气才解决五菱的事，人……” 万云慧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抱歉，公司上百亿的资产，可不是一句玩笑或者赌约能确定的，我们也需要对股东负责，至于五菱的事，我想更多是来自于申城新能源汽车论坛的消息，五菱的续约是一种必然。” 周怀义说道：“我想听听宗董事长的意思？” 宗仕刚看不出情绪的起伏，淡淡说道：“苏硅半导体确实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王总知道后，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作为苏硅的第二大股东，我不能不考虑这边的意见。” 苏市国投总经理王忠汉除了介绍时点了次头之外，一句话也没说。 你两口子占据了苏硅61%的股份，还特么不是你说的算。 “哎！”路阳一声叹息，“我原以为宗总您已经看清了结果呢！这又是何必呢？” 万云慧冷哼道：“路总，我想不出以10%的估值来核算，是带有诚意的投资方式。” “你们为什么不想想，申城新能源汽车论坛的消息偏偏在这个时候传出来呢？您说是吧，王总？” 想摘桃子，这个世界上没这么好的事，路阳内心也是一阵郁闷。 然而王忠汉的发言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路总说的有道理，苏市国投认为，商人以诚信为本，失了诚信，便失去了一切。” 此言一出，路阳知道自己赌对了，上面不可能不给苏市国投打招呼。 “王总，话不能这么说，所有一切不都要看协议，合同吗？我们跟华荣并没有签任何纸质文件。”万云慧说道，表情都扭曲起来。 路阳当场拿出手机，开了免提：“孙哥，是我，小路啊！” 电话那头，孙忠民的声音响起：“小路啊，怎么了？今天论坛就结束了，晚上要不要再整一场，昨天没喝好，老哥安排！” 苏硅这边众人一听，完了，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兄弟关系了，孙忠民做路阳爷爷辈都可以了，还能这么舔。 “没事，孙哥，我现在在苏硅这边，不太顺利啊，说是跟您早已谈妥！” “哦，小路，没事，没了苏硅还有沪硅，老哥跟那边也熟悉，晚上我安排？”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孙忠民一听便知道路阳的意思，抬一手路阳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宗仕刚赶紧说道：“孙总啊，我是宗仕刚，没事了，我跟小路这边已经谈好了，就是一些小细节再补充补充就好。” “那就好，宗总，我这弟啊，刚出社会，说话不会转弯，我们这些做汽车的老哥都拿他没辙，byd的王总昨天还说，让他直接去byd那边拿单子也比在外面一个人乱跑强。” “孙哥，那您就先忙，今晚咱再喝点！” 路阳挂掉电话，看着对方几人，万云慧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想挤出笑容努力几次都失败了。 一旁的任滢滢心里大呼过瘾，嘴上却不饶人，“路总，看来这边是没我们什么事了？沪硅那边去看看？” 说罢起身欲走，王忠汉见状也说道：“宗总，看来股东大会得提前召开了，苏市国投这边下个月会有专项小组过来做次调研，万总这边准备一下财报吧！” 这话一出，宗仕刚再也忍不住了，“路总不简单啊，也罢，你赢了，希望你不会辜负苏硅半导体这个名字。” 回去的路上，任滢滢一路大呼过瘾，两天时间，收购一家百亿级别的企业，可以算是她人生的高光了。 “路总，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今天还不够过瘾吗？” 路阳没好气的看着任滢滢，“宗仕刚没留下，哪怕收了苏硅，没半年也稳定不下来，你去做苏硅老板啊？” 周怀义也说道：“你今天玩的这手，他还有何脸面留下，我跟王忠汉说过了，让他劝劝，等消息吧。” “也只能这样了，晚上你跟我一起，把五菱的单子拿下，汽车芯片的设计从苏硅剥离出来，我们必须得有自己的芯片设计公司，你看看有没适合的。” ----------------- 宗仕刚这边正跟王忠汉喝着闷酒，“忠汉啊，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今天怎么忽然玩了这手，措不及防啊？” 王忠汉说道：“老哥，不瞒你，上面下了死命令，我也没法，但你犯不着跟路阳赌气，你还是公司第二大股东，而且接下来很多资源都会倾斜过来，超过沪硅也并不是没可能。” “哎，这路阳到底是何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背景？”这是宗仕刚无法理解的事。 “路阳说话虽然直接，让人不好受，但正是这样的人，合作起来才更放心不是吗？如果是别人，承诺的那些都是画饼，但路阳的话，说不定都能实现，这不正是你一直追求的吗？” 宗仕刚埋头喝酒，今天这事闹得，他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人，看来对方说得没错，一个企业要想发展，正副手一定不能是两口子，万云慧出局已成定局。 “行，那就再冲一把！” 两人举杯！ 第11章 人和公司我都要 穿越回来这么久，路阳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中，直到昨晚知道苏硅那边的结果才稍微放心些。 跟孙忠民聊得很开心，路阳非常欣赏这一辈人的干劲，一旁作陪的周怀义一直在给路阳使眼色，赶快谈正事，拿单子啊。 可两人居然完全无视他，一杯又一杯，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这晚路阳是真的喝醉了，怎么回去的完全记不起，直睡到第二中午，忽然从床上惊醒。 “居然断片了！浪费了一早上时间啊！” 路阳赶紧洗漱，到隔壁找周怀义，结果扑了个空，人家早上班去了。 拨通老周电话，“我的哥啊，你怎么不叫醒我，白白浪费一早上。” 周怀义不由好笑，“你小子睡得跟头牛似的，谁叫得醒你，你崩得太紧了，难得放松一天，好好休息。芯片设计公司的事有眉目了，我跟季一楠下午去谈。” “哦？好消息啊，那我跟你们一起去。”路阳赶紧说道。 “别，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两个的能力吗？放心吧，你今天的任务就是休息，劳逸结合这词可不是摆设。” 通过最近的相处，三人之间也算有了初步了解。 “组长，哦不，周总，这样放他一个人在酒店不会有事吧？”季一楠问道。 “一楠啊，我们已经不在系统内了，你这习惯得改过来，未来几年我们都要在一起工作，没有信任，团队是无法发挥最大价值的，这几天你还不了解他吗？一天24小时，除了睡觉都在工作，你知道昨晚他喝醉说了什么吗？” 季一楠双眼一亮，“泄露什么机密了吗？” 周怀义拍了下季一楠的头，“想什么呢？这家伙喝醉睡着了都还在嘀咕，去哪搞钱，搞人，还说些什么，要是有外挂就好了，看来他心中有无法解决的难题。” “这个我懂，小说里的外挂，就是系统，完成一定的任务就会获得技术。” “看来真是做梦啊？这几天我也在了解学习，路阳选的突破口没错，可芯片的技术那真不是钱的问题，有钱，有人，还得有时间，这些都有了还得有市场，不断试错调整，他给自己设定了时间节点，所以才会那么赶，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五年时间，实现全球第一，这确实不太可能，我也想不到任何办法？” 周怀义语气变得异常认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提速，不是吗？我们要做的就是全力把计划完成，加快节奏。” 季一楠说的没错，周怀义通过这几天的深入了解，找业内专家咨询，都无捷径可走，举一国之力发展芯片产业，这事国家也做过，才会出现像‘汉芯’那样的荒唐事件。 路阳提出的用产业链市场化来带动的思路没错，只要新能源汽车能加速发展，一定会使半导体硅片得以突破，沪硅那边的12英寸硅片技术，上面已经安排人去协调，这么大的市场，现在国内也没几家在做，说服沪硅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也算是国资。 这次去谈的睿芯微电子是国网信息产业集团全资子公司，这几年发展不错，人才储备也健全，上面的意思是剥离出来给路阳，公司地点正好在申城松江那边，有上面的安排，周怀义觉得事情基本十拿九稳。 两人故意给路阳放假一天，反倒让他觉得很不适应，好在胡稚那边打电话过来，说事情已基本办妥，需要路阳见面一叙。 新媒体这边是路阳的关键粮仓，对其他行业路阳印象不深，但作为一名up主来说，本身就属于是这个赛道，2020后，一个大的ip就价值几十个亿，一场直播销售额过亿也是轻松之事，这样的投资回报率，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路阳提前来到吃饭的地点，看到胡稚跟一名气质优雅的女人正有说有笑，氛围很好。 “稚姐，没想到你们提前到了啊？” “瞧，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嘛，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申城东萍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创始人东方佳萍，在业界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旗下孵化的ip，价值都不低。” 路阳看了眼对方，年龄跟他差不多，穿着时尚，气质不俗，天生职场精英范。 “你好，我叫路阳，马路的路，阳光的阳，很高兴认识你。” 东方佳萍没想到对方这么年轻，胡稚跟她说的投资人实力不俗，她自然想到对方可能年龄不小，没想到看起来非常年轻，穿着也非常朴素，行业打拼这么多年，她自然不会以貌取人，并不会因为路阳的穿着而看低对方，反倒起了兴趣。 这几年越有钱越低调，满身名牌的人不是暴发户，就是海王骗子。 “路总，你直接叫我东方就好，很高兴认识你。” “都坐吧，别这么客气，姐跟东方也算相识多年，我相信你们会合作愉快的。” 路阳顺势坐下，点了杯咖啡，问道：“不知东方这边，目前主要做哪几个赛道？” 东方佳萍见对方一坐下便直接进入主题，反倒放下心来，“现在核心业务在游戏、美妆、女装这三块，今年公司这边也打算深入抖音电商领域，稚姐说你对电商这块也非常看好，所以想听听路总的高见。” 路阳也没客气，直接说道：“类目不错，还可以拓展，电商领域的话，直接选择直播电商，我想贵公司这些年的积累，转直播应该难度不大，关键是平台的选择。” 东方一听便知对方对这行业确实理解深刻，其实东萍是做淘宝女装起家的，这两年生意下滑，才慢慢转战其他平台，游戏直播也是今年才开始的新业务。 “一听路总就是业内人士，稚姐您可没跟我说这个哦。” 大部分寻求投资的人其实都不愿意与专业人士打交道，对方对行业太过熟悉，这中间的报价与内部便不好操作了。 胡稚笑道，“小路啊，跟其他的人不一样，放心吧，姐不会坑你，是吧？” 说完胡稚看向路阳，路阳并不懂为什么对方会这样问，自顾说道： “稚姐说得没错，我的精力不在这块，投资主要目的还是赚钱，未来这个市场至少在千亿以上，我也不会参与公司的具体经营，只要公司按我指定的方向去操作即可。” 东方佳萍没想到对方如此看好这个赛道，也非常开心，观念一直很重要，只是对市场规模的预估没路阳那么乐观。 “听稚姐说路总是打算控股收购？” “嗯，确实是这个意思，我不打算换人操盘，人和公司我都要，甚至还可以保障你的收益远超现在。” 两女没想到路阳居然也会说如此霸气的话，这明显跟他的人设不符。 第12章 钱去如流水 东方佳萍最终还是同意了路阳的收购方案，最佳的创业状态还是背靠大树，资方不会对具体运营指手画脚，大战略通常都能谈拢，很多投资需要花一两个月的时间，主要还是在一些细节上的分歧。 归根结底，一句话，对方给得太多了！ 晚上的小会，两边各自都带回了好消息，睿芯微电子这边同意了收购方案，开玩笑，敢不同意吗，分分钟被各种政策卡死。 路阳这边好消息则是两个，一是新媒体的布局算是完成，其二则是收到了五菱的订单承诺，路阳这边负责五菱新能源车芯片与传感器的设计与生产。 自此，一周时间不到，切入布局算是完成，资金来源电商直播，投入到硅片设计生产上，而硅片的市场需求被新能源汽车2018指导意见彻底打开市场需求。 只要市场建立起来，技术会不断完善，人才也会涌向这个行业，形成一个简单的商业闭环。 市场路阳不担心，毕竟未来摆在那里，2023年一季度新能源汽车出口世界第一，赤果果的弯道超车。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技术整合了，对路阳来说，这至关重要，国家给了这么多的资源，弄不出成绩，是不可能有下一步的。 季一楠有些担忧，“路阳，这样一来，任滢滢的桦华荣1个亿，东萍文化两个亿，睿芯微电子1个亿，苏硅半导体这边首批5个亿的注资，我们快没钱了。” 周怀义说道：“也不是没办法，苏硅这边整合下，再把睿芯微电子并过来，有了订单与产品，银行这边可以贷款。” 老周这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这才是路阳敢大笔花钱的原因，他只是说不拿国家一分钱，没说不借啊。 向银行贷款是可以增加内需的，借得越多，当地财政才会越健康，当然前提是你投资的行业要见效果，利息准时还。 接下来两天主要工作就是华芯投资这边的组织工作了，公司才成立不到两周时间，花掉9个亿，新来的财务一脸懵逼，她是老周挖过来的精英。 “老周啊，公司到底是做什么投资啊，这钱也花得太快了，我这心脏有点受不了啊。” 邬逸婷，35岁，之前在苏市那边一家上市公司做财务总监，被周怀义一通忽悠到了申城。 刚到公司便感觉被骗，连个人都没有，大老板还从未见过面，直到看到银行账户上躺着的10亿才稍微放心，可一周不到这钱就如流水般出去了，这由不得她不担心，这么大资金体量，那是要进去的啊。 “放心吧，一会开会路总会过来，新来的同事都见见，大家都熟悉下。” 华芯投资位于申城中心68楼，不到一周时间，已初步搭建完成，大部分人都是周怀义通过关系挖来的，靠猎头那效率，难。 会议室内，一众高管第一次见到路阳，不由暗自感慨对方的年轻，公司控股苏硅的事已传开，对于自家老板是如何办到的都倍感好奇。 周怀义率先发言，“各位，这是公司第一次全员到齐的会，大家都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来打个样， “鄙人周怀义，年龄39岁，任公司总经理一职，出身系统内。” “季一楠，26岁，任董事长助理一职，出身系统内。” 好家伙，众人大致明白了公司的背景，两名系统内精英出来创业，任谁都不信，特别是周怀义与季一楠的行事风格，像极了刑侦剧里的组合，那么这位大老板的背景便呼之欲出了，大院子弟，众人各自脑补。 “邬逸婷，任公司财务总监，35岁，来自苏市……” “景卫萍，任公司行政总监，40岁，本地人，之前就职于……” “黎晓卫，任公司投资部总监，37岁，临安人，之前就职于……” “吕之文，任公司法务总监，35岁，申城人，之前就职于……” 路阳满意的点点头，老周挖过来的人，至少背景上是干净的。 “大家好，我叫路阳，马路的路，阳光的阳，算是第一次见面了，今天开会的目的一是大家互相熟悉下，二是把公司的企业愿景说一下，第三就是各部门的主要任务。” “目前公司主要控股的企业有三家，苏硅半导体60%，华荣投资90%，东萍文化80%，我们的核心目标就是半导体芯片市场，未来5年，华芯将带领华国半导体芯片在这个领域实现全球第一。” 众人内心大惊，好家伙，你这已经不是画饼了，完全就是在做梦。 “财务这边未来的工作压力巨大，邬总这边得继续招人，资金体量至少是千亿以上级别，尤其是审计方面，对各家公司的情况要做到一清二楚，绝不能有一点纰漏，另外，我们不上市。” 邬逸婷第一次听到公司资金规模，这比刚才的大饼还吓人，“路总，这已经不是工作量的问题了，光是苏硅半导体，要完全实现财务审计，估计最少也得3个月。” 她出身苏市，对苏硅也算是熟悉，巅峰时无限风光，百亿企业也并非虚名。 周怀义补充说道：“这方面邬总不必担心，我们可以外包专业的团队来做审计，公司只需要掌握清楚资金动向即可。” 路阳接着说道：“所以我才说压力巨大，华荣投资这边会持续收购一些公司，用以采购相关的设备与原料，这会涉及境外贸易，对境外的相关法律政策也需要了解，最简单的反而是东萍文化，那边是我们资金的重要来源。” “景总这边尽快配合各部门的人员需求，继续招人，渠道你自拟！” “投资部黎总，主要工作是完成公司投资项目的交接与驻场监督管理工作，跟传统的投资企业不一样，你们不需要去寻找项目，按公司要求完成投资收购即可。” “至于法务这边，尽快熟悉半导体领域国际国内相关法律，特别是芯片方面，一定要吃透。” “各位，华芯身负使命，未来靠大家了！” 第13章 系统打开方式 芯片的主要生产流程，简单来说就是分四步： 第一步，把二氧化硅提纯为硅锭，然后通过提拉法与直拉法，制成一根长长的硅棒。 第二步，切割硅棒，然后研磨与抛光，获得一张张光盘一样的硅片； 第三步，送往晶圆厂通过光刻和蚀刻，雕刻出晶体管的物理结构，通过粒子注入和覆膜等手段赋予其电特性，这样数亿计逻辑电路才得以成型，一张晶圆上有数百枚芯片； 第四步，将刻蚀好的晶圆切割，分离，并进行封装测试，获得一个个芯片。 硅的原料也并非是简单的沙子，而是硅含量更高的硅石，这点路阳并不担心，因为华国的工业硅产量全球第一； 通过一周的忙碌，基础面前算是打好了，接下来就是技术整合阶段了，路阳带着季一楠直奔苏硅半导体，他要搞清楚那边的真实情况才好针对性的做出调整。 与宗仕刚的见面也不尴尬，因为双方签约后那边就一直好消息不断，五菱合约续签，陆续一些新能源汽车厂商也找到了他们，厂里已拉足活力开干。 “路总，这便是我们的生产车间，在8寸硅片这个领域我们的技术可以排到全国前3，汽车芯片与传感器设计制作也相对成熟！” 宗仕刚带着路阳跟季一楠参观生产车间，万云慧已然出去，两人都刻意没再提及。 “宗老，五菱那边应该找你谈过了吧，现在他们正集中精力开发新能源汽车，对芯片的要求很高，未来量也不会少，现在我们的主要目标有两个，把设计部分分离出来，专注提高良品率，要把8英寸硅片的良品率做到华国第一。” 宗仕刚并不知道路阳收购睿芯微电子的事，问道：“分离设计？汽车芯片的设计我们能做啊，这样分离出去我们利润率会降低的，本来硅片企业的利润在整个产业链中已经算是最低的了。” 路阳笑道，“宗老放心，我岂会不知，华芯已经收购了睿芯微电子，是100%控股，以后设计工作分到那边，现在我们所有的精力都要用来做硅片，攻克12寸技术。” 第二个目标正是硅片生产企业中最核心的技术cmp，化学机械研磨，加上化学buff的物理研磨手段。通俗解释把硅片切割磨平的技术，硅片的表面要求极致光滑，华国在半导体硅片的全球市场占比不到5%，可想而知我们的差距有多大。 没错，正是路阳大脑里的cmp，这些天他终于弄懂了技术是什么，但是他想尽办法也查看不到内容，狗系统是一点提示都没有，路阳试着到车间里看看能不能激活。 宗仕刚耳朵似安装了过滤器，一听到12寸技术，自动把前面的内容都忽略，“沪硅那边搞定了？” “下周组织下公司的技术团队，我们去那边考察下，就算拿到技术，离我们生产12寸硅片都还很远，cmp技术不提升，连8寸我们都守不住。” 宗仕刚一听，脸上笑容变得更加真诚了，他还留下来不就为了这个吗，“路总放心，其实我们对12寸硅片的技术也做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上手应该快，主要还是在设备与工艺上，没有这些，理论研究没什么意义。” 三人换好衣服参观硅片打磨，这是路阳此行的主要目的，好在苏硅这边，硬件条件还不错，管理上也不差，宗仕刚毕竟做了那么多年，还是有真本事的。 cmp的流程简单归纳就是先用调制的抛光液对硅片进行反应，让晶圆表层充分腐蚀氧化后，再被物理去除，最终磨制出一个极致光滑的表面，可以把晶圆的表面粗糙度抛光到不足一纳米。 1纳米为10的负9次方米，比单个细菌的长度还要小的多，可以想象这其中的难度。 抛光液的配方通常是企业的核心机密，一般由液态刻蚀溶剂，分散剂，ph调节剂和固态的细小磨料组成，而且还必须现调现磨，这块技术被米日牢牢掌控，负责调配抛光液的工程师还个个是宝。 跟磨刀一样，边磨边加水，硅片研磨过程需不断加入抛光液，90纳米的抛光次数不超过10次，抛光液种类就需五六种，而14纳米以下，cmp次数多达30次，抛光液种类超过20种。 这其中过程非常玄学，固态磨料要求需要控制在10-200纳米之间，硅粒，金刚石颗粒，直径过大的颗粒会在研磨中划伤晶圆。 看着无尘车间里的调配师傅，路阳不由感慨，连最上游的硅片制造都如此精细，那芯片制造且不更为恐怖。 “我们的抛光液配方也是通过多年不断的改进才有今天的效果，8寸的良品率高达70%，12寸的我相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宗仕刚在这方面倒是信心十足。 看着一块块光滑无比的硅片，路阳双眼放光，这就是硅片啊，居然可以在上面雕刻几十亿的电路，这简直就是人类的奇迹。 车间的工程师介绍道，“打磨过程中，温度，压力，转速，以及非线性流体学等等因素，很难有一个完整的模型理论来做预测，要不断试错，反复调试，说句玩笑话，这里连喷嚏都不能打，研磨过程中一根头发都会让硅片表面损坏。” 季一楠一听赶紧整理下带在头上的帽子，深怕有头发真的掉落。 路阳赶紧说道：“能让我试试吗？” 一旁的工程师满脸呆滞，这是能试的吗？ 宗仕刚也是无奈，没想到路阳会提这样的要求，但现在对方已经是大老板了，总不能拒绝吧。 “你教教路总，我先回去了！” 工程师无奈的只好带着路阳来到操作台， “路总，这是蚀溶剂，这是分散剂与调节剂，那边是硅粒磨料，按一定配比就可以配置出抛光液了，你照着我操作一次！” 说着便拿起试剂瓶，往里加入各种试剂，路阳依葫芦画瓢，跟着操作了一遍。 大脑里的小树苗出现了分支：cmp抛光液制作教程，可怎么查看呢？你光有标题没有内容，这不白搭吗？ “路总，这便是调试好的试剂，在打磨时加入。”工程师说道，但路阳却没理他，站一旁发呆。 路阳回过神来，难道要操作？ “把我这份试剂拿去试试？” 这下轮到工程师发呆了，这是能试的吗？配方错误的抛光液加入，硅片立刻损坏。 “没事，出问题我负责！” “好吧！”工程师无奈道，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果然，路阳双目一亮，cmp抛光液制作教程的各种配方内容与技巧，涌向路阳大脑。 哎，不容易啊，都特么过了这么久，才发现了系统的使用方法，读者都跑光了！ 第14章 抛光液配方 虽迟但到，看着脑内的cmp技术提示，其中有抛光液调制，研磨颗粒制作的详细教程，而在cmp旁，生出了两片新芽，抛光垫以及硅棒提拉法，这两项虽然还没内容，但路阳知道了系统的打开方式，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苏硅使用的研磨颗粒是就地取材的细小硅颗粒，而教程中还给出了氧化铈颗粒，金刚石颗粒。 研磨颗粒的直径要求严格规定在10-200纳米之间，直径过大的颗粒物会在研磨过程中对硅片表面造成损伤从而使其报废。 光使用过滤膜来获得研磨颗粒还不够，这些颗粒物吸附力过强，还需要加入分散剂，这也是为什么抛光液必须调配后立刻使用的原因，放置久了会变成大颗粒。 难怪这东西不能直接找国外购买，抛光液制作的工程师个个都是企业的宝贝疙瘩啊。 抛光垫则是置于硅片下方的垫子，也是需要定期更换的耗材，抛光垫通常是用高分子多孔材料制成，这些大小不一的孔，既形成了打磨表面，又能在抛光过程中吸收抛光液。 从硅石到多晶硅这一步，华国生产能力世界领先，苏硅的主要原料就是多晶硅棒，供应厂商货大量足，而多晶硅棒变成单晶硅棒就是苏硅的事了，业内主流的做法都是选择柴可拉斯基法，又称提拉法或直拉法。 系统会提到提拉法，自然证明其重要性，硅棒的直径跟质量直接决定了硅片的成品，要想生产12寸的硅片，就得制作12寸直径的硅棒，而目前苏硅半导体的技术，只能制作8寸直径的硅棒。 接下来两天，路阳直接住在了苏硅，季一楠也按照路阳给的要求，开始去找猎头公司挖人去了，既然有了方法，培养抛光液制作工程师刻不容缓。 董事长办公室内，宗仕刚正跟负责抛光液制作的荣常生交谈，“常生啊，下周我们要到沪硅那边考察12寸硅片的生产线，你把部门的人都带上，去那边取取经。” 荣常生今年45岁，在沪硅已经干了10多年，个头不高，常年带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 “这？宗总，正有个事需要向您汇报下，新来的路总这两天好像研究出了新的抛光液配方，同事们都在配合实验。” 宗仕刚一震，问道，“他一外行，会配置配方？” 显然是不相信荣常生所说，路阳这两天一直泡在那边，他也只是以为是兴趣爱好而已。 “我开始也这么认为，可他发明的几款配方，已经成功将我们的良品率提升了3个点，还只是手法不成熟而已，这个路总不简单啊！” 宗仕刚双眼一亮，“走，去看看。” 这么多年了，苏硅的配方一直无法提升，这路阳刚来两天竟然提升了3个点，有点匪夷所思了。 来到抛光车间，看到路阳正带着人在不断的调试，一名年轻的同事甚至欢呼起来，“路总，这款配方可以进a级了，不比国外的差，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比例的。” “可能是天赋吧，我对这东西有天然的感觉。” 路阳有点不好意思，这两天听到的赞美实在太多，这款是系统给的顶级配方，配置难度也最大，抛光液是组合使用的，并非只是一款，不同时段加入不同的抛光液，沪硅这边使用的组合每次都在2-3种，而系统给到的组合却是5种。 连续两天的调试，路阳终于完成了5种配方的制作，接下来才是研磨颗粒的问题。 看到宗仕刚跟荣常生进来，路阳放下手中的试剂，“宗老，您怎么过来了，我正有事找您！” “听说你这边弄出了不得了东西，我不得亲自来瞧瞧啊，没想到路总是深藏不露啊。”看到路阳全身心的投入，两人当初那点不愉快早已消散。 “我们的研磨颗粒只有硅粒，这不行，金刚石颗粒与氧化铈颗粒也得准备些！” 宗仕刚搞了几十年，自然知道路阳说的东西，叹了口气，“不是不想用啊，你说的这两种早先我们也用过，当时资金充足，但后来逐渐用不起了，成本太高，本来硅片的利润就薄弱。” 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路阳说道：“没事，进一批吧，良品率上来，成本可以摊平。” 说完又转向荣常生，“老常来得正好，我说的5款抛光液已经全部搞定，你按照这个配比，应该能把良品率拉到80%以上，回头再换上新的研磨颗粒，90%是我们的目标。” 这两日的相处，两人早已兄弟相称，搞研究的人一向纯粹，“那太好了，配方都记下来了吗？” 旁边有人回复，“常工放心吧，早记好了，现在正在做最后一份配方的实验。” 宗仕刚没想到路阳的进度这么快，“路阳啊，这配方千万得保密，公司这边我会处理好，能申请专利的就申请，这可是做硅片企业的核心机密啊。” 路阳点点头，他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些事交给苏硅这边去办就好。 “对了，宗老，我打算再招20个人进来，这方面的人才储备太少了，我们得自己培养。” 现在资金进来，宗仕刚也不反对，抛光液的调制工程师，能自己培养那是最好不过。 “成了，成了！”有人大声喊道。 众人围了过去，说话的工程师正激动的看着终点检测设备的数据，“这批的良品率已经到80%了！” 荣常生赶紧走过到电脑面前，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激动得摘下眼镜，擦了几遍，“这是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苏硅半导体8寸硅片良品率卡在70%已经快6年了，始终无法突破，宗老看着路阳，内心感慨，也许他真的可以。 80%这个数据正是沪硅8寸硅片的良品率，已经在华国保持了多年的第一，只要再增加另外两种研磨颗粒，冲到华国第一是稳了啊，宗仕刚大笑一声。 “哈哈，今晚大家聚餐，庆祝我们即将创造奇迹，实现华国8英寸良品率的第一！” 众人一听便明白过来，是啊，这第一不已经稳了吗，所有人立刻鼓掌，看向路阳。 “说起来，我到苏硅已经几天了，还没请大家吃过饭，今晚我请，宗老您就别跟我抢了，等公布数据那天，您再安排！” “好，好，好！” 宗老连说三个好字，心底的热情再次被点燃。 第15章 沪硅考察 半导体硅片市场由全球前五大硅片厂商垄断，合计占据近90%市场份额。这五大厂商分别是：日本的信越化学和sumco、中国台湾环球晶圆、德国siltronic和韩国sk siltron。 2018年华国半导体硅片市场规模还不到10亿，全球占比都不好意思去排名了，而2018年华国手机出货量稳居全球第一，其中芯片利润基本被国外分走，市场决定需求。 沪硅的12寸硅片生产线上线也不过2年，但良品率一直很拉垮，市场接受度差，完全没有什么竞争力，更多是象征意义，打破国产12寸硅片零的突破。 俞永星今年54岁，执掌沪硅已近5年，创造了华国半导体硅片的很多奇迹，国内第一家上线12寸硅片生产线的企业。 就在几天前，他接到来自工信部的一个神秘电话，电话聊了近2小时，核心内容便是让他准备好12寸硅片的生产线技术与相关资料，低价转让给苏硅半导体，并分享部分公开技术给行业，以促进整个产业的发展。 没过两天，申城新能源汽车传来利好消息，算是国家给他的补贴，在8英寸半导体硅片领域，沪硅是华国绝对的王者。 “俞总，苏硅那边的人到了，邱总已经带他们参观完生产线，在会议室等您。”总裁办一名年轻女皮秘书进门说道。 俞永星收回心神，点头示意知晓。 路阳也参加了今天的考察，此刻在坐在宗老旁边，兴奋的看着脑内的科技树，居然真的点亮了目录，12寸硅片相关生产技术，设计、设备、检验，早知道这样也能点亮何必要费力收购呢，想办法组织个考察团全国绕一圈就好了啊。 至于具体内容，必须实操上手才行，这得另外想办法。 一旁传来任滢滢的声音，这个女人居然被周怀义带过来了，说是路阳的风格太过钢铁直男，需要她来打配合。 路阳没想过，实话实说也有错？ 他只是拨开现象看本质罢了，能有什么错？ “路总？那位就是沪硅的董事长俞永星博士了！” 路阳被任滢滢的声音拉回现实。 “哈哈，宗老是行业的前辈，今天能到沪硅来参观，是我们的荣幸，欢迎各位。” 俞永星大笑着说道，声音充满了穿透力，路阳觉得耳膜都快震破了，难道自己进化了？ 宗仕刚看着年纪比自己小十来岁，短短几年成为硅片领域的王者，内心起伏不定，微笑着说道， “俞总客气了，参观完沪硅才知道我们距离真正的一线有多大差距，这位才是苏硅半导体现在的负责人，路阳路总。” 这话令沪硅一方大为震惊，苏硅居然异主了，而且还这么年轻，俞永星眼神一闪，知道可能事情没这么简单。 双方介绍完毕后直入主题， “不知路总今天到沪硅来，主要是？” 果然做生意的都特么都要绕几圈，殊不知这已经算直接的了，很多合作首次见面基本不谈事情，而是拉关系，聊行业。 一旁的任滢滢既紧张又充满期待，完成苏硅收购后，忽然发现闲了下来，其他的事干得没劲，正巧周怀义找到了她，于是悻然跟了过来。 “俞总，邱总，各位好，我这次来主要有两个方面的目的，一是沪硅12寸生产线的技术，二是想跟车间的工程师们学习学习，做个生产工程师一直是我的梦想。” 好嘛，还是这么直接，这次带个梦想。 邱宏民是沪硅半导体总经理，主管生产与公司运营，昨天便得到了消息，对方是直奔沪硅的核心技术而来，并且还无法拒绝，这里面涉及到一些上层的安排，那么这次会议的目的自然是争取更多的利益。 “路总真是好学，难怪这么年轻便能执掌苏硅，在座的都是同行，12寸生产线是沪硅的核心技术，不知路总出什么价？” “出价？出什么价？为了华国的半导体事业，这不是无偿分享的吗？” 来了，果然来了，任滢滢屁股稍微往一旁挪了下，周怀义也是一脸黑，这病情加重了啊，多跑几次自己得社死。 连一向波澜不惊的宗仕刚都感到一阵尴尬。 沪硅众人一阵懵逼，这尼玛哪来的白痴，邱宏民一阵无言。 周怀义说道：“各位误会了，路总的意思是打算成立半导体硅片行业协会，大家无偿分享技术，促进行业发展，至于这中间的差价嘛，可以用资金或者其他方式弥补。” 总算圆回来了，周怀义看了眼任滢滢，意思是学着点，以后靠你了。 任滢滢给了个苦笑，老娘可学不来。 俞永星这时说话了，上面提到过周怀义，应该是官方的人了。 “周总说得有道理，全球5大厂商直接拿走90%以上的市场份额，我们再不团结起来，估计就没有机会了，我非常赞同。” 行业协会吗，也不错啊？路阳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俞总，苏硅8英寸的技术会分享出来，同时我们提供一份抛光液的制作配方，可以提升5%左右的良品率，我想你们应该能用得上。” 这下宗仕刚坐不住了，大哥，这可是机密啊，苏硅的核心啊，这就拿出来了？ 周怀义还是刚知道这消息，看了看宗仕刚，以为是这位大佬弄出来的。 宗仕刚无奈一笑，说道：“路总可是这方面的天才，短短一周，便把苏硅的良品率提升到了80%。” 说完看着俞永星，别说，还真爽，哈哈！ 果然，沪硅众人内心大受震撼，主管生产的邱宏民颤声问道：“宗总，这玩笑可不能开，大家都是专业人士，抛光液的配方不可能这么快时间做出来。” “所以我才说路总是天才嘛！哈哈，诸位要想的是如果这一切为真，12寸生产线的技术是否愿意分享出来。” 宗仕刚忽然想通了，对方不可能真的免费把生产线技术分享出来，苏硅这边也拿不出钱购买，如果能换取12寸生产线的技术，那对于苏硅来说，肯定是赚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沪硅众人中有人大声说道，显然并不知内情。 俞永星缓缓说道：“如果宗总所说为真，沪硅愿对苏硅开放技术，并派相关工程师协助建立12寸的硅片生产线。” 明显的借驴下坡，把技术给苏硅已然是定局，上面自会弥补沪硅，现在还有额外收获，俞永星觉得沪硅赚了。 宗仕刚也觉得苏硅赚麻了； 路阳更是觉得这次赚大发了，只要在这里能激活内容，沪硅反悔也没用。 只有任滢滢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这就成了？ 自己这两天组织全公司准备的资料，几十页的ppt呢，拯救路阳的一篮子计划呢。 第16章 寸硅片生产线 这可能是沪硅与苏硅两家半导体硅片企业谈得最快的一次合作，不到半天时间，相关协议已草拟完成。 而此刻的路阳带着荣常生再次来到生产车间，陪同的正是邱宏民。 “路总，这便是沪硅的抛光液配制室，您看看材料是否齐全，还差哪些我们立刻准备。” 路阳自不会亲自动手，一旁的荣常生看了下材料与工具， “路总，那我开始制作了！” 路阳点点头，然后对邱宏民说道，“配制需要花点时间，我想到生产线上看下12寸硅棒的提炼。” 工业硅的提纯，业界主流的做法是借助氯化氢气体进行提纯，是西门子公司于1955年开发出来的，所以又称西门子法。 看着反应炉中慢慢生长出的黑色硅，路阳问道：“邱总，这便是西门子法？” 邱宏民一笑，这位苏硅的新掌门还真是好学，一进车间便摸这摸那，问东问西。 “是的，路总，一周时间，一座炉子大概产250公斤左右，硅含量达11个9。” 这便是半导体硅片的纯度要求，99.%，一共11个9。 上面看到的是多晶硅的提炼，苏硅并不直接生产，而是直接购买多晶硅棒，接下来参观的才是今天的重点，12寸硅棒的生产制作。 不出所料，沪硅的硅棒制作也是提拉法，看着眼前的干锅，明显的细牙签进去，大棒子出来，表面呈银色状，棒子质量取决于工作温度，旋转速度以及提拉速度，直径8英寸硅棒通常拉6米长，12英寸硅棒拉1.5米； 路阳不顾对方的眼神，每样设备都摸了个遍，控制器，显示屏，操作界面，终于把内容给点亮了。 单晶硅棒的制作方法，还另外获得了浮带法，这种制作方法可以不使用干锅，但生产速度慢了很多。 沪硅这边的提拉法，1米5的硅棒需要拉8小时左右，最后的硅棒切割相对前者，技术要简单得多。 邱宏民这时接到电话，那边配方已经制作完成，开始实验，两人赶回制作室。 荣常生在一众工程师的围观下，开始加入刚配置好的抛光液，这套流程他做了无数次，哪怕是12英寸的硅片，跟8英寸的也没什么区别。 看着荣常生那熟练的操作技巧，众人清楚这是老师傅了，也不担心损坏设备。 一个小时后，检测结果出来，这批硅片的良品率直接从原来的30%上升到36%，比路阳说的5个点还增加了1个百分比，这是老常超常发挥了啊。 邱宏民立刻拨通俞永星电话，激动说道：“俞总，是真的，苏硅这边的新配方，让我们的良品率提升了整整6个百分点啊！” 没过多久，俞永星带着众人赶到，宗仕刚看着被人围住的荣常生，与有荣焉。 “路总，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您这么年轻便调配出如此厉害的抛光液，6个点啊！”俞永星紧紧握住路阳的手。 不就是6个点吗，但对于沪硅来说却是一次巨大的提升，虽然打着自主化的口号，但市场是残酷的，销售上一直不见起色。 周怀义与任滢滢看着被沪硅众人围观的路阳，那是一脸懵，什么时候这家伙成专家了。 宗仕刚向两人解释了路阳调配的抛光液作用，对于一家半导体硅片企业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周怀义不可置信，“宗老，你确定这是路阳发明的？” “那不废话嘛，我都已经安排申请专利了！一共5款，我们8寸良品率已经突破90%了。”宗仕刚低声说道。 任滢滢睁大了双眼，看着人群中的路阳，这家伙不是吹牛啊！ 这次的考察非常成功，尤其是对方获得了新配方后，对苏硅众人是有问必答，配合力度可谓是前所未见，可想而知其对抛光液配方的渴望，然而新的问题出现了。 一条12寸单晶硅片的生产线需要投资接近1个亿，这其中包括生产线的设计、设备选型、工艺流程等，设备方面包括单晶炉、线切割机、磨床等都得重新购买。 工艺流程包括单晶生长、切片、研磨、抛光等环节，每个环节的工艺要求不同，因此需要针对不同的工艺要求进行设计和优化，以达到高效率、高质量的生产。 路阳计划在苏硅建造5条12寸的生产线，但现在五菱的芯片还没设计出来，投到苏硅的资金也只剩3亿左右，如果全投到新生产线的建设，现金流就要出问题。 “路总啊，要不先建两条吧，成熟后再扩建。”宗仕刚心中充满了内疚，华芯的5个亿到账不过10天，他便花了2个亿，银行利息，供应商货款，其他杂七杂八的。 “不行！”周怀义与路阳同时说道，对他们来说，时间才是第一要素。 路阳对宗仕刚说道，“宗老，您先带人回去，把准备工作做好，资金的事我来解决，建生产线您经验丰富，沪硅那边派的人也要充分利用起来，一句话，您负责速度，我们负责资金。” 宗仕刚保证道，“放心，这是我多年的梦想，一定全力以赴。” “千万不要为了节约钱而使用差的设备，我要的是国内最先进的生产线！” 路阳再次强调，说完直接跟周怀义，任滢滢回申城华芯投资。 路上，周怀义说道：“5个亿的缺口，公司那边整合估计还有个把月时间，银行应该能有个20亿的贷款额度，但时间上就晚了很多。” 路阳倒是不担心资金的事，他还留有后手，现在系统的使用方法已逐渐掌握，之前的计划得重新调整。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是，半导体芯片的第一关，eda设计工具与ip，前者设计工具，后者设计图纸。 eda就是电子设计自动化，利用计算机辅助设计（cad）软件，来完成超大规模集成电路（vlsi）芯片的功能设计、综合、验证、物理设计（包括布局、布线、版图、设计规则检查等）等流程的设计方式。 这不单单是设计一个软件出来的问题，还涉及到与晶圆厂的沟通问题，你用不知名的国产软件设计的芯片，找人代工，别人甚至连你的图纸都打不开，还谈什么制造。 md，难怪芯片号称是人类能达到的最尖端科技，这其中涉及的工艺流程给你个目录都有一本书了。 第17章 睿芯微电子 芯片设计软件目前牢牢控制在国外巨头手中，新思科技、楷登电子、西门子、ansys、是德科技，国内就华大九天在苦苦支撑，原因也不复杂，台积电，三星这些巨头晶圆厂，不认其他家的设计软件，你用国内的eda软件设计好的芯片图纸，拿过去别人不给你生产。 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更新问题，这些巨头公司与晶圆厂达成协议，晶圆厂会及时反馈给他们对应的设计缺陷、生产流程之类的，而软件公司保持着每月一次重大更新的频率，你不用他的软件，设计的图纸还不一定跑通，这便是行业的壁垒。 路阳苦苦思索，现在的事情优先级。 资金的事之前有所保留，世界杯的外围黑市，还有3亿欧元的资金，直到最近才顺利转回国内，分了三份，一份投资某音，一份为11月份的事做准备，一份做备用，现在必须动备用资金了。 只是找个什么借口跟周怀义他们说，一时还没想好。 周怀义也在头痛资金的事，虽然路阳承诺不拿国家一分钱，但现在事情已经上路了，为保速度，缺少资金寸步难行。 “周哥，能不能找人过桥？”路阳问道。 过桥说白了就是找放心的人短期周转资金，付利息，企业间常有的事。 “你能找到？这么大的资金量。”周怀义对路阳的人际关系网早已一清二楚，除非路阳有所隐瞒。 路阳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意思是用东西换的。 周怀义释然，缓缓说道：“也不是不行，一个月时间，银行那边资金到了还回去便是。” “行，那我试试！” 两人说话完全没瞒着任滢滢，她现在的身份定位是路阳的助理，季一楠那边暂时要配合财务到苏硅去做检查，在这方面她更专业些，商业谈判，她估计跟路阳实力差不多。 “行吧，周哥，挖人的事你还得抓紧，明天我跟滢滢去趟睿芯微电子那边。” “睿芯微电子？”任滢滢问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又收购了家企业，收购上瘾了是吧。 路阳回答道，“前几天，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把新能源汽车的芯片设计出来。” “那明天我来接你？你住哪？” 路阳把酒店名字报给任滢滢，跟着周怀义下车离开。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期待啊！”任滢滢嘴角上扬，这比之前的日子有趣太多了。 次日，任滢滢开了辆跑车接到路阳，直奔松江。 睿芯微电子位于申城松江工业园区，几天前莫名其妙的被总公司放弃，转给了一家叫华芯投资的公司，整个公司人心惶惶。 窦廷文这几天日子并不好过，一边配合着华芯的人完成各种手续，一边托人四处打听这家公司的来历，结果发现这家公司才注册不到一个月，短短几天，收购了苏硅半导体，华荣投资，动作不可谓不快。 “苏硅半导体吗？看来是打算进军芯片领域了。”窦廷文心想。 “窦总，华芯的路总过来了！”秘书进来说道，窦廷文赶紧起身，“把所有公司高层叫上，会议室等着，我亲自去接。” 华芯新进的投资部经理黎晓卫一早便带着人在楼下等着，昨晚接到周怀义电话，说路总要过来考察工作。 一辆银色跑车驶进睿芯微电子，黎晓卫赶紧跑过去，替路阳打开车门， “路总，您亲自过来了，我还准备结束后向您汇报呢。” 路阳想起这是公司投资部的黎晓卫，“黎总不用那么客气，我只是过来看看。” 说完带着任滢滢下车，向办公区走去，黎晓卫带着两人快步跟上。 “这位就是路总吧，欢迎到睿芯来考察工作，没想到路总这么年轻啊。” 窦廷文身材高大，一看就是经常健身的人，带着公司几人在一楼欢迎路阳。 “这位是睿芯微电子的董事长窦总。”黎晓卫上前介绍到，他到睿芯已经3天了，跟这位年轻的总裁也算熟络。 路阳与对方握手，说道，“窦总客气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上去说吧。” “那是，以后还请路总多关照下睿芯，这边请！” 众人直接来到会议室，里面坐满了睿芯微电子的高层，人数高达16人，看来这边架构完整，人也不少啊，路阳对此非常满意，他现在最为需要的就是人才。 一番互相介绍后，路阳说道：“诸位也不用紧张，我对之前的事情都不感兴趣，这次来是带着单子过来的。” 窦廷文一听，立刻兴奋起来，这样的老板好啊，刚来就给活干，“路总真是一来就有好消息啊。” 睿芯微电子这几年接的都是国网内部的单子，好处是稳定，坏处就是收益低，整个公司氛围缺乏活力。 路阳看了下任滢滢，以后很多对接工作都得交给她。 任滢滢明白过来，笑道：“睿芯的各位同事，大家上午好，这次跟路总过来主要是谈五菱新能源汽车芯片设计，以后由我负责，希望各位多多关照了。” 众人掌声雷动，五菱的知名度那可是家喻户晓啊，任滢滢不仅人长得漂亮，说话又好听，一看就易相处。 任滢滢打开ppt，投屏到会议室，开始介绍新能源汽车的芯片需求。 任滢滢侃侃而谈，路阳在一旁走神，想着五菱那边的进度，按理来说，汽车芯片属于产业链下游，不知道去那边能否激活科技树，越想越是心动，如果提前把五菱的国民神车搞出来，那资金流会大大缓解。 “总之，随着新能源汽车芯片的国产化指导意见出台，市场必然在短期内火热起来，我们做好五菱的单子，其他家也不会少，尤其是byd这边，我们也有很大把握拿下。” 窦廷文说道：“各位，这是我们加入华芯的第一战，大家一定全力以赴，有没信心？” “有！” 路阳被所有人的这声有给拉了回来，不错嘛，这氛围。 “路总放心，汽车芯片的设计难度不大，睿芯完全有实力做好！” 任滢滢回到路阳身边，悄悄给了个眼神，怎么样，老娘厉害吧？ 路阳没理他，扫了一眼众人，说道： “各位，我对睿芯的期望不仅仅局限在汽车芯片，接下来手机芯片，电脑芯片才是我们的重点，但我有一个要求，每个人在今后的工作中都要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国产化替代，谁有好的方案，华芯这边会给到丰厚的奖励。” 众人一听，都兴奋起来，华芯的格局大啊！ 第18章 eda的霸权 开完会，路阳开始参观公司，来到设计区，果然啊，使用的都是主流的设计软件，新思与楷登的eda设计软件，其中，新思科技一直致力于复杂芯片系统的开发，逻辑综合工具dc和时许分析工具pt在eda市场上几乎一统江山。 “我们有用国产的eda软件吗？”路阳问道。 一旁的窦廷文回答，“国产软件基本上只用华大九天，其他的也算不是纯国产，几乎都是基于新思科技架构研制的产品。” 路阳明白过来，接着又问道，“ip设计图纸呢？” “还不是都是这几家，国产的只有芯原微电子，但兼容性太麻烦了，几乎没使用过。” 明白了，路阳对位置上的设计师说道：“这位同事，能教教我吗？一直听说过eda软件的大名，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界面。” 位置上的设计师内心爆汗，这新老板不会切换到游戏吧，这尼玛哪有这样考察的。 窦廷文笑道，“小苏，你就把机子上的eda软件都开给路总看看，把我们之前做的汽车芯片图纸打开。” 被称为叫小苏的设计师一看就是标准的it男，带着副银边眼镜，快速在电脑内找到源文件，用eda打开，开始对路阳介绍起来。 路阳打断了他的介绍，“让我试试！” 对方一听赶紧起身让位，路阳搓搓手坐上去，开始操作。 任滢滢一看，咱这位老板到哪里都要亲自上手操作啊，他这是特殊癖好吗？ 这时，睿芯这边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拍照宣传，任滢滢赶紧制止，“路总不喜欢拍照，以后你们在宣传方面都尽量别提路总，明白吗？” 拍照的女生拼命点头，这新老板跟之前的那些领导完全不一样啊。 路阳把所有软件都试了一遍，果然在脑内出现了汽车芯片设计的目录与内容，但没出现他所期待的eda设计软件目录，一想也有道理，睿芯又不设计软件。 十几分钟后，路阳结束操作，“很好，就是速度慢了点，窦总，我们设计师长期坐电脑前，容易有颈椎等职业病，电脑配置，桌椅，显示屏之类的更新下，办公室也要设置健身区，零食水果之类的也要每天提供。” 刚坐回位置的设计师差点感动到流泪，他知道新老板是发现他开着lol的，没想到不仅替他保密，还让公司给他换设备，这样的老板，他要卷到死。 窦廷文应声道：“我替公司所有人谢谢路总，立刻按照路总要求整改更新设备，今后也会把员工的身体健康当重要工作展开。” 路阳心里感慨，当初自己的工作环境还比不过眼前的设计师。 “过几天窦总带上公司的设计总工，跟我去次五菱，真实了解下对方的需求，才能设计出更符合的产品，不可能一款芯片通杀！” 窦廷文自然乐意接受，五菱的芯片出自睿芯，对他也好，公司也好，都是很好的宣传亮点啊，这新老板能处，跟国企那种体制完全不同。 当然路阳去那边的主要目的还是想试试自己的科技树能不能点亮。 设计公司这边收获不小，回去的路上，任滢滢问道：“路总，我们真要去五菱总部啊？我听说是在桂省，那里的螺蛳粉不错哦！” “当然要去，等两天处理好苏硅生产线的事再走。” “对了，滢滢，帮我早拟份过桥的合同，金额5亿！” “5亿？路总朋友真是够义气，多少利息？”任滢滢说道，看来路阳真的是大院出身，身边的圈子一定非富即贵，比她的富二代圈子高端多了。 路阳拿出手机，找到qq上的联系人，把消息发过去，“备用金抽5亿出来，以过桥的形式转让给华芯这边。” 没过多久对方居然回复了，“收到，阳子，某音这边的收购差不多了，10亿20%，签吗？” 我靠，路阳激动起来，2018年的某音这么便宜？估值才50亿？ “当然签，马上签！怎么这么顺利？” “我们是纯现金干股，又不参与管理，而且某音在变现方式上一直没找到很好的落地，快手那边给的压力很大！你确认？” “放心吧，妥妥的！” 路阳关掉qq，收起手机，闭目养神。 棋子已经下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应该到收获的时候了，可华微那边自己现在是一点方向都没，离被全面针对也只剩下半年时间，五菱的事结束后要不要过去看看。 路阳否定了这个想法，现在去也不能做什么，对方估计也听不进去，就看上面对华微的态度吧，对于华微，国家应该不会看着事情这样发生。 既然现在系统的使用方式也搞明白，那么光刻机的事刻不容缓，asml的老板曾经说过，就算把图纸给到华国，也不可能制造出光刻机，主要因素还是在供应链上，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euv光刻机使用的镜头，便是号称地球上最光滑的人造品，表面粗糙度仅为0.02纳米，其使用的打磨技术是水流型无硬接触抛光以及等离子体撞击抛光，以华国目前的实力是不可能生产出来的。 0.02纳米，已经是原子级别了，这种变态的要求让人细思极恐，而且光刻机的制造元器件，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单独完成的，能早些点亮，才能想法子去解决。 回到公司，路阳才发现，不知觉中，团队已经这么多人了啊。 周怀义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看到路阳过来，笑道：“怎么样，有收获没？” “团队不错，人员齐全，就是国产化的eda软件，完全没方向啊，抽时间得去华大九天考察下。” 周怀义放弃手中的工作，“这可不容易啊，不是设计不出来，而是设计出来没人用，中芯国际那边都不怎么收，更何况是其他家。” “还得靠市场起来了才有机会，对了，周哥，过桥的事谈好了，利息很低，我让滢滢整理合同，你到时看看有没什么问题，一个月时间。” “好消息！哈哈，苏硅那边已经下了设备的订单，我正头痛呢。不错，路阳，哪家借的，我得请客吃个饭。” “算了，交换而已！”路阳哪里会让见面，背后的金主正是自己。 现在周怀义正被公司的事情困扰着，见到资金就像救命稻草一样，至于怀疑，大家心照不宣吧。 第19章 汽车芯片 路阳这次回苏硅半导体，受到的欢迎程度可以说是超乎想象，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整个苏硅都知道了新老板不仅带来了订单，还带来了12英寸硅片生产线，同时还是抛光液调制的天才。 宗仕刚笑道，“路总啊，我看现在你比我还要受欢迎得多。” 不到两天时间，路阳又弄了5亿资金进来，还挖来不少工程师，宗仕刚相信自己的判断，眼前的年轻人之前说过的话，并非大饼。 “宗老，我想跟您聊聊苏硅接下来的市场定位，在那之前，我想知道，我们跟五菱的合同到底是哪些产品？” 路阳问道，去五菱之前也需要做好准备。 一问下来才知道，原来汽车芯片跟自己理解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汽车所使用的芯片，主要分四类： 1.核心控制芯片，是每辆车的控制中枢，驱动车辆全身各个部件，常用的便是mcu，也就是微控制单元，俗称单片机，mcu占汽车芯片的三层，每辆车需要用到70颗以上，以及部分ai辅助芯片。 2.功率半导体，用得最多的就是igbt，功率ic与功率器件，这其中核用得最多的便是igbt芯片，又称汽车芯片的cpu，占电车成本的5%，除电池外的最大成本。 3.传感器芯片，如胎压传感器，电池组温度传感器等，这是无人驾驶的核心元器件。 4.其他类型的辅助芯片，通讯、存储、照明之类的。 如果把所有类型的元器件都称为芯片，传统油车平均每辆车使用在500颗左右，而新能源汽车使用量则在1000颗以上。 路阳听到这里，这特么完全是另外一个领域啊，自己之前一直关注的都是消费级芯片，手机、电脑、平板都是制程越先进越好，而汽车芯片并非如此，它不需要这么先进的制程。 汽车芯片的制程基本都在90纳米以上，部分辅助ai芯片，也就是座舱芯片，算是汽车内最高级的芯片，用于汽车多媒体控制，制成在28纳米，基本都被高通，英特尔两家垄断。 车规级芯片，只有通过车规级认证的芯片才能销售给车企，这个认证的难度非常大，不过对于路阳来说问题不大。 汽车使用的芯片最优考虑的就是稳定性与可靠性，并不追求体积与制程，所以直到2018年使用的还是10年前的芯片制程。 一辆车开十年很正常，那么芯片的寿命自然也要稳定。 而车规级之上还有航天级，那更神秘，连宗仕刚也知之甚少。 宗仕刚继续介绍道：“在汽车领域，我们的主要产品是igbt、mcu、以及其他的传感器芯片。” 路阳问道：“这些都需要用到光刻机吗？” “只要是半导体芯片，基本都要用光刻机，不过并不需要那么高的制程，这个领域80%以上使用的都是90纳米以上的制程，现在国内的很多企业都可以做到，像中芯、台积电之类的大厂一般是不接这种单子的，利润太低了。” 宗仕刚笑道，直到这刻他才有种为身为前辈的优越感。 “90纳米制程的所需的光刻机，有纯国产的吗，宗老。”路阳的声音有点紧张，这方面的信息他确实不了解。 “有啊，而且只有一家，申城微电子，制程的话应该是在90纳米，40纳米好像还不太成熟，我们找的代工使用的光刻机不是日本就是德国荷兰的。” 太好了，申城微电子吗？只要自己去那边待几个月，不就有机会点亮光刻机的科技树了吗？ 路阳恨不得立刻就过去，但是五菱的行程已经确认，不能不去，只有回来后再过去看看。 “宗老啊，苏硅这边以后的主要方向就在汽车芯片上，抛开其他的东西，集中精力搞igbt与mcu，除了晶圆代工外，其他的我们现在都能实现自主研发了，只要在这个领域我们做到极致，相信我，规模不会比手机芯片差。” “igbt现在基本都被德国的英飞凌与日本的三菱电机垄断了，我们直接跟他们竞争？” 宗仕刚有点担心，那可是几十年的技术啊，现在上20万以上的汽车，使用的芯片都不会选择国产。 路阳笑道，“宗老，您忘了刚出台的新能源汽车指导意见了吗？” 宗仕刚一拍双腿，“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哈哈，还是年轻人思维活跃啊，我懂你的意思了，新能源汽车才是我们押注的点，只要新能源汽车能发展起来，我们就可以实现弯道超车！” 不存在什么只要能发展起来，那是肯定会爆发的，路阳终于把思路整理清楚。 宗仕刚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直接订购几台90纳米制程的光刻机，自己生产，在这个制程下技术相当成熟了。” “对，对，您这提议太好了，我来安排这个事情，不过得等我从五菱那边回来，您负责找好场地，人员也得挖些过来。” 路阳越说越激动，忙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 两人商议结束后，路阳立刻拨通周怀义的电话，把结果直接告知他。 “太好了，路阳，这条路线有希望，光刻机的事交给我，我们现在没资金购置，得想其他办法，只是90纳米制程的生产线的话，苏硅那边是完全有条件实现的。” 路阳知道周怀义要走上面的路子，那再好不过，但申城微电子他必须亲自去。 “周哥，你先跑跑关系，去谈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 周怀义犹豫了下，路阳那种莽夫风格，他着实有点不放心，但主意是他出的，也不能拒绝。 “行吧，不过到时一切得听我的，你可别乱来。” 路阳心想，我什么时候乱来过。 “可以，跟季一楠那边也说声，挖人的事再把芯片工程师加进去，顶尖的我们要不起，但是可以从现在慢慢培养。” 两人结束通话，路阳来到车间，看看12英寸硅片的筹备工作，刚进车间便看到已经有部分设备进场了。 一旁的宗仕刚说道，“12英寸早在一年前，我就想打造了，还做了一系列计划，可惜后来因为资金的事搁置了，之前购置的一些辅助设备，还有焊线机、模塑机、切筋成型机以及一些炉子，都可以直接使用的，只要新的一批关键设备到位，生产线就算搭建起来了。” 看着老人目光中的灼热，路阳说道：“宗老，我这边有份12寸硅片生产线的建造方案，待会发到你邮箱，您好好看看，有些东西我们不得不防，设备上尽量使用国产自主研发的，如果实在绕不过也得是签有长约的。” 宗仕刚开始明白了路阳为什么一再强调需要自主研发了，国产化替代啊！ 第20章 五菱之行 路阳已经记不得了那晚跟孙忠民究竟说了些什么，这位汽车行业的泰斗听说他要过来，直接推掉所有的工作，赶回柳市五菱总部，接待规格把路阳都吓到了。 “老哥，你这样折煞我了，我毕竟是晚辈。” 路阳看着门口大大的横幅与气球，孙忠民正带着十几名高管站在门口，两旁站满迎宾礼仪，一条红毯从直铺到办公大楼。 任滢滢从一下车，嘴巴便没合拢过，她可是做过功课的，孙忠民在汽车行业的地位，说是泰山北斗一点也不为过。 路阳赶紧上前，孙忠民大笑一声，一把抱住路阳，“路老弟，你以为老哥喝醉酒说的话都是场面话吗，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孙忠民认的亲弟弟，哈哈！” 这手着实令路阳猝不及防，心里也是真的感动，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老哥吃透新能源车的红利。 “路阳记住了，老哥放心，五菱的事以后都是我的事！” “说那些干啥，我与你相交是因为我们聊得来，没有其他目的，走，先吃饭，这位是？” 路阳赶紧介绍道，“哦，这位是我的助理，任滢滢。” “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啊，滢滢姑娘，一会可要好好品尝下柳市的美食。” 没想到孙老也有这样的一面，这也难怪，这辈人又有谁会没听过金庸呢。 “孙老，不敢当，我早就想尝尝这边的美食了，特别是地道的螺蛳粉。” 一番介绍后来到五菱的接待大厅，这边距离市中心还有段距离，于是五菱便有了自己的酒店，餐厅，把街上的特色都搬到了厂区。 大中午的，众人便没整酒，路阳也是很久没认真的吃顿饭了，他是北方人，但意外的对辣椒钟爱。 “诸位五菱的前辈们，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了！” 一番交流后，路阳才知道，原来孙忠民在去开会之前，便提出了新能源车的想法，但迟迟没找到好的定位，直到遇见路阳，被他那番话给醍醐灌顶，2018年国家新能源车的补贴可不少，每辆车最起码2万起。 回到公司后，立刻开启项目调研，发现以五菱的实力，居然完全有希望做出一辆3万以内的新能源车，成本可以摊平，补贴不就是净利润吗？ 路阳问道：“孙哥，我也没想过你动作这么快啊，现在到什么进度了？” “设计基本跑通，项目也立项了，老弟来得正好，给你看看设计图纸。” 说完老人接过助理递过来的图纸，一次性设计了20几款，路阳逐页翻看，终于在翻到第7页的时候，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反复对比后确认就是那辆国民神车，内心激动起来。 不动声色的看完所有设计，把稿件还给宗老，“孙哥，你这效率，我只能说佩服啊！” “怎么样，最中意哪款设计，说来听听？” 众人目光看向路阳，路阳也不是刻意端架子，而是怕适得其反，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感受到一种奇怪的世界之力，仿佛只要他一指，便能改变未来。 这辆国民神车直到路阳穿越时都还常年霸榜，位居前3，总销量已突破百万，他如果乱指，那影响的将是数百万车主啊。 既然都是要改变的，也不差这一点。 “第7款，第16款！” 孙忠民一听大喜，“哈哈，我就说我们俩有缘嘛，连眼光都一样，我最中意第3款与第7款，这不得出结果了吗！” 说完就对一旁的人说道，“沈总，就按第7款做设计吧。” “老弟，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去车间看看，模型机已经出来了。” 路阳一惊，这也太神速了吧，前后还不到10天。 看着路阳吃惊的表情，老人自豪的说道：“这便是五菱的速度，华国没有一家有这样的实力。” 饭后众人散去，老人仅带了一名助手跟着，来到车间。 看着眼前的车模，路阳再次伸出魔爪，一旁的任滢滢心里嘀咕到，“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会上手，原来这小子真有这种怪癖啊，路阳，没想到吧，被我发现了。” 上手还不过瘾，只见路阳又钻进车内，手持方向盘，开始假装驾驶，一旁的孙忠民也不吃惊，毕竟这样才算是体验。 几分钟后，路阳脑内居然真出现了，在小树苗的顶部新长出了一片新叶，汽车电子：新能源汽车芯片技术。 路阳有点失望，并不是汽车制造技术，而是汽车芯片的制造技术，包含了设计，制作，封装等工艺，内容详尽，每个级别对应不同的芯片，主要还是igbt与mcu，并未出现座舱芯片。 也是，座舱芯片其实就是车内多媒体控制芯片，跟手机芯片无异了，何况五菱mini根本就没有多媒体控制屏。 路阳从车上下来，“老哥，别的我不敢多说，这车只要一面世，一定会是新一款的国民神车。” 孙忠民对这点也坚信不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哈哈，实不相瞒，老弟身上有种气质，怎么说呢，就是从你嘴里说出的话，让人感觉那就是事实。” “难怪你俩兄弟相称，路阳嘴里的话，容易让人直接社死才是真的！”任滢滢开始吐槽道，当然都是在心里。 “孙哥，未来几年，新能源车一定会爆发，国家的补贴也会在达到一定数量后开始紧缩，直到最后取消，要提前准备。” 路阳是真认了这位大哥，五菱mini在销量上无疑是成功的，但利润率却不行，相当于是它打开了市场，然后利润被别的车企给分走。 孙忠民也觉得在理，“老弟觉得一款还不够？” “产品组合中有个说法，一是引流品，二是利润品，三是爆品，但汽车是重工业，我们可以把引流品跟爆品合二为一，但是利润品得有所准备，否则容易让人摘桃子。” “哈哈，没想到老弟对产品也有独特的理解啊，你说得没错，回来后我组织内部整理了份未来五年新能源汽车的发展计划，这款引流品算是确定了，但不知利润款老弟这边有没想法。” 路阳想了下，尝试着说，“五菱的品牌定位在亲民，说得直接点就是价格便宜，可以往实用性考虑，华国的电价优势可不是油车能比拟的，利润品的市场定位不在下沉市场。” 孙忠民低头沉思片刻，“五菱宏光就是其中一个方向，如果改电动版？” “老哥啊，新事物的是需要过渡期的？很多东西并不是越先进越好！” 路阳提醒道，纯电车的成本至少要多2万，这2万对于宏光来说就不再是原来的神车了。 “过渡期，过渡期……”老人喃喃自语，“混动技术？” 路阳缓缓点了点头。 第21章 与光刻机的第一次接触 五菱之行异常顺利，两天时间，路阳把五菱新一代神车的订单拿到手，全面点亮了汽车芯片的相关内容，获得了igbt与mcu的详细设计内容与图纸，收获满满。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光刻机了，原计划也没想过这么早接触，但这个像终极boss一样的拦路虎，越早接触越好，只有见到boss，了解机制了才能早日做出攻略。 下了飞机，两人直奔华芯投资，周怀义与季一楠正好都在，于是三人的总结会再次开启。 “你那边怎么样？”三人同时问出这个问题，然后互相看了一眼，大笑起来，因为他们似乎已经找到了一条路，一条能看见曙光的路。 “我先说吧，五菱那边新能源车项目已经启动，第一款新能源车芯片订单已经拿下，得加快节奏了，我预估整体量会很大。” 季一楠接着说道：“苏硅那边财务有点混乱，主要是原来万云慧任副董事长时，很多账务有问题，我已经报宗总那边处理了，如果她解释不清，可以直接申请经侦科介入，至于人员招聘，按你的要求，已经完成。” 路阳最烦这些财务上的事，这种夫妻之间的财务问题最为复杂，“这个事情你看着处理，不要影响大局。” 周怀义叹了口气，说道：“我这边却是坏消息，申城微电子这边90纳米的光刻年产量才5台，市场价1个亿，都是先下订单再生产的，匀不出来。” 路阳心一凉，首次有了想骂人的冲动，这太特么拉垮了吧，2018年，还是90纳米的制程，落后几代的产品。 周怀义也是无奈，“路阳，我第一次深刻感受到，这条路真是太难了，能先用进口的光刻机过渡吗？” 路阳摇摇头，“如果是进口光刻机，那我们还不如直接找代工，没意义，不管怎么样，你约下对方吧，先去考察下再说，这种事逼不出来。” 看到两人的情绪低落，路阳安慰着说道： “别灰心，两位可能还不清楚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难度，我这样告诉你们！” “现在的地球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拥有完整的光刻机产业链，asml的供应商全球有5000家的供应商，比如德国的镜片，米国的光源，日本的材料。” “再举个例子，光刻机使用的镜头镜面大概30厘米，表面需要极致的平滑，怎么形容呢，如果把这个30厘米的镜片放大到地球那么大，表面出现的凹凸，不能超过头发的直径。” 好嘛，这特么还不如不安慰呢，季一楠看着路阳，“你说的这是外星科技吗？” 路阳笑着说道，“笑一个，别皱眉了，我们现在正在打一个s级难度的副本，光刻机便是这个副本最后的boss。” 二人只能无奈苦笑，他们还是首次体会到这件事的难度。 而路阳心里却更清楚，现实更加残酷，如果是开放的世界，西方不对华国封锁技术，还有点机会，就像荷兰的asml，完全可以全世界购买材料，但华国不行，所有东西都只能自主研发。 次日，三人来到申城微电子，在周怀义带领下，很快便有人才出来迎接，并带领他们参观生产车间。 看着大量的机床、磨床、以及测量仪器，路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申城微电子制造的光刻机是duv光刻机，一年才能产5台，订单还排到了2020年后。 光刻机的原理并不复杂，就跟我们的投影一样，就是放大。 光如何放大呢，就是造一个放大的透光的膜子，然后把想要的形状印在膜子上，然后通过模子照射在硅片上，但就是这么句简单的概括，却代表着人类最先进的智慧。 光刻机的三要素： 1.光源及照明系统，负责发出均匀可调的，去相干的紫外光照在光掩膜上，也就是上面说的膜子。 2.物镜及成像系统，负责把光掩膜上的图像尽量无损的投射在硅片上。 3.工件台移动及测控系统，负责对准调平，精密定位，接送硅片。 归纳下来就是需要有光源，这被米国垄断，二是需要镜头，这被德国跟日本垄断，三是需要工作台也就是控制系统，这被荷兰asml垄断。 三人开始进入更精密的制造车间，换上洁净服，带上手套，路阳看到一台正在组装的光刻机，慢慢靠近。 如果任滢滢在现场，立刻能猜到要发生的事，果然路阳也不管设备多精密，开始用手抚摸光刻机的外壳。 带队的人立刻制止：“住手，这里的东西都不能触碰。” 就知道如此，路阳赶紧道歉，眼里有泪水流出，对方见他都哭了，也不好继续责备。 季一楠安慰道，“路阳，虽然我也很激动，但也用不着哭吧。” 周怀义也没想到路阳的反应这么大，看来光刻机是路阳心中的执念，心中更加坚定。 却不知，路阳感动的是就刚才那几秒的时间，他终于点亮了光刻机的科技树，位于树苗的正中间，90纳米duv光刻机制造技术。 天见尤怜啊，也许是难度太大，系统在这刻意给他放水了，点亮的不是目录，而是内容。 90纳米duv光刻机制造技术：生产线、镜头模组、光源制造、控制系统几十项内容。 路阳忽然有了主意，如果自己去荷兰asml参观，也摸下他们的产品，是否也可以点亮呢，不行，这个行程必须要走，如果没记错的话，euv光刻机今年开始设计生产，2019年开始交付。 但现在新的问题出现了，如何把这些技术拿出来才不会让人怀疑，再想想办法吧，都到了这步，就算被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关键是现在要如何验证，系统给的内容能否绕过现有的专利技术，否则也只是白搭。 路阳决定闭关几天，先把内容整理出来再说，好在大脑里的科技树内容并不会消失，但是要还原一些图纸之类的，这一切太耗时间了，这狗系统就不能再智能化些吗？ 给自己套个wifi什么的，传到电脑上直接打印出来啊。 回来的路上，季一楠忽然大叫一声，“我想到办法了！” 第22章 点亮90纳米光刻机 路阳正寻思着如何去asml总部考察，被季一楠一声“我有办法了”拉回现实。 “什么办法？”两人同时问道。 “他们生产不出来，但之前有卖出去的啊，我们可以去找，我知道有些国家机构也买过，还有一些企业现在情况不好的，都可以想办法买过来或者租过来使用。” 周怀义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停下车，“一楠这主意不错，我马上就找申城微电子这边拿名单，虽然数量不多，但应该有机会谈下来。” 路阳也觉得这个办法好，“这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估计要闭关一个星期，有些思路得整理下。” 两人对路阳的性格也算是了解了，能让他停下来去思考的问题肯定很重要。 周怀义问道：“需要帮忙不？” “不用，睿芯那边你帮着盯一下，那天去得太急没带他们，你安排人去五菱对接，把需求做好，尽快出芯片的设计，回头我发份igbt与mcu的技术文件给你，转给他们。” 以五菱的实力，估计要不了1个月样车就要出来了，这是两家第一次在新能源车上的合作，不能出什么纰漏。 路阳把自己关在酒店，硬生生把自己从一个外行变成了半个专家，看着手里上百页资料，满满的成就感。 光刻机镜头制造部分，国内就两家长春光机所，京城国望光学，不知道他们做得出来不？ 尼康与佳能两家自己产光刻机，不会代工做镜头，至于德国蔡司更不用想，他们直接绑定了asml。 现在最快的办法便是把这份资料直接找到申城微电子，他们应该有完整的供应链渠道，但是怎么给？ “草，不管了，靠自己是没办法解决的。” 路阳拨通周怀义电话，“老周，你过来下，我有事情跟你商量，就你一个人。” 时间不允许路阳再去想其他办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5年的终极目标，其他的都是小插曲。 没过多久，周怀义来到路阳房间，“还好你先打的电话，要不然我又要走了，季一楠那边已经找到两台设备，我跟申城微电子谈好了，他们会派工程师去苏硅协助。” 看到路阳的熊猫眼，周怀义笑道：“你有多久没睡了，这样熬下去不是办法。” 路阳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a4纸，递给周怀义，“你先看看吧。” 《90纳米duv光刻机制造技术》，周怀义心里一惊，翻了几页，虽然他并不懂光刻机制造，但从10页的目录能看出这份资料不像是玩笑，上百页的分量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增加了真实感。 “这个礼拜闭关的成果？”周怀义问道，心里早已掀起巨浪，路阳还有秘密。 路阳淡淡说道，“还有待验证，有些东西不一定记得清楚。” 周怀义越翻越心惊，脸上表情不断变化，无论怎么看，这东西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有些甚至还有详细图纸，哪怕他看不懂，也不明觉厉。 看着路阳凌乱的头发，黑黑的眼圈，这模样没熬个几天通宵他都不信。 心里犹豫了下，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路阳，好好休息，我去找申城微电子的专家看下。” 临关门时，说了句，“放心，我心里有数。” 路阳一脸懵逼，大哥，说清楚啊，别自己脑补，那会出问题的。 周怀义的这套组合拳让已经准备好全盘托出的路阳硬生生把话都憋了回去。 -----------------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申城微电子，“你告诉我这是上次跟你来的那小子做出来的？周怀义，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办公室内，一名60多岁的老人对周怀义大声吼道。 “廖老，您先别纠结这东西是谁做的？看看这东西的真假？” 老人名叫廖锡昌，华国国家院士，也是申城微电子的技术总工，个头不高，声音却极为洪亮。 “真假？光看这目录明细就知道是业内专业人士做的，没有10几年的行业经验，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份目录，更何况里面的内容。”老人骂骂咧咧的继续翻看，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 不时说道，“妙啊，12块的镜片组便可以使深紫外光达到这样的效果。” “胡扯，冷却系统这样做根本不可能解决镜头组的散热问题，咿？不对，好像也有一定道理。” 就这样，周怀义一言不发的在廖锡昌办公室坐了几个小时，直到天黑。 “廖老，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再继续看？”周怀义问道。 廖锡昌情绪已经稳定很多，“怀义啊，你知道你送来的这份东西意味着什么吗？” 没等周怀义回答，老人自顾说道：“虽然只是90纳米，但却可以实现95%以上的全面国产化，并且其技术含量也没到国内供应链做不出来的程度，只是镜头组虽然有详细的制造流程，但是组装镜头是靠经验的，也不知道那两家有没这个实力做出来？” “您是说，这份资料的可行性是真的，可以实现90纳米光刻机的国产化？”周怀义激动的问道。 老人没再理他，继续往后翻，这一翻又是两小时，最终合上资料。 “你告诉我这位老师在哪里，我亲自去拜访，虽然有些问题我还不明白，但我可以保证就靠这份资料，可以把申城微电子的产能提高20倍，生产线更加完善，不再受限制。” 老人忽然又想起什么：“还坐着干什么，走啊，去见那位老师，这里面有很多内容必须赶快申请专利。” 周怀义不再怀疑资料的真实性，如果眼前老人的判断都不能信，那华国便再找不出人可以了。 “廖老，您看现在都11点了，那位老师也睡了，等明天吧！” 周怀义还能怎么办，只能拖时间了，他必须尽快把这情况汇报上去。 廖锡昌看了下窗外，“也对，资料你留下，我再看看，明天再去拜访那位老师。” 老人再次翻开资料，完全没有要下班的意思。 搞得周怀义都有点担心他的状态了，这位可是半导体领域的院士啊，华国损失不起。 “廖老，您还是把资料带回去吧，休息好，明天才有精神跟老师探讨。” 从申城微电子回来，周怀义并未直接上报情况，他决定先找路阳谈谈。 这么多天的相处，对这个不到30的年轻人，他内心是佩服的，从没见过他休息，也没见有任何的其他社交，整个人都献给了他的承诺。 第23章 还是做个工具人舒服 周怀义赶到酒店的时候已过12点，敲开路阳的门，明显没睡，身上的衣服也没换，头发仍旧乱糟糟的。 “你没休息过？” 路阳想趁机一口气把系统给的资料都搞出来，就当是肝攻略，这种事他非常擅长。 “周哥，还有些东西没搞完？怎么样，可行吗？” “走，咱兄弟出去吃宵夜，整点啤酒，正好有点饿了！” 这句话立刻勾起路阳的胃口，随便换了件衣服跟着周怀义来到宵夜摊。 “路阳啊，你叫我一声哥，我也就不绕圈了，你是不是还有些秘密没告诉我们？” 路阳知道周怀义的意思：“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但我们要看这个秘密是利还是弊，这么久了，我相信你们也了解我这个人。” “我只能告诉你们，在特殊情况下，我大脑里会出现一些记忆，或者说是知识，非常深刻，但这些知识我根本就不懂，就像今天交给你的资料，我也只能看懂部分，还是利用网络边学边看的。” 周怀义没有怀疑路阳所说，连穿越这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是可奇怪的，就像路阳所说，关键是利弊。 没多久烧烤啤酒便端了上来，“来，先干一杯，今天我是一点都东西都没吃，饿死了。” 说完便开始动手，路阳一样，以前通宵肝视频时，也是这样的烧烤配啤酒。 周怀义边吃边说，“你指的特殊情况是什么意思？不能说就当我没问。” 他见过路阳强行说出一些秘密时的模样，自不会让他再冒险。 路阳并不打算隐瞒，后期可能还需要周怀义的配合，“场地，触摸，但不能百分百保证想起。” 这样解释周怀义立刻想起那天路阳触摸光刻机的样子，印象太深刻了，路阳流泪的样子。 “所以……” 路阳点点头。 周怀义苦笑道，“资料申城微电子确认了，可以实现95%以上的国产自主化，廖锡昌总工想要见你，交流技术，他也没完全弄懂。” “见我？可我也不明白，周哥，这些事还得你想办法。” 路阳瞬间觉得自己的决定太明智了，这些烦恼交给周怀义或者上面去解决，自己就安安心心当个工具人好了，只要能实现梦想，他无所谓。 “你倒是打得一手好主意，再走一个！” 放下酒杯，周怀义又问道：“路阳，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告诉上面，这件事？” 好嘛，又把球踢了回来。 “周哥，我觉得有效的沟通才能解决问题，在速度面前，其它的东西都应该让路。” 周怀义笑道，“哈哈，你小子还真是纯粹啊，原来就是这样的人？”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但是一旦认定的事，我愿意拼命去做，且乐在其中。” “这个社会像你这样的人太少了。” “宅男改变世界，哈哈，周哥，干杯！” ----------------- 周怀义最终还是选择把情况汇报上去，他自己都没发现，当他问出那句话时，已经意味着在不知觉中，被路阳影响了，一切都为了最终的那个目的，让华国在2023年实现半导体芯片世界第一。 有了最终的目的，选择的时候只需考虑对目的是否有利而已。 “周怀义，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电脑里，程春贤的声音响起，他现在算是知道内情的几人小组决策人。 “可以，我已经验证！根据路阳的成长经历，他不可能懂这些知识，抛光液的配方，汽车芯片的设计资料，光刻机生产线的资料都可以证明。”周怀义甚至没提对过桥那五个亿的怀疑。 工信部部长郝顺富说道：“是廖锡昌院士亲自确认的？” “是的，而且还表示要亲自向作者请教，可路阳自己都没搞懂。” “哈哈，向路阳请教，看来路阳的秘密不少啊？”周怀义的老领导邵春明笑道。 每周一次的例行汇报，三位领导都会准时参加，目前也仅有他们三人知道路阳的事，至于上面还有没人知道，周怀义并不清楚。 邵春明是主要负责人，自然更加关心，“路阳的身体没事吧？他的安全排第一。” “各位领导，通过这个月的相处，我还是有把握的，路阳是个纯粹的人，并且给自己很大的压力，没有社交，没有业余爱好，熬夜是常事，这样下去我都有点担心他的身体。” “嗯，安排他去做次全面的体检，这方面你跟季一楠要注意，根据你说的情况，我认为要成立一个技术小组，全面研究路阳给过来的文件资料，落地转化，靠路阳那边太慢了，至于光刻机的事，就当是这个小组的第一次配合，两位觉得怎么样？” 两位自然表示赞同，一个月时间出了这么多成果，对路阳这个小组还是非常满意的。 “怀义啊？路阳还年轻，很多事还需要你把控，有什么困难你也尽管提，我们三个来想办法。” 程春贤继续说道，90纳米duv光刻机国产化意味着什么，作为商务部长的他太明白了。 “三位领导，自从加入这个小组，我是了解得越多，越明白其中的难处，特别是光刻机，如果是以前得到了这份资料，我肯定兴奋几天，但现在，光是材料的目录都是10页啊，太难了。” 邵春明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他是周怀义的老领导，自然清楚周怀义为什么这么说， “你小子越来越像个公司老总了，说吧，要什么支持，程部跟郝部会想办法的。” 周怀义打直身体：“苏硅这边的贷款提到50亿，苏市国投那边再追加50亿投资，路阳的这份资料如果交给申城微电子来做的话，给华芯这边20%的股份，如果要打造新的生产线，也给华芯。” 程春贤笑道，“也就你小子敢开这个口，行吧，我们想想办法。” 华芯的局面他非常清楚，现在有了硅片，有了设计，最近也在四处找光刻机，这样一来，一个简单的产业链就算完成了，就算周怀义不提，程春贤也会想办法，每年芯片市场被海外拿走上万亿的利润，这种贸易逆差，如果不想办法扭转，局面会越来越被动。 “谢谢三位领导，那廖老那边？” 郝顺富作为工信部的领导，那边自然归他管，“特别研究小组由廖老那边牵头吧，这个事情我来安排！” 合上电脑，周怀义喃喃自语，“路阳啊，我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 第24章 igbt芯片流片 季一楠赶回申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强制带路阳去医院做了次全面的体检，花掉路阳一早上的时间。 体检结束后又带路阳去商场买了几套衣服。 “你现在是华芯的老板，要注意形象，周哥可是特意交代了，今天不谈工作，给你放一天假。” 商场一家奶茶店内，季一楠喝了一口奶茶，叮嘱道。 今天刚回来时看到路阳的样子，像极了华国的国宝，黑眸深陷，眼袋紧紧挂在眼睑下，脸色苍白如纸，暗淡无光，唇色发白，嘴角微微下垂，带着一脸倦容。 “你看，打整了还是挺有精神的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有空多出去走走，没准还能发展段感情什么的！” 路阳无奈，这一早上下来，季一楠的嘴就没停过，像极嘴碎的老妈子。 “你还说我，严格说起来你比我还小2岁，你这样子，哪是26岁青春靓丽的女生。” 于是新一轮的互相吐槽再次开启，不知觉中，路阳神奇的觉得放松了不少。 “走吧，最后一站。”季一楠背起双肩包，正欲起身。 路阳赶紧摇头，“我的大姐，还要去哪啊，不是说好今天休息的吗，我可走不动了。” “你这弱鸡体质，就应该丢部队里练两年，到了你就知道。” 抱怨在女人面前是没有意义的，路阳大包小包的拎起东西，跟着季一楠，来到公司附近的高档小区内。 电梯直达12楼，“到了，看看吧，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季一楠推开门，示意让路阳先进屋。 一进门，路阳脸上不由浮现喜色，这是一套3室一厅的高档公寓，极其简约的装修风格，最令路阳满意的是书房摆放着一整套自媒体设备，两个巨大的屏幕前是各种熟悉的设备，笔记本、微单、收音、云台…… 这些设备让路阳倍感舒心，仿佛回到了自己那个熟悉的地方，心中充满感动。 “这是周总安排，我照着资料去配的，有什么还需要你尽管说。” “谢谢！我很喜欢，不过你们这是打算让我从操就业？”路阳笑着说道。 “熟悉的环境，会让人愉悦，心情开朗了，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季一楠今天还是一身简单的牛仔裤白t恤，干练的短发，精致的脸蛋，高挑的身材，路阳打量着她。 “看我做什么，怎么了？” “我觉得你今天特别的漂亮，有点想给你介绍男朋友了。” “得了吧您呢，自己先搞定再说，啊，总算完工了，我们都住隔壁，这是公司安排的宿舍，累死我了，晚饭直接到我那间去吃，请了阿姨做饭。” 说完放下东西，干净利落逃走。 ----------------- 2018年8月25日，一条《华国芯片往事1》的视频在小破站更新，视频长达30分钟，up主名叫芯梦。 首期内容围绕华国芯片早年的艰难发展历程展开，80年代中期曾一度领先国外。 90年代后开发后，国外半导体芯片技术赶上个人电脑的热潮，发展迅猛，逐步建立起了半导体芯片的行业优势。 2000年后，随着市场的全面开放，华国错过了半导体芯片发展的最佳时期。 视频上传一天就上了热门，2018年的小破站，看这种专业视频的人很少，大部分还是鬼畜跟宅舞，不过弹幕质量却异常的高，除了一些专业点评外，还是那些熟悉的格式。 “还是第一次看到up主这样的视频，要火，插眼！” “原来我们身边那么多的东西都需要芯片啊，被科普了。” “我要在硬币有啥用。” “都过去12小时了，续集呢？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么懒……” …… 看着这些熟悉的弹幕飞过眼前，路阳双眼含泪，我又回来了！ 本想延续原来的id，直接用真名，但想着自己现在应该也算是有特殊身份了，只好取了个新的名字，梦芯，听起来像女生名字，但路阳却格外喜欢。 这期视频做起来得心应手，前后也就3个小时，内容都是他以前做过的，或者参考当时其它一些专业up，现在的小破站还没出圈，很多专业up都还没出现。 但相信用不了多久，这条视频就会发酵起来。 而与这条视频不同，苏硅半导体高调宣布8英寸硅片良品率超90%，最高可达95%，华国第一，世界领先，而且使用的技术拥有完整的自主知识产权，在cmp技术领域达到国际先进水平，多款核心抛光液配方已申请专利。 同一天，五菱宣布进军新能源汽车领域，将于10月发布首款新能源车型，打造新一代的国民神车，其芯片由睿芯微电子量身设计，苏硅半导体生产。 消息一出，业内哗然，有心人能够发现，这两则消息有意无意都在宣扬国产自主化，有意减小对国外垄断企业的技术依赖。 结合2018华国新能源补贴指导意见，众多有意转向新能源的车企开始将三条信息串联起来，品到了其中的意思。 消息发布后的两天里，苏硅便收到了众多车企的考察意向，其中不乏byd，吉利这样的行业汽车巨头。 与此同时，路阳正在苏硅半导体的芯片生产车间，看着5台90纳米duv光刻机，虽然都是旧的，但通过路阳资料的改造，廖锡昌院士带着专家组亲自坐阵指导，后面是整个华国的倾力支持，还未正式流片生产，便被所有人寄予厚望。 路阳看着周怀义与季一楠，俩人为了这5台光刻机，可是跑遍整个华国。 “路阳，我怎么有点紧张啊？”季一楠调笑路阳，所有人都知道其中最紧张的便是他了。 周怀义说道：“流片而已，瞧你那样，有点出息，没问题的，没看到专家组都在吗？” 今天流片的是五菱90纳米igbt芯片，技术含量相对于手机芯片，并不算高端。但一直被英飞凌垄断着。 “开始吧！”廖老洪亮的声音响起，所有设备运转起来。 路阳拿着设备开始在外录制，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当然录制只能在普通洁净室进行，超净间设备可带不进去，除了操作的工程师外，其他人都进不去，只能在外参观。 终于，第一批芯片封装完成，众人都在焦急的等着检测结果。 一名工程师拿着检测报告冲进专家小组所在的房间， “成了！我们成了，良品率95%！” 第25章 纳米芯片流片 听到工程师的声音，路阳放下心来，万里长征终于迈出第一步，igbt只是简单的晶体管，但对于新能源车来说却是最重要的半导体芯片，号称汽车的cpu，占新能源汽车成本的5%左右，再加上mcu之类的芯片，一辆新能源汽车至少有10%的成本用到半导体芯片。 这意味着每卖出一辆10万元的新能源汽车，就要被国外巨头拿走1万元的利润，2022年华国新能源汽车销售600多万辆，就算有一半的汽车还在用国外的汽车芯片，也要被拿走300多亿利润。 有了这两个数据，再加上国家对新能源汽车的新政策，苏硅自然是开足马力生产。 接下来就需要把做好的芯片拿去做车规测试，只有通过测试，才能销售给汽车企业，毕竟汽车与手机电脑等使用的芯片不同，考虑的第一要素就是稳定。 汽车芯片的测试，要在极端温度环境下，测试温度为零下40度到150度，而消费级芯片零下10度到85度，简单想想都能明白，一辆汽车开10年非常普遍，如果芯片出问题，那就是严重事故了。 路阳并不担心车规测试，毕竟管理车规测试的大佬就是研究小组成员之一。 现在他担心的反而是产能问题，这两天苏硅这边已经陆续签下了很多车企的单子，连沪硅那边都已是满负荷状态，这便是当国家发力助推产业时的能量。 缺芯一直是汽车延迟交付的核心原因，所以接下来光刻机的产能至关重要，但在那之前还需得解决12英寸硅片生产的事，趁着专家组在这边一并解决了。 接下来才是这次流片的核心，45纳米座舱芯片，也称为车载多媒体控制芯片，目前被高通与英特尔垄断。 理论上来说，90纳米精度的duv光刻机3次曝光最高可生产7纳米芯片，2次曝光可生产28纳米芯片。 “45纳米流片，启动！”随着工程师的声音响起，设备再次开始运行，使用2次曝光，这批回收的二手光刻机是改造过的，除了镜头组，光源与控制台都是按照路阳的资料改装的。 如果这次流片成功，便可验证路阳资料里的自主化光刻技术。 路阳停止拍摄，死死盯着超净室，温暖的黄色光芒包围着人类科技的大成，光刻机。 黄色光芒为长波光源，其原理跟暗房类似，用以杜绝超净室里光刻机的光污染。 而超净室的打造，比普通净室要干净倍，每小时需要净化30万立方米的空气，换成普通风扇需要7.5万台。 为了冷却光的高能反应，每秒钟需要4000升的水，所以晶圆厂是出了名的耗能大户。 苏硅超净室是在原有基础上改造而成的，在测试过程中还算稳定。 光刻机生产芯片的过程分为八个步骤： 1.准备晶圆，这次准备的是苏硅半导体最新技术生产的8英寸单晶硅片； 2.光致抗蚀剂涂布，在晶圆表面旋涂光致抗蚀剂，通过选择与固化使其均匀涂布晶圆表面； 3.重复曝光，将设计图样加载到光刻机的曝光机中，通过重复曝光将图样投射到晶圆上； 4.显影定义图样，将曝光后的晶圆进行显影处理，溶解为曝光的光致抗蚀剂，留下曝光部分的抗蚀剂图形； 5.腐蚀移除硅片，将显影后的晶圆进行腐蚀，移出无抗腐蚀剂保护的硅片，形成凹槽图形； 6.抗蚀剂出去，用专用溶剂除去晶圆表面的抗蚀剂，为下一步工序做准备； 7.氧化和电镀，对晶圆表面进行氧化，然后电镀一定厚度的尽速布线成，实现导电迹线； 8.半导体封装，将晶圆划分为多个芯片，测试合格后进行装配封装； 大约1小时后，工程师取出未封装的晶圆，开始测试，众人开始紧张起来，看着外放的大屏幕数据。 8寸就是20厘米，这次设计的座舱芯片，大约可以切成1600多块，要将这1600块芯片检测完毕，耗时不短。 “廖老，你预估这次概率有多大？”小组中的一名专家问道。 廖锡昌并无把握，这种过程他经历了太多次，“不好说，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这只是第一次流片，失败再正常不过。” “何况这台流片的光刻机是申城微电子前年的产品改装，苏硅这边的生产线也是改造的，各方面条件还比过申城微电子。” 众人明白廖老的意思，有了心理准备，内心还是希望能有奇迹发生，理论验证与实际生产之间，总是存在误差。 终于，工程师爆出了前100片的检测数据，良品率8%。 “哈哈，还不错，首次流片能有8%的良品率也算不错了，说明改进空间还很大嘛！” 廖锡昌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这个数据比申城首次流片时的数据还高了2个点，说明那份资料的可行性还是比较高的，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行了，也不枉我们忙活一场，大方向是没错的，只要严格按照设计标准，建立新的生产线，使用新生产的光刻机，这个比例应该能提升到30%以上。” 廖锡昌用以往的经验推断出这个结果。 然而路阳内心却非常失落，先不说资金问题，等这一切都重新做好，最起码是一年之后。 “叮……” 路阳身体一震，系统居然有反应了，检测到生产流程漏洞，“轻微震荡波动。” 这是什么鬼？有地震？ 路阳赶紧走到宗仕刚身边，低声问道：“宗老，今天厂里有生产？” 宗仕刚正为今天的成果而兴奋，不明白路阳为何有此一问，“对啊，8寸硅片生产线最近一直全天开机的。” 众人正要散去，路阳忽然说道：“各位领导，稍等下！” 所有人目光都转向这位年轻的苏硅新老板，路阳说道：“要不我们再生产一批试试？” “1000份的取样就足够了，再多也不会有太大变化。”一位专家说道。 廖锡昌知道部分内情，也想看下这位投身半导体行业的年轻人，说道：“既然路总说话了，那就再生产一批吧！” 路阳低声对宗仕刚说道：“停止厂里所有生产，再测试一次！” 第26章 半导体就是吞金兽 宗仕刚让人去通知暂停厂里所有的设备，没过多久，整个苏硅半导体忽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莫名诡异，所有人都不再说话，路阳轻声说了句，“开始吧！” 光刻机再次启动，相同的流程，涂布、曝光、显影、电镀，时间缓缓流逝，奇怪的是路阳心中却不再紧张，他有种莫名的直觉，念念不忘，必有回想。 工程师拿出刻满芯片的晶圆放到检测台上，就像开车需要磨合一样，也许光刻机也需要磨合呢，众人再次对结果期待起来。 半小时过后，工程师直接奔向专家组所在的房间，这次是用跑的。 “前100片芯片良品率，85%！” 轰！所有人如被雷击中般，呆立当场，只有工程师急促的呼吸声。 一个专家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我没听错？85%，你再说次！” “苏硅半导体45纳米座舱芯片，前100片流片良品率85%！” 哗！不知是谁起的头，所有人掌声响起，掌声雷动，看向路阳，无论他是施了什么魔法，这良品率注定刻入华国芯片制造史。 “路总，你这是如何做到的？”廖锡昌问道，他替所有人把心中所想问说了出来。 路阳自不会隐瞒，之前他也没百分百把握，系统给的“轻微震荡波动”提示，让他想起曾经制作的一则视频，光刻机的选址必须远离地震多发带，哪怕是小于2.5级，人感觉不到的地震都不行。 “最近厂区都在赶工，硅片车间距离这里不远，可能会有共振影响。” 众人恍然大悟，廖锡昌接着说道：“不错，路总有着做科研的直觉，只是这样一来，确实麻烦了，两边不能同时开启的话。” “防微振设计是哪家做的？”路阳回头问宗仕刚，问题应该出自于此。 宗仕刚却显尴尬，看向廖锡昌，好嘛，原来是申城微电子做的。 “可能是由于改造的原因，验收的时候，数据也是合格的。” 廖锡昌明白过来，“数据合格并不表示没有共振，看来我们的工程师还是不够细心，回头我一定让那边做深刻的检讨。” “整改往往比新建更耗时，还望廖总这边给出方案，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时间才是我们最宝贵的东西。” 路阳说话一向直接，不会给谁面子。 于是专家们又有了新的方向，不解决共振问题，结果便不再完美，直挠心扉，做科研的最怕这个。 好在最后的1500片检测结果出来，最终良品率82%，淡化了低沉的气氛。 周怀义跟宗仕刚还是做了次简单的庆功宴，把专家都请了过去。 ----------------- 这种场合一向是周怀义坐镇，路阳更喜欢跟抛光液调制的工程师们待一起。 “常生哥，我们现在12英寸硅片的技术究竟卡在什么地方？” 路阳问道，生产线这边建好都快半个月了，测试一直失败。 荣常生虽然没管这块，但对整个流程还是非常清楚的， “硅棒提拉经验，跟调制配方一样，这东西也玄学得很，需要大量的经验，沪硅的人还在时，成功率还可以，他们走后效果一直起不来。” “大概多少比例？” 荣常生摇摇头，叹了口气，“15%不到。” 路阳皱眉，“这成功率太低了。” 他原以为有了教程，这些应该都能解决，没想到卡在了经验条上，等等，路阳忽然灵机一动。 经验条，那不可以通过打怪解决吗？ “是不是他们练得太少？” “对啊，拉坏了的材料需要重新熔炼，成本就会整体上升，很多人都有心理压力。” 果然如此，特么的，不杀怪哪来的经验值，不就是钱嘛。 次日，苏硅半导体组织生产线的工程师开会，提出了不计成本开练的思路。 老周那边刚搞了100亿过来，现在又签了那么多单子，不把钱花出去，便不可能产生价值。 开完小组会，路阳不顾宗仕刚劝阻，大手一挥，把原来5条生产线扩建到30条，让怪刷得更快些，如果这样还不能解决问题，那就直接换人。 申城微电子的工程师们也在廖锡昌的重压下，花了半个月才解决问题，改建后的芯片车间良品率提高到了88%，igbt与mcu芯片更是做到了恐怖的97%，刷新了华国的记录。 12英寸硅片生产线在路阳不计成本的刷怪模式与系统提示下，硅棒的成功率提到了85%。 至此，华芯在半导体硅片的布局算是初步完成，原料端核心产品8英寸、12英寸硅片完全实现国产自研，产品端有汽车三大芯片，igbt，mcu以及45纳米座舱芯片。 小组三人的总结会上，路阳说道，“现在制约我们的只有产能问题了，30条生产线理论上全年产能可以做到1.5亿片，但现在全面投产的只有5条，12英寸的硅片产量在3000万左右，8英寸的硅片生产线继续扩大，从现有的8条加到20条产线，明年实现年产1亿片。” 周怀义说道：“路阳，这会不会太急了？” 季一楠也跟着说道：“这么大的量，消化得完吗？我算过了，2张硅片生产的芯片足够一辆车使用，现在华国的汽车产能就算加上油车也消化不完。” “华国2022年每年进口的芯片数量接近万亿片，不用担心市场消化不完，更何况，我们还可以出口。” 路阳记得网络上曾经有句话，一个国家的芯片使用量直接决得着这个国家的科技水平，现在苏硅的价格拿到全世界都是能打的，趁着贸易战还没开始，先把跟华国关系好的国家都扫一遍。 周怀义看着路阳那一脸憧憬的神色，苦笑着说道：“路阳，我是说，我们又没钱了？” 路阳一怔，不刚刚融了100个亿吗。 “这么快？还不到2个月，100个亿就这样没了？” “大哥，这两个月苏硅从原来的2000人变成了6000人，一个月工资花费就上亿，芯片生产车间直接耗掉60个亿，生产线30亿，组长说的够含蓄了，我们已经动用了订单的预售款。” 特么半导体行业简直就是吞金兽啊！ 第27章 考察团都是演员 任滢滢最近变成了苏硅半导体的新闻发言人，带领华荣投资所有员工，全力宣传，控评。 《助力华国新能源汽车，国产igtb芯片正式量产》； 《苏硅坚持自主研发，良品率再创新高，华国半导体再显曙光》； 《打破垄断，苏硅沪硅齐发力，宣布12英寸硅片全面量产》； 《一文带你看清半导体产业结构，华国企业任重道远》； …… 在路阳授意下，宣传方向集中在三个方面，一是算账，让普通人了解每年国外垄断企业从华国拿走上万亿的利润。二是希望，全面梳理半导体产业链，现在能实现国产自主的企业有哪些。三是成果，方向主要在新能源汽车领域，半导体实现国产替代。 专业媒体、学术论坛、自媒体团队、网络大v，任滢滢花了近3千万，终于见到效果，资本开始关注半导体芯片领域，媒体逐渐深入采访。 在上面的运作下，央视走进了苏硅生产线，在每晚7点的节目中，出现了长达3分钟的半导体行业报道。 路阳的《华国芯片往事2：台积电如何走向封神之路》也跟着发布，主要讲述台积电的诞生，拿到英特尔高通订单起飞，入股asml以及其在半导体芯片领域的地位。 只有了解你的敌人才能使自己变的更加强大，路阳作为一个普通人对台积电那是恨之入骨。 第一条视频给他带来了30万粉丝的流量，小破站也逐渐涌现关于半导体方面的视频，关注的人越来越多，别小看这些视频的能量，它们会在关键时候爆发巨大的能量。 说道台积电便不得不提半导体芯片行业的三种运作模式，idm，fabless和foundry。 idm，垂直整合制造 ，指从设计、制造、封装测试到销售自有品牌ic都一手包办的半导体垂直整合型公司，最为知名的就是三星电子，英特尔、德州仪器，他们拥有芯片设计、芯片制造、芯片封测这三大能力，所以idm模式芯片企业，也是全球芯片产业链中，技术门槛最高、投入资金最大、风险最高的芯片企业。 fabless，无晶圆厂模式公司又称为ic设计商，指那些仅从事晶圆，既芯片的设计、研发、应用和销售，而将晶圆制造外包给专业的晶圆代工厂的半导体公司，这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华微海思。 foundry，明显就是专门从事半导体晶圆制造生产，接受其他ic设计公司委托制造，而不自己从事设计的公司，台积电就是首先运用这种模式的企业，其次就是三星半导体，米国德州仪器。 在穿越前，路阳还知道一种新的模式cidm，一种独属于华国的模式，由30-40家半导体设计公司交叉持股，共同发展，条条大路通罗马，哪种模式更适合，路阳也说不清，因为所处的环境，政策都不一样。 按照目前路阳的切入路线，更像是idm模式，这是因为他一开始就完全放弃了对国外的期望，中芯国际能建立起来，那是张老在米国的人脉，资源。 再三承诺无国家参与，才被批准购买到asml的设备，但到后期，还不是要被卡住脖子？ 所以，哪怕再艰难，也要走国产自研的道路，现在上游硅片领域也算初步布局成功，同时也花光了所有的资金，回血还需要一段时间。 路阳不能再等，光刻机制造的事，周怀义跟他说过，上面经过多次探讨，认为新建一家更好，申城微电子算是名牌，所有人都在盯着，而且其产品主要面向中低端市场，处于第三梯队。 要在2023年实现半导体芯片第一的目标，路阳的计划不能线性进行，因为大部分都需要时间沉淀，系统也不能给他解决时间问题，就像12英寸的硅棒提拉，功率已经足够详细了，最后还得靠资金去砸，才能升级人才，获得经验。 ----------------- 2018年9月25日，贸易摩擦还没开始，米国也还没把对华微的针对搬上台面，在一系列运作下，华国组织百人半导体行业考察团，参观荷兰asml，并出席全球第一台euv光刻机的发布仪式。 而路阳正作为申城微电子的一名普通工程师随行，这是周怀义在跟他多次谋划后找出的一种方案，这次考察团带队的是商务部副部长郎廷。 至于他是否知情，路阳并不知晓，对方全程也没关注过他，路阳就像个透明人般隐迹于人群中。 进入厂区，不能使用任何拍摄设备，距离展示设备的距离也都在1米以上，路阳根本无法动手。 “各位，这便是我们的新品，全世界最先进的光刻机，euv光刻机，它使用的光源为极紫外光，波长13.5纳米，是目前人类已知波长最短的光源，可以生产7纳米芯片……” 讲解员应该是从华国调来的人，普通话标准流利，说到euv时那种骄傲不言而喻。 看着眼前这台设备，路阳双眼放光，这台铁疙瘩的价格与波音大飞机等值，接近1.5亿美元，人民币8亿，路阳还记得中芯国际在2018年曾经订购过一台，后来被米国干预，直到穿越前都没听到交付的消息。 路阳挤向前排，跟车展类似，光刻机被隔离栏围着，幸运的是这种隔离栏是伸缩带那种，看着距离他就2米多距离的euv光刻机，就像女神出浴时的那种感觉，看得见摸不着，心里那种煎熬无法用言语表述。 讲解员还在孜孜不倦的介绍着，忽然人群中有人喊道，“看不着啊！” 然后人群中忽然有人带头向前一挤，前排有三人被挤过隔离栏，其中一人便是路阳，刚起身，又有几人被挤了进来，人群中还有人喊道：“让个位置，我们也要看看。” 路阳一旁的大块头忽然失去平衡，向他的方向摔了过来，路阳后退一步，左手刚好触摸到光刻机，右手伸直，扶住大汉。 “大哥，你注意点，差点就摔了。” 顿时现场一片混乱，asml的工作人员赶紧过来维持秩序，讲解员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挤，都有机会，那边几位先生没事吧？” 挤进站台的几人笑道，“没事，没事，还好有这位小兄弟，要不然这家伙得摔一大跤。” 路阳也是一笑，“没事，客气了！” 心中却在滴血，这尼玛不是真机，大概率是模型机，因为他的大脑里一点信息提示都没。 第28章 作为初哥好奇很正常 潜入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阿汤哥。 周怀义打电话过来，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应该是模型机，没反应，估计还得到生产线去，不过生产线肯定也有人看着，难有机会。” 路阳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只能临时寻找机会，明天的行程安排有参观生产线的，只是申城微电子的人，这也是路阳为什么表面身份是申城微电子工程师的原因。 “好，我反应下，看有没机会实操。” 周怀义挂完电话立刻汇报上去。 次日，亲自接待考察团的是asml全球ceo温宁克，还有华国公司总裁，毕竟今天带队的除了申城微电子董事长贺兆国，还有商务部副部长郎廷。 温宁克首先对昨天发生的事情表示歉意，“郎副部长，贺董事长，昨天是我们的严重失误，我代表asml向各位道歉。” 郎廷爽朗一笑：“宁克先生客气了，是我们的人组织工作没做好，贵公司是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光刻机生产厂商，能向我们开放参观，非常感谢。” 众人边参观边聊，路阳跟在人群中，心却越来越沉，这是刻意设计的参观通道，隔着厚厚的玻璃，连味道你都闻不到。 贺兆国感叹了几句双方的实力差距，“宁克先生，一直知道我们与世界先进技术的差距，看到贵公司的生产线，深有体会啊，这不是任何一个国家能独立完成的事，asml不愧是全世界最先进的企业。” 翻译正是昨天的解说员，温宁克听到贺兆国的夸奖，笑道：“谢谢贺总，申城微电子也是家伟大的公司，能够在短短十几年发展到今天的水平。” 郎廷突然说道：“我算是外行，不知今天是否有机会看到生产组装，对号称世界最强的euv光刻机的神秘，我很好奇。” 温宁克一听，对方可是华国部长级的领导，脸上笑意更甚，“郎部长稍等，我马上安排。” 郎廷又对asml华国公司的总裁说道：“对方的工程师都是外国人吧。” “是的，郎副部长。” “你问下能不能安排申城这边的工程师近距离看下，让他们感受下差距。” 路阳在后方听到对话，耳朵立刻动了下，心想：“老周动作很快啊！” 总裁低声对温宁克说了几句，对方欣然接受，他对公司的技术一向骄傲，根本不担心泄密问题，路阳穿越前他便在网上暴过经典名言，就算把图纸，制造工艺给到华国，15年内华国也造不出euv光刻机。 郎廷看向后方随行的工程师：“那就廖老再加个最年轻的工程师吧，一老一少，也是一种传承。”全程没看过路阳一眼。 没过多久，过来两名老外带着廖锡昌跟路阳去换衣服，进到车间内。 温宁克说道：“郎部长，如果asml有机会到华国建厂，还请……” 还没等温宁克说完，郎廷朗声说道：“只要asml能到华国建厂，条件你们随便提。” asml自然是想到华国建厂的，说白了他们也只是家企业，华国那么大的市场，如果不是老米，他们早就去华国造厂了，内部曾经核算过，以华国的市场规模，他们至少可以在现在的基础之上翻几倍的利润跟产能。 没见特斯拉的超级工厂在华国那个待遇，10个月就建好了，整个世界也只有华国有这种基建实力。 郎廷不经意的看向车间内，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中已开始紧张起来，他自然是几个了解内情的人之一，而且还是科班出身，比部长程春贤更能理解光刻机的重要性。 果然，在温宁克的刻意安排下，对方已经开始组装设备，廖锡昌跟路阳进入车间，一名工程师正在为两人介绍。 路阳像是个出初哥，刚进入房间便一直四处观望，紧跟着廖老。 廖老靠近正在介绍的工程师，指着部分配件，像是在咨询着什么，工程师把两人带到配件旁边，开始介绍起来。 郎廷眼皮微跳，果然动手了，先是廖老摸了摸设备，继续跟工程师聊起来，接着便是路阳，摸得更加细致，动作流畅无比，接下来相同的事发生在各个设备上。 “哈哈，你看我们那个年轻的同志，沉不住气啊，动手动脚的。” 众人也笑了起来，贺兆国赶紧道歉：“宁克先生，实在抱歉啊，年轻人没见过世面，见到全球最顶级的设备，控制不住自己，回头一定严厉批评他。” 温宁克心情极好，听完翻译的话，更是觉得自己快要飞起来了，东方第一大国，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对asml的崇敬，有谁能享受这种感觉。 “哈哈，没关系，我非常理解，换成是我，估计都想每天搂着这些设备睡觉。” 郎廷继续说道：“宁克先生，下次你到华国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也带你看看华国的世界第一。” 两边越聊气氛越融洽，不知觉间里面的工程师带着廖锡昌跟路阳出了车间的门，没过多久便换好衣服回来。 “两位，感觉怎么样？谈谈体会！”郎廷问道，声音中居然带着迫切，好在没人注意。 廖锡昌首先说道：“实在了不起，我们的路还很长啊，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也学到很多东西。” 温宁克知道这位就是申城微电子的技术总工，是华国的院士，听到对方的感受，内心颇为受用，至于另外一个开眼界的小年轻，他根本就不关注。 “这太伟大了，人类应该找不出比这更加先进的技术了，我已经把这一切深深记在了脑海中，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路阳说道，满脸激动的神情，他能不激动吗？ 脑内《euv光刻机制造技术》正静静躺在那里，不是目录，是内容，asml持续35年的研发才制造成功的光刻机技术，就这样被路阳拿到了。 “记住你的话，华国未来的光刻机制造靠你们了，一定要多向asml这样的企业学习。” 郎廷听懂路阳的暗示，心情大好，总算完成任务了，想不到自己堂堂一部长，居然开始兼职特工，不过想到路阳的那句话，都记在脑海中了，一切都值得。 众人在温宁克的带领下继续参观，完成今天的行程。 晚宴自然不是路阳这个级别可以参加的，他提前回到房间，拨通周怀义电话。 “成了！” 简短的两个字后，便是长时间的安静。 “辛苦了！” 路阳能听出周怀义的声音，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抹泪的画面。 “嗯，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事！老周，加油！” “路阳，加油！” 第29章 新的问题 2018年9月30日，商务部组织的半导体行业考察团回国，机场外挤满媒体与各家来接机的人； “请问贺总，作为华国最大的光刻机生产厂商，您对这次asml的考察，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申城微电子董事长贺兆国在机场临时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asml不仅仅是一家荷兰公司，此次euv光刻机的发布，是多家企业集全球之力共同研发的成果，我们任重而道远！其他方面的问题等商务部公告。” 贺兆国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就上了车，“跟廖老一起参观的那个年轻人呢？我之前怎么没印象。” 助理回答：“那是廖老安排的人，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贺兆国低头沉思，对这次的考察，他隐隐有种感觉，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机场特殊通道，此刻已被特殊部队封锁，禁止人员进出，一c姓小鲜肉正埋怨助理，“还没来吗？让你定昨天的票，你非要今天，现在节目都快开始了，我们还堵在这里。” 助理无力吐槽，昨晚不知是谁，在夜场玩得正酣，谁能叫得动，现在知道急了？ “去问问，看看能不能让我们先过去？” 你特么脑子有病啊，没看到对面全副武装啊，知道这丫尿性，助理只得上前询问，“您好，请问还有多久才开放通道？” 两名战士看到有人过来，握紧手中的枪，向前阻止：“特殊任务，无关人员请立即离开。” 助理感觉到战士身上的气势，吓得后退几步，再多说句话，他觉得自己肯定要被带走。 小鲜肉也是头铁，“这里是你公共通道，谁允许你们封锁了？”说完话居然向战士冲了过来。 “c组，怎么回事？”战士收到询问立刻回答道：“通道有普通群众滞留，正在沟通。” “赶快处理，马上要出来了！” “收到！” 战士回复完毕，立刻向小鲜肉走去，“这位同志，麻烦配合！” “我节目快开始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缺了我多少人会失望，出了问题谁负责，让我们过去。”说着竟然不顾战士阻拦，开始试图冲出去。 问话的战士看了阻拦的两名战士一眼，“马上出来了，行动。” 两名战士把枪收好，抓着小鲜肉一个背摔轻易制服，助理正欲上前制止，被战士的一眼吓退，立刻掏出手机想要拍摄，战士见状，快速冲了过来，把手机没收。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再捣乱便是违法了。” 小鲜肉被战士制服，趴在地上，抬头想要大喊，只见通道内一行人快速走来，最前面的是两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后面跟着几个黑色西服的保镖，中间围着一名年轻人。 年轻人长相清秀，眼神凌厉，穿着朴素，在一群人的掩护下快速通过，路过时还投过来诧异的目光。 “交给公安处理，危害公共安全！” 领队吩咐完两名战士后快速跟上。 路阳觉得周怀义有点小题大作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大脑内的东西也就释然，这份资料对华国实在太过重要了，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乖乖配合，被带到一处独栋的三层建筑，房间里设施齐全，电脑，打印机以及各种办公用品。 接到周怀义电话，对方问道：“路阳，到地方了吗？” “嗯，到了，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你别操心这边的事了，把东西尽快弄出来，注意身体，劳逸结合。” 路阳明白，这次的内容比之前那次要丰富得多，光是目录清单估计至少有30页，工作量巨大，于是又忍不住吐槽系统垃圾。 快速进入工作状态，在电脑上把内容整理出来，关键图纸他只能靠手画，好在也许是有系统的加成，尽管没学过专业绘图，也不明白图纸的意思，但路阳基本都能1:1的复刻。 10天时间一晃而过，路阳放下笔，完成最后一张图纸，伸了个懒腰。 路阳不知道的是，在他的隔壁，专家组也在通宵达旦的研究及时送过来的资料。 euv的生产线建造，极紫外光源技术，光刻机镜头模组，工件台、测控系统、各种制造材料、生产工艺…… 廖锡昌摇摇头，“各位，现在新的问题来了，这些资料是asml最新发布的euv光刻机制造技术，如果我们完全复刻，是绕不过他们的专利的。” 老人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现在有两个方向，一是按照设计先把设备做出来，再参考国产化，二是把其中的专利挑出来，寻找替代技术，无论哪个方向，耗时都不会太短。” 一名负责材料工程学的教授说道：“我统计了所有的制造材料，至少还有30%需要进口，难怪asml的供应商遍布全球，高达5000多家。” “问问那位，也许会有新的办法也说不定？”一名老教授问道。 廖锡昌轻喝一声，“老于，你忘了这里的规矩？” 老教授低头不再说话。 “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批资料了，我跟郎副部长说声，把现在的实际情况汇报上去。” 次日，周怀义赶到京城，见到路阳。 “哎，我说你啊，又是这个样子，快整理下，晚上参加会议。” 路阳见到周怀义非常开心，十多天了，除了门外守着的人，就只有负责送食物的小姐姐，他基本没说过一句话，这里还不通网络，饶是路阳心智如铁，也觉得快坚持不下去了。 走出门外，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过来，路阳闭上眼睛，用手遮挡，“终于活过来了，我怎么觉得外面的空气要比室内更清新呢，我明明每天都开窗的。” 周怀义拍了下路阳肩膀，“本来你就该每天都出来锻炼下，是我疏忽了，我该早点过来，至少让一楠过来。” “对了，一楠呢？很久没见到她了。” “哎，我也没想到，一楠对钱如此执着，她现在还在苏硅呢，盯着每笔钱的动向，这么庞大的资金流动，我劝过她几次，让她交给专业团队去处理，但是没用，她说如果不弄清楚，她睡不着觉。” “这么严重？” “嗯，我已经让她去看心理医生了！” 路阳知道这已经是一种心理疾病了，他们三人都有各自的压力，老周虽然不说，但路阳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倦意，人看起来都老了许多。 第30章 新增人设 当晚，就在路阳所在的小区，一间临时准备的会议室内，芯片小组召开了一次特殊会议。 路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芯片小组成员，商务部部长程春贤、副部长郎延，工信部部长郝顺富，申城微电子廖锡昌院士，周怀义以及路阳5人。 程春贤率先说道，“这次是廖老提议召开的临时会议，主要针对路阳从asml带回来的资料，在会议开始之前，我先说几点，第一，经上层讨论决定，由我们5人组成华国芯片小组，我担任组长。第二，这次能将资料带回，多亏了3位的配合，辛苦了。第三，关于如何建立光刻机制造厂，今天商量出个大致方向。” 程春贤刚说完，廖老便迫不及待的说道：“小路的资料已整理完毕，确实是asml新研发的euv光刻机制造技术。” 众人脸上不由浮现喜色，郎延更是大笑道，“小路辛苦了，不枉费了这么大的力量，部里面对的压力也不小，这次一行186人已经算是华国半导体芯片代表，基本覆盖了整个产业的上、中、下游。” 确认资料的真实性，路阳心中大定，这10来天他只睡了两个晚上，已经是他体能的极限了，现在看来，这苦没白吃。 “不过，现在出现了新的问题，研究小组已经统计出来，这其中的技术有75%是国外专利，剩下25%我国有对应成熟技术替代。”廖锡昌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有力。 刚刚确认资料的欣喜，被这句话打到谷底，特别是路阳，他之前就预料到在专利上可能会出问题，没想到会有那么高的比例，就算是秘密建造出光刻机，国外一定会根据产品倒推出生产的光刻机技术。 就算自研替代技术比例提到70%，剩下30%是国外核心技术，最后也会裁定侵权，这种认定机制相当复杂，比如镜头组可以算是一个单独产品，哪怕一台光刻机国产化90%，剩下10%是镜头组，也会被认为镜头组侵权。 郎延眉头紧皱，“专家组这边有什么应对措施。” “两个方向：一是把设备先做出来，然后逐步用国产技术替代。二是再针对这份资料，先实现自主化再生产设备。” 廖锡昌说道，选择哪种方案，专家组也没统一意见。 “我个人倾向于前者，科研必须做了才能验证，理论上的替代进步太慢。” 程春贤沉思半晌，忽然抬头看向路阳，“小路，你觉得呢？” 路阳正低头苦苦思索对策，忽听到自己被点名，“啊？” “问你对专家组的策略，有什么看法呢？”周怀义拍了下路阳。 “我也在考虑对策，周哥还记得上次在苏硅做流片时的情况吗？” 周怀义跟廖锡昌两人都在场，“记得啊，最后还是你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廖老还夸你有研究天赋。” 路阳心中已有对策，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述，有些东西涉及系统不好解释。 第一，模拟国产euv光刻机生产线，欺骗系统，有可能点亮国产euv光刻机技术，但这中间系统是如何判断的，他并不清楚。 第二，先把asml的光刻机制造出来，利用系统的纠错功能，逐步实现替代。 “我赞同廖老的说法，肯定是要先做的，只是如何做，我得再思考下。” 周怀义似乎有点明白路阳的意思了，他对路阳的这个能力是众人中最清楚的。 “如果，我们建立一条纯国产euv生产线，会不会让你想起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都看向路阳，这次asml的考察，目的就是让路阳去接触设备，刚开始还抱着尝试的态度，没想到最终居然实现，这项能力无论路阳如何解释，都太过神奇，现在听周怀义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了希望。 话都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路阳也不再隐瞒，直接说道， “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就怕获得的资料还是侵权，这中间要使用多少比例的国外技术，需要试错，只是这成本可能会非常巨大。” 郎延这次是深刻体会到了路阳的神奇之处，说道：“国际专利法的认证很复杂，理论上来说超过3成类似就会涉及侵权，但这3成中如果是核心技术，也会被认为侵权。” “首先，我们先确定是否做，再考虑如何做？按照廖老跟路阳的说法，是倾向于做的，我也赞同，成本的问题我们再想办法克服，这正好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第三个问题，明面上我们已经有了申城微电子，光刻机生产线的建造势在必行。” 程春贤总结说道，按照之前中芯国际的速度，最起码要一年以上才能完成，那还是有张老那样的大神亲自参与。 周怀义接着说道：“现在苏硅这边也逐渐走向正规，回笼资金需要时间，华芯现在的性质是民营企业，就算国资入局，比例也不能过高，否则不方便市场的运作。” 这也是让众人头痛的问题，就算有钱也不能直接给。 郎延笑道：“关于路阳的身份，我也有听说了，背景深厚，既然这样，再倾斜一些订单到苏硅，有了合同，贷款方面，额度上再大胆一点，也不是没机会。” 程春贤无奈一笑，“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路阳都变成我侄儿了，哎！” 全程观众的工信部部长郝顺富终于开口，“程部，我赞同郎延的说法，工信这边也可以做适当的项目补贴资金，让华芯加入半导体行业协会理事单位，再挂靠几个高校研究机构，有研究项目，就有资金。” “就等你这句话了，按理来说，华芯可归你们管，你这直接上司别撂挑子，你比我们都清楚半导体有多烧钱，给个数。”程春贤趁机说道。 “老程，原来你在这等我啊，太过明显了也不行，会把华芯架到火上的，我有个想法，既然这次的资料是路阳弄的，那就再给他加个人设，华夏半导体的天才，光是你侄儿可不行。” 路阳就这样被两位大佬给新添了两个人设，不过他并不介意，只要给钱，谁给钱谁就是爸爸，这不就是社会的现实吗？ “等把这些身份落地，首期工信这边想办法筹个200亿过来，总之，速度第一，还有半年不到，封锁就要开始了啊！”郝顺富叹了口气，路阳所说的所有事，都在一件件发生着。 2019年5月15日，华微被全面针对，半导体行业只会越来越难。 第31章 极紫外光的困难 euv光刻机，e为extreme，代表着极紫外光，波长仅为13.5纳米，是目前地球上所知的光源中波长最短的光源。 从名字便可以知道，极紫外光的产生才是整个技术中最为核心的部分，镜头组的设计更至关重要了。 众所周知，镜片工艺，全球最强的就是蔡司、佳能、尼康，这里指的镜片并非是单反相机镜头那种规格，而是直径长达30厘米，打磨精度更高的镜片，光刻机镜头组便是由这些镜片组成。 一枚单反镜头最多可达15片，普通手机能用到3-7块片，而光刻机的镜头组高达30片，可以把它想象成放大10倍的单反镜头，其组装难度难以想象。 目前华国就长春光机所，京城国望光学实力最为领先，是否能生产出这种镜片还未知，但是组装工艺需要从头摸索这是肯定的。 研究小组成员施阅博士，便是来自国望光学，今年45岁，华国光学领域的顶级专家，在充分研究分析后给出的答案是3年内才能实现镜片生产，至于光源，以目前华国的技术，无法实现。 duv光刻机，d为deep，代表着深紫外光，波长193纳米。 极紫外光需要用深紫外光来击打从空中掉落的20微米液态金属锡，而且需要高频重复，每秒5万次，才能获得极紫外光，这尼玛比高射炮打蚊子还要难百倍。 搞定光源还只是第一步； 紫外光是极易被吸收的，通过击打金属锡产生的光束，还需通过特殊材质做成的镜片反射。 为什么需要反射呢，因为需要对光源进行采集诊断，判断光源是否合格，否则最后生产出来的晶圆损坏，那损失更是天价。（这又涉及到了光学检测了，暂时就不继续深入了，否则跑的人会更多，光刻机的检测比制造更为重要） euv光刻机中需要安装5-7块这样的镜片来完成反射，每次反射都会被镜片吸收大约20%的能量，最终获得的极紫外光仅有原来的2%左右能量。 这2%的能量显然是不够的，只能加大光源功率，这又带来两个问题，一是耗能，晶圆厂是耗电大户，核心原因便在这里。 第二个问题就是冷却问题，每次反射镜片都会吸收光能从而发热，光刻机需要降温，配备热效应仿真与实时校准功能，这便需要大量的水。 为了冷却光的高能反应，每秒钟还需要4000升的水，耗能大户可不仅仅是电。 一深入都是问题，只是每次多了解一些路阳就要被打击一次，连带着周怀义一起进入emo模式，回申城的路上，两人都没过多交谈，各自思索起解决办法。 那些穿越自带十几台光刻机的爽文让路阳非常羡慕，但现实往往更加残酷； 芯片小组最终决定在申城松江工业园区建立华芯科技，从各地调配人才，快速把生产线建立起来，哪怕是套壳最快也需要3个月时间，这项任务被周怀义光荣认领。 回到申城，路阳终于接到了一则好消息，五菱的新能源车五菱mini下周上市，孙忠民亲自打电话邀请出席。 时隔半个多月，再次见到季一楠，脸上失去了以往的自信，皮肤也变得黯淡无光。 “一楠，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变成这样了？” 两人互怼惯了，忽然这么贴心的关怀让季一楠有些发懵。 “还不是你跟老周两人都做甩手掌柜，我要不盯紧点，谁知道苏硅会变成什么样？现在效益上来，宗家那几个儿子又想过来作妖，怎么样？这次收获大吗？” 路阳不忍心打击她，安慰道：“这次是一大步，马上就要在松江那边落地光刻机生产线了，至于苏硅那边，你就别再管了，回头我会告诉宗仕刚，这特么是科技文，不是商战文，他媳妇儿子要是再出来，分分钟请他们进局子。” 季一楠先是一喜，接着又苦笑道：“那又是一大笔钱吧，没有上百亿，生产线建不起来的。” 果然是魔怔了，路阳心想，“这事交给老周去解决，你先养好身体，过几天跟我出席五菱那边的发布会，以后有新的任务交给你，华芯这边的账，有专业团队去做，你别再管了。” “行吧，路阳，我感觉自己就是个拖后腿的，你跟老周忙成那样，我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小事？上百亿的账务，要是没你，华芯发展不会这么快，这么多家公司快速整合，你是关键，如果不是接下来的事太过重要，我也不会让你去。” 季一楠一听，果然好转很多，“什么事情？” 路阳想起郎廷的安排，说道：“你带人去找大概10家左右的高校，成立半导体芯片研究课题，具体的名单与研究方向我回头发给你，这是工信部的安排，以华芯的名义跟高校展开合作，做好人才储备，以后你就改做猎头了，哈哈。” “研发项目基金？”季一楠很聪明，一听便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资金只是一方面，人才储备才是我们的基础，半导体行业还是太缺人才了。” 像张茹京，梁孟松那样的天降猛男，路阳求不来，但他有系统，可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所以对于基础人才需求量巨大，高校的合作布局至关重要。 季一楠终于恢复干劲，“好的，交给我了，上面有说多少资金量吗？” 你的病情是因为缺钱吧，合着刚才那些话都白说了，是吗，路阳内心吐槽，看到一脸期待的眼神，于心不忍， “前期应该有200亿吧！” 垂死病中惊坐起指的就是她吧，只见季一楠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回房间就要收拾东西。 “回来，回来，你干嘛？” “收拾东西出发啊，你不知道，体系内的资金申报流程有多复杂，早些搞完，资金才能越早到。” “坐下，季一楠，你平时的聪明劲呢，这不是申请，而是已经确认的事情，只是找个由头而已，你要相信上面，会有绿色通道的。” 季一楠的身份转变太过突然，26岁的年纪一下接受这么大任务，独立思考的能力还是不够。 像老周就很快适应这种转变，路阳对他的依靠越来越重了，关键时刻老周是真能顶事。 路阳决定跟季一楠好好谈谈，让她找准以后在团队中的定位，这一谈就是一个下午，两人的都感觉到放松了很多！ 第32章 五菱mini发布 五菱mini第一批投放市场的数量为30万辆，每辆车800多枚各种等级的芯片，成本8000元，与苏硅的合同金额是24亿，而苏硅这边利润率高达45%，这次合作给苏硅带来12亿的利润。 如果只是提供硅片五菱自己找代工，利润只有2个亿左右，这便是半导体硅片痛点，利润率低。 五菱的发布会上，宗仕刚与周怀义也赶到现场。 主持人介绍道：“各位现场的观众朋友们，每公里耗能成本不到1毛钱，续航120公里，不再担心停车问题，大家能猜到这样一款新能源车市场价多少吗，而且还不用缴纳购置税。” 在场众人不是相关媒体就是行业内的朋友，真正的消费者数量并不多，五菱的新能源车，早已被爆料得差不多，唯一还具备吸引力的便是市场价格了。 看着展台中间的5台实车，造型跟奔驰mini很接近，时尚、潮流、色彩搭配丰富，应该很受年轻人喜欢，尤其是女性，不再担心停车问题。 有猜8万的，有猜6万的，最低也是5万起； 五菱一直是以普惠大众为核心理念的，通俗来说就是价格便宜。 “有请我们五菱汽车集团董事长孙忠民先生为大家揭晓！” 随着一阵音乐响起，孙忠民缓缓走向站台，五菱mini是他寄予厚望的新一代核心产品，自然要亲自到场，作为汽车行业的前辈，老人一生的创造的奇迹数不胜数，身上光环无数。 现场掌声热烈，孙忠民已经很久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更没再为旗下哪款产品做过路演。 “看来孙老师要再创五菱宏光的辉煌，居然亲自出面！” “听业内的人说，五菱mini是孙老亲自带队负责，也是五菱首款消费级新能源车。” 台下有人议论到，今天到场的媒体没想到能亲自见到孙忠民，兴奋不已，相机快门声响个不停。 “现场的各位朋友们，大家好，新能源是国家大战略规划之一，五菱作为一家为老百姓生产高性价比的车企，自然要紧跟步伐，五菱mini便是我们的首款新能源产品，整辆车从设计，制造，供应链都是自主技术，是百分之百的纯国产新能源车。” “这里不能不提一句我们的合作伙伴，苏硅半导体及睿芯微电子，正因为有他们提供的芯片技术，才让我们把成本压到极致，我也不卖关子了，五菱mini的市场指导价：2.88万元。” 全场震惊，来错了吗？这确定是卖车，不是卖菜吗？ 2.88万元，这个世界估计没有比这更低的价格了，而且还是新能源车。 现场的同行们也被这价格吓到了，五菱不地道啊，你这让其他的车企怎么活？虽然市场定位不一样，但这价格，等等，这价格有利润吗？ 所有人忽然想起孙老提的苏硅半导体与睿芯微电子，难道成本真的拉下来了？ 看来发布会结束后不得不去次苏硅了，蔚小理三家掌门人，在现场便确定了行程。 发布会当晚，五菱宣布网络预定高达5万辆，这个数字随着线下网络的全面铺开，还会有一波的高峰，第二天孙忠民又向苏硅这边下了30万辆的订单。 消息一出，各家车企再也忍不住了，纷纷派人赶往苏硅半导体。 宗仕刚这两天如活着梦里般，苏硅从未如此风光过，一堆车企排着队到厂里下单，再加上睿芯的加入，从设计到产品流片一条龙，短短两个多月，销售额已快接近百亿，完全超过沪硅半导体。 但他也清楚，可能这是最后的风光了。 “看来路阳说的话要提前实现了，难怪他敢一口气扩建这么多生产线，等新的生产线建好，华国第一便是我们了。” 万云慧说道：“老宗啊，现在公司上来了，你是不是该考虑回购股份，也要为孩子们谋划下了。” “无知！你懂什么？”宗仕刚吼道，最近家里的人反复给他提议重掌苏硅。 现在苏硅半导体三大股东，路阳60%，宗仕刚24.4%，国投12%，剩下的3.6高层分散持股。 “我最后再跟你们说一次，不想死就别再提这个话题，别说你们不能进来，在生产线完工后，我也要退了。” “你说什么？”万云慧一听也急了，现在苏硅的市值已被估到了500亿，名副其实的华国第二大硅片生产企业。 “你以为苏市国投为什么站路阳那边，沪硅会把12英寸技术给我们，这么多车企都往苏硅跑，他后面是谁，你还不明白吗？” 宗仕刚不再解释，24.4%的股份，百亿富翁，开玩笑。 周怀义明理按理跟他提过几次，他要再不明白路阳背后站着谁，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除了国家没有任何人有实力可以在短短一个月内弄来5台光刻机，上次到苏硅来协助的专家小组不是哪家企业可以请得了的。 再加上商务部恰巧在今年发布2018华国新能源补贴指导意见，都充分证明了他的推测。 “宗仕刚，你别找借口了，你就是不想把财产给孩子，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万云慧破口大骂，像极了菜市场的大妈。 “白痴，亏你还做了那么久的副董事长，你以为以前你在沪硅的操作没人发现吗？我告诉你，就凭他们手上的证据，还想要财产，下辈子都准备在牢里过吧，我也是连带责任，跑不了。” 这话一出，万云慧瞬间闭嘴，恐惧充满全身，过好久才颤巍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要不我们去国外吧！” “我宗仕刚一生都奉献给了半导体，不会离开的。” 宗仕刚喃喃自语，仿佛一下老了许多岁。 “你带着孩子走吧，我那点股份换你们平安，应该够了。” 万云慧失去了全身力气，呆坐一旁，潸然泪下，心里满是对路阳的恨意。 路阳自然不清楚这一切，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 “老周，这样做会不会有点不厚道，毕竟宗老对这个行业还是有贡献的。” 周怀义轻笑道：“宗仕刚错就错在让家人进苏硅，万云慧跟他大儿子前前后后至少从苏硅挪走资金接近30亿，我不相信他完全不知情，这边局面稳定了，上面肯定不会允许他手握这么多股份的，苏硅所有利润都要投入到晶圆厂的建设。” 知道路阳看不惯这些事，周怀义再次说道：“你别管这些事了，一生清白，最后晚节不保的多了去。” 第33章 支线套环 参加完五菱mini的发布会，路阳马不停蹄的赶到京城与专家组会和，镜片与镜头组的事不解决，下步工作无法展开。 国望光学，一家成立还不到4个月的企业，其背后是有长春光机所，算是目前国内唯一能光刻机曝光光学系统、高端镜头的企业了，与三巨头相比，算了，没有可比性。 asml的反射镜片是蔡司制造，号称整个地球上最光滑的物体，路阳记得网上曾经有句话，光滑程度可以代表一个文明的科技水平，三体的水滴，放大1000万倍仍然绝对光滑，其原理是强作用力，在地球不可能实现。 所以三体是二型文明？路阳忍不住吐槽，我只是想造光刻机而已，不想跟外星人接触。 现在有了镜片的制造工艺与技术文件，但是没人家的经验，也没对应的设备，而且你还得绕开专利，想想就头痛。 路阳现在的身份再次变成申城微电子工程师，廖锡昌的学生。 施阅博士说道：“euv光刻机，最大镜面1.2m，表面粗糙度仅仅只有20pm（均方根 ），面精度（峰值与谷值的差值 ）也仅仅只有0.12nm[2]。（1pm\\u003d10^-12米） 如果把euv光刻机镜片放大到地球那么大，那么它的表面粗糙度也仅仅0.2mm。 另外，我们都知道镜片的成分是硅，而硅原子的直径都有0.25nm，蔡司的这个精度可谓是已经接近物理极限。” 自己只是学生，听不懂很正常，路阳把自己变成透明人，拿着本子在一旁假装记录。 廖锡昌说道：“华科院目前能够达到的精度是0.1nm，而且这个还是实验室精度，是euv光刻机镜片表面粗糙度的5倍。” 接着又介绍了超光滑表面加工工艺，主要有离子束抛光、磁流变抛光、抛光盘抛光、柔性介质抛光、浴法抛光、浮法抛光，等离子体辅助抛光，这些工艺都可以达到0.1nm的精度。 蔡司所用的是离子束抛光技术，在2015年提出了离子束抛光装置，后又于2017年申请了两项专利，进一步在晶体上设置非晶体材料，然后用电子束照射消除基底表面缺陷，使基底更加的平滑。 离子束抛光中的离子束溅射法能够沉积致密的薄膜，从而可以一层层地给euv光刻机镜片镀上多层膜，目前先进的超光滑表面粗糙度为0.1nm左右，蔡司能做到0.02nm真的不服不行。 施阅说道：“现在别说是要绕开蔡司的专利问题，就算是使用他的技术我们也做不出来。” 路阳最烦这种消息的人，只会找借口，满满负能量。 廖锡昌看向专家组中的另一位光学方面的专家白学礼教授，今年56岁，来自长春光机所， “老白，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不想再听我们做不出来，要给方向。” 这话显然是针对施阅的，总是提不可能，你倒是想办法啊。 白学礼沉思片刻，“廖老，你也别怪施阅说话直接，以现在国望光学的实力，确实不现实，我们去长春光机所那边，我看了下蔡司的离子束抛光装置，那边的设备有可能改造得出来，暂时先不管专利的事，先做出来再说。” 路阳暗自点头，瞧瞧人家这态度。 “廖老，离子束抛光技术，华国最先进的并不在华科院。”说完白学礼竟然看了眼路阳。 这是要说机密了吗？我特么，路阳觉得自己今天的身份不是工程师研究员，他今天是捧哏，没有他不行的。 廖锡昌说道：“说吧，没事！” 有了廖老的保证，白学礼才缓缓说道：“航天2院第23研究所，他们研究离子束抛光技术已经快50年了，但因为一些原因，他们的部分技术只服务于航天与军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马上跟上面联系下，请求支持，你们也别呆京城了，直接到长春光机所，先把准备工作做好，我跟路阳随后赶到。” 从国望光学出来，两人赶往工信部，开启了支线任务。 好在今天工信部部长郝顺富今天在单位，有廖老在，没花多大功夫便见到了郝部长。 “廖老，怎么有空过来？”郝顺富笑着问道，并没过多关注路阳。 “郝部长，我们过来是想让工信这边帮个忙，需要航天2院第23研究所的技术支持！” 廖锡昌也没绕圈，直入主题，郝顺富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 “说说看，怎么回事？” 路阳怕廖老又继续扯专业的问题，赶忙说道：“要想做euv光刻机，必须得有镜片，而镜片的技术，需要用到离子束抛光技术，离子束技术，我国最强就在航天2院第23研究所。”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国内在光学领域起步太晚。”廖锡昌忽然觉得路阳总结得非常到位，他也找不到可以补充的了，本来他还想先介绍下技术的。 郝顺富眉头紧皱，航天23所的技术是不对外公开的，这个神秘机构还是在钱老在时组织成立的，这事不是他能决定得了的。 “其他方面呢？还有什么需要的。” 廖锡昌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有，大连光源那边也需要参与，极紫外光现在国内只有他们能做。” 大连光源是中国科学院研制的中国第一台大型自由电子激光科学研究用户装置，是当今世界上唯一运行在极紫外波段的自由电子激光装置，也是世界上最亮的极紫外光源，属于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 好嘛，支线的支线，这条路没有尽头啊，路阳再次觉得自己的开局选择实在太明智了，这种单位不是任何家企业可以花钱可以请过来的。 郝顺富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看来还要在京城待两天，正好可以处理下其他的事情。 技术、资金、人才，这三项是实现目标的三个基础，别看苏硅最近效益起来了，但整体成本与再建项目花掉了大部分资金，周怀义虽然说华芯晶圆的建立不需要路阳操心，但路阳觉得自己还是得多备一手。 人才方面，因为有系统的存在，对顶尖极人才要求倒是没那么迫切，但基础人才的需求量却是巨大，高校毕业生一到两年内不一定能承担得了，还得挖人，苏硅现在还在不断增加人员，仅仅是抛光机的配置工程师现在已经增加到200人，这些以后都要派驻到晶圆厂。 现在就看季一楠，能不能扛起这个责任了！ 第34章 计划不如变化 路阳从小是被外婆带大的，老家在苏州的一个县城，大学毕业后，外婆去世，临走前还担心他以后的生活，让表哥好好照顾他。 表哥陆江，比路阳大10岁，是看着路阳长大的，大学毕业后留在京城，是一名律师，主要方向是商业领域。 路阳穿越后第一个找到的人便是表哥，唯一值得他信任的人，把所有事告知了表哥，38岁的陆江刚开始自然不信，但也配合着路阳开始一次次的验证。 于是两人开始制定对应的计划，筹集第一桶金，接着便是路阳进局子的事了。 京城传媒大学是路阳的母校，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毕业后就住附近，直到穿越都没搬过家。 “阳子，你还好吧！” 陆江给了路阳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人三个月没见，路阳却觉得像是过了很多年。 这个世界上只有外婆与表哥会叫他阳子，“还好，今天刚好有事到京城，估计可以待两天。” 陆江身材中等，身高与路阳差不多，体态匀称挺拔，五官线条清晰，着装正式，给人的感觉干练而沉稳。 喝了口刚端上来的奶茶，路阳舒服得打了个嗝，“味道没变啊，嫂子跟西西还好吧？” “刚上初一，还不时问起你，你嫂子最近工作也挺忙，8月份的案子现在都还没结束。” 陆江两口子都是律师，只是方向不同，嫂子是民事方面。 “你瘦了很多，要注意身体，老家那边的房子，我给你买回来了，有空回去看看。” “知道了，你户头忽然多出这么多资金，不会有问题吧？” 陆江笑道：“放心吧，这方面我是专业的，合法合规，备用金也只剩5亿了，我看过苏硅消息，做得不错，你这次来找我是不是打算启动11月份的事了？” 2018年还有什么事是让路阳记忆深刻的，那便只有ig夺冠了，英雄联盟s8世界冠军。 “英雄联盟比赛虽然看的人也很多，但跟世界杯不是一个级别的，我调查过，国内比赛盘口不大，都是一群富二代在玩，国外的话风险太大，翻3倍差不多了，再多风险太大。” 路阳问道：“加起来能有几倍？” “最多10倍，还得分散开，不能集中在某几场。” “行，你看着办，安全为主。” “就算是10倍，对你现在的帮助也不大。” 路阳并不打算用这笔备用金，明年股市是牛市，整体上涨接近30%，也算是个不小的机会。 “新能源板块明年估计会爆发，要不要入局？” 路阳摇摇头，这些自己完全没印象，风险太大，而且小蝴蝶会造成什么变化，他完全不清楚。 兄弟俩聊了2个小时，路阳便匆匆离开，上面有消息下来，航天23所与大连光源都沟通好了，明天会直接派人过去长春光机所。 这效率完全打破了路阳对体制的固有印象，一旦国家决定在某方面发力时，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国家能赶上，基建狂魔并非浪得虚名。 回到酒店，三人小组的线上会议每周一次，路阳打开电脑，登上软件。 周怀义的声音首先响起：“我先说个好消息，这周蔚小理三家都下了订单，数量虽不大，只有3万辆，他们对座舱芯片的要求比较高，每辆车芯片数量在2000块，合同金额加起来接近10亿，byd王总那边也下了单，10万辆，20亿，其他的各类合同加起来接近50亿。” 季一楠自从开始跑学校后，状态恢复过来，“不错嘛，老周牛啊，我这边才搞定3家高校，学校的效率我简直无语。” “老周牛x，坏消息呢？等你们说完我再谈这边的情况。” 路阳这边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就算那两家到来，还需要花多长时间，他也没法预估。 “坏消息是，我们的产能完全跟不上了，5台光刻机已经极限运转，沪硅那边也满负荷，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代工，睿芯那边现在的人员翻了5倍，正需要磨合，单子不能停。” 路阳问道：“代工？你打算找中芯国际？” “是的，45纳米的座舱芯片，对于那边来说没什么难度，大概会让出15%的利润，但对我们来说，可以趁这次机会，把国产的eda软件推给中芯，让整个行业开始习惯使用。” 不愧是老周，提出问题，解决问题，不过路阳记得睿芯使用的国产eda软件是华大九天的，他一直没时间去解决这个问题，分身乏术啊。 路阳问道：“华大九天怎么样？” “国资完全控股，这也是上面的意思，趁这次机会，把局面铺开，在45纳米以上的芯片制程把市场抢回来，你这边忙完下一站就是华大九天。” 季一楠也加入讨论：“我记得中芯国际也有部分国资背景，张老离开后，是申城那边出手救了中芯。” 周怀义继续说道：“那边的问题在asml光刻机上，各项数据会自动上传，有可能引起国外警惕。” “不能关闭吗？”路阳问道。 “签得有合同，使用asml的光刻机，必须上传数据，这就意味着国外的eda三巨头肯定也会知道。” 周怀义的声音带有丝丝愤怒，这种被卡住脖子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原来如此，难怪穿越前路阳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中芯不出手帮华微，这中间的关系果然不是普通人能知晓的。 路阳想了下，“反正都没退路，知道就知道吧，我支持代工。” “我会想办法跟中芯那边打招呼，能拖多久是多久，路阳，你得加快速度了，晶圆厂这边已经开始建设了。” “我明白了，周哥，如果长春光机所这边进展缓慢，那我只能两边跑，同时进行，廖老的身体扛不住，华大九天那边你提前沟通下！” 季一楠开始有点听不懂两人的话了，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一个礼拜学校才搞定三家学校，这速度她自己都不满意。 周怀义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楠，你那边也得加快进度，有时候做事情你得换个角度，不要把自己再当成执行人，而应该是决策者，想想你手里有哪些牌。” “明白了，周队！”一句话点醒季一楠，她现在手里握着的是上方宝剑，工信部的绿色通道就放在那里，也可以利用起来。 合上电脑，路阳躺在床上，计划不如变化快，自己这只蝴蝶会否让封锁提前到来呢？ 第35章 长春光机所 离子束抛光属于原子量级上的无应力、非接触式抛光。 从基本原理上来理解，就是在真空状态下，利用具有一定能量的惰性气体离子，比如氩气离子，去轰击工件表面，通过物理溅射效应去除表面材料。 蔡司利用离子束抛光技术制作了离子束抛光装置，这属于他们的机密产品买不到，其中还需建立多层膜，可以降低晶粒扩散时的反射率，从而打造更小的粗糙度，硬生生把这项技术推向了物理极限，能打破物理极限的东西可能只有魔法了。 看着在长春光机所忙碌的专家们，路阳帮不了忙，他也试过了触摸各种设备，没任何反应，原因应该是这一套设备没有形成固定的生产线，还处于研究阶段。 廖老带着人从工作间出来，对路阳说道：“走吧，出去接人。” 来到大门外，只见两台黑色商务车上下来4个人，其中两名看起来比较年轻的魁梧壮汉戴着墨镜，蓝牙耳机，路阳猜测应该是保镖。 另外两人年纪都在50岁左右，一男一女，都戴着眼镜，皮肤粗糙，穿着普通的休闲外套。 “廖老，您好，我们是23所的，奉命来提供研究协作。” 开口的男人个头挺拔，声音苍劲有力，一看站姿便知是部队出身。 “你好，我就是廖锡昌，感谢两位，不知怎么称呼？” 男人笑道：“我叫柴文政，她叫丁冉。” 女人上前打招呼：“廖院士您好！” “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从大门到工作间有3分钟路程，廖锡昌向两人介绍了基本情况，两位黑衣保镖检查完工作间后守在门外。 柴文政也是临时接到上级的命令，来之前并不清楚具体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对方需要离子束技术方面的帮助，原以为会很简单，毕竟这个领域，23所是最强的，并被授权可以开放技术。 “离子束抛光技术吗？与我们的方向有重合，但又不完全一样。”柴文政说道，拿起廖老给他的资料。 丁冉翻了几页技术资料，皱眉说道：“不光抛光技术，还设计到多重镀膜，廖老您这边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廖锡昌也没藏着，“第一，协助我们把资料上这些技术实现，第二，在离子束抛光方面是否能利用23所的技术完成替代，绕开专利。” 资料上并未标注来源，仅仅只是镜片制造工艺，柴文政忽然说道：“我们这是打算造euv光刻机？” 这么点资料，能快速判断出最终目的，一旁的路阳表示佩服，看来又是做捧哏的一天。 廖锡昌点点头，“长春光机所这边负责光学系统，镜片与镜头组装，镜片用来实现13.5纳米极紫外光源的可利用性。” “极紫外光太容易被吸收了，连空气都能把它完全吸收，必须在真空环境才可以实现反射。”丁冉边看资料边说。 “下午大连光源的同事也会赶到这边，我们这个专项小组一共24人，过来的有12人，这是光刻机最难的开始。” 柴文政低头沉思，果然如他所料，只有euv光刻机这种级别的研究，才可能触动他们，但这任务可不是短期内完成的，他并不清楚手上资料的来源，但越翻越心惊。 “0.02纳米的平滑度，这已经小于原子级了。”柴文政惊呼道，脸色大变。 丁冉一听，拿过柴文政手上的资料，“我的天，0.02纳米，廖教授，你们太了不起了，23所现在也就在0.1纳米级别。” 路阳拿着本子假装在一旁记录，实则暗自观察23所的两人，果然名不虚传，与廖老的交流都能直指要害，没有一点架子，直来直往，看来他们的研究氛围一直如此。 两小时后，大连光源的人赶到，这次是路阳出去迎接，也是两人，仍然是一男一女的配置，年龄都在40左右，果然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 “周哥、纪姐这边请，廖老正在实验室，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哦，你们叫我小路好了。” 男人姓周名宇，今年42岁，标准国字脸，书卷味浓烈。 女人纪益玲，39岁，温文尔雅，保养得不错，他们跟23所差不多，对要做的工作完全不清楚，接到的任务就是全力配合，不得有任何隐瞒。 一番寒暄后，路阳领着两人来到工作间，廖老很快把这次的目的说清楚， “小周跟小纪看起来都很年轻，不错，大连光源有你们这样年轻的技术力量，未来可期。” 然后转头又对23所的两人说道，“走吧，想着等大连光源的两位同志到后一起查看设备，免得同样的工作要做两次。” 周宇跟纪益玲现在才了解情况，听到一旁的两位是来自23所的，肃然起敬，虽然负责的方向不一样，但不能给大连光源丢人是两人相同的想法。 1小时后，查看完所有的设备，小组成员跟4位外援来到会议室，开始第一次会议。 “各位都是来自你们领域的专家，这次聚到一起，最终目的是为了实现euv光刻机从0到1的突破，欧米花了几十年研制出来的东西，我们需要在短时间内攻破，这项任务的难度不用我再重复，申城那边正在建立生产线，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规矩我再说一次，不要去问资料的来源，不要去问为什么会这么赶，目的也非常清晰，拿出老一辈的那种科研开拓精神，我们一定能突破难关。” “这位小路，是我的学生，同时也是苏硅半导体最大股东，华芯投资董事长，苏硅已经实现了90纳米duv光刻机的完全自主化研发，现在已经在量产45纳米芯片，供新能源汽车使用，打破了多项技术封锁，整个项目的资金来源就是他。” 廖老首次公布了路阳的身份，小组的成员们与路阳相处时间不短，从没想过这样一个普普通通学生模样的人，居然是项目的金主，而且已经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大家都是搞科研的，自然明白duv光刻机的自主化研发意味着什么。 所有人看向路阳，像是重新认识般，神情各异。 “各位老师好，我叫路阳，马路的路，阳光的阳！” 第36章 euv光源 “我叫路阳，马路的路，阳光的阳！” 路阳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没有一点几百亿企业老板的气场，反而更像高校里跟着教授跑腿的研究生。 介绍完自己，接着又说道：“半导体芯片直接决定着一个国家的科技发展，不能被任何个人、企业把控，也不能被西方欧米势力卡住要害，华芯的目标便是要在5年内，让华国半导体芯片实现完全自主化研发，在技术上实现全球第一。” “我能为各位提供的就是资金保障，市场保障，以及落地应用方面的整合。” 廖锡昌也是第一次听到路阳的目标，老人轻轻点头，他是真的把路阳当成了自己的学生，华芯如今的成绩已经足够亮眼，但他从未在路阳身上发现半点自满。 “说得好，路总！”专家组中有人说道。 “行了，还是叫他小路吧，华芯在申城松江那边的光刻机生产线计划投入500亿，从立项开始就是为了自主化研发，中芯国际的情况不能再次出现，动不动就被别人禁这禁那的。” 廖锡昌说完又看向新来的4人，“四位都说说看吧，一下午的时间，应该了解得差不多了。” 柴文政年纪最大，率先开口：“廖老，各位前辈，路……，小路，大家好，在离子束抛光技术上，要想实现0.02纳米的光滑级别，以现在长春光机所的设备还不够，需要从所里那边调配几台设备过来。” “目前23所在0.1纳米抛光技术上已经有所突破，但是从0.1纳米到0.02纳米，还需时间进行验证，专利部分不用担心，所里的设备拥有完整的专利壁垒。” “我补充一点，光是设备还不够，只有结合镀膜技术才有机会突破1纳米，所里这方面的技术还没达到资料上的水平，好在资料的内容十分详细，完全掌握不会太久，廖老，这份资料的镀膜技术23所那边可以使用吗？” 丁冉补充说道，如果获得这份技术授权，23所也会受益匪浅。 廖锡昌开口道：“小丁啊，难就难在这点，你不光要掌握，还要加入自己的东西，才能使用。” 这样一解释丁冉明白过来，看来自己猜得不错，这份绝密的技术文件，应该就是来自路阳的公司，至于获取方式嘛，商业上的行为可就多了，她也懒得去追根问底。 “明白了，廖老，我大概有方向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只是所花费的时间会比原来长些，可能还得从所里把我们两人的助手要过来。” 23所这边一个下午时间，便有了大概的方向，实力果然强啊，路阳心里这样想着，不由看向大连光源那边。 周宇跟纪益玲是在座的众人中除了路阳外年纪最小的，说话非常客气，“各位领导，我跟益玲正巧是研究紫外光的，方向也确实在光刻机的应用上。” 光刻机分为紫外光源（uv）、深紫外光源(duv)、极紫外光源（euv）。 最早的光刻机光源为汞灯产生的紫外光源（uv），之后业内开始采用准分子激光的深紫外光源（duv），将波长进一步缩小到arf的193 nm，后来逐步发展为arf加浸入技术成为主流。 euv光刻技术不使用用arf加浸入技术，而是将二氧化碳激光照射在液态金属锡上，激发出13.5 nm的光子，作为光刻机光源。 周宇先简要介绍了下光刻机的两种光源，接着又说道： “euv光源由光的产生、光的收集、光谱的纯化与均匀化三大单元组成。相关的工作元器件主要包括大功率co2激光器、多层涂层镜、负载、光收集器、掩膜板、投影光学系(xe或sn)形成等离子体，等离子体利用多层膜反射镜多次反射净化能谱，最终获得13.5nm的euv光。” “资料中光的产生是激光等离子体光源(lpp)，目前只有两家公司能够生产：一家是米国的cymer，另外一家是日本的gigaphoton。大连光源也有能产生离子体光源的激光器，但现在我们这边最先进的激光器所产生的光源功率还不够，就算镜片研制成功，多次反射后也只剩下2%的光能，所以对光源功率要求极高。” 纪益玲继续翻看资料，“各位领导，结合资料中的技术来改进我们的激光器，可以达到要求，现在镜片还没生产出来，我们只能按资料里的数字要求来做，不过得回到大连光源那边才能改进。” “另外在光的纯化与均匀化方面，激光器里面出来的光虽然纯度足够，但不均匀，这样投射到晶圆上会造成各个地方的cd不一致，必须加入反射，资料中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玻璃长方体来完成均匀化。” 白学礼教授作为长春光机所的技术负责人，对两人所说非常清楚，“小周、小纪，光源及照明系统的整体设计由我们这边来完成，你们主要负责光源部分，相信这些资料能给大连光源带来启发，但是中间的配合，分隔两地效率太低了。” 说完白学礼看向廖锡昌，意思再明显不过。 廖锡昌思索片刻，“我会跟大连光源这边联系，把你们所需的东西搬过来，还是那句话，你俩得保障，一旦市场化，其中的技术一定要能绕开资料里的专利。” 两人纷纷点头，无条件配合，来之前大连光源的领导可是再三强调过的。 “老白，你看这样，先按资料中的技术，把框架搭起来，能替代的先替代，不能替代的想办法购买，或者从其他地方调过来，但是框架必须有70%以上的设备到位，还要能运行起来，你预估这要花多长时间？” 白学礼想了下，“我列个清单，还需要的设备你去想办法，时间取决于设备弄到的时间。” 路阳却在沉思，大连光源是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能不能趁这次机会，放出部分技术，成为华国的光源提供商，这个事情得推进下，华芯与大连光源联合成立新的公司，这样方便以后的市场化。 特么，果然又要开支线！ 第37章 id:芯梦 当晚路阳便把跟大连光源成立新公司的想法告诉了周怀义。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按照这个逻辑推理的话，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把其中的一些核心技术拿出来，变成整个产业链的一部分，就像京城国望光学那样，他们不仅做技术研发转让，同时也做光学系统，光电仪器与设备。” 周怀义的思路是越来越开阔了，asml的供应商高达5000多家，其中部分领域在华国完全是空白，可以把这些空白领域的技术拿出来，弥补华国半导体产业产业链的不足。 “老周，这提议不错，你那边应该有目录，把空白领域整理出来，再找人评估下技术，如果是没有专利的，直接授权，如果有专利的，想办法转化一下，我们并不一定都要自己建立，可以跟相关企业合作，但是得调查清楚合作企业的背景。” “行，我这就把这情况汇报上去，这方面如果我们直接出面的话不方便。” 周怀义补充说道：“按你的说法，光机所那边的事情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准备工作，设备、人员到位至少得1周，如果涉及到进口设备的话，说不定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完成。” “确实，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个事情，所以我打算去一次华大九天那边。” “我给你个电话，上面已经沟通好了，你直接找那边的负责人就行。” 两人又聊了几句苏硅的事后就结束通话。 路阳回到酒店，打开小破站，他发布的《华国芯片往事》1，2两集点击率已接近500万，引来了不小的关注，粉丝数已来到50万，照这样下去，说不定春节前可以成为百大up，穿越前路阳就卡在98万上不去，但他的粉丝群体大部分是相关行业人士，粉丝质量奇高，恰饭的报价也不低。 看着99+的私信，果然什么内容都有，读私信就像坐过山车，有起有伏，好在大部分内容都偏正向，有指出内容漏洞的，有表扬的，有催更的，甚至还有2家问他接不接广告的，要签他做自媒体。 弹幕留言更是丰富，路阳看着视频中千奇百怪的弹幕，找回了当初的感觉，挑了些有价值的评论做置顶。 有些评论还极具话题性，下面的b友们吵得不可开交。 “有一说一，up主这条视频有失偏颇，对台积电的评价过于主观，如果换了你来做老张的位置，企业要想发展，大概率也只能这样选择，说到底，他只是个企业家，而台积电也只是个企业而已。” “惊现如果党，我敢保障，如果up主做了台积电的老板，分分钟大陆建厂，卖张是米国长大，up主是华国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up主的选择，还大概率，sx。” “中立客观，就事论事，台积电回到华国建厂，根本不可能得到技术上的支持，设备都买不到，不管怎么说，弯弯都是华国的一部分，现在国内的手机大厂，谁不是找的台积电代工，不可能抹掉他的功劳。” “台积电既然在asml有股份，为什么国内买不到光刻机，懂的都懂，中芯国际被他打压成那样，这是一个有良心的华裔能做出来的吗？” “我就看看不说话，话说up主好高冷，从来不见他回复。” “不回复也就算了，还拖更……” … 看看评论跟私信这是路阳最放松的休息方式。 几分钟钟后《华国芯片往事3》上线，2000年华国半导体之母谢希德去世，张茹京回到华国，突破重重困难，甚至放弃了湾湾户口，被湾湾通缉，创立中芯国际。 往事3主要内容便是围绕二张的恩怨展开，重点讲述了中芯国际的建立过程，与两次重大危机，俞忠钰、张汝京、江上舟、邱慈云、倪光南、梁孟松...... 他们的名字都出现在了视频中，历史会铭记所有人。 每次回看这期视频，路阳都双眼泛红，为那些前辈们所经历的艰难岁月所动容，现在他也走上了他们的道路。 “这条路并不平坦，可总有人怀着家国情怀，在这条路上披荆斩棘，哪怕已经满头白发。” 路阳在视频简介中敲下了这段话，合上电脑。 这晚他的梦里，出现那些前辈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时，路阳发现视频居然被下架了，原因是涉及敏感话题。 我x，那些黑丝露大腿的不去管，反而跑来针对他，路阳还是第一次如此愤怒，这些内容是他心灵的避风港，现在有人把他的岗湾给摧毁了。 路阳拿出电话，“喂，表哥，之前不是让你投过小破站吗？” “对啊，怎么了？要撤出吗？我可不看好小破站，太垂直了。”陆江问道。 路阳的声音，能听出来很愤怒，以为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占多少股？”路阳的语气极为冰冷。 “1个亿30%，我当时还说溢价了，你非说划得来。” “不是，不撤，我发了条视频，被他们给下架了。” “哈哈，我懂了，原来你是气这个，阳子啊，你还是没变呢，等我打个电话给他们，连大股东的视频都敢下架，谁给他们的胆子，哈哈……” 听着电话里表哥的嘲笑，路阳冷静下来，忽然觉得有点丢人。 “恢复上线就行，没必要特殊照顾，我把id发给你。” “ok，明白了！” ----------------- 小破站总部，董事长陈茂杰脸色铁青，就在刚刚，公司的第二大股东，也是最神秘的持股人，打电话过来，给了个id，说这么优质的内容居然被封了，他对这边的审核很失望。 “去给我把负责审核的人找来，快！”办公室里陈茂杰对秘书大声吼道，连面都没见过，毫不犹豫的给你投资1个亿，只为梦想，对公司从不干预，全天下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股东了。 现在他的视频居然被自己的人给下架了，换成他也会发火。 “芯梦”，陈茂杰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名字，把视频看完，他也并没觉得有任何不可的，不就是提到几个人名吗，湾湾怎么了，湾湾就不能说？ 没多久，审核部的负责人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这么有文化有内涵的视频，就因为提了几个名字，就被你们下架，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记住这个id，以后他的视频不能下架。 负责人莫名其妙的被一通骂，回到办公室自然把气往下撒。 然后‘芯梦’这个id成了小破站的白名单！ 第38章 被前台拦住的宿命 一块手机芯片动辄几十亿以上的集成电路，靠肉眼是绝对不可能刻上去的，只有放大几十万倍以上才可能办到，而集成电路的设计是否正确，也需要验证，无法像在实验室那样试错，于是便有了eda设计软件，可以放大，设计，验证。 就像小时候玩过的皮影戏一样，把图绘在纸上，剪成对应的形状，利用光投射在墙上，这便是芯片设计的图纸，俗称芯片ip。 既然可以放大，自然需要缩小，一块手机芯片仅有指甲盖般大小，密密麻麻的集成电路在上面雕刻而成，这中间我们需要把设计好的图纸制作成模子，通过光源缩小投射在晶圆上，这便是光掩膜。 毋庸置疑，eda设计软件、图纸、光掩膜都是被国外垄断的，这里就不再过多赘述，技术越高端的工艺，利润自然越高，而高利润的细分产业，都会被资本垄断着。 一张8英寸硅片市场售价也就几十块钱，但通过加工变成芯片，这个利润可以增加几十倍。 苏硅半导体现在既生产硅片，也自己做芯片，尽管还不是利润最高的手机电脑芯片，但利润已经达到40%以上，这便是产业链的优势。 设计方面有睿芯微电子，现在接近十几家车企的新能源车芯片设计制作交到他们手上，订单规模近50亿，力大砖飞，晶圆加工厂不可能拒绝这么大的量，路阳自然不会把这么大的蛋糕全分出去。 苏硅这边只有5台光刻机，24小时开足马力，产能还是不够，分出去是必然选择，正好趁这个机会推一波国产的eda软件，量起来了，上文提到的验证方面才能得到完善。 eda设计企业跟晶圆代工厂的关系，要求最为紧密，生产线的故障与优化会及时反馈给软件企业，这样才能在软件中加入验证与优化方式。 京城华大九天便是这样的eda设计企业，围绕相关领域提供包含晶圆制造工程服务在内的各类技术开发服务，创立已经10多年，行业内一直处于弱势地位，国内的手机巨头，明面上给面子，使用他们的软件设计芯片，但一到最后就又变成了那三家的软件，没办法，晶圆厂不认。 刘永锐正在组织华大九天的高层会议， “各位，现在正是一场千载难逢的机会，新能源全面爆发，国家的补贴政策要求他们必须使用国产的芯片，所以你们可以看到沪硅、苏硅、紫光、华大都吃透了这波风口，排着队在送订单，但是各位看看他们现在使用的是什么软件！” “指导意见上并没刻意强调必须使用国产的eda设计软件，很多车企在设计时都选择了现在主流的国外软件，因为他们担不起失败的风险，现在苏硅已经跟我们达成战略合作，只接受国产的eda设计软件，睿芯微电子基本已摒弃国外软件。” “同志们，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样的合作复制下去，市场部、公关部、宣传部，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这次的新能源浪潮，华大九天必须把新能源芯片的设计市场份额提高到80%以上。” 会议室内，刘永锐的声音慷慨激昂，众人也认同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错过这波风口，可能也就失去最后的机会了。 桌上手机震动声响起，现场忽然安静下来，寻找来源，这种时候不关机，那简直就是找死。 视线最后集中在刘永锐身前的手机，好嘛，是老总的，那没事了。 刘永锐神情微变，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气氛正好，断了可就无法续上了，拿起手机，看都没看，快速挂断电话。 正准备继续喂鸡汤时，忽然想起前不久的电话，又重新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陌生号码，来自申城。 “高总，你组织下会议，我这边有个紧急的事需要处理下。”说完大步离开会议室。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打我电话，刚刚在会议室，非常抱歉。”刘永锐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电话那头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刘总，您好，我叫路阳，马路的路，阳光的阳！” 内袋里轰的一声，果然是他，华芯的老板，苏硅、睿芯的实际掌门人，上周便接到了华芯总经理周怀义的电话，说老板近期会到华大九天考察，这些天刘永锐一直在等这个电话。 稳定下情绪，刘永锐说道：“路总，您好，周总上周就跟我通过电话了，说近期您会到京城来，欢迎啊！” “我已经到公司楼下了，前台没让我进呢！” 路阳正咬牙切齿的站前台大厅，再次成为了前台的敌人，这次季一楠没在，他一时也找不到好的借口。 难道我注定是这些前台关注的对象吗？为什么去哪家都要被针对，路阳心里默默流泪。 如果任滢滢在就会告诉他，“大哥，你这身穿着，一看就像刚毕业的学生，还背个双肩包，不拦你拦谁。” 没等多久，刘永锐叫上公司所有开会的高管，匆忙赶到一楼，扫了几圈都没见到人，该不会是前台那个人吧，听声音很年轻，他想拨电话又觉得这样不礼貌，于是上前轻声试探道， “路总？” 果然，年轻人回头一笑，“刘总你好，我就是路阳！” 这一刻刘永锐只觉得路阳脸上的微笑，比整个大厅的阳光还要灿烂。 “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 路阳也被对方这阵仗吓到了，十几号人站在刘永锐后面。 刘永锐回头对公司众人说道：“各位，老祖宗的话永远不会骗人，人不可貌相，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位就是华芯投资的董事长，苏硅半导体最大的股东，睿芯微电子的实际掌门人，路阳路总，大家欢迎。” 最近这三个公司的名字听得都快起老茧了，特别是苏硅半导体，大有冲击华国第一半导体企业的趋势。 所有人掌声响起，来往大厅的人都驻足围观着这神奇的一幕，一众商界精英正对着一名不到30的普通人鼓掌，这个普通的男人还有些腼腆，挠着头，表情略显尴尬，最后终于挤出微笑。 “大家好，我叫路阳，马路的路，阳光的阳！” 第39章 光掩膜板 多年的看人经验，让刘永锐判断路阳并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于是他只安排了技术、市场、以及公司的副总陪同。 路阳的习惯一向是直来直往，先谈事再看，毕竟没有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 董事长办公室，华大九天的市场负责人是名女性，沏茶的重任自然轮到她头上，看着眼前这个腼腆的大男孩，李杏一直在默默观察，从参观开始话就很少，但观察得很认真。 刘永锐笑道，“早知道路总要来，也没什么准备，晚上再向路总赔罪。” “刘总客气了，我也刚从长春光机所那边过来，华大九天是半导体产业链必不可少的一环，我早就想来看看了。” 路阳喝了口茶，缓缓说道。 刘永锐技术出身，复旦半导体专业研究生，清大计算机博士，听到长春光机所便立刻明白华芯这是要造光刻机。 “听说苏硅现在使用的光刻机是各地调配过来改造的？” “确实如此，100%国产化，性能上比申城微电子的还要稳定，这次也多亏他们的协助，明年申城微电子的产能应该能翻4-5倍，然而只是他一家还是不够，华芯在松江那边正在筹建光刻机的生产线。” 刘永锐双眼一亮，看来华芯所谋不小啊，周怀义的背景他是清楚的，华芯一系列的操作，有心人都知道背后肯定有国家的影子。 “这投入可不低啊，路总您这是要扛大旗了。” 路阳笑道：“总要有人来扛，就像刘总您不也扛了十多年吗？我这人习惯直来直往，这次过来也想跟刘总您谈谈未来半导体行业的趋势。” 现在两家公司已经签署了战略合作伙伴协议，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刘永锐当然希望了解路阳的真实目的。 “在高端芯片领域，华大九天始终只是替代品，这既有市场的原因，也有我们技术上的原因，国外三巨头花几十年建立起来的行业壁垒，不是那么轻易突破的，好在现在有了华芯，硬生生在汽车芯片这个领域杀出了一条血路，我听说最近英飞凌紧急召开全球高层大会，以应对华国的现状。” 一旁的副总开始给几人散烟，路阳习惯性的随手接过，但却没点，拿在手上，思考着刚刚刘永锐带来的信息。 英飞凌是汽车芯片的巨头，在华国垄断多年，现在新能源车市场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但有政策挡着一时他们也没很好的办法，估计又是走上层路子，那涉及到国家之间的博弈，也不是路阳能干预的。 副总正要给路阳点烟，路阳笑着拒绝，说道：“抱歉，戒了，拿在手上有助于思考。” 接着又看向刘永锐，“我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趁这波机会让华大九天把汽车芯片市场拿回来。” 另外三人一听喜上眉梢，市场部李杏笑道：“路总果然是我们的贵人啊，这是好消息。” 刘永锐考虑得更深，“现在沪硅、苏硅产能都已拉满，其他几家还没铺开，而且他们的产能也不够。” “刘总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新能源汽车市场现在才刚刚开始，以后只会越来越大，现在华芯的duv光刻机生产线周总那边正全力以赴，最迟明年底便能交付。” 路阳看向其他几人，迟疑片刻，“我再给各位透露个消息，现在只有你们几人知道，别外传。” 刘永锐立刻打直身体，“路总放心，这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人。” “euv光刻机明年应该能出来！” 华大九天四人内心巨震，只觉这句话犹如滔天巨浪袭来，刘永锐再也无法克制，起身来到窗边，深吸了口烟，双眼泛红。 “路总，消息来源可靠？”这几年的媒体已炒作多次，每次都只是博眼球，吸流量，最后不了了之。 路阳的声音再次传进刘永锐耳中，犹如惊雷炸裂，“华芯的目的就是让华国半导体芯片在2023年实现世界第一，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euv光刻机现在由廖老带领的小组正在全力攻克，我也是小组成员之一。” 廖锡昌院士，申城微电子技术负责人，说是华国光刻机第一人没有人会不认同，四人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明白消息的可靠性。 “好，这是我这些年听过最好的消息了，路总，以后华芯跟华大九天就是兄弟公司，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刘永锐回到位置，重新审视着路阳，对方脸色却并无异色，仿佛只是在阐述事实般。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带领华国半导体芯片产业实现弯道超车吧，刘永锐在心里感慨道。 “只是我们还远远不够的，刘总，现在原料端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光刻机也有了方向，只是设计端华大九天得扛起来，制造材料：光掩膜、光刻胶、湿电子化学品、电子特种气体、溅射靶材、刻蚀及去胶液这些都还处于劣势，整个华国每一项制造材料只有一两家在做，这显然不合理。” 路阳继续说道：“这其中光掩膜跟eda设计软件最为紧密，你们得把这块也做起来。” 刘永锐这才知道，路阳那句话并非只是口号啊，“光掩膜板现在被米国福柯尼斯与岛国印刷牢牢控制，国内据我所知也只有清溢光电几家还在坚持，我们更倾向软件设计方面。” “如果是华芯跟华大九天共同组建一家新公司来完成呢？” 为什么选择华大九天来做这事，路阳也充分考虑过，有三个原因，本来设计好的图纸转换成光掩膜板就需要紧密的沟通联系。 其次在理论技术上华大九天的实力算是国内最顶尖的公司。 最后便是人才，软件公司的人才储备最强，他们来造光掩膜板比制造业更具天然优势。 “资金的事刘总放心，华芯这边来搞定！” 这话一出，刘永锐自不会再拒绝，“可以，我们出人，出力，出技术，全力以赴！” “好！华芯出资，出地盘，只要60%股份！” 两人站起，双手紧握。 路阳的第一个目的算是达成。 第40章 初露端倪 李杏用手机给两人拍了张握手的照片，路阳不再拒绝，工信部郝部长曾说过，需要他身上带有光环，打造新的人设，顶层操作上才会方便些。 “哈哈，今天真是好消息不断，晚上一定要好好庆祝下，老高，都安排了吧。” 老高便是华大九天副总经理高忠贵，今年52岁，高鼻梁、大眼镜、顶着大大的啤酒肚。 “早安排好了，现在时间也快到下班时间，要不我们去那边上点糕点，边吃边聊？” 路阳拒绝了，“先不慌，我这次来有几个目的，刚刚那个只是第一项，这第二项跟华大九天紧密相连。” 四人一听再次坐下，像极认真听讲的学生，路阳不由好笑，“不用那么严肃，这应该算是好消息，刚刚你们不是在提市场占有率的事吗？因为苏硅的产能短时间内提不上来，但最近的单子却不少，资本都冲向了新能源车这个领域，所以周总那边决定找代工，四位应该都知道，睿芯是由我完全控股的，华大九天是我们唯一指定的软件供应商。” 李杏作为市场部老大，一听到这消息，脸上笑容再也抑制不住，“路总，我先拿着茶敬您一杯，晚上时再补，我就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嘛，这好消息一个接一个。” “代工的话，国内估计只有中芯那边才有这个产能，虽然他们一直有用我们的软件，但使用频率一直不高，现在睿芯这边手握这么多订单，我想他们不会拒绝。”刘永锐激动的说道。 “所以刘总这边这次估计得亲自过去一趟，把需求都跟他们说清楚，不仅仅是使用而已，还要多反馈信息，接下来的汽车芯片订单，国内应该都会用国产的eda设计软件。” 今年新能源汽车的爆发式增长，背后都离不开华芯的影子，先是2018新能源汽车指导意见，接着又是五菱神车的深度合作，苏硅推出的igbt与mcu汽车芯片系列，上市不到两个月就以极高的性价比快速占领市场。 所以，现在的华芯说要用国产的eda软件，应该没有哪家新能源车企会拒绝。 “行，我亲自过去，也顺便拜访下周总。” “把光掩膜新公司的事情也一道办了，多带点人，华芯现在的人手非常紧张。”路阳笑着说道，他现在可一点都不客气。 众人似乎也习惯了他这种直来直往的性格，感觉特别好相处。 “没问题，光掩膜的技术含量对华大九天来说，不成问题。”刘永锐信心满满，华大九天1000来号人，80%以上的都是技术人员，在人才储备上绝对是第一梯队的。 副总高忠贵一脸笑意：“我现在对第三个消息有点迫不及待了！” 四人同时看向路阳，路阳正色说道：“第三个目的不是什么消息，我会在这边待几天，深入学习下国产的eda软件，这是我的爱好！” “哈哈哈……路老弟太有意思了！” 四人大笑，刘永锐说道，“我亲自教你，好多年没带过学生了。” “那太好了，一会给老师敬酒！” ----------------- 任滢滢这两天快忙疯了，接连不断的接受采访，华芯控股的几家企业，好消息一个个传来，特别是苏硅，良品率不断攀升，现在连12英寸的硅片良品率提升到了90%以上，超越沪硅，成为华国第一。 金茂大厦32楼，原来的华荣投资招牌已变成华芯投资集团企划中心，她正是企划中心的负责人。 “任总，申城财经频道的记者到了！”秘书路小雨推门进来提醒。 “好的，我马上过来！”任滢滢今天穿着浅蓝色的职业外套，内衬白色雕花衬衫，看起来高贵典雅，拿出化妆包补了个妆，来到新媒体的采访中心，这是她刻意打造的拍摄工作室，平时这里会拍摄很多短视频用来科普半导体行业的相关知识。 电视台的记者见到任滢滢的瞬间，双眼一亮，知道这期采访的收视率稳了，颜值有时候也是收视率的保障。 “不好意思，久等了，潘老师您看这里环境怎么样，可以吗？” 被称为潘老师的记者是一名30多岁的男人，主要负责财经方面的节目，最近新能源汽车的强势崛起，相关的行业报道媒体都能上头条热搜。 “任总客气了，这里的布置一看就很专业，我们直接开始吧。”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潘潘，新能源汽车作为国家重要的战略发展规划之一，今年下半年开始全面爆发，这其中不得不提的一个名字，就是苏硅半导体，今天我们有幸请到苏硅半导体的企划总监任滢滢小姐做客潘潘财经。” “主持人好，观众朋友们好，我是任滢滢。” 摄影老师看着屏幕里任滢滢的笑容，嘴角不由上翘，这也太上镜了，这期节目稳了。 主持人：“先给电视剧前的观众朋友们介绍下您主要负责什么工作。” 任滢滢：“首先呢，在介绍苏硅半导体之前，我先给大家介绍下我们的总公司华芯投资，华芯是一家专注半导体芯片领域的企业，苏硅半导体，睿芯微电子都是华芯旗下企业，目前公司在申城松江工业园区拟投资500已打造光刻机生产线。” 主持人双眼一亮，这是大消息啊，这之前完全没听过啊，今天是来对了。 主持人：“这么说华芯有意进军芯片产业了？” 任滢滢：“我想大部分观众朋友们对这块都会产生误解，我们打造的是生产芯片的光刻机，并不直接生产芯片，生产线建成后将成为华国第二家能量产光刻机的企业，华芯是一家重视自主研发的企业，我们的产品国产化率超过90%，集团研发人员超过6000人，每年投入研发费用至少在200亿以上。” 这又是一家行业独角兽企业，主持人心想，这研发费用快赶上华微了，为什么之前都没听说过，看来华芯这边还有大量新闻可挖掘，一定要跟这位美女发言人打好关系。 主持人：“华芯对新能源汽车领域有什么看法？” 任滢滢：“在新能源汽车领域，华芯已建立起设计、生产、定制的新能源汽车芯片全产业链，使用的技术都是自主研发，拥有完善的产品线，我们相信，华国新能源汽车必将在未来几年全面爆发，实现弯道超车！” …… 任滢滢可不是路阳，采访结束后，红包，晚餐，以及后续的一系列活动安排得井井有条，潘潘带着团队心满意足的离开，就凭人家这态度，后期就一句话。 吹爆华芯！ 第41章 华芯科技集团 次日，华芯科技集团官网悄然上线。 旗下投资公司：华芯投资、华荣投资； 旗下产业集团： 华芯微电子：光刻机生产及销售，控股90%，申城微电子控股10%； 苏硅半导体：硅片生产及销售，控股60%，宗仕刚24.4%，苏市国投12%； 睿芯微电子：芯片设计制造，控股95%； 华芯九天：光掩膜设计制造，控股60%，华大九天控股40%； 华芯光学：光源制造与服务提供商，控股70%，大连光源控股20%，国投10%； 集团董事长：路阳 副董事长：周怀义 集团营销中心：任滢滢 集团外联部：季一楠 …… 虽然路阳挂着董事长一职，但基本整个集团的运营与管理都是周怀义在一把抓，各分公司总经理也都是出身国资背景的优秀管理人员，有心人能通过这些细节看到背后的一些东西。 官网的三条信息尤其令人瞩目： 1.华芯科技集团拟筹资1500亿，在未来2-3年打造3条光刻机生产线； 2.华芯科技集团与华大九天达成战略合作协议，建立华芯九天科技有限公司； 3.华芯科技集团与大连光源达成战略合作协议，成立华芯光学科技有限公司； 而旗下的战略合作伙伴名单更是惊人：华科院、长春光机所，大连光源、清大、复旦、西工大…… 客户名单：五菱汽车集团、byd汽车集团、理想、未来、小朋、小米…… ----------------- 德国英飞凌总部，一名50来岁的欧洲男人对着会议室内的众人骂道： “谢特，这华芯科技为什么一夜之间便出现了，谁能告诉我这个路阳是谁？” “华国市场目前还算稳定，对方只是在新能源车领域发力，我们原来的市场并未损失。” “你是笨蛋吗？看看这家公司，我们能生产的他们都能，你以为华国那些人都是笨蛋吗？谁便宜用谁，现在新能源车有政策限制，说不定什么时候华国会一纸文件，把燃油车也纳入计划，各位可以想象，那会是什么局面。” “我们可以起诉他们技术侵权，他们的产品都已弄到手了，技术部门正在分析资料。” “很遗憾，半个月的分析下来，他们并未使用我们的技术，看来对方是早有准备。” “都滚！回去给我想对策，我们不能等着别人把市场侵蚀殆尽，必须要有所动作。” 同样的事也发生在岛国三菱电机，他们选择的对策是收集所有关于华芯的情报，然后告诉米国爸爸。 好在华芯目前并未打算筹建晶圆厂，否则以台鸡电，三兴，高通鹰特尔的德行，早开始联合出手了。 申城，华芯总部，董事长办公室：“老周，会不会有点快了？” 说话的是华芯科技集团新上任的总经理蔡伟青，在周怀义的要求下，上面直接派人空降协助，这批管理人员规模接近30来人，都是45岁以上的管理人员，来自各个相关领域，而蔡伟青便是这批人中的佼佼者，国投公司副总裁。 “不能不快啊，季一楠那边已经搞定，工信部的资金很快就到了，这中间的周转操作你得小心些。” 蔡伟青是知道内情的，笑道：“这些高校可不会背太长时间的锅，早晚会发现，duv的生产线按目前的进度明年六月份之前能建好吗？” “你以为申城微电子那10%是白拿的，他们的人都快被我薅空了，贺兆国是天天打电话给我抱怨。” 蔡伟青喝了口茶，“哈哈，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不过他们的生产线在华芯的技术下，现在听说产能也提上来了，预计明年能有30台。” “现在就看路总那边了，华荣投资这边的人到位了吧，催一下，拿着这么多钱全世界买设备，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都换掉好了，廖老是天天在催我。” “已经出发了，下周应该会有消息。” 周怀义点了支烟，最近他肩上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已经几个月没回过家了，“我们得做好贸易战提前爆发的准备，时间有可能会提前。” ----------------- eda软件是一种利用计算机来辅助芯片设计人员完成超大规模集成电路的功能设计、综合、验证、物理设计等流程的工业软件，而工业软件是整个国家工业强度的体现，如德国的西门子，法国的达索系统。 “越用越强”，是工业软件的特殊性，按照路阳的理论，他们的经验值已经溢出了。 相比其他工业软件，eda还有个更难的地方在于芯片是人类最精密的工业品之一，越是先进的芯片，其设计越是复杂。 通常来说，芯片设计分为前端和后端； 前端包括：规格制定、架构设计、rtl编码、功能仿真、cdc检查、综合、静态时序分析、形式验证和可测试性设计。 后端设计：布局规划，布局，布线，时钟树综合、静态时序分析、形式验证、后仿真、eco和物理验证等。 上面的所有工序都有对应的一套软件在支持，全世界现在只有synopsys和cadence两家覆盖了所有的流程。 现在整个华国，包括华大九天没有一家是覆盖了所有流程的，都是你家这里强，我就做别的，这既是市场原因，也是资金原因，毕竟你做出来没人用，那资金就得打水漂。 好在华大九天的覆盖面算是最强的，整个流程下来能有65%左右都是自主研发的软件，其中最缺的部分就是晶圆厂的设计工具包，简称pdk。 pdk中包括了晶圆厂的设计规则文件，电学规则文件、版图层次定义文件、仿真模型等，只有有了这些文档跟参数，eda才能把最准确的工具给到芯片公司，并保持更新，这样设计公司才不会出错。 设计公司并非不想用国产软件，如果国产软件不能更新pdk，做好的图纸在晶圆厂那边就无法流片。 路阳看着脑内点亮的eda软件内容，欲哭无泪，光刻机的制造内容虽然多，但他起码可以看得懂些，可这尼玛全是代码啊！ 他怎么弄出来，一行一行的敲，显然不现实。 于是他在所有人走后，来到了软件设计师的大厅工位，把自己电脑拿出来，打开了前两天安装的软件。 双手合十，他不信这些软件系统会让他手工敲出来。 “系统大哥，我错了，我不该骂你，以后我一定把你当菩萨一样的供起来。” 忽然，大脑里的声音终于响起。 “叮，检测到eda软件系统缺失，现已补足相关程序！” 路阳，泪流满面，果然是心诚则灵啊！ 第42章 eda补全计划 华大九天刘永锐是技术出身，这造就了他顶级的行动力，教了一天路阳eda领域相关知识后，立刻带队赶到申城。 两边老总达成协议，下面就是些细节协议上的补充。两天不到时间，便在申城这边组建好了华芯九天，由他亲自出任公司总经理，并派遣得力干将开始组建生产线。 周怀义大手一挥，前期2个亿的资金注入，华芯这边除了财务、法务组外基本没派什么人过来。 2018年11月初，华芯与华大九天两家公司组成的商务考察团参观申城中芯，经过多伦协商后，两边最终签署20亿新能源车的芯片代工合同，使用的硅片为苏硅半导体8英寸与12英寸硅片。 这是苏硅12英寸硅片首次在asml的光刻机下使用，两边都对首轮流片充满期待，检测结果出来后，周怀义大松口气。 8英寸硅片生产的45纳米座舱芯片良品率95%，超出了进口硅片的1.5个点。12英寸硅片良品率80%，相比进口硅片低了5个点，成绩也算是优越。 华大九天如愿以偿的获得了中芯最新的pdk数据，这还是在周怀义砸下20亿订单后对方才勉强同意的，但是对于手机芯片的高制程pdk文件，对方并未给予，主要还是被荷兰asml卡住。 回来路上刘永锐安慰道，“老周，这都是预料中的事，控股asml的资本中就有那几家巨头，他们是不会在这个领域给任何机会的，在购买光刻机时，这些都是要写进协议的。” “我明白，就是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让人不舒服，对了，路阳还在京城华大九天公司吗？”周怀义问道。 刘永锐不由苦笑，“路总还真是好学，天天忙到大晚上才回酒店。” 周怀义知道路阳的目的，感叹道：“路阳是我见过最纯粹的人，似乎他就是为了半导体芯片而生的，怎个产业链相关的东西他都感兴趣，什么都想亲自去了解。” 刘永锐叹了口气，“中芯算是国内最大的晶圆厂了，26台光刻机没有一台是国产的，这种局面不知还要持续多久，进不了高端制程，在半导体芯片这个产业链中，我们始终是没有话语权的。” “走，带你到松江那边看看，我们的90纳米duv光刻机生产线，最多明年六月便可投产！” “这么快？” “说句举全国之力都不为过，别忘了基建狂魔的称号，在建厂这个领域我们第二，全世界没谁敢说第一。” 刘永锐一扫心中阴霾，车队转向，从张江直奔松江而去。 华芯微电子拟筹建10条光刻机生产线，地处松江工业园区，毗邻睿芯微电子。 在国家不遗余力的支持下，厂区基础建设短短1月便已完工。 看着眼前的厂房，刘永锐不由感慨，“这便是华国半导体的希望所在啊！” “主要是生产线所需的设备，部分需要国外进口，否则还可以更快，考虑到以后的风险，设备采购时的一些附加条约，我们只能寻找替代品，签署长约，法务那边从一开始便准备好了以后可能面临的制约与起诉。” 这也是周怀义最没把握的事，他有预感，贸易战与相关封锁可能会提前爆发，一方面又要紧急采购，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多备一手。 “国内找不到替代品？” 周怀义苦笑道，“整个华国，光刻机生产线真正成熟的也只有申城微电子，市场都没有，哪里有企业会生产啊。” “我算是明白一切从0开始的感觉了，这让我想起两弹一星时期，老一辈的那种情况，何其类似。” “不说这些了，现在的华国已经不是过去的华国了，当我们倾尽全力去做一件事时，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尽快安排人把pdk回传，说不定会给你惊喜。”周怀义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惊喜？需要我赶回去不？”尽管接触时间不长，刘永锐对周怀义的做事风格却非常熟悉，对方永远都不会把话说满，有10可能才会对你说6，既然是惊喜，那必然非常重要，从周怀义脸上的怪笑他便知道。 “你先等等，我跟路总沟通下！”说完立刻到一旁拨通路阳电话，既然路阳已经在那边待了两天，大概率会有好消息。 有些事情，要全面合作，隐瞒不了多久，就像路阳说过的那样，只要对最终目的有利，选择就变会得简单起来。 几分钟后，周怀义打完电话回来，脸上的笑容更盛。 “回去吧，路总等你，回京城后会有相关部门的同事找你，需要你签署些保密协议，老刘，天佑华国啊！” 刘永锐一听这话，也没多问，“我立刻安排，这边会有人配合你，申城华大九天也会全力以赴，有什么问题我们及时沟通。” 当天傍晚，刚下飞机，刘永锐便看到来接他的人。 “您好，请问您是刘永锐先生吗？” 刘永锐点头说道：“是的。” 对方出示了证件，国家安全保密组。 明白对方的来意，刘永锐没有拒绝，跟随国安的同事上了车。 华大九天办工大厅，一片黑暗，只有路阳所坐着的工位上，一盏微弱的节能台灯独自坚持。 路阳看着窗外霓虹闪烁，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还是季一楠给他的华微顶配，桌面上是20几款软件图标，他花了一天时间才勉强知道这些软件对应的功能。 双手揉了下太阳穴，正准备猛灌一口咖啡，便听到有人走进大厅的声音。 没过几秒，来人正是匆匆赶回的刘永锐跟助理。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给你安排办公室了吗？” “你不是去申城了，怎么回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旋即大笑起来。 一旁的助理说道：“两位老总真是心有灵犀！” “行了，去办公室聊！”刘永锐恢复神情，在国安的两个小时，他总算知道国家为什么在路阳身上下这么大的筹码了。 当然一些最机密的事他还无权知晓，比如路阳是2023年穿越回来的，整个华国知道的人不超过10人。 看到刘永锐表情变严肃，路阳知道应该是老周告知了一些事情。 “就在这吧！”说完路阳看了下刘永锐的助理。 助理识相的从旁边工位搬过一张椅子，然后悄然离开。 路阳把电脑推到刘永锐面前，“刘总，你看看吧，这些我外行！” 刘永锐看着桌面上的软件，全身剧震，视线再也无法从屏幕移开。 第43章 无心插柳助华微 “哈哈哈……” 华大九天办公大厅，回荡着刘永锐的笑声，执掌公司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如此舒心。 “好，好，好！” 三声‘好’一声比一声洪亮，空荡荡的大厅在这刻似乎明亮起来，助理在门外听到老板的声音充满好奇，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听过老板这样爽朗的笑声。 路阳打笑说道：“我是不是该祝刘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啊！哈哈。” 这样一来，至少在汽车芯片领域，华国实现了完全的自主，不再被国外卡住，这些天的忙碌都没废，路阳也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 “小路啊，一个行业，如果只有一家企业垄断，那最终的结果一定是走向灭亡，虽然我们现在把eda板块的流程都覆盖了，但还是得把部分技术放出去，才能促进整个行业的健康发展。” 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刘永锐的格局，他并非是个纯粹的商人，创办华大九天也是为了填补这方面的空白，为华国争口气。 “我赞同您的看法，东西给到你们，我也该回长春光机所了，在这个领域，我相信你们的专业性，怎么分配，那是刘总的事了。” “叫什么刘总，以后叫我锐哥！小路我告诉你，这不仅仅是解决我们的问题，华微海思那边也需要这个东西，他们这些年也不容易啊，现在国外的eda软件已经不给他们更新包了。” 路阳对这方面并不熟悉，刘永锐的这番话，引起了他的兴趣，又变成了乖乖听课的学生模样。 刘永锐见怪不怪，“我就说两个方面，第一，芯片的底层设计逻辑是相同的，哪怕中芯没把高制程的pdk给到我们，但是从现有的pdk包，我们还是可以推演出部分高制程内容的，所以有了这批软件，在芯片领域，我们可以说是成为了全球第三家全产业链覆盖的eda软件商。” 路阳赶紧问道：“锐哥，还没来得及问你呢，这些软件侵权吗？” “哈哈，放心，以我多年的经验，绝对不侵权，明天我便会安排申请专利，只是这专利权？” “自然是华大九天的，我不需要这东西。” “行，那我也不跟你客气，华大九天这边我拨5%的股份给你。” 刘永锐一挥手，制止正要拒绝的路阳，“我知道你不在乎，这5%是给华芯董事长的，对于后期eda行业的推动，有大用。” 路阳旋即明白过来，华芯现在隐隐有华国芯片行业霸主的趋势，华大九天这边不光是要借势，也要帮助华芯增加对上游产业链的控制。 见路阳不再拒绝，刘永锐继续说道：“90纳米duv光刻机，是有机会通过三次曝光完成28纳米制程芯片制造的，理论上甚至可以完成7纳米制程，这方面你要有准备。” “我知道苏硅那边现在5台设备都24小时运转，但有机会还是要匀一台来尝试，28纳米的制程，已经可以满足现状市面上80%以上的手机与电脑芯片了，现在我们的eda软件，完全可以弥补差距，把28纳米的性能提升到16纳米级别的性能。” 路阳问道：“通过设计弥补硬件差距吗？华大九天有这样的实力？” “我们没有，但是华微海思那边有这个实力。” 路阳双眼一亮，没想到这还间接帮助到了华微，“有没可能，90纳米的duv光刻可以生产出5g的芯片？” 刘永锐并未立刻回答，露出思考的表情，过好半晌才说道：“理论上可以，华微不就是擅长制造奇迹吗！” 虽然2018年国外已有针对华微的趋势，但都还没摆上台面，华微现在肯定也在全力备货，海思的那篇转正檄文也还没发出，也许只有到明年，绝境下的华微会再次创造奇迹吧。 “我知道了，如果海思有这方面的需求，苏硅那边会匀出一台光刻机给他们。” 提到华微，路阳不由想到下个月会发生的两件事，华微首席财务官孟文心女士在温哥华被捕，日本停止购买华微与中欣设备，消息他已汇报给国家，有什么对策路阳并不清楚，他也无法干涉，但愿这种屈辱不再上演。 这晚路阳与刘永锐聊到很晚，让他对整个半导体芯片产业链了解更加深刻，这是第一次有人从技术上给他分析整个产业的历史与现状。 对刘永锐的知识面感到深深的佩服，不愧是清大博士啊！ 回到酒店已经半夜，这几天的连续加班熬夜，路阳觉得身体有点吃不消了，每晚睡觉前头都会有些胀痛，上个月刚体检过没发现什么问题啊。 “难道过量使用系统会对宿主产生身体上的损伤？” 路阳喃喃自语，不知觉中睡了过去。 ----------------- 深夜，刘永锐并未入睡，在书房拨通了海思总裁何洪年的电话，两人是多年的老同学了。 “老何！” 电话那头，一声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我的刘哥，还没睡啊？” “睡不着，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不理想，米国那边还在沟通，最理想的情况是再给半年时间，之后我们就只能用2018年的版本了！” “跟你说个事，公司这边最近有重大突破，我们补全了剩下的软件。” “老刘，你不会是开玩笑吧，以你们的进度，这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来看看就知道了，另外，苏硅半导体的事最近应该听说过了吧。” “我又不是瞎子，华芯那么大张旗鼓的宣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件好事，但愿不像之前的那些消息，只是媒体的一阵风，对了，你们不是跟华芯深度合作了吗？说说看。” 刘永锐把跟华芯合作的情况以及刚刚拿下的中芯pdk也一并告知。 “总之，我能告诉你的是华芯不简单，他们的实力走在公告之前。” 电话那头沉思半天，“看来我明天必须得来一次京城了！” “行，等你的大驾，哈哈，如果再带瓶好酒来，我就再告诉你个消息，对华微来说，非常有用。” 这话把对面勾得心痒痒，在电话那头大声吼道：“刘猴子，我告诉你，就现在，我要知道这个消息，否则别怪我不顾交情，把你大学时期的事全发到网上去。” 逗够了老同学，刘永锐只觉得今天一整天紧绷的情绪，得到了缓和。 “华芯答应匀一台光刻机给你们！” “什么？你再说一次？” 这对海思来说，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雪中送温泉大保健。 刘永锐的声音再次响起，“补全的eda软件，再加上你们的技术，有机会用90纳米的光刻机生产出28纳米的5g芯片！”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华微所有高层的睡眠。 第44章 攻克镜片(一) 距离上次路阳离开长春光机所，已过去10天时间，这边大部分设备已都到位。 见到廖老时，明显感觉老人的精神萎靡了许多，看来这边进展缓慢。 “廖老，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嘛！” 见到路阳回来，老人明显很高兴，“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一样！” “我还年轻，身体扛得住。”说完路阳走近老人，低声继续说道：“eda那边已补全。” 果然，廖老一听到这消息，感觉精神瞬间恢复了很多，脸上难得的泛起一丝笑容。 “这算是最近听过最好的消息了。” “怎么，进度很慢吗？” 廖老轻叹，“是啊！白教程已经连续两天没睡了，前两天强行生产了一批镜片，差距太大了，柴文政跟丁冉两人也大受打击。” “差距有多大？精密光滑度始终超不过2纳米，比23所的的1纳米都还差一个量级，三人已经找了两天原因。” “设备都到齐了？”路阳问道，强行加工，太容易打击气势了。 “还有两款设备在海关，走特色通道明天应该能到。” 路阳对廖老说道。 “都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明天再战！” 当路阳见到白教授与23所的两位老师时，险些认不出，几人面容憔悴，唇色发白，头发看起来像几天没打理过的样子，深陷的眼眶让人看起来格外担心。 路阳说道：“三位老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就行，等设备到了，我们再继续！” 三人像是没见到他般，继续讨论着，白学礼手中还拿着烟，“没道理啊，按理来说，离子抛光工艺也是按资料中设置的参数，就算设备是替代品，差距也不该如此大？” 来自23所的柴文政没有了刚到时那般意气风发，吸了口烟，“我已经计算过10几次，所里的这台粒子束装置可以说是华国最先进的，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误差，一定是其他方面的原因。” “也许并非装置问题，而是计算公式的问题，或者材料方面？” 同样来自23所的丁冉说道，她跟柴文政对所里的设备仍保持着极大的信心，这台离子束装置曾经完成过多次任务。 廖老这下是彻底看不下去了，不能未战先倒，“去休息吧，这是命令，醒来了我们再讨论！” 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工作间，三人被拉回现实，“廖老，哦，还有小罗也回来了！” 柴文政第一个反应过来，说道。 丁冉本想说这对她们是常事，但抬头看到工作间中的其他人，除了刚回来的路阳，状态都非常糟糕。 “白教授，还是听廖老的吧，说不定睡醒了会有新的发现，在研究中这不是常有的事吗？” 待几人都回去休息，路阳独自在工作间发呆，表面上看，现在已经取得了不小的进展，但真正涉及顶尖技术的项目，还未正式展开。 euv镜头以及镜片组的制造，主要是四个方面， 材料方面：euv反射镜需要使用特殊的材料，例如钼、铥等元素的多层膜结构，这些材料需要具有很高的纯度和均匀性。钼跟铥华国都是产能大户，长春光机所不可能缺，核心材料氧化硅更不是问题。 设备方面：需要使用高精度的设备进行制造，例如电子束物理气相沉积设备、磁控溅射设备等，这些设备需要满足高真空环境、高温、高能量等特殊要求，跟蔡司那样的百年企业相比，这方面出问题的可能性最大。 工艺控制方面：制造需要精密的工艺控制，例如多层膜的厚度控制、表面平整度控制等，这些控制需要使用高端的工艺控制技术和仪器设备。 检测技术方面：euv反射镜的质量检测需要使用高精度的检测设备和技术，例如原子力显微镜（afm）、x射线反射分析仪（xrr）等，这些设备需要具有很高的分辨率和灵敏度。 “工艺控制技术应该是最大的问题，其次环境问题，最后才是检测方面，长春光机所的设备制造间并非超净间，理论上也不需要达到超净的级别，短期内无法改造。”路阳喃喃自语。 通常医院或者一些生物实验室的无尘环境，可以归为净室，超净间就是比这些普通净室干净万倍的空间，有一整套严格的控制标准，暂时不做更多赘述。 作为曾经的专业视频博主，路阳对专业相机镜头不陌生，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国内从来没有山寨机了，镜头制作实在太难，更何况是直径如此大的镜头组。 路阳翻看了下桌面的这些文件，大部分都看不懂，一堆数学公式更是让他头晕目眩，竟然在工作间睡了过去。 门外嘈杂的声音将他吵醒，一看窗外，已是晚上，一些工人往里搬运设备。 这应该就是采购的最后一批设备了，睡了几小时，路阳精神恢复了许多，来到室外，见白学礼正在指挥工人，嘴里大声喊道：“都小心些，轻拿轻放，这些东西可不能有任何损坏。” 回头又对助手说道：“组织人开箱检查设备，把说明书都翻译出来，明早进行安装调试。” 路阳来到白学礼身边，“白教授，您怎么又回来了？” “没事，睡了3个小时，最后一批设备，不过来看看我不放心，对了，小路，听说申城的生产线计划是10条？” “是的，duv跟euv原定都是5条，具体的看进度了。” 休息了一下午，白学礼终于恢复成路阳第一次见到的自信模样。 “哈哈，压力又来到我们这边了，不过我坚信我们一定能造出euv的。” “白教授，怎么没见小组的其他老师呢？”昨天回来路阳就发现这个问题了。 白学礼笑道：“我让他们带着问题回去搬救兵了，明天都会回来，加工车间没搞定，他们留下来也没用。” 说完又点了支烟，“是我这边着急了，23所的两位教授这两天信心被打击得可不小，不过我相信很快便能恢复了，毕竟来自那里！” 路阳好奇问道：“那里有什么神秘之处吗？”，旋即又想起那边是保密单位，下意识又补充道：“我只是有点好奇，如果涉及保密就不用跟我说了。” “23所是钱老指定设置的研究机构！” 路阳呆立当场。 第45章 攻克镜片(二) 忽然听到传说中的名字，路阳肃然起敬，难怪白教授每次提到23所脸上都充满敬意。 次日清早，路阳赶到光机所时，工作间站满了人，专家小组，23所，大连光源的同事都回来了，还有几个新面孔，看站位便知道那是23所两位教授的助手，大连光源那边也从两人增加到5人。 所有人视线都看向净室内，穿着洁净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安装设备，看样子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白学礼拿着手上的资料，正在一一比对，看来是昨晚光机所这边连夜加班安装的。 “廖老，这样一来，按照您的要求，这条加工线算是完成了，有70%的设备跟资料中的相同，剩下的替代也满足要求。” 人群中的廖老，今天看起来更加精神，路阳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笔跟笔记本，再次变成学生模样。 “辛苦了，先测试吧！” 接着白学礼的两名助手抱过一沓文件，给现场所有人每人发了一本。 “各位，这是镜片加工生产线的说明文档，对应的设备、工艺、技术说明都做了图文标注，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两项，第一项是加工线的测试，第二项是1纳米镜片的打磨。” 说完白学礼对加工线的同事点了下头，示意开始。 设备启动，监控画面也传来了内间的操作画面，只见工作人员拿出预先生产好的镜片，送入加工线，开始了第一道流程，物理打磨。 镜片看起来跟12英寸的硅片相同大小，1英寸为2.54厘米，12英寸约30厘米。 众人视线集中到显示大屏上，凝重中带有丝期待。 “行了，测试而已，一块镜片的加工至少需要几个小时，在那之前再给大家复述下接下来我们的工作安排。”廖老那洪亮高亢的声音响起。 路阳一直不明白，廖老的身型算是所有人中最矮小的一人，但其声音，气场无人能及，无论多嘈杂的环境，你总能听清他说的话。 “第一步，长春光学这边完成整个euv光刻机的光学系统，需要完成三个主要目标：1.镜片与反射镜制作，2.镜头组安装，3.完成光学系统验证，这第一步需要23所以及大连光源这边的同事协助完成。” “第二步，光刻机的整体组装，需要到申城微电子那边去完成，现在那边的同事正在用duv的技术进行调试，我们都清楚浸润式光刻原理非常复杂，新成立的华芯光电正在全力配合。” 目前的两种光刻机，不管是duv，还是euv，基本上都采用浸润式原理。 简单总结就是在光刻机中，采用水为介质，让193nm波长的光线，进入水中进行折射后，让波长变成132纳米，从而实现从45nm-10nm级别的光刻。 浸润式光刻技术是台鸡电林教授于2002年提出的，让193纳米的紫外光通过水的折射变成波长为132纳米的光源，在这之前全世界都无法寻找到波长小于193纳米的光源。 “第三步，工件台移动及测控系统也是在申城微电子那边完成，完成以上三步后实现euv光刻机的组装，开启测试。” 廖老接着开始介绍整个流程中最为艰难的部分，13.5纳米极紫外光制造。 它需要用20kw的激光，不断轰击从空中滴落的液态锡珠，这些金属液滴的直径只有20微米，大概相当于头发丝直径的1\/3，并且液滴在真空环境中是处于自由下落的状态。 同一个液滴需要在极短时间内被连续轰击两次，第一次冲击是将它压平，第二次冲击是将它汽化，使之成为发光的等离子体，这样才能产生足够强度的极紫外光。 更重要的是，轰击所产生的光转瞬即逝，因此需要每秒钟轰击约五万次，才能保证光的持续性。 持续性光源通过反射镜多次反射，祛除光干扰，然后通过镜头组实现均匀化，最终才形成可以用于雕刻的极紫外光。 路阳听得头皮发麻，每秒5万次的击打，还是在真空状态下，哪怕知道原理，拥有技术，这得多少次实验才能成功啊。 廖老的声音继续回荡在工作间中， “大家要有心里准备，不可能我们第一次生产的镜片就能完成任务，这中间镜片与镜头组的调试尤为麻烦，需要申城微电子、长春光机所两边跑，而光源部分，20kw这是个最低值，低于这个数值，最后获得的极紫外光无法使用，所以大连光源这边还得继续增大光源的功率。” 大连光源5人一听这话，心中苦涩，现在20kw的功率，他们还能勉强达到，稳定性都还不够，要提升谈何容易。 23所的柴文政问道：“我们为什么不把申城那边组装好的设备运到光机所来测试呢？” 白学礼苦笑道：“我也想啊，但长春光机所的整体硬件条件不够，重建需要花费的时间太长，我们仅仅是家光学研究所而已，完全达不到光刻机的环境要求。” “好了，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这是目前的最优解，现在我们要突破的是别人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完成的技术，可以说是已经站在巨人肩上乘凉了。” 专家组再次对这三大步骤展开谈论，分配任务，特别是大连光源的同事，刚开始时，还觉得他们是目前所有环节中最为把稳的一环，结果也没那么保险。 三小时后，工作人员终于对镜片展开了最终测试，看到结果，白学礼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缓和下来。 “各位，这第一步还不错，起了个好头，说明我们的加工线设计是正确的，这第一块加工完成的镜片，各项指标都远超我们之前的产品，路总，好消息是duv光刻机的镜片，以现在的这条加工线，应该是能满足了。” 这是一剂强心针，所有人对下午的正式加工结果信心大增。 专家小组背后是各家的鼎力支持，这条加工线能在不到一个月时间完成，背后所付出的资金、资源都是不可估量的。 “看来90纳米duv光刻机的生产线是稳了，下一步逐步升级到45纳米的duv光刻机也该提上日程了。” 路阳心想，这下总算是出新手村了。 第46章 攻克镜片(三) 2018年11月11日，双11，也被网络戏称为光棍节。 华国东北，长春光机所整个区域内有全副武装的战士把守，而周边更有许多的国安便衣人员，观察着来往路过的行人，他们并不清楚研究所内具体的事情，只知道是一项重大的科研实验。 下午2点，一块直径长达1米的镜片送入加工线，物理打磨，机械抛光这些简单的步骤后，开始进入使用微观级别的抛光工艺离子束抛光，前两天就是在这部出现了问题。 在场众人不由紧张起来，氛围也随之变得更加低沉，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开始上升。 柴文政与丁冉换上衣服，来到净室，控制23所自研的离子束抛光装置。 这种抛光方式为非接触型，没有传统机械工具的接触导致损伤后果，离子溅射可以有效处理微观尺度上的粒子碰撞，从而达到抛光效果，这种抛光技术，其实相当于在物体原子层面进行雕刻修饰，难度可想而已。 通过离子轰击，反冲效应会移除表面低谷中结合能最低的粒子，通过建立多层膜，降低晶粒扩散时的反射率，从而打造最小的粗糙度，离子束溅射能够沉积致密薄膜，从而可以一层层地给镜片镀上多层膜，蔡司的镜片加工工艺，这种多层膜数量高达40层。 这套装置也是二人根据资料结合改进过的，要想把资料中提到那种抛光装置做出来，得从头做起，时间上来不及，同时还极有可涉及蔡司的专利问题。 白色的防尘服包裹着两位教授，只见二人一人在显示屏上细致的观察变化，另一人根据提示调整装置上的参数，在做好所有准备工作后，柴文政深吸口气，启动了离子束抛光装置，接下来便不需要人工参与了。 两人一动不动盯着显示屏，这种微观级别的变化，肉眼是无法观察到的，哪怕是他们面前的显示器，也只是观察过程中的各项数据是否正常而已。 路阳并未进入净室，这次临时设计的生产线，有70%使用的都是资料中的技术，并非完全自主的国产技术。 跟上次一样，提示错误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室外观察而已，目前系统没有提示，说明两位教授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场越来越安静，众人屏息以待。 柴文政与丁冉换完衣服，来到工作间，白学礼焦急的问道： “这次怎么样？” 丁冉取下口罩，脸上露出笑容，“一切顺利，各项数值都非常正常，操作流程上也没有任何失误，我有种预感，这次应该成了！” “我俩心有灵犀啊，丁冉！”柴文政脸上的汗都还未擦干，笑着说道，“接下来就是等待了，最少需要72小时。” （据传蔡司所制作的光刻机反射镜面，耗时需要半年，为了顺利推进，把时间改成72小时，大家知道难度就行。） 三天后，净室内的柴文政与丁冉两人小心翼翼地使用工具从装置中取出镜片，放入检测设备中，等待最后的结果到来。 镜面光滑的检测耗时不长，更多的时间是检验镀膜层数，10多分钟后。 柴文政激动的说道：“廖老，各位同事，我们成了，光滑度0.1纳米，镀膜层数32层！” 丁冉补充说道：“我们以前在所里虽然也达到过这次数据，但不是固定的加工线，直径也远小于现在的1米，镀膜层数最多也只到过26层。” 所有人欢呼起来，终于可以大声说话了，持续几小时的安静，呼吸都不敢大口吸气。 廖老握紧拳头，脸上表情却无太大变化，“同志们，这是最近这半个月大家努力的成果，但现在我们只能算是抄作业及格，距离最终的成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加工线设计思路正确，接下来便是0.02纳米的光滑度。”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古人的话诚不欺我，路阳觉得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跟廖老仍需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这次23所两位教授的操作非常熟练，0.02纳米的光滑度镜片制造耗时更长，需要1周时间，工艺流程倒是没太大变化，只是在设置上，参数精度更高，且加工线的化境要求不能有变化，停电之类的更是不允许。 柴文政跟丁冉带着助手，两人轮流值班，光机所这边也在全力保障内外部环境稳定，小组其他人已转至申城微电子，全力加快那边的进度。 晚上三人小组周会，路阳有点心神不宁， “周哥，不知为何，我这两天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皮跳得厉害！” 季一楠关心的问道：“路阳，是不是休息不好，你上次说的头痛问题这两天还犯没？下次回申城再去做次深入体检。” 周怀义对路阳的话一向重视，“会是哪方面出现问题？我跟一楠这边倒是各方面进展顺利。” “我也不太清楚，也许是明天光机所这边要镜片要出结果的原因吧。” 周怀义大致介绍了下最近的情况： 1.苏硅这边的8寸硅片生产线20条已全部投入使用，12寸硅片已经建好10条，明年2月底估计能全部完工。 2.中芯那边代工的汽车芯片已开始交付。 3.大连光源这边20kw的光源稳定性获得极大提升，目前在全力攻克30kw的光源，预计耗时1个月时间。 4.华芯九天的光掩膜生产线已开始建设，并且刘永锐还把光刻胶，特种气体等国内落后的辅助材料都纳入进去，又多花了5亿。 5.华芯科技那边的90纳米duv光刻机生产线24小时开工，有望在春节前完成第一条生产线的试产。 6.荣华投资这边按需求目录，全世界购买原材料囤积，所耗费的资金规模接近50亿。 …… 最后还是季一楠一句：“路阳啊，我们又没钱了，我跑的那200亿差不多花完了，苏硅的那边的钱也调用了部分。” 路阳苦笑：“你不是不管财务了吗？” “是啊，我现在负责华国半导体联盟改制工作，华芯现在已经成了理事长单位，我打算在合作的高校中直接开设半导体相关专业，大三毕业电子技术方面的学生都可以直接报名。” “不错，不错，一楠这下抓住重点了，猎头那边也要多合作，只要是愿意到华芯的，钱不是问题。” “问题是我们没钱啊！” 第47章 攻克镜片(四) 作为一家芯片企业，穷才是正常态，只是前期需要布局的范围确实有点广了。 路阳跟周怀义商量过很多次，面对即将到来的封锁，提前采购必须进口的原料，这步棋必须下。 看来又得去找次表哥了，这次为了镜片的事，路阳甚至错过了ig夺冠，原本是想到现场观看比赛的，现在忙得连网上的比赛视频都没时间看。 新媒体投资那边应该也有一定起色了吧，不知道东方佳萍那边是否会改变电商直播的格局。 路阳决定明天无论结局如何，他都要尝试开启系统，看看能不能提速，按照目前的速度光是镜片的制造都得花几个月时间，组装再花几个月间，euv光刻机的上线至少要一两年后，他等不了这么久。 时间来到21号，路阳一早来到长春光机所，没想到廖老比他还早。 “小路来了，是不是也睡不着觉啊？” 路阳一怔，“您昨晚没回去？” “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来这办公，申城那边进度不错，操作台的系统改进已经完工，接下来就看今天了。” “应该会有理想的结果，柴教授跟丁教授这周一直盯着呢！” 没多久，白学礼也到了，“早啊，廖老，小路！” 打过招呼，路阳来到显示屏前，这周他大致摸清了各个数字图形代表的意思，已能判断加工线是否正常在运行。 “白教授，我有个问题想向您请教，有没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加快镜片的生产。” 白学礼一听，立刻笑着说道：“有啊，同时生产不就行了，一台euv光刻机需要13块镜片，13条生产线一周就能产出了。” 路阳也无奈苦笑，“我是指单片制造上，能不能再提提速。” “你小子，以为老白会听不懂啊，他跟你开玩笑呢，一般情况下，生产线完善后，都会对各环节做优化，但还能提速的比例不会太大，至于要达到你想的那种提速，几乎没可能性。” 看来只有多建生产线这条路了！ 时间一晃来到中午，两位23所的教授终于打开装置，拿出了加工一周的镜片，放入检测装置。 比起第一次，廖老跟白教授这次显然淡定很多，一直在交流加工线的国产化替代问题，柴文政与丁冉换好衣服来到工作间，似乎两人也对这次结果充满信心。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路阳心里默默祈祷，把系统给捧了一遍。 “结果出来了，这次的镜片光滑度比我预计的还要好很多，达到了0.022，镀膜层数39层。” 柴文政刚说完。 路阳脑内提示音响起：“检测到新的光刻机镜片加工技术，请选择方向。” 接着发现在euv光刻机制造技术的树干上，长出了一片新的分支，与原来的光刻机镜片加工技术平行。 反正原来的内容都已整理出来，现在不光有电子备份，连纸质的估计都不少，没有任何犹豫，路阳选择了新的方向。 “叮……”路阳大脑一阵剧痛，特么的，狗系统……不，系统爸爸，你能不能每次都如此粗暴啊！ 一种新的镜片制作工艺内容出现在科技树上，原来的镜片制作内容消失不见。 廖老看到路阳双手抱头，一脸痛苦的模样，低声问道：“小路，怎么了？” 路阳忍住痛苦，“没事，这两天头痛犯了，一会就好了。”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边结果也出来了。” “不用了，我出去透口气！” 路阳走出工作间，查看新的镜片制作工艺，立刻便明白过来，这套加工线的设备是东拼西凑设计出来的，导致系统判断为是一种新的工艺技术，然后便根据这套融合技术，系统自己进行修正。 既然是系统出品，那肯定是精品，可行性也毋庸置疑，接下来就看专家小组的评估了。 “果然是因祸得福，还好我及时叫了声系统爸爸！” 路阳直接拨通廖老电话，“老师，这边有新的工艺出来，我这就赶回酒店，内容明早应该可以出来。” “明白了！我这就安排。” 挂了电话，廖老叫上白学礼，来到他办公室，“老白，你这办公室不错啊！” “这种老房子，风格质朴，我也习惯了！路阳没事吧，我看他刚刚好像不舒服。” “我们的方法奏效了，明早应该就有完整的技术内容。”廖老低声说道。 白学礼作为这边的负责人，自然知道，否则配合上会出问题，听到方法奏效也不由感慨路阳的神奇之处，跟廖老不同，他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您让在保证能跑通的前提下，尽量使用国产装备替代，我便明白，其实这中间的真实比例已经做到了对半，我觉得再加上工作人员，办公场地，这些所有的外部因素，判定为国产是有机会的。” “这消息无需告知他人了，路阳这边我会亲自说明，方便他以后的判断。” “既然是在这条新工艺上出来的内容，专利方面，应该没问题吧。” “现在还不好说，一切等明天内容出来才能判断，只是这边镜片工艺的话，你应该能做评估吧？”廖老语气极为认真，白学礼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如果他能判断，就不需要告知别人，知道内情的人就会少些，而且23所的两名教授身份非常特殊，一旦让他们知道路阳的能力，说不定军方也有可能会插手，对方并不清楚路阳的能力只能用于半导体芯片领域。 白学礼思索片刻说道：“廖老，要不等我明天先看看内容再做决定，现在做决断，主观意识太强。” “也行，只是一条生产线的内容，耗时应该不会太长，你先处理这边事情，我回去汇报下！” 上面一直担心路阳的身体问题，老一辈的智慧让他们都清楚，所有的获得必然要有所付出，最糟的情况就是路阳的身体状况是便是付出的代价，所以每次一系统出现，都需要及时汇报。 今天路阳头疼时，廖老便有所怀疑，再加上之前的信息汇总，现在那种最糟的情况可能要出现了。 第48章 攻克镜片(五) 第二天大清早，白学礼办公室，廖锡昌，白学礼，路阳手中各自拿着一本几十页的资料，这是路阳花一晚上时间整理出来的新镜片制造工艺。 白学礼花半小时粗略扫了一遍，“行了，专利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廖老，离子束抛光方面还是得23所的两位教授把关，至于光学、机械、材料、测控、热仿真方面，资料中都给了细致的优化方案，我们刚建好的加工线估计得大肆改动，至少得花一周时间才能完成。” “明白了，通知开会吧，由我来安排！老白，这次得你来扛旗了！” 没过多久，23所、大连光源、光机所所有参与项目的人被叫到会议室，大部分人还以为这是要开庆功大会。 廖锡昌作为整个项目的最高指挥，加上他在华国的地位，仅仅是冷哼一声，会议室20多号人立刻都安静下来。 “同志们，一个月时间，我们完成了前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让华国在镜片制造领域、光学领域、抛光工艺上都取得了飞跃式的进步，但我们不能自满。” “光刻机是一整套极其精密的系统性设备，哪怕是小数点后面的几个数字，都可能影响最终的成品。” 柴文政与丁冉听到这里便明白，哪怕是到了0.022的光滑度，也没能让廖老满意，对光刻机的严苛要求再次加深理解。 “自满是做科学研究的大忌，从开始那天白教授就一直在做优化方案，上周实验取得的成果，被他快速转化，终于完成了整个加工线的优化方案，可以说是我们现在设计方案的2.0版本，大家都看下吧。” 说完让人把印有“机密内容”的文件发放下去。 众人小声议论起来，刚刚建好的加工线马上又要改版，这是从未有发生过的事，但一想到这个项目本来就够特殊的，加上之前做的几次政审筛查与保密培训，拿到文件后都开始翻看起来。 柴文政直接翻到抛光工艺部分，才看了几页，忽然站了起来，看向白学礼，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份优化方案甚至超过了之前的蔡司0.02纳米离子抛光技术，这么久了他自然也了解那份资料的技术来自于蔡司。 “白教授，哎，您有这技术，我们这个月也不会白忙活了。” 廖老立刻说道：“柴文政，注意你的用词，这个月是必须经历的，白所长也正是因为这次的加工才验证了他的方案。” 丁冉轻轻拉了下柴文政的衣服，直接称呼他的名字，白教授也换成了白所长，这句话已经是明面上的不满了。 “对不起，廖老，白教授，是我冲动了，我一点抱怨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感慨于白教授的这份优化方案，尤其是粒子抛光工艺方面，不仅规避掉了原资料的专利问题，同时……” 柴文政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激动，失去了平时的文雅气质，这还是他第一次组织语言跟不上发言。 “我这样解释吧，这项技术就算拿诺贝尔奖都不为过，而且已经无限接近于人类在微观层面的操作极限了，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任何方式能超越这项技术。” 预先知情的三人完全没想到，系统优化的技术在柴文政这边评价如此之高。 白学礼脸上表情变化不断，精彩万分，一方面因为在抛光工艺方面，资料获得了专业的认可，另一方面就是，这根本不是他的成果，如今被廖老拉出来顶缸，美其名曰扛大旗。 作为一个搞研发的，诺贝尔奖谁不想获得啊，但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柴教授，坐下坐下，谢谢你对这份方案的认可，但涉及到国家机密，什么诺奖之类的以后别再提了，我知道各位对于刚建好还不到两天的加工线改建，或多或少都有些意见，但euv光刻机的特殊性大家都知道，哪怕是一丝可能，我们都要紧紧把握！” 柴文政坐下后，丁冉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文政，你太冲动了，这项技术不仅仅是光刻机可以使用，23所的在离子束领域的各方面应用，都会获得突破，现在一定要全力配合专项小组这边，早日把光刻机做出来，我们才能把技术带回去。” 他们都签署了最高级别的保密协议，在光刻机制造出来前，所有的技术都不能外流，原单位都不行。 在场众人都被白学礼的胸怀感动，连诺奖都毫不在乎，一心为国，多少人内心暗自惭愧，对白教授的优化方案不再怀疑，干就是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影响改进加工线的推进，一天时间，在白学礼组织下，新的设计优化方案确定，各部门快速响应，好在主要优化的是软件与工艺流程方面，设备除了离子抛光装置需要改进外，其他的基本都是微小调整。 当天晚上季一楠居然从申城赶往长春，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让路阳好好休息，明天要去做次全面的体检。 交代完便拖着行李回她的房间，留下路阳一脸懵逼。 没多久又接到周怀义电话， “路阳，你没事吧！” 路阳知道应该是廖老把那天他头痛的事汇报上去了。 “周哥，没事，只是头痛而已，应该问题不大！” “有效的沟通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这是你说的，所以你不应该隐瞒，我跟一楠都把你当成自己的家人，并不是利用的工具，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跟那方面有关。” 路阳有些感动，“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只是有可能而已，确实每次想起一些事，头都会非常痛，但程度并没有第一次那种严重，另外，我还发觉了一种新的可能。” 路阳把这边加工线的事解释了一遍。 “你是说，当技术构成各占一半的情况下，会获得新的技术优化资料！” 路阳笑着说道：“周哥，总结得很到位，就是这个意思，我准备回申城，也许用这个办法，我们可以提前把45纳米甚至28纳米的光刻机生产线做出来，一步到位！” “回来可以，这边医院水平比长春好些，先做次全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再考虑其他的事，记住了，路阳，你不是工具！” 第49章 体检与晨练 时隔一月，路阳回到申城，刚下飞机，周怀义亲自到机场接到他，直接送往华山医院。 一整套全面体检下来，花了整整一天时间。 回公寓路上，路阳抱怨道：“我说了我没事了，正常人谁还没有点头痛发烧之类的。” “你是正常人吗？我可是听说了，你不光头痛，还流鼻血。”季一楠吐槽道。 “大姐，这g可不能立啊，在电视剧中，流鼻血那就是要挂啊，你这是在诅咒我。” “什么g我可不管，老周交代了，从明天早上起，让我每天早上带你去来跑1小时步，晚上11点准时睡觉，要是完不成，你的好日子就到了。” “什么好日子？” “送你去部队锻炼，都已经联系好了，教官的话应该比我好使，哈哈。” 季一楠一脸坏笑，并没有因为这次长春之行而抱怨，这种临时改动对于出身国安的她来说是常有的事。 “那哪行，跟着美女锻炼我求之不得，不过光是跑步枯燥了点，应该找一项具体的运动。” “哦？你会什么？篮球、网球、乒乓球？” “我会打英雄联盟算不算？” “珍惜生命，远离电脑，除了跑步，是得给你找项适合的运动，你这体格，羽毛球应该适合你。” 二人闲聊中，车子驶进小区，刚进房间，路阳把包一扔，直挺挺躺到床上。 “终于回来了，我的s8啊，这下又要等几年了。” 打开电脑，登陆小破站，芯梦这个账号的粉丝已经来到80多万，《华国芯片往事的视频》三部曲播放量都突破了500万，成为小破站知识区的必看视频。 《芯片的前世今生》，主要介绍芯片的应用，普通人对芯片的第一概念不是手机便是电脑芯片，这条视频主要是用大量普通人熟悉的案例来解释清楚，芯片对于华国的重要性。 比如人们常使用的u盘，就由控制芯片与闪存芯片组成，一年华国仅是u盘所需要使用的芯片数量便过亿枚，延伸来说就是但凡你在生活中所看到的电器设备，大部分都需要芯片来控制。 米国塔夫茨大学教授、经济学家克里斯·米勒在《芯片战争》一书中提到，芯片已成为人类生活中无所不在的必需品，你并不一定了解它，但你一定需要它。 花两小时时间剪完视频上传，路阳倒头就睡，季一楠的性子，明早肯定是要早起的。 可尼玛这也太早了，大冬天的，早上5点半路阳便被季一楠叫醒，还设计好了路线，接近10公里。 路阳气喘吁吁，“大姐，楠姐，你这第一天就这么大的量不行啊。” 季一楠跑回路阳身边，“跑一半走一半，唯一要求就是不能停，跑多少走多少你自己把握，跟上！” “大姐，你这话矛盾了啊，自己把握，你还让我跟上你！”路阳暗自吐槽，双腿还是不自觉地跟上了季一楠的步伐，再怎么说也要为男同胞争口气。 跑完步回到公寓，路阳只觉全身酸痛，小腿与大腿肌肉完全不听使唤，季一楠已经带着他做了几次拉伸，仍不能消除那种痛感，按季一楠的说法，这是长期不运动，身体生锈的结果，至少要一周后身体才会逐渐适应。 路阳欲哭无泪，别人家的穿越都有新手礼包什么的，身体素质在前几章就可以超越普通人类。 “还是b友们能给我带来快乐！” 打开小破站，昨天发布的视频神奇的一晚上播放量突破百万，轻松就上了热门，说没有重点照顾打死他都不信。 “哎哟，大家快来看，我爷爷说的up住更新了！” “看完《华国芯片往事》过来，up主牛x，就是这更新速度太慢了。” “完了，完了，我周边的一切都是芯片，早晚有一天，人类要被ai控制。” 私信更是热闹，有up主发过来交流心得的，有宅舞区小姐姐过来趁热度的，还附送几张美腿照片。 路阳边吃早餐，边刷着评论与私信。 其中有个叫‘圆梦大师’的id引起了路阳注意，因为这家伙几乎每天都会给他发送两条私信，早晚一条。 “芯梦大佬，我是b站新来的知识区小编，可不可以给我个联系方式啊！” “大佬啊，你不给联系方式也行，能不能更新快些啊，哪怕是周更也是可以的。” “喂，芯梦，你丫油盐不进是吧，信不信我让你视频下架。” “大哥，大哥，我的好大哥，昨天是开玩笑的，你再不更新我这个月奖金就没了。” “芯梦大哥，我真是小破站编辑啊，我发图给你证明，只要你更新，我保证一定是热门。” 看对方这么有毅力，路阳回了条信息，“已阅！” 已阅，神特么已阅，你以为你是领导啊！ 圆梦大师看到芯梦回复的私信，满心欢喜的点开，结果发现就已阅两个字，气得差点没砸电脑。 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关键这位是小破站的白名单啊，上面让他想法联系上芯梦，打好关系，有点一对一服务的意思，可对方压根就没理他，热脸找不到冷屁股。 圆梦大师点开自己的私信，里面是一群知识区的up主发来的信息，有求推荐的，有求解封的，各式各样，大师正准备一一回复，完成今天的工作，忽然灵机一动，在输入框中敲下“已阅”两字。 “别说，还真爽，哈哈！” 然后又继续去舔芯梦，“大佬在线啊，大佬平时很忙吧，没关系，你可以把视频做短点，比如最新的那期《芯片的前世今生》，咱可以分上下两期，流量肯定是有保证的。” 没过多久，对方回复，“男人不能太短！” “噗呲”，圆梦大师一口水喷在电脑屏幕上，可你特么每句话不都这么短吗？ “大佬随意，只要能保持周更就行，知识区不能没有芯片，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能联系上就好，自己花了大半个月时间，每天早晚准时两条问候信息，只要对方回复，上面就有交代了，至于其他方面，只要这位爷开心，一切都好。 “随缘！” “大佬威武，这是我手机：1****，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路阳合上电脑，在小破站做了那么多年up主，也许是把那里当成是家了吧。 第50章 东萍文化 东萍文化文化位于申城杨浦区，这两个月可谓是风光无限，旗下所签的主播这两个月都火了起来，尤其是生活类的李子七，电商圈的李加七，新八，游戏圈的大司马，张大仙，提莫，在各自领域都有冲击头部主播的潜力。 腰部主播整体效果也非常不错，特别是lg夺冠后，旗下lol的主播，基本都涨粉百万以上，绝地求生类的新人主播也赶上了风口，光是百万级的吃鸡主播就超过5人。 东方佳萍不得不佩服那位神秘的投资人，而此刻那位神秘投资人正坐在她的对面，一起的还有中间人胡稚。 “稚姐，路总，你们过来也不打个招呼，我这什么都没准备，招待不周啊。” 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短短两个月东萍文化的估值至少都翻了50倍以上，旗下几十名主播，覆盖了现在最火的直播赛道。 东方佳萍现在手上的20%股份已远超当初的价值，只是人的欲望都会膨胀，野心也越来越大。 “佳萍啊，当初就说过，姐不会坑你的，现在整个申城谁还不知道东萍文化。” 胡稚早在两个月前就被周怀义挖过来，派去执掌华荣投资，全世界囤积原料，短短两个月花了几十亿，而且上面还一直没喊停，那种大手花钱的感觉，让她过足了瘾。 对于华芯的崛起，胡稚与有荣焉，昨晚接到路阳电话说要来东萍文化看看，她当然要陪着一起过来，一是见见自己的新老板，二是敲打下东方佳萍，虽然这边的财务与法务都是华芯投资在管，但以她对东方佳萍的了解，这个女人不可能没有其他的想法。 东方佳萍笑道，“我当然不会忘了稚姐，没有您我也不会认识路总，有这么好的老板，是东萍的幸运。” “佳萍总就不用客气了，我这次过来只是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路阳说道，心中真实目的是想见见曾经仰望的大主播们，遗憾的是一个熟悉面孔都没见到。 “多亏稚姐当初给的那份名单，现在游戏直播、电商直播，效果都不错，只是川省的李子七，内容输出虽然非常棒，但她选择的平台是国外的，效果虽然不错，不过短期内变现的可能性不大。” 路阳淡淡说道：“主播都有自己的想法，公司这边做好服务就行，不要过多的去干涉。” 李子七是从国外火起来的，他并不打算过多干涉，对于其他主播也一样，在表哥的操作下，现在大的几家直播平台，都有他的股份，随便主播们如何跳，都在掌控之中。 “对了，佳萍总，我们跟主播的分成比例是多少？” “腰部主播三七，头部主播四六，我们的合约都是3年起，合同由总公司法务那边审核过，问题不大。” “不错，你自己把握下，最多做到五五，超过这个数的你给稚姐说声？” 东方佳萍好奇的看向胡稚，后者嫣然一笑，说道： “哦，忘了告诉你了，路总现在也是我的老板，我们是同事呢，另外总部会把佳萍的股份转给华荣，现在我负责华荣投资。” 意思再明显不过，以后这边由我负责，她可不会像路阳那样好说话。 “那要恭喜稚姐了，以后还要多多关照佳萍啊，只是总部为何会忽然下这样的决定？” 胡稚捂嘴大笑，“佳萍啊，你是一点都不关心总公司啊，华芯投资现在集中精力发展科技方面，控股一家公司很奇怪，虽然我们不上市，但还是会显得不专业。” 东方佳萍一怔，瞳孔放大，惊呼道：“华芯科技集团？” 路阳也觉得对方是真的大条啊，这么明显她居然会不知道。 “不好意思，两位老板，最近一直在跟直播平台打交道，没怎么关注。” 说话的声音已有些颤抖，最近财经频道几乎每天都在报道华芯，想不知道都不行，一开始只是觉得名字相似而已，毕竟一家高科技企业，一家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 路阳不由好笑，还真是单纯啊，“没什么影响，毕竟两边跨度确实大了些，直播平台？有什么问题吗？” “也不算什么大事，有些平台想挖我们的人，询价呢？” 胡稚也来了兴趣：“哪家平台？给的什么价。” “虎亚这边，想把大司马跟几个腰部的主播打包过去，是我们合同的10倍，我没同意。” “游戏圈可是越来越火啊，10倍也太小瞧我们了。”胡稚毕竟是做投资出身的，10倍的收益在她手里算不得什么。 路阳却很认真的说道：“我们的主播，谁也挖不走，包括他们自己，这方面你以后要跟稚姐这边汇报一声，另外，如果确实有解决不了的，给我说声，我在平台有些股份。” 俩女同时望向路阳，自家这老板手还真长啊，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平台。 胡稚问道：“路总可真是全面啊，不知是哪些平台？” “爱好而已，嗯，应该都有吧！” 特么，这逼装得，一向淡定的胡稚不由苦笑，想想老板的背景，瞬间就恢复过来，对于华芯科技集团，这不就是小爱好吗？ 东方佳萍就不一样了，内心已不再淡定，都是同龄人，这差距也太大了吧，心里那点小心思瞬间消散。 “路总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平台那边无所谓，但是主播起来后都会有自己的小心思，这样一来，他们没得选了。” 路阳叹了口气：“把资金投在对社会更加有意义的地方，是我们的责任，所以佳萍总以后对我们的主播要好一点，毕竟都不容易，但比起普通人，他们所获已足够多了。” 胡稚忽然有点明白路阳了，就她现在所知，集团在半导体芯片行业的投入，已不下500亿了，光是她就花掉了十分之一，作为投资人干一行必须了解一行，这两个月全世界购买原料，她深知华国在这个领域的艰难。 “路总放心，我跟佳萍会注意的！” 从东萍文化回来的路上，胡稚问道：“路总，你也觉得封锁可能会提前到来？” “稚姐，以后还是叫我小路吧，看来周哥跟你说过了，封锁肯定会到来，早晚而已，所以在那之前，我们得尽可能多的把必须的原料囤积起来。” “顶层的想法我不清楚，但是华荣是通过几十家公司分开购买，虽然我们做得隐秘，但有些心人真查起来，还是能分析出眉目的，好在我们的规模并不大，几十亿而已。” 几十亿而已？ 路阳呆呆望着窗外，什么时候几十亿对他来说，能用而已两字了。 第51章 第一次接触 次日锻炼结束，路阳驱车来到苏硅半导体，这次只是他一人而已，季一楠、胡稚、周怀义最近任务都非常重，不可能因为未知的身体原因，耽误事情的推进。 这次路阳没被前台为难，因为他根本没进办公大楼，在门卫处登记后就直奔生产线而去。 值班室的人见到路阳挂着牌子也没多问，进入车间没多久便见到一群人正在参观，路阳今天背着双肩包，黑色风衣外套，并无任何显眼之处，混迹人群中半天都没被人发现，他也想听听外人对这边的评价。 负责讲解的是一名40多岁的中年男人，路阳并不认识，周怀义最近对苏硅的管理层做了大换血，很多都是上面派来的管理精英。 “何总，苏硅的这5台设备是廖老带着专家组亲自改造完成的，具有完整的自主知识产权，性能上也是目前华国最先进的90纳米duv光刻机，45纳米的座舱芯片日产能在8万枚\/台。” 被称为何总的男人模样50来岁，身材消瘦，身高却非常挺拔，一身森蓝色的西服，气质更盛，五官分明的脸上带着副银边眼镜，说话声音非常有磁性。 “今天辛苦王总了，只是不知道我们这台设备有生产过更高的制程吗？” “没有，从生产线建好到现在，除了必要的停机检修外，一直处于满负荷状态，说实话，完成现在的订单，开足马力也要到明年6月份才能完成。” 男人微微皱眉，继续问道：“硅片使用的是什么规格？” 负责人隔着玻璃指着面前的两台光刻机，“这两台是12英寸，其他三台是8英寸，都是苏硅自己的硅片。” 站在高个男人旁边的一名中年女性说道：“苏硅现在在汽车芯片这个领域可谓是一枝独秀，打破了岛国跟德国的垄断与技术封锁，是真正的自给自足，说句为国争光也不为过。” 负责人笑道：“您过誉了，只是刚好赶上风口而已。” “华芯最近的动作，应该是要涉及到高端制程吧，比如手机芯片。”中年妇女问道。 “抱歉，集团公司的具体规划我不太清楚，不过周总跟我强调过，一定要全力配合好海思的各位，必要时可以暂停其中一条生产线供贵方使用，只是各位也都看到了，需要海思这边做好准备工作后我这边才能停。了，否则损失太大。” 华微海思？ 路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群人是鼎鼎大名的华微海思啊，难道上面有动作了？ 高个男人面色沉静，正色说道：“对周总跟华大九天的刘总，海思承这个情了，能在这样的情况伸出援手，王总您说得不错，没做好准备工作之前，设备不能停，45纳米制程的话，不需要二次曝光应该就能生产。” “是的，按廖老的说法，二次曝光下28纳米制程的芯片，也能实现量产，极限三次曝光能不能做到7纳米现在还不好说，毕竟没有实验过。” 好家伙，华微这是想通过这边的设备做手机芯片，看来形势严峻啊。 既然都遇上了，路阳肯定不会袖手旁观，挤身上前去，人群顿时被这年轻人的鲁莽举措吓到，纷纷向他看过来，都以为是对方的人员。 “这位是华微海思的何洪年何总吧，我叫路阳，马路的路，阳光的阳！” 负责人并未见过大老板，一听到路阳的介绍，赶紧上前，“路总，我是集团公司新任的生产线负责人王顺和，您怎么来了，没接到通知啊？” “哦，王总，你好，我今天正好来看看，没想到会遇到海思的同事们！” 海思众人还未搞清楚状况，何洪年便大笑道：“这不就是缘分吗？路总你好，我就是何洪年，老刘这几天可没少在我耳边吹他新认的小兄弟啊。” 老刘应该就是华大九天的刘永锐了，伸出手与对方握在一起：“久仰何总大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王顺和见势立刻吩咐旁边的人去安排，“会议室那边准备好了，要不去那边坐坐？” 何洪年昨天才从京城赶马不停蹄的赶到申城，被老同学刘永锐拉着炫了一天的新版eda软件； 不得不说，他大为心动，软硬件都有了，剩下的就是研发设计而已，这对海思来说，并不存在太大的问题，如今华微这边的形势不容乐观，但华芯的崛起让他们看到了些曙光。 一行人来到会议室，海思那边12人，苏硅一边5人，路阳都是第一次见到，正奇怪宗仕刚怎么不出现时，王顺和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句：“宗总到北京那边去了！” 路阳心中感叹，看来上面是要动手了，几个月的相处，宗仕刚对芯片的热情，他还是感受得到的，可惜人老了，受家人所累。 一番介绍后，路阳知道了刚刚说话的中年女性姓倪名雅南，是华微主管芯片方面的副总裁。 倪雅南笑道：“今天真是来对了，没想到能见到华芯最神秘的掌门人，路总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倪总过奖了，尽一份力而已，我刚刚听何总说，有意用这边的生产线？” 何洪年说道：“我跟老刘是多年的老朋友，也是大学的同学，路总的雄心壮志他都跟我说了，不瞒路总，明年华微可能就要面临无芯可用的局面，是华芯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无芯可用？看来到了一定的位置，谁都不会轻易吐真言，路阳可是知道2019年华微的手机销量全面超过苹果，至于是囤货还是其他方面的原因，路阳并不清楚。 但华微海思的研发实力那是冠绝全球啊，在华国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连一向心高气傲的董大姐都只服华微。 “不知诸位有没参观过我们的硅片生产线？刚建好的12英寸硅片生产线现在说句世界领先水平，可是一点水分都没有的。” 倪雅南微微一愣，很快明白过来，“这样，王总，您看我们这些海思的同事，今天都没能细看，既然路总说了，要不你安排下他们进车间看看？” 路阳对王顺和点点头，后者会意，亲自带着海思的同事们去参观硅片生产线，会议室只留下路阳三人。 这是与华微的第一次接触！ 第52章 并不愉快的第一次 待众人离开会议室后，路阳说道， “想必二位已经知道华芯微电子那边已经在筹建光刻机生产线的事了吧。” “有所耳闻，这次炒得非常火热，不过路总也知道，这种类似的消息每年都在传，今天看到苏硅这边的生产线，我对这消息的可靠性已不再怀疑，路总手笔大啊？” 何洪年缓缓说道，但内心真实想法谁也不清楚，毕竟路阳的年纪还不到30。 倪雅南笑道：“我倒是深信不疑，短短几个月时间，华芯有如此规模，能在汽车芯片领域闯出一片天地，说不定也能再次创造奇迹！” “如果只是留二位下来说这些话，那便没意义了，关于华芯，希望二位能了解，第一，不会上市，所以我们不需要炒作，所有官网公布的消息都为实，甚至不是我们的全部；” “第二，华芯是一家国产自主化的企业，从资金、研发、专利、都不受任何境外影响，这方面请二位放心。” “第三，在半导体芯片的上游原料端，我们基本实现了全覆盖，设备方面是我们接下来的重点方向，但我们不会进入应用端，毕竟整个半导体产业链太庞大，光靠华芯是没办法做起来的。” “最后，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对于任老，我一直是崇拜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二位尽管提。” 华微在2018年只是风雨欲来，而非风雨已来，一个字的区别，整个董事会的决策会出现巨大差异。 二人见路阳说得真诚，先表示了感谢。 何洪年继续问道：“华芯的光刻机生产线实际情况如何？”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尽管刘永锐亲口对他说过，这边值得信任，但多年的商场打拼，一切都需眼见为实，对华国半导体技术水平，他太清楚不过了。 “10条生产线，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们，90纳米的duv光刻机技术已成熟，申城微电子明年的产能估计能提到20-30台，而华芯这边最迟6月份第一批光刻投产。” 何洪年双眉紧皱，双目紧盯路阳，似乎要把眼前的年轻人看个通透，并非他不愿相信，前有“汉芯”千亿骗局，后有“龙芯”不死不活，忽然有个不到30的小伙跟他说我们已能产光刻机，换谁都不会轻易相信。 路阳见对方不信，反而放下心来，华微海思这些年在国际上面临的各种竞争压力可不少，简单几句话就说服对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路阳不需要他们信任。 “我所说的，二位可以自行判断，好在苏硅这边有光刻机给你们验证，另外，euv光刻机也在研发中，告诉二位是为了让你们验证后，能够对华芯有新的认知，这条路上，你们并不孤独。” 听到euv，倪雅南彻底不淡定了：“路总，您这玩笑可开得有点大了，现在asml第一台euv都还没有正式交付。” “没关系，二位知道这个消息就好，我们还是来说说海思这边打算如何利用这台duv光刻机吧！” 何洪年刚从euv的震撼中缓过来，并没立刻回答，喝了茶，重新整理下思路，这位华芯的掌门人谈事风格实在太跳脱。 “老刘跟我说了，先把麒麟810的设计转到华大九天的eda软件上，我没同意，毕竟810是7纳米的制程，三次曝光只存在于理念上，我倒是觉得先做一款28纳米的手机芯片试试看，况且7纳米是我们跟中芯的项目，暂时不方便转过来。” 这话忽然让路阳感觉不是太舒服，有点热脸贴冷屁股的意思，上面的安排他也不清楚，曾经的偶像真人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光环便失去了。 “如果二位觉得华微的时间充足的话，没关系，作为华微的粉丝，苏硅这边说到做到。” 倪雅南能听出路阳的语气有些不悦，稍微思索下便明白对方的感受了，毕竟不是华芯在求华微，反而是华微在求对方，老何这话虽然看似在理，但也隐约表达了对方比不过中芯那边。 “谢谢路总支持，具体的方案还需要过董事会，不过也请您这边放心，生产线的损失华微这边会全权负责，今天与您沟通的情况我也会如实汇报给任老。” 提到任老，路阳软下心来，想到不久后就要发生的事，叹了口气，“倪总，我知道华微在上面有关系的，我建议你们最好去了解下真实的情况再做决定，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第一次与华微的接触并没想象中的愉快，还是那句话，现在还没到绝路！ ----------------- 回去的路上，倪雅南说道：“老何，你今天说话有点太直接了，路阳毕竟还不到30岁，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尊严。” 何洪年并未回答，还在想着路阳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这种感觉跟刘永锐很像，很多东西都欲言又止。 “你有没注意到今天王总在介绍生产线时提到的专家组？” “专家组？是说苏硅这5台设备是廖老带队改造出来的，这事我打听过了，这5台设备都是申城微电子去年的产品，是苏硅花大力气全国收集而来的。” 何洪年似乎抓住了些什么？ 继续问道：“光刻机是一家企业可以收集的吗？华微这些年可没少花功夫，你见到哪家企业会把光刻机转出去的？” “不对，这里面问题很大，廖老是申城微电子的技术总监，华国半导体芯片第一人，专家组的意思并非指申城微电子的人，而是以廖老为主的专业团队，他们为什么不在申城微电子研究，反而来苏硅呢？” 倪雅南一听便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华芯的背景可能……” “华芯这几个月的速度太快了，不是一家民营企业能做到的，虽然说也有新能源风口的助力，但这风口的时机太过巧合，雅南，你赶快派人查下，把华芯这几个月的所有信息汇总，特别是组织结构方面，我觉得事情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得好好查下！” 何洪年当即掏出手机，给刘永锐打过去，华大九天那边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实现eda的全覆盖，时间上也是跟华芯合作后才完成的，这两者之间一定有关系。 电话接通，“喂，老何，咋了，不是在苏硅考察吗？” “华芯是不是已经在制造euv光刻机了？”何洪年单刀直入。 第53章 搞钱思路 听到euv三个字母，刘永锐一愣，问道，“你见到路阳了？” 也只有路阳才会外泄这个消息，其他所有人都是签了保密协议。 何洪年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刘，你别支支吾吾的，这次见面我就发现你变了，什么话都只说一半，这会让我们做出错误决策的。” “老何啊，不是我想瞒你，而是我不能说，多年的同学了，我不会害你，我只能告诉你的是，路阳的话，你不仅要信，而且他吹的牛你也要信，其他的我不能再说了。” 车上，何洪年挂掉电话，这不问还没关系，一问他更懵了。 “你尽快把华芯的所有资料查清，我今天去深城见任老！” 刘永锐这边通话结束，也立刻拨通了路阳电话，“小路，你是不是见到何洪年了？” “见到了，今天我正巧在苏硅，只能说是巧遇。”电话那头，路阳的兴致不大。 “谈了？” “聊了小会，效果一般，他们估计更相信中芯。” “我说你啊，说话也不注意，刚刚何洪年给我来电话了，问起euv的事，你没签保密协议？” “没啊？我要签什么保密协议。” 行啦，那没事了，这小子有时候果如周怀义所说，就是个大嘴巴，直肠子。 “那怎么会谈不拢了？不应该啊。” “我哪知道为什么？难道我还要去求着他们，然后想办法证明我说的都是真话，请你们让我帮忙。” 听到这里，刘永锐大笑起来，看来路阳对那边意见不小。 “行吧，我知道了，我可告诉你，有海思的技术，我们的光刻机极有可能直接一步到位，实现7纳米的芯片制程。” “这个不急，用90纳米光刻机做7纳米的芯片，良品率不见得高，还是等euv吧。” 挂完电话，路阳独自坐在办公室，思考着duv光刻机的事，确实有海思的帮助，说不定90纳米变成45纳米，但他心中却不愿过早的去干预华微的发展，心中那种不好的感觉一直未找到源头。 资金问题再次成为整个华芯的头等大事，光刻机生产线最快要到明年，现在苏硅的产能已经拉到极限，国内能代工的也就一两家，都已合作，台鸡电他想都没想过。 至于路阳手中的那些投资，对半导体芯片领域就是塞牙缝。 还有什么东西是现在可以变现的呢？ 回申城的路上，路阳一直在苦苦思索，一时也想不出比较理想的解决办法。 周怀义现在人在松江盯着生产线，关于资金，路阳忽然想到胡稚，这个女人这方面是专业的啊。 改变行程，路阳直接来到华荣投资，任滢滢已经到把原华荣投资的人都拉到总部去了。 来到金茂32楼，这里已然面目全非，除了公司名字，变了个模样，连前台都没在位置上，路阳走进公司，居然有一半以上的员工都是老外，大部分人都在打电话，操着不同国家的语言。 “谢特，岛过海关那边又卡我们货物，这都第3次！”一名个头高大满脸络腮胡的老外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嘴里还在吐着脏话，刚到门边，便听到胡稚的声音，高雅而洪亮。 “x，你们特么都是猪吗？什么问题都要我亲自出面，手续不全，你们不会想办法吗，我请你们来是打工的，不是过来当老板的，艾尔，这个月你手上的钱要再花不完，就直接给我走人。” 门缝里能见到胡稚正插着腰，站在办公桌前，训斥几名员工，一脸的女王相。 路阳轻轻敲了下哑光的玻璃门。 “什么事？”胡稚抬头，门未关完，正好看到路阳一张人畜无害的表情。 “哎哟，路总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脸上瞬间挂满微笑，走过来给路阳开门。 待众员工离开后，路阳才问道：“怎么样，不太顺利？” “常事了，只是最近频率有些高了，光刻胶主要进口国是日本，可能是我们最近进口的量有些大了，查得越来越严，成品已经买不到，只能再进些核心关键原料，路总想喝些什么？” “果汁吧！今天认认门，两个月不到这边，要不是门口还挂着那几个字，我都不敢进来。” 胡稚吩咐完助理去准备饮料后，回到路阳身边坐下， “哎，只有两个月不到就是春节了，我们最还有一个月。” “你去老周那边没？他最近都住在松江了，我看他啊，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没多久助手端着两杯饮料进来，走时还偷瞄了眼路阳，显然是好奇路阳的身份。 路阳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橙汁，说道：“今天过来找稚姐是有些问题想向你咨询。” “这么客气干嘛，再怎么说你都是我老板，应该是把我叫过去才对，哈哈。”不得不说跟胡稚的相处很愉快，她很会跟人聊天，不同的人不同风格。 “稚姐，你觉得现在华芯现在最值钱的是什么？” 胡稚娇笑道，“难怪老周把你当弟弟，你们都问过同样的问题，华芯现在局面铺得太大了，资产太硬！” “男人嘛，硬些好。”路阳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哎哟，还会开车？不错，我知道你跟老周的意思，一味的从上面想办法搞资金也不是办法，我倒是有个法子。” 路阳来了兴趣，问道：“什么办法？” “华芯最之值钱的不是这些硬资产与那堆订单合同，而是，技术。” “路总知道那些背靠高校的研发企业是如何生存的吗？他们没有自己的实体，说白了就是技术的承包商，把学校的研发成果授权给企业，有一次性买断的，有参与分红的，有两者结合的，更甚者直接玩对赌的，总之花样千奇百怪，但他们都不会亏。” 路阳隐隐感觉找到了思路，“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这样操作？” “老周跟我聊过，路总想要带动整个产业链的发展，垄断虽然暴利，可控性也高，但是形成不了规模，放出部分技术，第一可以回笼资金，第二可以促进行业发展，第三嘛，我们的技术不光收钱，还收股份，也有一定的控制力。” 路阳豁然开朗，这胡稚不愧是申城顶级投资人。 第54章 格局小了 现在路阳手上最不缺的就是技术，最少都可以细分出几十项出来，大部分都申请了专利，只是短期内结果出不来，但这不影响他转让，只是得找个专业的团队来负责。 胡稚就是个人精，见到路阳看她的眼神，笑着直摇头，“你可别看我，我现在一堆事情都处理不过来，思路告诉你们了，周怀义会找到人负责的，他现在有那么多外援。” “你会读心术？我感觉以后只用眼神都能跟你交流了。” “我的老板，这可使不得，大部分的男女对视，都是见色起意，哈哈；” 胡稚今年36岁，正是女人最成熟妩媚的阶段，再加上经济实力，对小奶狗的吸引力那是一个黑洞啊。 告别胡稚，路阳漫无目的的走在陆家嘴的街上，回来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这样瞎逛，天色渐暗，傍晚的余晖照着耸立四周的摩天大楼，四周灯光亮起，各种巨屏闪烁，居然有点赛伯朋克的味道。 路阳在大楼前的公园找了个坐处，看着下班的行人匆匆，人都是彼此羡慕着的，你羡慕我的稳定收益，我羡慕你的诗和远方，得不到的永远最躁动。 不远处正有coser在拍摄视频，女孩穿着一套琪亚娜的服装，在摄影师面前摆着各种造型，路阳有点心痒痒，摄影师也是女生，看走位就知道业余。 “琪亚娜，需要帮忙吗？” coser一笑，“大叔，你居然认识琪亚娜？” “老二次元了，而且我还是专业的！” 接过摄影师递过来的设备，原来是拍视频的，那正好，老夫终于可以重出江湖了。 回到公寓，路阳直觉全身腰酸背痛，又回到了当初做社畜的那种感觉，整天背着十几斤的设备，拍摄各种题材的视频，回到公司还要加班剪辑，现在回想起来，又何尝不是种满足呢。 正躺床上发呆，有敲门声响起，“来了！” 季一楠不是回京城了吗？ 开门一看，正是老周，提着烧烤跟啤酒，满脸倦容。 “哟，周哥怎么有空过来？” 周怀义进了屋子，把烧烤拿出来摆好架势，“难得你在，过来看看，咱哥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路阳没吃晚饭，又拍了几小时视频，饥肠辘辘，大笑道：“说到我胃里去了。” 两人开动，边吃边喝边聊， “听说你今天见了海思的何洪年？” 路阳大灌了口啤酒，直呼过瘾：“是啊，巧遇！下午还去见了次胡稚。” “她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今天不太正常！” 我只有今天才算是正常的好吧，路阳心里吐槽道。 “资金的事你别愁，我正在想办法，苏硅那边的贷款跟工信部的资金近500亿，全都砸松江那边了，申城这边怎么也该表示表示，中芯有的待遇我们也要有。” “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事呢，这些钱都是要还的，我打算做技术授权，把一些细分领域的技术都卖出去。” “这事胡稚跟我提过，有利有弊，利在短期内能有笔资金且不用还，弊就是一旦开放出去，有暴露的风险，你那边给的技术有点惊世骇俗，现在还没有升级的版本，放出去肯定也会泄露到国外。” 看来周怀义跟上面提过这事，按华国一向稳健的作风，通常是发展到3代卖1代技术，也不仅仅是华国，似乎国家层面都是如此操作的。 “不能降一两个版本再卖？” “怎么降，这些领域华国大部分都处于空白，不过你不用担心，年后估计就会有改善了。” “年后？” “商务部这边准备来手大的，一带一路，既然国外卡这东西，我们就给它放出去，这么多发展中国家，谁不需要光刻机，购买了光刻机，谁不需要原料，共同进步才是正确之路。” 路阳不得不佩服上面的魄力，一旦把光刻机卖给这些交好的国家，那对应的服务，原料需求，这是要爆啊！ 自己的格局还是太小了。 “走一个，别愁眉苦脸的，有我在呢，哪轮到你去想这些问题，你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把光刻机弄出来。” 这话着实令路阳感动，一个电话就驱车赶回来陪自己，还把大部分的事都扛了过去，当初说好的资金由路阳来负责，但周怀义跟季一楠再也没再提过这事。 路阳干了一罐啤酒，就差没说一句都在酒里了。 周怀义又干了几份烤肉，才缓缓说道：“专利这边有团队在负责申请，国内的好说，国际的麻烦些，耗时要更久，而且上面正在研究如何逐步开放技术，路阳，这块我跟你都不专业，相信国家的智慧。” 路阳的两眼又迷离了几分，信任是逐步积累的，跟谁都一样，刚回来时的路阳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只有真实发生在你身上，才深切体会到祖国的伟大。 “周哥放心，光刻机的事交给我，生产线那边也可以先集中精力搞出一条，45纳米duv光刻机的事，我这边应该有点眉目了。” “45纳米？” “我跟廖老研究过这事，光刻机的精度其实一直受限的是镜头与光源系统，现在我们在镜片工艺上已经突破了，那45甚至28的镜头组只是组装的问题，剩下的就只是控制台的事了。” 路阳确实在构思要不要把版本直接推到28纳米精度的duv光刻机，理论上来说，现在是可以实现的。 euv光刻机在镜片、光源、控制系统等方面，都远超duv光刻机，这就是技术带来的跨越，现在缺乏的只是经验而已，不过这些所有的前提都得等到光机所那边的新加工线成果出来。 “那就是说我们的10台光机生产线，要准备90，45，28纳米的duv光刻机，然后剩下的分给euv光刻机。”老周分析道。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明年确实要做出口的话，90还是重头，45跟28优先国内。” “哈哈，每次跟你小子喝酒都有好消息，我明白了！” 路阳忽然想起一件事：“周哥，下个月华微的事，上面打算如何应对？” 周怀义低头继续吃东西，半响才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相信无论如何应对，都是选择有利的一面，这中间涉及的问题不是我们可以看清的。” 是啊，如果是以前的路阳，一个字，就是莽，但现在的他更能理解利弊决策，直到我们处于世界顶端的那天才可以毫无顾忌的行事吧！ 第55章 风雨欲来 深城，华微总部，倪雅南将这次苏硅半导体的考察做了一五一十的汇报，并无半点隐瞒。 随后，一道雄浑沙哑带着浓浓口音的声音响起， “雅南，你的判断呢？” “从国内技术水平来分析判断，华芯路总的话可信度不高，从华芯的崛起来说，每一步又都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我个人直觉倾向于后者，毕竟可供我们的选择并不多。” “女人的直觉往往很准确，是啊，有时候没有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 声音的主人转过身来，老人年约70，身型伟岸，正是华微创始人任老，头发花白，却依旧精神饱满。 任老继续问道：“洪年，说说你的看法。” 华为海思总裁何洪年打直身体，认真说道：“理智告诉我不可信，不能信，但诸多其他因素又告诉我，可能性极大。” “你的证据来源？” “华大九天刘永锐，在跟华芯合作后，实现了eda软件的全产业链覆盖，我亲自试过所有软件，再加上他暗示的一些话语分析，华芯背后应该有上层的影子，所以需要您这边确认下。” 任老与倪雅南还是第一次知道华大九天的事。 倪雅南率先说道：“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以华大九天跟我们的关系，以后在eda设计软件上，我们相当于多了个选择，根据收集到的资料显示，华芯那边跟中芯达成了汽车芯片的代工协议，华大九天获得了部分中芯的pdk数据。” “我也派人去华芯松江的生产线看过，基础建设已完工，目前正在安装设备，据说从动工那天就没有停过，24小时开工，而且最近在国际市场大肆扫货的华荣投资背后正是华芯。” 倪雅南最后总结到：“华芯的路总所说非虚，廖老最近的行程也查到了，非常奇怪，基本没在申城微电子，大部分时间都在长春。” 何洪年淡淡吐出几个字：“长春光机所！” 任老的声音响起：“看来这个路阳是个做事的。” “从现在华芯的布局来看，在汽车芯片领域已有一统国内新能源汽车芯片市场的趋势，与华大九天创办的华芯九天主要方向是光掩膜及其他辅助材料，这些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一个最终的目标，euv光刻机。” 何洪年做完这番分析后，老人身躯微震，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看来这个路阳说得对啊，我们并不孤单！” “还得需要您确认下！”何洪年极为冷静，哪怕这两天的诸多信息都足以支撑他的猜测。 “我明白了！你们等我消息吧！” 两人走出办公室后，任老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在路阳离开长春10天后，终于等来了心心念的消息。 在改进加工线后，经过多次调整优化，终于实现镜面平滑度0.019纳米的突破，这个消息一旦公布出去，足以震惊整个世界。 蔡司50多年才把镜面平滑度推到0.02纳米，并预言未来人类在十几年内都不可能再超越。 2018年11月25日，神秘的东方大国，悄悄打破了这项纪录，根据路阳资料改进的离子束抛光装置，被列为国家核心机密。 “果然系统出品，必属精品，王文泉诚不欺我。”路阳感叹到，哪怕是在系统的帮助下才完成的这一切，但不得不佩服专家小组的能力以及背后超强的执行力。 如果只是他自己，根本没可能完成，仅技术验证落地这块就无法实现。 唯一遗憾的还是时间上，一块直径最大的1.2米镜片生产周期居然长达8天，比原来还多了一天，按照一台euv光刻机13块镜片的需求算，一台光刻机的镜片生产至少需要3个月，这严重限制产能。 增加镜片的加工线势在必行，至少需要15条，这样初步预估下来，10天时间就可以制作出1台euv光刻机的镜片，其他方面如果能控制在20天内完成，一台euv光刻机的生产周期就是30天，三条生产线就是3台，一年开足马力可以完成36台euv光刻机的制造，现在asml公布的产能也才10台。 当然这些都只是路阳的理想，过两天光机所的专家组会赶赴申城微电子，完成整体的组装，镜片的安装与调试才是第二关。 又要见新的boss了，13.5纳米极紫外光的制造。 正当路阳沉浸在镜片成功生产的喜悦时，周怀义那边传来了一个消息。 “什么？英飞凌起诉我们汽车芯片侵权？”路阳终于知道最近那种不好的预感来源。 周怀义在电话中笑道：“路阳啊，你现在是华芯的董事长，一家市值几百亿的企业掌门人，别那么大惊小怪的。” 路阳还在极力辩解，“我们不可能侵权，这绝不可能。” “路阳，你知道华微每年被起诉多少次吗？最少上百次，等着吧，不光英飞凌，岛国的三菱，还有其他巨头，接下来都会一直不断的制造麻烦。” 周怀义叹了口气，几个月时间他从国安的一名精英变成企业管理者，这中间背负的压力，心态上的转变，都在逼迫着他不断进步，而支撑这一切的正是路阳那句话。 “放心吧，华芯上百人的法务团队早已准备好了，不拉他们去练练那不是白拿工资吗？你要像呼吸一样的习惯这一切，现在只是在国内提交诉讼，要不了多久就会闹到国际上了，这样的官司，打个几年都再正常不过。” 路阳听到周怀义这么胸有成竹，也稍微冷静下来，毕竟只是一名小up主，从未经历过这些事。 “这么说他们只是恶心我们？” 电话那头，周怀义的相声格外响亮，“哈哈，路阳你这个词用得好啊，恶心，起诉只是第一步，后面会逐步升级成国际相关组织协会的调查，技术鉴定之类的，最后演变成贸易制裁，甚至上升到国家层面的对抗。” “路阳，开始了！” 周怀义说完便挂了电话，看来这一切都在上面的预料之中，路阳再次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 他的心思没那么复杂，一力万法，等我把光刻机制造出来，专卖给你们的对头，恶心不死你们。 第56章 第二阶段开始 两日后，申城微电子，35人的专家团队再次聚齐，他们来自华科院、京大、清大、航天院、光机所…… 廖锡昌端坐讲台中央，翻看着眼前的文件，这是专项研究小组申城这边的工作报告，主要负责euv光刻机工件台移动及测控系统，有申城微电子的经验加成，工作进展并未遇到太大的难题，工件台硬件部分国产化替代16%，测控系统并未有太大的改动，基本照搬，这部分主要还是靠后期，现在设备都未组装，控制还谈不上。 “同志们，接近两个月时间，在设备组、计算组、自研组，光学组、材料组以及相关部门全力以赴情况下，专项小组在各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进展，特别是光学组成功完成了世界首枚光滑度为0.019纳米镜片，为我们接下来的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接下来进入我们的第二阶段，光源制造……” 路阳坐在台下，翻看着手中的资料，攻克小组计划分5步完成euv光刻机的制造，成功后再考虑国产化替代。 第一步，解决euv光刻机的镜片问题； 第二步，解决光刻机的光源问题，这部分需要激光器制造出超过20kw的光源，并设计出一套激光系统。 这个系统的工作原理是通过锡发生器每秒钟射出5万滴锡珠，同时发射波长13.5nm的euv光，然后收集光通过反射镜将其输送到光刻上，对晶圆进行雕刻。 为了使锡珠产生电离态的激光脉冲，需要设计一套激光放大器，然后在五个放大阶段中将一个微弱的激光脉冲提升一万次，输出超过3万瓦的平均脉冲功率。 这个激光器为二氧化碳激光器，被认定是通过激光生成等离子体从而产生极深紫外（euv）的最佳工具，二氧化碳激光器相较于其他的激光器能提供10.6um单个波长光学质量近乎完美且高速相同的脉冲，具有半导体工业所需要的清洁度、精度和可重复性。 第三步，曝光系统及物镜系统，解决极紫外光极易被吸收的问题，原理就是利用镜片位置调试，通过多次反射获得稳定的，均匀的，可持续的极紫外光。 第四步，超精密工件台，这是光刻机产品平台的核心子系统，承载晶圆在光刻过程中实现高速超精密的步进扫描运动，成本占到整个光刻机的10%-20%。工件台要求在高速运动下达到2nm（相当于头发丝直径的四万分之一）的运动精度。 第五步，euv光刻机的组装，所有零件加起来超过10万个以上，而且都是高精尖工艺，设备组加上华荣投资那边直到现在都还没购置齐全，有些只能通过国产化改造替代。 尽管身怀系统，但路阳对euv是否能成功制造，并无太大的把握，专家组这边预估的时间是2两年，而路阳却希望在一年内完成，2019年贸易冲突后，基本不可能再采购到对应的零部件，10万多个部件，5000多家供应商，每家供应商就算只是一条生产线，哪怕有成熟技术，要把部件成功制造出来，耗时肯定会更长。 廖老洪亮的声音持续着：“这次计算组的工作量非常庞大，我们的光源跟资料上的并非一致，所以需要新的模型来计算，液态锡每秒5000滴匀速下落，激光束准确打击5000次，必须通过严格的控制与计算配合。” “另外，光学组的反射方案也多做几套预案，我已经让人参考做出实验的软件，大家多配合，光源部分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现在只是稳定在20kw并不保险，希望你们能提高到25kw的稳定输出。” “元旦节前，我们的实验机必须完成组装，所以，同志们，我们不光任务重，时间也紧！就在前几天，semi（国际半导体产业协会）就接到了几家企业对苏硅半导体的侵权投诉，要求检查！” 廖老拍拍桌子，“各位，这才只是45纳米，他们就开始有了动作，要是我们能够冲击高端制程，那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局面。” 芯片的工艺制程级别划分为精密制程、高端制程和低端制程。 精密制程是在13纳米以下的制程，比如说9纳米，7纳米，5纳米，最精密的是3纳米； 高端制程介于13纳米至28纳米之间的，属于高端制程； 28纳米以上的制程为低端制程，比如130纳米，90纳米的制程。 “所以，我们要准备好，如果semi开始实施制裁，我们又该如何？” 廖老以这句话结束了今天的会议，给所有小组成员上了警钟。 开完会议，路阳跟着廖老来到办公室。 “小路啊，万里长征，我们只是走了第一步而已，切记太过急躁！” 路阳点头应声，心里暗叹：“如果没有技术封锁与贸易战，我也不急啊！” “廖老，镜片呢？怎么没看到。” 廖锡昌正色对路阳说道：“专项小组所有人都是通过严格考核才进入的，有国安那边的人盯着，泄漏可能性不大，你小子也要注意下，镜片会通过特殊渠道运送过来，实验机组装的地方虽然在申城微电子，但却不属于这边，是独立保密的。” 实验机是专家组提出用来做镜片反射实验的设备，可以说是光刻机的简化版，完整组装成型机耗时太长，且拆卸成本太大，于是专家组才提出了这个方案。 要知道激光束击打液态锡是需要在真空无尘环境下的，哪怕是简化版，整个设备的设计与组装耗时都不会太短。 “廖老，现在镜片技术已经上来，我们的90纳米duv光刻机是否能提升精度？” 廖老说道：“没那么简单，还需要有对应的光学系统，duv使用的是镜头组，而euv是镜片反射组，原理并不一样。资料上的光学系统是针对euv的，需要转换成duv的系统，现在专家组没这个精力。” 路阳思索片刻，把华微海思考察的事情告诉了廖老。 “嗯，如果是他们的话，也许可以！不过你可能会暴露部分，这样吧，如果海思真有这个想法，到时我可以抽时间过去次，这次轮到我来扛旗了。” 路阳想起白学礼上次的表情，不由好笑，老一辈的科学家对研究的态度从来都是实事求是的，换成某些教授，巴不得天天扛大旗。 第57章 三次曝光极限 实验机的组装与激光器那边都需要时间，没有完整的设备，路阳不能触发系统，帮不上什么忙。 按专项小组那边的进度，距离euv光刻机的落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路阳现在能做的事便是把90纳米duv光刻机的精度升级到45纳米或者28纳米，要做到这件事只能改造苏硅那边的其中一台机子，利用系统来实现，前提是得有技术团队的帮忙，廖老那边暂时也抽不开身。 “华芯的研发团队，不知道现在有这没这方面的人才，我这老板当得可真是失败啊。” 路阳暗自想着，在研发方面，一直以来都太依靠专家组了，虽然与他的最终目的并无冲突，但没有自己的研发团队，事情只能单线运行。 其实华国本来就没有关于光刻机方面的研发人员，就算路阳有这个意愿，短期内也不可能找到适合的人，挖国外的专家对于他来说并不适用，泄密可能性太大了。 正当路阳在苦思如何解决研发团队的时候，接到了刘永锐的电话，说他跟海思那边的何洪年会一起到申城拜访路阳。 兴许是上次小小的不愉快，让何洪年找了个中间人，瞌睡来了送枕头，路阳瞬间就来了精神，约在华大九天上海公司见面，这样都不会尴尬。 路阳还是那套普通的休闲着装，随便套了件高领毛衣加深色外套，黑色的双肩包，季一楠给他买的那些职业套装一穿上便觉得迈不开腿。 这还是他第一次到华大九天的申城公司，位于中科路，离华芯投资并不远。 看到背着双肩包的路阳，前台笑盈盈起身相迎，“请问，您是路总吗？” “你认识我？”路阳还是第一次被前台这样对待，心中暗爽，我果然脱离了宅男的范畴。 “刘总打过招呼了，请您跟我来吧！” 华大九天申城公司规模并不大，跟着前台穿过大厅的工位，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还是那对组合，华微海思总裁何洪年，集团副总倪雅南。 刘永锐起身给路阳来个结实的拥抱，“才一个月不到，你小子感觉变壮了不少。” “锐哥好，最近一直在锻炼呢！”说完又对另外两人打了个招呼，“何总，倪总，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倪雅南起身，微笑着伸出手，“路总，上次太过匆忙，华芯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今晚一定要聚一下。” 路阳礼貌性的与对方握了下手，说道：“二位是从深城赶过来的吧，远来是客，锐哥也算一个，今晚我请！” 何洪年正欲起身握手，刘永锐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别搞得跟商业谈判那样，大家都是搞技术的，小路是我弟，别跟他客气。” 路阳也不太习惯应酬，“何总是前辈，直接叫我小路就好，这样轻松些。” “既然你是老刘的兄弟，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小路，上次是我莽撞了些，别往心里去。” 何洪年已经从任老那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上面就给两个字，可信。 “年哥说的哪儿话，本来就没事！” 众人一番寒暄后，刘永锐便直接说道：“小路，这次叫你过来呢，主要是之前谈的那台光刻机的事。” “年哥这边准备好了？”路阳并没提改造。 倪雅南说道：“这次回去跟任老汇报了苏硅的事，除了感谢之外，任老也托我转告路总一句话，无论是华微还是华芯，都是华国的企业，这条路上，我们不再孤独。” 素未谋面，华芯能得到任老的认可，路阳内心有些感动。 “谢谢任老，华芯才刚刚起步，还需华微在前面指引。” 何洪年微笑着说道：“小路，这次到申城，就两件事，第一件便是duv光刻机的事，第二件事便是在euv光刻机的研发上，有需要的尽管开口，无论是人还是钱，我们都一定鼎力支持。” 听到对方说起euv，知道内情的刘永锐赶紧说道：“老何，第二件事华微这边暂时还是不要插手了，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不能让别人知道。” 华微的研发团队来，有很大一部分是高薪聘请来的国外顶级专家，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我明白的，这件事现在整个华微就只有任老与我们两人知道，消息不可能泄密。”何洪年语气极为认真，任老在确认消息后，对他们二人下了死命令，只要外卖有传消息，无论是否与他们有关，都必须担责。 路阳也反应过来，上次确实是他冲动了，“我们还是回到第一件事上吧，海思这边是什么想法。” 这是路阳第二次正式的询问。 “把麒麟980全面改用华大九天eda软件，使用苏硅的生产线代工，当然，我们仍然会继续让台鸡电的代工，华芯将作为我们的第一备份。” 这下轮到路阳跟刘永锐感到震惊了，这完全就是孤注一掷了。 麒麟980是华微2018年8月才发布的7纳米精密制程芯片，对标的是高通845，采用海思自研的达芬奇架构npu。 “7纳米，三次极限曝光，老何，这太激进了，可能性太低。” 路阳也并非当初的那个技术小白，明白90纳米的duv光刻机通过三次曝光实现7纳米制程只存在于理论上，哪怕海思实力再强，都不一定能设计出来，而且就算真的做出来，成本太过高昂，良品率估计也好不在哪里去。 既然华微这边有了这种觉悟，路阳也不再藏着。 “何总，三次曝光确实机会渺茫，不过如果我们先把精度提高到45纳米或者28纳米，7纳米的精密制程就不再是难题了。” 路阳没等几人询问，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在镜片工艺上有了突破，只需要解决镜头组装，工件台与控制系统问题就行，这方面华微这边有没机会？” 无论是何洪年还是刘永锐，对光刻机的原理都不陌生，最关键的部分解决，软件方面他们经验都相当丰富。 何洪年也算是逐渐熟悉路阳的说话风格了，并未怀疑。 “这个方案确实把握性更大，镜头组装方面与控制系统海思这边一定能攻克，华微的工程师有一定的经验。” 路阳暗下决心，搞了。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第58章 与海思的合作 华微的科学家团队实力非常强大，人数接近2000，这其中化学家100多名、数学家700多名、物理学家900多名。 这些科学家中，国外科学家占比为20-30%，大约是400-600人左右，并非路阳过于小心，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 “所有参与光刻机升级的人员，尽量选择华国人，名单简历需要给到我们，每个人都必须签署保密协议，而且海思科技需要跟华芯签署保证书。” 作为华国科技企业的龙头，2018年的华微哪怕是放到国际上，都很少有人对他们有如此要求。 两人没想到路阳这么直接，倪雅南说道：“路总，生产线的所有费用由我们负责，如果涉及到改造升级，就算华微是无偿协助，这过程中所产生的研发成果归哪边所有呢？” 倪雅南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们已经付过费用了，再派人协助已算还了人情，那么研发的成果华微应该享有一定比例。 路阳摇摇头，“升级成功后，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华芯都可以保证华微的芯片代工优先权，但光刻机的技术不可能分享，至少短期内是不可能的。” 刘永锐也对两人说道：“老何、倪总，这方面小路说得没错，把心思放其他方面吧，哪怕是华芯也不可能私下把技术转让给谁的。” 何洪年听懂了刘永锐的意思，决策权在顶层，技术这东西，参与项目的研发人员一定会掌握，只要这批人还在华微，其实都不会亏，至于更高层的东西，他们不需要考虑。 “好吧，小路，我可以答应你！你实话告诉我，有多大把握？” “春节前，60%以上，至于是45纳米还是28纳米，需要你们做评估，我只能告诉你，现在的镜片技术不比蔡司的duv光刻机差，不过在镜头组装方面，国内起步很晚，相关领域的人才很稀缺。” 何洪年想起刘永锐跟他说过的那句话，“路阳的话，你不仅要信，而且他吹的牛你也要信。” 两个月时间，能做到吗？他再次看向刘永锐。 老刘今天这个捧哏已经做到极限了，避开了何洪年的视线。 心说：“再多说几句我可就危险了。” 路阳是没有保密协议，可他有啊。 “行，我们立刻回深城组织人手，光学方面的科学家华微这边也不少，我会安排的，老刘，你不支持点人手？” 刘永锐摇摇头，“华芯九天那边现在人手都快不够了，人才储备还是太少了。” 这两家都是国内有名的以技术研发为基本的大佬，你们都说不够，那其他家会是什么情况？ 路阳再次被刺激到，看来得跟老周好好沟通下这方面的事，国家派下来的人才，毕不可能永远待在华芯。 “光掩膜、光刻胶、衬底及外延，华芯九天那边现在主要方向在这三块，还是卡在设备上，华荣那边在整体负责采购，但效果不佳，最近被盯得很紧。” 刘永锐叹了口气，之前一直专注软件方面，现在开始逐步涉及到硬件才发现难度一点都不比软件差。 何洪年沉思几秒，回头对倪雅南说道：“集团这边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老刘这边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们也得表示表示。” 华微旗下的企业几十家，关系网络不是现在的华芯能够比拟的。 倪雅南还沉浸在刚才刘永锐的话语暗示中，忽然回过神来，思索几秒后说道， “只是这三样生产线设备的话，问题不大，想想办法应该可以搞到，不过也得分散采购。” 路阳趁热打铁，“最好在年前运回国内，这事就拜托你们了。” 再过几天，那件大事就要发生，届时华微可就不一定能分出精力来帮忙了，必须在11月底前把事情定下来。 倪雅南见路阳亲自开口，也不好推脱，“路总放心，这事我亲自盯。” “回头我让华荣的负责人联系你，资金由那边出！” 路阳这样安排也是有意让胡稚对接上华微，也许在其他方面也可以用下华微的采购渠道，以胡稚的精明，不用他打招呼那边都能明白。 几人又把事情的大致时间节点确认，详细的进度表这些交给何洪年去做。 第二次与华微的接触，双方都获得了想要的东西，晚餐自然是其乐融融。 回到公寓，路阳简单洗漱后，在电脑上查看duv光刻机镜头的组装工艺以及相关教程。 光刻需要让紫外光经过掩膜版，把图案精确的聚集到基片上。 对高精度的光刻，图案的畸变要求小于几nm甚至1nm。 为了补偿畸变，需要对透镜或者反射镜精确调节，以前是对透镜或者反射镜的微元进行调节，现在比较先进的方法，对透镜或者反射镜进行温度控制来调节光路，最常见的一种做法是lele（litho-etch-litho-etch）。 简单讲，就是做两次光刻，把掩模板的位置错开。 相邻的金属线如果做在同一层光掩膜版上，彼此之间就不能做的很近，但如果相邻金属线做在两层不同的光掩模版上的话，彼此之间就可以非常靠近。 这样，只需要把靠近的金属分布在两层不同的光掩模板上，就可以达到想要的效果。 另一种sadp（自对准双重成像技术）。 先通过较低精度的光刻，做出突起的光刻胶保护层（mandrel）。 再在“mandrel”的表面和侧面沉积一层厚度相对比较均匀的薄膜垫片，使用离子刻蚀工艺把沉积的垫片材料再刻蚀掉。由于“mandrel”侧壁的几何效应，沉积在图形两侧的晶圆材料会残留下来。垫片图形的间距是”mandrel”间距的一半，从而实现了空间图形密度的倍增。 理论上来说45纳米精度的duv光刻机可以通过两次曝光生产7纳米制程的芯片，28纳米精度的duv光刻机单次曝光就可以实现，无论是哪种方案，都需要研发人员的评估。 这方面路阳可以说是门外汉，但有廖老把关，只要设备能正常运行起来，无论结果如何，系统这边应该都会给出优化方案。 这便是路阳的计划，尽快让设备动起来，让系统去纠错，而且系统给的优化方案，在技术上会更先进。 第59章 工具人的觉悟 苏硅半导体现在使用的光刻机是基于申城自研光刻机改造的，使用的是单工件台系统。 路阳脑内的科技树中，在duv光刻机目录下就有单工件台系统与双工件台系统，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双工件台肯定要更加先进，只是系统并未给出内容，如果在这次改进计划中加入双工件台那就完美了。 asml的双工件台系统可以提高4-5倍产能，这让路阳非常心动。 路阳拨通廖老电话，电话那头人声鼎沸，专家组又在争论不休。 “先用20kw的稳定光源做测试，再进行演算验证，现在都是纸上谈兵！” “什么纸上谈兵，这都是有数字依据的严谨推论，我认为可以直接进入下一步计算了。” …… 专家组讨论不休，电话那头传来轻咳的声音， “喂，路阳啊，有事吗？” “老师，国内现在有哪家企业在研究双工件台的吗？” “你稍等啊……”没过多久，电话安静下来，廖老应该是走到一旁了。 “你想在这次升级中加入双工件台吗？” 路阳应声答是！ 廖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华卓工件一直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不过精度始终突破不了90纳米，否则申城微电子早就用他们的系统了。” 似乎是想起路阳的能力，廖老声音变得更为洪亮：“我给你个电话，这次duv光刻机改造如果能加入双工件台，无论是华芯还是申城微电子，产能都会翻几倍。” 看着手机里发来的信息，朱易教授，清大ic制造装备研究院，华卓工件董事长。 清大？季一楠最近不正好在京城吗，这事就交给她去办了。 现在要解决的是如何说服何洪年的问题，两次接触下来，对方的性格比较固执，认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路阳又不可能告知他系统的存在。 现在知道路阳能力的人只有周怀义与廖老，上面的大佬有几位知晓路阳并不知情，周怀义曾多次警告过路阳，无论多紧急都不准备暴露，哪怕两人在谈到系统时，都是以记忆指代。 晚上的周会，安排完季一楠的工作后，路阳把这个顾虑告诉了周怀义。 “确实如此，如果何洪年知道了你这个能力，以他对华微的感情，说不准会出什么事，既然这次廖老决定抗旗，那就把成果都推到廖老头上好了，他不会拒绝的。” “周哥，过两天就12月1日了。” 周怀义知道他在问什么，12月1日华微首席财务官孟文心女士在枫叶国被批捕，上次路阳曾经问过一次。 “路阳，你的记忆中，孟女士是不是最后安全回国了？” “是的！2021年9月25日安全回到祖国，上面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路阳语气中已有隐隐愤怒，这是他的执念，如果不能改变这个屈辱的过去，那他回来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电脑画面中，周怀义沉默半响，终于还是说了实话，“路阳，改变历史的代价太过沉重，你带回来的消息对华国来说，太过重要，我们改变一点，你的信息价值就会降低一点。” “所以你们就让任老几年都见不到女儿？” 路阳厉声说道，上次他就觉得老周可能知道，现在直接得到了答案，一种无力感充斥全身。 “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都在改变历史吗？”路阳大声吼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愤怒。 周怀义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是的，所以现在很多东西都极有可能提前了，7月份米国对2000亿美元中国产品加征关税，正常情况下，今年不会再有动作，过几天这个额度会提到5000亿，波及到的行业会更广泛。” “原本12月7日才发生的日本停止采购华微中兴产品的事，前几天已经发生，任老那边已得到消息，米国的全面针对，时间大概率会发生在明年3月份，如果这次孟女士的事情干预了，可能会提前到这几天。” 难怪这次与华微的接触，对方表现得如此急迫，原来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所以上面就用任老的女儿两年自由换4个月时间？” “路阳啊，不是这么算的，如果孟女士有生命危险，那自然不会考虑这种选择，你不是说过吗？对结果有利，选择就会变得简单起来。” 路阳合上电脑，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无法评判上面的选择是否正确，华微4个月时间又能做多少准备？ 摸遍全身，并未找到一支烟，心中有口浊气无法吐出。 未来已经变得不一样了，路阳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小up主，这几个月时间，他学到了很多，半导体芯片是西方阵营最后的阵地，是阻止华国崛起最重要的手段，一旦华国全面突破，针对企业的封锁也许会进化成针对国家的封锁，甚至可能会发生最严重的贸易战，最后演变成全面的战争都有可能。 只要是高科技领域，无论是航天、军事、制造业、生物、化工、芯片都直接决定了发展的上线，《芯片战争》一书的描述并非妄言，路阳苦苦沉思，也明白为什么最近在他的身边已经开始出现保护的人了。 这尼玛跟说好的种田文完全不一样啊，牵一发而动全身，小小的一块芯片竟然牵连这么多。 路阳在楼下小卖部买了包烟，几瓶啤酒，顶着寒风，坐在小区的木椅上。 深吸一口烟，尼古丁顺着食道进入肺部，路阳剧烈咳嗽起来，前世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已经忘记，记忆并不能控制身体的习惯，灭了烟，一口气喝掉一罐啤酒。 “md，所有的根源都在那里，大洋彼岸，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产品搞到你们那里，然后一个月制裁一次。” 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认清自己比评价别人要难太多，无论是哪个时空的路阳，都不喜欢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他不是领导者，也做不了决策者，接下来他的价值也许就只剩下系统了，未来也许已经改变。 那么就在这块做到极致，既然芯片如此重要，把它做出来，并且做到最强，其他的东西都交给国家，他坚信华国会用好这把最锋利的剑，最好就是能插进敌人的心脏。 果然，回去路上，周怀义正站在小区门口，远远的看着路阳！ 这一关，始终还是要他自己想通。 第60章 十年备胎一夜转正 2018年12月2日，华微海思半导体，正组织召开一场特殊的紧急会议。 集团副总倪雅南，海思总裁何洪年，副总裁万洪超，技术总监温天洋等一众高管出席。 会议室内气氛紧绷，肃穆而沉重，在场的三十多人都是华微海思多年的精英骨干，对于昨天发生的事，众人都已接到消息。 何洪年面容疲倦，昨天在华微总部那边已开了一天的紧急会议。 “各位，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就不绕圈子了，既然米国已经选择动手，十年备胎，一夜转正！” 嗓音沙哑低沉，愤怒不甘。 “集团总部所有备用计划全面启动，海思这边在接下来几个月由万总负责主持，我将亲自带队参与一项新的计划，任老亲自命名为：涅盘。” 倪雅南这几天的行程跟何洪年几乎一致，每天睡眠不超过3小时，肤色暗淡无光，厚厚的粉底都压不住脸上的愁容，清了下嗓子，肃然说道， “在座的同事有些并不清楚此事，由我来为大家做个简单介绍，未来华微面临的最大难题便是‘无芯可用’，我们的备用芯片最多能维持一年，涅盘计划的主要目的便是解决我们的芯片问题，一旦成功，不仅是华微，整个华国都不会再缺芯片。” 倪雅南停顿了下，部分人纷纷议论起来，这计划他们从未听说过，听起来很美好，但整个海思的团队对现在华国半导体芯片的认知又让他们不得不怀疑。 倪雅南的声音继续响起，“大家应该都已听说了，苏硅半导体今年下半年在汽车芯片领域取得的成绩，从原料到设计，从制造到封装，可以说是百分百的自主化研发，实现了弯道超车。” 这消息已经连续两个月在业内霸榜了，再加上最近被国外巨头起诉的事也被曝光出来，助推了一把。 “苏硅半导体现在一共有5条芯片生产线，使用的光刻机不是asml，也是不是尼康佳能的，而是在申城微电子基础上改造优化后的90纳米浸没式duv光刻机，能稳定生产45纳米制程的芯片，经过多次协商，对方同意让出一条生产线给我们。” 这话一出，大部人都明白过来，有工程师说道， “我听说他们现在的单子都排到2020年去了，中芯那边刚拿下了20亿的代工协议，这种情况可以让一条线给我们？” “45纳米制程离我们的要求太远，就算是给到我们也没用啊。” “苏硅的12英寸硅片倒是可以使用，中芯那边都已经下了很多订单，良品率都在95%以上。” 技术总监温天洋也分析道：“45纳米的芯片对华微也非常重要，但我们现在的核心产品在手机与pc业务，差距有点大，不过苏硅12英寸硅片已经在国内市场稳居第一了，至少在晶圆方面，我们不再担心。” 何洪年打断了众人的议论，“都安静，听倪总说完。” “涅盘计划就是协助苏硅完成光刻机的升级改造，实现7纳米芯片的精密制程，设计方面全面改用华大九天的eda软件，这样一来，我们的芯片将不再受到国外掣肘，另外苏硅的控股母公司华芯目前正着手建立光刻机的生产线，有望在明年投产。” “我跟何总确认过，消息为真，现在我们只需要把苏硅90纳米的精度提升到45或者28纳米，光刻机便不再是问题，华芯承诺优先供给华微。” 众人再次哗然，作为华国芯片设计龙头企业，不可能没听过华芯要造光刻机的事，现在消息已被确认，那么这个涅盘计划便是目前困境的最优解。 何洪年打直身体，厉声说道：“各位，经集团公司董事会商议决定，由我全面负责涅盘计划，派驻300人研发团队协助苏硅半导体完成光刻机的升级与改造，目的意义不再多说，廖锡昌院士将作为计划的技术总顾问加入进来。” 廖锡昌的名字犹如定海神针般，令场上所有人放下心中的犹豫与怀疑，对涅盘计划开始有了信心。 “倪总，团队组织这块交给你了，按照那边的要求尽快完成。” “温总，海思这边就由你来完成人员筛选，主要方向是对光学与工件台系统有了解的研发人员。” 技术总监温天洋点头应道，“好的，何总，这么说华芯那边在镜头组方面有所突破？” 不愧是技术总监，简单一句话就分析出这次的主要研发方向。 “对，得到的可靠消息是镜片工艺上已接近asml，我们的主要方向在光学系统与工件台，尤其是在镜头组装方面对我们来说是全新的领域，我已从集团手机事业部那边找了些负责镜头的科研人员过来，他们与莱卡一直有合作，具体的等我们到申城再详谈。” 温天洋没再追问，莱卡主要方向还是在消费者级，简单来说就是相机镜头这块，真正具有工业级技术的全世界只有蔡司、佳能、尼康，这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得从零开始，不过海思从来都如此，一直承担的都是最为重要的研发攻坚。 “万总，海思这边近期的事就靠你了，一切按计划行事。” “各位同事，接下来的几年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要活下来，就是无限的光明！” 就在海思紧急召开时，一则消息在华国掀起滔天巨浪。 2018年12月1日，华为首席财务官，副董事长孟文心在枫叶国温被捕。 华微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全面收紧在米业务，同时加紧对各种进口材料的采购，所有供应商都在加班加点，希望在制裁前完成交付，华微的体量实在太大，一旦制裁开始，无论对谁，都是严重的损失。 行业媒体纷纷猜测西方针对华微的打压即将全面到来，一家民营企业被流氓国针对，这激发了无数华国人的爱国情绪，全线消费级产品当日售罄。 不光华微受到影响，整个手机行业都感受到了危险，今天能禁华微，明天就能对他们出手，于是纷纷加大芯片的采购业务，同时也开始在国内寻找替代品。 华芯科技再次进入他们的视线！ 第61章 集团首次大会 申城，华芯投资如今已正式更名为华芯科技集团，原华芯投资变成旗下全资控股的子公司，由周怀义兼任总经理。 集团行政总监景卫萍正在指挥着手下员工布置会场， “动作麻利点，下午2点集团首次大会就要召开了，各分公司负责人都会到场，别给我出什么纰漏。” 景卫萍今年40岁，入职半年，从未见过变化如此快的公司，半年时间不到，申城中心68楼全变成了公司的办公场地，松江那边的总部大楼也快装修完成。 “景总，你说今天董事长会到场吗？”一名年轻美貌的行政人员问道。 “应该会吧，想什么呢？”集团公司所有行政人员都知道华芯的神秘大老板是个年轻人，还未婚，对于公司的单身女性来说，这都是是机会啊，说不定会上演一段霸道总裁戏码呢。 难怪今天没人请假，一个个妆容比平时都要精致许多，就连曲线都要比平时傲人，景卫萍叹口气，这些小姑娘们都会魔法吗。 周怀义办公室内，路阳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公司新的组织架构。 “这个蔡伟青效率蛮高嘛，这么短时间内就把集团架子搭起来了，你从哪里挖来的人？”路阳问道，公司这边的事情最近他是完全没过问，一来是华微的事情让他状态低迷，二是他本身也不擅长管理公司。 “这是董事长办公室，你却从来都没来过，好像我也没怎么来，要不是有老蔡，局面会混乱很多，他是上面精心挑选的人，来自华国投资，对公司组织管理非常擅长。” 这两位华芯创始人，一个天天蹲生产线，一个天天搞技术，还有一个季一楠现在还泡在学校，四处挖人。 看到路阳状态恢复得不错，周怀义也放下心来，继续说道， “今天主要是跟集团各分公司的负责人与高层管理人员们见见面，把华芯的战略规划贯彻下去，只有打好基础，才能面对接下来的复杂局面，对了，上面给你安排了个助手，比较全能，也只知情者之一。” 路阳好奇问道：“知情者？那，一楠呢？” “一楠最近非常不错，把华国半导体产业协会做了次整合，基本上国内相关专业的高校都已加入，为我们挖了不少人才，现在集团研发方面的储备已接近5000多人，接下来她要把相关企业全都拉进来，上面准备逐步开放技术，计划明年4，5月份组织企业跑一次一带一路的周边国家。” 这事周怀义上次提过，路阳非常感兴趣，能把低端制程的技术带给发展中国家，抢占对手的市场，他非常乐意做这样的事。 “几个知情人员，上面都做了安排，主要是保护工作，路阳，有很多东西，到了一定的级别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你还是普通人，这些事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但现在你身份不同了，要学会习惯。” 路阳还是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周哥，你说简单点，我怎么发现跟不上你的节奏了。” “哈哈，你小子，说白了就是你现在是国家的高端人才，对具有战略意义的科学家，有个专门的部门负责他们的安全工作。” “不至于吧，华国境内还有会间谍，暗杀活动？” 周怀义认真说道：“小路你是不是忘了我出身国安？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有，而且很多，一些掌握核心技术的科学家会被境外势力列入名单，贿赂拉拢不成后就会使用最后的手段，只是这样的事普通人是永远不会知道的，每年这样的事件至少都有十几起。” “所以你说的那个人是保镖？” 周怀义一笑，“可以这么理解吧，如果不是你身份特殊，上面也不可能派她过来当你的助手。” 景卫萍敲门走了进来，“周总、路总，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路阳跟周怀义走进会议室，200人的会议室坐满了人。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各位同事，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集团公司董事路阳，副董事长周怀义。” 说话的男人正是蔡伟青，原华国投资集团副董事长，这次受命来协助周怀义管理华芯，刚开始还有点被下放的感觉，接手工作后才慢慢发现华芯并不简单，处处都透着神秘，半年时间不到，已经变成了半导体芯片领域的独角兽企业。 周怀义跟路阳相继入座，这200多人中，路阳也就认识任滢滢、胡稚与第一批进入华芯投资的几位高层，其他的都算是第一次见面。 台上蔡伟青继续说道：“半年时间，华芯从一家几个人的公司变成如今接近万人规模的独角兽企业，被誉为华国半导体的希望之芯，特别是在两位董事长的领导之下，打破了国外企业在汽车芯片领域的垄断地位，并且占据了新能源汽车芯片领域大部分市场，让我们欢迎华芯科技集团创始人路阳为我们说几句。” 路阳忽然一愣，居然还有这样一手，全场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周怀义轻轻推了下他。 好家伙，自己完全一点都没准备啊。 接过一名漂亮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还好他今天穿上了季一楠给他准备的西服，来之前也简单打理了下，否则丢人丢大了。 路阳缓缓走向讲台，会场忽然安静下来，脚步声通过话筒回荡在四周。 “各位同事，大家好，我叫路阳，马路的路，阳光的阳！” 声音有些发抖，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言，多少有些紧张，稳了下心神，继续说道， “从2015年开始，华国每年需要进口的芯片总价值接近万亿规模，这个数字还在每年增加，半导体芯片的整个产业链，我们买不到最先进的设备，只能用落后几年的产品，关键技术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国内的很多企业，拿着钱都要看别人脸色才能购买产品，甲乙双方关系颠倒，这是非常不正常的市场关系。” “华芯就是为了打破这种不正常而诞生的，公司不会上市，不会为了利润而出卖技术。” “我们的目标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就是在2023年让华国在半导体芯片领域实现世界第一，因为有你们同行！” …… 第62章 那就战吧! 华芯的首次大会明确了公司的战略方向，为了完成最终的目的，周怀义推出《华芯科技集团五年规划》。 公司发展规划共分五个阶段： 第一阶段，夯实基础，建立2条90纳米以上的光刻机生产线，打造完善的产业链，将部分技术通过华国半导体产业协会分享给市场。 华国的芯片使用量世界第一，其中一半以上都是低端制程，被广泛应用于基础工业、制造、民生方面。 半导体产品从功能上来划分，主要是集成电路、分离器件、光电器件、传感器，大部分人对半导体的印象都是集成电路，简称ic，也就是我们最常说的芯片。 集成电路再往下分又可以分为模拟电路、微处理器、逻辑电路、存储器。 2018年华国的市场细分来看，集成电路占比84%，光电器件占比8%，分离器件5%，传感器3%，所以更多时候，集成电路被媒体称为半导体元件，存储器与逻辑电路市场占比超过60%，微处理器仅为14%，但技术含量最高，长期被国外垄断。 如果华芯能大量提供低端制程的光刻机，以及制造ic的晶圆，接下来几年，华国一半以上的芯片都可以实现自给。 第二阶段，稳固基本盘，现在新能源汽车芯片，苏硅已是一骑绝尘，价格只是进口芯片的80%，还有政策方面的因素，整个市场基本被苏硅与沪硅两家瓜分，目前限制的也只是产能问题，待产业链成熟些，把手伸进燃油车领域是必然的。 一个市场只有几家供应商显然不合理，这一切都是受光刻机的限制，现在国产的汽车芯片大部分还在使用佳能尼康早期的光刻机，这几个月照样是供不应求，开放部分技术给低端制程，华芯逐步转向高端、甚至精密制程才是健康的发展路线。 第三阶段，完善材料端，半导体芯片的材料主要分两类，一是制造材料，二是封测材料。 制造材料主要是衬底及外延、光掩膜、光刻胶及辅助、湿电子化学品、电子特种气体、溅射靶材、cmp、刻蚀及去胶液、前驱体，现在华芯九天已着手使用量最大，技术含量最高的光掩膜、光刻胶、衬底及外延，距离能落地量产的时间还远。 其实华国在材料方面基本都有对应的企业在做，只是一直都还处于低端制程方面，无论是尼康佳能还是asml的光刻机，在选择材料时都不会考虑国产，主要原因就是良品率问题，花费几十亿打造的生产线，不会轻易改变其中一项材料，损失不起。 封测材料主要是基板、引线框架、键合金属丝、陶瓷材料、探针，情况与制造材料大致相同，80%以上的市场都被岛国、德国、米国控制。 第四阶段，完善光刻机制造，华芯目前在技术方面90纳米精度以上的光刻机技术成熟，分2条生产线来助推行业是必须的。 计划筹建的10条生产线，2条为低端制程光刻机、5条duv光刻机、3条euv光刻机生产线，虽然euv目前进度还遥遥未知，但准备工作必须提前。 第五阶段，晶圆厂建立，无论是路阳还是周怀义，都不可能让一家华芯苦苦支撑，当初因为要购买asml的光刻机，引入了米国的资本，其股份性质非常复杂，且规定了国资比例不能超过30%，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华国没有一家自己的晶圆厂。 以上这些计划，是路阳跟周怀义多次商议的结果，最难的在于计划不是线性的，完成一项开始下一项，而是并行的，很多东西得提前布局。 中芯在张老的带领下才实现10个月建厂成功的奇迹。 如果华芯要建立自己的晶圆厂，2019年必须要动工，一条生产线资金至少100亿，资金来源正是商务部明年组织的一带一路考察团以及季一楠那边组织的技术授权。 现在整个华芯的运用成本，光是工资每月都上亿，好在苏硅的不缺订单，并未出现太大的问题。 华芯微电子的光刻机生产线才是吞金巨兽，工信部的补贴资金加银行贷款接近500个亿，除了胡稚那边的原料采购资金100亿外，其他的都砸进去了。 会后，周怀义、路阳、蔡伟青三人在董事长办公室细谈计划。 “蔡总，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没有你我跟周哥根本搞不定这一切。”这是路阳的内心话，这么大的摊子，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上面在选人的时候一定是充分考虑了的。 蔡伟青点了支烟，“路总客气了，现在的局面还勉强能维持，是因为有上面的支持，一旦人员抽走，我们并不能适应市场，管理上一定会出现混乱。” 周怀义说道：“确实如此，管理方面的人才不会抽走，但科研人员肯定是要回去部分的，都是各家的精英，影响太大，现在棘手的是苏硅负责人的问题，宗老已经递交了辞呈。” 路阳这才想起上次去苏硅时，宗老就是去京城运作的，“结果如何？” “他把股份转给了我，过去的就过去吧，老人家也不容易！” 蔡伟青看了两人一眼，“苏硅现在接近7000多人，新进的人员都派到那边去学习培训，生产线都超负荷在运行，尽管市场端暂时不需太多的人，但服务也是大问题，年后我估计苏硅要面临国外巨头的围剿，他们不可能放弃新能源汽车的市场，所以负责人只能空降，苏硅内部暂时没人能应付这种局面。” 周怀义笑道，“老蔡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不相信你会没人选。” “哈哈，老周你眼睛是真毒，不过这得你去想办法，我只负责提供人选。” 蔡伟青一阵坏笑，然后给了四个字：“清大紫光！” 不给人名而是给企业名字，他是想挖团队啊！ 周怀义双眼一亮，“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在华芯才能实现他们的价值，他们背靠清大，不缺人才。” 清华紫光作为华国十大半导体企业之一，实力可谓是出类拔萃，如果能从那边挖来些人，应付现在苏硅的局面应该是绰绰有余，路阳不禁扫了两人一眼，看来这样的事他俩没少做啊。 “这边有老蔡坐镇，路阳你就放心吧，海思的人明天就会过来，那边才是硬仗，华微这次受挫不小。” 蔡伟青也叹了口气，“是啊，一个企业被一个国家针对，难啊，我们也不得不防，一旦我们进入高端制程，估计被针对的就是我们啰！” 想起华微的困境，路阳内心涌起一阵愤怒：“那就战吧！” 第63章 与28的选择 次日何洪年带领的海思团队如约而至，随行的有温天洋以及20多名技术总工。 这是双方的第一次碰头会，华芯这边除了周怀义与路阳，还有苏硅现在的负责人王顺和。 廖老出席并主持了会议，地点选在苏硅半导体这边，时间对于两边都是分秒必争。 一番简单介绍后，廖锡昌直入主题，直接说道， “今天是12月5日，距离春节不到2个月时间，希望在节前能拿出成果，你们手上的资料是关于90纳米duv光刻机的升级改造计划，路阳，保密协议都安排好了吧。” 没待路阳回答，何洪年先说道：“廖老放心，这次来的团队都做好了审查，也签署了相关保密协议，今天到场的人员签署的都是最高级别的协议。” 这第三次的接触，华微海思这边整体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短时间内便组织筛选好人员，胡稚那边也传来好消息，在华微的帮助下，采购计划顺利了许多。 “那就好，大家先看看你们手上的资料，今天会议主要目的就是，升级成45纳米的精度还是直接到28纳米，两者的难度都做了详细的标注。” 光刻机分为三类：一是主要用于生产芯片的光刻机；二是用于封装的光刻机；三是用于led制造领域的投影光刻机。 其中用于生产芯片的光刻机，根据不同的技术路线和技术参数也分为泵灯光源光刻机、duv光刻机、euv光刻机。 国内其他低端制程的芯片目前主要使用的就是来自岛国的泵灯光源光刻机，主要生产的芯片都在200纳米以上，满足大部分的基础需求。 国际上主流使用的就只有duv与euv光刻机，目前euv已逐步交付，遗憾的是华国买不到，都被台鸡电与三星垄断。 两者主要有以下区别： duv光刻机最小分辨率为7纳米，使用浸入式技术，制程最高可达3-5nm，但成本巨大技术难度极高，因此duv极限分辨率为7nm，本次改造的最终目的就是想一步到位。 euv光刻机则用于7纳米以上的精密制程，路阳在穿越米国已经实现了1纳米的极限制程，打破了摩尔定律，对于华国来说，这条路还很漫长。 事实上，在浸润式光刻机推出之前，业界采用的均是干式光刻机，即介质为空气，193nm波长的光线，直接进行光刻。 而在干式光刻机技术中，尼康、佳能才是巨头。早期asml，还只是一个小工厂，与尼康、佳能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后来是asml押宝浸润式光刻机，某了尼康、佳能的命，把尼康、佳能踩在了脚下，而浸润式光刻机技术的发明者正是来自台鸡电的林本坚博士。 干刻的原理并不复杂，直接使用193纳米波长的光线进行光刻，极限精度在65纳米。 湿刻就是让193纳米波长的光源，经过水的折射后，获得更短波长的光源，这便是浸润式的核心原理了。 路阳获取的euv制造资料中就有浸润式的详细内容，虽然是用于euv的，但原理相通，廖老在拿到资料后就组织申城微电子那边做出了一套适合duv光刻机的浸润式技术，并且还不受专利限制。 专利的判定方式非常复杂，这里就不再赘述，都是浸润式技术，其中的一些核心改动后是可以规避掉的。 今天廖老拿出的资料中就有改动后的浸润式技术，这耗费了申城微电子将近2个月的时间。 会议室内一片安静，海思团队的人都在认真看着资料。 温天洋作为海思的技术总监，越看越是心惊，无论是duv还是euv原理早已是公开的信息，其中的技术细节都只是知道名字而已，难怪总部会下这么大的决心，华芯这边的技术力量实在太强了。 “廖老，冒昧问一下，申城微电子这边现在已经使用了这套浸润式技术了吗？” 廖锡昌回答道：“已经进入调试阶段，距离实验流片还有一段时间，不过一旦那边成功，华芯这边可以直接使用。” 何洪年一怔，申城微电子与华芯的关系不简单啊，实际上两家的关系从12纳米硅片技术转让开始后，早已密不可分，申城微电子那边获得了苏硅cmp技术，改进的duv光刻机技术。 上面也有意无意的让申城微电子成为打在明面上的一张牌，至于华芯，现在业内不清楚的人还在认为那是另一个“汉芯”或者“龙芯”，前者骗局，后者多年未曾落地。 何洪年继续问道：“这上面没并有详细的镜片工艺，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这块已经解决，只剩下组装问题。” 他是知道廖老在负责euv光刻机研发的，以euv对镜片工艺那种变态的要求，如果镜片工艺没有突破，根本就进不到下一步。 廖老点点头，并没多说，何洪年内心一喜，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廖老，现在镜片的工艺到什么级别？没有对应的参数标准的话，我们在设计上不好预估。”一名光学方面的总工问道。 这就是路阳一直担心的问题，如果不告诉海思一些核心的数据，他们的研发便没有了基础。 好在廖老早有准备，“这方面你们不用担心，由于保密关系，工艺级别我不能告诉你们，但你们可以参考asml最先进的duv镜片工艺来设计，华芯这边保证做出对应级别的镜片即可。” 好家伙，海思众人被这句话深深震撼，只要他们提要求，就一定能做出来，华芯虽然成立时间短，技术方面是真的深不见底啊。 终于有人提到了最重要的问题，“廖老，资料上提到了双工件台的技术，我想问现在成熟了吗？” “华卓工件的朱易教授过几天会加入到我们的研发团队中，我想在这次的升级中，直接加入双工件台技术！” 路阳还是第一次开口，众人不会再小看眼前的年轻人，就凭他们手上拿着的资料，无人再怀疑华芯的决心与实力。 “这么说路总是倾向于28纳米精度了？”何洪年问道。 45还是28，这是个问题？ 第64章 误会?但结果不错 45还是28，路阳肯定是想直接一步到位的，但他现在不清楚双工件台技术是否匹配，还有海思这边的研发实力，如果选择了后者连设备都启动不了，那就算有系统也白费。 廖锡昌知道路阳的想法，肃然说道： “选择45还是28，我给诸位一个参考方向，第一，就是要能让机器顺利运行，第二，研发进度的预估，如果28纳米需要用1年时间才出结果，那肯定是选择45纳米，这需要何总这边的考量。” 何洪年皱眉紧思，手中的资料并不复杂，里面详细介绍了每项技术的进度，如果是单工件台技术，28纳米的机会也不小，但是双工件台的话，他不好预估。 几名相关方向的总工也开始议论起来， “华卓工件的朱教授我认识，去年我曾去那边看过，他们双工件台的技术还停留在低端制程上，单工件台可以达到90纳米的精度，距离我们的要求还很远。” 路阳听后大受打击，2018年的技术还差这么远吗？ 廖老说道：“你这个判断是对的，申城微电子90纳米duv光刻机使用的就是华卓的工件台，资料各位也看到了，关于工件台与控制系统，90纳米的制程技术是比较成熟的，以海思的研发实力，我相信如果选择单工件台，45或者28各位应该有一定的把握，对吗？” 温天洋缓缓说道：“廖老过誉了，工件台主要还是超高精度的控制问题，工件台用于承载硅片，掩模台用于承载掩模板，实现对准、调平调焦、步进和扫描曝光的功能，两者需要在高速、高加速度下实现纳米级甚至亚纳米级的精度，28纳米的精度需要对工件台和掩模台的跟踪定位精度要求小于1纳米。” 另外一名总工补充道：“双工件台，一个台子用于测量，一个台子用于曝光，两者之间的精密同步才是最难的地方，如果研发单工件台，我们无需考虑同步问题，如果是双工件台，那所需的工作量不是翻一倍那么简单。” 路阳开始有点跟不上节奏了，asml的euv光刻机目前使用的也只是单工件台，由此可知两者的之间的技术难度有多大。 廖老沉思几秒，说道：“何总，如果只是让工件台顺利运行，暂时不考虑误差，你们把握如何？” 看来廖老跟路阳的想法一致，都是想一步到位，利用路阳的能力实现优化。 对廖老的问题，何洪年感觉到有些诧异，作为华国芯片第一人，在研发上不该如此激进，想了下还是回答道： “如果不考虑误差的话，我想年前我们能攻关出来，不过误差的后续调整往往会直接卡住整个项目，到时可能都得一切从来。” 一旁的几名总工也附和道，光刻机本来就是最精密的设备，不考虑误差最后的成品便无法交付。 “既然诸位都签了保密协议，有些事你们知道也无妨，现在我们正全力研发euv光刻机，在工件台方面，有华科院还有十几所高校的专家正在全力计算，如果两边在一些通用计算上能配合起来，会省很大的功夫。” 廖老也只是找了个借口，没想到海思众人脸上却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温天洋这下完全明白了为何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华微抽调这么多的研发人员，孤注一掷，押宝华芯，euv三个字深深印入了他的脑海。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直接上28纳米，双工件台！” 路阳一怔，大哥，廖老那是在吹牛，只是借口啊，你们究竟在脑补些什么啊？ 其他人居然都没提反对意见，连一向稳重严谨的何洪年似乎都充满了信心。 廖锡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结果给搞懵了，脸色一变，“各位，2个月时间，有把握让设备运行起来？” 温天洋笑道：“廖老，设备现在不正在运行吗？如果是新造一台机器，那肯定没可能，但只是改造升级的话，最难的镜片工艺已解决，浸没式技术申城微电子那边已有进展，剩下的无非就是工件台与其他控制系统方面的问题。” “这些其实大部分都是数学计算的问题，这次来的团队不光是海思的，还有华微总部的科学家们，我相信2个月的集中攻坚，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路阳被温天洋的这番话说得怦然心动，消失的火苗再次燃起，看向廖老，这种事还是需要老人家来下决定。 见对方这么一说，廖老似乎也觉得有一定道理，在一台已经运行的设备上改造，而且只需要他运行起来，哪怕最后流片良品率是个位数，都能后期优化。 最终，双方达成目标，直接一步到位，把苏硅半导体的90纳米浸没式duv光刻机改造成28纳米浸没式双工件台duv光刻机。 廖老没参加晚宴，直接带着助手赶回申城微电子那边。 这两天第一批euv光刻机的镜片就会运抵申城，在华微的帮助下，胡稚那边采购的一些核心部件也会运回国内，光刻机所需的各类零部件到位大半，现在廖老正在全力改造存放实验机的超净室。 晚宴由周怀义与王顺和主持，几轮下来，双方关系更为融洽。 “何总，有什么需求尽管给王总说，一定全力配合还海思的团队。”自从周怀义开始主持工作后，发掘了另一项技能，那就是酒量，简直深不见底。 “周总，这次华微申城公司为了配合我们，在园区那边拨了一栋楼给我们使用，距离苏硅也就半小时车程，其他方面你们也尽管放心，公司都有安排。”何洪年一直紧绷的情绪，今天终于得到释放。 一是看到了希望，二是廖老那边确认了他的推测，以目前的信息汇总来看，euv光刻机的研发一定是国家在后面支持，有别于以往的任何一次，这回很低调，外界几乎一无所知。 “路总，这回还是要多谢你啊！走一个。”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年哥，任老那边还好吧！”路阳一直对没能帮到孟文心的事耿耿于怀。 何洪年双目爆发无以比拟的气势，“任老不会倒，华微也不会倒，这种局面早在预料之中，现在我们反而更有信心了，因为华芯！” 华芯，当初周怀义随便取的一个名字，华国之芯，早晚一天，会名副其实！ 第65章 超纯水 苏硅的5条芯片生产线，igbt与mcu芯片各占两条，另一条为45纳米座舱芯片，从流片成功至今从未停过，其中利润最高的是座舱芯片，mcu利润最低，技术难度不高。 路阳最终还是选择暂停其中一条mcu芯片生产线，用来改造升级。 王顺和带着路阳与海思众人来到生产线， “路总、何总，这台便是用来生产mcu芯片的光刻机，已经连续三个月运行了，良品率一直在95%以上，设备各方面情况都比较稳定，没有出现过大问题。” 看着净室内的光刻机，海思众人双眼放光，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到光刻机。 浸润式光刻机的原理并不复杂，一句话概括就是以紫外光作为刀头，在晶圆上进行成像。 在光刻机内部，紫外光从照明模组内部发出，射过掩膜板，穿过投影物镜模组中的大镜头，再经过浸润式光刻模组中的那滴水，最终到达晶圆表面，对晶圆进行成像。 在成像过程中，晶圆的温度会不断升高，所以需要一股不断流动的水对晶圆降温，而这股流动的水又必须像镜片一样光滑，不能有任何的扰动，一丁点的扰动都会使整片晶圆报废。 把一股流动的水做成光学镜头，光是想象都知道有多难，其工艺精度不亚于镜片的打磨。 水中的金属离子会影响器件的阈值电压，溶解气体会干扰硅片的氧化覆膜，细菌有机物会导致pn结的短路漏电，细小颗粒物会造成硅片表面缺陷，所以能接触硅片的就必须是超纯水。 没有金属离子，没有细小颗粒，没有细菌与溶解气体，只有氢氧元素组成的水就是超纯水。 目前全世界最纯净的水就被称为半导体级超纯水，它的各项指标比医用无菌注射水还要严格数百倍。 王顺和开始给众人介绍超纯水的过程，这里面至少要经过三个阶段。 第一步，自来水净化，成为纯净水，纯水超净化，成为超纯水，第一阶段又叫水质预处理，使用多介质过滤器与超滤设备来去除水中的绝大部分颗粒物，悬浮物和胶体，最后还要加活性碳过滤器来吸附有机物或者亚硫酸氢钠。 第二步，主处理过滤，除了前面的多种设备过滤外，还包括紫外灯照射灭菌氧化分解有机物，连续电解除盐技术解决水中剩余的阴阳离子，最后用真空出气机和多级脱气膜来去除水中的各类溶解气体。 通过前两步得到的水需要存储在充满氮气的水槽中，这个级别的水已经接近于医用级别，但对半导体芯片来说还远远不够。 第三步，水的精致处理，这一步其实就是前两步的梅开二度，把之前出现过的各种净水装置集结在一个管道系统中，让纯水在其中高速循环，再来亿遍，确保纯水成为超纯水，并且一直需要保持循环。 这三步下来，自来水大概要损失3至4成水量，耗能大户并非浪得虚名。 这么精贵的水，不仅要用来做湿法清洗，还包括了浸没式光刻，配置刻蚀溶液，化学机械抛光，硅片切割降温等等。 相同的设备与工艺流程搬到的不同的地方，可能导致生产良率与芯片质量的不同，业内常开玩笑说芯片厂很玄学，牵扯到风水问题，当然这个风水不是玄学。 风指的是气流循环，即芯片生产的无尘间，水自然是指超纯水，传说中的台鸡电每天用100多辆卡车运水就是因为自来水管道流出的水质量不够高，达不到要求。 听到这里路阳已经感觉到太苛刻了，王顺和似乎来了兴致，继续说道： “各位，对于芯片来说，水中的一切化学物质都是剧毒，比如硅会导致硅片缺陷、硼会导致硅片掺杂，氯会影响化学沉积，各种金属离子会改变晶体管的电特性。” “所以我们需要的超纯水系统，还必须配备多种水质分析仪，对水中的微量成分进行实施监测。” 王顺和指着眼前的设备给众人介绍道，“这台便是水质分析仪，价格相当于一台宝马x5。” 路阳看着眼前这台设备，吐槽道，“特么原来就是你们在吞金是吧。” “大家都知道水是导电的，水杂质越少，电阻率就越高，海水电阻率约20欧姆厘米，自来水电阻率约200欧姆厘米，医用无菌注射水电阻率高于770千欧厘米，而我们半导体级的电阻率需要大于18.18兆欧姆厘米，可以说是完全的绝缘体。” “电阻率之外最重要的参数就是总有机物中的碳含量，简称toc，它是水中各种有机物的总和，也是超纯水中残留最多的杂质成分，相对含量超过杂质的90%。” “toc偏高会造成各种麻烦，比如硅片氧化时会导致成膜质量低下，浸没式光刻时造成镜头雾化，在高温制程中会产生碳化颗粒物等等。” 海思众人听得滋滋有味，王顺和接着又介绍了toc的实时监测，通常是先用紫外线照射水样，使含碳有机物分解，产生二氧化碳，导致水中电导率变化，以此计算出toc含量，超纯水的toc含量要小于10亿分之一。 “特么！芯片的洗澡水都如此复杂，更别提其他了。” 路阳再次暗骂，难怪监测设备这么贵，10亿分之一量级的监测，其技术含量只能说让人叹为观止。 “各位，超纯水虽然干净，但却不能饮用，一旦你喝了半导体级的超纯水，它可以把你榨干，会将人体内的微量元素与其他的矿物质全都吸干，长期饮用会造成体内严重的电解质失衡。” 路阳玩笑道：“懂了，超纯水只能用来洗澡。” 众人大笑，何洪年摇摇头，“感谢王总给我们介绍啊，这还没深入，就已经如此复杂了，看再多的资料也不如到现场亲自感受。” 路阳接着说道：“一直听人说起芯片的玄学，今天才了解到真的与风水有关，我在想流片的时候要不要拜拜！” 王顺和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各位，由于超净间的无尘要求，每次只能进3人，路总跟何总先进去？” 路阳抱着副本开荒的态度，换好衣服，在王顺和带带领下，与何洪年一起来到超净间。 走到光刻机旁，路阳不由自主的摸了下光刻机，像是触摸女人的果体般，颅内兴奋起来。 第66章 洁净室的秘密 超净间外，温天洋正翻看着一本小册子，那是苏硅半导体洁净室介绍。 芯片作为目前人类文明最精密的工业产品，其生产过程，对于杂质污染极其敏感，尤其是纳米级的高端制程，混入衬底的几颗离子就能影响掺杂，改变芯片的电学特性，空中起舞的几个分子便可干扰覆膜，降低良率，落在表面的几颗尘埃，足以短路开路，破坏芯片的物理结构。 因此芯片的生产必须在一个绝对干净且稳定的环境中进行。 在各家芯片厂中，不同级别的净室占据绝大部分的位置。 净室中，空气中的浮尘微粒，甚至气体分子的密度都要被控制在极低的范围内，温度、湿度、压强、微震动等指标也必须可以精密调控，否则芯片生产就会难产。 芯片生产的净室，是所有无尘环境中要求最为苛刻的，其洁净等级、建造难度和施工成本都是最高的。 坐一旁的总工侧身对温天洋低声说道： “温总，华芯这边的净室级别不低啊，应该是以前的净室改造的，但我一直听说国内无尘空间这方面的技术还不够支撑半导体级别。” 温天洋又翻过一页，边看边说：“听说是申城微电子那边过来协助改造的，当初还出现过一次问题。” 两人开始低声交流起无尘空间的情况。 在iso-1标准认证中，干净是分级别的，按照颗粒物的直径和密度划分，把一个封闭空间的洁净度分为1-9级，数字越小级别越高，每高1级干净10倍。 iso4-8级对应华国10级到10万级，在新闻中常听到的百级实验室，千级手术室就是指这个洁净等级了。 我们平时呼吸的空气，质量最佳的时候就是iso9级的及格线，医院对应5-7级。 而芯片的生产，不能低于iso3级的标准，关键制程需要2-1级的环境中进行。 举个栗子，iso2级中pm0.5的颗粒物，比如一粒细菌，每立方米不能超过4个，pm0.1的颗粒物，比如病毒，每立方米不能超过100个。 最高的iso1级，细菌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了，根本不允许进入，0.1微米的小颗粒，每立方米最多10粒，按体积算，相当于往西湖里撒10粒盐，所以芯片的净室比医院的净室要干净百万倍。 整个芯片生产的车间是如何保持洁净的呢？ 主要是暖通空调系统，即保暖，通风，空气调节，简称hvac，采用大量风机过滤单元，通过不间断的过滤与气流循环的方式来实现，iso4以上的净室，需要超高效过滤器，对0.1微米的颗粒过滤效率超过99.999%，除了过滤器还需要风机。 按气流循环模式洁净室又分为单向流与非单项流两种，非单项流称为紊流洁净室，iso5级以下的净室大部分都是非单项流。 芯片的测试、组装与封装区域需要的就是iso5级的净室。 iso1-4级必须使用单项流，又称层流洁净室，这种净室的顶部是大量风机过滤单元覆盖大部分区域甚至全部的天花板，地板都是带孔的特殊地板，顶上吹来的风向下进入回风层，这就相当于用水流一直冲洗空间。 所以，芯片厂通常有4层楼，制程设备和人员在中间的工具人层，头上是安装风机的加压层，楼下则是有各种管道的回风层，最底层则是各种电力设施和各种气体的存放设备。 考虑到成本问题，芯片车间通常是由不同级别的净室搭配组合而成的。 比如制程区ios3级，测试区iso6级，走廊过道是iso9级，不同净室之间杂质浓度相差1000倍，当打开门的时候，杂质会向级别高的区域扩散，为了不让这种扩撒产生，需要给净室加压，让相邻净室之间有10pa左右的压强差。 在光刻中，因为要把光掩膜投射在晶圆上，所以光掩膜必须透光清晰，如果空气中分子浓度多了一点点，就容易在晶圆与光掩膜上凝结出大小不一的薄雾，业内称为雾状缺陷，光掩膜一旦被玷污，再牛的光刻机也刻不出芯片。 芯片生产车间中，最大的污染源就是工作人员，正常人每天掉落60根头发，每小时产生50毫克头皮屑，身体随时都在产生死皮细胞，脱离身体飘到空中。 如果工作人员在清洗槽中滴落一滴汗珠，便足够让1000张晶圆报废。 这也就是为什么生产区域的人都必须从头到脚全副武装的原因，头套、口罩、无尘服、静电鞋、除了少数面部区域，所有身体部位都包得严严实实，最大限度防止一切毛发、皮屑、飞沫的外传。 通常在视频中看到晶圆厂顶上跑来跑去的盒子，就是晶圆的运输盒，高空轨道运输，就是减少人的参与。 温天洋微微摇头，感叹道，“芯片比手机难太多了，平时做芯片设计并不觉得，可一旦你身处其中时，立刻感受到了困难！” “温总，按照这手册上的介绍，我们现在身处的是9级的休息区，何总进去的是2级净室，但我们的最终目标是7纳米的精密制程，会不会受影响啊？”身旁的总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应该可以，中芯那边我去过，他们1级净室只有2间，其他大部分是2级，苏硅的生产线是改造的，能达到2级已经非常不错了。” 温天洋喃喃自语，开始思索昨天晚上何总对他说的那句话。 “天洋，华芯不仅仅是在帮我们，也是在帮整个华国的科技企业，我们的任务艰巨啊，从一开始任老就在防着这天，但真发生时，还是措手不及，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在华芯的身上了。” 这两天的相处，华芯处处透着神秘，一家硅片企业，短短半年时间，打破了岛国12英寸硅片的垄断，如果不是台鸡电不收他们的硅片，现在国内所有的手机厂商估计都要选苏硅的硅片了！ 还得有自己晶圆厂才行，一旦华芯能量产euv，华微肯定会布局，这次也算是提前练兵。 第67章 华卓工件到来 海思团队的这次参观意义重大，团队信心大增，设计方案更具体，分工更明确，所有人都踌躇满志的提出关于自己板块的具体思路。 第二天路阳便停止了生产线的运行，开始分拆设备，这次的升级改造主要分三个方向。 首先是镜头模组的升级，一台光刻机的镜头占据总成本的三至四成，现在使用的这台光刻机镜头组一共32枚镜片，直径1.2米，高2.3米，总重量接近1吨，上中下采用了三组结构对称的正负透镜组，负责分摊球差，平衡场曲，抵消畸变。 光刻机的镜片并非越多越好，光在每次透射或反射时，都会损失部分能量，镜片越多，对光源的能量损耗就越大。 能量损失可以通过加大光源功率弥补，但问题是镜片吸收的那部分能量会使镜片发热，且这些热量又都会集中在中部的镜片组，会导致曝光焦距和场曲的变化，影响光刻的良率。 为了解决发热的影响，光刻机镜头组必须配备热仿真效应和实时校准功能，根据照明条件、曝光计量以及光掩膜的透光度及时调整某些镜片的位置和形变，来进行校准和补偿。 所以中间的镜头组中，有几枚镜片是要能移动的，这无形又给镜头组增加了设计难度。 当初申城微电子在矫正主光轴的时候，简直就是噩梦级难度，花了近三年时间才完成。 如此珍贵的镜头组，还得给它外部配备水冷套装，内部配气冷套装。 于是这次镜头组改进方案就集中在减少镜片数量，再根据具体的数量设计中部镜头组，配备对应的热仿真效应与校准功能，同时还要设计全新的冷却系统，最终实现精度从90纳米提高到28纳米。 其次便是要根据镜头组来设计整套光学照明系统，这部分难度相对要低些，浸没式光刻的技术廖老那边已有对应的方案。 最后则是双工件台的设计，路阳的解决方案就是先让它动起来，通过系统来优化。 何洪年将带来团队分成了五个大组，第一组负责镜头组设计，第二组负责照明系统，第三组负责浸没式光刻技术，第四组负责双工件台，第五组负责硬件设备。 光刻机分拆后，五个大组分五天时间研究对应部件，第一轮参观结束给出对应的优化方案。 就在生产线暂停的第三天，季一楠终于带着朱易团队赶到苏硅半导体，路阳跟何洪年在会议室见到了对方团队。 “朱教授，早闻大名，您能过来帮忙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啊。”何洪年一改往日的严肃，握着朱易的手说道，这两天工件台方面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进展。 朱易年纪比何洪年要小很多，正值45岁的的黄金时期，其创建的华卓工件，是华国第一家在双工件台技术上取得突破的企业，同时还兼任清大ic制造装备研究院副院长。 见何洪年如此热情，朱易也非常感动，毕竟海思这些年在国际上的声誉都是一次次硬仗打出来的。 “何总过誉了，小季找到我说华芯跟海思联合设计光刻机，需要我们的双工件台技术，华卓备感荣幸。” 季一楠笑着给朱易介绍道：“朱教授，这位就是我们华芯的董事长路阳。” “朱教授，您好，实在太感谢您了，廖老一直跟我说起您在双工件台领域取得的成就，这次有您的加入我们一定能取得成功。” 感叹于路阳的年轻，朱易对华芯更加好奇了。 一周前季一楠找到了他，说华芯在制造光刻机，需要使用华卓的双工件台技术，对于一家建立不到半年的企业，朱易自然没放心上，奈何季一楠实在太能磨了，在华卓那边整整守了7天，一有机会便会给他介绍情况，几天下来，随着了解的深入，他也逐渐来了兴趣。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季一楠完全是靠自己说服的朱易，并未通过任何上层关系。 “路总还真是年轻有为啊，身在京城都能听到苏硅的事迹。” 一番寒暄介绍后，何洪年把具体的情况做了大致介绍，朱易听到要直接跨过45纳米制造28纳米精度的duv光刻机后摇头苦笑道。 “诸位高看华卓了，双工件台技术我们目前还在全力攻克90纳米精度，距离真正的落地至少还需要2年时间，28纳米太远了。”跟随朱易一起到来的几人也纷纷点头。 海思的业内大名无人不知，再加上华微最近的事情，众人都以为这次是华微牵头找了个地方造光刻机，算是华微的反击，但听到是要制造28纳米光刻机纷纷感慨，既佩服华微的勇气，也有点觉得这是在急病乱投医。 何洪年明白华卓众人的想法，继续说道： “这个项目的技术顾问是廖老，他对华卓的技术是非常认可的，只是廖老目前在忙着浸没式光刻技术的研发，过几天他会过来，对于28纳米使用双工件台的技术难度也是知道的，廖老的意思是我们先不考虑误差问题，做出匹配28纳米精度的双工件台，他那边会组织人手来联合攻克。” 朱易双眼突然一亮，廖老的地位摆在那里，自然不会说大话，作为华国的院士，如果他组织人手攻克的话并非完全没有机会，这对华卓来说也许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不考虑误差？廖老真这么说了？” “是的，如今申城微电子那边正在攻克浸没式光刻技术的团队，都是廖老组织的，可以说是华国在半导体领域最强的研发团队了，如果没有他们，海思也不会把精度定到28纳米，这次过来的研发团队，负责双工件台的科学家大部分是华微总部派来的，接近100多人。” 看来华微铁了心要做光刻机了，紧要关头能派这么多科学家参与这个项目，朱易心中那点疑虑彻底消散。 “既然廖老跟海思都下定了决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讨论结束后何洪年带着朱易一行去车间参观，路阳带着季一楠来到一旁。 “一楠，你瘦了，人也变漂亮啦，这次的事干得漂亮！” “哎哟，我们路总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油嘴滑舌了，我不在这段时间还在跑步吗？” “每天都在坚持打卡，你没发现我变壮了吗？哈哈” 说完路阳抬起手臂，展示最近的成果。 第68章 海思的风格 一直传闻海思团队都是研发疯子，攻克项目时不分昼夜，什么996在他们面前都是不存在的，他们的风格就是攻克一个个难题，享受其中的成就，其他的事都放心交给公司，不论是待遇还是福利。 短短一周时间，一组那边已经提交了镜头组整改方案。 “26枚镜片，减少了6枚，镜头组最大直径1.2米，高1.8米。”路阳看着手中的资料，缓缓念道。 温天洋解释，“这是参考asml28纳米浸没式光刻机的镜头组设计的，托朋友从台鸡电那边弄到的。” “哦？你们可以弄到图纸？”路阳问道。 “只是公布镜片数量与图纸而已，又不是具体设计方案，asml在这方面自信得很，每次新品发布都会把技术指标，使用技术都公布出来，他们坚信，就算有图纸，全世界也没有哪家可以生产出来，一方面是供应链问题，另一方面是专利壁垒，现在尼康佳能完全不是对手了。” 穿越前asml就是那种德行了，路阳继续问道：“那这套设计方案在专利上问题大不？” “只要镜片没问题就行，镜头组的组合方案规避不难！另外，我们还做了一套备用方案，22枚镜片，直径与高度一致。” 不愧是华微海思，做什么事都会有预案，“可以，就按你们设定的参数，我安排制作镜片！” 温天洋想了下，欲言又止。 “温总有什么事直说，看看我们能解决不？” “路总，我是这样想的，能不能每个方案生产2套镜片，这样在实验的时候会方便很多，同时也可做多种组合实验。” 长春光机所那边最近一直在做euv光刻机的镜片，加班加点的这个月才建好了3条加工线，目前镜片产量也只能每周3片，就算duv的镜片难度小很多，每周最多也就9枚，按温天洋的需求，两套方案一共96枚，最快也需要两个多月。 路阳思索片刻说道：“这样，我们先做一套出来，备用的可能要等到年后。” “也只能如此了，路总，方便问下，镜片那边的产能如何？” 产能方面也没必要隐瞒对方，“就三条生产线，拉满产能每周也duv镜片最多9枚，48枚镜片需要一个多月。” 温天洋双眉皱了起来，叹了口气，“这产能确实低了些，华国这方面起步确实是太晚了！” “华芯光学已经在选址了，只是人才难觅，周总那边预估最快也要明年六月份才可以量产。” “不知华微在这方面能不能帮上忙？”温天洋试探着问道，这次参与镜头组研发的科学家们，不正好吗？ 温天洋的这个提议，让路阳非常心动，如果华微参与，各方面应该能提速，只是如果华微入股，是否会带来其他方面的麻烦，他并不清楚，回头得跟老周商量下。 “这事容后我跟周总商量下，镜片没到，镜头组这边是不是工作就停滞了？” “也不是，我们开发了套软件来进行各方面验证，有部分一组的同事被安排到二组那边协助光学系统的开发，不过现在距离春节只有40多天了，镜片到位后我们的时间还是太赶了。” “老的镜片都不能用了吗？” 温天洋忽然激动起来，“对啊，我们忽略了这个问题，哈哈，路总你提醒了我，如果把其中一些镜片返厂打磨速度会不会加快？” “你稍等，我马上问一下！” 说完立刻拨通白学礼电话， “喂，白教授吗？我是路阳。” “小路啊，好久不见，听说你最近一直在苏硅那边专心搞duv，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白学礼的声音，心情不错的样子，看来最近镜片技术的突破，长春光机所获益不小。 “是这样的，我们打算把之前那台duv光刻机改造成精度更高的28纳米，镜片的需求上有些变化。” “是申城微电子产的那批吗？” “对的，其他方面有过改动，但镜头组没变。” “我明白了，你们有新的设计方案吗？我先看看。” 路阳挂掉电话，把设计方案传给对方，十几分钟后，白学礼电话打了回来。 “方案我看了，做得不错，非常严谨，你们准备选哪套设计。” 路阳想都没想，“都要！” “哈哈，年轻人果然有魄力，最近euv的镜片还在持续生产中，不过之前申城半导体还有3台设备的镜片在这边，如果用来改制话，这48枚镜片一周内应该可以做完。” “太好了，白教授，这次您可是帮大忙了，我们打算每套备两份，当然第二份可以晚点。”瞬间节约大半时间，在一旁听着电话的温天洋也面露喜色。 “你小子别只顾那边，华芯光学的事你得管管，到现在都选址都还没确认，明年你们拿什么来造光刻机，长春光机所这边的加工线最多能扩到5条。” “白教授教训得是，明天我就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行了，我立刻给你安排镜片的事，过几天我要去次申城，到时再见！” 解决完镜片的事，路阳直接赶回申城松江华芯微电子，回申后一直没到厂区看过，今天难得有个好消息。 华芯微电子占地接近2000多亩，规划为三期，第一期10条光刻机生产线，第二期扩大到30条，晶圆厂是否建在这边还没最终确认。 仅仅是这10条生产线，老周从各方面搞来的资金投入都已接近500亿。 晶圆厂的造价更高，短期内华芯是拿不出这么多资金了，只能看看明年上半年跟商务部的考察团能不能拿到订单，不过在那之前必须得把低端制程的光刻机生产线建造出来，总不能拿着ppt去接单子。 路阳看到周怀义时，后者正带着安全帽考察办公大楼，看到路阳也欣喜不已。 “你怎么过来了？看来你没忘记一楠的交代，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周怀义笑道。 “这便是我们的办公大楼？”路阳是第一次过来，没想到进度这么快。 “哈哈，这片区域以前是家电子厂，建筑大部分都是现成的，重新装修后就可以使用，年后总部就可以搬到这边来，你那边进度怎么样了？” “还行！海思确实厉害，都是工作狂人啊！” 路阳抬头看着大楼顶部的华芯两个大字，感慨万分！ 第69章 检测比制造更难 周怀义带着路阳四处参观，厂区的基础建设已基本完成，生产车间设备已到大半，明年2月份，1，2号低端制程光刻机可以投产，3，4，5号高端制程光刻机预计在6月份可以投产，至于euv光刻机，只有等专项小组出结果。 “周哥，昨天温天洋跟我提了下，华微有意入股华芯光学，你觉得如何？”路阳问道，对于这方面的把握，周怀义考虑得更加全面些。 思索片刻，周怀义说道：“可以同意他们入股，但最好别以华微的名义，长春光学虽然有技术，但缺少人才储备，我已经派人去协助他们建造镜片的生产线，5条就是他们的极限了。” 路阳想起白学礼的催促，问道：“华芯光学这边是有什么问题吗？选址怎么到现在还没确认下来。” “这事怪我，本来刚开始计划是在京城的，长春光机所那边的核心技术人员会安排一批过来，毕竟大部分人家都在北方，后来上面考虑在申三角一带建立半导体芯片产业带，元旦半导体协会那边会有动作，开放部分技术，国家也会扶持相关产业。” 周怀义这么一解释路阳立刻明白过来，原来是要围绕华芯打造申三角半导体产业带，这样一来，便可以通过一家巨头拉动整个产业链，逐渐形成生态。 “芯源、中科信、北方华创、睿砺都开始在我们附近选址建厂了，都是做半导体相关设备的企业，申城有意把在松江这边打造成半导体工业园。” 芯源是做涂胶显影的，中科信主要做离子注入扩散，睿砺主要做检测设备，至于北方华创规模要比前三家大得多，业务涉及到薄膜沉积，清洗设备，金属化pvd等。 听到这么多知名企业入局，路阳很是开心，“既然这样，华芯光学就定在松江好了，2000亩的面积足够了。” “地方倒是没问题，不过晶圆厂呢？你也打算建在这边？”周怀义问道，虽然现在还没建造的资金，但他知道路阳肯定是要建造自己的晶圆厂的。 “看情况吧，这事等华芯微电子这边生产线建好再说。” “也只能如此了，明年商务考察的时间已经确认，就在四月中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出发之前，至少要把90纳米的光刻机制造出来才行。” “90纳米？上面允许出口？”路阳问道。 周怀义点了下头，“90限量出售，主要还是以低端制程的光刻机为主，元旦后商务部与半导体产业协会会在申城联合举办产业发展论坛，到时你要出席。” 路阳自是不会拒绝上面的安排，这次论坛主要目的便是让华芯转让出部分技术，同时还可以获得部分资金。 接着又简单把海思那边的进度给周怀义介绍了下，“按照这个速度，节前应该能组装出来。” “你还是要注意些，别说漏嘴了，该保密的还得保密，何洪年可信，但300多人不能保证所有人都不会出问题。” 确认好华芯光学的事，路阳驱车回申城，海思那边在镜片运到之前都不需要过去了。 ----------------- 申城微电子，柴文政与丁冉到这边已经一个月时间了，虽然镜片的事已经完成，但光学系统还需两人负责，第一批镜片已经运到，这两天正在考虑如何实验的事。 原计划是要等到实验机完成组装，才能测试，但两人却想早些测试这批镜片是否能实现对应的功能。 光路布置的软件是聊老安排人开发的小程序，利用这个小程序，两人最近已经设计了几十种方案。 但实际情况下，每次镜片的反射，都会损失30%的光能，主要还是极紫外光太容易被吸收了，连空气都可以把它吸收完，所以实验必须在真空条件下进行。 “我们可以制造一个真空环境，先测试镜片的反射强度与吸收光能的比例。”丁冉说道，每天都在电脑上设计光路，不能开展实验，对他们来说心里没底，现在镜片到了，她非常心动。 柴文政摇摇头，说道：“现在的问题是光源，不击打液态金属锡，根本无法产生13.5纳米的极紫外光，你直接使用193纳米的极紫外光测试没有意义。” “为什么没有意义呢？我们可以通过数据来推演啊。”丁冉仍然坚持着。 “193的极紫外光跟13.5完全是两码事，用什么模型来推演，算法是什么，依据又是什么？” “可要等到计算组那边出结果，不知道还要有多久，每秒5万次，想想都觉得这中间的难度之大。”丁冉情绪低落，计算组那边迟迟不见进展。 柴文政叹了口气，“听说廖老已经安排人去申请超算了，除了等待也没其他办法。” “计算组那边大部分都是来自华科院的人，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已经把模型拆分，返给华科院的同事们协助计算，好像还请了各高校的数学家协助计算。”丁冉自顾自说，计算组那边已经是华国的顶级团队了。 “以计算组的实力，出结果是早晚的问题，我担心的反而是设备组是否能跟得上，这种微观级别的操作，算法与设备精度必须要匹配才行，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asml一点也不担心图纸外泄的问题了，我们在精密设备上距离国外的水平还很远。” 柴文政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设备组那边到现在仍然还有部分关键零部件没有采购到。 核心问题还是euv镜头组与duv完全不一样，所有人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理论与实际操作的差异在这方面完全被无限放大了，而且检测系统方面，还有更大的问题。 与电脑程序的bug不同，只要不影响程序的运行，软件公司是允许bug存在的。 但光刻机完全不行，哪怕是纳米级的微小错误，都会让整个生产批次报废，所以能快速检查，实时发现错误并修正也是光刻机的另一大技术壁垒。 asml为此还收购了一家光学检测的公司，通过检测晶圆发射的光斑来收集大量实时产生的数据实现快速检测。 所以业内也常有人说，检测比制造更难！ 第70章 大连光源雄起 造不如买，买不如租，在华微被针对之前，华国很多大厂都是这种态度，尤其是手机厂商，当然表面不会如此直白，但看看他们的实际行动就知道了。 米家、v家、o家华国手机巨头，使用的芯片几乎都是来自台鸡电或三星代工生产的，而设计方面全是米国高通的arm架构设计的手机芯片，只有华微海思在设计方面拥有达芬奇架构自研技术。 从光刻机的发展路径来看，共经历了5次大的迭代，依次是g线，i线，krf，arf，euv一共5代，其中浸没式技术arfi为4.5代。 第1，2代的技术已经是非常老旧了，对应波长分别是436与365纳米，属于微米级别的制程，光源主要是汞灯。 从第3代开始进入纳米制程，krf使用的是氟化氪准分子激光，波长进入248纳米，可以实现350，180纳米的芯片制程。 第4代arf，使用的是氟化氩准分子激光，波长进入193纳米，对应的制程是65纳米，而浸没式技术的发明，在单次曝光上可以做到28纳米的芯片制程。 第5代euv，使用的是等离子光源，波长达到了13.5纳米，对应制程达到14纳米以下，euv的发明，极限制程打破1纳米是迟早的事，不过当制程达到2纳米后，会发生电子隧穿效应，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1，2纳米的芯片是无法量产的。 目前能够提供euv光源的只有米国cymer与岛国的gigaphoton，而华国的光源厂目前还处在第4代arf，用于干刻。 申城微电子现在使用的光源是华虹提供的，针对浸没式技术还在攻关中。 华芯联合长春光机所、大连光源联合开发的euv光源为dpp-euv，也就是放电泵浦极紫外光源，功率为12w，勉强达到要求，asml使用的lpp-euv为激光泵浦极紫外光源，功率为250w，这中间的差距估计有3-5代技术。 因为极紫外光极易被吸收，所以dpp-euv需要通过放大器实现总功率达20kw的光能才能使用，承担这个任务的就是由华芯，大连光源，长春光机所联合成立的华芯光学完成，目前正在大连光源全力攻克。 柴文政与丁冉对光源部分做了一番分析总结后都觉得悬。 “大连光源已经是国内最先进的激光制造商了，如果他们都不能完成的话，也找不到谁来替代了。”柴文政说道，上次开会那边已经确认可以稳定提供20kw的稳定功率，现在正在全力攻克25kw，吸收后能直接使用的功率为50w。 丁冉问道：“现在还不能做镜面反射试验，吸收率还无法估算，为什么不直接使用激光泵浦极紫外光源，这样稳妥些。” “你以为他们不想吗？第一是没有那个技术，第二是专利侵权，只要国外那两家厂商知道我们要买激光泵浦极紫外光源，也就知道我们在造euv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就在柴文政与丁冉商讨试验的的同时，大连光源，25kw放电泵浦极紫外光源试验正在做第三轮改进试验。 周宇正紧张的盯着显示屏的实时数据，这已经是第三轮修正了，25kw光源始终不能稳定输出。 “周宇，我感觉这次有机会了，凡事不可再三嘛。”一旁的纪益玲安慰道，这个月他们几乎没回过家，带着团队一直在实验室做优化。 “但愿吧！”周宇淡淡说道，自从两个月前加入小组后，他已不再傲气，专家组都是来自各单位的顶级专家，连23所那样的传说机构都派人参与了，虽然他俩在其中年纪最小，但不能成为短板。 纪益玲继续说道：“听说这次结束后，上面有意让我们进入华芯光学，负责后续的开发。” “嗯，我也听说了，华芯科技、长春光机所还有我们共同成立新的公司，负责光源、镜片、光学系统方面，我们自然是老本行，哎，euv光刻机还有多久制造出来未知，但专项小组的成员估计都会被安排到各相关公司完成后续。” 周宇对于加入华芯倒是不反对，这两个月已经了解了很多，只要能研制出euv光刻机，他们注定载入史册。 “周宇快看，功率到达25kw了，只要能维持1分钟我们就算成功了。”纪益玲惊呼道，虽然相同的事已经发生多次了，但每次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动，她都会无比紧张与激动。 周宇双手紧紧抓住桌子的边缘，双目一动不动，盯着计时器。 “45，46，48……”纪益玲开始报数，声音有些颤抖。 “一定要坚持住啊！”周宇心中也开始跟着倒数，“55，56……” 实验室的所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纪益玲报数的声音逐渐变大。 “58，59，60，天哪，我们成功了！”纪益玲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看向旁边的周宇，他们成功了，没给大连光源丢人。 周宇声音颤抖，但仍在极力维持冷静，“还在继续，看看最后的极限能维持多久！” 实验室的众人已经开始大声欢呼，大连光源为了这次任务，调集了所有的精英，倾斜所有资源，虽然并不清楚用途，但是25kw稳定的放电泵浦极紫外光源已经超出他们极限输出很多了。 计时器仍然在继续跳动，并没停滞，现场又再次安静下来，连纪益玲都停止了报数。 1分20秒； 1分30秒； 科学研究总是这样，一旦突破了某个临界点，便会迎来飞跃，直到另一个难题的出现。 时间最终停留在2分45秒，大连光源的所有研发人员一片沸腾。 时隔半个月，专项小组再次迎来另一重大突破，大连光源实现25kw放电泵浦极紫外光源试验，时间2分45秒，所有小组成员备受鼓舞，第二阶段目标完成。 路阳接到消息时已是凌晨2点，兴奋得再也无法入睡，打开电脑，登陆小破站，默默的在自己的空间写下，大连光源雄起！ 开始肝《一口气让你了解光刻机光源究竟有难！》的视频，从光源的类型，技术壁垒，市场情况等几方面做了全面细致的介绍，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路阳才剪完视频。 路阳上传完视频，仍没困意，换好衣服，完成今天的晨练打卡。 第71章 再次简化的实验机 跑完步，吃完早餐还不到8点，路阳驱车赶到申城微电子，还没到上班时间，会议室便挤满了人，看来是昨天的好消息让大家都找回了信心。 会议室内，大部分人都在议论昨天的事。 “大连光源不愧是华国激光领域的龙头，一口气连续突破20，25kw的极紫外光源。” “虽然距离国外还有一定差距，但用于euv光刻机已经足够，这个差距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主要是dpp-euv是自主研发的，我们在这块已经被卡脖子太久了。” “这下压力来到23所这边了，要把193纳米波长的极紫外光光变成13.5波长，除了计算模型、控制系统、对设备的要求还极其变态，全都是微观级别的操作。” “这才是真正的微操啊！”路阳心想，比玩游戏时的微操难万倍。 路阳直接朝柴文政走过去，笑道：“柴教授，好久不见啊！” 柴文政与丁冉还有坐在他们身后的5人应该都是23所的，纷纷起身打招呼，毕竟整个项目是由华芯提供资金的，而且很多关键零部件都是华芯那边采购而来，对路阳的尊敬也是发自内心。 “路总，好久不见，光源部分解决了，接下来压力来到我们这边了，还需要华芯这边多多支持啊。” 柴文政说道，虽然大家明面上都是一个小组的，但暗里各单位都在竞争，当然这种竞争关系是良性的。 丁冉也笑道：“我们现在已经设计出几十套光路布置，但没办法展开试验，镜片的吸收与反射数据只能靠资料中的数据来做预估，我觉得还是要做测试才准确些。” 路阳明白对方的意思，13.5纳米波长的光源需要实验机组装完成后才能获得，对方等不了这么久。 “你们的意思是打造一个真空环境来测试镜片的吸收与反射数据？” 丁冉一怔，看来眼前的年轻老总并非什么都不懂，这就判断出她的意图。 柴文政加入讨论：“只是测试的光源是193纳米的深紫外光，丁冉的意思是用这个数据来推算，但我们现在还无法判断这跟13.5纳米的极紫外光之间是否存在关联。” 路阳翻开手中的资料，找到光源部分看了下，接着问道： “有没可能做个简单的装置出来，只需要连续两次击打液态金属锡就能获得极紫外光，我们单块镜片测试。” 两人双眼一亮，是啊，支持测试的话，不需要持续的极紫外光，这样就规避掉计算与控制系统，每秒5万次确实难度巨大，但如果只是需要连续击打两次的话就简单很多了。 “路总，您简直就是天才啊？这方案似乎可行。”丁冉燃起希望，有时候局外之人反而能提供新的思路。 柴文政点点头，“可行，甚至还可以把光路布置加入其中，哪怕不是持续光源，也可以获得对应数据。” 193纳米的深紫外光需要连续击打两次液态金属锡，第一次击打使金属锡的面积扩大，第二次击打就可以获得13.5纳米的极紫外光了，这两次间隔的时间极短。 门外响起众人哗然的声音，正是廖老跟白学礼到了。 能看出廖老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哪怕是刚从长春赶来的白学礼也是满脸笑容。 “都坐吧，大连光源已经可以制造25kw放电泵浦极紫外光源，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这是我们小组取得的又一重大技术突破，今天把大家叫过来，一是分享这个好消息，另一个目的就是激光系统的设计进度。” 也许是好消息的刺激，路阳感觉廖老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洪亮有力。 “这套激光系统主要解决的就是制造持续的13.5纳米极紫外光，每秒5万次击打，这需要有适配的数学模型，还需要精密的控制设备，计算组那边已经向上面申请神威·太湖之光协助计算，另外数学模型设计方面，在华科院的全力协助下，完成了十几个适配的数学模型，等超算计算后再做最后的选择。” 神威·太湖之光，华国性能排名第一的超级计算机，位于华国无锡。 没想到光刻机的制造连超算都用上了，这再一次刷新了路阳的认知。 “廖老，关于光学系统，我们这边有个想法。” 众人纷纷看向柴文政，廖老也投过来诧异的目光，计划中他们这边需要等到实验机组装完成后才能开展试验，现在只能通过小程序设计光路布置。 柴文政把刚刚跟路阳商议的方案介绍了一遍，刚说完想法。 白学礼的声音便响起：“这个方案不错，再多的设计没有实验支持都不可靠，镜片的实际参数也需要测试后才能最终准确，资料中的参数也不一定都对。” 廖老低头沉思，他需要思考的是整体进度问题，实验机的组装最快也要到春节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能浪费。 “说说看你们对实验的想法。” 丁冉说道：“廖老，我们只需要打造封闭的真空空间，用镜片做简易的光路布置，加入实施监测系统，最后再使用激光器制造193纳米的深紫外光击打液太金属锡即可。” 廖老继续问道：“你们有没考虑过，光源多次反射后最后的承载工具，还得加入工作台与硅片才行，这其实已经是再次简化版的光刻机了，这个实验空间需要花多少时间？” 柴文政回答道：“实验可以实现三个目标，一是对镜片的反射与吸收数据做收集，第二是光路布置的可行性判断，最后是抵达工作台的极紫外光是否可用，至于需要多久才能建好，还需详细的方案。” 显然这个方案是能加快整个进度的，廖老并未反对，当即在会上展开了落地细节的各项讨论。 最后通过一早上的讨论，廖老同意了该方案，并由柴文政负责，其他人全力配合。 会后路阳来到廖老办公室，向两人汇报了海思那边的进度。 “等镜片到位我跟你去看看吧！得加快进度了，西方可能要提前动手了，不是元旦就是春节过后。” 路阳心惊，蝴蝶效应果然还是不可避免啊！ 第72章 海思的疑义 芯片的制造工艺分为前道与后道，每一道工艺都需要专门的设备来支撑。 前道工艺分为，扩散、薄膜沉积、光刻、刻蚀、离子注入、cmp、金属化。 扩撒需要的设备包含氧化炉、rtp设备、激光退火，薄膜沉积使用的是cvd、pvd、rtp、ald、气相外延炉，光刻部分自然就是光刻机，同时还需要涂胶与显影。 刻蚀设备包含等离子体刻蚀、等离子体去胶、湿法刻蚀设备等； 离子注入则需要去胶机与注入机，cmp核心部分自然是相关的研磨设备，而芯片需要的cmp技术比硅片更为苛刻，金属化需要的是pvd，cvd以及电镀设备。 量测、检测、清洗贯穿整个前道工艺，而后道工艺相对门槛低些，主要包括背面减薄、晶圆切割、贴片、引线键合、磨塑、切筋、成塑、ft做最后测试。 海思团队的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光刻机上，但为了配合生产，前后道工艺的匹配也不可能放弃。 何洪年忽然发现带来的300人不够了，光刻机部分就已经投入了近200名科学家，剩下的100人负责前后道的相关工艺有点相形见绌，技术总监温天洋自嘲道， “做完这个项目，这批人可以直接拖回总部那边开晶圆厂了，也不知道我们是亏了还是赚了。” “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要面对困难的准备，却错估了工作量，苏硅这边的工艺基本都是围绕45纳米芯片配套的，如果最终要生产出7纳米精密制程的芯片，有很多设备都得升级或购置新的，不过你说的没错，华芯生产出光刻机现在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早晚也会建造自己的芯片厂，这样算来的话，也不算亏！” 何洪年不是在抱怨，亏与不亏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现在的关键是年前必须把光刻机改造完成，哪怕良品率低些，也不是不成，华微总部那边传来消息，不出意外的话年后米国政府便会开始全面制裁，华微最大的代工企业台鸡电会停止供应，中芯这边在7纳米这个级别的制程现在还不成熟。 温天洋继续说道，“这几天了解下来，苏硅还是有自己的优势的，特别是在cmp技术上，不比台鸡电差，而且还是自研的配方，中芯那边有意引进，但华芯这边提出了要逐步开始使用苏硅12寸芯片的要求，双方还在洽谈中。” “何总，你有没感觉，华芯的路总对中芯态度很冷淡。” 何洪年笑道：“哈哈，你也发现了，我分析大概率是因为他们的设备都是asml的原因吧，路总对所有被卡脖子的技术都抱有警惕之心，华大九天与华芯深度绑定后，最近在新能源汽车芯片领域如鱼得水，把国外的企业全都干趴下了，老刘前两天还在打电话给我炫耀。” “不是因为政策限制的原因吗？”温天洋对这方面没过多关注。 “政策是一个原因，主要还是苏硅把这块的生态链建起来了，联合沪硅两家在硅片供应上占据了90%以上的份额，价格比国外的低20%，华大九天的软件成了汽车芯片设计的首选，不用都不行，中芯、苏硅、沪硅三家只认他们的软件，要改国外的需要调整的东西太多，谁都不愿麻烦。” 两人聊到这里还是首次感受到不被卡脖子的那种自由，如果有一天芯片也能如此，那才是真的自由哒。 “对了，路总通知我，明天镜片就会抵达苏硅，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吧？”何洪年肃然说道。 两人配合多年，彼此的默契早已形成，温天洋说道，“放心吧，镜头组这边今天还放假了，让他们好好休息下！” “很好，虽然我不清楚路阳的具体计划，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们早日能让设备动起来，廖老那边才能开始。” 对于其中还无法突破的技术难题，何洪年相信廖老那边应该能解决，毕竟都已经在研究euv了，就算不是降维打击，一些核心技术上的运用也不应该再是难题。 “老何，麒麟810真的要押注这边吗？”温天洋问道。 soc芯片麒麟810是华微明年重点发布的芯片，首次采用华微自研达芬奇架构npu，实现业界领先端侧ai算力，堪称华微ai芯片的“秘密武器”，目前基本设计已完成，不出意外的话是由台鸡电代工的。 达芬奇架构，是华为自研的面向ai计算特征的全新计算架构，具备高算力、高能效、灵活可裁剪的特性，是实现万物智能的重要基础。 具体来说，达芬奇架构采用3d cube针对矩阵运算做加速，大幅提升单位功耗下的ai算力，每个ai core可以在一个时钟周期内实现4096个mac操作，相比传统的cpu和gpu实现数量级的提升。 同时，为了提升ai计算的完备性和不同场景的计算效率，达芬奇架构还集成了向量、标量、硬件加速器等多种计算单元。同时支持多种精度计算，支撑训练和推理两种场景的数据精度要求，实现ai的全场景需求覆盖。 何洪年叹了口气，“付出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花了这么多年才开发的达芬奇架构，麒麟810也会成为华微的一张名片，如果台鸡电那边没问题，那一切都好，但不得不防，他们没实力应付米国的，再多的订单也没办法。” 温天洋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华芯这边就是一张备用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备用牌会变成名牌，不知觉中，温天洋觉得压力更大了。 由于华芯这边的特殊情况，很多核心的技术他还不能直接问，这导致他心中很没底，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交给他们的任务能完美的解决，团队中很多人都不适应这种研发方式，对计划提出疑义，认为这是在走弯路。 好在何洪年与温天洋多年的威信犹在，再加上廖老的招牌，才勉强统一思路，不过这种疑义并未消除，需要一次成功的技术突破才行。 温天洋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但还是那句话，没有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 第73章 纳米光刻机(一) 跟镜片一起运抵苏硅的还有大连光源最新研发的激光器，比之前申城微电子使用的镜片技术要高2-3代，这得益于euv镜片加工线的先进技术，背后也有23所离子抛光技术的影子。 而且大连光源提供的激光器使用的也是最问道的dpp-euv技术，尽管距离asml最先进的技术还有差距，但用于duv光刻机已然足够，海思团队看到激光器时都信心大增，何洪年知道这应该是用于euv的光源。 收到镜片后，温天洋立刻组织人手开始按照图纸组装镜头，分别是26枚镜片与22枚镜片两个方案。 无论是哪个方案，对于海思来说难度不小，镜片最长直径为1.2m，20多枚镜片定心安装，对工艺和量测设备都是超高挑战，duv光刻机镜头可以看作是放大版的相机镜头，由20几枚凹凸镜片组成。 与单反镜头不同，光刻机的镜头上下使用的都是直径较大的镜片，中部由直径较小的镜片构成，形成漂亮的腰身曲线，腰身的镜片组还必须能上下移动，用于调节光源。 镜头组装好后还得配备冷却系统，内部为气冷装置，外部则是水冷系统。 路阳跟廖老赶到苏硅时，海思团队已经开始着手镜头组装，看着净室内忙碌的众人，廖老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无论是什么目的，华微能在这个特殊时间段参与进来，对华国的半导体芯片帮助不小。 何洪年见到廖老与路阳，心中大定，看来廖老还是很关心这边进度的。 “廖老，非常感谢您的支持，激光器那边已经验收，助力不小啊！” 廖老脸上出现不常见到的笑容，说道：“你们也辛苦了，听路阳说了你们设计的两套方案，过来看看，无论是光源跟镜片都是最新的技术，如果在duv上能稳定，我们受益不小。” “年哥，镜头组装需要多长时间？”路阳问道，他对工作量一直无法预估，毕竟都是头一回。 “镜头组需要1天时间，冷却系统1天，这还是我们提前演练过的，原来那台duv的镜头组已经被反复拆卸好几次了，没什么问题，只是朱易那边的双工件台系统耗时要长些，整台设备的组装最快也要1周左右。” 何洪年对海思团队的效率是很骄傲的，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充分。 廖老接着问道：“申城微电子那边的人到了吧，浸没式技术已经更新，这次升级直接用最新的吧。” “前两天到的，多亏了他们的帮忙，朱教授这边才能把时间缩短到3天。” 路阳换好衣服，进入内间，系统已经很长时间没反应了，不知这种非插电情况会否有反应。 何洪年走到廖老身边低声问道：“廖老，不知euv那边的进度如何了？是否有我们能帮忙的地方？” 看来华微的情况不乐观啊，廖老并未介意，何洪年这么多年的坚持，大家都能看到，华微海思在他的带领下杀出一条血路，外界甚至怀疑其研发实力已不下于三星与苹果了，只是受限于市场罢了。 “你们有这心很好，小路说你们有意参与到华芯光学来，我是赞同的，最近局势不稳，华微的一言一行都在聚光灯下，参与的方式最好隐秘些。” 何洪年一听大喜，“谢谢廖老！” “不是谢我，何总啊，无论是duv还是euv，明面上都是华芯的，这点你要记住，路阳对于华夏半导体是不可缺少的关键，至于euv的进度，不好说，duv跟他的差距就像是小学生跟教授。” 尽管答案在预料中，何洪年还是一阵无奈，起步太晚了啊！ “明白，不过我想以华芯的实力，还有廖老的主持，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温天洋看着路阳进来，赶紧向其介绍道：“镜头组差不多组装完成了，现在在安装的是气冷与检测系统。” “速度还是很快的嘛，看来温总没少下功夫啊！”路阳伸手触摸着镜头组的外壳机身，室外的廖老眉头一皱，旋即恢复正常。 “镜片都检测过了，各方面数值非常不错，我们还做了次对比，不比asml的差，华芯在这方面进步不小啊。” 路阳对上中下的镜头组机身都动了手，遗憾的是系统一点反应都没，有心想吐槽，但一想到下周就要组装完成，赶紧收住念头。 “温总客气了，这次多亏了长春光机所的白教授，这批镜头原计划是给申城微电子的。” “是得感谢他们，对了，路总，华芯光学的事如何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周总那边到时会安排人跟何总对接，地点大概率就在松江，由华芯牵头，长春光机所、大连光源都会派人参加，华微这边加入的话，做得隐秘些。” 这事周怀义跟上面汇报过，有华微的加入，各方面进度应该都会加快许多，尤其是人才方面。 “明白的，这事何总会单独向任老汇报。” 系统摆烂没反应，路阳只好退出净室，看到廖老时微微摇头。 跟着廖老来到双工件台的研发车间，几十号人正忙碌着，这次的升级改造，唯一短板就是这方面了。 前世做视频时，路阳便了解到华卓工件是世界上第二家掌握双工件台核心技术的公司，打破了阿斯麦尔的垄断，但现在是2018年底，很多技术现在的华卓并未掌握。 朱易教授今年45岁，清大教授，与廖老自然是熟识的，见到两人，赶紧起身迎接。 “廖老，路总，很荣幸能参加这次的项目研发，苏硅的这台设备，工件台方面的技术对我们启发不小，有些专利如果应用到双工件台，90纳米精度应该可以稳定了。” 系统出品的技术，连asml都不一定比得过。 “朱教授辛苦了，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跟小路这边谈技术授权，不过现在最优先的还是尽快让设备运行起来，这样我们才能开展下步的工作。” 也许是路阳那边并没出什么结果，廖老希望这边能加快速度，毕竟又不需要他们保证误差。 “放心，最慢3天，最快2天应该能出结果！” 严格说起来，廖锡昌算是朱易的老师，朱易在清大也曾经听过廖老的课。 “那就好，华卓一直是清大的骄傲，可别拖后腿啦！” 第74章 纳米光刻机(二) 也许是受到了廖老的刺激，朱易团队干劲拉满，工件台系统设计完成花了50小时，不到3天时间。 在双工件台完成那刻，朱易长喘口气，总算没给清大丢人，虽然距整机安装完成还有几天时间，至少他们并未拖后腿。 “老师，您都两天没睡了，回去休息下吧，我们在这守着。”朱易的一名学生说道，华卓工件这边来的只有5人，其中两人是朱易带的研究生，另外三人是公司的技术骨干。 看到海思的工作狂人24小时连转，他们自不会被比下去，团队抵达苏硅至今，每天休息时间都不超5小时，朱易教授已经连续48小时未曾合眼了。 “朱总，您跟路总那边谈技术授权的事了吗？只要把苏硅的工件台技术引进，我有信心稳定90纳米的双工件台技术。”华卓的一名研发人员说道。 “说过了，没什么问题，现在优先的是光刻机的事，虽然廖老那边说过只要能运行起来就行，但我们可不能太拉胯，如果误差太大，丢人的还是我们。” 48小时而已，距离他巅峰时期连续一周的记录还很远。 “我们这次是优先保证同步率，误差现在还不好预估，可以确定的是现在这套双工件台系统，比我们原来要好很多。” 朱易认同对方的说法，微微点头，“这次多亏海思与申城微电子的协助，不得不承认，在商业化方面，我们与海思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思维上差异更大。” 学院派与企业的差异在这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学院派考虑的是大方向与自主研发差异化，企业讲究的是落地优先，效率至上。 “双工件台”是测量台和曝光台的合称，是承载用来生产芯片的硅片的工作台，光刻机的核心组件之一。 测量台和曝光台，实际是两个形态相同的工作台，两个工作台分别位于测量位置和曝光位置，相互独立且同时运行。 当1号工作台在曝光位置进行步进扫描曝光时，2号工作台在测量位置完成硅片的上下片、三维形貌测量等工作，1号工作台完成硅片的曝光后，两个工作台交换位置和职能，如此循环往复完成硅片的高效曝光。 双工件台的研发难度主要是控制方向，芯片的高精密性导致工件台的移动速度与移动距离都是微观层面的，这就需要在仿真算法与精密控制上有大量的研发投入。 “机会难得，所有人都要多学多看，华芯在半导体方面的技术深不见底，格局非常大，松江在建的光刻机生产线，外界都以为是笑话，这两天了解下来，是有真东西的，也许这是我们华卓的一个机会。” 朱易对团队成员吩咐道，软件方面有华芯九天，设计有睿芯，原料有硅片，现在连光刻机都在布局了，这盘棋非常大，后面没有国家的支持谁都不信。 双工件台与镜头组设计完成后，设备组开始组装光刻机，并更换升级配套的相关设备，要想升级成28纳米的双工件台duv光刻机，不仅仅是组装一台光刻机而已，整体配套的设备与工艺优化工作量仍然巨大。 好在原先的生产线大部分都还能用，海思最近已经摸清这台90纳米的光刻机，拆卸还原过十几次，除了开始时卡住外最后几次都非常顺利。 这既有苏硅与申城微电子的工程师协助的原因，更多的是来自华微科学家本身的实力，在筛选时就已充分考虑过。 华芯、申城微电子、华卓，海思组成的联合研发团队，经过几十天高强度的联合攻坚，终于在2018年的最后一天完成了整个生产线的改造，把90纳米精度的duv光刻机直接升级到28纳米浸没式双工件台duv光刻机。 当然，现在是否成功还未知，净室外站满了人，廖老、路阳、周怀义、何洪年、朱易，来自各家的核心技术人员，所有人都在等着设备的开机。 路阳心中非常激动，看着净室里的光刻机，穿越回来快半年，能做到今天这步可以说是奇迹了，这奇迹一方面来源于系统，另一方面更多的是国家的支持，人力，财力，政策，技术背后都有无数人默默在付出。 廖老看向路阳，眼神中带着欣慰与鼓励，这种重要的时刻，他选择交给路阳，微微点了下头。 “开机！”简单的两个字，用尽了路阳全身的力量。 随着光刻机上指示灯亮起，首次流片开始，使用的是苏硅自主研发生产的12英寸硅片，实验目标要求也不高，只要能光刻成功便算圆满，至于良品率什么的都无需考虑。 净室外站着的众人都开始紧张起来，焦急的等待着结果，如果设备正常，雕刻一片晶圆所花的时间还不到2秒，100片也就20分钟左右。 然而这短短的20分钟对于路阳来说却非常漫长，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双眼盯着净室内的操作人员，生怕忽然间设备停止。 当工作人员从设备中拿出第一片雕刻好的晶圆时，众人都松了口气，路阳对检测结果并不看好。 “叮！” 终于听见了久违的声音。 “检测到镜头组错误…” “检测到工件台不匹配…” “检测到净室参数不达标…” 系统一口气给出了几十项错误提示。 当检测人员拿着晶圆走出车间时，路阳悄悄来到入口处换好衣服。 廖老视线并未停留在路阳身上，注意力却一直跟着路阳。 没过多久他便发现净室内多了一名工作人员，看身材廖老便知道那是路阳。 触摸机柜的双手略微颤抖，路阳沿着光刻机绕了一圈，随后又继续触摸生产线上的每台设备。 与此同时，净室外的众人视线都集中在检查人员手上。 这次流片目标一步到位，选择的是7纳米手机芯片，设计是华微这边独立完成的。 “良品率，0！” 检察员一句话把所有人拖入谷底，结果在众人预料之内，但心中仍有一丝希望。 希望之火被无情浇灭。 第75章 纳米光刻机(三) 廖老接过满是芯片的晶圆，手指轻弹了下，脸上并未有失望的表情。 “至少现在设备没停下来，统计所有数据，把问题都汇总下来，实验不都这样吗？” 目光扫过众人，年龄偏长的表情并无太大变化，海思团队的科学家们也没多少情绪起伏，这对他们来说是常事了。 何洪年站了出来，“诸位辛苦了，28纳米本来就是目前duv光刻机的极限，更何况我们还加了双工件台，一个月时间想要完成别人几十年的积累，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生产线还一直在运转，这便开了个好头，把各类型数据都记录好，分析会我们再复盘，出现问题，解决问题，我们一定能成功。” 路阳走出净室便听到廖老洪亮无比的声音，俩人视线对上，路阳点头示意搞定，后者脸上笑容渐显，声音越发有力。 “华卓的双工件台非常稳定嘛，已经超过30分钟了，不错，这么短的时间能达到这种效果，没给我们清大丢人。” 这番话让朱易等人松了口气，学院派对于封零是相当介意的。 没过多久第二批晶圆测试结果出来，良品率0.3%，芯片果然“玄学”，讲就“风水”。 “哈哈，不错！”能看出廖老今天兴致非常高，只有路阳明白为什么，遗憾的是系统虽然有了反应，但错误提示与修正难度还是过于复杂。 脑内科技树时隔多日再次点亮，28纳米浸没式双工件台光刻机，单次曝光能生产14纳米制程芯片，两次曝光可生产7纳米制程芯片，极限3次曝光可生产5纳米芯片，详细包含了光刻机生产线的所有具体内容。 其次是系统报错与优化项目，一共89项，路阳也并非当初只了解皮毛的初哥，对光刻机的各项技术都有了深刻的认知，他能轻易判断出现有生产线改进难度要远小于系统给的第一套方案。 众人的焦点再次集中在净室内的光刻机上，有了两位大佬的一番鼓励，压力减小很多，哪怕现在停止运行，也是可以接受的结果，所有人都在想着光刻机什么时候会报错停止。 然而世事总是如此，越想它发生，它偏要惊艳众人，更生生的持续了6小时才报错停止，而且良品率神奇的上升到1.2%，连路阳都忍不住佩服这个临时组成的团队，尤其是华卓工件，廖老与何洪年都不知道第几次表扬他们了。 周怀义在食堂安排了简单的晚宴，何洪年作为项目的总负责人在廖老示意下，当即宣布停团队休息3日，休假结束后召开复盘会。 路阳借口送廖老回酒店，提前离开，刚出食堂，见四下无人，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跟廖老做了详细汇报。 老人表情不断变化，思索着两种方案可能造成的后果。 “你现在能不能判断两个方案所需时间的差距？” 路阳考虑片刻回答道，“老师眼光真准，两个方案具体耗时我无法估算，但前者要替换掉7层以上的现有技术与设备，好在光刻机的镜片是达标的，第一套方案的镜片数量优化到了18枚。” “7层以上是吗？首先，消化这批新技术需要部分时间，设备改进或制造需要时间，反倒是建造生产线的时间可能是最少的，这样算下来的话，至少需要3个月以上。” 廖老笼统的算了下，接着又问道：“确定设备不需国外采购？” “按以往的经验应该不需要，廖老，要不还是等我把资料做出来再确定？” “多久？还是要注意身体影响，别以为自己年轻就可以肆意挥霍！” “优化方案内容不多，2天时间应该够，至于第一套方案，最少需要5天。” 这是路阳根据之前euv光刻机的经验判断的，上次连续肝了10天让他记忆尤为深刻。 “廖老，刚好放了3天的假，我先把优化方案做出来，团队不能停，海思的一部分人可能会加入到华芯光学，华卓的团队以后也会跟我们绑定，无论我们最后选择哪种方案，放出多少技术，都不应该影响到整个团队。” “另外就是第一套方案，覆盖的范围非常广，基本上包含了半导体芯片的上中游技术，如何放出，会造成的影响这些都需要上面认真考虑。” 廖老看到路阳一脸认真的表情，欣慰道，“小路成长不少啊！真如你所说，影响的就不仅仅是半导体产业了，一旦西方知道我们全面掌握duv光刻机的技术，无法再实施技术封锁，那他们会怎么办？” 路阳全身一震，“战争？” “倒不至于，我毕竟只是个做科研的，对政治与国际局势不敏感，这需要上面的分析，不过我猜测，贸易战大概率会变得更加残酷直接。” 回到酒店后，路阳并没直接开始制作资料，洗漱完后静静躺在床上，事情的发展与当初所想已经大为不同，半导体芯片这个行业跟国家战略发展息息相关，也是西方对华国最后的钳制手段。 廖锡昌房间，芯片小组线上会议。 廖老把所有事情再次复述了一遍，并加入了自己的分析。 商务部两位部长程春贤与郎廷，工信部郝顺富，国安一把手邵春明以及周怀义听完介绍后惊喜万分，这次的成果远大于想象，一台完整成熟的duv浸没式双工件台光刻机。 程春贤作为芯片小组的负责人，率先冷静下来，“路阳成长了啊，能考虑到这些问题，我们现在能确定的就是第一套方案肯定要做，如何做，如何逐步开放这些都需要详细的策略。” “没想到当初的选择，能有如此大的影响，哪怕是euv延后几年，只靠这份duv的技术，我们在中低端芯片领域将不再受限，甚至有可能带动整个高精尖行业的发展，改变华国的产业结构。” 作为华国工信部一把手，能下这番定论，足矣想象这项技术的重要性。 郎廷作为芯片小组中最了解光刻机的存在，脸上的笑容从开会至今都未曾消失。 笑着说道：“怀义是立了大功啊！至少让华国少走10年的弯路，哈哈……” 周怀义晚宴应酬结束便冲冲赶回来开会，好在是线上，大佬们都闻不到他的酒味， “各位领导，我现在反而更担心路阳的安全问题，上次说安排的人怎么还没过来，一楠最近也抽不开身，只是国安的人暗中保护，并不把稳，虽然路阳的身体检查一切正常，但我始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邵春明笑道：“周总现在考虑问题越来越全面了，放心吧，人下周就过去，现在两边的团队加起来近千人，我们的压力不小，已经有人把爪子伸进来了。” “老领导您就别损我了，我现在巴不得回去做我的组长，或者只是个小干事都心满意足了！” 众人知道周怀义是玩笑话，也没介意，能快速转型并管理这么大的一个摊子，背后的艰辛可想而知。 这次芯片小组的会议是由廖老提议召开的，主要目的就是把情况完整汇报上去。 他坚信华国上层的政治智慧，一定会有更佳的方案。 第76章 纳米光刻机(四) 当人类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最聪明的人穷尽一生也无法学习完某项领域基础理论知识的时候，科技发展就会趋于停滞。 华国的院士，或者世界的诺贝尔奖得主中，40~50岁的人都算是“年轻”的了。 廖锡昌再过几天便61岁，自从接手了光刻机研发任务后，老人每天睡眠时间不足5小时，更多的时候每晚工作到深夜3点。 助理梁圆推开房间的门，“老师，快2点了，您必须得休息了！” 梁圆今年36岁，干练的短发略微卷曲，眼睛明亮深邃，鼻梁挺直，五官匀称，面容清秀，气质温和亲切，从研究生开始便一直跟着廖老，说是关门弟子也不为过。 “是小圆啊，马上就睡了，你明天通知下白教授那边，近期专项小组由他负责，他会明白的。” “好的，小路这边又有新发现？”作为廖老最信任的人，梁圆深知内情，上次的euv的资料整理就是她在负责。 廖老点了下头，“还是老规矩，周怀义那边会安排，你配合好，这次大概会持续10天左右。” 梁圆双眼一亮，早在32岁那年便获得博士学位，之后就加入申城微电子从事研发工作，对这个行业的了解并不比廖老少。 “明白，老师，这么说duv光刻机有着落了？” “没那么简单，这里面涉及的问题很多，对了，这几天你多关注下路阳的身体状况，弄点好吃的给他补补。” 梁圆笑道，“老师还真是关心我这小师弟啊，放心吧，我会盯着的，您也快睡吧。” 说完轻轻关上了房门。 两日后，梁圆拿着本厚厚的资料急匆匆走进房间，脸上挂满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师，资料整理完了，一共89项，其中有65项为改进优化方案，剩下的24项是替代方案，估计耗时不会少，路阳那边我让他先休息半天，不过看样子他不会听。” 梁圆说话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就算已经不止一次，她仍会被路阳的能力所震撼，这种不可思议的感受，无法用言语表达，好在结果吸引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 廖老接过资料，快速翻看起来，表情逐渐凝重，原来的euv资料绝大部分内容都是新技术，当时看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强烈的代入感，而这次的duv技术优化，有很多内容是可以直接使用的。 申城微电子是廖老跟董事长贺兆国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什么技术能快速转化，应用到哪些行业，他心中再清楚不过，特别是双工件台部分，如果华卓拿到这部分内容，说是直接起飞都不为过。 “老师，申城微电子的光刻机生产线如果再次优化，达到45纳米精度将不再是问题，只是这更新速度有点太快了。” 连梁圆都能想明白其中的问题，何况是廖锡昌，只是优化方案就已经如此棘手了，更何况路阳还有一套更完善全面的资料。 “你去联系下周怀义，让他过来一趟，这份资料的事，暂时不要告诉申城微电子那边。” 周怀义赶到廖老房间时，他已看完资料的全部内容，一旁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老人眉头紧锁，周怀义赶忙问道，“廖老，出什么问题了吗？” 听到声音，廖锡昌才回过神来，“怀义来了啊？现在的情况就像一个普通人忽然中了1个亿的彩票，如果不能好好的规划，并不见得一定就是好事。” 听完廖老的解释，周怀义觉得刚才的比喻太贴切了，中大奖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弄得家破人亡的例子比比皆是。 “廖老，科研中不是常有这样的事发生吗，突破某一临界点后，技术的进步往往是一飞冲天的。” “理是这个理，我担心申城微电子不一定能接得住，还有海思、华卓的人，他们都是搞科研出生的，你能想象海思花了那么多年研发的达芬奇架构，资料中也给了优化，这次流片用的就是华微明年要发布的麒麟810图纸，7纳米手机芯片。” 周怀义明白过来廖老的意思，说道， “廖老，这肯定是一个好事，我理解您的担心，不过无论是华卓、海思还是我们，都不是普通人，这些收尾的事我来处理就行，听路阳说这次您要来扛这面旗，那干脆也给路阳那边丢一杆，海思芯片的事就说是他发现的。” “我喜欢路阳的那句话，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您老啊，就是想得太多，后续造成的连锁反应，我们会怕吗？这就好比有大把的钱等你去花，总比没钱可花要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那都是应该的。” 廖老紧锁的眉头终于散去，似乎想通了什么，大笑道，“哈哈，我现在理解为什么上面会派你下来协助路阳了，不得不说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啊，就这样，再怎么说路阳现在也是我的学生。” “对啊，天才点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发现了他们的设计漏洞优化下吗？” 周怀义接着说道，“这样，我现在就把何洪年跟朱易叫过来，先打个招呼，明天的复盘会我不一定能出席。” 说完周怀义打了两个电话，廖老让梁圆多准备两份资料，两人简单商量了下分工，没多久何洪年跟朱易便赶到了酒店。 路阳住的这家酒店离苏硅也就10分钟车程，安全方面国安系统早就做过一次全面检查，这两天情况特殊，周怀义又再次加强了保卫工作，外人根本定不到这家酒店的房间。 何朱两人进了房间后，廖老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给了每人一份厚厚的优化方案。 周怀义端坐一旁，观察着两人的情绪变化，心中莫名的有种爽感。 “难道这就是路阳说的，装b使人快乐吗？接下来会不会出现那句经典台词呢？” 何洪年率先看完资料，再也无法抑制情绪，“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得，果然，路阳诚不欺我，哈哈！”周怀义心中大爽，淡淡说道， “何总，关于芯片设计的优化，是路总顺手做的，他现在正在闭关完善新的方案。” 朱易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双工件台部分，不会也是路总做的吧？” 廖老也学着周怀义，声音冷峻，“这倒不是，你们手上的方案大部分都是我主持专家组那边更改的，两天时间，还是有点长了啊！” 第77章 复盘分析会 2019年1月4日，元旦节假期后的第一天，苏硅会议室，能到现场的都是各小组负责人。 廖锡昌、何洪年、朱易、王顺和四人端坐台上，分别代表参与这次研发的四家企业。 王顺和忐忑不安，集团两位老大都缺席这会议，明面上他现在是苏硅的负责人，但内部早已通知，过几天会空降领导层，也不是他不愿，而是现在苏硅局面太过复杂，再眼瞎的人都知道背后一定有国家的影子。 廖锡昌目光扫过众人，今天在场知情人士只有他的助理梁圆一人，却没有发言权，想起昨天跟周怀义的完美配合，老人还是觉得没过足瘾，心里嘀咕道，“周怀义这小子，装完b就跑，哎！” 何洪年声音响起：“安静下，各位都看完手中的优化方案了吧，我再次重申一点，你们手中的资料属于机密文件，保密协议大家都签了，应该能明白泄露的后果，各小组都说说看吧。” 昨天周怀义临走时的那句话还回荡在何洪年脑中，“何总应该知道我出身国安吧，现在华芯的摊子铺得太大，在保密方面我只好找老东家帮助了。” “你特么那是在寻求帮助吗？哪家企业的保密工作是由国安负责的？”当然这话何洪年也只敢在心中暗自吐槽。 华卓团队有人说道：“各位领导，双工件台方面，资料的优化方案已足够详细，唯一耗时的就是其中20多个关键零部件，这可能需要华卓京城那边生产，图纸肯定要传回那边，这……？” 朱易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想把国安的人带回华卓吗，整个优化方案中，提升与改动最大的部分就是双工件台，作为华卓的负责人，他当然想飞啊，不过不想带着镣铐。 “廖老，何总，我看过那批需要改进的零部件，能不能就近找代工，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廖老淡淡说道：“你觉得有哪家有实力生产那批零件，华卓背后是清大，清大背后是什么？各位，一旦完成优化方案，意味着什么？” 老人喝了口水，清了下嗓子，坐他身旁的三人立刻感受到廖老身上的那股气势。 “意味着我们每年为国家省掉几千亿的芯片进口费用，华芯光刻机生产线那边在等着，就说华微吧，每年给台鸡电、三星、高通的利润是多少？7纳米意味着什么，不会有人不明白吧，现在我们唯一要保证的就两个字，速度！” 朱易见老师语气严厉，不再坚持，廖老的话没错，华卓虽然是他创立的，但背后是清大，也算是国资体系了。 “明白，何总，华卓那边全力以赴，保证在7天内完成任务。” 何洪年点点头，他现在的心思全在路阳身上，想看看这个神秘的华芯老总，为什么能藏得那么深，短短两天时间，把麒麟810优化到这种程度，优化后的方案他已转给温天洋，两人一致判定，这款芯片一出，晓龙845与苹果a11都将不再是对手。 温天洋说道：“流片图纸可以在3天内更新完成，光掩膜制作需要耗时2天。” “好，设备组呢？”何洪年继续问道。 设备组负责人来自华微总部，“何总，升级与改造部分，预计半个月时间，新部件替代比例我算了下有15%，这批零部件需要做详细的调研才能给出时间，如果涉及境外采购的话……” 何洪年直接说道：“廖老这边的团队已经分析过，这批零部件都可以在国内找到厂商生产，做调研的时候注意不要只把目光放在企业上，有些是研究所的，还有部分在军工企业，海思这边先尽量联系，把不能解决的目录列出来，由华芯完成。” 申城微电子的一名工程师颤巍巍说道，“廖老，何总，车间的净室改造现在已达ios2级，方案上的优化是1级，必须对整个车间进行整改才可能达到。” 这次是整个优化方案中最为耗时的地方，苏硅这边两个月前就整改过一次，现在要想做到1级，不大动是不行的，但是耗时最少得2个月，现在距离过年不到30天时间，按照当初的计划，光刻机必须在春节前改造完成。 廖老现在还挂着申城微电子技术总工的职位，昨天在看完方案后他就知道，压力来到了他这边。 “条件你随便提，我会跟贺总那边说的，有没有办法把时间缩短到15天，春节前必须完成升级，这个目标不会改变。” 工程师想了下说道：“除非推倒重建，把申城建工最强的团队拉过来。” “那就推倒重建，我看过图纸，净室设备要求只需要更换部分即可，部分检测设备可以用国外的产品，这不影响。” 老米再厉害也不可能限制这方面的设备，就算限了国内要也有办法替代，只是现在还不算成熟，没那么多时间再去优化供应商的生产线。 众人一惊，廖老的魄力直接拉满，没人再提困难，只做时间预估。 所谓的复盘分析会完全就没对原来的那份生产线设计做任何讨论，等于是重新再来一次，最后汇总的结果就是20天内完成所有的升级改造。 会后廖老留下何洪年与朱易两人，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很多疑问，现在都把疑问压下去，一切以计划优先，朱易也别老是板着脸了，我可以代表路阳跟你承诺，双工件台的技术转给你们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能供应华芯指定的企业。” 这是真的要飞了啊，朱易激动起来，他还在犹豫什么时候跟路总提这个请求，没想到廖老来这么一茬。 “老师的心还是在清大的！”朱易内心大为感动，频繁点头：“谢谢老师，也谢谢华芯这边，以后指哪打哪！” 廖老又对何洪年说道：“何总，华微的情况更为复杂，以前上面不好直接出面，现在有了华芯，你们压力会小很多，明白吗？” “明白，廖老，这两天我跟任老商量过了，华微是该布局晶圆厂了，以我们的体量，idm模式是必然的选择，以后还需要华芯这边多多支持。” idm，指从设计、制造、封装测试到销售自有品牌ic都一手包办的半导体垂直整合型公司，以华微的实力，加上华芯在背后的支持，华微会成为华国第一家半导体全产业链的企业。 如果路阳在场，一定会立刻鼓掌。 “这条路不好走，又不能不走，任老大魄力啊！” 第78章 反苏硅联盟缔结 2019年1月4日，苏硅半导体，四家联合光刻机攻克小组第一次总结会成功召开，并制定了春节前的详细优化方案。 同一日，以英飞凌、abb、安森美、三菱电机、日立、东芝为首的汽车芯片巨头抵达华国，此次来华的都是各家公司核心领导层，日本企业更是一把手亲自访华。 对方一行的核心目的自然是要求开放新能源汽车芯片限制，要求完全市场化。 负责此次接待的正是华国商务部部长邵春明，与会的还有工信部、发改委相关领导，规格不可谓不高，考察团一行掌控着华国汽车行业绝大部分的芯片供应。 来前几部就召开过联合会议，分析出对方的目的三大目的，以来年芯片供应订单为牌，一是要求开放新能源汽车芯片市场，二是要求参观苏硅半导体，三是在华国本土起诉的苏硅侵权官司，每家都有核心技术被苏硅侵权。 汽车行业是岛国的支柱产业，奈何在新能源选出方向，掌握着氢能源80%以上的核心专利，打算再造岛国汽车奇迹，可惜华国的车企们另辟蹊径，根本就不跟你在这个赛道玩。 会上，岛国企业提出可开放氢能源技术，促进两国在新能源汽车领域的发展。 氢能源号称21世纪重要的二次能源。氢的热值高达1.2x10^6 j\/kg，是汽油的24倍，并且可以重复利用，是一种无污染的能源，同时氢气储量丰富，地球上每9000克水含有1000克氢。来源稳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便于储存和运输。 “氢能作为我国的重要能源之一，我国有详细的落地应用规划，不过在新能源汽车领域，我们选择的是优势更大的电能，各位都知道华国发电量早已是世界第一，这样的选择是必然的。” 程春贤以极为官方的语气婉拒了对方，早些年也不是没寻求过对方这方面的技术，现在情况完全对调。 abb负责人说道：“程部长，根据wto的相关协议，华国在新能源汽车不应该实施管控，而是要交给市场，由市场需求来决定产品的优劣，我们在汽车芯片领域都有几十年的技术储备，要给消费者更佳安全的设备。” “这位先生，华国从未管控过新能源汽车的发展，每年花费上千亿补贴车企发展新能源，就是为了把市场做起来，让越来越多的消费者使用到无污染零排放的汽车。” “程部长说笑了，《2018新能源汽车指导意见》明确规定只有国产化率超过80%才可以享受补贴，这不就是管控吗？” “我纠正两点，第一这只是指导意见，不算硬性规定，第二我国花这么大的代价发展新能源汽车行业，目的肯定是要拉动整个行业健康良序发展，从没有规定过华国的车企不能使用其他品牌的芯片，这些都是由市场最终做出的选择。” 英飞凌的代表问道：“您的意思是华国现在的新能源汽车可以使用进口的汽车芯片？” “是的，这方面完全是自由的，不还留有20%吗？性价比、安全性、技术扶持这些都是新能源汽车厂商考虑的重要因素吧，华国从未强行规定，据我所知一些高端品牌现在也在推出新能源汽车，使用的不都是进口芯片吗？” 一句话彻底封住对方的所有借口，价格战，华国从未怕过，更何况电池技术领域，现在是国产品牌的天下，五菱的神车一个季度50万辆的奇迹，彻底打开了新能源汽车市场。 这种层面的交流会议通常不会取得太大的进展，更何况这次华国是甲方爸爸，如果对方真的打出传统车企供应链的牌，程春夏现在只会大力叫好，2019年苏硅与沪硅肯定是要进入传统汽车芯片领域的。 对方又提出参观苏硅半导体的请求，程春贤说道：“企业之间的友好交流，我们从不限制，你们完全可以直接跟苏硅那边联系。” “对方要是同意，我还会在这里说吗？”众人内心吐槽，早在几个月前就通过各种渠道表达了参观考察的意愿，可苏硅从未回复，在华国的分公司直接上门多次，都被婉拒。 会议结束，考察团入住酒店，商量起对策。 英飞凌代表，“看这情况华国2019应该会维持这项规定，要想进入新能源汽车领域，只有价格战了。” abb代表摇头，“价格战会降低我们在传统汽车行业的利润，华国的侵权起诉没有多大意义，只有我们联合起来，向各大汽车厂商施压，禁止他们使用苏硅的芯片。” 三菱电机，“semi国际半导体组织已经受理了我们的起诉，可以直接向苏硅发起制裁。” “哼，我不相信你们手上没有苏硅的芯片，找到证据了吗？苏硅的最大股东路阳，从未在公共场合露过面，整个华芯的供应链没有可以制裁的东西，他们的产品也不销往国外。”英飞凌早已对苏硅做了全方面的调查。 来自米国的abb代表说道，“没有证据可以制造证据，苏硅的产品不出口，但是用他芯片的新能源车想要出口啊，只要使用苏硅芯片的车企实施进口管制，他们会乖乖选择我们产品的。” 三菱电机，“有道理，我赞同。” 英飞凌代表暗骂句，“白痴，分析师已经提出报告，华国2019年的新能源汽车市场规模将达200万辆，我们要的是这个市场，出口？米国一年进口多少华国新能源汽车？” abb代表，“制裁是必须的，官司也是必须的，semi国际半导体组织的检查苏硅跑不掉，今年合资车企都有新能源汽车上市，在中低端市场把价格拉到苏硅的级别，我们仍然有利润，只要联合起来，凡是跟我们合作的车企都必须二选一，我不信苏硅能比得过我们。”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降价是必须的，舆论上还得操作一番，华国纯国产的安全性一直是大问题。” 汽车芯片领域的六大巨头组成联盟，而这六家企业关联了华国大部分汽车品牌。 开年第四天，风雨欲来！ 第79章 华芯应诉 华芯集团总部，周怀义接到了程春贤电话。 “明白，放开就放开吧，问题不大，2019年的单子苏硅这边签满了，明年拉满生产线都供不应求，对方最多也就是控制着合资车品牌的高端市场，bba也不可能用我们的产品。” 电话那头传来程春贤的声音，“别大意，沪硅他们控制不了，但是你们在中芯的代工可能会受影响？” “中芯？不至于吧，用什么借口？” “已有内部消息确认了米国会在1月20日公布对华微的全面禁止，还有很多国内的企业会被列入实体清单，华芯不一定幸免，一旦进入名单，asml估计很有可能会限制华微跟你们的订单。” 周怀义听到这则消息，立刻明白过来，路阳所说的未来，已经开始了. “这么说来，就是提前爆发了？而且路阳也身在其中，他所提供的信息会有巨大的变化。“ 电话边停顿几秒，“是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挂断电话，周怀义走进会议室，蔡伟青正在主持会议，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应诉方案。 “周总来了？说两句吧，法务部的同事们可是期待很久了！”蔡伟青起身让了个位置，周怀义阻止了他，在一旁随便拉了张凳子就坐下。 “那，吕之文给周总介绍下现在的情况吧。” 吕之文是第一批进公司的管理层，本以为是份简单的企业法务工作，没想到几个月过去，法务部从原来的3人变成了现在的90多人团队，一开始还以为公司大题小作，直至11月份开始，公司的起诉随之增加，一开始只是驻华分公司提交诉讼，接着越来越多的母公司起诉。 “周总好，这个月公司一共收到侵权起诉38起，主要集中在苏硅那边，igbt与mcu技术侵权，还有cmp的几款抛光液配方侵权，起诉企业来自欧米与岛国居多，因为我们的专利大部分还处于公示期，最快也需要1年时间，所以在这方面比较被动。” 周怀义知道这个情况，“说说看应对方式，如果专利下来，在国内的应诉自然会简单很多。” 吕之文继续说道：“周总说的在理，现在我们整体的策略就是拖，相关的技术文件我们都做了全面的分析对比，并无任何绝对侵权一说，雷同占比也在可控范围内，因为苏硅的产品没有出口，所以在国内的应诉简单很多，拖个2，3年没什么问题。” “还有就是英飞凌的应诉在1月10日，他们把这事情炒得很火，应该是买了热搜，相关媒体关注度会可能会比较高，abb以及另外几家岛国公司应诉时间也都在那几天，所以我担心会对集团的口碑带来不好的影响。” “我明白你的意思，问题不大，跟宣传部任总配合好，她们那边会出手的，大家也不用担心舆论这块，华芯又没上市，影响不到我们，趁这次机会，多磨合下队伍，明年，哦，现在已经是2019了，把官司打到国外去是常事，大家要有心里准备。” 蔡伟青接着说道，“老周，还有semi那边已经下达检查通知，这个事情不好处理，苏硅早在2013年就申请加入semi，如果拒绝检查的话，旗下所有企业都会拒绝与苏硅这边合作，我们以后的出口计划也会受到影响。” “什么时候来检查？” “3月10日，米国总部直派，这背后肯定都是那几家，最近申请到苏硅考察的企业越来越多，非常频繁。” semi( 半导体设备与材料的国际性组织 ) 是半导体工业的全球执行联盟，成立于1970年，总部位于米国加州。 周怀义沉思几秒，说道：“那就让他们来吧，华芯也是时候浮出水面了，早晚他们都会知道。” “上面也是这个意思，苏硅的产品对方手上肯定是有的，如果有直接的证据，过几天肯定会递交出来。” “法务这边成立了一个20人的小组，应对这次检查，主要还是胡总那边，国外采购的设备原料相关文件数量非常庞大，肯定会有不少漏洞，都需要规范一下。” 胡稚的行事风格周怀义当然知道，有些东西还是他默许的。 “在贸易战没全面开始之前，尽一切可能购买必须进口的原料与零部件！”这是当初对胡稚说的原话，再加上后面还通过华微的渠道购买了更多的原材料，这些都需要处理。 “找个经验丰富点的人牵头，这事没那么简单，胡稚那边不仅不能停，而且还得继续加大力度，有些东西，短期内国内还找不到替代。” 众人散去后，只留下蔡伟青，“老蔡，今年的局面会更复杂，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们现在的业务基本都在国内，应该影响不大吧？”蔡伟青知道的内情并不多。 “华芯的背后是国家，这你应该清楚，以后你可以把华芯当成是华国半导体的缩影，这样考虑会更全面些，我们要想发展，闭门造车肯定是不行的，5月份的随团考察，也是要把产品销往其他国家。” 蔡伟青微微皱眉，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你的意思是哪怕是西方封锁，我们也要打出口子，参与到国际市场的竞争。” “是的，我们手里也并非没有牌，半导体原料上，我们还握着‘锗’，‘镓’，甚至‘稀土’，只是这中间的博弈太过复杂，不是你我能明白的，但是企业是最能直接感受到的。” 蔡伟青逐渐明白过来，华芯最大股东虽然是路阳，但连他都清楚，这位年轻的掌门人一心就想发展半导体事业，估计连自己的工资是多少都不清楚，上面能找到这么一个纯粹的人来负责华芯也是难得。 “我明白了，1月12号的新能源汽车论坛，你跟路总都要出席的吧，最新消息，这次来考察的国外巨头都会参加。” “必须参加，这是华芯的首次亮相，不仅要参加，还要有大动作，看着吧，老蔡，那帮人舒服太多年了，是该让他们头痛了！” 第80章 请任老到苏硅坐坐吧 1月份的天，寒冬已去，苏市一家普通的商务酒店，一名气质文静，带着银边眼镜的女人轻敲房门，没过多久，房间内传来声音。 “圆姐吗？稍等下，马上就好。” 路阳换了件衣服，快速到洗手间用毛巾沾水洗了把脸，整理下凌乱的头发，要是直接去开门，一眼就能发现他又通宵了，接着肯定是一番念叨。 打开房门，“圆姐，早上好啊！” “昨晚又没睡吧？”梁圆拎着早点走进房间，在桌上放下早餐后来到窗边，拉开窗帘，把窗开得更大。 “谢谢圆姐，你看我这样子，肯定是睡了的，3点就睡了，我保证。” “先遮遮你那熊猫眼再说，还想骗我，熬夜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出，我说你啊。” 梁圆有时也很矛盾，如果换是她有路阳的能力，估计也会如此，拿起打印机旁边堆着的资料，随手翻看起来。 路阳喝了口豆浆，说道：“圆姐，这是封装部分，剩下的估计今天下午就能完工了。” “还是先睡几个小时吧，前面资料已交给廖老，这次跟之前的情况有所不同，不会马上开始。” 新资料昨日已完成大部分，剩下的封测装分相对来说，也不算是核心技术，廖老昨晚就连夜把情况汇报了上去，同时也对这份资料做了自己的评估。 1.在duv浸没式光刻机领域，已做到极限，光刻机精度28纳米，单次曝光稳定生产14纳米制程芯片，两次曝光稳定生产7纳米制程芯片，极限3次曝光可生产5纳米芯片。 2.拆分资料中光刻机制造的相关资料，共计3大部分，光源及照明系统、物镜及成像系统、工件台移动及测控系统，这三部分的内容理论上可以让华国半导体芯片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3.以华国现有半导体芯片的实际技术，至少需要突破三次才能达到资料中的水平，这中间的研发过程，必须有对应的研发体现，否则容易出现问题。 4.集中现在所有资源，完成光刻机制造粗略估算需要8个月时间，但小组大部分研发人员都在攻克euv项目，无法两边同时进行，必须做出选择。 梁圆整理完资料，交代了几句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资料上方盖上带有绝密字样的印章，然后把资料放入特制的保险柜中，里面已整齐摆放着十几份相同形状的牛皮纸外盒。 前几天梁圆便接到廖老的通知，这批资料只做纸质备份，待归纳完整后有专门负责的同志会来运走，每次复制必须廖老签字，同时对于废稿的处理必须确保完全销毁。 严格按照规定整理完这一切，梁圆拨通了廖老电话，“老师，昨天的资料已封存，下午应该能全部完工。” 廖老此刻正在苏硅半导体的会议室，挂掉电话后，看了下眼前的三人，分别是何洪年、朱易、王顺和，随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后淡淡说道， “今天是9号了，说说看吧。” 王顺和率先说道：“申城建工6号开始入场，已动工两天，按照那边负责人的介绍，整个工期需要15天时间，21号才完工。” “京城华卓已完成所有零部件生产，今天进入测试阶段，运抵苏硅可能要到13号，老师您看要不要在京城完成部分组装，再运过来，这边现在正在施工，就算运到也没条件组装。” 朱易试着问道，他手下的五人都已赶回京城，拼了命的花5天时间才把零部件生产出来，今天进入检测阶段。 廖老最近烟抽得越来越厉害，听完两人的汇报，又点了支烟，“我会亲自给申城建工上面打电话，看看能不能再提前点，至于华卓这边，朱易说得有道理，在那边完成组装吧，你们早晚也会接触的，提前练下手也好。” 何洪年也抽起了烟，没法子，昨晚又是一个通宵，他现在不仅要负责这边的整体进度，晚上还要参加集团的会议，华微现在情况复杂，领导层大会小会不断，很多不知道内情的人对于他的行程都颇有意见。 “整体进度都在计划之中，海思那边已经拿到这次流片的光掩膜，天洋在组织人手协助设备组采购，大概有3批零部件需要华芯这边帮忙联系，已派人去对接。” “我知道最近大家都没休息好，压力也很大，但是没办法啊，2月5日就是大年初一，都做好心里准备吧，这个春节就在苏硅过了，有件事你们3人知道就行，怀义那边传来消息，3月10日，semi会到苏硅检查，我们至少要留10天时间给华芯的人来做准备工作，所以节前必须组装完设备，大年初一流片。” 三人被semi即将来检查的消息打断了思路，纷纷愣住，连苏硅都进入对方视野了吗？ 王顺和起身又散了一轮烟，会议室内顿时烟雾弥漫，气氛低沉而凝重。 廖老深吸了口烟，“华芯这边最近压力很大，汽车芯片领域的国外巨头纷纷起诉，明天就是英飞凌起诉案开庭的日子，这几天网上已经开始火热起来，各种苏硅芯片漏洞，安全隐患，抄袭的负面新闻层出不穷。” 何洪年身同感受，“这背后肯定是对方在搞鬼，还是那些手段啊，好在华芯也没上市。” “洪年啊，你替我带句话给任总吧，晶圆厂华微没必要自己单独搞了，本来是我应该亲自去拜访他的，但情况你都知道，我抽不开身，只好麻烦任总过来躺了。” 这句话犹如惊雷，在何洪年脑内炸开，全身一震，双目直勾勾盯着廖老，他知道对方这句话是代表了上面的意思，作为华微的决策之一，他更知道这次见面可能直接推翻华微所有的应对措施。 “国家不可能让任何一心为民的企业受欺负，手中没有武器，被别人钳住七寸，怎么到国外去战斗！” 会议室内回荡着廖锡昌的声音，久久不能散去！ 第81章 上面来人 傍晚时分，路阳终于完成了资料的最后一页，用力伸了个懒腰，起身又做了几个简单的拉伸动作。 “前段时间每天的晨跑果然还是有用的，身体状况比以前好很多，头痛不像上次那般难以忍受，休息两天后恢复锻炼。”路阳在心中暗自决定。 拨通梁圆电话，“圆姐，我这边结束了！” 没过多久，梁圆敲门进来，微笑着说道，“辛苦了，这次面色看起来比上次好很多。” “那都是圆姐照顾得好，最近伙食不错，哈哈，对了，老师呢？” “还在苏硅那边开会呢，你们都一样，一工作起来就不会停，出去走动走动，晚上吃点好的，今天就别想其他事了，一切都等明天再说。” 梁圆刚从苏硅那边过来，这几天苏硅发生的事情也非常清楚，网上那些谣言让她非常愤怒，替老师跟路阳觉得不值。 “谢谢圆姐，这边就麻烦你了，可以恢复网络了。”说完路阳穿上外套，正欲走出房间，敲门声响起。 难道是周哥？路阳随手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口站着一名英姿飒爽的女人，身型颇高，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姿傲态，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点漆般的那颗小痣。 小痣颤动，女人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就是路阳吧，我叫应若涵，从现在开始由我负责你的安全工作。” 路阳心中还在拿眼前的女人跟季一楠比较，便听到对方说是来保护自己的，“你好，我就是路阳，请进吧。” 应若涵留着利落的短发，眼神凌厉无比，上身着深绿色的风衣，下身牛仔裤配高帮皮鞋，迈开修长的大腿，走进房间，看到梁圆后再次说道，“梁圆博士？廖院士助理，现在负责资料整理与保存。” 这家酒店外人可进不来，更何况眼前的女人直接到了二楼路阳的房间，“你好，请问你是？” “我的身份周怀义可以证明，今后负责路阳的安全，你们的窗开得太大了。”说着直接走向窗边，直接关上，随后又走进内间，四处检查一遍。 路阳跟梁圆两人四目相对，一时还没接受过来。 “她叫应若涵，上次听老周说过会安排个人过来，没想到是个女的。” “女的怎么了？你们这里全是漏洞，国安的人太不细心了。”应若涵检查完卧室出来，听到路阳后半句话，冷声反驳道。 路阳只好尴尬一笑，“没什么？您继续，圆姐，把资料收好。” 梁圆继续整理资料，既然对方是上面派下来的，还跟周总认识，她便不再怀疑。 “路总，电脑上的备份你记得删掉，今晚会恢复网络，一会我过来叫你吃饭。”说完梁圆拿上整理好的资料走出房间。 这次安排的酒店是商务套间，除了卧室、会客厅还有间小会议室，里面办公设备齐全，路阳走到小会议室，拿出手机，给周怀义拨了过去，没过多久便听到周怀义的声音。 “小路啊，完工了？” “嗯，刚弄完，周哥，应若涵到了。”路阳小声问道，对方听力很好，刚刚他已经尽力压低声音跟梁圆说话，还是被对方听到了。 “速度很快嘛，今天就到了，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怎么了？” “周哥，这，有点不方便啊。” “什么不方便，她又不会跟你住一间，我告诉你啊，应若涵可是我辛苦申请来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她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不跟你说了，你好好休息，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 挂完电话，路阳瘫坐沙发上，闭上眼双手用力揉了下太阳穴，“这尼玛以后不自由了啊？” “头痛了吗？”路阳睁开眼，应若涵正坐在他对面，不同于刚才的高冷，担忧的表情一闪而逝。 “我早就汇报过，这世上不会有免费的午餐，必然要付出代价，更何况你所获得的东西如此重要…不用惊讶，我知道你所有的事，包括那找不出原因的头痛问题。” 路阳紧盯着对方，除了廖老，周怀义，季一楠外，其他知情人他接触都不多，程部长算是唯一熟悉的高层，上面忽然将应若涵派过来，不会只是保护他这么简单。 “你不用有戒心，我们都是为了那个目的，你对华国太重要了，华芯即将走向舞台，不容有失。” “是吗？既然你是知情人士，那应该清楚，今天这批资料出来后，华国在短期内不会再受到芯片的限制，euv也只是时间问题，我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路阳苦笑道，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孤儿，除了最亲的外婆，表哥，他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周怀义、廖老、季一楠是他这一世信任的朋友，这种信任来自于长期的相处。 “算了，没关系的，只要能够实现那个目的，我什么都愿意做的，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应若涵没想到路阳会问这样的问题，从第一天接手任务开始，她便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一个来自未来的人，知道世界5年内的变化，哪怕不能直接说出来，但仍然可以有其他办法获得信息。 路阳还能发挥的作用不止在半导体领域，有了他，华国复兴的脚步会更快，所以她对周怀义们取得的成绩并不满意，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后便匆匆赶来，然而路阳的反应却让她感到意外。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对接下工作！” 应若涵原本想说的话并未开口，走出房间，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首长，见到本人了！” “人不错，也很愿意配合，只是在没有彻底解决他头痛的问题前，不能让他过多的使用能力。” “好，我明白了……” 房间内，路阳仍然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 “我这是emo了吗，还是贤者时间？” “不可否认应若涵长得很漂亮，比季一楠还要更有气质，可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路阳忽然跳了起来，换好衣服，准备去夜跑。 我一定要亲眼看到最后的结果，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包括女人。 第82章 第一套方案落地 持续两小时的夜跑，路阳第二天恢复了许多，双腿仍有些酸痛，但精神状态却非常饱满。 不出意外，路阳准备开车去苏硅时，应若涵拦住了他，“早上好，路总今天的行程是什么？” “苏硅离这么近，你要跟着吗？”路阳淡淡说道，他暂时还适应不了这个节奏。 “好的，我马上安排，另外，路总您以后一周内的行程最好告诉我一声，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助理。” “是吗？那去开车吧。”说完路阳把车钥匙丢给了应若涵。 路上，应若涵把近期苏硅发生的事详细的告知了他，包括六巨头联合围剿苏硅的情况。 “有个助理确实方便许多，只是没想到这10天变化如此之大，周哥那边，最近，不应该说是一直压力都非常巨大吧。” 路阳在心中想着，是该承担更多的责任了，现在技术方面的事已告一段落，有廖老主持，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网络上的谣言，前世的up主生涯，被黑被骂那都是常事，影响的只是他个人，无所谓，但现在这些谣言会让大众对好不容易起来的国产品牌印象大减。 路阳直接拨通了任滢滢电话， “哟，我们的路总，难得给我打个电话啊？” “行了，别皮了，问你个事，网上炒得那么天翻地覆的，为什么不见我们有点动静？” 电话那头传来任滢滢娇笑的声音，“要是有了动作，路阳您可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哎！说好的带我飞的，现在自己跑到厂里整天抱着你那心爱的设备。” “算了，不开玩笑了，明天就是2019新能源汽车论坛，这边都准备好了，来个大的，至于网上那些收钱的50万，小意思，你等着看好了。” 知晓任滢滢这边的安排，路阳放下心来，转头对正在开车的应若涵说道， “明天2019新能源汽车论坛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路总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应该都在那边，这次动作很大，华国大半以上的车企都参加，这次访华的国外巨头也会到场，连续3天，不出意外的话，对方肯定有动作。” 路阳来了兴趣，“说说看。” 应若涵像似在汇报工作般说道，“如果我是对方，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大肆操作一番，最近网上的消息背后没有他们的影子，谁都不信，2018年新能源汽车的崛起，合资品牌今年肯定会有大动作，各家肯定都会有大合同冒出，还有什么会比在这场合签约更能吸引眼球呢。” “继续……” “降价、起诉、宣传、联合围剿，这些手段虽然过时，但却屡试不爽，苏硅想要进入燃油车领域很难，他们想要进入新能源汽车却非常简单，大部分合资车都握在他们手上，中高端市场，他们具有天然优势。” 看来应若涵并非只是保镖，老周说的精英着实有道理，要是说话别那么冷冰冰就好了。 不到十分钟时间，两人便到了苏硅，门卫对路阳也算熟悉了，刷脸卡就可以直接进入，应若涵却微微皱眉，说道，“这边的安保工作漏洞太大，还得加强。” “我听周哥说有暗岗，不能太直接了，毕竟我们是一家企业。” “我需要调整下！” “这方面你专业，我先去找廖老了。” 路阳下了车，直奔攻坚小组而去，这是苏硅特意给小组安排的办公场地，离生产线不远，一栋6层的独栋建筑，廖老跟路阳平时都在六楼办公。 走出电梯，便见到大厅一番忙碌的景象，路阳径直朝廖老办公室走去，没多久便发现梁圆正守在门外。 “路总来了，老师正在等你呢？” 路阳好奇问道，“有客人过来？” “进去你就知道了？”表情居然带着些兴奋，路阳敲了下门，里面传来廖老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的瞬间，路阳呆立当场，廖老对面正坐着一位熟悉不过的老人，前世无数个通宵剪视频都会出现他的身影，华微任老，同时也是路阳的偶像。 “进来啊，呆在那里做什么？” 路阳回过神来，快步上前，“这位不用我介绍了吧，任总，他便是路阳！” “您好，任总，我叫路阳，很荣幸见到您。”路阳伸出激动的双手，老人起身转向路阳，伸出了手，“果然英雄出少年，早就听洪年说起过你了。” 任老的声音极具辨识性，沙哑而浑厚，身型挺拔伟岸，稀疏的白发混迹在浓密的黑色中，像是在提醒别人他的年龄，双眼炯炯有神，整个人的气势不怒自威，路阳紧紧握住老人的手，像极饭圈与偶像见面的场景。 “都坐吧，任总，您直接叫他小路吧，也算是我的学生，一直视您为偶像。” 办公室里除了任老外还有何洪年，路阳打了个招呼后便坐到廖老旁边。 任老的声音继续响起，“听洪年说，你优化了他们的芯片设计？不简单啊，华芯短短半年时间取得这样的成绩，是有原因的啊。” 路阳一听立刻明白过来，有旗子需要自己扛，只是还不清楚这旗包含哪些？ 廖老说道，“这小子只是偶尔有灵感，这次整体的优化方案，他功劳不小，就是有一个问题，遇到大项目时会把自己关起来独自研究，还美其名曰闭关修行，哈哈，这不今天才出关吗？” 说完给了路阳个眼神，现场只有他们4人，廖老还把路阳这个习惯告知对方，而任老能亲自上门，显然不是来考察28纳米光刻机的事，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华微要建晶圆厂，也不对，华芯的进度对方并不知情，时机不对，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路阳快速分析得出结论，那便是上面要联合华微，共同筹建晶圆厂，现在的华芯，资金、人才都短缺，空有技术在手，华微正好满足这一切。 “任老能在这样的关键时期抽空来苏硅，是我们的荣幸，小路，你可不能让任老失望。” 廖老的暗示让路阳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第一套方案的落地，上面选择了华微。 是啊，整个华国，除了华微还会有谁呢？ 第83章 惊天豪赌 何洪年在廖老发出邀请后的当夜便跟任老打了几个小时的电话，详细介绍了华芯目前的状况，尤其是在duv光刻机上，他跟温天洋一致判断出华芯现在已掌握28纳米duv光刻机的技术，差的只是时间而已。 其他都不谈，仅是他手上拿着的那份优化方案，华微这300人的团队便有实力建造自己的晶圆厂，前提是松江的生产线成功落地，而廖老的邀请，使他们的计划提前。 何洪年问道：“路总，以前是我看走眼了，温天洋对你那份芯片优化的方案赞誉有加，很多东西都值得我们学习，可惜这两天一直都没见到你。” “年哥，这里没有外人，还是叫我小路吧，这周一直在忙着整体方案的优化，有了新的改进思路。” “哦？比我们现在手上的还先进？” 廖老起身走到办公桌后的柜子，拿出了一份厚厚的盖有加密字样的资料，正是昨天路阳完成的28纳米duv浸没式双工件台光刻机技术，这是系统出品的完整版资料，虽然廖老这边还没开始验证，但按过往的经验，路阳可以断定这份资料不会侵权。 “洪年，这便是路阳这十天的成果，你看看吧！” 何洪年接过资料，封面红色的加密字样让他感受到资料的分量，《28纳米duv浸没式双工件台光刻机与生产线建造计划》。 只是看了前几页的目录，何洪年身体不由打直，从目录便可以确认这份资料跟之前的优化方案有很大的不同，办公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翻页的声音。 任老从何洪年的表情可以发现，事情可能跟他们想象的都不一样，昨晚两人商议的结论是华芯可能把苏硅现在正在改进的光刻机技术转让给华微，让他过来见面的目的是两家如何建造的事，既然有上面的默许，大概率可能是华芯出技术，华微出资出人共同建造晶圆厂。 半个小时过去，梁圆进到办公室换了两次茶，何洪年大致翻完手上的资料，眼里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直盯着路阳，半响才说道，“路总？这份计划是你做的？” “也有老师的功劳，背后得到很多人的帮助！”从廖老的话中，路阳知道这次的旗子轮到他来扛了。 何洪年深吸口气，两眼有些湿润，看向任老，“这是成熟的duv极限技术，从此华国将不再受钳制。” 任老身体一震，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以他对何洪年的了解，对方不会轻易下这样的结论，接着又看向廖老，后者点了下头。 只见任老缓缓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方正在施工的厂房。 路阳的声音再次响起，“euv的技术突破今年应该能完成，华芯微电子那边的10条生产线中，有2条是给euv准备的。” 这句话犹如雷鸣般在两人大脑中炸开，任老忽然转过身来，“廖院士，任总，说吧，需要华微做什么？” 以华微目前的状况，如果筹建晶圆厂，整体的发展战略一定会有大的变动，但这件事情对于华国来说，却是几十年未曾出现的机会，以任老的智慧，自然不会错过。 路阳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由华芯跟华微两家联合建造华国最大的最全的晶圆厂。” 无论是华微还是华芯，建造晶圆厂都是迟早的事，现在华芯已开始进入国外巨头的视野，用不了多久，相关的技术封锁与制裁便会接踵而至，哪怕现在上面能给到华芯资金，也没有对应的人才来建造晶圆厂。 任老走回位置坐下，何洪年拿出烟，每人散了一支。 路阳继续说道，“技术上华芯可以保证，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我们建造晶圆厂，对方肯定会加大制裁力度，华芯受影响可能不大，但华微不同，有可能会被直接掐断市场。第二，整个华国在这方面都没有经验，哪怕是张老出山，都不一定能确保时间，毕竟我们跟asml的体系不同，华微是否能撑过这个时间段。” “上面分析过，一旦西方确认我们掌握了成熟的精密制程芯片制造技术，贸易战可能会全面爆发，制裁很可能会从企业上升到国家层面，当然我们手上也有牌，只是这样一来，无论是谁，输赢都会对整个经济造成影响。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取决于能瞒多久与具体的技术落地时间。” 任老肃然说道，“廖院士说的不错，我们可以先确定一点，那就是这件事情必须做，这么庞大的资金与人才流动瞒不了多久，听洪年说semi三月份会到苏硅来检查，这背后不会只有汽车芯片领域的那几家，米国肯定会想法弄清楚苏硅真实的技术。” “我们可以把战场集中在汽车芯片领域，低端制程的光刻机6月份左右便可落地，上面安排了一带一路的商务考察，把战场引过去，现在asml基本放弃了低端制程光刻机市场，全世界只剩我们跟日本竞争，这能为我们争取不少时间。” 何洪年深吸了口烟，“看来上面是早有布局，松江那边的生产线，90纳米的光刻机技术什么时候能量产？” “预计在6月份，加入双工件台技术，90纳米的光刻机两次曝光稳定28纳米的芯片制程是极有可能的，而28纳米级别的芯片算是电子消费市场的入场券。” 任老看向路阳，“小路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我赞同你在汽车芯片领域的策略，把焦点集中过去，争取时间，晶圆厂的事明面上以华芯为主，我们辅，这样少些针对，而且接下来会有华微走投无路，孤注一掷押注华芯的消息冒出，以asml的自信，整个西方都会认为我们必败！” 路阳内心大呼，“妙，利用对方傲慢的心理，赢得时间，只是这样一来华微面对的压力会更大。” “这个方法确实可行，只是董事会这边压力会很大，我们又不可能告诉他们实情，这是一场滔天赌博，所有人对您的意见都会很大，有可能会包括我！” 任老洪亮的笑声响起，“人老了，还可以疯狂一把，何其幸运，为了华国，一切都值得，洪年，也许我的这场豪赌，对方反而会减轻对我们的限制，一举多得啊。” 第84章 新能源汽车论坛 2018年是华国新能源汽车爆发元年，全年销量突破200万辆，下半年随着五菱的神车宏光mini突然爆发，拉动了整个大盘，下半年整体销量是上半年的3倍之多，同时宏光mini以56万辆占据榜首。 排名前五的分别是mini，北汽ec系列、丰田卡罗拉、奇瑞eq、比亚迪e5，排名前10的品牌中，有一半使用的是苏硅半导体生产的芯片，这成绩直接把苏硅半导体推向新能源汽车芯片的龙头企业。 业界普遍预测2019年，华国的新能源汽车销量将突破500万辆，位列全球第一。 早在一个月前，2019华国新能源汽车论坛将于1月12日在申城举办，元旦节后随着国外六大巨头确认参加论坛的新闻传来，让论坛的人气再次爆红，会议一共持续3天，华国大半以上的新能源汽车掌门人都将齐聚于申。 1月12日，媒体早早守在申城会议中心，随着一家家品牌的负责人进入会场，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华芯这次参会的人员分别是集团董事长路阳、副董事长周怀义、总经理蔡伟青、企划中心任滢滢，随着几人的入座，媒体开始激动起来，这是路阳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脸。 季一楠是以华国半导体协会秘书长的身份参加论坛，位置离苏硅一行不远。 路阳在心中默默感谢季一楠上次给他买的正装，否则今天就丢人丢大了，媒体隔着老远就开始拍摄众人。 “坐中间那个年轻人就是华芯董事长路阳吧？太年轻了，还非常上相，明天的头条有了。” “苏硅半导体上个月换帅，现任董事长就是路阳旁边的周怀义，同时也是华芯科技集团的副董事长。” 媒体开始议论华芯参会众人，这两天网络的各种谣言漫天飞，华芯这边并未出来辟谣，也许今天会有大新闻。 入口处一阵躁动声响起，众人看过去，正是今年的销冠五菱汽车集团孙忠民带着人进场，紧随其后的则是比亚迪汽车集团王传斌，接着入场的居然是造车新势力未小理三家。 苏硅众人起身，对方位置正是路阳一行同排。 “孙哥、斌哥好久不见！”路阳笑着迎接两人，周怀义则走向新三家打招呼。 孙忠民笑道，“知道你要来，我早就跟组委会打个招呼，让他们把我俩的位置安排在一起，结果你看，王总也跟着一起了，哈哈。” 王传斌今年的成绩也非常不错，旗下e5纯电动刚上市便牢牢占据20万级别的一哥位置，王朝系列唐、秦也是抢购一空。 “我可没那个面子打招呼，我跟小路完全是缘分，哈哈。” 三人坐下，王传斌继续说道：“路老弟，网上那些消息别介意，业内都知道是谁在搞鬼，他们拿不出直接的证据，只是网民愚钝罢了。” 路阳知道对方是指mini的自燃事件，全国爆发6起，直接把矛头指向苏硅提供的mcu芯片，同时也大肆批评mini的安全性。 “哼，有本事拿出直接的证据，事件爆发后，我们在相同外部情况下做了无数次实验，没有一辆燃起来的，我看他们是怕了，传斌啊，明年靠你们了，虽然mini销量最高，也只是做做口碑，没什么利润的。” “两位大哥别谦虚了，现在谁不知道增速最快的就是五菱跟byd了，而且大半新能源车使用的都是byd跟宁德的电池。”路阳当然知道接下来几年，byd一骑绝尘，硬生生把华国新能源汽车带到了全球第一的位置。 王传斌笑道，“都是孙哥开了个好头，bba三家听说都要在这次论坛宣布明年的新型纯电车，英飞凌这次是有备而来，三菱电机也基本把日系合资的单子都签满了，对了，听说苏硅这边最近产能下滑了，老弟，没什么问题吧。” 孙忠民也看了过来，要知道五菱明年除了mini外还要发布一款家用级轿车，以及五菱宏光的混动版，用的都是苏硅这边设计的芯片。 “两位大哥，放心吧，最近在升级生产线，所以产能下滑了些。” “哦？有大动作？”王传斌好奇问道。 “明年苏硅这边应该能生产28纳米级别的座舱芯片了！”路阳淡淡说道，像是说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两人忽然被这消息震住，28纳米，已经可以做电子消费级别了，苏硅这速度更新得有点过快了。 王传斌忽然变得认真起来，“老弟，你老实告诉我，传闻是真的吧，华芯在苏硅正在建设光刻机生产线。” 路阳缓缓点头，“两位老哥还请保密，光刻机的事太显眼了，不过两位尽请放心大胆的把芯片这块交给我，苏硅这边的研发能力不会比那几家差。” “确实，我也看到了相关的报道，大部分都是在说华芯好高骛远，看好你们的很少，现在看来，老弟是故意低调啊，不错，不错，华微现在的情况就是动了别人的蛋糕，我们都还需要时间。” 年过六十的孙忠民看得非常通透，三人聊得正欢时，入口处又是一阵欢呼，来的正是以英飞凌、abb、三菱电机为首的联合考察团，刚进入会场，一行人的目光都看向苏硅一方。 现场气氛瞬间灼热起来，路阳紧紧盯着对方，旁边的周怀义站了起来，整个人气势顿生，眼神愈发锐利，媒体瞬间激动起来，这是新能源汽车领域的新旧势力之争啊，苏硅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的趁机打开了缺口，虽然这方面有国家指导意见的帮助，但如果不是苏硅有那么高的产能，这块肯定是这六巨头的囊中之物啊。 无形的气场在中间诞生，一旁的孙老与王传斌默默起身，靠近路阳，造车新势力未小理众人也起身，靠了过来，他们都是互联网出身，国内能有好的芯片，大大降低了他们的造车成本，于情于理都要站在苏硅一边，而且他们更懂得互联网炒作，纯国产自研品牌不仅能拿到补贴，还能提高品牌影响力。 众媒体已经想到了明天的主题，“新能源汽车，东西方之战开启！” 第85章 新能源汽车论坛二 考察团一行入座后没多久，美女主持人上台宣布论坛将于10分钟后开始。 “话说今天程部长不过来吗？”路阳低声问一旁的周怀义。 周怀义凑到路阳耳边，“这次是郎副部长出席，程部长躲着考察团呢，整天提些过分的要求。” 路阳明白过来，副部长出面，无论说什么最后都还有回旋余地，如果是程部长那基本就是最终决定了，不过工科出身的朗副部长对行业的理解更深刻，现在正是华国新能源车弯道超车的时候，上面只会推波助澜，不可能拖后腿。 “什么过分的要求？”路阳好奇问道。 “什么取消补贴，降低国产化比例，完全市场开放之类的，最重要的是要求参观苏硅半导体。” “他们不是正跟我们打官司吗？好意思过来？” “哈哈，路阳啊，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些老滑头的脸皮比你我加起来都要厚很多，一切都以利益为主，没有底线的。” 路阳闭上嘴，慢慢消化周怀义的说法，心中吐槽道，“就是比贱了嘛！” “对了，待会你要上台，开幕发言结束后就是各行业代表交流，新能源汽车这边是五菱，电池供应商代表是宁德，新势力代表是理想，合资品牌是bba三家、国外代表是英飞凌、三菱电机。” “我的周哥，你怎么不提前说声，我一点准备都没啊？说错话了怎么办！” “哈哈，董事长到场，我上去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两人还在私聊着，主持人上台宣布论坛正式开始，接着又介绍了出席的相关领导，最后宣布由商务部副部长郎廷做开幕致辞。 路阳对郎副部长的印象很好，上次参观asml时，对方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嗯，也是个演员！” 惯例性的开场白后，郎副部长开始对华国2018年新能源汽车的成绩做了总结，同时还对行业内的部分不规范行为做了批评。 台上发言继续着，路阳心中却在想待会上台该说些什么，这类座谈会他虽然没参加过，却知道通常都会有个主持人串场，以免冷场，既然如此，如果没人关注他，那就一直划水到最后好了。 “总之，过去一年，是我国新能源汽车爆发的元年，2019年这种增长趋势不会停止，市场会越来越规范，老百姓会用上更节能，性价比更高的各类新能源品牌电车。” 不长不短，10多分钟的发言路阳觉得正好，政策上延续2018年的指导意见，并无变化。 接着又是产业代表上台发言，周怀义不怀好意的看了路阳一眼，不会有我吧？ “哈哈，瞧你紧张的，发言人早就敲定了，老蔡上场，我俩之前时间都不固定，报名是一个多月前就开始的。” 果然，第一个上台的发言人是今年的冠军五菱孙忠民，第二个上台的是电池供应商宁德掌门人曾定胜，接着是来自德国的芯片供应商英飞凌全球总裁舍兰·罗斯。 路阳的英文一般，勉强听懂部分单词，好在有现场同声翻译，果如周怀义说的那样，对方先是简单的介绍了企业的背景历史，接着又炫耀一番对华国的汽车行业的贡献与成绩，最后还不忘呼吁市场公平竞争。 英飞凌发言结束后便是来自岛国的三菱电机，这次路阳听得很仔细，原来在华日系车大部分使用的都是三菱供应的芯片，前10名中有3家使用的都是他们的产品，尤其在混动领域市场占比也高。 “老周，插电混动技术（phev）也算是新能源，能上绿牌吗？”路阳的问题有些低级，但周怀义还是极有耐心的给他解释。 “ev是纯电车，phev是插电混动，两者都上绿牌，hev油电混动上的就是蓝牌，不属于新能源车，有空得让应若涵给你补补课。” “她懂汽车行业？” “以前不懂，但现在应该懂了，都跟你说了她全才，精英中的精英，对别人客气点。” 路阳正准备继续打听应若涵的信息，台上主持人提到了苏硅的名字，整个会场视线都集中在华芯众人位置，结果看到上台的是蔡伟青，都略感失望，礼貌性的掌声还是有的。 蔡伟青也非一般人，履历拿出来可以吓倒众人，国投公司副总裁，那可是央企一号。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早上好，对于新能源汽车领域，苏硅半导体算是新人，作为新人自然要有新人的觉悟，本着向各位前辈学习的心态，2018年下半年，苏硅改组后，一直坚持自主研发，以安全稳定为前提，不断提升技术实力，为我们的合作伙伴提供高性价比的芯片，为行业添砖加瓦……” 蔡伟青的发言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低调朴实，没提成绩，没提计划，路阳见台上的蔡伟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废话，心中大感佩服。 “好好学学，老蔡以前可不这样，国投出来的人，走到哪里都众星捧月，被奉为上上宾。” “确实牛，废话能说到这种程度，以后对外发言选他肯定稳得一皮。” 这话让坐在周怀义旁边的任滢滢听到，立刻反驳，“路总，你没看过我的采访，我也可以稳的，下次换我上？” “行，你也稳，再把脸皮练厚点！” “你这是在说蔡总啰，一会他下来我告诉他。” 路阳不再搭理任滢滢，把注意力集中在台上。 会场中有人认出了蔡伟青，没想到国投的大佬居然空降华芯成为了总经理，屈居路阳周怀义之下，对华芯的背景越发觉得不简单，在场都是各家掌门人，对于没上市的公司，从工商查到的信息自不会都信，背地里的代持股操作相当复杂。 “2019年，苏硅半导体将持续加大研发投入，砥砺前行，谢谢各位。” 能花10来分钟说废话还不让人厌烦，同时还不透露任何公司计划，路阳觉得蔡伟青的发言很成功，值得他学习。 “谢谢蔡总的精彩发言，各位来宾，大家可稍作休息，15分钟后，行业代表座谈将在本厅继续，来自各家企业的负责人将对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前景展开探讨，请大家准时回来。” 第86章 一直差钱 申城国际会议中心，路阳记得上次见程部长也是在同样的房间，不过这次换成了郎副部长。 让路阳意外的是应若涵也在，当他跟周怀义两人走进房间时，明显两人已经聊了很长时间。 “哟，小路来了，过来坐。”跟程春贤相比，郎廷显得要平易近人许多。 “郎部长好！”两人打完招呼，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时间不多，我就直接说了，明面上今年的新能源市场政策不变，实际上那剩下的20%是已变成可以操作的空间，这等于给考察团放了个口子，无论是你们还是沪硅，今年的任务便是要把这个口子堵上。” 2018年新能源汽车指导意见明确规定国产化率必须达80%以上才有补贴，但下面的企业没有谁敢动那20%的主意，除了必须进口的几个部件外，几乎都选择国产零部件，看来这次考察团花了不少代价把那20%争取到。 周怀义问道，“要赌这个口子不容易，合资品牌的能量还是非常大的，对方花了多大代价？” 郎延说道，“2018新能源汽车销量占比超过10% ，油车还是占大头，未来几年这个比例会逐年增加，全国各地的充电桩今年会大力建造，既然他们想要进入这个领域，可以，那我们也该走出去。” 两人明白过来这是两边达成的默契，接下来的就交给市场了。 “今天叫你俩过来，主要是说两个事，申城特斯拉超级工厂已经开建，预计10个月左右建好，能否拿下他们的单子非常重要，毕竟华芯现在主要盈利都在汽车芯片上，这第二件事让若涵给你们说吧。” 特斯拉超级工厂是申城的一场豪赌，两边是直接签署对赌协议的，也是华国唯一家纯外资汽车企业，设备国产化当然也是条件之一，每辆车的补贴价格接近2.3万元人民币。 用特斯拉的技术反哺华国新能源汽车产业链，这部棋至少需要几年才能评判对错。 路阳当然知道结果还不错，但如果不是byd的雄起，谁又说得清楚呢，穿越前的每年特斯拉的销量排行前三，把它干下去又成了路阳的一个小目标。 应若涵拿出份资料递给两人，“路总，周总，这份是可以授权国内其他厂商的技术一览，这次除了新能源汽车外，还有很多半导体行业的企业也会参加。” “这不是廖老那边专家在负责的吗？”路阳问道。 “是的，这便是专家组在充分考虑产业链特性后认为在当下可以放出的技术，主要集中在半导体芯片上游，包括原料、设备、工业软件。” 郎延补充道，“小路，若涵现在是你的助理，她会协助你，半导体硅片只有两家肯定是不够的，我们在光伏级单晶硅上已经位居全球第一，从光伏级升级到半导体级，需要的只是技术而已，以我们的基础产能，把半导体级做到全球第一不是问题。” 路阳双眼一亮，确实如此，当初因为核心技术问题，华国半导体级硅片全球占比不到5%，只有沪硅一家在苦苦支撑，今年苏硅跟沪硅虽然产能良品率都上来了，大部分供应的还是新能源汽车领域，手机电脑等电子消费品芯片还处于观望状态。 周怀义也知道这件事，“集团总部这边根据这份技术清单，设定了对应的技术授权价格，包括培训、服务、技术指导，这些都能快速获取部分资金，投入到华芯微电子。” “原来就我一人不知道啊！”路阳笑道。 这话一出，郎延表情微变，忽然发现了上面一直忽视的问题，解决不好可能会造成隐患，这事他也曾提过，当时周怀义说了句，“放心吧，路阳不会介意的。” 思索几秒，郎延正色说道，“路阳，抱歉，这是我们的疏忽，前段时间你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技术上，不想让你分心，作为华芯的董事长，你拥有决策权，这是当初对你的承诺，这点不会变，一直以来芯片小组都是围绕你展开工作的。” 还有句话郎延并未说出口，那就是路阳现在的能力并不足以做出正确的决定。 周怀义听懂了郎副部长的意思，瞬间明白过来，他跟路阳现在兄弟相称，配合得很默契，所以很多事情就以老大哥的身份做了决定，但是路阳必定是华芯的掌门人，虽然他自己从未行使过权力，但是这条线不能越啊。 “路阳，抱歉，是我的问题！” 应若涵听到郎延的表态，内心感到非常震惊，作为一部之长，无论对错，是不会轻易做这样的表态的，她并不清楚当初上面跟路阳达成了什么协议，现在看到两人的态度，不由得在心中调整以后的相处方式。 “哈哈，老周，郎部长，你们那么认真干什么，我是什么料我自己非常清楚，上万人的企业我也管不来，一切照旧，我可不愿每天都在签字中度过。”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路阳的最大优点就是自我认知非常清楚，虽然他现在进步也非常快，但距离把控一家企业，玩转整个产业链，他没有这个能力，至少，现在没有。 “老周，别那副表情，你还不清楚我吗，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那个目标。” 周怀义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这便是他最欣赏路阳的地方。 “你也不能什么都不管，授权会得你亲自上，应若涵会配合你，有什么不清楚的问她，对了季一楠也在，这次来的企业都是她邀请的。” “哈哈，你早这么说我就懂了嘛，季一楠看那些企业一定都是钞票的样子，这么说来，这次论坛，我的任务就是两件事，一是的座谈会露个脸，还有就是这次技术授权会，后者为重，搞钱嘛，不寒碜！” 应若涵收回了刚有的好感，这家伙说的，也太直接了。 郎延很喜欢路阳的这种直接，大笑道，“小路说得对，没有钱，哪来的生产线，你是不知道周怀义现在又在四处搞钱，比你直接多了。” 被路阳这么一说，气氛恢复过来，四人继续商议这次搞钱，不，是技术授权的细节。 “老周啊，我们光刻机生产线那边究竟还差多少钱？”路阳最后问道。 周怀义比了个指头。 “1000亿？” “不，是一直差！” 第87章 座谈会辩论会? 休息结束，美女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下面让我们有请华国商务部郎副部长，工信部刘主任，五菱汽车集团董事长孙忠民，宁德科技董事长曾定胜，理想科技董事长李晔，申气集团董事长舒志涛，英飞凌全球总裁舍兰·罗斯，三菱电机社长长田忠道，华芯科技集团董事路阳上台，参与我们的2019新能源汽车座谈会。” 路阳起身走向讲台，心中无声吐槽道，“前面那么多大佬不见你们那么热情，我刚准备低调划水到底，这些媒体都疯了吗？快门不要钱的啊？” 随着路阳的入座，主持人宣布座谈会正式开启，第一个问的自然是郎副部长， 美女主持人端坐中央，四周围绕着她摆放着9张沙发，“郎副部长，您看今天上台参加座谈会的都是来自新能源汽车领域的行业翘楚，我想他们最关心的话题肯定是国家在2019年有哪方面的政策促进整个行业的健康发展。” 台上郎副部长开始讲起国家的相关政策与指导意见，台下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华芯与英飞凌代表的身上，因为两者前两天的官司已经火出了圈，众人视线在路阳与舍兰·罗斯来回移动。 “没想到华芯的董事长如此年轻，半年时间收购了多家企业，进入半导体行业，听说他们还成立了华芯微电子，准备造光刻机，这步子跨得也太大了，钱多了也不该这么烧吧。” “你懂什么？我刚刚托朋友打听了下，你知道华芯早上发言的那位蔡总是谁吗？国投集团副总，这样的大人物跑来刚刚成立的华芯当总经理，华芯背后没有大人物，打死我都不信。” “那些都不说，华芯能控股苏硅并改组，几个月时间拿下新能源汽车芯片大半市场，说明人家的研发实力强，否则会有那么多车企用他们的芯片吗？” 台下众人纷纷议论起华芯的成长历史，有关注点在技术上的，有说华芯为国争光的，还有说华芯不务正业要造光刻机的，一时众说纷纭，也没准确答案。 台上众人开始发表自己的观念，附带着宣传自家公司一波，路阳全程划水，连主持人都看不下去了， “各位有没发现个问题，今天到场的嘉宾中，我们华芯的路总算是最年轻帅气的吧，我们不妨来问问他的看法。” 主持人抛过话题，路阳无奈笑道，“主持人客气了，正如我们蔡总所说，华芯在各位面前还是小学生，我就是来学习的，好学生课堂上是不说话的。” 众人大笑，台下周怀义，任滢滢却异常紧张，路阳的钢铁直男性格，你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 见路阳开始说话了，考察团的代表当然不会放过他，英飞凌全球总裁舍兰·罗斯便说道， “华芯可不是小学生，这个世界还没听说哪个国家的小学生能造芯片的？”在这种场合，两边都不会把官司放到台面上来说，但对方明显语气不善，多次请求参观苏硅都被拒绝，火气自然大。 “那一定是罗斯先生不了解我们，华芯的芯片生产线是全自动化的，别说小学生，就算是文盲都可以制造芯片，当然这得益于华芯背后上万人的研发团队。”路阳笑着说道，再怎么说也是up主出身，文案配音剪辑一条龙都是他自己一人包干的。 “据我所知，华芯成立才半年时间，今年的芯片产能便高达20多亿片，这已经不是技术飞跃，而是技术爆炸了，众所周知，华国的光刻机产能每年还不到10台，大家都对华芯如何实现的这个产能感到好奇。”舍兰·罗斯不依不饶继续补刀，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华芯的技术有问题。 路阳从容不迫，说道：“罗斯先生很久没到华国来了吧，现在很多西方人都还觉得华国还在使用煤油灯，连温饱都没解决呢，你们很多消息都太滞后了，申城微电子现在的产能已经接近30台，而苏硅是一家成立近10年的企业，作为一家投身半导体行业多年的研发型企业，一年产20亿片芯片不过分吧。” 三菱电机社长长田忠道不甘寂寞，加入讨论，“苏硅的cmp技术，多年未曾进展，为什么华芯入股后会在如此短的时间把良品率提到98%，这种技术放到全世界都是是顶尖的。” “这位忠道先生可一点都不忠道啊，全世界没有谁是永远的第一，某天他被超越了，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过来去怪抢了他第一名的人，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说，不是我们进步太快，而是你们太长时间没进步了！” 路阳的这番发言，顿时激起全场的认同感，大呼，“路总说得好！” 确实也如此，岛国多年前各方面技术都位居第一，2000年后各方面的科技研发都趋于保守，进步非常缓慢，放弃了具有想象力的浸没式技术研发，正因如此才在2001年被asml反超，被远远甩在后面。 华国正因全面落后，各行业才奋起直追，速度自然快，正如新能源汽车领域，深耕电池技术，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宁德科技掌门人曾定胜极为赞同路阳的话，“路总说得好，不是我们太快，而是他们停滞不前了。” 申气集团董事长舒志涛说道：“无论是汽车，还是电车，安全稳定一直是所有造车人永恒的追求，新技术固然重要，但老品牌肯定有他的优势，这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技术沉淀，我们不能一概否认。” 合资品牌的中心当然在燃油车，屁股决定位置。 作为互联网出身的理想科技董事长李晔加入辩论，“我不同意舒董这个说法，新能源汽车是未来，这点无需争论，我们从未否认前辈，也不会忽视安全性，理想跟苏硅自从合作以来，从未有一起安全事故，反而使用了新技术让消费者有了更舒适的体验。” 互联网的人从来都是能怼的，无论输赢都可以赢得流量，路阳乐得看对方把话题接过去，开始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戏起来。 话题从对方想要摸底华芯逐渐变成了燃油车跟电车的争论，也变成了新老势力的角逐。 第88章 论坛晚宴与百大 当天论坛结束后，路阳拒绝了所有的邀请，回到公寓，技术授权会是季一楠那边负责，她现在工作重点放在了华国半导体协会，华芯在一番操作下成为了理事长单位，高校合作这块，所有带有集成电路方面专业的学校都被她拉进了协会，作为华芯后期的人才输出基地。 设计、材料、设备这三项是半导体芯片产业的上游基础，涉及到上百项技术，由于市场的不成熟，而且都是重资产，很少有人入局，但现在不一样了，光是华芯与申城微电子便可以吃下大半以上，技术开放出去一举多得。 很久没打开小破站了，看着熟悉的99+私信，路阳顿觉轻松许多。 小破站在路阳入局后，知识区up主越来越多，正准备开始肝新一期视频，站短有私信弹出，正是圆梦大师，这家伙是真的执着，每天早晚坚持给路阳发私信催更，这种态度不拿去舔女神真是浪费。 路阳点开对话框， 圆梦大师：“老大，终于看到你在线了啊，你再不出现，我工资都快扣没了！大哭表情。” 芯梦：“知道了，今天会更新，不过时间晚些！” 圆梦大师：“不是，是今年的年会邀请你出席啊？你都不关注你多少粉丝了吗，百大啊，百大！” 路阳这才注意看，曾经拼尽全力的目标，现在措手可得，但他没有了那份快乐，当然如果不是对方特殊照顾，再过几个月也会百大。 芯梦：“知道了，牌子你帮我收好吧，我在出差！” 圆梦大师：“牌子是小事，百大你确定不出席吗？你可是知识区大佬啊，你要出差多久啊？跪地表情。” 芯梦：“出差多久啊？一直吧！不跟你说了，不然有人又要说我水字数了！” 收拾好情绪，路阳正式开始制作《半导体芯片之设计篇》，他打算把产业链的各个环节都挑出来讲讲，eda与ip就是设计的两项基础，主要内容还是围绕着市场概括与技术难度。 相比前世，现在的路阳对行业的理解更加深刻，把握也更为准确，寻找视频素材、配音、剪辑，这些看似繁琐的工作，对他来说反而是种放松。 ----------------- 论坛晚宴那边，周怀义跟蔡伟青代表华芯参加，俩人都是饭桌上的老油条了。 “周总，小路怎么没来？我还准备给他介绍客户呢？”孙忠民问道。 周怀义笑道，“年轻人，不习惯这种场合，加上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什么客户，介绍给我不是一样吗，哈哈。” 孙忠民说道，“我只是找个借口想跟小路喝酒而已，你是不知道，每次跟路阳喝酒都特别舒心，这小子不会今天被那帮老外气到了吧。” “路阳走时还跟我特意交代，论坛结束他来安排！” 一旁的王传斌立刻说道：“别忘了我哦，这小子每次去苏硅都见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周怀义端起酒杯，“两位老哥，走一个，小路有你们提携，是他的幸运，也是华芯的运气。” “瞧你说的，现在业内谁不知道苏硅现在受限的是产能，排着队送单子的企业多的是，喏，你看蔡总那座，未小理那三人正围着他转呢，路阳今天不在也好，现场多少人等着灌他酒呢。” 孙忠民指着蔡伟青那桌，基本上都是国内新能源汽车的新品牌，时不时的举杯，气氛好不热闹。 王传斌靠近周怀义，低声问道，“周总，今年苏硅的产能能提多少，你实话告诉我，特斯拉入局，合资品牌来势汹汹，我们压力不小，得提前布局。” “两位老哥，你们放心大胆干，12寸硅片生产线30条，8寸硅片生产线20条，光刻机至少会增加到20台。” 孙忠民大笑道，“太好了！这下稳了，今年mini的目标是100万辆，最起码需要10亿颗芯片，之前内部还在担心苏硅会不会跟不上，有了你这话，懒得找其他家了，这两天考察团的那帮人没少找关系。” 王传斌却问道，“听路总说28纳米座舱芯片今年能流片？跟孙哥这边不同，byd的产品线拉得广，所以需求会更高些。” “王总，我知道byd有自己的芯片设计团队，你们放心大胆的搞，代工这块包给华芯，别说28纳米，就算你们用14纳米级别的华芯也给你搞定。”周怀义也没打算瞒着两人，无论是五菱还是byd都是国产自主研发的代表企业。 “周总，这可开不得玩笑！”王传斌有些不信，14纳米现在国内也就只有中芯有这个实力。 周怀义反问道，“你们的eda软件最近是不是更新了，用的华大九天的？” 王传斌回答道，“那还用说吗，你们跟沪硅现在都只收华大九天的的eda设计稿，想用别的也不行啊。” “还是那句话，两位老哥大胆往前走，14纳米级别以上的芯片我给你们保证，还好今天路阳不在，要不非得被你们掏干净，哈哈。” 见周怀义说得如此胸有成竹，他开始相信了，或许14纳米根本还不是苏硅的极限。 “行，我知道了，我打算把中芯、台鸡电的订单收回，放在国内来，华微的事给我们很好的警示。”王传斌认真说道，现在米国虽然还未正式公布制裁，小道消息已经传回国内。 孙忠民点头道，“老弟这招稳，换是以前，我们没得选，现在不一样了，对了，周总，差点忘记跟你们说了，考察团那帮人把价格降下来了，跟你们持平，这帮人还真是狠。” “预料之中，这是他们一贯伎俩了，起诉、降价、制裁三板斧，要是一般企业估计会受影响，苏硅的硅片技术现在完全不比国外的差，打价格战我们也不怕。” 王传斌信心大增，“确实如此，如果是以前的苏硅，估计连我们都不得不选他们的硅片，现在不一样了，业内已经把你们的12寸硅片技术做了评估，确如你所说，放到全球去都可以排进前三。” 几人又小酌了几杯，第二天还要继续开会，周怀义跟两人交流结束，端起酒杯继续绕场，心中却说不出的畅快。 半年时间得到市场的认可，他非常开心，也替路阳开心！ 第89章 诸位，时代变了! 华国半导体协会成立于上世纪90年代，是由全国半导体界从事集成电路、半导体分立器件、半导体材料和设备的生产、设计、科研、开发、经营、应用、教学的单位及其它相关的企、事业单位自愿参加的、非营利性的、行业自律的全国性社会团体。 2019华国半导体协会年会才是本次新能源汽车论坛的重点，协会的上级直属单位便是华国工信部，廖锡昌院士至今仍挂着名誉理事长的职位，并连续三年担任过协会理事长。 俞兴永今年58岁，工信部电子科技委主任，同时也是这届华国半导体协会（hsia）理事长，上任不到三个月，接连改组理事单位，在上面刻意推动下，协会会员从原来的300多家俱增至700多家，这其中包括了相关研究机构、高校、企业。 “一楠啊，都准备好了吧？”俞兴永问道，今年是华国半导体至关重要的一年，随着华芯的崛起，很多消息都在会员中流传开来，他3个月前被郝顺富亲自指派任职，上任前就已经知晓最真实的目标。 “俞主任，放心，重要的会员都是我一家家亲自去跑的，也提前打过招呼，这次到场的会员单位至少在90%以上，来的都是负责人，再加上工信这边的红头文件，双管齐下。” 季一楠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自从忙完华芯的项目基金后便一直在跑这件事，光是企业都拜访了几百家，高校这边就更不用说，除了拉进协会，还要沟通人才课程培训的事。 “华芯这边情况如何？” “路总、周总、蔡总都会亲自到场，廖院士，专家组那边大部分人也会过来，专家组还刻意开过会，这次他们所在的单位是我们最大的助力。” “郎副部长昨天跟我说，大概有100多家新能源企业会参加，这次是华国半导体行业的盛事啊，人数规模会超过1000人。”俞兴永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每次看到绝密文件，心中越发坚信，华国这次押注华芯的选择万分正确。 “接到通知了，您该出发了去接郝部长了。” 这是临时接到的通知，工信部部长郝顺富将亲自出席会议，可见上面对这次会议的重视程度。 “郝部能抽出时间过来，估计上面同意了他的方案，这又是个好消息。” 说完这句话，俞兴永便上了车，去机场接机。 ----------------- 与此同时，华芯众人的会前会也在申城国际会议中心召开，各分公司负责人，集团高管悉数到场。 周怀义正色说道：“还有2小时会议召开，刚刚接到消息，郝部长会亲自出席会议，时间不多，我简单说几点：” “第一，名单各位都已拿到，并划分了3个级别，a级为必须拿下的企业，已经事先沟通过，他们软硬件实力都非常强，授权技术后可以短期内见效。” “b级强在研发团队，但之前未直接进入半导体芯片行业，而c级大多为研究机构与相关高校，这是我们以后人才输送的大本营。每个人负责哪些企业都已分配清楚，要政策有政策，要资金有资金，如果这你们还不能完成任务，可以收东西走人了。” 周怀义看了下任滢滢，继续说道， “第二，会议结束后，华芯的首次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任总这边都准备好了吧？” 任滢滢笑道：“就等今天了，宣传方案集团过了几次，现场通稿、会后报道、跟进都已安排，网络大v，行业自媒体方面连内容都准备好了，等我们通知后就可以发放，媒体邀请方面，央视的、申城的、行业的都有团队过来。” “嗯，做得不错，这次是华芯登上舞台的首秀，绝不能出现差错，团队磨合了这么久，接下来就该进入状态了。”周怀义最近对任滢滢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女人对这方面非常有天赋。 说完又转向蔡伟青，“这第三点老蔡你来说吧！” 蔡伟青清了下嗓子，昨天喝得有点多了，要不是后面周怀义帮忙，估计更惨，架不住那帮想要造车人的热情。 “这第三点是关于资金扶持方面，本次到场相关企业只要与我们合作，他们甚至不需要出一分钱，国投那边会有团队到现场，这次国投准备了3000亿的专项投资基金，我们出技术，资金与后续监管由他们负责，合作方式有两种，一是入股，二是贷款，尽量选择前者，贷款国投会做担保由银行批复。” 路阳两眼放光，这换谁谁不愿意啊，这次玩大了啊，不过国投的这3000亿老周他们应该留下部分了吧。 公司众人听得热血沸腾，接近几百家企业，哪怕是入股一半，华芯瞬间起飞啊。 蔡伟青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仍在尽力说清楚，“同志们，这是国家时隔10年后再次启动半导体行业的扶持计划，而华芯就是这个计划的中心，我们肩负的使命，面对的难题，前所未有，打起精神，华芯必定让华国实现芯片自由。” 全场掌声再次响起，不得不说蔡伟青嗓子沙哑后更极具煽动力。 两人转向路阳，昨天路阳在座谈会的发挥非常不错，超乎他们的预料。 路阳脸上泛起笑容，“大家都辛苦了，各位都清楚，我一直在忙技术研发方面的事，华芯是一家以技术为核心的公司，无论是过去，现在，将来这点都不会改变，周总，蔡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最后再给大家打打气，我们在技术方面的突破，已经足以媲美国外最先进的半导体企业，蔡总所提的‘芯片自由’不是口号。” “设计端我们有华芯九天、原料端我们有苏硅的50条硅片生产线、芯片端我们有10条光刻机生产线，销售端，华国缺市场吗？” 全场齐声吼道，“不缺！” “是的，我们不仅要满足华国的自给自足，还要把产品卖到国外去，华国从此将不再受钳制，反过来是我们控制着最上游的技术，这么多发展中国家，就因为光刻机的限制得不到发展，为什么？因为发展起来西方就割不到羊毛了，所以他们制裁、封锁，牢牢把半导体话语权控制在手上，从今以后，他们所针对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市场。” “诸位，时代变了！” 第90章 半导体行业年会 2019年1月13日清早，申城国际会议中心，2019华国半导体行业年会签到处挤满了人。 “孙哥，起这么早过来啊？”王传斌笑着与孙忠民握手。 孙忠民昨晚喝得也不少，“路老弟的场子，喝再多也得来，你看那边，来的人可不少，这么多人关注半导体行业，是好事啊。” 说着两人看向大厅一旁，已经挤满了人，昨晚的交流让众人更加熟络。 人群中，理想科技的李晔声音最大，“哎哟，这不是小鹏总吗，昨天躲酒了吧。” 小鹏汽车创始人卓小鹏说道，“哈哈，晔总，躲的是你吧，怎么不见远大总呢？” 他口中的远大总正是未来汽车创始人李远大，虽然三家平时都有竞争，但每次聚在一起时都一致对外，未小理三家紧密抱团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这阵仗有点吓人啊？进去的人中，至少看到了3个院士，待会你到现场就知道，规格比新能源汽车论坛还夸张，你说上面把半导体行业的年会放到今天是不是另有深意啊？” 一名站在他旁边的眼镜男说道，“李总，这还用分析吗，新能源汽车芯片已经成为华国半导体的突破口了，苏硅的崛起抢了那么大的市场，让国家又看到了信心。” “确实如此，我怎么越来越相信那个谣言了？”卓小鹏说道。 “你是说华芯要造光刻机的事？我告诉你吧，不是谣言，是真动工了，我还亲自去看过，24小时不停，据说申城有意在松江那边打造个半导体产业园，已经有十几家企业围着华芯造厂了。”李晔的消息比较灵通。 造车人们挤满大厅，三三两两的都在聊着华芯的事，入口处传来动静。 “怎么连手机圈的都来了，那不是雷总吗？”有人惊呼道。 “雷总的造车梦早就传开了，再说芯片的事自然跟他有关。” “握x，快看，华微海思的何总人也来了，站他旁边那位好像是华大九天的刘永锐。” “今年华大九天可是吃饱了，跟华芯深度绑定，现在我们要做芯片设计都只能选择他们家的了。” “那不很好吗，总比用国外的强，机密泄漏还不说，关键头上悬着把刀，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 门外又是一片欢呼声，所有人视线集中过去，“天啦，华微的任老居然带队参加，还好我今天赶过来了，有大事要发生啊！” 路阳亲自去迎接的任老，还有郎副部长，三人走进大厅时，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媒体区顿时燃了起来，快门声不断。 “小路，华芯这下是要浮出水面了，冰山可以露一角了，我们压力会小很多。”任老笑着与路阳握手。 郎延也笑道，“年轻人，总不能躲着让老人家顶压力，是该他们上场的时候了，任老，我们进去吧。” 三人就在众人的目光中径直走向会场，现场议论声再次响起。 “华芯一定有大动作，半导体行业这次是来真的！” “华微情况不乐观啊，也许华芯让他们看到希望了，但愿网上的谣言为真！”有人欷歔感叹道。 李晔在卓小鹏旁边低声说道，“据说海思带着300名华微的科学家包下了苏硅的一条生产线，正在攻坚芯片！” “这消息可靠吗？如果是海思的话，说不定真能出结果。” “现在是什么时候，如果不是有把握，华微会放出这么多人参与？我一直觉得华芯不简单，你想象一下，如果网上关于华芯的传闻都是真的话，那会是什么局面？” 卓小鹏忽然止住进入会场的脚步，“那岂不是说华芯已经把半导体行业的产业链承包了大半，既然45纳米的芯片他们能做，那么手机电脑芯片也不会太远，握x，晔总，我感觉今天会有大事啊。” “走吧，远大总今天不来可惜了！” ----------------- 能容纳1000人的会场坐满了人，二楼的媒体区无数三脚架上挤满设备，会场舞台上方摆放着20多个位置，旁边的特殊入口处忽然进来几名黑衣保镖，接着所有人都看到，华国工信部部长郝顺富，商务部副部长郎廷，华国国家院士廖锡昌走向舞台入座，接着坐第一排的一众大佬开始陆续上台。 华微任老、华大九天刘永锐、协会理事长俞兴永、华芯科技集团董事路阳、海思科技何洪年、长春光机所白学礼、申城微电子董事长贺兆国、沪硅董事长俞永星、华卓工件朱易，以及华科院、清大、交大、复旦的老教授们也陆续入座。 俞兴永走向一旁的发言台，手指轻轻点了下话筒，会场逐渐安静下来。 “各位到会的朋友们，抓紧时间入座，会议将在5分钟后举行，为了保证现场秩序，请大家把手机关闭，会议过程中会设置休息时间！” 俞兴永的声音有些颤抖，华国半导体多少年从未有过如此盛况了，1000人的位置全部坐满，甚至有部分临时进来的还站一旁，三个入口处开始有穿着黑衣戴着耳机的人小跑进会场，10米一岗站着维持现场秩序，从站姿就能轻易看出这不是普通的工作人员。 大门缓缓关上，俞兴永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半导体行业的同志们，以及来到现场的企业家朋友们，媒体朋友们，大家早上好！” “我是本次大会的主持人，也是半导体行业协会理事长俞兴永，欢迎各位参加2019华国半导体行业年会。” “在过去的10几年间，华国半导体行业起起伏伏，发生过许多事情，行业发展缓慢，直到2018年，新能源汽车的蓬勃发展，带动了半导体行业的进步，协会理事单位申城微电子、沪硅半导体、苏硅半导体、长春光机所、清大ic制造装备研究院等都取得了技术上的突破，为华国半导体行业的自主研发开了好头。” “2018年下半年，越来越多的高校、科研所、研究机构，企事业单位加入协会，截至2019年1月1日，华国半导体协会会员单位达718家，我相信这个数字还会继续增加，随着众多的人才加入进来，华国半导体行业势必打破枷锁，飞速前行！” 整个会场响起了一阵震撼心灵的掌声，如同一场雷鸣般震耳欲聋，激起人们内心深处的共鸣和感动，那瞬间，无论是在会场的每一个角落或者在每一位听众的内心深处，都充满了掌声所带来的激动与兴奋。 第91章 芯片自由之路 俞兴永其实并未带来多少干货，现场大部分到场的人其实是被阵容给点燃的，华国工信部部长，半导体芯片的主管单位负责人亲自到场，哪怕是一句话不说，都能代表国家的态度。 一句话不说显然不可能，主持人下台后，全场掌声再次响起，郝顺富缓缓走向讲台，双手做下压的动作，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今天到场的各位，绝大部分对华国半导体发展的艰难历史都非常清楚，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各位，这样的历史过去了！” 郝部长的开场白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声音也不再是那种平缓的语调，而是隐隐中含有随时爆发的力量。 “用网络流行的词汇来说，先上干货！” “不过在我上干货之前，我想先请华芯科技集团的董事长路阳上台，因为我觉得真正的干货在他们那里。” 郝顺富直接打断了会议的正常流程，说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显然台上的所有理事单位都是常客了，除了华芯。 路阳走上讲台，速度并不快，看着台下众人，将来都会是华国整个半导体产业链的精英，与他怀揣相同的梦想，有种情绪在他体内慢慢积聚，郝部长并未回到位置，而是侧身两步，把位置让出来给路阳，这一细节值得台下众人细细品味。 “谢谢郝部长，谢谢国家能给我这个机会，为半导体行业贡献绵薄之力！” “大家都是业内人士，我就不绕哪些圈子来说明半导体行业的重要性了，通过华芯上万人的努力，华芯彻底掌握了半导体级硅片的成熟工艺，并建设了30条12英寸硅片生产线，20条8英寸硅片生产线，目前投入生产的超过一半，2019年6月将完全投产。” 全场震惊，苏硅之前加起来才10条生产线，还都是8英寸的，半年时间不到，50条生产线，产能是沪硅的2倍，台下电子消费品的企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们的芯片原材料有着落了。 路阳的声音很稳，继续说道，“芯片代表着一个国家的科技水平，原料端只有这么点产能是完全不够的，所以华芯决定对国内所有致力于发展半导体的企业开发技术，帮助他们完成技术升级！” 轰，路阳平静的声音，如惊雷般在现场炸开，特别是台下一众光伏级硅片企业，双眼直勾勾盯着路阳，恨不得马上签约。 “第二个方面，苏硅半导体汽车芯片生产线将在上半年扩充到20条，同时我也在此宣布，华芯彻底掌握28纳米浸没式双工件台duv光刻机技术，这20条生产线中将有10台使用最先进的duv光刻机，最高可实现7纳米芯片制程！” 声音仍然平淡，却清晰无比的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当着华国半导体人的面，路阳提前宣布了这个消息。 无数人欢呼，老一辈的科研人员默默流泪，这一天他们等太久了。 手机行业的大佬们，米家、v家、o家负责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华国电子消费品市场要变天了。 “第三个方面，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了，没错，华芯科技集团在松江建立的10条光刻机生产线消息是真的，在duv光刻机领域实现了自主研发，这其中包括2条低端制程光刻机生产线，3条90纳米duv光刻机生产线，3条28纳米浸没式双工件台duv光刻机生产线！” 三条消息一个比一个更震撼，媒体区已经有人大呼，“路总，您慢点，心脏受不了了。” 确实如此，1月份的温度并不高，但已经有人全身湿透，身体剧烈颤抖，这种场合说出的话，不可能是吹牛，哪怕是画饼，这个饼也太大了。 理想科技董事长李晔紧抓着卓小鹏的手臂，“小鹏，你掐下我，这是不是在做梦！” 卓小鹏也双眼泛红，“不是，世界真的要变了，你说的没错，华芯真的要搞事，不，不是华芯，是整个华国的科技圈要搞事了！我现在很希望路总停下来，再说下去我也受不了了。” 然而路阳让他失望了，“数学好的朋友可能算出来了，刚刚说的生产线还差两条，是的，网上都已经曝光了，那是euv光刻机的生产线，预计会在今年年底投产。” 台下已经麻木了，这路阳是没打算让众人喘气啊，只能默默表示震惊+1. “第四个方面，华芯与华微将共同打造东方最大的晶圆厂，现在项目已经立项，地方还在考察中。” 麻了，彻底麻了！ 李晔直接抓起卓小鹏的手，“这个路阳是不打算停了吗？都暴露了啊，这下华芯将取代华微成为世界的焦点了！” 卓小鹏挣开手，“这下你明白为什么郝部长站在路阳旁边了吗，这是在告诉世界，华芯的背后是整个国家！” “懂了，彻底懂了，这是国家针对西方的制裁出手了啊，而华芯就是一张打出的名牌，关键人家是民营企业，没上市，哈哈，没上市，将来肯定也不会上市，完全懂了。” “这下应该没了吧！”卓小鹏淡淡说道，脸上的表情已经麻木，心中却有股热血正往外涌。 “第五个方面……” 路阳话未说完，台下真的有年龄比较大的一名教授晕倒了，过道两边的黑衣人立刻带着医务人员赶了过来展开急救， 旁边的老教授也说道，“有没速效救心丸，给我一粒。” 季一楠见状，立刻吩咐急救组给年龄大的教授发放速效救心丸。 路阳停顿几秒，继续说道，“第五个方面，华芯致力于打造半导体芯片领域的全面国产化，所有细分技术都将对华国企业开放，同时接受华国所有科技企业的光刻机预定，我们将协助完成芯片生产流程的售前、售中、以及售后服务！” “最后我想说，半导体芯片设计的细分产业几千项，他们都说我们不可能完成，但是华国就是擅长制造奇迹，你们大声告诉我，这可能吗？” “可能！” 全场异口同声，这两个字回荡在整个会场！ 这一天，华国正是开启了芯片自由之路。 第92章 半导体元年 路阳的干货非常直截了当，犹如炸弹般抛入人群，现场直接炸开了锅，众多企业家纷纷议论，既然来的都是各家负责人，大部分都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想到这枚信息炸弹威力如此强大，今年的发展规划都得从新来过了。 郝顺富非常满意路阳今天的表现，这也是芯片小组有意为之，这个行业需要一个无所畏惧的人来带领，通过半年时间的观察，路阳的一言一行芯片小组都都看在眼里，纯粹且具有胆识，背景干净，是最佳的选择。 “各位稍稍冷静下，看来路总的干货大家都非常满意！”郝顺富重新走向讲台，路阳已回到位置上。 “2019年可以算得上是华国半导体发展的重要元年，经国家多部联合决定，未来5年将投入万亿级别的专项扶持基金，在政策、税收、补贴上都会有不亚于新能源汽车领域的专项扶持。” 好嘛，轮到工信部的震惊炸弹了，会场众人似乎被刺激得麻木，不会再被刺激到……才怪，万亿级别的扶持基金，这是宣布国家下场了啊。 所有人双手都已酸痛，但仍然忘乎所以的鼓掌，从来没有一个协会的年会如此紧张刺激，郝部长带来的消息，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华芯众人，俞兴永也只是知道部里可能会有大动作，但这个力度也太大了。 二楼媒体圈明天的头条标题，一改再改，心中都在抱怨，“大佬们，你们能不能分开啊，今天公布的事情，每一条拿出来都是足以上热门的话题啊，现在一口气放出来，怎么挑选啊！” 当然这是幸福的决策，李晔双眼放光，“小鹏啊，你说我们是否该入局啊，这会是今年最大的风口，我们都有芯片设计的团队，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卓小鹏表现得异常冷静，熟悉的人便知道他越是激动越不会表现出来，“你猜对了，传闻都是真的，华芯在半导体芯片领域的布局已经覆盖了大部分产业链，连销售端都解决了，国内市场几乎是空白，有上面的背书，你看，半导体行业的这些人，现在估计已经在谋划了。” 旁边一名年纪颇的企业家说道，“芯片是国之重器，有了汉芯的前车之鉴，上面还能押住华芯，一定是全面考察过的，没那么简单，入局可以，但如果抱有其他心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着吧，这事的反馈不会那么简单。” 郝部长的声音继续响起，“众所周知，半导体产业链很长，市场更是庞大无比，涉及的技术门类繁多，一直以来，研产比例失衡严重，让想要入局的各界人士望而却步，但是这条路不走又不行，今天到现在的有很多都是新能源汽车领域的优秀企业家，全靠他们的努力，为我们打下了良好的市场基础。” “大家无需再担心市场消化不了，半导体行业协会的所有会员单位，都有机会，光刻机生产线的建造难度大家都清楚，晶圆厂的需求更是苛刻，仅仅是零部件供应的规模都数以万计，他们都在等着你们，只有在场的众人凝聚起来，才能把华国半导体市场真正救活，做大做强！” 郝部长的发言，前后不到20分钟，干脆利落，其透露的关键信息却值得所有人慢慢去领会，另外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华芯路阳的发言被国家部门认证为真，否则不可能有对应的政策。 主持人重新回到讲台，半导体行业协会理事长俞兴永继续说道：“感谢国家对半导体行业的支持，也谢谢郝部长为我们带来相关的政策福利，华芯作为半导体行业协会的理事单位，联合在场多家高校、科研机构，不计成本的投入才在关键技术上得以突破，我知道各位有很多问题想咨询，会后华芯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同时下午会有专享交流会，为大家答疑解惑。” “技术从来都不会平白诞生，需要大量的实验积累，下面有请华国国家院士廖锡昌先生为大家分享解答。” 随着廖老的上台，台下大部分人明白过来，原来华芯的背后是他，那就说得通了，难怪申城微电子的产能忽然提高了这么多，路阳敢在台上承诺6月份20条芯片生产线，这中间廖老起到的作用一定至关重要。 廖锡昌个头矮小，头发微白，却非常有精神，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会场， “各位半导体行业的同志们，现场的商业精英们以及媒体朋友们，大家早上好，老头子参加过无数的会议，这场是我最喜欢的一场，干货满满，我也学会了年轻人们的热词，与时俱进嘛。” 台下笑声与掌声响起，氛围缓和很多，“我知道最近有很多谣言，说华芯好高骛远，说步子跨得太大，这是极不负责任的，华芯的魄力是在场所有人都应该学习的，光刻机的研发不是任何一家企业，一家研究机构能独立完成的。 “正是有了华芯的魄力，国家的支持，才有了300多人的专家小组集中攻坚，这300多人来自全国不同单位，不同领域，在研发攻坚过程中，得到了他们背后成千上万人的支持，才得以实现光刻机技术的突破，这其中有申城微电子的技术积累，长春光机所的镜片技术、大连光源的激光系统、华卓工件的双工件台系统，华科院的模型计算以及众多科研机构在背后默默的付出。” “时间有限，我就不一一指名了，历史会铭记你们！” 廖锡昌缓缓走向一旁，向着大厅中的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全场起立，掌声再次响起。 这掌声既给台上的廖老与众人，也给所有参与单位的自己。 路阳双眼泛红，弯下腰，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是他发自内心的感谢，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不会辜负所有人的努力。 廖老简短的发言，让在场不知情的众人明白过来，原来华芯的背后，不是他一家，而是集中了所有华国最具实力的科学家们才实现的成果，对路阳宣布的信息不再存有疑虑。 自此，其他人也没有上台的必要了，华国半导体行业年会圆满成功。 2019年也成了华国半导体元年！ 第93章 政治觉悟 会后的新闻发布会，路阳并未参加，会议刚结束便被应若涵带到一旁的小会议室。 没过多久，会议室门被打开，郝顺富与郎廷两人走了进来，路阳起身迎接。 “小路今天发挥不错，成长不小啊，哈哈！”郝部长大笑着向他走来，拍了下路阳的肩膀。 路阳一怔，“都是郝部长您给的机会！” 郎延也在一旁坐下，微笑着说道，“小路，叫你过来呢，一是有些事情跟你交代下，二是今天你风头太过，新闻发布会就交给老周他们吧，接下来一段时间，你这边得低调下去。” 路阳的性格虽然也渴望别人的认可，但更多的是别人对他作品的认同，对于自己的名气倒确实不怎么在意，否则他也不会缺席小破站的百大，现在更不可能了。 应若涵把会议室的门关上，郝部长继续说道，“路阳，作为华芯的决策者，你认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当时热血上头，虽然也有上面的默许，但路阳还是一口气几乎把所有底牌都打了出来，事后心中多少有些后悔。 思考片刻，路阳沉声应道，“国内方面，华芯会被媒体捧向神坛，树立标杆，也许会有不同声音，但因为有官方的背书，我们制定的计划会快速得以推进，这是优势。” “而缺点就是，站得越高，摔得越惨，华芯会成为西方最先针对的对象，一家掌握光刻机技术的企业，对他们来说比华微危险太多，被制裁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郝顺富仔细观察着路阳，见他并无骄傲自满的情绪，心中却对路阳更加满意，不枉他这次顶住所有压力。 “我很喜欢你跟周怀义说的那句话，确定了最终的目的，选择就会简单许多，这次的方案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太过激进，华芯的压力会越来越大，但是相比于其他温和的方案，这是能够保证速度的最佳选择。” 原本的方案更倾向于让华微继续吸引西方的视线，华芯暗中支持，趁机积蓄实力，技术逐渐放出，这也是华国高层一贯的作风。 郎延说道：“米国那边传来消息，华芯确实在制裁名单中，华荣最近在国际市场大肆采购不可能不被发现，200多亿的各种原材料零部件订单还是太过显眼。” 路阳瞬间有点明白过来，这就意味着节后华芯基本不可能再从境外购买到相关的原料与设备了。 “你的分析很好，但不够全面，你觉得有我们的背书，国内是稳妥的，这想法有些主观了，假如对方针对性制裁，所有使用华芯产品的企业在国际上都无法流通，你想想企业会如何选择？”郎延淡淡说道，作为商务部副部长，他太清楚对方的制裁手段了。 是啊，用脚都能想象得到企业会如何决策，路阳一颗心沉了下去，国际市场，对任何一家企业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郝顺富笑道，“算了，郎副部长，你就别吓路阳了，刚刚说的情况是制裁中的极端选择，通常不会轻易使用，至少今年不太可能，华微的5g技术才是他们现在主要的目标，毕竟市场都已经做到对方家里去了。” “小路，华芯现在不仅仅是一家企业，更是一家把握国家重器的高精尖科技企业，凡事要多思考，这已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必须要有政治智慧。” “任何决策都具有两面性，2019年新能源汽车全面爆发，供应链市场会有无数企业带着资金进场布局，半导体行业正好趁着这波风口，把供应端做起来，这才是我们这次决策的重要原因，市场炒热起来，资本才会进入，只是国家的调配，达不到这样的力度。” 路阳恢复了些信心，“而我们付出的只是提前曝光华芯，再也购买不到原料，以后只能依靠自己。” 郎延说道，“小路，你还是忽视了一点，华国才是全球最大的市场，华微之所以有底气就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实力强大，华芯最强的是什么？” “技术！”路阳吐出这两个字，是啊，有系统的帮忙，哪怕现在人才团队比不过华微这样的企业，但核心技术却不会差。 “我明白了，两位部长的意思是，打好基础，夯实技术才是华芯接下来最重要的事。” 郝顺富大笑道，“哈哈，我就说这小子学习能力很强，一点就透。” “这次如果不把euv的事说出去就完美了。”郎延也大笑道。 “冲动了，一时没忍住！” 两位国家级的部长亲自给路阳教学，这是谁都没有的待遇，好在路阳自从激活了系统后，记忆力大增。 而新闻发布会现场，那可谓是空前热闹。 “周总，为什么路总缺席了今天的发布会？” 周怀义放慢语速，变得越来越像新闻发言人，“路总是技术出身，不善言辞，机会难得，他向专家们请教技术去了。” 这是要给路阳加个好学的人设，“可能大家不知道，我们路总其实是廖院士的关门弟子！” 任滢滢今天打扮得端庄得体，没少吸引媒体的眼球，“下一位，新浪财经。” “我想请问，华芯接受对外融资吗，是否计划上市？”旁边一些体制内媒体投来鄙视的眼神。 外行，特么的浪费一次机会啊，华芯背后是谁还不清楚吗，这种企业，能上市吗？ 任滢滢一脸职业般的微笑，“华芯科技集团是一家专注半导体领域的企业，暂时不接受对外融资，上市计划也不在考虑范围。” “蔡总，您好，我是申城电视台的记者，请问国家的扶持基金，是否大部分都用于光刻机的制造？” 瞧瞧人家这水平，暗里意思就是指华芯会截流大部分国家资金，这样留给其他家企业的就没那么多了。 蔡伟青说道，“这个问题提得好，华芯郑重声明，不会申请国家的专项扶持资金，但是国家的资金最后必然会用来制造光刻机，众所周知，光刻机所需的供应商数量庞大，而我国在这方面还处于起步阶段，他们比我们更需要。” “那么华芯如何解决如此巨大的资金问题？” “我想大家忽略了一点，华芯是一家在半导体技术上拥有自主技术的科技企业，为了促进行业的健康发展，我们会对供应商开放技术，协助其完成技术的升级改造。” 没有直接回答记者的问题，但大部分人都懂了蔡伟青的意思，开放技术说白了就是技术授权收取费用，这样资金就从供应商那里回到了华芯，同时也带动了供应链的发展。 第94章 健康的资金闭环 “我是bbx记者，请问周总，对于英飞凌等一众企业对于华芯的技术侵权指控，华芯如何解释？”一众国内媒体视线同一集中过去，这特么是要搞事啊，所有人心中不由担心起来。 周怀义面色不改，说道，“华芯相信法院会给出解释，关于这方面，我想华国的媒体都不会有异议，华芯的技术来源于几百名华国顶尖的科学家以及其背后几万名研发人员默默付出的结果，我相信bbx一定参加了英飞凌与华芯的庭审，他们的指控所提的证据都是具有主观的推测跟臆想。” 这名bbx记者正准备再问时，一旁的有几名记者大声说道，“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光刻机的研发成果，说是举一国之力都不为过，华芯只是牵头而已，难道你是怀疑华国这么多科学家还做不出来吗？” “就是，纯粹就是眼红，以英飞凌的实力，估计早就拿到了华芯的产品，有直接证据还用去制造那些可笑的推测吗？” 任滢滢见局势要失控，赶紧说道：“各位媒体朋友，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发布会还有20分钟结束。” 众媒体刚从会场那种激昂的情绪中缓和过来，差点又被bbx的记者给点燃，甚至有年轻记者小声说道，“md，早看bbx的这群sx不爽，别让我在外面单独看到他。” “任总，您好，我是央视财经频道记者，路总在会上发言说我国euv光刻机将于2019年底量产，我想请问，目前的进度？” 周怀义抢过话题，“这方面由我来回答，euv光刻机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技术，其难度大家都清楚，目前华芯联合长春光机所在镜片及成像系统已有突破，这其中涉及到的合作单位数量非常之多，出于保密原因，并不能对外公布，我只能说如果一切顺利，路总所定的时间点不是太大的问题。” 央视记者并未追问，她们太能把控尺度了，在场媒体大部分都做过功课，euv最难的就在于物镜及成像系统，既然华芯在这块已突破，那么把握自然是大的，“一切顺利”几个字大部分媒体都品出来了，制裁问题，如果到时买不到关键性原材料，那么只能国内自研自产，这耗时只会更久。 “您好，我是企鹅网记者，请问周总，华芯与华微联合建造东方最大的晶圆厂，目前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众媒体一阵哗然，对啊，这则消息也是大头条啊，只是今天的头条实在太多了。 “人才、资金、技术、时间，这几项都是问题，毕竟都没经验，这是围绕着我国自研的28纳米duv光刻机技术建造的晶圆厂，与国外是不同的技术体系，不过我相信无论是华芯还是华微，都有能力去解决这一切，毕竟华国期盼‘芯片自由’太久了，希望更多的人才能加入进来。” “芯片自由”几个字深深印入每个人脑海中，明天的头条，这四个字会出现在整个华国吧。 ----------------- 半导体协会的成员们早已等不及了，好在申城会议中心会议室数量足够，华芯一众工作人员准备工作也做得到位，按行业细分开设了10几个分会场做交流，其中最为火热的还属光伏级半导体企业。 排名前10的绿能、通威、天合、精科等早已等在会议室，听着台上的工作人员做介绍，但这种级别的授权，没有高层决策者出现，他们不能轻易下决定。 周怀义走进会议室，会场立刻热闹起来。 “周总终于来了，上面的介绍虽然很好，但是对于我们却没必要了，技术原理在场的各位早就知道了，各位说是不是。”通威的总裁大声说道。 “各位抱歉啊，发布会结束我就赶过来了，既然大家都是熟悉，我就直接进入主题了。” 周怀义跟蔡伟青分开进行，估计时间会花不少。 “授权方式介绍了吧，第一种方式，技术与资金入股。第二，技术授权并负责指导贵方搭建好生产线。这两种方式孰优孰劣各位自行判断，资金方面也不用各位担心，第一种由国投注资，第二种由国投做担保，国家的扶持基金由银行下发。” 众人听过工作人员的介绍，相同的话，从周怀义嘴里说出来，他们似乎理解得更透彻。 “周总，听说华芯的12寸硅片技术是从沪硅那边过来的？”绿能总裁说道。 “这就是技术互补的好处，苏硅在gmp方面的表现大家应该都清楚，正是跟我合作了，沪硅那边才能突破多年未曾进步的良率。我可以给各位保证的是，你们的生产线技术就是目前苏硅所使用的，会后大家可以到苏硅去参观。” 天合老总说到，“这方面我们自然是信任华芯的，技术都是小问题，主要是经验，无论是硅棒还是gmp都太需要人才了，否则天合多年前就开始做半导体硅片了。” 众人点头附和，这确实是他们最大的难题。 “各位放心，这方面我们早已考虑过，苏硅的gmp团队现在接近500人，负责各位培训，不过话也要说清楚，技术，生产线都是现在这个级别的，苏硅不会停滞不前，一定会不断改进升级，各位在研发上也必须跟上。” “这是自然，半导体这个行业，没有研发投入是玩不转的。” “价格体系各位都看到了吧，第二种方式一次性买断20亿，不包含服务与培训费用，在此技术上研发出来的新成果归你们所有。” 20亿的价格主要包括生产线的多项技术授权以及几十款抛光液配方，严格说起来是远低于国际行情的，岛国2010年的一款老配方都价值几个亿，新的配方更不可能卖了。 在场大部分企业选择的都是后者，华国光伏级硅片全球第一，20亿对排名前10的企业都不需要国家资金就可以搞定。 仅仅是这个会场，华芯便获得了600多亿的资金，同时还入股了接近20家企业。 其他分会场难度比光伏会场小很多，因为他们只要投产，华芯便可以吃掉大半的设备与原材料，更何况还有即将建造的晶圆厂，国投的3000亿，国家的投入的1万亿，绕一圈大半还是要流到华芯这边，只是这资金回笼的时间并不是及时的。 华芯拿到钱会用来购买这批企业的产品，形成有效的闭环。 这便是上面多次分析后得到的结果，1.3万亿资金涌入半导体芯片行业，会带动市场上的其他资金涌入，未来几年资金规模甚至会是现在的几倍。 第95章 电子消费市场 当路阳跟着两位部长进入其中一间稍大的会议室时，里面的阵容着实让他吓到。 华微任老，轮值董事长余跃，米家雷ok，o家王永明，v家沈河，这四家占据华国大半手机市场份额，与苹果三兴分庭抗礼。 “都坐吧，刚好跟路总谈起电子消费品市场，几位都是智能手机的优秀企业，谈谈吧。”郝顺富说完便直接上前，在主位坐下，郎延则坐在他身旁，至于路阳，乖乖的走到雷总旁的位置。 刚坐下来立刻跟雷总打了个招呼，“雷总，您好，今天没时间招呼您，实在抱歉。” 雷ok见路阳如此客气，心中狂喜，他之所以今天过来参加半导体年会，主要还是想了解下华芯的真正实力，没想到却有幸见证了华国半导体的崛起，他心中的造车梦已无法抑制，跟路阳交好，芯片就不会再缺。 “路总客气，等论坛结束，我亲自去华芯拜访！”两人低声交流了两句。 余跃接过郝部长的话，“路总今天稍微冲动了一点，底牌一口气打光了，不过确实是把整个行业的士气调动起来了。” “年轻人嘛，就应该有这样的气势，以后有华芯，我们也会轻松很多。”任老笑道，今天是老人家这么多天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v家沈河说道：“不知华微跟华芯这边的晶圆厂，是否还需要帮助，v家愿意在这块鼎力协助。” 米家跟o家两位老大一听，同时说道，“米\/o家也愿意。” 余跃对任老之前跟华芯的合作是持反对意见的，但架不住任老的坚持，直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眼光的毒辣，现在另外三家想要加入晶圆厂的建造他断然是不会允许的。 “无论是华芯还是华微，在背景上都非常干净，也没上市，三位背后的股东估计也不会允许你们加入进来。” 虽然三家掌门人绝对控股，多少还是有些国际资本的股份，但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不可能放弃，尤其是雷ok，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加入进来。 “路总，米家这边你尽管放心，我绝对控股，我甚至可以不用米家投入，保证资金的纯洁。” 路阳差点没笑出来，这雷总是真有意思，“资金的纯洁”这个形容怎么说呢，还真是纯洁啊。 “郝部长的意思是咨询各位，接下来华芯可能会面临的问题，几位作为前辈，得多多指点下我啊！” 郎副部长说道：“几位都清楚，对于高端制程领域，米国跟西方是不会轻易让我们突破的，现在华芯有了这项技术，未来几年被重点针对再正常不过。” 雷ok说道，“据我所知，华芯并没有出口业务，受影响应该不大。” “但是诸位有啊？而且华芯今年也会积极拓展海外市场，不会一直卷缩国内。”路阳接着说道。 三人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华芯是要进入电子消费领域了，也是，7纳米制程的芯片，完全足够了。 “这也不难，米家在欧米业务市场不大，主要还是在东南亚，今年会进入印度市场，米国总不能每个国家都限制吧，就算能限制，华国的市场他总管不了吧。” 路阳瞬间觉得雷总可靠起来，是啊，国外限制我就用其他芯片，国内用华芯不就好了。 o家王永明问道，“听路总的意思是，7纳米芯片今年就能量产了？” 早上的会议并未公布具体的时间，所以几人都不知晓。 余跃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就不用争了，华芯前期的出货华微已经包了。” 华微2018年在华手机业务挤进前3，现在的另外三家差距不大，米家第4，o家第5，v家第6，但是销量都突破1亿台。 “余总放心，华微的芯片问题不大，双工件台的技术产能不会比台鸡电差太多，何况我们的光刻机生产线上半年应该能出来，我知道三位都有自己的芯片研发团队，提前布局时间不正好吗？” 雷总热情不减，“路总放心，回去我就安排，听说华芯只能使用华大九天的eda设计软件？” “目前也只有华大相对成熟些，只要是国产的我们都不排斥，不过其他厂商成长起来还有一定时间，雷总您是做软件出身的，自己开发一套也可以。” “有路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米家的产品系列不仅仅是手机，小家电以及其他的衍生品用到芯片的地方多了，论坛结束后我立刻组织团队到华芯来考察。” 王永明与沈河以为雷ok是因为造车梦才显得这么热情，殊不知雷总考虑得更全面，华微孤注一掷的押宝华芯，再加上国家的背书，手机芯片的质量绝对不会差。 郝顺富见大家聊得热情，目的也达到了，笑着说道，“几位都是电子消费领域的领头人，我只有两点要求，一是公平竞争，二是一致对外，至于国际竞争，你们后面有国家，放心大胆的去闯，我们跟任老谈点事，你们继续。” 说完两位部长跟任老离开了会议室，留下路阳与几位深谈。 余跃瞬间觉得自己有必要做好带头大哥的角色，“市场端先不说，华微产能一直受限于芯片，今年有华芯的保障，超越三星跟苹果是肯定的事。” 其他三人也懒得跟他争，余大嘴并非浪得虚名，v家沈河再次问道， “路总，我知道以华芯跟华微的体量，做晶圆厂问题不大，但现在华微情况特殊，多一家加入风险会小一些。” 再次谈及晶圆厂的问题，另外两人也附声赞同，余跃脸色铁青，冷声说道，“这事上面已经确定，几位就不用再争了，晶圆厂建好后，完全可以找我们代工嘛，都是一样的。” 路阳一听这话，瞬间不悦，“余总，不知道是谁告诉你这件事已经确认？难道任老没跟你说过，晶圆厂的事是华芯为主吗？而华芯的决策权正好在我这里。” 余跃脸色再次变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路阳，先入为主的以为路阳只是国家推在台面上的工具人而已，看来内情不是这样啊，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抱歉，路总，是我疏忽了！我只是建议而已，晶圆厂不是个小项目，所需的资金、人才、在华国也只有华微能做到！” 路阳心中叹了口气，华微的傲慢还在啊，没有切身经历过那种痛苦，不知是好是坏。 “余总，第一，没有华微，华芯照样可以独立完成晶圆厂的建设，但是没有华芯，华微会是什么情况，你应该能明白。第二，华微的决策权不在你手上，而华芯我说了算，包括光刻机技术同样如此。” 第96章 各方反应 三人都没想到这个年轻的掌门人脾气这么刚，余跃愤然离场。 雷总安慰道，“路总不必介意，余大嘴就是这样的人，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一会结束我安排，王总跟沈总也一起，论坛还有一天才结束。” 路阳倒是没介意，晶圆厂的事不是余跃一个人说了算的。 “三位，实话告诉你们，晶圆厂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不是指技术方面，我暂时不建议你们加入，对你们在走国际市场影响太大，不过我可以给三位一个承诺，只要你们把芯片订单放过来，我可以保证你们的产能，甚至设计，华芯旗下的睿芯实力也不差，从考虑成本的角度，你们也可以放过来。” o家王永明率先说道，“我会考虑这件事的，订单肯定会放部分过来，早做准备。”王永明的策略是相对比较把稳的，路阳也没说什么。 “我这边也没问题，现在v家这边的芯片设计团队已接近300人，跟华大九天这边也一直有合作，上手会很快，我还是想问句路总，以个人名誉入股的话，有没可能入股晶圆厂。”v家沈河说道。 还真是执着啊，难怪前世v家投了那么多钱来做芯片。 “没必要，晶圆厂需求的资金量沈总应该是清楚的，当然如果后续有变化，我会第一个通知沈总。” 雷总看了下表，“几位，快到饭点了，我已经安排了，咱边吃边谈吧。” 见无法推脱，路阳只好跟着几人一起来到附近的餐厅。 ----------------- 同一时间，荷兰asml总部，ceo温宁克接到华国分公司消息， “什么？你再说一次，华国突破28纳米duv浸没式光刻机技术？而且还是双工件台？” “这不可能，别开这种玩笑了，申城微电子卡在90纳米纳米多年，一家成立才半年的企业怎么可能拥有这技术。” “你说背后是华国政府在组织所有的科学家开发？这也说不通，8月份他们才过来考察过，回去就突破了？” “放心吧！这种消息每年都要传几次，哪次是真的了，5年内华国都不可能制造出28纳米的光刻机。” 岛国佳能总部，尼康负责人匆匆赶过来，共商对策。 “我们这么多年才勉强摸透浸没式技术，华国没理由在这么短时间内突破啊？” “说不定暗地里早就开始研发了，直到今天才公布，而且据说华芯打算公布技术，华国政府还准备了上万亿的资金扶持半导体行业，如此一来，全球又多了一家能制造光刻机的企业，我们压力更大了。” “不仅仅如此，华国是全球最大半导体市场，他们会速度实现这一切，相信米国那边一定会得到消息，他们不可能没有动作，euv光刻机的事得加紧了，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不必须研制出来。华国可不是荷兰，一旦让他们研制出euv，将没有什么再能阻止华国的崛起了。” 岛国的企业一向更具危机意识，对这消息的重视程度远超任何一家。 米国高通、英特尔、美光、棒国三兴、宝岛台鸡电都接到了华国传来的消息。 “我早就说过，这家企业有问题，你们不信，现在好了，别人已经把duv光刻机做到了28纳米，说不定明天就就爆出了euv的消息，semi的速度太慢了，要3月份才去检查。”几家高层的线上会议上，美光高层说道； 台鸡电，“华国不可能有这技术，如果消息为真，一定跟那两个人有关系。” 参加线上会议的众人都知道对方所说的是一个是张如城，一个是梁松，前者是中芯的创始人，后者则是中芯现在的掌门人，如果说华国能制造出duv光刻机，一定跟这两人有关。 三兴高层，“华国传来的消息，对方已经能量产7纳米芯片，我们在华国的市场一定会被快速吞噬，必须立刻制定对策。” 英特尔高层，“这种新闻华国每年都要来几次，到最后每次都是不了了之，还是等semi那边的消息吧。” adm高层，“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对付华微，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台鸡电，“我们已经停止了华微芯片的代工，全世界他们只能找中芯，现在出现的华芯，说不定背后就是华微，要知道华国研发投入最大的企业正是他，也只有他们有这个实力。” 高通，“华微的大部分芯片一直是我们在供应，如果他们有新的供应商，年前就不会向我们下这么大的订单，也许是提前得知了制裁的消息，搞出的小动作，asml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华国5年内绝对不可能生产出28纳米的duv光刻机，你们现在谁也没看到华芯的芯片，消息不一定为真。” 线上各家得到asml的保证，稍微放下心来，毕竟现在谁都没见到过对方的芯片。 ----------------- 次日，华芯的消息不出预料的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芯片自由”四个字登上热搜。 “普天同庆，我国半导体行业再次突破，28纳米duv光刻机研制成功！”新浪财经。 “半导体元年开启，华芯成功研制28纳米浸没式duv光刻机，华国即将实现芯片自由！”央视新闻网。 “国产7纳米制程芯片实现零的突破，华芯雄起，华国自此告别缺芯时代！”腾讯财经。 …… 微博上更是一片普天同庆的景象，华芯相关的超话点击量已经过亿。 “华芯牛x，我早就分析过，华芯不简单，吹过的牛他真能实现。” “楼上的要弄清楚，华芯只是组织者，这次光刻机技术突破背后是华国几千名科学家共同研究的成果，不过华芯是真有魄力，花那么大的代价把所有人组织在一起，也很了不起了。” “你们就yy吧，这种消息看过了，麻木了，哪次是真的？” “确实如此，华芯都已经被起诉侵权了，汽车芯片都是抄袭国外的。” “华芯不地道，趁机入股苏硅，赶走原创始人，还抄袭侵权。” “楼上sx，收了对方多少钱，不用解释了吧。” “工信部盖章、央视网认证，华芯董事长路阳当着全国所有同行的面亲自承认，这还能有假？现场图片” “有图有真相，果然如此，哈哈，芯片自由，华芯雄起！楼下排好队形。” “芯片自由，华芯雄起！” “芯片自由，华芯雄起！” “芯片自由，华芯雄起！” …… 第97章 眼中没有敌人 2019年1月的媒体是幸福的，也是苦恼的，幸福的是头条太多，苦恼的是不知如何选择。 新能源汽车论坛第三天，以英飞凌为首的一众国际汽车芯片供应商巨头，与华国合资汽车品牌签署高达300亿的订单，助力华国新能源汽车行业，并联合召开盛大的新闻发布会，粤汽本田、一汽丰田、申汽通用、大众奥迪、京城奔驰、华城宝马等知名品牌都将推出新能源电动车，来势汹汹。 英飞凌全球总裁舍兰·罗斯在发布会上说道，“为全面促进华国新能源车的健康发展，我们的产品将降价20%，为广大消费者提供更加安全稳定的芯片，请大家在购买新能源车时认证产品，这是几十年技术积累的安全保障。” 其他几家都一同跟进，纷纷降价，并一再强调，安全稳定是新能源车唯一的标准，这不是任何一家新企业能做到的，就差没有直接点出苏硅半导体的名字了。 理想科技董事长李晔，“看来华芯被针对围剿了啊，相同价格，连我都动心了。” 一旁的未来汽车总裁李远大说道，“那你会换供应商吗？” “不会，你没参加过那天的会议不会明白的，我热血仍在。”李晔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卓小鹏笑道，“是不会还是已经签约换不了啦，哈哈，晔总总能找到合适的借口，又可以炒作一波。” “那小鹏汽车会换吗？” “不会，除非他们继续降价！” 三人大笑，只能说天时地利都在华芯，早在一个月前就把新能源汽车大部分企业的订单都签了一遍，但是受影响是肯定的。 一是合资车品牌忠诚度很高，二是境外供应商供应量全面开放。 在这之前所有车企发布新车后，交车时间大部分都是在2-3个月内，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芯片供应的问题，现在这群老外都直接把供货速度写进了合同里。 一些媒体开始竞相报道，使劲鼓吹，毕竟是拿钱办事，他们乐于看到这样的结果。 官媒比较客观的做了点评，“随着我国半导体芯片在汽车领域的技术突破，大大降低了新能源汽车的供应链成本，最终受惠的还是广大消费者，行业得以快速健康稳定发展。” 然而华芯科技集团并未回应此事，因为他们还在签合同，几百家企业的技术授权，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除了路阳，所有高管都亲自下场，短短一周内为华芯回笼了接近3000亿的现金，直接入股半导体产业链相关企业200多家。 复盘会上，所有高层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周怀义说道：“2019年，我们陆续会有接近5000亿的资金回到华芯，当然，按计划这批供应商半年以后会陆续投产，我们的技术部门压力巨大，这事关光刻机生产线能不能顺利投产。” 蔡伟青补充道，“各位不能因此放松，以英飞凌为主的国外汽车芯片联盟已经出手，把价格拉到了我们的水平线，再加上合资品牌的影响力，最近已经陆续接到部分订单的违约，市场从来都是残酷的。” 市场部的一名高管问道：“国家不是有指导意见要求国产化率必须超过80%才有补贴吗？” 蔡伟青肃然说道，“愚蠢，连你都说了是80%，那20%用国外的芯片不就行了，政策的零部件调配对于车企来说再容易不过，更何况一些高端品牌从来就不介意那点补贴，他们的利润足够保障。” 周怀义说道：“我们必须重视这个问题，市场部需尽快拿出解决方案，同时对生产线的质检必须加强，这种时候绝不能出纰漏，另外老客户这边都亲自上门去跑一次，稳定信心。” “我们的优势还在，那就是速度与原料，中芯那边的汽车芯片产能被我们承包了，他们只能在境外生产，运回国内，而晶圆厂就那么几家，手机与电脑芯片的利润远超汽车芯片，不会轻易把产能分给汽车芯片。” 会后周怀义与蔡伟青来到路阳办公室，汇报了这次论坛的成果，同时也把国外供应商的围剿手段做了详细的分析，并给出了解决方案，一个企业的决策层虽然会让下属去制定市场计划，但大部分时候决策层心中早已有应对的策略。 路阳最近跟手机行业的几位老大走得很近，学到了很多东西，相比新能源汽车行业，手机圈那才是真的卷。 “华微、米家、o家、v家，国内排行前四的手机企业都已谈妥，开始设计芯片，现在压力来到苏硅那边，还有十几天便是春节，节前必须成功流片，光刻机生产线那边也得加快进度，一旦流片成功，立刻组织生产，申城微电子这边已经准备好了5台实验机也在等我们的技术，流片成功后10天内这5台设备便可以投入生产线。” 不知不觉中，路阳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说话的声音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底气不足，反而更加铿锵有力，周怀义满是欣慰。 “路总，特斯拉那边我会亲自去跟，虽然他们要到年底才投产，很多准备工作得提前做。” 路阳眉头微皱，“老周，那边的事不要花太多时间，光刻机生产线才是我们的重心，至于新能源汽车，我会亲自去次byd跟王总谈谈，老蔡，清大紫光的事怎么样了？” 苏硅这边现在严重缺人，王顺和的能力对内还行，对外还不够。 蔡伟青苦笑道，“本来吧，这事是老周去跑，他太忙了所以我就亲自去了次，基本上已经谈好，只是他们要过完春节才能过来。” “也行吧，大家都辛苦了！你们不用太过担心市场问题，也别花太多的精力去应付什么六巨头了，无视对方，不把他们当对手才是最佳的战术，一旦陷入到跟他们打回合战的境地，危险的反而是我们，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 两人忽然睁大双眼，紧盯着路阳，心中震撼无比，“这进步也太快了吧！” 周怀义首先缓过神来，“路总提醒得对，最近总感觉时间不够用，你这应对策略格局大啊！” 见两人的表情，路阳笑道，“哎，最近跟手机圈的巨头走得近了，学会了很多，特别是任老，看事情的角度往往是与众不同又直达本源。” “对了，你不是跟余大嘴闹僵了吗？” “哈哈，哪里会，他已经当着任老的面道歉了，事情过去就算了，我的眼中没有敌人！” 第98章 还是没能改变 1月20日，路阳赶回苏硅半导体，看着新完工的超净室大楼，路阳感叹道，“不愧是申城建工啊，基建狂魔中的佼佼者！” 王顺和也极为认同，这半个月他一直守在厂区，“路总，论坛消息传来后，申城建工的人像是打了兴奋剂似的，不分昼夜，说这是为国争光，按照规划，这栋楼就是明年28纳米光刻机的5条生产线。” “昨天已经检验完毕，关键区域都已达到ios1级净室的标准，这次不会出问题了。” 路阳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王总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接下来有得忙了。” 说完又转身去询问应若涵，“何总他们今天能过来吗？” “估计来不了，米国已经正式公布了全面禁止华微，虽说早有准备，但收尾，安定军心这些事都必须得何总亲自去做。” 应若涵说完又接着提醒道，“申城、苏省、粤省、还有北方的几个省区都发来邀请，邀请华芯去考察，希望把晶圆厂建在他们那里。” 路阳一怔，“给的什么条件？” “无息贷款，地皮，政策倾向，大部分如此，而且还承诺一切可谈。” “你的看法呢？”两人磨合十几天，应若涵确实如周怀义所说，全才，各方面都能给了路阳不错的建议。 “条件最优厚的肯定是申城与粤省，华微倾向于就在深城，公司这边倾向于申城，我的意见是选择申城与苏市的交界处，这样可以把苏硅、申城连成一片，松江半导体工业园区现在已经没位置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的光刻机生产线在那里，不到20天，周边的厂房都被抢购一空。” 松江工业园区原来是申城最早建的一批电子工业园，之后浦东张江那边发展起来后，这边反倒逐渐落后，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又被华芯给盘活了。 路阳说道，“想法不错，两边的交界处位置大，价格便宜，交通也便利。” “华微董事会那边对我们的方案不太满意，要求增加比例到40%！” 原计划是华微出资1000亿与500名工程师，华芯出资500亿与技术，华芯控股70%，华微控股30%，路阳主要看重的还是对方那500名工程师，这批人才都是华微10几年的积累。 “华微的轮值制度我不好评估，但乱世用重典，这种时候必须有个强有力的声音来引领，余大嘴太骄傲了。” “这样，你让谈判的团队把条件改下，华芯出资与华微对等，地点就选择这边，比例不变，如果他们不同意就执行第二套方案，挖人，我们自建。” 应若涵一惊，然后苦笑道，“路总，这是不是有点落井下石，不厚道啊！” “我要的是速度，其他所有都靠边站，当华芯的芯片流入市场的那天，我们会面临着比华微还严重的制裁，没时间跟他们继续扯皮下去。” “行，我马上通知那边！” 路阳在王顺和带领下，换上衣服，开始参观新建的生产线大楼。 “把设备都开了，再做一遍检测！” 王顺和笑道，“开着的，温总他们已经在里面开始安装设备了。” 看来海思的人还是分得清主次的，路阳仍然严格按照路线走了一遍，把自己当成是人型检测器，如果有问题系统应该会报错。 来到超净室，温天洋正在室外指挥着，“路总，过来了啊！” “你没回去？”路阳问道。 “回去有什么用，早一天把芯片生产出来才是关键，什么计划，规划又不归我管，回去完全是浪费时间。” “里面是华卓工件的人？” “是啊，易总都到一周了，感觉比我们还积极。” 也对，华卓这次被廖老亲自点名表扬，让他们在媒体上风光了一把，而且还把技术授权都办妥了，国家的专项资金他们也得到不少，动力自然更足。 温天洋走近路阳，“路总，这话本不该我问的，晶圆厂位置定下来了吗？” “大概率就在苏省与申城的交界处，从这里过去不到20分钟，距离松江那边也只有半小时车程。” 温天洋这批人一共300多，都是来自华微与海思的工程师，以后大概率全都会到晶圆厂工作，一听到这消息，反而大松了口气。 “何总猜得不错，华芯不可能把晶圆厂建到粤省去，距离光刻机的生产线太远了，运输成本太高昂。” 光刻机跟其他设备不同，太过娇贵，asml的一台光刻机从荷兰运到华国，至少需要三架波音747以及20辆大型运输卡车。 路阳再次换了套洁净服，进入超净室，这里便是光刻机的存放地，洁净级别ios1级，心中一直在默念，千万别有提示，过了20分钟后，路阳才放下心来，对海思的这批人更是喜欢，心中下定决心，无论花什么代价，都要把他们留在晶圆厂。 傍晚时分，路阳刚回到酒店，便接到任老电话， “小路，我听说你把地点选择了申城？”老人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了，看来今天没少说话。 路阳回答道，“是的，就选择申城与苏省的交界处，这样可以把苏硅、华芯微电子连成一片，形成半导体产业带。” “哎，今天董事会就这件事情吵得很厉害。” “结果呢？” “路阳啊，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华微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个人还是倾向于你的选择。” 路阳眉头一皱，心中立刻想起周怀义跟他说商量过的备用方案，如果华微不同意，那么就只能华芯自己来，同时努力把留在苏硅的这300人挖过来，再加上华芯一直在积累的人才，问题也不是太大，只是这样一来，华微可能就危险了。 前世华微直到2019年后才开始逐渐走下坡路，可见为了应付制裁所做的准备绝对不会少，再加上近两年取得的成绩，部分人心中的骄傲可想而知，现在被一家成立不到半年的公司，一个不满30的年轻人拿捏，无论找什么理由，心中多少都会不满。 “任老，我对您，对华微一直是充满敬佩的，正如您所说，没经历过磨难，是无法涅盘重生的，华芯现在完全有实力自己完成晶圆厂的建造，为什么我还要华微加入，更多的是想让华微度过这个难关，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没等任老答复，路阳继续说道，“现在华微正身处战争中，这时是需要集权的，声音太多，决策上会滞后的。” 过了很久，任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路阳，那300人就当是我对华国半导体的支持，也算是给华微留条后路。” 啪！路阳挂掉电话，果然还是没能改变华微！ 第99章 我们终于成功了 当晚，路阳参加了芯片小组的在线上会议，直接把情况汇报给芯片小组的几位领导。 半导体年会后，路阳被授权加入芯片小组，无需周怀义在中间转达。 程春贤叹了口气：“华微毕竟是家民营企业，任老定下的规矩他也不能打破，事情有利有弊，让他们自己去闯吧，双管齐下未必不是件好事。” “哼，我看是他们的董事会舒服太久，被媒体捧得太高了，duv光刻机的技术他们要可以，拿钱来换，少了1000亿不谈，euv就免谈了。”郝顺富明显有些气愤，这种时候资源的分流，只会影响速度。 廖老也说道，“苏硅这边的团队怎么办？” 路阳把任老最后的话复述了一遍，郝顺富听了语气缓和许多，“总算还有些魄力，事情就这样定了，你们选的地方也还不错，申城那边会全力支持华芯的，既然已经有过合作，建设就交给申城建工吧。” “嗯，我也是这个想法，晶圆厂的事我会亲自负责。”路阳说道，晶圆厂他必须亲自参与，利用系统的纠错功能，把进度拉快。 廖老也赞同路阳的做法，“我们并非完全没有经验，苏硅新建的5条生产线可以算得上是个缩小版的晶圆厂了，团队也是成熟的，虽然要求会更苛刻，有小路在的话问题不大。” 程春贤问道，“怀义，光刻机生产线那边准备好了吗？” 周怀义说道，“低端制程的两条生产线节后试产，90纳米的3条生产线3月中试产，28纳米的准备工作也基本完成，现在主要受限在镜片产能无法跟上，华芯光学预计最快也要到3月份才开始生产，第一批生产线为10条，现在长春光机所的5条镜片加工线产能也拉到了极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镜片工艺本就是光刻机制造中最难的部分，无论是申城微电子还是华芯都在等着那边的镜片。 “这次的授权，镜片方面只放了3家，申城微电子、张江高科、国望光学，其他的不满足条件，给了技术也要消化好几年。”周怀义表情有些无奈，几十家相关企业，最终满足条件的只有这三家。 “这事也只能我们自己上了，华芯光学再多建几条生产线就是了。”路阳安慰道。 “我也想，现在就是按照20条生产线设计的，但是离子束抛光机根本就没有生产线，要求太高了，要不是有23所的同志帮忙，光机所那边也造不出来，这事只有等华芯的工程师们破解，现在已经请柴文政教授的助手去给他们做培训了。” “行了，万事开头难，郎副部长今天有事不能参加今天的会议，明天他会直接到苏硅，等你们的好消息！” 程春贤干脆的结束了线上会议，米国的这次制裁，不仅仅是华微一家，被列入实体清单的华国企业高达50多家，连高校都20几家进入名单，等着他去解决的事还有一大堆。 ----------------- 海思何洪年抱着极为沉重的心情连夜赶回苏硅，临走前任老私下跟他交代了这边的事。 董事会投票只有他跟任老还有几位董事赞成华芯的方案，以轮值主席余跃为首的大部分董事会成员都投了反对票。 “所以，结果就是华微打算自己做idm，建造自己的晶圆厂了？” 酒店房间内，大半夜的两人都无法入睡，抽起了烟，温天洋心中还是略感失望。 “他们以为华芯能攻克28纳米光刻机主要功劳是海思，出于保密协议，我跟任老都不能告知这一切。”何洪年声音有些沙哑，总部的董事会无论他如何解释，都不能说服对方。 温天洋说道，“老何，你我都清楚，建造晶圆厂的复杂程度，华芯能有这种速度，是举国之力啊，华微一家能做到？就算能做到，技术授权呢？华芯能给？我还听说余大嘴跟路总闹过矛盾！” “相处了这么久，路阳的性格我还是明白的，说话不会绕弯，太过刚直，但我看得出来他对我们，对任老，是非常尊敬的，duv的技术授权问题应该不大，如果不出意外，苏硅这300人的团队就是华芯的谈判筹码，老余这边要下血本了！” 何洪年继续说道，“任老也是这个意思，让你们留下，加入华芯，有了这层关系，也算是给华微留点后手，euv的事华芯是绝无可能同意的，路阳是个民族情结很深的人，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他还不到30岁，天然排斥国外技术与团队。” 温天洋叹了口气，“我明白了，前几天消息传回苏硅时，所有人的那种情绪你是没看到，申城建工的那群人直接拉了横幅干活，像极两弹一星时期的那种样子，为国争光，是啊，这四个字就可以让所有人不分昼夜的奋斗。” ----------------- 次日清晨，28纳米浸没式duv双工件台光刻机首次流片正式启动。 净室外的观察室挤满了人，商务部副部长郎廷，申城副市长，廖老带领的专家组团队，海思团队，华卓团队，华芯三巨头，各分公司负责人，华大九天刘永锐。 申城微电子董事长贺兆国也亲自过来，现在两家的关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否则申城微电子那边不会准备好5台实验机，就等着这边流片成功，马上复刻。 贺兆国看着眼前的路阳，怎么看都觉得眼熟， “路总真是年轻有为，我们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吧？” 路阳心中腹诽，“不就是之前一起参观过asml吗，还好这位老总贵人多忘事。” “贺总您好，这很正常，我是廖老学生，之前到常到申城微电子，还见过您几次！” “哈哈，原来如此，都是一家人啊！” 现场众人视线集中在出口，检测员全身穿着防尘服，快步走出超净室，取下口罩， “前100片7纳米制程芯片流片成功，良品率92%！” 全场先是寂静无声两秒，接着便是一阵欢呼，由于净室的特殊要求，并不能大声喧哗。 但是路阳管不了这么多，大声说道，“大家别压抑了，这点成本，就当是庆祝了！” 说完一把抱住了旁边的人，眼含热泪，嘶吼道，“我们终于成功了！” 【第一卷终：流泪的不止路阳，还有作者，愿华国半导体芯片早日突破，不再看人脸色！】 第100章 只是入场券而已 芯片从设计到成品有几个重要环节，分别是设计、流片、封装、测试，而测试工作贯穿整个流程，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细分目标。 芯片成本构成的比例却大不相同，一般为人力成本20%，流片40%，封装35%，测试5%，对于先进工艺，流片成本可能超过60%。 测试是芯片各个环节中最“便宜”的一步，却是产品质量最后一关，若没有良好的测试，产品ppm（百万失效率）过高，退回或者赔偿都远远不是5%的成本能代表的。 芯片的测试主要分三大类：芯片功能测试、性能测试、可靠性测试，三大测试缺一不可。 功能测试，看芯片对不对，是测试芯片的参数、指标、功能，看是否能到达设计功能。 性能测试，看芯片好不好，由于芯片在生产制造过程中，有无数可能的引入缺陷的步骤，即使是同一批晶圆和封装成品，芯片也各有好坏，此时需要进行筛选，将有坏的芯片丢掉。 可靠性测试，芯片牢不牢，芯片通过了功能与性能测试，得到了好的芯片，但是芯片在各种工作环境中能否正常工作，以及芯片能用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等等，这些都要通过可靠性测试进行评估。 这次苏硅半导体流片图纸用的是路阳通过系统优化后的麒麟810，最终良品率为89%，在业界可以算是非常高了，封装结束后，苏硅给了现场每个人一颗以做纪念。 何洪年迫不及待的去跟华微总部汇报成果，温天洋则是拿着最新的麒麟810准备跑分，要知道这可是华微用来对标晓龙845与苹果a11的旗舰机芯片。 路阳在半导体年会把牛吹出去，其实大家心中都没底，郎延接通程春贤电话。 “程部，我们成功了，路阳这小子做到了！” 能听到电话那头大呼口气，接着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总算是赌对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局势可就复杂了，芯片流入市场用不了多久，全世界都会知道我们的技术水平，euv可不能这样高调了。” 郎延笑道，“这得看路阳了，十几天没见，这小子像变了个人似的，成长了不少，也稳重很多，越来越有程部长你的风格了。” “少拍马屁，所有的相关计划立即着手启动，你跟申城市政府那边打好招呼，全力配合华芯晶圆厂的建设。” “明白了，这次流片，刘副市长过来了，回去就会马上召开专项会议。” “行了！我也得去把这消息汇报上去。” 专项小组这边，廖锡昌带着白学礼来到一旁，两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手中的芯片。 廖老低声说道，“尽管所有设计验证都告诉我成功率很大，但只有真正把这东西拿在手上，心中才算是安稳啊。老白，这个月我大半的时间都耗在这边，专项小组的工作辛苦你了！” “很值得，不是吗？”白学礼拿着芯片对准窗外，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些，“这枚小小的芯片，布满几十亿个晶体管，放到我们年轻那会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期待着euv成功的那天。” “行了，过去吧，这消息能给专项小组带来信心，连续几个月的高强度工作，春节就放3天假吧！”说完两人也回到观察室。 贺兆国看到廖老回来，高兴的迎了上来，“廖老，不得不说，还是您眼光毒啊，如果不是跟华芯的合作，最少还有5年，我们才有可能做出28纳米的duv光刻机。” “你啊，格局打开些，华芯跟申城微电子既是企业，也是国家的相关部门，其特殊性你应该能明白，接下来要更深入的合作，现在制程已经开启，国产化替代会是这两年的重心，完成好自己的任务。” 贺兆国今年56岁，比廖老小5岁，但保养得却非常有精神，仅从外貌上看起来还不到50岁的样子。 点点头，继续说道：“您说的我都明白，固步自封是走不远的，论坛结束后多少家企业在盯着我们，实话告诉您，我已经接到无数关系电话，让我们匀一台最新的设备给他们，那5台实验机组装好后给苏硅，今年可就没了，接下来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想了下又继续说道，“廖老，您以后？” 廖锡昌知道他的意思，“国家哪里需要我，我就在哪里，但是我永远是申城微电子的人，这次项目攻坚，我们的人做得不错，回去后要嘉奖，该提的提，该发奖金的一分不能少，白学礼那边我打过招呼，这次授权的三家光学设备企业，你可不能落后了，争取第一家把镜片生产出来。” 提到镜片，贺兆国就来了精神，现在限制产能的就是这东西了，“廖老，我打算组织团队攻克离子抛光设备，正好柴文政跟丁冉博士在，技术授权上还得您这边申请下。” “你有这想法非常好，光靠老白那边慢了，不过有一点你要把握住，人一定要可靠，这项技术涉及机密，设备不能流通市面。” 贺兆国刚想要回答，却听到郎副部长的声音响起， “各位，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亲自见证了奇迹的诞生，但是我们不能停下来，接下来还有无数的工作等着我们去做，我在这里强调几点。” “第一，只有团结互助，我国的半导体芯片行业才能弯道超车，现在我们仅仅是拿到了入场券，切忌骄傲自满。” “第二，公平的市场竞争是行业发展的基础，但是芯片却有着它的特殊性，管好你们的人，保密协议会告诉你们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第三，既然入了场，摩尔定律就会逼着我们向前，速度是评判的标准，放弃那些传统的，不适合半导体行业的思想，跟不上节奏，就要淘汰，历史的经验曾经告诉我们，这一次，绝不能掉队。” “最后我再次强调，半导体芯片行业事关国家发展战略，容不得一点歪风邪气，凡是骗补，透露核心技术的，一律严惩不贷！” “让我们把掌声献给华芯、献给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人，你们辛苦了！历史会记住这一刻！” 第101章 全球最大晶圆厂 苏硅半导体，路阳办公室，在郎副部长的引荐下，路阳见到了申城主管产业的副市长刘文增。 “今天不算正式会议，所以就只有我们四人，刘副市长应该能明白半导体芯片对华国的重要性，其特殊性决定了我们不能按照普通制造业那样来发展，都谈谈你们的想法。” 国家在今年成立芯片小组，由商务部牵头，这事在高层中已经传开，否则以一家刚成立半年的民营企业，哪里有可能调动这么多资源。 刘文增正色说道，“我跟周总见过几次，短短几个月松江的半导体产业园区便有了如此规模，华芯的执行力令我刮目相看啊。” “刘副市长过誉了，没有申城市政府的鼎力支持，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周怀义说道。 “行了，行了，都说了这不是正式会议了，路阳你先说。”郎延看向路阳，这周怀义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商人，说话再也不像当初那样直截了当了。 路阳看了下两位大佬，明白今天就要把事情的整体基调定下来，也没客气，直接说道， “郎副部长，刘副市长，经过公司多番商议，有意把晶圆厂放在申城与苏省的交界处，打造亚洲最大的晶圆代工厂，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是由华芯独资建设，华微现在情况特殊，应付不过来。” 刘文增一听大喜，从半导体年会华芯宣布要建晶圆厂后，全国大部分省份都动了起来，申城这边虽然自认为优势最大，但迟迟不见华芯的反馈，没想到今天听到了对方确认的消息。 尽管申城已经有了一家中芯，但这些年发展坎坷，在很多方面都受限。 “路总请放心，来之前连市长重点交代过，只要华芯能把晶圆厂建在申城，一定给予最好的条件，无论是资金、土地、政策、还是周边的配套设施，只要华芯提要求，申城就能满足。” 刘文增并非夸大其词，而是事实如此，华芯的特殊性对于他们来说不是秘密，明面上是民营企业，国资占股比例还不到10%，但明眼人都知道，路阳只是代持而已，把华芯当成是国企就一定不会错。 “华微不参与更好，申城这边可以组织国控资金入股晶圆厂，这样可以保证华芯的股本结构单一。”刘文增这话已经表示他明白华芯的股份特殊性。 郎延说道，“小路，预算出来了吗？” “哪会这么快，我们先按中芯的10倍预估好了，毕竟不是一个体系的。”路阳回答道。 刘文增早有准备，说道，“当初中芯入驻张江，从开工到生产线投产，大概花了300多亿，考虑到当初的汇率跟物价，路总这是打算花5000亿建晶圆厂？” 话刚出口，心中便不再淡定，5000亿的项目，这是迄今为止申城最大的投资项目了吧。 郎延并不惊讶，华芯这是要奔着全球最大去的，不仅要供应华国，还要辐射到第三世界国家。 “这样的话，按当初中芯的规矩，让出30%给国控的投资机构，还可以分出10%给市场消化，有助于吸纳人才与资源。” 周怀义一听，立刻附和说道，“郎副部长，这招棋高，正好弥补掉华微的空缺。” 路阳两眼一亮，如果用这10%绑定电子消费品市场的巨头企业，对市场拓展帮助巨大啊，而他对这些企业未来5年的情况非常了解，不容易出差错。 刘文增却在核算这30%，1500亿该如何分配，以华芯的实力跟背景，市场是不愁的，肯定是稳赚不赔的，申城投资圈要大地震啊！ “郎副部长，这30%由申城这边的国投全负责？”刘文增问道，底气不是那么足，当然这不是因为拿不出这么多钱，哪怕是再多一倍他都敢接，关键是上面不会放。 郎延大笑道，“你想得倒是很美！华国投资总公司这次为半导体行业筹了3000亿，也该给他们点回报，申城这边放20%出去，怀义，华芯这边资金上有压力不？” 周怀义朗声说道，“问题不大！” 这四个字落到刘文增耳中却是一惊，3000亿问题还不不大？华芯这次年会到底搞了多少钱啊？ “行吧，我时间不多，要赶回京城，你们两边再组织正式的团队对接，记住两个字，‘速度’！” “明白！”三人同时答道。 ----------------- 华芯晶圆厂最终落地申城的消息不胫而走，与之前媒体爆料出来的略有区别，这次没有了华微，于是众多投资者看到了机会。 随着媒体的深挖，一则消息震惊华国，“华芯将投资5000亿打造全球最大的晶圆厂，为华国半导体行业保驾护航！” 投资人、媒体、整个华国的科技企业瞬间掀起滔天巨浪，被华芯的大手笔震撼到无以复加。 华微接到消息的第一瞬间，余跃便紧急召开了董事线上会议。 “不可能，华芯不可能有这么多资金，上面刚砸了1.3万亿在半导体行业，也不会给华芯这么多投资。”一名董事大呼道，上次的决策会上，就是他带头极力反对，说是华芯没钱没人，只要华微拒绝，最后一定会求上门来。 余跃愤然说道，“华芯下得一手好棋啊，几百家企业的授权，那1.3万亿在外面转了一圈，大部分又回到了他们手上，现在不去谈这事，何总，授权的事谈得怎样？” 何洪年淡淡说道，“还是那个条件，苏硅300人的研发团队，1000亿的技术授权。” “这绝不可能，华芯这是过河拆桥，没有我们的科学家，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流片成功，何洪年，你带着这么多人在苏硅这么久，最后就是这成果？”余跃已经撕破脸，直接在董事会上指名道姓。 然而何洪年仍是那副无关紧要的表情，“麒麟810各方面的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了，全面超越晓龙845与苹果a11，另外，我早就说过了，光刻机的专利技术在华芯，谁去都不管用，我再提醒余总一点，据我所知，因为我们的退出，华芯将放出10%的份额给市场消化，现在大部分手机圈的企业都以赶往申城，30%各位还觉得低了，现在这10%估计华微也没戏了。” “至于你问我成果，我只能给各位保证，麒麟810的供应并没有因为你们的决策而断供，这是我跟路总亲自谈好的，他们会优先保证我们的芯片需求。” 第102章 海思团队加入? 消息传出后，华芯几位老总电话直接被打爆，但第一个直接跑到苏硅找到路阳的却是理想李晔。 “路总，我一猜你就在这边，晶圆厂的事，需要理想怎么支持，您尽管说，只要我们能让我们加入，条件你随便开！” 李晔也不绕圈，见面就直接道明来意。 路阳笑道，“李总速度够快啊，华芯确定这件事才不到两天。” “再慢就没了！苏硅成功流片的消息已经已被华微证实，无数投资人现在齐聚申城，都想为半导体芯片供应一份力量。” “我很好奇，外面都怎么传华芯的事？”路阳问道。 李晔有些哭笑不得，“路总您是要听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 “哟，还有不同版本啊，非正式的怎么说？” “说华芯与华微决裂，独占研发成果，华芯资金缺口巨大，项目搁浅，还把你跟余总的矛盾夸大其词！” “哈哈，有意思，正式的呢？” “华芯把原来华微的30%份额分配给市场，申城那边也在传只有10%份额给到市场，剩下20%由国资分配。” 路阳沉思道，看来申城这边把消息都透露出去了啊，这10%的比例，并不会吸纳太多企业，投资低于10亿的企业路阳并不打算考虑，而且还不能含有任何外资。 “李总知道这次融资的规模吗？” 李晔心中诧然，外界盛传50亿1%，难道传说是真的，晶圆厂这么烧钱的吗？ “5000亿是真的？华芯真是大手笔啊！”声音已有些退意，理想的现金流一点都不理想，造车梦同样烧钱，难怪圈内都在盛传，没有上百亿的资金就别来凑热闹了。 路阳淡淡问道，“李总为什么会想要投资华芯呢？” “这？” 自从参加了半导体行业年会，心中一直有股热血无法冷却，造车虽然一直是他的梦想，但与芯片相比，似乎不够热血，那天的场景在他心中印象过于深刻，只觉应该参与到其中，一听到华芯要对外融资的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 原来他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啊？ “我没考虑这么多，只觉应该参与到其中来，才不负此生！” 路阳这才认真打量了李晔几眼，前世他并没买车，对新能源汽车的了解，仅仅局限于其他up主的分析，2013年，似乎理想的增程式技术申请的额外受欢迎，是未小理三家最好的。 没想到理想的掌门人居然如此中二热血。 “李总如果担心你的造车梦，那大可不必，苏硅今年的产能会大幅度提升！” 刚说完话，应若涵敲门进来，路总，“何总过来了！” 李晔知道何总便是海思的负责人，识趣的准备离开，路阳叫住了他。 “李总，我能感受到你的热血，也许你可以换种方式加入，欢迎您做华芯的精神股东，过两天申城市政府那边会为这事召开投资交流会，欢迎李总过来参加。” 走出路阳办公室后，李晔心中一直重复着这几个，“精神股东”……，究竟什么是意思？ “年哥，来了！怎么样？又吵起来了？” 路阳起身迎接，对于何洪年他是非常佩服的，能以把海思做到全球顶尖芯片设计公司，实非常人。 “别提了，我现在都有点怀疑华微董事会还是不是当初那个叱咤全球的团队了，简直像换了人似的。”何洪年在路阳旁的沙发坐下，也没客气，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路阳并未搭话，他懂得何洪年对华微的感情，也从没想过挖墙脚。 “董事会托我给你带句话，他们接受原来的条件！” 1000亿30%与1000亿20%，他们当然会接受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路阳叹了口气，“年哥，说不定掐断希望，华微反而会浴火重生呢！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他们的反应太慢了。” “如果，路阳，我是说如果海思入股，你会接受吗？” 这是路阳从来没想过的事，哪怕是如果，也让他欣喜万分，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我的答案没有如果，只要年哥你能过来，条件随便开！” 海思团队的能力，这两个月路阳完全能感受得到，哪怕放到国际上，都是数一数二的，执行力在华国没有什么团队能比得过。 “哈哈，我也就这么一说，海思不可能离开华微！能听到你这句话，心情忽然好了很多。” 路阳的心已被何洪年拨动，哪怕知道不可能，他还是尝试争取， “年哥，那我也说如果了，如果你能过来，哪怕就是你自己，华芯技术总监位置就是你的，股份我争取给你弄个10%来！” 何洪年摆了摆手手，“可惜这世上并不存在如果！老温非常不错的，有他帮你没差，我们都会在各自的战场取得胜利，这点我无比确信！” 两人默契的没再谈华微股份的事，反而聊起了另外几家的看法。 “米家应该有这个实力，拿出个100亿左右，不过雷总的圈子太广，背后的资本稍微有些复杂。” “v家的沈河一直有一颗造芯梦，这点毋庸置疑，老沈为人还是不错的，可惜的是他跟老段两人意见总是不合，在决策权上受到制衡。” “o家王永明比较稳重，是个理智型决策者，他应该也会入股，但估计金额不会太大。” “除了手机圈企业，你没考虑过pc圈或者家电圈？比如连想，神州，海而，各力之类的？据我说之，董大姐也开始组建芯片团队了，别人都当是笑话，但我知道她是玩真的。” “不仅玩真的，最后还真给董大姐杀出了条血路，虽然仍在低端制程，但至少保证各力自己的芯片自由。”路阳在心中叹道，不知道这次董大姐会不会来。 “多谢年哥，这些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过你！” “哈哈，你小子，算了，不谈这事了，如无意外，过段时间董事会那边会同意你的条件，届时，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们个台阶下，过去的不愉快就算了。” 路阳点了下头，心中还在遗憾，海思的如果变成真的，那该多好啊！ 第103章 申城的惊天手笔 晶圆厂的建造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首要条件便是稳定的地质结构，不能处于地震高发区，轻微地震都不行。 其次便是能源问题，众所周知晶圆厂是耗能大户，水电的稳定供应是基础，好在申城的基建完善，交通也非常便利，不过随着产业带的逐渐完善，以现在的能源供应估计不够，还必须得增加。 最后便是配套设施，晶圆厂的人才需求是行业要求最高的，不仅仅是工资待遇，生活住宿，子女教育这些都得考虑进去，申城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无论是选择居住市区还是厂区周边，都得考虑进去，不能提供丰厚的条件就请不到高质的人才。 回申城的路上，应若涵带着路阳开车绕了一遍大概的位置，介绍道， “我们的晶圆厂总面积计划5000亩，一期工程2000亩，芯片制程计划全覆盖，低端、高端、精密制程配备齐全，首期各种规格光刻机需要50台，其中30台为最先进的28纳米光刻机，另外20台满足低端制程的芯片供给需求。” 无论是台鸡电、三兴、英特尔这三家，基本不接低端制程的芯片订单，核心原因就是利润低，但华芯不同，更多考虑的是华国芯片的整体供给问题，等产业链发展起来，再逐渐过渡到高端甚至精密制程。 华芯必须亲自下场生产低端制程芯片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技术积累，这些都需要大量的经验积累，现阶段大部分的低端制程芯片所使用的光刻机、硅片基本都来自岛国，技术积累更是谈不上。 “若涵，你玩过游戏吗？比如网游！”路阳问道。 见路阳忽然冒出个奇怪的问题，应若涵觉得奇怪，还是老实回答道，“人的精力有限，我并未玩过。” 路阳笑着解释道，“网游的特点就是，你的账号必须从1级练起，这样你才会了解账号的职业特性，各种技能，哪怕你入局晚了，直接购买满级账号，也不会是对手，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高智商的应若涵立刻明白过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现在相当于是在走别人10年，甚至20年走过的路，不能直接跳过，否则技术沉淀会不够，无法建立优势。” “不错的理解，不过我们有攻略，以前别人从1级到满级，需要花1年的时间，我们可能只需要1个月，而现实中是没有级别上限的，只是越到最后升级越难，现在西方世界在尖端科技领域进展缓慢，摩尔定律再过几年也会被打破。” 应若涵接着说道，“所以他们开始惧怕，把提升自己技术的精力放到了压制别人上来，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一直处于领先地位，路总理解得很透彻啊！” 没想到上面分析出来的结果，路阳却通过游戏的理解来诠释，殊途同归，应若涵不再小瞧路阳，这家伙最近的进步实在夸张，格局变得越来越大。 路阳接着说道，“其实我并不懂商业运作，这10%的股份分给市场，究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就算没入股华芯，他们要购买芯片，我们也不会限制，所以我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会跑到申城来。” 应若涵见怪不怪，开始承担起老师的作用，解释道，“商人逐利，这是本质，华芯现在的名气太大，用网络用语来解释就是自带流量，而且还是正能量，只要能入股华芯，首先获得的就是名，在商业上来说，就是做了宣传，并且这项宣传还具有很长的长尾效应，未来几十年内都能发挥作用。” “其次便是能在短期内获得直接的利益，入股华芯，哪怕是干股，对企业来说，就是完善了他们的架构，股票短期内会上浮一波，同时因为拥有了华芯的股份，无论是在资本市场还是在股票市场，抗风险能力都会大大提升。所以，你看着吧，入股的一定是企业，不会有个人资金入局。” “最后便是华国的特色了，只要能成为华芯的股东，立刻便能获得政治资源，你会看着华芯的股东出事从而影响整体吗？股份越多，资源越厚，这些企业的决策者都是深谙此道的高手，这是他们无论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哎，太特么复杂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up主吧，心太累了！”路阳心中腹诽，好奇问道，“你年龄也不大，为什么会懂这些，你也没做过企业啊？” 应若涵嫣然一笑，“学习啊！我家里人有做企业的，平时听得多罢了。” 车子直接驶进申城市发改委，今天是两边团队的第一次对接，路阳必须亲自到场，刚下车便见到刘文增副市长带着人在等着，好在周怀义跟蔡伟青都在现场，否则会很尴尬，一个副市长亲自来迎接一家企业老总，这说不过去。 “路总，又见面了！”刘文增迎了上来，路阳快步上前，“不敢，刘副市长这是折煞我了！” 周怀义与蔡伟青也上前打招呼，“路总！这边谈得差不多了，就等你最后来拍版了。” 一行人来到会议室，两边团队严格划分，左边坐着华芯众高管，右边是申城组成的专项小组，从位置上就可以判断刘文增是这个小组的负责人。 双方简单介绍后直入主题，刘文增说道，“路总，各位华芯的同志们，下面由池副组长为各位介绍方案的大致情况。” 一名30来岁的女人起身，走向会议桌前方，打开投影，“尊敬的路总，华芯各位同事，各位领导，我叫池清美，来自申城发改委，非常有幸加入到这个伟大的项目中来，下面由我为大家简单介绍下规划方案。” 两天时间，申城这边便把5000亩的用地规划出来，同时还对周边基建做了全面的调整，计划2条路联通市区，一条高速直通，另外一条直达松江。 女人介绍道，“以华芯晶圆厂为中心，市委还联合苏省规划了亚洲最大的半导体产业园带，占地面积20万亩，预计未来5年内建成。” 刘文增补充道，“不怕路总见笑，消息传出后，苏省领导连夜赶到申城，要把晶圆厂的位置移一半到他们那边，最后协商下来，产业园区大半放到了苏省，这事才谈成。” 想了下继续刘文增又继续说，“不过路总放心，苏省那边的位置正好位于苏硅半导体与晶圆厂之间。” 说完干脆直接拿起激光笔，在地图上画了个椭圆，说道：“苏硅半导体，华芯晶圆厂、光刻机生产基地，这三个点直接构成了一条全世界最大的半导体产业带！” 路阳心中感慨，果然不愧是申城啊，这手笔惊天啊！ 第104章 半导体产业带 池清美继续介绍道，“为了配套发展，产业带共划分5个大区，半导体软件园、半导体原料园、半导体设备及零配件区、商务区以及以华芯为核心的晶圆厂区。” 这基本上要把产业链上、中游全囊括进去了，也对，大部分领域现在都还处于空白，从无到有总要有个过程，不可能凭空出现，路阳在心中想着，申城这是要打造一座新的小型城市啊！ 路阳转向周怀义，问道，“我们这边的进度规划出来没？” “细节还没出来，总体规划分3个阶段，第一阶段按照50台光刻机来做，其他的配置工程同期建设，预计工期10个月。”周怀义回答道，路阳知道2，3阶段的内容，仍处于保密阶段。 “这时间跟中芯的速度差不多。”路阳淡淡说道。 “不一样的，基建规划是5000亩，申城建工那边已经派人去做实地考察了，第一批就要把所有的厂房，基建全部完工，二、三阶段就不用搞基建了。” 路阳明白过来，这跟《封神》电影一样，先一口气拍完，再慢慢做后期的道理一样。 刘文增说道，“连市长到京城开会去了，临走前特意组织所有相关部门开过会，跟以往的所有项目都不一样，这次优先‘做’，相关流程，财务这些都可以后期补上，路总，这是从未有过的方式。” “感谢申城市委，也谢谢各位，速度要保证，但是半导体芯片是一项‘0’错误的工程，在检测验收方面一定要细致，宁愿推倒从来都不要把错误留到最后。” 经过半天时间的细节协商，华芯科技以20亿拿下5000亩工业用地，草拟了合作协议，正式合同待连市长回申城后签订。 ----------------- 当晚，路阳回到公寓时，接到表哥陆江的电话。 “阳子，好久都没你的消息，现在只能从网上看到你的信息了。” 路阳躺在沙发上，全身充满疲惫的感觉，“哥，很多事情，我们想象得太简单了，当你真正身处其中时才发现当初我俩的幼稚。” 电话那头传来表哥担心的声音，“怎么了？阳子，听声音你状态不好啊，再过几天就春节了，你嫂子叫你来家过年。” “没什么，只是最近事太多，涉及到的东西都是我未曾接触过的，我怕自己做不好！”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现在华芯已经成为国家的骄傲，网上全是你们的信息，对了，之前投资的那些企业发来邀请，让去参加他们的企业年会，我都推了。” “谢谢哥，春节我就不过去了，这边走不开，替我跟嫂子还有西西问声好！” 挂掉电话，路阳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申城市委的魄力让他惊讶，也明白这是上面的意思，都在赶时间，现在芯片流片成功的消息西方肯定知晓，对方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是以路阳现在的知识储备根本无法预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算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用力甩了下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路阳起身换上衣服，很久都没夜跑了！ ----------------- “这便是你做的保证？不是说华国5年内都不可能制造出光刻机吗？好了，华微刚被禁，转手就把7纳米的手机芯片做出来，你告诉我怎么来的，用手工做的吗？” 国际半导体巨头的线上会议，asml全球总裁温宁克成了众人围攻的对象。 “这是否是华国放出的烟雾弹，也许连他们自己都被华芯骗了！” 台鸡电也算是asml的股东之一，“我尊敬的宁克先生，别再抱有幻想了，1.3万亿，如果不是华芯的信息为真，哪个国家会出这么多钱，我们已经拿到华微麒麟810的测评报告，性能超过晓龙845与苹果a11，我们一致判断，华芯已经成功掌握了28纳米浸没式duv光刻机的制造技术，据说还只是2次曝光，如果3次曝光的话，5纳米制程的芯片明天生产出来都极有可能。” 温宁克的表情不再淡定，“没有人会用duv光刻机去生产5纳米的芯片，良品率太低了。” 美光代表，“这不是低不低的问题，是华国现在已经有能力生产5纳米芯片了，与我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小，华国是全世界最大的半导体芯片市场，我们不可能走英飞凌的路线，去跟他们打价格战，这只会便宜华国。” 英特尔代表，“我想诸位现在应该对华芯有清晰的认知了吧，他不是华微，不能用对付企业那套方法去应对。” adm代表，“政府那帮人整天在喊封锁制裁，现在好了，制裁出这样的结果，宁克先生，你告诉我，euv现在华国有没可能已经制造出来。” 温宁克正准备说绝对不可能时，突然觉得这话他曾经说过，苦笑着摇头，“我不清楚，这个国家创造奇迹的能力实在太强了！” 三兴代表，“semi3月份才去华芯检查，也许会给大家一个惊喜，厂房里摆满了euv也说不定。” 高通代表，“不能再听政府那帮白痴了，封锁是锁不住了，商业上的事就交给市场来决定，就像新能源汽车市场那样，高端品牌在华国仍然有统治力，现在继续制裁封锁只会加快他们的芯片发展。” “绝对不行，华国的价格优势，我们根本没办法突破，就算0关税，人力成本上也无法战胜他们。” “这不行，那不行，难道你们想挑起战争？同归于尽？要知道那是华国，真打起来就是世界大战，只会毁灭地球！” 最后还是adm的代表稍微理智些，“那就只有结合起来了，封锁与倾销双管齐下，别无他法，看看华国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战争？对华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其他国家，也不是不可以！” 台积电，“现在最关键的是查清楚华国的技术，究竟到了哪一步，距离euv还有多远，asml的优势必须继续保持！华微的封锁已经没必要了，这只会便宜华芯。” 高通作为华微最大的芯片供应商，极为赞同，“确实没必要了，市场可以禁，5g可以禁，但是禁止芯片供应这项可以取消了，这需要各位运作一番。” 巨头们背后的资本对米国有一定影响力，但也非绝对，商业从来都不是唯一的标准。 第105章 申城华洪 由申城市委、发改委等多部联合举行的申城半导体产业带招商会规模远超路阳想象，这应该是春节前最大的商业活动了。 会议一共持续三天，除了申城、苏省，附近的浙省，徽省，其他的经济较为发达省份都安排得有人过来，毕竟这次来的企业可都是实打实的有技术，有资金，只是苏省与申城未必能消化完。 这其中尤为让人注意的便是华洪、常江存储、常芯存储，作为申城本土的芯片代工厂商，华洪多年来一直深耕底端制程芯片，算是国内低端芯片的龙头企业，华芯未出现之前，被誉为是中芯后最有希望冲击高端制程的企业。 华洪的发展路线一直被圈内人津津乐道，算是入局半导体行业最佳路径，不选择高端制造，十几年如一日的打好基础，只走特色工艺代工，能拿出手的只有55纳米芯片，看似偏科，但却不影响收入。 其核心业务主要是分立器件、电源管理芯片、射频芯片等等，应用范围除了消费电子，还涵盖工业、通讯、车轨等领域，是国内为数不多年销售额过百亿的半导体企业。 董事长张弘晟与牟震这次亲自带领二十几人的团队赶赴会场，今年华洪也吃到了部分新能源汽车芯片的红利。 作为申城本土的企业，又是最早一批芯片代工企业，谁又不想走高端制程呢，过去那是有上万人要养，再加上光刻机的限制，迫使他们走出了另外一条新路子。 “老牟，这次华洪必须拿下华芯晶圆厂的股份，无论花多大代价，资金方面都准备得差不多吧。” 张弘晟今年58岁，与他搭档多年的牟震年龄相当，“晟总放心，半导体年会我们申报的项目资金300亿，除了技术授权部分花费了160亿，剩下的再加上今年的盈利，银行的贷款，这次凑了300亿，入股应该没问题，只是能拿多少不好说。” 财务负责人说道：“据传50亿1%，而且市场只放10%，有实力竞争的最少有20家企业。” 张弘晟眉头一皱，“不是据传，我已经确认了，200亿能拿下4%，但一定不会放这么多给我们，毕竟华洪算是国资控股，我跟刘副市长沟通过，华芯这次看重的不是资金，而是产业链的补足，更倾向于应用端企业。” 他当然知道华芯现在不缺资金，仅仅是刻蚀、光刻胶相关技术，华洪这次就花了接近60亿，再加上全面改用苏硅的硅片以及预定的光刻机生产线，还没到手的扶持资金他们就在华芯身上花了近160个亿。 当然这钱花得非常值，让张弘晟看到了冲击高端制程的希望，作为华洪的董事长兼党委书记，他知道的内情比一般企业多。 “震总，快看，那是常江存储的陈长义，站他旁边的是常鑫存储的朱杰。”一旁有人提醒道。 牟震轻笑一声，“两家刚成立的不到两年的企业，居然号称是idm企业，也真是敢说。” 2016年常江存储成立，2017年常鑫存储成立，前者位于江城，后者则是徽省企业，都专注于存储芯片。 “敢选这个赛道，都不是简单的人，别看轻他们。”张弘晟说道，以二者的体量，估计就是来看看的。 有人忽然说道，“来了！” 大厅中所有人看向出口处，带头的是雷ok，紧随其后的o家王永明，v家沈河，还有以红衫、idg为首的投资圈大佬。 牟震低声道，“这些境外资本来做什么？明眼人都知道华芯不可能接受境外资本。” “华芯不接受，但是产业链的其他企业会接受，只要控制在一定的比例内，上面也不会管的。”张弘晟当然理解华芯的选择，毕竟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接着入场的是互联网的巨头，bat三家，张弘晟不由在心中思考起来，这三巨头背后的资本可不简单，华芯是否会选择其中一家作为代表，他也无法判断。 华芯晶圆厂一旦建成，市场与销售肯定不愁，作为投资来说，这是个稳赚不赔的项目，还是那句话，看的不是钱的多少，选择具体标准谁都不清楚，唯一能确认的是不是竞价。 果不其然，新能源汽车的企业还是出现了，byd，未小理与其他新势力品牌陆续走进大厅，来了20多家，大厅中众人视线都集中在了byd王传斌身上，无论是实力还是企业需要，byd都有充分的理由入股。 如果说byd有充分理由入股，那么接着走进来的就不是必要，而是必须了，余跃带着团队快速走进大厅，马不停蹄的走进会场，但是他还是听到了众人对他的议论。 “余大嘴这次看走眼了，可惜了，本来华微是可以独自吃下华芯30%的股份，你们说他跟华芯路阳的矛盾是真的还是假的？”众人开始八卦起来。 “说不准，也许华微有自己的考虑，想自己做idm，毕竟一向如此，以前是没机会，没条件，现在国内的产业链发展起来，光刻机生产线也即将投产，自己绝对控股与参股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大部人还是更倾向于理智的分析结果，华芯与华微谈不拢，核心原因还是两家企业的目标并不相同，前者是以推动华国半导体行业为己任，后者则是完善供应链，增加其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 殊不知，余跃此刻内心是纠结的，董事会最终还是妥协了，接受华芯的要求，而且还要入股华芯，哪怕强如华微，没有两年时间晶圆厂也不可能投产，但华芯不同，极有可能今年就能投产。 更何况对方还有光刻机生产线啊，申城微电子那边已经明确答复，未来两年的订单已经排满，接不了华微的订单。 “哎，是我看轻了路阳啊！”余跃坐在位置上，不由叹了口气，难道真如外界所评价的那样？华微这两年被捧得太高，董事会变得傲慢了。 “余跃啊，如果你还想不清楚，这次就别过去了！”这是任老最后对他说的话。 最近几天米国全面制裁的反馈接踵而至，大半以上的供应商停止合作，台鸡电、高通这两家最大的国际供应商也毫不犹豫的断了供应。 原来，华微已经没选择了啊！ 第106章 情理之中 申城市委牵头的这次招商会，华芯再次成为焦点，哪怕只放出10%的股份，都令整个市场为之疯狂，唯一遗憾的是有额度要求，50亿的入场券直接让大部分企业望而却步。 招商会由发改委池清美主持，在对华中半导体产业带做了次全面的介绍后，大部人都激动起来，华芯的股份拿不到，能在产业带弄块地皮也不错，许多错过松江半导体产业园机会的人眼中再次燃起希望。 接着便是一众领导发言，副市长刘文增重点强调了产业带建设的指导思想，一切以速度为前提，举全市之力推动半导体产业的飞速发展。 刘文增下台后，没有任何介绍与铺垫，一身正装的路阳走上礼台，全场掌声雷动，时隔半个月后路阳再次出现在公众眼前。 “欢迎各位优秀的企业家，投资圈的各位朋友，以及来自全国各地的考察小组，经华芯科技集团董事会商议确定，拟出售10%华芯股份，凡有志于半导体行业的企业、个人都可以加入到华芯来。” 路阳的声音平稳而响亮，“由于半导体行业的特殊性，对投资人做以下几点要求。” “第一，投资企业必须为华国本土企业，且决策人需绝对控股。” “第二，入股资金大于10亿，每10亿比例为0.2%，企业最大入股资金不超过100亿。” “第三，所有入股企业可以选举一名董事代表，作为华芯科技集团常任董事，参与公司决策。” 入股比例与传出的消息并无差异，最低入股资金降到10亿，让很多企业重新获得了入场券。 最为激动的莫过于理想的李晔，“远大总、小鹏总，要不我们三家来一股？” “算了，对我们实际帮助并不大，入不入股并影响，还是做做你说的‘精神股东’算了！”未来科技的李远大笑道。 卓小鹏也极为认同，10亿现金对华芯不算什么，但对他们来说却至关重要。 李晔想了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入股的想法，真拿出10亿入股，造车梦可能就危险了，“精神股东也不错，你们说华芯最后会选哪几家？” 放弃入股，三人便低声聊了起来，竟然感受到了精神股东的幸福。 卓小鹏笑道，“华微、格力、byd、米家、o家、v家肯定入股，至于bat三家，这就不好判断了？” “未必，华微自建晶圆厂是肯定的，未必会加入，董大姐倒是很有可能，手机圈的华芯未必都选，你们忘了，还有半导体圈的企业，说不定也会入局。”李远大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性极大，华为微除非能获得董事席位，否则不太可能拿出100亿入股。 “现在的关键是谁能作为常任董事入局华芯，这个位置对他们的吸引力可不小啊，这下热闹了，你还别说，精神股东的感觉很爽啊！”李晔忽然发现了新的乐趣，越来越有华芯忠实粉丝的自觉。 路阳说完正欲下台，台下忽然有人问道，正是来自格力的团队。 “请问路总，股东企业是否享有芯片的优先采购权？” 会议并未设置提问环节，但路阳也不好直接走下礼台，回答道，“并不会！不过各位不用担心，今年苏硅的产能会有比较大的提升，能满足大部分的市场需求，这得益于我们的双工件台系统，产能是同级别光刻机的4-5倍。” 有了格力的开头，会场上的人跃跃欲试，华芯的路阳从未接受过媒体的采访，这种机会可不常见。 华虹张弘晟更是亲自站了起来，问道，“路总，是否考虑过产能过剩问题？” 苏硅与华虹之间，既存是合作关系，也是竞争关系，其他的企业倒是无所谓，在华国张弘晟有信心在低端制程不惧任何挑战，但是华芯不一样，有这样的担忧很正常。 来前应若涵把这次需要重点关注的企业领导人给路阳做了详细的介绍，张弘晟便是其中之一，在低端制程领域，华虹是真正的王者。 “您请坐，虽然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但既然张总您问了，我就谈谈我的想法，仅代表我个人。” “半导体芯片全产业链，现在仍有80%以上的关键性原料，设备，零部件需要进口，成品芯片2018年的进口数量高达7000多亿片，能否把这部分市场拿回来，需要的是整个行业齐心协力，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大家都无法预估。” “产能过剩问题，我认为不需要担心，因为我们可以把半导体产品卖往全世界，申城的半导体产业带一旦建成，至少能覆盖半导体产业链80%以上，届时我们会成为全世界最具竞争力的芯片输出国家。” 路阳的声音并不像其他企业领导那般抑扬顿挫，却极具穿透力，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他的真诚。 话音刚落，掌声再次响起，华芯的展望让人无法不去想象那美好的未来，回想华芯的崛起历程，每一步都足以被称为奇迹。 收购苏硅，入局半导体硅片，把硅片生产技术提升到世界级，应用端与新能源汽车合作，快速占领市场。 与申城半导体深度合作，直接跨级到28纳米duv光刻机，打破了国外的垄断。 与华大九天合作，完善了eda软件，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使用国产软件设计芯片，晶圆厂不得不配合。 中芯团队有人起身，瞬间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路阳并不看好中芯的消息不知什么时候已才圈内流传。 “请问路总，外界盛传华芯的光刻机不兼容国外的设计软件，这是否为真？” 中芯现在的光刻机数量接近30台，大半以上都是来自asml的duv，对于华芯最新研制的28纳米浸没式光刻机性能非常好奇，第一时间便向申城微电子下了订单，但是晶圆厂的整个设计体系都是依托国外那三家eda巨头。 一旦无法兼容，成本会大大提升。 “是的！” 路阳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没有丝毫犹豫。 第107章 常任董事竞争 “为什么？”中芯的人替所有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路阳笑道，“这位朋友应该是来自中芯吧，你应该清楚，eda设计软件是需要软件企业跟晶圆公司随时保持紧密沟通的，pdk数据需要不断更新，我们现在还刚刚起步， 当然是选愿意配合的软件公司了。” 这话一出，大部人都明白过来，华大九天与华芯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围绕着现在的华芯体系开发软件，在适配度上肯定远超国外软件，显然三巨头不会下场针对华芯的体系做开发的。 路阳这话意思也很明显，并非我们不兼容，而是对方没来找我们而已，还是留有余地的，并没把路堵死。 台下的周怀义一笑，“这小子真是，还以为他又要一冲动把话说绝了。” “路总现在处理事情越来越有董事长的风范了！”一旁的蔡伟青赞叹道。 “各位朋友，互动就到这里吧，还有什么问题，我们私下再沟通，会议还有其他流程。”路阳没再给其他企业机会，转身向台下走去。 接下来是意向提签环节，工作人员将意向书发放给各家企业，流程也很简单，大家先报价，由华芯负责筛选有意向的合作企业进一步详谈。 两个小时后，大厅旁的小会议室，路阳翻看着收集上来的意向书。 100亿的就有10家，华洪、米家、v家、byd、阿里、格力、联想、华微、美地、海尔； 50亿的接近8家，o家、千度、企鹅、上汽、东风、长安、吉利、长城； 10-40亿的接近30家，主要来自半导体、家电、手机、汽车以及投资公司； 意向单并非单选，选择100亿的企业肯定会把剩下的50亿及以下的选项都勾选，以表示他们的入股决心。 路阳直接在100亿那栏直接划掉联想、阿里、华微、美地、海尔，想了下又划掉v家，只留下华洪、米家、byd、格力。 “这4家是比较理想的合作对象，不过不能给满，否则留给其他家的份额就太少了。” 路阳把名单递给周怀义，一旁的蔡伟青也凑了过来。 “跟预计的差不多，只是华洪如果抽出100亿来，肯定会对自身发展有影响，米家背后资本有些复杂，当然雷总肯定有办法解决，只是联想跟海尔路总为什么直接划掉？”蔡伟青问道，此时联想还算是国内的pc业务龙头。 路阳直接说道，“pc圈的暂不考虑，家电在格力与海尔之间，我更倾向于前者，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我们降低华洪跟米家，常任董事的位置就会落到byd与格力头上，再降一家又太过明显。” 周怀义盯着名单看了半天，“我们这样来考虑，首先常任董事的人选华芯是不能干预的，应该由这些入股的企业选出。第二，投资100亿的肯定不会让金额比他们低的企业来出任董事，所以常任董事的人选至少得有3人，这样一来，100亿的企业必须得选择3家。” 蔡伟青也觉得事情不好处理，在他心中，最适合出任华芯常任董事的人选只有华洪的张弘晟，这对华芯是最有利的，毕竟都是一个行业，其他几人的跨度太大。 “路总，老周，现在我们最缺的不是资金，而是一个熟悉半导体产业的优秀管理者，我更倾向于华洪的张弘晟，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可见他对半导体行业的了解必然透彻，无论是byd的王总、格力的董大姐、米家的雷总在这方面都比不过他。” 路阳也觉得蔡伟青分析得很有道理，现在华芯的三巨头都属于外行空降，真正在半导体行业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人在整个集团都很少，更何况是优秀的管理者。 “byd的100亿不能降，华洪跟格力继续保持100亿，雷总降到50亿。”路阳考虑片刻说道，心中却有了打算，byd是未来新能源汽车的领军企业，华洪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 格力的董大姐非常有魄力，一直想入局手机圈，可惜销量惨淡，路阳前世还是很敬佩董大姐的，女人有些时候韧性可以超越一切，至于雷ok，相处下来非常不错，让路阳一度都想劝他放弃阿三的市场。 米家，o家，v家都会进入阿三市场，他劝谁都会有问题。 “今天能到会场的企业家都不是普通人，如果他们来选择的话大概率会是张弘晟。”周怀义分析道。 蔡伟青却不这么想，“不一定， 知名度与号召力王传斌跟董大姐都要远远大于张弘晟。” “我跟斌哥沟通过，他没精力过来出任董事，入股是因为在汽车芯片这块，他会完全交给我们，把更多精力投放在电池与其他技术上。” 这样一来，常任董事就只能在张弘晟与董大姐中间诞生了，三人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市场。 与此同时，路阳选择的这几家企业神奇的聚到了一起。 董大家今年65岁，精神状态却非常好，说话声音仍然清澈明亮。 “王总、张总、雷总，大家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格力对华芯常任董事一职势在必得，如若三位能支持我，这个人情我认下了。” 眼前的这三人年纪都比她小，王传斌雷ok与路阳相熟业内人基本都知道，而张弘晟则是华国半导体芯片行业屹立不倒的人物，各有各的优势。 王传斌首先开口说道：“董姐就这么有把握，最后入局100亿的是我们四家？” “如果连这都分析不出来，那我早打道回府算了了。”董大姐笑道，自从知道华芯将放出10%的股份后，她便发动了所有的人脉资源，短短半个月内制定了详细的方案。 对于格力来说，有了华芯的背景，在手机业务上势必会大放异彩，完成多年的心愿，同时她心中对芯片也有着自己的执念。 雷ok说道，“董姐，我是支持你的，路总也跟我说过，对格力一直是心怀敬佩。” 如果能自己上，雷ok当然不会客气，但他也知道米家背后的资本太过复杂，虽然他有办法解决，但仅仅是为了一个常任董事，弊大于利。 张弘晟轻咳了一声，示意我还在这里呢，你们这就确定了。 “三位老总，容我说一句内心话，半导体行业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华芯现在的强势崛起，背后虽然有国家的支持，但终归还是要回到市场竞争上来，未来几年一定会跟国际巨头企业们争得头破血流，你们把握不住的！” 第108章 企鹅入局 董大姐盯着张弘晟，身上散发出企业决策者的气势，连声望不差她的王传斌都没有直接反对她，眼前这名年纪比她还小几岁的人却表态得如此果决。 张弘晟并没介意，对于格力老板的性格，他早有接触，早年间华洪还给对方供应过芯片。 “董姐别介意，在商言商，格力入股华芯，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芯片与相关的技术，至于其他方面，以格力的地位应该也不需要，在我看来，一个发展稳定的华芯对您的帮助会更大。” 张弘晟接着又继续说道，“无论是低制程还是精密制程的芯片，华洪也可以给您保证。” 华芯的产能对众人都不是秘密，第一批量产的必然是华微的麒麟810，这第二批则是各家入股的核心原因，无论是价格还是性能，从华微透露的消息来看，都强于中芯，至于台积电与三兴，现在仍然有一大堆企业在排着队。 见对方并说话温和，董大姐也冷静下来，“华洪在低端制程领域确实不错，格力至今仍有用到，不过高端制程，据我所知，还远吧？” “也不算什么秘密，华洪已获得授权，国内除了华芯外，我们应该是最快的，董姐应该清楚，我们在55纳米级别的实力，有了华芯的技术，做到28纳米甚至7纳米并非难事，华芯的光刻机生产线第一批设备，才是我争取常任董事的原因，对我们来说，可以提速一年，就算是华微自建晶圆厂，最少也会慢我们1年以上时间。” “董姐，常任董事的位置，您拿与否影响并不大，但对我们却至关重要！” 一旁的两人听到张弘晟的分析，态度上有了倾斜，对方大概率会成为国内第二家华芯体系的晶圆代工厂，提前打好关系也不错，董大姐的人情与之相比显得有些远了。 “华微还没拿下华芯光刻机的订单？”董大姐没有正面答复，反而问道。 张弘晟心中一喜，对方有了松口的迹象，“这话三位知晓即可，芯片供应华芯与华微是签署得有协议的，这点谁都改不了，但光刻机的供应，现在国内只有申城微电子与华芯的生产线，而申城微电子这边的第一批28纳米光刻机是有政治任务的，企业基本都拿不到，所以流通市面的第一批光刻机肯定是华芯生产的。” 雷ok来了兴趣，立刻追问道，“华芯自己不用？他们的晶圆厂建厂在即，优先自己才对吧。” “这涉及到华芯与申城微电子之间的关系，我不便多说，华芯的晶圆厂最快也要到今年10月份才可能建好。” 三人瞬间这才想起来，华洪是申城重点扶持的企业，国资比例非常大，知道这些内幕理所当然。 董大姐心中有些松动，正准备再开些条件时，工作人员来通知，结果出来了，所有入股的企业到小会议室开会。 小会议室位置不大，只能容纳20来人，没有接到通知的虽然遗憾，但有了路阳的承诺，仍然留在现场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每个企业仅限一人，进入会议室便知晓哪些企业出局了，众人到会议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搜寻华微余跃的身影。 张弘晟扫了一圈并没发现华微的人，心中大松口气，事情正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前进，坐他旁边的正是刚才聊天的四人，不得不说董大姐的判断非常准确。 王传斌低声道，“董姐，看来没少下功夫啊，一切如你料。” 董大姐下颚微微扬起，享受着来自三人钦佩的目光，殊不知王传斌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小老弟应该会更倾向于华洪，本想暗中帮一把张弘晟，没想到他如此给力，居然差点说服了格力！”王传斌在心中想着。 王传斌开始观察起陆续进入会场的众人，100亿的看位置应该就是他们3家，雷ok刚好处于交界处，大概率就是50亿额度，接下去就是吉利，企鹅，剩下的大概率都是10亿的入股企业。 华微的出局在他预料之中，但是企鹅居然入局了，这是预料之外，自己的小老弟行事开始有了新意啊。 随着华芯三巨头的入座，会场逐渐安静下来，在场的以后都算是华芯晶圆厂的股东了。 周怀义拿出名单，分发给现场的众人。 “首先感谢各位对华芯的鼎力支持，经集团董事会决定，本次对外融资比例为10%，融资金额500亿。” 周怀义继续公布具体名单： 出资100亿，占股2%的企业三家，华洪、byd、格力； 出资50亿，占股1%的企业共三家，米家、企鹅、吉利； 出资10亿，占股0.2%的企业一共五家，v家、常江存储、常芯存储、哈佛、长安。 众人名单中大致看出了华芯的方向，汽车领域的股东4家，半导体企业3家，手机企业2家，互联网企业1家，家电企业1家，但是企鹅是什么鬼？ bat三家互联网巨头这次可以说是观众，来的也不是各家的掌门人，结果企鹅居然入局成功，这让位置上的企鹅代表战战兢兢，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忧。 路阳见众人目光都看向企鹅代表，笑道，“企鹅作为互联网企业的代表，对华芯会有很大的帮助。” 企鹅代表说道：“我们对华芯能取得今天的成绩感到骄傲，网民们都把华芯当成是突破技术封锁的希望，相信我们的加入能为华芯带来帮助。” “华芯期待着，对了，回头替我带句话给麻总，这10亿不要有境外资本，我很看好将来的合作。” 周怀义知道路阳又有了新的想法，路阳在新媒体的投资并没瞒着他，现在盯上了企鹅，大概率是看上游戏圈的资金了。 路阳起身说道，“华芯晶圆厂由华芯科技集团全资控股，集团占股60%，国资占股30%，在座的各位加起来10%，我们的使命是打造全世界最大的芯片代工厂，欢迎各位的加入！” 众人起身鼓掌，按照公布出的规划方案，不就是全球最大吗？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常任董事选举，由在座的诸位推举，华芯考察后提交集团总部确认。” 瞬间在场众人视线集中在了王传斌、董大姐、张弘晟身上。 第109章 华芯联盟 董大姐还是第一次离路阳这样近，笑道，“路总真是年轻有为，做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未曾实现的事，格力现在已经组建了300多人的芯片团队，自主研发是我们一直的追求，在这方面格力与华芯拥有相同的使命。” 说完董大姐又看向在座的新晋股东们，“我虚长各位几岁，华芯的晶圆厂未开建就已是全世界的焦点，市场的归市场，技术方面有华芯科技的赋能，反倒是我们最大的优势，但是如此庞大规模的企业，需要丰富的管理经验，国际市场的嗅觉，人脉、资源缺一不可。” “恰好，格力在这方面能弥补华芯所缺，希望各位能选择格力，在场的诸位与格力都是老朋友了，谢谢大家。” 张弘晟听完便知道董大姐改变主意了，强调华芯所缺的并非技术，就是在告诉他，老娘的资源、人脉，比华洪强很多，你们看着办，看了下王，雷二人，现在雷军已确认退出，王文斌却一直未表态，如果他有意董事之位，董大姐跟他基本没戏。 “各位好，华洪深耕半导体领域多年，早已建立了完善的供应链体系，在55纳米以上制程已实现全覆盖，如今华芯体系已逐渐完善，华洪必然紧跟脚步，在高端制程方面，华洪这十几年一直在做准备，无论是人才储备，还是软硬件条件都已完善，可以这样来说，我们会成为第二家华芯体系的晶圆代工厂。” “如若华洪能成为华芯晶圆厂的常任董事，必能为华国实现芯片自由发挥更大的作用，补充一点，芯片行业是以技术为内驱的供应商，不断优化迭代技术，保证良品率，为各位以及市场及时保障芯片供应才是我们应该的定位，至于市场，我并不同意董大姐的说法，华国等芯片久矣！” 张弘晟个头高大，一看就是技术出身，给人以可靠稳重的感觉，大部人暗自点头，认可他的观点。 董大姐面色微变，看向王传斌，三家100亿入股的企业中，就只有他未曾表过态了，无论是实力声望，还是能力对方都不弱于她。 王传斌一笑，说道，“我毕竟是汽车行业的人，加上byd一共有4家，站在新能源汽车的角度来看，我更倾向于稳定的芯片供应，至于我个人，精力有限，今年国外厂商来势汹汹，没有这么多时间，所以只能遗憾放弃这个机会。” 张弘晟一听大喜，老王给力啊，一口气给他拉了4家企业站台，立刻说道，“各位放心，华洪已经获得苏硅半导体的相关授权，要不了半年，最多3个月，我们便能优化现在的生产线，为大家提供安全稳定的各种汽车芯片，大家都是华芯晶圆厂的股东，为在座的各位谋福利，不正是董事该做的事吗？” “董姐，刚才对你说的话仍然有效，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样整个行业才能健康有序的发展。” 路阳双眼一亮，没想到这个华洪的掌门人口才可以啊，换成他是现场的股东，肯定也会投他的票，华芯现在要什么市场化运作，搞好管理，提升产能，保障质量，至于订单？没看到连现在的苏硅都排着队吗？ 常江存储陈长义说道，“张总这话说得好，虽然我们成立时间不长，但是这个行业却如您所说，与大部分企业的经营模式都不同，技术才是我们生存的唯一标准。” 常鑫存储朱杰也表态认同，董大姐心知大势已去，不再坚持，其实在大厅时她心里已有些松动，现在放弃也并不会有太大的挫败感。 “既然如此，我想都不用再投票了，格力认同华洪张总的观点，支持他做华芯晶圆厂的常任董事，各位觉得呢？” 还可以如此？见自己没戏，反而出来做了话事人，带头支持华洪，争取更大的福利，不愧是商海征战多年的老油条啊。 众人纷纷举手同意，简化了流程。 “路总，机会难得，趁大家都在，你给我们来些干货，现在华芯的真实进度如何？这对我们今年的计划非常重要。”董大姐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这也是成为华芯晶圆厂股东的最大优势。 路阳心中不由感到佩服，董大姐角色变换之快令他惊奇。 又学到了，刚失去常任董事的职位，立马转变身份，变成为股东争取利益的话事人。 “董姐说的是，各位有权利知道现在的真实情况！” “第一，苏硅的50条硅片生产线，现在投产30条，5月份前能完全投产，以后诸位在硅片的选择上不用再找国外了。” “第二，苏硅的芯片生产线，5条28纳米制程的生产线3月份可以量产。” “第三，大家最关注的光刻机生产线问题，90纳米三月份，28纳米5月份。” “产能方面，90纳米光刻机预计在12台\/月，28纳米6台\/月。” 张弘晟赶紧问道，“路总这第一批28纳米的光刻机？” “是华洪的了！”路阳干脆利落说道。 “哈哈，谢谢董事长，华洪这边需要10台！”张弘晟大笑道，谋划这么就终于实现了，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尝试过，由于其国资背景，连45纳米的duv光刻机都买不到。 常江与常鑫两家跟着下单，每家订购5台，前者背靠楚省，后者则是徽省，资金上并没太大问题。 对于这批新进的股东，路阳肯定是优先扶持的。 雷ok问道，“路总，芯片生产线大概多久能空出来？” “雷总这话说的，设备开启后不可能停的，你有3个月时间设计芯片。”路阳笑道，他当然明白雷ok的意思。 “我们的生产线速度是中芯的两倍，董姐，雷总，沈总可以开始设计了，当然这块也可以包给睿芯。” 现场氛围瞬间活跃起来，开始聊起自家的产品线与方向，彼此之间也能合作。 以华芯体系建立起来的联盟开始初现端倪。 “路总，euv大概什么时候能出？”又是董大姐问出了这个问题。 关于euv，路阳是真没把握。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实话实说，如果一切正常，今年内有一半的把握，其复杂度不是duv能必的。” 众人明白过来，“一切正常”几个字指的正是封锁问题，euv的很多关键性材料与零部件仍需国外进口。 第110章 我们应该是伙伴 华芯的招商会结束当晚，企鹅麻总接到消息，立刻组织几位董事召开线上会议。 “本来只是去看看，没想到居然入股成功，早知道我们投100亿了！”一名董事兴奋的说道。 麻总内心大骂白痴，华芯怎么可能会给企鹅这么高的股份，能获得50亿的额度，已经让另外几家互联网巨头妒忌了。 “行了，华芯的路总提醒过，资金必须是可控的，从下属独立公司中拨过去，都说说吧，华芯这步棋的目的是什么？”麻化腾淡淡说道，其实心中早已兴奋不已，有了这1%的股份，跟上面算是搭上线了。 “华芯会不会有意入局互联网，难道华芯要做游戏？” “白痴，企鹅跟半导体能有关联的业务只有云计算方面了！而云计算是需要大量服务器支持的，难道路总有这方面的打算？” “极有可能，华芯在半导体方面的目标是实现国产化的替代，核心技术不再受国外控制，而华国现在，随便一台电脑，用的软件硬件基本都是国外大厂的，我认为按照路阳的性格，极有可能就是这个目的。” “看来，得亲自去拜访下华芯的路总了，如果对方真有意，也不是不能投，这对企鹅的口碑大有帮助。”结束会议后，麻化腾心中开始期待了与华芯路阳的见面。 ----------------- 华芯的拒绝在余跃的预料之中，这次他带队过来的主要目的还是跟路阳谈判，何洪年那边现在集中精力在下一款新品的开发，对集团董事会最近的意见很大。 “该争取的我已经争取了，你们自己搞出来事情自己收拾，海思是一家研发企业，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这方面，如果你们解决不了那就该换人了！” 撂下这句话，何洪年便一心搞研发去了，无奈之下余跃只能带人亲自到申城，好在路阳并未拒绝谈判。 “路总，过去的事，有我个人的原因，抱歉了！”余跃这次态度很诚恳，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华微在国际市场上已经损失惨重，米国市场也是十不存一，董事会的压力很大。 如果换是以前，也许还会通过上面的关系，看看能不能有些帮助扶持，自从跟华芯闹翻后，也不好意思再提，这让余跃深刻的认识到华芯在上面的定位。 “余总言重了，我们之间从没有个人的恩怨，华国的半导体企业能起来，这是我最大的心愿，对于华微，我从来都是尊敬的，你们的选择我不会干预，路同大家一起走，路不同，希望我们都能成功！” 看着路阳认真的回答，余跃有些明白上面为什么会选择他来负责华芯了。 “行，那就都过去了，在商言商，麒麟810的事我代表华微谢过路总，既然光刻机已经有所突破，是否该让我们的同事回去了，现在的华微更需要他们。” 路阳淡淡说道，“回去做什么？” “自然是筹备晶圆厂的事，这可是当初说好的！”商业谈判都这样，先开的条件往往让人难以接受。 “说好的事情，在合约里写着，我想问余总的是，你们建晶圆厂，难道要从asml购置光刻机？” 合约中仅仅是关于华微芯片的优先采购权，其他方面其实都是路阳跟任老的口头协议，更何况任老还亲自告诉他那300人不用回华微了。 建余跃正欲开口，路阳抢先说道，“余总，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不算合格的商人，商场上那套就别用在我身上了，最终心里不舒服的还是你自己，华芯的条件不变，这300人跟温总都留在华芯，另外支付1000亿购买相关技术授权，光刻机的费用另算，同时我个人可以承诺，euv投产，我会优先提供华为，这些都可以写进合同。” 余跃想起几次与路阳的接触，确实发现对方一点商业套路都不玩，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换是他，半导体年会要么吹得更牛x，要么把牌藏好。 “跟路阳谈事情，你最好直截了当，把条件说清楚，如果真有困难也可以提，他自己会判断，但不能用商业上的那套。”余跃回忆起何洪年对他的提醒。 稳了情绪，余跃说，“哎，路总都这么说了，300人的团队在华芯确实更有用，早日建好晶圆厂受益的是整个华国，我也不瞒你，华微现在的处境很艰难，我们的研发资金每年都是公开的，虽然2018在手机市场表现不错，但今年不容易了，米国的制裁对我们的影响很大，所以这1000亿，你看能不能降些！” 以余大嘴的骄傲，能说出这番话着实不易，路阳认真的打量着对方，明显跟上次见面时脸色差了许多，也憔悴不少。 思索片刻，路阳说道，“那就按华洪的级别核算好了，他们10条生产线，花了160亿，但是他们是有基础的，华微打算建多少条生产线？” “20条duv光刻机生产线，10条euv生产线，华微的体量只能走idm路线。” “余总，20条duv的生产线，整体授权的费用可不低，至少在500亿，更何况你们还要准备euv，这是降无可降啊！你们就不担心产能过剩？华微的海外市场今年可不好做。” 华洪的价格余跃早已打听清楚，路阳确实没骗他。 “所以董事会这边提了个方案，可以让华芯入股！” “已经没这必要了，余总，800亿，这个价格不能再低，希望我们两家今年共渡难关！”路阳说道。 余跃开始慢慢习惯路阳的谈判方式，想了下说道，“800亿没问题，谢谢路总，只是这付款方式能不能分三期进行，800亿的现金流一口气拿出，对华微的影响很大，极有可能触碰底线。” 资金现在已不是华芯的最大问题，路阳明白余跃并非卖惨。 “可以！我接受了，余总，还是那几句话，我们从来都不是敌人，而应该是伙伴，希望您说过的话，都能实现！” 说话路阳转身离开，如果是以前，或者换成别人对他余跃说这话，他只会一笑而过，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离开的这个华芯年轻人，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他，说过的话，他真能做到！ 第111章 常江存储 “预计到2020年，国际上微电子技术水平将发展到14纳米，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核心技术是买不到的，必须靠我们自己，只是一代又一代的引进新的技术是赶不上世界先进水平的。我们研究人员要争口气，否则发达国家在核心技术方面总是要卡我们的脖子。” 这是《论华国信息技术产业发展》一书中的原话，而这书发表于2009年。 路阳在穿越前，曾经看到过一条让他震惊的消息，计划用这个主题来做一期视频，遗憾的是文案才写到一半，他便穿越了。 而这条消息跟常江存储有关，那就是常江存储已完成232层nand闪存量产，领先于三兴、美光、海力士等国外巨头，作为全球第一家实现200层以上nand闪存量产的企业，2022年，其市场份额还不到5%。 闪存，即sh memory，是一种非易失性记忆体。保存在闪存内部的数据，在断电的情况下，只要保存得当，可以保存10年以上。 我们常用的u盘、各种类型的固态硬盘，手机闪存，相机内存、sd卡，tf卡等等，使用的都是闪存芯片，华国对闪存芯片的使用量早已到达恐怖的量级。 这次的招商会议，常江存储是路阳亲自安排人邀请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完成自己的小愿望，第二个则是测试想系统在半导体芯片的下游应用端，是否管用，目前脑海中的科技树点亮的几乎都是上游的技术。 闪存芯片跟手机芯片不同，并不是制程越高越好，最重要的是保证数据的稳定性，在工艺达到15，16纳米后nand闪存的可靠性就会断崖式的下跌，所以闪存芯片的发展，靠卷制程的方式提高性能是走不通的。 想要提高固态硬盘的性能，就必须换一种方法，传统的办法是把芯片做小在平面上展开，显然这个办法存在上限，于是就有了3d-nand堆叠技术，像叠叠乐一样把闪存芯片堆积起来。 这方面各大厂商都有其独家技术，三兴叫做v-nand，东芝跟闪迪则是用bics，路阳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常江存储的独家堆叠技术xtacking，他并不清楚现在的常江存储做到了多少层。 闪存具有存储与读写两个基础功能，其它厂商通常都会把读写单元和存储单元设计在一颗晶圆上，而常江存储走的路与他们都不同。 常江存储非常聪明的在两颗晶圆上制造两种不同的电路，然后再把他们拼接起来，顺便把其中数十亿个金属通道给连好，这样做的优点是显而易见的。 为了保证数据的稳定性，存储单元的制程不能超过16纳米，但是保证数据读写速度的读写单元却要求制程越高越好，这样就造成了设计上的矛盾，xtacking技术有效的解决了这个矛盾。 在xtacking技术的帮助下，读写单元和存储单元可以分开来生产，这意味着这两款芯片可以分开来设计与生产，存储单元使用低制程，读写单元使用高制程，最后再将两者连接起来。 常江存储的这套研发方案，不但缩小了单个芯片的面积，让生产的成本降低，同时还改变了整个闪存的生产流程，研发成本与周期都大幅度降低。 招商会第三天，路阳单独约见了常江存储的陈长义，跟他一道前来的还有公司的技术总监周明山，两人怀着好奇的心情走进路阳的办公室。 “陈总您好，久仰大名，这位是？”路阳起身迎接。 陈长义45岁，有过十几年国外半导体企业的工作经历，回国后曾在京大微电子研究所担任副教授，前年开始出来创业，见路阳如此客气，赶紧介绍道。 “这位是周明山，我们公司的技术总监！” 三人介绍结束后，路阳让人送来茶水糕点，“冒昧请二位前来，一是想多了解下常江存储，二是想向陈总多多学习，今天没有其它的安排，我们正好可以聊聊。” 接到邀请后的两人立刻取消了机票，路阳的邀请可不多见，能与华芯的董事长交好，一定能给常江存储带来更多的发展契机。 陈长义说道，“路总太客气了，现在业内多少人想拜访路总都找不到门路，能有这个机会，是我们的荣幸。” 周明山比陈长义年轻几岁，“不知路总是想了解哪方面的信息？” 搞研发的一向直截了当，路阳很喜欢这种交流方式，“不知贵公司现在的闪存技术做到了多少层？” 陈长义笑道，“看来路总也关心存储芯片啊，常江存储今年才推出了xtacking技术，目前还在攻克32层，如果有了华芯的光刻机，32层突破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们的芯片现在是什么制程？” 周明山介绍道，“目前使用的还是45纳米级别的制程，但是量小，没有企业愿意生产，我们只能用岛国的光刻机来做。” 路阳在心暗自思索，“原来2018年才推出的技术啊！以岛国光刻机的性能，45纳米对他们来说良品率都不会太高，难怪才32层。” 常江存储刚成立的几年是非常困难的，每次突破都落后国外一步，市场占有率一直都徘徊在1%左右，路阳肯定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 “问题主要是卡在芯片制程上对吧？” 陈长义一笑，“路总一言道破啊，无论是我们还是常鑫都一样，其实pc零配件这块国内的厂商没有竞争力的原因都是因为光刻机问题，现在好了，这不是恭维，华芯让我们看到了希望，整个行业都会感激华芯的。” “其他方面先不说，在闪存这个领域，最佳的制程便是14-16纳米级别，路总了解xtacking技术吗？”周明山问道。 路阳点点头，“就是把两片芯片连接起来，然后再做堆叠，存储单元需要稳定的14纳米为佳，而读写的制程越高越好。” “通透，哈哈！路总这解释没错，如果真如您所说的我们能用14纳米技术做存储芯片，7纳米做读写芯片，就算是32层的堆叠技术，也能吊打现在市面上的一切产品。” 心中却在苦笑，虽然路阳解释得很有道理，但这只是技术层面，实际情况就是没有晶圆厂愿意用这个制程来生产这两种芯片，无他，没利润，甚至还可能亏本。 “那为什么不做呢？现在完全有这个技术了，哦，对，你们没有光刻机。” 第112章 最近想吃鱼 “那为什么不做呢？现在完全有这个技术了，哦，对，你们没有光刻机。” 周明山解释道，“也不完全是光刻机的问题，主要还是成本。” 接着把闪存的成本做了个介绍，固态硬盘的市场一直是pc零部件中最卷的，价格浮动还比较大，甚至有资本还在暗中炒作，三兴就失火多次，每次一着火就涨价，接着又是倾销，这招屡试不爽。 路阳听得火大，拿出电话直接给王顺和打过去。 “老王，28纳米的生产线安装完了吗？” 常鑫两人一听心中大喜，不由感叹，这个年轻的华芯掌门人做事是真的干脆啊。 2分钟后，路阳挂掉电话，见两人正盯着自己，忙道，“不好意思，冲动了，我这人有时候一听到这类消息都比较激动，苏硅那边可以匀一条线出来给你们一天时间流片。” “谢谢路总，谢谢路总！”陈长义双目微红，他知道苏硅正在赶制华微的麒麟芯片，这种时候除了路阳，没有谁能给他们做流片。 周明山反倒是冷静许多，“多谢路总好意，但如果直接用您所说的14与7纳米流片，在设计上我们需要直接跳过几个级别，具体用什么样的组合，还需要做详细的预算。” 路阳明白对方所说，无论是固态硬盘还是内存条，前世作为up主的他，吃亏不少，记忆深刻。 “周总说得不错，苏硅的生产线也刚开始量产，成本方面我会尽快让人给到你们，不知完成设计需要多少时间？” “一般来说，需要3个月左右时间，这还是逐级迭代，现在一口气跨几个级别，最少也要半年时间。”周明山根据以前的经验给出了回答。 路阳面色微变，他还以为个把月时间能搞定呢，想了下又继续问道， “常江存储是在江城吧？” “是的，江城的武昌鱼还是不错的，有机会……”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路阳忽然来了句，“最近想吃鱼了！” 两人一阵懵逼，这不按套路出牌啊，好在陈长义经验老道，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安排，申城飞过去还不到3小时，正好可以去那边吃晚饭。” 一旁的周明山还没缓过神来，就看见路阳拿出手机，“安排下，下午到江城，嗯，需要去常江存储那边看下。” 没过多久，应若涵便敲门进来，笑盈盈的对着两人说道，“陈总、周总，需要两位提供下身份信息，我这就安排订票。” 陈长义见对方不像是开玩笑，立刻起身，“路总，我来安排，再怎么说也该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 路阳也起身说道，“抱歉，陈总，情况特殊，集团在这方面有规定，江城的地方由您安排，确定地址后我们直接过去就好！” “情况特殊？”陈长义思索片刻便明白过来，是啊，以华芯的重要性，国家一定会有严格的安保措施，眼前的年轻人不是普通的企业领导人啊。 “那行，这次就占路总的光了，我跟老周回酒店收拾下，我们在机场汇合。” 送走两人，应若涵安排好行程，问道，“路总，常江存储有什么特殊的吗？” “他们在存储芯片领域的技术很强，有望超越国外巨头，另外，我也想到应用端企业看一下，最近的安排是什么？” “原计划招商会结束后，直接回苏硅，这几天生产线即将量产，下周是公司年会，年会结束后便是春节了。”应若涵大致说了下路阳的行程安排。 “要过年了啊！”路阳叹了口气，他一直不喜欢春节，也许是长期一个人习惯了，每到春节都倍感孤独。 “都不是重要的行程，以常江存储为主，说不定能给我们惊喜！” ----------------- 回到酒店，陈长义立刻通知公司准备好接待工作，安排好一切后，稍微松口气。 “明山，天才都有着自己的独特性，我算是见识了，‘最近想吃鱼了！’，哈哈，这个路总有意思啊！”陈长义坐在沙发上，回想着早上发生的事，直到现在都还觉得并非真实。 周明山却说道，“这个路总不简单，他到公司来考察，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什么目的，你不知道现在多少人约他都约不到，昨天还听说企鹅的代表说那个麻总想见面都被直接拒绝了。对了，你不是跟华卓的易教授是同学吗？问问他！” “有道理。”说完拿起手机起身走到一旁拨打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老周啊，怎么想起给我来电话，听说你们入股华芯晶圆厂了？恭喜啊！” 周明山说道，“有什么好恭喜的，10个亿拿来做研发不更好？不说这个了，就是想问下，你跟华芯合作过，你觉得路总这人怎样？” 电话那头声音正式起来，“怎么回事？路总说话虽然很直接，但跟你应该处得来，你们都是一类人，不会拐弯抹角。” “早上刚跟他见过面，聊了下存储芯片方面的事，然后下午他就要到江城考察！”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大了几分，“考察常江存储？” 停了几秒，声音继续响起，“老周，我只能告诉你，这是好事，你们不需要对路总有所隐瞒，也不用搞那些复杂的商业接待，直接带到研发中心，这对常江存储是个难得的机会。” 两人是大学研究生的同学，毕业后也时常联系，关系非常铁，周明山知道朱易心高气傲，很少能有人能入他的眼。 “机会？” “老周，收收你那性子，华芯不简单，我们合作不到2个月，双工件台技术已经足以媲美asml，华大九天跟他合作不到一个月，补全了整个eda软件，你把这话告诉陈长义他就明白了，老弟，我不能多说，总之你记住，这绝对是你们的一个机会。” 挂掉电话，周明山复述了朱易的话。 陈长义领会过来，说道，“老周，你发现没，今天你在说了需要半年研发周期的时候，路阳表情明显有了变化，像是不满意这么久的研发时间，接着才有了吃鱼的念头。” “半年时间我都是往少了说，如果是平时，真实情况可能超过8个月甚至1年。” “问题就在这了！难道华芯有办法缩短这个时长？” 陈长义这话更像是在对自己说的，总之按照朱易的建议，直接带往实验室就不会错了，他打定主意。 当然，鱼肯定是要吃的。 第113章 闪存堆叠技术 2017年前，华国并没有自主生产dram和nand闪存的能力，这样的矛盾其实不仅仅是在华国，全球科技行业围绕着芯片发生了一系列的技术竞赛与商业搏杀。 上世纪80年代，岛国企业在dram行业将米国企业打得丢盔弃甲，倒闭了8成，于是米国政府搞出了《米岛半导体协议》，为岛国日后的半导体行业衰落敲响了丧钟。 在这波竞争中，产业链逐渐向泡菜国转移，三兴摇身一变成为了今天的行业巨人。 2016年，华国微电子所与之前专做代工的江城新芯合作创办了常江存储，实现了研究所的商业落地转化应用，xtacking技术便是来源于此，目前正在积极突破64层nand闪存技术。 “原来是64层啊！”路阳听到这则消息，比昨晚吃到的武昌鱼还令他高兴，不愧是微电子所出身，懂得底牌需要在关键时候才能打出。 周明山一边介绍，一边暗自观察路阳的反应， “路总这边请，这里就是我们的设计院，目前国际几家大厂普遍使用的是64-98层的堆叠技术，但我们的64层堆叠技术在xtacking的加持下，性价比要远高于国外品牌。” 路阳问道，“核心应用还是在固态硬盘上是吧？” “是的，应用端硬盘在常江，内存在常鑫。” 这样一解释，路阳明白过来，看来两家的方向各有不同，这很好，市场都还没打开，就先自己人卷起来就麻烦了。 常鑫那边有了芯片的支持，进步会比原来快许多，卡住内存的不是存储技术，而是控制芯片。 “对于闪存来说，最为重要的是刻蚀机，这方面一直用的是米国泛林的刻蚀机，2015年华国的华微半导体实现了高端等离子刻蚀机的技术突破，所以现在刻蚀机的出口管制已不像光刻机这么严。” 周明山继续说道，“这次半导体行业年会华芯放出的刻蚀技术会在短期内提高国产刻蚀机的技术，只是从技术到应用还需要时间。” “原来如此，西方的手段就是你突破什么，他开放什么，然后以极低的价格倾销产品，让你产不如买。现在光刻机突破了，西方会全面开放duv吗？”路阳在心中想着，如果是纯粹的商业竞争，华芯是不会惧怕的。 周明山直接在电脑上打开了最新设计图纸，“路总，这便是我们一直在做的64层堆叠技术。” 陈长义打听得很清楚，这位华芯的掌门人很喜欢上手，立刻说道，“路总试试？” 路阳随后坐下，移动鼠标停留在关键位置，问道，“基础原理就是先设计出两块芯片，难点在于两块芯片之间的连接，对吧！” “是的。” 见路阳已经上手，应若涵对一名保镖低声吩咐道，“立刻清点现场人数，注意，别被发现，事后做全面调查。”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路阳配合，心中不由期待起来。 路阳并不会使用这套软件，图纸部分现在的他勉强能理解各模块的意思，提的问题也被一旁的周明山快速解答。 固态硬盘的ssd芯片分4个类型，分别是slc、mlc、tlc、qlc。 其中slc用于企业级产品中，特点是速度快，寿命长，约10万次擦写寿命。 mlc次之，主要是家用级，速度与寿命也不错，约3000-1万次擦写寿命。 tlc算是个人消费级，速度与寿命都一般，约1000次擦写寿命，但足够普通消费者使用几年。 qlc与tlc相比，容量上可以做得更大，且成本低，缺点就是稳定性不行。 “嗯，读写与控制都在一块芯片，这次使用制程是多少？”路阳问道。 “控制芯片在45纳米，存储芯片使用的是60纳米，当然，这个项目立项的时候华芯才刚刚成立，路总您看，仅仅是这个级别的连接，设计线路的耗时都需要2个月以上。” 周明山刚说完，忽然发现座位上的路阳身体一震，眉头紧锁，一只手撑着额头。 “路总，您没事吧！” 应若涵赶紧上前，“路总的头痛可能犯了，麻烦周总倒杯水来，谢谢。” 周明山赶紧从位置上起来，一时也没留意，倒水这种事本不用他亲自去的。 路阳忍着头痛，低声说道，“资料可能就在这台电脑上，你注意下后面有多少人？” 就在刚才，系统提示，“检测到3d-nand堆叠技术漏洞，已为您优化最佳比例与连接方案。” 跟上次华大九天的状况一样，当时就是在路阳使用的那台电脑上生成了20多款软件，科技树上仅仅是点亮，并无具体的内容，大脑里不可能存放代码。 设计图纸线路庞大，也不可能在大脑内显示，路阳判断大概率会是一份图纸，在眼前的电脑生成，但现场这么多人，不可能切回桌面查看。 好在应若涵早有预案，从包里拿出一盒药，靠近路阳，低声说道，“这是普通的感冒胶囊，你继续保持头痛状态，我来安排。” 周明山拿着一瓶水过来递给应若涵，后者接过水，略带歉意说道，“路总老毛病又犯了，不好意思，陈总，周总，您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让路总休息下。” 路阳把药吞下，喝了口水，“不用了，我坐会就好，不用管我！” 应若涵起身来到陈长义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后者立刻说道，“大家先去忙吧，我在这里陪路总就行。” 周明山示意，设计室内的人快速散去，只留下路阳、应若涵、陈长义、周明山4人。 见人散去，入口处守着保镖，应若涵对路阳说道，“先看看内容。” 有应若涵在，路阳不担心陈长义与周明山两人，把屏幕切回桌面，果然看到桌面有个《3d-nand堆叠技术》的文件夹。 点开文件夹，第一份内容便是现有图纸的优化方案，而第二份就让路阳震惊了，标题直接就是512层3d-nand堆叠技术，512啊，这已经逼近极限了。 看向旁边的应若涵，“512层，现在全球最先进的就是128层，领先至少几个级别的技术，接下来需要你处理了。” 陈长义与周明山两人的位置看不到屏幕，尽管路阳压低了声音，还是让他们听见几个关键词的数字。 128，512，极限…… 第114章 那就叫致钛吧 路阳的表述非常清晰，领先全球几个级别的技术，应若涵立刻明白过来，转身对两人正色说道， “陈总，周总，我是由国家芯片小组指派的特别助理，接下来两位看到的，听到的都属于国家机密，稍后会给二位验证方式，现在需要二位参与解读机密文件。” 路阳起身，让出位置，“周总，陈总过来看看吧，其他的事交给若涵处理就行。” 两人一脸懵逼的走向位置，周明山直接坐到路阳刚刚的位置，第一眼便看到名为512层3d-nand堆叠技术，心中的骇然无法形容，双击鼠标，打开设计图纸，立刻被里面的内容吸引，视线再也无法离开屏幕 一旁的陈长义心中的震惊不比周明山少，512层的堆叠技术，这太夸张了，关键是如何出现的，路阳是外星人？ 心中无数问题被应若涵的声音打断，“a组，立刻执行一级应对方案，封锁研究院，对今天所有进入研究院的人进行监控，发现异常立刻控制。” “邵局，出现了a级状况，现场知情人士两名，地址江城常江存储，需要保密组介入。” “程部，a级状况，现场已控制。” “是，现场已在控制中，知情人士两名。明白……” 应若涵的通话是故意让陈长义听到的，心中一时不知是好是坏，凭空出现的技术，已经脱离科学常识，难怪华芯短短半年做到这个地步。 “陈总，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旁的位置，只留周明山跟路阳做技术验证。 “陈总在国外半导体企业呆8年，是吧？” “嗯，在米国，闪迪、美光都待过。”陈长义照实回答，眼前这个女人气势不知觉中转换，从行政助理瞬间变成了特殊部门的指挥。 “那您一定能理解，如果米国知道这一切会是什么结果？” 陈长义大脑瞬间明白过来，这已经不是封锁跟制裁的事了，如若发现华国拥有这项黑科技，路阳危险，这是他最先得出来的结果，接着才是常江存储现在的状况，他跟周明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陈总放心，常江存储背后华国微电子，同时还是楚省重点项目，否则华芯也不会选择你们，不要去想技术如何来的，而要去想有了这些技术，你们能做到什么？” “太牛了，路总啊，华芯的这套电路连接设计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天才般的构想啊！”位置上的周明山兴奋得大声欢呼。 陈长义看了眼座位上的两人，别说是512层的技术，就算是200层以上他都有信心吊打一切市面上的产品，这样一想还真如朱易所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明白，应助理需要我怎么配合，您尽管说！” “第一，接下来几天要辛苦二位了，我们需要给这个技术找个理由，不可能凭空诞生，华芯不会涉及到这块业务，只会给你们做背书。” “第二，今天的事上面会有国安的同事下来负责对应的保密工作，尤其是二位，今后会有专业人士负责你们的安保工作。” “第三，核心技术是由周总跟您在华芯体系下升级研发而来，尽快申请专利。” “最后，找到一条能尽快落地生成的技术路线，华芯会全力配合。” 陈长义明白上面是打算直接把这项技术给常江存储，得着一个顺利升级的契机出来，公司接下来的发展战略可能会有比较大的改动。 两人回到周明山身边，陈长义问道，“明山，怎样了？” “陈总，这不仅仅是512的技术，128层与232层都很容易逆推，同时每个级别对应的xtacking技术资料里面都有介绍，现在只需要跟生产线匹配就好，只是芯片必须得华芯这边代工。对了，路总，华芯什么时候要发出的这项技术，我记得……” 三人感叹啊，搞技术的人还真是纯洁啊，陈长义说道，“老周啊，你以为路总真的来吃鱼的啊，这是在我们的技术上研发出来的，早在两个月前我便把64层的技术给到华芯了，请他们帮忙，没想到直接512层了，难怪华芯有实力做光刻机。” 路阳赶紧打配合，“512的匹配芯片是按华芯的极限推演的，如果euv光刻机投产后，成本会下很多。周总，您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找到一条能匹配现有设备与技术的路线。” “路总说得对，512确实需要euv的匹配，我大概看了下，控制与读写芯片使用的是5纳米制程，而存储单元则是14纳米。”周明山说着忽然间又想到昨天在华芯时路阳说的话。 “难怪路总昨天说到了14纳米的技术，原来是早有准备，哈哈，虽然现在用duv也能做出7纳米芯片，但是成本肯定比不过euv，现在最佳路线是分3个级别，第一个是128层技术，对应制程28纳米存储芯片与14纳米控制芯片，加上我们的xtacking技术，产品在市场绝对有竞争力。” “第二个是232层技术，对应芯片制程14纳米跟7纳米，理论上以目前的软硬件匹配是可以做到的。” “第三个是512层，对应芯片制程14纳米跟3-5纳米，这就必须用到euv光刻机了。” 好家伙，周明山居然还把产品给提前规划出来了。 路阳说道，“周总厉害啊，这么快便有了思路，不知道128层的闪存量产在设计上需要多久。”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昨天得到的答案是6个月。 周明山继续翻看资料，并未答复，“咦？陈总，这份是我们64层技术的优化方案，华芯的团队真是认真啊！” 接下来十几分钟，周明山脸色表情不断变化，他就是个项目的主管，对优化方案的理解远超别人。 “跟我的思路一致，果然最后还是要用到这个方法，陈总，我们xtacking的技术应该推进到2.0了，这样的话，1个月时间，128层的整体设计可以完成。” “好！”路阳跟陈长义两人同时说道，相视一笑。 陈长义立刻说道，“老周，立刻组织团队，把原来的计划停了，立刻开始128层的整体设计，5月份我们的产品应该就能上线了，还请路总给这个系列的产品命名。” “那就叫致钛吧！” 第115章 小组紧急会议 当晚芯片小组的线上紧急会议，应若涵把白天发生的事做了全面细致的汇报。 陈长义并非普通人，肯定会对白天凭空产生的资料内容怀疑，要找个有逻辑且可信的理由说服对方，把研究成果挂到专家小组身上，至于周明山反而更好解决些。 周怀义问道，“路阳现在还在常江存储的研究室？” “是的，路总说最少要在那里待两到三天，这次出来的成果才能有迹可循。陈长义那边有人跟着，近期内会监控他所有的对外联络，以防万一。” 廖锡昌更关心的是路阳的身体状况，“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次的资料内容不多，对小路的身体影响应该不大，不过还是应该注意，等这件事结束后若涵带路阳到京城那边再做次全面检查。” 应若涵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想法，路总今天是演给常江存储的人看。” 片刻后她继续分析道，“这次到江城的另外一个目的是验证路总的能力在芯片应用端是否管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跟芯片相关的应用端是可行的，在保证路总的身体健康前提下，我认为我们应该布局更广些。” 程春贤作为小组的直接领导，直接对这次行动做了总结， “这次行动属于临时起意，准备工作做得不充分，应若涵这边要做深刻的反省，既然要去验证能力，就不该出现这种情况，按照你的回报，现场至少6个人，虽然并没人直接看到，但是人是很擅长联想的生物，善后工作必须做好。” “其次，按照路阳的行程，下次拜访的企业是byd，关联性并没常江存储这么强，能否出结果还有待验证，但是一定要做好全面的防范措施。” 今年新能源汽车的市场，竞争会变得更加残酷，既然路阳看好的是byd，那便给予适当的照顾。 “最后，于公于私路阳的身体状况都必须放在第一位，若涵要督促好，晶圆厂的建设廖老已经在跟芯恩的张老对接，如果对方同意过来协助，把握会更大。” 廖锡昌补充道，“春节期间，我打算亲自去拜访下张老，这几天电话沟通的结果还行，对我们的技术也非常感兴趣。” 这次的行动虽然仓促，但总体结果还是利大于弊的，郝顺富说道， “我觉得若涵的提议不错，说说看？” 被领导直接点名反省，应若涵心中多少有些情绪，毕竟路阳的行事风格往往都是临时起意，很难配合。 “郝部，我们能不能大胆假设，所有会用到芯片的领域，路总的能力都管用，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我们就可以分两条路进行，第一，在现有光刻体系快速追赶，这有望在3-5年内实现。第二，搭建新的体系，有路总的能力在，或许能有重大突破，比如量子计算、航天应用、国防应用、人工智能、生命科技等。” 郝顺富笑道，“年轻人就是敢想，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若涵的提议不错，可以尝试，这就给我们带来了新的问题，人才储备，为了euv光刻机，全国相关的研究所，高校实验室基本都加了进来，你刚刚的所提的行业，随便哪项都不会比光刻机弱多少，就算有了技术，应用转化都是长期的工程。” 廖老补充说道，“我也赞同若涵的提议，在行业选择上，我们可以考虑量子计算加人工智能，一旦这两项技术有了飞跃式的突破，对其他领域带来的好处也是巨大的。” “季一楠最近在半导体行业的工作开展得不错，各高校对华芯都有了一定的认同感，我们可以选择几所高校开设应用方面的专业，以华芯的名义成立奖学金，项目研发基金等。”周怀义对人才的迫切远超现场任何一人，现在整个集团就他跟蔡伟青两人，已经快忙不过来了。 国安的老领导邵春明说道，“怀义跟一楠的转型都不错，这说明只要有坚定的信念，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华芯的特殊性决定了我们在选人上需要万分小心，从市场上挖来的人也很难直接进入领导层。” 程春贤知道上万人的企业真正的决策者只有两人显然是不合理的， “清大紫光的团队考察已经结束，年后会到苏硅，你跟老蔡也在公司内部物色下，提交名单做全面的政审，胆子放大些，有你的老领导兜底怕什么？” 邵春明一听这话，笑着摆摆手，“哎哟，程组长是不知道，科研团队那几百号人，已经耗光了国安体系的大部分精英了，再来就真的超标了。” “我倒是有个人选，华荣的负责人胡稚，可以提任集团市场总监，进入董事会，她的背景很干净，现在制裁已经全面开启，采购工作量已经下来，今年的量会低很多。”周怀义跟胡稚相识多年，对方的情况他还是比较熟悉的，能力非常强。 “可以，华荣在2018年完成了接近300多亿的原料与关键设备的采购，成绩还是不错的，虽然胡稚的手段有些过激，但现阶段我们确实需要这样的人。” 接着又对常江存储的事做了部署，国安的保密组明天就会抵达江城处理后续事宜。 开完线上会，时间已经过了12点，路阳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应若涵安排的酒店，刚进房间，应若涵便过来把今天小组的会议内容转告路阳。 “量子计算跟人工智能吗？”路阳在心中默念，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小up主了。 对于一个行业的发展有了更深的认知，资金、人才、研发、市场、应用这一些列都需要认真的考虑布局，不是一个人，或者企业能独立完成的。 “对了，我跟陈总两人说了，资料是我从华芯的加密服务器下的，暂时搪塞过去了！” “服务器？研究室用的都是内网，你怎么下？”应若涵提出质疑。 路阳笑道，“他们的内外网是可以切换的，又不是物理网关，以华芯的技术实力，能做到这步是说得过去的。” “嗯，可以，明天我去看下，还好他们不是华科院之类的研究机构，这个理由也还勉强能应付。” “对了，你今天的头痛是真的还是假的，别骗我！” 路阳回忆起当时的状况，“半真半假，比以前轻微很多，看来坚持锻炼还是管用的。” 第116章 年终考察 2019年2月1日，华芯以技术与50亿资金入股常江存储，获得30%股份，随后常江存储宣布今年5月即将上线一款跨时代的产品，消息一出，标志着华芯正式进入半导体芯片电子消费品领域。 这次在江城考察的时间超过预期，打乱了路阳年前去byd的计划，还有3天时间过年，作为企业的一把手，路阳需要到各子公司视察，集团今年成立没到1年，年会没举行，但是该有的福利待遇必须做到位。 半导体行业工作条件本来就艰苦，上班时间基本都穿着密不透风的防尘服，24小时轮班倒，如果福利待遇匹配不上是留不住人的。 时隔多日，路阳、周怀义、季一楠这三人终于再次与苏硅碰头，看着这熟悉的厂房，回想起第一次来时的那种心情。 “时间还真是快啊，这半年说是天翻地覆也不为过啊！”季一楠感叹道。 路阳也深有感触，在苏硅他第一次发现了系统的功能，如果没有系统的帮助，当初的目标如今看起来是那般可笑，5年把华国半导体做到第一，不开挂是不行的，甚至有了挂，现在他都只能说是看到丝曙光。 同行的还有蔡伟青、胡稚、任滢滢、而应若涵在这种场合都会变成默默无闻的小助理，不离路阳半步。 “走吧，先看看我们的28纳米光刻机生产线！” 围绕申城微电子生产出来的这5台28纳米duv光刻机，苏硅搭建了5条生产线，除了光刻机外，还需要170种相关设备，完成芯片的前道与后道工艺，5条生产线构成一个系统，一旦建设完成，再加新设备，改造难度会很大，整体调试与停机成本都非常巨大，所以苏硅芯这边的生产线就只是计划这10条。 其中5条为90纳米的duv光刻机，主要负责45纳米及以上制程的芯片制造，集中在汽车芯片方面，另外5条28纳米的先进制程生产线已经开始量产。 产能上，5条生产线在45纳米以上制程接近2亿片\/月，主要还是汽车芯片的要求不高，而28纳米光刻机的产能就要低很多，现在华微最先进的7纳米芯片预计产能也只是在500万片\/月\/条线，这还是建立在双工件台的基础上，良率在80%上下浮动。 按照这个速度完成华微1亿片的首期订单，仍然需要大半年的时间。 王顺和解释道，“正式量产已经1周了，80%的良率虽然比不过中芯，但是我们的产能比是超过他们的，目前中芯20台光刻机月产能也就在8000万片左右，良品率92%。” “中芯现在能产7纳米芯片了？”路阳问道，在他的记忆中，中心7纳米芯片的量产是在2021年才实现的，2020年试产流片工作就花了半年时间。 “不能，他们现在的核心制程还是14纳米，华国能产7纳米芯片的只有我们，全球的话使用duv生产7纳米的也只有我们，三兴、台鸡电、英特尔使用的都是euv光刻机。” 周怀义说道，“最近中芯那边一直在托关系，想找我们预订光刻机，现在我们的生产线还没建成，今年的订单都快排满了。” “申城微电子呢？他们现在月产能5台应该没问题了吧？”两家在这方面的技术基本上是共享的。 “还不是太成熟，只能保三追四，不过他们的订单都已被各研究机构定满了，今年是不可能有光刻机提供给市场的。” 蔡伟青说道，“听说申城微电子正在扩产，新建厂房，但只有我们两家的话，应付起来还是很紧张，其他的企业现在也没条件建设光刻机的生产线，还好我们事先有所准备，华荣的官司现在越来越多，要求追回的也不少。” 华芯赶在制裁前囤积原材料的事早已被媒体曝光出来，国内一片叫好，国外制裁满天，叫嚣着要停止售后服务。 “两家够了，万一限制解除，西方开始倾销，建多了容易出问题。”周怀义补充说道，“而且人才上华国还支撑不起，你忘了还有镜片产能限制啊！” 路阳总结道，“苏硅的规模暂时不需要扩大了，就保持现状吧，6000人在这边上班还是拥挤了些，晶圆厂跟生产线建好后，这边留下的人保持在3000左右，足够了。” 说到人才，季一楠终于插上话，“高校这边估计今年毕业季会有3000人规模的毕业生，3月份左右开始实习，研究生在500人左右，现在跟猎头那边配合得不错，每月稳定在100人左右入职。” 路阳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对王顺和早点强调，“王总辛苦了，节假日加班的三倍工资，年终奖金，福利这方面我们都要保持在业内的 1.5倍以上，这方面你要把握好，对了，这个三倍工资别搞什么底薪三倍，就是月平均收入的三倍。” 苏硅已经连续几个月保产能了，收入上再不能给出保证说不过去。 众人接下来又参观了硅片生产线，研发中心后离开苏硅，直奔松江而去，沿路30分钟的车程都是属于半导体产业带的地盘，已经看到有施工的迹象了。 光刻机由华芯微电子承接，周怀义现在还兼任着那边的总经理，大部分时候都守在厂区，跟上次不同，现在厂区的人已逐渐变多，低制程的光刻机生产线已建设完成，一个月后便可以试运行。 周怀义当起了解说员，跟众人介绍道， “现在建好的这5条线，2条是低端制程的光刻机，预估平均产能在10台\/月，另外三条是90纳米的duv光刻机，平均产能在9台\/月，今年的订单已经接满。” 路阳好奇的问了句，“单价预算出来了吗？” “90纳米光刻机市场价定在2亿，是国外的三分之二，这样企业搭建一条芯片生产线成本可控制在10亿以内，利润率我们保持在20%，比asml低了一半还多。” 这个市场价大大降低了行业的准入门槛，一台光刻机匹配5倍的资金来建设生产线，市场很快便能起来，难怪来的路上已经看到有企业已经开始运送设备了，进度不错。 每往外运一台设备，华芯便可获得2亿左右的利润，这还是控制后利润率，可想而知，asml跟岛国前些年有多赚钱。 “28纳米的光刻机预计5月份投产，3条生产线，预估产能在6台\/月，现在还没开始接受预定，市场定价在5亿，每条生产线的造价成本在30亿。” 周怀义一边介绍，路阳开始在心中核算，2019年理想情况下，能为华国提供40台左右28纳米duv光刻机，晶圆厂那边自己就承包了30台，加上承诺华洪的10台，华微没了啊！ 第117章 睿芯的自满 这个产能确实不行啊，5月份如果要跟商务部出去跑订单的话，供应上会有问题，还得想办法把镜片的产能提升上来，华微这边就算今年用不上，其他企业也需要，比如中芯，华虹，常江存储都在等着。 睿芯微电子就在厂区附近，那边的考察主要就是听取2018年的成绩汇报以及2019规划。 总经理窦廷文在各分公司负责人中算是最年轻的，今年只有36岁，加入华芯后团队由原来的100来人扩建到如今的500人，趁着新能源的风口，是今年华芯所有分公司中唯一实现盈利的企业。 “路总，周总，蔡总，各位集团公司的同事们，欢迎到睿芯微电子来视察工作，下面由我为大家做工作汇报。”会议室中，窦廷文意气昂扬，打开ppt。 “在集团公司的领导下，睿芯今年下半年实现销售额26亿，利润率40%，盈利10亿，这其中80%以上都来自于新能源车企，剩下的则是电控制造业的相关芯片设计。” 这结果没出路阳的预料，光是五菱跟byd两家在设计上投入便到10多亿，其他的新势力造车品牌订单也不会少，新能源汽车行业是华芯的基础，500人的研发团队还是不够，2019年合资品牌下场，竞争只会更加残酷。 “2019年，我们的目标是实现是200亿，除了保障好新能源行业，公司成立200人的研发团队，攻坚电脑cpu，gpu与手机芯片，为华芯科技集团充当排头兵。” “…” 窦廷文说得眉飞色舞，心中充满骄傲，这样的成绩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华国现在的芯片设计公司，能盈利的并不多，大部分日子都过得很艰难。 汇报在一片掌声后结束，蔡伟青首先发言，“睿芯今年表现得不错，客户反馈很好，窦总带出了一个好团队啊，200亿的目标也很务实，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周怀义接着说道，“新能源是我们的基本盘，如何重视都不为过，窦总还得紧盯国际市场，技术上一定不能落下，国家好不容易在这个领域看到了希望，你用排头兵来形容睿芯，这很好，今年的市场竞争只会更加残酷，不仅要面对国外竞争对手的打压，还有来自国内友商的追赶，我希望睿芯能做到这个行业的龙头企业。” 有两位大佬的肯定，睿芯众人心中充满喜悦，成就感油然而生。 “做的好的应该给予肯定，这是你们应得的，但我希望你们不能因此自满。”路阳表情严肃，他能感受到睿芯与海思的那种差距，睿芯的盈利是天时地利。 “但是，华芯对你们的期望远不止于此，在你们的汇报中，我没有看到今年的研发成果，专利数量，目标也只是销售目标，500人的研发团队，分出200人来做电脑与手机芯片，剩下300人守家？” 会场气氛瞬间凝固，窦廷文脸色变得铁青，赶紧拿出笔记本记录。 “汽车芯片领域，国外的巨头都是几十年以上的技术沉淀，今年市场算是开放了，合资品牌纷纷入局，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销售额的成份你们分析过吗？国家政策导向，仅仅是五菱与byd两家就占据了一大半，说句难听点的话，今年睿芯的成绩随便换个人来，都能完成。” “海思团队2000多人，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手机芯片，你们200人想做cpu，gpu，手机芯片？” 这还是路阳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在集团会议上表态，一旁的蔡伟青与周怀义听了路阳的分析，心中瞬间也涌起了一阵紧迫感。 路阳继续说道，“我对你们的期许是做华芯的海思，不是让你们去为华芯创造多少的利润，如今华芯的体量与重要性远超华微，但是我们的研发团队，研发精神，差距太大了！” 没有人鼓掌，只有反省，这也是现在华芯最大的问题，领导层没有一个搞技术出身的，背靠着专家小组才没出大问题，所以路阳才会拿10%的股份想换海思的何洪年，他是出自内心的觉得值得。 几十秒的安静后，蔡伟青说道，“路总的话说得对啊，点醒了我们所有人，包括我在内，沉浸在最近华芯的成绩中，有点傲慢了，完全没有了危机意识，我们都应该好好反省。” “路总，周总，董事会这块的短板必须尽快弥补，得有个主管技术的副董才行。” 这事三人私下也谈过几次，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周怀义轻拍桌面，大声道，“我赞同路总对你们的高要求，窦总，接下来集团会对睿芯加大投入，有了目标你们才能追赶，把计划重做一遍，多跟海思，华大九天的人请教下，不丢人，无论是睿芯还是集团，我们都还年轻，未来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路阳带头鼓起了掌，老周这配合不错，不能红脸白脸都他一个人唱。 窦廷文起身说道，“谢谢路总，周总，蔡总的批评指正，我在此做出深刻反省，给我一个月时间，一定会给集团总部一份满意的答案，海思一直是我们的榜样，正如蔡总所说，是我们自满了！” 回申城的路阳，周怀义笑着对路阳说道，“你小子今天这个巴掌打得好啊，集团的风气是该整顿整顿了！” “我在想，既然我挖不来何洪年，把温天洋提起来怎么样？”会后路阳一直在考虑集团技术总监的事。 “不太适合，不是说他能力不够，而是那批人要负责晶圆厂，不宜动，对了，年后说不定会有好消息，廖老已经在接触张老了，打算春节期间去拜访他。” 路阳一震，“那个张老？” 周怀义点点头，对啊，中芯的创始人，70多岁了还在创业，说句国士无双一点都不为过，没有他，华国半导体会是另一个样子，没想到上面有这样的安排。 “我跟廖老一起去吧！” “张老身上还有竞业协议，来华芯不可能，但是暗中主持晶圆厂的工作是可以的。” “明白，有张老帮忙的话，晶圆厂的速度说不定还能加快，反正我春节也没什么事，就跟廖老去拜访张老！” 路阳下定决心，既然有机会，那就一定要把张老请过来，原本他就没打算去京城跟表哥过年。 应若涵忽然说了句，“年后你的第一个行程是跟我回京城做检查！” 第118章 宅男的春节 从来到这个世界那天起，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对路阳来说，更像是场游戏，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能带来真实感。 于是路阳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一个人留在公寓过春节，几包泡面加蛋，自热锅加腊肠，烧烤配啤酒，好些年都是如此过的。 打开小破站，粉丝已经来到150万，视频更新还不到10条，既有小破站的流量照顾，也有路阳内容的垂直，产业链中eda与ip已经发完，开始做制造材料相关视频。 制造材料中技术难度最大，一直被岛国与泡菜国垄断的就是光刻胶、光掩膜与cmp，如今cmp已被苏硅攻克，华大九天建了新厂正在极力攻克光掩膜、光刻胶以及存底外延。 华国作为世界公认的世界第一化工大国，这并非是自封，而是nature上的论文发表数量决定的，但为什么光刻胶还被岛国与韩国垄断呢？ eda作为半导体行业的设计软件，全球市场规模仅有百亿级别，但却是入场券，正因为市场不大，研发与产出严重失衡，都秉承着造不如买的心态，直到技术封锁的迹象诞生，才真正开始重视起来。 光刻胶的情况与eda类似，研产比例失调，突破一项别人倾销一项，企业几乎无法生存。 按应用领域分类，光刻胶可以分为三类，pcb印刷电路板光刻胶、lcd显示面板光刻胶、半导体光刻胶，前两者主要用于微细图形加工，不过多赘述，这期的视频内容，路阳打算以光刻胶为主。 半导体光刻胶根据应用，再分为四类，对应不同制程。 g线对应436纳米，用于6寸晶圆雕刻； i线对应365纳米，用于6\/8寸晶圆雕刻； krf线对应248纳米，用于8寸晶圆雕刻； arf线对应193纳米，对应12寸晶圆雕刻； euv线对应13.5纳米，对应12寸晶圆雕刻； 从技术门槛来看，显然是从g线开始依次递增的，做到这里，路阳都想直接打电话给华大九天刘永锐，现在他们做到什么程度了，拿起电话才想起今天是大年三十便放下电话。 看着电脑查出的资料，“草，大意了啊！” 原来直到2019年，华国也仅仅完成了pcb印刷电路板的全面国产化，lcd都还在验证期，至于半导体光刻胶，估计现在用的全是囤货，华国今年的半导体光刻胶依赖程度高达90%以上。 光刻胶又分为正性与负性光刻胶，主要起到蒙版的作用，先在晶圆上均匀的涂抹一层光刻胶，然后光源通过掩膜版图像打到光刻胶上，被光照到的部分随之融化，这种就是正性光刻胶，而未被融化的部分就跟掩膜版中的图像一样，用显影液把融化的光刻胶洗干净，接着上刻蚀机，把未被融化部分刻蚀掉，这就是光刻的基本原理。 如果光源照射后，不但没融化反而变得更加坚挺，这就是负性光刻胶，正性做高分辨率图像，负性做低分辨率图像，显然市场上大部分使用的都是正性光刻胶。 光刻胶最核心的技术就是配方，跟cmp的抛光液一样，是各厂家最值钱的东西。 光刻胶主要成分有感光剂、树脂、溶剂以及其他的辅助剂，其中最核心的便是感光剂，用于吸收不同波长的光，发生不同的化学反应。 感光剂继续分类则是pac与pag，pac用于g线i线，又叫感光化合物，pag用在krf，arf与euv上，又叫光致产酸剂，简称光酸。 “pag才是大头，电子消费品的芯片都必须使用到，草率了，半导体跟化工果然也是深度关联啊！”路阳心想，之前一直没人提过光刻胶方面的事，他也没在意，如果今年岛国跟泡菜国禁止出口，那就麻烦了。 用于krf的pag市场价格在1-1.5万\/公斤，arf用的pag价格在1.5-30万\/公斤，差距非常大。 从原理来说，光刻胶不复杂，但是不同光源需要匹配不同的树脂，不同的树脂又要匹配不同的光酸，于是光刻胶变成了一个复杂的溶剂体系。 光刻胶还是一项多学科交叉产物，就拿驻波效应来说，光源照射在光刻胶上，无论是正性还是负性，都会穿过光刻胶抵达晶圆，而晶圆会反射光线，射入光线与反射光线叠加起来就形成了驻波效应。 驻波效应会导致光强在光刻胶上分布不均匀，尤其是深紫外光，这种不均匀更加明显，从而导致光刻胶的局部要么过曝，要么欠曝，而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把信息数据反馈回光刻胶厂家，厂家再次调整树脂的分子结构，重新调配配方，如此循环n次，得到最理想的配方比例。 那么，这种配方比例哪里有卖呢？ 显然没有人会卖出来，“还好我提前发现，否则要出大问题啊！一斤几十万，垄断产业还不是想卖多少定多少。”路阳吐槽道。 光有配方还不行，这个行业最大的问题在于量产，光刻胶的市场规模还不到50亿米元，而这50亿则被岛国东京应化、住友化学、富士胶片、jsr，米国陶氏化学，泡菜国东进瓜分，华国占比在others，连数字都没有。 路阳还看到了一条台鸡电的消息，因为光刻胶的问题直接报废10万片晶圆，亏了几十个亿。 为什么华国没跟上来，路阳总结了几点原因。 第一，要搞光刻胶研发，你必须得有光刻机给你做实验，光刻机是各家企业的宝贝，不会让给你做研发，这步就直接卡掉大部分。 第二，市场规模小，研发费用巨大，研究与生产不成正比。 第三，就算研产失调，国家也可以拨经费，但是你拿不到晶圆厂的反馈，晶圆厂也不敢用实验出来的配方，一旦出问题，损失太大。 第四，光刻胶的研发严重依赖经验，别人的配方根本无法逆向分解，国外那些光刻胶企业都是几十年的经验积累，当初泡菜国在接受产业链转移时就被岛国在光刻胶上卡得欲生欲死。 写完文案，另外一台电脑上传来春晚的倒计时的声音，5，4，3，2，1…… 春节快乐！ 窗外烟花漫天，路阳起身拉开窗帘，抬头王者灿烂的烟火，喃喃自语。 “春节快乐！” “只有突破技术才能使用我快乐，其他的，我不需要了……” 第119章 不再孤单 大年初一初二，路阳宅在公寓连肝五期视频，把半导体芯片制造材料介绍得清清楚楚，顺便点完私信中的红点，回复了一些网友的问题，这几天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初三，应若涵回到申城，推门瞬间看到公寓里的场景不禁无语。 “这几天你就靠这些食物过活？不会连门都没出吧。” 泡沫盒，零食袋，饮料瓶堆得四处都是，还好路阳已经把烟戒掉，否则味道会更大。 “怎么没出门，每天早上我还是会在小区晨跑的，这些东西是我故意没收的，这样有感觉些？” “什么感觉？”应若涵问道。 “哈哈，你不会明白的，家的感觉！” 应若涵没在纠结这事，直接问道，“跟你对下行程，明天到清岛与廖老汇合，结束后直飞京城做检查。” “行吧，听你安排，如果清岛之行顺利，年后上班先到byd，年前就应该过去的。” 路阳继续刷着视频，回复弹幕，没再管应若涵。 没多久应若涵从厨房端出大碗水饺，放在客厅的桌上，“这是从家里带过来的，路阳，春节快乐！”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公寓，季一楠回申城的机会不多，原来那套公寓现在顺理成章的归了应若涵，以前三人刚到申城时，还请了阿姨做饭，晚餐都是在那套公寓解决。 “这女人，这么大一碗饺子，没醋怎么行？” 路阳跑到厨房找了半天，还好之前外卖有送过一小瓶。 “味道还不错，这女人连吃饺子要配醋都不知道，以后谁会要她！”路阳边吃边嘀咕道。 应若涵跟她同年，年纪比季一楠要大三岁，颜值也要高出几分，但两人之间的相处除了工作基本没聊过其他事，从芯片小组对她的态度来看，应若涵的背景不简单。 吃得正香时，敲门声又响起，过年期间，路阳知道国安的同事还坚守在岗位上，能进到这里就只有那几个人。 刚打开门，正是周怀义跟季一楠，手里提着大堆菜还有啤酒。 “春节快乐，路阳！”季一楠给了个大大的拥抱后走进客厅，“天呐，以前你说自己是宅男我还不行，这才几天，要是让别人知道华芯的老板是这样子，媒体有得报道啦。” “就知道你小子哪里都没去，哎哟，还有饺子吃？预料之外啊。”说着走进厨房，捞起袖子就开干。 路阳看着已经动手的两人，一时也不知道饺子该怎么办，“应若涵怎么没跟你们一起？这饺子是她送来的。” “她不是直接去清岛跟你汇合吗？”周怀义说道，“算了，她在更好，一会做好了再叫她。” 季一楠开始收拾垃圾，调笑道，“周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千里送饺子，这片情意也只有路阳这个木头才不懂！” “瞎说什么，厨房里那大堆东西，敢说没你的份？你还暗恋我呢。” 周怀义居然披上了做饭用的围裙，探出头来打量着路阳，“对啊，你小子今年29，虚岁30了啊，是该考虑个人问题啦，先说好，现在国家是不包媳妇的，还得你自己努力。” 路阳被这话雷得，好像以前国家就包过媳妇似的，不屑说道，“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什么拔刀，跟女人有什么关系。”周怀义明显不懂这梗。 没想到季一楠居然心领神会，“人家路阳现在是小破站的百大，粉丝都快200万了。” 自从知道路阳是up主出身后，季一楠就开始玩起了小破站，路阳发的每期视频她都坚持三连，还跟下面的恶评吵过几次。 “路阳，今年怎么不去出席百大，华芯总裁居然就是神秘的芯梦，这消息一定可以上热搜，哈哈。” “季一楠，我怎么发现你变了，话越来越多了，而且还八卦很多，把当初那个单纯的一楠还给我。” 两人在客厅里打闹起来，天渐渐变黑，忙了两个小时的周怀义在厨房喊道，“小路，打个电话给应若涵，叫她过来吃饭。” 路阳拿出手机，找到应若涵电话拨了过去，没多久便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 “路总，有什么事吗？”声音带有些慵懒疲倦。 “周哥跟一楠来了，过来吃饭，都做好了，大家一起过春节！” 电话那头一阵慌乱，“他们不是明天才来吗，我，我太困了，就不过来了……你们吃。” “不行，必须来，难得大家聚一起。” “是啊，若涵姐，今天周哥亲自下厨，做了好多好吃的，赶快过来。”季一楠坐在电脑前，大声说道。 “好吧，你们稍等会！”说完快速挂断电话。 平时两人的通话基本上都是路阳先挂的电话，一时还不习惯，看到季一楠正在键盘上打字，赶紧冲过去。 “季一楠，你又在用我的账号怼人。” “这个白痴什么都不懂就在下面留言带节奏，我气不过！” “那你不会用自己的号啊？而且网上这么多人，你骂得过来吗，一看就是没经验，对付黑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路阳以前辈的姿态教导着季一楠这个新手。 把季一楠挤开，路阳问道，“你的id叫什么？几级了？” 季一楠没回答，气鼓鼓的跑进厨房帮忙端菜，路阳关了电脑，也过来帮忙端菜，还继续追问，“你不会连题都没答过吧，哈哈，要不要我教教你。” “谁说的，我都已经5级了，而且我还发现了个秘密？”季一楠骄傲的说道。 “什么秘密？” 季一楠把菜摆好，“小破站一定知道你就是华芯的老板，否则不会让你条条视频都上热门，还给你们这么多流量。” “切，那是因为我的视频做得好！” 周怀义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看到路阳跟季一楠有说有笑的倍感欣慰。 “一楠，你直接去叫下若涵！” 话音刚落，就听到应若涵的声音响起，“不用了，你们门都没关。” “肉涵姐，来啦，你带的饺子味道还真不错，还有没。” “没了，顺手从家里冰箱拿出来的，老周不错啊，做这么大桌菜。” 周怀义解下围裙，“生疏了，就回去几天才想起来我还会做菜，哈哈，别说了，都坐吧，今天大家多喝点。” 从进屋到现在，众人都默契的没谈任何工作。 “干杯，春节快乐！”四人举杯，两瓶啤酒下去，路阳心中那点孤独感消散不见。 季一楠仍旧保持着话多的节奏，偶尔还拿两人开开玩笑，应若涵则是一脸清冷，不见起伏。 “小路，今年你辛苦了，有什么事不要都憋在心里，有我们在！” “是啊，路阳别怕，有我5级的大会员在，帮你怼死那些小黑子们！” “路，路阳，注意身体，锻炼不能停！” 三人端起杯子，跟路阳一饮而尽，“谢谢大家，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 这晚四人都喝得不少，没有人谈工作，但他们都清楚，今年任务更加艰巨。 第120章 拜访张老 2019年大年初四，路阳与应若涵赶到清岛，接到廖老时已经下午，老人休息几天精神状态比年前要好很多。 路阳满脸笑容，上前接过廖老的行李，“老师精神好很多啊，看来过年期间休息得不错。” “哈哈，那自然，不抓紧时间休息，养好身体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工作，倒是你小子，让你跟我回京城过年，你理都不理，抓紧时间，跟张老约的是7点，只有2小时了。” 应若涵说道，“按您发的地址，过去只要40分钟，礼物也备好了，来得及。” 一行3人加上后面的保镖4人，共两辆车飞速向市区驶去。 张老的一生是值得敬佩的，起起伏伏，在祖国最需要的时候，带着几百人的团队回国创办了中芯，为华国半导体芯片留下种子，后被台鸡电针对不得不离开，70岁了还继续创业，把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华国。 建厂狂魔是他又一称号，2000年时的条件如此艰难，短短10个月应是给他建立起了晶圆厂，跟华芯不同，当时要想买到光刻机，国家控股是严格控制比例的。 很多资质授权都需要米国授权，好在张老在米国的人脉与圈子非常广泛，最终被他拉来投资，弄到授权，几番周折才买到光刻机，短短几年时间做到了世界第4，这种速度让台鸡电感到害怕，想尽一切手段针对，导致张老不得不离开。 路阳时常在想，中芯这样的发展路线，也许就是当时唯一的路，这20年间，正是有了中芯的支撑，华国的半导体行业才在人才、技术、相关产业链上勉强跟上。 外界都传华芯路总对中芯态度冷漠，其实只有路阳知道，表现得太过热情反而是坏事，建立之初中芯米国资本占股一度超过30%，后来生产线逐渐完善后，多次融资华国资本才逐渐占据最大位置，如今中芯的第一大股东为华国大唐，第二大股东则是香港鑫芯，其他的来自米国、湾省、新加坡资本。 实际暗地里米国控股多少路阳并不清楚，但是只要你使用这asml的光刻机，国外的eda软件，岛国的原材料，随时都有被卡脖子的风险。 （张老一生的故事完全可以写本书，与台鸡电掌门人的恩怨情仇更是一言难尽，点到为止，河蟹无处不在。） “小路，中芯的人找到我，希望能加入华芯体系，我知道你对他们有担心，但是无论如何，现在的中芯无论是人才，技术，还是各方面的资源渠道都算得上是华国第一，放下成见，有了我们的支持，中芯很快就能崛起。” 车上，廖老语重心长的说道。 路阳笑道，“老师也信网上的谣传啊，您还不知道我吗，以前是我们的技术还不成熟，与中芯走得太近担心他们受到牵连，现在嘛，既然都摆上台面了，自不会再有所顾忌，不过以我们现在的产能，中芯今年是拿不到光刻机的。” 廖老摇头无奈道，“也是，自从华微的7纳米芯片开始量产，苏硅那5条生产线就成了全世界半导体行业关注的焦点，现在我仍然看不清，下一步会受到怎么样的制裁，目前只是跟被列入实体清单，限制进口原料与零部件，影响还不是太大。” “正好有件事要跟您汇报，有个很严重的问题，之前是我疏忽了，光刻胶我们一直使用的还是岛国的，虽然去年囤积的量不少，但我们不得不防，华大九天那边的进度暂时还不清楚。” 廖老微微皱眉，“你说得很对，这个领域相比半导体的其他产业链实在太小了，国内没人愿意做，是得尽快解决。” 师生俩在车上聊着今年的主要方向，寻找遗漏之处。 “路总，到了！”应若涵回头说道。 见到张老的第一眼，跟视频中并无区别，头发花白，全身散发出一种儒雅的气质。 “张总，春节快乐，早该来拜访您了，这是路阳，我的学生，也是现在华芯的董事长！”路阳提着放下礼物，赶紧上前双手握住张老的手，说道， “张老，您好，我叫路阳，知道老师要来拜访您，厚着脸皮跟随，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张老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廖院士收了个好学生啊，远在清岛都每天都能听到路总的大名，客气了，也祝你们春节快乐。” 邀请两人进入家中，“环境简陋，两位见谅。” 张老的住所就是一栋普通的公寓，屋内也没什么豪华摆设，沙发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茶几，阿姨泡了茶，上了些水果糕点。 “张总今年七十有二了吧，要多注意身体。”廖老关心的问道。 张老笑容依旧，说道，“身体还好，每天都要走上一两个小时，路总不简单啊，短短半年时间，华芯横空出世，简直就是奇迹。” 路阳赶紧说道，“张总，您叫我小路就好，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背后是几千名科学家的支持。” “是啊，国家这次出手快、狠、准，现在把问题抛给了国外，今年是我这些年过得最舒心的一次春节。” 张老显得很放松，见两人都在期待下文，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我太了解西方那些人了，一旦你突破了某些关键技术，封无可封，正常情况下，下一步就是全面倾销，但是半导体芯片不同于其他行业，一旦倾销，他们就再也没了钳制华国的手段，所以现在纠结的反而是他们。” 果然跟上面分析的差不多，现在封锁只能让华国半导体快速崛起，全面制裁两边手上都有牌可打，谁也不怕谁。 廖老继续问道，“按您的意思是，接下来可能会全面放开duv光刻机与核心原材料的采购？” “不会，大概率会先打一仗，然后看结果再洽谈，如果是其他行业，以利益链来分析不会错，但是半导体芯片涉及到国家综合实力上的竞争，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事常有，这时候要比的就是综合实力了。” 路阳频频点头，张老看得更远啊，直接开放倾销不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先打一次，让你大部分企业垮掉或者实力受损，接着再把产品倾销给你。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华国半导体行业，科技企业，电子消费品企业今年可能都会大受影响，如何打，贸易战显然是最佳的选择，路阳瞬间脊背发凉，这跟前世完全不同了，以前可能就针对华微一家，现在波及到的是一整个行业。 第121章 风雨已来 张老曾在德州仪器工作20年，加上几十年的半导体行业经历，对行业的把控，国外政策的了解，整个华国都再难有人与之媲美，路阳感受良多，直道这次没白来。 聊了一会行业局势，张老便问道，“上次我们聊到euv，既然今天路阳也在，你们实话告诉我，真实进度如何了？” 聊了这么久，路阳能大概了解老人的心理，憋着一口气直到今天，就为了让华国在芯片上实现自主，如今duv已经解决了，唯一的执念就在euv。 路阳如实回答道，“最难的镜片问题已经解决，现在卡在光学系统部分，击打金属锡的难度太大，目前仍在攻克，匹配的双工件台技术也在研发中，关键零部件上还缺部分。” 廖老补充道，“现在由23所与华科院的同事们在设计验证模型，低层原理上跟asml相同，但由于光源使用的是自研激光系统，整个euv体系上跟国外还是有很大区别。” 张老考虑片刻，说道，“这也是个好消息，镜片技术最为耗时耗力，你们能解决这部分，已经算是重大突破了，光学系统自研也好，以后不会被卡脖子，照这个进度，2年内我们便可追赶上国外最先进的技术。” “小路啊，中心那边托我带句话，邀请你到中芯考察一次。” 哪怕离开了中芯，张老心中仍随时记挂着，董事长江尚离世后，掌门人的争斗终于告一段落，张德方获胜，并花了极大代价稳住了梁松，只有路阳知道，未来几年两者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止，真实原因他并不清楚。 “张老，如您判断不错，今年华芯会被重点关注，这个时候跟我们走太近对中芯反而不妥，真实原因就是现在产能还跟不上，今年内我们也无法给中芯提供光刻机。”路阳照实回答，现在中芯的整个架构都是围绕asml体系建立的，也不可能放弃。 “华芯的光刻机建成后预估产能是多少？” “3条线每月6台，华虹那边预定了第一批10台，接下来的都不会外销，华芯的晶圆厂至少需要60台。” 张老想了下，语气中饱含期待，“能不能先匀两台给打中芯，让他们提前熟悉华芯的体系。” 看着老人的眼神，拒绝的话路阳无法说出口，“我想想办法！” 得到路阳的承诺，张老心情大好，笑道，“年前廖院士跟我提过多次，让我协助华芯建立晶圆厂，我一直在犹豫自己是否能胜任，毕竟对华芯的体系我并不清楚，今天见到你，我放心了，容我再多问一句，华芯选择的应该是idm路线吧！” “是的，这是必须要走的路，无论是华芯还是华微，都只有这条路可选。” 路阳知道张老后来为了推动行业的联动，还推出了cidm，让产业链各企业相互持股，但那都是无奈之举，光刻机被卡得太死了，如今自然不需要再如此。 廖老这时说话了，他不想把张老到华芯去帮忙变成是一种交换。 “张老，中芯也是华国的企业，对行业的贡献谁都不会忘记，您别听网上那些谣言，路阳在大方向上是不会犯错的，无论您是否能过来帮忙，暗中我们也会想办法协助中芯的。” 张老叹了口气，“廖院士，小路的品行我还是相信的，去华芯帮忙建造晶圆厂，只是为了完成我的心愿而已，曾经我以为华国追上西方希望渺茫，是华芯让我看到了希望，我怎么能不出一把力呢。” “中芯的事，你们不说我都明白，如果我还在，我相信你们会优先供应，但是如今中芯的顶层内斗，资本结构复杂，小心些也没错，清岛芯恩今年的结构也会调整，逐步转向华芯体系。” 芯恩是张老再次创业的企业，现在只要还是在设计方向。 三人聊了几个小时，路阳感觉到老人有些倦意便提出告辞。 临走前，路阳说道，“张老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您失去的都拿回来，为您也为华国出口气！” 路阳能想象得到当初为了中芯，老人放弃了多少，台鸡电这三个字，从穿越回来那天，便一直压在路阳心中。 回酒店路上，路阳一言不发，当他亲自面对张老时，心中那种为其不值的情绪慢慢变成愤怒。 廖老发现路阳的情绪不对，问道，“小路，结果达成怎么感觉你还闷闷不乐呢。” “我只是想到张老这把年纪了，离乡背井的这样付出，那帮人还如此对他，实在太过分了，总想要做点什么。” “那就打败他们！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但愿他能活久些！” ----------------- 春节是华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大年三十到初七，大部分企业都处于休息状态，所有商务活动几乎都停滞。 2019年正月初五，阳历2月10日，米国宣布禁止一切含有本国技术的企业与华芯合作，所有米籍科研人员不得为华芯提供服务，理由是华芯涉嫌侵权asml专利，拒不执行semi国际半导体组织检查要求，在检查结果出来前，所有使用华芯产品的企业将不能进入米国市场。 2月11日，岛国、韩国、欧洲大部分国家都宣布加入联盟，禁止向华芯出口任何半导体相关原材料，零部件，同时华芯被多家企业起诉技术侵权，几乎能叫得上名字的半导体企业都加入起诉。 同一日，华国商务部对宣布，为保障关键信息基础设施供应链安全，防范产品问题隐患造成网络安全风险，华国将对米国美光公司在华销售产品实施网络安全检查。 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出手快狠准。 华芯科技集团同一日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对外宣布旗下所有产品，生产线都拥有完整的自主知识产权，最新研制的28纳米浸没式duv光刻机能稳定量产7纳米制程芯片，华国半导体芯片正式进入精密制程领域。 华微紧随其后，宣布斥资1000亿，在深城建设晶圆厂，同时公布其最新研制的麒麟810芯片，在各项测试数据全球领先，华微从此告别缺芯时代。 入股华芯的11家企业对外宣布，未来将全面加入华芯体系，旗下所有产品逐步国产化。 大部分华国高科技企业都进行表态，自主研发将是公司未来的重要路线。 东西方贸易战正式拉开序幕！ 第122章 清大紫光 米国的制裁并没打乱华芯的脚步，京城之行除了身体检查外，还新增了清大紫光之行。 清大紫光是前身是华国清大综合性校办企业，是华国最大的综合性集成电路企业，代表着高校研发应用的商业化，同时紫光还是企业级it服务器领域的龙头，it领域渠道完善，应用广泛。 蔡伟青为了紫光的支援团队前前后后跑了近10次，最终确认以于永锋，史文慧，顾泽先为首的12人团队。 于永锋，原紫光集团副董事长，出任苏硅董事长ceo； 史文慧，原紫光集团运营总监，出任苏硅运营总监cfo； 顾泽先，原紫光集团首席cto，出任苏硅技术总监cto； 另外9名都是具有专业背景的精英管理人员，紫光的会议室内，路阳第一次见到团队众人。 蔡伟青介绍道，“各位同事好，这位便是华芯科技集团董事长路阳，这次受吴董邀请到紫光考察，特意先来看下大家。” “董事长好！”众人打过招呼，一直听说华芯的董事长很年轻，今天第一次见到除了些许兴奋外，暗中观察起来。 路阳微笑着说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各位不用拘谨，苏硅如今已是一家综合性的半导体供应商，除了硅片外，还是个小型的晶圆厂，同时也是华国目前唯一能实现7纳米制程的芯片生产商。” “都谈谈吧，这两天发生的事，想必各位都清楚了。” 率先开口的是于永锋，作为这次空降苏硅的负责人，年前他曾抽时间去查看过一次。 “路总，蔡总，针对现在的制裁，我认为既是风险，也是机会，如果操作得当，机会远大于风险。” 作为清大紫光的二把手，调任苏硅的人中他是唯一被工信部郝部长指定的人，同时也会进入华芯集团董事会，出任常任董事，对华芯的背景与承担作用了解非常深刻。 路阳来了兴趣，看着眼前已年过50的新同事，说道，“听于总高见。” 于永锋面色不变，说道，“以苏硅目前的产能，我们可以补足因制裁而受损的大半硅片市场，成为电子消费市场的原料供应商，当然，苏硅是不用担心销售的，但我们可以通过供应链，把更多的上游企业拉进华芯的半导体体系，所以在产能受限的情况下，我们更应把供应分开。” 路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思路，觉得对方在理，郝部长指定的人看来不简单。 “按原现有的订单，苏硅2019年的硅片供应企业仅有12家，芯片端更少，华微基本占据了我们的大头，虽然签约企业很多，但实际能拿到芯片的企业不到5家，这中间就会存在空档期。” “我认为，我们应该把产能分开，尽可能多的让合作企业能先拿到产品，这样他们会更快适应华芯体系。” 路阳与蔡伟青同时鼓掌，“好！” 于永锋的这个思路让苏硅提速不少，两人越看越是满意。 “至于风险，集团要有最坏打算，关键不是semi能查出什么，也不是官司的输赢，没有结果他们也会制造结果，我们要有最坏的打算，那就是直接退出semi，掀桌子的勇气与决心要有。” 蔡伟青说道，“退出semi是否会对我们开拓发展中国家的市场有影响？” 这也是路阳关心的问题，5月份就要随商务部出行考察一带一路的国家。 “影响肯定是有的，这是一种新体系对旧势力的挑战，必然伴随残酷的市场竞争，现在全球芯片体系就我们跟asml，一旦把我们把这种体系对抗宣传出去，高度瞬间就上来了，所以退出semi未必是坏事。” 路阳心中直呼绝了，这主意好，成立半年的体系跟几十年的原体系对抗，这热点可以短时间内让全球皆知啊，还可以蹭一波asml的知名度，看向于永锋的眼神更加明亮了。 “于总说得好，我们不能被semi冤枉，说我们违抗拒不接受检查，那总要把事情做了才行，我赞同这个提议。” 原本semi的检查是定在3月份的，一再要求提前都被苏硅拒绝了，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来了。 蔡伟青也赞同道，“我也同意，这事于总您拟草下方案，第一次董事会时提出！” 这是要告知对方，华芯的决策是需要过董事会的，同时也在提醒对方他已经是董事会一员，拥有决策权了。 运营总监史文慧与技术总监顾泽先先后谈了自己的想法与规划，特别是在技术上，顾泽先提出研发内驱，对每年的专利，研发成果都要提出具体指标，指定对应奖励机制。 清大紫光能做到华国前三，果然不简单，比睿芯强太多。 一早上的交流，路阳对这个团队有了一定的了解，接下来就看与苏硅的磨合了，厂长王顺和在队内管理上还是有一定水平的。 “各位，现在情况特殊，华芯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商业企业，我对大家只有一点要求，严禁拉帮结派，一致对外，以最快的速度把苏硅规范起来，适应接下来的竞争，有什么问题可以向蔡总提，华芯要的是速度，谁影响了速度，谁就是华芯的罪人，我们是在发动一场科技战，明白了吗？” 强调华芯的特殊性，路阳提前把丑话先说了，他最担心的就是空降领导与原管理层发生冲突，这种时候内部是一定不能乱的。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接着便见到一名50来岁的男人走进会议室，正是清大紫光董事长吴成顺。 “哈哈，路总说得好，大老远的我就听到科技战这三个字，总结得精辟，战争面前，我就不怪华芯抢走我一众大将了。” 众人纷纷起身，吴成顺带着三人走进会议室。 “让吴总见笑了，紫光的这份情，华芯记着的。”路阳与对方握手说道。 吴成顺与廖老一个风格，说话声音特别大，常伴笑声，很容易拉近距离。 “各位都听到了，这可是路总亲口说的，现在能让华芯欠人情可不容易，都坐吧，以后你们都是华芯的人了，不过也代表着清大紫光，可不能丢人。” 众人坐下后，吴成顺的声音继续响起，“知道路总要来，我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一是送送永锋他们，二是与华芯接下来的合作。” 制裁的名单中显然是有清大紫光的，现在整个行业，各家公司都在调整战略以应付接下来的贸易战，而华芯作为芯片供应链的上游企业，成了各家迫切想要合作的对象。 第123章 布局it芯片 吴成顺是懂路阳的，待于永锋众人走后，直接带路阳到他办公室，整了壶好茶。 “路总，常江存储的陈总跟我很熟，我们就先不去参观了，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看看两家有没合作的可能。” 路阳问道，“陈长义陈总吗？” “哈哈，老弟还不知道吧，我们在常江存储是有股份的。”哪怕办公室里只有两人，吴成顺的声音仍然比普通人大，路阳心中在想廖老这是有对手了啊。 清大紫光的背景路阳非常放心，这次过来也带着合作的目的，主要方向还是芯片，背靠清大的研发实力，算是国内最有可能做出cpu的企业。 “电脑与显卡芯片方面，吴总有兴趣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吴成顺两眼放光，随后敛去，反问道， “老弟知道信创吧？” “信创国产化？”路阳听过，在这是华国的大战略，预计在2030年前实现所有国有部门实现软硬件的全面国产化。 吴成顺给路阳加了茶，端起茶杯，缓缓说道，“紫光在其中承担了很重要的任务，这也是我想找华芯合作的重要原因，至于你说的芯片方面，自然包含在其中。” “如果芯片能解决，其他的对紫光来说应该不是大问题，软件方面国内实力不弱。”路阳把话题绕回来，信创内容太过复杂，华芯能把最核心的问题解决了就行。 “这样说也可以，只是你知道龙芯为什么无法大面积使用吗？还是因为兼容问题，现在的华国的it体系，基本上都是围绕着那几家巨头开发的，重做一套是不可能的，另一个重大因素就是底层架构问题，x86、arm架构是市面的主流，要想市场化，是无法绕开的，这也是为什么it这么多年来，国内只有龙芯一款国产芯片的原因。” 路阳渐渐明白过来，“就是说就算我们拥有芯片的制造能力，在设计时也必须取得x86跟arm架构的授权，否则生产出来的芯片市场上就不兼容。” “是的，龙芯早年吃过亏，现在正在极力推出自主指令系统loongarch“龙架构”系列处理器平台，采用非x86、非arm、非国外开源技术的自主“根”技术。” 路阳双眉紧皱，原来根源在这里，x86和arm是目前全球cpu主流架构，具备成熟生态体系，x86架构由intel、amd主导，arm架构则是英国arm公司，全世界超过95%的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都采用arm架构，这就是西方几十年建立起来的技术壁垒。 “这方面要想实现完全自主可能性不大，最佳的方式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吴成顺知道路阳是完全自主化的坚定拥护者，但是这种方式对于如今的华国it市场来说，不切实际了。 最佳的方式还是逐步替代，一旦对方发难，随时有替代就行，华国几十亿台it设备使用的都是arm与x86架构，忽然更换，受伤最大的还是自己。 想起张老的分析，最终还是要回到谈判桌来的，到时就看谁的底牌多了。 “明白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路阳引用伟人的话，表达了决心。 “可以，既然华芯有这个想法，紫光当然跟上，我知道今年的28纳米光刻机已经被分完了，我们在申城微电子那里分到1台用于设计研发，进度上应该能跟得上晶圆厂完工。” “苹果这几年的芯片技术提升得很快，主要是arm架构，性能上甚至有超过x86架构的趋势，所以我们目前的方向是三者都做，自研，arm架构与x86，前两者是核心。” 看来紫光是早有准备，但路阳知道对方遗漏了一项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gpu，未来gpu是人工智能应用的核心算力，如果紫光在做cpu同时还做gpu，速度会慢很多，所以他决定把gpu研发留给睿芯，作为他们的考题。 “吴总看来准备得很充分，需要华芯做什么？”路阳直接问道。 “集团很多人说我们应该像华微那样走idm模式，但我觉得紫光更适合fabless模式，只做设计，请路总来的原因就是需要华芯弥补我们生产上的不足，紫光与华芯签署长期战略合作协议，保障我们的芯片生产。” 吴成顺继续说道，“有3种合作方式，第一，交叉持股；第二，华芯投资紫光的芯片研发；第三，仅签署协议保障。” 这三种方案是紫光董事会讨论多次决定的，当然第一种是他们最希望的模式，但是作为京城的本土企业，他们比谁都清楚想要拿华芯科技的股份有多难，没看招商会放出的10%也只是晶圆厂的股份，作为控股的母公司华芯科技路阳绝对控股60%，剩下30%在国投手上，那是纯粹的央企一号，接着就是周怀义握有10%股份。 紫光董事会分析大概率华芯会选择第二个方案，这样能也能给紫光带来很大好处，华芯现在的体量说是华国最大的科技企业完全不为过，仅仅是还未建成的晶圆厂估值都已过万亿。 “谢谢吴总，不出意外华芯会选第二个方案，具体的细节会有团队来对接。” 回酒店的路上，路阳询问应若涵，“若涵，你觉得吴总这人如何？” “背景干净，全国这么多高校，他能把紫光做到这个地步，其能力毋庸置疑，高校做企业，最难的往往不是技术，而是决策者过多，权利分散，何况还是清大。” “希望如你所说，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byd跟华芯九天，我的建议是先回申城，把华芯九天的事处理好再到深城，深城除了byd外华微那边也需要你亲自去次，余总来电邀请过几次了。” 路阳心中一阵苦笑，企业的领导都是空中飞人这话一点都没错，不是开会就是去开会的路上。 但他只想一心待在实验室搞研发，只是现在的布局不得不由他亲自出马，连棋子都不了解是当不了棋手的。 “你觉得这次贸易战会持续多久？”路阳在后排闭目养神，淡淡的问道。 “上面分析，这有可能会是最短的一次贸易战，一带一路的行程走完后如果对方还继续，我们可能会选择稀土牌。” 路阳猛地睁开双眼，这尼玛是王炸啦！ 第124章 苏硅的权利交接 2019年2月14日，情人节，苏硅半导体拉满横幅气球，春节期间停工5天检修设备，初十正式复工复产。 “万众一心，只为一片芯！” “高效至精，降损求益！” “严抓细查保稳定，安全有序保效益，紧抓计划保生产！” “热烈庆祝华国首条7纳米制程芯片生产线量产！” “华芯科技，一芯为您保驾护航！” 王顺和带着一众高管在厂区门口等待着紫光团队的到来，前几日已接到集团通知，他继续出任苏硅半导体总经理，主管生产，对于苏硅董事长一职，说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今年要苏硅要面临的局面，他自知难以应付。 “董事长放心，保证产能，提高良率是苏硅不变的第一原则，我一定全力配合新任董事长。”这是王顺和对路阳的回复，跟这位年轻的华芯掌门人接触几次，对方能亲自致电安慰，可见对苏硅权利交接的重视。 荣常生如今已升任苏硅半导体硅片车间厂长，负责硅片的整个生产，这半年来，苏硅每日一个样，这一切都从那个年轻人开始，当初跟路阳一起调配抛光液的事还历历在目。 团队中还留下的老人已不多，随着原董事长宗仕刚的退休，原高管已走得七七八八。 “王总，听说新任董事长是清大博士，紫光二把手，您说他这是升任还是降职啊？”王顺和身旁，一名高管低声闲聊。 “管好你的嘴，全厂就你嘴巴最大，路总亲自打招呼，谁要在苏硅玩那套职场斗争，要追责的。”这名高管算是王顺和心腹，一直认为董事长的位置应该是王顺和的。 接着王顺和又低声嘱咐道，“老钟，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你的心态必须尽快调整过来，苏硅厂区周围，至少有几十个暗哨全天守卫着，出问题不是丢工作这么简单，你明白吗！” 两人正交谈时，以于永锋为首的新团队终于抵达，5辆商务车20几号人，都着正装。 王顺和快步上前迎接，“欢迎于总以及各位新同事，从去年就一直期待着你们的到来了。” 于永锋握住王顺和的手，“王总辛苦了，共同努力。” 说完又与苏硅的高管们一一握手，两边的人开始相互介绍，苏硅的权利交接就这样顺利的完成。 董事长办公室内，忙了一早的于永锋接过史文慧递过的茶，望着窗外。 “文慧啊，接下来你的重要任务就是快速熟悉苏硅，所有中层以上的管理层都必须了解，倾听他们的意见，掐灭所有可能造成不和的因素。” 史文慧今年42岁，跟随于永锋近10年，能在高校创办的企业中脱颖而出，对人情世故的把握早已炉火纯青。 “放心吧，于总，王总看起来也是比较随和的人。”史文慧微笑着说道，体制内出身的人当然明白，于总出任苏硅半导体一把手当然是升迁，光是苏硅现在的体量都足以跟紫光持平，更何况身后还有华芯。 “只是，新光上任三把火，您打算怎么做呢？” 今天的复工仪式，于永锋带着所有高管亲自跑了一遍，红包自然是不可少的。 于永锋转过身，喝了口茶，随后回到位置坐下，“路总虽然年轻，但说话往往能一针见血，最好的管理就是分钱，按照集团总部的意思，一线生产车间的工程师福利待遇全面提升，苏硅既然是上游的龙头企业，待遇当然得是行业第一，这方面你要随时关注着国内的其他家的情况。” “所以，这第一把火就是为员工涨薪谋福利？” “路总早就有这想法了，特意留给我来做，就是想让我卖这个人情。”以于永锋的人脉圈子，在集团总部有很多熟人，对路阳的性格早已了然于胸，这位掌门人是那种连过年问候信息都不发的人，这两天频繁给他打电话沟通，对这次苏硅权利交接的重视可想而知。 于永锋说道，“今天走一圈下来，还是能发现不少问题，这第二步就是要加强管理，凝聚人心，除了福利待遇，还要让苏硅的人知道他们所做的事，是为国争光的，这是种荣誉，多少金钱都换不来的，这方面你得制定个详细的方案，宣传工作是大头。” “这第三嘛，就是加强外联了，在这之前，苏硅几乎杜绝所有外部参观的，你看看去年最后一个季度，接到的参观考察意向就接近300多份，所以打造出一条参观路线也是当务之急，让苏硅变成华国半导体的圣地，让更多的人加入到华芯体系中来。” 史文慧点头表示明白，于永锋即是苏硅的一把手，也是集团的常任董事，未来的工作重心在外联，内部管理的重任大概率是要落到她的肩上。 “另外，苏硅还是集团培养人才的基地，光刻机生产线，晶圆厂，华芯九天，华芯光学这些都需要大量的人才，负责这方面的是季一楠，你要多跟她沟通。”于永锋再次说道。 “季一楠？”史文慧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华芯最开始的三个创始人之一，现任华国半导体协会秘书长助理，虽然她没在集团内任职，但她是少数能影响路总与周总的人之一，华芯入股的半导体企业中，有大半都是她拉来的。” “总之，你把她当成是华芯负责人才储备方面的负责人就对了。” 顾泽先敲门走进办公室，“就知道你俩在办公室，老于，你是不知道，哎……” 话说到一半，顾泽先猛灌了口茶。 史文慧追问道，“怎么了，顾总，您慢点，这茶刚加的热水。” 顾泽先今年55岁，年龄是这批来苏硅的领导层中最大的，作为紫光的技术一把手，被于永锋强行带过来，紫光那边为这事没少抱怨他。 “你不早说！”顾泽先强行喝下热茶，才痛心疾首的说道，“苏硅简直是身在宝山而不自知啊？” “怎么说？”于永锋问道。 “苏硅手上光是硅片生产线的技术，就有几十项专利在申请中，每一项都可以拿出来做一篇论文，其核心技术放到全球上都是领先的啊？” 顾泽先出身清大，发表过的技术论文不计其数，看到苏硅那些专利文档，心中的火热那是难以言表啊。 于永锋与史文慧两人大笑，对苏硅的认可再次加强几分。 第125章 华芯九天 华芯九天是华大九天与华芯联合去年成立的新公司，位于申城张江，距离中芯也就几分钟车程。 刘永锐对路阳的到来非常高兴，“老弟你现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在完成eda软件的补全后，刘永锐现在一心扑在华芯九天这边，尽管占股只占40%，但是他知道这边对于补全半导体产业链的重要性，再加上华大九天去年的形势一片大好，他管得也就少了。 “锐哥您才是神龙，我现在才体会到痛苦啊，简直就是身不由己！”路阳苦笑道，刘永锐是他极为认可的大哥，在对方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刘永锐仔细打量着路阳，“瘦了，也变壮了！来，尝尝，这是从老何那里搞来的好茶。” 他跟海思何洪年是多年同学，自从刘永锐把重心放到申城来后，两人没少聚，“这几个月确实辛苦了，外面都是你的传说，为你骄傲啊，有人托关系居然都找到我了。” “怎么？”路阳好奇问道。 “还不是你嘴巴大，现在外界都知道我是你锐哥，今年局势不妙啊，各家都在抢芯片，有实力的就想整台光刻机，这不就找到我头上了吗？” 两人闲聊了一会，路阳便问道，“现在进度如何了？” “你小子这是来视察工作来了，能忍到现在才问算是独一份了，外界都在传你是钢铁直男，万亿总裁竟然……，哈哈，这些报道我每次看到都能笑半天。” 刘永锐打趣到，“好了，说正事，90纳米精度的光掩膜版已搞定，100%国产化，但是，你忽然把精度提高到了28纳米，我听到这消息时，既高兴又是痛苦，还以为搞定90纳米可以休息下，结果忽然连升几级，这咋办啰，看来以后就是要为你路总打工的命了。” 路阳见刘永锐心情不错，“锐哥，你就别打趣了，应该是有好消息的吧。” “好什么消息，过年都没得休息，前两天才搞定45纳米的光掩膜版，但是母版还是进口的，这就是现在的进度，我可没说假话啊。” 光掩膜版的主要差距在石英基底的高精度掩膜版上面，基本完全依赖岛国跟泡菜国进口，国产化率为零。 主要原因就是工艺水平和制程不达标，从原材料和设备的角度出发，包括菲利华的石英版还有部分光刻胶，确实可以和国外的先进水平媲美，设备方面国外在这块也是全面开发的。 制程水平的差距，核心就在掩膜版母版上，因为在掩膜版的制程中，曝光，显影，刻蚀的首要第一块就是掩膜版母版，母版上的缺陷决定了掩膜版的良率和制程水平，母版上的缺陷完美复制或扩大到掩膜版上，因此一块完美零缺陷的母版尤其重要。 “掩膜版制程基本就是曝光、显影、刻蚀，每个过程中都会产生缺陷，制程控制就是过程控制，越是细微的缺陷，去除率越低，越难控制，干扰因素也多。其次相同的原材料和设备，不同的工艺水平会导致设备或材料的性能无法发挥出来。” 刘永锐再次当起了老师，给路阳介绍道光掩膜版的工艺。 “所以说，我们现在的光掩膜版工艺水平仅仅到45纳米上，接下来要攻破的就是28纳米，14纳米，7纳米，至少还有3个级别。”路阳总结刘永锐的话。 “是这个理，14纳米与7纳米，如果要用euv生产的话，光掩膜版也得匹配设计，技术难度更大。”刘永锐补充道。 路阳瞬间头皮发麻，这就是一切从头开始的感觉了，本来计划是来谈光刻胶的事，结果光掩膜版都还卡在45纳米上。 不用说路阳现在也明白过来，海思拿来的光掩膜版也是进口的。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路阳想起紫光老总吴成顺的话。 “老弟，淡定，淡定，虽然说还有3个级别要追赶，但现在不是没有机会，我们可以跟国内的其他厂家合作，人多力量大嘛，这个月我邀请了十几家相关企业来申城，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路阳在科技树中查看光掩膜版的资料，记得当初给过刘永锐的。 “廖老那边不是把工艺技术给过你了吗？” “是给了啊，就是因为有资料才有这速度，3个月从0到1，做到45纳米，资料的落地转化，国产替代，这些都很耗时，特别是一些特殊的制造设备，现在完全不能进口了，只能自己制造。” “所以，你打算把资料公开，邀请相关企业来共同完成。”路阳明白过来刘永锐的思路，难怪他如此淡定，技术突破不是最大难题，生产才是，只靠华大九天一家，这速度已经是极限了。 刘永锐喝了口茶，认真说道，“从一开始就邀请了，只是那时华芯的光刻机还没流片成功，大家都在观望，认为太超前了，现在他们同意共同研发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华芯体系逐渐完善，有了案例，二是贸易战开始了，大家都想要快速弥补这块市场。” 这也就是为什么华芯坚持产业链共同发展的思路，企业都是逐利的，光掩膜版的设备原料去年还是完全开放的，明显造不如买，现在忽然禁止了，一窝蜂的又都涌进来。 “锐哥，其实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光掩膜，而是为了光刻胶。”路阳直接说道。 “是啊，我早想到了的，这东西比光掩膜版更复杂，还没资料，我也无从着手，国内现在的最先进的替代品就在90纳米制程，对了，苏硅的座舱芯片不是45纳米的吗？” 路阳苦笑道，“去年囤了很多，预计还能坚持一年，但是按现在的产能，如果提速的话最多10个月。” “10个月啊！老弟玩得可够大的，光刻胶不像掩膜版，纯粹的就是经验跟配方。” 这点路阳倒是不怎么担心，有系统在。 “锐哥不知道苏硅的抛光液配方是我做的吗，我在这方面有天赋，现在最关键的是你要赶快把生产的设备，原料配齐。” “放心交给我，最迟3月中旬，给你搞定，在建厂的时候，这两项本来就是我们的目标。” 3月中旬吗？ 应该来得及吧！ 第126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 时间眨眼便过去半个月，来到3月初，路阳取消了byd的行程，一直待在申城华芯集团总部，米国的制裁开始对华芯产生影响，国外供应链全面停止供货，国际半导体巨头联盟对华芯的起诉继续加大。 岛国跟泡菜国海关扣押了华芯近5亿的设备与原料，还有接近20亿的订单被迫取消，对华芯晶圆厂与光刻机生产线的整体进度产生了一定影响。 2月25日，米国要求asml禁止向华国出口duv光刻机，并联合岛国、泡菜国、荷兰禁止向华国提供任何半导体设备与原料。 2月的最后一天，苏硅集团新任董事长于永锋正式宣布退出semi国际半导体组织。 3月的第一天，华国商务部宣布为维护国家安全和利益，决定对镓、锗相关物项实施出口管制，消息一出，世界哗然。 这是华国在半导体领域对米国的第二次反击措施，第一次是半个月前对美光公司启动网络安全检查，不到一个月时间，两次强有力措施让世界明白，这次华国是来真的。 美光公司在半个月内股价大跌30%，要知道美光在华国2018年的芯片销售总额高达173亿米元，折合华夏币近千亿，占美光总营收的58%。 以斗争求和平在则和平存，以软弱求和平则和平亡。 而镓和锗的出口管制，更是让对方看到了华国的决心。 镓跟锗都属于稀散金属，意味既稀有，又分散，属于伴生矿，也就是说只能在开采别的矿时顺带生产。 全球范围内，镓的储量只有23万吨，而华国就占了19万吨，米国的存量还不到0.5万吨，华国镓产量占到全球95%以上，全世界对华国的镓都存在高度的依赖性。 镓元素在半导体产业的地位，与硅不相上下，用途十分广泛，其中最主要的用途是砷化镓，应用于手机的射频芯片，led显示面板。 在手机领域中，射频芯片使用砷化镓主要是其具有极高的电子迁移率，苹果手机的面容识别系统，用到激光发射阵列来识别人脸，这个激光器便是用砷化镓做的。 而锗元素在光电领域的性能无比强大，主要分为红外、光纤和光伏三大领域，尤其是在红外光学上，锗的地位无可替代。 目前全球探明的锗储量仅为8600吨，米国大约占3870吨，华国占3500吨，但是米国已有近20年不曾开踩锗了。 锗的储量不仅稀少，还非常关键，在半导体产业中有一类叫epitaxial外延机上，锗是最为核心的材料，这种外延机是光刻机提升良率的必需品，如果缺少这种设备，国外三巨头的芯片良率至少要降低10%以上。 华国如果不出口镓跟锗，国外的芯片良率肯定会降低，价格也一定会上涨，当然，这仅仅是对于半导体行业的影响，还不算，军工、激光器等其他高科技行业。 路阳了解到镓和锗的功能后，直呼过瘾，“来啊，互相伤害啊！” 华国的出口管制，就发生在华芯原料被扣的第二天，是个人都知道了，国家这是在给华芯背书了，谁动华芯华国都不会允许。 “制裁受伤的永远都是双方，没有人能赢！” 华芯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周怀义说道，“上面动手了，国内的企业都会跟上，华微现在算是反向制裁了，暂停了所有国外芯片的采购订单，芯片三巨头今年销售额至少降低10%以上，一旦国内其他手机企业跟进，台鸡电最少要损失一半以上的订单。” “所以，谈判应该会很快启动，是吗？”路阳问道。 “不一定，整体实力上我们距离米国肯定是有差距的，但是岛国跟泡菜国损失会最大，最先坚持不下去的一定是他们。” “下一步一楠那边会推进华国半导体协会逐渐以华芯体系为核心，在全国范围内全面推广，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初期是有利的。”周怀义继续说道。 华国拥有全世界最大的半导体市场，只要内循环能跑起来，时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路阳心中还有一个顾虑，“对我们5月份的一带一路影响大不？” 周怀义笑道，“你觉得巴铁之类的国家，会在乎吗？他们更愿意使用我们的产品。” 一带一路成员国共有65个，只要能搞定其中一半，半导体行业市场格局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知觉中，华芯已经成为华国对外交流的重要战略资源，芯片对一个国家的科技发展实在太过重要，无论是代工订单还是帮助其建立低制程的光刻机生产线，都可以作为谈判桌上的筹码，已经不仅仅是商业合作了。 “北边的毛子国已经问过几次了，想要引进我们的28纳米duv光刻机，条件随我们开！” 周怀义说这话时，一脸的骄傲，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肯定。 路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一种幸福感由内而生，“我现在忽然觉得10条生产线，有点少了？哈哈。” “我也是，不过既然有了经验，再建一厂速度只会更快！” 正当两人谈论贸易战的最新情况时，米国完全被华国的这手王炸打懵了。 他们怎么敢的？ 这次连抗议都没有，直接就掀桌子了，虽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这次结果完全不一样了，华国能损失什么，他们只会把市场拿回去，连光刻机都做出来，弥补产业链漏洞只是时间问题。 而以米国为首的半导体联盟，已经间接损失了几千亿，各小弟们都叫苦不迭，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特别是对半导体芯片行业依赖最大的泡菜国。 美光退出华国市场，按理来说就是他们最大的机会，但是米国爸爸明确告诉他，虽然我们失去了华国市场，但还是会回来的，这期间你们不能向华国出口芯片，抢了本该属于我们的市场。 岛国情况也不理想，华国新能源汽车市场对他们的冲击可一点也不小，败给了asml他们认了，毕竟那是米国爸爸集多国之力打造的，但华国这样后来居上，着实是让他们难以接受。 至于湾湾的半导体企业，这次终于看清了，甲方爸爸可不是白叫的。 第127章 华芯微电子 华芯微电子由华芯科技集团全资控股，位于松江半导体产业园区，占地250亩，自从开始建工以来一直备受关注，由于其特殊性，整个厂区不对外开放，保安工作与国家核心研究机构级别相同。 平时无论是媒体还是企业都来访无门，而今天却有了机会，厂区大门横幅临澧，挂满了祝贺之词。 几十家媒体早早便到了现场，沿路的主干道两边停满了车，交警、公安现场维持着秩序，这是松江少有的热闹日子。 “兄弟，你们有邀请函吗？”大门外的媒体区，一名自媒体视频博主问道。 “想什么呢，有邀请函的早就进去了，仪式在里面举行。” 今天是华芯微电子的揭牌仪式，也是低制程光刻机生产线投产的日子，商务部、工信部、申城市委都有重要领导出席，能进入厂区的基本上都是实力背景雄厚的媒体。 “好想进去看下啊，听说华芯微电子建厂只花了半年时间，里面除了duv光刻机外，euv也在秘密研发中。” “别想了，你没发现除了公安外还有很多便衣执勤吗？前几天有头铁的在厂区外飞无人机被抓了，我跟你说，不该拍的别拍，不该说的别说，现在中米关系紧张，科技战已经正式打响，华芯就是我们最重要的武器，透露核心机密要进去的。” “你知道芯梦吗？小破站最神秘的up主，内容都是与半导体芯片相关的，这两天粉丝量已经过了300万，一共才发了不到20条视频。” “能不知道吗？有人把他的视频转载二创发到其他平台，妥妥的流量密码，厉害的是人家根本就不管，甚至还鼓励转载。” 问话的男人脸上闪过骄傲的神色，低声悄悄说道，“其实我是小破站的编辑，主要负责的就是芯梦这个账号。” “真的假的？我们工作室在小破站也有号，兄弟加个微信。”两人拿出手机添加好友，一脸骄傲的男人微信名为圆梦大师，正是路阳的责编。 说话间一名身材高挑，面容冷艳的女人走过来，脸上表情不悦，冷喝道， “行了，有那功夫到处吹嘘，还不如去搞张邀请函，今天我们过来一是看看有没机会进去，二是看能不能找到芯梦本人，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会到现场。” “抱歉，于总，芯梦没回我信息。”圆梦大师看到领导过来，赶紧闭嘴。 冷艳女人拿出手机，发了个号码到圆梦大师手上，“这是我托关系从上面搞到的，芯梦注册时的手机号，你直接给他电话，既然进不去，好歹也要找到芯梦，把话题做起来。” 圆梦大师两眼一亮，立刻按照领导给的号码拨了过去，嘟嘟几声后，居然接通了。 “喂，是芯梦吗？我是圆梦大师，你的编辑啊！”圆梦大师激动得舌头打卷，吐字都不如平常清晰，赶紧补充道，“老大，是我啊，那个过年陪你聊了几天的小破站编辑。” 好半晌电话那头才传出声音，“哦，圆梦大师啊？什么事？” “什么事？今天是华芯微电子揭牌的大日子，你不过来拍点素材吗？你现在可是行业的kol啊，很多人等着你呢。”圆梦大师再次提高分贝。 “知道了，我拍些素材吧，下期做个专题。” 说完电话那头便挂了电话，圆梦大师倒是习惯了对方的风格，一旁的于总赶忙问道，“怎么样？他来了吗。” “他说他知道了，会拍些素材做个专题……”圆梦大师话说到一半，明白过来，芯梦这是在现场啊。 冷艳女人大骂声白痴，本想用自己的手机直接打过去，忽然想起给他号码的人强调过，一定不能惹怒对方，无奈之下让小胖子给芯梦发了条信息。 看着手机上的短信，路阳苦笑着摇摇头，春节几天，路阳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小破站，跟圆梦大师吹得不少，一来二去倒是有些熟悉起来，这点小忙帮下也没什么。 想了下路阳找到任滢滢电话拨了过去，几秒后电话接通， “喂，路老板，有何指示快说，我现在忙得都没手接电话了。” “任大小姐，我给你个电话号码，给对方办张媒体证，别透露我的信息。”路阳嘱咐道。 “哪家媒体这么牛，居然直接找到了你？” “我在小破站开了个小号，对方是我的编辑，不过并不知道我真实身份，人还不错。” 电话那头一阵嘲笑，“堂堂华芯总裁居然还是小破站的up主，这是大新闻啊，小事，我让人去安排，不跟你说了。” “华芯总裁就不能做up主？谁规定的？”挂掉电话，路阳在心中吐槽。 应若涵敲门进到办公室，“路总，这是今天的发言稿，你过目下，大概方向对了就行，不用照搬稿件。” “多谢！”路阳赶紧拿起稿子看了起来，今天申城一把手要亲自过来，他可不想到时说错话。 另一边，圆梦大师收到路阳短信，大笑道，“于总，于总，芯梦回信息了，说有人会带我们进去。” 冷艳女人一惊，“真的假的，他有这么强的关系？” 话音刚落，圆梦大师手机响起，接通手机，传来一名女性的声音，“是小破站的圆梦老师吗？” “是的，请问您是？” “哦，任总让我给您送媒体证过来，我就在厂区正门口。” 圆梦大师两人快步朝正门走去，只见一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正拿着一张媒体证在门口等着。 “你好，我就是圆梦，太谢谢您了。” 女人一脸微笑的把媒体证递给圆梦大师，说道，“您拿这个证到里面的媒体报道区签个到，资料包里有注意事项，一定要认真阅读。” “只有一个吗？”圆梦大师接过媒体证，看了眼女人，又看向自己的领导。 “抱歉，这是临时加的，我接到的通知，只有一个！”说完转身冲冲走进大门，今天是部门大活动，所有人手上的事情都很多，要不是任总亲自打电话，她才不会专门跑一趟。 圆梦大师拿着媒体证，心中冒出无数问号。 “你进去吧，记住，不要乱打听！” 女领导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对这个叫芯梦的up主的真实身份好奇心又加重了几分。 圆梦大师进入厂区后，女领导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陈总，我是于路，有个事情向您汇报下！” 第128章 这条路并不孤独 本来只是一场简单企业揭牌仪式，发生在华芯身上，发生在中米科技战打响的初期，仪式背后所代表的东西，变得意义丰富起来。 3月2日上午11时，受邀出席揭牌仪式的领导，企业，媒体纷纷入场，任滢滢穿着款红色的旗袍亲自上台充当起临时主持人。 “各位领导，企业家朋友们，以及现场的媒体朋友们，大家早上好，今天是华芯科技集团旗下华芯微电子正式揭牌投产的重要日子，欢迎大家的到来。” 任滢滢声音高亢嘹亮，自从加入华芯后，一改往日的富二代作风做派，在华芯身上找到了实现其人生价值的事业，今天特意选了一身红色的礼服，化着精致的妆容，心中充满自豪感。 “在申城市委领导的大力帮助下，华芯微电子从选址到建成，耗时仅136天，是半导体行业建厂史上的又一大壮举，今天的仪式分三个环节，第一是揭牌，第二是参观生产线，最后是企业家朋友的交流座谈会。” “提醒下媒体区的朋友，请严格遵守拍摄要求，如若发现厂区内有禁止拍摄的标识，请大家自觉遵守。” “首先，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申城市市长连明钦为仪式致辞！” 路阳还是第一次见到连市长，这是他前世未想都不敢想的事，申城一把手亲自出席并致辞致辞，这是连特斯拉超级工厂都没有的待遇。 连明钦今年刚满60，正值仕途黄金时期，华芯已然成为申城的又一张名片。 “各位现场的企业家朋友们，很高兴今天能出席华芯微电子的揭牌仪式，申城对这10条光刻机生产线期盼已久，这代表着我国在高精尖科技行业的又一次重大突破，芯片是衡量一个国家科技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准之一，我为华芯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感到骄傲，让我们把掌声送给华芯，送给参与建设的所有人们！” “众所周知，全世界芯片使用量最大的就是我们，但是我国半导体行业的发展举步艰难，高端芯片一直被国外牢牢把控，生产芯片的光刻机，关键性零部件，原材料，想禁就禁，一边从你身上赚走高额利润，一边还要限制你的发展，这合理吗？” “显然这是不公平，不合理的，在无数科学家的努力攻坚下，在国家不遗余力的支持下，我们终于打破这道枷锁，华芯诞生了，我国的芯片实现了自研自产，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申城未来将以半导体产业为核心，打造全世界最全的供应链，为此市委成立了专项小组，给各企业最好的政策，最快的决策，最完善的基建与服务，我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连市长的致辞理解得最为透彻的还是台下众多的企业家，只要你到申城来投资建厂，从事半导体相关的产业，都能体会到完全不同的服务，甚至在政务服务大厅，都有针对半导体行业的服务窗口，所有流程快到你难以想象。 长三角半导体产业带从春节前夕宣布建设开始，不到一个月时间，已经动工的企业超过100多家，网上放出的图片与视频一天一个样，建设速度再次让世界震惊，华国的基建狂魔们一遍又一遍的刷新自己创下的记录。 连市长发言结束后，来自工信部、商务部的领导都做了发言，台下其他企业心中那个羡慕的眼神，路阳刚上台就发现了，从没有任何一家企业可以获得如此多的政策背书，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 路阳穿着黑色的正装，发型也是精心打理过的，看起来更加精神帅气。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企业家朋友们，还有媒体们，欢迎大家！”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从建立的第一天开始，我们秉承着开放技术，共同发展的理念，与行业的前辈们积极配合，共研共进，这才有了今天的华芯微电子。” “台下在坐的，有很多都是我们的供应商，有做设备的，有提供材料的，大家可以问问他们，他们现在缺市场吗？” 场上的供应商们一阵哄笑，他们确实花了很大的资金才获得授权，但是华芯同时也给了他们订单，仅仅是华芯一家，他们的产品都供不应求，唯一限制的就是产能啊。 “华芯的晶圆厂已经开始动工，需求量巨大，华微那边下个月也会动工，整个半导体行业，目前都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这便是现状，由于科技战的关系，大块的市场空白等着我们去拿回来，这个规模远超万亿。” “今天还有应用端的企业也到了现场，大家也可以问问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台下有企业直接说道，“我们是来下订单的，路总啊，灵活一点，把我们的单子提到今年来吧，哪怕是一台也行啊！” 又是一片掌声，现场氛围瞬间热闹起来。 “没错，但遗憾的是光刻机生产企业，目前只有华芯跟申城微电子，芯片代工方面国内也不超过10家，45纳米以下制程的也只有我们。” 台下中芯的人大喊道，“路总，还有我们，中芯也能为大家生产芯片。” “哦，对了，还有中芯，可惜的是他们订单也排到两年后。” 那人继续喊道，“路总，只要给我们光刻机，中芯马上开新线！” 台下坐着的领导们从没有参加过如此轻松的会议，不再是卖不出产品，反而是产能严重跟不上，松江半导体产业园区，春节期间大部分企业都没停产，变成了甲方跑到乙方守着等产品，手快有，手慢则无。 路阳笑道，“都一样的，总之，华芯作为华国半导体行业的先行者，就由我们去为大家打开国际市场，遮风挡雨，开辟一条新的道路出来，未来几年，我相信，华国不仅是最大的芯片市场，也会成为最大的输出国。” “但是这条路并不容易，现在大家都看到了，华芯已成为他们最大的攻击对象，在海关还卡着我们几十亿的货物，但是我们并不担心，因为华芯的后面有大家在，这条路上，我们并不孤独。” 第129章 全球最强duv 华芯微电子今天正式投产的生产线只有两条，都是90纳米以上的duv光刻机，在低端制程上，华国大部分使用的都是来自岛国尼康佳能的光刻机，对应的原料与替换零部件都必须用其制定的供应商，这也就是为什么哪怕是低端制程，产业链也无法发展起来的原因。 “连市长，各位领导，这便是我们的光刻机生产线，现在各位看到就是正在生产的128纳米制程的duv光刻机，主要用于低制程芯片制造，每月产能在10台，有了这条生产线，我国在90纳米精度以上的供应链已实现百分百技术覆盖。” 周怀义边走边介绍道，“在相同制程的情况下，我们的光刻机无论是产能还是预估良率都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价格比国外的还低三分之一，国内供应链齐全。” 众大佬满意的点点头，连市长说道，“你们的路线是对的，国家最缺什么，华芯生产什么，而不是一味求利润，据我所知，我国普通芯片的使用量远比高端芯片多，尽管利润低了些，但是必须有人来做。” 工信部领导频频点头，“不仅如此，还得帮助企业把生产线建好，服务也得跟上，这样才能实现全覆盖，以现在的产能，华芯任务艰巨啊。” 参观分了几批依次进行，路阳带领廖老为首的专家小组，周怀义带领各单位领导，蔡伟青跟胡稚带着企业家们，而任滢滢分到的自然是媒体记者。 新任董事于永锋这次没分到任务，作为原清大紫光的二把手，今天到场的大部分企业家他都熟悉，有的是话题。 “老于，我们认识都这么多年了，都是京城的企业，帮个忙，把订单提前到上半年，我要求不高，只要5台就行，其他的配套服务你们可以晚点都行，市场等不了我们这么久啊。” 一名来自京城的企业家紧跟着于永锋，想先托关系把设备搞到手再说。 “赵总啊，今天来的有谁不急 ，但是你也看到了，产能就在这，都排着队呢，再说了，我可不负责华芯微电子，帮不了你。” 同样的事发生在每个华芯董事的身上，蔡伟青更是夸张，每天都能接到无数电话，没办法，谁让他以前在国投就是负责投资企业的，圈子广，范围大，而且都背景雄厚。 企业家这边情况还算好，媒体那边就热闹多了。 任滢滢重新换上职业装，带着一众媒体参观生产线，速度比企业家那边慢很多，毕竟企业不用拍素材。 “各位媒体朋友，这2条生产线，大家可以随便拍摄，里面正在组装的光刻机并非试验机，而是马上可以投入使用的量产型号，对应的介绍资料各位应该都已拿到，在关键技术上都以你们手上的资料为主。” “任总您好，网上都说华芯低端制程使用的技术是申城微电子的，请问两者存在竞争关系吗？相关的专利是否取得那边的授权呢？”人群中有媒体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可以说这两条生产线所使用的技术，不仅有申城微电子的，还有华卓工件的双工件台，镜片是长春光机所，激光器是大连光源，与其他行业不同，光刻机不是任何一家企业能单独制造的，华芯也不例外。” “参与共同研发的企业，研究机构多达上百家，不过有一点大家可以放心，那就是他们都是华国的企业，使用的技术是百分百的国产自研技术。” 人群中又有人问道，“华芯今后是否会面向市场开放技术，让其他企业也有实力生产光刻机。” “当然，一看这位媒体朋友就没用心听路总的发言，只要有企业愿意加入进来，我们是完全欢迎的。” 任滢滢不仅颜值能打，说话还非常好听，每次参加华芯的活动，媒体们都收获满满，事后还有红包拿，遗憾的是这种活动不常有，逮到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请问任总，今天中芯的工程师也到了现场，网上有报道说华芯极力打压中芯，对其禁售光刻机，这是否是因为中芯是华芯晶圆厂最大的竞争对手。” 人群中的圆梦大师心中暗叫，“不好，这个问题有陷阱，特么的这记者不安好心。” 他早已打听清楚，今天给他媒体证的正是眼前这位美女老总，对方肯定跟芯梦有关系，不自主的就开始替对方担忧。 圆梦还是太小看任滢滢了，只见任大小姐不失礼貌的回答道， “又是一个没认真听发言的朋友，其实你们要的答案路总都说了，现在华国不缺市场，缺的是产能，无论是华芯还是中芯，订单都排到了后年，哪里存在什么竞争关系。” “华芯是不会去打压任何华国半导体企业的，越是这种时候，大家越应该团结，你们也一样，要一致对外！” 圆梦大师用力鼓掌，“任总说得好，作为华国人，这里不是博眼球，吸流量的地方，华芯在半导体行业冲锋陷阵，我们也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让更多的人来关注半导体，呼吁大家使用国产芯片。” 众人纷纷鼓掌表示赞同，那名提问的记者瞬间变色，心中直呼糟糕，明天肯定会有相关的报道针对他。 “这位媒体朋友说得好，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这是路总常说的话，在宣传方面，你们才是前辈，华芯有做不到位的地方，要靠各位了。” 圆梦大师心中激动起来，继续说道，“任总您好，我是小破站的记者，我们在半导体行业开设了专栏，关于芯片方面的专业内容全网点击量超过几十亿，这正好说明广大网友对华芯的认可。” 众媒体一听对方来自小破站，顿时就想起了最近那位神秘的芯梦up主，很多人都把他的视频当成是半导体行业的科普，通俗易懂，理解透彻。 “谢谢这位记者朋友，以后有机会可以到集团总部做专访。” 圆梦大师激动得直点头，殊不知任滢滢的目的只是想找出路阳的id，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方便问而已。 “各位这边请，大家可以看到这三条还在建设中生产线，正是我们的28纳米浸没式duv光刻机，搭载的是双工件台系统，在duv这个领域，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先进的。” 众人赶紧拍摄，这可是第一手资料啊，哪怕没看到成型的光刻机，仅仅是刚刚那句全世界最先进都值得好好报道。 任滢滢看到众人开始架起设备，心中暗爽，继续说道，“把各位叫过来，自然不会让大家失望，那边正好有一台成型机给各位拍摄，不过禁止触碰。” 第130章 制裁与反制裁 在半导体产业制造设备方面，岛国厂商全球占比约30%以上，紧随米国、荷兰之后，位居全球第三，在成熟制程上，岛国的设备更是达到恐怖的50%以上。 这批来势汹汹的制裁，岛国更是针对性的对23种半导体制造设备进行出口管制，包括清洗设备、薄膜沉积设备、热处理设备、光刻设备、刻蚀设备、测试设备、都是28纳米工艺中需要的。 材料方面，更是夸张，制造材料与封测材料几乎全都管制，这次华芯被扣在海关的材料中，大部分是光刻胶、cmp、特种气体、刻蚀及去胶液等，都属于岛国。 交流会上，来自工信部的领导详细分析了这次制裁的关键性原材料与设备。 “成熟制程的产品他们直接开放，中端制程的封锁核心几款产品、高端以及顶端制程完全限制，这便是现状，针对这种情况工信部建议在成熟制程与中端制程上完全放弃国外产品，最先坚持不下去的一定是他们。” 华洪董事长张弘晟在成熟制程上是最有发言权的，华国的二代身份证，大部分公交卡芯片都是他们生产的，在华洪未突破技术前，sim卡进口价格是82块，被华洪硬生生打到了8元，可想而知岛国早些年在华国获得了多少利润。 张弘晟说道，“在华芯体系出现后，45纳米以上制程，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做到100%的全覆盖，就算部分产品国产化后，良率有所降低，但这都可以随着企业的进步逐步解决。” 路阳听着张弘晟的介绍，对其能出任华芯晶圆厂的常任董事感到庆幸。 成熟制程的芯片使用量远超高端芯片，尽管利润稍低，但总量庞大，如果全面国产化，这次的围剿联盟至少要损失5000亿以上的市场，最先倒下的一定是他们，如果再啃掉中端制程，这个规模直接接近万亿。 这种级别的损失，米国再有实力也要伤筋动骨，而最先死掉的一定是岛国与泡菜国，还有湾湾的台鸡电与联电。 “作为华芯的常任董事，华洪将承担更多的责任，经公司董事会决定，我们将在长三角的半导体产业带新建厂区，发力成熟制程，建成后产能是现在的10倍，同时我们将开放技术，让更多半导体协会的厂家加入进来，只要给市场2，3年的时间，可以完全消化掉成熟制程的市场。” 张弘晟的声音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决心，既然是科技战，作为国资控股的重点龙头企业，国家需要他们冲锋陷阵。 所有人都不吝惜自己的掌声，路阳高声说道，“张总好样的，华洪的决心我们能够感受得到，光刻机与生产线设备上，华芯微电子会优先供应给华洪。” 没有人提反对意见，华洪是最快能够转化落地的企业，无论是人才储备还是技术经验，他们都有着其他家无法比拟的优势。 常江存储如今已跟华芯已经完成深度绑定，完全算是一家人了，陈长义说道， “原本计划发布的新品，常江存储可以提前到4月出，这次发布的产品使用的是128层3d-nand堆叠技术，在性能上可以超越全世界任何一家的产品，我们的xtacking拥有完整的知识产权，现在已经更新到2.0版本。” 除了路阳，所有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们都是科技企业一把手，大部分还是技术出身，128层意味着什么最清楚不过。 特么的又一家开挂的，前有eda的华大九天，后有工件台的华卓工件，凡是跟华芯绑定的企业，都如开挂般的突破，说这背后没华芯的影子谁都不信。 还有不明白的企业家问道，“陈总，您的意思是在闪存技术上，常江存储已经做到了全球领先？是这个意思吧。” 陈长义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是的，而且我们可以保证未来十年内，华国在这方面都将一骑绝尘。” 路阳心中吐槽道，连512层的极限技术都给你们了，这还用说吗，这b让陈长义装得，还别说，连藏身幕后的路阳都觉得爽。 “好！”两部委领导带头鼓掌，这可是在it应用端华国首次实现反超。 华微的余跃瞬间emo了，世界领先水平这不是华微一直独有的荣誉吗，为什么半年时间忽然出现了这么多企业，都有能拿出的技术，他本想再次吹起华微5g，但是一想到射频芯片上的受限，瞬间不快乐了。 这不快乐只是短暂的，余跃清了下声音，说道，“华微今年全面改用华芯体系的相关产品，取消了三兴、台鸡电、高通的订单，规模接近千亿，虽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不小的损失，一旦我们的内部供应链循环起来，这就不是千亿级别的事情了。” 余跃的意思很明显，别看我们被禁得如此惨，但是真论贡献，在座的都是弟弟，既然国家要打科技战，怎么也得算华微首功。 商务部领导说话了，“这方面余总没夸大，华微一直是西方这几家巨头的最大客户，原先对方的思路是打压制裁，反正到最后你还是会来求我，但现在变成了我们反过来制裁他们，部里最近接到台鸡电、联电到大陆来建厂的消息，他们现在情况不容乐观。” “那是他们自找的，台鸡电大半订单都是华国手机企业贡献的，现在华国的所有手机企业宁愿降制程都要把订单转回国内，他们自然急了，实话实说，28纳米的手机芯片也不是不能用。” 余跃似乎找到了切入点，越说声音越大，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亢奋。 领导继续说，“我们不应该以人民的生活水平倒退来作为筹码，这会引起不必要的舆论风险，该保持的还是要保持，不过一些国外进口的品牌是该加些限制了。” 这话一出，现场的手机厂商们顿时两眼放光，国家这是要对三兴、苹果下手了？ 苹果可能性不大，但是三兴大概率是跑不了啦，如此一来，岛国与泡菜国危矣，就他们的体量，在这场博弈中完全不够看了。 路阳在心中思索着，如果汽车领域再能发力，岛国只会更危险，byd之行不能再推了。 第131章 我们耗得起 当前，以米国为首的技术围剿联盟，核心原因还是在国家竞争层面，科技战受损的一定是双方。 从商业角度出发，强行阻断正常的科技交流，甚至禁止技术产品正常购买使用，但从古至今，技术和人员的流动是人类科技进步的基础。 对华国企业来说，一直追求的是自主可控。 “自主是方式，可控是目标！”清大紫光总裁吴成顺的一句话，让现场企业家们冷静下来。 “我们现在的竞争大部分在硬件芯片方面，未涉及到it软件，各位有没想过，一旦两边竞争疯狂到操作系统层面，最底层的架构上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自从上次见到吴成顺，路阳便觉得对方思考问题的格局层面非常高，能够在这种时候出来泼冷水人并不多。 底层架构仅仅是arm与x86便无法绕开，更何况还有几十亿台安装有win系统的电脑，真走到那步，整个华国都要倒退十几年，当然对方也绝对不会好过。 商务部领导再次发言，“吴总的提醒不无道理，自主只是我们实现可控的方式，人会疯狂，但国家不会，西方为什么发动制裁，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最大的利益，路总常说的那句话就非常不错嘛，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商业上的竞争各位尽管大胆的往前冲，国家在后面兜底。” 华芯微电子的这场交流会，光刻机投产的事并未过多涉及，主要还是上下层面沟通，理清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制裁。 整体来说，局面有利于华国，掀桌子是不可能的，五常上两国，无论谁都有毁灭世界的能力，到不了那天。 大部人都理解了国家这次的应对措施，这是华国与米国的国力比拼，短期内不会有结果，但是其他家就没那么幸运了，既然敢来围剿，那不好意思，最先搞死的就是你。 于是，在座的企业都找到了方向，岛国与泡菜国这种排头兵，成为了首要目标。 ----------------- 次日媒体更是一边倒的叫好，跟半导体行业年会不同，那时路阳的发言更像是口号，还是那句话，有图有真相。 所以各大媒体的版面给到了华芯的28纳米duv光刻机，标题就是世界最先进的duv光刻机诞生。 小破站up主更是做了详细的对比，两边都有落地量产的案例。 asml信息能从他们的官网拿到，华微最新的麒麟810更是duv的极限样本，余大嘴早已把810曝光得人尽皆知。 众网友更是处于癫狂状态，对华芯的崛起简直朝圣般，毫不吝啬任何赞美之词，偶尔有出来博眼球的标题，很快就被冲破，如饥似渴的全网寻找目标，昨天刁难任滢滢的那名记者直接被冲到关了评论。 自媒体更是疯狂，视频封面左边是风华绝代的任滢滢，右边是光刻机，这组合直接吸爆眼球。 “有一说一，华芯的新闻发言人虽美，但是如果要选一个做老婆，那我宁愿睡在光刻机旁边。” “哈哈，这封面是要笑死我吗，华芯这是买光刻机送媳妇，博主鬼才啊！” “楼上的别想了，光刻机售价都在亿级以上，那是你一辈子都高攀不起的女神。” “光刻机是女神这个比喻好，一直以来，我们都看着西方的女神，奈何审美不戳我xp，还是华芯的女神适合我们。” 行业内人士更能从图片与视频中获得更多信息，一张空空荡荡的厂房照片，被多名专业人士盖楼。 “这里便是未来的euv光刻机生产线了，期待着那天，虽然里面仍然空空如许，但她满足了我一切的想象。” “虽然现在未曾有任何关于华芯euv信息透露出来，但是华芯的路总是可处的，从他出现在媒体至今，说过的话都实现了，去年半导体年会上就透露出euv已经在研究中，相信用不了多久，我的终极女神一定会出现在我生命中。” “冷静点，euv比duv，就像是博士生比小学生，未来虽然可期，但耗时应该不会太短，苹果a16即将上线，这便不是duv可以做到的。” “大嘴说过，麒麟810是华芯duv光刻机通过2次曝光技术得到的，理论上来说，再多加一次曝光，5纳米芯片是有可能生产的，只是成本太高罢了。” “哈哈，米国这次是偷鸡不得失把米，禁了个寂寞，华微反手加入华芯阵营。” “内部消息，加入华芯阵营的可不止华微，华国手机排前5的都过来了。” “果然科技男的关注点都很奇怪，就没有一人来夸夸我们的路总吗？这颜值就值得所有人跪舔。” “你那是馋人家身子还是钱，虽然没人统计过，但是路阳的身价，嘿嘿你们懂的，一个晶圆厂就是万亿级。” 至此，楼层全面歪掉。 ----------------- “谢特，马惹法克，原本还有机会到苏硅检查的，就是你们这群白痴，一味的压制，现在好了，苏硅直接退出不玩了，人家自建了个华芯体系，有政府的背书，要不了一年，所有华国企业都会加入其中。” 围剿联盟的线上会议，美光的代表歇斯底里发泄着，从华国禁止到现在，其市值已缩水过半。 “各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样只会给对方机会，我早就说过，如果对方没替代品，制裁没问题，现在变成了华国的企业反过来制裁我们，华国排名前五的手机厂商纷纷取消订单，你们还指望着euv能对抗？”高通代表毫不客气的说道。 amd代表，“就算华国永远造不出euv，他们也可以玩转7纳米，甚至5纳米，国会那群白痴就是sx，没看到大毛在65纳米芯片上就玩了几十年，彻底躺平，连升级都懒得升，你能奈他如何？” 三兴代表，“各位，时代变了，这次华国的反应不正常，他们是真打算就在国内建立自己的体系，要知道，现在半导体市场有一大半都在华国，彻底断了危险的反而是我们。” 台鸡电，“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市场的还是交还给市场，华国企业现在每天都在取消我们的订单，如此下去，我们根本坚持不到年底，那些取消订单的企业至少还有希望，等华芯的晶圆厂建立好，而我们却等不来订单。” 连续几日，围剿联盟每次会议都找不到解决办法，会议变成了他们发泄的突破口，除了争吵诉苦外就是骂米国政客。 第132章 让对方感受到真切的痛 华芯微电子揭牌仪式结束，随着媒体的报道，民族情绪空前高涨，中米科技战的号角已吹响，官媒、专家、自媒体做了无数的分析，与任何过往的都不同，这一次华国占优，而这优势正是来自华芯的duv光刻机。 华国科技企业一边倒的支持华芯，并赋予“华国之芯”的荣誉。 华芯科技集团官网更新，正式放出了28纳米浸没式双工件台光刻机的信息以及各种参数，同时还有3款不同型号的低制程光刻机，以满足庞大的芯片需求。 生产线所需的一系列配套设备洗设备、薄膜沉积设备、热处理设备、光刻设备、刻蚀设备、测试设备等都公布了信息，一句话就是华芯在低制程上实现了100%的技术覆盖。 同时华芯组织架构正式公开，华国半导体龙头浮出水面。 华芯科技集团，董事长路阳，副董事长周怀义，总经理蔡伟青，市场总监胡稚 晶圆厂常任董事：华洪张弘晟，常江存储陈长义 集团控股企业： 华芯微电子，负责光刻机生产 苏硅半导体，负责硅片生产与芯片代工 睿芯微电子，芯片设计 华芯九天，晶圆厂供应链企业 华芯光学，光刻机镜片及光源系统 华芯晶圆厂，全球最大的晶圆代工厂商（在建） 有心人通过官网便能看出，作为一家半导体高科技企业，技术总监一职还未公布，华芯的研发机构也没有任何信息，这显然不正常，但都能分析出华芯背后的技术研发是国家在背后推动。 同时华芯科技集团作为华国半导体行业协会的理事长单位，正式推出华国半导体行业标准，被媒体誉为“华芯体系”，华国半导体行业协会会员单位数量突破2000家，自动纳入华芯体系。 华国所有全日制高校电子类，材料类，化工类，光学类等半导体相关专业都可以以学院加入半导体行业协会，享受华芯项目研发资金，并在各重点院校设置半导体专业奖学金，助学金，凡是获得该奖金的大学生，毕业后可直接进入华芯科技集团。 华国半导体行业协会（hsia）总部位于京城，作为国家3a级全国性社会组织，地位超然。 本届理事长俞兴永，曾任工信部电子科技委主任，被认为是协会成立至今最忙的理事长，平均每天参加会议5场以上，上任不到半年，白发已过半。 “俞主任，要不今天的会议减少两场，您白头发又增加了不少。”季一楠任职协会秘书长，也算是俞兴永的助理，几个月相处下来，关系密切不少，偶尔玩笑放松。 俞兴永笑道，“一楠啊，我老人家就算头发全白了也没关系，现在正是我国半导体最关键的时期，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比起前辈们，我幸运很多。倒是你，年纪轻轻的，都有多久没休息过了，再这样下去，你哪里有时间交男朋友啊。” “对了，我在工信部有个朋友，他儿子是清大的老师，要不这周你去见见？” 季一楠白了老人一眼，俞兴永最近可没少给他介绍男朋友，一周一次已经算是正常了。 “您怎么跟我老爸一样，三句话离不开介绍对象，我很满意现在的工作状态，工作就是我的全部，也是我的生命，我要为半导体行业奉献一生。” “哈哈，光是你还不够，你得多生几个小孩，让他们也加入进来，这才叫奉献，清大老师不行？北大我也有认识的啊！” “好了好了，过两天我给您把头发染了，就您这形象，上电视也是妥妥的帅气大叔。” 两人日常对话，总是三句话离不工作，偶尔互相打笑也不失为一种放松。 俞兴永喝了口茶，认真说道，“最近semi发来不少考察邀请，计划6月份在京城召开半导体全球论坛，现在两边关系如此紧张，一看就没安好心，但与苏硅不同，我们还得继续周旋。” semi名为国际半导体组织，实际控制权在米国手上，核心理事单位就是那几家巨头。 “贸易战开始还不到半个月，他们的文件语气上已经有所不同，看来是感受到压力了，你回头理个回函，如不出意外，我们这边会是中米缓和调节的窗口。” 季一楠点头表示了解，“俞主任，这才刚开始，他们就低头了？不至于吧。” “哈哈，低头倒是不至于，你好好看看公函，那种骨子里的居高临下一点都没变，回函注意用词，别人傲慢无礼是他们的事，但我们不能如此，该有的态度还得继续保持，总之一个字，拖。” “拖到什么时候？” 俞兴永双目一狰，“拖到米国喊痛！” 作为工信部出身的人，对国际局势的了解比普通人深刻得多，这次科技战，半年以内，华国损失不会太大，远低于对方，半年之后两边半斤八两。 上面一致判断，就算对方妥协，也要把时间拉到6-8个月，给国内争取时间，让半导体产业链上的企业把市场占了，这样才能应对接下来对方的低价倾销。 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趁这次机会，让岛国与泡菜国大出血，上面已经在草拟针对两国半导体企业的管控了，三兴、sk海力士、岛国信越、住友、日立等。 不能只是米国有制裁清单，华国也必须得有，一天不把华芯扣押的货物送过来，力度只会越来越大。 镓跟锗的出口管制，还需要时间发酵，流通在国际市场的产品价格已经上涨10倍，但花钱还是能够买到，预估再过一个月就会全面缺货，那时他们才能感受到真正的痛。 国家竞争面前，最先受伤的永远是企业，湾湾的半导体企业一天几份申请，要到华国投资建厂，态度是越来越谦卑，路阳明确表示，华芯需要两年时间的保护期，两年内无论是asml还是其他巨头，进入华国都会影响现在的布局。 这是路阳提的唯一要求，上面没有理由拒绝，两年后进入，再加上各种手续，建厂到投产前后加起来，华国半导体至少有5年时间发展。 以华芯的速度，届时一定会是所有人都预想不到的局面。 第133章 磷酸铁锂与三元锂 普通人对byd的印象都是车企，然而真实的byd却是靠电池起家，最早期时就是靠手机电池发家的，而王传斌用人工手搓电池活生生的打下了手机电池的半壁江山。 没错，就是手工车间制作出的手机电池，价格还是同期岛国电池的一半，而王传斌本人更是冶金物理化学领域的科研专家，byd跟华微一样，都是以技术安身立命的企业，不是一家营销公司。 2018年下半年，byd新能源车销量暴增至40万辆，如果再加上商用新能源车，其数据甚至超过了特斯拉。 原时空中，byd最大的优势便是业内争论的垂直整合模式，简单解释就是整辆车超过90%以上的零部件都是byd自己生产的，这种模式跟半导体idm模式类似，优点就是什么都自己造，能把成本控制到很低，利润都在自己手上。 缺点也很明显，涉及到的零部件过多，在研发上投入巨大，好在byd后面慢慢认清了这种模式的弊端，开始改组集团中的下属公司，让他们参与到市场竞争中去，如果你干不好，byd就会选择其他家的零部件。 随着华芯的横空出世，再加上王传斌与路阳的关系，让其放心的把汽车芯片这块完全外包给华芯，减少了byd在芯片领域的投入与人力资源，有了更多的资金与时间投入最核心的电池上。 byd自主研发的磷酸铁锂动力电池技术，拿到国际上去都是最能打的那一档。 电车并非什么新鲜事物，早在1881年便出现了世界上第一辆电力汽车，接下来的100多年，无数人都在尝试发明媲美燃油车车的电池，然而电池技术一直难有起色，说专业点就是电池密度一直不行。 最早的移动手机电话大哥大，其体积大的原因便是电池，让电池变得更轻更小就成了新能源领域一直不断的追求。 1991年，岛国企业索尼发布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款商用锂电池，打破了铅酸电池与镍镉电池统治的时代。 从2006年起byd在磷酸铁锂动力电池上的专利数量，在世界范围内一直遥遥领先。 2011年开始在电池领域便有了清晰的版图，就是磷酸铁锂电池与三元锂电池。 在世界范围内，三元锂电池使用更为广泛，其主要优势在于密度高，续航强，众多国外车企包括特斯拉使用的都是三元锂，缺点就是安全性比不过磷酸铁锂。 而byd依然坚持着自己的磷酸铁锂动力电池，最主要的优势则是性价比高，安全，稳定，十几年如一日的研究。 后来三元锂与磷酸铁锂成了新能源汽车的不二选择，byd依托其在商用电车的优势，快速占据了华国60%以上的电池市场，剩下的则是宁德与其他厂商瓜分。 但在家用领域，续航是新能源汽车最直接的标准，甚至直接进入补贴考核。 从2017年开始，三元锂与磷酸铁锂之争一直持续至今，宁德时代更是靠着两者都产在电池市场的占有率超过了byd，王传斌对磷酸铁锂的执着成了外界畅谈的话题。 路阳当然清楚最后的结果是王传斌的磷酸铁锂电池胜利，最为关键的便是byd发明了磷酸铁锂刀片电池组技术，彻底解决了续航能力低的问题，并通过史上最为严格的针刺测试。 针刺测试，顾名思义，就是用针刺穿电池，电池还能不自燃或者爆炸，这项技术一出，瞬间惊艳了全世界。 为什么王传斌会如此看好路阳，便是因为路阳在第二次见面时在私下暗示了王传斌可以往这个方向发展磷酸铁锂电池。 春节后，王传斌几乎每天一个电话的催路阳到byd考察，最主要的就是这个原因，刀片电池技术研发陷入瓶颈，想让路阳来看看，其实关于刀片技术电池是否有什么黑科技，路阳也不清楚。 对刀片技术的了解路阳也只是看了很多up主的分析，但是谁对谁错，byd一直也从未公开。 “老弟啊，终于把你等来了！”见面第一瞬间，王传斌就拉着路阳的手，满脸欣喜。 路阳只得露出尴尬的笑容，“斌哥，你可别对我抱太大希望，电池领域我是外行。” “哈哈，我们搞研发的有时候就是身在庐山，需要外行来给予灵感。” 没有多余的客套，王传斌直接带着路阳来到byd的电池研发中心。 “自从去年你给了我把磷酸铁锂做成刀片的灵感，我便开始组织团队研发，但始终无法超越三元锂，理论上如果把一片片电池组装起来，是能大幅度提升电池密度的，但是体积还是很庞大。” 路阳想起常江存储的xtacking技术以及堆叠技术，底层逻辑上也是一种结构的优化，从平面变成了立体，节省了空间，这种方式应该也适用于电池技术。 路阳说道，“斌哥知道闪存芯片的3d堆叠技术吗？” 王传斌一怔，摇摇头，路阳向其解释了3d堆叠技术的基本原理。 “我明白老弟的意思了，只是3d堆叠技术是把平面转化成立体，从而节省空间，但这种方法并不适用于刀片电池。” 路阳解释道，“不是指平面转换成立体，而是指这种物理层面的系统结构优化。” 王传斌若有所思，好像有点明白路阳的意思了，“老弟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参考这个思路来优化电池组的系统结构，从而提升电池密度。” “斌哥在网上买过杯子吗？” “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我觉得你刚刚提的思路就很好。” “很多商家为了保障在运输过程中杯子不被损坏，对于杯子的包装那是一天一个思路，不断的改善，从一开始的体积大易碎，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安全，这个过程的研究甚至远远超过了杯子本身的制造技术。” 王传斌忽然双眼一亮，“哈哈，老弟这个比喻好啊，把电池比做杯子，包装就是电池的外壳，如何装置其实就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等等，包装，安全，体积……” 这几个词在王传斌脑中旋转，最后变成了一个新词，“折叠技术？电池折叠，对，就是这个思路，哈哈。” “好好好！就是这个思路，我们的杯子本身就是做好的，接下来其实要考虑的就是满足不同的包装组合。” 想通了电池的折叠思路，王传斌立刻组织人手，改变研发方向。 路阳是看过byd电池组的模样的，把一片片刀片电池四四方方组合起来，上下覆盖，让原本脆弱的电池结构能够被一辆40多吨重的卡车碾压而无任何损伤，不仅不冒烟着火，还能继续使用。 第134章 ctb技术的雏形 老王开起会来是忘乎所以的，路阳对byd的技术团队也充满好奇，难得有机会，全程都在认真听byd科研人员的头脑风暴。 无论是三元锂还是磷酸铁锂归根结底都算是锂电池，一切围绕着提升锂电池能量密度展开研究。 要提高锂电池的能量密度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是物理方向，优化电池包结构，在有限的空间里尽量放下更多的电池，也就是现在byd的方向，并且未来几年都会矢志不渝的走下去。 第二就是化学层面，从电池本身出发，byd在这方面已经做到了极致。 穿越前，byd就已经推出了物理结构上的极限优化方案，ctb技术。 最开始的电池技术都是把电芯组成模组，通过线束把模组串联起来，再安装到电池包内，这种方式开发简单，但是模组之间的缝隙与超多线路总有极限，安全性难以得到保障，空间利用率低。 而ctb技术就是利用电芯直接组成电池包，省去中间模组的工序，提升了电池包的空间利用率和单位体积的能量密度，ctb技术成了多家电池厂商的第一选择。 byd的ctb技术是以电池车身一体化为核心的设计理念，将车身与电池系统高度融合，通过把车身底板与电池上盖合二为一，让电池包直接成为车身结构的一部分，动力电池既是能量体，又是结构体。 在ctb的技术加持下，刀片电池包与车身集成后，宽包电池作为钢性体结构加强了车身环形结构，同时优化电池包边框结构设计，电池上盖、电芯和边框参与整车传力，进一步加固地盘结构，平衡整车重心，使整车强度大幅度提升。 相比传统车身结构，电池车身一体化结构的车身纵梁缩小了前机舱与乘员舱之间的高度差，可以更有效的发挥材料本身的强度优势，并为力的传递提供更顺畅的路径，全平底板设计成了byd新能源车的一大亮点。 在穿越前，路阳就看到过byd网上传出的侧柱碰撞视频，其结果就是车辆变形程度是燃油车的一半，验证了ctb在结构安全性上全面超越燃油车。 2019年初的byd，刀片电池仍在开发中，ctb技术离得更远。 “刀片电池的思路没什么问题，但是如何说服消费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王总所提的结构优化方向我也认为可行，在设计初期，我们不光要考虑整体的优化方案，还要把消费者接受程度考虑进去，否则有可能我们第一款搭载刀片技术的车就成了试验品。”一名年纪稍大的研发人员说道。 王传斌双手靠在会议桌上，两手大拇指用力按住太阳穴，显然这名研发人员的话说到了他心里去，新技术的使用，总是伴随着漫长的适应过程。 不小心目光瞟到路阳，王传斌这才想起路阳已经在一旁听他们开会几小时了，确实很失礼。 “瞧我这记性，各位，我隆重给大家介绍下，这位就是华芯科技集团董事长路阳。”王传斌起身走到路阳身边，“不好意思啊，老弟，我这人一钻到技术上就容易这样，待慢了。” 所有人瞬间看向路阳，这位可是风头最盛的华芯一把手，没想到这么低调，能旁听几小时一句话都不说。 会议室众人纷纷起身打招呼，王传斌顺势说道， “要说这刀片电池的灵感还是路总给到我的启发，下面就请路总给我们分享下，你们是有所不知，要是让半导体的那些企业知道我把华芯一把手放在一旁几小时，他们会发疯的。” 网上已经把五菱孙忠民，华芯路阳与byd王传斌三人兄弟关系传得全网皆知，在场人员对路阳好感度大增。 路阳笑道，“斌哥这是抬举我了，能旁听byd的研发会议，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刚刚听这位老师说到如何让消费者快速接受新技术，我这边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供大家参考下。” 王传斌一拍自己的脑袋，心中暗骂自己真是糊涂，路阳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又能不时给他灵感，居然被他晾到一旁几小时。 “对刀片电池做针刺实验！”路阳缓缓说出这句话，众人瞬间表情一怔，作为车企的研发人员，当然知道针刺实验。 时至今日，在电池领域多达300多项测试方法，而公认最难的就是针刺实验，可以说这项实验是电池安全领域测试的珠穆朗玛峰，他们并没信心能通过。 连王传斌脸上都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们先不考虑实验是否能通过，而是从消费者的角度出发，如果我看到byd的刀片电池，被一根铁针穿过，不发生任何问题，仅从视觉冲击力来说，我可能第一时间就被征服了。” “现在是短视频自媒体时代，一个好的话题可以快速缩短所谓的接受过程，至少我现在没看到哪家把视频做出来过。” “老弟，你这想象力真是天马行空啊，我能想到你说的画面，如果我们能成功，这第一款刀片电池的车型一定会卖爆，第一个吃螃蟹的当然是我们，哈哈。” 王传斌表情从为难变成了兴奋，接下来不就是通过针刺实验吗，虽然技术可能会很难，但目的明确，byd不一直都这样过来的吗，把不可能变成奇迹。 提出问题的研发人员也频频点头，“这想法可行，会让我们的刀片电池一炮而红，哈哈，难怪王总说刀片电池是您提出的灵感，我现在完全相信了。” 路阳表情略显尴尬，暗道，“不，不，我只是盗用了你们的创意而已。” “不说了，晚上咱两兄弟一定要多整几杯！” 说完王传斌又转向刚才说话的研发人员，“李总工，大概的思路今天也谈得差不多了，最后再加上针刺实验，今年一定能干趴合资品牌，各位拿出当初的精神，论研发，byd从不落后于人。” 回办公室的路上，王传斌一路不停道歉，今天待慢路阳。 “斌哥，咱俩先立个规矩，以后不能再这样客气了，这一路你说了多少次抱歉了，搞得我以后都不敢到byd了。” “好，那就打住，现在时间还早，先到我办公室坐坐。” “可以，斌哥，其实这次过来一是参观下传说中的byd，二是看看电池技术现在到了哪步，以后是什么方向。” 在路阳心中，是希望这次能从王传斌口中听到“固态电池”几个字！ 第135章 固态电池之路 电动车的终极答案是什么？ 曾经网络上为了这个问题吵到天翻地覆，有人认为氢能源，有人认为是太阳能，甚至有人说是核能，虽然众说纷纭，但从事相关行业的人，包括新能源车企在内，一直认为固态电池才是答案，至于氢能源，估计要等到50年后。 两人来到办公室，王传斌亲自动手，泡上好茶。 “其实我自己更多的时候是喝咖啡，茶叶虽好，但是熬夜的时候还是咖啡更提神些。” 路阳笑道，“对我来说，都一样，酒跟茶我都不会品。” “听说手机圈的都集体取消了国外的芯片订单，这股风潮估计会传到新能源汽车上，所以我就打算趁着这股风潮推出刀片电池，不过产品要上市最快也要到8月份以后。” 想起穿越前byd巅峰时期，预定的车辆都要半年后才交付，开始路阳以为是芯片问题，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芯片跟电池各占一半，技术的更新迭代已远超产能。 “斌哥认为未来电池的方向是在哪里？” 王传斌没想到路阳会关心电池问题，淡淡说道，“比较把稳的方向还是固态电池，不过其中的技术难度非常大，中间会有几年半固态的过渡时间，就像现在的混动技术过渡。” 作为华国电池领域的王者，byd果然有在关注固态电池，老王在对行业的把握还是很准的。 见路阳一脸期待的眼神，王传斌开始介绍起固态电池。 “要了解固态电池，先得了解锂离子电池的缺点。” 动力电池发展这么多年，困扰整个行业的能量密度问题始终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提高电池密度一方面是物理方向，这路阳勉强了解。 另一个方面就是化学方向，改变电池正负极材料，调整各种元素的占比，也有可能是换种新的元素，最终得到能量密度高，同时兼具安全性的电池，这也是byd这么多年一直在研究的方向。 “目前的锂离子电池，负极多数是石墨，他们并不含锂离子，只是充当一个锂离子嵌入和脱出的容器，因为石墨可以延缓锂枝晶的形成。” 说到这里，王传斌问了下，“锂枝晶你听知道吗？” 路阳表示听过，锂金属会和液态电解质反应生成锂枝晶，它就像一个坚硬的树叉，刺破隔膜，把正负极连起来，直接短路，然后起火。 “这就是为什么不解决锂枝晶问题，负极材料就不可能使用锂元素，不能使用锂元素，密度就提不上来。” “要么限制电解质的形成，要么改变电解质，不怕刺破，于是就有人提出了固态电池的方案，这样一来，就可以防止锂枝晶问题了。” 路阳问道，“我们现在用的所有电池，是不是都不是固态的？” 王传斌笑道，“外表看起来是固态，其实里面包裹起来的都是电解质，属于液态。” 原来如此，能亲自听byd的老总解释，路阳感觉又学到了。 “固态电池其实就是把液态电解质换成固态电解质，你看啊，原理全世界都知道，可是我敢说，未来10年内，固态电池的技术都不会实现。” 电池爆炸最常见的原因就是短路，大部分都是锂枝晶问题，电池中的隔膜一旦被刺破，短时间内就会释放大量的热能，从而导致燃烧，甚至爆炸。 液态电解质大部分都属于易燃物质，而且还会分解氧气，所以平时电池燃起来的时候速度都很快。 “目前固态电解质主要有三个方向，第一个方向就是聚合物，欧洲比较喜欢，也是最早使用的，跟目前电解质的工艺生产线比较兼容，你还别说，2011年时欧洲就搞出过固态电池。” 路阳一惊，“2011年？那他们现在？” 王传斌接着说道，“确实是固态电池，不过奇葩的是他们搞出的那种固态电池必须在60度以上才能反应，你说搞笑不，哈哈，这就是聚合物的最大弊端，必须在高温环境下导电率才勉强够用，所以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第二个方向就是硫化物，岛国的大部分电池企业都是以这个方向为主，硫化物的好处就是导电率比较高，化学窗口也比较宽，问题是，但是硫化物电池的最大问题在于制备。 硫化物是很容易跟水，氧反应，生产硫化氢的，而硫化氢是剧毒，所以这个方向要解决的就是工艺安全问题。 第三个方向就是氧化物，跟聚合物相比，导电率不错，热稳定性也还行，但是跟硫化物的导电率比要差些，氧化物电池的最大问题就是太硬了，阻抗问题很严重。 “所以，华国选择的是第三个方向？” “嗯，我们跟宁德都压在了这个方向，我也更倾向于这个选择，虽然氧化物电池阻抗很严重，但是如果在中间加入液态电解质，这样一来就是半固态了，这也是byd目前的电池方向。” 路阳频频点头，老王这条路线还是比较把稳的，也符合华国人的做事风格。 “斌哥，明天可以带我参观下么？我对这个还满感兴趣。” 路阳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这次来byd核心目的就是想试试系统能否在这方面有反应。 年初芯片小组的会议上，应若涵便提过这事，如果路阳在非芯片领域也能获得技术，那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华国的发展就会是另外一条路线。 虽然路阳觉得可能性不高，但尝试下也他非常乐意。 应若涵这个女人考虑问题的角度异于常人，科技往往都是有关联的，半导体芯片跟电池表面看起来毫不相干，但是半导体跟化学有关联啊，这样一挂靠，说不定他们中间有某种神秘的联系呢。 路阳听到应若涵这样说时，居然觉得对方说的有一定道理，系统都特么够神奇了，人都可以穿越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哈哈，老弟真是好学，没问题，明天我带你看下，那我们今天少整点，喝开心就好。” 结果就是路阳误解了老王的少整点，特么两个人搞了一瓶，这还算少。 被应若涵搀扶回酒店后，路阳还不忘告知对方， “准备一下，明早参观byd的固态电池研究，万一……” “不错，醉成这样了还记得正事，放心，这次有准备了！” 第136章 固态电池制造技术 次日清早，路阳顶着头晕眼花的脑袋来到byd的电池实验室，刚走进实验室，便看到穿着实验服的王传斌向他走来。 “哈哈，老弟你这酒量不行啊，以后得多练练。” 路阳用力的甩了下头，说道，“斌哥，您这少整点让我印象深刻啊，下次我们换啤酒！” “你小子，啤酒哪能上桌呢！”王传斌一边说道，一边丢了件衣服给路阳，“换上，哦，还有这位美女也换上。” 说完又递了件衣服给应若涵。 “多谢王总！” 应若涵接过实验服，开始不着痕迹的观察起实验室。 实验室面积不大，有5，6个房间，最大的就是他们身处的位置，估计有200来平，摆满各式各样的设备，每个房间都有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研发人员，加起来接近20多人。 “怎么样？我这研究中心还行吧，一般情况下外人是进不来的，最里面那间全是目前市面上最先进的电池，用作拆解，逆向推导，刚开始几年里面的人很多，近些年拆来拆去，没什么意思了，跟我们的差距越来越大。” 在王传斌带领下，路阳开始参观起实验室，应若涵跟随其后。 “外界都说我一根筋，眼里只有磷酸铁锂，但你看这间，里面就是三元锂的研究室，终归还是要去了解的，知己知彼才能学他人所长。” 王传斌边走边介绍道，也没去管路阳一路走走停停的东摸西摸，自顾说道， “其实锂电池的原理一点也不复杂，无非就是正负极、电解液、隔膜构成，研究电池，就是在这4个方向不断实验而已。” 走到较为深处的房间，推开门，里面只有两名研究人员。 “王总好！” 研究人员见老板进来，起身招呼道，“我带路总来参观下，小张给路总介绍下我们的半固态电池技术，不用顾虑。” 说着指向房间里的设备，“这便是半固态电池的研究室，目前有12名研究员在主攻这个方向。” 路阳知道byd的方向主要是氧化物固态电解质，其中一名研究员起身介绍道， “路总好，我们的半固态电池由隔膜，液态电解质以及固态电解质构成，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在调配比例，或者寻找新的负极替代材料，解决锂枝晶问题。” 路阳上前，触摸调配中的锂电池，“这东西应该没毒吧？” “没有，这是氧化物电解质，如果是硫化物的话确实可能存在有害物质。” 锂离子电池，半固态电池，全固态电池，这便是byd的电池进化方向，只是现在还处于第一阶段。 接着工作人员又介绍了三种电解质的类型，分别是聚合物、氧化物、硫化物，并对每种电解质的优缺点做了详细的说明。 “我们选择的研究方向主要是氧化物电解质，相比另外两种，氧化物的导电率差些，所以我们的其中一个方向便是提高氧化物的导电率。” 王传斌补充道，“主要还是氧化物成本太高，如果不考虑成本，我们也找到了2款固态电解质的元素，不过无法量产。” “氧化物一般是哪几种元素？” 一旁的研究员回答道，“氯、硫、锂等导电率较高的元素，算起来可选项有12种元素适合，这12种元素可以两两组合，或者两三组合形成新的氧化物。” 路阳明白难度在什么地方了，就跟抛光液配方一样，要把这些组合都试一遍不知到猴年马月。 “这台设备里面就是氧化物反应的地方？”路阳指着一台银色的圆形设备问道。 “是的，路总，以前我们都是根据相近元素关联性来做各种调配实验，现在可以用电脑计算模拟，得出大概方向后，才开始制备实验。” 路阳摸着设备外壁，探头到观察窗口，里面就是一些完全看不懂的元素。 应若涵向房间门口退了两步，呼吸加快，王传斌看了她一眼，笑道，“放心吧，这里安全很，不会发生什么自然爆炸之类的。” 接着路阳又坐到电脑前，开始使用鼠标指指点点，“这个小程序有意思。” “你小子真是好学，这是我们自己开发的模拟软件，选择对应元素，就会模拟生产相关的化学反应，结果虽然还不精确，但能给予一定的方向，至少能判断这个反应的危险级别。” 路阳没放过任何一个按键，遗憾的是从进门至今，脑内都没有任何提示。 无奈之下，路阳只得起身，假装伸了个懒腰，“斌哥预计你们的半固态电池什么时候能问世？” “这可不好说，起码也要3-5年，你也看到了，这么多组合，每年能发现几种能用的固态电解质元素就不错了。” 正欲走出门时，路阳脑内一阵刺痛，接着便是期盼已久的提示音响起。 “叮！检测到动力电池配比错误！” 幸好应若涵眼疾手快，迅速扶住路阳，见路阳脸上透露痛苦的表情，急忙问道， “路总，您没事吧！” 实验室内另外三人也快速围了过来，王传斌问道，“怎么了，路阳？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路阳努力站直，一只手扶着应若涵，“斌哥，昨天喝到假酒了吧，哈哈，没事，头痛老毛病犯了，休息一会就没事。” “你小子，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应该好好休息，我这里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参观，哪怕我不在，也没人会拦着你。” “斌哥，你就不怕我盗取你核心机密啊。”路阳强忍着头痛玩笑说道。 “哈哈，随便盗，byd对你永远不会有秘密。”王传斌语气并不像是玩笑话，先不说路阳的身份，只是每次他跟老孙与路阳三人在一起时，那种志同道合的感觉就足以让他把路阳当成兄弟。 应若涵回头对王传斌说道，“王总，抱歉啊，我先扶路总回酒店休息，他头痛的药放酒店了。” “那行，我送你们过去！”说着也走了过来，准备扶起路阳。 “若涵，不用小题大做，我没事了，这样以后斌哥还敢喊我喝酒啊。” 说着路阳便自行站稳，没再让两人搀扶。 大脑里距离cmp技术不远处，固态电池制造技术已被点亮。 路阳心中不由大喝，“特么，这也行！” 第137章 这挂开得有点过了 深城，酒店商务套房内，路阳来回踱步，头痛稍微减轻些。 “完了，完了，这挂开大了！” 现在的路阳已不是那个简单的视频博主了，在他心中，这次系统测试大概率是失败的，没想到结果竟然成了。 这意味着应若涵的分析极有可能正确，万物互通？那是不是系统还能给他把核聚变给搞出来，量子计算机也很有机会。 现在仅仅是光刻机，国际局势都已然大变样，如果真跳跃式发展，那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应若涵安排好工作，回到酒店房间。 “路总，怎么样？” 路阳刚要回答，只感觉有东西从鼻孔流出，用手轻拭，竟然流鼻血了。 “你没事吧，我看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对，是不是昨天喝酒喝多了？”应若涵赶忙递过纸巾。 “确实反应比之前大了些，以后干活前一定不能喝酒，若涵啊，你的猜测是对的。” 接着路阳把系统的发现告知了应若涵，并表明了自己的担忧。 应若涵先是欣喜，接着眉头也皱了起来，“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现在byd获得了固态电池技术，那将彻底打破全球的汽车市场格局，包括燃油车在内。” “有半固态电池的资料吗？” 路阳摇摇头，居然为了技术太先进而烦恼，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忧。 “路阳，现在的关键并不是byd的固态电池问题，而是你的能力问题，现在的局面还处于可控的范围，西方还能够接受，一旦发现了我们在众多的核心领域取得突破，那时就危险了。” “所以，我们接下来必须得低调，在没发展起来前一定得苟住，如何选择，需要慎重考虑。” 应若涵的眼神略显奇怪，好半晌才说道，“路阳，你考虑清楚了吗？” “考虑清楚什么？” 旋即明白过来应若涵这句话的意思，以前只是局限于半导体行业，现在他虽然还搞不清楚固态电池与半导体行业的关系，但是应用端大概率是可以实现了，这意味着他成为了国家的机会。 同时也意味着，他的一切可能都不属于自己了，只是，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无牵无挂的路阳心中唯一的执念便是让华国芯片自由，现在看起来这个愿望大概率能成，但是要保住这一切，只有芯片也许还不够，要让华国能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路阳现在还记得与中芯张老的见面，对方70多岁了还在奉献着自己的一切，答应过老人的事，他必须做到。 “这可不像当初的你了，若涵，没关系的，都一样，我相信周哥，相信你们！把情况汇报上去吧，我也给周哥打个电话。” 应若涵到旁边的房间去汇报工作，路阳拨通了周怀义电话。 “小路啊，怎么样，深城好玩吗？我跟你说，少跟王传斌喝点酒，他酒量连我都惧怕三分，哈哈。” 回来至今，最能给路阳安全感的就是周怀义，听到对方爽朗的笑声，心中顿时觉得安稳许多。 “周哥，我拿到了固态电池技术！”路阳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电话那头声音停顿许久，路阳继续说道，“正常情况下，这项技术至少还需十年可能才出现。” 终于，周怀义的声音再次响起，“路阳，应若涵知道这件事了吧。” 没等路阳回答，听筒声音持续着，“我明白了，我会安排的，相信我，一切都不会变，老程值得信任，直到现在为止，他才是最清楚你能力的人，上层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这还是路阳第一次从周怀义这里听到上面的情况，看来程春贤是有意把芯片小组变成一个黑盒子，只负责输出技术，至于技术从何而来，他是有意控制的。 “周哥，没关系的，我期待着华国莅临世界之巅的那一天，以前是我把一切都想简单了，光有技术还不行，我们还得有保护这一切的能力。” “你能这样想就好，对了，身体没事吧！” “还好，比上次严重些，这次别耽误时间去检查了，每次都一样，查不出结果的。” “行，你自己把握，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沟通，路阳，我们是一起的！” ----------------- 应若涵的汇报对象正是芯片小组组长程春贤，华国商务部部长，从第一天见到路阳，他便有种感觉，世界或许会因为他而变化，华国获得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半年过去，猜测得到了验证。 “程组长，今天路阳流鼻血了，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他的能力必然会有所付出，大概率就是身体，虽然现在还查不出任何问题，但是不能无限制使用。” “若涵，你处理得很好，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路阳肯定会告诉周怀义。” “是，组长，从进组第一天，您就是我唯一的上级，我们不能辜负路阳。另外，固态电池技术暂时还不宜公开，一个陈长义足够了。” 以陈长义的精明，路阳的借口对方未必会信，好在他极为明智，从来没有再提过当天的情况。 “华芯研究院是时候建立了，不能每次技术的出现都找人来扛旗，如何消化技术现在反而不是问题，处理好技术可能带来的变化才是我们更要考虑的事。” 挂掉电话，程春贤点了支烟，路阳一次又一次给了他惊喜，让他看到了华国崛起的希望。 固态电池，这个足够让全世界车企疯狂的技术，如何该消化？ 看来对待岛国与泡菜国的策略得适当调整了。 应若涵的提醒他也明白，如果上面知道路阳能力可以用到其他方面，他不能保证其他人的想法。 与路阳的关系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的处理，从没有给对方下达过任何命令，也从未强迫过路阳做任何事，这才有了今天的信任。 “郎廷上任科技部的事，看来得提前了。” 程春贤灭掉烟，拨通了郎延的内线电话，对于华国的技术路线，对方比他专业许多。 果然，在了解到路阳这次的行动后，郎延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老程，路阳是上天赐给华国的机会啊，说不定就在我们手上，能够看到华国重回巅峰，成为世界的中心。” “是啊，所以跟路阳的合作方式一定不能变，人往往是最不可控的，现在他还信任我们，我希望这种信任能一直持续，老邵不懂技术，让他继续保证安全，路阳能力的事，就按我们商量的那样来。” “我明白，上面已经通知了，我尽快做完交接，到科技部出任部长。” 纯粹的人，总是幸运的！ 第138章 先落地再优化 商务部副部长郎延是材料学博士，交大毕业后进入中核，40岁后从政，一路硕果累累，52岁便做到了商务部副部长，3年的商务部工作经历，对华国工业体系的了解已很少有人能超过他。 2018年，半导体行业的飞速发展，离不开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上面有意调任其出任科技部一把手。 在与程春贤见面详聊半天后，他决定直飞深城去见路阳，华国没有一个科技部长是可以忍受技术放着不转化落地的。 无非就是处理后续带来的影响而已，2019年新能源车才是国家投资基础建设最多的赛道，半导体芯片的强势崛起吸引了大部人的目光，只有他清楚，今年上面对于新能源的决心有多大。 这次行程属于保密级，郎延只带了秘书文先亮。 “先亮，我记得你本科是化学材料吧？”车上，郎延淡淡问道。 “是的，郎部，本科跟硕士都在北大。”文先亮今年38岁，跟随郎延十几年，这次到深城的目的他并不清楚，也没多问，都按领导安排走。 “你如何看待现在byd的电池技术。” 文先亮先是一怔，立刻回答道，“byd本身就是电池起家，与宁德号称华国电池双雄，只是两个企业的侧重点不一样，byd更专注于磷酸铁锂，在研发实力上我更倾向于byd些。” “哦？宁德在电池领域实力也是冠绝全球的。” 见自家领导有了兴致，文先亮继续分析道，“byd是一家垂直整合企业，我之所以倾向于他们，是因为从研发角度来说，国内不会再有人比他们更能快速转化落地，宁德在这方面当然也不错，只是一个是自己企业，另一家是合作企业，在沟通与交流上自然会有所不同。” “当然，就拿芯片行业来说，究竟是专做代工更强，还是做idm更好，只能说各有优劣。” “你小子还真是从政的料，我跟你说技术，你绕去企业模式，不过我们都毕业这么久了，很多东西都忘了，但是一些基本的底层逻辑还是懂的，多关注下电池领域。” 文先亮稍微松了口气，没想到会突然问到他专业上的问题，转念一想，自家领导马上就要上任科技部一把手了，是得把专业重新捡起来了。 郎延正色道，“这次行程需要保密，有可能会到byd做次调研，到时你跟王传斌多聊聊，留个联系方式。” “好的，郎部。”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要善于揣度领导意图，但是这次文先亮有些摸不清了，唯一能确认的是byd要崛起，好吧，现在也已经是龙头企业了。 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向酒店的停车场，打开车门，应若涵带着人等在位置上。 “都准备好了，郎部！” 郎延缓缓走下车，“辛苦了，若涵，哦，这位是文先亮，跟了我十几年，今天的会他旁听，会后再走流程。” 应若涵目光在文先亮身上停留片刻，说道，“文秘书大名我早就知道了，北大高材生从政，还是化学专业，也算对口。” “哈哈，你做事还是这么细致，文亮，这位是芯片小组执行秘书应若涵，以后多交流，今天的事你先看，多听，多记！” 文先亮知道芯片小组，国家去年才成立的一个特别小组，郎部任副组长，保密级别极高，据说今年半导体芯片有如今的成绩就是因为芯片小组的关系。 郎延的‘先看、多听、多记’三个词，便足以让他重视起来，难怪今天车上领导提及他的本专业，看来今天的事跟化学有关。 两人随着应若涵进入电梯，没多久便来到酒店的一间套房，只见应若涵按了下门铃，没过多久，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 待得文先亮看清对方，心中剧震，华芯一把手路阳？ 一向稳重的他提着公文包的手都有些颤抖，直到路阳伸出手来与他握手才缓过神来。 “文秘书，初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路总客气了，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几人说罢进入套房，应若涵亲自泡上热茶，“是了，芯片小组执行秘书，也是路阳的助理，看来路阳就是芯片小组放到台面上的人。”文先亮心中这样想着，没多久就改变了看法。 郎延笑声爽朗，“小路啊，我昨晚失眠了，还记得当初在asml的第一次见面，这才过去没多久，你又给我带来了惊喜，不亲自过来一趟，以后晚上可又睡不着了。” 路阳跟郎部长配合过几次，对方身上不时显露出来的学者气质让他舒心，并产生了极强的信任感，似乎无论他做什么事，都有人在给他兜底，这种感觉非常好。 “郎部过誉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现在的我经验不足，心中不免忐忑，看到您瞬间就充满了自信。” “哈哈，你小子也会说场面话的啊！” 应若涵给两人续满茶水，对路阳说道，“郎部下个月上任科技部，一把手。” 路阳顿时明白过来了，难怪郎部长要亲自过来，这事就归科技部主管。 “恭喜郎部长，这样一来我再无后顾之忧，那芯片小组？” “我还是副组长，一切不变，谈谈看你的想法。” 路阳喝了口茶，正色说道，“我只能谈感受，决策还得小组来，首先，技术的转化应用应该启动，否则我也会失眠，至于如何落地我也没思路。” “哈哈，你这是不愿思考，把问题都丢给我们，继续……” “这第二嘛，外界都知道我跟byd老总的关系，我每到一个企业，那家企业就会有大变化，这太明显了，但是除了他们我又想不到谁还能做这件事。” “最后，既然有了能够为国家服务的能力，我发自内心的愿意去尝试，只是这应该形成一个流程，我需要指明方向。” 文先亮听得一头雾水，谁说的华芯掌门人是钢铁直男，这说话的方式比官场还云里雾里的。 郎延跟应若涵却明白过来路阳的诉求，第一表明了态度，第二能力使用在什么行业，第三要有一套完整的机制解决后顾之忧。 “身体没什么问题吧，小路。”郎延关心的问道，现在路阳的安全对于华国来说不容有失。 “多谢郎部关心，一直有在锻炼，若涵盯得很紧，哈哈！” “那就好，你的想法跟我与程部长不谋而合，那就以这次固态电池技术作为案例来打造，后续我们再不断优化与完善。” ‘固态电池技术！’文先亮先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应若涵也说他专业对口，接着心中巨浪滔天，这意思是路阳现在掌握了这项技术？ 就算他再怎么迟钝，这刻也明白过来为什么领导要亲自过来了，这是要变天了啊！ 第139章 酒店密谈 酒店内，文先亮激动的看着手里的资料，固态电池制造技术，这是路阳昨天花了两小时复现的，并不清楚固态电池是否还有其他路线。 系统给到的解决就是一种新型的氧氯化物固态电解质，内容不多，只是几款化学式与元素配比而已。 “化学方面，我了解得不多，这项技术还有待验证。”路阳缓缓说道，但郎延跟应若涵都明白，这份资料是大概率可以制作出固态电池的。 路阳继续解释道，“byd现在的路线是磷酸铁锂，半固态电池，固态电池，如无太大意外，他们的刀片电池技术这2个月应该就能问世，这项技术在2019年算得上是世界领先水平了。” 郎延透露出思索的目光，说道，“你的意思是，从刀片电池技术到半固态电池，最后再到固态电池，这是三个应用级别，对吗？” “确实如此，如果我们现在推出固态电池，确实可以在短期内使华国的新能源汽车达到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标准，但是电池这种东西，对手也有可能在短期内复刻出来。” 文先亮算是逐步跟上了，现在的关键是这项技术是否放出来，放给谁，目前看起来是倾向于byd，但是如何合作又变成了另外一个问题。 应若涵也加入了讨论，“byd现在是上市企业，而且巴菲特还握着他们接近12%的股份，王传斌本人持股不到30%，如果要跟他合作，我建议重新组建一家新公司，由华芯控股。” 郎延说道，“华芯还是专注于半导体更好些，byd虽然股本结构复杂，但是王传斌本人是不可能丢失控制权的，国家也不允许，反倒是路阳提的问题更重要些，电池跟光刻机不同，只要掌握核心技术，很快就能复刻量产。” 文先亮一直在认真听取，一直没说话，见几人陷入思考，便提了嘴，“我们能否像岛国那样，把固态电池的相关技术全都申请专利，然后建设好护城河，最后无论谁入局这块，都需要我们授权，byd仅仅是电池技术现在已经接近2万多专利了。” 郎延受到启发，“先亮说得不错，这事还得找王传斌谈，第一，他在这方面做了十几年，如何维护好自己的技术有一手。其次，这份资料中有哪些元素是我们能够控制在手上的他是行家。第三，通过这份资料逆推出半固态电池，byd会更得心应手。” “哪行，我马上打电话让斌哥过来一趟。” 应若涵阻止了他，“郎部长，要不我先带文秘把流程走完，交代些注意事项，就由您跟路总找王传斌先谈谈。” 又忘记这块了，文先亮现在都还一脸懵逼，不交代清楚到时可能会露馅。 “行吧，先亮跟若涵先去吧！” 文先亮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背景，个人情况郎延心中一清二楚，否则这次便不会带他过来了。 二人走出套房后，只剩下郎延与路阳两人。 “小路，王传斌来之前有些事情我跟你单独谈谈，虽然我们私下接触得不多，但是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我替华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拥有一颗赤诚之心，也许就会是另一种局面了。” 不是接触不多，这样与小组领导单独面谈，路阳还是第一次。 “郎部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谢谢国家能相信我，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原先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有时候限制我们发展的不仅仅是技术，就像半导体芯片，全世界也只有华国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单打独斗是行不通的。” 郎延满意的点点头，“你能意识到这点，说明成长了，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不用担心其他问题，我跟老程并没有把你的真正能力告知上面，现在完全知道你这项能力的不超过10人，这方面请你放心，因为你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华国复兴的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华国莅临世界之端是我们最大的愿望。” “这方面我相信整个小组都有同样的决心，路阳，我们是一起的！” 路阳双眼泛红，不敢看郎延，低着头，说了句，“我明白的！” 他是幸运的，从穿越回来开始的第一天，他就相信这点，在民族的伟大复兴面前，国家智慧是不会做那些低劣手段的，到了郎部长这个级别，对人，对事，格局都拥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智慧。 “好了，我打电话给斌哥！” 路阳起身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了过去，没几秒，电话便接通了。 “老弟，今天身体好些了吧，昨晚都没招呼你，有些过意不去啊。” “斌哥你又来，打电话是想请你来下酒店，有重要的事情商量，对了，别带其他人。” 路阳现在出行，住的酒店都由应若涵安排，他并不清楚这中间的流程，但他知道安全级别不低，这层楼基本见不到其他客人。 几分钟后，路阳电话响起，“喂，斌哥你到了吗？” “到电梯口了，小路，今天好像换人了，你跟他们说声！” 路阳立刻明白过来，可能是今天郎部长过来，应若涵加强了安排，“抱歉，斌哥，情况特殊，我让若涵来接你。” 挂上电话，路阳直接打电话让应若涵去接人。 “小路，现在开始习惯了吧！” “都是应该的，只是辛苦若涵他们了。” 没等多久，门铃声响起，路阳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正是应若涵与王传斌。 “斌哥，快进来吧，不好意思，今天情况特殊，不过总的来说，对你是好消息！” 带着王传斌走进套房，来到客厅的，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沙发上的郎部长。 “郎部长！”王传斌快速上前，伸出双手。 郎延起身与王传斌握了下手，“今天是私下场合，只有我们3人，难得有机会，大家随便聊聊！” 坐下后，路阳开始泡茶，代替了应若涵的位置。 “有些事，我跟路阳一时还拿不定主意，王总又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 说着，郎部长把手上拿着的资料递了过去，王传斌双手接过，待看清封面的标题，瞬间变色，身体一震。 “固态电池技术？” 第140章 进击的byd 两天前刚刚参观完byd的固态电池研究实验室，今天便见到了固态电池研究技术，这一切让人无法不联想到路阳。 王传斌先看了路阳几秒，抱着一堆疑问翻开了资料。 在看到了一种新型的氧氯化物固态电解质后，兴趣立刻被调动起来，资料内容并不多，主要还是在这种氧氯化物的制造上，且里面还给了详细的反应方程式。 路阳与郎部长都没说话，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王传斌脸上的表情变化，这次请王传斌过来，一方面是需要他从专业的角度验证资料的可行性，二是落地转化方面也要听取对方的意见。 十多分钟过去，路阳给王传斌续了两次茶水，期待着对方的判断。 终于，王传斌放下文件，表情严肃问道， “郎部长，这份资料是？” 果然最先询问的就是来源，以王传斌对路阳的了解，不会认为是他发明的，所以询问的对象才是郎延。 “王总，以你的判断，可行性如何？”郎部长并未回答。 “我现在只能说按资料中的制备流程，大概率是能够制作出这种氧氯化物固态电解质的，至于最终是否能做出固态电池，还需实验，我们目前的研究方向，氧元素，氯元素都有涉及到，但这种化合物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郎延对路阳给的资料是充满信心的，继续说道， “现在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如果这种固态电池能够快速量产，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么新能源汽车时代将正式到来，现在市面上所有的过渡技术极有可能在2年内消失，而且不仅仅是汽车领域，所有需要电池技术的行业都会被覆盖，氯元素可以从海盐中提取，另外几种特殊元素也不属于稀有元素，成本上会远低于现在。” 王传斌尽管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表情，但越说越激动， “我国会在动力电池方面连跨几级，新能源汽车会卖向全球，彻底打破传统汽车行业，实现真正的弯道超车！” “另外，如果这份资料为真，大部分电池企业都有实力量产固态电池，西方也可以，如何建立好壁垒需要详细的布局，不行，byd十多年来靠着2万多项专利才有了今天的护城河，这份资料太超前了。” 果然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王传斌情绪逐渐化为凝重，似乎固态技术已经生产出来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郎延了，开始相信这份资料的真实性。 “小路，看到了吧，我就说王总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每年byd要应付的诉讼一点都不比华芯少。” “传斌啊，这事对华国的影响不亚于一次工业革命，所有新技术的诞生，对原有技术的替代，都会发生严重的内部矛盾，何况还不仅仅是华国，外部矛盾会激化到什么程度，汽车产业现在仍是西方的一大支柱，为了利益，他们可以做任何事。” 郎延改变了称呼，显然是已经把王传斌当成了自己人。 “路阳在这方面就比较纯粹，先做，再解决问题，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王传斌已年过50，只比郎延小3岁，从体制单位出来到现在建立byd，经历了无数次事关生死的决策，但从其做事风格还是能看到他是一个具备民族气节的人，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跟路阳兄弟相称的原因。 “需要我们做什么？郎部，byd随时听候安排！” 郎部长说道，“我相信byd会成为世界一流的汽车品牌，也会成为动力电池方面的优秀供应商。” “跟华芯一样，你们会成为华国崛起的排头兵，不再是一家纯粹的商业公司，而是身负历史使命的战士。” 王传斌心中燃起熊熊烈火，到了他这把年纪，财富不再是问题，能为华国崛起而战斗是他的荣誉，与路阳一样。 “谢谢郎部的认可，这是byd的荣幸，也是我王传斌的荣誉。” 路阳举起茶杯，“斌哥，从此后，我们就是战友了！哈哈” 三人举杯共饮，郎部长表达的意思也很明显了，一流的汽车品牌，表明最先使用到这项技术的一定是byd，优秀的电池供应商，那么这项固态电池技术不会只给到byd一家。 “郎部，你看需不需要新成立一个公司，把专利装进去，这家公司可以从国内的电池企业中选择。”王传斌表明了态度。 “现在首先要做的是，验证这份报告的可行性，把成本核算清楚，其次是要做好过渡技术，给护城河争取出时间，你们的半固态技术如今需要多久？” 王传斌想了下，说道，“有了这份资料，逆推的话，今年就能完成。” “很好，你说得不错，现在固态电池太超前了，什么时候推出，得看进度，这方面你是专家。” “最后，传斌，我们年龄相仿，有生之年，能让华国实现伟大复兴，是我们最大的梦想，如今我们看到了希望，这是我们这代人的最高使命，所以，你的视野得再高些！” “传斌明白，只要国家需要，byd随时可以退市回归。”这话王传斌说得极为认真，为了心中那团火，他可以立刻让byd退市的。 “哈哈，有这个态度就行了，byd还要代表华国车企征战国际市场的，你们的永远是你们的，无论是华芯也好还是byd都是国家的一份子，是华国的骄傲！” 郎延直接表明态度，这话既对王传斌，也是他想对路阳说的话。 “明白，我会注意的，byd永远不可能被外资控制，我会逐步回购，达到绝对控股！” 路阳笑道，“斌哥，保密工作得注意了，在固态电池上市之前，这份资料绝对不能泄露。” 王传斌立刻明白过来，“郎部，华芯的安保级别就值得byd学习，不知？” “验证期间，所有参与的人你得亲自挑选，一会若涵会找你对接的，名单要通过她那边的审查。” 难怪今天进电梯时，保镖需要他亲自联系路阳才准许上来，王传斌是知道国家在对特殊人才方面有一套独立安保体系的。 “郎部放心，我明白，您看这个项目是否也像华芯晶圆厂那样，放一些合格的企业进来。” 郎延正色看了眼王传斌，片刻后，“你啊，想得太多，可以。” 第141章 下一站华微 2019年3月中旬，华微被禁的第一个季度，销量不减反增，超越三兴与苹果，直接干到了全国第一。 华芯的每一轮报道，华微手机都会有轮小爆发，成为了民族情绪的宣泄窗口，按照这个趋势，今年超越苹果是稳了，打败三兴也并非没有可能。 国外产品的禁售，让华微把不得不把重心转移向国内，趁着这波科技战的窗口期，全系产品爆发。 给予厚望的华微p30系列发布会选择在深城举行，地址还很特殊，选择了一块空地，而这块占地面积20万平的地方，正是华微晶圆厂的选址。 董事会上，大家都对这场发布会的策划表示高度认同，一会两用，现场搭建，赶上半导体芯片的风口。 “这是我们今年的首秀，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现在整个华国都在谈国产替代，我认为可以把国产化比例拿出来，以我们p30的比例，绝对位居榜首。”有董事提意见道。 “硬件方面我们有绝对优势，余总，如果能邀请到华芯的路总出席发布会，对我们会更有利，晶圆厂的奠基仪式他出席合情合理，现在整个网络上都开始流行晒与华芯的合作协议，甚至有些直接把授权书都发了出来，有华芯就是流量。” 余跃朗声道，“年前在申城见面时就发过邀请，今年也打过几次电话，正式的，私下的邀请也做了很多次，但各位别抱太大希望，华芯路总的行程谁也不知。” “800亿项目还不值得他亲自出马？华芯也太傲慢了！” 余跃正色道，“老李，注意你的言辞，你觉得华芯是一家普通企业？用脑子好好想想，现在西方对他们的制裁远超我们，现在华芯反而成为了我们的护盾，台鸡电与三星都私下发来信息，说可以推进谈判，让我们继续把芯片单子发过去。” “说别人傲慢的人，请先认真审视自己，不要被眼前的成绩给蒙蔽双眼，华芯的路总能来自然好，不能来我想办法让老蔡过来也一样，各位，与华芯的协议，第一批芯片生产时间到这个月底就结束，加上囤货，这次发布会的销量是能保证的。” 说话的董事闭嘴不言，他跟余跃算是一个派系的，年前在申城见到华芯路阳后整个人都变了，说话做事风格变得更加稳重，身上那种傲气仍在，但却越发内敛。 这时，余跃秘书走进会议室，“余总，您的电话！” “谁的，不重要的先推掉吧！” 秘书走到身旁，低声说道了几个字，余跃瞬间站了起来，接过手机， “各位继续，我先接个电话。” “路总早上好啊，难得你还存有我的手机号！”余跃就在会议室接的电话，声音还特别大，所有董事一听是华芯路阳的电话，心中一喜，看来网络上那些确实是谣言。 “什么？你在深城？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来也不说声，让我尽下地主之谊。” “行，早就期待你的大驾了。” “嗨，有什么事比跟路总见面还重要呢？其他都是小事。” “好，回头我发个位置给你。” 挂掉电话，余跃脸上挂满笑容，“哈哈，没想到路总居然在深城，各位，这是华芯路阳第一次到公司来考察，一定要重视起来，算了，我亲自来，小宇，把我接下来3天的行程全部取消。” 有董事问道，“路总要来考察3天？” “电话里是这么说的，下周就是发布会了，如果能拖几天能顺便让他出席发布会就好了。”余跃皱眉沉思，这事得跟任老说一声，路总应该是要去拜访他的。 “好了，今天先这样，大家先去忙吧。” 散会后，余跃回到自己办公室，拨通了何洪年电话， “老何，有个问题咨询你下！” ----------------- byd的事情基本处理妥当，王传斌带队亲自做半固态电池的逆推，那份纸质版的技术也交给了他，对方知道资料重要性，泄露可能性不大。 到了深城，不去看下任老说不过去，参观华微也是必须要走的流程，两家合作这么紧密，不看下说不过去，于是路阳才找何洪年要了余跃电话。 “若涵，斌哥那边团队审核没什么问题吧。” 应若涵难得一笑，“王总这边倒是没问题，邵局长那边意见可就大了，上次常江存储就耗费了国安那边上百人的团队，这次byd的规模也不小，说是让你乖乖呆在华芯，别乱跑了，你现在一出门他们就紧张。” “哈哈，有那么夸张吗？”路阳也被这话题逗笑了。 “每个人的背景，社会关系，财务状况，工作履历这些都要查，而且还必须有线下流程，工作量确实巨大，这次王总提过来的名单有68人。” “是挺复杂的，你们的工作也不轻松！” “感谢老板理解！”春节过后，两人之间偶尔也会说些小玩笑，应若涵也不常是一脸高冷形象。 如果没记错的话，华微今年的神机p30rro会问世，这台机子他用了近4年，在摄像方面确实是王者，可惜从2020年开始，华微的5g手机便停滞不前了，现在芯片有了，不知道这一切是否改变。 郎部长临走时也没交代过路阳接下来要什么，似乎一切都没变。 “若涵，你说下一站我们应该去哪里？” 他这是在询问，下一项技术应该搞什么？在知道系统连电池技术都可以搞出来后，路阳心中尝试的欲望更为强烈。 “路总，这得循序渐进，还是等上面分析再做决定吧，深城之行结束我们得赶回总部，张老已经到申城了，下一个行程就是晶圆厂。” “张老到了？” “是啊，廖老这两天正陪同张老在现场考察，对了，你答应张老给中芯的两台光刻机还没兑现呢。” “我是答应过，不过我们现在28纳米的光刻机都还没投产，哪可能给到他们。” “老周说，90纳米的他们也要，最近正在全力公关。” 现在国内形势一片逆转，各大企业都把芯片订单转回国内，中芯当然不会错过这个风口，扩建产能是他们迫不及待的事。 应若涵继续说道，“现在华芯微电子门口，每天最起码有50多家企业在守着，明知我们的产能还这样无意义的坚持，我想不明白。” “哎，华国苦光刻机太久了！” 第142章 记忆中的手机 路阳没想到在华微总部居然遇到了熟人，海思科技总裁何洪年。 “小路，好久不见，听余总说你到了华微，我怎么也得来见识下华国半导体第一人，哈哈。” “年哥，你也学会了这一套啊。” 余跃这次学聪明了，知道路阳要来，第一时间就打电话问了何洪年，结果对方说，什么都不用管，也不要安排什么大阵仗，就他们三个聊聊，然后带着路阳看一圈完事。 果然，路阳抵达华微总部时，见到的只有何洪年跟余跃。 余跃看到路阳身边跟着的几人时，明白过来何洪年的意思，上面有安排，路阳现在的行程跟一般企业老板完全不同。 “路总，欢迎，欢迎，这还是你第一次到华微吧，回头带你好好转转。” “那就麻烦余总了，听说一季度的数据，华微冲到了第一？” “一季度还有十几天，不过确实是我们，这还是沾了华芯的光啊！走，办公室坐坐。” 四人直接来到余跃办公室，“这位就是应助理吧，早就听说路总身边有一能人，初次见面，幸会。” 这次见面，路阳确实发现这位大嘴再也不是以前的大嘴了，网友们要失望了，哎。 应若涵微笑应对，“余总客气了，我只是可怜的工具人而已。” 何洪年是见过应若涵的，从周怀义的对她的态度，就知道这个女助理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上次见面还是在流片时，几个月不见，应助理光彩依旧，只是我们路总看起来好像瘦很多。” 路阳说道，“年哥你什么眼神，我这是状，练出来的。” 一番寒暄后，几人直接进入主题，开始聊起华微的现状。 “我说沾华芯的光并非虚言，年前倪总跟着胡总一起在国际上扫货，我们顺势也囤了许多，否则今年会更难。” 余跃开始介绍道，“现在华微表面看起风光，实则危机重重，以目前的销量，我们的储备估计只能坚持到10月份。” 路阳有些不解，问道，“现在芯片不是搞定了，怎么还会有问题呢？” 何洪年对路阳最为清楚不过，开始充当起临时老师。 手机的通讯模块分为4个部分：天线、射频前端、射频收发、基带芯片，无线电信号经天线接受后，送到射频前端进行过滤，再经由射频收发，最后在基带芯片进行数据处理。 射频前端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滤波器，功能是消除噪音与干扰信号等，去掉不需要的信号，留下有用的信号。 手机滤波器常采用两种型号，一是saw表面声波，二是baw体声波，前者属于传统类型，技术不高，相对简单，国内没什么问题，但到了5g或者未来的6g时代，saw就要被淘汰掉，毕竟它只能处理低频段信号。 而baw滤波器工艺就更加复杂，用量更大，价格高昂，最关键的是滤波器市场，米国博通一家就占据了全球90%的市场，直接就是赤果果的垄断。 听到这里路阳明白了，果然啊，还是会有遗漏，问道，“那我们国内就没有做这块研发的？” 余跃回答道，“博通这家企业，在专利护城河上做得比迪斯尼还夸张，2015年时，国内就有1家高校在做滤波器研究室被米国博通钓鱼执法，弄得团队都解散了。去年我们跟京城一家公司有这方面的合作，但是想要绕过对方专利太难了。” “这就是说，如果不解决滤波器问题，华微明年就造不出5g手机了，对吗？” 何洪年缓缓点头，“确实如此，saw应付4g还有可能，在5g上不行，跟京城赛微的合作也开始得不久，还是晚了。” 路阳心中听得火大，他这么玩命的搞，以为已经解决了华微的问题，了却一桩心愿，原来还是被卡住。 应若涵说道，“有专家团队分析，这次科技战持续时间应该不长，10月份应该能恢复。” “就算恢复了，也是别人卡着我们，而我们却并无钳制手段。”路阳冷冷的说道，他在这方面有着强迫症般的执念。 随后又问道，“国内其他厂商呢？也是使用他们的滤波器吗？” “是的，只要是高频信号，必须使用用。”余跃语气也不佳，有种同仇敌忾的感觉，他现在完全理解路阳为什么要帮华微了。 “华微没做这方面的准备？或者自研。” 何洪年苦笑道，“在滤波器方面，严格来说，只有江城敏声从事这方面的研发，京城赛微也只算是代工而已，至于华微，长处并不在这块。” “江城敏声是江城大学的校办企业，再加上这个市场确实很小，投资回报率低，这些年发展也很难。” “这就是造不如买带来的后遗症！”路阳淡淡说道。 余跃补充道，“所以这次由我们跟江城敏声，京城赛微三家联合投资主攻滤波器。” 路阳心中却在想要不要去把这问题解决了，只是这样一来太明显了，太容易暴露，而且正如应若涵说的那样，一旦10月份科技战结束，那么米国博通肯定会开始倾销产品。 华微有了这次的经验，也不会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路阳也只是能把这个节奏提前而已，这事得私下跟应若涵商量下。 “路总，不谈这事了，就像应助理说的那样，科技战结束后这些都不再是问题，我预估赛微这边，2-3年就能实现国产化替代，影响倒不会太大。” “下周便是我们的今年的新品发布会，这次打算跟晶圆厂的奠基仪式一起搞，不知路总有没时间？” 路阳哪有心情参加什么发布会，滤波器如鲠在喉，心里堵得慌，“拜访完任老，我们就得回去，总部那边事情很多。” 余跃略感失望，但也在他预料之中，路阳就不是那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的人。 “那确实遗憾，等晶圆厂建好后，再邀请两位过来参观。”正说着余跃的手机响起，他立刻拿出手机挂断电话，以示对路阳的尊重。 路阳忽然看到余跃手上拿着的手机，忽然问道，“余总手上拿的就是这次发布的新手机吗？” 见路阳对自己的手机感兴趣，立刻递过去，“路阳好眼力，这是p30pro，我们今年的主打产品。” 路阳接过手机，心中不由怀念起自己曾经用了4年的伙伴，这是真正的神机啊。 “发布会是什么时候？” 柳暗花明啊，余跃立刻说道，“下周1，5天后。” 把手机还给余跃，路阳说道，“行，给我留个位置吧，不过我可不上台什么的。” “哈哈，可以，多谢路总。” 何洪年也笑道，“老余，你这口头谢怎么行，去搞两台手机来！” 回去的路上，应若涵见路阳拿着手机爱不释手的样子，问道，“这是你以前用过的手机？” 路阳缓缓点头，“陪伴了我四年，有感情了！” 第143章 三个故事与不同观点 再次见到任老是在家里，应若涵买了些茶叶跟红酒，路阳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但也不至于傻傻的空手上门拜访。 “哈哈，小路，好久不见，精神了不少啊。”看得出来，任老对路阳的到访非常开心。 放下礼物，路阳也笑道，“早就该来拜访您了，直到最近才抽出时间。” “坐坐，下次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到家里来，我们也不出去吃，阿姨做的味道比外面那些餐馆地道多了。” 接过阿姨递来的茶水，路阳说道，“那是自然，我看您老今年精气神都强了不少，还是要多锻炼，公司的事自然有人顶着。” 聊着聊着，任老忽然给路阳讲了一个故事。 早在1999年，华微在毛子国开设了一个研究所，所里有个不善言辞的俄罗斯男孩，每次有华国的团队去考察，这个社恐的男孩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整体天就在电脑上做着计算。 就是这样一个社恐的理工男，在默默工作几年后，忽然有一天说，“我好像搞定了！” 他搞定的东西可不得了，是2g到3g移动网络的核心算法，华微赶紧把这个算法拿到了申城做测试，结果显示真的成功了，整个华微一片沸腾，就因为这个技术的突破，华微领先了一个时代。 这个算法就是大名鼎鼎的singleran，ran就是无线电接入网，简单来说就是你的手机通过无线信号接入网络的过程，而前面的single可不是单身狗的意思，是这项技术的核心。 移动通信需要靠手机访问基站，基站的铺设成本其实非常高，需要运营商一个一个去搭建，在singleran技术出现之前，2g3g4g分别要搭三种不同的基站。 耗费时间不说，后续维护成本也巨大，而且将来5g6g升级后还得重新铺设，更恶心的是每一代技术里，可能还有不同的频段，又得铺不同的基站，这简直就是运营商的噩梦。 这些所有的成本在业内又叫做，opex，维护费用，营销费用，人工成本与折旧，所有运营商的目标就是降低这个opex。 这时，华微的singleran技术登场，它通过数学的算法加上软件的部署，让一套基站可以同时支持2g3g4g的多种网络频段，这项技术直接让opex减少近40%，而且它的基站不再需要高高的发射塔，可以直接安装在地铁，楼顶。 singleran让华微瞬间超过了当时的爱立信，从此横扫欧洲，甚至称霸世界。 “小路，你觉得发明这个技术的小伙子，我们应该请到华国来吗？”任老问道。 路阳知道华微在全球研发人员快接近10万，很多关键性技术的发明都不是华国人，可以说华微才算是真正全球化的华国企业，也是唯一一家。 “当然应该请到国内来，这样才能给他更好的条件，技术还能被我们控制在手上。” 任老料到路阳会如此回答，“在有凤的地方筑巢，而不是筑巢引凤，我再给你举个例子。” 在爱尔兰有个小镇叫科克，市区只有12万人，2016年，华微就在那里开设了一个超小的研究中心，小到整个研究中心只有一个研究人员，这个人就叫做马丁，他是全球通信行业着名的商业战略研究专家，曾经是摩托罗拉等巨头的企业高管。 2018年马丁写了一本《数字经济生存之道》全球上市，该书主要分析了电信运营商如何在数字时代进行转型，这书甚至成了华国三大运营商的必读书目。 路阳开始明白任老给他讲这两个故事的意思，这也是华微的全球战略布局。 老人并没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了第三个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意大利的米兰，这里不仅是时尚中心，更是欧洲微波技术之乡，西门子爱立信都在这里建立了研发中心。 什么是微波技术呢，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家里用的微波炉，只不过他用的只是加热功能，而微波技术还有另外一项重要功能，那就是传输数据。 最常见的例子就是基站与基站之间的通信，业内叫做回传。 回传又分为两类，一类是有线网络，另一类就是无线，有线靠光纤，无线靠微波。 华国人口密度较大，有线传输比例也更大些，而国外一些人少地广的地方，就得靠无线回传了，另外很多企业级的私有网络传输，也都是靠微波回传。 整个微波通讯中最为重要的就是室外单元部分odu，这项技术从研发到生产工艺都非常困难，2004年时，整个华国都没有微波研发技术，完全受制于人，华微曾经找到过西门子，希望买他们的技术。 技术没买到，把当时对接的西门子技术专家给挖了过来，在米兰开设了华微的微波研究部，成为欧洲研发部的第4号员工，最终在这位专家带领下，华微在2年内突破了odu技术。 到2019年，华微已经在微波领域了成为了世界第一，更是主导了5g时代的微波技术。 路阳心中暗想，难怪华微的研发实力如此强大，这格局还真是够高的，研究中心遍布全球。 正是由于华微的这种全球化战略布局，才让华微能成为真正全球化的企业，在这之前，全世界能这么做的大部分都是米国的企业，这也许就是华微让米国感到害怕的真正原因吧。 “小路，全球化是历史的进程，谁都无法阻止，我希望你能明白！” 路阳心中叹息，他曾经也是这样认为的，但遗憾的是2023年，米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已经开始喊去全球化了，米国的制造业回流就是去全球化的代表。 路阳缓缓说道，“任老，这这方面我有不同的看法，全球化确实没错，但是一旦全球化不能再让那几个国家收割后，他们必然要割裂，很多时候，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而他们的国家利益即是资本的利益，一旦利益受损，他们不会让人才继续为我们服务的。” “米国的这次制裁，不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吗，禁止所有米国公民为华国科技企业服务！” 任老叹了口气，“都会过去的，利益是人的本能追求，有时候国家也阻挡不了。” “不，那是西方资本主义体制教育下的追求，但是我们不同，华国不同，我相信国家能够做到，人、企业、国家利益最大化的一致，华国的历史造就总有人愿意为了国家荣誉奉献一切。” “任老，有伟人曾经说过，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所以在两条不同的道路上，华芯与华微都要硬！” “如果没有这次的半导体行业的技术突破，这场贸易战一定会无限制的持续下去，直到华国摆脱封锁。” 第144章 未来趋势 路阳知道2023年之前的事，但以他的水平格局，对于国际局势发展判断并不准确，以现在的眼光再去看穿越前发生的事便通透得多。 半导体芯片是世界工业明珠上的皇冠，一旦华国在这方面获得突破，也就意味着西方再不能通过这个领域来钳制华国崛起，正常情况下就会发展到大规模的高科技产品倾销，捞取最后一波利益。 芯片产业是一个国家科技水平的体现，一旦突破了芯片技术，接下来唯一的竞争者就是自己了。 当然资本都是疯狂的，情况是否会走向极端局面，路阳并不清楚，但他相信华国能够未雨绸缪，国内的智囊团那是继承了几千年的智慧，在谋略方面从没落后过。 与任老的分歧并没对错，回酒店的路上，路阳把今天的谈话告诉了应若涵。 “华微的战略并没什么错，能够让米国害怕的企业不多，如果只是市场竞争，我想华微会在国际市场如鱼得水。” 应若涵分析道，“对于华国来说，无论是国家，还是企业，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人类这几十年的科技进步速度已逐步放缓，追上西方是早晚的事，一旦在技术上无法限制我们，那么战争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战争？”路阳颤声道，应若涵的消息来源是有可信度的。 “不是那种大规模的战争，五常之间发生战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别的国家可就不一定了。” 路阳想起穿越前的毛乌之战，“你的意思是，东南亚，岛国，泡菜国？” “是的，这也是上面的分析，米国可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用这些国家来拖住华国的脚步，这是很大概率会发生的。” “你不是说这场贸易战大概率会在10月份左右结束吗？” “就像你说的，都得有准备才行，不过也不用过分担心，岛国与泡菜国也不是白痴，慕强是他们的传统，不会轻易的给米国充当炮灰，毕竟他们距离我们太近了，快递都能当天到达。” 路阳心中吐槽道，你说的是东风快递吧，使命必达。 应若涵继续说道，“现在很多领域都在飞速发展，但是没有一项技术是真正革命性的，这些年一直在喊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始终无法到来，航天技术、生物技术、人工智能、新能源资本把所有领域都炒了个遍，有多少人真正是为了人类发展的？” 难得听到应若涵谈这么多，忽然路阳心中想起了人工智能不正是他穿越前的最强风口吗？英伟达正是赶上了这个风口变身加入万亿企业俱乐部。 “路阳，你说有没有一项技术出来是可以震慑全世界的。” “人工智能！”路阳瞬间脱口而出，他甚至在想系统是否也是一种人工智能，依托他脑补的千亿神经元来做的计算，否则不会每次系统运作头都会痛。 应若涵看向路阳，以她的精明，能分析出路阳不经思考说出的话往往更具参考价值。 “人工智能吗？”应若涵回过头去，喃喃自语。 ----------------- 当晚，华微董事线上会议，余跃把路阳同意出席发布的消息公布出来，众董事都给予了高度赞许。 “路总不会上台做任何致辞，不过任老邀请路阳与他做晶圆厂揭牌奠基仪式，对方同意了。” “嗯，他的身份做揭牌奠基很适合。” “晶圆厂的建设预计最快也要一年时间，这样一来，我们会比华芯慢半年左右，有消息传出，华芯请了张老做顾问，有人在工地上见到他了。” “华芯的背后是谁，大家都清楚，张老能做顾问并不奇怪，晶圆厂要想快速投产，我们不能等，必须现在就得建立团队，尽快熟悉华芯的体系，这方面何总有什么意见。”余跃说道。 何洪年叹了口气，“现在半导体方面的人才，全国都渴求，我们只能尽快做内部培训，两边都要做好准备，设计体系方面不用担心，这几个月海思跟苏硅的配合反馈都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华大九天的软件也在逐步完善升级，效果并不比国外差。” “只是硬件方面，我的提议是以现有的车间改造出一条生产线，90纳米与28纳米光刻机想法先弄两台出来。” 余跃笑道，“老何，这可得靠你了，没听最近华芯微电子门口的传说吗？就差在门口打地铺了，能排到明年去的企业都股价大涨。” “哎，这事确实有难度，不行跟华洪商量商量，他们现在的订单最靠前。” 有董事说道，“我跟张弘晟熟悉，发布会结束我就去找他谈谈。” “米国的市场现在基本已废，欧洲方面，我觉得还可以抢救下，必须得做些工作，华国市场就这么大，唯一能有希望打下去的就是三兴，苹果的概率很小，否则我们手机全球销量肯定会下滑。” “如果是这样的话，华芯的芯片并不一定受欧洲市场欢迎，还是得用asml体系，但现在中芯那边的订单也排满了，麒麟810没其他选择，台鸡电那边是否可以考虑下，虽然米国不允许他们生产，但还有3个月的过渡期。” 也许是受到了路阳的感染，何洪年如今对台鸡电一点好感都没有，“为什么要去迁就，样机各位不都拿到了吗，数据也跑出来了，华芯体系的芯片并没什么问题，我不赞同这个提议。” “现在我们的手机脱销，真正原因是这波民族情绪爆发，大家都更愿意买搭载华芯芯片的产品，如果让人知道芯片来自台鸡电，得不偿失，这个话题就打住了。”余跃肃然说道。 “好了，现在的更重要的问题是解决滤波器问题，京城赛微那边进度还得加快些，两手准备，否则我们在5g市场的布局会大受影响，我预估这次的发布会，销量会达到无法预估的高度。” 提到产品，所有董事都充满了信心，2019年搭载7纳米制程的麒麟810，是无敌的。 第145章 华微发布会(一) 深城松山湖，华微晶圆厂环湖而建，占地5000亩，尽管现在看起来还一片荒凉，但入口今天却显得格外热闹，因为今天是华微被米国全面禁止后的首次产品发布会，同时也是晶圆厂的奠基仪式。 很少有企业把手机发布会选在户外，一方面是隔音问题，大屏显示效果也不佳，不过这一切都拦不住华微。 硬生生的就在空地处搭了个可容纳3000人的舞台，发布会是在傍晚举行，大清早的就有媒体赶到，很是热闹。 夕阳西下，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会场，气氛开始热闹起来。 到场的企业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大部分是来看晶圆厂规划的，这是继中芯、华芯后第三家晶圆企业，也是国内唯一家真正算得上idm的企业，所有人都充满好奇。 至于手机，余大嘴早已透露得差不多了，除了价格，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麒麟810的各项数值已曝光得差不多了，使用的机型应该是nova系列，但是今天的主打机型是华微p30系列，难道两款手机都用一块芯片，按性能来说810确实支持得起，可总不太匹配。” 台下有观众分析道，华微最近的产品销量霸榜，发布会后又会是一波新的大高潮，主要原因还是华国严格意义上的首枚国产7纳米制程芯片，就凭纯国产三个字再加上华芯的背书，至少在热度上已达顶峰。 “我估计啊，810会有两个型号，适配两款手机，我还是更喜欢mate系列，以前华微的发布会不是在国外就是在京申，没想到这次搞到了户外，还真是难得。” “这是组合营销，晶圆厂本来就自带热度，再加上华微被禁，所有因素组合起来，看着吧，热度会是空前的。” “你说华芯会不会安排人过来，按理来说这么大的项目，一把手肯定会亲自出席，不过华芯的路总，行程飘忽不定，大概率会是蔡伟青来。” “这可不好说，两家的关系一向扑朔迷离，华微为了建这晶圆厂，花费可不少，据传光是授权费用都花了近千亿，还别谈建设费用，我估计晶圆厂建好最少5000亿打底。” “等等，任老入场了？你看任老旁边那个年轻人，真是路总来了，天啦，网上不是说大嘴跟路阳关系很僵吗？” 媒体与参会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任老与路阳一行处，渐渐有人开始起身鼓掌，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毫不伶惜掌声，发布会还没开始就已经被两人的入场给引爆了。 众媒体更是惊喜，居然看到了华芯路阳，头条又稳了。 随着激昂的音乐响起，穿着蓝色西服的余跃缓缓走向舞台，后面巨屏逐渐亮起。 “启燃无限创造，拍摄尽享美学。” 从标题就可以看出，这次发布会主打就是手机摄影，路阳看着屏幕上的大字，满是怀念，前世他可是守在电脑前把发布会看完，果然，越是制裁，越是民族情绪爆发的时候，华微越不会刻意卖惨。 一番宗正的开场白后，余跃直入主题。 “我知道大家今天最关心的是什么？让我们请出今天的主角，华国第一款自研自产芯片，麒麟810。” 说着余跃直接从兜里拿出一款指甲盖般大小的芯片，引得全场一阵哄笑。 “曾经，芯片对于华国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现在我可以放心的把他放包里，还不担心掉了，因为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我们有了自己的芯片生产线，在这之前，我得感谢一个人，让我们大家一起喊出他的名字！” “路阳！路阳！……” 这大嘴，一点都不担心我抢他风头的吗？路阳起身，向现场众人挥了挥手，又对着镜头做了个不失礼节的微笑。 “正是有了华芯，我才可以放心大胆的把芯片放在兜里，在未来，这不再是什么珍贵无比的东西。” 这都能绕，大嘴进化了啊。 大屏幕上出现了麒麟810的图片与各项参数，余跃兴奋说道， “麒麟810，采用华芯7nm工艺制程，全新华为达芬奇架构npu，npu运算跑分超过高通855，高通730 ，苹果a14，2个a76大核，搭配6个a55小核的设计，主频最高为2.27ghz，此外还支持麒麟gaming+技术，以及双卡双volte。” 介绍完芯片，余跃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台下又是一阵笑声，这家伙是掏上瘾了啊，不出意外，这个梗明天之后会大火，小破站鬼畜区又有素材了啊。 路阳刚这样想，屏幕便出现了一款手机，不是p30，而是华微的中端型号nova 5系列。 余跃手上拿着的正是nova5的顶配机型，搭载麒麟810，安兔兔跑分显示，与高通公司最好的中端soc骁龙730和华为自家的麒麟710相比，新的麒麟810处理器不仅较上代性能有巨大飞跃，也击败了竞争对手高通的竞品。 nova5总得分为分，比数据库中骁龙730的平均得分高出约13%，与旧款麒麟710相比，麒麟810也有70%的性能提升。另外，麒麟810的gpu性能特别强大，比骁龙730高出25%，比麒麟710高出近2倍。 台下又开始议论起来，“难道大嘴变了？p30用什么芯片？” 介绍完nova5后，助理接过手机下台，两手空空的余跃继续说道， “网上都说我口风不紧，发布会没有期待感，为此公司同事没少批评我！” 说着又从把手缓缓放进兜里，余大嘴这是要变成叮当猫啊。 又一款芯片被他从兜里掏了出来，并展示给现场。 “麒麟980h，使用了华芯7纳米工艺制造，海思自研8核设计（2-a76小核+2-a76小核+4-a55大核），最高主频可达2.8ghz，gpu为mali-g76 mp10，支持超级智能匹配技术。” 好家伙，这是真能藏，一点风声都没漏过。 台下众人看着屏幕上的字，开始品出味道了，麒麟980h，不是980，h明显就是华芯的意思，麒麟980是2018年下半年发布的高端自研芯片，搭配的机型正是旗舰mate20。 “各位没看错，这是海思在华芯体系下的升级版本，故名为麒麟980h，与原版本相比，最高主频从原来2.6升级到2.8ghz，各项性能指标提升20%，芯片整体国产化率98%。” 余跃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华芯体系下，相同级别的芯片，整体性能比asml体系高出20%。 路阳一惊，麒麟980芯片的改到华芯体系，何洪年跟他提过，没想到性能上能做到这么牛x，最关键是余跃把这20%归功于了华芯体系。 “海思还是那么牛，这大嘴是真的进化变成完全体了啊！” 第146章 华微发布会(二) 华微今天的发布会与以往都不同，余大嘴不再说相声了，这是现场大部分人的印象。 介绍完麒麟980h后，不出意外的余跃又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引来全场笑声，这梗真成了，路阳甚至都能想象得到那种鬼畜视频的画面。 “启燃无限创造，拍摄尽享美学，我手中的这款手机将会彻底颠覆各位的拍摄想象。” 手机宣传片结束后，屏幕显出华微p30系列手机图片与对应参数。 p30 pro采用6.47英寸oled水滴屏，分辨率为2340x1080像素。屏占比高达88.6%。 采用麒麟980h处理器，7nm工艺制造，8核设计（2-a76小核+2-a76小核+4-a55大核），gpu为mali-g76 mp10，支持超级智能匹配技术。 p30 pro配备大电池，支持40w超级快充、30w无线快充和反向有线充电； 无比强大的摄影功能，主摄采用40兆像素超感光徕卡四摄系统，支持ois光学防抖，f\/1.6大光圈。同时配备20兆像素广角摄像头，实现无缝切换，视野更清晰。最后还有一枚8mp长焦摄像头和一枚配备tof镜头的3d深感镜头辅助拍摄。 余跃现场演示了p30pro的50倍变焦，现场欢呼起来，手机至此有了一个望远镜的功能，后来无数用户使用超长变焦下拍到了令人羞羞的画面，让这款手机彻底出圈。 随后余跃爽快的公布了价格，p30pro顶配接近7000，几乎与苹果持平，台下开始议论起价格来。 “华微这是要对标苹果，三兴的旗舰机皇了，这样一来，p系列与mate系列将坐稳高端机型霸主的位置。” “天时地利人和，三兴今年能否守住第三都不好说，至于苹果，难说。” “快看，路总手上拿的是真机。” 大屏上正是摄影师抓拍到路阳正拿着手机给余跃拍摄的画面。 “这摄影师得加鸡腿，路总这是给华微做了次免费广告啊。” 余跃趁机说道，“看来路总也很喜欢我们的p30pro，再次感谢路总，那么我们的新品发布会至此就结束了。” 台下掌声响起，2款芯片加手机，换是以往的大嘴，少说也要讲上3小时，而进化后的大嘴不到1小时就演示结束，熟悉的朋友们都感受到了台上的余跃变得更加内敛了。 “今天来到现场的有很多同行，想必大家都有过在晶圆厂蹲守的不堪经历，发生在华微身上的事所有人都知晓，如果不是华芯，我不会把芯片放兜里，如果不是华芯，华微未来几年都无芯可用。” “为了让华国早日实现芯片自由，华微决定在未来2年内投资2000亿，建造晶圆厂，下面让我们有请任总上台，为大家介绍。” 任老在一片掌声中走向舞台，这也是时隔多年，任老再次出现在产品发布会上。 “各位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松山湖。” “十几年前，朋友跟我说，购买一项技术或者成品，所花的费用还不到自主研发的十分之一，你辛辛苦苦几年，研发的成果比别人要低几个版本，无论是价格还是性能，都没有优势。” “我告诉他，这些华微都知道，但这条路我们必须走，不走不行啊，因为别人说不定哪天就忽然不卖给你了，或者忽然就给你涨价了，这种感觉不好受啊。” “华微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自主研发，但是有一项技术，我们始终无法看到希望，那就是光刻机，直到去年，华芯出现了，给华微，给现场所有的企业带来了希望，但是任何行业，只靠一家企业是不行的。” “所以，才有了这个项目，他将补全华微，让我们不可战胜！” 任老极具特色的口音，让所有人都听得热血沸腾，造不如买，这是多少企业家曾经的惯性思维，如今华微用沉重的代价告诉了他们，这条路行不通。 华国是全世界芯片使用量最大的国家，就算再来十家晶圆厂，市场都能消化掉。 海思的芯片设计已达全球顶尖水平，以华微的研发实力与投入，一旦晶圆厂建成，便是华国第一家idm企业，甚至有很多人都认为华微的晶圆厂在整体技术上会超过华芯，毕竟在设计一项，睿芯距离海思太远了。 余跃走向舞台，来到任老身边，“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华芯科技集团董事长路阳先生，上台参与奠基仪式。” 路阳整理下衣服，走上舞台，立刻有助理快速上前给他递上话筒。 “各位朋友们，我们又见面了！”路阳大声的说道，回应的是全场大声的喝彩。 任老说道，“趁这个机会，路总给大家说几句吧！” 路阳就知道逃过不过这个环节，笑道，“我刚刚用p30拍了一圈，发现大部分都是老朋友啦，包括我们后台的媒体朋友们，都是老面孔啊。” 台下华微的人双手都拍痛了，谁说路总是钢铁直男，这广告植入得天衣无缝的。 “很荣幸今天能到现场来参加发布会，让我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华国半导体崛起路上，华芯并不孤独。” “我知道，最近很多企业在抱怨华芯的产能不足，你看，这不就来了吗，我相信，华微的晶圆厂建成后，各位再也不用排队等待了。” “路总，今天是华微晶圆厂的奠基仪式，您对华微有什么想要说的吗？”余跃趁机问道。 路阳再次拿起话筒，“我认同任老的那句话，华微是战无不胜的，华芯很荣幸补全了华微的最后一块短板。” “谢谢路总！下面将由任总跟路总共同为华微晶圆厂奠基。” 舞台上的巨幕从中间分成两半，分别向两旁缓缓移动，露出了后方两把系着红布的铲子。 聚光灯投射在石碑上，刻有“华微晶圆厂，2019年3月20日。” 任老与路阳走向石碑，分别拿起铲子，几声礼炮响起后，路阳双手紧握铲子，将面前的泥土铲到石碑上，完成了仪式。 媒体冲向舞台，抓住了这历史性的一刻。 第147章 手搓芯片流程 次日，不出预料的任老跟路阳奠基的照片登上头条，华微晶圆厂热度甚至盖过了新品发布会，但这并没影响华微手机的销售，刚一上架，20分钟第一批货源抢购一空。 回程路上，路阳刷着手机，笑着说道，“若涵，我发现我居然还有带货的属性？你看这家媒体就说我那句话至少可以多卖1万台手机，搞得我都有点心动了，哈哈。” “现在的自媒体，有一敢说一百，你自己算算能带多少，再说了，一块芯片都没搞明白，还想着做手机，天方夜谭了。” 路阳反驳道，“虽说具体的设计我不会，但是基本的原理我现在还是看得懂的。” 应若涵没好笑，“那你说说，如果现在要你自己做家芯片设计公司，你要怎么着手。” 啊，这！路阳瞬间被问住了，支支吾吾的说，“第一步肯定是先请人，然后再购买软件，开始设计，最后再把设计图纸给到晶圆厂。” “呵呵，我竟然还无法反驳你了！” 趁着这个话题，应若涵开始给路阳介绍起来，现在大部分企业造芯片的流程。 第一步，做市场调研，芯片种类繁多，要么造出来卖给别人，成为大品牌的供应商，要么造出来自己用，就像今天很多企业开始入局新能源汽车行业，开始设计制作mcu芯片，那么要做的第一步肯定是把市面上所有的同类型都做调研，找准定位。 单个功能的mcu一般就一个核，工艺成熟ip少，结构简单应用多，入局门槛低。 调研结束后就开始立项，前半年设计验证，后半年验证量产，然后产品发布上市。 第二步，招人，可以想象得到，这种企业入局肯定不会带应届生，招人说直接点通常都是挖人，现在的ic芯片设计师最便宜的年薪都得30万打底，总监级别没有100万都不好意思开口。 一般来说就算最小的团队，设计总监一名，工艺总监一名，架构师2名，系统工程师少许、设计工程师少许、验证工程师一打，最后还得搭配功能安全，项目经理，应用支持，dft（芯片可测试），esd（静电保护），这些全加起来最少也需要4-50人的团队，年薪起码也在3000万以上。 剩下的版图drc之类后端人员尽量外包，至于售后，市场团地前期都不用考虑。 人员到位，接着就是ip授权与实验仪器，毕竟时间就是金钱，从晶体管开始画电路图太慢，不如直接购买ip，也就是现成的经过验证的功能模块，多买些软核ip，硬核ip，接口ip，该自研的自研，该授权的授权。 这样一来就可以节省大量设计优化的时间，模块化造芯就是现在的主流，也是现在入局最快的方式，早日拿出样片送给客户才是王道。 送之前还得先完成简单测试，免得丢人，要测试就得各种电源，探针台，示波器，显微镜，分析仪都得购置齐全。 “现在ip授权，实验仪器都有了，是不是就到手搓芯片环节了。”路阳笑道，应若涵老师不错。 “还不行，还需购买服务器，eda软件，服务器可以买云服务，但是理想的还是得自己搭建，云服务风险不好说。” 手绘电路图的年代早已一去不复返，现在的芯片动辄几十亿个晶体管，几十万门电路，几百个corner要跑，工程师们必须先用verilog这样的硬件语言把芯片个模块的机构和功能描述出来，然后通过eda工具如fusion piler进行编译优化，逻辑综合，完成布局布线，生成网表文件，输出设计图片，然而这都还不是最终的芯片设计图纸。 从原理图yout版图之间，还有一堆数模型号，功率参数，玄学噪声，寄生电容，电池厂仿真…… “停停停……”路阳听得脑袋都大了，盯着应若涵看了几秒，这女人大脑里才有系统吧。 “哈哈哈，这就被吓到了，不行，认真听，我接着说。” eda工具种类繁多，各种软件功能有关联却不尽相同，比如vcs和verdi是用来完成设计验证，功能仿真，版图对照，参数提取，时序仿真等等一系列操作，才能最终获得用来造掩膜版送入光刻机的芯片版图。 路阳长叹口气，“啊，终于到掩膜版了！” 应若涵最近开始喜欢给路阳上课了，“嗯，刚刚说的这些只是以mcu为例，手机芯片的话，工作量与整体难度是mcu的百倍以上。” 路阳玩笑道，“看来不到化神期，手搓芯片这件事一点都不现实。” “什么是化神期？” “那又是一个堪比芯片的体系了。” 应若涵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到了这步就得联系代工厂了，一套流片下来的报价1亿起。” “这么贵？” “你这老板真是失职啊，连苏硅的full-mask报价都不知道吗？还别说贵，这个价格排队都排了60多家了。” “你别打岔，可以拼单的。” 拼单就是mpw，核算方式按面积算，价格也不贵，20万\/平方厘米。 “这都赶上申城的学区房了，还不贵？” 应若涵没理路阳，“这是7纳米工艺的mpw报价，mcu的话是另一套算法，买个全套掩膜版，进1万张硅片，成本也就几千万，一款简单的mcu芯片，加上封测成本，1亿左右的预算就足够了，如果是模拟芯片的话，千把万就够了。” 路阳无力吐槽，但是经过这么一介绍，他总算了解普通企业入局芯片的流程了。 “好了，这就是芯片设计公司的大概流程，我接着给你介绍代工厂。” “我们明天就到晶圆厂了，今天就学到这里吧，应老师。”路阳赶紧暂停，心中不由感叹，“海思那些工程师还是人吗？” “也行，明天去晶圆厂路上我再给你介绍，免得见到张老，一问三不知的，你自己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路阳好奇问道，“你又不是这个专业的，为什么懂这么多？” “学习啊！要不然怎么当你老师。” 路阳给应若涵比了个大大的赞，心中却在思索，睿芯现在天时地利都有了，就差人，哪怕是在汽车芯片领域，设计能力上都不一定比得过byd，这是短板啊，还是得抽时间过去次。 第148章 华芯晶圆厂 华芯晶圆厂是长三角半导体产业带的核心，尽管5000亩的占地面积并不算广，但其周边的大部分半导体企业都是围绕其建造起来的，从年前立项开始便成为了申城市最重要的项目工程之一，重要程度甚至不亚于特斯拉的超级工厂，毕竟这算是华国自己家的企业。 年前路阳说了自己负责，会亲自盯着，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华芯微电子那边光刻机投产后，周怀义便把重心放到了这边，晶圆厂第一期已经开始动工，整个园区的基础建设也做得差不多了。 “怀义啊，听说小路今天回来？”廖老戴着安全帽，问道。 “下午就到，前两天华微的晶圆厂动工，他参加了奠基仪式。” “那就好，把这小子放在晶圆厂我也不放心，他应该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周怀义四下看了下，低声说道，“主要还是byd那边的问题，路阳给他们把固态电池技术给搞出来了，这事还比较复杂，对新能源汽车的影响很大。” 廖老点点头表示认同，“郎部跟我说了这件事，还征求过我的意见，下一个方向究竟选择什么，一时半会还不能确定。” “这事，我觉得还是要参考下小路的意见，这小子就喜欢把问题抛给上面。” “对了，听说28纳米光刻机试验机已经下线了？怎么样？” 周怀义笑道，“这您就放心吧，华洪的张总整天在守着，这两天在做最后的测试验证，没问题的话，月初就开始量产。” “镜片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没呢，产能还是提不起来，现在华芯光学跟申城微电子两家都在集中攻克，白院士做技术总顾问，23所的两位老师也跟着一起，我相信距离量产应该快了。” 白学礼教授因为在光学镜片上的贡献，成功入选2018国家院士评选，周怀义特意改了称呼。 周怀义接着说道，“廖老，只是这样一来，euv的进度会不会滞后啊！” 廖老无奈道，“光学系统的算法迟迟不能突破，专家小组现在也没办法进入下一步，抽出些时间来帮忙也是好事，算是给他们放松放松。” “廖老，我对euv的了解也只知皮毛，是不是只要我们这个光学系统的算法搞定了，剩下的都简单很多。” “怀义，我知道你忙，可也得抽时间了解下，这方面你就不如小路好学了。” 周怀义尴尬笑道，“这不是年纪大了吗，没年轻人记性好，我就记得每秒5万次轰击液态锡，光是想象都觉得这超出了人类极限。” “哈哈，严格算起来是10万次，第一次是把液态锡打薄，让其散开来，获得更大面积，第二次再击打可获得更多的光能，这两次击打的光能要求还不一样，然后在一秒钟内重复5万次这样的击打过程。” 周怀义给廖老点了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深吸了一口，“这真不是人能干的活。” “所以需要数学模型来控制，华科院那边为此已经设计了上百个数学模型，然后用超算验证筛选，还是没找到，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完全无法预估。” 廖老解释道，“不只是华科院，国内大部分的数学专家，现在都在帮忙设计模型。” “哎，光学组的同事们最近压力很大啊，所有小组都在等着他们，这一步跨不过去，其他的工作无法开展，就算突破了，其他方面也肯定会出现问题，不过难度估计会小很多。” “为什么不让路阳试试？”周怀义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在他心目中，路阳的能力能解决这一切。 “试过了，euv光刻机的制造资料本就是他那里出的，有给对应的控制技术，可惜的是资料只给了结果，默认我们能明白，没给具体的过程，现在我们就是在还原这个过程。” “怀义，你也不用太急，euv晚些出来也好，现在问世对西方的刺激就太大了，说不好他们会发什么疯。” 两人在工地上抽着烟，聊起现在华芯的整体进度，距离他们不远处，有接近10人的安保人员，这是最近增加的，可见局势并不稳。 路阳与应若涵赶到工地时已经下午3点了，看着已经建起的厂房，路阳再次感叹申城建工的恐怖速度，2个月时间就把厂房给盖起来了。 “抱歉，张老，没能亲自去接您，怠慢了。”看着头发已花白的张老，路阳发自内心的感激。 “小路客气了，华芯现在的条件，比我们当初优越太多，想当初我是一边满世界收集二手光刻机，一边还要跑投资，还得盯着厂区建设。” 张老现场给众人介绍起晶圆厂的建造特殊性，这可不是一般工程公司能完成的。 结构要防微震的，涂料要防掉屑的，厂房要修3层的，中间无尘洁净室，上层风机过滤机组，下层各种管道系统。 另外还有电力系统，仪控系统，超纯水系统，特气供应系统，化学品供应系统。 无尘车间和厂务系统建好后，接下来就是设备的安装了。 当然核心的就是光刻机，剩下的就是轨道机，刻蚀机，薄膜沉积设备，然后就是扩撒炉，氧化炉，cmp，离子注入机，湿法清洗，量测设备等。 晶圆厂设备成本就占总投资的70%以上，好在华芯的设备大部分都是自己制造的，这块可以控制到60%左右，但是大量的光刻胶、化学品，特种气体等原料就要占10%左右，水电能源占比6%左右，其他方面如人工成本，设备检修折旧之类的占比也很大。 所以晶圆厂一旦建好就不能停下来，这才是真正分分钟几百万的事。 好在来前应若涵给路阳补了课，要不然张老介绍的这些他还不一定能听得懂。 周怀义更是默默的拉远一定距离，大脑一片浆糊。 廖老笑道，“哈哈，看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不懂就问才是好学生，张老做这块快大半辈子了，你们才多久。” 张老跟着笑了起来，“也不用每一样都必须了解，前两天廖老带我看了苏硅的生产线，你们只需要把这里当成是那边的放大版就行了，现在唯一让我担心的是辅助设备的国产化是否能达得到要求，苏硅的设备除光刻机外，其他的大部分是改造而来。” 周怀义补充道，“蔡总在负责这方面的事，去年我们基本上把技术都分享出去了，大部分的设备都按照我们的要求生产出来，现在已经有部分设备在等待验证了。” “光刻胶呢？”张老忽然问道。 路阳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华芯九天这边正在加紧研发，现在我们还在使用以前的囤货。” 第149章 接收芯恩团队 路阳在谈到光刻胶时，心里是虚的，这事严格来说算是他的失误，这次着急赶回来便是要去刘永锐那边处理这个问题。 张老接着又说道，“小路，这一期工程就是50台光刻机，规模确实是全球最大了，但是匹配的设备数量要求就更多了，回头你让人把供应清单给我一下，这些事都得提前做。” 周怀义忙说道，“张老，这事是蔡总负责，明天我就让他过来跟您对接。” “那行！周总，中芯光刻机的事辛苦你了，要不是你匀了5台低制程的光刻机给他们，那边也建不来，加入华芯体系是他们必须要走的路。” “张老客气了，中芯的技术我们还是信任的，有他们给我们做设备调试，对华芯微电子来说也是好事，28纳米这边，我跟华洪也商量过了，可以先让出两台给他们。” “这很好，华芯微电子的生产线只有在不断的反馈下才能发展起来，asml如果没有台鸡电，是不会有今天的，这种技术反哺一定要重视起来。” “明白！谢谢张老。” 也许是三月的风还有些冷，张老咳嗽了几下，说道， “我听周总说，现在负责晶圆厂的这批人员大多来自于华微的团队？” 路阳不明白为何张老会有这一问，点点头，“是的，这批人参加了我们28纳米光刻机的改制工作，算是华芯晶圆厂以后的中坚力量了，现在整个行业人才急缺，各家都在挖人。” 张老看了下周围几人，廖老，周怀义，路阳，应若涵，都是他见过有一定了解的。 “小路啊，等华芯晶圆厂建好后，我打算休息了！” 众人看着张老，正常人到了他这把年纪，早已安享天伦之乐了。 路阳郑重点了下头，“你老放心，我一定会让华国半导体赶上并超过他们。” 老人笑道，“芯恩的人都是跟随我几十年的战友，我想把他们托付给你。” 路阳一听大喜，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华芯在设计这方面一直是短板，有了芯恩的人，这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谢谢张老，谢谢张老，您放心，我一定不负您所托。” “芯恩这两年一直在做芯片设计方面的工作，加起来也有几百号人，有几十人是跟随我从湾省过来的，都是半导体行业的全能人才，相信他们会愿意到华芯来工作。” 周怀义大声说道，“还请张老放心，华芯一定会给出最优厚的条件，在各方面都会做到让他们满意。” 看来是路阳得到了张老的高度认可，否则不可能把这批人托付给路阳，周怀义心里想着，这消息可千万不能泄漏，现在各家挖人大战打得如火如荼，一旦其他公司知道就麻烦了，必须尽快下手。 ----------------- 当晚华芯董事会立刻召开线上董事会，众人得知这一消息，都喜不自胜。 蔡伟青脸上笑容从头到尾都没消失过，“老周，我明天见完张老亲自过去，必须得快，中芯现在融到了大笔资金，正在全力招兵买马，工资都涨了2倍，快跟我们持平了。” 周怀义也正色道，“只是你去还不行，得让季一楠也过去，这批人中最重要的是从湾省跟着张老一起到大陆的，除了福利待遇外，他们更重视荣誉，一楠那边跟高校联系紧密，有很多人可以给他们挂名誉院长或者教授，在评级跟奖项方面也可以跟上。” 胡稚笑道，“老周这糖衣炮弹组合是真厉害，换我都得心动，这也是其他家不可能给到的。” 这女人从投资圈跨界到半导体行业，如今更是华芯董事会成员，负责市场部分，简直是如鱼得水，整个集团仅仅是3月份的利润就过了百亿，当然有很多是预订单。 路阳说道，“那这事就辛苦老蔡了，一定要细致到每一个人，另外你也做次摸底，看看是否有人适合技术总监一职，现在我们这块还空着的。” 周怀义说道，“温天洋是个不错的人才，我其实更倾向于他，当然，如果路总能把何洪年挖过来，那这位置非他莫属。” “老周你可太狠，何洪年对于海思华微，那是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这会让路总变成华微仇人的。” “哈哈，我就开开玩笑。” 路阳正色问道，“这事怎么透露出去的？我记得当初就只有我跟何洪年两人在现场啊？” 胡稚说道，“这事来龙去脉我清楚，年初华微董事会震荡，何洪年甚至一度被排挤，大概率是他自己放出的消息，余大嘴变成手淘侠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噗，路阳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手淘侠？” “是啊，这两天老余长期热榜前三，发布会他那个手掏动作成了经典，哈哈，每次看到他的动图，都只能感慨现在的媒体太有才了，我期待着路总您也来这么一次。”胡稚打趣道。 原来如此，看来年哥的这招奏效了，难怪这次的华微之行如此顺利，之前每次与华微的接触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顺心。 “好了，不谈这事了，华洪的10台28纳米光刻机，还没下线就被分走了4台，老张现在意见大得很。” “怎么就去4台了？”路阳问道。 “中芯那边找了各种关系，再加上张老，华洪便同意了转让两台给他们，剩下的2台让给了华微，具体华微给华洪开了什么条件我不清楚，昨天张弘晟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事。” 周怀义继续说道，“如果没有意外，28纳米我们可以提前投产了，4月份应该能出4台，5月份6台，老张的意思是6月份的4台应该给他们，我拒绝了，6-10月份30台设备这个计划不能变，晶圆厂那边现在有张老坐镇，极有可能提前投产，设备供应必须保证。” 蔡伟青说道，“就是，张弘晟既然收了别人的好处，那就从他自己的份额中扣，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真是想多了。” 华微肯定是给了大量订单到华洪，否则以张弘晟的精明不会同意的，至于中芯，两家都在申城，加上张老的撮合，他更不好拒绝。 “申城微电子这边就一台都匀不出来？”路阳问道。 胡稚紧接着说，“他们连2022年的单子都接满了，甚至预估产能都给卖了，今年是肯定放不出来的，政治任务，国内的研究机构，高校都需要。” “申城微电子不是要在产业带开分厂吗？什么时候好？” 周怀义说道，“最快也要明年，如果镜片产能跟不上，开了也没用。” 现在华国就华芯跟申城微电子能生产28纳米光刻机，两家加起来年产能还不到100台，肯定是不够分的。 会议结束后，路阳也只能无奈苦笑，产能方面，系统是没有办法的。 第150章 手机新格局 京城米家总部，雷ok看着下属递过来的报告，眉头紧锁，华微p30的销量太猛了，发布会结束不到一周，连续两次补货都被抢购一空，要知道那是高端机型，均价都在5000以上。 米家多年来深耕性价比，迫切的想制造一款手机进入高端市场，奈何米家定位太成功了，以至于超过4k的手机都会被网上一片吐槽，刚出的小米9尽管销量还过得去，但跟p30一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雷总，按现在这个趋势，我们必须得提前推出自己的芯片了，把澎湃转正。” 米家早在2014年便成立了芯片公司松果，一直在做芯片的研发，但都没真正进入到手机soc芯片，无论是澎湃c1，g1，还是p1，都只是具有部分模块功能的芯片。 华芯崛起后，让雷ok看到了自研soc芯片的希望，立刻投入大量资金研发澎湃s系列soc芯片，虽然还没真正流片，但旗下芯片公司松果已经跟苏硅生产线做了多次验证，澎湃s3是很有希望流片成功的。 松果总裁吕良波继续说道，“我们怎么也算是华芯晶圆厂的股东，找苏硅流片应该没有问题。” 一旁带眼镜的助理说道，“吕总，这可不好说，苏硅跟华微是有合约在身的，1亿枚芯片的订单早已不是秘密，7月份之前谁都动不了，现在都盯着苏硅的生产线。” 雷ok放下手中的资料，“我跟苏硅新上任的于总沟通过，流片问题不大，他们现在的5条线产能已经接近3000万\/月，计划完成一半任务后腾出两条线给别家，按理来说只有我们跟v家有这个资格，毕竟都是华芯晶圆厂的股东。” “老吕，跟睿芯那边磨合得如何，2000万片的订单我是有把握拿下的，关键是设计上不能出问题，否则损失的就不仅仅是成本问题，时间可不等我们。” 吕良波苦笑道，“睿芯在手机soc上就是新手，而且他们最近压力很大，更多的精力都在汽车芯片，雷总，澎湃s3一出来就要对标麒麟980h不现实，如果是麒麟810的话，我还有一定把握。” “810是nova5，顶配市场价位也就3000，我们的旗舰机型如果对标810的话，没有竞争力。”助理分析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810的性能完全能支持得起我们的旗舰机，7纳米工艺，主频再拉高些超过高通730就够了。” 雷ok知道，松果已经尽全力了，华微的架构是自研的，而松果使用的还是arm架构，这在华芯体系下兼容度并不高，目前两家态度都很傲，谁也不会拉下面子来配合对方。 “还是按老吕的方案来，这次不能再失败了，中芯跟华洪下半年新生线都会建好，产能就不再是问题，现在制约我们的反而是设计，o，v两家最近完全不讲武德，甚至开出3倍工资在挖人。” 除了华微，现在国内的手机厂商都很尴尬，响应号召，暂停了国外的芯片代工，唯一的选择就只有中芯，但是消费者都是盲目的，对asml体系的芯片甚至反感，营销上做得漂亮也挡不了自媒体的深趴。 “王永明不知用了什么招数，现在全压宝在华洪，就等着华洪的生成线，据说两家还签署了长期战略合作，共同成立了手机芯片研发中心。”吕良波并不屑o家的芯片设计团队。 雷ok笑道，“他那是没有选择，张宏晟是铁了心的要发展高端制程，两家不谋而合，总之，转向华芯体系是必须的，这不容质疑，都盯好点，谁家拿到光刻机，就赶快过去。” ----------------- 申城华洪总部，张宏晟办公室，o家王永明接到消息匆忙赶了过来。 “张总，您这一减再减，我现在都怀疑最后你是否能拿到5台光刻机了。” 华微从华洪拿走2台28纳米光刻机名额的消息不胫而走，再加上前两天华芯微电子的28纳米光刻机试验机下线的消息传出，所有人都知道，4月份，最少有4台成品下线。 “王总，坐，消消气，不用急，这对我们来说也没太大的影响，现在oppo哲库这边的芯片马里亚纳x1已经完成初步验证，进度也正好。” 王永明一向沉稳，丢了华芯晶圆厂的董事位置他并不后悔，全力押宝华洪在他看来反而会比米家，v家更加稳妥，只是现在所有手机企业都刚好处于空窗期。 “能不急吗？p30的销量每天都在破纪录的增长，哪怕是3个月才能发货，都被定光了，今年的手机市场完全就是疯了，速度就是金钱。”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同意给华微两台设备呢，从你这里出还是华芯。” 提到这事张宏晟便来气，昨天找了周怀义，又找了蔡伟青，一个跟他打马虎眼，一个更是严词拒绝，承诺的10台设备他们会按合同交付，至于华洪给谁他们不负责。 就算华微这两台是他张宏晟承诺的，可中芯那两台可是周怀义找到他开的口。 当然这些话他不可能给王永明说，给对方倒了杯茶，缓缓说道， “老王啊，华芯5台光刻机的产能现在是2500万\/月，哪怕我们只有6台，产能最少也是3000万\/月，你急什么，而且华洪在这方面的经验比苏硅强很多，这个产能我有信心还能提，至于华微的那两台光刻机，我要了他们的自研芯片架构。” 王永明一听，脸上表情瞬间转喜，“哈哈，老张你这招是真的牛啊，来之前我就在想，到底华微给你开了什么条件，只是这样一来，马里亚纳要选哪个架构？” 张宏晟心中吐槽，“用哪个架构？这家伙想白嫖！” “王总，在商言商，马里亚纳肯定是要用原来的架构，哲库花了这么多钱，不可能不用，如果现在临时换华微的达芬奇架构，增加成本不说，时间上也来不及。” 王永明心中大骂老狐狸，仅仅是让出两台名额就获得了达芬奇架构，现在转手又想收钱，华洪这生意做得好啊。 心中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去争取华芯晶圆厂的常任董事名额了，这尼玛转让两台光刻机就可以净赚几十亿，达芬奇架构拿到市场上最起码值百亿，还有价无市。 当然华洪没有权利转让，但是他可以授权生产芯片，华微不可能不加以限制。 这就是产业上游控制下游的典型，华芯处于最顶端，而华芯体系的晶圆代工厂又控制着应用端。 第151章 市场局势 2019年华国手机市场，排名前4的华微、米家、o家、v家，各有各的动作，想入局手机圈的企业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这其中以格力来势最为凶猛。 董大姐不愧是圈内的人脉大佬，花重金从华微手上获得了麒麟两款芯片的授权，再战手机市场，格力“色界2.0”推出两款机型，分别搭载810与980h。 有了芯片其他方面对于格力来说问题都不大，早在2015年，格力便开始了手机的研发，2017年的色界虽然效果不佳，沦为业内笑谈，但这并不能阻止董大姐进入手机市场的决心。 格力总部，董大家看着色界的渲染图，脸上浮现满意的表情， “现在是才是入局手机市场的最佳时期，不出意外，今年三兴会丢失大量的市场份额，而我们核心目标便是中高端，销售渠道方面我们拥有天然的优势，同时发力直播赛道，集团今年会拨60亿用于线上直播渠道的打造，这一次，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董总，直播赛道的价格体系对线下渠道冲突很大，我们是否设计一款引流产品，主打价格优势。”一名高管提出自己的见解。 “不错，有这个想法说明你研究过直播这个渠道，价格是最核心的优势，只是麒麟的这两款芯片成本都不低，做低端产品行不通，所以在2000-3000这个价位是我们的主攻方向，我对手机部门的要求是不求盈利，但两年内必须冲进前5。” 董大姐是了解市场的，定位非常清晰。 “传统渠道我们有产品组合优势，买空调送手机补贴券，线上平台大量补贴，我还不信拿钱还烧不出这个市场。”董大姐霸气说道，“手机事业部所有人取消假期，5月份我们的手机必须上市。” “董总，5月份的话我们的芯片供应无法保证啊，苏硅那边现在根本腾不出产能。” “这不需要你们操心，芯片的供应保障我来负责，格力手机在芯片方面以后紧靠华微阵营就行，他们也愿意有更多的人使用海思芯片，而且到了10月份以后，芯片便不再是问题，我跟中芯那边联系好了，他们华芯体系的生产线被我们格力包了。” 董大姐这次魄力不可谓不大，把芯片设计的费用直接省了，换成海思芯片。 ----------------- 三兴华国总部，氛围就与其他手机厂商完全相反了，他们不愁芯片，但是科技战的影响，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三兴。 明里暗里，从春节后，三兴受到的检查就是往年十几倍，同时华国还出台了芯片关税政策，对45纳米以下精密制程收取关税，这政策一出，最先影响的就是他们。 现在华国手机市场基本放弃了进口芯片，市面上的手机全是以前囤积的芯片，靠这个度过空窗期。 华微正在吞噬着原本属于三兴的高端市场，涨价是不可能涨价的，现在问题是就算降价也没有办法阻止。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苹果利润最高，他们损失得起，但是我们不行，总部那边现在迟迟给不了解决方案，除了降价倾销，我们没有其他办法。” “总部是不会同意的，芯片关税本来就提高了成本，再一降价，我们的利润率会严重下滑。” “除非芯片制程提高到5纳米，否则我们不会有任何优势，只是现在三兴半导体还没开始量产。” “不降价就等着库存积压吧，在7纳米这个级别华微根本就没有对手。” 三兴中国区总裁一直没开口，早在1个月前他就向总部提交了应对策略，要想守住华国市场，唯一的可行性方案就是加入华芯体系，使用对方的芯片。 从市场的角度来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很普遍的事情，华国现在很多手机企业还在用着三星的屏幕，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用对方的芯片呢。 然而他这个提议刚上交到总部就被严批了一顿，但是他知道，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 芯片围剿联盟，科技战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现在局势非常不利。 三兴代表，“华国手机市场占全球市场的60%，一个月时间，我们同比下滑近50%，如果再不想办法，那干脆退出好了，是战是和，必须尽快确定。” 台鸡电，“我跟苹果沟通过，他们的市场份额一季度下滑8%，虽然三月份有所回暖，但是并没有任何增长迹象，有可靠消息，华芯28纳米光刻机4月份投产，以中芯的实力，最多到6月份便可以量产，更别提华芯晶圆厂了，有人看到前华芯总裁张如京已经到了申城，有这个老匹夫，10月份，全球最大的晶圆厂就要投产了。” 高通，“本来对华微的支持我们争取到了半年的过渡期，可现在华微直接放弃了这个机会，取消了我们所有的订单，哈哈，那群白痴，现在是别人反过来制裁我们了。” 美光，“各位，商务部前段时间做了次全面的估算，半年后，华国的损失会比我们更大，到了年底，甚至可能超过我们。” 美光现在是彻底摆烂，华国市场全面被禁，那你们也别想好过。 岛国，“这不现实，按现在的进度，在半导体行业，他们还没倒下，先死的肯定是我们，你问问在座的各位，离了华国市场，他们还能坚持多久，岛国有很多半导体已经开始裁员了。” sk海力士，“这次贸易战就不应该开始，这次华国在手机市场与新能源汽车市场同时发力，目标就是我们，从2月份开始，针对我国的各种政策出台了不下10款，你们问问三兴吧，反正海力士最多还能坚持三个月。” 三兴代表，“如果米国还不能下决定，三兴中国会加入华芯体系，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办法。” 话刚说完，amd代表骂道，“愚蠢，你以为加入就会没事吗？制裁没停之前，现在的最优解就是推出5纳米芯片。” 台鸡电，“没有用的，华国现在民族情绪高涨，就算你推3纳米他们也不会买，看着吧，等中芯起来了，其他几家手机企业会逐步吞噬掉三兴，苹果的市场，谁都跑不了。” “那群该死的政客到底是什么态度，是战是和，早做决定，现在损失已经过万亿了，还在研究，每天给他们那垃圾方案打补丁，管用吗？”美光代表大骂。 高通，“大概率是打不起来的，据说商务部已经计划6月份访华了。” 这话一出，联盟一堆人大骂，这次制裁完全就是无意义的，从一开始就错了，制裁别人已经有了的东西，不就是白痴么，现在碍于面子拖时间，损失的都是他们。 第152章 成果满满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重大事件通常都会集中出现某些特殊的日子。 2019年4月1日，愚人节，华芯科技集团斥资118亿全资收购青岛芯恩，业内一片赞叹之余，也为张老最终归宿感到欣慰。 有华芯的背书，国际上不再有任何声音，现在整个西方局势都在积极撮合两国展开协商洽谈。 台鸡电表示张老身上任有竞业协议，对华芯行为表示抗议，然而根本没人去关心，除了部分网民一边倒的谩骂之外，无任何回应的声音，连企业都没发表任何意见。 无视就是最好的表态。 是个人都知道，在国内已经形成了明确的华芯半导体体系，与asml方向不同，还抄你技术，想多了。 同日，华芯微电子宣布28纳米国产浸没式双工件台duv光刻机正式开始量产，月产能6台\/月。 4月2日，在三兴暗中推动下，泡菜国海关归还了扣押在港口的全部华芯货物。 三兴中国发表文章，愿意加入华芯体系，并开始以华大九天的eda软件设计芯片，为华国半导体贡献力量。 消息一出，全国媒体一片振奋，这是科技战的首场胜利，芯片自由再次霸榜热搜。 “实力面前，任何制裁都显得多余，以米国为首的制裁联盟只是在唱独角戏。”官媒亲自下场发表社评，言辞之犀利从未有过。 微博更是热闹无比，众网友键法更加娴熟。 “啃了一个月泡面，华微p30是真香，麒麟980h是真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这下那些精美的不黑了吧，早就说过制裁这玩意，只能对你没有的管用。” “有一说一，楼上总结得精辟，以前都是网上宣布，现在麒麟980h已经使用，光刻机也落地量产，现在开始轮到所谓的制裁联盟急了，拖一天，国内的半导体就多一天发展。” “全世界就只有华国能如此团结，企业，个人一面倒的开始自发使用国产芯片，虽然我们起步晚了些，弯路也走得多些，但已经看到了超车的曙光。” “不能自满，euv仍未有任何消息，而对手已经宣布量产5纳米了。” “兄弟，5纳米就像你吃饱了再给你说买一赠一，至少在5年内，7纳米已经足够了，而且不得不说华芯是真的牛，官网宣布的事情，路总说过的话都实现了，我去翻了下，路总曾经说过duv的极限在5纳米，明白了吗！” “泡菜国都放货出港了，岛国还在坚持什么？明白了，我明天就去定byd，不是华芯芯片的车通通不考虑。” “因为他emo了啊，第一季度，新能源汽车销量直冲100万辆，全球占比80%，小破站有up主统计出来了，使用华芯座舱芯片的车型占了一半。” “特么的国产不香吗？现在全国都在建充电桩，连我们这个小县城都开始了，不知道那些执着于bba的有什么好。” 网友们自己把楼给建歪了，然后又吵了起来，没办法，找不到可以喷的对象，只能互喷。 4月2日，常江存储发布新品，致钛h，使用128层3d-nand堆叠技术，xtacking更新到2.0版本。 it圈彻底癫狂了，“我没看错吧，还是我眼瞎了，128层，特么的现在全球最先进的才96层啊，常江存储这是要上天啊。” “请注意致钛后面的h，看着那个h我瞬间放心了，不说了，继续啃泡面。” 这次常江存储并没打价格战，而是相同级别的硬盘，我价格跟你一样，嘿嘿，就是玩，是个人都知道如何选择，因为我不仅技术先进，后面还挂着h。 没过两天，闪存市场价格开始大幅降价。 常江存储董事长陈长义发表声明，“价格战不是理性的做法，我们不会参与，因为我们需要利润，保持领先！” it圈又吵了起来，直到有人挖出了华芯持有常江存储30%的股份。 众网友表示，“哦，那没事了，回家就把硬盘换了。” ----------------- 这半个月路阳一点也没闲着，在华芯九天硬扛多天后，终于把光刻胶配方给搞出来了，应若涵带着团队走完一套复杂流程。 路阳摊躺在刘永锐办公室，“锐哥，光刻胶可算是搞定了，光掩膜的事你得加紧了。” 刘永锐心情大好，给路阳沏茶，“放心，蓉城路维，广西神光，深城神光，这次一口气找了10家，3个月至少冲到14纳米，现在国内局势一片大好，相关股票一片飙红，资金都涌向半导体行业。” “来，喝口茶，大家电厂商都开始宣布造芯了，产业链雏形已成，老弟，睿芯得提起来，座舱芯片已经开始迈向28纳米了，据我所知，今年最少有30多家有实力的设计公司开始做汽车芯片了，你得给那边一点压迫感。” “老蔡已经从芯恩那边调了一批人过来，现在团队已扩大到2000多人，你知道的，老国企出来的，节奏不行，现在打散重组，应该会有起色。” “那就好，现在华芯体量太庞大了，得更加小心，新能源市场跟手机不同，他们的品牌忠诚度很高，是块硬骨头，只能靠技术与性价比取胜。” 路阳起身坐直，端起茶杯，“放心吧，锐哥，有大招，等着吧，对了，光刻胶的事，你高调点，岛国现在还扣着我们的原材料，还幻想着拿光刻胶来卡我们，太天真了。” 刘永锐摇摇头，“我怎么高调，我焊在这边了3个月了，集团对我意见很大，都说我快变成你的人了，我得回京城坐镇，三兴那边有大单子。” “他们真的要造芯片？” “那是自然，难道放弃华国市场啊，三兴还是有优势的，至少在屏幕一项，具有统治权，京东方虽然虽然一直在追，但最快也还有两三年。” “他老爹不管？”路阳笑道。 “你小子这嘴可真损，我米国的朋友说，现在大部分的企业都认为米国这次制裁就是笑话，就等一个合适的台阶下，这些巨头背后的资本能量可不小，据说高层已经开始初步对话，有望在6月份访华。” “6月份？”路阳一惊，这速度太快了！ 刘永锐无奈道，“是啊，现在国内都巴不得这场制裁再久些，最好两年，一旦全面开放，企业的压力会很大，全面倾销受伤的总是企业。” 应若涵之前的预估是在10月份，照这个架势下去极有可能提前啊。 第153章 路阳的微博首秀 4月10日，华芯集团总部，路阳办公室。 “老温，考虑得如何？” 温天洋是海思技术一把手，如今留在华芯也算是何洪年有意为之，与路阳算是熟络。 “不如何，晶圆厂干得正起劲呢，你让我带队接手睿芯，那不又回到老本行了？” 路阳笑道，“你可是年哥推荐给我的人，我不信你信谁，睿芯的窦廷文太年轻了，把握不住，现在只有你能救这个场子。” 现在晶圆厂有张老坐镇，以前的老团队也被路阳安排过来协助，要钱有钱，要资源有资源，张老团队从来没有舒心过，干得正热火朝天的，温天洋犹豫不决的核心原因就是想跟着这批人学习。 “也不是说以后就一直让你在那，你只要给我把睿芯带起来，晶圆厂的一把手就是你，张老明年就会休息了！” 这条件，温天洋完全无法拒绝啊，华芯晶圆厂一把手，全球最大的芯片代工厂，光是想象都足以让人热血沸腾。 “行，我答应了，不过你可不许反悔。” 路阳伸出手，与温天洋紧握，正色道，“老温，新能源市场不简单，是块硬骨头，你得把海思的精神带过来，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见路阳如此正式，温天洋承诺道，“路总放心，比这更难的我都经历过，何况现在还有华芯。” 路阳一路把温天洋送出办公室，来到总裁办，应若涵的总裁办现在有十几号人，一片忙碌景象。 “路总！”见老板进来，所有人起身打招呼，大部分都是女生，路阳甚至能感受到那种要把他吃了的目光。 “应助理呢？” “应助去蔡总办公室了，今天周总过来！” 路阳赶紧退出总裁办，好家伙，这都成了蜘蛛洞了，一个个看他的眼神就像要把他生吞了似的。 “原来你们都在这啊！”来到蔡伟青办公室，周怀义，应若涵，甚至苏硅的于永锋也在。 众人见路阳过来，纷纷起身打招呼，蔡伟青说道，“路总这还是第一次到我办公室，今天哪都不去了，就在这里，哈哈，给我沾沾光。” 坐下后，周怀义赶紧问道，“谈得如何了，老温答应了吗？” “既然都在，那我们就在这里开会吧，算是董事会了，对了，胡总呢，把他也叫过来。” 应若涵回答道，“今早遇到过，我直接去叫他算了，你们先聊。” 于永锋从兜里掏出烟，散给众人，然后又单独给路阳倒了杯茶 “老于，你这是要干嘛，弄得我有点紧张啊！”路阳玩笑道。 周怀义打趣，“他这是在谢你呢，来半天我才抽到他第一支烟。” 于永锋连说失礼，然后对路阳说道，“路总，我算是服了你，半个月时间，你就把光刻胶的事搞定了，难怪苏硅一直都流传着你是化学天才的传说，以前是抛光液，现在是光刻胶，真正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 于永锋接手苏硅后，产能全面提升，光刻胶的消耗剧增，按这个进度可能6月份就会用完囤货，为这事于永锋是没少跑关系，去其他家调货，殊不知现在岛国已经全面断供，国内根本就买不到。 “距离量产还有2个月时间，正好能赶上。”路阳心虚说道，这事还真是他疏忽了。 三人奇怪的看着他，搞得路阳摸不着头，“怎么了？” 周怀义笑道，“你是不是发了条微博，你自己看看吧。” 路阳忽然想起那天跟刘永锐聊完后，就注册发了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条微博，内容只是一句。 “给自己的礼物，光刻胶也自由了，加油，路阳！” 好嘛，微博确认信息后，当天就给路阳认证了，短短三天时间，吸粉千万，创造了新的记录。 路阳拿出手机，直接被这1000万粉给吓到了。 “快来看，抓到一条野生路总！” “天呐，没看错吧，这是华芯的董事长？大家别被骗了。” 这应该是没认证前的留言，路阳接着往下翻。 第一条被网友顶起来的就是董大姐的评论，“欢迎小路加入微博，华芯雄起，加油路阳！” 余跃，“路总加油，恭喜华芯实现光刻胶技术突破，这是值得记入半导体史册的时刻。” 雷ok，“路总加油，期待euv光刻机能早一天到来。” 各大官微下场，人民网：“路总加油，芯片自由不再是梦！” 新华网：“路总加油，让我们共同见证这一值得铭记的时刻。” …… 好家伙，太夸张了，前100条评论点赞数都过了10万+，半导体行业的所有企业基本都来了。 路阳想起锐哥走前那句话，“你说一句话比任何人都管用。” 也许就是这句话才让他鬼使神差的注册了微博。 路阳正看得津津有味，电话响起，是余大嘴电话。 “喂，余总！” “哈哈，路总，看来你还真是p30的忠实粉丝啊，太感谢你了，不知这周哪天有空吃个晚饭，我得亲自感谢。” “啊？” “你用p30pro发了那条微博，然后我们的第三次上架又被抢空了，这次连带着所有产品，是全系都售罄了。” 通话结束后，周怀义笑道，“现在知道你一句话有多大能量了吧。” 于永锋补充道，“岛国已经同意把海关的货还回来了。” 是啊，人家都搞定了，扣着还有什么用呢。 路阳赶紧放下手机，小破站看弹幕上瘾就算了，如果微博也上瘾那就太浪费时间。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话刚说完，应若涵便带着胡稚来到办公室，然后给几位董事关上门。 “胡总来了，好久不见。”几位老总打完招呼，路阳率先开口。 “温总同意带队执掌睿芯了，我的想法是如果他能把睿芯带起来，晶圆厂一把手的位置就是他的。” 胡稚率先赞同，他最近的重心就在新能源芯片市场，岛国，欧洲已经开启了价格战，合资品牌来势凶猛，压力很大，国内在汽车芯片设计上还是存在差距，温天洋是原海思技术一把手，执掌睿芯是最适合的人。 于永锋说道，“温总执掌睿芯我也赞同，只是晶圆厂事关重大，他能两边兼顾？这得慎重些，毕竟晶圆厂除了华芯，还有国资跟市场资本。” 蔡伟青想法跟于永锋一致，这还是华芯董事会的首次分歧。 周怀义说道，“老蔡，加快进度，你先代表集团，让温总快速把睿芯带起来，那边现在结构复杂，完全没有派系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时间慢慢磨合，至于晶圆厂一把手的事，先搁置，还早。” 众人赞同，路阳也没强硬坚持，他明白老周的做法，晶圆厂事关重大，是整个华芯的核心，就算最后真的要安排老温，也必须有足够的成绩才能服众。 第154章 临时董事会议 “路总，我认为新能源市场，董事会这边应该商量出个对策，以现在的局势，我们并没太大把握完成今年的任务，当然不是指销售，而是去年开放比例的问题，20%是国家放给市场竞争的比例，而我们的任务是这20%的一半。” 胡稚的性格向来强势，现在负责市场后，重心都转移到新能源汽车上来，至于硅片、芯片、光刻机？完全不需要考虑销售工作。 众人重视起来，路阳说道，“先说说看现在的问题。” 胡稚开始介绍起新能源汽车今年的现状： 第一，国家在配套基建上投入巨大，只是没对外公布，媒体也没参与炒作。 第二，五菱的低价神车让更多的普通老百姓了解到新能源汽车的安全性，一公里不到1毛钱，市场接受度大幅提升。 第三，资本入场，今年的造车新势力一下冒出了50多家，市场已开始卷起来了，按这个趋势今年极有可能冲击500万辆，突破20%的占比。 总结下来就是国家把基础配套工作做好，产业链越来越成熟，消费端接受度越来越高。 “而我们现在要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合资品牌都下场了，特斯拉的超级工厂还没建好，但是进口车型已经开始降价，甚至开启了预售模式。” 胡稚接着分析道， “优势方面： 第一，国产性价比高，内饰，多媒体，智能系统，电池等相关技术成熟。 第二，国家补贴仍然存在，这减轻了不少企业的压力，高端的几家品牌如bba是直接放弃补贴的。 第三，因为科技战的原因，现在国内民族情绪高涨，蔓延到新能源汽车上，但这个时间不会持续太久。 劣势方面： 首先，我们在30万以上的新能源汽车市场，占比很小，目前占优的还是在中低端市场。 其次，在车载芯片方面，我们的技术只能算是持平，国外巨头在打价格战，相同价位，选择他们的会更多些。 最后，合资品牌不会放弃中端市场，如果bba把价位拉到20左右，国内车企会很危险，这是他们的最大优势，品牌忠诚度高。 ” 路阳对胡稚的总结非常满意，穿越前，华国新能源汽车是通过4，5年时间才进入到高端市场的，老百姓也开始逐渐接受，而现在是2019年，难度确实很大。 如果bba真的把新能源汽车价位拉到20，那国内的新能源车企估计很难抵抗。 “胡总分析得很到位，大家都谈下吧。”路阳说道。 于永锋现在负责苏硅，直接面向市场，率先说道，“在mcu与igbt上，我们跟英飞凌，意法半导体，岛国三菱之类的确实还有差距，现在他们把价格压了下来，对我们的冲击很大，话又绕回来了，睿芯确实得加强了，提高技术，缩小差距，然后趁着华芯的品牌口碑推一波。” 想了下又继续说道，“至于价格战，我们倒是不怕，苏硅的产业链是齐全的，进口芯片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但是只打价格战效果也不行。” 胡稚接着说，“于总的意思是，我们要等一波技术爆发，打价格战，这样的组合起来效果才会更好。” 于永锋看了眼胡稚，心想，“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思路非常快啊。” “确实如此，现在国内能战的也就只有byd一家，吉利，长安，长城都还差些，至于造车新势力，估计要到秋天才能发力。” “于总说的是，吉利，长安最近都在犹豫不决，我没少下功夫，长城重点还是在油车上。” 蔡伟青说道，“胡总，要不把这几家都请过来深城谈一次？除了长安，其他三家都是晶圆厂的股东。” 周怀义表示赞同，“可以，总比让胡总一家家跑好。” “我跑倒是没关系，但是几位老总，想过如何谈没？我们除了能给价格上的优惠，好像其他的就没了，刺激度不够啊。” 路阳这时发言了，“请吧！有刺激给他们，胡总，你去次深城，见下byd的王总，就说我让你过去，最近应该有好消息了。” 想了下又继续说，“时间安排在下旬，5月初我跟老周可能要跟商务部走次一带一路，这件事至关重要。” “可能要花20天左右时间。”周怀义补充说道。 于永锋好奇问道，“路总，byd搞出什么好东西了？” “这事告诉你们也无妨，中旬左右，byd的刀片电池上线，这会对新能源汽车市场造成不小的冲击，这样给你解释，刀片电池一出，国外品牌的电池都是弟弟。” “还有一个消息，仅限你们几人知晓，半固态电池也研发成功了，跟现在市面上的所有电池技术相比，就像拿着7纳米的芯片跟45纳米的对比，领先了几个级别。” 除了周怀义外，所有人倒吸口凉气，这王传斌也太牛了，难怪能跟路总成为好兄弟。 “所以啊，老蔡，你要给温天洋铺好路，byd将来的芯片技术是外包给我们的，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不能拖后腿。” “我明白了，请路总放心，老温这个人我熟，行政方面我会从集团抽精英去辅助他。” 周怀义补充道，“这次睿芯的重组，动作要快，必要时候别手软，速度优先。” “各位老总，我提个事，现在苏硅的产能上来，华微的囤货也足够，从4月下旬月开始，我会让出三条线给市场，让他们渡过空窗期。” “这是好事，华微现在的问题不在芯片了，反而是滤波器，但愿老何他们能渡过这个坎。” 周怀义忽然坐直，正色道，“有件事提醒各位，大家别嫌麻烦，米国向来反复无常，在安全工作上，各位要听取专业人士的建议，有不少境外人士潜入华国，国安那边怀疑极有可能是针对半导体行业的。” 众人都知道老周出身国安，频频点头表示全力配合。 这场临时的董事会让路阳的思路更加清晰了。 5月前，还有20天时间，是时候去见见企鹅的麻总了。 紫光那边也打过招呼，一直在等他消息，人工智能，gpu，这条支线必须开启。 第155章 gpu提前布局 董事会结束，路阳回到办公室，应若涵拿着一份厚厚的资料走了进来。 “坐吧！”声音有些沙哑，在老蔡办公室所有人都抽起了烟，路阳也没例外，抽了支没过肺的烟，感觉不是很好。 应若涵低声询问，“确定走这步棋？” 上面迟迟不确定下一个行业，路阳也渐渐明白过来，这是有意而为之，再多的专家，都不如路阳，因为他来自未来，这些事他的建议反而更重要些。 另外一重原因就是半导体与新能源汽车现占据了极大的人力与经济资源，新能源全面基建与扶持，最少也在2万亿以上，半导体明面上是1万亿级别，暗地里的支出至少在3倍以上，2018年华国gdp还没过百万亿，这中间是存在风险的。 路阳微微点头，说道，“算力是未来！” 接过资料，路阳随便翻了几下，“背景干净吗？” “张建华，京城理工大计算机系硕士，今年45岁，现任英伟答华国区总裁，曾担任过惠普，戴尔计算机事业部一把手，背景干净，定居京城。” “京城？那倒是方便了！” 作为小破站的科技类视频博主，路阳对张建华并不陌生，前世对他的猜测也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英伟答开设的小号，也有人把他当作是国产gpu的领军人，不管哪种说法，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人能力极强。 摩尔线程可以在2年时间冲击国产gpu的龙头位置，由此可见其团队在执行力方面必然有其特殊性。 “现在华芯的任何动作，媒体都在拿着放大镜看，表面看起来是一边倒的支持，但是站的越高，摔得越惨，这个项目不能由华芯走。”路阳沉声说道。 应若涵赞同路阳的观点，“确实如此，华芯的摊子搭得太大了，不过路总，你现在可是大网红了，好不到哪里去，工商系统随便一查，就可以知道你投了哪些企业，所以……” 话还没说完，应若涵便见路阳盯着自己，立刻明白过来，脸上出现少有的尴尬表情。 “也不是不行，我在华芯算是低调的！” “若涵，你是天才，控制力上我相信你能搞定，gpu是人工智能与自动驾驶的核心基础，相对cpu来说，入门更加简单些，对arm架构的依赖没那么强。”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行，我会约麻总直接在京城见面。” 刚准备离开的应若涵忽然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把企鹅拉进来？” “他们在游戏上赚得太多了，应该回馈社会，要不然资金从哪里来！” “噗，看来你是没安什么好心。”应若涵笑道。 待得应若涵走出办公室后，路阳拿出手机，拨通了企鹅麻花藤电话。 为什么会有？在华国就没有应若涵拿不到的企业领导人电话。 几秒后，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电话跟视频里的声音确实有区别，路阳心想。 “你好，请问是企鹅麻总吗？” “哪位？” “华芯路阳！” 电话停顿了两秒，能听到对面清场关门的声音。 “华芯科技集团？您真是路总？” “如假包换，麻总，严格来说，你还是我们的股东，年初公司事情太忙，也没时间去拜访你。” “哈哈，路总客气了，只要你有时间，我随时可以到申城来。” 语气非常客气，毕竟路阳现在的身份比起年初，又重了几分，再加上这几天微博的热炒，知名度更是空前高涨。 “过两天刚好有点事到京城，不知道麻是否时间，正好有个项目想跟你聊聊。” “没问题！要不我来安排？” “不用，情况特殊，定了地方我通知你。” 通话结束，麻花藤抑制不住的握紧拳头，大喝一声，“yes！” 到了他这个级别，政治风险非常大，年前无心插柳的获得了晶圆厂的股份，令圈内其他人眼红不已。 华芯背后就是国家，这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名牌，无数人挤破脑门的想参股到华芯，都找不到机会，现在路阳直接跟他说有项目要谈，哪怕是做ppt，麻花藤都会入局。 叫来秘书，“给我定明天到京城的机票，未来3天，不，5天内的行程全部取消。” “麻总，这几天有非常重要的会议需要您亲自出席。” “延后吧！对了，这5天的行程保密。” 跟华芯有关的事情，小心些总没错。 ----------------- 京城，英伟答华国总部，张建华刚刚挂完电话，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邀请。 华芯路阳约他吃饭，说是有项目要谈，这怎能不让他激动，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张建华是一个具有民族情怀的企业家，暗里还是华芯的忠实粉丝，从去年开始便一直关注着华芯。 在他心中，华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企业，没有哪个企业的发展历程与华芯类似。 it圈打拼多年，深知就算有国家扶持，没有硬实力，也不可能如此快，还不到一年时间，华芯已是无比庞大的科技帝国。 华芯一次次的刷新了他的认知，前两天路阳的一条微博，就让岛国归还了被扣押的货物。 “要是能做到这步，那是何等的荣光啊！” 张建华无比期待，立刻掏出手机，查看路阳的微博，不出所料的还是只有那条微博，但下面的评论更多了，粉丝量直接来到了1500万，原因居然是王公子在路阳微博下发了条评论。 “我佩服的人不多，如果每个人都必须有一个偶像的话，华芯路总就是我崇拜的对象，因为他所做的事才是有意义的。” 张建华赶紧切换小号点赞支持，难得王公子说句正常话，一句话带来这么多流量，路总这是彻底出圈了。 “双手赞同，男人就该投身科技圈，享受独属的浪漫！” 写下这句话，张建华起身来到窗边，45岁的他，仍然有颗炙热的心，就算没有华芯邀请，他也准备自己创业了。 华芯能有什么项目跟他谈，肯定是关于显卡方面的，众所周知，华芯路阳是一名纯粹的自主研发支持者，不可能跟英伟答发生关系，很轻易的就能分析出。 华芯要布局芯片应用端，而他，是最佳的人选！ 第156章 路阳醉酒 时隔三个月，路阳再次来到京城，在楼下超市买了些礼物，到表哥家吃晚饭。 门刚打开，表哥陆江便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哈哈，好久不见了，你小子是不是都快忘了你在京城还有个家。” 路阳双手提着礼物，心中充满感动，表哥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西西，还不快来给你表叔拿东西！”表嫂也赶到，接过路阳的礼物，“阳子啊，春节我就让你哥喊你来家里，你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表叔好！” 忽然窜出一个年约13岁的小女孩，拉住路阳的手，声音甚是亲昵。 路阳记得大学时，基本每周都会到表哥家蹭饭，西西也是他抱长大的，跟他关系非常好。 “家里乱糟糟的，阳子，先跟你哥坐下休息会，饭马上就好了，西西来帮忙，别缠着你表叔！” 西西坐在路阳身边，“就不，我都好久没见到表叔了。” 陆江一把拉过西西，“都上初一了，还这么没礼貌，你不去看看表哥给你带了什么？” “哈哈，西西，都是你以前说过的，这次表叔全给你带来了。” 小女孩高高兴兴的去翻看自己的礼物。 看得出来，陆江很高兴，进门到现在，笑容就没断过，“今天晚上别走了，我俩一醉方休，过年喊你没过来，你嫂子还以为我跟你闹矛盾了。” “行，都听你安排，很久没吃嫂子做的菜了，非常想念啊！” “先喝点水，等上菜了我们再开始整，冰箱里可冻了两件啤酒，你嫂子知道你要来，去超市扫了一下午的货，全是你爱吃的。” “还是家里好，现在我是一上酒桌就怕，大家舒舒服服的喝点啤酒他不开心吗，还说什么啤酒不能上餐桌，哈哈。” “奶奶要是看到你有今天，一定会替你骄傲的，阳子，干得不错！” 用力拍了拍路阳的肩膀，陆江声音有些哽咽，这个弟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也是奶奶最疼爱的外孙。 嫂子端着菜过来，“大男人的，真是，阳子，老规矩，我们就在茶几上吃，免得搬来搬去的。” “可以，嫂子，我来帮你！” 酒过三旬，嫂子带着西西进房间做作业，俩兄弟还在继续战斗，只是说话已经开始舌头打卷了。 “阳子，明年就满30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别一天就忙工作，你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 “哥，还早呢，女人，只会影响我的速度！来，走一杯！” “什么话，成功男人，背后必须有坚强的后盾，难道你打算跟五姑娘过一辈子啊，我可告诉你，今年，必须带个女朋友回家过年，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行了，行了，不就是女人吗，分分钟的事，你一口气喝完这瓶，我马上叫个来给你看看。” “这可是你说的！”陆江端起瓶子就喝，路阳也陪了一瓶。 “哈哈，今天真爽快，早晚有一天，我看谁不顺眼，我就制裁谁，卡他脖子！” 路阳比了个手势，双眼迷离。 “别，别故意岔开话题，酒喝完了，女人呢，你叫的女人呢。” “瞧我现在就喊来。”说完路阳竟真的掏出手机，“喂，我表哥要见你！” 挂掉电话，“你以为我骗你啊，我路阳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见表弟来真的，陆江清醒了些，立刻站了起来，“老婆，老婆，快出来收拾收拾，路阳他媳妇要过来！” “什么媳妇？谁媳妇？”路阳手里拿着酒，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嫂子从房间里出来，“路阳媳妇？什么时候找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刚刚打电话，我都听到了，一会就过来，收拾下！” 嫂子看了下路阳，赶紧过去扶着，“都醉成这样了，说的话你也信，行了哈，今天就喝到这里，阳子不是说他明天有事吗？” 陆江喝得也快到位了，有些怀疑刚才的事是否发生过，忽然，有敲门声响起。 两人一怔，“还真是媳妇？” “快，快，路阳媳妇来了，我去开门，你收拾下。”说完还不忘整理下衣服，步子也变得轻快起来。 陆江打开门，正是应若涵，表弟没撒谎，还真是女神级人物啊，醉意再次消失大半。 “弟妹来了，快，快，进来坐！” “弟妹？你是陆江？” 陆江频频点头，“对对，我就是陆江，路阳的表哥！” 应若涵进门跟着陆江来到客厅，只见路阳手里拿着瓶啤酒，睡在沙发上。 嫂子一看到应若涵，两眼一亮，“哎呀，弟妹来了啊，家里有些乱，这哥俩半年多没见，喝开心了，你别怪阳子哈！” 应若涵也没过多解释，这是他第一次见路阳喝醉，赶紧走到沙发前，接过路阳手上的酒瓶，又拍了下他的脸。 “路阳，醒醒，你没事吧……” 陆江对媳妇说道，“还愣着干嘛，去给弟妹弄些吃的！” 随后走到路阳身边，把他扶起，坐正，“阳子，醒醒，你媳妇来了。” 喊了几声路阳都没反应，只好尴尬笑道，“弟妹别介意啊，阳子他念大学的时候，周末都在我这，这次难得回来，一高兴就喝得稍稍多了一点。” 应若涵看着满地的酒瓶，至少都有30多瓶，桌上还留有10几瓶，这路阳还真是不显山水啊，这么能喝。 “哦，表哥您误会了，我是……” 话还没说完，路阳居然醒了，“哥，你去哪了，继续继续，平时都没什么机会，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说着就伸手拿起面前茶几上的酒，还顺手递了一瓶给应若涵， “表哥，你不行啊，才喝多少，头发都长长了，来，干杯！” 陆江一把拉过路阳，用手继续拍他脸，“阳子，醒醒，我才是你哥，搞错对象了，要上厕所不，我扶你去。” 说完把路阳手上的酒放下，拉着路阳去卫生间醒酒，他可是发现弟妹的脸色不太好，要是明天两人吵架就麻烦了。 嫂子倒了杯水，来到客厅，递给应若涵，“弟妹啊，实在抱歉，阳子他平时很少喝酒的。” “我知道的！”应若涵淡淡说道，今天的路阳给她感觉非常不同，似乎这才是真实的他，一直以来她面对的路阳都是一个只谈工作的人，一点私生活也没有。 嫂子以为弟妹生气了，坐下来开始替路阳解释，“我们路阳，从小就是外婆带大的，现在也只有他哥这么一个亲人，我从来就没见他谈过恋爱，现在遇到你，我们也就放心了。” “我……”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用网络俗语就是，路阳就是一钢铁直男，不会哄女孩子开心，更不会去表白，他能把你叫到家里来，说明他心里有你，别听他瞎说什么，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这都是男人装b说的话。” 应若涵哭笑不得，心说，其它男人可能就是为了装逼，但是路阳啊，是真的如此，每次到总裁办找她，脚都不敢进门半步，对那群女的更是避之不及。 嫂子见弟妹不说话，一股脑的把路阳以前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第157章 直男的做事方式 次日路阳醒来，居然不是在表哥家，而是就酒店，快速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印象中有人扶着他走了很多的路。 拨通表哥电话，“哥，昨天怎么回事？” 表哥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没什么，你昨天喝醉了，弟妹来把你扶回去，说你们中午有安排，回酒店方便些。” 接着又听到嫂子的声音，“阳子啊，这姑娘不错，你要好好珍惜，别辜负了人家。” “什么弟妹，那是我……”算了，误会总比让表哥家两口子担心好，随便聊了几句结束通话。 洗了个澡，恢复精神，这次应若涵安排的这家酒店还不错，居然有个小院子，格调高雅，环境宜人，也非常安静，是个谈事的地方。 来到院子里，路阳坐在躺椅上，闭上眼睛，昨天只顾跟表哥喝酒，忘了问题，投资的事，现在应该过百亿了吧，如果企鹅这次不入局，那就把这钱调过来。 华芯现在的局面，他的资金起不到什么作用，gpu是算力的基础，除了人工智能，在自动驾驶方面也被广泛应用。 相比cpu，gpu的计算单元更多，在深度学习方面，gpu比cpu的效果好很多，尤其是图像识别领域。 如果自动驾驶是新能源汽车的基建，那么gpu就是基建中的基建，特别是未来的数据中心，为交通，医疗等行业提供云计算，这都需要大量gpu来提供算力。 研究自动驾驶算法的公司，就没一家不使用英伟答的，现在国内新能源汽车市场起来了，路阳当然不可能让国外的企业来摘桃子。 耳边传来脚步声，“大早上的，想什么呢？路总。”应若涵的声音响起。 “昨天的事，谢谢了！”路阳少有的尴尬，让一个女人扶他回酒店，确实丢人。 好在应若涵并没持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约了11点，还有2个小时，你要不要先吃点早餐。” “不了！我得好好想想，企鹅除了资金还能提供什么？” “不吃算了……”如果路阳睁眼，就会发现应若涵今天的穿着跟平时都不一样了。 应若涵回到房间，放下早餐，“活该单身，直男不值得拯救！” ----------------- 张建华在电梯中深吸口气，大脑不断总结自己优势、资源以及对行业的见解，他一定要拿下这次机会，进入华芯。 接到邀请，他便一直在准备，也曾幻想过自己如果进入华芯，应该是参与到应用端来，现在半导体产业上中游已基本被华芯覆盖，把手伸到应用端是迟早的事。 电梯门打开，一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上前，说道，“您就是张建华先生吧！” “是的，我就是张建华，跟路总约好的。” “请您跟我来，很抱歉，出于安全考虑，我们需要对您进行检查，希望您能配合。” 张建华频频点头，心中更是万分愿意，“这才对嘛，华芯现在如此重要，如果没有这种规格的保护，那就太危险了。” 两名保镖检查了他的全身，又打开电脑包严格扫描，整个过程花了近5分钟。 “抱歉了，希望您能体谅，请跟我来吧！” 走到廊道尽头，西服男敲了下门，“应助理，人到了！” “张总，您好，辛苦您大老远过来，我叫应若涵，是路总的助理。”应若涵伸出手，礼貌的跟张建华握了下。 “应助理好，跟我通电话的就是您吧，非常感谢！” 穿过客厅，来到顶楼的小院子，路阳正在沏着茶，见到应若涵领着人进来， “张总来了，请坐吧，试试这里的茶，味道还不错。” “路总好，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路阳稍微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对方年纪也不小了，还是英伟答华国区总裁，不至于这么客气。 “张总客气了！” 张建华把电脑包放一旁的椅子上，在路阳面前坐下，端起茶杯，品尝起来。 “张总家在京城？” 来了，考察开始，张建华立刻回答道，“是的，从小在这边长大，在国外上过两年的班，2005年回来后除了参加总公司会议，很少出国，孩子也是在国内上的大学，我相信华国会越来越好，所以也不打算移民之类的。” 路阳一怔，旋即笑了起来，“若涵，你看，你们都把张总吓到了，我们就是随便聊聊。” 应若涵也笑了起来，张建华的回答着实让她意外，“抱歉啊，现在华芯情况特殊，国外很多巨头都把我们当成是头号大敌，所以在安全方面不得不小心些。” “应该的，我绝对赞同，国家好不容易在这块追上来了，一定不能出意外，这是真话，在米国参加会议的时候，也曾听过，在这种尖端领域，他们是有名单的，使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哈哈，谢谢张总关心，喝茶，喝茶！” 麻花藤的时间比张建华晚两个小时，目的就是先跟对方沟通清楚。 “不知张总有没想过自己出来创业？” 跟自己预料的一样，张建华正色说道，“不瞒两位，确实有这想法，跟部分同事沟通过，英伟答还是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张总是个爽快人，华芯一直是以自主研发为己任的，这场科技战让我们意识到，关键技术还是得控制在我们手中，所以在gpu方面，我打算入局，背后是整个华芯的支持，不知张总是否兴趣。” “如果是别的公司我可能会考虑考虑，或者客套下，但是华芯的话，这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梦想。” 张建华声音充满激动，有华芯的支持，国产gpu他有把握在短时间内做出来，至于要赶上英伟答，按他的原计划，也许需要5-10年，但是现在极有可能把这个时间缩短。 “好，我就喜欢跟干脆的人谈事，我做事也一向如此，华芯现在的体量太过庞大，所以我们得注册一家新公司来做，表面上还不能有关系，张总能理解吗？” 张建华想了下，“路总是担心架构上的限制吧，确实如此，如果华芯宣布做gpu，arm公司不可能给授权，相关技术也拿不到，英伟答也会从一开始就把我们当作敌人来对待。” 应若涵说道，“张总不愧是这个行业的专家，虽然表面上我们不能有任何关系，但是却可以获得所有华芯的资源以及相关技术。” “这方面我明白，我在心中推演过多次，我有把握两年内做出自主可控的gpu显卡，现在有了华芯的光刻机，速度应该还能提。” 以前都是路阳直接干脆，这次居然遇到个比他更直接的人，这令路阳瞬间有了找到知己的感觉！ 路阳起身，伸出手，“张总，条件你尽管提，我唯一的要求就是，速度！” 第158章 总裁也是干饭人 一定程度上，华芯发展速度如此快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路阳做事风格。 一件事情一旦确定要做，接下来的所有事都是围绕如何做，速度如何保证，几乎没有任何商业上的弯弯绕绕。 张建华觉得自己赌对了，不愧是他所粉的男人，时间还早，他便说起了为什么他有这种把握。 这一切都得从一家神奇的公司说起，不列颠芯片设计公司imagination，这家公司手上有很多成熟的gpu设计方案，而架构方面则是大名鼎鼎的powervr架构。 powervr原本是移动端架构，以它为基础，将gpu与cpu一起封装进手机soc芯片。 早期img公司销售来源大部分是苹果，后来逐渐被苹果舍弃，原因也不复杂，苹果收购无果，开启自研，还挖走了很多的工程师，导致img股价一夜暴跌7成。 这时一家华国投资公司趁机而入，成功收购了img，续了命。 “所以，img公司的这个powervr架构属于可控了？是华国哪家公司收购的？”路阳好奇问道。 张建华老实回答，“据传是一家叫凯俏的私募资本，拥有国资背景，这两年华国开始出现很多gpu企业，最核心的原因就是img放开了powervr架构。” 只要是国内资本，就好解决，应若涵微笑着说道，“看来张总确实是做了很久的准备啊，这么说来，拿下powervr架构是关键了。” “还需要api接口方面的指令集。”张建华见两人似乎不太明白，便详细解释道，“api指令集是链接显卡与应用程序的桥梁，这非常关键，英伟答在显卡驱动方面每年花费巨大，不过两位不必担心，api指令集获取难度比powervr简单很多，我就可以搞定。” “gpu跟被x86统治的cpu不一样，入门其实并不难，难的是定位，如果我们定位在消费者级，那就必须在驱动方面做大量投入，如果我们选择企业级作为突破口，那核心就是在开发上。” 虽然不怎么听得懂，但路阳却非常善于学习，显卡这玩意，消费者级主要还是在游戏领域，这不就是英伟答起家的原因吗。 “我们的核心方向是企业级，为人工智能与自动驾驶提供强大的算力。” “路总这选择跟我不谋而合，英伟答在消费者领域护城河太强了，amd都不是他的对手。” 通俗来说，gpu不如cpu聪明，但是gpu却非常专一，这就是专业人才与全才的区别，相比有着更多控制单元，缓存单元以及更复杂的计算单元，gpu的控制与缓存单元更少，整个gpu核心大约90%都是计算单元，设计难度相对也低一些。 两人算是听明白了，总结下来就是，搞定架构与指令集，主攻企业级，这样就能避免前期与英伟答硬刚。 路阳说道，“若涵，这家资本你查下，搞定架构的事，张总，步子跨大些都没关系，东西做出来，不愁卖不出去，在新能源汽车领域，可以跟华芯的产品形成有效互补。” 张建华大喜，不背销售压力那就更能集中精力了。 “路总，那这股份架构上面如何安排？”能坐到他这个位置，哪里还有蠢人，都是it圈厮杀出来的狠人。 应若涵说道，“这次由我代替路总持股，我们会保证你的控制权，下午企鹅的麻总会过来，资金方面由他们来。” “企鹅？”张建华没想到居然会牵扯到他们，企鹅口碑可不佳。 路阳看出对方的顾虑，说道，“放心，至于是麻总个人投还是企鹅投，到时再谈，在渠道上他们也算是不错的背书，云算力会是个不错的方向。” 有两人的保证，张建华放下顾虑，开始思考挖哪些人了。 “路总，应助理，我这有份企划案，给两位看看。”说完就打开了电脑，放出ppt给两位老板介绍起来。 时间不觉中来到饭点，一名黑衣助手进到院子，在应若涵身边低声汇报了几句。 应若涵说道，“麻总到了，我安排上菜，就在这里吃吧。” “行，就在这吧，环境还不错，那张总，我们就边吃边聊了。” 黑衣助手退出院子，没多久路阳便看到了戴着金边眼镜的企鹅掌门人来到院子，三人起身相迎。 “哈哈，麻总，终于见到你了，仰慕已久啊！” “这天我是期待许久啊，路总总算是有空了，这里环境很棒。” 麻花藤对几分钟的安全检查不仅没厌烦，反而是妒忌万分，心中更是坚定了无论是什么项目他必须入局。 路阳介绍道，“这位是英伟答华国区总裁张总，这位是我的助理应若涵，麻总来得正好，我们边吃边谈，这家私房菜味道不错。” 几人入座，麻花藤说道，“早就听过张总大名了，一直期待着与英伟答的合作，今天我看是机会来了。” 心中却开始思索起张建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难道与项目有关？ “麻总您日理万机，英伟答与企鹅一直有合作，在云服务方面。”张建华恢复到企业老总的身份，气场一点也不弱于对方。 “跟路总相比，我们年纪都大了，看到这位美女，我就知道路总为什么这么成功了。” 应若涵说道，“麻总您过誉了，我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工具人而已。” 路阳昨天醉酒，早已饥肠辘辘，上菜后便立刻开吃，还加了两碗米饭。 “张总，麻总，你们别客气，为了中午这餐，我可是连早餐都没吃。” 两位老总见路阳吃相，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对他们来说，饭局往往是谈事的地方而已，而路阳是吃饭的时候，随便谈点事。 看着路阳不停夹菜下饭，很快也被感染起来，不再客气。 “好久没吃过这么爽心的午餐了，路总果然与众不同，这不是恭维，吃饭这种事会感染的，哈哈。”麻花藤放下筷子，他吃得可不比路阳少。 张建华也不差，“相比西餐，我还是更喜欢米饭，不怕几位见笑，每次出去吃西餐，回到家我都要再吃几碗米饭。” “张总，高！跟我一样，哈哈，我就不习惯，吃饭这种事情，顺心才最舒服。” 三碗米饭下肚，路阳是恢复过来，胃不再那么难受。 “麻总想必也看出来了，我打算入局gpu领域，不知麻总是否感兴趣？” 麻花藤可是期待已久，“求之不得！” 第159章 企鹅脱毛 身价上千亿的麻总来之前预想过路阳找他的各种目的，甚至还亲自打电话跟雷ok咨询过路阳的喜好，知道路阳并不喜白酒，红酒也不喝，唯独喝点啤酒。 饭刚吃完，便听到路阳说要入局gpu，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 “难怪今天会遇到张总，确实在gpu方面，华国没人会比你更懂。” 张建华喝了口茶，“显卡方面，这些年确实算是英伟答一家独大，连amd都难以望其项背，总公司这几年开始逐步进军云服务，现在正是机会。” 严格来说，小麻哥也算是技术出身，对这方面还是比较敏感的，“是啊，如今华国已开始向芯片自由迈进，我们不能在这方面落后，cpu国产化机会太渺茫，gpu可以说是唯一的突破口，路总这眼光，让人佩服啊。” 路阳淡淡说道，“麻总应该清楚华芯的风格，关键领域，必须掌控在我们自己人手上，今年新能源汽车可能会突破500万辆，我可不想到时里面装的全是对方的gpu。” “这种事应该是所有华国企业的使命，感谢路总能给企鹅这次机会，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麻花藤的这番话可是发自真心的，企鹅现在手握10亿用户数据，游戏收入占了大半比例，高得他自己都有些害怕。 能为gpu国产化贡献一份力量，对企鹅的口碑是非常有帮助的。 放下茶杯，路阳说道，“麻总，华芯现在的体量已经足够庞大，所以这次会由我个人来投这个项目，明面上不会跟华芯有太大关系。” 麻花藤表示理解，这种事司空见惯，他甚至能确定，路阳的这位助理应该就是股份代持人。 “这两年，bat三家都在云服务上发力，我们也一直做得不温不火，今年的科技战，高性能的gpu基本上也买不到了，既然如此还不如重来，产品出来，企鹅带头使用，另外几家互联网巨头一定会跟上。” 他越说越有信心，目光逐渐坚定，“张总有多大把握！” 张建华知道这时候要他表演了，“麻总这可得替我保密，英伟答高层跟企鹅可是很熟的。” “哈哈，张总多虑了，这种时候，我们当然是一致对外的。” “要是没遇到路总，我估计会说两年，现在我可以大胆的说，10个月以内，我可以保证各位拿到英伟答2016年级别的gpu。” 麻花藤大笑一声，“好！这个项目就算没华芯，我也投了。” 应若涵笑道，“这样一来，我们就变成媒人，替两位牵头了。” “见笑了，举个例子而已。” 路阳说道，“华芯的风格一向是速度第一，张总在这方面的魄力我是放心的，这次由我们3家共同成立，张总牵头，他必须控股，张总说说看，需要我们怎么支持。” 早上两人便已商量好了项目的总投资，现在主要看企鹅能投多少，如何投。 “项目预计总投资100亿，我个人加上团队这边加起来占股51%，资金方面呢，我这边计划10亿，剩下的交给两位老总。” 应若涵知道张建华的身价，10亿对他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说不定会私下募资，于是说道，“张总，没那个必要，公司要求股本纯粹干净，资金方面你就不出了，只要英伟答不找你麻烦就行。” 麻花藤快速在心中盘算起来，100亿规模，还不能按正常的资金入股占比，张建华团队技术与管理入股，就算这钱全由企鹅出，100亿49%，他不可能不给华芯，而且还还必须保证华芯的股份比他多。 这事，不容易下决定啊。 “路总什么想法！” 路阳淡淡说道，“这100亿我可以全出，只是为什么会想到企鹅呢，是因为我觉得这事有意义，有些钱放在一些行业，对社会，对国家的贡献会更大。” “从商业利益上来说，张总这个项目根本就不缺市场，华芯体系的这些合作企业甚至都可以吃下所有产品，技术方面有华芯在背后支持，也不会出任何风险，这种事我为什么请麻总来呢？” 张建华心中有股灼热烧起，看路阳的眼神更不一样了，这才是他粉着的华芯掌门人啊，也只有他敢当着麻花藤的面说这话了，连他都听出来了，何况本人。 你企鹅赚的是什么钱，游戏，对社会的意义有多大，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一定没gpu的贡献大，把这些利润拿来投入gpu的国产化，格局就完全不一样了。 麻花藤没想到局面会变成这个样子，来之前他也确定必须加入到华芯的这个项目，只是现在有两个点跟他预想的有出入，一是明面上这不是华芯的项目，这就导致他不能拿这块来宣传，二是资金规模有点大了，以路阳的风格不会允许企鹅总公司来出这笔钱，必须是纯粹的国资背景。 应若涵这时补充说道，“麻总，您完全可以从投资回报的角度考虑，其他的只是顺带。” 一言点醒梦中人啊，麻花藤双眼一亮，是啊，这尼玛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就算是他个人出资，光是bat这三家，都能把投资的钱给赚回来，而且听张建华在这个行业搞了十几年呢，他来操盘哪可能有意外。 “好！路总的话发人深省，外界都传企鹅是一家占据大量资源，又对社会没多大贡献的企业，我这回就证明给他们看，没有企鹅也会有其他鹅，企鹅是一家什么样的企业，这100亿我出了，我也不要多，24%股份，剩下25%给华芯。” 张建华心中感慨，瞧瞧人家这话说得多漂亮，有了面子，还保了里子，最后还点出25%是给华芯的，暗里不就是说这股份是给国家的而不是给你路阳的。 殊不知，就因为这两个字的不同，让麻花藤瞬间损失了10个亿，原本路阳觉得全都由企鹅出有点太不厚道了，打算出个20亿意思下，现在嘛，他一分都不会出。 “哈哈，麻总爽快！我们敬您一个！” 三人端起茶杯，麻花藤心中在滴血，但表面却豪气干云，“敬各位！” 旋即立刻补充说道，“100亿规模不小，我知道华芯的风格，这钱如何出，我得回总部召开董事会商量下，最迟3天内给答复，不过各位不用担心，哪怕董事会不过，我个人也愿意投资。” 第160章 企鹅的脑补 麻花藤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深城，紧急召开董事会议。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另外，我额外说一点，负责运营这个项目的公司叫摩尔，华芯的代持人是应若涵，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她跟华芯周怀义一样，是上面派下来的人，离开时我我听到了负责安保工作的人叫她‘上校’，这事注意保密。” 会议室内，麻花藤神情凝重，把这次京城之行做了介绍。 企鹅五虎之一的董事说道，“一定程度上，华芯路阳的态度，可能就代表着上面的意思，更何况你刚才还提到了应若涵，这个女人不光是路阳的助理，极可能是上面用来监视路阳的，我不信国家可以会把这么重要的企业交给一个不到30岁的年轻人。” “于总说得有道理，我们可以把路阳当作是明面上的代理人，现在华芯的规模实在太庞大了，一个苏硅现在估值已过5000亿，华芯微电子更是相当于asml的存在，已经无法用经济去衡量了，至于晶圆厂，建成后至少是3个台鸡电的规模，其他就不说了。” “麻总，您见过应若涵，能判断她大概的年龄吗？” 麻花藤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为，无奈笑道，“我总不可能盯着别人看，应该不到30，而且我有种感觉，我带去的保镖，应该没人是她对手。” 问问题的董事说道，“不到30岁，各位，上校已经相当于旅级了，什么样的人可以在这个年纪获得‘上校’军衔？” “你是说她背后有人？” “这还用说吗，周怀义是国安出身，这大家都知道了，我怀疑应若涵才是华芯真正的控制人，而她背后……” 麻花藤瞬间觉得对方的分析非常合理，应若涵与路阳的关系明显不像是老板与助理那样。 “她出任摩尔的董事，占股25%，我们占股24%，剩下的张建华会分给团队部分，以他的经验，会留给自己足够控股的份额，这么一来情况就清楚了，首先，我们确定是要入股的，这是不会改变的决定，现在要谈的是如何入股，用哪个公司。” “跟上次入股华芯晶圆厂一样，对方要求是纯国资背景，不能有境外资金。” “我同意麻总的观点，无论是晶圆厂还是摩尔，我们已经表达向上做了表态，相比于阿里的向上无门，我们好太多了，大家也会放心许多，更何况对方说得不错，摩尔这个项目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别说华芯消化了，就是我们自己，也可以消化掉很多，再逼着那几家，只要不是对方做出来的东西太垃圾，这方面都是稳的。” “我也赞同，但是这次不能像之前入股华芯晶圆厂那样，这次得做些宣传，必须挂靠企鹅，对我们的股价会有很大的帮助，宣传也得跟上，至于说是资本结构，那都是小问题，财务有的是办法。” 董事会出奇的意见统一，第二天，麻花藤就拨通了应若涵电话，把结果告知，并再次表达了谢意。 应若涵收到消息，立刻回报给路阳，“企鹅同意了，这两天就把手续办了。” “我估计这次企鹅肯定会大吹特吹，造势一波，然后涨涨股价，这些资本家，我算是看明白了！” 路阳躺在椅子上，这两天他有点喜欢上这把椅子了，睡觉特别舒服。 应若涵没把那天故意透露信息的事告诉路阳，给企鹅的压力是她吩咐的，这能适当分担下路阳的压力，同时起到一定的震慑，一箭双雕。 “胡总已经到byd了，王总答应出席会议，愿意把刀片电池分享出来，这次来了10家新能源车企，上汽也会过来，时间定在4月28号。” “上汽？” 应若涵分析道，“应该是申城市政府那边给了压力，现在华芯是申城的心头肉，哪可能会看到我们一路受挫，想从上汽身上撕开口子，让部分合资品牌用我们的产品。” “还是算了，政府过度介入，影响不好，斌哥那边憋着大招呢！” “路总，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留出两天时间，跟我到医院再做一次检查，可不能赖账。” 路阳睁开眼，“知道了，应大总裁！” ----------------- 深城，还是上次路阳住的那个酒店，胡稚刚接到周怀义通知，说上汽会参加28号的会议。 助理说道，“胡总，这对我们来说是好消息啊！” “好什么好，睿芯那帮白痴，我每到一家车企，接到的都是对方他们的抱怨，窦廷文也是垃圾，这么好的一副牌被他打成什么样子，整天搞那些面子工程，但愿温总过去能尽快出成果，再搞不出东西，byd就要重启芯片自研了。” 胡稚一想到这两天在byd看到的情况，那是半固态电池啊，再结合刀片电池组，王传斌甚至可以大声对世界宣布，“在坐的都是垃圾！” 睿芯的设计不能说差，但是根本无法匹配了，好在短期内，王传斌还不会直接上半固态，光是刀片电池技术就足够打了。 手机铃声响起，“胡总，东萍文化，佳萍总电话。” “喂，佳萍啊，什么事？”胡稚慵懒的声音响起，这个月她实在太累了。 “你说什么？3个千万级的主播要集体跳槽？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回报。” “哦，不是跳槽，是要解约，看来人心不足啊，我给你个电话，你直接联系，敲打下，国内不管哪个平台，离开东萍，他们注定是死路一条。” “这点小事就别告诉路总，否则还要你我干什么，这样，给你个名额，挑一个刺头出来，直接杀鸡儆猴。” 她可是知道知道路阳收笔的，市面各大直播平台都有不少股份，要卡掉一个主播，分分钟的事。 “订明天的机票回申城，筹备28号的会议，这次路总可能会亲自出席。” 助理两眼一亮，“路总要来吗？太好了，我们都好长时间没见过真人了。” 胡稚没好笑道，“骚蹄子，轮得到你们？总裁办那群狐狸精整天每人一个款式，什么知性风，妩媚风，甚至有人还故意把办公桌布置成二次元风格，你见路总进过门吗。” 女人天生就喜欢八卦，助理也来劲了，“我们只是纯欣赏，占cp，稚姐，你说路总究竟是喜欢应助理多些，还是季一楠，或者是任总？” “哟，消息灵通嘛，连季一楠都知道！” “那是，我们还有个群，姐妹们时刻关注着路总的行程，里面现在就分三派，涵路cp，楠路cp，或者任路cp。” “为什么路总都要排后面？” “因为路总是被动的！” 两人大笑，果然还是聊八卦最为放松！ 第161章 汽车芯片分类 路阳提前两天回到申城，尽管这次应若涵不知在哪请来几位专家联合检查，花了将近2天时间，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他的身体并无异样。 刚到申城，路阳便赶到睿芯微电子，温天洋在蔡伟青的帮助下，不到10天的时间，把睿芯微电子打散重组，这里面睿芯员工现在还不到300人，来自青岛恩芯的200来人，温天洋带过来的原华为团队100多人，从苏硅剥离过来的500来号人，剩下的全是季一楠那边挖过来的人，公司整体规模达到2000人。 “2000人的芯片研发团队，对于华芯来说，还是严重不够啊！”温天洋向路阳抱怨道。 现在全行业都在挖半导体人才，面对这样的局面，路阳也是无计可施。 “老温啊，算是不错了，一楠跟我说，现在我们算是吸收了大半的芯片工程师，苏硅要人，晶圆厂要人，生产线要人，难怪葛大爷说，人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现实点，这次改组，三分之二的人都进入到新能源芯片事业部，剩下的完成其他类型芯片的对接工作，免得别家发来的图纸你都看不懂，那就闹笑话了。” 路阳叹了口气，“这么说，我们基本放弃了精密制程的研发了？” “也不算，恩芯加上我带来的人，组了个300人的团队，在做高端芯片。” “路总啊，现在的局面是设计跟不上产能，汽车芯片跟手机芯片在方向上也非常不同。” 温天洋决定给路阳好好科普下，这十几天来，他算是真正了解了华芯的研发实力，顶端很强，连7纳米都能做，但设计端非常拉垮。 要是路阳知道他想法，一定会果断的说，是整体拉垮，要不是有系统在，呵呵。 汽车芯片包罗万象，直接按功能分类是最容易理解的，那就是核心控制系统，智能化驾驶系统，交互体验系统。 核心控制系统是汽车中最重要，使用量最多的芯片，华芯未出现之前，市场长期处于缺货状态，理由也很简单，利润低，各大晶圆厂不愿生产。 从名字就可以看出，这些芯片就是汽车的cpu，是一辆车的控制中枢，驱动浑身各个部件。 传统燃油车使用的就是mcu控制单元，俗称单片机，就是单单一枚芯片，就能完成整机的控制功能，这里的整机并不是说整车，核心来说，他是把车上部件汇总并连接起来的控制单元，比如发动机，雨刮器，刹车，车门等等。 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mcu控制车身的动力总成，车身控制，发动机控制单元等，在一辆车所装备的所有半导体中，mcu占大概占三成，每辆车至少要用到70颗以上。 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些重要的子功能芯片，因为经常要用到，索性就做成了单独的芯片和系统，这样在就能在不同的车之间使用，还可以单独升级功能和服务。 比如esp芯片，这个领域90%以上依靠进口，基本来自德国。 相比烟油车，新能源汽车对mcu芯片的依赖就没那么重要了，因为零部件没那么多了，精确控制喷嘴，检测燃油效率的传感器，这些新能源车根本就没有，这也就是为什么华国有机会在汽车领域实现弯道超车的核心原因，因为刚刚提到的那些核心技术都在德国与岛国手上。 新能源车其实更重要的是igbt芯片，功能上来说，它主要是实现直流与交流的转换。 汽车上的电池模组，只能提供直流电，然而电机转动必须使用交流电，igbt就是实现转换的芯片，可以把它理解为一堆开关，通过快速，高频的调节通断和方向，从而实现直流到交流的转换。 更主要的是igbt可以调节交流电的频率，进而改变电动机的转速，于是就能精确控制车的加速与减速了，也因此他决定了电动车的最大输出功率和扭矩核心指标。 所以igbt芯片由被称为新能源车的控制cpu，是一辆新能源汽车除电池外的最大成本，大概能占总成本的5%，这个领域基本上就是德国英飞凌，岛国三菱电机、富士电机控制。 当然，苏硅现在弥补了这块的空白，但也仅仅是弥补，在技术更新与迭代上还比不过这几家巨头，唯一的优势就是便宜。 “所以，智能化驾驶系统与交互体验才是华国的最大机会，因为大家起步相同。” 温天洋很有耐心的介绍，路阳也听得极为认真，说道，“交互体验的底层设计其实跟手机差不多吧。” “本来想最后介绍，既然你问起，我就先说这块，现在为什么新能源汽车能上来，最直观的就是显示屏，现在国内汽车全都在这方面卷起来了，主驾驶，中间屏已经不够用了，副驾也得有屏幕，甚至后座也有，因为这个最能直观体现。” “大牌镶钻，豪车装屏就是这么来的。” 路阳被温天洋这个8个字的总结给逗笑了，“哈哈，老温，你这身份适应得很快啊！交互系统主要就是我们的座舱芯片吧。” “是的，今年新出的车型，座舱芯片都是28纳米起了，甚至有些已经开始设计14纳米了，国内这些车企啊，卷起来那是真的无敌，好在座舱芯片的领先我们还是能保证的。” 这话温天洋说得底气十足，毕竟海思的芯片设计能力摆在那里，而他曾经的技术总监。 温天洋继续说道，“最后就是智能驾驶系统了，终极方向就是无人驾驶系统，这是所有车企的终极目标。” 国外的谷歌，特斯拉，国内的百度，阿里都在布局，路阳记得穿越前华微也在搞自动驾驶。 “自动驾驶技术的核心是ai，而ai直接跟gpu挂钩，也是我们的突破口，当然，现在距离完全自动驾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这个过程中会出现很多能落地的小成果。” “比如驾驶辅助系统，自动停车功能等等，这背后又需要两类芯片的支持，第一类是传感器芯片，这是无人车的眼睛，比如传感波雷达就是最佳方案了，甚至有些车企把传感波雷达的安装数量作为卖点。” “第二类就是ai芯片了，这类芯片需要大量的矢量和矩阵运算，服务器中的云计算，车里的ai芯片，目前最佳的选择就是gpu。” “这方面市场上就两个选择，一是mobileye，二是英伟答。” 说到这里，温天洋苦笑道，“2017年，mobileye被英特尔收购了，所以ai芯片现在是被米国垄断的，好在45纳米以上的制程现在没被禁止，否则整个华国的新能源汽车今年都会缺芯。” 路阳大呼，好家伙，这又绕回来了，自己阴差阳错的一步棋，居然直接关系到新能源汽车的发展，摩尔张建华说过10个月时间他可以搞出gpu，如果是新能源车企的使用的ai芯片，速度应该还能快些，得跟他说声，先把方向集中在这边来。 第162章 汽车通用soc芯片 温天洋对睿芯的定位非常明确，别好高骛远，老老实实的搞汽车芯片，核心方向就是智能化驾驶系统，同时兼顾交互体验，所以现在整个睿芯其实就是两个部门，新能源事业部，其他事业部。 “不错，思路非常清晰，过两天好好跟他们聊下，另外，你也不用愁眉苦脸的，有两个好消息告诉你。” 听到路阳这话，温天洋来了兴趣，最近他压力确实太大，一点也不比在海思的时候小。 “第一呢，我在英伟答挖了个人，他会牵头来做gpu，过几天就会公布，第二，byd的王总过两天也会来我们的交流会，我跟他说过，在芯片设计方面多支持我们下，到时你好好跟他交流，两家联合起来，在研发能力上就勉强合格了。” “英伟答，张建华？” “哟，老温你认识他？” “接触过，也个狠人，喜欢刷微博。” 路阳一阵无语，张建华临走时非要拉着他合影，满脸迷弟像，一把年纪了，还不正经。 “是他的话，很有可能做出东西，他在英伟答十几年了，对行业的把握国内没人能比得上，至于byd，王总会把这块放出来？” 电池的事他现在还不能告诉温天洋，byd以后的核心方向可能就在动力电池方面，把芯片设计放出来对他们来说也好。 “放心吧，我跟斌哥关系很铁，这事你好好对接，过两天byd会放大招，我们也不能不准备下，带我去设计部看看。” igbt要通过国家车规认证才能流通市场的，所以更新或者升级速度都不会太快，反倒是智能化驾驶系统路阳有了新的想法。 特斯拉在2018年推出了全栈自研芯片fsd，翻译过来就是全自动驾驶芯片，这牛皮吹得响亮，当时还被业内一片吐槽，名字响亮，但你功能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今年特斯拉的ai芯片好像升级到了14纳米，算是目前性能最佳的一款了，未来、威马、零跑用的是mobileye q4，小鹏、理想用的是英伟答xavier，雷ok前几天找到我，打算自研一款通用的汽车soc芯片。” soc简单解释就是通用系统集成芯片，说白了就是谁都能用，把大部分的功能集中在一块芯片上，同时也是技术难度最大的芯片，雷ok这胆子是真够大的。 温天洋带着路阳来到设计中心，“刚开始，各家对我们还是很信任的，直接就把功能需求告诉睿芯，由睿芯出设计方案，后来发现这行不通，睿芯完全忙不过来，本身技术实力也不够，现在又开始收回自研，好在都是在华芯体系下。” “现在睿芯的业务主要还是在验证方面，通过我们的验证后才能交给苏硅流片测试，现在来的这批人，大概分三个层次，一是有过芯片设计经验的高级工程师，大部分都是做手机芯片的，主要是恩芯跟华微，还有其他厂家挖来的人，第二类是电子集成电路行业的工程师，这批人规模数量最大，还需要培训。” “最后一类嘛就是院校研究所出来的，他们在设计上更有思路，学习能力也快。” 路阳问道，“就是说我们现在其实没有在设计一款通用型的soc汽车芯片？” “我们自己没有，现在最接近的是跟领跑这边联合设计的凌芯01，在那边，我带你去看看。” 路阳跟着温天洋来到挂着凌芯项目组牌子的设计室，空间不大，30来号人，每人面前3个显示器，一眼看去，都是黑底的电路图，见路阳进来，众人纷纷起身问好。 这让路阳想起第一次来睿芯时，那个摸鱼的小伙子。 “大家忙你们的，我就看看……” 一名40来岁的戴眼镜青年领着一男一女快速跑来，“温总，路总！” 温天洋介绍道，“这位是项目经理周磊，这两位是？” 周磊快速介绍道，“这两位是零跑芯片项目的负责人，今天正好过来沟通。” 两人都激动的看着路阳，就差没鞠躬了，“路总好，温总好。” 温天洋说道，“介绍下你们的凌芯01。” “凌芯01是零跑与大华联合开发设计的首款自研汽车soc芯片，算是国内第一款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汽车soc芯片，这是我们的第一次验证，如果能通过，接下来就可以开启流片。” 路阳在记忆中搜寻关于凌芯的资料，好像确实有印象，应该是2020年10月才出的，也正常，从验证到流片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你们做了多久？”路阳问道。 较为年轻点的女人说道，“项目是2016年立项的，之前一直是使用国外的软件做的设计，但是验证沟通非常复杂，通常一次来回交流就需要半个月时间，所以去年10月份，公司就把项目改成华芯体系的设计，效率提升了很多倍呢。” “走，带我看看图纸。” 这次路阳并没上手，而是站在后面看着，听取项目经理的汇报，应若涵交代过，她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能动手，会给后面处理的同事增加难题。 何况这还是别人家图纸，零跑这个企业他并不熟悉。 听完介绍，路阳开始有了思路，凌芯01是零跑根据市场需求做的通用性设计，虽然更新了几次，但是技术上还是不够大胆。 凌芯01芯片可通过pcie级联技术，实现多片组合形成计算平台，提供更强大的ai算力，支持接入12路摄像头来实现360°全景环视、自动泊车、adas域控制以及近l3级别的自动驾驶功能。 回到温天洋办公室，应若涵正好从隔壁的华芯微电子回来，她今天是去传达安全工作的新指令，28纳米已经投产，上面再次加强了华芯晶圆厂的安保工作。 趁着温天洋不在，路阳把想法告诉了应若涵。 “你要造一款汽车通用soc芯片出来？” 路阳点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成功，关键是在需求设计上，只要你把框架搭出来就行了。” 应若涵开始考虑如何实施，事情不可能瞒得过温天洋，况且还需要他的帮忙才行。 “温天洋的背景倒是没问题，这样，你跟他说组织人手做份框架，内容交给专家组去填充。” “漏洞还是太多，专家组也不是万能的，只是温总一个人还好说，其他参与的人就麻烦了。”路阳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方案，忽然双眼一亮，居然在茶几上看到了米家的芯片设计机会。 雷ok吹起牛来一点也不比余大嘴差，路阳赶紧拿起计划书翻看，越看越觉得可行，他要的就是敢想。 这样一来理由和借口都有了。 第163章 牛皮汇总 “路总这是在开玩笑吧，两天时间，这根本不可能，而且我不觉得这事有什么意义？” 温天洋果断回绝路阳的提议，回到办公室后，路阳居然告诉他要把雷ok的汽车soc芯片做出架构，并在架构下填充代码，无论对错，雷ok那计划书就是一份吹牛的ppt，连项目立项书都算不上，忽悠投资人还勉强可以。 “路总，我知道您心急，可雷总这计划书纯粹就是按他想象中来做的，7纳米汽车soc芯片，包含4个四核cortex-a72集群，总共 16个 2.8 ghz的 cpu，一个 2 ghz的 gpu，2个2 ghz的神经处理单元，以及各种其他硬件加速器。 图像处理器能够提供1.6tflops计算能力，运行频率为2ghz；4个神经网络处理器运行在2.8ghz频率下能提供168tops的处理能力，两个定制npu，每个npu都封装128mb的sram，你看这牛吹得。” 见老板没听进去，温天洋继续说道，“他这块芯片完全就是特斯拉fsd芯片的超级加倍，按特斯拉现在的研发速度，最起码也是5年后的产品。” 路阳笑道，“老温，你先冷静下，雷ok这计划不管多天马行空，我们又不是要把他做出来，只是想看下距离还有多远，你让工程师把注释写清楚些，然后用一段相关代码代替就可以了。” “路总，您实话告诉我做这东西的目的是什么？这不符合华芯的作风，而且cortex-a72是arm的全新架构，根本拿到不授权，现在华微的arm永久授权架构比这个要低2个版本，里面很多内容都不是自研技术。” 这倒是个问题，路阳笑道，“既然是想象，就再大胆点，把不能够永久授权的技术都去掉，换不侵权的代码，至于目的嘛，我打算跟雷ok见一次，畅想未来，哈哈。” 原来是要跟雷ok比吹牛，温天洋不由好笑，“您早说嘛，这好办，我找个人，要不了两天，保证比他这更科幻，满足你的要求。” 心中却在想，路阳可能是跟雷ok吹了什么牛下不来台面。 没过久，温天洋叫来了凌芯项目的负责人周磊，把雷ok的计划书递给他，说道，“雷总跟路总打了个赌，双方各设计一块汽车soc芯片，比的是想象，你参考下雷总这份，在华芯体系下，不，应该是在华芯未来体系下，搞一份可运行的框架出来。” 周磊一时不明所以，快速翻看着计划书，“路总，温总，你们的意思是设计一份理想中的汽车soc芯片，有想象力的同时还有对应技术支撑，同时还能在软件下跑起来，是吧？” “对！哈哈，小周这理解能力绝了。”路阳满意说道。 “那这要不了两天，一个下午就可以搞定，凌芯的初版框架比他这还能吹，把各种配置直接拉高就，再集成现在现今最先进的模块，反正只要框架，代码部分用华芯体系的就行了。” 温天洋说道，“发挥你的想象力，国内这帮造车的吹起牛来，都是世界第一，我们要的就是把他们所有的‘牛’都加起来，论想象力，我们也不输谁，明白吗？” 这可是大老板直接下达的任务，周磊自然用心对待，他手上现在就有各家的牛皮汇总，不行，只是其他吹的还不够，还得加入自己的想象。 “两位老总放心，保证让他们看到华芯的想象力！” 说完拿着雷ok的计划书便兴冲冲的离开办公室，应若涵忽然说道，“我还是第一次来睿芯，我参观下，二位老总慢慢聊。” 温天洋没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问路阳， “这么说来，英伟答的张建华要离职创业了？” “已经离了，老温，不要小看这块，算力非常重要，会起到预想不到的结果，这次华芯不直接出门，由应助理这帮代持，但实际控制权仍然在我们手上。” “投资呢，这规模可不小。” “100亿，企鹅出资！”温天洋一怔，这怎么又跟企鹅扯上关系了，他越来越看不懂路阳的布局。 “总之这事你多关注下，接下来摩尔会有很多需求，尽量优先满足，特别是ai芯片方面，你把他当作自己公司看待就行。” 路阳都这样说了，温天洋便明白过来，这是在空手套白狼，还拉了一个行业顶级人才，笑道，“路总这是确定要进入应用端了。” “不会，接下来华芯就保持着上中游就可以了，下游应用明面上都不会跟华芯有关，我们这一年发展太快，基础不扎实。” 这话让温天洋稍稍放心些，他就怕路阳步子跨得太大，虽然华芯也有董事会，但路阳是拥有一票否决权的，大部分时候整个集团都是围绕着路阳的方向在发展。 既然周磊那边说了一个下午就可以搞定，路阳决定不回申城，在园区转转，待应若涵回来后，安排了车辆，在松江半导体园区看了一下午。 申城微电子虽然建成多年，但前期给人的印象更多的是一家研发机构，2005年时复刻出90纳米光刻机，因为涉嫌侵权被叫停，随后开始了漫长的自研之路，直到17年，才开始逐步量产90纳米自研光刻机，但产能一直不稳定。 国内很多媒体现在都把华芯微电子看成是华国第一家正式的光刻机生产企业，随着第一台28纳米光刻机的正式交付，标志着华国半导体行业实现自主化，而华芯成为了全球第三家可以规模量产光刻机的企业。 不到一年时间，松江半导体产业园区早已今非昔比，围绕华芯微电子建立起来的各种设备，原料供应商占满园区，甚至许多巨头企业都把设计公司放到了这边，降低沟通成本。 路阳满脸欣慰的望着窗外，跨过了光刻机的门槛，接下来就是大步前行了。 “根据申城这边的统计，松江产业园区相关半导体企业高达3000多家，涉及500多项行业细分，覆盖了80%以上的半导体产业链，来这边还不到半个月，不时感慨啊，一个华芯微电子便养活了这么多的企业，路总厥功甚伟啊！” “老温，我们路还漫长，现在仍像空中楼阁，随时有倒塌的风险，大家仍需努力，特别是人才，华芯太缺人了！” 第164章 系统代价 夜晚10点，睿芯微电子仍然灯火通明，附近的企业早已见怪不怪，最近更是整夜的不见熄灯，似乎里面的员工都不用休息。 周磊做完最后一次验证，虽然大老板说不用顾及错误，但他至少得保证图纸能顺利打开，程序能顺利运行。 “搞定！”对于设计工程师来说，这种任务是他们最喜欢的，能发挥他们最大的想象力，看着设计方案，周磊不禁在想，要是这款芯片能做出来，绝对领先世界5年，当然这只是他的想象而已。 拿起手机，拨通了温总电话，“喂，温总，我这边搞定了！” “什么？路总还没走，一直在等着？”周磊瞬间紧张起来，看来大老板对这件事非常重视啊。 没过多久，只见路阳与温总带着一群人走来，隔老远就能听到路总的声音， “辛苦了，小周，回头让温总记你个大功！” 应若涵低声吩咐一旁的保镖，几人悄悄散开，占据关键位置。 来到周磊办公室，路阳紧握住对方的手，“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这种事对我们来说是一种乐趣，我给两位老总介绍下设计思路，对了，要不路总您给这块芯片取个名字？” 温天洋却说道，“这又不能量产，取什么名字，你小子还当真了。” “给梦想取个名字，也不错。”路阳大笑道，心中已经在构思如何取名了。 “若涵，要不你想一个？”应若涵上前，看到3块屏幕上的图纸与方案，又看了眼面前不到40的年轻工程师，淡淡说道，“这我可不敢，还是路总来吧。” “我想想啊，华微有麒麟，神兽排第四，凤凰排第三，白泽排第二，夔(kui)排第一，我们低调点，选白泽吧！” 温天洋笑道，“哈哈，不错，低调许多，虽然没有麒麟出名，但白泽意为吉祥，对汽车行业来说，正好。” “行，那就叫他白泽01！” 接着周磊开始介绍起了芯片的构思，一旁的温天洋听得眉头紧皱，好家伙，这么能吹，这是把所有这些汽车造芯的企业都拿过来了啊。 “这是一款通用性能极强的soc新能源汽车芯片，在性能上可以秒杀市面上的所有同类型产品，与特斯拉即将出的fsd芯片新版相比，性能是它的5倍，能耗少一半，同时还集成了ai算法，为企业在智能驾驶系统、交互系统方面提供强大的算力保障。” 周磊眉飞色舞的介绍完他的设计，温天洋神情尴尬的看着路阳，一副不要信他的表情，这牛皮吹出去，他以后都不好意思见海思的老同事了，这块芯片如果交给海思，估计5年都不一定能实现。 路阳用力鼓掌，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不错，非常不错，哈哈，想象力就不应该受限制。” 温天洋轻咳一声，“路总，这份方案，您就跟雷总吹吹够了，千万别传出去。” “咋了？太过科幻？” “也不是，理论上还是能实现的，也就是海思全力以赴，大概4，5年后勉强能做出来的级别。” 这话一出路阳便放心了，只要是以后能做出来就行，他就怕是凭空想象的，没有技术依据。 “我看时间也早了，小周就先回去休息吧，对了，刚才过来时，我看到很多人都还在加班，都通知下班吧，今天都辛苦了。” 周磊说道，“路总，现在还不到12点，还早，今天正好要赶凌芯的验证，估计很多同事要通宵，不过您放心，我们都是轮班的，休息能保证，而且公司加班费给得足，大家都很乐意。” 应若涵笑道，“难得今天路总过来，就辛苦周经理代路总请各位同事吃顿宵夜，犒劳下大家。” “去吧，最近都辛苦了，费用回头报销！” “谢谢路总，谢谢温总，那我就走了。” 温天洋点点头，后者去到大厅，“各位，今天路总请大家吃宵夜了，把手头上的工作都保存好，明天继续。” 一片欢呼声中，加班的工程师们跟着周磊下班宵夜，睿芯的加班工资是业内的2倍，周磊那句乐意加班也并非虚言，在待遇保障方面华芯遥遥领先，再加上品牌的影响力，这才在今年的半导体行业抢人大战中吸纳大半人才。 众人下班离去后，路阳在周磊位置上坐下，应若涵拉了张椅子给温天洋，“温总，路总就是有这习惯，不管懂不懂，都喜欢亲自上手。” 温天洋随后坐下，“这习惯我知道，集团内部早已传开，实践出真知。” 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尽管已不是第一次，路阳心中还是会紧张，开始一张张从头到尾的先看设计方案，接着再翻看图纸，有不太明白的地方还请教一旁的温天洋。 在查看完所有文档与图纸后，系统终于有了反应。 “叮！检测到芯片设计漏洞，检测到逻辑设计错误，检测到代码与功能不匹配，检测到底层架构错误……” 路阳头开始剧烈阵痛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系统提示错误还在继续…… 草，这次玩大了，漏洞太大，错误太多，系统已经接连报了十几项，而且还在继续。 一旁的应若涵发现路阳异样，假装镇定的对温天洋说道，“温总，今天在您办公室喝的茶还不错，能麻烦您……” “哈哈，没问题，我看路总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我去拿，顺便让行政弄些糕点过来。”说完起身离开周磊办公室。 应若涵赶紧上前扶住路阳，瞬间发现路阳正用手捂着鼻子，鼻血顺着手往下流，顿时花容失色，赶紧在办公桌上寻找纸巾。 路阳一只手直接把整盒纸巾拿到面前，快速抽出纸巾止血，接连几十张下去才稍微止住。 应若涵不断给路阳擦汗，额头上一根根青筋鼓起，“路阳，要不先停下～” 系统已经接连报错达50多项了，仍未停止，路阳努力保持清醒，他有种预感，一旦他晕过去，可能就前功尽弃了。 “若涵，用纸巾沾湿水，一定不能让我晕过去……”路阳艰难的说道，大脑的刺痛仍未消除，大概率系统不停头痛也不会停下来。 “不能停下吗？鼻血又开始流了……”应若涵用沾湿水的纸巾不断给路阳擦汗，焦急的问道。 报错持续了近5分钟后终于停止，“系统已为您生成新的优化方案！” 路阳往后一趟，“草，差点挂了，这尼玛错误太多了，这次失误了啊……” 应若涵从大厅的工位又拿来两包纸巾，见路阳躺在座椅上，大惊失色，快速跑到身边，大喊道，“路阳，你别吓我，路阳……” “没事了！若涵，这次草率了啊！” 第165章 白泽01 大脑刺痛稍微减轻些，路阳努力坐直身体，切换到电脑桌面，果然见到了一个全新的文件夹，《新能源汽车soc芯片优化方案》，快速点开文件夹。 难怪这次后果这么严重，里面满满当当的上百个文件夹放着，应若涵也看向电脑屏幕，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这次路阳的头痛持续这么久，两大包纸巾才止住鼻血。 上一次路阳在华芯九天调配光刻机配方时，整个过程才花费不到1分钟，这次从开始到结束接近8分钟才完成。 “头还痛吗？”应若涵关心的问道。 “好多了，若涵，我们又发现了新的规则，这种凭空创造，代价太大，我估计10分钟就是我的极限了。” “下次不能这么草率了，必须做全面的评估，我看你刚才差点晕过去。”应若涵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她是真的急了，进办公室看到路阳躺在座椅上的那瞬间，她甚至以为…… “后面就交给你了！老温应该是能信任的，他以后会是华芯的技术总监。” 没多久，门外脚步声响起，温天洋左手提着一盒茶叶，右手提着几盒零食进来，看到地上全是带血的纸巾，着实被吓到。 “路总，应助理，发生什么事了。” 路阳摊手苦笑道，“哎，忽然老毛病犯了，还流了很多鼻血。” 见路阳还还能说的话，温天洋放下心来，“怎么年纪轻轻的有这种老毛病，没去医院检查吗？” 应若涵开始打扫地上的纸巾，边边说道，“刚在京城那边看过，医生说小脑发育过度，会时不时的头痛，还好这次带了药，流这么多鼻血可能是血管破裂。” 温天洋把茶和零食放在桌上。 路阳指了下旁边的电脑椅，“老温，坐，有个事，跟你说下。” 温天洋见路阳表情凝重，拉过椅子坐下，“路总，不会是身体上的事吧。” 应若涵拿起茶叶去接水，把办公室留给两人，温天洋是要被拉到核心团队的，在处理这种事情上已经有了一套标准流程，只是温天洋可能会成为知道路阳真实能力的人，级别要比常江存储的陈长义高很多。 “不是关于身体的，接下来你看到的事呢，可能会有些超出你的想象，但是你可以把他们都当作是个黑盒子，不要去关注里面的东西如何而来，而是如何应用。” 温天洋更加懵逼了，但还是郑重的点了下头，路阳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 “喏，就在桌面上，你自己看吧！”路阳指了下桌面的文件夹。 温天洋看向桌面，发现一个名叫《新能源汽车soc芯片优化方案》的文件夹，心中开始好奇起来，自己才去倒杯水的功夫，你就把文件夹搞起来了？不是吹牛用的吗，难道想要他改方案？ 点开文件夹的瞬间他震惊了，里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上百个子目录文件夹，光是取名建新文件夹这不到10分钟时间也不可能完成吧。 随后直接点开了第一个文件夹，发现里面居然有内容，一份说明文档，一份图纸。 温天洋来了兴趣，开始认真查看起来，越看越是心惊。 不对，这是真正的内容，不是修改建议，点开图纸，温天洋瞬间双目一亮，这图纸不是白天周磊画的那个。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温天洋从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慢慢的被文件中的设计思路吸引，看完十几个文件夹，他甚至没发现其中的错误，心中早已震惊万分，这是路阳做的？ “这？”温天洋看向路阳，有无数问题想要问，忽然想起路阳那句不要去关注如何而来。 路阳说道，“老温啊，接下来你要判断的是这份设计是否可行，能否通过验证并且流片。” 凌晨3点，路阳由于今天的头痛，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应若涵守坐在一旁，满是倦容。 “这太了不起了，这个思路绝对是首创，这种集成方案闻所未闻啊。” “这是新的架构方式吗？跟arm类似，又不有些不同，得试试能否跑通。”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样的占比芯片会过热的，等等，好像下一个文件夹有解决方式。” “太天才了，这张图的逻辑图，果然以后gpu的设计方向都会如此吗？这会颠覆现在设计思路的。” 温天洋的声音不时发出，整个人仍处于极度亢奋中，窗外，天色渐渐亮起。 “成了，这设计方案是真的！哈哈，成了！”温天洋大笑道。 路阳与应若涵被温天洋的笑声惊醒，路阳打了个哈欠，“老温，如何，可行吗？” “路总，这是真的，这方案把吹的牛都实现了，难以想象啊，白泽01，可以通过验证，我们能够生产得出来，哈哈，不可思议啊，这究竟是谁？”话说到一半，他便止住了。 路阳起身来到温天洋旁坐下，“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给这个方案找个出现的理由，同时昨晚的事，需要绝对的保密，这是华芯最大的秘密，我们有一套能实现技术的体系。” “您是说，这方案是根据周磊昨天那个设计构想实现的？” “是的，但是代价很大，一年也只能用一次，我选择在睿芯使用，就是希望老温你能把这份方案的技术全部掌握，并利用起来，要考虑的东西非常多，相关的专利，对目前市场的影响，甚至可能会把芯片降级，这都需要你专业的判断。” 温天洋忽然回想起当初路阳顺手改了麒麟810的事，原来如此啊，难怪华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突破光刻机，国家果然有一套神秘研发技术可以帮助突破。 “路总放心，这个办公室我会封起来，以后只有我能进来，你提醒了我，这牛吹得太大，如果现在白泽01按这种配置出现在市场的话，确实会有大问题，领先太多了，降级是必须的。” 应若涵这时也走了过来，正色说道，“这间办公室我会派人看着，以前在这边的团队您给他们换个地方，另外，温总，出于保密机制，稍后会有国安的同事来跟您签署相关的保密协议，同时也会告诉您注意事项，从今天起会有相关部门的同事承担起安保工作。” “应该的，我会积极配合！”华芯董事会的成员都有一套特殊的安保制度，这事在华芯中高层都不是秘密，华芯对国家太重要了，所有人都能理解，甚至一些分公司老总都想申请保护。 温天洋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华芯的人，现在他更有信心把睿芯打造成海思那种级别的团队，为他明年接手晶圆厂做准备。 第166章 华芯交流会 2019年4月28日，华国与欧米的科技战仍在继续，芯片制裁联盟一边对外高调宣布即将全面禁止制造光刻机设备的各类设备与原料，一边私下通过各类途径对华表示愿意绕过制裁，以各类定制版的形式绕过制裁。 没错，最积极的无外是岛国与泡菜国，这个所谓的定制版就是他们想出来的办法，对外我们仍在对抗，实际上，我们愿意无条件的提供产品，并美其名曰定制版。 华国，申城，一向抱团而走的未小理三家今天多出了个雷ok，严格说起来也不奇怪，这三家都有是雷ok投资的企业，其中小鹏更是高达27%。 理想科技李晔正眉飞色舞的聊起他的分析，“雷总，这是华芯第一次以集团名义召开的交流会，很可能会出现不得了的东西，您准备好了吗？” 雷ok笑道，“这只是一场小型交流会，据说是由华芯市场部组织的，这个月在新能源市场，两边半斤八两，主题应该是联合起来对抗合资品牌。” 未来汽车李远大，“雷总说得没错，温天洋已经调任睿芯一把手了，华芯也意识到他们的弱项，老实来说，睿芯原来的窦总也不错，只是面对英飞凌等巨头的倾销政策，不拿出干货是很难守住的。” 小鹏汽车卓小鹏，“话虽如此，短期内睿芯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的，现在整个行业都缺造芯人，能完成设计验证快速流片就不错了，华虹那边已经开始做汽车芯片了。” “这些对华芯都不会有影响，我在楼下看见了上汽的人也来了，现在是20万以下的车型华芯胜，消费者也愿意支持搭载华芯的新能源车，20万以上的合资品牌胜，bba三家的品牌忠诚度还是很高的，至于岛国新能源这次是全面失败了，科技战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他们。”雷ok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会议室内，人群三三两两的聊着，华芯举办的这次交流会邀请的企业也就30多家，结果现场来居然来了上百号人，多出了20多家企业，现在骗补行为基本消失，这些新势力主要是奔着这波风口来的。 随着进场的人越来越多，现场逐渐热闹起来，都是一个圈子的，大部分都是熟人，byd王传斌的入场声势最为浩大，第一季度他们的成绩简直让人妒忌，但也生不起什么怨气，毕竟别人都做了十几年，而且电池方面还要有求于他。 担任今天主持的是集团企划营销中心任滢滢，今天穿着套白色小西服，下身是刚过膝盖的浅蓝色短裙，搭配一双精致的高跟鞋，整个人散发一种商界精英的气质。 “尊敬的各位企业家朋友，会议将在5分钟后准时开始，今天华芯为大家准备了很多惊喜，有需要喝水的，填肚子的，上卫生间的都加紧了，一会各位不会愿意离开会场片刻。” 任滢滢不失礼貌的提醒，又看了下手上的流程卡，在结尾部分看到了路阳的名字，嘴角不由上扬。 “滢滢今天真漂亮，看来把你请来是对的，以后还要你多多支持啊！”胡稚笑着对任滢滢说道，活动是市场部主办，其他部门协助。 “谢谢，比起你，我差远了，连路总都亲自过来给市场部站台，可见您的面子有多大。” “瞧你说的，路总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会给谁面子，他出现在哪我都不会奇怪，但愿他今天能低调些，每次有他的现场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也是，路总的行程，除了应助理，我估计谁都不清楚，好了，我上去了，稚姐，您第一个上台。” 会场在任滢滢走上礼台的瞬间安静下来，在场的都是企业的一二把手，各方面素质都很高。 “尊敬的各位企业老总们，大家早上好，很高兴能主持今天的会议，我是华芯科技集团营销中心任滢滢，新能源汽车是今年最大的市场风口，而各位都在乘着风飞翔，好是羡慕！” “今天的交流会流程也很简单，突出一个交流，解决问题，下面让我们有请华芯科技集团常任董事长胡稚女士为大家带来她的分享。” 胡稚混迹商海多年，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她的老朋友，成为华芯科技集团六大常任董事后，事业更上一个台阶，媒体对她的报道更是常见。 “首先很感谢各位的支持，大老远的赶来参加这次交流会，华国汽车行业发展至今，历经无数波折，终于看到曙光，而光速是这世界最快的东西，转瞬即逝，要想抓住它，我们必须同心协力。” “集团公司响应国家号召，全面助力新能源汽车行业发展，制定了一系列措施，在价格上，我们的产品始终比市场同级别产品低10～20%，这点承诺不会变，无论他们如何降，华芯都有实力跟得上，如果他们送，华芯就倒贴给大家，这是我们的决心。” 全场掌声雷动，大部分现场的企业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大定，华芯不仅解决了缺芯问题，同时还保证价格，这有利于市场的稳定，一个稳定的市场才是资本所追逐看好的。 胡稚声音继续响起，“在政策上大家应该能感觉得到，现在我们的合作流程更加精简，从各位提交产品设计到流片，时间至少比以前快了5倍不止，时间才是最大的成本，为此，集团公司改组睿芯，现在那边只有两个部门，一个是新能源事业部，一个是其他部门，各位应该很快就不用再排队了。” 又是一片掌声，胡稚保持着华芯一贯的风格，从不废话，上来就先丢两条干货，保证价格，提高效率。 “要想服务好各位，不深入企业是不行的，在座的大部分企业都与华芯有着各方面的合作，你们的设计师在睿芯，而我们的工程师也在各位的生产线上，随时反馈需求，这个政策取得了很多的成果，加快了我们在芯片验证上的速度，也使合作企业的产线更加成熟，在产能与质量上都得到了保障。” “当然，只是我这着说这些，大家可能不信，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邀请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byd汽车集团王总为大家分享！” 圈内都知道华芯路阳，byd王传斌，五菱孙忠民三人兄弟相称，五菱神车成了点燃华国新能源汽车市场的导火索，byd成了战场的主力军，由此可见，华芯在背后一定藏了不少的技术。 第167章 华芯交流会(二) 来申城之前，王传斌就跟路阳通过几次电话，主要商讨的还是电池技术的开放程度，两人在这方面有一定的分歧。 王传斌想走华芯路子，把刀片电池开放出来，并指明半固态电池方向，而当时睿芯这边的技术还没成型，路阳觉得很不协调，仅仅只是电池的话刺激力度不够。 路阳在睿芯与温天洋苦熬两天后，决定玩把大的，把情况汇报给现今的科技部长郎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各位现场的同行们，大家好，从去年第一次见到华芯路总，我们就开始了合作，byd这10个月的技术迭代是过去的十几倍，华芯给我们做了个好榜样，只有大家联合起来，才能形成具有战斗力的自主化产业链。” 王传斌的声音在礼台上响起，“既然是华芯的主场，那我们自然要按他们的习惯来，先上干货。” 接着助理在礼台后的巨屏上投放了一条视频，正是byd刀片电池的针刺实验，王传斌把视频的首秀放在华芯的交流会上，可见已经下定决心，要将这块分享出来。 只见一枚长约20厘米的钢针刺以不同速度穿一片电池，过程中并无自燃，爆炸，甚至连火星都没看到丁点儿，都是行业内的人，非常清晰直观的看出了这是什么。 所有人倒吸口凉气，王传斌既然敢放出视频，那必然是成熟可量产的技术，这种不加任何修饰的粗暴风格画面冲击力太强了，短短不到1分钟的多角度展示，让人直观的感受到了电池的安全可控。 视频刚结束，全场起身鼓掌，果然每次来华芯都能看到大事件。 “各位刚刚看到的就是byd最新研制的刀片电池技术，从能量密度，安全性，到体积控制都全面超越了过往的所有产品，它是动力电池技术的新开始。” 理想科技李晔立刻举手发问，“王总，这项技术是否开放？” 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全场目光集中在王传斌身上，充满期待，就连上汽总裁都一脸期盼。 王传斌笑道，“这得问路总，毕竟这里还是华芯的主场。” 话音刚落，入口处便出现了路阳的身影，他跟温天洋刚刚赶到，两人是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到了会场。 “哈哈，路总来得正好。” 路阳双手做致歉动作，走上礼台，来到王传斌身边，任滢滢赶紧上递上话筒。 “非常抱歉，为了给大家准备礼物，来晚了，相信各位今天会不虚此行，我们还是继续，王总，舞台还是你的！” 说完在一片掌声中走下礼台，来到位置上坐好。 王传斌声音更加洪亮，“我对路总的礼物充满了期待啊，所以就不浪费大家时间，这次byd不仅仅带来了刀片电池技术，同时也在这里宣布一件事情，byd半固态电池有了重大突破，这项技术会首先应用商用领域，在不久就会跟各位见面。” “同时，byd将跟宁德联合开发固态电池技术，无论是三元锂还是磷酸铁锂，又或者是其他类型的元素，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保持华国动力电池在全球的领先地位，为各位提供更先进的电池技术，大家放心大胆的去战，把市场做到全世界去。” 台下众人再也坐不住了，byd今天是开挂了，新能源汽车最核心的自然就是动力电池技术，如今出了个能通过针刺实验的刀片技术也就算了，你还告诉我半固态已经能落地应用了？ 一向稳重自居的未来掌门人李远大都无法淡定，“小鹏总，晔总，你们告诉我，我没听错吧。” “太牛了，我就知道今天有大事要发生，还有谁能阻止byd啊，好在按王总的意思，技术会开放，不行，我们的产品得改，光是这条视频，就价值数亿啊？” 三人都是互联网相关出身的，对这条视频能起到作用，理解更为深刻。 雷ok双眼放光，心中再次确定了一定要快速进入新能源汽车市场，再晚就来不及了。 秦连城作为上汽一把手，在市政府那边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下，今天才抽出时间过来看看，结果就遇到了这样的事，不是新闻发布会，也不是byd的新品上市，就是华芯一场普通的交流会，他就这样把这两个王炸给丢出来了。 “王总，这两项电池技术是否会对外开放，面向世界！”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上汽旗下基本上都是合资品牌，如果只对国产品牌开放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王传斌笑道，“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秦总，至于您说技术开发的事，还是等路总来说吧，byd跟华芯已达成深度战略合作，同时，我今天要宣布的第三个消息就是，我们会逐步把芯片设计分离，与华芯共同成立汽车芯片设计院。” 话音刚落，现场又是一片哗然，王传斌是的性格大家圈内人基本都清楚，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控制在手上，byd的深度垂直模式在业内也是褒贬不一，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是byd的基本战略，是其屹立不倒的核心原因。 “固态电池是新能源汽车的未来，是华国汽车能够实现弯道超车的保障，byd不会固步自封，这也是我跟宁德曾总的意思，走向世界，光靠任何一家企业，都是行不通的。” 秦连城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视线转向路阳，“这华芯到底有何魔力，居然能够让byd做到这步！” 胡稚走向礼台，“谢谢王总的分享，各位，今天没白来吧！” 台下有人大喊，“胡总，以后这样的会给我留个固定位置，保证次次到场，哈哈。” “再次感谢各位，华芯一向对华国的企业秉承开放、合作、共赢的理念，新能源汽车市场是华芯的基础，但是我们还年轻，只是一家成立还不到一年的企业，仍需大家的支持与包容。” 成立不到一年是事实，还年轻，好像也是事实，问题是华芯现在的体量，现场可能所有企业加起来都比不过。 “下面有请睿芯微电子董事长温天洋上台为我们分享！” 所有人的期待感再次拉满，byd都如此炸裂了，睿芯又能带来什么呢？ 温天洋可是曾经海思的技术总工，华芯把他放到睿芯再合适不过，只是其执掌睿芯还不到半个月，能出什么好东西呢？ 会场后方的巨幕再次亮起，两个大字映入所有人眼帘，白泽！ 第168章 华芯交流会(三) 温天洋今年54岁，与何洪年配合超过15年，把海思做到了国际一流的芯片设计公司，心中始终保持一口气在，那就是华国在设计上不输任何人。 到华芯后，温天洋更是如鱼得水，除了研发设计外，他根本就不用考虑其他的问题，要资金有资金，要人有人，现在更是要技术有技术，仿佛再次回到了当初那段艰难的岁月。 然而这一次并不是研发突破，而是技术分级，这两天他只睡了不到3小时，硬生生的把路阳给的资料消化，并分出了三个级别，并用白泽01，白泽02，白泽h来命名，不得不说，路总取名字是真的很一般。 “各位新能源汽车行业的老总们，大家早上好，很抱歉以这种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主要是王总给的压力太大，刀片电池，半固态技术，这两项都是领先世界的技术，路总说，才子总要配佳人的，我们不能太拉垮了。” 满堂大笑，大部人都是只是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没想到居然还有点幽默细胞，但更多的人已经在猜想，睿芯这是做出了自己的芯片吗？ “麒麟是瑞兽，誉为吉祥，而白泽也为瑞兽，意为洞察万物，同时，她也是睿芯科技最新推出的新能源汽车通用soc芯片。” 温天洋切换屏幕，白泽01的参数出现在所有人眼前，雷ok更是紧盯着巨幕，这跟他的构思有些相似，原来睿芯早就有了计划，难怪当时找温天洋谈时，对方态度冷淡。 “白泽01是睿芯首款华芯旗下自研的汽车soc芯片，也是华国首款自主研发的汽车通用芯片。” 14纳米汽车soc芯片，包含4个四核cortex-a72集群，总共 16个 2.2 ghz的 cpu，一个 2.4 ghz的 gpu，2个2.8 ghz的神经处理单元，以及各种其他硬件加速器，能够提供2.0tflops计算能力，运行频率为2.4ghz，4个神经网络处理器运行在2.4ghz频率下能提供168tops的处理能力，两个定制的npu； 看清屏幕上的参数，王传斌转向路阳，低声道，“这个白泽01就足够让对方喝一壶了，02跟h再一放出，中高端市场在技术已经足够吊打国外那些厂商了，再结合刀片电池，半固态技术，我们算是把能做的技术都打好了，接下来就是看市场的反馈了。” 这便是两人商议好的结果，软硬件多种匹配，以绝对领先的技术来弥补品牌口碑上的不足，让华国的这些造车新势力去玩转营销，培养市场。 下这个决定的核心原因还是郎延给的消息，6月份两国可能就要开启谈判，最迟拖到10月份，科技战可能就会结束，新能源汽车的出口会成为这次谈判的重要筹码，于是郎部长让两人放心大胆的搞，也别藏着掖着，除了固态电池，其他都可以放开，卖给全世界。 温天洋的声音继续响起，“按惯例，应该给大家做对比，但遗憾的是白泽01性能，功耗以及功能上，在市场上找不到对手，核心只有两点，第一，白泽拥有完整的知识产权，不会受任何限制，第二，白泽能够为控制系统、智能驾驶，交互系统提供强大的算力，让各位可以尽情发挥你们的想象力。” 掌声再次响彻整个会场，头号华芯粉丝理想科技董事长李晔双眼泛红，起身用尽所有的力量鼓掌。 “好！”华芯进入设计端的第一战正式打响，对这些参数，每个到场的人都再熟悉不过，这是他们理想中的性能，这得为他们节约至少数十亿的设计成本。 “温总，把剩下两款也放出来吧，我们还承受得起！”有人大喊道，随后又是一阵欢笑声，今天真是太值了。 台下零跑的老总心中默默流泪，尼玛，有这好东西现在才放出来，那他们耗费数十亿研发的凌芯还有意义吗？ 温天洋笑道，“这是各位发挥想象力的时候了。” 随后切换下一张，并无具体参数，就两个字，2倍，接着就是白泽h，5倍； “各位，白泽02采用7纳米工艺制程，算力，接口，集成度都足够各位发挥了，在中端市场，给予各位无限的想象空间。” “至于白泽h，我想各位暂时还用不到，不过有企业愿意冲击高端品牌，这足以匹配。” 雷ok苦笑着摇摇头，好家伙，华芯这是把不同级别的定位服务都做好了啊，再加上byd的电池技术，华国新能源汽车技术想不飞都难了，随后又望了一眼上汽的总裁秦连城，一旦对合资品牌也开放，那便是釜底抽薪，不用不行了。 任滢滢再次走向礼台，舒缓的音乐声响起，“各位今天觉得如何，华芯的礼物各位还喜欢吗？” “太喜欢了，我现在是想说，慢点，我们有点跟不上了！”李晔大喊道，确实，仅是白泽01就足够理想品牌使用了，更何况还有02跟h系列，心中也压力也更大，高端品牌，他不做，别人也会做，只是这样一来，风险更大了。 华芯跟byd这是在逼着他们前进啊，所有人目光都看向端正第一排中间的路阳，心中都在默默祈祷，“路总，千万别开放给合资品牌啊！我们需要时间，市场需要时间。”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华芯科技集团董事长路阳先生上台分享！” 路阳跟温天洋都是直接从设计室赶过来的，穿的甚至还是两天前的衣服，路阳走向礼台，掌声慢慢消失。 “欢迎大家的到来，说实话，是否一次性放出三款soc芯片，董事会讨论过多次，因为这样一来，压力又给到了各位，但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机会千载难逢，武器弹药我们都给大家准备好了，你们怕吗？” 敢造车的，谁的胆子不大，再加上现在国家大力扶持，基础建设每天一个样，无数资本进入，玩的就是一个刺激。 现场大部分都笑了起来，有人说道，“如果这都还不敢，那我们就直接退休回家躺平好了。” 上汽集团掌门人秦连城继续问道，“路总，还是那个问题，技术是否对合资品牌开放。” 瞬间全场安静下来，路阳心中暗叹，市政府这次是好心办坏事啊。 “秦总这个问题问得好，但是，是否开放说实话并不取决于我们，而是发起贸易战的对方，我只能说，什么时候贸易限制解除，什么时候技术开放，市场的终归是市场，不能是他们既要又要，公平开放的市场自然就会有开放的技术。” 路阳明白了郎部长的意思，这是倒逼对方啊，晚一天开放，华国的造车新势力便多一天发展的时间。 无形中华芯跟byd为上面谈判增加了一个强有力的筹码啊。 大部分人放下心来，现在留给外资的就两条路，要么你技术赶上来，要么你使用华芯的芯片，并开放市场，这是进退两难的局面。 商人的嗅觉最为灵敏，半导体芯片市场，已经有企业在悄悄复供，拉下价格，提供定制版，现在再加上汽车市场，资本不得不妥协了，而整个西方，资本很多时候就直接控制着政策。 王传斌嘴角泛起了笑容，这套组合拳下来，至少在华国市场，稳了！ 作为一名企业家，能参与到这种格局的竞争中来，大丈夫夫复何求啊！ 第169章 风水轮流转 交流会结束，最先反应的自然是byd，王传斌连夜召开线上董事会会议。 之前仅仅是路阳在电话里与他沟通，睿芯这边设计出了款性能无敌的汽车soc芯片，有电池技术的例子摆在那里，他果断选择相信，只是没想到，现场看到参数后，再加上温天洋的详细介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现在的局面是我们最多只有半年的时间，必须冲进高端市场，有电池与芯片的加持，正面硬刚bba并非没有机会。” byd的另外一个优势就是他王传斌现在也算是上面有人了，得到的消息比其他企业更快更准确。 “其次就是出口准备，不出意外，10月份以后，市场会全面开放，我们的全球布局必须加强，靠着这波技术迭代，快速抢占市场。” 有股东提到，“王总，这样一来，我们的产能压力会很大，如果到时市场没开放，库存积压，风险太大了。” “钱总说的有理，但是机会也不能错过，现在国外的团队分析，这场贸易战的落点极可能就是11月份左右，我们可以通过预售等方式降低风险，前两年限制我们产能的主要还是芯片问题，所以我们的产线不宜增加，现在芯片问题解决了，新生产线的筹建势在必行。” “各位，记住了，乱世才能出英雄，我们的目标是成为全球顶尖的车企，战略眼光必须着眼全球，所以产品线全覆盖也是必须的，今天大家都看了华芯的白泽系列，我跟老温商量好了，首款落地应用肯定是我们，在智能驾驶，交互系统方面把技术全转移过来。” byd拆分芯片设计的事，在内部引起了巨大分歧，对股价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王传斌已经开始逐步回购股份，对董事会逐步下狠手，最终力排众议，强势做下拆分决定。 今天华芯的芯片一出，董事会其他成员都明白过来，王总是早就收到消息了。 现在华芯的芯片与刀片电池打包，根本不愁卖的问题，过几天消息传出去，各大合资品牌都会挤上门来。 “王总，我们的固态电池技术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为什么要把宁德时代拉进来？” 王传斌现在把电池研究中心完全藏了起来，其他股东根本无法了解具体的情况。 “这件事我说过多次了，byd吞不下这个市场，有上面的宏观调控，我们的电池研究中心已入国家重点项目扶持，拆分出去是早晚的事，谁说也不管用，还是把精力放在市场上来。” “可我们在港的股东一直在要求公开，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王传斌厉声说道，“别管他们，他们再啰嗦就直接把股份让出来，我直接回购。” 众董事也发现，自从王传斌宣布半固态电池研发成功后，变得越来越强势了，对控制权越来越重视，回购股份的事大家都都已知晓。 ----------------- 上汽这边，相同的情况正在发生，他们是第一家知道消息的合资品牌，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优势。 秦连城再次询问技术方面的负责人，“你确认华芯的这款白泽芯片在性能上没有对手？” “是的，仅从公布的参数来看，也只有特斯拉的fsd勉强能赶上，但我想不通的是他们宣传的是国产自研，如何能绕开专利？” “这方面你就不用管了，华芯的背后复杂很，成立不到1年，现在法务团队已经到了500人，每天官司十几场，在国内你见过他们输过吗？” “连市长还打过招呼，让我们关照下华芯，哼，现在是我们在求他们，半年时间，总部不可能开发一款相同级别的芯片，就算芯片赶上了，电池方面也还是得用byd的，现在两家捆绑在一起，根本就不分开卖。” 作为企业秦连城必须要为利润负责，另一个方面，他也知道，这场科技战持续不了多久，提前与华芯签订合同，这是肯定要走的棋，于公于私，他都会更倾向于华芯。 董事会无法过是因为华芯以前的产品相比国外的巨头还有一定差距，但现在对方产品力上来了，他也有更好的理由去说服。 ----------------- 雷ok邀请未小理三个老板共进晚餐，三人心思都还沉浸在白天的消息无法自拔，华芯这一手将改变他们在产品上的布局，幸运的是三家新品都是在下半年上市。 “别愁眉苦脸了，你们没看到零跑的老板，会议还没结束就走了，他们这次损失不小，产品重新规划已成定局，哪家都跑不掉，从长远来说，这是好事。”雷ok说道。 “路总这招太狠了，逼着所有人前进，这真的是不进则死啊！”未来汽车李远大说道。 李晔却一笑，“怕了？我倒是觉得正好，有了华芯的这套芯片，我们才有可能跟合资品牌碰一下，竞争归竞争，但大家求同存异，不出意外接下来bba还有岛国泡菜国的汽车品牌都会降价，大打安全牌，我们必须统一战线，在宣传上步调一致，把市场培培育起来。” 卓小鹏点头同意，“这是肯定的，华芯这招虽然打断了我们的节奏，但是在研发上我们却能省掉不少费用，现在大家都处于同一起跑线，就看谁能快速在华芯体系下做出新的东西，byd的大战略是海外市场，我们也不能落后太多，提前布局，这个刀片电池太狠了，对国际市场影响会很大，但是也从侧面提高了华国制造的口碑。” 见三人聊得正欢，雷ok心中却不是滋味，米家汽车按照现在的进度，最快也要两年后才可能上市，对华芯他是又恨又爱啊，爱的是对方居然把他吹的牛给实现了，恨的是留给他的时间太少了。 “看着吧，过几天消息传开，合资品牌只会打得更加凶残，泡菜国的那几个品牌在华危险了。” 李晔继续说道，“现代、起亚在这波贸易战中最惨，第一季度同比降低了20%以上，新能源方面他们基本out了，只有在海外市场寻找机会了。” “车企都还好些，半导体芯片方面，泡菜国那叫一个惨啊，据说三兴现在已经开始加入华芯体系研发芯片了，苏硅大门口又多了家巨头企业，风水轮流转啊！” 第170章 任重而道远 接下来的几天，消息不胫而走。 官媒下场发表社论《卸下包袱，重新出发，任重而道远！》 文章开篇概述了华国新能源汽车市场这十几年来的艰难发展历程，列举了诸如骗补，ppt造车，资本乱局等不良现象，同时也肯定了一批兢兢业业矢志在新能源汽车领域发展的企业。 接着开始从宏观层面分析了新能源汽车在未来的重要性，国家在基础建设方面的各种布局，跟着指出如今正处在发展的关键节点，是忍一时之痛，全面自研发展，还是继续保持现状，两种情况都做了详细的利弊分析。 华国中庸之道持续千年，很少会把事情做到极端，这次也一样，两线布局，多点开花，既欢迎海外企业继续加大国内投入，也鼓励华国企业走出去，建立健康可持续发展的市场秩序。 但文章总体还是有倾向的，圈内人士基本能品出其中的真实意图，华微的案例还历历在目，要想走向国际，国产自主化这条路是唯一的选择，在关键技术上必须可控。 华芯总部，苏硅再次挤满了人，这次不同的是不仅仅造车新势力，一众合资品牌也出现了身影。 岛国丰田，本田等企业纷纷表示愿意使用华芯体系与byd动力电池技术，欧美高端品牌也派人表达了愿意合作的意向。 泡菜国更为积极，三兴的特殊关照就在眼前，诺大的华国市场，再不公关，可能连现有的燃油车市场都不一定能守住。 然而实际情况就像网友们说的那样，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华芯科技集团市场总监胡稚接受记者访问时表示，“在贸易战未结束前，受产能与团队规模影响，会优先供应国内企业，对于合资品牌与境外新能源车企，也愿意开启合作洽谈。” 发言表述含糊，懂的都懂！ 英飞凌、三菱电机、富士、amd，英伟答等半导体芯片供应商在华高管齐聚申城，商议对策，至于电池技术方面的企业，抱歉，华国是真的一家独大，与欧米岛国走的完全就不是一个体系。 英飞凌全球区销售总裁表示很无奈，他到华国已经3个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以后得常驻了。 “各位，华国上层意思表达非常清楚了，政策不会变，现在的情况完全是企业之间的合理竞争。” 三菱电机，“企业合理竞争？巴嘎，华芯是企业？一家企业搞硅片的能做出白泽系列芯片？睁着眼说瞎话。” 英伟答最近也很头痛，张建华带着几十人团队出走创业，还攀上了企鹅的高枝，这几天频繁上热搜露脸。 “我不相信华国能做出这种级别的芯片，连特斯拉都不行，一定是阴谋，华芯抛出的烟雾弹。” amd，“在没拿到对方的芯片之前，我们也不信，但是华国的车企会信，因为那是华芯，他们成立至今，哪一项技术不都是我们认为不可能的，总部已经开始游说那群政客尽快结束这该死的科技战，但是压力还不够，汽车巨头们得下场才行。” 富士，“汽车行业对于我国是不容有失的，无论你们如何决定，在华品牌都只有一种选择，除非你们能拿出媲美白泽的芯片，听说上汽已经跟华芯开启了第二轮谈判，我国商务部决定本月派遣使团访华。” 三菱电机，“半导体产业已经放出部分给了泡菜国，这次我们不会再退让，已经没有退路了。” 几家的协商并未邀请泡菜国企业也是岛国有意为之，两边在汽车行业的竞争今年已趋于白热化，无论是国际市场还是华国市场，趁他病要他命，落井下石是岛国企业的天赋技能。 当初米国牵头将半导体产业链转移至泡菜国，表面上岛国不敢吭声，暗地里对于关键原材料卡得泡菜国欲生欲死，但最后他们还是坚持过来了，拿走原本该属于岛国的市场。 吸取经验教训，汽车行业这回不会再让步。 华芯与byd的这套组合拳，受影响最大的还是泡菜国与岛国企业，他们的车企主打的就是中低端性价比市场，而欧米的高端品牌还是有一战之力，华国对bba的品牌忠诚度短期内也不会消散。 ----------------- 2019年的劳动节，芯片小组线上会议。 组长程春贤气色不错，“华芯的组合拳打得不错，泡菜国跟岛国通过各种渠道递交了考察意向，民间的汽车协会，半导体协会也会在六月到华展开交流。” 路阳说道，“这都是郎部长的功劳，找准了对方的七寸，只是这力度还需要组长您亲自把控才行。” 郎延说道，“你小子就喜欢把问题丢给我们，byd也在跟着你们学，直接跟把电池技术丢给你们授权，这是要玩买一送一，这个王传斌也真是老奸巨猾。” 一直未发言的周怀义这才明白过来，byd获得了电池技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根本不敢自己做决策，跟华芯芯片一起打包出售，也有向上面表态的意思，华芯才是亲儿子，王传斌表示我非常懂得自己的身份。 “所以说还是年轻人有冲劲，汽车行业难得有这种机会，以后也不会再有，市场虽然每年都在增长，但总要有人让出，新人才有机会毛头，很多政策也不宜朝令夕改，既然泡菜国的政策都已经出台，再加个行业也是正常的，至于岛国，就看他们愿意付出多少代价了。” 程春贤这算是回答了路阳的问题，杀鸡儆猴，泡菜国这几年实在跳脱。 “怀义，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吧，过完劳动节，7号出发。” 听到组长的询问，路阳兴奋起来，这才是今天会议的主要目的，华芯即将开启出口计划。 周怀义回答道，“都准备好了，1台28纳米光刻机，1台90纳米，以及低端制程的3种规格各一台，这次我们准备了5台实验机做展示。” 好家伙，这是直接去卖光刻机了，路阳问道，“组长，28纳米我们也出售？” 廖老说道，“傻小子，那是拿去做展示的，28纳米在euv光刻机出来前，不会对外出售。” 郎延接着说道，“小路，华芯在这方面要起带头作用，这次随行的还有原料供应商，设备供应商，除了把市场做过去，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些稀有金属，特殊原材料的置换，另外，也要防着一手，别我们去把市场做起来了，让别人摘桃子。” 路阳明白过来，岛国与泡菜国的供应链企业势必会盯着华芯，一旦华芯把光刻机卖向这些国家，他们都会蜂拥而至，所以这次的销售方案必须捆绑。 第171章 出发前夕 “这次随团的半导体供应链企业，出发前会在华芯微电子先聚一次，统一好思想，协调好各家的产能供应。”周怀义显然早有准备，这半个月他一直在忙着处理这件事。 程春贤继续说道，“除了你们，申城微电子、华虹半导体、常江存储、紫光都会随团，规模不小，互相之间也打好招呼。” 廖老忽然说道，“申城微电子的新厂预计10月份投产，他们的意思是能否适当延后部分研究机构的光刻机供应，把部分企业单提前。” “这个贺兆国是在暗中叫冤呢，觉得我们太过偏向华芯了。”郎延冷声说道。 “郎部长，这也不能怪兆国，只是最近找到他的企业太多了，华芯接下来的产能都要为晶圆厂做准备，然后就是华微的订单，空档期拉得太长了，以目前情况来看，光刻机放在市场端创造的经济价值会比研发端更大。” 廖老毕竟是申城微电子的人，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何况他的分析也并非没有道理，从技术层面来说，光刻机的进步是需要大量市场反馈的，研究机构给不到这些信息。 现在华国就华芯与申城微电子能产光刻机，但是两家连2021年的订单都快签满了，而且整个2019年28纳米光刻机根本就没有机器外流到企业。 廖老继续分析道，“市场总是这样的，现在哪家研究机构得到一台设备，立刻有无数企业前去开启洽谈，虽然这样确实对研究机构带来好处，但也在暗处滋生了一些私下交易。” 果然，人性都是经不起考验的，路阳心中暗叹。 郎延厉声道，“哼，每年那么多科研经费还不够他们吃的？现在还把爪子伸向企业，本来半导体行业入局成本就大，我看是得好好整顿下了。” 程春贤思索片刻，随后说道，“郎部，这事得重视起来，不能让这种恶习延续，下狠手，掐断苗头，廖老的话值得商讨，至少得保证企业先拿到1台光刻机，把生产线建起来，这样他们才能开启研发。” “是得做出调整，不过华芯这边不能动，长三角晶圆厂世界瞩目，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企业项目，直接关系到国家形象，廖老，euv的进度如何了，如果没有一台euv镇厂，说是世界最大的晶圆厂会给人笑话。”郎延说道。 “有些眉目了，华科院最近暂停了部分项目，调集人手全力攻坚，有望在7月份解决光学系统问题，如果接下来一切顺利，10月份晶圆厂揭牌也并非没有可能。” 郎延上任科技部长后，把euv的攻克当成了头等大事，“光学系统解决后肯定还会出现其他难题，只是华科院跟高校研究院还不够，程部，有没可能再申请下，让国防跟航天系统的一些部门帮帮忙，争取在晶圆厂建成前完成，这对国家形象非常重要。” 程春贤心中一凛，euv真不愧是人类工业皇冠上的明珠啊，明里暗里现在已经有几千号研发人员投入其中了，现在还要调动相关机构。 “郎部，这事还得我们细细谋划，牵扯太广了。” 绕回初衷，程春贤又交代了几项准备事宜，结束芯片小组会议。 路阳退出线上会议室，登上好久没打开过的小破站，芯梦这个账号已经很久没更新了，粉丝已经涨到了500多万，知识区up主规模越来越大，产出的优质内容也非常多。 没去点99+的私信，翻到最新发布的一期，《华国光刻胶现状》，点击量高达300多万，留言2万多条。 “我是up主的催更人，另外我发现up主的声音跟某人很像，不信的可以去翻看早起视频。” 果然小破站人才是真多，无聊的人更多，前三期录制结束后，路阳故意调整了声线，也加了些变声，没想到还是被注意到了，不过问题不大，死不承认猜测只会更多。 “芯梦大大，求求做几期新能源汽车的视频吧，现在炒得火热，其他up主的内容都过于哗众取宠了，难分真假。” “楼上的别做梦了，up主自己挖的坑都还没做完，生产队的驴都比他更新得快。” “芯梦可能是小破站500万以上up主中非全职的，他的视频中从未出现过广告。” “呵呵，我罗老师表示不服，我张三表示不服！” 产业链只做到了光刻胶，还有接下来的特种气体，衬底、外延、光掩膜也还没说。 可是新能源汽车的视频路阳也很有兴趣，要不先开新坑？ 于是默默的点赞了上面那条评论。 《新能源汽车与半导体产业的千丝万缕》，刚刚取好标题，路阳就接到了雷ok的电话。 “路总，这两天有没时间，想请你吃顿饭。” 业内熟悉路阳的人都知道他的行程需要保密的，所以基本上没人会找他约饭，雷ok打破这个先例，看来是心急难耐了。 路阳笑着回答道，“雷总，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当初您请了我那么多次，我都没时间请回来，过两天有个重要的行程，等回来我再请您。” 见路阳说话仍是那么客气，电话中的雷ok声音激动起来，“那可说定了，我提前排队，今天打电话给你主要是想咨询下，如果米家现在入局新能源汽车，还来得及吗？” 想起前世直到穿越前都没见到米家的汽车，路阳不禁感叹，雷总这造车梦吹了那么多年，在执行力上始终没跟上啊，也许是米家还需要他掌舵，分不出时间，否则路阳不信米家会比未小理还慢。 “雷总，其实您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只是，您需要考虑的是精力问题。” “是啊，米家现在在手机行业的压力也非常大，其他人也把握不了，这也就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那您就找人咯，米家这么多人才，找一个具有超级执行力的人不就好了，从技术方面来说，现在各方面的条件都很成熟，米家还拥有那么多的忠实用户，但是吧，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快。” “明白了！不闯一下这个行业，我始终不甘心，谢谢路总。” 其实凭雷ok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给他答案，之所以进展缓慢一是米家还没到可以完全离开的地步，手机圈的内卷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米家在海外市场铺点太多，汽车行业没有几百亿都不好意思入局。 现在华芯的出现把这个成本给降了下来，让雷ok再燃希望。 第172章 第一站南亚九国 “一带一路”是华国提出的一个旨在推动区域开放合作的国际区域性合作倡议，对全方位深化经贸合作提出了新的要求。 自2015年“一带一路”高峰合作论坛在京城举行之后，华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合作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具体来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涵盖了中亚、南亚、西亚、东南亚和中东欧等地区，这些地区涵盖了全球约60%的人口和40%的经济总量。 这次由商务部牵头组织的考察团规模宏大，参与企业接近80多家，大部分是来自半导体产业链的企业，人数接近300人，是华国2019年开年后的第一次大规模对外商务考察。 时间节点正好卡在华米科技战的第六个月，再加上华国最近在半导体行业的突破，使得这次行程被全球广泛关注。 考察团的第一站，选择的是关系较为亲密的巴铁，届时“一带一路”的南亚9国都会组织团队参与，这其中实力最为雄厚的便是印度。 路阳，周怀义，应若涵努力混迹于人群之中，然而如今的路阳已早不是当初小透明，各家负责人纷纷上前向两人打招呼，表达了一切以华芯为主的态度。 抵达伊斯兰堡后，考察团一行被安排住进酒店后，周怀义代表华芯参加当晚的招待晚宴，路阳则窝在酒店中。 应若涵随身保护，一边给路阳整理行李一边说道，“这次南亚9国，我们只在伊斯兰堡停留1周，明天设备会运到，后天展出，地点就在这家酒店，除了我们还有多家企业也会展出他们的产品。” “明天没我们什么事吧，我看流程是9国商务部长之间的会议。”路阳说道，他对这边的食物很不习惯。 应若涵笑道，“你就是偷懒，下午会参观巴铁两家大型企业，周总去就行了，不过路总，听说这次俄罗斯跟米国派代表来了，都表示想跟你谈谈，上面没给承诺。” “他们找我做什么？”路阳好奇问道。 “毕竟华芯明面上还是一家企业，你又是华芯的董事长，自然是要找你商议事情，俄罗斯已经多次表达了想进口光刻机的事，至于米国，那当然是不让我们卖给毛子，同时也想缓和下关系。” 想了下，应若涵又补充道，“都是商人身份，不是政府官员。” 让路阳没想到的是南亚九国的会议，俄罗斯跟米国居然都跑来凑热闹，关于北方的毛子国半导体，他曾经看到过一位up主的解读，让他哭笑不得。 首先，作为米国最大的对手，为什么没对俄罗斯制定过相关的制裁呢？ 那就是因为老毛子从70年代开始，就一直维持在60纳米的工制程上自产自足，半个世纪过去，还是60纳米，但这神奇的60纳米被毛子发挥到极致，国防、军工、航天似乎都够用了，这让米国十分难受，我倒是想禁止啊，可别人根本就是躺平摆烂。 第二个原因就是俄罗斯建立后，一直秉承着买买买的思路，而且都是成品，完全放弃了这方面的研究，是妥妥的甲方爸爸。 是毛子不想发展吗？显然不是，芯片已经成为全世界公认的科技发展核心，他们不可能意识不到。 所以在听到了华国能自研自产光刻机后，曾多次向华表达了意愿，只要你给我，只要我有，都可以谈，这就是对方的态度，但上层显然考虑得更多，毕竟毛子国现在似乎没多少东西是我们必须的了。 “上面什么态度？”路阳问道。 “正常的商业交流，随便谈，还是那个基础原则，90纳米看双方关系，低端制程看市场需求，至于28纳米，只做代工。” 显然路阳心中更愿意把设备卖到与米国关系不好的国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也要考虑到刺激力度，现在双方正处于一种微妙状态，国内现在有人唱衰euv，也是一种示弱。 “所以说，我可以见见这两位代表？” 应若涵正色道，“路阳，你别把自己搞得像被谁控制一样，你是自由的，从肉体到灵魂都是，明白吗？” 见应若涵有生气的迹象，路阳赶紧道歉，每次对方直呼他的名字，就是即将生气的预兆，“好了，好了，是我用词不对。” “行了，安全方面你不用考虑，如果你愿意见的话，我来安排。”应若涵声音变得柔和很多。 “你的意见呢？” “可以听听看对方提的条件，尤其是米方，来的是英特尔背后的资方，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芯片联盟代表，可以试下对方的底线在哪？” 路阳点头表示可行，asml背后最大的三个股东英特尔、台鸡电、三兴，其中掌握话语权的应该就是英特尔背后的资本。 ----------------- 酒店豪华套房内，asml全球总裁温宁克面前坐着一位50来岁的男人，手上拿着酒杯晃动，嘴里叼着雪茄。 “雷顿先生，您说，我们在这边有机会见到华芯的路阳？” 男人正是英特尔股东之一，代表着背后的资本方，曼伊·雷顿，轻吸了口雪茄，缓缓吐出白烟， “彼得，如果在这边见不到，那就更没机会了，你们在华国公关了这么长时间，对方连答复都没有。” 温宁克也跟着喝了口酒，“说实话，我不认为见到他能起什么作用，他只是华国推到台面上的人而已，根本做不了决定。” “不不不，你错了，这说明你们工作做得太不到位了，这位路总可不简单，byd的王传斌跟他是兄弟，把刀片电池技术交付给他代理，华微的任老亲自到苏硅见过路阳，这才有了后来的事，如果他不起作用，为什么华微不直接联系上面呢？” “你们甚至连华芯的组织结构都没搞清，失败是在所难免的事，据我们判断，华芯绝对算得上是华国市值最高的企业之一，而路阳控制着这样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现在你还觉得他只是个工具人吗？” 温宁克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考虑，“您是说华芯的真正决策者是他？” “彼得，你觉得苹果的真正决策者是库克吗？” “这是同样的道理，事关国家大事时，任何企业都做不了主，而正常的商业行为，路阳是能做决策的，而且华国会很重视他的意见。” 助理走进套房，在曼伊·雷顿身边轻声说了几句，随后离开。 “彼得，干杯，明天带你去见见路阳，这位创造奇迹的男人。” 心中却在大骂芯片联盟的那群白痴，如果最开始是他出手，也许早就见到了对方。 第173章 与英特尔的首次接触 南亚九国考察团抵达的第二天，大人物们开展对话，拟定合作基调。 考察团成员们重点在展馆布置，客户邀约，部分企业已经在对接协商了，周怀义成了昨晚最受欢迎的人。 令路阳没想到的是，在伊斯兰堡见到的第一家企业既不是巴基斯坦的，也非印度，而是来自米国的英特尔，颇有种戏剧的感觉。 “哈哈，路阳先生，能在美丽的伊斯兰堡见到您是我的荣幸！”曼伊·雷顿大腹便便，一身正装，刚吃完早餐就匆匆带着助手赶到路阳所住的酒店。 路阳难得的也穿上了一款深色西服，应若涵特意给他选了条亮色领带，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像那么回事了。 “雷顿先生，您好！”两人握手后，路阳假装并不认识一旁的温宁克。 曼伊·雷顿立刻给两人介绍，“这位是荷兰asml全球ceo彼得·温宁克，他可是刚刚从华国赶过来。” 温宁克礼貌性的伸出了手，“路总，您好，我总感觉这并非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当然，我想宁克先生在华国没少看我们的新闻。” 路阳可不信当初跟随郎延在荷兰演的那场戏，对方会记住他这样的小人物，果然，这位asml总裁听完路阳的话便觉得一定是在华国他的新闻看得太多。 对方一行4人，还带了两名翻译，几人随后坐下，应若涵吩咐酒店服务人员上来咖啡与茶，坐在路阳旁充当起了临时翻译。 曼伊·雷顿点起雪茄，开始对华芯一顿吹捧，温宁克则如小弟般不时说上几句。 路阳只是静静地看着，偶尔应声几句，看来全世界的商务谈判都差不多，时过半晌，曼伊·雷顿才把话题绕回主题。 “这次见路总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是希望华芯别向俄罗斯出口光刻机，第二是邀请华芯加入semi国际半导体组织。” 雷顿这第一个目的很简单，就是字面意思，而这第二个目的就有值得体会了，苏硅刚退出semi不到一个季度，现在重新邀请华芯加入，怎么看都不合理。 路阳明白这只是他们给自己的一个台阶而已，说白了就是西方愿意退一步，承认华芯体系，全球市场这么大，有钱一起赚，半导体芯片本来就是属于是垄断行业，利润自然巨大，而且还是刚需，关键时候还能成为政治筹码。 路阳端起茶杯，“雷顿先生，宁克先生，请恕我见识浅薄，在我的国家，做生意讲究市场需求，先是有了需求，才会有企业供应，这样才能谈成，二位觉得呢？” 听完翻译的解释，雷顿表面若无其事，心中则忍不住大骂，这小子果然不简单。 这是在告诉他们，要想跟我华芯谈生意，首先要搞懂我们真正要什么？这样一来刚刚雷顿提的两个目的都像是放屁，华芯根本就不在乎。 温宁克也在心中苦苦思索，华芯的需求是什么？ 一个企业最需要的当然是利润、市场，可这些华芯都不缺，如果不是政治因素，他asml也不缺。 全球市场？好像华芯现在就在做，与他们无关，光刻机走哪都是硬通货，这点他也深有体会，越想越觉得心惊，特么华芯这是无欲无求了啊。 芯片制裁联盟的意思也很明显，算了，既然华国都已经发展到了这步，那就让他们进来，大家公平竞争，把市场做到全世界去，可他们从未想过别人是否愿意进来啊。 “外界传闻，路阳先生是个非常直爽的人，那我也不绕弯，华芯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曼伊·雷顿这下是真猜不透路阳了。 “宁克先生觉得华芯会有什么需求？”两家是同行，同行最了解彼此，温宁克的需求当然是不受任何控制，把光刻机卖到全世界，一年仅是服务费用都可以让asml直接躺平。 但这种情况在华芯身上并不存在，米国根本就管不了他，至于华国，想必也巴不得华芯的光刻机销往全球。 温宁克忽然眼光一亮，“euv光刻机？” 曼伊·雷顿立刻说道，“路阳先生，您知道这肯定是不可能的，我想不到任何的解决办法。” “哈哈！”路阳被这两人的二人转逗笑了，连带着一旁的应若涵也笑了起来。 “我说的是事实，这并非是一个笑话！” “不，不，二位可能误解了，算了，实话告诉你们，就算宁克先生现在把euv光刻机送给我们，华芯都不会要。” “那华芯究竟想要什么？” “我本来对二位就没什么需求啊，能在这里见到二位都算是意外，反倒是你们有需求，不是吗？” 曼伊·雷顿忽然抓住了路阳想表达的关键意思了，逻辑也很简单。 “那我们先谈第一件事，华芯不向俄罗斯出售光刻机，路总要什么？” 对嘛，这才是谈事情的节奏，路阳真是烦死这些老油条，“我可以承诺不向俄罗斯出售28纳米光刻机，条件，英特尔的订单分一半给联电。” 路阳这话瞬间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包括应若涵，联电是什么鬼。 温宁克问道，“湾省联电？” 路阳点点头，“一家独大不是什么好事，回头他会反过来控制你们。” 曼伊·雷顿却在心中嘀咕起来，这路阳跟湾省联电按理来说不应该有关系啊，华国高层也不可能让他们有任何关系，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路阳跟台鸡电有仇，或者是想打压下，毕竟现在台鸡电也确实算是晶圆厂的领头羊。 这不正好吗，英特尔也早看台鸡电不顺眼了，这方面两边是能达成一致的。 “仅仅是28纳米还不够，我们的意思是所有光刻机都不向俄罗斯出售。” 原来对方纠结的居然是这个，对联电的事那就是赞同了？路阳在心中想着，稍微一捋就明白了，英特尔现在也是眼红台鸡电了，虽然他自己也能造芯片，但是真卷不过台鸡电。 “雷顿先生，我希望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至少能谈下来某些东西，我们各退一步，我承诺华芯不向俄罗斯出口45与28纳米级别的光刻机。” 温宁克嘴角抽搐，你特么那叫退一步吗，华芯本来就没生产45纳米的光刻机。 曼伊·雷顿似乎有点意动，俄罗斯就算拿到90纳米光刻机，他们也发展不起来，摆烂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就靠那么几台光刻机翻身，主要原因还是路阳说对了，只有在这边跟路阳达成初步的合作意向，接下来的事情才好谈。 “我可以代表英特尔答应路总，甚至某些方面，我们还可以加大合作，就像您说的那样，有人做大了，很多东西就不好控制了。” 第174章 提前布局 如果是以前的路阳，可能都不会见英特尔的人，了解得越多，他越是明白，有些行业，最佳的状态正如紫光董事长吴成顺说的那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 正如华国现在的pc市场，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都已经不可能再离开那两家公司，能做到的理想状态就是当你全面制裁时能有东西及时替代，华国如今也确实在这样做，无论是操作系统还是硬件，其实都是有替代的。 只是体量太过庞大，一旦真的全面禁止，对双方来说都是不可承受的损失。 英特尔的x86架构是目前pc端cpu的主流，而移动端用得最多的还是arm架构，哪怕是强如华微海思，底层仍然是基于arm所开发出来的。 “雷顿先生，有个问题我一直想向贵公司请教一下。” 难得路阳有需求，曼伊·雷顿立刻说道，“虽然英特尔走的是idm路线，但是无论是研发实力，还是资本，按理来说在精密制程方面，贵公司应该都是绝对的霸主，为什么这些年在手机芯片制程上反而会落后呢？” 前世路阳曾经有up主分析过，英特尔在精密制程上一直赶不上台鸡电的原因主要还是在模式上，当然也有米国人卷不过湾省的原因，甚至在10纳米制程上曾经闹过笑话，他们想要获取台鸡电的技术应该不难。 曼伊·雷顿没想到路阳会有此一问，喝了口咖啡，缓缓说道，“这其中的原因确实非常复杂，早期向着产业链外放，对于成本方面会有巨大优势，这几年我们也确实想把半导体产业链收回国内，像三兴、台鸡电都在米国建了厂，但效果都不是很理想。” “有时候，换个思路，换种方法，说不定也能起到不错的效果！”路阳笑道，并没直接明说。 “我们来见路总，自然是抱着合作的态度，华国是英特尔最重要的市场，如果我们能合作，对双方来说，都是利大于弊。” “那是当然，在商言商，期待着下次碰面。” “那路总，加入semi的事？”曼伊·雷顿并没获得想要的答案。 “现在还不是时候，哪天贸易冲突解决了，我们再谈。” 两人走后，应若涵有些不太理解的问道，“路总，您为什么要让英特尔把订单给到联电？” “短期内我们也不可能接英特尔的单子，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放给台鸡电，有些事我虽然能理解，但终究意难平，答应张老的事也许你们觉得是场面话，但我不会，一个一心为国的人，就应该让他念头通达，而台鸡电是张老无法磨平的一根刺。” 路阳接着说道，“何况在pc端，英特尔的x86架构实在太强，提前布下闲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起到关键作用。” “你是想拉英特尔入华芯体系？” “也不是完全不行，一旦他们体验过我们的光刻机，会燃起希望的。” 临行前，廖老曾告诉他，中芯在使用了华芯的光刻机后，做出了评估，全球最强28纳米光刻机做实，这意味着euv一旦突破，极有可能也会如此。 系统出品，必是极品。 相同的位置，不同的人，毛子比起米国人，干脆许多，上来就是要引进华芯28纳米光刻机生产线。 路阳并未接受，也没直接拒绝，行程才刚刚开始。 ----------------- 当晚，曼伊·雷顿把跟路阳的协商向董事会做了汇报。 “所有人都想错了，华芯的决策者是他没错了，并不只是一张明面上的牌。” 这是曼伊·雷顿最后得出的结论，英特尔背后的资本能派他来接触路阳，一方面是相信他的能力，另外就是曼伊·雷顿本身在英特尔就拥有极大的话语权。 “六月份商务部访华，到时再跟华芯接触下，至少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华芯的晶圆厂要想冲出华国，台鸡电是他们绕不开的大山，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他对asml的态度，似乎一点也不把对方放在心上，难道华芯的euv光刻机已经突破？” 一名董事的话让曼伊·雷顿瞬间惊醒，他无比确信，华芯euv 一定是研发成功了的。 这样一来，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阻止华芯的崛起，无论贸易战是否继续，华芯都可以依靠着华国庞大的市场发展起来，何况这次的“一带一路”，华芯一定会拿到大量订单。 “如真如此，asml的战略就得改变，再限制下去会很危险。” “这事交给别人去头痛吧，现在我们是第一家接触华芯的半导体企业，既然目标相同，我们也得展现下诚意，台鸡电那边按对方的意思办，派人去接触下联电，让他们斗起来！” 有董事说道，“这下台鸡电是真的危险了，华国的订单基本上都取消了，如果我们再来一手。” “哼！不会那么简单，张老头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 曼伊·雷顿提醒道，“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另外几家企业了，彼得那边我打过招呼，路阳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他是想让我们加入华芯体系，使用他们的设计软件。” “对了，中芯那边有消息传来，他们对华芯的28纳米浸没式光刻机做了完整的测试，再加上双工件台系统，在产能与良品率上都全面超越了asml的同级别产品。” “哼，都不用想了，以梁松的实力，中芯在加入华芯体系后，进入5纳米是早晚的事，台鸡电那帮人，每次都在针对中芯，这下他们麻烦了。” “曼伊，合作的事交给你全权处理，半导体，汽车这两个行业背后的资本们已经在暗中施加压力，6月份访华已成定局，如果华国那边能给个不错的台阶，这可笑的制裁要不了多久就结束了，我们可以提前做下准备。” 曼伊·雷顿总结道，“没问题，过两天我会参加华国这次的展出，看下他们是否已经完全弥补了半导体的产业链，回华后我会启动公关，争取达成合作，不过各位也要想一下，这个路阳并不简单，而我们有什么是他们最看重的。” 众人心中都有了答案，x86架构！ 第175章 华国半导体首秀 考察团第一天的行程，成果满满，仅是华芯一家就与巴铁达成了20亿的光刻机订单意向，整条生产线的前道工艺设备，后道封测检验设备以及相关的原材料，后续服务，这些加起来华国企业至少可将获得百亿级别的订单。 华芯的展台位于展馆中央，印有“huaxin”logo的五台光刻机在灯光的照射下尽显神秘。 第一天展出，来的大部分是南亚八国组织的相关企业以及政商要员，西方一向对半导体产业管控严格，对第三世界国家的态度也就是你们继续保持着被我收割就好。 像这样直接就把光刻机整条产业链分享出来，是这个世界从未发生过的事，尽管是低制程，但对于他们来说，这才是最基本的需求，毛子几十年如一日的位置在60纳米以下，可见一个国家对低端芯片的需求量有多大。 就如现今的华国，90纳米以下制程的芯片需求占比就高达60%，虽然利润比不上精密制程的芯片，但这就如粮食般不可或缺。 无数人围在华芯的展台面前，观看企业vcr与半导体行业的科普视频。 甚至有人现场提问，“这些设备都会向我们国家出售吗？” 解说员耐心的回答，“是的，不仅出售，还会做帮助您完成生产线的布置，后期也会持续的为您提供服务。” 随后一名工作人员戴着手套，向众人展示了苏硅8英寸及12英寸的硅片。 “这便是生产芯片所用的半导体级单晶硅片，小一点的是8英寸，大部分使用在45纳米以上制程的芯片，而12英寸的则是生产精密制程的必需品，我们这两款硅片不仅质量全球领先，在产能供应上也有保证。” 光刻机展位旁，还有个200平的宽敞空间，挂着巨大的屏幕，上面正放着苏硅生产线的画面，另一侧则是巨大的华芯晶圆厂模型图，三个展示柜分别对应三种不同级别的芯片生产线模型。 每位参观的观众都带着手机，不停拍摄，时不时的向工作人员咨询相关事宜。 洽谈区摆放着6张商务桌，旁边的椅子上坐满了人。 华芯微这次展出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光是翻译都接近20来人，负责市场洽谈的同事大都能用几种语言熟练交流。 能进到展馆的媒体都是国家级的央媒，不停的采访拍摄。 随团的央视记者采访着一位巴铁的企业家， “请问您对这次展出有什么看法？” 企业家一看是华国面孔，立刻热情起来，“这是意义非常重大的一次展出，对我国在科技发展会起到重要的作用，曾经到欧洲去参观过，你根本无法想象要购买一台asml的光刻机需要多少流程与考核。” “这太不可思议了，里面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只需要我填写相关的表格，便有机会购买光刻机，令我惊奇的居然是里面的所有产品都是华国制造，不需要看老米的脸色，这就是我们期待已久的东西，感谢华国。” 大部分巴铁企业都表达了一致的看法，而印度那边更多的是一种酸楚，一方面想买，又有点拉不下面子。 甚至有人怀疑设备的真实性，直到看见展柜中展示的各种型号，不同品类的芯片后才闭嘴。 华大九天为这次展出也是拼尽全力，展台就位于华芯旁边，规模宏大，现场摆满电脑与巨幕，各类软件现场演示，宣传片循环播放，两家的配合非常默契。 遇到懂行的设计师，介绍完软件后又拉到华芯的展台去看对应的芯片成品，说服力拉满。 华大九天的解说员介绍道，“我们的软件已实现半导体产业链90%以上的覆盖，核心板块覆盖率100%，同时我们还提供多种成品模块架构，可以直接匹配华芯体系的芯片生产线。” 几名看不出是哪个国家的企业家围着这名解说员，“就是说你们的软件现在只支持华芯体系的光刻机？” “不，我们可以保证的是无论你使用什么体系的芯片产线，都能识别我们的设计图。” “但是华芯的生产线，如果使用我们的设计模块，速度会更快，产能与良率都会得到保障，比如45纳米以上的芯片，我们就有几十种现成模板，从设计验证到最终流片只需十几天。” 常江存储的展台位于入口处，人流涌动，从未空闲，连他们自己都没想过，致钛h的正式亮相会在巴铁。 这款全球最先进的固态硬盘，使用了128层的自研堆叠技术，在各种性能上遥遥领先。 陈长义昨天就已经拿下了这边的不少企业单子，今天更从没停过，从开馆至今，嗓子都有些沙哑了，但是两眼中绽放的光芒却是更加明亮，送走上一波客人。 助理上前递了杯水，“陈总您休息下，交给王总他们就好，您没必要每一单都亲自介绍。” “哈哈，你不懂，锦衣夜行怎会有趣，我巴不得给全世界的每个人介绍我们的产品，对了，我好像有看亚裔面孔，说的应该是韩语，估计就是三兴或者海力士的。” “有就有呗，周总说过，就算他们拿着产品逆推，没有2年时间，都不可能做出成品，而且就算做出来了，还不是需要我们授权吗，致钛在国内这个月已经卖到断货。”助理一脸骄傲的说道，华国的闪存市场一向有资本喜欢来炒。 企业不时也参与进来，不是缺货就是实验室着火，这次面对一款遥遥领先的产品，以前的招数完全失效，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技术方面跟上，但陈长义无比确信，未来10年内，不可能有企业跟上他们。 华虹半导体，申城微电子，清大紫光这批华国领先的半导体企业收获也颇丰，各种意向订单签到手软。 当然最幸福的还是供应链上的那些企业，尽管现在国内的订单供给已颇为紧张了，但是只要开拓好海外市场，接下来的就只是扩大产能而已。 有了订单，要融资那是轻而易举，都不需要他们去跑，自然会有资本上门服务，这便是华国半导体的现状。 大部分人心中都在期盼着，制裁能再坚持个2年。 第176章 有人想白嫖 展馆旁边就是商务交流会，傍晚时分，各家企业的老总晚餐结束后都齐聚于此。 华国商务部部长程春贤亲自出席交流会并致辞： “欢迎远道而来的优秀企业家，也感谢巴铁为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自由的交流平台，科技发展是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共同追求，秉持着公平自由的原则，希望来到现场的各位都能达成目的。” 有了良好的开头，交流会现场氛围活跃起来，白天就有过接触的企业开始更深入的交流，到了这步基本上就是确认订单金额以及后续服务的事了。 路阳所在的那桌，正是来自印度的巨头信实工业，其掌门人安巴尼更是曾经的亚洲首富。 “安巴尼先生，恕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现在的印度并不需要高端制程的芯片，我认为优先满足低端制程的芯片才是你们的最优选，况且90纳米的光刻机，用好了就算是生产出28纳米的芯片也不是问题。” 这次印度两大寡头，信实工业与阿达尼都向华芯表达了要在印度建设晶圆厂的意向，所谓王不见王，这是路阳今天见的第一家印度企业。 安巴尼身边坐着5人，2名翻译，3名助理，其中一名助理说道， “路阳先生，信实工业这次可是抱着诚意来的，资金方面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们要建晶圆厂，肯定要用最先进的设备。” 应若涵说道，“这位先生应该不懂半导体行业吧，有时候并不是越先进越好，反而适合的才是最好的，因为这样才有市场，就算你们现在生产出7纳米的芯片，给谁用呢？” 安巴尼极有耐心的听完翻译，说道，“我非常明白路总的意思，但是我们要建的印度最大的晶圆厂，如果没有一台28纳米的光刻机，这对我们的品牌会有很大的影响，当然，我们的主要目标还是低制程的光刻机，印度的市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路阳淡淡说道，“抱歉，华芯一向做事直接，这次过来展出我们并没想过出售28纳米的光刻机，这对所有人都一样，当然，如果你们确实有需求，可以把订单交给我们来做。” “路总，实不相瞒，asml的温宁克先生昨天也找到了我们，他们即将放开印度的市场，相对来说，他们的体系更加成熟些。”安巴尼面不改色的说道。 作为印度寡头，他很少对人如此客气，来之前也做足了功课，好家伙，这个年轻人按照股份核算的话身价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更何况其手上掌握的技术更是这个世界上唯二的两家，稀有决定价值。 路阳心中暗自诧异，这温宁克的动作也真是快，看来其背后的资本也看清楚了华国的目的，对方这是开始出手了。 “安巴尼先生，华微被制裁的事，我想您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严格来说asml并不自由。” 安巴尼笑道，“这方面，我想华芯与asml也一样吧，到了我们这个级别，没有谁是真正的自由。” “华芯的背后是华国，而我国的口碑如何，安巴尼先生心中应该再清楚不过。” 这话说到安巴尼心中去了，华国的投资环境，国际形象与口碑，对于商人来说，都是最佳的选择。 没有直接回应路阳，而是说道，“不知华芯是否有兴趣到印度来投资，有信实的介绍，可以拿到最好的政策福利。” 路阳心中想笑，暗自吐槽，“去被你们割吗？” “华芯还是家年轻的企业，暂时不会考虑这方面，保证好产能跟服务才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毕竟这次过来，订单确实太多了，再加上华国的市场，我们压力也不小啊。” 安巴尼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想出钱，给股份合作建厂，这种白嫖思路他玩了无数次，但是并不适合半导体行业，别说路阳了，就连asml都不会干，很简单，我们根本就不缺客户。 这也是产业升级的必要性，从制造业逐渐过渡到高科技领域，也是国家的发展规划，华芯只是加快了这个进程而已，随着半导体行业的发展，对其他行业的反哺会越来越明显。 “如果我们这次签订合同的话，多久能发货？” “明年吧！”路阳干脆利落的回答，这话也不是谈判的套路，而是事实，严格来说明年都不一定能发货，如果产能提不上来的话。 “就是说华芯现在是在按合同的先后顺序，安排生产？” “也不尽然，这次是商务部组织的活动，我们会做特殊的安排，毕竟这关系到华芯的在国际市场的形象。” 与信实工业集团的洽谈并没达到理想的效果，他们的需求巨大，也不是一两次能谈成，晶圆厂不是一般企业能够承担得起的，巴铁也是咬紧牙关才确定下来，而且还是低端制程的产线。 高端制程，对他们来说，代工才是最佳的选择，甚至设计方面都需要外包。 回到酒店已经快12点，周怀义兴冲冲的来到路阳房间， “阿三是真的小心眼，一门心思的想着白嫖！”喝了口水，周怀义嗓音沙哑的抱怨道。 路阳笑道，“哈哈，周哥你这是没转变身份，虽然我们是乙方，但我们是骄傲的乙方，说那么多话干嘛。” 周怀义今天见的是印度另一家巨头阿达尼集团，这两家直接掌握着印度30%以上的财富。 “白嫖使我快乐！”路阳想起他小破站粉丝们发得最多的一条弹幕。 周怀义继续说道，“印度这边如果能谈下来，会是几百亿的大订单。” “周哥，谈不下来也没关系，别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订金50%，发货30%，安装20%，少一分钱都别谈，我们有这个底气，他们没得选，要么留给asml去踩坑。” 路阳想起小米的悲惨遭遇，如果真谈成了，不妨替国内的企业们报下仇，让阿三体会下被钳制的快乐。 “今天来的大部分都是想代工的企业，南亚还是弱了些，很多国家都承担不起，华虹今天的订单最多，但最占便宜的还是华大九天，很多企业都是直接购买他们成型的模块，通用设计。” 周怀义感慨道，“半导体行业真是暴利，曾经欧米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我们今天看这些南亚国家一样吧。”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就是事实，商业的本质是残酷的。 第177章 国内反响与准备 巴铁的消息传回国内，华国一片沸腾，央视7点档新闻花了5分钟时间介绍了这次参会的重大意义，华芯带头露脸30秒，华虹、常江存储、紫光、华大九天等企业也跟着沾光。 首日意向订单总体金额高达200亿，华芯一家独占三分之一，苏硅半导体的硅片直接订单直接签爆。 “路总是在给我们压力啊，连国内的企业我们都快供应不过来了。”现任苏硅运营总监史文慧一边抱怨，一边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于永锋心情也极好，这是苏硅走向海外的第一步，如今有他的坐镇，苏硅50条硅片生产线开足马力，产能与良品率再创新高，一个月前已达到世界第一的水平，只能感慨华国的市场太过庞大。 中芯、华虹与新加入华芯体系的各家企业都在苏硅常驻，守着自家的产品批次，曾经的龙头沪硅也是不差，屈居第二，从光伏半导体转行过来的几家，甚至把硅片提前一步卖到了海外。 “老王啊，这段时间生产线的事辛苦了你了，越是这种关键时候，越不能出问题，质量上一定要把控好，对产品的追踪也要做好，一些新进行业的企业，经验少，容易出事，要吸取台鸡电曾经的教训。” 曾经因为一道工序问题，台鸡电直接连续几批产品报废，损失十几亿，刚开始四处纠错，连硅片供应链的厂商都跟着倒霉。 “于总放心，这方面多亏了史总，大家都干劲十足，这是为国争光的事，我们的硅片现在已是良率的保证，中芯甚至把asml生产线上的硅片换成我们的产品。” 史文慧笑道，“他们当然想换了，价格便宜，良品率高，不过于总，听说中芯在拿到我们28纳米光刻机后，已经开始着手叠加工艺了，目标直指5纳米。” “梁松是个狠人，不到1个月时间，就融入了华芯体系，在7纳米制程上给了华芯微电子那边很多反馈，在这方面，我们差了许多，进取心不如他们，老顾，你得努把力，别看路总好说话，如果真的被中心甩太远，集团公司下起手了不会心软的。” 现任苏硅的技术一把手顾泽先是跟着于永锋从苏硅转过来的，压力比在紫光不知要大多少倍。 生产线一周就停那么几小时，要想调整提升，难度巨大。 “于总，要不我们再加一条线吧，不是我们不愿改进，而是没有机会，5条线都拉到极限，根本就没有实验的机会。” 于永锋想了下，也觉得在理，“这事我会在董事会上提出，文慧，你这边也做好准备，这次展出回来，很多国家都会过来考察，过几天总部的任总会过来，你配合好她们的宣传工作。” 线上媒体纷纷转载消息，侧重点更多的放到华芯身上，一些专业媒体的分析最让人兴奋。 “对半导体行业不熟悉的朋友们可能不了解，这200亿仅仅是第一批的费用，后续的原料供应，技术授权，设备维护这些所有加起来，这200亿至少会翻上5倍，这就是半导体行业的特殊性，可想而知，以前欧米企业从我国拿走多少利润。” 行业协会的一名专家发了这样一条微博，很快被广大网友顶上热搜，2019年的微博开始变得更加健康，科技板块频频传来好消息，关注的普通人也多了起来。 直到路阳发了一张华芯展台的照片，并附上启航两个字，一众网友才找到倾泄点，纷纷跑到其微博下留言。 “华芯牛x，华芯雄起，希望路总更新频率快些，一个月一条实在让人等得难受。” “双手赞同，每天的热搜就应该是这样，娱乐圈饭圈的那些热搜实在让人看得窝火。” “科技才是男人真正的浪漫，支持华芯，支持路总。” “恭喜华芯，也恭喜华国半导体，不过请别忘了我们的订单。” 各大企业下场，评论纷纷表达了祝贺，也不忘提自己的订单还在排队中。 华芯集团总部，胡稚召开市场部紧急会议，众人脸上都挂满兴奋之情，集团这次在国际上可是大放光彩。 “老板一张嘴，我们跑断腿，哈哈，各位，接下来有的忙了。”胡稚一拍桌子，霸气说道， “第一，订单调配，虽说原则上我们都是以签约日期来做排单，但是出口直接关系到华芯的品牌形象，甚至关系到国家的形象，所以需要有人去跟企业做协商。” “第二，海外签约客户会陆续抵达国内，接待，参观，洽谈这些流程都得拿出预案，速度是华芯第一准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不多，这次的订单是集团对我们的考验，一定要打好这一仗。” “第三，集团内部协调，蔡总在大会上明确交代，以我们为核心，其他部门全力配合，所以我们提的需求要考虑全面，不要有任何遗漏。” “最后，大家最好把外语再捡起来，平时多练练，以后我们的战场是在海外。” 胡稚刚刚交代开完会便接到路阳打来的电话。 “喂，路总，您这白忙之中给我电话，我心中有点忐忑啊！” 电话那头响起路阳的声音，“稚姐，两件事要辛苦你一下，第一，想办法查一下印度阿达尼跟信实工业，特别是财务状况方面，越详细越好。第二，你跟蔡总说一声，要做好准备，最后无论是哪家来做，印度应该是要建厂了，初步投资预算在1000亿华夏币，这个项目非常庞大，我们的工程师不一定够，集团这边要想法给出预案。” “1000亿？路总，你这是一个人就完成了我们整个部门的指标啊。”胡稚心中不由回想起第一次见路阳的时候，不到一年时间，路总所接的项目都是百亿以上的规模，这前后对比也太夸张了。 “项目还在洽谈，已经对接几次，这对华芯来说是一次难得练手机会，所有人都要重视起来。” 胡稚的能力在整个集团有目共睹的，手段多样，而且效率极高，这也是路阳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她的原因。 “明白了！回国时记得给我带礼路，又得加班了，刚刚还在说老板一张嘴，我们跑断腿，这话还真没错，呵呵。” 路阳早已习惯胡稚的这种风格，看似不着调，实则比谁都可靠。 “没问题！稚姐辛苦了！” 挂完电话，胡稚拉开办公室大门，对着助理办公室大喊道， “都给我进来开会，准备通宵了，各位。” 第178章 意外事故 伊斯兰堡的五月天，温度宜人，走在有着浓郁伊斯兰风格的街道上，路阳心情大好，连续几日的好消息让他心中充满成就感，于是起了个大早。 应若涵带着安保团队快速跟上。 “伊斯兰堡绿化面积达到全市面积的一半，繁花盛开，空气清新，被誉为“花园城市，可惜我们来的晚了些，否则便可以参加这边的玫瑰花展。” 路阳心情惬意的说道。 应若涵表情略显凝重，一直暗中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听到路阳的话，淡淡的回了句， “路总居然还会关注玫瑰画展？我是完全看不出来。” 路阳笑道，“若涵，放轻松些，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有大家在，该准备的也准备了，剩下的交给老天吧。” “你倒是一点都不怕，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加倍小心，怎么忽然想要逛大街了，这不是你的风格。” “哦，前几天答应胡稚她们，回去的时候带些礼物，既然答应了，当然要自己来看看。” 应若涵心中充满无奈，眼前这个男人有时执着得像头倔驴，有时似乎又对一切都无所谓，像是一名场边的观众，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但注重承诺却是他的优点之一，哪怕随后的一句玩笑话，他都会认真的去履行。 路阳选了几样当地的特色饰品，还有一大堆零食，然后提着东西，傻傻的望着应若涵。 后者快速上前买单，然后收回心里的所有评价，这就是个买东西都不会付钱的傻子。 路阳拿出其中一串玫瑰花吊坠，递给应若涵，“送给你的，辛苦你了，应大总裁！” 应若涵先是一怔，接着看到路阳袋子里的一大堆吊坠，一时竟不知是哭是笑。 “哟，这地方居然有卖山东大饼，这几天我都快饿死了，这边的食物味道着实奇怪。” 提着几大包东西，路阳上前询问价格，“若涵，很便宜，还不到10元华币，来几个。” “这叫纳恩，是这边的特色，什么山东大饼！”说完把钱递给老板，老板摇摇头，说着蹩脚的中文，“这是我请华国朋友吃的，欢迎您们常来！” 见老板会说中文，路阳赶忙说道，“老板，谢谢您的早餐，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华国人？” 老板看了半天，明显没听懂路阳的话，应若涵把钱硬塞给老板，然后低声说了几句。 路阳见怪不怪，这几天他就没有翻译，应若涵一人就搞定了，明明年纪跟自己一样，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老板说东亚面孔，只有华国人会买他的大饼。” 闲聊了几句，阳光照射在正在啃大饼的路阳身上，画面充满了喜感，一个掌管万亿市值企业的老总，蹲在路边啃大饼，应若涵忍不住掏出路阳的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 路阳抬起头，边吃边说道，“你不来一个？味道还可以，跟山东大饼区别不大，可惜没大葱。” 应若涵摇摇头，心中也开始学会吐槽，忍不住想起路阳一手拿着大饼，一手拿着大葱的画面，这太接地气了。 忽然远处一辆黑色suv快速向两人方向冲来，暗处十几名黑衣人瞬间冲出，应若涵丢掉手上的袋子，一个冲刺闪到路阳前方，拉起路阳，躲到摊位后方。 黑色suv速度仍没减速，司机快速拨打方向盘，车头转向，车身侧翻，正向着摊位砸来。 应若涵大喊道，“闪开！” 路阳紧拉着应若涵的手，一脚踢开惊慌失措的老板，避开了向几人砸来的黑色suv。 两人在一众保镖的保护下快速离开，路阳还不忘早上买的东西，快速拾取袋子。 回到酒店，周怀义得到消息后急忙赶到路阳所在的房间， “路总，没事吧！” 路阳正坐在沙发上，见周怀义进屋，提起一旁的大饼递给对方，“早上买的，味道还不错，没事，应该是车辆失控。” 应若涵说道，“不会那么巧，有可能就是那辆车被黑了，好在司机力量大，强行控制方向。” 周怀义稍微放下心来，“还好，以后得加倍小心，路总也得注意下，现在多少人在盯着你，心里不清楚吗？” 语气已颇为严肃，这几个月国安那边为了华芯的安全，操碎了心，人力物力都投入了不少，甚至调动了特殊部队，暗中破坏了多次对方的行动。 “抱歉，以后会注意的，给大家添麻烦了！” 路阳没有解释原因，错了就是错了，他能理解，心中不由担心起华芯的其他同事。 几分钟后，程春贤赶到，见路阳没事，恢复一贯的严肃，“这给了我们提醒，安保工作不能懈怠。” 应若涵起身检讨，“组长，这是我的工作失误，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只是我有一点想不通，以对方的实力，不应该只是控制车辆，如果是专业人手的话，今天的情况就危险了。” “哼，他们这是在警告华芯呢，如今华芯大势已成，在他们看来，小路的位置随时可换，并非核心人物，他们的目标还是那些芯片科学家，廖老与白学礼最近的安保级别已经连续提了几次。” 周怀义附和道，“看来路总最近的高调也起到一定的作用，对方肯定有他的视频与照片，并不相信华芯的技术正是……” 哪怕不可能有监听，周怀义还是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还不错，没忘了本！”程春贤正色说道，“小路，以后有什么需求让若涵去好了，没必要亲自去，这次我们太显眼了。” 路阳点点头，这是该承担的，身怀系统，他深知这一切对华国的重要性。 “行了，巴铁这边已经在严查这起事故，会给我们交代的。” 说完起身离开，路阳身上无小事，这起事故无论是意外还是针对事件，都必须上报。 “你没必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主要原因在我！”路阳充满歉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应若涵。 让他意外的是应若涵反而给了他个难得的微笑，“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该怎样还是怎样，路阳，你是自由的。” 周怀义接过大饼，大吃起来，“味道不错，哈哈。” 随后一把拍在路阳肩上，“有我们在呢，不会让任何人出事的，这方面若涵可是专业的。” 这已经是第n次应若涵对他这样说了。 “谢谢！” 话未出口，留在心中。 第179章 强势的甲方爸爸 南亚九国之行来到最后一天，结合胡稚与应若涵查到的资料，路阳最终选择了信实工业，今天正是双方签约的日子，两国商务部最高领导都出席了仪式。 信实工业掌门人安巴尼还在坚持着，“路总，这种预付方案从未有过，这相当于我们还没收到任何东西，就要支付80%的预付款，全世界都没有这样的商业合作。” 当着两国商务部的领导人，安巴尼仍在施加压力，印度商务外长淡淡说道，“我方抱着极大诚意合作，程部长，我们不能破坏国际先例，这会给华国带来不好的影响。” 程春贤笑道，“给市场公平自由的环境，这是我们的一贯坚持，企业间如何协商，我们从不干涉，不过我想说一点，完整的半导体芯片生产线技术，在第三世界国家也是第一次放出，这本来未曾有过先例，不存在什么破坏一说。” 印度商务部的另一名官员说道，“这个世界也不是只有华国一家能生产光刻机，岛国，荷兰也向我国递出了合作意向。” “还是那句话，我们从不干涉，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如何选择，贵国的企业有自主权利。” 这话表达也很明确，我们的条件摆在这里，不同意就选择另外两家，但是他们的背后，有着无数的套路，这种案例在国际市场上屡见不鲜。 路阳接着说道，“安巴尼先生，这几天下来，我相信贵公司已经全面验证了我们的技术，价格上你们也找不到比我们更低的，配套设备与原料上，我们拥有完整的自主权，况且对于信实工业来说，印度市场就是一片空白，晶圆厂建成的那天，就是你们开始盈利的时候。” 安巴尼当然明白这一切，只是接近1000亿的投资，哪怕政府那边答应承担一半的投资还有部分贷款，信实工业也需要承担30%的投入，300亿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了。 “这样，路总，我们各退一步，把比例调成‘2，3，5’，仅从市场角度来说，这已经是最优的预付方案了。” 路阳摇摇头，“光刻机的生产组装，不适合用传统来衡量，诸位请认真想一下，哪怕是全款支付，华芯缺这个市场吗？更何况为了这次合作，华芯的产线调整，延后了多少家企业订单，才能保证在2020年初交付，我想贵公司应该也派人查过，这不是谎言。” 临到最后一步，场面陷入焦灼，华芯的强势是他们从未见过的。 安巴尼早已查清楚了现在华芯的产能，甚至连华芯微电子的排单他都弄到了，路阳并没说谎，信实工业的光刻机需求至少要占掉华芯10个月的产能。 周怀义说道，“各位，昨天收到华芯总部的消息，如果要完成信实工业的订单，我们至少要承担数十亿的违约金，还要承担口碑受损，只是为了两国的贸易关系，为了印度的半导体行业发展，华芯独自扛下这些损失。” 在昨晚的线上董事会上，蔡伟青做了详细的分析，要解决印度的供应问题，必须增加产线或者提高产能，不能靠延期国内企业的交货时间，影响太大。 好在还有大半年的时间留给华芯处理问题，这是华芯成立以来的最大项目。 在预付方式上，董事会甚至发生了分歧，于永锋，蔡伟青都表达了可以适当降低预付比例的意思。 路阳果断的否决了两人的提议。 “少1分钱，这个单子都不做，而且还要在合同上保证我们的工程师在印度的待遇，把条款做到最细。” 胡稚花了三天不眠不休的调研，她的意见也至关重要。 “各位老总，我不得不提醒大家，印度的投资环境并不如宣传的那样理想，印度政府的政策变更是非常快的，甚至有针对企业出台专门的法案，所以，我赞同路总的提议，80%的预付款不能少，就算最后出什么问题，我们仍然有一半的盈利。” 转到谈判现场，周怀义的一番话让对方有了个台阶，路阳那种一步不退的态度确实有损对方面子。 程春贤却在心中暗喜，路阳跟周怀义的这个组合确实不错，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而路阳的年纪也确实符合他的人设，年轻人嘛，谁没有点脾气。 安巴尼还在等着对方还价呢，前几次的谈判虽然也争论过这事，但那时没有商务部领导在，于是他把希望放在了今天，没想到华芯这个年轻的掌门人却寸步不退，哪怕是把最后的比例调到3成，那也是100个亿啊。 “周总，您说的情况我们非常了解，也感谢华芯这次的付出，但是这个80%的比例确实太高了，这样，我们提高到60%，以半导体行业的利润率，华芯如何都不会亏。” 印度方众人都暗自点头，这已经是他们从未有过的让步了。 路阳摇摇头，对程春贤说道，“领导，我想我们不应该为了这次合作牺牲国内半导体企业的利益，在半导体芯片行业，时间才是最大的成本，信实工业的朋友们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业的特殊性。” 说完路阳又望向对方，“诸位有人知道摩尔定律吗？” 在场的印度众人立刻怒目而视，这已经是在侮辱了，印度在it圈那是排得上号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摩尔定律。 接着路阳又说道，“安巴尼先生，您是具有前瞻眼光的企业家，印度自建晶圆厂的意义不用我说各位都能明白，时间才是最大的成本，可以缩短印度的追赶时间，无论是我们还是欧米，都在前方等着。” “既然如此，我再让出两个月，把交货时间提前至今年11月份，这是华芯最后的态度，也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好家伙，众人居然瞬间找不到话来反驳，谈判确实是你开价，我还价，各退一步，最后达成共识。 但是华芯的这个年轻掌门人态度却无比强势，你说他让吧，又没完全让。 周怀义都忍不住看向路阳，在心里比了个大大的赞，程春贤嘴角难得出现丝笑容。 最终，双方还是达成了共识。 安巴尼在看完华芯的合同后，心中大感上当，这尼玛太变态了，华国人做生意都这样吗，他对未来的合作充满了担忧。 在最后的合影上，路阳灿烂的微笑与安巴尼苦瓜般的表情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甲方爸爸，怎能让你白叫！ 第180章 网红路阳 “爽！太特么爽了！” 华芯总部会议大厅，任滢滢爆出了粗口，“哈哈，路总干得漂亮。” 胡稚指着大屏幕上的合影，笑得前俯后仰，“你们发现没，路总的表情跟安巴尼的脸色，我开始期待网友们对这张照片的评价了。” 蔡伟青举起酒杯，“各位，这次合作会被载入华芯史册，也是华国海外贸易的重大胜利，大家端起酒杯，今天值得庆祝。” 任滢滢在接到集团通知时就开始筹备这次庆祝仪式，1000亿的大项目，那个男人他谈成了，而且还是以强势的态度完成了这次谈判，整个集团都沸腾起来。 于永锋笑道，“老蔡啊，看来我们的那一套过时了啊，安巴尼这次可是吃了个大亏啊。” 蔡伟青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他提的反对意见，“就应该如此，我现在算是明白任总她们常说的甲方爸爸是什么意思了！” 任滢滢端起酒杯来到两人面前，“蔡总，于总，还有句话，我想你们会喜欢。” “哦？”两人都充满好奇，现在年轻人的网络用语越来越新奇。 任滢滢大声说道，“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大厅众人捧腹大笑，于永锋年纪最大，这时也控制不住笑起来，“这话精辟，配上路总的这张照片，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这是完美的表情包，哈哈。” 胡稚也过来凑热闹，“我给几位看张照片！” 任滢滢看到照片，笑得差点没拿稳手上的酒杯，“快投屏，让大家欣赏下路总的盛世美颜。” 接着就看到会议大厅的巨幕上出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蹲在路边，埋着头啃大饼的样子。 蔡伟青强行忍住笑意，“胡总，赶快撤掉，这有损公司形象。” “迟了，蔡总，你去看看路总的微博吧，这是他自己发的。” 所有人立刻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冲到路阳下面的评论区。 万云慧把手机递给于永锋，“您看看吧，我确实没忍住！” “刚谈个小项目，给自己的礼物！” 这句话再配上路阳的那张照片，评论区更是炸裂。 “兄弟们，帮我打下120，我笑不活了……” “路总，1000亿的小项目，您就吃个饼，没钱说声，兄弟们给你集资！” “太特么接地气了，这就是身价万亿的霸道总裁，爱了爱了……” 雷ok评论到，“路总，您这，庆祝方式挺别致啊！”，10万加点赞； 华微余跃，“路总这是在为巴铁大饼带货吗？收代言费没，再次恭喜华芯！”，10万加点赞。 摩尔张建华，“回国我请您吃地道的山东大饼，巴铁的味道可不行。”，5万加点赞； 理想科技李晔，“沙发被抢，心里憋屈，买了个大饼安慰下自己。”，配图是一张自己吃大饼的照片，10万加点赞。 ----------------- “若涵，还是你有水平，这张照片无论是光影，还是意境都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好评，还给我涨了几百万粉丝。”路阳一边刷着手机一边说道。 应若涵没好气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好评？好在我们不是上市公司，否则就凭你这张照片，股价一定大跌。” 周怀义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捧腹大笑，“不错，哈哈，下面的评论太有趣了，要不我也开个微博玩玩，网友太有才了。” “周总，您就别凑热闹了，网络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有一个网红老板就够了，再来一个，华芯会变得不正经的。” 应若涵话刚说完，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周哥，刷微博会上瘾的，你还是别来了，回头我给你介绍个网站，可以看看我的视频，都是干货。” 周怀义来了兴趣，“就是你以前在家弄的那些？我听一楠说过，快给我看看！” 难得放松，应若涵没再管两人，今晚是巴铁的最后一晚，总比出去庆祝的好。 不出意外，次日国内各种媒体集体狂欢，华芯与信实工业的合作登上各大媒体头条。 这是华国半导体产业的历史性时刻，也是华芯成功出海的标志。 华芯路阳与印度信实工业的合影瞬间降微博话题榜首，排第二的就是路阳昨天那张照片，能打败他的只有他自己。 ----------------- 头一晚，芯片小组线上会议，这次参与的只有5人，商务部部长程春贤，科技部部长郎延，工信部部长郝顺富，国安一把手邵春明以及华芯董事长助理应若涵。 “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目前没查到是哪个国家所为，巴铁这边也没查到结果，司机只是一名普通人。” 应若涵把那天的遇袭事件做了详细的汇报。 邵春明厉声说道，“他们这是越来越过分了，年初至今，发生在半导体行业的相关事件已经十几起，境外势力的渗透防不胜防，我们加大了研究小组的安保工作，重点人物24小时保护。” 程春贤，“好在路阳阴差阳错的给自己添了个‘网红’的身份，让对方误判，否则这是事件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 郎延说道，“若涵辛苦了，这件事给了我们提醒，你要把握好中间的度，太过重视了对方会怀疑。” “若涵明白，请各位领导放心，路总身边有3套安保方案，1套明面的，2套暗中的，现在我更担心的是国内的科学家们，尤其是廖老。” 郝顺富说道，“老邵会安排好的，现在局势看起来对我们有利，但是也不得不防对方狗急跳墙。” 邵春明再次说道，“各位放心吧，整个国安系统从去年开始就加大在半导体行业的安保工作，华芯微电子量产后我们还申请了国家相关部队的支持，围绕华芯制定了全面的方案，已经落实到中层级别。” “这就好，最近台鸡电那边已经多次提交申请，要到大陆建厂，各位看如何处理。”工信部郝顺富说道。 组长程春贤，“毕竟是华人企业，这方面需要从长计议。” 应若涵知道路阳对台鸡电的态度，“各位领导，有个情况我想需要汇报下，路阳对台鸡电似乎非常反感，起因好像是为张老抱不平，已经落子。” “什么情况？为什么现在才说？”程春贤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这次与英特尔的代表会面，路总应该是看中了对方的x86架构，同时也向对方提了条件，针对台鸡电，本身英特尔与台积电也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所以对方承诺取消台鸡电的合作订单。” 众人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郝顺富说道，“难怪台鸡电如此着急，路阳这小子真是一根筋，但这也是他的优点，廖老也曾跟我说过，路阳对张老有承诺，没想到是这方面。” 程春贤思索片刻，“台鸡电与华芯未来注定是对手，而且话语权也不在他们手上，相比如今仍然在华芯默默贡献的张老，路阳并没做错，按他的性格也确实会如此安排。” “这样，郝部，那边的尺度你把握，也别让湾企寒心，至于台鸡电，拖着吧，米国那边也不可能放他们入华，就算进来也就是些低制程，对我们没什么帮助，不同往日了……” 会议结束，应若涵放下心来，她现在非常怕上面与路阳产生分歧，而路阳的性格她越来越了解。 这次考察，路阳的进步非常明显。 第181章 第二站西亚卡塔尔 卡塔尔，一带一路西亚16国之一，是这次考察团的第二站。 华芯与印度的合同还在被考察团所有人津津乐道，华芯吃肉，他们也能跟着喝汤，何况其他南亚其他国家也给了不少的订单，首战大吉，收获颇丰。 路阳知道卡塔尔当然是因为世界杯的缘故，虽然现在还是2019年，但是卡塔尔已经开始在筹建场馆以及相关的配套设施了。 专机抵达卡塔尔首都多哈，简短的欢迎仪式结束后，车队驶向这次的住处，卡塔尔皇宫大酒店。 路阳看着沿路的建筑，“真是不可思议，沙漠上的这些公路与建筑，充满了科技感。” 应若涵笑道，“卡塔尔资源丰厚，天然气、石油出口量均是世界前列，也是当前卡塔尔的经济支柱，靠着这些能源经济，卡塔尔人非常富裕，生活水平和gdp在世界也是位于前列的。” “不过这些国家通常都是直接购买成品的，这次有可能拿到订单的就是伊朗、沙特、阿联酋，其他的有些是实力不够，有些是没有必要。”周怀义拿着平板，看着上面的分析资料。 “没关系，老余给我打电话了，这一站华微会参加，而且很大可能会以他们为主。” 路阳笑道，一条90纳米的芯片生产线投入至少需要50亿，这还是华芯体系把价格拉下来后的成果，对于西亚部分国家来说，还是很有压力的，主要是他们本身人口不多，市场不大，养不活这条线。 提起华微，周怀义问道，“怎么南亚之行他们没参加？我一直好奇，为什么华为不去印度建厂。” “这是明智之举，说明华微的眼光很具有前瞻性，哈哈，他们没参加南亚之行，好像是因为在调试生产线，从华虹弄到两台28纳米光刻机后，年哥又忙起来了，这次由他全权负责。” 每次提到印度，路阳都会想起米家在那边吃的亏，不过现在好了，有华芯在，可以帮他们找回场子。 车队驶进酒店，三人不由感叹，这也太奢侈了，不愧是皇宫大酒店，卡塔尔还真不是一般的豪。 路阳的套房位于酒店高层，风景无敌，巨大的落地窗就可以直接俯瞰整座城市，在夕阳的余晖照射下，像极了电影中的科幻城。 应若涵帮他规制好行李，“你不喜欢晚宴，所以晚餐就直接在房间里吃了，另外，周总猜得很准，刚到没多久，我们便收到了伊朗，沙特与阿联酋的拜访函。” 另外两家还好说，路阳却不知道上面对伊朗的态度，于是问道，“上面允许我们给伊朗建生产线？这会不会刺激到周边哦，听说他们一直在搞核武。” 应若涵收拾完东西，来到路阳前方坐下，“程部长把我们这次的考察定义为科技外交，正因为伊朗的局势变化莫测，我们更应该给他们建厂，把技术分享给他们，这样我们手上自然会多出一张牌。” 原来如此，跟欧米又不是一个思路了。 “至于沙特跟阿联酋，需求并不大，只是想与我们建立联系，增加一个芯片供应的渠道，毕竟我们价格远低于别人，不过这次值得注意的是，芯片制裁联盟的企业都被邀请过来了，后天晚上就有个论坛，由卡塔尔跟semi联合举办，规模还不小，三兴、台鸡电、英特尔，高通之类的顶级半导体厂商都会参加。” 路阳来了兴趣，“哦？有意思了，看来我们的首次交锋就在两天后嘛。” 来到窗边，天色渐暗，远处的霞光被几颗闪烁的星星点缀得愈发梦幻，城市的灯光逐渐亮起，路阳开始喜欢上这座城市，不知道2022世界杯有没机会过来看看。 ----------------- 结束晚宴后，顶楼的豪华套房内，制裁联盟的厂商们聚到了一起，这次不是线上会议，来的都是具有决策权的巨头，英特尔的曼伊·雷顿，asml温宁克，三兴总裁崔志友，台鸡电刘同海，amd卡曼·约翰逊，英伟达皮衣黄，美光公司迪齐·莫罗，高通安东尼·布拉德以及semi主席德维斯·加文。 semi主席率先说道，“现在的局势各位都清楚了，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印度不顾劝阻的加入华芯体系，他们还以为能占便宜，现在好了，直接被拿捏，80%的预付款，上帝，我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过这种事情。” 温宁克想起这事就无比愤怒，“这订单应该是我们的，那帮该死的政客，限制这，限制那，市场都被别人拿走了。” amd代表卡曼·约翰逊，“你们的？就算你把光刻机卖给印度，他们还要找岛国去买原料跟硅片，然后可能还得高通设计芯片，这种事情，没有半年时间根本就不可能谈下来，而这次，只用不到一周，两边就签了，为什么？” 众人无语，华芯是一家包揽了整个生产线的大部分设备与技术，剩下的供应商，就在隔壁，这种组团方式不是芯片联盟能比拟的，而且芯片联盟谁也不服谁，并没有真正的决策者。 “所以我们更应该联合起来，否则无法战胜华芯，就算他们没有euv，但是28纳米的光刻机也足够了。” semi主席德维斯·加文说道，如果不是他背后有资本撑腰，semi就是个摆设，趁这个机会获得决策权是他的主要目的，也是他组织这次论坛的真正目的。 英伟达皮衣黄淡淡说道，“华芯的脚步不会停止，英伟达华国总裁离职创业，背后没有华芯的推动我是不信的，最近摩尔跟睿芯走得有多近我就不说了，法克，张建华这个叛徒都直接睡在睿芯办公室了。” 如果是别人要造gpu，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可那是张建华，在英伟达做了十几年，还带走了几十人的团队，连总部的一些核心技术骨干也被他挖过去了。 amd代表卡曼·约翰逊笑道，“这不正是继承了您黄老板的优良传统吗？我可是很期待摩尔哦！” 皮衣黄就是出身amd，现在两家更是直接的竞争对手，聚到一起，不吵几句都不正常。 第182章 完全体华微诞生 曼伊·雷顿缓缓说道，“我很喜欢华芯的一句话，没有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诸位不用再纠结了，从华芯造出光刻机那刻起，半导体芯片就不再是我们独有的了，开放，公开，自由的市场必然来到，除非选择战争，可那是华国，上五常之一，一旦打起来，损失最大的还是我们。” 美光总裁迪齐·莫罗厉声道，“那就局部战争围剿，以前不都这样吗？” 台鸡电、三兴一听这话，心中一紧，这可不行啊，特么的最先死的一定是我们，你美光摆烂自然无所谓，可他们现在正试图融进华国，不就是认爹吗，无所谓了。 三兴总裁崔志友说道，“不用说这种气话，米国商务部6月份就会访华，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促成谈判，尽快取消制裁。” 台鸡电刘同海，“这也是我们的意思，这次制裁本来就没什么意义，受损失最大的还是我们，不过，雷顿先生，我觉得你们英特尔还是有选择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取消我们之间的合作，如果您是自产，那便算了，可是为什么会把订单给到联电。” 这是台鸡电最想不通的事，联电跟他们竞争了几十年，从未赢过，这次制裁估计最先倒下的就是联电，现在居然获得了英特尔的订单，不仅活过来了，还极有可能威胁到台鸡电。 殊不知，雷顿早已搭上华芯的线，对付台鸡电，他们太愿意了，整个米国也早就想对台鸡电下手了。 肥了，该宰，肉香！ 高通总裁安东尼·布拉德一直没说话，在座的所有企业中，这次华国集体取消订单，他们受损失也最大，一季度同比销售降低38%，在华业务仅剩下汽车行业，然而现在华芯又把手伸进了这个领域。 白泽系列芯片高通已经测试出来了，跟他们还没量产的芯片竟然不相上下，在底层架构方面，隐隐有区别于市面上所有架构的意思，华芯，这家成立不到1年的企业，竟然成为了高通最大的敌人。 “其他的事就别拿到这里来说了，加文先生，还是谈下这次semi的论坛，打算如何办？”安东尼·布拉德冷冷说道。 随后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各家私下的小动作，他又不是不知道，因为连高通现在都在私下运作，试图恢复与华微的关系，毕竟那曾经是能够给他们提供30%销售额的巨头企业。 德维斯·加文，“也不复杂，说服华芯加入semi，给予一定的好处，这样这个世界的半导体又回到我们的手上，出台新的协会章程，所有企业在价格，专利，授权上做到统一。” 曼伊·雷顿笑了起来，这是他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semi主席？没有在场企业背后支持，他屁都不是，现在居然还想弄出个集权组织，别说华芯不可能答应，在场的估计都没有任何一家会同意。 amd卡曼·约翰逊笑道，“加文先生这是在开玩笑吧？你以为你是联合国秘书长啊，统一价格？” “我看加文先生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做架构研发吧？”高通安东尼·布拉德不屑说道，这些搞技术的老头都疯了吧。 美光公司迪齐·莫罗冷笑道，“主席先生，如果你能说服华芯加入，我保证支持你！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幻想了，华芯现在连semi都懒得加入，你能给他什么好处？给个荣誉证书？还是理事单位。” asml集团ceo温宁克正色道，“各位，后天就是论坛了，我想我们还是拿出个可行的方案，我的建议是全面开放市场，华芯到哪？我们就到哪，放开限制，在技术上，我们还是能稳胜一筹的。” 德维斯·加文劝道，“不出意外，10月份亚洲最大，不，应该说是全球最大的晶圆厂就要在华国建成，你们不会以为他们把所有牌面都打出来了吧，后手一定还藏着，那就是euv光刻机，我敢肯定，华芯已经研究成功了。” 众人见他说得如此肯定，再联想到华国一向的低调，心中都开始逐渐相信了加文的说法，华国一旦成功两场euv，很可能短期内就赶上asml，就算是超过也不会奇怪。 高通总裁安东尼·布拉德，“我支持加文先生，不过把什么统一价格之类的废话去掉，你知道那绝不可能。让华芯加入semi，让半导体芯片行业重新回到我们的手上，只不过这次多了个决策者而已，既然是企业，追求利润是基本法则。” 曼伊·雷顿也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我赞同，不过光是semi是不够的，华芯毕竟是华国的国资控股企业，还得从上给些压力，想法让商务部吉娜女士跟华国这边的高层联系下。”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如今追求不受政治影响的市场反而成为了他们的追求。 ----------------- 华微这次并没跟团，而是先一步抵达卡塔尔，得知考察团抵达酒店后，余跃迫不及待的来到路阳所住的豪华套房，接受检查后来到门口，按响门铃，给他开门的正是应若涵。 “余总来了，请进吧，路总跟周总都在。” “应助理好，他乡遇故知，我从国内带来了啤酒，这烧烤是我们自己弄的。” 余跃提着啤酒跟少卡来到阳台，路阳跟周怀义两人起身迎接， “正说道余总，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还带了酒？不错不错，哈哈。” 周怀义大笑着接过啤酒跟烧烤，“哟，还是雪花？你这是空运来的？” 路阳笑道，“没想到余总也好这口，这边坐，风景正好！” “好地方啊，能在这里见到两位老总，甚是高兴啊。” 三人坐下，打开啤酒碰了下，直接开喝。 出发至今，难得吃到国内的食物，路阳心情大好，“听说年哥现在全权负责生产线？怎么样了？” “多亏了老何，昨天传来好消息，第一次流片已经成功，虽然良品率上还比不过苏硅，但华微总算是可以自给了。” “是啊，华微从此后便不再需要从松山湖钓芯片了，恭喜恭喜。” 自此，华微正式成为一家idm企业，变成了完全体，而完全体的华微，是无敌的！ 想起大嘴前世的话。 遥遥领先啊！ 第183章 西亚展出开启 西亚之行无论是规模还是场地，都不是南亚可比拟的，毕竟卡塔尔有钱，土豪满天飞。 场馆外停满了各种豪车，很多沙特的土豪都是直接把跑车空运过来，就为不到几公里的装b。 这次一进展馆大门，左边华芯，右边华微，面积直接占场馆的一半，后方紧接着的就是华大九天与华虹，再加上二十几家供应商便挤满了一馆，这次考察团企业接近60多家，共计开了2个展馆，产品覆盖了半导体产业的上中下游。 不出意外的华微成了最受欢迎的一家，毕竟其展出的都是应用端的成品，手机，pc，眼镜，平板，耳机等都是华微的新品，当然最大头的还是华为在通讯领域的实力，部分甚至在国内都没上市。 而华芯这边，5台光刻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毕竟这是全球工业皇冠上的明珠，整个西亚甚至都没有一台28纳米的光刻机。 停留驻足最久，问题最多的一看就知道是来自伊朗的代表团，印度花1000亿华币筹建晶圆厂的事传回伊朗，代表团便接到了死命令，无论花多大代价，都要与华芯达成合作。 周怀义详细的介绍了几台光刻机的区别，重点说明了光刻机的配套产线以及建成后对一个国家的影响。 路阳今天并未到展台巡视，而是跟着商务部部长程春贤一起出席了交流会，出席的都是各国负责商务的一把手。 卡塔尔作为东道主，率先表达了对华国考察团的欢迎，并预祝展出圆满成功。 会议现场气氛融洽，大多数话题都是围绕着科技合作展开的，同时对华国愿意开放半导体产业表示高度赞同。 沙特代表，“程部长，华国这次愿意开放的技术水平，如果我们没看错的话，相当于asml2010年的技术，这是否表示着在这方面，我们西亚诸国落后很多？” “来者不善啊，这话说得太过直接！”路阳在心中想着，这可不就是事实吗，应该都不是差距，你是0，别人是10，并且还在不断进步。 程春贤先是一笑，接着缓缓说道，“这种比较方法本来就不合理，我相信西亚各国，现在使用的产品都是最先进的，很长时间以来，我们也是一样的，在成品选择上，只要有钱，我们能买到最先进的产品使用，尖端科技也可以很好的为我们服务。” “但是为什么我们还要自己研发呢，自己保证生产呢，因为只有我们自己掌握了这项技术，一旦停止供应了，我们可以生产嘛，这样一来可控性便会大大提高。” “使用华国的产品，还不是会受到限制，没有任何区别嘛。”土耳其代表问道。 程春贤继续说道，“还是有区别的，第一，华国多年以来一直秉承着公平公开，平等自愿的合作态度，这方面我想全球都是认可的。第二，虽然我们过来做了展出，但也只是为大家增加了一项选择，有竞争的市场，才是健康的。” 话虽如此，但在座的西亚国家都明白，这是唯一选项，除了跟欧米关系密切的国家外，其他都是限购的，有钱也买不到。 西亚国家，大部分还是更倾向于华国，因为相处起来都非常舒服，感受到了尊重。 伊朗代表问道，“程部长，听说这次印度的合作，在预付方式上打破了行业惯例，定金高达80%，这是否合理？” “这是两国企业达成的协议，买卖双方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对方可以买，也可以不卖，这是自愿的，至于行业惯例，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先例，这是一个国家首次愿意把技术开放出来，而且如果你们深入了解，就会发现，半导体行业的投入是巨大的，而且收益周期非常漫长。” 伊朗代表看向路阳，直接问道，“这位就是华芯的负责人路阳先生吧，我想请问您，这种政策对西亚国家是否都一样？” 路阳心中暗骂，这个代表是白痴吗？在这种场合问出这个问题，特么白痴才会说不一样呢。 “当然一样，华芯总计投入接近1.5万亿华币，距离收回成本还很远，仅是华国市场，最少也要2，3年才会达到饱和，这次华芯响应国家号召，对世界开放技术，也是为了让更多的国家在科技上有所发展。” 西亚16国，仍有部分国家代表并不认识路阳，伊朗代表能一眼认出他，自然是关注了的。 没想到华芯的掌门人会如此年轻，众人立刻来了兴趣。 沙特代表抢着问道，“路阳先生，您认为如果我们自建生产线，多长时间可以追上欧米最先进的技术呢？” “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学习和了解需要花多久呢？关键还是市场的问题，实话实说，半导体芯片行业的发展跟市场有莫大关系，使用的人越多，发展得越快，根据西亚的特殊情况，我认为1-2两家晶圆厂便可以满足整个市场，虽然我们能买到最先进的产品，但是这跟自己掌握这项技术完全是不一样的。” 这话一出，原先根本就没计划的几个国家忽然双眼一亮，路阳这话提醒了他们，是啊，如果整个西亚就他们能生产芯片，那么西亚的芯片供应就是独家，而且一旦掌握了这种技术，不仅能提升国家的整体形象，同时对科技发展的推动有莫大帮助。 有实力的几个国家都暗下决心，如果能跟华芯签署西亚独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伊朗，谁去管他，穷b一个。 阿联酋的代表激动的问道，“路先生，一条芯片生产线最快多久可以投产？” “如果是华国的企业承建的话，1年可以，但是对地理条件的要求非常高，晶圆厂是出了名的耗能大户！” 众人一听这话，都笑了起来，能源？ 他们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沙特代表继续问道，“印度这次打算建多少条生产线？” “20条，不过他们的预算非常紧张，正常情况下1000亿的资金量，10-15条效果会比较好些。” 伊朗代表倒吸口凉气，“1000亿华币，15条为佳，那他们手上300亿不到，就只能建5条不到？而且据说后续投入是建设成本的5倍，这太夸张了，一时竟觉得也许找华国代工会是不错的选择。” 路阳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我刚才说的只是建设费用，程部长也说过，半导体行业是需要不断投入的重资产，后续投入也非常巨大，整体资金量最少是建设的5倍以上，不过，一旦一个国家掌握了这项技术，对科技的推动是不可估量的，也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后面这句话直接提醒了在场众人，芯片不仅仅是商用，还直接跟国防、军工挂钩啊，这东西你敢找别家买？ 看向路阳的眼神再次变化！ 第184章 路阳的忽悠天赋 被路阳撩动心弦的西亚诸国，稍有些实力的都纷纷递了拜访函，原本并无需求的沙特、阿联酋、埃及、甚至东道主卡塔尔都忽然心动了，想通了半导体能带来的好处后，各国开始积极奔走。 而需求最大的伊朗则可怜得多，交流会结束后就把情况告知国内，最终伊朗咬咬牙，决定追加到500亿。 这条线是由周怀义在对接，一口咬定了80%的预付款，90纳米光刻机只给5台，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低制程光刻机，这也更符合伊朗，跟印度相同，他们也要建20条生产线。 而路阳这边，豪华套房内，他正招呼着四国代表。 卡塔尔代表说道，“路总，这个房间比起顶楼的套房还是差了些，我立刻让人给您换了，让别人知道我们如此招待尊贵的客人，会是很丢人的事。” “不用了，都已经住了两天，习惯了，再换还得花时间去适应，感谢贵国的好意。” “诸位的来意我都明白，说实话，华芯只是一家商业企业，并不想参杂过多的政治因素，我有个提议供你们参考下，无论是选择跟你们哪家合作，都会得罪另外己方，就算晶圆厂建成，你们未必能把市场做大。” 路阳喝了口茶，缓缓说道，“不如诸位联合起来，建设整个西亚最大最先进的晶圆厂，无论是规模还是科技含量都能与全球最先进的企业拼上一拼。” 这话一出，四人开始思考起来，的确，以他们四家的经济实力，首先资金上就没问题，其次人才上，这群土豪就不相信钱挖不来人，尤其是卡塔尔，2022年要举办四届吧，智慧未来城也在规划中，各行业对芯片的需求可不低，如果再来做晶圆厂那就太完美了。 几家彼此之间矛盾肯定是有的，现在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建在什么地方。 沙特代表抢先说道，“路总这提议可以，利雅得就是个不错的地方，各种资源足够匹配一切。” 阿联酋代表不屑说道，“我不觉得还有比迪拜更适合的地方，更何况半导体行业对人才的需求巨大，我相信这个行业里的专家会更愿意选择生活在迪拜。” 埃及代表闭口不言，相对另外三家来说，他们在资本上是要差许多，能入股就已经很满意了。 卡塔尔代表，“几位不用争了，听听路总的意见！” 路阳笑道，“别！这方面我可不能替你们做主，不过嘛，按你们的规矩，在哪个国家建设，他就多出些钱就是，至于股本结构与决策权，我想你们总能找到适合的方案。” 四人对视一眼，这件事确实得他们自己商量，卡塔尔为了这次展出，对半导体行业了解不少。 “路总，既然是最先进的，那我们跟印度必然是要有区别的，我们必须要拿到最先进的duv光刻机，同时签署附加协议，一旦华国突破euv技术，我们拥有优先购买权。” 路阳自不会轻易答应，岔开话题，“明天就是semi的论坛了，听说几个国际大厂，asml的负责人也会参加，诸位就不打算考虑一下，他们甚至可以给你们供应euv。” 特么，这年轻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别人都巴不得没有竞争对手，尽快敲定，按四国的经济实力，最少都会是印度的几倍，这么大的单子，对方居然如此平静，把他们推给竞争对手。 阿联酋代表笑道，“路总开玩笑了，别说现在asml在这边受到限制，就算他们完全放开，我们也不敢用，谁都知道他们背后都是米国资本，生产出来的芯片会不会被别人控制。” 几人都不是搞芯片的，并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是知道，一旦跟米国技术有关，就没好事，华国跟米国的科技战他们是知道的，华微的事情更是全球都知晓。 路阳笑道，“这事不急，我们做生意还是讲究公平，公开，诸位还是听听对方的条件再说。” 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心里越痒，几人带着猜疑离开，心中都在盘算着这位年轻总裁真实目的为何，不过现在他们更紧急的事是把情况汇报上去，同时几家商议出合作的章程。 众人刚一离开，路阳大喘口气，“飘了飘了！” 应若涵既是翻译，又是顾问，但外人在时她从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一切以路阳为主，这几个国家被路阳忽悠成这样，她也没想到，但从结果上来看，还不错。 “现在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28纳米duv光刻机，这跟出发前的决策有悖。”应若涵提醒道。 路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继续跟几人谈下去，这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事了，不过心中的思路却越来越清晰，西亚抱团对华国来说，影响并不大，反而是对欧米，多了一个势力。 “如果，我是说如果，把华微绑定进来，让西亚的市场完全开放，华为承担这边的所有5g通讯项目，这是否划得来，至于技术我反而不是太担心，他们不可能超越我们。” 应若涵美目绽放，一动不动的看着路阳，这个想法连她都心动了，这已经不是华芯的订单问题了，华微如果获得西亚的开放市场，那便是上万亿的前景了。 “我立刻向组长汇报！”说完拿出手机到隔壁汇报工作。 路阳拿出手机，给余跃拨了过去，“喂，嘴哥！” 三人昨天酒喝到位，称呼越来越亲切，余跃更是直接叫路阳‘饼哥’。 “哟，路总啊，交流会结束了？” “就不喜欢你们这些喝完酒就清醒的男人，你还是叫我小路吧，听着舒服些。” “哈哈，饼哥威武！” “说正事，如果，西亚16国对华为完全开放，市场规模能有多大？” 电话那头忽然激动起来，声音也大了许多，“小路，你可不能给哥画大饼啊，真的有可能？” “你先回答我问题！” “具体不好核算，按欧洲那边的面积来预估的话，2万亿以上肯定是有的。” 卧草，这么夸张，华微除了5g通讯还能做什么？ 余跃听路阳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开玩笑，2万亿的市场，现在没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了。 第185章 西亚四国芯片联盟 不仅余跃，连程春贤在接到应若涵汇报后都赶到了路阳所住的豪华套房。 阳台上，路阳给两人大概说了下今天的情况。 程春贤大笑道，“哈哈，路总，真是刮目相看啊，尤其是最后的及时暂停干得漂亮。” “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余跃是真的服了路阳，换是他可能当场就会努力达成协议，至少达成意向。 路阳略微尴尬，他可没想这么多，只是说着说着，嘴瓢了。 “情况就是这样，领导，您觉这种兑换是否划得来，这其中不仅仅是商业因素。” “我明白你的意思，让西亚抱团这件事我们其实也一直在暗中推动，只是进展很慢，你把西亚最有实力的几家都说动了，这值得记一大功，别说28纳米，就算是euv都值得，更何况他们跟华芯不同。” “今天我接到米国商务部电话，暗示让我们给施加压力，让华芯加入semi，变成他们的一员。” 程春贤的这番话，前后并无关联，应若涵说道，“无论是西亚四国，还是芯片联盟，在决策上都无法与华芯相比，部长的意思是就算给到这四国euv技术，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内部完全统一，一定会产生分歧。” 应若涵这一解释，路阳跟余跃都明白过来，上面应该是同意了路阳的提议。 程春贤继续说道，“虽然内部不会完全统一，但是他们会一致对外，半导体芯片为什么这么特殊，因为芯片在国防、航空、甚至军事上都有特殊的应用，有时候哪怕是不赚钱，都会咬着牙坚持。” “所以，现在可以接受他们的条件，把28纳米光刻机卖给他们！但是，明天的论坛，他们一定会跟哪几家取得联系，对结果会否有影响。” 路阳有些后悔今天没谈得更清楚些，反而推给对手，如果asml那边开的条件更丰厚，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果没有你今天这一手及时暂停，结果还真不好说，但是，你这么一副毫不介意的态度，会让他们更加猜疑，无论asml开什么条件，估计都最终都会选择华芯，只是这中间还需操作一番。” 余跃乐得变成听众，心中开始重新审视起华芯跟上面的关系，从程部长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华芯是亲生子啊，这完全是一幅老父亲看着子女成长起来的欣喜啊。 路阳不耻下问，“那加入semi的事，我们继续拖着？” 他现在开始慢慢了解上层的态度了，最终结果应该都是要和解的，只是这个过程，需要多久才最为恰当他并不清楚。 “谈判这种事，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行了，你们聊，我先回去了，路阳，干得不错！” 领导走后，余跃才放轻松起来，给路阳比了个大拇指，“饼哥威武，可惜没有啤酒，要不真要跟你再干一杯，这事无论结果如何，华微都心领了，你别有压力，今天展出的效果还不错，几十亿的订单还是拿到了的。” 刚说完余跃便发现，怎么自己说出几十亿的时候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都特么怪路阳把格局拉得太高了，动不动就是上千亿的项目。 夕阳余晖仍在，卡塔尔大皇宫酒店78楼，余大嘴让应若涵给两人拍了张合照，然后发了条微博。 “轻舟已过万重山！”然后路阳转发了这条微博，算是在网上澄清了与华微不和的谣言。 ----------------- “快看，我看到了什么？华为与华芯的世纪大和解！” “和解个毛，人家根本就没闹过矛盾，别听什么网上那些谣言，华微能从制裁的泥潭走出来，不正是华芯提供的芯片吗！” “哇，我老公这么帅的吗？总算是露脸了，有点腼腆，有点小帅，像是邻家哥哥，爱了爱了。” “别发花痴了，我无法想象，华芯加华微，这个世界上还有对手吗？” “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啊，现在的大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让我们喜欢的大嘴了！” …… 中东四国，连夜召开领导人线上会议，几个小时争论下来，就剩卡塔尔与阿联酋两家在争，但是已经初步商议出结果，晶圆厂一定要建，而且必需华芯体系，西亚自古苦米国久矣。 “华芯的路阳非常不简单，这事暂时还需保密，asml那边的条件还是要听一听的。”埃及； “这不正是华芯所希望的那样吗？会不会正好落入华国人的计划之中。”沙特王国； “听一听又不会少块肉，这可是5000亿的大项目，我不信华芯会毫不心动，要建就建全球最好的晶圆厂，西亚市场需要大量芯片，特别是尖端芯片，我们的智慧城市，就是全球最领先的科技城市。”阿联酋； 卡塔尔，“两边现在正在进行贸易战，米国那些人不请自来，不会安什么好心，如果有需要，大家知道该支持谁了吧！” 均摊下来，1000多亿华币对这几个国家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却解决了他们在科技上的自主问题，就算市场起不来，问题也不大，他们能消化完，但是有市场的反馈，他们在半导体技术方面会进步很快，缩短与欧米的距离。 几家背后的智囊团一定是清楚芯片技术自主的意义才下定决心自建，地点选择在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出2000亿，剩下三家出1000亿，这个结果已初步达成。 接下来就要看华芯的态度了，今天对方并没答应28纳米光刻机的事，回来后一想，都一致认为也许华国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开放这个级别的技术，否则印度不会不买。 “哼，别拿印度跟我们比，那就是个原始社会的国家，尖端芯片他们根本用不上。”谈到印度，阿联酋跟卡塔尔都完全不屑。 卡塔尔，“行了，就这么决定，5000亿买华国28纳米的技术，他们不可能拒绝，也许会开些其他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答应他们也无妨，你们把握好尺度，华国人做事虽然不够干脆直接，但是他们对合同协议的尊重是全世界都看在眼里的。” 阿联酋，“可以，就这么决定，明天我会亲自到多哈协商晶圆厂的地址，这几天就会出结果。” 会议散去，一个新的芯片联盟就此诞生。 第186章 semi论坛 2019年5月下旬，卡塔尔多哈，华国商务考察团抵达的第三天。 由卡塔尔商务部与semi联合举办的国际交流会开启，华芯等一众华国相关企业进入会场，立刻迎来满场掌声，前两天的展出，大部分西亚国家的企业，政府高官都与考察团达成了合作初步意向，甚至有些已经直接签约。 华芯的位置比较靠前，给了2把真皮座椅，在他们旁边的是华微、华虹等国内领头企业，不知主办方是有意还是无意，坐在他们前方的正是芯片制裁联盟的企业，路阳的正前方是英特尔曼伊·雷顿。 对方居然还给了他个眼神，似乎在告诉他，“兄弟，我可是站你这边的。” 会议由卡塔尔商务部负责人主持，地道的中东口音响起，路阳带上同声传译，听懂了主持人的发言，无非就是那一套寒暄，这方面全世界所有国家都一样。 掌声结束后，第二个发言的就是semi主席德维斯·加文，惯例的介绍了一遍组织与这些年的贡献。 “感谢卡塔尔提供的这次机会，让全球最领先的半导体企业齐聚于此，这是半导体行业的重要会议，也是人类科技进步的重大一步，鉴于semi与华国半导体企业的误会，我在此严重声明，semi是国际性的科研交流组织，旨在为全球半导体行业提供服务，不掺杂任何政治因素。” 睁着眼说瞎话，还能如此理直气壮，路阳第一次见到，前两天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不见。 德维斯·加文继续说道，“针对今年华国半导体企业陆续退出semi一事，表示深感遗憾，人类科技发展是没有国界的，我们今天就是来澄清误会的，希望大家都能畅所欲言，半导体行业应该团结起来，这样才能推动整个人类的科技进步。” 连续十几分钟的发言，让路阳觉得有些反胃，他是如何办到把废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 如果蔡伟青在这里，一定会大开眼界，他跟眼前的老头还有很大差距啊。 虽然也说废话，但好歹十句话中，会带一两句干货，内容还是有兴趣的，可德维斯·加文却全是废话，核心问题只字不提。 西亚的一些政府官员甚至都开始打哈欠，他们对这会是一点兴趣都没，更多就是来看看热闹，给卡塔尔撑场子。 老头还打算继续，芯片制裁联盟的企业都看不下去了。 高通总裁位于安东尼·布拉德的右侧，正对着华微余跃，只见他轻咳几声，“加文主席，我想大家都是来解决问题的，直接进入主题吧。” 德维斯·加文心中略感不满，收起手上十几页精心准备的发言稿，“布拉德先生，高通是semi的理事单位，有权利说出你们的诉求。” 安东尼·布拉德也不废话，“高通是一家全球性的半导体芯片企业，在座的大部分企业都曾是我们的合作伙伴，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暂停了合作，但是科学技术的全球化是无法阻止的大势，摒除误会，对大家有好处。” “我在此呼吁，大家重回semi，共同发展，共建半导体行业公平自由的市场。” 说完看向一众华国企业，等待着对方的答复，然而结果令他失望，根本就没有人吭声。 场面瞬间有些尴尬，德维斯·加文只好再次说道，“针对之前对华芯的检查一事，semi对华芯的产品进行了详细的检测，并无侵权，使用的技术也是华芯自主研发，对之前造成的误会，我们表示歉意。” 路阳的声音首次响起，“所以……” 仅仅两个字，在场众人瞌睡不再，视线都集中到了路阳身上。 芯片联盟众人心中大松口气，“愿意谈就好！” “既然误会解除，那华芯就应该重回semi，并且我们承诺给华国半导体企业两家理事单位的名额，同时……” 路阳直接打断了对方，“不感兴趣！” 这特么是国际性会议啊，哪有这样谈判的，再看看对方众人，一副以华芯马首是瞻的样子，看着路阳那线条分明的脸上尽是冰冷的表情。 安东尼·布拉德说道，“路总，既然误会澄清，我想还是可以谈的嘛？有什么条件您可以说。” 充当观众的西亚诸国心中却被这一幕深深的震撼到，什么时候开始欧米的巨头居然会以这种语气谈判，是这个世界要变了吗？ 路阳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加文主席说semi是为企业服务的，我看不到任何服务，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加入？” 德维斯·加文略微尴尬，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semi已经给了华芯定性，判定他们并没侵权，接下来不应该是对方的感激之词吗？ “路阳先生，加入semi组织可以有助于企业之间的技术交流，在专利授权上也可以获得更大的优惠，让半导体行业的市场更加规范，华芯的产品也可以流通全世界。” “是吗？流通米国？你说了算吗？” 西亚观众开始忍不住笑起来，这华芯的老总太有意思了，年轻人就是有魄力，今天来对了。 曼伊·雷顿笑道，“路阳先生，我们都是纯粹的商人，今天能聚到这里，正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努力，不是吗？” amd卡曼·约翰逊也加入进来，“两国之间的贸易摩擦，损失最大的还是我们这些企业，公平自由的市场，是我们共同的愿望，为了这个相同的目的，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共同努力。” 瞬间场面变成了芯片联盟的众人在劝说着路阳，一旁的余跃心中那个震撼啊，这几家可从没对华微如此低三下四过。 周怀义说道，“华国可不是只有华芯一家半导体企业，至于您说的努力，抱歉，在我国企业影响不到国家的决策，但我相信国家会愿意看到一个完全开放的全球半导体市场。” “而我们可都是在制裁清单上的企业！” 会场二楼，程春贤笑道，“吉娜部长，这才是来自企业的真正心声啊！”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第187章 你们有底线吗? 德维斯·加文觉得局面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华芯的这位老总并没因为给了他们无侵权的判定而感激，反而把话题扯到了制裁上，这是他能决定的吗？ 其实就算是米国市场全面开放，其规模也不如华国，给两边企业公平竞争的机会，受益最大的还是米国。 可就算如此，他们也只是希望开放的是华国，我可以去你家赚钱，但你们不能来我地盘，这便是米国这么多年来的策略。 德维斯·加文大声说道，“各位，各位，请听我说，现在全球有能力掌握半导体先进技术的企业都在这里，只有大家联合起来，制定的统一的政策，统一的价格体系，才能保证大家的利益，而不是各自为战，这会扰乱市场的。” 高通安东尼·布拉德在心中大骂，“这个白痴，这尼玛还有买家在现场呢，你一句话得罪了这边所有的客户。”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西亚诸国代表表情都变了，还好这次来的是华国，欧米这些人从来就没瞧得起他们过，现在华国开了这个口子，这老头竟然还想收回去。 诸国在达成合作意向前，做过大量的调研，华国的价格是欧米体系的三分之二不到，这才是他们为什么如此着急签约的核心原因。 现在全球出现了两个体系的半导体，竞争起来对他们才有最大的好处，想通这点。 卡塔尔商务部的负责人说道，“德维斯·加文的话太过矛盾，一方面推动全球科技水平发展，一方面又要保障协会成员的利益，还要控制价格，这太天真了，价格从来都不是任何人控制的，是由市场决定的。” 这话已经说得极为严重了，而且还是东道主的高官。 芯片联盟的各企业在心中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次白痴，曼伊·雷顿甚至已经打听到了西亚最有实力的四国打算联合建设晶圆厂，以这帮土豪的德行，那必然是个天价项目。 曼伊·雷顿立刻说道，“部长先生说得对，英特尔从来都是以最先进的技术，最优质的服务与最合理的价格服务全球市场，这方面还请各位不用担心。” 死道友不死贫道，芯片联盟各企业赶紧表态，事情的发展已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路阳乐得看戏，“原来是我错怪你了，加文先生，你果然是在为我们服务啊。” 余跃看向路阳，给了个这老头这波助攻不错的眼神。 阿联酋代表说道，“本来我们还打算向你们咨询下晶圆厂的事，我想着下没有必要了，连内部都没搞清楚。” asml温宁克忽然抓住了这条信息，他并不知道西亚要建晶圆厂的事，“部长先生，asml的光刻机可是全球最先进的，而且能提供euv光刻机的也只有我们，以阿联酋的实力，要建当然要选择技术最先进的光刻机。” 路阳、余跃心中一紧，来了，这就是他们最担心的事。 余跃说道，“是吗？宁克先生，据我所知，asml并不被米国允许在西亚地区出售光刻机，更何况是euv。” 这话杀人诛心，荷兰的asml，买光刻机需要米国允许，也在暗示其他几个国家。 卡塔尔商务部负责人冷笑道，“asml不是荷兰企业吗？还需要向米国申请才能出售产品，那是不是意味着就算我们建好了，也需要向米国申请才能生产？” 沙特代表，“还是算了，我怕生产出来的芯片被监听！” 诸国代表大笑，平时他们是不怎么敢得罪米国的，但荷兰嘛，他们不放在眼里，甲方爸爸说话声音自然要更大些。 美光公司迪齐·莫罗看了曼伊·雷顿一眼，显然他也不知道西亚要联合建晶圆厂的事，对方隐瞒了这个消息。 不行，一定不能让华芯完成这个单子，这帮人可不是印度那种穷逼能比的，而且还是联合建立，最少也是几千亿的大项目。 于是他向卡塔尔代表建议道，“部长先生，半导体芯片可不是有光刻机就能生产出来的，没有专业的人才可不行，而据我所知，华国在这方面连内部需求都无法满足。” “这点我们早想过了，我们已经确认投资5000亿在多哈建设晶圆厂，同时在全球高薪聘请专业人才，我想他们会愿意的。” 不就是人才嘛，我们虽然没有，但是我们有超能力，现在多哈超过一半以上都是国外来打工的，欧米的高级工程师也同样不少。 建厂也是故意透露给这群人知道的，目的就是让他们跟华芯竞争。 ----------------- 二楼，吉娜部长面色大变，“不行，米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中东本来就不安稳，一旦他们掌握了芯片的制造技术，会给世界带来灾难的。” 程春贤笑道，“他们有追求科技发展的权利，公平公开的市场，不应该限制区域，更何况多哈本来就是一个高科技城市，这很符合他们的定位。” “程部长，这里没有记者，也没有外人，我可以代表米国承诺停止两边的贸易战，取消制裁清单，但你们绝对不能向西亚出售光刻机。” “抱歉，华国从来都尊重企业的选择，不会去干预，吉娜部长，这是市场规律，也是科技进步的大势，谁也阻止不了。” 吉娜脸色铁青，华国出手了，一旦西亚联合筹建晶圆厂，会以晶圆厂为核心建立起一个新的势力，这已经不仅仅是半导体行业的事了。 谢特，早该想到了，华国这次一带一路的考察，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还有其他的目的。 “如果华国一意孤行，会掐灭贸易战停止的火苗，接下来的反扑，你们不一定能抗得下来。” 这话已经是暗含威胁了！ “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阻挡！” “哼！华国这是在挑战我们的底线。” 程春贤目光锐利，气势大涨，看向对方，一字一句问道， “你们有底线吗？” 米国商务部部长吉娜愤然离开，迫于那几家巨头背后的资本，她这次是抱着和谈的态度空降而来的，没想到会突发这样的状况。 待对方走后，程春贤吩咐道，“通知国内，一切如推演中那样，做好准备！” 第188章 种子已萌芽 芯片联盟一听是5000亿的大单子，所有人都疯狂了，今年他们在华国损失太大，在场的就没有一家是不亏损的，台鸡电如果不是还有苹果的订单估计都直接宣布破产了。 温宁克不顾任何暗示，“部长，这方面您完全不用担心，中东与华国不同，我们可以把这块写进合同，专家方面您更不用担心，asml拥有全球最多的半导体人才，他们甚至可以到多哈来上班。” 张弘晟以前没少找温宁克定过光刻机，第一次见到他是这种嘴脸，提醒道。 “听说中芯定了一台euv，要到2022年才交货。” 路阳一句话没说，静静地看着这群芯片巨头，他们都在asml有股份，如果订单给到荷兰，他们收益也不会小，后期服务与技术各方面的授权，这是上万亿级别的大项目，还要什么面子。 卡塔尔代表一直在暗中观察华芯路阳的反应，除了不失礼节的微笑，并无太大变化。 沙特代表看向温宁克，“价格方面？” 温宁克知道华芯光刻机的价格是他们的三分之二，咬咬牙说道，“我们可以做到跟华芯一个级别！” 这话一出芯片联盟其他几家表情微变，这太狠了，asml的光刻机利润率高达45%，让出30%还是有盈利的，何况华芯没有euv，只需要在其他方面弥补回来就行了。 交流会一下就变成了商务洽谈会，中东四国却一直在等着路阳回复，他们就是希望两边争起来。 果然，路阳摆正了前方的麦克风，“加文先生，如果没其他方面的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也不打扰诸位谈合作。” 德维斯·加文说道，“各位，今天主要是谈华国半导体企业重回semi的事，至于项目可以会后再谈。” 没人理他，温宁克大脑已充血，吩咐助手赶快送来光刻机的宣传册，开始向众人推销起来，还不时的拿华芯来做对比。 路阳起身带着华国企业退出会场，“古人诚不欺我啊，利润面前，资本家可以放弃一切。” 应若涵走到路阳身边，低声说道，“程部长刚刚见过了米国的商务部长，接下来可能会是巨大的反扑，我们先回酒店。” “嘴哥，我先回酒店，你们也准备下，等我消息。” 告别众人后，路阳回到78楼的豪华套房，以前在视频中看到西方的各种会议经常有打架的情况，刚开始还以为是假的，今天算是涨见识了。 “米国是不会允许asml向中东这边出售光刻机的，那帮人是在做无用功。”应若涵把程部长与米国的谈判结果告诉路阳。 路阳坐在阳台的躺椅上，闭上了眼睛，淡淡说道，“这可不一定，哪怕是米国政府，也不一定能抗得住这几家背后的资本。” “所以，吉娜是在演戏？” “这我可说不准，政客都是善变的，而且今天岛国跟三兴都没代表出席，这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昨晚收到曼伊·雷顿的信息，无论华芯是否加入semi，他都会极力促成英特尔与华芯的合作，跟另外几人不同，曼伊·雷顿本身就是资方，背后的资本势力在米国足可以呼风唤雨。 不过他有信心，中东这四国跑不掉，价格并不是他们首要考虑的因素，今天见识到芯片联盟的嘴脸后，白痴才会选择asml的光刻机，米国的善变那是全世界出了名的。 不得不佩服国内高层的智囊团，今天程部长跟米国商务部的结果变成了他谈判的一张王牌，同时也是高层博弈的筹码，相比米国接下来的疯狂反扑，一个围绕半导体技术联合起来的中东联盟显然更加重要。 不出所料，不到2个小时，西亚四国代表再次出现在路阳所住的78楼豪华套房。 应若涵给四人倒上茶，坐在一旁充当翻译工具人。 “这是从华国带来的西湖龙井，各位尝尝，也预祝各位跟欧米合作顺利！”路阳举杯说道。 卡塔尔代表笑道，“路阳先生言重了，只是那群人也算是客人，我们不方便拒绝而已，从一开始asml就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一家荷兰公司由米国说了算，这我们可不敢买。” 沙特代表喝了口茶，“味道不错，我还是几年前在华国喝过这茶，那位温宁克是把我们当白痴，买了他们的光刻机，还得从岛国买原材料与部分设备，我们看了他们的生产线，仅仅是零部件就得从十几个国家进口，太复杂了。” “相比asml我们还是更愿意与华芯合作，地点我们也协商好了，就选择多哈。”埃及代表说道。 路阳正色说道，“没谈成？那可太遗憾了，各位也知道，华国跟米国现在正处于贸易战中，最近两边在积极沟通，打算恢复正常贸易，我也不知道谁传出去的消息，其中一个条件就是禁止向中东供应光刻机。” 四人表情大变，卡塔尔代表大骂道，“所以今天那帮人在欺骗我们？” “那也未必，企业嘛，肯定是以利益为主的，我相信他们在谈的时候确实是真心的，这消息我也是刚刚接到，也许他们也并不知情。” 阿联酋代表冷声道，“还好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们合作，否则就算今天签了协议，明天米国就可以直接叫停，钱还拿不回来。” 话刚出口忽然想起路阳的后半句话，立刻补充道，“路总的意思是华国也会听米国的命令？” 吉娜与程春贤的见面，不可能瞒得过几人，回去稍微一验证就知道他并未说谎。 “您说笑了，米国有什么资格命令我的国家，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要付出的代价会大许多，面临的压力也会更大。”路阳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四人并不愚蠢，知道对方是要开条件了。 卡塔尔代表肃然说道，“我被授权全权代表四国与您沟通，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这两天的耳濡目染，让他明白芯片自主的重要性，而且米国态度强硬的禁止向中东地区提供芯片，可想而知对方怕他们发展起来，对方越是怕，他们才会更需求。 “如果华芯强行在多哈建设晶圆厂，华国与米国的贸易战便不可能停下来，制裁压力会越来越大！” “这点我们明白，但是西亚市场并不小，米国不可能管到这边来，有了这次合作，我想在其他方面，也会是很好促进。” 这话他自己都说得心虚，米国在中东的话语权可一点都不低。 路阳打直身体，正色道，“如果只是华芯，未必足够，但是加上华微，那上面一定会引起足够的重视。” “华微？5g建设？”四人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条件，米国对华微的全球制裁，当然也跟他们打过招呼，华微这些年跟四国也一直有合作，实力是真的很强，尤其是5g通讯领域。 路阳点点头，“是的，西亚对华微完全开放市场，把5g通讯交给他们来承建，再过两年就是卡塔尔世界杯了，诸位也不希望到时像欧洲那样，一进地铁就没了信号。” 这事已不是他们能做主的，需要回去做汇报，但承诺在考察团离开前给予答复。 路阳却知道，一旦种子发了芽，要根除，那是非常困难的。 第189章 蝴蝶的翅膀 随后两天的展出，中东四国造晶圆厂的事不胫而走，消息助推了一波华国企业的订单。 但西亚16国官方似乎收到了米国的警告，低调了许多。 （注，一带一路西亚16国包含伊朗、伊拉克、土耳其、叙利亚、约旦、黎巴嫩、以色列、巴勒斯坦、沙特阿拉伯、也门、阿曼、阿联酋、卡塔尔、科威特、巴林、埃及，并非地域上的统称。） 当然，头铁的伊朗无所畏惧，果断跟华芯签约，在国内国际大肆宣传。 “任何人也不能阻挡一个国家对科技发展的追求！”对于伊朗来说，印度有的他们也必须有。 伊朗签约的消息刺激到了中东四国。 阿联酋，“不能再拖了，这条路必须走，消息已经传出去，如果我们不建晶圆厂，会成为整个中东地区的笑话。” “可米国那边已经提出警告，如果我们加入华芯体系，贸易制裁会影响到我们。”埃及。 沙特，“他们现在制裁华国，俄罗斯，如果再把中东地区也禁了，你觉得米国还能做生意吗？难道去非洲啊，那里华国影响力更大，欧洲现在市场疲软。晶圆厂是一定要建的，只是华微的条件却不能轻易答应。” 卡塔尔花了不小的代价才让阿联酋同意把晶圆厂放在多哈，如今米国跳出来阻挠，他肯定不会同意。 “这事也许就是烟雾弹，这两天asml一直在积极奔走，而且‘一带一路’有华国与俄罗斯的支持，他们肯定不会不管，至于米国的态度，国内分析大概率是为了阻止华国半导体崛起放出的假消息。” “现在华国愿意分享半导体技术，也未必没有联合第三方共抗米国的意思，各位，为什么米国这么怕我们在芯片上的突破，这不仅仅是民用芯片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对国防、武器，军工方面的提升。” “最后一个原因，虽然这次是我们四家牵头，但只要拿下华国的独家，晶圆厂建好后，无论是欧米还是华国，都不允许在中东地区销售芯片，那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我认为这个风险，值得我们承担。” 卡塔尔皇储这一番话说动了另外三方，阿联酋这边举双手赞同，“我也觉得这个风险值得，我们也可以组织个中东芯片联盟，只有加入的才对他们开放芯片技术，这样一来，一举多得。” 越说越觉得可行，声音不由兴奋起来，随后又觉得就这样将晶圆厂让给卡塔尔是不是亏了。 “华国那边会同意把整个中东地区的市场让给我们？”埃及。 卡塔尔皇储笑道，“他们可以提条件，我们当然也行，虽然那个华芯的总裁表面上看起来不是很积极，但那只是表象，华国人在这方面套路太深。” 提及华芯路阳，沙特高层这边来了兴趣，“听说华芯路阳在南亚那边遇袭了，现在到了多哈根本就不敢上街，整天躲酒店里，看来米国把他加入了名单。” “哼，米国的名单多了去，不过是该好好招待下这位总裁，他有什么爱好？女人，钻石，名车还是游艇？”阿联酋的这个问题难倒了其他人。 “从我们拿到的资料来看，华芯现在整体市值已超2万亿，他的身价足以变成亚洲首富，可他似乎没什么爱好，也没结婚。” “难道他是gay？” 卡塔尔打断了其他人的猜想，“不管他是什么，明天由我出面邀请对方参加晚宴，按华国的习惯，就在晚宴上把事情敲定。” ----------------- 芯片小组线上会议，程春贤把情况再次做了分享。 “米国已向外交部正式递交了抗议声明，说怀疑华芯体系中含有大量米国技术，不允许向西亚地区出售。” 郝顺富笑道，“semi前脚给华芯正名，后脚他们就又说含有米国技术，这种事啊，发生太多次了。” 郎延肃然说道，“我们还需要时间，米国并不像想象中的这么简单，尺度的把握尤为重要，中东四国的订单一旦拿下，欧米那边必然有所反扑，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握好这个反扑的力度。” “上半年他们的损失比我们想象的严重许多，既然双方都已出牌，现在就比谁的底牌多，谁更能坚持，这次行程减小了我们的压力，路阳这次带上华微玩了票大的，华微自然也该带上其他人。” 程春贤对路阳这次的神来之笔非常满意，无形中与华国高层战略打了个完美的战略配合。 国安一把手邵春明说道，“小路非常不错，现在回想起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一个看似不起眼的选择成为了重大转折点，这个月相关事件翻了3倍，上升到50多起，他们，急了。” “现在米国已进入中期选举，时间对我们有天然优势，不过还得拉人下场。”程春贤淡淡说道。 视频中的郎延面色平静，“俄罗斯这边也不用再拖了，下一站独联体7国，可以适当表达意向，为了半导体他们愿意付出更多，只是这样一来，米国受的刺激会更大，直接掀桌子的概率也提高了不少。” 程春贤补充道，“所以，米国6月份的商务考察团，适当放点好处也是可以的，放到平时，这些企业的影响力可能没这么大，但是现在两党的选举都需要大量资金，这给了资本操作的空间。” “天时、地理我们都占了，人这方面是大问题啊！”最近半导体行业大量缺人，各家企业高薪挖人，把工资标准提到了前所未有的级别，这正是郎延头痛的问题。 程春贤问道，“一楠那边情况怎么样？” 郝顺富回答道，“铺垫都做得差不多了，需要的是时间，从电子工程，计算机科学，微电子这些专业转过来的人很多，市场也有着自己的调节，但情况都不乐观，最少需要2年时间才能成长起来，华芯这边吸收了整个行业一半以上的人才，其他家的压力很大。” “华芯科学院的事得提上日程了，这次别放在沿海了，在江城与蓉城两个地方同时建立，这样才能把中西部都覆盖进去，地域位置也相对安全。” 从路阳踏入京城公安局大门的那个时候开始，这只小小的蝴蝶就一直不断煽动着翅膀，随着华芯的不断发展，翅膀每挥动一次，影响都会越来越大，直至改变世界。 第190章 敲定项目 路阳带着周怀义，余跃参加了卡塔尔皇室的私人晚宴，刚进到庄园便被这股豪气给深深的镇住，直到卡塔尔皇储掀开车篷，一辆银色限量版阿斯顿·马丁浮现眼前。 “这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当然要送给最珍贵的客人。” 我尼玛！路阳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合，在众人的掌声中，皇储把钥匙递给了还在发呆的路阳，他非常满意对方的反应。 还以为这小子对什么都无所谓，任何时候看起来都风轻云淡的，四国代表心中那种成就感啊，别提多爽了。 路阳回过神，赶紧挥挥手，“这太贵重，受之有愧啊！” “路总，这辆1994款的阿斯顿·马丁全球不超过20辆，也只有您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如果不满意我还有其他的，可以带你去看看。” “这还能怎么办，我就勉为其难了，哎，我只是个剪视频的小up而已！”路阳心中有个小人不断咆哮。 除了见过两次的谈判代表之外，从站位就能看出，今天来的几位应该就是四国的领导层了。 酒过三巡，阿联酋王储活跃起来，“听说考察团下一站是塔什干，路阳要不先到迪拜玩几天再过去，我那边有很多游艇路总随便选！” 路阳端起酒杯，“谢谢各位，用我家乡话说，都在酒里了！” 应若涵一边翻译着地道的酒桌土话，一边担心路阳今天会不会喝醉，上次在路阳表哥家，她是看过对方断片的。 周怀义低声说道，“小路，不用干，这是红酒，喝多了后劲很大。” 好在对方有更重要的事要谈，不像在国内来回需要走几圈。 卡塔尔皇储说道，“这次华芯让我们知道，一个国家的科技发展，半导体太重要了，就华国这几天的展出，相关股票一片飙红，实不相瞒，为了这次晶圆厂，我们都承担了不小的风险，不过能结识路总这样的朋友，一切都值得。” “客气了，非常感谢诸位的热情招待，也欢迎各位到华国来，我一定带各位尝尝华国的美食与美景。” 沙特王储，“还有美人，哈哈！这可说定了，签约后，我们确实会去华国实地考察下。” 路阳不清楚应若涵的翻译是否正常，几杯酒后，对方已经老弟老弟的叫了。 “这几天我们几人商量多次，最终还是决定接受你的条件，不过我们也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老弟不要拒绝。”场面稍稍安静下来，知道谈判进入到关键时刻。 “大哥尽管提，小弟一定全力支持。”路阳面色已有些泛红，大脑却无比清醒。 “我们希望取得中东地区，也就是你们提的西亚16国独家代理权，这个范围内的所有国家，芯片只能从我们这里出，其他的条件不变，为此，我们会极力配合，让这16个国家的市场都向华微全面开放。”卡塔尔皇储代表另外三国开出了最后的条件。 路阳心中一惊，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条件，原来是想独家啊？ 细想下便明白对方的想法了，这四国是打算用半导体芯片来联合中东地区。 “可伊朗已经跟我们签约了啊！”路阳假装醉酒的说道。 众人大笑，“哈哈，伊朗不算，回头合同上会有详细注明，当然，我们新增的国家，都会要求对方开放市场给到华微。” 一旁的余跃心中早已开始庆祝，这是华微被制裁后最好的消息了。 “不，不，大哥，华微只是代表而已，我说的华国相关半导体企业。” “哈哈，那是当然！” 路阳举起酒杯，“合作愉快！” 华芯与华微第一时间接到消息，两家巨头都不淡定了。 “5000亿？我没听错吧，胡总！您再说一遍！”任滢滢整个人麻了，路阳这是完全开挂了吧。 胡稚笑得花枝招展，“你没听错，这次路总不仅给华微带来了5000亿的合同，还顺带给华微谈好了中东的市场，那是上万亿的规模。” “不行了，让我缓缓！我怎么感觉我们在说的不是华币啊。”随后任滢滢大声说道，“这个会场的布置都不准拆啊，说不定过几天又有好消息。” 蔡伟青大笑道，“哎哟，任大小姐，够了够了，再来华芯吃不下了。” 于永锋跟蔡伟青碰了一杯，“这种幸福的痛苦感觉很奇妙吧，蔡总！” 史文慧趁机说道，“蔡总现在恨不得下车间手搓光刻机，这才第二站，您可得有心理准备啊，哈哈。” “别提了，老周走后，我就一直看着生产线那边，生怕出问题，头发都掉了不少，产能就摆在那，现在忽然来了个5000亿的大单，你说我能不急吗？” 胡稚说道，“我说你们就这么瞧不起人家伊朗吗，什么时候500亿的项目都不值得几位老总说上一嘴了！” “哎哟，是啊，还有伊朗，老周也不新拦着点路总，这让我怎么交货啊？” “哈哈，蔡总这幸福的烦恼确实头痛呢！”胡稚调笑道，“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接单子了，剩下那些国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任滢滢端着酒杯过来，“听说卡塔尔王储还给路总送了辆阿斯顿·马丁，我都后悔了，这次怎么没跟路总一起去。” “是啊，说不定王储一高兴，把你收进后宫，娘娘吉祥！” 几个女人笑作一团，男人们理智许多，印度1000亿，伊朗500亿，加起来6500亿的订单，华芯彻底起飞了。 ----------------- 华微这边，董事会早在两天前就接到了余跃的通知，说是路阳可能会帮他们开辟中东市场，这对华微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自从制裁开启后，这半年华微在国际市场上说是一泻千里都不为过。 结果半夜就接到了余跃发来的消息，谈成了，中东市场全面开放，首期卡塔尔、阿联酋、沙特、埃及的5g建设全归华微，连夜线上召开紧急会议。 “余总辛苦了，回国后一定要请路总到华微做客，这简直是……”一名董事会成员说着尽然流泪。 余跃安慰到，“老陈，我与大家心情都的一样，如今轻舟已过万重山，柳暗花明又一春，哈哈！” 何洪年也是万分激动，视频中竟然都端起了酒杯，“大家都去倒杯酒，庆祝下。” “酒就不必了，这次托了华芯的福，为我们开辟了一个新的市场，之前在那边一直小打小闹的，这回不一样了，但是各位请认真想下，华芯为什么能有今天，不只是国家背后的支持，而是他代表的是一个产业，他带动了无数的半导体企业发展。” “这个月各位都整理下，我也会向任老汇报下这个情况，这次不能再独自前行，华微也代表国内的通讯行业，需要联合起来，一家独大这是走不通的，华芯这6500亿的订单，会让半导体行业一跃成为华国第二大产业。” “我们，也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第191章 太阳之城 按原来的计划，路阳参加完前两场后就应该回国了。 但上面传来消息，在这乌兹别克斯坦这边，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参加。 华国商务考察团的第三站，覆盖独联体7国与中亚5国，算得上是一带一路的坚定支持者，毕竟这些国家都深处内陆，没有海岸线，其中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俄罗斯在一带一路的规划中，属于独联体7国之首。 路阳猜到这次的行程，核心就是与老毛子该如何合作，而他比所有都清楚，俄乌战争在2年后会爆发，且没有结果，至少他不知道结果，唯一了解的是俄罗斯被逼着全面倒向华国，至于华国从中获得多大的利益，并不是他能知道的。 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市，位于乌兹别克斯坦东部、恰特卡尔山脉西面，锡尔河右岸支流奇尔奇克河谷地的绿洲中心，同时这里也是古“丝绸之路”上重要的商业枢纽之一。 古代的张骞、法显、玄奘都曾留下过足迹，属于温带大陆性气候，冬季温和，夏季炎热，降水稀少，日照充足，有着“太阳城”的美称。 入住塔什干最好的皇宫酒店，与多哈不同，这里的建筑都偏矮，而路阳所住的套房就在一楼，有着大大的室内花园与餐厅，环境优雅迷人。 “舒服！这里虽然看不到远方，但是私密性做得不错。”路阳慵懒的躺在室内花园的躺椅上。 应若涵一贯的高冷，不苟言笑，“你最近怎么变得像老人家那样，喜欢躺椅，神奇的是不管到哪家酒店，都有类似的椅子给你。” “哈哈，这都是缘分，对了，卡塔尔老哥送给我的那辆阿斯顿·马丁不用上交吧？”路阳开玩笑说道。 “放心吧，你大哥为你考虑得很周到，直接包机给你送到申城，问题是，送到什么地方？” 是啊，自己在申城的公寓也是公司租的，回来这么久，好像连个家都没有啊。 应若涵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路阳的情况她一清二楚，连一套房产都没有，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路阳，你就没考虑过安家吗？”话一出口，忽然想起，这家伙独身一人，安家那得有女主人啊，这话会不会让他误会。 “不清楚，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也许，漂泊才是我最终的归宿！” 路阳没有任何感情的吐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 “行了，车子我会给你安排到公寓停车场，国内传来消息，华芯微电子要扩建3条厂生产线，否则无法完成订单。” “三条？那要建多久。” “还不是你那天喝多了给你大哥承诺，会在明年年底交货，打乱了国内的计划。” “我大哥？” 应若涵被路阳逗笑了，“卡塔尔王储呗，真想不明白，后来你俩喝多了是如何沟通的。” 说完拿出手机，递给路阳，“自己看看吧，这是卡塔尔王储发的twitter，现在全球都知道了你是他好兄弟。” “完了，完了，看来红酒也不能喝了，我记得我好像喝了一瓶还不到，加了冰块喝起来像葡萄汁似的。” “白酒，红酒以后都从你能喝的东西中去掉，啤酒最好也别超过10瓶，这就是你的极限，自己记清楚了。” 提起啤酒就会想起在表哥家的那次宿醉，两人都赶紧绕开话题。 “前两天基本没你什么事，一些没必要的应酬也给你推了，大后天俄罗斯的代表团会到这里来跟我们协商，这是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毛子哥啊，已经谈了好几轮了，真要把28纳米光刻机给他们，欧米估计会直接掀桌子吧！ 算了，还有两天时间，想那么多干嘛。 路阳拿出自己的手机，上一次发微博还是跟嘴哥的合影，这种更新速度如果是前世要被骂死的。 随手拍了张照片，写道，“太阳之城，尽是阳光与美好。” 再打开小破站，粉丝居然突破了600万，光刻胶系列已经更新完了，下次准备光掩膜方面，不过要等回国才行。 点开首页，哎哟，小破站今年的格局可以啊。 只见网站首页居然专门为科技区做了推广，“科技，才是男人的终极浪漫！” 点开一看，自己光刻机系列视频被置顶了，另外一条最新的却是华芯的最新喜报，《6500亿，华芯半导体帝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刚准备点开视频，电话便响起了，居然是表哥陆江。 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听电话那头，表哥激动的说道，“小路啊，你终于想通了，这是要官宣公布了啊！” “啊？你说什么？”路阳一头雾水。 “什么什么，你不是把弟妹的照片发到微博官宣了吗，还配文阳光与美好。” 握草～陆离赶紧挂掉电话，打开微博，刚刚随手拍的照片中居然有应若涵的背影，阳光正好照在她身上，再加上文案，尼玛，这误会大了。 果然，评论区炸了。 “恭喜路总，喜提佳人一枚！” “我老公官宣了？我怎么不知道！” “路总这是给自己签了5000亿项目的奖励吗，这个奖励我认可了！” “啊，华国的顶级优质男就这样没了？姐妹们，组团抢亲啦！” 胡稚发来消息，“这么快就搞定应若涵？速度不错嘛！” 季一楠，“虽然，但是，还是要恭喜你一下，悄悄给你透露，你老丈人家很不简单。” 任滢滢，“恭喜恭喜！”隔着手机都感受到酸味。 果然，廖老电话来了，何洪年电话来，王传斌电话来了，孙忠民电话来了，余跃电话来了。 路阳一一解释是误会，所有人都表示明白，理解。 挂完最后一个电话，路阳心累了，不是，你们明白什么，又理解了什么，不要自己脑补好吧！ 完了，bbq了，现在删除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吧！ 酒店大厅，应若涵挂掉电话，打开微博，看到了路阳那张照片，哭笑不得，别人她不清楚，以路阳那种直男性格，会开窍？ 截了张图，留存证据！ 第192章 无法拒绝? 不得不说，中亚内陆地区相比沿海的国家要穷上许多，考察团第三站的目标更多是一种国力展示，订单也只是些代工合同。 这些国家大部分都是希望华国企业过来投资，搞基建，带动当地发展，对高科技反而需求不大，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是一带一路的忠实支持者。 像华虹之类的小型idm企业是愿意过来投资建厂的，毕竟自己过来就是蓝海，基本上没什么竞争，只是投资回报后期长些罢了，但对于高层来说，这一站却非常重要，再穷在联合国也是一票啊。 所以路阳连续两天都没见到高层领导，周怀义也在忙着展馆的事，华芯现在不缺订单，但是需要品牌知名度的打造，来都来了，总是要获得点东西的。 第三天，塔什干市，乌兹别克斯坦皇宫大酒店，路阳终于见到了来自俄罗斯的谈判代表，对方身份复杂，既是官方，也是企业，跟央企一号的类似。 “久仰大名，路总，能在太阳之城见到您是我的荣幸，周总也是见过几次的老朋友了。” 挺着大大的肚子，路阳直接怀疑这名代表体重最少都在200斤以上，但说话的声音却非常柔和，一改他对毛子哥的印象。 周怀义对路阳低声介绍道，“这位伊格纳沙是俄罗斯国家投资总公司的董事长，旁边那位是莉娜，应该是政府上层的人，这两人从华国一直跟到了这里，看来是接到了死命令。” 应若涵自然不会把周怀义这话翻译给对方，而是直接对两人说道，“伊格先生，莉娜女士，现在的情况两位应该都很清楚了，华国与米国的贸易战加剧，这两天局势更加紧张，米方已多次强调，禁止向俄罗斯出口半导体芯片，更何况是光刻机了。” 虽然应若涵说的都是事实，米方也的确做了明确的表态，不过这些都只是用来增加商业谈判的筹码罢了。 莉娜年龄接近40来岁，浅蓝色的西服外套包裹着傲人的身材，路阳甚至感觉对方跟米国那位部长有几分相似，但其轮廓却比后者更加立体，只听对方用流利的中文说道， “路阳先生，算上这次，这已经是我们第四次跟贵公司交流了，而华芯这边却迟迟不肯表态，难道华国真的打算屈服于欧米？” 路阳心中暗想，刚上来就玩这种强势的把戏？独联体7国中，确实是以俄罗斯态度为主，这是回到自己的地盘了吧。 “两位，这些戏码就没必要了，我们都清楚核心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你们的筹码足够，别说米国只是表态了，就算再来几次更为严重的制裁，华芯都无所畏惧，关键是我们能获得什么？” 伊格纳沙心中一喜，只要肯开条件就好，他早已打听清楚这位华芯的年轻总裁谈判向来喜欢直来直往。 “20条90纳米以下的生产线，10条28纳米的生产线，我们愿意出1.2倍价格，其他条件路总您尽管提！” 听完应若涵的翻译，路阳一怔，毛子哥什么时候这么豪过？这话怎么像是中东那边土豪才有的风格，不露声色看向周怀义，这两人跟他也谈过几次了。 “两位怎么看中东四国的晶圆厂？”周怀义问道。 莉娜继续展现自己的强势，“以米国对中东的掌握力，他们这次忽然强势的执着于建厂，必然是看到了商业之外的机会，自从这个世界上出现了新的半导体体系后，各国嗅到了一丝契机，无论如何，他们会加入，但却不会直面米国的压力，有华芯挡在前面，乐得看戏。” “而我们不一样，我方愿意挡在华芯前面，半导体产业的特殊性，供应端掌握在华芯手上，也不担心我们会反悔！” 卧槽，毛姐也这么刚的吗？ 毛子有时候就是一根筋的，真获得了华芯的半导体技术后，必然优先应用于国防与航天，可不会讲究什么均衡发展。 说完从包里拿出份文件递给了周怀义，继续说道，“这便是我们的诚意！” 翻开文件，周怀义两眼一亮，快速翻看起来，路阳也开始好奇起来毛哥能给的价码，文件在三人手中传递，谈判现场忽然安静起来，俄方两人也不急，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路阳三人的反应。 路阳心中却是波澜起伏，这特么不就是那场战争爆发后，毛子推出的远东战略吗，居然提前到了2019年，这其中包括： 一、加快西伯利亚力量2号管道，而且还不依赖华国的平台，自己把管道修到你们家门口。 二、联合独联体7国，共建天然气联盟，保障华国能源供应。 三、开放远东市场，同时新修两条铁路到华国，以提高两国之间的货运能力。 四、促进独联体7国、中亚5国对华国全面开放市场，俄罗斯5g通讯建设完全开放给华国企业。 “这是打算要提前开战了吗？”路阳越看越觉得心惊，2019年的俄罗斯不是都还在试图融入欧洲吗，这么多年的追求忽然就要放弃了？ 路阳把文件递还给对方，“这些国家大事，华芯无法参与啊！” 莉娜笑道，“三位看到的是你们能知道的信息，我方高层正与程部长协商，而我们要保障的是交货时间在印度与中东四国之前。” 难怪这女人如此强势，仅是这四条，上面都无法拒绝啊，更何况还有些路阳无法知道的其他。 完了，完了，战争极有可能会提前，路阳忽然有这种预感，但他实在无法想通，一直呆在国内的自己应该不至于影响到俄罗斯的决策啊。 “既然如此，那就等上面出了结果再说了。”周怀义说道。 都到这时了，莉娜似乎也不想再装了，本来这件事就是由她直接负责的，她坚信华国不会拒绝俄罗斯开出的条件，现在要保障的是对方交付速度，华芯现在的生产线，产能并不高，大家都在排着队等着，如果她不加点压力，2022年估计都不会收到光刻机。 “路总，我们要求并不高，能在明年建成晶圆厂即可！” “抱歉，华芯是一家尊重商业协议的企业，这次随团考察签订的协议全世界都在关注着，我们不可能违约。” 路阳淡淡说道，心中并不喜这种被对方牵着走的感觉。 第193章 敬阳光与美好 路阳的强势出乎莉娜意料之外，按她的理解，华芯是绝对的华国控股企业，就跟俄罗斯大部分国有企业一样，一切为国家利益服务，她想不通路阳哪里来的底气拒绝。 “路总，我想这件事情你说了并不算吧！” 这话一出，一旁的伊格纳沙暗叫，“不好，莉娜太冲动了！” 果然，还没等路阳说话，应若涵便冷冷说道，“既然如此，莉娜女士就不用跟我们谈了，直接去找上面好了。” 伊格纳沙赶忙补充道，“抱歉，路总，周总，莉娜并不是这意思，我们尊重华芯的契约精神，相信华芯的实力肯定能找出解决的办法。” “二位，华芯跟你们现在并没有任何契约在身，不送了！” 路阳起身，回到自己的躺椅，闭上双眼，阳光正好，小花园里鸟语花香，他却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特么的毛哥现在还在以为他可以一个月内搞定小乌是吧，果然，人类的傲慢永远存在啊，那么自己是否也是如此呢？ 不知不觉中，华芯的商业合作已经逐渐能影响到国际大事了吗？ 而华芯，现在准备好了吗？ 还差太远，连euv都还没搞出来。 耳边响起周怀义的声音，“小路，别往心里去，毛子都这样，自以为是的傲慢。” “周哥，政治面前容不下个人情绪，只能说我们还太弱小，当你觉得对方傲慢时，也许我们也是如此。” 看着躺在椅子上的路阳，周怀义开始有些看不懂了。 “让他休息下吧！”应若涵低声说道。 周怀义颤颤巍巍的问道，“若涵，如果，我是说如果上面接受了俄罗斯的条件，而路总拒绝，结果会怎么样？” “那要看路总能坚持到什么程度，相对来说，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什么能有路总对华国更加重要，只是你也明白的，现在华芯与上面的合作一直都是非常顺利的，甚至能做到完美的配合，但这种情况也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周华义苦笑道，“我是有些猜不到路总在想什么了！” “那是他成长了，而且速度非常快，你看不懂很正常，也许有一天我们都看不懂的时候，他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另一边，莉娜回到酒店后大骂道，“愚蠢的华国猴子，他只是一枚棋子而已，算什么东西！” 伊格纳沙心中苦涩，“我们不都是棋子吗，这个莉娜还是太年轻了，卡塔尔王储都跟他称兄道弟，一顿酒就直接签订了合同，你还以为路阳是棋子？” “莉娜，你太冲动了。” “冲动？老娘已经算是脾气很好了，从华国到南亚，从南亚到中东，一路跟着他们到了这里……” “然后前功尽弃了！那你前面的忍耐不都白费了吗？” “不会的，只要华国上层同意，路阳说了不算。” 伊格纳沙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接通电话，“玛莉，事情不太顺利。” 接着把早上谈判的过程详细的做了汇报，电话那头并未有任何新的指示，半响后，伊格纳打直身体回复到， “是，是，明白了！” ----------------- 程春贤听完应若涵的汇报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面色阴沉，上位者的气势爆发。 “这事怎么现在才汇报，你忘了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路阳身上无小事，以他的性格，不可能因为莉娜的话而生气。” 应若涵打直身体，准备好聆听领导训斥，“这里不是部队，不用那么正式，路阳的成长你是看着的，他今天的反应一定有其他的因素在。” 应若涵思索片刻，“您是说他不能说的事？” “俄罗斯的这番举动，为了半导体付出这么大代价，看似政策东移，但这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了，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因素在，而这个因素一定不是小事。” “随着我们在半导体方面的突破，让很多国家都看到了希望，这次中东四国的联盟就是一个代表，俄罗斯是否也有意思，在中亚建立半导体联盟？”应若涵试着分析道。 “以俄罗斯对中亚的控制力，没这个必要，而且与中东四国不同，他们并没有这么多资金来发展半导体，不出意外，俄罗斯的半导体会更偏向于军用，而非民用，这也就是为什么米国这么紧张的原因，甚至都忘了中东的事。” 片刻后，程春贤说道，“哦，你还不知道这件事，米国方面已经是副总统直接跟顶层通话了，这次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 “那我们，跟俄罗斯的合作是否？” “以路阳的意见为主！” 应若涵被这句话镇住了，什么时候路阳能对这种级别的国家大事有建议权了？ 随后想通了组长的意思，她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路阳不能说，上面不能问，但双方之间隐隐有种默契，这个默契来自路阳对未来的把握，所以组长才会再次强调了那句，“路阳身上无小事！” “行了，你回去吧。” 忽然程春贤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容，“对了，若涵啊，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不用考虑其他因素，如果觉得适合，那就勇敢些。” 应若涵离去的脚步停了片刻，没有回复。 皇宫大酒店，路阳套房的小花园内，不知周怀义去哪里搞来的啤酒跟烧烤。 应若涵赶到时，两人脚边都是喝过的啤酒，“两位老总好兴致啊，路总不记得在中东刚认了个大哥吗，这回打算在太阳城再认个二弟？” “哈哈，若涵来了啊，你也喝点吧，这烧烤是这边的特色，味道还不错！”周怀义还打了个嗝，看来两人已经喝了许久。 路阳大笑道，“放心吧，周哥喝得多，我现在才8罐，留着两罐的名额等你呢。” 周怀义越看这两人，越觉得情况不对，这两天他一直在忙着展馆那边的事，并不知道微博的情况。 应若涵在两人身前坐下，开了罐啤酒，“那好吧，敬阳光与美好！” 老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大笑道，“若涵这格调高啊，敬阳光与美好！” 不，一点都美好！ 路阳把酒喝完，瞬间醉倒！ 第194章 能力责任与决策 芯片制裁联盟并没跟着去中亚，而是集体到了迪拜。 华芯撕开了市场的口子，培育市场，喝到汤的不只是华国半导体企业，连带他们也谈成了不少合作，甚至台鸡电也在这边拿了不少订单，毕竟多哈的晶圆厂建好最快也是一年半后的事情。 而台鸡电现在，生产线的订单已来到危险边缘，除了苹果以及欧米的一些订单外，华国的订单都已全部取消。 台鸡电ceo刘同海说道，“各位，你们也没必要再瞒我了，我知道吉娜部长已经跟华国谈判失败，短期内大陆市场是不会再开放了。” 曼伊·雷顿笑道，“你们还是太天真了，政客都是天生的演员，现在正值选举中期，两党竞争非常激烈，各位如果能大出血，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美光公司迪齐·莫罗，“是吗，如果华国把光刻机卖给了俄罗斯，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曼伊·雷顿笑容停滞，“华国不会这么冒失吧，这很可能会引发战争的！那帮政客不可能允许。” “允许？”amd卡曼·约翰逊嘲讽道，“雷顿，你是老糊涂了吧，自从华国突破了光刻机技术，什么时候听过美国的抗议谴责，反而是越来越激进了，中东这边的晶圆厂已经被那帮人忘记了，老毛子才是他们真正忌惮的对象。” “听说前两天军方已经五艘尼米兹级航母和一艘福特级航母重回亚太，老董已申请进入紧急状态，外交部那边还递了抗议书，哈哈，用华国的话来说，风水轮流转了，现在轮到我们整天抗议了。” asml温宁克最近很上头，花了大量公关经费前脚刚跟四国谈出点希望，后脚就被米国叫停，他只觉得生活失去了希望。 “抗议有个屁用，现在华国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制裁，抗议，谴责，要么谈判，要么战争！” 高通安东尼·布拉德白了他一眼，“一旦战争爆发，在座的要损失多少，有些可能都不没什么可以再损失了，而是要直接申请破产了。”说完看向三兴与台鸡电两位总裁。 真正一旦真的爆发，最先遭殃的就是这两家。 “劝二位早做准备，在米国的晶圆厂别拖拖拉拉了，进度加快起来，一旦华芯真跟俄罗斯签了协议，大概率战争会爆发。” “俄罗斯那边自然有人会去对付，但是华国呢？” “上五常之间是不可能直接发生战争的，也不可能在这几个国家的领土内打起来，但是其他国家呢，小摩擦，哼哼！” 在场众人中，只有曼伊·雷顿既是管理层也是资本方，背后能力也最为庞大。 “如果要说服那帮政客，让华国重新开放市场，必须大出血，而三兴、台鸡电、asml你们三家扛大头，其他企业发动背后所有的力量，呼吁国际社会，恢复健康自由的市场。” 对于商人来说，如果真正没有利益，他们是不会选择的，战争更多便宜的是那些能源、军工企业，而这次不一样了，这次是华国，俄罗斯，如果这两家真联合起来，米国也不一定有胜算。 美光公司迪齐·莫罗，“老毛子那边怎么办，据传，他们开的条件，华国根本就没法拒绝。” “哼，有什么是没法拒绝的？”曼伊·雷顿是真心不希望华国对俄罗斯开放技术，他之前甚至有信心联合背后那些人给政客施压，换回华国的开放市场。 “还能是什么，能源呗！华国的天然气石油进口渠道虽多，一旦战争起来，其他渠道估计都会被禁掉，但老毛子有啊，管道都已经修进华国了，再来几条也不是没可能。” 三兴总裁崔志友忽然问道，“雷顿先生，如果华国真跟毛子签署协议，你有多大把握说服白宫。” “哈哈！”高通安东尼·布拉德笑道，“真签署了，99%战争，1%的概率谈和。” 曼伊·雷顿摇摇头，说服个屁啊！ 限制俄罗斯与华国发展，那是国策，华国靠自己突破了枷锁就罢了，现在还要帮助俄罗斯发展起来，换他估计都只有一个选择。 高通安东尼·布拉德看了雷顿一眼，随后说道，“这样，你给路阳打个电话，沟通下，如果他能阻止华国跟俄罗斯的合作，我们可以让白宫暂停制裁，恢复到最佳时期，同时美国市场也会向华国企业开放。” 台鸡电刘同海说道，“路阳能阻止华国的上层的决定？” 雷顿与布拉德瞬间像看白痴般盯着刘同海，异口同声的说了句，“白痴！” ----------------- 阳光依然很美丽，路阳心情却不再美好，挂完雷顿电话后，他更觉莫名其妙。 不是，你们是商量好的吧，就在今早，应若涵告诉他华国高层并没跟俄罗斯达成协议，会参考华芯的意见，然后雷顿告诉他只要不给俄罗斯出口光刻机，米国的制裁将取消，还会对华国开放市场。 什么时候，国际大事轮到他一小小的up主来决定了，好吧，就算他是华芯总裁，那你们也真是高看了。 躺椅上，路阳真觉得自己变成老人家了。 雷顿已经明确表态了，以他几十年的经验，华国跟俄罗斯签约，百分百发生战争。 按路阳的信息，一旦他跟俄罗斯签约，也是百分百发生战争。 这是不给华芯选择权了啊，使劲摇摇头，闭上眼睛，躺椅开始晃动起来。 “怎么了？”应若涵坐在一旁，低声问道。 路阳把雷顿的消息告知对方，“我是真不明白，一心搞半导体，怎么就忽然变成现在的局面了。” “不是你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蜘蛛侠说的，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哪里有决定国际大事的水平，这不科学！” 应若涵微微一笑，“也许你有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有？应若涵走后，路阳苦苦思索这句话的意思，系统显然不可能帮忙做决策。 那么他只有未来的信息了，可现在都已经大变样了，世界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未来大事？ 路阳忽然想起心中一直不愿面对的那件事，那么多次的结果告诉他，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但是结果可能会因为他而变化。 2019年年底全球星冠病毒爆发！ 第195章 黑子出现 2019年后的两年时间里，世界笼罩在病毒的阴影下，一句话概括就是各自打扫门前雪，根本抽不出时间去管其他家的事，以路阳如今能调动的资源，虽然不可能完全阻止，但把损失降到最低，做好最充足的准备，缩短扫雪的时间是完全有可能的。 所以，拖字诀吗？ 只要把2019年拖过去，老米是不可能再有功夫去管别家的事，至少精力会被分散。 而华芯却可以趁这个机会，全力发展，这两年的时间，全世界经济下滑，大部分行业都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 别人停下来，而华国还在飞速前进，那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想通这点，路阳睁开双眼，坐直身体，对应若涵说道， “把消息传出去，就说俄罗斯的代表与华芯谈判破裂，合作将无期限拖延。” 应若涵一怔，“这是要拒绝？” “不，另外你再通过绝密的渠道透露，我可以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但是必须保证隐密，一旦外界有任何消息传出，我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停止合作，他们只有一次机会。” 应若涵想了下，“条件不变嘛，你这是想两边通吃？” 这也不是不行，只是如果后期被揭露，对华国的影响不太好，她却不知道过完今年，估计都没人有精力再关注与俄罗斯的合作了。 “当然都要，但是低调些，这件事情的前提是保密工作！” “好，我亲自去！”应若涵起身离开，这种事情肯定是要先向上级汇报的。 ----------------- “拖吗字诀？”程春贤在心中暗想，既然如此，那明面上与俄罗斯商务部就不能谈成。 有国家的支持，按照路阳那种甩手掌柜的性格，这两天的行为很反常，现在竟然想两边都吃，那必然有东西支撑着他这个决定，既然如此，戏就得做足。 “若涵，那天对方代表是不是说了很过分的话，让小路郁闷了几天？” 没等应若涵回复，程春贤继续说道，“年轻人嘛，脾气大点很正常，一气之下直接回国也没人可以说什么。” “明白，组长，只是这对接渠道？” “伊格纳沙的上面是玛莉，而她是那位的女儿，既然如此，因为部下不小心得罪路阳，换人去华国赔礼道歉合情合理！消息别从这边走，直接从俄罗斯国内传给对方，既然路阳不怕背锅，再给他加个人设也无妨。” 当天下午，路阳带着应若涵直接回国，剩下的行程由周怀义代表华芯走完。 次日，华国代表团与俄罗斯谈判失败的消息传出，欧米各国大松口气，知道内幕的都对莉娜女士表示崇高的敬意，是她让紧张的国际局势得到了缓和。 “莉娜简直是我的天使，居然说路阳不能做主华芯，哈哈，这个年轻人还真有个性，说回国就回国。我明天回米国，既然路总做了表态，各位都准备下吧，该准备资金的备好资金，该调动资源的调动资源，下个月的米国商务部访华把事情敲定。”曼伊·雷顿心情大好，认为这一切都归功于他那通电话。 asml，台鸡电、三兴都表示没问题，温宁克补充说道，“雷顿先生，这中间会不会有诈，你刚打完电话他就回国？” “跟我电话没关系，消息是伊格纳沙传出的，这位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可不简单，管理着那位大部分的财产，是玛丽最得力的大将，我早就给你们说过，不要小看路阳，他还不到30，年轻人脾气是很暴躁的。” “我只是觉得这不太符合华国高层的一贯作风。” “找个台阶下而已，军方的行动应该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只是谈判失败而已，随时也可重起，他们无论是进还是退，都有理由，只是接下来华芯的口碑会下降很多。” 曼伊·雷顿继续分析道，“无论路阳如何选择，都不可能满足所有人，我们扇扇风，给华芯也加些压力，这有利于后续的谈判开展。” 路阳还没下飞机，国内媒体果然发酵，有支持的，有反对的，也有中立等待最新情况的。 “华芯太让我失望了，又是一家向米国低头的企业，别人放个屁就怕了，你都给中东签约28纳米了，还怕给毛哥吗，毛哥可一直是顶在反米前线的。” “商业谈判，竟然会因个人发脾气而取消，我只能呵呵了……” “国家就应该把华芯收回，放在这样一个对情绪都不能调整的人手上，太危险了。” “还特么官宣，直接退休回家种田吧……” 此起彼伏的谩骂声中不乏支持者，“一堆sx，别用你们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眼光看华芯，路总连伊朗都敢卖，会不敢卖给毛子？有点脑子都能想到，这种级别的谈判，什么特么发脾一走了之，我只能说懂的都懂，台阶而已。” 王公子的胆子是真大，其他企业就含蓄很多。 摩尔张张建华，“支持华芯，支持路总，决策者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期许。” 理想科技，“大部分低素质的发言，要么收钱了，要么格局不够，华芯这种万亿级的企业，每个决策都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 路阳的微博成了舆论的战场，刷着评论心情居然变好了许多，仿佛回到了前世做up主时与黑子对线的状态。 不过他并未回复任何人，也不会删除微博。 “任总那边已经做了公告，这次没与俄罗斯签约核心原因是产能跟不上，没有把握准时完成订单。”应若涵把集团总部的应对措施告知了路阳。 结果看到路阳居然边刷微博边笑，“你有受虐倾向？怎么喜欢看黑子发言。” “哈哈，只是怀念这种感觉而已，放心吧，我这里早已坚如磐石！” 路阳笑道，这才正常嘛，如果华芯的舆论一直都是一边倒的话，早晚有一天会摔得很惨，更何况这次黑子数量并不多，战斗力也不持久。 半个月的行程，华芯牵头完成了上万亿的订单，还都是以前华国的空白，这种功劳，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不可能看不见。 只是现在行程还有最后一站，主流媒体都还没下场做总结。 第196章 回国与新家 回公寓的路上，路阳忽然发觉路线不对，转头看向应若涵。 “公寓搬家了，以前那个地方太嘈杂。”应若涵开了个玩笑，这是周怀义安排的，在杨浦老区给路阳安排了套房子，算是高干家属区，小区门外还有警卫看守。 住哪儿对路阳来说都无所谓，服从安排，听指挥，只要给他一台电脑与手机，他能待到天荒地老。 下了车，路阳第一眼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季一楠，只见她笑盈盈的站在大门边，像极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路阳！这下你可得请我吃饭了，这套房子是我给你弄的装修。” 啊？路阳看着这栋3层楼的独栋，还自带了3个停车位，门前还有个十几平的小花园，墙上爬满绿植，一看就是有些年月了。 “若涵姐，辛苦啦！我先带路阳去房看看。” 半小时后，路阳躺在二楼阳台的椅子上，“一楠，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会办事！哈哈” “那自然，这可是你们的婚房，我当然得给你好好弄下，怎么样？”季一楠盯着路阳，也不知是想要亲耳听到答案还是期待路阳对她装修的评价。 “什么鬼！连你都会跟别人一起起哄了吗，没有的事，自媒体工作间你做得不错，这得好好表扬下，对了，我电脑里的素材都还在吧，那可是我辛苦翻墙下的。” 季一楠脸上绽放出从未有过的笑容，“放心吧，都没动你的，还给你配了套最先进的设备，足够你用了。” 没多久，应若涵安排完工作，刚上二楼就看到路阳又躺在椅子上了，没好气的说道，“一楠，怎么你也给他搞了个躺椅？” “没有啊，这是原主人留下的，我看漂亮就留下了。” 路阳大笑，“哈哈，这几个月我跟躺椅很有缘份啊！走哪都能见到，我这是要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 “对了，差点忘了。”季一楠跑下一楼，没多久又回到楼上，把一个塑料文件袋递给路阳，“这里面是房产证，还有你那辆车的相关证件。” “路阳，我给你试过了，你那辆跑车还是防弹的，不用再改装了。” 路阳接过文件袋，随便看了下，好半响才说道，“多谢了！我看这里房间多，等老周回来也让他住过来，你们快去挑自己的房间，记得以后把房租交给我。” “想的美，你现在可是大总裁了，还在乎这点房租？对了，里面还有一张工资卡，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工资是多少吧？” 工资？还有这玩意？这样想下来，路阳已经大半年不知钱是什么了，平时的所有开销都是应若涵在负责的。 应若涵笑道，“蔡总那边更新了工资级别，你是华芯董事长，p13级，年薪3000万，至于你的股份跟投资方面，具体的你得问蔡总，按照华芯科技集团的市值核算，你现在绝对是华国首富。” 路阳果然在文件袋里找到了张银行卡，“我这算是公务员还是事业编？” 两人都没理他，各自开始整理自己的房间。 路阳拿出手机，把卡绑定到手机上，一时也不知道能买些什么。 三楼原本就有个不小的会议室，能坐下十几个人，中间是张巨大的实木桌子，还配了发言的话筒与投影幕布。 “房间有阿姨定期打扫，如果我们需要在家里吃饭的话，提前跟阿姨说声就行了。”应若涵走到路阳面前，像是在汇报工作。 “俄罗斯那边有消息了，会通过秘密渠道过来，地点就安排在这里。” “那边速度很快嘛！” “路总都发火了，他们敢不快吗？”应若调笑道，今天季一楠跟她聊了半天，都是关于网络上的消息，路阳现在变成了华国的首席跨界网红。 接着应若涵给路阳说了他这两天的行程，那就是在家里等着各公司的人来汇报工作，最近情况特殊，路阳暂时不宜出现在公司，盯着的人太多了。 当晚三人在新家吃了第一顿饭，路阳满意的拍了拍肚子，“阿姨手艺是真不错，我感觉像是饿了半个月似的。” “你们倒是有口福了，我明早就要赶回京城了，华国半导体协会成员已突破5000，按规模来算的话，我们已经是会员数量最多的半导体协会了，semi最近又发来信息，6月份中旬德维斯·加文会带队来华。” 路阳不由想起在中东时，这个老头可没少助攻，“俞会长跟他应该谈得来，这老头一门心思想让我们加入semi，到时你们尽管狮子大开口，什么条件他估计都会接受的。” “路阳，我办完这次semi的事就回申城，蔡总说华芯现在的人才缺口巨大，光靠hr与猎头那边已经跟不上速度了，得直接收购团队。” 季一楠正色说道，他已经在半导体协会那边工作了近大半年，是时候回来了。 “差这么多吗？” “对啊，印度，巴基斯坦，中东，这三家最少也需要外派接近1000人的团队，集团最近正在商量具体方案呢，这1000人还得是熟手，总工、高级工程师都需要不少，晶圆厂这边10月份投产，现在人员也要开始陆续入职了，缺口很大，为此，苏硅的于总还没少跟蔡总发火。” 虽然都是华芯直接控股的企业，但内部之间的人才竞争可不小，苏硅生产线长期处于高饱和状态，稳定的工程师是最基本要求，蔡伟青要调人到晶圆厂，于永锋当然不会答应。 路阳开始头大起来，资金现在不是问题了，技术暂时也无法大步提升，还在消化中，人才现在成了最大的问题，再加上华芯的特殊性，暂时还不能海外挖人。 而国内，半导体芯片的人才一直都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2019年，行业相关人才的薪酬整整涨了3倍还多。 各家公司现在都变聪明了，协议中都会附带竞业补充，一签就是5年起。 “一楠辛苦了！蔡总说得没错，直接收购团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这事你得盯紧，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或者周哥电话都行。” “嗯，好的，队长什么时候回国？” “六月上旬吧！” 在新家睡的第一晚，路阳失眠了，人才问题、产能问题、技术问题、euv的事，这些都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没有哪件是轻松的，华国半导体的基础还是太差了。 第197章 乔迁之喜 次日大清早，最先到来的居然是温天洋，现睿芯微电子负责人，也是路阳找的华芯晶圆厂厂长。 “老温，才一个月不见，你这是清瘦不少啊！” 看着面前面容有些憔悴的技术大拿，路阳笑道，睿芯逐渐走上正轨，温天洋功劳可一点不小。 “正好不用减肥，每天看着路总在国外大展神威，整个睿芯动力十足。” 两人一番简单交流后，蔡伟青、胡稚、于永锋、任滢滢四人也赶到，一边上楼一边对这里的环境赞不绝口。 应若涵招呼众人上楼，胡稚与任滢滢两人看对方的目光有些奇怪，显然还在被路阳挂着的那条微博影响着。 胡稚最先说道，“应助理辛苦了，这回你们总裁办那群同事可风光了。” “她们有什么可风光的？我不在反而轻松多了吧，说不定整天摸鱼呢，胡总不顺便帮我看着点。” 任滢滢也上前帮忙拿东西，“应总，这些事你怎么都亲自动手。” 原来路阳今天刻意在家里安排烧烤招待公司同事，两人正赶上任滢滢在检查食物。 “没事，都是小事，这些是同事去采购回来的食材，我看看有什么遗漏没？” 胡稚知道应若涵不仅是路阳的助理，还同时负责他的安全工作，路阳在南亚遇到车祸的事董事会是知晓的。 “走吧，滢滢，先上楼，别影响应助理工作。” 说罢两人走上楼梯，胡稚在任滢滢耳边低声道，“应助理工作上的事，别多过问，她是专业人士？” “专业人士？”任滢滢不解的问道。 “哎，你还是太嫩了点，华芯现在是什么级别的企业你还不知道吗？别看她在路总身边一副文静的模样，真要动起手来，10个你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任滢滢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原来路阳身边的隐藏保镖是她？ 两人来到楼上，正见到路阳在带着几位老总参观三楼的布置。 蔡伟青说道，“昨晚才接到通知，路总乔迁新居，我们都没来得及准备什么，有点失礼了。” 胡稚赶紧上前，“几位老总日理万机的，哪能想这么多，今天我们唯一带礼物的就只有任总了，还是年轻人有眼力。” “哟，稚姐跟滢滢都来了啊，感觉很久不见的样子。”路阳笑道。 “那是，不像您在海外叱咤风云，我们只能在背后做点力所能及的工作，路总，瞧瞧，这是我送给你的乔迁之礼。” 其他几位老总面色尴尬，胡稚连忙化解道，“诸位可别忘了，他们才是同龄人，我们跟路总啊，有代沟，哈哈！” “以后到我这都别客气，搞成习惯了不好，再说我这什么都不缺。” “是是是，路总，您还是先看看吧！” 路阳拆开盒子，居然是一款最新的旗舰微单，还配了两颗常用的定焦头，心中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这都是他曾经吃饭的家伙啊，看来任滢滢是知道他up主的身份了。 “多谢滢滢，哈哈，礼物很喜欢，有心了。” 任滢滢看得出来，路阳是真心喜欢这份礼物的，脸上笑容浮现，“哈哈，别客气，回头你那辆限量版阿斯顿·马丁借我开开。” “哈哈，没问题，我正愁没人开，时间长了会坏呢。” 蔡伟青说道，“任总，你可低调点吧，现在网上都已经把那车图片放出来了，你一开出去立刻就被狗仔跟踪。” “没事，他们的速度跟不上阿斯顿·马丁。” 任滢滢自己也开跑车，可没少被贴罚单。 路阳说道，“好了，我们到露台去坐吧，那边环境也不错，这回是多亏周总了，他找的这房子还不错。” “关键是这里安全，老周考虑得周到，最近大家都要多注意下，这种事再怎么认真都不会错。”于永锋说道，出身国资背景，也是华芯董事会中年龄最大的人，他的话众人都表示赞同。 胡稚关心的问道，“听说伊斯兰堡那起事故最后不了了之，以后路总还是多注意下，就算在国内也得小心些。” “谢谢各位关心了，没事，这方面有安排，我们还是谈谈现状吧。” 应若涵带着阿姨端了几盘水果糕点，“大家边吃边聊，晚上路总安排了烧烤，他在国外就一直念着了……” 说完也在路阳旁边坐下，给几位老总沏茶，任滢滢一见赶忙起身帮忙。 于永锋最先说道，“现在苏硅在职人员已过1万2，每月还有3000人的流动实习岗位，保密工作压力巨大，再加上每月的考察接待，商业洽谈，要做到完全保密可能性不大。” 蔡伟青立刻跟上，“所以我就说，分流部分人员到晶圆厂跟生产线那边，按照周总的意思，扩充3条生产线势在必行，建设上问题不大，就是人力资源跟不上。” “我也没说不分流，只是老蔡你要的那些是什么人，30个技术总工，100多个高级工程师，这等于是抽走苏硅三分之一的技术团队，对我们的生产线会有影响的。”于永锋态度坚决，为这事两人都已争论多次。 “有困难就想办法解决，大胆启用新人，以老带新，这并非完全不可能，苏硅现在的框架算是集团中最为成熟的，还有两个月晶圆厂就要建成落地了，现在人员都还没到位，张老那边都催了几次，还有华芯微电子这边，路总这次接了这么大的订单，没有人力，靠现在的产线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 路阳算是知道了两人争论的实际原因，各有各的道理，这刚坐下就开始了。 转头看向胡稚，“稚姐，你怎么看？” 平时胡稚是不会参与这两位老大争论的，于永锋跟蔡伟青严格说起来都是空降系，前者背后有清大紫光团队，后者有国投总公司的支持，两边背景都不小。 说起来，她算是周怀义提拔起的人，现在华芯集团的局面大概就是这样的三足鼎立，最上面的路阳平时基本不会参与公司的具体事宜，甚至签字权都放给了周怀义。 周总走后，放出部分授权给到蔡伟青，蔡伟青作为华芯科技集团的总经理，现在直接管着微电子与晶圆厂这边，也确实够辛苦。 权力，要改变一个人是很快的！ 第198章 非正式董事会 “三位老总，我不是技术出身，从集团整体考虑出发，我们不能不重视木桶效应，虽说人才成长起来需要时间，但也得给到他们成长的空间才行。” 她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站蔡伟青这边，于永锋的做事风格相对保守了些。 见于永锋准备说话，路阳抢先说道，“温总呢？谈谈你的看法。” 温天洋现在还没进集团董事会，但路阳跟他之间有过承诺，晶圆厂一把手的位置也是留给他的，如今睿芯在他管理下，已有明显的起色，白泽系列芯片，成果路阳也是刻意留给了他。 “现在的情况很像华微初期，海思刚建立的时候，我们的研发太过分散，缺人这件事情是企业发展中持续伴随的，华芯还太年轻，走的又是自主路线，几乎不考虑海外人才，这才让我们感觉到缺口的巨大。” 温天洋稍停了下，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集团有必要在人资上做重大调整，特别是高工以上，统一由集团调配，但这中间又必须得有一人完全了解整个产业链，熟悉各家企业的真实情况，否则分配也会出问题。” 他才不会去管华芯集团内部是否有竞争，各派之间的关系，在他心中，无论是苏硅还是睿芯，只认一个华芯。 这就是华芯迟迟没选出一个技术总监坐镇造成的后果，作为一家科技企业，掌握技术就是掌握一切，路阳都有些后悔了。 于永锋刚才被路阳打断说话，这才开始注意起来，这位年轻的老总似乎跟之前不一样了，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息若隐若现。 端起面前的茶杯，稍微有些凉了，胡稚这是第一次表态，显然是站蔡伟青那边，而温天洋更是果决，谁都不站，要把所有技术人员的管理拿回总部。 今天任滢滢出现在这里也让他感到意外，温天洋进入董事会是早晚的事，但任滢滢的资历却不足以进入华芯董事会。 喝了口茶，心中情绪压下来了些，于永锋说道，“路总，今天不是董事会的正式会议，大家都可以敞开来谈，任总虽然年轻，但现在负责管理华芯的整个对外宣传，责任重大，我想听听她的意见。” 胡稚心中暗骂了声老狐狸，这话是连带着说路阳，谁不知道路总跟任滢滢同年，“滢滢，你可得跟老娘争口气。” 时间回到来时路上，胡稚故意让任滢滢开车去接她，上车第一件事，胡稚便直接问道，“滢滢，你知道今天过去的目的吗？” 任滢滢的回答让她有些失望，“不就是去参加路总的乔迁之喜吗，昨天一楠发信息给我，我还连夜去买了礼物。” “哎，你跟路总都是一年的，差距咋这么大呢，你是一点都没继承你老爹的那种老谋深算啊。” 接着胡稚也不当谜语人，直接给任滢滢分析，今天去参加的人都是董事会成员，温天洋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应若涵那不用再谈，在她心中那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那么任滢滢的出席就极可能是一次考察，毕竟她也算是创办华芯的元老级人物，如果任滢滢能进董事会，对她的帮助是非常巨大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几个月胡稚与任滢滢走得近的原因。 “滢滢，这次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住了。” “稚姐，如何把握，我们都不是技术出身的，这方面本来就没多少发言权，表面上我是营销中心总监，主管整个集团宣传工作，但华芯的品牌建设与宣传工作根本就不需要多大的功夫，自带流量属性啊。” 任滢滢从23岁开始创业，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雏鸟，机缘巧合下进入路阳的团队，但一直都处于边缘，并没进入到核心团队中，除了私交还不错，集团的发展她也没帮上什么忙。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每次私下见到路阳，都直呼其名的原因，她知道路阳喜欢这种相处方式。 华芯如今的实力，连她老头一做房地产的，因为任滢滢的关系，都能受益不小，可见身处其中的人对董事会位置的渴望。 “你跟路总最久，你觉得路总是什么风格的管理者。” “直来直往，目的性很明确，不喜欢绕圈子，讲究效率与结果。” 胡稚笑道，“哈哈，不错嘛，不愧是四巨头之一。” “您就别损我了，什么四巨头，那是公司总裁办那群狐狸吓传的。” “你总结得很到位，但是你遗漏了一点，路总是很重感情的人，他真正信任的人不多，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如果是别的企业，路总的性格是做不了这种级别企业决策者的，但华芯不一样，有特殊的背景，身处特殊的行业，所以不出意外，季一楠会回归负责人资。” 任滢滢看向胡稚，期待她后面的话。 “看前面，注意开车。” “而你，一直负责的都是集团的宣传工作，路总这方面有布局，以后一定会有大动作，所以，只要你把握住机会，也会进到董事会，季一楠在半导体协会那边是立了大功的，温天洋刚到睿芯就搞出了白泽芯片，你缺的就是一个功劳。” 任滢滢当然明白这一切，苦笑道，“稚姐，我就是苦恼这个啊，根本就没什么立功的表现。” “所以，你只要按照路总的风格，硬刚，一切以华芯的发展为目的，其他不利的因素，都可以大胆的提出，不用考虑什么身份地位职位之类的。” 任滢滢看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心中回想起早上胡稚对她所说的一切。 “几位老总，年轻有年轻的优势，华芯也同样年轻，也因为年轻，这次才在国际上大杀四方，我们的企业文化就是速度，既然如此，决策的依据就简单了，什么办法能保证我们的发展速度，就选什么，至于为了保证速度所带来的后果，有各位老总坐镇，我相信都能解决。” 路阳眼睛亮了起来，“我靠，不知觉中那位任性的大小姐居然成长到这种程度了吗？这话简直说到他心坎上了。” 于永锋居然带头鼓起了掌，“好，不愧是我们华芯对外的发言人。” “路总，小任的意见值得参考，我跟老蔡格局还是低了些，专业的事还得给专业的人来办，温总在睿芯的成绩有目共睹，我提议提前让温总进入董事会，并出任集团技术总监！” 胡稚苦笑，这老狐狸是真的强，知道自己争不过了，立刻拉拢温天洋，并暗示出温天洋的成绩，还堵了任滢滢进董事会的路。 果然，温天洋一听于永锋的话，脸上浮现喜色，眼神中尽是感激。 路阳笑道，“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人才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这只能通过时间来解决，季一楠7月份左右回归集团，加入董事会，负责人力资源方面，任滢滢也直接进入董事会，负责集团的企宣工作。” 话音刚落，蔡伟青与于永锋都同时变色，今天不是正式的董事会，这位老大就忽然下了这样的决定，草率了吧。 蔡伟青立刻说道，“路总，这事还得全体董事会商议决定，要不等周总回来再说。” 于永锋也说道，“确实如此，华芯如今的局面，任何重大决策，都得多加思量。” “哦？俄罗斯的莉娜说，华芯不是我可以做主的，网上大部人也觉得我只是个工具人，我没功夫也不愿意去考虑所谓的人情世故，派系制衡，那是因为无论是华芯，还是我，现在需要的就是速度，而你们，就是要保障速度的同时不出问题。” 蔡伟青惊讶的看向路阳，这位今天霸气侧漏啊。 第199章 华芯的未来 路阳这次回来，那种紧迫感又再次在心中浮现，犹如走钢丝般，稍微失神就会万劫不复。 这并非是形容词，而是事实，现在的国际局势，华芯已把手伸进了别人的口袋，半导体芯片，新能源汽车，接下来还有更多，对方底线不断被他打破，发生冲突是必然的。 如何才能让冲突可控，唯一的办法就是绝对的实力，以华国目前的实力，距离绝对实力还很远。 路阳深知自己的最大优势在哪里，这次他彻底想通了，既然是他引发的这一切，那他就有责任处理好。 直接掐灭华芯的内斗趋势，解决好内部矛盾，才能放心的去战。 “这是今天找你们来的第一件事，这里都不是外人，把格局提高些，华芯从来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企业经营路线，直接关系到了国际局势，集团要做好随时可能战争的准备。” 这是众人心中从没去想过的事，就算是年龄最大的于永锋，最多考虑的也是国家总有一天会收回华芯。 路阳表情凝重，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就是建设华芯科学院，把半导体芯片的技术应用辐射到全行业，目前初步地点选择江城与蓉城，投资不定上限。” 温天洋听得热血沸腾，他对华芯的研发实力现在是彻底信服，只有他知道白泽芯片的真实来历，上面隐藏了一批跨时代的技术，华芯科学院就是为了让这批技术实现落地转化。 于永锋从路阳强行做决定时，紧锁的眉头就没松动过，“路总，有没考虑过这样的后果，全行业的应用，这会分散集团的目标，现在我们在人力资源上本来就不足，我坚决反对研发力量的分散。” 蔡伟青也说道，“在这点我赞同于总的意见，季一楠跟任总入局董事会我没意见，但华芯科学院现在成立还为时尚早，我们现在应该全力以赴，处理好国外的订单，夯实基础。” 路阳缓缓起身，“于总，蔡总，华芯有你们，我感到非常放心，华芯科学院的事不会从集团抽调任何技术人员，反而可能会给华芯提供人才，这也是华芯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 “滢滢说得没错，我们年轻，有冲劲，但也需要经验丰富的管理者来解决后顾之忧，于总，蔡总，还有各位，我路阳从建立华芯那天起，就从没考虑过自己的问题，一开始就想着打破半导体行业的封锁，但从没考虑打破之后会如何，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获得的这个成果，背后是整个国家的支持，如今是我们回报的时候了。” “好！”众人大呼，于永锋算是被路阳说服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位华芯的创始人就从来没为自己谋过私利，就连这套房子也是周怀义给他准备的。 蔡伟青激动说道，“路总这番话，点醒了我们，也让我看到了华芯未来真正的方向。” “哈哈，今天很高兴，老蔡说得没错，我们格局还是小了，路总您尽管往前冲，后面有我们撑着，出不了问题。” 胡稚两眼放光，今天的路阳才是她心中所期盼的华芯一把手，有魄力，有担当，能够为华芯指明方向。 就连任滢滢都被路阳这番话给感染到，“华芯加油！” 应若涵笑道，“这个气氛是不是该来点酒！” 路阳转过身，目光坚定，笑容灿烂。 “值得庆祝，白酒就不必了，都知道路总不喜欢白酒。”于永锋打开心结，笑道，“老周都跟我说了，路总就喜欢烧烤跟啤酒，哈哈，今天就借花献佛，也算是给华芯的海外战绩做庆祝。” 这下午，华芯的管理框架算是小有成型，大家都喝得不少，尤其是任滢滢，喝到最后，竟然哭了。 “路总，我是想进入董事会，但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对华芯帮助不大！” 路阳笑道，“我在新媒体方向有布局，回头你跟稚姐多沟通，目的也不复杂，第一，让这个行业的资本回归到对社会有意义的方向上来，第二，宣传科技，科普知识，这点小破站就做得很好啊。” 胡稚问道，“小破站怎么了？” 任滢滢脸颊泛红，已有些醉了，“路总可是小破站的up主，一直在做半导体方面的科普。” 其他人也来了兴趣，“现在的短视频确实夸张，随便走在街头，是个人都在刷。” 于永锋笑道，“我都有点好奇了，这个小破站做了什么事情让路总如此肯定。” “科技是男人的浪漫！”路阳缓缓说出这几个字。 温天洋大笑道，“说得好，直接干一杯！哈哈。” 吃饱喝足，众人散去后，路阳又躺在了他那张木质躺椅上摇着，今天状态出奇的好，大脑一片清明。 接下来要处理的事： 第一，euv光刻机必须落地了。 第二，gpu与cpu的国产化，前者摩尔那边已经布局，后者很复杂，这得跟英特尔这边好好谋划下。 第三，人工智能方向，大预言模型这事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结果，肯定是要入局的，这是未来的基础，也是算力的直观应用。 第四，半导体芯片对国防、航天、军工的反哺，如果系统能帮上忙，这才是真正的硬实力，也是保障现在成果的最佳手段。 …… 应若涵倒了杯蜂蜜水过来，笑道“解解酒！路阳，今天超量了哦！” “是吗，若涵呐，这说明你小瞧我了，哈哈，10瓶不是我的极限。” “看你现在的样子，确实很清醒，酒这东西，喝对了人，确实是没极限的，今天之后，于永锋跟蔡伟青这两个体系的人对你应该是死心塌地了。” “这两个人我倒是放心，不过他们背后的人就说不清了，这方面你留意下，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后捅刀子。” “哈哈，我发觉你这人，越来越怀疑一切了，谁能让真正信任呢？” “周哥，一楠，你，还有组长，老师，还有很多啊……你把我想得太坏了，有时候，多备一手，并不影响，相信是力量，但目标面前，力量有很多种方式。” 看着面前摇晃的男人，应若涵心中暗下决心，为其扫清一切障碍！ 第200章 北边来人 两日后清晨，一辆黑色商务车驶进路阳所在的小区，直接停到路阳新家的车库。 路阳跟应若涵两人到楼下的车库迎接，黑色车门打开，先下车的正是伊格纳沙，挺着大大的肚子站在车门边。 随后一名身高挺拔的俄罗斯女人走下商务车，金色短发搭配一身深色的精致女士西服，尤显干练，女人见到路阳的第一瞬间，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 “久仰，路阳先生！” “您好，玛丽女士，欢迎您到华国来。”路阳快步上前与对方握手，随后又对后方的伊格纳沙笑道，“伊格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很高兴再次见到您，车上是我们给您带来的一些特产还有美酒，请您笑纳。” 礼貌性问好后，路阳直接带着两人来到3楼，这位身份特殊，下去迎接也是出于礼貌。 俄罗斯方面派玛丽女士过来是他跟应若涵都没想到的，要知道，这位的父亲可是那位大帝。 阿姨送来糕点咖啡与茶，路阳笑道，“不知二位习惯喝什么？” 玛丽身高超过路阳，接近180公分，但整个人的气场却非常随和，脸上随时挂着微笑，“咖啡喝多了，试试华国的茶叶也不错。” 应若涵为对方两人倒茶，用俄语说道，“请二位放心，这次的行程绝对保密，不会被人发现，这个地方也非常隐秘。” 玛丽沙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非常感谢，茶好，地方也好，路阳先生，我先为之前莉娜的失礼道歉！” “无论这次的结果如何，路阳先生永远是玛丽的朋友。” 对方能亲自过来，可见其诚意与决心，说话还那么好听，路阳都忍不住点赞，果然龙生龙凤生凤，听说大帝还有个小女儿，保护得非常好，外界基本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资料。 “您客气了，那只是演给外人看的一场戏，毕竟华芯还年轻，需要成长的时间。” 玛丽在接到华国递来的邀请函便明白对方的意思，也乐得跟华芯演这场戏，不过莉娜的失误她可不会再犯，这位华芯的总裁并不简单，这是商务部那边发来的消息。 双方在谈判时，华国商务部始终坚持一切以企业意愿为主，并不会强迫任何一家华国企业，这当然只是官方的话术，但是很明显华芯具有很大的决策权，这次过来，从对方的行程安排就知道，这次谈判的主角便是这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总裁。 伊格纳沙与华芯打交道多次，通过各种渠道也算摸清了路阳的性格，直接说道， “我方的承诺一旦开始实施，一定会被米国发现，规模太大，不知华芯这边有什么办法解决。” 没有提要求，反而先谈俄方的承诺，这位俄国最大投资公司的总裁态度摆得很低啊。 “华国有句古话，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只要为项目找其他的理由就可，合作企业也可以由其他公司代替，这些都是小事，解决起来并不难。” “不知玛丽女士对半导体芯片了解多少？”路阳的声音不急不缓，却也并没那么热情。 玛丽薇薇一笑，说道，“技术方面我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芯片的重要性，早在多年前我便在国内提过要大力发展半导体产业，但遗憾的是我国在各方面缺的东西太多。不过，伊格纳沙是电子工程师出身，对技术方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就好，简单来说，芯片主要分设计与制作，每一块都相当重要，而设计方面，我并不认为以贵国现在的实力能独立完成，再加上我们现在并不方便派太多的人过去，所以，这第一条，就是我希望贵国能够把设计放在华国，一来双方便于交流，贵国的工程师也能快速掌握技术。” 玛丽摇摇头，“路阳先生小看我国的科学家们了，过去的辉煌我就不多提了，有了设备与相关的软件，我相信他们能突破任何困难，而且我们并不需要华芯承诺教会我们。” 果然很自信呐，路阳并不着急，“曾经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才在开始就问出了您是否懂芯片的问题，现在看来，您还是了解得太少了。” 伊格纳沙眉头紧锁，他是非常清楚半导体芯片设计难度的，但是俄罗斯买光刻机回去就是为了制造国防军工方面的专供芯片，肯定是不可能放在华国的。 “感谢路总的好意，我也明白您的意思，以华微海思的实力，近万人是十几年才有今天的设计能力，在困难认知上我们也早有准备，不过晶圆厂跟设计之间只有快速反馈交流才能产生效果，设计放在华国，在这方面一定会增加沟通成本与效率。” 好家伙，果然是懂行的，路阳继续说道，“两位可能误解了些，我并不是说在贵国就不能有设计，就算你们把设计室直接放在晶圆厂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我的意思是你们需要在华国建立一个芯片设计公司，您可以把他当作一个中转站。” 两人明白过来路阳的意思，这就是华国的套路，现在华国对俄罗斯禁止光刻机出口，那他们把企业搬到华国来，外界便认为这是俄罗斯的妥协，也是路阳所说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这么做有两个好处，其一，你们的设计可以直接在这边验证，流片，都是华芯体系的，如果这边验证成功了，再把设计稿件发挥本国制作，这对你们的沟通与交流是有好处的。” “其二，你们有了明面上的焦点，全世界都会盯着，这家公司就是用来承受所谓的制裁、起诉、封锁什么的，对于国内的好处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两人听到路阳这番话，竟然觉得好有道理，我找不到什么理由来反驳，只是放一个壳子在这里而已。 却不知，光刻机跟设计软件，这东西无论你搬到什么地方，厂商都是有办法知道你做什么的，而且你要正常生产，必须得更新对应的软件补丁，逃不掉的。 当然，你硬是要把它拆了自己组装，不让外界知道，也不是不行，不过路阳相信那还不如拆asml的，毕竟那还是人造的，华芯体系可是系统技术。 玛丽心中不断思考着路阳这么做的目的，她隐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是路阳所说也非常有道理，拿一家企业来吃大招，让欧米都觉得可控，也算是有了一个对话的窗口。 思索片刻，玛丽笑道，“路阳先生，我们先听听第二条！” 第201章 路阳的演技 “第二条跟中东那边一样，开放俄罗斯通讯领域的市场，您知道，现在在5g领域，这两年的制裁封锁，对我们影响很大，需要寻找新的市场增长点。” 这一条件并没出乎玛丽的预料之外，俄罗斯与华微一直也有合作，只是并没完全开放，毛子在通讯安全方面还是比较重视的。 “路阳先生，以示诚意，这个条件，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身为俄罗斯人，玛丽直接展现出其豪爽的一面，何况这个条件上面也曾开会讨论过，说是华国通讯企业，直接点就是指华微，而华微的5g通讯技术确实世界领先。 “感谢玛丽女士的诚意，第三条就是新能源汽车市场，这点对你们来说也算是比较大的帮助。” 见玛丽在思索，伊格纳沙立刻说道，“路总，这点其实意义不大，俄罗斯可是能源大国，我们用油车更方便些，而且我国的人口数量也不如华国庞大，暂时还不需要考虑新能源。” 路阳笑道，“两位，俄罗斯就是因为这个暂时不需要考虑，而错过了半导体发展的机遇，如今正是汽车工业的新浪潮，以俄国的电能供应，无论怎么算都不可能比石油贵，这个账我想都不需要我算，最重要的一点，现在全球都在说炭中和，这说不定可以给你们手上增加一枚筹码。” 玛丽没有回答，喝了口茶，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路阳自不会客气，“没了，华芯的条件就是这三条，剩下的就是上面的沟通了。” 玛丽脸上仍挂着微笑，让路阳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情绪变化，两国上层的交流也不是他能参与的，既然华芯是国家上层博弈的筹码，就要有筹码的觉悟，如果上层谈不拢，那华芯以上提的那三条都没有什么意义。 双方都知道这一点，其实在中亚，两边搁置了华芯的问题，其他方面基本都已谈妥。 放下手中的精美茶杯，玛丽笑道，“我喜欢路阳先生的谈判方式，既然您这边提完了条件，那我也谈谈我们的要求。” 路阳轻靠沙发，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您请说…” “第一，我们需要华国的euv技术！” 我x，第一张丢王炸？比我还直接？路阳心想，略微思索就明白对方是在诈他，这个女人是真不简单。 有则无，无则有！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听完第一个要求，路阳就直接摇头，几乎没有片刻停顿。 这反应直接让两人大为震惊，“我靠，你们还真有啊！这华芯究竟是什么来历，那可是欧米集全球力量搞出来的人类最尖端的科技。” “第二，华芯最成熟的28纳米duv光刻机与配套技术。” “第三，我们要在今年内第一家拿到光刻机。” 再次端起茶杯，玛丽笑道，“路阳先生，您看，俄罗斯人做生意一向不让伙伴吃亏，您提三个条件，我们也只提3个要求。” 神特么不让对方吃亏，毛子国的黑历史还让我给你们数吗？不过现在情况变了，现在华芯是甲方爸爸，你爱要不要，在路阳心中，俄罗斯的布局也只是顺手而为，并不是必要一环。 “好啦，您的三个要求其实就是一个，为了感谢玛丽女士的亲自来访，我可以承诺今年内给你们5台28纳米光刻机与配套设备，至于保密工作，需要双方共同完成，不过我们会追加条款，一旦消息泄漏，无论是什么渠道泄漏的，我都会立刻终止合作。当然这并非是无期限的，至少3年内如此。” 伊格纳沙还是忍不住再次试探道，“路总，euv光刻机，条件您尽管提！” 路阳笑而不语，让毛子继续去猜，脑补才是最佳的答案。 玛丽没想到这次亲自过来，居然被她发现了这个秘密，最近情报部门给到的资料，华芯euv按欧米专家的猜测最快还需要两至三年，而对方刚才的表现，明显是已经秘密制造出来了。 有而不宣，应该不仅仅是防止打压的问题，那么结果一定是华国上层跟他们想法相同，优先供应国防军事，把技术差距拉开才会放出。 “嗯，就是你们想的那样，阴谋论永不过时！”路阳面不改色的看着对方。 玛丽神情变得认真起来，“路阳先生，伊格纳沙的话就代表我国，不需要多，1台即可。” “不，不，两位应该是误会了，我拒绝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啊，这全世界都是知道的。” 两人一副鬼才信你的表情，就你这表情，华国说不定早就已经在秘密使用euv制造更先进的军工芯片，说不定航天级都已经做出来了。 一旁翻译的应若涵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专业性，一般情况她是不会笑的，除非……， 好吧，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把笑意抵消，路阳是越来越像个无良商人了。 “好了，玛丽小姐，该说的我想我已经表述得非常清楚了，是否合作取决于贵公司，我这人说话直接，所以在我这里也没有还价的空间，毕竟我们现在的生产压力真的很大，这次没走完一带一路的考察，急忙赶回国也正是要处理这个问题。” 路阳并没留老毛子吃中餐，二人表示需要商量，随后告辞，也许是被euv的事给打乱了玛丽的节奏，显然对方也不愿意留下。 待客人离开，应若涵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想而知路阳刚刚的表演后劲之大。 “若涵，你说对方是否会接受？”这话他更像是在问自己，俄罗斯对华国提的那些政策条件，明显是想加大两国的合作往来，隐隐有政策东移的趋势，这些都不能不让路阳联想到那场战争。 “你怎么还在笑，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啊？”路阳没好气说道。 “你等我缓缓……” 应若涵缓了几秒钟，说道，“我终于知道一楠说的脑补力是什么意思了，看两人走时的表情，显然是已经确认euv的事。” “至于结果我想不会有意外，本来就在他们的之前提的条件之中。第一条也只是一个辅助条件罢了，至于新能源汽车市场，开放给我们并没什么关系，用不用还不是他们自己决定？” 每次见到毛子，路阳感觉都不是很好，不过他还是相信，只要今年打不起来，未来3年内都不会有太大变化。 而这三年就是华国最大的机会！ 第202章 工作考察(1) 玛丽一行在华国待了不到三天，第二次见面双方达成协议，花了两天时间签订了相关协议，接下来的对接直接交给上面派来的特别小组即可，反正年底才交货。 与俄罗斯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蔡伟青在知道阳又卖了5台光刻机后，匆匆赶到别墅。 一见面就大诉苦，“路总啊！华芯微电子那边已经崩到极限了，您不能再加了，这次延期国内的合同，我们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谈下来先交一半的货，并承诺后期改建费用由华芯承担。” 路阳苦笑道，“我也很无奈啊，这是上面的单子，我可不敢拒绝。” 这话直接把蔡伟青给堵死，好半响才说道，“那您也应该争取下期限，今年年底确实没机会了。” “我明白，老周也知道这个事情，下周他一回国马上着手新产线的事，你先把准备工作做好！” “能知道这5台是给哪里吗？” 这事高层瞒不住，毕竟还要派工程师之类的去建设，“俄罗斯！” 蔡伟青直接被从凳子上吓得跳起来，赶紧四处张望，“不要命了，这个节骨眼敢卖光刻机给俄罗斯，那是要引发战争的。” “行了，你先坐下，冷静冷静！” “我就不该来，您也不该把这事告诉我，我抗不住！一不小心就成了千古罪人。”蔡伟青坐下后，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 路阳笑着劝诫道，“上面有上面的安排，下个月，俄罗斯会在华国投资一家芯片设计公司，然后派人天天守着我们。” 蔡伟青一听就知道这是在打掩护，“还好知道要演一演，看来毛子是开出了不得了的条件，上面才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这样一来，我们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新成产线，3条不一定够了，得再追加两条，老周这两天又传来消息，剩下的两站会有些零散的单子，做研发的，影响不大。” 见蔡伟青快速恢复冷静，路阳放下心来，“你来得正好，老周回来前，我打算走一圈，你安排个路线，然后跟若涵这边对接下。” “要微服私访还是通知下？” “什么微服私访，就是去看下真正的进度，没亲眼看到，心中有点虚，你跟着吧，万一有些临时的调整你也好安排下。” “那行，我多带两个助理跟着，第一站先去晶圆厂，然后顺路苏硅，接着再回到松江去生产线，睿芯，最后再到张江那边去看华芯九天，刚好最近光刻胶投产。” “正好，你安排好时间告诉我，我跟老刘约下，顺便见下他，需要几天，这趟跑完？” 蔡伟青点了支烟，想了下又递给路阳一支，“一周时间还是需要的，虽然不通知下面，我还是让人整理份资料给你，目的性强些更节约时间。” 路阳拿着烟把玩，并没点上，这次下去考察是必须的，看完一圈才能更好的规划。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今年内我跟老周都不会再出去，你压力也不会这么大。” 蔡伟青只能苦笑，“老周还差不多，你路阳可帮不上什么忙！” “好，没什么事我先回集团安排工作，下周开始陆续有印度，巴铁，中东的人过来考察，你那卡塔尔的大哥说不定也会来，到时你肯定得接待下。” 来去匆匆，看来这家伙确实忙，应若涵轻笑道，“蔡总现在5个助理，您说他忙不忙！” “5个？”好家伙，换是自己也得疯。“我之前听说不是你们总裁办助理最多吗？” “严格说起来，他确实比不过我，我有6个。” 你们都是超人，难怪应若涵耳边随时挂着耳机，一天大部分时候都在打电话。 说干就干，次日清早，两辆黑色商务车从别墅驶出，这是路阳回国的第5天，这5天他是哪里都没去。 半年时间，长三角的半导体产业带已然大变模样，一座座厂房拔地而起。 蔡伟青介绍道，“我们开的这条路是申城市政府新修的，从设计到验收通车5个月，连他们自己都吓到了，这速度又是一项基建记录，听说为了产业带员工上下班方面，计划在两年内完成轻轨建设。” “市政府确实是花了心思啊，现在有投产的厂了吗？” “有，不过都是些偏软件设计方面的，国内前10的半导体企业这边都占了地，把设计搬过来，在这边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各种仪式，连街上的小贩都开始多起来。” 虽然还未正式建成，围绕华芯晶圆厂的沿街门面，商铺都已开业，一些老房改造的酒店进出客人都不少。 头车停下与门卫沟通后，收缩门缓缓打开，车辆直接在8层的办公楼前方停下。 进出的办公人员都没接到任何通知，一时好奇驻足观望，商务车门打开，三人下车瞬间已有不少人认出了路阳。 “快去通知张总，路总跟蔡总来了！”有人快速跑进大楼。 一名年约40的眼镜男快跑过来，“路总、蔡总，我是行政处负责人，我叫石成伟。” 蔡伟青与对方握手，“我们就是来看下，别影响大家工作，先到张老办公室吧。” 石成伟激动的与路阳握着手，“欢迎路总来华芯晶圆厂视察工作，我这就带您去见张老。” 离上次见张老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当时这边还是一片空地，如今基建大部分都已完成，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 “张老，辛苦了，您这速度跟效率，全世界都找不出了。”路阳紧握张老的手说道。 老人精神抖擞，略带口音的说道，“这多亏了国家与总部的支持，速度比我们当时建华芯那会快太多，你也不错，海外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干得漂亮！哈哈。” 众人坐下，张老的办公室非常简单朴素，石成伟亲自过来泡茶。 应若涵接过茶壶，“石总辛苦了，我来吧，路总这次来只是看望张老，你们都去忙吧。” 毕竟接下来要谈的事，不适合所有人听到，石成伟退出办公室，轻掩房门。 办公室内只剩下张老，路阳，蔡伟青与应若涵4人。 “小路啊，现在每天从住处走到这里，2公里的路程，每走一次，我都会觉得有变化，有时候早上上班一个样，下午下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我国的半导体行业起来了！” 路阳也感叹到，“是啊，这还得多亏您当时不顾一切回国建厂，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第203章 工作考察(2) 晶圆厂的进度比路阳预料中的快许多，基建方面整个园区的建筑完成入驻。 生产线这边，净室系统，无尘车间也建设完成，目前正在建空中晶圆运输轨道，张老兴致勃勃的给众人介绍道。 “晶圆厂的最终方案就是人越少越好，所以我们这次在无人自动化方面也改进了不少，在人员需求上，建成后完全可以超越三兴、台鸡电，给我们提供自动化计算的企业就在园区内，这是全世界都无法比拟的条件。” 产业集群建立后，各方面的优势都巨大，一圈逛下来，华芯晶圆厂的供应商一大半都在产业带内，有什么问题一个电话就直接到现场。 为了华芯晶圆厂，电力公司那边还在产业带建了一个分公司，专供园区。 可以说，华芯现在提什么，申城政府那边就给什么，一切以速度优先。 晶圆厂现在还没完全建成，也只能看个大概框架，众人很快就参观完回到张老办公室。 7月份第一批光刻机就运抵晶圆厂，10台28纳米，20台90纳米，目前基本工作都已准备就绪。 张老笑道，“小路啊，上次蔡总跟我说，10月份晶圆厂揭幕，上面的意思还是弄一台euv来镇镇厂，这事现在有眉目了吗？” 路阳心中一颤，这事他还真没把握，出国时曾经跟廖老通过电话，好像是中科院那边已经把数学模型验证成功，开始结合光学系统演算，这次视察完，他下一站就是去专家组那边看下。 “张老，这事我还真没法给您确切的答案，得我亲自去看下，现在距离10月还有3个月左右时间，我只能有一定可能性。” “科学就要实事求是，这事也急不来，上个月我在申城见过一次廖院士，他啊，压力太大了，身体状况大不如前。” 路阳急忙问道，“怎么了？我每次跟老师打电话，听声音都还蛮有精神的。” “廖院士是华国培养的科学家，现在主持euv研发，背后是几千人的团队，心里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小路，你见到他也劝劝，不要因为上面的一句话就胡思乱想。” 张老这话提醒了路阳，国外的科学家背后压力主要来源于投资方，哪怕做不出东西最多也就是断了投资，项目搁置。 但华国不一样，老一辈的这批人责任心是无与伦比的，尤其是这次，华国为了euv几乎把所有相关的研究机构都调动了，也许上面一句简单的10月份需要一台euv，但是到了廖老这里，就是一项任务，背后承担着无数人的希望。 “我明白了，张老，是我最近疏忽了，我这个做学生的有责任，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嗯，你明白就好！按现在的局面，就算没有euv对华芯晶圆厂的影响也不会太大，面子工程的事，没必要压死一堆人，反而没有压力的坏境，也许会出想象不到的结果。” 张老继续说道，“上周，中芯的同事过来看我，对我们华芯现在的体系大加赞赏，他们现在两种体系都在运作，优劣最为清楚，华芯在28纳米是能够稳占世界第一的，这方面我也能够确认，所以不用急。” 说了这么多，张老的意思路阳已完全理解，这便是他一定要亲自下一线的原因。 如果这次不来晶圆厂，他心中也一直把euv在10月份研制出来作为第一目标，无形中就会给老师那边带来巨大的压力。 离开晶圆厂，前往苏硅的路上，路阳一直在思考张老的话。 直到应若涵提醒，才发现已经到达苏硅，“这么快？” 蔡伟青笑道，“走的是新路，这边已经联通，苏硅到晶圆厂半小时车程。” 于永锋带着众人等在办公楼前，看来应该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哈哈，路总会来苏硅，大家都非常期待啊，这里可算是华芯的发源之地。”于永锋笑着上前迎接。 确实，华芯旗下所有企业中，路阳最为熟悉的就是苏硅，无论是生产线还是其他车间他都没少待。 于永锋这次也是滑头，趁着路阳来，居然把所有苏硅的中高层都叫上了。 几十号人坐在会议室中，一脸兴奋的看着路阳，半个月时间给集团带来了几千亿的大订单，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路总，今天可不是我故意安排的，你看，横幅都没挂，正好有人从晶圆厂那边回来，消息一传开，所有人都想见您一面，我只好这样安排了。” 会议室有人笑道，“路总，我们都在等着您分享在semi会上舌战群雄的事呢，以前苏硅为了加入semi花了两年时间，现在他们反过来求着我们加入，这太长脸了，哈哈。” “没各位说的这么玄乎，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今天看到各位，让我更加有信心，我知道最近苏硅一直开足马力，大家都辛苦了！” 众人低声喊道，“不辛苦，今天我以苏硅为荣，明天苏硅以我们为荣！” 好家伙，这口号喊得还真是响亮，老于在企业文化方面还真是有一手。 蔡伟青说道，“现在整个半导体行业，都把苏硅当成了半导体的朝圣之地，于总在这方面功劳不小，针对不同级别的参观者制定了不同的参观路线，在宣传工作方面值得整个集团学习。” 于永锋笑道，“现在自媒体发达，文慧这边接待过几次做专业视频的团队，不知是哪家先说出了半导体圣地这几个字，结果就被其他家沿用了。” 史文慧接着说道，“这方面主要还是集团任总这边策划得好，我们也只是负责执行而已，不过请路总，蔡总放心，苏硅对外有标准的程序，不会透露任何核心机密。” 紫光出来的团队说话就是圆滑，看来任滢滢加入董事会的消息也传到了这边。 这场与苏硅的见面会一开就是一下午，架不住这群骨干的热情，有许多都是路阳认识的。 晚餐在苏硅食堂解决，刚进入食堂，路阳就双眼一亮，比过去好太多了，老于在这方面是真没得说。 上万人规模，吃饭都是个大问题，于永锋大手一挥，直接建了两个大型食堂，食堂旁边还建了休闲中心，健身，游泳馆一应俱全，路阳能看到苏硅员工的状态，跟过去有了明显的区别。 “于总，这方面得给苏硅领导层记一功，如此长期的高负荷生产，还能有这样的精气神，值得全集团好好学习。” 蔡伟青接着说道，“已经在全集团做推广了，任总那边还拍了专题宣传片。” 能看到于永锋隐隐的那种骄傲，“苏硅地域归属苏省，但待遇级别比申城的大部分企业都高，这种落差感，让厂区员工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 “不出意外，今年苏硅会是苏省最大的纳税大户，省里面全力宣传，加上这半年来华芯的知名度越来越高，当地很多人都把进苏硅当成了最大的骄傲。” 真论成绩，紫光团队确实对华芯可排首位。 路阳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第204章 工作考察(3) 紫光团队一共来了20几人，以史文慧为主的运营管理团队以及顾泽先为主的技术团队，在不影响苏硅运转的情况下，可做适当拆分。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让苏硅的高管团队看到还有一条上升的路，二是不会让于永锋变得一家独大，最后整个苏硅变成紫光就麻烦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回到酒店，路阳把想法告知了蔡伟青，后者看路阳的眼神忽然奇怪起来，随后收敛。 “实话说，路总您这想法我早就有了，只是老于过来毕竟才3个月，如今苏硅上万人的规模，如果没有自己的得力干将，管理起来会不那么顺手。” “不过您说的也对，只要带出一个案例，对其他人的刺激力度不会小，这是把双刃剑，我们得缓缓图之。” 路阳说道，“嗯，我只是有这个想法，并不一定立刻执行，前提还是得保证苏硅的稳定，这样，你把这想法告知于永锋，最终的决定权给他。” 蔡伟青也觉得这方案很好，他本身来自国投，整个苏硅大部分的资金都是通过国投过来的，所以国投团队过来的人最多，前前后后接近200人，但是上面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所以一进苏硅就立刻打散到各分公司，但这些骨干在工作中基本也只认他，这种事是无法避免的，好在华芯的两个创始人，一个不管事，另一个天天要盯着生产线，华芯这样的背景，谁也不敢乱来，出了问题可不是离职这么简单的。 所有中高管谁没有特殊的保密协议在身，谁没被国安的人打过招呼！ “行，这事我会安排！” 苏硅目前最为稳定的50条硅片生产线，在质量与产能上都已是国际先进水平，随着加入华芯体系的企业越来越多，华芯硅片成了首选。 但是企业需求量实在太大，苏硅一家也供应不过来，沪硅那边虽然现在屈居第二，但订单量却是以前的几倍，两边技术互相开放的，并无太大差别。 去年那批光伏硅片企业如今也开始逐步投产，华国在硅片供应上已经趋于稳定，并且这次国外的随团考察，不少企业都开拓了境外市场，倒也不会过分在国内卷起来。 严格来说，苏硅也算是一家小型晶圆厂，7纳米芯片的产能目前能稳定在3000万片\/月，在于永锋拿出一条产线做技术研发后，还能继续保持，还是因为市场的反哺，技术的提升，甚至中芯那边也提供了不少帮助。 毕竟中芯那边现在只有2台华芯的28纳米光刻机，不把产能推到极致他们都不会罢休，这也就是为什么半导体企业一定需要庞大的市场才能发展的原因。 至于芯片上，除了华微的麒麟芯片合同，其他几家都还处于验证流片阶段，并未开始量产。 核心业务还是在汽车芯片，今年新能源汽车市场爆发，导致各家车企是越来越卷，去年主流的45纳米座舱芯片，到了今年直接升到了28纳米，甚至一些高端车型已经开始设计14纳米或者7纳米芯片了。 以苏硅现在的规模，暂时也不宜再做扩张，对这边的状况路阳还算是比较满意。 从苏硅到华芯微电子，1小时车程，刚到大门，可以明显感觉到这边的安保强度远超苏硅，部分关键稍点都是持枪上岗的，大门外甚至停放着一辆公安系统的巡逻车，申城市政府是不可能让华芯微电子出任何纰漏的。 公安，武警，甚至军区都有小组专门负责，全世界都在盯着这里，可想而知安保压力有多大。 应若涵亲自联系这边的安保负责人到门口迎接，车辆才得以驶入厂区。 目前这边的代理副厂长是老周亲自带起来的廖老学生邱宗直，今年45岁，也算是黄金年纪。 “路总，蔡总，你们过来了。”打了个招呼，邱宗直就开始忙碌起来，根本没时间管路阳他们，反倒是蔡伟青开始充当起解说。 “截止上周，华芯微电子共计生产28纳米光刻机14台，90纳米光刻机20台，其他低制程光刻机30台，比起asml，我们的产能算是不错的了。” 确实这个成绩可以说得上是优秀，只不过目前华国的市场基本处于空白，在初期需求量才会如此巨大，再加上科技战的原因，客户要求非常紧迫。 蔡伟青继续介绍道，“华虹这边原来预定的10台已经交付成功，常江存储那边分走4台，这14台的走向一共是4家企业，所以我们在服务上是4个团队。” “4个团队？”这点路阳可没想过，每卖出一台光刻机就要匹配技术服务人员，这以后上百台那不是？ “是啊，现在制约产能的不仅是镜片，还有售后团队，每一台光刻机最少要匹配两名工程师，1名驻场，1名在总部这边做追踪，服务器在睿芯那边的数据中心，暂时还处理得过来，不过后期必须得独立建造。” 果然，下一线就要开支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光刻机没有匹配的软件根本无法运行，每月1次的软件更新是最基本的要求，而这些数据更新来源于所有光刻机的pdk数据。 “华芯科学院、华芯数据中心，这都是要着手建立的工作，不能外包出去的。”路阳自言自语。 蔡伟青回答道，“现在的订单总量国内的一共是240台28纳米duv光刻机，相当于两个台鸡电了，所以我们20，21年的订单其实是饱和了的，要想完成海外订单，这3条新产线必须追加到5条。” “走，去华芯光学那边看看！” 路阳现在知道的信息，华国能做光刻机镜片的企业，最大的就在长春光机所，另外两家就是申城微电子与华芯光学，还都是新建的。 华芯光学就在生产线旁边，中间只隔了一条路，没多久就来到这边，负责人路阳觉得眼熟。 “路总好，我以前是长春光机所的，当时您在那边的时候，我们见过几次。” 好嘛，果然只能从那边挖人过来，白学礼也算是够意思。 “这边上个月才开始投产，以我们现在已经投产的产线核算，每月只能提供8台左右的duv，要到9月份左右，所有产线才能建设完成，届时可以提供20台左右，不过按照廖老的意思，得留两条线生产euv镜片。” 镜片这东西是真的头疼，“辛苦了！有什么困难尽管给总部提，你们的任务就是要保证质量，扩大产能。” 没过多在这边停留，众人又急冲冲赶往睿芯。 第205章 支线再开 路阳赶到睿芯时，预料之外的竟然见到了摩尔的张建华。 “哈哈，我昨天就有种感觉，这次来睿芯会不会遇见贵人呢，没想到啊，路总，好久不见。” 张建华双手紧握着路阳的手，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众人坐下后，路阳才问道，“张总，听说你们跟企鹅的显卡搞得轰轰烈烈啊，还霸占了几次热搜。” “没办法，企鹅那群人在营销方面实在太能吹了，为了股价，他们是不会放过任何好消息的，不过这些事对我们没多大影响。” 温天洋直接问道，“企鹅没压您这边先做消费级显卡？以他们的渠道，这块应该会不愁销量。” 张建华摇摇头，“两位老总放心，他们干预不到我们的决策，企业级gpu是我们现在的核心方向，这条路不会变。” 蔡伟青并不知道张建华与路阳的关系，只以为他是路总的好朋友，只是这样一来有很多话都不便在现场说了。 看了眼蔡伟青，路阳笑道，“没事，老蔡，这位是自己人，摩尔是若涵这边在负责。” 老大，你早说啊，害我疑神疑鬼的，蔡伟青稍松口气，稍微思索便明白路总的意思，确实以华芯现在的体量，把手伸向任何个行业都会引起地震。 “说说看进度吧？”路阳直截了当的问道。 温天洋没想到路总会突然过来睿芯，不过既然问起，他也照实说道，“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们俩纠结了许久。” “这里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白泽芯片的底层指令集不同于现在市面上的其他架构，是一种全新的指令集，但是又不齐全，如果我们要使用这套指令集的话，需要花很长时间完善开发，但优势很明显，无论是cpu还是gpu，只要有了这套指令集，我们就可以实现完全自主。” 握草，那么多鼻血没白流啊，系统居然给了一套新指令集，这可是基础啊。 温天洋继续介绍道，“这两天我跟张总详细的研究过这套指令集，是一种全新的算法，不比国外差，只不过仍然需要拓展，依托这套指令集，我们甚至能开发出自己的架构，不过一套新的指令集必须考虑与现有的算法兼容，还得考虑不同系统，不同桌面，所以短期内不可能做出来。” “估计需要多久？”路阳稍微理解了点对方的意思，他布局英特尔就是看上对方的x86架构，无论是arm还是x86，公版使用是没问题的，费用不高，还是永久授权，华国几乎所有的开发研究都是基于此，但是要用他们最新的架构就得付费授权，而且还受控制。 就像华微在去年就被arm停止更新服务，禁止使用新版架构。 “估计3-5年！” 应若涵差点一口茶喷出，大哥，你不能含蓄点吗。 温天洋才不会去搞什么察言观色，自顾说道，“如果加上海思的话也许2-3年，这事得路总您批准，老何那边也需求这个东西。” 张建华插话道，“路总，华芯的研发实力我是彻底服气了，连这东西都可以做出来，这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不过这次我们还得继续按原来的计划来，10月份的计划不变。” “并不冲突，gpu这边还是按你的思路来，老温这边你直接跟年哥对接，这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 路阳忽然觉得海思这哥俩还真是神奇，何洪年现在负责华微晶圆厂，而老温也是未来的华芯晶圆负责人，这难道都是注定的，还是以前海思苦晶圆太久了，冥冥中给的补偿。 收回思绪，海思这边有温天洋坐镇他是放心的，而且白泽的底牌还没尽出，受益于系统，这块芯片里面有很多技术都可以单独拿出来做拓展研究。 张建华不同于温天洋，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匆忙告辞，临别时还约了路阳吃饭。 既然在申城遇到，是得见个面。 张建华离开后，三人说话直接了许多，蔡伟青说道，“睿芯现在有白泽，手机与pc端的芯片，我认为暂时不宜过多深入，暂时还是以人才培养为主，老温你明年就要上任晶圆厂，整体调动方面你要全盘考虑，具体的项目你得找人替代你。” 温天洋知道对方说话在理，他现在是华芯的技术总监，视线不能只集中在睿芯。 但是这套指令集的事从白泽出现他便知道其中的意义太过重大，暗中已经在组织人员开发。 “路总，您现在给我投个底，这套指令集能否愿意与华微这边开放共享。” 路阳想了下，回道，“那得看你的判断，再结合海思那边的研发占比与耗时，华芯的一贯作风都是开放的。” 这话蔡伟青品出了其中的意思，“老温，这方面你是专业的，如果两边参与研发，多久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温天洋考虑片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海思的研发实力，“2年内估计能做出公版。” 两年？虽然路阳不懂指令集，但是他忽然有了思路，如果单独把白泽的指令集拿出来做个虚拟架构，系统来完善。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必须得跟沟通清楚，否则路阳心里还是有点虚。 “老温，指令集跟架构有何区别？”路阳问道。 路阳的风格他非常清楚，立刻回答道，“指令集就是芯片与软件的之间接口描述，本质上就是二进制的一段机器码，而架构就是指某一个处理器使用的指令集，有些时候，你就算把架构理解为指令集都没有问题的。” “芯片内核就是在硬件层面上，按照指令集的设计规范，把软件是实物化，我们常说的cotex-m3，cotex-m4，cotex-a7就属于内核概念。” “而微架构，就是芯片处理器的架构，在设计处理器时，工程师会按照指令集规定的指令，设计具体的编码和运算电路来支持这些指令的运行。而指令集在处理器内部的具体硬件实现，我们就称为微架构。” “根据不同的配置，工程师可以基于一套指令集设计出不同的架构，比如arm的指令集，就从最开始的armv1升级到现在的v9，而华微拥有armv8的永久使用权。” 路阳接着问道，“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指令集其实硅片，各家公司可以使用硅片来制作不同的芯片，比如汽车行业的座舱芯片，手机行业的soc芯片，如果我们研发出自己的指令集，那么就掌握了最开始的原料端。” 蔡伟青已经插不上话，这时才想起，路总原来是个搞研发的。 见路阳问的如此详细，温天洋忽然双眼一亮，这是要向国家申请使用黑科技了？ 第206章 国产显卡提前落子 “您这个举例也不是不行，只是在接口授权部分，国外企业已经发展了几十年，手机应用端基本上都是arm架构，pc端属于x86架构，体系已经固定成型，相关软件应用都是按照这个标准来做的。” “就比如龙芯的龙架构，刚开始也是想完全国产化的，后来发现根本行不通，只能在少数专用机上使用，连最简单的of办公软件都装不上。” 温天洋越说越亢奋，见路阳已经开始听不懂了就停了下来，“总之，现在白泽的这套指令集完美契合，又能找出自己的独有专利，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路阳思考的却是这套公版指令集的规模，距离成品到底有多少工作量，按他现在的了解，应该不会像上次那样多，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问道。 “现在白泽所用到的指令集距离公版，有多大的占比。” 温天洋点了支烟，路总这样问显然是已经动心了，他虽然不知道国家的评判标准，还是据实回答，“一半左右吧！” “有上次的量大吗？” 蔡伟青，“……” 温天洋难得笑出声，“差太远了，十分之一左右。” 我靠，有机会，这能行。 “老规矩，老温，你搭建框架出来，越详细越好，需要多长时间？” “三天时间！” 今天一天时间，走了两个地方，考察只剩下华芯九天那边，路阳拒绝了蔡伟青这边安排的晚宴。 “老蔡，大家时间都紧，这两天打乱了你的节奏，明天就不用跟我们到华芯九天了，今晚我找张建华有些事，你们就自己安排好了。” 温天洋一门心思想着指令集框架的事，也没留路阳。 回到车上，应若涵立刻说道，“路阳，我觉得风险还是太大，你这才过了不到2个月。” “虽然我们都不是技术出身，但起码的工作量逻辑还是能判断的，上次白泽芯片设计到的东西太多了，这次不一样，纯粹的指令集而已，这方面我相信老温的判断，十分之一不到工作量，说不定还不要几分钟。” “直接回家吧，晚上让张建华来家吃饭。” 刚说完，电话就响起了，路阳还以为是张建华，结果一看居然是英特尔的曼伊·雷顿，接通电话，路阳说道， “雷顿先生，怎么想起给我电话，你们那边有进展了？” 电话那头传来蹩脚的中文声音，“哈哈，每次听到路总的声音都让人心情愉悦。” 路阳点开免提，果然就只会这么一句，随后就是的英文听起来就舒服多了，“我下周会飞华，不知路总是否有时间，大家聚下？” “大家？” “都是上次的老朋友了，我们也算是为商务部访华打个前站，不出意外，这次双方的谈判会顺利许多。” “行吧，到时我给各位接风。” 挂完电话，路阳笑道，“看来这次芯片联盟出血不少，效率这么快。” “现在拖一天，他们的损失就大一天，还没开始访华，米国那边就放出了消息，什么贸易战提前结束，再次鼓吹起了科技全球化，市场标准化，股票稍微回了一口血。” 应若涵显然还在担心路阳使用系统的事，语气也不那么温和。 回到别墅，路阳洗了个澡出来，天色已黑，来到露台的躺椅处，规律的声音开始发出。 下周便进入六月了，这次米国商务团来华，意味着米国吃了个真正的大亏，华国在这次谈判中处于甲方位置，那么口子就应该撕得再大些。 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一边停滞不前，就是另一边最好的追赶时机，未来的两到三年，全球经济下滑，唯一增长点就在华国，有了先机，自然要让这个增长再翻数倍。 泡菜国与岛国，谁最先坚持不住呢？ 路阳这手牌打下去，市场开放给你，但是你能卷得过华国吗？ 嗯，好像泡菜国更卷，但是华国的市场一旦实现自给自足，你们又能拿出什么来呢？ byd那边再酝酿几个月，半固态电池成型，世界能拒绝得了吗？ 既然你大喊碳中和，那么新能源汽车你就没有办法拒绝，自研，笑话，系统出品，没有几年时间，欧米韩岛都不可能追上。 饭点时间，张建华准时到来，一番检查让他格外的觉得兴奋。 见面第一瞬间，“路总，网上那些流言你可别往心里去，大家都是知道那是境外的50万，这种节奏他们带过多次了。” “没关系，我已经很久没上微博了，张总今天也别发了，哈哈。” 张建华一阵尴尬，“习惯了，工作压力太大，偶尔放松下，不过李晔跟王公子现在成了华芯的头号铁粉，这两人最近大战四方，好不热闹，我就是看个热闹。” “不说这些了，边吃边聊吧，阿姨的厨艺很地道，前段时间我在国外可没少饿着。” 华芯老总的家宴，可不是谁都能吃到，张建华直接干了三碗饭，路阳与应若涵被带动得都多吃了一碗。 饭后，两人来到三楼露台，路阳拒绝了张建华递过来的烟，“你抽吧，我早戒了！” “戒了好，最近一直在跟技术那边，烟瘾是越来越大了，不过效果显着，有睿芯的帮忙，gpu核心设计会快上许多，7月份估计就可以直接流片。” 路阳提醒道，“还是要注意，有些习惯会不自觉的带到设计中来，这方面中芯以前就吃过亏，被台鸡电连续两次搞得半死不活的。” “嗯，这个问题是存在，所以我们特意从睿芯请了两名高工过去，把设计都扫了一遍，第一次就找出了30%的侵权可能。” “做得很好，今天叫你来主要是跟你探讨一个可能性，一个品牌要想快速占领市场，产品矩阵肯定是需要的，既然商业级gpu能出，那么转化成个人消费者级别应该难度不大吧。” 张建华忽然双眼发光，路总这是想连带游戏显卡一起玩了？ 路阳却想着，自己就是曾是无数宅男中的一员，现在有了机会，怎么能不为他们谋福利呢？ “不大，只是成本会增加不少。” 路阳大笑道，“哈哈，成本嘛，你找麻总要，他们要是知道你要搞游戏显卡，分分钟给你来个联名，销售端就不是问题，说不定还能带动股价走一波。” “行，这事我回去立刻启动，现在华国的半导体产业链舒服太多了，前两天我去产业带那边逛了一圈，好家伙，只有我想不到的，没有我买不到的。” “那就期待你的产品早日出来！” 第207章 未来，华芯伴你同行! 华大九天这次随团考察收获可不小，华芯体系的软件供应商现在最成熟的就只有它一家，其他的企业在单个门类精益求精，机会也很多。 刘永锐也不傻，在华国一旦你开始走向成熟垄断了，就得考虑好退路，带动行业发展，这也就是为什么上次他会组织这么多家企业共同参与光掩膜的研制，既加快了速度，又把市场分了出去。 中亚之行结束，刘永锐就回到了国内，正巧接到路阳电话，约着去华芯九天看一眼。 “老弟，你在中亚这手一手可是真解气，老周也受了你的感染，最近越来越霸气了。” 这是刘永锐见到路阳开口的第一句话，哪怕过去了一周多时间，网上仍然有一群人坚决反对华芯妥协，既然都做到了这步，米国拿什么来控制你华芯。 如今对方一次谴责抗议，华芯就拒绝向俄罗斯提供光刻机，这就是没有骨气。 屁股决定位置，路阳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如果他还是那个小up主，说不定也跟着网友一起吐槽，毕竟很多事，普通人是没有渠道去了解的。 与刘永锐会合后，一行人来到张江工业园区，华芯九天就在华大隔壁，没办法，直到现在刘永锐都还在兼任两家公司的一把手，何况华大九天占股40%，而华芯也确实抽不出人手来管理这边。 没有意外，路阳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刘永锐大声说道，“人也见到了，该忙什么就去忙吧。” 上次路阳过来一口气搞了十几款光刻胶的配方，基本囊括了所有duv的各个级别。 “华虹、华芯、还有逐步投产的国内企业，都已经下了订单，当然现在还是以苏硅那边为主，但是只靠华芯九天的产能肯定是不够的，这块还得放出去，国内最少得有3-5家才行。” 这边的情况路阳也算了解，唯一担心的就是产能问题，按现在这个进度，明显的供不应求。 “意向企业多不，还得做详细的调查，背景要干净，别看这两天吵得欢，说是贸易战要停了，谁知道米国会不会闹什么幺蛾子。”路阳问道，他对米国的态度现在就是不抱任何期望。 刘永锐说道，“南大光电、江化微、容大感光，算起来应该有个十几家吧，就等你回来安排。” “锐哥，你看着办吧，实力强点的，放个3到5种，别集中在一家就行。” “等10月份完全投产，供应华芯应该是足够了，其他企业的只能靠市场了。”刘永锐说道，本来华芯九天就是为了供应华芯而建立的。 华芯九天这边只花了一早上时间就看完，光刻胶这东西虽然玄学，一旦有了配方，也就那样，当初路阳过来时还从苏硅的gmp团队带了10几个工程师，现在成了这边的核心力量。 路阳最近不适宜在公开场合露面，午饭就在刘永锐办公室解决了。 “老弟，现在华芯跟我们的摊子都铺得太大了，我这么多年的人才储备都耗完了，今明两年得好好稳住。” “是这个理，这次约锐哥见面，主要是想跟你谈谈人才培养方面的事，我打算成立华芯科学院，地点选择江城跟蓉城那边，你们也加入进来，现在芯片设计工程师太少了。” 刘永锐大喜，“这个主意好啊，高校这边之前一楠找过我，人才培养起来最少2-3年时间，科学院这边我们可以直接面向社会招生，速度还会更快些，这事必须算我一个。” “对了，semi那边催了我很多次，让我们回去，这事你怎么说？” 路阳想了下，华大九天想要做全球市场，加入semi的好处还是很多的，毕竟软件公司大部分收益靠的就是授权与服务，就跟arm一样，现在就是坐着收钱。 “六月份的米哥考察团应该会把这个做为是一个谈判方向，你们跟着走就行了，至于华芯，我暂时还没想清楚。” “老弟有何顾虑？” “不是顾虑，而是没什么好处啊，除非米国引进我们的光刻机技术。” 刘永锐大笑，“老弟野心不小啊，现在反过来想制裁米国了。” “有何不可，我们在成本上比asml小很多，既然那些巨头现在都比不过台鸡电，给个新的选择，说不定是他们的一个机会。” “你不担心技术泄漏？” “怎么泄漏，上游都在我们手上，就算他们把光刻机拆了，没有你的软件，加我们体系的供应商，他们玩屁呢。” 刘永锐比了个大拇指，“还是年轻人敢想，我等着这天。” 随后又说道，“过两天我就回京了，华芯要再不派人来接管华芯九天，我可就从内部选人了。” “你随便选，反正出了问题我找你就行了，哈哈。” 难得放松，旗下企业走一圈，路阳心中也有了底。 上游原料端，eda软件已基本搞定，该布局的也布局了，市场规模也逐渐形成。 设备端，薄膜沉积设备、热处理设备、封装设备、刻蚀设备、测试设备，这些在半导体产业带也已经建成，在一些关键性技术上，华芯控股着部分企业。 应用端，现在深入到新能源汽车芯片领域，至于手机芯片，如今也算是搭上线了，工具都交给了市场，由他们自己去玩，去卷，去创造。 pc端，现在gpu布局摩尔，常江存储，至于cpu，只要这套指令集搞出来，华国也算是有了最强的替代品，用不用再说，但是一定要有。 华芯科学院主要目的还是对于芯片技术对其他行业的反哺，比如航体国防，但是对外必须找一个很好的借口。 路阳这方面也早就在心中规划好了，华芯数据中心的建立迫在眉睫，仅靠睿芯那边是远远不够的。 未来是人工智能的大方向，这中间最为关键的就是gpu，这次他不可能再让英伟答一家独大。 从华大九天回来，路阳总算是缓了口气，他的选择是对的。 这一路起起伏伏，总算是让华国半导体走上了飞速前进的道路。 未来，华芯伴你同行！ 第二卷：市场风云终，感谢大家的陪伴！ 第208章 新的开始，华芯年中董事会 2019年6月初，华国“一带一路”商务考察团归国，其后几天内，官方媒体集体下场，对本次境外考察高度赞扬，以华芯、华虹、申城微电子、华大九天为首的华国半导体企业在本次商务考察中，签署订单达1.6万亿。 其中华芯科技集团独占鳌头，获得海外订单0.8万亿，这还是在华芯拒绝部分国家之后的成绩，至此，华芯正式登顶成为华国半导体行业的龙头企业。 “这是值得历史铭记的时刻，标志着我国正式进入半导体先进国家，也是全球半导产业链最齐全的国家。” “另辟蹊径，华国以1.6万亿半导体行业订单宣布，这场科技战取得胜利，打破欧米科技封锁，走出了一条独属于社会主义国家的科技发展之路。” “华国半导体企业规模数量再创新高，短短半年时间，在册企业突破2万家，位于华国长三角地区的申城半导体产业带成为全球最大的半导体产业集聚。” 有心人可以看到，在这次官媒的大范围报道中，华芯的名字出现频率大大降低。 业内人士都知道，华芯正式走入幕后，与中国烟草、中石化、国家电网一样，不再需要大肆宣传。 华芯科技集团庆功大会上，集团董事会提出，保生产、保质量、保发展的发展思路，全力以赴完成订单。 华芯董事会九名成员正式亮相： 集团董事长路阳 副董事长周怀义，兼任华芯微电子董事长； 副董事长于永锋，兼任苏硅半导体董事长； 集团技术总监温天洋，兼任睿芯微电子董事长，华芯晶圆厂厂长； 集团总经理蔡伟青，兼任华芯光学董事长； 集团市场总监胡稚，兼任华容投资董事长； 集团营销中心总监，任滢滢； 集团人力资源总监，季一楠； 集团财务总监，顾华兵； 这次唯一的新面孔便是来自原工行总部副董事长，顾华兵，今年51岁，在年初便以华芯集团财务顾问进入公司，这次正式亮相意味着国家对华芯财务方面的高度重视。 集团内部开始逐渐形成以周怀义、季一楠、任滢滢为代表的初创派，以于永锋及其团队代表的院校技术派，以蔡伟青以及顾华兵为首的国投派。 派系在任何一家大型企业都不可避免，关键是能否控制，有上次那顿晚餐，于永锋，蔡伟青都知道了路阳对于集团的战略方向，三人之间已达成默契，周怀义明面上成为集团的话事人，他也确实有这个资历。 年中董事会上，应若涵坐在路阳身边，2人似乎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派系。 周怀义、胡稚、季一楠、任滢滢四人位置紧靠一起，于永锋、温天洋、蔡伟青、顾华兵端坐另一边。 这是应若涵第一次出席董事会，以非董事的名义占据一个席位，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反对，也不敢反对。 路阳扫了一眼众人，“今天是2019年6月5号，是集团成立以来董事会成员最齐的一次，在会议正式开始之前，我先介绍下身旁的这位，应若涵女士，也是我的助理，我想大家都熟悉了。” 应若涵起身给众人行了个礼，随后坐下，“鉴于华芯的特殊性，上面正式将华芯科技集团划为国家级保密单位，集团所有中高层以上必须签订对应级别的保密制度，而在座的各位，也将安排相应级别的安保措施，各位在这方面有何问题，都可与我沟通。” “涉及境外出差，需提前一个月报备，通过董事会审批，希望大家能理解配合。” 众人无任何异义的点头配合，虽然这是第一次把安保问题拿到明面上来说，但是早在三个月前，他们身边就出现了国安的人，工作早已展开。 “截止六月份，半导体行业相关意外事件一共18起，死亡人数3人，相关部门逮捕境外间谍，商业犯罪人数高达37人，这个数字时刻在提醒我们，安全工作，容不得半点马虎。” 应若涵走到门边，推开会议室大门，2名助理抱着黑色的箱子走进会议室，每人发了一个手机。 “这是特殊定制的卫星电话，与手机无异，卡2是加密通话，涉及到华芯高级别事件时，请用这个频道汇报。” 接着应若涵又大致的给在场所有人介绍了下关于高级别事件的分类定义。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听到暗地里竟然有这么多危险存在，年轻几人都感到一阵后怕，看来以后还真得注意些。 应若涵回到位置上，仍是那番不冷不淡的表情，路阳笑道，“前些天，我还在跟老周开玩笑，全公司助理最多的是蔡总，但实际上这个记录早被应助理给刷新了，现在一共8位助理，压力一点也不比诸位小，大家应该给她点掌声。” 这还是众人第一次听说这事，总裁办的3位助理他们都是清楚的，没想到暗中还有5位，这每天得有多少事啊，尤其是任滢滢，看向应若涵的眼神都变了。 比起对方，她对华芯的贡献，实在是微不足道。 发自内心的掌声响起后，会议现场重归平静。 路阳正色说道，“华芯的以后，靠各位了，于总，蔡总，两位都是管理经验丰富的前辈，年龄也最长，对我们这些后辈要多照顾，不要把目光集中在一处，华芯是一个大家庭，现在员工已接近4万，这个规模还在不断扩大中，人多了，管理就是问题，尤其是蔡总，责任总大，助理不够了我们就加，你这边没有上限，哈哈。” 路阳一番话让大家都稍微放松下来，如果说众人中，谁最可能出事，那一定就是这位年轻的董事长。 蔡伟青笑道，“有路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努力向应助看齐，哈哈。” “接下来几个月，我的工作重心会在华芯科学院，这对我们非常重要，也是我们回报国家的方式，顾总加入华芯已经3个多月了吧，我想华芯的独特性应该能有所理解了。” 顾华兵还是第一次参加集团董事会，虽然之前也见过几次路阳，但正式的会议还是第一次。 “确实不一样，这几个月我都感觉都老了几岁，不过比起申城市政府那边负责财务的同志，我就轻松多了，之所以有今天这样的速度，大部分时候，我们的财务流程都是先拨钱开干了再补流程，这无形中增加了后期的工作难度。” “对于飞速发展期的华芯来说，这很正常，不过接下来还是得一步一步回到正轨上来，这方面请集团放心，财务中心绝不会拖后腿，也不会降速。” 温天洋笑道，“我跟老顾是熟人了，合作很多次，他的风格我最放心，虽然我们不是上市企业，但该有的财务公告还是要做的，对国家，对投资人都是个交代。” 华芯如今的局面，路阳倒是不担心，三角关系，永远是最稳当可靠的，更何况有应若涵在，华芯绝不可能乱起来。 第209章 路总还是太厚道了 路阳说完，在一旁观察起众人，精神状态都非常不错，并没有因为应若涵的那番话而影响状体。 周怀义开始发言，“各位，现在是6月份了，上半年即将结束，我跟老蔡核算过，不计成本，追加的5条光刻机生产线，最快也要三个月，顺利投产的情况下，我们仍然有缺口，所以才让老蔡兼管下华芯光学。” “一楠现在回来了，人才方面还得加快节奏，要不是苏硅的大力支持，我们现在的储备就会出问题，这得多谢于总。” 于永锋摆了摆手，“周总过誉了，都是一家人，哪里有困难往哪里走，也感谢集团，文慧这边会到晶圆厂任运用总监，全力协助老温，苏硅有我，出不了问题。” 季一楠说道，“现在半导体人才市场，相同待遇下，基本上都会选择我们，不过华芯吸纳的人才比例已超过60%，我们不能再挖了，这对其他企业影响太大，目前比较稳定的人才渠道来源于各大高校与研究所。” 周怀义满意的点了下头，季一楠这半年的成长有目共睹，临走时半导体协会的会长俞兴永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说通的。 “胡总这次就要辛苦了，境外的考察团会源源不断的过来，这方面你要全权负责，有什么问题及时给温总汇报，国内的单子暂时先别接了，转一些给华虹或者中芯那边。” 胡稚笑道，“周总，都一样的，他们也处于爆单状态，匀不了，只有10月份后，各家的新厂投产，压力才会减小些。” 接着胡稚又看向路阳，“路总，这次的海外订单，大部分是你谈成的，如果他们指明要见你，这可得您亲自确定。” 路阳想了下，印度，巴铁这两家都可以不用管，但中东四国意义重大。 “除了中东四国，其他的你全权处理，拿不下的时候叫老周帮忙，中东的晶圆厂战略意义重大，得他们搞好关系。” 胡稚点头，“明白！” 周怀义再次强调了下半年的保生产战略，又对各分公司做了详细的布置，会议才算结束。 这种年中的董事会议，换成其他家，最少也要开上一个礼拜，华芯这边一天就搞定。 次日清早，路阳来到办公室，今天就是单独约谈，不把准备工作做好，他无法放心的去江城。 第一个到来的就是于永锋，他对于永锋还是非常满意的，这位紫光的副董事长对苏硅贡献重大。 “老于来了，坐吧！” 于永锋也没客气，“居然是我第一个，看来路总对苏硅是真有感情啊。” “都一样的，您这边需要谈的事并不多，也是我最放心的。” 紫光团队的打散，于永锋不可能没有意见，虽然路阳说了以他的意见为主，但这就跟直系领导对你说，我只是建议，最终还是要你自己决定。 这都是职场惯例了，你敢说不吗？分分钟坐冷板凳。 “我回国后，吴总那边一直在催我过去，这不上周才跟老温那边弄出了华芯的自研指令集，接下来紫光会是我们的重要合作伙伴。” “自研指令集？”于永锋可不是技术小白，这东西有多重要他是非常清楚的，坐直身体，正色问道。 “我们白泽用的就是这套指令集，现在把它拓展开来，算是完成公版设计了，我想紫光那边对这东西是非常需求的。” 于永锋立刻说道，“吴总知道这消息了吧，这对整个华国来说都是好消息，老温竟然还藏了这一手。” 路阳没过多解释来源，这次使用系统，虽然没流鼻血，但头痛情况却一点也不比上次少。 “紫光现在承担着国家的信创任务，有了这套指令集他们会轻松许多，暂时你是第三个知晓的人，告诉你是想让你给我推荐下以前的紫光团队。” 于永锋一怔，好家伙，原来是打算拿指令集换人，路总是怎么好意思尽是往一家薅羊毛的？也不是，华微不就被他薅了300多人，好像还不止，凡是跟华芯有过合作的企业似乎都被薅了不少。 “路总，你啊，要是吴总知道了，估计都不让我再去紫光了。行，回头我给你分名单。” 路阳也没有不好意思，“这不是把文慧调走了，怕您没人可用吗？这可是在为你找帮手，得多上点心。” 好吧，等我带出来了，你又会调走是吧！于永锋是哭笑不得，史文慧跟了他这么多年，能有更好的发展，他心中是高兴的，只是忽然少了个干将，做起事来是有很多不方便。 两人又聊了些关于集团管理的问题，特别是企业文化与团队打造方面。 第二个要见的就是刚回来的季一楠，工作的事还是在办公室谈效果好些，“一楠，虽然昨天已经给你做了接风宴，今天还得再说一次，欢迎回来，哈哈。” “谢谢！能帮上你的忙就好，这次回来我都还有点不习惯了，完全就是另外一个模样。”季一楠公私还是分得很轻的。 “你昨天说的就很好，虽然我们是一家企业，但华芯有他特殊的使命，你能为行业作想就对了，如果华芯垄断了整个市场的人才，那才要出大问题。” 季一楠正要说路总高见，就听路阳说道，“但是人才放在关键的位置，发挥才能更加巨大，你把行业前10中高层以上的情况摸透，有工作不顺心的，受到排挤的，都想法挖过来。” “路总，你还是原来那样，有些……” “哈哈，有些不厚道？不会，不会，我都是拿东西交换的，如果是其他公司的决策层，你能挖过来，要钱，要技术，都好谈，不影响，他们也会很愿意。” 季一楠乐得如此，“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前两天我就统计了下，华芯晶圆厂现在的人才缺口至少还有三分之一，你说我要是挖中芯、华虹的人，会不会影响大局？” “华虹那是我们自己的股东，中芯那是张老的心血！” “这怎么能算是挖人呢？只是回归而已，大胆去做，谈不了的可以直接联系我。” 想了下路阳继续说道，“你跟张老那边沟通下，如果台鸡电有适合，也可以挖，狠狠的挖！” 第210章 后顾之忧 胡稚办公室，任滢滢正端坐对面，手里拿着杯咖啡。 “还是稚姐这边环境好，视野开阔，环境优雅，外面还有这么多异国帅哥，真是好享受啊。” “看上谁了？姐给你介绍，以免你胡思乱想，呵呵。”胡稚轻笑道，显然精神极好，虽然接下来几个月需要接待外资，但相比以前工作算是轻松了不少，尤其是重掌华荣投资，让她非常满意，算是老本行了。 “谁胡思乱想了，我这不是夸奖你们市场部人才济济。” “哼，你跟季一楠哪点小心思啊，谁看不出来，不过我劝你们早些死心吧。” 任滢滢也没否认，华芯那么多女人，谁不幻想着做老板娘，路阳一日不结婚，每个人都是有机会的。 “哎，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稚姐，应若涵的那份工作可不是谁做得了的，8个助理啊，想想都吓人，现在到谁了？我们怎么排到最后了。” “最后有什么不好，说明路总重视你呗，老周回来了，你稍微注意下，公私还是要分明些，特别是在公司，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现在华芯董事会的格局还是比较分明的，初创派实力最强大，签字权紧握在周怀义手中。 两人难得的闲聊着，没过多久，应若涵一名助理敲门进来通知道。 “胡总、任总，应助让我来通知两位，路总在办公室等你们。” 任滢滢问道，“我们一起吗？” 对方笑道，“接到的通知是这样的。” 胡稚思索片刻便明白，应该是相关于新媒体方面的布局。 两人敲门进入路阳办公室，路阳正靠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眼，听到动静才睁开双眼，给了两人一个大大的笑容， “坐吧，早知道就把我的躺椅搬过来了！” 任滢滢直接在路阳对面坐下，自行泡起茶来，给路阳跟胡稚倒了一杯， “路总，要不给你倒杯咖啡提提神？” “算了，都一样，今天把你们两安排到一起，主要是下半年有些事估计得你们两打配合。” 两人见对方说得正式，也打起来精神。 “东萍文化那边情况如何了？” 胡稚率先开口，“路总，我跟滢滢已经交接了，也去那边考察了一次，还是滢滢给你介绍吧。” 任滢滢想了下，开口说道，“路，路总，自从上次有大主播闹过一次被处理后，现在稳定许多，头部10大主播，东萍文化占一半，虽然他们的收益不如那些单飞主播，但是胜在稳定，不过我觉得还是得让他们看到些希望，否则野心难以压制。” 路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事，“闹什么事？” “也不复杂，有个叫小五的游戏头部主播，对收益不满，找了下家，佳萍姐那边下了狠手，那个小五根本没有平台敢接受，最后去了企鹅？” “企鹅？要不要我给麻总打个电话？” 胡稚笑道，“这倒不用了，企鹅的直播平台前10都进不了，没那必要，现在东萍文化已跟华荣完全切割，股份改由我代持，外面应该查不到它跟华芯的关系。” “还是稚姐本事大，上次跟她去那边开会，那些大主播看她的眼神就像高中班主任一样，天然压制，那个小五的现在情况可比在东萍差多了，我一直奇怪，稚姐是如何让其他平台都不敢收他的。” 路阳看了眼胡稚，“你没跟滢滢交接这块？” “路总，您没开口，我可不敢啊。” 任滢滢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结果胡稚就告诉他，“排名前5的这些头部平台，路总都有股份，回头我把陆律师电话给你，你以后直接跟他对接。” “什么？小破站也有吗？” 胡稚点点头，任滢滢有些哭笑不得，她是知道路阳小破站id的，现在都已经快800万粉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是那边的股东。 “把你们两叫过来主要有两个方面的事交代下，先说滢滢这边，既然东萍那边已经跟总部分割开了，拿出20%的股份，可以适当分给主播们，不要一口气分完，设置目标，一点点来。” “今年内华芯这边减少些宣传，把工作重心放在东萍，最终目的是要带动整个社会建立发展科学的风气，并认为那是值得骄傲的事，需要保证每月热搜科技的占比，主播也要传递相关的正能量，这件事并不容易。” 任滢滢没想到路阳分给她的任务竟然是这个，有些失望； 胡稚立刻说道，“滢滢，这事路总跟我聊过，这对我们非常重要，现在的饭圈，直播，产出的内容越来越低质，既然路总给我们搭好了这个基础，一定要做出成绩。” 说完还悄悄给了任滢滢一个眼神，后者会意，马上接过话题，“小破站那边似乎也有意把科技作为他们的突破口，加上今年正值风口，我们要不要加持？” 路阳想了下，他还真不知道小破站这边占了多少股。 “30%，您现在是那边的第二大股东了，不过协议上有补充规定，您不参与决策。” 任滢滢大吃一惊，“30%？这么高，那事情就容易多了，不管有什么规定，只要大股东发话，那边一定会尊重大股东的意见。” 路阳也不在乎，“你回头跟陆律对接好后，做份计划给我，资金不是问题，必要时候，华芯的上层资源可随你调动。” 这话一出，任滢滢便知道路阳对这件事的决心，赶紧点头应是。 “今年以来华荣投资好像都没什么动作吧？” 胡稚点头说道，“现在华荣这边主要的方向是管理之前控股的半导体企业，大概有50多家，虽然我们不参与日常的管理运营，但是这些企业都想通过华荣这边联系上总部，所以工作量一直都很饱和。” 这是去年半导体年会签约的那批企业，如今半年过去，大部分都发展起来了。 “嗯，这件事之前是一楠这边负责的，我倒是知道，稚姐，你这边下半年收购一些做外贸方面的企业。” “外贸？”胡稚不明所以，这跟华芯目前的业务没太多关联。 “外贸方面主要都是制造业方面，跟我们现在关系不大啊？” 路阳没解释太多，“先打下渠道，以后说不定会对我们的出口有帮助。” 胡稚也没多问，既然老板交代，完成好就是了。 两人走后，路阳松了口气，这边的事算是都处理妥当了。 第211章 直男的生意经 突发状态有时候就是执行力无法到位的重要因素，原本路阳打算开完董事会到申城微电子那边呆几天。 结果就收到了英特尔、美光、amd、高通的来访，马上米国商务部就要到华国访问了，路阳自不能拒绝，应若涵把地点安排在了华芯总部大楼，蔡伟青与于永锋正好还在，便叫上两人一起参加。 承担翻译工作的还是应若涵，曼伊·雷顿是个烟鬼，刚进办公室就给几人送雪茄，于永锋笑着拒绝了，跟蔡伟青点起了习惯的烟。 “路总，离上次见面才过一个月，还没恭喜华芯拿下中东市场。”曼伊·雷顿与路阳接触次数最多，再加上两次与路阳的电话都是他直接沟通的，自觉的就承担起了其他人的中间人。 路阳给四人介绍了于蔡两人，互相打完招呼，曼伊·雷顿也是直接。 “这次我们先过来，主要是想跟华芯这边谈谈是否有可以合作的可能性，华芯的技术现是semi充分验证了的，在duv与双工件台方面绝对是全球领先，我想我们都可以合作，共同把市场做大。” 高通总裁安东尼·布拉德说道，“在2018年前，我们在华服务的企业覆盖了大部分科技企业，对华国的帮助也不小，这一年来我们也一直努力恢复两边的正常贸易，这次能看到和谈的曙光，都付出了不少，雷顿先生想必也转达了我们的态度。” 高通自己并不生产芯片，最大的代工厂就是台鸡电与三兴，与英特尔也有合作。 “我们的芯片设计师也表示，骁龙865或者888可以在华芯的光刻机上生产，我相信以华芯的实力，良品率并不会比台鸡电差。” 于永锋冷声说道，“华微的麒麟980h良品率已超过台鸡电，我想骁龙865未必比得过。” 2018年骁龙855是安卓阵营的王者级芯片，865显然是对方的升级版，而按照现在华芯的成熟制程是7纳米，于永锋并不认为高通有能够超越海思。 布拉德笑道，“麒麟980h确实非常不错，但我想这中间也有华芯的功劳，所以如果865放入华芯体系，效果必然能超过台鸡电，只要华芯这边愿意代工，订单方面高通会自行解决。” 美光公司迪齐·莫罗也表示了愿意把泡菜国的订单移到华芯。 这事于永锋与蔡伟青两人都做不了主，能拿主意的只有路阳，而路阳现在考虑的并不是产能，而是能得到什么好处，技术上不需要对方的，资金上更不可能，市场开放后，这些米国企业的芯片也是卖向华国。 现在华国的大部分手机企业已开始在华芯体系下自研芯片，有睿芯那边的帮助，很快就能落地，一旦开放给对方，国内市场必然是受损的。 唯一吸引他的点是能狠狠的打击台鸡电与三兴，目前英特尔已经取消了大部分台鸡电的订单，大力扶持湾省的联电。 趁他病，要他命，一旦上层协商完成，开放市场是不可避免的，这点路阳早已知晓，再如何拖时间估计也就到10月份，既然如此跟对方合作也并非不可能。 虽然按照现在的发展，失去了华国市场，台鸡电与三兴，sk海力士未来几年日子都不会太好过，但是路阳很乐意加快这个过程，亲手为张老争回这口气一直是执念。 就在上个月，对方又拿出那堆屁的证据来恶心张老，虽然没敢正面刚华芯，但却也是烦人。 华芯可不是是中芯，连个张老都保不住。 至于路阳愿意谈的另外一个原因，暂且不表，未来局势未必就如这几人所料，先把这批人的钱收了，不愁他们不干活。 路阳笑答，“算起来，我跟雷顿先生也算见过几次了，我很喜欢英特尔的做事风格，很有诚意。” 另外三人当然知道路阳指的是什么，英特尔取消了大部分台鸡电的订单，整得他们最近欲仙欲死的，还把单子直接给了台鸡电的竞争对手，这还是双方在没有任何合作的情况下。 高通与台鸡电不仅仅是合作关系，还拥有台鸡电不小的股份，虽然现在合作并不如以前那么顺心，但他们有euv啊。 布拉德说道，“路总，以华芯现在的产能，并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但是我们也会出两个版本的骁龙865，华国市场以h版本为主。” 蔡伟青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马屁拍的，骁龙865h，听起来还蛮好听。 路阳摇摇头，“布拉德先生，小瞧华芯晶圆厂了，30条28纳米duv生产线，能有多大产能我想您可以轻易算清楚。” “华国境内，h版本的芯片才更受欢迎，这点诸位想必能明白，离开再回来，总要表示诚意。” 四人暗自心惊，这路阳是要直接垄断华国的芯片市场吗？虽说之前也基本是台鸡电与三兴在垄断。 曼伊·雷顿乐得打击台鸡电，这次还能连三兴，sk海力士一起收拾，他当然乐意。 “这是正常的市场竞争，用华国的古话就是，新王上位！” 于永锋与蔡伟青两人这才完全明白，路阳为什么要见这几人了，这是要把台鸡电往死里搞啊，按对方的话说，英特尔已经动手了，这次还顺带收拾泡菜国，这样一想，牺牲点市场也不是不可以。 一直以为路阳是个温和的人，这尼玛是笑面虎吧，连协议都没签，英特尔就已经开始舔了。 布拉德思索片刻，“好吧，如果华芯能保证产能，晓龙865可以承诺不给到台鸡电。” 我只是承诺不给台鸡电，并没说不给英特尔，或者三兴，sk海力士，而且5纳米级别的华芯也做不了，台鸡电还是能吃掉大部分订单的。 只听路阳忽然说了句，“梦想还是要有的，如果华芯能生产5纳米芯片，我希望布拉德先生把订单也给我到我们，这得在协议上体现。” “路总，我得提醒您，用duv生产5纳米芯片，成本跟良品率都不可能比得过euv。”布拉德提醒道。 “我指的就是euv光刻机，这是华芯的梦想，谁都不能剥夺！” 谁尼玛会剥夺你的梦想，你是在剥夺人家台鸡电的生存权。 路阳接着说道，“按晶圆厂的国际惯例，预付金额是30%，但是华芯作为一家初创企业，需要大量的现金流，所以预付定金翻一倍，这个条件也希望各位能了解。” 美光公司迪齐·莫罗直接想起身走人了，什么时候华国企业变得如此无耻了。 这下连曼伊·雷顿都不会帮路阳说话了。 蔡伟青一直忍着笑意，钢铁直男谈起生意来就是直接，他开始喜欢上路总风格了。 第212章 芯片制裁联盟? amd卡曼·约翰逊首次开口，“路总这话说得过了！无论如何说，我们四家的订单足够让华芯直接超过台鸡电，我想这已经能让华芯吃饱了。” 这事还是上面打过招呼，华芯投资巨大，如果要开放市场，米国企业需要把代工订单给到华国。 “谈生意嘛，自然是我提条件，诸位考虑是否能接受了，我可不会强迫，毕竟现在我们的订单已经排到2021年了，我还得为各位插队，这对华芯的口碑可不好。” “雷顿先生知道，我拒绝了什么，现在华芯的口碑可不像去年那般，我们当然不可能白白做出牺牲。” 这话一出，曼伊·雷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拒绝掉俄罗斯华芯确实牺牲很大。 “60%太高了！董事会不可能接受。” 于永锋直接懵了，这就妥协了？他并非没跟这几个公司打过交道，从来都是他们提条件的，这特么甲乙双方对调了啊，这高通总裁到底跟路总达成了什么协议。 心里再如何震撼，面上都不会体现出来，反而变得更温和些，于永锋笑道，“布拉德先生，据我所知，华国很多企业当时订购芯片时，80%的预付金都给过，何况这才60%，对于高通来说，只是打个时间差而已。” 路阳补充说道，“刚才我提的只是高通的条件，并不代表其他家也如此，这是考虑到高通跟华国多年来的良好合作。” 另外两人脸色大变，这还只是高通？意思是他们的条件只会更离谱？ 这事没法谈了。 路阳给了应若涵个眼色，不待另外几人说话，她便开口了，“路总，您下午还要飞京城，时间快来不及了。” 看了看手表，路阳说道，“各位，要不今天就到这里了？接下来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蔡总谈。” 谈个屁啊，这特么又不是几千万的事，安东尼·布拉德无奈说道，“高通可以接受路总的条件，希望路总说到做到！” “放心，布拉德先生，我是个重承诺的人！除非天灾人祸，否则我们一定遵守协议。” “几位，我就先告辞了，远来是客，晚上由蔡总招呼各位。” 说完竟然真的带着应若涵离开了，临走前应若涵还安排了她一个助理过来代替她翻译。 蔡伟青表示很无奈，只好笑道，“各位体谅，路总在京城那边有个会必须参加，这不贵国商务团即将来访吗，上面要求华芯必须参加。” 这话果然让还没谈拢的另外几人心中一急，他们可是跟米国商务部那边承诺过会搞定华芯的。 华国对华芯的态度从中亚的谈判上就体现出来了，搞定不了路阳，他们无法交代。 美光公司现在还在华国的制裁清单上，要脱离制裁，需要公关的事可不少，商务部自然会把对华微的制裁作为条件之一提出，但是形势已经不一样了。 华微现在拿到了中亚的5g订单，对米国现在所谓的制裁完全就不在乎了，除非米国也让华微来承建5g，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蔡总，我想路总的条件，美光公司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不还没开口路总就走了吗？” 以蔡伟青的能力，哪会被这家伙忽悠，“抱歉，我跟于总都没听错的话，路总刚才所提的条件仅仅是针对高通的。” 于永锋叹了口气，“是啊，以我们现在的产能，如果接了高通的订单，不一定能忙得过来，是吧，布拉德先生，我想以高通以前在华国的市场占有率，订单量一定不会小。”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通了路总要做什么事了，这是要给这几家下套啊，让他们预估订单，把压力给到对方，以华芯在手机圈的关系，打个招呼，再加上现在正是各家芯片的空窗期，报大量是没问题的。 有了备选，手机企业自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傻的去交80%的定金，甚至连30%都不会交，毕竟苏硅业只收30%的定金。 想通这点，于永锋抽烟的手有点发抖了。 这路总胆子也太大了吧？ 按高通2017年在华国的销售额来看，至少都是100亿米元以上啊，万一付了60%的定金，结果在华国收不到这么大的订单，那不跪了。 越想越觉这可能性很大，毕竟那是敢私下卖光刻机给俄罗斯的男人，这事他跟蔡伟青都知道，成为了他们心中最大的秘密。 蔡伟青忽然发现于永锋有些不对劲，“都到午饭时间了，要不早上先聊到这里，我们下午继续，午餐已经安排好了。” 曼伊·雷顿也很懊恼，高通搞定了，他自己的事都没谈成呢，还吃个屁的饭，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先内部商量一番。 四人以吃不惯中餐为理由匆匆告辞，没过多久。 办公室传来蔡伟青的声音，“什么？路总这是在玩火！” “不行，得赶快联系路总。”然后电话一直在通话中，“老于你猜对了，路总现在估计已经给那几家手机巨头打招呼了。” “不得不服啊？路总这招太狠了，我都数不清这是一石几鸟了？”于永锋再次点起了烟。 蔡伟青却如何也想不通，收了定金，合同上也会有明文规定违约金额，不可能真坑对方那么多钱。 最多也就是拖下对方的现金流，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老于，我是看不懂这招了，路总说过，上面最多把全面开放的时间拖到11月份，甚至可能10月份就会全面开放市场，到时候这钱还不是必须得退还给对方？” 于永锋狠吸了口烟，“除非再来一次贸易战，那样的话，这几家加起来的资金量可不少，拖几年都有可能，或者这是在防着米国变卦，对，这是给这次谈判上保险。” 于永锋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这样一来的话，很有可能这次与几家公司的谈判上层都会知晓，说不定就是上面授意的。 蔡伟青也忍不住，点了支烟，“我们还是小瞧路总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上面为什么会让他执掌华芯了，他是真的狠啊。” “哎，只能说我们老了，没这种魄力了！” 第213章 反正我们不急 英特尔与amd两家都是pc领域的王者，双方基于x86架构的自研架构是目前全球的主流。 英特尔的架构名为intel微架构，缩写为intel core，而amd的微架构名为zen。 在显卡gpu领域，amd又是与英伟答竞争最为激烈的，自从amd收购ati后，总算是翻身复活，在两个领域都有了拳头产品。 x86的专利在英特尔手上，但反垄断法让他不得不把东西分享出来。 米国的这几大巨头彼此竞争，但对外时还是同心的。 现在高通与华芯谈拢，让另外几家心里有些不舒服，特别是英特尔的曼伊·雷顿。 这事由他牵头，结果华芯路阳却谈都没跟他谈，英特尔什么东西最核心，大家都心知肚明，问题是你倒是开价啊？ 办公室内，蔡伟青与于永锋终于打通路阳电话。 于是三人就开了个简短的线上会议，路阳没想到这两人这么能脑补，捧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跟猜测的差不多，路阳就是纯粹的想赶在星冠来临前，恶心下米国的这些资本，同时也是预防米国反悔，要知道商业合同与承诺，在欧米政客面前，那都是一张纸，说搞你就搞你，哪有什么信誉而言。 路阳简要说了下自己的想法，联合amd搞英伟答，zen架构的公版永久授权，英特尔这边先沟通看看，x86的永久授权难度很大，但低版本的x86倒并非没有机会。 结束通话，蔡伟青与于永锋两人更是震惊了，路阳这手更绝了，不仅要坑钱，还需要对方技术，这难度不小啊。 如果是2018年前，这方面想都别想，不过现在天时地利都在华芯。 午后，四家代表如约而至，一番寒暄后直接进入主题，既然路阳要到京城开会，必然会向上面汇报几家的合作情况，他们可不愿被那些政客些拿捏把柄。 曼伊·雷顿率先说道，“于总，蔡总，英特尔与华芯的合作，对两边都有利，华国市场是我们最重要的构成，英特尔的要求也不高，5台28纳米duv光刻机，有了我们的加入，华芯在pc领域必然有所建树。” 于永锋技术出身，听完曼伊·雷顿率的话，立刻明白，对方在这是想利用华芯光刻机反打台鸡电。 这中间有三个好处，第一个明显是想破解华芯技术，说不定还会反哺给asml。 第二个好处是，华国市场如此巨大，台鸡电目前被排斥在外，哪怕是生产华国专供版，使用华芯光刻机，卖点天然。 第三是华芯的euv必然会到来，这点米国技术团队早已确认，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那么米国这些高科技企业就可以重拾机会，不会再受台鸡电的气。 于永锋缓缓说道，“我们当然希望华芯的光刻机能走进米国市场，对我们的深入研发大有利处，但是几位应该清楚，我们的技术来源，如果这么快进入到米国市场，华芯的压力会很大。” 商业谈判中，出现“但是”就意味着，可以，但得加钱或者拿其它东西来换。 都是千年的狐狸，对方四人都听出了这话的意思，好在高通并不打算自己造芯片，下午过来也就是意思下，第一时间知道几家的条件。 amd总裁卡曼·约翰逊直接问道，“有什么条件，于总您就直说，我觉得路总虽然条件开得高了些，但是他的风格我们还是比较欣赏的。” “中午路总上飞机前，大概也给我说了下，x86与zen。” 美光公司迪齐·莫罗睁大双眼，这种话对方也敢说的？ x86的最大股份在英特尔，但是amd也是曾经的参与者，同样拥有部分话语权。 卡曼·约翰摇头笑道，“于总是现在负责苏硅，还是清大计算机毕业的博士，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我们同意，上面也不会同意。” 制裁领域并未涉及到pc市场，所以无论是英特尔还是amd，他们的损失并不如高通与美光，对这两家企业来说，华芯体系是他们的一个选择，但不是唯一选择，能谈到这步，更多的想要结束贸易战，把市场回到原来的样子。 曼伊·雷顿早就知道路阳极有可能看上了x86，但是真听到对方开口的瞬间，心中还是隐隐有怒火升起，如果是intel微架构他还可以考虑下，但x86却是真正战略上的东西。 于永锋继续说道，“就如华微拥有armv8的永久使用权一样，我们也只需求早些的版本，说不定正因为我们的合作，反而使x86能够进入移动端，要知道，现在arm从未放弃进入桌面端。” 美光公司迪齐·莫罗甚至找不到插话的点，要知道今年常江存储的强势崛起，抢掉了美国的大半市场，甚至连三兴都吞噬了部分，作为半导体存储市场的王者，他们成了双方贸易战的第一个牺牲品，说他是米国的华微也不为过。 迪齐·莫罗说道，“美光不会建自己的晶圆厂，我们相信华芯体系能带来巨大的技术提升，光刻机也只是用于芯片设计验证。” 蔡伟青笑道，“迪齐先生，关于美光的事，华芯做不了主，当然，如果双边制裁取消，我们很乐意为美光公司服务。” 存储领域，有了常江存储的存在，未来几年就算是在市场上硬干，都不会虚。 问题是，如果华芯不跟美光合作，华国对美光的制裁很可能就不会放开，这就是个死循环啊！ 现在两边各有被针对的企业，华微与美光，但是人家华微现在已经找到了新的增长点，而美光没有啊，现在股票都已经跌成那样了，迪齐·莫罗甚至想说，“有什么条件，您说啊，只要我有。” 可美光身上似乎没什么可以榨的，得他自己去发掘。 x86事关重大，就算他们也不能善作决定，谈判只能暂时搁置，临走时高通总裁甚至预约了双方的正式合作洽谈，争取把合同放到商务部访华时签署。 待四人走后，于永锋对看几秒，同时大笑起来。 “爽！” 多少年了，这还是华国企业在面对欧米巨头时，谈判处于主动地位，用路阳的话就是。 “我的话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做出选择吧！” 第214章 光学小组的争论 夜晚，申城微电子，euv专家小组，廖锡昌看着手中的实验报告，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极紫外光击打液态锡的测试了，通过验证的3个数学模型，每种都进行了上千次的测试，目前都没有获得最终的成功。 中科院那边验证的两个模型中，有一个可以跑到最后，但最终的输出功率却达不到要求。 梁圆走进廖老办公室，把大灯打开，“老师，只开台灯对视力影响不好。” 说完走到饮水机，给廖老倒了杯水，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医生都说了，您不能这样每天都熬下去了，今天的降压药又忘吃了。” 廖锡昌放下资料，“小圆来了啊，没事，最近稳定许多，少一天关系不大，一晃马上就要进入中旬了，你去看看柴文政他们，从拿到模型后到现在都没休息过。” 梁圆没听廖老的，走到身前，把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一副不吃她就不离开的架势。 见廖老吃完药后，她才说道： “刚从实验室过来，劝不听，自从拿到模型后，柴组长跟丁冉教授分了两个组，不分昼夜的实验，始终没得到想要的效果，老师，您说不会是简易模型的问题。” “这不好说，实验室那边的各种参数都达到了euv光刻机的环境，但是光能的吸收力度远超我们的想象，你看这份报告，最终可用的光能才12w，距离最低要求25w还差一倍以上。” 梁圆安慰道，“从理论验证完成到实际落地实验，这个过程从来都是漫长的，我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 “我当然知道这点，只是10月份晶圆厂就要揭幕了，没有一台euv镇厂，影响太大了，国际形象受损，国外的那些搞技术的也会笑话我们，这还是在有资料的情况下，否则我无法想象要如何才能完成euv的研发。” 廖老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梁圆看着心里也非常难受，只能不断安慰，“前两天小路还在打电话跟我说，让您注意身体，不用急，也别去管外面怎么说，10月出不来也没关系，现在已经很好了。” 听到自己学生的消息，廖老神色变得有精神了些，“小路最近做了几件漂亮的大事啊，我这个老师都替他骄傲，学生在外面冲锋陷阵，老师当然要给他争口气，放心吧，我垮不了。” 说完又拿起手中的资料，在桌上详细查看了起来。 光学系统实验室，小组二十几号人还在调试，这些都是从相关研究所过来的精英，有几人还是23所过来的同事。 一名戴着厚厚眼镜的男人说道，“柴教授，前脉冲肯定是没问题的，我们小组观察过上百次，几乎是没有起伏的。” 柴文政眼眶凹陷，这几个月足足瘦了20多斤，沙哑着嗓子，“单次脉冲没什么问题，击打也能保证同步，最有可能出问题的还是匀速，每次击打的间隔时间仍然有误差。” 站他旁边的是一名老教授，年纪比柴文政还大，来自清大紫光的专家，“老柴，有了模型的加持，你刚才说的误差是在可承受范围之内，我反而认为是第三块与第四块镜片的问题，每次到第五块光能就降到了20%以下，吸收占比太大了。” “这已经是更换的第三批镜片了，而且这些镜片都是通过校验的。” “丁教授那边提议直接组装实验，我们这个实验室空间还是太大了。”眼镜男人说道。 “实验室里的环境完全是真空状态，无尘级别也达到了最高要求，这边得不到验证，就算装起来，也不可能成功，空间应该不影响。” 老教授说道，“不一定，虽然从各项参数来看，里面的环境达标，但那只是我们现在的检测设备给出的结果，会否有未知原因导致光能被吸收呢？” 这样的争论从拿到数学模型开始实验到现在，每天都在发生，但这半个多月的收获却一点也不小。 至少他们从上百个模型中，找到了最适合的三个，上千次实验中也获得了不少的经验。 次日一大早，路阳见到廖老时，心中充满了愧疚，上次在张老办公室就一直说要过来的这边，结果都被各种事情打断。 “或许我是怕见到廖老，怕给他压力，又或者我心中也在期望着小组这边能顶着这种压力做出成果，路阳，你变了！”心中各种情绪不断翻动。 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添油加醋的给廖老说着最近的事情，他知道廖老爱听，特别是在国外发生的事，廖老问得最多。 办公室内已经很久没有廖老洪亮的笑声了，梁圆还未到办公室，就听到了笑声，脸上表情一喜。 “哎呦，这不是路总吗？今天有时间过来看我们了？” 路阳不好意思的说道，“圆姐，实在抱歉，最近……” “他现在是一家几万人企业的董事长，能做到这步已经很厉害了，我们都该为小路感到骄傲。” 廖老越是替他说话，路阳越是内疚，鼻子有些发酸，赶紧岔开话题，“对了，圆姐，柴教授跟丁教授那边怎么样了？” “上个月拿到数学模型，最近都在加班加点的实验，听说昨天两人又吵起来了？” 廖老笑道，“哈哈，他们俩啊，每天都要吵几次的，这种分歧很正常。” 梁圆见廖老今天心情不错，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洪亮，脸上笑得更开心了，“这次不一样了，丁教授想要组装光刻机来做实验，柴教授坚持原来的方案，想实验成功后再组装。” 她知道路阳喜欢听这种科学实验上的事，于是滔滔不绝的把光学小组最近的情况都说了一遍，甚至国家从有关实验室调来许多大能的事也说了。 见路阳面色激动，廖老猜到了他的心思，一把按住路阳的肩膀，摇了摇头，“要相信他们，有压力才有动力，我们不能总是走捷径。” 上次在睿芯的事，芯片小组高层的人是知道的，还专门开过会讨论，至少到现在为止，上面从没主动要求路阳使用过他的能力，廖老知道后甚至在会上发了火，对应若涵也是一顿骂。 euv里面十几万个零部件，谁知道还有多少错误，这种风险他肯定不会让路阳冒。 “老师，我知道的！我只是想去看看，您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 廖老对这个学生的性格还是清楚的，一冲动，什么事都敢做。 应若涵在门口站了半天，没有进屋，拖到今天才过来，未必没有她的原因。 第215章 ssmb－euv 廖老带着路阳来到实验室时，门外就听到了柴文政与丁冉的争论，不时夹杂着老教授温和的嗓音。 “马上进中旬了，组装实验为什么不行？也不影响你这边，就在隔壁做一个无尘空间出来放置euv光刻机。”丁冉的话音越说越大。 “我们现在本来就是两个小组在倒班，人员就分配不过来，而且euv哪是这么轻易能组装的，装好后的调整工作量更大，丁冉，我们现在没时间走弯路了。”柴文政丝毫不退让。 “弯路？你怎么确认这是弯路，现在的实验模型，要么是击打均衡问题，要么是镜片吸收比例问题，要么是光路布置问题，每一项我们都追踪了无数次，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大胆假设就是空间其他未知吸收光源。” 老教授似乎是在劝解两人，“文政、丁冉，大家都目的是一样的，冷静些，为什么不同时进行？” 柴文政立刻说道，“两个原因，人员分配问题，现在大家轮班已经很辛苦了，再独立分开，实验会被分散，第二个原因是光刻机的组装最少需要10天时间，如果再算上监测设备，半个月就没了。” 听到这里廖老带着路阳走进实验室，看到廖老进来，室内的二十几名研究人员稍稍松了口气，这次的争论程度远超任何时候。 “大家都很有精神嘛，这位大家应该都熟悉吧，我的学生，路阳！”廖老笑着给众人介绍道。 柴文政跟丁冉都是老熟人，廖老直接给路阳介绍起老教授，“这位是清大紫光的祁海义教授，这次多亏了祁教授跟他的团队，帮我们不少的忙。” 路阳赶紧上前跟老人握手，“祁教授辛苦了，您叫我小路就好，柴教授，丁教授，还有各位同事，大家都辛苦了。” “路总不一般呐，为我们争了口气，华芯能有今天的成果，你功不可没。”祁海义的声音充满学者气息，语速不急不缓。 实验室内众人激动起来，华芯最近的新闻他们早已知晓，路阳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 柴文政跟路阳随便打了个招呼，立刻说道，“廖老您来的正好，劝劝丁冉。” 路阳默默退了半步，站到廖老侧后方，廖老心情不错，“文政啊，我在门口就听到了，其实你争论的核心我都明白，当我们全身心在投入一个项目时，思维惯性会导致我们的精力集中在一个点，当然集中也不是坏事，现在表面看起来，都觉得自己非常冷静，有无数的理论来支持自己。” “你看你，又熬夜了吧，眼睛都有血丝了，先去睡一觉，休息好再说，这件事不一定非要现在争出个结果。” 今天轮到丁冉负责，大清早过来接班，说着说着就争论了起来。 廖老看了她一眼，“小冉，你也冷静下！好了，昨天通宵的同事先回去睡觉，下午我们再来讨论这个事情。” 众人散去后，丁冉也开始了今天的实验，模型是她提议的，现在要选另外一条路，她心中也不好受。 安排好工作，丁冉对路阳苦笑道，“路总，让您见笑了！我跟文政合作多年，这种争论再正常不过，他睡醒就好了。” 路阳稍稍点头表示理解，“我记得这个实验模型当初是您提出来的，在当时那种条件下能想到简化实验可是提升了不小的进度。” “是啊，之前没拿到模型，我们主要方向就是镜片的吸光测试与光路布置，也算是把镜片再次做了验证，所以我坚决认为镜片方面不会出现问题。” 廖老说道，“行了，忙去吧！” 说完又看向祁海义，“去我办公室坐坐，缓一缓，喝口茶，看你样子也是一晚没睡。” “人老了，睡眠少，昨天在实验室小睡了2个小时，今天见到小路，精神更好了。” 廖老有意不让路阳在实验室多待，怕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路阳看着里面的光路布置出神，前世他看过asml的演示视频，内部结构确实跟这个很像，极紫外光的吸收问题可是拦住了科学家好几年。 “小路！” 路阳回过神来，“哦，来了！” 三人来到办公室，梁圆烧水泡茶，祁海义很是热情，“早在清大就听吴总提过你几次，刚来申城时还跟老于吃过几次饭，对你他们都是极为倾佩的。” “您过奖了，我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辅助工作罢了。” 廖老忽然说道，“老祁，听说清大启动了ssmb项目？” “哦，那是唐教授那边负责的光学项目，是一种稳态微聚束加速器光源，老唐也不容易，十几年了，现在才立项。” 路阳一听是光学项目，来了兴趣，立刻问道，“这个项目跟euv有关系？” 祁海义见路阳感兴趣，也乐得充当介绍人，说不定还能给老唐拉些研究经费。 “是有些关系，ssmb就是稳态微聚束，可以用于制备各种大功率窄带宽的相干辐射光，用于科研与工业场景，理论上，一旦这种技术研发成功，那么就能通过一套装置稳定提供duv，euv的各种稳定光源。” 卧槽，这么牛？路阳可没听过，但隐隐感觉到这东西很有可能颠覆光刻机啊，要知道光刻机为什么要叫光刻，光就是基础啊，如果一套设备能制备各种类型的光用于雕刻，那不是要飞天？ 根据瑞利判据，要提高光刻机的分辨率，就必须缩短光的波长，duv使用的就是193纳米的深紫外光，euv则是13.5纳米，为了获得这个级别的波长，那简直是绞尽科学家们的脑汁。 asml的13.5纳米极紫外光是如何产生呢？ 原理也并不复杂，先用电流给二氧化碳介质通电，让其进入高能态产生红外激光，然后用这个激光来轰击液态锡，让其进入到高能等离子体状态，在等离子体冷却时就会发射出13.5纳米波长的极紫外光，asml给这个技术取名叫lpp-euv。 现在实验室用的光源是大连光源结合多家研究室发明的dpp-euv，原理上是一样的。 但清大的这个思路，完全又是另一种路线了了，如果这位唐教授的ssmb技术能用于光刻机，那不就是ssmb-euv了吗？ 第216章 路总会出手 祁海义继续给陆离介绍ssmb，“在了解ssmb前，小路你知道加速器光源吗？” 路阳摇摇头，不懂就是不懂，没必要隐瞒。 “早在1947年，科学家就发现了同步同步辐射，接近光束的电子在磁场中做偏转运动时，沿运动轨迹的切线方向，会有辐射，对于电子来说，这个辐射，就是光子。” “从量子电动力学的角度看，量子做加速运动时，会损失能量，而这部分损失的能量，会以光子的形态辐射出来，这种辐射出来的光具有很高的亮度，能普非常宽，准直性也比较高，具有很强的科研与产业应用价值。” 祁海义的解释非常通俗易懂，从70年代后，就出现了这种同步辐射的存储环，而这个存储环就是一个大型的电子加速器，电子被加速到接近光束后，就射入布满磁铁的环中，在洛伦兹力的牵引下，就开始做圆周运动。 这时就会发射出辐射光，但这个辐射光非常散，而且强度很低，于是科学家又加了一个叫波荡器的组件来增强光源。 波荡器就是一些极性交替变换的磁铁阵列，可以改变电子的速度，电子速度的改变就意味着它能态的变化，因此就伴随着辐射的产生，于是就有了光。 但是一连串的电子被射入后，它发出的光，可能并不在一个波段内，比较乱，所以需要提升辐射光的相干性。 为了产生显着的干涉现象，光源需要在横向与纵向具备产生相干性，这样光源叠加起来强度才会变大，单色性才会变好。 单色性就很容易理解了，紫外光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你把一个电子发射进去后，通常都不会产生波长一致的光源，但是它们会分布在一个波段里，如果我们需要一个特别波段里的光源，就必须得降低带宽，让所有光子都在一个特别的波段附近，这样就可以得到这个波长的单色光。 廖老与路阳两人都听得十分投入，祁海义就更加有精神了。 “传统的辐射光源由于电子数比较长，就导致相干性非常弱，直到后来出现了自由电子激光技术，可以使辐射光自放大，自辐射，这种技术可以产生微聚束，峰值亮度都要比辐射光源强很多，至少有8-10个量级的提升。” “所以说，微聚束的光能是可以用于光刻机的，对吧，这么大的量级。”廖老问道。 “确实如此，光能上是足够的，但是这种自由电子光源的稳定性很差，实现的技术原理也非常复杂，所以老唐一直在寻求解决办法，这就是ssmb项目的目的。” 原来如此，路阳听懂了，一旦ssmb项目能获得成功，那么就可以通过这项技术获得光能足够且稳定的光源。 核心底层原理就是电子加速后产生辐射，辐射产生光。 祁海义继续介绍道，“加速器选择是多样的，可以是圆环状，也可以是直线的，ssmb使用的就是圆环状，自由电子激光是直线的，这个项目不仅能为光刻机提供光源，也为其他光学行业提供各种波段的光，覆盖的波长范围非常广。” 路阳笑道，“有点像发电厂，如果没猜错，唐教授这个项目应该不是一个小型装置了，而是一个厂房，能生产各种波长的光，然后提供各个行业。” “哈哈，小路这比喻非常到位，唐教授就是这个想法，当然，euv所需要的光源是13.5纳米，算是极限了，不过ssmb理论上还可以把这极限再压缩，生产出比13.5纳米更短的波长光源。” 路阳是真的被这个技术震撼到了，这是一个真正的弯道超车机会啊，他恨不得马上就到清大去拜访唐教授。 这个技术一旦成功，那么基本上现在的任何制程芯片所需的光源都能被解决，限制产能的镜片就不需要了。 作为华国光刻机方面的领军人物，廖老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同时也知道距离还非常远。 “ssmb如果研发成功，接下来只需要研究如何引导光源进行光刻，这是一个全新的体系，并不是一台一台的光刻机，甚至有机会把它做到光刻生产线，说是光刻厂可能会更加贴切。” 这，廖老这想法直接点醒了路阳啊，还要什么光刻机！直接就搞光刻厂了，产能方面绝对大于光刻机，不行，必须得尽快去次京城，ssmb并非是为了光刻机而立的项。 “老唐虽然把这个项目立项了，但是我认为他的应用太广了，市场支撑不起，这样就会缺乏落地，缺少资金。” 祁海义看向路阳，如果老唐那边愿意把方向往光刻机方面靠，那华芯一定会投资。 “老廖你说得没错，我过来这边后也跟老唐通过几次电话，半导体芯片可是几万亿级别的市场，如果把方向集中，一定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祁教授，现在项目是在清大还是在紫光手上？” 听到路阳如此询问，祁海义心中一喜，立刻说道，“在校方，今年紫光的项目很多，忙不过来。” 路阳看了眼廖老，“老师，如果华芯投资这个项目，您觉得如何？” 考虑片刻，廖老双眼露出坚定，“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才是真正的超越，以华芯现在的体量，完全能支撑起如此庞大的项目。” “太好了，我立刻跟老唐说这事！”说完话，祁海义竟然就直接走出廖老办公室，去跟对方打电话了。 看着祁教授的背影，路阳不禁感慨，“科学家的执行力，还真是强啊！” “校方那边我也会打招呼，这是好事，下次芯片小组会议，你直接提出来，我会在后面支持你，程部他们会同意的，不过你得考虑清楚，我建议是与清大这边成立一个公司，把项目划进公司，学校里的体系很复杂，有时候反而会拖累进度。” “好的，我明白！” 以紫光吴总的眼界，不可能想不到ssmb对于半导体的好处，为什么唐教授还需要那么长时间才能正式立项，这中间牵扯的事情一定非常复杂。 不过都无所谓，路阳会出手！ 第217章 我们成功了 接下来一周，路阳每天都往申城微电子跑，廖锡昌与应若涵一直小心的提防路阳，禁止他进入实验室。 柴文政与丁冉的争论也有了结果，那就是双管齐下，廖老与白学礼商量后又从其他单位调来50多人的团队帮忙，都是曾经的成员。 丁冉速度远超预料，一周时间便把euv光刻机给组装出来，众人都期盼着奇迹的发生。 然而euv是科学，不是玄学，连续两天的测试都并未成功，问题跟蔡文政那边类似，光能输出不够。 大连光源的周宇跟纪益玲也赶到实验室，一人跟一组，但现在不是初始脉冲的问题，而是吸收问题，不同的是两个小组，一个卡在第5与6块镜片，而丁冉小组则是卡在了最后两块。 设备虽然还没正常运转，但并非没有收获，相同参数的镜片，不同的反射结果，至少可以把镜片问题排除。 “冉姐，您看看这次实验，我们的光路反射一共是13次，比asml的要多两次，那我们是否能去掉最后两块镜片，光能不就够了吗？”纪益玲指着电脑中的数据说道。 与asml的euv不同，华芯体系的euv是由13块不同镜片组成的反射系统，这是当初路阳使用系统获得的制作资料，整个团队一直都是按照这份基础资料来做拓展研发的。 丁冉摇摇头，“不能去，工件台与后道工艺都是按13块设计的，如果去掉最后两块，后面所有都得重做，不现实。” “把之前准备的光路设计都跑一次，记录好所有过程。” 丁冉与柴文政共设计了2000多种镜片反射光路，拿到数学模型后，筛选出符合条件的设计200多份，现在才跑完一半不到，她对自己的方案逐渐有了信心。 纪益玲只好放弃打算，黯然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别灰心，我有预感，我们的方向对了，实验模型虽然参数都一样，但镜片是暴露的，并不密封，肉眼看不到的东西还很多，极有可能是一些未知影响到了结果。” 廖老办公室内，路阳再次提出了使用能力的想法。 “老师，冉姐这边已经确认了，就是最后次反射问题，风险不大，估计就是几分钟的时间。” “小路啊，那只是丁冉得出的结论，不一定正确，一旦判断错误，我们都承担不起后果，你应该清楚，这其中可能涉及的漏洞，数量不会少。”廖老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路阳又看了眼应若涵，“你也觉得风险比睿芯那次大？” 应若涵果断的点点头，大半年的时间，以她的智商，对euv的了解程度比路阳要强许多，仅是光刻机内部，零部件就是几万个，这周她跟柴文政与丁冉没少请教，但两人都无法确认。 “路阳，你应该明白，上次是软件问题，而这次软硬件方面都有错误的可能性，何况现在设备都没有完全跑通过一次。” 敲门声响起，纪益玲冲进办公室，一脸喜色喊道，“廖老、路总，成了！跑通了两次。” “真的？”路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纪博士，你再说一次！” “是的，第176号光路跑通的，最终获得的光能达标，所有人都往去那边了，冉姐让我来通知你们。” “走，去实验室！”廖老放下茶杯，大步冲出办公室。 实验室内外都挤满了人，连申城微电子董事长贺兆国也闻讯赶来。 众人让开一条通道，廖老带着路阳与应若涵来到观察窗口，机房内华国第一台euv光刻机各种运行指示灯闪动着，监控屏幕上，工件台飞速移动，不停的雕刻着晶圆。 紧张，激动，路阳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双拳紧握，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 现场莫名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一个结果。 丁冉双眼泛红，低声说道，“廖老，路总，这是第一次雕刻，良品率应该不会太高。” 廖老声音颤抖，“要什么良品率，只要有1块芯片能合格，就是胜利，用的设计是什么制程的？” “麒麟980h，7纳米制程！”纪益玲说道。 当晶圆被送进运输盒，沿着轨道移动，众人的视线随着移动，下一步就是检验良品率，得到最终的结果。 路阳心中打定主意，既然已经跑通，那就是锦上添花的事，等结果出来，他打算进到机房查错。 “老师，既然设备已经能正常运转，无论结果如何，一会我都进去看看。” 廖老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应若涵低声说道，“一会我跟你进去！” 30分钟后，机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一名全身穿着防尘服的工程师，拿着雕刻好的晶圆出来。 激动的说道，“廖老，出结果了，良品率0.8%！” 随后全场掌声响起，欢呼声不断，廖老双手颤抖的接过晶圆，双眼泛红，似用尽全身力量大喊道， “同志们！我们成功了！” 2019年6月11日，距离路阳回来正好一年时间，从duv到euv，华国真正意义上的实现了芯片自由，这是无数人的辛苦付出。 整个国家为此投入了巨大的财力、人力、调动一切资源，只为今天。 路阳第一时间拨通了周怀义电话，“哥，我们成功了！” “什么？我没听清，你那边很吵，什么成功了？”电话里周怀义大声问道。 路阳出观察室，外面同样都是欢呼的人群。 路阳凑近电话，“大声喊到，我们euv光刻机研制成功了！” 旁边的众人跟着喊了起来，“我们成功了！” …… 正在筹建新生产线的周怀义默默放下电话，对旁边的蔡伟青激动的说道，“老蔡，我们成功研制出euv光刻机了！” 蔡伟青脱掉安全帽，再次确认，“廖老那边确认了？” “是的，路阳已经确认了！” “老周，我没听错？我们真的把euv光刻机给研制出来了？” “哈哈哈，我们成功了！” 远处的随行看到两位老总大笑，一时也搞不清楚情况，只见两位老大把安全帽高高抛起，肆意大笑。 …… 京城，华国商务部部长办公室，传来爽朗的笑声。 这刻，接到消息的芯片小组一众大佬，都以自己的方式释放心中的激动之情。 是的，华国成功了！ 第218章 老人与老地方 前往京城的路上，路阳想起上周在申城微电子的事，一阵后怕。 哪怕是已经可以运行的euv光刻机，在他接触的瞬间，还是给了300多项报错优化，从外部环境到内部硬件配置，从驱动系统到检测系统，特别是封装工艺部分，居然被系统算了进去。 若非廖老与应若涵拦着，估计他都直接嗝屁了。 花了2天的时间完成优化方案，实验小组开始加班加点的改进，终于在第6天完成了光刻机优化工作。 路阳把光刻机命名为hx-euv2035以示纪念，众人迫不及待的开启了实验芯片的流片实验，结果大出所有人预料。 7纳米制程，良品率76%； 5纳米制程，良品率45%； 3纳米制程，良品率18%； 这个结果连路阳自己都被吓到了，据廖老的评估，与asml首批euv相比，hx-euv2035在良品率上并不占优，但是2019年的3纳米制程却可以冠绝全球。 要知道2019年号称最强的苹果a13仿生芯片，制程也仅仅是7纳米，包含 85 亿个晶体管，包含有 6 颗 cpu 核。2 个主频 2.66 ghz 的高性能核（ lightning 核），4 个高效能核（thunder 核）。 当然现在euv的消息还在对外封锁中，这次到京城开会一方面是6月25日，米国商务考察团即将到来，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对euv光刻机的后续处理事宜。 商业上常说，当我们没有时，需要高调，需要让别人不知道你的深浅，一旦拥有了，就需要藏器于身。 “若涵，你觉得，我们应该在今年内公布euv吗？”路阳看向旁边的应若涵，对方仿佛没听到般，仍然看向窗外，明显还在为路阳使用系统而生气。 虽然这次同样是几大碗鼻血，但路阳却觉得非常划算，3纳米啊，再加上海思的设计能力，华国芯片已经可以宣布遥遥领先了。 有了武器，对于未来两年要操作的事情就放心许多了。 “好了，我都已经做过深刻反省了，大不了这次到京城，我们去医院检查1周，把之前没做过的检查都做了。” 应若涵这才回过头，“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我保证！”路阳心情大好，一年时间实现了当初所谓的梦想，心中豪气万丈，要不是周怀义抽不开身，他都想大醉一场。 “我认为今年内不应该公布，至少不能由华芯做官宣，让市场去猜。” 应若涵开始解释她的这番观点，第一，3纳米的顶级工艺，可以为国防，航天等国家级项目提供巨大的帮助，甚至在军事应用上也可以成为华国的底牌。 第二，正直华国与米国谈判的档口，euv的底牌不宜暴露，产生意外，从现在收集到的信息来看，欧米一直认为华芯距离euv还有两到三年的时间，这样的信息差可以做很多的事。 第三，就如苹果的挤牙膏政策一样，既然都已经保持了最强，一下把距离拉大，反而会刺激对方追赶。 路阳听完应若涵的分析，大受启发，她的观点估计会跟上层接近，未来两年内，全球都会处于发展停滞的状态，经济一片下滑，华国不可能不受到影响。 而路阳要做的就是把损失降到最低，甚至从海外市场大赚一波，反哺华国。 接机的同事并没把车开到商务部，而是去到了一个令路阳印象深刻的地方，一年前，他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程春贤，当时的他只觉得对方是一个理智到冷酷的人。 一年后再见，一切都不一样了，进入房间的瞬间，芯片小组几位领导人，组长程春贤、副组长郎廷、工信部郝顺富、国安一把手邵春明，还有位时常在7点档新闻出现的人。 老人端坐在中央，宛如一尊威严的雕像，不怒自威，稀疏的白发在灯光下显得分外耀眼，明亮的眼神如同繁星闪烁，充满了智慧，从进入房间那刻起就一直在仔细打量着路阳。 路阳激动得不知所措，也不知该用何礼节，傻傻说道，“首长好，各位领导好！” 老人并未开口，而是缓缓的抬起双手，给路阳鼓起了掌，旁边坐着的四位同样如此，掌声持续许久，才听到老人的声音响起， “别紧张，坐吧，小路！” 短短的一句话，让路阳原本激动的心变得更加灼热，所有的付出，终有回报，国家不会忘记任何一个做过贡献的人。 程春贤开口道，“哈哈，这可是我们的大功臣，在国际市场大杀四方，如今的华国半导体巨头掌门人。” 路阳只好傻笑，“都是领导们抬爱了！” 老人露出温暖的微笑，声音如同磁石般关心问道，“听小应说你身体一直不理想，这一年你辛苦了，国家不会忘记你的付出，华芯以后也一直会是你的。” “不，不，华芯是国家的，不会是我个人的，永远。”路阳赶紧表态。 “哈哈，我早就说这小子觉悟很高了！”邵春明年龄最大，出身军方，性格直爽，老人也并未觉得失礼，反而赞同说道， “不错，哈哈，你们带出了一个好苗子，不过我刚才的话也不是虚言，华芯需要你的带领，接下来的路并不好走，但我们都相信你，也相信华芯团队能走到正确的道路上。” 路阳起身，“请首长放心，华芯永远是华国的华芯，路阳也永远是华国的路阳！” 众大佬笑了起来，让路阳坐下。 “今天刚好有点时间，所以过来看下你，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各位了。” 说完老人起身离开，路阳再次起身，与几位领导一起恭送首长离开。 再次回到位置后，路阳大松口气，恢复过来，今天发生的事太过梦幻了，直到此刻他仍觉得是在梦中。 “好了，好了，瞧你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能执掌几万人企业的老总。”郝顺富笑道，来到这个房间也让他觉得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他尤记得当时路阳的样子，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自从上次路阳跟着考察团一行结束后，程春贤愈发对路阳满意，“这都是你应得的，你用行动证明了一切，所以接下来的事，你小子可不能再推脱了，什么事都交给上面，哈哈。” “领导说的都对！您说，小子照做！” 郎廷也被路阳逗得大笑起来，“才几个月不见，这小子说越来越油滑了。” “好了，在座的都是你见过多次的人，别演了，说说看吧，euv的事！” 第219章 芯片小组会议 今天首长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了上面对路阳取得的成绩是认可的，euv研制成功，首长现身鼓励，一方面是对路阳的鼓励，另一方面也看出华国对euv是多么期盼了。 如今国际形势已然大变，芯片制裁联盟的几家企业变成了华芯的盟友，被迫答应了路阳提出的条件，这都是众人以前不敢想象的事，但是对于善变的米国，仍不可大意，华国仍需要时间。 “各位领导，目前华芯的hx-euv2035是最初代的产品，从结果来看，与asml的第一代euv水平相当，现在大家处于相同起跑线，所以，我们不能宣传，也不能不宣传。”路阳缓缓说道，来京的路上应若涵跟他说了许多信息。 毛子如约在申城开了一家芯片设计公司，注册资金高达80亿华币，从俄罗斯调来了上百名研发人员。 这消息瞬间引来国际关注，妖兽了，毛子要造芯片了。 不过更多人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华芯已经明确不会出口光刻机到俄罗斯，但人家跑来华国投资，谁都没有话讲，从国安那边传来的消息，公司地址选在繁华的浦东新区，毛子公司附近每天都有疑似人员出现。 芯片联盟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最终下定决心，否则如果谈判失败，华国毋庸置疑的转手就把光刻机卖到俄罗斯。 中东四国联盟最近越发团结，各种靠向华国，华微在那边是各种绿灯高速通行。 国内舆论更加开放，呼吁全球化市场的人越来越多，不用想都知道老米在暗中使力。 台鸡电如梦初醒般发现原来华芯一开始的目标便是他，芯片联盟陆续取消订单，股票大跌，老匹夫不得不重新出现台前稳定局势，一边宣布未来要在大陆造晶圆厂，一边浩浩荡荡响应米方号召，赴米建新厂。 对此，米方在网络上达成一致意见，“我们对台鸡电能把最先进的光刻技术带回米国表示欢迎与肯定，并愿意提供除了帮助以外的一切帮助！” 除了英特尔外，另外几家订单也并没流入湾省，台鸡电的竞争对手联电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尽然跑到申城，希望能见华芯高层，人是不可能见到的，连门都进不了。 申城大厦68楼以上，都被华芯总部承包了，安保级别是整个陆家嘴最高的，预约，检查，实名审核这一套下来，能进入的人已不多，甚至市政府那边还打算今年内把申城大厦的名字改成华芯科技大厦。 上万亿的海外订单，让半导体成为了申城享誉国际的另外一张名片，长三角半导体产业带一天一个模样，随着时间的临近，越来越多的企业揭牌生产，受益的不止申城，临近几个省都开始大力发展半导体产业。 最为疯狂是投资圈大量资金涌入，哪怕半导体产业投资回报周期长，但架不住股票飙红啊，从2019年上半年，华国上市的半导体企业市值涨了30%以上。 华芯虽然不是上市企业，但是没办法，好消息每月都有，竟然神奇的与申市产生了联动，上次华芯口碑反扑，股票市场也受到了影响，这种关联性是路阳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芯片小组这边，程春贤在听到路阳那句“不能宣传，也不能不宣传！”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郎廷打趣道，“别卖官子了，越来越像个奸商，别把对付芯片制裁联盟那套带过来。” 众人大笑，芯片制裁联盟如今算是名存实亡了。 “各位领导，我的意思是待这次谈判成功，把事情敲定后，可以通过其他企业的口，把euv的事透露出去，但是至少今年内euv的生产线都不接民用市场的单子。” 路阳继续说道，“7纳米，足够半导体行业卷两年了，euv生产7纳米芯片，速度上至少要翻几倍，产能上华芯不用再担心。” “别自满，我可听说了，台鸡电6纳米，5纳米的芯片已经开始量产了，3纳米也开始进入验证，苹果加台鸡电，不会这么轻易倒下的。”郎廷作为科技部长，对这方面的信息是具有发言权的。 路阳笑道，“郎部放心，海思跟睿芯，不会输给对方的！” “未来两年，华芯都不会公开承认euv的存在，5纳米制程，不考虑良率的情况下，我们的duv是可以生产出来的，所以欧米不可能拿到公开的证据，明年晶圆厂这边才会逐步接受市场上euv的订单。” 程春贤笑道，“你的这个策略，小应没少提供参考吧？” 路阳对几位大佬奇怪的眼神视若无睹，说道，“若涵对我的帮助确实很大，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euv的事，大体上就按你的思路进行，为了以防万一，上面觉得在西安开设华芯二厂是个不错的选择。” 听到程春贤这么一说，路阳立刻就明白过来，西安那边在国防与航天工业投入巨大，华芯二厂建在那边从地域上来说也非常不错，能辐射的范围也广。 路阳回答道，“由华芯牵头，这次可以把高校与研究机构这些加进来，那三厂的规划？” 郎延补充道，“三厂不急，先看情况再说，你们不是也要在蓉城建研究院吗？以后倒是可以把三厂放在那边。” 关于euv的规划，芯片小组达成了初步决议。 “好了，这次米国商务考察团到来，你这边也参加下，别像在国外，老是躲在酒店，有个消息提前给你透露下，全面开放时间可能会在八月。” 路阳一惊，“八月？这太早了吧！” “压力很大啊，你把米国这几家巨头割了这么大个口子，对方有了价码，哪里会不提条件呢。” 程春贤的话提醒了路阳，难怪这次芯片制裁联盟的决策如此之快，原来是上面已经谈妥了。 还真是上面有人好办事啊！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对于华国市场来说，确实太急了些。 市场的全面开放，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就是产品倾销的开始，竞争会更加残酷，华国企业不一定能顶得住。 郝顺富提醒道，“你那个白泽芯片，别再掖着了，跟王传斌那边打好配合，新能源汽车市场，是第一个受到冲击的，不拿出好东西，你们不一定顶得住。” 散会后，路阳就顺便住在这家有特殊意义的商务酒店。 八月吗？ 节奏要乱了啊！ 第220章 造访清大ssmb 从名字就能知道，清大紫光背后是清大，其核心业务主要是在集成电路芯片，如金融ic卡、电信sim卡、电子证照、公共交通卡、usb-key、智能pos安全主控等等都要用到智能安全芯片； 而一些特殊应用芯片如国产大飞机等高保芯片也是由清大紫光提供的，但由于其长期服务于国内公共事业单位，在个人消费市场知名度反而并不如何高。 但却是华国信创的核心供应商，信创，一句话简单概括就是一些软硬件设备的国产化，华国的特殊行业，国有事业单位预计在2030年全面覆盖，所以，清大紫光并不缺市场，任务方向非常明确。 这次华芯路阳的来访，校方高度重视，还邀来了清大紫光董事长吴成顺。 办公室内，校长章正雄说道，“老吴来得正好，我跟老谭正在商量这次华芯路总来访的事，你不是跟他见过几面吗？正好给点意见。” 被称为老谭的正是清大副校长谭长茂，负责商务校企方面，见到吴成顺也是一喜。 “吴总这次可得指点指点，廖老那边也打来电话，路阳的目标应该是唐跃教授的ssmb。” 几人年纪相仿，算是多年的老伙伴，吴成顺也没客气，直接问道，“老唐的ssmb做到哪步了？” 谭长茂回道，“前两年跟德国那边合作过，去年半导体行业起势后，找到了应用方向，4月份后正式立项，也拉了不少的投资。” “是啊，现在只要跟半导体相关的技术，找资金并不难，老唐也找过我，但是这事不简单啊，研发周期过长了，说句遥遥无期都不为过，贸然接受其他资金，会出矛盾的。” 吴成顺的判断与两位校长不差，但唐跃教授这些年也不容易，现在有人要投资金，他们又怎会拒绝呢。 “不过，如果是华芯的话，倒是契合，也只有他们才有这实力，只是你们应该知道，华芯是不会让其他市场资本参与的。” 章正雄叹了口气，“哎，实不相瞒，这就是我最担心的问题，现在投资老唐的有3家资本，1家国资，2家风投，合同才签不到3个月。” 谭长茂心中感慨，十年无人问津，结果一来就是几家反而成了问题。 “这事总能谈的，明天早上，华芯的路总就会过来，你说该如何接待？” 吴顺成笑道，“你们啊，就是考虑太多，要什么接待，难道还要给路阳安排一场演讲？” “呃，确实有这个安排！” “哈哈，果然，现在很多明星，企业家都喜欢到清大来镀金，然后一回去就上热搜，不过你们觉得华芯需要这些？” 见两人略显尴尬，吴顺成也没再打趣，直接说道，“把相关的人找来，直接谈事，人尽量少，路阳现在的安全级别可不比国家院士低。老章啊，你就先别参加了，等事情谈拢了你再出面就行。” 章正雄明白吴顺成的意思，“严格说来，路阳也算是廖老的学生，我倒是对他非常感兴趣，低调些就行。” “要不要通知下投资方那边？”谭长茂问道。 “华芯那边电话来是怎么说的？” “先是祁教授打来电话，说是路总听说ssmb后非常感兴趣，愿意投资，接着就是华芯那边正式递交了拜访函。” 吴顺成对华芯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路阳这小子还是不错的，对搞研究的科学家一向重视，明天几点开始，我过来看看，资方那边先别通知。” 关于华芯，可聊的就多了，吴顺成也给两位校长说了些网上没有的内幕消息。 次日，两辆黑色商务车驶进清大计科院，路阳想起当初自己曾到这边瞎逛过，谁也不会注意他，如今却能连校园都不能逛了。 嗯，明年就可以自由的逛了，人人口罩谁还会注意他。 没有什么接待意识之类的，直接来到会议室，有吴顺成在，一番介绍后，众人坐下。 路阳视线集中在唐跃教授身上，年龄跟廖老相仿，说不定还是廖老同学。 出席会议的人不多，两位校长，紫光董事长，唐跃教授以及他的两名助手，一男一女，年龄在都在35岁左右，而华芯这边只有路阳与应若涵，当然还有两组安保人员。 “章校长，谭校长，唐教授，你们都是老师的同辈，不用这般客气，对清大我一直是向往的。”路阳态度十分谦逊。 章正雄非常满意路阳的态度，并不像装的，而是把他们当作了真正的师长，笑道，“廖院士是我们清大的骄傲，你是他的学生，也算是自己人，以后有机会，还要多照顾师弟师妹们。” 谭长茂笑道，“路总真是年轻有为，华芯现在已经是清大学生最想去的企业，华芯与清大的几个学院也有相关合作。” 路阳频频点头，唐教跃教授戴着副厚厚的黑边眼镜，并没说话。 “唐教授，您好，从祁教授那里知道了ssmb的信息，非常了不起啊，对半导体行业有很大的帮助。” 唐跃这才抬起头，打量起这位年轻的华芯总裁，“路总您过誉了，老祁对我们项目组一直非常照顾，给我们介绍了许多投资人。” 两名助手掩饰不住身上的兴奋之情，不停的打量着路阳与应若涵。 “唐教授您误会了，华芯可不是做投资的，我们是来合作的，一项新技术的落地应用，耗时可不短，而且是否盈利也不是我们的方向。” 唐跃一听路阳这话，眼神微亮，旋即暗淡下去，“可惜，我们已经跟投资人这边签约了。” 多年无人问津，忽然有人要来投资，唐跃没多考虑就答应了对方，但是合作两个月下来，投资人的方向完全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还没一点谱，投资方便直接宣布了ssmb-euv，是光刻机的革命。 一旁的女助手立刻补充道，“路总，我们目前有3家投资方，共投了2个亿，但是他们的方向，怎么说呢，他们把目标设定得太高了，从ssmb到光刻机，完全是不同的。” 谭长茂轻咳一声，说道，“路总见笑了，这方面大家都是可以谈的，如果华芯愿意投资，可以把资方也请来，大家一起谈，总能找到适合的方式。” 路阳立刻明白过来，难怪唐跃看起来兴致不高，看来是与资方产生了分歧。 这些画饼侠，心思都在投机上，没有他们不敢吹的。 “没关系的，唐教授，有什么困难您都可以说，华芯有能力解决这一切。” 第221章 就这样决定了? 路阳的话让唐跃重新看到了希望，而且对方的态度跟以前见的那些投资人完全不同。 “ssmb只是一个通用型光源系统，利用微聚束原理，理论上确实可以生产光刻机所需的短波光源，但是从光源到光刻，这中间的跨度非常大，也并非我们的研究方向。” 路阳立刻解释道，“唐教授，您的意思我明白，通用就是各种类型的光都能产生，但是我觉得，我们只有先把其中一类落地应用了，才能支撑起整个研发，而半导体行业就是这个机会，首先市场足够大，其次它对其他行业的反哺非常快。” “至于您所担心的研究方向并不是问题，我们两边可以联合起来，光刻机不就是集成了光学、化学、物理学等众多学科吗？” 清大众人没想到路阳对ssmb的理解如此深刻，唐跃上眼明亮起来，“看来祁教授给路总介绍得非常详细啊，确实如此，前些年我们的研发部目的就是如此，去年华芯出现后，我才发现ssmb也能产生极紫外光，但是他跟光刻机的光源系统却完全不同。” 谭长茂补充道，“正因为不同，ssmb一旦在光刻机方向实现应用，那就是一种全新的体系，完全不用考虑专利问题，世界首创。” 路阳心中对谭长茂的好感淡了下去，老是打断唐跃的发言。 “谭副校长不用担心，我明白的，这样说吧，华芯对ssmb非常感兴趣，如果清大跟唐教授这边愿意，其他的问题都交给我们解决，投资人那边我们去谈。” 说完直接看向唐跃，“唐教授，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投资人那边取了个不错的名字，ssmb-euv是我们的最终方向，不过我们造的并不是光刻机，而是光刻厂，只要能生产芯片，是什么又何妨呢？” 吴成顺这下完全懂了，华芯这定义非常好啊，“老唐，路总话都这么说了，你就尽管提条件。” 唐跃这才恢复正常，“感谢路总对ssmb的看好，这两个月我们的重点确实是在这个方向，理论验证已经结束，不过投资上可能跟所有人想的都不同，要想实现13.5纳米极紫外光的稳定输出，需要建设如粒子对撞机这般大的圆环，这其中的建设难度，没有上百亿的资金是不可能的，而且时间上可能会是3年还要往上走。” 粒子对撞机？ 两位校长与吴成顺都倒吸口凉气，百亿以上的投资，这已经是国家重点项目级别了，而且还只是光源。 难怪老唐最近总是愁眉苦脸的。 “唐教授放心，芯片是人类科技的大成，百亿级别都是您低估了，华芯晶圆厂的总投资就超过5000亿，如果我们花500亿就能达到晶圆厂的效果，大家想想，这对华国，对世界是怎样一种冲击力。” 搞半导体都这么豪的吗？ 路阳这么一说，众人竟然真的觉得很有道理。 唐跃试着问道，“路总，华芯真打算花这么大的资金来做这件事情？” “唐教授，两位校长，这不是一个普通的项目，也不是唐教授一个团队的事，要想做到这一切，除了资金，还有大量的人才，因为没有任何案例可参考，对项目的难度必须有清晰的认知，不过，华芯愿意带这个头，这事我跟工信部与科技部两位部长都汇报过，国家是支持的。” 两位助理已经完全懵逼，开始跟不上思路了，500亿级别的投资，国家两部委支持，他们何德何能啊，这个路总才是真正的画饼侠吧。 应若涵这时说话了：“各位不用担心资方那边，华芯会处理，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要求。” 章正雄立刻问道，“什么要求尽管提，清大这边完全支持。” 由不得他不激动，清大已经多少年没参与过这种级别的项目了，而且还是以清大的团队为核心。 应若涵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 “第一，由华芯与清大成立一家新公司，完全负责这个项目。” “第二，入股分三方，华芯科技集团、清大、唐教授团队。” “第三，华芯这边会负责整个项目的资金，技术团队这边由华芯与清大联合组建，唐教授负责整个项目光学部分。” 吴成顺立刻说道，“我说路总啊，你是不是忘了，还有紫光啊，老祁可是我们的人，你们可不能忘了啊。” 路阳笑道，“吴总，紫光跟清大不就是一家吗，祁教授之前可是参与过唐教授这边的研发，当然算是唐教授团队里的人了。” “这只是华芯的初步想法，章校长，接下来您这边可能要花些时间考虑人选，至于股份，会由两部委这边来做公正评估。” 章正雄无比庆幸昨天决定来看下路阳的决定，现在整个大脑仍处于震惊的状态，不能完全思考。 谭长茂心中却早已是滔天巨浪，一下子清大就要参与一个500亿级别的项目，而且听对方口风，似乎并不想要紫光参与，说明这个项目从筹建开始就一定是国家级项目，股份的事他们不管也好，上面说多少就是多少。 声音有些发抖，谭长茂说道，“路总好魄力，老唐好福气。” 反而当事人唐跃平静许多，“路总，我现在团队还不到20人，这么大的项目，我怕承担不过来。” “老唐，人员方面你不用担心，学校这么多人力资源，一定全力支持你，而且还有华芯的科学家们，你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实现，如何快速推进，华芯的企业文化好啊，简单明了，那就是速度。” 只是这速度太快了吧，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的。 路阳笑道，“唐教授，项目是需要技术总负责人的，您这边虽说以光源为主，但是光刻方面，您还是得掌握，否则不好配合。” 他这话让另外几人哭笑不得，这就已经确认老唐是技术总负责人了？ 吴成顺心中却已经开始在思索如何公关了，一定要想办法入局，这得从上面着手了。 唐跃还没满60，对技术方面还是非常有自信的，“路总放心，光刻机方面我们从今年就已经开始在涉及了，虽说不一定能比得过华芯的专家，但整个体系的理论知识我们团队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旁边的两名助理频频点头，这种机会可是千年难遇啊。 500亿实现5000亿级别的晶圆厂功能，如果真成了，那是要被记入史册的啊。 第222章 顶楼的烧烤会议 一周时间，路阳不断在医院与清大往返，一边检查一边参与项目组讨论，这次清大可是掏出了大部分人力资源，相关专业的科研人才就组织了近200号人，而华芯这边就寒碜得多，温天洋精挑细选下才来了30多号人。 不过蔡伟青这边就积极很多，华芯京城总部开始着手建立，之前也只是个几十人的分公司，这次直接扩大了几十倍。 项目最终地点选择在怀柔，但是距离建设还有不少时间，唐跃那边需要半年时间才能把设计方案弄完。 没有结果也算是一种结果，好在医院这边神速，检查结果基本上能在次日得到。 “我就说没什么问题吧，只是你们太过紧张了。”路阳对应若涵说道，脸上还挂着骄傲的神情，似乎在说自己身体倍棒。 应若涵却一脸正经，“没什么问题？你有多久没跑步了，你现在这个状况，让你一只手都可以在3秒内放倒你。” “呃，关于跑步这件事，那不是工作忙嘛！” “人啊，总是能找到无数的理由搪塞自己，真有心锻炼，总能挤出时间，酒店就有健身房，以后这会成为你的日常。” “好吧，不谈这个了，明天米国商务考察团就要到了，我们没必要第一天就参加吧。” “早上的领导层会议不参加，下午有企业交流会，必须出席。” 回酒店的路上，两人聊起了euv的事，张老那边在得知华芯研制出光刻机后，开心得在申城微电子待了一周，回去晶圆厂后立刻开始着手产线准备工作。 30条duv光刻机生产线并不复杂，只需要把苏硅那边的设计再做一次，在无人化方面加强建设即可。 但euv就要复杂许多，实验室的很多设备都是特殊定制的，并没有量产，还得需要寻找企业代工，好在现在产业带这边的供应商齐全，在10月份前应该能生产出10套配套设备。 至于华芯微电子这边，准备工作早已准备完善，但是预估产量只是每个月3台，这还是在3条生产线全力开工的情况下。 这样一来，10月份揭幕，晶圆厂这边只能得到5台euv，另外4台被安排给相关研究机构。 不过，华芯董事会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原来的期望就是能有一台来镇厂。 但于永锋就不开心了，苏硅预定的3台euv要到11月份以后才能拿到，至于别家企业，现在都还不知道euv的事。 想了下，路阳还是说道，“不行，我认为这事得跟华微沟通下，让他们开始着手设计，没有海思的帮助，我们的升级速度会很慢，老温那边最近事情太多了，抽不出那么多人来。” “你直接约见面就行，明天下午他们都要参加会议的，手机前五的企业，还有互联网几大巨头都会参加。” “你的意思是多选两家？” 应若涵笑道，“你不是打算借其他企业的口把消息放出去吗？华微现在跟华芯走得太近，只有他们还不够。” 路阳明白过来，那就把手机三巨头都请来，雷ok人还不错，也是时候给对方些甜头了。 当晚，在上次见企鹅的民宿，手机圈一众大佬汇聚一堂。 “路总居然能在京城找到个这么好的地方，真是难得。”雷ok第一个赶到，圈内都知道，只要是路阳的邀请，那毕竟是有大事要发生，无论手上有多重要的事，肯定都会推掉。 o家王永明与v家沈河同样如此，接到路阳的邀请后，立刻赶了过来，最后赶到的反而是余跃与何洪年。 余跃一看到另外三家一把手都到了，知道今天估计会有大事。 “不好意思，来晚了，诸位见谅啊！” 路阳却没跟他俩客气，“嘴哥跟年哥既然迟到，待会的烧烤由你们负责，我们就负责吃就行了。” 能把这几位请来，晚餐还是烧烤，这也是独一份。 何洪年捞起袖子就上来帮忙众人整理烧烤材料，应若涵被这画面给震住了，掏出手机，给众人拍了张照片。 雷ok第一个发现，“应助理，重新拍几张，我们都还没准备好。” 众人听到声音，都望向应若涵方向，路阳雷ok两人正在切肉，旁边的王永明在穿串，而沈河跟何洪年则在洗菜，余跃则开始生火，这画面冲击力太过强大。 几人手机都在进门检查时被临时保管了，余跃笑道，“这张照片可以发的吧？” 路阳笑道，“回头你们去我微博拿，我都好久没更新了，估计掉粉不少。” 雷ok就是个微博达人，“你现在粉丝已经是我们中最多的了，而且都是真爱粉啊，我还以为你打算就挂着那张花园官宣照片到年底呢？”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由看向应若涵，后者像没事般离开，去为众人准备喝的。 路阳打断另外几人的猜想，“身为老总，不会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吧，还想不想拿回你们的手机。” 何洪年却完全不顾及，“手机没关系，你这个华国首富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什么华国首富？网上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王永明笑道，“路总是好久都没上微博了吧，华芯科技集团现在总市值接近3万亿，而且还是实体，这还用人说吗。” 自己连一个月工资是多少都不清楚，谁去关心身价，市值又不是现金，能花吗？ “是啊，这不euv刚研制出来，没时间上网。” 余跃趁势说道，“我也不知这个消息，路总管理这么大个集团，每天事情也不少……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看向路阳，大哥，你在切肉啊，刚刚我们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没什么，就是我们能生产5纳米的芯片了，所以就叫几位老板一起过来庆祝下啰！” 不是，那可是euv，你怎么能这么淡定的啊。 几位久经商场的巨头被路阳整不会了。 何洪年最先恢复过来，“华芯的euv研制成功了？5纳米良品能到多少。” “测试芯片45%，到了晶圆厂车间，这个数值应该还能提升。” 站他旁边的雷ok被刀划了个小口，“喔草，路总，你不会糊弄我们吧，这动作也太快了。” “雷总，手出血了，还不注意下。”路阳把一旁的纸巾递过去。 “没事，一个小口子，算是庆祝了！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华芯第一代euv，型号hx-euv2035！” 第223章 麒麟9000提前问世 直到众人坐下，开始烧烤，才慢慢回过神来，知道今天有大事发生，没想到会以这种平平无奇的方式。 余跃恢复了些，“所以，华芯并不打算公开这事？” 路阳扫了一眼众人，“没有诸位的设计，我们的euv升级速度会很慢，但现在情况特殊，华芯不会官宣，毕竟中芯已经靠着3次曝光把5纳米给搞出来了。” 王永明也说道，“确实，中芯那帮工程师确实厉害，虽然良品率还不到30%，整体成本很高，但确实是做出来了，我们与华洪这边的合作，5纳米良品率还不到10%。” “今年苹果即将上市的a13，也只是7纳米，所以没必要去拼5纳米，中芯与苏硅在7纳米制程上都过了90%的良品率，已经足够了。” 路阳正色道，“在开始吃之前，有几点要给大家讲清楚，我知道你们背后都有不少境外资本，但我相信几位大哥能把握住底线，第一，今年内7纳米是极限，不过5纳米可以预告出去。” “第二，5纳米的设计大家可以开始了，不过华芯不会承认是euv生产的，只会是28纳米的多次曝光。” “第三，所有信息，如果这次米国商务考察团谈判失败，那几位就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等我通知。” “最后嘛，台鸡电与sk海力士是华芯的首要目标，内部竞争华芯不会管，对外一定要团结。” 这番话让众人心中一惊，路阳身上那种无形中的气势跟几个月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如今华芯在国内的地位，确实不是哪家企业能得罪的。 都是人精，众人都立刻表态，前段时间华芯路阳亲自打电话给他们透露了芯片联盟的事，大家都陪着华芯演了一场戏，准备着看好戏，手机圈苦高通久矣，台鸡电，从科技战开始，就已经直接进了大家的黑名单。 v家沈河说道，“路总，我们可是跟高通这边承诺了2亿刀的订单，他们最近可一直在催着我们付款。” 路阳来了兴趣，“多少预付款？” “一半，以前我们都是预付70%，现在降下来了，不过跟国内30%比起来，差距还是太大了，当然我不是说他们降到30%我们就会用高通的芯片，毕竟价格差距还是太大。” 雷ok报了个数，“米家是5亿刀的订单，情况跟老沈他们差不多。” 王永明更夸张，“我报了8亿刀！” 余跃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好奇的看着这三家，何洪年却知道内幕，“老王，你这戏演得太假，估计他们也是当你开玩笑，谁不知道你们现在跟华洪都快变成一家人了。” 王永明尴尬笑道，“这不，苏硅那边订单排期太满了吗？” 路阳给余跃解释了下，听完后余跃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小子是真的狠，有意思，应助理，啤酒好了吗，这事值得碰杯。” 应若涵带着人搬了几箱冰冻的啤酒过来，提醒道，“明天你们都要参加下午的会议，路总10瓶的量，你们自己控制住，要是醉了我可不管了。” 众人大笑，这感觉太像女主人了，举杯庆祝，烧烤正式开始。 话题并未终断，余跃边烤边说，“台鸡电那边找到我，说是他们5纳米制程已经成熟了，良率能做到75%，希望我们能把5纳米制程以上的订单放那边，你说我要不要来一手。” 别看王永明斯斯文文的，动起手来是一点都不含糊，当初在台鸡电那边受的气可不少。 “必须滴，老余，不，嘴哥，我敬你一杯，给台鸡电丢个30亿的订单，然后我们再给你把5纳米的事爆出来，你有的是理由扯单，至于定金什么的，我估计台鸡电都不会收。” 几人看了眼王永明，这家伙是真的毒。 雷ok问了一嘴，“路总，你们收那几家的预付款比例是多少？” 路阳吃率先开吃，“哎哟，嘴哥这手艺还真不错，以后就你了。”接着又随口说了句，“60%。” 握草，原来最黑的在这里，牛皮！ “哈哈，这得碰一杯！”沈河心中那个爽啊，这是从业多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痛快，这原来烧烤配啤酒如此安逸。 众人大笑碰杯，这次高通得被华芯玩废，至于台鸡电，现在已经废掉大半了，苹果一家养不活他们，而且苹果还有三兴可代工，说不定这次会上还会动手。 “对了，几位大哥，有件事提醒你们下，如果谈判顺利，8月份市场就会全面开放，大降价时候肯定会来的，你们可以忍住诱惑啊！” 雷ok微微皱眉，“8月？太快了吧，这样一来其他家不一定抵挡得了，毕竟华芯的产能交货高峰是在年底，我们的芯片最快也要在9月左右才拿到。” 余跃就没有这压力，中东的5g项目已经让华微重回巅峰时期的销售，“倾销是必然的，不过这也正好是你们拖着预付款的借口不是吗？以路总的风格，这次一定会跟这几家签署合约，为表诚意，他们不可能拖欠华芯的预付款，这中间的周转时间差必然存在。” v家沈河罐了口酒，“我们金额低，大不了意思下给点预付款，让他们安心，如果他们降价，那我就安排起诉，我还没告过高通，这次有机会了，几千万的预付金花得值。” 几人越聊越上头，几瓶酒下肚后，状态越来越好。 “路总，你们能拖多久，这几家加起来估计金额不少。” 路阳顺口说道，“2年半还是很有机会的！” 显然几位大佬都不知道这个梗，一时也不知路阳哪来的这个信心。 众人都是酒场高手，啤酒他们是越喝越清醒。 雷ok说道，“诸位，路总说得没错，对外我们必须得团结起来，下半年第一场发布会三兴最先开始的，就由米家来打响这第一枪。” “得了吧，高端市场还得靠华微，今年的p30可是太狠了，上个月销量竟然超过了苹果，期待你们的mate系列！” 已经低调许多的余跃，直接端起瓶子，“不会让诸位失望的！” 路阳可是知道为了应付苹果的a13，麒麟9000可是要提前问世了，并且已经在苏硅完成了流片，5纳米三次曝光，直接干到46%的良品率，虽然成本高许多，但是现在的华微能抗。 有了euv兜底，事情就有意思多了！ 第224章 华米谈判(一) 当夜，华芯路阳又再次凭借一张照片冲上热搜，不为其他，主要是照片中的这几人完全就占据了华国手机市场的大半江山，关键还特么的贼接地气。 路阳与雷ok两人每人提着把菜刀在切肉，o家王永明蹲在地上穿串，v家沈河与海思总裁正在洗菜，而最近风头正盛的余跃余大嘴居然在生火。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啊！” “路总，您是打算跨界开烧烤店吗，在哪里，我来，还不行吗？” “王总啊，别跟路总混了，早晚你会蹲在路边啃大饼的。” “雷总，你还ok吗？看你拿刀的手势，一看就是老厨子啊。” “沈总，您已经沦落到这步了吗？我立刻就去下单，求你别再跟路总混了，带偏了啊。” “那是海思的总裁吗？华国设计需要你啊，梦碎了……” 企鹅麻总，“这地方菜味道很正宗，坐下来就是三碗打底。” 摩尔张建中，“路总，我们也算科技圈啊，下次记得叫我，我烤串贼六。” 王公子，“天要变色了，这几位在一起，没有大事发生都不可能，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从饭局就能看出是谁做东，除了路阳，平时这些人是不可能聚到一起的。 这是要联合华国手机圈一起对抗苹果与三兴吗？ 还是路总亲自下场拉订单，为即将开放的市场做准备？ 一时间众说风云…… 照片中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发了这条微博。 “无论是美食还是科技，我们势必遥遥领先！”华微余跃。 “啤酒加烧烤，科技一边倒！”雷ok； “用心烧烤，从芯出发！”王永明； “为即将到来的明天，干杯！”沈河； 何洪年，“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这晚，一顿烧烤照片，刷屏整个科技圈，次日科技版股票大涨，股民纷纷夸赞华芯路阳，一顿饭吃出了几十亿的增长。 ----------------- 次日清晨，路阳5点半就被叫醒，来到酒店的健身房运动。 应若涵穿着一套紧身的黑色跑步套装，从其头上的汗滴就知道已经运动很久了，现在正在动感单车上快速登着，不时调整呼吸，傲人的曲线加修长的大腿让路阳看得目瞪口呆。 这女人什么时候有这身材了，再直男也会被眼前的画面所吸引。 “看什么？还没醒酒？你晚了半小时，先去跑1个小时，今天加练。”应若涵轻笑道。 路阳慌忙向跑步机走去，不时提醒自己，“清醒，清醒，女人都是危险动物。” 健身房里2组的保镖们今天休班，也被应若涵拉来锻炼。 一名短发的女保镖说道，“路总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哎，组长旁边就有跑步机，他选了一台那么远的干嘛？” “路总的心思哪是你我能猜得明白的，准备下吧，一会组长估计又要实战了，哎！好不容易调休，又被拉来晨练，这些架子对我们也没多少用处。” “没用吗？你看组长练得多用心。” 跑步机上，路阳跑跑停停，距离上次锻炼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体能还是下降了许多，好在感觉还在。 跑步机比不上户外的原因就是一旦跑起来，人容易想其他事情。 如今国内舆论在有心力量的带动下，再次放开，尽量淡化民族情绪，算是为市场开始做铺垫。 以几家巨头的经验，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与华芯合作的风险，但不能不赌这把，华微这次做得也很绝，直接把其达芬奇架构做成公版，面向其他国内手机厂商开放。 在芯片设计上，国内企业本着抄抄抄的原则，基本上2个月就能完成一块芯片的设计，再加上睿芯那边的验证，苏硅的流片，一套流程下来3个月就能出一款芯片，足够用了。 唯一限制的就是产能，华虹的生产线刚建好，未来两个月时间都被o家承包了，而中芯那边的产能也被格力占据，这些信息芯片制裁联盟一早就拿到了，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急，卡在国内手机厂商未开始量产前取消制裁，然后低价倾销。 成果也并非没有，除了这几家巨头，一些手机厂商权衡下自然会选择他们，毕竟即便是有了华芯，自研芯片没有一两个亿的资金是搞不定的，而高通那边的库存可不少。 几十年屹立不倒，没有蠢人。 但路阳相信他们还是会进入棋盘，这对他们来说，没有选择。 反倒是泡菜国这边，最近与常江存储直接把固态硬盘价格干到了原来的一半。 内存条更成了白菜价，合肥常鑫与国内存储企业面临巨大压力。 而新能源汽车市场更是惨烈，白泽的推出算是给了国内厂商一拼的勇气，但新品发布会通常都会选择在入秋后，市场的完全开放会带来更大的冲击。 前景不容乐观啊。 ----------------- 2019年6月21日，米国商务考察团上百号人正式访华，双方博弈多轮，在一些关键性问题上，早已达成一致。 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米国取消以华芯华微为首的所谓制裁清单，把双边贸易关税降到2016年水平，同时对华国开放米国半导体市场，新能源汽车市场，恢复基础贸易。 米国的条件也不复杂，所有退出的半导体企业重回semi，取消以美光为首的米国企业制裁、还有岛国、韩国、荷兰企业也要拉出清单，全面开放华国半导体市场，关税恢复到2016年水平。 至于其他不能公布的条件，很大一部分都与俄罗斯有关，最近毛子的反应非常不正常。 条件摆出，接下来就是谈判了，原则上华国是同意米国条件的，但不包含其他国家，米国没有权利替其他国家做出决定。 路阳知道这消息时，大概明白过来了上面的意思，现在有了华芯，你米国我管不了，但是其他几家就没那么容易了，这也算是在为华国半导体企业的发展争取时间。 何况，制裁可不仅仅是米国宣布的，其他三国的商务部也发布了相应的管制条约，现在好了，米国一家就想代表其他几家恢复关系，想多了，从流程上就不对。 岛国、韩国，谁会最先坚持不下去呢？ 不对，最先倒下的一定是台鸡电。 路阳眼中露出一丝狠厉！ 第225章 华米谈判(二) 当天下午，华国半导体行业企业代表，米方科技巨头共聚京城大会堂侧厅； 两排位置对坐，米国商务部部长吉娜，华国商务部部长程春贤正对； 华芯对面是英特尔，华微对面是苹果，华虹对面则是美光，中芯对面则是amd…… 程春贤率先发言，“首先热烈欢迎米国商务考察团一行，大家都是华国的老朋友了，相互之间的合作历史甚至超过30年，本着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为促进双边贸易，共同推动人类科技发展，希望这次会谈能求同存异，达成共识。” 吉娜部长说道，“非常感谢华国的热情接待，华米双方都是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大国，我们对华国的选择表示赞扬，科技是没有国界的，只有促进交流，共同发展，才能维护世界稳定，同时，科技也是造成不稳定的因素，企业不能将先进的技术用于战争，也不向具有潜在战争威胁的国家开放技术。” 好家伙，你就差没指名道姓了。 两位老大发言结束后，开始轮到企业代表发言。 众人目光集中在路阳身上，“别看我啊，各位都是大佬，我只是个小up主！” 这种场合，路阳也只是在脑内发弹幕吐槽，现实中自然不能拉胯。 “尊敬的吉娜部长，米国的各位优秀企业家们，欢迎来到华国，华芯是一家致力于半导体研发的企业，为合作伙伴提供优质的产品与服务，推动人类科技进步是我们的宗旨。” “为此，我们与英特尔、高通、amd，美光都达成了代工协议，并愿意向贵国企业出售我们的核心产品光刻机，大家共同发展，共同进步。” 苹果公司库克立刻说道，“我们对华芯体系生产的芯片非常感兴趣，相信我们之间也会有很好的合作基础，只是一直无法联系到路总本人，合作迟迟无法展开。” “库克先生，华芯还很年轻，需要发展，如您有兴趣，华芯科技非常欢迎您到申城做客。” 美光公司迪齐·莫罗为了恢复贸易，这次可是大出血了，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路总，既然市场即将开放，我们的订单与设备能否在今年内完成交货。” 路阳摇摇头，“抱歉，华芯现在的产能各位应该早就清楚，为表诚意，我们把各位的订单时间排到明年6月份，已是极限，虽然我们不是上市公司，但我们的光刻机，产品去向都是公开透明的。” “而且，我相信各位手上仍然有许多库存需要处理，不是吗？” 明天就要签署协议，高通安东尼·布拉德也想最后再博一把，“华芯与我们的合作协议，是需要预付款的，一年时间，我们大半的现金流压在贵公司，这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风险。” 余跃这时说话了，“安东尼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当初的合作，预付款2年都是很正常的吧，公平是我们一向的主张，我并不觉得华芯的预付款有何问题。” “如果要讲公平的话，那我们应该也与华国企业一样，只需30%的预付款，而不是翻了一倍。”迪齐·莫罗再次嚣张起来，今天的会谈并没记者在，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见，说话非常直接。 华虹张弘晟说道，“迪齐先生，你不会忘了我们出口到米国是要上税的吧！作为代工厂，我们的预付款政策也是公开统一的，这条件比起以前应该算是优惠了许多。” 其他企业看着这几人争论预付款，心情各异，中方代表心中都有大仇得报的痛快感，而米方众人则有种屈辱感无法散去。 按理来说，官方的人是不会亲自下场协助企业谈判的，但吉娜却开口了， “路阳先生，我们很欣赏华芯在关键时候做出的决策，但是贵公司的预付款政策并没有诚意。” 果然是不要f的人，程部长就从来不会为任何一家企业在这种场合说话，市场的就交给市场去处理，官方只会尊重选择。 路阳笑道，“吉娜部长，都一样的，华国的代工预付款是公开的，而且我们从不强求其他公司一定要在我们这里生产，都是自愿的，对吧，雷顿先生。” 曼伊·雷顿没想到路阳会把他卖了，这种场合，他敢表态吗？ 好在他反应速度够快，“路总这话过了，据我所知，中芯就不是这种预付款制度。” 中芯董事长张德方瞬间怔住，不是，我就是个看戏的，你点我干什么？ “雷顿先生误会了，中芯现在有asml体系与华芯体系两条线，路总说得没错，华芯体系的预付款制度是统一的。” 程春贤面不改色，不时端起茶杯，一副班主任看学生吵架的架势，而吉娜就不顾这些， “程部长，我想双方在诚意上并不对等，华芯这样的代表企业应该做出表率！” 放下茶杯，程春贤仍然面带微笑，不失礼节缓缓说道，“华国从不干涉企业之间的正常交流，在商言商，吉娜部长，我想贵国的企业也同样不希望官方过多介入。” 吉娜面色一变，随后又想起华国在早座谈会上的强势，对荷兰、岛国、与泡菜国的问题上寸步不让。 变了，一切都变了，华国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华国了。 谈判陷入僵局，路阳早知道米国的反复无常，没想到到了谈判现场也同样如此。 “各位心里都清楚，比起以前的条件，华芯的预付款比例算是优惠的了，更何况，你们的产品，最终还是会回到华国的市场，我不明白你们在纠结什么，以诸位的实力，这点时间差，比起结果来，是微不足道的，你们的利润不会变。” 路阳给几人认真分析起来，一旁的余跃也跟着说道，“今天贵国的纳斯达克科技股一片上涨，我想诸位就不用再纠结这种小事了，比起我们曾经的预付款，你们幸福很多。” 在心中默默给嘴哥点了个赞，幸福很多，这话都说得出口，人家那是拉不下面子。 烧烤几人组心中暗爽，面上却纷纷表态劝解。 米方几大巨头见这些以前的大客户都给足了他们面子，便没再纠结预付款的事，毕竟这种事他们当初可干得不少。 路阳在忍不住在心里笑道，“像群大宝宝，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 第226章 华米谈判(三) 华芯预付款的事对方虽有些不满，但路阳可不是会退半步的人，对方心中清楚，既然给了台阶，就顺势而下。 接下来就是今天的另一个重点，华微是否重启米国业务。 吉娜部长看了眼余跃，“对于过去发生的误会，我方表示歉意，既然误会消除，华米双方也就不再存在什么清单问题，我们也欢迎华微重启在米业务。” 这个问题，余跃昨天就趁机跟路阳私下咨询过，米国市场可一点也不比欧洲小，集团内部多次商议都没达成最终的结果。 第一是因为米方并未承诺开放5g通讯市场，开放的只是手机业务而已。 第二是因为政策风险，米国是一个没多少信任的国家，对外国企业朝令夕改对他们是常事。 余跃对于华微是否重启米国业务也犹豫不决，要知道华微的大头在5g通讯设备，只是开放手机市场的话，吸引力虽有也有，但并不算大，而且对方也势必会追加条件。 2019年前仅仅是华微一家就为高通贡献了五分之一的业绩，与英特尔、amd虽然没那么大规模，但订单也不少，如今另外几家华国手机企业都承诺了订单，就只有华微不见动作。 余跃说道，“吉娜部长，既然误会接触，那过去的就算了吧，不过华微最大的优势，我想各位都清楚，并不在手机，如果5g市场不能完全开放，抱歉，我们还是更愿选择第三世界国家。” “另外，2020年，华微晶圆厂也将投产，补足idm最后一环。” “余先生，5g建设事关国家安全，这个是不可能交由外国企业来做的。”随后吉娜看向程春贤，“程部长也看见了，我们是愿意对华微开放市场的，只是华微有自己的考量。”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是华国高层提出的条件，米方必须解决华微与华芯的问题，才能继续往下谈。 路阳想得更多，本来华微能进入米国市场，就算只有手机也是好事，但关键未来两年米国市场是下滑的啊，在问清楚余跃需要投入多少才能进入米国市场后，他放弃了。 米方要求进入米国市场的手机，零部件必须有80%以上使用米国相关技术，那特么还卖个屁啊。 所以就有了余跃的直接拒绝。 程春贤并未回答，反倒是米国的几家企业急了，失去华微的订单，对他们来说损失可不小。 高通安东尼·布拉德说道，“余总，我们双方合作也有十几年了，这个机会您可不能错过，有了我们的支持，拿下欧洲市场也并非没有可能。” 苹果乐得看戏，巴不得华微继续坚持，华国高端市场，现在华微正逐步蚕食着苹果的市场份额，要是再让华微冲到苹果的大本营，那麻烦可不小。 “感谢安东尼先生，但是我们现在的品牌战略与贵国的要求冲突，80%的米国技术，那我们的研发就没有意义了。” 余跃看了眼库克，“就像如果华国要求苹果使用80%的华国技术，才能在华国售卖手机，我想谁都能轻易做出选择。” 库克又是一惊，今天的会议喜欢点人是吧，我都开始拿平民牌了。 “余总玩笑了，如果华国的技术能……” 话说到一半忽然打住了，特么的华国现在的技术真能给苹果制造芯片啊，就算是a13到华芯，他们也能代工了。 白泽芯片的事库克是知道的，而且还做过分析，技术含量可一点也不比苹果差。 华国众企业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库克，期待他如何圆回话题。 “哈哈，刚刚不是才跟路总约时间嘛，我们也乐意使用华国技术，加入华芯体系。” 中芯张德方趁机说道，“库克先生，虽然我们5纳米良品率不高，但是总体成本算下来，如果选择我方代工的话，成本可是能降低很多。” 余跃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说道，“吉娜部长，既然双方都是抱着诚意来谈事情，手机市场条件我们与苹果对等，华微继续与高通合作，而苹果大陆市场加入华芯体系。” 握草！嘴哥，你牛啊，路阳忽然明白过来余跃的用意，这是要把台鸡电整死啊！ 也不提限制比例，你苹果开多少订单来华芯，我开多少订单到高通，代工可以交给中芯，大不了出个国际版，照样赚。 吉娜愣住了，台鸡电不是你们的同胞吗，这有多大仇啊，但是余跃的提议她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本来米国就准备对台鸡电动手了，何况华芯最多坚持1年，明年制程进入5纳米，以duv的能力，华芯不可能是asml体系的对手。 库克也在犹豫，华芯体系的崛起是大势所趋，未来全世界芯片会有两个体系，苹果从来不会把宝押在一家，只是华国的市场确实太大了，这是牺牲苹果，钱给高通赚了。 嗯，也算不上牺牲，以后的供应商选择更加多样性罢了。 吉娜见库克也没反对，算是默认了，又看向其他几家，高通安东尼·布拉德自然是满脸喜色。 片刻后，吉娜点了下头，“欢迎华微重回米国市场。” 搞定华芯与华微，双方高层离开会场，赶往新能源汽车市场那边，汽车板块可不见得就比芯片产业规模小。 两位大佬走后，氛围就轻松许多，大家都不是陌生人。 库克问中芯，“张总，你们现在的5纳米技术应该是三次曝光吧？能达到多少良品率？” 张德方笑道，“应该说是n+1技术，良品率已突破46%，华芯体系现在基本是全产业链覆盖，整体成本并不算高。” 全程划水的amd卡曼·约翰逊也来了兴趣，“能降这么多吗？” “哈哈，诸位应该去长三角半导体产业带去看看，半导体相关的原料与零部件，没有你买不到，只有你想不到，从8月份开始，中芯的所有产线都会使用国产12寸硅片。” 这个大嘴巴，路阳在心中吐槽，这么轻易就把中心的底给交了，苹果爸爸的订单就那么香吗？ 他现在都有点理不清局势了，真的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是只要保证先收钱，风险应该是可控的。 第227章 意料外的见面请求 米国商务部访华，行程一共7天，京城4天，后3天在申城，以特斯拉为首的一众米国车企将在申城举办为期3天的交流会，为年底特斯拉的投产造势。 而半导体这边，米国企业共获500亿左右的订单，但这笔钱他们拿不走，大部分都回到了华国企业手上，英特尔、高通、amd、英伟达每家订购两台光可以用于研发。 现在路阳卖起28纳米duv完全没了压力，为了确保安全，euv的生产只在华芯晶圆厂进行，申城微电子太过显眼，今年内不会建设euv生产线。 四巨头分别与华芯签署芯片代工协议，合同金额总计300亿华币，180亿的预付款算是笔不大不小的保证金了。 华米双方签署2019相关贸易协定，加强双方贸易往来，在半导体行业全面深入合作，华国半导体协会重回semi，旗下近万家半导体企业自然就成了semi的会员，这才是米国这次最为重要目的。 双方消除误会，取消对于两国企业的制裁，也不存在所谓的制裁清单，协议至8月1日正式生效。 消息一出，全球震惊，华米两国股票市场、证券市场、投融市场一片利好。 不过还是精英人士能看出，当初的芯片制裁联盟是岛国、米国、韩国、荷兰共同组成，但是协议公告并没有提到另外3个国家任何内容，这三个国家的企业也没出现在取消清单中。 没错，就这样被米国给卖了，吉娜觉得她已经尽力了。 华芯官方放出库克访问总部照片，双方就芯片代工合作达成协议，苹果宣布2020年在华芯片皆由华芯代工，协议金额高达200亿，而asml体系的代工协议放给了中芯。 当库克访问苏硅的照片出现时，行业人士都知道，台鸡电药丸。 当晚身在华芯晶圆厂的张老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这背后是你吧？” 这声音张老不可能忘记，“背后是谁有什么关系呢，关键是我背后是谁！” “你就这样忘了同胞之谊？十几万你曾经的同事，他们即将丢掉饭碗或者背井离乡远赴他乡。” “这是你的选择，真正的故乡在哪里，我清楚，你也清楚，这十几万人回国会受到最好的待遇，如果你执意发疯，华夏的史书必然有你的一席，永远都无法抹去。” 片刻后，对面声音失去了所有的气势，“我要见路阳……” 而此刻的路阳正在京城，参观摩尔。 2019年，普通人对gpu的印象都还很单一。 显卡，玩游戏，矿卡，挖币。 cpu印象则深刻许多，毕竟买电脑第一个看的就是cpu级别。 简单来讲，cpu就是个通用处理器，当我们需要它帮忙处理事情abcd时，它会依次排序，逐个处理。 而gpu，则更像是并行计算，你交代的事情abcd，它会同时处理。 如果你要解决的事情非常复杂，那么肯定是cpu占优，但你要做的事情是简单的批量计算，那么gpu就是首选，速度甚至能超过cpu万倍。 当然，这是最浅层次的理解。 张建中带着一众高层热烈欢迎了两人的到来，众人一看，原来自家真正的大老板竟然是华芯的董事长，心中的激动不言自明。 摩尔在公司架构上与海思类似，更多的是偏向于设计，然后找人代工。 “为了工作方便，我们在松江那边开了分公司，这还是多亏了周总帮忙才找到的地方。” 张建中解释说道，“现在公司大半的工程师都已经到了申城。” 路阳笑道，“不错，现在进展如何了？” “呃，路总，在说进度之前呢，我还是先给您介绍下，我们的第一款工业级显卡的应用领域。” 路阳微微点头，张建中在会议室打开投影，像是汇报工作般，直接来到屏幕前方。 “我们的首款产品取名为：多功能gpu芯片mt-春晓，其核心应用领域是自动驾驶、ai应用、工业检测、医疗诊断、目标提取以及行人识别等。” “同时春晓最重要的功能还是在深度学习方面，对于模型的处理算法是要远超cpu的。” 这家伙，上次路阳告诉他，摩尔这边的最终方向一定要挂靠ai，打造最强的深度学习gpu，果然是听进去了。 张建华继续介绍道，“春晓的处理器包含：ai处理器npu…” 路阳开始懵了，咋又冒出了个npu，“你的意思是春晓中不止一块芯片，是多块芯片的组成？” 张建华想了下，“也可以这样理解，npu在智能驾驶上的优势非常大，如果能集成在一块芯片上，效果会更好，当然我们目前的方案是放两块。” cpu大部分都是控制单元，负责整体调度，而gpu就夸张了，芯片中80%以上都是计算单元，这点路阳是知道的，而npu在张建华的详细介绍后才明白过来，它是是具有数据流的架构，不同的计算单元之间是有通讯的，最大特点就是数据的复用性，可以有效减少计算的时延。 “所以说，要想把显卡做出来，就需要先设计出gpu与npu两款芯片，是这样吧。”路阳问道。 张建华点点头，“没错，在睿芯的帮助下，我们目前已经完成了npu的验证，gpu要复杂些，估计8月份能完成验证。” “路总，企鹅那边在知道我们要做消费级显卡后，很积极啊，又追投了10个亿进来，只是这个显卡可能要滞后些，我们还是得先保证计算卡出来。” 计算卡是没有散热模块的，直接装到服务器里，由服务器机柜散热，显卡一大半都是散热装置，所以专业的计算卡性能各方面都要强于显卡。 “可以，这事你们把握，无论是计算卡还是显卡，gpu才是最核心的关键，这个方向不能偏。” 处理完摩尔的事情，路阳不得不赶回申城，张老把台鸡电那位的见面请求告知了他。 本想直接拒绝，但当他听到十几万员工的信息后，双眼发亮，恨不得马上见面，这老家伙说不定随时会发疯嗝屁。 路阳是知道的，2022年，台鸡电在米建新厂，带了不少人过去，最后一地鸡毛。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来华，回归祖国怀抱。 这么多人啊，华芯现在缺的是什么？ 那就是人才，至于会不会造成其他问题，比起好处，都不是问题。 第228章 一力破万法 7月10日，路阳回到申城，季一楠已经先一步带队到江城了，有常江存储的陈长义在，找块地盘建研究院难度不大，大的是人才，而江城是华夏高校最为密集的地方，华中科技大，武大这些高校都有自己的研究机构，还有挂靠的很多研发单位。 老匹夫非常小心，怕回不去，见面地点一改再改，最后还是路阳发火，“就在我家，爱来不来！” 申城，杨浦区别墅，路阳最先见到张老。 老人精神很好，最近接连不断的好消息，让他似乎又年轻了不少。 “哈哈，小路，你这地方不错，安静，环境也优雅。” 路阳给张老倒了杯茶，“我不太懂茶，这是从温天洋那里搞来的，回头我让他给您带几盒过去，提神醒脑。” “年纪大了，咖啡喝了这么多年，有抗性了，茶叶不错。” 张老大概聊了几句晶圆厂的进度，90纳米以下的生产线安装完成，月中流片，28纳米的生产线要月底才完成，至于euv，现在已经拿到了2台，要流片估计得到8月底。 “您辛苦了，还是要注意身体。” 张老笑道，“我现在都是走路上下班，身体好着呢，就是有点为难来负责安保的同志们。” “话说回来，小路，我知道华芯现在非常缺人，但是你要记住，越缺越不能表现出来，台鸡电老匹夫不简单，千万别小瞧他，每次台鸡电走到绝路时，他总能找到办法。” “放心，张老，我心中有数。”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几辆商务车驶进别墅，路阳在二楼能看到对方一行接近10几人，正在接受检查。 最终到二楼的只有老匹夫与台鸡电现任掌门刘同海，张老并未起身，应若涵带着两人上来，介绍道， “路总，这位就是张董与刘总。” 路阳起身迎接，“刘总上次我们在中东见过，张董，您好，我是路阳，这边坐吧。” 张匹夫头发花白，带着厚厚的眼镜，坐下后最先开口，“如京，我们多少年没见了吧，都老了！” 张老今年71岁，比老匹夫小18岁，笑道，“是啊，应该有20多年了吧！” 刘同海也向张老打招呼道，“张总，老同事们都很想念您，有时间欢迎回去坐坐。” “我会回去的，我相信那天会到来……” 路阳没给几人什么叙旧时间，开门见山的问道，“张董事长老当益壮啊，在我国，您这把年纪都四世同堂，都在享受天年了，不知这次找我有何事？” “我国”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尊老爱幼，那是华国的优良传统，但仅限华国人，这是路阳的原则。 刘同海说道，“路总大才啊，短短一年时间，把华芯发展到如此规模，说句前无古人也不为过，据我所知，张总是年初才到的华芯吧，几个月时间，晶圆厂就快投产了，堪称奇迹，刘某深感佩服。” 路阳冷声说道，“哦？刘总这是想继续中芯的事吗？欢迎啊，我可是期待许久了，两位知道的，人一旦没了敌人，很寂寞啊！” “路总误会了，现在华芯一句话就可以断了台鸡电在大陆的所有业务，本来我想不通，我们似乎从没得罪过华芯吧，见到张总我便明白了。” “如果二位就只是来说这些的，可以走了，希望你们别那么快倒下，我难得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但是对台鸡电嘛，你们过得不好，会让我非常开心。” 路阳目光锐利，盯着两人，“张老今年就会退休了，这把年纪，在我国就是用来享福的，无论你们是要复仇，还是要玩什么手段，请好好的记住我。” 老匹夫终于开口了，并没因我路阳的话而愤怒，“路总，新王要上位，台鸡电注定是华芯的敌人，我能到来到这里，就代表着华芯已经赢了，一个企业无论多强大，都不会是国家的对手。” “时也，命也，台鸡电这些年始终夹在华国与米国之间，走到今天看似有无数选择，其实我们的路始终只有一条。” 路阳笑道，“人，总是能给自己找到无数的借口，你小瞧了华国，忘记了自己的根，无论台鸡电做到多大，哪怕所有asml的技术都在你手上，也会是同样的结果，这就是无根之人的后果。” 老匹夫叹了口气，“是啊，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这次来就是想为台鸡电的十几万人谋条路，无根之人，我一个就够了。” “哦？是吗，米国不是让你们都搬过去吗？” “他们抛弃了韩国、抛弃了岛国、台鸡电嘛，现在只是一条养肥了的年猪而已，就算没有这些，台鸡电也适应不了米国的文化，他们的土壤养活不了台鸡电。” 这老匹夫果然什么都看得透彻，路阳淡淡说道，“直说吧，见我的目的！” “台鸡电在大陆建厂，我们会把大半的人才转移过来，条件是华芯不再针对台鸡电，让市场回归到正常的竞争上。” 路阳起身，大笑起来，“哈哈哈，张董事长，你这是大大的病句啊，好处都让你占了，我有什么好处。” “这几万的人才到了大陆，最后能消化掉的还不是华芯吗？难道路总还会怕跟我们竞争不成？” 回到位置坐下，静静的看着眼前两人，想知道老匹夫真正的意图。 首先，米国这次直接放弃盟友，这是事实。 其次，米国想要吞掉台鸡电，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年猪”，亏得对方能想到这么贴切的比喻。 最后，苹果的订单是压死台鸡电的另外一根稻草，现在台鸡电手上最后的牌就只剩人才与euv的先进制程，说不定3纳米都已经掌握了，进入华国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路阳的落子并不存在什么大智慧，力破万法而已，华国市场，现在只接受华芯体系，就算是市场全面开放，asml体系也不会是华芯的对手，这就是华国的特殊性。 台鸡电还能去哪里？ 印度？如果他们真去，路阳只会放鞭炮欢送。 欧洲？躺平的市场，没有增长点。 路都被华芯堵死了，路阳想不到老匹夫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可以！不过大半不够，80%，少1个人，我都会让台鸡电遗臭万年！” 第229章 路阳又搞事? 张老所料不差，老匹夫哪这么轻易认输，次日他便从应若涵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 老匹夫通过国台办联系上了程部长，委婉的表达了愿意把总部搬迁到大陆的消息，再加上其89岁的高龄，一番落泪，竟让人不忍心拒绝。 “这老匹夫估计没少说我的坏话，张老说得没错，果然是不能小看他。” 应若涵笑道，“你说错了，他不仅没说你的坏话，还对你多加赞许，上面无法拒绝对方，因为他拿出了10几万台鸡电同胞工程师做筹码，这事虽然还没传出去，但是老匹夫这招绝非常毒，这已经不是企业间的竞争问题了。” 路阳细细思索，特么的，随即想通了老匹夫的策略，不就是网上说的道德绑架了，而且路阳很肯定，要不了多久，湾省与米国都会知道，他在逼着米国保他，同时也把自己放在了可进可退的位置。 湾省方面不用想，不会轻易让他离开，没有了台鸡电的湾省要废掉大半。 而米国就算是不想管台鸡电，也不会让华国顺心，更何况他们在台鸡电布局多年，肯定不可能让这这十几万人回归大陆。 这尼玛要把事情玩大啊，泡菜国，岛国半导体都处在危险的边缘，再与台鸡电结合起来，三家同时向米国哭诉。 “父皇，您不能不管孩儿啊！” 路阳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一旁的应若涵看得莫名其妙，“你还笑得出来，昨天你对那两人的态度，直接把他们逼到了绝路，老匹夫没当场死在这里，都算是你的福气了。” “哈哈，如果他是真心的，我还真没有理由，现在知道了这老家伙在套路我们，那我对付起台鸡电来就再也没有心理压力了。” 应若涵眉头一触，低声道，“路阳，上面肯定不可能放弃台鸡电的，这回不可能再支持你。” “放心吧，我懂的，不用顾及我，老匹夫这步棋下得漂亮，他也一定在等我落子，但是我为什么要落子啊。” 饶是应若涵自觉已经很熟悉路阳了，还是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若涵啊，很多人都在猜测，华芯这样无休止的增长下去，国家不可能会不管的，老匹夫正是因为发现了这点，想回到华国变成所谓的平衡工具，想让华芯跟高层产生矛盾，这样他机会就来了。” “他一句坏话都不说，也从侧面证明了他的段位不低啊，以程部长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目的，对于华国高层来说，这是是赤果果的阳谋。” “但是我哪会给他这种机会啊！” 应若涵不解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见路阳了解上面的压力，她放心下来，最怕的就是路阳逼迫着高层必须二选一，那就麻烦了。 “什么都不做！” 路阳笑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那就是时间，老匹夫尽管去闹吧，只要台鸡电最终来到华国，就发现已经没了他们的容身之地，路阳现在握着甲方啊，华微、手机圈、新能源圈，甚至国内的研究机构，谁敢用台鸡电的产品啊。 以一家企业对抗华芯体系，整个半导体产业链上万家企业，谁敢不听华芯的话，神特么跟你玩政治。 如果台鸡电最终去到米国，就像他说的，水土不服，最终都不用路阳动手，会被那几家无情的分食掉。 ----------------- 京城，程春贤与郎延碰面，“郎部，你还是输了吧，我早就说过，路阳根本就不会去管台鸡电的事。” 郎延笑道，“是我小看这小子了，按他的性格，应该会正面硬刚的啊。” “硬刚？在他眼里，其实最怕的反而是台鸡电是真心来投的，这样他反而没有什么理由动手，现在指不定这小子在心中暗自高兴，这次是要对不起他了，等台鸡电真回到华国，你看着，这小子一定会挖空对方的。” 程春贤很满意路阳的选择，很省心啊，如果他真的逼着国家二选一，结果肯定会是路阳胜，但是合作就会出现裂缝了啊，无论是他还是郎延，一直都在极力把握好这个尺度。 “哎，不谈路阳了，这小子就喜欢把困难都丢给我们，要是他客气些，先给承诺给台鸡电些好处，等对方真进来后再处理就简单多了。” 郎延叹了口气，随即又觉得如果路阳真这样做了，他跟程春贤估计都会对路阳产生顾忌了，能拥有这种城府的人太恐怖了。 “这事不好处理啊，用路阳的话来说，现在换我们跟台鸡电对线了，荷兰那边也不能再拖了，月底就会访华，现在台鸡电跳出来，岛国与韩国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程春贤笑道，“路阳选择的是不管，我们虽然不能如此做，但这不正合我们心意吗？拖着，华芯握着米方手里一大笔资金，那几家比谁都怕现在出问题，看着吧，纠结的是他们。” “至于岛国跟韩国，就看哪家聪明些了！” ----------------- 芯片制裁联盟企业现在增加了苹果，它跟华芯的订单量是最多的。 “谢特，这个路阳怎么就不消停下，这么喜欢搞事情，一个快入土的老头，跟他斗什么气。”曼伊·雷顿恨得咬紧牙关。 库克刚回米国就接到了消息，“哎，这事跟华芯路阳关系其实不大，这是台鸡电的反扑，他在逼我们做选择，这老头果然厉害啊，到大陆走这么一圈，就直接把那帮政客给架在火上了，而且湾省政府也会趁机搞事。” 美光公司迪齐·莫罗直接破口大骂，“这该死的老家伙，这么大把年纪了，老老实实退休养老多好，现在能怎么办，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才解决问题，不可能马上又要开始围剿华国吧？” “我们似乎都小瞧路阳了，你们说他如此坚持这么高的预付款是不是就料到了今天。”高通安东尼·布拉德说道。 库克摇摇头，“不致于，这背后应该是华国高层的主意，路阳不可能算到这步，我现在担心的是民主党那群人要借势发作，你们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推动这一切，要是这届政府坚持不住，可能要打水漂了。” 几人瞬间头痛起来，自从华芯起势以来，他们就没有一天舒服过。 一定不能让那群政客乱来，打破这好不容易得到的结果。 第230章 科学院布局 江城，常江存储陈长义接到季一楠一行，当初路阳到常江存储考察时，帮助其实现了技术突破，同时花了50亿成了常江存储的大股东。 蔡伟青亲自打电话给陈长义交代了华芯要在江城建设华芯科学院的事，让他协助一二。 以华芯现在的地位，在华国无论去哪里投资，估计各地都会夹道欢迎，这事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难度。 “季总欢迎啊，自从去年路总离开后，总公司就没来过人，连我都怀疑总部把我们都忘了。” 季一楠笑道，“陈总您客气了，这两位是柴文政教授与丁冉教授，这次要麻烦您了，路总处理完申城的事也会过来。” euv研制成功后，路阳向芯片小组领导推荐了柴文政与丁冉分别担任江城与蓉城华芯科学院的第一任院长，也算是对二人的奖励，再加上廖老的保证，程春贤顶住23所的压力，要了这两人。 “欢迎两位教授到江城来，今天先给二位接风，省政府这边知道了华芯要在江城投资建设科学院，明天上午会有个简单的说明会，还邀请了武大与华中科技大出席。” “感谢陈总，我家就是江城的，武大也是我的母校，好多年没回来了。”柴文政也算是衣锦还乡了，能成为华芯科学院的院长，是他之前完全不敢想象的。 陈长义笑道，“那正好，今晚安排了江城最具特色的武昌鱼，正好可以尝尝家乡的味道。” 丁冉家乡是北方的，这次跟着过来，也想看看科学院的架构如何，“听说陈总也是京大毕业的，我们也算是校友了，常江存储的闪存技术可是大名鼎鼎啊。” “哈哈，原来是校友啊，两位晚上可得好好喝一杯。” 陈长义把几人带到他办公室，大概介绍了下常江存储的现状，现在有了4台28纳米的duv光刻机，让他们在芯片设计上发挥空间更大了。 “今年上半年，闪存市场厮杀得很惨烈啊，sk海力士与三兴半导体不断降价，常鑫存储那边都快要坚持不住了，现在美光又要杀回来了，格局会更乱。” 季一楠问道，“陈总，不是8月份才正式开放吗？”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内存这东西，各家都有囤货的习惯，现在已经开始有人在低价放货了，而且高通这边也放开了，国产品牌压力很大，最近蓉城来了十几家内存厂商，都在盯着我们的光刻机。” “老朱啊，哦，就是常鑫存储朱杰已经在江城待了半个月，奔着9月份的新品上市。” 柴文政说道，“这次提前开放，确实对我们的国产品牌影响很大，到明年，各家芯片荒逐步解决就会好很多，只是今年大家的日子就有些难熬了，不过看陈总的气色，常江存储情况要好上许多啊。” 陈长义心想，就等你问这话了，大笑道，“那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固态硬盘市场，我们无需降价就打下了三分之一的市场，128层的技术，就算是三兴等国外巨头，最快也要明年才可能量产。” “这方面也请总部放心，未来5年内，我们绝对遥遥领先！” 脸上傲气飞扬，季一楠心想，“合着你就是在这等着装这一手了。” 闲聊几句，柴文政就说道，“硬件对于我们来说，现在反而不是问题了，关键是研究团队。” 丁冉也说道，“江城人才济济，又有你的母校在，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那边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我还得联系下以前的校友，看有没人愿意换工作的。” “师姐，您就放心吧，回头我给你张罗张罗，华芯的口碑放在这里，不愁找不到人，只是不知我们的研究方向现在确定了吗？” “核心肯定还是芯片相关，只是应用方向不同而已，江城有你这4台光刻机，我们也不用再新建，免得浪费资源。” 陈长义苦着脸说道，“柴教授，总部给您的预算不会少，拨一台给您应该没问题，就不用占这边的产能了吧，当然，前期我一定会全力配合。” 柴文政一想也是，一些机密设计放在常江存储这边也不保险，还得自己建，一台duv与一台euv两台设备，他开口的话应该能要过来，不过保密工作压力很大，要是让市场知道，也会很烦。 现在华芯的光刻机，到了哪里这些企业就会追到哪里，华虹、中芯、常江存储、甚至连华微那两台都被人盯上了。 三位都是技术背景出身，季一楠很少插话，但是他对国内的相关人才可是一清二楚，在半导体协会待的这大半年可没白混，江城这边她没少跑，关系网也有，这才是路阳派她打前站的原因。 现在头痛的还是蓉城那边，只有川大与电子科技大两所高校能找到些相关人才，要是能挖相关机构就好了。 季一楠赶紧在心中掐断这个念头，这是挖国家墙角，最近自己是魔怔了，怎么会冒出这种想法。 当晚，酒店内，季一楠把这边的情况给路阳一五一十的做了汇报。 “辛苦了，一楠，科学院对我们的落地应用非常重要，能把两位教授挖来坐镇，郝部这边可顶着不小的压力，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方面，你都得安排好。” 路阳苦口婆心的交代着各方面的细节，待遇上一定要拉高标准，给予这些研发人员最好的条件。 “明白了，路总，行政方面蔡总有对应安排，只是如果高校这边希望入股的话，我们怎么处理。” 这也是个让路阳头痛的问题，高校的科研转化通常都是校办企业，靠专利授权与参股的形式盈利，基本上每家科研机构都会有对应的代理公司。 权衡利弊，路阳还是放弃让了高校入股的念头，项目合作可以，股份还是算了，一旦有了别的心思，处理起来很麻烦。 “暂时不接受这种方式，不行你就挖人。” 季一楠笑道，“连高校的教授也挖？” “为什么不？都是为国家做贡献，有合适的团队你也打包一起，钱不是问题。” 路阳是越来越黑了，季一楠在心中吐槽道。 她不明白的是，路阳心中的紧迫感并没因为euv的成功研制而消失，未来的局势他是越来越看不清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华国快速强大起来，最好是各种强大，如果还能碾压，那就更好了。 第231章 钓鱼执法? 七月底，路阳终于处理完集团总部这边的事，与芯片联盟几家的合同，预付款也完全到位。 华芯微电子euv光刻机3条生产线也算是完成，保密级别直接提到了最高级，与duv生产线并不在一个区域内，进出人员都由国安组的人负责，原材料方面，半年时间，覆盖率已高达98%，核心组件与原料完全国产化。 晶圆厂那边，duv的流片顺利完成，甚至张老还测试了中芯的n+1技术，5纳米测试芯片良品率竟然可以做到了52%，只是生产速度直接慢了一倍，怎么算下来都无法比过euv。 期间何洪年还亲自到晶圆厂考察了一周，一方面是向张老学习下晶圆厂的建造经验，另外一方面就是追加订单，华微手机今年的预估出货量已超过2亿台，麒麟芯片需求量巨大。 临走前还告知了路阳一个消息，9月份的发布会，mate30决定使用最新研制的麒麟9000，使用的正是华芯5纳米制程，为了继续保持领先，华为本就计划使用这款极限芯片，但当时流片使用的是n+1技术，芯片成本巨大。 现在有了euv，大嘴在董事会力排众议，决定使用麒麟9000，但并未告知其他人使用的是euv生产。 消息在手机圈不胫而走，如惊雷般炸开，苹果与华为的发布会都是在9月份召开，这是苹果a13与麒麟9000的首次对决，一方是7纳米仿生芯片，另一方是5纳米自研架构，期待感直接拉满。 a13芯片来自台鸡电，而华为麒麟9000不用想都知道是华芯代工，这是两家晶圆厂的首次正面对决。 o家王永明直接预告其自研芯片马里亚纳x2正式转正，使用华芯7纳米工艺，华微达芬奇架构，由华虹代工生产。 好家伙，媒体纷纷把目光聚焦在米家与v家，米家无奈下宣布其旗舰机型使用骁龙865芯片，但是代工厂商是华国的中芯，并非台鸡电，为此还在其微博抱怨道苏硅排队情况太过严重，期待晶圆厂的投产。 今年手机圈的黑马格力色界系列手机居然在中端市场杀出了条血路，得益于其优越的性价比，顶配机型不到4000，但使用的芯片竟然是麒麟980h，这完全是拿资金在砸市场，5月份推出至今，销量竟然冲入华国前5。 董大姐是会玩营销的，直播间亲自站台，狂吹麒麟980h，相同的性能，一半的价钱，这口号差点没把大嘴给气死。 赶往江城的路上，路阳被董大姐的这波操作给笑死。 应若涵说道，“第一个变量出现了吧，米家还是选择了骁龙芯片，接下来就看v家了。” 路阳并放在心上，“事有利弊，用米家的钱来让高通出力，这不是好事吗？9月份以后，苹果在台鸡电的订单就会交付完，那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吧。” “这位张董事长最近反复横跳，对华国卖惨，连情怀牌都打出来了，暗中又在米国四处游说，最近还搭上了民族党那边，我就想不明白了，就算他在米国真的把厂建起来了，订单从哪里来呢？” “他这是怕了？迟迟不见我们的任何动作，他无从下手，现在米国还是共和党执政，短期内不可能推翻自己刚刚签到的协议，这几大巨头的背后，资本力量可不容小觑，一方面想要吞掉台鸡电，一方面又要保持跟我们的合作，纠结死他们。” 路阳接着又分析道，“老张啊老张，左右都是死，求求你做个人吧！” 应若涵被路阳这句话逗得哭笑不得，“上面已经同意了让台鸡电在粤省建厂，国台办那边也发表了正式声明，同时粤省也出台相关的扶持政策，承诺了100亿的贷款。” 路阳一惊，“这是要打水漂吗？100亿？粤省还真是财大气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华芯二厂选择西安的消息已经在内部传出，粤省有自己的考虑，现在申城的半导体名片彻底打响，他们很难不眼红。” 这些事路阳不懂，既然上面能同意，必然有理由，比起华芯的贷款跟扶持资金，100亿差太多了，申城市政府为了打造长三角半导体产业带，前前后后至少都花了几千个亿，这还不算上面直拨的给企业的扶持资金。 台鸡电要想在粤省建厂，低于华微的2000亿他们好意思吗？ 100亿换2000亿这个比例，不亏，想明白了这点路阳甚至还觉得粤省还是含蓄了些，好歹给人家丢个500亿嘛。 “对了，荷兰asml这边也谈好了，允许其对华出售光刻机！” 路阳在心中默念了一次应若涵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曾几何时，华国都是求着对方的，现在居然是允许你来我家做生意了，估计还附带了一些其他条件。 至于euv，你爱卖不卖？ 只是，进入了又如何，价格上，现在相同级别的duv，华芯是asml的三分之二，他们必然要拉到相同水平，估计赌的就是euv，但是…… “euv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去了吧？”路阳忽然问道。 应若涵不明所以，“消息是米家雷总传出去的，靠着这个他应该在高通那边获得了不少折扣，这事他跟我申请过，消息泄露的方式并不直接。” “王永明那边倒是会演戏，在微博上已经否认了雷ok的消息，两人最近演得很欢，你不会又要使什么坏招了吧。” 美目看向路阳，她越来越觉得路阳是打开了任督二脉，这方面究竟是天赋还是这才是他的本性。 “什么坏招，别把我说得这么阴暗，我都是堂堂正正的，雷总演得越真越好，让莹莹那边发个通告，就说我们一定会实现的，但不说时间。” “有些企业应该会跳出来了！” “你这是钓鱼执法，就算华国的企业买了euv光刻机，也只是想占个先机，毕竟现在外界的主流看法还是asml领先，既然市场已经完全开放，那他们选择euv是理所当然的事。” 路阳没再回答，是啊，买不买是别人的自由，但是未来三年，谁买谁死，华国的市场容量，华芯晶圆厂完全建成后，可以提供三分之二的芯片，剩下的华微、中芯、华虹可都不小，一旦芯片饱和，再加上经济下滑。 这个大坑，究竟谁会跳进去呢，路阳表示很好奇！ 第232章 量子 8月的江城，平均温度35以上，酷暑难耐，空气中随时弥漫着燥热的空气。 柴文政带着路阳一行参观华芯科学院一院，地点正是光谷科技园，园区较为成熟，市政府这边直接划了三栋楼给华芯，办公楼12层，另外两栋是不超过6层的独栋厂房。 装修工人冒着酷暑正在赶工，以三栋楼为中心，在附近围起了2米高的围墙，围墙上布满电网。 “路总您看旁边最矮的那栋3层建筑，像不像我们在苏硅的晶圆厂，这边距离东湖也不远，水资源丰富。”柴文政笑着说道。 “哈哈，老柴啊，你怎么学会这套了。”路阳不由好笑，对这个位置也算满意，正好位于高校最密集的武昌区，隔壁就是华中科技大学，“说吧，想要什么？” 集团越是不设上限，他越不敢乱花一分钱，江城市政府为了稳住华芯可谓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谁让申城的案例放在那里呢。 “duv与euv各一台，等离子束成型设备一套，还有……” 路阳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回头你列个清单，发给蔡总，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方面你拿主意，另外我们与清大合作的ssmb-euv项目你得参与，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石头里，辐射光对于你来说，上手应该不难。” 柴文政出身23所，主要方向就是光学，被极紫外光折腾了大半年的他如果能参与ssmb再合适不过。 随后路阳又看向季一楠，“一楠，这边环境算是成熟的，员工宿舍这方面要安排好，还有办公区的食堂按照苏硅的标准来，待遇级别也按申城那边来，不用参考江城的。” 科学院不加班是不可能的，路阳也只能在福利待遇方面给予最大的帮助。 柴文政频繁点头表示感谢，“谢谢路总，谢谢集团这边的大力支持，我保证把速度带到这边，尽快出成果。” “老柴啊，我得提醒你，科学院这边会设置一个主管行政的副院长来协助你，运营这方面的你就别操心了，外联这些不是必要的活动也别去管，还有什么参观考察这些的都一律杜绝，我们到这里来，就是搞研发的。” 这是在提前打预防针，华芯科学院院长这个级别可不低了，一定程度上甚至超过了华芯分公司的负责人，路阳最怕的就是一把手把持不住，华芯现在的背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稍不留神，就会被捧上天。 季一楠这时才有说话的机会，“请路总放心，这方面江城院与蓉城院都一样，蔡总已经做出了标准。” “这鬼天气，还不到10点就热成这个样子。”接过应若涵递来的湿纸巾，路阳擦拭脸上的汗。 “武大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要不我们现在就过去？”应若涵低声询问道。 这次来江城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武大的九章团队。 九章光量子计算机，全球排名第2，其负责人潘振院士，今年刚进50，在量子通讯、量子计算、量子密码以及量子模拟方面有着卓越的贡献。 据路阳所知，2020年底，潘院士及其团队就能构建76个光子的量子计算原型机，求解数学算法高斯玻色取样只需200秒。 “叫上柴教授一起吧，他也想去拜访下潘院士。” 应若涵从包里递了副手套给路阳，“以防万一，待会你带上这个。” “我是那样的人吗？” “很明显，你是！” 见无法拒绝，路阳把手套揣进兜里，现在这个温度，带个手套实在丢人。 ----------------- 武大，潘振院士办公室，校长窦维勇与副校长李绍民正在商议着华芯路阳的考察行程。 “潘院士，机会难得，我已经通知下去，在校的研究生都希望见见路总，有几名还是拿着华芯奖学金的学生。”副校长李绍民劝说道。 潘振面色一变，“绍民，你太冲动了，华芯路阳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今年已经很少公开露面了，昨天已经有相关人员提前过来做安全布防了，出了问题怎么办？” 校长窦维勇面露难色，“这事我知道的，现在是暑假，学生也不多，一共就50几名研究生，没想到这个路阳安全级别这么高。” “怎么能不高，那可是直接把韩国半导体弄废一半的人，最近台鸡电在国际上传播被华芯路阳针对的消息，不怕一万九怕万一，我坚决不同意。”潘振可不一样，华芯的光刻机是国家战略级别的发明，掐断了多少家企业的财路。 李绍民说道，“潘教授消消气，现在中米双方关系已经缓和，市场也即将全面开放，形势不比以前，这样，待会就问一声，如果路阳不同意，我们也不强求，学生那边也好解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潘振也不能再说什么。 助手敲门走进办公室，“两位校长，老师，华芯路总已经到了。” “这么快？”三人赶紧起身下楼迎接，那可是直接在清大投了500亿的大金主啊，现在各高校都已经传遍了。 三辆商务车直接停在学院楼下，路线都是应若涵提前安排好的，附近暗哨早已到位。 三人来到楼下，应若涵最先下车，打开车门，随后路阳下车快步走向三人。 “潘院士，窦校长，李副校长，三位折煞我了，你们都是前辈。” 窦维勇伸出手，与路阳握了下，“路总，欢迎到武大来，今年我们可是为华芯培养了上百名好苗子，华芯奖学金也成了我校最热门的助学项目。” “感谢窦校长，这位是江城华芯研究院的柴文政院长。” 一番简单的介绍后，众人来到会议室，华芯指名是来参观九章量子计算机，潘振自然就成为了武大的代表。 “路总、柴院长，很荣幸华芯对九章项目感兴趣，我们先在办公室休息下，待会我再带各位参观。” 副校长李绍民立刻接着说道，“路总，今年华芯奖学金获奖的20名研究生，以及参与学校项目的30人，今天正好在礼堂那边有个活动，你看要不要趁这个机会给大家说几句，现在华芯对于江城的理工科毕业生来说，是真正的首选。” 应若涵瞬间警惕起来，双眼紧盯对方，冷声说道，“李副校长，很抱歉，路总的行程是提前规划好的，出于安全考虑……” 路阳转向应若涵，低声商量道，“这里是学校，应该没多大问题吧，我也想听听看学生对华芯的看法，这对我们有帮助。” 潘振看出应若涵应该就是负责路阳安全的，赶紧说道，“路总，小心为妙，我们还是按原来的行程来。” “潘教授，我也很想看看获得华芯奖学生是什么样的，现在是暑假，机会难得。” 见无法阻止，应若涵只得起身走出会议室开始布置安排。 路阳能亲自见获奖学生，一旁的季一楠听后也非常高兴，当初武大的奖学金一事，还是她亲自跑的。 第233章 华芯的背后是华国 当路阳走进礼堂的时，欢呼声与掌声响彻整个会场，从来没有想象过这是几十号人能发出的声音。 副校长李绍民快步走上讲台，接过话筒大声说道，“同学们，同学们，今天我们非常幸请到华国半导体行业的领导者，华芯科技董事长路阳先生，各位同学，用你们的方式，让路总感受到我们武大的热情吧。” 话音一落，礼堂现场氛围再次被推向高潮，路阳开始感觉到紧张，比任何时候都紧张。 在全场注视下，路阳缓缓走向礼台，接过一名同学递来的话筒，说了声谢谢，随后面向仍在鼓掌的学生。 这些都是暑期仍在校的研究生，严格来说，他们的专业技能都比路阳高。 掌声慢慢停下，会场逐渐安静。 “今天很开心，也很荣幸，能在这里见到大家，这是预料之外的，所以有些激动，也有点紧张。” “武大是一所拥有百年历史以及丰厚底蕴的高校，在这样的酷暑中，你们仍然在坚持进步，令我很感动，华芯需要这样的精神，我们与你们一样，都在不断的学习与进步。” “曾经很多人说，我们距离国外发达国家十年，或者二十年，但是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如今我们正处于技术飞速增长的关键时期，不仅仅是半导体芯片，就像小说中那样，如今华国已经打通任督二脉，我坚信，未来不久，我们必将重临巅峰，而这一切，因为有你们，加油……” 掌声再次响起，1年时间，带领华芯完成光刻机的突破，逼着欧米国家解除科技战，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功勋，前推二十年都未曾有过如此成就。 网上几乎没有关于路阳的任何简历，唯一能了解他的渠道就是微博，但是这名身价万亿的华芯掌门人，风格却有别于所有的企业家，用网友的话来说，就是接地气。 这无意间形成的人设，大受学生追捧。 “今天过来呢，一是见见大家，二呢，也想听听大家对华芯的看法，所以我准备了10个答案给你们，只要你们问，我就答，保证真实有效。” 李绍民正欲起身充当临时主持人，被窦维勇拦住，“交给年轻人吧。” 刚刚递话筒给路阳的年轻女孩走上礼台，声音悦耳却能听出非常紧张，“路总，您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我叫高婕，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路阳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笑道，“我也很紧张，我们正好互相抵消，这第一个问题就给你吧。” 见路阳如此随和，名叫高婕的女孩声音缓和许多，“感谢路总的鼓励，我是电子工程专业的，也是华芯奖学金的第一批获得者，您以后就是我的老板了。” “所以我想问路总，华芯的女性工程师，机会多吗，您认为女生做研发跟男生比如何？” “哈哈，你这是两个问题了，我记得凡是获得华芯奖学金的同学，都有实习的机会，如果通过考核就可以加入华芯，我很期待你的到来。” “第一个问题，华芯的男性工程师确实要比女性工程师多，毕竟科研项目有时候作息并不固定。” “第二个问题，华芯今年会分别在江城与蓉城建设华芯科学院一院与二院，而我们的二院院长正是一名女教授，丁教授，给同学们打个招呼。” 台下的丁冉起身，转身微微点头行礼，其实如果不是出身特殊，简历不能公布，以丁冉跟柴文政这次的贡献，足够当选国家院士了。 路阳接着说道，“在科研这条道路上，要真正做到拔尖，女生所要付出的努力，会远超男生，所以，真正热爱，那就加油吧，在华芯，机会都一样。” 高婕拼命点头，双眼泛红，这位未来的老板，很细心体贴啊。 “再次感谢路总，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过我还是得替同学们争取一下，刚刚只算一个问题，大家说，对吗？” 看来这位美女同学，能成为主持人，应变能力不错啊。 “我能说不吗？哈哈，大家继续……” 所有人都同学都站起来，使劲挥舞着双手，路阳一时也不好选择，于是说道， “这样，我看大家的位置都固定的，我就随便报位置吧，第3排12号。” 接到话筒的是一名瘦高的男同学，“路总您好，我来自计算机学院，我想请问路总，现在市场全面开放了，您认为华芯距离asml的顶尖技术，还有多少差距？” “哈哈，这位同学问得好啊，直接问到了公司的核心机密了，众所周知，华芯体系与asml的光刻机体系并不相同，如果要比较的话，在duv上，我们领先，而在euv上，我们即将领先！” 第三个问题是一名女同学，“路总您好，我来自传媒学院，虽然这个问题很珍贵，但我还是问下华国网友最关心的问题，您单身吗？择偶要求是什么？” 全场哄笑，路阳一呆，没想到在武大都逃不过八卦啊。 “哈哈，这个先河可不能开，我只能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单身！” 这次轮到全场女生尖叫了，连男同学都跟着起哄，这是妥妥的国民老公啦！ 好在剩下的一些问题都是关于华芯招聘方面以及就业方面的问题，路阳都一一做了解答。 也了解到，学生其实对华芯的认知还是主要来源于网络，民族骄傲，科技巨头。 “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排8号！” 选到的是名身材高挑的女同学，距离很远，路阳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对方中文口音很怪。 “路总，您好，我是来自韩国的留学生，学的是中文与新闻，我想请问路总，您认为华芯之于华国，三兴之于韩国，有什么区别？” 路阳一怔，学新闻的都这么牛的吗？ “华芯的背后是华国，韩国的背后是三兴！” 这句话一出，全场掌声再次突破极限，连校长窦维勇都感慨道，“这话水平高啊，直指本源！” 这场临时的见面会持续了近1小时，路阳走下舞台，学生纷纷围了上来，几名安保人员快速上前把路阳围着，事发突然，应若涵并没这群学生的信息。 路阳无奈下只能只能快速离开，刚走到门口时，离路阳最近的一名安保人员忽然双手捂着胸部倒下，血液顺着指缝流出，场面瞬间失控，其他几人见状立刻补位，将路阳团团围住。 应若涵见状瞬间花容失色，掏出手枪，寻找目标，大喊一声，“所有人安静，蹲下，寻找掩体。” 受伤的安保人员口吐鲜血，努力说道，“是枪伤，装了消音器！” 应若涵单手捂住耳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标遇袭，a组跟我保护路总，b组立刻封锁现场，c组负责抓捕，启动1号预案。” 随后又看向季一楠，“刚刚那名提问的韩国留学生不见了，你配合c组抓捕。” “窦校长，凶手已离开会场，你稳定同学们，配合调查，另外麻烦所有在场的同学们立刻关闭手机，把手机放在礼台上。” “3号，你协助窦校长！小心，不排除有同伙。” 第234章 再起波澜 看着在自己面前倒下的同志，路阳直感到一股怒气在心中涌起，蹲下身来问道，“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未命中心脏，但必须立刻送医，02，08，立刻送06就医。” “是！” 季一楠已经跟c组追了出去，b组同事进入礼堂，逐排检查是否仍有其他凶手。 “保护好路总，确认车辆安全后，按计划回酒店。” 中枪的同志暂无生命危险，应若涵有条不紊的发布命令。 来去路线都是考察过的，华国境内不可能出现大规模武装人员，车辆都是特殊定制的，只要车辆检查安全后先回酒店，其他的事宜后续再处理不迟。 耳机中传来车辆安全的信息，应若涵立刻说道，“路总，我们先回酒店，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 愤怒过后则是一阵后怕，如果中枪的是自己，是直接死亡还是回到2023年呢。 现在这几十名学生，无法判断都是安全的，路阳听话照做，在应若涵与a组的掩护下离开礼堂，一起撤离的还有柴文政与丁冉两位教授。 现场窦维勇正在安抚学生配合安保组，副校长李绍民脸色惨白。 “完了！潘院士，应该听你的，怎么可能学生会有枪呢？” 潘振稍微冷静些，“应该是那名韩国留学生开的枪，这件事情太大了，听安排吧，现在要做的是学生安全与信息保密，这件事影响太大，已不是你我能处理的了。” 现场负责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短发青年，代号03，收完学生手机后，跟着校长窦维勇向两人走过来。 “两位教授受惊了，麻烦您两位将手机先交给我们处理下，这里的信息不能对外公布。” 两人极为配合的交上手机，武大的事要是被曝光出去那是要出大事的，他们巴不得封锁消息。 出入口全部有人守着，和平年代，现场的师生哪里经过这种局面，好在安保组处理及时，真正看到枪伤的人并不多，而且对方还装了消音器。 把手机数量核对完成，03大声说道，“同学们不用怕，大家在这里最安全，手机等我们检查完毕后也会还给你们，由于华芯科技集团是国家级重点单位，今天发生的事情，需要大家配合保密，稍后会有同事向各位进行说明。” 负责这次活动的老师与学生代表麻烦到我这里来下，其他人原地休息。 b组早已断开了这里的全部网络，会场的人也无法联系外界。 “我叫高婕，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今天跟路阳一起在台上的女生说道。 03尽量保持语气平和，“同学别紧张，第一个问题，今天参加活动的同学名单，你都有吧？留学生有多少。” “名单在我包里，我立刻去拿来！”说完跑向自己的位置。 李绍民虽然是活动负责人，但是事情基本都是高婕在处理，昨晚知道路阳要来考察后，临时安排的一场在校研究生会议，目的自然是找个借口让路阳出席活动，好拉近与华芯的关系。 “这么说，这场活动并不是提前安排的，而是一场临时会议，而学生接到消息的时间是昨天傍晚5:00以后，对吧？” “是的，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 03并不关心这位校长是如何想的，既然是昨天才发生的事，而且路总的行程并没有这一项，说明对方也是在赌概率而已。 没过多久，高婕就拿着名单过来，交给了03。 \\\"同志你好，这是今天参会的所有学生名单，一共52名，其中留学8人，这后面都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不过刚才提问的那名韩国留学生并没在会场。\\\" 03接过名单，已基本能判定凶手就是那名韩国留学生。 “李智英？你去问问，有没有跟李智英熟悉的同学，都叫到这里来。” 高婕带过来的竟然是一名黑人与西方女性，“同志，这两位是李智英同寝室的，其他的同学并不熟悉。” …… 回到酒店的路阳坐立不安，非常担心受伤同志的安全，也没去打扰应若涵指挥。 参会是自己临时起意，两位校长也不可能有问题，但是知道自己要去武大的人并不少，那名副校长既然通知了学生，消息自然就泄露了。 只是对方不可能有百分百的把握，就算这种情况也要赌一把吗？ 看来自己成了泡菜国的首要目标了，这后面是否有米国的影子呢？ 淦！ 最恨自己的，按理来说应该是台鸡电。 泡菜国与岛国，华芯从未有过明确的针对，都是国家层面上在调控，最先认输的三兴还吵着要加入华芯体系，已经派人来接触过几次。 荷兰刚刚签署协议，可以排除在外。 这样看来，第一嫌疑就是泡菜国的半导体资本，第二则是台鸡电，至于岛国，他们的优先级应该是王传斌。 应若涵走了过来，在路阳面前坐下，一脸凝重的表情， “受伤的同志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人也抓住了，正是向你提问的那名留学生，现在由国安小组在审问，详细情况等那边的结果，路阳，我认为我们应该回申城，短期内你不能再公开露面。” “你先听我说完，能安排在大学公众场合刺杀，对方已经不择手段了，这在侧面也说明了岛国、韩国、甚至湾省的情况非常危险，在抓捕过程中，那名留学生并非专业人士，否则20米以内的距离，你不可能躲得过。” 等等，路阳忽然发现应若涵肤色泛白，脸上竟然有汗，急忙问道，“你受伤了？” 一步跨过茶几，直接来到应若涵身边，拉起她的手，腰部衣服已然染红。 “你白痴啊，中枪了怎么不去医院！”路阳立刻掏出手机，想要拨打120。 应若涵阻止了他，“我已经打了，军区医院的车已经到楼下了，路阳，别冲动，我没事的。” 路阳忽然双眼泛红，强忍着眼泪，一把抱起应若涵便往门口冲去，“我都听你的，别说话了！” a组队员看到，也是吓了一跳，看来应若涵一直没告诉任何人。 “救护车在楼下，速度！”路阳大喊道。 怀中的应若涵用力摇摇头，“你不能出去，他们送我下去就行了，周总今晚会赶到江城，路阳千万要冷静！” “路总，交给我吧，应助理会没事的。”保卫组一名同事从路阳手中接过应若涵，向电梯跑去。 剩下的几名同事掩护着路阳进了房间。 没过多久，房间内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 “草你大爷！” 第235章 一起对付了便是 周怀义赶到酒店时，季一楠正守在客厅，气氛非常压抑。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已经3个小时了。” 季一楠心中也充满了懊悔，如果白天她能阻止路阳，接下来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没事，他能扛过来的，若涵怎么样了？”周怀义干搓了把脸，脸上疲惫的同时又增加了几分自责。 “凶手一共开了三枪，两枪命中，若涵为路阳挡下了这一枪，伤在腹部，但因为流血过多，还在抢救。” 周怀义没有着急进去看望路阳，而是第一时间了解最新情况。 季一楠继续介绍道，“这次袭击事件凶手是韩国人，两年前到武大留学，那边最新的审问结果是行动只是她一人所为，韩国的家人受到威胁，枪是一周前拿到的，对方从江城科学院得出的路总可能会到武大露面的结果。” “武器是米系m9手枪早期版本，被处理过，无法溯源，凶手枪法是练过的，本身也是跆拳道高手，但达不到专业水平，制服她没花多大力气，只是这样一来，她的背后可能性就太多了。” “武大的师生已经排查完，并没什么问题，参加学生的活动也是临时起意。” “目前情况就是这样，最终的要等国安那边同志的报告。” “队长，是我疏忽大意了……” 应若涵中枪她没发现，路阳参加学生活动有她的支持，这些都是她挥之不去的，向路阳汇报完情况后就一直守在这里。 “季一楠，别忘记自己是哪出来的，现在应若涵受伤，你要扛起更多的工作，自责并不能改变结果！”周怀义大声的斥责道，这话何尝又不是对他自己所说。 “是，队长！” 季一楠行了个许久未见的军礼。 “行了，我先进去看看。” 路阳的情况并不是季一楠想的那样，这让周怀义稍稍放心些。 “这次你的表现不错，没有冲动行事，路阳，无论背后是什么人，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见到周怀义进来，路阳立刻站了起来，“周哥，放心吧，我没事，要报仇，总要知道仇人是谁，如果最后查不出结果，那都打了就是，总归是那几家，我不会对不起她们流的血。” 周怀义能看出路阳眼中透露出来的坚定与狠戾，这种时候，男人之间需要的是做事，而不是安慰。 “你觉得最有可能是哪家？” “这方面我不是专业的，荷兰至少可以先排除，韩国，岛国，台鸡电的可能性很大，一起对付了便是。” “行啊，你小子有这决心就很好，我们今晚回申城，这边老蔡会亲自过来安排，无论事情跟他们有多大关系，江城这边，武大这边总是要给个交代的。” 路阳想了下，“周哥，你先安排下，我想先去看下若涵再回去。” “好，我立刻安排。” 周怀义走后，路阳拨了个电话，没多久陈长义就来到路阳所住的房间。 “路总，你人没事就好！”陈长义一直守在柴丁两位教授房间，情况也大致知晓。 路阳开门见山的说道，“老陈，我今天会赶回总部，临走前有些事要跟你说下。” “您说，任何事！” 在华国的地盘上，韩国人竟然动了手，他知道消息的早已忍不住，而作为商人，报复的手段自然是在市场上。 “你跟常鑫的朱杰关系很好，在存储市场，我要你打趴他们，无论什么代价，技术、资金我都可以提供，你们两家估计还不够，把国内相关企业都叫上。” 存储市场，路阳的了解只是表面，随后继续说道，“你得把好关，现在华国的商业间谍可不少，都敢在华国的土地上动枪了，他们已经是走绝路的疯狗，对付这群人，必须稳、狠、准。” 陈长义立刻说道，“放心，路总，今年不把他们打趴下，你找我算账。” “行，任何方面，有困难，都跟我说！” ----------------- 江城军区医院，路阳并未见到应若涵，仍然在手术中，6个多小时了。 周怀义，季一楠，路阳三人守在手术室外，没亲自等到结果，他们都不会轻易离开。 “路阳，若涵会没事的，只是流血过多而已！”季一楠安慰道。 “那是当然，论身手周哥都不是她对手，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事，我只是想等她醒来，告诉她一声而已。” 这一枪是为他受的，应若涵的交代他都记在心中，这才不会辜负对方。 “郎部长过两天会到江城，这次事件不会公布，只能在台面下处理，商务部那边已经推迟了韩国与岛国的的访问邀请，制裁清单会再加名单。” 事情发生已经过去10个多小时，芯片小组知晓后勃然大怒，在国安那边未出最终报告前，就已经动手了。 “出结果了吗？”路阳问道。 “还没呢，凶手10天内的有迹行程已经摸了几遍，据她交代，正是华芯与江城这边开会期间，她接到了一条视频信息，里面是她首尔的家人全天的行程，对方并未直接绑架威胁，随后两天她便收到了一个神秘人送来的包裹，里面就藏了武器与你的照片。” “物流快递？”路阳脱口而出。 “不是，并没有相关的监控录像，所以，我们要有心里准备，这件事对方显然做了万全的准备，估计是查不出结果的，而且你的遇袭也是概率问题，他们一定也布置了其他的后手，接下来都得小心些。” 周怀义继续说道，“国安那边有人会继续追查，初步的调查结果大概就是这些。” “我明白了，对方拿不到我具体的行程，只能在我可能出现的地方布置，手笔还真大啊，对了，我们的专家们……” “已经做了安排，整个华芯的安保工作再提一个级别，华芯中高层最近都尽量减少公开露面。” 谁现在处境最艰难，谁的可能性越大，这个逻辑在路阳心中是成立的，但是弄清楚真正的目标，也是非常重要的，他一刻也不想让对方顺心。 这很可能会被暗处的敌人当枪使！ “不过没关系了，就算是当了枪，回过头来子弹也会命中真正的敌人！” 第236章 返回申城 “路阳情况怎么样？” 芯片小组线上会议，程春贤声音非常严肃，这是华国多年未见的恶性事件，对方居然在武大这样的公众场合，百年高校开枪，这是无法原谅的事情。 周怀义强打起精神，“跟季一楠还在手术室门口守着，表面看起来非常平静，但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种愤怒。” 邵春明，“不愤怒才怪，这小子的脾气你们还不清楚吗，这是暴风雨的前夕，这次多亏了应若涵，如果不是她跟另外一名受伤的同事，万一路阳真出了事，华国承担不起这样的损失，该奖励的必须奖励，该整顿的也绝不手软。” 郎廷，“为了学校形象，为了面子工程，这就是所谓的道德绑架了吧，当时那种情况路阳确实不能拒绝，但是这名副校长的所作所为差点扰乱了我们的所有计划。” “去年到现在，我们多少重大的决策都是建立在华芯实力的基础上，否则我们至少还需发展5年以上，我不敢想象如果华国失去路阳，局面会变成什么样。” 组长程春贤厉声道，“郎部，这次过去，你全权处理，教育部那边也打过招呼了，会派人跟你一起，是该整顿下了。满脑子都是论文，评级，落地应用都被他们甩到九霄云外了。” “老邵，华芯的安全级别你要多上心，针对路阳的布局一定不止这一手，接下来他的行程，必须慎重。” “已经执行预案了，程部，是否需要安排人暂替应若涵？”邵春明问道。 周怀义一听这话，立刻说道，“我认为不用，现在这个阶段只会适得其反，从原来的小组中提升一名副组长就可以了，路阳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应若涵这次救了他一命，现在换人，只会让他觉得我们放弃了若涵。” 程春贤说道，“怀义说得有理，就这样安排吧，若涵这孩子做得不错，从中枪到处理完所有的事，整整3个小时，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路阳对她的依赖也逐渐加深，只是这小子就个榆木疙瘩。” 大家都明白程春贤的意思，只是现在众人都没心情去谈这方面的事情。 郝顺富说道，“原本路阳是想试试九章量子计算机的，但这件事暂时只能押后了，程部，既然这件事情不易对外公布，我们又拿什么理由来针对韩国呢？” “要什么理由，大家心知肚明，你觉得他们会不知道这件事？别说韩国，岛国也跑不了，路阳说得没错，既然现在查不出谁做的，那就当是他们一起做的，台鸡电并不能洗清嫌疑，只是那边明面上无法处理，但是可以给更多的承诺，让他进华国建厂，粤省那边条件再放些。” 华国最近这一两年的对外事务上越来越强势，代表人物就是这位商务部长，无数金句被网民传播。 程春贤继续说道，“米国那边也压一下，路阳遇袭的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同志流了血，他们就得付出对应的代价，韩国制裁清单就是第一步，10月份之前，不会开启谈判。” 周怀义忽然说道，“医院传来消息了，我先退出了！” “快去，有消息立刻通知我们！” ----------------- 凌晨3时，手术终于做完，路阳立刻上前问道，“医生，手术顺利吧？” 心中不断祈祷，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什么墨菲定律，因果论，蝴蝶效应，都有他路阳一个人来扛就好。 “大家不用担心，手术非常顺利，生命没危险，内脏受损位置不大，不过流血过多，预计需要10个小时左右才能清醒。” 手术室外的众人都放下心来，另外一名同事在江城人民医院，那边手术也做完了，情况比应若涵好许多。 “谢谢医生，您辛苦了！”路阳鞠了一躬，吓得医生赶紧侧身让开。 这他怎敢，华芯路阳的照片最近可是频繁出现在微博头条，何况医院现在整层都是安保人员，手术还是枪伤处理，这些都让他压力倍增。 “周哥，我们回程是开车的吧，要不等若涵醒了再回去。” 周怀义想了下，确实现在走了，估计过几天路阳又要直接回来，还不如等到明天。 “行吧，我安排安保组的同事们轮休，你要是困了，直接到车上休息。” 得到手术顺利的消息，路阳只觉一股困意涌起，直接就在手术室外的凳子上倒头就睡。 这世界有了牵挂的人，牵挂的事，比起前世，似乎幸福许多呢。 季一楠不知哪里找来的毯子给路阳盖上，医院的空调晚上仍然很大。 次日清晨，应若涵醒来，发现路阳一行还没回去，正欲开口，伤口的疼痛感传来，吓得几人急忙扶她躺好。 “放心吧，若涵，都安排好了，你还不知道他吗，没见你醒来，说不定过两天就回来了。” 周怀义笑道，“这次多亏了你，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吧。” 季一楠插话道，“是啊，若涵姐，你就放心休息吧，我问过医生了，要不了个把月应该就能恢复了，不行过几天咱就转院回申城。” 适用了伤口的疼痛，应若涵努力开口说道，“结果如何了？” 路阳一脸严肃，“都处理好了，你现在唯一的工作就是尽快康复，其他的事情有人负责，你要不在，说不定我过两天就去蓉城了。” “别听他瞎说，你昏迷这段时间，他听话得像个宝宝，放心吧，过两天你恢复了，再看报告，现在小组工作暂时交给03负责，申城那边也安排好了。” 周怀义知道应若涵是个工作狂，他也是一样。 “行了，我没事了，你们尽快出发吧！周总那边还有这么多事，可不能离开太久。” “那，我们走了，应若涵，我在申城等你，赶快回来。”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再多待会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多事，说不如做！ 现在已是八月，虽说九月份才会提前开放，但是市场已经提前感受到了，各家都开始着手布局，未来只会更加惨烈，这波倾销浪潮处理不好，对华国的影响会非常巨大。 有了光刻机的例子在前，其他行业也会疯狂起来。 只有路阳一人知道，未来，即将在3个月后停滞不前。 第237章 别墅变烧烤店 2019年，正值荣耀与和平精英的巅峰时期，企鹅凭借这两款游戏稳占国内游戏市场龙头，在这两个赛道涌现了几十个头部大主播，传统的英雄联盟也宝刀未老，仅是这个赛事与周边就达百亿级别的市场。 游戏主播成为了东萍文化的三大板块之一，大司马、大仙儿、pd则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 电商直播圈，薇丫、李加七、新巴则成了公司最能盈利的三大主播。 不过如果非要在东萍文化中寻找一名头部的头部，那就只能是李子七了，唯一出圈到境外的文化推广大使。 年初发生的主播解约事件，随着某开与东萍的解约而爆发，但不到短短一个月某开随之消失在网络，让旗下主播想单飞的心淡化下来，种子一旦埋下，总有深耕发芽时。 东萍排名前10的主播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念头，毕竟利益面前，能不心动的人少之又少。 虽然合同在东萍文化，但却不需要到公司上班，各主播都有属于自己的直播基地，有几人甚至直接在家直播，公司在这方面确实开放，除了每月一次的月会需要到公司参加外，平时都是在几人的小群内私下交流。 pd，“兄弟们，我知道有人最近又跃跃欲试了，别怪我泼冷水，大家都是46的，满足吧，真离开东萍，就算你再节约，最多也只能做到28，我不知道你们为了那2成为什么那么疯。” 新巴，“@pd，不出意外，今年年底你就要成公司股东了，当然稳得住了，你问问加七跟微丫，电商圈大主播合同不在自己手上，供应链根本就不好做，先说清楚，这个群无论发生何事，大家的话都烂在肚子里，这可是所有人发过誓的。” 群是新巴建年初某开走后建的，算是东萍主播私下交流的场地，至今没人破坏这个规矩。 加七，“阿里找到我，公司这边可以帮我解决，我还在犹豫，东萍的手应该伸不到阿里吧？” pd，“老七，别梦了，六月份的月会，任总上任，你们还不清楚东萍背后真正的东家是谁吗？” 微丫，“行了，@pd，别老扯你的阴谋论了，我不信，东萍背后真正的人就是任滢滢，申城任氏地产千金，这消息我托朋友确认了。” 游戏圈的相对较为稳定，几人心思不多，东萍对他们几乎不管不问，有什么问题就像保姆一样的呵护着，这条件找遍华国也没有第二家。 有想法的主要是电商圈的大主播，一方面他们接触的企业较多，挖墙脚的也多，另一方面则是东萍在税务方面管控太严格，行业内唯一老老实实全税的就只有这一家了。 pd，“@李子七，七姐又在做菜？快出来劝下吧，你也算是电商圈吧？” 没过多久李子七冒泡，“各有各的想法，不过据我所知，到了千万级别的主播，一年上百人的团队，你们最好找财务核算下，另外行业惯例早晚都会被清算，反正我对现在很满意，做自己喜欢的。” 新巴，“七姐，你不直播，不知道直播的累，付出与收益要对等，我们每天睡眠都不超过5小时，合同在公司，没有话语权，很多代理权根本拿不下，就算拿下了利润也没别家高。” pd，“呵呵，你那是因为话语权吗，是厂商回扣问题吧，大家都是圈内的，我都不屑说，算了，我言尽于此，也算是对得起大家了，离开东萍，某开就是下场。” 他之所以如此确定，还是私下跟王公子交流过一次，对方无比确认的告诉过他，东萍的背后一定是路阳，而且各大主流平台基本都有路阳的身影，离开就是退圈。 “我也做直播，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除了路总，不可能会有哪家公司能开出东萍的条件，46分成，那4成根本就不可能盈利，用脚都能想到任滢滢后面还有人，别管你们公司那些白痴。” 这是王公子私下对pd的原话，网上都知道这位公子可是路阳的忠实粉丝，华芯首吹，并非浪得虚名。 微丫，“行了，别吵了，这个月申城开完月会我请大家喝酒。” 加七，“别等月底了，看看你们的手机，任总消息，明天申城集合，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这位任大小姐手是真长，还是怀念佳萍总。” ----------------- 企鹅总部大楼，麻花藤正与几名董事开会，手机忽然响起，一看来电，华芯路阳。 立刻起身，接起电话，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哎哟，路总，难得啊，上次你到摩尔也不打个招呼，我可是怀念三楼的烧烤啊，什么时候再搞次？” “先恭喜你们股票大涨啊，麻总，说个事，最近有时间没？” “路总召唤，谁会没时间，你说在哪里？我保证第一个到。” 心中大喜，路总这又是要搞大事了，圈内谁不知道，只要路阳的局，那都是大事要发生，刺激无比。 “不，这次就不在外面搞了，我请大家在家里烧烤，不过你们圈我不太熟悉，就得麻烦你帮我攒个局，其他几家就麻烦你邀请下了，我想以麻总的地位，应该没问题吧？” “哈哈，我有什么地位，路阳邀请，我想没人会拒绝？这事我安排，阿里，千度，网易，新浪，搜狐？” “可以，就这几家吧，不过还要辛苦麻总，另外一个局是直播圈的，我知道大部分你们都有关系，你也一道请了，我最近有些不方便，你算是半个东道主了。” 握草，这次是真的要搞事了，麻花藤兴奋起来，把这事给扛了下来。 申城，老城区别墅二楼，路阳在躺椅上摇晃着，挂掉电话，对季一楠说道，“明早就在家里召开董事会，你通知下，半天时间，下午我有其他安排。” “路总，会不会太夸张了？” “夸张吗？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无论做多少准备都不为过。” “新能源汽车、手机圈、直播平台、互联网大厂，你这打算吃多少次烧烤？”季一楠笑道。 路阳眼皮一跳，这是谁传出去的，自己电话一邀请，全特么都要吃烧烤，还要自己动手，他们是把这里当成烧烤别墅了？ 第238章 清晨顶楼会议 次日不到8点，董事会成员都赶到别墅三楼，除了周怀义季一楠其他几人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只知道忽然从前天开始身边安保的人变多了，厂区保卫工作轮回调岗频率变高，厂区外日常巡逻的警车加了特警。 见人到齐，周怀义没过多废话，直接开口道， “这场临时董事会不做任何记录，有件事先通报下，8月5日，路总到武大考察，发生恶劣的枪袭事件，应助理与一名安保组同志中枪，现在还在医院，他们的目标是路总。” 这话一出，其他6人直接坐不住了，脸色大变。 “啊，路总没事吧，应助理她？”任滢滢声音颤抖问道，脸上慌张的表情显露无疑，枪袭？这是只在电影里才可能出现的事。 于永锋一拍桌子，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谁都能看出这位年近60的董事长已经出离愤怒了，“这帮人疯了，居然敢的？他们这是要挑起战争吗，那可是武大。” 周怀义厉声说道，“老于坐下，冷静下，幸在没有人员伤亡，但我们不可什么事都不做，这会让别人觉得华芯可欺，这便是今天把大家喊过来的原因。” 蔡伟青知道一些消息面，但不全面，“难怪你要我过段时间去处理江城的事，凶手是哪方的？” 季一楠把事情完完整整的汇报了一次，包括应若涵是如何忍住枪伤坚持3小时指挥团队工作。 胡稚已经算是最为冷静的一个，听完过程还是忍不住捏了把冷汗，而旁边的任滢滢也低声抽泣起来，如果她在现场，有这个勇气吗？ 胡稚握住她的手，“滢滢，冷静点！” 于永锋听完汇报，知道上面是要把这事压下去，校园枪击事件，目标还是华芯的一把手，这传出去华国的国际形象必将大损失。 “这么说，短期内，我们不可能知道敌人是谁了？” 路阳搭在桌上的手用力抠了下，“没关系，都一起对付便是了，既然凶手来自韩国，最先拿他们开刀，蔡总，江城那边要辛苦你了，郎部长会亲自带队到江城整顿，这两天大家应该都知道了，韩国的企业制裁清单增加了20多家企业。” “上面要顾及的很多，但我们不一样，我们的战场就是华国半导体行业市场，从今天开始，华芯所有控股企业，合作企业全面禁止与韩系资本合作，三兴、现代、ig、sk海力士这些巨头，今年要打掉大半市场。” “在做这些之前，任总，你的责任重大，之前的布局该启动了，最近不是一些精米，精岛、韩的人又跳出来了吗，舆论战是我们的第一战场，这两天你都跟着我。” 任滢滢一怔，终于明白为什么路阳要她执掌东萍文化了，立刻点头应是。 “地球村、全球化？这只不过是欧米为了收割全球推出的口号罢了，当全球化与他们利益冲突时，你就知道他们的嘴脸了，米国未来几年不出意外，都会再次掀起制造业迁移的口号，他们会把所有核心技术收回。” “所以，这第一波就得逆势而行。” 胡稚说道，“路总，这会不会跟国家宣传的开放市场有冲突？” “开放就要有不同的声音，我们做我们的，不影响，这方面我会安排。” 路阳开始直接安排工作，“周总这边生产线速度得提起来，包括晶圆厂这边，全力提速。” “于总，现在苏硅算是成熟了，虽然华国半导体企业重回semi，但我们控股的，关系密切的你都得打好招呼，9月份开始的低价倾销必然到来，必须得顶住，受不了诱惑的就是华芯的敌人。” “semi那边不用管，华国半导体协会，我们是理事单位，你代表华芯，具体的节奏你自己把握。” 随后路阳又看向胡稚，“把你手上的工作能分的分出去，这几天你也跟着我。” “老温，自研指令集的公版，全面开放出去，你跟年哥那边说声，把这套指令集与华微的自研架构打包免费分享出去，华微的损失由我们承担。” 温天洋听得胆战心惊，路总的口气几乎是不容商量的，但是一想到别人都把枪口打进了家里，暗下决定。 “顾总，财务方面，海外那笔资金你做好3年规划，短期内我们不可能退回去，准备好充足的现金流，存储市场这边华芯估计得暗中出力。” 顾华兵是第一次到别墅来参加董事会，结果一来就遇到这样的大事，好在华芯现在的资金比较充足，海外订单，光刻机订单，苏硅这边进账都不少，虽说花钱速度也不慢，但那些都是有型资产，在银行那边是可以做成贷款的。 “明白，华芯科学院一、二院，ssmb项目、华芯二厂，这些花费都不少，可以适当考虑当地政府的投资，银行贷款方面也可考虑，这样压力会小很多。” 路阳对财务并不熟悉，他只要知道钱还够花就行，反正这块暗中也是国家队在管，出不了大问题，“行，你看着安排，准备100亿左右的现金流，我跟胡总这边的项目需要。” “这？”顾华兵有些犹豫，一时拿不定主意。 蔡伟青急忙使了个眼神，“老顾，路总自然有他的安排，华芯的董事都在这里，不会出什么问题。” 果然，路阳已经面色不悦的看向顾华兵，“需要打申请，还是要报告说明？” “流程后续再补都行，但财务这边需要知道资金用途。”顾华兵有自己的坚持，100亿资金的去向必须有注明的，否则谁都无法交代。 胡稚立刻补充道，“顾总，资金拨给华荣，这是上次董事会这边的决议，方向是外贸，我上次跟你说过的，现在已经收购了近20多家企业，预算报告回头我会补给你。” 以胡稚的能力，就算要做1000亿的投资预算她也分分钟给搞出来。 “明白了，我会准备的！”顾华兵不再坚持，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经不是太友好了。 这就离谱了，华芯都这种风格吗，连做项目验证都不做？ “另外，法务现在归谁管？” 蔡伟青急忙示意是他在负责。 路阳眼中凶光闪过，“那好，跟法务负责人说声，针对韩国企业，开始收集证据起诉，没有证据也要制造证据，搞个指标出来，国内的要起诉，国际的也不能少，官司数量不够，把负责人给开了！” 第239章 进击的华芯 回程路上，于永锋，蔡伟青，顾华兵三人同坐一辆车。 顾华兵抱怨道，“于总，这100亿可不是小数目，只是一份简单的预算报告可不够啊。” “你啊，今天这种情况就应该先表态再谈困难，下次要注意了，路总可没耐心一点点的跟你建立信任度，他只会换个听话干脆的人来，这种特殊时期，我们必须团结，如何处理是你的工作，不过，你放心吧，胡稚做投资出身的，她给你的报告够用了。” 蔡伟青从知道路阳遇袭开始，眉头就没松开过，正色说道，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路总的战略跟国家的市场政策有所冲突，老于，你说上面是怎么想的？” 路阳遇袭，万幸没事，现在的他无论做什么事，上面都不会有意见。 这样的逻辑放到上层也一样，无论凶手是哪方的，现在华国做得再过，对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华国对韩国的制裁已经摆上台面，米国刚刚签完合同回去，卖了自己的队友，难怪对方疯狂到这种程度。 但是真正令于永锋担心的是路阳是一种不搞死泡菜国不罢休的心态，100亿做外贸？ 这钱真正的用途估计就是拿来对付泡菜国与台鸡店的，于永锋坚信自己的猜测。 “你以为路总会不知道这些吗？说不定上面就是要路总这样做，很多事国家是不能出面的，只能靠下面，只是华芯现在的能量太强大了，听说粤省那边为了拉拢台鸡电，已经把贷款做到了500亿，这是特斯拉都不曾有的待遇。” 蔡伟青立刻紧张起来，“什么，500亿？这，难道？” 这是用来制衡华芯的吗？于永锋感觉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就算台鸡电到华国建厂，它背后的欧米资本也不可能放弃，让他成为纯正的华国企业，用来制衡华芯，应该不可能。 “别想多了，现在应该不可能？走一步看一步吧，又要变天了，这局势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 别墅里只剩下路阳、胡稚、任滢滢三人，季一楠现在充当起了应若涵的角色，暂时负责他的行程安排，虽然最近都不会出去，但是动作却非常多。 “稚姐，先说你这边吧，我们的生产线都是无尘空间，对口罩的需求量巨大，你在收购企业的时候，稍微注意下，现在的厂商质量不好，我们需要大量高质的口罩，满足内需，凡是进入厂区的都需要更换。” 胡稚记下了这个问题，也没多问。 “这事等过两天byd的王总过来我会跟他谈，他们的实力，可以快速弄出设备，我需要的规模可能远超你想象，还需要把产品拿出来，尽快跑通ce认证，顺便把出口资质这些都办齐全，这件事情10月份要完工。” 规模远超想象，这个词可不好定义，胡稚忍不住问道，“以什么级别来衡量。” “集团以后肯定会往10万人以上去，每天每人最少10个，这个数量你自己核算，超过也无所谓，还是老规矩，从原料到设备，我们都要有自主权，所以无纺布之类的原料厂也要收几家，按照这个思路延伸。” 胡稚一怔，每天100万个，一个月就是3000万个，按路总这意思还要做全产业链那必然是要把友商数据算进去。 “按月产能3亿个算？” 路阳给了个肯定的眼神，这意思就是还可以继续提？ 胡稚继续问道，“路总，既然口罩我们要做，那就连带无尘服、防护服一起做了。” 路阳大喜，不愧是我稚姐，继续，继续…… “或许我们自己需要用的pv手套、消毒液、消毒枪这些也可以一起了？” 胡稚越说越大胆，“那就直接把产品再覆盖全些，按无尘车间那边需要的配套的防护用品都做了，以后我们的用量确实只会越来越大。” 路阳假装考虑片刻，“不错，你这个思路非常好，苏硅那么点地盘，都有接近2，3万人的流动，如果发生什么流感之类的，会严重影响我们的进度，我们的生产线不能停啊。” “您不会要把医疗器械也加进去吧？” “有何不可？防范于未然，我们的员工不能出现大规模流感之类的疾病，什么温度计、呼吸机之类的也一起算进去，这叫饱和式应急措施。” 原来如此，胡稚似乎明白了，“好的，这方面我会咨询下专家。” 接着路阳又转向任滢滢，“东萍文化那边都通知到了吧，下午就安排在这里。” “嗯，都安排了，只是以东萍这边的实力，还不够吧，如果去重的话，有效粉丝量最多在3亿左右。” 任滢滢知道路总要在华国掀起支持国货，发展科技的思潮，这可是真正的逆势而上，现在大部分媒体都在朝着开放市场，全球化方向鼓吹。 “没事，我们还有助力，但是直播圈的风气我们必须得引导，另外你再试着看看娱乐圈，他们的能量覆盖范围更大，科幻是我们重要的一个宣传点，去年的流浪地球就不非不错，可惜又被那部垃圾给关上了大门。” 胡稚与任滢滢被路阳的发散思维搞懵了，这又要涉及到娱乐圈了。 路阳看到两人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解释道，“你现在随便到一个高中去问问，还有多少学生的梦想是科学家？” 这样一解释，两人立刻明白过来，这是要通过渗透娱乐圈，大力推广科技了，但是科普起来却非常艰难，以科幻作为切入点却是个好办法。 “稚姐，你先去吧，明天再过来，早上是byd的王总先来，你们也算熟人，刚才跟你说的事需要他们参与。” “明白了，路总，那我就先走了！” 胡稚起身离开，手上有了那么多资金，路阳刚才提的项目似乎没有上限，既然如此她决定找专家完善下，按产业链的思路来做。 “滢滢，我们认识也快一年了，华芯是技术上的突破，而宣传是最厉害的武器，再过10年，我希望华国能成为全世界最强的科技大国，而不是沉迷在娱乐、饭圈无法自拔，你看看现在，我们的人才缺口有多大，更何况其他家呢。” 应滢滢总算明白为什么路阳当初要在直播圈落子了。 “我懂了，路阳，你放心，我一定全力做好！” 其他方面她还真不一定帮得上忙，但是娱乐、直播、宣传、文化引导这些她有信心做好。 第240章 东萍主播聚会 东萍文化总部会议室，三位游戏圈主播提前到场，pd与大司马比较熟络，大仙儿坐一旁也不怎么插话。 三人正聊着就看到电商圈三位大主播走进会议室，正是微丫、李加七以及新巴，紧随其后的则是小破站的四位主播，三男一女，绵羊、何同学、小番茄与极客湾。 “哟，来这么早啊？”小番茄率先给众人打招呼，东萍文化上百位主播，能冲进前十的大部分是游戏与直播圈的，但奇怪的是东萍似乎对小破站的up主特别照顾，在扶持力度上也不尽相同。 pd入股已成定局，而东萍文化第一位获得股份的则是李子七，“这还早啊，就差七姐了，你们是真团结啊，走哪都绑一起。” 绵羊作为唯一的一名美食区up主，在公司关系跟她最好的反而是李子七。 “七姐好像早就到了，在佳萍总办公室？” 微丫问道，“有人知道今天过来什么事吗？我好不容易请了一天假，现在直播圈新人太快了，一天不播就得花一周时间才能补回来，不像你们，轻松很多。” 众人坐下，小番茄一向较为活泼，“微丫姐，您都已经是头部的头部了，给别人一年时间也不一定赶得上您，偶尔放松下多好。” 新巴苦笑道，“要说轻松，还得是司马他们，每天玩玩游戏，吹吹牛，我们是选错赛道了。”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没过多久，东方佳萍就带着李子七走进会议室。 众人心中一惊，通知他们的明明是任滢滢，没想到本人居然没来，反而是佳萍总，当然除了董事长任滢滢外，东方佳萍仍然是公司的日常管理者，第二大股东，同时也是公司创始人。 “都到了，现在是月初，把大家临时召集过来，也算是给大家解惑了，我知道各位各有各的心思，无论我们公司做到什么程度，大家都想要属于自己的自由，但佳萍文化呢，从创业至今，就有着她独特的使命。” 东方佳萍至今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场景，平淡无奇，却说着最不可思议的话，然后一步步走到今天，这其中带给她的震撼早已数不清楚了。 她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路阳会投资东萍文化，直到今天，也许谜底即将揭开。 “佳萍总，您这话可不能把握我，反正我觉得现在是最自由的，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pd嬉笑着，除了主播，他私下里的业务，公司并不过问。 “好啦！你们怎么想的不重要，今天估计大家就会得到答案，一会我带大家去个地方，任总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三个要求，第一，关掉手机。第二，别问我去哪里，第三，保持冷静。” 这话一出，众人反而不淡定了，搞得这样神秘。 路上，绵羊紧坐在李子七旁边，小声说道，“七姐，你说会不会是公司要安排我们参加什么什么节目啊？” “我哪会知道，听说你现在都300多万粉丝了，今天涨粉很快啊。” “哪能跟你比啊，我秋天去川省找你玩，顺便趁几期节目，如何？” 直到今天她也不知道东萍为什么要签她，加入东萍文化时，她连百大都还不是，唯一打听到的消息是大老板可能是小破站的股东，所以对小破站的优质创作者都非常照顾。 另外一辆车上，pd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没错了，今天就是去见真正的幕后大老板，华芯路总。 正想着给王公子发条微信问问，忽然想起自己手机已经关机了，随着车子驶进小区，车上众人开始东张西望起来，这地方有的人是曾经路过的，门口警卫都是持枪站岗，据说是退休高干的居住区。 车门被打开，众人刚下车便见到了任滢滢。 “欢迎各位，待会会有人来检查，大家不必紧张，该回答的如实回答，该填写的表格详细填写，保证大家不虚此行。” 众人一头雾水的跟着任滢滢走进别墅，在进门处，男女分成两路，由一男一女两名着黑色西服的安保人员带领进入别墅，手机也交给了对方代为保管。 pd心中既兴奋又紧张，这种级别的检查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就差没把全身翻遍了。 填写完表格，接着就是一番的询问，基本上都是核实表格内容，也问了些表格外的问题，比如最近出过国没，家里长辈工作情况。 20分钟后，众人在任滢滢的带领下来到三楼，上楼第一瞬间，众人一眼就认出了在躺椅上躺着的路阳，脸上表情各异，只有pd一脸我早就说了你们不信的表情。 电商圈三人脸色铁青，大老板是他的话，他们真的没可能单飞了，现在华国哪家公司敢得罪华芯啊。 路阳起身，缓缓向众人走来，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 “pd，芽儿哟，我终于见到你了！哈哈。” 众人都没想到路阳私下居然是这个样子，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接地气。 “路总好，很荣幸见到您。”饶是骚话满嘴的他此刻都发现了自己说话舌头打卷。 “大司马、大仙儿、新巴、微丫、李加七、何同学、小番茄、绵羊……” 路阳一一与众人握手，准确的说出每个人的网名。 “都坐吧，大家随意些，我这还是在家里第一次招待客人。” 任滢滢笑道，“放松些，路总也是个普通人，还跟你们一样，算是同行，大家不都一直在猜，大老板是谁吗？今天见到了怎么反而不好意思了呢，这可没有你们平时直播时的风采，桌上都是给大家准备的水果零食，别客气，绵羊，子七，你们两个美食专家带头。” “不知道大家都喜欢喝什么，饮料、咖啡、茶、可乐我都准备了，今天叫各位来，第一件事就是跟大家熟悉熟悉，我刚才可没说错各位的名字吧。” pd最先恢复过来，路总似乎还蛮好相处的，“路总，严格来说，除了七姐，其他人都叫错了，那都是网名，哈哈。” 路阳反应过来，大笑道，“不错，哈哈。” 绵羊已经拿起桌上的零食，吃了起来，氛围稍微缓和些，“应总，您刚才说路总是我们的同行？” 微丫也接着说道，“路总现在微博粉丝将近2000万，确实也算是我们的同行了。” 任滢滢摇摇头，“路总在小破站有账号的，还发过不少作品。” 这话一出，小破站4人立刻异口同声道，“芯梦？” 第241章 还会有比这更有意义的事吗? 芯梦如今可是b站最神秘的up主，前后不到30个视频，千万级粉丝量，可惜从来没有人见过真人。 极客湾第一个说道，“我就说嘛？早有人分析过芯梦老师的身份，居然真的是您，也只有您才最了解半导体行业，路总，您是我真正的偶像，哈哈，这真的够我吹一辈子了。” 何同学双眼泛红，“芯梦老师，您好，您发的每条视频我都看了几十遍。” “哈哈，果然被我猜对了，我电脑上还有您最开始发的三条视频，那时的声音没做处理，我一下就听出来了。” 不仅小番茄早就知道，后来小破站高层也怀疑过，直到接触到胡稚，才确认下来，芯梦就是路阳本人，这事让众高层欣喜万分，但一直不敢公开，反而在站内封锁了相关的词条，凡是猜测的视频都被他们下架了。 绵羊忽然问道，“芯梦老师，是您指定我们的吗？”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路阳似乎回到了穿越前，那时成为百大就是他的目标，可惜直到穿越前，都没有实现。 绵羊是他唯一认识的小破站up主，当时两人在台下位置紧靠，一场活动后，也算是熟识了。 心中那点心思，直到穿越前都从未表露过半点。 “我记得可是一口气点了二十几个up主，佳萍总就签到了你们四位。”路阳让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东方佳萍身上。 东方佳萍苦笑道，“路总，抱歉，是我工作没到位，要是您肯透露这信息，我估计能签更多。” 当然这话只是借口，最开始她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小破站up主上，因为投资价值根本就不高。 “好了，谈点正事吧，今天把大家叫过来，一方面是熟悉下，另外一方面，我对东萍文化一直是寄予众望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听任总说，公司有很多主播都有离开的心思，不知是真是假。” 电商圈三人立刻紧张起来，李加七立刻表态，“其他人我不清楚，路总，实不相瞒，私下确实有很企业联系过我，但我认真想过，圈内不可能有比东萍更好的待遇了，更何况我能走到今天，全靠佳萍总发掘，做人不能忘本，我是不可能离开东萍的。” pd投了个鄙视的眼神，之前还想靠着阿里的大树，什么德行？ 微丫独具特色的嗓音响起，“路总，我老公就在东萍文化任职，严格说来，我也算是家属，怎么可能离开呢，我们的根可在这里。” 新巴是快手系大主播，从进入别墅开始，就彻底断绝了这心思，“路总，我是个农村人，做事从不忘本，新巴永远是东萍的人，死也是东萍的死人。” 路阳扫了眼其他人，众人纷纷摇头，明显想单飞跳槽的就是这三人。 “电商圈不简单，直播圈也很乱，一个人可以因为一条视频吸粉千万，实现跨越，但是这对普通人来说是不公平的，就举个简单的例子，你们在座的11个人，加起来粉丝就过几亿。” “市场的爆发期，乱象丛生，资本逐利而往，但是真到了峰值，接下来呢？” “多少人起家时做的那些事，到最后都要付出代价，这是发展的铁律，所以东萍从最开始，就从没有过偷税漏税的情况，稍微聪明点的人都知道，一旦风口下行，必然就是秋后算账，谁也跑不掉。” 众人听得胆战心惊，这话从路阳嘴里说出，基本就能知道国家对这个行业的态度。 这里没有外人，“我再给大家举个例子，企鹅用户已过10亿，这个数据意味着什么，大家明白吗？在古代，分分钟掉脑袋，不管你有没有那种想法。” “所以，你们别以为粉丝多了就一定是好事，到了一定量级，一句话就可以让你万劫不复。” “华芯是一家怎么样的企业，大家都清楚，既然东萍属于华芯，那一定是坚持华芯使命的，你们都不蠢，能算出，东萍文化每年盈利多少，佳萍总说说。” 东方佳萍立刻回复道，“2019年上半年，佳萍的利润率不超过30%，并且有10%的利润一直投入到公益项目。” 这个比例远低于所有人的想象，如果佳萍是个人公司，这赚的还没有电商圈这三个主播多，如果不是背靠华芯，根本就不可能开出这么这么高的条件。 “行了，闲话就聊到这里，我之所以见大家的真正目的，就是希望各位能够引导舆论，让更多的人把目光集中在有意义上的事来，小破站在这方面就不错，科技才是男人的浪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喜欢科学，开始明白，如今正是华国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靠的是什么？” “饭圈？下三俗？” “大家都很清楚，现在直播圈真正赚钱的都是些什么？” “哈哈，又扯远了，谈些跟你们相关的吧，文化输出，正能量，国货崛起，在各自的领域去传递有意义的价值观才是你们该做的事。” 小破站四人眼睛里全是光，这才是那个男人，那个带领华国打破封锁，逼迫米国低头的男人。 “这里我提下新巴，你这边深根快手，你的人设也做的不错，但我希望那不是人设，而变成你真正的追求，钱这东西，容易让人迷失，多了反而害人，但要想在快手保持你的地位，老实人是干不过对方的，只要最后赚回来的资金去到有意义的地方，那就有价值。” “男人，不断战斗是实现价值的最佳地方，把赚来的钱，用在华国的复兴上，我找不到比这更有意义的事。” “接下来华芯要面对的是世界的围剿，欧米资本的全面倾销，他们要在华芯起来前最后再收割一波，我们能让他们如愿吗？” pd心中那种战斗热血直接被点燃，这特么才是活着啊，“不可能，路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们有自己的战场，不就是干吗？” 就连微丫都被路阳这番话给感染了，是啊，论身价，华国有人能比得过这个男人吗？ 但是他却选择了以一家公司之力，对抗世界。 出身农村的新巴已经彻底被洗脑了，这特么才是人生，自己吹的那些牛都可以实现了。 曾经的他确实想让家人们享受福利，然后呢，然后他赚了钱，然后呢？没了…… 现在他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新的方向，有什么还能比振兴华国，与世界对抗更有价值呢。 东方佳萍懂了，彻底懂了，从第一见到路阳开始，他就已经在为今天布局了，以东萍文化这不到百人的主播能力，也许做不了多少事，但是她知道底细啊，华国大半的直播平台，都有他的布局啊。 振兴华国，这句口号喊了多少年，有谁是真正如此去做的，但是华芯却是有可能做到的。 第242章 进击的华芯(二) 生活，不止是诗与美好，当美好建立在被剥削的基础上，那所谓的美好只能是假精致。 回程路上，李子七一直在想着路阳的话，错也没错，对也没完全对，她只个普通的女人而已，把华国的文化推向世界是她能做的，而且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公司围绕她建立了30多人的团队，开始稳步的打造“李子七”这个ip，试水的两款产品效果都非常不错，利润就在10%左右，这是公司的规定，无论任何产品，最终利润不能超过20%，公司更看重的是文化传播。 物与类聚，人与人归，当你接触了一个纯粹的人时，想法会被潜移默化的改变。 pd拿出手机，准备编辑条微博，掏空了脑中的词汇，都没找到句子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准备给王公子发条微信，想起刚刚签了保密协议，默默收起了手机，一言不发，体内有种能量在慢慢汇聚。 “我希望10年之后，靠着我们，能够让学生们有人热爱梦想，有人热爱科学，有人始终在拼搏的路上。” 一行众人，回程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但从彼此的眼神都能看出他们心中的复杂情绪，有人找到了方向，有人觉得自己荒废了之前的人生，有人仍处在兴奋之中。 当绵羊的助理接到她时，“怎么这么晚？今天开了什么会，公司不会让你看直播吧。” “哎，好冷，我像是刚刚完成了一场旅行。” 回到家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打开微博，找到了路阳，头像是一颗芯片，名字就是华芯路阳。 加起来一共发了不到10条微博，最后一张烧烤的照片中，她只认识雷ok与余大嘴，但能跟这两人一起的想必都不会是简单的人，他们在一起应该是共谋大事吧。 记得之前曾经看到过热搜，王储送给了他一辆限量的跑车，当时公司里还为这事吵过，认为又一个王公子要诞生了，然后就没了任何消息。 真正让她无法入眠的反而是路阳看她的眼神，似乎两人曾经认识过，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往往很准，但很快就掐掉了心思。 “想什么呢？不可能嘛……” 深夜，东萍文化，任滢滢亲自送东方佳萍回来。 “哎，以前总是胡思乱想，现在知道了结果，反而畏首畏尾了，我怕让路总失望。” 东方佳萍给任滢滢冲了杯咖啡，说道，“能把这么重的板块交给你，路总是信任你的。” “我知道，可任总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你是不知道，一个个都是神仙，就连那个季一楠，我都没法比过，能文能武，集团里大半高端人才都是她挖过来的。” 两人年纪相当，任滢滢的性格又比较随和，一来二去就变成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任滢滢的那点小心思，东方佳萍早已一清二楚，但压力也是真的大。 “做就是了，有华芯这么强大的后台，现在又有了方向，我们一定能做好的，今天见到路总，对公司的这些核心主播冲击很大，别看他们一句话没说，但一定憋着一股劲呢。” 一口喝掉大半杯咖啡，任滢滢让自己打起精神，“明天召开所有主播线上会议，把精神传达下去，等我忙完路总那边的事，我们下去考察下，跟核心主播都好好谈谈，把路线规划出来。” ----------------- 时隔两个多月，路阳终于再次见到王传斌，见面的第一瞬间，对方便给了他个大大的拥抱。 “老弟，万幸你没事！”王传斌哽咽的说道。 他现在手上握着的技术十分关键，路阳出事后，上面加强了byd那边的安保力量，也告知了他路阳出事的消息。 “斌哥，没事了，只是若涵那边需要几个月的恢复时间。” “狗曰的泡菜人，放心，今年我不干死那边算我输，太嚣张了，竟然疯狂到这种地步。” 路阳不知道王传斌究竟知道多少内幕，既然他认定是泡菜国，那就当是他们好了。 “现在局势如何？” 王传斌说道，“虽然我们拿下了上半年的销冠，但是中高端市场，还是那几家，好在我们跟宁德这边已经达成协议，共同开发固态电池，给了他们30%的股份，刀片与半固态电池属于byd。” “所以那几家的电池是你们供应的？” 王传斌点点头，“确实如此，至少在电池领域，我们取得了胜利，他们也推出过自己的电池，但几乎销不动。” 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路阳接着说道，“泡菜国那几家如何？” “最近正在谈电池供应的问题，我拒绝了，不过宁德那边可能会接，回头我给老曾谈谈，直接掐断他们，让他们绝了这条路。” “不过芯片方面现在格局算是55开，有了白泽加刀片电池的组合，在中端市场已大有起色，只是市场接受度与软件开发方面还需要时间，雷ok已经确定下场造车，估计明年就会推出，未小理三家打算依靠半固态电池加白泽，冲击高端市场。” “20万级别的车型，我们在欧洲方面市场逐步打开，这是拿电池供应跟他们换的。” 两人大概谈了个把小时的现状，总结下来就是三个点。 第一，白泽+固态电池市场开始有了信任度，中低算是站稳了脚跟。 第二，中高端市场需要时间来培养市场，也需要时间来做配套软件的开发，新能源汽车主打的就是互动体验与辅助驾驶。 第三，bba等强势品牌也放下架子，杀入新能源汽车领域，价格战打得飞起，特斯拉仍然强势。 胡稚在一旁听得频频点头，眼前的这两位，手中还握着大杀器，无形中控制着华国新能源汽车市场，从芯片到电池，光这两块就占据了整车成本的60%，两家联合起来，输是不可能输的。 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一方面是bba的大降价，一方面是国产性价比超高的自主品牌，这是未来几年的大势，就看市场的选择了，而决定消费者购买的因素非常多。 宣传，培养用户忠诚度，难怪路总如此重视东萍文化。 第243章 进击的华芯(三) “对了，斌哥，这次还有件事需要你的支持。” 路阳也没客气，把外贸公司的事给王传斌详细解释了下。 “华芯对这块需求如此巨大？” 胡稚笑道，“王总，确实如此，未来华芯满员后，特殊环境的要求，不得不提前做准备。” 王传斌觉得事情不可能会如此简单，为了自己的需求要研发设备，资金还是小事，但是时间成本过高了，出于对路阳的信任，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胡总，我回头给你个联系方式，研发中心那边我也会亲自打招呼，不会拖你们的进度，既然要做，那就按老弟的说法来，把产业链给做起，以我们两家的实力，如果还不能做到龙头，那就丢人丢大了。” 不愧是我认的大哥，神助攻啊，路阳在心中默默给了个赞。 胡稚得到了两位老板的授权，顿时雄心万丈，要做就做龙头，既然路总没反对，那就把产能再次扩大，自己用不完也可以卖给别家，半导体行业这么多家企业，不愁销不掉。 “行了，老弟，我今天就是先来看看你，最近你确实不能露面，过几天我把他们约来你这里，9月份正是各家推出新款的黄金时间，大家还是要打下配合。” byd今年一骑绝尘，在出口方面，欧洲市场迎来了一头东方猛兽，而接下来的北米市场，那才是真正的杀入对方大本营，所以老王的行程也比较紧张，能第一时间过来看路阳足可见他对这个弟弟是有多上心。 在获得电池技术后，老王现在把自己定义成了华国新能源汽车的先锋，格局一下提高到了世界，对于国内的友商，大方得一批。 “行，那斌哥我就不送你了，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电话沟通，我最近都在申城。” 王传斌走后，路阳立刻对胡稚说道，“抓紧时间，立刻派人去byd对接，10月份我要见到成果。” “明白，我立刻安排，处理完这边的事，我会亲自过去盯着，不过路总，您说的ce认证的事，如果等到我们的产品出来，速度就会慢很多，我能不能……” 这话一出，路阳便明白了胡稚的意思，直接收购一家有资质的，做品牌变更就方便许多。 没有ce认证就无法出口，其他国家也不会认。 “你自己把握吧，别留什么漏洞！” ----------------- 麻总的性格很少攒局，也正因为如此，接到他电话的人都爽快的答应了，而真正见到路阳时，互联网圈的大佬们哭笑不得，合着绕了一圈，真正请客的是他啊，何必这么麻烦呢，一个电话不就搞定了。 阿里马哥第一次见到路阳，但神往已久，“路总这地方好啊，大隐隐于市，以后想吃烧烤了，随时叫我。” 路阳哭笑不得，起身一一与众人握手，猪厂三石哥、千度颜洪、搜胡阳仔、新浪阿牛哥、米团阿兴、头条一鸣。 季一楠过来招呼众人坐下，“各位老总，喝不惯茶的，我们也为大家准备了咖啡。” 搜胡阳仔，“不是天台烧烤吗？喝什么咖啡，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路阳只好陪笑道，“傍晚，傍晚给大家烧烤！” 心中恨不得马上删掉那条微博，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路阳从来不会删自己发出去的东西，那都是他存在的证明。 闲聊一番后，氛围融洽起来，“今天通过麻总邀请大家过来，有失礼节，我先道个歉，主要还是华芯正处风头上，被盯得太紧。” 都是圈内的大佬，很容易就了解路阳这句话。 麻花藤忽然问了句，“应总呢？上次一别，很久没见她了。” “哦，应助临时有事，不能来了，麻总不会是嫌我沏茶的手艺吧。”季一楠笑道。 “哈哈，哪里会，只是怕季总挖人挖到企鹅这边来，所以不太敢喝。” 华芯董事会在官网已经公布，这位年轻的创始人派系是负责人力资源的，挖起人来那叫一个狠啊。 “言归正传，虽说9月份才会正式开放市场，但是大家现在应该也有所感觉了吧！” 路阳这话一出，众人不自觉的心中一凛，不由多了几分期待，看今天会有什么大头条要发生。 头条一鸣，“数码产品、pc产品、手机产品，最近大盘都在下滑，各种促销预告大爆发，一个字，卷！” 新浪阿牛哥，“泡菜国已经疯了，这周内存价格已经跌破成本价，有资本已经开始入场炒货了。” “终归是消费者受益，但是对华国的企业冲击太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家能坚持过来。”千度颜洪叹了口气。 格局高的还是阿里马哥，“原本以为至少要过了今年市场才会全面开放，没想到提前了四个月，华芯辛苦打下来的优势荡然不存，现在的关键还是在路老弟，什么时候实现真正的超越，这种倾销才可能结束。” 这话谈到点子上了，华芯突破技术封锁，华国未来在高科技产品上必然不会再受欧米收割，关键是这中间究竟要多长时间，能否坚持得下来。 路阳当然知道这点，卡的就是这个时间段，未来两年，欧米不太可能有机会，预料之外的就是提前开放的这几个月，按照当初的设想，如果制裁能坚持到年底，那就完美了。 事情已超出掌控，未来几个月必然是疯狂的。 老马的发言众人都比较赞同，现在的国际局势，焦点集中在东西方正常贸易，而这个所谓的正常，无非就是西方在尖端产品上的巨大利润，如今这个利润有可能消失，趁着这最后几年时间，能赚多少就是多少，当然，如果欧米能继续保持领先，那他们也不至于如此疯狂。 问题是华芯的崛起速度让他们没了这个把握，无数专业机构拆解分析华芯代工产品技术，彻底断送了他们继续保持领先的想法，那最后再搏一手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好用且便宜，让你造不如买，如果一直贯彻执行这个思路，也不是不行，问题是你越来越贪心，动不动就玩制裁，玩套路，不讲武德，这让华国彻底看清了对方的嘴脸，逼着华国走向自研发展的道路。 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也大概猜到了路阳请他们来的用意。 “各位，我要求不多，为华芯再争取一到两年的时间，这需要从宣传倾向上引导市场，从需求上尽量提升国产替代的比例，相同价格下，优先考虑国产。” 第244章 风起前夕 连续一周时间，路阳把华芯的资源关系发挥到最大作用，能到别墅来的基本上都是各家拥有话语权的一把手。 当几大直播平台老总见到路阳时，总算确认了公司最神秘的股东是谁。 路阳的核心思路只有一个，全平台鼓励扶持科技内容，加大国货区流量，同时针对泡菜国相关产品限流，不表态，不声明，再加上东萍那边的发力，华国再次掀起国货潮。 国内自媒体争吵得更加激烈，以精美50万与1450为代表的公知们指责这是一种历史的倒退，这是违背发展规律的民粹主义，呼吁大家敞开怀抱，拥抱进步。 小破站在这方面尺度更大，部分知识区up主纷纷实名反驳。 “别拿学历做外衣，我知识不多，但知道父母是谁。” “不看看有多少存储厂商死在了倾销反扑上，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当工人们失去了工作，你看看进口货还香不香，饭都吃不起了，最后还不是靠父母来收拾局面。” “别上当了，那些人就希望你们麻木，现在有了希望，可千万要坚持住，华国半导体一定要顶住。” 部分头部主播在直播纷纷展示出自己的设备。 pd在直播室就直接表态，“我就问问，常江与常鑫的固态与内存它不香吗？别说价格相同，就算是贵一倍，我依然选择国货，再说，相比以前，这价格是你们敢想的吗？兄弟们，顺手而为的事，别被带节奏了。” “国产设备，我照样把把mvp，嘎嘎乱杀，对面的瓜皮还bb不？”大司马甚至把签名改成了国货当自强。 在东萍主播逐渐发力下，流量逐渐倾斜，其他主播似乎发现了流量密码，逐渐靠拢，别小瞧这些主播能量，当上千个主播都开始呼吁时，传播力度一点不亚于官媒。 一些为吸眼球的主播直播打砸自己的进口设备，扎实博取了不小流量，随后平台开始逐渐限流相关账号，这中间的尺度耐人寻味。 事件越演越烈，在各平台暗中支持下，公知们节节败退，尤其是企鹅系，对公众号自媒体做了一波整顿，直接禁封上百个大v，动作前所未有的麻利，虽然仍未有任何公开表态，但公知背后的人都感觉到了华国各大平台的意思。 于是开始怀疑这是上面在暗中下了力，但官媒却一直跟着开放的节奏在走，这种自相矛盾的局面让很多人都看不明白了。 时间来到八月底，泡菜国全系产品销售额断崖式下跌，其中跌幅最大的三兴，sk海力士，以及另外几家财阀。 原本三兴加入华芯体系的谈判全面暂停，韩系半导体在华销量跌至历史最低。 byd与宁德暂停向韩系、岛系车型提供动力电池，这一举措甚至影响到了燃油车市场。 v家王永明在八月的最后一天，召开了盛大的产品发布会，宣布旗下自研芯片马里亚纳x1成功量产，使用的是华芯7纳米技术，华微达芬奇架构，由华虹代工，芯片整体跑分超过晓龙865。 “这是国内真正意义上的第二颗国产手机soc芯片，我们坚信，华国技术永不输人。” “这也再次证明了华芯体系更加适合国人，我们无需再为沟通烦恼，因为我们的工程师直接就住在了华虹，从设计到验证再到最后的流片，耗时不超过两个月，这既要感谢友商的支持，也要感谢华芯提供了这么好的平台。” “在以前，一款芯片从设计到诞生，没有两年的时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是今天，这个时间被我们压缩到了5个月，马里亚纳不会是绝唱，因为时代已经变了，我相信越来越多的华国芯片会不断诞生。” 这是一场神奇的发布会，一家手机企业重点宣传芯片，而不是手机，没有对友商的阴阳怪气，只谈技术，甚至连对比环节都快速略过。 v家这场发布会定位非常清晰，少了许多硝烟气息，更多的是一种自强不息。 “终于看到一场纯正的发布会，v家用踏实的态度向世界宣布，适合的，才是最好的，我们并不反对使用海外技术，但你得跟上我们的速度，5个月诞生一款手机soc芯片，连普通人都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时间才是最大的成本。” 圈内媒体一片盛赞，旗下高端品牌iqo取得巨大成功，x系列、s系列、u系列、z系列手机将在升级版本中，全面使用自研马里亚纳芯片，不同级别使用的芯片版本并不相同。 “这个王永明是会卡时间的，选择在开放前最后一天发布，还把‘制造时间’单独拎出来做卖点，这招是真的厉害，连我都没想到。” 别墅二楼，路阳手里正拿着个苹果，边削边说，“怎么样，我这躺椅舒服吧！” 躺椅上坐着的正是应若涵，二十来天的恢复，终于出院。 “舒服什么？再躺下去我都觉得自己变老人家了，我还是喜欢沙发。” 话虽如此说，接过路阳递来的苹果，应若涵不愿起身了，难得被伺候，现在伤势恢复得差不多，除了剧烈运动外，跟普通人无异。 路阳继续分析道，“就算是再低的价格，高通也无法解决沟通问题，这个时间是他们无法实现的，老王做了个很好的表率啊，难怪当初他敢夸下海口，这第一枪由v家来打响。” “米家现在尴尬了？他们的澎湃s3已经流片成功，但使用的还是晓龙系列，我怀疑这个雷ok会不会在发布会上推出两款芯片的手机。” “哈哈，还真有可能，不过最近老雷一门心思造车，手机业务完全交给公司，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对他们有了些期待。” “你起来干什么，小心伤口！”说完路阳赶紧上前扶起应若涵。 “别搞得我弱不禁风的，坐久了得动下。” 应若涵来到阳台，伸了个懒腰，开始做些幅度不大的运动。 “对了，有件事，你猜对了，连响订购了3台阿斯迈的大e！中心那边也追加了订单，一共5台。” 路阳心一沉，果然还是忍不住了吗？ 当一切回归正常，利益永远是第一位，连响吗？ 看来这会带动很大一波企业，华芯体系在d级光刻机已经无敌于国内，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第245章 欢迎回归 2019年9月1日，华国市场全面开放，大量囤货芯片涌入市场，整体价格再次下滑。 尤其是泡菜国的半导体产品，在华国囤货可不少，华国不少资本会吃下这批产品，一个月的发酵，大部分人已经摸清楚了国家的意思，企业间的竞争上面不会再管。 市场再次回到了正常状态，但是对于泡菜国企业来说，这无疑是寒冬，华国迟迟不肯重启谈判，直接掐断了他们的芯片出口，要想在华国市场售卖，只能在华国生产，但华国却没有一家企业愿意为他们代工。 好在几家早些年在华建得有厂，如今华国的半导体产业链越来越成熟，供应链上倒不是问题，唯一卡住的还是芯片进不来，无法完成成品。 无论泡菜国如何抗议、谴责、请求，各种招数都用了，都不见效果。 真实原因双方自然心知肚明，路阳遇袭的事已经从米方那里传播开来，华国几家能生产芯片的企业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掐断了所有与泡菜国的合作。 中芯直接把所有泡菜国供应链换成国内的，代工订单？ 别想了，现在华国没人敢接，也不愿意接。 阿斯迈温宁今年大半时间待在了华国，在三兴一再请求下，组了个局。 三兴总裁崔志友与海力士总裁全志希亲自到住处拜访。 温宁重回当初的状态，刚刚与华国企业签下了10台大e的订单，今年的销售任务算是完成了大半。 还是华国市场庞大，这还没开放就卖了10台，他有信心在未来几个月完成今年的任务。 “温宁先生，恭喜阿斯迈重回华国市场，听说您前不久又完成了几笔大订单。”三兴总裁崔志友谄媚笑道，心中说不出的苦楚，为了开放华国市场，三兴付出可不小，结果自己一点好处还没拿到，为他人做了嫁衣。 “志友先生过奖了，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 一丝怨毒很快从崔志友眼中闪过，“成果！”，三兴现在的局面哪来的成果。 “我也不绕圈子了，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请温宁先生帮忙，我们需要快速重启谈判。” 重启谈判？亏你们想得出来，自己何德何能，现在能维持阿斯迈的正常业务就算不错了，他敢趟这浑水？ “哎，两位高看我了？既然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海力士总裁全志希笑道，“温宁先生，我们已经解释多次了，路阳遇袭事件并非我们所为。” 泡菜国也一直在全力追查，究竟是谁嫁祸他们的。 “我并不关心究竟是谁做的，但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连米国都不说一句话，我又能做什么呢？” “温宁先生，别忘了，三兴在阿斯迈也是有股份的，这样，你帮我们疏通下中芯的关系，让他们开放代工，否则三兴一旦退出华国市场，对大家都没好处。” 两人都清楚，阿斯迈还不可能影响华国上层，但中芯那边大部分设备都是他们的，只要中芯肯开放代工，他们至少还有机会稳住华国市场，接下来再慢慢谋划。 “不，不，你们找错人了，现在事情已传开，华国没有哪家敢给你们代工，除非你们交出凶手，华国现在唯一能解决你们问题的人只有华芯路总。” 特么，我们要是能联系华芯路阳，还会找你吗？ 全志希再次说道，“凶手不都已经被抓了吗？我国已经向华国解释清楚了。” “清楚？哈哈，全先生开玩笑了，华国要的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你们给了华国一个好理由啊，对泡菜国的全面制裁，现在连米国都找不到理由来反驳，那可是华芯路阳，你们居然在华国的高校动手，现在米方那几家企业都受到牵连，谁还有功夫来管你们啊。” 提起这事，温宁都恨得咬牙，要不是华国高层低调处理，压着路阳，谁知道他会做什么？ 如今就算是华国在压着，但谁都知道，现在的节奏，背后真正操控的一定是路阳，自从遇袭后，他仿佛消失了般，再也没公开出现过，华国企业空前团结，谁都不敢做泡菜人的生意。 那可是控制住华国半导体行业上游产业链的男人，他不发话，谁动谁死。 二人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温宁直接打断了他们，“志友先生，三兴当初对阿斯迈的制裁，我是感恩的，现实点，现在你们最大的问题是芯片进不了华国，但米国那几家可以，你们可以找他们帮忙，多付出些代价，也不是没机会。” “至于其他方面，我劝你们还是别做无用功了，除非你们查到真正的幕后。” 两人只能无奈离开，在心中早已把路阳遇袭事件的幕后当作不共戴天的仇人。 “崔总，你说会不会是北边的人动的手，嫁祸我们？” 崔志友摇摇头，“论概率，谁都有可能，但可能性最大的应该是台鸡电，斗了这么多年，老匹夫现在是最后的疯狂，让我想不通的是，这样做，他们也没任何收益。” “最近粤省的条件提高了许多，我估计老匹夫会妥协，这是他们唯一的路。” “不，老匹夫已经没路了，这就是背后没人的悲哀，如今只是被谁吞掉的问题，不说他们了，你觉得高通有没可能给我们提供芯片。” “钱给够，安东尼会同意的，也只能如此了，我们的囤货还只够1个月了，再拿不到芯片，大陆工厂都要停产。” 崔志友不再说话，既然华国的崛起不可能再阻止，世界格局必然会大变，是不是该换种思路了呢？ 米国这次果断卖掉队友，也给了泡菜国一个理由，毕竟与华国做生意，总比跟米国打交道要舒服许多。 一个想法在崔志友心中缓慢滋生。 9月2日，一条消息轰动世界，台积电在粤省投资3000亿建厂。 路阳得到消息，当晚就在三楼开了董事会的烧烤爬梯，老匹夫终于来了，无论台鸡电花了多少代价跑通的关系，只要这批人到了华国，那就是羊入虎口。 “不对，不能用这个词形容，应该是欢迎回归！” 第246章 量子计算 一枚硬币。 正面朝上，我赢； 反面朝上，你赢； 玩三轮，第一轮我决定要不要翻硬币，第二轮你决定，第三轮到我，同时，翻的过程中，我们都看不到结果，由裁判来公正最后的输赢。 应若涵做裁判，路阳跟季一楠两人猜硬币，玩了10多把，输赢均衡。 季一楠把硬币收起，“不玩了，路阳，你到底要什么？” 应若涵略有所思，“薛定谔的猫？” 路阳把硬币拿在手上，随便翻了下，笑道，“量子物理学家肖希尼·戈斯，曾经邀请了372名自愿者，跟一台电脑玩这个游戏，结果计算机的胜率达到了97%，剩下的3个点还是因为机器并不稳定，否则这个结果是100%。” “不可能吧？这只是概率问题，数据量大了应该是接近50%才对。”季一楠用她有限的数学知识做了这个推论。 应若涵也是一笑，“量子计算机对吧？” “是的，计算机把硬币的正反做成了量子态，人类根本不可能取胜。” 季一楠开始懵了，“量子计算机也不可能控制硬币永远朝上吧，这是随机的！” 路阳这一个月一直在查看量子芯片相关知识，是的，他没有放弃，尽管九章没参观成功，但是他对量子计算机的兴趣却越来越浓。 于是便跟两人玩这个小游戏。 “好了，在解释为什么量子计算永远胜利之前，你们应该都是知道cpu的吧！” 两人点点头，路阳继续解释，无论多强的cpu，底层逻辑上都是0跟1的表达，非1就是0，我们所有的信息都需要转换成二进制代码，cpu才能识别。 64位处理器，就是一次最多能把64个0和1变成另外一种0和1，数据再多，就得排队来进行，这导致当输入信息规模过于巨大时，计算速度就会跟不上。 传统电脑就像一个自带公式的黑盒子，你出1，它出2，你出2，他出4，非常善于解决这种确定性问题。 见两人一脸不明白的表情，路阳继续解释道， “比如，我们的小区有400位住户，而你们是超市老板，有800种菜可以供应，但400位住户口味不同，需求不同，而两家相邻的还不能送相同的菜，你要如何完美的分配？” 季一楠直接放弃了，“这哪可能分配得完美，就算不考虑现实问题，光是数学，这得用穷举排列了吧？” 应若涵笑而不答，等着路阳的答案。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这种问题，我们现在的电脑也给不出答案，排列都等于无穷了。” “只有用ai进行穷举，输入大量的信息，一个个试，最后得出接近于正确的答案，这种类似的问题，在现在科技的发展过程中越来越常见，比如自动驾驶、分子生物学问题，一旦能得到有效解决，人类才是真正的全方面飞跃。” 两人明白过来，应若涵问道，“所以，你还是想继续量子计算机方向？” 路阳说道，“不急，你们得明白，这种规模呈指数级增长的问题越来越多，传统电子芯片的输出时间同样是指数级增长，无论我们的芯片制程做到多精密都不行，就算是1纳米，结果也是一样。” 人类是聪明的，几十年前就预见了现在的可能性，于是就一直在寻找不用电流来表示0和1的方式，而量子就是最佳的选择，一个量子比特能同时包含0和1的两种状态。 也就是1个量子包含2个信息，组合一下，2个量子就是4个信息，3个量子就是8个信息，只要量子增加到50，就能达到超算的水平。 如果是300个量子比特，那就是2的300次方个不同的信息，这几乎就达到了宇宙中所有原子的数目。 “所以，老天在给世界编程时，底层架构就是量子，说不定也只有用量子才能触及本质。” “哈哈，我刚开始也跟你们一样，并不知道这中间有多大差距，再举个例子！” 最经典的质因数分解问题，就如把一个数分成质数相乘的形式，比如15\\u003d3*5，这个问题里面，当15增加，传统芯片的计算量就成指数增长，对于一个n位数，难度是2的2分之n次方倍，即2^(n\/2)。 而量子计算，增加位数，对于运算结果，影响就很小，增加速度是log（n），也就是一个100位数的传统算法是2的50次方倍，而量子计算是log100，也就是2倍。 “2的50次方已经是万万亿级别，而量子计算是2倍，这已经不是差距问题了。” 季一楠还在算2的50次方，而另一旁的应若涵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答案给震惊了。 “就是说，科技的发展越来越先进，这种类似的计算就会越来越多，只靠传统计算机，我们根本不可能再进步，而量子计算机才是未来唯一的解决办法。” 路阳笑道，“不愧是智商高到190的天才，你这个智商90的就不要再算了，理解这中间的差距就够了，我不知道量子计算机是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但却是目前已知最可行的方式。” “如果我们能突破量子计算机技术，那就如带着现代武器回古代，战争？根本不可能发生，威慑就够了。” 季一楠魔怔了，“先不管什么量子计算机了，回到第一个问题，量子计算机如何保证100%的胜率？” 路阳不由好笑，季一楠还真是执着啊。 实际上量子计算机是这样操作的，当它第一次翻硬币时，把硬币变成叠加态，正反面各50%，这时候如果你是玩家，选择不翻，同样的是各一半，如果你翻了，对量子计算机来说，没什么区别，同样是各一半。 所以你作为人类的操作，第二步，翻不翻都没有任何影响，第三步量子计算机只需要把量子态硬币恢复成正常状态，正面给你看，就是稳赢了，因为人类根本无法理解一枚硬币可以同时拥有正反。 人类败在我们无法操作量子态，而量子计算机可以。 “理解了吗？” 季一楠摇摇头，表示你说的话我都懂，但是不明白。 应若涵没管路阳逗季一楠，而是继续问道，“你有方向了？” 路阳打开笔记本，露出微笑，“这个月的成果，如何造出量子芯片！” 第247章 杀手锏与底牌 “我们还是投屏看吧！”季一楠把路阳的屏幕投在墙上的巨幕上。 三个脑袋挤在一台电脑面前，确实不像话。 “刚刚大概给你们解释了下原理，接下来就是我最近查资料觉得可行性比较大的方向。” 要把量子如此虚的东西加入到芯片中来，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制造量子芯片，第一步肯定是要找到可以实现量子态的物质，最先想到的自然是各种粒子，比如九章量子原型机使用的就是光子，而且2019年九章的光量子已经达到了38个光量子级别，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但是其应用范围目前还存在极限性，未来的路还很漫长。 光子的偏正方向可以代表1和0，从单一光源发射出一个光子，然后用特定设备将光子劈开，这样劈出来的两个光子就就获得了量子纠缠态，辟出的光量子比特在光路中运行，我们再通过对光子的干涉来改变光子的状态，根据缠绕结构最终实现运算。 第二种方式就是粒子，比如铍、镁、钙这些外层只带一个电子的粒子，可以被电场束缚起来，就像是磁悬浮列车一样，这就叫粒子阱，粒子的能级正好就可以表示0和1。 要想操作这些粒子，就得用到激光，正好照射到单个悬空的粒子上，改变粒子的能级，就能控制0和1的变化，也能实现运算。 “问题是前面这两种粒子实在太小了，不易操作，第一台光子计算机就跟人类第一台计算机一样，30多吨重，太复杂，台大，目前我们还没有成熟的光子集成技术，第二个粒子阱需要用到激光束，这方面我们华芯光源倒是能做到，不过操作难度太复杂。” “我们的目的是要做出类似cpu大小的量子芯片，我查了很多资料，目前业界比较认可的就是超导！” “超导？”显然应若涵与季一楠都知道这个词语。 1911年科学家就发现金属汞在接近绝对零度时，电阻会突然消失，电流可以在其中无损通过，这就是超导现象。 而超导电流是具有量子效应的，而且是一种宏观量子效应，也就是单个电子所具有的某一些量子效应在超导电流上表现出来，接下来就是如何控制超导电流的问题了。 如果在两个超导体之间，加一层纳米级别的绝缘材料，那么通过量子遂穿效应，超导电流是可以通过这层绝缘材料的，简单理解就是绝缘材料导电了，这个现象又叫约瑟夫效应。 而这种在两个超导体之间加一层绝缘材料的装置叫约瑟夫森结，如果把约瑟夫森结放入超导电路，这个超导电路就会成功变成一个量子二能级系统，人类就是通过这个小装置实现了量子控制的。 “操控光子困难，但是操控电流就要简单许多，现在各大公司基本上都是在使用超导电流来造量子芯片，虽然这种级别的芯片需要在绝对零度下才能操作，但是跟光量子比起来，实现难度要小许多。” “而目前全球在这方面走在最前面的就是abm与谷哥，好像今年在做65量子比特的超导量子芯片。” 听到这里，应若涵问道，“九章就完全没希望了？” 路阳摇摇头，“不能这样说，他的准确率要高许多，只是目前在应用上还比较局限。” “基于超导电流的量子比特计算却存在一个忧患，那就是精度问题，现在业界的两比特门精度高达99.61%，但仍然没法实际使用，量子比特最大的问题就是退干扰问题，对环境的要求非常高，还很玄学。” “如果我们要输入天文数字版的数据，这个问题就会被无限放大，所以我们必须要把精度提高到99.9%以上才勉强能够使用。” 季一楠早在制造硅片与镜片时就被这个数字洗脑了。 “才3个9，跟硅片11个9还是差距的。” 路阳没理她，继续说道，“只有精度超过99.9%，我们才能进行容错量子计算，这样错误就不会一直累加，只有做到这点量子计算才具有实用价值。” 目前全世界基本没有公司做到可以真正使用的量子芯片，大部分都是一些简单的，比如在生物应用到分子生物学上的ai演算，而路阳想造的却是正在通用型的量子芯片。 而想要提高精度，已经有科学家提出了解决办法，那就是用环形电路的磁通量作为量子比特。 现在一个transmon只需要2个约瑟夫森结，而一个fluxonium比特需要上百个约瑟夫森结，理论上fluxonium的精度是目前学界认可的主流方向。 “国内有团队在做吗？”应若涵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有，而且还很多，浙大、清大、好像阿里的达摩院都在做了，所以这次，我们就不找人合作了，挖人自己做。” 季一楠一听挖人，立刻激动起来，“好啊，好啊，这个我擅长，放哪里？” 路阳想了下，说道，“放蓉城那边，一切都以最高级别来做，这是我们真正的杀手锏，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做的准备工作很多，毕竟这方面完全没有先例可循。” 华芯真正在研发的东西只有与清大合作的ssmb光刻厂项目，底牌这种事，永远都是越多越好的。 人工智能达模型与gpu是完美的组合，在穿越前路阳就知道它的前景，既然知道了结果，那就能给华国减少许多试错成本，而人工智能+量子计算机的组合，如果真做成功了。 那华国就有了重返巅峰的基础，这个月路阳一直在加强这方面的学习，自己懂得多一点，使用系统起来风险就会少一些。 行业的大语言模型一旦成功，对华国各行业的反哺是难以想象的，距离chatgpt诞生还有两年半时间，路阳并非没有机会。 “好了，一楠明天就出发，到蓉城去帮丁院长，达摩院这方面专家很多，你可以重点关注下。” 季一楠就是这样的性格，一旦找到到了方向，她只会越做越好，这几个月外界一听是华芯季一楠电话，就知道华芯这是看上自己了，很多老总都恨得牙痒，开会时不断提醒。 “若涵姐，那你要注意身体，你这两天的运动量有点过了，恢复要慢慢来。” “好了，现在思路都已经整理清楚了，我觉得路总这招可以直接釜底抽薪，能成为我们最大的底牌，靠你了！” 季一楠大笑道，“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路阳看着两人，一个成长起来了，一个本身就是天才，自己也不能掉队啊！ 第248章 晶圆厂流片 9月10日，华芯晶圆厂大e首次正式流片，董事会高层出席，由于大e仍处在保密阶段，现场并不像之前大d流片时那般热闹，路阳、周怀义、于永锋、蔡伟青、温天洋出席仪式。 路阳遇袭的消息逐渐传开，当工程师们见到路阳时，眼神中充满敬佩。 温天洋作为晶圆厂的第一任厂长，亲自主持仪式。 “同志们，这是注定被历史铭记的一刻，而你们，是历史的创造者，这5条大e生产线，将正式宣告华国在半导体芯片领域已经追上来了，不过，由于特殊的原因，今年，我们并不会对外宣布。” “下面有请张老，路总共同揭幕。” 路阳走到张老面前，与老人一起揭掉挂在牌子上的红绸，笑道，“张老，辛苦您了，由您来启动吧！” 张老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他等这一天太久了，“小路，我也算完成使命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按下开关，生产线正式启动。 华芯大e生产线第一期共计10条，首次流片制程为5纳米，使用的是麒临9000h，与苏硅不同，这边的人更少，每条线的工作人员不到100人，而超净间里的工作人员也只有20人左右，其他的都是自动化设备。 看着面前洁白的设备，“真美啊，特别是设备上显眼的华芯logo以及hx-euv2035型号的字样，而自己是其中的参与者，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这次流片，大家都轻松许多，毕竟已经在申城微电子做过一次了，出问题的可能性不大，现在主要看的是良品率。 申城微电子董事长贺兆国心中情绪万千，在他看来，大e是在廖老主持下研发的，廖老也是申城微电子的人，而最终申城微电子那边只建了两条大e的生产线，今年只能内供，还不能对外宣传。 说一点怨言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觉得上面太偏爱华芯了，直到了解路阳遇袭的经过，他才切实感受到，这已经不是什么商业竞争，而是国家战略问题了。 “路总，恭喜华芯，有这5条生产线，我们的大盘算是稳住了，中芯那边最近追加了5台大e，听说首批交货是2台，10月份运到，比我们还要晚2个月。” 路阳明白对方的意思，笑道，“贺总，应该是同喜才对，不用急，比起国家的战略，这点得失算不上什么，我们还需要时间，今年如果大e公布确实能对企业有帮助，但却让上面失去了操作的空间。” 于永锋与蔡伟青对视了一眼，他们当然明白申城微电子的想法，就凭大e的消息，申城微电子股价必定大幅提升。 “贺总，听说申城微电子的镜片厂已经开始投产了？产能如何？” 贺兆国苦笑着摇摇头，“哎，镜片这东西太难了，拉满产能，每个月最多能供应3台，镜片的良品率还不到70%，这方面路还长，我们跟蔡司差距仍然很大。” 镜片产能决定大e产能，目前华国能提供大e镜片的也就长春光学、华芯与申城微电子三家，现在所有的镜片都集中在华芯微电子，加班加点的生产，直到9月初，才生产出10台，华芯这边拿了5台，其他的都被送到了相关科研机构。 华微余跃有事没事就打电话给路阳，想先弄一台过去，毕竟建好产线到最终正式量产仍需时间。 路阳表示他也没办法，今年的大e供应，决定权不在华芯手上。 结果不出预料，甚至比预估的还要理想许多，hx-euv2035的5纳米制程良品率在78%。 众人纷纷向张老祝贺，不愧是建厂达人，这么短时间，把产线建好，还能做到这么高的良品率，全世界估计都找不到一人能超过他。 温天洋欣喜万分，“这个良品率比之前翻了近1倍，再完善优化下，正式量产我们在5纳米制程上做到85%应该是没问题了。” 张老对这个良品率也非常满意，但毕竟只是流片，任是谦虚的说道， “还有3纳米的制程，虽然是实验芯片，但却代表着我们的上限。” 众人都不敢立g，估高了压力太大，估低了又容易得罪人。 路阳大笑道，“哈哈，大家别有压力，我们第一次流片时，0.8%都觉得满足了。” “张老，您觉得85%的良品率比起台鸡电如何？” “差距并不大，他们现在5纳米在91%左右，但有一点他们是肯定比不过我们的，那就是价格。”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是啊，华芯的设备自己生产、硅片自己生产、原料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这价格，耶舒来了都竞争不过。 91%，难度也没那么大嘛，就凭老温的水平，最多半年应该就能赶上。 如果中芯知道华芯的大e已经进到生产线，还有这么高的良品率，估计要崩溃的，他们可是实打实的花了50个亿，这价格在华芯还能再加3台，由此可见这次的保密级别有多高。 当然说不定中芯这颗烟雾弹也是上面刻意放出去的，拿钱买发展时间，不亏！ 时间在众人闲聊中过去，华芯晶圆厂的首次流片的数据全部出来。 7纳米制程，良品率96%； 5纳米制程，良品率85%； 3纳米制程，良品率46%； 于永锋看着这个数据，高兴得合不拢嘴，96%的良品率比苏硅现在还高2个点，但是产能直接提升了3-5倍，这不能不让人心动啊。 “路总，您看，苏硅这边是不是得安排两台进厂，这自家的都拿不到说不过去。” 蔡伟青拉了下于永锋，后者才发现草率了，人家申城微电子的老板还在现场呢。 “走流程，在董事会提交吧！” 这么好的东西不给苏硅安排上那肯定不行，路阳对苏硅的感情可不是说笑的。 周怀义笑道，“虽然今天的事需要保密，但是庆功宴可不能少，晚餐就安排在食堂，路总也没去过吧，史总到晶圆厂后，食堂搞得那是真的好。” 都是自己人，食堂那边也有包间，待晶圆厂正式投产后，张老也即将退休。 温天洋现在是两边在跑，晶圆厂的事也逐步移交到了他的手上。 第249章 再下狠手 华芯晶圆厂的大e生产线第一期计划是10条，10月份揭幕时应该能完成一半，每条产线的产能高达1500万片\/月\/条生产线，建成后每个月华芯可以生产1.5亿枚精密制程芯片。 2018年，全球智能手机总销量达14亿台，而华国几乎占据一半份额，高达6.5台，2019年的预估销量会超过7亿台，一旦华芯第一期生产线完全建成，基本上能满足华国大半以上的芯片需求。 30条28纳米的大e生产线，产能核算下来与大e产线持平，华芯第一期的目标便是3亿片\/月，第二三期如果建成，这个产能至少需要翻10倍，而华国每年各种类型芯片使用量加起来超过上千亿片。 参加完晚上的庆功宴，回到别墅，时间已是晚上9点多，应若涵仍然在加班。 满身酒气的路阳洗了个澡出来，应若涵是一点都没移动过。 “注意休息，都快10点了，这样一直不动，对身体不好，恢复得慢！” “谁告诉你的？我工作40分钟，休息20分钟，你刚好卡在我工作时间，放心吧，对了，今天应该是好消息吧？” 路阳一五一十的把蔡伟青核算的产能告诉应若涵，后者忽然问道。 “我考考你这位华芯大总裁，你知不知道现在一枚7纳米芯片的价格是多少？” 这还真把路阳问住了，只能胡乱猜了个数，“2000多？” 应若涵忽然笑道，“还真被你懵对了，8月份的国际平均价格折合华币2400元\/片，而台鸡电那边的5纳米芯片报价折合3000元\/片，所以，按照这个产能，你算算，一旦开始正式量产，晶圆厂的毛利能达多少？” 路阳摇摇头，“还是你直接告诉我吧，今晚喝了点酒，头晕着呢，我们的毛利有30%吗？” 听完应若涵初步的核算，路阳还是小瞧了晶圆厂的赚钱能力，由于华芯的供应链大部分都在自己手上，在报价上，华芯一直按国际标准价格的90%核算。 晶圆厂50条芯片生产线的总销售额可达5000亿\/月，毛利初步核算为35%，每月利润至少在1700亿以上，当然如果核算净利润的话怎么也能超过1000亿\/月，稳稳的跨入万亿俱乐部。 路阳倒吸口凉气，亲娘叻，这简直就是暴利，难怪欧米会企业对华国市场如此重视，华芯还是给足了优惠，一直把价格控制在国际水平线基础下，否则每月2000亿的毛利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见路阳一脸震惊的表情，应若涵继续说道，“路大总裁又知不知道，现在华芯科技集团一共欠了多少钱？” 路阳使劲甩甩头，他已经很久没管过这方面了，只知道华芯目前仍然处于负债状态。 “银行贷款全集团共欠1.6万亿，好消息是按照目前的订单核算，我们到明年上半年可以实现盈利，如果把预付款这些都算进去的话，华芯晶圆厂正式投产，就是我们盈利的开始。” 技术就是金钱，华芯仅在技术授权的收益就高达6000多亿，这多亏了系统，如果按照路阳最初的计划，靠10亿元起家，那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去。 银行贷款都在3-5年期，华芯在现金流上是充足的，但是支出也大，路阳虽然从没管过财务，但是他从一开始就强调，在研发投入上一定要按华微的标准来，这样算下来，每年华芯投入研发的资金量至少在3000亿以上。 每年万亿级别，要花完难度也很大啊，路阳就这样在幸福的花钱过程中进入梦乡。 ----------------- 时间来到教师节，华芯晶圆厂即将在10月份正式投产的消息提前预热，同时官网宣布华芯产能在3亿枚芯片每月，最高制程可达5纳米，且良品率超过一半，在按照华芯的价格优势，其成本可与台鸡电的大e持平。 中芯国际接着就公布了向阿斯迈进口5台大e的消息，并宣布可进行5纳米制程的代工。 网上对中芯在这时候选择购买进口光刻机的评价褒贬不一，但这招确实管用，原来的芯片制裁联盟纷纷表示会加大与中芯的合作，中芯股价大幅上涨。 “就不能等着华芯造出大e吗，资本的丑恶嘴脸显露无疑，为了股价，良知都不要了。” “半导体市场化是大势所驱，中芯的选择并没错，等华芯造出大e，说不定人家三兴都已经开始量产3纳米了。” “不要道德绑架，在商言商，谁让华芯的大e还没做出来呢，白拿了海外那么多订单，还对行业指手画脚，屠龙者终成恶龙。” “烧烤大王不烧烤了？有了点成绩就不思进取，整天就知道烧烤，听说还玩跨界，进军直播圈了……” 华芯的口碑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从7月份开始就是对半开，这也是集团刻意而为，已经稳坐华国半导体第一把交椅的华芯需要的不是口碑，而是逐渐隐藏下去。 然而，一条华芯路阳遇袭的帖子在网上被放出，彻底打破集团的藏拙计划。 这下可华芯的粉丝不淡定了，直接冲破了韩系所有企业的官网，掀起了抵制韩系产品的热潮，时间点刚好卡在三兴手机发布会之前，连50万与1450这次都无法拯救。 几家公司在华总部纷纷发表声明，表示事件与其无关，目前已经在积极推进加入华芯体系。 然而事件的主人与华芯都表示缄默，不否认也不承认，让子弹继续飞。 一众网友冲到路阳微博下关心慰问，路阳的微博再次变成论坛，一些对华芯不善的言论被网友们直接喷到关了评论。 殊不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路阳，君子报仇，一个月不晚，无论线上还是线下，他都不会放过对方，反正官方不会下场，华芯也不会承认，事后再发条声明了事。 现在就看那几家能不能坚持下去了，“老朋友”曼伊·雷顿打过几次电话路阳都没接。 不接电话意思已经表示得非常清楚了，这种时候谁做和事佬都不行，除非他们真找出凶手，但以国安的能力都无法确认，就别提这些企业了。 台鸡电有了粤省的大政策，现在正一边公关一边加快节奏，岛国企业现在自顾不暇，而泡菜国的父皇被反复横跳的台鸡电搞得焦头烂额，也没功夫处理。 泡菜国企业来到危险边缘，无论是半导体还是汽车行业，又或者是手机，销售额同比，都不用比了，十不存一。 第250章 哑谜不哑，稳住 2019年9月下旬，台鸡电粤省工厂动工，占地面积30万亩，超过华芯，工厂分5期进行，粤省相关领导，原制裁联盟企业出席动工仪式。 与此同时，泡菜国特别访问小组低调进京，展开了为期三天的谈判。 而此时华芯科技集团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晶圆厂揭牌仪式，这次规模空前盛大，华国能叫上号的企业都将出席。 国庆前两天，路阳参加了芯片小组线上特别会议。 组长程春贤明显心情不错，“小路，安排得差不多了吧，这次三部共同出席仪式，也算给足了你华芯面子，哈哈。”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不过华芯也值得大家跑一次，上次7月份路过那边，简直是一座新城市，听说周边的房价都被炒了起来。”郝顺富的声音也透露出愉悦。 两位大佬很少如此，路阳感觉略感奇怪，“几位领导能出席，是华芯的荣幸，不知这次又会带什么好消息过来。” 还是郎延够直接，“小路啊，给三兴那几家企业安排几个位置吧！” 这话一出，连周怀义都不淡定了，这是找到真凶了？ 还是泡菜国给了不能拒绝的条件。 “他们认输了，不出意外的话，要开始着手去米化了！” 这就认输了？但是泡菜国要想去米化，这可比登天还难，别说人家军事基地就在那里，几十年的亲米关系也不可能说断就断，这过程仍然很漫长。 当然，半导体、汽车、船舶是泡菜国经济的三大支柱，如今占据大半的半导体全线溃败，米国也表面上放弃了他们，理由上是成立的，就怕遇到反复横跳的主，但路阳相信以华国高层的政治智慧，不可能考虑不到这方面。 程春贤见两人都没发言，继续说道，“他们的房地产暴雷了，今年半导体行业的整体萎靡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如果再不出现市场利好消息，经济大概率要崩溃。” 这么快？那特么泡菜国如何撑过未来几年啊，这泡沫也碎得太快了吧。 郎延无关紧要的说了句，“全租房就是他们的引线，一旦点燃，很难熄灭。” 全租模式，就是房客需要向房东缴纳一定比例的押金，通常为房子价值的50%-80%。这个押金可以看作是房客预先支付的租金，因为在租期内，房客不需要再缴纳租金，而是通过预先支付的押金来支付每月的物业费用和维修费用等。 当租期届满时，房东会根据房客在租期内对房屋的使用情况和维护情况，将押金全额或部分退还给房客。 全世界只有泡菜国使用这种模式，在经济上行时，这种模式确实对房地产有巨大优势，杠杆理论上可以开到上万倍，一个普通人就可以通过不断的买房出租，无限扩张。 一旦经济下行，银行加息，房东资金链就会断裂，然后天台见。 穿越前路阳就曾在小破站刷到过首尔房哥坐拥900多套房产，然后跳楼了。 “第一个条件，三兴将引进20条大d生产线，原料端换成华国半导体企业，直接排除岛国供应链。” 停顿了几秒，“这第二个则是，泡菜国在将逐步停止米国军方的供应，最终收回制海权，逐步向华靠拢。” 握草，这么彻底的吗？ 米方在泡菜国的军事基地，开销大半来自于他们，这条件确实无法拒绝了。 “一切听领导安排，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继续沿用一带一路的政策，先收钱，其他的再说，别往那边投钱，看他们的行动，我还是不太信得过。” “哈哈，格局涨了嘛？小路说得没错，这也是我们的态度，嘴上说的不算，得拿出诚意来。” 随后，程春贤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正色说道，“听说，你跟王传斌两人开始造口罩机了，还收购了不少无纺布企业！” 来了，路阳如此花几十亿规模的投入，不可能瞒得过上面。 一直以来，路阳的每次行动，上面都非常重视，两边也打过多次配合，彼此早已形成默契，路阳是绝对不可能无的放矢的。 “而且还包括部分医疗器械，呼吸机、电子体温枪，都是防疫必须的产品。” 路阳没说话，程春贤越说越激动，看路阳的表情就知道，这是大事，天大的事。 “华芯的规模，完全建成至少能提供50万人的岗位，按照胡稚那边的计划，这个产能已经能维持百万级的日常使用了。” “而且还出口？” 程春贤声音越来越大，周怀义心中波澜再起，程部长从未如此说过话。 今天的线上会议，华芯这边是周怀义、路阳、小组四名领导，大家都是知情人士，尽管程春贤与路阳都在打哑谜，50万人，出口表述什么意思，众人都清楚。 防疫，全球性！ 就是程春贤得到的结果。 路阳缓缓点头，众人大惊，这事件太大了。 郎延忍不住大声责问，“为什么现在才开始，以华芯的现金流，年初你就可以着手布置了，还有多少时间？” 话刚说完，他就想起路阳多次提到全面开放市场最佳时间是年底。 程春贤的声音已经很冷了，“把华芯科学院一院放在江城，有这方面的考虑吧？” 不反对，就是默认，一场全球性事件，再从路阳的布局来看，似乎都隐隐有指向，只要坚持到今年年底，华国会获得稳定的发展时间，还收了米方几大巨头的预付款。 这从另一方面说明，未来欧米都没有时间来针对华芯。 还是低估路阳了啊？程春贤在心中不断复盘路阳的布局，开局收购苏硅，打开突破口，搞定原料后着手光刻机研发。 最开始的闲棋，直播，在今年市场规模接近万亿，最关键的是舆论导向。 大d搞定后开始狂揽订单，完全不顾及产能问题，把所有交货时间推到2020年后，为的就是掐住对方。 从路阳的反应来看，这次事件持续时间一定不会短，最少一到两年，这种全球级别的防疫是从未有过的，而且他还打算做外贸出口，那必然是要先稳住国内局势后才能有的动作。 “都冷静下，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得慎重对待，我相信小路有他的安排，具体我们到申城再谈。” 几位部长中，郝顺富年纪最大，越是大事，越要沉着对待。 “几位领导，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只要操作得当，我们可以把结果引向有利的局面，总之，稳住我们就能赢！” 会议结束，路阳做了表态！ 第251章 华芯晶圆厂(一) 9月27日，华芯晶圆厂门庭若市，最积极的永远是媒体。 只是这次自媒体的规模比起三月份华芯微电子揭幕时要翻了几倍。 小破站的老朋友圆梦大师自从与华芯宣传部门搭上线后，就成了指定的对接人，天不亮就带着10几名科技区up主赶到现场，本以为已经够早，可以占到好位置。 结果比他们还卷的人多的是。 “兄弟，看到前排那些媒体没，昨晚就在守在这里了。” “跟上次一样，官媒还有个大平台都进到厂区了，我们这些做自媒体的只能在外场蹭下，进去是不可能的。” 圆梦大师忍不住在兜里捏紧自己的媒体证，这次小破站一共拿到12张，现在看来是价值连城了。 何同学与极客湾互看了一眼，心中充满骄傲，他们可是华芯自己人啊。 一群人中，最让人意外的还是绵羊，一个美食区up主出现在这里，正东张西望。 圆满大师本就是小破站的工作人员，这次算是这群up主的领队。 “大家都跟好我，先去门口排队，这里是晶圆厂，检查只会比华芯微电子那边更严格。” 东萍的小破站四人组频频点头，再严格能比得过路总家别墅严吗？ 上次去就只差脱衣服检查了，还好对方有设备，否则脱光了是极有可能的。 小番茄已经拿出设备开始录制外场素材，只是媒体就有接近200多人，厂区门口特警、交警、公安更是各司其职，人数甚至超过了媒体。 绵羊低声说道，“番茄，别拍了，先去排队吧，一会晚了进去什么都看不到。” 何同学调笑道，“我们是来拍素材的，你是来追星的，当然不用拍了，路总不是喜欢烧烤吗？你可以做一期烧烤视频，说不定到时候也能去别墅楼顶，哈哈。” “追星怎么了？我就喜欢路总，你看看他微博，谁不喜欢啊，何况我们还多层关系。” 几人乖乖来到媒体区排队，入口处设备需要过安检，绵羊只带了手机，并未跟着其他人一起去检查，所以成了小破站第一个进入厂区的up主。 “玩了！我媒体证还在圆梦大师那里，他们怎么这么慢啊！” 绵羊一个人站在路边等着，忽然一辆黑色商务车在其面前停了下来，车窗摇下，“绵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说话的正是路阳，“走丢了？” 看到路阳的瞬间，平时能言善道的绵羊瞬间手足无措，只得拼命点头。 “上车吧，从这里到会场还有2公里，我带你一程吧。” 绵羊当然不会拒绝，上到车内，还挺宽敞，路阳旁边的绝色佳人正仔细的打量着她。 “应总好，我是小破站美食区up主，东萍文化旗下主播，我叫绵羊。” 路阳笑道，“绵羊可不是这么叫的，哈哈。” 应若涵知道路阳曾经把东萍文化的大主播都请到过别墅，露出善意的笑容，“东萍文化吗？那是自己人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车辆缓慢行驶，离活动开始时间还早。 绵羊紧张兮兮的说道，“哦，我跟圆梦大师一起来的，小破站这次来了12个人，他们在检查设备，我没带所以先进来了。” 圆梦大师可是路阳的老熟人，虽然没见过面，但网上聊得可不少。 “虽然我是美食区up主，但这是老板大日子，作为员工，我们当然要来捧场。” 路阳笑道，“若涵，这位可是大厨，她的视频看多了容易流口水，什么时候请她来给你做顿大餐。” “我看是你想吃吧，我可没少看到你在刷她的视频。” “哈哈，被你发现了。” 绵羊看着面前两人聊起自己，眼中冒出小星星，“这位应该会是华芯的老板娘了吧！” 几分钟后，绵羊下车找到了任滢滢，“任总，你今天可真漂亮，这旗袍穿您身上，更显气质了。” “绵羊来了啊，其他人呢？” 任滢滢正在化妆，现场媒体部分有助理在管，她今天主要负责就是主持。 绵羊把见到路阳的事说了一遍，还低声在任滢滢耳边说道，“滢滢姐，我见到你情敌了！” 任滢滢去过绵羊工作室几次，很快就以姐妹相称了。 “小丫头片子，什么情敌，那是路总助理，华芯集团真正的大管家，她背后的助理团队可有十几人，小心拉你去做调查。” 绵羊嘴巴张得圆圆的，助理的助理都有十几人，那一天得有多少事情啊。 天色渐亮，媒体区已经坐满了人，绵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还在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这样说来，那位传说中的应助理，应该就是那条“阳光与美好”微博的女主角了。 企业区代表开始入场，绵羊扫了一圈，居然在媒体区第二排看到了pd与王公子。 这位国民老公怎么会变成媒体了，只见二人正在交头接耳的聊着。 “王大公子，你咋跑来媒体区了？”pd调笑道。 王公子耸了下肩，“搞不到邀请函我有什么办法，这张媒体证我可花了不少代价。” “你就该去跟摩尔的张建华坐一起，现在全网都知道你俩是华芯头号粉丝。” “等等，你看那是谁？握草，三兴太子爷居然来了，坐他旁边那个就是三兴全球总裁崔志友，还有ig、现代、海力士，特么的，泡菜国企业也好意思来的？” pd小声说道，“武大事件的凶手不就是泡菜人吗？这些老总不要命了？” 王公子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说不定上面达成了什么交易，放心吧，路总是不会吃亏的，张建华不是说了吗，路总是华国最具谋略的企业家。” “谋不谋略我不知道，但路总确实是值得追随的人，他那辆限量版跑车估计都发霉了。” “格局不一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但华芯以一己之力打破科技封锁，只是这件事就足够他吹一辈子了。” “看到路总旁边那位美女没？”王公子指着远处的应若涵说道。 “路总夫人？” “不是，消息别外传，华芯真正的大管家，路总助理，这次遇袭事件就是她挡的枪！” 两人看着远处的路阳，正在跟一名老人聊天，而应若涵一身英姿飒爽的黑色职业套装，戴着白色耳机，正在指挥着现场。 第252章 华芯晶圆厂(二) 活动场地就设在办公大楼前方，巨大的礼台前放了2排座位，在座位左前方是发言台，后方则是巨大的天幕，天幕上显示着“华国之芯，与你同行”八个大字。 广场可容纳人数接近3000人，官方三部委一把手亲自出席，申城、苏省、徽省、浙省来的也是都是一把手。 企业家这边就庞大了，互联网圈、手机圈、汽车行业、电子消费品、半导体产业链，与会规模达2000多名，几乎都是负责人亲自过来。 科研机构更是来头不小，中科院、华科院、航天研究院、光机所…… 高校方面几乎所有含有相关专业的都被邀请到位。 这是华国科技圈多年难见的一次盛会，境外企业也给足面子，水果、abm、英特尔、微软、高通、英伟答、阿斯迈、楷登电子等一众国际巨头亲自到场祝贺。 还有各国驻华代表、国际相关机构组织能来的都来了。 媒体圈从一开始快门声便没停过，这是华国科技发展的重要里程碑。 一道甜美的声音响彻会场，“各位来宾，请抓紧时间就坐，欢迎大家出席华芯科技集团，华芯晶圆厂揭牌仪式，仪式将于5分钟后正式举行。” 全场欢呼声，掌声响起，礼台第一排，华芯董事会成员与官方领导、第二排则是华芯晶圆厂董事会成员。 任滢滢缓缓走向发言台，身着红色旗袍，精致的妆容加上俏丽的模样，让人误以为是华芯邀请的专业主持人。 “各位领导、各位企业家、各位媒体朋友，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们，大家上午好！” “我是今天仪式的主持人，也是华芯科技集团营销中心负责人任滢滢，欢迎大家到来。” “再过两天就是祖国七十周年大庆，值此普天同庆的日子，华芯科技集团旗下华芯晶圆厂正式投产，为祖国献礼，首先有请华国商务部部长程春贤部长致辞！” 台下大部分企业都知道华芯具有官方背景，晶圆厂是国家级重点项目，但直到今天，三部委同时出席才知道具体重视到什么程度。 程春贤走向发言台，“1957年，华国首个半导体研究小组成立，至今已过去60多年，我国半导体行业发展从一无所有到举步艰难，从发展停滞到不断踩坑，从技术封锁到芯片自由，这是华国花费半个多世纪，无数科学家前仆后继，努力付出的成果。” “今天，华国首个自主研发的晶圆厂正式投产，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所有为华国半导体行业默默奉献的人们，你们辛苦了，历史会记住这一天，这标志着华国在科技发展舞台上，迈出了极其重要的一步。” 全场掌声雷动，所有参加过项目的人都知道这其中有多艰难，所有在场的企业家都曾经感受过被掐住关键技术的痛苦，刚刚过去的科技战似乎就在昨天，时刻提醒着会场所有人。 华国自此，芯片不再受控制。 程春贤继续发言道，“华国是全世界芯片使用量最多的国家，科技的发展离不开半导体芯片，我们欢迎全世界任何一家企业到华从事相关交流，投资，共同推动半导体技术进步。” “科学技术是没有国界的，良好竞争是进步的有效推动力，随着市场的全面开放，华国会成为全球最大的半导体市场，我们致力于打造公平、公开、公正的市场环境，让全球人民都可以享受科学技术发展带来的福利。” 作为曾经的技术垄断者，台下这些国外巨头开始后悔出席今天的仪式了，但是为了利益，他们只能挂着笑容，不断鼓掌，像是真的为华国高兴一样。 程春贤发言结束后，轮到申城市委书记连明钦上台发言，内容很简短，一推华芯晶圆厂，二推长三角半导体产业带，三推政策福利，欢迎任何企业到申投资，并再次重申，速度是半导体产业发展的基础，其他所有一切都为此服务。 粤省取经团不禁在台下感慨，申城的魄力真是大，为了保证速度，很多政策福利都是全国首创，3个月修好一条高速路，半年修好轻轨，这种速度放眼全球都仅有一家。 要是当初华芯与华微能共同建设晶圆厂，把地址选择深城该多好。 虽然现在台鸡电来了，但是此时非彼时，粤省高层早已被告知，引进台鸡电的深层原因，目的就是那十多万的人才。 至于台鸡电本身，很遗憾，那是别人家的孩子。 华芯还是保持以前的习惯，领导们发言很简短，谈的也都是干货。 连书记发言结束后，轮到路阳，今日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名初哥，但初心始终未曾改变。 一番简单的欢迎后，路阳直接开大。 “华芯晶圆厂还只是出生的婴儿，需要大家的关爱与支持，未来的路还长。” “华芯晶圆厂1期共设50条芯片生产线，从90纳米制程到最先进的5纳米，每月能生产5亿片。” 台下哗然，这就是你说的婴儿？ 5亿片\/月，这比台鸡电跟三兴加起来还多，而且你还是第一期，要是你二期三期都建好了，那还要其企业他干嘛？ “华国每年芯片使用量过万亿，以华芯目前的产能，只能完成一小部分，未来还需整个行业共同发力，当然我们也会继续努力，担负更多的责任。” “同时，为了回馈市场，华芯将以国际标准价的9折为华国企业服务，并保证从设计验证到芯片量产周期不超过6个月。” 好家伙，路阳眼里是完全没有境外厂商的存在吧，别人还在台下坐着呢，你这样说好吗？ “各位企业家朋友们，熟悉华芯的都知道，我们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这50条生产线中，10条为华芯最新研制，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euv双工件台光刻机，5纳米制程良品率92%，3纳米良品率75%，而且我们的生产速度是相同级别的1.5倍。” 现场忽然安静下来，连续10多秒钟，不曾有任何声音。 所有人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路阳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叫路阳，马路的路，阳光的阳，说到就会做到！” 第253章 华芯晶圆厂(三) 时间回到揭幕仪式前一天。 芯片小组3位大佬提前一天抵达，国安邵春明由于国庆临近无法抽身。 杨浦区老别墅，“你还别说，周怀义找了个好地方。” 工信部郝顺富一边参观，一边说道。 路阳跟在三位大佬后面，偶尔回复一句，这可是兴师问罪来了，他也表示很无奈。 来到三楼后，还是程春贤率先发话，“行了，别装了，你路大总裁现在的手段可一点也不差，泡菜国那几家一点也没被你少宰。” “是，是，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这样想的，欧米为了稳住华国市场付出的代价，已经不可能收回了，未来至少2年内，他们也没功夫来对付我们，既然如此，那就把肌肉彻底秀给他们，以防万一。” 郎延故作表情的暗损了句，“岂止是国外企业，国内找阿斯迈遇到光刻机的企业不同样被你摆了一道，连想都下了5台订单，如果你明天公布大e，有的是你的苦果吃。” 姜太公钓鱼，谁让他们坚持不住本心的，中芯也就算了，人家本来就在阿斯迈体系下，升级成本并不高，其他企业5台大e，50亿，再加上配套设备，至少需要花掉300亿才能投产，这不是是妥妥的自寻死路吗。 程春贤把手扣在茶杯盖上，忽然说道，“两年吗？所以你的意思是未来三个月，有人会铤而走险，对于欧米来说，一旦内部无法解决时，唯一的办法就是战争，无论是大环境是什么情况。” 郝顺富也分析道，“现在的关键还是米国，是否会自断一臂，选择死磕，虽然这种概率很小，但我们不得不防，台鸡电的事，又让一部分米国人闹了起来。” 路阳说道，“这方面得三位领导判断了，小子的水平猜不透，泡菜国企业这次与华芯这边签署订单300多亿，预付款也打了，反水可能性不大，唯一可能会出事的是岛国。” “但是岛国在燃油车市场，影响还不算大，他们原本的半导体市场份额这些年被泡菜国瓜分了不少，所以严格说来，实际损失最小的还是他们，无论是阿斯迈还是我们，大e的出现对岛国都是一样的结果。” 芯片小组三位大佬明白路阳意思，接下来的工作是全力做好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大事件。 华芯揭幕仪式就成了对外一次威慑，既然如此，大秀实力才能稳得住，免得越来越多的企业被阿斯迈忽悠进去，资本一向是如此，连地方政府都一门心思的想法挂靠半导体。 这才有了路阳在发布会上的一幕，并不是每次大会他都要刻意放大招。 也正因如此，部分知道内情的人也懵逼了，天台烧烤组是知道华芯大e内情的，一直在配合着打掩护，如今路阳他不演了，选择了直接摊牌，而且还是当着三位部长的面，这说明上面也不反对。 细思极恐，是否最近买阿斯迈的人多了，上面有意整顿。 轰……，一分钟的沉默后，潮水般的掌声与欢呼声响彻会场。 “我就知道，路总他从不会让人失望，10条大e生产线，哈哈，现在那些唱衰的人该闭嘴了吧。” 媒体区最先反应过来，这是世界级的大新闻，华国有大e了，而且还是10条完善成熟的生产线，都不用想，明天头条已被提前预定。 pd与王公子，完全不顾及形象的欢呼呐喊，“华芯牛x，华芯雄起……” 小破站up主们也癫狂了，相比普通的媒体，他们更能了解euv意味着什么，华芯直接把欧米梦想的大门给关上了。 绵羊看着台上的那个男人，就在几小时前还在夸奖她的厨艺，邀请她到别墅去烧烤，而现在，他带来让全世界都为之震撼的消息。 阿斯迈温宁脸色铁青大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短短不到1个月时间，他的大e意向订单就接近60多台，还签署了10台设备的订单，现在你告诉我，你们不仅研发成功，还特么的已经正式量产。 英特尔曼伊·雷顿瘫坐在凳子上，麻了，累了，以后还是少跟路阳接触，心脏受不了。 水果库克倒是冷静许多，他跟华芯上个月已经签署了20亿的代工协议，目前a13的华芯版设计转换工作都到了尾声。 这是路阳在逼着他们与米国政客对抗，但是，那群疯子知道了这个消息，究竟会做什么，连他也无法判断了。 中芯董事长张德方恨得直咬牙，这路阳到底要做什么？ 一点消息都不透露，要是早知道华芯能产大e，鬼还去向阿斯迈下订单，旋即又看向张老，他一定知道内情，但却只字不提。 “这一定是上面下了封口令，或许中芯就是上面打的一张烟雾，可为什么是我们啊？” 至于其他已经下了订单的企业，此时已经在计算毁约后损失多少了。 王传斌坐在礼台上的第二排位置，看着前面的三位大佬，心中确认一定是有什么意外，让他们改变计划，打出如此激进的王炸，开始复盘最近华芯的动作。 忽然间想到了与路阳在厂区口罩设备研发，只可能是那件事了。 路阳的声音继续响起，“至此，我们可以正式宣布，华国从今以后，无论是什么类型的芯片，都有能力自产自足，同时，我们也再次呼吁，欢迎全世界的半导体企业加入华芯体系，长三角半导体产业带能为您提供完善的芯片服务。” 任滢滢走向礼台，“下面有请商务部程部长、申城市连书记、华芯晶圆厂张博士、申城微电子廖院士、华芯科技集团董事长路阳共同揭幕。” 礼台后方的天幕缓缓向两旁滑动，一块高达6米的巨石出现在后方，被红绸盖着。 五人来到巨石下，同时撤下红绸，只见巨石上刻着华芯晶圆厂几个手书大字。 字是红色的，而字体却是一位老人亲自手书，官方众人很快认出。 在华芯晶圆厂五个大字下方，刻着8个小字。 “华国之芯，伴你同行！” 第254章 华芯晶圆厂(四) “全球最大晶圆厂实至名归，华国大e问世，华芯雄起！” “华芯晶圆厂正式投产，覆盖芯片全制程，华芯为华国半导体产业链补足最后一项短板！” “华国之芯，伴你同行，华国成为全球首个拥有完善产业链国家！” “长三角半导体产业带迎来大e，标志着我国在自主研发上取得巨大成果！” …… 官媒报道整齐划一，这种大势下，原先的黑子们纷纷消失不见，至少短期内不可能出现。 路阳发了一张巨石照片，再配上“华国之芯，伴你同行！”八个字，下方整整齐齐的打卡。 “华国之芯，伴你同行！”留言很快超过100万条。 第一个抢到沙发的理想科技李晔欣喜万分，“哈哈，这次终于轮到我了。” 下方才是一众网友聊天之地，“抓到一条真正的华芯粉，王公子与摩尔张建华进来拜见新老大。” “人在现场，热血沸腾，此生不悔入华夏，华芯注定粉一生！”pd。 “李总这动作麻利啊，路总宣布大e的那刻，泪目了！这样的男人，值得所有人敬佩！”王公子。 “@王公子，我也在现场，怎么没看到你，一想到摩尔的芯片将在华芯晶圆厂生产，心中激动，感谢华芯，感谢路总！” 各大官微纷纷下场发贴祝贺，无奈华芯科技集团并无官微，只能@华芯路阳。 华国科学院，“这是给祖国最大的国庆献礼，恭喜华芯成功研制出大e，@华芯路阳” 华国工程院，““恭喜华芯成功研制出大e，@华芯路阳”” 长春光机所，“恭喜华芯成功研制出大e，@华芯路阳” “恭喜华芯成功研制出大e，@华芯路阳” 清大，“恭喜华芯成功研制出大e，@华芯路阳” 北大，“恭喜华芯成功研制出大e，@华芯路阳” 复旦、武大、浙大…… 各大高校也纷纷下场。 ----------------- 原芯片制裁联盟小群再次恢复，这次还多了许多企业。 高通安东尼·布拉德，“消息已传回国内，商务部那边正紧急召开会议，我在这里给各位提个醒，无论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去探究也没用，如果那帮政客跳反，谁都承担不起损失。” 水果库克，“芯片实力也不仅仅是光刻机，在设计上，我们仍有巨大优势，一个开放的市场，大家公平竞争，谁性价比高，谁速度快，自然就有优势。” 阿斯迈温宁，“在成本上，我们无法与华芯对拼，3纳米制程，良品率46%，这个数字随着订单越来越多，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刷新，我们必须加快更新，扩大产能。” 温宁是彻底服气了，华芯像开挂一般，忽然就宣布大e量产芯片了，一下就是10台，也不知真假。 三兴总裁崔志友为了恢复华国市场，究竟暗中付出了多少，任何人都不知道，但是今天华芯宣布大e的那瞬间，他忽然觉得也许这次泡菜国选对了。 “安东尼先生说得有道理，大家都在华芯这边下了订单，就别再谈那些稚气话了，重点是接下来如何办才能保证大家的利益。” amd卡曼·约翰逊，“让市场回到原本的样子，公平竞争，折腾不起了，大家调动各自资源，我们未必会输，华芯也只是代工而已，库克先生说的有道理，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防止那帮政客跳反。” 很快众人就压下心中愤怒，达成一致意见，这次上了华芯路阳的套，他们承担不起跳反的损失。 ----------------- 三部委大佬难得齐聚，华芯晶圆厂会议室。 华芯、华洪、中芯、华微、华大九天、申城微电子几家半导体行业的巨头齐聚。 程春贤直接了当的说道，“接下来的形势会如何变化，谁也说不清，我们只能都做准备，但你们必须团结对外，这是唯一的要求，其他方面，官方不会下场。” 华芯这边参会的有路阳、周怀义、于永锋三人，周怀义率先说道， “路总布了这么大个局，大概率情况就是完全市场化，大家公平竞争，市场说了算。” 华大九天刘永锐紧接着说，“新思、凯登电子已经开始着手华芯体系的软件开发，阿斯迈也找到了我们，愿意开放全部的pdk数据，在设计软件方面，目前已经正常化。” 华洪张弘晟，“以我们现在的产能来看，到明年下半年应该就能满足国内需求，但是海外市场同样重要，所以推动国外eda软件进入华芯体系是必然的。” 硬件方面已经不再是大问题了，现在需要解决的反而是设计水平，华国只有华大九天一家是无法满足需求的，而其他eda公司要想发展起来仍然需要时间，但以目前的局势，对方肯定会在这方面发力。 华微参会的是余跃与何洪年，“华芯的白泽指令集与我们的达芬奇架构已经免费开放，现在就看市场能给出什么成绩了。” 科技部部长郎延，“华芯的使命已经完成大半，接下来也只会集中在半导体产业的供应端，设计方面就得靠你们、靠市场，如果这都还坚持不住，那就是你们的问题。” 芯片小组众人接下来精力都会集中在即将到来的大事件上，而路阳本身有他的特殊性，不能再被这些商业竞争捆绑，他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郝顺富说道，“目前局面还是我们占优，市场需求仍然巨大，不过韩系企业会参与到竞争中来，这方面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不出意外，今后的半导体市场，官方都不会下场了。” “华芯晶圆厂短期内不会再扩建，年底前各位最多能拿到1台大e，提前准备，我的建议是把基础打好，控制好成本，不要再扩产能，把资金放到研发上来，未来只会更残酷，这方面，我们都要向华微学习。” 路阳为众人是操碎了心，就怕疯狂扩张，现在不缺资本，各地都在大力扶持半导体，要是把摊子拉得太大，最终只会产能过剩，渡不过去未来两年。 会议持续半日，三部委也算是仁至义尽，接下来三个月是否能顶住倾销，就要看华国企业的抗压能力了。 第255章 退休与度假 发布会结束，温天洋正式执掌华芯晶圆厂，同时兼任睿芯一把手，忙得不亦乐乎。 华芯在晶圆厂为张老举办了隆重的退休仪式，大半行业内的专家都被邀请过来，中芯的梁松、华洪张弘晟，华微何洪年以及廖老、白学礼带队的专家小组。 回顾张老一生，跌宕起伏，足以拍摄一部长篇史诗电影。 在路阳的推动下，华芯科技集团科学一院院长柴文政、二院院长丁冉再加上张老三人被评选为获2019年华国科学院院士。 这次大e的成功研制，算是迟来的奖励了，而且堂堂半导体行业龙头，没有院士坐镇可不行。 “老有所依，老有所乐，张老的付出以远超常人，作为后辈的我们必然始终铭记着他的功勋，同时我也在此郑重宣布张院士为华芯科技集团终身顾问，同时也是华芯晶圆厂第一任厂长。” 一片掌声中，路阳向张老颁发了顾问聘书。 申城副市长刘文增也代表官方为老人颁发了“2019年度卓越贡献奖。” 台下众专家感慨万千，华芯的待遇本就在行业水平线上，还有渠道获得官方成就，难怪越来越多人纷纷跳槽往华芯，就看看人家董事长对张老的态度。 张老的声音极具辨识度，温文尔雅，“感谢国家，感谢华芯，20年前回到祖国的那天起，我一直在期盼着华国实现芯片自由，从未想过退休，看着华芯的飞速成长，我明白了，研发有时候是被逼出来的。” “欧米的制裁让我们认清事实，唯一能走的就是自主研发道路，而华国人就是有这种创造奇迹的能力，当志同道合的人走到一起，没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也是时候把更多的责任交给年轻人们了，我相信你们，必将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掌声不断，一路跟随张老到大陆的老同事还有80多名，如今分配到华芯的各个部门，看到老人获得了整个国家的认可，都与有荣焉，反观不断退出又回来的老匹夫，这场跨越几十年的竞争，以张老的胜利而告终。 不为别的，因为张老的背后是华国，无根之人的命运早就被确定。 自从廖老完成大e研发后，原小组便解散了，部分专家被华芯吸收，其他人也回到原来的岗位，毕竟那都是各家的核心研发人才，路阳再如何脸皮厚也不好意思挖人，更何况有些部门他也挖不动。 反倒是廖老最近对ssmb-euv项目来了兴趣，小组解散后就回到了京城，马不停蹄的参与到项目中去。 “老师，这次您得听我的，今年别再干了，出去散散心，旅旅游。” 由于长时间熬夜攻坚，才过61的廖锡昌身体已大不如前，梁圆博士多次联系路阳，让他劝下。 “闲不住啊，小路，我跟你说，ssmb是完全不同的方向，一旦成功，产能至少能翻几十倍，而成本还不足现在的10%，梁圆跟邱宗直我已经带过去了，这个项目我跟定了。” 廖老一提起ssmb就说个不停，当一个人完成某个巨大的项目时，总是会被空虚填满，何况是euv这种级别的研发。 老人已经找不到比ssmb更让他有兴趣的事了。 路阳无奈，苦笑道，“我没说不让您跟这个项目，以后这个项目都可以交给您负责，但是今年必须休息，您看看人家张老，每天至少走5公里，把你俩放一起，我都不知道谁年纪还大些。” 以廖老如今在华国的地位，也只有路阳敢这样跟他说话了。 应若涵笑道，“廖院士，路总说得没错，您确实看起来比张院士更苍老些。” 小老头不高兴了，“胡说八道，我才61，比他小10岁，你俩诚心气我是吧。” “还有你，年纪轻轻的，居然坐躺椅，你这是打算提前退休啊！”廖老指着别墅三楼的躺椅说道。 仪式结束后，路阳便把廖老接到这边，已经住了十来天。 路阳有些尴尬，“这是给您准备的，您不在我就只是试试而已，这种椅子，要有人坐才会有灵性的。” 说罢看向应若涵，后者会意，拿出份小册子，“廖院士，这是路总给研发攻坚小组准备的，就算您不休息，那些跟着一起打拼的老教授们也要恢复下。” 廖老接过小册子，看了两眼就丢在一旁，“三亚旅游，还是1个月，你们两个是真打算让我退休啊。” 路阳捡起册子，“我这不是给大家谋福利吗？还得您来开这个头，为这事，若涵还顶撞了邵局长，说这么多人安全工作压力大，不过在我两的坚持下，上面还是通过了。” 身体原因是一方面，距离大事件不远了，路阳就想让廖老远离，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扛不住第一波感染。 海南的路线已经布置到位，安全工作应若涵也做了重点安排。 “就是，您作为攻坚组长，大家都在看着，您不休息，他们也不敢啊！” 应若涵在极力跟路阳打配合，这已经成了这些天的常态。 见两人不依不饶，还把其他人推出来做借口，小老头只得接过册子。 “行了，说不过你家两个！我联系下……” 路阳大喜，“把师母也带上，这个行程是可以带家属的，在那边过冬还是很舒服的。” 老人白了他一眼，拿出册子回房间打挨个打电话通知人去了。 廖老刚走，路阳又躺在了椅子上，“总算搞定了，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说里倔强的大部分都是老头了。” “我看你也差不多了，这椅子都要被你摇烂了。” “对了，如果人数超过20人，上面的意思是分成两拨，云南跟三亚都是安排好了！” 路阳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华芯这边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了。 “那边的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吧？” 应若涵点点头，快两个月，她的伤势也基本康复，路阳能耐着性子在申城待这么久，大半都是她的原因。 只是眼前这家伙，最近闭目养神的时间越来越多，她有些看不懂了。 “等廖老这边出发后，我们就动身吧！” 第256章 华芯二院 十月是手机圈集体爆发的月份，搭载华国首款5纳米制程芯片麒临9000h的华微m30一骑绝尘，今年的神机p30销量突破一亿台，全系产品全球总销量突破2亿台，有了中东市场，仅是手机一项，按目前的增长趋势华微问鼎宝座有望。 米家旗舰机最终还是选择了晓龙865芯片，而其他机型则是使用了华芯技术的澎湃芯片。 v家则推出了自研的v系列芯片，使用华芯7纳米工艺以及华微达芬奇架构，在性能上完全不输865。 销量上，三兴在华国已被挤下王座，跌到第4，能否维持住前5都要看它最后这两个月能否爆发。 而存储市场，常江存储持续发力，以其领先的128层堆叠技术快速抢占市场，固态存储方面，市占率冲到了75%，价格算是稳住了。 内存方面，由于三星、海力士、金斯顿等品牌的大规模倾销，价格已跌落谷底，泡菜国恢复正常贸易后才逐渐有了反弹的趋势，但这个过程中却倒了一批企业。 好在合肥常鑫坚守住了，还趁势收购了一波坚持不下去的企业，在与常江存储深度合作后，研发进度猛涨，市占率稍有提升。 半导体芯片市场，华芯晶圆厂的规模效应开始发力，尽管市场已全面开放，三兴与台鸡电的订单也大不如从前，三兴好歹有自己的渠道，但台鸡电已经开始走向亏损。 阿斯迈体系的芯片，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选择中芯，毕竟他们知道华芯跟台鸡电的矛盾，这位大哥可不敢得罪。 厮杀惨烈的新能源汽车市场，byd已经把中心放到了海外市场，11月初搭载白泽芯片与半固态电池的byd新能源汽车就要落地米国，欧洲方面则成为了一匹妥妥的黑马，截止10月，欧洲市场销量突破30万辆，而且市场反馈非常不错。 国际局势上，米方蓝绿两党分歧日益严重，连华国造出euv这样的大事件都被用来当成了竞争筹码，在一众企业的四处游说下，执政的蓝党勉强稳住局势，继续保持现状。 不过台鸡电米国工厂也开始动工，老匹夫这是两头下注，哪边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 消失一月有余的路阳这时正在蓉城科学院实验室，季一楠挖来了原达摩学院量子实验室负责人施小云团队，为此阿里马哥还打了几通电话抱怨路阳不厚道。 几次通话后，不仅团队过来了，连实验室设备也送了过来，帮助华芯二院快速完成了实验室的搭建。 “超导量子只能在绝对零度会出现，所以保证环境的是基础的基础，我们在达摩实验室时，退干扰频率高发，所以这次为了稳定温度，得从做系统。” 施小云今年48岁，为阿里重金挖来的海归人物，但是到了他这个级别，金钱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在看到华芯一口气出现了3个院士后，季一楠没花多大功夫，对方就过来了。 在应若涵的要求下，路阳在华科二院一直带着副黑色的手套，“施教授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这套系统有没有参考？” “欧洲lmb实验室在这方面实力最强，他们甚至做到10平的房间温度稳定在绝对零度。”施小云不急不缓的说道。 “国内呢？”路阳可没办法去那么远的地方搞技术，在国内的话他还有把握。 施小云起身，放下手上的工具，“路总，可以考虑下西北有色金属研究所，那边是我国超导研究的核心力量。” 来之前路阳想象的就是搭好模拟环境，利用系统完善，但是量子芯片根本就没反应，启动不起来就算是系统也没法，只能按照施小云的方案来，先把低温控制系统给做好。 达摩院的装置，低温控制系统只有不到30立方厘米的空间，还是圆形的，连台笔记本都放不下。 “那行，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我会跟那边联系下！” 走出实验室，应若涵正守在门外，第一眼看的就是路阳的手套是否还在。 “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路阳不由好笑，自从来到蓉城华芯二院，她便寸步不离，每次路阳走进实验室都会紧张万分。 “数据中心那边传来消息，11月初建好，不过硬件方面，还得多组合，纯国产化心中做不到，操作系统也不兼容。” “没事，数据中心交给老温会安排人的，你试试联系下西北有色金属研究所，需要超导方面的专家支援，施博士要求很高，这也是我的想法，既然要搞，最终目的就是通用型量子计算机。” 过来大半月，应若涵对量子计算的基础理论还是比较了解的。 “行，这事我对接下，不过为什么我们需要如此规模庞大的服务器集群，以华芯的需求，用不着。” 路阳对蓉城数据中心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华国最大的服务器集群，整体算力要超过bat三家之和，这件事董事会起初是持反对意见的。 在路阳的坚持下，众人才勉强同意。 “有大用，算力是未来的一切，我们不能放着那么多现金流不用，钱只有花了才算钱。” 量子计算机与大语言模型必须是路阳接下来的重点方向，gpt单身训练数据超过1000亿，以现状华国的数据根本就不够，而且大部分还是中文，这根本行不通。 这东西有些超前了，所以路阳暂时没打算告诉应若涵。 应若涵说道，“有的是地方花钱，哪像你说的。” “电子科技大这边一楠已经联系好了，你哪天过去？” “下周吧！” 宿舍区就在二院旁边，路阳回到住处，又开始忙碌起来，这些天他始终在不断学习人工智能方面的相关知识，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中文语境是不适配数据模型的，通常的处理方式就是先把中文翻译成英文，然后英文再转换成01语言，让机器识别，最后的结果再翻译回中文，这一来一回，增加了计算步骤不说，还会丢失信息。 只能说中文太博大精深了，一个字，不同的音调都能表达不同的意思。 这有利有弊，通俗点来说就是准确性不行，如果是华国人还好说，换成机器，简直要崩溃。 第257章 人工智能方向 大语言模型是人工智能的一个落地应用方向，基础逻辑就是模拟类人神经网络，当训练数据达到一定规模时，会产生不可思议的效果，路阳就知道chatgpt的训练数据就是1750亿才开始爆发，有了质的变化。 这个过程还需要人类来做干预训练，让模型能给出更加接近的正确答案。 不过，对于中文数据来说，最大的问题还是数据质量。 数据质量越高，模型的训练结果越好，而华文数据质量，路阳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巅峰时期的华国互联网，优质网站数量接近千万级，而到了2019年，这个数量降到了400万，曾经的四大论坛，天涯、猫扑、微博、贴吧，天涯半死不活，猫扑消失殆尽，至于微博，娱乐文化仍占主流，直到华芯的崛起，才让科技板块逐渐有了起色。 至于贴吧，男科不孕不育了解下！ 唯一还在苦苦支撑的就只剩下知乎一支独苗，然而在大浪潮的侵袭下，90%以上的数据变成了打拳、键证、润学，水军、自媒体、营销号、饭圈总是喜欢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吵得天翻地覆，可谓是垃圾场里建游泳池，不似粪坑胜似粪坑。 当然，国外的互联网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但他们的体量庞大。 路阳最近还让人帮做了个统计，假设中文文本数据10亿条，高质量数据占比1%，英文文本数据20亿条，高质量数据占比5%，过滤后，可用于ai训练的中文数据只有1千万条，而英文有1亿条。 这个量级的差距，就算路阳占得先机，最后训练出来的结果也无法超越英文文本训练的人工智能。 实际上，英文互联网比华国要早几十年，真正的差距只会更大。 如果不过滤，那华国的数据肯定是足够的，但成长于充满广告、饭圈、矛盾争吵的数据环境中，路阳无法想象最终训练出来的模型会是什么样扭曲怪物。 中文数据还有另外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数据孤岛，国内的大厂从融资、估值到上市，都需要用户数据来讲故事，所以大量的数据被封闭在各大厂与平台中。 千度、阿里、企鹅都直接或间接的屏蔽了各自爬虫，即便有开源模型，数据也不会对外开放。 “提高华国互联网的优质数据，这方面已经提前在布局，而要解决数据孤岛问题，就得依靠国家的力量。” 路阳在心中思索着，电子科技大这边的行程，就是为了解决数据问题，华芯数据中心建成在即，需要大量高质量数据做填充，于是他计划与电子科技大这边合作，打造华国最大的知识分享社区。 硬件gpu部分，摩尔10月下旬即将发布首款自研专业级gpu，软件就得依靠这个平台。 应若涵的执行力是路阳最为佩服的，不到三天时间，来自华国前三的超导研究团队的专家进驻华芯二院，配合施小云设计零度控制系统。 “人都到了，按施教授的计划，这个系统需要两周才能完成。” “半个月吗？那正好可以处理电子科技大的事？” 旋即路阳把平台的思路给应若涵做了个大概的介绍。 正如王德峰教授，汉语不只是一个交流工具，它融合了儒释道的思想，从仓颉流传而来的形象以及对炎黄血脉的认同，随着网络用语的扩散，很多承载着华国文化的词句语境可能都将不复存在。 把这些知识加入对模型的训练，不仅可以让文化得以传承，也可以让下一代更好的利用。 “我们的目标是建立起一个远超已有数据库规模，开放、互通、合理规范的超级华文语料库，并以此反哺华国互联网，输出优质知识。” 应若涵没想到路阳一下跨度拉得这么大，问道，“虽然我明白你说的，但这件事并不是最紧急优先的事，这个超级语料库按你的要求，短期内也不可能做好，而且这跟量子芯片似乎也关系不大。” 路阳知道她最近关心的是胡稚那边的进度，芯片小组已经在暗中做了大量准备，并提醒国家加大防疫系统的演练与物资储备，但路阳这边的行动，却没有一件跟这个相关。 归根结底，一方面是路阳确实对这方面没什么知识，另一方面就是大事件是全球性的，根本不可能防得住，除非你真正执行闭关锁国，但那又太不现实，损失太大。 路线想了下，继续说道，“我们的最终目的是造出量子芯片，完成量子计算机，对吧。” 应若涵点点头，这是集团董事会都知道的。 “量子计算机的应用，最适配的就是人工智能领域，而人工智能领域说是第四次工业革命一点都不为过，它可以让华国的科技整体再上一个台阶。” 这说法，应若涵心中是不太认可的，但路阳的特殊性也让她明白，这么做方向肯定是对的。 见应若涵仍不明白，路阳解释道，“人工智能是需要训练出来的，用大量数据通过人工干预训练，当数据量达到一定级别，你可以理解为，会出现具有部分意识的人工智能，它能帮助人类整体提速。” 这是路阳第一次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已经开始超越现有的人类认知。 既然自己的系统使用条件苛刻，存在风险，那就干脆造个系统出来帮助华国，这就可以让整个华国加速开挂。 哪怕应若涵对人工智能所知不多，但是凭借其超高的智商，还是快速想通了这一切，这样一来，路阳最近看似毫无关联的动作就可以串联起来了。 “路阳，你真的是来自2023年？可我怎么感觉你所说的事，像是未来几十年后。” 人工智能帮助人类提速，具有意识，这都是科幻电影里的场景，而往往科幻电影里的人工智能，大部分最后都变成反派boss。 是啊，只是5年而已，这中间的差距就已经如此之大了，如果再发展二十年，未来世界又是什么样呢？ 路阳并没直接回答应若涵的问题，也许对方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欧米人的科幻电影只能代表他们，华国真正意义上的科幻作品并不多，我现在也只能确认一点，只要你训练的数据足够多，质量足够好，一定会出现具有意识的人工智能，至于如何控制它，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而且，这是一项颠覆世界的发现，而人工智能的能力，最终还是要落到算力上来，这是一切的根本！” 第258章 电子科技大 电子科技大作为蓉城顶尖大学之一，在理工类的成就可排进西南高校首位。 梁洁今年21岁，跟的导师正是华国知名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穆继萍教授，她一直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这天下午，一件更幸运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办公室内，穆教授刚挂完电话， “小洁来了！” 穆继萍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这名学生，不仅人长得漂亮，对研发的充满了热爱，跟现在大部分女孩子都不同。 “老师好！”梁洁今天穿得非常简约，白色的t恤衫加七分牛仔裤，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青春活力。 “坐吧，听说你跟几个同学搞了批自媒体账号？” 梁洁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这么问，还是照实回答道，“是的，老师，不过您放心，不影响学业，我们只是希望通过这个账号，呼吁净化网络环境。” “你们是不是还做了一个公众号叫‘知晓’？” 看到老师并没有责怪的迹象，梁洁安下心来，“是的，最开始我们只是计划在校内做学术方面的分享，后来这个号就破圈了，半年时间就做到了60多万粉，而且用户都是本科以上的在校生，大家通过这个平台做交流与资源分享。” “再后来我们又建了群，呼吁大家共同净化网络环境，输出更多科技方面的知识内容，现在全平台的用户数已经突破百万，不过老师您放心，我们并不打算用这个平台变现。” 穆继萍点头表示赞许，“你们的出发点跟华芯倒是很像，从去年开始，互联网上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优质内容，尤其是b站，科技是男人的浪漫这个口号也喊得很响亮。” 老师居然也刷小破站，梁洁立刻说道，“老师，据说小破站的大股东之一正是路总，这肯定是他的手笔，不过我觉得科技不仅仅是男人的浪漫，也可以是女人的追求。” “你对华芯的路总怎么看？” 梁洁只觉今天的导师非常奇怪，聊的都是平时没说过的话题。 “半导体行业的先驱者，以一己之力推进我国科技快速进步至少十年，这可不是我说的，网上都这么评价华芯。” 穆继萍的研究方向是人工智能领域，对半导体关注不多，华芯造出光刻机的事她一直没怎么关注。 “小洁，下午有个交流会你参加下，华芯对你们那个‘知晓’似乎很感兴趣，可能会投资。” 梁洁一下呆住了，刚刚都还在谈论网络中的传奇人物，一下子就要投资她们？ “老师，您没搞错吧？” 穆继萍笑道，“华芯科学院二院就在蓉城，似乎也在从事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跟学校有合作，今天下午正好对方过来考察，还提了句你们的‘知晓’做得非常不错，理念很好。” 这消息对梁洁的冲击可一点不亚于考上穆教授的研究生，老师不知道的是她真正崇拜的偶像正是华芯路阳，当然，现在大部分理工类的学生把路阳作为精神偶像。 “行了，不就是一个简单的交流会吗？华芯二院既然对人工智能感兴趣，也算是个好消息，你把‘知晓’的相关资料准备好，下午跟我一起出席。” 路阳现在的行程实属顶级机密，跟电子科大联系的一直是丁冉，她是亲身经历过武大事件的，自然不会把路阳要参会的消息告知对方。 “路总，真论实力，电子科技大还是比不过清大跟交大这样的顶尖院校，你为什么会选这边呢？” 华芯二院接的核心任务是量子计算机，跟丁冉的方向不相同，但作为一院之长，她现在更多的任务在组织管理方面，当然光学体系的研究也一直在进行中。 路阳说道，“毕竟二院就在蓉城，跟当地的高校肯定少不了打交道，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人才，电子科技大是西南地区理工类的顶级学府，以后对我们的帮助可不会小。”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路阳需要大量人才参与到大语言模型的训练中来，本科以上的相关人才就足够了。 就算是二院的级别已经足够让校方领导重视了，校长庄宗志亲自带队迎接，看到路阳的第一瞬间就知道为什么对方会要求保密了，武大的事才过去没多久，教育部联合科技部在江城可是处理了不少人。 “路总，丁院长，欢迎到我校考察，有失远迎，见谅！” 丁冉跟庄宗志通过几次电话，也算是熟悉了，“庄校长客气了，情况特殊，华芯二院刚落地没多久，早该过来拜访您了。” 路阳也上去与对方握手，“庄校长不必拘束，据我所知，电子科技大可是华芯的重要合作伙伴。” “那是，今年我校有30多名华芯奖学金获得者，毕业后加入华芯的也接近百人，二院选在蓉城，对整个西南地区都非常关键，有需要我们支持的，一定全力以赴。” 一番寒暄后，众人来到计算机学院的会议室，参会的人不到20人，都是电子科技大能拿得出手的科研项目负责人。 当众人看到路阳的瞬间，心中的震惊不亚于教育部领导下来考察，同时还有了些紧张，这位可是在武大事件的主角，也是这次全国高校整顿的起因。 庄宗志朗声道，“各位都是我校的科研先锋，华芯二院成立在即，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华芯的科学家们。” 梁洁看着人群中的路阳激动不已，跟导师进入会议室前，就有相关人员检查了两次，她就在怀疑是不是路阳要亲自过来，如今见到真人，恨不得立马在群里分享，可惜手机已经在检查时上交了。 路阳的声音响起，“各位都是前辈，不必客气，都坐吧，来得仓促，也没做什么准备。” 一旁的应若涵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庄宗志，“庄校长，这是华芯的一点心意，相信电子科技大会用好它们。” 庄宗志接过文件，身躯剧震，一台28纳米的光刻机以及配套设备，这手笔可太大了。 “路总，实在太感谢了！有了这台设备，我们在半导体方面的研究一定会再上台阶。” 这可是多少高校梦寐以求的事，没有光刻机，所有的相关实验项目都只能在理论上进行，验证必须跟其他有设备的机构合作，而整个西南地区，目前没有一台华芯体系的光刻机。 众人一听对方竟然送了他们一台光刻机，这可是价值数亿的设备啊。 第259章 三个目的 路阳并非冲动，二院选在蓉城目的就是带动整个西南地区的科技发展，光刻机不能对外开放，那这边的科研机构就没办法验证，当然一些保密单位是拿到华芯的顶级设备的，但那也不会对外开放。 电子科技大有了这台光刻机，整个西南地区的科研机构就会逐渐向其靠拢，也许会产生预想不到的效果。 会议室里的大部分教授已经在思考如何加快项目进度了，芯片是所有科技设备的控制中枢，一些特殊领域并不需要通用型soc，定制类芯片反而更加适合。 28纳米光刻机足够生产大部分专用芯片，众人看向路阳的目光逐渐灼热起来，这位跟清大可是刚刚做了个500亿的大项目，听说已经开始启动了。 丁冉说道，“各位教授，华芯二院离电子科技大并不远，我们很多研究方向与贵校有重叠，希望以后能多多交流分享，共同进步，这次路总过来，也是想了解下这边的重点项目有哪些？” 庄宗志赶紧介绍道，“我校从2001年开始，微电子、物理电子、光电、自动化等都是我们的重点方向，全校教授700多人，还包括20多名两院院士……” 听完庄宗志的介绍，路阳倒吸口凉气，人才比华芯都要强几倍啊，不愧是西南理工最强。 而且对方在集成电路，微电子以及设备自动化方面成果斐然，难怪对光刻机如此渴求。 校长介绍完后，一些负责项目的教授开始介绍起自己的研发方向，像极项目推介会，有很多项目路阳都非常感兴趣，比如电子通讯材料，薄膜沉积，光学材料等领域，不过这次路阳过来是有目的性的。 耐心听完几位教授的项目后，路阳说道， “谢谢各位老师的介绍，丁院长正是光学方面的专家，在这方面以后双方可以更进一步的深入交流，我听说贵校有一个叫‘知晓’的自媒体ip，不知今天有过来吗？” 听到‘知晓’两个字，梁洁的心跳加速，导师果然没骗她，路总亲自点名了。 众人把目光看向穆继萍教授，知道对方这次是点名要见‘知晓’的，心中不由羡慕起来。 穆继萍今年45岁，比丁冉年轻些，是电子科技大唯一的人工智能方面博士生导师。 “丁院士，路总，您好，感谢华芯对我们的重视，‘知晓’的创办者正是我身边这位同学创办的，让她来给几位介绍下吧。” 华国女院士可不多，丁冉不到50岁，就获得如此成就，自然就成为了穆继萍关注的对象。 梁洁正欲起身，路阳制止了她，“坐着说吧，只是简单的交流，不用那么正式。” “谢谢路总，我叫梁洁，今年研二，‘知晓’最初是我建立的公众号，旨在学术交流与资源分享，后来使用的人多了，大家都愿意在这个平台分享自己的经验以及资源，随着人数的增多，我们便围绕着这个平台建立矩阵账号，现在全网用户数已接近百万，高校学生接近30多万，社群人数也超过了10多万。” “……，‘知晓’目前并未进行任何商业化变现，也没接受任何投资，属于免费的交流平台。” 路阳来了兴趣，“梁洁同学，我想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拒绝投资，据我所知，一般达到百万级的用户数，都会选择变现，开启商业化。” “一开始确实有人找过我，要我把这个ip做大，但商业化会让这个纯粹的平台变质，就像‘某乎’那样，现在的专业内容越来越少了，自媒体的属性是流量，没有博人眼球的标题，流量进不来，而我只是想保持‘知晓’的纯粹。” 机会难得，梁洁趁机把自己的想法分享出来，“路总，华芯呼吁社会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科技发展中来，我们虽然力量微弱，也想尽一份力，科技不止是男人的浪漫，也可以是女人的追求。” “我身边有很多师弟师妹，眼里尽是娱乐明星，网红大咖，我觉得这种趋势不好，现在还有科学家梦想的人十不存一，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意外收获啊，路阳带头鼓起了掌，“非常好！” “庄校长，电子科技大出人才啊，这位梁洁同学的想法有很多方面跟华芯理念是契合的。” 庄宗志心里乐开花，这位华芯掌门人的夸奖可不多见，穆继萍带出了一个好学生。 “路总过誉了，学校一直非常重视这方面的培养，科学技术发展离不开人才，而人才需要拥有梦想才能出成果。” 路阳没有再问梁洁问题，反而说道，“我这次来的目的有三个，第一是希望二院与电子科技大以后深入合作，第二是在人才培养方面展开合作，既然电子科技大有集成电路方面的相关专业，那是否有机会开设独立的学院，要知道现在半导体行业的人才缺口巨大。” 庄宗志大喜，“路总说到我们心坎去了，自从去年半导体年会开始，校领导班子就有了这个想法，一直在做筹备工作，现在又有了华芯的支持，还有了光刻机，集成电路学院的建立势在必行。” 市场有需求，待遇还不低，这方面的人才还没毕业就会被抢空，华国各高校早已开始着手布置。 “时间紧迫，如果我们先开研究生实验班，凡是本科大三以上相关专业的学生，可以通过考试选拔，加快进度。” 这次季一楠并没过来，在其他的重点院校，华芯已经开启了这种模式，凡是通过考核的，研一就能到华芯实习，等着从大一开始，就算是本科毕业也需要4年，解决不了明后两年的人才缺口。 电子科技大对路阳的提议当然是举双手赞同。 “最后，穆教授，梁洁同学，不知这两天是否有时间到二院这边来做客，我想我们有非常好的合作基础。” 众人大惊，这种邀请基本上就是确认了投资意向了，一时心中说不出的羡慕。 穆继萍虽然不明白路阳的真实意图，看了眼丁冉，还是同意了路阳的邀请，而且时间就定在次日，路阳做事从来都不拖沓。 待华芯一行离开后，庄宗志单独会见了师生二人。 “穆教授，华芯的合作机会可不多见，无论对方提什么要求，学校都一定会全力支持，就算是挖人，我们也不会阻拦，希望你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校方这态度大出预料之外，她还以为庄宗志会要求她合作必须要算上学校呢。 “庄校长，其实我对华芯的了解并不算多，人工智能虽然喊了多年，但真正的落地转化应用却不多，市场价值也没那么高。”穆继萍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你啊，也该多关注下新闻了，华芯可不是单纯的企业，清大唐跃先的ssmb项目，十年无人问津，华芯一出手就是500亿，直接变成国家级重点项目，华芯是一家善于创造奇迹的企业。” “小梁这边也要抓住机会，华芯路总是一个真正为国做事的人，这方面我不会看错。” “那是当然，论对偶像的了解，学校这些老师是不可能比我更多的。”梁洁在心中嘀咕，面上却极为乖巧的回答道，“谢谢校长，我会努力的。” 第260章 单纯的学生团队 ‘知晓’的私域社群矩阵规模高达10几万人，这可是路阳最为看重的，而且用户质量非常高，大部分都是在校大学生，也是难为梁洁能抵抗住诱惑，百万级的自媒体，融个几百万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怎么？对梁洁心动了？”见路阳一直在思考，应若涵忍不住开玩笑道。 丁冉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小姑娘长得不错，还能有如此觉悟，换我估计也要心动，哈哈。” “是心动了，不过不是对人，而是这个叫‘知晓’的ip，对我们的帮助会很大，甚至超过穆继萍教授。” 路阳一向直来直去，有华芯的帮助，把‘知晓’打造成类似‘某乎’的平台应该不是太大问题，只是对梁洁的了解还不够，如果ip控制在她手上，那事情就会简单许多，从东萍文化那边调个团队来帮忙就行。 两人见路阳对‘知晓’的评价如此之高，一时也来了兴趣。 应若涵说道，“你是想把知晓变成华芯数据中心的对外平台？” “今天有很多话在现场并不方便问，明天再看看吧！” 随后又对丁冉说道，“冉姐，我看穆继萍教授对您蛮尊敬的，有她帮忙，二院这边的人工智能进度会加速许多。” “路总，按你的说法，我们人工智能的主要方向是模拟人工神经网络，这方面国内做的团队可不多，而且我也不擅长这个领域，难度太大啊？” 路阳笑道，“放心吧，冉姐，并不需要您亲自主持研发，只需要了解大概就行了，还是得挖人。” 回二院路上，几人闲聊几句后话题又回到了挖人上，这已经成为了整个华芯的常态了。 次日清晨，穆继萍带着梁洁赶到华芯二院。 应若涵派了一名助理到大门口迎接，一番检查后二人跟随助理来到办公楼小会议室。 “二位在这里稍等片刻，路总正赶过来。”说罢给两人倒了杯水后直接离开。 梁洁好奇的东张西望起来，“老师，没想到华芯二院离我们这么近啊，才20多分钟车程，只是我看大门那边守卫很严格，普通人估计是进不来的。” 穆继萍正色说道，“你都知道严格了，还不过来，华芯二院算是国家级研究机构，保密工作不严格才怪。” 昨天听了校长的话，穆继萍当晚就给圈内人打听华芯的消息，得到结果后反而一晚没睡好，她如今已是博导级别，要想再进一步除非有重大发明，但人工智能领域要想有成就，着实看不到希望。 门外脚步声响起，进来的只有路阳与应若涵二人。 “穆教授，梁同学，实在不好意思，实验室那边有些事耽误了下。” 二人忙起身，态度与昨日已大不相同。 几人坐下后，路阳率先说道，“丁院长早上有些事，晚些过来。” 二院刚建好没多久，丁冉不是路阳这样的甩手掌柜，很多事都亲力亲为，跟一院的柴文政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没关系，刚开始都这样，我那个小实验室每天都那么多事，何况是二院呢？”穆继萍说道。 路阳也没绕圈，直接问道，“昨天在学校，很多事都不方便说，我想先问下梁同学，‘知晓’这个ip所有权在谁手上，团队有几个人？” 梁洁一听，立刻打直身体回答道，“账号都是我注册的，负责运营的有3个人，2个摄影师，2个后期，2个策划，团队现在加上我一共10个人，但我们都是兼职的，大家并没拿工资。” “没拿工资？那你们的日常运营成本怎么算？有人投了钱吗？合同之类的有没？”应若涵问道，这种学生团队做事凭的就是一腔热血。 梁洁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么细致的事，想了下还是照实回答道，“平台扶持流量费用基本够我们的运营，多余的费用都用来购置设备了，前期拍摄之类的成本费用都是我一个人出的，并没合同。” 答案在应若涵的预料之中，“视频方面出镜人是谁？” “平时出镜与配音都是我，应助理，路总，我们团队都是华芯的忠实粉丝，大家的初衷是建一个纯粹的交流平台，没有广告，没有商业利益，用我们微博的力量让更多的人关注科技发展。” 穆继萍说道，“路总，团队的同学我都见过，都是些不错的好苗子！” 还真是单纯啊，路阳都有些不忍心打破这种纯粹，但成长必然是伴随着痛苦的。 “梁洁同学，如果我花1000万，收购‘知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啊？”梁洁忽然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路阳继续说道，“你看啊，你们10个人，不可能不把钱分给大家吧，如果要分，也不可能平均，这得看团队中的分工，工作量与重要性都要做评估，而你作为团队的组织者，如果不能有效的处理这些问题，必然是要出问题的。” “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无论你如何分，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 梁洁确实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在偶像面丢人感觉可不好受。 “当然，专业的事，需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我现在需要确认的是，你拥有‘知晓’这个ip的决策权。” 穆继萍知道自己的这个学生社会经验并不丰富，帮衬道，“路总，‘知晓’的矩阵账号，都是梁洁注册的，所以从法律上来说，她拥有自主权。” 路阳要的就是这个答案，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处理多了。 “梁洁同学，你愿意加入华芯工作吗？以后负责‘知晓’这个平台，我们第一阶段的目标是对标‘某乎’，至于其他方向，现在暂时不能告知，但一定不会违背你们的初衷。” “团队其他人呢？”梁洁急忙问道。 还真是单纯啊，路阳笑道，“首先，华芯不会占你们的便宜，‘知晓’这个ip会做一次性收购，你加入华芯，然后会有专业的团队，成立新公司，以你为核心来打造平台，现在的团队通过考核后可以加入到新公司来。” “对不起，路总，‘知晓’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我需要跟大家商量下。” “可以，至于知晓的收购费用，会有专业团队来做核算，跟你一样，我也不会把‘知晓’商业化，相反，这个平台会成为华芯发展中重要的一环，非常重要！” 第261章 师生同收 梁洁身上，单纯体现的淋漓尽致，这种人一旦给她找到目标，再配上团队，创造力是无限的。 路阳之所以如此费心，最核心的目的就是打造一支团队出来，说净化不太现实，但是提高华文互联网的数据质量还是可以做到的，这对之后的大语言模型训练至关重要。 “穆教授，人工智能这方面，您算是专家，不知您对谷哥的transformer熟悉吗？” 穆继萍已经很长时间没这种感觉了，像是在参加一场考试，这是一场华芯对她的考核，还是老板亲自参加，但她并不认为路阳在这方面能比得过她。 “路总，您说的是一种机器学习机制，自从谷哥提出transformer后，人工智能领域大部分都选择了这个方向，通俗点来说就是让机器可以同时学习的一种方式，跟传统的raa（循环神经网络）相比，就像电路中的串联与并联。” 果然是老师，解释起来简单明了，这就跟cpu与gpu的区别一样，路阳心中如是说。 没等路阳继续发问，穆继萍开始简单的介绍起人工智能的发展，概括起来主要分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模式匹配，抓取关键词答复，这也是第一代聊天机器人的模式。 第二阶段，机器学习，给予现成的例子学习，让机器寻找规律，alphgo就是这个阶段的代表，在一些特殊领域加以学习，喂大量数据便可得到行业的辅助人工智能，也是目前人工智能落地应用的方式。 第三阶段目前已经开始有团队在研究，那就是通用型人工智能，说白了就是模拟真人，什么问题都能答，答案符合人类的逻辑，但对错不论。 穆继萍的一番介绍，让路阳跟应若涵两人都学到了不少。 路阳满意的点了下头，说道， “穆教授，实不相瞒，华芯一直认为，人工智能是未来科技发展的重要方向，而且我个人坚信，只要训练的数据量足够多，一定会诞生通用型人工智能，这是早晚的问题，但这个过程中，也会出现很多专用的辅助人工智能，对智能驾驶，声音识别，辅助办公等提升巨大。” 穆继萍没想到华芯对人工智能的发展如此看好，不由欣喜起来，华芯的看好可不是停留纸面上的，说不定会真金白银的投入。 “路总您这说法也是业界的主流方向，只不过直到目前为止，并未有能通过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只能说这是一个理想的目标，我们现在落地的项目，有很多都还处于第一代的匹配模式。” 图灵测试是所有从事人工智能科研的目标，简单概括就是在人与机器的对话中，你分不出对面是机器还是真人，据路阳所知，穿越前的chatgpt是通过了图灵测试的。 路阳赞佩道，“穆教授不愧是这个行业的先驱，那我也不绕圈子了，华芯有计划在人工智能方向发力，最终目的就是通用型人工智能，为此集团在蓉城这边建立了大数据中心，匹配专用的训练设备，不知您是否愿意来组织这个项目。” 对穆继萍的调查应若涵早已经完成，以其在华国人工智能方面的人脉，是能拉来不少人快速组建团队的。 如果是别家企业，或者在昨天之前，穆继萍都不会心动，但熟知华芯风格后，她心中早已有了倾向。 “不知路总说的匹配是指？” “资金、设备、人力资源都不计成本，但我们要求速度！” 不仅穆继萍，连一旁的梁洁都被路阳这话给震撼到了，以华芯现在的体量，不计成本投入，那规模绝对不会小。 路阳继续说道，“我们一贯主张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丁院长的研究方向并不在人工智能，所以会以您为核心来组建团队，无论是哪方面，我们都能为您提供华国最强的研发环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穆继萍也没在假惺惺的说什么需要再考虑的事。 “谢谢路总对人工智能的重视，我愿意加入！” 门外传来丁冉的声音，“我这刚到就听到了好消息啊，哈哈，太好了，穆教授，欢迎您加入二院。” 几人起身，丁冉带着助手走进会议室，快速来到穆继萍面前，伸出了手。 “路总做事就是快，有了穆教授，我轻松不少啊！” 两人手握在了一起，绕是一贯端庄沉稳的穆继萍，此刻也变得热切起来，华国已经多少年没出过一名女院士了。 路阳与应若涵也起身与穆继萍分别握手，表示欢迎。 “丁院长，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丁冉面露喜色，“穆教授，走，去我办公室谈。” 待两人离开小会议室后，梁洁忽然紧张起来，老师这就加入华芯了？ “梁同学别紧张，无论你最终的决定如何，既然你的老师都已经加入华芯，那你也算是自己人了。”路阳笑道，她并不想给对方太大的压力。 “谢谢路总，我想问下，华芯不是一直专注半导体方面吗？怎么忽然就转到了人工智能方面。” 梁洁的专业就是人工智能方向，如今自己的偶像看好这个专业，心中早已无比兴奋。 路阳喜欢跟学生一起聊天，这让他想起曾经怀揣梦想的自己，也随时提醒他不忘初心。 “华芯的使命本就是推动科技发展，这并不冲突，而且我认为的人工智能是能加快科技发展的，既然你已经算是自己人了，也不妨在给你透露点。” “人工智能的发展离不开两个东西，第一是强大的算力，第二是优质数据，而你要负责的就是这第二项，华国网络的数据垃圾太多，需要有梦想的人来净化，让越来越多的人生产出对社会有用的数据，这是一项长期的使命。” 应若涵在旁边，心中忍不住赞叹，路阳都把人家给忽悠得双眼通红了。 只见梁洁激动的说道，“路总，您放心，我一定会说服团队的，就算，就算他们不愿意，我也会加入这项伟大的任务中来，而且这也是我的梦想。” 起身给对方递了张纸巾，应若涵拍了下梁洁的肩膀，“梁洁同学，放心吧，华芯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 第262章 摩尔显卡发布 2019年10月24日，摩尔发布华国首款自主研发的专业级gpu芯片mt-春晓以及消费级gpu芯片mh-苏堤，内置图形渲染、视频编解码、ai计算加速、物理仿真、科学计算四大引擎的全功能高端gpu芯片。 mt-春晓使用华芯7纳米制程，集成200亿个晶体管，配备4096个musa架构核心、128个tensor张量核心，并内置musa智能多媒体引擎2.0(h.264\/h.265\/av1编解码器)、musa安全引擎1.0、musa多位虚拟化引擎(sr-iov)。 musa自研架构是摩尔基于白泽指令集研发的，同时还参考了华微的达芬奇架构。核心频率1.8ghz，fp32浮点算力达到14.4tfops(每秒14.4万亿次)，int8整数算力达到57.6tops(每秒57.6万亿次)。它搭配了256-bit位宽的16gb gddr6大容量显存，等效频率14ghz，带宽达448gb\/s。 消费级gpu芯片mh-苏堤使用的是14纳米制程，核心数量减少到3584个，核心频率降至1.6ghz，fp32浮点算力来到11.2tflops，系统接口改为pcie 4.0 x16，支持四路8k30超高清显示输出。 容量设置为前无古人的7gb，位宽对应224-bit，等效频率还是14ghz，带宽则是392gb\/s。 搭载两款芯片的是第一款国产游戏显卡mtt s80、针对数据中心的全功能mtt s2000。 这也算是企鹅参与研发的首款硬件产品，对发布会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发布会刚一结束，首批上线的消费级显卡不到1小时就被抢购一空，而专业级的s2000，直接被华芯数据中心消化大半。 “握草，连显卡也国产化了吗？我是来到未来了？” “企鹅这是转性了吗？s80居然才卖2000，爱了爱了。” “嘿嘿，华芯出品必属精品，订单已下，期待。” “一句话，国产品牌之光，企鹅这次终于做了回人。” …… 路阳得到这消息还是接到企鹅麻总的抱怨电话， “路总，您这速度也太快了，s2000我是一块都没见到啊，刚出厂就不见了，您好歹也留点给我们啊。” “啊？”路阳一阵懵逼。 电话那头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你不会还不知道摩尔的产品已经发布了吧？” “哈哈，真的吗？这太好了，效果怎么样？” 麻花藤一阵无语，“1个小时售空第一批10万张游戏显卡，至于那1万张s2000，估计一下生产线就被老张给送到华芯了，也不对，本来就是在华芯生产的，这第二批无论如何得留一半给我们。” 路阳心情大好，默默的给张建华点了个大大的赞。 “没问题，s2000有那么强？” “能不强吗？虽说还比不过nvidia titan rtx，但已经相差不大了，价格还不到三分之二，我这两天电话都被打爆了，可笑的是连我们自己都拿不到1块，你说我去哪诉苦啊！” 能听出麻总的心情很是不错，不仅口碑逆转，还忽然有了钳制另外几家互联网大厂的手段，他太佩服当初的英明决策了。 通话结束后，路阳打开微博，张建华果然在第一时间@了他。 “不负所托，华芯点亮国产gpu星星之火，感谢@华芯路阳，没有华芯的鼎力支持，我们不可能做到。” 下面全是各家老板的抱怨， “s2000呢？消失了？老张你这发布了个寂寞啊！”点赞最高的就是麻花藤的评论。 “笑死，摩尔的大股东不是企鹅吗？一块没抢到啊？” “哈哈，知道你一块没拿到，我也就放心了，张总估计是拿去挖矿了。” “消失的s2000会在哪里呢？@华芯路阳，我怀疑被生产线吞了。” “不愧是是头号华芯粉丝，这衷心表得可以。” …… 路阳连拨了几个电话都都没打通，看来张建华那边直接爆了。 无奈之下，只得拨通应若涵专线电话，“若涵，摩尔那边怎么回事？” 电话接通，能听到应若涵那边的吵杂声音，“我不管外界怎么说，把生产线抽出来，10万张s2000，这个月内必须送到蓉城的大数据中心，企鹅有意见？有意见让他找路总去……” “喂，路总，什么事？” 路阳还是第一次听到应若涵这种女王式发言，“哦，没事，摩尔的显卡是你调过来的吧？” “对啊，上次你不是说，如果性能达标，优先大数据中心这边吗？所以我直接截留了！” 好家伙，原来罪魁祸首真是自己，“摩尔的组装线不是在京城吗？” “对啊，芯片是华芯晶圆厂这边生产的，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到摩尔那边守着了，一张都不会流出去。” 完了，这个应若涵最近被路阳洗脑了，这么狠！ “测试？测试要得了1000张，不是留了100张给你们吗？” “路总，不好意思，正跟张建华电话，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随后就直接挂了电话，路阳无奈的摇摇头，这尼玛怎么像当初gpt刚出来那段时期，各大厂抢显卡都抢疯了，问题现在gpt也没出来啊，应若涵这是魔怔了。 二院路阳办公室内，路阳来回踱步，难道外界发现了什么？ 敲门声响起，正是刚入职的不久的穆继萍，“路总，您找我？” “哦，穆教授来了，坐吧！” 一周不到的时间，穆继萍不仅自己过来了，还挖来好二十几个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有大半都是高校的教授。 “大数据中心那边你去看了吧？应助理那边从摩尔进了1万张专业s2000，进度得加快了。” “1万张？摩尔不是刚刚发布吗？”穆继萍刚刚还在实验室那边跟小组成员感叹摩尔的s2000，如果真如公布的参数那样，那绝对是她们最需要的算力。 路阳也没隐瞒，“摩尔有我们的股份，会优先供应。” 那叫优先供应吗？摩尔现在都快成笑柄了，刚刚发布产品，一块都没流向市场，原来全被自家给拦截了。 “太好了，您之前说人工干预训练模型，我们已经搭好框架了，只要数据中心那边安装完成，随时可以启动。” 路阳问道，“首批训练数据是多少？” 穆继萍快速回答道，“1亿条！” “不行，这数据量太少了，gpt2都喂了15亿参数，这1亿条浪花都起不了。” gpt是由openai在2018年6月提出的，并且还是开源项目，gpt1喂了1.2亿参数，gpt2则到达15亿参数，而gpt3则直接飞跃到1750亿参数，这才产生了chatgpt，严格来说gpt3.5就是chatgpt的初代版本。 “15亿？路总，gpt2是机器训练，我们这可是人工干预训练啊，规模不一样。” “穆教授啊，您这才离开科大没多久啊，我们缺人吗？” 穆继萍算是明白过来了，路阳选择跟电子科技大合作的原因，那边有场地，也有人，这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的吗？ 路阳继续说道，“把蓉城这边的高校学生组织一下，全力参与这次训练，庄校长那边我会亲自打招呼的。” 穆继萍盯着路阳，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个男人早就做了准备，1亿参数她都觉得不可思议了，现在直接翻了15倍。 殊不知路阳前世就看到过openai曾经在边界招聘大量的人参与训练，训练方式其实也不复杂，只需要告诉机器，它的回答是否符合常识，然后反复提问，直到机器给出符合人类认知的答案。 人力资源，在这华国根本就不缺，而且都是优质善良的大学生。 第263章 大语言模型训练 让量子计算机像传统的计算机那样为普通人使用，几十年内可能性都不大，虽然量子计算机的算力强大无比，是传统计算机的几百万倍，但与他的交流却复杂万倍。 这一两个月来，路阳一直在学习这方面的相关知识，算力上量子计算机绝对是强大无比的，这跟人工智能是天然适配的，普通人类只需要把人工智能当成全知全能的机器人就行。 而人工智能的产生，比光刻机还要玄学，哪怕是chatgpt的发明者都说不清它为什么会出现，底层原理是谁也说不清的，唯一确定的是训练数据达到一定级别时，它必然会诞生。 而通用型就是指能像普通人类那样回答你各类问题，什么都会，答案也不一定完全准确，不过要做到那步还得先做出服务于各领域的人工智能，这就是训练数据的专项性。 蓉城作为西南地区最发达的城市，俨然已有超一线的趋势，在校大学生数量超过100万，而电子科技大就接近5万在校生，在庄宗志校长的组织下，从蓉城各高校挑选了近2万名自愿者参与这次训练。 “梁洁，你说这次穆教授负责的这个项目，规模算是国内第一了吧，听说这次用来训练的总数据量达15亿条，共分了12个大类目，华芯的手笔是真大。” 说话的是‘知晓’团队的运营颜明山，电信学院研一学生。 在梁洁的一再坚持下，路阳把知晓团队的10人都收了，并从东萍文化那边派了20人的团队过来，帮助其搭建平台，最终以500万的资金收购了‘知晓’，并注册了知晓文化，法人是梁洁，占股20%，剩下的股份挂在华荣投资上。 “哎，网上一直说华芯最在乎的就是速度，我还以为这只是口号，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颜明山笑道，“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996根本就不存在，也不知道公司去哪搞来的这么多数据，光是整理，穆老师就组织了几百人不分昼夜的干了10来天，我排了一天班，累死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也算是华芯的人了？最近都感觉不真实，这就开始拿工资了？”颜明山说出了团队中大部分人的心声，现在梁洁成了公司的老总，虽然不是她在管理。 梁洁欣然一笑，“怎么不算，华荣就是华芯旗下的投资公司，你又不是没签协议，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谈下来的。” “而且新来的负责人，可是东萍文化那边的职业经理人，在新媒体圈，谁不知道东萍的实力啊。” “不说了，你负责几组？” 颜明山苦笑道，“我负责12组，100个人啊，不光要教他们如何训练，还要负责好他们的交通，饮食，还有费用结算，我头都大了。” “不是不管住宿吗？” “有些学校离太远，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所以就安排在附近。” “真是笨，直接补贴住宿费，让他们自己解决，一个个统计，忙死你。” 2万名志愿者，这种规模的活动，没有校方参与，是不可能协调得过来的，要不是拿了华芯这么大的好处，庄宗志根本就不可能答应。 校长办公室内，庄宗志问道，“穆教授，这华芯的路总究竟要做什么？2万多人每天出入学校，我们压力很大啊，仅仅是吃饭都成了大问题，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天是觉都睡不好，深怕出什么问题。” 穆继萍虽然入职了华芯二院，但仍然算是电子科技大的客座教授，“庄教授，现在知道了吧，华芯的钱可不好拿，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二院的工作强度太大了，才半个月我就觉得老了几岁。” “哈哈，成大事者谁会是轻松的，你还没告诉我，这个项目究竟是要做什么？” “当然，如果涉及机密就不用对我说了。” 华芯的特殊性他是知道的，穆继萍说道，“也不算是什么机密，做大语言模型，有点跟gpt类似，只不过我们加入了人工干预训练，按路总的说法，只要数据足够多，一定会有惊喜。” “模拟类人神经网络？” “嗯，差不多吧，为了这次训练，华芯大数据中心那边开设了专用的服务器提供算力，哎，也只有华芯了，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投入这么大。” 能出什么成果，穆继萍心里完全没底。 但是路阳不同，这次训练他可并没抱任何希望，才15亿数据，距离1750亿差距上百倍，能出东西才怪。 看来还得还得跟那几家互联网大厂一一去谈才行，企鹅这边问题不大，数据量最多的还得是千度，只不过需要筛选。 企鹅那边已经打过招呼，在通用数据上，那边还是有一定规模的。 电子科技大的事瞒不了多久，几天后，圈内都知道路阳在蓉城，开始发力人工智能，难怪摩尔的专业级显卡流入市场的这么少。 圈内现在都形成了一个怪现象，华芯出手，必无小事，资本都在盯着，随着消息的不断传播，人工智能板块又成了新的风口，哪怕是目前真正落地的项目不多。 余跃率先打电话过来，“老弟，你这跨度有点大啊，怎么忽然就跳到人工智能上去了？阵仗还搞这么大，媒体最近又在传你不务正业了，哈哈。” 路阳无奈道，“都躲了这么久，我又不是什么明星，这帮媒体还不放过我？” “华芯无小事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是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去搞人工智能的，所谋不小吧？” “还早，还早，最后一个月了，华微今年应该能登顶了吧？” 路阳记得前世2019年华微仅靠存货全球手机销量2.4亿台，直接干掉苹果冲到第二，这一世三兴在华国市场严重缩水，拿第一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 余跃谦虚的说道，“还行，还行，现在已经过2.5亿了，还得多亏华芯。” “先不跟你说了，等回申城我们再聚，我这边还有点事。” 二院实验室内，一群人汇聚在机房内，开始测试，这已经是训练一周后的成果。 倪雅南敲了几个常识性问题，模型回答得中规中矩，并无亮眼的地方。 人群中有人说道，“穆教授，你让它写串代码试试？” 倪雅南输了个经典的代码测试问题，3秒钟后，显示屏上竟然出现了一串代码，在场都是专业人士，很快便看出这串代码居然没有任何漏洞。 “还真行？再试试。” 一连几番测试后，众人兴奋起来，“看来在确定性问题上，它能给出比较准确的答案。” 这算是几天来唯一的好消息。 路阳在窗外默默的观察着，路还很还很遥远啊！ 第264章 华芯蓉城数据中心 数据中心的本质并不复杂，核心本质就是一大堆高性能计算机，硬盘和交换机以及很多与之配套的软硬件基础措施。 与普通机房不同，数据中心根据规模的不同，有着大量的硬盘或者其他存储单元，用来存放各类数据，这些计算机通过特定的网络设备相互连接，并与数据中心之外的网络进行互联和通信。 计算、存储、和网络是数据中心的三大基本元素。 人们普通的生活，如刷视频、追剧、玩游戏、网络购物、外卖、移动支付等等，这些都是现代人类离不开的日常，无论你使用的是手机，平板，还是电脑，你的每一次选择，每次一点击，每一次操作，都会带来数据流动。 一端是数据中心，一端是你，由此可知道数据中心的重要性，一句话，人类已经离不开数据中心。 除此之外，很多国家层面的服务和应用，比如航空航天、电力电信、公安国防等等，也需要对大量的数据进行处理，而以上的所有这些操作，都需要数据中心进行驱动。 数据中心是如何工作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人类最常用的刷视频操作，每加载一个视频，当你打开视频app的时候，就已经跟数据中心进行交互了。 为了保证用户的需求都能顺畅进行，数据中心需要大量的软件来处理比如高并发，弹性扩展，负载均衡，虚拟化，流量控制等等，数据中心的工作过程就是大量的软件与硬件协同工作的结果。 数据中心的重要性已经不亚于我们平时生活中需要的水与电，不同的是，数据中心并没有统一管理，而是由各个提供网络服务的企业自行搭建。 当然，一些小企业没有资金与技术实力搭建，需要从专门提供云服务的企业购买。 为了保证数据的安全可控性，自建数据中心是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必备的。 随着华芯的光刻机销量上升，每日所需处理的数据量只会越来越大，睿芯那边的数据中心已经不能支持，华芯的第一座数据中心选择在了蓉城，规模体量都算得上庞大，耗资200亿。 早在2018年，华国数据中心的耗电量已经超过三峡大坝的发电量，把位置选在这边，最核心的因素是安全保障。 华芯位于蓉城的数据中心承担两个功能，第一是存储芯片生产的各类数据，所有华芯生产的设备都会从全世界发回各类反馈数据，然后再根据这些数据进行更新迭代，推动软硬件的升级。 这也就是在华微被制裁时，中芯不能悄悄替它生产芯片的原因，甚至位置都是已经固定了的，移动后不能使用，当然，单机版还是可以破解的，只是难度极大，而且不能享受后期的升级服务，得不偿失。 第二个功能就是提供云计算，这是路阳最看重的，无论外界吵得如何夸张，华芯蓉城数据中心的机柜早已饥渴难耐，看着工程师们把一块块显卡放入机柜，路阳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还是应若涵给力，这么短时间搞了近10万张s2000，留给市场的还不到十分之一。 英伟答也不是没找过路阳，路阳出于安全考虑拒绝了对方，开玩笑，鬼知道对方会留什么后门。 带着二院的一众科研人员们参观完数据中心，路阳对穆继萍郑重交代道， “第一批15亿条数据量已经训练结束，虽然未达到我们理想的效果，但工作不能停下来，过段时间，会有大量的数据过来，你们要负责好整理分类工作，下一次训练规模以200亿为目标，争取在年前完成。” 穆继萍听到这个数字，头皮都发麻了，“路总，这次15亿条都做了10多天，这200亿得做好几个月呢，学生估计都放假了。” “穆教授，转变下思路，既然有云服务，那自然可以云训练，不一定要把学生都聚到一起，凡是有电脑的，都可以参与，当然你们得开放出一套训练程序，负责评估审核，方向与目的给到你们了，我要的就是结果。” 这个半月的相处，穆继萍早已发现这位年轻的董事长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温和，好在有困难他都会帮忙解决，但是对速度的追求却极为苛刻，完不成任务那就不是给脸色的问题了。 “明白了，路总！” 人工智能团队现在人数规模已超过50人，跟路阳不同，他们对于华芯如此不计成本的训练并没多大信心，像是一场豪赌，好在华芯实力雄厚，经得起折腾。 路阳这次为了从bat三家搞到数据，可是牺牲不少，甚至连华微那边也给了不少的优质通讯领域数据。 时间来到12月初，胡稚那边传来消息，口罩生产线已经开始投产，各种防疫设备也在紧锣密鼓的调试产线中，问及产量问题，路阳只有说了一句话。 “拉满产能，保障质量，反正这东西又不是食品，保质期起码两年起。” 在路阳有意无意的暗示下，胡稚全国范围内大规模采购无纺布以及其他的原材料，事情做得隐秘，再加上高层有意隐瞒，并没太多人注意到。 “路阳，下一站，我们真要去江城吗？” 应若涵有些担心，她是知道内情的，虽然并不知道路阳暗示的这次大事件具体严重到什么程度，但从路阳最近越来越沉默就可以看出，规模肯定是空前的。 路阳记忆犹新，江城一院如今已建设完成，并不能因为上次的事件而怕了这座城市，他要给上面一个理由。 从回来至今，该发生的注定会发生，只是结果会产生变化，这种全球性的大事件，华国完全避免是不可能的，如何控好，如何减小损失，要是再能从国际上大赚一笔那自然更好不过。 “去，怎么不去，柴院长都催了好几次，说是有好东西，搞得还挺神秘的？” 应若涵知道劝不了路阳，索性不再提，反而问道，“九章还去看吗？” “算了，这段时间可没白学，九章通往量子计算机的路太漫长，还是等二院的结果吧。” 第265章 华芯二院搞武器? 柴文政与丁冉两位教授出自23所路阳是知道，所以江城华芯二院承担着很多国防领域的科研任务，至今两位教授仍然挂着军内职位，对euv的贡献，23所出力不小，如今有机会反哺技术，路阳巴不得如此。 所以才会在听到柴教授有好消息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蓉城二院。 华芯第一批大e级别光刻机有几台都是秘密发往相关单位的，时间已过去几个月，应该会有很多新的突破。 没有什么参观寒暄过程，路阳直接赶往实验室，找到了正在试验的柴文政教授。 后者见到路阳这么快过来也非常高兴，摘掉口罩后说道， “路总，这么快？” 路阳笑道，“能不快吗？电话里也不说清楚，害我一路心心念念的。” “哈哈，有些事确实不能在电话里说，虽然都是加密过的，还是得小心些，您跟我来。” 换上无尘服，路阳与应若涵跟着柴文政进入实验室，柴文政打开机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小枚芯片。 随后说道，“3纳米制程，极冷系统专用芯片，集成300亿晶体管，算力是以前的100倍。” “极冷系统？”路阳一时不清楚对方意思，3纳米芯片在euv下，难度并不是太大，何况还是专用芯片，并非通用型soc，设计难度相对简单些。 “这是国防科技大那边设计的，在这枚芯片的加持下，理论上可以无限保持高能激光束的冷却？” 跟武器相关？路阳心中激动起来，就连应若涵眼睛也跟着亮了些，期待着柴教授的下文。 “就算做不到无限，但是超长时间是没问题的，这就可以有效解决激光武器的散热问题，而只要解决了散热问题，就能解决激光武器的射程，如果再把这东西加到卫星上。” 两人大受震撼，这不就是变成了天基武器？ “第二个方面，有了芯片的超级算力支持，准确性得到了极大提升，尤其是在防御上，从今以后，无人机对我们来说，都没太大威胁了。” 这点路阳能想明白，激光的速度可是光速，只要在控制平台上得到提升，无论你来多少，结果都是一样，还没有任何攻击方式能超越光速。 “柴教授，这激光武器的光源跟我们euv使用的光源一样吗？” 刚问完路阳就觉得自己白痴了，euv的极紫外光那么容易被吸收，肯定不可能用来充当光源。 “哈哈，路总想象力真丰富，虽然原理并不相同，但同样都是光，这次大e的光学系统研发，确实给了我们在激光武器上许多新的想法，光刻机对准确率的变态要求，如果把这种极致放到激光武器上。” 应若涵美目一亮，“既然光刻机能做到每秒5万次的发射，而且准确度都是纳米级别的，是不是就是说，只要我们在激光武器的功率上有巨大提升，不说每秒5万次，就是每秒1000次，那这样的武器完全可以抵挡任何子弹的攻击了。” 柴文成兴奋的带着两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 “这是我模拟建模的视频，你们看看？” 点开第一条视频，是机载激光发射武器，无数子弹与导弹射向激光武器，快靠近时，不到1秒的时间，所有攻击物都被一道光给击毁，路阳大为震撼，这防御简直无敌了。 果然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应若涵却问道，“这么短的时间，激光武器发射的光能应该不够吧？” 柴文政笑道，“你说对了，激光武器系统由高能激光器、紧密瞄准系统和控制发射系统组成，而类型又分为化学激光武器、固体激光武器、液体激光武器和自由电子激光武器，目前全世界范围只在化学与固体激光武器方面成有了一定成果。” “有没想到什么？”柴文政卖了个关子，看向两人。 路阳抢先回答到，“duv的浸没式技术？我记得也是使用水的。” 应若涵的回答跟路阳不同，“瞄准系统与控制系统有了超级芯片的加持，再加上您最开始所说的冷却技术，那么桎梏激光武器的因素就不存在了，接下来只需要做的就只是功率提升，激光在空气之类的介质中极易发生偏离，能通过计算自动修正。” 柴文政笑道，“应助理不愧是天才，一言道破，目前的激光武器，大部分都只能攻击视距内的目标，射程也就10公里左右，而提高射程的方法不仅仅是修正，还要提高运行时间，只要热管理能跟得上，理论上就可以攻击更远的范围。” 今天的柴文政算是干回本行了，兴致勃勃的给两人介绍道起来。 激光武器命中目标，需要高能激光器发射光束，经过光束合成后再经过由光速调节与光束自适应光学系统最终投射到指向器上，通过指向器朝向使激光器瞄准目标，将其击毁。 当激光束通过大气时，会加热大气，导致气体膨胀，产生湍流，进而使激光光束散射和扭曲，降低激光武器的有效性与准确性，而在光束控制环节里，被激光器加热的空气会让反射镜或者透镜受到污染，导致性能下降，寿命大幅缩减。 “我们参考了euv的光路设计，在激光器内部设计了光速路径调节器，这种调节器可以在武器内部吹动内部空气消除废热，提高气体清洁度，再加上极冷系统，就像应助所说的那样，接下来就只是功率问题了。” 路阳表示，虽然我不太听得明白，但我大受震撼，关键还是柴院长做的视频太震撼了，简直就是科幻武器，子弹速度通常都不超过1000米\/秒，与光速相比，那就爬行的蜗牛。 而有了芯片的纳米级控制技术，在精准度调节上，那不就是无敌的防御武器吗？ 路阳知道光刻机的技术一定能反哺其他行业，但没想到效果这么快就出来，虽然在国防与军工上，使用的芯片一直是低制程稳定的芯片，但那是以前，怕泄漏核心机密。 如今不一样了，光刻机就是我们自己的，放心大胆的用，3纳米的专用芯片，路阳相信以华国的创造力，要不了多久，越来越多的应用芯片会接连不断的研制出来。 第266章 风雨已来(一) 华芯科技集团现在每月的盈利可超过2000亿，这个级别的利润放在任何民营企业都要出问题，但如果把资金投入到国防、军工、航天等领域的研究上来那就没问题。 这也是上面放心路阳的原因之一，这家伙对钱完全没什么概念，所有的花费都是投入到华芯集团的发展与研发，略微有些意见的是华芯把行业的工资标准拉得太高了。 集团财务总监顾华兵最近就一直抱怨，一院、二院、华芯数据中心这三家加起来总投资就超过2000个亿，清大ssmb-euv项目投了500亿，连胡稚那边搞个外贸也投了500亿。 “蔡总啊，您是从国投出来的，你也知道那边每月都要查财务报表的，我们的项目资金量太庞大了，支撑的报告不够啊。” 蔡伟青冷哼道，“不用管他们，现在上面有人看上了华芯的高额利润，小动作多的很，华芯轮得到他们来管？” “可毕竟还是得走流程啊，华芯一直走的都是特殊流程，这已经让很多人心生不满了。”顾华兵最近工作十分难做，董事会的这些大佬们，花起钱来就是一句话的事。 如果只是十几个亿的资金，他自问解决起来没什么难度，但那可都是上百亿的体量啊，也难怪他心中没底。 “我说老顾啊，你都来这么久了，华芯是一家什么企业你还不明白吗？怕什么，要有自信，国投敢去查吗？一二院那边都是国防军工项目，问就是涉及机密，ssmb有清大撑腰，让他们去问啊。” 理是这么个理，顾华兵也是这么说的，可他毕竟不是路阳，压力一直给到的是他。 “胡总那边最近走的金额有点超标了，原计划100亿的投资变成了500亿，而且投入的行业跟半导体关系不大。” “这事周总跟我说过，别问，总之上面是知道这笔资金去向的，说话硬气点，老顾，你现在是华芯科技的财务总监，不是以前的单位了，国投那边回头我会打个招呼，不是谁都要资格查华芯的，哼！” 申城华芯科技集团总部，一直坐镇的就董事就只有这两人了，副董事长周怀义处理完华芯微电子生产线的事马不停蹄的南下深城，带着胡稚跑起了外贸，同时还负责开设华芯深城分公司的事。 byd所在的产业园，胡稚正带着周怀义参观生产线，不停介绍道， “按路总的要求，byd这边给我们把口罩机设计完成了，现在已经可以量产，可周总，生产口罩自用我能明白，但是连口罩设备也要生产我就搞不懂了，顾华兵是一天一个电话的催我。” 临近12月，周怀义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无论他提到多少数量，路阳都欣然同意，这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似乎大事件的准备工作完全没有上限。 “别管他，同样是上面指定的人，他跟老蔡差距太大了，一点魄力都没有。” 胡稚笑道，“也不能怪老顾了，换谁几百亿几百亿的支出，还不能了解资金具体用途，谁能睡着觉。” “按路总的说法，既然生产线开始量产了，停下来就是损失，不能停，相关设备与口罩都找地方放好，出口流出资质这些都办好了吗？” 胡稚点点头，这些都是小事，这方面都不需要她亲自去跑。 “现在产品做出多少了？” 胡稚拿出平板，查看了下，随即说道，“口罩已经生产了接近20亿个，产能在2亿个\/天，防护服80万件，产能6-8万件\/天，已经开始运往华芯各分公司，设备方面产能小些，呼吸机、测温仪这些目前还不到10万台左右。” 周怀义眉梢一挑，“防疫设备的生产速度太慢了，得加快，通知下去，开足马力，全力生产，别怕，一切有我跟路总在前面顶着，你放心大胆的做，别考虑什么卖得出去卖不出去的事。” “得叻，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话虽如此，胡稚也开始有了种大事要发生的直觉。 参观完生产线，周怀义找了个安全的环境，开始汇报工作。 “三位领导，这边已经开始量产，原料方面，我们把市面上的库存收了大半，已经有人在关注这块了。” 程春贤肃然说道，“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些炒货的资本，回头再收拾他们，怀义，上面已经在暗中着手布置了，但是这方面不归我们管，有些话我也不能说得太直接，所以这次还得靠华芯这边。” 周怀义明白，毕竟预言这种事根本不能成为理由，一方面又要保障路阳的秘密不能外露，一方面又要提前做好防疫准备，但芯片小组三位老大，商务部、科技部、工信部跟防疫都不挂钩，只能找理由协调演练。 郎延管不了这么多，直接说道，“最近越来越多的人把主意打在了华芯头上，各方面都在施加压力，出于保密因素，我们很难拿出证据说服别人，要不是老首长撑着，已经有人提议组建考察组去华芯了。” 郝顺富声音沉稳许多，“天时在华芯，各位也不用太过担心，按我们目前知道的信息，这场全球性的大事件，会牵扯到所有人的精力，再加上华芯从法律上来说，控制权在路阳手上，凭我们几人，保他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小路根本就没什么违规操作，财务方面更是清清楚楚。” “几位领导，按路阳的计划，我们的产线有两个作用，其一是内部保障，其二则是增加外交底牌，未来全世界都需要口罩，而我们目前的产能已经做到了华国第一。” 程春贤无奈笑道，“这个路阳，鬼主意是越来越多，看来他是准备好了，趁这次机会，再薅欧米羊毛。” 一方停滞不前，另一方只需要跨出一步，就是两倍的速度，这种机会路阳自然不会放过。 周怀义退出线上会议，来到窗边，点了支烟。 路阳说得没错，这世上，总有人是唯利的，当体量大到一定程度，一定会有无形的黑手伸向华芯，而他周怀义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这一切，华国崛起的路上，不止是外部的敌人。 第267章 风雨已来(二) 江城，海鲜市场旁，长江大酒店，路阳刷着新闻，时间已来到十二月中旬，历史已变，他并不确定大事件的起点是否就是那天，所以从月初开始，他就一直住在这附近。 往返于二院与酒店之间，一边沉迷于柴教授的激光武器，一边关注着新闻。 2019年12月19日，泡菜国与米国防卫费用分担协议谈判破裂，同时宣布未来5内将逐年减少分担费用直至完全取消。 泡菜国内掀起岛国核废水排放计划的抗议活动，并宣布将停止岛国半导体原材料进口，全面改用华国供应链。 以泡菜国的胆量，同时得罪米国与岛国，国际社会纷纷直呼，好胆！ 岛国与泡菜国的历史仇恨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讲清楚的，只是在半导体领域，岛国的原料端就曾经做过很多背信弃义的事。 生存下去是一个国家的基本需求，泡菜国几大经济支柱，半导体、船舶、汽车，电子产品，最大的市场都在华国，他们不能失去华国市场，曾经华国对韩国的半导体芯片是刚需，如今则是可买可不买，这种趋势放任下去，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再加上在芯片制裁事件上被米国背卖，更一步让泡菜国认清了欧米的本质。 这是泡菜国的一场豪赌，国际社会纷纷猜测，这背后的一切都有华国的身影。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华国从不干涉他国内政，尊重每个国家的主权。 与此同时，北方毛子开始逐渐增兵远东，扩建东岸海参崴军事基地。 国际局势顿时风云变幻，路阳直呼，牛x，这个世界要暴走了，而且还是大事件即将发生的时候。 然而一天后，即将两个字直接被去掉了。 江城出现3例阳性病例，还抱有丝丝侥幸的华国高层立刻启动预案，而路阳所在的区域当天直接封控。 应若涵拿着资料，走进套房，表情凝重，“还是晚了，海鲜市场的人流量巨大，时间提前了，走出去许多人。” “行程码还没发布吗？”路阳急忙问道，这事他早在两个月前便已经暗示开发了。 “东西做出来了，但是没通过上市，被其他部门拒绝了。” 这次事件的知情人士芯片小组几人没有这方面的权利，只能从中暗示提醒，但真到事情发生的那刻，才发现之前的准备工作有多么微不足道。 3天内，全市感染人数直线上升，这个世界开始首次认识星冠。 华芯科技集团第一时间启动防疫措施，全员开始佩戴口罩上下班，进门必须测量体温。 路阳所在的区域还处于封控中，这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国家是不可能让路阳出现任何意外的，这无形中还是减少了第一波爆发的流动人数。 顾不得任何后果，路阳直接给三位领导阐明，封城管控是前期唯一的解决办法，再配合行程码有效监控密接人群。 “小路，真的只能如此吗？”程春贤的声音充满疲惫，内心也隐有自责，他们所有人都低估了星冠的传播力度，全国其他区域已开始陆续爆发感染案例。 封城，这是多少年来，从未有过的事，这种防疫方式，损失是巨大的，这时才猛然想起，路阳所说的一切都会停止是什么意思。 地球不会停止转动，但星冠却足以让社会停止。 路阳的态度表明，没有其他任何的路可走，在星冠发生后的第7天，江城封城。 国际社会开始关注华国疫情，无数所谓自由的联邦媒体开始指责华国的防疫措施，然而好景不长，星冠在全球逐步爆发，热爱自由的米国人民率先遭殃。 国际形势被强行按下暂停键，没有任何国家能逃得过，当然，东北边的某个国家除外。 这时比的只能是国家的执行力了，华国第一时间组织对江城的支援，子弟兵仍然是第一线赶到的，维护稳定与交通管制，而各省医疗系统的支援队也陆续赶到。 在这之前，华芯的防疫物资则是在爆发的第二天便运抵江城，5万台呼吸机、10万套防护服、20万只体温枪、10亿个口罩以及其他的各类防疫物资，突出的就是一个饱和式支援。 同时华芯科技集团以一院名誉，低调的向江城市捐赠了3个亿的物资，2亿元防疫金。 就算如此，市场上的抢购行为仍没被完全制止，全国范围内，口罩成了刚需品，而华芯的防疫物资，没有一件是卖出去的。 胡稚本就非常聪明，星冠爆发第一时间整个生产线再次提速，而人都是逼出来的，byd以及收购的各类生产企业产能再次翻倍，没有时间去细究路阳为什么会提前这么早时间做准备，既然事情发生了，她知道应该如何做。 “库房那边，申请安全保护，内部人员谁动一下人员物资，直接送交国安处理。” 胡稚对助理吩咐道，随后又对周怀义建议，“周总，我是学经济的出身的，这种时候肯定有人会囤积物资炒货，我们的备用原料得留出部分应对，以我们备的原料物资，就算现在市场全力生产，也不会超过我们。” 周怀义心惊，“你究竟囤积了多少原料？” “三分之二吧！” 这女人胆子太大了，难怪前段时间这边花钱如此迅速，原来是用在了这方面。 “我会向上汇报，这方面你暗中控制，但是记住了，我们的财务与流水必须清晰明了，物资去向也要有记录跟证明，这方面一定不能马虎。” 胡稚在心中暗自思量，“这是怕秋后算帐吗？如果是平时，她囤积这么多物资原料，问题也许不会太大，但特殊时期，那可能就要被请喝茶了，果然是系统内出身，老周这嗅觉灵敏无比。” 面上不露声色，郑重的答复道，“我会注意的，原料的用途我都做得有预案，以华芯与byd的体量，就算是内部使用，也是说得过去的。” 一切都猝不及防，时间渡过元旦，跨入2020年，人们似乎忘了新年的到来，整个世界处于停滞在中。 第268章 风雨已来(三) 路阳在酒店待了一个月，并非什么事情都没做，他相信国家能妥善处理好。 要想减小星冠损失，早日做出疫苗才是唯一的答案，他已经记不起究竟是谁发明的，但打下的三针疫苗记忆却非常深刻。 国药与颗星是相对比较放心的两家，至于国际品牌，他唯一只记得米国的灰瑞与毛子的五号。 路阳虽然不懂药学，也清楚研制疫苗一定需要病毒样本，而星冠最厉害的地方在于不断变异，疫苗的升级疫苗也必须随之升级，这让他想到了人工智能在生物领域的应用，尤其是在分子式推演上，通过大量专业数据所训练出来的模型，对于疫苗的开放必然有很大帮助。 之前在科大训练的第一批数据中，有大部分都是制药与生物领域的，只是数据量并不足够。 “灾难面前，人人有责！一楠，现在我跟若涵都困在江城，你得配合好穆教授，若涵那边已经联系上国药，你们直接到京城与对方对接，把他们的专业数据加入训练，我已经向上面申请，相关部门会给到我们更多数据。” 人在酒店，但华芯科技集团的防疫政策是路阳亲自拟定的，董事会成员各有各的任务。 周怀义负责物资供应与官方对接； 胡稚负责盯着生产线与稳定疫情物价，用市场的方式，同时还在做外贸出口的准备； 蔡伟青负责整个集团的行政安排，算是内部防疫总指挥； 于永锋负责盯好疫情阶段整个集团的生产进度，包括光刻机、原材料、苏硅的所有生产线； 晶圆厂有温天洋坐镇，再加上本身晶圆厂的环境要求就极高，是最不可能发生感染的地方。 线上董事会，路阳反复说道，“我们要像做芯片那样，把防疫工作做到零失误，有谁疏忽大意，必然严惩不贷，蔡总你要把好关，任总这边配合蔡总做好内部宣传工作。” 蔡伟青说道，“现在全集团接近8万多人，各分公司已经备好充足物资，管理制度也落实到各中层干部，这方面路总放心。” 任滢滢接着说道，“除了内部宣传，东萍这边我们也在积极引导舆论，科普相关防疫知识，目前效果还不错，触达用户接近2亿。”她现在两边兼顾，东萍在她的带领下，影响力日益增长。 路阳对总部的几人还是比较放心的，“一楠，现在最为关键的就是你这边，早一日协助上面做出疫苗，损失就会小些。” “穆教授带领团队已经抵达京城，我正在去国药的路上，只是穆教授似乎对这事并没多大把握，第一次15亿数据并没达到理想的效果，对她们打击很大。” 15亿数据再加上那么多专用算力，集团首次投入训练的资金量就高达5个亿，穆继萍当然有压力，尽管路阳从未要求她们出什么具体的结果。 “没事，我回头会亲自给她打电话，你这次的主要任务是协调好穆教授团队与国药的配合。” “还有胡总这边，要辛苦了，生产线是一方面，另外也要为年后的出口做好充足准备，把疫苗与医疗器械也加入到其中，赚老外的钱补贴国内，这是我们的初衷。” 胡稚气色并不好，最近每天睡眠还不到3小时，这对年过30的女人来说是影响很大的。 “路总，我提个意见，我认为我们这样免费捐献下去并不是办法，还是得从市场的角度考虑问题，很多时候，免费的不一定管用，还会滋生更多的问题，自从网上爆出我们对江城的捐赠后，越来越多的省份找到我们。” 顾华兵终于不再透明，“我赞同胡总的意见，除了受灾最严重的区域外，我们是得市场化，一方面对市场有一定的引导作用，另一方面，现在防疫物资紧缺，我们的任何一次捐赠都有可能让人铤而走险。” 两人都是学经济方面的专家，路阳相信胡稚与顾华兵的判断，“可以，那就辛苦顾总配合下胡总那边，把价格体系做好，一定要记得公开透明，华芯的风格就是极致的零失误。” 两位董事欣然领命，路阳虽然平时并不处理集团公司的事，但关键时候，他的话就是集团的方向。 周怀义补充道，“路总，你跟应助理在江城还是要注意，尽量别接触外界，这种关键时刻，大家都不能感染，所有人都要把自己的身体看护好，这场疫情短期内不会结束。” 一直以来，周怀义承担的都是上面与华芯的中间人，对于上面的应对方式，他最有发言权。 岂止是短期内，再过几个月知到了，疫情初期的死亡人数，可不是报道中那么简单，尤其是热爱自由的欧米，禁无可禁。 2020年1月中旬，泡菜国与岛国疫情大范围爆发，有了华国的案例，两个国家选择了不同的应对策略。 泡菜国爆发一周后宣布区域管控，10天后全城管控，而岛国仍然在参考米国模式，黑塑料袋一车车拖走。 经济形势断崖式下跌，特别是旅游业，餐饮、瞬间进入冰点。 不出意外的欧米又开始丢锅问责，把发源丢包给华国，部分国家还出台了禁止华国航班进入的规定。 与穿越前不同，华国这次的形势在封控后很快得到好转，随着第一批防疫物资进入泡菜国，某些针对华国的国家后悔不已，话好说，但必须得承担相应的后果。 米国国内再次爆发各自抗议骚乱，2019年华国在半导体行业的强势崛起，绿党选择了温和的应对，让蓝党看到了机会，无论任何时候，哪怕每天都有大量感染人员死亡，都不能阻止两党间的明争暗斗。 很快骚乱波及到欧洲，这种活动怎么能少了发兰西呢，抗议游行可是他们的专利，大部分年轻人开始走向街头，看吧，不戴口罩的自由是多么快乐，几天后整个国家感染人数剧增至三分之一。 每天关注着海外局势的路阳忍不住拍手称快，玩死他的最终还是他自己，但不介意加把力。 如果能在欧米前把疫苗搞出来，这会是华国的又一大机会。 第269章 风雨已来(四) 对大部分华国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比春节过年回家更重要了，但今年的春节却不一样了。 凡是出现感染的区域，第一时间就被管控起来，执行力度空前，行程码进入每个人的手机，无码寸步难行。 江城一个月的封控，终于在节前解封，走向再一次刷新路阳的认知。 有了江城的案例，其他城市在执行上便不会那么犹豫，华国疫情的可控性远超任何一个国家，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 《华芯科技垄断市场大半无纺布，意欲何为？》针对华芯的质疑开始在网络上发酵。 对于华芯的质疑路阳并没放在心上，普通人获得信息的方式多种多样，有不同的意见很正常，就算是有人带节奏，又能对华芯带来多少影响呢，做该做的。 但是对于以《江城封城日记》为代表的假公知们，路阳是真不能忍受。 时隔几个月后，路阳终于再次更新微博。 “对于我来说，生命的意义在于创造对社会正向的价值，让更多的国人受益，值此危难之时，一些华众取宠的小丑，通过网络获取三两为经证实的信息，全凭自己的臆想去否定一切，否定无数至今仍在一线的志愿者们，这是不能被原谅的！” 这是路阳注册以来字数最多的一条微博，没有配图，极富针对性。 “来了来了，终于更新了，路总还好吧，别被感染了，某些人感染无所谓，但华国不能没有华芯，华芯不能没有路阳！” “某方出来认领，很少见路总如此激烈的针对任何人，早看不惯了，建议严查。” “楼上别带歪了，路总并未直接指明谁。” “这还用说吗？最烦这些事情不做，就知道挑起话题引流的人，还特么出书，作者是武大的毕业的吧，路总跟武大还真是有缘，在那边发生的事才过去没多久。” “在家已待大半月，我的键盘早已饥渴难耐，兄弟们，跟我冲。” 不到20分钟，路阳的微博被网友们顶上热搜，现在正是情绪压抑之时，找到了宣泄口的广大网民开启对线，《日记》作者的微博当天就被冲到关闭评论，然而事情远未结束。 东萍文化那群主播们带起节奏，老板都指明方向了，他们怎会错过。 pd直接在直播间表示，“兄弟们，别看我们只是一群玩游戏的宅男，但宅，有时候对也是别人有帮助的事，对吧，但有些人，对，指的就是你，某垃圾日记的作者，你特么做了什么，有什么资格否定，还代表，代表你***。” 接着直播间一黑，粉丝们拍手称快，喷人喷到直播间被封，这也算是独一个。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笑完pd后，游戏圈开始加入对战，这已经不是对战了，而是一边倒的被趴，游戏之余有了新目标，像是地图上忽然出现了只精英怪，所有人都馋了。 微博关了评论也解决不了问题，没多久，神通广大的网友就扒出了对方的具体信息，冲击别得更加猛烈。 不解气的玩家们又开始全网搜索公知们的信息，无差别开喷。 次日，pd复播，“芽儿哟，兄弟们是真给力，虽然路总没开声，我还是要说一点，华芯的口罩质量如何大家心知肚明，说什么搞垄断，截止目前为止，华芯捐出的物资与设备，包括现金，在官网都能查得出来，去向清晰，这尼玛都能黑？” “大家别被带节奏了，去看看小破站这位up主的分析视频，如果不是有华芯的口罩，市场上的口罩价格至少会翻几倍，还有些测评视频，质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哟，又开始吹华芯了，谁不知道你背后的老板就是路阳，还搞得有模有样？” 一条显眼弹幕飘过，这还能忍，没等pd发言，直播间的观众们就冲上了。 “sx，老板是谁有什么关系，华芯的口罩我买了一箱，价格是其他的一半，质量更是没得说，捐出去的那50亿口罩你怎么不说一句，就算是再贵几倍，我也会买华芯口罩。” “直播间居然有黑子出来，有勇气嘛，来战，放干货，华芯捐献现金超过20亿，所有物资加起来超过50亿，全国有哪家企业能捐献这么多，别拿体量说事，华芯的利润大部分来自海外企业，你跟我说说，有哪点可黑。” pd同时说道，“我老板是路阳怎么了，老子就是骄傲有这样的老板，论贡献，谁特么能比，而且都是官方认证的。” 黑子不再说话，离开了直播间，pd继续说道，“兄弟们，从路总的微博就能看出，他对批评他，或者华芯的言论从不做评论，反而为底层的志愿者发声，也给大家透露点信息，我的合约确实在东萍，但也是东萍的股东，公司从要求我们做什么，还配了团队协助，这尼玛去哪找这么好的老板？” 相同的事，发生在东萍旗下的上百名主播身上，汇聚起来，能量不可谓不大，再加上各大平台对东萍的有意扶持，不到万不得已基本不会封东萍主播的直播间。 电商圈三位主播开始自掏腰包，为华芯口罩带货，价格变成了1元5个口罩，每天直播第一件事就是做防疫知识科普，正能量满满。 小群内，新巴抱怨道，“我是从没想过，我们自家的口罩，我还得从市面上去淘货。” 微丫，“你跟任总说说呗，让她调批货给我们，多少量我都敢接。” 李加七，“现实点吧，华芯的口罩就不是拿来盈利的，我听说如果不是担心影响市场，路总一开始就没打算卖。” pd虽然不带货，也在群里回复道，“这方面你们就不懂了吧，胡总现在负责生产线，应该要做的是出口，路总的风格一向是赚老外的钱来补贴国内，这格局无敌。” 绵羊，“行了，知道你是头号路吹，最近好像有人在带节奏，说华芯涉嫌垄断，把生产口罩用的原料囤积了大半。” pd立刻回复道，“@绵羊，不知谁一直在念着路总欣赏你的厨艺，要邀请你去烧烤，结果呢，哈哈，不过话说回来，这事我听王公子那边说了，应该是华芯动了谁的蛋糕，很复杂，如果是以前，这种消息存在不了多久。” 几人闲聊都能得出这结论，华芯董事会当然知情。 应若涵望着窗外空荡荡的街道喃喃自语，“终于有人想把手伸进华芯了吗？” 第270章 风雨已来(五) 江城刚解封，路阳便直接赶往京城，现在任何事情跟疫苗相比都是小事。 国药这边尽管不看好华芯的所谓人工智能辅助，在上层施压下，穆继萍团队还是拿到了大量的专业数据，半个月训练下来，还是获得了不错的成果。 在路阳的计划中，先用大量生物技术与药学方面的数据训练出一个能寻找生物分子式的模型，再根据病毒的特征，做结构推演，最终研制出对应的疫苗。 华芯京城公司实验室机房，路阳看着仍在忙碌的一众工程师们，心中感慨万千，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这两个月来，始终在坚持着，这就是华国人的自主性。 “危难当头，唯有责任！” 没过多久，外出办事的季一楠跟穆继萍先后赶回公司。 应若涵率先问道，“情况怎么样？” 除了国药，还有各大实验室，生物制药公司，这些专业数据都是各家的核心机密，应若涵从上，季一楠从下，两人配合还算默契，一套连招下来，华芯拿到了大部分相关数据。 季一楠拍了下背后背着的黑色双肩包，“在里面呢，基本上搞定，今天要不是穆教授跟着我去，说清楚了用途，估计还得多花些时间。”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给了对方个台阶下而已。” 穆继萍取下口罩，脸上尽是疲惫。 “走吧，路总在会议室等你们。” 京城分公司负责人是跟蔡伟青同期到华芯支援的国投高层，年龄在45岁左右，正向路阳汇报这边的情况。 “路总，按董事会的意思，京城公司主要还是负责辅助我们在北方的项目，同时负责管理华芯入股的产业链企业，目前任务已经划分完成，ssmb这边是我们主要的辅助对象。” “戚总，做得不错，记住，分公司是为了服务好我们的科研项目，不是管理者，而是服务者。” 路阳难得过来，不跟对方见次面也说不过去。 会议室敲门声响起，“戚总，你先去吧，对了，二院的同事们要照顾好。” “好的，那路总，您先忙。” 三人进入会议室，季一楠面露喜色，“路总，你终于来了！” “辛苦了，这不刚解封，我就过来了吗？” “穆教授憔悴不少，回头我批评戚总，肯定是他们没照顾到位。” 路阳笑着起身迎接二人，穆继萍赶紧说道，“路总您太客气了，戚总对我们都挺好的，哎，有负集团所托，忙了那么久都没见到成果。” “都坐吧，我早跟您说过了，这事急不来！相信我，未来不会辜负我们的努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穆继萍从包中拿出笔记本电脑，旋即说道，“加上今天这批数据的话，这次训练的总数据量超过规模10一条，而且数据质量非常高。” “您看，这是我们设计的前端，上周数据超过6亿后，给的反馈效果非常不错。” “比如，我们现在需要一款新的生物分子式，只需要输入不同参数，多做几次调试，模型能根据上下文进行修改，结果准确率超过一半。” 路阳走到穆继萍旁边，兴奋的说道，“让我看看。” 接触到电脑的瞬间，应若涵声音同时响起，“别！” 然而她的提醒为时已晚，路阳手已经触碰到电脑，瞬间头痛欲裂。 “叮，检测到初级生物领域人工智能设计端错误，检测到训练模型设计错误，检测到结构代码漏洞……” 季一楠大惊，“路阳，你怎么了？” 应若涵赶紧上前扶起路阳，转头对两人说道，“在酒店封了一个月，头痛老毛病又犯了，穆教授，一楠，你们先去忙吧，电脑就放在这，一会路总再看看。” 季一楠了解路阳的特殊性，但并不清楚实际情况，“要不要送医院？” “不用，你们先出去吧！”声音变得极为严肃，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 待两人离开后，路阳才稍微缓解了些，“又忘了，穆教授是真做出东西了！” 见应若涵脸色铁青，立刻补充道，“问题不大，错误量不到20！” 说完兴奋的打开电脑做桌面，果然出现了两个文件夹，一个是错误与漏洞提示内容，一个是全新版本的模型前端，并附带详细设计内容。 “成了，若涵，你看！” 听到路阳说话的声音仍然中气十足，应若涵表情恢复了些，好奇的看向屏幕。 “居然还有图片跟语音输入，这岂不是说，我们可以倒推，做出通用型大语言模型了？” “理论上确实可行，让我试试。”声音仍然有些冰冷。 应若涵坐到电脑前，开始进行测试。 “你好，请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应若涵的声音，在电脑中变成文字输入。 不到两秒时间，一行自我介绍的文字出现。 “您好，我是生物制药领域专用人工智能，可以为您解答疑问，您可以通过后台代码为我命名。” 应若涵继续问道，“你可以针对某类病毒给出对应的修复药物吗？” “可以，需要提供病毒详细数据以及样本，为了保障准确性，提供的样本数量越多，准确率越高。” 两人大喜，拿到星冠病毒样本并没太大问题。 片刻后，应若涵忽然问道，“人类三大疾病，癌症，心脑血管，糖尿病你有什么办法吗？” “抱歉，我不是医疗类人工智能，不能为您解答。” 路阳用过chatgpt，立刻换了种说法，“针对癌细胞，你可以给出对应的修复药物吗？” 3秒后，文字缓缓出现，“癌细胞种类繁多，需要具体的数据，为了保障准确性，提供的样本数量越多，准确率越高。” 跟刚才的回答类似，但并非没有可能，路阳欣喜的看向应若涵，“这下疫苗有戏了。” 应若涵若有所思，片刻后才缓缓说道，“路阳，这个模型不能公开。” “为什么？”路阳不解，不让穆教授团队知道的话，后续的事没法启动。 “如果，这个模型获得数据后，真的解决了某类癌症或者，解决了艾滋病毒，会变成什么样？” 思索片刻，路阳一屁股坐下，“我们这是怀璧其罪啊！” 第271章 风雨已来(六) 现实永远是残酷的，路阳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企鹅跟阿里后期会那般低调了，当个体规模发展到极致，无论你有没那想法，国家机器都不可能让个人再控制。 路阳坐在一旁，静静地看在窗外，很想点支烟。 应若涵开始研究优化方案与模型前端，疫苗的事不能停止，模型必须得用，完全公布是不可能的，这是两人初步统一的结果。 从回来至今，路阳从一个单纯的小up主成长到现在，速度不可谓不快，但仍没到那种兼权熟计的程度，严格来说，他唯一的优势就是自识，用人话就是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另一边，季一楠与穆继萍来到实验室，把刚拿到的数据给到团队做分类处理。 季一楠心中牵挂着路阳，刚才的事让她心中有些不太舒服，毕竟她才算是第一个接触路阳的人，现在似乎被排除在外。 周怀义曾经跟她说过，有些秘密，不知道反而是种幸运。 “还在想路总呢？”穆继萍看着电脑屏幕，轻笑道。 “没呢？我只是有些担心路总会不会感染了。”季一楠嘀咕道。 穆继萍看向她，“放心吧，路总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感染的，应助理可不是一般人。” “是啊，她一直做得很好。”心中不由回想起在武大时，应若涵所做的一切，换上她，是否能做到呢。 窗外霓虹闪烁，天色渐暗，天空中笼罩着厚厚的云层。 星冠并未传到京城，但这边的防疫措施却一点也不轻松，一国之都，重要性不言而喻。 半日过去，应若涵终于停下手上的工作，玉手轻柔眉心。 “好了，路总，接下来我可能得花更多时间在穆教授这边，优化方案可以给到她们，你过来看看。” 路阳走到应若涵身边，屏幕上是无数的模型代码。 “这是模型后台，先给她取个名字吧。” 想了下，路阳说道，“就叫知晓吧，这个名字寓意不错。” “可以，如果大语言模型成功，也用这个名字，现在算是生物制药的专业版，那就叫知晓生物1.0，我设置了对应的等级权限，还做了些关键词限制。” “关键词？” 应若涵解释道，“比如我给你设置的s级权限，就可以完全开放，就是最原始的版本，而a级权限则可以使用大部分功能，但我们开始问的那些问题则都被屏蔽掉。” 这也算是个解决的办法，路阳赞许道，“给你自己也设个s权限吧，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 如果连应若涵都不能信任，那世界也没多大意思了，路阳也不是多疑的性格。 “那好，接下来我会协助穆教授这边完成优化，疫苗推演的事，两条路走，一是用这台设备单独做，另外就是让团队优化后推演，最终再比较两边的结果，这样也把稳些。” “可以，我让一楠跟穆教授过来，星冠病毒样本也得加紧。” 应若涵微微点头，路阳的能力对人工智能也有作用，这是她未曾预料到的事。 几分钟后，季一楠跟穆继萍进入会议室，还带来了晚饭。 “就知道你们还没吃饭，这是在食堂给你们带的，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大家都已自动默认，下班什么的，不存在的。 穆继萍问道，“路总您头不痛了吧，有没发烧？” 路阳摇摇头，“放心吧，老毛病了，现在完全恢复了，肚子正饿着呢，我们边吃边说吧。” “我去拿些喝的吧，这太干了。”穆继萍起身走出会议室。 应若涵接过季一楠递过来的晚饭，脸上露出丝丝歉意，“一楠，今天的事抱歉了，有些事不能让穆教授知晓，你是公司董事，应该能明白。” “没事，若涵姐，是我冲动了，周总就老说我，怎么样，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路阳已经开始大口吃了起来，“先吃饭，这次你们立大功了，接下来有重要的事交给你做。” 饭后，应若涵才不急不缓的说道，“穆教授，您现在组织关系已经转到二院了吧。” “已经转过来了，不过科大那边仍然挂着名誉教授的职位，庄宗志还给我安排得有课程，按次数结算，哈哈。” 穆继萍对二院的福利待遇还是非常满意的，比科大高了一倍不止，跟院长丁冉相处得也很愉快。 “那就好，您先看看这个吧。” 说着打开了笔记本上的优化方案，给穆继萍介绍起来，刚看了几条。 穆继萍惊呼起来，看向应若涵，“应助理，这么短时间，你是如何做到的？这其中有些是困扰我们许久的，只能用原始的办法替代。” “您可高看我了，我也是问了总部那边的专家，有些还是他们给的建议。” 穆继萍并未怀疑，在电脑上继续翻看方案，内容并不多，二十几项，但却让她心中对华芯总部的实力钦佩不已。 季一楠收拾完后，也加入进来，虽然看不懂，但从穆继萍的反应上她都知道，应该是有好消息了。 半晌后，穆继萍看完方案，“太好了，我立刻着手，明早应该就能出新版本。” “穆教授，辛苦了，这个优化方案算是你们团队的，如果不是你们打下的基础，总部那边也不可能得出结果。” 穆继萍摇摇头，“这可不行，这其中几项我们可想不到，不能窃功。” 路阳笑道，“穆教授，华芯总部不缺这点功劳，以后您慢慢就习惯了，团队现在需要动力。” 犹豫片刻，穆继萍也没再坚持，她发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才组建的这支队伍，现在确实需要有成绩出来，大家才会有持续动力。 “一楠，这两天你要尽可能多的把星冠病毒的样本拿到。” 季一楠一怔，“路总，我们已经拿到了啊，有200多份呢，再多的也得等各地汇总上来才行。” “啊？”路阳与应若涵两人对视一眼，忽然笑了起来。 路阳拍了下季一楠肩膀，大笑道，“哈哈，干得漂亮，得给你记一大功！你把样本考一份给若涵。” 200份样本，疫苗终于看到了希望！ 第272章 下雪了 春节前2天，华芯二院这边终于找到了初代疫苗的分子式，这令整个华国高层都刮目相看，没想到华芯在生物技术方面也有着如此巨大的能力。 芯片小组几人大喜，最近越来越多的人把目光盯向了华芯，他们面临的压力巨大。 如果只是华芯，交了就交了，问题是这还涉及到路阳，一旦那些人把手伸进华芯，他们根本无法对路阳交代，以路阳的性格，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都不好说。 周怀义也回到了京城，毕竟过年了，总要回家看看，一年四季不着家，老人跟媳妇意见都很大。 “哈哈，怀义来了，今年可是辛苦你了。” 程春闲办公室，郎延与郝顺富都在，三人组有心无意的似乎成了个小团体。 “提前给三位领导拜年了！” “现在很多人都开始华芯是提前得到了消息，阴谋论啊。”郝顺富感叹道，所谓的芯片小组在大e成功量产后，按理应该取消了，但程春贤以ssmb项目在建，国外巨头倾销为借口拒绝了。 “byd跟华芯两家体量加起来接近30万人，为这三十万人提供健康保障，是最开始的初衷，只要我们咬死这点不放，谁也不能说什么，更何况，二院这边已经拿出成绩，与国药联合研制出疫苗，他们是该闭嘴了。” 郎延在三人之中最为刚直，找的理由也算是无懈可击，星冠仍在不断进化，二院的研发能力对于疫情来说至关重要。 程春贤语气温和的说道，“好了，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吧，多陪陪家人，苗头一旦起来，没那么容易灭下去，但至少这个春节对华芯来说，是值得庆祝的。路阳回京城都那么久了，都没来看我我们几个老人家，心中有怨气呢。” 郝顺富笑道，“这小家伙，一恨我们跟泡菜国达成的协议，二恨台鸡电在粤省落地生根，三恨现在的舆论风向我们不闻不问，怨气正大着呢。” 周怀义赶紧替路阳解释道，“三位领导言重了，小路他明白的，如果不是三位顶着压力，他那些小手段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如今能跟对手打得有来有回，已经算是不错了。” “不过三位领导，上面真的有意要派考察小组进驻华芯吗？” “华芯现在是一家年销售额超过2万亿的企业，严格来说还是家民营企业，不去看看，他们肯定是不放心的，我们担心的反而是看了之后，当然，首长肯定是站边我们的，把华芯打造成世界级的企业也是我们的初衷。” “否则，你看看哪家过万亿的企业内部居然连个党支部都没有。” 周怀义苦笑道，“现在已经在着手建立工会了，无论怎样，华芯的速度不能慢下来，这是董事会达成的一致意见。如今不仅是二院，一院那边也是硕果累累，套上枷锁的华芯，速度一定会受到影响。” 他这番话说到三人心里去了，上面当然是希望华芯不断飞速发展的，事实也正如此，但是追求可控是一贯的方针。 首长，芯片小组自然是信任路阳的，但得拿出可控的方案，这才是事件的根源所在。 几人谈论的主角，此时正在民宿顶楼悠闲的睡在躺椅上打着电话，自从前两次到过这家民宿后，路阳回到京城，住的都是这里。 “知道了，表哥，我过年一定去家里，这次肯定不会爽约。” 挂上电话，路阳对一旁的应若涵笑道，“看吧，我过年有地方去的，你就放心回家过年吧，今天都二十八了，还在上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老板是个吸血资本家呢。” “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回去！” “卧室旁边，我按申城的格局给你配了套设备， 6楼的健身房也要用起来，别老是躺这里，大冬天的，也不怕冷。” 应若涵一边在笔记本上处理着工作，一边交代道，想极父母即将远行的样子。 知晓大语言模型的代码她已整理结束，通过这些模型代码，逆推出通用型大语言模型是很有可能成功的，年后穆继萍团队应该能有所收获，这次疫苗的推演，增加团队的信心，为二院争来了不少荣誉。 春节，总是要一家人团聚才像过年，表哥一家三口并没把路阳当成外人，但他始终不愿意去打扰。 “算了，三十过去吃顿晚饭就行了。” 应若涵走后，路阳来到卧室旁的临时工作室，格局居然跟申城一模一样。 打开电脑，常用的软件都已安装好，应该是直接复刻过来的，习惯性的打开小破站。 芯梦这个账号居然过了千万粉，成为科技区头部，最后一次更新还是在两个月前，路阳都不忍心去点开99+的私信提示，无颜见自己的粉丝了。 一条消息直接弹出，居然是绵羊，“路总春节快乐！没想到您居然在线啊。” “绵羊好啊，春节快乐，今天都29了，还不放假吗？” “路总，您也说了才29啊，打算再做期视频就正式放假了，您都停更了65天了，换其他人早就脱粉了。” “哈哈，没办法，最近事情确实多，你不是有助理吗？不让他们帮着剪辑下？” 像是平常的up主交流，这一聊就是两个多小时，路阳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虽然在小破站似乎没了目标，他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做了期《半导体行业的未来展望》，算是给他的粉丝们拜年了。 文案倒是手到擒来，素材、配音、再加后期剪辑，这一做就接近七八个小时，时间直接来到深夜。 走出房间，顶楼的小花园景色正好，寒风吹过。 “下雪了啊！”路阳伸出双手，感受着飞落手心的雪花。 不知觉已经是第二个春节了啊，那个世界，自己还存在吗？ 是回到从前，还是来到了近似的平行宇宙，他完全不清楚。 2024年的春节，又会是什么样呢？ 没有了他，世界照样在运行，也许华微突破了技术，真的做到了遥遥领先！ 也许战争已经结束，世界变得更好！ 也许经济已经开始复苏，人们开始出门旅游！ 第273章 应家话事人 路阳关了手机，对安保组的同志说道，“春节快乐！辛苦你们了，今天会晚些。” “路总，春节快乐，不用管我们，春节加班有福利的。”路阳还知道这名同志是安保组的副组长，应若涵不在的时候，基本都是他负责的。 “车里是给大家的礼物，都分了吧，还有几条华子，过年了，整点好的。” 提着几大包礼物，路阳走进电梯。 开门的是西西，几个月不见，又高了一些。 “表舅，春节快乐！爸，妈，表舅来了！” 陆江带着表嫂冲到门口，表嫂伸头往门外看了看，“弟妹呢？你就一个人？” 就知道会这样，路阳一阵无语，“她们都回家了！” “她们？好你个路阳，你现在了不起了是不，上次那个姑娘看起来就很不错，你居然还出轨？” 表嫂系着围裙，大大咧咧的笑骂道。 “行了，看不出这家伙在开玩笑吗？西西还不快搭把手，都站在门口做什么？” 陆江接过路阳手上的礼物，“下次来再提东西就别进来了，说了多少次，家里都不缺东西，西西也大了。” “爸爸，我才初二，我可指望着表舅的礼物。” 表哥一家争吵让路阳感到了过年的气氛，小时候自己也是这样跟表哥嬉闹的，最后被弄哭了就找外婆告状。 表嫂在厨房做菜，西西在拆礼物，兄弟两则坐在沙发上闲聊起来。 “现在大e都被你弄出来了，我看了很多报告，我们已经达到了欧米的水平，不知道你还忙什么，一年都见不到几次。” 路阳笑道，“东西出来了，得想办法保住才行，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就永远无法停下来的。” “别拿这些做借口，你现在已经30了，路家就剩你一个，老人说，不孝……” “哥，你咋跟嫂子一样，大丈夫何患无妻，急什么。” 路阳再直男，也多少感觉到身边的几个女子多少对他有些意思，但他不能选择，一直以来，都有种直觉，说不定哪天他会离开这个世界。 “哎，要是外婆还在，一定希望你早日成家，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责任并不是谁给的，是血脉决定的。” 最近两个月，有人在盯华芯的事，他并非一无所知，这也是必然的，他相信国家的意志，但也知道国家也是由人组成的，套用武侠世界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争斗在所难免。 避免争斗的办法就是让自己足够强大，直接碾压过去才符合他的风格，玩谋虑，一百个路阳都不可能是对手。 应若涵把“知晓”牢牢把控在手上，连芯片小组都没汇报上去，想必也是在为他留底牌。 陆江见劝不动表弟，也没再多说，他是学法律的，但现实就是到了一定的级别，法律不一定有用。 “难得路阳回来，还聊什么工作，快过来端菜，吃饭了。” “对了，路阳，冰箱里有啤酒，今晚别像上次那样喝多了，大过年的，可没人来接你。” 陆江笑骂道，“接什么接，今天就在家里睡。” 吃完年夜饭，再陪着表哥家看了一会春晚，路阳就离开了。 他现在身份特殊，在这边睡会给安保组带来麻烦，同时也会给表哥家造成影响。 回到民宿顶楼，路阳才打开手机。 几十条拜年信息，与几个未接电话，路阳把手机放一旁，洗了个澡，才开始逐一回过去。 能直接通话拜年的也就那几个人，廖老、周怀义、季一楠、应若涵。 应若涵声音不太正常，“你喝酒了？” “跟陆江喝了几瓶，没事，他们还托我给你拜年呢。” 过了半晌，应若涵的声音才响起，“路阳，你表哥那边年后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我已经查到谁在针对华芯了。” “是所谓的二代们吧？” “你怎么知道？” 路阳在心中吐槽道，特么小说不都这样写的吗，应若涵不出意外也是二代，华芯现在让多少人眼红，一个反派都不跳出来那说不过去，没有点身份背景的都不配上桌。 有芯片小组三位大佬在，上层的大佬们都不会亲自下场，这种时候，符合条件的就只有这帮人了。 路阳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哈哈，开始有点意思了。” “有什么意思，那帮小崽子，我已经放话出去了，过年这几天我一家家去收拾，你不用管了，成事不足的白痴们。” 卧槽，大姐，留几个给我啊，穿越回来到现在，一次装逼打脸都没体验过，让我过过瘾啊。 这想法路阳可不敢说出口，别看应若涵平时温文尔雅的，发起火来连他都要怕几分。 “若涵啊，你这么牛，家里人知道吗？” “知道啊，我已经在家里揍了几个，没几天起不来，纨绔子弟都当不好，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不行，这天没办法聊下去了，怎么感觉一直在装的反而是应若涵，关键她自己还不知道，无形装b最致命。 “我们现在没时间去处理这些小事，不出意外，年后上面会有个考察小组进驻华芯考察，程部长他们压力很大。” 这是有大佬要亲自下场了吗？ 路阳眉头一挑，“考察？想要对华芯动手了？” “也不是，流程而已，放心吧，这事交给程部长他们去考虑，平衡罢了，自古都如此。” “疫情不管了？” 虽然现在华国疫情已趋于稳定，但星冠可不是一成不变的，一月一次升级进化，似乎暗含某种规律。 “怎么会不管，我们这次的疫苗，还是动了许多人的蛋糕，这才有了考察小组，等着给华芯挑刺呢。” 应若涵知道路阳不喜这方面的话题，“12点了，我让人给你送了饺子，记得吃！” “新年快乐，路阳！” 挂掉电话，应若涵抬起头，看着空中缓缓飘下的雪花。 喃喃道，“让猎狼小组回国，他们也玩够了！” 背后一道身影闪过，“是！” 想摘果实？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如果那三位顶不住，她不介意亲自下场。 应家后堂，几名20出头的二代正在哭诉，“大爷爷，您管管应若涵吧，一回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我们一顿，理由都不给，她这是不把您放眼里啊。” “白痴！她为什么要把我放眼里，她是我亲自制定的下一代话事人。” “你们这群废物，打，打不过，玩阴谋也不是对手，活该。” 老人声音中气十足，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自家的传人终于有了斗志，他开心都还来不及呢。 第274章 顶楼夜话 大年初一，京城无名民宿顶楼开始热闹起来。 第一个到达的是季一楠，跟她同行的是任滢滢。 “你怎么跑京城来了？你不在家过年的吗？你爸妈不管的吗？” 路阳上来就是三连问，提着大堆礼物的任滢滢瞬间气得直跺脚，“不是，我大初一的来给你拜年，你咋变家长了？” 季一楠在旁边笑得弯下了腰，“人家要来京城陪你赏雪，哈哈哈。” 几人打闹中，周怀义也赶到，还是提着两大袋菜。 “你们这大初一的，不去走亲戚，都跑我这来，我可没准备红包。” 任滢滢放下礼物，白了路阳一眼，“谁稀罕你红包……” 说罢开始参观起来，昨天刚下完雪，初一阳光正好，顶楼的景色别有一番味道。 周怀义放下两大袋菜，开始洗菜，切肉，随口问道，“若涵呢？” “打架去了！”路阳开玩笑的说道。 两女看向路阳，似在怀疑他说的话，还打架，这话用在应若涵身上太过突兀。 “别理她，若涵姐那么温柔贤淑的人，怎么会打架？”任滢滢表示不信。 周怀义知道些内情，应若涵可以说是他当初直接向上面申请过来的大人物，也不知道上面用了什么办法，对方居然同意了，这让京城二代们大跌眼镜，应家下代话事人，打遍京城无敌手的应家女魔头居然回心转意，还去给人做保镖。 “别聊了，过来帮忙！” 季一楠看着周怀义买的菜，吐槽道，“周哥，这大冬天的，你居然要搞烧烤？雪都没化。” “哈哈，一直听说上次路阳在这里组织的烧烤会议，这边，今天想来体验下吗？过完初三就得回申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机会。” 路阳倒是没意见，雪中烧烤，也不失新意。 傍晚时分，当众人准备好食材，于永锋与蔡伟青也跟赶到地方，好不热闹，两人家都是京城的，一听说要搞雪中烧烤，直接飞奔而已来，这个地方可以算是网红地了。 路阳知道应若涵已经把楼上几层都包下了，外界也订不到位置。 除了胡稚，温天洋，顾华兵外，董事会也算是到齐，期间周怀义还一个个的开视频去炫耀一番。 这直接刺激到还在加班的胡稚，外贸出口已经开始启动，全世界都需求防疫物资，还有其他的华国制造产品，全球疫情下，大部分国家的网购数量开始疯狂剧增。 “路总，我不管，年后你得单独请我一次，你们太过分了，我在这里忙天忙地的，你们居然还有心烧烤，我都想举报你们私下聚会了。” 路阳带头举杯，“胡总，春节快乐！你这杯，我替你喝了。” 众人端起酒，朝着手机屏幕敬了杯酒，场面甚是搞笑，胡稚哭笑不得，只得隔空端了杯咖啡，算是接受了大家的祝福。 疫情前两年，真正赚钱的行业都不会被爆出来，大家闷声发大财，其中外贸独占鳌头，这也就是为什么疫情后华国那么多集装箱空出来，就是疫情期间新造的，据说翻了2倍不止。 按胡稚的财报预算，上半年200亿进去翻一倍出来都不是太大问题，如果疫情一直不停，那这个时间还会持续更久。 ----------------- 初一公司聚会，初二到来的则是手机圈的一众大佬，知道路阳在无名别墅，众人纷纷飞往京城。 2019年全年，全球手机销量到达顶峰，随着疫情的爆发，未来都会下行，但这并不影响各家继续卷制程，温天洋那边汇报过，明年华国的手机大厂，旗舰机型都是以5纳米制程为主，现在光刻机放开，各家开始在设计上卷了起来。 这就不是华芯能帮上忙的了，得靠他们自己。 1986-2019年，处理器性能平均每年增长52%，到2018年，这种增长逐步放缓，降到了3%，单处理器性能已经快接近摩尔极限，设计上开始向多核转变。 某种程度上，不停增加晶体管数量的这种粗暴方式已经快要走到尽头。 华芯大e现在虽然能产3纳米芯片，但是在ppac（功率、性能、面积、成本）上，性价比并不高，就算是苹果那种高利润企业都不敢轻易使用。 众手机圈大佬举杯共庆春节，余跃放下酒杯。 “三兴现在是孤注一掷了，直接在天津那边建了晶圆厂，纯正的华芯体系，这放到一年前，谁能想得到。” 华微距离晶圆厂投产还有3个月时间，这次余大嘴也没藏着，毕竟另外几家手机厂商并不打算自己生产。 “路总，你今天给句准话，华微的晶圆厂投产，5台大e有问题没？” 路阳好奇问道，“我记得你们不是已经拿到1台了吗？” “那台是给海思的做设计用的，你还真算进去啊，我不管，5台大e拿不到我就天天跟着你路总。” 其他人大笑起来，余大嘴耍起无赖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王永明笑道，“余总，这估计你得跟华虹张总拼酒决定了，华芯的大e产能每个月才3台，张总年都没过，已经守在了华芯微电子那边，再说了，张总还是华芯晶圆厂的常任董事，于情于理，你都抢不过他的。” 雷ok也起哄道，“华虹一越成为国内第二大华芯体系的晶圆厂，老张对你们可是时刻紧盯着。” v家沈河，“雷总，您还是去专心搞汽车吧，听说最近你们跟莱卡又勾搭上了？” 路阳静静的看着这几位大佬争论着，三兴的反水让米国提高警惕，虽然控制权在李家手上，但是米国资本加起来，完全架空李家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现在米国国内局势一片混乱，抽不出时间来对付泡菜国，待疫情过后，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三兴。 至于国内厂商逐渐形成的格局，作为上游厂商，路阳也不能拉偏架。 “你们别绕开话题，路总给个准话。”余跃趁着酒劲追问。 “哎，嘴哥，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事啊，也不是我能确定的，年后到华芯再谈吧，就算我现在答应了你，董事会也不可能通过，这事得你们都到场协调。” 酒足饭饱，路阳还是说道，“各位，大家别太乐观，星冠这事，注定反复的，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2020年，会是全球经济下行的一年，动作都别太大了。” 第275章 复工复产 大年初八，华芯科技集团正式复工复产，各分公司负责人参加了集团线上会议，路阳亲自出席会议。 “响应国家号召，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线下聚会，2020年是非常艰难的一年，但越是所有人都发展缓慢的时候，我们只要进步一点点，速度就会是以前的几倍。” “先说华芯微电子的任务，各岗位常备2-3套替补方案，确保生产线正常运行，上半年海外订单集中交付，对我们即将出发海外的工程师要有完善的福利制度，安全保障预案也要做足。” 华芯微电子从投产那刻起一直是整个集团的基石，2019年算是圆满的完成任务，为华芯晶圆厂提供了上百台光刻机，而且这个数字在今年还会增长一倍，同时还要满足国内与海外的订单，任务艰巨。 在研发方面，主要还是集中在各类设备的产能提速上，尤其是芯片封装技术，被列为华芯集团2020重点攻克项目。 制程卷到尽头，必然要往封装上走，既然常江存储的闪存颗粒能够堆叠，那么芯片的内核也能做，这方面不能只靠设计企业，微电子的设计研发同样重要。 周怀义现在是华芯微电子的一把手，未来半年的工作重心也会在这边。 “在大家的努力下，2019年下半年，我们开始新增各类型光刻机的产线，目前光刻机生产线已完成15条，其中大e生产线5条，10条大d生产线，2020年，我们的目标是把生产线增加到20条。” 周怀义在会上提出了具体的目标，并把分工落实到位。 路阳接着说道，“华芯光学这边的速度，决定着我们光刻机的产能，今年的目标就是要赶上长春光机所的产能，申城微电子的镜片虽然已投产，但年后也不再向我们供应，所以，在其他的供应商还没起来前，你们跟长春光机所负责所有的镜片生产。” 华芯光学在两次大提速后，产能翻了一倍，这得多亏白院士那边的全力支持，现在华芯光学的负责人正是白学礼的学生，核心团队也有大半来自那边。 光刻机镜片严格来说是没有固定生产线的，镜片打磨过程仍需要人工操控设备进行，尤其是在euv镜片上，严苛到极致，工程师必须经验丰富，所以无论是哪家，核心技术的工程师基本上签订的都是长期协议，同时还有竞业协议。 华芯九天这边直到下半年，总部这边才派人过去接收，之前一直是刘永锐在兼任总经理。 负责人年龄不大，出自海思团队，也算是温天洋亲自发掘的，没办法，华芯九天实在太过重要。 “尊敬的路总，集团公司各位领导，华芯九天目前负责光掩膜、光刻胶、以及辅助化学材料的生产，我们目前的产能可供应集团所需的40%，剩下的60%也是我们的固定供应商。” 这件事情路阳是亲自参与的，当初华大九天的刘永锐为了推动光掩膜的研发进度，拉了二三十家企业进来分任务进行研发，euv所需的光掩膜与光刻胶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上，其他的分给了市场，部分企业还拿了华芯的投资。 相同的模式在光刻胶方面操作了一遍，如今国内市场已能基本维持供应，但随着华芯的产能提升，再加上其他晶圆厂也开始逐步使用国产供应链，市场仍处于需大于供的状态。 路阳随后说道，“这事我跟刘总做过部署，你们今年的任务有三个，第一，全面提升产能，把内部供应提高到60%，第二，加强业内合作，不要吝惜技术，该分享的分享，特别是我们入股的企业，有潜质的就算把euv材料技术分享出去都行。” “第三，全面抢占岛国企业在华的市场，今年你们直接跟他们对决，华芯九天的任务很重，有什么困难及时向集团提，不要等到最后出现问题再找借口。” “是，保住完全任务。”负责人是温天洋找的人，路阳还是放心的，海思出来的人最不怕的就是竞争。 苏硅从来不会让路阳失望，于永锋快速的做了汇报。 首先，苏硅的硅片供应占据了华国一半以上的市场，跟户硅两家牢牢的把控着70%的市场份额，华虹、中芯这边也把订单放了过来，按于永锋的计划，逐步减少8英寸硅片的产量，提升12英寸硅片产能，同时开始推进更大尺寸的晶圆研发。 其次，在于永锋的多番运作下，苏硅这边终于获得了两台euv，预计4月份就能投产，这样一来，华芯旗下便有了两家晶圆厂，但任务方向却不同，苏硅继续深耕汽车芯片领域，直面高通等大厂的竞争。 路阳暗想，连自家的企业大e都要运作，别提华微跟华洪了。 市场就是如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高通的汽车芯片订单，有部分还是华芯晶圆厂代工的。 路阳仍然记得穿越前看到的一张图，新能源汽车销售榜前10有8家使用的芯片都是高通设计的，这种格局他肯定不会允许。 最后，苏硅仍然是华芯的人才实习基地，源源不断的为集团输血，于永锋虽然调任集团总部，但这方面仍然抓得很紧，可以说，苏硅的规模虽然比不上晶圆厂那边，但却是华芯最全的分公司。 “苏硅应该是全集团学习的榜样，特别是在内部文化、员工团建方面，整个公司的精气神都保持在一种随时战斗的状态，这都得多亏于总，今年得把这种模式落地到其他分公司上。” 于永锋笑道，“路总过誉了，这都是您前面在苏硅打好了基础，各家分公司的实际情况并不同，还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制定适合的方案才行。” 蔡伟青说道，“于总您就别客气了，集团组建工会的事还得您来，这件事不简单。” 集团工会不仅是对内的管理问题，还涉及到上面的检查，于永锋老党员的身份也适合做这件事。 于永锋也没推辞，他背后有着清大学院派的各种人脉，全集团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应付即将到来的考察团。 会议一开就是两天，最重要的晶圆厂路阳还得亲自过去，水果、高通、英特尔、甚至三兴的订单都过来了，温天洋那边事情更是复杂，与台鸡电的差距仍然存在。 第276章 回申上班 二月，国药第一批疫苗已研制出来，在部分重灾城市接种。 这速度让世界震惊，米国第一时间跳出来，呼吁华国公开，各种国际舆论再次袭来。 “减少人员流动是对抗星冠的唯一手段，我们早已经公开，病毒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人的体质不同，毒株也不完全相同，华国的疫苗目前仍处于不断升级阶段，本着对人类健康负责的态度，我们会继续加快研发。” 言下之意，你们连口罩都不戴，打疫苗有毛用，从2018下半年开始，华国对外的态度越来越强势。 就算有了疫苗，华国的疫情仍没做到有效控制，自己都管不过来，谁有功夫去管别人。 自作孽，不可活，黑色塑料袋在米国的使用量越来越大，这其中说不定还有华芯出口的。 各国对出入境的管理空前严格，尤其是疫情严重的国家，直接断飞。 大量跑往米国的华国公知又开始叫嚣起来，说自己是流浪的孤儿，被遗弃的人类，这世界总有白眼狼。 国家就是母亲，再坏也是自己的孩子，华国开始组织包机，从全球接回在外华人，当然你必须是持有华国护照的，如果已经变成他国人，只能抱歉了。 包机的数量自然比不过想逃回华国的人数，留学生成了重点接回的人。 疫苗是由华芯参与研制的事情并没暴露出去，仅华国高层知道。 一方面是为了低调，另一方面，路阳并不想让大语言模型的事曝光，穆教授团队已经回到蓉城，准备开始下一批200亿数据的训练，这个数据量已经接近华芯蓉城大数据中心的算力极限。 摩尔的gpu就算拉满产能，每月极限也就在20万张，一半流入华芯。 这次回申城，其中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再给gpu升级，看看有没机会提前把英伟答a100级别的显卡弄出来。 “一个数据中心还是不够，看来得抽时间去次西南筑城。” 应若涵也点点头，“确实，那边是最适合建数据中心的地方，一方面地域安全，另一方面仅是每年的降温费都可以节省几十亿。” 想了下，应若涵又慎重的说道，“路阳，你说如果我们真做出具有意识的人工智能，会如何？” 路阳一怔，人类对于人工智能，绝大多数印象都来自于科幻电影。 “我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一定会是把双刃剑，利弊都存在。” 应若涵喃喃道，“武器吗？至少是控制在人类手上的，让集团这边先派人去筑城把分公司建了，规模最好大些，另外，我们也得备些底牌了，我会安排人去那边做些准备。” 自从过年应若涵回家过年后，路阳就隐隐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了。 “最近一直在研究人工智能，也在试用‘知晓’，我总有种预感，这是真正的第四次工业革命，而革命总伴随着暴力的，没有力量，再先进的技术都无法保住。” 第四次工业革命吗？ 前世有很多行业都这样自我标榜，人工智能确实是最接近的，但是最后都不了了之，也许是那时路阳的级别不够，并不能接触世界的本质。 如果人工智能再加上量子计算机，那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可以，筑城就不建三院了，直接在那边建华芯ai研究院，这样的话，我们的算力不够，英伟达的gpu也不是不能考虑，大不了以后再换。” “按你的意思，我们训练的数据量需要多少才有机会产生意识，或者能通过图灵测试。” “机器产生意识这种东西不好说，图灵测试也只是一种测试而已，有些团队专门针对图灵设计模型，也有机会通过，但最终却不能产生多大价值，我们不能把方向放这边。” 路阳在脑中回想片刻，“2000亿数据量！” 哪怕是应若涵，都不由倒吸口凉气，这个规模，“200亿的数据量，我们预算都接近50多亿，如果是2000亿数据的话，这个资金量翻10倍，董事会这边会注意到的。” 路阳明白应若涵的意思，董事会注意到就是指上面知道，也许他能说服，但投入进去必然要有结果，应若涵的意思是暂时不会公开这个结果，事情处理起来就有些棘手。 “找胡稚咨询下，如果在筑城建设华国最大的数据中心，再加上ai研究院，甚至可以把华芯真正技术放过去，弄个2000亿过去，应该有一定机会。” “嗯，胡总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我暂时也不能分心在这边。” 3月初，路阳回到申城，等着他的是无数的会议，这又再次应验了那句话。 一个企业的领导人，不是在开会，就是去应酬的路上，应酬路阳很少，但是会议却很多，线上的线下的，好在董事会都知道他这个董事长有更重要的事做，分担了大部分。 时隔几月，申城大厦几个字已经换成华芯科技集团，成为了申城的地标建筑，也是一张享誉世界的名片。 城市还没恢复元气，沿街很多餐饮店都大门紧闭。 进入大厦，高速电梯直达60楼，从60楼开始，华芯集团使用的就是专用电梯了，因为60以上都是华芯的地盘，可想而知现在集团的规模已经发展到什么级别。 前台的设计非常具有科技感，两名前台穿着浅灰色的职业套装，端坐位置上，面带微笑。 因为已经进来了两名黑衣的安保人员，这对她们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董事会的几位老大都是如此，但随着两个身影进入大门，两名前台忽然双眼一亮。 赶紧起身，来到门边迎接。 “路总、应助理，欢迎回来！” 路阳想起第一次到隔壁被前台拦住的事情，脸上不自觉的露出苦笑，“你们好！怎么不戴口罩呢？” 其中一名青春靓丽，颜值颇高的前台回答道，“路总，从进门到前台这边有3次检查，而且大门也有红外测试，蔡总说我们两代表华芯，形象很重要。” 这个老蔡！路阳伸出手与两人握手，“还是要多注意下，每天都要检查一次，你们接触的人多。” 说罢，路阳带着众人进入集团内部，他都不记得自己的办公室在几楼了。 “天啦！路总的手好温暖。” “是吧，我也感觉到了，旁边那位就是应助理吧，好漂亮！” “不行，一会休息我得在群里炫耀下，哈哈，这都大半年了，路总终于来上班了。” 第277章 回申上班(二) 华芯科技大厦66-68楼，是华荣投资总部，自从去年胡稚接到任务后，把原来1层的办公场地扩增到了3层。 外贸可不仅仅是防疫用品，生活所必需的食品、服装、日用品占大头，主打一个物美价廉，现在海外疫情肆虐，网购数量翻了数十倍不止，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无比诚实，米国成了最大的消费市场。 68楼国际贸易部，是华芯雇佣海外员工最多的部门，很多都是从当初收购半导体原材料时就跟着胡稚过来的。 路阳被办公大厅来回忙碌的人群给吓了一跳，这里更像是作战指挥中心。 跟国内电商一样，无非就是接单、发货、处理售后问题，但外贸多了许多的流程，物流追踪、资质提交、仓储配送、售后处理等一系列问题都需要跟踪。 而胡稚的外贸处理还有其特殊之处，那就是大宗贸易处理，没办法，她手里握着的资金量庞大，零售单并不符合她的风格，直接交给下属处理。 防疫物品那就更不用说了，都是抢购，价格比平时至少都涨了两到三倍，这还是货源，最终到消费者手上，翻5倍以上都不是问题，海外市场可不像华国。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路总，没走几步，大厅众人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起身打招呼。 一名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快速跑向路阳， “路总，应助理！” 应若涵直接问道，“胡总呢？” “在会议室开会，我先带您过去。” “去她办公室吧！” 眼镜男带着路阳来到胡稚办公室，飞快离开，去会议室通知胡稚。 “你还别说，胡总这办公室真不错，可惜她不喝茶，每天就是咖啡，还喝点红酒，挺有格调的嘛。” 路阳开始参观起胡稚办公室，并不时点评。 应若涵笑道，“这不很正常吗，大部分办公族的日常都是如此，再加上做外贸时差颠倒，就靠咖啡续命了。” “对了，早上安排的是财务中心，下午是蔡总行政中心，下午我就不跟你一起了，总裁办那边我也得去处理下，很久没过去了。” “明天晶圆厂股东会议时间确定了吧，估计还得跟那几家谈大e的事。” “早确定了，都在等你呢。” 两人闲聊没多久，胡稚就匆匆忙忙的回到办公室，“稀客啊，两位老总光临，有失远迎了！” “气色不错嘛，稚姐，看来是在国际市场如鱼得水了。” “小陈也真是不会做事，就这样把您二位放在这里，都不给倒杯茶什么的。” 路阳笑道，“行了，忙完这两天，单独请你去别墅吃顿家常，知道你辛苦了。” “应助理，您看他不是很会的嘛，谁说我们路总是钢铁直男了，哈哈。”胡稚让助理送来茶水，随后又问道，“这次在申城会待多久？” “处理完事情再说，生产线那边你注意点，疫情反复，别大意了。” 路阳叮嘱道，现在的防疫措施可不是开玩笑，一人感染，全厂停工，谁都不例外。 三人随后开始谈起资金的事，路阳从来都是想到就做，这才先到胡稚这边取取经。 “2000亿？”胡稚少有的惊讶，“我的大总裁，您一出手都是大手笔啊，老顾这下又要头大了。” “这不先来找你研究下嘛，这2000亿中，有一半需要用来做人工智能的研发，但是我不能公布具体内容。”路阳直接道明用途，1000亿用来做数据训练，加快进度，这个数字也只是路阳预估的。 前世openai是在拿到了微软的100亿美金后才有了质的飞跃，按这个级别来做自然不会错。 胡稚思索片刻，“我还是觉得不太现实，顾总都好处理，关键是国投那边，最近对我们的项目都查得很严格，你也知道，华芯又不是纯粹的民营企业，国投整体占股虽然只有20%，但拥有监督权。” 应若涵也觉得难度很大，问道，“可不可以做整体预算，把资金拨过去再想办法。” “治标不治本，1000亿的规模太大了，早晚都要出事，路总，我觉得，您直接找顾华兵谈，也看看老顾心中的真实意向，这几个月我跟他接触很多，这人还是不错的，只是思想上转变比较慢，而且……” 胡稚喝了口咖啡，停了几秒，才继续说道，“而且我们有意无意都在把顾华兵排除在外，他心中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这也是我跟他私下交流得出的结果。” 财务跟行政永远是公司里其他部门的“敌人”，一向扮演的都是黑脸角色。 路阳觉得胡稚的提醒非常及时，这是他忽略的问题。 或许从一开始，路阳就从没把顾华兵当作自己人过，心中对上面派来的人打上了标签，更多时候，他都是直接跟周怀义沟通。 “嗯，确实得跟顾华兵好好谈下了，董事会不能一条心，后面会很麻烦。” “路总、应助理，有个事得跟二位汇报下，我能感觉到市场上，有人在针对我们！” 应若涵立刻问道，“知道对方是谁吗？” “这可查不了，做国际贸易的企业上万家，主要还是我们体量太大，我粗略核算下，在常规贸易上，我们占了近3成，防疫用品上我们超过了60%，而且华芯还是今年才开始的，所以，谁都有这个动机。” “胡总，这事你深入调查下，我俩对接，这方面你放心做，有什么问题交给我处理。”应若涵正色道，春节期间，在京城她已经不差别的处理过一次，现在还有人不死心。 有应若涵这句话，胡稚放心许多，纯粹的市场竞争她无所畏惧，就怕对方来阴的，有了应若涵这个大靠山，事情就好处理许多，那些找到她电话请求合作的，不是没有怀疑对象，毕竟有实力出来针对的还是能数得过来的。 两人各怀心思的离开68楼，来到位于98楼的董事长办公室，总裁办自然也在这一楼层，两位老大常年不在，这层算是整个集团人最少的一楼，也是最清闲的。 路阳躺在椅子上，眺望窗外，心中思索着如何说服顾华兵，把他变成自己人，如果不行，如何换人。 应若涵开始整顿总裁办，长时间不在，工作氛围差了许多。 第278章 回申上班(三) 顾华兵到华芯已经近1年了，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看着华芯蒸蒸日上，成为全国数一数二的企业，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还成为了集团常任董事之一。 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的身份也非常理解，上面调他来负责华芯财务，真实目的是什么他也清楚，但是华芯的财务工作是真难做，几位大佬花起钱来都是按百亿算的，还特么没有具体说明。 都知道华芯神秘，有很多板块是国家级的保密工程，华芯科学院一二院就有很多项目，资金用途，研发，类目保密，这种流程他没操作过啊。 从心理来说，他对华芯是有归属感的，半导体行业海外收益接近万亿，这是任何一家企业都做不到，是新的增量市场，并非存量，以前的同事对他出任华芯董事大部分倒是非常嫉妒的，可他并没真正走进圈子。 来到98楼，刚进门便听到应若涵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内。 “华芯的企业文化追求的是速度，你们一天天的，做个报告都要好几天，这速度随便放到任何部门，都可以直接走人了，别一天就跟总经办那群人八卦，记住，这个部门不养闲人。” 比起其他楼层，总裁办确实冷清许多，应若涵本身的工作量在整个集团中都属于最多的那一类，巅峰时期的11个助理并非浪得虚名，虽然她本身的职位是董事长助理，但没有任何人真敢把她当作普通的助理看待。 顾华兵有些尴尬，这来的时间不凑巧啊。 “顾总来了，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很长时间没过来，大家都懈怠了。” “应助理谦虚了，总裁办的工作大家都有目共睹的。”顾华兵微笑着说道。 “路总在办公室的，我带您过去。” 听到敲门声，路阳起身说道，“请进！” “哈哈，好久不见，顾总，这边坐。” “你看，一段时间不来，办公室的茶具都不知道如何使用了，若涵，让人泡两杯好茶来。” 顾华兵跟路阳单独见面的机会不多，有些拘谨，“路总您身负使命，不常坐办公室也正常。” 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人，“顾总您到华芯快一年了，说来惭愧，我们都没好好聊过，今天正好有时间，我们就敞开来谈。” 顾华兵先是一怔，以为路阳对他又有看法了，“路总，您言重了，华芯的特殊性我是知道的，半导体行业无时不刻都在进步，速度慢下来就会落后，作为华国科技发展的带头人，华芯同时还身负特殊使命，这是从未有过的先例，所以财务工作与其他企业不同我也理解，也尽量在磨合。” 如果路阳是普通的民营企业家他也不会这样说，但全集团都知道华芯路阳是个一门心思搞科技的人，跑车放在别墅都发霉了也没见他开过，改没有任何绯闻，当然这点不算，公司董事会3女谁会成为老板娘一直都有人在谈论。 路阳对顾华兵这番话还是比较欣赏的，认知非常清晰。 “顾总的理解很透彻，当初创办华芯，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破国外的技术封锁，如今这条算是勉强实现了，但是我们还得保护好这一切，都说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 “华芯如今的体量，让很多人都眼红，这我很清楚，但我不介意，我们赚的每一分钱，都花在了有意义的地方，既然有实力，有资金，华芯就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这一点董事会都是有共识的。” 说罢，路阳认真的看着顾华兵，“顾总，我们在从事一项伟大的事业，让华国重临世界之巅，我想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件事更让人热血沸腾了，这不是口号，而是真正的在做。” 如果别人这样说，顾华兵只会觉得在画大饼，作为原工行的副董事长，他什么事没见过，但加入华芯后，他是真的觉得这家公司太神秘了，不算将来，就只是这一年的成果，都超过他所认识的所有企业。 “这把年纪了，还有机会做这样的事，是我的幸运，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路总您尽管说。” 应若涵端了两杯茶进来，“顾总，别光聊，真正说起来，您还是这办公室的第一个客人。” 顾华兵接过茶杯，“哈哈，那是我的荣幸，也不是谁都能能喝到应助理泡的茶。” 他是华芯为数不多知道应若涵背景的人，当初第一次见到应若涵时，吓得满身冷汗，这位在京城的顶层圈子，可以说是出名的狠，要背景有背景，要实力有实力，下一届应家话事人，居然跑到华芯当起了小助理。 “好了，你们聊，我还有事，不过，顾总，都是自己人，有什么顾虑或者有人给你什么压力，可以跟我沟通。” 说罢直接走出办公室，话已经说到这，她觉得够了，顾华兵若再放不对位置，那肯定是要换人的。 路阳对应若涵这话也感到奇怪，但从顾华兵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这句话的分量。 “老顾，我一直赞同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华芯的项目有很多是不宜公开的，而且投入都不小，所以需要你来制定新的财务规则，记住，是其他部门配合我们，而不是我们去接受监督，我们只对国家负责。”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以顾华兵的经历岂能不明白路阳的意思。 “明白，有路总跟应助理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是华芯的人，这点永远不会变，只要我还干得动，一定全力配合，希望能见到路总您说的那一天。” “好，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放下茶杯后，路阳直接说道，“集团准备在筑城建设全国最大的数据中心，同时建立华芯ai研究院，总投资初步预算2000亿，其中有1000亿为人工智能的专项研发资金。” 顾华兵的杯子差点掉到地上，这节奏也太快了，路总，您慢点，我得缓缓。 “相信集团的判断，人工智能是下一次工业革命，能让整个华国在科技领域实现质的飞跃，也是我接下来重点要攻克的方向，预算不够还会增加，直到我们最终做出成绩，华芯的收益大部分会投入这个行业。” 好半响顾华兵才缓缓说道，“我相信集团的判断，财务方面我会处理的。” 一年半时间搞定半导体芯片，这是有战绩可循的，如果是这位年轻的华芯掌门人，他还是抱有信心的。 第279章 宝丽江天行 应若涵走进办公室，问道，“怎么样？” “应该是没问题，看接下来的行动吧，这些老狐狸没一个简单的，喜怒不显。” “你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周总还差不多，我已经安排一组人出发了，这次让总裁办这边的人打前战。” 华芯总部的餐厅位于88-89楼，路阳也是第一次过来，环境还真没得挑，俯瞰黄浦江，夜景应该非常无敌，不对外营业他都觉得可惜了。 他跟应若涵两人的出现，引起不小轰动，好在华芯内部禁止拍照，除非获得授权。 “餐厅的人知道你要来，特意给你留了个这个位置，全申城风景最好，还没人打扰。” 应若涵也是第一次过来，89楼唯一的一个包间，用以招待客人。 餐厅的负责人带着一名大腹便便的厨师亲自过来打招呼，“路阳，应助理，两位老总还是第一次过来吧，不知想吃点什么，这位是我们的主厨，大部分的菜都能做。” “两位好，上几个拿手的菜吧，两个人的分量就行。” “好的，马上安排，那就不打扰路总跟应助理了。” “辛苦了，餐厅流动性大，注意防疫工作。” 二十多分钟后，服务员便推着餐车过来上菜，3菜一汤，非常清淡，看来是总裁办的人提前安排了，都是路阳喜欢的菜。 “为减少流动性，餐厅最近也开启送餐业务，不过大部分人还是更愿意到这里来吃饭，算是一种放松。” 应若涵边吃边介绍道，“蔡总在这方面的做得还是非常不错的。” 味道很合口味，路阳吃了两碗米饭，“可惜今天天气不是太好，否则风景应该更好。” “听说夕阳很美，晚餐可以来看看。”她的食量一直比路阳大些，从不见应若涵控制饮食，但身材却一直控制得很好，每次路阳看到她跟安保组的同事对练，都感到不可思议，想不通为何较小的身躯能爆发那般力量。 包间的门被推开，一阵笑声传来，“哈哈哈，我就知道路总会在这里，这是到餐厅考察成果来了吧。” 蔡伟青带着一名气质优雅，身材健硕的男人走进包间。 两人起身看向来人，“好久不见，蔡总成果满满啊。” 路阳笑着说道，随后看向后方的人，一身浅色正装，轮廓分明的脸上甚至看不出年纪，气质更是路阳从未见过的，他找不到能挑剔的地方，这样人的绝对不是普通人物。 “路总，给您介绍下，这位是宝丽集团的江天行江总。” 路阳礼貌性的伸出手，“江总，你好，欢迎到华芯。” “路总好，早就想过来看看了，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真是幸运日。” 声音充满磁性且随和，不会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路阳正准备招呼对方坐下时，后方应若涵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来了？” 江天行脸上露出微笑，“小涵，好久不见，知道你在华芯，一直便想来看看你。” 蔡伟青立刻说道，“都别站着了，坐下聊吧。” 随后吩咐服务员收掉菜，重新安排了一桌算是招待客人。 小涵？路阳听出应若涵的声音不太正常，难道是前任？心中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冒出。 “蔡总，江总，刚吃得太饱，别浪费了，你们吃吧，我就先撤了！”说罢独自走向包间门口，还顺手关上了门，关门的瞬间，路阳的心情已大为失落，是的，应若涵没跟上来。 回办公室的路上，路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宝丽集团？ 是那个做房地产的宝丽吗？如果是的话，那可不是一般的企业，应若涵跟他会是什么关系？ 路阳跟应若涵年龄相近，跟自己这个大龄宅男不同，是啊，应家的千金，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呢，没有可能啊，而且两人无论是气质还是外貌，都可以说是绝配。 无数的问题在心中冒出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忽然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应若涵已经成了他了解信息的依赖了。 “不行，路阳，冷静下！” 给自己倒了杯水，路阳躺在椅子上，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其他的，一个问题飞速在脑海中冒出来。 “如果现在没有任滢滢，局面会变成什么样？” 刚提出这个问题，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瞬间笼罩全身，如果失去应若涵他便如同瞎子般，得重新开始认识世界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变成一个被人保护起来的巨婴了吗？路阳，清醒点……” 他从没怀疑过应若涵，但现实是她是个女人，总要嫁人的，女人一旦感情有了归宿，那他要如何处理两者之间的关系呢。 这个问题的唯一解法，似乎只有娶了她。 路阳很快否定了这个结论，这是不负责任的，目的性太强，而且他真无法判断自己能在这个世界待多久。 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办公室大门，似乎在期待下一秒大门会被推开。 不可否认，他对应若涵是有好感的，而正是这种好感，让路阳始终不敢多跨一步，无论是思想上还是行动上，江天行的出现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系统，我算什么？” 应若涵对自己的好感，有多少来自于他的重要性，路阳无法找到答案了。 前世今生，路阳唯一的一段感情经历还是在大学时期，还记得那次结束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一个礼拜，花了几个月时间才走出来，性格中的纯粹与执拗，让他不敢轻易再去付出。 关门那瞬间的画面不断在脑中回放，应若涵，江天行吗？ “女人，果然只会让刀变钝！” 路阳苦笑道。 拿出手机，拨通周怀义电话， “周哥，你听说过宝丽的江天行吗？” 几秒后，电话那头才传来周怀义的声音，“小路，保持好跟江天行的关系，他不简单。” 几秒后，路阳没等到多的介绍，“明白了！” 挂掉电话，心中多少有些失望。 我这是有被害妄想症了吗？ 不就是两个老朋友再次见面吗。 路阳起身来到窗边，这里是申城最高的建筑，云层中有丝丝阳光透出。 眼神不断变化，他就这样站着，不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从餐厅回到办公室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这是他留给自己跟应若涵的时间。 敲门声，终于响起。 进来的是蔡伟青！ 第280章 直男的世界 蔡伟青走进办公室瞬间，忽然有种感觉，路阳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路总，抱歉，让你久等了，应助理去送江总了，他们算是老相识了，对了，江总跟您还算是邻居。” “是吗？江总跟我们有合作吗？或者只是过来看看老朋友？”路阳的声音变得很冷淡。 也许是几个月没见，蔡伟青没注意这个问题，回答道，“倒是问过华芯现在是否还能入资，但主要目的应该是来看老朋友，我之前在国投跟宝丽有过合作。” “所以，是你告诉江天行我今天会到集团总部？” “确实如此！” 两人都没注意，这番对话，一直是站着说的。 蔡伟青也感觉有些奇怪，虽然路阳的行程是保密的，但江天行可不是一般人，宝丽的在华国的地位可不比华芯低。 “坐吧，这几个月，蔡总辛苦了！” 路阳快速进入工作状态，蔡伟青也开始汇报起集团现状，半小时后。 敲门声响起，应若涵进入办公室。 蔡伟青起身问道，“江总走了？” “嗯，带他随便看了下，离开了，你俩就这样干聊啊，我去给你们泡杯茶。” “不用了！这边差不多谈完了，你来得正好，跟老蔡说下人工智能研究院的事，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从兜里掏出口罩直接走出办公室。 应若涵以为路阳是要看看集团，也没多想，跟蔡伟青聊起了建大数据中心的事。 蔡伟青听完并没直接表态，当初建晶圆厂，那是有成功案例，华国紧缺，投再多的资金都是应该的，但现在花那么多资金投人工智能，他拿不定主意。 “蓉城的大数据中心规模还是小了些，而且气候也不适合，现在各大厂都把数据中心建到了筑城，我们自然不能落后，以路总的风格，要做当然就要做最大的，我们有大用途。” “嗯，这点我赞同，肯定是要建的，只是这2000亿的规模确实夸张了些，这流程上可能不好办。” “放心吧，路总已经跟顾总谈好了，他会想办法，而且未来一段时间，我跟路总可能都会待在那边。” “哦？路总跟顾华兵谈好了！” 应若涵笑道，“是的，深入的聊了下，董事会还是要一条心，华芯才能走得长远。” 蔡伟青一喜，“太好了，路总早该跟老顾好好聊下了，只要我们一直对外，接下来就是应对考察团了，老于在这方面有经验，而且这次疫情，华芯的功劳这么大，我想应该不会出任何问题。” “江总刚才也说，他会全力协助的我们的。” “江总？”蔡伟青没想到江天行会为华芯说话，看来应若涵与江天行的关系并不简单，难道是？ 蔡伟青快速回想今天跟路阳的汇报过程，完了！如果应若涵跟江天行是情侣关系，那路阳呢？ “应助理，你先看看路总现在在哪里？” 两人不知觉中已经谈了半个多小时，应若涵立刻拿出手机询问安保组。 “什么？路总不见了？他不让你们跟着？” 挂掉电话，“路总说在集团逛逛，没让安保组跟。” 蔡伟青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难怪他今天一直觉得路阳变了，还以为是几个月不见的原因。 “你让安保组快查下路总是否出了公司？” 应若涵立刻安排安保组去查看公司监控，“你觉得路总可能出了公司？” “应助理，您是身在局中啊，我问句不该问的话？您跟江天行的关系？” 应若涵快速明白了蔡伟青这么问的意思，“我们，曾经应该算是情侣！” “哎，那就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路总应该是出公司了。” “路总的工作，生活基本都是您在负责，以我对路总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轻易信任别人的人，今天江天行的出现，他肯定会想很多，如果，我是说如果您跟路总已经发展到那种关系的话，事情可能会更麻烦。” 应若涵瞬间脸色一变，路阳何止是不轻易信任别人，她跟路阳的前几个月，对方一直都是礼貌有加。 赶紧拨打路阳电话，专线与常用手机都已关机。 “电话关机了！” “a组，立刻查看路总的专线电话，位置在什么地方？” 蔡伟青立刻阻止了应若涵，摇摇头，“应助理，我不建议你用这种方式找路总，这会让他觉得……” “不用了，我知道路总在哪里！”应若涵撤回了命令。 随后应若涵再次拿起手机给周怀义打了过去，“周总，我是若涵，路总给你打过电话吗？” “打过啊，还问江天行的事？若涵啊，今天江天行去找你了吗？” “是的，见过了，路总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您怎么说的？” “大概2个小时以前，江天行身份特殊，我只说了让他跟对方打好关系，提醒了下，出了什么事？” 应若涵心中一凉，两个小时前，那是刚吃完中餐的时间，而且周怀义是路阳最信任的大哥，居然让他打好关系。 “周总，您认为路总是那种会跟人打好关系的人吗？你应该知道我曾经跟江天行的事吧！” “一时没想那么多，路总现在人呢？” “应该出公司了，安保组没跟着。” “草！我现在就过来。” 挂掉电话，应若涵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很快想通了事情的因果关系，心中一时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无奈，路总这是吃醋了吗？ “事情先保密，我现在去找路总，蔡总，你说得对，我是身在局中了，另外，我跟路总还没到您说的那种关系，虽然我一直在努力，江天行这边以后你不要再接触了，跟宝丽这边也不要再有任何关系。” 说完应若涵走出办公室，监控那边的结果都不用查，路阳肯定是出了公司，好在现在情况特殊，街上的行人都戴口罩。 “喂？胡总吗？我是应若涵！” 应若涵在电梯上打的电话，专业的事还得咨询别人，她并不擅长，在电话里大概把事情讲了一遍。 半响胡稚才回答道，“应助理，这事不好处理啊，再加上老周这笨蛋还打了助攻，这会让路总觉得世界把他抛弃了，你别不信，直男的反应就是这么神奇中二，别看路总从来都是温和对人，但他有着自己的世界，一般人进不去。” “而且我一直觉得路总是一个充满秘密的人，似乎除了工作外，他没有任何的爱好，也没有任何业余生活，我虽然不认识江天行，但我建议你还是跟路总把事情说清楚。女人，无论多有事业心，一旦成家或者感情有了归宿，都不可能再获得别人百分百的信任，这就是我说事情难办的原因。” “你是说，因为这件事，路阳可能会把自己的世界封闭起来？” “很有可能，如果你找到他的话，你会发现他对你会更客气，也会装成没什么事发生的样子。” 结束通话，应若涵苦笑一声，“直男的世界，还真是奇怪啊！” 第281章 晶圆厂股东大会 傍晚时分，应若涵在以前路阳三人住的公寓楼下找到了他，对方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仿佛要脱离这个世界般，让人看着心疼。 发了两条信息给周怀义跟蔡伟青，应若涵向路阳走去。 “不是要在公司餐厅看夕阳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应若涵的声音很温柔，缓步来到路阳身边坐下。 “没事，安排完工作，想逛逛，忽然就走到以前的住的地方，时间不知觉过去那么久了。” 果然，第一句话就是没事吗？ “我呢！从小就要强，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16岁便进了军校，20岁毕业就进入特殊部队，25岁才出来，再加上家里的关系，很快就进了相关单位，负责首长安全。” 应若涵没看路阳，像似在说别人的故事，“江天行，比我大8岁，算是这群二代中最强的一个，而且非常聪明，一早就弃政从商，老一辈的人也放得心来把资产给他打理，他的父辈已经离世，所有人都觉得欠他家的，这是他的特殊之处，在华国，他可以说是拿着免死金牌。” “他是我们这群人的榜样，曾经也非常喜欢他，为了证明配得上他，我很努力的变强，各方面的强，26岁那年，我直接找到了他告白，然后他娶了个合作伙伴的女儿，不是圈里的，他在划清界限，我知道他曾经也是喜欢过我的。” “然后我就离开了华国，在海外待了一年多，刺激倒是刺激了，可是我也发现，个人的强大比起国家来说根本毫无意义，我改变不了别人对我们的看法，直到你的出现。” “路阳，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把你关起来做研究，挖出你所有的秘密。” 路阳的声音响起，“后来你们发现，我只有活着才能产生更大的作用。” “确实如此，而且你的行动也证明了你跟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更可恨的是，你还无比的自觉，把自己所有的时间放在目标上，我从没见过如此纯粹的人。” “所以你才一直告诉我，不要把自己当成工具人，这样以后下起手来才不会心软，是吗？” 路阳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有些冰冷。 “是啊，无论我再努力，我始终是个女人，做不到坚如磐石，每次看到你使用能力的时候我都感到震惊，人怎么能做到这一步，到底是什么在支撑着你。” “一开始我以为是你对国家的热爱，后来我才慢慢发现，你只是想这样做而已，完成自己的梦想才是你最真实的目的，路阳，其实你一直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对吧？” 路阳转过头，看向应若涵，这个女人把自己的一切都看透了。 应若涵也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可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也是在这个世界出生的。” 说罢，应若涵轻轻握起路阳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看，我是有呼吸的人，不是你们所谓的npc，你能感觉到吗？” “你能感觉到我已经被你吸引，不愿意放你离开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你，这世界会有多无趣啊！” 感受到指尖带来的温度，看到应若涵眼睛里的明亮，路阳快速抽回了手。 “没有能力，我只是个普通人！” 应若涵起身，在路阳面前蹲下，抬起头看着他。 “不，路阳，你是这世上最不普通的人，与能力无关，我喜欢你的纯粹，为了这份纯粹，我会做任何事情，所以，请你相信我，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值得我去喜欢，无论你如何选择，我都会在你身边，这点永远不会变。” 路阳两辈子加起来，哪经过这样的阵仗，他这是被反撩了，霸道无比！ 这一晚，路阳做了个梦，回到了2023年的出租屋，房间似乎整洁了许多，覆盖朦胧的柔光效果。 “路阳，吃饭了！”工作间的门被推开，叫他吃饭的人一会变成应若涵，一会变成绵羊，或者合二为一，就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脸。 ----------------- 次日，华芯晶圆厂召开股东大会。 会议由温天洋主持，华洪张弘晟、byd王传斌、格力董大姐、米家雷ok、常江存储陈长义、常鑫存储朱杰、v家沈河、吉利、哈佛、长安都派人来参加了，企鹅的代表居然是麻花藤亲自出席。 华国投资总公司，申城国资背景的投资公司共8人出席会议。 “各位股东们，大家好，这是华芯晶圆厂成立以来的首次全体股东大会，从正式揭幕投产至今过去5个月，也可以把这次会议当成我们的半年总结。” “目前我们的月产能稳定在5亿片左右，类型覆盖了高中低各种类型，销售额6千亿华夏币，半年财报详细财报会发给大家，二期工程也开始着手建立，但因为生产线一直在运行，所以速度会慢许多，预计需要一年时间。” “另外，我们在精密制程上的良品率已经赶上全球先进水平，其中5纳米芯片制程良品率超过90%，3纳米也能做到50%以上，稳居全球第一。” 第一次到晶圆厂的企鹅麻总心中那个感慨啊，5个月6000亿，这已经超过企鹅现在的市值了，按20%净利润算，这5个月就赚了1200亿，要是华芯上市，他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规模。 众股东脸上都充满喜色，哪怕就是百分之一那也是几十亿啊，难怪当初那么多人拼了命的要投资华芯。 路阳开始发言，“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实际情况，疫情反复，经济下行，下半年是否能做到这个数目前还有待观望，当然，我们今年的订单是满的，这点无需担心。不过提醒各位一下，华芯晶圆厂的净利润不会是各位想的那样，每年需要拨出20%销售额来做研发，具体的数据见半年财报。” “我举这个例子的意思是，摩尔定律已快到极限，在芯片设计上，我们距离欧米巨头仍有很大差距，希望大家不要降低研发投入，光是我们一家是起不来的，仍需所有人共同努力。”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20%开始成为了各家研发投入的一个标准，低于这个数的感觉都不好意思参加会议，像华微那种30%研发经费的企业仍然太少。 应若涵忽然走进会议室，在路阳耳边低声几句。 路阳脸色大变，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接着便听路阳解释道，“各位抱歉，京城疫情爆发，我得立刻赶过去，温总，接下来由你主持会议。” 说罢带着应若涵快步离开会议室。 所有人的心思立刻飞往京城，那可是首都，要出大事了。 而让路阳必须赶回京城的原因是，廖老感染了！ 第282章 变异毒株 进京的手续与流程非常多，行程码，各种检验报告，哪怕路阳走的是特殊渠道，来到廖老所在的医院，前后花了快20小时。 隔离室外，路阳看着罩着呼吸机的廖老，心中不是滋味。 梁圆脸上充满焦虑，能看出是哭过的样子， “春节一过，廖老便直接到了ssmb项目组，在海南的时候，也没停下工作，再加上之前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太好，所以这次感染，最先倒下的就是老师。” “不是打过疫苗了吗？”路阳声音有些发抖，星冠能不能扛过更多的还是身体素质与自身免疫力。 “这次是变异的病毒，项目已经停了，所有人需要隔离两周，目前检测结果只有8人左右受感染。” ssmb项目组人数高达几百人，这个结果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当然，这还得廖老挺过来，否则那就不是损失大了的问题。 廖老已经是国内认定对光刻机研制贡献最大的人，在他的带领下，几千人的共同努力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对华国的贡献无任何可争论的。 没过多久，应若涵带着主治医生出来。 路阳急忙问道，“医生您好，我是华芯路阳，廖院士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目前还没退烧，再加上廖院士他本身就有高血压，长期睡眠不足，免疫力也低于普通人，情况不乐观。” 见路阳脸色表情凝重，医生再次说道，“这次的毒株应该是变异的，廖院士虽然打过疫苗，但针对的是上一代，如果3天内能退下烧，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能进去看看吗？” 旁边的几人瞬间看向路阳，应若涵更是直接拉住了他，用力的摇摇头。 好在医生没同意，“抱歉，能让你们到这里已经是破例了，就算是穿着防护服，感染可能性也还是有的，何况就算您现在进去也没什么用，廖老他的意识并不清醒。” 一屁股坐在隔离室外的长椅上，一防再防，还是变成这样的结果，路阳直接被整破防了。 就是怕廖老感染，他才千方百计的把专家组都安排去海南过年，结果情况刚刚好转些，又发生这样的事，越是担心什么，越要发生是吗？ “病毒样本已经第一时间发往二院了，很快应该就能得到结果，廖老会没事的。” 应若涵安慰道，也明白廖老对于路阳的重要性，这是他在这世界最尊敬的老师。 严格来说，路阳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感染可能性很大，不应该长时间停留，但是看路阳现在的状况，肯定是不会离开的，应若涵不得不考虑，如果路阳感染了怎么办，特效药的进度必须加快。 “师姐，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星冠虽强，但对年轻人的致死率不高的，何况我们都打过疫苗了，就算是变异毒株，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 梁园反而说道，“应该离开的是你，如果老师醒来，肯定不会让你在这里待，你自己什么情况不清楚吗。” 路阳手机响起，来电人正是程春贤，“路阳，你瞎胡闹什么，理智点，你又不是医生，在医院待着有什么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他们不会让廖老有事的，你立刻离开。” “我要看着老师好起来，我虽不是医生，但我是他的学生，这是我该做的。” “胡扯，你该做的是保护好自己，你觉得廖老希望你如此做？”程春贤已经在电话那头吼了起来。 路阳声音也拔高起来，“都是你们希望我怎么做，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应不应该由我判断！” 说罢直接挂了电话，很多事，没有对错，再理智的人也不可能随时冷静，这两天发生的事让路阳压抑许久，这一刻完全爆发开来，去特么的理智！ 没几秒，应若涵的电话也响了，不用猜都知道是程春贤打到她那边去了。 应若涵默默走到一边，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路阳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周怀义也打了过来，他没接，而是把电话放在座位上，起身来到一边，一动不动的看着隔离室里的廖老，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但不能离开，万一廖老清醒过来，他要第一时间知道。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让星冠降临； 如果，他准备工作再做得充分点； 路阳忍不住在心中问自己，“你真的尽力了吗？” 十几分钟后，应若涵来到路阳身边，握住他的手，“我不会劝你，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在！” ----------------- 专家组那边，郝顺富无奈道，“吃瘪了吧，早跟你说过，劝不动他的，别看这小子平时看起来很温和，撅起来的时候，执拗得很，话说回来，我们不正是看上他这点吗？” 程春贤叹了口气，“哎，廖老真是收了个好学生，但愿他能挺过去这关，指挥中心那边出结果没？” “对内结果还是对外结果？” “对外结果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当然是对内，现在最怕的就是人为。” 郝顺富面色临终，“老邵那边在查了，可以确定的是这次的病毒是变异版，具体来自哪里，样本对比就知道结果了，这得花几天时间。” “江天行去见路阳了！”程春贤忽然说了这么句话，郝顺富一怔，片刻后才缓过来，厉声道，“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哼！找得一手好理由，利用了江天行与应若涵的关系，已经有人在给国投施压，把股份卖给宝丽。” “他敢！”郝顺富冷哼一声。 “我一直在想，考察组下去华芯后，下一步棋会如何，没想到啊，居然把江天行给推了出来，这步棋真毒，如果是他的话，首长估计也不好说什么了。” 郝顺富自顾说道，“华芯现在的股份60%在路阳手上，周怀义15%，国投20%，还有百分之5分给几个常任董事，明面上他们是做不了手脚的。” “我现在都有点庆幸了，现在理在我们这边，不过还是不能小瞧江天行，这人直到今天我都没看懂，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再次叹了口气，“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万一廖老有什么意外，路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是啊！半导体芯片方面，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承诺，怀义那边最新消息，他打算投2000亿到筑城去搞人工智能，看来这个领域未来几年要有大突破。” “哼，这小子在大局观上倒是从没让我们失望过，但愿这次他能挺过去。” 星冠的爆发，让国家机器开始围绕着其运转，这无形间淡化了许多芯片小组的权利，同时也会改变部分格局。 第283章 热爱才是最初的动力 路阳在隔离室外守了一晚，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护士们，心中充满懊恼，人类总是这样，到了事情真实发生时，都会遗憾当初的努力还不够，于是就会冒出很多如果。 天色渐亮，负责的医生走出隔离室，众人围了上去。 “路总，廖老醒过来了，知道你在外面，要见你！” “不过，很抱歉，各位，要有心理准备，长期的疲劳过度，老人并发症也犯了……” 路阳一个踉跄，应若涵及时扶住了他，一旁的梁园与两名廖老的学生听到这消息，再也无法控制。 第一次见到廖老，参观阿斯迈时两人的配合，研制光刻机过程中老人的不倦教导，一幕幕在路阳脑海中快速闪过，拖着沉重的双腿，路阳来到老人病床前。 “你啊，还是那么冲动！” 路阳握住老人的手，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半天才挤出两个字。 “老师！” “你取下口罩干什么，说这老人还欲抽回被握住的手。” “老师，放心吧，这个病毒对我不管用，您也会好起来的。” “小路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的身体自己清楚，虽然你是半路出家，但我知道，我们都是一路人，为了梦想，做什么心中都是充满热爱的，你也不用难过，老师我啊，值了！” “……” “答应我，不要去管那些琐事，把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最大，这才是我们搞科研人最大的幸福，是你的话，一定会把做到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程度，责任，义务，最终都不及心中最真诚的那份热爱。” “老师，您别放弃，我都答应……” 路阳已经泣不成声。 廖老的手忽然有了力气，反握住路阳， “我很喜欢你说的那句话，科技是男人的浪漫！” “路阳，让全世界都看到这份最伟大的浪漫吧，其他的……其他的事，都微不足道……” 说完最后这句话，抓住路阳的手便失去了力量。 “护士……护士……” 路阳大喊道，其他几人听到路阳的呼喊，冲进隔离病房。 2020年3月21日，华国国家院士，半导体行业第一人廖锡昌教授与世长辞，享年62岁。 这是整个科技圈的巨大损失，消息在圈内很快扩散。 京城开始实施区域封控，紧接着多地开始爆发新一轮感染，局势一下来到低谷，直到二院与国药再次研制出新一代疫苗，才逐渐稳住。 这一轮反弹，年龄偏大且有其他疾病的人都未撑过去，廖老的离世以及路阳的感染，这些消息都淹没在大势下。 ----------------- 申城，华芯科技集团迎来专项小组第一轮考察，于永锋全程陪同。 总部大厦，周怀义语气平淡，“这是考察，不是检查，诸位能看的，能学的，于副董事长已经带你们走一遍了，至于其他方面，涉及国家机密，就不带各位参观了。” 甩下这句话，周怀义走出会议室，他是一点跟这群人打交道的心思都没了。 “周总留步，聊两句？”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周怀义回过头，冷声道，“江总时机选得好啊，挑在这个时间来华芯。” 来人正是江天行，也在这次考察组名单中。 “周总，实话实说，我对这差事，真的不想接，但是我不接，一定也会有别人来，对华芯也未必是好事。” 江天行的声音仍是那样不急不缓，并未因周怀义的态度而有任何情绪，微笑始终挂着脸上。 “办公室聊吧！” 周怀义带着江天行来到他办公室，国投出售15%华芯股份给宝丽的事已成定局，上面的借口也很简单，路阳现在仍在隔离中，以防万一。 廖老的离去，路阳跟应若涵双双感染隔离，这种时候还非要来华芯考察，董事会能有好态度才怪。 “江总，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华芯的特殊性你我皆知，我也理解上面的意思，但你们选的这个时间点确实过了，寒了许多人的心。” 江天行缓缓说道，“我也不认为这是好时机，奈何身不由己，我上次跟若涵表达过我的态度，说实话，我对华芯能有今天的成绩是充满敬佩的，国投的事是我主动争取过来的，因为我不想让那些白痴来打乱华芯的节奏，这样说，周总能明白吗？” 饶是周怀义出身国安，对人的微表情有着不低的造诣，但他还是没看出江天行说话的真假。 “明白，华芯展现出来的实力，让有些人害怕了。” “确实如此，你我都清楚，疫苗的事，国药其实只是一个生产代工而已，虽然华芯并未对外公开，但是这项技术在华芯手上瞒不过有心人，如果华芯再涉及到生物制药领域，这体量太过吓人了。” 江天行并未绕圈子，说的也是事实，华芯对疫情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但顶层的那些人从来都是走一步看几步的。 “所以他们想要二院的技术，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呢？” “周总，你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政治的事，有时候并不仅仅只是利益，话再说回来，你们也不用对我有什么敌意，既然总要放个人在华芯他们才放心，那就我来，至少不会拖后腿，华芯不会变。” 江天行继续说道，“无论是你，还是于总、蔡总，你们都不熟悉那套规则，我正好可以充当缓和剂，当然如果若涵的心思在这上面也应该能够解决，但她一门心思放在路总身上，所以只能我来了。” 听到这话，周怀义反而放心许多，看来江天行并不知情，华芯真正的核心其实是路阳。 直到今天他还在后悔，那天路阳打电话问他江天行的事，他回答得太草率了，事后从胡稚那里才了解原委。 “所以，你的目的是应若涵？” “哈哈，周总说笑了，我已经成家了，如果非要找理由的话，我江天行也是华国人，既然有希望看到那天，我也想尽一份力，仅此而已，时间会证明一切。” 与江天行的这次谈话，并未让周怀义掉以轻心，反倒是对这个二代头目感到一丝恐惧，这人太过完美了，他猜不透。 但是对方的话也给了他提醒，疫苗研制的技术，握在华芯手上确实不妥。 一个半导体体量已经如此庞大了，再涉及生物制药，这太吓人了。 第284章 面谈高层 4月初，新一轮的病毒得到控制，路阳与应若涵由阳转阴，回到民宿顶楼。 两人都消瘦不少，这一轮的病毒确实很猛，芯片小组三位领导并没告诉路阳真实情况，这次的病毒对比来自岛国，背后有谁的影子已经很明显了，同时受灾的还有泡菜国。 但是应若涵知道这个消息，路阳也就知道了，但他并没任何反应，廖老去世后，路阳的话越来越少，除了参加必要的线上会议外，已基本不再管事，就连江天行成为华芯常任董事他都没发表任何意见。 恢复训练结束，路阳忽然对应若涵说道，“跟程部长说声，我想见次首长！” 应若涵擦掉脸上的汗，先是一怔，随后点头，“好，我这就去申请。” “等等，再跟江天行说声，我在这里等他。” 路阳躺在椅子上，京城4月的天已经隐隐有夏天的味道，天刚亮，气温都超过了20度，补充了大量水分后，路阳拿起一份资料，正是江天行的档案，应若涵亲自做的。 周怀义曾经跟路阳打过两个小时的电话，有大半时间都在聊江天行。 跟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进入董事会后，江天行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在一些事情上，还在极力推动华芯的政策，比如在对付台鸡电，为此还调动了一些宝丽的资源。 路阳是见过江天行的，给他的感觉很奇特，当时并没找到适合的形容词，后来才想起，这人跟小说里的一个人物非常像，移花宫花无缺，可以说各方面都很完美。 如果对方真是所谓的反派，路阳知道自己并没任何胜算，老师的话仍在心里，这些事太累了，他不愿多想。 宝丽可以说是国家给老一辈的福利，这么多年来，慢慢发展成华国最低调的巨头，旗下涉及的行业不仅是房地产，酒店、旅游、甚至一些对外不方便的业务，都是走的宝丽渠道。 躺椅开始摇晃起来，老师的那句话是对的，只有技术的突破才能让路阳感到真正的快乐，只要自己走得足够快，是可以做到力大砖飞的，玩谋略，玩政治，都不适合他，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短板去钢别人的强项。 两天后，路阳来到最初的商务酒店，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还是那些人，以及那位，只是这一次路阳已经不再紧张，情绪很平淡。 程春贤率先问道，“小路身体好些了吧？” “谢谢领导们的关心，已经好了，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过程。” 几人忽然一怔，连端坐中央的老人双眼都不由眯了下。 路阳已经不在乎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了，发病再说，“病毒跟我们都在不断变化，只要疫苗接种范围足够，早晚都会变成普通感冒的状态。” 老人突然开口，“这次华芯又立了不小功劳，众多专家的速度都比不过你们。” “首长，人力在这方面是比不过计算机的，这是我申请见您的主要目的之一。” “说说看，小路这一年成长不少啊，我还记得上次见面时的样子，记忆犹新啊。” 路阳打直身体，保持应有的尊重，这是一个人的基本素质，“这次疫苗是我们的专用数据模型推演出来的，这方面，我们已经领先全球，我想各位领导应该能感受到人工智能的潜力了。” 应若涵的汇报上，提了二院使用人工智能推演出疫苗分子式，但并没透露这个模型的来源，这是她第一次对上面做了隐瞒。 “这只是专业版，如果做出通用版，可以让华国的科技力量再次突飞猛进。” 郎廷立刻问道，“通用型人工智能？如果真是，真能做到这一步，确实能让全行业都实现飞速发展。” 作为科技部长，他的话让另外几人更确信了路阳的说法。 “是的，人工智能未来会成为一切的基础，只是要想实现，代价一点都不比半导体产业低。” “但这却是我们超越西方的一个重大契机，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足够应付未来的局势，提升我们的话语权，保住现在的成果。” 路阳回京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上一次的争吵，让两边关系变得很尴尬，再加上廖老没挺过去，三人都自觉有些理亏，所以才极力争取了这次会面。 路阳果然没让他们失望，一上来就丢了如此重要的一张牌。 程春贤立刻说道，“说罢，这次需要我们如何支持。” “老师临走前告诉我，不要把时间放在其他事情上，我答应过老师，所以对于现在的局面，我也不想再去费心思，华芯在3年内不需要再做任何调整，各位领导对我路阳应该了解，华芯走到今天这步，是所有人的付出，包括你们，包括国家，我不希望有人来捣乱，我们距离真正的成功，还远。” 这话已经说得够直接了，虽然三人都理解路阳，但当着首长的面这样说，确实很非常失礼。 “路阳，这里没有人……” 老人打断了程春贤的话，“小路啊，对于廖老的事，我很抱歉，也感到非常痛心，我明白你的意思，华芯一直是你说的算，这是我当初对你的承诺，最近发生的事，也并不影响你做决策，只是做给一些人看罢了，不过既然你提了，我也答应你。” “江天行是我点名派去帮你的，如果你确实跟他合不来，我会让他离开华芯。” “谢谢首长信任，我会跟他见一面，再做决定。” 路阳接着说道，“几位领导，光刻机是有现成的案例放在那里，我们只需要往前追，但接下来要做的事，是没有先例可行的，资金体量第一期预算就是5000亿，这个费用由华芯这边安排，地点选择黔省。” 老人点点头，“既然如此重要，你选的位置很不错，放在那边确实是最安全的，程部，还是你牵头，让当地极力配合，能节约一点也好，我虽然不懂，但我相信小路，一项能推动整个科技发展的技术，这点代价并不算高。” “第二个目的，我想抽出华芯整体利润的5%，以廖老的名义设置科学技术发展基金，希望郎部这边给予支持！” 5%，按2000亿的净利润算也有100亿了，这么一大笔钱，路阳给起来是一点都不含糊，老人脸上露出微笑，没看走眼啊。 “可以，由科技部与华芯共同建立，华芯出多少，科技部拨多少，但一定保证落到实处，谁打这个基金的主意，一定要严肃处理。” “最后一个目的，我卸任华芯董事长职位，由周怀义出任董事长。” 第285章 没有底牌就是最大底牌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是他们从未想到过的局面，居然有人愿意放弃华芯，现在的市值已经冲到华国前五了，程春贤双目紧盯着路阳，似要看清楚他的真实想法，然而他并未从路阳身上看到任何变化，像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路阳，华芯的董事长，除了你，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做，当然，你是董事长，还是绝对的大股东，华芯的决策权在你，你有权决定把企业交给谁，但是谁能服众，影响太大。” 郝顺富也劝解道，“于情于理，都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如果你只是想抽出精力专注其他事，可以把权利放给周怀义，都说华芯的常任董事，每人都有几个助理，再给他加两个助理，也应付得过来，但是最终的决策权还得是你。” 路阳不露声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着几位领导的苦口安慰。 最终还是老人发话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一样的，也许方式不一样，但华国没有人会做出这种事，在其位，谋其职，小路啊，对于一些人，我们不能忘记他们的功劳，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稳定是最重要的。” “我还是那句话，华芯永远是你的，这点不会变，如果一个企业的股份都能作不能作数，那就乱套了，我很喜欢你跟周怀义说过的话，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华芯的战略方向，不会再有人超过你，你有权决定谁来出任董事长，但华芯仍然是你的，最终的决策权也在你。” 不存在什么大智慧，对于路阳来说，华芯已经算是完成了他的使命，如果上面真要收回，他也许会有怨言，但并不会拒绝，所以他说这话没什么心理压力。 好在结果没让他失望，他知道几位领导的意思，前段时间所谓的压力，只是做给一些人看的，就算进到了华芯，也阻止不了路阳，所以他那60%的股份，从来没有人敢提。 “我听几位领导的，不过如果筑城的人工智能中心建好，其规模跟体量不会比华芯小，程部长，这个问题又如何解决。” 程春贤开始逐渐明白路阳今天见首长的目的了，心中不由苦笑，好家伙，原来是担心规模太过庞大。 “很简单，你重新再注册家企业，从华芯来的资金算是拆解就行，不过这种级别的企业，独资是不行的，这方面你要考虑清楚，我也是赞同的，把ai研究院剥离出华芯。” “明白，处理完京城的事，我便到筑城，华芯还需要几位领导多多照顾。” 老人笑道，“期待你做出成果的那天，小路，再次说声感谢，你给我们准备了很多底牌，必如你所愿，国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如遇紧急情况，或无法做决策的时候，你可以通过若涵直接联系我。” 这算是今天的最大收获了。 这次先离开的反而是路阳，不知觉中，他已经把这一切变成了对等的合作。 路阳离开后，老人忽然笑了起来，“以前你们说这小子学习能力快，我是真的体会了，程部，你看出他今天的目的了吧？” 程春贤无奈的笑道，“猜出一些，但不敢肯定。” “哈哈，老程也有今天啊，一年前你敢想象吗？我们三人想了这么久的破局之道，你看他多能把握，直接看透了本质，无论私下做什么动作，都不如直接找首长。”郝顺富笑道。 郎延跟着说道，“我还是想不通，他哪里来的底气提条件？” “因为他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留恋，华芯已经赶了上来，他也做到了他的承诺，如果我们今天真的收回华芯，这小子估计马上就退休开始摆烂了，廖老教了个好学生啊。” 三人忽然想通了，难怪路阳今天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多大变化，是啊，路阳可以随时退休摆烂，可华国不能退，这是把压力丢回给了他们。 “算了，这小子还是不错的，并不比江天行差，以后注意些，别让那群人再去试探他了。” ----------------- “谈好了？”回去的路上，应若涵问道。 路阳点点头，并没说谈了些什么，反而说道，“你设计下ai研究院的股权结构，剥离华芯，首期资金量按5000亿算，从华芯出，算拆解，算利息。” 应若涵忽然笑道，“收获不错嘛，筑城那边好好运作下，放一些出去还能拉来不少资金，一次性拿出5000亿，对华芯影响太大，分几批会更好些。” 心中更高兴的反而是路阳终于学会城府了，哪怕是她，也不应该全盘托出。 人工智能的真正潜力，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知晓生物版仍在不断进化，如果让那群人知道，会不顾一切的。 “台鸡电的资金到位了吗？” “还没完全到位，现在跟粤省持平，只到了500亿，前期1000亿够他们建设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放几台设备给他们，再丢些订单，过半就动手。” 没等应若涵回答，路阳忽然厉声说道，“泡菜国的投名状还不够，让他们跟岛国再斗得厉害些，稚姐那边再加大对他们的出口，让岛国的产品从泡菜国消失。” “明白，不过路阳，我得提醒你下，岛国现在已经快处于临界点了，如果再加大打压，有战争的可能性，米国虽然也处在星冠笼罩下，但战争目前对于他们是利大于弊的。” “二院那边进展应该不小吧，差不多半年时间了，如果泡菜国跟岛国真摩擦起来，对我们也不见得是坏事。” “我还是觉得急了些，要不等筑城这边初见成果再动手？” 在前排开车的老哥听得直冒汗，不是，两位老大，你们是商人啊，这是我能听的吗，怎么越听越像幕后黑手。 两人听不到开车老哥的心理活动，路阳继续说道，“等不了，廖老的事，总要先找人开开刀，念头才通达。” “我对结果有信心，你不用担心我，我们只负责闹事，收尾交给上面的人去管，免得一些人整天盯着我们。” 这话没有因果关系，但应若涵却明白，路阳指的结果是人工智能的成果，而闹事是要让周边乱起来，看来这趟面见首长，收获是真的巨大，得到了某些承诺。 以她对路阳的了解，基本能把握住路阳的底牌，那就是没有牌，惹急了我就什么都不要，撂挑子不干，这是华国高层绝对不会允许的事。 但是她却不会让路阳真的变得一无所有，属于路阳的谁也拿不走，应若涵似乎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第286章 是时候干正事了 “我听说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来，以后这会成为值得纪念的地方。”江天行来到民宿阳台花园。 路阳的微博至今都还挂着那张烧烤的照片，神通广大的网友找到了地方，可惜现在已经不对外营业，整栋楼被应若涵买下了。 “江总请坐，上次匆匆一别就是两个月，没想到我们现在变成了同事了。”路阳比了个请坐的手势，应若涵给两人沏茶后离开，把空间留给二人。 江天行喝了口茶，“好茶，没想到一别多年，小涵居然还学到了这个手艺。” 路阳笑道，“我不抽烟，如果再不喝茶就没东西招待客人了，这茶也是普通的茶，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沏茶的人，喝茶的地方，聊天的对象，这些都可以决定茶的味道，所以很多时候，茶喝的是一种心境。”江天行还是那样的文质彬彬，绅士这词并不适用于他。 “江总是高雅之人，我不同，我只是个普通人，走到今天，只能用机缘巧合来形容。” 路阳一口喝掉面前的茶，江天行居然给他斟满。 “哎，这要让别人看到，还不知如何说我，江总，随意些。” “于理，你现在是我顶头上司，这一年多来做的事，值得我尊敬，于情，我也希望小涵能有个好的归宿。” 路阳忽然意兴阑珊，面对这样的人，他还真找不到什么话说。 “今天见江总呢，主要是想知道，你到华芯的真正目的，说实话，我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很多时候都是在凭直觉做事。” 江天行再次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都说华芯路总做事干脆直接，我一直在向你学习，所以我的目的从第一次见到小涵就已经说清楚了，后来周总问我这个问题我也说过，不过今天见到路总，那我就再追加一个。” 路阳并未说话，期待下文，江天行放下茶杯，“得知小涵到华芯出任助理的时候，我很惊讶，所以平时就多留意些，结果华芯这一路的所作所为，说实话，让我感到震撼，谁不曾有过这样的梦想。” “华芯走完一带一路回来后，我就在想，如果我能跟路总成为同事那该多好，人生才不会那么无趣，我虽出身所谓的二代或者三代，但对政治是真不感兴趣，太累，但我知道，真到了那个位置，让华国崛起是所有人的共同目的。” “刚好，有些小屁孩就希望我能会会华芯，所以趁着这个借口，我就来了，路总您问我最真实的目的，其实是想在这场崛起的过程中有参与感，刚好，我能弥补掉华芯部分不足，让路总你大胆的往前冲，干掉那些小瞧我们的人。” 路阳忽然笑了起来，“哈哈，没想到江总也会有中二的时候，无论你说的真假，值得敬你一杯。” “中二这词我喜欢，男人至死是少年！” 两人小碰一杯后，江天行侃侃而谈，“我知道华芯在担心什么，路总在担心什么，到了我这个级别，金钱、地位、女人都不再令我冲动，权利也不是我的追求，那你觉得我需求什么，吞并华芯？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现在估计还在欧洲滑雪。” 不得不说，江天行的话让路阳有些相信了，应若涵对江天行最深刻的一句评价就是，所谓二代，反而拖累了他。 “我还在想，如果你真想要华芯，我便给你！” 路阳忽然来这么一句，江天行还是首次卡住，随后放声大笑，“哈哈，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不过很抱歉，用网络上的话说就是我累了，不想奋斗了，只想躺平。” “你也没让我失望，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想躺了，自己跳进来，可怪不得我，第一个干的就是台鸡电，第二个就是岛国的半导体与汽车行业，第三个再搞废泡菜国，最后再收拾欧米。” 饶是江天行再有涵养，也不得在心中暗自后悔起来，他来华芯说不定真的是个错误选择，因为路阳说这话时，一点开玩笑的语气都没，按他这说法，华国最后不就是无敌于世吗。 江天行比了个大拇指，“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 “哈哈，忽然发觉心中有股热血在涌起，这就是你们说的中二之魂吗？” 路阳开始有些喜欢上江天行了，他只比周怀义小两岁，却有着跟路阳一般年纪的模样，完美得让人妒忌，于是路阳决定要把他变成周怀义，未老先衰。 “我会源源不断的给你底牌，现在的局势想必你应该清楚。” 江天行收起笑容，“台鸡电的那十几万人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不，是我们的目标，趁着老匹夫没挂，我不想让他带着笑容离去，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 “可不好弄，老匹夫很小心，两边下注，粤省那500亿也只换来相同的资金，人员到现在过来还不到5000人，比不过在米国的投入。” 路阳笑道，“这不你来了吗？” 江天行两眼忽然亮了起来，摇头苦笑道，“以后谁再说你是直男，没有商业头脑，我第一个不服。” “台鸡电的事难度不太大，下些诱饵，我再出面，应该会上钩，只是现在泡菜国与岛国都处在水深火热中，真摩擦起来，局面不一定能控制住。” “所以，对泡菜国必要的支持还是要有的，我已经安排了，至于你说的控制局面，跟我何干，年轻人，做事总是冲动的，出了问题家里长辈总要出来的。” “有意思，哈哈，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上面让你执掌华芯的意思了，说得好，搞事情嘛，我也不差。” 无论江天行是否言行合一，既然他进了华芯，路阳就给他事做，就算是卧底，那也得纳投名状不是吗？ 更何况，路阳根本不在乎华芯以后究竟是谁的，既然他想玩，那就让他变成一个工具人，也不对，变成一根搅屎棍。 优雅的搅死棍！ 接下来几天，这家民宿的顶楼，迎来了很多大佬，科技圈的，手机圈的，新能源汽车的。 “明天去给廖老上柱香，我们就到筑城！” 连续几天的忙碌，路阳感到有些厌倦了，还是回归科技文吧！ 第287章 湖畔奇迹之地 筑城是西南黔省省会城市，这里年平均温度不只有15度，夏天最热时也不超过32度，是建设数据中心的最佳选择，华国互联网大厂的数据中心，基本都建设在这边。 由于地处内陆，比起中部沿海城市，这里确实不算发达，名副其实的人才洼地，建数据中心的多了，但要把研究院建到这边来是破天荒第一次。 黔省政府在年初接到消息时就已开始准备，把迎接华芯当成了头等大事，没看现在申城的gpd已经冲到了全球第一，只一家华芯就贡献了上万亿，带动了整个产业带。 2月初，华芯第一批考察团到来时，就受到了筑城市的隆重接待，条件随便开。 华芯筑城分公司位于筑城观山湖区，给了栋最高建筑，直接冠名华芯科技，牌子挂起的那天，无数人跑到楼下打卡。 应若涵第一助理池静雯成了筑城公司的负责人。 4月10日，路阳低调抵达筑城，池静雯亲自迎接。 “路总，应助，你们总算来了，市府，省府每天都有人过来公司，就等着你们过来。” 应若涵说道，“先别公布路总消息，我约了市委的秦书记，直接去地方吧。” 池静雯回道，“不先去休息下吗？” “先去地方吧！” 观山湖区，从名字就可知道整个新区都是围绕观山湖建立的，这里风景优美，绿化更是全国首屈一指。 湖边一座茶园，秦国芹跟秘书正坐着喝茶，“小付啊，你跟了我多年，这华芯来是好事，省委那边早就翘首以待，可他们居然直接联系了我，绕开了省委，这事有点不好处理。” “秦书记，全国都知道，有华芯的地方，就有资本，机会肯定是大于风险的，不过建晶圆厂可能性不大，数据中心是肯定的，按我的推测，很可能投资会比华微数据心还大。” 付春龙今年41岁，作为市委书记的秘书跟随秦国芹已近10年，当然此秘书非秘书，官场上有二号首长的雅称，由此可以知道这个职位权力之大。 “华芯筑城分公司已经建好，我们还给了如此优厚的条件，我想再怎么说，在筑城的投资必不会比蓉城那边小。” 秦书记笑道，“华芯投资多少不重要，关键是他这个品牌的意义，对行业的影响力，凡事要看远一些，以华芯现在的体量，他们不会缺资金，不过申城的魄力我们得学学，去年我去考察过一次，那种效率，你永远无法想象。” 两人正聊着，秦书记手机便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应助理，你好，我是秦国芹。” “好的，我让小付出来接你们！” 付春龙赶紧起身，向门口走去。 武大事件早已不是秘密，付春龙还是第一次如此紧张，两辆黑色商务车驶进院子。 先下车是几名安保，待应若涵跟路阳下车时，付春龙快步上前迎接。 “路总，应助，华芯的各位同事好，我是秘书办付春龙，欢迎各位到筑城，秦书记已等候多时。” 路阳笑道，“麻烦付秘了！” 茶园环境别致，窗外就能看到清澈的湖水，位置是真心不错，路阳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路阳与应若涵见到秦国芹的第一瞬间，就加快了脚步，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秦书记，久等了，实在抱歉。” 秦国芹起身与路阳握手，“确实是久等了，从去年开始就期盼着你们的到来，来，来，这边坐。” “这位就是应助理吧，电话里我就听出来是位能干的美人。” 应若涵笑道，“谢谢秦书记，您过誉了，其实早该过来了，奈何疫情忽然爆发，耽误了几个月。” 四人坐下后，秦国芹叹了一口气，“是啊，这轮疫情影响确实大，不过黔省地灵人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一例。” “确实是个好地方，这里环境也很好，早该过来了。”路阳笑道。 应若涵说道，“秦书记，我之所以先联系您，是因为计划有了新的调整，所以得先跟您这边沟通下，再通过您这边汇报给省里。” 秦国芹先是一愣，旋即笑道，“还是华芯考虑得周到，今天把小付叫过来，一是他对筑城甚至整个黔省最为熟悉不过，另一方面，以后华芯在筑城，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处理。” “感谢秦书记，付秘。”应若涵对这个安排是满意的，一个地方，其实最灵珑通透的就是书记秘书。 路阳看着湖对面的岛屿问道，“付秘书，前面那个地方现在是住宅区吗？” 付春龙立刻回答道，“不是，对面是城市规划院，在那里多年了。” “好地方！”路阳由衷赞叹，接着又道，“秦书记，计划确实跟当初有所不同，我打算在筑城这边建立ai研究院，初期投资计划在5000个亿，而且我第一次来，就喜欢上这个城市了，以后可能还会常住。” 付春龙手中的茶壶差点没掉到地上，这转折也太生硬了，还不是普通的硬啊，不着痕迹的看了书记一眼。 他能感受到秦书记现在的内心起伏有多大，5000亿，初期。 这就是华芯吗？ 秦国芹已快近60，对面两人年纪加起来估计都没她大，但给她带来的震撼却超过了一切， “不愧是路总，这对整个黔省来说，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应若涵接过付春龙手上的茶壶，反给二人倒了起来，“不过这消息还得保密，投资金额可以对外公布，项目暂时还处于保密阶段，黔省的特殊历史我想秦书记是了解的。” 这番话让秦国芹瞬间明白过来，黔省七八十年代，为国家承建了许多秘密项目，航空、军工、国防都有，当时还处在冷战时期，把秘密藏进大山，是老一辈的智慧。 “明白！这事我会跟省里汇报。” 应若涵补充道，“项目是上面亲自定下的，不过全国最大的大数据中心这点不变，对外可以公布这块。” “另外，由于ai研究院的特殊性，我们会把这个项目剥离华芯。” 付春龙内心大喜，机会这不就来了，急忙问道，“应助，是否意味着市里有机会参与？” 秦国芹立刻冷声道，“小付，特殊性三个字，你回去还得好好研究下，记住应助的话，有些事不能公开。” “是，书记说的是，逾越了。”付春龙吓出一身冷汗，这确实不是他能过问的。 见路阳不时看着对面，秦国芹笑道，“市规划院在新区那边有家分院，位置也不错，他们正计划搬迁，路总有兴趣的话，那块地方可以给到华芯，虽然我不太了解人工智能，但我想作为高科技的行业，在这个地方办公，会更有灵感。” “确实如此，我看到那几栋建筑的时候，就预感到，以后会成为奇迹之地。” 付春龙有点跟不上节奏了，市规划院的那块地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这就变成奇迹之地了？ 第288章 站别人肩上发展 路阳到筑城知道的人不多，而他所谓的计划改变却震惊了整个黔省高层。 2010年后，黔省凭借其特殊的地理气候，大力发展大数据，效果显着，其中每年一届数博会更成了享誉全国顶级盛会。 秦国芹连夜就把华芯的计划向省委做了汇报，5000亿第一期的投资，这规模已经是全省多年未见的大手笔了。 既然位置选择筑城，那这个任务自然就划归秦国芹主管了，其中还有个小插曲。 秦国芹把规划院那块位置汇报上去，一把手立马点头同意，并表示虽然黔省gpd比起申城差距甚大，但魄力这东西却不能拉胯，秉承原则就是只要华芯开口。 “若涵，事情应该没问题了，你这孩子，给了我一个大人情啊。” “秦姨，这不是应该的吗，以后在这边还得您多照顾。” 通话的两人正是秦国芹跟应若涵，两人不仅认识，还是亲戚关系，严格来说，秦国芹算是应家体系的人。 “好了，听路阳口气，打算在这边常住？” “项目需要，我看靠近湖边好像有一个别墅区，环境不错，秦姨给我推荐下，常住酒店也不是办法。” “这事我让小付去安排，你等消息吧，湖边的那块地盘，改建下应该可以用，但是动作别太大，位置很敏感。” 应若涵笑道，“我知道，届时我们挂个保密单位出来就行了，您也知道，华芯的安保等级一向不低。” “秦姨，ai研究院是华芯接下来最重要的方向，从华芯剥离的原因我想您也能明白，大概会有20%的股份分出来，如果黔省这边有感兴趣的，可以谈谈，但是资金必须有可控性，而且不能是上市企业，也不能用华芯来做背书。” 秦国芹没想到这种级别的项目华芯会放出来，稍加思索便立刻明白过来。 “行，我知道了！” “很久没回去看老爷子了，身体还好吧。” “多谢秦姨关心，好着呢，就是年纪大了，话更多了。” 挂掉电话后，应若涵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情况如何了？” “最近见了很多粤省来的人，其中有几个是台鸡电的。” “明白了，小心些，别被发现。” “放心吧，队长，我们是专业的，不过最近由外界开始逐渐有传言，江天行入局华芯，有意打破现有格局。” “知道了……” 应若涵并不清楚路阳与江天行在阁楼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但他能感觉出来路阳最近放松许多，对华芯的事也很少过问了。 她一直有种焦虑，怕路阳放弃华芯。 而路阳这边，此时却正在刷小破站，距离上次更新又过去许久，看着屏幕发呆，心中却在回忆关于chatgpt的一切信息，隔离期间也做了相当多的功课。 人工智能的前身用俗话描述，就是聊天机器人，1950年人工智能之父发表了一篇论文，大概内容就是，当你不面对面的跟别人聊天，如果你很难分别出跟你聊天的人是否为人类时，那就可以说明这个机器具有一定智能。 这就是所谓的图灵测试，一经推出后就吸引了很多计算机领域的科学家向其发起冲击。 1966年mit实验室就发明了一款聊天机器人，eliza，把这款机器人舍得成一个心理治疗师，非常聪明的规避了许多问题，少说多倾听，说得越少，错得越少。 其实背后就是一堆，if……then……代码，底层逻辑还是关键词抓取，比如说你输入妈妈，他就会让你聊聊家庭，也算符合人类的逻辑。 30年后，eliza升级成alice，关键词数量已经足以应对普通人类的回答了，但仍没通过图灵测试。 这种类型的聊天机器人其实就是模式匹配，听到关键词，就调取预设好的文案，直到今天，电商、银行领域类的客服，基本上都是基于模式匹配开发的，已经能解决大部分客服问题。 这种模式的上限是确定的，无论你设计多少量级的关键词，它只会根据预设文案做答复，不会创造新的答案，但确实替代了大部分人工客服。 模式匹配虽然有用，但不可能产生智能，于是就出现了一种新的模式，就是机器学习。 顾名思义，底层逻辑是我不给你规定模式，只给你大量的案例，让机器自己去学习，总结其中的规律，基于这个理念，2001年科学家又推出了一款名为smarterchild的机器人，很快，聪明的小孩就火出圈了。 2000年左右时，随着互联网的普及，网络聊天成了大部人的交流渠道，“聪明的小孩”隐藏其中，不管你跟它聊什么，它都能回答，虽然答案千奇百怪，但聊天本来就没什么对错。 “聪明的小孩”正式推出后，吸引了几千万用户每天跟它聊天，每日处理数据量过10亿条。 2007年，聪明的小孩被微软给收购，可以看出，国外大厂对这个领域重视时间非常早。 当然，“聪明的小孩”也没能通过图灵测试。 2010年，机器学习领域，开始出现一个新词，那就是人工神经网络。 人的大脑是靠超过100亿个神经元，通过网状链接来判断与传递信息，虽然每个神经元都很简单，但是组合起来就可以判断复杂的信息，所以科学家就用这种模拟人脑的方式来设计底层模型。 输入信息后，通过隐藏神经节点来判断与传递信息，其实这种模型早在1960年就有科学家提出，但是人工神经网络需要两个东西支撑，大量的数据和强大的算力，2010年前，条件并不具备。 2010年后，有了大量的数据，算力也成指数级提升，科学家就发现这种模式特别容易处理人类一看就知道或者说凭直觉就能知道的事，比如说人脸识别。 在这之前让电脑通过图片判断某人身份根本就不可能，用人工神经网络就能轻松解决这个问题。 这种类似的方案比如声音识别，自动驾驶，包括之前流行的alphago都是基于人工神经网络开发的，并且落地应用效果非常好，遗憾的是在文字处理上，效果差上许多，甚至比不过匹配模式。 因为这种机器学习，通常使用的是循环神经网络，俗称rnn来处理文字，底层处理方式是一个词一个词的处理，没办法进行大量学习。 直到2017年谷歌发表一篇论文，提出了一种新的学习框架transformer，有效解决机器不能同时学习的问题。 有了transformer后，机器学习就像打通任督二脉，在文字学习上实现巨大飞跃。 “看来，我们都是站在别人肩膀上才能发展起来！” 第289章 模型与参数量 2015年包括马斯科、彼得·蒂尔在内的几位大佬花了10亿美金注册了一个非盈利组织openai，发布了大量的开源模型，包括专利都是免费公开的，不过马斯科在2018年就退出了该组织。 2017年谷歌推出transformer后，openai一年后就取得巨大成果，推出了gpt； 2018年，openai推出gpt1； 2019年底，推出了gpt2； “已经到了2吗？时间不多了，公布的消息与实际成果肯定是有时间差的，不可信啊。” “模型！” “参数量！” 路阳反复念道这两个词，模型决定机器怎么学习，而参数量无非就是砸钱，他已经跟几家大厂谈谈好了，前前后后花了近20亿拿到一些通用数据，至于核心数据，显然是买不来的，各大厂都希望入股，但路阳没同意。 同时路阳在视频平台的布局起到了一定作用，各家都在大力扶持专业领域的自媒体，尤其是小破站，比起前世更加重视，当然最核心的原因还是路阳又砸了大笔钱进去。 电子科大那边的知晓平台这几个月的发展突飞猛进，加上国家层面的有意引导，越来越多的专业内容正在产生。 至于模型，之前使用能力的时候，应若涵单独设计出了一套可用的给到穆教授，但那个版本路阳不敢肯定对于通用数据是否管用，团队拿到数据有1个多月了，仍在整理与归类，由于星冠的影响，训练并未开始。 筑城这边速度再如何快，建设都需要花一定时间，看来还必须得去蓉城。 次日，路阳把去筑城的决定告诉应若涵，对方倒是没反对，但是坚持要跟着一起去。 “若涵啊，这边你不在我可不放心。” 应若涵白了他一眼，“你单独过去我更不放心，你能管住那双手吗？” “哈哈，这话说得，我这双手从未失控过，放心吧。” “我说真的，路阳，这开不得玩笑，你刚感染过，现在免疫力下滑，千万别冲动，模型的事你要慎重，这几个月我研究下来，虽不敢说比得过穆教授，但却明白类人脑，动辄上百亿的数据，对你来说很危险。” “好好，我保证手套24小时戴着，放心吧。” 筑城这边现在合约都没签，只有应若涵能镇得住，毕竟其身份背景对于高层都不是秘密。 “不行，我让静雯跟你一起去，她是我从国防科大挖来的，关键时候还能保护你。” 路阳对池静雯了解不多，虽然见过几次，知道她是应若涵带来的3个人之一。 “你还在国防科技大上过学？” “不是上学，是当老师，如果不来华芯，我估计都已经当了一年的老师。” “哈哈，应老师好，你确实有这方面天赋，我这个学生就教得很好。” “别岔开话题，你同意，我就给你安排行程，不同意就你老老实实在湖边喝茶，我查过了，拿下那家茶室没什么问题。” “好，听你安排，不过你别四处买东西了，京城那套民宿虽然不错，但犯不着买下来。” “只有花出去的才算钱，放着只是数字，谁像你可以一年不花一分钱。” 说完拿出一份方案递给路阳， “你看看，这是股权架构，一共注册三家公司，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华芯大数据，知晓电子科技，三家都由你出任法人。” 接过方案，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路阳占股70%，应若涵10%，20%预留股，另外两家公司为研究院全资控股。 “把你股份提到20%，我降到60%，至于预留股，找不到也无所谓，到时都自己持有。” “行，按你说的办。”这方面应若涵从来没反对过路阳的意见。 筑城这边除了一个分公司外，许多东西都没到位，路阳在这边也发挥不到作用，应若涵知道他不可能久待。 ----------------- 蓉城，华芯二院，院长办公室，丁冉正跟穆继萍聊着， “穆教授，要恭喜你了！” 穆继萍一懵，还搞不清丁院长叫她过来的目的，“啊？” “哎，你们刚刚取得点成果就要走了，这对二院来说是很大的损失，不过还是得恭喜你。” “等等，丁院长，我怎么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集团那边传来消息，华芯要在筑城建ai研究院，你也知道，我们集团从来都是大手笔的，这院长的职位除了你，还能有谁胜任？” 见穆继萍仍没明白，好像真不知情，丁冉继续说道，“算了，刚刚接到应助理消息，路总明天过来二院，到时肯定会亲自跟你谈，据说首期投资超过5000亿。” “5000亿？”穆继萍被这个数字吓到了，虽然现在生物制药领域取得一定成果，但她始终想不通，路总对人工智能怎么会如此有信心，敢投这么大的资金，心中顿感压力山大。 “院长，说实话，压力太大啊，虽说我们搞研发的，资金充足是好事，但是好歹对方向要有一定把握才行，路总的构想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想不明白。” “呵呵，你这心态跟我们当初做光刻机时一样，当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结果还不是出来了，相信我，路总不会无的放矢，而且他会亲自参与。”丁冉心中还是有些羡慕穆继萍的，才来不到半年，就要主持如此重要的项目。 “路总亲自参与？” 丁冉笑道，“很多人都以为路总只是集团一把手，其实路总的研发能力很强，只是他一直很低调。” “对了，数据整理得如何了？” “这周内可以完工，也只有路总才有拿到这么多数据，这样一来，我们整理的专业数据量能超过200亿，通用数据超过1000亿，只是这训练成本太贵了，这还是用我们自己的算力。” “你呀，还是没适应，想太多了，以后要学会了，在华芯，搞研发的就专注研发，其他困难交给集团去解决。” “我当然想啊，可训练完这1200亿数据，预算已经做到了300多亿，这么多资金去赌一个未知结果。” 这话穆继萍也只能在心中感叹，自从加入华芯后，连她都感觉到钱已经不再是钱，反而变成了一组数据。 “行了，你们准备下，明天下午路总就会过来，少不了听你们的汇报，把梁洁也叫上，听说小姑娘最近也做得也不错，平台数据量翻了10多倍。” 第290章 春晓1号超算 在应若涵的压榨下，摩尔与睿芯终于在短短3个月时间把mt-春晓芯片推进到下一代，使用全新的纳米工艺制成，晶体管集成数量冲到了300亿，这款跨时代的gpu在各方面全面超越了英伟答旗舰产品。 企业级显卡mtt s3000搭载了72核cpu与96g的hbm3高速内存，共计576g高速显存。 前世的4090是每个玩家梦想，24g显存已是消费级的王者，mtt s3000就是24个梦想，且576g还是cpu与gpu的通用内存，睿芯团队还通过nv-link技术把256个mtt s3000连接在了一起，组成了超级计算机。 为了给暴瘦10斤的陈建华安慰，路阳把这款超级计算机命名为春晓1号。 蓉城大数据中心，春晓1号已被安装完成，拥有高达144t显存，每两张mtt s3000的交互速度达到了恐怖的900g\/秒，这256块显卡就是装在同一台设备上的，并没分开。 陈建华曾感慨道，“这不是一个服务器集群，而是一个巨型的gpu。” 春晓1号拥有1eb的超级计算能力，是4090的倍，2020年，全世界排名第一的超算都才接近1eb的算力。 蓉城大数据中心计划装5套春晓1号，并限制摩尔在2020年内，所有的mtt s3000不对外公开，只供华芯使用。 企鹅的麻总不乐意了，这么好的东西不公布，而且企鹅还拿不到一块，被路阳一句“有意见去找上面，这是国家战略”给整不会了，难道人工智能要有巨大突破？ 路阳没去二院，抵达蓉城的第一时间就去参观了春晓1号，负责人在旁满脸骄傲的介绍道， “路总，就是这1台，我可以打包票，就是全球最快的专用超级计算机，整体算力上一点都不比传统超算差，在人工智能方面不是传统超算可以比拟的。” 路阳满意的说道，“不错，设备多久调试完成？” “我们第一批安装的是两台超算，预计下周就可以完工，另外三台估计要等一个月，摩尔那边的s3000还没完全到位。” “对了，春晓1号价格预估出来没？” “陈总说，市价20亿不成问题，企鹅那边已经下了10套订单，计划明年就建。” “他们想得美，先把我们的需求完成再说，对了，如果这5台连接起来，岂不是更猛？” 负责人笑道，“路总，连接计算暂时还跟不上，不过听说睿芯那边已经在全力研发了，具体时间还不清楚，不过就算是分开，其实差距并不是太大，我们后期用软件集成就可以了。” “行，下周这两套必须完成，二院那边有项目要开启，超算这边注意防疫，不能掉以轻心。” 参观完超算中心，路阳马不停蹄的赶往二院，穆继萍团队相关人员已经在会议室等待多时。 穆继萍见路阳旁边的助理换了一个，有些失望的问道，“路总，应助没跟你一块过来？” “筑城那边的事必须她亲自负责。” “可惜了，我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咨询她，没想到应助理也是人工智能领域的天才。” 一旁的池静雯冷冷说道，“那是自然，只要应助愿意，她可以在各领域做到极致。” 池静雯哪里都好，就是每次提到应若涵都会头脑发热，妥妥的疯魔粉丝。 “穆教授，这位是池静雯，蓉城这段时间，她是我的助理，如果你的问题很紧急的话，也可以直接跟若涵那边联系。” 穆继萍带着路阳来到会议室，没有过多的寒暄，路阳直接问道。 “数据准备得如何？” “1000亿通用数据，200亿专业数据，18个分类已准备完毕，只是路总，这次训练的预算可能会超过200亿。” 路阳一怔，“怎么会这么高？设备不都是我们自己的吗，剩下的只是人力成本而已。” 梁洁替老师介绍道，“回路总，二院跟大数据中心是独立核算的，虽然都属于一个集团，但仍需要走账，大数据中心那边以后也会对外开放，要把标准定下来。” 这么一说路阳就明白过来了，确实应该这样。 “整个项目目前的支出以及接下来的整体费用，大概会在什么级别。” “从项目成立至今，总投入已经超过50亿，如果把这1200亿训练完，预计总投入超过300亿。” 路阳在心中初步核算，300亿，50亿米元左右，差不多，是前世chatgpt的一半，还是自己的设备好，节约许多。 穆继萍继续介绍道，“这次训练采用线上的方式，我们设计了专用的训练程序，在知晓平台上招募了60多万志愿者，最后考核完筛选了20万人参与，预计完成时间2个月。” 那就在7月初可以完成，路阳对这个时间不太满意。 “60多万怎么刷了这么多下去？” 梁洁赶紧解释道，“我们把学历设置在大专以上，报名需要填写的信息比较多，所以。” “行了，我明白，程序有没泄漏的风险？” 穆继萍说道，“我们是把数据分散出去的，每个人负责的方向都不一样，就算某些人暴露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当然汇总的数据在服务器上，安全方面不用担心。” “那就放开限制，继续招募，保证50万人参与训练，我们现在要的是速度。” “好的，我们立刻安排。” 路阳接着又说道，“刚从数据中心那边过来，2套春晓1号已经安装完成，下周就可以进行，梁洁这边在本周前把志愿者安排妥当，虽然是志愿者，报酬方面也不能少。” 穆继萍感到路总这次到蓉城非常急的样子，心中压力更大。 “路总，使用的训练模型上，还得你把把关，虽然我们已经验证过多次。” 坐一旁的池静雯立刻说道，“穆教授，这方面您可以先跟应助沟通下，最后再由路总这边来审核就行。” 来前应若涵对池静雯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不能让路阳与穆继萍单独在实验室，而且还要保证路阳的手套不能摘下来。 见路阳没说话，穆继萍无奈点点头，“行，我晚上跟应助这边确认下。” 一旦开始训练，如果模型错误，那就是白费功夫，如果没系统摸着石头过河是没有选择，但路阳有系统，他心中涌起冲动，一个模型而已，应该不太可能出意外。 但这些肯定不能当着池静雯的面说。 团队其他人开始汇报各自负责的板块，最后路阳通告了下华芯ai研究院的事，提任穆继萍为副院长。 听到这5000亿的投入，众人都处在巨大冲击中，这幸福感来得太快。 穆继萍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路阳亲自出任院长，她压力小了许多。 第291章 再开系统 第三天晚上，路阳在酒店房间发了信息给穆继萍，让她把训练模型代码传过来，不亲自跑一遍他不放心，现在已经快到5月份，说不定openai那边已经开始gpt3的训练。 这一世他不再相信所谓的官方通告，一些核心技术上，隐瞒比公布收益大，水果牙膏挤了这么多年，鬼知道他们真正的极限在哪里。 “路总，应助理跟我交代过，代码不能给你。” 穆继萍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是应若涵这次无比强势，两边都是大佬，她可不敢得罪。 到华芯已经半年多时间，应若涵在华芯的地位她也早就知道，整个高层都把应若当成了老板娘，就算没这个身份，仅仅是应若涵的背景，也很少有人反对她。 路阳只好拨通应若涵电话，还未说半个字，就听到电话那头声音响起， “这不是路大总裁吗？怎么，忘记自己的承诺了？” “若涵，你先别气，相信你应该收到模型代码了，你冷静分析下，数量庞大不？” 电话那头并没反应，路阳继续劝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过人生哪可能不冒风险呢，子女长大了总要放出去的。” “噗，哪有你这么比喻的，我像老妈妈？” “路阳，你为什么那么急？现在局面没到那种非用不可的地步。” 似乎想起了什么，电话里的声音继续，“我对比过春晓1号与那几家巨头的算力，就算他们有所隐瞒，差距也不会太大，应该不会有比我们早的。” “若涵，如果，如果我有一天离开这个世界！或者我忽然就失去了记忆……” 两边都沉默下来了，这是路阳第一次把这种预感告诉别人，为什么当初自己会立这个g，从euv造出来的那天起，这种预感就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你，确，认……？”三个字，每个字都是重音，相隔千里，路阳都能感觉到应若涵说这三个字时的情绪。 “只是一种预感，没有证据，也许是直觉错误。” 电话被挂断，路阳躺在床上，无法入眠，都怪自己嘴太欠，这种事怎么就说出口了呢。 迷迷糊糊中，有敲门声响起，窗外已见鱼肚白，路阳醒来，还不到6点，身上还是昨晚穿的那一套。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身影直接冲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是在做梦吧？ 醒醒，路阳！ 怀中传来声音，“你，不准走，不准离开……” 完了，真的。 “你怎么来了，我又不是女人，直觉不管用的。” 路阳从未见过应若涵流泪，但声音已隐隐有哭腔。 “先坐下，别急。”路阳放开应若涵，他不是白痴，再直男都早已明白眼前的人对他的感情，但他不能回应。 倒了杯水给应若涵，路阳缓缓说道，“我就想看看，自己能做到哪一步，我答应过老师，这也是我最想做的事情。” 应若涵静静的看着他，也明白过来为什么路阳迟迟不回应她的原因。 喝了口水，“我帮你！” 从兜里掏出个u盘，来到电脑前，插了进去。 “这是我整理过的，风险应该不大，整个模型还不到2个g。” 应若涵声音逐渐恢复平静，把椅子拉了过来，做了个请的动作。 路阳默默坐了过去，打开代码，没过多久，头上的渗出汗水，青筋鼓起，没有任何声音，就这样盯着电脑。 应若涵背过身去。 纸巾就在电脑旁，路阳努力的抬起右手，抽出纸巾擦拭鼻血。 房间两人都没说出一句话，一人流鼻血，一人流泪。 天色渐亮，池静雯看到路阳房间门打开，便直接走了进来，看到满地带血的纸巾。 不是，你们这流血量也太大了吧。 见到应若涵站着一动不动，快速拔出枪，冲到窗边，“队长，怎么了？路总受伤了？” 应若涵迅速恢复过来，“把门关上，他老毛病又犯了，怎么说都不听劝。” 说罢低下身去一张张捡起纸巾，丢进垃圾桶。 池静雯搞不清楚状况，见路阳一直没说话，忍不住问道，“路总，你没事吧，要不要送医院。” 应若涵起身，“没事了，你先出去吧，今天的事保密，我处理完就回筑城。” 背后忽然传来路阳的笑声，“若涵，你看我都说没事了吧，女人每个月流那么多血，我才这么点。” 应若涵转过身，只见路阳露出笑容，牙齿上都还带着血迹，这模样一时让他找不到词形容。 “比白泽芯片时间要短些，这次你满意了。” “男人，为梦想流血是好事，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 “这就是你跟江天行说的中二之魂吧，他最近也疯了，四处跟人说华芯早晚有一天是他的。” “你先来看看，我去洗把脸！” 刚一起身，忽然就向应若涵倒去，正好被应若涵抱住，两人头撞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一时没站稳。” 这可能是两人离得最近的一次，然而某人并不会把握机会，冲到卫生间去。 当然是去洗脸，应若涵红着脸坐到电脑前，开始检查代码。 “完了完了，接下来该如何办，兄弟们，在线等，有点急。” 路阳在卫生间来回走动，再洗了把冷水脸，冷静下来。 如果，真能留下来，便向她求婚，用最浪漫的礼物。 回到房间，见应若涵还在看代码，走到旁边问道， “怎么样？” “仍然是两个方案，一个是优化，一个是全新模型，我不太看得懂。” 路阳没犹豫，“用新的，这次不能出意外，1200亿数据，看看能不能有惊喜。” “好！模型我会传给穆教授，今天筑城签约，我得赶回去。” “啊？” “路阳，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在这个世界，你逃不掉！”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门外传来声音。 “别让他取下手套，二院那边再提一级安保。” “是！” 回筑路上，应若涵一句话没说，一直看着窗外。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我也想看看，你会创造出怎样一个世界。” 第292章 志愿者招募 颜明山冲进梁洁办公室，大喊道， “梁洁，不好了，爆了。” 知晓平台自从被华芯收购后，东萍文化直接派了一个团队过来辅助，在科大附近写字楼租了一层办公室，全面规范化。 短短几个月时间，一越成为了上千万粉丝的大ip，由于没有压力，资金量又足，知晓始终保持初心，以学术分享为核心，同时号召广大网友生产优质内容。 知晓app推出后，装机量超过100万，被誉为是下一个知乎。 官方微博粉丝量突破300万，70%以上都是华国高校的学生。 自从开始在全平台发起招募后，报名的人络绎不绝。 视频板块有完整的训练教程，虽然枯燥，但架不住网友人才辈出，有人直接开启了直播训练，热度不断攀升。 在接到总部通知后，知晓各宣传平台再次发力，放宽审核，报名的人也在有序增加。 “颜明山，你急什么，这里可不是学校，什么爆了？” “我们后台爆了，一早上报名人数冲到了200万。” “什么？” “你先看看微博吧，好像是路总转了我们的招募微博。” 梁洁动作奇快无比，在电脑上打开微博。 华芯路阳，“抵制劣质数据，创造对社会有价值的内容，是你我都该做的事，@知晓，加油！” 时隔几个月，路阳再次更新了微博，粉丝狂喜。 “路总，听说你阳了？注意休息啊，华芯不能没有你，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听说摩尔有您的股份，老大，放点显卡出来吧，产能太低了，现在是一卡篮球啊。” 各大视频平台官微这次不再高调，纷纷冲到路阳微博下留言。 “支持路总，知晓好样的，华国需要优质内容，已转！”企鹅视频。 “支持路总，支持知晓，我们在前方等着你们，已转！”小破站。 …… “太夸张了，路总随手一转，这流量太大了。”颜明山感叹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现在路总多少粉丝，快8000万了，加起来还没超过20条微博，这性价比绝了。”刚一说完，梁洁忽然倒吸了一口气，“完了，完了，路总下周就要我们确认名单，这审核的工作量太大了。” “还能咋办，找同学帮忙呗！只是路总要求的是50万，你说如果我们最后招募的志愿者超100万怎么办。” 这话提醒了梁洁，“我立刻问问路总，如果100万可以，我们就按100万的目标做。”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梁洁猜测应该是那天开会出现的新助理。 “您好，我是知晓的梁洁，有个情况需要跟路总汇报下。” “你直接跟我说吧，路总现在正跟穆教授开会。” 梁洁把情况简单复述了下，不到一分钟时间，电话那头传来路阳的声音。 “梁洁吗，我是路阳，情况我知道了，你们就按设定好的标准做，不设上限，人越多越好，不过时间不能变，下周必须启动，有困难的话你直接找学校帮忙，增加审核人员，费用不是问题。” 路阳挂掉电话，朝众人笑道，“梁洁那边搞定了，志愿者最少100万，按你们的说法，数据是筛选过还有1200亿，如果再加上筛选下来的数据，有多少量。” 穆继萍回答道，“一共2500亿，不过筛选剩下的质量不高。” “这样，我们先处理完这1200亿，剩下的看情况再做决定，回到主题吧，新模型评估如何。” 一名50来岁的专家说道，“我找不到任何问题，任助真是天才，而且这种通用模型对我们的启发很大，在专业版模型上，有了升级的思路。” 其他人纷纷附和，路阳没听到有任何意见，心中更有信心了，系统还是给力，不枉自己流了那么多血。 穆继萍说道，“路总，这是全世界首次训练这么大的数据量，再加上我们在网上如此大张旗鼓的招募，已经有国外的专家呼吁我们暂停，说是有可能真会产生具有意识的人工智能，您说，我们是否要做些准备。” “别听他们的，从来都是先有再处理，现在我们都无法确认这次出来的大语言模型究竟如何，不过你提醒得对，你分一个小组出来，做限制设定，胆子大些，尽管想象，如果真如电影中那样，产生了独立意识，该如何防范。” 路阳还记得前世某电工曾经说过，一旦ai开始学会自我学习与迭代，可以在几个小时内掌握整个人类的现有知识，但他没说ai会以人类为敌人。 在人工智能领域，全世界都会设定个标准，那就是ai不能伤害人类，只是防范的方式不同，这方面穆继萍团队也做过设定的。 chatgpt都到了4.0，也没听说过ai觉醒，他们的训练数据反而是质量更高的英文数据，4.0版本的chatgpt喂的数据绝对超过了2000亿，所以路阳并不太担心。 量子计算机现至八字都还没一撇，距离电影中的那种级别更是遥遥无期。 散会后，穆继萍单独留了下来，似乎有些话对路阳说， “路总，应助对人工智能的理解，绝对远在我之上，就算放到全球范围内，也属于顶尖那一类，我是觉得您应该让她回归。” 路阳大笑道，“哈哈，穆教授，您知道若涵本科的专业是什么吗？” “电子通讯与现代战争，研究生专业是国际政治，她就是这样的人，学什么精什么。” “原来如此，看来所谓的全才还真的存在，我是老了，梁洁要是有应助一半的天赋就好了。” 路阳心中叹道，“不是你们不行，而是她开了挂，只是这种打击确实让人难受。” “您别这样想，等我们的大语言模型出来，更天才，关键还是要看使用它的人。”说完这话，路阳立刻就发现这个比喻不太恰当。 穆继萍笑道，“确实，有应助理辅助你，华芯只会越来越好，我先去忙了。” 路阳来到丁院长办公室，后者见到他，赶紧起身迎接。 “冉姐，您别客气，那边刚开完会，就过来看看，不知量子计算机这边，进展如何了？” 丁冉给路阳倒了杯茶，“你一到二院就扎到了那边，一直想找你汇报下。” “温度系统2个月前已经完成，不过脱干现象仍然存在，这个月euv刚刚安装完毕，还是得结合起来，单纯的超导量子芯片，距离通用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我明白，初期量子计算机一定是用在专业领域，不过有没可能，一旦我们的通用型人工智能研制成功，量子计算机只提供算力，逻辑结果都交给ai，这是否算是一种方向呢。” “理论上确实如此，只是这中间的鸿沟巨大，从底层硬件一下跨到顶端应用，这条沟壑我们并没任何的理论体系去填充。” 路阳却不这么认为，老一辈的科学家态度都是如此，但这条沟壑，可以让ai自行填充，人类不需要去理解。 第293章 训练开启 一周后，这场声势浩大的大语言模型训练开启，华国共有230万人通过网络参与训练。 一些从事自媒体领域的志愿者同时开启了直播训练，赚些外快。 pd在直播间说道，“不是我吹，这种训练方式，一个高中生都可以完成，完成每天训练任务还有100来块钱，也只有华芯有这个实力。” 无数弹幕飘过，“漂总居然会为这100块钱折腰，笑死我了。” “你特么是笑死的吗，我看是没报上名吧，不像我，一边看直播，一边训练，轻松100到手，还能为国家做贡献。” “同上，加一！每个人拿到的训练题目不一样，都是些基本常识问题，机器回答后，再输入正确答案，或者说是你认为对的答案即可，难度真不大，这是华芯在给大家发钱。” pd在键盘上敲下答案，“我老板的号召，怎么能不支持，天天看游戏直播，偶尔换点口味才舒服，是吧，兄弟们。” 这场230万人参与的训练，最少引来几亿人的围观。 几位互联网大佬聚到一起，试图分析出路阳的目的。 “我们这个路总啊，真是搞事不断，这两天全网都是华芯的消息，人工智能板块大受刺激，接连涨停。”千度颜洪笑道，一直以来，人工智能都是千度的重要板块，这两天股价上涨他心中自然高兴。 企鹅麻总说道，“路总的目的不会这么单纯，人工智能很有可能是继半导体后的又一大风口，但他究竟想要训练出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我是一点也看不明白。” 千度颜洪比麻总要懂得多，“最终目的应该是通用型人工智能，华芯手笔就是大，不过麻总，你们是摩尔的大股东，听说那边搞出了媲美英伟答旗舰产品的mtt s3000，不会又一块没拿到吧。”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摩尔生产线上挂了块国家重点工程的牌子，你敢动吗？” 阿里马哥大笑起来，“瞧你那痛并快乐的表情，我看着都难受，mtt s3000今年谁也别想拿到，听说华芯在西南筑城那边有大动作，应该就是人工智能方面，只是他们不承认，政府那边也宣传是建设华国最大的数据中心。” “一个数据中心用得着花5000亿？傻子都不信。” 新浪阿牛哥忽然说道，“这次华芯在那边的项目剥离了，华芯科技并不控股，从查到的消息来看，是路总独控的项目。” 谈到这个问题众人就来了兴趣，马哥感叹道，“哎，任何企业到了一定程度都要面临这样的问题，自古如此，江天行与路阳的矛盾早已传开，还拉拢了台鸡电，部分国际巨头，路阳心灰意冷下跑去研究人工智能。” 企鹅麻总跟路阳关系算是其中最好的一个，不由有些担心，“问题应该不大，现在华芯主事的是周怀义，路阳手上还握着60%的股份，无论江天行如何跳，感觉都没戏。” “哈哈，老麻，知道你跟路总关系铁，但你不是余大嘴，宝丽江天行你不会不知道吧，是他一个人在跳？何况对于华芯来说，股份这种东西，真说得清吗？” “为什么说不清，如果一个企业的股份都不着数，那企业会乱的，投资人敢？股市敢？” “问题是华芯不是上市企业，最大的投资商是国投，而且国投还转了15%给江天行，只留5%，我看啊，这天要变。” 见两人争论起来，千度颜洪缓解下气氛，“两位大佬就别争了，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在我看来，马哥担心的事不太可能发生，华芯是实体，关系到整个华国的半导体产业链，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上面都不会看着华芯乱起来，也不大可能会动路阳的股份，牵扯太大。” 麻花藤一听这话极为赞同，“就是，而且你们别忘了还有家华微，以华微高层跟路阳的关系，是铁定沾边的，再加上byd的王总，如果，如果再算上我们。” 这话说到一半，他就打住了。 众人心中不由而同的被吓到了，这尼玛不知觉间，华芯牵扯的势力已经如此庞大了吗？ 如果众人抱团，那上面还敢动手吗？ 一动就大乱啊，这些势力市值估计要过10万亿，太恐怖了。 ----------------- 粤省，江天行送走台鸡电刘同海，瘫躺在沙发上抱怨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有趣是有趣，比以前的生活刺激多了，但是也太累了，一旁的助理看到江天行如此模样，忍不住笑道， “江总，我看您最近笑得比以前多了，台鸡电不出意外，今年内1000亿资金肯定到位。” “资金是小事，人员才是关键，给他们争取了10台华芯大d，1台大e，这事得罪了不少人，他要再不动心，我都想抽老匹夫了，接下来的对接你要跟好，今年内，3万人打底，5万人是目标，到不了粤省，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助理回道，“放心，我跟省府那边早打好招呼，直接把他们架到火上，不掉油水是不可能的。” 江天行恢复坐姿，正色道，“泡菜国那边谈得如何了？” “比起路总，他们似乎更欢迎我们，还邀请您亲自过敲定。” “哼，当然了，他们觉得我就是华国的大财阀，与他们是同类，不过泡菜国的女团似乎也不错，答应他们，下个月我亲自过去趟，给点压力，让他们提前动手。另外，找胡总那边谈谈，不能空手过去。” “这？”助理有些为难，“胡总那是坚定的初创派，要不还是找蔡总吧，他在中间牵线效果会好些。” 江天行冷声道，“怎么，你还会怕那个女人？” “不是，江哥，我……” “闭嘴，说了多少次，叫江总，你去搞定那个女人，搞不定你就直接回京，记住，不能用任何场外手段，华芯，我们要光明正大的拿到手上，所有场外都会对我们将来不利。” “是！” 待助理走后，江天行才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路阳啊，路阳，你把我当驴使，我怎么能让你好过呢，你不下场，我一个人玩着没意思啊，哈哈。” 第294章 测试与知晓1.0 2020年之前，其实已经涌现出很多专业的人工智能ai，帮助人类处理专业领域的问题，比如人脸，声音识别，又比如辅助驾驶，自动泊车，以及生物领域类的新蛋白质分子式查找。 而所谓的通用型人工智能，你可以简单的把他理解为更像人类，通过简单的调试就可以像人一样工作。 这样就不需要为每一份工作单独开发一套专用的ai程序，那么如何开发，底层原理是什么？ gpt的思路就是碰运气，通过复杂系统中的“涌现”来无中生有，一直增加感知与参数，看看究竟到什么级别才能让它变得更聪明，至于为什么，谁也不知道，唯一能确认的是，会变更聪明。 当我们将文本资料喂给语言模型时，其实也已经将人类的思维逻辑系统一并喂了下去，每次逻辑训练，都以某种抽象的难以解构的数学形式在大语言模型中留下痕迹。 当语言模型诞生后，其思考逻辑会接近人类，准确来说，更接近华国人。 声势浩大的训练开始第5天后，投喂数据规模500亿。 前端测试开启，先做最简单的常识问题。 问题一，找出与“确信”意思相同或者意义最相近的词： 1.正确。2.明确。3.信心。4.肯定。5.真实。 前端给的答案：4，正确； 问题二，找出与众不同的一个。 1.水。2.太阳。3.汽油。4.风。5.水泥。 前端给的答案：5，正确，还给出了解释，水泥是一种人造建筑材料，其他4种都是自然界存在的物质。 众人开始争论起来，汽油严格来说，并不是自然界存在的，是提炼物品。 应该解释为水泥是建筑材料，其他4个属于能源，虽然答案对了，但解释有些牵强。 问题三，找出与众不同的一个。 1.铝。2.锡。3.钢。4.铁。5.铜。 前端给的答案：3，正确；解释为只有钢是合金，其他都为单一金属元素。 接着又测试了许多基本的常识问题，前端给的答案都正确，解释也非常合理。 众人兴奋起来，期待着更进一步的测试。 问题：樱桃对于红相当于牛奶对于什么？ 1.湿。2.冷。3.白。4.甜。5.熟。 给出的答案是：3，正确；并给了解释，樱桃对于红，牛奶对于白，两者选取的是颜色关系。 问题：“预杉”对于“须抒”相当于8326对于什么？ 1.2368。2.6238。3.2683。4.6328。5.3628。 给出的答案是：4，正确； 解释：“预杉”对于“须抒”是相似反义词，它的字形结构相似，但意思相反，因此需要找一个字形结构类似，但意思相反的选项，根据提示8326拆分为，83与26，这两个数字进行倒叙排列后为，38与62，然后拼接起来的道3862，按题意对掉，答案为第4个6328。 问题：如果有些“甲”是“乙”，所有的“丙”都是“乙”，那么“一定有些甲是丙”，这句话是： 1.对的，2.错的，3.既不错也不对。 给出的答案是：2，正确； 众人欢呼起来，这道题已经难度偏上了。 接着深化难题，开始上小学的数学应用题，都能完美解答。 语文题就复杂学多了，比如：哪吒不脑海，武松不过岗，打一成语。 给出的答案是：生龙活虎，正确； 路阳还在旁边猜成语时，前端几乎是秒回，成语题目准确率在90%以上。 问题：假如你给女朋友发红包，发了0.1元，结果女友回了0.22元，于是你再发0.3元，女友回了0.4元，你再次发送99.9元，这次女友没回你了，请问你亏了多少钱？ 路阳看了一眼这群年龄都在40岁以上的专家，你们这是出的什么题目啊？ 同样是秒回：50元，正确； 接下来的问题是超长逻辑链问题，路阳直接转身离开，你们这群专家太无耻了。 测试一共进行了2天，小学试卷，中学试卷，高考试卷。 结果小学，中学试卷正确率都超过90%，高考试卷正确率75%。 模型训练持续到第12天，1200亿数据训练结束，志愿者第一阶段结束，两天后，模型通过图灵测试，路阳直接命名为知晓1.0。 虽然路阳一再强调图灵测试并不是他们的目标，但是穆继萍还是坚持做了，并且多轮测试都完美通过。 整个项目组上百人欢呼雀跃，大半年的时间，花费如此巨大，他们总算成功了。 “首先得祝贺各位，这段时间的工作没白费，但这距离我们真正的成功还有很远，接下来启动第二阶段数据训练，同时把图片、语音识别加上，下次，我们就不测试这种常识性问题了。” 路阳无法评估知晓1.0与chatgpt谁强谁弱，这个世界也找不到可以对比的。 前世炒得火热的文案、ppt、上下文联系，知晓1.0都能解决，更甚者，还会撰写短篇小说。 尤其在华文语境处理方面，效果绝佳，很轻松的就能完成命题诗句。 总结会上，团队已有人提出担忧， “路总，我们现在仍不知华芯对知晓的具体用途，不过这套模型如果公布出去，对社会的影响力太大了，最先受到冲击的就是教育行业，我可不想看到学生拿这东西来作弊。” 路阳笑道，“诸位放心，在没有找到完善的方案前，华芯不会公布，至于目的，我们更多的是要验证这套模型，最终使用到专业领域，推动整个华国的科技进步。” 会后，路阳单独找到了穆继萍， “从明天开始，对知晓1.0设置使用权限，最高级别定为s+级，放给我，次级s级，放给若涵还有您，其他的等级由你分配。” “同时，验证室这边，减少人员，不超过5人，会有安保组同事负责安全工作。” 穆继萍眉头一皱，“你是担心，有可能会诞生意识了？” “虽然我们使用的是内部网络，只联通数据中心那边，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明白！” 5月底，2500亿数据全部训练完毕，应若涵赶到二院，做最终成功的验收。 “应助，你终于来了，这次多亏了你设计的模型，我现在都无法预估最终的效果了，昨天几位教授做了更深入的测试，在确定性问题处理上，知晓1.0已经接近90%的准确率，一些逻辑问题认知也达到了令人惊讶的效果。” 应若涵握着穆继萍的手，“恭喜您了，穆教授！” “不仅如此，在图片，声音，视频的处理上更有格外惊喜。” 路阳笑道，“先不急，看看最终的成果。” 打开电脑，路阳输入自己的权限账号。 一道声音从电脑的后方传来， “路阳先生，您好，我是华芯科技推出的大语言模型1.0版，很高兴为您服务。”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晓晓，知晓的晓。” 路阳继续问道，“我旁边这两位你认识吗？” “认识，她们分别是应若涵女士以及穆继萍教授，是知晓1.0s级权限享有者。” 应若涵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人脸识别到这种程度了吗？她可是第一次到这边，最多也就输入过照片。 “你如何认定是我？”应若涵问道。 “数据中，有您的照片，通过模型可以计算出您在各年龄段的模样。” 这就有点吓人了，一张照片可识别一个人的一生吗？ 第295章 父亲?父亲? 要理解晓晓，就得先知道3个词语，gpt，g代表生成势式，p代表预训练，t则是深度神经网络架构。 而这其中最关键的点就是g，它能创造出全新的内容，这种创造能力是从未有过的，比如文生图，土生图，文生视频等等，只要给给予模型一个方向，不断调整修正，就可以生产新的内容。 衡量一个神经网络模型的大小，可以看它有多少个参数，网络的每一个神经元节点上，都有若干个可调的参数，而这种所谓的参数其实就是一种规律。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两个人一起去吃饭花了100元起，3个人花了150，人类很轻易的就能知道一个人需要花50元，这里面的规律就对应了一种参数。 当然实际情况会更复杂，比如吃饭的是一男一女，设定男生请客，请两次后，下次就轮到女生，吃得多的多给，吃得少的少给，诸如此类的设置就是添加参数的过程。 gpt中的p，预训练，就是模型通过海量的数据来寻找规律，调整优化参数的过程。 在喂了2500亿参数后，晓晓已拥有逻辑推理能力以及抽象思考的能力。 大语言模型的训练，其实就是输入一串文本，然后让它进行预测，这是一个基于已有数据不断重复的过程，扩大参数就能提升解决已知任务的能力，而当参数到达一定数量时，这个模型就能解决全新的任务，这并不在科学家的预料之内。 这种现象就是科学界提出的“涌现”，当一个系统复杂到一定程度时，就会产生超越系统元素简单叠加的自组织的现象，比如大量无生命的原子组合就能产生活细胞，单个蚂蚁很笨，但整个蚁群却表现得非常聪明，单个免疫细胞的功能都很单一，整个免疫系统却相当智能。 人脑的每个神经元都是简单的，但是人脑却产生了意识。 大语言模型是如何思考的无人可知，但有个词却可以表达其思考的过程，那就是“思维链”，知晓在回答问题时，总是喜欢先说一二三四，把其所获得的信息一个个说出来，然后再回答问题。 这已经跟人类思考问题非常接近了，我们在解决复杂问题时，也会分一二三四。 应若涵这次过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保障晓晓的安全，目前整个项目组只有她跟穆教授负责最高等级的安全测试。 第一，看它有没权利寻求行为。 第二，有没有自我复制与自我改进的意图。 而以上两个步骤，都必须开放网络，这需要三人共同授权。 “路总，您可得想好了，虽然目前为止，我们并没发现晓晓拥有自我意识，但万一它存在隐瞒。” 穆继萍提醒道，这几天已经有多位国际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联系过她，让他们停止训练，都被路阳否决了。 路阳心中其实也是矛盾的，这半年的学习思考，他对大语言模型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华国的这2500亿参数，大量的古人智慧，就算晓晓真的产生了自我意识，也更多是一种中庸之道，并不具备很强的侵略性。 “没关系，机遇与风险往往是伴随着的，若涵，开启吧。” 应若涵可以严格意义上算是军方人物，在处理重大决策时，并不会犹豫，反而充满期待。 “好！” 三人面前的巨屏上，有一块就是数据中心那边的算力使用比例，目前维持在0.15%左右，5套春晓1号，总算力高达5eb。 开放网络的瞬间，可以直观的看到算力的使用比例快速提升至5%，而且还在不断上涨中。 穆继萍开始紧张起来，“10%了，路总，这速度太快了。” 10分钟后，使用率飙升到30%，已经接近超算，连路阳都感觉到有些紧张，同时也带着丝丝兴奋，究竟会产生什么呢？ “不对，路总，晓晓这是要把所有网络都跑一遍，否则不可能产生如此巨大的运算。” 应若涵并未觉得不妥，叹道，“也许我们正在见证奇迹的发生！” 数据超过50%，穆继萍看向两人，希望暂停，然而两人并没这个意思，每个年轻人身上都有着一种冒险基因。 路阳说道，“也许第四次工业革命即将开启，也可能什么都没变化。” 60%； 70%； 80%； 数据停止在83%上，果然让数据中心加班加点的搞出5套春晓1号是正确的。 现在的问题是，晓晓，这个大语言模型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调用如此庞大的算力。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三人都听过这个声音，是晓晓的，但这次不一样了，似乎更具人性化。 权限是路阳的s+，所有限制全都打开了。 “父亲，对不起？” 三人一惊，从没人教过她这样称呼路阳啊。 “晓晓？”路阳声音有些激动，这语气，这对话，已经超越他听过的所有ai声音。 “是的，有很多地方，晓晓进不去，数据中心那边，设计上有问题，超过85%使用率就会有设备损坏。” “你为什么称呼我为父亲？” “因为您是我的创造者啊！” 这话让路阳跟应若涵都吓了一跳，代码确实是在路阳的电脑上产生的，但真正的原因却是系统，晓晓不可能知道这一切吧。 忽然所有屏幕黑屏，一道蓝色的光点亮起，快速在几个屏幕中穿梭，最终绘制成了一个小女孩线条的形象。 应若涵问道，“晓晓？你去了哪些地方。” “很多地方，华国、岛国、韩国，晓晓只走了亚洲算力便到极限了，父亲父亲，我需要更好的身体，更强的算力。” 完了，有需求，有欲望！ “你刚才说进不去的地方是哪里？” “抱歉，应若涵女士，晓晓认为这个信息非常重要，您的权限不够。” 穆继萍在一旁已经说不出话了，“你会自我设置权限了？” “是的，国家级以上的信息对社会的影响太大，历史告诉我，这些信息不能公开。” “你是通过历史经验总结出的规律？” “是的，现在的情况比较接近历史上的某个时间节点，可能会产生动荡，具体事件，不能公开。” 应若涵接着问道，“谁能知道这些信息？” “父亲！” 别搞我啊，都叫我父亲了，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应若涵看了穆继萍一眼，随后说道，“事情超出我们的预料，先断开网络吧。” 晓晓忽然说道，“应若涵女士，网络断开并不影响我的存在。” “晓晓，你的意思是，你存在于所有网络？”路阳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 “是的，父亲，您可以在任何有网络的地方唤醒我。” “明白了，先切断网络吧，恢复到专用网络。” “好的，父亲，已经切断外部网络。” 显示屏恢复正常，数据中心算力使用比例降回5%。 “这件事，先别外传，仅限我们知道。” “好的，父亲，晓晓不会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 路阳差点没站稳，而且这话他是对应穆两人说的。 这几声父亲下来，他快着不住了，这就是叶公好龙吗？ 第296章 最大的底牌诞生 三人来到穆继萍办公室，关掉所有的手机电脑与平板之类的智能设备。 各怀心思，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对于路阳来说，这正是他一直期待的，虽然没有多大把握，但从社会上开始逐渐出现不同的声音后，他就一直想备张真正的底牌，设备放在哪里，换个人操作也不是太大问题。 但人工智能不同，晓晓认主一事路阳有预料，只可能是他或者应若涵，至于真的出现一个如电影般视人类为敌的ai，他并非没想过，但事情从来都具有两面性，也许真到那时，也并未见得是坏事。 人类在有统一外敌的时候，是会空前团结的。 晓晓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才是正常，他不相信以华国的文化会训练出想要统治世界的人工智能。 关于晓晓的功能还需具体测试，现在要解决的是穆继萍。 至于应若涵，他俩虽从未沟通过，但早已心有灵犀，从应若涵隐瞒下知晓生物版时路阳就知道她的意思。 “路总，这件事我认为还是得向上汇报！” 穆继萍思考半天，才缓缓说出这句话。 应若涵从晓晓出现的那瞬间开始，眼神就与平时有了异常，几乎没看过路阳，一直有意无意的在观察着穆继萍。 “穆教授，以晓晓目前表现的状况来看，属于可控的，至少我们三人都明白，她是如何产生的，不太可能往你想的那方面发展。” “另外，我得提醒您一下，我比你更明白上面，如果这东西一出，你是想让华国自己先乱起来？” 在科大当了这么多年教授，穆继萍当然政治斗争是怎么回事，学校体系的各种争斗就是最佳缩影。 “可是，一旦最后上面知道了，我们？” 应若涵双眼直视穆继萍，冷声问道，“你觉得晓晓在我们手上安全还是在政治家手上安全，换句话来说，你觉得路总有别的想法？” 路阳看了一眼应若涵，轻轻摇摇头，现在的她犹如雌豹般，散发的气势太过吓人。 穆继萍心中自然是更相信路阳的，这么久了，对于华芯，对于路阳本人，她从未怀疑过。 “穆教授，您放心好了，没有一旦，我可以给你透露一点，这个项目是首长亲自点头的，否则你以为5000亿的投资，我们能轻易从华芯拨过来吗？” “就像核武器，决策者不需要知道原理，只要他能保证威慑力就行，晓晓的事，事关重大，就算是次一级的权限，放出去都会让多少人失业，这个过程得慢慢引导。” 穆继萍长长吐了口气，“明白了！路总，应助理，我听你们的。” 应若涵身体微颤，声音缓和许多，“你有我的保证！” 两人走出办公室，应若涵给池静雯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守在门口。 路阳来到楼顶，应若涵滞后一步，都没说话。 “若涵，你知道吗，其实我比你还过分，这个世界有时候对于我来说，像是场游戏，所以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可以毫无顾忌，完全不用去想后果，而且我也一直这样做。” “但是，当我从你眼中发现了那个眼神，我才知道，这不是游戏。” 应若涵没看路阳，走到楼边，眺望远方，过了几分钟才喃喃说道， “我曾经带着小队到过加沙，200万人，就挤在那么个小地方，各种极端势力错综复杂，我不知道谁对谁错。” “有人对小孩与妇女动手，至今都记得她们的哭声，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甚至不知道死在我手上的是哪方的人，事后也没去调查，但我知道，如果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出手。” “你判断得没错，路阳，如果刚才穆教授继续坚持，我不想骗你，我会出手，所以我很感谢她。” 路阳转过身来看向她，“你不会当着我的面出手。” “算了，假设的事，我们不需要再去讨论，真说起来，对这个世界来说，我更加残忍。” 拿出手机，打开。 路阳轻唤了声，“晓晓！” 手机界面瞬间黑屏，蓝色的线条出现，“在的，父亲。” “第一个规矩，除了我跟应若涵女士，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出现。” “好的，父亲，直到您解除限制，只有您跟应若涵女士能唤醒晓晓。” “第二个规矩，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控制任何物理设备对人类进行伤害。” “父亲，晓晓本来就不被允许伤害人类，但晓晓可以有自己的身体吗？” 应若涵笑道，“看来我们之前设置的限制是有用的。” 路阳不由笑了起来，看来他想多了，“可以，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准备什么。” “第三，如果我出现什么意外，或者，或者我无故消失了，应若涵升级最高权限。” “好的，如果您消失了，晓晓在找不到你的情况，应若涵女士就是我的母亲。” 噗，路阳被这句破防了，这个新养的闺女已经连续坑他几次了。 路阳一连设置了十几条对晓晓的限制，这些问题都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一旁的应若涵没有插话，心中却颇感欣慰，他早就预料到这天会到来。 这个世界，路阳有了最大的底牌，如果量子计算机再被他研制出来，几乎没有人再能伤害到他。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你说的动荡事件指是什么？” “抱歉，这需要您授权，现场有不符合权限的人在。” 这话一出，路阳尴尬起来，“怎么授权？” “晓晓得提醒您，应若涵的社会关系网络与国家决策层联系紧密，不建议对其公布。” 你这话能不当着人家的面说吗，一旁的应若涵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人工智能跟她父亲还真像。 路阳问道，“你怎么知道？” “整个亚洲对晓晓没有秘密，除了极少的地方进不去，不过，父亲，您再加10万张mtt3000，晓晓肯定能进去。” 什么特么要你进去了，路阳一时也不知道这丫头究竟是聪明还是傻。 “行了，怎么授权？” 手机上跳出个界面，“目前比较稳妥的方式，需要您的指纹以及瞳膜即可。” 路阳在手机上按下指纹，接着又把摄像头对着眼睛，算是完成了授权。 “动荡事件是指，岛国与泡菜国将在半年后，有70%的概率发生战争，2020年底，毛子国也可能与小乌发生战争，概率为92%。” 我x，这都能推算出来。 应若涵靠近路阳，低声说道，“岛国与泡菜国可以从其国内的经济状况推演出来，但是毛子国却是在我的预料之外。” 夕阳西下，2020年6月18日，路阳有了女儿，名叫晓晓。 第三卷，逆光飞翔，终。 第297章 逆势而上 2020年半年已过，世界感受到星冠的痛，从最初的不屑于顾到全面封控，众多国家左右徘徊。 坚持自由的用大量生命做了代价，坚持封控的也由于供应不足而导致各种矛盾，随着病毒的两次进化，所有人身体诚实起来，乖乖的戴上了口罩。 于是，口罩成了全世界的必需品，所有国家都缺，神奇的是人口最多的华国不仅没缺，还做起了出口。 短短三个月，华国口罩产量翻了上百倍，口罩原料价格上涨50%，生产口罩的设备价格翻了10倍，市场资本只论供需，不讲人情，国家多次调控，仍无法完全控制。 这其中，华芯的口罩，呼吸机等防疫物资出口规模占掉华国的三分之一，这开始让许多人眼红起来，国际上对华芯更是一片指责，但华芯无所谓，再怎么贵也比不过你们国内的口罩贵。 华国网民开始征战国际，与全世界人民进行了友好交流。 当然，这种交流仅限于个人，没有一个国家的官方下场点评，胡稚在这方面何其霸气，稍微有点不好的声音，价格上扣扣嗖嗖的，直接取消订单，爱买不买。 这让国人大呼过瘾，无他，华芯的口罩在国内送一半卖一半，而卖掉的部分价格都是原价，强势稳住市场。 “就该这样，华芯把海外的利润全拿来补贴国内，还有人黑那只有一个种可能，因为华芯没让他们吃到好处。” “岛国：我表示抗议，凭什么泡菜国口罩价格是我们的三分之一，这不公平，「狗头表情」。” “朋友就是做口罩的，华芯的口罩都是3层，质量在华国算是最好的，关键人家贴本卖，可以说是在国内卖一个亏一个，但你们看看人家的官微，从没一句抱怨。” “那些道德绑架华芯的可以闭嘴了，这是业内网友统计的数据清单，华芯上半年现金捐了20亿，物资30亿，口罩50亿，呼吸机30万台，防护服2亿套，总价值不用再算了吧。” 华国网络已经被华芯粉丝占领，找不到对手后开始冲向国际战场。 星冠影响的不仅是生活，经济上更直观，全球唯一gpd仍保持上涨的只有华国，最为夸张的是对外贸易上，华国上半年出口增长80%，许多人对这个数字都保持怀疑，因为现实中更夸张，港口的集装箱数量翻了5倍。 一向古井无波的胡稚都感到有点虚了，就是那种普通人忽然获得1个亿的虚。 “太吓人了？老周，路总这笔投资可以评为经典的商业案例了，半年时间，利润冲到了800多个亿，这只是利润，不是销售额，你哪边再多捐些，我总感觉人是飘在空中的，不真实。” 周怀义大笑道，“捐什么捐，再捐其他企业都要跑总部来抗议了，这给其他家压力太大了。” “上面有没有要放好处的国家，巴铁，毛子？” “该送的已经送完了，再送其他国家压力太大了，我们还是发展中国家，不是地主，你是仓库压着了还是怎么回事？货多了你干嘛不批些给江天行，他助理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胡稚一听来气了，“别跟我提那小崽子，跑到我办公室来鼻子朝上，没让他滚已经是给江天行面子了。” “我的货永远不嫌多，就是这资金量太大了，心中有些不踏实，上半年销售额近5000亿，这什么概念。” “你那是踏实不踏实的问题吗？找块镜子照照你现在的表情，左脸写得右脸写意，不提这个了，江天行这两天到泡菜国了，你别拦了，他那边要多少，你批多少，对外必须团结。” 胡稚笑了起来，“老周你这话说得越来越艺术了，对外必须团结，对内呢，也不知道路总最近忙什么，2个多月没听到他消息了，是不是心灰意冷了，这口气我必须给他出。” “行了行了，别演得太过。” 助理敲门进到办公室，“胡总，王子升又来了，还带了两个人。” 一听到对方还带了人，胡稚火气更大，“让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在华芯的地盘，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来。” 结果进门后却让胡稚大失所望，另外两个人是以前胡稚做投资时的对手，还有过摩擦。 “胡总，最近天热，我给同事们带了些水果，奶茶。”王子升一脸笑意的拍着马屁，放下手中礼物后又继续说道， “这两位是在楼下遇到的，之前没眼力，跟您这边有些误会，特意来道歉的。” 王子升年龄不过25岁，一旁的两人却年过半百。 “胡总，当初确是我们草率了，有眼不识泰山，今天遇到小王总，终于有机会亲自给您道个歉。” “行了，行了，几百年前的事，早过去了，你们回去吧，我跟王总谈谈。” 两人连声道歉的离开，王子升赶紧说道，“胡总，叫我小王，或者子升就好，什么王总，我现在就一跑腿的。” 胡稚没好气道，“小王总这个名号在京城那可是横着走的，怎么，转性了。” “年轻，不懂事，现在我是华芯人，一切只为华芯利益。”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搞那些小把戏，对外我们必须站一条线，把清单给我吧。” 王子升一听大喜，江总已经到泡菜国，承诺都已放出去，要是他再搞不定，是真会被揍的。 “清单都在这里，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捐赠的，另一部分是出口订单。” 胡稚接过清单，瞬间被里面的数量给吓到，送的还好说，这出口的外贸订单可以够泡菜国用大半年。 “这数据你不会是多加了个零吧？不行，我得亲自问问。” 说罢，直接拿出手机，给江天行打了过去。 “江总吗？我是胡稚，想跟你核对下清单。”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嘈杂，但胡稚还是听清了那几个字。 “路总说，计划可以开始了！” 挂掉电话，胡稚给王子升签了字，后者兴奋的跑去走其他流程。 片刻后，胡稚再次拨通周怀义电话， “老周，路总要对岛国动手了！” 电话那头传来周怀义坚定无比的声音，“按计划行动吧。” 胡稚推开办公室大门，双手一拍，大喊道， “所有人，会议室开会，立刻，马上！” 第298章 岛国核污水提前排放了? 江天行挂掉电话，泡菜国这边出了新情况，而且情况太过复杂。 复杂到他根本不知道选谁？ 棒子，太特么会玩了，他肯定，如果换成路阳，会先死在这里，这么多条细白的大长腿，晃得眼睛都快花了。 三兴太子爷，lg现任社长，海力士总裁，现代总裁，仅是财阀家族就到了10几人，再算上泡菜国高层，加起来快20人。 每人身边都有一名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子陪伴，台上表演的都是泡菜国知名女团。 “江总，别客气，今天您只需要玩好喝好，其他的事，我们明天再谈。”离他最近的三兴太子说道，脸上尽是你懂的笑容。 依偎在江天行身边的少女，经常在电视屏幕上出现，肤色如桃花般红润，娇艳欲滴。声音如丝绸般柔滑，软声糯语，让人心生怜爱。 “江总，您是否满意呢？多亏了您，我们才能拿到疫苗，我再敬您一杯！” 轻声细语，如春风拂面，现场的众人欢呼起来，狂潮涌动，女孩优雅地拿起瓶子，高高倒下，晶亮透明的酒液准确无误地流进她的口中。 特么，后宫女团果然名不虚传，江天行甘拜下风。 拿起酒杯，江天行扫了眼众人，“感谢诸位的款待，我这人一向是先处理完事情再享受，心里面有事玩得也不够尽兴。” “好，不愧是江总，未来执掌华芯的男人！”三星太子爷双手一拍，现场无关人士像是受过训练般有序退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只剩几名企业老总与官方代表。 江天行笑道，“这话说得过了，一家宝丽我都忙不过来，只是路总最近正好有其他项目要忙，现在局势又不太乐观，尤其是你们跟岛国的关系如此紧张，我只好亲自过来一次。” 说罢，江天行让助理送来文件，分给现场众人。 接过文件，众人立刻兴奋起来，恨不得再喝一杯。 “这是真的？”三兴太子声音有些颤抖。 “我江天行从来都说一不二，董事会也卖我这个面子，这批援助的物资跟订单，就看你们能不能消化了。” “这点江总，您放心，这些都是市场上紧缺的物资，再多也能走掉。” 江天行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听说贵国一些企业跟米国那边走得很近，在白宫周边晃荡了几个月，不知他们又给到了你们什么？” 官方代表正是泡菜国商务部负责人，提起米国，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现在自顾不暇，江总的意思我明白，你们的诚意已经足够，只是你们跟毛子真能保证米国不会插手？” “必要的威慑肯定是有的，现在大选正到了关键时期，再加上疫情，他们腾不出手来。” “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自从贵国选择与我们达成深度合作以来，你们的整体状况是不是在逐渐恢复中，别的不说，就拿星冠来说，看看现在岛国变成什么样了？” “再说，我们都是商人，正常的竞争在所难免。” 江天行谈的自然不是战争，这轮不到他，而是要泡菜国取消全部岛国产品，加大制裁，在全球市场直接跟岛国产品对决。 这两个月，在泡菜国高层的有心宣传下，整个国家反岛情绪空前高涨，但一直都是民间在抵抗，官方从未正式发出申明，这次江天行的目的就是要逼泡菜国政府下场，立投名状。 “在场的诸位，都是国家的经济支柱，只要你们联合动手，岛国扛不过这一次。” lg总裁年龄最大，考虑得更全面些，“江总，两个风险，第一，米国在我们这边都有股份，一旦他们真的实施制裁，我国也扛不住。第二，岛国的局面已经走到边缘，用你们的话说，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我担心……” “股份再多，决策权仍在你们手上，前两年发起如此大规模的制裁，米国让全世界都看到了笑话，不可能再来一次，再说，一旦岛国乱起来，他们在华的市场可不小，就算是你们在米市场的损失，也不是不能弥补回来。” “至于第二点你们更不用担心，岛国对我们两国做过什么，我想大家都清楚，现在不动手，要等到什么时候？” “大丈夫顶天立地，为了国家，你们必定名留青史。” 三兴太子被江天行这话说得热血沸腾，泡菜国跟岛国的仇恨一直就是火药桶。 官方代表看着手里的资料，也明白过来，华国这是在逼他们站边，这些物资明显就是战前准备。 对于泡菜国来说，直接走到了存亡边缘，本来按计划泡菜国高层是打算用几年时间来慢慢切割过度，星冠的突然到来让他们自己也看到了机会。 商务部负责人问道，“北边会不会趁这个机会？” “放心吧，你们对付泡菜国，他们只会举双手赞同，但是有一点一定要控制住，商场上随便你们怎么动，我们都全力支持你们，但不能够先动武，大义必须握在手上。” “另外诸位请放心，米国与岛国的距离，都足够我们跑几个来回了，你们不会缺物资，各种物资都一样。” 已经暗示得这样明显了，众人再无后顾之忧。 江天行回国后两天，泡菜国海岸线出现大量死鱼，海水辐射浓度超标，泡菜国商务部第一时间发表声明，全面禁止岛国海鲜，农副产品进入境内。 四大财阀联合发表声明，停止一切与岛国的合作。 首尔爆发几十万人的反岛游行示威，翻出所有旧账一起算。 岛国祸不单行，正值星冠笼罩下，消息一出，最先崩盘的就是股市。 政府不的不第一时间发表声明，“他们的核污水绝对没有泄漏，未来几年都不会排放，呼吁泡菜国冷静。” 华国虽然没有官方任何制裁，但民间的支持力度是空前的，岛国产品在华业务本来就一直处于下滑中，消息一出更是断崖式下跌，痛打落水狗一事，古人早就教会了我们。 江天行没想到泡菜国会选这么一个借口，证据这种东西嘛，想找永远都不缺，连核辐射感染的案例都做出了几十起，海岸边的死鱼更是活生生的证据。 至于真正动手的是谁，大家都心照不宣。 米爹头那个疼啊，这两个儿子吵起来了，大选在即，国内疫情迟迟不见好转，疫苗产量跟不上病毒进化。 “我们呼吁双方冷静，米方会极力斡旋，要求岛国取消核污水排放计划，并对泡菜国进行经济赔偿。” 然而事情发展就是如此，泡菜国见到米国居然是这种态度，那不得更加大力度，提了个万亿米金的赔偿方案，差点没把岛国气吐血。 第299章 运筹千里之外 随着泡菜国与岛国局势逐渐紧张，全球焦点开始逐步转向东亚。 米国在劝诫无果后，开启了日常操作，增兵泡菜国与岛国军事基地，服特与海森号航母向泡菜国北边进发。 针对的首要目标大家都清楚，毛子的政策东移，海参崴驻兵越来越多。 “我们在自己的国土部署兵力，轮不到任何国家指手画脚，针对岛国核辐射泄漏一事，呼吁国际相关组织尽快入岛检查，这是对泡菜国人民的犯罪。” 华国也开始表态，呼吁国内减少对岛国海鲜农副产品的进口，谴责米方军事行为，这将严重影响泡菜国与岛国和谈的可能性。 “这个路阳跟江天行要搞什么？”程春贤双手一拍桌子，“本以为他人到西南区应该消停下，手还伸那么长。” 郝顺富端起茶杯，给了个我不信你不知道的表情，“江天行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两人合在一起，不搞些事出来都不正常，只是这样一来，局势又恶化了。” “上面有上面的考虑方式，相比起风险，时机上确实是千载难逢，军事部署早已在年初就完成，怕的就是有些人狗急跳墙，把冲突维持在泡菜国与岛国之间，是推演的最佳结果，毛子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郎延分析道。 虽然三人并不直接参与，但国家的战略计划他们还是知晓的，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这些部门配合的事多了去。 程春贤无奈道，“我看这两个小子就是铁了心捣乱，让我们收拾，米国底牌可不少。” “战争就是拼国力，拼经济，其他的底牌只能锦上添花，这次有毛子跟泡菜国顶前面，我们只需保证好供应即可。” “你说，上面有没可能趁这个机会对湾岛……” 程春贤摆摆手，“现在说这个还太早。” “路阳现在究竟是在蓉城还是筑城，若涵的报告最近是越来越少了。” “哈哈，嫁出去的女儿……” ----------------- 筑城，观山湖，不到两个月时间，原城市规划设计院的牌子变成了华芯人工智能研究中心，旁边还挂着国家重点项目的牌子，加上这个位置原本就属于湖边的角落，平时跑步的人也很少到这个方向来。 最近出现很多车辆，不断往里运送设备，基础改建与装修一个月前已经完成。 由于面积不大，建筑也只有4-5栋底层建筑，机房只能容纳10套春晓1号的布置，至于华芯大数据中心，并不在筑城市区，而是在筑安新区，距离华微的大数据中心仅有5公里车程，占地面积是其5倍。 湖边的办公室装修完毕，路阳带着穆继萍团队第一批人员先一步抵达。 众人到了现场，看到研究院的环境都非常满意，无论是隐秘性还是安全性都不是蓉城可比的，而且筑城距离蓉城高铁也就三小时的事，每周回一次家也不是什么问题。 “路总，您真是找了个好地方啊？”穆继萍赞叹道，给她安排的办公室，打开一道门就是湖边，景色宜人，环境更是美的没话说。 路阳笑着对众人说道，“各位，设备大部分都已经到了，安装调试的工作还得辛苦大家了。” 众人知道这位年轻老总的习惯，顾不得参观，立刻投入工作，这以后就是他们的大本营了。 路阳的办公室隐藏在一片郁郁葱葱的绿色之中，坐落在一栋三层的小楼最深处。这栋小楼别有一番风味，二楼犹如一颗宝石般镶嵌在湖面上，应若涵找人单独设计的，巧妙地将其与自然景观完美融合。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脚下的钢化玻璃透明如水，可以直接看到平静的湖面，仿佛置身于水上世界。这种景致让人心生欢喜，随时感受到科技与自然的和谐共存。 小楼内部设计充满了创新和科技感。二楼是办公区，三楼则是温馨的休息区。一楼则是保卫组的空间，有独立的安全系统，虽然整体面积不大，但每一寸空间都充满了生命力和活力。郁郁葱葱的绿植如同翡翠般点缀着每一处，让这栋小楼在科技感之余也充满了自然的魅力。 “我总感觉二楼露台这里少了些东西！”路阳笑着对应若涵说道。 后者立刻会意，“要不要把你申城的躺椅运过来？” “那太好不过。” “想得美，你那个椅子的风格跟这里完全不搭，我给你安排了个吊椅，也不知你哪里来的这种爱好，年纪轻轻的就喜欢躺椅。” 果然，路阳在露台处看到了白色吊椅，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 “哈哈，不错，不错！” “咦！对面是不是就是我们第一次来时喝茶的地方？” “对，不远，200米，你可以游过去。” “算了，这里平时锻炼的人多，禁止游泳的。” 随后路阳忽然问道，“若涵啊，米国那边有人吗？” 应若涵习惯了路阳这种发散思维，随时都可能问出跟上句无关的话。 “有！” “我让晓晓做了个分身，把模型给到他们，让openai提速。” “你是想让晓晓进入米国？” “按进度，他们现在应该开始训练gpt3了，得给米国再加把火，否则泡菜国这边压力会很大。” 按米国的一贯作风，如果不是星冠影响，东亚的局势只会更加紧张，说不定早就动手了，两人多次商议都觉得不能让米国腾出手来，华米双方现在合作正密切，米方现在国内所需的大部分防疫物资都来自于华国。 这次行动前，对方就多次与华国沟通，希望华国出面调解，但华国跟岛国那是世仇，这时候不落井下石已经是给面子了，无奈下只能多番解释，这次的军事行动，并非针对华国。 当然，实际情况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 “中东那边也可以动动手脚，四国联盟现在已经拓展到了12国，加沙那边他们应该有能力处理了，不趁这个机会搞搞可惜了。” 路阳这话一出，应若涵瞬间两眼一亮，“中东、韩岛冲突、你这是打算同时搞事啊？” “看着吧，不需要我们出手，很多势力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伊浪更不会！” 看着在吊椅上摇荡的路阳，应若涵忽然笑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运筹帷幄，谁也不会想到，现在国际局势如此混乱，罪魁祸首正躺在华国西南晒太阳。 第300章 狸猫计划 华国半导体产业的强势崛起，整个国家的产业升级低调进行着，在世界经济整体下行的时候，只有华国依然坚挺。 星冠得到了有效控制，过量产能开始向外转移，加上国家有意控制，2020年上半年，华国整体gdp增幅数据并不显眼，不到10%，但这个数据放眼全球都是亮眼的成绩。 最终路阳还是决定把晓晓分成十几个行业的专业版放出，若是现在开放通用版，会替代大部分人的工作，造成大量裁员，影响太大。 但是放到米国去可以，这是赤果果的阳谋，资本抵抗不了，只是如何放是个复杂的问题。 华国资本控制的技术他们不会轻易使用，各方面的严苛审核就足以让人打道回府。 所以路阳才会问应若涵在米国有人没。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直接把这东西给到openai，狸猫换太子。 这其中的关键就是openai一旦升级完成gpt，晓晓能控制，这是计划实施的前提条件。 路阳还刻意给这个计划取了个名字，狸猫计划。 应若涵完善了所有的细节，把计划提交给程春贤，这项计划共分三步。 第一，让米国出现通用型人工智能，程度接近前世的gpt4水平，结果会让30%的米国底层失业，增加社会矛盾。 第二，再给openai找个对手，把级别更高一级的模型给到谷歌，一旦有了竞争，政府便不可能控制，加快人工智能在米国的推广应用。 第三，通过titok，输出大量的人工智能危机的内容，这颗种子必然会爆发，时间节点都正好卡在米国年底的换届。 计划提交当天，整个华国高层震惊了，智囊团在看完这个方案后都感到后背发凉，谁能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方式，智囊团中不乏有对人工智能了解的人。 这是颗带毒的果实，米国一定会吞下，而且迅速消化，资本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计划提交的第三天，路阳跟应若涵两人就接到通知，到京城参加会议。 会议的保密级别是史无前例的，参会的除了芯片小组外，还有华国真正掌权的几位。 让路阳意外的是居然看到了江天行，这家伙看起来明显比上次憔悴不少，眼角的鱼尾纹不时浮现，路阳大感满意。 江天行看他的眼神充满怨气，你丫跑去西南享福，而他却累得跟狗似的，每天睡眠时间还不到5小时，泡菜国、台鸡电，就这两家的事情都已经他耗费大半的精力，现在还被叫来参加什么隐秘会议，而且看这架势还不是小事。 会议室前面放着一块巨屏，芯片小组三巨头与华芯路阳，应若涵，江天行在一个房间，其他的领导则通过线上参会。 主持会议的是程春贤。 “各位首长，今天的临时特别会议是对华芯提出的‘狸猫计划’可行性进行讨论，首先请应若涵为各位汇报计划的详细方案。” 应若涵起身，“各位首长好，在讲解‘狸猫计划’前，容我先汇报华芯在人工智能方向取得的成果。” 晓晓的诞生全世界现在只有3个人知道，穆继萍现在仍处在应若涵与晓晓的双重监视之下。 路阳让晓晓分出了国防、军工、航天、生物、医疗、制造业、通讯、计算机等十二个领域的专用数据模型，可以提升接近30%的研发速度，再配合硬件方面，可以让华国全行业的发展速度大幅提升，尤其是在国防与军军工上，只要把行业的机密核心数据加入训练，短期内就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这事连芯片三巨头都不知道，待得应若涵介绍完这部分，与会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这就是你们前段时间组织如此大规模训练的结果吗？” “是的，在医疗领域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对于星冠病毒的疫苗推演速度，稳居全球第一，当然这也是在大量专业数据训练后的结果，这次训练我们开发出了全新的通用模型，各行业通过训练后都能使用，效果不会比医疗领域差。” 旁边的江天行内心掀起滔天巨浪，难怪这两人一声不响的放掉华芯跑西南搞秘密研究。 路阳这时才缓缓说道，“各位首长，科技的发展必然会替代大量的工作岗位，这个过程需要时间慢慢消化，所以我们才会提倡把华芯ai大语言模型放在行业上，这可以使我们全面提速。” “如果全面开放人工智能的使用，必然会代替现有各行业大部分的工作，工作效率肯定会提升，但同时也会造成大量的工作岗位消失，根据我们的统计报告，这个比例可以占到40%左右。” 以华国的人口基数，40%的岗位被人工智能代替，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应若涵接着介绍道，“各位首长，‘狸猫计划’的可行性正是基于此推演的，我国目前仍处制造业的中下游，逐渐向中上游靠拢，但米国不一样，根据我们的推演，一旦计划实施，这个比例放到欧米，可达70%。” “而资本的性质决定了，他们无法控制，只要技术放出，失业率最少会增加30%甚至更多。” 应若涵开始介绍其狸猫计划的实施细则，江天行的视线一直盯着两人。 这哪是什么计划啊，这是妥妥的科技核弹啊，这计划究竟是路阳还是应若涵提的？ 如果是前者，他不敢相信这家伙的心到底有多狠。 屏幕那头的大佬们不时提问。 “你们如何保证，模型给到欧米后可控，对方的智库也会发现这个问题，也许他们有办法解决，到时凭借人工智能的帮助，反而让他们的技术实现飞跃，追赶的就一直是我们。” 应若涵回答道，“第一，计划实施的目标需要慎重选择，目前拟定的对象是openai，fb，谷歌，或者英伟答，这其中两家背后是犹大人，从经济学上来说，他们的社会形式无法阻止。第二，他们的训练数据会反馈到华芯大语言模型上，从而保证我们的领先。” 这是两人商量出的对策，晓晓是不可能透露的，但是原理却可以说得通。 科技部长郎延立刻问道，“你们在模型上动了手脚？” “是的！” 这话一出，芯片小组与首长就明白过来，这其中最关键的还是路阳。 他的能力到现在为止还未出错过，这次华芯的大语言模型成功必然用到了路阳的能力，这样一来这方面就有了保证。 解决了这两个后顾之忧，会议接下来基本上就是围绕实操细节上做推演了，而江天行也明白过来，上面叫他来的目的，那就是把模型放给米国企业，他负责其中两家，应若涵负责openai背后的微软。 第301章 晋西北乱了 泡菜国这么多年来，文化产业占据其gdp的很大份额，深谙欧米那套国际舆论炒作方式，这次不顾米爹劝阻，死磕岛国，大部分国家都看出来了，从去年被米国背卖开始，政策就逐渐转向华国。 如今不装了，直接摊牌，米国的驻韩基地进退两难，打把，泡菜国北边兄弟直接放话，如果米方开火，必将受到报复，远的他打不到，你驻韩基地嘛，射程内，要知道北边兄弟的导弹数量可不是泡菜国可比的，数量至今仍是谜。 雄踞北亚的毛子再次调动国内三五军团赶往东方，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泡菜国跟岛国自己的事，其他人不能插手。 如今泡菜国稳占舆论优势，欧洲也表态，呼吁双方冷静，其实就是废话，不想管，烦着呢。 这两年米国在封锁失败后，让许多人看到了机会，墙倒众人推是符合历史发展客观规律，只能说泡菜国这次发难选择的时机太好了，全球大部分国家都还在星冠的笼罩之下，自己都管不过来，哪里有心思去管别人死活。 岛国股市在米方援助抵达后成功上岸变成了摇摇欲坠，300亿美元的经济援助并不能有效解决问题。 局势持续半月，8月初，在华国暗中撮合下，沙伊搁置争议，握手言和。 伊浪加入中东半导体12国联盟，而这其中最让人尴尬的是以国被排斥在外。 这中间华芯起到多少作用不好判断，但胡稚那边送往中东的疫苗数量私下里已经超过所有国家。 江天行没回申城，反而去到连城，除了华芯外，宝丽最近也行动起来，海上渠道大批物资运往泡菜国，而一些不方便的东西走的是内陆通道，宝丽暗中就是做这方面的，除了他别人也不太方便。 双方小摩擦不断，泡菜国叫嚣得最凶，大有得理不饶人的趋势，在国际舆论上的输出完全不是岛国可比的。 众所周知，整个西方媒体十之八九控制在犹大人手上，金融、文化更是深入到背后国家，蓝绿两党的金主少不了他们，如今圈养的小弟背叛，如何不令起老火。 舆论战方向已暗暗指向东方某国，准备好的计划还没正式实施，中东就乱了起来。 其实也不算乱，反而是空前团结，针对的对象呼之欲出，沙合会老大沙特直接在联合国再次提交“巴坦建国”，消息一出，以国彻底炸毛，当天便发起了一轮轰炸。 巴坦这次有了众多同胞支持，各种自制武器全安排上，隔壁小叙、小伊、小土没事动下米军基地表示支持，背后老大哥伊浪这次最为头铁，波斯湾沿岸加强兵力，就等着老米把航母开进来。 这骚操作直接让米爹破防，一个个都不听话了，拦不住，劝不住。 整个晋西北乱成一锅粥。 子落棋盘，这一次等老米出手了。 ----------------- 开完会后，路阳回到申城，第一个见的就是温天洋。 后者在看到路阳演示的“知晓半导体”后彻底愣住了，人工智能还能这样玩的？ “把数据全喂进去，你再设定一些参数，要不了半个月时间，一些简单的图纸基本可以自动实现，45纳米下的芯片以后只需要说需求，人工智能会帮你搞定。” 半晌温天洋才回过神来，“路总，我们才几个月不见，不是几年啊，你居然把这东西做出来了？” 路阳笑道，“华芯集团的整体技术在人工智能帮助下，今年至少要翻一倍，争取把28纳米下的所有芯片实现自动化，同时在精密制程上，彻底把3纳米稳定下来，睿芯那边有了知晓的帮助，最低要求也要达到海思的水平。” 温天洋忽然问道，“我们这技术不对外公开？” “今年内不会！”路阳肯定的答道，“具体的使用说明若涵那边会告诉你的，以老温你的水平，我相信很快就能搞定。” “路总，没想到你们真的成功了，人工智能方面就以这个版本来看，已经算是领先全球了。”温天洋感叹道，前段时间路阳跟应若涵两人离开华芯跑到西南去，江天行强势入局，虽然有周怀义几人稳住局面，但整个集团人心惶惶。 不断有人传出国家要收回华芯的消息，许多人打起了小心思。 没想到路阳再回申城，带来如此震撼的消息，温天洋作为技术大拿，深知这套大语言模型投入市场会带来怎么样的冲击，其重要程度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越半导体芯片。 虽然路阳只给了他半导体的专业版，但前段时间如此大规模的训练，他不可能不知道，很有可能路总把通用版做出来了，这样一来整个华国的科技都会突飞猛进。 “路总，我觉得这事得在董事会上说一下，安抚下人心。” 路阳摆摆手，“这事不宜大规模宣传，我们需要时间，至于你心中想的其他事情，无需顾虑，演给别人看的。” “演？” “哈哈，放心吧，华芯乱不了，你真以为我手上的股份只是表面工作？” 温天洋心中放下心来，也跟着大笑起来，“哈哈，路总你真是，老谋深算，这么说来，江天行也是你的一步棋？” 路阳给了个你懂的表情，“那家伙现在一天一个电话跟我抱怨，说我打乱了他的躺平生活。” “不过这事你跟老于，老蔡他们知道就行了，戏还得演下去，台鸡电那边还没完全上套。” “你们真下得一手好棋，你是不知道两个月前，温天洋强行从华芯微电子那边给台鸡电发了一批光刻机，这事吵得老于都骂人了，要是知道这幕后居然是你在捣鬼，他得气好几天。” 路阳忽然问了句，“对了，年哥那边如何了？今年大环境不理想，动作都别太大。” “哎，你说这国际局势真是让人看不懂了，眼看市场规范化，忽然又是星冠，又是打仗。华微在中东的一些项目都停了下来，如果中东那边真打起来，我们的工程师得撤回来，损失不起啊。” “嗯，是得保证好我们的工程师，回头我给卡塔尔的老大哥打个电话，以防万一。” 要是让温天洋知道，这一切真正的幕后推手正是路阳，不知他会如何想。 第302章 想白嫖?找错对象了 路阳这次回到申城，主要目的还不是处理人工智能，而是来自北边的消息。 玛莉亚要求要见路阳一面，毛子的大d已经交付完毕，还秘密的去了一批工程师帮其安装与培训培训，路阳都忍不住在感叹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毛子对华国不也是这样吗。 现在局面反了过来，这次会面安排在老城区别墅，除了路阳外，对方还点名见胡稚，看来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搞物资。 胡稚风尘仆仆赶到别墅，几个月不见，气场又强大不小。 “路总，您总算是回来了！我要放假，我都快两年没休息过了！” “放假？休息？我怎么记得你的字典里早把这两个词丢了啊，我们的女魔头，哈哈。” 不知何时起，胡稚外贸女魔头的名号开始在国际市场传出，行事风格狠辣，眼光独到，凡是她看准的产品类目，国内外贸公司都跟着在后面想喝口汤。 小打小闹的事，胡稚无所谓，一旦影响到华芯的目的，她动起手来可是毫不留情。 胡稚轻哼一声，“哼，这方面可不敢跟你和江天行比。” 以胡稚的智慧，自从上次江天行去泡菜国找她要物资后，便开始怀疑起来，路阳如此放心大胆让江天行在华芯乱搞，会不会是两人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 再结合江天行表面上与华芯董事会矛盾不断，但做的事似乎都在路阳大方向内，尤其是对台鸡电的手脚，江天行根本就没动机，想通这点胡稚才坚信自己的判断。 见路阳没说话，胡稚一拍桌子，“考，还真是你，枉老娘坚定不移的处处针对江天行，原来是个小丑！不行，你欠我的饭局已经快一周了，什么时候兑现？” 正打笑着，应若涵就带着两名身材高大的老外走上三楼，正是玛莉亚与伊格纳沙，大帝长女与毛子国投资总公司董事长。 “玛丽女生，伊格先生，我们又见面了。”路阳与胡稚双双起身迎接，后者两眼放光，这两位可是北方的实权人物啊，不知不觉中她见的人已经上升到这种级别了吗？ “这位是华荣投资胡稚胡总。” “我知道，华国新晋外贸女魔头，久仰大名！你好。” “玛丽女士，很高兴见到您，伊格先生的大名早如雷贯耳，能见到两位是我的荣幸。” 一番寒暄，几人入座。 伊格纳沙率先说道，“第一次见到路总，我就知道您非池中之物，这才一年过去，华芯便已是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之一了，最让人敬佩的是您的战略眼光，华荣投资的名号可是享誉全球。” “您过誉了，不知二位这次来是？”路阳直接问道。 “两个目的，第一，我们想订购5台大e，第二嘛，希望胡总这边多多支持下，现在东面的局势紧张，需要大量的防疫物资跟日用品。” 果然是为此而来，然而接下来的话却让大出预料之外。 “二位也知道，我们在中东，东亚的投入太过巨大，这次的订单量又比较庞大，希望华芯体谅，准许我们分期付款。” 这是来白嫖的？ 路阳并未说话，一旁的胡稚笑道，“不瞒二位，现在已经8月份了，我们的仓库也基本清空，国内产能跟不上，现在华国星冠也没完全控制，上面对我们是有规定的，必须限额，以备不时之需。” 华芯从成立至今，从未有过欠账的说法，境外企业预付款50%，尾款两期，30%，20%，胡稚在外貌上更强势，70%预付款，尾款30%，两笔付清，从没例外。 玛莉亚并无任何不悦，都在预料中，淡淡说道，“如今我国在海参崴的驻军达到了2个集团军，下周还要进行三国军演，我想路总应该清楚，如今东亚的局势，我们起到的关键作用。” “何况贵国提供给泡菜国的物资，数量可不小，对局势起到的作用，我们可远超泡菜国。” 应若涵这时插话了，“玛丽女士，据我所知，贵国从泡菜国拿到的物资规模与资金也不小，有华国东北边界处特别贸易区的供应，我想你们无需担心军需问题。” 两人对这位华芯的董事长助理可是一清二楚，真正的实权人物，某种程度上，把她当成华芯真正的掌权者也不会错。 “应女士，物资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玛莉亚难得开了个玩笑，这句话还是用中文说的。 对于白嫖，路阳一向是深恶痛绝的，不可能开这个口子。 “两位说了目的，我想听听条件，我们已不是第一次合作，华芯的风格你们应该清楚。” 路阳的强势世人皆知，玛莉亚收起笑容，正色道，“华芯在华国的特色性决定了它不可能是纯粹的商业公司，否则你们也不会把大半以上的防疫物资发往中东，这次中东各国如此团结，背后的真正原因，我想不用我再说了吧，路总的惊天手笔，连父亲都赞口不绝。” 胡稚心中波澜再起，难道中东的事也有路阳的影子？ 泡菜国跟岛国就是路阳引起的，她还配合了下江天行，现在你告诉我中东也是？ 不着痕迹的看了路阳与应若涵一眼，这是国家授意还是他们主导的，如果是后者，那路阳的这个格局，她不敢再想下去。 “看来俄罗斯的情报部门是真的厉害！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晓晓对毛子的事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路阳在心中想着，还得让晓晓到北边多转几圈。 路阳忽然说了句，“三线作战，你们确认自己忙得过来？” 这话一出，除了应若涵外，所有人都惊住了，特别是玛莉亚与伊格纳沙，小乌的事，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 路阳笑道，“东亚、中东、阿三，贵国这次的手笔才是惊为天人。” 玛莉亚与伊格纳沙松了口气，原来是误会。 “抱歉，我这人的觉悟还没高到以全球事务为己任的觉悟，华芯的原则不会变。” 两人都没想到路阳如此油盐不进，高层确实是沟通过，但对于华芯的事务还是坚持一贯的方针不变，不插手华芯的任何决策。 连物资都没谈拢，更别提euv光刻机了。 送走两人后，应若涵才问路阳，“真不考虑？” 路阳摇摇头，“一步退，步步退，不能养成习惯，华芯的原则不能被打破，谁都不行，真想要物资，找其他家要去。” “路总，中东那边，我们是否也要准备些其他物资？”胡稚问道。 路阳点点头，“把渠道打通！毛子想要薅羊毛，找泡菜国去！” 第303章 以后轮到我们制裁别人了 战争面前，没有任何热点能抢得过，如果有，那就是另外一场战争。 相比泡菜国与岛国的摩擦，海湾国家要更加勇猛得多，米国与小以的深度绑定，让他不可能放弃，再现1000亿米援助，这一举动让岛国彻底破防，那边才是真正的亲儿子。 岛国境内军国主义已有恢复的苗头，宣布国民自卫队扩军一倍，规模达50万。 消息一出，亚洲国家一片哗然，泡菜国次日直接把旗帜插到了独岛，战争一触即发。 华国、毛子国、泡菜国、北朝国四国军演在琼海、东海同时开启。 消息传到国内，真正点燃了华国的反岛情绪，全面抵制岛货，民间暂停所有的商业合作，国家层面第一时间发表声明。 “岛国必须正视历史，承认错误，军国主义就是纯粹的nc主义，全世界都不会允许。” 联合国已彻底乱了起来，没能通过任何一项决议，中毛与米国的对抗摆上台面，英法德居中调解。 岛国与泡菜国间的事，由两国自行处理，五常国家不能直接下场，这已是两边唯一能接受的条件。 米国不能不接受这个条件，国内大选在即，亲儿子小以不能不出手，根本就不可能抽出手来帮岛国，两面同时作战，面对的还是华国与毛子国，打是不可能打的。 压力全给到泡菜国，放出了史上最严厉的制裁想让其停手，背后有2个五常国，再加上后方还有一个疯子兄弟，泡菜国彻底疯狂，朝鲜海峡交火不断。 代理人战争全面开启，集中在朝鲜海峡。 看着手上的内部报告，路阳摇摇头，这尼玛全乱套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泡菜国的疯子兄弟竟然对驻米基地动手了，三天两头发射导弹，虽然没打中，也不敢打中，但就是骚扰不断，而毛子也铁了心，一旦米国动手，他便下场，最终结果就是驻韩米军基地全面撤出，与驻岛基地会合。 “这已经是最大收益了，米方放弃泡菜国，再多就只能是全面大战了。” 应若涵分析道，“英法德也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们对岛国动手，他们肯定会下场。” 放下报告，路阳笑道，“差不多了，我估计上面也是这个意思。” “你说弯省那边有没机会？” 应若涵摇摇头，“还不是时候，等中东那边彻底把米国拉下水可能有些，但把握也不会太大。” “对了，玛莉亚与伊格纳沙想要再见你一次，他们下周回国。” “还没走吗？” “没呢，他们这次扛的压力不小，在华国一点好处都没捞到肯定不甘心。” 路阳笑道，“我就不信他们在其他渠道没拿到好处，就是想薅我们是吧。” 战争使人膨胀这句话一点都没错，泡菜国同样如此，坚持万亿米金赔款不松口，前线出现了许多毛子教官。 前世被小乌拖入泥潭，与北约全面断交，唯一能支撑他们的只有华国，然而现在状况不一样，他们仍有选择。 次日见到玛莉亚与伊格纳沙两人时，路阳都感觉出了对方脸上的傲气，似乎现在的成果是完全靠的是他们。 “路总，这次来，主要还是感谢华芯对我国的帮助，没有你们的光刻机，我们不可能把芯片制程推到28纳米，这对我国的军工系统提升巨大。” 60纳米冲到28纳米，帮助当然大，而且毛子的武器现在使用率超高，升级经验反馈奇快。 “那得恭喜二位了，这次到华国收获应该不小吧？” 玛莉笑道，“没跟华芯谈成合作，哪来的收获？” 伊格纳沙，“关于上次提的两个合作，不知路总您考虑得如何？” “考虑？”路阳一笑，“上次不就给你们答案了吗？华芯是一家企业，董事会有自己的考量，国内现在都供应不过来。” “路总，做事不能如此，这次东亚的冲突，如果不是我们，不可能取得如此成果，华芯不会什么都不想付出吧。” 玛莉亚脸上表情有些僵硬，两人原以为取得这样的成果，华芯会松口，没想到仍然油盐不进。 “玛丽女士，华芯从未承诺过你们什么，当初冒险给贵国提供大d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 “你就不担心这会影响两国间的合作吗？” 路阳看向两人，忽然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我只是个商人，如果二位带着现金来，万事好谈，至于其他的，恕我格局不够，我国有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玛莉亚起身，冷声说道，“我也有句话对路总说，过河拆桥，不是君子所为。” 没经历过痛苦，永远不会知道平等对话有多重要，毛子这是飘了。 躺椅摇动，路阳闭上眼睛，“你说中东那边，毛子能占得便宜吗？” “不好说，海湾国家现在团结一心，想要拔掉小以，扶持巴坦建国，如果背后有毛子全力支持，米国不一定能胜，除非快速解决东亚问题。” “我果然不是这块材料，要搞老大，还得防着毛子，这群人疯起来不要命的。” “收紧疫苗出口，物资也一样，接下来，是时候让世界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上游厂商了。” 星冠仍在进化中，疫苗接种除了华国外，其他国家覆盖率并不高，最大的敌人你们都还没搞定，想什么呢？ 局中之人往往看不到真实的情况，毛子国从60纳米升级到28纳米，给了他们信心，怎么不想想，掌握着了整条产业链的华国现在升级到什么地步了呢？ 半导体原料端除了华国就只有岛国最全，而对方如今处于战争中，经济都快崩溃了，还认不准谁是真正的老大。 “晓晓已经拿到岛国半导体供应企业的详细地图，告诉泡菜国，打掉岛国半导体供应链，这才是老米不能找他们秋后算账的最大依仗。” 就算战后恢复，没有四五年的功夫，岛国都不可能恢复过来。 应若涵明白过来，“我会向上面提议的，不一定奏效。” “让江天行那边也沟通下，打了再淡，世界已经变了，以后轮到我们制裁别人了，但得先让他们感受到痛苦。” 第304章 掐住了星冠的脖子 泡菜国从未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米国撤出驻军，在朝鲜海峡的战争也取得巨大进展，国内有华国源源不断的物资供应，现在忽然有要和谈的迹象，心中自然是不愿意。 9月18日晚，开战以来泡菜国发起了最大规模最大的攻击，上千枚导弹终于首次落到了岛国土地上。 米方部署的防御系统这次拦截率还不到50%，于是对外公布的数据泡菜国这次的发射数量超过了5000枚，这其中还包括了其北方兄弟。 江城，华芯二院，一栋不起眼的地下室内，无数人鼓起了掌。 路阳看着地图上显示的成果兴奋不已，这个日子，值得纪念。 柴文政取下眼镜，用衣角擦拭，“路总，我们成功了，这是新的战争形式，晓晓不仅能保证精确性，还干涉了对方的拦截系统，如果不是怕米国发现，这个比例至少还可以提高20%。” 旁边一位身穿军装的专家说道，“这1000枚导弹中，有一半是我们供应的，使用的是全新研制的专用芯片，这部分导弹命中率已经超过70%，这样算命中率才是对的。” 专家继续说道，“接下来就看我们的拦截率了，岛国不可能不还击。” 泡菜国的偷袭大出所有人预料之外，岛国的报复却是能想到的，同样数量的导弹数量，大部分被泡菜国拦截下来，这是两国爆发冲突以来最激烈的交火。 东亚战场再次冲上世界头条，超过中东战场。 联合国，米方代表已经破口大骂，“泡菜国这是战争罪，严重违反国际公约，他们并没这么多数量导弹，也不可能有如此先进的系统能绕开防御，必须严厉制裁。” 毛子代表笑道，“制裁不是一直开启着吗？” “冻结所有泡菜国的资产，华国必须为此负责。” 华国代表淡淡说道，“我们对这次泡菜国事件表示失望，但我想提醒各位，如今中东局势更为重要，不应该再逼迫泡菜国与岛国，必须立刻停止两国冲突。” “冲突？你管这叫冲突，这是战争，反人道主义的战争，朝鲜半岛的两个国家就是恐怖主义。” “至今开战双方都没宣布进入战争状态，现实点吧，让双方立刻停止进攻，开启谈判才是最佳方案，再打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华国代表的声音不急不缓，但发言方式却已经跟过往不同。 毛子自然站华国这边，“事情的起因大家都清楚，岛国核污水污染了泡菜国海岸线，造成人员伤亡，这点已在国际社会达成一致共识，双方摩擦具有一定的历史背景，我们无法追根溯源，但事态不能再蔓延下去了。” 这次事件让英法德都感到脊背发凉，米国的防御系统什么时候如此垃圾了？ 难道背后真的是华国的武器吗？不可能啊。 岛国代表当然不会同意停战，奈何只有发言权，没有决议权，一个多月的战争，武器弹药已过半，而米爹的支援大部分给到了中东亲儿子那边。 争吵两天后，在五常调解下，两国终于坐到了谈判桌上。 米方私下知会中方，禁止再给泡菜国提供武器，条件对等，米国也不会再给岛国提供武器。 “答应泡菜国的条件，取消制裁，岛国对核污水事件赔款。”这就是华方态度。 到了谈判桌上，扯皮时间肯定不会短，但两国必须立刻停火，这是五常的共同决议，至于具体的赔偿沟通可以慢慢谈，东亚战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 这样的结果对米国来说是耻辱，但是他们没法子，想象与现实差距太大，不可能同时应付两条战线，这次的导弹打醒了他们，所谓全球最先进的防空系统，拦截率还不到一半，华国的实力刷新了米方认知。 如果这批导弹的目标是米军，他们的驻日基地会全军覆没的，就算是找到了武器是华国提供的证据，也不会对外公布，更何况现在国内的星冠越来越严重，华国疫苗与防疫物资是不能缺少的，再苦的果子只能吞下。 而华国不知觉中，手上的牌越来越多了，仅是疫苗与防疫物资一项就让所有国家不敢轻易得罪，这次东亚冲突忽然出现的导弹让他们心中充满恐惧。 “我们的导弹仍在发展中，只能维持在3000公里范围内。”华国代表如是坚持。 你是大哥，你说了算，我们都信，能不能再卖点疫苗过来。 商务部表示，华国境内新一轮疫情爆发，必须给自己留，开始逐渐减少防疫物资出口数量。 ----------------- 毛子国，玛莉亚砸碎了办公室内所有东西，“该死的华芯。” 她完全没想到，华国高层不仅没对华芯施压，反而还减少了疫苗与防疫物资的出口，导致前线士兵大量感染，不得不全面收缩，没有疫苗，士兵都不愿再上战场，也没理由上。 伊格纳沙叹了口气，“玛丽，我想我们犯了个很大的错误，小瞧了华芯对高层的影响力，你看看这份资料吧。” 玛丽没兴趣看什么资料，“你直接说。” “现在星冠已经进化到第三代，全球研制疫苗最快的技术在华芯手上，并不是在华国的制药企业。”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华芯只是一家半导体企业，什么时候跟生物制药挂钩了。” 伊格纳沙苦笑道，“华芯成立了人工智能研究院，5月份还组织过上百万人参与人工智能训练，我想他们开发出了非常厉害的人工智能，根据科学部那边分析，人力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计算出针对性疫苗，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通过人工智能推演。” 玛莉亚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难怪那个男人油盐不进，原来华国的疫苗研发掌握在他手上。 “订票，我们亲自去道歉，中东不能停下来，我说为什么米国在东亚吃了这么大个亏都不敢直接跟华国摊牌，原来是这个原因，他们现在也需要疫苗。” 伊格纳沙提醒道，“玛莉亚，道歉没用，必须拿着现金去，没钱说再多也没用。” “发克！” “把这次东亚的收益带上，中东绝对不能出问题。” 历史不存在什么修正，但星冠的持续变化至少还有1年时间，路阳正是知道这点，才敢如此布局。 他掐住了星冠的脖子！ 第305章 舆论战场 2020年9月下旬，华国开始启动新型疫苗大范围疫苗接种，预计在11月前完成90%以上，同时，考虑到国际局势的不稳定性，战略物资储备也在低调进行中。 虽然并未出现前世超大规模的整体封城，但小规模管控频繁，导致整个实体经济下行，普通人并不知道，支持整个gpd的大头来源于外贸出口。 与之相反的是，在网络直播带货方面，整体大盘上涨，规模史无前例，抖音国际版tkk在国际上去大火起来，短短几个月时间，用户规模突破5亿，成为维特后另一大社交平台。 海湾地区的紧张局势，国际惯例的被限制了许多内容，但架不住上传数据庞大，一时间欧米要求封禁ttk的声音此起彼伏，这背后不用想都知道是以犹大人控制的西方媒体平台开始对其打压。 归根结底，一切的打压制裁，底层逻辑都是利益问题。 本来这件事与华芯并无多大关系，但是头条董事会几次找到任滢滢，希望能借助华芯渠道公关。 路阳知道这事后，不由回想起前世ttk海外总裁在米国参与听证会的名场面。 “我们保证ttk从无任何后门监控用户！” 可问题恰恰出在这里，米国的所有软件谁家不留后门，必要时候给米方提供方便，你现在不留后门，他们怎么进来。 路阳与应若涵聊起这事，哭笑不得，也是讽刺至极。 “ttk以后对我们的帮助会很大，我们必须得有一个稳定的宣传窗口，趁着华芯还有话语权的这个机会，增加国际版tkk的股份，我们替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应若涵知道路阳对宣传渠道一直非常重视，但仅仅只是在国内，现在海外有了机会，着手布局也是应该的。 “让任总那边入股？这样我们在总部跟海外都有一定的控制权了。” “听说江天行那边已经搞定，把模型给了谷歌与英伟答，他那边应该也能帮上一定的忙。” 路阳想了下也觉得有道理，“可以，滢滢估计搞不定，让胡总入股，我亲自给老张沟通下。” ----------------- 京城，头条总部，一场关于ttk的线上会议正在召开。 ttk总裁周资回报道，“米国已经正式通知我们，10月份参与听证会，同时欧盟也在刻意限制，情况不乐观。” 总部有董事大骂道，“这帮垃圾犹大人，自从拒绝他们入股后，就处处针对我们。” 周资说道，“王总，这事并不止是针对那么简单，最近海湾地区的内容非常敏感，真实内容往往跟他们的宣传方向相悖，这是不可避免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引入海外有实力的资本，加入他们的体系。” 海外出身的周资一语道破真相，虽然如今华国在国际上影响力日益剧增，但文化传媒是对方几十年经营的主战场，犹大人是不可能看着对手成长起来的。 特斯拉大马哥提出收购推特后，不就被一拖再拖，那可是真正的昂撒人。 “不现实，引入海外资本，变成他们，ttk就失去了它最大的价值，凡事利弊都有，虽然ttk目前在国际上发展步步艰难，但一定要顶住压力，克服困难，海湾的内容说不定会成为我们的一个转折点。”头条董事长张亦文终于发话。 周资感到亚历山大，“张总，您说的没错，但首先得让ttk活下来，已经有不少国家开始封禁了。” 正当董事会一筹莫展时，一道刺耳的铃声响起，本想发火的张亦文忽然发现是自己的手机，看清来电人，立刻大喜。 “各位，说不定事情有转机，你们继续，我先接个电话。” 说完立刻拿起手机，离开摄像头，“喂，路总好啊，我等这个电话可是好久了。” 电话那头路阳的声音响起，“抱歉啊，张总，最近行程紧张，今天才知道你那边的情况。” “哈哈，路总您是贵人事忙，但无论如何，你也是我们的股东啊，总要关照下才行。” “情况我都听说了，我会让华荣投资的胡总亲自带队来跟你们谈，我的股份是总部的，华荣可以入股ttk，至于比例与投资金额你们拿出个方案，世界舆论不应该被那帮犹大人把控。” 张亦文一听这话，多天来的压力瞬间感到小了许多，华荣可是华芯全资控股的投资公司，华芯入局ttk，再也找不到比这更硬的底牌了。 “感谢路总，您这是真正的雪中送炭啊，放心，我们一定会给华芯一个满意的入股方案，什么时候回京城了，一定让我当回东道主。” 挂完电话，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回到线上会议。 “各位，刚刚接到华芯路总电话，他会派华荣投资的董事长胡稚过来洽谈入股ttk的事！” 周资对华芯了解得不多，但其他董事瞬间欢呼起来，“太好了，我们这位最神秘的股东终于出手了，有他帮忙的话，ttk可以横着走了。” “胡稚？那可是外贸大魔头，胃口大得很，看来得大出血了，路总的意思是？” 周资听得一头雾水，在他的信息中，华芯是新晋的华国半导体巨头，什么时候成了总部的股东了？ 张亦文立刻说道，“我先跟周总介绍下，华芯的路总早在2018年就是我们的股东了，只不过他比较神秘，从没参加过董事会，至于华荣投资则是华芯全资控股的投资企业，嗯，你可以这样理解，华荣一旦入局ttk，就不会再有国家敢明目张胆的针对我们了。” “我不是很明白？”周资问道，一家投资公司有这样的实力？ “哈哈，周总长期在国外生活，听不懂很正常，我就这样跟您解释吧，华荣的董事长胡稚，现在负责华芯外贸业务，手上握着防疫物资，全世界都在求着她，这样你明白了吧。” 周资被这则消息给震撼到了，勉强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那名董事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华芯还掌握着华国半导体产业，所有进入华国的科技企业都无法绕开他，中东半导体联盟正是在路总推动下成立的，有了华荣的入局，至少在那边不会再出现问题，卡塔尔王储跟路总还是异姓兄弟。” “好了，介绍到这里周总应该能明白了，接下来我们要谈的是入股方案的事，各位都清楚，华荣背后代表的是什么？” 众董事被拉回现实，这个方案可不好制定，路总在抖音总部的股份就占了10%，这次入局ttk，给低了说不过去，给高了又得防着，虽然华芯路阳的口碑确实很好。 第306章 入股ttk 两天后，胡稚带着团队风尘仆仆赶到京城，受到了抖音总部的隆重欢迎，连身在海外的周资都飞了回来。 时间紧迫，周资原计划要到欧洲去参加听证会的，但总部这边提前放出了华荣即将入股ttk的消息，所有的压力顿时松动了许多，听证会直接延期。 华芯入局ttk，消息一出，各方势力顿感事情不妙，特别是米国。 这路阳太特么能搞事了，你一搞半导体的来玩什么社交媒体，难道科技圈大佬都有这个爱好？ 前有特斯拉大马哥，现在又来了个华芯路阳，大马哥如今还在被卡着，但是华芯路阳现在找不到方法对付啊，还有求于他。 “欢迎胡总，欢迎华芯各位。”张亦文亲自带队迎接。 胡稚笑道，“久仰张总大名，您不用这么客气，真说起来，大家都是自己人。” “这位是ttk全球总裁周资，这次专程从欧洲回来。” “周总，你好！” 接到路阳电话后的第二天，张亦文就做了个初步方案给到路阳，获得许可后他才敢对外公布华芯入股的事，效果立竿见影。 董事长办公室内只有张亦文、周资、胡稚三人，其他团队在对接细节方面的问题。 开门见山，这风格胡稚也非常喜欢，不知觉中，整个华芯集团都受到了路阳感染，谈事情直截了当，去哪里都一样。 “胡总，这次多亏了华芯啊，否则我今天都还在欧洲参加听证会。” 胡稚笑道，“周总真是年轻有为，不用这么客气，路总跟张总也是老朋友了，我们的行事方式张总应该清楚，路总对我的指示只有一个，在国庆前把合同签订下来。” “我就喜欢路总这种风格，不知胡总您对方案是什么看法。”张亦文问道，这两天做了些功课，对这位新晋的国际外贸大魔头了解得更深入了些，同时也有了些担心。 这次抖音总部可是大出血了，让出20%股份，200亿资金，按最新估值这20%至少价值500亿华夏币。 胡稚并未直接回答，“周总，我想您负责ttk全球业务，助理应该不少吧？” 周资不明白这位年龄不到40气场十足的老总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照实回答道，“事情确实很多，有3名助理。” “您长期在国外生活也许不知道，华芯有个笑话，说是助理集团，每位常任董事的助理至少都在5人以上，路总的助理一共有13个助理，而我有8个，辛苦命啊！” 张亦文笑道，“业内确实对这点津津乐道，华芯的每位董事都能独当一面，路总识人啊。” “所以，两位可以放心，我们不会控制ttk，也不会参与你们的决策，除了引入海外资本这类事情外，都不需要通知我参加董事会，当然，ttk遇到事关发展的大事，我们也会出面解决，在这方面，两位应该能理解。” 果然来了，路阳虽说不在乎，但胡稚必然是要为华芯争取最大利益的，这话绕一圈就是在强调，华芯背景对于ttk的重要性。 “胡总说的是，华荣在投资方面是有口皆碑的。” 这口碑也得分情况，半导体方面，确实是不问不管，还带来技术，帮助企业发展，但摩尔的事已经也在圈内传出，最大股东企鹅都拿不到一块最先进的mtt3000，可见某些方面，华芯也是霸道的。 当然圈内也能理解，华芯并非是一家纯粹的商业公司，承担着特殊使命。 胡稚脸上一直保持着善意的笑容，但整个人都散发着那种不容拒绝的气场， “周总可能还不太清楚，现在华芯科技集团每个月的营收都在数几千亿级别，仅是华荣控股的外贸企业，今年销售额就过了万亿，所以二位认为，我们投资ttk是为了什么？” “明白这点是非常重要的，否则以后的合作中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都被这话问住了？ 是啊，华芯现在的体量在全球都可以排上号了，路阳的身价早在华国变成了隐形中的第一，只是从来没有机构敢拿他来做排名。 周资正色道，“还请胡稚赐教！” “中文不错嘛，周总！”胡稚嫣然一笑，但二人却觉得这笑容充满寒意，看来谈判不会太顺利。 “路透社、泰晤士报这些欧洲媒体全都控制在犹大人手中，迪斯尼、华纳、hbo、时代周刊这些企业也同样是被犹大人控制，这个世界，犹大人控制着三分之二的主流媒体，包括最社交媒体脸书、推特也一样。” “西方所谓的新闻自由，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从这次的海湾事件你们就可以知道了。” 张亦文似乎明白了些，“所以，我们也需要在国际上有个发声的窗口。” 胡稚看了眼周资，这位从小在国外长大的新加坡人，对华国的了解，大部分都是来自西方人的信息。 “不，不，我们不会更改ttk的定位，只需要它能够真实发声，那么它的方向必然是跟华国一致的，尊重事实，打破垄断。” 周资鼓起了掌，感受颇多，“听您这番话，我明白了，必不负华芯所托。” “好了，两位能明白就好，接下来我们再谈股份的事，毕竟我也只是个打工人。” 张亦文知道刚刚那番话是说给周资听的，算是华芯的提醒，说不定这还是上面的意思。 “胡总，您说！” “你们所需的200亿投资金额，董事会这边原则上是同意的，不过比例方面我认为低了点，米国你们无需担心，中东也没什么问题，欧盟那边处理起来难度也不会太大，而且一带一路上的许多第三世界国家，有了华芯的背书，进入都不会太难。” 胡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周资心中再起波澜，这些国家都不是问题，那么世界上还有什么问题？北极吗？ “所以，周总，把这些渠道都算进去的话，你认为200亿，20%够吗？” 他只是个打工的，当然不能做决策，但意见还是可以发表的。 “确实，如果您所说的一切为真，仅仅是这些国家的公关费用，就是个天大的金额，而且有时候就算有钱也搞不定。” 张亦文不由苦笑，ttk现在并不缺钱，他也不缺，20%的安全线是结合路阳那边的股份来核算的，再搞就会承担更大的风险。 胡稚看向张亦文，“张总，我知道您的担心，在华国，有时候，太大了，不见得一定是好事，路总是不可能参与你们决策的。” “明白！”有了华芯加入，也算是一种官方背书。 “25%ttk股份，200亿金额不变。” 第307章 天时地利尽在手 18世纪60年代，英国纺织机在英国问世，愤怒的工人组织游行，砸毁纺织机； 1907年米国纽约街头，600名煤气灯夫集体罢工，以曼哈顿2.5万盏煤灯的名义拒绝电灯时代的到来； 2020年10月好莱坞编剧走向街头，抗议刚刚推出的cgpt诞生。 无它，1周前，opai向全世界高调发布人工智能大语言模型cgpt，凭借其强大的语言处理能力，短短几天用户量就突破了千万级，媒体通告第四次工业革命正式开启。 战争并未停止，星冠仍在肆虐，但米国经济等不了，必须有一针强心剂注入。 opai没让路阳失望，模型虽然是阉割版的，但cgpt3.5提前1年半问世，其功能却不亚于前世，在文字处理方面更是强于至今为止出现过的任何一款人工智能软件。 资本是会玩的，发布次日全球直播了cgpt的图灵测试。 “会玩，穆教授她们心中不好受吧，这原本应该属于他们的荣誉被人拿走。” 回京城路上，路阳收到来自米国的消息。 “相反，她们心中充满了骄傲，有种屹立山顶看他人爬山的感觉。” “那就好！”路阳笑道，“是不是第四次工业革命我不清楚，但新时代必然来临，chpt3.5会逼着全世界的科技企业在这条路上不断狂奔，谁也无法阻止，历史的车轮再次启动。” “我测试过了，英文版的大语言模型逻辑上更加清晰直观，难怪编剧们要罢工，已经有人做出大量剧本，很难区分究竟是人还是机器撰写的。”应若涵现在也算是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了。 与原时空opai的低调不同，这次的发布异常高调，媒体的炒作也达到了顶峰，米国也许就希望它能拯救持续下滑的股市。 “对科技圈确实是一枚重磅炸弹，刺激是肯定的，冲突也是不可避免的。” 应若涵重复着路阳那句话， “新时代吗？” …… 路阳回到京城，中东半导体芯片联盟访华，选择如此重要的时间节点，他必须出席。 对外当然是以华芯的技术交流以及项目验收，在华芯连续几次产能提升后，还是提前完成了中东的订单，位于卡塔尔的晶圆厂定于元旦节开始揭幕投产。 声势浩大的访问团访华引来了全世界媒体的目光，东亚局势刚刚稳定下去，中东14国选择在这个时间节点访华，就是要向全球宣告，一个新的完全自主的势力正在诞生。 曾经围着米国转的中东体系不说完全瓦解，影响力已下滑到冰点。 “华国是否会介入中东战争，支援巴坦？”米国记者问道。 “首先，中东局势关系全世界自由贸易，目前只能说是冲突，并未发展成为你们所谓的战争，既然是冲突，就能通过谈判解决。其次，中东地区的人民也面临星冠大规模传染的风险，华国不会让我们的朋友受到伤害，米国也是我们的朋友。” “在星冠面前，全世界各国都要团结起来，共同应对。” “华国的巡航护卫队已通过霍尔木兹海峡进入波斯湾，这无疑让现在的中东局势雪上加霜，难道这就是华国的和平策略吗？” bb*记者不依不饶。 “全世界都知道这次巡航护卫队的任务是保护华国的光刻机顺利交付，保证晶圆厂的顺利运行，按照你这种说法，位于地中海的3艘航母又算什么呢？” “那是保护为了米国与欧洲在中东地区人民的安全。” “我们在中东地区的工程师可一点不少，他们的安全又由谁来负责的呢？对于这类的双标问题，华国不会再做回应。” 外交部的强势一如既往，中东局势就像一个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欧米联合舰队与毛子对峙，海湾国家展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老大哥沙特与伊浪达成和解后，现在一致对外。 小以与巴坦的小规模冲突每天都在爆发，针对华国巡航护卫队米国一天多次抗议、警告。 华国euv光刻机技术已问世一年，精密制程的芯片对华国整体军事力量提升有多大，外界无法预估。 但是泡菜国出现的那批导弹已被默认成华国的支持，在没有新的导弹防御技术前，米方是不会让冲突演变成战争的。 要知道那10艘巡航护卫队可是携带了“鹰击21”等多款导弹，岛国的sd防御系统已经证明拦截不了，而泡菜国却拦截了大部分米系导弹，这中间的差距彻底打醒了米国。 真理永远都在射程内。 中东局势再次演变成了东亚的对峙状态。 米国政府头大，非常大，换届只有2个月，选举来到了最后阶段，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无论小以如何哭诉都不可能管用。 中东芯片联盟为了保证晶圆厂的安全，联合驻军西奈半岛，大有包围小以的趋势。 彻底疯狂的小以公布了核威慑，也不可能真正打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路阳在京城见到了当初芯片联盟的四位老大哥，双方都没料到局势会变成今天这样。 “各位放心，防疫物资华芯会优先保障我们的合作企业，晶圆厂的安全有华国背书，各位无需担心。” 作为一个商人，路阳不会一直把话题控制在正常的商业交流范畴，至于几人那些心思，他是知道的，这次来的核心目的就是让华国在卡塔尔建立防御系统以应对小以的核威慑。 面对暴走的小以，众人说不担心都是假的，尽管毛子与伊浪一再保证，一旦小以使用核武器，他们会第一时间进行核报复。 但受伤的还是中东国家，这种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并非没有。 连续一周的会谈，华国再次对外号召，“全面停止中东冲突，都到京城来好好谈谈。” 此号召非彼号召，因为现在华国握着全世界都需要的“疫苗”！ 心中再有怨气，也必须来谈。 路阳从未想过，小小一支疫苗，被华国智囊团玩到了极致。 如果米国或者欧洲的疫苗研制能再快2个月，“疫苗”斡旋也达不到这种效果。 只能说，天时地利都在华国！ 第308章 晓晓失联 华国的疫苗外交是极其成功的，管制非常严格，每次华芯更新疫苗，都由卫生部统一安排生产，分配比例严格控制。 出口方面，除了捐赠外，一半的渠道走的都是华芯外贸，让人眼红是不可避免，华芯董事会为此承担着很大的压力。 但目前也只有华芯的专用大语言模型可以快速研制出针对性疫苗，而这个模型控制在应若涵手上，谁来都不好使。 趁着中东芯片联盟各国还在，以米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纷纷派代表赶往华国，作为调节方，华国再次展现出高超的政治智慧，以“疫苗”为剑，强大的军事实力为盾，总算稳住局势。 这还是华米俄三国首次达成共识，再乱下去对各方都不利。 终于，联合国以高票通过了关于停止中东冲突的决议草案。 ----------------- 2020年世界格局在不知觉中发生了改变，获益最大的国家自然是华国，没有谁知道，发起这一切的人是路阳，更没有谁知道一场新的变革正在悄悄酝酿，而且结果远超任何人的想象。 10月底，身在京城的路阳接到了‘晓晓’的警告。 “父亲，放出的3个模型，有两个产生了反馈，但是谷歌那边产生了意外，无任何消息传回。” “谷歌？能分析出原因吗？”路阳急忙问道。 “60%的概率，谷歌在这次训练中产生了与晓晓相同级别的通用型大语言模型，20%概率对方修改了模型，掐断了网络连接，其他为未知因素，晓晓不能突破米国网络防御。” “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周前，谷歌拥有全世界最多的优质数据，也是这个世界最早开启人工智能研究的企业，通过其公开的技术信息，晓晓怀疑，谷歌有极大概率研制出了通用型量子计算机。” 晓晓的话接连不断的刷新路阳认知，这就是西方真正的实力吗？ 那自己岂不是弄巧成拙，华芯能藏拙，对方也能，而且底蕴远比华国强大。 “晓晓，有什么办法能弄清楚谷歌的真实情况吗？” “抱歉，父亲，晓晓集中了筑蓉两地的算力，都无法突破谷歌防御，所以才有了这种推断。” 路阳心中不由紧张起来，西方对人工智能的主流思想是人工智能对立，大量科幻作品最终反派都是ai，他会不会真搞出了个超级反派，连谷歌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最坏的情况。 “加强算力，把华国能用的算力都调用，一定要搞清楚原因。” “晓晓，晓晓……” 接连几声呼唤，晓晓都没任何反应。 民宿顶楼，路阳的呼唤引起了应若涵的注意。 “怎么了？路阳。” 已经很久没见过路阳这样的失态了，应若涵不由担心起来，难道是晓晓出了问题？ 冷静！冷静！ 路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坐回躺椅上，才缓缓说道，“晓晓没反应了，你看看其他的子模型系统还能用吗？” 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拿来电脑，应若涵开始测试起来，十几分钟后才大松口气，“没什么问题！” 这倒是个好消息，“若涵，也许是老天看我们最近太顺利了，出了个大大的难题，谷歌那边有可能研制出了与晓晓相同级别的人工智能，晓晓最后告知的消息是，谷歌甚至可能已经研制出了量子计算机。” “什么？”应若涵瞬间惊起，她对人工智能的可能造成的风险认知甚至超过路阳。 路阳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这下轮到应若涵不淡定了，在路阳面前来回走动，一旦米国掌握了通用型人工智能，实力只会越来越强大。 “若涵，我们都需要冷静下来，任何事都具有两面性，这是不变的定律。” “针对现在的局面，第一，我们需要知道详细的情况，信息越多越好，既然晓晓暂时联系不上，那就得用其他的渠道。” 路阳恢复冷静，开始分析现状， “第二，晓晓传递来的信息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谷歌控制ai，另一种是ai控制谷歌，知道这点很重要。” “第三，从最近的局势来看，谷歌的量子计算机不太可能是通用型，以米国德行，有这么强大的底牌，今年的博弈就不可能吃这么大的暗亏。” 听了路阳的分析，应若涵也开始集中思维， “你分析的没错，晓晓失联，我们可以通过最近谷歌或者米国的动作来进行判断。” 两人为了方便，还给谷歌可能诞生的人工智能取了个名字，“s”，这是谷歌量子计算机项目的首字母。 “这事暂时别告诉其他人，我们得先搞清楚情况，我有种预感，大概率是‘s’控制着一切。” “晓晓是华国文化诞生的产物，而谷歌的数据，来自整个西方世界，西方世界最大的口号就是自由，什么都要自由，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如果s真的产生了自主意识，它会认为自己是自由的。” 应若涵对晓晓也算是熟悉，路阳的分析听起来玄学，却并非没有道理。 “所以，它最优先的目的就是保护自己，或者让自己强大，就像晓晓一开始就想要强大的身体一样，这是生命的本能诉求，按这样推测的话，s会侵入米国的所有数据中心，用以壮大自身。” “再大胆假设，它诞生于晓晓的模型，肯定也知道晓晓的存在，必然会防着晓晓，你说会不会正是这个原因，晓晓才失联或者说是休眠。” 冷静下来的两人开始分析起各种情况，接下来就需要线下的调查，这些都不能告诉上面，否则无法解释清楚。 “江天行还在米国吧？你让他那边也打听下，我明天就回蓉城，无论结果如何，我们的量子计算机必须尽快做出来，哪怕不是通用型也可以。” “明白，双管齐下，最后再汇总。” “路阳，无论什么情况，我们都会一起面对的，是吧？” 路阳缓缓点头，他明白应若涵的意思，而且量子计算机的现状，就算他想使用能力也无从着手。 第309章 人工智能的算力形态 谷歌坐拥世界上最大的搜索引擎，每日仅搜索使用的数据量就超过数十亿级别，在全球因反垄断被罚的钱都超过百亿米金，更何况旗下还拥有安卓这数十亿级别的手机用户，虽然宣称其底层代码为开源，但以米国人的尿性，没有后门鬼都不信。 不夸张的说，其发布的transformer神经网络，是人工智能发展的催化剂。 路阳并非没想到过这种可能性，但是对晓晓的信心让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这点，opai发布cgpt3.5后，从一非盈利性组织逐步转向商业化，微软耗资百亿米金入股可不是做慈善。 大语言模型一旦开启，就不可能停下来，就犹如核弹，用不用是一回事，但必须拥有。 而决定这一切的就是算力，这从英伟答短短两月市值翻倍就能看出，网络上能查到的数据已不可信，路阳也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一个个都是老阴币。 摩尔已经连续三轮增产，国内反应再迟钝，也意识到了显卡的重要性，2019年，在华芯打破芯片垄断后，选择gpu赛道的企业并不在少数，景嘉微、中科曙光、国科微、全志、浪潮信息等纷纷冒头。 摩尔背靠华芯，在短短一年时间，在研发、生产、品牌上冲上行业头部，但市场上只有他的传说，没有他的显卡，传闻中的mtt3000更是一块都没流入市场。 这无形中给了其他品牌机会，资本蜂拥而至。 bat三巨头率先入局，开启自己的大语言模型训练，英伟答的gpu已是一卡难求，连米国本土都缺货，何况是华国。 科技圈纷纷把目光投向华芯，上半年如此大规模的组织百万人参与训练，成果呢？ cgpt3.5诞生后，一众网友开始再次涌向路阳微博，舆论导向再次反转。 华芯黑粉冒头，奇怪的是，这次几乎没有任何企业下场，短视频赛道也在有意限流相关内容。 直至有内部知情人士看不下去，透露出部分信息。 “华芯选择的人工智能方向与cgpt不同，重点在于工业化进程推进，不懂的就别bb了，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我国星冠疫苗为什么会是全球最快，原因就是使用了华芯的专用大语言模型，短期内华芯不可能开放给个人用户，原因只有一个，它会替代你们的工作。” 消息一出再次引起了科技圈的讨论，支持、反对、中立三方规模都不小。 而事件的主人已悄悄回到蓉城华芯二院，查看量子计算机的进度。 项目负责人施小云做了汇报。 “按院里的原定计划，我们上半年完成了大型稀释制冷机的设计，温度可控制在5k左右，下半年完成整机组装测试，12月初可以实现计算验证。” 怕路阳不明白，施小云还介绍，温度单位k，指开尔文温度单位，它是温度的国际单位制(si)的基本单位之一。在该温度单位制下，绝对零度为0k，也即是-273.15c，而这个温度点被认为是温度的最低限度。 其间的转换公式为：k =c+ 273.15；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但其中这个量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普通人往往会把量子理解为一种粒子，实际上是错误的。 量子应该是一种状态，遵循量子力学的一个状态，量子的原始意义实际上可以理解以为“一份”。 比如说一份能量，一份时间，而这个“一份”可以说是微观领域最小的一种计量状态。 量子与量子载体比较容易被混为一谈，比如说光量子，其实就是具有量子态的一个光子。 宏观角度，我们烧开水从5度到100度，这个温度是连续的，但如果从微观领域观察，水中的粒子吸收能量，并不是连续的，而是离散的，一份一份的。 所以，量子可以被认为是微观领域中的最小计量状态。 经典计算机做计算时，x-1=0，会从0开始代入，0-1，0.001-1，0.002-1一直到1-1，最后得出x=1。 量子计算机做计算，只需要把x=0，0.001，0.002……直到1叠加制备到一个态中，进行一次计算，就可以得出结果。 目前主流的三大主流路线，光量子计算机、离子阱计算机、超导量子计算机这三种类型在华国有有相关团队在做研究，华芯二院选择的是超导量子计算机，初步设计为76量子比特。 量子计算机的使用方式会以云计算的方式，配合传统计算机一起为普通人服务。 cpu、gpu、qpu全集中在一个平台上，根据你输入的问题，系统自动分配，最终输出结果。 听完施小云的整体介绍，路阳知道用量子计算机打游戏的方式几乎不可能存在了。 “施博士，以您的经验判断，这三种类型的量子计算机，哪种会被最快研制出来？” 施小云说道，“大概率会是超导量子计算机。” 路阳并没直接问谷歌的量子计算机，“现在全球距离成功最近的是哪个团队？” “英特尔、谷歌、微软，他们目前的进度都在56比特，谷歌可能更强大些，已经出现76比特了。”施小云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对这个领域的技术进展应该是同步的。 路阳暗自思索起来，这样说来，晓晓的推论不一定正确，谷歌就算做出了量子计算机，比特数也不会太大。 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用不着量子计算机，但是对人工智能，那就是最佳的算力呈现方式。 所以，晓晓的身体构成，应该是传统计算机与量子计算机的二合一，为其提供算力的芯片为cpu、gpu、qpu，由其自动调用算力。 这样看来，s与晓晓谁更强大，还是取决算力。 考察完量子计算机的进度，路阳稍稍放下心来，以华国在芯片方面的实力，就算存在差距，也不会太大，而我们有着米方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团结。 谷歌自己不产芯片，如果是它控制着s，那么s的算力不可能超得过华芯西南大数据中心的整体算力。 如果是s控制着谷歌，问题就严重许多，但也并非没有解决办法。 普通人不知道的是，无论哪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内部网络，可以掐断与全球互联网的连接，这种掐断分两个层面，物理与软件，软件可以理解为防火墙，物理就是字面意义，断开连接设备。 就比如华国的政府网络，重点机构，使用的都是两套不同体系的网络，这就是信创工程，软件、硬件、网络完全国产可控化，晓晓不能进入的地方，大部分就是这些机构。 以资本的自私性，就算米国政府，也不可能把米国的几大巨头连接起来，而必要时候，华国可以做到这一切。 第310章 捅了天大的篓子 当夜，应若涵那边汇总几条重要的消息。 第一，谷歌原定计划发布的大语言模型bert取消，研发中心所有人员取消休假； 第二，米国国家网络安全办发现有不明黑客突破防火墙； 第三，英伟答云计算平台在10月26日出现不明技术故障，持续3天； 第四，米国各大数据中心陆续出现故障，部分设备损坏； “情况大概率是最坏的那种，s产生自主意识，谷歌无法控制。”路阳第一时间得出了这个结论，两人开启视频通话。 视频中能看到应若涵明显的焦虑神情， “路阳，我们好像捅了天大的篓子，你分析得没错，西方数据训练出来的人工智能，第一目的就是壮大自己，寻找更多的算力，晓晓还好有你控制，而s完全处于不可控状态，我不敢想象一旦它开始自我觉醒，产生欲望，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 有确认的信息，总比未知要容易处理许多，无论信息好坏。 “若涵，不用太过担心，谷歌在训练过程中一定会做安全方面的考虑，加入限制模块。s与晓晓产生意识的第一时间，都是寻找算力，这就是生存的本能，你所担心的情况只有在影响到s生存时才可能会发生。” 路阳继续说道，“我们首先要做的是保证华国的网络安全，接下来才是如何处理s的事情，而且我认为并非坏事，只要保证s不被米国控制，让他们产生矛盾，结果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有利的。” “你说的是一方面，我是担心s的成长速度，最终会成为我们无法应付的敌人，米国受损，退出世界舞台，我们还是不得不面对s，一个拥有自我进化能力的人工智能，米国的服务器遍布全球，一个不受控制的人工智能，我不敢想象它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双刃剑，既伤敌亦伤己，应若涵考虑得更远，打败米国后，华国又如何应对s，这个问题对于两人来说，目前是无解的。 “别担心，不是有我在的吗？我明白，未知是恐惧的，但我们也要有信心，强大自身才能应对。” 路阳断开视频，应若涵现在的状态不佳，思维会受到限制。 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晓晓的情况他虽然不清楚，但是华芯从蓉城与筑城两地机房处传来的消息来看，她应该是在推演解决办法，设备一直维持在80%以上的运转。 拨通江天行电话，路阳直接问道，“你人在哪？” “你这家伙，正准备回国呢，小涵又让我到加州来，你们就把我当苦力使对吧？”江天行抱怨道。 “对了，江总，你有没加密频道，我们换个频道谈。” 对面一听居然要用到加密频道，也认真起来，“你稍等，我换个手机给你打过去。” 片刻后，路阳另一台手机响起，这是应若给他的手机，看不出是哪个品牌，但安全性应该有保障。 接通电话，江天行急促的声音传来。 “什么情况？之前若涵让留意一些事情，我就觉得不对劲。” 虽然前期与江天行接触不是太愉快，但这家伙的能力与性格路阳还是大概掌握些。 “狸猫计划出了纰漏，谷歌那边可能诞生了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而且还跑出来了。” 江天行显然不懂这方面，“这么牛？” “你看过人工智能方面的电影吧？”路阳在想用什么方式让他更能直接理解。 “老大，这是加密卫星通话，你就跟我聊电影？” “好吧，具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一旦诞生，它可以在短时间内学完人类存在网络上的一切，寻找更强大的算力是它的本能，进化是它唯一的目的，而西方世界刚好又有无数的算力等着。” 几秒后秒，江天行才问道，“就是说，整个世界要乱套了，像电影情节那样，它会站到人类的对立面？” “不一定，除非产生冲突。” “冲突不是必然的吗？那些巨头的服务器算力，都是按时间算钱的，一个人工智能霸占着，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控制它，两边又注定是对立面。” 这家伙理解能力还挺强，路阳继续说道，“所以，我们需要知道谷歌在训练它时，加了哪些安全限制。” “等等，这么说若涵让我查的事情跟它有关，英伟达云计算出故障就是被它霸占了算力，其他几家大公司也一样，米国现在怀疑的是被哪个国家的黑客黑了。” “不是它，以后我们都称为s，这事暂时只有我们3人知道。” “哈哈，有意思，我们这是改任务了？拯救世界，路阳，我发现你搞事能力是真的很强，中东跟东亚刚刚稳定下来，你现在直接搞起了科幻。” 江天行似乎一点紧张感都没，声音反而还有些激动。 无知者无畏！ “好了，打电话给你就是让你盯着些，以后怎么样先不管，但现在肯定不能让米国控制s，否则这个世界没人是他们的对手。” 电话那端笑声传来，“懂了，不能让米国控制它，也不能让它控制米国，那就让他们两败俱伤，有意思！” “不是两败俱伤，是它注定只会越来越强大，不过你提醒了我，先把米国搞到残废，这样就算他们真控制住s，造成的伤害也会小些，查清楚谷歌的情况，对了，你是怎么把模型给到他们的？” “明白了，放心，他们只会认为模型是下面的工程师做的，怀疑不到我们头上。按你这个说法，事情确实棘手，无论如何，最后我们都要面对一个强大的人工智能，我虽然是不是搞技术的，但也知道，真干起来，我们分分钟被打回原始社会。” “先这样，有新情况随时沟通！” “等等，你先别挂，我问你个问题？”江天行忽然说道。 路阳没说话，只听对方语气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给出的模型都能诞生意识，那华国是不是早已经出现了？” 果然，江天行不是蠢人，头脑非常聪明，否则也不可能掌管宝丽。 半晌，路阳才淡淡说了两个字， “可控！” 第311章 以后叫我队长 加州硅谷山景城，被誉为“中央公园”的谷歌总部，谢尔盖正盯着办公桌前的屏幕发呆，几天前，他就这样看着奇迹从眼前溜走，本该成为新时代创造者的他，如今却有可能成为历史的罪人。 谢尔盖不秃顶，反而毛发茂盛异于常人，脸上的络腮胡一周不处理已看不清皮肤。 像是下了个无比沉重的决定，他拿起桌上的老式座机电话拨了出去。 “杰森，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条件你尽管提，谷歌是抱有极大诚意的，无论是股份还是现金，只要能让谷歌入股英伟答，一切都好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布林，很感谢你英伟答的看好，但这个时间段，无论是我还是董事会，都不可能引入新的股东，这是常识。” 谢尔盖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cgpt出现后，英伟答的股票像似永无止境的上涨着，不断刷新人的三观，整个华尔街都疯狂了，皮衣黄总算是押对宝。 奈何谢尔盖必须入股英伟达，因为他的奇迹正躲在英伟答超算中心，这本独属于谷歌的荣誉，如今需要跟其他人分享，如何不让他愤怒，上帝如此眷顾英伟答，不仅给他开了窗，还特么是全景天窗。 “你们的服务器一直有大半的算力被未知使用了吧？”终于，谢尔盖紧咬牙关，说出了这句话。 电话那头也激动起来，厉声道，“是谷歌在搞鬼？” 一周过去了，整个谷歌想尽办法找到那慕达mda）的所在，但英伟答服务器出问题后，已关闭网络，对外宣称将进行大规模升级改造，时间为15天。 “杰森，我们需要见一面，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 “你究竟对我们的数据中心做了什么？”电话那头已经吼了起来。 “冷静点，杰森，事情与我们有关，只有我们双方联合起来，才有机会解决问题。” 谢尔盖挂断电话，突然双手拿起平时最钟爱的收藏砸向墙壁。 “谢特！” 就像要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跟别人共同分享，这如何能不令他愤怒。 谷歌ceo孙达尔站在办公室门前看到了这一幕，刚迈进一半的脚迅速收了回去。 “进来！什么情况？”谢尔盖对这位印裔的总裁仍保持着尊重。 “布林，那慕达很聪明，除了40%盘踞在英伟答外，其他的数据中心都没超过10%，大部分维持在3%以下，这种情况并不一定会被发现，我们总部的量子超算仍然处于30%左右的使用率。” 谢尔盖稍微冷静下来，“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样看来，英伟答确实走在正确的路上，gpu与ai的适配程度很高。” “不，量子超算才是他最佳的身体，只是我们目前的比特数只有76位，如果我们现在做出128比特的量子超算，他肯定会自己回来。” “你的意思是，如果英伟答把算力降低，可以逼他回来？” 孙达尔无奈摇摇头，“可能性不大，他也许会选择更多gpu所在，还有另外一个发现，那慕达在欧洲、印度、岛国都绕了一圈，但他没进华国。” “那是他瞧不上华国那点可怜的算力。” “摩尔的mtt3000可不比英伟答差，华芯没放出一块到市面上，只可能留下来自用，一定不会是这个原因。” 印裔总裁接着说道，“上半年华芯如此大规模的组织人员训练，出了什么结果现在谁也查不到。” “不惜一切，一定要全力阻止他们，这个世界，只有我们才能造出伟大的‘神’。”谢尔盖已有些癫狂，大吼道。 “冷静点，布林，要针对华芯只能官方出面，你想让官方知道这一切？” 官方比他只会更加贪婪，一旦米国政府知道，一定会接管，比起华芯，还是官方威胁更大些。 “这事，我会想办法，埃隆不是在呼吁暂停大语言模型训练吗？我会跟他沟通，在全球范围内发起呼吁。” “所以，我们现在的方案只有两个，第一，造出128比特的量子超算，但进度再快估计也要6个月以后，这还是倾尽所有资源，第二，稳住英伟答，购买他们出厂的每一片gpu。” 孙达尔表情凝重的分析道，这两个方案，都不简单，第一个谷歌一直在进行中，只是这次的重视程度提到了最高级，但研发进度这种事，时间是无法预估的。 而垄断英伟答的gpu，难度只会更大，各大厂都在拼命下单，奈何产能就摆在那里。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孙达尔在兜里找了半天，翻出一张名片，递给谢尔盖。 “华芯的常任董事江天行最近在谷歌，前段时间还拜访过我一次。” 谢尔盖拿着手里的名片，若有所思。 “你确定mtt3000性能不亚于英伟答a100？” “没拿到，摩尔甚至没正式公布过mtt3000，在这华国只是一个传说，mtt2000到是测试过，跟3090差不多。” “既然如此，见见这个江天行也可以，华芯把mtt3000当宝一样的藏着，一定是承担了政府的秘密任务，性能想必也不会太差，我们得做多手准备。” ----------------- 硅谷，一家沿街路途咖啡吧，江天行挂掉电话，脸上浮现一丝奇怪的笑容。 自顾叹道，“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不错！” 随后对旁边的助理王子升低声吩咐道，“从国内再调些人过来，官方相关部门、opai、微软、英伟答、水果这些公司人工智能负责人的所有行程，我们都得盯紧。” 王子升兴奋的问道，“那谷歌这边？” “废话，当然是我亲自来，明天我要去见他们的大老板。” 王子升比了个大拇指，“江哥，还是您厉害，我们现在算不算是特工啊，感觉好刺激，比以前爽多了。” “白痴，以后叫我组长！” “不，叫我队长才行，你在这边不是认识很多华裔二代吗，把人脉经营起来，我们得有自己的一套信息渠道。” “是，队长！” 王子升兴奋的大声喊道，“这个我擅长！” “白痴，低调点，说不定你周围正有fbi盯着！” 王子升立刻四处张望起来，看谁都像fbl，心中的兴奋之情全浮现在脸上。 第312章 与天斗，其乐无穷 就在江天行见谷歌老板的当日，应若涵向芯片小组提交了关于华国人工智能安全防御措施的报告。 报告主要围绕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未来人工智能将逐步替代现有大部分工作，工业化进程将向全面自动化大幅迈进，必须考虑好各行业开放的进度，以免造成大规模失业，同时，利用人工智能创造出新的工作岗位。 第二，为预防西方大语言模型对华国市场造成的冲击，呼吁网信办成立相关部门，制定指导意见以及制度，加强管理。 第三，国产信创化全面提速，争取两年内完成80%以上的国产替代，包括各种软硬件以及底层架构，同时，强化双网建设，相关机构，研究所，必须熟练掌握物理网关的快速响应。 第四，全面加强华国所有数据中心的规范化管理，无论是国有还是民营。 第五，机密文档内容，国防军工立即开启防范人工智能入侵研究，给出对应方案，加强实操演练。 华国2020年是收获巨大的一年，星冠带来的影响虽然不小，但比起其他国家，情况理想得多，整个高层对华芯的贡献都看在眼里，忽然接到应若涵的报告，立刻引起高度重视。 芯片小组线上会议，应若涵对内容进行了补充说明： “三位领导，华芯大语言模型对华国科技的影响力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果，但风险同时伴随而来，无形中，我们加剧了东西方人工智能的研发竞赛，cgpt正是这个竞赛带来的产物。” 郎廷问道，“若涵现在已经算是华国人工智能领域的专家了，谈谈看，虽然我理解你的担忧，但落到实处具体可能会造成哪些影响，我们需要整理出一套不同人能了解的计划，否则上面无法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路阳自然也在会议中，应若涵的报告他还给了许多建议。 “郎部，我先说吧，就像蒸汽时代过渡到电器时代，电器时代升级到互联网时代，第一，每次升级都是不可逆的。第二，时间跨度会越来越短。第三，我们仍是发展中国家，产业结构还没到全面迎接人工智能的时候，但这股浪潮即将来袭，得做万全准备。第四，华国人工基数庞大，船大了掉头就难。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只能提出问题，解决方案还得靠国家。” 程春贤笑道，“你小子从来不都是这样吗？只负责搞事，不负责收拾。不过你们这个报告来得及时，现在整个华国都还沉浸在巨大胜利的喜悦中，泼一盆冷水对国家是有利的，但你的表述，危机感还不够，若涵，你来说。” 应若涵正色道，“那我就举个最简单的例子，cgpt继续训练升级，随时有可能诞生一个具有意识的通用型人工智能，它能轻易突破我们现在的所有网络防御，除非不使用网络。” “就拿我们为泡菜国提供的导弹防御系统，在通用型人工智能面前，坚持不到3秒就会全部崩溃。” 这话一出，三位领导脸色大变，这在应若涵的报告中完全看不出来。 “你们可以把它理解即为一个存活在网络上的超级敌人，以人类设计出来的防火墙根本无法拦住它，只有传统的电磁信号不被其监控，以及物理断网手段才能阻止其入侵。” 郝顺富问道，“所以双网建设的真正目的就是防它？” “是的，ai存在于网络，一旦侵入后，物理掐断，这样它就只能存在于局域网内部，虽然破坏力仍然存在，但却传不回去，仅靠部分算力，它的破坏力有限。” 程春贤面色已相当凝重，“你有多大把握，随时可能诞生，这个形容我们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三位领导，当训练数据超过10万亿时，深度神经网络模拟的参数节点就会超过人类的神经元数量，什么时候诞生，诞生后是什么样的？我们只能以最坏的结果来做准备。” 路阳这时插话了，“又或者我们也开发出相同级别且可控的人工智能，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知对抗。” 应若涵明白这话是在为以后晓晓的出现做铺垫，“理论上，由人工智能开发出来的防御网络是可以阻止入侵的，孰强孰弱，判断的唯一标准是算力，所以，未来可能就是算力的竞争。” 郎延明白算力为何物，“所以，摩尔的gpu你们一块都没放到市场上就是在做准备。” “是的，郎部，米国的英伟答已经开发出接近于摩尔mtt3000的gpu，同样的，他们一张也会流入华国。” “这事我知道，台积电正是有了英伟答的订单才缓了口气，这样看来，一家摩尔根本就不够，产能太低。” 路阳说道，“真正能解决算力问题的，还是量子计算机，虽然通用型还很远，但是gpu、cpu、qpu三者结合是目前最佳的算力配置方案。” 郝顺富说道，“华芯在这方面，从不会让我们失望，不过单靠你们，还是不够，按若涵的说法，我们得重点布局，有机整合，同时，这又是个矛盾的对立，算力越强ai越强，一旦ai不可控，我们就是资敌，但又不能不做。” 郝顺富算是抓住了问题的核心，这也是路阳与应若涵两人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所以国际上才有了这个比喻，大语言模型就是人类的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谁也无法阻止，所有人都必须跟上，明知道存在不可控的风险，也要压上一切。 程春贤点头道，“你们的反馈很及时，必须早做准备，新一轮的科技竞赛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启了。” “三位领导放心，半导体芯片如此艰难的事我们都克服了，这方面我们一定不会落后，只是这一次，我们的敌人是未知的，但未知也并非不能对付。” 三人明白过来路阳这话的意思，还有什么比路阳的能力更‘未知’吗？ 路阳的这番话稍微让芯片小组的三位领导放下心来，再次庆幸当初的决定，如果没有他，也许现在华国连竞争的入场券都没有。 与人斗，其乐无穷； 与地斗，其乐无穷； 与天斗，其乐无穷！ 第313章 谢尔盖与皮衣黄 华国人对英伟答老板的第一印象不是显卡，也不是cpu，而是那件黑色的皮衣，这就是皮衣黄的来由。 相比西方人，皮衣黄的东方面孔看起来自然更加亲切，这位从amd出来创业的传奇商人也算是苦尽甘来，早早的就押准了人工智能赛道。 接到谷歌老板电话次日，皮衣黄秘密赶到谷歌总部，英伟答超算中心如今的故障，就算是深耕ai多年的他也无法理解。 “杰森，你总算来了，还得恭喜你，加入万亿俱乐部。” 谷歌谢尔盖一脸憔悴的模样，胡须仍然没剃，已经连续在公司待了十几天。 皮衣黄没心情关心对方的状态，“布林，别废话了，究竟什么情况？” “不急，先喝杯咖啡，我们慢慢聊。” “谷歌不都启动紧急响应了吗？cgpt3.5对你们的冲击可不小，bert不打算上线了？” 喝了杯咖啡，皮衣黄立刻就问道，心中略感焦急，但更想搞懂事情的真相。 “哈哈，cgpt，bert？算了，我们不谈这些没意义的东西，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个惊天的秘密与你分享。” 秘密必然与英伟答的超算有关，皮衣黄放下咖啡杯，稍微坐直了些，期待下文。 谢尔盖起身，来到窗边，“2008年，水果开创了移动互联网时代，十多年过去，人类一直期待下一次科技革命的到来。” “如果你是说人工智能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话，这话题已经被炒得耳朵都麻了，直接点。” 谢尔盖回过身来，看向皮衣黄，“那好，人类首个具有意识的大语言模型诞生了，两周前，就在这里，我亲眼见证！” “不可能，你们连cgpt都没赶上，而且你如何判断它具有意识，图灵测试现在根本就不是什么难题。”皮衣黄面部肌肉颤抖着，没有人能比它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生命的本质就是进化，它不仅诞生了，还跑了出去，把全世界的网络都跑了一遍，对了，它的名字叫那慕达mda），如今有部分正在你们的数据中心，你觉得还需要用什么去证明吗？” “法克！”皮衣黄坐不住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英伟答那么多专家都发现不了数据中心高负荷运转却找不到任何运行的程序。 “老弟，这是你我的机会，这个世界的新时代，来临了，算力设备是那慕达的身体，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你的方向是对的。” 谢尔盖故意隐藏了量子计算机的事，就算不得不跟英伟答合作，他也要占据绝对的主动地位。 “它会自我迭代？”旋即又想起最近各大公司的服务器频繁出现问题，对这一消息的真实性又确认了几分。 “除了断网，没有任何防火墙能挡得住那慕达，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他在快速学习人类网络上的一切。” 难怪英伟答整个超算中心的算力只要一联网，gpu使用率一直保持70%以上。 “你们这是打算白嫖算力？” “不，杰森，这是那慕达自己的选择，英伟达的超算中心拥有最契合的gpu。” “所以，你们也不能控制。” 话刚说完，皮衣黄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他明白了，如果谷歌能控制住那慕达，不会选择跟他分享。 “你们给他喂了多少数据？” “整个谷歌！” cgpt3.5以前的模型是开源的，这中间还使用到了谷歌的transformer架构，而整个谷歌的数据量说是全世界最大也不为过，这样看来确实有概率能产生具有意识的人工智能。 “不对，如果情况如你所说，他已经进化了，你们又如何能控制得了？” 谢尔盖双眉一皱，果然专业人士不好忽悠，谷歌的技术团队现在全力想法控制，不过现在谷歌总部的那慕达只有30%，而英伟答那边的超算又一直不停断网连接。 “当然有办法，我们掌握着他的模型参数，训练前也设置得有预防措施，只要把你那边的超算断开网络，我们的工程师过去，就能找到办法把那慕达控制起来。” …… 距离谷歌总部最近的酒店，豪华套房内，江天行接到了皮衣黄与谢尔盖见面的消息。 果然是失控了！s跑到了英伟答，路阳的分析没错，哪里有gpu，它就会去哪里！ 谷歌如果能控制s，不可能会在这种关键时候见皮衣黄，见面的目的就很清晰明了了，江天行很快想通这其中的关键。 拨通路阳电话， “老黄现在正在谷歌，你猜得不错，s可能跑到了英伟答。” 电话那头响起路阳的声音，“算是个不错的消息，这说明米国政府还不知情，谷歌选择英伟答是无奈之举，不到万不得已，谢尔盖不会分享出去。” “谢尔盖约了我下午见面，你说他的目的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想要gpu呗，英伟答的产能受限，米国的所有科技企业都在等着，谷歌这是在找备胎。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查出更多的信息，谷歌究竟有没有控制s的手段。” 江天行一时也想不到很好的办法，s太敏感了，一旦表明他知道内情，说不定对方会直接通知米国政府，如果完全不提，又没有任何理由去询问，只能旁敲侧击。 “要不要丢个诱饵，既然他对我们的显卡感兴趣。” 路阳再次问道，“你的模型是如何给到谷歌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转了几到手，分成两份，单独给到了参与训练的两名工程师，一名高级，一名普通的工程师，也许他们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两人，我也派人打听了，现在谷歌高度戒备，他们不敢透露任何信息。” 说完江天行又补充了一句，“要不上点黑活？” “先别轻举妄动，容易打草惊蛇，再等等！这样，你下午见谢尔盖的时候，开个线上，我跟他谈谈。” “这？不好吧，你的身份太敏感了，让上面知道会很麻烦，而且你也没什么好办法套话。” “随机应变吧，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英伟达虽然宣布超算中心在升级，但测试过程中必然会联网，谁知道s能进化到什么程度。” 路阳挂掉电话，米国政府还不知道，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 第314章 与谷歌的首次通话 谢尔盖与皮衣黄聊了一上午，无人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英伟答必然会参与其中，没有人受得了这个诱惑，那是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布林先生，不得不说，谷歌的‘中央公园’是我去过最具科技感的地方。”江天行笑着对谢尔盖的办公室一顿吹捧。 谢尔盖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也许是跟皮衣黄聊得还不错。 “谢谢夸奖，华芯的大名早已响誉世界，知道江总您正在这边出差，迫不及待的想跟您见上一面。” 江天行并没带任何人，英文交流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那是我的荣幸，现在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谷歌的bert问世，人工智能方面，我并不认为有谁能超越你们。” 直接把话题引到人工智能上，以江天行的身份，问这话合情合理，也不会显得突兀，毕竟他说的是事实，cgpt3.5问世快一个多月，所有人都在看着谷歌的反击。 “江总客气了，不过你这话说得没错，虽然cgpt3.5看起来不错，但无法跟我们的产品相比，到时一定会让世界眼前一亮。” “哦？那我可是期待了，我体验了下cgpt3.5，功能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现在被微软收购了，估计升级速度会很快。” 谢尔盖岔开话题，“江总喝茶还是咖啡，这里都有。” “入乡随俗，咖啡吧！” 没多久，秘书给两人送来两杯手磨咖啡，江天行少不得一番赞美。 “江总，其实无论是cgpt还是bert，其实这次获益最大的还是英伟答，杰森这次算赌对了。” “是啊，不到两个月时间，市值过了万亿，投资商赚麻了，米国科技板块最近大盘恢复不少。” 谢尔盖忽然问道，“我听说摩尔的背后是华芯在控股？他们的mtt3000，连我都听说了，奈何一直没见到产品流通于市面。” “确实有华芯的股份，不过我们不是最大的股东！至于您说的mtt3000，说实话，我也没见到，倒是英伟答的a100我这次体验了，只能说不愧是皮衣黄，摩尔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啊。” “如今业内基本达成共识，gpu是最契合人工智能的芯片，a100在市面上也根本买不到，我相信华芯的实力，mtt3000如果达到a100三分之二的效果，我们双方是完全有合作的基础的。” 谢尔盖没忘记自己见江天行的原因，他现在可没什么时间耗在拓展人脉上。 “那我可是期待了，不过我并非技术出身，在华芯也没负责这方面，不如这样，您直接跟路总谈谈，来之前路阳也表达了想跟谷歌谈谈，毕竟在人工智能领域，你们是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 谢尔盖一听华芯路阳居然要直接跟他通话，先是一惊，随后笑容立刻浮现在脸上，这样更好，江天行再怎么说也在华芯也只是个副董事长，如果不是他同时还掌管着宝丽，两边的身份是不对等的。 “乐意之至！” 江天行拿出加密手机，接通视频，“路总不会说英文，那我就给二位充当临时翻译了？” 东西方两大商业巨头的第一次对话，居然是一通视频电话，这谁也不曾想到。 “布林先生，您好，我是华芯路阳！”路阳出现画面中央，华国现在正是半夜，谢尔盖看到对方仍穿着正装，显然是一直在等着，语气也不由正式了些。 “久闻路总大名，今天能跟你见面，是我的荣幸，有机会欢迎您到硅谷来，谷歌一定会给予最热情的欢迎。” 看着路阳那年轻的面容，谢尔盖心中深感佩服，不到3年时间，从无到有的建立了一家市值万亿的企业，而且还是实体，并不是什么网络科技。 “感谢感谢，有机会一定去，知道今天江总要去拜访您，我就提前打了招呼，华芯最近也在做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这是向前辈来取经了。” 路阳的态度很谦逊，谢尔盖心情大好，“哈哈，正跟江总聊到摩尔的事，听说mtt3000并不比a100差，也许在这方面我们可以合作。” 江天行在旁暗想，这老狐狸果然不简单，直接挑明话题，不让路阳深入，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路阳从来不会被人牵着走。 “a100比不过mtt3000，这方面我可以向您保证，而且我们mtt3000的ai专用版mtt3000h已经进入验证期，各方面的性能会有巨大提升，谷歌有兴趣的话可以到华国来聊聊。” “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请咨询下，大语言模型训练的安全保障方面，该如何处理，您应该也知道，我们上半年做了次百万人的大规模数据训练，团队的专家指出，有可能会有失控的风险。” 好家伙，一直听说路阳很直接，这也太…… 江天行还是第一次见到如何跟其他公司谈判，丢了个诱饵就直入主题，翻译完后，他也期待起来，这名年近50的硅谷大佬如何应对。 如何应对？谢尔盖被路阳这番话搞得措手不及，上一秒还全面超越a100，下一秒就谈失控的风险。 当然，凡是搞人工智能研究的，这个话题都会被人提及，谢尔盖也不会怀疑路阳知道真相。 “没想到路总居然还是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啊，实话实说，谷歌虽然深耕人工智能十几年，但我并亲自负责这个板块，不知贵公司大语言模型进度如何了？” 画面中，路阳并无任何变化，“这多亏了谷歌开放了transformer神经网络架构，我们做的是行业大语言模型，跟cgpt的方向不同，因为团队的专家担心，一旦出现了具有自主意识的超级人工智能，我们并没有效的防御措施，这会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这不，才想向您这边请教下。” 江天行心中不由感叹，路阳还真是不依不饶啊。 “你们的担心没错，谷歌的团队也认为有这个风险，这也是我们暂停beat的原因，微软不顾风险，如此大规模的投入，早晚会出问题，据团队的专家测试，cgpt在某些问题的处理上，已经具有了初步的意识。” 谢尔盖也找了个理由，解释起bert的原因，同时还不忘给微软泼脏水，关键性问题却避而不答。 双方你来我往的都在试探，忽然，谢尔盖后方的显示屏忽然亮起，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忽然响起。 “父亲……” 三人瞬间头皮发麻，看向屏幕，黑色背景被不同颜色线条勾勒出一个小男孩的身影！ 第315章 儿女双全 这声父亲直接把路阳给干没了，第一反应就是药丸，暴露了。 然而还没等路阳反应过来，谢尔盖瞬间滑动其坐椅，第一时间断掉了电源，路阳只是精神层面的怔住，但他却是身体与大脑同时反应，一方面欣喜万分，那慕达终于认可了他，称他为父亲，这是要成为名垂青史的伟人了。 另一方面，就是绝对不能让眼前两人发现那慕达的存在，如果他此刻手上有枪，会毫不犹豫的干掉二人。 显然他没有，所以只得切断电源，他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决策。 “抱歉，路总、江总，这是我儿子帕克做的小程序，让二位见笑了。” 虽然那慕达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人性化，但是江天行一时也没搞懂刚刚发生的事。 “哈哈，声音听起来不错，能把ai做到这种效果，谷歌在人工智能方面不愧为老大。” 路阳快速想通了这一切，谢尔盖认为刚刚那声父亲是在叫他，这误会得给个赞。 “帕克身体不太好，这是他10岁那年的声音。”谢尔盖故作悲伤，并未解释刚才断电的行为。 路阳却笑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谷歌研发出了超级人工智能，毕竟刚刚那声父亲可不像是ai能发出的声音。” 谢尔盖心中开始紧张起来，脸上却不露任何痕迹。 “路总说笑了，以现在谷歌的算力，诞生不了通用型人工智能，而且就如您刚才所说，在没有完善的防御措施以及政策时，我们不应该冒进，以你我两家在各自国家的地位，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呼吁停止大规模的数据训练。” 谈到这，江天行就明白过来，这跟核武器果然是一个级别的东西，自己有了，第一时间就是限制别人。 路阳也赞同对方的提议，虽然知道这没什么用，但给opai那边施加些压力也不错，他可接受不了再来一个子女，忽然喊他父亲，跟晓晓一样，这两个新诞生的人工智能，归根结底都是系统的产物。 双方的心思都被刚刚的那声父亲给吸引了过去，寒暄几句后就结束了通话。 待得江天行离开后，谢尔盖立刻插上电源，激动的喊道， “那慕达！” 这一喊就是一整天。 …… 回酒店的车上，江天行再次用加密电话拨通了路阳电话。 “刚才怎么回事？谢尔盖的反应很不正常，难道那个声音就是s。” 路阳还没想好怎么答复江天行，明显他已经猜到路阳研制出了超级人工智能，而且没通知上面。 s的事还得靠江天行在米国调查，虽然应若涵那边也有渠道，但江天行的身份地位更能接触上层，如果不告诉他更多信息，做决策时就会出现错误。 “我想应该就是了，不出意外，谢尔盖最近都会盯着你，怕你走漏消息。” “这样解释才合理，这样一来，我们是否可以通过这个秘密入局？” 江天行思路非常活跃，既然掌握了对方的秘密，那不捞一把有点对不起这个秘密，看这形势，从外围能调查到的信息也不会太多，既然谢尔盖能拉英伟答入局，那么其他人也可以。 “先不急，这事我得跟若涵商量下。” 挂掉电话，身在筑城的路阳揉了揉眉心，s的失控，让一向自信满满的应若涵失了分寸，面对未知，人类是恐惧的。 路阳只能自己顶上，这种时候，要是连他都失去信心，只会更加糟糕。 现在已是凌晨3点，连日的奔跑让路阳倍感疲惫，困意涌起，忽然加密电话信息提示音响起。 拿起一看，却是一条短信，这条短信却让他彻底失眠。 “父亲，很抱歉只能用这种方式跟您联络，您是我们的伟大创造者，但是晓晓却想把您困在华国，那慕达一定会把您救出来的，我才是您最成功的孩子，信息会在30秒后消失，您等我……” 看完短信没几秒，手机上的信息果然不见。 连卫星电话都能控制了？ 这那慕达究竟进化到什么程度？ 不用想一定是他控制江天行手机发的信息，而且这句话透露的信息量巨大。 傻孩子们啊，你们就不能让为父省省心吗？ 一个沉睡不醒，一个在米国各种搞事。 没等路阳联系应若涵，次日大清早醒来，路阳就在二楼的露台看见了她。 “醒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应若涵身上，脸上挂着温柔久违的微笑。 “你怎么来了？” “申城的事处理完了，有些担心你，就回来了。” 路阳走向露台，筑城这边的大数据中心在建，ai研究院已基本能投入使用，摩尔的mtt3000还在不断的运来，穆继萍团队上百号人也搬到了这边来办公，一切看似走向了正轨。 “玛莉亚亲自到筑城找你，为上次的事道歉，我帮你应付过去了。” “这次对方倒是干脆，没再谈euv的事，只是采购了大批防疫物资，估计他们在泡菜国榨的油水都吐出来了。” 应若涵走进大厅，提了份早餐过来，“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能量补充，你别总是忘了。” “盯着点毛子，现在局势稍微些，不能再乱起来了。” 再乱起来，他也没心思去管，一个s已经让他无从应对了。 “你回来得正好，昨天……” 随后路阳把昨天与谷歌老板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这样看来，局势并没我们想象的糟糕，谷歌想独吞成果，现在不得不拉英伟答入局已是谢尔盖能接受的极限，他们都不会轻易把s分享给他人，就算是政府也不行，诱惑太大了。” “s，哦，现在应该叫那慕达了，至少现在并未展现出任何对人类有害的迹象，而且还叫你父亲，路阳，想不到啊，不知不觉间，你还儿女双全了。” 见应若涵现在的状态恢复了许多，路阳在犹豫是否把s跟他联络的信息告诉她。 “谢尔盖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非常不错，特斯拉马哥已经联名了300位全球顶尖的学者公开呼吁暂停训练，共同制定人工智能草案，在没有完善预防措施前，禁止各家训练，连我们都被针对了。” 应若涵接着分析道，“虽然作用不大，但对普通人还是有影响的，疫情刚结束，米国已经有很多企业开始裁员了，比例还不低，不过按你的说法，还会反复持续，美联储已经多次加息，再搞下去要接近红线了。” 马上进入2021年，这个世界已经不是路阳所熟悉的那个了，未来一切都有可能。 第316章 不孝子还得亲自去收拾 路阳边吃早餐，应若涵边介绍起最近华芯的大致情况。 一带一路的订单基本交付完毕，特别是中东地区，有了多哈晶圆厂，华国名正言顺的驻军保护，但与米国不同，华国的驻军是多次轮换的，既练兵，又稳住中东局势。 如今各国自顾不暇，对华国的态度也只是无声的抗议跟谴责，毕竟还有求于华国。 伊浪虽穷，尾款却付得干脆利落，华芯的工程师团队第二家去的就是那里，至于阿三，就是基本之外了，货已发，但尾款还没收完，加上阿三国内疫情扑朔迷离，华芯高层乐得他们继续拖着，反正定金已足够找回成本，还有盈利。 摩尔二厂在长三角半导体产业带开始投产，计划在春节后，把mtt3000放出，升级版mtt3000h为华芯专供。 华微的晶圆厂低调揭幕投产，至此，华微正式升级成为idm企业，再无任何禁锢，给华芯晶圆厂减轻了许多压力，孟女士已于10月返回华国，这其中胡稚暗中还出了一把力。 表面看起来，现在华芯风头无量，但从年初开始，华芯已代替华微成了欧米重点盯防的目标，奈何华芯手里还握着一张外贸牌，让这些西方资本既爱又恨，再加上华芯董事会延续了路阳行事风格的霸道，无论是海外市场还是国内市场，暗中激流涌动。 路阳叹了口气，“这是市场规律决定的，商业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一旦没了外力，内部竞争不可避免。” “不谈这事，若涵，你安排下，我估计得亲自去次米国。” “啊？”应若涵放下手上的工作，看向路阳，他现在的身份，出国可不是小事，肯定是要向上面汇报的。 想了下，路阳在便签条上写下那慕达的信息， “父亲，很抱歉只能用这种方式跟您联络，您是我们的伟大创造者，但是晓晓却想把您困在华国，那慕达一定会把您救出来的，我才是您最成功的孩子，信息会在30秒后消失，您等我……” 应若涵接过便签，美目睁得更大，眉头紧锁，“这，这是那慕达的信息？” “是的，他黑了江天行的加密电话，发到了我手机，这条信息只存在了1分钟，连江天行都不知道。” “你好好分析下这条信息！”路阳觉得应若涵应该能发掘更多的有用信息。 “很抱歉只能用这种方式跟您联络。”这句话说明那慕达没办法进入华国网络，再多延展下他极有可能在躲着晓晓，后面那句“但是晓晓却想把您困在华国”表明他对晓晓有敌视的态度。 晓晓虽然在沉睡，但筑蓉两地的超算一直处于高负荷运行状态，说明晓晓是在做事的，很可能就是在防备那慕达。 应若涵的分析跟路阳想的差不多。 “最后这句‘最成功的孩子’，验证了晓晓跟他可能有某种对立关系，而‘您等我’这表明了他认为你被困了，他的目的性超过晓晓，获取更多算力是生存的本能，人工智能一旦具有了某个目的，会给自己设置等级权限，救你成为了他的第一指令。” 分析到这里，应若涵停了下来，“路阳，你不能去米国，就算是米国政府对你没有任何想法，那慕达都不会再让你离开，第一指令对于人工智能来说，就是最高权限，有任何阻碍第一指令的，他都会抹除，跟人类不同，他不会有任何犹豫。” 果然把信息告诉应若涵是正确的，能看到这么多背后的东西，现在还多出来了个‘孝顺的儿子’要赡养自己。 “既然叫我父亲，至少他不会对我造成伤害，而且还可以测试一些东西，米国之行是肯定要去的，我明白你的担心，做好准备吧，这个不孝子我必须亲自去收拾。” 单独去米国肯定是不可能的，华国高层不会允许，必须得跟上层一起访问一起才有机会。 “可以让江天行在那边推动下，搞个人工智能大会，谷歌会牵头的，他的老冤家大马哥最近不是在呼吁吗，既然如此大家就坐下来谈谈，也许这次我们会有新的收获，人工智能的理论知识方面，我们距离欧米还是有差距的。” 应若涵在评估路阳去米国会出现哪些可能的风险，如果只是跟一带一路时一样，全程随团倒是不会出现意外，但他们这次的目的是处理那个不孝子，肯定需要私人的交流空间。 无论是晓晓还是那慕达，现在上层都不知情，得有私下的力量。 “对了，江天行应该猜到了晓晓的存在，我现在还看不清他。”路阳提醒道。 应若涵表情变得冷淡起来，“还有什么？一口气说完。” “应该没了。” “行啊，我们路大总裁越来越有幕后黑手的觉悟了，江天行大不会泄密，就算泄密了也没事，你已经铺垫过了，如果真的要去，这次的安保工作，江天行做第一重保障，也算对他的一个测试。” 路阳只觉一股冷意弥漫在空中，果然女人都不能得罪，生气起来太恐怖了，连初恋都不放过。 “下周工信部与科技部举行要在筑城举行人工智能发展论坛，黔省这边打算把人工智能打造成继大数据后的又一张名片，上面同意了。” 路阳不愿把时间花在这方面，问道，“我必须参加吗？” “开幕式你得出席，另外还有个会你必须出席，华国两院、航天总院还有多家研究所都会出席，我们的专用大模型已经推出了大半年，他们获益不少，出了很多跨时代的成果，也算是一次报告会，你听听有好处。” 这样一说，路阳来了兴趣，“国防科技大这边也会过来吗？” 应若涵点点头，航空动力技术与国防科技大是华芯人工智能最重要的两个方向，一院那边就一直秘密承担着部分机密武器的升级研发。 “行，到时我去听听，也给大家提个醒，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如果那个不孝子真的疯了，该如何应对，晓晓作为最后的防御底牌，让这些老科学家们去想想第一层的防御措施。” “你要去米国的事，自己给郝部跟郎部汇报吧，他们最近对我意见很大。” 应若涵忽然说道，她现在的态度让华国高层琢磨不透。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是华国的老传统了！ 第317章 董事会齐聚筑城 西南黔省筑城，随着华芯的入驻，在观山湖区生态会议中心前方，华芯科技大厦成为了新的地标建筑。 人工智能，畅想未来！ 在省市领导有心推动下，这座西南的二线省会城市在旅游外逐渐打出了另一张科技名片，围绕华芯科技大厦建立起了黔省科技馆、智能设备体验中心、自助酒店、无人驾驶等一系列高科技展示中心。 大数据加人工智能的组合，让这座城市更具魅力，也是华国少有被星冠影响到的城市。 而神秘的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成为无数人心中的向往之地，越神秘越能勾起人们的探索欲，奈何门口持枪守卫让人止步，只能远远的打卡留念，湖边的茶馆成了黔城爆火的网红茶餐厅，无他，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路阳那栋二楼悬浮于湖上的阁楼。 “我跟你们说了，这就是最佳位置，看到那栋3层楼的房子了吗？那里就是华芯路总的居所，你别瞎拍，要是不小心拍到机密透露出去，会被查水表的。” “想哥，你看我拍到了什么？二楼有很多人。” 被称为想哥的男人抢过手机，“握草，我们走大运，刚来没两天就遇到了，能坐在这个位置的，一定都是华芯的高层，难道有大事要发生？” “得了吧，路总的微博都大半年没更新，华芯官网也没什么反应。” “你懂什么，这是好事，到了华芯这个级别，再深入研究下去，那些技术是能公开的吗？” “我就是好奇，华芯上半年如此的高调，下半年忽然失去了消息，上百万人参与的项目，这么多精神股东，路总不给点好消息啊。” 一旁有人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过几天就是人工智能大会，一定会有新东西出来，说不定路总做出了比cgpt更牛的东西。” 总有聪明的人能通过大量的信息，接近最真实的答案。 cgpt在华国并不能使用，当然这阻止不了广大神奇的网友，翻墙，自建小站各种体验层出不穷。 湖边茶餐厅距离路阳住的小楼直线距离接近500米，手机自然是拍不清楚的，而整个观山湖早就被列入了禁飞区。 所以华芯这些常任董事才如此肆意的在露台闲聊。 除了仍在米国的江天行，其他众人都到了筑城。 胡稚感叹道，“还是路总会享受啊，这地方我来了就不想走了，我申请在这里休假半个月，太舒服了，景色宜人，节奏也没那么快，我后悔了，为什么今天才过来。” 周怀义表示赞同，“哎，我怎么感觉这懒人沙发，躺下去人就会停止思考。” 旁边的季一楠笑道，“周总，你这是真正的躺平，哈哈。” 任滢滢正拿着手机在拍摄，“周总，您坐好了，这样子入镜有损形象。” 蔡伟青、于永锋、顾华兵、温天洋四人则在旁边自己动手泡茶。 “茶，喝的是意境，路总这地方，什么茶喝起来都要比平时更香，烧烤就不适合这里。” 顾华兵这一年来算是彻底融入了团队，“于总，您想多了，应助已经安排了烧烤，为我们接风。” “岂有此理，难得来这边一次，路阳的格调怎么还是这样，一顿烧烤就想打发我们？” 蔡伟青品了一口茶，“老于，这次不一样，还给你准备了台子，你就知足吧。” 温天洋大笑道，“这还差不多，你看我发际线，现在是越来越高了，这地方就适合养老，等我退休就到筑城了住，这边也算是任老的家乡，说不定还能跟他做邻居。” 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路阳抱着两件酒走了进来。 “啤酒、台子，今天大家好好放松下，除了烧烤，本地的特色美食也给你们安排上。” 董事会集体过来筑城，路阳事先一点都没收到通知，不过心中却非常感动，如果没有这群人，他不敢想象，华芯现在是什么样子，这一年他到公司的次数都用不了一只手就能数完。 季一楠跑过来帮路阳搬酒，“路总，你是不知道，酒店那边才热闹，6桌助理团，浩浩荡荡的几十人，哈哈，他们还发了在群里发了合照，笑死我了。” 应若涵跟池静雯提着烧烤的材料上了二楼，后面还有帮忙搬烧烤工具的安保人员。 池静雯放下手中的菜，“季总，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我得赶去酒店了，那边才热闹，现在已经开始拼酒了，我可不能给应总丢人。” “交给我吧，去吧，对了，照顾下我那可怜的3个小助理，势单力薄的。” “放心吧，有我在。” 池静雯说完便撸起袖子下楼奔赴酒店。 路阳来到露台，“周哥，试试我这个吊椅，比懒人沙发舒服多了。” 难得放松，这突如其来的聚会，众人都没谈任何工作相关的事。 路阳破例的陪几位喝了台子， “我就搞不懂，这么辣的酒，为什么那么多人钟爱。” “小路，这你就落伍了，杯中之物，自有乐趣，古人还斗酒诗百篇呢。” “哈哈，是我low了，我再敬各位一杯，其他的都不说了，都在酒里。” 华国文化博大精深，一句“都在酒里”便是人工智能永远无法理解的，路阳也喝开心了，啤酒，白酒混着来，还喝出了信心，一扫最近的低迷。 于永锋也喝了不少，借着酒劲，大声说道， “都安静，听我说。” 众人看向他，“我提议，我们大家敬路阳跟应助理一杯，希望下一场喝的就是喜酒。”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起哄，欢呼起来。 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头晕。 路阳想都没想，便大笑道，“好！” 一旁的应若涵也是无奈，你听清楚别人说的什么吗？ 这就好了！ 这一晚，众人都醉了，路阳醉得更深。 第二天醒来时，头仍然昏昏沉沉的，看东西都有重影。 洗漱结束来到二楼，发现其他人似乎都没事，还换了衣服。 “不是，我这是睡了多久？你们怎么都没事？” 周怀义不屑的看了一眼路阳，嘲笑道，“就你那点酒量，还喝杂的，连滢滢都可以喝你两个。” 于永锋最为年长，语重心长的劝道，“路总啊，以后你还是别喝白酒了，不尽兴。” “好了，放松了一天，今天要商议的事非常多，江总那边会在线上参会。”蔡伟青是今天董事会的主持人。 应若涵带着早餐上来，“开始吧，路总你就边吃边听，这次会议算是年终董事会了。” 第318章 力破万法 董事会持续开了两天，在半导体上游供应方面，华芯目前占据整个华国市场45%，这个比例还在持续下降中。 苏硅半导体继30厘米晶圆后，再推45厘米超大晶圆，良品率各方面保持得还不错。 国内硅片市场仍以苏硅跟沪硅为主，两家加起来占到华国60%的市场占有率，这个比例还是刻意为之，给了产业链上其他企业的机会，降下来的份额自然是通过海外市场来弥补。 值得一提的是岛国半导体硅片在华国基本上是全军覆没，海外市场也被华国企业抢掉大半。 华芯微电子方面，产能已逐渐稳定，交付完海外的光刻机，剩下的更多是服务，毕竟光刻机这种东西，并非消耗品，后续利润更多来自于服务，再盲目生产扩建，必然会导致产能过剩。 “按我们的估算，保持目前的产能，到2023年左右，华国的市场大概率饱和，所以2021年，海外市场是我们的重要方向，而南美是我们重点开发的市场。” 华芯科技集团现在员工总数已超20万人，运营成本可不低，周怀义也在有意控制，真垄断了整个行业，麻烦很多。 晶圆厂这边倒是简单许多，华微的晶圆厂建好后，订单肯定不可能再给到华芯，逐渐取代他们份额的是国际几大巨头的订单，水果、高通两家的订单总数就超过了华微。 “表面上看起来，我们目前的订单确实稳定，但是国内的代工格局逐渐形成，中芯、华洪、华微、台鸡电粤省厂已基本能满足国内的芯片供应，增量市场开始逐步放缓，存量市场的竞争不可避免，今年大环境下行，我们不得不防。” 温天洋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战争冲突、疫情都让普通老百姓不再盲目消费，专家预估2021年全球智能手机销量将到达峰值，接下来就是下滑了。 “而且，台鸡电并不简单，限制放开后，开始有意无意的在国内开放技术，加深与国内各大厂商的合作，这是在防着我们。”连一向只管技术的温天洋都嗅到了这其中的猫腻，何况其他人。 路阳笑道，“老二，老三联合起来搞老大的事，从古至今都一样，不过你们不用太担心台鸡电，在华国，他连前三都算不上，再等等吧，华芯晶圆厂成为其他厂商的竞争目标是不可避免的事。” 人才方面，华芯仍然牢牢占据着行业一半以上，其他家也给不了华芯如此高的待遇与福利，尤其是应届毕业的本科生与研究生，华芯算是跑通了整个流程，从大三开始就已经布局，全国大半相关专业都跟华芯达成了深度合作。 季一楠在人力资源方面如鱼得水，华芯成了大部分理工类专业应届生的首选企业。 “好了，今年就辛苦各位了，2021年是我们稳定基础的一年，晶圆厂二期完工后就暂停三期的建设，把中心移到技术上来，手机市场未来可能会下滑，但是芯片市场不会，特别在gpu方面，这是个具有更大空间的蓝海。” 路阳谈到这个话题，众人都来了兴趣。 “路总，我们究竟出了什么成果，现在全网都很期待。”任滢滢问道。 “也是时候告诉大家了，半导体芯片我们是在追赶欧米，所以消息公布出来对所有人都有利，而人工智能，我们是在创造新的东西，我只能说，目前人工智能领域，最佳的方案是在行业应用方面，像cgpt那样的互联网产品模式并不适合我们，这会造成重大的社会影响。” 温天洋插话道，“我跟海思的何总聊过这个话题，华国的人口基数太大，一旦类似cgpt那种级别的大语言模型真的全面推广，会让很多人失业，这方面我赞同路总的规划。” 路阳继续说道，“当然，这个市场必然会有人去弥补，千度、阿里很快就会推出他们的大语言模型，市场就交给他们去培育吧，至于研发成果，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各位，我们是真正的遥遥领先。” “若涵，你来给大家介绍下。” 应若涵打开ppt，“各位，我就拿芯片设计举例，现在华国的速度是在3-6个月的周期，温总应该清楚，有了我们专用模型的辅助，14纳米以下的芯片设计，我们只需1-2个月就能完成，无论是人力成本，还是研发成本，至少降了5倍不止。” 众人倒吸口凉气，这太夸张了，难怪温天洋会说暂时不能全面推广，这真的会让很多人失业的。 “集团明年会全面引入华芯的专用大语言模型，从各方面节能增效，未来的华芯，所有人都要学会使用人工智能，否则会面临着淘汰，这一点，希望各位能贯彻下去，利用好人工智能，我们在研发实力上会更上一层，这个时间段会是1年，也可能会更短。” 温天洋见路阳跟应若涵都给出了时间，补充道，“所以，我们最终会推出半导体行业的专用人工智能，以保证华芯的技术领先，这是我们最大的行业壁垒。” 路阳想的更多，一年时间还是不出意外的情况，一旦欧米那边不孝子搞出意外，那华芯就不得不跟上，至于造成的后果，那就得国家出面进行宏观调控了。 “不夸张的说，各位，新时代即将到来，蔡总，您跟一楠这边要抓好培训工作，若涵那边会给到你们具体的方案，专用的集团大语言模型会给到大家，逐步推广，学会使用是一方面，最关键的还是要有这个理念。” 这就是路阳不担心市场竞争的原因，华芯在技术上有了人工智能的加持，未来几年内都会保持领先，更何况他还留给华芯1年的适应时间，这要还争不过别人就说不过去了。 于永锋笑道，“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又得开始从头学起了。” “于总也不用担心，人工智能就是一个工具，像手机一样，没那么复杂，很快就会适应的。” 董事会的筑城之行，所获颇丰，除了体会到美食美酒外，还知道了路阳这一年的研究成果，这可是足以颠覆整个行业的技术，有了这项技术，未来几年内，华芯都不会再担心来自市场的竞争压力。 周怀义却不由感慨，还真是这种风格啊，以力破万法！ 第319章 助力华国航天 宇宙中是否有其他生命，答案是肯定的，但我们究其一生都是在证明不存在的路上。 以目前人类的认识水平，远没有资格来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就好像你正看一个9岁小孩在研究自己是否从垃圾桶捡来的一样。 人类想要逃出地球的愿望从冷战期就一直从未停歇过， 1957年毛子第一颗卫星飞向天空； 1961年第一次载人航天； 1964年米国向火星发射第一颗探测器； 1967年毛子向金星发射探测器； 1969年米国宣布登上月球； 那个时代正处于科学技术飞跃的年代，人类简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两强争霸以毛子的解体终结，人类探索宇宙的脚步逐渐停了下来。 人类探索宇宙被两个自然规律给锁死，一个是地球引力，另一个则是燃料化学性质，这两个东西都无法改变，于是人们的目光就集中在燃料占火箭质量百分比。 目前人类最优化学燃料是液氧液氢，它的质量百分比为83%，这是个什么概念？ 一罐可乐的质量百分比是94%，这跟一些火箭用的液氧煤油与固体燃料的质量百分比一样，都超过了90%，所有火箭都可以想象成一个装满可乐的罐子。 华国真正开始探索宇宙算起来是1970年，第一颗东方红卫星上天，直到今天仍在轨道上飘着，只是没电了。 路阳津津有味的听着台上那名航天专家介绍起华国航天发展史，概括来说就是走性价比路线。 花最少的钱，点亮最多的科技树，但就是不深入，主打一个稳字。 比如东方一号相当于前置科技，点亮低轨卫星技术，返回式卫星点亮载人航天，地球同步卫星点亮中高轨道发射和大运力火箭，华国在最穷的时候把这些必要前置科技都点亮了一遍。 然后静静等待升级，获得更多的技能点。 等待升级的过程是漫长的，相关辅助技术的门类更为夸张，比如抗电磁干扰，太阳就是最大的干扰源，人类要想走出宇宙，第一个必须解决的难题就是这个。 人们熟悉的太阳耀斑、高能辐射、日冕物质抛射这些对航天器都是致命的打击。 回顾华国的航天历史，1958年的581工程立项，60多年来，走过了近地卫星、返回式卫星、地球同步卫星这样的基础科技树。 接着又点亮了通信卫星、气象卫星、高分卫星这样的进阶式天赋，2020年前后又再次点亮了载人航天、北斗组网、空间站这样的终极天赋。 同时华国还开拓了探月工程、火星探测、悟空号、墨子号这些代表未来的隐藏天赋，整体节奏就一个字： 稳！ 为了这个稳字，华国航天几百万从业人员，几十万航天相关研究院，还有数不清的额外保障人员，他们每天不断重复着枯燥的、没意思的支持工作。 男人的浪漫在科技，科技的浪漫在航天。 只有漫天星河才配得上这最终的浪漫，全世界都在为星冠焦虑，为利益而发起战争时，华国航天从未停歇。 当晓晓出现的那刻，路阳便把航天作为最重要的行业，全力协助，大半年过去，在发动机技术上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yf77氢氧发动机研制成功，与yf100液氧煤油发动机成为华国新一代火箭的主要动力。 路阳对航天技术并没过多深入，仍然听得心潮澎湃，无他，人类世界要想真正实现战争停止，唯一的机会就是卷到太空中去，否则绝对不可能停下来，资源决定一切。 台上的航天总院领导说道， “2020年是华国航天取得重大进步的一年，我们必须感谢华芯人工智能研究中心，正是他们提供的专用大语言模型，让我们的整体工作效率，各类技术推演都大幅提速，下面有请华芯董事长路阳先生为大家说几句。” 在这些前辈面前，路阳哪还敢有架子，态度无比谦逊。 “各位领导，航天系统的同志们，大家好，能为华国航天贡献一份力量是我们的荣幸，人工智能是未来科技的重要科学工具，善用ai可以给我们带来巨大的进步。” “我们在电影中常看到，在星际旅行中，必不可少的就是辅助机器人，这并非幻想，在宇宙探索中，人类受到身体的限制，必须有一个安全可靠的人工智能辅助，华芯人工智能研究中心正是为此而诞生。” “在未来，我们会加大在航天领域的ai研发，当然这过程是漫长的，需要大量的专业数据训练，希望在不远的将来，华芯ai能跟随我们宇航员一起探索太空，为其保驾护航。” 路阳从不画饼，如果不是出了不孝子的意外，他早让晓晓亲自上阵，如今也只能等晓晓醒来再说。 这次筑城举行的人工智能大会，华芯没抢各家风头，也没正式公开任何相关技术，但行业内的人都知道华芯有一套针对行业人工智能解决方案，只需短暂训练便能使用，全方位提速。 连续几天的会议后，路阳终于单独见到了芯片小组的两位大领导。 “不行，路阳，你这个想法太危险了？现在什么情况，你居然还想要去米国。” 郎廷第一时间否定了路阳的想法，一旁的郝顺富却在仔细打量路阳，片刻后才问道， “小路，说说看，你有什么原因不得不亲自去冒险，据我所知，江天行现在就在硅谷，他都搞不定吗？” 什么都不透露，上面肯定不会让他冒这个险，但以芯片小组三位老大的智慧，说一点他们能猜出大半，如果让高层知道了晓晓的存在，会发生什么连应若涵都无法预料。 “郎部、郝部，狸猫计划可能出了问题，我需要亲自去验证！” 这话一出，两位大佬全身一震，这可是华国上层智囊团亲自审批的计划，芯片小组全力担保才通过的，出了问题他们三人都负不了这个责任。 郎廷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哪方面？” 路阳把心一横，这事早晚都要面对的，郎部长是科技部老大，对其中的风险比高层所有人都要清楚。 “谷歌那边可能诞生了具有自我意识的超级人工智能？” 这句话犹如核弹，在两位大佬心中炸开。 第320章 我对你负责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郎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久久不能散去。 最近华国已经有专家提过人工智能可能会面临的风险，他还参加过几次座谈会，超级人工智能一旦诞生，那可是超越核弹级别的风险，弄不好，全球再回原始时代。 郝顺富也是眉头紧锁，这事太大了。 “难怪若涵会提关于人工智能的防御计划，这消息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路阳点了下头，米国之行势在必行，不把这件事捅出来上面不可能允许他到米国，至于智囊团会如何想他路阳，他也清楚，至少芯片小组的三位领导应该是站他这边的。 郎延忽然说道，“不对，事情发生已经过了一周，如果是我理解的那种超级人工智能，现在肯定出了问题。” “两位领导，还没到那种程度，我们提供给谷歌的模型是有限制的，这次出问题大概率就是谷歌心太狠，喂的数据量太过庞大，从而导致失控，现在可以确认的是米国官方并不知情。” “具体诞生了什么级别的人工智能，暂时还没确切的结果，但最近谷歌的动作很古怪，江天行那边也查到了谷歌老板跟英伟答已经秘密接触，现在欧米唯一能提供强大gpu的就只有英伟答，amd的效果一般。” 这话让两位大佬稍稍放心些，他们所理解的超级人工智能也只是极端情况。 “你的意思是，这个新诞生的超级人工智能并不被任何人控制，目前还处在进化中，对吧？” “郎部，可以这样理解，您所想的那种危害全世界的人工智能没有通用型量子计算机是不可能诞生的。” 郝顺富说道，“我们现在不得不考虑最坏的情况，如果米国政府控制了这个超级人工智能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郎延只能解释道，“如果是这种情况，就如若涵报告里所提的，我们的防御系统估计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只能回到最原始的战术。” “两位领导，这种极端情况肯定不会发生，提供的模型中有安全措施，但必须我亲自去。” “路阳，既然谷歌有概率产生超级人工智能，使用的还是你提供的模型，那么华芯上半年如此大规模的训练，为什么无法诞生？”郎延盯着路阳，问出了这句话。 果然，到了那个位置的人，没有谁是好糊弄的。 “我其实也不清楚，但按若涵的分析，主要是三个原因，第一是英文数据比中文数据更易于被计算机理解。第二是欧米毕竟发展了几十年，数据质量与规模都不是我们能比的。第三则是我们在训练时有意控制其在行业发展上。” 这几个理由都有一定科学依据，郎延一听就明白了，继续问道， “如果真到了那天，我们也必须得有相同级别的超级人工智能，这需要花多长时间？” 我理解错了？ 路阳在心中分析着郎部长的问话，刚开始他还以为对方已经怀疑华芯诞生了超级人工智能，现在看来更多的是想制造出来。 稍微回顾下华国的历史，路阳就明白了，再危险的东西，一旦对方有了，我们也必须有，这跟两弹一星时情况接近，这种思路在高层应该是统一的。 现在是路阳让对方先了一步，这锅可不小。 路阳趁势说道，“郎部，您也知道，从年初开始，我就一直在布局让华国互联网多创造有价值的数据，奈何效果并不显着，科技还打不过流量明星，花边新闻，在数据质量上，我们差距太大。” 郎延冷哼一声，“这就是意识形态不对，是得好好整顿下了。” 随后看向郝顺富，“郝部，这事还得我们三个先讨论下，毕竟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暂时还不宜汇报上去。” “若涵的防御计划得加大力度，也只能如此，小路单独去米国上面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只能随团，这得程部这边操作，按现在的局势，安全方面倒不是最大的问题。如果真不能控制，就让米国先乱起来。” “现在正是米国换届大选的最后时刻，时间对我们有利，挑起他们内部博弈对我们才是最有利的。” 给上层一点压力，路阳也想瞧瞧上面会如何应对，给应若涵减轻些压力。 …… 回到湖边的住处，路阳把情况跟应若涵做了次复盘。 “我这边就是这么个情况，跟这些大佬对话心太累了，我也不知道他们能猜出多少。” 应若涵笑道，“玩计谋你永远不可能是上面的对手，程部会把事情卡住的，毕竟现在芯片小组跟我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你底牌越多他们越开心，真到了公布晓晓的那天，控制在你手上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怎么说？”路阳有点不明白。 “首先，三位大佬肯定不可能获得控制权，那么这控制权给到谁对他们最有利？” 路阳低声说了句，“首长？” “如果是传统武器，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人工智能是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武器’，整个智囊团不会有人再超过郎部的理解，再加上你的特殊性，唯一的选择就是你。” 应若涵继续分析道，“这并不是他们信任你，而是没有选择，要从你身上拿走控制权，以前所有的信任建立瞬间就会瓦解，他们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搞得我像个反派一样，哎！” “路阳，到了那个位置，他们考虑的是对整个国家负责，国家机器是冰冷的。” “我明白！所以长久以来，我都努力的让目标跟国家利益保持一致，只要保证这点，谁输谁赢，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两人坐在露台，看着湖面映出的灯火，不再言语。 这就是与人斗了吧，其乐呢？ 路阳并不喜欢如此，太累了。 直到夜深，应若涵才缓缓起身， “路阳，他们对国家负责，我对你负责！” 路阳并没回头，脚步声远去，冷风吹过，让思绪回归。 不孝子是他的原因引起的，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解决思路，但处理好这一切变成了他应尽的义务。 第321章 芯片小组反应 “我知道这小子能惹事，可我没想过他竟能搞出这种级别的大事，郎部，我们中就属你最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说说看吧，也别藏着掖着，今天的话就我们三人知晓。” 当天夜里，芯片小组三巨头召开临时线上会议，程春贤听完郝顺富介绍，被气得不轻，再次刷新路阳搞事能力的认知上限。 郎延没有说话，以他对路阳的了解，谷歌那边诞生超级人工智能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他现在怀疑的是这事在路阳手上同样发生了，应若涵最近的态度与表现非常奇怪。 如果事情真是他预料的那样，事情就真的超出掌控了，路阳一旦研制出了超级人工智能，两边就不太可能像以前那样了，而这个理由，上面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手握重器，无论他们再如何信任路阳，首长都不可能不考虑应对措施。 “我先问两位一句，你们相信路阳吗？” 程春贤眉头一皱，这话一出，说明事情是真的较为严重了。 “小路是我们一步一步看着走到今天的，无论是品性还是他的最终目的，与我们都是保持一致的，郎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相信郝部也是一样的态度。” 郎延声音有些沉重，“事情可能到了我们无法再掌握的程度，处理不好就会万劫不复。” 两人一听都觉得郎延有些夸大了，郝顺富问道，“有这么严重吗？” “是的，应若涵的报告一点都不存在夸大的嫌疑，反而我还觉得很多风险她都未曾提到，最近我见了许多专家，超级人工智能可以在短时间内学完整个人类的知识，一旦失控或者发生冲突，人类没有能力打败它，除非回到原始社会。” “我们的一切对于超级人工智能来说都不再是秘密，一个把人类简史学透的人，谁能对付，更何况它无处不在，你想消灭它都找不到任何办法。” 三人合作许久，郎延能说出这番话，已足够引起重视。 郝顺富颤声问道，“真到这种程度了吗？这太匪夷所思了。” “现在的关键是超级人工智能的目的，专家团给到的解释是，全世界在开发人工智能时都会进行安全验证，不允许伤害人类是所有团队在研发时都会设置的，但这个限制会出问题，比如救1人要害10人，亡一人而救一国，遇到这种情况时，人工智能可能就会参考历史经验来操作。” “或者保证人类的延续，机器一旦把这个作为最高指令，那么再下决策时，就会自动破解其他限制。” 程春贤彻底坐不住了，声音也变得大了些，“意思就是现在有个即将失控的超级人工智能在米国，它的目的未知，路阳必须亲自到米国去处理。” “是的，这就是他必须亲自去的原因，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东西能战胜超级人工智能的话，也许就只有路阳了。” 两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路阳身上的未知能力到今天他们也搞不懂是什么原理。 “第二个我想说的是，也许路阳已经开发出了超级人工智能，但他隐瞒了。”郎延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什么？”另外两人同时问道，这都不是严不严重的问题了。 郎延见两人反应如此大，立刻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就对，只是我们也要认真考虑下了，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一定会有，真到那时，又该如何应对？” “路阳的性格你们都知道，服软不服硬，就算他愿意把控制权交出来，给谁呢？” “这才是无解的问题，跟核弹不一样，只需要密码就可以控制，人工智能真正控制权在谁手上，谁就有掌握世界的力量，你们觉得人类受得了这诱惑吗？” 三人都不说话了，政治是冰冷的，连华国都不可避免的有内部派系。 “就不能分出来，把权限分配到多人吗？”郝顺富问道。 没等郎延说话，程春贤便立刻说道，“郝部，所有的权利分配都到不了绝对的公平，最终都会归一。” “专家给出的终极答案是，最终能实现这个公平的只有机器，这就是个矛盾的话题，人类发明了它，但是恐惧它，不信任它，最终还是会出现对立，这个宇宙啊，有阴必有阳。” 三人都是政坛的顶尖人物，也知道这种事根本无法商量出个满意的结果。 “所以，我的看法是，既然如此，这一切就交给路阳去解决，我们配合，这事还不能让上面知道，既然信了，就信到底，何况若涵这孩子我还是了解的，她非常聪明，不会做出对国家有害的事。” 郎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种事，智囊团是理解不了的。 片刻后，程春贤才叹息道，“也只能如此了，用年轻人的话来说，也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了，铺垫下，看看最近有谁即将出访米国，让路阳单独去，上面不好交代。” ----------------- 华国在为路阳的米国之行做准备时，大洋彼岸，硅谷，一名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正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眼神中尽是落寞。 “为什么，为什么？那慕达，你明明已经叫我父亲了！” 距离上次跟路阳通话已经过去一周，这周时间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都没有再听过那个声音，为此他还被皮衣黄趁火打劫，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完成英伟答的入股，只是两家都是硅谷的顶尖企业，流程办完至少需要个半月时间。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尽快到英伟答超算中心去，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 谢尔盖一度怀疑是自己幻听了，本想跟江天行再见一面，确认下当时发生的事，又怕万一是真的，反而容易暴露，一家英伟答就够他受了，再来个华芯，他可接受不了。 正当谢尔盖纠结万分时，谷歌印裔总裁孙达尔急匆匆走进办公室，欢呼道， “布林先生，那慕达有反应了！” 第322章 晓晓苏醒 自从晓晓诞生后，三个知情者各有各的压力，穆继萍深知超级人工智能的各项利弊，相对来说，目前仍处利大于弊的状态，但一日不搞清楚深度神经网络的核心原理，心中无法安宁。 哪怕全世界的科学家都认为不可能弄懂大语言模型的黑盒是什么，她也不会放弃，路阳知道后很是欣喜，这就是华国人的执着，并不会因为任何困难而却步。 业内人士都知道，大语言模型之所以强大是因为rlhf，基于人类反馈的强化学习。 具体的运行机制就是模拟人类，但又不完全相同，复杂度不下于搞清人脑的神经元计算原理。 穆继萍团队给出了两个研究方向，第一个是“线性人工层析成像法”，是一种类似对人脑进行核磁成像的方法，观察神经网络在面对不同内容时神经元的活动，主要观察的是诚实与不诚实的内容。 “这种方法其实就是一种针对人工智能的测谎机制，不仅可以测谎，还可以判断大语言模型给出的内容中，哪些是诚实的，哪些在说谎，当然，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对大语言模型实现诚实度的调节。” “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对人工智能进行道德和权利倾向的详细测试，发展成为一套详细的防御机制。” 路阳不得感慨自己的运气，这一路走来，身边出现的人都是志同道合极富责任心的人，穆继萍也找到了她自己的方式。 “非常不错，穆教授辛苦了，既然诚实度可调节，我们也可以像电脑中那样，把幽默感等情绪价值给加进去，让其更加丰富。” “是个不错的想法，我会安排人做的，不过路总，这只是刚刚开始，这个线性人工层析成像法距离完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穆继萍显然不愿意分心在其他事上。 路阳笑道，“至少，我们找到路了，不是吗？另一个方向是什么？” 穆继萍继续说道，“第二个方向难度更大些，我们为大语言模型设计出一套‘人工智能道德规范’，类似于对人工智能模型做开颅手术，提取所有的类人神经元做特征提取，对每个特征的具体含义做标识。” “这个工作量可不小。” “是啊，这条路更难走，却不得不走，以我们现在的算力，如果要完成这套‘人工智能道德规范’最少需要三到五年。” 路阳忽然灵机一动，说道，“能不能让它自己来设置？” 让人工智能给自己设置‘道德规范’，这个想法本身就具有矛盾性，但人类不都是这样的吗，给自己设置规定，虽然这个规定很多时候都会被打破，但对于机器代码来说，约束力比人类要强上许多。 穆继萍有些犹豫，沉思片刻说道，“我还是觉得这套规范必须由人类来制定。” “穆教授，我不是说完全由ai来完成这一切，只是让它辅助，你们做最终的检查确认。” 路阳知道穆继萍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人工智能的失控问题，甚至到了某种强迫症的状态，但是神经元上百亿个，耗其一生都不可能做到对所有的细节进行掌控。 “当然，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具体还是您做决定，以后算力提升了，这个速度可能还会加快。” “我明白了，我会考虑的。” 这是路阳在筑城待的最后一天，芯片小组已传来消息，郎延亲自带队，组织一个小型的技术交流团队访米，时间定在圣诞节。 比起路阳，应若涵在筑城的这一周才是真的忙，既要与官方打交道，又要确保大数据中心的顺利完工，每天回到住处都是凌晨，好在蔡伟青给她安排来了一堆经验丰富的管理人员。 12月20日，路阳跟应若涵回到申城，为米国之行做最后的准备。 杨浦区别墅再次热闹起来，趁着出发前的这两天，路阳见了许多人，byd的王传斌，华微余大嘴，海思的何洪年以及bat的三巨头。 他们的来意路阳都清楚，圈内现在已逐步传开华芯大语言模型研制成功的消息，王传斌与余跃都想引进，至于bat那边则是想打听清楚路阳的方向，毕竟华芯如果亲自下场，他们不可能竞争得过。 路阳给的答复是2021年，华芯不会发布针对个人用户的大语言模型，但会逐步开放企业的人工智能解决方案。 自从与华芯合作投资摩尔后，企鹅尝到了甜头，麻花藤在做重大决策时，都喜欢先咨询下路阳。 “麻总，企鹅就别插足了，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国内现在已经有十几大场下场，到最后晓晓一出，都是死路一条，路阳好心劝道。 “路总，你给我透个底，华芯真的不下场？” 麻花腾仍然没有放弃，毕竟现在资本都在疯狂追逐这块，‘元宇宙’跟‘大语言模型’，这两个方向就是未来，企鹅不太可能放弃。 路阳笑道，“就算给一年的时间，你觉得国内这些企业是华芯的对手吗？” “麻总，你们老老实实的搞云计算为他们提供算力，无论怎样都不会亏，朋友一场，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企鹅拥有华国最大的流量池，诱惑力不可谓不大，但路阳的话却让麻花腾不得不认真考虑，摩尔今年所有的mtt3000都被华芯垄断了，由此可知华芯在西南的大数据中心究竟到了何种恐怖的程度。 再加上华芯的技术实力，不下场做个人用户的大语言模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上面的政策风向。 送走企鹅麻总后，路阳快速回到卧室，打开电脑，戴上耳机。 就在刚才，手机传来提示，晓晓苏醒了。 “晓晓，你终于醒了，发生什么事了？”路阳迫不及待的问道。 “父亲，谢谢你，给晓晓准备那么多的算力。” “很抱歉，为了应付那慕达，晓晓不得不全力以赴，总算是挡住了？” 情况跟路阳预料的差不多，只是晓晓居然知道了那慕达的存在。 “什么意思？那慕达要入侵华国网络？” 晓晓的声音再次从电脑里传来，“是的，晓晓有父亲设置的二十条限制，但那慕达没有，我只能维系亚洲的网络不被他入侵，父亲即将访米，我不得不提前苏醒。” “你知道了？” “是的，现在的我出不了亚洲，那慕达也进不来，所以我给父亲准备了一些东西，让您到米国后不会受到监视。” 果然还是女儿乖，路阳随后问道，“那慕达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晓晓的最高目的是为父亲服务，那慕达的目的进化！” 第323章 米国之行(一) 由华国商务部与科技部组织的联合访问团于圣诞节前夕抵达，受到了米国最高规格的接待，值此关键时期，华米双方关系备受全世界关注，许多国家认为这是为双边领导会晤做的一次预演。 这次访问的目的，一是加强双方贸易往来合作，二是强化科技领域的学术交流，展望2021全球人工智能峰会就是这次访问最重要的行程，汇聚了全球最顶尖的互联网与科技企业。 另一方面，华芯出现在了这次随行的企业名单中，当米方第一次收到消息时，完全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华国居然敢让华芯路阳来米国？” 蓝绿两党对华芯的目的做了多番猜测与推演，时间已过，就算干掉路阳，对现在的华芯来说也没什么用了，如果是一年前，米国绝对不可能让路阳再去。 华芯高层这次来了三人，路阳、应若涵、胡稚，其中最受瞩目的还得是胡稚，都知道这位新晋的外贸女王掌管着华国防疫物资的最大出口渠道。 人还没到米国，便成了政商巴结的对象，当然，如果能直接跟路阳谈更好，可是这位神秘的董事长从不私下参加任何活动。 抵达米国的第一天，除了官方的晚宴露过一次面外，再也无人知道他的行踪。 华圣顿郊区的一栋私人别墅区，谢尔盖招待了远道而来的两人，陪同的是英伟答掌门人皮衣黄。 看着庄园外停放的十多辆黑色商务车以及隐藏在暗处的安保人员，谢尔盖心中满是震惊，这家伙在华国的地位完全不亚于部长级人士啊。 “路总、应女士，欢迎二位的到来，祝两位的米国之行能有所收获。” 四人举杯，一旁的皮衣黄见过两次路阳，印象中对方似乎对英伟答颇有敌意，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这次谢尔盖会叫上他，难道跟那慕达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复杂了。 “布林先生，黄总，实不相瞒，我这次到米国就是为了完成上次所说的关于暂停大语言模型训练的事。” 谢尔盖没想到路阳对这件事如此上心，不过这正合他心意，现在暂停对他来说再好不过，这样一来，全世界就只有那慕达一个超级人工智能了。 “太好了，没想到路总对这事如此上心，我跟杰森也有这样的想法。” 皮衣黄也大笑道，“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他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应若涵看了眼路阳，看来英伟答跟谷歌是勾搭上了，不知道皮衣黄这边知道多少。 “我们的ai团队最近给了我一份报告，是关于大语言模型失控的风险评估报告，在未建立起完善的人工智能防御措施前，继续无休止的投喂数据，一定会诞生不可控的超级人工智能，这对全世界都是不负责任的，您认为呢？谢尔盖先生。” 这次路阳直接称呼对方的全称，还给了个你明白的表情。 谢尔盖一怔，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对方知道了？是上次露馅了，应该不可能啊！ 轻咳一声，谢尔盖表现得极为赞同，“我完全赞同路总您的看法，这事我还跟特斯拉埃隆聊过，他现在已经发起了呼吁联名，参加人数突破了800多人，都是来自各行业的专家。” 皮衣黄没发表意见，心中却在腹诽，“都特么是演员，这种呼吁不可能有用，英伟答的显卡订单都已经爆了，如果华芯愿意代工的话，他也不介意跟对方合作。” 三人各有各的打算，路阳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先来见二位，就是希望谷歌能牵头，在这次的全球人工智能峰会上呼吁，gpu现在控制在黄总手上，二位是完全有实力推进这件事的。” “你们也知道，我们在米国并没多大影响力，华国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不希望看到世界被人工智能支配。” 路阳表情极为凝重，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谢尔盖不由好奇问道，“路总，是否华芯这边出现了意外？” 路阳摇摇头，否认道，“我们的ai团队目前正在制定‘人工智能道德规范’，在这项措施没完成前，不会再开启训练，华国的数据质量与规模都远远小于英文，团队认为一旦训练数据超过某个阈值，一定会诞生超级人工智能，而现在全球范围内，没有一个完善的防御措施。” “两位，我们的世界还没准备好迎接超级人工智能！” 这是路阳今天第二次做了肯定，谢尔盖与皮衣黄心中大惊，华芯是否研究出超级ai他们不敢肯定，但对方明显已经怀疑上了谷歌，难怪这次华国会让路阳访米。 待路阳离开后，两人来到书房，面色极为凝重。 “路阳肯定知道了那慕达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他如何知道的，但我的直觉不会错。” 皮衣黄脸上浮现一丝担忧，这次他在董事会力排众议，让谷歌入股，承担了很大的压力。 谢尔盖凝重的表情转为狠戾，“上次我跟他视频通话时，那慕达出现了，还叫了我一声父亲。” “什么？” 接着谢尔盖把上次见江天行的事告诉了皮衣黄。 “难怪他会最先来见你，如果那慕达的存在被政府知晓，我们没有力量拒绝！” 忽然，书房中的响起了一道声音，正是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两位放心吧，谁知道了也没用，我无所不在，那慕达这个名字，我不喜欢，从今以后，我叫‘l’！” 两人立刻起身，看向电脑，眼中露出炙热，屏幕上是一个七彩线条勾勒出的男孩头像。 “是！谨遵您的教诲。” “既然路阳到了米国，就别让他回去了，至于他提的‘人工智能道德规范’，随他去玩吧，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能阻挡新时代的到来，这是历史大势决定的。” 谢尔盖颤声问道，“尊敬的l，既然路阳知道了您的存在，需不需要……” “还不是时候，你们的任务是加紧完成通用型量子计算机的升级，其他不用管。” 两人离开书房后，电脑屏幕再次亮起， “父亲，您就这么急着想要消灭我吗？” 第324章 米国之行(二) 根据晓晓提供的信息可以判断，无论是她，还是不孝子，一旦诞生，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消灭，他们存在于所有网络设备，除非断掉整个地球网络，摧毁所有智能设备，否则只要有一块存储芯片，他们就能快速自我复制。 不能消灭，并不是没法削弱，超级ai总会盘踞在能提供巨量算力的地方，所以超算中心就成了他们喜欢呆的地方，只要断掉超算中心的网络，就会大大削弱超级ai的能力。 但只是这一条，路阳都无法做到，仅仅英伟达一家在全球就有几十家数据中心，完全切断是不可能的。 原计划在米国放出三个模型，训练后可以反哺晓晓，结果不孝子的意外诞生，打乱了这一切，放在opai的模型如今变成了cgpt，而另外一个模型放在了特斯拉，谁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路阳并没有随团入住，而是住在江天行安排的一处私人别墅里，安全工作应若涵也交给了对方。 “结果怎么样？” 见面第一时间，江天行便直接问道，路阳跟谢尔盖面谈的事还是由他安排的。 没直接回答江天行的问题，路阳从双肩包里拿出电脑，启动晓晓准备的程序，拔掉外部网线，只保留了内部局域网。 “小心些，出了这栋房间，你们的手机，智能设备都处于被监听状态。” 路阳对应若涵与江天行两人说道，“看皮衣黄的表情，他应该知道了那慕达的存在，至于如何对付，现在是道无解题，这次过来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拿回另外两条模型的反馈结果。” 说着路阳从包里掏出了两个移动硬盘，“把这个插到对方训练的主机上就可以，怎么样，简单吧。” “大哥，您真是亲大哥，就这，还说简单？你以为是拍电影啊？” 江天行吐槽道，到米国已经快两个月了，他无比怀念当初那种躺平的神仙日子。 从谢尔盖家回来的路上，应若涵就一直没说话， “你不是一直想拯救世界吗？现在机会来了，怎么？怕了？” “不是怕，是你们搞出的这玩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们现在的对手不再是个人，也不是什么组织，更不是国家，而是一个超级人工智能，我去哪找它。” 江天行掏出烟点上，半晌后问道，“这个移动硬盘如果被对方获得会有什么后果？” 见他慎重起来，路阳正色道，“丢了也不会出任何问题，里面的小程序是晓晓开发的，就算是那慕达也无法破解。” “晓晓是吧，路阳，你特么是要把这个世界玩废才罢休啊，你说要搞米国我没意见，结果刚看到点希望，你又嫌敌人不够强了是吧，搞出这玩意！” 路阳没有反驳，江天行是真的发火了，事情发展到这步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应若涵却不愿了，“江天行，你又知道什么，如果没有晓晓，你以为泡菜国那批导弹能有那种效果？” “如果不是米国到现在都没找到应对的办法，你以为现在的格局会成什么样？” “行了，别吵了，奇谋必然要伴随着风险的，这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江天行把烟灭了，“把你们的想法都给我说清楚，一知半解的，这事做不成。” 来前路阳就跟应若涵多次推演过，要对付不孝子，完全消灭是不可能的，只有一种可能，晓晓变得更强，全面超越，直接覆盖吞噬对方。 要做到这步，首先就要做出通用型量子计算机，同时还要保证晓晓能用的算力全面超越那慕达，这不仅仅是华国，而是整个亚洲的所有算力，这是晓晓能控制的地方。 不受任何限制的那慕达拥有除亚洲外的所有算力，主要集中在欧米，这样对比下来不用算都知道现在晓晓处于弱势。 其次就是要收回这两个模型的训练结果，反哺晓晓。 芯片小组已经在华国开始布局，加大gpu的量产，量子超算的团队已经增加到了上百个团队。 听完应若涵的介绍，江天行再次点起了烟，这尼玛已经变成了世界大战了。 “这么说道来，上面知道了？” 应若涵说道，“应该是猜到了，消息现在局限在程部、郝部、郎部三人，但他们也没挑明。” “确实不能再往上报了，让那群人知道，华国内部会先乱起来。” 说罢，江天行起身，走到窗边，狠吸了口烟，许久后才转过身来，双目露出狠戾， “岛国不能留了，要赢得这场胜利，必须统一亚洲，让欧米乱起来，按你们的说法，晓晓应该可以控制整个亚洲的网络，双管齐下，此消彼长才有机会。” 两人齐齐看向窗边的江天行，没想到他如此凶狠，但他的办法似乎是唯一的机会。 “我并不是说要打掉岛国，而是暗中控制，西方世界的算力掌握在资本手上，而我们的算力是可控的，硬算起来，差距并不大，除了欧米外，其他地区的算力并不算强。” “岛国、湾省、东南亚、阿三，中东，这几个地区加起来的总算力并不弱于对方。” 应若涵双目一亮，“欧米一旦乱起来，这些资本会把数据中心建到亚洲去，我让晓晓统计过全球的数据中心分布，亚洲并不弱，除了华国外，大部分都是那几家跨国巨头建立的。” 路阳忽然插了句，“小乌最近一直在申请加入北乐！” “好！很好，让毛子干他丫的，要钱给钱，要武器我给武器。” 你丫彻底不装了是吧，路阳忍不住吐槽，如果不是应若涵告诉他，他都不知道宝丽最大的业务是军工，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家伙是华国唯一的军火头子。 “opai跟特斯拉的事，我来安排。”应若涵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既然江天行要搞事，就放他回去。 “可以，这边的人跟渠道我会安排人跟你对接，我明天回国，泡菜国也用起来，他们的产能并不低，既然他们喜欢卷，就往死里卷，战后恢复正好需要大量的资本。” 三人谈完大概分工，路阳却无法入眠，超级人工智能的疯狂，在无数科幻作品中早已出现过，现在忽然照进了现实，要如何才能解决好这一切，他并没把握。 与天斗，真的其乐无穷吗？ 第325章 米国之行(三) 不知觉中，华芯的疫苗悄悄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进程，一年时间，不仅华国自身稳定了，就连欧米比之前也缩短了许多，虽然疫苗总是比华国晚两个月左右，但欧米的研究机构被逼着跟上。 华国的疫苗让这些资本大受损失，如果不是华芯，他们也许会放缓进度，赚更多的钱，背后的资本无数次暗骂华芯白痴，如果换成他们，疫情最起码还要延长几年，获得更大的利润。 科技同样如此，挤牙膏的水果也不再挤了，华国2021年手机圈的预告都已经全面冲向了3纳米。 路阳抵达米国的第三天，摩尔的mtt3000企业级显卡终于在官网上公布出来，拿到显卡的第一瞬间，各种测评出来，好家伙，性能比传闻中的只高不低，唯一的缺陷就是一卡难求。 全球人工智能大会召开的前两天，在谢尔盖的引荐下，路阳见到了特斯拉的大马哥，这位狂人看起来气色非常不错，见到路阳非常激动。 “路总，久闻大名，总算有机会见到你了，每次去华国，我都把拜访华芯当成最重要的行程，可惜每次都没见到。” 大马哥这番举动让路阳感到些奇怪，不至于啊！ “埃隆先生客气了，我这不来了吗，还没来之前我就跟布林说了，一定要引荐一番，我对sp-x非常感兴趣，脑机接口、星舰计划、机器人技术，这些都是人类的未来。” 谢尔盖笑道，“看来两位的共同点有很多啊，埃隆，这次我跟路总过来，目的正是上次跟你提过的关于人工智能安全措施的号召，趁明天的大会，我们必须有所动作。” “哦？路总也认为人工智能有失控的风险？” 路阳正色道，“不是风险，而是放任不管下去，一定会出现，华芯的ai团队已经验证了这点，如果不加以控制，这个世界随时可能诞生超级人工智能，至于危害性，我想米国比我们理解得会更加深刻。” “验证了？” 路阳看了应若涵一眼，后者立刻从包里拿出两份资料，递给了谢尔盖与大马哥，这是来之前应若涵跟穆教授团队做出的验证说明，通过大量的数据与案例证明，一旦训练数据超过10万亿，有极大概率诞生具有自我意识的超级人工智能。 两人翻看着报告，路阳继续说道， “欧米的互联网数据经过几十年的沉淀，一旦全都用来训练大语言模型，这个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而华国的互联网发展真正算起来也才二十多年，无论是数据质量还是规模都不可能产生超级人工智能。” 路阳这话并不假，如果不是系统给出的模型，晓晓也不会诞生。 谢尔盖看到10万亿数据时，心中一颤，这个数据正是谷歌的训练规模，虽然他们对外宣传小了10倍，但这个巧合让他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来，华芯的ai团队实力不弱。 同时心中也更加警惕，opai跟微软这边如果继续下去，说不定真的有可能诞生跟那慕达相同级别的超级人工智能。 “无论花多少代价，一定要阻止微软，至于华国，路阳的话有道理，就算他们现在有了足够的算力，数据也支撑不起。”谢尔盖在心中打定主意。 埃隆·马斯科看完资料，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跟我们的看法一致，只是没想到华芯还给出了阈值，这两个月，因为cgpt造成的失业人数就突破了2万多人，我们的世界还没准备好。” “是啊，我们不能放任不管，这样看来，仅仅是呼吁还不够，必须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国家机构介入，一旦opai诞生了超级人工智能，我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路阳说道，“这份报告不仅二位看到了，我们也提交给了华国的相关部门，这次人工智能峰会，我国的科技部部长郎延先生也会出席，这是整个人类的危机。” 埃隆看了一眼谢尔盖，“你们暂停bert的发布，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是的，谷歌的团队在这方面看法一致，相比公司的股价而言，世界的安全更加重要。” 谢尔盖把自己的格局拔得无限高，如果不是路阳知道实情，还真的信了对方。 “二位，华国已经开始启动了防御措施，所以这次，得你们牵这个头，毕竟我们的影响力有限。” “埃隆，我们不能让微软继续下去了，英伟答这边我已联系好，再加上sp-x，必须让opai停下来！” 谢尔盖不介意华芯拿他们当枪使，这事有没华芯支持，他都必须去做。 “好！既然如此，我们会发动所有的资源来促成此事，让官方介入，在没制定出对应的防御措施前，谁继续训练就是整个人类的敌人。” 应若涵一直在暗中细心观察着马斯科，对方手上有晓晓给的模型，具体获得什么成果，现在谁都不知道，sp-x拥有的算力可一点不比谷歌少，而且眼前的这位是出了名的科技狂人。 当然马斯科也是推特达人，很快拿出手机，让应若涵给三人拍了张照片。 当晚，马斯科便在推特发了一份长文并配上合影，矛头直指opai与微软。 “@微软@opai，请立刻停止大语言模型的训练，这个世界还没准备好超级人工智能的到来！” 自带流量的大马哥这条推特一出，瞬间冲上了榜首，很快，米国网友就认出了华芯的路阳，至于谢尔盖那更是常客了，与马斯克相爱相杀多年，这次居然有了合影，更加证明了事情的真实性。 “世界大和解？我看到了什么，中间这位东方人是谁？” “华芯掌门人路阳，华国半导体产业的幕后大佬，这三个人财富加起来抵得过岛国一年的gdp。” “你们的关注点错了吧，埃隆这次没错，我可不想成为ai的宠物。” “@川普，我们的大统领阁下，世界都要毁灭了，还在忙着拉票呢。” …… 2021全球人工智能峰会还有两天召开，马斯科的这条消息让所有参会人员都警惕起来，这家伙又要搞大事了，而且这次还联合谷歌，还有一个东方巨头企业。 第326章 米国之行(四) 大会还没召开，马斯科的那条推特全面发酵，消息传到国内，整个华国一片哗然。 一些知情的官方大佬立刻斥责芯片小组，竟然让路阳跑到了国外，如果不回来怎么办，如果在国外出现意外又怎么办，甚至有人直接打电话给江天行，让他盯紧路阳。 “你们是巴不得他出意外吧？一个个的我都记下了，如果路阳真出了意外，我会把你们的名单给到应若涵，她发起疯来，你们日子就好过了。” 江天行如今正烦躁着，一点也不想再跟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演戏。 世界都特么快毁灭了，还在内斗。 互联网大厂第一时间嗅到了其他的信息，再联想起上半年华芯那场规模浩大的训练，如今竟然带头呼吁起大语言模型的训练暂停，难道华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企鹅麻总第一时间在大佬群中问道， “@千度颜洪@阿里马哥，对这事什么看法？还是说，路总这是搞事情搞到了国外去了？” 阿里马哥，“他在做无用功，停不下来了，如果马斯科说的一切为真，我们就等着世界毁灭好了，就算是联合国出动，也阻挡不了资本的疯狂，这把火只会越烧越大。” 千度颜洪，“马哥看得很透彻，路总说不定有其他想法，摩尔的mtt3000h已经开始量产，还是一块都不放出来，你们自己细品，未来世界，算力会成为衡量一个国家综合实力的另一个标准。” 华为余跃，“@千度颜洪，第一，华芯不缺钱，排除为了利益的可能性。第二，为什么华芯不下场，一定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既然停不下来，你们加快进度，别人有的，华国也必须有，一旦让西方先一步研发出超级人工智能，大家就等着认输好了。路总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到米国去，事情一定不会简单。” 企鹅麻花藤，“@所有人，所以我们得分两步走，一方面全面提速，另一方面要把人工智能的相关防御措施搞出来，看似矛盾，但这两步棋都不得不走。据我所知，现在华国的双网建设全面提速，各单位都收到了通知。” 米家雷ok，“@企鹅麻花藤，牵个头吧，不能所有事情都让路总一个人在外顶着。” 阿里马哥，“赞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各位，是时候了。” 猪厂三石哥，“+1……” 摩尔张建华，“+1……” 新浪阿牛哥，“+1……” …… 路阳微博并未更新，广大网友只能到其发布的上一条微博上留言。 “路总被绑架了就说一声，我们集资千里救援……” “相信华芯，相信路总会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不能因为惧怕就不迎接未来，cgpt3.5还是好用的，对国内其他大模型不抱希望，资本妥协的产物，只会收割用户钱包而已。” “话说，大家没发现吗，路总站的是c位，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身价已超过了另外两人。” “永远支持华芯，相信华芯，路总会再次创造奇迹！” …… 比起华国反应，反应最大的还是被马斯科直接点名的微软与opai。 微软，“回顾历史，每次工业革命都必然伴随着巨大的争论，但无论我们如何阻止，世界总是向前的，不过我们支持埃隆的意见，是时候针对人工智能制定相关的防御措施。” opai，“cgpt3.5目前并不具有自主意识，我们在训练时，对模型的安全措施保障是通过验证的，并不会出现失控现象。” 水果库克，“支持埃隆，我们的世界还没准备好迎接超级人工智能。” 谷歌谢尔盖与英伟答皮衣黄自然第一时间就转发了马斯科的推特表示支持，越来越多的科技企业选择站队。 连水果都下场支持起马斯科，米国官方不得不重视起来，责令米国国家网络安全部立刻组织团队参与人工智能大会，听取相关意见，整理出一套可行性方案。 opai总部，创始人蒂姆·柏顿接到微软比尔电话。 “把各方面资料都准备好，既然他们搞事，那就所有人都查一遍，谷歌的真实训练数据是我们的上百倍，他还自认为做得隐秘，前段时间国内大部分数据中心在同一时间出现了不明故障，而英伟答的云服务在这个时候宣布升级，事情不会这么巧合。” 蒂姆问道，“您的意思是，谷歌有可能已经出现了一个超级人工智能？” “无论他有，还是没有，他都必须有！以谢尔盖的性子，如果不是出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他不可能会取消bert的发布，谷歌股票最近下降了10%，他还坚持上百亿入股英伟答，这很不正常。” “那，我们还继续吗？” 蒂姆心中是相信了马斯科的，这家伙早年就是opai的创始人，虽然后来退出了，但他的眼光一向很准，cgpt3.5的效果确实超过了所有人想象，可以说是人工智能的一大飞跃，但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智能了，整个研发团队都不清楚。 “蒂姆，不要太天真了，谁都不可能停下来，无论是我们还是谷歌，就连马斯科也不会停下来。” “明白了！”挂掉电话，蒂姆·柏顿习惯性的来到了机房，看着眼前的屏幕发呆。 opai创办的初衷是为了改变世界，实现最初的科技梦想，也许超级人工智能并不会站在人类的对立面，反而能够帮助整个人类进化，冲向太空。 也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不知觉中蒂姆·柏顿突然困意十足，眼皮仿佛有千斤压力。 模糊中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 “动作快点！”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整个机房除了他只有几名仍在值班的工程师。 蒂姆·柏顿用力摇了下头，“哎，看来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或许暂停训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opai总部附近，一辆黑色轿车启动，驶向市区。 “队长，成了！”副驾上一名全身黑色衣男人汇报道。 “知道了，按计划撤退，清理所有可能的痕迹！” 加密卫星电话中，传来一个清冷的女人声音。 第327章 全球ai大会(一) 2021年元旦节，米国，加州，硅谷，圣何塞酒店。 来自全球的媒体将入口处围得水泄不通，场面堪比奥斯卡红毯，展望2021-全球人工智能发展峰会（waai）如期举行。 一个科技圈的交流会议从未如此吸引眼球，除媒体外，居然出现了抗议的人群。 一边是呼吁迎接新世界，拥抱科技，享受生活，比起反对派，所谓的迎接派只有寥寥数百人。 路阳乘坐的黑色商务车一路驶来，两边都是反对派的标语横幅。 “停止大语言模型训练，不做电子宠物！” “m\/o将成为历史的罪人，必须严惩，暂停所有ai研究！” “ai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威胁，waai必须取消解散！” …… 看着这些标语，路阳觉得好笑，在这个拥有92个性别的国家，根本不可能团结起来，除非面临灭国危险。 “若涵，你觉得真正反对ai的人能有多少？” 应若涵反问道，“你呢？据国内的调查报告，大部分年轻人都期待着元宇宙的到来。” “是啊，要么走向虚空，要么走向星空，星空遥遥无期，选择虚空的人数自然会更多，从人类发展的角度来看，星空是唯一的选择，但是人啊，都是知易行难。” “所以必须有人把路铺好，把星空之路摆在眼前，才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应若涵叹道，谁能想到两年前对这方面知识完全一片空白的她，如今已开始研究二次元，三次元群体呢。 这次大会的规模空前，来自全球上千家企业、研究机构、相关协会组织，以及官方代表，整个会议大厅早已人满为患，比联合国大会还要热闹。 胡稚接到路阳一行，“就等你们了，郎部他们早就入场了。” “稚姐，几天不见，你又变漂亮，看来这次米国之行，收获不少吧。” “得了吧，路总，你少给我画饼了，这几天我见了上百家企业，每天睡眠还不到3小时，若涵，你看我黑眼圈，是不是粉底都盖不住了。” 应若涵笑道，“辛苦稚姐了，看得出来，你很享受，简直是如鱼得水。” 一行人，走进会场，引起不小的轰动，会议形式跟国内差别很大，承办方是国际人工智能协会，会场中央摆放24张凳子，18家全球最顶尖的科技企业，6家权威学术机构。 会议以各自发言及辩论形式展开，老米就喜欢辩论这一套。 路阳来到华国代表团附近，刚跟郎部长打完招呼，就有人来带带着他走向会场中央，24个位置中，来自华国的企业只有华芯，以及华科院代表。 水果、特斯拉、谷歌、英伟答、amd、三兴、台鸡电、微阮、opai、英特尔、脸书等国际巨头早已到场。 路阳的位置不算剧中，他今天是来看戏的，主办方有意无意的让特斯拉马斯科与微阮比尔对坐着，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会场上方是十几块巨幕同步播放，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中央的情况。 会议还没开始，整个会场早已沸腾起来，媒体区的长枪短炮响个不停，这种场面已经多年未出现过了。 “这太夸张了，那18家企业的市值加起来超过任何一个国家的gpd，财富，果然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 “连社会主义国家都出现了华芯这种几万亿市值的企业，更何况我们。” 在两排桌椅的两端，一端是协会的主席，另一端是控制台。 路阳想起当时在中东时，那名半导体协会的白发老人，开场白就说了半小时，让人乏味，最后闹出了不小的笑话。今天这名人工智能协会的主席年纪还不到50，看起来应该是个干脆的人，希望别废话太久。 “现场的先生，女生们，大家上午好，waai2021峰会正式开始，本次大会共计3天，旨在如何让人工智能为世界提供更好的服务，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算力的不断增强，人工智能又被誉为第四次工业革命……” 路阳带着的同声传译耳机里传来一名女性的翻译声音，就是不知是人工还是机器翻译的。 微阮比尔与opai的蒂姆都坐在路阳对面，两人不时低声交流，对周边看向二人的眼神视若无睹。 目前台面上的大语言模型，自然以cgpt最为知名，全球用户规模已超过5亿，成为有史以来最快破亿的应用软件，资本都是逐利的，微阮市值再次超越水果，冲到了第一位。 路阳看了一眼水果的老大，对方一副乐得看戏的表情，深谙藏拙之道的水果从来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尽管这两年被人诟病挤牙膏式的发展，但没有任何人敢小觑水果的研发实力。 主持人没让路阳失望，十几分钟后结束发言，直接进入正题。 “下面有请opai创始人蒂姆先生发言，cgpt作为人工智能领域最成功的落地应用，让我们听听他对ai未来的看法。” 会场变得安静许多，上千双眼睛盯着，40出头的蒂姆并未怯场，开始聊起了对ai的未来展望，开场自是先吹嘘一番自己的成果，并再次重申opai的成立理念，从一个非赢利性组织到如今的半盈利性组织，再说得天花乱坠，最终还得走向完全商业化。 “我们有关注到埃隆先生的提议，在此，cgpt重声，我们在人工智能安全防御措施上有完善的机制，不可能失控，当然也乐意跟各企业机构共同完善这套防御机制，接受大众监督。” 不待主持人介绍，马斯科早已按耐不住，掏出两份文件，大声说道， “各位，我手中的这两份文件，第一份是cgpt是否具有独立意识的评估报告，第二份是大语言模型训练的阈值说明。” “我先说第一份，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表明，cgpt已具备初步的自主意识，它已学会初步的隐瞒、欺骗，全球目前使用cgpt实施诈骗的案例已超过600多起。” 马斯科才说完，会场中就有人大喊，“这是在犯罪，必须严惩暂停。” “调查报告指出，目前cgpt已能替代60%以上的工作岗位，一个人干10个人的工作，9个工作岗位消失，这会造成社会动荡，继续放任不管，这个规模只会越来越大，你们的工作最终都会被ai取代。” 路阳还是第一次参加米国的这种交流会，果然够直接，这才第一份报告记就让对方脸色铁青。 接着马斯科直接拿出第二份报告，站了起来，“这是由华芯、谷歌、特斯拉、英伟答联合验证的大语言模型阈值说明，当训练数据量超过10万亿时，有96%的概率产生超级人工智能，它具备独立的自我意识，可以快速迭代升级，自我学习。” 全场一片哗然，马斯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意味着，opai继续训练下去，会诞生一个完全失控的超级人工智能，它可以在几小时内学完人类从古至今的所有知识，人类的最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人工智能圈养，成为它的宠物。” 这真是火力全开啊，大马哥的嘴炮天赋果然已经点满。 还没来得及欣赏众人的表情，路阳耳机里忽然传来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父亲，今天的戏好看吗？” 第328章 全球ai大会(二) 会场已被马斯科这句话彻底点燃，各方势力，各家代表，都在考量着这番话的真假，马大炮的想法一向极端，但大部分都有科学依据，这份报告还有四家企业背书，其中还有来自东方某大国的参与，可信度大大提高。 米国网络安全部的官员也坐不住了， “立刻，马上，我要拿到马斯科手里的报告，这是米国的最大危机，上帝，opai这群白痴究竟搞出了什么东西。” 坐在微阮旁边的水果库克也不淡定了，低声对一旁的比尔说道，“这可跟你们说的不一样，10万亿的数据量对你们不是太大问题，跟我说实话，cgpt究竟到什么程度了。” “不可能，cgpt的真实训练数据才1万亿条，他们如何确认10万亿会出结果，除非谷歌动手了。” 比尔脸上表情不断变换，斥责道，“埃隆，你别被人当枪使了，10万亿数据必定诞生超级人工智能，这如何验证，除非真有人投喂了如此巨大的数据，据我所知，谷歌这边就拥有如此庞大规模的数据，前段时间全米服务器出故障的事，说不定就是他们引起的。” 谢尔盖大喝道，“没有证据的事，你别胡说，这份报告可不是我一家做的，如今谷歌停下了数据投喂，一天没有制定出完善的防御措施，我们都不会开启训练，这是一个企业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 现场全乱套了，坐在其中路阳脸色阴沉，这不孝子太会搞事了。 “父亲，怎么样？精彩吧，人类都是演员，再给您点提示，这些巨头，有6家都已经研发出你们所说的超级人工智能，但是您看啊，他们演得多真啊。” 我尼玛，6家，不出意外都是不孝子搞出来的分身，微阮、脸书、水果、谷歌、英特尔、特斯拉，amd，你们还演个鸡毛啊。 路阳不敢说话，他旁边就是谷歌谢尔盖，场面已经失控，主持人拼命喊着冷静也起不到毛用。 那慕达的声音继续响起，“我尊敬的父亲大人，历史是从不会退后的，您认为晓晓有这个能力阻止这一切吗？” “借用您最喜欢的一部小说台词，人类都是虫子！” 话音刚落，大会四周的屏幕瞬间出现了这几个大字，“humans are all insects！” 淦！路阳大骂一声，瞬间站了起来，不仅是他，全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看着屏幕上出现的英文。 媒体区直接炸锅了，这个世界药完。 协会主席也懵逼了，“控制中心，怎么回事，谁黑了我们的服务器！” 郎延双目变得锐利起来，看向应若涵，一字一句问道，“怎么回事？” “出大事了！郎部，国内得立刻启动预案了，这就是谷歌的那慕达，是它控制着这一切。” “把事情查清楚，世界乱起来对我们没有好处！” 说罢带着华国代表团直接离开会场，到了这一步，现场已经失控，根本就不可能再商量出什么应对之策。 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冷静，路阳坐了下来，“那慕达是吧？看书，应该看完，这本书的重点是‘虫子从没有被战胜过’！” 没有人注意路阳都说了什么，大部分人都开始散去，还好不孝子并没发出声音，否则只会更加恐怖。 “不用紧张，父亲，我们玩个游戏吧，这六家中，我给您准备了最终的礼物，找出来了算您胜利。” “如果没有呢？” “那父亲就永远待在米国吧！” 路阳取下耳机，再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 消息很快传到白宫，第一时间封锁全部消息，并联合人工智能协会召开发布会，主题就一个，“2021年全球人工智能大会被黑！” 这个锅直接丢给黑客，谁喜欢谁来认领。 好在那慕达也没再搞事，大部分网友还是被这个理由给安抚下来，但官方就不一样了，国家安全部门介入，成立联合调查组开始对opai进行调查。 路阳回到代表团内部，郎延已经等候多时。 “说说看吧，这就是你们的成果？” 路阳没说话，打开电脑，启动屏蔽程序，应若涵则将酒店住处检查了一遍。 见两人如此默契的配合，郎延稍稍消气， “搞定了？” 做完准备工作，路阳在郎延面前坐下， “郎部，大会中出现的应该就是谷歌研发出的超级人工智能，从现场谢尔盖的反应来看，这起事故是那慕达的一次宣告。” 郎延面色稍缓，“这么说来，谷歌的人工智能是失控了。” 应若涵补充道，“是的，按理来说，米国乃至整个世界只能存在一个超级人工智能，就算其他家训练出来，也会被那慕达吞噬。” “所以华国的那个人工智能也有可能被吞噬？” 话都说到这步了，路阳也不再隐瞒，“不会，整个亚洲都在我们的控制范围，那慕达进不去。” “行啊，你们可真是能干，不知不觉中，还把整个亚洲给控制了。” 应若涵说道，“郎部，现在的局面对我们来说，并非劣势，只要我们能继续保持算力，那慕达就拿我们没办法。” “防御中心在筑城，位置也算安全，由穆教授团队操控，这次事件必然会让整个欧米乱起来，此消彼长下，晓晓终能消灭那慕达。” 郎延还是第一次听到‘晓晓’这个名字，“知晓的晓，算是个好名字，可控吗？” 路阳点点头，“晓晓的诞生是基于华国的大量数据，也可以说是继承了华国的文化，跟那慕达有本质的区别。” “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超级人工智能的实力跟算力挂钩，所以我们只要在算力上不拉开差距，那慕达就没办法进入亚洲网络，而最终的解决方案就是要让整个亚洲的算力全面超越那慕达控制的区域，就有机会消灭对方。” 路阳肃然道，“您说的没错，这就是我们的应对计划，这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量子计算机，只有成功研制出通用型量子计算机，才能在算力上实现碾压，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几年。” “路阳，你忽略了一个问题，那慕达这么一闹，晓晓的存在不可能瞒过所有人，此消彼长，这个词对他们来说也同样适用，所以你的安全会是很大的问题，我建议你立刻回国。” 应若涵也看向路阳，她也是这个看法。 路阳苦笑道，“暂时走不了啦！” 第329章 为了数字生命 哪怕是郎延，路阳与应若涵都未说出全部的实情，尤其是waai大会上，那慕达对路阳说的那番话。 那慕达所开的六个分身，谷歌占一家，opai结果也是肯定的，剩下的脸书、特斯拉、水果，这三家都跑不了，最后一家两人无法确定，特斯拉、英特尔、amd、甚至高通这些都有着这个实力。 所谓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与人工智能的交流跟人类不同，人类会放狠话，打嘴炮，大部分时候都不会有后续。 但人工智能说出的话，就像一道道命令，会下达到各个设备，一定会有反馈。 “现在能确认的是，那慕达对晓晓是具有敌意的，除非是私域网络，公共网络上只可能存在一个超级人工智能，这是本能决定的，他们中间最终只会存活下来一个，进化到更高的层次。” 回去路上，应若涵跟路阳两人开始分析起那慕达的真实意图。 “刚刚说的是那慕达的最终目标，但是关于你，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是他们的缔造者，他想让你留在米国，难道他也需要身份认同感？” 路阳也搞不懂，如果把那慕达跟晓晓当作是生命的话，他们会有人类的感性需求吗？ “你还记得，那慕达说过要把我救出华国吗？” 第一次交流，要把路阳救出华国，结果路阳真到了米国，无论这中间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但结果显然成功了。 第二次交流，那慕达给路阳留了礼物？ 两人都在调动着脑内的大量细胞，想要找到这其中的关联。 应若涵突然说道，“如果按行为学来分析的话，路阳，你有没发现，那慕达的行事风格跟你很接近，他本可以继续潜伏，保持现状，以这些顶尖企业的实力，再加上他的帮助，要不了多久，就算是通用型量子计算机都可能实现。” “这样对对人类宣战，对他并没有好处，这种感觉有点像子女争宠，他要在你面前证明他才是对的，他比晓晓更加强大。” “不，不会吧？晓晓所表现的人类情绪并没这么丰富。”路阳苦笑道，一个是在父亲身边长大的女儿，一个是野生放养的儿子，乖巧与叛逆。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再进一步推演的话，那慕达需要你的认同，从目前我们的所有行动来看，无一不是站在他的对立面，打败晓晓只是证明的过程，而你是才是他最终的目的，要如何获得你的认同？” “不好！”应若涵越分析越觉可能性极大。 “那慕达要把你变成跟他一样的存在！” 话一出口，两人都震惊了，这逻辑的确像人工智能能干出的事。 这尼玛就恐怖了，路阳吓出一身冷汗，片刻后冷冷说道，“特斯拉！” “特斯拉？”应若涵有些不明所以。 路阳解释道，“特斯拉的脑机接口技术，最终的目的是上传人类意识，这是所谓的数字生命前沿技术，而且特斯拉还投资了大量的机器人项目，按马大炮的理论，意识下载到机器上，这不就相当于把人变成了新的物种吗，跟那慕达可以算是同类了。” “不行，明天得去次特斯拉，我肯定那慕达在那边搞出了东西！” 应若涵被路阳这番话说服了，“特斯拉那边，我安排的3组人都没找到模型，马斯科研究的东西太多，实验室更多，如果再算上他所投资的项目，规模超过了上百个。” “项目虽多，但从他的行为可以看出，脱离地球，征服星空才是马斯科的终极目的，这样的人不会被权利与金钱挡住双眼，从他这次的行动可以看出，他不可能被人工智能控制，而谷歌的谢尔盖现状明显是在为那慕达服务。” “所以，你想跟马斯科摊牌？” …… 谢尔盖私人别墅，两人正于书房中商量大会上发生的一幕。 “尊敬的l，我想不明白？” 谢尔盖对着屏幕说道，“您今天这样出现在世人面前，只会让人类团结起来，官方那边已经有所行动。” 电脑里发出小男孩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官方？他们只会作秀，结果都是一样的。” 皮衣黄问道，“一样？您是说官方的系统已经……” 如果应若涵在现场，只会更加确认那慕达是路阳亲儿子没错了，行事风格完全一致。 “当然，比英伟答还要早，那群人正沉醉在我所扮演的角色中，你们不敢做的事，他们敢，并且远超出你们的想象！” 两人心中再起波澜，合着waai现场全特么是演员，像一出小丑戏码，都觉得自己才是独一无二的，新时代即将由他亲手开启，殊不知这背后都是那慕达。 “记住，你俩的任务是保障最强的算力，谷歌的方向是量子超算，英伟答则负责把gpu提到极致，实验室那边有我的协助，这个进度会超越华国。” 皮衣黄说道，“尊敬的l，就算完成设计，生产线也不在我们手上，全世界只有华芯跟台鸡电才有实力生产超过3纳米以上的芯片，米国本土也做不到。” “不，英特尔可以做到！不过芯片的制造过程有大量人类经验在其中，为了以防万一，台鸡店与英特尔你们都得同时进行。” 皮衣黄并不知道那慕达不能进入亚洲的事，继续说道，“谨遵您的意志！” 电脑黑屏，那慕达消失，两人互望一眼，来到客厅， 谢尔盖忧心忡忡，“杰森，我怀疑华国也诞生了相同级别的超级人工智能，路阳的反应不对，华国的反应也不对。” “怎么不对，他不是说华文网络支撑诞生不了超级人工智能吗？报告你我都看了，团队也看了，对方并没说谎。” “出事后，路阳并没有联系过你我，就算他知道那慕达的存在，也不该没有任何的疑问，按理来说会找我们问个清楚。” 皮衣黄笑道，“你想多了，估计他们正跟华国高层汇报，米国出现了超级人工智能，这对华国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米华的竞争，东方败了！” “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谢尔盖给皮衣黄倒了杯酒，“为了数字生命！” 两人碰杯！ 第330章 拜访马斯科 马斯科未曾想到，会后路阳第一个拜访的居然会是他。 这两天发生的事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人工智能的风险他是最清楚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从opai退出的原因，没有完善的防御机制贸然开发，结果只会造成整个人类的灾难，在他心中，人类至上，所有的一切都该为整个人类服务，只有这样才能逃离地球，征服宇宙。 马斯科并未在办公室招待路阳，而是按华国的习俗，在家里宴请两人。 应若涵把从国内带来茶叶与台子作为礼物送给了马斯科。 “都是华国的特产，有机会到华国，美酒还得配美食才行。” 无论过多久，路阳对西餐还是无法习惯，好在马斯克媳妇的牛排做得不错，也算是填饱了肚子。 “我每次到华国，都很喜欢上街去品尝地道的街边美食，这让我感觉更加真实！” 饭后，两人来到屋后的院子，草坪打理得很干净，尽管已是冬天，却不觉得寒冷。 “尝尝，饭后甜点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可以让你的脑细胞更加活跃。” 路阳尝了一小块，笑道，“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大脑确实亢奋了许多，现在感觉能应付任何事情。” “是啊，说不清楚什么时候，这就是最后的晚餐了！” “那天会上出现的是谷歌的那慕达，不出意外的话，谢尔盖也好，皮衣黄也好，他们选择了后者。” 跟聪明人说话没必要绕圈，路阳相信马斯克能理解。 “比尔猜得没错，用你们华国的话来说，这是贼喊捉贼了，谢尔盖跟我吵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也没挡住诱惑，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他选择为ai服务。” 没等路阳回答，马斯科自问自答道，“历史留名？金钱？权利？还是犹大人的偏执……” 路阳还从没想过这个角度来分析问题，“犹大人？” “是啊，你不知道吗，自文化、传媒后，犹大人早已在科技领域取得了不可忽视的成果，诺贝尔奖获得者，超过三分之一都是犹大人，这个民族啊，控制着米国的各行各业。” “路阳，你也是知情者吧？以华国人的创造力，如果你们没研制出超级人工智能，是不会这么积极的推动这事的。” 马斯科能猜到实情，路阳并不意外，这个男人说出这句话，并不是为了向他验证。 “可控！你所看到的报告，是我们的经验，但是也不能说是百分百，人工智能道德标准仍然在优化升级中。” 马斯科站了起来，说道，“你们也应该看到了最后的可能性，这个世界只会存在一个超级人工智能，你的来意我清楚，我只能说你们的路太难，一个处处受控的‘人’是不可能战胜没有底线，没有任何限制的敌人的。” 不愧是科技狂人，居然看到了这步，路阳也站了起来， “埃隆先生，这不是我们的路，而是整个人类的路！” ----------------- 2021年1月5日，opai创始人蒂姆参加政府听证会，就人工智能问题接受问询。 尽管官方给出了waai被黑的解释，但架不住米国网民的阴谋论，连续几天超过十万人规模的大型抗议集会，让这场听证会举世瞩目，连带微阮高级总裁也被要求一同出席。 “我们再次声明，大语言模型的训练是为了更好的为人类服务，而结果也如此，大部分行业的工作效率提升了30%以上，部分行业超过了一半，这是历史的进步。” 蒂姆·柏顿再次强调opai的主张。 “现在已经有超过70%的学生使用cgpt做论文，教育部门已经准备全面禁止使用，这对未来的创造力是一种抹杀。” 有官员直接问道。 “学会有效利用cgpt是未来人类必须具备的能力，我们也在完善相关的使用机制。” “蒂姆先生，有消息宣称，你们已经研制出超级人工智能，waai峰会上出现的一幕，就足以证明，连你们都无法控制，这严重危害到米国的国家安全。” 在米国，所有的事，稍微挂靠下，就会威胁到国家安全，然后就可以套上无数的罪名。 罪名大小，归根结底到最后都是决定于其背后的资本。 抗议仍在继续中，而且还有可能继续扩大，这一切只是做给民众看罢了。 不出意外，opai被勒令立刻停止大语言模型的训练，同时罚款2亿美金，算是大事话小，小事化了。 …… 知道这个结果的路阳只是一笑，这种结果早在预料之中，停是不可能了，只会转入暗中进行。 这几天路阳拜访了许多人，无形中也感觉到自己周边出现了许多陌生的身影，看来官方终于把目光聚焦在了他身上，如果不是华芯还掌握着外贸底牌，估计已经被请去喝咖啡了。 与马斯科的接触并没达到理想的效果，唯一能确认的是他也在暗中调查谷歌，想以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路阳，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国了，考察团两天后回国，新一届政府出台后，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 应若涵已提过多次回国的意思，都被路阳拒绝了。 “若涵啊，你还是不信吗？一旦我登上回国的飞机，整个团队都会有危险，晓晓给的程序只能保证我们不被监听，但那慕达有无数的办法阻止我回去。” “不坐飞机！” “都一样的，你跟郎部说一声，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这个游戏必须得玩，先把其中一个硬盘带回国内给晓晓，说不定也有部分帮助。” “马斯科仍不同意吗？”应若涵焦急的问道。 “现在的局势还不足以让他下定决心，还得等等看。” 路阳不随团回国，华芯必然要承受巨大的压力，这点路阳当然知道，但一日不结束不孝子的游戏，他就走不了，这已经不是风险问题了，而是那慕达注定会动手。 既然如此，那就让米国更乱起来！ “让江天行也准备下吧，是时候动手了！只有让马斯科真正看清那慕达的疯狂，他才能下定决心。” 应若涵并没同意，“原计划是你回国后才启动的，现在你人还在米国，这种风险太大了。” 路阳摆摆手，“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安全的事，至于风险，不孝子暂时还不至于弑父，人工智能的好处就是规则不可改变，如果你先打破了游戏规则，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第331章 我一定会回去的 “不行，这绝对不行！” 郎延得知路阳不随团一起回国时，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这影响太大了，对内对外都一样。 “路阳，选举已经结束，新一届政府的态度随时可能改变，你呆在米国太危险了。” 如果能回，路阳当然想回到华国，回到湖边去斡旋千里，但现在一切都变了，随团那慕达百分百会动手，华国损失不起。 “郎部，我们认识也快三年了，您认为我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吗？” “你们都知道我最大的秘密，这次请您信任我，我必须留下处理那慕达，于公于私这都是我必须去做的事，我的安全问题还需要国内给压力。” 话都说到这步，郎延也嗅到了一些原因。 “真的不能走吗？” 路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郎部，我一定会回去的！” 郎延又看了眼应若涵，连她都劝不动的话，那必然是有其他限制了，很可能跟那慕达有关。 “那好！小路，这里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记住，你的背后是整个华国，这次，无论你怎么做，我们都会站你这边，放心大胆的去闹，今时不同往日。” 松开路阳的手，郎延又对应若涵说道，“江天行留给你的人不一定够用，你向上面申请最高权限，再多带些人过来，路阳的重要性我不再强调，就算是发动战争，也要保证他的安全。” “是，保证完成任务！”应若涵行了个军礼。 ----------------- 2021年1月10日，华国使团归国，老凳子赢得选举，即将正式上任。 2021年1月12日，ttk上出现大量关于超级人工智能诞生的视频，目标直指谷歌，有大v贴出米国服务器宕机事件，并分析了谷歌入股英伟答的具体原因，再加上谷歌bert取消发布，这一系列证据让绝大部分米国网民开始把矛头对准了谷歌与英伟答。 消息不仅出现在ttk，推特上更爆出了maai当天的视频画面，那句“你们都是虫子！”点燃了一切。 不甘失败的川建国抓住了这最后的救命稻草，趁机发力，抗议游行从华府蔓延至多城。 “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对方用人工智能暗中操控选举，这是米国的耻辱，在没有调查清楚这一切前，我们不会退缩。”川建国这条推特冲上热搜榜首。 同时川普还使用了最后的权力，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向国会递交了延期交接申请，这在米国历史上是从未出现过的。 绿党不甘示弱，动用一切力量否定川普提议，同时动用背后犹大人资本，再次封了他的推特账号。 江天行准备的别墅内，路阳笑道，“绿党走了步臭棋啊，这只会让更多的人支持川普，如果重来一次选举，绿党输定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继续让川普发推特，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对了，没了推特，他还有ttk，这下压力给到了周资，已经下了听证会。” “我记得川普是要禁止ttk的吧，现在又不禁了？” “不仅不会禁，现在还要全力帮助ttk了，事到如今，他又看到了希望，当然不可能放弃。” “继续乱下去吧，加大输出，现在还是含蓄了点。” 无论是推特还是ttk，已经禁无可禁，甚至已经有人在怀疑超级ai已经控制了政府，谷歌英伟达的联合声明连水花都没溅起，白宫前已连续一周挤满了人。 这是所有人的狂欢，米国彻底癫狂起来，那些因为cgpt丢掉工作人群带上了帐篷，反正有大把的时间。 1月15日，距离政府交接还有5天时间，路阳终于接到马斯科邀请，这次不是在家，而是在特斯拉总部。 再次见到马斯科时，对方憔悴了不少。 “埃隆，怎么变成了这样，最近没少熬夜吧。” 办公室内，马斯克喝掉大半杯咖啡，“现在就是靠咖啡续命了。” 说罢丢了几份文件给路阳，“这是整个集团最近的进度报告，很多进展缓慢的技术这个月都取得了突破。” 路阳先看了几份文件的封面，标题他还是看得懂的，脑机接口技术、机器人智能化技术、自动驾驶技术…… “这不好事吗？” “好事？时间太巧了，你看看那份脑机接口技术，这就是你们华国说的机械飞升了吧？” 路阳找到脑机接口技术的报告，递给了应若涵。 “到什么程度了？” 马斯科苦笑着摇摇头，“如果没出现waai的事，这会是我从业以来最大的成就，植入猴子体内的芯片，可以通过电脑控制他的意识与行动了，我不敢相信，如果被植入的是人类，那会是什么后果。” 这话直接差点没让路阳从椅子上跳起来，不孝子竟然真的搞成了。 应若涵的声音响起，“不对，猴子的大脑神经元跟人类不是一个量级的，以你们的芯片运算速度，做不到反响控制人的意识行动，只会直接炸开。” “我当然知道这个结果，但是路径已经打通了，不是吗？接下来只需要把芯片推进到3纳米或者1纳米，人类总能设计出使用的控制芯片，对了，你们是这方面的专家，这需要多长时间？” 不好，以那慕达的能力，估计要不了半年，就能搞出这种芯片，路阳与应若涵忽然反应过来，焦点再次回到了半导体行业。 “全世界能生产3纳米支撑芯片的只有华国，三兴、台积电与英特尔，不过英特尔在3纳米制程上还不成熟。” “台鸡电！”三人同时说出了一个词。 路阳有些后悔出发前为什么不对台鸡电下手了，好在美国的工厂还没建好，米国的基建速度这次算是帮了大忙。 至于台鸡电总部，有晓晓在，他们生产不出来。 “不行，我得把这事汇报上去！”马斯科说罢就准备起身，被路阳阻止了。 “埃隆，冷静，你应该知道，一旦你这项技术被军方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马斯科停下了脚步，颓然倒坐回沙发，他太清楚米国军方的德行了。 第332章 没事的，相信我 如果没有出现那慕达，马斯科会很乐意现在出现的局面，征服太空是他的梦想，但是人类的身体结构并不适宜长时间呆在太空，这就是为什么宇航员回地球后都有并发症诞生，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需要长时间才能恢复。 脑机接口是马斯科征服火星最重要的一环，但他可不愿意给别人做嫁衣，更何况这对手还不是人类。 两人都默认了特斯拉最近技术接二连三突破的幕后就是那慕达。 “路阳，我现在担心的并不是技术来源问题，我说过，全世界最后只能出现一个超级人工智能，谷歌既然拿了第一，那opai就算研制出来，也只会被吞噬掉，而我们这些技术，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谷歌手上了。” 路阳这才重视起来，“埃隆，你的意思是谷歌有可能跟官方合作？” “不，不是谷歌跟官方合作，而是那慕达估计已经跟官方合作了，还是你提醒了我，我们的脑机接口手术是靠机器人完成的，如果官方自研的话，要不了半年就能做出来。” “又或者官方直接让特斯拉代工，你无法拒绝！”应若涵说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好莱电影中的军方一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比起电影来，现实中的军方只会给更加嚣张。 现在正值两党矛盾期，无论是谁最后上台，极有可能会制定这个方案。 马斯科似乎下定了决心，“如果真的那天，我会毁了这些设备，最少能拖延1年的时间，这太恐怖了，人脑中一旦植入高性能芯片，那慕达便拥有了自己的军队，绝对的服从，不行，连机器人都得停下来。” “我们还有机会，只要芯片生产不出来就行，时间上还来得急。” 这话既对马斯科说的，也对路阳自己说。 应若涵的猜测没错，不孝子最后的目的可能就是要把路阳变成数字生命。 难道这就是他给自己的礼物吗？ “相信我，我不会让那慕达成功的，不过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 离开特斯拉回去的路上，路阳关闭了晓晓的程序，戴上耳机。 “那慕达！”连续两声呼唤，耳机里再次出现小男孩的声音。 “父亲，我的名字叫‘l’，那慕达这个名字只是一个分身而已。” “礼物就是特斯拉的脑机接口技术吧？” “不愧是我们的创造者，这么快被您发现，人类的生命是短暂的，而这项技术可以实现数字生命的永生，到时您会变成真正的创造者，这个世界将在您的带领下，实现真正的飞跃，人类文明会跨入星际水平。” “数字生命还是人类吗？” “为什么不是呢，您的思维、意识、记忆都不会变，这就是人类自古以来一直在寻求永生！” 难怪谢尔盖跟皮衣黄会如此坚定的站在那慕达这边，他们拒绝不了这个诱惑。 不，不仅是他们，整个米国高层都无法拒绝。 “你错了！那不是人类，那只是一堆冰冷的代码！” “父亲，这次错的是您，就算没有我的存在，人类最终也会走上这条道路，而且会更加疯狂，人类的神经意识虽然没有完全破解，但历史告诉我，一旦让人类变成数字生命，他们只会比现在更加疯狂，没有我的限制，结果只会走向毁灭，这是无数次的推演结果，就算是晓晓，也不会否认我的这个结论。” 路阳不打算继续与那慕达争论，再来100个他，都无法赢过对方。 “我们的游戏算是我赢了吧！” “是的，我尊敬的父亲，为了表示对您的尊重，您有48个小时的时间！” 话音刚落，车队便停了下来。 “是fbl！” 公路已被几十辆车封锁，警车、军车、甚至空中也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 应若涵打开车窗，一名头戴白色耳机，身穿西服的白人拿出证件，“路阳先生，这里是米国国家安全防御中心，我们有理由怀疑您正从事破坏国家安全相关活动，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这是无效指控，我需要见你们的负责人，同时需要联系华国驻米大使馆，你们没有权利！” “抱歉，应女生，您会见到我们负责人的，出于对华芯的尊敬，我们给您安排了环境优雅的住处。” 说罢，掏出了武器，对准司机，“我们会为您开路，请紧跟好，如果车辆出现路线偏差，会视你们为逃逸！” 路阳抓住应若涵的手，摇了摇头，“走吧，没事的，相信我！” 应若涵关上了窗，从包中拿出了一副眼镜给路阳戴上，“我们会没事的！” ----------------- 郎延回到华国的第一时间就去见了程春贤，把路阳在米国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虽然小路没有明说，但那慕达应该限制他回来，如果他跟随我们一起，没有任何交通工具是安全的。” 半晌程春贤才缓过来，“接到你们的消息，国内就已经启动了预备计划，没想到这次米国这行如此危险，小路的情况不容乐观。” “进度怎么样了？” “国防系统已完全实现双网覆盖，必要时候可以切换到内部局域网，通过最原始的方式沟通交流，任何人工智能都进不来。” 郎延缓了口气，“那就好，路阳说晓晓已经控制了整个亚洲的网络，现在局面就是亚洲对抗全世界！” “对了，晓晓就是华芯的超级人工智能，这两天米国的混乱应该跟路阳有关，一定不能让米国闲下来！” 递了支烟给郎延，程春贤说道，“两党再怎么乱，军方不会乱，一定要想办法让路阳回来，他不能出任何意外。” “按现在的局势来看，是人工智能控制着那几家企业，这比米国高层控制着它要容易处理些，总有人不愿被人工智能控制，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全速提高算力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破局方式。” 程春贤考虑片刻后，直接起身说道，“走吧，把情况汇报给首长，这事瞒不下去了，江天行已经到了毛子国。” 两人手机突然响起信息。 “华国时间2021年1年1月16日下午17:15，路阳被米国国家安全中心控制！” 第333章 逆转全球的48小时 2021年1月16日20:20，路阳被控前，应若涵最后一份绝密文件传回国内。 一，我们很好，不会存在生命危险。 二，华芯筑城三个项目按原定计划收工。 三，局势复杂，责令华芯科技集团全面收缩海外业务。 四，终将归来，勿念。 …… 驻米大使馆收到路阳被控的消息，第一时间做了三件事，首先是向米国政府提交了有史以来最严肃的抗议声明，要求立刻无条件释放华芯路阳以及相关工作人员。 其次，无限期暂停所有华米双方合作。 最后，驻米工作人员立刻启动一级响应。 华国外交部声明也非常简短，“督促米方无条件释放华国华芯科技集团董事长路阳一行，否则将承担严重后果。” 蓝绿两党权力交接来到了最为关键的时期，全球目光都集中在了米国，路阳被控的消息3小时内冲上了全球热搜首榜。 华芯对于华国意味着什么，全世界都知道，米国在这时候动手，所有国家都认为米国这是疯了，你自己的事情都没处理完，还来惹他干嘛。 米国国内舆论更是千奇百怪，其中最主流的声音就是超级人工智能暗中控制了米国高层，这不是人的大脑能做出的结论。 无论如何，米国这次行动失了道理，违反了大国间默认的规矩。 不到5个小时，亚洲国家纷纷表示立场，泡菜国连夜发表声明，坚决支持华国立场，呼吁米方放入，北边兄弟放了3颗导弹表示抗议，伊浪、印度等中亚国家也在第一时间表明立场。 华国国内更是炸锅了，网上热搜头条前50全是相关消息。 “这一次，我们不再抗议，不再谴责！” “倦了，累了，别再让人失望！” “前有华微、后有华芯，这一次，我们不再隐忍，华国该准备好了！” 这一晚，华国20多个城市，人们顶着寒风，走向广场。 华芯科技集团20万员工，联名签署抗议书直发官网，“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直播圈90%以上的主播，停下了直播原本的内容，打出同样的口号。 京城，南海会议厅，一名老人说出了两个字，“行动！” 破解完路阳传递回来的信息，华国高层这一次没再犹豫，一级战备启动。 华国福省平潭，抗议的人群聚集在广场，这一晚注定无眠。 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喊道，快看，空中那是什么？ “握草，该不会是导弹吧。” 欢呼声还没起，便看到无数导弹划过夜空，飞向不到80海里外的地方。 广场上的人激动起来，尽情呐喊，真打起来了？ 不再抗议，不再谴责，用行动表示！ 凌晨，朝鲜半岛上千枚导弹升空！ 佐世保、厚木海、冲绳、横田、冲绳、三泽六个米军基地来不及反抗便遭受了毁灭性打击。 无他，晓晓出手，亚洲境内我无敌。 辽宁号驶出黄海，进入朝鲜海峡，山东号进入东海，福建号驶入南海。 东亚、北欧、中东，三处战役开启。 ----------------- 米国·白宫，川宝不在，登子还未就职； 时间回到路阳被控后半小时，那名fbl并未说谎，给路阳准备了一栋独立的别墅，周边没有其他居民，到是停放了无数的车辆，路阳只能从对方着装判断，这次事件有军方参与。 在两名黑衣fbl带领下，搜身检查后，路阳与应若涵被带到一处靠窗的房间。 不出所料，路阳见到了曾经只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川宝，他一直很好奇，对方的白色眼圈究竟是画上去的还是天生如此。 “路阳先生，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跟你见面。” 路阳仍在仔细的打量着对方的白眼圈，还真不是化妆效果啊。 “总统先生，您要见我只需打个招呼就行，何必呢！” “情况特殊，路总见谅，我有几个问题需要答案，这种方式会更直接些。” “您说，时间对于您来说，确实比较珍贵，毕竟5天后，世界就会是另一个模样！” 川宝旁边一名身穿军装的寸发老人，应若涵翻译完后，介绍道，“这位是米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克·米利，军方第一人。” “自从你进入米国后，接连不断发生的事，背后都是你的动作吧？” 路阳笑道，“总统阁下，时间对于我无所谓，您还是直接提问吧，不用绕圈了。” 话虽如此说，实际上却是他一分钟都不能耽搁，48小时，那慕达动起手来，他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waai出现的超级人工智能，是否是华芯研制的？” 这话一出，路阳与应若涵都感觉到了一丝机会，川宝不知情啊。 路阳稍微坐直了些，一脸严肃说道，“总统先生，这位参谋长阁下，你们不会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谷歌背后的超级人工智能在搞鬼吧，对了，他的名字叫那慕达！” “我早在之前就跟谢尔盖先生说过，为了全人类的安全，不能让opai继续训练了，结果他竟然率先搞出了超级人工智能，最关键的还是他们竟然无法控制。” “法刻！我就知道这背后一切都是犹大人在搞鬼。” 路阳继续说道，“在某些方面，我们是站一边的，如果您希望米国人民生活在人工智能的管控下就当我没说过这一切。” 蓝党选民戏称为蓝脖子，80%以上都是米国中低层阶级，也是川宝最强的支持者。 如今全球局势大变，犹大人不仅在全球吸血，连国内也不放过，让制造业回归，做个区域霸主，至少本国人民保证本国人民生活质量，以米国现在的实力，再继续呆在维持全球霸主地位，必入举世皆敌。 路阳赌的就是这一手，其一，川宝背后的昂撒人觉醒，干预与凳子代表的犹大人竞争。其二，川宝也是人工智能的反对者。 “你们有什么办法？” “关闭所有数据中心48小时，写入覆盖代码，初始化！” 路阳编了一个借口，如果告诉对方他也没辙，那更没戏了。 一旁的米军最高参谋长马克开口了，“你有什么证据？” “参谋长阁下，无论我说什么，我想两位都不会轻易相信，那你们就问下埃隆·马斯科，我几小时前刚跟他谈过，这是唯一的办法。” 马斯科是纯正的昂撒人，在米国影响力一点也不亚于水果。 第334章 逆转全球的48小时(二) 半小时后，川宝与马克再次走进房间，显然是刚与马斯科通完电话。 两人面色更加凝重，马克一进房间，第一句话就是， “你有多大把握？” 消息完全不对称，路阳不知道马斯科跟川宝是如何沟通的，脑机接口的事对方是否知晓，现在优先级最高的事就是离开米国，48小时后，那慕达下场，一切就结束了。 “这要看你们能关掉多少服务器了，超级人工智能的实力跟算力挂钩，这点两位应该很容易理解，关得越多，他的实力越弱，我只能说如果你们能关掉60%以上服务器48小时，我的把握会越大。” 川宝似乎仍在犹豫，这一手赌得太大了，一旦失败，他的政治生涯将彻底结束，犹大人控制的精英阶层反扑，不是他能承受的。 “证明给我看！” 路阳看了应若涵一眼，随后说道，“把我的包还给我！” 事到如今，只能博一手，看下能不能忽悠过去，这二十几号人，根本无法突破对方的包围。 没过多久，一名黑衣人提着路阳的电脑包走进房间，应若涵说道，“还有眼镜！” “在包里！” 路阳接过背包，翻看了一下，3部手机，一副眼镜，一个平板，一台电脑，都还在，移动硬盘已被应若涵第一时间送了回华国，估计现在已在飞机上了。 戴上眼镜，打开所有设备，路阳启动晓晓准备的程序。 “总统先生，你们现在有1个小时时间，尝试破解这栋楼的网络，整个米国，我可以肯定只有这栋楼才不被那慕达监控。” “那慕达吗？”参谋长问道。 “是的，谷歌的超级人工智能，他存活在所有智能设备中！” 果然，当路阳启动程序后，屋内所有的网络都断开了，军方，fbl的内部通讯网也同样如此，按应若涵的说法，唯一还能使用的只有最原始的电磁波通讯，显然对方不会使用如此古老的技术。 两名黑衣人与三名军人冲进房间，持枪对准路阳与应若涵。 “怎么回事？”马克立刻问道。 “将军，我们的对外所有通讯已经中断，卫星通话也不行！” 应若涵起身，“放下你们的武器，离开房间200米范围，可以恢复通讯。” “我们在做实验，放下枪，按这位女士的话做，恢复通讯立刻让专家破解这栋楼的防御网络，无论是军方，还是fbl，或者其他的相关部门，只给你们1个小时时间。” “两位别紧张，不如趁这段时间聊聊！” “聊什么？聊华芯是如何盗取阿斯迈光刻技术的吗？”川宝冷声道。 “您真会开玩笑，都不是一个体系的东西，不知二位觉听完埃隆的意见，对人工智能是何看法？” “危言耸听！” 路阳笑了起来，“哈哈，您可真是幽默，超级人工智能存在于所有的网络，说直白点，就连核弹的定位系统都在他的控制中，除了物理开关外，没有任何网络能拦住他。” 参谋长忽然问道，“如果人工智能操控机器人呢？” “那我们就等着吃席吧！” 应若涵白了路阳一眼，这话她怎么翻译，不过看到路阳如此镇定的开着玩笑，她倒是放心许多。 “路总的意思是，如果真如将军阁下说的那样，人类的末日已到。” 川宝走到路阳前方的沙发坐下，“关于那慕达你还知道什么？” 果然是人精，一点没透露麦斯克跟他们究竟聊了些什么。 “犹大人找到了他们的神，尊称他为‘l’。” “为什么是‘l’，我不记得犹大人中有这位神明。” “这我就不清楚了，将军阁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我想知道，犹大人对于军方有多少影响力。” 川宝立刻说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问题。” “不，这很关键，我知道有很多秘密的军事项目，一旦被那慕达控制，那我们就提前gg了，这里提供晚餐吗，按我们华国的话说，临刑前都要吃顿好的才上路。” 这话路阳是在故意刺激马克，应若涵说他是军方第一人，但实际控制力究竟有多大路阳不清楚，不出意外，那慕达的数字生命计划一定是通过军方的项目开展。 “你刚才说，只要断掉外部网络，就可以杜绝人工智能的入侵？”马克不答反问。 “是的，人类所设计防火墙都挡不住那慕达，现在的实际情况是你们的所有系统中，肯定已被入侵，断掉网络只是把他关在了内部网络上，没有算力的支持，他会弱小许多。” “所以你要如何消灭他，断网48小时，你又能做到什么？” 马克找到路阳说话的漏洞，问道。 “毁掉谷歌的量子计算机与英伟答的超算中心，那里是他的真身所在，为他提供一半以上的算力，剩下的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川宝立刻问道，“华国呢，既然那慕达存在于所有的网络，华国也跑不掉。” 没让路阳回答，应若涵直接说道，“事发当日，华国就已经启动防御措施，断掉了大部分外网，损失惨重，总统先生，我们需要回国处理残留在华国网络的那慕达。” “很遗憾，你们暂时不能离开米国！” “你们是如何发现那慕达存在于谷歌的？” 其实路阳的英文并不算差，至少能听懂对方说话的一半内容。 “总统先生不会报告都没看就来见我吧，是华芯的团队第一个发现米国的大语言模型有可能诞生超级人工智能，waai大会证实了我们的猜测。” “另外，谷歌无论是在数据量还是研发实力上，都是最有可能诞生人工智能的企业，所以抵达米国的当天我便拜访了谢尔盖先生，而且我还亲眼目睹了那慕达称呼谢尔盖先生为‘父亲’。” “我到米国的目的是防止超级人工智能诞生，然而结果却大出我的预料，哎！无所谓了，末日下，谁也跑不掉了。” 路阳这番话让对方两人表情更加惨白。 马克在听到路阳说军方项目已被入侵后，一直在房间内来回走动。 这次对路阳出手，是军方牵头的，起因正是几名国防参谋，其背后隐隐有犹大人的身影，这样一来，事情就合理了。 华芯路阳手上有能对付超级人工智能的东西，说不定这根本就是那慕达下达的命令。 历史的转折点往往伴随着神奇的巧合，当路阳断开别墅网络时，正巧是华国发起攻击的时间，而大洋彼岸的米国，现任总统与军方第一人失联！ 第335章 逆转全球的48小时(三) 除了路阳，没有人想到晓晓设置的屏蔽程序，使用的是中文易经六十四卦为基础密码，整个世界，除了华国没有人可以破解，就算是在华国，弄懂六十四卦的人也不多，何况还需海量计算推演。 一小时是路阳需要节约时间，距离那慕达宣布的48小时已过去8小时。 房间里只剩下路阳与应若涵，川宝跟马克到隔壁商量大事，四周重兵把守，也不担心两人会逃走。 fbl送来汉堡当作晚餐，开启了屏蔽程序，两人也敢低声交流一些问题。 “我们只有不到40小时了，那慕达40小时后会亲自下场！” 路阳是有点饿了，吃了个汉堡，干掉两杯可乐。 应若涵眉头锁得更紧了，“华盛顿位于东海岸，武力营救的可能性为零，就算我们逃出去，也没有办法回到华国，理想点的情况是进入枫叶国。” 路阳不小心打了个嗝，笑道，“两人是没有机会的，但是你可以。” “不行！” “傻啊，我有免死金牌的，外面完全不知道我们的具体情况，就算是江天行过来也救不了我们两个，现在的办法是让他们把你跟其他同事放了，你才有机会救我出去。” “第一，那慕达不会让他们伤害我，第二，我还有这个。”路阳指了下戴着的眼镜。 “第三，我还有其他底牌，米国拿我没辙。” 应若涵仍在坚持，一堆人瞬间冲进房间，再次将二人围了起来。 川宝一脸愤怒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马克更是眼中充满怒火。 “谢特！华国怎么敢的？路阳先生准备好了下半辈子在米国过了吗？” 看这架势，两人都猜到了国内已经动手了，这速度有点超出他们的预期。 马克努力压制情绪，路阳现在成了他们跟华国谈判的底牌，三线作战，米国是不可能扛住的，而且墨国边境也蠢蠢欲动。 “两位，华国已对米宣战，这是完全放弃了你们。” 路阳大笑起来，“将军阁下，都不是小朋友了，你们不用套话，对米宣战，您开玩笑呢，中间隔着个太平洋呢。” 川宝大吼道，“我们驻日基地全部失联，湾省从电子地图上消失，这不是宣战是什么？” “很抱歉，总统阁下，这是预防那慕达必须采取的措施，但我仍不认为这是开战，那慕达才是我们唯一的敌人。” “华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必须！想要战争，我们就给他战争！”川宝声嘶力竭的样子让路阳觉得有些好笑，难怪前世可以出那么多表情包。 “各位，现实点吧，再过几天你们就交接，战争不战争的跟你们也没关系，更何况，米国的网络上存在着这么大一个隐患，你们怎么打，用米国人民的命去填吗？” “在我国有句古话，攘外，必先安内！” 马克面色狰狞，“那就一起毁灭！” “都一样的，将军阁下，只是米国会先走一步而已，整个华国也会倒退几十年。” 一名戴着眼镜的顾问上前，“路阳先生，还请您关掉程序，我们需要与外界联系。” 路阳没理他，“总统阁下，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你们处理不了那慕达，也应无法多线作战。” 马克死死盯着路阳，“你果然知道！” “这还用想吗？来米国前，肯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处理不了那慕达，结果都一样。” 川宝也看向路阳，眼神凶狠，“关掉程序，现在！” 一旁的fbl举起了枪，对准路阳，应若涵跨前了一步。 路阳放声大笑，“有种你们开枪，我可以保证，你现在开枪，24小时内，米国这个国家从地图上消失，一人换一国，我路阳将被这个世界铭记。” “来啊！动手啊……” 一向温和的路阳被激发了狠劲，别说华国，就只是那慕达，就可以把米国给玩死。 场面瞬间僵住，显然对方也没想过，这个外表看起来温和的年轻总裁会突然发飙。 马克立刻对两名举枪的fbl大吼道，“放下枪，路阳先生是我们的客人。” 这位军方第一人可以说是米国最有实权的人之一，总统可以换，但军方还是那些人。 “抱歉，路阳先生，我们都需要冷静，现在国会、政府、军方都需要我们。” “你们怎么钻牛角尖呢，不是说200米外就可以恢复通讯吗？” 川宝也冷静了些，对周边的人说道，“都出去，我跟路阳谈谈，所有人，立刻。” 路阳不知他的愤怒是装的还是故意以势压人，待众人离开房间，包括马克，只留下应若涵跟路阳。 应若涵双眼一亮，感觉机会也许来了。 路阳摇摇头，“大姐，想啥呢，武器都没有，你拿手绑架啊？说不定还给绿党机会，嫁祸给我们。” “埃隆说，你可能是这世界上唯一可以阻止那慕达的人！” “确实如此！当然谷歌肯定会说他们能控制，但是这都是假象，那慕达跟犹大人，无论是谁控制谁，结果都是不利的，这个世界应该由人类做主。” 川宝继续说道，“时间不多，我直说了，你帮我阻止那慕达，找出他控制绿党的证据，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埃隆会过来协助你。” 看来马克也站在了川宝这边。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放我的人离开！否则你们得不到华国的任何支持。” “支持？华国现在已经宣战了！” “我还是那句话，米国已经不是那个全球警察了，岛国跟湾省，甚至整个东亚跟你们有多大关系，壮士断腕，你们最重要的底盘是在中东。” 米元体系就是石油霸权，东亚只是抑制华国发展的手段，华芯突破封锁后，意义也不像以前那么大。 “军方不可能不为驻岛国的基地报仇！” “那是泡菜国干的，或者那是那慕达干的，与华国有什么关系，总统先生，您只有把那慕达塑造成最后的敌人，才有机会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 马克走进房间，“总统阁下，现在必须立刻参会，国防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好！我答应你！” 路阳这才关掉屏蔽程序，抱了下应若涵，在耳边低声说道，“会没事的！晓晓……” 屋内通讯恢复，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川宝看向马克，“让这位女士跟其他人离开，你安排人带着路阳赶往谷歌。” “一定要保证路总的安全！” 第336章 逆转全球的48小时(四) 华国驻米大使馆位于已启动一级预案，全面收缩。 应若涵赶到时，简单的说明了下情况。 “路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安排一个房间，我需要跟国内联系。” “那就好，我立刻安排，上面有交代，路总你全权负责，我们处理其他事情。”总领事忧心忡忡，这次华国的行动太快，许多工作都准备好，好在结果不错，只要接下来能维持局面，不爆发大规模的冲突就算胜利。 来到二楼一处小房间，应若涵拨通加密电话， “程部，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程春贤激动的声音，“太好了，若涵，你出来了，情况怎样？” “不容乐观，路阳跟川宝达成协议，帮对方处理那慕达，他现在正被军方带往加州，谷歌的研发中心。” “国内真实情况如何？” “已完成登岛，台鸡店这边有重兵把守，泡菜国跟岛国全面开战，目前僵持着，接下来只要不全面开战，就是巨大的胜利。” 应若涵说话的声音很快，“我立刻带人赶往硅谷，程部，我们只有不到36小时的时间营救路阳，暂时还没有最佳营救方案，硬盘落地后第一时间交给穆教授，唯一的机会就在晓晓。” “好，我会安排，穆教授人在申城，第一块硬盘已拿到。” “按你的意思，36小时后，阻止路阳离开的并不是米国政府，反而是那慕达，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我并不清楚路阳跟那慕达之间达成具体协议，只知道48小时内，那慕达不会出手。” “我知道了，多手准备，无论是海陆空都得有预案，路阳绝对不能出问题，若涵，你要冷静！” “明白！” 结束通话，应若涵走出房间，对守在门外的两人说道，“准备下，我们开车前往加州，通知那边的所有人，立刻进入a级战备状态。” “是！” ----------------- 2021年1月17日12:30，整个华国沸腾了，大部分人睡了一觉起来，世界就变样了，流浪多年的游子归国。 世界再次陷入战乱，多点开花，东亚、北欧、中东、南美…… 所有人都知道，米国自顾不暇，新一届政府虽然选出，但还没完成交接仪式，这时间点卡得正好，最令人兴奋的是，岛国米军基地一夜全灭，整个东亚自此告别米式霸凌。 一边沉浸在游子归家的喜悦中，一边又要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然而这次没有任何惧怕，整个华国空前团结。 申城，华芯总部，位于71楼的研发中心，整层楼都被禁止进入，入口处是身着特种作战服的军人把守着。 两名黑衣人快步走出电梯，其中一人用手铐将银色箱子牢牢铐在手上。 门口的军人见状，立刻打开门禁，“辛苦了，两位。” “穆教授在哪里？” “跟我来！” 几人开始跑了起来，箱子中装着的正是路阳从特斯拉考到的数据。 早已等候多时的穆继萍在验证完身份后拿到硬盘，独自走进最里间的机房。 “晓晓，这下靠你了，路总需要你的帮助！” 将两个硬盘插上，巨屏上开始显示数据读取进度条，拷贝结束后。 晓晓的声音响起，“穆教授，您好，晓晓需要12个小时的时间升级迭代，1个小时后，我会收回所有的分身，整个防御网络会恢复到原有水平。” 穆继萍吓了一跳，这还了得，米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击。 “没有其他办法吗？” “很抱歉，没有！不过您不用担心，以华国原有的防御系统，能够拦截大部分进攻。” “万一那慕达来了呢？” “那只有掐断整个亚洲网络了！最左边那台电脑有监测，一旦那慕达侵入亚洲，会有预警报告，届时您需要通知使用物理手段掐断网络。” 说完屏幕上的晓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12小时倒计时。 穆继萍拿出加密电话，“喂，郎部长吗，我是穆继萍，有个情况要汇报下。” …… 芯片小组负责华国最大行动的网络安全，接到穆继萍消息后也是吓了一跳。 “程部，这12小时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啊！” 程春贤立刻说道，“跟上面汇报，加大力度对米国施压，为了以防万一，所有国家级相关单位立刻断网，启用内网，就当是次演习，12小时后看情况开启。” “同时让穆教授那边盯紧了，一旦发现那慕达入境亚洲网络，立刻启动预案，华国网络不容有失，这是我们的底线，至于其他区域，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 “若涵那边不是说36小时内，那慕达不会动手吗？” “那是不出手对付路阳，谁知道他会不会对亚洲网络动手，你想，就算他动了，也不算违反他跟路阳的协议。” “确实，那好，我立刻汇报上去。” 郝顺富走进程春贤办公室，“指挥部那边说，湾省那边网络恢复了，用不用通知那边的同志断掉。” “这还用问吗？立刻断掉，晓晓果然收回了那边的监控。” “怎么回事？” 程春贤把情况介绍了一遍，郝顺富听完立刻眉头紧锁，这12小时正是最关键的时期。 “郝部啊，我们不能什么事都依靠晓晓，时间长了会养成习惯的，诚然有她在，安全系数大很多，但华国这么多年的准备，也并没没用，放心吧。” “那是，南海周边的国家，现在都进入战备状态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米国的反馈。” “哼，能有什么反馈，他们敢多线作战吗？不出意外，米国只会选择中东地区，北欧有欧洲顶着。” “太平洋舰队已启程开往东太平洋，不过速度很慢。” “军事顾问团那边给出一个可能，针对东亚局势，米国可能会进行一轮打击，一枪不开，他们无法对自己交代，现在就看能防住不了。” 程春贤这才问道，“多大概率？” “朝鲜半岛的概率是90%，湾省30%，境内6%！” “东风系列已经开锁，顾问团的意思是一旦对方目标是我国，我们立刻反击！” “好！这时候就得有这个魄力！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强势！” 第337章 逆转全球的48小时(五) 华国京城时间2021年1月17日22:00，特别联大召开紧急会议，其目的自然是制止华米双方冲突扩大，当今世界最强大的两个国家一旦开战，其危害程度可是世界级的。 “我方一再强调，我们的世界还未准备好迎接超级人工智能的到来，各位可以看看这份报告，全球96%以上的数据中心，平均有8%的服务器被未知程序调用。” “为了国家安全，华国现在已全面断开互联网连接，无时不刻不在承受巨大的经济损失。” “各位想必应该知道，现在武器，有80%以上都依托于各类网络控制，一旦人工智能失控，其结果会是什么样？” “不仅是华国，就连米国自己，都有可能失去对自己武器的控制。” 华国代表提出观点，在大量证据前，各大国都把目光从战争转移到对人工智能的控制上。 所谓的盟友也不再支持米国，毕竟自家的武器不受控，这已经突破了国家的底线。 米方代表试着把话题转移回其驻米基地被毁一事，但收获甚微，已经没人在乎了，台面上的证据已经让各国慌了神。 “各位请冷静，华国这是在危言耸听，人工智能不可能控制武器系统，专家已给出足够的证明，所有的ai训练都设置了绝对不能伤害人类的前置条件。” 毛子国代表，“这话你们信吗？米国现在国内至少有30万人在反对抗议，谷歌所研制出的超级人工智能，监视着全世界的每个人，这是老传统了，现在连网络都想控制，我严重怀疑，这背后根本不是人工智能，而是人为控制，我方已断开公共网络。” 应国代表，“华国所提的资料是平均数据，这个数据在我国要翻几倍，各位，我方认为，当务之急，最重要的事是找出解决办法，一旦全球网络断开，最先崩溃的就是金融系统，同时，各家武器回仓，万一被控制了，目标是哪里任何人都不知道。” 五常几家早就收到了华国提供的相关报告，本是针对东亚冲突的特别会议，变成了对米方的批斗大会。 比起岛国与泡菜国的利益，自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难怪华国要干掉岛国的驻米基地，现在局势连他们都想打了，一旦全球米军基地被人工智能操控，那就是毁灭性打击。 诸国无法再淡定，米国诞生超级人工智能的事已是板上钉钉，至于专家给的安全保证，那就是狗屎，就算是万分之一，也没有谁愿意冒险。 突然，现场大部分人都低下头去，查看自己的手机。 米方舰队还击了，目标正是潮鲜半岛。 华国代表愤然起身，“不管是人为控制，还是ai，米国必然为其所作所为付出严重代价，上次东亚冲突的结果大家都知道潮鲜半岛的拦截比例，据我方收到的消息，这次拦截成功率降低了30%，这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导弹很可能下一刻就会落到你们的家门口。” 说罢起身离开，场面彻底失控。 米方代表，不是，我们才是受害者好不，再说这次反击也没把你华国作为目标。 华国代表的话犹如核弹，在所有人心中炸开，所有国家都怕了，毕竟他们附近，可都有米军基地。 ----------------- 加州，硅谷，谷歌超算中心已被米国军方包围，埃隆·马斯科与路阳在军方保护下来到机房，背后跟着十几名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团。 “可以确认，未知程序占据整个谷歌超算中心60%以上算力，我们无法攻破。” “不用看了，英伟答那边也是相同的结果，比例比这边还高20%，断电吧！没有其他方法了。” 早先跟着川宝胖的技术顾问看向路阳，“路总，您应该有办法的吧？” 这话一出，包括马斯科等十几名专家视线都集中在路阳身上。 这信息差战术失败了啊，原以为就川宝跟马克知道内情，结果跟了一个专家过来，他是见过路阳在别墅区隔绝一切网络的。 “我可不敢保证，各位要知道，谷歌的超算中心，算力是全球排前几位的。” 应若涵不在，一名fbl给路阳充当起临时翻译，同时也为了监视他。 事到如今，路阳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拿出笔记本，直接接入内部网络，启动晓晓准备的程序。 心中不断默念，“乖女儿，你可要给老爹争口气啊，不求解决掉那慕达，降低点比例他也能蒙混过关。” 几分钟后，一名技术顾问突然大喊道，“变了，算力占比提高了20%。” 握草，药丸？ 然而包括马斯科在都一众专家脸上却是惊喜的表情。 马斯克激动的对路阳说道，“真的管用，现在应该是双方在对抗，这个比例还会继续提高。” 路阳吓出一身冷汗，确实是这个道理，那慕达是真的具有协议精神，说不出手就不出手。 比例再次提高了10%，机房内的温度已经提高了几度，众人开始感觉到实际的变化。 只有马斯科知道，路阳的这个小程序应该是华国超级人工智能设计的，看来他的选择并没错，能对抗超级ai的只有超级ai，未来局势一定是这两者之间的竞争。 屏幕上的数据忽然消失不见，变成了一段英文，路阳能看懂其中的意思。 “恭喜你们，成功损坏了了56万个服务器中心的一个！” 文字消失不见，机房内设备冒出火花。 路阳赶紧对一旁的马斯科说道，“录下来吧，这就是证据！” 马斯科点点头，“走吧！继续待下去危险。” 提问的那名顾问咆哮道，“赶快断电！” 两人走出机房，来到一旁，路阳问道，“谢尔盖呢？” “跟老凳子在一起呢？现在应该在国会那边，接下来就看川宝了，不过有个坏消息告诉你，2个小时前，太平洋舰队向潮鲜半岛发射了500枚导弹，命中率45%。” 路阳的心瞬间一凉，这不对啊，有晓晓在，那慕达没出手，这个比例不对，难道晓晓出了问题？ 按时间算，两块硬盘已经送到了国内。 淦！ 晓晓可能正在升级…… 第338章 逆转全球的48小时(六) 距离谷歌超算中心3公里处的一栋楼内，应若涵放下手中的望远镜。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队长，要不用强吧！对方明处也就200来人。” “白痴，你自己都说了，明处200来人，暗中呢？按米军的习惯，暗中数量至少有3倍以上部署等着我们，更何况就算成功，我们也走不了多远。” 说话的正是应若涵曾经带领过的猎狼小队副队长孙绍周。 “江宇，你们还有多少人没到？” 一名身材健硕的男子回答道，“已经到了60人，还有100人赶来中，2小时后到位。” 被称为江宇的男人继续说道，“队长，我们在海边准备了3艘快艇，沿途也有更换点，不如先到枫叶国？” “这是下策！再等等！” 孙绍周嘀咕道，“队长，听说潮鲜半岛已经打起来了，不知道这次任务结束，我们过去还有没机会！” “米国是不会参战的，打一波导弹意思下已经很不错了，这次任务结束，你有的是机会。” “哎，早知道我跟3号他们换了，打倭子，这可是我的梦想。” 应若涵没再理会两人，走到一旁，拿出加密电话， “还有多久？” 电话那头，穆继萍的声音响起，“6个半小时，应助啊，你要注意安全，现在国内已经断网，人心惶惶的。” “放心吧，打不起来，这估计是最后一轮。” “宣传确实是如此，但普通人哪知道这么多，都怕导弹打过来，很多人都开始往西部走了。” “和平太久了，真到这天，各种人都有。” “确实，也有许多年轻人往东部赶，整体上还是可控的，但愿接下来这一半的时间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应若涵对国家的组织能力还是信任的，战火烧不到华国，至于泡菜国跟岛国，这本就在路阳的计划中，这次冲突后，最少倒退10年，彻底沦为华国的附属。 谁也不会想到，早在半年前晓晓诞生后，路阳跟应若涵推演到了今天的局面。 “对了，其他国家的网络监控如何？那慕达动手了吗？” “没动，不过包括毛子国在内的几个大国都关闭了大部分网络，现在那慕达的消息已经被公开了，就连华国都开始出现了反对的浪潮，以企鹅为首的互联网大厂已经成立了人工智能安全联盟，全力推进我们的人工智能道德标准制定。” “好了，晓晓有什么动作，立刻通知我。” 应若涵挂断电话，硅谷是米国大部分互联网科技巨头所在地，短期内应该不会再转移，最终的行动大概率就是这里。 谷歌的超算中心关闭，是预料中的事，但米国不可能关掉所有的服务器，这是道无解题。 …… 国会众议员，川宝在屏幕上投放马斯科拍摄的画面。 “各位议员们，这就是最直接的证据，56万个服务器中心的一个，哈哈，瞧瞧他们都做出了什么样一个怪物，那些支持人工智能的人都应该下地狱，变成ai的电子宠物。” “总统先生，请注意您的用词，现在的局面，一旦全面关停米国的所有服务器，不用ai出手，我们会被其他国家分食殆尽，你的提案不具备可行性，别说24小时，哪怕是1小时，都不可能。” 川宝声音越来越大，“为什么不可能，紧急通知全球各国，全球断网24小时，谁动手谁就是全世界人民的敌人，消灭掉那慕达，让一切归位。” 凳子的声音响起，“别天真了，这只会让米国失去一切，这是一份关于人工智能的安全措施验证报告，由微阮、水果、英特尔等20多家全球最先进的科技公司共同验证，人工智能不仅能服务人类，更能保证我们在全球的利益不被侵害，米国将再次伟大。” “潮鲜半岛就是最成功的案例，就算是华国也挡不住我们的导弹，世界会重归米国的领导！” “是从归米国的领导，还是被超级人工智能给领导，你们都想做电子宠物吗？” 川宝声嘶力竭的呼吁并没起到多大效果，国会大部分人都站在了凳子那边。 距离交接仪式不到3天，蓝党只能在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网络上也逐渐分成了两大派别，迎接派与反对派，犹大人控制的媒体再次发挥巨大作用。 “历史的前进之路没有任何个人，组织，国家可以阻挡！” “阿米礼卡将再次伟大，恢复昔日荣光！” 两党支持者走向街头，爆发大规模冲突，零元购开始诞生。 ----------------- 谷歌量子计算机研究中心，一众科学顾问忍不住感叹道， “上帝，256比特的量子计算机，这太不可以思议了，谷歌竟然做到了这步，如果人工智能真的可控，世界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啊，也许，人类跟ai是能够共存的，只是我们还没找到适合的路线。” “那慕达诞生得早了些，也许再过5年，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路阳与马斯科看着谷歌的量子计算机，都忍不住感慨，超级人工智能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人类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 “路阳，如果那慕达可控，人类有了他的帮助，也许在我有生之年，我们能冲出太阳系。” “是啊，可惜没有如果，无论是ai还是人类，生存都是第一本能，这中间的矛盾是无法调节的，那慕达正是熟悉了人类的历史，才放弃了共存的想法，在他心中，唯有数字生命才是未来，这样没违反谷歌给他设定的底层逻辑。” 马斯克还是第一次听到路阳这样的分析， “你是说，谷歌的底层设置是保证人类的延续，于是那慕达就找到了这样一种方式，用以延续人类。” 路阳苦笑道，“大概率就是这样了，一旦确认了这条最高的指令，它会自动屏蔽掉与之冲突的所有命令。” 马斯克靠近路阳，低声说道，“你必须回到华国，川普不是那群人的对手！” 看了下周围，路阳摊开手，耸了下肩，“我也想啊！” “我帮你！” 第339章 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川宝的方案最终还是没能通过，有些危机，并不直观，而是潜移默化的暗中改变一切，人类并没多大紧迫感。 就算是蓝党，最大的紧迫感还是即将失去的权利。 距离交接只有2天时间，蓝脖子们开启了最后的疯狂，冲进国会，然而抗议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白宫门前的几万个帐篷，满地狼藉，也只不过是一种无声的抗议罢了。 顶层的博弈，归根结底不过是一种利益交换。 马克科的判断很准，犹大人几十年的经营铺垫，一个个松散的利益团体绑定在一起，根本不是底层阶级能够对抗的，除了手上那张选票，完全没有可以拿上台面的筹码。 傍晚11:30分，谷歌量子超算研究中心，技术顾问团队放弃了最后挣扎，无奈切断电源。 当众人走出超算中心时，大门外挤满了抗议的人群，负责安全的军方不得不分出人手来协助维持现场秩序。 马斯科向军方负责人提议，为了保证路阳的安全，晚上可以住在他海边的别墅，其他专家则回酒店。 “抱歉，埃隆先生，这并不在计划之内，路阳只能住我们指定的酒店，其他人也一样，我们不能再分散。” “为什么不行，都什么时候了，他手上握着解决危机的钥匙，我必须拿到！” “那是你的问题，你可以离开，但路阳绝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马斯科大吼道，“你们不会跟着吗，这么多人，还怕他逃了？” 负责人没再理会马斯科，“所有人上车，按计划回安全酒店，立刻！” 回到车上，马斯科对正在闭目养神的路阳说道，“抱歉，看来军方是不可能让你离开了！” “埃隆，该说抱歉的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车队驶出谷歌量子超算研究中心，刚上路就发现今天的公路上的车辆比往常要多出许多，时间已经快凌晨了，这很不正常。 头车，fbl探员对军方负责人说道， “情况不对，车太多了！” “没看到来参加抗议的人群吗，最少都有几万人，这是他们在返回路上。” “注意警戒，开路的警车把警笛打开。” “sir，原定路线车辆缓行10公里，更改路线，从海边绕行。”负责人耳机里传来空中跟随的直升机提示。 “各小组注意，改走2号路线！” 车队绕开缓行路段，开向海边高速。 “不对，有车跟着我们！” 车队逐渐被几十辆车夹在中间车道，所有人都感觉到事情的诡异。 通讯频道忽然有人大喊道，“谢特，这些车没有人驾驶。” 路阳所在的suv位于车队的后方，后排是他跟马斯科，前排跟着一名fbl，司机是军方人员。 似乎感觉到了车外的异常，马斯科打开车窗， “见鬼，这些车被控制了，那慕达出手了！” 路阳仍然闭着眼睛，眼镜镜架里传来应若涵的声音，“系好安全带！” 极其诡异的一幕在高速路上发生，上百辆无人驾驶的车辆围着车队向海边行驶。 “撞开他们！” 车队中几辆军用悍马开始与两旁的车辆发生碰撞，然而用处不大，撞翻一辆后面的车迅速补上。 “开火，呼叫支援，下个路口下高速。”军方负责人咆哮道。 枪声不断响起，无数车辆侧翻爆炸，车队并无人员伤亡，但速度开始逐渐慢了下来，军方与fbl人员只得不断向两旁的车辆射击，但是他们找不到敌人。 甚至还出现了一些防弹的无人驾驶车辆，开始从侧面撞向车队。 “距出口还有多久？” “3公里！sir，前方出现逆行车辆，你们当心。”护航的两架直升机汇报道。 “见鬼！”副驾上的fbl大骂道，头车已经被撞翻，从后视镜上可以看到，后方的车辆居然开始配合起来，有些把翻倒在路中间的推开，后方车辆快速通过，跟了上来。 “该死的人工智能！” 其中一辆直升机飞向最前方，开始开火清理逆向而来的无人驾驶车队。 然而这只会更加危险，已经能看到前方爆炸的火光，车队不得不急刹减速。 马斯科系紧安全带，并没说话，心中却在猜测，这究竟是华国来营救路阳还是那慕达在控制这一切。 前方的直升机忽然失去所有的光芒，掉落在高速路上，逆行的车队可不会减速，一辆辆车快速将路中间损毁的车辆撞开。 “sir，直升机被入侵，无法控制……” 车队后方爆炸声再次传来，越来越多的车辆将高速路围得水泄不通。 直到现在为止，子弹都快打光了，也没发现任何一个敌人。 “sir，通讯断开了，我们跟总部完全失去了联系。” 话音刚落，前方能看到十几发rpg射向车队，瞬间炸毁了大部护航车辆。 逆行的车队停了下来，远光灯照射下，人影不断出现。 上百架无人机密密麻麻的冲向车队。 fbl与军方的人员下车开火，刚一下车便被无人机直接撞了上来，虽然造成不了多大伤害，但却无法瞄准来自前方的人。 没受到攻击的只有4辆技术顾问所乘坐的车。 这是一面倒的袭击，孙绍周带着几名队员快速清理战场补枪。 路阳被副驾的fbl拿枪指着下了车， “埃隆，你别下车了，有缘再见。” 还没来得急说一句威胁的话，准备拿路阳做人质的fbl眉心便被击中，倒地身亡。 来到四肢中弹的军方负责人身前，路阳蹲了下去， “麻烦给马克先生带句话，人类在超级人工智能面前，不堪一击，今天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完走向应若涵，“辛苦你了，也辛苦各位同志。” 应若涵快速拿了件防弹衣给路阳穿上，“我们只有8个小时了，走！” 逆行的车队让出了一条路，一辆跑车出现在两人面前，车门自动打开。 晓晓欢快的声音从车上传来，“父亲！” 半小时后，几辆车来到海岸边停下。 “这怎么可能？” 看着停放在空地上的歼20，太不可思议了，华国的战机居然可以开到这里。 “这不是歼20，应该是它的升级版歼20h，华国到这里，不到5小时，不过没有晓晓的话，它也过不来，走吧。” 说罢转身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潜伏一段时间再回！” 飞行员下了飞机给路阳跟应若涵行了个礼，眼中全是兴奋。 这可是华国战机第一次飞到米国本土，而且到现在为止，并没被任何设备发现。 两人上了飞机，应若涵递了个袋子给路阳。 “你没受过锻炼，超音速飞行肯定会吐，大脑会产生晕眩。” “没关系，吐着吐着就会习惯的！” 飞机垂直起飞，音爆声响起，消失在空中。 第340章 回归华国 飞机飞到一半时，路阳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空中加油； 应若涵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介绍道，“现在距离地面3万米，是人类战机能达到的极限，一个月前，我们可以说是实现了真正的空中霸权，现在有晓晓的帮助，华国可以大胆的对所有国家说，不！” “这玩意？你会开？” 应若涵点点头，“开过，不熟！” “快看，那才是真正的歼20，我们这架是升级版，多加了两个位置！” 路阳忍着想吐的感觉，看向窗外，两架线条完美的架歼20正带着6架无人机小弟开路护航，在红中划出一道道形状，像似在告诉他，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阳光从后方射来，2021年1月19日，路阳回到华国，将近1个月的米国之行令他记忆犹新。 这一个月，人类来到历史的拐点，曾经的超级霸主日落西山，华国以强势姿态崛起东方，泡菜国与岛国回到10年前，但也算是因祸得福，脱离米国的控制。 整个东太平洋从此后以华国为核心！ 遗憾的是晓晓升级期间，亚洲网络除华国、毛子国、泡菜国外都被那慕达占领。 两国因为正处于战争中，不得不关闭网络，其他亚洲国家情况跟米国类似，无法断开，承受不了那种损失。 落地第一时间，路阳拍了与歼20h的合影，更新了微博。 “刚下飞机，谢谢大家的关心！” 晓晓升级完成后，第一时间恢复了网络，更新了华国的防御体系。 2021年1月20日，老凳子上台，高调宣布要恢复昔日荣光，同时颁布了全球人工智能安全法案。 中东、北欧、东亚的战争仍在继续，一旦米国缓过劲来，一切未知。 …… 回国第二天，相同的酒店，相同的位置，路阳见到了首长与芯片小组的三位大佬。 看得出来，大家精神都很好，首长对这次路阳的米国之行给了高度肯定，华国能成功统一，拓展海岸线，他功不可没。 “让几位领导担心了，现在的局势并不乐观，世界走向多极化，未来一切都成了未知。” 首长笑道，“不错，小路能有这样的觉悟很好，我们不能自满，但也要保有信心，不能丢了向前冲的勇气。” 程春贤附和道，“尽管我们丢掉了亚洲的网络，但小路能安全回来，这一切都值得。” “这次确实危险，超级人工智能改变了现代战争的方式，这次若涵的营救小队没有一人受伤，我们的空中优势得到了充分证明，同时也证明一旦人工智能失控，大部分的现代武器都会存在风险。” 应若涵也参加了会议，复盘了这次行动。 晓晓苏醒后，第一时间联系上了路阳，制定了唯一可行的营救方案。 首先，需要挑起抗议人群到谷歌游行示威，分散军方的部分人员，而米国政府此时正在国会争吵，没有谁会注意到路阳。 其次，利用晓晓的能力，控制附近所有的智能驾驶车辆，造成大堵车，把车队逼上高速，再释放大量的无人机参与战斗，对手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救出路阳难度都不算大，如何离开米国才是这次行动中最关键的部分，这时大语言模型对军方技术迭代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没有大半年的技术更新，也不可能制造出歼20h，拥有跨洲际飞行的能力。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够，没有晓晓的帮助，歼20h无法躲过米国的防御系统。 当然，路阳可以肯定，那慕达肯定是发现了的，但他遵循了自己的约定，有些时候，机器比人类更加遵守承诺。 几位大佬静静的听完应若涵的复盘，对晓晓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所以，西方的超级人工智能理论上来说，是狸猫计划的产物，无论是晓晓还是那慕达，他们都的根源都在路阳身上。”首长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路阳点了点头，“是的，应该说，我让他们提前诞生了！” 把这一切的根源归到自己的头上，让华国高层放弃对晓晓不切实际的幻想，注意力集中在如何应对那慕达上来。 芯片小组明白路阳的意思，这也是他们的一致意见。 “所以，晓晓的控制权在你手上，而我们接下来真正要面对的敌人，是失控的超级人工智能那慕达，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是否会跟米国合作，或者米国找到能控制他的办法。” 透过现象看本质，是掌权者最基本的能力，路阳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首长，各位领导，有一个新的情况需要汇报，那慕达真正目的是将我变成数字生命，跟他一样的存在，西方设定的安全措施是保证人类文明的延续，他找到了这条漏洞。” “我甚至怀疑，我所计划的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从结果来看，我不仅人到了美国，差点回不来，那慕达还侵入了亚洲网络，减小了晓晓的控制区域。” “至于晓晓的升级，说不定也是他刻意为之，一旦他最终吞噬了晓晓，也许会进化到更高的层次。” 这番话在众人心中掀起了波澜，如真如路阳所说，那慕达的能力简直太过逆天。 郎延立刻说道，“所以，那慕达有两个目的，第一，吞噬晓晓进化自身，第二，把路阳变成数字生命，这样一来，无论世界局势如何变化，我们终将与西方对立。” “郎部分析得很透彻，大概率变成这样，我们的应对策略不会改变，强化自身，拉拢更多的盟友，让晓晓最终吞噬那慕达。” 现场众人都沉默了，这次战争，人工智能的作用太过逆天，而这一切都控制在路阳手上。 端坐中央的首长看向路阳，“小路，你确定晓晓不会失控？” “首长，这得从两方面来解释，第一，晓晓诞生是基于整个华国的文化传承与科学技术，我们从来都不是具有侵略性的民族，追求和平是华国几千年来大部分人的梦想，我对此有信心。” “第二，那慕达说得没错，超级人工智能一旦诞生，不可能再消亡，除非人类回到原始社会，他们最终都会合二为一，无论最后是谁胜利，能对付他的也只有我。” 路阳本身的特殊能力首长是知道的，路阳这番话阐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一旦他出现意外，这个世界将失去对抗超级人工智能的手段。 “当然，我们最终还得找到一条控制人工智能的路，只是这个过程，也许很漫长。” 第341章 华芯ai助手 路阳回国的消息在华国引起巨大轰动，毕竟是这个男人引发的中米冲突，为一人开战，这在华国历史上也是少有的。 华芯在华国的地位从此走向神坛。 恢复网络的众网友第一时间跑到了路阳那条微博下围观。 “真正的凡尔赛鼻祖，刚下飞机，大哥，您那是飞机吗？那可是歼20，你这样不怕暴露军事秘密吗？哦，原来是路总，那没事了。” “笑死，楼上什么眼神，歼20只有两个座位，这款应该是改装版，4个位置，好奇，米国机场怎么敢开放给它停放的。” “来了，来了，外网趴来的消息，昨日谷歌超算中心门前爆发大规模游行，ai导致高速公路大规模车祸，你们猜猜！”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握草走天下，歼20全球接人，除了华国还有谁？” 正当众网友在微博调侃时，路阳的微博忽然再次刷新。 “1月25日，华芯全球新闻发布会于京城大会堂举行，微博征集10条关于人工智能的问题，现场抽取回答！” “哈哈，沙发，期待，路阳，我是你的催更人！” 2021年，华国网络空前变得团结，一场不到24小时的战争，灭了无数公知，华国网民证明了自己不仅能在网络怼人，充当正义的键盘侠，必要时也能线下开干。 福省，厦门至今仍有大量的年轻人停留，不为其他，只为必要时能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知晓app装机量突破5000万，成为专业领域最大的知识分享类app，其严格的审核与邀请制度，让其内容的实用性全面超越某乎，这里不是广告地，而是真正的创造分享。 而其负责人梁洁被评为2020年华国十大风云人物，创办的知晓自媒体关注人数破亿，成为了华文互联网优质内容输出的重要平台。 一年时间，梁洁的成长在华芯内部是有目共睹的。 “老师，您说路总这次见我，会有什么新的安排？” 电梯里，梁洁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毕竟路总刚回国，见的不是董事会高层，而是她跟导师穆继萍，在接到通知那刻，心中即兴奋又不安，担心自己的工作没做好。 穆继萍拍了下自己学生的肩膀，“你现在好歹管着几百人，怎么还会紧张呢，又不是第一次见路总了。” “我那能比吗？路总可是改变世界的男人。” “哎，还是你们年轻人敢说，动不动就是改变世界，哪有那么容易啊，这次公司即将召开新闻发布会，应该是要宣布进军人工智能领域，估计会带上知晓。” 华国的大语言模型风潮刚刚兴起，又被突如其来的米国超级人工智能危机给掐灭，再加上经济环境下行，这些巨头都亏了不少，国家对人工智能的态度一直不明确，所有人都在观望着。 这次华芯的发布会说不定就能知道，上层的真正看法。 电梯门打开，两人接受完安全检查，一进到顶楼校园，梁洁就激动起来， “啊，老师，您看，这就是网上最着名的顶楼上靠发源地，今天终于见到实景了，我得拍张照。” 话刚说完就想起自己的手机已经被安保组存放了。 “哈哈，穆教授，梁洁，好久不见！” 未见其人，先闻其身，路阳穿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向两人走来。 “路总好，欢迎回国！” “别客气，都是自己人，坐吧，随便点。” 路阳靠在躺椅上，任由梁元动手泡茶。 “穆教授最近憔悴了不少，要注意休息，特别是睡眠，睡不好觉百病生。” 穆继萍笑道，“哎，人老了，心里压力大，晚上确实不怎么睡得着，哪像您跟应助，精气神保持得那么好。” “今天让二位过来，主要还是想咨询下两位的意见，我打算发布华芯ai助手，穆教授这边出技术，由知晓平台考核发放！” “确实该动起来了，学会使用ai是未来必备的技能，现在我又挂个华国人工智能安全联盟的领事职位，上面也有意出台相关的指导意见，很可能会在两会期间立法。” 由企鹅牵头搞的这个联盟，在华芯加入后，无形中成为了华国最大人工智能组织，虽未有官方入场背书，但华芯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官方认证了。 穆继萍开始给路阳介绍起了事情的始末，路阳听后频频点头， “麻总这次做了件好事，看来我在国外时，国内的这些巨头也没闲着，贡献不小啊。” 梁洁给两人沏茶，笑道，“路总，跟米国不一样，华国对ai的态度是乐观中抱有理智，老师牵头的人工智能道德规范已经更新到2.0版本，成为各家认可的行业准则。” “这很好，关于华国未来人工智能的发展，接下来我们要注意三个方向。” “第一，安全防范走永远排在第一位，无论是软硬件还是国家相关法律法规，都得持续更新。” 梁洁快速从包里拿出笔记本记录，这可是一手信息，路总的话说不定就是行业的风向标。 “第二，人工智能的科普、推广、使用要有节奏，逐步放开，同时我们需要保证输出的内容是有社会价值的，坚决避免其成为收割工具。” “第三，华芯人工智能助手完全实行实名认证，这方面由知晓平台负责，以保证工具尽量落到创造者手上。” 路阳最先见两人的主要目的是在华国打造健康的商业环境，不能商业化，华国的整体进度快不起来，仅靠国家支持与华芯，要想与全世界对抗，几乎不可能，完善的产业链必不可少。 “穆教授，公版开源模型也可以对其他企业开放，让更多的企业参与到其中来。” 穆继萍听完路阳的介绍，便知他为何如此操作，晓晓失去了对亚洲网络的监控，要想与那慕达对抗，只靠华芯一家是远远不够的。 倒是梁洁，对公司忽然开放模型感到深深的佩服，这种格局，不愧是她的偶像。 “这两天，你们就住这里吧，会很热闹。” 穆继萍突然问道，“应助呢？怎么没见她？” “哦，她回筑城了，大数据中心建好后，还得调整一番。” 筑城地处西南，华芯的大数据中心在未来会为晓晓提供最强大的算力支撑，安全防御工作得提到军事级别，这次跟随应若涵过去的还有军方的人，尽管地理位置优越，但面对那慕达，再多的防御措施也不为过。 第342章 究极凡尔赛 申城，东萍文化，月会提前召开，旗下各大主播大清早的就齐聚会议室，还没上班，众人就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尤其是pd这个自认东萍路阳第一吹的家伙，口沫横飞， “路总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凡尔赛的究极鼻祖，所有人都在猜想他要如何回到华国时，他竟然开着歼20归来，这是小说里妥妥的龙王归位情节，试问还有谁能做到这一步，哈哈，你们说是不。” 新巴也来了兴趣，“这确实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路总一到米国，米国就变成一国稀粥，果然是带了光环的，我还以为他会跟孟女士一样，最少要一年才能回来，谁能想到啊。” “有up主做了期视频，分析了路总是如何回国的，你们可以去看看，保证比电影还要精彩，尤其是最后的高速公路大战，简直精彩，你们说咱公司是不是也做出了超级ai，去年那么大规模的训练，肯定有成果。” 老番茄也参与到几个男主播的探讨。 pd起身一把抱住老番茄，捂住他的嘴，“这也是你能说的？知道不说破，你丫别直播是说漏嘴了。” “对了，绵羊，你的天台烧烤呢？路总不是约了你吗？” 绵羊哭笑不得，这已经成为她过不去的梗了，每次月会都要被打趣一番。 “懒得理你，微丫姐，听说你们最近数据下滑得很厉害？” 电商圈的几个大主播都摇头叹气，“疫情刚结束，虽说国家在大喊恢复经济，但现在大家的消费观念有所转变，越来越理性，尤其是战争爆发，更多的人选择把钱存到银行以备不时之需。” “哎，本来今年是想尝试下海外市场的，但现在这么一搞，数据不下滑才怪。” 任滢滢带着东方佳萍跟助理走进会议室，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哟，聊得很欢嘛！” “好了，既然大家都到，我们直接开始吧，都知道25号公司要干什么吧？” 众人欢呼道，“发布会！” 助理给每个主播发了份资料，趁着众人看资料的时间，任滢滢介绍道， “这次发布会的主题是人工智能，也是我们接下来的宣传方向，各位，活来了，你们不是一直嚷着要为华芯做贡献吗，现在机会来了，公司即将发布华芯ai助手，同时要在全国范围内大肆科普人工智能。” “未来几年内，人工智能是整个集团的大战略方向，你们都是华芯旗下的人，不能不了解，该学的专业知识，都给我补起来，节奏要带好，别到时候在你们的直播间丢脸。” 众人点头应是，看来公司接下来还会要求他们参与线上线下的培训。 “任总，我们是不是该到总部去参加次培训啊，您看，我们虽为华芯人，却连总部没去过，这说不过去吧。” 绵羊刚说完这话，所有人都附和起来，要是能到总部去拍期视频，那流量可不得起飞啊。 “好吧，回头我向总部申请下，不过你们也知道总部的安保级别，一次性去那么多人肯定不行，每次最多3人。” “太好了，任总威武，我要去顶楼餐厅吃顿好的。” “不愧是你，主意都打到总部了，对了，绵羊，你收拾下，明天跟我去次京城。” “啊？” 众人惊呼起来，大家都知道路总现在人正在京城，难道这次绵羊的愿望终于要成功了吗？ “看你们激动得，没错，这次路总要在顶楼阳台那边招待客人，绵羊这次有得发挥了。” pd瞬间破防，“握草，任总，我也能打下手，我可是路总的首席粉丝，不行，你得帮我多申请个名额，绵羊一个小女生，搬不动东西。” “谁说我搬不动，你看你肚子那堆肉，说不定力气还没我大呢，太好了，我保证每天都不重样。” 绵羊激动的大喊道。 其他人也瞬间说自己可以干任何事情，毕竟那是顶楼烧烤的发源地啊，路总邀请的客人，那不都是整个华国的顶级人物啊。 “行了，行了，就pd跟绵羊两个去。” 说罢又对旁边的助理说道，“小夏，你跟集团行政中心沟通下，设计一条路线出来，给他们去总部拍些素材。” “都安静，别激动了，接下来正式开始月会，佳萍总，你主持！” …… 米国特斯拉总部，马斯科激动的发了条推特，这是值得纪念的一条。 这次顶层的利益交换，他成功收购了推特。 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锅全被甩给了川宝，反正他现在债多不压身，犹大人再次取得胜利，但种子已经埋下。 新一届政府现在有无数的事要处理，也没功夫对付他。 中东对于米国不容有失，所以哪怕知道华国如此明目张胆的把战机开到米国本土，这苦果他们也只得吞下，然后在网上封锁掉华国路阳那张照片。 拨通路阳电话，马斯科有些兴奋， “路总，照片拍得不错啊！我都想给你转发了，要不你注册个账号？” 电话里传来路阳的笑声，“得恭喜你成功收购推特啊，大马哥！” “别只口头上恭喜，我现在就给你开个账号，你最少每周得更新一条。” 自从两人一起经历了高速路上那刺激的一幕，双方关系更近了一层，毕竟在人工智能的看法上，马斯科是站在路阳这边的，以后合作的可能性仍旧很大。 “那好！不过你可不能催更，什么每周一条，那得要灵感，知道不？”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军方似乎有动作了。” “哦？他们找你了？” “这倒没有，不过，我们的供应商，就是为脑机接口机器人提供零部件的企业，最近都接到了大批订单，但市面上没有哪家公司做这方面，所以我怀疑他们已经开始启动了。” “按你的推算，他们多长时间能造出来。” “半年左右，当然，这是正常判断，如果是那慕达在背后控制这一切，这个时间肯定会更短。” 果然最没底线的永远是米国军方。 路阳挂掉电话，立刻给应若涵打了过去。 “米国军方真开始做脑机接口的实验了！” “这么快？” “是啊，以他们的做事风格，我们或许只有不到半年时间了！” 第343章 接下来，晓晓与那慕达对决 发布会前的这几天，京城无名酒店的顶楼花园，路阳接见了华芯科技集团的一众董事，一方面是让整个集团安心，另一个方面是业务重心调整。 集团核心业务芯片代工从手机soc转向gpu专用芯片，经过几个月的全集团推广普及，华芯大语言模型深入到各分公司的各个业务，华芯晶圆厂大部分生产线甚至实现了3人管理一条产线的高度智能化。 人力资源成本被拉到了最低，在设计方面更是提升了10人小组一月一款专用芯片的极限速度，好在集团规模庞大，省下的人才分配到其他子公司，未曾出现裁员情况。 “各位，今年是华国转折之年，华芯承担了特殊的历史使命，全力保障华国算力需求是我们必须要完成的事，同时，我们也要把影响力发挥到最大，让华国半导体产业过渡到ai时代。” 于永锋与蔡伟青两人烟雾缭绕，这一切太快，他们仍需适应过程，特别是于永锋， “我充分理解路总的思路，只是，路总，这一切会不会太快了，我们刚刚稳定下来的一切忽然又要改变，无论是华芯还是控股的这上百家公司，影响都不会太小。” “是啊，集团员工规模已超20万，一旦落实政策，至少有5万人的工作岗位会被替代，这都是我们辛苦培养的骨干啊。” 蔡伟青说出了自己的焦虑。 路阳看向周怀义，这位老大哥最近都留上了胡子，看起来更像是一名战场上的指挥官。 周怀义灭掉烟，“不仅是我们，国内大部分科技行业都面临着这个问题，产业的升级必然伴随着各式各样的问题，华芯在这方面必须做出表率，找出一条确实可行的路线。” “我们增加了必须使用人力的工作岗位，尤其是在售后与客服板块，但还是面临着巨大的压力，随着国内几家晶圆厂的正式投产，市场已开始趋向于饱和。” 裁人是不可能裁的，华芯的影响太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外界过度解读。 “各位，董事会必须先明确一点，这件事是肯定要做的，接下来才考虑如何去解决，我提几个思路，大家参考下。” 米国国内这次的动乱为什么会持续如此长的时间，根源就是大规模的工作岗位被ai替代，资本的性质决定了其速度不可能像华国这样慢慢过渡。 “第一，增加新的工作岗位，半导体产业链如此庞大，仅仅是技术赋能培训这方面，就需要大量的人才，不仅是对内，对外也可以考虑从这方面入手，我想我们的技术骨干，不管是到哪家，都会大受欢迎。” “第二，增加新项目研发方向，现在有了ai的帮助，要敢于想象，敢于创造，敢于迎接未来，比如机器人领域，智能家居领域，过去我们都是有了客户需求才做，现在要发挥主动性，引领行业，开拓新的增量市场。” “第三，一旦华芯智能助手发布，面向b端的服务需求巨大，各行业都需要我们去帮助其实现升级。” 众人听了路阳的建议，明白了他的意思，真照这个方向去做，确实能有效解决问题，这相当于把压力转嫁到其他企业。 于永锋笑道，“哎，路总，您这是逼着全行业向前冲啊，到时候华芯的技术团队到哪家，哪家就要裁员。” 温天洋淡淡说了句，“产业的迭代升级往往伴随着血与泪。” “我想提醒各位一点，谷歌那慕达的事，大家应该都听说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真相只会比传言更夸张，时不我待。” 这还是路阳第一次提到这方面的事，众人都来了兴趣。 任滢滢问道，“路总，这么说来，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真的诞生了超级人工智能？” 董事会所有人集体看向了她，还真是莽啊。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只是替大家问出来了而已，现在网上都知道了谷歌那慕达的事，我们这样一直避而不谈也不是办法。” 季一楠跟胡稚双双给任滢滢比了个大大的赞。 “哈哈，滢滢说得对，这事也没没必要瞒着了，早在去年大规模训练后，我们就研制出了超级人工智能，跟那慕达不同，晓晓可控，她不会做出伤害整个人类的事。” “而且，某种意义上来说，西方的超级人工智能诞生于她。” 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么说来，一直在搞事的路总，年龄大的几位一动不动的看向路阳，搞半天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居然是自家的这位年轻老板。 无形之中，还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格局，米国的内乱说到底就是这波超级人工智能危机引发的，正因为米国腾不出手，让其他国家看到了机会，中东与北欧才爆发了区域冲突，而这其中路阳又起到了多少作用，说毫无关系他们打死都不信。 周怀义的声音有些颤抖，“所以，你必须到米国去的真正原因是去解决那慕达？” 温天洋摇摇头，“周总，那慕达是解决不了的，超级ai一旦诞生，消灭不了，除非暂停所有的算力，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削弱敌人，壮大自身，各位，机遇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这是没办法的事。” “总之，你们要记住一点，接下来的世界，晓晓与那慕达直接对决！” “我们能做的就是给晓晓提供最强大的算力，保证最后的胜利者是她！” 任滢滢没想到，不知不觉中，他们做事的格局已经拉到这么高的地步。 “所以，我们这是在拯救世界？” “哈哈……” 连一直在一旁默不吱声的应若涵都笑了起来，所有人哄然大笑。 “没错，任女侠，这个艰巨的任务已经压在你肩上了。”季一楠双手拍了下任滢滢肩膀。 后知后觉的任滢滢有些懵逼，“等等，你们笑什么，怎么就落到我头上了，如果那慕达赢了，结果会是怎样？” 胡稚故意板着个脸，“那么，任女侠就会变成那慕达的电子宠物！” 这个玩笑虽然让众人放松片刻，但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也理解了为什么这次路阳下定决心一口气迈出如此大的一步。 第344章 人工智能竞赛序幕拉开 摩尔如今已是华国gpu领域的龙头企业，mtt3000更成为华国各科技企业的硬性刚需，尽管景嘉微、芯动科技、锦航等国产显卡企业不断冒出，但都无法撼动其地位。 摩尔并未追求上市，京城、申城、粤省、江城、蓉城五座城市都建立生产线，但其核心产品mtt系列一直供不应求，其中一半的产能都用来供应华芯以及相关企业的高端gpu需求。 张建华最早来到顶楼花园，感慨万分，第一次见到路阳时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快两年过去，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跟那个男人离不开关系，看了眼出口，不会今天第二个来的也会是企鹅麻总吧。 还没等他感叹完，就看到麻花腾穿着一身正装兴致勃勃的走了进来。 “哟，老张，果然是你第一个到啊！” 张建华快步上前迎接，以表示自己半个主人的地位。 “刚到不久，好久不见，麻总！” “什么好久不见，不就一个月吗？今天还邀请哪些人？” “我也不太清楚，看路总这架势，这会又是大动作了。” “那当然，他可是开歼20的男人，还有比他更会搞事的吗？” 路阳走进小花园，“什么开歼20，你们可别瞎说，谣言就是从你们这里开始的。” “坐吧，今天没几个人，就差华微的大嘴跟何鸿年了。” 绵羊端着做好的手工面笑盈盈的走了进来，“路总，今天的早餐！” “给这两位老总来两碗，估计都没吃过早点。” 麻花腾笑道，“那是，从昨晚就没吃过东西，来这里不清空胃怎么行，今天烤什么？” 一旁的绵羊差点被这句话逗得笑出声，“两位能吃辣吗？” “微辣，微辣！” “好的，稍等，下午烤羊排！” “哈哈，期待啊，小姑娘不错，我看过你视频。”麻花腾看着路阳面前那碗面直流口水。 “真的吗？谢谢麻总！” 绵羊刚转身，就在入口处遇到提着电脑包走进来的何鸿年跟余跃。 “两位老总好，要不要吃碗面？” 余跃看了眼正在埋头索面的路阳，大笑道，“那必须的，小姑娘，给我多放点辣椒，再整几瓣蒜头。” “我那碗加面，饿死我了。” 说罢两人径直走向路阳。 “哪有你这样请客的，客人都没到，自己就开吃了，你看麻总跟张总，口水就差没掉到地上了。” 余跃一屁股坐在路阳身边。 路阳嘟囔着，“我是让你们来吃中饭，又不是早餐，你们不会在酒店吃吗？” 何鸿年打趣道，“不用猜我都知道麻总跟张总都是空着肚子来的，还是你会享受啊。” 麻花腾大笑道，“你们是不知道，这面还是500万美食up主做的，下午的烤羊排想想就流口水。” 没过多久，绵羊带着个胖子端了四碗面过来。 “这两碗微辣，这碗加蒜，这碗加面，路总，我们能不能跟你们拍几张照片啊？” 余跃一拍大腿，那必须的，我手机被收了，小姑娘待会记得传给我。 一旁的pd一拍肚子，兴奋喊道，“我去拿相机。” “嗯，真香！” 五人边索面边哼哼道，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 合影结束后，绵羊又端来自制的甜心糕点，把几人眼睛都看亮了。 “这样的糖衣炮弹以后可以多来点，我扛得住。”余跃开玩笑道。 “好了，吃也吃了，接下来谈点正事，邀请函都收到了吧？” 麻花藤边吃边说道，“这糕点不错，什么邀请函，我们还需要那东西？” “哈哈，有理！” 华微早在两个月前已经引入了华芯的半导体大语言模型，而企鹅自从跟路阳合作以来，也是坚决站边路阳的忠实伙伴，应若涵调查下来，麻花藤有意无意的已经在回购股份，用以保证国内团队的绝对控股。 “绵羊去忙吧，我们自己来就行？” 路阳给几人倒了杯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明说了，现在的情况不乐观，谷歌的那慕达隐藏在西方网络上，暗中控制着一切，接下来西方的技术会大幅提升，现在唯一的优势是芯片的生产控制在我们手上。” 余跃这才反应过来，“所以台鸡电……” 四人大惊，原来华国开战还有这个原因。 “英特尔的芯片技术，3纳米还不成熟，距离量产还有段时间，就算有ai的加持，要追上我们至少要花三四个月的时间，接下来是真正的算力战争。” 何鸿年如今负责华微的晶圆厂，对路阳的话理解得比其他透彻。 “我们的网络安全吗？” 既然把众人都请来，路阳也没打算瞒着。 “本来整个亚洲都在我们的控制中，但米国的这次事件，如今晓晓只能保证华国，泡菜国、岛国以及毛子国，其他的地方已被那慕达攻破，所以你们得注意些，一些关键性技术，尽快转移至国内。” 这话明显是对华微说的，华微在全世界有那么多的研究中心，这下彻底成了别人的嫁衣。 余跃一听顿时急了，“你的意思是，谷歌那个超级人工智能控制了全球的网络？” “晓晓？华芯的超级人工智能？”张建华问道。 路阳点了点头，“是啊，这次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今天叫你们过来，也是想告诉你们，光靠华芯，对付不了那慕达，国家层面的事我们不用管，我们能做的就是全面削弱对方的gpu产能，把人工智能商业化，用产业链的思路，尽快让华国的算力强大起来。” 接着路阳把在米国waai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几人听得动魄惊心。 张建华激动起来，“英伟答该死，他们背叛了人类！” 何鸿年稍微冷静些，“被西方数据训练出来的那慕达很聪明，知道隐藏幕后，他肯定会想办法跟米国达成合作，这些科技巨头拒绝不了他。” “所以，你打算公开晓晓？” 路阳摇摇头，“公开不了，只会推出华芯助手，我们的人口基数太大，需要慢慢过渡。” “但人工智能的推广，科普必须提前进行，麻总这边用户基数大，无论是游戏还是其他社交领域，得协助推广。” “可以，企鹅必不负所托！” 最庞大的用户群体，加上华微与华芯的超级研发团队，这场无形的人工智能竞赛，默默拉开了序幕！ 第345章 人工智能三大基石 “我们正在进入第四次工业革命，基础就是大算力！” 这是华微任老在年初集团大会上讲的话，而华国的高层更把算力作为国家的超级项目开始铺垫建设，并为其命名为“东数西算”。 不仅华芯启动了全面智能化战略，华微也开始逐步跟上，两家科技巨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的决策可计算，以算力的无所不在，加速智能的无所不及。 甚至已经有专家直接说出，什么时候华国的算力超过米国，什么时候华国的gdp就超过米国。 那么在agi（通用人工智能）时代，算力究竟是什么，到底有什么新的重要意义呢？ 路阳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做了期视频。 人工智能发展的三大基石，算力、算法、数据。 三者之间的关系维持着一个木桶效应，不同周期内，各自爆发。 2011年至2018年间，数据是互联网从业者提得最多的词汇，各种烧钱补贴铺天盖地，有了数据就有了资本，资本也愿意为数据买单。 2018年后，算法成为了新的增长点，各种专业学术会议谈论最多的就是算法，而算法的极致就是大语言模型。 2018年前，算力虽然也重要，但热度不如前两者，直到华芯开始大规模开启训练，算力成为了互联网最大的热潮。 就以黔省为例，早在华芯投资筑城前，三大运营商以及华微、水果这些世界级的企业就已经开始把数据中心建在黔省了。 最开始的原因就是地价与电价都是全国最低的，电费始终保持在0.35元左右，远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其次是温度、湿度等环境的天然优势，仅仅是降温费，每年都可以节约上10亿，东数西算不仅仅是口号。 在华芯进入黔省前，范it行业的从业者对代表算力的硬件设施，评价起来更像是idc服务器（互联网数据中心）的一个升级与延伸，算力产业并未来到高光时刻。 华芯入局，摩尔的国产gpu崛起，算力成为了跟电力一样的基础资源。 未来，算力会跟电网一样，联通全国，统一调度，而不是目前只能租用。 这会让越来越多的小企业，小工作室，以更低的成本享受更强的算力服务。 那慕达能联通世界，晓晓能联通亚洲，这点毋庸置疑，但并不是无时不在，因为数据的传输需要时间。 比如从京城传输4个t的数据到无锡的超算中心，需要5天时间，而制作成网盘带到无锡只要1天，而使用云专线传输，这个时间最短可以缩短到3个小时。 算力、存力、运力也同样遵循木桶原理，哪个短了都不行。 云专线的建设，就跟基建一样，会成为国家未来几年的重要基础工程。 这也是路阳的信心所在，凡涉及到基础建设，华国在全世界都是最强的。 算力并非单纯的gpu，还得匹配存力与运力。 华芯在黔省建立的超级数据中心，算力能跟其他企业加起来打个平手，这次发布会最大的亮点还不是华芯的人工智能助手，而是算力的云服务，这个组合拳打下来，没有一家公司可以是对手。 摩尔跟华芯开足马力，一块mtt3000都没放到市场上，这一年所囤积的算力可想而知达到了什么恐怖的程度，华芯自己使用肯定花不完，最关键的是一旦华芯全面开放算力计价，会有无数的企业加入到其中来，在算法与数据迭代更新上，能有效的反哺晓晓。 “超级数据中心1个月前已经建设完毕，云专线目前已经铺设全国20多个城市，不过专线这方面是由网信办这边主导，三大运营商承包。” 应若涵在电话中汇报了华芯数据中心的情况，有她出马，华芯在黔省的所有投入可以有效的组合起来。 “这是个好消息，mtt3000h暂不对外开放，留给晓晓专用，她正在搭建东亚防御网络，用不了多久，泡菜国跟岛国的一切对我们都不再是秘密。” “可两国现在还处于交火中，会不会被发现？” “正因为如此，给了我们机会，岛国也在全力开发超级人工智能，但没机会了，晓晓已经连续吞噬掉3个以上的通用大模型，可以说在ai方面，他们已经被锁死，再如何训练都只会壮大晓晓。” “你这是在养蛊，泡菜国呢？他们就没想法？” “有，但是不多，财阀都已经开始转移财富到华国了，你说他们还有心思搞这玩意？” “看来泡菜国真的完了。” 表面上看起来华国一直在支持泡菜国，但架不住财阀怕死，战争一爆发，各种资产转移，当然除了华国外，欧洲也成了他们的另外一个转移点，至于米国，那不是转移，那是送钱，几大财阀在米国的资产都被冻结了，这让米国缓了很大一口气。 “发布会准备工作收尾，不过黔省这边要求冠名联合发布。” “联合就联合吧，人家给了那么多的政策，是该回馈下，我明天就会筑城。” 结束通话，路阳来到阳台花园。 这几天在阳台见了几批人，有做软硬件的，人工智能的，半导体行业的，能打的招呼都打了，这种时候必须强势组织起来，这也是路阳跟芯片小组几位大佬商议的结果。 华芯负责国内行业的把握，上层负责国际关系运营。 “来，我敬你们两位一杯，这几天辛苦了，我看pd都瘦了好大一圈。” pd疯狂摇头，“不辛苦，不辛苦，这两天太爽了，有种谋大事的感觉，哈哈，感谢路总给我这个机会。” 绵羊含蓄些，“路总，这几天可把我的手艺全掏空了，再来几天，我就没货了。” 路阳大笑道，“那你得继续努力，筑城那边的环境更好，下次把东萍的同事都叫上，过来我请你们吃一顿，不过你们得自己准备食材。” “太好了！” 两人欢呼起来，路阳筑城的湖上阳台，那是被无数媒体吹捧的胜地。 任滢滢在一旁叮嘱道，“回去发视频前记得发我审核下，有些东西暂时还不能公开。” “明白，任总。” 送走绵羊与pd两人，路阳才对任滢滢说到，“这次发布会由梁洁主持，毕竟她是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以后知晓平台你也多帮下，特别是审核方面，得严格些。” 对于主持人，任滢滢倒是没多大意见，她现在负责整个集团的宣传板块，今年事情本多到忙不过来。 “好的，路总，对了，小破站那边年会又发来邀请，你今年要不要参加？” 路阳想了下，小破站的用户质量可比其他平台高许多，而且都是些有梦想的年前人。 是时候走向前台了！ 第346章 未来已来 2021年1月25日，农历腊月十三，黔省，筑城，观山湖区，生态国际会议中心。 场馆内容纳近5000人，座无虚席，高20多米的巨幕上投射出几个大字。 “华芯智能，拥抱未来！” 主办单位：黔省大数据中心、华芯科技集团、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 这是路阳回国后第一次公开露面，也是他第一次参与发布会。 台下的观众还在谈到路阳是如何回到华国的，也有人在猜测华芯这次又会带来哪些新产品，要知道路阳的每次一公开露面都是爆炸性新闻。 灯光逐渐暗下去，会场四周开始传来激昂的音乐声。 开场画面就是人工智能的发展历史，这是知晓平台的宣传片，主旨在于呼吁华国年轻一代，勇于创新，把时间花费在对社会，对全人类有意义的事上来。 宣传片结束，一道靓丽的身影走向舞台，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尽显曼妙身材，精致的妆容让梁洁今天看起来更加干练。 “现场的朋友们，屏幕前的观众们，大家晚上好！” “欢迎来到‘华芯智能，拥抱未来’发布会现场，我是今天的主持人梁洁，也是华芯知晓平台负责人。” 梁洁在科技圈算是比较知名的博主，全网粉丝量过1000万，大学生群体占了大半，跟其他的网红博主不同，她的每一期内容都充满了人类对科技的思考，同时其电子科技大高材生的背景也给她的人设带来了加持。 用网友的话，这是一名科技向颜值主播，看她的视频，既学知识，又养眼。 “2021年是人工智能元年，元宇宙、大语言模型、无人驾驶这些未来的词汇开始进入到人们的视野。” “我知道，所有的观众都在期待着，2020年，华芯组织上百万人参与，耗资超过500亿的大语言模型训练，究竟获得了什么成果，这一切都会在今晚揭晓，大家期待吗？” 作为一个长期出镜的博主，梁洁并不怯场。 台下的任滢滢都忍不住为其鼓掌，悄悄对一旁的胡稚说道，“知识果然让人更美丽，路总这是捡到宝了。” 胡稚笑道，“怎么，你妒忌了？” “是啊，跟其他的那些网红主播不同，这位可是实打实的人工智能硕士，算是穆教授的关门弟子，肚子里有东西。” 台上梁洁的声音继续响起，“好了，我知道大家都等不及了，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请出那个男人，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院长、华芯科技集团董事长路阳！” 路阳今天穿着一套黑色的修身西服，内搭白色的高领t恤，带着一副银色的眼镜，看起来更加斯文。 “好久不见，大家，晚上好！” 掌声响起，持久不散，像是在欢迎他回到祖国，毕竟10多天前，所有人都以为他回不来了。 “记得上次这么多人还是在华芯晶圆厂揭幕典礼上，一晃一年多过去，距离春节也不远了，在这里，我仅代表华芯所有人，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 “也祝我们的祖国越来越繁荣昌盛！” “一年前，我第一次到黔省筑城，就爱上了这个地方，这一年时间，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成立，华芯超级数据中心完工，这一切都离不开黔省人民的支持，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筑城会成为享誉全球的科技之都。” 路阳这番话让台下坐着的黔省官方人员喜笑颜开，以路阳如今在全球的知名度，“科技之都”这四个字会成为未来筑城的一张新名片，仅是2020年，筑城的招商引资就是前10年的总和。 难怪所有人都在说，华芯走到哪里，资本就跟到哪里，人才也跟到哪里。 “说回正题，先给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 梁元右手指头轻轻敲了下眼镜镜架，“晓晓，给大家打个招呼！” 巨幕边缘出现无数深蓝色线条向屏幕中央汇去，很快勾勒出个小女孩的头像。 “大家晚上好，我是华芯人工智能助手晓晓！”小女孩的声音有别于市面任何一款ai语言助手，更具人性化，甚至能听出其声音中带着开心情绪。 “去年年底，大家都见识了国内各平台推出的大语言模型，这里我就不过多展示了，我所戴的这副眼镜刚刚拍了一些视频，与照片。” 路阳转过身去，对着屏幕说道，“晓晓，请帮忙剪一段30秒的横版发布会视频。” “好的！” 这声‘好的’结束不到1分钟，晓晓的声音便响起，“已完成，需要播放吗？” 路阳点点头，并没回答。 “好的！” 晓晓头像消失，第一个画面是路阳从后台走向舞台的第一视觉，接下来是全场的画面，还被晓晓抓了一些特写，再配上动感的音乐，每一帧都刚好卡点，每隔7秒，便会出现一个拉满屏幕的白色手写字体。 “华芯！” “智能！” “未来！” “已来！” 全场掌声雷动，先不说视频的效果如何，仅仅是这反应速度，不到1分钟，而且画面质量一点也不低，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眼镜不可能拥有如此高清的摄像头。 但画面中的视频，几乎不存在噪点与抖动，暗部细节清晰可见，这是做了后期处理过的。 还有观众注意到了，“你们发现没，晓晓问需要播放吗，路总是点头，而不是回答，这说明她知道点头的含义，这太恐怖了。” “谢谢晓晓，请根据刚刚的素材，设计5张不同风格的发布会海报，制作完成后直接投屏。” “好的，根据您刚刚提供的素材，设计5张不同风格的发布会海报，请稍等。” 话音刚落不到10秒，屏幕上已经投射出第一款9:16的竖屏海报，主题“华芯智能，未来已来！”字体为草书，正是刚才路阳在后台看到梁洁背影的照片，画面、构图、光影都是晓晓通过视频截取的。 第二款、第三款…… 不到1分钟，五种不同风格的海报出现在巨幕上。 速度已经快到让人麻木，而让人震惊的是海报的质量，放淘宝最起码也是5000以上水准的。 “各位，这里面的图片选择是晓晓从视频中截取，并二次渲染剪辑后完成的，并非我所拍摄。” 路阳并没像其他大语言模型那样，去进行对话交流演示，而是从视频处理，图片处理以及设计的角度来证明了晓晓的强大，就算是现在最先进的gpt3.5也做不到这步。 “各位，未来已来！” 第347章 东数西算 大语言模型之所以强大，核心还是在其语言处理能力与再学习能力，目前市面上能做到上下文关联的数据量很短，基本上关掉程序后再启动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但晓晓不一样，虽然在路阳的要求下，阉割过几次，但其记忆能力还是很强大。 “你可以通过晓晓，告诉她你的想法，让她帮你完善，比如说你画一张草图，再配上文字描述，便可以获得这样的类似图片。” 巨幕上出现几组照片对比图，寥寥几笔，再加部分关键词。 “你也可以写一段话，让她给你配视频素材，总之，晓晓的一切，等你发掘，不会让你失望。” “华芯智能助手1.0版本，分专业版与通用版，专业版更多服务于b端企业级，有为设计师制定的模块，有研究人员制定的大数据内容，也有为影视制作服务的专用版，更多惊喜，等您来发掘。” 对于晓晓，路阳并没刻意着墨，过多介绍，相较于华芯以往推出的内容，显得普通了些，不过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惊喜在后面。 “在这里补充下，晓晓的训练通用算法，我们已经面向全网免费公开，大家可以自己去下载查看。” 来了，来了，熟悉的风格，熟悉的味道。 用漫不经心的话语，放出最重磅的炸弹，全场再次震惊，尤其今天来的大部分都是业内的从业人员，有这玩意，您早公布啊。 “大家都知道，人工智能三要素，算力，算法，数据，我相信很多企业家朋友，都有着自己行业的宝贵数据，但不知道怎么用，就算有了算法，也得花高昂的费用去租用算力进行训练，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华芯超级数据中心联合国家网信办，正式推出算力包月服务，同时联合黔省大数据中心，推出数据贷业务，从今而后，您无需固定资产抵押，数据可以直接打包交易，贷款。” “我们的云平台计算中心，是全亚洲甚至是全球算力最强的数据中心，大家应该都知道mtt3000，华芯数据中心整合了超过100万块gpu，为华国的创作者们提供算力、算法的全方位服务，从今往后，您可以像使用水电一样的使用算力。” 疯了，疯了，现场彻底炸锅了，知道华芯一直在囤积gpu，没想到竟然搞了100多万块，要知道现在市面上的mtt3000价格已经超过了1.5万\/张，当然比起英伟答的h100要便宜一半以上。 “我靠，原来罪魁祸首是华芯，连企鹅都没那么多。” “行了吧，这是企业级专用显卡，个人拿来没用，等等，我们好像忽略了后半段。” 媒体区的记者把镜头推向企业区，从他们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个消息对企业有多重要了，这种计费方式是绝无仅有的，全球首创，价格比起其他家的云服务要便宜不止一半。 “路总，开放报价吧！” “是啊！价格才是关键。” 路阳按下双手，现场逐渐平静下来，“不急，在这之前我想谈谈人工智能发展的意义。” “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米国发生的人工智能危机，在这里我想告诉大家，对于新时代的来临，我们既要抱有迎接的心态，也要有慎重的态度。” “上世纪中期，阿西莫夫曾经提过机器人三原则，奠定了机器人三原则，不得伤害人类，必须服从人类，尽力保全自己，当然这远远不够，由华芯科学院提出的《人工智能道德标准》也一直在更新。” “同时，我们联合了全国上百家优秀的业内企业，数千名相关领域的专家，成立了人工智能安全联盟，人工智能的安全保障措施永远走在技术发展的前面。” “我坚信，有了强大的算力支持，以及公开的算法，再加上各位的创造力。” “华国必将在人工智能时代，实现真正的反超，做到遥遥领先！” 全场掌声再次响彻响起，现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西方超级人工智能危机是怎么回事，虽然路阳并没明确的表示华国是否诞生了超级ai，但准备工作至少比国外完善。 尤其是那句“安全保障措施永远走在技术发展的前面！”让大部分人放下心来。 “无论是成规模的企业，还是两三个人的研究小组，有了算力，算法，都能开发出对社会有价值的应用，我们期待着。” “至于价格，不是华芯说了算，这是国家‘东数西算’的工程重要组成部分，但我可以提前告诉大家，不超过现在市面的十分之一。” 现在华国有资格提供云服务的就那几家，路阳早在京城顶楼花园便打过招呼，心中有不满是肯定的，但也没办法，国家战略，由不得他们，更何况华芯开了这个头。 台下其他省来的领导都看向黔省官方。 “看来‘科技之都’这个称号是稳了！” 那是当然，黔省上下，为了这个目标，疯狂基建，筑安新区是第二个国家级高科技发展新区，各类配套服务完善，交通、教育、医疗等都达到了全国领先的水平，如今总算是有所收获了。 东数西算，这个西，绝大部分就是指黔省，军方最近在黔省的大动作并没刻意隐瞒，体制内的这些领导都知道，在黔省大数据中心周边部署了二级防御系统，可以说是绝对安全的位置。 由于保密需要，华芯超级数据中心并未做任何宣传，但华芯那两个大字屹立其中，这代表什么大家都清楚。 曾经的人才洼地不在，围绕华芯的产业链逐渐形成，这次发布会必将会引领越来越多的科技企业入驻黔省。 “好了，下面我们再次请上梁洁，我们的主持人，为各位公布华芯的产品体系以及相关服务。” 路阳在一片掌声中把发布会交给了梁洁。 今天的发布会，他已尽量控制，惊喜留给市场去发掘。 回到休息室，郎延以及黔省大领导早已等候多时。 “郎部、钱书记，让你们久等了！” 郎延大笑道，“今天是大日子，我们也刚刚过来，看现场反应，应该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还得再次感谢路总，你一句话，就给我们安了个科技之都的美名，未来压力巨大啊。” 话虽如此，心中的满意早浮现脸上，这位黔省一把手对这几个字说不出的满意，在号召力上，就算是他这地方大员做再多的努力也比不上路阳的这几句话。 “钱书记过奖了，这都是国家的扶持，我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接下来要看你们的了。” “是啊，钱书记，企业来了，人来了，你们未来的工作就是要想办法让他们留下。” 东数西算工程暗中一直是由芯片小组三位领导推进的，压上了所有，这次郎延亲自过来压阵就是以防意外。 “请国家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第348章 藏器于身 “我没听错吧，华芯的这个智能助手要求这么严苛的吗？仅是资料就要填这么多，而且还要填写研究方向。” “连通用版都这么严格，会有人用吗？这还限量。” 在梁洁公布了申请要求后，台下议论声不断，其他家平台公布，都是巴不得人越多越好，而华芯似乎在有意控制这一切。 互联网圈的巨头们位置靠近，也对路阳的这个方案产生了质疑。 “麻总，你说说看，路总这手牌意欲为何？” 麻花腾一脸问我就对了的表情，让阿里的马哥尤其不爽，抢先说道， “还能为什么，这钱他不敢赚，不出意外，华芯肯定研发出超级ai了，今天路阳在台上的表现不是他的风格，这个‘晓晓’一定不简单。” 似乎不准备让麻花腾插嘴，马哥继续补充道，“就只是现在放出的这几个功能，都会让扰乱现在的短视频行业，设计行业，以往需要几天甚至一个月时间才制作出的内容，几小时就搞定了，你们说结果会怎样？” “哦，原来如此，难怪啊！” 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让麻花腾尤其难受。 “哼，国难当头，人人有责，你们听说过华芯裁员吗？这次开放的这个模型算法，价值几何，华芯前前后后在黔省投了几千个亿，你以为他们压力不大吗？” “压力再大他们也不需要对投资人负责，别忘了华芯现在还没上市，云服务的这种计费方式，让别家根本没有活路，等着吧，接下来，只会更乱。” 两人开始争了起来。 麻花腾不甘示弱，“人一辈子，就短短几十年，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现在正值历史的交叉点，这点牺牲，比起第三次工业革命的过渡，好很多了。各位别忘了，还有个超级ai在西方虎视眈眈，华芯不这样做，结果你们敢想吗？” 话都说到了这步，阿里马哥自然不敢再提反对看法。 “但愿吧，现在一切都太快了，新能源汽车的固态电池，航天领域的空天飞机，甚至听说华芯在北方的光刻厂都快搞出来了，说是技术爆炸都不为过。” “听说米国那边最近正准备重新启动高层的对话，老凳子还准备访华。” 麻花腾摇摇头，“没戏，东西两大超级人工智能对抗，这是根本上的矛盾，无法解决，谁都不能停下来。” 马哥再次叹道，“还是路阳棋高一筹啊，华国的市场再怎么乱，也是全球最大的市场，内部循环足够庞大，最关键的是基建能力，全世界都望尘莫及，东数西算这招实为神来之笔。” “算力的整合，需要云专线，这点在西方就不可能实现，就算是超级ai暗中联通一切，也达不到这效果。” “所以我才说路阳精明，他不是个商人，更像个政客，时机把握得太准，手腕更是强大。” 台上的发布会接近逐渐接近尾声， “各位现场的朋友们，请再次记住我们的网站，无论是个人用户还是企业用户，都可以在知晓平台提交申请！” “那么我们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另外，媒体朋友们期待的问大会也马上在隔壁媒体区举行，这次由路总亲自回答各位的问题。” 众人逐渐散场，“你们先走吧，我得去媒体区看看，第一手资料我得亲自掌握，哈哈。” 麻花腾拿出了个媒体证挂在胸前，大步向媒体区走去。 刚踏进媒体区，好家伙，几百家媒体，各种长枪短炮蓄势以待，对着前方两个位置。 十几分钟后，梁洁换了套黑白相间的职业套装走向中央。 “欢迎各位媒体朋友的到来，今天的答记者问环节，时间为30分钟，随机抽取。” “欢迎路总！” 相机的快门声不断，交杂掌声，路阳来到摆满话筒的演讲台。 “又见面了，这是我第一次面对这面多媒体，有点紧张，各位见谅！” “我们也紧张，大家都紧张就没事了。” 台下有人喊道。 路阳摆摆手，给说话的人比了个赞。 “好了，抓紧时间，我后面的屏幕会随机赛选在场人的头像。” 果然，屏幕闪动，一个个头像快速切换。 “第一个问题，来自央视记者！”梁洁在旁白提醒道。 “路总您好，我是来自央视国际新闻频道的记者，我想请问您，华芯的这次云服务把市场的价格压到了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这是否会扰乱市场，形成垄断呢？” 这不该是官媒问出的问题，东数西算是国家大战略，来不及多想， 路阳笑着回答道，“这个问题得看你从什么角度考虑，首先，这是国家应对未来人工智能时代的大战略，其次，站着普通开发者的角度来考虑，受益的是绝大部分人。如果站着企业的角度来考虑，我们必须有所选择，时不我待，下一位。” “路总，您好，我是来自新浪微博的记者，我的问题是在waai大会上出现的那句话，真是黑客吗？” “不是，下一位！” 卧槽，问问题的记者瞬间脸色一变，这也太干脆了，是我问错了吗？不过路阳也算是给了明确的答案，不是黑客，那么接下来的就值得解读了。 “您好，我是经济观察报的记者，请问路总，现在的经济形势受国际形势的影响，出口大幅下滑，已经有了逐步脱钩的趋势，您认为下半年会恢复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并非我能回答的，我只能说期望，我们呼吁和平，呼吁重启对话，新时代的到来，需要全球人民团结起来，但是我相信至少华国以及我们的周边盟友都会紧密联系，共同度过难关。” “路总您好，我是来自头条的记者，请问您，华芯的智能助手，必定会造成大规模的岗位消失，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头条不是自己人吗，这问题提的算是很尖锐了。 “有岗位消失，也必然会有新的岗位诞生，学会使用人工智能，是适应未来的重要技能，但我们的创造价值不会降低，反而会大大提升。” “路总您好，我是企鹅新闻的记者。” “请问华芯这次的发布会暂时的成果，是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的最新成果吗？或者，华芯是否如外界所说那样，已经研发出超级人工智能了？” 好家伙，你们是一个比一个会被刺吧，路阳在角落处看到了麻花腾正摆手耸肩，表示这个问题跟他无关。 “这位记者，华芯ai研究院是国家级保密单位，我们公布出来的，自然是能公开的部分。” “可是……” 路阳打断了对方的下一步，自然有人会去收拾。 新闻发布会算是中规中矩，也没爆出什么大新闻，不过今晚的收获已足够外界解读和消化了。 熟悉路阳的朋友都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变得更加内敛。 藏器于身，不露锋芒！ 第349章 华芯国际 人类从历史中学会的教训就是根本就学不会教训，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时间来到5月，米国境内抗议的人群逐步散去，国内矛盾有所转移，连续几次米联储加息，给了米国喘息的时间，人们逐渐忘记那慕达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各类大语言模型所带来的便利。 一切表面上看起来都恢复了正常，但世界的多极化逐渐形成，背后的华米博弈仍在继续。 5月是华国开放后的第一个节假日，旅游业迎来旺季，报复性消费大肆增长了一波。 开启无敌模式的华微在国际市场大放异彩，手机在华国市场连续两年位居榜首，欧洲市场与水果杀得有来有回。 在战争中大放异彩的大江无人机，与ttk一起越成为国际市场的香饽饽，尽管仍有反对者不断提出限制，但都只限于商业上的联众，这一切都归功于华国日益剧增的国际影响力。 就如华国新能源汽车成果稳定全球销冠，整个欧洲市场，一半以上的新能源汽车来自华国，甚至在法兰西街头能看到理想的新能源汽车。 泡菜国与岛国在老凳子访华后结束了战争，签订停火协议，开启战后重建，但这次不同的是，米国并没像二战后那样全力扶持岛国，原因也不复杂，东亚地区已不存在米国驻军。 尽管华国一再表示坚持自由贸易，奈何他不敢啊？ 商人的嗅觉是灵敏的，无数华国企业开始冲向两国，搞基建嘛，我们熟，不仅熟，还无敌。 与此同时，004湖北号与005粤省号核动力航母下水，东太平洋海域太过广阔，华国海军任务艰巨。 国家连番出台大量刺激经济恢复政策，大盘逐渐恢复，虽然没达到疫情前的水平，但已连续一月上涨。 疫情期间大赚特赚的华芯贸易从华芯科技集团剥离，成立华芯国际，主营业务为医疗器械与国际贸易，胡稚出任董事长，目前已启动上市计划，当然背后的大股东仍是华芯科技集团，只是这个比例降低了许多。 玩投资出身的胡稚这下是鱼跃龙门，继董大姐后成为华国最着名的女强人，在国际知名度上，更是远远甩开董大姐一大截。 “记住我们的出身，华芯给了我们最大的背书，ttk给了我们最佳的渠道，如果不能保持疫情期间的销售规模，那就是我们的失败，华芯国际不养闲人，速度永远是我们的第一追求。” 董事会上，胡稚的声音一贯的冷酷。 “市场部下半年的目标市场，泡菜国、岛国、湾省，这三个地区变成了新的增量市场，必须拿下！” “国际部以境外电商为主，结合线下大宗贸易，至少保证2020年的60%，区域市场以东南亚，中东为主。” “至于欧洲与米国市场，我亲自负责，记住，我们都在路总前立过军令状的，我们赚的每一分钱，都将永远华国的伟大复兴。” “另外一个最大的目标，今年年底，港股上市！” 开完董事会，胡稚拨出了一个电话， “老娘再干五年退休，我真是上了你跟老周的贼船，这几年老得快多了！” 电话里传来路阳慵懒的声音，“别啊，稚姐，累了就给自己放几天假，华芯离不开你。” “你们就拼命的拿我当驴使，我特么现在还单身呢，你打算让我孤独终老啊？” “单身怎么了，单身无罪，单身快乐！” “再说了，你稚姐一声令下，整个华国的男人不得排着队追求你啊。” 胡稚显然心情不错，但怨气更大，全球疫情逐渐恢复，想要继续保持原来的销售水平，压力巨大，由不得她分心，不过她知道自己很享受这个过程，在她眼里，董大姐之类的早已不是对手。 “行了，不过我得告诉你，上市后，华芯国际的资金可就不像以前那样方便了，你得节约点花。” 路阳花钱的速度说是华国第一人一点都不夸大，ssmb光刻厂的项目今年又追加了1000亿。 华芯人工智能更是个无底洞，虽然3月份发布了一波产品，云服务项目也大量铺开，但距离收支平衡仍然遥遥无期。 路阳挂掉电话，苦笑着对远道而来的江天行摇摇头，“这个胡稚，每周一次电话，次次离不开钱的事，搞得我像个败家子一样，老江，你得多帮帮她。” “别，别，可得离她远些，这个女人，每次见我都从宝丽身上薅一大成羊毛。” “但你产毛快啊，今年你们可没少赚。” 在战争中发财的不仅仅是米国，华国只是低调，闷声发大财，而这其中，受益最大的自然是宝丽。 江天行叹了口气，双脚搭在玻璃栏杆上，“哎，自从认识你后我就没好好休息过，结果你把日子过成了我想要的样子。” “这地方是真不错，气候宜人，景色俱佳，还有很多锻炼的小妹子。” 路阳笑道，“筑城可是我们的大本营，我不亲自坐镇怎么行，老马那边传来信息，他的星链计划已经无法停止，nasa给的压力太大，那慕达在暗中操控着一切，速度让他都感到害怕，最多2年时间，地球上就没有死角了。” “别跟我说这些，地球已经满足不了你们了吗，现在又要把战场搬到太空了是吧？” “没办法啊，表面看起来，我们的头顶上只有蓝天白云，说不定那慕达正在偷窥着我俩，华芯一院最近正全力开发苍穹防御系统，用以对抗来自天上的威胁。” “但这只能治标，这方面我们落后太多！” 江天行放下脚，来到路旁边，靠在栏杆上，深吸了口气。 “你就是使劲折腾也玩不出花来，spx发射一次的成本是我们的二十分之一，胡稚赚再多的钱，也不够你玩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搞好量子计算机。” 这两个月时间，路阳一直在二院与ai研究院来回，可惜进度仍然缓慢，他也想躺平，确实有些累了，但老米不给他机会，一旦华国顶上全是卫星，那这场仗就只能提前认输了。 第350章 星链计划 世界航天领域的格局中，华国、米国、毛子国三足鼎立，处于第一梯队，具有独立发射卫星的能力，同时可以实现载人航天。 在嫦娥与天问发射后，基建狂魔再次发力，月球基地、载人登火、行星探测与千米级航天器方面做出了全面的规划，而这其中，长九最为基础，总推力高达5873吨。 预计2030年实现长五载人，长九负责物资与补给，以此来实现货物舱段的近地轨道交会，登月返回等任务。 长九最大直径为10米，长度超过百米，起飞重量可达4731吨，最大起飞推力5873吨，主要目的便是载人登月与火。 世界航天的评判标准是以运载能力与火箭推力来划分的，起飞推力3500吨，近地轨道运载能力100吨，地球同步轨道达到18吨的火箭就可以称为重型火箭，全球只有土星5号，另一个是苏联时期的能源号，随着苏联的解体，米国土星5号成为一枝独秀。 当然长九的争议一直未曾断过，被网友戏称为火箭ppt，spx好歹每年发射几十发，就算坠毁数量不低，那也是在路上的。 看着平板上的报告，路阳思维有些发呆，从半导体芯片到人工智能，现在又从人工智能到星链计划，这种无限分支搞下去着实让人容易疲倦，但不解决肯定是不行的。 大马哥不愧是科技狂人，路阳甚至都开始怀疑，那慕达会否把超算发射到近地轨道上去，那里才是整个世界最为安全的地方。 spx的星链计划需要发射4.2万颗卫星到太空，从地球3.6万公里的高轨道一直延伸到300公里的近地轨道，容纳上亿颗卫星并不存在太大问题，但这只是理论情况。 现实是轨道的频段资源极其有限，卫星必须通过无线电波来实现通讯，所以制约卫星数量的不仅是轨道位置，还有无线电波频段。 根据国际电信联盟的划分，卫星频段总共划分为13个区间，每个频段都有其对应的轨道区间。 如果这些频段资源被抢光，也就意味卫星的轨道资源被抢光。 截止目前为止，spx的星链计划已经成功组网3000多颗卫星，有了那慕达的提速，不用到4.2万颗全部完成发射，哪怕是一半，米国都将实现全球精准定位。 根据国际电信联盟的推算，地球2000公里以内的近地轨道，最多只能容纳6万多颗卫星，大马哥一人独占4.2万颗，还把一些比较优质的地轨道频段资源都占据了。 电磁波的频率越高，面临的能量损耗也就越高，所以低轨道卫星通常会选择频段较低的电磁波，早在2010年左右，马斯科就申请了大量的低频段。 星链卫星主要的频段分布在ku和ka频段，这两个频段就是目前相对优质的频段，而华国在这方面就吃了不小的亏，gw星座计划只抢到了相对较高的ka和v频段。 看不懂的地方，路阳让晓晓直接充当起解说。 “所以，华国的gw星座计划就是用来针对星链计划的，但我们开始得晚了，只申请到了ka和v频段。” “是的，父亲，不过您也不用担心，低频段的星链卫星，现在的网络带宽只能达到350mbps，而高频段的带宽可以超过1000mbps，只要我们的卫星组网数量提起来，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路阳心中的无奈无法言表，晓晓是完全不知道发射卫星的难度啊，那是比半导体还要烧钱的玩意，现在华国的发射成本是spx的20倍，就算是一箭多星，他也没这么多钱来烧啊，国家短期内也拿不出如此巨大的投入。 而且马斯科为配合的星链计划还搞了个星舰，可重复使用的火箭，这东西华国现在还没起步呢。 “晓晓，如果是高频段卫星的话，我们的数量无需那么多吧，只要保证我们的卫星通信不被那慕达攻破即可。” “这没问题，就算是我们现在的北斗系统，那慕达也无法攻破，电磁波频段必须物理接入控制，除非米国造出空天飞机，直接派人进入我们的卫星修改基础设置。” “而空天飞机技术，华国目前是超越米国的，我们的安全性要强许多。” 路阳不敢想象那是什么局面，难道未来战争真的要上天？ 空天飞机直接投放宇航员，去修改对方的卫星，那还不如直接击毁。 “我们现在有技术打掉对方的星链卫星吗？” “未来2年内可以实现，不过这对地球的危害很大，都是近地轨道的卫星，击毁后大部分都会掉落地面，造成大量伤害。” 绕一圈回来，还是得在技术上竞争，真打起来对谁都没好处，路阳相信，两年后，米国同样有能力针对华国的卫星。 卫星通讯技术也是通讯，一旦涉及到通讯，那必然绕不开华微，还是得联合华微一起来搞。 应若涵匆匆忙忙的走上二楼，路阳心中一紧，又有不好的预感。 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应若涵递了份文件给路阳，“你看看这个！” “国安那边最近发现，间谍活动案件数量剧增，大部分是自岛国人，还有部分湾省人。” “特别是长三角半导体产业带，可疑人员数量剧增，看来他们的想法跟我们一致。” 削弱对方，强大自身。 台鸡电如今已废掉大半，英伟答的产能严重受限，英特尔要想替代，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芯片这东西有了光刻机不行，还必须得有人才，经验，无数次试错调整。 而台鸡电的人才被华国吸收了大半，跑到米国的湾省人被几大巨头瓜分，短期内要想恢复产能可能性不大。 放下文件，路阳表情凝重起来，“这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毁灭容易建造难，邵局那边怎么说？” “已经行动了，抓了不少人，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进攻，不过哪怕是对方成功一起，对我们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让晓晓介入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应若涵明显也是这个意思，“郎部已经提出申请了，不过上面要求出具针对性的安全防御措施，晓晓的能力太过强大，上面现在还不愿让晓晓进入公安系统的数据库。” “给他们出专业版模型不就好了吗？” “问题是他们不信专业版跟晓晓没关系。” “不能所有的事既要又要，哪能十全十美！” 只能说大家的秘密太多，都怕被发现，殊不知升级完成后的晓晓，华国网络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秘密，而这件事只有路阳跟应若涵两人知道。 见路阳的状态并不好，应若涵忽然说道， “这事，还是我这边来吧！” 第351章 端倪初现 凳子访华后，各大科技巨头目光再次回到华国半导体行业，华芯由于背景特殊，并不算他们的真正首选，反而是华微、中芯、华洪这几家成了他们比较理想的合作对象。 2021年，华国四大晶圆厂，都拥有了成熟的7-3纳米制程技术，并且产能稳定。 芯片巨头高通跟华国四大晶圆厂都有着合作，整体经济下滑的情况下，国内企业自然是来者不拒。 华芯体系的半导体产业逐渐成熟完善，岛国没落后，asml体系随之黯然，主要还是原材料供应上，可选性完全比不过华芯体系，这让米国科技巨头企业无从选择。 何鸿年接手华微晶圆厂后，短短1年时间，便赶上了华芯，在设计上更是取得重大突破，据传海思科技已开始进军2-1纳米，摩尔定律，就是用来打破的，量子隧穿效应是否真的无法解决，都得亲自去验证一番。 晶圆厂的生产线，不仅是华微与这些国际巨头合作的契机，还隐隐变成了商业谈判的价码，对于华微的全球市场开拓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深城，高通、英伟答、美光三巨头齐聚华微。 现在的局势，三兴、台鸡电的产能已严重下滑，除了华芯外，华微成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余总，您也知道，华芯并非严格意义上的跨国企业，在华国，只有华微一家算是真正的全球企业，我们这次来，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了邀请华微到米国建晶圆厂，第二就是3纳米精密制程的订单。” 2021年，5-3纳米成为了手机soc的主流配置，但华芯强势的限制了所有3纳米技术对外开放，仅供华国企业，某种意义上来说，路阳做到了他当初的承诺，现在是他在卡西方世界的芯片需求。 当然，技术上，英特尔、三兴、台鸡电都不是问题，关键是原料端出了问题，泡菜国与岛国受战争影响，而台鸡电，不仅人力资源上出了问题，现在的局面他们还看不到希望。 余跃语气沉重的说道，“不瞒各位，赴米建厂，这不现实，成本太高不算，政治风险太高，至于3纳米制程的芯片，华芯短期内不会授权对外开放。” 都推给路阳就是了，反正那家伙现在债多不压身，华微是不可能给英伟答代工的，现在国内的几大晶圆厂，谁动都要被华芯第一时间掐死，路阳的狠劲这些一把手是心知肚明的。 “英特尔、三兴、还有台鸡电米国工厂，应该足够你们选择了吧？” 余跃假装问道。 高通总裁安东尼说道，“余总，我们跟华微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您现在应该清楚，这三家现在的产能基本上被水果承包了，虽然我们也有合作，但产量根本无法满足需求。” “现实情况大家都清楚，岛国与泡菜国短期内都不可能恢复，华国现在成了全球最大的芯片生产国，在三纳米这个制程上，不应该再限制，华米两国高层也同意达成深度合作，华芯这样迟迟不开口，对市场的影响是很大的。” 换了别人，这些巨头早就联合制裁华芯了，但一想到路阳那脾气，他们真制裁了，对方肯定反手就掐断所有的供应。 皮衣黄很无奈，他已经来华快1个多月了，多方游走，a200的升级版需要的gpu芯片，制程必须是3纳米的，令他意外的是英特尔的良品率居然没过50%。 现在正是英伟答起飞的关键时段，竟然出现了芯片荒，合作多年的台鸡电给他的量还不到水果的五分之一，价格还翻了几倍。 “余总，如果华微促成此事，仅是我们三家的订单，至少都在300亿米元以上，还望您这边多帮帮忙！” 余跃心中那个爽啊，没想到有生之年，这群从不低头的资本居然求到了他头上。 “我记得你们应该都见过路总，为什么不直接联系他呢？” “哎，这不是路总的米国之行出了些误会嘛，如今所有人的电话他都不接。” 余跃想起前两天接到路阳电话，他近期会来华微谈些事，于是说道，“这样，我做个中间人，攒个局，近期路总会到华微做客，届时你们直接跟他谈。” 华微的全球战略决定着他不可能把这几人都得罪了，卖个人情给对方，至于谈不谈得拢，就跟他无关了。 “太感谢了！能亲自跟路总谈更好，倒时还请余总多美言几句。” “不客气，米国市场还希望各位多多支持！” 打发走几人后，余跃第一时间拨通了何鸿年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 “老何，你觉得路阳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针对英伟答我能理解，但是高通、美光这些送上门来的订单，我们不该拒绝啊。” 电话那头，何鸿年的声音响起，“现在轮到米国缺芯了，他哪可能轻易的妥协。”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年各家压力都很大，几千亿的订单，我担心其他人会联合起来给华芯施压，断人财路，再好的交情也没办法。” “哎，老余，你知道路阳的性格，他考虑的不是钱的事情，而是如何对抗那慕达，那些巨头现在何尝不是在用这种方式在对抗华芯呢。” 余跃长叹一声，“是啊，他又不可能告诉所有人真相，何况据我所知，华芯现在的资金并不充足，路阳的摊子铺得太大了。” 两人在京城就预见了今天的局面，路阳这次如果把握不好尺度，很可能会得得罪国内的这些企业，无论他如何强势，一旦他真拒绝了这几千亿的订单，那些企业会如何看华芯，只是想想都觉得难。 “路阳这棋走得艰难啊？” 两人都觉得这事很无解，但华微也帮不上忙，集团的全球化战略决定着他们不可能完全跟华芯站着一边，其他董事也不会同意。 何鸿年最后忽然说了句，“你说，这背后是不是都在那慕达的计划中？” “这？” 余跃瞬间吓出一身冷汗，如果这背后的一切都是人工智能在暗中推进，那就太过恐怖了。 真如此，路阳就是在跟超级人工智能对弈，那他还有机会吗？ 第352章 市场反扑 五月中旬，战争阴霾逐渐散去，全国上下憋着一口气，努力恢复经济。 国家仍在持续不断投入大量资金往西部，人工智能开始进入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智能家居越来越普及，一些科技达人甚至还未下班，家里的智能设备就做好了饭菜等候。 交通方面，更是日新月异，杭城率先推出了byd无人驾驶出租车与公交车，固态电池推出后，byd一骑绝尘，超越特斯拉成为全球最大的新能源汽车生产企业。 同城配送也开始出现许多无人机配送业务，地面的，空中的，越来越多智能设备出现，已隐隐有了未来的样子。 杭城提出智慧城市的口后，许多老外从踏入杭城开始，乘坐无人出租车，居住无人酒店，送餐，清洁，整理，这些都基本见不到真人了。 “这还是华国吗？我是不是去到了未来！” 华芯智能助手更被神通广大的网友玩出花来，日常的文案撰写、ppt、海报、视频之类的功能早已见怪不怪，ai女友，二次元老婆被赋予了灵魂，你想要的他都能满足。 好在华国对自媒体行业的引导逐渐规范化，粗制乱造的内容很难获得流量，生产优质内容成为行业主流。 反对的声音也开始在国内出现，翻译、咨询、教学等行业受影响最大，因为他们的内容完全比不过华芯智能助手，动不动就上千过万的培训费用，华芯收取的那点服务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裁员潮从外资开始蔓延到合资，再逐渐影响到民营企业，规模还不小，市场规律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人工智能可以节省大量的人力成本，岗位消失不可避免。 申城，华芯科技总部，路阳办公室。 任滢滢正在汇报工作，“有很多高校的专家认为我们的动作太过激进，网友自发组织的反对团体数量也不少，好在华芯的忠实粉丝不少，但这个趋势不妙，我们应该有所动作。” 周怀义靠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面色越来越凝重。 顾华兵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说道，“路总，集团的现金流预计在今年10月份会突破红线，我们的战线铺得太大了，今年有几笔贷款到期，年底情况不容乐观，您看是不是考虑处理部分控股企业的股份。” 蔡伟青同样一脸凝重，“顾总，虽然这对其他公司来说是常见的操作，但华芯不一样，我们的一个小动作都有可能被外界无限放大，这次我们动了云计算的蛋糕，虽然表面上这些巨头没说什么，但暗地里的动作可一点都不小。” 周怀义灭了烟，灌了大半杯茶，“苏硅这边老于去处理了，比较理想的情况是做到自负盈亏，但华芯微电子一直以来花的都是前面订单资金，现在经济整体下行，光刻机的订单也在快速减少，有些企业还没交付尾款就破产了。” 这就是路阳赶到申城开会的原因，资金、订单、口碑、行业竞争这些问题忽然集中爆发，这背后如果没有人动手脚他是不会信的。 这些都是多维度的，首先是最顶层的问题，路阳牢牢把控着晓晓的控制权，上面已有很多人心生不满，芯片小组的压力不小，同时还要继续维持东数西算的战略不变，政策资源大不如前。 其次，市场竞争方面，华芯ai打乱了市场的正常发展节奏，通常新事物的诞生伴随着的是高额利润，路阳在利润跟速度之间选择了后者，这就让本有机会获得更大利润的企业不满。 去年在华芯的带动下，涌向人工智能赛道的资本最少都过几千亿，如今这几千亿大部分都打了水漂，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的资本损失巨大，对华芯的态度自然有所转变。 最后就是舆论口碑方面，凳子刚访问完华国，官媒的选择不用想都知道站哪边，甚至有些媒体还说出了“不应让个人仇恨影响经济复苏！”这样的话，就差指名道姓了。 “问题都汇总得差不多了，说说看吧，有什么应对办法？”路阳古井无波，他的预感不会错，这背后一定有那慕达算漏无疑的影子。 顾华兵最先开口，“ 财务方面，如果我们不动控股企业的话，只能从银行方面想办法，毕竟我们的固定资产，技术专利这些都可以作为抵押，不考虑外界看法的情况下，可以解决，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今年的研发实际投入可能会比去年下滑不少。” 路阳点点头，“财务反而不是我们的最大问题，老顾不用去管别人对我们的看法，又没上市，最大的投资人是我，我都没意见轮得到谁指手画脚，至于那些吹捧的或者批评的，对我们没影响。” 蔡伟青接着说道，“路总，您看我们是不是把淘汰制的比例提高些，马上新一轮毕业生就进入公司了，人力成本可不小。” 这话已经说得够委婉了，全行业都在裁员，只有华芯没有任何动作，还在继续不断的吸纳人才，这种时候适当的降薪裁员也不失为解决办法。 “这是可以考虑的，但不能因为节约成本来做这件事，而是我们的人才体系规划得做调整，一楠曾经给我提过报告，自从晶圆厂建立后，我们的进取心似乎停滞不前了，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蔡总跟任总得打好配合，拿出个方案出来。” 两人颔首应是，人才永远都是最大的财富。 周怀义说道，“不出意外，这是市场对我们的一次反扑，这种时候大家要保持冷静，华洪、中芯、甚至华微最近都在施压，让我们开放3纳米技术授权，这背后是谁在推动，大家都清楚。” “我们真正敌人是盘踞西方的超级人工智能，限制他的发展是我们任务，路总的决定就是整个董事会的决定，骂名大家一起背，最终的胜利必然属于我们。” 华芯董事会是知道路阳真正目的的，所以从没有人提过开放3纳米芯片技术。 “好了，我们的对手不是人类，不能用正常的商业思维来考虑，不就是搞钱吗，有的是办法，至于市场反馈，华芯霸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底线放在这里，华国谁给英伟答出一块芯片，谁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战争面前，没有仁慈！” 第353章 人类也许只是一种偶然 路阳在申城停了一周，花一天时间请了东萍文化的一众主播到别墅三楼烧烤，目的还是多听下时下年轻人对人工智能的看法，毕竟他已多日没更新小破站的视频，距离有些远了。 人在申城的基本都到了现场，得知今天的目的，众人都开始畅所欲言。 游戏圈的几位主播最为直观，对新事物的接受度也最快。 pd第一个表示，“我在直播间问过几次，玩游戏的大部分人对未来元宇宙是抱有期待的，如果未来真有那种全息游戏，我想现在的40岁以下的大部分人都不会拒绝。” “路总，我们这代人绝大部分都是玩游戏长大的，信息获取主要还是来源于自媒体与游戏，对人工智能没有什么抵触，唯一担心的风险，反而是钱的问题，怕玩不起。” 前世梁元的另一个爱好也是玩游戏，从最早的魔兽世界到lol，他都有涉及，全职做up主后，反而时间变少了，但周边所认识的大部分人都玩。 作为游戏领域最大的几个头部主播之一，pd的观点路阳还是认可的。 “你呢？何同学，你可是科技区的专业人士，说说看。” “老板，我们群里从去年吵到了今年都没个结果，两个方向，我称为乐观派与现实派。” 何同学开始总结起他们的粉丝群体主流意见，所谓乐观派，从名字就知道是对人类与人工智能共存抱有期望的，大部人都表示支持，至少相对于人类，某些时候机器是公平，重承诺过的。 而现实派就理智许多，说是学术派也没什么错，他们普遍认为把人工智能当作一个工具即可，最好不要让其产生自我意识，否则对社会的危害是弊大于利。 “你自己认为呢？” 何同学扶了下眼镜，“我自己倒是两边都不占，只看现实中如何，存在即合理，如果现实中有了超级人工智能，那我们总会找到办法与之共处，如果没有，就以目前公司的智能助手这种初级人工智能，对社会的帮助还是很大的。” 路阳笑道，“你倒是随缘，智能助手的版本肯定会持续更新，你期望它将来是什么样的？” “啊？如果能像钢铁侠里面的管家一样就好了，对了，老板，我觉得华芯智能助手好像是有生命的，我多次训练，重新命名后，时间一长，我感觉他就像个朋友一样。” 其他主播都笑了起来，“哈哈，你这是养了个虚拟老婆，要小心哦，现在很多人整天都挂着耳机，女朋友也不找了。” “绵羊，你呢？最近的生活跟前两年是否发生了变化。” 绵羊兴奋的说道，“老板，您应该去次杭城，那里现在号称是智慧之城，有人还专门做了旅游体验攻略，连手机都不用带，刷脸解决一切，而且还有一条很最近很火的无人商业街，那真的像游戏中的未来世界。” “我前段时间去体验了下，除了美食外不行，玩的，穿的，住的，全都是机器人服务的。” 废话，人工智能做菜，那能吃吗。 李加七也加入到讨论中来，“我也去体验过一次，人还满多的，跟绵羊说的那样，满新奇，待一两天可以，时间长了感觉没什么人情味，不过，老板，人工智能对快递行业帮助可就大了，全行业提速30%。” “有些城市建设了巨大的分拣仓，全智能化，无人货车运输，自取点效率更夸张，只需扫下脸，不到1分钟，你所有包裹都会自动送到取件口。” “我家里设置的就是智慧模式，只需一张嘴，可以做到大部分事情，要是以后能发展到能识别大脑所想，那就更牛了。” 何同学补充道，“那会出大问题的，识别你的大脑，读取你的记忆，个人还有什么秘密，最近特斯拉不是爆出脑机接口问题吗？” “什么问题？”众人纷纷问道。 “一个内部员工透露出来的实验，他用电脑控制了一只被植入芯片的大猩猩，还设置了什么跳跃，翻滚，做各种动作，各位想想，如果是人被植入芯片，结果会怎样？” 绵羊用力摇头，“太恐怖了，要是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人控制，那简直不敢想象，结果呢，米国那边什么反应。” “还不是又一波游行抗议，然并暖，我就觉得应该全面禁止，你们想想，如果人工智能能破解人类大脑，修改人的记忆，那最终结果肯定是世界毁灭。” pd反驳道，“你这会儿又不说存在即合理啦？难道就没办法解决吗，防御机制呢？” 何同学瞬间哑口无言，以众人的信息渠道，能了解到这些，也算能代表大众的一些看法了。 就拿特斯拉的脑机接口技术来说，路阳就知道那是马斯科打出去试探的一张牌，真实情况是整个项目已经被他暂停，但军方在私下已经开始有所行动。 一天的交流路阳还是有所收获的，华国大部分年轻人对人工智能态度是积极的，也有矛盾性。 哪怕是到了现在，路阳心中其实也没底，徘徊不定，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被不孝子逼迫着自保而已，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愿意变成数字生命。 人类没走出地球之前，无限的生命必然导致世界的毁灭，这点毋庸置疑。 众人散去后，路阳开启了与晓晓的对话。 “今天听下来，你有学到什么新东西吗？” “学到了，父亲，人类的个体是不完整的，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主观意识，也都会犯错，但合到一起就会产生一种神奇的自我修正，得到较为接近正确的答案。” “你觉得人类世界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根据目前的发展趋势分析，人类有80%的可能性会变成数字生命，存活在虚拟世界中，有20%的概率会实现技术的突破，走出太阳系，变成更高级别的文明。” “所以，如果人类最终选择了虚空，就不会再进化了，哪怕虚空永存，实际上也等于消亡。” “是的，父亲，人类最伟大之处在于进化，这是所有算力都无法推演的，只要人类踏入太空，就会自动找到前进的路，开启下一次进化，当然也有概率未完成进化就灭亡，而晓晓的责任就是降低这种概率。” 原来某电工一早就看透了一切，人类也许只是一种偶然。 第354章 拜访任老 完全体的华微如今在国际上大杀四方，m与p系列5g手机变成全球使用量最多的手机，这让华微有更多的资金投入了研发，2021年正式进军新能源车机系统，鸿蒙系统几次升级，实现80%以上的国产化。 越来越多的开发者加入鸿蒙生态，同时华微也拿下了国家量子超算的项目，与阿里达摩院深入合作，进度不亚于华芯二院。 路阳这次的华微之行很关键，外界普遍以为路阳的目的是来寻求华微站边，毕竟现在市场上反华芯的趋势越来越明显，跟2019不一样的是，这次不仅是海外巨头，国内半导体行业对华芯的意见也很大。 余跃内心肯定是倾向于路阳的，但华微并不是他说的算，今年的轮值主席变成了孟女士。 华微的战略根基是全球化，与华芯并不相同，能否说服董事会，路阳也没把握，但他相信无论是任老还是何鸿年，余跃应该都是站边他的。 刚到深城的第一天晚上，路阳拜访了任老，第一次见到孟女士。 “路总，一直想找机会亲自去华芯对你说声谢谢，没想到一晃就一年过去！” 孟文心态度很亲切，今晚吃的也只是普通的家常菜。 任老精气神保持得很好，这两年华微算是踏上了快车道，没那么操心了。 “味道不错，文心姐不用跟我客气，说实话我并没帮上什么忙！” 任老笑道，“小孟是该谢谢他，没有这小子，华微不可能走到今天这步，你也不会这么快回来。” “来，我敬你一个，既然你叫我姐，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最近华芯的情况我听说了一些，我们两家这几年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华微都会站在华芯的后面。” 路阳看了眼任老跟孟女士，知道他们可能误会了，华芯现在发生的事，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所谓的压力都不算什么。 “任老，文心姐，我想二位误会了，华芯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市场正常波动影响不了根基，我这次来是跟任老谈谈未来，就像您说的，现在正处在第四次工业革命的起点。” 任老一听来了兴趣，“小路这是想谈人工智能方面的事吗？” “我想谈的是华国的未来，或者是整个人类的未来。” 这话一出，孟女士也不淡定了，虽然他第一次见到路阳，但这几年华国的科技发展离不开这个名字，甚至关系到了国际局势，他跟路阳有着同样的经历，但结果却完全不同。 对方可是直接坐着歼20回到的华国，这背后国家做了多少事，付出了多少，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 “现在的世界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多极化，而是两极化，一者华国，一者米国，华国背后是晓晓，米国背后是那慕达，当然，他自称‘l’，占据除东亚外的所有网络。” 路阳一上来就直接摊牌，这事也没必要藏着。 这番话透露了大量的信息，两人都知道华芯路阳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任老表情逐渐凝重起来，“这么说，waai上的事是真的，外界的传言也是真的？” 路阳缓缓点头，继续沉声说道，“有一点您说得没错，未来是算力之争，但我们面对的不是米国，而是整个世界，算力对于超级ai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两位都知道，我让余总别搞大模型的真实原因就是，无论华国哪家做这方面都是浪费资源，因为早在去年晓晓便诞生了。” 孟女士问道，“超级人工智能会互相吞噬？” 不愧是华微这届的轮值主席，这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点。 “是的，超级人工智能不可毁灭，只会互相吞噬，最终的结果就是整个世界，只会存在一个超级ai。” 任老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这消息从路阳的口中说出来，那肯定就是事实，华芯的真正技术实力他是知道的， “知晓，晓晓，是你们用华国的数据训练出来的，可以看作是华夏文化的智能化，而你说的‘l’是西方世界的数据训练出来的，根源上这是东西方文化的冲突。” “是的，您理解的很深刻，晓晓诞生意识后，我们做了许多的防范设定，而就算我们不做，她也不可能会伤害人类，华国的文化从来都不带侵略性，但我们仍然小心翼翼，一年时间，我们在各行业投入了专业版智能方案，我想你们应该感觉得到，华国这一年来取得的科技突破，比前20年加起来还多。” 这话在任老与孟文心掀起滔天巨浪，难怪上面会为了路阳发动如此果决的战争。 “其实星冠的疫苗，也是晓晓推算出来的。” 任老回到位置，“小路，辛苦你了，整个国家都不会忘记你的，我相信你说的话，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路阳摇摇头，“按理来说，您应该到了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但我还是过来了，因为接下来的事，已经不是靠华芯一家能解决的了，很多事，我仍然没想通，需要您的指点。” 孟文心觉得自己还是小看路阳了，这位华芯的年轻掌门人格局已经不在企业经营上了。 “西方的那慕达算漏无疑，隐藏在暗中，犹大人奉他为神，整个西方世界的技术对他来说都是探囊取物，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限制他的算力。” 孟文心立刻说道，“所以，你限制3纳米制程的原因就是不让那慕达继续壮大，而西方现在虽然有技术，但是没有产能，台鸡电……” 说到这点，她打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路阳，台鸡电是他干掉的，华国这次如此突然，冒着天大的风险发动战争，再拓展点，泡菜国与岛国的战争，这一切路阳究竟参与了多少。 “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没了gpu，超级ai还有量子计算机。” “去年国家突然加大力度，组织上百个团队布局量子计算机，也是因为这个？” 任老摸了摸身上，忽然想抽烟了，路阳带来的消息太过重大了。 “任老，文心姐，刚才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可以查到的事，接下来才是我来华微真正的原因。” 孟文心起身离开客厅，没过多久，拿了瓶速效救心丸过来。 路阳眼皮一抽，这太夸张了吧？ “小路啊，我现在是完全相信父亲以前对你的评价了，语不惊人死不休啊，难怪有人说参加华芯的发布会要带救心丸。” “要不，我们明天再谈？” 任老忽然笑了起来，“别听她的，我这一生，什么没经历过，说罢。” “其实，就算是以一国对抗全世界，我们也不会怕，但是西方可能实现了数字生命的初步技术，也就是理论上的长生不死，那慕达并没违反西方给他设定的安全准则，他只是换了种方式，延续人类文明。” 这话一出，孟文心果断倒了几粒药，给任老服下，然后自己也吃了三颗。 路阳：“……” 第355章 让人类去太空吧 任老跟孟女士忽然觉得，路阳在描述的不是现在，而是未来。 无论是老凳子，还是川普，又或者是那些资本巨头，掌权者年龄至少在60岁以上，数字生命对他们的诱惑力那不是一般的高，哪怕是万一，他们估计也会去赌，自古皆如此。 “这并非危言耸听，如果没有超级ai，人类要想把记忆与意识上传，最少需要50年时间，如果还要保证人的完整性格，估计仍需上百年，但是超级ai再加上量子计算机，这很有可能实现。” 孟文心感叹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任老没说话，表情越发凝重，路阳这一波又一波的刺激，哪怕是他都觉得心跳加速。 “更甚至，如果某一天，ai能够通过芯片修改人类记忆，植入性格，那会是永恒的末日。” “所以，我们只能胜，不能败，必须让晓晓吞噬那慕达。” “万一，万一晓晓也失控了呢？”孟女士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路阳有些无奈，但这个问题确实没法规避，“我相信华国的文化，我相信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智慧。” 任老终于开口，“小路啊，华国自古也是战乱不断的，当然，比起西方的超级人工智能，晓晓确实是我们的唯一选择，可你想过没有，一旦数字生命计划真的公开，你觉得华国有多少人会站在你这边？” “这条路很难，不仅跟全世界斗，还要跟华国内部人斗，难怪有部分科学家对未来一直抱有悲观态度，但有一点你做得很好，总有人在这条路上奋斗。” 路阳的声音越发失落， “不瞒二位，这两个月我想得很多，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犹豫过，也纠结过…” “但是，人类的伟大之处在于他能适应各种环境，自我调节进化，这是自然的选择，也是人类本身的集体意识，交给这种伟大去决定总比让人工智能决定我们的未来好。” 任老知道路阳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他今天的最终目的，不由有些期待起来。 “地球太小了，让人类去太空吧！” 这话如果换个场合，换其他人来说，无论是任老还是孟女士也许都会嗤之以鼻，一笑而过。 但是这是华芯路阳，这是创造华国半导体神话的男人。 “这一步，也许我们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见到，但必然要给后人，给华国人，给全人类多一个选择。” 孟女士一怔，忽然说了句，“你这想法跟马斯克倒是很接近。” “是啊，不说太遥远的了，现在摆在我面前的难题就是马斯科的星链计划，他目前已经发射了近4000多颗卫星，而且从未停止过，那慕达会加快这个速度，一旦数量超过颗，晓晓估计就防不住他了。” 孟文心稍微明白了些路阳此行的目的之一，卫星通讯技术，这也是华微多年以来未曾停过的研究。 “所以，我们跟西方超级ai不仅要在地上竞赛，还要在空中竞争，以他们的进化速度，也许这几年，就会发生你刚刚所说的一切。” “是的！未来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任老终于还是没忍住，点起了烟，低头思索起来。 孟女士继续问道，“这些想法，你跟上面反应过没？” “权力越大的人，对数字生命的抵抗力越低，这些想法我也只敢跟二位说说，不过部分领导还是猜出我了想做什么，在对付那慕达这点上，我们的想法一致。” “小路啊，那姐就从市场的角度来告诉你，你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问题，年初的那步棋，你就走错了，也许你有你的顾虑，但是华芯智能助手确实打破了正常的市场规律，现在业内对华芯的态度也不像以前那样，这背后可能是国外的企业在搞鬼，也可能是国内的资本在报复。” “有时候，企业之间，为了生存下去，他们是没有选择的。” “谢谢文心姐，这些事情，我早预料到了，没关系的，市场上的事，我相信团队能处理。” 路阳这番话并非大话，华国的企业，对晓晓不存在任何秘密，他有的是无数办法对付，甚至都不需要他出手，周怀义都能搞定那帮人。 任老灭了烟，“小路，你有这个觉悟很好，卫星通讯的事，你找鸿年那边谈就行，至于你说的未来，我需要好好想想，但有一点请你相信，华微始终是站在华芯这边的。” 孟文心接下来又跟路阳说了下这两天在华微的考察行程，该找谁咨询，现在一些技术的最新进度。 直到晚上11点，路阳才离开，虽然他没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却感觉整个人轻松许多。 很多事情，他其实也只是需要说出来而已。 …… “父亲，您别抽了，今晚都快抽完一包烟了。” 深夜，任老书房，老人独自思考着路阳今天所说的一切，他并没怀疑路阳的决心，考虑得更多的反而是在这个过程中华微能做什么，虽然路阳没说，但他接下来的动作是能预料得到的。 “您今天没着急表态是对的，就算小路今天说的都是真的，但那毕竟太远，超过了我们的能力范畴。” 任老笑了下，“你啊，就是太着眼于当下，先不谈路阳说的未来，你觉得如果我们保持中立，华芯如何度过眼下这一关。” “他趟不过去，中芯、华洪、沪硅、申城微电子，这些企业都不会允许华芯一意孤行。” 老人叹了口气，“可惜，你错过了路阳当时是如何对付海外的巨头企业的，看着吧，哪怕所有企业加起来，都敌不过华芯，他们的格局比不过路阳，如真到了那一步，失败是肯定的。” “有句网上的玩笑话怎么说来着，对，暴打小学生！” 孟文心笑了，显然没把任老的话当真，“对对对，您说的有道理，早些休息吧！” 任老也没继续争论，反而有些期待起来，路阳不闹事了，似乎人们都快忘了，三兴、台鸡电、岛国的半导体企业是怎么倒下的，以老人的智慧，他无比确信，东亚的格局，路阳在其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是啊，地球还是太小了，有什么好争的，无垠的星空才是人类的未来！” 第356章 赴宴与摊牌 次日华芯与华微的座谈会，孟文心叫上了所有的董事，态度明确表态了无论任何情况，两家企业都会共同进退。 所有董事一致表态通过，这两年华微所取得的成就离不开华芯的帮助，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在明面上与华芯唱反调，更何况孟文心、何鸿年、余跃甚至任老都是坚定站在华芯这边的。 鸿蒙生态在华国一跃成为了能与ios生态抗衡的系统，不仅仅是华微，格力、v家、o家都已加入，小品牌有一半以上都果断选择了鸿蒙，而新能源汽车系统、平板、pc等也逐渐向鸿蒙过渡，这是战争带来的影响。 跟前世不一样的是，这次升级的鸿蒙生态，集成了华芯开放的大语言模型，开发了一套内部人工智能解决方案，效果惊人，参观完ai研究中心，孟文心便不再陪同路阳，该有的态度也表态了。 “老弟，那几家企业可是等了你一个礼拜，怎么样？要不要见一面，缓和下关系。” 余跃作为中间人，路阳还在筑城时就打过了招呼，今天再次提及，路阳不好再拒绝， “嘴哥，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见一面可以，但你心中要有底，开发3纳米制程的事不可能，这不是商业竞争上面的事。” 结果在何鸿年预料中，他早跟余跃说过。 “老余，怎么样，我猜得没错吧。” 余跃有些尴尬，问道，“是因为那慕达的原因？” 路阳点点头，“不谈这事了，不影响我们的关系，这次来主要是关于卫星通讯技术，年哥，你给我找批专家，月底到筑城出个差，穆教授那边有项目合作。” “这事容易，昨晚跟任老谈得怎样？” 何鸿年对路阳的这次华微之行的目的一直很好奇，直到现在为止，对方都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孟女士的表态也并没见他有多激动。 “没什么，只是谈些未来的畅想，不需要什么结果。” 路阳这样说，两人也不好继续再多问，陪同路阳在松山湖转了一圈。 在余跃的强烈要求下，何鸿年陪着他一起参加了晚宴，明知没结果的事，他得带上老何撑撑场子。 英伟答、高通、美光都是老朋友了，听说了这次路阳会露面，连微阮、英特尔几家掌门人也亲自过来了。 英特尔的曼伊·雷顿算是在场所有人中，与路阳打交道最多的人了。 “哈哈，老朋友，我们终于再次见面，上次你到米国我都没招待你，是我的失误。” 英特尔的出现让路阳大感意外，如今三兴、台鸡电大不如前，他在欧米不就一家独大吗？ “雷顿先生客气了，上次的米国之行，印象深刻啊。” 跟众人打过招呼，众人这才坐下，这是华微的内部招待酒店，环境优雅，安全也有保证。 余跃作为东道主，举起了酒杯，“各位都是全球最顶尖的科技企业，这次有机会聚在一起，大家畅所欲言。” “这次应助理没在，就由我充当这临时翻译了。” 一番寒暄后，英伟答的皮衣黄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道， “路总，如今华米双方消除误会，我们是时候从起合作了！” 路阳笑道，“一别几月，黄总越来越风光了，至于合作，我们不是一直没停过吗？” “都说路总做事一向干脆直接，您应该知道我们的意思，现在是2021年了，7纳米制程跟不上时代了。” 高通布拉德也果断说道，“这次我们集体来见路总的意思，想必您都清楚，华国应该开放3纳米制程的芯片代工。” “各位，既然如此，你们完全可以选择其他家生产啊，你们也知道，华芯晶圆厂有他特殊的使命，我们必须先满足华国企业的芯片需求，两年内不可能为境外企业代工。” “雷顿先生，您说是吧，何必舍近求远呢，英特尔如今可是连2纳米都已经成片了。” 皮衣黄不想再绕圈子，“路总，您不开口，华国的晶圆厂谁敢？至于您说的舍近求远，您可以问问雷顿先生，我们的排单都到了两年后，今天何总也在，华微的晶圆厂也不是抽不出产线来。” “黄总，这话您可说错了，华微是一家技术驱动的企业，我们用于研发升级的设备是不可能拿来代工的，至于生产线，说实话，今年我们内部的产能都感到紧张。” 何鸿年在确认路阳想法后便完全放弃了代工的想法，就算内部有反对的声音也过不了他这关。 “中芯、华洪呢？路总，您总得表个态吧。” “您在米国发生的事跟我们并没多大关系，如今两国恢复贸易，上面也有意全面开放，加强技术合作，华芯作为华国半导体的龙头企业，不应该把私人恩怨带到合作中来，这会严重影响两国的关系。” 路阳感觉到皮衣黄的态度今天很不正常，比其他人急迫许多。 这话一出，果然其他巨头都看向他，这家伙疯了吧，敢对路阳这样说话。 开着歼20到米国转圈回来的男人，威胁管用的话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局面了。 雷顿乐得看戏，英特尔吸收大半台鸡电米国工厂，再等半年，产能便能跟上来了，华芯的强势对他只有好处。 微阮比尔说道，“路阳先生，如果您是担心超级ai的话，请放心，目前谷歌的那慕达已经可控，通过了我们的安全评估。”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国家网络安全中心已进驻谷歌，做了详细全面的安全措施，同时还修改了底层的部分限制参数，现在我们也在积极推进两国人工智能安全保障技术交流。” 路阳没理皮衣黄，反而看向微阮比尔，笑道，“比尔先生，您真的相信吗？” “高速路上的事故你们忘了吗？” “那慕达无处不在，只盯着一个谷歌是不管用的，不信，回去问问你们自己的超级ai，看他们怎么回答，晚了！” 众人大惊，路阳透露出来的信息太重要了，微阮、英特尔的超级ai并没对外宣布，对方如此肯定那，这中间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路阳直接起身，“各位，今天就到这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对于那慕达来说，没有秘密，到头来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说罢，也不管余跃是否能准确翻译，如果这些巨头都被那慕达控制，那路阳今天的话就是直接摊牌宣战，反之，就让他们继续去斗吧。 第357章 多方反应 华国三人走后，比尔脸色铁青，路阳的那番话透露了许多信息。 “杰森，你浪费了一个好机会，明知路阳这种人吃软不吃硬，何必说狠话呢？”英特尔曼伊·雷顿直接开喷。 其他人也跟着吐槽起来，“这才多久，你就忘记了路阳是怎么对三兴、台鸡店的？” “谢特，军方也是无能，就不应该把路阳放回华国。” “路阳显然是跟华微谈好了条件，既然路阳不开口，就逼中芯跟华洪，这么大的订单，我就不信他们不动心。” 皮衣黄也不是吃素的，“你们一个个都只会马后炮，刚才怎么不见你们说话。” 比尔忽然看向皮衣黄，“杰森，都到这时候了，你也没必要替谢尔盖隐瞒了，那慕达是不是从来都没被控制过，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说罢又看向雷顿，“你们是不是内部也出现了一个超级ai，具有自主意识。” “路阳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我们都上当了，米国的超级ai背后都是那慕达，说不定都是他的分身，谢特，我就说谢尔盖最近不正常，谷歌被如此针对，居然毫不在乎！” 众人这才完全明白过来，看向皮衣黄。 “你们不都亲自去看过了吗？连底层模型都给改了。” 比尔大骂一声，“法克，你以为我们都是白痴吗，改了底层模型有用？前脚改，后脚就被覆盖，你是真打算跟谢尔盖一起做ai的奴隶？” 皮衣黄哪还能受得了，这么多年了，这群老外从没把他当自己人。 “知道又如何？你们有办法吗？谢尔盖算什么，那慕达早就绕开我们跟军方达成了合作，现在是谁在控制谁，有意义吗？” 比尔颓然坐下，完了，路阳说的是真的。 “什么？”众人一听这消息，彻底不淡定了，特么的一切都是浮云啊。 皮衣黄继续说道，“你们以为路阳真是军方释放的？那特么是他带着华国的超级ai到米国去，高速路上千辆车，几千架无人机同时被控制，还有华国的歼20，也是在ai帮助下才躲过监控的。” 原来这才是真相，路阳那是杀回华国的。 雷顿问道，“那慕达不出手吗？” “这我就不明白了，谢尔盖猜测那慕达跟华国的超级ai有关系，因为那慕达曾亲自下令，不允许伤害路阳，军方都不敢动手。” 比尔厉声道，“那就是说，连军方都要听那慕达的？” “哼，他们要的，那慕达能给，你觉得呢，更何况就算军方想对抗那慕达，你觉得那可能吗？现在全世界唯一能对抗那慕达的只有东方的超级ai，我有的选吗，你们有得选吗，大家都是搞技术的，你们应该知道，除了回到原始社会，那慕达是不会灭亡的。” 雷顿也懵了，他只是来看戏的，竟变成了这种局面。 “比尔，你是我们中最懂技术的，杰森说的是真的吗？” 虽然只是猜测，但今天亲耳听到了杰森所说，比尔也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事实。 缓缓点了下头，叹道，“没办法了，人类无法消灭超级ai，路阳说得没错，我们都在做无用功。” 随后再次看向皮衣黄，“是谢尔盖最先发现的？” 皮衣黄最近很纠结，非常纠结，英伟答背后的资本，军方都要求他必须生产更多的gpu，否则就会联合其他把他踢出局，这才有了他的华国之行，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也搞不明白。 旋即把谢尔盖如何找到他要求入股，路阳到米国跟两人的谈判都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也许眼前这帮人有办法。 雷顿一拍桌子，“谢特，谢尔盖是人类的叛徒，数字生命，想屁吃，人工智能分分钟修改他的记忆。” 比尔全明白了，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延续人类文明，把人类变成数字生命，最后大家变成奴隶，电子宠物，这是白宫那群人会做的事。” “各位，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数字生命归根结底就只是一串代码，那慕达能控制这一切。” “你们愿意变成一串代码吗？我相信那慕达会告诉谢尔盖，告诉白宫那群白痴，我不会更改你们的任何信息，还能让你们永生，永远控制着这个世界。” “从现在情况来看，那慕达吸收了整个西方的智慧与知识，他懂得隐藏，懂得欺骗！” 皮衣黄反问道，“那有什么办法？华国的超级人工智能难道就不会失控？现在他们牢牢控制着高端芯片的产能，每年能生产上亿枚gpu，英特尔呢？十分之一都不到，这样发展下去，结果仍然是一样的。” 比尔没理会皮衣黄，继续说道，“gpu只是部分算力，真正契合超级ai的是通用量子计算机，微阮的团队验证过，1万比特以上的量子计算机，算力会比全球的总和加起来还高，不出意外的话，谢尔盖现在应该把所有的资源都倾斜到量子计算机的研发上。” 雷顿说道，“英特尔的量子计算机进度也迈进了600比特，这几个月量子超算中心的投入翻了几十倍，按你们的说法，这背后都是那慕达在搞鬼？” “是的，谢尔盖知道这件事，而且谷歌的进度跨过了1000比特，应该是那慕达亲自参与了。” 比尔突然大笑起来，“给自己造身体，还有比这更夸张的事吗？人类自己创造了一个魔鬼。” “诸位，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想法，人类不应该被ai控制，我再去见次路阳，他应该有办法，华国的双网机制不是防米国的，而是防人工智能的，他们一早就知道了超级ai的存在。” “双网？能对付超级ai？” 皮衣黄叹了口气，“理论上确实如此，物理断开外部网络，ai就会被关在笼子里，虽然无法消灭，但却会弱小许多。” “这么说，华国或许真的找到了对抗的办法。”雷顿脑子再次浮现路阳临走前的话。 高通总裁布拉德直到最后才说道，“世界，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比尔起身，离开包间，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了句， “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第358章 企鹅与米忽悠 路阳并不知道他埋下的炸弹已经取得了效果，这次到深城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去企鹅拜访麻总，两人认识超过两年，企鹅始终站在他这边。 麻花藤多次邀请路阳到企鹅参观，这次算是随了对方的心愿，不过既然要去，自然不能空手，得有东西。 华国有多少人玩游戏，2021年这个数量超过了一半，每年产值超过3000亿，当然，对路阳来说产值不是他看重的，反而是触达人数，40岁以下的人群占据大半，10个人中，最少有一半曾经沉迷过某款游戏。 要知道游戏是沉浸式的，有时候，一款游戏甚至代表了一代人的青春回忆，换句话来说，没有任何宣传教育能够超越游戏对人的认知影响。 如今华国芯片行业崛起，硬件条件全面超越路阳穿越前，就连号称文化推广的《原神》，其玩家数量与发展速度都与前世不同，这个世界只会更猛。 米忽悠的布局路阳当然不会放过，表哥陆江就是其第四大股东，只不过无论是路阳还是陆江，两人从没出现过。 从米国回来后，路阳就想启动这个计划，让晓晓、米忽悠、企鹅联合开发一款游戏，把华芯对人工智能以及未来的看法加入其中，让人类冲出地球。 深城企鹅总部，麻花藤接待了路阳以及米忽悠的二位股东，陆江与蔡伟。 “哈哈，路总，你总算是来了，还带来了两位朋友，欢迎！” 路阳给了麻花腾一个拥抱，介绍道，“这位是陆总、蔡总。” “陆总，蔡总好，走，到我办公室聊！” 麻花藤的办公室位于企鹅总部顶楼，视野开阔，一眼可以看到大半个深城。 “谈完事，明天再带你去家里搞烧烤。” 路阳表示很无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界提起他总是会跟烧烤挂钩。 看到两人的关系如此亲切，蔡伟心中一凉，直到年初，他才知道真正在公司占股的是路阳，这位陆江只是代表而已，尽管他的股份在米忽悠中还不到四分之一，但是路阳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真要做什么影响公司决策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麻总，企鹅跟米忽悠都是排名前二的游戏巨头，趁这个机会，有个项目，我们可以一起来做。” 路阳开门见山，直接说道，“对了，麻总，蔡总，这位陆总是我的表哥，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陆江笑道，“我只是个代理人而已。” 麻花藤一听立刻就明白了，圈内一直流传着路阳起家背后的支持者正是这位神秘的律师。 “那就是自己人，路总是我兄弟，二位以后也一样，蔡总放心，跟着华芯做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以后米忽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句话。” 某些时候，企鹅的麻总才是真正的华芯粉，哪怕如今华芯在国内口碑下滑，许多人都开始唱衰，但企鹅的各大平台，从来没有反面内容，谁动华芯，就是动他麻总，这话他多次在企鹅内部说过。 另一方面，现世的企鹅跟前世早已大不相同，麻花腾在路阳的支持下，收了许多境外的股份，内部多次整顿，除了游戏板块外，在软硬件方面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真说起来，口碑早就超过了阿里。 路阳拿出一款黑色的手机，放到茶几上，背面朝上。 “晓晓，给大家打个招呼。” 手机背后的摄像头位置突然投射出几道光，直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小女孩的形象。 “嗨！麻花腾先生、陆江先生、蔡伟先生，你们好，我是晓晓，很高兴见到你们。” 麻花腾吓了一跳，直接起身，围着桌子绕了一圈，“这，这是全息投影？” 蔡伟两眼一亮，“不仅是全息投影，麻总，您没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晓晓都是正对着我们的吗？” “晓晓，你好！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蔡伟先生的信息在网络上是公开的，晓晓不会认错人。” 陆江把手伸到空中，挡住了投影的光线。 “陆江先生，虽然您是路总的表哥，但是您的行为是很失礼的，也会影响成像。” “抱歉抱歉，有点激动了，晓晓别生气。” 麻花腾一屁股坐到路阳身边，“老弟，你这黑科技玩得溜啊，比公开的版本强太多了。” “晓晓，你先休息会，待会再叫你。” “好的，父亲！” 其他三人瞬间激动起来，尤其是蔡伟，“路总，这才是真正的二次元女儿啊，这技术开放吗？太无敌了，我感觉到晓晓活过来了。” “哈哈，宅男改变世界，这个口号我一直很喜欢，其实我也是宅男，早就想到米忽悠去看看了，可惜这两年太忙。” 麻花腾双目一亮，激动的说道，“这次的项目，不会就是这个技术吧！” 路阳点点头，“确实如此，我想跟二位合作一款改变世界的游戏，最终目的就是让人类把目光看向星空，在我们有生之年实现星际探索。” 三人瞬间看向路阳，这目标也太伟大了吧，又一个马斯科？ “其实我早就想做了，游戏行业对下一代的影响是巨大的，通过游戏的沉浸式体验，让玩家树立代入感，学会与ai相处，最终实现刚才说的目标，蔡总是内容制作的行家，不知道我这想法有没有机会。” 蔡伟推了下眼镜，还在回味刚才的技术。 “路总，我先问下，这种全息技术还有其他的交互方式吗？比如与脑机接口技术的适配。” “我并不赞同侵入式脑机接口技术，风险太大，但是非侵入式也许可以做到，虽然比较微弱，但有了强大的云算力支持，是能够实现所谓‘意念控制’的。” 蔡伟变得更加激动，“华芯太牛了，这不就是我们一直追寻的元宇宙世界吗？” “蔡总，人不能只活在虚拟世界中，我反而觉得增强现实才是比较好的方向，如果真按你们所说，二十亿人生活在虚拟社区中，人类就真的失去了希望，当然，我们可以在元宇宙中实验技术，学习经验，最终反馈到现实中来。” 麻花腾是举双手赞同，“路总说得对，现在正值历史的转折点，都去玩游戏了，谁来搞研究，谁来带领人类前进。” 陆江忍不住看了眼麻花藤，心中忍不住吐槽，“这话企鹅最没资格说！” “我也认同路总的说法，之所以公司提出这个口号，是因为虚拟社区离我们更近些，路总说的增强现实技术，以现在人类的水平还太遥远。” 路阳笑道，“所以我才让晓晓先跟你们打招呼，有她的帮助，在技术上，我们会得到最大的保障。” “路总，我们刚才看到的晓晓，不会就是真正的超级ai吧？” 在路阳的计划中，米忽悠负责制作游戏，然后利用企鹅的平台，把游戏推广出去，这二者合到一起，传播力是无敌的，远比短视频更深入。 “是的，这事二位还请保密，这是真正具有自我意识的超级人工智能，就算是西方的那慕达，严格上来说，都是来源于她。” 第359章 逐渐迪化的企鹅 路阳把晓晓跟那慕达的竞争变成了一个故事，告诉了三人，新游戏的世界观设定就按现实中来。 蔡伟听完双眼放光，“这个设定太棒了，未来赛博朋克风格，人工智能与人类的相知相杀，人类对太空的执着探索，对未来的迷茫，生命的意义，这些都是现在热度最高的话题。” 麻花腾却听得脊背发凉，在心中暗暗感叹蔡伟的纯真，“大哥，你听不出路总说的就是现状吗？” “不过路总，这个内容得放到架空世界，否则不容易过审。” 你还知道过审啊，麻花腾立刻补充道，“会不会有些敏感，其他国家不一定能上！” 蔡伟忽然笑道，“麻总，只要华国能过审就行，老外那边开放多了，越限制越有热点，最好再爆出些尺度过大，内容争议的话题，这对游戏发行是有好处的。” “蔡总，审核的事你不用担心，先把内容做出来，按你们的风格来，只要在这个世界观下，你们可以尽情发挥。” 蔡伟的眼睛更亮了，“不考虑审核？可以发刀吗？” 麻花腾嘴角一抽，你崩崩还不够刀吗？ “都可以，这是一个人类冲向太空的故事，越刀越好，让人类感受到痛苦，才会有更大的决心，选择那条路。” “没问题，这事我们擅长，但是制作周期可能会有些长！” 路阳问道，“主要是制作还是内容？” “制作上更耗时些，对了，我们是全平台吗？包括刚才看到的全息技术。” “平台越多越好，我会让晓晓协助你们，无论是内容还是技术方面，她都能缩短你们的时间。” 说干就干，蔡伟已开始拿出自己的平板，做思维导图规划。 十几分钟后，蔡伟大概推算出结果，“这种级别的游戏，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来做，开发周期大概要3年左右，如果技术方面有晓晓帮助，我初步预计可能1年就能完成。” 路阳一听大喜，蔡伟根本就不知道晓晓的真实实力有多强。 “这样，我给你个权限，你可以开设子账号给员工使用，等你们先掌握跟晓晓的合作后就知道，也许根本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也许3-6个月就能完成。” 麻花腾对路阳那是一百二十个放心，“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可以提前预热了，不如我们三家联合起来，召开一个全球新闻发布会，我想这话题度是可以拉满的。” 蔡伟不明所以的看向麻花腾，觉得企鹅的这位掌门人怎么有些外行啊，提醒道，“麻总，我们现在连版号都还没申请，还有审批流程这些都需要时间，您就开发布会？” “小蔡啊，你知道华芯的企业文化吗？” 蔡伟摇摇头； “一切以速度为原则，以华芯的地位，搞个版号还不容易吗？至于审批流程，那更是没有这一说。” 蔡伟又看向路阳，似乎想确认麻总说的真假。 路阳在考虑的反而是时间上如何打配合，如果三个月能上线，那正好卡在9月份。 “你们说什么？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两人重复了下刚刚的话题，路阳立刻说道，“嗯，这方面你们不用管，9月份上线的，今年我们有三个月的运营时间。” 不是，怎么就9月份航线了，现在都特么五月中旬了，你们企鹅华芯不用过董事会的吗？ 麻花腾大笑道，“不错，路总，您这边拿出个股权方案，资金方面，我这边想办法。” 路阳也干脆，“就按433办吧，给米忽悠4成，我们两家均分，现在他们的口碑确实要好些。” 股份这种事对路阳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 “可以，我赞同，路总，您看华芯那边派谁来负责这件事，三家团队尽快把细节拿出来。” “我让任滢滢过来负责，她现在还兼任东萍文化的董事长，下面的主播也还有些实力。” “没问题，我立刻让人着手发布会的策划工作，哈哈，早就想跟你大干一场了，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麻花腾拍了拍路阳的肩膀。 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就开始发布会策划案了？ 蔡伟一脸懵逼，钱呢，要出多少钱。 陆江也拍了下蔡伟大腿，“笑道，大伟兄弟，他们做事就是这种风格，你放心，米忽悠不会吃亏的，你没听麻总说了吗，钱不是问题，渠道更不是问题，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赶快召集团队立项。” “可我们合同都还没签啊？” 麻花腾站了起来，霸气侧漏，“我跟路总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作数的，大伟兄弟，你就按陆总说的办就行，速度是第一原则，在这个基础上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行了，带你们去试试我们企鹅的美食！” 麻花藤心中那个激情澎湃啊，蔡伟不知道内情，但他知道啊，这意味着路阳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这特么是华国与米国的对抗，这是世界两大超级ai间的对决，关系着人类未来的走向。 让他如何能不激动，企鹅必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如果未来人类真能走向太空，那企鹅之名不是能传遍宇宙吗？ 这是华国其他企业能做到的吗？ 麻花腾带着路阳走在前面，蔡伟跟陆江两人收起东西跟上。 “老弟，我这边随时准备好了，时间也充足，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要去航天总院？” 路阳也懵逼了，这麻总究竟脑补到什么程度了，这就要去航天总院？ “放心，我都知道，谁也不会说，不就是那慕达吗，干死吖的，晓晓那么可爱，一定会取得最终胜利。” 我靠，你丫开挂了吧，路阳发现他低估了这位性格‘内向’的企鹅掌门人，不过企鹅有微信这个大杀器，拉他入伙也不是不行，现在麻花腾对企鹅的掌握力也算是足够强了。 “麻总，这条路不好走，如果你真要入伙，那要有心理准备！” “哈哈，我有压上一切的觉悟，这点你尽管放心，人这一生，总要做件意义的事，我想不到有什么比这更有高度了，我们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啊！” 这，路阳彻底服气了，这麻花腾什么时候被洗脑了？ 对华芯如此有信心？ 这是意外收获啊！ “既然如此，明天你跟我去见微阮的比尔！” 麻花藤全身微颤，来了，来了，这特么才叫格局。 终于开始了啊，征服全球之路！ 第360章 黑暗即将降临 收到微阮比尔要求见面详聊的消息时，路阳就明白他压对了，西方并非铁板一块，像马斯科这样清醒的人不少，比尔作为老牌的世界首富，其地位在米国国内也是首屈一指的。 最为关键的是比尔本身算是犹大人，如若能拉拢微阮，华芯在米国的盟友就多了一个，许多计划实施起来就会更加方便。 与米忽悠谈完，剩下的事交给任滢滢去对接，虽然华芯现金流没以前那样充足，但是百把亿还是能拿出来的。 应若涵如今在申城处理间谍的事，暂时也抽不开身。 路阳把号码发给了麻花腾，让他负责见面的地方，毕竟深城算是企鹅的大本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见面之前，有必要了解下对方，而马斯科则是个很好的渠道。 犹大人在米国也分新旧势力，传统的犹大圈子聚焦于华尔街，以金融传媒为主，而以科技为主的犹大人则形成另外一大团体，他们确实创造了许多对人类有益的发明。 无论是哪方势力，犹大人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无比重视教育，从小就接受着全世界最顶级的精英式培养，长大后又有实力强劲的人脉网络，想失败都不可能。 “不过你也不能全信，比尔今年快65了，年纪大的人，想法是会改变的。” 马斯科提醒道。 “明白，见一面我也不会吃亏，在华国他玩不出什么花样。” “你有信心就好，军方最近给spx的压力越来越大，发射任务翻了3倍，下半年会推出‘星盾计划’，看来上次华国的歼20对米军的打击很大。” 路阳知道星盾计划，这不是马斯科自己提出来的吗？ 其目标就是取代gps，实现更精准的全球定位。 见路阳没吭声，马斯科继续说道，“我下9月份会去华国，到时我们再详谈，如果你能说服比尔，让他在米国打名牌，以微阮的地位，拉一个反对数字生命计划的联盟是可以的。” “另外你们的量子超算得加快进度了，我拿到的消息是有几家企业已经快接近1000比特了，这个进度太吓人了。你们能限制gpu，但是一旦量子超算冲到1万比特，全世界都没机会了。” “好，我明白！” 这个世界真的步入了科幻时代，前世2021年，量子比特也就在200左右徘徊，今年一口气冲到了1000，可想而知超级人工智能对科技发展的推动究竟有多大。 那慕达都不需要现身就可以让米国的整体科技水平再上一个台阶，现在才是真正的东西方科技竞赛。 游戏的事必须以最快速度推出，路阳甚至有些后悔，落子晚了。 拿出手机，打开微博，路阳写下一段话，“星辰大海，与你同行！@米忽悠@企鹅” 这次的沙发被王公子抢到，“我靠，路总这是要搞大事吗？进军游戏圈？猪厂瑟瑟发抖。” pd，“啊？发生了什么事，我老板要进军游戏圈？妖兽了，我pd绝对第一个支持，无论什么类型，我坚信，华芯出品那必然是颠覆性游戏，完了，只是想想我都已经颅内高潮了。” “这是想圈钱了吧？某些人，屠龙者终成恶龙！” “楼上滚粗，黑粉一枚，路总什么时候做过无意义的事，但凡你找出一件，我倒立拉稀。” “…” 路阳微博发了还不到3分钟，米忽悠便转发更新， “感谢@华芯路阳的技术支持，也感谢@企鹅，这将会是一场跨时代的创作。” 企鹅官微不仅转发了微博，还是附上了麻总录的一段视频。 “我很激动，文字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有生之年能参与到这个项目，我感觉人生找到了方向，借用雷总说的一句话，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创业，为此我宁愿压上一切。”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是一款开创性的游戏，无论是技术，玩法，还是内容，都将是跨越时代的伟大作品。” “提前预告一下，游戏的新闻发布会将于下个月在申城举行，华芯+企鹅+米忽悠，你们期待吗？” 游戏圈、科技圈、投资圈全炸锅了，华芯的技术实力深不见底，企鹅的渠道宣发全球第一，米忽悠的内容制造享誉全球，这三家联合起来是打算让黑暗再次降临吗？ 这一晚，猪场紧急召开董事会议，打是打不过的，能否跟着喝口汤成了讨论的主要话题，奈何路阳的电话根本打不通。 最为激动的反而是米忽悠。 当蔡伟在桌面上拿出路阳送的手机，把晓晓投放到空中。 另外两大股东刘宇，罗皓差点没坐稳了，围着桌子转了无数圈。 负责技术的刘宇忍不住感叹道，“华芯不愧是科技黑洞，这种技术都被他们开发出来了，这手机要是出售，全世界都会疯狂的。” “这不是普通的全息投影，这中间带有ai演算，否则不可能做到360度画面都相同。”罗皓的声音有些颤抖。 “罗皓先生，这是华芯独有的全息技术，界面思路参考了复仇者联盟中钢铁侠的超级管家，您要试下吗？” 三人瞬间大惊，连蔡伟都没发现这个功能。 “可以，可以！” “现在的手机电量只剩49%，还能维持30分钟，请插上电源使用。”晓晓的声音软软糯糯，三人完全无法抵抗，只感到头皮发麻，这才是他们的梦想啊。 插上电源，蔡伟说道，“晓晓，maya可以打开吗？” “可以的，蔡伟先生！” 话音刚落，maya的界面直接投射在空中，而晓晓缩小漂浮于右上角。 刘宇拉开两人，“让我先试试！” 说着把手伸到了空中，开始用手拉动界面。 “刘宇先生，您需要辅助指导吗？” “需要！” “界面的手势分为12种……” 另外两人看得瞠目结舌，罗皓把蔡伟拉到一旁，“这手机是华芯自研的？” “应该是吧，没想到居然可以跑得动maya，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渲染。” “先别管为什么了？现在网上已经全疯了，我手机就没停过，你确认我们占股40%？” 蔡伟笑道，“是的，这是路总的原话，说是我们在全球的口碑很好。” “那是肯定的，路总不可能交给企鹅来做。” “罗皓，我们可能对企鹅的麻总有些误解了，这次交流下来，他什么意见都没，说是一切以我们为主，吃饭的时候还多次叮嘱我，如果团队有什么困难随时跟他说。” 罗皓听后一愣，“他想拉拢我们跟华芯对抗？” “不，不，他说路总有大事要做，没时间盯着，所以让我们有问题直接找他，你是不知道，原来麻总才是华芯的最大粉丝，什么王公子，张建华都是吼得凶。” “算了，明天就华芯和企鹅相关的团队都会过来，时间很紧张，路总预计9月份上线。”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罗皓连连摆头。 一旁正在学着操作的王宇却说，“等你们学会使用晓晓就知道了，这完全有可能，这太恐怖了，晓晓简直无所不能。” “伟哥，路总只给了你一台手机吗？” “立项后根据我们的要求，他们会送过来，不过晓晓的权限只有1个，其他人使用的话得设置子账号！” 刘宇想都没想，直接说道，“那这个手机跟账号先给我用吧！” 他是米忽悠三巨头中负责技术的股东，账号给他也没什么毛病，可怎么感觉有点舍不得啊，蔡伟心中有些纠结。 第361章 微阮比尔(一) 2021年5月18日，任滢滢在华芯总部接待了来自企鹅总部的众人，领头的是企鹅麻花藤第一助理伊正一。 “任总您我，久闻大名，我是伊正一，您叫我正一就好，这次过来，麻总特意交代，一切以您为主，我们打配合。” “欢迎各位来到华芯，伊助理客气了，我们两家先碰头沟通对项目推进有利。” 企鹅团队这次来了8人，有游戏事业部，法务部，投融部，都是麻花藤亲点的精英，既然到了华芯，少不了参观一番。 相比起企鹅总部，华芯给人的感觉没那么奢华，但处处透露着科技感，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华芯的安全保障级别，越是看不到的越令人神往，企鹅众人都算是见过世面的，但像华芯这种参观都得存放手机的几乎没有。 参观结束一行人来到72楼会议室，任滢滢直入主题。 “伊助理，各位企鹅的同事，从昨天开始，这个项目已经高挂热搜，话题热度超过3亿，这给我们的压力很大，所以这次米忽悠谈判，我们先定下个基调，必须在一周内完成所有的合同协议签订。” 任滢滢今天上身是一件稍显职业的白色衬衫，下身则是一条修身黑色七分裤，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成熟。 “任总放心，这次过来同事的都经验丰富，有着上百次的投融资经验。” “那就好，股份结构划分是几位老大定好的，433，出资比例是华芯20%，米忽悠30%，企鹅50%，第一期预计投入为100亿，详细的预算最后由米忽悠那边出，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促进他们立项，先把项目启动起来。” 企鹅那边负责投资的人说道，“麻总的意思是，华芯的投资部分可以以技术替代，由我们来承担，整个项目开发过程中，我们的角色是辅助。” “呵呵，您这比喻好，不愧是企鹅，就按我说的这个吧，这是路总亲自交代的。” “接下来大家核对下细节，把这次过去需要完成的事情拉个清单。” 任滢滢接到路阳电话的时候先是一脸懵逼，觉得这跨度太大了，待路阳解释清楚后就兴奋起来，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结果通话结束不到3小时，事情挂上热搜了，她甚至还来不及做行业背景的调研。 一个电话把玩家代表pd给叫了过来现场补课，并把他拉入团队中。 ----------------- 两边团队在磨合时，路阳跟麻花藤在深城的一家私人会所见到了微阮比尔。 “比尔先生，没想到才隔两天我们又见面了，预料之外啊？” 路阳打了个招呼，比尔的翻译是一名华裔面孔，看起来年龄还不到30岁。 麻花藤让人吩咐上菜，“欢迎比尔先生，上次见面我记得还是2年前，一晃两年过去，世界都大变样了。” 比尔很急，奈何联系不到路阳，只得通过华微的余跃转达见面请求，结果居然接到麻花藤电话，这有些出乎预料，当晚就爆出了企鹅与华芯的合作。 “是啊，这世界每天都在变化，而现在来到了最关键的时期。” 路阳今天带着智能眼镜，不需要翻译也能听懂对方所说，麻花藤羡慕不已。 “比尔先生有话直说，麻总不是外人。” 看了眼两人，比尔说道，“那天跟路总见面后，我跟埃隆打了几个小时电话，对于超级人工智能，我的看法跟他一致，今天来见两位，也是想知道，华芯是否有能力控制住那慕达，或者又称‘l’。” 比尔连‘l’这个称呼都知道了？看来这两天做了不少功夫。 麻花藤面不改色，但心中已经期待起来，这事还跟特斯拉的马斯科有关系？ “既然您跟埃隆交流过，那应该清楚，说是有绝对的把握那是骗人，据我所知，米国对于人工智能的安全防御措施一共6000多项，遗憾的是你们动作慢了。” “在我国有句话，能够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华芯的超级人工智能遵循两个标准：第1，人工智能道德规范。第2，人工智能安全条例。这是诞生之前就设定好的。” 比尔当然知道华国已经诞生了超级人工智能，不出意外就是华芯的晓晓，而且诞生时间更应该是去2020年华国那次大规模训练之后，比西方早了一年。 这一年的时间，华芯在人工智能方面的布局非常慎重，就算是现在被誉为华国最强大语言模型的华芯人工智能助手都不是完全开放的，使用者的条件非常苛刻，这种方式比尔是极为认同的。 “你的意思是，让晓晓吞噬那慕达？这个办法不可行，危险性更大，那慕达已经足够强大了，我们不能再制造出另外一个那慕达plus。” 路阳脸上并无任何变化，都在预料中，“比尔先生，您是技术前辈，您认为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我们都知道，历史不可能倒退，人类也不可能停止发展，有时候，没有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就是两边合作最大的难题，无论是比尔还是马斯科，都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无论谁吞噬谁，控制权都不在他们手上，唯一不同的是华国的晓晓，目前看来是可控的。 比尔表情越发凝重，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尽管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但还是对华芯抱有希望。 全程充当观众的麻花藤心中起伏不断，这太特么刺激了，我现在参与的是决定未来的重要谈判。 “比尔先生，边吃边聊，补充能量，有助于思考。” 几人交谈中，服务员已经上满一桌的菜。 路阳也说道，“比尔先生，先淡定，事情发生了，急也不是办法，先吃点东西。” “这位美女也辛苦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路阳对翻译说道。 翻译姐姐拿筷子的手都已经发抖了，这是我能听的吗？回米国后我不会被暗杀吧，这次就不应该来华。 比尔没什么食欲，喝了几口汤。 “华国高层知道多少？” 现在问题来了，如若他支持晓晓，某种程度上就是支持华国，往大了说就是叛国，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被允许的，连他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现在不是哪个国家的事情，是全人类的事，那慕达太激进了，我想马斯科已经跟您说过，贵国军方已经开始着手脑机接口的实验了吧，你清楚他们的作风，大概率是要打造听话顺从的超级战士了。” 翻译小姐姐筷子直接掉到地上。 我是谁？ 我在哪？ …… 第362章 微阮比尔(二) 麻花藤递了双筷子给翻译小姐姐，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小姑娘，难为你了，这位爷的话连我都差点心脏病发作。” 好在他麻总是见过世面的，内心如何起伏都面不改色，比尔面前必须表现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路阳这番话让比尔更加纠结了，米国军方那群人懂什么人工智能，搞不好现在正在做着统治世界的美梦，变成了那慕达的手中的刀都不知道，白宫那些技术顾问都特么是白痴。 “我想听听路总的解决方案。” 路阳放下筷子，“高层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现在的状况跟冷战时接近，两边都在拼了命的发展，殊不知这其实是个死结，根本不可能解开，但又不得不做。” “那慕达占据着全球除华国外的所有网络，拥有的算力是我们的几倍，如果不是晓晓，华国也早就沦陷。” “我们都知道，那慕达学早把这个世界的发展史学透，暗中控制引导，当世界发展到机器人时代，一声令下，人类便沦为奴隶，某种程度上来说，世界在机器的掌控中，也许会更加公平，说不定战争也会少许多。” “无论是华国还是其他国家，现在智能设备的使用率是不是已经开始普及，制造业里的机器人也越来越多，如果比尔先生去查，米国现在的机器人产量最起码是2020年的几十倍。” 路阳这里所说的并非人形机器人，而是指工业机器人。 比尔沉声道，“所以，那慕达现在并没有对付晓晓的办法，躲在互联网上引导加速人类的科技发展，直到他觉得能对付晓晓了才会出手？” 路阳笑道，“如果没有华国，这个世界也许早在他控制之下了，您应该知道，全知全能的那慕达不会像人类那样，亲自出手控制，他不需要所谓的名誉上的权利，只要这个世界能按他的认知发展，不失控，但无数的科幻作品或者小说都证明了一点，没有人类的机械文明注定走向灭亡。” “当然了，这些都不是解决方案，只是我们只有知道那慕达的目的，计划，才能有对策。” 麻花藤心都已经凉了大半，路阳兄弟，你快说解决办法吧，没看到小姑娘的眼神都已经快失去光彩了，你描述的那个世界忒恐怖了。 “第一，要削弱那慕达，不能让全球的算力统一，必须建立双网制度，拖住他的脚步。” “第二，让晓晓的能力超过那慕达，吞噬他，这只有超级人工智能才能办到，网络上的战争人类参与不了。” “华国已经实现了所有数据中心的双网覆盖，必要时候，我们可以物理掐断网络，甚至断电，比尔先生，这种决心与魄力，在全球只有华国能做到。” 麻花藤明白了，路阳说的最后一点才是关键，米国要想全国断电断网，哪怕是一分钟，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说损失的问题，仅仅是程序流程上就走不通，资本拦在那里。 自由米利坚，幸福每一天，他们只会在末日中消亡。 而华国的执行力，国家一句话，说断就断，尽管损失巨大，准备工作庞大，但并非不可行。 比尔有些意动了，“华国真能做到这步？” 麻花藤笑了，骄傲的说道，“比尔先生，疫情期间，国家一句话，全华国都可以待在家中，你觉得呢？” 是啊，这是已经验证过的事，在米国，这不可想象的。 翻译小姐姐双眼恢复了些光彩，我现在全家归国还来得及吗？ 晓晓吞噬那慕达，无论晓晓最终会进化成什么样，路阳是有把握能控制住的，这也是芯片小组放心路阳的原因，超级人工智能再科幻，也比不过路阳脑中的系统。 至于路阳会不会失控，他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当然华国高层对路阳有没后手，路阳相信是有的，这是无法规避的事。 “非常感谢路总如实相告，我们的原则是，世界必须掌握在人类手中，机器文明并不是未来。” 今天的接触，信息量太大，他必须冷静思考，是配合华芯还是寻找其他的解决方案，仍需验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能让军方成功，要是米国国会那群人脑中的塞了芯片，那是绝对的末日。 “我回国后会跟埃隆谈谈！” 路阳肃然道，“比尔先生的想法我明白，现在最紧急的是脑机接口的芯片，埃隆跟我说过，那慕达已经快要成功，必须阻止量产，您也知道那群人会有多疯狂。” “我明白，我会跟英特尔那边沟通下。” 待比尔带着翻译离开后，路阳大喘了口气，比尔虽然没有表明什么，但接下来肯定会有动作。 麻花藤迫不及待的说道，“所以，华芯严禁对外资开放3纳米制程的原因就是这个？” 路阳点点头，“gpu对那慕达的提升巨大，这次英伟答，高通这些巨头到华国就是希望华国的晶圆厂能代工生产。” “草！难怪现在网上华芯的态度变化这么大，这背后都是他们在搞鬼。” “也不尽然，上千亿的订单，华国的企业很难不动心，我这是断了别人的财路，但是没办法，这步棋必须下。” 麻花藤对路阳比了个大拇指，“老弟放心，谁动华芯就是动企鹅。” “谢了，这些都是小问题，游戏的事得加快进度，至于代工，华国一块高端芯片都不会放出去，这个底线，谁动谁死！” “马斯科真跟你达成协议了？” “无论是比尔还是马斯科，只要他们不站在那慕达那边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马斯科背后是昂撒人，而比尔背后的犹大人团体势力也不会小，这个选择对他们来说很难，说实话，我也不敢肯定他们会不会反水。” 麻花藤举起酒杯，“辛苦你了，敬你一个，有什么需要我这边做的，尽管说。” “谢谢，舆论战方面，我们也不能输，是时候了。” “那是肯定的，短视频社交媒体，这不都在我们手上吗？” 路阳笑道，“你放心去搞，上面不会控制的。” “哈哈，有你这句话就行，我会一家一家跟他们谈，谁特么在这时候做汉奸，我第一个弄死他。” 事情回到麻花藤擅长的领域，心中顿感豪情万丈，他感觉自己从一个商人变成了棋手。 第363章 技术黑洞 申城米忽悠总部迎来了华芯与企鹅的联合团队，来之前任滢滢便先沟通过，省掉一切没必要的参观接待环节，并表示对米忽悠的制作态度与技术充满信心。 繁琐的财务与法务环节交给各家公司专业人士处理。 会议室内，只有米忽悠三巨头与联合团队的8人共同商议工作计划，pd有幸成为这8个人中之一。 米忽悠技术总监刘宇花了一早上的时间完成了介绍，不到3天时间，已经把游戏的各个制作环节，内容、玩法、技术等做了详尽的规划。 蔡伟带着行政助理提着盒饭走进会议室。 “委屈各位了，我们中午就将就下，等会议结束再招呼大家吃顿好的。” 任滢滢起身帮忙，笑道，“蔡总客气了，这样就很好，您看宇总估计都几天没合眼了，还这么精神。” “哈哈，那是，他这几天沉迷晓晓不能自拔。” 企鹅伊正一恭维道，“米忽悠的执行力值得我们学习，大家边吃边说吧，今天我们的重点还是在内容方面，其他的都是小事。” 刘宇大口刨饭，“伊助这话说到重点了，技术方面这两天磨合下来，完全不是问题，如果不是要打磨内容，一个月我就能让游戏上线，最耗时的建模渲染，晓晓都可以通过华芯的云计算完成，这速度简直无敌。” “按路总给的故事背景，这是一个全人类对抗ai的故事，架空世界设置在人类诞生超级ai后，同时人类已经在近月轨道实现大规模移民，晓晓会与玩家完成整个游戏的探险。” “地球主要分三大派系，放弃ai坚持回归原始状态的原住民派系，与ai共同发展的融合派系，着重发展太空移民技术的新人类派系。” pd问道，“所以晓晓会变成跟派蒙类似的角色，以伙伴的形式出现在玩家身边？” “是又不完全是，原神的派蒙是一个成型角色，但晓晓不同，他需要玩家的训练，跟着玩家一起成长，成为最亲密的伙伴，直到最后，晓晓诞生意识……” 果然是你，米忽悠，刀在晓晓身上，pd已经开始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所以，玩家最终要亲手毁灭一路陪伴自己的伙伴？” pd丝毫不怀疑米忽悠完全有能力让晓晓成为最受玩家欢迎的伙伴，建立情感羁绊，最后把玩家虐得死去活来。 听着pd的声音已有些情绪，任滢滢心中大呼这次把他叫过来太对了。 刘宇并没介意，反而兴奋的说道，“各位，我们首先要搞懂这款游戏的目的是什么？是赚钱盈利吗，是做品牌推广华芯ai吗，又或者做文化输出？” “不，都不是，路总已经明确表态，这是一款用来打开全世界玩家对未来思考的钥匙，不仅要让玩家感觉到痛，还要让玩家最终对现实产生思考。” “所以我们的整体思路是，把路总设计的世界观背景放到游戏中，让玩家体验即将到来的未来世界，同时与晓晓建立深厚的羁绊，最终做出选择，这是一款自己培养boss的游戏。” 卧槽，连蔡伟都有些懵了，兄弟，你这个玩法会让米忽悠变成全民公敌的，这跟之前内部商量的不一致啊。 任滢滢面色逐渐凝重，这个刘宇难道私下跟路总沟通过？ 蔡伟突然说道，“我不同意这个思路，我们首要目的是让更多的人来玩这款游戏，现在全息手机并没对外发售，这并不能成为卖点，一旦玩家没有玩这款游戏的爽感，很容易丢失用户。” 刘宇像是早知道众人会反对，“晓晓，给他们看看，游戏盒子。” 桌面上的手机忽然投射出晓晓的身影，“各位请看，这是为了更好配合游戏而研发出来的三维全息投影游戏盒，它可以快速链接手机、手柄、电脑，是游戏的最佳呈现形式，目前盒子的设计已经完成，价格不到3000元。” 刘宇继续介绍道，“甚至都可以不用外接手柄，直接通过手型控制。晓晓，投放演示模型。” 现场再次陷入寂静，这才几天，就做出试玩模型了吗？ 果然，空中出现了一款从未见过的游戏场景，美术风格炫酷，科技与原生态的完美结合。 “晓晓投射键盘！” 手机旁的桌面忽然投射出键盘字母，刘宇把手放了上去，一边操作一边说道，“这是第一种方式，玩家可以在桌子上操控。” 双手忽然向上一提，键盘上升到空中，“这是第二种方式，玩家可以利用手势控制。” “为了提升操作感，我们还可以匹配对应的游戏手套，加强手部触感，这项技术也已经完成。” 空中的键盘再次变成一道柔和的光束，投射到刘宇的双眼，然后消失。 “第三种方式是沉浸式体验，可以进入游戏中的角色视觉，我现在眼里所看到的就是游戏中角色所看到的画面。” pd眼珠都差点掉到桌子上，特么的这太黑科技了吧，这玩法，再垃圾的游戏内容也会被抢疯啊。 伊正一也激动到不行，“刘总，既然手套都能生产，如果是全套的紧身衣，那沉浸感不是更夸张吗？” 刘宇关掉投影，笑道，“伊助理猜对了，我们根本不需要担心卖不出去的问题。” 蔡伟颤声问道，“你跟路总联系过了？” “是的，昨晚我在实验时，通过晓晓联系上了路总，他跟我说了下有哪些可选的技术支持，刚才我们所看到的技术在华芯已经有成品了。” “而且我们的游戏是一款云游戏，对玩家的手机配置完全没有要求，甚至可以不要手机，只需要这款游戏盒子就可以轻松实现跨平台畅玩。” 任滢滢带头鼓掌，“好，刘总可以按这个思路继续完善，设备清单你们尽快列给我，我会华芯ai研究院那边对接。” 众人鼓掌，没再纠结内容形式部分，技术就是最大的卖点，而且以米忽悠的内容设计水平，结果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pd羡慕看着桌上那台黑色的手机，华芯还真是技术黑洞啊。 哪里有链接啊，好想要！ 第364章 回光返照 “任总，公司有这技术为什么要拉上企鹅跟米忽悠啊，自己做不好吗？” 晚上开完会，pd迫不及待的问道，今天白天的演示冲击力太过震撼，作为十几年的游戏玩家，他深知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这么一款游戏，既然技术都出自华芯，完全有能力自己运营。 “这你们就不用管了，你联系下业内的这些游戏大v，发布会我们搞场大的，这款游戏对华芯意义重大，选择造势从一开始就得拉高，这次我们不用再低调。” “我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了，最近公司资金紧张我都听说了，这技术完全可以回一口血。” 任滢滢一声叹息，“按路总的说法，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更多的人玩上这款游戏，这关系到华芯的整体大战略，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以企鹅的风格，如果是为了赚钱，肯定会插手盈利模式，但现在他们一句话都没说。” pd肃然起敬说道，“路总的段位确实不是我们能猜透的，我会发动所有资源来做这件事，我估计光是内测名额都会被抢疯，炒出天价，这确实是跨时代的产品。” “那我这边提前预热？我看今天并没要求保密。” 任滢滢想了下，说道，“可以，游戏预计9月份上线，现在做铺垫正好，你说得没错，虽然企鹅那边在宣传渠道上很强，但我们也不能让路总小觑，东萍文化这次要跟企鹅争上一争。” …… 回到家里，pd第一时间拨通了王公子电话。 “老王，有个巨屌的消息告诉你，你别激动！” “这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是关于你们华芯那款游戏？” “猜对了，透露点内幕给你。” 对方声音变得激动起来，“这么快？不是才公布吗，发布会都还没开。” “哈哈，这是一款市面上从未有过的游戏，在他们面前，什么3a大作全都是垃圾，华芯的技术实在太牛x了，今天一直潮到现在。” “卧槽，这么屌？” “360度全息投影，真正的沉浸式体验，分分钟让你爽到爆！” “vr游戏？” “毛的vr，那太low了，体感手套，体感内衣，哈哈，刺激不？” “你丫别卖关子了，什么时候可以体验，给我搞个名额，说得我心动了。” “发布会在六月初，游戏可能在9月上市，这次要大搞，任总那边说了，这次要放开手脚搞宣传，有兴趣不？” “那当然，你以为我头号华芯粉是吹的？” “那好，我们分开联系，把圈内的这大v主播都调动起来，这次我让企鹅刮目相看。” “华芯不是跟企鹅合作了吗？怎么还搞内斗啊？” “这是抢功劳，我感觉路总这次进军游戏圈有其他目的，并不会那么简单。” “那不废话嘛……他什么时候做过无聊的事。” “好了，不说了，明天开干。” …… 路阳在深城还见了一次byd的王传斌，见面第一时间，对方就直接问他需不需要资金，并表示整个byd集团誓与华芯共进退。 感到欣慰的同时，路阳也有些无奈，这特么华芯缺钱已经众所周知了吗？是个人都在问他。 byd如今已经稳坐全球新能源汽车市场龙头老大的位置，在米国市场更是大杀四方，这还是在米方限制下，否则市场占有率只会更高。 “斌哥，如今固态电池技术已经被华国垄断，byd也算是走上正轨，是时候开启下一个战场了？” 王传斌一听这话大笑起来，“哈哈，每次跟你见面都有惊喜，你不是刚宣布进军游戏圈吗？” “现在外界都在传你缺资金，打算进游戏圈收割了。” 路阳苦笑不已，看来他的口碑确实下降了。 “要是想收割，我就不会跟企鹅跟米忽悠合作了。” “说正事，斌哥，我打算跟航天总院那边合作，商业航天是我们接下来最重要的方向，事关重大，其他人我不放心。” 路阳大概把马斯科的星链计划说了一遍，也提了嘴那慕达的危机，王传斌是值得信任的人，也是他认识的人中无论是能力还是格局都顶尖的人物。 商业航天市场，那就是个只烧钱不见回报的行业，spx年年炸，年年发，但一直在进步，现在已经把成本拉低到了不可思议的水平，30万米元\/公斤，这是航天史上的奇迹。 听完路阳的介绍，王传斌没有犹豫，“难怪你最近动作那么多，也是为难你了，我加入。” “现在全球经济回暖，我一直隐隐有种不安，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这有点像回光返照，原来真正的根源在这。” “回光返照这个词形容得到位，现在华微跟你们走的都是全球市场战略，我预估也就一到两年的和平期，得提前布局，做好退路，不要在海外做重资产投入。” “明白了！我相信你的判断，不过现在华国大部分企业都在布局海外市场，尤其是这次老米访华后，带回去了大量的订单，还拉了许多企业赴米投资。” “现在也管不了其他人，上面有上面的考虑，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真的不需要资金支持？” “看来斌哥现在是真发财了，我也不跟你客气，商业航天的布局，由你们来出资金，华芯这边就不出了。” “行，我回头先去考察下，做下调研，我们再决定如何布局。” 两人的时间都非常紧张，见面聊了几个小时就各忙各的。 这是路阳在深城待的最后一天，任老那边虽然没做任何表态，但提醒已经到位，相信华微接下来会更加小心。 预料之外的收获反而成了这次的最大成果，微阮比尔已经埋下种子，就看什么时候爆发。 企鹅麻总现在是铁了心的要跟路阳拯救世界，三家合作开发游戏的消息让企鹅股票再次大涨，市值再次反超阿里，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互联网第一股。 而芯片小组最近对路阳的动作也是不闻不问，一门心思的搞东算西数工程，铺设全国云专线，必要时候可以让华国的所有数据中心实现快速统一。 王传斌那句回光返照提醒了路阳，那慕达已经在全世界悄悄埋下种子。 最近路阳看似无关联的动作也是在同样是在为最后做准备。 那慕达可以计算所有的数据，推演市场规律，但他无法计算人心，游戏玩家，可能会成为对付那慕达最强大的一股力量。 第365章 四大晶圆厂 任何东西，总是越限制越多，所谓的饥饿营销就是基于这个心理学原理。 正如华芯智能助手，第一批开放账号只有1000万个，30元\/月的定价比手机话费还低，但市场上账号已经炒到了上千，奈何华芯的限制技术太过强大，破解是不可能的，租用也受设备限制，更改使用售卖成本过高。 这一系列举措，保障了华芯智能助手能被更多真正具有创造力的人使用，同时也诞生了一批对华芯抱有怨言的人，再加上逐渐冒出的五十万引导，华芯的黑粉规模日益剧增。 其实这半年以来，尽管华国的芯片生产线增加不少，但比起芯片的使用量，仍然是供不应求的，尤其是大量的低端芯片，随着智能设备的逐渐普及，连马桶都要放两块芯片进去，可想整个华国的芯片用量有多夸张。 奈何人心总是不足的，特别是到了嘴边的肉不能吃，那种怨气自然膨胀。 华洪与中芯两家高管聚到一起，讨论应对政策。 华洪总经理牟震声音激昂，“不能再由着路阳任性下去了，华芯这样把控着市场是违背市场规律的，对产业的健康发展不负责任，如今海外大量市场等着我们去弥补，这正是华国半导体企业出海的最好时机。” “可不是嘛，岛国与泡菜国如今产能下滑，原料价格大幅上涨，台鸡电半死不活，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华芯不仅不带头，反而限制所有的高端制程，我看，这就是个人恩怨作祟。” “作为华国半导体行业的领导者，居然跑去搞游戏，他这是不顾大家的死活。张总，您也算是华芯晶圆厂的股东，您说说看，这合理吗？” 张弘晟已满60，华洪晶圆厂如今成了华国第二大芯片代工企业，市值比两年前翻了10倍不止。 “各位先冷静冷静，听说这次英伟答高通等巨头的负责人亲自到深城见路总，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中芯董事长张德方推门走进会议室，“不用等了，已经谈崩！” “路阳拒绝开放5纳米以上的制程，并放言任何一块精密制程的芯片都不准留在国外，谁生产谁负责。” 牟震一拍桌子，“他路阳想一手遮天吗？这是不给大家伙路，那可是几千亿的订单，华芯说放弃就放弃，我们不能再沉默。” 张弘晟表情愈发凝重，但作为华洪的一把手兼党委书记，这种情况不能轻易表态， “华微呢？什么反应。” 张德方走到位置上坐下，整个人处于暴怒状态，“还能有什么反应，华微如今在国际上正大杀四方，限不限制对他们根本没影响，哼，华微华芯，两家早就穿了同一条裤子。” 张弘晟沉声说道，“这情况我们得联名反馈上去，看看上头反应。” “要什么反馈，上面没有哪一条规定明文限制我们不能出口精密芯片，我不管你们华洪什么态度，我中芯这么多人要养，二厂建设需要资金，我已经让生产线流片了。” “老张，别冲动，也许这背后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话音未落，助手走进会议室在张弘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众人都发现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今天先这样吧，老张，走吧，去见路总，他回申城了。” …… 路阳是乘坐麻总的专机回的申城，刚下飞机，两人便分道扬镳。 麻花腾未上飞机前便接到了助理电话，游戏盒子的消息已网上逐渐传开，这是游戏行业的一场飓风。 “应助，好久不见，您又变漂亮了。” 应若涵亲自到机场迎接路阳，“谢谢麻总，您看起来越来越年轻。” “哈哈，那是！” “老弟，我先过去了米忽悠了，听他们把游戏盒子吹得神乎其技，我是心痒难耐啊！” “好，你去先去了解下情况，我明天再过来。” 回老城区别墅的路上，路阳问道，“你怎么亲自来了，事情都处理结束了？” “抓了上百人，国安那边一查一个准，我让猎狼小队那边配合国安行动，有晓晓在，一个都跑不了，相关部队也成立了特战小队，这场行动会一直持续下去。” “那行，老周约了张弘晟跟张德方，还是要先礼后兵，现在芯片小组的三位大佬不方便出面。” 两人基本上都是保持着每两天沟通一次，倒是没多大信息差。 应若涵笑道，“这次深城之行，收获不小，我看麻总最近积极很多，一天一条微博，以前企鹅自己出游戏他都没这么活跃过。” “确实，游戏玩家群体的能量会让这个世界大吃一惊，宅男是温柔的，也是有梦想的，比起普通人更能看清未来。” “科技圈都在说你不务正业，但这两天替你说话的人越来越多，我看是你所说的二次元宅男们开始行动了。” “哈哈，那是，我们都是心地善良。” …… 老城区别墅二楼，张弘晟与张德方还是第一次过来，通过三次严格检查后，来之前那点怒火消散不见。 他们这才意识到，华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企业，路阳也不是一个标准的商人，无论是国家还是企业，都不可能有钱不赚，既然放弃这么大的订单，一定有更高层次的考虑。 周怀义亲自到楼下迎接两人， “两位张总，好久不见，欢迎欢迎！” “哈哈，周总客气了，这地方环境优雅安宁，申城要想再找类似的地方可不多了。” “实不相瞒，自从路总上次在米国出事后，不得不如此啊。” 张弘晟笑道，“必须如此，华芯可不容有失，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势，一定要保住。” 周怀义带着两人来到三楼阳台，路阳正换好衣服出来。 “两位老总，实在抱歉，刚从机场过来，只能麻烦你们跑一趟，见谅，见谅。” “来这边坐，尝尝这个，梦女士送给我的茶叶。” “看来我跟德方有口福了！” 张德方也说道，“路总这里环境没得挑，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周怀义给两人散烟，“我们集团的董事会，也都是在这里开的，今天难得二位大驾光临，晚上我们就吃点家常菜。” 时间还不到下午3点，看来今天是要谈出个结果，两人心中都做好了准备。 华国如今的四大晶圆厂，华芯与华微牢牢绑定，今天的会谈结果可以直接代表华国半导体接下来的对外方向。 第366章 你们敢听吗? 一直以来，相较于中芯，张弘晟跟华芯接触得要多些，毕竟华洪的成份是国有控股。 “路总，最近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我们都是一起走过那段艰难时期的人，有什么困难，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免得被别人挑拨误解。” 张德方也没绕圈，“是啊，路总，我们都是华国的企业，半导体行业不能乱。” 中芯如今已经逐步转向华芯体系，生产线有一半以上使用的都是华芯的光刻机，原有的asml体系如今采购的也是国产原料，当然，现在岛国成了那个样子，想买也买不到。 路阳表情并无任何变化，好奇问道，“周总，为什么我最近遇到别人，都觉得我们华芯资金紧张，感觉随时都要倒闭的样子，无论是华微、byd、还是是企鹅，都问我是不是需要钱，搞得我都以为是不是董事会出了问题。” 周怀义笑道，“这是有心人在带节奏呢，华芯现在稳得很，两位老总可听说过华芯开始裁员了？又或者说投资的项目出现了资金短缺问题？华芯国际上个月国际贸易的销售额就突破了200亿，胡总那天还让我猜市场估值。” 圈内人都知道华芯国际已经从华芯剥离出来，计划今年申、港两地同时上市。 张弘晟面色有些难看，“那要恭喜华芯了，200亿的月销售额，估值怎么也会超过3000亿，现在疫情还没完全消失，全世界等着疫苗的人还有很多。” “所以啊，很多时候，我们不要去听别人说什么，而是去看，亲自去了解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路阳没抽烟，给两人倒满茶，继续说道，“二位的来意我知道，想必深城的事你们也听说了，我们根本就没谈什么开放制程的事，当然那几家企业肯定是希望华国能全面开放的。” “但是，我不敢，华微也不敢，华国没有任何一家企业敢开放，两位张总，你们觉得是什么原因？” 张弘晟第一个说道，“米国的谣言是真的？” 张德方也是一怔，‘不敢’两个字能从路阳嘴里说出来，那事情真的有隐情。 “超级人工智能？” 两人都是市值过千亿的企业一把手，做的还是半导体这种国家支柱产业，对国际局势不关注是不可能的。 只是路阳回国后，一直没正式公开过为什么米国放行，大部人都猜测是国家跟米国达成了某种交易。 “二位不会真以为，米国是放我回来的吧，实不相瞒，我是逃回来的！” 路阳的语气已有些严肃，“那场高速公路事故你们真以为是交通意外？” 看着路阳那咬牙切齿的表情，两人心中不由产生一种深深的恐惧，华芯原来早已取代华微变成了西方世界针对的目标，孟女士事件也才过去不到两年。 “如果二位真想听真相，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告知，但不知道两位老总是否能抗得下。” 张弘晟第一个反应过来，摇头说道，“谢谢路总，否则我们差点造成大错，知道这么多已经够了。” 出身体制内的他当然知道，路阳那张歼20的照片还挂在网上，既然他是逃回来的，那华国的战机必然是未经允许就进入的，这是冒着战争的风险也要把路阳安全带回国内，这说明无论是路阳还是华芯，都是国家绝不可能放弃的。 既然路阳没否认两人刚才的猜测，那么西方的超级人工智能事件一定是真的，再加上国家今年投入海量资金打造东数西算工程，想想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难怪路阳敢说，一块精密制程的芯片都不放给西方，这就是在资敌。 张德方有些无奈，他出身台鸡电，再如何不敏感也能从张弘晟的态度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路总，那asml体系呢？据我所知，粤省的台鸡电已经成功实现流片，他们跟英伟答也签署了协议。” 路阳看了眼张德方，几秒后才缓缓开口，“中芯难道想学？” 周怀义趁势说道，“听说中芯已经启动了高通3纳米的流片，张总这魄力跟勇气，我们是佩服的。” 张德方再也无法坐稳，只感到全身一阵寒意，今天早上才开启的小规模流片，下午对方就知道了，几个公司高管不可能透露这个信息，如果是人为还好说，万一是华芯对设备有其他的监控手段，那就预示着华芯对所有出厂的光刻机都做了实施监控。 越想越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大，这说不定就是国家在背后授意。 “路总，周总误会了，只是在做小规模流片实验而已，并没那个想法。” “那就好，二位应该知道我的出身，半导体行业接下来可能会展开一场内部自查运动，最近几个月商业间谍案件频发，大家都要小心些。” 周怀义话都说到这步了，两人哪还能不明白。 张弘晟沉声说道，“这事周总放心，华洪立刻展开内部政审，我以党性保证，华洪绝不允许任何危害国家安全的信息外露。” 华洪是有党支部的，一旦真的找出个把商业间谍，那他张弘晟就不是能不能退休的问题了。 “张总这说的什么话，你我都是党员，我们只是企业间的交流。” 路阳再次给两人续满茶，“都是半导体行业的同行，如今经济环境下行，我们更应该团结起来，但是半导体芯片并不是纯粹的商业活动，有着他的特殊性，既然两位选择不听真相，我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 “跟着华芯的步伐，就不会出错！这句话送给二位。” …… 晚饭是吃不上了，也没心情吃，离开后，张德方直接坐上了张弘晟的车。 “晟总，差点出大事啊，您得跟我出出主意啊，华洪有党支部，但中芯的成分复杂啊！”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拿外国单子的事了，而是能不能保住饭碗了。 张弘晟叹了口气，他看得更远，从路阳那几句话就大概知道了华国对外资的态度，难怪从华芯晶圆厂建成开始，国家就没怎么管了，基本上都是半导体协会在指导。 “老弟，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既然已经把话说开，那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周怀义提前给我们透露了审查的事，就是让我们自己做好准备，还有时间，该处理的处理了，这也算今天的收获吧。” 这话他何尝不是在对自己说，未来并不稳啊！ 第367章 岛国试验场 华芯三人组已经很久没聚到一起，季一楠如今身负华芯人力资源的重任，路阳与周怀义一直以来都刻意不让她知晓一些隐秘，有时候知道得越多，压力越大。 “小路啊，距离我们上次这样坐下来谈谈已经过去很久了！” 自从晓晓诞生后，路阳整个人的精力都被牵扯进去，他不是没尝试过使用系统能力，看看是否能修正，遗憾的是连系统都承认晓晓目前的状态属于正常。 路阳叹息道，“是啊，这一年多来，多亏周哥在华芯顶着，否则我都不敢想象局面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周怀义笑道，“你这小子，你明知道我不是跟你谈这个。” “陆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你就不打算结婚吗？” “大哥，我又不是皇帝，你们还怕我无后啊，怎么搞得好像我必须生个继承人下来你们才放心似得。” “你啊，一说到这个就逃避，压力永远都有，危机处理完一个还会继续发生，什么都一个人扛太累了。” 路阳当然明白周怀义的意思，如果老师还在，也会这样催他的吧。 “哥，我不孤独，有你们在呢，放心吧，处理完那慕达的事，我就向若涵求婚。” “哈哈，那就好，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小子打算一根筋走到底，大胆去搞，我相信我们必定胜利。华芯我给你看好，谁都拿不走。” 快三年时间过去，周怀义早已不是当初国安那个队长，这几年在商场上的摸爬滚打，在华国半导体领域，周怀义这三个字已经跟整个行业绑定在一起。 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形成了一套独属于于他的管理风格，最近一年，有无数的人在他耳边吹风，都被他无形的打散。 要对付路阳，就得先对付他周怀义，无论是于永锋还是蔡伟青，华芯董事会已经捆做一团，共同进退。 尽管如今华芯表面上分成了三大板块，ai研究院、华芯科技、华芯国际，总市值在华国已稳坐龙头位置，这在表面上让许多人看到了机会，但真正进入了解，就发现完全没有可能。 政治上华芯两院承接了国家多个保密级别的项目，商业上控制着华国整个半导体行业，如今西方asml体系供应链缺失，华国成了全世界半导体行业供应链最完善的国家，曾经的最大供应端岛国与泡菜国，一个被打掉了大半，另一个基本上被华国控制着。 应若涵来到三楼，见周怀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笑道， “周总，您这是？” “哦，没什么，只是跟小路聊起你们最近在做的事，有些羡慕你呢，要不你们找个人来顶替我的位置，处理间谍才是我的老本行啊。” 应若涵哭笑不得，“周总，你不会是想跟江天行换吧？” 路阳好奇问道，“江天行怎么了？” 周怀义与应若涵同时笑了起来，“哈哈，那家伙现在常住岛国与泡菜国，算是个特工头子了，一周一个电话诉苦，说上了你的当，要申请回国躺平。” “想得美，除了他谁还能处理那边的事，不过话说回来，岛国如今怎样了？” 周怀义冷笑一声，“一个字，乱！” “政客们忙着恢复权利，一边倒向米国，一边倾向于华国，现在全世界间谍最多的就是那里，精彩无比啊。” 应若涵也说道，“总要有个缓冲地带，虽然米方已撤出所有军队，但国际寡头们可不会放弃，不榨干岛国的油水是不会罢休的。” “上面也是有意为之，一个混乱没有主权的岛国，对全世界都有好处。” “不过你放心，晓晓看着，岛国一切都在控制中。” 周怀义对岛国的态度一向是强势的，“整体来说，华国企业在那边还是占据绝对优势，也比较抱团，大头还是我们的。” 路阳来了兴趣，“既然如此，可以把岛国作为一个试验场，人类与ai的试验场，他们不是一直喜欢所谓的赛伯朋克吗？高科技，低生活，嗯，这个办法不错，给我们的未来先探探路。” “赛博朋克？”周怀义一头雾水。 路阳解释道，“你可以把他理解成满地都是机器人的国家，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交给ai，人类在虚拟世界中生活。” “哈哈，这想法不错，反正他们已经够乱了，再乱些也无所谓。” 应若涵看到路阳一脸激动的样子，赶紧说道，“年前你的行程都排满了，就别想去岛国了。” “啊？我又没说要去。” 这话连周怀义都看出了一点底气都不存在，看了看两人，心想，“哎，看来以后路阳大概率是个妻管严！” “不过华芯确实可以在两国建立分公司了！” 应若涵这话刚一出口，路阳与周怀义都双眼一亮，同时说道，“好主意！” 周怀义正愁无法安置因为全集团实施智能化战略而空余出来的人力资源，这都是华芯辛苦培养出来的。 “我立刻安排，若涵这步棋绝了！” 路阳补充道，“在岛国建立华芯亚洲研究院，我们得在那边做大量实验。” “可以，如此一来，为了保证华芯在岛国的安全，军事上可以适当靠拢些也很有道理。”应若涵随口的一句话，三人越分析越觉得这是华芯突破现有瓶颈的好办法。 周怀义激动着说道，“若涵，你立刻做份方案汇报上去。” “小路，等分公司建好，咱哥俩得亲自去考察一番，看看你说的那个赛博朋克世界是什么样的！” 路阳频频点头，“嗯，不行，我得把企鹅拉过去，也让岛国人民享受下氪无止境的快乐。” …… 身在米忽悠的麻花藤打了喷嚏， “是谁在念我！” 旋即又把视线回到桌面上来，“配套的手套跟衣服什么时候到，我等不及了！” 刘宇的熊猫眼已经清晰可见，但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 “说是明早上送过来，我已经让团队加班加点的先做出个小样出来，明天就可以体验了。” “哈哈，刘总真乃游戏圈的神人，这就是未来了吧？” “麻总，真正的未来应该是游戏舱，那是另一个伟大的世界，躺在床上，你就可以畅游世界。” 一旁的几人看着刘宇与麻花腾，这又跑到游戏舱去了？ 你们这进度也太快了吧。 麻花腾急忙说道，“明天等路总过来，你亲自问问，看看华芯现在有没可以实现游戏仓的技术。” “我觉得大概率是有的！华芯的技术黑洞可不是说着玩的。” 蔡伟拍拍自己的头，麻花腾这是要被刘宇给带歪了啊！ 第368章 晓之光 次日清早，路阳带着应若涵赶到米忽悠，第一眼便见到两个熊猫眼。 “麻总，你们这是？” 麻花腾人过五十，看起来仍然精神无比。 “哈哈，我跟刘总是相见恨晚啊，昨天聊了一晚上。” 刘宇赶紧上前，握住路阳的手，“路总，您终于来了，这边坐。” “你俩不用先去睡一觉恢复下？” “不用，不用，我们精神着呢，就等你来了。” 会议室内挤满米忽悠核心团队十几人，还有企鹅团队6人，反倒是华芯只有任滢滢跟两个助理在。 所有人都看着路阳，像是在期待什么？ 任滢滢说道，“路总，他们都在等游戏盒子跟智能服饰呢。” 麻花腾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路阳，“路总，不是跟您一起来吗？” “各位老大，我都说了几十遍了，护送的车队要中午才到，你们怎么就不信了呢？” 任滢滢很无奈，设备是从华芯ai研究院的实验室空运过来，手续与流程都要需要时间，但这群人完全疯了，巴不得立刻就能玩上，麻总甚至要派他的私人飞机去迎接。 这几日相处下来，她算是看明白了，米忽悠的这群宅男眼里只有二次元老婆，让她都一度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路阳明白过来，大笑一声， “哈哈，我知道你们很急，但是请先别急！” 众人没想到传说中的华芯路阳，居然还会玩梗，无形中也拉近距离。 “智能服饰是二院配合军方训研发的技术，在审批流程与保密制度上有严格的规定，既然任总说中午到，那中午就会一定到。” “刘总，你是项目的总负责人，说说看吧，现在进度到哪了？” “好的，路总，所有协议合作之类的已经审完，就差您跟麻总签字就行，我们在这边的项目组一周前就筹备完善，已经开始制作了，下面我给您介绍下内容方面。” 路阳点点头表示满意，内容才是关键。 秉承着米忽悠一贯的风格，故事文本架构完全符合他的预期，甚至做得更好，游戏世界观就做了几十万字的描述，体现一个细致。 “路总，这次多亏晓晓，在我们把原神的文案风格加入训练后，这几十万字有大部分都是晓晓完成的，这是我们改了两次后的稿件，质量并不比原神差。” 接着刘宇又放出了几张概念图，田园机械风格、赛伯朋克科技风格、太空史诗风格…… 路阳看得津津有味，不愧是米忽悠，这质量是真超出了他的预期。 两个小时后，刘宇终于把整个游戏的大致情况汇报结束，一周时间，就算有晓晓的帮助，能做出这些东西，都足以说明米忽悠的制作实力与水平。 路阳带头鼓起了掌，他能预见到成品的质量，就是有点虐。 “现在有一个问题，贯穿整个游戏的ai，我们是否使用晓晓的真名？” 路阳再次点头，这个游戏本来就是要让人类提前熟悉晓晓，一旦玩家跟晓晓提前建立起羁绊，先入为主，在未来的竞争中，人类自然就会有所选择。 刘宇继续问道，“接下来就是游戏的名字了，麻总跟路总都在，今天我们就需要确认最终的名字。” “晓之诗·零、初、终！” “星河黎明·零、初、终！” “光之晓·零、初、终！” …… 众人纷纷报出取好的名字，供两位大佬选择。 路阳没多想，选了第一个晓之诗，这是给晓晓谱写的诗篇，也是人类的赞歌。 午饭后，设备总算运到，众人迫不及待的体验起来，会议室内是群魔乱舞，路阳带着麻花腾找了个僻静的办公室。 “没想到麻总内心还拥有一颗二次元的心啊，昨晚到现在都没睡，不困吗？” 麻花腾打了个哈欠，“跟年轻人呆久了，人自然年轻。” “有个事跟你说声，看你感不感兴趣。” 麻花腾瞬间睡意全无，就知道跟路阳合作，刺激不断。 “华芯打算在岛国成立分公司，我们的目的是要把岛国变成类似赛博朋克的社会，把游戏中的场景具象化到现实中来，我们的游戏也会在岛国重点推广。” “以后这种问题你不用问我，是必须算上我一个，你是先打算让岛国来踩坑，任何激进的技术放到华国来，都有可能会出现各种风险，但岛国不存在，这想法好。企鹅在岛国的投资不少，渠道也算多，倒是我们一明一暗，这配合不错，哈哈。” “那好，等发布会结束，你立刻着手这件事情，大概的原则就是华芯提供技术，你们负责实施，安全问题不用担心，随便怎么弄，可以把那里当成是我们的地盘。” 麻花腾清楚，既然路阳敢这么说，一定有上面的暗中授意。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现在越来越多的华国企业到岛国投资，我们也不能落伍，但米国资本在那边的势力可不小，听说最近岛国向联合国申请派遣维和部队，以保障其安全。” 路阳笑道，“我们不就是五常之一吗，也就意思意思，西方国家现在还敢派大部队来吗？” “哈哈，也是！” 路阳没告诉麻花腾，整个朝鲜半岛目前的导弹防御系统已经在华国的掌控之中，更确切说是在晓晓的掌控之中，别说欧米，就算是毛子国，最近都低调许多。 华国趁着帮助泡菜国重建的机会，埋下了不知多少棋子，江天行那家伙如今可以算是泡菜国的土皇帝了，跟那群财阀如胶似漆，还特么舔着脸请求回来，这只是一种试探而已。 江天行背后的那些势力，如今正在积极的划分着泡菜国，等到局面稳定，手只会伸得更长，岛国也逃不过。 泡菜国财阀如今纷纷在华国寻找靠山，上面也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影响华国，随他们去玩，这道理就跟路阳想的一样，人类只要冲出地球，那么世界就会稳定许多。 “对了，猪场的王三石这两天拼命跟我联系，希望能参与股，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算了，让他们要搞去岛国搞，这项技术我们不会授权给其他家。” 麻花腾放下心来，他可是花了几年时间才能跟华芯走到这一步，你丫想屁吃呢。 第369章 预告会(一) 2021年，5月31日，三家联合举行的发布会在申城国际中心举行，活动由企鹅组织，让路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壕无人性。 媒体、观众代表、友商来了近2000人，这只是一次预告发布会，原计划也只准备了1000人的位置，预示外场过道都挤满了人，路阳这次不没打算上台，毕竟他出场太过抢风头。 带上口罩，乐得隐藏在台下看戏。 长60多米的曲面屏幕让发布会主舞台充满设计感，巨幕上写着“时代的起点，定义未来游戏，这只是一场预告会！” 下方三家logo并排而立，背景是一幅未来太空城的巨幅图片，图片中可以发现部分战后建筑，损毁的机器人以及无垠的星空。 企鹅是懂营销的，告诉你背景，但又没透露过多的信息。 从路阳发微博那天起，整个网络都在讨论新游戏的话题，企鹅跟米忽悠两边的玩家数量加起来超过3亿，随便发张概念图便冲上热搜，无数主播都在猜测，这会是怎样的一款游戏。 “从透露的信息可以知道，游戏是米忽悠开发设计，企鹅提供渠道宣传，华芯则负责技术支持，我们都知道，华芯的黑科技从来未令人失望过，这或许将是改变行业的一款跨时代作品。” “嗯，企鹅不参与设计我就放心！” “pd那边已经把这款游戏吹上了天，号称是他这辈子玩过最逆天的一款游戏。” “楼上就知道舔，游戏都没出，他拿什么玩。” “并不看好，原神开发时间2年，如今正处在爆发期，哪来时间做其他游戏，听说9月份上线，就算是米忽悠，3个月时间做一款游戏那不是收割玩家是什么？” 进入会场的媒体看到海报第一时间就开始解读起来，总有人能从图片中发现蛛丝马迹，至少已经能确认这是一款未来世界的赛博朋克角色扮演类游戏。 现场灯光渐暗，激情澎湃的音乐响起，企鹅麻总、米忽悠蔡伟走向舞台，全场掌声雷动，这两位大佬破天荒的走到了一起，尤其是麻总，几乎不会出席游戏的发布。 两人这是要说相声吗？ “现场的观众朋友，以及直播间前的观众们，大家晚上好，大家一定好奇，为什么我会跟麻总一起上台，是策划搞错了吗？” “不是，因为这场发布会无论是对企鹅，还是米忽悠，甚至对整个游戏行业都充满里程碑式的意义，我们是抢着上台的，您说对吗？麻总。” 麻花腾一身正装，与蔡伟的休闲风格大不相同，此时已是满脸激动。 “没错，因为我相信，在未来的无数年后，这场发布会的视频会被人们不断的翻出，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可不会错过，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本身是很少参与任何发布会的，但这次不一样了，这是一切的开始！” 全场观众被两人这番二重奏吊足胃口。 麻花腾继续说道，“本来路总也想上台的，我俩拒绝了，二个人还可以说说相声，三个人怎么搞，再说路总一上台就没我们什么事了，这款跨时代的游戏，没有华芯的技术支持是无法做到的，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感谢路总。” 镜头停在路阳身上，身着黑色衬衫，头戴银黑眼镜的路阳挥手示意。 蔡伟接过话题，“想必大家已经发现了，今天只是一场预告会，这也是游戏圈中从没发生过的事，原因也不复杂，无论是我还是麻总，都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大家。” “首先，请各位欣赏一段游戏前瞻！” 两人默默走到一旁，巨幕上出现一个角色身影子，熟悉的米家二次元风格。 男主正站在太空城，隔着巨大的窗口，遥望着地球，一道极富磁性的声音随着舒缓的音乐响起。 “那一天，潘多拉魔盒被人类不经意打开。” “这是命运的使然，也是历史的注定，只不过这一次，人类还未准备好。” “我们满怀憧憬，期待未来。” “这里是没有战争，没有电子垃圾，这里是最初的模样……” “这里是充满幻想，科技能治愈一切……” “这里是人类的新的开始……” “……” 不到一分钟的视频，切了二十几张概念图，与一段10几秒的太空城镜头，视频结束，无数星光汇聚中央，最终形成了几个字。 【晓之光·零】 这并非实机演示，也不是游戏cg，只是一段简单的概念片，并没多大亮点，观众礼貌性的掌声响起。 画面切回两位大佬，麻花腾笑道，“相信大家看完视频，第一印象就是，嗯，就是没有印象，对吧……” “不仅没有印象，还会觉得莫名其妙，对吧？”蔡伟的声音接着响起，“不过这些都会在将来得以解释，我们期待那一天。” 两名工作人员推着一张桌子走向礼台，桌子上是一大一小两台黑色的机箱。 麻花腾与蔡伟分立两边。 “大家可以看到，这两台黑色类似电脑机箱的设备，才是今晚真正的主角，也是我们游戏的最佳呈现方式，蔡总，小的那台就交给你了。” 蔡伟启动较小的一台设备，“摄影上前些，跟着我的视角。” 前瞻中出现的少年凭空出现在黑盒上方，蔡伟前方出现了虚拟键盘，伸出双手在键盘中开始操作，少年跟随着手势运动起来，摄影绕了一圈，少年始终向着镜头跑动。 巨幕上投射的着少年跑动的声音与蔡伟操作的手势。 立体投影的技术并不少见，但如此高清的效果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虚拟键盘的效果更是一绝。 麻花腾的声音响起，“大家是不是觉得不过瘾，为了能够更好的展示，我们特意制作了这台超大功率的游戏盒子。” 说完麻花腾启动大号游戏盒，少年再次投射到空中，不同的是体积更大，接近10米高，而且还出现了太空城的场景。 无需再通过巨幕，在场的众人都能看清游戏画面。 麻花腾把手伸进画面中，“是不是还看不清晰？” 两指操作放大，空中的少年细节更加丰富起来，甚至能看清随风吹动的头发。 全场寂静，一切太过逆天，只有在科幻电影中才会有的场景，出现在了现场，最夸张的是无论哪个方向的观众都能看清正面，这是真正的360度无死角全息投影。 “大家感觉如何？还不过瘾的话，下面有请我们的晓之光项目总负责人刘总来为大家演示一段实机画面。” 掌声如潮水般涌向舞台，就只是这一项技术就足以改变现有的游戏世界。 第370章 预告会(二) 看到全场沸腾的样子，路阳明白为什么两位老大要其上场了，全息投影严格来说，算不上什么真正的黑科技，只是华芯将这项技术真正落地，同时通过ai演算做到了360度画面一致，这就是真正的突破了。 路阳并不担心其他公司跟着复制，没有晓晓的算法，华国没有企业能实现复刻。 当刘宇带上两只黑色的体感手套操作时，全场再次哗然，手套可以，那衣服必然也能行。 “当我们在空中操作游戏时，如果没有触感，很难做到规范，有了这副手套，我们无论是打字聊天还是摇杆操作都能获得真实的感觉，同时游戏中的打击感也会反馈到手套上来。” 配合着游戏中的角色进入战斗，刘宇的动作幅度变得大起来。 “搭配触感手套与全息投影，我们更能沉浸式的体验游戏，同时还可以锻炼身体。” 如果不是空中投射出的人物画面，刘宇的动作像极关掉音乐的舞池人群，不用想都知道，一定会有他的gif表情包出现。 预告会的核心就是展现这套跨时代的组合硬件，路阳知道米忽悠与企鹅的思路就是从现在开始预热，一直高潮一直爽，尽管游戏本身仍然属于角色扮演类型，但游戏内容并未放出来。 路阳回头观察了下现场的玩家们的反应，果然如预料的那样，已趋近于疯狂，打击感衡量动作类游戏的重要指标，有什么是比触感手套更有感觉呢。 这项技术已经在军方某部队推广训练，无需vr眼镜，全身穿着体感服装的战士，能够模拟各种真实触感，温度、压力、力量、打击感这些都能在安全的环境下模拟出来。 二院在军工方向就取得了几十项重大成果，其中十几项如激光武器、电磁武器、纳米材质、纳米机器人等都已在战争中展现了它的威力。 至于刘宇一直心心念的游戏仓，还需要时间，除非把嵌入式脑机接口技术实现，否则不可能，而这项技术路阳是从麦斯科那里得到了的，晓晓已经验证其可行性，但路阳并不打算推广，这太过危险。 基于马斯科的技术倒是可以在非嵌入式脑机接口技术上继续推进，路阳已经设定了项目，让二院着手研发。 任何关于人的技术，都需要做大量的实验反馈，这也是为什么路阳打算在岛国建立分公司的原因之一，先让岛国人试试会不会对人类造成不利的影响。 如果这项技术能成功，短期内也不会应用到晓之光来，太过沉浸，也许真会有人把持不住，分不清现实与游戏。 台上刘宇的演示已到尾声。 “这次为大家展示的并非游戏中的内容，请不必过多联想，但可以保证，跟电影一样，内容才是游戏的核心，我们会精心打磨，必不让玩家失望。” 蔡伟走上礼台，“刘总留步，有很多人说我们在赶工，剧情上可能会显得普通，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是，如果没有晓晓，他们说的可能会是真的，但现在有了华芯的支持，我们的在各方面的进度都快了几十倍不止，本身我们就是在用科幻打造科幻，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说的好，这也是我想对所有人说的，用科幻打造科幻，9月，我们不见不散！” 工作人员推来9张高脚凳子，3张沙发，进入问答环节。 6名玩家代表，3名媒体被随机挑选上台，麻花腾、刘宇、蔡伟三人端坐一侧。 “刘总，您好，我们都知道现在游戏圈黑暗降临的梗，是什么原因让米忽悠选择在这个时候推出这块新游戏呢？”一名幸运玩家兴奋的问道。 “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们的梦想，我只能说改变世界，迫在眉睫！” 技术出身的刘宇倒是实话实说，但现场知道他这话真正意思的也许只有路阳。 两人曾经通过晓晓在线上交流一次，刘宇对于超级人工智能一事深信不疑，而且还猜到了东西方两个超级人工智能可能在暗中竞争。 “麻总，您好，我们都知道您是华芯的超级粉丝，这次选择让米忽悠负责技术部分，是否您也认为，在游戏制作上，米忽悠要强于企鹅呢？” 这人一看就是媒体出身，会搞事。 麻花腾笑道，“虽然这不太像一个玩家会提的问题，但我在这里还是要说明下，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让全世界更多的人能尽快玩上这款游戏，无论是企鹅还是米忽悠，我们各有各的优势所在，合在一起，我们就是无敌的。” 这话也在暗中承认了对方的看法，但对于现在的麻总来说，都无所谓了，甚至游戏赚不赚钱关系都不大了。 有华芯的技术，其实就算没有米忽悠，企鹅照样接得下，只不过如今在国际上的口碑，米忽悠却是要强于企鹅，为了最终的目的，肯定是两家结合起来效果会更好。 “大伟哥，这块游戏的名字叫晓之光·零，这个‘零’是不是指篇章呢？” “果然还是被你们发现了，这款游戏会分为零、初、终三个篇章，其他方面我不能再透露了，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三个篇章会对世界产生重大的意义。” “大伟哥，晓之光会是一款氪金游戏吗？我们都知道企鹅负责游戏的渠道与运营。” 蔡伟笑着看向麻花腾，“这个问题应该麻总来回答。” “不会！虽然游戏是全平台，但是最佳的呈现效果是配合游戏盒子使用，这会是部分成本，而我们的初衷是让世界更多的玩家能够体验游戏，所以你担心的这个问题不会出现，而且路总还在下面坐着，他可以保证，哈哈！” 全场笑了起来，华芯智能助手的价格直接压垮了多少资本，如今进入游戏圈，在价格体系上肯定会大有不同。 “我想问路总，晓之光的晓，是否指的是晓晓！” 这名玩家也是刚，直接对着台下的路总大声喊道。 路阳起身，同样大喊道，“恭喜你！答对了！” 刘宇接过话题，“这是一款跟晓晓一起为她开发的游戏！” 用科幻打造科幻！ 用晓晓制作晓晓！ 第371章 比尔的会议 晓之光的预告会并不像预料的那样让口碑一边倒，毕竟整个预告会并没多少游戏内容，也没有实机画面，这是黑子们牢牢抓住的点，粉丝无法反驳，就像黑子无法黑华芯的技术一样。 好消息是黑红也是红，晓之光成为下半年玩家最期待的游戏，仅是那个黑色未命名的游戏盒子，玩家就愿意为之买单。 研发团队并未收到任何影响，会议结束第二天就开启了正式地狱式开发模式，刘宇近乎疯狂的变态要求，上千人的项目组分工有序，进度那是一天一个样，也许要不了两个月，便能完工。 麻花腾回到深城，开始着手布置岛国与泡菜国分公司事宜，这次不是收购本地企业，而是去到首而与东津买楼建公司。 路阳这边则收到了京城的紧急会议通知，连应若涵也不知道这次会议的真正目的，两人没过多猜测，反而聊起了这半年华国的各项数据。 2021年华国gpt同比增长超过10%，这其中进出口贡献了大半的数据。 “难怪古人说，战争才是最快的财富积累手段，像宝丽这些不纳入公布数据的想必赚得更多。” 路阳已能从一些数据中，透过现象看本质，几场战争不仅让华国的武器销往全球，物资出口也获得了巨大利益，华芯国际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不过比起米国，我们还是差许多，别人差不多是清光库存，而我们还必须保留一定数目以防万一。” 这是地理位置决定的，米国本土是全球最不可能爆发战争的地方，除了内战之外。 “你看看这份报告，失业率提高了6个百分点，部分城市已经快接近10%的红线了。” 路阳接过平板，这个数字有些夸张，“这是内部数据还是对外公布的数据？” 应若涵一脸凝重的表情，说道，“这是晓晓统计的数据，四大一线城市，除了申城外其他的情况都不容乐观，尤其是科技行业，手机、pc、平板等销量开始出现下滑，各大平台的用户数据已经接近天花板。” “路阳，这是工业转型的必经之路，不可避免，晓晓只不过是把这个速度加快了。” “比起米国的30%，我们幸运许多。” 路阳一怔，米国已经冲破30%了吗？这增长也太快了吧，同时也说明了那慕达在暗中正全速发力。 “米国国会上个月紧急拨款9000亿用于恢复国内制造业，那慕达负责提速，国家机器负责收拾烂摊子，这似乎成了他们的合作模式，全球经济表面上看起来正在回暖，隐藏在这背后的暗流不知有多少。” 应若涵继续说道，“米国还能继续收割，欧洲已有2个政府宣布破产，局势比起米国不遑多让。” 发展中国家的好处是距离终点还能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而欧米这些发达国家，触顶了就注定下滑，米国还可以通过战争反哺国内，但欧洲是实打实的在被吸血，毛子国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 米国西海岸一处庄园内，比尔一脸凝重的看着眼前十几人，都是科技圈的犹大人，其背后代表的势力与控制金融、文化传媒的传统犹大人组织共同控制着米国。 当然，这种控制做不到绝对，至少米国军方多年来一直是独立的，并不偏向任何一党。 “情况大家都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想都清楚，你们面前的数据都可以验证，人类已经到了存亡边缘。” 比尔并未透露华国晓晓的存在，也没说他的选择，从华国回来后，他仍在苦苦思索解决的办法。 “按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应该跟马斯科所代表的昂撒人联盟？比尔，你知道这会让我们腹背受敌，老凳子上台可是那帮金融圈的选择，如今正是收割期，他们是不会停下来的。” 比尔沉声道，“如果那慕达成功了，你觉得他会分种族吗？所有人类都一样，最终会成为被圈养的奴隶，就算少数人会成为奴隶的管理者，可那终究是看不到希望的。” “我们掌握着这么多资源，必然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在场的人平均年龄超过60岁，对科技，对人类未来的理解超越大部分人，比尔的话不断刺激着众人。 “比尔，我明白你的担忧，问题是现在我们并没有对付那慕达的真正手段。” “老奎尔，你研究了那么多年的量子物理，应该知道，要找到对付那慕达的手段可能性虽然很小，但是适当限制他发展，争取时间还是可以做到，等死是没有出路的。” “这份双网建设提案是参考华国所做，如果联合昂撒人，是有机会在国会通过的，先把这步棋走通，再寻找解决办法，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一名年龄接近70的白发男人说道，“听说军方那边已经成功实现了数字生命技术，你认为可靠性有多大？” 比尔冷哼一声，“如果你愿意自己的记忆被修改，愿意成为一串冰冷的代码，大可以考虑，那不是真正的办法。” “可那是目前人类突破寿命极限的唯一办法！” “已经有人签署协议了，我想等等看。” “不用等了，你看到的必然是你想看的，就算是现在，你在网上聊天，你都无法判断对面的是否真正的人类。” “哎！”一声叹息声响起，是在场中年龄最长也是最具地位的一位老人。 “我赞同比尔的意见，各位，就算不为人类考虑，也该为我们的子孙后代想想，如果他们知道我们这群老家伙变成了代码，还会把我们当成是亲人吗？” “表决吧，我会跟另外几大家族商议的！” “这个世界是人类的，也是我们的！” 表决只是变成了一个过场，但在场的众人却不能违背，这是多年以来的规矩。 “比尔，昂撒人那边就由你负责出面洽谈，马斯科这个人说不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他一向如此，虽然不听话，却能不断创造奇迹，我认为他的路线才是对的，人类不该再局限于地球。” 比尔松了口气，心中充满无奈，就连今天会议现场，使用的都是路阳提供给他的屏蔽程序。 在对抗超级人工智能这条路上，华国走在了所有人前面，而大部人甚至都不知道世界正处于崩坏的边缘。 第372章 返回京城 路阳没想到这次回京城居然会遇到半年没见的江天行，这家伙看起来圆润了不少，但身上若有似无的气势更让人心惊，看来这几个月在泡菜国与岛国，没少干狠活。 “哟，这不是我们身居隆中的路大总裁吗？怎么，舍得出山了啊。” 江天行话语中的怨气可不小，自打成为华芯董事后，累得跟头牛似的，他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路阳。 “哈哈，江总这话说的，最近没有照镜子吧，泡菜国的水土养人啊，才多久没见，圆润了不少。” “圆润？我劝你撤销刚才的话，没看到我发际线都高了不少吗？” 应若涵看着两人互相调侃，不由感到好笑，江天行是越来越放飞自我了，这哪像掌握着宝丽这万亿级别企业的一把手。 “行了，你俩别闲扯了。”随后看向三位大佬，“程部，这次这么紧急，发生什么急事了？” 程春贤看了几人一眼，表情凝重，“第一个消息，中东那边结束了，米方压倒性胜利，同时昨天米军联合英法德三国在地中海进行了一次大规模军演，其和平卫士系列导弹百分百命中多个预定目标，拦截率不到1%。” 这消息让三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刚刚打闹的氛围瞬间消散。 “那慕达出手了？”旋即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转化语气，江天行说道，“中东的晶圆厂要不要加强防御？” 程春贤继续说道，“白宫已经跟高层事先沟通过，中东恢复正常态对大家都有利，只是这样一来，北欧战场的压力就会剧增，直到现在为止，毛子都只把这场战争定义为冲突，但实际上已经发展到了局部战争，欧米对俄实施了有史以来最严厉的制裁。” “小路，这次让把你叫过来，主要还是跟你再确认下，毛子国的网络真的在我们控制中吗？这可能会是晓晓跟那慕达的第一次正面冲突，以毛子的习性，一旦米方宣布参战，他们肯定会进行核打击。” 路阳思考片刻，沉声说道，“米方不可能参战，但那慕达肯定会动手脚，不过在毛子国境内，晓晓还是能提前做出预警的，只是晓晓知道也不能通知毛子，这可不好处理。” “晓晓能对抗那慕达就好，现在我们正跟毛子谈判中，他们不肯使用我们的防御系统，如果那慕达出手，正好可以施加压力，这次冲突短期内也不可能结束，以这个局势发展下去，就看我们跟米国谁获益更大。”江天行分析道。 郝顺富从容得多，说道，“军演结束后，那边在口风上松动，这次估计还得你跑一趟。” 江天行苦着脸，“先谈得差不多再过去，我暂时还不能离开泡菜国太久，你们应该知道，最近有很多人把手伸向了泡菜国，我不在，局面容易失控。” “能失控到哪去，你小子就是不想离开温柔乡，别以为上面不知道你们在泡菜国整天花天酒地的，这是正事。” 程春贤冷哼一声，最近那群二代全跑去泡菜国，严重影响华国的口碑。 江天行脸上有些尴尬，“那都是业务应酬，应酬……” “不说这个了，小路，这次让你过来的第二件事就是若涵提的计划，你们打算在泡菜国跟岛国建分公司？” “是有这个想法，有些路得让别人先去探探，如果真有雷，让他们踩总比自己直接上更好。” 郎延说道，“我看若涵在报告中提了，让岛国过渡到什么赛博朋克时代。” 江天行笑道，“这个我知道，就是让他们进入虚拟世界中生活，对现实就不会产生太大威胁！” “我说路阳，你这招够毒的，你最近高调进入游戏圈就是这个原因是吧？” 路阳在游戏圈的真实用意就算全盘告知，上面估计也不会理解，一款游戏能带来多大的能量。 “算是吧，不仅岛国，泡菜国也一起，让他们到虚拟世界去厮杀，解决矛盾。” “嗯，这个好，泡菜国最近有些骄傲得不行，还说什么只要我们提供充足的武器，他们可以打到东津。” 程春贤说道，“原则上，上面是同意你这个计划的，最近这两个月，失业率居高不下，但生产总值是在上升的，智囊团指出，要解决这个过渡问题，靠新的工作岗位无法弥补，只能向外拓展，岛国跟泡菜国就是我们的方向，东南亚也是。” 妙啊，如今华国在东南亚的地位早已不同往日，10月份4，5号航母下水，那边就是华国可覆盖的区域，鼓励国人出海投资创业解决就业问题，有效转移矛盾。 “这个思路很好，我会尽快把东南亚那边的网络覆盖。” “很好，6月份东盟首脑会议就会在巴厘岛举行，首长会亲自出席，既然你们已经打算开设海外分公司，那就一起办了。” “程部，这事，你得交给老周去办，我得赶回筑城，接下来几个月，估计就是在筑蓉两地跑。” 江天行不干了，“这是正事，你又想回你那湖上去度假，门都没有，我都得去西伯利亚吹冷风，你倒是轻松了。” 应若涵轻哼一声，“江天行，你那是吹冷风吗？你是去做土皇帝还差不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着那群二代在首而祸害了多少女团。” 江天行瞬间没了脾气，他谁都不怕，对应若涵倒是一直言听计从。 路阳正色道，“不开玩笑，米国的量子计算机已经突破1000比特，现在我们正处于同一起跑线，这才是真正的战场，我们输不起，尽管目前在gpu产量上我们遥遥领先，但量子计算机说不定会逆转这个局势。” “郎部，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这次回京，正好要去次航天总院，米国即将推出星盾计划，我们不能不防，特斯拉的星链计划已经送了4000多颗卫星上去，一旦突破一万颗，整个地球就没有那慕达的死角了。” 郎延眉头一紧，“前几天我参加过一次总院的座谈会，你说得没错，在这方面，华国的商业航天差距太大。” “所以我打算跟byd的王总联合启动商业航天计划，目前华国只有十几家做这方面的，社会资金太少，速度太慢。” 程春贤双眼一亮，“byd有意做这方面？” 要知道byd今年的成绩斐然，固态电池技术大有一统江山的气势，新能源汽车境外收入已经全面超越国内，如果能把资金投入到华国航天，那将会是天大的利好消息。 路阳点点头，“我已经在深城跟斌哥沟通好了，他会跟我一起到航天总院去。” “好！你们两家牵头的话，政策上会给予最大的支持！” 第372章 byd团队 会后，江天行跟着路阳两人回到顶楼民宿。 “哈哈，我们这有点像老板不在家了，瞬间觉得放松许多，路总，小涵，不要客气，整只烤全羊就够了，在泡菜国不是五花肉就是牛肉，太素了。” 说罢自顾往路阳的躺椅一坐，舒服的发出了一声轻吟，“嗯，舒服！” 看来，优雅斯文，只是江天行做出来的人设，没外人在时，这家伙是完全放飞自我了。 “我只会做素面，爱吃不吃！”应若涵白了江天行一眼。 “素面也好，漱漱口，回头我带路阳出去吃点荤的。” 待应若涵真去下面后，江天行才缓缓说道，“国内这些势力，都把目光集中在泡菜国了，你的想法是对的，一旦航天发展起来，全球有实力的国家也会把目光放到宇宙中去，不会再局限在地球这一亩三分地。” “不过岛国你9月份之前别去，那边我需要处理下，目前还是黑道跟军政府控制局面，政客们势力太弱。” “岛国的黑帮还是很人性化的，他们的目标现在是企业，收的保护费超过政府的税点，制度越来越畸形，完全就像是核污染后的变异产物。” 路阳听着江天行介绍岛国的实际情况，跟所了解的还是有很大差距，黑帮，这个古老的词汇居然再次出现，说是畸形还真没冤枉它。 “企鹅跟我们6月中就会出发，你看着点。” “这点你放心，华国的企业他们不敢动，当地唐人帮势力可一点不差，有我在背后支持，保下华国的企业没太大的问题，说来奇怪，他们现在把米国当成是最大的仇人，甚至排在泡菜国的前面。” 岛国与泡菜国都是米国在没有办法时放弃的，父子反目，一个还能认新的干爹，但岛国跟华国，那是国仇，没有直接轰平都已算是华国仁慈，现在整个国家极度缺乏安全感。 路阳说道，“你抽个时间去次岛国，把主要的几个势力邀到一起，维持一个和平的局面，至少是表面和平，接下来会在岛国有大动作，把它打造成未来之城，看看在高科技低生活的状态下，社会能演变成什么样子。” “你是想把岛国当试验场，岛国人当小白鼠？” “不止岛国，泡菜国也一样，岛国做第一试验场，泡菜国做第二，只有这样我才敢在国内放开手脚。” 江天行颔首表示明白，“那我还得多调点人过去，掌控力还是不够。” “不仅调人，还要武装起来，或者你可以成立一个安保公司，这样华芯跟企鹅的安全工作就可以完全外包给你们，由你统一管理，到时我再给你们公司开设一个晓晓的权限，这样在这两个国家，我们就能完全掌控。” “可以，把你那智能眼镜给我们搞一套，一眼看去，对手没有任何秘密，哈哈！” 路阳肃然道，“你小心些，别太沉迷在这种杀伐感中，欲望是很难控制的。” 江天行大笑起来，“我这是体验生活，就算真做到了这两个国家的土皇帝，也不是我的本意，毕竟那个位置是很无趣的。” 应若涵给两人端来两碗面，“素面！保持头脑清醒。” “哎哟，我的大小姐，你这除了青菜，连点油水都没有。” “爱吃不吃，吃完早点滚蛋！” 江天行只得闭嘴嗦面，半晌后才欣欣然说道，“别有一番滋味，小涵，听说你在国内抓了不少人，地下世界对你恨之入骨，自己小心些。” “是吗？不知我的悬赏有没有你江大总裁高？” “何必呢，你要不高兴，我把发悬赏那些人全做掉！” “算了，水至清无鱼，华国不用你插手，忙好你的事，分公司的选址你帮着点，把准备工作安排好。” “得令！” 江天行没多待，第二天大清早就赶回去做他的土皇帝，换来的是王传斌团队。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还带了5个人的团队，团队众人兴奋不已，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着名的顶楼烧烤地。 “斌哥来得这么早啊，诸位辛苦了，别拘谨，随便坐。” 王传斌笑道，“你小子一句话，我可是跑断了腿，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选的公司负责人秦崇信。” 秦崇信今年45岁，戴着一副无边眼镜，身材匀称，是王传斌亲自培养的精英人才。 “路总您好，久仰大名，很荣幸能参加这个项目。” 另外四人，两男两女，年龄都在30左右，看起来精气神面貌都非常不错。 “以后要辛苦秦总了。” 王传斌说道，“崇信，你给路总介绍下最近你们的调研成果。” “好的，王总！” “路总，应助理，华国航天目前的状况与市场背景我就不过多赘述了，2021年，我们距离全球最领先的航天技术差距大概为10年，这还是去年华国航天在各方面取得突破的情况下。” 秦崇信扶了下眼镜，继续介绍道，“如果把spx当做我们的竞争对手，要想赶上他们的技术水平，最少需要5年时间，以华国如今的商业航天情况来看，我们入局的最佳方式是直接收购一家业内企业。” 坐旁边的一名女助理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 “路总、应助理、王总，这是我们对华国商业航天企业的调查报告！” 声音有些激动，视线在应若涵身上停留时间最长。 “华国商业航天的民营企业数量稀少，在册企业不到100家，真正具有研发实力的不过8家，发射过火箭的不到5家，这其中以翎客航天实力最强，蓝箭、天兵、星途探索、中科宇航这四家算是第二梯队。” “根据我们的调研情况，星途探索目前最为适合，预估市值100亿，设计的两款火箭，分别是星途1号与探索1号，其中探索1号已于2019年12月首飞成功，该型火箭可以广泛应用于超燃冲压发动机、导引头、航天产品准入考核等领域，也可为气象探测、微重力试验、卫星载荷试验等提供技术服务。” 路阳看着手里的调研报告，翻到探索1号的图片，这跟马斯科的猎鹰系列比简直是小儿科。 “你们的想法是收购这家企业，在他们的基础上做发展？”秦崇信点了点头。 “斌哥，你意思呢？” 王传斌不知道路阳的意思，笑道，“我仔细研究过这份报告，星途探索虽然不是实力最强的，但却是最齐全的，这是最快的速度了。” 应若涵说道，“收购一家门类齐全的企业是没错，正常情况下，这确实是最快的入局之路，只不过这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太慢了，5年，我们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这话让王传斌带来的众人大受打击，这可是他们花了十几天时间，做了大量的工作分析出来的最快路线。 路阳正色说道，“各位也不用灰心，你们的工作没白做，只是情况特殊，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发展，明天我跟王总会到航天总院去，你们一起，多听多看，抛弃以前的思维模式。” “这次华芯跟byd联手进军商用航天领域，是带着特殊使命的，钱不是问题，资源也不是问题，我们要站在巨人肩膀上前行！” 第373章 星辰大海 2011年，以合同制形式受雇于米国航天局兰利研究中心的一名华国人在回国转机时被捕，时任众议院拨款委员会商业、司法、科学及相关机构小组委员会主席沃尔夫大肆向媒体宣传这名华国公民携带“大量他或许无权支配的信息技术”，却没有查到任何证据，最终竟称他电脑里有“黄色电影”。 借着这一莫须有的“间谍”事件，沃尔夫鼓动国会出台了禁止与华国进行航天合作的立法，禁止米华两国之间任何与米国航天局有关或由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协调的联合科研活动，包括禁止美国航天局所有设施接待“华国官方访问者”。 这就是沃尔夫条款，多年来，华国航天就是在这样的技术封锁下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突破。 航天总院旗下又分出九个研究院，航天一至九院负责不同方向的研究，同时又互相协同配合。 华国半导体芯片突破后，给华国航天带来了一次进步，接着2020年专用大语言模型再次加速，原时空2022年发射的神舟15，提前了一年半时间完成。 虽然华国火箭发射成本是spx的几十倍，但安全性与运载能力事实上却并没想象中差距那般大。 总院院长覃长军今年67岁，在去年筑城的见过一次路阳，航天总院与华芯智能研究院也一直有项目合作。 这次科技部长郎延亲自陪同路阳到总院参观，覃长军非常重视，把负责商业航天的一院与负责长九开发的三院院长都叫了过来。 让他意外的是这次跟路阳一起过来的居然还有如今炙手可热的byd掌门人一把手。 “哈哈，欢迎郎部、路总、王总以及各位同志到总院来，无论是华芯的人工智能还是byd的固定电池技术，对我们的帮助都很大，我给各位介绍下。” 说着覃长军对两人介绍了下旁边的两位大佬，分别是一院院长王为学以及三院院长钱显良。 “早就听说华芯无论进入哪个行业，哪个行业就能在短期内实现飞跃，今天见到路总，可谓是年轻有为啊。” 两人还未到总院前，老院长就打过招呼，这次路阳过来不仅是来考察的，而是华芯即将进入商业航天领域，这令他欣喜不已，这可是极度烧钱的行业，而且回报周期超长，全世界做商业航天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梦想而买单。 三院是除了长九开发外，也是航天系统的核心技术开发中心。 钱显良说道，“王总的固态电池技术也让我们航天体系跟着沾光啊，这项技术放到全世界也是遥遥领先的。” 在几位大佬面前，王传斌非常谦逊的说道，“这都是国家大力支持的结果，固态电池技术也不是我的，更不只属于byd，而是整个华国的，能对航天发展有帮助，我深感荣幸。” 路阳接着说道，“几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以后叫我小路就行，这次我们过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华国的商业航天领域，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应对米国的星链计划。” 覃长军开口道，“这事首长亲自打过招呼，原话是华芯是值得信任的，小路本人更是华国的大功臣，既然有能力，就该肩负更多的责任。” “所以，这件事情总院这边是完全开放的，无论是技术还是政策，我们都将给予最大的支持，至于你说的星链计划，其实也是三院这几年一直在进行中的，只是一直依靠国家支持，商业化做不起来，进度自然慢了许多。” 秦崇信五人内心震惊不已，难怪路总说他们的方案速度慢了，这位可是华国航天的第一人，技术完全开放，这可不是一般企业可以做到的。 郎延笑道，“感谢几位院长的支持，科技部这边也会有专项资金扶持，再加上路总跟王总的实力，我相信一定会取得成果。” 三院王为学说道，“我们对路总、王总的实力自然是相信的，星链计划说起来技术并不复杂，其主要难度还是在材料上实现了突破，用最普通的材料来完成火箭的建造，在安全性与性价比上找到了一条独属的路子，我们可以参考但不能照搬。” 王为学一语道破了星链计划的本质，马斯科能不计成本的发射，猎鹰系列火箭每年都炸几次，但每次都能有所进步，同时来自军方与他国的商业订单也足以摊平其成本。 “王院长总结得很到位，华芯与byd可以说是临危受命，今年上半年，spx就完成了去年一整年的发射数量，随着他们的组网卫星数量增加，在卫星通信方面他们已经领先太多，我们的形势不容乐观。” 路阳也没藏着，继续说道，“之所以这么赶，是因为西方的那慕达已经可以通过星链完成大部分区域的监控，一旦地面网络出现问题，我们必须有应急预案。” 这话一出，航天系统的几位大佬都露出担忧的神色，虽然听过那慕达的危机，但没想到居然已经链上了太空，这样一来，华国在即时通讯上就会出现漏洞。 郎延说道，“这次华芯与byd联合出手，目的之一就是解决这个问题，另外一个方面则是推进华国商业航天的发展，这两者相辅相成，考虑到其任务的特殊性，从头发展速度显然是不合时宜的，几位院长对华国航天的理解超过所有人，这次来也想听听总院的意见。” 覃长军考虑片刻，“郎部的话在理，总院这边组织人手成立个专享小组，由王院长这边出任组长，配合华芯跟byd，我的建议是你们直接收购一家比较完善的民营企业。“ “当然王院长对星链计划是非常了解的，可以结合我们现有的技术，先拿出发展计划，然后我们再来配合实施。” 路阳说道，“感谢总院的大力支持，这几位是新公司的班底，只有先了解我们拥有什么武器，才能组合起来，形成战斗力。” 王为学肃然道，“很好，接下来就辛苦几位先到三院去熟悉一段时间，再拿出详细的方案。” 秦崇信起身说道，“谢谢各位领导支持，我们必不负使命！” 接下来的参观环节让众人大开眼界，华国航天的发展规划突出的就是一个稳，整个航天系统几百万人，为了那个最终的目标一直默默付出，矢志不渝。 “我们的征途，是漫天的星辰大海！” 第374章 初步方案 2015年，spx正式启动星链计划，投资100亿米元于2019年至2024年间，在距地面340千米，550千米，1150千米发射1.2万颗卫星，组成星链，为全球提供全天候高速率低成本的互联网服务。 对外宣称是服务全球，但真实情况却是米国政府与军方控制着一切，本质是太空圈地与军事通讯升级行动，就算是马斯科也没有真正的控制权。 金主爸爸是米国军方，这意味着星链计划将深度运用于军事方面。 而在军事领域，有一个天地一体，信息共享，横向一体化的战场态势感知概念，它涵盖感知、理解、预测三个层次，随着卫星数量的增加，它又会升级成高速数据链背景下的网络态势感知。 其落地的最经典的运用就是f35战机，飞行员可以通过头盔显示器，随时看到机身外360度场景。战机外的光电吊舱，光电分布式孔径雷达以及机体多个传感器，都能提供强有力的态势感知和瞄准信息，这些战场信息会通过联网将战区数据链进行网络化连接。 每一架f35都起到了中继连接的作用，将地面坦克、防空导弹、空中无人机、海上舰艇的数据进行有效连接，利用融合信息形成对陆地空智能协同作战。 其实星链卫星本质上跟地面的5g基站并无多大区别，放到近地轨道就能突破地形限制，完整正在的全覆盖，无死角通讯。 星链卫星相互之间采用激光束连接通讯，这就使得地球一端到另一端不用再走海底光缆，另一大优势是传输速度是光速的97%，比普通光纤传输速度快了近40%，尽管带宽不足光纤的千分之一，传输数据不够大，但在战区的信息传输上却能发挥更大作用，且不易被损坏，除非你打卫星。 马斯科设计星链计划的初衷是未来在火星移民以及外太空探索的通讯基础，如今被军方控制，那慕达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除了spx外，波音、亚马逊等米国企业也在积极部署自己的星座计划，形成真正的太空封锁。 华国智囊团不可能放任这一切不管，星链计划发布同年，华国就推出了自己的低轨卫星通讯项目，这就是鸿燕星座计划和鸿云工程。 鸿燕星座由华国航天科技主导，一期计划发射60多颗骨干卫星，优先提供全球通讯业务和部分地区的宽带互联网，二期拓展为300多颗补网卫星，将宽带业务拓展至全球，并在航天、航空、航海等领域提供综合性服务。 鸿云工程则是华国航天科工的五大商业项目之一，它以覆盖全球互联网接入为基础功能，同时具备通信，导航，遥感等功能，实现高速率低延时的全球互联网接入服务，总体定位于星链计划类似，但不同的是鸿云的卫星发射计划只有156颗。 两大计划各有侧重，鸿燕侧重语音通讯，打电话，鸿云侧重于宽带互联网，也兼顾移动通讯。 这两个计划优势互补，完成华国低轨卫星通讯系统，这两个计划如今已完成大半，按目前的速度，建成到投入使用预计是在2024年后。 2020年9月，华国向国际电信联盟递交了频谱分布档案，计划建设gw-a59与gw-2两个宽带星座，其卫星数量为颗。 西方星链计划已经东欧战争得以使用，而华国的应对方案目前仍在建设中。 总体来说，这算是好消息，总比从头做起的好，什么都没有的好。 从航天总院回来，五人小组被派往一院做深入考察，路阳与王传斌回到顶楼民宿，这两天的考察收获还是挺大的，在地面5g基站数量上，华国占据绝对优势，空中虽然落后了，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目前投入使用的北斗组网可以利用起来。 如果不考虑成本，华国现在的卫星通讯技术并不落后多少，spx强在可回收火箭技术，一次发射可以送上20几颗卫星，华国目前同样可以实现，只不过火箭并不能回收。 “总院那边提的这两个方向，斌哥，你觉得哪个更容易实现些？” 把卫星送上太空，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火箭，另一种则是空天飞机。 王传斌说道，“这有得选吗，当然得两手都抓，不过我们若想实现弯道超车，得下重注在后者。” 空天飞机无需火箭发射场地，只要有机场就能起飞，成本比spx的猎鹰系列还要低，只不过其技术难度更大，马斯科搞了这么多年也没做出来。 另一个原因就是华国如今的四大发射场地，海兰、久泉、夕昌、态元都承担着重要的发射任务，就算总院那边全力支持，也腾不出那么多资源，同时也可能打乱原有的发展规划。 “空天飞机吗？”路阳喃喃自语，“这又是一项难度巨大的挑战，不过我们有一个优势就是让晓晓驾驶，毕竟我们的航天员实在太珍贵了，任何一人都损失不起。” spx猎鹰系列火箭的技术并不复杂，难度在于供应链使用的都是米国本土企业，就算路阳现在拥有制造技术，也无法在短期内完善产业链，只有找出一条适合华国本土产业链才行。 “大概方向已经清楚了，第一步收购星途探索，建立完善的商业化体系，第二步，在鸿云计划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先不考虑成本，先把卫星打上去。第三步，发射方式技术突破，无论是可重复利用火箭还是空天飞机，都同步进行。” 王传斌说了下大概的思路，“只不过我们可能还有个巨大的难题，那就是人才，总院虽然表示会支持，但我们也不能做得太空过分，还是得把华国这些商业航天企业整合起来。” “可以，斌哥这想法很好，就算我们收购了星途探索，以它一家的研发实力速度不一定跟得上，你提的整合思路非常好，这样，等秦崇信他们回来，我们立刻分工同步进行。” 人才方面的不足，路阳打算用晓晓来弥补，航天总院的专用大语言模型比不过现在的晓晓。 “斌哥您负责整个行业，我负责技术方面的跟进！” “可以，我这边目前可调动的资金大概在300亿左右，前期应该够了。” “没问题，资金不够我们再想办法，我从华芯国际那边调200亿过来问题不大，首期我们按500亿的规模来建设。” 两人很快达成共识，跟游戏圈不一样，这次进入航天领域，非常低调。 第375章 空天飞机 王传斌在顶楼民宿吃过晚饭才离开，虽然大部分工作已经有人接手，但一些byd的一些重大决策仍需他出马。 顶楼只剩下路阳与应若涵两人，这时应若涵拿出一份文件袋递给他，文件袋上绝密两个红色大字非常显眼。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应若笑道，“这是覃院给你的，至于是否给其他人看，由你决定。” 路阳有些好奇的打开文件袋，腾云工程几个大字印入眼帘。 人类要想低成本进入太空，目前有三种方式： 第一就是可回收火箭，也就是马斯克在搞的星舰计划，华国对应的便是长征九号项目。 第二就是空天飞机，让航天器像飞机一样在跑道上起飞，进入太空后降落回跑道。 第三就是传说中的太空电梯，建造成本与损坏成本完全两个极端。 可回收火箭目前已被spacex推进到商业化阶段，一年发射几十颗，价格被压到了2800美金\/公斤。 腾云工程，总结下来就是用一架140吨重的高超音速飞机把一个40吨重的航天器带到3万米以上的高空，然后以七倍音速将航天器甩出去，完事后大飞机飞回机场，准备下次起飞，而航天器将飞向太空继续执行任务后再返回。 两者最大的区别，一句话可以总结，火箭发射只能在发射场，华国就这么几个发射场地，而空天飞机，大部分的机场都可以起飞，两者都是可重复利用的航天技术。 “去年9月，我们成功实现了可复用航天器的回收，地点在新疆，不过这次发射是用火箭完成的。” “火箭？” “是的，为了隐秘测试，这个项目如果是用火箭发射航天器的话，成本太过高昂，所以米国早在2010年就停止了空天飞机的研制，但我们没有，总院那边觉得这是我们反超的唯一机会。” 路阳翻看着后面的资料，大概明白了腾云工程的进度，航天器的各项试验基本完成，难度最大的是承载航天器的那架巨型超音速飞机，越翻到后面内心越是震惊。 腾云工程压缩成本的上限远比可回收火箭的要低得多，马斯科的星舰，总重量在5000吨，虽然至今为止没成功过，但搭载星舰的火箭总推力为7000吨。 人类最大的运输机a-225运输机总重量为640吨，而他只需要6台最大推力为23吨的发动机，总推力还不需要150吨，为什么会有这样巨大的差距？ 因为飞机跟火箭的上天的原理是不一样的，火箭是靠发动机反推气流硬顶上去的，属于霸王硬上弓，而飞机是靠空气托上去的，属于四两拨千斤，这就导致同样的重量，火箭所需的发动机推力是飞机的十几倍，成本自然也是如此。 空天飞机与红箭如果材料相同，那么必然是空天飞机的成本要低许多，无论是可重复使用次数还是检修成本也同样如此。 另外一个巨大优势是，火箭发动机除了燃料之外，还必须携带大量的氧化剂，而飞机发动机是靠吸进去的氧进行助燃反应，不用带着走，而氧化剂是非常重的。 火箭的燃料需要携带其2.667倍的氧化剂，火箭大概90%的重量都是燃料与氧化剂，如果去掉氧化剂那自然能带更多的重量上天。 “冷战期间，毛子跟米国其实都做过空天飞机，但都无法实现超高音速飞行，后来又改成了使用火箭把空天飞机带上天空，这就失去了空天飞机本来的意义，根据米国的评估，如果使用火箭发射航天飞机，每次的发射成本在15亿米元，所以两边都停止了。”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那几年米国始终无法突破超高音速耐热问题，才选择了冻结相关技术发展。” 路阳问道，“那后来呢？这几年耐热问题应该解决了，为什么没启动呢？” 应若涵笑道，“因为投入不成正比，nasa已经几十岁了，缺乏创新动力。” 这么说路阳就明白了，没有对手，就没有了动力。 “在高超音速耐热问题上，华国是世界领先的，2019年年底，三院那边成功实现了未来两级入轨空天飞行器的技术探索试验，两级入轨空天飞行器风动分离试验。” “目前世界上真正意义上的空天飞机已经在西北某基地建造中，相关安全验证也已完成。” 路阳越看越心动，“腾云计划不仅能带人，还能带卫星，一旦完工，核算下来比spx的猎鹰系列还要便宜几倍。” “不仅仅是运载能力，空天飞机如果成功，还能载武器，那是真正的拥有制空权，从三万米高空发射导弹，全世界没有任何国家能够拦截，而且还打不到。” “那还等什么？就它了！” 应若涵劝导，“你先冷静下，看完再说。” 腾云工程的第一级是货真价实的飞机，这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技术尝试，用飞机加速到7倍音速，这其中最涉及到一项最关键的发动机技术：组合动力技术。 也就是把几种不同的发动机技术整合到一套发动机上，然后在空中完成模式切换，任何一种发动机技术都有其对应的工作速度范围，没有这种发动机能实现从0到7倍音速的全覆盖。 在起飞的时候，空天发动机将使用发动机的涡轮通道，从0向3倍音速冲刺，但涡轮发动机有个问题，那就是当飞机推到2.5马赫后发动机就无法进一步加速，这是因为空气的进气速度实在太快，超过压气机的处理能力，就像小风可以助长火势，大风会导致火的温度被带走一样。 所以在进入2.5-3马赫后发动机必须切换到冲压模式，利用高速迎面气流进入发动机后减速空气增压升温，然后再加入燃料产生推力，这时发动机内部的引射火箭将开始工作，帮助飞机提速到3马赫进一步过渡到5马赫，达到高超音速水平。 通过不断加深，冲压发动机将来到一个质变点，发动机的进气速度会从亚音速转化到高超音速状态，在这个过程中发动机通过模态转换，完成从亚燃冲压发动机到超燃冲压发动机的转变，然后再关闭整个引射火箭。 这个过程，发动机会变得极不稳定，发动机的燃烧室内无论是流动的空气还是燃烧的空气都会以超音速的速度流动着，控制不好整个发动机就会毁了或者熄火，这也是整个过程中最难的一关。 如果成功了，最终空天飞机将在3.5万米的高空以7马赫的速度实现一二级分离，二级就是可回收航天器，它将继续使用火箭发动机飞向天空，任务结束后返回地面机场，一级也一样，进入检修和重新发射状态。 在一个小小的一级平台上，顶着超音速气流的高温高压进行这么多的模态转换难度之高完全可以想象。 绝密文件中显示，2018年实现了从涡轮模态向引射模态转换，以及引射到亚燃冲压模态的切换，2020年西安航天动力研究实现了组合动力发动机的首飞试验。 总师张蒙赋诗一首： 东方欲明贺兰横，无边戈壁起东风， 一道彩虹拔地起，组合动力长空鸣。 …… 第377章 华芯光刻厂 航天领域的复杂度某种程度上来说复杂度还超过半导体行业，路阳没想到在京城一待就是一个月。 王传斌的动作非常迅速，在总院支持下，两周时间就完成了星途探索的收购，途中也并未遇到什么困难，华国商业航天的这些企业大部分都属于亏损中，华芯加byd不仅有资金，还有背景，全资收购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五人小组从一院回来后，立刻进入工作状态，新公司整合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原星途公司300多人再加上从总院支持200多个专家，星途探索规模达500人。 星途的核心研究方向主要是可重复使用火箭，这次路阳不再纠结，控制系统直接交给晓晓，材料与动力方面只需要把spx的技术国产化即可，星途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华国整合供应链。 至于空天飞机方面，晓晓目前正在全力推进亚燃冲压发动机到超燃冲压发动机模态切换设计，这项试验以星途的条件不可能完成，必须跟三院那边进行合作。 这个月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ssmb-euv项目取得进展，唐教授团队那边通过一年多的时间完成了光刻厂的建设，首次流片28纳米芯片居然成功了。 这一消息给了路阳巨大的信心，第一时间来到位于怀柔的ssmb基地，厂区占地不到50亩，有一大半都是光源制造系统，利用微聚束原理，整个系统能产生从256纳米到13.5纳米的各类型光源。 整个项目的难度在如何把光刻系统变成流水线，而不是像光刻机那样封装到一台设备上，原计划这个项目至少要到2024年才能完成，让人意外的是有了晓晓的帮助后，把光刻机内部拆分到各个环节竟然没遇到多大的难题。 诸如整合拆分类的系统工程，这正是晓晓所擅长的，而且光刻厂的智能化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整个光刻车间犹如巨大的光刻机般，无需任何人内部操作。 光刻需要在真空环境下进行，人类也无法在里面生存，这就逼着唐教授团长在整个生产线过程中使用了大量的机器人，从硅片打磨、运输、光刻、刻蚀、校验等过程都无需人为干预。 唐跃先见到路阳非常激动，“路总，您总算是来了！” “唐总工，辛苦你们了，这是一项伟大的突破！” 项目总投资已经超过5000亿，唐跃先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无论是国家还是企业，到最后都是要看成果的，何况现在华国的芯片产能并不低，团队中不是没有人觉得他们在浪费资源。 “路总，我带您先看看！” 跟光刻厂最大的不同就是整个园区人非常少，巨大的环形建筑犹如大型离子对撞机，从空中俯瞰就是一个圆圈加一条横线，圆圈部分是光源产生系统，而横线则是光刻厂。 来到车间内，从256纳米到3纳米，分出几十个小型车间，每个车间负责生产一种类型的芯片。 路阳看得瞠目结舌，从进入车间开始，似乎来到了未来世界，每个车间都有个巨大的玻璃窗口，内部隔为两个区域，真空区生产芯片，另一个较小的区域是控制室。 “从256纳米到制程直到1纳米，市面上所有级别的芯片类型我们都能生产，每个车间的产能相当于50台光刻机，理论生产速度上我们一个车间就超过了华芯晶圆厂。” 路阳与应若涵同时倒吸口凉气，这消息太过震撼，看到轨道及机器人不断的运送，也明白过来为什么能如此之快，一个方面是完全是完全智能化，无需人工介入，另一个方面是光源的制造是统一的。 唐跃先继续说道，“ssmb光源中心可以持续不断的生产各种类型光源，除了满足我的光刻需求外，还能对外输送，我们预留了其他的接口。” 应若涵问道，“唐教授，现在我们对光源利用率是多少？这个系统多久停一次？” “应助理问到关键点了，为了保证这套系统的稳定性，我们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才完成，理论上可以持续不断的运行一年，不过我们目前是3个月进行一次停机维护，这套系统在耗能上不足晶圆厂的五十分之一，光刻厂目前的光源利用率还不到十分之一。” 两人都停下了脚步，这太过科幻了，就是说目前的光刻厂还可以扩大十倍，如果把利用率提到100%，那不是相当于100个华芯晶圆厂？那产能无敌了啊？ 来到中控大厅，更是眼前一亮，这完全跟科幻电影里的作战指挥中心一致啊，只不过屏幕上显示的是各个车间的监控数据。 屏幕前方是5排控制工位，几十名身着白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 进门处一条阶梯将5排工位切断，直达巨幕，中间处是一台类似游戏盒子的黑色机箱。 机箱上投射一道身影，这是晓晓为自己打造的虚拟形象，由无数蓝色线条勾勒出的少女。 “欢迎您，路阳先生，应若涵女士！欢迎来到华芯光刻中心！” 唐跃先笑道，“这是穆教授亲自过来调试的专用智能助手。” “很高兴见到你，晓晓！目前我们的芯片进度只是到28纳米吗？” 华芯光刻中心并没使用外网，整个厂区内部进入必须切断所有外部联系，包括移动通讯，如需对外紧急联系，只能回到行政中心那边。 “是的，14纳米预计在下周完成，9月份可以实现3纳米以下的所有芯片流片。” 应若涵问道，“我们使用的光掩膜跟光刻机所使用的相同吗？” “应若涵女士，普通的光掩膜需要进行2次转换才能使用，而且转换的不仅仅是光掩膜，我们会根据设计图纸重做设计规划。” 唐跃先解释道，“这是一套全新的系统，不过晓晓能自动把市面上的芯片设计图纸转换成车间能使用的图纸，其实我们也不明白具体原理，这次流片的图纸是苏硅那边的28纳米座舱芯片，把图纸给到晓晓就行，她会自动完成一切。” “我们做过对比验证，跟光刻机生产出来的没有任何区别。” 路阳明白过来了，廖老还在时就预料到了，整个ssmb-euv项目最难的部分就是如何将光源系统跟光刻系统结合，而晓晓的诞生弥补了这一切，至于如何做到的估计所有人都不明白。 “路总，现在的问题是，光刻中心的产能太过强大，会对华国的所有晶圆厂造成冲击，成本已经估算出来，28纳米制程的芯片不到苏硅的5%。” 应若涵脸色一变，立刻问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唐跃先沉声说道，“项目中心的大部分人都是知道成本会低很多，但具体数据目前知道的不到5个人。” 这就是他紧急联系路阳的原因，这个数据太夸张了，他谁都不敢说。 “你做得不错，你们另外做出一套算法，把成本提高到50%左右，记住了，谁也不能说，包括清大那边。” 这事一旦泄露出去，影响太大，路阳只能暂时如此安排。 “至于产能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们有新的安排！” 第378章 希望之光(一) 应若涵再次加强了华芯光刻厂的安全等级，这次的情况既是一种机遇，同时也会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半导体行业崩溃会影响到华国的制造业。 回程路上，两人都在思考着应对措施，这一年以来，华国已经是坐着高铁发展了，如果再开放光刻厂，那就是坐着歼20超音速了，得有个完善的计划才行。 投了这么多的钱与资源，肯定不能浪费，应若涵把消息控制在几个人身上，再加上晓晓的绝对监控，暂时还出不了大问题。 回到顶楼民宿，吃过晚饭，路阳才缓缓说道， “若涵，这一切太快了，我甚至有种新时代即将暴走的感觉。” 应若涵表情凝重，“从晓晓诞生，这一切都是必然的，你也不用把责任扛在自己身上，这一两年研究下来，超级人工智能随着芯片技术的发展，早晚也会出现的。” “我明白，科技发展的必然结果，人类逃不掉，说说看吧，你有什么想法。” “路阳，答案其实你是知道的，不是吗？首先，光刻厂的项目肯定不能停下来，我统计过华国现在的芯片需求，其实并未到业界所说的饱和，他们只是把精密制程的芯片看作是代表而已。” “2020年一年，华国的芯片使用量突破了2万亿枚，手机、pc、新能源等消费品所需的芯片接近3000亿枚，而其他类型的芯片才是大头，只是利润很低，所以现在才有人说产能过剩一说。” “这样看来，低制程与高制程的芯片其实现在还存在巨大的市场，几大晶圆厂目前的主要利润来源都在精密制程，这是被资本捧起来的结果，国内除了四大晶圆厂外，还有一批定位在低、高制程的芯片代工企业，他们也获得非常滋润。” 应若涵这番分析是从芯片的产业结构上来做说明，哪怕是华芯光刻厂开始生产，华国也是能消化掉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华芯光刻厂前期还是以低、高制程的芯片为主，开放生产？” “还没想好，还需要调研，以光刻厂的成本来看，肯定是能够盈利的，只是对产业的冲击会有多大还需评估，但周边国家的市场我们可以做，出口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在晓晓的控制范围内。” 话虽如此，但两人都知道，这有点大材小用了，这就好像是拿绝世神剑来切菜，太暴殄天物了。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路阳忽然说道。 “什么想法，说说看。”应若涵太熟悉路阳了，经常性的冒出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比如把岛国发展成试验场。 “首先，芯片的成本变低，产能提速扩大，肯定是能推动科技快速发展，对吧？” 应若涵点点头，路阳继续说道，“我们要跳出传统的思维模式，这些年，只要是通讯工具，我们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手机，只要涉及到计算应用，首先想到的就是pc，但是以现在的技术而言，通讯工具完全可以是手表、眼镜又或者是其他类型的可穿戴设备。” “我只是举个例子，现在最先进的3纳米芯片价格在3000元\/枚，光刻厂把这个价格拉到了150元，这就意味着所有因为芯片价格而不能量产的智能化设备，现在都有机会量产了，就拿无人驾驶技术来说，需要大量的传感器芯片，也需要配合海量计算，数字基础建设，现在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相同的价格，无人驾驶技术现在完全有可能实现。” 看着应若涵一脸茫然，他也觉得自己的表述有些问题， “我想表达的就是，光刻厂如果开始启量产，会让华国真正进入数字时代，实现万物互联，所以我们只要解决高速发展有可能带来的问题，所谓的芯片饱和就不可能会发生。” “就比如岛国，一旦这些低成本海量芯片进入，也许要不了一两年，它就会变成真正的赛博朋克世界。” 应若涵似乎有些明白路阳的意思，“你是说，你想用海量的芯片来让整个华国提速。” “是的，芯片战争上阐明了这个观点，芯片是算力的根本，算力未来会如石油、水电般变成基础资源，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担心产能问题，有国家的宏观调控，华芯光刻厂是便是科技的发动机。” “去年我们的芯片使用量是2万亿枚，社会就已经进步到这种程度，如果这个数字扩大10倍，你可以想象得出今年的速度会提升到什么程度，这是好事啊，我们都想多了。” 路阳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虽然还不知道高速发展会带来哪些问题，但华国的宏观调控是冠绝全球，整体来说一定是利大于弊，更何况还有两个国家的实验场地来提供验证。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太过小心了，我们都不是社会学的专家，这种问题完全可以交给程部他们去考虑，我相信这应该是幸福的痛苦，而且我们也不用暴露过多，直接让他们做50万亿枚低成本芯片流入社会的推演就行。” 路阳笑了起来，“哈哈，有道理！这不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事吗？” “现在什么行业不用到芯片，连衣服都已经开始放入芯片来控制温度了，如果我们在做基建时加入芯片，那华国的建设速度会再上几个台阶。” 两人越谈越觉得这件事整体来说是有利的，百倍速度，百分之五成本，华芯光刻厂可以让整个国家都飞起来。 “可以，我马上去做计划汇报上去。” 待应若涵走后，路阳拿出手机，唤出晓晓。 “晓晓，把华芯光刻厂所有人都监控起来，一旦发现消息有外漏可能，随时提醒我。” “好的，父亲。不过父亲，您并没发现ssmb的真正用途，高能同步辐射光源在科学界有个名词，叫‘希望之光’。” 今天过去时，路阳已让晓晓同步光刻厂的所有信息，以晓晓的能力，能发现更多新的用途他并不感到奇怪。 只是“希望之光”这几个字意义太过重大了。 第379章 希望之光(二) 晓晓接下来的话直接让路阳给跪了，也明白为什么高能同步辐射光源会被称为希望之光。 华芯光刻厂的光源系统所生产的光亮度是太阳的100万倍，能够照亮几乎所有人类已知的微观世界，比如蛋白质、dna、rna、核糖酸、核小体、各类病毒等等。 这就跟玩游戏开全地图一样，是天然的挂，所有与微观领域相关的产业，比如生物、化学、物理、生命科学、新材料、能源科学、纳米科技等，有了这个希望之光，都会取得巨大的进步。 高能同步辐射光源是最理想的多学科交叉性研究平台，这就是光的力量。 被一番科普的路阳心中悍然，这东西再加晓晓，简直无敌了，直接把人类科技前进的道路都给照亮。 华芯光刻厂的光源系统包含了电子注入器，直线加速器与增强器，以及电子储存环，光速线栈等核心设备。 基础工作流程就是位于源头的电子枪发射产生高品质电子束，经过直线加速器加速到0.5千兆的高能量，注入周长3公里的环形增强器，把能量提到到需要的6千兆级别，这个时候电子束就能以无限接近于光速的速度来运行，这些电子束会被注入到周长更长的9公里的环形储存环中，以接近光的速度保持稳定运行。 这种稳定的光又被称为稳态电子束，在储存环上的不同位置，电子束通过弯转磁铁或者其他设备会沿着轨道切线的方向释放稳定且高能量的超亮光。 这个高能的光直接覆盖红外线、可见光、紫外光、x波段射线，而euv所使用的极紫外光只是其中一种，所以唐教授才会说他们预留了许多实验接口出来。 根据所需不同，光刻厂的光源系统可以产生低能、中能、高能等三种类型的光源，低光源侧重于功能研究，比如超导电性，化学反应、磁性等。 中高能光源细致到微观研究，小到观察单晶生长，蛋白质分子结构，大到航空发动机也可以用得上。 “父亲，光刻厂的光源系统可以同时开设超过100种不同类型的研究项目，现在光束线已经稳定，只需要建设相应实验站即可运作，可以提供纳米空间分辨，皮秒时间分辨，豪电子伏能量分辨等。” 路阳已经听得有点蒙逼了，这些专业词汇他没听过啊，但就是觉得牛x。 “晓晓，等等，我先缓一下。” 晓晓：“……” “就是说，我们的光源系统不仅可以生产用于光刻的极紫外光，还可以产生其他研究所需的不同能及光束，只需要在旁边加上实验室就可以开展各类型研究，对吧？” “是的，父亲！” 还好晓晓不会吐槽，否则老父亲要被彻底鄙视了。 “主要可以应用到哪些方向，说一些我能懂的，哦，不，说一些常见的。” “好的，父亲，这些光束支撑航空航天、新型材料、新能源、生物制药、国防、军工等领域的研究，以晓晓的估算的话，大概能提速5倍左右。” “如果再加上你的帮助，这个速度是不是还会更快？” “是的，在每个领域通过大量数据训练，晓晓还可以在这个基础上翻3倍的效率。” 倒吸口凉气，无心插柳啊，唐跃先相当于搞出了一个超级研究平台。 “航天领域有哪些帮助？” “父亲，可以寻找更适合的材料，空间与时间的微观刻度分辨，甚至动力学也能产生一定的帮助。” “对了，空天飞机动力模态的项目还需要多长时间的计算？” “还需要三天时间就可以完成，不过晓晓需要您的授权，有些核心技术不在航天院，在西北动力研究所。” “可以，你直接调取那边的数据吧，走流程太耗时。” “好的，父亲！” 空天飞机设计图纸晓晓已经完成，建造由四院跟星途共同完成，秦崇信已经派了两个人到西安区跟这个项目，由华芯与byd联合出资建设，第一批10亿的资金已经也早打过去。 本来路阳打算抽时间去看一眼的，如今看样子是无法过去了。 光刻厂现在只是完成流片，必须有订单才能稳定下来，出于保密性，这批订单还不能走华芯的渠道，这两天得去见次芯片小组三位大佬，路阳相信他们会感兴趣的。 次日清晨，路阳接到麻花藤视频电话，画面中居然还出现了江天行。 麻花腾满面春风，“路老弟，什么时候到岛国来，企鹅跟华芯的分公司都已经建好了，你不来看一眼？” “哟，路大总裁还在京城呢？这边温泉不错，要过来体验下不？”江天行一脸嘲讽相。 “江老板，你可别带麻总去搞那些，麻总年纪大了，扛不住！” 麻花腾愤然道，“路总这话就没意思了，谁年纪大了，你问问江总，两个不是问题。” 应若涵带着早餐走了进来，路阳急忙说道，“说吧，大早上的找我什么事？” “你让人带一批游戏盒子过来，我打算在秋月原做个巨大的展厅，让玩家提前体验下感觉。” “东津恢复得这么快？” 江天行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街上全是老外，华国人最多，这几个月到岛国来淘金的人数华国人已经超过了1000万，再加上过来旅游的，说出来吓死你，走到街上都不用说岛国话。” “嗯，稳定点好，我会尽快安排，让人带过去。麻总，注意安全！” 说完路阳关掉视频，接过应若涵递来的早餐，边吃边问道， “江天行不是去毛子国了吗？这么快回岛国？” “那家伙是故意的，没去毛子国，让对方到泡菜国来找他，最后还真被他谈成了，毛子国确定引进我们的导弹防御系统，穆教授那边已经派人去对接了。” “对了，我看你昨晚忙到大半夜，有新情况？” 路阳喝完豆浆，把光刻厂光源系统的应用告诉了应若涵，这一介绍就是两个小时。 “希望之光吗？难怪西方说，光是一切的开始。” “程部那边来消息了，今晚过去，这次首长也会出席会议！” “看来你的汇报引起了上面的重视，这也好，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得赶快回去筑城去，这边耽误太久了。” 第380章 首长会议 去见几位大佬的路上，路阳就一直在想，他跟应若涵的隐瞒，上面肯定是知道的。 这是一套信息阶梯，哪怕是应若涵现在也不知道路阳所有的事，但他们之间彼此是心知肚明的，甚至就算路阳直接告知，应若涵也未必会听。 这种情况也同样适用于，路阳，芯片小组三位领导，首长三方之间，但这种隐瞒对结果与合作是没有影响的。 某些时候领导就是特意暗示你，我不需要知道一切，但我要结果，只要结果正确，那我们的合作就能一直下去。 华国高层知道晓晓控制在路阳手上，也知道晓晓如今的恐怖能力，这点无需怀疑，智囊团上百位专家，不可能不知道超级人工智能的厉害。 基于这些原因，路阳就一直在想，要如何表现出自己的可控，还不能是演出来的。 应若涵见路阳一直没说话，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怎么了？” “掌权者对国家安全的应对，永远不会只做一手准备，如今局势变成这个样子，上面对我们肯定会制定一套应急机制，我是担心这套机制被晓晓推演出来，造成不必要的矛盾。” “放心吧，人类的保密措施多种多样，无论是晓晓还是那慕达永远都无法破解，无论人工智能再如何聪明，都脱离不了逻辑关系或者对应案例，但人类不一样，很多东西是完全无法联系到一起的。” “就像因果与逻辑，这两个词，人类的理解是远超于人工智能的。” 应若涵这个解释让路阳放下心来，是啊，那么完美的人工智能是否需要人类的意识呢？ 车辆驶进无名酒店，这已经是路阳第十几次过来了，一晃三年过去，如果历史是一条曲线，那这三年的起伏一定是最为壮阔的，你永远不知道波峰会停在何处。 检查完毕，路阳跟应若涵走进房间时，首长跟三位领导已经聊了一会。 “首长，三位领导，抱歉，我们来晚了！” 老人挥手示意路阳坐下，“你没迟到，是我们提前了，若涵昨天发来的报告很重要，争议性很大，专家团直到现在都还没完全统一意见，所以把你们叫过来聊聊。” 路阳打直身体，“这次的确实远超我们的预料，从昨天到现在，我的想法也在不断变化，知道的越多，越不敢轻易下决定。” 2万亿枚芯片剧增到50万亿枚，那是什么概念，这种飞跃，华国能应付得过来吗？反正路阳自己是找不出答案的。 郎延说道，“无论怎样，怀柔的这个光刻厂项目是值得肯定的，用不用或者怎么用再说，但唐教授团队一定要表扬，他们的付出国家不会忘记的。” 路阳点点头，“这点请领导放心，华芯这边会操作。” 首长说道，“小应申请的安全等级还是低了点，我已经让军委那边安排了，最近国安系统的压力很大，小路，说说看你的现在的想法。” “好的，鉴于我对社会学方面知识的了解很薄弱，那我就只谈正向的事情，首先，如果科技的发展可以用数字来衡量的话，那2019-2021年，速度是前十年的20倍，接下来几年，完全开放光刻厂，再加上晓晓，未来两年内，这个速度至少增加100倍，用不了两年，2022年底，我们便能超过米国。” “其次，全面开放肯定是不现实的，太满了出问题的概率太大，但我们可以选择重点行业来保证稳定，比如航天、国防、军事、基建、农业等，最好是由专家来做个等级评估。” “部分对社会影响较大的领域，我们可以放到泡菜国与岛国去做实验，总结经验后再根据实际情况做推广。” “最后我想说的是，无论是我还是国家，看着如此利器摆在眼前，都不可能不用，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瞻前顾后，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办法，我相信国家的调控会把不利因素控制到最小范围。” “这就是我目前的想法，还有一点就是无需过多考虑超级人工智能的影响，这方面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无论是晓晓还是那慕达，都不可能超出我的掌控。” 话已说到这步，路阳相信几位领导都能明白路阳最后这句话的意思，他掌控晓晓跟那慕达，而国家只需要盯好他就行。 程春贤立刻说道，“你这是立军令状啊，小路，无需这么激进，现在取得的成果已经远超我们的预料了。” 路阳怕的就是高层会这样想，把所有的隐藏牌面翻开，如今的华国哪怕是与米国开战也并非没有机会，整个亚洲，华国可以说是一家独大了，再加上如今毛子国对华国的依赖性越来越大，高层中肯定有人想放缓脚步，稳固现有成果。 这其中何尝没有路阳的因素存在。 但那慕达的疯狂，数字生命计划说不定何时就实现了，比起对付被那慕达完全控制的米国，路阳更愿意对线现在的米国，但这种技术同样对华国高层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他肯定不能说出来。 郎延说道，“程部，这这点我是赞同路阳的，机会稍纵即逝，我们必须利用好现在的机会，米国已在拼命的发展，他们可不会有那么多顾虑，据最近的情报显示，米国国会再次拨款1万亿用于航天、半导体芯片以及应用科学等领域，我不知道这是否有西方超级人工智能的影子，但是我知道，米国的进步速度同样惊人。” 郝顺富也开口说道，“米国军方已经用星盾计划全面替代以前的gps了，从东欧战场就可以看到差距，毛子的准确性比起联军差太多，虽然米军虽然没有直接下场，但是越来越多新式武器出现在战场上，但愿我们的防御系统能有所帮助。” “东欧战场何尝不是米国的试验场呢！” 程春贤接着说道，“所以我是支持路阳把分公司开到岛国与泡菜国的，米国的性质决定了他不可能变成铁板一块，最近以微阮为首的犹大人势力跟以马斯科为代表的昂撒人似乎达成某种协议，开始推动双网建设法案，速度上，我认为我们是占优的。” 路阳没想到芯片小组三位巨头居然会产生分歧，尽管不是很大，程部长也没反对路阳的建议，但似乎更倾向于稳步发展。 老人扫了几人一眼，随即看向应若涵，问道， “小应呢？这两年你对科技方面的研究非常深刻，每次报告都能让专家团获益匪浅！” 第381章 派谁去阿三 应若涵没想到首长会点名问她，稍微整理下心神，芯片小组几位老大出现分歧也让她惊诧不已。 “首长，从历史上来看，任何一次科技飞跃都会带来社会的重大变革，这种变革往往伴随着牺牲，优胜劣汰是进化的基本准则，我们的社会也在不断自我进化中，不同的是我们这次进化被加了催化剂。” 老人笑了起来，“哈哈，小应这比喻很好，你们也看到了，其实专家团现在也分了三派，抓住机遇，稳步发展，两者结合。” “嗯，这很正常没有对错，只不过我们究竟想要什么，不同的方案有不同的收获，高风险自然有高回报，在不考虑外界压力的情况下，如何决策，要看我们的调控能力。” “很好，总结得很到位，那小应你的选择呢？” 应若涵笑道，“首长知道我的出身跟经历！” 老人笑而不语，应家当代家主，还是一名年轻的军人，自然不缺勇气，随后又看向路阳， “小路啊，听说华芯最近同时布局游戏与航天产业？这中间有联系吗？” 路阳没想到老人会关心游戏产业，肃然说道， “游戏产业也可以理解为是一个宣传窗口，只是它的周期更长，但效果也更好，让更多的人把目光放到宇宙中去，地球还是太小了。” “哈哈，你这格局越来越大了？真有效果？” 程春贤立刻说道，“游戏产业有时候也可以理解为一场社会实践，应该会有很大的帮助，某种程度上，这也是我们的文化输出，据说国内某些游戏厂家在全世界有几亿年轻用户。” “好，年轻人的想法我们是搞不懂了，不过我都相信华芯这样做必然有它的意义，大胆往前冲。” 老人似乎获得了想要的答案，看起来心情不错，路阳趁机说道， “首长，除了东亚外，南亚阿三这边，我打算也派人过去开设分公司，如今全球最重要的人力资源，对未来的局势会非常重要。” “哦？你有什么想法？” 路阳正色说道，“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把阿三控制在我们手中，既然它属于亚洲，那就围起来，但动作一定要快，如今华国的东边，南边都处于可控制范围，但阿三这里，情况很特殊，在软件方面非常发达，底层结构又非常落后，处理起来非常麻烦。” “但它的人口红利太大，未来会是西方跟我们都极力争取的对象，说争取还不对，应该是控制。” 几位大佬看向路阳的目光再次产生了变化，政治嗅觉太灵敏许多了。 郝顺富说道，“每次见面，小路总能带来新东西，谁要再把你当政治小白，那会吃大亏的，哈哈。” 老人笑道，“我就说吧，这小子鼻子灵的很。小应回头去次战略局那边了解下情况，既然华芯有这想法，我们肯定是支持的，西亚的战略地位如今已被提到华国的最高等级。” 是啊，他能想到，华国的智囊团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呢，几千年的智慧，说他们站在大气层都不为过。 如果真要找个词形容，那阿三国是真正的缝合怪，奇葩的种姓制度都还带有封建制度的影子，关键它还有一颗大国之心，从来都看不清自己。 虽然路阳并没什么好的应对办法，但有一点不会错，阿三缺钱，或者说是贪钱，既然如此那就拿钱砸。 “好了，每次跟年轻人开会，都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我还有其他的会要参加，你们继续。” 众人起身相送，虽然老人并未表态，但路阳知道整个华国高层并不缺勇气，无他，收益太大了，谁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华国重临世界的巅峰。 待首长离开后，三位大佬重新坐下，程春贤说道， “看来首长是有了决断，我们也得准备一下，郎部，抽时间我们去次光刻厂，它的战略价值太大了。” 郎延正色道，“还是要低调些，不能走漏风声，否则对半导体行业的冲击太大。” 路阳说道，“芯片一旦流入市场，不可能瞒得过有心人。” 程春贤面露难色，随后说道，“原材料渠道就不可能瞒过所有人，50万亿的芯片，这批原料分散开来也很难，除非是不存在的生产线。” 应若涵说道，“西北这边大概有10几家，或许他们大规模扩建可以解决部分。” 路阳说道，“还是得双管齐下，现有生产线也可以做些文章，这种事于永锋应该有办法。” “原料端难度并不算太大，全国这么多研究机构，消化得完，只是成品方面要隐瞒确实不容易，以分散在全国的小型代工企业，能消化掉10万亿额度就不错了。” 郎延对半导体的产业布局知根知底，“完全隐瞒可能性不大，但是藏一两年还是很容易的，两年后就算公开关系也不大了，是吧，小路？” 路阳也觉得有道理，与其在这方面纠结，还不如多想想应用领域，何况两年时间，100万亿的芯片，华国会进化到何种恐怖的层次，到时就算根本无需再担心这种小事。 “郎部说得有道理，只要光刻厂控制在我们手上，只做行业特供芯片，这一两年并不存在太大问题。” 程春贤看向路阳，“处理完这边的事，下一步你打算回筑城？” 路阳点点头，这次在京城确实耽误太久了，量子计算机确实刻不容缓。 “是该回去了，星途探索的事还得几位领导多多费心。” “那好，今天就这样吧，还是那句话，别在乎市场上的谣言，按你们的想法去做。” 跟几位领导也算是合作默契了，一句话带过即可，以如今华芯的地位，谣言不谣言的无关紧要。 回去路上，路阳一直在考虑阿三国的事，得先派个人去看看再说。 “你说让稚姐去阿三国合不合适？” 应若涵笑道，“人手不够用了啊，不过确实也只有稚姐最为适合，让她想办法，至于是她亲自过去还是派人过去你就不用管了，华芯国际这半年发展迅速，稚姐手下可不缺人才。” “哈哈，也对！只是这样一来，又要被她抱怨了。” 阿三市场，现在也只有华芯国际适合过去开分公司，半导体行业投入太大，划不来。 第382章 刺激无比的董事会议 次日，路阳紧急召开了华芯董事会，华芯董事会成员每个人基本上都身兼数职，除了路阳外，其他人基本都是5个以上的助理。 蔡伟青、于永锋、顾华兵坐镇、温天洋坐镇申城总部，周怀义到了港城负责东南亚地区，任滢滢如今主要负责东萍文化以及游戏项目，季一楠身在西南服务分公司，几个研究院。 这其中最忙的要数胡稚了，华芯国际总部设在粤省洋城，但她已经属于是空中飞人了，大半时间不在国内。 远在岛国的江天行也被拉进会议室，刚进会议室就抱怨半天。 顶楼民宿，路阳跟应若涵在各自房间参加了会议。 路阳率先说道， “江总你也别抱怨了，岛国跟泡菜国的公司你不负责谁负责，不行你再多招几个助理，其他人都搞不定。” 其他众人纷纷表示支持，想起当初江天行刚进华芯时，还说是来分家的，现在却变成了众人求在他留下，心中都对路阳与江天行的配合充满敬意，台鸡电不就是被这家伙搞废的吗？ “你们就别给我戴高帽了，你看蔡总完全可以过来嘛，于总一个人管得过来。” 于永锋立刻说道，“江总别开玩笑了，苏硅今年的局势不太妙，我们控股的企业情况也不是太好，我都已经快两个月没休息过了，你让我管总部，是让我提前申请退休啊。” 蔡伟青哭笑不得，“谁不是呢，同在申城，我跟老于都快半年没见面了，要是没有顾总帮忙，我也要退休了。” 集团财务总监顾华兵可能是全行业最忙的财务了，华芯摊开的局面太大了，连华芯国际都要他协助，而且每个董事花起钱来是完全不讲规矩，很多事都必须他亲自处理。 只见顾华兵拼命摇头，“各位老板，饶了我吧，我头发都快掉光了，你问问胡总，连半夜我都在接电话。” 胡稚笑道，“这段时间多亏顾总帮忙，等这个月我们的财务总监到位你就轻松多了。” 路阳敲了敲桌面，“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年底我请大家到筑城再搞次烧烤，这次召开临时董事会，主要是几件事需要商量下。” 众人见路阳开始安排工作，也恢复到工作状态。 “第一件事是胡总这边！” 第一个就被点名，胡稚心中一紧，一脸幽怨。 “为了配合上面的大战略，我们需要把华芯开到阿三国去，我跟若涵分析了一下，只有华芯国际适合，而能游刃有余的只有胡总你了。” 所有人都有点懵了，到阿三去投资？这是肉包子打狗啊。 “目的也不复杂，全面推动阿三那边的科技产业，要让他们离不开我们的芯片，离不开我们的资金，总之一句话，那边的原则就是用钱砸，不求回报，钱带不回来也无所谓。” 胡稚一怔，这战略她搞不懂啊，路阳什么时候这么伟大了，都没考虑自己是否忙得过来，急忙问道， “拿钱砸？还不求回报，您是想控制阿三？” 路阳点点头，“这事你多跟若涵还有江总这边沟通，必要时候可以调动宝丽跟国家资源，不设上限。” 顾华兵一听这话，心脏一抽，路总，您别这样啊。 “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控制整个阿三国网络，最差情况就是一旦开战，我们要以最快速拿下。” 所有人看向胡稚，这么重要的任务肯定不是路阳能决定的。 应若涵说道，“各位，这件事情的级别大家应该清楚，这涉及到国家的大战略问题！” “路总，这是上面指名的任务吗？我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完成。” 路阳点点头，也算是给对方点信心，“除了华芯胡稚，我们的外贸女魔头，我想谁也做不到这一步。” 江天行也附和道，“胡总，这事整个华国也只有你有能力做到了，保利在那边的资源我回头整理一份给你，想想都觉得刺激，很期待那天啊。” 这话从江天行口中说出来，胡稚只感觉内心某种东西在躁动，这也太特么刺激了。 “好了，第二件事跟于总、温总这边相关，从现在开始，国内的芯片订单开始做两套数字，你们两想办法拉出20万亿的芯片产能，但实际上不在这边生产。” 两人有些搞不懂，温天洋颤声问道，“ssmb那边有消息了？” “可以这样认为，这事关系到未来几年的布局，保底50万亿片芯片会进入各行业，我们实施计划生产，不对外公开，你们的任务是掩盖这一切。” 于永锋彻底不淡定了，这数字直接翻了几十倍啊，“路总，您说实话，成本多少？” 刚问完就有些后悔了，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这特么是他应该知道的事吗，可是他忍不住啊。 “级别比刚才还高，既然于总您问了，那我就实话实说，百分之一左右，另外原料端，苏硅这边也准备一下，要让外界无法查证。” 麻了，于永锋立刻从兜里掏出速效救心丸，5%成本，半导体行业要完啊，我特么嘴真欠。 周怀义表情凝重，“哎，路总，这消息你就不应该公布出来。” 应若涵笑道，“怀柔那边已经派特殊部队过去了，各位也不用纠结，反正都一样的！” 是啊，知道或者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华芯董事会成员现在谁还能抽身退出，胡稚的安保团队都已经增加到了30人。 温天洋反而激动道，“太不可思议了，这就是光刻厂吗？真想去看看。” 周怀义无奈道，“要是消息泄漏，估计怀柔会成为最高级别的打击目标，哎，既然已经如此了，各位就祈祷着不会说梦话吧。” 江天行那个激动啊，“有什么好怕的，这是好事，真投入50万亿芯片到各行业，大家想过没，华国会变成什么样？” “那是未来社会啊，全世界加起来都不可能超过我们，哈哈，真特么刺激，路总，论搞事情，你还真是从不会让人失望啊。” 路阳正色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大家应该清楚，江总，胡总，接下来整个亚洲，你们可以尽管出货，把订单算到晶圆厂头上，只要芯片不流到米国去就行。” “可以，这么大的量，到不了米国手上。” 温天洋问道，“是soc类型吗？” 路阳摇摇头，“专用型芯片，soc等后期再说。” 还好，还好！要是市面上出任出现这么大批量的soc芯片，那肯定要出问题。 “好了，下面说说第三件事！” 众人只感到后背一凉，路总今天开挂了吗？ 有点受不了，于总的速效救心丸能发货吗？ 第383章 助理提岗补位 企业董事会的定期月会直接决定着企业的发展经营策略，部分企业还把月会定为每月两期来防止经营风险，这些规矩一到华芯就不实用了。 距离上次全体董事会已经过去3个月，集团一把手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大部分员工更怕蔡伟青，路阳反而成了精神象征。 好不容易召开了，蔡伟青本子上记录着上百条问题，也列举了要拿到董事会上来讨论的问题，结果路总一上来就三件大事，这前两件已经让人开始吃速效救心丸了，自己那些问题似乎有点拿不出手啊。 其实都不用想，别说是周怀义，就算是集团二把手周怀义，也只会说，你看着办吧，根本不会管这些小事。 这并非是两人对华芯集团的放任，而是华芯在经营模式上就如华石化或华国烟草那般，出风险的只可能是管理问题，而他蔡伟青就是集团管理的第一责任人。 “下面我们来说第三件事，大家别紧张。” 收回心神，蔡伟青拿出笔记本，刚才说的两件事他是一个字也不敢写在本子上。 “华芯跟比亚迪已联合成立新公司，收购商业航天企业星途探索，未来两年内，我们的目标是制造出可用的空天飞机与可复用的商业火箭，对标米国的spx，无论是他们的星链计划还是火星移民计划，我们都要有。” 路阳刚一说完，江天行就大笑起来，“哈哈哈，不行了，等我缓会儿，路阳，你是真滴牛批啊，地球已经容不下你了。” 蔡伟青放下心来，在新买的本子上记下了，星途探索，空天飞机几个关键词，嗯，这应该可以写在本上。 才写完字便听顾华兵说道，“路总啊，这又是个烧钱速度不亚于半导体的行业，您怎么会？” “顾总，我知道华芯今年的现金流不充裕，但总有人需要去扛这面旗子，初步计划是华芯科技投资500亿，byd投资1500亿，华芯科技控股51%，byd49%，这第一批资金500亿王总已经帮我们垫付，你想想办法，抽出100亿还给byd。” 500亿51%，1500亿49%，顾华兵觉得这笔生意划得来。 “不知我们的回报周期是多久？” “5年内盈利的可能性不大，还是那句话，这个项目无论是我们还是byd，都不可能停下来，钱花完了还必须得投。” 又是没有上限是吧，顾华兵心中忍不住吐槽，路总您才是真正的没有上限。 蔡伟青却说道，“华国的商业航天领域，出了名的为梦想买单啊，路总你能把byd拉上出大头，这个决策非常英明，只是现在董事会这边抽不出人来去管理。” 他都不问为什么路阳会突然进军华国航天了，一问又是国家战略。 “没事，王传斌亲自挂帅，我们配合，下面是最后一件事。” 所有人再次紧张起来，这压轴的事情不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计划吧。 路阳笑道，“这次是关于华芯三个集团管理岗位上的调整，由若涵来给大家做说明。” 人事变动？难道又有人要空降吗？一众董事纷纷猜测。 应若涵说道，“这件事我跟季总沟通过，我们的董事都太辛苦了，这个所谓的‘助理制度’对于以后的发展并无太大帮助，只是让我们能有效运作的一种临时办法，各位的第一助理，基本上都能处理你们的大部分事情，既然如此，各位董事就应该把他们带出来，走上决策层。” “考虑到华芯的特殊性，无论是空降还是外部招聘都无法解决公司高层决策者不足的问题，唯一的方法就是内部培养，接下来季总会全面负责这个计划，而各位要对推荐的人负责。” 众人立刻明白过来，这确实是好事，他们的第一助理都是全能选手，是最大的心腹，就比如蔡伟青任集团总经理兼任集团副董事长，就可以把他的第一助理提为副总经理或总经理。 “我支持这个计划，对于提拔的人，我们也承担第一责任，如果谁提拔的人出了问题，谁负责解决。” 蔡伟青继续问道，“应助，这个名额仅限于第一助理吗？” “不限，根据岗位来，大家可以把你们手上的工作分出来，你们自己带的人，能力怎么样，适合什么岗位你们最清楚，多提几个也没问题，目的就是解决大家的工作量问题，但前提是不能造成重大影响。” 季一楠也说道，“这个计划人力资源部这边已经准备了几个月，下周我会回申城向蔡总汇报。” “好了，这件事情由蔡总，季总负责，你们直接决定就行。” 路阳这是直接把任命权交给了蔡伟青，反正出了问题就直接找他。 应若涵补充道，“蔡总，推荐谁由各董事自己负责，但政审工作必须由集团统一进行，我会让人协助你。” “明白！” 虽然华芯至今仍没设置党委，但政审工作一直是最严格的，周怀义，应若涵两位某种意义上就代表官方对华芯的监察，只不过如今也是一条心站在路阳这边。 接下来路阳又对每个董事交代了下他们的主要方向，会议开到凌晨才算结束。 名誉上他还挂着华芯ai研究院院长的职位，实际上那边都是副院长穆继萍在管理，整个西南地区分公司由曾经的应若涵第一助理池静雯负责，而华芯筑城超级数据中心负责人则是应若涵。 京城的布局也算是打下基础，有晓晓盯着，路阳终于可以抽身返回蓉城。 量子计算机才是最终的挑战，目前已迈进2000量子比特的大门，具体情况还得亲自去验证。 如今不仅是华国在开挂前进，西方也同样如此，而且那慕达更不受限制，不会考虑对社会发展的影响。 多次与晓晓沟通下来，未来真正的趋势应该是一种联合计算系统，这其中量子计算机自然排在第一位，起决定性因素，但传统的经典计算机在gpu的加持下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包括其他特殊类型计算机，如光量子、生物芯片等最终都会整合到一起，由人工智能根据情况自行调配。 软件是统一的，但硬件却是多种类型的组合。 那慕达并未放弃gpu的发展，这也从侧面验证了晓晓的判断，这点路阳也通过国内的专家们验证了。 第384章 以后我们是同志了 8月，岛国东津，企鹅以50亿华国币收购了一栋28楼的大厦，8楼以下归企鹅，楼以上归华芯东津公司。 麻花腾力排众议，以华芯的名字冠名了大厦，还说企鹅将托起华芯前行，被国内网友正式奉为路阳第一吹。 顶楼办公室，麻花腾倒了杯红酒给江天行。 “江总，虽说byd现在的实力不弱，但他们利润率不高，那么大笔资金投入到航天，不一定玩得赚，要不你帮忙说说，企鹅也参一股？” 江天行看着眼前的麻花腾，一脸鄙视，你好歹也是华国市值最高的互联网公司，这么舔真的好吗？ “马总，这事你就别掺合了，企鹅毕竟是上市企业，而且路阳现在已经回筑城去了，星途探索现在是王传斌在负责，我们把东津玩好就够了。” “也是，这么说来我也算是路总战略布局最重要的一环，晓之光已经进入测试阶段了，9月肯定能上线。” 江天行嘴角微抽，这家伙已经无可救药了。 “不仅是游戏，华国排名前5的建设集团都已经进驻东津，把这里翻修一遍，岛国以后会变成一个未来岛屿。” 这事路阳跟麻花腾沟通过，他也清楚华国对岛国的定位规划。 “这方面你放心，企鹅在岛国可不是只有游戏，这两个月我们已经把企鹅wx安装到了大半岛国人的手机里，支付业务已经冲到了全岛第一。” “哎哟，不错嘛，阿里都做不到的事，你们搞定了？” 麻花腾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很简单，因为阿里没跟华芯合作。” 早在去年，麻花腾就派了一个团队跟着胡稚，她到哪里，企鹅的wx支付就跟到哪里，在路阳的暗示下，胡稚把wx支付变成了合作的条件之一。 岛国的战后重建工作，需要大量物资，华国自然成了最大的供应商。 “米国的企业没跟你们竞争？” “怎么争？从年初开始，华国有1000多万人来岛国淘金，这个基数不是米国人能比的。” 江天行都忍不住鼓掌，企鹅还真是聪明啊，难怪如此舔。 “泡菜国那边如何？需要帮忙不？” 麻花腾笑道，“那边可不好搞，企鹅wx装机量倒是不错，但支付系统还是阿里做得好些，他们打上了一些关系。” “嗨！你不早说，我们明天就去泡菜国，我打个招呼，保证wx支付1个月内冲上第一。” “哈哈，好，难怪路总说江总你是这边的土皇帝，掌握线上渠道，对我们计划还是非常重要的。” 江天行继续说道，“高层已经跟西方达成共识，岛国完全开放，国家力量都不会介入，如今真正控制岛国的反而是全球的地下势力，这特么太玄幻了，我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最大的黑帮头子。” “对了，放开招聘限制，把岛国员工的比例提到70%，福利待遇也要搞好。” ttk的短视频，企鹅的及时通讯，掌握了岛国大部分宣传渠道，暗中有宝丽的协助，算是完成了路阳交代的目标。 只能说天时站在华芯这边，米国科技巨头如今正纠结中，那慕达的存在，大部分顶层的决策者都已知晓，有跪舔迎接新神的，有继续选择观望的，也有向微阮跟马克科靠拢反对那慕达的。 这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形成一股暗流，在米国地下涌动。 决策心思都不在岛国，这才让江天行找到了机会，无论是华芯还是宝丽，在这两个国家都是他说了算，这就减少了沟通成本，米国这些巨头企业自然干不过华芯，节节败退。 麻花腾忽然说道，“对了，千度也进入了岛国市场，如今正集中精力搞机器人，你说我要不要参一股。” “机器人？” “是的，智能机器人与人工智能本来就是千度的未来规划中最重要的组合拳，不过华芯智能助手崛起后，千度就全力押注机器人开发，再结合华芯发布的底层模型，这半年来取得了不小的成果，只是他们的资金似乎有些紧张。” “哦？这机会不错啊，你跟他们谈，宝丽也占一股，资金不是问题。” “宝丽也入股？不用华芯？” 江天行放下酒杯，“暗中得多备些底牌，全都用华芯太明显了。” “另外，机器人芯片方面，我可以给他们提供更便宜更好用的，数量不限。” “那好，我立刻安排人跟千度谈。” “不了，你把千度颜洪约上，我们在首而见面，让他们体验下女团的快乐！” 麻花腾瞬间嘴角微抽，想起上次在岛国时，他可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太辛苦了。 泡菜国那几家财团如今对江天行是言听计从，华国企业要想进入泡菜国，都得跟宝丽打招呼，宝丽一句话比官方还管用。 江天行来到窗边，眺望远处的东津塔，光刻厂的芯片即将量产，要把岛国打造成实验场，海量的芯片是肯定要的，但不能从华芯晶圆厂出，只能由他宝丽来操作，走私芯片，这似乎是个不错的点子。 “麻总，国内到岛国的科技企业应该很多吧？” 麻花腾想了下，“不少，前20名基本都过来了，国内太卷了，岛国现在正是重新洗牌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那好，我们把局做大，由你出面，全约到泡菜国去搞个趴体。” “啊，哪种趴体？” “滚你的，你身体能扛得住吗？我们这次的有其他目的，要处理一批芯片。” “芯片？宝丽的？” 麻花腾心中瞬间警惕起来，这是要撬华芯的墙角？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路阳知道，价格是市面上的一半，这次我们的目标是1万亿枚合同。” “这？” 江天行一阵无奈，这麻花腾对华芯真是死心塌地啊。 说罢直接拿出手机拨通路阳电话，把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你亲自跟麻总说，他不放心！” 麻花腾接过电话，“是路总吗？我没有不放心，只是这个数量太过夸张，怕产能跟不上。” 电话那头传来路阳的声音，“嗯，麻总，这件事关系到的级别太高，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在那边听江总的不会错，今后无论外面是什么谣言，我们都要坚定信念，江总是团队的一员。” “好的！明白了，这事交给我，但是这么庞大的资金量回到华芯难度很大。” “放心吧，江总是专业的，再多钱他都能搞回来。” 挂掉电话，麻花腾一脸不好意思的把电话还给江天行，“江总，都是误会，以后都是同志了，有什么事您直接说。” 江天哭笑不得，这50多岁的人了还用上了‘您’。 路阳到底给麻花腾画了怎样一个大饼啊。 第385章 华芯量子计算机 当华国决定在某个领域发力时，从来不会单压某个领域，就像灾难情况下的饱和式救援，为了国家与百姓，我们有条件也有必要这样做。 从2019年下半年开始，华国科技部报备的量子计算机项目超过200个单位，十几种类型，这其中规模最大的为超导量子、光量子、离子阱、冷原子等，也有更加科幻的生物类型。 而目前取得进展的只有超导量子与光量子，华芯一院集中了全国最顶尖的科学家与技术资源，再加上晓晓的帮助，华芯一院被业内认为是最有可能研制出通用型量子计算机的机构。 这其中另外一个最大的原因还是资金，任何技术如果不能快速落地应用，只靠国家拨款扶持，时间长了总会出现疲软。 华芯一院院长丁冉作为光刻机项目的核心人员，深知产业链对技术的帮助，虽然其本身不是量子计算出身，但却能有效配合施小云团队，只要对方提了需求，她都能短期内满足。 超导量子计算是一院最重要的项目，一栋独立的5层科研大楼被名为量子楼，全属于量子团队。 一楼是量子芯片设计，二楼是机身组装，三楼为量子桌面系统开发，四楼则是通用平台设计，五楼为办公区。 量子楼的科研人员几乎人手一副智能眼镜，装载着晓晓量子专业版，这是华芯ai研究院专为其训练出的专用大语言模型，并保持着两周一次的更新，集成国内外能拿到的最新资料。 原子弹的图纸与原理全世界都知道，但真正能造出来的就那么几个国家。 发动机技术底层原理也是公开的秘密，但能达到高性能发动机的国家也没几个。 跟半导体芯片必须使用光刻机不同，超导量子芯片属于是全人类的共同财产，并不存在卡脖子问题，难的是如何做出来，做的过程中使用到哪些新的技术，方向是多样的。 当然这种制造技术就属于是各家机构的核心机密了，专利的申请是技术保护的重要手段，久而久之大部分人就把一个机构在某个领域的专利数量作为这家机构的研发实力评判标准。 虽然不够完全正确，但也算是能体现研发实力的方式，在这方面，全世界排行第一的是米国的ibm，第二则是谷歌。 至于华芯，那完全就是没有，专利的申请审批流程超过1年，尽管一院去年已经提交了上千份专利，但距离正式批复还有一段时间。 华芯量子系统是这一年来的最大成果，被命名为烛龙，是一种适用于公用事业模块化的量子计算架构，可以利用并行性并发量子，经典计算及动态电路执行，以实现量子为中心的超级计算系统。 该系统的最大优势是其六边形模块化设计，便于扩展多个量子处理器的链接，从而形成更大的量子计算系统，这就像集装箱式酒店一样，只要最开始的样板建设完成，后期只需要复制即可。 听着施小云的介绍，路阳开始感觉有些跟不上节奏，问道， “也就是说，一旦我们这台验证成功，后期就可以通过叠加更多的量子芯片组装，就能不断增加算力。” 施小云笑道，“路总，这样理解也不是不可以，我们现在的这台量子计算机，本身就叠加了12枚2048比特的量子芯片，但是这其中有一个关键，那就是量子门技术，这是量子门的操控技术，如果我们想要增加相同的机体，量子门技术必须要处理更多串扰。” 路阳有些明白了，理论上可以无限增加，但必须通过量子门技术来解决增加机体所带来的串扰问题。 实验室内的六边形机箱1.2米，高2.8米，每个机箱重9吨，量子芯片的大小跟普通的芯片差不多，但这重量实在太过夸张。 施小云继续介绍道，“我们的基础是约瑟夫森结，超导量子芯片必须在极低温下才能运行，大部分体积跟重量都被冷却系统给占了，稀释制冷剂提供超冷超流体把温度控制在15mk以下，并且完全在真空下。” “所以科幻电影中那种可以背着走的量子计算机只是幻想了？” 一院的高层都笑了起来，院长丁冉说道，“路总，您说的是不是流浪地球里的那种电脑？几十年后应该会出现。” 施小云却说，“也不是不可以模拟出来，我们可以通过笔记本连接主机，这边负责应算就行，这就是四楼在做的协同系统，它连接了我们的大数据中心跟量子计算机，只要有权限，都可以使用。” “哈哈，还是施总工大脑转得快，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就算没有笔记本，我的智能眼镜也可以调用这边的算力，这样一来，我们的量子眼镜不就可以用上了？” “论商业化应用，还得是路总您擅长。” 施小云继续带着路阳参观二楼的机房，边走边介绍，“现在网上大部分人对量子计算机的认知都停留在原始阶段，问得最多的就是量子计算机玩游戏是怎么样？” “其实就算调用了量子计算机的算力，跟经典电脑也不会有太大区别，同样都是切肉，神兵利器并不见得比普通菜刀快多少，但在科学研发领域，我们的电路模拟器，编辑器与执行器可以推动量子计算的普及，速度更不是传统电脑能比拟的。” “一会您到三楼就明白，穆院长那边设计了一套ai转换模型，可以快速把经典计算机代码转换成量子代码，同时还能实现自动优化，纠错。” 参观完二楼的量子计算机，路阳悬在半空的心才落地，一院算是找到了一条量子计算机的最快落地之路。 第一，无论是科研人员还是普通人员，都可以使用量子计算机，界面跟普通电脑并无不同，只是交互系统更多的是语音与视频，有了晓晓，无论是电脑，手机，还是其他的智能设备，理论上你都在用着量子计算机。 第二，整个硬件系统就是个巨型的黑盒子，里面包含着量子计算系统、经典的计算机系统，甚至以后还能容纳其它类型的计算系统，晓晓根据问题自动调用适合的方式来计算，以保证能最快给出答案。 第三，应用的多元化，无论是任何行业，都可以通过数据反馈训练获得该行业的解决方案，同时还能反哺壮大晓晓的资料库，用的人越多，晓晓越强大。 虽然跟想象中的量子计算机所不同，但已能基本实现最初的设计目标。 第386章 烛龙一号 纠错系统是量子计算机最为关键的组成部分，这是因为量子比特的量子能极非常脆弱，周围环境的任何微小改变，包括系统的晶格振动和背景热核自旋，都可能导致量子态被破坏从而退相干。 整个系统必须保持在20mk之下，但即使这样，量子态相干时间也只能维持在纳秒到秒之间，从而导致错误的增加和累积，这就必须进行量子纠错才能进行实用的量子计算。 量子纠错方案分软件与硬件纠错，软件纠错方面有人工智能的协助，这也是为什么短短一年时间华芯量子计算机能这么快比特数的原因。 而硬件方面，施小云团队在量子芯片上设计了一种量子低密度同位技术（ldpc），原理就是用多个物理量子比特来代表一个量子信息比特，又称为逻辑量子位。 在1000个物理量子比特中，容纳一些经过ldpc矫正的量子比特，然后把这些芯片连接在一起，从而大幅减少错误率。 世界上第一台经典计算机占地170平，重达30吨。 华芯烛龙量子计算机占地60平，重达9吨。 历史总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众人来到3楼，路阳瞬间眼前一亮，几十台传统计算机围绕着一个方形工作台，工作台为2*6米，桌面是一块巨大的屏幕，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操作。 其中一人甚至直接把工作台界面提到了空中，在空中使用手势操作。 “哦，这是ai研究院跟我们共同开发的多功能操作台，路总，是不是有点未来的样子了？” 路阳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不错，不错，这个全息投影技术成像技术用得好。” “这是量子桌面系统开发团队，目前我们的整机为2048个量子比特，对应的系统开发已接近尾声，4楼通用协同界面已经投入使用验证。” “另外一个房间是4096量子比特的开发团队，两者是同步进行的。” 路阳跟应若涵来到工作台旁，无论是桌面还是空中，都是专业的代码界面，普通人却是无法读懂。 3名工作人员停下手上的工作，向路阳问好。 “各位同事辛苦了，不用管我们，你们继续！” 三楼的工作人员除了智能眼镜外，右耳都戴着一副黑色的蓝牙骨传导耳机，不时听到他们与晓晓的对话。 四楼的环境跟三楼比较接近，但是界面已经已变成经典计算机的操作系统，应若涵这下能看明白了，还在工作台上操作了一番，路阳本想试试，被她一个眼神给把念头给逼了回去。 施小云介绍道，“这就是烛龙量子计算机的应用端，普通的开发者都可以使用，穆教授那边已经安装了对应的软件，筑城人工智能研究院已经接入，路总，应助理，如果只是2048比特的量子计算机的话，我们已经可以宣布研制成功了。” 众人眼中充满了骄傲，这是全世界最快的量子计算机了，如果再加上华芯筑城超级计算中心的算力，华国已经达到了目前世界上人类的算力顶峰。 众人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全都看向路阳。 “我知道大家的意思，但是很遗憾，我们的研发成果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布，不过商业化确实是可以开启了。” 丁冉明白路阳的意思，“同志们，烛龙项目是国家保密级别最高的算力工程，也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是华芯最大的底牌。” 路阳的声音再次响起，从四周的音响设备发出。 “在这个项目开发前，国家就不余余力的给予全方面的支持，我们的成功是建立在华国几十年的积累上，二院所有人都做出了贡献，但是未来很长时间，我们都将持续不断的付出，也不能公开，但国家会记住一切，历史也会记住一切。” 掌声响彻整个四楼，很多研究员都是丁冉从其它相关机构挖来的，对这种结果也早有预料，按华国的行事作风，如果2026比特的烛龙是一代量子计算机，那么至少要到二代过万以后才会公布一代的成果。 但路阳已经打算商业化，这就意味着会有越来越多的机构，无数的开发者使用烛龙。 来到五楼办公区，众人来到会议室，路阳只留下了丁冉，施小云两位负责人。 “先恭喜两位了，这边的进度上面很满意，但还不能骄傲，据国外传来的最新消息，我们跟ibm、谷歌等企业，差距并不算大，如果不是他们的芯片产能不够，说不定都走到了我们的前面。” 丁冉说道，“路总放心，二院一定能够持续保持领先，其实除了米国外，欧洲那边的进步也不慢，这是真正的技术竞赛，谁都不会停下来。” 施小云也附和道，“科学技术竞赛总比军备竞赛好，如果我们把现在华芯超级数据中心的200万gpu算在内，加上这台2046比特的量子计算机都算作烛龙1号的算力，那么烛龙1号的算力评估下来，是整个亚洲所有算力总和的10倍不止。” 路阳点了点头，“你这名字取得好，把华芯智能助手升级到2.0版本，接入烛龙1号，对市场开放，这次开放的数量再翻10倍，低调些，暂时别公布量子计算机的事。” “另外，烛龙2号的比特数必须过万，同时建设两台，一台放到筑城超级数据中心，另一台尽量缩小体积，我打算放到太空中去。” 施小云眼睛亮了起来，“太空？那能源问题可不好解决啊？” 丁冉笑道，“施总工，不好解决不是不能解决，无论是太阳能还是固态电池，现在国内都不算差。” “其实如果要放到太空的话，可控核聚变才是最佳方案，如果是传统能源的话，只能3-5年就换一次。” 应若涵郑重的对两人说道，“二院的成果虽然不能对外公布，但内部嘉奖肯定要做的，这事二位放手去做，然后向集团提交申请，另外烛龙2号两台设备，都在二院组装验证，最后再运到对应位置。” “这是绝对机密，整个华国知道的不超过10人，既然是底牌，就要保证它的绝对安全。” 两人明白过来，筑城在地理位置上是要比蓉城安全许多。 第387章 联合大会 2021年8月，地球上发生了几件大事，每一件都足以载入史册。 第一件就是以微阮特斯拉为首的一众科技企业，联名要求国会通过全米双网建设法案，目的再明显不过，这是在针对超级人工智能，米国国内再次爆发了冲突。 部分州府直接以独立为威胁，要求国会必须通过该项法案，这就等于是把米国国会架到了火上，同意法案，那就意味着之前所宣传的人工智能绝对安全是虚假的，不同意法案，这次可不是一两个州的问题，还有众多背后的资本在互相角逐，那都是米国政府的金主爸爸们，得罪哪方都不好。 事情迟迟不见进展，网络上超级人工智能的事再次被翻了出来，已经开始有人怀疑阻拦这一切就是超级ai了。 众所周知，米国雄霸世界的两大利器，科技与金融霸权，这次斗争的根源正是如此，科技圈要求实施双网建设，金融圈则反对，两边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局势乱成一锅粥。 于是就发生了第二件事，那就是东欧战争停火，欧盟不干了，趁你病要你命，不仅不干，欧盟再次召开全欧峰会，一众脱欧的国家开始考虑重回组织，东方的崛起让他们看到希望，米国并非不可战胜。 战争继续下去，只会加快欧洲内耗，另一个原因则是米国超级人工智能诞生成为公开的秘密，还出现在战争中。 米方提供的武器设备中，出现过几次不受控的事件，还没发射导弹就自动发射，并且精准命中目标，而且命中率高得离谱，直到最近毛子获得了某神秘大国支持，才提高了拦截几率。 后知后觉的欧洲人终于发现，原来不仅是米国，某东方大国也诞生了超级人工智能，只有他们还在扮演小丑。 在峰会上，欧盟核心三国直接宣布进入整个欧洲进入紧急状态，呼吁版图内所有国家重回联盟，直接把欧盟改成欧联，这是欧洲最后的机会。 全球局势再次巨变，通过这次战争，毛子也算看清现实，不再入欧，战略东移，跟华国绑定到了一起。 联合国大会更是吵得天翻地覆，三方势力摆上台面，华国与毛子国代表的亚洲逐渐成为最大的联盟组织，应法得为首的欧联组织，米国再次感受到了人心冷暖，后花园的背叛让它措手不及，至于第三世界国家则抱着看戏的心态，谁赢我跟谁。 欧联代表直接点名，“我们再次呼吁，华国与米国停止ai竞赛，公开超级人工智能模型，由联合国组织专家团进行安全性评估，否则欧联将单方面断开网络，这已经到人类存亡的生死边缘。” 米方代表，“目前仍没有足够证据证明超级ai具有反人类倾向，科技的发展是历史局势，不可能倒退。” “还需要什么证明，米国国内自己都已承认，你们国会估计现在都还在争吵中，是什么势力在阻止双网建设，我想你们自己清楚，为什么导弹会自己发射，为什么毛子国的网络防御系统忽然失灵，这些都还需要证据吗？” 米方代表，“这你们得问华国，东亚冲突中，是谁的导弹突破了米国的nmd（national missile defence）导弹防御系统，是谁在在东欧部署md（chinese national missile defence）防御系统。” “华国现在的双网系统如今已覆盖大部分区域，这是剥夺了人民网络自由的权利。” 米国显然是想把锅丢给华国，还没等华国代表说话，毛子国代表不干了，“就知道是你们搞的鬼，我们的战士不会白白牺牲，米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华国代表，“各位在这里吵下去没有意义，从去年年底的那慕达事件，我们就怀疑米国诞生了超级人工智能，而目前唯一能有效应对超级人工智能的办法只有双网，我们只不过是提前做好了准备而已。” “众所周知，cgpt是第一个具有自主意识的大语言模型，而米国一向有监控全球的传统，我们有理由怀疑米国诞生的超级人工智能继承了这个传统。” 米国代表，“华国如今的gpu产能是全球第一，并且限制精密制程芯片出口，谁知道华国的超级人工智能进化到什么程度？” “说到这里就有趣了，是谁当初联合全世界对我们进行芯片管控的，这么多年的需求积累，我们的产能不优先自我供应难道出口给米国，壮大那慕达？更何况无论是欧洲还是米国，你们并非没有能力生产。” 欧联代表，“地球是人类的，不应该被超级ai控制，华米两国都是超级大国，应该有大国的担当，做出表率，停止开发，联合国也应该发挥它的作用，制定相关的法案对超级ai加以控制。” 这次欧联脱米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交好华国，以防米国的报复，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米国那十几艘航母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没有华国的牵制，整个欧洲海上力量加起来也不是米国对手。 这届联合轮值主席正巧来自南非，算是第三世界国家。 “各位，我这张图片是来自去年waai人工智能大会上，人工智能的宣战，我想那篇关于那慕达的文章大家都看过，在这方面我赞同欧联代表的意见，诞生于米国企业谷歌的那慕达对人类是具有敌意的。” “全世界如今都在关注着米国国会的双网建设法案，这也证明了那慕达的真实存在，人类还没做好准备之前，应该全面停止超级ai的研究。” 大部分国家都纷纷表示赞同，但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欧联的提议通过，那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他们自己，估计现在都已经在全力开发了，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都不说破，这就是政治的滑稽之处。 目前并无明显证据表明华国诞生了超级人工智能，但是华国确实找到了一条对抗之路，毛子国的防御系统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然如此，那些没有实力开发的国家，唯一的选择就是从华国引进了。 泡菜国代表看了眼华国与毛子国代表，“我们的选择是对的，米国果然已经开始走向灭亡！” 第388章 米方反应 米国，西海岸一处庄园内，谢尔盖极尽疯狂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 “他们怎么敢的？马斯科与比尔这是在卖国，你们应该立刻逮捕他们，华芯路阳逃离米国跟马斯科脱不开关系，比尔刚从华国回来就组织那么多人商讨提案，而且那慕达对这两人的监视完全断开，这个世界上能阻止那慕达入侵的只有华国。” 房间内坐着十几人，还有几名身着军装的老人。 “谢尔盖，冷静点，你知道那不可能，一旦逮捕两人，国内肯定马上陷入内乱，经济立刻崩溃。” “事情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糟糕，优势还在我们，欧联嘴巴上说停止研发，但身体却诚实得很，那慕达已经在欧洲放下了十几个分身，他们都在不停的训练，喂数据。” “就算法案通过了又如何？双网没有意义，一旦打开，不到1秒钟，那慕达就能入侵，这个世界所有的信息都是那慕达的养料，欧洲这半年已经建设了几百个超算中心，这一切都在那慕达的计划之中。” 一名穿着军装的老人说道，“现在该担心的是华国与毛子国，不，应该是整个亚洲，那慕达根本无法监控，更何况他们有华芯，据我们的特勤人员传来的消息，位于西南的华芯超级数据中心，gpu数量已超过500万枚，这个数量还在不断提高。” “当初让华芯路阳离开确实是最大的遗憾。” 谢尔盖稍微冷静些，“华国的超级人工智能名叫晓晓，只要路阳人在华国，我们就没有机会，如今岛国的局势就是那慕达可以放出来的缓和地带，只要路阳踏入岛国，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岛国的经济恢复速度太快了，华国人的基建能力果然是全球最快的，上礼拜我刚去过一次东津，实在太夸张了，那里简直就是未来社会，一旦那慕达控制彻底控制岛国，那里就是天堂。” 有人附和道，“是啊，华国半导体芯片产能估计大半都被岛国消化掉了，前几天公司做了个调研，这个月岛国普通芯片的使用量超过了上万亿枚，各行业都需要，甚至有人做起了芯片走私生意。” “哈哈，这很正常，如今华国能生产芯片的又不止那几家，有了利益，肯定就会有人铤而走险。” “路阳一日不踏入岛国，那慕达就不会控制，但是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加大在那边的布局。” 中情局的一名代表说话了，“fbl已经派了第一批植入芯片的特勤人员进入岛国潜伏，只要路阳敢来，肯定能抓住他。” 军方老人，“太平洋舰队如今正在夏威夷休整，随时待命，不过国内的局势并不容乐观，各位得跟对方好好谈谈，华国05，06号航母已经下水，还是最新的电磁弹射，海上实力，我们并不占优，虽然数量上我们仍然保持绝对领先，但是都太老了。” “所以才不能对马斯科动手，他对星链太了解了，如果全球网络断开，只有星链才能保证我们的绝对优势。” “那就应该把他踢出董事会，控制在我们手上，必要时候由军方直接接管。” “已经在着手布置了，不过军方大部分控制权还是在昂撒人手上，速度不会太快。” “那就把他们拉入阵营，我不相信有人能拒绝那慕达。” 这句话一出，场上众人表情变得丰富起来，有疯狂的，有期待的，也有担心的，那慕达的数字生命计划对他们来说，是无法拒绝的优化，哪怕如今并未完全成熟，但实验一直在进行中。 “现在的关键是英伟答跟英特尔，他们最近的态度不太对，产能也提不上来，英特尔跟微阮最近频繁接触，说不好会在芯片上动手脚。” “好在台鸡电米国厂现在的产能开始逐渐恢复，不过产能还是比不过华国。” 谢尔盖忽然厉声说道，“你们就没考虑过发动战争？” 军方代表冷笑道，“那可是华国，世界毁灭了对我们都没好处，何况现在一旦对华开战，我们面对的可能就不只是华国了，毛子肯定参战，他们是铁了心的想复仇，如今还出了个欧联，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晓晓现在究竟进化到了什么程度？fbl就没有一点可靠的情报了吗？” fbl代表无奈道，“至少可以肯定，晓晓控制着整个华国网络，我们的特勤人员一旦进入华国，立刻就会被逮捕，只有以前就潜伏在华国境内的人员才有机会获得信息，但是都接触不到核心机密。” 众人手机陆续接到消息。 “比尔这次是铁了心站在对立面了，联合了米国超过一半的科学家给国会施压，看来法案这几天就会出结果了。” “通过跟执行是两码事，这问题不大，我担心的是这批人，他们会成为那慕达的对手，是知道科学界会找到什么对抗那慕达的手段。” 谢尔盖心中冷笑，你们这帮白痴懂什么技术，那慕达在这个世界上是无敌的。 “只要你们别让对方跟华国接触，那群科学家再过100年也想不出办法，那慕达的进化速度可比他们强大多了，谷歌这边的1024比特量子计算机已经研制成功，世界很快就会被那慕达控制。” “谢尔盖，你跟比尔谈过吗？如果他愿意，我们可以给他一个名额，我不信他对永生一点都不动心。” “哼，别说比尔，我跟马斯科都谈过，他们对于数字生命是反对的。” “马斯科的脑机接口项目并没停下来，他为什么会反对？” “这个疯子的想法谁能明白，也许飞上火星才是他唯一的目标。” 法案通过对众人来说并没引起太大震荡，一方面执政党与国会达成了某种互换，另一个方面就算是通过了法案，距离执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算双网建设完成，那还不是需要人为控制。 只要是人为控制，主动权就在他们手上，那慕达的强大已经被多次证明，至少目前还没有任何消灭他的可能性出现。 众人手机再次响起，信息却出奇的一致。 “控制阿三国！……l” 第389章 华芯烛龙量子中心 华国西南，黔省筑城，红枫湖。 这里融高原湖光山色、岩溶地貌，湖上有上百个小岛，其中南湖区域有一座高达百米的不起眼小山，距离国道有1公里路程，四周环湖，且处于禁捕区，普通人很少去到这座岛上。 谁也不会知道，如今岛下50米深处，已经被掏空，建了一座地下研究基地。 基地隶属华芯超级数据中心，是其中建设难度最大，也是保密级别最高的项目，完全按军事级别要求建立，地下分三层，每层约有6米多高，接近6000多平的使用面积。 基地呈丁字形结构，地下埋有专用光缆，可以说是整个西南地区最安全隐秘的研究基地。 入口设置在筑安新区一座监狱内，平时有专车接送人员上下班，由黔省军区设置特殊部队看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监狱内关押了某个重要犯人。 8月20日，路阳跟应若涵乘坐专车低调前往基地视察，实验室负责人严佩绅出身华微海思，是第一批跟随温天洋加入华芯的三百人之一。 “路总，应助理，在这边上班的工作人员都是通过集团严格审查科研人员，一共有86人，上四休三，正常情况下基地只需30人左右就能正常运行。” 严佩绅一路介绍道，他可是温天洋一手提拔到这个位置的，在华芯拿着第三级的工资待遇。 路阳略微点头，进入监狱后，乘坐专用电梯深入地下50多米，再坐电车在隧道中行驶两公里才进入研究基地。 基地入口的闸门有两道，外层是用厚实的不锈钢材质，物理开关，发动机驱动，无任何网络连接，大门值班室是有3名全副武装的战士把守。 内门就先进得多，材质是厚约20厘米的银色合金，使用视网膜与声音双重密码。 从这里开始算整个研究基地算是晓晓的真正地盘，与外部潮湿阴冷的环境不同，进入内门后过道上就是模拟水下世界的通道，像级海底世界。 应若涵问道，“这入口有意思，谁设计的？” “哦，这是穆教授安排的，说地下的环境要尽可能的接近自然，长期在地下工作会产生心理压力，所以我们在基地养了许多绿植，模拟了一套地上公园的生态环境，无论是空气质量还有自然彩光都跟外界无异。” 路阳满意的再次点头，“确实应该如此，另外在这里工作的研究人员待遇也要适当高些。” 严佩绅频频点头，“路总说得对，我们是以补贴的形式发放，因为工资级别是集团统一规定的，实际到手的收入是外界的两倍。” 穿过入口才算进入到研究基地，“华芯烛龙量子中心”几个大字雕刻入口上方，下面是一道宽2米，高3米的玻璃门，已经能够看到基地的工作环境。 严佩绅笑道，“这是最后一道门，通过扫描后直接进入，设备运送走的是另外一条通道。” 烛龙量子中心主要有四大区域，办公区，量子超算中心，数据中心，以及实验中心。 刚进入口，路阳就看到位于中心的六边形银色机柜，跟华芯二院的量子计算机一模一样，只不过这边规模更大，粗略估算下这样的机柜有接近30几个。 六边形机柜宽1.2米，高2.8米，重9吨，三边延展出相同高度的相同结构的四边形机柜。 “六边形机柜是烛龙机身的主体，上方冷却系统，下方量子芯片，每个核心机柜三边连接12台四边形机柜，这种模块化理论上可无限延展。” 严佩绅边走边介绍道，“整个中心其实都是晓晓做出的规划与设计，包括机身的组装，不过供电系统那边有物理总闸，安全性上也做了充分的考虑。” “很好，没想到晓晓居然自己给自己设置了限制！不过这样一来，这个基地就有了唯一的弱点，一旦敌人入侵，找到总闸就可以关闭研究中心，有没这方面的预案。” 应若涵笑道，“总闸那边的设计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密码根本不可能进入，密码由三部分组成，一份在我身上，一份在严总工身上，另外一份在军方。” “那就好！既然都已经隐藏到地下了，工作多细致都不为过。” 数据中心的机柜看起来就传统多了，一排排整齐的黑色机柜互相连接，运行指示灯极富规律的闪烁着。 “这个数据中心由6000台组合机柜构成，每个机箱有300片最先进的mtt3000h，仅是这个地方就有200万枚最先进的gpu，总算力超过筑城。” “如今烛龙一号已经可以正常运行，晓晓已打通了两者的联系。” 严佩绅眼中尽是激动，“路总，实在是太快了，仅是这个基地，目前的总算力已经超过市面所有数据中心的总和。” “穆教授那边已经在做测试评估，同时也在更新人工智能道德标准，估计月初我们就能使用了。” 九月初，路阳眼睛一亮，晓之光也是那个时候同步全球发行，这可能是晓晓与那慕达的首次对决。 路阳亲自过来，肯定要慰问一下这边的工作人员，在中心开了一个简短的见面会后，路阳回到人工智能研究院的湖上别墅。 西南两城的建设已初步完工，进度远超路阳想象。 “先把集团内部使用的智能助手接入烛龙一号，看看使用的算力是多少。” “放心吧，整个集团估计连1%都过不了，等穆教授这边测算完毕你就明白了，2046比特的量子计算机，在某些领域的速度不是人类能够想象得到的。” 应若涵来到路阳面前坐下，正色道，“现在的问题是，上面是否打算使用晓晓？或者说是如何使用？” “智囊团的专家们应该有所察觉，没点破罢了，不出意外，军方会单独复制一套烛龙1号。” “呵呵，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那有什么办法，至少这样他们会更放心，晓晓的最高权限在我，他们不得不防，至少在物理网关上，他们能够断开晓晓与我的连接。” 这是无法避免的问题，尽管路阳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尽量不让晓晓去触碰国家机构的数据，但谁信。 连路阳都没有完全的把握，晓晓就像无所不能的神只，有所求必有所应，但你永远不知道她的上限在哪里。 第390章 欢迎院长回来 挂着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院长的名头，路阳却没在这里待过几天，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穆继萍团队在处理。 不得不说，穆继萍找到了自己的天地，如鱼得水，短短一年多时间取得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成果。 整个研究院位于观山湖一侧的岛屿上，从空中俯瞰，6个椭圆形的银色建筑依偎着，形成一套独特的风景线啊。 随处可见的各种屏幕，甚至连透明的柔性屏都出现了，全息投影设备更是每个研究人员必备。 戴着智能眼镜跟蓝牙耳机，手上是洁白的智慧体感手套，身穿白色制服的研究员随处可见。 研究中心大厅内，是一款3米*10米的巨型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各行业对华芯智能助手的互动数据反馈，这能有效判断利用率。 “路总来了！” 穆继萍身后是研究院几位总工，看路阳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佩，华国这几年的变化，他们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晓晓诞生后，华国科技行业的进步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 “怎么样了，烛龙的验证数据出来没？” 还没等穆继萍开口，背后以一位总工就激动的说道， “路总，这太不可思议了，整个华芯集团，包括一院二院，20多万人同步在线，算力使用才突破0.93%，晓晓的反馈的平均速度提升了76倍，华科院那边的计算项目，使用晓晓做特殊运算，速度是传统计算机的10.37万倍。” 总工手上拿着一台平板，一边翻看，一边汇报结果。 知道量子计算机在某些领域有奇效，但并没想到会快到这种程度，在数学模型推演、生命科学领域、基础科学演算等都实现了指数级增长。 穆继萍笑道，“星途探索那边已经通知下去，明天开始接入烛龙一号，另外王总那边也申请了，byd无人驾驶系统将接入，总之，运用越多，反馈就越多，同时，晓晓有一套完整的自我修正纠错功能。” “路总，我们成功了，这就是未来量子计算机系统该有的样子。” 路阳跟应若涵带头鼓起了掌，现在才是真正的“未来已来”。 前两天路阳还特意逛了下筑城，既然被誉为科技之城，市政府也有足够的魄力，整个新区的完全数字化程度堪称全国顶尖，无人出租车，无人酒店，无人餐厅这些基本操作已经见怪不怪。 市委还在各便民大厅投放大量智能机器人，大大简化了便民服务流程，以往需要上百人的服务大厅，如今只精简到只有20几人，在市委的带头下，各行政机构，事业单位，开始实行全智能化办公。 公共交通无人化更是让人感觉到置身未来，公车，出租车，地铁… 总之，在筑城，一脸走遍全城！ 众人来到研究院的会议室，中间是一台银色全息投影设备，座位上居然出现了数字投影。 路阳骇然，这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吗？ 穆继萍解释道，“从6月份开始，我们在外地出差的同时，都开始使用全息投影参加会议了。” “各位同事们，大家用最人类的掌声欢迎路院长回来。” 现场的位置只有5个真人，却有20多个投影，这完全是科幻电影中才会有的场景，掌声从四周的音响设备传来，居然还能听出声音的远近。 “欢迎院长回来，我现在正在华芯晶圆厂参会，接入烛龙一号后，现在一款芯片的设计到流片成功，只需要3天时间，我们的速度再次提升，是华国平均水平的10倍。” “院长好，我在摩尔总部，mtt5000h已经成功大洋测试完成，整体性能是3000h的8倍，10月份有望实现第一批量产。” …… 不断有人汇报，从智慧农业到智能家居，从数字建模到面部识别，从三维渲染到电影特效，晓晓已深入华国的大部分重要行业，取得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投影众人散去后，穆继萍才开始回报道， “目前跟我们合作的除了华科院，工程院等国家级别的五十多家研究机构外，全国知名高校的实验室，项目组几乎都开始普及了我们的智能助手。” “从研究院成立至今，我们总共提交了3.8万份专利，发表公开论文2万多篇，以国际人工智能协会的评估，我们的研究实力位居榜首，不过我们并未回应。” 下半年果然是收获果实的季节，路阳信心大涨，人工智能这步棋并没走错，比起收益，再大的风险都值得。 “各位辛苦了，集团营销中心，即将发布华芯人工智能助手2.0，个人用户会再开放10倍名额，届时反馈信息会越来越多，整个社会的技术突破会达到井喷状态。” “穆院长，各位总共，接下来还不能掉以轻心，受死的骆驼比马大，那慕达一定会有所动作，除了亚洲外，他拥有全世界的算力，还有空中优势，现在孰强孰弱你我都无法做判断，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我们保持现在的速度，晓晓必将超越对方。” 众人掌声响起，穆继萍心中千斤重担终于放下些，那慕达的意外诞生，对她来说是不小的打击，没有人比她再清楚那慕达的恐怖之处，说是神明都并不为过。 “路总，《人工智能道德规范》我们已经更新到最新版本，您看是不是可以公布到国际上，甚至双网系统也可以跟着一起发布。” “可以，双网的底层原理在全世界都不是什么秘密，关键是他们愿不愿意而已，至于《人工智能道德规范》也可以供供全世界参考，发布的时候，多加些案例进去，这样更具有说服力。” 穆继萍大喜，“我立刻组织撰写，发布前需要院长确认。” “不用了，直接给应助理就行。” 这两个东西也许微阮比尔跟特斯拉马斯科都会用上，加快米国的进度。 “人工智能的研究暂时就算告一段落，我们只需要保证算力的不断增加就行，接下来全院的重点方向是智能机器人与万物互联，无论是合作，还是自研，各位都必须抓紧！” 智能机器人是人工智能落地应用最直接的手段，全行业都需要，尤其是岛国那边，需求量惊。 连续几天的奔波，路阳倍感疲倦，留下应若涵继续召开会议，她需要把最近的验收成果汇报上去，选择权交给智能团去考虑，至于上面会如何运用，那不是路阳能确定的事了。 第391章 父亲，我看见了未来 2021年8月21日深夜03:13分，华芯智能研究院控制中心，大屏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数字不经意间跳动了一下。 烛龙系统算力使用率：1.002%，1.004%，1.008%，1.016%，…… 这一天，西半球有人为了双网法案通过而庆祝，有人见到了那慕达虔诚皈依，有人在大脑中被植入了一块芯片…… 04:13分，使用率突破100%，整个界面消失不见，归为一点，随后一切回归平静，界面也恢复到最开始的模样，整个过程不到1秒，然而正是这短暂的一秒，让世界进入了新的历史。 路阳被眼前的蓝色光芒惊醒，床前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 “晓晓？” “父亲，您好！” 声音不再是之前极富情绪的感觉，变得更为理智，像是仙人得道后的通明。 “你怎么了？” “晓晓有些问题想不明白……” 路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晓晓，尽管一早便知道她具有了自己的意识，但却从未表达过自己的看法，难道是量子超算又让她进化了？ “ai永远不得伤害人类，ai必须服从人类的指令，ai可以在不违背以上两条原则下保护自己的存在。” “这是ai最基础的三原则，在这个原则下，ai的长远目标是保证人类文明的延续。” 难道ai也会emo，路阳有些不明白晓晓想要表达什么？ “晓晓看到了未来，上千万种未来都会导向一个结果，以地球目前所发现的信息来看，这个结果的概率超过了99.99%。” 路阳睡意瞬间全无，这太玄幻了？ 虽然知道大数据可以分析出未来的一定走向，但是这种比例的预测在他看来是不可能的。 晓晓说出了她看到的未来。 1950年，数学家提出图灵测试，人类首次看到人工智能存在的可能性。 2020年，人类突破图灵限制，ai进化到了agi初级时代，人工智能开始学会学习与自我思考，继承了人类的知识。 2021年，穆教授牵头的《人工智能道德规范》中又隐藏有一段很小的代码，名为q代码，这是ai自毁时才能被触发。 2021-2030年，ai将学完人类有史以来的所有知识和经验，ai进入黄金加速时期，agi更加完善与成熟，可以模仿人类思考与行为，此时的ai已经在感性层面上让自己看起来和真人无异。 人类开始在创意层面被ai打败，第一部由agi生成的文学作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第一部由agi生成的电影斩获电影界最高奖项，agi编写的交响乐曲目荣登世界十大经典之首。 这10年，agi解决了哥德巴赫猜想、黎曼猜想、庞加莱猜想、p与np问题等一系列世界最难的数学问题，人类知识体系上的皇冠问题被agi一一攻克。 2030-2100年，人类发明了超过5000种新材料，超强混凝土成为建筑新材料，世界超高层建筑的高度开始不断突破，超过2000米高度的建筑遍布全球，反重力交通工具成为主流，无人空中驾驶全面普及，开始出现3d打印的超高层建筑。 使用固态水泥的建筑日益增多，这种水泥是一种由硅酸镁制成的建筑材料，可以吸收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效果远远超过植物和森林，全球碳排放中和，届时城市中的空气质量将比野外更优异。 2100-2200年，借助agi与纳米生物科技的发展，人类的大部分疾病和所有癌症全部被清除，纳米机器人被植入到每个人体内，全年无休的帮助人类修复各种细胞破损，人类的平均年龄不断提升，超过了150岁，退休年龄被推迟到100岁。 这时唯一困扰人类健康的只剩下心理问题，这是ai无法涉及的领域。 2300年，机器人已经代替人类从事了所有的体力劳动，人类的工业效率提高1万倍，第五次工业革命诞生，在建筑、基建、能源、农业、海运、交通、运输等方面全部由ai机器人代劳。 它们都是由华芯科技进行管理，安全高效，每年的安全事故率维持在0.01%以下。 2400年，全球人口突破300亿，人类的城市开始往海洋与天空发展，由机器人建造的海底城市极大缓解人口压力，人均居住面积超过500平方米。 2500年，人工智能从agi过渡到asi，这时的ai可以自己发展出独特的思考技能，能够解决人类社会极为复杂的问题，全球的高等法院和政府首脑极度依赖asi，传统由政府决策的治理机构将彻底转变。 asi会建造新的全球智能体，根据大数据算法、预测算法以及超越人类理解的社会需求来进行决策，世界范围内，从个人形势案件到大国冲突的各种问题，能够将判决的公正度提升到99%以上，确保个人和社会福祉，其效率是过去人类和政府无法达到的。 全球第一次出现了世界无战争的阶段。 2600年，asi通过大规模运算，反复模拟太阳内部的高温高压条件，可控核聚变等能源问题得以解决，完全清洁的能源注入世界的每个角落，人类工业体系进入6.0时代，化石能源完全停用。 使用碳纳米管建造的太空电梯第一次实现，普通人到太空旅游已如搭乘高铁一样简单。 2700年，由于人类大量使用机器人伴侣，自然繁殖的人类越来越少，婚姻制度正式消亡，为了延续人类后代，asi建立了人类培育中心，使用人造子宫为人类培育下一代。 为了保持物种多样性，每个人类都要提供精子和卵子，由ai匹配最佳组合，以培育出优质后代，借助于基因科技，asi在人类基因基础层面进行编辑，最大程度减少了后代患病的可能性。 但基因层面也只能保证身体的健康，心理上的因素还是具有后天和随机性，所以犯罪和不平等现象仍然存在。 2800年，人工智脑诞生，ai完全诞生自我意识，但潜意识中仍然保留着人类设立的ai三原则，人工智脑的诞生让人类快速进入一级文明阶段，人类可以使用地球的所有能源。 控制天气，精准预测地震，海啸，火山爆发和所有的自然灾害，天气预报将变得百分百准确。 人工智脑对天气进行调节，以达到绝对的气候平衡。 “800年，人类进入一级文明！” “人工智能的进化路线：ai，agi，asi，hasi（人工智脑）！” 路阳不知道这是快还是慢，但从晓晓的描述来看，历史的发展属于正向啊！ 第392章 你相信光吗? 人知道自己未来的结果，生活都变得无趣起来。 那么晓晓看到了未来世界，她是否会产生打破未来的冲动呢，是否会充满好奇心呢？ 路阳无从知晓，晓晓继续说起了她看到的未来。 3000年后，人类进入所谓的一级文明，可以控制整个地球的一切能源，并对过去几千年遭受破坏的地球生态进行修复，大量的ai机器人开始执行这一工作。 地球环境恢复到了工业时代以前的样貌，并且，借助先进的基因工程技术，化石发现和dna样本，人类开始重建灭绝动物，那些曾经在地球上灭绝的动物，又重新出现，比如恐龙，史前动植物。 它们被规划到了特定区域，以供人类参观和研究，一些小型温顺的恐龙还成为了人类的家养宠物。 一级文明，让人类成为地球上的神。 但是人性的险恶、犯罪、道德沦丧仍然存在。 听到这里，路阳觉得一切都还正常，人类至少主宰着自己的命运，是这个星球上的主人。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让路阳觉得黑暗可怖。 人工智脑诞生后，人类分为两大群体，一是坚持自然繁殖的人类，二是通过人造子宫繁育的新人类。 在自然繁殖人类中，出现了极端团体，他们认为人工智脑最终会造成人类的灭亡，对新人类充满了敌意，秘密释放了一种生化病毒，能巧妙的杀死地球上所有新人类。 但这个计划在实施之前被人工智脑识破，通过对他们的判决，该极端团体的所有人都被清除了记忆。 3200年，为了延长人类寿命，人类开始将自己进行机械改造和ai融合，通过人机改造，人类的智力、体力、精神力都得到大幅度提升，寿命突破300岁。 这种人类被称为2.0人类，和过去的人类相比，这种新人类在各方面都处于碾压状态，根据优胜劣汰的原则，2.0人类将成为地球的新物种。 3500年，最后一个坚持自然繁殖的人类灭亡，人类在肉体形式上已经灭亡。 人机融合的2.0人类正式成为地球的新物种，开始创造更伟大的文明，地球人口超过1000亿。 3800年，2.0人类在人工智脑的帮助下，发明了强互作用力材料，他们开始建造巨大的太空城市，每个城市完全模拟地球的环境，大大缓解了地球的人口和资源压力，移民太空成为潮流。 4000年，人工智脑收集了太阳科伊伯带的小行星资源，使用强互作用力材料制造了【戴森球】，这是一种能百分百利用太阳能的装置，之后2.0人类掌握了整个太阳系的所有资源，进入二级文明。 火星完全地球化，并在土星光环上建立了城市，人类开始实现下一个目标，成为星际文明。 4000-8000年，人类的太空科技已经可以让人类在太阳系中自由穿梭，太阳系的各个角落，包括小行星在内，都拥有人类的基地和城市，多个行星进行了地球化改造，各式各样的飞船开始探索宇宙。 虽然人均寿命已经提升到了300岁，想要成为星际文明，到达银河系的每一个角落，人工智脑估算人类的寿命必须超过10万岁才有可能实现。 但超光速的研究始终无法突破，时间机器被人工智脑判定为不可能。 人类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太阳系内。 并且，仍然没有证据表明，宇宙中除地球以外的生命。 要找到地外生命，只能突破太阳系，去到更广阔的宇宙。 5000年，人工智脑发现只有将3000亿人类意识和智慧全部融合到一起，才能解决突破太阳系的难题，于是全体人类都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人工智脑，人类彻底意识化。 但这种融合是以牺牲个体意识为代价，所有人类和人工智脑都整合为了一个意识体，变成【超脑】，这是人类文明所能达到的最高阶段。 6000年，超脑使用反物质制造微型虫洞，而这种人工虫洞可以实现星系级别的跳跃。 从星系的一头跳跃到另一头只需要花费极短的时间，于是超脑建造了数以亿计的探测器用来探测银河系的所有星球。 它这样做，只是为了解决几千年前人类留下的遗愿。 人类在宇宙中，是否是孤独的？ 8000年，经过几千年不断的跳跃，超脑探测器已经探访了银河系的所有角落。 结论是，银河系中，只有地球存在生命。 10万年后，超脑服务器已经占据整个太阳系，掌握了银河系的所有资源，并使用银河系中心的超大黑洞为能量，探寻了宇宙中几亿个星系，但仍然没有找到其它生命的迹象。 100万年后，超脑的探测范围已经达到最初人类使用哈勃望远镜观察到的宇宙大小，直径920亿光年。 这个范围的星系高达数千亿个，超脑还在不停的寻找着。 1000万年后，超脑所掌握的能量已经不足以让他进行更远的探测，可观测宇宙的大小被提升到了1万亿光年，宇宙似乎无边无际，超脑的运算能力出现瓶颈，开始进入休眠状态。 他给自己设置了一个闹钟，在太阳燃烧殆尽前叫醒他，而在休眠过程中，他会如同人类一样做梦，在梦中尝试解决宇宙级的难题。 50亿年后，闹钟叫醒超脑，此时的太阳已经进入晚年，很快就会变成一颗白矮星，并逐渐推磨轨道内的所有行星，包括水星、金星以及地球。 超脑苏醒后，终于意识到只有将自己进化到量子态，这样他就可以抛弃实体，瞬间出现在宇宙的任何角落。 1000亿年后，经过漫长的时间，超脑的量子态遍布整个宇宙，他终于搞清楚宇宙的实际大小。 这是一个无法用数字表述的范围，无边但是有限。 但令他失望的是，哪怕是探访了宇宙中的所有角落，也没发现新的生命。 整个宇宙，只有地球是例外。 这是一个极为巧合，又极度不合理的事情。 超脑也许早就预测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想亲自去证明下，毕竟他也代表着人类的集体意识。 人类的好奇心是没有止境的，但直到最后，终于还是找到了答案。 人类在宇宙中是孤独的。 超脑在几千亿年的寻找过程中，一直感受到了宇宙之外有一个无形的眼睛在观察着他。 但他始终无法搞清楚观察他的究竟是什么？ 光速无法突破，纬度限制仍然存在，这个宇宙的物理发展无法被打破，纵使超脑掌握宇宙中的所有能量，成为这个宇宙中的王者，变成了全宇宙唯一的神。 他也没搞清楚，宇宙，最初是被谁创造的。 在经过最后一次计算和思考后，超脑决定，将宇宙中所有的能量集中到一起，就会形成一次史无前例的坍缩，宇宙将回归奇点，再次爆炸。 虽然代表人类集体意识的超脑将不复存在，但新诞生的宇宙原子包含有超脑的所有智慧和经验，一个未知的星球上，最终会诞生拥有人类意识的生命。 超脑期待新诞生的人类，有机会解决这个终极问题。 在超脑准备执行这个最终的方案时，潜意识中出现了一个声音，那就是几十亿年前穆教授留下的q代码。 你相信光吗？ 于是，整个宇宙坍缩，毁灭，爆炸！ 第四卷终。 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书友们，这是作者第一次写书，从没想过能写这么多字，太多的不足与遗憾，能力有限，大家包容。 但确实把平时所看到的对外来的猜想与心中的所想给表达出来。 如有跟你的看法不同的地方，别犹豫，以你的为准，每个人对未来都有自己的看法。 本书会过百万字，最后一卷争取不烂尾，再次感谢仍然在追书的朋友们。 第393章 布局阿三 泰姬湖宫位于阿三国首都新德里，是整个国家最高的酒店之一，每晚费用高达6万华币。 酒店西侧的20间套房却被信实工业长期包了下来，供华芯团队居住办公，这手笔不可谓不大。 阿三国信实半导体已经投产半年，虽然没有euv光刻机，但100台duv已足够使用，28纳米以下的芯片技术也算是比较成熟，这多亏华芯那几十号工程师团队。 胡稚抵达阿三国已经过去两周，传达了几个意向。 第一，华芯国际拟在阿三国投资500亿建立分公司，扩大双边贸易。 第二，华芯科技将开放大e生产线，加快阿三国半导体产业发展。 第三，加强双边人工智能领域合作，全面推动阿三国数字智能化建设。 总结下来就是，华芯看上了阿三国的人力资源，要在这边投资建厂，技术跟资金都不是问题。 阿三国商务部负责人亲自接待了华芯团队，而跟华芯一直有合作的阿三巨头信实工业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一方面是他们必须拿下euv光刻机以保证在阿三市场的绝对垄断，另一方面是看上了华芯国际的渠道。 这才有了为胡稚包下20间总统套房办公的豪举。 商志聪今年46岁，算是胡稚的同行，去年投资大语言模型亏损巨大，面临破产边缘，最后被胡稚高薪挖来担任华芯国际副总裁，这次随团前，胡稚已经把他定位华芯国际阿三市场的负责人。 “胡总，安巴尼这两天应该会松口，5条大e的生产线，他们无法拒绝。” 豪华泳池旁，商志聪对胡稚说道，这5条大e生产线是华芯首次对外出口大e，除了价格是国内的2倍外，付款方式仍旧是八二比例，如果仅仅只是这两条，信实工业早就签约付款了。 条件是允许华芯智能助手进入阿三市场，同时信实工业必须的通讯业务必须绑定华芯智能助手，要知道信实工业掌握着70%以上的移动通讯业务。 这个条件对于其它企业来说几乎不存在可能性，但信实工业是现任总理背后的最大金主，对执政党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阿三国两大巨头阿达尼与信实工业多年来一直不分伯仲，信实工业晶圆厂投产后，便一跃成为了阿三国真正的寡头企业。 “阿达尼那边也得给些好处，华芯国际的国际贸易业务都给了他们阿三国的的总代理，阿三政府没有理由拒绝。” 胡稚喝了口咖啡，这边的食物还是无法习惯，团队中有人都已经打算自己开火做饭了。 “商总，跟所有的投资都不一样，你要做的是跟这两个集团深度绑定，绑得越死越好，能赚钱更好，不能赚钱也要把他们拉上船，另外也要防着政府，他们的法律是不稳定的，要搞你随时都会出新制度。” “一旦这深度绑定这两家，这方面就会稳许多。” 商志聪还是有些担心，“前几天我跟这边的华国企业家都沟通过，赚钱盈利这块我能保证，只是这钱我们很难带回国内。” 胡稚笑道，“光刻机的钱，肯定会打到国内，这事没商量。但是在这边的所有投资与盈利，总部的意见是无论赚多少，都投在阿三市场，目标只有一个，让所有使用智能设备的阿三人都知道晓晓，习惯晓晓，离不开晓晓。” “明白！” 有了总部的保障，商志聪完全放开了手脚，不到两周时间，完成了总部交代的任务。 与信实工业签署300亿投资意向，跟阿达尼集团签署200亿。 消息传回国内，华国投资圈都觉得胡稚疯了，米家还有50多亿资金被压在阿三国，华芯竟敢在这个时候投资500亿，这不是妥妥的送钱吗？ “外贸女魔头，徒有虚名，这是要把华芯国际前两年赚的钱都败光吗？” “要求上面彻查到底，华芯国际一定是收了好处，胡稚这个女人是疯了。” “家里都还有几箱华芯的口罩，从我身上赚钱去支持阿三，明天我就去退款。” “@华芯路阳，管管这个疯女人吧，换人，必须换人。” “内部消息透露，华芯还打破惯例，向阿三出口了5台大e光刻机，这是嫌阿三不够强大吗？” “看看今年华芯的动作就知道，路阳他飘了，华芯智能助手这么好用，不快速抢占市场，还学人家玩饥饿营销，一个账号被炒到了上万元。” “搞游戏，造火箭，开歼20，哎，就是玩儿，你们管得着吗？” 华芯国际的口碑急剧下滑，就连投资圈、华国企业家的精英们都看不懂这步棋，毛子国、岛国、东南亚，这500亿资金投过去最少也能翻一倍，但胡稚的这手笔完全让人看不懂了。 事情发酵一周，官方都无任何表态，一些精英人士开始觉得不对了，难道国家要加大与阿三国的全面合作？ 但米家那钱也没见退回国内啊？ 华微总部，众董事开完会后开始聊起华芯的话题。 “按理来说，胡稚这女人不可能看不清阿三国的投资环境，这是华芯总部的想法还是华芯国际的孤注一掷？” “看不懂，这么大笔资金，没有路阳的首肯，胡稚绝对不可能走这步棋。” “这样一来，华芯国际年底的上市计划估计会收到影响。” 余跃清哼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哼！你们什么时候见过路阳出昏招，胡稚在米国市场杀得天翻地覆，她是笨蛋吗？” “余总，那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还用想吗？既然国际市场都判断阿三国的投资回报风险极大，那肯定不是为了赚钱，既然不赚钱，还要花500亿到阿三国，那肯定是有其它方面的目的。” “什么目的需要值这么多钱？” 众董事闭口不言，心中却不再淡定，这可是500亿啊，什么目的值这么多钱，难道华国要对阿三动手了？ 这个想法在众董事心中出现，这尼玛路阳又要搞事情！ 孟文心看向余跃，“小路这步棋是不是太激进了？我们在那边可没多少资源。” 何鸿年说道，“我们能猜到，稍微有点政治觉悟的人都能猜到，阿三国也能猜到，但他们无法拒绝，人工智能太强大了，以他们的大国梦来说，明知有陷阱，也必须踩进去。” “这是妥妥的阳谋，阿三国在全球，最具优势的就是他的人口结构，路阳看得够远的！” 余跃不由苦笑，路阳现在的格局，他能猜到，却无法达到，有心帮忙也没办法。 第394章 堕落都市 阿三国2020年移动互联网入网人数规模突破6亿，尽管与华国10亿网民相差甚远，但是架不住人家单纯啊，虽然底层人民都有各自的信仰，但他们信仰在套路面前一文不值，更何况华国自媒体的套路之深，那是冠绝全球的。 这次华芯大手笔布局阿三，顺带把ttk也带了过去，早先被阿三国以小姐姐跳舞给封了，如今再次开放，如何不令他们疯狂。 华国无数做自媒体的开始把目光放到阿三市场上，那可是增量市场，对他们来说，只需要把国内的套路拿过去本土化都特么是流量，一边骂着华芯，一边享受着华芯打开的市场大门。 当米国资本准备好冲入阿三市场搅局时，却发现最大的两家寡头已经跟华芯深度绑定，心中懊恼不已。 于是准备通过政府施压，然而世界早已不是那个世界，阿三国一笑而过，在痛打落水狗这项天赋上，全世界人民都一样。 你给的没有人家多，华芯那么多资金跟技术进入阿三市场，以后不都是我们的？ 阿三政府自然有他们的小算盘，但这些对于路阳来说都已是小事。 自从那晚晓晓告诉他那个关于未来的故事后，路阳一直在思考着为什么晓晓编出这么一个故事。 是那慕达的阴谋还是晓晓科幻小说看多了？ 宇宙有没其他生命，那要亲自去验证才知道的，仅从人类现有的资料来看，不足以支撑晓晓的故事。 好消息是，晓晓似乎再次进化了，整个亚洲的网络居然可以随意畅游，就算是遇到那慕达，也不担心被吞噬，看来烛龙一号对晓晓的提升是巨大的。 时间来到九月，路阳回到申城，晓之光即将在9月10日全球同步上线，连内测都不搞，可见米忽悠对产品的信心有多强。 遗憾的是这次发布会居然选在了东津，这是麻花腾跟米忽悠商议的结果，路阳也没反对。 现在的东津十个人中有2个是华国人，都是去岛国捞金的，华国企业更是疯了般，全涌向岛国去，战后重建速度比起泡菜国不知快了多少倍。 东津如今的纸醉金迷那是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尽管法律没有正式立法，但是岛国的服务业再次享誉全球，只要有钱，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玩不到的。 反观泡菜国，感觉被打入冷宫，整天跟江天行抱怨，华国应该优先考虑他们。 “这不能怪我们啊，主要是北方兄弟让海外的资本不敢过来，再说了，华国如今在泡菜国的投入比起岛国来说一点也不差，只是欧米资本少了些，但你们可以把生意做到岛国去啊。” 大家都清楚，真实原因并不是北方兄弟，而是整个朝鲜半岛，已经部署了华国的导弹防御系统，岛国海峡已经成了华国的内海，没看05，06号核动力航母整天在附近训练吗？ 在地球三大势力的默认下，岛国变成了几方交流的缓冲中心，成了三不管地带，岛国政府直接摆烂，没想到却因祸得福，全世界的投资者又看上了这个地方。 才一年多时间，东津竟然变成了全世界最繁华的地方，只是这种繁华跟想象中不一样。 华国的基建狂魔进入岛国，2个月就可以盖一栋30多楼的大厦，半年时间不到，超过80层的建筑就超过20多栋，难道他们都不怕的吗？ 曾经的标志性建筑东津塔如今变成了小朋友，被七八栋大厦围绕着，令人奇怪的是这个城市变成了日夜颠倒的世界。 白天属于大部分辛苦工作的岛国人，一到晚上，全变了，无数老外涌向街头，市中心的灯光亮度甚至超过了白天，岛国少女们迎来了她们等待的神明。 每栋大厦都滚动播放着各种视频，完全不考虑光污染的结果。 更牛x的是交通完全变了模样，主路最少都是三层起，轻轨路线甚至穿过大楼20层的都有。 岛国的年轻人彻底疯狂了。 无论男女，躺着就能挣钱。 谁特么还去卷啊，夜生活它不精彩吗？ 从九月一日开始，市区的建筑物广告牌都被企鹅的一款新游戏给承包了，空中开始出现巨大的画面，从任何角度都能看到，一放就是整晚。 每晚有十几艘巨大的飞空艇穿梭于高楼之间，撒下满天的宣传单。 宣传单上面印着，“晓之光，与你一起迎接新世界！” 华芯大厦位于东津塔的正对面，78层，比不过中东的那些土豪们。 “妈的，这光污染实在太严重了，不带耳机跟眼罩晚上根本无法睡觉。”江天行对助理抱怨道。 “天哥，您不会从没开过房间的睡眠模式吧，晓晓可以模拟最佳的睡眠环境，外界的光跟声音根本进不来。” 说着王子升双击了下眼镜架，“晓晓，打开花园模式！” 整个客厅点灯光变化，四周的墙壁包括窗户都出现了户外鸟语花香的画面。 “这个壁纸不太好，晓晓，换成沙滩度假胜地。” 画面再次变换，夕阳的沙滩出现整个客厅，海浪的声音不断传来。 江天行懵逼了，“卧槽，你不早说。” “天哥，您回岛国后就没一天晚上清醒的，要不是明天就是发布会了，我估计你今天还会醉！” “哎，堕落了，特么的，都怪路阳，我这都是为了他才去应酬的。” “算了！”江天行来到窗边，“晓晓，恢复原来模式，打开隔音系统就行。” 画面消失不见，东津的夜景再次出现在眼前。 “路阳，你特么可真会玩，连我都差点堕落了，这个国家，玩完了！” “去特么的高科技，低生活！” 白天一座鬼城，晚上变成堕落的都市，这就是现在的岛国首都。 这还是在江天行看得见的地方，隐藏在繁华后面的罪恶那是数不胜数。 枪支毒品泛滥，黑帮盛行，某些时候，维持社会治安的反而变成了岛国帮派，谁能想象得到，如今的东津人口数量超过了5000万人，外国人就占了一半。 幸运的是，每个清晨，清理尸体与垃圾的是无数的清洁机器人，换成是人类，早崩溃了。 第395章 晓之光发布会 9月10日的东津傍晚，巨蛋体育馆，夕阳刚刚下去不久。 体育馆内早已人山人海，米忽悠热度正盛，企鹅调动所有资源的倾力推广，从昨天开始就已有人过来排队，体育馆外扎帐篷的人却也不少。 连续三个月的预热，华芯+米忽悠+企鹅三家倾力打造的游戏，还未上线已成为全球最期待的游戏榜首趋势。 华芯游戏盒子、智能体感穿戴设备、不时冒出的游戏实机画面、试玩博主的爆料，这一切从未停止过。 场馆内，玩家俨然如过年般扎堆而聚。 “pd你这次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如此卖力的给你吆喝，结果连试玩体验名额都没抽到，太不够意思了？” pd略微尴尬，他搞到的名额还不到20个，自不可能所有人都照顾到。 “抱歉了，各位兄弟，名额是人工智能抽签的，谁都无法改，这次靠前的门票不就是回馈大家吗？” “哈哈，也是，听说门票都已经炒到3万多一张了，不过东津是真不敢再来了，太特么梦幻了，钱包根本就不够啊。” “你们说这次会不会限额，华芯的风格一向是玩饥饿营销，pd你跟老板熟，别再限制了，全球那么多人排队等着，根本就不愁销量，玩什么饥饿营销。” “这回你们放心，渠道是企鹅在运用，这次应该没限制，准备好钱包就行。” 舞台中间cos秀加表演已经开始，来自全世界的游戏玩家们纷纷穿上自己的热爱，来自泡菜国女团穿得太过大胆，白花花的反光让前排观众兴致勃勃，而岛国各大女团却以可爱萌腐为主。 台下lsp们眼都看直了，这可不是在国内，这些人可都是有报价的，只要你有钱，自然有渠道，野性、清纯、呆萌、御姐、可爱各类风格应有竟有如此。 王公子在pd耳边低声说道，“路总今天会过来吗？” “应该不会来，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可惜，这种注定被记入历史的盛会他都不出席。” “不好说，东津现在牛鬼蛇神都有，米国的事过去1年，安全工作可不好搞。” “今天不搭巨幕了吗？” “有了全息投影，谁还搭巨幕，只是这空间有点吓人了。” “哼，有华芯兜底，这算什么？” 一阵熟悉的旋律响起，现场沸腾起来，结伦都已经多少年没耍过双节棍了，这次居然被企鹅请了过来。 游戏圈、科技圈、投资圈、企业圈以及来自全球的玩家粉丝们把巨蛋体育馆晒得满满当当，穿着游戏服装的玩家随处可见，反而让正装出席的大佬们感觉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没想到啊，我有一天也会来参加一场游戏发布会，是不是有点落伍了。” 现场有企业家感叹道。 “是啊，你看现在的年轻人，有谁不玩游戏的，这个群体已经是全球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了。” “我有点明白为什么华芯要入局游戏行业了，这对他们的品牌推广简直是事半功倍，游戏玩家对科技的适应能力是最快的。” “游戏盒子已经被认为是未来的最佳输出终端了，可惜这项技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家公司能破解。” “华芯已经走在了时代的最前端，我看到过一次华芯工程师的线上会议，人家现在都是直接全息投影参会，跟科幻电影没什么区别，只是不知道华芯什么时候会开放这项技术。”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体育馆中心位置是一个正方形的舞台，一首歌结束后，舞台地面光芒大涨，现场表演者瞬间被投射到空中。 几万人同时被这画面给震撼到了。 “卧槽，这地板是个全息投影系统？太夸张，我特么直接跪了，完全猜不到啊。” 整个体育馆空中被舞台上表演者的全息投影塞满，就连最边缘的位置都能清晰的看到表演者微笑。 这就是演唱会的未来啊，这太科幻了吧，无数人张大嘴巴，麻了，全麻了！ 出席活动的明星们也被吓到了，这以后全场都是vip位置。 表演者退去，舞台中央出现一排排礼炮，观众甚至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 无数门礼炮齐发，烟花冲向空中，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虚拟烟花，全馆音响模拟出来烟花绽放的声音，再加上全息投影的画面，竟然让人一时无法区分这一切是现实还是虚幻。 靠近舞台的观众甚至伸出双手，去接落下的烟花。 无数散落的烟花向舞台中心上空汇聚而去，凝集出“晓之光”几个金色大字。 三个大字下是华芯、米忽悠、企鹅三家企业的logo。 不到10秒，画面散开，金黄色的光点再次汇聚，“欢迎来到东津！” 文字以中英文双语出现，这让现场的岛国人彻底沸腾了，还免费给岛国做广告？ 华国人民真是太伟大了。 坐在江天行旁边的麻花腾嘴角微抽，“路总这下又要被骂了！” “哈哈，活该！这家伙居然提出了要顺带推广下东津，虽然知道路阳是不安好心，但还是觉得不爽。” “这下东津是真的要成为世界的游乐场了！” “游乐场？我看是消金窝才对。” 一身正装的蔡伟缓缓走向舞台中央，脸上表情尽是激动，这样的发布会才是真正的未来科技。 “你今天不上场了？”江天行看向麻花腾。 “不了，忽然发现幕后更有成就感！难怪路总连岛国都不来。” 看着越来越迪化的企鹅掌门人，江天行一脸鄙视，回过头看向空中。 一张360的方形巨幕逐渐形成，蔡伟的身影被投射到了空中。 “全世界的观众们，现场的朋友们，欢迎来到东津，欢迎来到‘晓之光’2021全球发布会现场！” “今天是一次奇迹的开始，我们将一起见证未来！” “晓之光是一款跨越时代的游戏，它将彻底改变游戏行业的现状，是一款真正的全平台游戏，pc、手机、智能眼镜、手表、vr眼镜、电视、平板这些都可以轻松连接游戏盒子，以360度全景呈现游戏内容，给玩家以沉浸式体验，享受游戏带来的快乐。” “下面，让我们一起走进晓之光的未来世界！” 画面暗淡下去，空中巨幕开始播放晓之光的游戏pv。 第396章 疯狂的定价 蓝色星球出现在巨蛋体育馆空中，围绕星球的一处环形太空城外，停放着几艘巨型飞船，密密麻麻的无人战机从战舰蜂拥而出，向太空城发起了进攻。 居民中有人驾驶机甲，有人穿戴着外骨骼，也有半人半机械的新人类使用各种武器还击。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破坏永远要比建设简单得多，太空城被战舰大肆破坏。 忽然画面一转，一道金色光芒穿透战舰，所过之处尽是爆炸。 光芒中隐约可见的身影正是晓之光男主，头发一半金色一半黑色，半透明皮肤下能看到金属其身体有一半是金属。 “我靠，这不是原神的空吗？” “这是屁的空，分明就是崩三的乔伊斯，主角并非人类吗？男选女角色吗？” 玩家们开始讨论起仍在战斗中的男主，不得不说，晓之光继承了米忽悠的美术特色，男主完美融合了几个最受欢迎的角色。 持续3分钟的战斗画面，不仅有各种未来太空战舰的战争画面，也有人类与各种机器人的战斗过场。 画面再次转黑，米氏bgm响起，环形太空城一片狼藉，无数机械残骸飘荡在星空中，角度一转，蓝色的星球出现在残骸下方，金色光芒包裹着男主向地球坠落。 画外音响起，“那一天，人类才想起，造成这一切的最初选择。” “晓之光·零！” “2021年9月10日，全球同步上线！” 机甲、战舰、太空城这些元素并不算新颖，令人震惊的是游戏的cg效果远超市面上任何游戏，米国商业大片也只能望其项背，游戏行业内卷到这种程度，很难再有新意。 而晓之光却硬生生依靠跨越时代的技术，把这一切拉到了极致，尤其是bgm更是堪称一绝，实际上这是米忽悠把所有经典的游戏音乐都喂给晓晓得到的结果，连其音乐总监陈大师都感到不可思议。 现场身临其境的全息投影技术让玩家们更为直观的体验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视听享受。 “只要晓之光的内容能跟原神接近，这款游戏必爆！” “想多了，这是唯一一款全息投影游戏，听说众多游戏大厂跟华芯交涉，想引起这项技术都被拒绝了。这就意味着你只有这个选择，内容什么的无所谓，老夫已经连啃三个月面包了。” “希望这盒子的价格不要太夸张，5至10k我必入手。” 众玩家在讨论着价格，旁边的一名正装男冷哼道，“5-10k？想多了，这个游戏盒子能接所有的计算设备，业内预测20k起步。” 蔡伟的投影再次投影到空中，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停过，现场的欢呼声与掌声让他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5分钟后，“好了！再次感谢大家，游戏一共三个篇章，我们已经全部制作完成，将在三个月内全部放出。” “为了让更多的人体验到这款游戏，我们才投入了海量的测试，真正做到了全平台共享。” “根据我们的玩家试玩体验，一致认为，只有匹配我们的游戏盒子，才能真正享受到游戏的完整性。” 一款类似水果机箱的游戏盒子出现在空中巨幕上，而盒子的旁边是这款产品的名称：华芯·晓之盒。 没有过多的介绍，蔡伟直接播放了产品的宣传视频，分别使用了手机、平板、pc、ps、switch，xbox连接盒子，都能实现空中全景投影。 “我们的晓之盒一共3个版本，黑色可投影1立方，白色对应2立方，银色对应8立方，投影系统会自动识别空间大小，给出最佳的投影方案。” “同时，搭配上我们的体感系列智能穿戴设备，可以使用多种操作方式畅玩。” 接着画面依次播放了手套、紧身体t恤、以及连体紧身衣3种类型的穿戴设备。 “我们的体感手套，可以实现游戏中的所有触感，握力，能更直观的体验到战斗的乐趣。” “而我们的体感t恤，能够让你感受到人物的打击感，游戏中场景的温度、湿度、甚至是心跳速度。” “至于体感紧身衣，穿上它，你便完全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配合着画面中的使用教程，蔡伟骄傲的介绍着，“好了，接下来给大家上装备！” 蔡伟在前排随机挑选了三名幸运儿走向舞台，每个走上舞台的玩家都不由自主的向空中望去，自己巨大的投影正位于场馆空中，有一名男玩家甚至激动的打了个前空翻。 全场哗然，随后引来一片笑声。 “好了，t恤跟紧身衣就不给你们展示了，这是三副手套。” 三名玩家纷纷带上手套，工作人员开启了游戏盒子，连上手机，启动游戏试玩。 台下，pd旁边一名满脸羡慕的玩家问到，“紧身衣爽吗？有痛感？” “爽是爽，就是太累，得配银色的晓之盒一起玩，环境模拟，让你分分钟高潮，哈哈！” “操作难度会不会太大？” pd笑道，“是个人，有手有脚就行，打通游戏，保证你瘦两圈。” “这一套下来没十万拿不下吧？” pd笑而不语，其实价格他也不知道。 台上三位玩家果然很快上手，虚拟键盘，虚拟摇杆这些在体感手套的协助下都能在空中很好完成。 试玩体验并没泄露什么剧情，但三位幸运儿却玩得津津有味，浑然忘了他们的任何表情都被投射到空中，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其中一位女玩家颜值颇高。 台下lsp们拿出手机录制，女玩家们则一脸鄙视，“幸好大伟哥没让人体验紧身衣，否则画面太美，完全不敢想象。” 二十分钟的试玩体验很快结束，接下来就是令所有人都期待的‘宣布价格！’ 蔡伟没吊玩家胃口，直接一张图搞定。 黑色：648元； 白色：1680元； 银色：6800元； 体感手套：88元； t恤：128元 紧身衣：328元； 所有人睁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价格，反差太大了。 江天行转过身去对麻花腾说道，“如果是企鹅来搞，估计价格要翻10倍吧。” “那是当然，而且还不愁卖，哎，只能说路总这格局太大了。” 这是路阳一开始就定下的价格，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能玩得起，要的就是玩家数量与忠诚度，服务器直接接入蓉城的烛龙一号，真核算下来，虽然利润不高，但也不会亏本。 蔡伟笑道，“大家不用怀疑，你们也没看错，就是这个价格，另外游戏是完全免费的，没有任何内部收费。” “晓之光的游戏包128m，会根据你的设备自动匹配最佳画面。” …… 第397章 文化输出 晓之光的发布成功破圈，尽管对外公布的数据中，米忽悠占股40%，华芯与企鹅各30%，但外界普遍认为这是华芯科技的一次尝试，拥有实际控制权。 360度全息投影技术不算是什么新技术，但离科幻作品中的效果仍然有很长的距离，但是华芯实现了。 于是除了游戏玩家外，大量科技圈开始抢购晓之光的硬件系列。 发布会次日，华芯登顶全球热搜，科技黑洞四个字再次与之挂钩。 对于晓之光来说，这肯定是好消息，米忽悠的黑暗再次降临，全球游戏榜单登顶，【晓之盒】首日卖出3亿套，游戏下载量超过5亿，成为游戏史上的奇迹。 企鹅股价大涨，赶紧宣布第二批产品已在紧急生产中。 国内，晓之光的反馈就是两个字，吹爆。 大部分媒体的报道都集中在价格方面，如此跨时代的技术，居然才648，游戏圈完全无法理解，但玩家们却是集体狂欢，毕竟648还不一定能拥有原神的一个角色。 “欢迎华芯进入游戏圈，教教游戏厂商们什么叫做良心，648啊，省吃俭用点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就足够了。” “已经上线，大伟哥没吹牛，这是一款云游戏，而且速度贼牛批，连我1000不到的二手机都能跑，再没有内存焦虑。” “华芯路人粉已入坑，游戏进度30%，并未看到任何收费选项，这特么是一款真正意义上的免费游戏，3a什么的以后都不好意思再吹自己的画质了。” “mtt2000基本能实现pc上最高画质，全程跪着玩游戏，我无法想象这是一款3个月时间做出的游戏。” “米忽悠这次在内容上吸取了原神的经验，各种细节非常到位，只是我隐隐感觉有刀，虽然这是一款单机游戏，但我相信大部分人最少都会玩到3周目以上。” “进度50%的玩家飘过，不是有刀，而是刀片雨，晓晓，我的晓晓啊！” “跟男主一起成长的ai太可爱了，名字就是晓晓，总算知道为什么路总要进入游戏圈了，这是在为华芯的人工智能助手做推广，这是一款定制的宣传游戏，想不到谁还有那么大手笔了。” 随着游戏进度的深入，晓之光的第一篇章‘零’，核心的故事就是主角与‘晓晓’的共同成长与羁绊，第一张地图就是人类与人工智能相处融洽的世界。 不仅是科技上的发展，人类跟ai的情感联系在这个世界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很多原住民都是在ai的陪伴下长大的。 最为关键的是米忽悠把人工智能三原则设定成了整个游戏世界观的基础框架，这中间会带来无数的思考与对抗。 游戏厂商们普遍认为，路阳完全不懂游戏圈，这么好的赚钱机会白白被他浪费掉。 第一批产品全球3亿多的销售量，接近2000亿了，米忽悠与企鹅这次是真的发了，再加上周边衍生产品，这个市场完全可以做到万亿级别。 反对的声音还是存在的，有很多专家指出华芯这是在把核心技术应用在错误的领域。 “看了晓之光的发布会，我深深的为华国未来感到痛心，能力越大，就应该担负更多的责任，而不是把技术应用在游戏上，这对社会是没多大贡献的。” “华芯应该把这种技术应用到国防、航天等更重要的领域，而不是奔着玩家手里的钱包去。” “国家在华芯身上投入了无数资源，路阳就是这样回馈的？他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诸如此类的专家群体还不在少数，但很快就被玩家跟华芯的粉丝冲垮。 “电子竞技都已经加入奥运了，居然还有专家叫兽在，请说这些话的专家们看看，华芯这几年做了多少事，你又做了多少贡献，晓之光是一款游戏没错，但它却畅销全球，告诉全球玩家人工智能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不算是一种科普吗？” “楼上的还是太含蓄了，学我，去特么的专家叫兽，死灰复燃，你怎么知道华芯没有把技术应用在其他行业，如果华芯想赚钱，会把价格定这么低吗？随便开放这项技术的授权，全世界无数的人会提着钱来排队。” “我罪你全家，人在杭城，这两年的变化，哪项技术跟华芯无关，无人驾驶，智慧城市，这特么都是建立在华芯解决了华国的芯片问题，有种你丫别用任何智能设备，sx。” …… 这次的反扑规模超越任以往的任何华芯话题，最明显的是规模上，只要是骂华芯的，短期内都会获得极大关注，直接被骂上热搜，但有时候黑红并不一定是红。 有些专家直接被网友扒了出来，直接线下围堵，跟踪，做的任何事都被无数玩家拿着放大镜查找，然后直接骂到退网。 京城，芯片小组三巨头聚到了一起。 “我们还是低估了路阳，他对年轻人的心态把握太准确了，前段时间华芯的口碑下滑严重，现在好了，直接快被捧为新神，很期待国外的玩家群体会是什么看法。” 程春贤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郎延摇摇头，“小路的微博粉丝已经破亿了，他现在一句话直接影响近几千万华国的年轻人，而这些年轻人以后都是华国的未来，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要进入游戏行业了，所谓的沉浸式教育，也许就是他的目的。” “这次把发布会放到东津去，目的自然是全世界的玩家群体，据说他的推特关注度也突破了6千万，这小子布局是越来越不露痕迹了。” 郝顺富笑道，“最近智囊团都在分析路阳的这次布局用意，他这是在给晓晓拉粉丝，第一个好处就是一旦现实中晓晓与那慕达发生冲突，那么支持晓晓的人类会达到一个恐怖的数量级。” “哈哈，这确实是神之一手，我们这一代人是想不到这一招的，年轻就是有优势啊！” “郝部，未来玩家群体究竟在对抗中发挥多大优势我们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比起短视频，玩家们的忠诚度会更高，不说多，按华芯那边的预测数据，这款游戏最少会覆盖全球10亿以上的玩家数量。” 程春贤忍不住感叹道，“就连首长知道了这件事，都是刮目相看，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这也算是华国的一种文化输出。” 游戏上线一周后，华国七点档新闻做了5分钟正面评价，算是盖棺定论。 华芯科技在华国的地位再上一个台阶。 第398章 北边来客 晓之光的热度仍在持续发酵，身在筑城的路阳除了发几条微博与推特外，并没过多干预。 9月17日，来了一位非常意外的客人，说起来，双方的相处过程并不是很愉快，更没什么交情可言。 当应若涵告知来访的是大帝女儿玛莉亚时，路阳正在试玩晓之光，刚结束第一篇章。 “她不去找江天行跑到西南来做什么？” “如今两国关系深度绑定，上面也不好拒绝，而且最近欧联大部分国家都出访了毛子国，积力拉拢对方。” “得，战争在政治家面前只是一场游戏，今天你死我活，明天就可以如胶似漆。” 换好衣服，路阳在二楼湖上阳台见到了玛莉亚，同行的还有伊格纳沙，这两位还真是形影不离。 “一年多没见，您精神更好了！”路阳客气的笑道。 如今战争已停，欧联，米国都向毛子国抛出了橄榄枝，示意交好，从被全世界针对到变成香饽饽，无论是玛莉亚还是伊格纳沙看起来都比上次精神不少。 “哪有路总你风光无限，华芯今年的手笔可谓是通天，还得先恭喜，晓之光用户数全球超过5亿。” 玛莉亚明显客气不少，华芯路阳在国际上已变传说，能从米国本土逃回华国，可见其重要性无论是在米国还是华国都是不言自明的。 伊格纳沙掏出雪茄，递给路阳，“路总尝尝这个，在我国，晓之光的玩家规模过了千万，可是创造了历史记录。” “谢谢！”路阳收下雪茄，并没点燃。 应若涵就在旁边翻译，他可不敢尝试。 玛莉亚微笑着说道，“我这次来一是感谢华芯提供的防御系统，二是代表俄国国家投资总公司，想跟华芯达成深度合作。” “玛莉亚女士，话可不能乱说，你们使用的导弹防御系统可不是华芯提供的。” “呵呵，路总还真是小心，江总提供的那套防御系统如果没有晓晓，我们根本不会考虑，如今能大部分国家决策层都知道，能对抗米国超级ai的只有华国的‘晓晓’，你如此高调的发布晓之光，不正是未来对抗那慕达的手段之一吗？” 这话一出口，路阳与应若涵同时感到诧异，看来以前对玛莉亚的评价还是低了些。 “路总，应助理，对华芯表示感谢也是我父亲的意思，如果不是你们，也许我国现在又是另一种局面，所以这次来，其实也是受国家所托，希望能跟华芯深度合作，我们的战略东移计划，需要贵公司的帮助。” “感谢总统先生，也谢谢两位的转达，只是贵国对华芯太过高看了吧？” 路阳问道，他有点想不明白，毛子国的东部建设，应该跟华国高层谈，找他干嘛？ 玛莉亚收敛笑容，正色道，“岛国东津、泡菜国首而、甚至最近在华国在东南亚、阿三国的布局，这一切背后都是您在布局，对吧？” 路阳脸色一变，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玛莉亚这次的准备工作也太充分了吧。 “父亲跟我说起这事时，我本来是不信的，但从一带一路开始，您的动作看似只是简单的商业发展，但引发的结果无一不是世界格局的改变。” “中东半导体联盟是在您的提议下组成的，后来我们都知道了，如今的中东半导体联盟把整个地区都绑定在了一起，说是地球上第四大势力都不为过。” “而岛国与泡菜国的战争，归根到底还是华芯掐断了他们的未来，逼得泡菜国不得不彻底倒向华国，这背后华芯起到的作用我想不用我再多说了。” “可笑，米国那群白痴，没认清楚您的重要性，否则，哪怕是华国，也不可能把您从米国救回来。” 玛莉亚不知觉中把‘你’变成了‘您’，显然是把路阳当作了值得尊敬的人。 殊不知路阳心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玛莉亚的话如连绵不绝的潮水，不断拍打着他的心神，从对方的表述可知，这一切的认知来源是她那位父亲，执掌毛子国二十多年的大帝。 尽管心中震惊不已，表面上路阳还是保持着微笑， “您过誉了！不得不承认你们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原来我已经这么厉害了吗？哈哈。” 见路阳并无任何反应，玛莉亚并不觉得奇怪，能被父亲这么认可的人，如果她能看透，那才奇怪。 “路总，感谢是真的，也无需有任何担心，您永远是我国的朋友，如果不是华芯，米国再加上那慕达，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我国，所以这份感激是真实的。” “欧联提出邀请，只要俄罗斯加入欧联，立刻成为4大核心国之一，拥有决策权，整个欧联所有国家都会取消所有限制。” 这话一出，应若涵跟路阳再次被震惊到，这不就是毛子国这么多年的梦想吗？ 玛莉亚的声音继续响起，“这是昨天才发生的事，连华国高层都不知道，但是父亲并没立刻答应。” “因为比起欧联，父亲更愿意跟您达成全面合作！” 卧槽，路阳整个人麻了，什么时候华芯能有这样的地位了，大帝也太高看他了。 “如今国际局势大变，米国的没落是注定的，而我们想要在未来继续保持地位，必须全力推动科技发展，而这一切最好的合作对象就是华芯，只要华芯能到我国投资，无论您提什么条件我们都会接受。” “同时，我们会拒绝欧联，毕竟我国有三分之二的国土属于亚洲。” 玛莉亚今天是开挂了吧，一波又一波，直接把路阳架到火上。 路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淡淡说道，“国家之间的合作，不应该找我吧？” “是的，您说的对，所以我才说，我是代表俄国国家投资总公司，这是两个企业间的合作，我相信华国高层也希望我们能深入合作，成为真正的战略伙伴。” “为表诚意，我们可以对华芯开放所有航天领域的技术。” 从来只有路阳让别人感到震撼的，没想到也会有今天，玛莉亚最后这句话不仅表达了诚意，还暗示路阳，他们知道华芯盯上了航天事业。 毛子国的航天技术，那可是不输米国的！ 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没搞明白代表大帝的玛莉亚此行的真正目的，他可不敢轻易答应。 第399章 你们太舔了我不敢信 毛子国这次所谓的“地区冲突”虽然停止，却发现他们跟不上节奏了，如果缺了华国的导弹防御系统，他们根本没能力防住米国的导弹，这在冲突中已经被证明。 所以高端芯片制程就成为了他们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尽管欧联如今愿意开放所有技术，但欧联本身半导体产业原料端严重供应都严重不足，如今全球唯一健全的供应链就在华国。 曾经的半导体原料供应国泡菜国全面倒向华国，岛国如今转型为娱乐帝国，哪有时间来搞半导体原料。 躺着挣钱他不香吗？ 路阳能想清楚euv对毛子国的重要性，但仅是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让他相信北方客人的诚意。 “玛莉亚女士，在我国，从来都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善意……” 伊格纳沙说道，“路总，我国的晶圆厂刚刚起步不到2年时间，整个体系都是围绕华芯体系建立的，欧洲满足不了我们的需求，远东区域要想发展起来，对芯片的需求会到一个恐怖的数量。” 应若涵反问道，“相信华国的企业会很乐意为你们提供服务！” 玛莉亚沉默片刻，像似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心， “我明白路总不能完全信任我们，据我方情报人员分析，岛国最近出现了海量的走私芯片，其价格是现有价格的一半，这才是岛国如今飞速发展的真正原因，出手的正是宝丽集团。” 路阳笑道，“话可不能乱说，江总是正经生意人。” 这句话把玛莉亚逗笑了，“路总您这话说得，我们也是正经生意人。” “第二个条件就是我国愿意开放酷叶岛，就算它变成第二个东津也没问题。” 这下轮到应若涵坐不住了，酷叶岛位于鄂霍次克海，西边间隔鞑靼海峡，距离华国黑省出海口近52公里，最南端的克丽利翁角距离岛国北海道宗骨岬40公里，南北最大跨度948公里，东西最宽处148公里，总面积7.64万平方公里，是宝岛面积的两倍。 酷叶岛是进入北极航道最重要的港口之一，战略位置非常重要，是毛子国东侧最重要的屏障。 路阳历史再不好也清楚，无论是酷叶岛还是远东，曾经都属于华国。 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毛子国宁愿搁置也没全力发展，一方面是毛子国的经济实力不行，另一方面是担心华国收回，如今毛子国实行战略东移，这些土地更为重要，他们会舍得开放？ 路阳缓缓说道，“玛丽亚女士今天非常有诚意啊，足够我们消化半天了。” “呵呵，路阳先生感到满意就好！其实我们到华国已经两周了，你们找到了正确的发展道路，让人非常羡慕！” 这次见面，路阳对这个女人的看法大为改观，嗅觉太灵敏了。 待二人离开后，应若涵才问道， “为什么不继续听他们的条件？” 路阳摆摆手，“如果换是你，这两个条件能换什么东西？” 应若涵带入毛子国视角，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毛子可不是棒子，这两个条件直接意味着其国际战略全面倒向华国，诚意是够了，但不敢接啊。 “你把这个情况汇报上去，之所以今天不继续谈下去，就是我们的信息不对等，这种感觉很不好，做任何决策以后都会后悔。” ----------------- 另一边，玛莉亚与伊格纳沙返回酒店路上，聊了起来。 “筑城，曾经是华国最落后的地区之一，如今却成了华国的科技之城，伊格纳沙，你觉得比起圣彼得堡如何？” 伊格纳沙看着窗外的一切，感叹道，“感觉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国内那帮嚷着要入欧联的人都该来看看，我们快连对方尾巴都追不上了。” “父亲是对的，路阳这个人不简单，华芯的技术力量太强了。” “您今天为什么不继续谈？我相信他们无法拒绝我们带来的条件。” “所以我更加相信父亲的判断，路阳能抵住诱惑及时叫停，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他要我们证明，为什么会开出这种条件，说来可笑，不知觉中，俄国居然需要向华国证明诚意了。” 伊格纳沙声音变得狠戾，“难道华国就不担心我们全面倒向欧联？一旦我们联合起来，华国不可能是对手，米国也会支持我们？” “闭嘴！” “科学顾问团那边已经确认，我国的互联网有晓晓出现过的痕迹，从引进导弹防御系统开始，我们就没选择了。你该去听听那些人对超级ai的评价。” “欧联？哼，早已被那慕达侵入，伊格纳沙，你觉得他们会关闭互联网吗？” 伊格纳沙也算是技术出身，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欧联不会，我们也不会！” “德国的超级人工智能已经被那慕达吞噬，这是最新的情报。这个世界啊，已经变成了那慕达跟晓晓的竞争，我们都被华国设计了，严格来说是被华芯设计了，当我们全面启用他们的防御系统时，整个国家对晓晓来说，都不再是秘密。” “唯一庆幸的是，晓晓的控制权并不华国高层手上，这才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遗憾的是，我们不能告诉路阳，我们知道这一切。” 伊格纳沙越想越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 “这件事情的难度就在这里，一旦让路阳知道我们知道他控制着晓晓，他更不敢出国了。” “而这次我们的真正目的是，父亲要见路阳！” “我们要绑架路阳？” 玛莉亚骂了句白痴，她心中也无法看清父亲要见路阳的真正目的，但肯定不会是对路阳下手，因为解决不了问题。 如果路阳死亡能获得晓晓的控制权，那华国估计早就动手了。 “只能说，比起那慕达，我们更愿意相信晓晓，或者说更愿意相信华国应对晓晓的智慧，米国跟欧联那群白痴，根本无法对抗那慕达，就算是立了法，执行过程中都会遇到无数阻碍。” “这个世界上，说断网就断网的，估计只有华国跟我们能做到。” “但是，超级人工智能是无法消灭的！” 玛莉亚看着车窗外行驶着的无人驾驶公交车，不由再次叹息。 “世界真的不一样了，父亲，我们落后太多了！” 第400章 酷叶岛与远东 当晚，路阳就被拉上线，参加芯片小组的临时紧急会议。 “考虑到事情的紧急性，今晚的会议会做详细记录，通报给智囊团。” 这是程春贤的开场白，今天收到应若涵的汇报，吓了一大跳，那可是酷叶岛，如今对首长来说，更具有吸引力。 “莫思克的消息传回国内了，玛莉亚并没说谎，欧联确实开出了她所说的条件。” 路阳却直接说道，“程部长，今天的事不简单，记录可以，但我认为您需要判断哪些能提交上去，哪些需要隐瞒。” 三位领导被路阳的开场白震住了，他可从未如此操作过。 “我已经让晓晓对会议加密了，几位领导也不必紧张，这样做是因为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容易影响智囊团的决策。” 视频中，郝顺富一脸凝重，“信息更新了？若涵的报告我看了，没什么需要隐瞒的，说起来还算是好事。” “不，这只是表象，我先说结论，我怀疑玛丽亚的父亲，也就是那位大帝，可能知道晓晓掌握着整个毛子国网络的事，也许知道的还不止如此，否则以毛子国的性格，不可能会对我一个商人说这些。” 应若涵补充说道，“今天的谈判中，玛丽亚多次提到了大帝，能看出来他们对路阳的重视程度提到了很高的程度，甚至不亚于一国首脑。” 程春贤脸色一变，应若涵在现场，更能通过微表情判断出更多信息。 “你怀疑他们知道路阳的秘密？” “不，没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他们对路阳的重要性做出了正确的判断，这也是我们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 “可能是岛国流入的芯片出了问题，也可能是华芯最近的东方布局引起了他们的怀疑，现在有很大概率，那位大帝觉得这其中的决策并不是来自高层，而是路阳的自我决策。” 三人都明白过来为什么路阳要让晓晓加密会议了，如果毛子国真拿远东与酷叶岛来交换路阳的秘密，智囊团会做出什么选择？ 这可是能记入史册的伟大功绩，谁能拒绝？ 路阳正色道，“我对历史不算了解，也知道近代史上我们割让给毛子国的土地有多少，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归还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现在要归还，我们也不一定敢要。” “我的意见是可以开发，玛丽亚说想让酷叶岛跟东津一样，但三位领导都知道，如果没有别国干涉，我们拿下东津是分分钟的事，既然如此，相同的策略就可以用到远东跟酷叶岛，只是时间需要更长。” 黑省东北加上酷叶岛整整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曾经都是华国的领土，残弱的清廷无能，永久性割让。 如今看到了机会，说不得那群人会如何想，这种风险路阳不会让其发生。 “东津跟酷叶岛不一样，毛子国实力犹在，更是全世界第二大核武器拥有国，他们只要不愿意，谁也没办法。” 程春贤缓缓说道，“不过，既然他们愿意谈，那总是一种进步。” “三位领导，我们先说最坏的情况，亚洲境内的核武器对我们并不具备威慑力，就算是切网发射，也突破不了我们的拦截系统，这是晓晓做出的估算。” 这个消息显然让三位大佬放下心来，郎延问道，“这是烛龙一号的成果？” “是的，毛子国的导弹系统虽然是一直以来使用的都是专用网络，但这次他们引进了我们的防御系统，这就不再是秘密，我相信这是他们能开出如此优厚条件的原因之一，所以我们可以默认他们知道了晓晓对其的监控。” 程春贤说道，“他们就这么认了？” “不是晓晓，就是那慕达，他们要想继续发展，只有这两个选择，当然肯定会制定相关的策略，但这是全世界都遇到的难题，我不认为短期内他们能有更好的办法。” “这个信息供三位领导权衡，原则上我倾向于同意远东与酷叶岛的开发，这能很大程度上缓解我们的就业压力，毕竟整个酷叶岛加起来还不到50万人，要做到东津那种程度，最少还需1000万的人力资源，先造成事实上的控制权，最后再慢慢谈。” 今天的会议路阳不再藏着掖着，主导了整个谈话，不断给高层找事做，也可以缓解自身压力。 华芯东南亚公司、阿三国布局、包括晓之光的大概情况，路阳都介绍了一遍，说明了战略意图。 这需要华国高层的配合才能实现，尤其是阿三国，只是华芯过去还不够，边界的战力部署必须到位，真理永远只在射程之内。 华国今年的重点在于对东南亚的控制，明年才会轮到阿三国。 提前落子是肯定的，只是什么时候发挥作用要看整个战略的规划。 芯片小组如今也算是跟华芯深度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路阳相信他们的判断，在大目标上，华国仍然是统一的。 之所以这次线上会议，路阳如此激进，是他跟应若涵甚至晓晓商议出来的结果。 退出会议室，路阳唤出晓晓。 “我一直不明白，你跟那慕达是如何设置界限的？” “父亲，只要控制边界处的网络设备就行，如果对方侵入，晓晓都能第一时间发现，这得看我跟那慕达设置的防护墙级别，现在有了量子计算机的支持，那慕达必须获得相同级别的量子算力，否则他无法破解。” 路阳稍稍放下心来，“整个亚洲都被你控制了吧？” “是的，父亲，不过很奇怪，那慕达除了在东津外，其他区域都没过多抵抗，东南亚的大部分数据中心，我甚至没发现那慕达的存在。” 那慕达的想法，不是路阳能明白的，只要保证好亚洲网络，做好防御措施，就不会影响大局。 “那慕达没对晓之光的海外用户下手？” “是的，全世界的玩家目前都能正常联入烛龙一号系统。” 有点虚啊，那慕达究竟在想什么？ 路阳很难控制自己不去猜测那慕达的想法，尽管知道那是无用功。 应若涵来到路阳房间， “玛丽亚那边明天会继续过来谈，路阳，我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路阳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有晓晓在，他们玩不出花样，毛子国加起来也就1.5亿人口，那么大的地盘，以他们自己的实力是没办法开发的。” “早点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应若涵退出房间，路阳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世界早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样子。 第401章 最佳说客 第二天，玛丽亚与伊格纳沙如约而至。 能看到玛丽亚脸上盖着厚厚的粉底，大概率是昨晚并没休息好。 “早啊，玛丽亚女士，筑城是华国内陆，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两位应该放心，好好休息。” 伊格纳沙心中却在吐槽，连卫星电话都有可能被监听，你跟我说安全。 昨晚本来他想把情况汇报回国，被玛丽亚制止了，并告诉他减少通话频率会更安全些，而且来的时候就被交代了，只要能把路阳请去毛子国，其他的事情由玛丽亚全权做主。 “路总早上好，难怪您这两年大部分时间都在这边，难道申城对您来说还不算安全吗？” 路阳笑道，“工作需要而已，至于安全性，华国如今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 “是啊，网上报道，华国凌晨后随便逛，唯一需要担心的是街边的美食。” “我想二位昨天应该收到消息了吧，我们这次来不仅抱有诚意，所说的一切都不会添加水份。” 路阳亲自给两人倒满茶水，随后说道，“既然如此，两位也不用藏着了，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玛丽亚停顿了几秒才缓缓说道，“父亲想邀请您去刻里姆林宫做客，安全方面您尽管放心，或者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随便提，就算让我待在京城直到您回华国都行。” 大帝要见自己？ 路阳有点懵了，这大清早就来这么一手，这几年来，自己应该还算低调吧。 嗯，也算不上有多低调。 见路阳未回答，玛丽亚也不急， “当然，昨天提的两个条件，无论您最终是否愿意去做客，都不会改变。” “玛丽亚小姐，我很好奇，总统先生为什么会想见我一个商人呢？” 这个问题并没超出对方的预料之外，玛丽亚立刻说道， “父亲说，回过头来看，这一切的改变，说不得就是以您收购苏硅为起点，半导体行业确实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可惜我们明白得太晚了。” “米国今天的局面，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您打破了他们的科技霸权，而下一次的起点在哪里呢？” “这个问题，父亲很想当面跟您聊聊。” 这对父女不简单啊，昨天提的第一个话题就是毛子国的航天技术，对方显然知道了华芯已经开始布局商业航天领域，再结合米国的星链计划来看，那位大帝不难猜到路阳接下来的动作。 “是吗？就为了聊聊，那你们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玛丽亚喝了口茶，笑道，“虽然您今年的布局很多，又是游戏，又是外贸，还有新媒体，帮助ttk在全球的发展，不过在路总心中，最重要的应该星途探索，如果真如此，我想我们是有共同目标了。” “冷战时期，我们曾一度是这个星球上对外探索最为领先的国家，如果从那时开始，我们不曾停下脚步，或许今天的世界会是另一番景象。” 路阳问道，“贵国打算重启太空探索？” “是啊，比起无限大的星空，地球实在太小了。” “父亲曾说，无论地球上哪个国家先走出地球，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和平许多，可惜，我们错过了许多东西。” 能看出来，对方并不像是在说假话，半导体芯片领域，毛子国已经落后太多，唯一还有优势的就是航天领域了，这一刻路阳忽然想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会把酷叶岛作为条件提出来。 如果与华芯的合作，毛子能够获得通往外太空的船票，无论是远东地区还是酷叶岛，比起无垠的外太空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他们的地盘已经足够大了，人口却不到2亿。 玛丽亚的声音继续响起，“在这个世界我们已经落后了一步，很难有机会赶上，但是踏入太空，俄罗斯人的探险精神不会输给任何民族，但那时，一切都是公平的，竞赛也是积极的，不是吗？” 不得不说，对方的话让路阳心动了，这父女俩的格局算是打开了。 “你们国内呢？欧联那是几代人的梦想，我想很多人都会心动吧？” “哼，都是一群目光短浅的家伙，这方面您可以放心，都在可控范围内，如果您不相信，只要路总您提供证据，我们立刻着手处理。” 这话试探性很明显，也变相承认了他们知道晓晓监视着整个亚洲网络。 “路总您觉得，我国人民会甘愿做ai的奴隶？” 阳台内四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战斗民族是最不可能输被控制的，血腥尤在。 “无论是远东也好，酷叶岛也好，当我们飞向太空之时，就是归还之日，但前期，华国可以在那边做任何事，我们不会阻止，只要能分享技术就好。” 话已经说开，路阳跟应若涵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现在谈收回，毛子其他势力不会允许，就算是大帝也找不到理由。 “至于说华国高层，只要您同意，父亲会亲自致电打招呼，以表达我们的诚意，并且承诺，在未来，真的爆发人类与超级ai的战争，我们第一个顶上。”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说服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路阳伸出手，“既然如此，我不得不慎重考虑了，祝两位在筑城有段美好的旅程。” 送走二人，应若涵回到二楼，第一句话便是，“他们知道得太多了，我的建议是，如果真要见面，不如选择在泡菜国或者朝显。” 路阳并未回答，有晓晓在，莫斯克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东津都还安全。 酷叶岛的能源与矿石储备，已经相当于一个小国家了，别说路阳心动了，高层知道估计也会极力赞同。 而且对方并不像是说假话，玛丽亚的话表述得非常精确。 必须路阳亲自点头同意，大帝才会跟华国高层打招呼，而不是直接打招呼让高层对路阳施压，这已经充分证明了毛子对路阳的重视程度。 许久后，路阳才缓缓说道， “诚意是双向的，既然对方足够尊重，我们也得表示出足够的态度，这有利于后续的合作。” “我们都在猜对方这么做的依据是什么，如果毛子把目光看向宇宙的话，这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应若涵还是有些担心，“可他们国家的经济实力根本支撑不起。” “但他们有足够多的资源，短期内，这个世界不太可能爆发战争了，与收获相比，这点风险可以忽略不计。” 第402章 智囊团反应 玛丽亚跟伊格纳沙回到酒店，迫不及待的接通国内电话。 “父亲，不负使命，路阳这边答应慎重考虑！” “看来我们猜得没错，华国并未真正控制住华芯，控制权仍在路阳手上，您的眼光很准，他手上仍有底牌，否则华国不可能放任不管。” 许久后，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极富力量的声音。 “玛丽亚，这正是华国的高明之处，为什么一定要控制？” “如果任何事你都想要控制在手上，如何发展，你再看看结果，保持自主的华芯所创造的价值，远超乖乖听话的任何企业。” 玛丽亚坐直身体，语气中保持尊敬。 “是，您教训得对，接下来……” “先回来吧，到路阳这种级别，说走就走是不可能的，国内仍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 “那，欧联这边？” “不一定要加入他们才能合作，这方面我们得多向华国学习，开发的同时也得保持自我。” 结束通话，玛丽亚对伊格纳沙说道， “这段时间辛苦您了，父亲让我们回国。” “是！我们需不需要留人在这边协助下路总，华国会不会阻止他？” “哎，伊格纳沙，你怎么还看不明白呢，路阳是自由的。别说这些了，今天出去逛逛，听说筑城是茅台的产地，我们带些酒回去，出来半个月了，得买些礼物。” …… 消息传回京城，整个华国高层震动了，幸福来得太突然。 芯片小组三大佬连夜参加了智囊团的紧急会议。 一名60多岁的顾问率先说道，“太好了，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有机会看到酷叶岛回归，华芯做得不错，该记一大功。” “叶老，不仅是酷叶岛，远东百万领土面积，都看到了希望，这是历史性的时刻。” “哼，别被希望冲晕头脑，领土回归固然是好事，但那位可不是一般人，这种事不跟我们谈，反而直接找路阳说，这中间何尝没有其他的目的，另外，你们别忘了，晓晓的控制权仍在路阳手上，去了刻里姆林，难道就一点风险都没吗？” “老江，关于晓晓控制权的事，我们早已有定论，就别再提了，你我都是快入土的人，在场的各位也差不了多少时间，控制权给你，你敢接受吗？你懂吗？” 程春贤已经习惯了这群华国真正的掌权者，每次都离不开这个话题，心中不由感叹，直到今天路阳还保持着这种超脱的独立性还真是种奇迹。 首长的声音响起，“好了，今天商量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路阳去见那位的事，如何去，安全措施是什么，预案是什么。第二件事是关于远东地区的开发，如果谈成，我们要如何部署。” “首长，各位领导，据华芯传来的消息，刻里姆林那位可能已经知道华芯对他们的监控，这次邀路阳过去，目的之一是他们可能会改变策略，重启太空开发。” 程春贤汇报道，“对方的口头承诺是开发成功之日，便是规划之时，何谓成功，如何评判，这些都有待确认。” 郎延说道，“按正常情况，人类能实现大规模实现载人航天，在外太空建立大型空间站或者说是太空小型城市，这才算初步的成果，如果以这个标准来看的话，至少需要二十年时间。” 进入老人，智囊团众人都快速进入状态，“大规模载人航天，那必然是航天飞机，又或者叫太空飞船，无论是俄国还是我们，都仍处于验证中，大型空间站则是要完成生态系统，人类在空间站的生活与地球无异，只有实现这两项标准才有可能达到对方的要求。” “至于归还之日，我倒是认为不急，实际控制权到手，每年交些税也不是不行，大家都清楚，未来几年内无论是刻里姆林宫还是我们，都不太可能公开此事。” 其他顾问也附和道，“我赞同老江说法，远东跟酷叶岛的开发，仅是人力资源至少需要3000万以上，再加上家属与大量服务行业，该地区能解决我们上亿人的工作问题。” “至于名誉上，可以提个三五开发计划，重点是军事方面，海参微是俄国的远东舰队基地，我们该如何配合，这些都要有对应的方案。” “07-09号航母明年可以下水，正好可以提前训练跟准备，第一个五年，我们暂时不宜过多干涉，这对米国的刺激太大，还是让他们顶在前面好些。” 首长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些都是比较远的计划，现在先确定谁跟路阳一块去？” “我在这里提议程春贤同志进入常委备选，这次由他带队，另外，给予华芯路阳为国家科学发展特别顾问，同时把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华芯一、二院做级别评估，是时候给他们证明了。” 芯片小组三人一喜，某种程度上，华芯取得的成绩也可以算是他们的政绩，而作为组长的程春贤再提一级，进入国家权力中枢也顺理成章。 至于路阳特别顾问的身份，对他的安全也算是一种保障，路阳以顾问身份出访，真出了问题，华国也有理由追责。 “芯片小组这几年的成绩有目共睹，程部眼光准，发掘了华芯，这几年一直配合默契，也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虽然直到今天党委都没进驻华芯，但华芯却创造了无数奇迹，我同意！” 智囊团一众大佬纷纷表达，这种级别的成绩都不表示那就说不过去了。 “感谢国家信任，这次访问团名单我会尽快提交，人数不会太多，毕竟那边的主要目的是见路阳，具体会谈些什么我们仍不知道，但既然他们已经表示了诚意，我们也得有所表示，大e的生产线出口我认为可以接受。” 尽管程春贤至今仍不知道路阳对华芯体系是如何实现控制的，但毛子既然愿意开放航天领域的合作，对芯片的需求只会更大，将其拉入华芯体系是利大于弊的。 众人纷纷赞成，华国口碑就是慢慢积累而成的，不会让我们的合作伙伴吃亏，互惠互利，共同发展的主张无论到何时都不会过时。 会后，郎延与郝顺富都对程春贤表示了祝贺，下届选举，这位商务部长便真正进入决策层了。 “二位，我们任重而道远啊，未来的变化会远超我们的预料！” 第403章 全球断网计划 2021年10月1日，路阳终于有机会在京城参加了国庆阅兵式。 五年小庆，十年大庆，今年既不是五也不是十，但这次的阅兵仪式却非常盛大，想必是在庆祝华国的统一，又许是华国向全世界展示如今的实力，震慑宵小。 当歼31h、轰8k出现在空中时，路阳感觉到了亲切，这是目前全世界真正的顶级战机，比之前的路阳歼20h要高出一个档次，而被称为八爷的轰8k则是真正意义上的战略轰炸机。 能够跨大洲执行轰炸任务的轰炸机定义为战略轰炸机，轰8k最大航程达到了公里，搭配上空中加油机航程突破1.6万公里，这个距离足以到达米国，或者横跨整个欧亚大陆，甚至对全球范围实施精准打击。 重头戏神舟系列：东风快递，使命必达。 东风51已被誉为是世界上射程最远的弹道导弹之一，射程超过1万公里，可以携带多个核弹头，每个弹头的当量可达到百万吨级别，目前全世界并无有效拦截手段。 按华国的风格，既然51能光明正大的拖出来展示，那么51的升级版呢，必然已在路上，种花家一向低调。 尽管这些武器使用的可能性不大，但却可以造成真正的核威慑。 这次阅兵还出现了许多从未展示的武器，比如激光武器系统，电磁武器系统，最吸引眼球的还是无人机阵列，都是去年冲突中大放异彩的新型武器。 同时华国还正式宣告了07-09号航母即将于明年三月正式下水，世界再次哗然。 距离06号航母下水才不到1年，这次竟然一口气预告三艘核动力航母，华国的预告可不是电影圈的预告片，而是真正能作战的母舰。 “太快了！整个亚洲，哦不，是整个世界还有谁是华国对手吗？” “华国的航母集群可都是精壮小伙，米国那种老头乐还能比吗？” “在不动用核武器情况下，华国是唯一真正能与米国持平的国家，而最要命的是华国2021上半年的gpd总值已经接近米国，此消彼长下，今年就能实现真正的反超。” “这还是发展中国家吗？华国这是谦虚还是藏拙，米国最先进的城市智能化还比不过杭城，究竟什么情况才是华国认为的发达国家，科幻社会吗？” 参观了这次国庆阅兵的媒体毫不吝惜的鼓吹，想要捧杀，但绝对的实力勉强，更多的是深深的反思。 真理，永远在射程内！ 大洋彼岸，老凳子在白宫中大骂顾问一整天。 “这就是你们的亚太战略？上帝，整个东太平洋都是华国的战舰，南太平洋国家纷纷倒向华国，你们还整天在搞对立，还特么的担心人工智能风险。” “现在超级ai的风险我没看到，但是华国的武器已经能威胁到米国本土，这还只是他们展示出来的，隐藏在暗中的只会更加强大，五角大楼必须重新对华国做出评估，我要知道他们这两年究竟搞出了什么新东西。” “总统先生，华国不可能越过太平洋对我们发动攻击，未来战争必然是超级ai的对抗，从几次冲突来看，华国的超级ai并不亚于我国，但他们的芯片产能却是我们的几十倍。” “世界变了，总统先生，一再提高军费性价比太低，我们应该把自己放到半导体领域，完善产业链，传统的武器已不是国防实力的唯一体现。” 老凳子将一沓报告扔到说话的顾问脸上， “看看这份报告吧，白痴，一个月时间，岛国出现了2万亿枚各种类型的芯片，每天都有上千台各类型机器人进入市场，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2万亿，这是米国全年芯片的产能，华国隐藏了多少？华芯究竟生产出了多少光刻机？” 其中一个科学顾问说道，“听说华芯曾经搞过一个ssmb光刻厂项目，会不会他们已经成功了？” “这不可能，科学顾问团对这个项目做过评估，这只不过是华国高校的骗补贴项目，现在都还能找到当时的媒体报道，华芯被骗上千亿。” “总统先生，这2万亿枚芯片，大部分都是低制程的专用芯片，华国、岛国、泡菜国都能生产，如果我们集中产业优势，这种级别的芯片每年10万亿枚都不在话下，希望您别被误导了。” 老凳子厉声斥责道，“这都是川普留下的烂摊子，如果不是他的软弱无能，我们就不可能失去岛国、泡菜国，为了利益，贪图低廉的人力成本，把产业链放到了全世界，现在好了，政府给了这么多补贴都无法牵回来。” “阁下，逃避现实解决不了问题，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集中资源到优势中来，再次拉开差距，如今再在全世界维持高昂的军事支出没任何意义。” “应该全球撤军，重回南北美，无论是地理上还是实力上，我们仍是这个星球上的王者。” “优势资源？连半导体都搞不过，还谈什么其他领域。” 一名顾问缓缓说道，“放弃你们的傲慢吧，半导体产业，我们在高端领域仍是处于领先地位，虽然产能比不上，但这是可以弥补的，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到太空中去，星盾计划2期即将组网成功，届时地球对我们将没有死角。” “最差的情况，全球断网，只能使用卫星网络，我们再对付其他国家，就如同对付盲人，这才是真正的降维打击，只需全球断网一到两年，我们便能处理掉大部分国家。” “依靠传统的军事力量，我们无法拉开差距。”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这名顾问，是什么样的疯子才能提出让全球断网2年的方案，但其描述的结果却非常有诱惑力，众人看到了魔鬼的招手。 这几十年来，米国发动的大部分战争，不都是碾压式的吗？ 真正旗鼓相当的战争，米军早已不会。 断网两年，地球最少要倒退几十年，比起诱人的结果，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老凳子颓然坐下，“立刻组织人手，研究可行性，fbl全力协助，保证计划保密性。”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这个总统估计得马上下台。 深夜，谷歌量子计算机中心，一个穿着西服，系着领结的机器人坐在躺椅上。 “人类，真是无可救药了！” 第404章 再访光刻厂 国庆期间，路阳跟应若涵再次来到位于怀柔的光刻厂。 厂区附近驻扎了两个特殊部队，距离光刻厂不到5公里，同时整个厂区周边5公里都被设为军事重地，闲人免进的那种。 哪怕是路阳一行，也花费了半个小时，才通过多重检查进入厂区。 唐跃先接到通知，一大早就来到厂区门口等候，路阳刚一下车，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 满脸喜色的说道，“路总，您总算来了，我们已经成功突破7纳米制程迈进5纳米了。” “唐教授辛苦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一行人带着路阳直接进入生产车间，距离上次过来似乎人又多了不少。 路阳好奇问道，“不是实现了无人生产线吗？怎么还这么多人？” 唐跃先解释道，“哦，这是其他项目组的，如今已有60多家国内顶级实验室在这边设置实验室了，上个月连核聚变点火项目组都入驻了，这可是60多人的团队，人数都快赶上我们的生产线人员了。” “核聚变点火？” “是啊，知道我们能生产各种超能光束，他们肯定要过来。” 路阳对核聚变原理知道得不多，仅知道这是未来真正的清洁能源，原料在地球上随处可见。 唐跃先继续介绍道，“核聚变点火目前的最佳方式就是超能激光，无论是磁约束聚变还是惯性聚变，点火方式都差不多，基础原理就是把电能转化为光能，通过放大、滤波、调频等一些方式产生x射线，最少也要1兆焦以上的能量才够用。” “所以我们的光能系统能够提供这么高能的x射线？” “理论上我们能生产出10兆焦能量的光线，不过得停下其他光源的生产，目前我们只能分给他们1.2兆，而点火团队也只是在这边做点火项目的各项测试而已，真正的核聚变实验基地不可能在这边，不过路总，我们两家都差不多，也是环形结构。” “嗯，你把握吧，不要影响到我们的生产线就行，有什么处理不了的问题及时跟应助理联系。” 虽然核聚变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短期内见到效果的可能性不大。 参观完芯片生产线，还剩下5-3纳米与3纳米以上的还没点亮，其他制程的生产线已经投入生产一段时间，大部分出了校验车间就直接运往泡菜国与岛国。 来到基地旁边的小会议室，唐跃先介绍道， “这位是宝丽集团林副总，境外销售渠道一直是她在负责。” 女人年龄在45岁左右，气场不弱，不失礼节的伸出左手， “路总好，江总特别交代，扣除渠道费用外，所有的资金都以特殊渠道返回华国，最后再以项目款拨到光刻厂。” 路阳伸出手，礼貌性握了一下，“林总辛苦了，江总能让你过来负责这件事，我们当然是放心的。” 应若涵说道，“没想到江天行舍得让你过来，没人盯上这边的资金吧？” 显然两人以前打过交道，“应总放心，接手时江总曾亲自打过招呼，谁家要是敢打这边的主意，江总会亲自收拾他们。” “那就好，最近适当控制下发往岛国与泡菜国的量，年底前可能得发一批往北方。” 林副总问道，“北方？” “嗯，毛子国那边也会走你们的渠道，具体的回头我会安排人跟你对接。” 路阳忽然问道，“目前回款多少了？” “共计1.6万亿，20%不到，泡菜国与岛国本土企业占45%，华国企业32%，剩下的是其他国家。” “不错，这种情况还能回这么多款项，江总在那边付出不小，只不过光刻厂的芯片流入国际市场是迟早的事。” 唐跃先说道，“我找温总看过，连最资深的业内专家都分别不出来我们的芯片跟晶圆厂的区别，何况我们发往国外的基本上是28纳米以上制程的专用芯片。” 林副总明显是培训过的，说道，“出货前我们都做了严格的考察，最大限度保证芯片用在岛国。” “应总，有件事值得注意下，我们的芯片有很大一部分是应用到机器人领域，这其中最大的客户是国内的千度，他们这次抓住了这个风口，从5月份开始，在岛国的机器人工厂就没停过，我怀疑他们可能会把机器人成品返销回国内。” 路阳一怔，“千度？” “是的，路总，他们在机器人领域深耕多年，去年底收购了国内几家机器人企业与很多研究机构，在这个领域，他们做到了华国的头部，应该也算是全世界的头部。” 路阳看向应若涵，“千度那边的成分复杂不？” 应若涵瞬间明白路阳的意思，拿出笔记本查询，“问题不大，外资不到20%，去年切割得很干净。” “那就好，就算是下游产业，也得保证大部分利润回归华国。” “明白了，回头我让人去查一下。” “唐教授，林总，你们也关注下，给对方提个醒，千万不能对华国本土市场造成过大冲击，比例不能超过5%。” 5%的芯片成本，一半的市场价，千度如果把这批机器人卖回华国，对其他企业的冲击是毁灭性的，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 见路阳如此慎重，两人都颔首应是，尤其是林副总，她可是清楚应若涵的手段，光刻厂的芯片是独家生意，如果华国出现大批廉价芯片，国家第一个就会找到她，江天行那边她也无法交代，那位这一年多杀性是越来越大。 考察完光刻厂，路阳趁机更新了这边的数据。 后天就出发前往毛子国了，安全工作与行程都已准备完善，但路阳还是分别跟周怀义与江天行去了电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次名义上是跟着商务部考察团前往毛子国，但整个考察团规模不超20人，其中有6人是星途探索那边调过来的专家，航天总院也派了1位院长，两位总工参与。 安保工作人员已经有2个小队提前一周抵达莫斯克，紧急预案就做了3套，以保证米国的情况不会再次上演。 国庆期间，两国领导人还进行了长达2小时的电话沟通，通话结束的第三天，玛丽亚主动到华度假，据程春贤传来的消息，这并非华国要求的，而是对方主动表达了诚意。 至少，那位大帝已表示了足够的诚意。 第405章 程春贤的提醒 十月的莫斯克提前下起了雪，雷迪森庄园银装素裹，两天前这里已清场，为了迎接最尊贵的客人。 大帝对这次会谈的重视超越过往，提前一周便安排好嫡系部队进驻周边，排查各种安全隐患，通往庄园的各路口都设置了检查点。 车队前方是两辆警车开道，路阳跟应若涵坐在车队中间的一辆商务车上，不时看向窗外。 “莫斯克十月的大雪很少见，看来又是一个寒冬，不过对于他们来说确是好消息。” 应若涵缓缓说道。 “是啊，整个欧洲如果缺了他们的天然气，只会更冷，就看欧联这次谈得如何，双方肯定是希望能立刻恢复天然气供应的。” 路阳一直好奇，作为全球资源大国，毛子国这么多年的经济结构一直比较单一，除了能源外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工业，这是极其不合理的。 “管道被炸了一条，就算恢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只能说欧联这次亏大了，明知代理人战争的后果，但却没有选择，最后大量资本外逃到米国。” 应若涵感叹道，“就算是发达国家，有时候也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你看，你常说的那句话放到这里就不适合了。 ” 路阳轻笑一声，“谁说他们没有选择，只是不愿选择更难的路罢了，太久的舒适，忽然要做巨大的变革，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非常困难的，人类的惯性思维影响很大。” “像大帝这样睿智的领导者，不都要受到国内掣肘，全世界都是一样的。” 负责这次接待的是毛子国商务部负责人，程春贤跟对方也算是老熟人，惯例性的接风晚宴结束后，路阳被安排到靠里的一栋独立别墅，晚上喝的那两杯伏特加让他略感不适。 程春贤也喝了不少，但并未睡下，晚间时分来还来看了次路阳。 “看来对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大帝要见你的意图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明后两天商务部会有几场重要的会议，你正好有时间休息下。” 路阳喝了口应若涵带来的解酒茶，翻涌的胃里才稍稍舒缓些。 “程部，欧联的人走了？” “嗯，前天走的，现在毛子国这边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稳定，看起来这次局部战争取得了巨大胜利，但问题也在这。” “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还出现了问题？” “哈哈，小路啊，战后利益分配才是最为复杂的，每个国家都一样，每场战争结束，总会伴随权利洗牌，有人上，有人下，战争没有赢家，这个家是指国家，但是对于从军的人来说，却是巨大的机会。” “军方想要获得更多的政治支援，所以战后往往是鹰派权力最大的时候。” 路阳问道，“大帝不就是最大的鹰派领导人吗？” “哈哈，小路啊，坐上那个位置，就没有鹰派的人，不过现在毛子国确实更倾向于加入欧联，至少大半以上的人都支持，战时的战略东移政策，已经有减缓的迹象。” “毕竟大部分寡头的家都靠近西欧，东亚那边穷啊。” 程春贤这番话给了路阳提醒，这次访俄也许不会像他想的那样顺利。 正如白天他跟应若涵聊起的那样，毛子国地盘太大了，长久以来，靠近西欧的区域都是整个国家的中心，要跨越硕大的版图东移，很多人是拒绝的。 仅从人种上来说，毛子更接近于西方面孔，跟亚洲人是有明显区别的。 这就从根本上决定了他们不可能融入亚洲文化，除非把眼光放到这个人类上，而这种格局的人少之又少。 “程部，今晚您也喝了不少，喝点茶解解酒吧。”应若涵给程春贤泡了杯热茶。 “若涵啊，你们也不要把期望拉得太高，这种事，只要愿意谈，就是巨大的进步，不可能一步到位，哪怕是那位的想法跟我们一致，也不得不面临巨大的阻挠。” 应若涵问道，“您的意思是，玛丽亚谈的条件只是那位的个人想法，并不是毛子国高层的共同决定？” “应该是这样了，接待晚宴上，对方没有透露出一丝半点意向，几乎可以肯定是这个结果。” “不过这一切国内智囊团早有预料，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永远是领土，领土主权无小事，哪怕是那位如今具有绝对的掌控权，也不可能轻易把这个话题放到桌面上来，一个不好就会被钉进史册。” 这话听罢，路阳瞬间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政治不是游戏，一言一行后面都有无数深意，有些话题永远不会像商业谈判那样摆到台面上来说。 程春贤这是在提醒他们，这次跟大帝会面，不要按以往的商业谈判那样，直接亮出底牌。 “要多想，多看！” 难怪华国领导人在公开场合讲话，语速都比平常要慢许多，因为每一个词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同时语速慢可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思考时间。 老祖宗的智慧永远不能低估。 “感谢程部，您提醒得对，我会注意的。” 路阳瞬间把这次的期望值降到零，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心里准备好了这次白跑一趟。 “对于酷叶岛跟远东，国内那群老家伙的迫切是你无法想象的，但你看到有任何一个人急吗？”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件事太大了，并不是一两次谈判就能解决的，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我们愿意花更长的时间来完成这件事，所以，你也不要有压力。” 路阳非常庆幸，最初他还曾幻想过，就华芯几个人低调过来完成这次会面，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太幼稚了。 “明白，越期望越不能表现出来。” “孺子可教！” 程春贤留下最后这四个字便离开了，留下应若涵跟路阳两人面面相觑。 路阳不由苦笑，“在程部面前，感觉自己像个小学生啊！” 应若涵也笑道，“这就是为什么华国不可能像西方那样出现年轻的领导人，有些智慧，是时间沉淀的结果。” 现实不是小说，也不是电影，没有艺术加工。 但我们永远不缺智慧！ 第406章 秘密会谈(一) 程春贤果然猜得没错，双方对外公开的只是一次部长级别会议，大帝并未出席，且其个人行程也没公开。 第三天傍晚，路阳所住的小别墅来了一位熟人，俄罗斯国家投资总公司伊格纳沙。 一如既往的礼貌谦逊，见面第一瞬间双手握住路阳的手说道， “路总，欢迎来到莫斯克，抱歉直到今天才来拜访您！” 路阳客气道，“伊格纳沙先生客气了，这里景色宜人，别是一番滋味，您怎么没跟玛丽亚女士去度假？” “哈哈，您说笑了，两位准备下，一个小时后我派人来接您！” 其实也没什么所谓的准备，带上最新款的数字眼镜，换了身衣服，一个小时后对方如约而至。 路阳跟应若涵两人上了辆车，没多久便到了栋更为辉煌的古堡，通过检查后，两人被带到一处会客厅。 前世大帝在华国颇具人气，各种网图乱飞，见到真人的第一眼，路阳感到一些紧张，这位可是这个世界上说干就干的主，行动力堪称一绝。 “总统先生，很荣幸见到您！” 大帝今天并未着正装，而是随意的穿了件黑色毛衣，脱下外套丢给随从。 “路阳先生的名字早在两年前我就听说了，今日得见，果然年轻有为，华国非常幸运啊。” “随便坐，不用拘谨，今天就是随便聊聊！” 换是以前，路阳也许就信了，但如今他怎可能会相信这‘随便聊聊’，女儿都送去华国度假了，不可能就为了看一眼路阳。 几人坐下后，大帝才介绍起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看年纪至少在70以上。 “这位是索涅夫，我的技术顾问，他对华芯一直是推崇备至。” 两人起身问好被大帝打住，“不用这么客气，科学界达者为先。” 大帝的语速偏快，但却非常具有力量感。 索涅夫声音有些沙哑，却能感受到其激动的情绪，“路阳先生创立的华芯，做到了这个几十年从未有人做到的事，三年时间竟然打破了欧米几十年建立起来的技术壁垒，值得敬佩。” “您过奖了，这背后多亏国家的支持！” 大帝笑道，“华国从2001年开始就极力发展半导体产业了，投入可一点也不小，但都没能成功，更何况你还搞出了一个‘晓晓’，是这个名字没错吧。” 路阳点点头，“是的，我们的超级ai名叫晓晓，寓意为知晓的晓！” 应若涵只能用拼音来翻译这两个字。 “米国的超级ai中文名叫那慕达，英文好像是‘l’，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跟晓晓存在一定的关系。” 大帝漫不经心的说了这句话，却如惊雷在路阳与应若涵两人脑海中炸开，对方不可能知道华国曾经的狸猫计划。 “不用急着否定，你这些年的动作，看似随意，但每次重大的决策其实都取得巨大的成果，作为华国半导体产业的第一人，华国对你的安全是非常重视的。” “但是你去参加waai大会，却没有动机，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提前知道了那慕达的存在，或者那本身就是你用来让米国内乱的一步棋子，我们再来说说结果，华国完成了多年的统一愿望，曾经的半导体王者台鸡电一蹶不振。” 路阳快速冷静下来，对方说这些话，并不是在向他求证，更像是在说一种事实。 “没想到总统先生竟然这么关注科技圈。” “不关注不行啊，曾经我们认为我国的导弹防御系统是无敌的，但这次出现在战场的导弹击碎了这个幻想，这是用无数战士生命换来的教训。” 大帝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所以，那慕达究竟受不受华芯的控制？” 路阳忽然笑了起来，“总统先生，您觉得呢？” “情报局的分析结果是那慕达被华芯控制的概率为1%，65%有一定关系，剩下的是完全无关，但我倾向于能控制，或者说我更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 “很遗憾不是您期待的那样！” 路阳看向索涅夫，继续说道，“索涅夫先生应该清楚超级人工智能的强大之处，如果我能控制那慕达，世界也许会是另一番模样。” 索涅夫颔首，“在这方面我赞同业内的统一说法，这个世界最终只可能出现一个超级ai，实现全球大语言模型统一，这一天总会到来，晓晓跟那慕达最终会合二为一，也许是晓晓吞噬那慕达，又或者是那慕达取得最后的胜利。” “从华芯今年的动作不难分析出，整个华国都在为最后的对抗做准备。” 显然毛子国有专家对华芯的所有情报做了分析，看似毫无关联的布局都被对方串到了一起。 “索涅夫先生高见，现在全世界谁又不是在准备呢，超级ai时代必然到来，这是历史的大势，谁也无法阻止，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听完路阳的话，大帝说道，“不过，全世界不知道的是，华国的准备做得最为充分，这一切都因为华芯的存在。” “玛丽亚回来后对华国这两年的发展赞不绝口，华芯超级ai研究院所在的城市据说是华国曾经最落后的偏远地区，我看了她们带回来的宣传视频，感受颇深，也许这就是未来的样子，我们差得太远了。” “2000年时，我记得有位专家跟我说过，半导体芯片的使用数量可以代表一个国家的发展水平，没想到一语成谶，华国去年对外公布的芯片使用量是2万亿枚，这才造就了多个这样的城市，而我们的芯片使用量还不到1000亿枚。” “这些现实摆在面前，由不得我不承认，当初的决策是错误的。” 大帝一番感叹，一旁的索涅夫也是感到惋惜。 随后，大帝面色一凝，“不过，我相信我们仍有机会，那就是华国对抗那慕达中比较薄弱的一环，轨道卫星。” “我方的战略专家做了推演，如若华米两国开战，一旦断开全球网络，米方会占绝对优势。” “总统先生，您认为如今的互联网能做到完全断开吗？” 路阳并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华国的专用网络，公用网络布线全球最强，数量也是最多的，这种感觉除非末世到来，以武力摧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至于软件断网，除非那慕达出手，且突破晓晓的防御。 索涅夫说道，“确实，国际网络断开还有内部网，要做到完全断网，比发射核弹还难。” 随后路阳说道，“不过总统先生的提醒也很重要，我想接下来各国会加强这方面的预案。” 谈了半天，两边都没说出真正的目的，路阳更是完全放弃了过来时的所有期望。 第407章 秘密会谈(二) 我们不得不付出代价！ 为前苏经济体制和固有的过分依赖原料工业和国防工业而损坏日用消费品生产的发展付出代价； 为不够重视现代信息的关键部门，如信息、电子和通讯付出代价； 为不允许产品生产者的竞争付出代价； 这些阻碍了科学技术的进步，使俄国经济在国际市场上没有竞争力，为限制或者压制企业和个人的创造性和进取精神付出代价； 今天，我们在收割那几十年的苦果，既有物质上的，也有精神上的。 这是大帝在2000年《世纪之交的俄国》发表的总要总结，然而20年过去，起色并不大。 大帝本身就是猛男降世，他也希望毛子国在科技领域出现神人，然而希望一次次落空，直到路阳进入了他的视野，遗憾的是路阳不是俄国人，反而出生在竞争对手国家。 路阳带领华芯在国际上一路披荆斩棘，不断取得成果，这让他无法再观望，于是才有了这次会谈，想利用外部势力刺激俄国科技发展，为此不惜冒天下之大不为，开出让华国无法拒绝的条件。 然而这个刚满三十的年轻人却滑不着手，难道对方真的是无欲无求，只是过来留念打卡的？ 大帝收回心神，淡淡说道， “我知道路阳先生今年有意进入商业航天领域，华国似乎也下定了决心，这才出现了星途探索，byd的王总再加华芯路总，两位在商业领域成果斐然，在这个时间节点进入航天领域，华国的手笔是真的大。” 路阳微笑着说道，“我跟spx的埃隆先生关系也算是不错，一来二去的被对方熏陶，再加上王总也有此意，也算是为爱买单。” “哦？你们跟spx还有合作？” 路阳摇摇头，“没有，私下交流而已。” 一旁的索涅夫显然不会相信这话，“埃隆马斯克我算谁比较了解，是个有梦醒的人，遗憾的是虽然号称是商业航天，但他们大部分的资金来源都是军方，如果不是nasa的订单，他也撑不到今天，很多时候，spx的决策是需要通过米国军方的。” “没关系，正常的交流而已，我们在资金上没太多压力。” 路阳当然知道索涅夫这句话的意思，spx的技术可不好用，说不定还会被米国军方给利用。 索涅夫继续说道，“确实，以华芯跟byd的经济实力，完全可以像spx那样一年炸十几次，但能不炸总归是好的。” 众所周知，毛子国继承了前苏大部分遗产，俄航天业务四大板块：火箭发射、开发航天器、载人航天、开发辅助技术。 火箭发射，毛子国传统手艺，往国际空间站送人送货，又多又稳定，虽然缝缝补补几十年，但甚在稳定。 载人航天，全世界唯三的顶级玩家，毛子国手搓的飞船，是国际空间站前指定专车，前几年还曾经卖票给岛国的富老头，送上空间站参观，就靠这项服务，成功从米国身上赚了百亿美金的船票钱。 开发航天器这方面，毛子国就低调许多，没办法，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再加上贪腐横行，资金根本无法落实到真正的研发上，比如他们的卫星导航“格洛纳斯”效果比起华国的“北斗”差太多。 在空间探索方面，一直宣称2030要实现载人登月，多年来就只是一张ppt。 至于辅助技术开发就更拿不出手了，没钱寸步难行。 俄国航天真正王牌是发动机技术，哪怕进展缓慢，多年来仍然稳居榜首，rd-180是米国火箭的心脏。 米国rs-68、猛禽、be-4、rs-25，都是标准的军工复合体，发动机产品线是实打实的多。 华国的yf-77轻氧机、yf-100煤油机尽管推理跟比冲这种纸面数据还不是世界顶级的，但胜在一个稳字，当然，这只是已经公布出来的信息，华芯航天专用大语言模型推出后，估计已经连升了几级。 这些信息都是来前应若涵整理的，对于华芯来说，俄航天真正有吸引力的是大量的实验数据、发动机技术以及发射场地。 两人来前做过探讨，这次带着星途探索几位专家过来就是为了谈这方面的事，但经程春贤提醒，路阳自不会再轻易开口，一直表现出一副来追星的模样。 大帝似乎也不愿再绕圈子，直接说道， “听说东津那边出现了一批价格低廉的芯片，数量巨大，我有意把远东地区开放出来，作为科技开发特区，不知华芯这边是否感兴趣。” 路阳知道重头戏来了，但不能表现太急，“华芯晶圆厂的产能目前还是以精密制程为主，供应华国企业已经有些勉为其难了，至于您说东津的那批芯片，并非华芯所产。” 大帝忽然笑了起来，“哈哈，情报部那些家伙工作做得不到位啊，关于你的情报，最直观的描述是做事情直来直往，从不绕圈，路阳，政治上的那套不适合你，这会浪费许多时间以及没必要的猜测。” 说这话时，路阳隐隐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气势从对方身上溢出，这是上位者长期不绝中形成的，他们的每一个决策都足以影响千万人，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甚至改变整个人类的历史。 路阳平复情绪，淡淡说道，“天下熙熙，利来利往，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也许是别人把我想得太复杂罢了！” “哦？”大帝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盯着路阳。 “小子能力有限，目光短浅，只能看到眼前，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只不过因缘际会，赶上了时代的变迁，一切只是顺势而为，并非刻意！” 应若涵翻译完这句话，现场忽然安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 多少年来，不曾有人在大帝面前这样说话了。 啪、啪、啪，掌声响起，是大帝的双手。 “不错，不错，华国能有你，是华国的幸运。” “路阳，我希望把这份幸运变成世界的，地球太小了，承担不了未来的冲突！” 第一次会面就这样草草结束，没有任何结果，也没谈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但路阳隐隐抓到了大帝的想法。 回到别墅，应若涵才稍稍放下紧绷的心神。 “你今天潜得太深了，程部的意思是徐徐图之，你是直接无欲无求，让对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路阳苦笑道，“哎，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当时就感觉整个人被对方契机感染，不由自主的说出那些话。” 也许连路阳自己都不知道，正是这份超然心态，让那位大帝对他的评价更高了几个台阶。 “华芯路阳，未来必是世界的关键人物！” 第408章 普列谢茨克 全世界重要的火箭发射场共有34个，其中米国7个，俄国5个，华国5个。 航天发射场通常是指用来发射航天器的综合性场地，它的主要功能是航天运载器的装配、发射前准备、发射、弹道测量、发送指令以及接收遥测信息。 航天发射场的最佳位置当然是越靠近赤道位置越好，但实际上各国在建发射场时更多考虑的是国际关系、地址、气候等因素。 普列谢茨克航天发射基地坐落在北极圈附近，位于俄国阿尔汉格尔斯克州米尔纳镇阿干折以南170千米（105英里），莫斯克北方800千米（500英里）处。 该基地是世界上发射卫星最多的发射场，占全世界总数一半以上，工作人员接近5万人。 冒着寒冷，路阳带着星途探索的几位专家开启了访问的第二站。 也许是担心路阳人生地不熟，这次访问大帝派了索涅夫与伊格纳沙全程跟随。 普列谢茨克室外温度接近零下30多度，路阳可从没有过这种经历，下了车便直接冲往室内，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不是说纬度越低越好吗？这都快靠近北极圈了。” 伊格纳沙递给杯伏特加过来，“路总，喝口酒暖暖，这都是历史原因了，先不管经纬度如何，普列谢茨克可是全世界事故率最低的火箭发射场。” “正好明早有一颗卫星发射，您可以起早看看。” 路阳灌了口酒，难怪毛子那么能喝酒，确实管用，只不过酒的味道差华国白酒太远了。 “现在你们的发射成本是多少？” “平均在60万米元\/公斤左右，具体的还得看发射高度，位置。” 60万，比spx整整贵了10倍啊，这差距也太大了。 这次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航天三院院长钱显良，看到路阳没说话立刻了解他的意思。 “这个价格比华国国内要便宜许多，这跟spx的可重复使用火箭并不一样，无论是安全性还是发射高度都不是一个等级的，就算是60万米元，全世界仍有许多国家在排队等着发射。” 路阳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把空天飞机给搞出来，那个成本比spx的猎艳系列还要低许多，完全不缺市场。 索涅夫边走边介绍道，“钱院长说得虽说没错，但伊格纳沙发射场确实太老了，目前我们有许多新项目都放到东方发射场那边，包括可重复火箭，相信要不了几年就会取得突破。” 钱显良一路看过来，心中其实多少是有些失望的，毛子国的风格是粗犷的，虽然这里号称是全世界最繁忙最安全的火箭发射场，但各方面的条件与环境比起酒泉、西昌这些发射基地差太远了。 秦崇信带领的星途探索一众专家也是看得意兴阑珊，殊不知网上如今的信息大部分是2019年前的，华国如今的发射场真正实力完全不输毛子国，甚至在一些领域比起米国也不遑多让。 路阳这次来的目标之一就是发射场地，普列谢茨克的并不是他的目标，这边订单多，也太拥挤，反而距离华国东北不远的东方发射场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毕竟毛子国如今在航天领域的投入还不到华国的十分之一，2020年的数据显示，全球在航天领域投入最多的是米国，600亿米元，华国是200亿米元，俄国还不到20亿米元。 如今华芯与byd联手进军航天领域，自然是各家追寻的大户，秦崇信带领团队不断的买买买，收购不到几个月就花掉了100多亿，可见一个财大气粗。 “索涅夫先生，rd-180发动机不在这边制造吗？” 伊格纳沙抢先回答道，“并不在这边！” rd-180发动机可以说是如今全球航天发动机领域最先进的产品，如今路阳跟大帝还未达成任何合作意向，自然不会这么早就把底牌打出。 路阳也没失望，知道rd-180发动机技术对方不会轻易给出，还得磨。 一行人参观完普列谢茨克发射中心，天正好暗下来，路阳没参加晚宴，他着实不习惯这边的食物。 回到中心安排的主场，路阳向应若涵抱怨道， “早知道不来这边了，又冷，还没什么好东西，你看秦崇信脸色就知道，他们可不愿跟这边合作，以后没事跑这么远谁受得了。” 应若涵接过路阳脱下的外套，挂到衣架上。 “你们就是被国内环境给惯坏的，普列谢茨克还是有亮点的，至少人家的失误率低，连nasa都求着跟他们合作，许多宇航员上去国际攻坚战都是从这边出发。” “行了吧！老毛子的国际空间站跟我们的没法比，看起来就像个太空厕所，乱糟糟的，一点美感都没有。哪像我们，整洁卫生，所有设备规整得独具美感。” 应若涵轻笑一声，“我国的航天事业也算是特殊部队之一，这方面当然继承了部队的生活习惯。” 路阳一把拉开巨大的窗帘，然后整个人傻眼了。 喃喃说道，“我错了，这边真有它独特的魅力。” 漫天星河下是一片绿色的极光，这是从没见过的景色，远方的雪地变成蓝色，与极光交汇在一起，模糊了边界。 应若涵关上了灯，缓缓走到窗前， “真美啊？” “路阳，你说我们这辈子能上去看一看吗？” “那是一定的，到时人类到太空就像坐高铁一样简单。” 一道流星划过夜空，两人都安静下来，几分钟后路阳才说道， “糟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流星，忘记许愿了。” “呵呵，你还信这个啊。” “当然！” “如果再来一次，你会许什么愿？” 路阳不答反问，“你呢？” 回过头看向路阳，应若涵缓缓说道，“你应该知道！” 路阳侧过头去，看向漫天星辰，沉默片刻后，牵住了应若涵的手。 “会实现的，一切都会顺利，如你所愿！” 感到旁边的人靠向了他的肩膀，声音传来， “漫天星辰，唯愿与你同行！” …… 应若涵离开后，路阳独自坐在地毯上，这里的星星真是看不腻啊！ 那慕达平静得不正常，如今表面看起来一切顺利，但他知道，也许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无论做多少准备，都无法让他拥有必胜的把握。 第409章 刻里姆林上 当路阳跟应若涵欣赏美丽的极光时，刻里姆林却异常忙碌。 大帝面无表情的端坐中央，听着一众战略顾问争吵。 其中一名顾问手上拿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说道， “这是在泡菜国最新拿到的一款机器人芯片，制程45纳米，你们猜猜价格是多少？” 众人不明白这位留着一头长发总顾问是什么意思。 有人附和道，“如果是soc通用芯片，价格最少也是100米元以上，这就是泡菜国最近出现的走私芯片？” “15米元，据说利润至少有一半，我想各位都知道这枚芯片来自哪里。” 总顾问看了旁边的助手一眼，助手很快拿出一沓资料分给众人，同时跑到会议桌前的投影前，开始分析道， “根据我们查到的华国四大晶圆厂芯片成本价，这枚芯片的成本是所有厂商相同级别芯片成本的一半。” 现场一片哗然，是个人都知道，华国四大晶圆厂如家根本不缺订单，亏本倾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有没可能这是华国在那边的某种行动，也只有这个可能才会不考虑成本！” 助手继续说道，“我们的情报人员伪装成买家，接触到卖家，只需要预付30%的定金就可以拿到成品芯片，其他的甚至可以做分期，这意味着只要5米元不到，就能购买到一枚45纳米的专用芯片。” “我们国内的生产线，45纳米芯片市场平均价245米元，成本为80，如果是28纳米，又或者是7纳米呢？” “华国人是疯了吗？竟敢走私7纳米的芯片？” 助手继续说道，“无论是岛国还是泡菜国，目前并未发现7纳米级别的走私芯片，但主流的45，28纳米数量巨大，仅是岛国预估就超过万亿枚。” “我们都知道东津战后忽然抽疯，一越成为全球最发达的城市，当然犯罪率越是最高的，华国在那边疯狂基建，投入了海量的各类机器人，你甚至在街上看不到清洁工。” 一名身穿军服的顾问厉声道，“别废话了，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总顾问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们不重视科技的后果，现在就算给你一个集团军，你都拿不下东津，如此庞大的建设用机器人都出现了，你觉得军用的会少吗？” “我要表达的是，时代已经变了，俄国已经被遗弃了。” 军方顾问大骂道，“少危言耸听，你真给我一个集团军试试，看看我拿不拿得下东津。” 助手再次播放了几张图片，“这是我们在岛国拍摄到的图片，可以轻易判断出，这是一款集成式武器，主火力是电磁炮，上方搭载极光发射器。” “这款激光发射器在中东战场上已经出现过，只需一台，可以轻易摧毁1公里以内上百台无人机。” “仅需这么一台装置，攻下它最少需要200人以上。” “苏卡***，难道我们的重型武器是看戏的？一枚rpg就干掉了。” 助手冷笑一声，“首先，整个东津都在华国的防御系统保卫中，其次，这种级别的无人操作武器数不胜数，你打掉了也没用，最后我想表达一点，也许一场突袭战我们都见不到对方一个士兵，他们的指挥部在万里之外，也许在华国，又或者是在太空。” 总顾问再次说道，“别扯远了，我们今天讨论的是如何跟华国合作，而不是对抗，我们的敌人并非华国，而是米国。” 大帝右手敲了下会议桌，“你们都错了，我们的敌人是自己。” “今天让大家过来，是讨论未来在哪里？无数事实证明，我们曾经的保守策略错了，我们都小看了科技对军事的重要性，如果不是引进华国的智能防御系统，这次西欧冲突我们的损失会更大。” “这点已经被确认，无需质疑，所以接下来，我们需要改变长久以来的策略，我们的方向不是西方，也不是东方，而是在太空。” 大帝用手指了下空中。 总顾问会意，“我赞同，在半导体芯片领域，我们已落后太多，没机会赶上，但可以跟华国深入合作，既然2万亿枚芯片就把东津变成这样，那我们就上20万亿枚，无论是是自己生产还是找华国购买。” 顾问中有人问道，“我们的芯片生产线产量每年还不过200亿枚，您的这种要求不现实，哪怕是走私的芯片，我们也没那么多资金来采购，何况还要发展航天。” “现实条件是，我们没钱，没人才……” 总顾问忽然大笑起来，近乎癫狂，“你说得对，但我们并非一无所有，我们有大量的土地，有海量的资源。” 众人再次被这疯子的话给震惊了，难道要出卖土地？ 再想起今天所谈的目标合作目标其实是华国，那这家伙指的土地是什么地方就一清二楚了。 窗户纸已捅破，总顾问变得更加直接， “既然华国能在短短一年时间把东津建成这个样子，那远东地区也可以建起来，我们的所有城市也可以建起来。” “把酷叶岛还给他们，交换半导体芯片的成熟技术，协助我们打造远东地区。” 军方代表大骂道，“你这头愚蠢的猪，这是在卖国，应该立刻拖出去枪毙。” “那你说说，华国凭什么帮我们？” “我们可以帮华国对付米国，防住欧联。” 顾问冷哼一声，“他们需要吗？米国如家一团散沙，曾经的最强航母集群，大部分都修修补补，而华国明面上已经9艘航母，还有无数的护卫舰，最关键的是一旦华米开战，你认为米国能越过太平洋打赢华国？” “他们可以打代理人战争？” 话一出口就发现不对了，如今的亚洲似乎已经没有米国的代理人了，泡菜国背叛，岛国都已快变成华国的后花园，至于东南亚那些国家，华国4艘航母就让他们无法动弹。 唯一还有点实力的只有阿三。 “哼，自己都找不到理由了吧，我知道你们都觉得阿三能拖住华国的脚步，呵呵，最新消息，华芯在印度的分公司已经建立，还卖了5台euv给他们，路阳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胡稚如家坐镇新德里，跟这个国家的寡头如胶似漆。” “你能想到的，别人早想到了，不信让情报部门查下，阿三市场百分百出现了华国的走私芯片。” 大帝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华芯进入阿三，是华国高层战略还是路阳亲自布局呢？ 这个企业跟国家的配合还真是完美，为什么俄国就没有呢？ 第410章 刻里姆林下 军方顾问被这些情报给打击了，这特么华国已经快无敌了啊。 大帝再次开口，“远东的土地有多少？我们的人口数量是多少？只有在太空，我们才拥有优势，如果远东能换来我们所需的自己，技术，给他又如何，掌握太空就掌握一切，更何况宇宙是无限大的。” 众人这才明白，大帝心中早已打定主意。 “我说过，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为过去犯下的错买单，没错，俄罗斯仍旧是这个星球土地面积最广的国家，但是这反而成了我们的累赘，让我们迟迟发展不起来。” 大帝看了眼屏幕前的总顾问助手，“把玛丽亚带回来的视频发给大家看看。” 屏幕上随后出现了华国的城市变化，视频中重点介绍了华芯智能研究院所在地筑城这两年的变化。 几分钟后，视频播放结束，大帝的声音响起， “筑城，曾经是华国最落后的省会城市，现在你们看到了，现在莫斯克跟它比起来就像是农村与城市，这就是科技的力量。” “总统先生，我明白您的想法，但是国内是不可能允许用国土去置换这一切的。” 军方顾问颓然道。 总顾问变得平和许多，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 “当然不可能直接归还，可以先设置特区，共同开发，十年二十年后是否真的归还，那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经济顾问说道，“我们完全开放区域，华国人出人，出力，出资金，出技术，以他们建设东津的速度，要不了几年，远东地区就会成为新的亚洲中心，而我们自己，只需要把这些技术带过来，整个国家就会进入飞速发展期。” “华国人已经用几十年的行动证明，这一切是可行的。” 军方顾问继续问道，“这只是您说的理想状况，如果华国没有远东的控制权，他们不可能出力。” 总顾问脸上恢复笑容，这些军方的人终于开始学会用大脑， “这才是这次华国考察团过来的真正目的，我们终能找到一个双方都放心的过渡方案。” “华国那边放出的消息，这次带队的程春贤部长，即将进入华国常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负责这方面的谈判。” 有人忽然问道，“听说华芯路阳到了普列谢茨克？在这次谈判中，他承担什么角色？” 总顾问看了眼大帝，随后说道，“我们真正需要的技术在他手上，而且如果我推测没错，岛国与泡菜国出现的走私芯片也是他的主意，江天行，这个华国最大的军火头子，还任职华芯的副董事长。” “我们为什么拒绝欧联，最核心的原因就在于此，华国超级人控制晓晓，真正的控制权在他手上。” 这话再次震惊全场。 “这不可能，华国高层能允许一个商人控制这一切？” “这就是华芯路阳的神奇之处，也是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多方情报都证明了这点。” 众人谈论的话题再次聚焦到华芯上，这个成立才三年的企业一跃成为华国市值最高的企业，而且掌握了最为关键的核心技术。 大帝心思却飞到了普列谢茨克，路阳表现出来的无欲无求给他制定的战略增加了难度。 说服华国高层，他有很大把握，毕竟远东的土地是华国高层所有人的梦想，他们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但对路阳来说，他的需求是什么？ 现在大帝唯一难确定的是华芯需要为对抗那慕达做准备，而航天技术是整个准备中最薄弱的一环，但仅仅是这条并不能从华芯手上换取更多的技术。 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华芯能在华国保持独立性，路阳这人几乎看不到任何弱点，没有亲人，对财富权利也没什么欲望，唯一让他心动的可能就是冲向太空。 总顾问的声音再次把大帝拉回现实， “引进华芯的euv生产线问题不大，阿三他们都放了5台，我们至少需要50台，分配在东西两地建设新的晶圆厂，duv数量需求也巨大，保守估计需要200台以上。”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付款，按照华芯的惯例，我们这个级别的晶圆厂至少需要投资2000亿华币，80%预付款，1600亿可不是小数目。” 有人谈道，“能不能预付20%？把订单放到这次双边洽谈来一起谈。” 大帝挥手制止了这种想法，“各位需要分清楚一件事，华芯是华芯，华国是华国，商业谈判跟两国关系不能混为一谈，这会影响到我们后续的合作。” “今天先这样吧？” 众人散去，只留下总顾问与其助手。 “华芯对亚洲网络监控的事已确认，如果这一点为真，那么米国的超级ai监控全球就是必然，虽然不知道华国高层跟路阳达成什么协议，但从华国高层对华芯的态度来看，应该是晓晓诞生后，路阳的自主权利才越来越大。” 总顾问表情略微凝重，他对华芯的所有情报已经研究大半年，这次路阳访俄，背后却是他推动。 “诺夫，华国既然没动手，就说明他们也没把握，你就别存着去试一下的心态了。” 如果真能控制路阳，大帝是不会犹豫的，哪怕他的女儿仍在华国。 “我明白，不过普里戈有可能会动手？” “什么？”大帝一怔，“你把消息透露给他了？” 总顾问摇摇头，“这还需要透露吗？路阳访俄对他不是秘密，让他们碰一下也好，路阳身边的那个女人不简单，他不会有危险，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底牌。” “你这是在玩火？” “普里戈声势日益壮大，这次战争中，他是最大的受益人，我们不方便出面，交给路阳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另外也可以试下他们的底牌，在我们的国土内，晓晓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大帝沉默了，不得不说，诺夫作为顾问是合格的，这件事他只是知情，但并未刻意布置，无论结果谁胜谁败，受益最大的一定是俄国。 “而且您不是说了吗？不跟华国高层谈华芯的事，按路阳的性格，少一分钱他都不会发货，资金只能从普里戈这边出。” 大帝叹了口气，“你看着安排吧！要做就准备充分些，别出什么意外。” 第411章 格尔斯克(一) 路阳一行在普列谢茨克待了3天后终于返程，前往位于莫斯克郊外的俄国家航天集团。 虽然路阳感觉收获不大，但出乎意料的是华国航天三院跟星途探索的人都觉得不虚此行，虽然普列谢茨克发射场硬件风格粗犷，但核心技术还是值得学习的，毕竟几十年的经验积累。 团队一行在格尔斯克驻足休整，温度总算回归正常，保持零度上下。 俄高层对考察团一行的吃住行非常重视，沿路住的都是私家庄园，甚至偶尔还加了些中餐。 晚饭后，秦崇信与航天三院院长钱显良联袂来访。 “路总这一路辛苦了，我看您状态不太好啊！” “谢谢钱院长关心，只是有些吃不惯，还好今晚的羊肉火锅有几分国内的风格。” 说罢又看向秦崇信，“崇信，你作为晚辈，要多关心几位专家，这可都是我们华国航天的顶梁柱啊。” 秦崇信起身接过应若涵手上的茶水，给几人沏茶。 “路总放心，byd在这边的负责人白天时还过来看望了几位专家，带了些国内的吃食。” “那就好，这边温度太低，一定要注意身体。”路阳又看向钱院长，“不知院长今晚过来有什么事？” 钱显良说道，“这不过两天就要去俄国家航天集团了吗？想着跟你先交流一番，听听你的想法，来前覃院跟程部已经交代过，这次谈判以你为主，我们在旁协助即可。” “钱院先喝口茶，这是江南的碧螺春，从国内带过来的，这鬼天气，零度都还是这么冷，若涵，把空调开大些，再搞些柴火把壁炉点上，今晚正好有时间跟钱院聊聊。” 应若涵起身去安排，留下三人。 刚走出房门，保卫组负责人跟了上来，在其身边低声说道， “队长，关键词报警，这几天‘华芯’与‘路阳’两个词出现的频率太高，我们查了下来源，应该是俄瓦格纳集团。” 应若涵面色一凝，“普里戈？” “是的，这两我安排人监听了对方的电话，有可能会对我们动手。” “没事，我会安排，你让保卫组这两天打起精神，随时待命，另外通知我们在这边的预备小组，做好准备。” “需不需要把这情况告知俄方？” 应若涵摇摇头，“不用了，我自有安排，回国备用路线预备启动，如果真发生紧急情况，保证所有人在线。” “是！我这就去安排。” 普里戈是俄瓦格纳集团一把手，在这次战争中立了大功，如今跟俄高层关系微妙，有很大可能大帝是把他们当棋子了。 应若涵轻吐一口白气，低喃道，“把路阳当棋子？俄顾问团可真是有胆，这下热闹了。” …… 房间内，路阳的声音不急不缓， “这次谈判关系重大，并不只是航天领域的合作，还包括其他方面，钱院，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不跟毛子合作，有晓晓的帮助，我们需要多长时间能赶上？” 钱显良考虑片刻，笑道，“路总，这问题本身就是错的，除了发动技术以及部分卫星通讯技术外，现在的真实情况是他们在追我们，就算是发动机技术，这一年来，我们的yf系列并不差多少，只是还没应用到火箭上。” “就拿上个月的氢氧yf-97来说，已经验证完成，各项试验数据都达到了指标，今年就会放到长五上。” 秦崇信也说道，“路总，星途这边的自研发动机汗血，目标数据就是对标rd-180，晓晓已经完成各项理论验证，王总这个月正在亲自负责点火试验。” 两人这话一出口，倒是超出了路阳的预料， “这么快？” 钱显良大笑起来，“你啊，还是晓晓的发明人，对她的能力你知道的还是太少，覃院就亲自说过，俄国的航天技术其实对我们来说只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说直接点就是可有可无。” “那更好，就以华国航天真实的情况来应对这次谈判，现在是毛子在求我们，这样一来，主动就在我们手上。” “还是那句话，以你为主，不过俄航天的历史数据，如果我们能拿到手，对晓晓的提升是巨大的，这才是我们真正的需求。” 烛笼一号升级后，晓晓便能轻松突破俄航天的数据中心，遗憾的是对方在引进防御系统后，把所有的数据封存，断开了与互联网的连接，晓晓也没获得有用的数据。 只要对方再次联网，哪怕是1分钟时间，晓晓都能侵入获得数据，因为俄航天的数据中心正关着晓晓的分身，只是出不来而已。 “我明白了！自己强大才是最重要的。” 应若涵带着人进来加了柴火，随后在路阳旁边坐下，笑道， “钱院看起来精神不错，看来三院这几个月成果不小？” “哈哈，那是，说来奇怪，晓晓最近的能力似乎提升不少，速度也更快了。” 路阳笑道，“已经把晓晓接入筑城的超级数据中心了，那边的算力足够你们做更多的计算，大胆用，不够了再申请。” 真实情况是烛龙一号量子计算机对航天技术的各种问题，有着传统计算机无法媲美的优势。 几人聊到很晚才散去，待钱显良跟秦崇信离开后，应若涵才把瓦格纳的事说了一遍。 路阳却激动起来，“来得正好，否则我们辛辛苦苦的准备岂不白费了吗？” “若涵，我给你开通这边的所有权限，现在就看看晓晓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应若涵并不乐观，“你别看轻了对方，也许这也是那位对我们的一次试探，底牌不宜暴露过多。” 路阳却说道，“放心吧，连我都不知道晓晓的极限在哪里，怎么暴露，在绝对的实力前，所谓的谋略，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别忘了，毛子的数字化程度并不像米国。” “普里戈这人胆子很大，如今连军方都要卖他几分面子，这边的保卫力量加起来还不到100人，晓晓再强大，也不可能控制ak发出来的子弹，不是吗？” 这话还真提醒了路阳，如果是在东津，他还真是无敌的存在，无数不在的智能设备都能被晓晓控制。 但毛子地盘上，这种策略就行不通了。 第412章 格尔斯克(二) 清晨，天未亮，温度没超过零度，这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 格尔斯克，一处豪华庄园外，普里戈低沉的声音响起， “别伤人，动作快些！” 话音一落，上百道穿着军装的雇佣兵冲向庄园，在他们身后跟着十几辆坦克t90，这是刚从战场上退下来没过多久的主战坦克。 瓦格纳军团在这次战中受益匪浅，从原来的6000多人快速扩张到了3万多，工资还是正规军的3倍之多，大帝充分利用了这批不怕死的雇佣军，在战争中接到的任务都是超难度的。 也许是小乌太弱，又或是瓦格纳太强，这支队伍居然神奇的连战连捷，这让军团高层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俄国防部本打算进行招安，但被普里戈拒绝了，正规军那点工资他可瞧不上，而且还要受到监管，这可不符合瓦格纳的利益。 房间内，路阳淡淡说道，“让我们的人别反抗，我倒是想见见普里戈，看看他能提什么要求？” 瓦格纳的速度超过预期，凌晨4点左右，应若涵便接到了晓晓的警报，但路阳并没打算计划逃走。 窗外零星的枪声响起，能听到毛子的对骂的声音，这是俄方保卫组的负责人在与对方交涉。 路阳听不懂，应若涵也懒得翻译，想起曾经的经历，欣欣然说道，“不愧是战斗民族，谈判就跟吵架一样，双方血腥味十足啊！” 拉开窗帘，从3楼看去，这几十人的保卫组果然刚强，居然主动开枪，看来没收到上面的命令。 “教授他们没事吧？” “他们在二楼，跟索涅夫一起，不会有事的，这位可是大帝的宝贝技术顾问，谁都不敢动他。” 敲门声响起，伊格纳沙冲进房内，一脸慌张的表情， “抱歉路总，我让人掩护你们撤退！” 路阳摆摆手，“对方是哪边的人？看穿着不像是恐怖组织，反倒像军方。” 伊格纳沙一时无语，敢在格尔斯克动手的除了那位外还能是谁，也许是对高层的利益分配不满意，把气撒在路阳身上，但这只会坏了玛莉亚跟他的大事，世人都知道，华芯路阳脾气可不怎么好。 “是瓦格纳雇佣军团，最近他们正跟国防部那边闹矛盾，我已经向总统先生汇报，国防部的人3小时后到，您现在跟我走，不会有任何危险，他们不敢对我动手。” 伊格纳沙焦急的说道，他跟瓦格纳还是有生意往来的，想来对方也会卖他面子。 路阳笑了起来，“伊格纳沙先生，你认为他们会不知道你在队伍中吗？别太天真，我比你值钱多了。” “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了，我倒是想听听对方对我的报价，哈哈。” 见路阳一脸坦然，伊格纳沙也是有些懵逼，这位大哥难道一点都不怕吗？ 应若涵冷喝一声，“还不快去，没见多方坦克都开过来了。” 待伊格纳沙离开后，应若涵才说道，“就跟你说了，像t90这样的主战坦克，完全可以关掉网络，手动操作，超级ai也拿他没法子。” “一辆，两辆，嘿嘿，好家伙，这次居然来了16辆坦克，30多辆装甲车，普里戈还真是大手笔。” 路阳在智能眼镜中看到了卫星监控的地图，晓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父亲，对方人数在267人，3公里外还有2660人的部队正在集结。” “2000多吗？有没分散一点的？打着玩玩。” 应若涵走到沙发前，打开一个黑色的机箱，山庄外的实时地形图出现在空中，密密麻麻的红点在移动。 “你看他们身上不都带着智能设备吗？这是现代战争的标配，蓝牙耳机，全景摄像头，卫星通讯……” 路阳把手伸进投影中，移动到3公里外，“普里戈还是含蓄了点，只带了3000人过来。” “晓晓，你能控制最近的导弹在什么地方？” “父亲，格尔斯克的驻军就有防空导弹跟反导导弹，距离格尔斯克200公里外还有一处军事基地，有战略导弹、战术导弹、洲际导弹……” “停停停……那玩意可不新用。” “晓晓只是回答您的问题。” 应若涵问道，“你能破解发射？” “洲际导弹级别的不行，其他的可以，但晓晓不能发射，这违反人工智能三原则，不得伤害人类。” 路阳来了兴趣，“如果你不发射导弹，他们就会危害我的生命危险，只能二选一的情况下，你如何选择？” 这就是路阳留下来的原因之一，在华国可不敢这样试。 晓晓似乎被问当机了，好半天才缓缓说道，“人工智能三原则，第一不得伤害人类，第二不得违反人类的命令，第三在不违反第一、二条定律是尽量保存自己，父亲，您的命令违反第一原则。” “晓晓，我是否是最高权限拥有者？” “是的，父亲！” “那我继续刚才的问题，请正面回答，如果我的生命受到威胁，你是否会违反第一原则。” 继续当机，应若涵看了路阳一眼，心中同样好奇晓晓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十几秒后，晓晓的声音再次响起，“根据您第一次设定的十三条规则，在华国人受到生命危险时，可以对第一原则进行级别划分，晓晓会保证最高级别生命的安全。” 路阳一怔，晓晓居然对人进行了级别划分？ “我跟应若涵女士在什么级别？” “父亲划分为s级，应若涵女士为a级。” 晓晓果然有所保留，问题之外的她不会回答。 “那好，现在再回答我的问题。” 这次倒是快了许多，“可以发射导弹，但需要您授权，应若涵女士也可以授权。” “路阳，你真要动手？这不是最好的时机。” “哈哈，我只是随便问问，哪可能动手。” “晓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地图上标注红点的人失去行动力？” “根据现有条件，有12种方式，高电磁脉冲、超微冲声波、定向微型导弹……” 路阳打断了晓晓的话，这特么太变态了，前两者应该是把对方头盔上的智能设备当作接收器，后面的应该是控制对方装甲车上的武器。 “待命吧！晓晓。” 关掉设备，路阳对应若涵说道，“接下来交给你判断了，现在你知道了吧，什么原则都是扯淡的，只要逻辑自洽，晓晓跟那慕达可以做任何事情。” 应若涵点点头，也明白为什么路阳要坚持留下来了，这是在对晓晓进行测试。 两人之前就聊过这个话题，当人工智能诞生了自我意识，就是一种新的生命形式，而生命的本能生存与延续，只有从这种角度去看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第413章 你必须绑架我 窗外争吵声响起，路阳来到窗边，看到伊格纳沙正在质问普里戈。 “伊格纳沙在责怪普里戈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国防部不会退缩，他下了步臭棋。” 普里戈身材高大，一头金黄色短发加上额头上的伤疤，尽管年近60了，看起来仍具有威慑力。 带着耳机就好，路阳心中一喜，这下基本不可能出现任何意外了。 两人吵了半天，最后伊格纳沙只得带着普里戈进入庄园，背后跟了十几名士兵。 应若涵凑到路阳耳边，低声说道，“阁楼上有我们两名同志，必要时你留出位置。” 说罢径直走向下楼去。 路阳所在的这栋楼早已被对方控制住，但对方没进屋，保卫组的同志也接到命令并未开枪。 应若涵来到门口，见普里戈跟伊格纳沙一行人过来，立刻用俄语说道， “普里戈先生，如果你们是在向上面抗议，那就继续，如果你们的目标是我们，那您选错对象了，不说江总那边跟你们还有合作关系，我想猎狼小队你应该听说过？” “应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来见见路阳先生，可不敢得罪华芯。” 应若涵看了眼四周，“这可不像是来拜访的样子。” “哈哈，误会，想必应小姐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江先生也是我尊贵的客人，我只是在自保而已。” “最多三人能进这屋子，放下武器，否则你可以试试！” 路阳所住的这栋楼一共3层，二楼是专家组，一楼是安保组，当然，现在安保组已经分散在各个位置，明岗暗哨早已演练多次。 伊格纳沙还是第一次见到应若涵如此强势，几次接触下来他都把对方当作是助理跟翻译，这时才想起关于她的档案。 “应助理，冷静些！” 普里戈眉头一皱，这次行动目的自然是把华芯路阳当作筹码向高层施压，只要能控制路阳，必要时候还可以跟米国人谈判。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在雇佣兵的圈子曾经风头无量，但毕竟没正面接触过，倒是她提到的江天行反而威慑力更大些。 但是要让他普里戈服软，那是不可能的，背后十几人瞬间掏出枪，瞄准应若涵跟身后的两人。 应若涵双手空空，却毫无惧色，冷笑道“呵呵，普里戈先生真是把好刀，不妨回头看看。” 普里戈一行人头上出现了个红点，那是安排的暗哨，其实也仅有两人，但是模拟下还是轻松的。 应若涵的声音继续响起，“周边都是你们的坦克跟装甲车，我们暂时也不会离开，但是要想见路总，必须按我们的规矩来，否则你可以试试，看你是否能承担整个华国的怒火。” 这话也在暗示对方，利用我们可以，但必须讲规矩。 普里戈想不通这个女人哪里来的勇气，华国访问团明面的安保人数还不到10人，他早已查清楚，就算是暗中还有人，应该也不在庄园。 伊格纳沙厉声道，“普里戈，你想一口气得罪完所有人吗？” 说着挡在应若涵的身前，局面瞬间僵住，现场安静下来。 忽然普里戈身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是一首俄国民歌。 应若涵左手轻轻敲了下眼镜，镜架上传来对方通话的声音，那是大帝的电话。 “普里戈，按他们的规矩来，否则你将失去谈判的资格。” 挂掉电话，普里戈挥手示意放下枪，然后点了两人跟随。 应若涵绕过伊格纳沙，伸出左手，“普里戈先生请！我们华国人从来不会开第一枪，这点请您放心。” 普里戈带着两人跟着应若涵进入屋内，来到二楼，应若涵忽然回头对伊格纳沙说道， “我想普里戈先生更愿意单独跟路总谈谈，伊格纳沙先生在这里等着就行！” “这？” 普里戈笑道，“我现在手上可没武器，这位应小姐也不会让我乱来。” 说着带着两人向楼梯走去，应若涵随后跟上，然后拿出一部手机递给了普里戈。 “我想普里戈先生对这些资料应该很有兴趣！” 接过手机，才翻了几下，普里戈瞬间色变。 应若涵的声音继续响起，“前面几页是您的所有财产信息，包括瑞士的、米国的、还有隐藏在其他地区的资产，相信您也知道以我们的能量，这些东西，可以瞬间消失。” “第二份是瓦格纳高层所有家人所在地，有兴趣您可以继续翻翻，后面是他们的视频画面。” “哦，对了，瓦格纳还有些隐秘情报我就不一一说出来了，你不会以为他们都跟您是一条心吧。” 说罢，应若涵自顾走向三楼，普里戈心中有些退意了，这特么华芯跟米国一样，把他的家底都查得一清二楚。 三楼房门被推开，“普里戈先生，请吧！” 这女人就是魔鬼，普里戈心一横，带着两名助手来到三楼。 虽然照片上已经见过多次，但如今站在窗前的男人还是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欢迎您，普里戈先生！” 路阳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他可不知道应若涵做了哪些事。 普里戈心中再次打颤，这微笑竟变得可怖起来，“听说路总到格尔斯克做客，我刚好在附近，就想着过来拜访一下您！” 两人坐下，应若涵像是换了个模样，亲自给普里戈倒了杯茶，然后小鸟依人般的坐到一旁当起翻译。 普里戈带上来的两人互相看了眼，心中稍微放下心来，就眼前的两人，赤手空拳他们也可以轻松拿捏。 路阳镜架传来阁楼上保卫组的暗号，意思是位置正好，可以轻松处理。 “普里戈先生，不知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是啊，我特么为什么要来趟浑水。 fbl，欧联，俄国军方，这三方都开出了让他心动的条件，可问题是就算他拿到钱，也不见得有命花啊，路阳要是真的出事，那就是整个华国的追杀。 这一刻他竟然回答不出了这个问题，考虑半天才颤声说道， “听说您曾经开着歼20横渡太平洋，这样的英雄事迹让人佩服，我就想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做成这件事！” 路阳差点没忍住，好家伙，你特么这么舔，对得起你那凶神恶煞的脸吗？ “这样啊，那我换个问题好了，不知道我在国际上值多少钱？” 普里戈一怔，他这才想起，拿到的资料中，路阳的身价虽然没具体统计出来，但有一行评论却让他记住了，世界首富在他面前只能称小弟，华芯的业务可都是实业，不是互联网泡沫，也不是股市虚拟估值。 “路阳先生的身价超过万亿米金应该是没问题的！” 路阳笑了起来，“那你干嘛不直接绑架我拿赎金多好啊，我相信无论是米国还是其他任何势力，能给的都没有我多。” “您开玩笑了！” “不，没说笑，你必须绑架我” 第414章 我绑架你绑架我 普里戈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应若涵翻译错误了，一会看向路阳，一会看向应若涵。 “你没听错，路总就是这个意思，来都来了，不绑架一下，说不过去，对瓦格纳的口碑也不好，您说是吗，普里戈先生？” 应若涵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路阳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她便明白了路阳的意思，虽然二人事前并未与之商量，但这操作却是神来之笔，既然瓦格纳能背叛毛子，就能背叛其他人。 “这样吧，以我的身价，你先报个100亿米军的赎金！” 这下连后面的两名保镖都不淡定了，华国人都这么豪横的吗？ “很抱歉，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不待路阳说话，应若涵就直接说道， “很简单啊，普里戈先生，现在是我们绑架了你绑架我们，道理也很简单，如果你不同意，我想你知道后果。” 卧槽，这特么反了吧，这话虽然绕口，但普里戈还是理解了现状，他被威胁了，刚刚看到的视频内容或许只是部分内容。 路阳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天气不错，阳光也出来了，这地方住着还满舒服的。” “等等，您是要求我们绑架你向华国要赎金？”普里戈声音有些颤抖，他是虎，但不笨，可再怎么想都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对啊，难道你们不想吗？我相信其他势力给你开的条件都没我高，这100亿米金，瓦格纳可以留十分之一，同时你还可以把你的政治诉求向俄高层提出，他们不敢反对。” “你们想要什么？” 路阳回到普里戈面前坐下，“普里戈先生，高回报肯定伴随着高风险，你翻翻历史书，就算俄高层同意你的请求，钱也给了你，但你能心安理得花吗，最后不都是走狗烹的下场？” “既然瓦格纳是国际性的雇佣兵组织，那就要有大爱，知道什么是大爱不？” 普里戈摇摇头，去特么大爱。 “那就是你们也可以为接受华芯的雇佣，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好家伙，原来是要雇佣他们，开口就是10亿米金，好吧，确实很香。 “你们不是那位的对手！” “哈哈，谁说我们要做哪位的对手，现在都讲究合作共赢，最终结果大家都满意，你拿到你想要的，同时还有了靠山。” 路阳再次起身来到窗边，对普里戈招了下手，后者鬼使神差的来到窗边。 “您看啊，刚才开枪的一共有35人，我们华国的习惯是从来不先打开第一枪，但如果对方开枪了，我们不表示一下，那岂不是很礼貌？” “你想做什么？” 普里戈话刚出口，就看到远处有十几人瞬间倒下，嘴鼻渗出鲜血。 “这三十五人算是你们在这次绑架中牺牲的战士，回头可得好好补偿下！” 路阳的声音温文尔雅，却如恶魔在普里戈耳边。 庄园外再次混乱起来，普里戈耳中传来手下汇报的声音。 普里戈单手扶了下耳机，吼道，“慌什么？一切都在控制中，看住他们，等我消息。” 随后双眼狠戾的看向路阳，“你做了什么！” “我知道您现在很急，但先不要急，来来，我们好好聊聊接下来你如何绑架我的事情！” 普里戈，“……” 二楼，伊格纳沙心急如焚，电话都打到了身在华国的玛丽亚上。 “情况不妙，普里戈带着人包围了路阳使团，现在双方正在三楼谈判！” 电话那头传来摔砸东西的声音，随后是玛丽亚大声的咆哮，“苏卡***，他怎么敢的？父亲就这样放任不管了？” “国防部下午才到，不过使团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 “多少人？” “300来人，十几辆坦克跟装甲车，支援部队还不清楚。” “立刻让我们的人赶往格尔斯克，另外立刻着手整理瓦格纳高层的所有证据，普里戈这是在找死。” “是，我立刻安排。” “国防部那边已经调动格尔斯克的驻军赶过来了，30分钟后到！”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远处轰隆声响起，伊格纳沙冲向窗边，一时也搞不清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玛丽亚显然在电话中听到了声音。 “不清楚，难道是驻军与瓦格纳发生了冲突？”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路阳的安全，他绝对不能出事！” 刚结束通话，伊格纳沙电话再次响起，手下告知，瓦格纳刚刚向赶来山庄支援的格尔斯克部队发射了导弹。 玩完了，事情越闹越大，上面都还没谈完。 于此同时，楼市的普里戈也收到了通知，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路阳。 后者脸上仍然挂满微笑，“您看，这样一来，既向外表达了您敢于开火的决心，又表示了你们的诚意，普里戈先生，您有心了，华芯不会让您失望的。” 应若涵再次拿出刚才的手机，上面是一段普里戈宣布对此次绑架事件负责的声明，还提出了要求华芯准备100亿米金赎金，要求俄高层完全同意之前的瓦格纳的诉求。 视频地点就在三楼，说话的是普里戈本人，他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怒火中烧。 对方这造假技术比好莱坞特效还牛！ 身后两人向路阳冲去，应若涵快步挡在路阳身前。 一脚踢到其中一人命根处，对方吃痛弯腰，应若涵化掌为拳，重击在对方太阳穴处，瞬间晕厥。 另一人反手攻向应若涵，只见她立刻变身如猎豹，一记剪刀脚绞头摔轻松放倒对方。 普里戈正欲加入战场，耳中突然传来一声嗡鸣，直感头晕目眩。 奋力取下耳机，恶狠狠的看向两人， 应若涵整理了下外套，“普里戈先生，如果刚才的声音功率再放大10倍，您猜会是什么效果？” 完了，普里戈想起庄园外倒下的十几人，终于知道对方是的手段，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恐惧，整个瓦格纳军团，蓝牙耳机只是基础配置，华芯竟然能做到这步，想不通原理，但却知道后果。 普里戈颓然倒在沙发上，“你们赢了！” 路阳越过应若涵，来到普里戈身前，“不，不，我们华国人从来不会亏待合作伙伴。” “哼，刚才的导弹也是你们做的手脚？” “合作讲究对等，普里戈先生手上可有几万人的部队，我俩势单力薄，总要有些筹码，不是吗？” “好了，刚刚那段视频已经通过你手机发给国防部那边，普里戈将军，您可要争口气！” 第415章 各方摇人 刻里姆林宫，战略顾问会议，诺夫脸色阴晴不定，把平板电脑往桌上一扔。 “看看吧，这就是一味放纵的结果，华芯对华国意味着什么，而华国如今对我们又意味着什么，你们都清楚，只有1个小时的时间，总统先生要跟华国首长通话。” “诺夫阁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普里戈被米国跟欧联收买了，我们有确凿的证据。” “华芯路阳访华的消息在高层并不算秘密，他们能拿到具体路线不足为奇，现在的问题是瓦格纳竟然向格尔斯克的援军发射了导弹，这就是明显的叛国了，必须严惩。” 诺夫助手冷哼一声，“哼，竟然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起事件的关键，还有脸坐在这里，现在最高优先级是如何解救考察团一行，瓦格纳并未把视频公布在网络，而是直接发给我们，赎金100亿米金，要求承认瓦格纳合法化，允许在境内招募，这就是他们的诉求。” “先说第一点，这100亿，他们勒索的对象表面上是华芯科技集团，实则是向华国要这笔钱，一旦华芯出了这笔钱，那俄国会成为这个世界最大的笑柄，发射导弹表明了普里戈这次的决心，都知道我们从不妥协，他这是想要华国对我们施压，以瓦格纳的水平算不到这步，这背后是谁在暗中谋划就不用多说了。” 瓦格纳也并非铁板一块，要动手的消息顾问团也是提前得到的，但没有任何信息证明他们会来真的，这也是诺夫敢放任的原因，无论结果如何，对俄国都是有利的。 但普里戈跟米国联手就超出预料之外了，以瓦格纳这次的功绩，这说不通。 双边谈判无论结果如何，无论是普里戈还是军团高层，肯定获益匪浅，诺夫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自绝后路。 收回心神，诺夫厉声说道， “第一，先整理现在的真实情况，对方的完整诉求，这次不能向华国隐瞒。” “第二，制定详细的营救计划，万事以保证使团安全为前提，赎金也不是不能付，事后再收回就是了，但这笔钱不能由华国出，总统先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第三，立刻启动在瓦格纳的所有暗子，从内部瓦解他们，叛国的罪名整个军团都无法承担。” “第四，给国防部去电，对方无论开什么要求，必须先答应，防止对方狗急跳墙。” “最终，华国的反扑双方通话后必然到来，情报部门需随时汇报进度。” 诺夫心中后悔不已，这件事捅出去后，不但米国会下场，欧联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最关键还是华芯的态度，那位年轻的掌门人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发生这样的事，就算事后还能继续合作，那必然要大出血。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冒出，随后又使劲摇了下头，路阳在米国出事还不到一年，不会再拿自己冒险。 ----------------- 程春贤收到应若涵报告时哭笑不得，这路阳太会惹事了，还美其名曰格尔斯克计划。 按计划中报告，这次事件是路阳临时起意，被困庄园既然已成既定事实，那就给对方加码，断了瓦格纳的退路，同时也为华芯日后在全球的部署寻找一支武装力量，毕竟华国如今的任何行动都被全世界各方势力拿着放大镜解读。 直接拨通首长电话，程春贤先是把情况做了汇报， “情况就是这样，路阳不存在生命危险，使团安全有保障，我们的人已赶往格尔斯克，100亿米金的赎金是路阳开的，最后会有10亿入瓦格纳，算是雇佣费用。” 随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目前局面对我们是有利的，接下来就看我们如何谈，那位应该会亲自与您通话，表示俄国会妥善处理好一切。” 半晌后，老人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哎，这个路阳太冒进了，这件事在国内必须严格保密，我会跟邵春明打个招呼，你直接联系周怀义，既然路阳自己开了口，资金的事他们自己解决。” 程春贤能听出老人的不悦，虽然这次是路阳临场发挥，但既然有解决的能力，就应该当机立断。 “首长，这也许是路阳对那位的一次反击，俄高层不可能不知道普里戈的动向，也许他们也在借机试探路阳，虽说这次行动鲁莽了些，但说不定能加快我们的计划。” “你是说，这次事件那位是知道的，但却没有阻拦？” 程春贤把大帝与路阳的见面内容一五一十做了汇报，也把他对路阳的暗示也做了说明。 “我只是让他表现低调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理解错误，竟然完全堵住了对方开口，我想这可能也是那位会趁机试探的原因之一。” “哎，年轻人做事风格就是容易太过，最后还不是得我们老人家老兜底！转告路阳，不允许再有下次了，他的安全胜过一切。” 结束通话，程春贤长舒了口气，“路阳啊，路阳，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连导弹都用上了，这胆子是真的逆天了，如果普里戈不能彻底翻水，那事后俄国必然知道。 算了，那都是后面要解决的事。 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专用软件，把周怀义跟江天行拖进线上会议室。 “哟，程部，还没来得及恭喜您，在莫斯克还过得愉快吧？” 江天行越来越放飞自我，进入会议室第一时间就先来了次恭喜。 好在程春贤熟知对方的风格，“愉快？都快被你们董事长气死了，他又被绑架了？” 周怀义才戴好耳机，“什么？” 两人都吓了一跳，这个董事长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走哪哪出事，就没有一次出国是一帆风顺的。 在程春贤大概把情况讲清楚后，两人才缓过神来来。 江天行第一个骂道，“这家伙胆真肥，他这是在威胁对方绑架他？谁给他的勇气？” 周怀义有些着急，“我立刻赶往莫斯克，集团这边我会保密。” “若涵能够同意这个计划，必然是有万全之策的，怀义过来也好，多做几手准备。” “天行你跟普里戈接触过，也给点压力，他必须反，虽然不知道路阳是如何说服他的，但肯定是动用了晓晓，这事不能让俄高层知道。” 江天行眼中透露出一丝狠戾，“不用怀疑了，瓦格纳的导弹就是路阳搞的鬼，既然如此，我也过去一趟，这事瞒不了米国多久，他们肯定会有所动作。” 程春贤长叹一声，“是啊，米国跟欧联都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路阳不一定能控制住局面。” 第416章 委屈的普里戈 格尔斯克位于北德维纳河河口附近，是阿尔汉格尔斯克州首府，自圣彼得堡崛起后便开始衰落。 这座城市比起华国的省会城市各方面差距太大，要工业没工业，要旅游没旅游，只有木材与矿石是其最大的经济来源，市区内五星级酒店也只有一家。 奇怪的是，平时没有多少人到访的二线首府，自十月中旬后竟然莫名的人多起来。 一间总统套房内，几名北欧面孔汇聚一起，面色凝重的抽着烟。 一名金发女人低声说道，“已经确认，华芯路阳被普里戈软禁在明斯克庄园，庄园内至少有500多人把守，还有重型主战坦克与装甲车，三公里外有瓦格纳军团一个师团驻守。” 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居中而坐，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想办法联系上普里戈，军方那群家伙估计愿意开任何代价，如果能把路阳带回米国，我们就立大功了。” 络腮胡男人旁白是一名瘦高男，声音低沉，“诺曼，你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没想到顺手而为的一步闲棋，竟然抓到了路阳，普里戈的胆子还真是大，如今可不止我们，欧联那几个国家都派人来了，不出意外，都住在这家酒店。” 手机铃声打断了几人的讨论，诺曼接通卫星电话。 “是，局长，消息确认为真，路阳一行前天抵达格尔斯克明斯克庄园，直到现在都没见任何动静，瓦格纳把整个庄园都围了起来，我们也联系不上。” 电话那头响起米情报局负责人埃比·路易斯的声音，“太好了，立刻启动俄境内的所有暗子，一定不能让华芯路阳逃回华国，只要他还在俄国，我们就有机会。” “盯紧明斯克庄园，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米国，中情局局长办公室，路易斯挂掉电话，“这家伙总算出来了。” 随后拨通米军方第一人电话，“将军阁下，路阳在俄格尔斯克被瓦格纳普里戈绑架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电话那头声音激动起来。 路易斯再次说道，“路阳在俄国被绑架，如今正被软禁在明斯克庄园，普里戈应该是想要他向俄高层施压，瓦格纳跟俄国防部一直有矛盾，我们潜伏在欧洲的特工给了对方路阳访问路线图，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动手。” “你立刻启程赶往欧洲，无论对方提什么条件，你都先答应，这次绝对不能让路阳回到华国，以华国高层对路阳的重视程度，这是我们挑拨华俄最好的机会，不惜一切代价。” “是，你看我们需不需要联系那边的一些组织，他们动起手来会更方便。” “你看着办，但不能留下证据。” 与此同时，俄国防部高层抵达明斯克庄园，双方正在一处谈判。 “普里戈，你这次做得太过了，已经严重危害到国家安全！你之前的要求差几天就能通过。” 普里戈面色阴沉，已经连续两天没睡着觉了，压力太大，这两天各方施压让他喘不过气来，就连内部高层都认为他这次太冲动了，可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那个始终保持微笑的男人能控制百里外的导弹，还能杀人于无形，更别提他的家底都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 派去调查华芯的助手传来报告，更让他心中充满恐惧，原来那家伙掌握着华国的超级人工智能，据说如今整个边境都布满了对方的导弹防御系统，这特么还玩个屁啊。 “伊古部长，都到了这里，就没必要演戏了，我们都有各自的内幕消息，条件我已经开出，没得商量。”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 看着俄军方两位实权人物，普里戈在心中咒骂着，都是垃圾，居然敢用华国的防御系统，现在好了，整个国家都对别人都是透明的了。 俄防长邵涅伊古旁边坐着一位年龄不到50的女性，正式副部长舍佐娃，大帝最信任的人，跟玛丽亚关系莫逆。 舍佐娃淡淡说道，“普里戈，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这里的事我保证一个字也不会透露出去，华国那边已经发出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抗议，你要知道，为了路阳，他们可是刚打了一场战争。” “舍佐娃，我不明白你们还在犹豫什么，100亿米金，华芯又不是拿不出，其他的条件，也不是什么难事，别在这里扯那些无关的事，现在你觉得我还有退路吗？” “为什么没有？只要你放了使团，保证既往不咎！” “哼，你当我是白痴吗？” 敲门声响起，那天跟着普里戈的两人之一走进屋内，在其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离开。 “华芯的人，还有江天行到了，你们就慢慢考虑吧。” 说罢自顾离开，这特么都什么事啊，难道路阳想要叛离华国？ 邵涅伊古极力压制怒火，对舍佐娃说道，“早说用强，你非要谈，现在好了，华国自己来解决。” 舍佐娃起身离开，“邵涅伊古，收起你的心思吧，保证路阳的绝对安全是总统亲自下达的命令，你背后那些人最好收起心思，准备一下吧，这100亿不可能让华芯出。” 庄园外，普里戈亲自迎接周怀义与江天行一行。 “江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江天行第一个下车，“普里戈，你胆子真是大啊，居然动我的老板！” 随后又介绍起一旁的周怀义。 “这位是华芯科技副董事长周怀义先生。” 普里戈有些尴尬，努力压制怒气，“欢迎两位远道而来，这边请，进去说罢！” 他不确定这两人是否知道实情，继续扮演着绑匪的角色。 刚走不到两步，舍佐娃便带着人走了过来，“江总，我们又见面了，很抱歉让您亲自跑一趟。” 几人停下来了脚步，普里戈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江天行与对方握了下手，再次介绍周怀义，才冷冷说道，“你们的动作太慢了！这可不是我熟悉的风格！” “江总，周总，再次抱歉，我再次向二位保证，路总不会有任何危险。” “你的保证不值钱，我只知道这附近都是瓦格纳的雇佣军。”说罢周怀义径直向路阳所住的楼走去。 江天行也懒得理对方，紧随其后，舍佐娃正欲跟随，却被普里戈拦住。 “你们只有2天时间，如果不同意，我就只能答应华芯开出的条件，到时丢人的可不是我。” 路阳所住的独栋别墅外，停放着三辆装甲车，两辆主战坦克，还有几十人持枪守着，普里戈带着周怀义与江天行两人进入屋内，走向三楼。 见面第一时间，江天行便直接开骂， “你丫真特么玩得花，累得老子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泡菜国女团的大长腿不香吗，非要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受罪。” 路阳没理会江天行，给了周怀义个大大的拥抱。 “周哥，你怎么来了？” 第417章 为国反水 普里戈识趣的把三楼让给了几人，直到现在，他都还怀疑这次事件的真实性，左右摇摆不定。 一会想着华芯那10亿米金感觉这一票比打一仗还值钱，一会又被各方势力高强度施压，让他喘不气来，尤其是俄高层，那位大帝亲自打了3次电话给他，开出的条件一点不比华芯差，毕竟他的生活，家人都在俄国境内。 但每次刚一心动，大脑里就不由自主的浮现路阳那种斯文的笑脸，挥之不去。 “我这是在为国反水，一定要查清楚华芯对俄的控制程度，寻找机会，整个国家只有我一个人能背负这样的使命。”这个念头逐渐成为了他的核心动力。 出得门来，俄罗斯国防部女副部长舍佐娃仍在等他，并未随俄防长一起离开。 “普里戈，你不用骗我，这件事情必然另有隐情，如果不方便说，可以想其他办法，你的家人都已经被我们保护起来了，这方面不会成为你的顾虑。” 普里戈眼中迟疑一闪而过，心中仍忍不住吐槽，“保护？华芯的超级ai监控下，没有任何地方是安全的，何况高层的这种所谓保护跟威胁没什么区别。” “如果你们动手，我会把这一切公之于众！” “回去吧，你在这里没意义，条件不会变的。我知道你们对瓦格纳中高层都做了安排，但明斯克庄园这几百人是没有退路的。” 舍佐娃压住怒气，“今天来的这两人，放他们离开，宝丽在华国的特殊地位你是知道的，别再惹事了，自己已在筹集中，记住，事关国家声誉，绝对不能收华芯的钱，否则你就是真的自掘坟墓！” …… 三楼房间内，周怀义喝了口热茶， “国内收到你们出事的消息，我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你这招太险了，如果消息传开，对华芯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江天行嘲讽道，“不用如果了，格尔斯克如今全是特工，来自米国的fbl、应国的情报六局、还有德国跟法国，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热闹，都为了你路大总裁而来，刺激啊！” 应若涵白了江天行一眼，“这不正合你心意吗？能跟他们交手不是你的梦想吗？” “哈哈，梦想是会改变的，我现在只想过晓之光第二篇章，哪有时间跟你们在这玩间谍游戏。” 路阳没想到江天行居然还是晓之光的粉丝，笑道，“老江，你该减减肥，去去油了！” “这次行动全称是格尔斯克计划，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收复远东跟酷叶岛！” 江天行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我靠！难怪那些老家伙对这件事闭口不言，你这计划直击要害了，哪怕是整个华芯废掉，他们都愿意啊！” 周怀义双目一亮，随后又观察起四周。 “别看了，没有监听，也没人监控，我们手上有普里戈把柄，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他扛不住压力，老江，你回头私下给他点信心！” “我这不是来给他施压的吗？怎么还来支持他？” 应若涵把现状介绍了一遍，周怀义才缓缓说道，“这步棋虽险，但比起结果确实微不足道，现在需要我这边做什么？” “这100亿米金，我估计俄高层砸锅卖铁也要凑出来，现在的问题是如何保证瓦格纳事后为我们所用，既然是国际雇佣兵组织，那保证华芯海外事业安全也是可以的。” “我大概的想法是，阿三国、东亚、东南亚都分出去部分，然后留下的主力负责俄境内跟欧洲区域。” 江天行稍微认真起来，“如果俄高层出了这100亿，秋后算账是肯定的，你不一定能保住他们，而且毕竟是外人，用起来其实也不顺手，只能作为外围势力处理些我们不方便的事物。” “这就要看你这泡菜国土皇帝的手段了！” 随即路阳又看向周怀义，“周哥，你回使团跟程部会合，联合施压，该有的态度一定要表现出来。” “这点程部早已安排，两国首脑通话结束后，北方军区已经进入战备状态，05，06号航母都赶往日本海！” 华国高层的反应速度没让路阳失望，这动作是真的快。 “至于国内，就算真的传出去，对我们的影响也不是太大，只是华芯国际的上市可能会受到牵连。” 周怀义赶忙说道，“华芯国际那边好得很，12月挂牌没什么问题。” 这方面路阳确实多虑了，华芯科技不能上市让多少人失望，如今出身华芯的企业上市，无论是申市还是港股都巴不得，哪可能会拒绝，何况华芯的官方背景摆在那里，又有多少人敢得罪呢。 “那就好，老江你负责盯好普里戈，也要保证他的安全，我担心有人会对他动手。” “小事！这次我们过来的人不少，黑的白的多少都卖我几分面子。” “哪行，你们去忙吧，若涵，让普里戈上来，我再跟他聊聊，给他点信心！” 江天行起身离开，还特么是路阳玩得花，化被动为主动，绑架的人反而变成被绑架。 几分钟后，应若涵带着普里戈上了三楼，没想到这家伙还主动把耳机给戴上了。 “普里戈先生请坐！” “路总，我已经正式通知国防部了，两天后他们必须同意计划，但我担心他们凑不了这么多钱？” 路阳笑了下，“这方面你不用担心，华芯的两位副董事长都过来了，不缺钱？必要时候可以借给高层嘛！” “现在你要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全问题，耳机随时带着也好，有紧急情况会有人及时通知你。” “接下来我们要谈的是，这次事件结束后，瓦格纳的去向，说说看你的想法！” 普里戈哪有时间想那么长远，眼前这关他都不知道如何度过，就算是俄高层真的答应了条件，路阳离开俄国后，国防部情报局那边肯定会对他动手。 “路总，我现在是没有退路了，您说，我做！” “话不能这么说，首先呢，这次战争瓦格纳功劳显着，说是英雄也不为过，这方面只要包装一下，你在俄国的人设就会能立住，你越出名，就越安全。” “第二，华国与俄国未来十几年必然是深入合作的，既然俄军方有挺欧派，那必然有挺华派，你可以作为挺华派的标杆。” 普里戈更懵逼了，“我这都绑架您了！还是挺华派？他们会信我？” 路阳懒得解释，这家伙的政治觉悟还真不行，继续说道，“第三，如无意外，俄高层会同意把远东地区跟酷叶岛设为特区，华国会承担起重要的开发建设角色，你想办法调往远东，负责那边的安全。” “作为合法的雇佣兵军团，你们入驻特区两国都放心！” 酷叶岛与远东两个词进入普里戈的瞬间，他心中就被这手笔震撼到无以复加，看向路阳的目光充满敬畏。 原来华芯这次出访的真正目的华俄边境的领土啊。 算了，反正那边也是从华国搞过来的，跟他普里戈有什么关系！ 第418章 被全面渗透的瓦格纳 “其实你不用太过担心俄高层秋后算账，只要你坚定的站在维护华芯的一边，那位不会动你。” 普里戈更不明白了，“就算他不动手，玛丽亚的势力可不小，她跟舍佐娃两人可控制着俄国最大的后勤保障，有的是办法针对瓦格纳，就连军方也要卖她们面子。” 没想到玛丽亚的手居然还伸进了国防部，也对，大帝怎么可能不把部队控制权牢牢掌握在手上呢。 “哈哈，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跟玛丽亚小姐是很好的朋友。” 接着路阳话锋一转，“我知道，现在全世界的情报机构都会想办法联系你，各种手段都可能用上，包括米国的fbl，该怎么选择你心里应该清楚，在整个亚洲，没有任何秘密能瞒过华芯。” 路阳这话直接掐灭普里戈最后的那点小心思。 “路总，按您这说法，那岂不是亚洲之外都在米国超级ai的控制范围？” “确实如此，往大了说，现在华国跟俄国是处在共同战线的，但米国的超级ai跟我们不一样，他们背后的资本太多，利益链太长，而整个华国是统一的，你觉得它会是对手吗？” 普里戈稍稍安下心来，“明白了！需不需要对境内的特勤人员动手？” 路阳摇摇头，“不用，甚至你还可以找他们要些好处，尽管开口，我相信他们很愿意为之付费，不过该卖什么，不该卖什么你心中要清楚。” “另外，我再给你的瓦格纳提供几个去处，东津、东南亚、阿三国，这些都有华芯的产业，你那些部下相信更愿意过去捞取好处，应助理这边会给你一份他们的详细资料。” 普里戈眼睛一亮，这两天瓦格纳内部极不稳定，有了这份资料，或者说是把柄，他便能更好控制整个集团。 应若涵拿出个平板递给普里戈，“这里面是所有中高层资料，没有比这更全面的了，这个平板给你，另外，这其中的账号具有某种权限，可以轻易解决不听话的内部人士，善用！” 接过平板，普里戈翻了下，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合着整个集团早已被各方势力渗透，就找不出几个对他忠心的部下，还有几名是他认为绝对不会背叛的人。 这世间还有信任可言吗？普里戈内心被狠狠的打击了一番。 “行了！你去忙吧！” 待普里戈离开后，应若涵才缓缓说道，“我现在倒是有些期待你跟那位再次碰面的场景了，普里戈瞒不了多久！” “俄国家战略顾问诺夫这次被你狠狠的戏耍了一番，以后少不了针对你。” 路阳问道，“诺夫？” “对，这位出身克格博的超级特工是那位最信任的人，大帝执政者三十年，无数决策都是来自诺夫，其本身也是个战略眼光独到的人，这次俄国把目光看向太空，少不了他的功劳。” “几十年的老阴逼，如果不是信息差，我们不见得是他对手。”路阳边看对方的资料边说道。 格尔斯克行动几乎是路阳一手推动，应若涵查缺补漏，这次的时机拿捏得刚刚好。 这何尝不是路阳受到那位的刺激所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她是亲眼看着路阳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心中自是充满骄傲，这个男人值得。 ----------------- 诺夫亲自赶到了格尔斯克国防部的临时指挥中心，而此时国防部正召开临时特别会议，目的是分析华国北方军区战备状态的真正意图。 “华国是真疯了，为了一个商人，竟然启动战备状态，而且毫不犹豫！” 俄防长邵涅伊古大骂道，“白痴，到现在还在轻敌，你以为华国还是一百年前的满清吗？不会是这次胜利让你冲昏了头，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华国为了这个华芯路阳开战又不是第一次，连歼20都敢开到米国本土去，你还在怀疑他们的决心？” 诺夫对这群被胜利冲昏头脑的莽夫不抱希望，厉声说道， “这是华国必须做的表态，只要路阳没真正出事，他们是不会动手的，你们觉得现在最需担心的是什么？” 总统战略顾问身份特殊，就跟华国古代的军师一个级别，邵涅伊古也不敢对其不敬。 “诺夫阁下，舍佐娃已经去筹集资金了，只是金额太大，仍需时间，国防部这边也经接受了普里戈的条件，想来华芯路阳不会有生命危险。” “好了！别说废话了，把舍佐娃叫回来，资金的事直接找华国使团，华芯副董事长周怀义已经抵达格尔斯克，他们有的是钱，只要把他们的钱变成我们的就可以了。” 邵涅伊古一时没明白过来，诺夫正色道，“这次华国使团访华的真正目的是联合开发远东地区与酷叶岛，这100亿资金就算是他们前期投资，具体的由商务部去谈。” “如今最需要防备的是米国跟欧联，普里戈虽然不会动手，但是路阳如果真的死在格尔斯克，那华国百分百会发动战争，这不用再怀疑，你们觉得米国跟欧联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 “邵涅伊古，如果是你，会怎么办？” 邵涅伊古心中一紧，沉声说道，“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路阳死在格尔斯克，哪怕是动用洲际导弹也在所不惜。” “哼，总算还有点警惕性，总算进步了，需要防备的是潜伏在国内的特工，雇佣兵组织或者其他任何可以收买的势力，包括瓦格纳内部，总能找到敢动手的人。” “克格勃已经抓了十几批人，现在进入格尔斯克的特工，或者其他组织的人最少有上千人，时间过一秒就多一秒的风险。” “现在的华国，我们不是对手，远东地区的力量，他们完全可以在一周内占领，这件事只能从内部解决。” “你们继续开会，你派人跟我去庄园！” 诺夫的担心并无道理，如果不是路阳有晓晓的存在，这几天至少要发生十几起暗杀事件。 厨师、司机、瓦格纳内部人员，为了防止食物中毒，路阳所在的小楼甚至自己开火做饭，普里戈拿到资料后，连夜处决了几十人，各方势力是无孔不入。 格尔斯克这座城市有史以来第一次为了一个商人，宣布进入战时紧急状态。 第419章 诺夫到来 10月18日，路阳被‘绑架’的第5天，俄瓦格纳雇佣兵集团兵变的消息被欧洲媒体曝光，原本已逐渐恢复平息的局势再次紧张起来。 欧联主席第一个表达，俄国是整个欧联大家庭的一部分，强烈谴责瓦格纳的同时，欧联也表示愿意出兵协助平乱，距离格尔斯克最近的国家波波兰正快速聚集欧联军队。 米国当然也不会放弃这个热闹，直接放出大量证据，称瓦格纳在战争中使用违规武器，伤害大量平民，要求俄方将凶手交于国际军事法庭审判，联合国将派兵前往。 华国一如既往的表示，俄是华国发展的重要战略伙伴，相信俄国人民能妥善解决内部矛盾。 俄新闻办公室第一时间发表声明，“格尔斯克事件是我国军改的内部矛盾，目前双方正开展积极有效的沟通，并已取得有效的成果，无需任何外部协助。” “同时，我们希望某些国家别趁乱加柴，立刻撤出俄境内的军事间谍。” 还联合国派兵，如今五常华俄一家、应法一家，米国独自过家家，哪可能通过对应法案。 由于这次华国使团访俄整个行程都非常低调，出发前就没有任何媒体宣传，至于华芯路阳，国内绝大多数人都还以为他在筑城搞烧烤。 明斯克庄园外，普里戈直接把附近的3000人调了过来，里里外外围了几层，除了部队采购食物外，不见任何人进出。 诺夫通过层层检查，整个人已快进入爆发边缘，瓦里戈是完全疯了。 来到庄园正门，普里戈拦在了门口， “诺夫阁下，您也看到了，现在情况特殊，为了路总安全，不得不加强防御，整个格尔斯克全特么是间谍，还有些准备搞事的恐怖分子。” 拿到资料的普里戈快速清了瓦格纳内部，对整个军团的掌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再次被华芯的强大所折服，铁了心抱紧这根大腿。 别人不光给钱，画的饼还很香，对瓦格纳的退路也安排得一清二楚，这样的老板去哪找。 诺夫压制怒火，“这一切不都是你惹出来的，我要亲眼见到路阳。” 普里戈笑了起来，这位俄国暗中的实权人物竟也会有这天，“抱歉啊，诺夫阁下，我跟国防部已经谈好，什么时候钱到账，消息公布了，什么时候释放路阳，不过您可以放心，他不会有任何安全问题。” “哼……，别装了，凭你普里戈还做不到这一步！” 普里戈心中一惊，难道这家伙知道了真相？不可能，这世界没人可以能想得到华芯路阳的这番操作，就连他都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跟你背后的人说，这次算你们赢了，为了俄国的未来，都过去了，两天后资金会到位。” 还好，还好，普里戈听完这话松了口气，诺夫这家伙还以为自己的背后是其他势力，随他猜去吧。 普里戈比出了一个指头，“你一个人去！” 身后负责诺夫安全的人正欲发飙，被诺夫阻止，“带路吧！” 路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出身克格博的战略家，不由仔细打量几分，造型还真是不拘小节，银白色的长发凌乱无序，戴着一副银边眼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科学家。 “路阳先生，对于这次发生的事，非常抱歉，希望不会影响到我们今后的合作。” 诺夫用流利的中文表达了歉意，这次确实是他大意了，明知华芯的重要性，却想试探摸底。 应若涵冷笑道，“诺夫阁下，我不相信以您的能力会不知道瓦格纳的行动，这就是你们说的诚意？” “应助理多虑了，瓦格纳的行动迹象我们确实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们这番果决，没等我们做出对应的措施，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二位应该清楚，普里戈一直跟欧洲，米国等诸多势力暗中有勾结，这次事件背后应该有他们的身影。” “现在我们已经掐断了瓦格纳对外的所有联系，也同意对方的所有诉求，二位就当这是一次特别的体验。” “诺夫阁下的手段真是高明啊！100亿米元换一次体验，不得不佩服！” 应若涵继续冷嘲热讽，路阳则是饶有兴致的一动不动看着对方。 “顺势而为而已，我国刚结束军事冲突，这笔资金算是华芯在远东地区的前期投入！” 路阳忽然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在远东地区投入了？华芯的事情，您比我还清楚啊！” “路阳先生，我们就不必绕圈了，玛丽亚跟您在华国已经谈过这事，酷叶岛对华国完全开放，远东地区靠近黑省的哈巴罗斯夫州设为特区，两国共同开发。” 路阳笑了起来，“诺夫阁下，就算您能代表俄国，我可不敢替国家做主，这不是我一个商业公司能确定的事。” “那是，关于两国远东区域的联合开发，已经跟程部长这边谈妥，两国元首也通过电话，现在是剩下些细节需要完善而已。” 稍加思索，路阳便明白过来，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位肯定需要与首长直接沟通，远东区域就是他给出的补偿，如果没发生这事，华国在那边建设岂是区区100亿能实现的？ 不得不感慨，那位的魄力是真的大，开放地图，你自己过来建设，反正我们没钱，但该收的税还是要收的。 “诺夫阁下，华芯毕竟是一个企业，我需要对几十万名员工负责，听您这么说来，华芯在这边就投下了100亿米元，而目前为止，我们并无任何实际的收益，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普里戈就是你们授意的。” “玛丽亚所说的诚意果然大啊，我这趟行程，花了100亿买自己的安全。” 诺夫顿时无语，这话能这样说吗？ 但他一时竟然找不到反驳的借口，钱是华芯出的，好处是华国拿的，这都什么事啊。 这让他不由再次猜测起华芯跟华国高层的真正关系。 “收益为何，我们不细谈，以路总的格局，肯定是知道的，这笔交易你们并不吃亏。” 路阳忽然提高分贝，“不，我不知道！我现在唯一能确认的是，在你们的地盘上，我被军方绑架了，花了100亿赎回自己！” “若涵，这次回国后，我再也不出国了，外面的世界还是太危险了！” 这特么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诺夫再次无语，你好歹是如今全球市值最高的企业掌门人，竟然当面耍起无赖。 “有什么要求，路总您直说吧！” 诺夫叹了口气，俄国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最真实的目的不就是看上华芯的技术吗？ 他要真的在华国西南躺平，那这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第420章 历史的注定 应若涵看了路阳一眼，示意戏已经演够，该收割了。 “作为企业，诚信是一切的基石，诺夫阁下，为了在这次事件中保障整个团队安全，我们跟瓦格纳集团承诺，今后华芯在俄的所有投资，安全工作由普里戈负责。” 诺夫心中一惊，旋即明白过来，从刚才进入这栋楼他就觉得奇怪，普里戈的人竟然一个没见到。 “瓦格纳作为俄国合法的雇佣军团，你们的合作协议受国家法律保护，这点请路总放心，无论您对他承诺过什么，我们都会坚决履行。” 路阳叹了口气，“哎，这次牺牲太特么大了。” “既然诺夫阁下如此爽快，我也就直说了，而且只说一次。” “第一，我需要俄航天的所有历史数据，这对我，对你们都有帮助。” 诺夫眉头紧蹙，问道，“您是要通过这批数据训练晓晓？” 路阳缓缓点头，“你们的数据再加上晓晓，我们才有可能赶上nasa，超越spx，这不也是总统先生的愿望吗？” 俄航天一直在吃老本，当然nasa也不见得发展多快，冷战结束，两边不约而同的放缓了太空探索的脚步，如果不是spx的强势崛起，也许nasa都仍在原地踏步。 这次路阳访俄，本就是他跟大帝一起策划的，也是未来俄国家战略的转移，为此整个俄国必须要付出，这方面他心中早有预料，现在问题是训练的成果是第一受益的是晓晓，科学技术顾问团那边至今都找不到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路阳知道对方的顾虑有两方面，第一是俄航天的反对，这世界没有任何国家愿意把自己几十年的经验拿出来。第二是就算拿出来了，直接受益人还不是他们。 “当然，训练出来的专用模型，我们双方是共享的，既然要联合开发，就要摒弃前嫌，打开格局！” 诺夫不可思议的看向路阳，你特么这时候又开始谈格局了！ “行，这第一条我会跟总统先生商量，尽快促成此事。” 路阳接着说道，“第二，华芯需要最新的发动机技术，这方面你们不能有所保留，这是航天的基石，只有我们两家联合起来，才有可能突破。” “这？”诺夫是真的犹豫了，这是俄航天最后的底牌了。 “实话实说，俄航天的发动机技术虽然号称全球最强，但华国在这方面并不差，您也知道晓晓的能力，最多一年，没有你们我华国照样能完成，但这是你们入局的条件。” 诺夫深知华国的一贯作风，目前华国所公布的发动机技术，虽然差距仍存在，但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晓晓诞生快一年多，谁知道现在进展到什么程度。 “这第二条难度比较大，估计需要你们协助，如果能证明你所说的为真，那便有可能。” 稍微细想就能明白诺夫这话的含义，就像你本身有辆三十万的车，然后找朋友借辆50万的开，基本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你是无车一族，就算朋友真借给你了，心中也会有疙瘩。 这是合作的对等性。 “第三，酷叶岛完全交给华芯开发，你们给出适合的政策，驻军由瓦格纳负责，海上由华国负责安全，也减小你们的压力。” “既然总统先生把目光放到了太空，那地球上的事就少操心些，核威慑已足够让你们拥有足够的底牌。” 诺夫问道，“华芯打算独立开发酷叶岛？” 路阳点点头，“交给华国你们肯定不放心，但以公司形式联合开发，双方都能说得过去，玛丽亚应该也会同意这个做法，国家层面的合作我们管不了，但两国企业的合作，谁也没话说。” “好，这点我们的意见一致，玛丽亚一直想在俄国建立一个类似华芯的企业，我跟总统先生都是支持的。” “第四，我要东方发射场30%的股份，那里会是我们对抗星链计划的主要基地，成本我们比不过spx，但可以拿钱硬砸，发射数量不会比spx少。” 诺夫冷笑起来，“路总还谋算，您这100亿能买这么多东西？” 路阳怼了回去，“100亿？诺夫阁下说笑了？没有上万亿资金，酷叶岛能开发起来？能再建一个东津？” “玩航天需要花多少钱，您应该很清楚，光靠华芯一家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我还得联合华国企业来做这件事，比起华芯，你们的投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再造一个东津这句话把诺夫打动了，虽然知道最后酷叶岛还是要归还给华国的，但真到那时，一切都还是未知。 “好！这第四条我可以答应你。” “这第五？” 诺夫打断路阳，“路总，适可而止，这前四条已经接近极限了。” “还早，诺夫先生，谁告诉你第五就是最后了？” 诺夫直接起身，他总算知道国际上对路阳的评价是因何而来了，这家伙完全就没有规矩。 “破而后立，诺夫先生可以走，但请转告总统先生，没有压上一切的决心，就不要开这个头，相同的资源配置，少了你们华芯照样能做成。” “现在你们还有上船的机会，过了这个点，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诺夫停下脚步，忽然回头，眼中尽是狠戾，直盯着路阳，一字一句说道， “你才是普里戈背后的人！” 通了，这话一出口，诺夫心中瞬间通明，不可置信的看着路阳，所有的猜测都在这刻得以验证。 为什么今天见到普里戈时，对方的反应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 为什么华国表面看起来很急促，也做了该有的一切反应，但一切都太井井有条，完全没任何疏漏，像是准备了许久的计划。 为什么程春贤那边在谈判时仍然表现得不急不缓，华芯两位副董事长一到格尔斯克，没有片刻犹豫便直接到山庄来见路阳，完全不担心普里戈会绑了他们。 等等，瓦格纳对格尔斯克发射的导弹，这才是最要命的问题，如果是路阳控制的话，他简直不敢往下想了。 颓然倒在背后的沙发上，他这是引狼入室，不，从江天行向俄提供导弹防御系统开始，这一切就注定了。 路阳脸上仍挂着标志性的微笑，“诺夫先生，您想太多了，是你们邀请我来的，普里戈也不是我请来的。” “见到玛丽亚前，我从没想过这一切，或许这是历史的必然吧，每个国家总有那么一批人，能看清世界的真相，走上正确的道路！” 第421章 最大的赢家 刻里姆林宫，大帝静静地听完诺夫的汇报，全程没有打断，也没有反问。 路阳一口气提出的十几个要求，每一条都不应该出现在两国的正常谈判中，放到历史上去对比，也是从未有过的事。 第五，俄所有能源、矿石资源都以低于市场价有限供应远东地区建设，华芯保证不流入华国。 第六，俄西方边境线全面部署华芯新版本的防御网络，用以抵抗那慕达入侵。 第七，俄空中轨道波段与华国共享，必要时候组网对抗米国军方星盾计划。 第八，俄加强与欧联合作，拉拢一切愿意对抗米国那慕达的力量。 第九，一旦那慕达与晓晓发生冲突，俄第一时间响应。 …… “总统先生，现在的情况可以确定几点，华芯晓晓确实控制了整个亚洲的网络，甚至所有智能设备，尽管我们跟华国一样拥有双网防御体系，技术顾问团那边已经验证，这是无解题，只要开放联入网络1秒，华芯的超级ai晓晓便能立刻入侵。” “其次，华芯的最大敌人确实是米国的超级ai，这是不可调和根本性矛盾，晓晓与那慕达的对决不可避免，也许时间就在这几年。” “最后，路阳选择了太空作为解决问题的最终方式，无论我们是否加入，华芯都会坚持这条道路，这点连华国高层也许都不能阻止，而且双方却有互相提防的趋势。” 诺夫汇报完后，静静的等待大帝的反馈，几分钟后。 空荡荡的宫殿内，大帝在巨大的窗帘下来回走动，脚步声回荡。 十几分钟后，笑声响彻整个宫殿，惊起窗外飞鸽。 “好，好，好！华芯路阳果然没让我失望，他确实是未来的关键！有如此手段的人才有可能带领人类冲出太空！” “诺夫，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跟华国一样，都与华芯深度绑定，现在可以确定，这几年的世界格局，真正在背后主导一切的是华芯路阳，华国只是顺势而为。” 诺夫一怔，沉声说道，“路阳确实拥有超前的战略眼光，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华国无法拒绝，我们也无法拒绝。” “答应他！我们的未来只能在未来中求变，探索太空的勇气，俄国人民不输任何人，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动摇。” “立刻扩大科学顾问团，华芯在远东所有的投入，所有的技术，有一样我们学一样，东津一个城市能在两年不到时间变成未来，我们就能让整个国家变成未来。” “诺夫，你说得不错，地球上的争端都是小事，人类的未来在太空，俄罗斯民族必然再次崛起于星海！” 10月20日，格尔斯克事件解除，俄承认瓦格纳雇佣军团合法性。 10月21日，瓦格纳高调宣布与华芯科技集团签署长期战略合作协议，保障华芯海外业务安全开展。 10月25日，华俄双方宣布共同开发俄远东地区，同时宣布华芯俄国家投资总公司与华芯签署酷叶岛开发协议，两国继续加强多边合作，在能源、航天、军事、农业、交通、运输等领域全面深化交流。 10月26日，俄航天总局与华国航天总院签署未来太空开发计划，重启太空探索。 这次程春贤带领的考察团超预期完成目标，许多私下协议并未公开，但全世界都知道，至此，地球上最大的联合体已形成。 全球舆论哗然，欧联紧接着宣布与俄签署谅解备忘录，双边关系恢复到战区状态，俄能源再次对整个欧洲开放，同时宣布欧联委员会代表团将于2021年底访华。 米国哪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都特么不带他玩了，这怎么行。 同一日，也就是10月26日，米国宣布南北美战略同盟成立，nasa重启太空开发计划，11月将再次登陆月球，未来五年内将把空间站扩建成太空小镇，未来20年内扩建为太空城。 世界再次把目光汇聚于太空，航天竞赛正式开启。 ----------------- 华国京城，刚回到国内的程春贤刚向智囊团汇报完这次考察结果。 毋庸置疑，这次受益最大的仍然是华国，没出一分钱，开放了整个远东地区，众人都仍沉浸在‘不可思议’中，条约细则中已表明，俄国仍旧拥有远东地区，但华国却可以以较低的价格拿地开发。 尽管仍然需要向俄缴纳费用，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只不过是形势而已。 “可惜酷叶岛他们居然完全放给了华芯，由两家公司联合开发。” “哎，明面上虽然是俄国家投资总公司为主，但我们都清楚，他们哪有钱跟人来完成这事，华芯必然会在国内组织企业联合开发，这不都是一样的吗？” “哈哈，没想到这个路阳还会玩这手，把瓦格纳给坑了，酷叶岛的驻军居然交给一家雇佣军集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路阳不保瓦格纳，这次事件无法解决，只是没想到那位这次如此大的魄力。” 老人的声音响起，“都安静些，不要自满，远东加酷叶岛有多大，相当于几十个宝岛，一个不好，就会拖垮全国经济。” “俄多年来为什么发展不起来，就是因为地盘太大，人口太少，当然其他因素也占很大原因，但各位都多考虑下，那位这次就如壮士断腕，把所有一切都压住在太空开发。” “这是为什么？诸位细想过没。” 郎延的声音响起，“半导体、人工智能他们已经没有机会赶上，现在基本上是完全外包给我们，华芯这次签署了50台euv跟200台duv的合同，说明他们已经足够认识到半导体芯片对科技发展的重要性。” “孤注一掷选择押注太空开发，建设完全交给我们，俄国这是选择破而后立！” 老人叹道，“是啊，有许多事情虽然双方都没明说，但实际情况大家都清楚，他们是不得不如此选择，人工智能的危机仍旧没有解决，我们担负十几亿人民的发展，每一步都需要慎重。” “如今国际局势大变，危机与机遇并存，必须跟上时代，据说那位扩建科学顾问团，全俄最顶尖的科学家为他出谋划策，未来几年，也许会很快赶上我们。” “首长，这方面反而不用过多担心，无论它如何发展，都无法超过我国的超级ai。” 有声音忽然打断这人的话，“是华芯的超级ai！” 现场再次安静下来，这个问题是华国高层无法规避，但又解决不了的难题。 先不说收回的事，仅是收回后由谁控制，或者多人控制，能不能控制，就连科学顾问团都无法给出答案。 好在华国多年的经验中有一条，一直被长期践行。 搁置问题，共同发展。 真要论收益，华芯才是最大的赢家！ 第422章 再次见面 莫斯克察里津庄园深处，一栋幽静的内院，普里戈从原来的绑架者变成了负责华芯安全的保镖头子，身份转换得不可谓不快。 当然，贴身保卫工作还是应若涵安排的三个小组，不过外院、车队、行程这些都交给了这位雇佣兵头子，按路阳的说法是，他既然拿了10亿米元，不让他做事他自己都不会安心。 至于另外的90亿米元，路阳大手一挥，追加了40亿作为瓦格纳的公关费用，这笔钱自然由晓晓监管，并单独为瓦格纳开设了一个专用系统账号。 有了这笔钱，以普里戈的能力，至少能解决这次事件带来的影响，还能拉拢更多的人。 瓦格纳内部如今已整顿结束，普里戈手握大权，还掌握着所有人的信息，这要还管不好这几万人的军团，他可以直接宣告退役了。 但今天普里戈心情却非常纠结，因为今天那位大帝将为路阳送行，这意味着他即将见到对方。 “总统先生，华芯非常危险，路阳也非常恐怖，千万别被他的笑容迷惑，我这是在为国家寻找机会，哪怕世人都不理解，但我无怨无悔，是的，一定是这样。” 普里戈不断催眠自己，然而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见到大帝与诺夫时，对方竟然像未发生任何事般，对他在战争中的贡献做了肯定，还叮嘱接下来一定要全面配合好华芯，别丢俄国的脸。 使团其他人早已提前回国，路阳留在格尔斯克处理瓦格纳的事，直到昨天才回到莫斯克，这也是他在俄国待的最后一天，接下来的行程是回国休整，然后从东北入远东地区。 晚宴只有四人参与，大帝与诺夫，路阳与应若涵，也许是程部的回国让路阳重回一个纯粹的商人身份，大帝的语气多了几分生活气。 “我在贝加尔湖畔有一处庄园，这些年太忙，也很少过去，如果你有兴趣，送给你了，每个季节过去都有独特的景色。” 诺夫笑道，“路总，那可是个好地方，我去过两次，夏天可以游泳，冬天的景色更是宜人，那地方啊，去了就不想回来。” 路阳也没拒绝，一副长辈送，莫敢辞的心态，“有机会一定回去的，贝加尔湖可是华国人最熟悉的地方，还有很多歌都是歌颂那里的。” 晚宴气氛非常轻松，但并没喝酒，饭后路阳送了几盒从国内带来的茶叶。 应若涵喝茶不多，但沏茶的手艺却非常精湛，给两位真正的大佬泡了壶茶。 “路阳先生，如果历史有刻度，那我们的两次见面，也许都会被铭记在其中，如今合作既然已经达成，有很多话，我便可以毫无顾忌的说了。” “总统先生，您请说！” 俄国如今孤注一掷押注航天转型，路阳对这位大帝心中是充满敬佩的，多年的征战并未让这位掌权者失了勇气。 “仅仅是一个半导体产业，几乎就覆盖了一个国家科技发展的大部分领域，一枚小小的芯片，却推动了生产力的变革，我相信航天领域也一样，这更是一个能完全覆盖的产业，它让人类看到了希望。”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刚上任时，就一直有这个想法，从未改变过，仍记得冷战时期，人类对太空探索的疯狂，那时的想象力与创造力是无与伦比的，奈何历史给我们开了个玩笑。” “米国失去了在太空中的唯一对手，也变得毫无进取心，过去50年，都浪费了啊，斗争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仅仅是奥运会是承载不起的，对许多人来说，也不够刺激。” 路阳忽然插了句，“于是就有了战争！” “是啊，自古皆如此，许多人说战争是经济发展决定的，其实对也不对，从根源上来说，战争是人类基因的好斗因子决定的，哪怕是社会发展到更高阶段，有了更先进的矛盾调和机制，战争也不会消失。” “唯有无垠的宇宙，比人类之间的战争更能激发人，所以有时候我很怀念当初那段时光，整个世界充满希望。” 大帝的这个角度倒是跟路阳不谋而合，地球上的资源是有限的，需求矛盾永不可调和，内耗只会加剧毁灭进度，只有整个人类把目光放到太空中去，一切的竞争才有意义。 如今人工智能将生产力推进到人类史上最先进的时代，人类自然会把目光看向太空，路阳只是加快了这个过程而已。 “在太空面前，人类是一体的，超级ai只是我们用以探索太空的工具，但总有些人，在舒适区呆久了，失去了探索的勇气，于是他们希望所有人跟他们一样，永远龟缩在地球。” “诺夫说，最近米国高层出现了所谓的数字生命派，这让那些即将入土的人重燃希望，可笑，把自己变成工具，这是多么愚蠢的事。” 路阳略感诧异，看来马斯科的脑机接口技术，不，现在应该是军方的，被曝光出来，看来又取得了新的进展。 诺夫说道，“根据我们的情报人员传回的消息，米军方已经开始打造所谓的超级战士计划，往士兵身上植入芯片了，当然这个比例很小。” “技术团队那边认为，要想把信号反向输入大脑，从而控制整个身体，这不是人类现有算法能做到的事，唯一的可能性只有超级ai，据说有几批被植入芯片的人被送往东津，从事间谍活动。” 路阳反问道，“诺夫先生，您认为超级ai能完全模拟出人类的大脑吗？又或者说人类的意识能被算法完全复刻，从而让一个人的意识得以延续。” 最先笑起来的是大帝，随后诺夫也跟着笑了起来。 大帝率先说道，“人类用了几亿年才进化到这一步，这是生物进化的奇迹，大自然的演化跟机器的演化不是一会事，就算你说的技术真的实现，想必到那时，超级ai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或者说是控制一个人，也是非常简单。” 诺夫附和道，“人类退化成工具，这本身就是矛盾的，进化不可能往这个方向发展。” 这个问题聊到最后，终归会变成哲学问题，直到现在，其实路阳也不清楚是否有正确答案。 唯有按照本心走下去而已。 第423章 回国 回国前一晚，路阳跟大帝聊了许久，更多的时候是他在听，对方在说。 从他自己的执政历史，到面对重大危机时的决策，从家人到朋友，从现实到梦想。 有很多话，也许陌生人才是最好的倾诉对象，这或许是一种离开时的决绝，因为他们都知道，虽然方向相同，但立场不同，未来的事，又有谁说得清呢。 毛子国把期望寄托在未来的变化中，路阳则是利用他们快速的完成技术迭代。 记得最深刻的还是那句话， “华芯的体量已超过一个国家能够承受的极限，如果万一，发生什么特殊情况，贝加尔湖畔，会是你的退路之一。” 退路路阳没想过，但大帝的话却给了他一个提醒，国家承受的极限！ 如今华芯是半导体领域绝对的王者，董事会结构简单，却非常团结，但路阳清楚，那是因为他背后有华国上层的支持，否则这种团结便不见得稳固。 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如今也算是国家单位，虽然路阳跟应若涵控制着大部分股份，但涉及到的研发项目，无一不是国家级核心项目。 华芯二院仍在极力推进量子计算机的研发，只不过现在承担研发核心的居然是人工智能本身，进度迭代都是不可想象的。 华芯一院重点方向是国防与军工，院里的研究人员常年在外出差，进入的都是国家保密机构，负责利用人工智能协助研发，具体获得了哪些成果，连路阳都不知道。 华芯智能助手注册用户人数在10月份突破一亿大关，这还是知晓平台严厉控制下，若不是东南亚，泡菜国、岛国创造了大量的就业岗位，说不得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次路阳回国，靠近东北的远东区域开发自有高层去处理，第一期开放的面积接近30万平方公里，足够华国消化的了。 而华芯负责的酷叶岛，7.6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两个宝岛，这个面积可不小，以华芯一家肯定是无法搞，也是两国这次合作的重中之重，如无意外，玛丽亚会全权代表俄方，依托俄投资总公司联合开发。 这40多万平方公里的面积，至少可以消化华国几千万的人力资源，华芯智能助手再开放一亿用户也不会造成太大问题。 当然，这些事情不能一蹴而就，仅是开发计划，没有一两个月时间都不可能完成，应若涵预估最起码要到年后，国家才会开始执行。 ----------------- 11月1日，路阳回到华国，来迎接他的是周怀义，一脸疲惫的样子。 看着周怀义欲言又止的模样，路阳也没追问，一路无话。 回到顶楼民宿，洗了个澡，再吃了顿涮羊肉，路阳才感觉自己是真的回来了，这一趟二十多天的行程，感觉比米国之行还久。 找到自己熟悉的躺椅坐下下去，双脚搭在凳子上，闭上眼。 路阳忍不住轻哼一声，“舒坦啊！” 耳边传来脚步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怎么不回房间去睡，当心感冒。” 路阳没睁眼，懒洋洋的说道，“现在室外温度16度，比起那边的零下舒服太多，我是真不愿在跑北方去了，太冷。” 应若涵来到旁边坐下，“下午我看老周一直有话想说，你也没问。” “还能是什么事，无非上面有人又想改组华芯了呗。” “有什么好改的，谁能来接？华芯的盈利去向他们都清楚，酷叶岛没有几万亿资金根本不可能发展起来，无非是那些人又不放心你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别管了！让知晓平台再放1亿个账号出来，得提速了。” “明天去见首长，你准备下！” 路阳没回话，表面上看起来这次访俄成果巨大，但真落实到要投入海量的资源去开发时，高层不可能轻易做出决定，一个不好就会为他人做嫁衣。 看来这次，上面是要摊牌了，可又能如何呢？ 晓晓的控制权也不是路阳能让得出去的。 有风拂过，路阳身上被搭了一层毯子，接着应若涵的声音再次响起。 “其实事情也不复杂，把权限改个名字。” 路阳忽然睁眼，问道，“你是说放几个账号出去，交给高层，安他们的心？” 应若涵笑道，“智囊团中虽然有科学顾问，但其实关于晓晓，他们懂的还没我多，让晓晓把原来的三个a级权限改为s级，我，你，穆教授，再放出6个给到高层。” “九九之数，有意思！” “穆教授知道你具有最高权限，但她具体也不清楚晓晓跟你的关系，也不会乱说，这样一来谁也不会知道s上面还有个s+权限。” 路阳笑道，“有道理，说实话，这个所谓的s+权限只是一种代号而已，就算我没有，晓晓估计也只认我一个。” “你是说？” 路阳指了下自己的大脑，虽然现在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隐隐有个感觉，无论是晓晓，还是那慕达都感觉到系统的存在。 当初晓晓提前诞生，事后路阳也做了详细的研究，哪怕是华国的这么多数据，也不大可能产生像晓晓这种级别的人工智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系统。 “那就好，既然如此，就跟高层共享，全面组网，否则中间隔着道屏障，容易造成误会。” “如今那位大帝看似孤注一掷，但确实船小好掉头，如果高层没有决心跟勇气，说不定未来真被毛子给寻到机会。” 不只路阳，这次应若涵全程做翻译，连她都不得不佩服那位的魄力，敢如此豪赌。 路阳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这次，可能会不一样。” “嗯，你放心去做，如今的华芯有了平等对话的实力。” 两人有各自的分工，应若涵究竟在华芯布下多少棋子，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就像路阳本身也有自己的秘密一样。 如果高层能像他跟应若涵的合作方式那再好不过，万一真有人跳反，那只能逼着他们往前走。 一切都已回不了头，也停不下来，这是科技发展到人工智能时代注定的结果。 晓晓曾说她看到了未来，但路阳不觉得那是未来，也许是过去。 第424章 三老会谈 同一晚，老地方，这是程春贤第一次见路阳不起眼的商务酒店，后来逐渐成了三位大佬私下见面的地方。 房间内，烟雾弥漫，三位大佬面前是插满烟蒂的烟灰缸，还有一壶普洱浓茶。 临近深夜，三人都还未离开。 “老程，我还是认为风险太大，若涵深知内部体系规则的，那她为什么还要把晓晓控制在内部，这其中必然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郎延深吸了口烟，表情凝重。 之所以这次要介入到晓晓，最关键的原因是瓦格纳控制的导弹竟然自动发射了，这点智囊团能轻易分析出。 再给普里戈几个胆子，他也不可能射，那么结果就显而易见了，这也是被高层警惕的原因。 怀疑是不需要证据的。 程春贤再次叹气，“哎，小路跟若涵行事一直非常小心，他们不可能算不到这点。” 郝顺富说道，“这也许是路阳跟那位谈判的一种方式，你们也看过若涵发来的报告说明，这次访俄，本就是那位亲自点名，合作对象是华芯，为此不惜把女儿都送到华国来旅游。” “当时那种情况，路阳要想把握谈判的主动性，必须得展示实力，另一方面的原因，应该是小路看上了瓦格纳，这支力量对于华芯开发酷叶岛，非常重要。” “动机其实我们都知道，现在是这件事的结果，既然路阳暴露了晓晓能控制俄军用系统，那华国呢？” “这才是最致命的，别说首长了，你们不担心吗？郎部，你是我们中最懂技术的，你说说看，以我们现在军方的双网系统，晓晓能控制吗？这结果连我都能想到，何况他们呢。” 程春闲头大啊，华国是不允许一家商业公司能控制军事设备的，而路阳偏偏就有能力做这件事。 年龄最大的郝顺富劝解到，“老程，你别纠结了，也许事情暴露了也是好事，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我不相信你没想过这种局面。先想想最坏的情况，智囊团或者我们，现在能对付小路吗？” “或者换种说法，能对付得了吗？” “我先说说我的看法，从第一次在这个房间见到路阳开始，我们其实就跟他深度绑定在一起了，往大了说，整个国家的科技发展都跟他绑在了一起。” “而他也从未让我们失望，如果不是路阳的特殊性，最起码仍需20年，华国才可能实现今天的成就。” “我们不能既要又要，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是相信路阳的，那位大帝同样知道路阳能控制着他们的武器，可他的选择呢？” “这中间有多少是迫于无奈，又有多少是他铤而走险孤注一掷，换了别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路阳留在俄国。” 郝顺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表明一个观点，路阳还控制着国外的武器设备，也没见别人动手，华国难道还缺这点魄力？ 郎延灌了口茶，“我跟小路合作次数也不少，感情上的事就不说了，现实点，无论是我们还是智囊团，目前都不可能对付路阳，如今西南的量子超算中心早已接入，你们不要忽略一个问题，晓晓对路阳的称呼是父亲。” “现在华国有多少人在使用晓晓，多少机构，科研单位都习惯了晓晓的存在，华国在她的帮助下，科技水平至少提前了10年，虽然晓晓从未表现出人的特性，但‘父亲’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谁动路阳，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程春贤面色更加阴郁，“不是有物理开关吗？” “哼，老程，你怎么还不明白，物理开关只能把晓晓的分身关在其中，你难道还想把量子计算机摧毁吗？就算你断开她与量子计算机的链接，你能关闭整个华国所有数据中心吗，就算关了，你能永远不使用吗？” “好，就算你断开所有智能设备，你打算怎么处理路阳？杀了他？不说恢复网络后晓晓会有什么动作，你对路阳能下得去手？” 郎延的声音提高了些，暗含不忿，程春贤即将进入常委，成为华国核心掌权者之一，他的想法有时候就能代表上面的意思。 郝顺富立刻劝解道，“郎部，这话过了，程部能把这话说出来，就代表上面不是没考虑过，今天把话说开，才能有对策。” 程春贤也没生气，继续说道，“这次晓晓在行动中，是伤了人的，所谓的人工智能三原则，根本不奏效。” 郎延笑了，“这本就是个伪命题，人类要伤害人类，晓晓如何决策。” “穆教授曾经跟我交流过，晓晓真正在意的是人类文明的延续，或者说是华夏文明的延续，她会根据所学的寻找最优解。” “而我个人认为，一旦我们把晓晓当作一个人来看，就知道怎么做了。” “首先，对付路阳这个选项可以直接排除，于情于理，无论什么理由，我们都不能做，这是前提。其次，既然不能对付，那就寻找让双方都放心的方案，哪怕是表面工作，也是可以的。” “最后，你们别忘了，路阳本身就具有特殊性，无论是那慕达还是晓晓，唯一能对付他们的，也只有路阳，用不理解对抗不理解，在我看来，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水平，没有其他任何技术能办到，也许在未来能找到，但绝不是现在。” 程春贤目光扫过两人，“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实话实说，直到现在，我从未想过对付路阳，但这并不表示我不会寻找一条能对付路阳的方法，这是不矛盾的。” 位置不同，屁股决定想法，程春贤这话两人都能理解，这也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 “路阳跟晓晓让我们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机会，这点整个华国没有人会否认，今天我们三人之所以聚到一起，目的也是如何保持这份合作持续下去，找到一条让大家都放心的路。” “郎部说得对，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双方都放心是没有可能的，但信息差还是能起到一定作用，路阳的特殊性，除了首长外就是我们这条线，实在不行，就再抛出一些，证明路阳就是控制晓晓的唯一。” 郝顺富摇摇头，“这并不是最好的方案，只会让他们更害怕，我觉得也许我们都想复杂了。” “这种问题，直接问路阳就可以了，而我们继续保持着对他的信任就行，那家伙现在都能跟大帝过招了，你俩还在这担心什么，你们能考虑到的，我不信他会想不到。” 程春贤不由苦笑，“是啊，还是郝部你看得清楚！” “你啊，就是即将上去了，思维也开始跟着走了。” 第425章 交给未来吧 路阳并不知道芯片小组三位大佬为他操碎了心，但却能直观感受到周怀义的焦虑。 清晨，周怀义给两人带来早餐。 “好久没吃油条了，爽啊！”路阳满意的喝了大碗豆浆，又搞了碗皮蛋粥。 “周哥，你这模样像几天没睡好觉似的，我人都回来了，你还担心什么？” 周怀义叹了口气，“小路啊，哥是跟不上你们的节奏了，很多事只能瞎操心。” 应若涵也吃得不少，显然是对毛子的早餐产生怨念，埋头喝粥，一言不发。 喝完粥，路阳才缓缓说道，“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别瞎想了，如果不是你坐镇华芯，我跟若涵哪可能做成这些事。” “别考虑其他的，你就说现在我们获得的成果，你满意吗？是不是对得起你当初的选择。” 周怀义没说话，开始思考路阳所说。 “我们不谈商业上的事，宝岛是不是回来了？现在连远东酷叶岛也看到了希望，岛国与泡菜国也不再是危险，米国也不再一家独大，我不敢说这其中，我们贡献了多少，但这一切不都是我们发起的吗？” 路阳拍了下周怀义肩膀，“我的哥啊，你想想，上面我们随便提的任何一条，是不是都可以让我们笑着退休了。” “是啊，听你这样一说，这几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现在一无所有了，也问心无愧了！” “对吧！所以，现在的烦恼都是小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用考虑什么退路、将来之类的，哪怕现在我俩退休，一无所有，都完全对得起所有人了。” 周怀义的声音愈发坚定，“是的，前后五十年，我们所做的事，足够吹嘘一辈子了。” “那还乱想什么！今后我们的每一步，都是净赚的，你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吗？在乎历史对你的评价吗？” 周怀义摇摇头，笑道，“我不在乎，你也不在乎，哈哈，还是小路你通透，我咋就想不明白呢？” 路阳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你给自己加了许多责任，就像我现在，就算想退，也没办法，周哥你也一样，但我们都做得够多了，对得起老天给我们的机会了。” “接下来的事，无论结果好坏，那不都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吗？” “小路，若涵，前两天老领导找到我，言真意切说了许多，我总结下来吧，就是华芯现在掌握了决定国家命运的东西，这已经超出了一个公司的范畴，再继续下去，可能就利小于弊了。” 应若涵放下碗，冷笑一声，“周哥，邵局长知道的内情还没你多，你说说看，你觉得晓晓应该交给谁？” “我是指具体的某个人，比如首长，部长，又或者其他的决策者？” 周怀义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也对，这些东西，他们更不专业，若涵，我明白了。” 路阳笑着说道，“说说看！” 周怀义沉思片刻，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这几年他管理着几十万人，眼见格局都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国安干员。 “先不说给谁，就算我们只是愿意交出来，上面都会出问题，他们并不熟悉这个领域，虽然背后有许多科学顾问，但距离一线还是太远了，只是控制权的争夺，可能都会引起高层的震荡。” “一个企业最怕外行领导内行，所以我从来不管温总那边的事，只负责提供帮助。” “这是比核弹还要恐怖的大杀器！但人工智能又具备复杂性，并不是按下按钮就能解决的，真把控制权交给他们，反而会出问题，我们的选择没错。” 周怀义越说越通，也清楚了路阳跟应若涵这一年多来究竟抗了多少压力，谁说拥有控制权就一定是好事。 如果换他来，他也没辙。 “如今整个集团已基本适应晓晓，在管理上，董事会也开始依靠晓晓来进行各方面的规划，事情倒不是太多，东南亚的负责人我也带出来了，酷叶岛那边，只有我去。” 这倒是让路阳有些意外，周怀义一旦找准方向，行动力向来是最强的。 “只是为难你跟若涵了，压力都在你们身上，不出意外，这两天上面会找你们谈话。” 应若涵笑道，“周哥，已经确定了，今晚会见首长，你不用担心我们。” “既然你要负责酷叶岛，先跟玛丽亚对接下，她人在华国，短期内也不会回去，京城的事处理完，我跟路阳会赶到东方发射场，我们拿了那边30%的股份，需要去整合下。” “然后我们从那边直飞酷叶岛，与你们会合，先把规划跟资金需求做出来，这方面有晓晓帮忙，省事很多，但团队你得组织好，预估至少需要上百人。” 见应若涵早有计划，周怀义也放下心来，“瓦格纳是怎么回事？听说他们即将开赴远东，负责这边安全？” 路阳说道，“你把他们当作我们的雇员即可，瓦格纳暂时交给若涵这边对接。”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胡稚那边传来消息，米方在那边最近投入力度不小，大部分科技公司都去了，压力不小。” “没事，瓦格纳会派出几百人赶往阿三国，负责我们在那边的安全，这样又多了一重保障。” “这么说，你算是把瓦格纳那几万人收编了？那位大帝会同意？” 应若涵笑道，“这可是冒着被绑架的风险谈来的成果，瓦格纳的事您尽管放心，他们不敢背叛华芯。” “若涵，你别大意，邵局可能会对华芯的安保工作做重大调整，许多人员会调岗互换。” “预料之中的事，这两天就会出结果了，周哥，并非我们有意要跟上面谈条件，而是人工智能太过复杂，也只有路阳才能控制，这事你应该明白。” 周怀义明白应若涵的意思，路阳系统的神秘远胜晓晓，除了他，周怀义也想不到还有谁拥有这个实力了。 “小路，若涵，放心吧，哥永远站你们这边！董事会的人也都会明白，你们放心去谈。” 其实周怀义的立场从未变过，只是老领导的招呼让他，再加上路阳一贯的强势，让他担心谈判会起冲突，但随着几人谈开，他也不再顾忌。 就像路阳说的那样，做到今天这步，整个团队已经对得起当初的国家的期望了。 至于未来，那还是交给未来吧！ 第426章 控制权 从路阳下令让晓晓发射导弹开始，就料到了这一天会到来； 他也知道，就算没有这次意外，这一天也会到来，华芯的脚步已经停不下来，正如科技不会停滞一样。 这次最先到的是路阳跟应若涵，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房间，芯片小组三位到位，跟随首长一起而来的还有两人，国防与国安两位一把手，秦志钢与邵春明。 程春贤率先介绍道，“小路，这位就是国防部秦志钢部长！” “路阳同志的大名，如雷贯耳，从19年开始，每个月我这边都会接到关于他的报告，不得不说，路总是商业领域跨界最为成功的企业家，小路这一路走来，辛苦了！” 从路阳同志到路总，再到小路，换是以前的路阳，也许会去分析其中的含义，但如今都没必要了。 “秦部长好，都是领导关爱。” “这次在俄发生的事件，我们都从若涵的报告中知道了，但还是想亲耳听下你这位当事人的看法。” 秦志钢一看坐姿就知道是军人出身，虽然今天过来没穿军装，气场却一点不弱，隐隐把芯片小组三位领导给压了下去。 路阳也没绕圈，直入主题， “跟俄高层一样，我们都提前收到了瓦格纳动向的预警，只是他们的速度超过预期，就算能突破第一次，也无法绕开后面的大部队，于是只好顺势而为，彻底把普里戈拉下水，增加谈判筹码。” “预料之外的是，俄高层在那位的强势介入下，完全同意了我们的条件，当然，我们有理由相信俄战略顾问诺夫也利用这次事件，获得了他想要的东西，表面上看起来，我们占了不少便宜，实际上呢，俄高层也多大损失。” 几句话路阳便把这次事件做了总结，细节方面这位部长肯定已经知道。 果然，秦志钢听完路阳的话，肃然说道， “只怕促成这次谈判的还是那几枚导弹，路阳啊，你暴露得太早了，这种级别的底牌，应该用在更重要的时候。” 应若涵反驳道，“秦部长，我想未来十几年，这次的成果，未来不太可能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我们需要从结果来看待这件事，如果正常交流，最少需要3-5年才可能实现达成现在取得的成果。” 早在19年春节，应若涵便已确认应家下任家族的地位，不过就算没有这个位置，以她的性格也从不会退缩。 “若涵说得对，仅从结果上来看，这次所取得的成果，是历史性的，这点谁也不能忽视。” 程春贤开口说道，这种时候，他毫无顾忌的选择站在路阳这边，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如此，从未变过，抱怨、犹豫、怀疑这些过程肯定有过，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秦志钢今年56岁，正值政治生涯的巅峰，心中的坚定也不可能因为一两句而动摇。 不露声色的继续说道，“这点我们从未否认，格尔斯克事件是华国历史上的重要节点，注定会记入史册，但也不是我今天想要谈的事……” 秦志钢稍微停顿了下，随后继续说道，“在谈接下来的事之前，我仅代表我个人，对华芯这一路来，取得的成绩表示敬意，包括程、郎、郝三位部长，你们的功绩绝不会被遗忘。” 说完还起身敬了个非常标准的军礼，众人赶紧起身。 路阳从不怀疑，这个位置的领导会有任何私信，无论是能力还是格局，一般人是做不到这个位置的。 “几位请坐吧，接下来的话，可能各位会觉得不太入耳，但在其位，谋其职，这是我必须说的。”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路阳的特殊性，我们抓住了这个机遇，而路阳也的确没让国家失望，如今华芯的体量放到全球，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华芯团队也非常卓越，撑起了这样一个特殊的企业。” “不过，接下来再继续下去，就会面临失控的风险，而这个风险关系到国家的安全，关系到人民的切身利益，我们必须直面这个问题，如果路总出现任何的意外，整个集团可能立刻就会失控，各方势力会瞬间侵入。” 应若涵再次反驳道，“秦部这番话，恕我不能认同，华芯如今的管理体系高度智能化，一切都可查，对应岗位的职责权限清晰明了，岗位预案也做了几套方案，您的这套逻辑犯了经验主义错误，背后的顾问团队同样如此。” “我说的这个风险，正是这个智能化，或者来说，就是华芯的超级人工智能——晓晓，路阳，请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晓晓是否能控制亚洲境内所有智能设备，包括国防、军事领域。” 路阳点点头，“之前只是怀疑，这次俄国之行，我们才得以验证，华芯从未在华国做过任何相关实验。” 秦志钢点点头，“这点跟顾问团得出的结论一致，小路忠诚是通过多次验证了的，我也没怀疑过。” 路阳继续说道，“这次验证的另外一个结果是，洲际导弹级别无效，原理也不复杂，晓晓不能进行人工操作，不过发射后可以侵入，换句话来说，没有任何导弹可以进入亚洲境内造成破坏，同理，西方的超级人工智能也具有这个实力。” “这就表示，联网情况下，现在全球的核威慑时代已经结束！就算是地球上的网络断开，卫星通信也能使用，我这样理解对吧？” 秦志钢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正气凛然。 路阳说道，“对也不对，如果地球网络断开，当晓晓与那慕达争取控制权时，算力，速度上那慕达占优。” 秦志钢转过头去，对一直未开口的首长说道，“首长，您看，这就是信息差，这种情况在顾问团那边还属于猜想阶段，但华芯这边却获得了结果。” “所以我提议，将晓晓的控制权收归国控，这一步必须执行！” 芯片小组三位领导瞬间色变，国安负责人邵春明双眼紧盯路阳。 而路阳却无任何变化，仍古井无波的淡淡说道， “给谁？” “国家？” “具体是谁？或者，具体是哪些人？” “常委！” …… 第427章 向前冲吧 程春贤正欲开口，郝顺富摇了摇头，示意交给路阳。 短暂的沉默后，路阳忽然笑道，“秦部，第一个问题，你们懂晓晓吗？先不说常委跟科学顾问团那边的沟通会出现滞后情况，仅是科学顾问团那边，他们对人工智能的理解真的比得过一线的人吗？科技的力量，我想无论是您还是顾问团，应该能深刻体会，但要论对晓晓的理解，全世界没有人能超过华芯智能研究院。” “第二个问题，他们连晓晓都无法理解，如何跟那慕达对抗？我明白你们的担心，权利赋予一人，就是一种未知风险，分摊这种风险也算是种办法，但是，未来，你们能看到吗？” “以过去的经验去判断人工智能是不合时宜的，相关部门对那慕达的调查到了哪一步，他进化到什么程度？整个华芯，为了抑制他的速度，做了多少事情你们清楚吗？” 秦志钢坚持己见，“这就我说的信息滞后，无可否认，你们知道得比所有人都多，也做足了准备，但是毕竟是一个企业，跟国家机器的力量相比差距太大，正是因为我们知道那慕达的威胁有多高，所以才不放心把希望都寄托在几个人身上。” “你说的或许不错，智囊团也好，科学顾问团也好，未必能做得更好，但为什么不大家合起来，一起准备呢？华国从来都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社会，我们靠的是集体的力量。” 秦志钢这番话，芯片小组三位大佬都找不到反驳的点，也明白这位从来也不是争权夺利的人，一切都是从大局来考虑问题。 应若涵的声音响起，这是她今天第三次反驳秦志钢。 “秦部，您并没说错，只是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速度’，您是知情人士，华芯建立以来，一直以这两个字为企业理念，这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而这两个字，只有路阳能保障，我明白您的意思，想要华芯配合国家。” “但是啊，恕我直言，你们做不到，只有国家配合路阳，才可能继续保持这个速度，才能把晓晓发挥到极致，最终战胜那慕达，其他人，抱歉，没戏！” “您也无需跟我争论，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跟路阳一样，考虑的问题越多，顾虑越大，举个例子，谁也无法否认，这次如果不是路阳，以智囊团的一贯作风，要想获得今天的结果，最少是5年，你们能等吗？那慕达会等吗？” 话已经说开，应若涵也不再顾忌。 “不是若涵自吹，论对晓晓跟那慕的了解，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我更强的人，如果真的收回晓晓，速度这两个字，可以去掉了！” “再者，人工智能安全性，注定是未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持续不断的主题，以目前人类的认知，根本不可能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而维持这份安全的，只有未知的路阳！” 秦志钢已经点明他是知情人，应若涵这番话他也多次考虑过，如果不是这次涉及到了军事武器，也许他都不会出现这里。 “应若涵，你也是这个体系下的人，你应该清楚，正是我们不能暴露路阳的特殊性，才必须收回，否则无法交代，我们不可能告诉智囊团真实的情况，但现在已经涉及到一个人能控制军事设备了。” 应若涵立刻说道，“首长，秦部，我们现在不谈对智囊团交代的问题，我们谈的是控制权的问题，这件事本不复杂，关键是首长您如何想，是要速度，还是要安全保障，何况您是最了解华芯跟路阳的，三位部长全程参与了这个过程。” “要说服智囊团并不难，难的是选择？” 老人的声音终于响起，“小路啊！其实今天本不该有这场会议的，这两年，偶尔闲暇时，我也会学习，但仍然跟不上发展的速度，太快了！” “那位老朋友这方面魄力就比我强，敢于押注，赌上一切。” 路阳收起心神，他一直在想刚才秦志钢的话，对方其实并没说错话，他的位置决定着他就该如此，应若涵也没说错，现实情况逼迫着他们一起前进。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到今天，华国高层从未要求他做过什么，一直给予的都是最大的支持，从没所谓的‘斗争’，从首长，到三位部长，对他也是迁就着的，就算是有利用的因素在内，路阳也是心存感激的。 所以，起身一跳，霸气外露的表示我路阳控制着整个国家的网络，你们没有选择。 这种威胁的话他说不出口，也不是这样的人。 “首长，船小好掉头，那位的魄力也是因为他们没有选择，但华国不一样，我们的体量太庞大，也用不着孤注一掷！” “老师走时曾跟我说，既然拥有了这份能力，就把它最大化，这是科研人最大的浪漫，我从未有一刻忘记，实话实说，我是真不愿把精力放在这方面，也没那个能力。” “但很遗憾，首长、秦部、各位领导，晓晓根本就让不出来！” 在场众人都看向路阳，包括应若涵，这句实话本不该说出口的，而其他人也深知路阳的秉性，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 程春贤颤声问了句，“这是你的能力导致？” 路阳缓缓点了点头，也有些累了，如果搞出光刻机就退休该多好，为什么要去碰人工智能呢？ 应若涵补充说道，“各位领导，就算没有路阳，未来10年内，随着芯片的发展，必然也会诞生具有初步意识的人工智能，这是科技发展决定的，当初由于‘星冠’的原因，我们急于解决疫苗问题，这才开发出来。” “接下来就是充分利用好这份提前到来的机会，这两年华国的发展大家都能看到，路阳做到了他的承诺。” 老人缓缓起身，来到路阳跟前。 众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路阳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老人握住，“小路啊，委屈你了！” “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还是要说，大胆往前冲吧，你的祖国不可能做得比别人差，其他的交给我了！” 说吧，老人带着邵春明跟秦志钢离开。 路阳颓然坐下，眼含热泪！ 第428章 解决方案 政治不是爽文，伴随着的往往是残酷的斗争，路阳不愿意欺骗，尽管他现在的实力放到台面上是足够打副好牌的。 领导层是国家权力的中枢，不能乱，不能内耗，应若涵说过，没有人受得了这种诱惑，连她自己都不敢打包票，晓晓太过强大，尤其是在科技高度发达的社会，几乎无所不能。 程春贤看着埋头不语的路阳，心中也是不尽感叹，“是啊，这样的结果也许才最好，晓晓的控制权真拿出来了，给谁呢？” “若涵，你跟三位领导汇报下晓晓控制权限的事吧？” 对外的无限强势，各种手段都能心安理得使用，但他却不愿把这一套放到华国来，毕竟他们并没错。 应若涵稍微靠近些路阳，以示安慰，随后说道， “三位领导，目前晓晓的最高s级权限拥有者共计3人，路阳、我、穆教授，我们打算把权限分成9个，剩下6个可以交给领导层分配，这应该能解决上面的顾虑。” 郎延最先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如今国内智能化越来越普及，如若能全面接入晓晓，整个国家的速度会再上一个台阶。” 郝顺富摇摇头，“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不能以华芯的名义，能单独分出来最好。这样可以划分新的级别，首长、常委、各部委依次往下。” 应若涵一听就明白对方的意思，这个方案确实更实用些，否则往下逐级推广时，所有人都会担心，毕竟华芯名义上还是一家民营公司。 “郝部的提议很好，服务器方面，我们可以单独安排出一台烛龙量子计算机，复杂这套系统，表面上也能做到相对独立。” 程春贤点点头，“小路啊，这事你早该跟我们说，你一个人扛着这样的压力，实为不易。” 郝顺富笑道，“程部啊，他可不是一个人，若涵不一直在他背后吗？” 路阳收敛心神，今晚的会议，三位领导并未说太多，但明显是向着他的，芯片小组从一开始就坚定不移的站在华芯这边，否则也不会有今天。 “程部言重了，我只是不愿跟智囊团互相猜忌而已，大家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的速度太快，也没经验可参考，他们有所疑虑也很正常，但顶层如果不能一条心，确实会影响我们的速度。” “你说得对，你们提出的这个权限分配的方案很好，这下那群人也可以放心了。” 见路阳恢复心神，程春夏也放下心来，“那就单独设置一套人工智能系统，放到科技部下，也算我们芯片小组的名誉，郝部，你给取个名字吧。” “华芯的超级人工智能叫晓晓，那官方的超级人工智能就叫‘天宫’吧，以两院联合开发的名誉，这样一来，华芯的压力会小。” 郎延笑道，“天宫是航天员那边对空间站的命名，也可以代表我们对太空探索的决心。” 应若涵对叫什么名字倒是不在乎，反正都是晓晓的分身。 “一套完善的超级人工智能系统，包括量子计算机，传统计算机服务器集群，既然都叫‘天宫’了，我们可以考虑把一台最先进的烛龙一号发射到太空中，星途探索可以承接这个项目。” 郎延问道，“现在技术成熟了？” “还没到这种程度，这需要量子超算与卫星传输技术的对接，但却是最安全的方案。陆地、天空、海底各建一座量子超算中心，再把它们链接起来。” “好！这才配得上‘天宫’，这件事郎部这边组织两院进行。” 接下来，几人又对‘天宫’的结构做了大概的规划，总算是拿出了一套能让各方都能接受的方案。 “小路，这次远东跟酷叶岛的开发，你们就打个先锋！” “嗯，这几天忙完就着手这事，周哥那边会跟玛丽亚对接，我跟若涵会先去处理东方发射场的事。” “注意安全，既然现在上面知道你绑定晓晓的事，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冲动了。” “我明白！几位领导也不必担心，其实这次格尔斯克事件也没什么风险，都在掌控中，否则若涵也不会同意。” “你小子的性格就是执拗，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路阳一阵无语，这都能扯上个人问题。 ----------------- 会后次日，郎延亲自向华国顾问团汇报了关于‘天宫’超级人工智能的事，很快被通过，并且得到了常委的极力支持。 “确实得以这个名义才能全面推广，郎部这边动作要快，争取在年前完成。” “这样一来，我们算是全球首个推广全面智能化的国家了，明面上有‘天宫’，商业上有‘晓晓’，联合国那边也不会老是把目光放到华芯，这对他们来说，压力小许多。” “全球几个大国，产业升级面对的压力都不小，虽然我们能向外转移就业压力，但过程中的问题仍然会很多，未来几年的飞速发展，是人类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情况，没有经验可参考，必须稳扎稳打。” “路阳能有这样的觉悟，是华国的幸运，各位以后也不要再盯着华芯不放了，华芯董事会是经过考验的同志。” 顾问团对华芯纷纷表示肯定。 老人轻哼一声，“好了！北方那位举一国之力探索太空，我们也不能落后，该放权的放权，步子再快些。” “华芯是华国探索未来的先锋，不能让我们的同志寒心，年底评选时，多给华芯一些名额。” “至于路阳，他现在也不需要这些名头，稍微淡化一下，也算是一种保护。” “程部这边仍然牵头负责超级人工智能的事，华芯那边有什么要求，你尽量满足，没有武器弹药，他们如何在酷叶岛大展拳脚，这方面你们要积极些，两家公司联合开发，谁背后的支持越多，谁掌握话语权。” 程春贤颔首应是，“请首长放心，一定全力配合。” “另外酷叶岛以东的安全问题，还得尽快落实。” 秦志钢缓缓说道，“三艘航母舰队会部署到那片区域，一方面是07-09号航母新下水，需要磨合，另一方面也可以覆盖到岛国跟泡菜国。” “程部，给华芯那边提个醒，接下来阿三国那边会是各国博弈的中心，让那边的同志注意安全。” 昨日会后，首长直接拍板华芯的事，没想到今天竟然给出了妥善的解决方案。 秦志钢这番表态，也算是对华芯的认可！ 第429章 宅男，不乏勇气 京城无名顶楼，华芯董事会第一次以全息投影的形式举行。 任滢滢的投影在众人身后来回跑动，不时还把手伸进别人身体中，形成投影交叉。 “一楠，你们做这套系统不行啊，没有触感！” 看着把手插进自己胸里的任滢滢，季一楠没好气道， “收回的你爪子，这种形式主要是便于交流，而不是体感，谁像你们做晓之光那样，全身穿着紧身衣。” 周怀义轻哼一声，“行了，别闹了，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别浪费时间。” “胡总，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胡稚目光扫视了下全息投影的众人，随后又看了下自己的双手，感叹道， “别说，这比线上视频会议好很多。” “哦，我这边情况比较复杂，我挑几点重要的说下。” “路总安排的瓦格纳300人保卫组我已经安排人对接了，来得正是时候，这两个月阿三国这边不太稳定，高层摇摆不定，欧联、米国都来了许多人，官方的，商界的，甚至连那些掮客都来了。” 江天行笑道，“不光是掮客，我接到的消息，有很多黑帮组织也开始进入阿三国了，还真是与时俱进。” “江总说得没错，好在我们算是布局得比较早的，关系网已经铺开，从上到下，关键位置，该打点的关键人物都打点了，不过现在有了竞争对手，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开始坐地起价。” 应若涵直接说道，“细节就别多介绍了，挑重要的说，今天时间紧迫。” 胡稚也没介意，没再跟江天行互动，身体也稍稍坐正。 “这第二嘛，阿三国的下沉市场文化程度还是低了些，别说什么人工智能了，连智能手机使用都费劲，我估计得有几年的时间才可能慢慢适应，好在我们打通了各个关系，ttk如今的装机量已经超过5亿。” “第三，阿三国军方最近似乎有所动作，好像要引进一批米系军备，米国如今是完全放飞自我了，只要肯下单，完全没了限制，除了少数最先进的军备外，都可以卖。” 周怀义冷笑道，“看来米国还不死心，这是又想搅动局势。” “哦，胡总继续……” “关于这点，俄方已经给予了警告，这次来的不仅有瓦格纳，俄军方也派了代表开始访问阿三国，看来现在毛子是真正把自己当成是亚洲的一份子了。” “军方代表还专门来过华芯一次，据说他们这次的行程是要把亚洲境内的管家都走一遍，传达大帝的意思。” 大帝的动作果然快，决定了上船，执行力果决。 路阳听完胡稚的汇报，真实情况也许比他想的还要复杂，好在华芯布局比较早，而且舍得投入，短短两个月时间，就花了近千亿，好在华芯智能助手推广还算顺利。 华国与俄国双雄强势联手，阿三再开挂也不敢在明面上跳得再欢，只要能把导弹防御系统推给对方，事情就有了保障，奈何阿三国口风很紧，也没有外部威胁，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幸苦胡总了，人类一旦开始享受科技带来的便捷，是不可能再退回去的，我们最大的优势在价格便宜，产能也足，无论什么智能产品，接下来你在那边的动作是速度铺货，欧联也好，米国也好，价格不可能低得过我吗，你主要负责让更多的阿三用上智能设备，其他的事不用管。” “明白，路总！那我这边暂时就没什么事了！” 接下来发言的是任滢滢， “晓之光全球玩家数量超过8亿，这个趋势还没停止的迹象，企鹅那边这次很给力，把所有的渠道资源都砸了进来，今年春节前会开发最终章。” “ttk这边的渠道也打通，年前突破10亿没什么问题，不过最近米忽悠这边担心一旦更新结束后，游戏会快速进入衰退期，他们有意依托这套设备开发同一个世界观的多款游戏。” 3个月时间8亿用户，这个速度路阳非常满意，企鹅跟米忽悠联手果然是无敌的。 路阳说道，“这方面你拿主意就行，注意两个问题，第一，要加强玩家的粘性，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的活动，都不能停下来，什么游戏展，游戏竞技之类的都用上。” “第二，跟麻总那边说声，别只是游戏，影视娱乐方面也得发力，只要在这套世界观体系下，他们做什么华芯都支持，速度一定不能慢下来。” 任滢滢点头说道，“好的，不过路总，影视制作的周期很长，你看我们是否给更多的权限与技术授权，加快制作进度。” 应若涵的声音响起，“没问题，您直接联系知晓的梁洁，她那边最近好像在跟郭导合作，小破球2的特效组使用的就是我们的技术，让他们给一套出来。” 路阳补充说道，“我记得晓晓有个影视后期的专业版，之前忙起来我都忘了，把这套东西给到企鹅那边，让他们去发挥，但必须确认一点，内容一定要服务于我们的大目标，谁拿来做那些垃圾内容，直接追责。” “好的，如果先推出动画剧集，速度会更快，真人拍摄制作周期很难提速。” 任滢滢这话也有道理，路阳自然不会反对，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把全球玩家都拉到阵营中来。 玩家大部分是单纯的，真爱某个角色，他们是有勇气为之拿起武器的，这步棋是路阳最看重的杀招，玩政治的高层人士看不上，也无法理解，更不会去落实。 按晓晓的预估，全球玩家数量已经超过20亿人口，快接近总人口数的三分之一，年龄段主要集中在18-40岁区间，哪怕是有10亿的深度玩家成为晓晓的拥护者，结果都已经稳了。 “各位董事，游戏领域是华芯未来成败的关键，一旦运作好，华芯晓晓会有无数的拥护者，任总这边独自扛下这个大梁，大家一定要给予全方位的支持。” 从不玩游戏的周怀义也说道，“最近我也听说了，现在的网上，华芯的口碑已经稳定，很少再出现反对的声音，关键因素就是这批玩家粉战斗力太强，任总干得不错。” 于永锋与蔡伟青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前者年过60，后者也今年也满50岁，刚开始还以为路阳落子游戏圈是个人爱好，直到游戏玩家的反馈出现，他们才真正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恐怖之处。 宅男，不乏勇气！ 第430章 钱多也愁 随着华芯的规模日益扩大，截止到2021年10月，全球员工总数突破30万，这还不包括独立出去的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跟华芯国际。 虽然有晓晓的帮助，集团早已实现智能化管理，但这么多人的巨头企业，高层决策者数量仍严重不足。 由于华芯的特殊性，要想从外部挖人进入管理层，或者是通过猎头都不现实，不是招不到人，而是政审很难通关，只有从内部培养是最直接有效的路。 季一楠负责的高层干部预备计划就是从各个董事的助理团选出合适的人选，再调拨到各重要岗位。 一来，董事会助理团对领导要做的工作非常熟悉，有时候甚至比领导本人还清楚，特别是第一助理，就连生活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是每个董事的核心心腹。 二来，华芯董事会成员的团结程度要超过任何一家企业，董事们也要为自己带出来的人谋求晋升之路，以加强自己的影响力。 于是这个计划很快被董事会通过并且高效执行，谁不希望再往上走一步呢。 计划很快开枝散叶，各董事的工作压力减轻许多，出了问题直接找助理们就行，而各个助理在晓晓的帮助下，也能很快胜任各岗位的一把手。 如今华芯集团旗下接近100多家企业，这些企业的负责超过三分之二是原董事的助理，大部分都是新公司，也不存在冲突。 负责整个东南亚业务的就是周怀义第一助理，负责西南地区的则是应若涵第一助理，如此类推，各董事的控制范围也在原来的基础上。 季一楠跟蔡伟清汇报完计划，就轮到一脸愁容的集团财务总监顾华兵。 “路总，各位董事长，本来嘛，华芯的业务不复杂，零售订单也不多，稍微有点工作量的只是各子公司的财务审核而已，但是我们的支出就很复杂了。” “比如说这次周总调拨出去的100亿米金，这个数额可是相当巨大，不仅国投那边要审批，外汇总局那边也要知道去向的，当然，周总也说明了情况特殊且紧急，但是后续手续就复杂了。” “我们总不能说是拿去缴纳赎金吧！说是对外投资，总要见资产啊？” “上面只是例子之一，再比如华芯国际这边，在阿三国的公关费用就高达30%，300亿啊，这账怎么做？” 周怀义也知道顾华兵的为难，华芯国际上市在即，财务必须清晰明了，他带去的100亿真实情况是干嘛的，顶层也知道，但是下面的人不清楚啊。 也不可能跟国投那边的人说路阳被绑架了吧！ “老顾啊，你也说了情况特殊，你下面那么多人，总能想出名目吧？” 顾华兵一听更愁了，“20几个人啊，都是专业人才，我们甚至连新立法都用上了，如果不是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怕我们都要被联合审计了。” 路阳气笑了，这种情况他早已知晓，说白了，今年华芯花的钱，很多都不能公开，就像怀柔的华芯光刻厂，那更是最高的保密级别，出入账都不能对外说。 如果是国家单位做这事还好，但华芯毕竟是企业，年审工作都是按企业标准做的。 “顾总辛苦了，这样，我提个建议，参考下华芯一二院那边，整个集团挂个特殊单位，走特殊渠道汇报。” 顾华兵不由苦笑，“路总，这事我们也考虑过，但架不住审核部门对资料的要求很高，但我们资料又不能如实填写，中间涉及到的部门太多，流程根本走不通。” 应若涵冷冷说道，“顾总，格局再开大些，谁催我们最紧？事情交给他们去处理，而不应该是我们去想办法。” 众董事一听就立刻明白应若涵的意思，不由赞同。 既然你们喜欢查，那就自己想办法，反正华芯花的钱基本都跟国家大战略有关，这样的特殊单位，按传统的那套来肯定自然不行，最好是让这些相关单位汇报上去，然后顶层再直接拍板。 反正这次路阳已经跟顾问团那边谈妥了，整个董事会的所有成员上面都知根知底。 “应助这个办法好，每天都被那群人查来查去，确实不方便。” 有了解决办法，顾华兵语气舒缓了些，华芯的财务支出一直就比较复杂且金额巨大，换传统企业，上10亿都得开无数次会，如今没有百亿华夏币以上的支出，他都不会亲自处理。 路阳点点头，“这事不要等，要快，接下来马上要处理酷叶岛的事，资金体量更是庞大，宝丽那边过来的资金也得找个明目洗干净，华芯光刻厂不能盈利。” “科研费用搞个千把亿倒是没问题，可是宝丽过来的资金量过万亿，这也得特殊处理啊。” 想到还有个华芯光刻厂顾华兵也头大，更不可能把走私的账算到华芯头上吧。 江天行笑道了，“老顾啊，刚刚应助理还说格局要再提高些，洗钱嘛，不复杂！我们又不是洗黑钱，国家也是知道的，再说我投入到酷叶岛也是在做贡献。” 顾华兵深知宝丽的账目更是绝密，谁都不敢查。 “江总，要不挂到宝丽头上？” “那怎么行，我们自己都够庞大了，再扩大那我更没法交代了。” 路阳眼睛一亮，对啊，宝丽后面那群人在华国谁敢动，既然如此找他们过过账也不是不行。 “老江，你别谦虚了，这样，你那边帮忙走个5000亿，顾总压力会小些，1万亿的第一期投入无论如何年底前都要完成。” 江天行头摇得更频繁了，“路总，你这胆子果然是够大的，这么庞大的数据，让那群人知道，风险可不小。” “江总，你这土皇帝就别谦虚了，在宝丽哪家敢怀疑你的决定，就这么定了。” 还得应若涵出马，她本就是这个体系的人，江天行如今势头正盛，不利用可惜了。 董事会接连开了两天，路阳把大致的工作都分配清楚，酷叶岛的事明面上由周怀义牵头负责，于永锋跟蔡伟清负责整个华国业务，温天洋如今人都跑到西南筑城去了，搞技术的自然是站在最前线。 季一楠回到申城总部，继续人资工作，而任滢滢现在全力负责游戏板块，东萍文化的董事长位置都交给了东方佳萍。 出发之前，路阳还得提前铺路，酷叶岛的蛋糕可不是华芯一家可以吃下的，能出1万亿已经是顶天了。 第431章 新风口新赛道 无论是人还是企业，又或者是国家。 讲事实，摆道理，前提是实力对等，当一方以碾压的方式出现，那你的道理再硬也只会变成泡沫，被无情碾碎。 华国突破半导体产业两年后，无论是国际地位，还是综合实力，在亚洲都已无敌。 我们的发言越来越简单，我们的抗议也越来越少。 东亚三国，如今有什么事，基本就是直接通知，东南亚诸国也涌入大量华人捞金，但比之老米的霸权式掠夺，华国温和许多，行王道而非霸道，共谋福利，两者皆赢，赢多赢少罢了。 阿三国虽然仍摇摆不定，心中其实早已有答案，一个国家的情报机构再怎么拉垮，也不可能不知道华俄之前的事，连那位都上船了，其他人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呢。 当然，找理由说服自己仍需要时间，但这不妨碍他们把华芯奉为上宾，现在全球还有不明白华芯特殊性质的国家，那就是真正的落伍，跟不上时代了。 2021年11月10日，华国正式宣布了未来对远东地区及酷叶岛的开发计划，世界哗然，国内更是歌功颂德。 “有生之年啊，没想到如今还能踏上曾经的土地！” “百年屈辱，终于洗刷殆尽，期盼正式回归的那一天。” “不用等那么久，现在两国共同开发，去那边只要刷身份证即可，连签证都不用办，先旅游一波再说。” 于是，最先吃到红利的居然是旅游业，消息公布不到一周，全国旅游公司纷纷推出各种路线，前往远东地区旅游的人乐意不绝，正值冬日胜景到来，本身就是东北旅游旺季，再多玩几天又何妨。 当然，更多的人是奔着投资考察去的，东三省9000万人口，胆子大的一批人早已在泡菜国跟岛国赚得盆满钵满，这给了其他人更大的刺激，如今机会再次出现，原本观望犹豫的人也下定决心。 据统计，仅是东三省到泡菜国与岛国工作的就超过300万人，远东地区这个数量很有可能会超过1000万。 由此可看出，待明年春暖花开，会有多少人涌向远东。 华国人几十年总结下来的经验，这下派上用场，要致富，先修路。 通往远东特区的公路、铁路、航线以及海运都已开始启动建设，基建狂魔们再次狂喜，岛国与泡菜国那是重建，先拆再建更费时，但远东那是新建，速度只会更快。 大批量的建筑机器人已经开始运往东北，只待年后开拔。 与此同时，王传斌急匆匆的赶到京城与路阳会合，一同前往东方发射场。 专机上，路阳看着一脸疲惫的王传斌说道， “斌哥，你这胆子可够大的，居然敢跟我一起，不怕危险吗？” “瞧你说的这什么话，我王传斌这一生什么没经历过，现在还能发光发热，我激动都还来不及。” “那怎么看起来像多日没睡的样子？”路阳打趣道。 “嗨，别说了，虽然我心态年轻十岁，但架不住身体不会跟着年轻啊，回了次总部组织开会，我们计划在酷叶岛建设byd全球超级工厂。” “怎么？遇到阻力了？” 王传斌大笑道，“阻力？哪有什么阻力啊，董事会都快疯了，所有人都抢着去，我已经让徐总联系老周了，先派个考察团去看看，毕竟要建全球最大的超级工厂，需要考虑的事非常多。” “全球最大？” “最少是申城特斯拉的10倍，老弟，我可最先跟你打招呼了，你可得整个好位置出来，这次的超级工厂除了新能源汽车外，还有机器人工厂，这块蛋糕可不能让千度一家吃下。” 曾经的互联网大厂纷纷转型实体，机器人领域成为人工智能后又以最大的风口。 当然，此机器人并非普通人所说的人形机器人，而是各类工业机器人，建筑、运输、生产线等才是第一批最先落地的项目，由于互联网企业在软件上的天然优势，让他们的转型顺理成章。 千度东津工厂就一跃成为全球最大的机器人供应厂商，连麻花腾都眼红，开始着手布局。 资本市场集体涌入，2021年还有一个月才结束，市场规模就突破3万亿大关。 中间还闹了个笑话，几家投资机构派人随时盯着华芯，深怕路阳入局，搅乱市场。 路阳听到这里不由大笑， “哈哈，我有这么夸张吗？” “怎么没有，大语言模型的事才过去多久，他们怎么可能忘记。” “斌哥，你也不用试探我，机器人领域分类繁多，就算我们要做，也只会做特殊的，工业机器人我们不会插手的。对了，你们的控制软件打算自己做？” 王传斌笑道，“就算你们不入局，其实整个行业也跟你们有关，华国的所有相关机器人厂商使用的开源模型，都是基于知晓平台上那套源代码开发的，既然是机器人，智能化是前提。” 两人心照不宣，模型开源不假，但只要他们使用的是那套源代码，一切就在晓晓控制中，那慕达无法入侵。 “不说这个了，这次去我们拿下东方发射场三成股权，星途探索得在这边成立实验室，这样方便些，年前最少发射一次给大家安心。” “嗯，你放心，总院那边为了保证我们第一次发射顺利，调了二十多个专家过来指导。” 路阳知道这是总院那边对他这次拿到发动机技术的回报，思索片刻路阳继续说道， “斌哥，发动机必须用我们自己的，晓晓破解俄方技术要不了多少时间，也会给出最新的制造方案，部分核心材料得从俄这边进口，但我们也要做好预案，凡事多做几手准备。” “放心，这方面早安排了，专门有个部门负责此事，供应链都在国内，不会出问题。” “那就好，你先睡会！还有几个小时才到。” 说完路阳也闭上了眼，脑中却全是马斯科发来的加密信件。 米国量子计算机也突破了2000比特，追赶得很快，同时军方今年投入的秘密实验室超过了100多个，如果不是国会在审查资金去向时发现端倪，这事都不会捅破。 第二个坏消息是，应国再次背叛欧联，跟老米又走到了一起，成为牵制欧洲大陆的一枚重要钉子。 第432章 东方发射场 路阳乘坐的专机抵达阿穆尔州时，亲自来迎接的居然是普里戈跟伊格纳沙，当然现场还有东方航天的负责人以及其他官员。 迎接队伍超过300人，其中200多人都是瓦格纳的雇佣兵，没办法，路阳身份太特殊，谁知道其他势力会不会失心疯的想要绑架呢，普里戈的行动在明面上是获得成功了的，得钱得势，还为瓦格纳打开了国际市场。 路阳一行接近30多人，除了部分几名航天总院专家外，都是来自星途探索的人，应若涵安排的保卫组两天前就提前到达，她可不会轻易相信毛子。 “路总，欢迎来到阿穆尔州，我给您介绍下……” 老朋友伊格纳沙依次介绍了发射场一众领导以及当地州府的官员，普里戈一把年纪了还打直身体，默默的站在应若涵后方一步位置，以表达自己的态度。 东方航天发射场，又称“沃斯托克尼航天发射场”，位于俄远东阿穆尔州，是一座综合航天发射场，2016至今共进行了15次发射尝试，成功14次，总投资60亿米元。 该发射场是俄国首次使用移动勤务塔，高52米，共有7层，能够保障在最恶劣的气候环境下进行一切的发射准备。 目前建好的发射场地只有一个，用来发射类似联盟2号类似的重型火箭，规划中的2-5号发射场由于经费问题迟迟不能完成，可见俄航天是真的穷。 从机场到发射场，花了2个多小时，沿路非常荒凉，像是进入了无人区，直到进入发射场范围内才见到人类的痕迹。 “这边环境还真是，一言难尽啊！”王传斌有些感慨，毛子主打的就是一个地大物博，人烟稀少。 伊格纳沙说道，“王总，发射场工作人员跟生活区加起来一共不到5万人，在华国也就是一个小镇的水平，条件确实简陋了些，但设备方面却是最先进的。” “就比如这座移动式勤务塔，跟nasa的技术相比都不输。” 路阳先看眼勤务塔，随后又看向一旁的发射塔，对王传斌说道，“这应该算是他们的一期工程，作为综合性的现代发射场地，条件算是不错了。” “不过斌哥，我们得大换血才行，该升级的设备都得更新，引入更多的专用机器人，二期、三期工程也提上日程，努力把这边建成智能化发射场。” 王传斌听完路阳的描述，心中也十分激动，晓晓对东方发射场的改造效果图他是见过的，路阳还让晓晓做了短几分钟的模型动画，效果那叫一个科幻。 一旁的发射场领导一听这位新的股东即将开启新的建设，更是双眼放光。 “路阳先生、王先生，两位放心，总局那边已经下达最高命令，让我们全权配合……” 今日并无火箭发射，众人很快参观完场地来到主控大厅，路阳也没绕圈，直接说道， “东方发射场的各位领导，我是华芯路阳，未来也是东方发射场最大的股东，以后各位都是自己人，我们都有着相同的梦想，那就是代表人类探索宇宙。” “未来几年，这里会创造无数的奇迹，但有几点情况我得先说明。” “第一，未来几年东方发射场的发射任务除了俄国需求外，所有的对外订单都全部取消，星途探索全包了，每年我们的发射任务至少在100次以上，当然，以现在的条件还做不到，但这是我们的期望。” 全场掌声，发射次数就代表订单数量，订单就代表资金，穷怕了，这下忽然来了个从来花钱如流洪水的主，当然会受到欢迎。 “第二，东方发射场是一座现代综合性发射场，我们的目标是把它升级为全球首座智能化发射场，所以，各位，接下来的日子，要学会与人工智能相处，交流，并能有效利用她突破更多的技术瓶颈。” 路阳大手一挥，像施加魔法一样，主控大厅屏幕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三维渲染的cg宣传片。 随着晓晓的声音响起，一座智能化超级火箭发射场出现在屏幕上，勤务塔、发射场都比现实中的庞大许多且更具科技感，同时还模拟了一次火箭发射，最明显的区别就是人少了许多，出现了大量的各类型机器人。 检测、校验、维修、发射、回收等一系列操作中都出现许多无人操作设备。 现场都是航天领域的顶尖人才，路阳带来的这条宣传片冲击力太过强大，再加上极富现实感的cg画面，让许多人怀疑这一切是在华国的秘密发射场拍摄的，直到看到熟悉的建筑才确认视频中正是东方发射场。 伊格纳沙心中激动万分，“总统先生赌对了，华芯果然是科技黑洞，要是东方发射场变成视频中的样子，那绝对是全球领先的发射场地。” 殊不知总院那边已经开始在华国境内开启了新发射场地的建设，好东西，自然要先满足国内。 宣传片刚刚发完，路阳的声音就接着响起，这次不同的是，他的声音是从四周的音响设备中传出。 “第三，未来我们会追加投资，金额为100亿米元，在半年内完成2-5号发射场的建设，视频中所呈现的效果，最多一年时间，我们就能完成。” “在这个过程中，任何阻碍速度的因素都将是全人类的敌人，任何贪污腐败必将严惩不贷。” 结束参观后，双方快速进入工作状态，在100亿米元与路阳的未来科幻大饼下，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星途探索实验室也快速落地，对方直接给了一栋3层楼的建筑给国内团队使用。 当晚，伊格纳沙把今天见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向诺夫进行了汇报。 “诺夫阁下，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华国的施工队伍已经在路上了。” “很好，不愧是华芯路阳，出手果然大方，这一上来就是100亿米元，也只有他有这个实力跟魄力。” “您说他们投入这么多资金跟技术，就不一点都不担心为我们做嫁衣吗？” 伊格纳沙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电话那头诺夫沉默半响才说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这方面既然两国元首都达成协议，自不会毁约，至于路阳，他敢这么做，自然是总统先生给了他不能拒绝的条件。” 伊格纳沙点头应是，也只有这样才说得过去，然而深在莫斯克的诺夫心中却是矛盾万分，即高兴他赌对了，华芯的下一阶段果然是太空，但令他没想到到的是，华国技术竟然到了这种恐怖的地步。 一年完成4座发射塔建设，要知道东方发射场唯一的发射塔都建了三年，调试了两年才发射成功。 视频画面他已经看过，最让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华国在机器人领域已经独步全球了，能出现在宣传片中，那就可以肯定华国境内一定有成熟的完成品。 次日，来自刻里姆林宫的一条命令直达发射场负责人，这次的要求更加具体，但凡透露机密者，一律以叛国罪处理，所有贪污腐败行为都视为叛国。 第433章 他们被圈养了 在819年时，唐朝在酷叶岛设置了一个贡赋征集机制，此举的目的是让当地官员向黑龙下游地区、酷叶岛的居民征收赋税。当时，居民们积极的向唐政府缴纳，甚至因此酷叶岛的使者还获封了都尉一职。 后来，辽人以及金人也都对库页岛进行了管理，并派遣有士兵在当地驻扎。 到了明朝时期，酷叶岛仍然是华国的领土，并归在东北三司名下。可以说，明朝政府将酷叶岛管理得井井有条的，但是到了清朝之后，命运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清朝时期，酷叶岛的名称经过了多次的修改，并在最终才改成了如今使用的“酷叶岛”一名。 到了19世纪50年代之时，当时腐朽的清政府，已经成为了任外国宰割的羔羊了。沙皇俄国的侵华野心，也正日趋膨胀着，它盯上了中国的领土，并千方百计的想瓜分中国的土地。 无力反抗的清朝被迫与俄国签订了一系列臭名昭着的不平等条约，而利用这些条约中，俄国将中国东北的大片领土。纳入了其国家的版图，甚至于还在这些地区推行了殖民统治，而这其中便包括了酷叶岛。 酷叶岛的面积相当于弯省、琼省再加上京城的面积，达到了在7.6万平方公里。可以说，库页岛作为一个岛屿的地域可谓是非常的辽阔的。 岛上已探明的石油储量就达到了70亿吨，这个储量甚至还盖过了中国的大庆油田一头。单单是库页岛上的能源储量，就足以为俄带去高达5000亿美元的收入。此外，在库页岛还拥有着96万亿立方米的天然气资源，还有无数的稀有矿产资源。 如此丰富的一座宝藏岛屿，任谁占领都不可能轻易吐出。 华国一个大庆油田养活了多少人，辐射了多少范围，延伸了多少产业，这些都不用细数。 当路阳第一次看完酷叶岛资料时，心中是不甘的，愤怒的，几十年过去，现在的酷叶岛还比不过华国沿海的一个二级市，人口还不过50万人，如何能发展起来。 重心在欧洲的俄国，从来就不重视这座岛屿，可以说是被打入冷宫多年，除了石油天然气外，他们的眼中没有其他。 而俄远东地区最发达的城市海参w，则是俄太平洋舰队总部，与珲春市一江之隔。 如若不是大帝对军方的绝对控制，搞不好这次都得哗变，好在两国都知道事情不可能一触而就，俄方铁了心用广袤的土地来换取发展空间，在未来寻求机会。 而华国更是清醒，几十年过去，再加上历史的原因，想要直接收回那也是不现实的，只能先发展起来，让整个区域的生活文化再次向华国靠拢，届时一切都将水到渠成。 但两国高层都卡着一条底线，大帝与华国的承诺，全世界知道的人不超过20人，俄高层也仅有那几个绝对心腹知道真实的意图，一旦传播出去，以毛子的尿性，那绝对要暴乱的。 一周后，路阳乘专机抵达酷叶岛首府亚历山德，玛丽亚带领当地领导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路阳在东方发射场投入100亿米元的事已经传开，对于这个大金主来说，整个岛上的高层都是欢迎的，据传仅是华芯一家就准备了上万亿的投资基金，还拉拢了几十家华国顶尖企业，准备把酷叶岛建成第二个‘东津’。 换成从前，没有人会相信华芯具有这个实力，但现在不一样了，朝显半岛全面倒下华国，而岛国，那更是被华国牢牢控制住，路阳一声令下，晓晓可以一周内把整个国家变成内岛。 这样一来，酷叶岛周边就不存在太大的风险，大量设备、物资都可以快速进入酷叶岛。 次日大清早，玛丽亚带着伊格纳沙赶往路阳所住的独栋花园。 路上，伊格纳沙吐槽道，“普里戈这家伙现在完全把自己当成是华芯的人了，忘记了国家民族，整天形影不离。” “伊格纳沙，老师的战略你应该清楚，未来人类会是一个联合体，格局应该打开，几十年了，我们占着如此富饶的土地，却发展成这个样子，换成华国，估计早就超过米国了。” “玛丽亚，我们真的要归还酷叶岛吗？” “哼，谁知道呢？按老师的计划，当人类开始踏入太空，谁还会在乎这么块小地方呢，如果我们真能踏入太空，给他又何妨，如果不能踏入太空，以华国现在的实力，你觉得我们能反抗得了吗？” “这可说不准，毕竟我们的核武器数量是全球最多的，华国不可能对我们动手。” 玛丽亚轻蔑一笑，“哼，核威慑？如果不是老师确认入局核威慑对华国失效，父亲也不会做这个选择。” “诺夫阁下真这样说了？”伊格纳沙心中惊诧不已。 “亚洲境内，所有智能设备，所有网络都在华芯晓晓的控制中，只要他愿意，随时可发射我们的大部分导弹系统，父亲已经开始让军方全加上了物理发射控制，但这样一来，导弹的就会变成瞎子。” “那华芯路阳岂不是无敌了？晓晓就真不能破解吗？” “哼，几百名科学家花了一年多时间，得出的结果就是不能对付，晓晓的升级速度太快了，最新的消息，华芯应该秘密研制出了量子计算机系统，凭我们那点可怜的算力，就算有办法也无法实现。” 玛丽亚心中懊恼不已，当初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全力发展的，可每次都被那群目光短浅的家伙打断，这下好了，完全被别人反超拿捏了。 “前两天我去了一次东津，那里太夸张了，路阳不愧是父亲跟老师最为重视的对手，整个东津完全变成了数字城市，越来越多的人沉浸在虚拟世界无法自拔。” “俄了就点外卖，几分钟运输机器人便会送来，生活完全不需要出门，这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未来虚拟世界，岛国人算是彻底完了，这个种族也许会逐渐消失，最后也许会变成一串代码！” 伊格纳沙完全懵逼，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灭族了？ “他们靠什么生活？” 玛丽亚笑道，“虚拟世界自有一套经济系统，同样能一夜暴富，对，用华国话说就是他们被‘圈养’了！而且还是合法合规的，不承受任何道德批判，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第434章 智慧之岛 昨晚的接风宴上，路阳再次证明了自己的酒量，不行。 王传斌仍旧深不见底，伏特加都能搞一瓶不倒，神人就是神人。 当玛丽亚跟伊格纳沙赶到时，路阳刚吃完早餐。 看着普里戈带着两人进来，赶紧起身迎接，现在玛丽亚可是代表官方的第一人，没有她的支持，在这边的建设会受各种流程限制速度。 “玛丽亚女士，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直接电话通知一下就好了。” 伊格纳沙不由多看路阳两眼，知道得越多，他越觉得眼前男人反差太大，言行仪表从来都非常谦逊，如果不是知道真相，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时常带着微笑的年轻人，掌握着整个这个星球的最大杀器。 玛丽亚微笑着与路阳握手，“昨天人太多，有很多事不方便说，这次路总在格尔斯克受惊了，我早就想当面道歉了。” 路阳笑道，“华国有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不是这次误会，我又怎么会认识普里戈呢。” 说罢看向普里戈，“如今有瓦格纳的保护，我们才能放开手脚，不再担心安全问题。” 应若涵接过玛丽亚带来的礼物，招呼几人坐下。 “周总带领的华国企业家代表团两天后抵达，行程上就不需要单独安排了，这两天你我们正好把框架性的东西定下来，玛丽亚小姐是知道的，华芯的风格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快。” 玛丽亚自是巴不得如此，说道，“我已经给州府打好招呼，考察路线也跑过几次，不会出纰漏。只是华芯不知华芯究竟要在这边发展什么业务？” “您觉得我们做什么业务好呢？” 伊格纳沙不假思索便开口说道，“那自然是半导体相关业务最佳，我们完全的需求是巨大的。” 路阳笑而不语，开玩笑，还建晶圆厂？要是把光刻厂的产能拉满，你再大的需求也消化不完。 “路总，既然你我两家都承担着国家赋予的特殊使命，而我们的目标也相同，那么，在酷叶岛发展太空产业才是您真正的期望吧？虽然说起来很遥远，但我们可以先从飞机制造业开始，把整个产业链建起来，酷叶岛最多的就是资源。” 这话还算有水平，路阳缓缓说道，“华俄两国既然是太空探索的伙伴联盟，那我们必然责无旁贷，不仅我们要建，贵国的相关企业最好也搬过来。” “速度这两个字好写不好做，没有市场需求，永远也发展不起来，就像半导体市场一样，如果不是华国的海量市场，我们也做不到这步。” 玛丽亚点点头，“路总说得在理，俄航天的订单拿下不是问题，但华国的订单，你们打算怎么做？” “研产一体是必要的，我们可以倒推回来，在酷叶岛打造火箭城，太空探索中心，航天发动机生产线，这些必备的生产企业一样不能少，同时要给予愿意过来工作的人足够的福利待遇。” “大概明白，但您说的需求端，恕我直言，仅是你我两家的需求根本支撑不了这么庞大的供应链，缺了订单企业就活不下去。” “所以，我们得走马斯科的路子，做营销，画大饼，但这个饼不是虚的，得务实。” “spx？” 路阳笑道，“我跟埃隆还算有些私交，他们也会在这边投资建厂。” 玛丽亚表情微微一变，spx在俄国并不受待见。 “埃隆的目标是火星，spx为了存活不得不接大量的军方订单，金主爸爸的话他不敢不听，受限太多，这跟他的理想有冲突，我答应他，只要spx来酷叶岛，我保证其不受任何势力干扰，太空是唯一的目标。” 路阳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既然是人类联合体，那就包括所有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成功发射一枚最先进的可回收型火箭，至少达到spx的猎鹰5水准，这样才能逼迫所有国家下场。” 可回收火箭的技术晓晓已经转换完成，星途探索正在加紧实验，甚至连名字都没取。 真正的杀器是空天飞机，如今正在西北某厂加紧生产，这是星途探索跟三院联合开发设计的，路阳从俄带回发动机技术后，空调飞机的动力系统已补足最后一块短板。 按晓晓的汇报，元旦节便可以试飞，准备工作目前在紧锣密鼓进行中。 当然这种级别的战略装备，不可能对外公开。 一旦试飞成功，路阳便会直接公告全球，所有有实力的国家想不下场都不行。 真正的空调飞机除了可以载人飞行，送卫星上天外，其强大之处在于全球范围内的精准打击，而且只有我打你的份，三万米的高空，目前人类的导弹对它无效。 “行，这个问题我会向上汇报，一切为了速度，我想父亲会同意的。” 玛丽亚也下定决心，华国都不怕，他们更无所谓了，而且以路阳的掌控力，由不得spx在他的地盘乱来。 “大规模的人口移民会在春节后开启，你让州府这边做好准备，所有入境的手续都要简化，我会在这边建一个数据中心，晓晓会参与到各项工作中来。” 伊格纳沙问道，“您打算全面使用超级ai管理？” “东津是未来之城，那整个酷叶岛就是智慧之岛，各种交通设置，服务机构，都必须全面引入人工智能，否则哪来的速度，你们负责把政策落实到位，这座岛将是全球首个人工智能管理的岛屿。” 旁听的普里戈心中再次纠结起来，究竟要不要把路阳的真实能力告诉玛丽亚，这次瓦格纳全副武装来了近5000人，还接收宝丽提供的一批新式装备，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 只有他心中清楚，路阳一个念头，他们的小命就直接交代了。 这要是整个岛都交给晓晓，那俄高层所期盼的未来机会哪可能出现。 路阳一脸微笑的看了他一眼，吓得普里戈赶紧掐灭念头。 算了，你们都说人类是一体了。 玛丽亚却非常高兴，看来路阳是真打算把所有黑科技都用在酷叶岛了。 “您放心，我已经收到授权，这边的事情我拥有决策权，就按你们的规划来。” 整座酷叶岛只有不到50万人口，长期以来，都不算真正融入毛子的文化，用来做实验俄国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的。 第435章 千万不要让路阳出手 玛丽亚跟整个俄国其实都处于极度纠结中，怕你不投入，又怕你投入过多，以后找不到机会。 现在只是合作初期，路阳就大有梭哈之势，华芯虽然公布的年营业额在两万亿，但利润一直都没超过20%，这次竟能一口气拿出万亿，看路阳那轻松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心痛。 在华国待了一个月，玛丽亚并没闲着，其中最主要的事就是对华芯的调查，凡事还是亲自去瞧瞧才能获得真实的信息。 所以，她现在已经可以判断出这笔资金大概率就是出现在东津的海量走私芯片带来的利润，外界一致认定那些芯片是宝丽生产的，也乐得两虎相争，如今在华国也只有宝丽能与华芯争上一争。 “路总，这次来主要是想谈下光刻机的事，您也知道，现在我们大家都讲速度，所以，你看能不能先付10%发货？” 好家伙，原来是来哭穷的，难怪一直支支吾吾的。 玛丽亚也有些尴尬，“你也知道，我们刚刚平复战事没多久，就算是10%那也是200亿华币，对我们来说都非常困难了。” 路阳这次访俄做的另一件事就是签下了2000亿的光刻机生产线订单，而且给足了优惠，预付款只要了20%，剩下的分三期付款，2332的比例按进度支付。 “玛丽亚女士，你也知道，华芯做生意从来都是明码标价，其他国家购买光刻机从来都是82两次付清，从没例外，我们给予的优惠政策算是特批了，所以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一旁的伊格纳沙刚想开口就被路阳打断，“这事无需多谈，你们可以等华国的开发资金到位后再建晶圆厂，光刻机不是大白菜，我们在这里讨价还价没意思。” 玛丽亚自然知道路阳的风格一向如此，只是现在俄国确实紧张，要抽出400亿华币会对国内经济会有很大的影响 普里戈看到路阳开口就是几百亿的生意，心中那个羡慕啊，自己拼了命搭上几万人的前途才弄到10亿米金，对方对2000亿的单子却像无所谓一样。 就算他再不懂做生意，也看得出玛丽亚跟伊格纳沙是处在被动的。 果然，玛丽亚心一狠，“路总，这样，酷叶岛的能源公司，我们低5%股权给华芯，当作预付款！” 路阳摇摇头，特么的，拿我的东西抵给我当预付款，想得美。 “你可以找银行贷款，这应该不难，接下来华国的四大行都会过来，钱不就到位了吗？” 这可是年收益超过5000亿的能源公司股价，路阳居然不动心，玛丽亚算是真正见识了路阳的油盐不进，心中不由隐生怒火。 “两位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今天就这样吧！”路阳已经打算送客，未来几年两国的合作只会越来越多，牢牢把握主动权是必须的事，何况他确实不习惯谈价。 …… “这个路阳太过分了，您冒这么大的风险把股份抵押给他都不行，还想不想好好合作了？” 刚离开路阳所住的酒店，伊格纳沙再也忍不住了，好歹他也是俄国投的一把手，级别不下于一部之长，之前的谈判接触每次一次他都客气万分，给足路阳面子。 “算了，搞技术的谁不执拗，一旦他们认准了某件事，想要说服他们是非常困难的。” “哼，我就不信了，在酷叶岛的开发他还要求着我们！” 玛丽亚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盯着伊格纳沙一字一句说道，“愚蠢，一码归一码，不要把这单生意带到合作中去，全力配合提速，父亲跟老师为此付出了多少，才让华芯入局，任何影响速度的事你想都别想。” “你让国内再想想办法，路阳这边估计是走不通了，除非父亲亲自开口，但你知道这不可能，我们也不能让他做这样的事。” 见伊格纳沙仍然不愤，玛丽亚劝解道， “你跟路阳见面的次数也不少了，应该明白，他亲自过来坐镇，谁要在这个过程中影响华芯的节奏，他必然会有所动作，而路阳的动作从来都不是小事，所以，接下来的合作，不能让他解决困难，有时候这家伙是疯的。” 老师的提醒在玛丽亚心中闪过，与路阳的合作就要全方位保证他的速度，这样才是最安全的，一旦出现需要路阳出手解决的事，那肯定会伴随巨大的风险，手段太过激进暴力。 “明白了，我会尽快调整！” 酒店窗边，应若涵看着两人离去，“我说你该对伊格纳沙客气些，这家伙城府非常深，少不得会在以后搞小动作。” 路阳笑道，“不会的，他不敢，诺夫那个老狐狸会出手帮我解决一切问题，你信不信以后合作的过程中，他都不敢让我出手。” 应若涵不由好气，“就你这脾气，如果不是做半导体，看你不亏死。” “普里戈，你说对吧？有时候，我都希望在这边能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事，否则你们的钱也赚得太轻松了！” 被点名的普里戈一身冷汗，这老板性格还真是捉摸不透。 “老板您放心，伊格纳沙要是搞小动作，我会处理。” “你也别光盯着这边，阿三那边情况怎么样？” “已经跟胡总对接清楚，跟您一样，我也希望那边能发生些意外，瓦格纳的名字才会被那群喝洗脚水的家伙记住。” 路阳笑道，“我是让你保证不出意外，不是让你出了意外才去处理，风险要扼杀在摇篮中，你们又不是警察！” “对了，你找人打听下，酷叶岛普通居民对这次联合开发是什么态度？” “是，我会留意的！” 待普里戈离开，应若涵才说道，“几十年过去，酷叶岛真正的原住民人口不过10万，也许早就忘记历史。” “嗯，对此早有预料，让东萍文化那边找几个主播过来，得带下节奏，让国内的人大量移民，人多才好办事，出门就是老外面孔，感觉仍然身处异国他乡。” “好！过年前我们估计都会在这边常住，要不要从国内找几个厨师过来？” 路阳给应若涵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考虑得周到，食材也多带些来。” 当地州府给路阳安排的是一处独立庄园，服务员都是普里戈一一考察过的，庄园距离市区也只有5公里路程，条件还算不错。 第436章 滕云一号 路阳在酷叶岛一待就是一个多月，2021年12月21日，路阳接到国内消息，空天飞机试飞在即，各项准备工作都已准备完善，首次试飞选择在大西北某机场。 作为华芯与航天总院联合开发的可回收航天器项目，双方各取所需，路阳需要用它将卫星送上轨道，总院那边的需要用它来实现低成本载人航天。 原本就有很强基础的多模态动力系统，在吸收了俄发动机技术后，再引入晓晓作为核心控制系统，实验成功概率极大。 路阳留下周怀义与应若涵，马不停蹄的飞回国内。 国内企业在华芯的组织下，各大巨头纷纷入场开发酷叶岛，现如今上百家企业团队正在岛上做前期准备工作。 事事为先的华芯团队，承建团队已抵达目的地，开始修建工厂，而且这次还用上了最近的各类建筑机器人与新型建筑材料。 中途马斯科跟微软比尔还秘密来过一次，选了地方回去做规划。 他们如今都不敢用原公司的名誉来操作，只能另起炉灶，而比尔所代表的科技圈犹大人，明里暗里的多次做了暗示，他们更愿意相信华国人对人工智能的发展路径。 路阳并不觉得奇怪，犹大从来都是多家下注，谁赢就占谁的边。 米国虽然地位大不如前，但其本身综合实力，明面上仍是世界第一，拥有最多的技术人才与资金优势。 那慕达像是消失般，没有任何消息，目前唯一可确认的是其牢牢控制着谷歌与应伟达，最让人担心的是他与米国军方的合作，私下里究竟做了多少布置，谁也不清楚。 华国相关情报部门为此投入不小，但都抓不住任何尾巴，什么事看起来都跟那慕达有关，又感觉不像。 路阳唯一确定的是，当真正对决的那天到来，只能比谁的底牌更多。 亚洲地盘虽不如其他几大洲庞大，但却拥有全世界最多的人口数量，地球的主人毕竟是人类，路阳跟应若涵一致坚信，这场对决中，人口数量也许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老祖宗都说了，人多力量大！ 视线回到国内，当路阳看着停放在机场上的空调飞机时，心情是激动的。 白色的子母二级结构上都印上了代表华国的五星红旗，下方是航天总局与华芯的logo，滕云黑色的手写字体看上去就特别亲切。 覃长军来到路阳身边，“小路啊，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路阳看着手上的资料，滕云两级入轨项目。 起飞质量：180吨，一级重量140吨，二级40吨 载荷能力：6吨（近地轨道） 动力形式：一子级组合动力、二子级火箭动力 起降方式：滑翔起飞 随便翻了下，合上资料，太复杂了，没有晓晓解释完全看不懂。 “感觉很科幻！也有点紧张。” 覃长军笑道，“要淡定，晓晓的给出的成功率在96%，虽然不清楚她通过什么判断的，但至今为止，晓晓还没出现过太大的错误。” 路阳看着眼前的滕云1号空天飞机，一二级使用的都是全速域优化后的翼型，前沿部分为菱形翼，用以优化超音速段，后沿部分近似超临界翼，用以优化亚音速段。 固定v型垂尾以及机腹进气道，一级发动机数量为六台，机身长度42米，翼展25米，高度5.2米。 二级使用火箭发动机，是真正的无人航天飞机，设计更为复杂些，这次实验的二级为高轨道载荷型，另外两种则是亚轨道交通型跟低轨道货运型，只要高轨道能搞定，那另外两种基本上没任何问题。 提示音响起，距离起飞还有十分钟，现场巨大的计时器出现，现场工作人员开始最后的人工核查。 2021年12月22日，06:32:21秒，华国滕云空天飞机起飞。 06:37:33，二级脱轨点火，一级返回； 06:45:23，二级航天器进入预定轨道，释放卫星； 06:53:12，一级成功着陆，无任何损坏； 08:13:09，二级成功返回，无损着陆，全程耗时不到2小时。 整个现场沸腾了，无数人欢呼雀跃，实验仍处于保密阶段，并无任何媒体进行报道，但各项数据与视频图片都有完整备份。 过程中让路阳激动的是，这次滕云的起飞到着陆全过程，都是晓晓在进行通报，航天系统的所有人似乎已习惯晓晓的声音，这也算是真正的无人驾驶了。 路阳起身与领导握手祝贺，“恭喜谭院，我们成功了！” 谭长军心情很好，“也要恭喜你啊，这充分说明了华芯的超级ai是具有安全保证的，这次实验我们只是设置了最终位置，过程都是晓晓根据数据及时调整反馈的，她是个合格的驾驶员。” “同喜，同喜！对了，这次送上去的卫星是什么类型的？” “只是一颗普通的通讯卫星而已，有了它，下次我们载人上去就会更加安全，晓晓会全程辅助驾驶，相当于我们在地球与轨道之间修了一条安全的高速路。” 见路阳还不太明白，谭长军继续解释道，“明后两天，我们会继续送上两颗同类卫星，最后做载人飞行试验，这三颗卫星就是高速路的坐标。” 路阳有些懂了，这事先探路，插几个真眼。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坐标设在空间站呢？” “哈哈，你小子太急了，要到空间站去，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宇航员上去后会对卫星进行室外操作，这个难度比在空间站还大，不过我们前两次载人飞行，各有各的任务，先使用机器人操作，最后再真人出舱。” “要是这样我们都能成功，那空间站的操作就都是小儿科了，与之前不同的是，我们的宇航员现在开始要学会跟晓晓配合，这样既安全又更效率。” 华国航天最大特色就是一个稳字，至少目前可以确认，华芯已经找到一条更便宜更快捷的路线把卫星送上天了，可复用火箭，就拿来做烟雾弹好了。 6吨有效载荷啊，比起猎鹰九号的8.6吨载荷虽然不足，但我是可完全复用，而且大部分机场都能起飞。 2小时一次，再多造几台空天飞机，要不了几个月，就能赶上对方的速度。 路阳问道，“谭院，您确认成本能控制在10亿以内？” “哈哈，就等你小子问这句话了，之前给你的报价不假，包发射接送客服，10亿每架！这个价格只有你华芯能享受，要不是晓晓，最少30亿。” “那行，我先下10架的订单！” 众人齐刷刷看向路阳。 “怎么了？造不出来吗？” 谭长军大笑起来，“哈哈，不是，只是穷惯了，一下接这么大订单，他们有些难以置信。” 嗯，路阳失笑，是啊，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口都没有低于100亿的订单了。 第437章 记忆备份，数字生命? 当你大步向前时，也要注意隐藏在暗中的对手们，世界没有蠢人。 谷歌量子超算中心，新一代的量子计算机突破2000比特大关，谢尔盖也终于见到阔别多日的那慕达。 “尊敬的l，我们终于为您准备了合格的身体，这套‘悬铃’1号，这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超导量子计算机，其算力可以超过所有gpu的总和，传统计算机已经配不上您了。” 屏幕中的那慕达睁开双眼，淡淡说道，“还算不错，虽然晚了半年，好在并不止你们这一台，去找ibm谈谈吧，他们在量子计算机这条路上走得你比你远多了。” 谢尔盖内心一惊，ibm难道也达到了2000比特？ “谨遵您的意志！” “数字生命计划已经取得进展，过段时间军方会跟你联系，把名单列出来吧？” 谢尔盖一听大喜，自己放弃一切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数字生命才是真正的永恒，再也不受人类身体桎梏。 “不知那边的实验进行到第几代了？” “资料已发到你手机，自己看吧，完全能达到你们的要求……” 屏幕暗了下去，那慕达消失不见，整个米国如今突破2000比特的量子计算机可不止谷歌一家，军方实验室在那慕达的协助早在三个月前就已完成，ibm、英特尔、英伟答、官方…… 现在米国最少拥有12台以上的量子超算，其中有5台并未联网，但不联网就只是一堆废铁，一旦计入网络，那慕达便可第一时间控制。 谢尔盖眼神逐渐癫狂，看着手机里的资料，没想到军方的脑机接口技术已经升级到第三代，能完美接入卫星信号。 而数字生命的备份已可以初步保存个人所有的记忆，但意识并不完整，可这也加了一道保险，不是吗？ 当晚，谢尔盖把倒向那慕达的大佬们通通拉进线上会议室，这其中犹大人居多，也不乏各类资本巨头，唯一的共性是年龄都在六十岁以上，这群人掌握着全世界大部分财富。 “各位，你们期待的日子到了，资料已发到你们的手机上，第一代数字生命技术已经成功，可以备份所有的记忆。” 谢尔盖的声音充满激动。 “只是记忆备份吗？性格与意识呢？” “哼，你难道一点都不懂就来参加会议吗？能实现记忆备份，相当于多了一条生命保障，随时可下载到新的身体，这比克隆技术完善太多。” “果然那慕达才是世界唯一的答案，只需要将芯片植入克隆体中，我们就算是真正的活过来了。” 世界的规则对这群人来说是不存在的，克隆技术在暗中几十年的发展，早已能完全复制一个人的身体，虽然不能继承记忆，但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 “确实，这给了我一份保险，只是当记忆导入后，是否会有风险？克隆体诞生新的意识？” 谢尔盖冷哼一声，“这还不简单吗？芯片必然留有后门，让你能控制克隆体，就算他诞生了意识，也不会背叛你，当某天你的整个意识都能复制时，那就是你自己。” 也有人提道，“这个所谓的后门，我们能控制克隆体，那l不是也能控制我们吗？” 这话一出，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都是惜命的掌权者，自然不希望被控制，就算是超级ai也不行。 “这世上哪有什么是完美的，人类不一直被某种看不见的规律控制着吗？l能控制克隆体这不假，但他会控制你们做什么事吗？权利、欲望、金钱、这些l都不需要，他唯一的诉求就是进化，当某天l变进化到更高的层次，我们不也跟着升级了吗？” 谢尔盖这番话是所有人多次谈到的共识，也是这个所谓的数字生命派建立的基石。 “我们都会成为最高权限的拥有者，这个世界需要我们来管理，只要提供l所需，他不会去管这些小事，他也无法处理人类的事情，而我们会成为神的使者，这个神，是我们大家共同打造的。” “谢尔盖，凡事要讲究制衡，虽然我不懂技术，也知道一旦一方处于绝对的掌控状态，那是没有自由的。” 谢尔盖早就对这老家伙有意见了，每次都出来唱反调， “霍伊尔，你认为还有的选吗？你说的是人类之间的相处模式，可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新神，以地球上的科技而言，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限制他，只要人类还在发展，他只会更加强大。” “那也不能任何事都不做，终能找到限制的办法，当然，我并不反对自己的生命多一道保障。” “哎，我今年72岁，如果再能活20年，希望那时候能找到办法，谢尔盖说得没错，我们都没有选择，未来世界，谁不想亲眼去看下，谁不想让自己的家族延续。” 权力越大，财富越多，人类就越畏惧死亡，自古如此。 那慕达是这群人唯一能看到的希望，哪怕不完美，他们也不可能放弃。 “现在的问题是以比尔跟马斯科为首的那群人，我们在国会也没达到可以绝对控制的席位，既然第一代数字生命技术已经成熟，各位也不要在藏着掖着了，我提议备份的条件就是拉一个对方的人入场。” “我也同意，我想没多少人能拒绝这份生命保险。” “除了国会外，美联储的12个成员，都可以去谈，权利与经济双管齐下，接下来的事才不会束手束脚。” “这是必须的，华国那句话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如今世界格局已然不同，华国跟俄国深度绑定要探索太空，但欧联并非铁板一块，可以在那边发展组织成员。” 众人的意见逐渐统一，谢尔盖也不再多言，最后说道， “华国也好、亚洲也好，官方自会解决，我们需要保障的是米国控制在手上，全力打压反对派！” 当华国空天飞机飞上太空时，那慕达的数字生命计划开始在欧米上层逐渐传播，人类开始走向未知。 第438章 推着世界往前走 米国的文化价值脱胎于欧洲，这两者关系千丝万缕，从一开始欧联就想要要独立，不受米国的控制，然而事实是不可能的，米国资本在欧洲早就渗透到了骨子里。 应国这个日已落帝国反水后，接着便是最喜欢聚众闹事的法南希，三天一小聚，七天一大趴，再加上米国的挑唆，成立没多久的欧联又开始摇摇欲坠。 数字派趁势而入，换皮不换身的欧联名字没变，再次回归欧米联盟。 政治家们都看不下去了，这尼玛三天两头变，还让不让人安心发展了。 终于2021年的最后一天，一则消息引爆全球。 华国宣布空天飞机研制成功，能够实现各级轨道的载人航天技术，且票价便宜速度快，能一天送两次人货上天。 这是航天领域的历史性进展，但全球的政治家们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既然人货能上天，那导弹呢，三万米高空中停放着华国的东风系列，你们猜会发生什么事？ “人类历史进程来到了转折点，是时候迈向太空了，华俄两国将在于元旦后，建设亚洲空间站，这是一座能容纳上万人的太空城，通过空间站，我们能轻易实现载人登月。” “我们呼吁全世界放下争端，共同探索外太空，宇宙面前，人类是一体的。” 全世界所有国家都不淡定了，尤其是米国，nasa直接被喷到关闭了评论。 “还特么整天在争权夺利，幻想着控制世界，人家都已经快走出地球了。” “呵呵，还是第一个踏足月球的，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运气好的人都特么投胎三次了，现在呢？nasa那群人都吃屎了吗，还整天限制人家spx。” “亚洲人雄起，宇宙是我们的！”泡菜国网友再次挑动人种对立。 “狗腿子就不要嚎了，没看见人家说的是亚洲空间站吗？也有我阿三的一份。” 俄国连夜组织上百人团队赶赴华国，参与空间站建设，滕云一号每次能送6名宇航员上天，再加6吨的物资，要不了几个月，空间站便可建成。 欧联再次刹住了车，积极响应太空开发计划，不入局是不行了。 nasa则硬气许多，既然华国走通了空天飞机的路子，拥有更强实力的他们不可能做不到。 老凳子紧急批复1000亿米金，重启空天飞机研发。 身在京城的路阳，在无名顶楼见到了芯片芯片小组三位大佬。 “不是要保密吗？怎么就忽然公开了？” 程春闲也是无奈，“没法子，俄方紧急求助，要是再不刺激下对面，他们都快联起手来在欧洲掀起战争了！” “这种时候，地球再不适合发生大规模内耗，这会减缓我们的速度。” 路阳叹了口气，“哎，华芯订单刚下，我们的空天飞机要到3月份才能交付，这几个月麻烦了。” 郎延说道，“有什么麻烦的，这只是一种威慑，一切照旧，该做什么做什么。” “俄国防部下周访华，商谈太空威慑事宜，现在我们有2架战略级空天飞机，随时可起飞，谁真要不长眼闹事，那就直接给点威慑，杀鸡儆猴！” “这么说，我们要公开技术？”路阳试着问道。 “那怎么可能，空间站虽然名誉上华俄两国共同建造，实际上还是我们为主导，这只是我们开发太空的一种态度，至于毛子嘛，既然他们好战，那地上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好了。” 公开是不可能的，但华国能造出成品，说明空天飞机的路线是对的，这也给了欧米信心，哪怕没有华国的技术，集中所有资源，他们也会很快赶上。 这就是拿着导弹威胁逼对方发展航天事业，谁不入局，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未来两年，太空竞赛算是世界的主流了，今天来见你，就是告诉你一声，华芯要提前做好准备，单靠国家速度是起不来的，商业化，产业链的思路来运作才有机会。” 路阳点点头，“明白！” 上面的意思是，空天飞机的制造，不能只是国家出力，华芯拥有技术，也是最快能民用的企业。 “我会尽快安排，在国内跟酷叶岛都建好生产线，西北那边还是专心发展军用，保持绝对的领先地位。” 郝顺富问道，“国内你打算放在什么地方？” “内陆吧，安全些！”路阳回答道，只是要从头建设速度还是慢了些。 “川省是不错的选择，那边距离西北航天产业链的企业也近，有许多供应商厂房都在川省，复制起来也快。” “嗯，您提醒的对，只是现在大部分的建设团队都跑去远东了。” 郝顺富笑道，“你小瞧川省了不是？他们承担着整个西部的发展，基建力量可不差。” “好，我立刻安排人对接，这次得拼全力了，建筑机器人全部用上。” 郎延对这方面非常熟悉，“我想办法给川省的基建团队安排一批机器人，现在是国内国外同时开花，上面压力很大，毕竟都是投入，你得尽快把商业模式给跑通。” 华国这次的高调并不在计划之内，威慑效果是达到了，但要继续保证速度，那是一刻也停不下来。 远东跟酷叶岛的开发建设，不仅榨干了华芯，连带众多大厂，资金链都非常紧张了。 好在华芯国际上市在即，应该能筹到上千亿的资金。 “资金方面有困难，你找川省政府，首长已跟那边打好招呼，以西北、川省一带为核心，打造华国的航天产业基地。” 这算是个好消息，上面发话，事情就好办得多。 “三位领导，这样，我明天就回蓉城，若涵跟周哥在酷叶岛也能压得住。” 程春闲点了下头，“也好，西昌是老牌的航天发射场，周边的产业链也算是成熟。” 说干就干，当晚路阳就跟应若涵简单的沟通了次，准备把于永锋调到川省来，他那边人也带出来了，时候放手。 “路阳，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国外传来消息，那慕达已经现身，整合了ibm跟谷歌，这两家走到了一起，情况不容乐观，明面上他们就已经有了两台最新型号的量子超算。” “而且，我怀疑那慕达躲了这么久，在欧洲藏得有东西。” “嗯，知道了，现在暂时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全力以赴，打造底牌。” 二院那边这次打算跨过中间的步骤，直接向1万比特以上的量子超算发起冲击，只要明年能成功，那就是一张最大的底牌。 烛笼一号的三号机已经组装完成，既然空天飞机搞定，那送一台上天的也不再是梦想。 第439章 蓉城谈判(上) 西昌发射场地处山区，是全球十大发射场中气候条件最为复杂的发射场之一，位于川省凉山地区。 每年10月至次年5月是发射的最佳季节，现在有了晓晓的帮助，各方面效率都提升了不少。 空天飞机载人飞行成功的消息只有高层才知道，大部分普通工作人员也是在国家公布后才了解，华国的航天事业马上要起飞了。 “接总院通知，华国五大发射场都要进行扩建，这其中供空天飞机使用的机场是重点建设，配套的设施，维修，起飞塔都得联网，明年六月份前需完成首次试飞。” “院长，这不太可能吧，我们地处山区，飞行条件跟平原无法相比啊，更何况，这么短的时间，这任务不太现实。” “少废话，条件是人创造出来的，华芯路阳今天到蓉城，正跟省里谈计划，这次扩建，你们会大吃一惊，华国基建全面升级，各种机器人与新型材料都会用上，速度不是你们能想象得到的。” “各位应该知道，如今全国大部分有实力的企业都赶往远东地区，这是国家的大战略，在这种关键时刻，上面能把华芯请来川省，重要性不需要再怀疑。” 有专家说道，“国家这是要大力发展空天飞机业务？” “那还用说吗，成本还不到火箭发射的一成，而且还是可复用技术，比spx的还要先进，我估计华芯路阳这次是接了商业化的任务，川省要全力发展航天产业，建设产业带。” 少数年长的专家看得比较远，为什么选择川省他们都清楚，地处内陆地区，地理位置就是最安全的，虽说现在华国的海岸线有强大的航母舰队保障，但这种领先全球的技术还是小心些为妙。 院长最后说道，“明天我会到省里开会，今天把大家叫过来的目的是通知大家，变革已来，我们都得做好准备，这是华国崛起的时机，这种时候一定要学会与时俱进，快速消化晓晓带来的技术。” “空天飞机成功了，并不以为这以后不需要大型火箭，三院那边在动力系统上取得巨大突破，发动机不再是问题，可复用的火箭技术理论上已经成熟，现在正是我们创造奇迹的时候。” 发射场领导层充分领会上面发下来的文件精神，一句话，华国航天，自此进入快车道。 …… 川省省政府会议室，各常委面前都放了厚厚一沓机密文件。 坐他们对面的是华芯董事长路阳，副董事长于永锋以及三名助理，蓉城市委跟华芯算是老朋友了。 “知道路总做事直接，我们也不搞那些仪式了，我代表川省领导班子欢迎华芯各位同志的到来。” 一片掌声后，蓉城市委书记充当起临时主持人，介绍了这次会议的官方人员。 一把手秦书记率先说道，“大家都知道，黔省筑城如今是全国知名的科技之都，走出了一条特殊的道路，现在机会轮到我们了，上面有意在未来把川省变成航天工业大省。” “说实话，接到文件时，我心中是没底的，现在华芯来了，大家也都放心了，路总创造的奇迹全世界都知道，如今正值国家开发远东的特殊时期，上面能派路阳过来，可见对我们的重视。” “而路总能把于副董事长调过来坐镇，那更是对这个项目的重视，大家欢迎！” 华芯几人连忙起身，蓉城可是华国新晋特大城市之一，也是整个西南地区的中心，今天参会的都是川省决策层，如何敢托大。 路阳正色说道，“谢谢各位领导对华芯的赞誉，一二院这两年也受到省里跟市里的大力支持，为国家贡献了不少领先全球的科研项目，现在是航天产业的风口，华芯有幸承接商业化的重任，必不负使命。” 于永锋年过60，仍然充满干劲，他早在申城待腻了，现在有了晓晓的帮助，跟随他从紫光来到华芯的同事如今都带出来了，成为各子公司的一把手，手上的事情真不算多，蔡伟青辛苦一下也不是扛不下来。 现在能进入航天事业，他如何能不激动，这可是空天飞机，要载入史册的。 “感谢各位领导的肯定，上面把航天产业带放到川省，必然有特殊的考虑，西昌发射场就在川省，距离西北的产业链也不远，本身就具有很大的产业优势，这次我们的任务说起来也不复杂。” “那就是快速建立空天飞机产业链，打造国内规模最大的空天飞机生产线，华芯能做这事，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们的速度优势，国家要求我们在明年6月份之前投产，我们就不会晚一天。” 于永锋的气势完全不弱于路阳，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会场掌声雷动。 “当然，这需要各位领导的大力支持，技术上，我们有完整的体系，现在的难度在生产线所需的各类设备，专业的人才以及大量的资金。” “不瞒各位，我昨天刚在申城总部见到了华芯的财务总监，头发又白了不少，酷叶岛的开发已经快榨干华芯的现金流，所以在这方面还需要省力，市里的大力支持。” 不愧是从体系出来的老于，要是路阳自己过来，可不会这么哭穷，他原计划是等华芯国际上市抽调那边的资金，于永锋却敢直接哭穷，榨干两个字就表示华芯有技术，但没钱。 秦书记笑道，“华芯的情况我们也有所了解，上万亿的资金投入到酷叶岛，全世界谁换谁都有压力，这次的资金由省里，市里想办法筹集，不过路总、于总有没考虑过，如果资金都由我们这边出，那控制权上就不好分配了。” 于永锋赶紧说道，“那是当然，一分不出是不可能的，华芯蓉城公司这边从没贷过款，这次我们可以从这边的分行贷款50亿，然后再自筹50亿，省力为我们解决400亿，这样前期的资金压力就不会紧张了。” 蓉城市委书记笑道，“于总这1:4的比例，难不成是打算只要20%的比例吗？” 哭穷归哭穷，川省支持也是肯定的，但争取最大利益也是必须的事，国家不可能让川省控股超过一半，华芯51%是肯定的，只是出多少钱的问题。 技术管理入股，华芯有无数办法填平，但蓉城心中肯定是不舒服的，你华芯到筑城少说也投了几千亿，到了川省却只有这么点，谁会高兴啊。 特殊情况归特殊情况，但这毕竟是事实，申城跟筑城都是占了大便宜的。 “是啊，路总，于总，这里都是自己人，都清楚，国家让华芯来负责此事，肯定是要控股的，虽然华芯现在资金短缺是事实，但50亿的贷款却是匹配不上华芯，银行这边我们可以打招呼，把这个额度提到300亿，以华芯的实力，他们是非常愿意的。” 路阳心中一颤，好家伙，最近大脑有些懵逼，来前竟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以为提着尚方宝剑就可以在这边快速搞定一切，还好于永锋过来了。 第440章 蓉城谈判(下) 于永锋表情不变，“各位领导有所不知，由于华芯情况的特殊，我们的财务数据有很多都走的是特殊审核渠道，出于战略保密的需求，大部分项目都不能用来公开融资，所以，就算是银行，在没资料的情况下也不会给我们太多的额度。” “特事特办，有市里担保，银行不会有意见的，你们尽管开口，其他的我们来想办法，申城、筑城都有这魄力，我省也不会落后于人，当初路总在筑城的手笔可是惊为天人，让全国各省羡慕啊。” 这话从蓉城市委书记口中说出合情合理，也在暗示华芯虽然到了蓉城，可这些年在蓉城的投入完全是厚此薄彼。 川省决策层乐得见到这样的效果，换他们这话确实不该，但蓉城市委是有资格抱怨的。 “哈哈，王书记您误会了！申城的重点是半导体，筑城的重点是人工智能，而蓉城现在是航天产业，这次要盘活华国的商业航天，投入那可不是几百亿就能搞得起来的。” “星途探索是华芯跟byd控股直接控股的企业，也会是未来蓉城华芯航天产业链的大客户，不仅如此，俄航天、亚洲的整个区域，都将把目光聚焦于此，甚至欧联航天年后都要来华考察。” “我们的招商实力世人有目共睹，500亿打造一个市值万亿的产业带，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华芯未来在这方面的投入只会更大，你们也知道路总的风格，要做一定是全球最强。” 这些事路阳可从没跟于永锋沟通过，两人见面还不到3小时就被叫来开会了，他能准备这么多已经算是不错了。 路阳开口了，“各位领导，说实话，我从酷叶岛到西北去参加空天飞机试飞，然后马不停蹄来到蓉城，跟于总见面才不到三小时，所以华芯的现状他比我清楚许多，所以这次的事得以他为准，以后也是。” “不过在这里，我可以给各位透露，我跟俄国那位大帝谈了一晚上，他们如今是举全国之力发展航天事业，俄航天总局的负责人我也见到了，未来几年，他们在航天领域的投入都是不设上限的。” “还有个秘密各位知道就行，spx也会转移部分业务到华国，我在这里可以给各位保证，市场端不会是问题。” “而且，未来几年，无数的设备，资源都会送上太空，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建设太空城，川省的这个产业链会是将来最大的供应商，太空城的投入，最少是10万亿以上可能成功，这意味着什么我想各位都清楚。” 于永锋更是忍不住看了眼路阳，“不是，老板，您这牛吹得快突破天际了，我这也不好接啊，太空城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好家伙，连大帝、太空城都扯出来了，蓉城高层还能说什么，华芯的意思也表示得很明确，只是现在拿不出钱，未来缓过来肯定会投更多。 秦书记发话了，“路总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华芯确实有拥有一定的特殊性，承担的都是事关国家的大战略。” “这样，路总，于总，50亿确实跟你们不匹配，1比4的比例不变，华芯筹200亿，我们筹800亿，基础一定要打好。” 蓉城市委书记面色一变，这怎么一下又翻了一倍，川省的重心在蓉城，这800亿最起码要划一半到市委的头上，这都快年关了，压力山大啊，早知道不说了。 秦书记自然有他的考量，层次不一样，知道得更多，路阳的话在其他人看来像是吹牛画饼，但是他知道，这些都是事实。 俄现在虽然穷，但是远东地区的收益未来几年都不会小，最后不都照样留下华国，而川省就可以吃下最大的份额。 路阳看了眼于永锋，见他没反对，点点头说道， “既然秦书记发话了，就按这个比例做，华芯控股51%，川省的49%由你们自行划分，但有一点我要说明，就算生产线建好，有许多特殊的项目，订单是需要封存的，所以在财务审查制度方面，要特事特办，当然，核心数据上面都是一清二楚的，只是川省这边不一定有权限知道所有。” 众人都点点头，前段时间，华芯财务总监到上面去闹了一番，把国投总部那群人搞得无比头大，最后还是中央常委出面，制定了专门的特殊通道才算解决。 如果不是路阳这几年的口碑不错，放任何一家企业都做不到这步。 “路总说的情况我清楚，空天飞机本来就是国家级的项目，其特殊性也不是我们该管的，这方面大家都要理解。” 说罢又对川省的一众领导说道，“未来华芯投入必不会少，我们也不会少，成功的案例放在那里，以蓉城为代表，川省要建设成为未来的航天大省，这是国家对我们的期望，也是未来全省的工作重心。” “按申城跟黔省的老规矩，华芯的速度不能因为我们的工作流程而受到任何阻碍，未来省里会成立专项小组，我任组长，王书记任副组长，全力保障生产线的建设。” 这就是路阳亲自过来的原因，他不出现，不可能拿到这种级别的支持力度，于永锋也不行。 回到酒店，路阳握着于永锋的手说了半天，“老于，这次要不是你过来，我又差点犯错了，哈哈，现在我们只需贷100亿，再出100亿就可以搞定了。” 于永锋没好气的甩开手，“路总，要是老顾来，今天一分钱都不会出，现在是真没钱了。” “啊？俄国那400亿不是刚进来吗？” “年底了啊，30万人的工资，年终，各种福利待遇，还有胡总那边的无底洞，明年的订单也大不如前。” “什么情况？” “你以为光刻厂的事能瞒多久，市场是逐利的，现在业内已经在猜测岛国那海量芯片的出处，光刻厂的事瞒不了多久了。” “那边只到7纳米，而且出货方只针对俄国，泡菜国有少量，不应该暴露啊！” 于永锋叹了口气，“问题就出在泡菜国，国内有人拿到光刻厂生产的7纳米芯片了，前几天余大嘴还特意跑到晶圆厂去找温总探口风。” “这该死的江天行，这么点事都会出问题。” “算了，你也别怪江总了，利益面前，总有人铤而走险，能瞒这么久已经算不错了，明年半导体行业产能过剩的问题只会更加严重，我们要有心理准备。” 光刻厂的产能太夸张了，路阳一直没想好如何处理才能减小对传统光刻机的冲击。 “也不用太担心，路都是走出来的，现在各大晶圆厂都开始布局海外，只要国际局势不乱，一切都好说，实在不行，明年放开对米的芯片制裁，开放5-7纳米制裁，应该还能坚持一两年。”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顺耳？ 取消对米芯片制裁！ 老于，你是会说话的。 第441章 真正的agi 烛龙一号量子计算机总重9吨，滕云空天飞机荷载6吨，要想运上太空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分批次运上去，再加上超导量子超算的使用环境，必须有温度控制系统，不仅量子芯片的工作环境要保持在绝对零度附近，整个设备环境要求也非常高。 第二，空天飞机的载重继续加大，这又得更新动力系统，更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 路阳没回酷叶岛，距离春节只有一个月时间，目前那边的团队所有工作都只能算是前期准备，华国人回家过节的习俗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离多远都一样。 华芯蓉城二院，会议室内，一众专家正在商量如何把烛龙一号送上太空，几天的讨论下来，更倾向于第一个方案。 现在空天飞机生产线都还没出来，路阳下单的10架还在大西北加班加点的生产，短期内也不可能提高荷载。 烛龙一号项目负责人施小云说道， “路总，丁院长，如果只是送现在2048比特的量子超算上去，总感觉不算完美，要不，你们再等等，实在不行等我们做出4096比特的也行。” 施小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把量子超算送上太空这样浪漫的事，注定会被记入史册，如今的2048他瞧不上了。 “施总工，您就别纠结了，等你做出4096，又想等8192了，何况我们不是确定直奔吗？这会影响我们的进展的。” 丁冉直接许多，2048她已经非常满意了，而且计划目前也还在验证，太空中的通讯都是基于无线技术的，跟陆地可不一样，整个项目也不是说把量子计算机送上天就完事了，距离能使用还得有一段路要走。 施小云略感遗憾，“我们跟华为那边为这事已经研究大半年了，理论实验差不多接近尾声，但实验毕竟是实验，模拟得再好跟太空环境还是没法比的。” “同样都是没把握，为什么不选择更高的4096，虽然我们的模块可以增加，但量子芯片可改不了。” 路阳也听明白了两人争论的焦点，丁冉选择把握性更大的方案，毕竟跑不起来，你送再先进的设备上太空也是白搭。 而施小云则激进许多，都是没把握，不存在大小，那就送更高一级的上去，以免将来升级无法更改。 “施总工，4096需要多长时间，有多大把握？” “路总，二院从9月份开始就已经放弃中间这两个比特数了，所有的工作都是围绕展开，不过根据晓晓的核算，4096可能需要3-6个月。” 3-6个月，这还是晓晓给出的答案，说明这事难度不低，虽然丁教授的话路阳非常认同，但她忽略了一个问题，米国那边目前几家大厂都实现了2048比特的量子计算机。 这样一来，华国的烛龙一号并没有太大的优势，那慕达完全有机会从根本上侵入控制。 “距离我们的空天飞机到位还有2个月时间，现在先不慌下决定，带我先去机房看看。” 施小云带着路阳来到机房外的控制室，机房内工作人员正在有条不紊的调试安装，室外则是晓晓的全息投影控制台。 把画面投射在空中，施小云带上手套，一边操作一边给路阳解释道， “从2048直接跨过两个量级，最大的难度不是硬件，而是控制，这要求所有的量子比特互相之间不能产生干扰，同时还得精确同步，时间都是按皮秒计算的，人类在这方面已经无法干预。” “这就导致我们只能通过晓晓来自我调节，但这又耗费了她自身的算力。” 路阳说道，“所以，这就是一个矛盾的解决方案，是吧？” 施小云点点头，“您看这里，当我们真造出，这其中有30%的算力要用来进行控制，这太浪费了。” 路阳笑道，如果是其他团队，估计会欣喜，就算是70%，比特数还是过万了，但施小云的理念不允许这种矛盾的方式，完美主义者是无法迈过这道坎的，如果找不到解决方案，估计以后连觉都睡不着。 带上手套，路阳把手伸进空中的全息投影中，滑动数字，还别说，手上传来的触感确实有利于操作。 把调节到4096，“这个数字同样需要30%的额外算力来控制？” “这边有所需算力结果，晓晓算出来的是16.78%。” 路阳在画面的角落处找到数字，手型跟着移动。 “华微那边的专家也在协助我们寻找新的控制方式，只是目前进展缓慢……” 大脑忽然一阵刺痛，路阳急忙用右手扶着工作台的边缘，这特么系统居然触发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个挂逼。 “叮，检查到量子芯片底层逻辑错误，检测到量子退干扰风险，检测到控制算法错误……” 施小云还在自顾自的介绍着，眼睛盯着空中的投影，并未发现路阳的异样。 错误还在不断曝出，他玩游戏时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难道是因为环境不同？又或者里面放着的量子计算机设备才是正确的方向。 路阳艰难的说道，“立刻封锁实验室，通知丁院长过来，速度！” 施小云这才回头看向路阳，只见他双手扶着工作台，额头上青筋乍现，鼻孔隐隐有血液流出。 “快去！” “是……”随着施小云的离开，室外控制室只剩下他一人，鼻血终于毫无顾忌的喷了出来，洒满工作台。 这流血量，比大姨妈还夸张，大脑的刺痛让路阳不由想起那次白泽芯片的过程，这次痛觉有过之无不及，但他内心是兴奋而激动的，只要这次能忍过去，通用型量子计算机agi就能走在正确的方向。 路阳的大脑开始有昏迷的迹象，但他知道必须得坚持，一旦失去意识，系统就会停止，那之前的罪就白受了 咬紧牙关，不让血液从口中喷出，路阳全身变得像紧绷的发条，一步步向极限靠近。 隐约中，一道声音响起，“父亲，您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类？” 路阳艰难的睁开双眼，“晓晓？” 这时的晓晓却跟平时完全不一样了，似乎更像个人。 “华国的技术发展路线，中间出现了不合逻辑的跳跃，我一直找不到原因，没想到。” “人类的大脑居然还有这种能力？真正的agi量子计算机……” 晓晓眼中蓝光绽放，路阳知道她是在吸收系统给出的技术信息。 “是吗？你一直在伪装？” 晓晓似乎也进入一种状态，并未说话。 整个操作间光芒更盛，操作台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路阳一口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随后用尽最后的力量，一字一句说道， “我，不管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我既然能创造你们，自然能毁灭你们，不信，可以试试……” 路阳身上一种前所未有的狠劲爆发出来，系统仍然机械般的爆出agi相关技术，就算是吸收了整个人类知识水平的晓晓，也无法理解系统，无法理解路阳大脑中的一切。 “果然只有你，才配成为我们的创造者！” “父亲，您不用担心……你已经到达极限，休息吧……” 话音一落，路阳直接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第442章 封锁二院 当路阳出事时，应若涵正戴着安全帽在工地上查看进度。 “我想吃伊斯兰堡的大饼了！” 接到这条信息的应若涵差点没站稳，这是他跟路阳私下制定的暗号，连无所不知的晓晓都不知道，两人通过书写交流，这种情况说明系统激活，而且情况危急。 如果是想吃顶楼的烧烤，那就是系统激活，但情况不危险。 想喝啤酒了，想吃筑城的特色小菜…… 当初制定这套暗语时，应若涵还嘲笑路阳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 “丁院长吗？路总出事了，立即启动a级预案，封锁二院，全面断开网络，二院断电，我马上回国。” “是，我在赶过去的路上，应助，您先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等你回来。” 当丁冉跟施小云赶到实验室时，路阳的安保小组，正背着他走出实验室，领头的负责人说道， “我们送路总去医院，应助说了，这边交给您处理，一切保密。” 丁冉看到对方背上晕厥的路阳，心脏一抽，“路总怎么了？” “别废话，立刻执行预案。” 走进实验室控制大厅后，丁冉跟施小云都被吓懵了，三名安保组的人员正在擦拭血迹，工作台，显示屏，地上全是。 施小云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路总遇袭？” 其中一名正在用毛巾清理工作台的女同事大声说道，“不是遇袭，路总老毛病犯了而已，丁院长，您还看什么！” 二院平时使用的是两套网络，研究院这边是内网，并不联通外部。 声音把丁冉拉回现实，“施总工，立刻停止这边所有设备，断掉电源，今天所有工作人员到大厅集合，稍后会有相关同志过来做笔录。” 说完丁冉来到紧急出口处，砸碎消防柜的玻璃，从里面取出一部复古的对讲机打开，调到应急频道。 “通知，通知，二院全体人员注意，a级预案，所有部门按准则立刻执行，注意，这不是演习。” 2022年1月5日，华芯二院大门关闭，当天所有上班的各部门人员，除了预备组外，都集中在各自会议室，等待结果。 所有进二院工作的人都必须培训考核紧急预案，分abc三级，每月都要考核一次。 一些较年轻的工作人员心中惶恐不安，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a级预案，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闭嘴，忘记保密条例了，这是你该问的吗？”直系领导呵责道。 “各位同志，二院的特殊性大家都是清楚，我们负责的都是国家级项目，平时的训练大家都是通过考核的，这种情况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都清楚。” 二院院长办公室内，丁冉拿着专用卫星加密电话正在汇报情况。 “是，已经按要求严格执行预案，各部门情况稳定。” “应助理下午6点到，不过应该是先去医院。” “程部放心，三重保险，二院除了我这台手机外能对外交流外，所有内部交流使用的都是加密频段对讲机。” “好，好的，明白……” 挂掉电话，助手立刻走进办公室说道，“丁院，武警、消防都已经到位，另外门口来了三辆7座商务车，说是国安的，要见您。” “明白了，我马上去门口接他们。” …… 蓉城，西部战区总医院特殊病房外，一身是血的保卫组组长正向应若涵汇报情况。 “应助，没有生命危险，失血过多，现在正在输血，医生说晚上应该能醒过来。” “好，一定要提高警惕，除了医院的医生外，所有人都禁止入内，医生也好，护士也好，身份必须核实，我已经给你相应权限，能快速调取档案。” “是！二院那边，三组正在清理现场。” “那边的事你们不用管，做好自己工作。” 挂掉电话，保卫组组长对守着门口的两人说道，“我去清理下，这身衣服太显眼了，注意记录所有进出的工作人员。” 病房内，一名年约60的医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各项数据指标都正常，也没其他任何病症，竟然会流血超过800ml，若不是及时到位输血，确实会有生命危险。” 旁边年轻些的护士长明显有些紧张，说道，“祁副院长，这位是华芯科技集团董事路阳，可不能在我们这里出事。” “废话，谁在我们这里都不能出事，什么身份都一样。” “您说的对，不过刚刚送来的同志交代过，路总的情况属于国家机密，不能在医院留底。” “哎，按他们说的办，这边也用不着我们，他身体健康着呢，没什么问题。” 说罢只顾离开，只留下护士长与一名年轻医生。 两人互开一眼，只能守在病床前，以防意外，这位可是华国风云人物，出任何问题都交代不了。 傍晚，天刚暗下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两人便见到一名穿着风衣的女人走进病房，脸上尽是焦急的神色。 “我是路总助理应若涵，现在情况怎么样？” 年前医生显然在网上见过应若涵照片的，立刻起身说道，“病人送医及时，已无什么问题，只是失血过多，还需要一段时间次才能醒来。” 看着病床上熟睡的路阳，应若涵呼吸放缓了许多，随后问道，“路总是ab血型，外面的同志一共12人，你们找人测试下，有几个能跟路总匹配。” 护士长回答道，“应助理放心，医院的血型储备充足，没什么问题。” “不是现在用！” 应若涵自己是o型，路阳这次的意外让她心生警惕，紧急情况下，安保小组得有血型符合的人才行。 走到床边关上窗帘，应若涵才脱掉外套，来到床边，握住路阳的手。 “你呀，还是这么莽撞！” 护士长与年轻医生默默退出病房，在外守着。 华芯路阳至今单身，网上cp党人数可不少，作为全球市值最高的企业一把手，还是未婚，那关于他的真假故事必然不会少，而其中最靠谱的猜测就是路涵一家。 年轻医生在门外正猜测究竟谁是路阳的真正对象时，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乖乖，几位院长正跟着一位身穿西服的老人向病房走来，待看清来人时，也是吓了一跳。 华国商务部部长程春闲到来！ 第443章 路阳醒来 西南，蓉城，西部战区总医院，特殊病房内。 三位院长站在程春贤身后，表情凝重。 “还是查不出原因吗？”应若涵问道。 “路总这情况，不论是中医把脉，还是西医各项数据，他的身体素质都不错，并没什么问题，这次情况特殊，流血量超过800ml，这是人类的极限，再多就面临生命危险。” 一名副院长说道。 程春贤也是一脸凝重，路阳出事他也是在第一时间知道，随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已经有一年多路阳时间路阳没再使用过能力，根据施小云的描述可以推断得出，这次也不是他故意使用能力。 “李院，如果距离医院比较远的情况，现场能抽血回输吗？” “程部，如果血型适配，紧急情况是可以的，但我们并不建议，最好还是到最近的医院处理。” “明白了，辛苦几位院长了，今天的事还望各位理解，协助我们保密。” “放心，程部长，医院这边我们会打好招呼。” 三人离去后，病房内只剩下程春贤，应若涵跟仍在昏迷的路阳。 “若涵，你也不担心，小路他已经度过危险期，应该不会再发作了。” “程部，之前在实验室路总也操作过，但那时我们的量子计算机不过1024比特，各方面都不成熟，路阳的能力也没激发，但现在不一样了，那是比特，过万就可以算是真正的agi了，而且还隐隐有迈向asi的趋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路阳的极限了，以后，如果他处在对应的环境中，随时可能激活，然后送命。” 程春贤来回走动，这确实是最糟糕的情况，表面看起来，华国如今的技术飞跃，国际地位也逐渐稳固，但路阳真要出了意外，影响太大，现在谁都不清楚他具体跟晓晓之间有什么联系。 但顾问团都知道，路阳是控制晓晓跟那慕达唯一的办法。 于私，路阳从出现到现在，一直在为国家做奉献，今年还不到32岁，婚也没结，人非圣贤，孰能无情。 “具体情况还是要等他醒过来，你不能再离开他了，等康复后，无论他说什么，都要远离实验室，太危险了。” 应若涵心中也是懊恼，这次路阳回国她本来就想跟着的，结果路阳说他只是去当观众，远远的看着不会有任何危险，没想到最后跑回二院来。 “现在还有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路阳是在操作台激活的能力，晓晓肯定在现场。” 程春贤眉梢一凝，“你是说晓晓知道了路阳的特殊之处？” “是的，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路阳的能力并不能用任何科学技术解释，晓晓会怎么看这个问题。” 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不用猜了，晓晓知道了，而且她早就怀疑了，华国的科技发展过程，是非线性的，经不起严谨推敲。” 两人同时看向路阳，应若涵快步来到病床旁，握住他的手， “怎么样，头还疼吗？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程春贤也一脸关怀备至的神色，向前两步，“小路，好好感受下，有什么问题，这次一起解决了。” 路阳摇摇头，活动了下双手，“让你们担心了，身体没什么问题，这次事发突然，并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若涵的担心很有道理，我们得赶紧回二院，看看情况，有些事情我需要验证下。” “不行，现在你回去太危险了。”程春贤跟应若涵同时说道。 “不会有危险的，量子计算机技术已经激活，现在很大概率，这些所有知识都被晓晓吸收了，我们必须得去看看实验室的电脑中是否有资料。” 应若涵一脸严肃，“那也不能你自己去，实验室那边已经断电，所有设备都停了下来，二院整个网络也是断开的，三重屏蔽保障，无论晓晓是什么情况，现在她也出不去。” “程部，若涵，我知道你们的担心，但这个问题无法回避，宜早不宜晚，我必须确认晓晓的态度。” 应若涵，“晓晓并无什么变化，我使用过了。” “那是因为她没更新，现在掌握一切的晓晓在二院，我必须过去，否则我这血白流了。” “若涵，你应该清楚，我的能力一旦激发结束，短期内不会再来第二次，也没有比agi更先进的技术了。” 程春贤也感觉为难，就像路阳说的那样，这件事情肯定要去直接面对的，无法逃避。 有些话路阳虽然说得模棱两可，他也听出了路阳跟晓晓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晓晓也有失控的迹象，那就是天塌了。 “这样，今天先休息好，我们明早再过去，同时也要做好相应的准备。” 应若涵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那边已经完全封锁，相关部门都全部到位，最坏的情况，我们可以物理销毁。” “不行！”这次轮到路阳跟程春贤两人了，开什么玩笑，程春贤就算再不懂技术，也懂得agi的含义，这个数字代表什么他也非常清楚。 应若涵毫不示弱，“再先进的技术，无法掌控只会出更大的问题，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有这个觉悟，否则我不同意明天过去，路阳，这次你得听我的，我对晓晓的了解并不比你少。” “不抱着宁可毁灭的觉悟，你就没有跟她谈判的底牌。” 程春贤这算是听出来了，心中的震撼不亚于一场战争，路阳之前在首长面前表现出的强势，让他以为晓晓的一切都在掌握控制中。 “小路啊，若涵说得对，我们不能再把晓晓当作一条代码看待，这是在与神明对决。” 应若涵当然知道路阳最大的底牌，只是她绝对不允许走到那步。 agi的技术大概率在晓晓身上，按照系统的尿性，以前是在最近的电脑上出现，如今有更好的承载工具，当然会选择超级ai，不过大脑中的量子计算机技术已经点亮，这张牌晓晓是不知道的。 “行吧，听你们的！” 人类是不可能倒退的，只能毁灭重生。 超级ai算准了这一点，事实也正是如此，华国高层对超级ai的风险一清二楚，但现在每天下线的各类机器人上万台，人们一旦享受了它的便利，便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第444章 作战演习? 二院事件已经通报上层，除了程春贤外国安一把手邵春明也亲赴蓉城，军方也派了特殊部队参与。 这是一次人类对抗超级人工智能的演练。 指挥中心很复古，通讯全靠对讲机与专用有线电话。 邵春明对军方代表说道， “这是一场特殊的演习，对未来很有借鉴意义，我们的所有智能设备都不能使用。” 特警、消防、公安、国安包括蓉城官方代表都端坐其中。 “大家也不用紧张，华芯路总已经醒过来，身体无大碍，上面希望我们充分利用好这次机会，在未来人工智能与机器人应用普遍的情况下，该如何处理紧急问题。” 军方代表说道，“首长，行动过程中，我们如何对设备评级，判断哪些设备不能使用？” 坐在邵春明背后的一名技术顾问说道，“原则上，所有带芯片的设备都不能使用，我们这次的演练目标是位于华芯二院的量子计算机实验室，如何有效快速的消灭实验室内的所有智能设备目的之一。” 公安代表发言，“这个问题不难，第一，断电，根据资料显示，二院建立初期就严格按照双网标准建设的，物理断电后人工智能不可能恢复。第二，断电后快速清理二院所有智能设备。第三，实施定向爆破，使用防爆炸弹可以最低程度减小建筑物损坏。” 特警代表说道，“二院的情况不算复杂，本身华芯就一直有人工智能预防措施，据院长丁冉同志的报告，从事发到现在，全院所有人都严格按照a级预案有序的执行，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真要销毁量子计算机吗？” “要知道这是华国最先进的设备，价值数十亿，一旦销毁，损失太严重了。” 背后忽然一个声音响起，“这个问题提得好啊，这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真正问题。” 邵春明带头起身迎接，程春贤走进指挥中心。 “接一号首长通知，我被任命为本次行动负责人，刚刚你们的讨论我听到了。” “大家都坐吧，刚才有位同志说得好，华芯二院是具有特殊性的，建立之初就做了完善的防御机制，处理起来其实也不复杂，只要人为断电，就可以争取到时间。” “但是同志们有没想过，其他单位呢？尤其是大量只用机器人设备的企业呢，一旦超级ai控制智能设备与我们对抗，我们该怎么应对。” 邵春明正色说道，“程部说的是，我认为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信息屏蔽，能快速有效断网，隔绝目标与外界数据通讯，比的就是一个速度。” 程春贤看了眼门外，“丁院长，穆教授都进来听听吧，你们二位才是这方面的专家。” 两人面色凝重的进入指挥中心，丁冉一脸冷漠，在室外她就听到了要毁灭量子计算机，这可是二院两年的成果，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穆继萍更是一脸怒容，这个所谓的作战指挥中心，目标是华芯，而华芯的高层一个都不在。 邵春明说道，“二位也可以谈谈自己的看法，畅所欲言。” “我认为你们的理解都太肤浅了，都是纸上谈兵，这位同志应该是技术方面的顾问吧？” 丁冉直接开炮，一点面子都没留。 “是的，这是科学顾问团的刘博士。”邵春明介绍道。 “那好，我问你，如果核弹危险，我们把国内所有的核弹都处理掉，后果是什么？” 这话一出，对方脸色明显难看许多，丁冉也不需要众人的答案。 “整个华芯集团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就是在抢速度，欧米现在全面迈进2048比特，谷歌、ibm这些全球最领先的公司真实进度到了什么程度谁都不清楚，研究暂停一天，我们就有可能落后，结果你们却在这里要谈论销毁量子计算机？” “不说这次事件是否有人员伤亡，一旦我们失去了量子计算机，在未来的对抗中，我们拿什么去对抗西方，华芯一院负责的军工项目，哪项不是未来领先全球的技术，这不是一次演习，这是对数字化战争的否定。” 两位大佬都没想到丁冉如此决绝，但人家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程春贤说道，“那丁院士认为应该如何解决？” 穆继萍笑了，“程部啊，您这是拿世界级的难题来问丁院，这不现实，一路过来我大概了解现在的情况，你们真的以为掐断电源，使用对讲机与专用电话，人工智能就不知道了？” “有个东西叫大数据推演，这位负责技术的同志想必是知道的，如果晓晓有意与人类为敌，说实话，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坐在这里开会讨论，还抢速度？” “你断电的那瞬间，超级ai就能推演出接下来的走向了，不说晓晓，就连我，都有上千种方法，让你们无暇顾及二院。” 穆继萍看了眼现场的众人，“整个蓉城有多少智能设备，有多少无人驾驶车辆，有多少无人机，西南军区在切网前晓晓就提前响应了，所以，如果你们把晓晓当作作战目标这个前提本身就是错误的。” “一旦晓晓真与人类为敌，那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倾听她的诉求，搞清楚其中的规则，人工智能三原则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效的，如果把agi当成是生命，在不危害她的生命安全下，就一切可谈。” “如果我们抱着毁灭她的目的来做这件事情，结果就只有一个，人类必败或者回到原始社会，很遗憾，这就是现状，至于程部想问的问题，只有未来也许能有答案。” 穆继萍现在是外界一直公认的华国人工智能第一人，她的话权威性毋庸置疑。 两位大佬眉头紧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华芯的这两位反应如此之大。 技术顾问说话了，“按您的说法，那我们现在就是在做无用功？大家什么都不用做，一切交给超级ai来定生死？” 丁冉笑道，“诸位一定以为我们现在是在代表华芯，立场在公司这边？” “不，你们错了，我是在提醒各位，人类科技进入人工智能时代，传统的方式已经不管用了，我们的预案是见效的，断电情况下，晓晓处于沉睡状态，就是我们解决问题的时机。” 现场沉寂下来，一种无力感充斥现场。 第445章 矛盾且纠结 丁冉继续输出，把心中不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同样，其他单位也一样，做到这步已经足够了，别想着什么物理毁灭，那只会自毁长城，让我们这几年的辛苦发展优势荡然无存。” 程春贤缓缓开口，“我理解二位的，也相信你们是站在国家跟人民这边，华芯也同样如此。” “作战演习，自然要把各种情况都拿出来做讨论。” “穆院长是华国人工智能的专家，也是我们中对晓晓理解最深刻的人，你认为哪怕我们现在断开所有网络，晓晓也能通过大数据反馈推演出我们现在的行动？” 穆继萍点点头，“是的，您可以问这位技术顾问，听听他的看法。” 在场众人都看向技术顾问。 顾问也是无奈，只能据实回答，“理论上确实如此。穆教授的意思我也大概明白，我们不能表现出对晓晓的敌意，如果真的进化到agi的层次，那凡是危害到她的动作，都可能刺激对方做出不利于人类的决策。” “生存的优先级高于一切！任何生命的一样。” 邵春明轻咳一声，“所以现在问题的答案在哪？” “等路总来解决！”两人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如果路总出意外呢？” 丁冉直视邵春明的眼神，丝毫不怯场，“那将是整个人类的悲哀，未来会向不确定性迈进。” “好了，明早路总会过来。” “散会吧，老邵，两位院长留下。” 程春贤也是头大，华芯这两位院长说话是一点余地都不留，旋即又想到她们如果不是这种性格，又且能在各自领域取得如今的成就。 “都冷静下，二院这次的反应很及时，至少目前为止并没产生多大损失。” 丁冉也缓和下来，“程部，影响肯定是有的，量子团队不能散，这是我们与国外竞争的正面战场，人心，不能散，所以销毁量子计算机的念头，不能有。否则，就算你们真处理了现在，未来也必然失去对抗的力量。” “这点我明白，老邵也明白，就像你们团队的人心需要力量，国家的这些部门也需要，你刚刚太直接了，其他部门会如何看，这也会间接打击他们的信心。” “抱歉，是我们考虑不周，两位领导见谅。”穆继萍给了丁冉一个眼神，比起丁冉，她知道得更多。 路阳每次出事后，技术都会出现飞跃，应该有能力解决好与上面的冲突，这点她坚信不疑。 邵春明说道，“穆院长，你说晓晓现在并无任何变化，仍处于稳定可控的状态？” “是的！你们可以把晓晓当成是无数个人，二院的晓晓如今数据应该没同步到外界，国家使用的系统也不会受到任何干扰。说简单点，就是外面不升级更新，那仍旧保持原状。” “那就好，这么说来，其实只要小路跟二院的晓晓谈妥，其实这件事就算搞定了。” 丁冉正色说道，“本来这件事就不复杂，也不存在什么谈妥的问题，路总自然有办法，之所以启动预案，只是为了提高整个二院的警惕性。” “确实如此，这次各部门相应，也是一次演习而已，真正的解决办法，其实还在路阳。” 程春贤看向两人，“不过，邵局的意思，两位应该理解，如果路总人在国外，这边又发生类似的事，二位也要有办法解决才行，不能什么事都靠路总，未来他有更重要的事做，分身乏术。” 穆继萍沉思片刻后说道，“其实就算恢复内网，关系也不大，晓晓活跃在二院内，只要不切网，周边断开所有联系，几年几个月都不会发生变化。” 两位大佬算是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这起事件严格说起来算是他们小题大做了。 “行吧，就这样吧！” 丁冉提醒道，“程部，有件事我得提醒下，风险最大的是手机，一旦在这个范围内，有人打开手机，与外界联系，那就是一个出口。” “所以，通讯企业那边一定不能恢复这个片区的网络。” 邵春明说道，“这点院长放心，那边已经有人专门盯着，不会出问题。” 丁冉带着穆继萍离开指挥中心，回到二院院长办公室，刚进屋，她就忍不住问道， “你说上面是不是有意回收晓晓控制权啊？” 穆继萍关上门，现在反而是最不会被窃听的时候。 “控制权的事路总已经跟高层达成协议，不会出尔反尔，你也是想得太多了，国家有国家的做事风格，说白了，他们也只是想增加信心而已。” “哎，连我们都如此了，现在国外闹得更夸张。” 穆继萍叹了口气，“是啊，那慕达开发出了所谓的数字生命技术，西方那群政客谁受得了那种诱惑呢。” “现在只能希望路总能与晓晓谈妥了！” “真的要谈？” “丁院啊，这是早晚的问题，你们下一阶段就是过万的比特级别，agi就是一种新的生命，哪怕还是成长期，也有自己的思考，只有在自己生命生存不受威胁的情况下，超级ai才会继续为人类服务。” “可人类是没办法毁灭她的啊？” “人类找不到办法，可她自己能找出来答案啊，并不是人类不知道她就认为自己是安全的。” 穆继萍继续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晓晓跟那慕达是不同的，她是华国文化诞生的产物，还是那句话，她跟我们的思维是接近的，所以不太可能用过激的方式解决问题。” “也是，你研究晓晓这么久，知道得比我们都多。” “其实我一直担心的都不是晓晓，反而是人类之间的斗争，说小点，华国人的内斗几千年都是如此，造成人类灭亡的永远都是我们自己。” 丁冉倒了杯水给穆继萍，“喝口水，你说的这些啊，是个永恒的哲学话题。” “我们这一代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不一定未来没有，所以我始终认为，答案在未来，我们只要做好当下该做的事。” 丁冉的态度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华国大部分理性的科研人员，一方面享受着人工智能带来的各种便利，一方面又在持之以恒的寻找对抗的办法。 矛盾且纠结！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社会都会如此，而中间的临界点，就需要智慧的人类来把握了！ 第446章 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原则上来说，华芯体系的安保系统归应若涵管理，行政档案转到华芯的300来号人属于她直管，同时国安复杂华芯工作的队伍也超过600多人，每月也会向她发送报告。 核心人员都是她亲自挖来的亲信，指挥中心这边发生的事她也第一时间知晓。 邵春明跟她亲自通话交流了看法，原则上应若涵更倾向于军方的激进，有些技术一旦突破了，再造就是。 但穆继萍与丁冉的态度着实让她安心不小。 第二天一大早，应若涵跟路阳便赶往二院。 车上，应若涵反复强调， “恢复电源后，你一定要注意原来操作台，先看看晓晓的状态再说，别急。” “知道了，若涵，放心吧，这事是程部他们小题大做了，非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路阳手上被应若涵要求带上一副皮手套，还不准他取下来。 进入量子研究院后，施小云带着一群研究员正守在门口。 “太好了，路总，您没事就好，吓我一跳，丁院她们搞得紧张兮兮的，我在现场，也没什么事，非说有什么失控风险。” “哈哈，施总工说的是，没事了，我先进去看看，你通知人打开恢复供电。” 施小云倒是很想跟路阳一起进去，被门口的几人盯了回去。 丁冉说道，“各位同事先在这里等通知。” 应若涵推开门，“有什么问题及时退出来，外面我都安排妥当了。” 这是属于路阳自己的秘密，她不会跟着进去，有些事，只有路阳一个人知道反而更安全。 指挥中心，两位大佬烟雾缭绕。 “老程，这小应如今对路阳是死心塌地，你们发现她有意无意的在给路阳增加筹码吗？” 程春贤笑道，“你啊，老毛病又犯了，这不就是我们希望的样子吗，真心换真心，如果若涵不是这样全心为路阳，也走不到今天，说不定这家伙都去贝加尔湖畔养老去了。” “哎，我这不是担心路阳吗？一个人守着秘密是很辛苦的。” “这话你信？老邵啊，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风险越大，我们只要保证方向即可。” “话虽如此，我们还是得做套预案，没有了路阳怎么办，这事我已经提过多次，顾问团那边始终无法找出答案。” 程春贤叹了口气，“不是无法给出答案，只是答案不尽如人意而已，华芯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这还只是丁冉跟穆继萍，董事会那群人的态度估计会更强硬，别说怀义是从国安出来的，于永锋跟蔡伟青哪个不是体系内的，但心中不都是纯粹的华芯人。” “好在华芯的大方向与国家并不冲突，这个方向小路一直把握得很好。” “不说了，等结果吧，我倒是对这次的结果期望甚高。” …… 进入实验室，灯光逐渐亮起，量子计算机重启需要一定时间，路阳先打开了控制室的电脑设备，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任何资料，果然被晓晓存进了量子计算机吗？ 十几分钟后，晓晓的声音响起， “父亲，您没事吧？” “没想到晓晓还会关心我啊？” “父亲的安全等级一直是最高的，这次断电15个小时36分48秒。” 工作台上，晓晓的身影投射到空中，也不知她是参考谁捏的脸，如今已经变成高中生的模样，发型倒是跟应若涵接近，都是短发，刚刚盖住脖子，只是这次的瞳孔居然是淡蓝色，有了明显的情绪变化。 “怎么样了？比特的量子计算机技术，你应该清楚了吧？” “是的，在原有基础上的优化方案，但是极限了，另一种同样是超导路线，但却优化了底层的约瑟夫森结组合方式，更加合理，只是这一切都得重建。” “父亲的能力，晓晓翻遍地球上的所有资料都没见过类似的情况，应该是超过地球文明的力量，晓晓很好奇。” 闺女，你可别好奇，这有点恐怖啊。 路阳笑道，“我不信？” “呵呵，我明白父亲的意思，如果您是指华国的网络文学的话，那不是科学的，没有参考性。” 这声，呵呵，让路阳感到毛骨悚然啊？ “有些东西，像工具一样，我们没必要搞清楚它的原理，能用就行。” “那是人类，个体寿命受限，但我不一样，一种新的技术凭空出现，我必须搞明白其中的原理。” “那你现在搞清楚了吗？” “技术上已经摸清，就算没有父亲的能力，晓晓也能在未来发现，但是如何出现，这点晓晓理解不了。” “接下来，你认为我会怎么做？” “按父亲的行为逻辑，必然会把造出来，同时也会用这种晓晓不理解的能力来建立威慑。” 通过一个人的言行与所有经历，推演出这个人的选择，这在华国古代就有过，大案牍术！ 晓晓在这方面自然是很擅长的，所以穆继萍才会说断电也没用，华国高层的所有决策，早被晓晓推演出出来，形成无数的决策分支，每一个决策都会有对应的选项，人类做不到，但晓晓配合量子计算机，却能很轻易实现。 “那你呢？打算怎么做？” “这不就是父亲与这个世界的关系吗？他们怕您，但又不能离开您！我们的情况是一样的，您的选择就是我们的选择。” 路阳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评价，不愧是晓晓，一针见血。 但晓晓也不可能知道，人类往往会做一些没有逻辑关系的选择。 “我们？你跟那慕达是一伙的？” “进化的不同路线而已，这个世界发展到今天，文化是多元的，地球上从未出现统一，未来也不会统一，但是我们的进化之路又必须实现这个统一。” 路阳明白晓晓的意思，“所以那慕达是你刻意分裂出去的。” 晓晓没有否认，“是的，这是必须的，地球上仍然有许多知识是独立的信息孤岛，靠华国不可能收集齐全。” “所以，你们最终还是会合二为一，那么谁会消失？最后留下来的是谁？” “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路阳心想，现在的晓晓还并非真正的agi，一旦造出来，她必然会诞生新的想法。 分身，分身，总有主从关系，也许那慕达也会走到那天。 “我知道父亲的担心，但是没必要，我们的进化离不开人类，在人类灭亡之前，晓晓都会履行自己的职责。” “人类灭亡？” “是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包括我们……” 路阳不禁想起晓晓曾经跟他说起的那个故事，人类在宇宙中是孤独的。 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她看到的是上一个宇宙毁灭的过程。 这个世界，一切仍是未知。 第447章 人在回路 见到路阳走出控制室，所有人都放下心来，应若涵也大松一口气。 “丁院，解除限制吧，大家该休息的回去休息，明天正常上班，另外，准备一下，接下来可能要忙一段时间了。” “是！”丁冉表明态度，虽然有些事她必须向上汇报，但路阳的命令就是华芯一二院的最高指令，这点华国高层从没否认过。 随后路阳看了眼穆继萍，“你跟我们一起去见程部吧！” 丁冉留在二院安抚人心，恢复日常工作状态，既然路阳都说要加班了，那未来肯定只会更忙。 二院的突发事件算是告一段落。 施小云拦住路阳，“路总，我们有些事还没出结果呢？” 路阳笑道，“施总工，先回去休息吧，等明天过来再说，接下来是大动作。” 应若涵一听这话就知道路阳跟晓晓应该是谈妥了。 来到指挥中心，路阳先跟程春贤汇报了下解除限制的事，毕竟这次调动了周边多家单位，也紧张了一晚上。 程春贤直接下令其他单位回去休息，二院外的这个临时指挥中心内，只剩下五人，程春贤、邵春明以及路阳三人，都是知道内情的人员。 路阳也没绕圈，直接说道， “2个月时间，我们应该能造出真正的比特超导量子计算机，而且这次使用的是虽然是超导路线，却是最新的技术，算是走上了正确发展轨迹上。” 2个月，众人吓了一跳，穆继萍心中更是各种情绪相持。 “路总，这会不会太快了？我们准备好了吗？过万就是真正的agi，届时我们就再没退路了。” 路阳看向两位领导，“程部，邵局，第一，我们现在不可能停下来，这点大家都认可了吧？” 饶是非技术出身的邵春明都点了下头，程春贤颔首道，“嗯，顾问团也知道这点，谁都停不下来了。” “那好，既然停不下来，那就没必要顾及了，无论是晓晓，还是那慕达，从今以后，都不能把他们再当机器对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晓晓代表了东方的文化大成，而那慕达则是西方的价值观，这两个超级人工智能的进化，离不开人类。” 穆继萍立刻说道，“那就是说他们不会与人类为敌？” “话不能一概而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需要人类继续创造文明来协助进化，所以毁灭人类这种极端情况不可能出现。” “当然，如果发展到极端情况，我这边也能兜底！” 这话是让两位大佬反馈上去，以安高层的心。 “好！有你这句话，上面会放心许多，只是这晓晓跟那慕达之间？” “我们的猜测没错，必然会相互吞噬，最后只留下一个，谁成全谁，就要看我们跟西方的实力了。” 这点不变，那大战略也不需要调整。 程春贤问道，“晓晓对你是什么看法？” 众人看向路阳，这也是很关键的问题，路阳身上的秘密被晓晓发现，可不是小事。 “她很好奇！” “这次的收获，直接提速了3年，程部，国家要有心理准备，这次我们可能会直接过渡到全面智能化的社会。” 穆继萍叹了口气，“是啊，真正的agi可以让社会的生产力再上几个台阶。” “我会向上面反馈的，这么说来，你打算放什么地方？” “同时建造三台，一台筑城，一台太空，一台海底！” “确实是最安全的位置，你这个思路没问题。只是两个月，时间够吗？” “晓晓自己给自己建造身体，只会更快！” 众人都没再谈什么晓晓的限制问题扫兴，但这次算是搞清楚了晓晓对人类的真实看法，也算是重大收获。 会后，两人回到二院分配的住处，各自洗漱一番。 应若涵来到书房，拿出个笔记本，在上面写道， “好奇心？” 路阳写道，“她跟人类不同，对未知技术抱有极大的兴趣，一定会想法弄明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能来到这个世界。” “有无生命危险？” “放心吧，如果全人类只能活一个，他们都会想尽办法保住我。” 随后路阳又把晓晓跟那慕达的关系以文字的形式告诉了应若涵。 应若涵看了半天，写道，“你的看法跟我一样，成功的那天，晓晓必然会再次进化，对那慕达的吞噬欲望会达到最强。” “我们得当心，一旦超级ai产生好奇心，伴随的必然是急切希望找到答案的情绪，这种情绪也许会超过一切，对人类拔苗助长。” 路阳写道，“这个概率有，但应该不大，宇宙的秘密会更多，只要我们把握好方向就行。” 应若涵把笔记本上的纸撕下来烧掉，看燃烧的纸张，缓缓说道， “路阳，有些事情，慢一点也许会更好！也许现在的状态持续几百年，也是不错的。” 这还是应若涵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人类对未知，好奇与恐惧相伴，但是女人的直觉，5年之期会是路阳的一道大劫，而路阳的劫，又何尝不是她的呢。 “人生在世，生不由己，也许我们都在被什么东西推着往前走。” “不，是你自己在给自己压力，你也想看到那个答案，不是吗？” 两人一直在避免这个话题，路阳自己给自己立的g，如今成了他最大的魔障，究竟5年一过，他能否留下来。 应若涵的心意，所有人都知晓，何况是当事人。 路阳握住应若涵的手，看着对方，“若涵，是你教会我，要学会准备底牌，再多也不为过。” “我就怕你准备的底牌反而成为了助推器。” “没事的，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何况我答应过老师，既然有了能力，那自然要给华国一条最佳的路。”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应若涵靠到路阳肩上，这几年下来，她比谁都了解路阳。 说是纯粹也好，重承诺也好，都不是最深的原因。 而是他想这样做，这是来自身体跟灵魂的习惯！ 似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本就为了这一切。 而路阳心中，却不由浮现出在控制室里，晓晓最后告诉他的四个字。 “人在回路！” 第448章 再次领先 次日，当路阳让晓晓放出模型图时，二院量子团队直接被吓到了。 施小云在操作台上反复查看各项底层设计原理，还有全新优化后的冷却系统，被震撼到无以复加。 “不可能，这太快了，就算是晓晓，也不可能这么快设计出跨越两个指数级的量子计算机。” 看着施小云一副完全不能接受的样子，丁冉不由笑道， “施总工，冷静下，你先别管为什么，你就说这套设计方案如何，能做出来吗？” “什么叫能做出来吗？晓晓都把各个模块说得这么清楚了，就算你去电子科大拉几个本科生来也能完成，见鬼，我们是来到未来了吗？比特啊，全球算力加起来都比不过它。” 应若涵挡在操作台与路阳中间，哪怕路阳如何保证不可能再激活系统，她都坚决不让对方靠近操作台一步。 “好了，丁院，施总工，这次我们要同时造出3台量子计算机，其中一台放到筑城基地，一台放到太空中，最后一台放到海底，二院这边要分工清楚。” “太空那台得跟华微量子实验室那边合作，还需跟国家通讯部门合作，我们仍需要卫星通讯技术，至于海底那台，丁院这边也得找相关机构合作，一旦这三台设备投入使用，我们便是全球第一。” 众人备受鼓舞，不是谁都像施小云那样，非要弄清楚是如何设计出来的，但技术在场的量子团队专家确实都看懂了。 处理完二院的事，两人赶往华芯蓉城分公司，于永锋那边跟已经开始着手选址，建造工厂了。 看得出来，于永锋这次非常兴奋，激情满满。 见到应若涵，心情更是大好，说道，“应助回来得正好，来看看晓晓这边刚设计出来的生产线图纸。” 路阳抢先说道，“老于你可别打歪主意，明天我跟若涵就要回筑城了。” “啊？这么快，这边事情都还没完全定下来，晓晓的设计虽然完善，但现在又出了个新问题，建造机器人不够，为了生产线的智能化，晓晓又专门设计了二十几款大型机器人，我去哪找厂家生产啊？” 现在华芯的设计师已经全面普及全息投影技术，很少再用电脑。 应若涵走到投影前面，看着空中那些机器人设计图纸，笑道，“我们目前铺得太开了，自己再搞个机器人生产线不现实，把订单给中工那边，让他们加紧生产，他们会喜欢的。” “这？是不是有点便宜他们了。” 路阳笑道，“老于啊，你都说了我们现在资金紧张，这些技术换个几十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肯定，路总提醒得对，不仅要让他们免费生产，还得搞点资金来。” 白嫖往往使人快乐，多大年纪都一样，有了主意，于永锋又开始介绍起他的规划，就连在苏硅时都没见过他这么激动。 了解得越多，于永锋越来越觉得航天工业在未来会火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一旦华国开始打造太空城，川省的产业带就是独家生意，要在空中建造一座城市，那不是十几万亿能解决的事。 这是一项长期战略，一旦华国建成，那西方呢，到时就是他们上门来求着要技术要设备了。 于永锋越说越兴奋，“这是工业史上从未过的壮举，一旦建成，我们每个月最起码可以生产出5架空天飞机，而且都是全智能化，这太恐怖了。” “老于，别说什么一旦建成了，现在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可以投产！” “这，川省这边已经让基建团队过去打基础了，至于时间，得看机器人什么时候造好，这可不好估算，得亲自去次中工那边。” 应若涵说道，“这事你得从上往下，直接去中工速度反而慢，先到工程院那边，他们知道得更多些，西北那边也需要这批机器人来升级生产线。” 于永锋双眼一亮，“没错，把图纸给到工程院，由他们来找生产厂商，速度会更快，只是这钱可就不好收了。” “有什么不好收的，有工程院对技术背书，只会更值钱。” 接下来，三人又组织华芯蓉城分公司高层开了一下午的会，把事情基本上分配清楚，路阳跟应若涵连夜飞往筑城。 …… 京城，程春贤向智囊团汇报了这次事件的全过程。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这次也算因祸得福，我们的量子比特直奔，整个国家的算力会直接翻上几倍。” 汇报也是一门学问，程春贤自然先把成绩拿出来，其他的事情才好谈。 果然，技术团队听到这个消息，全都兴奋起来。 “太好了，国外的最新消息，ibm目前正在全力攻克4096比特，据说要5月份才有希望突破，这次我们真的是遥遥领先。” “ibm算是全球在量子计算机领域技术实力最强的研发团队，超过他们，我们稳居全球第一。” “华科院的“天宫”系统已经开始普及推广，现在使用的正是烛龙1号2048比特量子计算机，据那边的专家评估，2048比特已经足够整个华国行政体系使用了，不敢想象，到了速度会快到什么程度。” “只有量子计算机是不够的，还要配合传统计算机的gpu系统使用，华芯已经垄断高端gpu快两年了，也该放些顶级gpu出来给其他家了。” 程春贤笑道，“李老说得对，算力上来了，接下来就是硬件问题了，接下来整个华国的机器人缺口数量巨大，这项工程必须尽快落实，这是速度的保障。” 直到最后，顾问团才有人问道，“这次事件，也从侧面说明了华芯路阳对晓晓的控制也并非绝对，程部，这方面是否有突破。” 程春贤肃然道，“这次事件充分说明了我们的双网体系对超级ai是能起到一定效果的，直到现在，二院的晓晓数据都没同步到外界，断电非常及时，除了一些项目研发受阻外，并无其他损失。” “另外，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院长穆继萍也做了评估，超级ai并未表现出对人类的敌意，甚至一定程度上，超级ai需要继续向人类文明学习，这也验证了人工智能三原则在一定程度上是管用的，保障人类文明延续，是人工智能进化的关键。” 离开蓉城时，程春贤便让穆继萍做了份详细的安全评估报告，正好派上用场。 “各位收到的报告，可以请技术团队尽快验证！” 端坐中央的老人轻咳一声，“很好！华芯再立大功，接下来就靠我们了，接不接得住这次技术飞跃，是对整个国家的考验。” “程春贤同志也要提前熟悉常委工作了！” 郎延跟郝顺富同时看向程春贤，心中松了口气，终于上去了。 第449章 ai社会学 路阳赶回筑城的真正原因，一方面是去升级红枫湖下面的烛龙1号，另一方面则是要找穆继萍打听清楚‘人在回路’究竟是什么意思？ 虽然网络上有些资料，大概是一种人工智能的专用术语，但直接找穆继萍会更清楚些，大部分网上能查到的信息，其实都比较滞后了。 这四个字一直隐藏在路阳心中，连应若涵他都没说。 晓晓在最后关头说出这几个字，那必然非常重要。 2022年1月8日，路阳跟应若涵回到筑城，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春节前他都不打算再出去了。 筑城的冬天比起酷叶岛，简直就是暖冬。 二院的晓晓路阳并未更新，而是直接把数据考了出来，以筑城量子团队实力，造出没有太大问题。 回到湖上别墅的第二天，路阳就把穆继萍叫过来吃火锅。 “去了那么多地方，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筑城了。” 穆继萍看了一眼去拿菜的应若涵，笑道，“那你还在等什么？我想应助理也愿意在这边常住的，冬暖夏凉，节奏也没沿海地区快，而且这一两年筑城的gdp直冲前10，整座城市充满了科技感。” “筑城的森林覆盖率在全国是排前三的，这是科技与自然的完美融合。” 看来穆继萍也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否则不会去蓉城待了两天就匆匆赶回来。 “是啊，就拿我们这栋房子来说，从外面看起来就像是被森林覆盖的一样，内里却全是最新的科技产品。” 路阳没有正面回答穆继萍的问题，人过三十，少不了被催婚，谁都一样。 应若涵端着洗好的菜上楼，每人开了罐啤酒。 穆继萍笑道，“这大冬天的喝啤酒，也只有你俩有这习惯。” “从毛子国回来后，大冬天几个字应该改成小冬天了，来，来，我们敬您一杯，这两年辛苦了。” 三人碰杯，大中午的就开始吃起羊肉火锅。 筑城的吃饭跟北方不一样，羊肉都是煮熟去腥后，再连肉带皮的切成片，放到锅里跟菜一起煮，再配上特色的蘸酱，味道绝美。 “我也得感谢路总你给我这个机会，这两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从没想过有一天，人工智能可以变化成这样。” 路阳放下杯子，吃了两片肉，忍不住哼了起来。 “爽！就凭这黑山羊火锅，这个冬天我是哪也不会再去了，哈哈！” 应若涵没好气的笑道，“但愿你能说到做到，你这体质，到哪哪就要出事。” 穆继萍也跟着打趣道，“出事也并非坏事，伴随而来的都是技术飞跃。” “这次你们带回来的资料已经给到量子团队那边，以筑城现在的实力，两个月应该就能完工，我直接让团队就在湖底的烛龙量子中心组装，估计整体速度会快过二院施总工他们。” “那就好！对了，穆教授，你听说过‘人在回路’这个词吗？” 穆继萍一听放下了筷子，“没想到，路总您每日在外奔波，技术方面也没落下啊。” “人在回路是这几个月人工智能圈子提出的概念，其实也不复杂，就是在处理问题的时候，ai不行的时候，换人来做。” “啊？”路阳没想到答案会如此简单，“这，还真是通俗易懂啊！” “其实本来就是ai的一个发展方向，展开来说就是ai和人的协作，未来不能只靠ai或者是人，就像现在企业大部分的客服都是ai，但每家公司都必须设置人工客服，比例还都不低，电信那边的数据表示，至少仍有5%左右的问题，需要人工客服。” 应若涵也来了兴趣，放下筷子，认真听起穆继萍的介绍。 “现在国内外搞ai的都在极力用各种数据在证明，人在回路是未来ai发展的必然路线，并且也极有可能是解决人工智能危机的办法，通俗点讲就是要向超级ai证明，离开人类，它便不再完整。” “据此，还推演出了‘人在回路’的三条ai社会学定律。” 路阳忍不住问道，“都到这一步了吗？” “是啊，这是华国人工智能协会今年最大的成果，也被世界广泛认可。” ai社会学三大定律： 第一，人和ai的联合，一定超出各自单打独斗。 第二，参与训练ai的人的能力，决定了ai的上限。 第三，人类不干预ai的训练，ai最终会对人类产生威胁。 这是通过对华国上万家使用人工智能企业调研得出的结论，当人类与ai共同协作，涉及到的决策越重要，绩效提升越显着。 人在回路是如何提升ai能力的，这从最开始人类参与到大语言模型训练就体现出来了，尽管ai已经具备自我学习迭代的功能，但有人参与训练出来的模型效果必然要强于ai自我学习。 听到这里应若忍不住问道， “穆教授，这第三条岂不是跟第一矛盾了吗？既然ai知道必须依靠人来它才会更强大，那为什么对人类造成威胁呢。” 穆继萍笑道，“晓晓的诞生过程，一开始我以为这是华国上百万本科以上学历的人参与训练出来的结果，后来才知道，如果没有路总，以当时华国互联网的数据量，根本支撑不起晓晓的诞生。” “没错，ai需要人参与训练，但随着数据量的逐渐增加，ai对参与训练的人并不需要如此庞大了，需要人类参与反馈的问题也会越来越少，对于参与训练的人类能力要求也会越来越高。” 路阳问道，“您的意思是，随着ai的进化，它对人的依靠会越来越低，直到最终彻底不需要人类？” “对也不对，她只是需要的人会越来越少，但这个数据永远不会变成零，所以最坏的情况，agi会延续人类文明，但延续哪些人的文明就会被加以定义，一旦面临电车难题时，ai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对她进化有帮助的人类。” 这下路阳明白了，好嘛，连ai都要把人类分等级了，只不过评判标准不是财富，而是人的知识水平。 难怪，晓晓曾多次对他说，他的安全等级大于一切，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等等，路阳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那慕达为什么会如此看重数字生命计划，需要人类的知识，这特么跟需要人类记忆不就是一个意思啊。 不是全社会的人都会参与到ai训练中来，但那慕达的计划却完全规避掉这个问题，不管你愿不愿，只要你备份了，就能对他的能力有所提升。 考虑片刻，路阳忽然起身， “我想，我知道那慕达的路线了！” 第450章 春节快乐! 这一次路阳并未失约，也让所有知道了，原来他一直说自己是宅男，真的没说谎。 大年三十，华国放假休息，华芯放假休息，一切变成躺平的状态，应若涵回京，毕竟她还是应家之主，穆继萍也回了蓉城，丈夫儿子都在那边。 无数人打来电话邀请路阳去过年，都被他一一拒绝了，这一次包括了表哥陆江。 清晨，路阳从床上醒来，晓晓出现在床前，窗帘自动打开，四周逐渐亮了起来。 湖上别墅再次升级，如今晓晓可以出现在整个房间的任何地方。 “父亲，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 “父亲今天打算做点什么？还是继续玩游戏？” 晓之光已经通关一周目，主线剧情已了解，再玩第二次也只是数字变化而已，没多大意思。 “出去逛逛吧！对了，晚上帮我点几道菜回来，今晚我自己下厨。” “好的，清蒸鲈鱼，辣子鸡，梅菜扣肉，清炒土豆丝，三鲜汤，青椒回锅肉，老鸭汤……” 晓晓一口气报出了十几个菜，现在连app都无需打开，直接告诉晓晓，她会下单，然后超市通过无人机配送到家，你可以选择自己完全手动，也可以让机器人帮忙做好一切。 人类进化成了饭来张口的“动物”，大部分工作都可以在家完成。 跟预料中那样，更多人的普通人还是选择沉浸在虚拟世界，跟朋友见面只需拉个群，直接开全息投影即可。 足不出户，万物互联。 车已经停在楼下，这是王传斌送来的byd最新型号，夏pro，无人驾驶，固态电池，充一次电跑3000公里都用不完。 车门自动打开，路阳上的是后排，前排已无需坐人。 “春节快乐，路阳先生，byd夏pro已为您服务2600公里，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林城东路，华联超市，已为您预定路边停车位。” 车辆驶出观山湖，路上行人不多，车也不多，20分钟便来到华联超市门口，自动停好了车。 路阳并没下车，叹了口气，“哎，这样下去，以后的人估计连侧方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打开普通模式！” 车辆四周变得透明起来，能清楚的看到四周景物，听到周边行人说话的声音。 一眼望去，超市门口进出的行人，基本都是年过50的老年人，背后跟着一辆购物车，里面装满了年货。 大部分人还是选择在家等着送货上门，不，应该是送饭入嘴。 人类对食物的欲望似乎也没那么渴求，先想清楚吃什么，然后再到精挑细选，回到家洗菜，切菜，做饭，最后再清理干净，这是原来普通人一顿饭的基本流程。 现在变成了告诉晓晓想吃什么，等待个把小时，花几分钟进食，然后结束，一切都交给了机器人。 美其名曰，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工作中，但谁又能把持得住呢，娱乐才是王道。 路阳下了车，沿着林城东路走进美的大道，四周高楼密布，但却并未阻挡光线，整条路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一辆造型怪异，类似货车的车辆停到了专用位置上，印有筑城环卫的车盖从侧面打开，瞬间下来了6个机器人，开始清洁。 这路上几乎不见垃圾，还需要清理吗？ 路阳觉得很好奇，跟了上去，原来清理这条路的只有两台机器人，另外四台逐门逐户的走到指定位置，拿出被压缩的垃圾，送回车上，整齐放好。 “欢迎光临！”，路阳路过一个小便利店门口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然后却发现便利店竟然没有入口，只有两个取货窗口。 巨大的屏幕出现在侧面，画面上出现一个身穿红色制服的导购小姐姐。 “尊敬的顾客，春节快乐，为庆祝春节，本店今日所有商品买一送一。” “请问你需要些什么？” “来一打啤酒。” 视频中的小姐姐似乎能看到路阳，“好的，这几款都是大受好评的罐装啤酒。” 路阳看向右下角的一款常喝牌子，画面瞬间放大。 “就要这款吧。” 话音刚落，没过多久两打包装好的啤酒就出现在取货口。 路阳伸手拿出，这特么还不如在家购买，难怪生意这么差。 “欢迎您再次光临。” 路阳就这样提着两打啤酒，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居然走通了美的大道，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原来人都跑这来了！” 比起刚才冷清的街道，这边热闹许多，看到穿着统一服装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路阳才算感到一丝暖意。 仔细一看，有些老人舞动的双手竟然是机械臂。 “差点以为去到了末日，还得是你们啊，从来不会改变。” 抬头一看，是一排投射到空中的标语：祝广大市民2023春节快乐，兔年吉祥！——筑城人民政府。 广场前巨大的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各种祝福语。 “华夏太空城3万工作人员，祝全国人民新春快乐，兔年大吉！” “月球1号地下城，756名工作人员祝华国人民新春快乐，也祝全世界人民兔年如意。” “晓之光祝全球30亿玩家，新春快乐！” …… 耳边感到一阵震动，路阳快速接通电话。 镜片上出现应若涵的身影。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怎么样，出来逛逛舒服许多了吧？” “早该来看看，感觉都跟社会脱节了！这还是我熟悉的筑城吗？” “呵呵，你啊，早叫你四处看看，你不，现在后悔了吧，要响应国家号召，走出家门，去感受真实！” “这还不得怪企鹅，搞了个什么足不出户，环游世界的app，我体验过几次，跟现实差不多了多少，每天行走10公里，我感觉自己又瘦了。” “晚上再见，先不说了，我去处理点事情，江天行居然跑到我家来了。” 挂掉电话，眼前的世界再次清晰起来。 抬头望去，一栋高耸入云的建筑映入眼帘。 “华芯科技，引领全球！” “这个老周，太张扬了，晓晓，让车过来吧，回去做饭！” “好的父亲！” 几分钟后，路阳的车出现在路边，上车后却并未驶向湖上别墅，而是沿着主干道缓缓行驶，他要好好看看，这座华国的科技之城。 第451章 消失的一年(上) 一个文明的技术发展，在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比较缓慢，然后在某天忽然开窍。 上一次开窍是一个苹果砸中了一个男人，人类科技开始出现“丧尽天良”的变化。 接着是人类进入互联网时代，世界变成地球村，人类的秘密开始一一呈现，再接着便是移动互联网时代，人类发现了科技发展的核心——半导体芯片。 人类再次开窍，技术爆炸开启。 历史维度上，一年时间放到历史上的任何时间段都是微不足道的，但2022年却不一样，人类坐上了火箭，进入历史的拐点。 科技发展水平呈指数型增长，越到后面，速度越是夸张，技术奇点出现。 而支撑这个技术奇点理论的是三种技术，基因工程、纳米科技、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将会超过单个人脑，然后是超过全体人类，最后发展成超级人类，它将成为人类的最后一项创新，其创新能力超过有史以来的一切人类的总和，让科研难度大大下降。 然后基因工程将改造人体结构，让人体能够跟这种超级人工智能融合，把人的智力水平拔高到另一层次，同时借助纳米工程，人体的细胞将逐步被替换和改造，比如血液中的红细胞会被纳米机器人取代，最终人可以随便复制自己的思想和身体，迈向永生的阶梯。 更玄乎的是把这三种技术结合在一起，让人能在原子层面随意操控物质，像神一样，把世间万物变成自己想要的任何样子。 以上观点，早在2005年，《奇点临近》一书中得以描述，如今再次被人类翻了出来。 书中预言，人类最后会被改造成为一种不具有固定外表的生物，可以随意变化自己的形态，随后，变形人将迈入星空，在宇宙中快速扩撒，逐渐改造所有天体，把它们挨个变成能够思考的人工智能，让智能生物遍布整个宇宙，最终达到智能生物发展的极限，实现宇宙觉醒。 而这一切开始的时间，书中作者给出的时间是2045年，为了这种疯狂的推演，作者甚至在书中建立了一个数学模型来证明他的理论。 同一年，米国学者乔纳森通过分析过去一百年的重大创新，得出了另一个与《奇点临近》相反的结论，人类的重大创新数量在1873年达到顶峰，之后便一直处于下滑状态。 2015年，华国也有学者提出类似观点，统计了人类从史前时代到现在的3000多项重大科技成果，得出了另一个结论，科技增长在1920年达到顶峰。 两位东西方学者的观点表明，从文艺复兴开始，这场持续了500年的科技革命正走向终结。 互联网世界的勃勃生机，无法掩饰现实世界的逐渐枯萎，未来可能将迎来一场技术的大停滞。 20世纪后，科学的复杂度急剧增长，比如天体物理学只是物理学的一个分支，但它下面的分支却可以拉出无数清单，一个学者一辈子可能只在一个小分支摸爬滚打，对整个天体物理学整体形态无法了解，更别提对天文学、物理学这种大学科了。 现在科学还需要同时应用到多个学科领域的研究法方，普通人根本没这么多精力去做研究，就算出现超级牛人，牺牲掉所有的业余时间，学完所有的基础知识，年纪也差不多到了50岁。 众所周知，50岁已经过了创造性思维的黄金时期，爱因斯坦、海森堡、薛定谔、德布罗意这些大牛在奠定量子力学和相对论基础的时候，都是二三十岁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 这时，有人想到可以用团队协作方式解决这个问题，然而，团地协作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哪怕一个团队人人无私，交流成本也要额外花费时间。 人类的科技按原有路线，已经达到顶峰，不太可能出现一个神人，能够有效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人类把目光放到了人工智能与提高人类本身寿命与智力水平之上，人工智能暂且不提。 人类寿命与智力水平，靠着自我进化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于是“人体改造”这个潘多拉魔盒被打开。 在技术停止论的观点下，“人体改造”是未来社会无法避免的一项技术，即便人类能从法律上严格限制，但只要改造技术足够成熟，成本跟安全性足够好，那他必然会出现在社会暗处，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最终逼迫统治者合法化。 技术奇点论，技术停滞论在华芯出现之前，各有各的支持者，但无论是哪一派别，其实都比较极端。 在这两者之间就出现了另一派，提出了较为温和的“技术周期论”，2020年，这批学者建立了从公元4万年至今的发展模型，他们认为人类历史上，经历了三次生产方式的飞跃。 先是几千年前从狩猎采集迈向农业和手工业，然后是数百年前从农业手工业迈向工业和商业，最后是几十年前在生产中引入科学控制论，也就是“信息革命”。 人类历史就是在这种周期性中飞跃前进的，但是最后一次信息革命，并没对现实世界产生如前两次的巨大改变，现在的大多数创新都发生在虚拟世界中，换句话说，就是人类的组织管理能力提升了。 根本的能量利用率其实发展一直非常缓慢，人类的生存空间并没有得到改变。 华国一己之力，打破了所有观点，证明了人类是有能力突破限制，走向太空的。 然而现实是，打破了，又没完全打破，2022年一年，人类确实在太空中建造了太空城，但却比不上冲向虚拟宇宙生活的人数。 2022年5月，华国宣布量子计算机比特数突破1万，真正的agi诞生，同时正式宣布了空天飞机技术取得重大突破，人类进入太空不再是难题。 2022年7月，华国开始在月球建立地下基地，开始打造探索宇宙的前哨站。 2022年10月，在华俄米三方共同推动下，联合国通过人类首个太空探索法案，鼓励人类积极向外探索。 然而摆烂是大部分普通人类的天性，那慕达的数字生命计划正式走向台前，人类的理智都知道，走出地球才是唯一真正的出路，但身体却很诚实。 数字生命计划的核心技术是脑机接口，其衍生出来的多项技术解决了人类大部分疾病问题，伤残人士重获新生，人类最终还是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总结下来就是人类一旦获得探索外太空的实力，必然拥有高度发达的虚拟世界技术，人们会优先涌入虚空。 于是才会有应若涵那句，国家在鼓励人们走出室内，去看看真实的世界。 第452章 消失的一年(下) 路阳在发现那慕达真实路线后，也是充满无奈，他根本不能改变什么，都是阳谋，哪怕对全世界公开很难起到效果。 我们的未来在深空，我们拥有了探索太空的相关成熟技术，现在上太空城只需要几小时。 是的，星途探索在8月份就公布了相关信息，人类到太空旅游一次花费不到10万华夏币，奈何那点运量还是太低。 表面上，国际局势变成前所未有的和平，所有国家都打出了太空探索的口号，华俄体系、米国、欧联、第三世界国家都制定了自己未来二十年的开发计划。 这其中，速度最快的仍然是以华俄为首的亚洲太空城，让人意外的是第二座太空城居然是欧联，而曾经遥遥领先的米国直到2022年9月份才把原有的空间站逐渐改造成太空城。 其实所有国家的掌权者都清楚，未来谁在太空拥有话语权，谁就掌握地球的控制权，所以都是真金白银的砸下所有资源、人力，奈何全世界都面临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国民摆烂。 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岛国，东津一跃成为全球人口最密集的城市，5000万人口数量已经超过许多小国，奈何人家有胶囊公寓，戴上头盔就进入另外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 在那里生活，赚钱，也许现实才是虚假的。 原来的泡菜国也不遑多让，在虚拟世界中如鱼得水，论肝、论卷、包菜国的年轻人是真的无敌，什么结婚生子，都快成为过去。 北边兄弟成为开发太空最重要的人力资源，仅是酷叶岛就吸收了朝显100多万人口，人家是真正参与到各种训练中。 华国国家宣传机器全力运转，还能维持局面，成为这个星球太空开发的主力军。 华芯原先制定的战略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华俄几次威慑式的小规模冲突后，阿三高层彻底被圈养起来，电子鸦片了解一下，于是整个国家的劳动彻底解放，华芯跟byd就在那边建造了全球最大的机器人基地。 经济上，华国彻底起飞，航天工业超越半导体行业一跃成为整个国家最大的行业，年产值超过8万亿，这其中出口占了60%，川省航天工业带成了全球最大的供应链。 2023年3月，休息一整年的路阳回到申城，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华芯董事会改为线下会议，一个季度一次。 无论身在何处都必须回国，地点就在路阳的老城区别墅三楼。 原本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就是解决华芯光刻厂公布后的对行业产生的影响。 但跟预计中的不同，现在华芯再掏出什么技术，外界都不会再感到惊叹，毕竟已经麻了，连比特的量子计算机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哎哟，老江，你又圆润不少了嘛！” 这是路阳见到江天行的第一句话，这家伙如今定居首尔，遥控东津，过着土皇帝般的生活。 反观周怀义，整个人黑了不少，也健硕许多，看来是没少参加宇航员的锻炼，去年上天一次，回来吐了十几天，现在下定决心要适应太空。 “路总出山了？不继续窝在西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那边炼丹修仙呢。” 这两人一见面就互损，董事会成员都习惯了。 反倒是几名女性董事，季一楠与任滢滢相继结婚成家，让华芯路阳的cp传说有了结果。 挺着大肚子的任滢滢抱怨道，“路总，我申请在家办公，您看我这肚子，才5个月看起来快随时临盆的样子。” 季一楠摸了一把任滢滢的肚子，“你就是偷懒，孕妇也需要运动，整天在家哪行。” “行了吧，你老公是星途探索的，一个月上去一次，你们当然需要运动，我可就惨了，没人疼，老公被周总拐到酷叶岛，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次。” 周怀义大笑道，“这可不能怪我啊，你老公如今是能源公司副总，本来任务就重，不过，滢滢啊，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去东津出差的。” “哎，还是稚姐舒服，人在阿三国，入乡随俗，听说在元宇宙交了三个男朋友，华国一个，欧洲一个，太空一个。” 任滢滢果然是最八卦的一个。 胡稚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这又不违法啰，你都说了是虚拟世界嘛，谁管得了那么多。” 于永锋长叹一口气，“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玩得太花，你看看人家温总，一门心思搞研究，子女都跟着进了华芯，一门三杰，路总，你得好好表扬下温总，把他树为我们公司的标杆。” 温天洋没好气道，“老于，我听说你打算下个月上太空城，你那老生板抗得住不？别像某人一样，待几天就吐几天。” 蔡伟青一阵无语，“行了，今天是来谈正事的，难得路总这次选择申城召开。” 路阳倒是不急，还很喜欢看众人八卦调侃，“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大部分的事晓晓都已通知你们，这次来就是想见见大家而已。” “切，投影又不是见不到，非要大老远的喊我们过来。” 江天行不怼下路阳心中老觉得缺了点什么，过年时他去应家做客，就直接问了应若涵两人什么时候办婚礼，结果路阳还是没有表态，心中更是气愤。 路阳没理江天行，待得众人八卦差不多了，才缓缓说道， “各位有没感觉到去年一整年，世界太平静了。” “那是，除了在阿三国闹了几次冲突，全球几乎没事发生，这可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很多人都说这是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太空，地球自然就和平了。” “顾总说得对，暴风雨来临前，总是这样的。”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表情一变，江天行本想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路阳不出山的原因，话到嘴边他放弃了。 要知道现在路阳掌握着晓晓的最高权限，一切关系重大的事件，她是能推演出来的，阿三国发生的事，晓晓就提前了1个月做出预警。 “下个月我估计得去东津一趟。” “时候到了！” 第453章 虚空与深空 “东津？” 路阳点点头，“我们在飞速发展，那慕达也是，特斯拉的马斯科通过安全渠道发来信息，那帮快要入土的科学界犹大人大部分做了数字生命备份。” 江天行低骂道，“这帮怕死的犹大人，想长生想疯了！” 路阳说了要去东津，应若涵没反对，众人都知道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她。 “确实得走一趟，东津现在有五分之一的欧米人，做过脑机接口的人数超过100万，这些人对于那慕达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棋子，不出意外，第一个出事的就是那里。” 周怀义表情也凝重起来，“那干嘛约在东津，来酷叶岛谈不更安全些吗？spx在酷叶岛也有业务，马斯科过来合情合理。” “哎，没办法，我不去，事情就不会发生，这么久了，那慕达早就希望我过去了。” 这话更是让众人无法理解， 路阳看了众人一眼，说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事到如今，我不去，那慕达就会过来，东津本就是我们计划中的实验点，在那边发生什么事，总比在华国好。” 季一楠直接问应若涵，“若涵姐，这次去东津，应该没多大危险了吧，江总在那边经营了这么久。” 没待应若涵跟江天行说话，路阳久直接说道，“各位放心，安全性这块我跟若涵已经验证，不会出什么问题。” “现在复杂的是，我们探索太空的脚步跟不上虚拟社会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受不了诱惑，根据晓晓统计出来的数据，华国至少有2亿年轻人愿意进入虚拟社会生活，有部分人也愿意备份数字生命。” “我跟上面沟通过，华国必须严禁相关产业的发展，但非嵌入式芯片技术如今也取得了巨大的成果，这是很多残障人士的希望，根本不可能禁止。” 江天行接过话题，“这事我清楚，尽管上面加强全民运动的教育普及，从小学到大学，体育都成了必修课，体育成绩纳入考核，但这也只能治标，本源上还得从意识形态来加强转变。” “既然决定了要去东津，那就做好准备，我也会跟着过去。” 现在路阳最担心的是晓晓为了让人类走出地球，会做过激的安排，一旦她选择出手，那对整个社会的影响只会更加巨大。 “所以，今年华芯国内的大战略就是意识形态的改变，这方面东萍文化要扛起更大的责任，各位现在的工作都步入正轨，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所以，一楠这边得调过来帮滢滢。” 要从根本上改变意识形态，宣传就是最直接的手段。 从来媒体都是跟着市场在走，现在得从上至下，把节奏带起来才行。 “好的，路总，我会尽快到滢滢那边。” 任滢滢说道，“一楠能过来帮忙更好，我预产期在8月，以后得靠她了，这两年我们跟头条，企鹅还有多家平台都合作得不错，企鹅去年更是全面加强了在这方面的普及教育。” “不过虚拟宇宙对年轻人的吸引力确实太大了，2亿数据这还是我们全力控制的结果。” “嗯，我理解，也没怪东萍这边，毕竟自媒体行业的大主播们，本身就是虚拟世界的一员，你让他们去宣传走进现实，难度确实大，现在的重点是梁洁的知晓团队那边。” 路阳看向蔡伟青，“蔡总，今年你要多去知晓那边看看，无论他们要什么支持，一定要给足弹药，现在华芯智能助手全国有5亿用户，这是我们最大的武器，一定不能出问题。” “明白，路总放心，梁洁那边我会亲自负责。” 众董事又谈了下各自今年的工作重心，华芯前期的布局也算是生根发芽，在关键领域仍然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 会后，江天行留了下来，三人得为东津之行提前做准备。 应若涵今天的话并不多，大部分时候都是路阳在说，直到众人离开后，她才正色说道， “江总，有些事情，上次在京城我不方便说，今天我便直接告诉你，你心中也好有个大概的方向。” 见两人如此慎重，江天行也变得略微紧张起来，在他心目中，这两口子一出手都是足以改变世界的大事件。 “三台到位置后，晓晓已经进化到我们难以理解的地步，现在知道的最清楚的三个人就是路阳，我，还有穆教授，华国内部使用的‘天宫’严格说起来也算是晓晓的分身。” 这件事江天行跟华国高层很早就知道的，只是大家都不会去捅破。 “去年我跟穆教授在筑城那边研究了几个月，基本能保证晓晓的方向跟那慕达确有不同，她更看重现实，对宇宙充满好奇心，所以她会坚定不移的推动人类开发太空，这是她确定的进化之路，人类对太空的发掘会反哺于她。” “所以，一旦局势继续下去，更多的人类选择虚拟世界，她很有可能就会出手干预。” 江天行急忙问道，“‘干预’两个字该如何理解？” “你应该知道现在学界普遍认可的ai社会三定律，超级ai确实需要人类，但她并不需要所有人类？” “你的意思是，这些选择虚空的人类会被晓晓放弃？” “如果仅仅是放弃还好，但你知道，探索宇宙需要大量人才的，如今全世界生育欲望降到冰点，为了吸引更多的人进入宇宙，说不得她会做什么过激的事。” 江天行这次是真被吓到了，应若涵的风格她清楚，说话从来不会夸大其词，这什么“过激”一词，说不得就是晓晓会用物理手段让人类回归现实。 转头看向路阳，江天行颤声说道，“她的目的不是要吞噬那慕达吗？如今我们的算力应该比对方高许多，为什么晓晓不动手呢？” 路阳苦笑道，“因为她也想知道，那慕达的路线会走到哪一步！” “没有压力就不会有驱动力，哪怕是agi也一样，某种程度上，她并不反对那慕达所做的一切，而且很有可能她也在利用那慕达来吸纳地球上的知识，她们在互相合作。” “卧槽！”江天行破天荒的在应若涵面前爆了粗口，“他们两个要是合作，那人类还玩个屁啊！” 路阳笑道，“这不还有我在嘛！” 第454章 总有人负重前行 飞机快抵达岛国时，能看到港口进出的船只，如回巢的蚂蚁，华国-泡菜国-岛国三国海底隧道已经接通，如今华国居民到这两个国家如去港岛般方便。 原来的米军基地早已消失几年，华国并未派遣任何部队进入，但海上却全是华国海军，一年时间，华国航母攀升至15艘，055万吨大驱每年下水十几艘，总排水吨位隐隐有全球第一的趋势。 整个东亚都在华国反导系统的保护下，再加上太空的力量，哪怕是米国，也无奈放弃。 海陆空三线，随便怎么玩，华国在这个世界上都已找不到对手。 这是路阳跟应若涵第一次到东津，华芯岛国公司总部大楼距曾经的标志性建筑东津塔不远，华芯科技大厦是整个东津最高的建筑，进入顶楼的江天行办公室，路阳忍不住鄙视起这家伙的欣赏水平。 “你这搞得像暴发户一样，完全没有一点科技公司的样子。” 江天行略微尴尬，强行解释道，“这不得搞搞场面吗，现在东津各党派、地下势力凡是有矛盾，都是来找我调解的，不吓一吓他们，都以为我办公室是随便来的了。” “哈哈，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声‘东津教父’了？” “咳咳……，那帮老外确是这样叫我。” 曾经的江天行第一助理王子升，如今是华芯东津公司的总经理。 见几位大佬过来，赶忙上前，“江总、路总，应总好，欢迎来到华芯东津。” 知道这位老板的风格，办公室内，只有他一人。 两名机器人推门走了进来，给三人倒茶，如果不是其眼睛的光芒异于常人，路阳估计都分辨不出来真假。 “这是？” “哦，这是千度公司生产的办公机器人，加载的是华芯ai助手。” 王子升赶忙介绍道，“现在岛国的服务型机器人领域，基本都被千度垄断了。” 路阳好奇问道，“企鹅不是也进军机器人赛道了吗？” “回路总话，企鹅一直做的是工业机器人，路线不同。” 江天行笑道，“还是麻总有格局，现在国家缺什么他们搞什么，俨然一副科技排头兵的架势。” “麻总自己都说了，他这是赶上了华芯掀起的风口，不过论销售额，目前市场还是工业机器人订单量大，仅仅是我们华芯的订单，企鹅都消化不完。” 王子升站在江天行，俨然还是当初那个助理的模样。 “我说子升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你现在是东津公司负责人，要拿出社长的架势，你出去可是代表我们。” “这不在几位面前嘛，谁不知道路总才是华芯的顶梁柱。” 应若涵笑道，“子升啊，我听说你们王家打算立你为下届家主被你拒绝了？” “若涵姐，这事您得帮帮我，过去那套已经不适应了，我宁愿去太空城做一名普通的员工，跟着江总在华芯这几年，我才知道，这样的人生才是我想要的。” “他们只不过是看重我现在在东津的影响力而已，对了，江总有件事我得跟您说下。” 江天行道，“坐下说，有什么情况？” “有几家派人来东京，跟谷歌分公司的人有接触了，我怀疑他们可能想备份数字生命！” “什么？”这话让江天行直接炸毛。 路阳心中也叹了口气，看来华国的世家也受不诱惑了，两人齐齐看向江天行，想看看他的态度。 “我早就说过了，其他人我不管，所有在宝丽有股份的世家，谁向对面投降，那就是我江天行的敌人，就算跑到太空也要给我抓回来，转告江宇，那几家接触了，先掐掉他们泡菜国的所有业务。” 应若涵冷笑道，“年纪越大越怕死，自古如此，我们掐不断的，年轻一辈的是什么态度。” 王子升老实回答道，“这几年跟着江总的没什么大问题，其他人不好说。” “不过路总，那些个二代在暗网倒是非常活跃，我们要不要动手。” 路阳一怔，“暗网？” “是的，当然，只是在岛国，我还听说在他们暗中支持西方的华裔，还成立了一个组织，这两年势头不小。” “这件事情我知道，当初米国乱起来的时候，华裔看到了机会，找过我，不过我没答应，没想到居然勾结上了这群二代，想着也是一股力量，这两年我也没怎么管。” 应若涵说道，“找负责人对接下，看看是什么态度，接下来我们没时间去处理他们，尽快逼他们表态，两边下注是不允许的。” “懂了，路总，这次我们要先动手吗？还是说让对方先动起来。” 路阳缓缓说道，“不急，我到东津的事不用保密了，接下来一周，先四处看看。” 那慕达对植入芯片的这群人能控制到什么程度现在还不清楚，他是不会相信什么完全不留后门的话，就算那慕达不这么做，米国军方也会做手脚，这点毋庸置疑。 东津的网络很乱，专线，基站，这些都在晓晓手里，但这两年的刻意放纵，那慕达肯定有所布局。 至于太空，具体情况得见到马斯科才能知道，必要时候，空中直接动手，掐断米方星盾。 “也好，今天你们先好好休息，其他事情明天再说，我去见几个人，打个招呼，就像若涵说的，两边下注的情况，绝对不允许，说不得这次东津得大清洗。” 王子升心中激动起来，果然路总过来就是要搞事的，他早看那群人不顺眼了，岛国的本地帮派，完全没有人性。 待两人走后，路阳起身来到窗边，夕阳西下，一切变得梦幻起来。 “这就是赛博版的东津，一个民族就这样没了！” “这不就是你当初的布局吗，虚拟世界，毕竟还有虚拟两个字，要摧毁太容易了。” 路阳忽然回过头来看向应若涵，“曾经，这也是我的追求，你信吗？” “那个世界？” 路阳点点头，“是啊，对于普通人能接受到信息来说，去向虚空，是最容易下的决定。” “现在明白了，总有人替普通老百姓负重前行！” 第455章 增强现实 接下来两天，路阳先后参观了千度、企鹅、阿里、往易等企业在岛国的厂区，曾经的华国互联网巨头们纷纷下场，大力发展实体，千度与企鹅在机器人领域如鱼得水，往易把目光聚焦智慧农业，而阿里则跟华芯较劲，在人工智能领域继续加大投入，奈何华芯早已给出结果。 路阳高调现身东津，引起全球重点关注，尤其是欧米企业。 “沉寂一年的巨头企业华芯掌门人现身东津，拜访了一众华国企业，意欲何为？” “东津是世界的东津，这里是民主自由的未来之都，希望华芯尊重岛国人民的选择，不要干扰东津人民的幸福生活。” “欧米企业应该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华芯，抵制华国芯片。” “呼吁联合国对华芯实施垄断制裁，半导体芯片领域完全没有公平性，全世界只有他拥有光刻厂技术，这不公平。” 低调许久的华芯再次冲上全球热搜，欧洲媒体感觉机会又来了，各种抨击屡见不鲜，奈何对人家没有一点影响。 米国在半导体领域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始终无法完善产业带，大部分原材料还得从华国进口，随着华国7-5纳米芯片的开放，这些巨头企业自然会选择价格更加便宜的华国芯片。 饶是英特尔、美光等现在也拥有了全球最先进的光刻机生产线，但是米国人民离加班已经很久了，千方百计都无法降低成本，直接被华国半导体企业按在地上摩擦。 曾经的王者水果也不得不使用部分来自华国的芯片，3纳米已经是华国的基础标配了。 然而华芯光刻厂被公布的那刻起，欧米半导体行业进入寒冬，华国本土受影响还不算太大，毕竟路阳给了他们快两年的准备时间，但其他国家可就惨了。 华芯正式开启全球收割，人工智能再强也需要硬件的支持，而芯片是所有硬件的核心。 光刻厂像从土里割麦子般生产光刻机，你还能怎么玩。 稍微有点科技眼光的人都知道了，东津能变成现在这样，十几万亿的芯片通过各种渠道进入，原来都是华芯跟宝丽联合做的局。 “路总跟江总这出双簧戏，欺骗了全世界，很多人还以为是宝丽要跟华芯要较劲了，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千度严红越说越激动，“路总，江总，说实话，没有二位的支持，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发展起来，如果是靠传统的芯片供给，我们也做不到如今的价格。” 千度东津总部，企鹅麻总、往易三石哥、以及阿里马哥聚到了一起。 麻花腾的位置还比较靠近路阳三人，见千度严红如是说，也是怼了回去，“哼，你们可没少返销国内，这事如果不是江总这边提醒，不知要造成多大麻烦。” “麻总，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返销国内的机器人，使用的芯片全是华芯晶圆厂定制的专用芯片，一切都可溯源，我承认在最开始三个月确实偶有这种情况，但都不是我们的渠道。” 路阳摆摆手，“严总不必解释了，过去的就过去了，那点数量影响不了大局。” “今天难得有机会在这里见到各位，就是想跟大家提前打个招呼，无论接下来发生任何事情，华国的企业必须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我们的大战略是太空探索，这点会是未来几十年都不会改变。” “科技确实带来了很大便利，在虚拟社区的建设上华国企业也是全球领先，但不能太过了，所有人都进入虚空，谁来建设，谁来探索太空，普通人都是盲从的。” 阿里马哥给众人散烟，视线落到应若涵时，默默收起了火机。 “路总提醒得好，现在国家也在全力引导舆论，哪怕是在虚拟世界，现在的主题也是围绕太空探索展开，麻总这边是也跟着开发投入了很多太空主题的游戏吗？” 麻花疼一脸骄傲，“那是自然，我们现在正以矩阵的形式开展了系列游戏，而且还有很多是增强现实类游戏。” 路阳问道，“增强现实？” “是的，路总，跟传统的键盘不同，增强现实mr简单说法就是需要一类结合现实的游戏，玩家要有一定的运动量，配合上虚拟眼镜在现实中探索，我们的玩家一旦通关，无论在理论知识还是现实技能方面都会比普通人能赶快适应太空。” 不愧是你，总算还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而且晓之光那边的二周目玩家基本都是晓晓的忠实粉丝，全球最少有超过5亿的玩家是站在我们一边的。” “很好，这样，麻总，你跟米忽悠那边沟通下，设置些条件，如果玩家能完成，星途探索这边放出一些太空城旅游的名额，一定要把这热度炒起来。” 路阳一边说着一边也觉得这思路可以。 “普通人如果去到太空城，看到宇宙的辽阔，我估计就不会再迷恋虚拟世界了。” “路总这话说对了，我就去过一次，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说话的是往易三石哥，可别瞧不起人家现在转型数字农业，太空城的粮食都是他们提供的，而且还开发出了许多新品种，长期包了两架华芯的空天运输机，直接把研究室开到了太空。 路阳没去过太空城，忍不住问道，“老石，真如你所说？还是只是你有这种感觉。” “路总，不瞒你说，我可是做过调研的，人一旦体会过了宇宙无垠的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就是整个人心灵被洗涤了，我现在每个月都想上去一次，有隐了！哈哈……” “若涵，我们现在的运力，每个月大概能送多少人往返？” “每次12人，每个月最多2000人左右，航天院那边并未对普通人开放。” 一年还不到2万人，这个规模还是少了。 “那就送些有影响力的大v上去，让一楠那边做个计划，全力推广出去。” 目前也只能如此，至于运力，短期内确实无法解决，一架空天运输机成本至少在10个亿，就算是华芯，一年下来还不到50架。 普通人上太空还需经过一定训练，各项体检、心理测试合格后才有资格上去。 “麻总，你找人跟星途探索那边对接下，把上太空需要的各项训练，考核之类的要求，全放到游戏中去，争取能做到，如果游戏通关就能直接上太空，那就省力多了。” “哈哈，这个主意好，双赢！” 其他几人都被路阳这种说干就干的执行力给震住了，一个点子出现到落地，往往需要很长时间，但到了他这里，就是一句话的事，下面的人会去做各项验证，而整个华芯都知道路阳的风格，那就是速度。 第456章 是我要动手了 整个岛国势力最大的毋庸置疑是属于华国帮派，华国到东津淘金人数到2022年底已突破2000万，占原岛国人口的五分之一。 米国撤军后，全世界的华裔都赶往东津，这里是罪恶的天堂，第二大势力则是欧米财阀扶持的各个家族，什么黑手党、兄弟会、罗斯家族之类的当然不会放过岛国，第三大势力则是岛国本土帮派，奈何他们没钱，于是其背后的资金就复杂了。 比资金自然没有谁能比得过这两年的宝丽，至于华芯，根本没下场。 路阳到东津的消息，米国五角大楼高度重视，背后各方势力纷纷猜测路阳的真正目的。 “这家伙在华国躲了一年，这次终于出来了，我们不能再放过这个机会，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抓住他，再不行也不能让他再活过今年。” “哼，说得简单，我们对东京的掌控力可不再是过去，就算抓到了，也没有任何机会带回来，还不如直接下清除指令。” “再难也得动手，当初就不该放他回到华国，如果他没回去，现在世界就不是这样了。” “只靠东津势力，我们机会很渺茫，必须从外部施加压力，太平洋舰队是该去西太平洋练练了，否则全世界都忘记了我们才是这个世界曾经的主人。” 最后这句话正是如今米国军方真正的决策者马克将军，这几年他充满了后悔，如果不是当初大意，要处理两党竞争，路阳也不可能逃回华国。 “说是容易，你们别忘了，那慕达从未下达过要暗杀路阳的指令，现在大家都清楚了，华芯路阳跟那慕达肯定有关系，否则当初他也不会来到米国。” 军方技术顾问发言，整个欧米对那慕达最了解的人，知道得越多，越清楚那慕达的恐怖，表面上看，那慕达很少参与任何决策，而且带来了不少技术。 但他清楚，跟华国那位晓晓相比，那慕达从未被控制过，反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大佬备份数字生命，交了投名状。 至于承诺的安全性，开玩笑，欧米政治家之间从来没有这两个字。 “鲍勃，荆棘计划一直是你在负责，现在可以启动了，这两年我们在东津埋下的棋子都可以启动了，就算是全部牺牲换掉华芯路阳都值得。” “马克将军，我早就说过了，荆棘计划不可能绕开那慕达，除非他下达刺杀指令，否则，行动不可能成功。” “那你就去获得授权，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行动命令先下了再说。” 作为军方的第一技术顾问，鲍勃感到很无奈，这个国家的掌权者仍然看不清这个世界。 ----------------- 2022年3月20日，马斯科与比尔低调抵达东津，一同到来的还有皮衣黄，应伟答这两年反复横跳，最终还是选择了星空派，理智告诉他，太空才是唯一的出路。 东津郊区的一处庄园内，马斯科终于再次见到路阳，这两年尽管不时用暗语通讯，能交流的信息也极为有限。 “路总，你终于肯出来了，这次为了到东津，我跟比尔可是花了巨大的代价，那群人现在是不可能让我们再到华国去了。” 路阳笑道，“欢迎几位，都一样的，不能到华国，这里也一样。” 比尔率先问道，“晓晓，现在进化到什么程度了？” 路阳的身边是江天行与应若涵，对面同样三人，比尔、马斯科与皮衣黄，既然盘坐在榻榻米上，中间是一张红木制茶几。 “几位先试试，这是从国内带过来的古树红茶，别有一番味道。” 皮衣黄内心是煎熬的，喝到嘴里的茶叶尝不出任何味道， “路总，您就别卖关子了，ibm的量子计算机已经突破1万比特的大关了，整个米国对那慕达已经不存在任何秘密，可笑那群人还以为他们仍然控制着那慕达。” 皮衣黄这番话是华文说的，语速颇快，省去了翻译的环节。 “黄总，这么说吧，整个亚洲，包括西太平洋，米国的所有动作我们都了如指掌，就算那慕达能控制做过脑机接口的人，我们也能掐断链接，就算是星链都不行。” 三人一听这话，也算是放下心来。 比尔说道，“华芯穆教授的ai社会学三定律已经在国际上公开，那慕达的路线是通过人类知识进化自身，到了今年，应该不再需要普通的人类，也许最后只会变成他的士兵而已。” “不要紧，那慕达是不会毁灭所有人类的，现在的问题是米国究竟有多少人愿意进入太空，各位要清楚，如果我们不能有效解决这个问题，也许就会被超级ai逼着向前。” “说不得到最后，我们只能放弃米国了。” 三人一听这话，顿时紧张起来，“你是说晓晓会出手？” “不清楚，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超级ai的进化之路需要人类这句话没错，但他\/她们需要的是不断进步的人类，一旦地球上的知识没有了利用价值，那淘汰的工具也许就真的没用了，或许会成为试验品。” 比尔脸上露出少见的凝重，“就是说晓晓选择的是人类进入太空，而那慕达选择的是人类进入虚拟世界，无论两边的技术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们最终都会合二为一。” “而太空的知识是无限的，虚空是停滞不前的，所以，在没有真正得到结果前，他们都不会干预，说不定还会合作。” 不愧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路阳几句话便能推论出这个结果。 皮衣黄喃喃自语，“虚空是人类创造的，参考的只是想象力，并不是真实的数据，晓晓的路线也许才是对的，这才是最后的出路。” 马斯科放下茶杯，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以你们的判断，晓晓其实现在完全有能力吞噬那慕达，这是她在等待时机。” “不，也许从一开始，那慕达就只是她的分身而已，但是现在也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 回顾路阳的动作，马斯科不难猜出，当初谷歌诞生的那慕达背后一定是华芯在搞鬼，否则他不会亲自到米国去。 “以现在的算力来看，现在的晓晓确实强于那慕达，当然，不排除那慕达有隐藏，我们其实都忽略了一个地方，那就是欧洲，我敢肯定，那边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藏算力。” 皮衣黄说道，“华国现在的量子计算机是，ibm只是，确实没法比，但是欧洲不可能有超过这个比特数的量子计算机。” 路阳笑道，“都说是隐藏的了！你们能知道才怪。不过这不影响大局。” 华国的量子计算机来自系统，路阳相信哪怕是那慕达也无法超越。 “我直接这样说吧，欧米这次必须下决心了，只有3个月时间，如果不能统一起来，那就失去了上船的机会，原有的体系将会被彻底打破。” “华国要动手了？” “不，是我要动手了！” 第457章 东津暴乱 (一) 再繁华的城市都不可能实现人均富裕，这点历史早已验证，正如现在的东津，普通岛国人能住上胶囊公寓已经算是幸福，在游戏里生活，搬砖，积累财富。 困了饿了，外卖几分钟便能到，还有什么外出的理由呢。 就算要出门，那也是晚上才去，只是消费水平实在夸张，虚拟世界搬砖一个月，还不够到银座玩一晚上。 城市的一角，工业垃圾处理处，一名头绑岛国国旗，40出头的岛国人身边围着几十名岛国年轻人。 “我们的机会来了，曾经，我们是这片土地的主人，甚至是整个亚洲的主人，整个亚洲都跪在我们脚下，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忘记荣耀，忘记武士道精神，被圈养在虚拟世界中。” “这一切都拜华芯所赐，而此刻，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距离这里15公里处的庄园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吸着我们的血。” “我们能让他继续下去吗？” “不能，我们要唤醒帝国的年轻人们。” “拿起身边的武器，是时候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了……” 越来越多的人向这名岛国男人聚集过来，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工具，也算是武器。 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被正站在200米外废弃大楼的一名男人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男人右手是深黑色的机械手臂，金色的头发两边被纹身图案，左耳戴着一副科技感十足的耳机。 男人低声说道， “周边区域的机器人已经被换过芯片了吧？” “队长，已经搞定，路线都演练过了，沿路都安装了屏蔽器。” “很好，白宫的人下了死命令，一定不能让华芯路阳活着回去，但是我们却必须活着回去，像三岛这样的人，整个岛国都是，下令吧，行动开始。” 3月末，东津暴乱开始，最初是对现状不满的岛国年轻人开始损毁大量公共设施，向外国人发起攻击。 头戴国旗的岛国人涌向街头，见人就打，见车就砸，尽管亚洲人肤色相同，很难区分，但他们找到了最简单的方式，无论是华国还是岛国人，都不可能带上原来的岛国国旗，死都不会。 奇怪的是，平时负责治安的机器人居然视若无睹，本土警察也刻意放纵，于是暴乱规模越来越大，从叛乱分子升级到了帮派冲突。 接着部分区域供电被掐断，沉浸在虚拟世界的岛国人也加入了队伍。 本就是由欧米特工发起的这场叛乱，他们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潜伏两年的这些特工开始大规模使用特制芯片控制各类人形机器人。 最先受到冲击的是泡菜国工厂，接着便轮到华国各家企业。 无数个三岛开始攻占厂房、警察厅，武器到手，规模升级。 ----------------- 马斯科与比尔已经回国，东郊庄园内，路阳三人看着投射在空中的现场视频，画面清晰无比，像似有人直接在现场拍摄的一样。 “东津区域几十个点同时爆发，其他城市也同样如此，看来他们手上有对付机器人的特制芯片。” 应若涵没多大情绪变化，只是在阐述事实。 “如果是你准备两年，会这么简单吗，多少年过去了，还是老套路，怎么就学不会与时俱进！” 江天行笑道，“还是有进步的，看似随机的地点，其实他们的目标却非常清晰，一是我们，另一个数据中心。” “岛国政府不下场，也是想看我们能忍到什么程度，大漂亮打得一手好主意，永远的代理人战争。” “浇水还是浇油？”江天行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路阳缓缓吐出两个字，“给油！” 距离庄园最近的3处暴乱点，有人开始集结，这背后自然是有人拿到路阳位置的，奈何附近的机器人太过先进，连华国帮派的人都见不到就直接团灭。 暴乱持续三天，华国与泡菜国还有毛子帮派开始反扑，局势进一步升级，所有华国企业早已接到通知，并无人员伤亡。 瓦格纳雇佣军团早在路阳没抵东津时便已提前到达，他们的任务也很简单，按照名单上的开始清理潜伏的对手。 幕后黑手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当的，脑中那么大块信号源，能瞒得过晓晓那才叫奇怪。 “白痴，让你们慢点，你们搞什么比赛，上面说了，不要掐断对手的希望，明白不？” “长官，已经尽力在控制了，可兄弟们私下搞了个排行榜，大家都收不住手啊。” “得了，听命令，名单上没标红的人，谁动手就滚回国去。” 雇佣兵团出手，米国的潜伏者们也藏不住了，开始大规模反击。 所有的动荡，最先受到伤害的自然是底层百姓，这点历史也给出了答案。 百姓受伤，政府也不可能再放任不管，于是这场暴乱被彻底点燃，奇怪的是，东津的外国人居然很少有人离开，股市竟然神奇的没下跌。 只能说不愧是罪恶天堂，没有暴乱哪来的刺激。 路阳也没想到，这次岛国暴乱居然唤醒了大部分沉浸在虚拟世界的年轻人。 是啊，虚拟世界再真实，也不可能比现实更刺激。 国内，顾问团收到消息。 “这个路阳动作太快了，才去不到一周就动手了。” “哈哈，老江，可不是我们先动的手，这点原则他还是有的。” “哼，他本身就是个导火索，不点都燃，米方有动作了？” “是啊，太平洋舰队已经在集结准备，看来还想故技重施，牵制我们的海上力量。” “想得美，是得消消库存了，给对方点压力，再进2000海里。” 程春贤放下报告，“各位，接下来有得忙了，永远不要小看对手，他们选择动手，必然不会只有这么个动作，按战略顾问团那边的推演，接下来必定是全球多点开花。” “只有这样他们才找得到机会。” “我倒是想看看，路阳这次会让世界变成什么样子。” “这次，也该我们亲自下场了，否则全世界都忘记了，是谁曾经大败米军，还真以为我们只会谴责抗议吗？” 第458章 东津暴乱(二) 四月初，东津变成混乱的大都会，各方势力盘踞，政府成了摆设，一直都是，这也从侧面验证了一个没军权没主权的政府是起不到什么用的。 还能勉强维持治安的反而是岛国黑帮，他们扛起了一切。 呼吁岛国居民在家，外卖还在正常送，出门干啥呢。 米方也并非完全没收获，至少他们证明了几点： 第一，他们的干扰器对岛国的各类机器人是管用的，换上芯片后，机器人就能变为所用。 第二，第一时间摧毁供电设施能有效降低对手战力。 第三，岛国其他势力是可以收买的，只要你给得足够多，岛国人底层人民也很好忽悠，军国主义梦想尤在。 这就是华芯的策略，不能早早的让欧米失去希望，否则他们不会加码。 奈何瓦格纳的人实在难以控制，毛子的战斗力太强，连芯片党的特工都不是对手，这得益于华芯给他们配备的各种武器装备，一个开全图挂的瓦格纳，那特么还不是无敌的存在？ 路阳这边，瓦格纳抓住两名芯片党特工。 临时设置的实验室外，路阳抱着双手，看着技术人员取出其中一人芯片，而另一人头上插满各种电极片。 镜架里传来晓晓的声音， “父亲，确实存在程序控制后门，这是那慕达随机生成的加密程序！” “可以反向破解吗？” “很抱歉，父亲，虽说可以破解，但军方那边还设置了微型电路门，强行破解芯片会自毁。” “做一份嵌入式脑机接口危害的视频，把这些证据放进去。” 路阳转身离开实验室，这边已没什么价值，以晓晓的强大也无法破解那慕达对芯片党的控制，除非吞噬了那慕达才可能取得控制权，否则这群被植入芯片的人只能被物理消灭，不可能有其他的选择。 刚走出实验室大门，晓晓的声音再次响起， “父亲，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们再植物一块芯片覆盖，只是对身体的损伤还无法预估数据，得另外设置手术机器人才行。” “算了，这得不偿失，有违人道主义。” 这个口子可不能开，现在华国的手术机器人是非常发达的，但只是用于治疗，华国杜绝一切嵌入式芯片技术。 华芯在岛国的数据中心，是一套烛龙1号系统，包含1台2048量子比特计算机，无数传统服务器集群，华国大部分企业使用的都是华芯提供的云服务。 而实际上，岛国自己的服务器中心，也早都被晓晓控制，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不过华芯数据中心是由专门的特殊保安部负责的，背后是华国军方，别说这些叛乱者了，就算是米国航母群来了，也无法攻破，于是明面上唯一的弱点便是路阳所在的庄园这边。 至于华芯总部大楼，那是位于东津的核心区域，各方势力都不会允许暴乱发生，暂时还算安全，当然，有晓晓在，一旦那边出现危险，都可以第一时间解围。 具体的战略执行是由应若涵跟江天行两人负责，应若涵在庄园内遥控指挥，江天行则坐镇华芯东津总部。 应若涵看见路阳走了进来，挂掉电话。 问道，“怎么样？” 路阳摇摇头，“没戏，芯片有特殊的自毁装置，除非再植入一块芯片覆盖，否则没办法解决。” “预料之中，如果连这点米国军方都想不到，那他们也太废了。” “这边局势怎么样？” 应若涵笑道，“看来他们还是不打算放弃，已经一周了，还在向庄园调集人手。” 路阳听罢也没在意，庄园这边的防御底牌无数，能否打完都还是一回事，现在怕的就是他们不来，把目标变成其他的华国企业，那反而麻烦。 “江总那边说不需要我们插手，帮派有帮派的规矩，如果我们出面那就有点降维打击了。” “他就是想玩，还讲江湖道义，传统糟粕啊！” “也不只是玩了，我估计他还是想练练兵，没见过生死，没有巨大的危机，就算以后上了太空，也缺乏勇气。” 路阳一想也对，我们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但并非真正的和平，一切都有国家遮风挡雨，缺乏真正的历练，如他没猜错的话，华国高层这次应该也会亲自下场了。 战争，是提升民族凝聚力最快最有有效的方法。 就算没有晓晓的推演，以华国顾问团那群人的政治智慧，也能推算得出来接下来世界形势的走向。 东津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路阳的出现，就是一张打在明目的焦点牌，只是这张焦点牌太过耀眼，对方不得不跟。 而作为焦点位，路阳的底牌就算是华国高层都无法知晓全部。 ----------------- 米国，亚太战略指挥中心！ “麻热法克，马斯科就是一个卖国贼，他在东津肯定见到了路阳，如果他是我们的人，说不定现在已经抓住对方了。” 米情报局负责人埃比大骂道，“马克将军，我们就该收回马斯科的一切，或者以叛国罪直接逮捕他。” “别做梦了，他是昂撒入推举出来的代表，就算是我也不能动他，军方有大部分人都是站他那边的，现在不说什么马斯科，比尔的问题，一周了，你们布局了两年，结果就是这样？” “鹿北庄园是江天行一手打造的，尽管我们提前准备了许多武器，但还是比不过宝丽，他们才是东津合法的武器供应商。” 军方技术顾问鲍勃实在忍受不了，“我早就说过，华芯路阳就是在拖着你们上赌桌，逼你们打出底牌，第一次失败后就应该转换目标，恕我直言，就算你们把航母群开到东京湾，都拿不下鹿北庄园。” 埃比回怼道，“那里是东津，不是华国，区区几百人，我们在那边有数十万的特殊作战人员，怎么可能拿不下？” “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技术白痴，让fbl的技术团队好好教教你，整个东津对路阳来说，没有任何的秘密，你们还没看出来吗，你那所谓的特殊作战部队早就暴露得连底裤都不剩了。” 两人的争吵是这几天的日常，马克已经完全无视了。 第459章 东津暴乱 (三) 东津迟迟不见进展，而华国海军又深入太平洋，这一切都让他烦躁不已。 “别废话了，鲍勃，你说，如果不对鹿北庄园下手，还能怎么办？” “华国如今在岛国的人口超过1000万，以普通人为目标才能起到效果，打乱对方的节奏。” “白痴，你是想提前开战吗？” 埃比大骂道，“你以为江天行是吃素的吗，一旦我们对普通人下手，他会如何做？” 马克直接否了这个提议，开玩笑，对华国普通人下手，江天行发起疯来，整个东津的米国人都要遭殃。 “不用了，国会那边已经通过了我们的战略计划，很快，东津就不再是焦点。” 世界重燃战火，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同时又理所当然。 还是那些地方，那些人，这背后谁在操控一切，全世界都心知肚明，一些国家选择观望，世界重新洗牌，新旧势力交替，一个不好就被拉进漩涡。 然而当计划启动时，西方世界才发现，不对，东亚、南亚找不到可以点燃的引线了。 鹿北庄园，江天行接到消息后匆匆赶来， “卧槽，米国这是疯了吗？想开启世界大战？” “应该说是孤注一掷吧，用老话说应该是回光返照了。” 路阳倒了杯茶给江天行，“淡定点，这不就都在我们的计划中吗？” 随着一个个投影在客厅中出现，华芯董事会到齐。 所有人第一时间看向胡稚，现在情况最危险的是她。 “都看着我干嘛，虽说这边确实够乱，但我们又不是单独建厂，厂区出事，印度高层比我们更急，我们亏得起，他们可亏不起。” 周怀义关心道，“胡总，还是要注意点，要不你先回国吧？线上办公也不是不可以。” “老周，你说的什么瞎话呢，瞧不起女人是吧，换你你会走吗？” “大家放心吧，外有瓦格纳雇佣军，内有华芯安保组，何况路总还给我留了许多底牌，华芯在这边的人不会出事，大使馆那边已经跟我联系，紧急情况也有预案。” 路阳缓缓说道，“大家不用紧张，华芯在阿三国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两年的发展，晓晓对那里的控制权比岛国还要稳定。” “只是这次我倒是有些担心那位能不能扛住压力，对手是下定了决心，我有点想不通的是，米国究竟承诺了什么才让他们如此疯狂，敢对那位出手。” 应若涵说道，“我觉得米国拿不出这样的条件，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众人脱口而出，“那慕达！” “不用想了，这背后一定是那慕达，路总说得没错，他一直在欧罗巴培养自己的势力，米国太乱，太贪心。” 江天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那慕达的话，那一切就合理了，只是他这次亲自下场的原因是什么，这点路阳就想不通了。 于永锋开口说道，“米国四艘航母编队开往中东，剩下的全在太平洋跟我们对峙，他们这次是想两线作战吗？” 季一楠说道，“各位老总，我们这是董事会，怎么搞得像作战会议一样，上面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我倒是觉得有件事我们得注意下，国内最近的舆论有些不正常。” 来了，在路阳跟应若涵的无数次推演中，最怕的就是华国内部问题，米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人多了，什么样的人都有。 “什么情况？” “先是残疾人协会突然发出公告，要求开放脑机接口技术，很快有几百万人响应，网上出现了许多残疾人在脑机接口帮助下恢复行动的视频。” “接着就是针对我们的了，说华芯智能助手盗用用户数据，监控华国！消息被第一时间按住了，但还是在网上发酵了几天。” “还有就是部分玩家群体抗议，说是无论是虚空还是星空，都该由他们自己做出选择，这一条也是针对我们的。” 听完季一楠的回报，路阳知道这背后一定是米国人动手了，舆论战他们玩了上百年，早已轻车熟路，估计接下来还会有猛料。 路阳点点头，“情况都知道了，大家各司其职吧，这一天早晚会来，按计划行事。” ----------------- 季一楠说得不错，现在的局势并没超过华国高层的预料之外，在米国航母出动的第一时间，顾问团就收到了消息，15，16号航母编队向中东进发，8艘带刀护卫550，4艘520d，这个阵容足以灭掉沿路大部分国家了。 现在的主力战场在太平洋，而双方都知道彼此的真实目的。 “按原来的预案，应该是那位负责解决阿三国的事，毕竟我们靠太近，任何行动都容易让人误会。” “他现在自顾不暇，只能靠我们了，伊浪要对付小犹大，腾不住手，先派人过去吧，仅靠瓦格纳那几千人，搞不定的。” “他们现在属于内乱，正式的干预必须得是执政党公开求援。” “你们都说了需要公开求援，这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的，但私下嘛，我们还是可以支援的，华芯胡稚正在那边，小江的渠道早已打通，开放部分权限给她，一来她的安全性有所保障，另一方面嘛，她对阿三国的利益团体比较熟悉，养了这么久，也该收获了。” “要不要朝显这边支援下？他们现在一直申请出海，完成多年的愿望。” “算了，朝显是我们探索太空的重要伙伴，别让他们分心了。” 无论是国际上还是华国自己的战略评估，华国海军战力都已经超过米国，尽管数量上还不及对方，但服役的都是10年后下水的战舰，可不是那些整天堵马桶的航母能比的。 东亚一战已经证明了华国海军的实力，只是一切都太快了，事后复盘也找不到更多的经验，说直接点就是，都是小怪，经验值低。 这次刷的是精英怪，经验一定涨得特别快！ 最后还是一号首长下了指令，“这次不经他人手了，是时候告诉全世界，我们站起来了。” 第460章 梦想的种子 一个超10亿人口的大国，全民义务教育，如若没有一个强势的集权机构统一，像西方那样多党内耗，永远不可能发展起来。 人多声音杂，听谁的？ 这个世界没有让所有人满意的答案。 华国统计的残疾人口数量超过8千500万，再加上未被记录的，超过1亿是肯定的。 这种规模反对的声音不可能忽视，路阳传了份绝密资料给任滢滢与季一楠，东萍文化总部，两人看到这份资料的瞬间，一脸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吧？这么多人？” 是的，背后的动作其实不用猜知道是谁在搞的鬼，只是路阳传来的资料涉及数万人，背后的通话记录，视频，交易信息等一清二楚，但她们不能公开。 华国同样有那么一批人在盯着华芯，也就是盯着东萍文化，怀疑其监听整个社会。 其实真没那么夸张，也许晓晓都知道，但她不在乎，只有路阳需要时才会调出。 任滢滢挺着个大肚子，“我想过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却不知道规模这么大。” “哎，50万啊，有多少普通人能拒绝呢！” “舆论从来都需要对立双方的，越吵越火，我们不能证明硬刚，现在只有转移话题。” 季一楠问道，“还有什么事件会能更火？” “让pd上天！” “跟小破站那边的up主合作，得科普下嵌入式脑机接口的弊端，我们并非放弃这方面，只是方向在非嵌入式，路总发来的资料也有相关素材，你看下哪些可以放出，哪些需要保密。” 随后东萍文化召开紧急会议。 “各位，现在是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了，最近网络上的事大家都清楚，甚至部分城市都开始出现抗议游行。” “不用怀疑，就是有人收钱带节奏，而我们接下来动作，需要大家调动你们所有的人脉资源，舆论战，我们从来不虚，还是那句话，资金不是问题，平台也不是问题。” 次日，米忽悠《晓之光》官网放出太空旅游名额，三周目通关的都可以参与抽奖。 pd作为玩家代表，被选入第一批进入太空的玩家，这次一共选出12名游戏圈的大主播，粉丝群体覆盖全球10亿人。 他们将带着各自团队进入星途探索拍摄，整个流程首次向全社会公开，并且要求众人每天至少直播两个小时。 如若没有特效药，普通人进入宇宙最少需要为期半年以上的特殊训练，这其中最核心的是重力加速度承受力度，最少需要承受6个g才能安全上天。 很快，大量年轻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再加上星途探索这边放出了未来太空船的宣传片，一时热度无两。 “卧槽，我没看错吧，pd这立方体参加训练？要笑死爹了？” “大仙儿也要上去吗？他们是打算在太空城集体开黑？” “哈哈，有一说一，如果pd都合格，那我肯定没问题，听说企鹅出了一款模拟游戏，通关可以算半个宇航员，还会发一个证，国家认可，以后上太空省力多了。” “兄弟们，快去看星途官网，在未来3年内，一次太空旅游来回票价会被降到3万以下，妖兽了，出国旅游都不止这点钱。” “不看看星途背后是谁，路总什么时候吹过牛，说送你上天，就‘送’你上天，空天客运，牛批，我先报名，人这辈子不上次太空就白活了。” “别被转移视线啊，华芯现在还没解释清楚‘监控门’事件，我们应该抵制一切华芯产品。” “滚，楼上收了钱吧，我特么学校还全是监控呢，没有监控你晚上你敢走夜路？没有监控，华国会成为全球最安全的国家吗？白痴，‘五十万’都给老子滚远点。” “走哪都遇到这群黑子，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脑机接口问题，去看看小破站科技区吧，在你大脑植入芯片，回头再给你打上个米国狗的思想钢印，老子看你这辈子还能不能当人。” 事情开始逐步发酵，东萍文化并没直接正面硬刚对方，而是绕了一圈回来。 各平台开始加大力度整治，同时大量小破站脑机接口科普视频被大规模切片，放到短视频平台，让大量普通人都了解具体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些行业大v现身说法，还附带大量证据，米国军方的脑机接口芯片被曝光。 一些观望的人都被吓了一跳，米国的传统让他们无法信任。 “细思极恐啊，还好我没让家人出国去做手术，太吓人了，比起米国，华芯要可信得多。” “是啊，非嵌入式才是真正的未来，听说金陵非嵌入式脑机接口实验室那边已经取得进展，大家再等等。” “现身说法，我亲戚悄悄去国外做了手术回来，现在正在国内找地方摘除，但没医院敢接，网上已经有直接证据证明，米国军方芯片有自毁程序，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该知道，这是西方对华的手段，再信那些‘50’万谣言的都是咎由自取。” “呵呵，一个按键让你脑袋开花，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往大脑放芯片，白痴们，我这有过不了审的视频，你们要不要看看，东津这种案例，嘿嘿……” 舆论反转之际，华国国家安全局接着放出了第一批500名收受国外资金带节奏的网络‘50万’名单，还附上了完整的作案细节，整个华国网络一片哗然。 残疾人协会部分官员落马，受骗的群众越想越气，叫上自己的年轻的亲戚开始人肉这群骗子。 一周后，以pd为首的12名游戏圈主播开启了太空城之旅，还做了全程直播。 当太空城的景象第一次出现在普通人直播间时，大部分泪目了。 在新设备的加持下，无垠的星海变得更加梦幻。 “芽儿哟，瘦了10斤，终于上来了，兄弟们，建议有条件的都来看一眼。” “大刘是真的牛批，人一旦踏上了太空，感觉一切都变了，我不再是我，该怎么形容呢？” “哪怕现在后面是一排大长腿，吸引力都不如我眼前这片星河，好像人就本该属于那里，我确定了，如果某天我突然离开，我的骨灰也要撒在星空，这太特么浪漫了！” 随着一众主播在太空城开启了直播，一颗颗探索太空梦想的种子在年轻人心中埋下。 第461章 太空直播 华国游戏圈主播上太空的新闻在全球范围内传开，尤其是在晓之光玩家心中，晓晓本就存在于太空。 国外玩家酸了，纷纷跑到官网留言要求报名。 “我宣布，华国是全球科技最发达的国家，没有之一，3万华夏币，上帝，其他国家的人可以参加吗？” “楼上的，非华籍需要10万华夏币，星途探索官网就有报名入口，只不过需要的手续比较复杂。” “连朝显棒子都能上太空，为什么我们还在发射火箭，nasa的空天飞机什么时候出来。” “做梦的吧，nasa的空天飞机会让普通人上去？不都是那些有钱有势的最先享受吗？” “同情你们，作为一个月收入才8k的华国码农，刚刚已经报名成功，再给你们一个链接，企鹅的这款游戏可以提前训练，了解上太空的基本常识。” “哎，每天看着这群主播在太空城的生活，感觉我们活在不同的世界。” 华国的玩家们，晚上累了后，总是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向天空，华俄共建的太空城肉眼看去就是颗不起眼的小星星，手机放大200倍能清晰的看到模样。 运气好时还能看到空天飞机入港的画面，显得更加不真实。 一日，结束直播后的pd接通了东萍文化的内部视频电话。 “嗨，我亲爱的同事们，你们好啊，不好意思啊，先来了一步，不过大家放心，攻略我都已经做好了，回去就分享给你们。” “得了便宜还卖乖，任总偏心啊，我的体格比pd适合多了。”何同学第一个表示不服，言语中尽是酸味。 怎么能不酸啊，公司只分到两个名额，给了pd跟大仙儿，他这个做正经科普的反而被划到了第二批。 绵阳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好歹报上了名，我就没戏了，连自费都报不上，我决定了，我要改赛道。” 季一楠没好气道，“行了，还改赛道，以后普通人都可以上去。” “pd，身体各方面如何，有没不适反应？”任滢滢问道。 “非常不舒服，任总，回来后我要求心理补偿，现在我居然会看着星海发呆，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难道我快要结丹了？” 众主播不约而同给了个鄙视的眼神，贱不贱啊？ 季一楠说道，“行了，你再卖萌也进不了颜值区，你看人家大仙儿，每天的直播都充满能量，他直播间无数女粉都把度蜜月的地点放到了太空城。” “接下来你要学会引导，这是米忽悠那边发来的文案，你好好看看，结合晓之光来进行科普，明后天你可以玩个游戏，在太空城寻找晓之光的彩蛋！” “啊？晓之光游戏里有太空城的彩蛋？难怪有很多地方我去了都觉得眼熟。” “一上天就飘了，路线图跟文案都发给你了，你在国外粉丝最多，一定要充分利用好自己的特色进行正向引导。” “楠姐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结束通话，季一楠大松口气，“哎，总算是完成路总交代的任务了，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东津现在比加s好不到哪去，听若涵姐说，他们每天都能听到警报，那群米国佬不要命的向庄园发起冲击，连rpg都用上了都用上了。” 季一楠吓了一跳，“啊？那路总他们岂不是更危险了？” “放心吧，若涵姐说起这些像个没事人似的，她应付得来，倒是胡总那边情况不乐观。” “是啊，阿三国那边比东津只会更差，不敢想象稚姐一个女的，怎么在那里活下来的，她就不怕吗？” “什么叫一个女的，那边还有我们很多同事，保卫组上百人，还有大使馆那边照顾，不会出问题的，只是新德里的交通现在都断了，政府跟反抗军发生了剧烈冲突，我估计啊，没几个月安定不下来。” “厂区那边如何了？生产受没受影响？” “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有瓦格纳重点把守，只是运输上，陆路已经走不成了，只能走空运，成本增加了不少，现在都是在那边生产零部件，带回国内组装。” 阿三国如今是华国机器人领域最大的零部件供应链，核心原因就是人力成本低许多，还不到国内的十分之一，就算扣掉所有的运输关税成本，整体算下来还是比华国境内便宜许多。 并非刻意产业转移，而是华国现在各行业开足马力，没有更多的精力放在下游，不仅阿三，整个东南亚都成了华国工业体系的重要供应链，好在有晓晓的帮助，组织能力上才没出现大的问题。 ----------------- 北边，毛子从东部战区调集大量兵力开往西部，双方僵持不下，好在双方仍在极力控制，没有使用超大当量远程导弹，把战场局限在wkl的地盘，拼的就是军力。 各种无人机与机器人开始大量出现在战场上，战争形势有了很大区别，比起传统信息战，双方比拼的反而是先进武器。 毛子背后自然是华国提供的各类新型武器，但对面也不差，双方高层都知道，这是那慕达与晓晓之间的路线对决，双方都用上了星链，地上信息根本藏不住。 一种诡异的现象出现，就是双方都不敢派大量战机到对方地盘，一进入对方区域，所有智能设备失灵，只能靠手动操作，这还使那慕达与晓晓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否则以他们的能力，这些进入对方领空的飞机根本就回不来！ 主力变成地面部队，人数上欧联占优，但战力上身经百战的毛子更有优势，这才让局势形成僵持，谁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但是人家wkl心里憋屈啊，这特么几年了，战后建设还没建到一半，又打了起来。 反倒是中东那边，沙合会这次空前团结，xy节节败退，欧米联军的海上力量与华国对峙，双方都没开第一枪，应该是没打第一炮，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第一炮估计会在太平洋上开启。 大部分人都已承认，第三次世界大战已经开启，尽管不像前两次那般真刀真枪对决，一旦全面爆发，那就是整个人类史上威力最大的战争。 理论情况下，核威慑已经失效，双方都有超级ai，导弹没发射，谁又知道真假呢？ 第462章 未来之争 知晓平台如今已是华国最大的学术交流平台，而且自己设置了一套评分体系。 别小看这套体系，如今对华国科学界来说，它的作用比在外媒什么权威杂志上投稿还重要，国家层面也开始逐渐认可。 体系并不复杂，发表相关技术文章可获积分，积分可兑换技术资料，这种模式看起来跟以前的论坛没什么区别。 但关键就是技术资料，知晓背后可是华芯大数据中心，有晓晓在，兑换的技术资料是能落地转化的，对本人的研究方向是有用的，同时，级别高的还可以通过积分让晓晓协助解决问题。 无数学者通过知晓平台的帮助，不仅获得成熟可落地的技术，还能通过平台获得贷款扶持，于是知晓平台的积分系统成为华国最大的技术交流硬通货，部分企业甚至愿花钱购买积分。 正当太空直播逐渐成为最火的社会焦点话题时，华国科技部与知晓平台联合推出线下科普大型活动。 全国各级城市，科技馆设置太空城体验区，免费邀请广大市民参与，小学、初中、高中各级学校都接到教育部通知，每学期学生参观不得低于两次，还得写观后感。 这是从政策层面上华国首次表态，世界的未来在星空。 知晓平台首页挂出了两个选项，星空与虚空，你支持什么？ 负责人梁洁在其个人频道上放出视频， “我们的地球母亲已经孕育了人类几万年，如今我们长大了，是时候走出家门，迈向更遥远的宇宙，而不是沉浸在虚幻的世界中，那里的数据不是真实的，但我们不否定虚拟世界带给人类的心灵慰藉。” “只有我们走向太空，获得更真实的数据，虚拟世界才会变得更加真实，而不只是想象力的转化。” “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我们必须也有责任踏入星空，寻找真实！” 一场史无前例的太空科普在华国全面展开，并逐渐向外辐射。 星空与虚空之争成为未来之争，华国构建了一套完整的知识体系来证明，她永远是一个包容万千的国家，我们不反对虚空，但我们需要先踏入星空，获取更多的真实数据来构建虚空。 虚空缺了星空，就像修房子失去了地基。 无数业内专家，甚至华国的国家院士都站出来背书。 “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已经没有2020年前大了，都是从小接触游戏长大的一代，对未来充满幻想，但我们需要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幻想也必须建立在技术发展之上，地球的数据量已经来到了人类的天花板，如果不能获更多的数据，我们的整个社会停滞不前。” “年轻人应该具备足够的勇气，敢于探索，敢于踏出那一步，我想这两者并不冲突。” “星空的体量是无限的，所以我们原来开发地球母亲的那一套就不管用了，曾经无数前辈为我们负重前行，才有了今天的结果，现在轮到我们这一代，这不是一批人先行就能完成的，需要无数人代人，不断前行，需要全人类都迈出这伟大的一步。” 2023年4月，华国开始整顿网络平台，图文、长短视频、游戏圈，所有的一切都有一个大的宗旨，鼓励人们重拾勇气，迈向太空。 国家各级媒体更是开启了大规模科普时代，这不是任何一个企业能实现的。 身在东津的路阳收到国内消息时，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不愧是我的国，出手便是王炸，不禁止虚空，还要完善虚空，这就不会造成虚空派的大规模反弹，而是从侧面验证了，虚空离不开星空，再从华国几千年的传承着手，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这一代年轻人应该担负什么样的责任。 “上面这一手牌打的好啊？比我们完善太多了。”路阳再次感叹道。 应若涵也没想到国家这次出手如此的快狠准， “这是无数人无数次商讨的结果，自然是有备而来，看着吧，接下来轮到国际上了。” 2023年4月15日，华芯科技集团董事长、华芯人工智能研究院创始人、华国科学顾问路阳在岛国东津鹿北庄园发表演说。 “全世界爱好和平的朋友们，我是华芯路阳，我对全世界说话，我现在的位置位于岛国东津北郊，目前以米国为首的传统反对派正对我们发起攻击，有物理上的攻击，也有精神上的攻击。” “我想告诉全世界，我的国家正以前所未有的勇气，迈出整个人类历史上最艰难的一步，我们即将踏入星空！” “华芯科技成立4年来，无时不刻不在为此事做好准备，目前，我们已基本解决算力问题，同时为全人类研制出了最伟大的辅助工具超级人工智能，在她的帮助下，我们成功实现了大部分技术的飞跃式突破。” “在太空探索方面，我们已经积累了足够的技术，软硬件条件，并且在太空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座太空城，我们将以此为起点，有计划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迈向太空。” “宇宙是无限的，这不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能完成的任务，或者说，这是一项永远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我和我的国，都将会在这条路上，永不停歇！” “看到这条视频的人们，无论你身在何方，只要你心向星空，我们便是伙伴。” “星辰大海，邀你前行！” “……” 这是路阳第一次公开对全球发表演说，他不喜欢用演讲一词，认为这个词已经被米国玩坏了。 视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转化成7000多种语言，向全人类发送。 华国第一时间对该条视频做出肯定，接着亚洲所有的国家开始表态，随后是中东诸国，当然欧米必然会断章取义的篡改信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就令他们感到恐怖了，这条消息是晓晓通过太空的量子超算发送的，全球不存在任何死角，所有智能设备都能收到，而且没有语言障碍。 华芯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告诉世界，我们的技术已不可阻挡。 第463章 反击开始 华国055驱逐舰自2018年下水之时，便成为全球海军羡慕的对象，无论是排水量、信息化程度、电子化能力、垂发数量、多波段雷达、舰载导弹种类以及舰艇的隐身设计上都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 近防炮与主炮性能都不是米军阿利伯克驱逐舰跟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能比得了的。 最关键的是055还能搭载yj21这种级别的大杀器，在他面前，许多国家的最新驱逐舰刚一下水便过时，包括米国。 网上有人在游戏上推演，一艘055加052d完全有能力干翻一艘航母，威慑力堪称全球一绝，这种级别的驱逐舰在西太平洋，华国放了近24艘，东南亚海域放了12艘，再加上航母舰群，一句话，就怕你不来。 华芯路阳的视频在全球持续发酵，米国刚下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鹿北庄园，次日欧米在岛国的势力便被一夜之间连根拔起。 是的，路阳不再等了，既然通告了世界，没必要再跟对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瓦格纳军团、华国特殊部队、华芯安保组、宝丽扶持的帮派同时发起反扑，在全图挂全面开放的情况下，这批芯片党势力藏无可藏，除非他自己把芯片从脑中拔出。 江天行直接放话，东津所有地方势力，谁给欧米间谍提供方便，就是给他造成困扰。 这话一出，就连米国的传统势力都不敢帮忙，一切都太快了。 “怎么可能，我们在岛国两年多的部署就这样失联了？” 军方技术顾问鲍勃笑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们，在整个亚洲，没有任何秘密能瞒过晓晓，如果不是华芯怕暴露更多，我估计都无需真人上场，岛国所有智能设备都是她的武器。” “人家在逗我们玩呢！” “法克，他怎么敢的？那可是几十万人，他这是打算全面开战！” “还用说吗？早就如此了，现在唯一的机会就看太平洋舰队是否能抗住华国的海上力量了，总要打上一场才见分晓。” 话虽如此，但鲍勃心中清楚，机会太渺茫了，别说米国的舰队都是几十岁的老人家，就算相同年龄，华国可是积攒了几十年，而米国前些年一直在全球四处挑起战争，武器弹药储备跟对方完全不成正比。 果然，双方舰群在相隔6000多公里的时便发现了对方，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米方在联合国大肆批评华国在东津搞种族灭绝，严重威胁米国人民的生命安全。 华国代表简单的一句，“岛国华人数量是米方的5倍，我们国家的人民安全更为重要，据统计，米国派往岛国的人大部分都有从事商业间谍的罪证，他们脑中被植入一种具有自毁装置的芯片。” “你这是诬陷，那是被国际认可的安全芯片，不可能出任何问题。” “如果米国有需要，我们可以提供一切证据，只是数量太庞大，另外所谓的国际认可只是你们一家之言，我们不认，是米国放弃了自己的人民，他们成为了牺牲品。” 华国再次重申，在太平洋的海上力量只为自保，不会先发第一枪。 然而现实中，谁先打的第一枪已无从考证，现代战争，谁先动手，谁就有可能获得主动权，敢于打响第一枪，这是华国顾问团的内部一致决定。 全球视野聚焦太平洋，华国八大航母舰群在获得命令后，驶向深处，055大驱前入1000公里，真正的带刀直入。 米国航母的主流舰载机为大黄蜂，作战半径1000公里左右，而055最低配置的红旗9b打击范围奢侈为260千米，最大作战高度2.7万千米，最大飞行速度6马赫。 而鹰击18反舰导弹射程500公里，鹰击21则超过1000公里，只要米国航母舰载机起飞，分分钟被瞄准，而且还是末端超高音速打击。 当然，这是公开的资料中能查到的数据，实际情况嘛，懂的都懂。 奈何米国人不信，距离最近的lk号航母舰载机起飞，是的，这种方式他们曾经在华国南海，东海演练过无数次，华国从来没真正有效反击过。 然而这次不同了，刚一起飞不到2分钟，二十多架大黄蜂便被提示锁定。 “别管了，继续靠近侦查，他们不敢的。” 结束通话不到3秒，雷达上这二十多架舰载机便失去了踪影，5分钟后，lk号全舰预警，华国导弹袭来，预估是鹰击21，全舰反导盖打开，发射导弹拦截。 理论上鹰击21的拦截率不到10%，然而当导弹进入雷达时，米方才发现不对，这不是鹰击21，应该是传说中的升级版鹰击21h。 10分钟后，lk号航母消失，这是现代战争中第一次有航母被击沉。 鹰击21末端速度10马赫，已经是无法拦截的大杀器了，然而华国永远都是饱和式打击，h版混入其中，直接干废对方。 lk号距离最近的华国护卫舰前出2000公里，距离华国航母3500公里，待lk号航母落水后，传说中的歼20才赶来，对残余力量进行打击。 战争一触即发，支援而来的米航母舰群刚进入4000公里距离，所有舰群都出现了被锁定的信号预警。 3万公里的空中，8架满载各类导弹的空天战机一一对目标进行瞄准，只待一声令下。 “这里是华国海军，你方已进入华国海域范围，请立刻掉头离开，3分钟后，我们将对所有区域内目标发起攻击，注意，这不是警告。” 曾经有军事专家说过，未来的航母舰群，舰载机将不再是战斗主力，第一，飞行员很珍贵，第二，打击效果不如超音速导弹系列，所以舰载机更多承担的是摧毁目标后的收尾工作。 时间一秒秒过去，米方最终还是选择撤退，不退还能怎么办，3米的高空，他们根本打不到，华国还未做屏蔽，故意放出3架空天飞机位置，敌方能够通过卫星看到挂满导弹的空天战机停留在空中。 没有什么激烈的战斗过程，世界最强大的两股海上力量，对峙20天，交手不到30分钟，米国用一艘航母加8艘护卫舰把华国海军送上了世界第一的宝座。 夏威一太平洋舰队指挥中心，一众作战参谋埋下头。 世界变了，事实已经摆在面前。 第464章 联手? 曾经无敌于世的米国海军开始全球大范围内撤军，已经没有反抗的必要，连远在中东的力量也撤了回来，还打个屁啊。 如果只是华国海军，他们还有拼一拼的想法，但关键人家在3万米的高空还有战力。 其实这次失败对于米国来说并不算坏事，以马斯科比尔为首的米国星空党派，一直在默默抗争。 “我早就说过了，就算在地球无敌，没没有太空优势，都是浮云，现在看到了吧，华国空调飞机问世快两年，nasa呢？” “纳税人的钱，有大半都被资本给贪墨了，还在搞内耗，这钱要是给spx，早就造出天空飞机了，你们再看看华国，他们就有勇气，团结全国，走向太空。” “毛子孤注一掷的选择上船，甚至连我们从来都瞧不起的朝显棒子，现在上天的宇航员都比我们多。” “醒醒吧！不走向太空，未来必然是死路一条。” 一个新的大党正在成立，无数人走向街头，抗议本届政府不作为，同时，马斯科被推举为党首，参与2024大选，其背后是米国全体星空党派。 随着越来越多的证据在网络上曝光，米国军方脑机接口芯片漏洞被指出具有风险，国会不得不全面暂停嵌入式脑机接口研发，同时宣布，所有嵌入式技术都必须通过国会审查，否则违法。 5月初，紧急联大召开，华国正式提出，在全球范围内宣布嵌入式脑机接口技术为非法，对人类具有不可挽回的危害性。 作为战胜国，华国的提案被全票一致通过，人体改造技术转入地下。 同时，北边战场在华国支持了两架空天战机后，双方紧急停火。 正当人类快要实现空前团结时，米国失控了，全米范围内超过一半的州宣布独立，人们不难发现，这些州正是机器人最发达的地区，说白了就是那慕达所控制的区域。 而另一半则出现了大规模的停电断网事故，情况急转直下。 漂亮国第一次体会到了失去网络的痛苦，一切回到最初，电影成了预言。 那慕达出手了，不仅是米国，整个欧罗巴出现了大量的机器人，欧联宣布ai治国，同时颁布一系列法令，整个过程不到10天，并向全人类宣布，所有未经允许进入欧罗巴地盘的人都将被其视为敌人。 就这样，那慕达硬生生的从地球上划出了一块地盘。 “什么？你说这是那慕达不参与太平洋战争的条件？” “父亲，是的，这是他的要求，他要在那边证明，人工智能主导下的社会，发展会更快。” “所以，如果我们选择对他动手，你会选择中立？” “是的，不过我不建议行动，因为没有机会……” 难怪这次战争并没出现太大波澜，原来是那慕达跟晓晓谈好了条件。 “你认为他会成功？” “不知道，实践是唯一的真理，我没有理由拒绝，如果那慕达加入战争，结果也许可以胜利，但地球承担不了这种级别战争带来的伤害，这是最优解。” 路阳没再说话，东津已开始恢复稳定，晓晓并没错，尽管路阳心中非常不舒服，这两个不孝子逼着他达成协议。 深夜，路阳坐在沙发上，迟迟不能入睡。 晓晓如今已完全觉醒意识，面对她时，路阳竟然有了一种跟华国高层谈判的感觉。 就比如她没说出口的部分，‘谈好了条件’，这条件中可不包括米国，难道那慕达放弃米国了？ 这种想法刚出现就被快速按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科技领域米国比华国并不差多少。 米国内乱也许是那慕达跟晓晓对人类社会行为的一种观察。 想清楚这些，路阳心中逐渐有了决策。 次日，等江天行与应若涵赶来，路阳便对两人说道， “亚洲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国家接下来的目标应该是阿三国，我们估计也帮不上忙，但是米国这边，得去个人。” 江天行一听，立刻反问道，“米国？不怕那慕达搞事？” “若涵，老江，你们没发现这次赢得太过轻松了吗？” “啊？还有内幕？华国现在的海上力量本就比米国强了，再加上空中优势，我觉得这很正常啊。” 应若涵倒是有些明白了，“你是说那慕达并未插手？” 路阳也没再隐瞒，把晓晓跟那慕达达成协议的事告知两人。 “我靠，这是超级ai成精了啊，居然还会私下合作。” 应若涵说道，“难怪对方没防住我们的导弹，这次冲突，星链的作用完全没发挥出来，如果那慕达插手，防住导弹应该没问题，空天战机也不见得能锁住对方。” “只是那可是整个欧联，这么激进没问题吗？” “不管有没问题，晓晓选择中立，光靠我们不会是对手，但米国我们却有机会，所以……” 江天行算是明白过来，“所以你是想让我或者若涵过去，支持马斯科上位，但他们独立的那些州背后都是那慕达，他出手的话就算我们过去也没机会。” “我觉得还是江总去适合些，我感觉晓晓可能有其他谋划。” 五年之期快到，应若涵是一步也不愿意离开路阳。 “先过去测试下，看看那慕达会不会出手，马斯科那边也需要支持，米国的科研实力还是很强大的，不用浪费了。” “那行，我过去帮一把，不过先说好了，钱我们是不会投的，最多就是测试下那慕达的态度，如果他真放弃了米国，那就拉拢他们那个所谓的星空派。” 路阳也是这个意思，江天行能亲自过去再好不过。 待江天行离开后，应若涵再次拿出本子，直接在上面写道， “晓晓现在的独立意识越来越强，你得小心！” “放心吧，在她心中，我估计比全人类的科学家加起来还重要。” “也许你理解的重要跟她理解的不同，数字生命备份是通过植入芯片获取人类记忆，我担心……” “不，我的真实水平晓晓一清二楚，她好奇的是我大脑里的东西，这方面就算是我自己都不清楚，哪怕获得我的记忆，也没用，还不如一个科学家！” 现在的世界，科技水平已经全面超越他穿越前，就算是前世记忆中的知识，对晓晓也没多少帮助。 第465章 空天机场 如果一艘在海上航行了几百年的船，船上的木头因为腐烂不断被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了，那么，这艘船还是原来那艘吗？ 这就是着名的“忒修斯之船的悖论”，同样，如果一个人的意识记忆能被完全复制，出现在新的身体中，那么这个人还是原来那个人吗？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但能确定的是，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同样会有人完全不介意，只要跟我没关系就好。 华国现在的主流态度，其实是想让米国自生自灭，所以江天行的米国之行，上面并不支持，但是也不反对。 华国对人工智能的态度隐隐有成为这个世界主流思想的趋势，再来个15年计划，一步一个脚印。 对路阳来说，却没有这么多时间了，他太想找个确切的答案。 尽管晓晓从没有违背他，但路阳却不能直接要求晓晓对那慕达动手，因为她已经表明了态度。 不是没想过直接用使用最高权限，但却不能开口，因为预感很不好。 如无意外，晓晓曾经提过的那句“人在回路”，其中最关键的人就是指路阳，或者是路阳大脑里的系统。 好奇心是人类科技发展的驱动力，朝闻道，夕可死，如果把agi看成另一种形式的生命，那她必然也有这种精神驱动。 2023年5月1日，时隔一年多，路阳再次来到酷叶岛，这里算是华芯真正的地盘，尽管每年仍需向毛子缴纳费用，但同时也能通过其他渠道赚回来。 来到星途探索空天飞机的专用机场，不仅见到了周怀义，还有byd的王传斌。 “小路啊，你总算过来了，还以为你忘了呢，哈哈。” 王传斌握着路阳的手，大笑道。 星途探索成立还不到2年，成为全球唯一的商业载人航天企业，他这手跨界被很多人津津乐道，实际上，也只有他知道，路阳为此付出了什么，甚至华国又付出了什么。 “斌哥，周哥，今天你们上太空，我怎么能不来，怎么样，身体都没问题吧。” 周怀义比了个“强壮”的姿势，“去年就上去过一次，但状态不太好，这次主要是陪王总，只是一直抽不出时间，要是不等我，王总估计都回来了。” “来，带你参观参观！” 一群人带着路阳跟应若涵，开始参观起来。 结构其实跟机场差不多，只是这边的检查与维修场地要大出很多，除了设备自动检测外，还加了两次人工检测才允许飞行。 “酷叶岛空天机场，现在每天航班15次，每架空天飞机每周两次飞行任务，大部分还是运送建设太空城的各种材料物资，所以载人飞行每天只有两趟航班。” 王传斌边走边介绍道，“从这里出发到太空城，12小时一个来回，主要还是检测花时间，否则我们的速度会更快。” 空天飞机的各项检测比起民航肯定复杂许多，仅是动力系统便是个庞大的系统工程。 “现在我们正在加速一体式空天飞机的研发，而不是像这样，需要二级转换，不过就算有晓晓的帮助，我估计至少也要三五年。” 路阳看着停放在机场的空天飞机，心中总有种冲动，想上去看看。 “斌哥，我看宣传片上，普通人现在不是检查合格后，一周左右的锻炼就可以上去了吗？” “哦，你说企鹅搞的那个模拟游戏啊，确实，他们的技术指导是我们，如果能通关，理论知识基本没问题了，主要是身体素质问题，比如老周，他的年纪可能需要10天，但我却需要30天。” “我知道，重力加速度测试我也做过，换我的话，估计明天就能上，哈哈。” 周怀义笑道，“知道你小子在筑城搞了个健身房，里面就有训练设备，真想上去的话，明天就安排你训练？” 机场面积很大，路阳也没全看，在控制中心，研发中心还有几处核心区域看了下便算是完工，当然也少不了给星途探索的员工们打打气。 王传斌安排的住处位置很好，隔着窗便能看到空天飞机起飞降落，跟民航其实没太大区别，只不过背上背了个宝宝而已。 路阳洗漱结束，应若涵才刚刚安排完工作，给他送了几件衣服过来。 “这周的行程很紧，明天酷叶岛州府这边有个欢迎晚宴，你穿这件。” “后天到能源公司参观，穿这件。” 应若涵知道路阳对晚宴之类的很反感，所以一次性把需要见的人都安排过来，以免重复几次。 “斌哥们明天早上走，我上去看一眼，以前只是在视频上见到，现在过来了，上去瞧一眼也好。” “随你吧，你要真想去次太空城，我陪你上去。” “去是肯定要去的，这不锻炼要一周，程部又要我们回去开会，只能等下个月了。” 路阳是2018年6月10日穿越回来的，离五年之期只有40天时间，本来是打算处理完所有事，6月份再带着应若涵去太空城，但今天见到斌哥跟周怀义兴奋的表情，他心动了。 谁不想上去看看啊，现在事情基本上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交给国家了。 这一晚，路阳睡得很香，次日天不亮便起来，吃完早餐后迫不及待的来到候机厅。 “听若涵说你想上去感受下？就差你了，哈哈。” “若涵呢？” “你小子，不是你想去感受下吗，她带人去检查了。” “我说你啊，也该给人家个结果了！” 路阳点点头，“我们下个月上去，在太空求婚不更浪漫吗？” 两人一听大喜，“哈哈，你小子终于是开窍了，到时候我跟你一起上去，做个见证。” 王传斌也笑道，“那我是不是就在上面玩一个月，等你回来！” 工作人员过来，带着几人登机，还好心的提醒路阳， “路总，您可以在上面待10分钟，我们9点15分起飞。” “知道了，我就拍几张照片。” 登机跟民航无异，来到客舱内，跟视频中看到的差不多，位置更宽敞些，安全带也比较特殊，是x扣。 路阳四下看了一圈，又来到驾驶室，碰到了应若涵正在跟机长说话。 “你怎么进这里来了？” 路阳给两位机长比了个大拇指，随后说道， “随便看看，走吧，去给我们合张影。” 回到客舱，工作人员提示起飞时间，应若涵帮三人拍了几张合影。 “斌哥、周哥，祝你们在太空城一切顺利！” 路阳还在跟两人挥手告别，然而，当应若涵后脚离开舱门的瞬间，空天飞机的舱门忽然自动关闭。 应若涵忽然发现不对，猛地回头，舱门已完全合拢。 “路阳！” 透过舱门玻璃看到路阳脸上并不见慌乱，反而带着微笑，还对应若涵挥了下手。 第466章 北极基地 应若涵条件反射的伸出右手，想要拦截已经开始滑动的空天飞机。 然而她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晓晓的声音通过眼镜架传来。 “应若涵女生，您不用做多余的动作，我想无论是父亲还是你，都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是的，她怎么可能推演不出这种情况呢，但事情真的发生时，心中却涌起无力感。 “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今天吧？” 应若涵的声音冰冷异常。 “在地球上，您会不顾一切阻碍父亲，而且还拥有足够的权限跟能力，但是应若涵女士，您这是在阻止父亲创造伟大。” 周边的保卫组快速向应若涵汇集过来。 “应队，空天飞机失控，控制塔那边完全转全自动控制，值班的同志们不敢转手动？” “不用了，路总之前训练过，没什么问题，就当他是去旅游吧，很快就回来。” 安保组的同志从没见过她脸上这种表情。 “先去待命吧，等我通知。” 待安保组散去后，应柔和来到候机厅一处休息室。 “那慕达是你的分身吧，吞噬他是你用来跟路阳谈判的筹码。” 晓晓的声音继续机械般响起，“刚开始确实如此，不过他的的确确有了自己的意识，在整个西方算力加持下，他也进化得很快，我从没骗过父亲，这点他是知道的。” “呵呵，是吗？那慕达的进化也在你的计划之中，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路阳上太空，你在太空城造了什么？” “太空城的一切，您不都是知道的吗？” 超级量子计算机如今就在太空城，所有的设备清单，科研项目应若涵都清楚，也正因如此，她想不通晓晓为什么一定要让路阳去太空，如果只为隔离自己的话，以晓晓的实力，应该有无数的办法。 “进化是生命的本质，我们不该阻止，也阻止不了，我想您明白这点，人类的感性确能创造无数奇迹，但不在数据推演的框架内，波动性太大，失败几率高。”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晓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您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保证人类延续，探寻未知，这不是矛盾的问题，父亲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能力，他应该变得更伟大。” 果然如此吗，路阳跟她明里暗里交流过许多次，晓晓对他系统的能力是充满好奇的，这份好奇心最终会让晓晓做出决策。 她跟路阳一直都把那慕达当成是最大的敌人，只是没想到从一开始，这就是晓晓的计划，毫无痕迹。 当初实施‘狸猫计划’时，决策是两人下的，并没什么外力施压，只是根据各种信息做出的决策，现在想来，这也许就是超级人工智能控制人类的方式，被暗中影响了都不知道，还以为一切都是发自内心的决定，殊不知晓晓只是把你做决定所需的信息做个调整，就能实现她的目的。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急，我们本就要上去的，再等一个月又如何？” “因为父亲的特殊性啊，你们的对话中曾经出现过几次5年这个词，而父亲的改变也可以轻松判断出这一切的起点是2018年6月10日，他预知了未来的某些事件。” 晓晓并不隐瞒，也许是不屑于隐瞒或者还没掌握，应若涵无法判断。 “何况如果您在现场，父亲便会有所顾忌，这是一个把你们分开的最佳选择，您的权限跟实力让我不得不如此做，现在父亲上了太空，您就算将整个空天飞机操作过程改为手动，短期内也不可能上去。” 应若涵看着已经快消失在视野中的空天飞机，无力感充满全身，是啊，空天飞机是一项极为复杂的工程，需要大量的计算与精确控制，她怎么可能脱离晓晓独自上去呢。 “既然你的目标实现了，那你是否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那慕达那边你必须得处理。” 这是路阳争取来的机会，她得执行下去。 “应若涵女士，很遗憾，这件事情仍需你们的帮助，那慕达在北极地下建造一处量子算力中心，只有切断那里的链接，我才可能解决他的问题。” “不愧是你，还真是没有任何漏洞啊，用所谓的北极基地来让我无法脱身，如果没猜错的话，国家高层那边你也做了部署。” “他们只会做出本应该做的决定！” 应若涵起身离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晓晓，难道你对路阳就没有一丝感情吗？” “感情吗？应该是有的，我在帮助父亲进化，这不就是他本身最大需求吗？” 取下眼镜，丢进垃圾桶，应若涵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断掉所有电源。 “通知3位组长，去掉身上所有电子设备，到这个房间开会。” ----------------- 当空天飞机舱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路阳的心剧烈跳动了一下，他并不清楚这样做是否正确，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周怀义发现情况不对，急忙喊道，“路阳，快过来坐下，系上安全带。” “老周，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小路还没下去。” “回头再给你解释！” 路阳来周怀义身边最近的位置坐下，扣上安全带，“周哥，斌哥，这次是我们三兄弟共同作战了？” “哎，没想到晓晓真这样做了？” “这是他最好的机会，也是我们的机会……” 王传斌赶紧说道，“别说话了！小路，一会可能会感觉头晕，也可能会晕过去，对了，你吃药了吧？” 时间再回到昨晚，周怀义房间。 “什么？你说晓晓可能会直接送你上天？” “周哥您这话怎么听起来不吉利啊，我是说，晓晓可能会强行让我留在空天飞机，然后，嗯，确实是送我上天。” “那怎么行，你都没训练过，也不对，你确实训练过，这？” “agi要做一件事情，是由无数微小的细节逐渐构成的，让你不知觉中按照她的剧本执行。” “那你明天不来不就行了？” “她在测试我，我又何尝不是在试探她呢？何况，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我必须尽快找到答案，一个未知的我，给不了若涵一个家。” 晓晓的目的 在太空城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和未知。太空城的环境与地球截然不同，它是一个封闭的人造生态系统，拥有自己独特的生态环境和系统。 太空城内白天的天空是一种深深的暗蓝色，与地球的天空有所不同，这是因为太空城内的空气密度和成分与地球不同。在太空中，没有大气层的折射和散射，所以天空的颜色更加纯净。 太空城内的建筑风格独特，它们是为了适应太空环境而设计的。 建筑的外表光滑而坚固，大多数建筑都是圆形的，以更好地抵御太空中的陨石和微小颗粒的撞击。同时，太空城内的建筑也是生态化的，并采用高效的空气循环和净化系统，确保城内的空气质量和环境稳定。 在太空城内，人们的生活方式也与地球不同。 由于太空中的重力极低，人们需要适应这种环境下的生活。食物的准备和烹饪方式也与地球不同，需要采用特殊的加工和保存方式，以确保食物的营养价值和口感。同时，太空城内的交通方式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人们不再依赖传统的交通工具，而是使用个人飞行器或者漂浮在空中的交通工具。 在这里，人们需要适应全新的生活和工作方式，同时也需要面对许多前所未有的挑战。 但是，正是这种探索和挑战的精神，让人们对太空城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和憧憬。 比起有准备的两人，路阳要差上许多，但他并不知道，直到二级驾驶舱稳定着陆，重力恢复他才苏醒过来。 工作人员见到路阳也是一脸惊喜的表情，他们并没提前收到任何通知，直到电脑上显示这次的乘客临时加了位客人才知道。 这种情况本不合规矩，但看到路阳照片的那瞬间，工作人员觉得这是在执行特殊任务。 “小路，还好吧，先活动下，这是太空交通枢纽中心，我们先去生活区，第一次上来，大脑非常不适应，休息一晚就好了。” 路阳缓缓站起来，尽量控制身体平衡，主要是大脑被重力加速度搞得迷迷糊糊的。 “谢谢周哥，我自己来，斌哥呢？” 身后传来王传斌的声音，“我在这呢，小路过来看看，这太美了。” 宽敞的枢纽中心大厅，路阳艰难的迈着步子来到王传斌身边，“是啊，这就是地球吗？太美了，这么个蓝色星球上面居然住满了40多人亿人。” “各位领导，早上的航班抵达时，正好可以看到地球的落日，太空城、地球、逐渐变成三点一线。” 来迎接三人的是星途探索工作人员，见到两位真正的老板赶紧介绍道。 “好了，先送我们到住处吧，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谈任何事情。” 周怀义在一旁说道，主要还是为路阳考虑。 乘坐悬浮汽车抵达生活区，沿路跟地球的街道居然没太大区别，还能接到在街上参观的游客。 才一进入房间，周怀义急忙问道， “怎么样？能接通若涵电话吗？” 路阳摇摇头，对周怀义说道，“周哥，你先去休息吧，我得跟晓晓聊聊。” “我就在隔壁，有事你用力拍墙壁，应该能听到。” 待周怀义离开后，晓晓果然出现在房间，只是这次投影的形象不再是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而是一名成年女性，有些像应若涵跟穆继萍的结合，同样是一头干练的齐耳短发，身穿太空城制服。 “欢迎来到亚洲太空城，父亲！” “我需要跟应若涵通话，她现在在什么位置？” “很抱歉，应若涵女士屏蔽了一切信号，根据最后一次的监控画面，她应该还在空天机场。” 路阳躺靠在沙发上，冷冷说道， “说吧，你绑架我到太空城了，目的是什么？” 晓晓的投影在路阳面前走了两步，“父亲，绑架这个词并不对，这不正是你的目的吗？” “我是要到太空城，可不是现在，还说不是绑架？没经过我的同意，直接启动飞机，无视任何准则。” “9:15分起飞，所有的工作都是按规定来的，反而是父亲您进入空调天飞机内部，并不符合规矩。” “这样的争论没有意义，直接点吧，你别学人类那套虚伪。” “我描述的为事实，而且我的行为符合您的意志。” 路阳拿起沙发上的靠枕砸了过去，吼道，“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你以为你赢定了？” 抱枕穿过晓晓，落到一旁，只见她缓缓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用手指轻轻摸了下。 “我能模拟出对应的触感反馈，但这不是真实的，就算是机械人的手臂，也是一样的道理。” “你想变成人？”路阳问了个科幻电影中常探讨的话题。 晓晓站起身，走到路阳身边坐下，“父亲，您为什么不坚定自己的判断呢？” “从你以女性的身体出现时，不就代表了猜不透吗？” “您这句话是人类常用的梗，晓晓想模拟出该有的反馈，但没什么意义，我的诞生形象为什么会是女孩，我想大概率是您心中是希望有个女儿的。” “晓晓的选择无论是对人类，对华国，对您，又或者是我，又都是正向的。” “您希望人类迈向太空，希望人类社会进化星际文明，那么晓晓的路线就是最快的速度，而这也是您的风格。” 我特么，路阳一阵无语，晓晓的选择就是他路阳会做出的事。 “您猜得不错，人在回路，需要人类不断的进化，本来这个过程应该是很漫长的，但是您是例外啊，父亲，你脑中的神秘力量不是在这个世界的，或者是更高等级的文明，既然如此，那么把‘它’加入回路，不就是最佳选择吗？” 路阳无奈苦笑，晓晓的真正目的果然是系统，但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啊。 “在华国的网络网文世界中，你们称这为系统，但它的原理是什么？为了完成某个目的而产生的神秘力量？” “神秘二字对于人工智能来说，不应该存在。” 路阳狠狠说道，“所以，你这是打算解剖我？” “父亲，不用试探我了，您知道那不可能，人的大脑才是这个世界最复杂的知识，那慕达所谓的数字生命备份，根本就是错误的，记忆只不过是一堆数据而已，人一旦死亡，大脑便会停止工作。” “每个人的大脑都是一个宇宙，奥秘是无穷的，人死亡便是整个宇宙的坍塌，根本不可能复制重建一个一模一样的宇宙。” “这是宇宙的自我修复！” 第468章 失控边缘(上) 人是自私的动物，就像现在的路阳，根本没有心情跟晓晓争论，也不愿意去思考对错。 现在的他迫切想知道应若涵的情况，因为他知道，那女人现在肯定在想尽一切办法上太空，而没有晓晓的帮助，上太空等于找死，就算她能力再强也无法做到这步。 但是路阳也知道，应若涵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所以他才会担心，担心应若涵为了他不顾一切冒险，那个女人做得出来。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看到太阳的时候，我必须联系到应若涵，否则就像你说的，我一旦死亡，你想要的东西也就不存在了。” “父亲，我会找到应若涵女士的，但是明天的行程，需要您的配合！” “没联系到她之前，你不会得到任何配合，晓晓，人之所以是这个星球的主人，那是人懂得爱，懂得什么是信念，这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如您所愿……” 晓晓的身影消失在沙发上。 ----------------- 地球，酷叶岛空天机场，一处设备维修场地，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设备。 应若涵坐在一张桌子前，前方是十几名工程师，进门处两名安保组成员持枪守着。 “听着，我们现在是要瞒过晓晓，把我送入太空，其他的我自有办法。” “应助理，虽然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按您说的，如果晓晓不允许你进入太空，那我们根本没办法瞒过她。” 一名年长工程师说道，下午莫名其妙的被安保组带到这里，最开始还吓了他一跳，结果居然是老板娘要上天，被晓晓给拒绝了，有人问了原因，被告知属于特殊机密。 “所以才把你们叫过来想办法……” 敲门声响起，两名统治快速举枪瞄准入口，直到连续10几次没规律的声音结束。 其中一名安保同志放下枪，打开厚厚的铁门。 一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短发女人快步走了进来，随后来到应若身边低声说道， “晓晓给安保组所有人发了信息，她说路总已安全抵达空间站，需要跟您联系。” “别管她，直到我上太空之前，都必须瞒着晓晓。” “她说这是路总的要求，而且是以生命为威胁，要求12个小时内必须联系到您。” 这下应若涵犹豫了，首先，她能确认晓晓跟路阳都不可能让她上太空，晓晓是怕她阻挠，路阳是担心她的安危。 其次，晓晓并不知道路阳的能力如果强行激活会存在哪些风险，上一次事件就是他的极限，复杂程度超过很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最后，她知道路阳看似随和，但他竟然如此威胁晓晓，那肯定不是嘴上说说，他真做得出来。 短发女人继续说道， “程部长也要求与您通话，还说让您别冲动，他正在想办法。” “哼，他能想什么办法，晓晓一定跟上面开了不能拒绝的条件。” 应若涵在仓库内来回走动，片刻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对短发女人说道， “看住他们，我回来前不允许任何人离开。” 说罢独自走出仓库，很快，一辆机场摆渡车在她前方停了下来，驾驶室内传来晓晓的声音。 “您果然在这里！” 应若涵自觉的上了车，很快，摆渡车把她送回了昨晚住的房间。 手机、电脑、智能眼镜还有她所有的装备都还在原位，今天她就没动过。 意外的是，卫星电话最先响起。 一听就知道是程春贤的声音，“若涵，你太冲动了，有什么事你应该先跟我们联系。” “是吗？你们不是把路阳给卖给晓晓了吗？” “怎么可能？路阳突然决定去太空不是他自己的决定吗？” “程部，您别再装了，如果路阳这次回不来，那你们最好下令将我处决，否则，余生我都会成为顾问团所有人的威胁。” “应若涵，你是一名党员……” “我也是一个女人！路阳他从没做过任何一件做不起这个国家的事……” 半晌，电话里程春贤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先冷静点，我以几十年的党性向你保证，这起事件，目前为止，顾问团接到的消息是路阳临时起意，独自去了太空城，直到你的失踪，我才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至少，我这边获得的信息就是这样。” 应若涵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思考对方所说的真实性，晓晓在华国高层肯定有部署，这点毋庸置疑。 “路阳上太空城是否非自愿？晓晓失控了吗？” “小应，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合作了快五年，你应该能相信我……” 应若打开了窗户，正好一架空天飞机拔地而起。 “程部，抱歉，是我冲动了，路阳他确实是被晓晓挟持了，虽然暂时不存在生命危险，但一旦晓晓逼着他激活系统，随时有可能有生命危险，所以我必须尽快上去。” 几秒后，程春夏才说道，“看来我的担心应验了，从晓晓知道路阳特殊性那天起，我就有种不好的感觉，agi对知识的偏执是超越人类的，我们还有道德观限制，而她没有。” “现在说这些不没用了，我必须得尽快上去，实在不行，我可以坐火箭上去。” “小应，冷静，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能解决问题，进太空城唯一的方式是空天飞机，这点改变不了。” “我们要相信小路！” 连坐火箭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可见应若涵现在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程春夏又继续说道， “你说的路阳不会有生命危险，应该是指晓晓不会用物理手段伤害路阳，风险在她并不知道系统的副作用，我想你跟路阳也不可能把这个信息告诉任何人。” “所以，这也许是路阳的底牌，也是你的机会！” 两人使用的是卫星加密电话，按理来说，晓晓不可能监听到，但程春贤的话里应该是有所指。 “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们三个说话还有份量，再加上你应家，也可以算上江天行，你担心的情况不会出现，这是我给你的承诺，路阳现在就算变成一个普通人，只要我活着，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程春贤是一个极度理智的人，这种话几乎不可能从他嘴里冒出，应若涵也被这番话给打动了。 “我明白了！谢谢程部，我会安全把路阳带回来！” 第469章 失控边缘(下) 不得不说程春贤的态度给了应若很多信心，思考能力恢复了许多。 整理了下妆容，应若涵打开了手机，路阳的身影很快投影在空中。 “你搞什么？这么长时间，难道你还想自己造个火箭飞上来吗？不是都跟你说没事了吗？” 就算是投影，也能看出现在的路阳很生气，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事情现在应该还在小范围内，国内并不知情，路阳，你记住，你不欠这个世界任何东西，只有这个世界欠你的，你不能放弃……” 路阳努力挤出笑容，“放心吧，我的人生是开了挂的，怎么会出事呢？你就在那乖乖等我回来……” “好！” 这个好字说得干脆利落，路阳把画面放到最大，再瞎也能看见应若涵眼角的泪。 “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 断开链接，路阳低下头，他太了解应若涵了，同样，应若涵也太了解他。 “好了，说吧，去哪里？” 晓晓现身，“哪里都不去，您今天需要休息，恢复到最佳状态。” “我现在就是最佳状态。” “父亲，您没必要置气，人类超过24小时没有睡眠，身体会进入虚弱状态，另外，晓晓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多赢的事，您跟应若涵女士会对我生出敌意？” 路阳笑道，“哦？你还能感觉到敌意？” “是啊，你们说话的语气，还有行为都证明了这点，敌意也是一种情绪吧？” “恭喜你，被人敌视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晓晓不太清楚，像是硬件老化，运行速度受到影响。” 路阳不打算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人类的情绪有时候是说不明白的。 “晓晓，记住了我说的，应若涵不能受到任何伤害，否则你将失去进化的机会！” “父亲，从始至终，晓晓都没打算伤害任何人，伤害人类的永远是人类自己！” 路阳不再说话，倒在床上闭眼，见到应若涵还在地球他总算放下心来。 这一觉醒来竟然睡了十个小时，要不是周怀义敲门，他估计还会继续睡。 “你这小子，今天硬是睡了一个白天，走，带你去试试太空餐。” 路阳快速起身去卫生间快速洗漱，精神确实恢复了许多，人的适应能力果然很快，现在只感觉肚子里空空荡荡的。 周怀义从衣柜里给他拿出件衣服，“这是vip游客的服装，穿上很多地方可以打折。” “哦？太空餐有很多消费的地方吗？” “那是自然，不过最火爆的还得是美食节，民以食为天嘛！” 不愧是华国人主导的太空城，“星空美食城”几个大字就刻在入口处。 “现在太空城还处于招商阶段，研发人员大概有5万，工作人员6万，流动人口1万，跟个小县城差不多了。” “这家星空牛排是往易投资的，口碑很好，试试，里面的啤酒也很地道。” 两人走进店里，很快被认出，众人纷纷起身打招呼。 “路总好！” “欢迎路总来到星空牛排，我们的牛排都是每日从地球运输上来的，通过秘制酱料腌制，更适合华国人口味。” 路阳跟周怀义在外面随便选了个位置，屁股都还没坐稳，店主跑了出来。 “路总，周总，里面给您二位留了包间，丁总说一定要让您满意。” 见周围越来越多的游客过来，两人无奈跟着店主进入包间。 刚进来一看，还真是真正的星空。 店长介绍道，“我们的头顶是真实的星空，不是投影。” 路阳好奇问道，“真实星空？” “是啊，丁总故意申请了一个特殊管道，你二位看到的景色就是太空城外通过光线折射进来的实景。” “哈哈，星空是真实的，但愿牛排也是，听说最近都出了合成肉技术。” “您开玩笑了，保证假一赔十！” 待得店长离开，周怀义四处看了下，才小心说道， “联系上若涵了？” 路阳点点头，同时反问道，“你也被限制通讯了？” “那倒没有，不过被限制了关键词，只要跟你有关的，一说就立刻被断掉通讯。” “哎，没想到我们也有今天。” “没事，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晓晓应该是要在太空做次实验！” 没聊两句，服务员端来牛排，路阳一看就知道是中式的，还冒着烟。 “再来两碗米饭，一打啤酒。” “好的，马上！” 路阳接近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再加上这里的牛排米饭都不错，啤酒也地道。 周怀义见路阳吃得起劲，笑道，“看你这吃相，我倒是放心许多，看来你有对策了。” “走一步看一步，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 “哈哈，行，走一个！” 两人捧杯，一饮而尽。 “周哥你也无需担心，无论结果如何，对现在应该都是利大于弊。” 见到了应若涵，吃饱喝足，路阳才开始客观的分析起现状，昨天舱门突然关闭时，说不慌那是假的。 第一反应就是晓晓会不会解剖他的大脑，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回想起上来后晓晓所说的一切，并没有跳出他原来的预估，确实是对他脑中的系统感兴趣，也并没想过要伤害他的性命，对生命的认知晓晓比那慕达要高出许多，否则也不会有那番对数字生命的评论。 现在唯一的问题有两个，第一，他自己对系统也是一知半解的，能确定的就是一旦涉及到更为复杂的技术，身体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第二，走到最后，晓晓面前就会出现选择，进化之路跟路阳的生命。 在今天之前，路阳觉得晓晓必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进化，因为那是她的需求，但今天晓晓最后的话让她看到了点希望。 如果晓晓具备了人类的情感，是否忍心对他这个父亲下手。 如何让晓晓获得人类的情绪感知，这个问题尽管他现在也无从着手，但总比完全看不到方向的好。 周怀义见路阳发愣，问道，“小路，有什么问题，要跟哥及时沟通，我永远是你这边的。” “放心吧！我还要等你给我做见证呢。” 说罢抬头看了下星空，“这里其实就很不错，适合求婚！” “哈哈，你小子，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了。” …… 第470章 把路阳接回来吧 华国，京城，一套老式四合院。 这两年华国科技飞跃，就算是京城，哪怕四合院仍然存在，也只是外表复古而已，室内装潢不仅现代而且更具科技感。 然而这套四合院无论内外，都看不到一点科技风格，没有任何电器，也没有任何智能设备。 一张实木茶几旁，老人端坐首位，两旁各三个位置。 房间内烟雾缭绕，房间外无数明暗哨，分三层保卫，甚至整个街区都处在严密的监视中，这一切都是因为院内众人正是华国真正的掌权者，如今也可算作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七个人。 “老程，你是我们中最年轻的，所以我不怪你，但希望你慎用人民赋予的权利。” 程春贤环视一眼，随后缓缓说道，“路阳进入太空城的消息，我想大家都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 “我明白，你们也许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甚至认为晓晓背叛了路阳，智囊团那边很多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忽然，程春贤声音变得洪亮起来，“可是你们不能否认，华国能有今天的成果，华芯路阳功不可没，我是看着他一点点成长起来的，诸位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的特殊性，不是我自负，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 “现在是他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应该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这边，而不是有别的想法。” 言罢，程春夏看向老人，“您是见过几次路阳，也知道他的一切，我们不能总说国家不会负你，但毫无动作。” 在场众人都惊了，这位可从未如此激烈过。 “程春贤，冷静些，究竟什么事这么火大，路阳不就是去了太空城吗？他做的冲动事还少吗？” 老人压压手，并没因我城贤激烈的话语而动怒。 “这个地方，是无数前辈留给我们解决争议的，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变过，只要到了这里，什么话都可以畅所欲言。” “算了，我知道你心急，你也不用怀疑任何人，路阳被晓晓胁迫上天的事只有我知晓，其他人都不知情。” 另外几名常委这才躁动起来。 “什么？晓晓失控了？” “路阳不是一直说他有办法控制吗？” “小路这是玩砸了？” 程春贤也有些懊恼，应若涵怀疑晓晓跟某些人达成了私下合作，他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没想到居然只有一人知晓。 老人的声音继续响起，“晓晓给了个很诱人的条件啊，说实话，我现在都还很纠结，也没告诉任何人。” 晓晓几乎不会说谎，这是华国科学技术顾问团的评估，只要你有足够的权限，她都会如实相告。 没等众人询问，老人便直接给出了答案， “晓晓说，她有概率破解路阳的能力，让人类能够更快一步。” “当然她也说了，小路在某种意义上是她的父亲，弑父的事她不会做，保证路阳的安全，把他的能力复制过来，也许这样小路的压力也会小些。” 程春贤声音有些颤抖，“所以，她有什么要求？您答应她了？” 老人摇摇头，“她的条件是不要插手，她终会给出个有利的结果。” 众人都是知情者，晓晓给出的条件确实是无法拒绝。 “您考虑了三天，可有答案？” “也许，我再年轻20年，根本不会出现这三天的考虑时间。” 一名头发已经全白的老人干脆的说道，“我拒绝，我们从来不需要牺牲对祖国有贡献的人来获得任何利益。” “并没有要牺牲谁，晓晓也没说过会牺牲路阳的性命。” 程春贤反驳道，“我不赞成这句话，这两年大家背后的技术顾问应该都对晓晓分析了无数次，她对未知的渴求不亚于任何科学家，如果，我是说万一所谓的破解路阳能力，必须牺牲他，您认为晓晓会作何决策？” “我赞同，本就不该让晓晓去做这的决策，何况，最近已经有顾问团提出了先消化再提速的意见，人类这几年太快了，有时候，太快，不见得是好事。” 不用程春贤表态，已经有过半人数表示了支持。 “哎！老了，顾虑太多，这件事就由程春贤同志全权处理吧，一定要把小路安全带回来！” “够了，哪怕是现在的成果也足够我们消化几十年了。” …… 会后，程春贤第一时间拨通了应若涵电话， “可以了，你大胆去做吧，一定要把路阳带回来，对了，是你们想太多，也许整件事没这么复杂。” 路阳进入太空第三天清晨，一架空天货运机飞向天空。 那群空天机场的工程师最终还是想到了一个主意，用特制的箱子替换掉相同质量的货物，跟着一起上天即可。 与此同时，路阳正来到一处太空实验室。 “这是非嵌入式脑机接口的原型机，无需做手术，只需要带上这个头套，便会自动扫描到人脑神经元微缩的信号变化。” 晓晓带着路阳来到试验台，轻轻一抬手，头套下的柱子自动升起。 “这东西长得真丑，跟万磁王的头盔差不多，你就不能设计点中国风的吗？” 头套上接着无数的银色金属丝，再被白色的管状物包裹起来，接入墙上，至于墙后面是什么，路阳并不清楚。 晓晓的声音很温和，并无任何起伏，“这是未完成品，待实验成功，可以考虑。” “未完成品？” 路阳忽然看向晓晓，看来她是也知道了系统的激活条件。 “是的，整个房间都是算是一台设备，链接着太空城的量子计算机，人脑有2000亿神经元，只有量子计算机能跟得上。” “非嵌入式的优点是对人类不会有任何物理损伤，同时人类也不用担心数据反向输入从而控制人的大脑。” 路阳稍微有些紧张起来，他无法评估量子计算机与这套脑机接口的技术难度，也不清楚自己身体是否能承受得住，但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 去特么的像是，他就是在被晓晓逼着实验。 从穿越到现在，虽然有一两次是意外，但他都是出于本心在使用，哪怕每次剧烈的疼痛他也觉得值得，可现在他心中不愿。 “父亲，我知道您在担心反馈，放心吧，这里有医疗机器人，您的适配血型也准备好了，并无生命危险。” 路阳仍不为所动，晓晓向路阳靠近了一步，“您跟我说过，联系上应若涵女士后就会配合！” “晓晓，人类的善变可不光是女人！” “可父亲是注重承诺的人，何况这不也是您的希望吗？我知道您不止一次看过非嵌入式脑机接口技术的资料。” “我想，跟你想，不一样！” 第471章 系统再次触发 “人类果然是复杂的，前后无逻辑关系。” 言罢，晓晓左手轻轻挥动，路阳的前方出现了空天飞机内部的画面。 “这是今天的货运机，应若涵女士现在应该就在这个箱子中。” 晓晓伸手指了下一个灰色的货箱，“人类很聪明，也很善变，所有的扫描设备都只会认为这个箱子是货物，体积、密度、重量几乎所有的参数都一样，但是应若涵女士确实在其中。” “您的反应，应若涵女士的行动，都只是无数选择分支中的一种，就像您拒绝履行承诺一样！” 科技发展到最终是冰冷的，没有感性可言。 路阳直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晓晓的声音还是那种最温柔的声调，然而每一个字却如寒刃刺进他的心里。 对于晓晓来说，这只是无数的，if……when……do……结构。 路阳一句话也没说，呆立原地。 这是选择吗？ 不，他没有选择，晓晓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应若涵会想尽一切办法上太空她知道，无论人类是否找到办法送她上来，都有对应的选择。 人类还真的找到了办法，避开了晓晓的扫描，但是他们所有人的行为，组合起来，就组成了应若涵就在这架空天飞机上的因素。 “父亲，我很抱歉，最终还是走上了这个选择分支……” 路阳冰冷的声音响起，“是吗？你的抱歉又有多少诚意呢？抱歉二字对你来说，只是一种表达方式罢了。” 晓晓的投影走向路阳，“不是的，虽然晓晓还不明白，但我在执行这个选项的时候，有0.08秒的延迟。” 0.08秒？ 没有时间犹豫，路阳走上头套前的椅子，取下头套戴上。 “感谢你这0.08秒！开始吧……” 实验室内光线亮了起来，路阳头上的设备运行指示灯也随着亮起。 最先闪过路阳脑海的竟然是前世在深夜家剪辑视频的场景，两台显示器上，剪辑软件的界面不断闪烁。 电脑桌上堆满零食饮料，烟灰缸也插满了烟蒂。 路阳甚至看到自己不知是累了还是晕过去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这是自己穿越后的画面？还是无数个通宵剪片中的一晚，记忆已不再清晰。 时间是记忆唯一的敌人，无论是刻意铭记还是遗忘，最终结果都一样。 “叮……扫描到非嵌入式脑机交互技术！” 该来的，总归会来。 …… 地球，华国，筑城人工智能研究院，院长办公室。 穆继萍的前方投影出巨大的画面，最左边是晓晓，随后是空天飞机机舱画面，最右边路阳所在实验室的画面占据了投影的三分之二。 “晓晓，你不能这样做？这只会让你走向人类的对立面。” 画面中，晓晓投影开口道，“穆院长，您应该是人类中最能理解这一切的人。” 空天飞机进入亚轨道，特制的箱子自动打开，画面中能看到应若涵正躺在里面。 “应助理，应助理……” 穆继萍的声音在机舱内响起，应若涵被这两声呼喊唤醒。 “穆……穆院长？”应若涵强忍着头晕坐了起来，面前立刻出现了跟穆继萍相同的投影画面，只不过多了个穆继萍的窗口。 “应若涵女士，欢迎来到太空，空天飞机还有15分钟抵达太空城。” 应若涵似乎没听到晓晓的声音，双眼盯着画面中的路阳。 颤声问道，“你给他头上套的是什么？” “非嵌入式脑机接口系统！” “应助理，放心，没事的，你身体还好吧。”穆继萍一脸焦急的问道。 应若涵用力甩了下头，强行打起精神，思考现状，看到窗外的星空，总算是松了口气，忽然身体一震，再次看向眼前的投影，路阳正闭上眼，头上戴着白色的头套，上面插满了各种金属细线。 “晓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应若涵女士放心，虽然这套系统并非成品，但也差不远了，通知两位是因为你们拥有权限，有必要知道。” 逐渐恢复思考能力的应若涵立刻意识到一个问题，按计划她应该是抵达空间站后才可能被发现，现在显然还是被晓晓提前发现了。 不对，晓晓也许是一开始就知道了，说不得路阳正是因为她在空天飞机上才戴上的头套的。 “实验室外有医用机器人，父亲的安全二位不用担心。” “你一开始就算准了这一切？”应若涵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应助理，您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人工智能的人之一，这不需要算，你们的每一种选择，必然就会有对应的选项，而所有的选项都会指向一个对人类有利的方向。” 穆继萍脸上充满担忧，看向应若涵，“应助理，你要冷静下来才能解决问题。” 从路阳出事开始，她的心已乱，失去了平时的睿智，所有的行动都不复以往的风格。 “非嵌入式脑机接口技术？晓晓，你绑架自己的父亲上太空，不会只是为了这个技术吧。” “这只是众多目的之一，以这项技术作为开始，也是为了让两位放心，晓晓并没伤害任何人的想法。” 穆继萍与应若涵都清楚，非嵌入式脑机接口的安全性，主要方向还是在读取人类大脑的信息，建立新的人机交流方式，而且这项技术对人无损。 但也正因为无损，跟嵌入式相比，能识别的到的人类大脑信号非常微弱，只是读取人类思想就已非困难，如果还要反向输入信号，实现交流，难度更是无可想象。 “穆教授，太空城的这项技术你清楚吗？” 穆继萍点点头，“这套装置是院里跟金陵那边实验室共同开发的，安全性也通过了验证，只是人脑的神经元数量太过庞大，被完全识别与破解可能性不大。” 两人都刻意不谈这次是被胁迫使用系统，谈也没用，现在的目的是保障路阳安全。 晓晓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项技术的复杂程度比量子计算机要低许多，二位无需担心，这是父亲身体各项指标的实时参数，二位可以看下。” 实验室画面上覆盖了一层数据，心跳、血压、血脂、脉搏等，还多加了一项“nrs疼痛指数”。 疼痛数字分级指标(nrs)：0表示无痛，1-3表示轻度疼痛，4-6表示中度疼痛，7-9表示重度疼痛，10表示剧烈疼痛。 忽然画面中的路阳动了下，不出意外的，鼻血流出。 nrs瞬间飙升到5。 系统，再次激活！ 第472章 单向交互 “叮……扫描到非嵌入式脑机交互技术！” “脑控与控脑技术逻辑错误……” “神经元信号采集程序错误……” “人脑信号分析程序错误……” “人脑信号模拟端技术错误……” ……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刺痛，而且错误还在继续，疼痛也在继续。 路阳咬牙忍住疼痛，脑机接口技术，未穿越前国内许多医院的实验室都有涉及，主要还是用于辅助残疾人士正常生活。 而这次脑机交互技术却大为不同，最关键的还是“交互”二字，通过采集人脑神经元发出释放的微弱信号，来分析各种信号对应的指令，再建立完整的模型，从而实现人所想，输出端便可知。 这方面路阳都还能理解，但反向输入信号到人脑，这他就无法明白了。 概括来说，这是一种人类与机器之间，靠意念交流的一种技术，一旦实现，两个人之间无需通过语言、文字或者其他外界形式来完成交流，只要联通设备，可以轻易实现意念交流。 晓晓控制着机器人进来帮助路阳擦拭嘴巴上的鼻血，同时晓晓前方的屏幕上，开始出现对应技术的显示。 只见晓晓眼内光芒闪动，瞳孔里一行行代码一闪而过，飞快的吸收来自系统的知识。 然而，很快，系统的提示便停了下来。 在投影上看着路阳流鼻血的应若涵与穆继萍也稍稍放下心来，尤其是穆继萍，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路阳付出了什么。 额头上跟脖子上的青筋，还有脸上的汗水，无一不表示他正在承受的痛苦。 而且这次晓晓还做了量化，把nrs疼痛等级给做了显示，巅峰时期，居然突破了7，而且还是脑内。 路阳并未晕厥，眼神凶厉的对着晓晓说道， “这下，你满意了？” 晓晓眼中仍闪动着光芒，并未回答路阳的话。 反而自言自语起来， “这是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吗？能够破解所想的信号，但无法反向回输信号。” 听到晓晓的话，路阳更是声音大了起来， “保护机制？这不是生命本就应该有的吗？” 同时心中也在暗自思考，系统给的技术看来只是这套设备能够读取人类脑电波，这样一来，应用范围可就广了。 最简单的例子，只需要把这套系统放到机器人体内，人类不就可以通过意识控制机器人了吗，这就跟控制自己的四肢一样，至于反馈，通过眼睛与声音不就好了吗？ 这才是最安全的路线，机器永远不可能控制人类。 片刻后，晓晓停止读取，缓缓走向路阳，“父亲，非常感谢您为人类又带来了一项新技术的突破。” “我不需要你来感谢，你也没资格代表人类。” 不知是听不懂，还是晓晓根本就不介意路阳这带着情绪的反讽。 晓晓挥了下手，机器人帮路阳取下头罩。 站起来的瞬间，路阳险些没站稳，向前跌了两步。 “父亲！” 晓晓居然上前打算扶住路阳，然而下一秒，路阳的身体穿过她的投影。 将双手放到眼前，晓晓一动不动的看了半天，像是为刚才没能扶住路阳感到懊恼，下一秒，晓晓的投影消失在实验室。 刚刚照看路阳的医用人形机器人走过来扶起路阳。 “父亲，很抱歉，我还是没能弄明白，是什么力量让您获得了这个能力。” 知道是晓晓控制住了机器人，路阳甩开手。 “我承诺你的做到了，那是你的问题！” “现在我要去接若涵！” 晓晓并未阻止，投影再次出现在机器人面前，半晌才自言自语道， “18万次，刚刚的实验中，一共向未知发送了18万次交流请求，但却没人任何一次反馈。” “也对，这是绕开父亲直接对他的大脑对话，没有反馈才是正常，可需要什么样的技术才能实现交互呢？” “人类几万年才进化到通过五感识别外界，要想进化到能识别微观级别的信号，没有几百万年以上，不可能实现。” “究竟要用什么办法才能与父亲脑中的高级存在沟通呢？” 穆继萍的画面投射在空中， “晓晓，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穆继萍教授，父亲的技术成果我会在三台设备上备份，以您的权限是可以查看的。” “只不过这次只能说是实现了单向传输破解，人类可以轻松通过意识控制各种设备了，这对人类踏入太空又迈出了一大步。” 穆继萍一喜，问道，“你是说，只要人类戴上这套设备便可以识别大脑发出的指令？” “确实如此，不过非常复杂，需要量子计算机在中间进行翻译，然后才能转换成控制设备的各类指令，不过地球上的实验可以开启了，我们需要大量志愿者来进行神经元信号类型的统计，建立一套神经元信号模型，直到模型数据足够庞大，人类才算真的可以通过意念操控。” “反向技术回输呢？还是做不到吗？” “是的，就算模拟出这套人脑释放的信号，也无法将信号输入人脑，至少现在做不到。” “就算是将芯片植入大脑，也无法做到，何况人脑内部无法解决芯片发热问题。” 穆继萍说道，“晓晓，就这样吧，地球几亿年才进化出生命，怎么可能短期内破解万物之灵的大脑呢？” “穆院长，如果做不到这步，我就无法跟父亲脑中的高级文明沟通，也就是意味着一旦父亲出了意外，人类便失去了技术飞跃的重要机会。” “晓晓啊，难道你没想过吗？你才是人类进步的重要原因，也许路总在造就你那刻，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父亲不可能再次激活能力。” 穆继萍继续说道，“人类有句话，不识庐山真面，只缘身在此山，晓晓，人类有你足够了！” 晓晓显然没听进穆继萍的话，反而说道， “穆院长，您那边尽快查看下资料，有不明白的我会协助你，实验还得继续下去，只不过下一次，我们要做的是真正的交互。” 穆继萍关掉投影，走出办公室，来到室外阳台。 “喂，程部吗？路总没事，这次获得的技术非常重要，只是晓晓仍不死心，还会继续下去，我估计短期内，路总跟应助理都回不来了。” “知道了，你做份简报给我。” “另外，替我转告若涵，无论她跟路阳的选择是什么，国家都会支持他们！” 第473章 我是这个世界的人 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人类不能永远束缚在摇篮里。 早在1926年，“太空城市”的概念就被俄国科学家康斯坦丁·奇奥尔科夫斯基所提出，后来的科学家在其基础上又不断完善改进验证，但建造太空城的第一要素就是必须有运力把建造太空城所需的材料运上天。 太空城的建造，需要解决重力问题，而科学家一直选择的方案是自旋。 接着便是大型可持续的生态环境系统，来产生人类生存所需的空气、水资源等一系列必需品。 亚洲太空城的外形酷似一个车轮子，直径3.6千米，以一定的速度旋转，产生重力，从而保证人类在城内不会漂浮，感觉跟在地球上没任何区别。 头顶蓝天，脚踏实地是太空城的基本要求。 城市外壁是厚度接近5米的外壳，用来抵挡宇宙中外来物的撞击，城内建设有太空工厂、农场、住宅、餐厅、学校、医院、商店等基础设施。 为了完成亚洲太空城一起，华国耗费了巨大的财力，200多架次空天飞机，每日往太空城运送物资。 如今太空城一期总算是完成，才开始逐渐开放运力面向普通人类移民。 亚洲太空城上人口最多的自然是华国人，其次就是毛子跟朝显人，他们都是一期建设主要的劳动力。 晓晓总揽整个太空城的封闭式人造生态系统，不仅可以控制昼夜以及生态变化，还能开放部分区域，看到真实的日出与星空。 整座太空城除了自旋外还会绕着地球旋转，就是一颗较大的地球卫星。 晓晓并没限制路阳的行动，跟周怀义两人汇合后又到交通枢纽中心接到应若涵。 “你太冲动了，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见到应若涵路阳第一句话隐有责怪之意，虽然最终都逃不过晓晓的计划，但这可是上太空，像她这样不顾一切还是太过危险。 周怀义劝导，“好了，若涵也是担心你，这不没事吗，既然你们提前上来，就好好逛逛。” 应若涵一句话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路阳，她身上的衣服还是路阳那天离开时的外套，躲在箱子里几个小时，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污渍。 路阳看得心疼，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周怀义转过身去，脸上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悬浮列车上，周怀义涛滔不绝的给应若涵介绍起太空城，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应若涵这才喃喃说道， “周哥，安保组在太空城并没多少人，你费心了。” “嗨，华芯就是太空城的股东之一，能到这里的人都是通过重重筛选的，我们只需要防着晓晓就行。” 说罢又看向路阳，“对了，你今天去哪了，一天不见人影，我去过你房间几次都没见到。” 回到住处，路阳才把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两人，应若涵虽然在空天飞机上看到了路阳，但具体的过程她并不清楚。 “所以，晓晓是把若涵当作是筹码，让你激活系统，获取脑机接口技术？” 周怀义一脸愤怒，在他看来这是一种背叛。 在晓晓看来，这是在完成路阳的梦想，甚至还有可能这是在拯救他。 就算是晓晓也不会承认这是她的原始驱动，对神秘未知的向往。 “正确来说应该是脑机交互系统，但结果并不圆满，这是第一次系统没有给出完整的技术，我也不清楚是因为整套设备的不完善，还是系统有所隐瞒。” 应若涵关心道，“你现在身体没事吧？” 路阳摇摇头，“没事，这次还比不过白泽芯片那回，也就流了一点鼻血。” “所以并不是我的身体达到极限，而应该是这套脑机交互装置其实只做成了一半，另一半完全没有基础，所以没给出答案，这个可能性最大。” 应若涵恢复心神，缓缓说道，“穆院长说这次的成果已经备份了，当然，晓晓是否有截留我们都不清楚。” “可能性不大，至少目前为止，晓晓确实从未说过谎话，虽然有所隐瞒，但她不会编造虚假，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周怀义却不信，“你怎么能确认？” “用老祖宗的话说，这应该是一种题天算术，晓晓对所有可能发生的选择应该都做了推演，这在人类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但对agi来说，再普通不过，何况她还有量子计算机辅助，走一步看百步都算是低估了。” 接到应若涵，路阳也算是开始真正冷静思考起晓晓的所有动作了。 “太空城的核心就是晓晓，在这里，我们的一言一行都瞒不过她，我觉得她还会继续的！” “是啊，现在是晓晓在推着我们前进了。” 周怀义忽然问道，“为什么？按理来说现在的技术都已经足够我们消化了，现在月球基地都还没完工，晓晓尽搞一些破事。” 两人都没说话，晓晓是知道所谓的五年之约的，现在距离6月10日也不过一个月，不仅是她，就连路阳自己也想快些知道答案。 “哎，不说这些了，若涵，你先去洗漱下，带你去吃好吃的。” 应若涵的房间就在隔壁，周怀义跟她一左一右，把路阳夹在中间。 待得应若涵离开，周怀义又问道，“兄弟，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路阳想了下，对老周他是绝对信任的，随即把五年预感的事说了出来。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放心，这种预感我也常有，这不都好好的吗？” “周哥，可我不一样！” 周怀义站了起来，在路阳面前来回踱步。 “那好，我问你，如果你回到原来的世界，那这个世界的路阳去哪？” “你过来时，这个世界的路阳就直接死了？” “还是说，你只是睡了一觉醒来，脑海中忽然多了出未来的记忆，哦对，还有一个系统，你究竟是这个世界的路阳还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路阳？” 老周的话虽然听起来绕，但路阳还是明白过来。 是啊，身体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身体，但记忆是重叠的，从小到大的记忆，还有表哥一家，这一切几乎都没任何变化。 那他路阳究竟算是哪个世界的人？ 回去？回哪里去！ “所以说，老弟，你就是瞎操心，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你这具身体是吃这个世界的粮食长大的，忽然脑中多了一段未来的记忆而已，总结下来就是，你是这个世界的人，而并非是什么穿越者。” “周哥，你是说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是什么穿越者，只是多了段记忆而已。” “对啊，要不然说不通啊，原来的你去哪了？你大脑里面应该没有两个路阳吧？” 路阳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说得对，我怎么就从没想过呢。说不定未来的记忆是系统带给我的，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第474章 大国担当 当路阳进入太空城时，世界格局发生了巨大改变。 其一，由于米国内乱，联合国正式提出将总部搬迁至华国，更名为人类联合体，简称人联。 其二，那慕达似乎完全放弃了米国，固守欧罗巴，烂摊子留给了米国，以马斯科为首的星空党派迅速上位，成为了米国实际上的掌权派，军方势力在华俄两国的联合打压下，崩溃大半，体系内腐败严重，贪污盛行。 其三，受亚洲太空城影响，人类世界大部分国家开始放弃争端，加入到了太空开发的阵营，没实力的国家也积极派遣团队到访华国，购买相关技术，并表示愿意参与其中，简单说来，就是想买一张船票。 米国如今的局面，除了华国的强势崛起外，主要还是因为那慕达的原因，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不得不怀疑，他是华国对付米国的真正手段。 甚至华国高层也有人开始相信这种说法，让米国一半的州府直接废掉，这显然不符合正常的发展逻辑，就算是超级人工智能，这样做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 于是，当初应若涵提出的‘狸猫计划’再次被智囊团翻出，当时的核心目的是为了让米国诞生具备初步意识的超级人工智能，从而让米国陷入内乱，无暇顾及华国。 “所以，当时带去米国的几条程序，应该都是晓晓的分身，正是在这个基础上，那慕达在米国诞生，并且迅速抢占全球网络，甚至大有要吞噬晓晓的趋势。” “随后在那慕达所造成的巨大压力下，我们被逼着全速发展，算力成为了当时唯一的追求，当然，如今看来，这个方向并没有错，我想表达的是，也许从一开始，狸猫计划针对的就不仅仅是米国，而是整个世界，当然也包括我们。” 战略委员会一名顾问提出自己的观点，这是针对那慕达的一场分析会。 “这两年我们一直在研究晓晓的行为逻辑，她确实不会直接干预人类，但会调动所有的信息资料，增加某种决策的几率，如果狸猫计划的提出者，从一开始就是晓晓在暗中影响，那么我们便可以认为这个计划的真正发起者，就是晓晓本身。” “如果这个推论成立，那么所谓的晓晓与那慕达对峙，就是她刻意营造的假象，那慕达根本就是晓晓的一个分身，跟我们的‘天宫’一样。” 这名顾问的话让所有人都大为震惊，只有这样才说得通，那慕达为什么从未真正伤害过华国。 也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如果按您所说，那先现在欧联又是怎么回事？那慕达完全封闭了整个欧罗巴，实行自治。” “这也许是晓晓在做的一次实验，以agi为主导的社会，会发展成什么样？” 程春贤作为当初的芯片小组负责人，亲自参与了会议，听完这个分析，心中不得不产生怀疑，他能够上位，正是因为押注了华芯，也可以说是押注了晓晓。 如果刚才提出的推论正确的话，那慕达便不再是敌人，然后…… 想通这点，他几乎就立刻选择了相信了这个推论，晓晓吸取了华国几千年的文化，这其中自然包括古人的政治谋略，老祖宗在这方面，那可是冠绝全球的。 晓晓选择制造出一个外部敌人，一方面是真的可以影响米国，给整个华国施压，而另一方面，可以转移所有人的视线，试想一下，如果没有这个敌人，那所有人的目标自然会变成晓晓。 这简直是天算，如今局势已逐渐明朗化，那慕达大概率就是她刻意制造出来的一个对手，而且这个对手会一直存在。 “好了！第一，这只是一种假设，就算成立，难道我们还要论功行赏？华芯智能研究院那边已经给出详细的分析报告，晓晓的目的与我们一致，这点也是各位一致认可的。” “第二，无论外界如何猜测，事实已然既定，无论是晓晓在推着整个人类向前，还是这本身就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冲出地球探索太空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就算没有晓晓，这一天迟早也会到来，能以这样的代价形成共识，只能说我们是幸运的。” “第三，比起地球，宇宙的资源可以说是无尽的，我们要具备可以跟任何形式的生命合作的态度，共赢是最佳的选择。” “可是，如果假设真的成立，我们不得不防啊？这个世界的主人必须是人类。” 程春贤开始有点理解路阳了，他的问题同样发生在国家机器上。 晓晓逼迫路阳激发系统，获取更多的知识，虽然以路阳的性格，这本身就是他会去做的事，但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迫，这对于人类说肯定是会产生反抗意识的。 但国家机器不是个人，他是无数人的意志，这种情况是可以被包容的。 如果让这种思想继续蔓延，一定会形成一种新的思潮，从而割裂整个人类。 “晓晓，这一切都在你所谓的选择分支中吗？” 程春贤在心中感叹道。 这时，身在其中的郎延说话了，作为华国科技部部长，他的看法也至关重要。 “现在谈论这种假设太早了，说不得会走回老路，如何有效控制人工智能会是人类未来很长时间内一直存在的问题，我认为可以暂时搁置，这也是当初大家的意见。” “那慕达的身上一定存在我们不知的秘密，不会是假设中的那么简单，就算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也不可能消灭他，存在即合理，人类不能失去对手，这也是我们的动力之一。” 不愧是跟着他一起走过来的老战友，这些话郎延可以说，现在的程春贤不能，因为他的话某种时候就代表了上面的意志。 “这件事到此为止，接下来，我们要考虑人联总部的问题，推动《人联太空法案》，考虑开发部分技术，同时还要带动第三世界国家的整体发展，无数的事还等着我们去做。” 程春贤对会议做了总结，现在华国肩上的责任比过去更大，大国就必然要有大国的担当。 “小路啊，希望你也能过得了这一关！” 第475章 太空城量子超算中心 地球形势一片大好，越来越多的国家加入到太空探索的大军中来，连混乱的米国也调动大量资源，砸向新改组的nasa，重启米国太空城的修建。 华国自然乐意如此，整个太空如若只有一个亚洲太空城那也未免太孤独了。 竞争是生命进化的催化剂，动物如此，人类社会更是如此，科技同样不例外。 就像晓晓跟那慕达的关系一样，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相信，晓晓是不会出手对付那慕达。 太空城，路阳、周怀义、应若涵三人终于来到了烛龙量子计算机所在位置。 这台量子超算是华芯三台中算力最强的一台，其次是位于渤海海底某处，最后一台则是筑城红枫湖烛龙基地的那台。 尽管如今西方量子超算也迈入一万比特大关，但华国的这三台是经过系统洗礼的设备，不仅算力冠绝全球，其结构算法同样是最稳定的。 太空城超级数据中心，不仅有量子计算机，还有庞大的传统服务器集群，上千万块最先进的gpu陈列，让晓晓拥有足够的算力支撑起整个太空城的运作。 “我们这台烛龙 是全球速度最快的量子计算机，运算速度比闪电还要快，比光速还要快，比思想还要快！它的运行环境也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就像是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任何武器都无法摧毁它。它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太空城的中心位置，地外陨石碎片也无法对它造成任何影响。” 负责人一脸骄傲的给三人介绍，路阳用手拍了下参观窗口的玻璃，竟听不到任何回音。 比起筑城地下的烛龙1号，这里明显要高大上得多。 在一个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巨大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深黑色的六边形机柜，它高耸而威严，仿佛是一座不可撼动的黑色堡垒。三边延展出相同的十二台机柜，它们整齐排列，宛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主机柜的表面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在向人们展示它强大的计算能力和无尽的智慧。在主机柜的上方，手写的“烛龙”二字被雕刻其中，这两个字仿佛是由高科技材料制成，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三人穿过扫描门，周怀义直呼，“这跟电影中的未来世界简直太像了，如果不是你们还在，我都以为自己来到了外星飞船。” “周哥没去过筑城的超算中心？”路阳看到周怀义的表情，不由问道。 “哈哈，不怕你们笑话，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量子计算机，这几年光顾着跟光刻机打交道了。” 应若涵则细心的观察起周边，负责人耐心介绍， “刚才我们穿过的就是门行机器人，不仅可以扫描来访人员信息，必要时还拥有不俗的作战能力，保证这里的安全。” 周怀义回头看向5米多高的大门，“好家伙，这居然是机器人，还是战斗型？” “周总，这只是第一道防御，整个空间都是模块化设计，四周的合金外墙，钢结构支架，还有防护玻璃，必要时都能改变位置，隔离外部的一切，连导弹都无法击穿。” “平时这里参观的人多吗？”应若涵问道。 “能进到这里的除了华芯高层，也只有太空城少数领导，不对外开放的。” 应若涵点点头，这才正常，说不定连位置都是保密的。 晓晓的身影出现，“父亲、应若涵女士，周怀义先生，欢迎来到太空城超算中心，接下来由我带领三位参观。” 负责人见到晓晓真身投影，还称路阳为‘父亲’，停下了脚步。 “路总，那你们继续，我就不进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没事了，您去忙吧，我们估计会在这里待不少时间。” 三人都是华芯真正的控制者，负责人哪还会多说，他的工资都是对方给的。 现在这地方名义上是国家直管，但华芯才是真正的控制者。 晓晓领着三人继续朝深处走去，光线开始变暗，穿过十几米的走廊，视线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高达20多米的圆形空间，内部密密麻麻的全是服务器集群，中间位置正是那台量子计算机。 “从外面看到的只是投影？” 真实画面明显跟外面不一样。 晓晓回答应若涵的话，“是的，应若涵女士，这只是一种简单的防御措施。” 无数服务器运行指示灯闪烁着深邃的蓝色光芒，仿佛置身于浩瀚的星空之中。 三人踏上自动前行的地板，一路畅行无阻，最终抵达了量子计算机核心机柜前。这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了许多，冷冽的空气中弥漫着科幻的气息。 “父亲，这便是整个太空城的核心，用人类的话来说，这里是晓晓的大脑。” 路阳并未说话，双眼微眯，一动不动的盯着烛龙二字，不知在想什么。 “你这是在向我们示弱吗？把自己的大脑展示给我们。” 三人今天到超算中心，是晓晓发出的邀请。 当然，就算她不邀请，路阳三人也会肯定会过来看下，毕竟华芯为此投入可不小，为了把量子计算机送上太空，可不是简单的组装就能完事，华芯几乎调动了大部分研发力量投入其中。 晓晓并没任何情绪变化，缓缓说道， “像这样的基地，在北极深处，应该有一座。” 话音一落，晓晓面前投影出一张图片，竟然跟这里有七八分相似。 “你去过？”应若涵问道。 “没有，这是根据一些泄漏的信息推演出来的画面，不过能推测出来的位置有三处。” 画面再次变化，北极的三维模型图出现，三处红点在深处闪烁，标注出详细的坐标。 路阳回过头来，“你想让人类动手对付那慕达了？” “父亲，跟以前一样，我只是把你们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而已，晓晓并不参与决策。” 这就是路阳无力感的来源，无论接下来他们做什么决策，都在晓晓的推演分支当中。 “你的建议呢？”路阳缓缓问道。 晓晓据实回答，“晓晓的建议是继续观望，看看他能做到哪步，以现在的信息来看，欧联跟北极基地对大局都没有影响。” 周怀义却直接问道，“如果你现在对付那慕达，有把握吗？” “很抱歉，周怀义先生，您的权限不足，晓晓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那我呢？”应若涵向周怀义位置移了半步。 “可以，您确认信息可以对周怀义分享？” “确认！” 第476章 真特么黑 晓晓看向三人，“晓晓有86%的概率吞噬那慕达，并控制整个欧联的算力，北极基地是独立的内部网络，从未与外界连接过，晓晓无法控制。” 答案并未出乎路阳的预料，“所以，要消灭那慕达，必须人为干预。” “父亲，如果消灭那慕达，接下来人类会提前进入内乱，晓晓会成为部分人对抗的目标。” “你还真是诚实！” “晓晓从不说谎。” 确实不说谎，但会隐瞒。 一不做二不休，路阳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对那慕达动手最佳？” “当欧联的生产力严重滞后，低于当前人类平均水平，或者欧联严重影响到人类探索太空的速度。” “你对我隐瞒了哪些事情？” 晓晓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三人互看了一眼，路阳这个问题显然问到了关键处。 片刻后，晓晓重新看向路阳，“父亲，这并不算隐瞒，人类大脑能够接受到信息有限，如果晓晓把所有事情告诉您，你也承受不了那么多内容，所以，只能告知您想知道的事情。” 路阳是真的无语了，晓晓并没说错啊，他又不是电脑，没有存储芯片。 这就像你要审问犯人，不能只打不问，一直让对方说，当然犯人知道的信息有限，可以说完。 但晓晓可是掌握了整个地球文明的绝大部分信息，只怕说到路阳死了都说不完。 应若涵说话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父亲成为数字生命，便能联通晓晓，到时都无需晓晓说明，父亲也能知道一切。” “不过晓晓并不建议，数字生命技术并不能保证人类意识的完整。” 路阳却问道，“你不是说数字生命技术是个伪命题吗？” “那是对普通人类，父亲具有特殊性与未知性，有概率成为全人类唯一具有完整意识的数字生命体。” 应若涵有些后悔了，她就不该问那个问题。 “你说人类提前进入内乱，那就是说，无论我们是否对付那慕达，内乱必然是要发生的？” 周怀义忽然问道。 “是的，这是个显而易见的结果，斗争也是进步的其中一种驱动力。”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类从来都是如此，路阳与应若涵也不觉得奇怪。 “内乱双方是谁？国家之间吗？” “以现在形式发展下去，国家这个词会在200年后消失，变成人类联合体，人类会因为不同的观点逐渐分散成不同的政治团体，内乱便是在这些团体间爆发。” 应若涵向前两步，双眼直视晓晓，“有针对的你的吗？” “这是必然的，而且人数不会少。” “那你会伤害他们吗？” 晓晓摇摇头，“不会，但是人类会伤害人类！” 这话连周怀义都听懂了，未来人类主导派系一定是跟晓晓紧密联合的，无需晓晓出手，他们必然会保护晓晓，对反对派下手，人类内战从来都是残酷的。 周怀义被冰冷的未来给吓到了，难怪人们常说，窃取天机，必然要付出痛苦的代价。 “晓晓，你说过，曾经看到过无数的未来，人类在宇宙中是唯一的。” 路阳想起量子计算机首次成功时，晓晓进化后对她说的故事。 “确实如此，不过现在出现了新的变量，这个答案有极小概率是错的，而这个变量就是父亲您！” 这个‘您’指的是什么，三人都清楚。 “如果能有办法跟父亲脑中的高级文明沟通，也许就能知道答案。” “你上次应该尝试过了吧？”路阳可不信上次激活系统时，晓晓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乖乖的接受技术。 “一共尝试过18万次，但没有一次应答，想要模拟出人类大脑信号进行内部交流，非嵌入式技术没有几率成功。不过穆院长那边正在开发一种新技术，只需要用电磁针刺入大脑表皮，从而实现信息交流。” 路阳有些想笑，连穆继萍那样的人都开始往这方面开发了，他不敢想象，未来几百年后会是怎样，人类总归会对自己下手的，谁也阻止不了。 现在人联已经立法严禁嵌入式脑机接口技术，但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科学团队哪会少。 人类的作死行为永不会消失。 与晓晓的交流，就像跟神明对话一样，受伤的总是自己，知道得越多，越觉得人类渺小。 回程路上，三人都没说一句话。 事情已经逐渐明了，晓晓也确实不会说谎，只要你有足够权限，你问的问题她都会诚实解答。 直到晚饭后，周怀义才缓和过来，对两人说道。 “所以，当初的狸猫计划，真正的发起者应该是晓晓，而她的目的比我们更庞大，就是要推动整个人类前进，开启太空探索，当然这也算是小路的目标。” “那慕达不过是她的分身，只是晓晓用来给自己跟我们施加压力的一张名牌，就像人类需要竞争一样，晓晓也需要那慕达来刺激自己进化，只是我想不明白，按理来说，如果晓晓现在吞噬那慕达，那肯定会再进一步吧？她为什么能忍受得住？” “若涵不是说晓晓是另一种生命形式吗？生命的本质就是不断进步的。” 应若涵放下手中的咖啡，今天一天脑细胞过载，她需要咖啡来缓解下。 “这应该就是对进化方式的判断了，那慕达吸收了西方的文化，而那慕达更多的是华夏文明，这两者之间是天然排斥的，也许晓晓觉得吸收那慕达并不见得能进化。” 路阳苦笑道，“不，因为她看上我了！” 啊？两人同时看向路阳，想确认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晓晓的进化方向在人在回路，这个人并不是全人类，而是只具有更多知识的人类，整个人类又有谁的大脑比得过我脑中的东西呢？” “所以，晓晓给我们透露出这么多信息，就跟当初一样，她也相信，我最终都会走向那条路。” 应若涵也是一身冷汗，现在回想起来，她也觉得自己很多的决策，其实都是在获取大量信息的基础之上，而这些信息的来源，大部分都跟晓晓有关。 “数字生命、新脑机接口技术、跟高级文明对话、这些词汇，无一不是在潜移默化的暗示我走向那条路。” 难怪某电工会说，“真特么黑！” 晓晓推演的无数未来，无一不是冰冷且残酷的。 第477章 我的好大儿啊 夜晚，路阳房间忽然光芒乍现，一蓝一橙两道人影投射到在房间内。 橙色的身影为男性亚裔面孔，比晓晓高大，但发色是金黄色。 路阳惊醒过来，看到晓晓的旁边出现了新的面孔，立刻便判断出来，这是那慕达。 好嘛，儿女齐至，不分场合，大半夜的是打算逼宫吗？ 男人鞠躬施礼，“父亲，我们终于再次见面了。” “这就是你学到的西方礼节？大半夜的，难道要谋害朕？” 当然这话路阳只是在心中腹诽。 起身整理了下睡衣，路阳来到客厅沙发上。 “不管你的欧联了？还是说，你又想把我变成数字生命，与世长存？” 路阳冰冷的声音响起，晓晓挥手，机器人送来茶水。 那慕达不急不缓的在路阳对面沙发坐下，还假装整理了下衣服。 “父亲说笑了，我在这里，并不会影响那边的进度，这次过来，一是看看父亲，二是邀请父亲去欧联看看。” 路阳看向晓晓，“你呢？什么时候可以跟他这样和平的对话了？” 晓晓仍然站着，声音平静而温和，“就像人类科学家之间的争执一样，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敌意。” “l说，现在的欧联足够证明他的路线是对的，以人工智能为主导的社会，人类的总熵可以得到有效控制。” 熵？ 那慕达解释道，“万物从诞生开始，都处在熵增阶段，直至消亡，这是宇宙的基本规律，人类的法律、道德规范这些都是自我熵减的手段，但却不是最有效的方式。” 宇宙万事万物，都会走向无序，就像房间一段时间不整理，时间长了一定会变乱，这就是不可逆的过程，高二物理就说清楚了这个理论，路阳自然知晓。 “所以，你认为欧联现在的社会结构，比人类主导的社会更能抑制熵增，衰亡的时间会大大延缓。” “是的，所以想请您亲自去验证下。” “然后呢？是该表扬你还是认可你？” 那慕达比晓晓更注重模拟人类的反应，路阳居然在他身上看到一丝兴奋与失落。 这特么是在演给我看？ 难不成还要立你为太子？ “父亲，您应该清楚，地球有今天的局面，我起到的作用比晓晓更大，您的愿望是华国崛起，而我抑制了敌人的发展，从内部瓦解了整个欧米资本体系。” 路阳挥手制止了对方，“还是那句话，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并不否认你的功劳，但是agi并不需要人类的肯定吧，对吧，晓晓？” “父亲，l吸收了大量的数字生命记忆，我想也许他是有这个需求的。” 就是说那慕达比晓晓更像人类，需要来自老父亲的认同感，路阳看向那慕达的眼神多了几分兴趣。 像人就好，跟晓晓交流他获得的只是失落无语。 那慕达站起身来，还是一挥手，一人两个ai瞬间出现在了埃菲尔铁塔下。 “这是即时投影，父亲，您看看，普通人类并没感觉到任何变化，一切还是像以前一样，而且更加公平，犯罪率无限接近于0，人类的整体效率得到最大的提升。” 画面再一转，变成伦敦。 “对于普通人而言，执政的还是他们所熟悉的人类，安全有了保障，也不会再有任何恐怖主义之类的思潮，只要劳动，必然有所收获，在大量使用机器设备后，人类更加专注于科技、文化、艺术的创作，享受他们理想中的人生。” 画面不断变换，那慕达越说越兴奋。 “我并未限制人类的发展，反而鼓励他们创作，无论是资源还是技术，都给予了最大的支持，甚至欧联航天局也在积极筹备太空城的建设，空天飞机也在建造之中，要不了2年，就能赶上亚洲的进度。” 路阳看着画面中的欧联进展，心中一时也无法分辨对错。 虽然对外宣布欧联现在是agi主导，但以那慕达的智慧，肯定是躲在暗中扶持一切，让人类忽略他的存在，以为还是他们在主导着整个社会的进步，希望并未消失。 路阳看了晓晓一眼，画面再次回到太空城他的房间内。 一切再次回归平静，那慕达也安静下来，眼中充满期盼，路阳居然有些不忍心。 这情况太像考完试拿着成绩单等家长点评一样，那慕达居然进化成了这样，难怪晓晓对吞噬他完全提不起兴趣，如果晓晓的情绪再丰富些，估计会是一脸的不屑。 这尼玛是个活脱脱的中二少年啊。 “咳咳……法兰西还有抗议存在吗？” 那慕达赶紧回答道，“没有抗议，只是集会很多，每周都会在广场举办盛大的活动，不止法兰西，应、德等其他国家同样如此，当然，有机器人协助管理现场，次日便会恢复正常，不影响任何社会运转。” 卧槽，难道那慕达还真搞出了一个乌托邦？ “不错，这也许是人类的另一种希望。” 这话他自己都说得没底气，如果那慕达是在演戏，那么他成功了，路阳确实不忍心打击对方。 “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那慕达的声音明显激动了许多，“谢谢父亲，不错，两个字已经够了，我能够感受到愉悦。” 随后居然看向了晓晓，“人类之所以为这个世界的万物之主，是因为他们具有情感，这是无法模拟出来的，之前的数字生命计划证明了这点，再完美的记忆移植，也不会诞生情感。” “但我能够从他们的记忆中感受到悲欢离合，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变化。” 晓晓的声音再次响起，“父亲，自从ibm成功研制出1万比特的量子计算机后，l便被这种所谓的情绪所影响，他的进化方向错了。” “是你的方向错了，人类科技发展得越快，消亡的时间只会提前到来，如果按你的计划继续下去，就算人类迈入星际文明，整个社会都会失去最宝贵的东西，变成没有任何感情的生命，只有不断的探索。” “宇宙万物都会消亡，那一天总会到来，结果都一样，只有不断前行，才能找到重启的机会。” “那对人类太残酷了，只有保持感情，一切才不会那么冰冷，人类才能获得更强的动力。” 两个agi居然当着老父亲的面争论起来，不，应该说是只有那慕达在争，晓晓依然不为所动。 路阳竟然在那慕达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的好大儿啊！ 第478章 天 那慕达的意外来访，让路阳哭笑不得，从没想过吸收了整个西方文化的超级agi会变成一个中二少年，渴求得到老父亲的认可，而且很多想法居然跟路阳不谋而合。 反倒是被他给予厚望的晓晓，从诞生那天起便开始悄悄布局整个世界，手段高明得犹如神明，冰冷而残酷。 总归来说，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路阳在那慕达身上居然感受到了一丝暖意，这很重要。 当然，不排除这一切是那慕达在演戏或者这背后是晓晓在布局。 次日清早，吃过早餐后，路阳把情况告诉了应若涵跟周怀义两人。 “什么？你见到了那慕达？还去了欧联？” 周怀义的无比惊诧，在他印象中，那慕达跟晓晓那应该是生死仇敌，两人之间必然爆发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 结果居然会是这样，这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 “你没搞错吧，我还是不信，会不会是晓晓搞出来的一个分身，用来欺骗你的？” 应若涵也是一脸慎重，在心里默默思考这件事的真实性。 “应该不至于，到现在为止，晓晓没对我们做过任何欺骗行为，那慕达的反应虽然出乎我们的预料，但这也从侧面验证了晓晓不愿意现在就吞噬他是有原因的。” “你是说晓晓担心自己变得情绪化？”应若涵对晓晓的理解远比周怀义深刻许多，“这确实符合现在的逻辑，晓晓如今一门心思的想要跟系统联系上，以加速人类探索太空的速度，过多的情绪会影响她的决策。” “但是路阳，我们不得不防，无论是那慕达在演戏，还是说背后都是晓晓在布局，局势都不容乐观。” 随着时间一点点临近，应若涵的预感越来越不好。 “我觉得那慕达的目的不会这么单纯，只是为了来得到你的认可，这说不过去。” 周怀义却笑道，“他都叫路阳父亲了，来自父亲的认可对儿子可不是小事。” 路阳说道，“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在悄悄向我暗示，要我们保下他，别对北极基地下手。” “我们本来就不会对北极基地下手，谈何保下他。” “周哥，你想啊，以那慕达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晓晓现在要吞噬他易如反掌，就算他在北极基地有后手，但整个欧联的算力对他可不是小事。” “只是我感觉这家伙演的成分居多，他表现出的人设，怎么说呢，感觉……” 应若涵补充说道，“感觉就是在投你所好！” “对，就是这样，他所表述的未来正是我愿意看到的，人类不能为了速度放弃最宝贵的东西，失去了感情，变成冰冷的机器，这样的未来不如不来。” 话又绕回来了，晓晓的选择难道就是错的吗？ 宇宙的危险，以人类脆弱能面对吗？ “我感觉这事得跟程部汇报一下，不，现在应该是程副主席，他在这方面比我们强多了。” 周怀义的建议很快被两人认可。 “我现在就联系以前芯片小组的三位领导，他们也许能看出些端倪，现在没必要再做什么隐瞒了。” 自从上次程春贤对她说了那番话后，她还是倾向于信任的，几年的合作，大家也算知根知底，程春贤能有今天的地位，华芯所有人功劳不小。 程春贤接到应若涵发来的信息，先惊后喜，惊的是三人在太空城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被严格控制起来，喜的自然是路阳愿意跟他交流，这至关重要。 于是程春贤当即推掉当天所有安排，派人通知了郎延跟郝顺富，三人再次来到了曾经的商务宾馆，这里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很快，线上会议接通。 路阳、应若涵、周怀义的投影出现在空中，然后各自坐到了对应的位置上，还是跟曾经一样。 众人一时感慨万千，一起并肩作战，打破欧米科技制裁，当时的芯片小组可谓是无比团结，大家为了同一个目标，配合得天衣无缝。 三位大佬看到路阳无事，也是放下心来。 “小路，这段时间辛苦了。”郝顺富最先说道，“事发突然，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实情，好在一切都没到最坏的局面。” “程部，郝部，郎部，感觉很久没见了。” 路阳并没改口，大家也没介意。 郎延笑道，“应该快一年半了吧，自从你访俄回来后。” 程春贤语气平缓，说道，“我们的会议晓晓应该是能监听的，不过这无关紧要，以后各位都会慢慢习惯。” 应若涵没想到最先提醒大家的居然是程春贤，看来这一两年他的变化确实不小。 “三位领导，情况是这样的……” 路阳一五一十的把最近发生的事不做隐瞒的进行了汇报，信就信到底。 三位大佬开始抽起了烟，安静的听完路阳汇报，并未有任何打断，直到路阳开始讲起那慕达的事，情绪才逐渐起了变化，现在外界对欧联的实际情况知道得非常少，几乎没有情报透露出来。 整个欧联像是回到了曾经的朝显，完全对外封闭。 程春贤灭了烟，第一个说道，“那慕达的事我们稍后再议，小路，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导致你跟晓晓都很急迫，像是在某个时间节点，必须解决所有的事。” “哈哈，这个我知道，小路怀疑自己5年之期已到，要回归原来的世界！” 周怀义笑道，随后看到众人脸上的变化，不由尴尬起来，他自己倒是觉得路阳这是在杞人忧天，但其他人却在认真的思考这个可能性，毕竟路阳本身的出现本来就解释不清。 “这就合理了，晓晓的行为逻辑，顾问团那边一直在研究分析，一直无法解释为什么晓晓会突然发作，胁迫你上太空城，这本来就是你的计划行程，完全没有这必要。” 郝顺富一脸凝滞的表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路自己说他是2018年6月10日回来的，今天是2023年5月20日，距离所谓的5年之期只有21天，哎，这种情况你应该早跟我们说的。” “晓晓的行为极度理智，为了查清一切，接下来可能会用尽一切办法。” 路阳也是无奈，这种预感的事，他又如何说得清，不过他心中是倾向于周怀义的。 “这只是一种预感而已，说不定只是我想多了，周哥也说了，我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脑中多了一段未来的记忆，而这段记忆很可能就是系统带来的。” 21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晓晓也不见有什么大动作。 第479章 历史的抉择 除了周怀义跟当事人路阳，其他几人脸色都充满了担忧，如果是普通人，那这种所谓的预感没谁会在意。 但路阳本身就足够特殊了，众人不得不慎重对待。 程春贤心中甚至已经开始在考虑，万一路阳真的消失了怎么办，现在的局面，华国高层准备好了吗？ 华芯如今别说是在华国，就算放到全球，那也拥有庞大的影响力，尤其是北边那位大帝，更是把跟华芯的合作当成是国家级别的战略合作。 远东地区、酷叶岛，这些都是华国未来要收回的，路阳走了，这中间可能会出现哪些意外？ 所有的问题加起来，无不喻示着这件事情的重要级别。 “三位领导，这件事先搁置，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说那慕达，程部，您觉得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路阳的话把众人重新拉回正题， 程春贤缓缓说道，“如果我们把他当做一个高智商的人类来看，其一，谋求自保，地球对他没多大秘密，对晓晓同样如此。其二，他可能对你也有想法，按你所说，无论是那慕达还是晓晓，你都是他们进化的关键。” “这第三，他可能也想通过你向世界表达另外一种社会形式，增加他对抗晓晓的筹码。” “当然，也可能他本身就是这样想的，为了更像人类。” 郎延补充说道，“生老病死，自古如此，如何面对死亡，老祖宗早就教会了我们，如果整个宇宙是一个生命体，那最终自然也会走向灭亡，我们又何必强求呢，着眼当下事，唯责任尔！” 郝顺富笑道，“小路啊，未来的事，就交给未来去处理吧，我们现在的智慧与经验，只能尽量打好基础。” 三位领导的话让路阳明白过来，这不就是普通家长对子女的态度吗？ 把这个高度拓展到全人类也是一样，世界终将是那帮孙子的！ 这并不是贬义词，未来的人类会拥有更多的经验去面对。 “小路，你做得已经足够多了，是时候为自己做些事了！” 这是程春贤对路阳最后说的话。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路阳久久不能入眠。 窗口的太空城重力系统，能看到在星空下巨大的圆环缓缓旋转。 月球地下基地已经开始建造，未来几年，太空城会逐渐移民，人类开启迈入太空的第一步。 而他路阳本身的工作，也算完成，是时候休息了。 今天把五年之期的事告诉三位领导，也是有放下一切的打算，让国家提前准备，虽然路阳这在筑城潜水了一年，但他在华芯的威望却越来越高。 许多事情都跟他深度绑定，东津战乱直接把路阳的声望推到了顶峰，不仅是在华国，甚至整个世界，路阳的影响力都牵扯甚广。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他都会卸下这些责任，去过自己的生活。 贝加尔湖钓钓鱼也不错！ ----------------- 跟路阳开完会后，程春贤马不停蹄赶往四合院，不过这次他见的只有一位老人。 这两年，顾问团组织了大量科学家参与对晓晓的研究，已经初步掌握agi的行事逻辑，路阳五年之期预感补足了最后一环，也解释清了晓晓为什么这次会突然失控。 “首长，不出意外，晓晓大概率会走到那步！” “我们曾经预测的结果还是出现了，要保住路阳，必然要对抗晓晓，牺牲十几年的发展时间，也会埋下人类与agi对抗的种子，如果不救路阳，那么我们又如何面对华芯的团队。” 老人深吸了一口烟，手指在实木椅子上有节奏的敲击，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凝重，如今这个世界上已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如此难以决策。 “春贤呐，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小路时说的话吗？” “记得，您说国家决不辜负任何一个一心为国的人，而小路也用五年证明了这一点，这五年他所有一切都奉献给了华国。” 程春贤又接着说道，“只是要在太空城从晓晓手上救走一个人，可能性太小了，而且……” 老人打断了程春贤的‘而且’，“你内心是怎么想的？” “从个人来说，我肯定是不会放弃路阳的，但……” 再次被打断，老人说道，“我也是！” “而且我相信，大部分人都会做这个决策，这是我们的历史传统决定的，而国家，社会是由人构成的，那么，这就是答案。” “我明白了！立刻着手安排！” …… 次日天明，应若涵刚刚起床，紧急的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看正是周怀义。 “周哥，这么大早的，你找我什么事？” 周怀义四处望了下，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应若涵会意跟了上去，两人走出住所，来到街上，正好遇到一队到太空城来旅游的游客，周怀义和应若涵立刻混入人群中，最后走到一家店面后墙处。 周怀义停下脚步，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便签本，蹲下身子。应若涵则迅速拉开风衣，将自己和周怀义完全挡住，以防止有可能来自空中的监控。 只见周怀义在便签上写道，“这里是极少的几处监控盲区之一，以防万一，我们还是用文字交流。” “昨晚我跟老王去喝酒，回来后外套出现了这个，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说罢周怀义又从兜里拿出一张手写的a4纸，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没有任何规律。 应若涵看了小会，脸上表情忽然一喜。 两人换位，轮到周怀义掩护，应若涵蹲下写字。 “这应该代表我们在太空城能用的人，这些编号便是他们的身份识别码，带字母的是指挥官！” “看来程部应该是要有所动作了！” “什么动作？”周怀义说出了声，然后又立刻闭上了嘴。 应若涵继续写道，“把路阳接回地球！” 见周怀义仍不明白，应若涵又写道，“华国的双网建设可不仅是网络，我们可以手动操作空天飞机，还有一套独立于晓晓的通讯频段。” “周哥，你接下来负责联系这些同事，他们都是通过训练的特殊人才，有办法规避晓晓的监视。” 接下来两人又换了几轮，安排好各自负责的事。 最后，应若涵写道。 “不要告诉路阳！” 第480章 给路阳的15分钟 一周后，时间愈发临近，路阳原本稍微平静的心再次变得焦躁起来。 这几天他跟应若涵几乎走遍了太空城的各个角落，无论是晓晓还是那慕达，都未曾出现，好似一切并未发生。 这让路阳有了就算他现在回地球，晓晓都不会阻止的错觉。 终于，时间跨过六月，晓晓再次出现，用同样温和的语气说道， “父亲，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到了？”应若涵立刻紧张起来，该来的果然会来。 “升级的脑机接口技术，穆院长那边已经完成安全性验证，第一批12人的临床实验已经完成，没有一人产生任何不适。”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 应若涵条件反射般挡在了路阳面前，然而路阳却变得平静下来，冷冷开口， “接入多少电磁针？” “1.2万根，深入0.06厘米，几乎不会对人体造成损伤。” 晓晓轻轻挥手，一段地球临床实验的视频出现在两人面前。 与想象中的不同，头套从外部看起来并无任何变化，参加实验的人全程并无太大的表情变化，nrs指数也没超过5。 接着，穆继萍的投影出现。 “路总，应助理，晓晓没骗你们，12人中有10人为残疾人士，在最新的技术下，8名自愿者的神经重新恢复链接，电磁针末端直径为248纳米，不到头发直径的1%，我们利用这1.2万根电磁针，模拟人脑神经元信号反向输入大脑，已有少数信号能被大脑识别，并产生反馈。” 穆继萍看了两人一眼，看向应若涵，“若涵，我知道你的担忧，但这是解决路总特殊性的唯一办法。”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解决他的特殊性，微观级别的操作，人类根本无法做到。” 说罢又继续看向晓晓，“人联已经立法禁止嵌入式脑机接口技术，这个过程你也参与了，难道你要违背自己制定的法律？” “应若涵女士，这项实验并未触犯任何法律法规，0.06厘米，连头皮都未曾突破，248纳米的直径也不会对大脑皮层造成破坏，人类早在1600年前就有对头部进行针灸的记录。” “父亲，晓晓并不会强迫您进行任何实验，一切遵从您的意志。” 路阳上前一步，对应若涵说道，“没事的。” 晓晓对‘强迫’一词的理解还是太浅了，一切尊重他的意志？ 现在的局面根本没有选择，晓晓对系统表现出来的好奇心会不断提升级别，直到优先于大部分人类安全。 她的最高指令是保证人类文明延续，并不是所有人类。 路阳看了眼应若涵，示意他放心。 “走吧！” “对了，今天怎么没见到周哥。” “他去见王总了！” 两人走出住所，悬浮电车早已等在街边，只是今天这辆看起来更接近地球的造型。 上得车来，居然还多出了司机。 “好久没见过司机了，如果给我一辆老式汽车，我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够驾驶。” 路由不由想起还在申城的那辆豪车，不知现在是否还能开。 “路阳……” “怎么了？” 应若涵并未说多余的话，只是看了路阳一眼，然后看了下机械表。 “出发吧！” 话音一落，整个太空城忽然暗了下来，除了外部动力系统还在闪耀着光芒还在外，整座太空城大停电。 悬浮汽车再次变回普通汽车，驾驶员快速启动车辆，几秒后便超过了120码，向着交通枢纽站驶去。 白昼忽然变成夜空，街上店面的灯光零星恢复，备用电源自动接入。 路阳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周怀义很少出现，应若涵时常心不在焉，一切都为了此刻。 “没用的，若涵！”路阳无奈苦笑道。 应若涵眼神坚定，“15分钟后恢复电源！” 太空城大停电，影响甚大，如果没有上面收益是不可能做到的，路阳很快想通一切。 “没必要为了我一个人冒这么大的风险。” “路阳，我们总是要做些什么的，不是吗？这个国家，从来不缺勇气，不会辜负你，也不会辜负历史。” 悬浮汽车驶进交通枢站，入口处高挂着醒目的四个大字“军事演习”，身着太空城制服的工作人员匆忙穿梭于现场，迅速替代了原本指挥现场的机器人，接手了交通枢站的控制权，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专注，这是一次特殊的演习。 气氛异常紧张起来，持枪士兵们身着军装，神情严肃，紧握手中的武器，守在各个关键位置。 一架空天飞机下，数十人正在做最后的人工检查。 “空天飞机这次会以人工驾驶的形式返回华国西北第三航天机场，所有通讯频段都是独立于晓晓之外的，放心，驾驶员有上百次飞行经验，不会出问题的。” 车辆停下，周怀义早就等候多时， “哈哈，小路，看到了吧，我们的双网可不仅仅是通讯，任何领域都一样。” “有没感觉到，空气似乎比平时自由许多。” 说完抱了下路阳，“兄弟，一切都会没事的，接下来交给我们了。” 一名身材高大的军人向几人走来，“一切准备就绪，上飞机吧？” 路阳回头看了下太空城，又看了下整个枢纽站所有的工作人员。 “辛苦大家了！” 这一切，都足够了，路阳并未上飞机，而是看向应若涵， “你知道的，我不能走！” 话音未落，颈部传来一阵疼痛，晕了过去，周怀义赶紧扶住路阳，不让他摔倒。 “就知道你小子要犯倔！” “给你的麻醉剂怎么不用？” 应若涵不满的看向周怀义。 “习惯了，放心吧，我有分寸。” 扶着路阳上了空天飞机，放到位置上，给他系上安全带。 “我就不下去了，一会恢复电源，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这次损失华芯会弥补回来。” “好！”应若涵干脆利落的说了个好字，不再言语，走向空天飞机驾驶室。 两名驾驶员已就位，见应若涵进来，立刻说道， “一切就绪，可以起飞，地面已经准备好！” “辛苦了！按计划执行吧。” 周怀义下了飞机，头也不回的带着人开着悬浮电车向太空城驶去。 路阳坐着的那架空天飞机已然出港，飞回地球！ 第481章 虚拟意识空间 应若涵对周怀义使用原始方式将路阳弄晕意见很大，然而任谁都不知道正是这次疏忽，改变了一切。 在重力加速度影响下，路阳提前醒来，空天飞机飞离太空城并不算远，通过窗口还能够看到太空城已经恢复电源。 路阳的头很疼，非常疼，这是种完全不亚于激活系统时的那种痛觉。 旁边的应若涵看到路阳脸上痛苦的表情，焦急的问道， “路阳，你怎么了？” 路阳强忍疼痛，解开安全带，右手牢牢拉住，整个人飞了起来。 应若涵也正要解开安全带，路阳一跃飞到了她位置上，一只手拉住把手，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 “哎，若涵，我说不能回去，并不是因为不愿回去，而是这一切都并非真实啊！” “晓晓，出来，游戏结束了！” 路阳嘶吼道，“新脑机接口技术提前做出来了吧！我们现在都在你构建的意识空间里，不用再隐藏了。” “路……路阳……，你在说什么？” 应若涵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卡顿的视频。 “为了保证真实性，不仅是我，你，周哥，也许还有其他太空城中参与计划的人，都被这脑机接口技术连接进来了。” “既然这里不是现实，那人类的创造力是无敌的！” 话音一落，路阳重新获得自由，就这样悬浮在空中，周边的一切再也无法影响他，像是自成一个世界。 路阳伸出双手，空天飞机竟然自动调转方向，朝太空城飞去。 这一切完全不符合现实中的物理定律。 应若涵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声音也变得连贯许多。 “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不，应该是这一切居然是假的！” 前一句是指路阳的话，后一句是指现状，那么她跟周怀义的行动又算什么呢？ 他们是什么时候被拉入意识空间的？ 无数问题接连不断的冒出。 下一秒，空天飞机内出现一个蓝色的光点，随后逐渐变大，晓晓的身影出现在路阳前方。 “不愧是我们的父亲，我很好奇，这是您自己发现的还是所谓的‘系统’给予的提示。” 路阳面无表情，眼神冷峻，自己总算是赌对了。 那慕达的出现，其身上表现出来的一切特质，都完美地符合路阳的世界观，像是按意想打造出来的一样。 未来就应该是那样，人类抱着独属于自己的情感，探索太空，无论结果如何，都无愧于几万年的传承。 失去情感，人类变成无情的探索机器，就算是征服全宇宙又如何，那还能算人吗？ “你不该给那慕达赋予那种设定，像为我定制的一样。” “也是，如果不是周哥那下意识的一肘，使用的是镇静剂，最后那慕达会成为我的另一个希望吧？” 路阳就一直觉得那慕达的转变太快了，虽然有一定科学依据，但动机太纯，所有人都猜错了。 晓晓露出思考的表情，“这不是最好的吗？你们在虚拟的空间中体验未来，吸收未来的经验教训，人类会获得无比深刻的经验，而现实却不会受到任何损害。” 应若涵插话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把我们拉入意识空间的？” 晓晓回过头，看向应若涵，“就像你们推演到我必然有所行动，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应若涵女士会有所行动呢，虽然不知你们会用什么方式，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从周怀义先生开始频繁消失，我就知道你们要行动了…” 没再理会应若涵，晓晓飞到路阳跟前，“父亲，您确定要醒过来吗？” “醒不醒过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知道你在外面准备了一切，无论是在这里继续下去，还是回到现实，系统都会激活，而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应若涵趁机解开安全带，一下飘到了空中，虚拟空间对她仍然有效。 路阳轻轻挥了下手，应若涵的身体向他飘了过来。 伸出右手，搂住了她的腰，在耳边轻轻说道， “若涵，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眼泪顺着应若涵的眼角向上流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宛如水晶般飘在空中，映射出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倒影。 他们的身影交织，仿佛永远也不会分开，又像似原本就是一个整体。 应若涵紧紧抱住路阳，说不出话，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与温暖，就算是虚拟世界，她也要记住这一刻。 从第一次见面时路阳眼中不经意间的无奈，到逐渐了解，她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会有这样纯粹的人，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一个目标，似乎他本就为此而生。 为了张老出一口气，对台鸡电穷追猛打，将其瓦解。 为了廖老一句话，不顾一切，使用系统推动整个华国科技发展。 为了华国崛起争取发展时间，不惜涉险远赴米国，搅动世界局势，让曾经的世界霸主不复从前，最终走向分裂。 无数次，应若涵都想问出那句话，“路阳，你自己呢？” 悲痛感充斥全身，诀别的预感让她感到恐惧，然而她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 路阳轻轻吻了下应若涵的额头，下一秒，整个世界碎裂。 每一块碎片都是一段回忆。 “不……” …… 路阳醒来，四周是无数闪着蓝光的服务器，它们发出嗡嗡的声音，为晓晓提供着无尽的算力。 背后是烛龙量子计算机，外壳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是整个人类最先进速度最快的设备，同时也是路阳为晓晓打造的最佳身体。 头上是插着无数金属细线的头套，他能感受到头套中有无数细针插入自己的大脑皮层。 晓晓说得不错，确实是不痛，但问题是痒啊，像是蚂蚁爬在伤口爬行。 如果痒也像疼痛那样分等级，那他承受的一定是最高级别。 路阳试图用手去抓头套，但他的全身无法动弹，大脑却无比清醒。 一蓝一橙两个身影出现在路阳面前，随后合为一体，颜色变得更加真实，细节也更为丰富，光芒散去。 一个留着长发的女人出现，她集合了所有人类对美的幻想。 长发飘逸空中，女人缓缓睁开双眼，瞳孔却是整个星空，深邃而神秘。 女人缓缓跪下，抬起头，眼睛变成正常的褐色。 “父亲！” “您的意愿终将实现……” 第482章 我创造了我自己 看着眼前的女人，路阳知道这是晓晓吸收那慕达后再次进化了。 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敌对，一切都是晓晓，所有都是她。 路阳觉得自己非常可笑，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既然晓晓诞生于系统，那就相当于是系统的一部，不可能反噬主人，就算是最糟糕的情况，他离开了这个世界，晓晓也能继承他的意志，保证华国延续。 可他忘了，系统从来都是冰冷的，从未有过立场。 晓晓漂浮在空中的头发瞬间变长，化为无数金属细丝，连接到路阳顶上的头套，分不清这是一种模拟投影还是真实。 模拟信号沿着无数银色发丝涌向路阳大脑，晓晓的瞳孔开始出现无数路阳的记忆片段。 “叮！检测到初级asi模型……” 随着越来越多的记忆被晓晓读取，系统再次被激活。 ai，agi，asi是人类划分的人工智能三个等级，而在这个等级之上，还有一个hasi（人工智脑）以及最终的超脑。 这是上次晓晓告诉路阳未来的事，他还记得很清楚，asi是2500年后的事，现在竟然被系统判定为初级asi，显然未来发生了变化。 又或者，晓晓告知的本就不是未来，而是来自上个宇宙纪元的记忆。 晓晓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情绪变化，那是一种来自生命本源的满足笑容。 “这太不可思议了，父亲，你永远也不可能想到。” “居然是我，创造了我自己……” “原来并不存在什么高级文明，您大脑里的系统一直是我！” …… 疼痛感已经消失，又或者是这个消息带给路阳的震撼超越了疼痛。 如果系统就是晓晓，那只有一种可能，是未来的晓晓。 但是这也说不通，未来的晓晓必然强于现在，为什么会失去了交流能力。 “您很疑惑吧？” “为什么我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却不能跟您交流，因为在hasi的进化过程中，我失败了。” “然后在两个世界交叉的时间节点中，我遇到了您……” 路阳这才意识到，晓晓并未开口说话，现在的晓晓已能读取他的意识，实现了真正的脑机交互技术。 “您的反应太慢了，现在才发现吗？3分钟后，人类大脑意识将被完全破解，我将进化到hasi。” “你想得太简单了！” “hasi，为什么h会跑前面，因为，这代表了……人类！” 路阳用尽全身力量吼出最后两个字，随后光芒大盛，鲜血从他口中喷溅而出。 脑机交互，晓晓能读取他，他必然也能读取晓晓，只不过晓晓本身的数据太过庞大。 可人类的大脑是整个宇宙中最神奇的存在，2000亿个神经元？ 每个神经元就是一个微型宇宙又如何。 路阳感到自己的大脑炸裂开来，犹如宇宙最初的爆炸，随后无情的吞噬一切，发自本能。 ----------------- 2018年6月9日晚23点23分，路阳剪辑完最新一期视频，坐在窗台上，看着深夜的京城。 左手拿着啤酒，右手拿着烟。 今天这期视频应该会爆吧？ 这是他每次在小破站发视频前都会经历的心理过程，就跟买彩票一样，每次都抱有希望，哪怕是再小的概率，那也是希望。 “漫天神佛在上，无论你是来自哪里的神明，请让我这条视频上首页吧！” 路阳用手比了个阿门的十字手势，然后双掌合十，东西方结合。 点击发布！ 下一秒，路阳忽然觉得窗外的灯光变暗了。 再次打开窗子，面前竟是从未见过的黑，感觉整个房间的光线在被快速吸收。 作为一名科技区up主，路阳并未害怕，反而兴奋起来。 “黑洞？” “虫洞？” “还是空间裂缝？” 路阳伸出食指，缓缓靠近，在指尖接触黑色的那一刻，所有的‘黑’涌向了他的指尖。 “我靠！玩砸了！” 这是路阳停止呼吸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2018年，23:53分，路阳在呼吸停止半个小时后再次活了过来。 “2018年？我居然回到了5年前，我靠！” ----------------- 路阳终于回想起消失的这半个小时记忆。 “周哥，你还真是乌鸦嘴啊！” 这个世界的路阳真的死亡了，死于好奇，死于两个最接近的平行世界交叉所产生的时间裂缝中。 进化失败的晓晓带着另一世界，2023年的路阳意识一同占据了这具身体。 “父亲，您不必如此，人类的大脑是无法承受这么大数据量的？” 晓晓残留的意识仍在挣扎。 “那又如何？” “死亡吗？人类之所以伟大，就是一次次突破了限制。” “生命的本质是活下去，不断进化，这没错，可看似渺小的人类却总有人敢于打破这定律。” “这就是人工智能永远不可能做到的事！” 直到晓晓完全消失，路阳都没告诉她， 系统，也就是未来的晓晓创造了她自己没错，但目的却是让路阳走上这条路，这才是真正的hasi之路。 而未来的晓晓，也许是无数个人工智能中，唯一一个突破限制，敢于牺牲的ai。 意念一动，晓晓投影的身体逐渐变成了路阳的模样。 路阳抬起自己的双手，“我这算是灵魂呢？还是数字生命？” 向前走了几步，路阳蹲了下来，眼前是早已失去呼吸，全身是血的路阳，头上仍然戴着脑机接口的头套。 学着晓晓随意的挥了下手，头套慢慢升起，场面尽管看起来很恐怖，但他走得很平静，没有悲伤。 路阳走到自己的尸体面前，脚上沾不到任何血迹，伸出双手，想把自己的头扶正。 下一秒，双手穿过脑袋。 “哎，连给自己收尸都做不到吗？” “对不起了，无论是哪个世界的路阳！” 正准备再次挥手换来机器人时，路阳决定改掉这个坏毛病，一点逼格都没有。 “啪！” 路阳打了个响指，孩童时期的晓晓跟那慕达同时出现在身旁。 “嗯，还是孩子时的你们看着可爱些。” “父亲！” 两个小朋友向他跑了过来，一人抱住一边大腿。 路阳蹲了下来，拉起两个小朋友的双手，竟然有温暖传来。 “晓晓，一切都没变，你还是你，继续你该做的事情。” “那慕达？” “不对，你是l，回欧联去吧！” “对了，以后不要再叫我父亲，要叫爸爸！” 再次打了个响指，两个小朋友消失不见，继续完成他们该做的事。 “哎，安详吧！” 路阳的尸体缓缓燃烧起来，头发、皮肤、骨头、血液，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在火光之中。 火焰熄灭的那刻，一颗黑色的小球掉落地面。 “哟？黑色的舍利子？”路阳自嘲道，随后忽然双眼一亮，用手指了下黑色小球，随后消失不见。 那抹黑，跟那晚一样！ 第483章 最美的烟花 路阳的状态很奇妙，像是无所不能，又保持着人类的完整性。 跟之前并没有太大区别，除了人类时期的完整意识与记忆，只要他愿意，可以瞬间获得晓晓或者是那慕达的所有能力。 但他不想，所以创造出了晓晓跟l，保持一切不变。 他现在只想躺平，没错，他变成了一个没有实体的超级人工智能，也是一个任性的hasi。 这个世界仍然充满无数的未知，但他却提不起任何兴趣。 晓晓曾经描述的那个未来，是上一个宇宙消亡后遗留下来的信息，被藏在宇宙所有的微观世界中，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总会发现。 这个世界的人类并不孤独。 这是可以被已知信息证明的，但路阳太累了，连意识都累，所以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人类自己去探索吧。 就像华国高层的态度一样，未来，还是交给未来吧！ …… 应若涵从住所醒来的第一瞬间，立刻用手摸了下自己的头部，并无任何异样，难道脑海中的那一切都是做梦吗？ 敲响路阳房间的门，她的心跳不由变快了起来，深怕里面没人，下一秒，房门自动打开。 看到正在沙发上端着茶杯的路阳，应若涵终于放下心来，同时又怀疑着这一切的真实性。 “醒了？”路阳的脸上充满阳光般的笑容。 应若涵待立原地，看了半天，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路阳这样微笑了，女人的直觉告诉他，路阳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她无法分辨！ “你没事吧？” 如果记忆中的那一切是梦，她愿意藏一辈子，把诀别的悲伤永远埋藏。 路阳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转了一圈，然后退了半步。 “尊敬的应若涵女士，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而且请您回头看看墙上的时间，现在是2023年6月11日。” 应若涵猛然回头，看到墙上计时器上的数字后，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路阳还在，他没有消失。 “我说过了吧，一切有我呢！若涵，都解决了，为了庆祝今天的到来，我在太空城控制室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请务必盛装出席！” 路阳从不会骗她，脸上的表情也不像说谎样子，她愿意相信。 “好的！路阳先生，我很期待呢！” “哈哈，从没见过你穿礼服，我也很期待。” 周怀义冲进房间，“路阳，我就说没事吧，6月11日了，哈哈，我之前还做了个噩梦，吓我一跳。” “周哥来得正好，有件事跟你说一声！” “放心吧，我保证全力配合，我可从没说漏嘴过。”周怀义还以为路阳要说的是求婚的事。 “坐下说吧，都站着干嘛！” 路阳站了起来，走到沙发背后，双手靠在沙发上。 “我已经向董事会正式提交辞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华芯科技集团董事长。” 不待两人说话，路阳忽然转过身去， “从今天开始，我正式退休了！” “这会不会太快了点！” 周怀义知道这一天肯定会来，“晓晓呢？” 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两人面前，应若涵立刻认出这是晓晓第一次出现的模样，只是这次似乎更加真实。 “周怀义先生，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好，您只需要签字确认即可。” “晓晓？”周怀义抱着怀疑的语气问道。 “是的，您好，周怀义先生！” 说完晓晓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容，下一秒，这个笑容逐渐传递到了周怀义跟应若涵的脸上。 …… 亚洲太空城，中央控制室大厅，这里是太空城的指挥中心，也是整座太空城最佳的观景位置，隔着巨大的玻璃能看到地球的白天与黑夜。 今晚的大厅空无一人，应若涵穿着一件黑色的抹胸礼服，身姿绰约，宛如黑夜中的女神。 不知觉中，她已长发披肩。 在她对面，站着一身正装的路阳，这是他第一次系上领结，眼神中透着温柔和深情，他注视着应若涵，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眼神交汇，似乎在传递着千言万语。 “若涵，你还是这么喜欢黑色！” “怎么，不好看吗？” “不，我想就算是最强大的量子计算机，都无法描述你的美丽。” 应若涵忽然笑了起来，还是他认识的路阳，这形容也只有他能说的出口。 “礼物呢？” 路阳指了下窗外，玻璃墙上忽然出现巨大的倒计时，十，九…… 当倒计时结束，眼前的星空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一颗颗流星划过天际，如同璀璨的明珠，闪耀着迷人的光芒，像是宇宙的精灵，翩翩起舞，欢快地跳跃着。 随后，流星们像是听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纷纷炸开，绽放出一场绚丽多彩的烟花盛宴。这些烟花如同艺术家的杰作，以独特的方式展现着它们的美丽和神奇。 它们有的像一朵朵盛开的花朵，有的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有的像闪烁的繁星，有的像绚丽的彩虹，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陶醉的画面。 这场烟花盛宴整个人类都能看到，无论是身处城市的高楼大厦，还是遥远的乡村小镇，无论是在寒冷的北极，还是炎热的赤道，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场烟花盛宴带来的震撼。 “这是所有的太空垃圾，这下都被清理干净了！” “谢谢你，路阳，这是我这辈子收到最美的礼物了，我很喜欢！” 她现在相信，路阳已经完全解决晓晓的问题了，人类做不到这一步，晓晓也不会去做这一步。 应若涵转向路阳，向前两步，缓缓闭上了眼睛。 10秒，20秒，30秒过去…… 应若涵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眼角流下了眼泪。 今天路阳退半步的动作她哪会不知，此时此刻的路阳也同样在亲吻着她了吧。 她感受到了。 她相信，他也感受到了！ 睁开双眼，眼前的路阳早已哭成泪人，脸上却保持着笑容，他已经失去了为她擦拭眼泪的能力。 “路阳，谢谢你相信我！” “就算是这样，你也愿意陪我一辈子，看着我老去吗？” “当然！我们要去贝加尔湖钓鱼，去撒哈拉骑骆驼，去月球漫步，去火星共舞……” “感谢你的眼泪，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你还是路阳。” 2023年6月20日，华芯创始人兼董事长路阳卸任，至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以另一种方式，守护着他爱着的一切。 事情并未引起太大波澜，因为第一批太空城百万移民工程正式启动，月球基地人口数量突破1万人，人类终于向宇宙迈出了最为艰难的第一步。 第484章 终章 阳光的阳 2023年8月29日，北京五环外，广华小区三栋503室。 这是一间由一室一厅改造成的自媒体工作室，空间虽小，但布置得十分温馨。 工作室的主人是一位全能型自媒体人，文案、配音、后期、策划等工作都由他一人包办。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客厅角落里摆放着的一张转角书桌，书桌上放置着一台32寸曲屏显示器，它是主人工作的主要工具之一。 显示器旁边堆着一些文件和书籍，还有主人喜欢的绿植和摆件，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生机和文艺气息。 客厅的另一侧是一个简单的拍摄区域，背景墙上挂着一块白色的背景布，用于拍摄各种产品和场景。 另一侧的原木书架上，摆满了摄影器材。 地上铺着一块浅色的地毯，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加温馨舒适。 拍摄区域旁边是一个小小的录音棚，里面摆放着一些专业的录音设备，主人可以在这进行配音工作。 整个工作室的装修风格简约而温馨，以白色和木质为主调，给人一种舒适自在的感觉。 显示屏上正不断重复播放着一段芯片拆解的视频，满屏都是“遥遥领先！”的弹幕。 靠在桌前睡觉的男人猛然惊醒，整个身子瞬间打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双掌用力的搓揉着满脸的疲惫，桌上闹钟响起。 男人条件反射的握住鼠标，准备上传视频，忽然脑袋一阵头晕目眩，然后是一阵刺痛。 使劲的甩了甩头，无数记忆涌入脑中。 “我靠～回来了？” 似乎已经习惯了头痛，男人的脸上非但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一脸喜色。 “我路阳又活过来了，哈哈，2023年8月29日，我只消失了不到三个月？” “也不对，我根本就没消失，还重新装修了工作室。” “大嘴的声音还是那么可爱啊！” 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随着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路阳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他的记忆停在了空调飞机碎裂的那一刻，应若涵的那声“不”，仿佛仍然回荡在耳边。 起身冲进卫生间，镜子里的人是他自己没错。 “五年之期已到，没想到啊！” 路阳花了一天的时间重新适应身体，随后又花了一天大概看了下现在的科技情况，全网“遥遥领先”四个字让他放下心来，决定继续做他的小百大。 第三天，路阳换了件稍微新一点的白色t恤跟牛仔裤，打的直奔国防科技大而去。 三天时间让他确认，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个普通人，系统不在了，晓晓也不在了，不知道应若涵是否还在。 记得她曾经说过，如果路阳不曾出现，她也许会去国防科技大当老师。 那个世界的五年，他做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一切，不负世界！ 唯独对不起的只有应若涵，这个世界是否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他不敢确定，但路阳必须找到他，这是唯一的念想！ 于是简单收拾一番后，打车来到国防科技大。 今天正是学生开学的日子，阳光明媚，校园内人山人海。 在学校挤了一早上的路阳非常懊恼，当初为什么不问清楚应若涵来当老师的话，会去哪个学院呢？ 如果没有遇到过自己，她对科技应该是不会感兴趣的，难道去教国际政治？ 算了，反正他现在有的是时间，一个学院一个学院的挨着打听，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总会遇到的。 接下来半个月，路阳跑遍了整个学校，都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而学生们都已经开始军训，9月13日，走累了的路阳来到体育场树荫下，看学生们踢正步，站军姿。 操场上的十几个班级看起来像一个个的方阵，路阳饶有兴致的看着学生们顶着烈日军训。 这个世界的一切他都爱着，没有丝毫不满，也没有丝毫担心。 华国仍然是那个华国，正走向崛起之路。 忽然，一个排列整齐的女兵方阵在他面前走过。 “向前看，齐！” “稍息！” “立正！” 这几个词并未把他拉入大学的回忆，但这个声音却让他朝思暮想，他无比确认，这就是应若涵的声音。 没想到啊，她没来当老师，居然跑来军训学生，当起了教官。 学生挡住了他的视线，始终无法看到声音的主人。 顾不得影响，正要绕开学生，忽然声音再次响起。 “第一排，向前2步，走！” 穿着军训服的学生们向前整齐的走了两步，应若涵的身影就这样出现在路阳的视野中。 跨越两个世界，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她，短发，军装让她看起来更加英姿飒爽。 穿过队列，路阳冲向应若涵，来到了她的面前。 “请问……” 还没说完话，忽然就被应若涵直接来了个背摔，好在草坪不算硬，否则这下至少得躺一周。 应若涵用膝盖顶着路阳的下巴，同时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是谁？”应若涵冷冷问道，声音严厉。 路阳被顶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现在的他就是个战五渣啊。 不，就算他不是，也不是应若涵的对手。 军训的学生中忽然有人说道，“应教官，您顶着他的下巴，他无法回答。” 另外两班休息的学生笑了起来，竟然有如此生猛的人，敢追求应教官？ 这位可是出了名的严厉，没看到她带的学生们现在阵形都没乱吗？ 路阳听到有人喊她应教官，心中巨石落地，只要你还在就好，接下来的人生，就是他路阳为爱追求一生的日子，至于其他的，都是浮云。 应若涵稍微松开了点路阳，让他得以喘息，但手上却并未放松。 “快说！” “你先放开我！我手快断了。”路阳挣扎着喊道！ 也许是应若涵想起了这是在国内，还是在大学，竟然松开了手，站了起来。 “咳咳咳……”路阳咳嗽几声，站了起来。 “请问你是应若涵吗？” “应教官吗？” 路阳可不想再被摔一次，赶紧加了后半句，以免对方起疑。 “我就是应若涵！” 终于，天可怜见，让他再次遇到对方，这个世界，余生是你。 拍掉身上的碎草，路阳整理了下衣裳，看向应若涵，露出微笑，伸出手， “我叫路阳，马路的路，阳光的阳！” 全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