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从办事员开始》 第1章 穿越到王家村 (本书为原创,里面人物名称为虚构,如有同名纯属巧合。) 王小兵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还有些迷茫,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 此时的王小兵,早已不是曾经那个按部就班生活的他了。 前世他出生在80年代末的农村,自小就被留在老家,跟在爷爷奶奶身边。 父母远在南方打工,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回来团聚一下,可大年初六就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日子久了,王小兵跟父母之间,也渐渐生分起来。 作为独生子女,王小兵在成长过程中没少让长辈操心。 在学校里,他是个让老师又爱又恨的孩子,隔三岔五就和同学打架斗殴。 不过好在他脑袋灵光,就算经常惹事,学习成绩却一直不错,老师也就对他那些调皮捣蛋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这样跌跌撞撞读完了高中,王小兵考上了本科。 大学毕业后,他一头扎进工厂,成了一名普通工人,过上了“牛马”般的生活。 三十多岁的他,没攒下什么钱,也没有自己的房子,更别提成家娶妻了,妥妥的“三无人员”妥妥的废材。 好在他进的是国企,端着个铁饭碗,生活还算安稳。 可也正因为在国企,工作按部就班,没有什么波澜起伏,王小兵身上的斗志也被一点点磨灭了。 每天除了上班下班,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小说。 尤其是小说里那些关于四合院的故事,他前前后后看过不下一千本。 昨天,王小兵还沉浸在一本对四合院人物进行深度剖析的小说里,越看越觉得作者分析得入木三分,激动之下,一个不小心把泡面打翻,滚烫的面汤直接倒进了插排里。 刹那间,眼前白光一闪,等再回过神,他竟发现自己来到了四九城外王家村,还占据了同样一个叫王小兵的人的身体。 这具身体的主人同样叫王小兵,自幼生活在王家村。 在他十二岁那年,父母因病相继离世,留下他孤苦伶仃。 好在他还有个大伯,大伯早年因为家境贫寒,一直没能成家。 后来毅然投身部队,跟着队伍打鬼子,还参加了平津战役,立下赫赫战功。 但战争无情,大伯身负重伤,退伍回乡休养了一段时间。 国家念及他的功绩,将他安排到四九城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工作。 大伯这一干就是六年,在一次与敌特的激烈搏斗中,他再次负伤,身体每况愈下。 就在昨天,王小兵接到从四九城来的通知,得知大伯伤势过重,生命垂危,想要见他最后一面,还让他过去接收大伯的遗产。 王小兵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当场就晕倒在地。 等他悠悠转醒,强忍着悲痛,开好了介绍信,便跟着城里来的人匆匆赶到四九城红星医院。 见到大伯时,大伯已经气息奄奄,只来得及跟他讲了几句话,交代了后事,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处理好大伯的后事后,王小兵在保卫科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个让诸天万界所有穿越者都闻风丧胆的地方——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 不过,他心里暗自庆幸,大伯住在前院,相比中院和后院,这里的事儿应该会少一些。 毕竟,他看过那么多四合院的小说,知道所有的故事,大多都发生在中院和后院,前院相对来说,还算是一片“清净之地”。 处理大伯后事的这两天,王小兵忙得晕头转向,压根没顾得上留意院子里的其他人。 按道理讲,一个大院里邻里街坊的,大家都会过来看望一下,可直到大伯走了,整个大院竟没有一个人露面。 王小兵心里犯起了嘀咕,一开始他只当是自己忙着料理后事,没注意到别人来没来。 可等忙完了,他出门时却发现,只要他一出现,原本还在院子里活动的人,立马就躲回家里,像是在刻意避开他。 前院往日里该是有些生活气息的,可现在却安静得有些过分,除了偶尔路过前院的,就只剩下他自己的脚步声。 他站在院子中间,眉头紧锁,一脸疑惑。 回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四合院小说,虽然知道这里面人际关系复杂,可没想到现实里竟冷漠到这种地步。 他不禁在心里暗自揣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跟大伯有过节,还是这个院子里本就天性凉薄? 这几日忙大伯的后事,王小兵只觉得自己像被抽干了力气,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此刻肚子又饿得揪心,一阵阵地抽痛,实在没辙,他只能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厨房。 他“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凉水,那疼痛才稍稍缓解了些。 王小兵翻出大伯留下的那点钱和粮票,紧紧攥在手里,这可是他现在的全部家当了。 看着空荡荡的米缸和橱柜,他心里犯起了嘀咕,也不知道是家里本就没粮食了,还是大伯走后被院里的人拿走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迈着疲惫的双腿出了门,打算去外面吃点东西。 一路上,王小兵脚步虚浮,眼神也有些空洞。 到了附近的小饭馆,他随便点了些饭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食物下肚,肚子终于有了饱腹感,身上也渐渐有了些力气。 他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开始静下心来琢磨自己如今的处境。 从王家村来到四九城,再到医院守着大伯,处理完后事,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他应接不暇,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自己究竟身处何方,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现在,他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思绪也慢慢清晰起来。 王小兵付完钱后,肚子填饱了走出饭店,他一边消食一边慢悠悠地往九十五号四合院走去。 快到门口时,他瞧见闫埠贵正站在那儿,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眯眯,可那副瘸腿眼镜后,藏着的是怎么也掩不住的精明。 王小兵微微皱了下眉,对这个熟悉的陌生人的出现感到有些奇怪,心里默默想着:这就是闫老抠啊!站在四合院门口笑得这么“意味深长”,难不成想算计我? 王小兵停下脚步,上下打量闫埠贵一番,礼貌性地点点头,开口问道:“您是?在这门口站着,是有啥事儿吗?” 闫埠贵脸上笑容更盛,眼睛眯成一条缝,上前一步热情说道:“哟,你就是新来的吧?我是前院里的管事大爷,是一名小学老师,大家都叫我三大爷,以后都是邻居,有啥事儿尽管找我。” 说话间,眼神却不住地在王小兵身上打量。 第2章 你撸起袖子准备打我吗? 王小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深意的浅笑,不卑不亢地开口:“闫老师好啊,您这是在守门吗?” 这话看似平常的问候,实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闫埠贵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和蔼的模样,干笑两声说道:“嗐,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就是在这儿透透气,顺便看看有没有外人进来。这不,就把你给盼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了扶那副瘸腿眼镜,试图掩饰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王小兵心里明镜似的,他可是熟读上千本四合院小说,闫埠贵那点小心思,在他眼里简直是透明的。 他看着闫埠贵,心里暗自想着:你这点小把戏,可糊弄不了我,表面上和和气气,实则精明算计,就等着占别人便宜呢。 想到这儿,王小兵脸上笑意更浓,却不达眼底,又接着说:“原来是这样,以后还得麻烦闫老师多关照关照我这个新来的了。” 那语气里的“关照”二字,被他刻意加重了些,像是别有一番意味。 闫埠贵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假笑,嘴里敷衍地应着:“好说好说!” 一边说着,一边眼神在王小兵身上一扫而过,见他两手空空,没带什么值钱玩意儿,瞬间就没了兴致,嘴角的笑意也淡了几分,脑袋一扭,眼睛望向外面,摆明了不想再搭理王小兵,只等着下一个可能带来“好处”的邻居出现。 王小兵察觉到闫埠贵态度的转变,心里不禁冷笑一声,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 他太清楚闫埠贵这副德行,在那些同人小说里,对这闫老抠的形容可一点都不夸张,说粪车从他面前过去,他都要尝尝咸淡,那可真是把他爱占小便宜的性子刻画得入木三分。 王小兵耸耸肩,对闫埠贵的冷落毫不在意,对他来说,这反而是件好事。 他可不想和这么个精于算计的人过早产生过多交集,省得被算计进去,平白惹一身麻烦。 于是,他神色自若地转身,大步走进四合院,准备好好熟悉一下自己接下来要生活的地方。 闫埠贵住在前院西厢房,离大门最近。按常理,距离大门最近的本应是门房,而门房里住着一位刘大爷。 刘大爷早年在四九城以拉人力车为生,含辛茹苦地养活一家人。 命运却对他格外残忍,一场意外突如其来,家人都在那场灾祸中离世,只有刘大爷侥幸活了下来,却落下了残疾,走路时腿脚一高一低,十分不便。 好在政府照顾他,安排他住进九十五号四合院的门房,还给他在废品收购站谋了份差事。 平日里,刘大爷总是一个人默默生活,性格沉默寡言,很少主动与人交流。 可别因为他不爱说话,就以为他好欺负。 当初,贾张氏不知天高地厚,想从刘大爷这儿占便宜,结果刘大爷二话不说,抄起棍子就给了她一下,差点把她的腿打断。 从那以后,院里再没人敢打刘大爷的主意,大家对他都多了几分敬畏,轻易不敢招惹。 王小兵站在四合院前院,望向属于自己的东厢房和旁边那间倒座房。 这片宅子,在四九城房屋还能买卖的时候,就被大伯倾尽全力买了下来。 大伯在保卫科辛苦工作六年,大半积蓄都投在了这房子上,如今留给王小兵的,除了这宅子,现金也就一百多块,外加一些票据。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东厢房的门。屋内弥漫着陈旧的气息,却莫名让他感到一丝亲切。 按照大伯临终前的叮嘱,王小兵走到墙角,蹲下身子,用力撬起一块地砖。 地砖下,藏着一个古朴的木盒子,上面落满了灰尘。 王小兵小心翼翼地捧起盒子,轻轻吹去灰尘,缓缓打开。 刹那间,柔和的光线洒在盒子里,里面是大伯一生的积蓄与心血——房产地契,还有零散的钱和各种票据。 他认真地数了数,确认无误后,又轻轻将它们放回盒子,把盒子放回原位,仔细地将地砖复原,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好好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家业。 王小兵在房间里稍作停留,便从旁边当作厨房的倒座房里拿出搪瓷洗脸盆和一块抹布,准备好好打扫一下家里。 大伯受伤后,在医院的时间远比在家里长,屋子太久没打扫,家具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这四合院,前院后院都没有自来水,打水只能去中院。 王小兵刚迈进中院,就看到水池边有个少妇正卖力地搓洗衣服,旁边还有几个妇女在聊天。 他瞧着这场景,不禁想起同人文里大家戏称的“洗衣姬”。 王小兵下意识地朝傻柱家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死死盯着那洗衣服的少妇,嘴角还流着哈喇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人肯定是傻柱。 王小兵正看着,冷不丁就被傻柱发现了。 傻柱瞬间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冲王小兵喊道:“小子你谁啊!看什么看,是不是想打秦姐主意。” 傻柱这一喊,声音又大又突兀,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王小兵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就听到一声娇喝:“柱子你说什么呢!” 原来是那少妇,她停下手中动作,一脸嗔怪地看向傻柱,随后把手中衣服一丢,转身快步回家了,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傻柱也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傻柱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了王小兵一眼,嘴里骂骂咧咧:“小子你谁啊!跑到我们院来了。看爷爷我不收拾你。” 说着,他把袖子往上一撸,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王小兵毫不畏惧,直视着傻柱,语气镇定:“同志,你想干嘛,我从前院过来一句话都没说,你撸起袖子准备打我吗?” 他心里想着,前世自己从小就爱打架,还真没怕过谁,这傻柱想动手,他可不会轻易退缩。 就在傻柱要冲上来的时候,一声大喝传来:“柱子住手,你看你像什么话,我们文明四合院,动不动就打架斗殴,作为长辈我是怎么教育你的。” 原来是易中海,他本来就在自家门口留意着新来的王小兵,没想到一转眼就看到傻柱要动手打人,赶紧出声制止,随后便开始对傻柱说教起来。 易中海倒不是真心帮王小兵,只是王小兵刚进大院,他们还不清楚这人的底细,不想在这时候闹出什么乱子。 王小兵本来已经做好了给傻柱点教训的准备,听到易中海的喊声,看到傻柱停下了脚步,也就暂时收起了动手的心思。 他站直了身子,眼神平静地看着傻柱和易中海,心里盘算着,这四合院的人际关系还真是复杂,以后可得多留个心眼。 第3章 全院大会 等易中海把傻柱安抚得消了气,不再咋咋呼呼,他便转身面向王小兵,脸上堆满了和蔼的笑容,一副长辈的姿态。 “我是这个大院的一大爷,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行。我们大院可是远近闻名的文明大院,院子里讲究尊老爱幼。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大院里的邻居要是有困难,大家都得互相帮助。”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和自傲。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今晚我们大院要开一个全院大会,到时候你也来,介绍一下自己。年轻人嘛,刚来大院,得和大家熟悉熟悉。” 王小兵静静地听着易中海的话,脸上表情波澜不惊。 他心里清楚,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还不确定有没有金手指,现在可不是和易中海这种大院里有话语权的人翻脸的时候。于是,他微微颔首,语气恭敬地说:“好的,一大爷,我记住了。今晚我一定准时参加大会。” 嘴上这么说着,他心里却暗自警惕,对这所谓的文明大院和全院大会,多留了个心眼。 王小兵不敢在中院多停留,接满洗脸盆的水后,匆匆返回前院。 周围的大妈们一边洗衣一边唠着家长里短,他初来乍到,实在插不上话,心里还记挂着家里那堆待打扫的灰尘。 今天是星期天,厂里放假,大家都在家休息,整个四合院都弥漫着闲适的生活气息。 王小兵一头扎进打扫中,等把家里彻底清理干净,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他直起腰,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望向窗外,太阳已经西斜。 他知道,还有好些重要的事等着他办。王小兵拿起介绍信,先去了街道办事处。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顺利把房子落户到自己名下。 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派出所,办理户口迁移手续。 完成这些,他长舒一口气,心里踏实了不少。 办好手续后,王小兵按照地址找到了粮店,掏出粮本,买下了这个月的定量粮食。 回家路上,路过菜市场,他挑了几颗新鲜白菜,想着晚饭有着落了。 至于煤,家里还囤着一些,暂时不用买。 他拎着菜,迎着渐渐凉爽的晚风,慢悠悠地往四合院走去。 王小兵回到四合院,发现大门口没了闫埠贵一家的踪影,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他就忙活起来,先把煤炉子点着,火苗渐渐升腾,屋子里也有了些许暖意。 接着挽起袖子开始揉面,准备做顿晚饭。虽说前世单身的他很少在家开火做饭,但并不代表他不会。 而且原身在农村时,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做饭这事儿自然不在话下。 他手法娴熟,不一会儿,二合面馒头就揉好了,整齐地码在蒸笼里,满满一大锅。他想着,吃不完的明天还能接着吃,这天气渐渐变凉,也不用担心会坏掉。 蒸馒头的间隙,他又简单炒了个白菜,搭配着刚出锅的馒头,一顿饭吃得很是满足。刚放下碗筷,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来了来了!”王小兵一边应着,一边快速收拾好碗筷,几步上前打开大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凭借之前了解的信息,王小兵猜测这人应该是闫埠贵的大儿子闫解成。 “我爸要我喊你到中院开会,我叫闫解成,就住在你家对面。” 闫解成语速很快,话音刚落,便转身径直往中院走去,背影透着几分匆忙。王小兵关好门,赶紧跟上。 等他来到中院,眼前已是一番热闹景象。大家站的站、坐的坐,把中院挤得满满当当。 傻柱家门口摆着一张八仙桌,易中海稳稳当当地坐在中间位置,两边分别是闫埠贵和刘海中,三人面前都放着一个搪瓷杯,看上去颇有几分“领导开会”的架势。 王小兵见状,暗自摇了摇头,心里虽对这场景有些腹诽,但也明白,在这种环境下,哪怕去举报也无济于事,自己可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正想着,他才发现自己忘记带凳子了,无奈之下,只能找了个角落站定。 站定后,王小兵开始打量起四周。前院的闫埠贵一家子紧紧围在闫埠贵身边,像是一个小小的团体; 中院正中间,贾家的人坐着,神态各异;傻柱带着妹妹和一位老太太坐在秦淮茹后面,傻柱还时不时伸长脖子张望着; 后院那边,刘海中一家站在刘海中身旁,许大茂一家则挨着刘海中一家。 至于其他大院邻居,大多是没什么戏份的路人,王小兵也就懒得一一细说了。 “都到齐了吗?”刘海中转头问自己二儿子。 “爸,都到齐了。”刘光天看都没仔细看一眼,就立刻回复道,他可不敢乱说话,毕竟说错话晚上指不定就得吃苦头。 “那个……我们大院来了一个新邻居,就是…就是前院老王家的侄儿,那个…我们文明大院,要互相帮助,下面有请我们尊敬的一大爷讲话,大家呱唧呱唧。” 刘海中说完,便带头鼓起掌来。然而,大院里的掌声稀稀拉拉,显得有些敷衍。易中海缓缓站起身来。 “好了,大家安静。我们大院来了一位新邻居,就是前院老王的侄儿,可能有些人已经见过,有些人没见过。为了避免误会,请小王同志介绍一下自己。”易中海说完,便重新坐了下去。 “大家好,我叫王小兵,我大伯走了,我以后就住在大伯家了。以后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会帮忙的。” 王小兵简短地说完后,便不再吭声。他心里清楚,易中海组织这次开会,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让他做个自我介绍,肯定还有别的目的,所以他决定先观察观察,不多说废话。 “小王大家都见过了,现在我们讲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贾家目前就东旭一个人的定量,要养活一大家子。” 停了一下易中海喝口水,继续开始前面问题。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贾家困难,我大院是文明大院,有困难大家都帮帮忙,相信明年先进大院还是我们大院的。” 他目光扫视着众人,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情,似乎在等待着大家的回应。 秦淮茹坐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感激,微微低下头,似乎在表达着对大家的谢意。 傻柱在后面摩拳擦掌,大声说道:“那肯定的,一大爷说得对,秦姐家困难,咱能帮就帮!”他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开口道:“是这个理儿,不过帮忙也得有个度,大家尽力来?” 他这话一出,旁边的刘海中也跟着点头,附和道:“三大爷说得在理,尽力就好。” 大院里的其他人,有的面露犹豫,似乎在考虑自己能帮上多少忙; 有的则在小声议论着。王小兵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暗自想着:果然,这所谓的帮忙,背后怕是没那么简单,不过自己可不能被轻易道德绑架了。 第4章 系统不太给力 夜幕沉沉,昏黄的灯泡在四合院的上空散发着微弱且摇曳的光,光晕下挤满了全院的老老少少。 今儿个这场全院大会,本是易中海牵头,想给贾家凑些捐款,可没成想,才刚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易中海站在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杆,神色间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口说道:“大伙都知道,咱们四合院向来是个互帮互助的地儿。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现在院里贾家有难处,咱们都得出份力,能帮一点是一点。”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意味,仿佛这捐款已然成了院里每个人不可推卸的责任,就差没直接指明谁该多捐、谁该少捐了。 这时,闫埠贵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黑框眼镜,尖着嗓子插了话:“老易这话是没错,可帮忙也得看自个儿的能力不是?咱都是普通人家,谁家还没个用钱的地儿呢,我一家六口都靠我一个人每月二十七块五我是没办法帮忙了。” 刘海中也在一旁随声附和,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就是就是,我家最近也紧巴着呢,我们家老大马上要结婚了。”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原本就严肃的面庞此刻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心里那股烦躁劲儿直往上涌。 他心想,这俩大爷还需要做做工作,不然关键时候净掉链子? 要不是天色已晚,旁人瞧着他那模样,还真得以为是铁面无私的包大人附了身。 易中海试图再劝劝:“二位大爷,咱们不能光想着自个儿啊,得顾全大局。院里的困难户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咱们伸手帮一把,那是积德行善呐。” 闫埠贵哪肯轻易松口,眼珠子一转,又开始打官腔:“一大爷,我理解您的意思,可这捐款也得讲究个自愿原则嘛。不能因为要帮别人,就把自个儿的生活弄得一团糟,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刘海中也跟着帮腔:“对,自愿,自愿最重要。” 易中海见两人油盐不进,心里明白,今晚这捐款怕是进行不下去了。 无奈之下,他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失望与疲惫:“好了,既然两位大爷这么说,那大家就尽力吧,散会!” 说完,他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也没再理会刘海中和闫埠贵,径直往家走去。 众人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也都陆陆续续散了。 王小兵随着人流往家走,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 全院大会刚一散场,王小兵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紧接着,脑海里就响起了一个机械冰冷的电子音,宣告他的金手指终于觉醒。 本以为就此能走上人生巅峰,可了解完金手指的功能后,王小兵脸上的兴奋劲儿瞬间僵住,差点没哭出来。 别人的金手指,那叫一个威风凛凛,不是能把大院里的刺头,像易中海、何雨柱之流收拾得服服帖帖,就是拥有各种逆天技能。 再瞧瞧自己的,就一个签到功能和一个静止空间。 这签到还贼拉离谱,一年才能签一次,大年初一才能操作,和那些日签、周签、月签,逢年过节还有额外惊喜的金手指比起来,简直弱爆了,根本不够看。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王小兵不死心地又研究了会儿系统,可一想到离下一次能签到的时间还遥遥无期,顿时泄了气,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再看这个静止空间,不能开垦种地,也没法扩容变大,就只能当个普通的储物间使。 不过,对目前没啥家底的王小兵来说,有个安全隐秘的储物地儿,倒也还算实用,勉强算得上是个小安慰。 突然,王小兵一拍脑门,想起新手大礼包这回事,扯着嗓子在心里喊道:“系统,我的新手大礼包呢?” 连喊了好几遍,都如石沉大海,没得到半点回应。他满心失望,刚打算放弃,那个电子音却又冷不丁地冒了出来:“大礼包发放中,大礼包发放完毕,宿主自己去空间查看,本系统开始离开宿主。” 话音刚落,王小兵就感觉身上好像卸下了一层无形的重担,他心里明白,这系统是要撂挑子走人了。 好在年签功能还在,怀着一丝期待,王小兵迫不及待地意识沉入空间,准备一探究竟,看看这新手大礼包里到底装着什么宝贝。 王小兵的意识飞速在静止空间里穿梭扫描,好家伙,这空间粗略估计,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般大小,空旷得很。正打量着,他一眼瞅见角落里静静躺着个小箱子。 心念一转,小箱子就稳稳出现在他手中。 王小兵双手微微颤抖,神色紧张又期待,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 只见里头静静卧着一个古朴瓷瓶,上面写着“九茂三柱丸”。也不知咋回事,他脑袋里瞬间就明白了这药丸的神奇功效,据说吃了能强身健体、固本培元,关键时刻还能吊人一条命,可算是个稀罕玩意儿。 不过按瓶子的字面上的意思就是顶九个大茂,三个傻柱。 王小兵把瓷瓶轻轻搁到一旁,准备晚点再好好研究。 紧接着再看向箱子,这一看,他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箱子里除了刚才那瓶药丸,剩下的就只有几根黄澄澄的金条,还有一千块钱现金。 这点东西虽说也算一笔小财,可和他满心期待的超级金手指大礼包比起来,落差实在太大。 他本想着能开出个逆天神器,再不济也得是能随意兑换物资的宝贝,结果就这点东西,王小兵越想越憋屈,感觉自己被这金手指狠狠忽悠了一把。 王小兵满心无奈地把小箱子重新放回了空间,想着既然这空间如今成了自己最可靠的“保险柜”,那就物尽其用。 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家底,也就是所谓的“大伯的家底”,一股脑儿地都挖了出来,迅速收进空间里。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四合院里可不太平,尤其是那个未来会成为“盗圣”的小家伙,虽说现在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可架不住有贾张氏那爱占便宜、胡搅蛮缠的老太婆在一旁教唆。 万一哪天被忽悠着打起了自己这点家当的主意,那可就麻烦了。 王小兵自个儿寻思着,自己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对付一个几岁的孩子,不像那些穿越重生的“狠人”,喜欢故意设局诱惑那小家伙犯错,然后再把他送进少管所。 他可没那个闲工夫和特殊癖好,与其提心吊胆地防着,还不如把东西都带在身边,放在这静止空间里,那才是万无一失,比啥保险箱都靠谱。 安置好这些东西后,王小兵长舒了一口气。 第5章 级办事员 将房契、钱票稳妥收进空间,王小兵的目光落在那瓶九茂三柱丸上。 他拿起瓶子,手指轻轻一旋,打开瓶盖,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静静躺在瓶中,凑近细瞧,表面还泛着些许微光。 王小兵没丝毫犹豫,将药丸倒入口中。刹那间,药丸如雪花遇暖,入喉即化,化作一股热流顺着喉咙直贯而下,先是一阵滚烫,紧接着便是无尽的舒爽。 他只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四肢百骸中涌出,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身体也变得轻盈敏捷,仿佛能一拳击碎眼前的墙壁,一口气能跑上好几公里。 王小兵兴奋地攥紧拳头,感受着这奇妙的变化,心想这药丸果然神效,说不定日后在这四合院里,遇上些磕磕绊绊,自己也有足够的底气应对,再也不用怕被人欺负。 刹那间,他原本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心中暗自庆幸,这下可算有了底气,不用再怕那些暗中使绊子的人了。 可兴奋劲儿还没过,他猛地回想起这大院里的种种乱象。 多少人自恃本事,最后还不是栽得底儿掉。 就像那些在院里横冲直撞、以为能靠武力解决一切的,哪怕拳头再硬,面对一群不讲理还抱团的,还不是毫无办法。 那些断手断脚都不服输,第二天接着挑衅的刺儿头,他在番茄大大同人小说中见得太多了。 想到这儿,王小兵头脑瞬间清醒,绝不能浪! 这院子里,被截胡好事的、名声一落千丈的,比比皆是。 易中海联合众人逼走住户的事儿他也看过,不合群的,最后就算当了官搬走,过程也必定艰难无比。 他深知,在这地方,和光同尘才是生存之道。 一味地出风头、搞事情,绝对没有好下场。 大妈们的嘴就是最厉害的武器,随便几句坏话,就能让自己娶媳妇都成奢望。 傻柱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儿,名声臭了,只能给寡妇拉一辈子帮套。 王小兵默默告诉自己,往后行事,面子上一定得和和气气,就算有想法,也得背后偷偷谋划,绝不能硬刚。 懂得藏拙,才能在这复杂的四合院,踏踏实实地过上好日子。 王小兵想到这儿,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 这几天可把他累惨了,大伯的后事刚办完。 接下来就等厂里通知,通知一到,他就能去接班了。 估计明天消息就该来了,想到这儿,王小兵安心地睡了过去。 早晨王小兵站在略显破旧的镜子前,18岁的面庞还带着些少年的青涩,却又因生活的磨砺多了几分沉稳。 他动作麻利地洗漱完毕,将昨晚剩下的馒头放进锅里蒸热,就着一杯开水,简单解决了早餐。 单身汉的日子过得随意,可他并不在意,在他心里,先稳定工作才是头等大事。 饭后,他漫步在南锣鼓巷,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街边古色古香的建筑错落有致,胡同里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与不远处传来的市井喧嚣交织在一起。 王小兵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沿途的店铺、街巷,熟悉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生活圈的地方。 说起他的“系统”,实在有些鸡肋。不像其他穿越重生者那般神通广大,能隔空取物、用精神力掌控一切。 他这个系统的空间,非得身体实实在在触碰物品,才能将其收进去,根本没法在家躺着就把全院甚至全城的财物据为己有。 可即便如此,王小兵也没有抱怨,他本就不是贪心之人,坚信路要一步步走,日子要一天天过。 溜达了几圈回到家中,王小兵坐在有些破旧的椅子上,眼神时不时望向门口,满心期待着厂里的消息。 清晨的大院,烟火气息正浓。没等多久,院里便热闹起来。 自行车的铃铛声、人们相互的寒暄声交织一片,上班的人脚步匆匆,有的嘴里还塞着没吃完的油条; 出门买菜的大妈们挎着竹篮,讨论着今儿哪家菜新鲜;孩子们背着书包,嬉笑打闹着往学校赶去。 就在这时,两个身着工装的人踏入大院。 走在前头的是保卫科科长,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目光如炬般扫视着四周; 跟在后面的是工会张干事,身形清瘦,戴着黑框眼镜,手里紧紧攥着公文包,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 王小兵坐在自家门口,远远瞧见二人走来,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待两人走近,他赶忙起身,迎上前去说道:“你好我是王小兵,你们是为我大伯的事情来的吧!”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保卫科长微微点头,眼神下意识地扫向不远处扎堆聊天的几个大妈,压低声音说:“对,不错小伙子,我们先进去谈吧!” 说完,便率先朝屋内走去。此次带着工伤抚恤金和岗位安排而来,消息一旦被那些爱嚼舌根的大妈听去,很快就会传遍大院。 这不仅会给王小兵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引来心怀不轨之人。 只要消息不泄露,即便有人心生猜疑,只要王小兵矢口否认,旁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王小兵和张干事心领神会,紧跟其后。王小兵进屋后,回身轻轻掩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 屋内光线柔和,阳光轻轻洒在陈旧却整洁的家具上。一张四方桌摆在屋子中央,周围放着几把样式简单的木椅。 王小兵坐在一侧,对面是工会张干事和保卫科赵科长。 “王小兵同志,我是工会的张伟,你叫我张干事就行,这位是保卫科科长赵钢同志。” 张干事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温和又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口吻。 他微微欠身,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先指了指自己,又侧身介绍身旁一脸严肃的赵科长。 “你好张干事,赵科长,感谢你们过来为我大伯一事,辛苦了!请喝水。” 王小兵连忙站起身,脸上满是感激,双手端起两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递到两人面前。 他略带窘迫地发现杯子里没有茶叶,不过好在两人并未在意,只是轻轻点头致谢,接过水杯。 张干事放下水杯,表情变得庄重起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清了清嗓子说道:“王小兵同志,首先我代表轧钢厂对你大伯表示深切慰问。你大伯在与敌人斗争中负伤身故,轧钢厂已经做出决定,赔偿五百元抚恤金以及轧钢厂一个岗位。” 说着,他将一个厚实的信封递给王小兵,接着说道,“钱我先给你,岗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保卫科7级办事员,还有一个在后勤处办公室干事,同样是7级办事员,工资都是三十七块五,等三个月后转为6级办事员。” 说完,他安静的喝口水等着王小兵,等待他的答复。 王小兵接过信封,手指轻轻摩挲着,沉思片刻后说道:“张干事,我选择后勤处办公室这个岗位。” 张干事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只是微微点头,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答案。 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保卫科虽说也是7级办事员,但提升机会相对有限,想要晋升往往需要立下特殊功劳。 而王小兵如今这个办事员的职位,还是靠他大伯立功才争取到的照顾。 反观后勤部,只要懂得在里面打理好人际关系,做事勤快、说话得体,再适当运作运作,未来晋升的机会还是不少的。 第6章 系统空间 夕阳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将天边染成了一片橙红,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 王小兵拖着略显疲惫的双腿,缓缓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今天这一天,他尽情探寻了四九城的大街小巷,每一处风景都像是一幅独特的画卷,被他印刻在心底。 景山公园内,他站在山顶俯瞰京城全貌,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之感油然而生; 后海边上,他沿着湖边漫步,听着老北京人讲述着那些充满烟火气的故事; 前门大街的热闹喧嚣,让他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活力; 而天坛的庄严肃穆,则让他领略到了历史的厚重。 他心里清楚,以后除非休息,不然怕是很难再有这样悠闲的时光去闲逛了。 当他迎着夕阳,终于回到南锣鼓巷的四合院时,恰好碰见轧钢厂下班回来的大部队。 人群熙熙攘攘,大家脸上都带着工作一天后的疲惫,但一回到熟悉的院子,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一大爷好,二大爷好,柱子哥好,东旭哥好。” 王小兵满脸笑意,客气地与每一个人打招呼,声音清脆响亮。 他心里明白,在这四合院里,面子上的功夫可得做足了,毕竟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几十年,结婚生子,要是把关系搞僵了,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可不像有些故事里的主角那般强硬,能不顾后果地行事。 还有一些平日里没什么交集的邻居,他虽没一一招呼,但也点头示意,维持着表面的和气。 “小王啊!今天出去逛四九城啊!年轻人就要多见见世面。” 一大爷易中海微微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话语里隐隐内涵王小兵是从农村来的。 王小兵自然听出了话中的深意,但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生气。 他心里清楚,如今这四合院里,几个大爷的话语权很重,要是关系处理不好,很容易被孤立。 在这个讲究团结的时代,一旦脱离群众,对他以后想要往上升可没一点好处,入党更是需要调查民意,要是有人在调查时说他脱离群众之类的话,那他的上升通道可就彻底被堵住了。 “多谢一大爷关心,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我是农村出来的,没见过世面,今天逛了一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王小兵语气诚恳,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易中海原本还想再刁难几句,可听王小兵这么一说,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总不能再直白地说“你一个土包子能见识什么”吧。 “行吧!我们就先回家了!” 易中海神色有些不自然,摆了摆手,带头走进四合院,后面的人群也陆陆续续跟了进去。 等他们都进去后,王小兵才慢悠悠地走进院子。 回到家,王小兵稍作休息,便开始准备晚饭。 今晚的主食是窝窝头,配菜则是简单的炒白菜。 他一边翻炒着白菜,一边想着,下次休息的时候得去买点白菜回来腌制,到了冬季,蔬菜稀缺,家家户户的餐桌上基本都是咸菜,能吃上腌制的白菜,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夜幕悄然降临,闫家的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着,给小小的空间蒙上一层暖色调。 三大妈手脚麻利地把窝头和咸菜按人头分好,摆放在桌子上,这才坐下来,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话匣子。 “老闫,你说这个王小兵是不是傻,轧钢厂抚恤金他说他直接拒绝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三大妈一边把窝头递给身旁的孩子,一边将目光投向闫埠贵,满脸疑惑。 闫埠贵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放下杯子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觉得他应该是收了。你也清楚咱们大院这些邻居都是啥样,要是大家都知道他拿着一笔抚恤金,保不准就有人动歪心思。哪怕只是去借钱,也得把他烦死,更何况钱借出去能不能收回来还是个未知数。这王小兵可不简单,原以为他从农村来,好糊弄,没想到比大院里同龄的孩子聪明多了。” 闫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听闫埠贵这么一分析,闫家的人瞬间都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警告你们啊,这事不要说出去,知道就行,说出去得罪人不说还没一点好处。” 闫埠贵表情严肃,目光依次扫过几个孩子和三大妈,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 众人纷纷点头,不再言语,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咬嚼窝头和吞咽咸菜的声音。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其他人家也在谈论着王小兵的事情。 大院里聪明人不少,大多数人都猜到了王小兵拒绝抚恤金背后的深意,心里虽清楚,却都默契地选择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毕竟谁也不想因为多嘴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贾家屋内,婆媳俩正坐在炕沿上,贾东旭小声地议论着。 “妈,你说这王小兵,真不要那抚恤金啊?”贾东旭小声问道。 “别犯傻了,他能不要?肯定是怕被人惦记上。咱心里明白就行,可别往外说。” 贾张氏压低声音叮嘱道,眼神里透着精明。 而一旁的贾东旭,却还在那咋咋呼呼:“这王小兵就是个傻子,白花花的银子都不要。” 他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话有多愚蠢,也没意识到旁人都已心照不宣。 整个大院里,真正不关心这件事的,恐怕只有傻柱一个人了。 在他心里,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向来引不起他的兴趣。 哪怕今天王小兵客气地喊了他一声“柱子哥”,也没能消除昨天秦淮茹对他产生的误会,此刻的他,或许正想着怎么给秦淮茹做顿好吃的赔罪,又或许在琢磨着明天食堂要做什么菜,对院里这场围绕王小兵展开的讨论,全然不知,也毫不在意。 王小兵吃完晚饭,将碗筷洗净归位,简单洗漱后,便急切地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深入探寻那神秘空间的奥秘。 昏黄的灯光下,他盘腿坐在床上,紧闭双眼,集中精神,试图与空间建立起更为奇妙的联系。 起初,他满怀期待地在脑海中默念,幻想着能如那些奇幻故事中的主角一般,仅凭意念便能让物品在空间与现实间自由穿梭,实现凭空取物。 可无论他怎样尝试,房间里始终毫无动静,眼前除了熟悉的家具,并没有任何物品突兀地出现,除非身体碰触才能做到收发自如。 今天在四九城闲逛时,他就曾悄悄试过,希望能拥有那种“精神一扫,万物尽收眼底”的超能力,或者施展隔空取物的本领,哪怕只是让身边的一片树叶无声无息地进入空间也好。 但现实却一次次让他失望,周围的一切依旧按部就班,没有丝毫改变。 此刻,他反复进出空间,仔细观察着每个角落,尝试用各种不同的方法触发空间的隐藏功能。 他不断地在心里呼唤、指挥,可空间就像一个沉默的容器,始终只展现出最基本的储物功能,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挖掘出更多的惊喜。 一番折腾后,王小兵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个空间,不管他再怎么研究,目前看来,仅仅只是一个纯粹的储物空间罢了。 虽然有些失落,但他也明白,即便如此,这个空间也已经能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给他带来极大的便利与安全感。 第7章 入职轧钢厂后勤办公室 天刚蒙蒙亮,王小兵就早早起了床。 简单洗漱后,他走进厨房,本想做几个窝头当早餐,可时间实在来不及,便随手抓了一把棒子面,倒入锅中,添上清水,又切了几片白菜叶子放进去,熬起了棒子面粥。 他一边搅拌着锅里的粥,一边暗自叹气,不是不想吃肉改善伙食,只是在这个凭票供应的年代,他根本没有肉票。 喝完粥,王小兵走出家门,准备前往轧钢厂报到。 他对轧钢厂的位置一无所知,于是故意在家门口等着大院里在厂里上班的邻居。 等看到易中海、刘海中、傻柱、贾东旭等人出门,他立刻迎上去,热情地打招呼:“一大爷早,二大爷早,柱子哥早,东旭哥早!” “早啊!小王。”易中海笑着回应。刘海中正背着手,清了清嗓子,准备说点什么,却被傻柱抢先打断。 “农村来的,听说你进了后勤处啊!干什么工作,不会来食堂打杂吧!” 傻柱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那语气就好像他高人一等似的。 王小兵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悦,暗暗给傻柱记了一笔,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跟他算账。 他心里清楚,自己和他们身份不同,自己是干部编制,没必要跟这个没脑子的人一般见识。 “柱子哥,我还不知道,今天去厂里等分配。” 王小兵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不卑不亢地回答。 傻柱见王小兵没生气,还这么客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他也就是图个嘴上痛快,没什么坏心眼。 易中海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警惕起来。 这个王小兵年纪轻轻,城府竟如此之深,被傻柱这般讥笑,还能面不改色,看来这个从农村来的后生不简单,以后得小心应对。 “柱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小王现在也是我们大院一员,大家都是邻居要互相帮助,不利于团结的话以后不要说了。” 易中海板起脸,训斥了傻柱几句,然后又满脸堆笑地转向王小兵,“小王,柱子他就是嘴贱,你别多心,等以后接触久了就知道了,柱子这人很热心肠,需要帮忙喊一声就行。” “没事一大爷,我本来就是农村来的,柱子哥没说错什么。” 王小兵神色自若,语气平和地回应着。站在易中海身后的贾东旭,鼻孔朝天,满脸不屑,打心底里瞧不上王小兵这个农村来的“土包子”。 “一大爷,上班快迟到了,我跟着你们一起走,刚好我没去过轧钢厂,顺道带带我!” 王小兵实在不想再跟他们周旋下去,便直接打断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易中海。 “对,走吧。”易中海应了一声,带头走在前面。 刘海中紧跟其后,傻柱和贾东旭并排走着,后面是一些大院里的其他邻居,他们不成队列,随意地跟着,也不知道这算什么不成文的规矩。 王小兵懒得去管这些,刚刚傻柱那般奚落他,他都没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一行人走了十多分钟,终于来到轧钢厂。 易中海熟门熟路地带头走了进去,其他人也鱼贯而入,竟没有一个人管王小兵。 王小兵心想也正合心意,他本来就不想和他们有过多交集。等众人都进去后,他拿着介绍信来到门卫室登记,向保卫科的工作人员说明自己是来顶岗的。 工作人员仔细查看了介绍信,确认无误后,便还给了王小兵,并热心地给他指明了方向。 王小兵来到办公楼前,打量着眼前的建筑。 这栋三层小楼,一楼是后勤处办公室,二楼是生产部办公室,三楼则是厂长、副厂长和书记的办公室,人事和财务部门也在三楼。 他先来到人事部,递上介绍信,完成登记手续后,便前往后勤办公室。 “你好我是过来顶岗的,昨天张干事把我安排在后勤处。” 王小兵礼貌地敲了敲后勤办公室的门,门开后,他微笑着对里面的人说道。 办公室里的几个同志纷纷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他。 “你叫王小兵吧,昨天李厂长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坐这里办公,我姓石叫石明智。”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指了指角落里一张空桌子和椅子说道。 听到“石明智”这个名字,王小兵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什么东东‘实名制’”,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好的石同志,以后有什么帮忙喊一声就行。” 王小兵走到石明智指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心里清楚,具体的工作安排,估计得等后勤处主任来了之后才能知晓,此刻,他怀揣着对未来工作的期待与一丝紧张,静静地等待着。 办公室里,王小兵坐在椅子上。 忽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不高不矮的中年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表情严肃,一张方脸透着威严,身上的中山装笔挺整洁,散发着干练的气息。 刚一进门,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王小兵身上。 “王小兵同志,我是后勤处办公室主任,我叫王大治。关于你的工作安排,你什么学历啊!” 王大治的声音低沉有力,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他心里本想着随便给这年轻人安排个打杂的活儿,不过出于两人都姓王,名字又有些相近,莫名多了一丝亲切,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王小兵连忙站起身,微微有些紧张地回答道:“王主任,我初中毕业,高中也上了一年,后来因为没钱就没上了。” 实际上,王小兵高中一天都没上过,但他觉得反正也没毕业证能查证,出门在外,身份不就是自己给自己的嘛。 高中那些知识他平时也了解不少,想着之后找关系弄个毕业证也不是难事。 “不错啊!高材生了,这样,后勤账目表这些归你负责,把后勤所有进出货物都做好表格,要是做好了给你提级!” 王大治脸上的严肃瞬间被笑容取代,他走上前,笑呵呵地拍了拍王小兵的肩膀。 后勤处人员众多,可真正有文化的没几个,账目一直混乱不堪,他早就想找人整理,却一直没找到合适人选。 现在有王小兵这个有“学历”的人,把这事儿交给他正合适,干得好就提拔,干不好再另作打算,还好刚刚多问了一嘴,差点就错过了。 “好的主任,我一定完成任务!”王小兵声音洪亮,语气中满是坚定。 在他看来,这任务虽说没有电脑得手写,但制表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非就是费些时间罢了,自己现在时间充裕,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正好全身心投入工作。 “我看好你!去找石明智同志,让他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明天开始负责账目这些。”说完,王大治转身,迈着大步离开了后勤办公室。 王小兵看着王大治离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便朝着石明智的位置走去。 “石明智同志,麻烦你了,以后都是同志,在一个锅里吃饭,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多担待。” 王小兵脸上堆满了笑容,客气地说道。在这办公室里,他也就认识石明智。 “好说好说,今天我带你熟悉一下工作流程,明天就得靠你自己了。” 石明智笑着回应,站起身来,带着王小兵走出办公室。 两人穿梭在后勤处的各个区域,每到一处,石明智都耐心地讲解。 采购科里,工作人员正忙碌地和供应商沟通着采购事宜,各种货物清单摆满了桌面; 水电科中,工人们有的在检查设备,有的在记录数据。 石明智一边走一边介绍,王小兵则认真地听着,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工作的期待。 他在心里盘算着,三个月后自己就能成为六级办事员,工资也会涨到四十三块,只要年底把所有账目理清造好表,就能升到五级办事员,到时候工资四十九块五,和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一样了。 第8章 冲突 石明智脚步轻快,一边走一边给王小兵介绍各个科室的职能与日常工作流程,王小兵则像个好奇的学生,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周围,时而提问,时而点头。 没多久,王小兵就对后勤处的工作环境有了清晰的认知。 中午时分,阳光正好,王小兵和石明智来到三食堂。 食堂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打饭的窗口排起了长队。 王小兵一眼就瞧见了正在打饭菜的傻柱,此时的傻柱还只是个普通打饭师傅,工资仅有二十七块五,离后来的三十七块五还有段距离。 王小兵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上前交流的打算,在他心里,对傻柱是瞧不上的。 在九十五号四合院,王小兵觉得年轻一辈里也就许大茂能力尚可,可惜许大茂娶了资本家出身的老婆,自身眼光也有些问题,在大院里既被易中海压制,又被傻柱欺负,一直没能得到晋升机会。 不过,王小兵也知道,许大茂后期凭借灵活的头脑和刘海中合伙做钢材生意,赚得那叫一个钵满盆满,到时候傻柱肯定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儿。 匆匆吃完中饭,王小兵顾不上休息,又跟着石明智继续熟悉工作流程。 一路上,石明智详细地讲解着各项工作的细节,王小兵则认真聆听,不时拿出小本子记录。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等到下班的时候,王小兵已经和后勤办公室的几个同志混熟了。 办公室里,除了石明智,还有年轻同志方卫生,以及三十岁左右的女同志陈招娣。 下班铃声响起,王小兵和同事们一一打过招呼,便离开了办公室。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他觉得口干舌燥,想起白天没带水杯,渴了一整天,便进去买了一瓶北冰洋。 拧开瓶盖,他仰头一口气喝完,随后把空瓶子退了回去。 这北冰洋是从老毛子那边引进的,和现在的汽水差不多,喝完后,王小兵打了个响亮的嗝。 接着,他又买了一包不要票的烟,虽说自己不抽烟,但他心里自有打算,不管什么年代烟酒开道都是拉近关系的最好纽带。 出了供销社,王小兵一路顺着人流回到九十五号四合院,他可不会跟易中海他们一起走。 回到家开始做饭晚上做窝窝头,多做几个早上吃,今天早上一碗棒子面粥根本不顶饿,中午倒是吃了不过到现在已经饿死了。从小在农村长大的王小兵厨艺不说多好,但是都会干。 吃完晚饭天还没黑,王小兵出门准备溜达几圈。 夕阳的余晖洒在九十五号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王小兵刚准备踏出院子,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喧闹声从中院传来。 他转身加快脚步,只见中院里围满了人,傻柱正骑在许大茂身上,拳头如雨点般朝着许大茂的脸砸去,每一下都伴随着贾张氏尖锐的叫骂声。 “老贾啊,你在哪里啊!你咋就走了啊!你快上来收拾这个傻柱啊,他欺负你媳妇啊!” “你快把傻柱这个带走吧!” 贾张氏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着,脸上的肥肉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 人群里炸开了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傻柱也太冲动了,再怎么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这许大茂也不是啥老实人,说不定又说了啥不该说的。” “我听见了许大茂说傻柱盯着秦淮茹看呢。” 王小兵站在人群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没有,我啥都没干!都是许大茂这个坏种造谣!” 傻柱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大声辩解,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声音被贾张氏的叫骂声和周围人的议论声淹没,显得那么无力。 “傻柱,你个挨千刀的!你爸就不是个好东西,跟寡妇跑了,你也学他,惦记别人老婆!” 贾张氏越骂越起劲,脖子伸得老长,唾沫星子乱飞。 许大茂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眼眶也迅速乌青肿胀起来,整张脸变得又肿又丑。 他双手护着头,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啊啊”声。 就在这时,易中海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家门。 他皱着眉头,脸上带着几分威严,大声喝道:“住手!柱子,你怎么又跟许大茂打架?就算许大茂有错,你也不能动手啊!” 易中海的话就像一道命令,傻柱听了,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借着这个台阶站了起来,临走前还故意朝着许大茂的下面踢了一脚。 许大茂惨叫一声,蜷缩成一团,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回家吃饭去!等会儿到中院开会!” 易中海挥了挥手,人群开始慢慢散去。贾张氏还在嘟囔着,但看到易中海严厉的眼神,也只能不甘地回家了。 许大茂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 不过眼神望向傻柱家和易中海家充满怨毒。 他的背影显得那么狼狈,王小兵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着:这四合院还真是热闹,至于易中海明显偏帮傻柱他也就当看戏,只要不惹到他身上他才不会管。 王小兵刚在家坐下,还没来得及好好品上一口茶,前院闫埠贵儿子闫解成的敲门声就急促响起。 “王小兵,到中院开会了!” 闫解成扯着嗓子喊,那语气就好像在喊一个不相干的人,毫无半点尊重和礼貌。 王小兵听到这喊声,心里暗暗冷笑,他对闫埠贵一家这种没礼貌的行为早就有所见识。 在这大院里,闫埠贵几个儿子,不管对谁,都没叫过一声哥。 就拿傻柱和许大茂来说,他们比闫解成大了好几岁,可闫解成也是直呼其名,从这一点就能看出闫埠贵一家的家教是多么失败。 “知道了。” 王小兵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些许冷淡。 他打从心底里不想跟闫埠贵一家有过多的打交道,在他看来,这家人眼里只有利益,完全没有半点人情味儿。 只要给足够的钱,他们甚至可以出卖任何人。 王小兵站起身,放下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步子往中院走去。 第9章 赔偿 中院里,还是和昨晚一样的场景,三个大爷呈品字形坐在那里,像模像样地准备主持会议。 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给这场会议添了几分色彩。 众人陆陆续续到齐后,刘海中背着手站起身,肚子挺得高高的,一副领导模样。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那神态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个威风八面的大人物。 “好了,大会开始,都到齐没有?到齐了就开始。今天大会内容关于许大茂造谣傻柱……咳咳,那个……盯着秦淮茹看。” 刘海中一本正经地说道,还没等他把这“领导发言”说完呢,就被贾张氏的叫骂声给打断了。 “刘海中你放屁!老贾啊!你快把刘海中带走吧!” 贾张氏双手叉腰,脖子伸得老长,那声音又尖又响,直接把刘海中给骂懵了。 “贾张氏你……你……我跟你们贾家没完!” 刘海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骂弄得措手不及,话都说不利索了,脸涨得通红,只能气呼呼地坐下,眼睛里闪烁着怨毒的光,狠狠地看向贾家的方向。 王小兵站在一旁,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暗自想着,这后院的许大茂一肚子坏水,刘海中又这么心狠记仇,现在都和院里的“养老团”结下梁子了,以后可有好戏看。 “贾张氏你住嘴!现在柱子,你来说一下事情经过。” 易中海见刘海中被怼得下不来台,赶忙出来主持局面。 “一大爷,凭什么傻柱先说?我不服!” 许大茂顶着那张被傻柱打得又肿又青的脸,从人群里站出来,大声反驳道,声音里满是不甘和愤怒。 “那行,许大茂先说!”易中海无奈之下,只能顺着许大茂的意思。 “凭什么我先说?今天傻柱打我这事,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傻柱没完!” 许大茂还是不依不饶,情绪十分激动,双手挥舞着,好像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许大茂你不要胡闹,现在是开会,你给我老实点!柱子,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跟许大茂打架。” 易中海皱着眉头,黑着脸看向傻柱,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大爷,我下班回来看见秦姐在洗衣服,就跟秦姐打个招呼,许大茂就冤枉我,贾大妈就堵门骂我,我冤啊!都怪许大茂胡说八道,一大爷您一定要让许大茂道歉,他造谣我。” 傻柱满脸委屈,一边说一边比划着,那模样就好像自己真的是被冤枉的大好人。 傻柱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舆论似乎渐渐偏向了傻柱这边。 “傻柱你那是打招呼吗?你那双眼睛恨不得把秦姐吃了,嘴巴都流口水了,当时院子里面可是很多人看见了,我实话实说就被傻柱打成这样,要是傻柱不道歉赔钱,我一定报公安!” 许大茂一下子急了,直接把傻柱盯着秦淮茹流口水这事给爆了出来。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确实就像许大茂说的一样,我也看见了,只是怕被傻柱打才没敢说出来。” 一个声音从人群里冒出来,紧接着,附和声此起彼伏,舆论的风向又迅速倒向了许大茂这边。 毕竟傻柱平日里的品行,大家心里都有数。 易中海见许大茂扬言要报公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许大茂你想干嘛,大院事情大院解决,报什么公安,你想破坏团结吗?” 那声音在中院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报什么公安,许大茂我发现你品行很不过关。” 易中海继续数落着,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满是不满。“大院事情大院解决,动不动就报公安,咱们大院名声还要不要,咱们大院讲究尊老爱幼传统,要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报公安,到年底取消先进,到时候街道取消福利,这可是关系到全院所有人,到时候谁来赔偿。” 易中海把大院的利益和名声搬了出来,试图用这些来震慑许大茂。 许大茂听着易中海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坚持要报公安。 “好了,这事柱子赔偿许大茂五块钱,散会!” 易中海见许大茂不再反抗,便迅速做出了裁决,这明显是在用全院人的利益来道德绑架许大茂,许大茂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傻柱赔偿五块钱的结果。 “不行,不能散,我们贾家被造谣难道就算了,傻柱许大茂两个人必须赔偿我们贾家五……不对,十块钱。” 贾张氏可不管这些,她双手叉腰,站在原地撒泼,那模样让全院的邻居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就按贾嫂子说的,柱子跟许大茂一人赔偿贾家五块钱,散会。” 说完,他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刘海中全程黑着脸,显然还在为刚才被贾张氏怼的事情生气,而闫埠贵则一直双眼望天,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大家也都各自回家。 贾张氏拿到赔偿款,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情,得意洋洋地往家走去。 王小兵刚走到前院,就听见贾家传来秦淮茹的惨叫声,他心中明白,估计是贾东旭又在打老婆了。 对此,王小兵并不感兴趣,他摇了摇头,径直朝着自己家走去,心中想着这四合院还真是天天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王小兵正准备继续往家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闫埠贵的喊声:“小王等下!” 他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到闫埠贵迈着小碎步朝他走来,脸上挂着那副看似热情实则藏着算计的笑容。 王小兵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闫埠贵开口。 “小王,我看你一个人在家,要不来我家搭伙,省得你一个人下班回家还要煮饭。” 闫埠贵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手,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王小兵要是来搭伙,既能多份收入,又能让他欠闫家一份人情,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王小兵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太清楚闫家的为人了。 就闫家那抠搜劲儿,连给儿子吃咸菜都要论根数,能有什么好饭食给自己吃? 而且一旦搭伙,说不定还会被闫家算计,平白无故地多生些事端。 “不了,三大爷。我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每天忙完农活回家也要做饭,已经习惯了。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三大爷你了。” 王小兵礼貌地拒绝了闫埠贵,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却十分坚定。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给闫埠贵一个背影。 闫埠贵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没想到王小兵竟然这么干脆地拒绝了自己,心里有些恼羞成怒。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跺了跺脚,转身气冲冲地回家了。 显然,王小兵这次没答应他的搭伙提议,已经让他心里很不痛快,算是得罪了他。 王小兵回到家,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知道,在这四合院里,和闫家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得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可能掉进他们设的陷阱里。 不过,他也不怕得罪闫埠贵,毕竟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好怕的。 尽管一个人做饭有些孤单,但总比和闫家搅和在一起强多了。 第10章 勤劳小蜜蜂 “早啊,三大爷!” 一大早,王小兵麻溜地爬起来,捣鼓出了早餐。 窝头是昨晚剩下的,在锅里热一热就能下肚。 收拾完,他出门上班,正好瞅见闫埠贵那老爷子在门口擦他那宝贝自行车呢。 王小兵顺口打了个招呼,就撒腿出了大门。 为啥起这么早呢?这里面可有好几个道道。 一是他不太想跟大院里的人瞎唠嗑,嫌麻烦; 二是今天他得着手整理后勤处的所有账目表格,这活儿听着简单,实则是个大挑战,全程都得靠手写,累死人不偿命。 一路上,人影都没见几个。 到了轧钢厂的后勤办公室,王小兵就开启了“勤劳小蜜蜂”模式。 先去打水,把办公室的桌椅擦得锃亮,跟镜子似的都能照人了。 接着在地上洒点水,开始吭哧吭哧地扫地。 完事儿又跑去把两个暖瓶都灌得满满的。 他这么干可不是为了出风头,实在是早上起来闲得慌,没别的乐子可找,打扫卫生就当打发时间了。 擦了擦脸上的汗,同事们陆陆续续都来了。 一进办公室,看着这干净整洁的地面和满当当的暖瓶,心里都对王小兵这个新来的小伙子好感倍增。 “嘿,王小兵,不错啊!来这么早,咋不多睡会儿呢?” 石明智倒了杯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扭头就问王小兵。 “石哥,您可别这么见外,叫我小兵就行。我年轻,早上醒得早,就想着早点来把办公室拾掇干净。” “行嘞,我们可都承你的情啦。以后有啥不懂的,尽管来找我。后勤的账目存根都在这一排柜子里呢。主任的要求就是,所有账目都得弄得清清楚楚,想找哪份存档,都能立马翻出来。你先把以前的整理好,再一个科室一个科室慢慢来。不着急,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你忙你的啊!”说完,石明智就自顾自地干起活儿来了。 王小兵虚心听着,点头如捣蒜。翻开以前的账目瞅了瞅,心里大概有了数,就开始动手整理。 把一样的账目都归到一块儿,按照时间顺序排得整整齐齐,还在上面标清楚是啥东西,然后再分类。 这一忙起来,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中午了。 王小兵擦了把汗,直奔食堂。 中午休息了一会儿,又接着干。 可到下班的时候,才完成了不到十分之一。 为啥呢?以前这些账目都乱成一锅粥,这次他打算彻底把它们按时间和类别归置好,虽然费事儿,但以后就轻松多了。 下班之后,王小兵特意磨蹭了会儿,等易中海他们都走了好一会儿,才动身回家。早上他也是早早出门,就为了躲开这些大院里的“热心人”。 一进家门,王小兵就开始琢磨着翻修房子的事儿。 这房子,一到晚上冷风直灌,也不知道下雨天会不会漏水。 趁着现在天气好,得赶紧动手。厢房旁边的耳房原本是厨房,门开在外面,王小兵打算把外面的门封了,改在里面开门,进厢房从客厅直接进厨房,这样就不需要煮饭还得出去再到旁边耳房。 厢房呢,他想隔成三间,用木板隔开,中间那间当客厅兼餐厅,两边各做一间卧室。房间小点,冬天也暖和些。 想法有了,可他不知道该找谁来干这活儿。 思来想去,他觉得闫埠贵应该能帮上忙。 吃完饭,王小兵就瞧见闫埠贵像往常一样,守在大门口,眼睛盯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邻居。 “三大爷,找您打听个事儿。”王小兵边说着,边掏出烟,递过去一根。 “啥事啊,你说。”闫埠贵笑眯眯地接过烟,放鼻子底下使劲儿闻了闻,然后夹到了耳朵上。 “三大爷,您是咱院里的领导,又是老师,认识的人肯定多。您认不认识手艺好的修房子师傅啊?您也瞧见了,我这房子太破了,这几天晚上漏风漏得厉害,估计瓦片也得换了。” “小王啊,你可算找对人了!82号四合院中院有个姓章的师傅,那手艺,在咱这一片儿那是出了名的好,而且价格也公道。你这房子确实该好好拾掇拾掇了,你现在也工作了,往后还得娶媳妇呢,把房子修好,找对象也容易些。” 夕阳的余晖给大院披上一层暖烘烘的薄纱,王小兵笑着又递了根烟给闫埠贵,“谢谢三大爷,您抽烟。”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王小兵眼尖,瞧见邻居提着菜慢悠悠走进大院。 他心里门儿清,三大爷的“生意”上门了——闫埠贵就爱从邻里往来里捞点小好处。 王小兵可不想杵在这儿,挡人财路还招人嫌,于是礼貌道别,转身往自家走去。 一进家门,王小兵把外套随手一挂,就坐到桌前,摊开一张白纸,准备规划房子的改造蓝图。 他一边咬着铅笔,一边在纸上勾勾画画,心里琢磨着:这房子可不能修得太招摇,这年头,太扎眼容易招人嫉妒。 刷刷墙,添几件实用的家具,看着干净舒服就行。 等明年工资提到五级办事员,就托媒婆介绍个好姑娘,成个家。 有了女主人操持家里,他就能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 王小兵对自己的人生有着清晰盘算。 他志在当干部,那些做生意的门道,以后也不打算掺和。 不过,他也留了心眼儿,想着等到改革开放的时候,瞅准时机买几个商铺和四合院,到时候一转手,财富自由就不是梦。 至于古董收藏,他完全是门外汉,也不打算涉足,毕竟隔行如隔山。 上辈子忙忙碌碌像头拉磨的牛马,这辈子,他就盼着能过上安稳日子,子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 灯光昏黄,王小兵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里的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勾勒着他平凡又美好的新生活。 王小兵全神贯注,在图纸上反复修改,线条歪扭却饱含着他对家的期待。 等终于画好图,他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肩膀“咔咔”作响,手腕也因为长时间握笔酸痛不已,他轻轻揉着发酸的手腕,舒缓着僵硬的肌肉。 这时,一阵尿意袭来,他便出门朝着公厕走去。 夜晚的大院格外宁静,月光如水,洒在石板路上,映出他细长的影子。 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衬出夜的静谧。解决完生理需求后,王小兵快步往家走,清冷的夜风拂过脸颊,让他感到一丝惬意。 回到家中,他顺手关上了门,屋内漆黑一片,他摸索着走到床边,“啪”的一声关掉了灯。 黑暗瞬间将他包裹,他钻进被窝,一天的疲惫涌上心头,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就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第11章 六级办事员 时间一晃过来三个月,王小兵已经是六级办事员了,拿着每个月四十三块钱工资在大院也就比三个大爷低了。 现在还是56年易中海还是六级钳工,刘海中也是六级锻工,至于闫埠贵应该每月四十五块钱左右而不是他口中的三十七块五。 许大茂也进厂了,跟在他父亲后面当学徒。 要说许大茂口才还真是好,才进厂就跟宣传科后勤处很多人熟悉,平时总能聊几句。 比傻柱强多了,傻柱出了三食堂就没几个认识他的了,哪怕就是三食堂跟大家关系也是相当差。 王小兵经过三个月已经把后勤历来的账目整理归类了,现在就差几个科室没有整理了,自己再加把劲,努力点争取在年前完成这项工作,把级别提到五级办事员。 房子上个月就装修完毕,大院邻居除了贾张氏其余都还好,没闹出什么动静,主要还是王小兵没大修,要是像别的主角动不动在家修厕所,建阁楼保证会惹出事来。 这几个月王小兵就像个透明人一样早起晚回,没有一次跟易中海一起上班下班。这样避免了很多矛盾。 要说王小兵工资全院就许大茂知道,刚下班王小兵领了工资准备去买点肉庆祝一下,下个月开始就按6级办事员工资发了。 等王小兵到菜场时候肉已经卖的差不多了,没办法只能买个猪脚回家炖了。 “师傅,真没好点的肉了?我今天领了工资,就想好好吃顿肉。”王小兵不甘心问。 摊主无奈地摇摇头:“都卖完啦,就剩这点,你要是不嫌弃……” 王小兵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只猪脚,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师傅,这猪脚卖我吧!” “这猪脚不要票,你要就拿走,三毛钱一斤。”摊主爽快地说。 还好猪脚不要票,不然还买不了这么多。 家里有土豆晚上就猪脚炖土豆了。 提着猪脚就往四合院走去,为啥不放空间里,没办法要是空手回家,结果家里有肉香味,那不是惹人怀疑吗? 王小兵提着猪脚,满心欢喜地往四合院走去,脚步轻快得如同踩在云端。 路过院门口时,他下意识地扫了眼那个闫埠贵平日里常蹲守的角落,竟没瞧见那熟悉的身影,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嘴角浮起一丝略带嘲讽的浅笑,“今天倒没碰上这‘门神’,也好,省得听他又唠唠叨叨想占点便宜。” 回到四合院,王小兵径直走进厨房,熟练地生火、烧水,将猪脚洗净切块,放入锅中焯水。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弥漫起阵阵肉香。 他又从橱柜里拿出几个土豆,削皮切块,准备来个猪脚炖土豆。 随着炖煮的时间推移,那浓郁醇厚的香味愈发浓烈,从厨房的门缝中钻出去,在四合院里悠悠飘荡。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抽着鼻子,脸上满是羡慕。 “这是谁家炖肉呢,香得人直咽口水。” 王小兵沉浸在肉香与酒香交织的氛围里,满心都是对这顿丰盛晚餐的期待。 他没去在意邻居们的反应,毕竟今天发工资,好几家都飘出了肉香味,正好为他分担了大部分被人关注的压力,不用再担心自己吃肉太过显眼。 一个小时过去,锅里的猪脚炖土豆已经炖得软烂入味。 王小兵揭开锅盖,热气裹挟着醇厚香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拿起盘子小心翼翼地将这来之不易的美味盛出来。 随后,他又从柜子深处拿出一瓶汾酒,轻轻拧开瓶盖,“啵”的一声轻响,酒香瞬间飘散。 他刚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正准备好好享受这顿庆祝晚餐,大门却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王小兵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心里暗自嘀咕:“这时候谁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打扰我。” 他放下酒杯,起身朝大门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些不情愿。 打开门,只见许大茂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眼睛越过王小兵,直勾勾地盯着屋里桌上的猪脚炖土豆,鼻子还夸张地用力吸了吸。 “哟,小兵,这炖的啥呀,香得我在自家屋里都坐不住了!” 王小兵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心里明白许大茂这是闻到肉香寻上门来了,可他实在不想在这难得的独处时光里被打扰,犹豫着要不要直接下逐客令。 “大茂哥,今天发工资本来准备割点肉回家庆祝一下,去晚了只买到一个猪脚,大茂哥你吃了吗?没吃一起吃点。” 王小兵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心里虽说不太乐意被打断这难得的惬意晚餐时光,但多年的生活经验,让他还是习惯性地发出了邀请。 “行啊!我不白吃,这只风干鸡你拿着。” 这时王小兵才注意到许大茂手里拎着一只风干鸡。 那鸡被麻绳捆扎得紧实,表皮泛着微微的油光,一看就是精心腌制晾晒而成。 看着许大茂递过来的风干鸡,王小兵也没客气,一把接过来,心里想着:“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用扭捏。” 他侧身让许大茂进了屋,顺手将风干鸡挂在厨房的挂钩上,转头笑着说:“大茂哥,你可太客气了,快坐快坐,正好尝尝我这猪脚炖土豆。” 许大茂大剌剌地坐下,眼睛盯着桌上的菜,搓了搓手:“小兵,你这手艺看着就不错,今天可有口福了。” 王小兵拿起筷子,给许大茂夹了一大块炖得软烂的猪脚,“大茂哥,别客气,多吃点。” 自己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土豆的绵软和猪脚的软糯在舌尖交融,肉香四溢。 许大茂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小兵,你这刚升了六级办事员,往后前途无量啊!以后可得多关照关照兄弟我。” 王小兵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汾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暖意瞬间蔓延全身,“大茂哥,你可别打趣我了,大家都是大院的邻居,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两人你来我往,在这温馨的肉香与酒香中,边吃边聊,原本略显尴尬的气氛也渐渐变得热络起来。 第12章 妈你别闹了 屋内,昏黄的灯泡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一张四方桌摆在屋子中央,上面摆了一盆猪脚炖土豆,几碟小菜虽朴素,却也透着生活的烟火气。 王小兵和许大茂相对而坐,两个酒杯你来我往,酒过三巡,许大茂的脸颊已泛起红晕,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 “小兵,你肯定听过我跟傻柱那档子事儿!” 许大茂舌头打着卷,用手指在空中随意地比划着,“那傻柱,整个一莽夫,一言不合就动手,我都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没脑子的傻子!还有那易中海,老绝户一个,每次都偏袒傻柱。” 他说着,还不满地哼了一声,身体前倾,靠近王小兵,仿佛在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我瞧你跟我一样,都是聪明人。咱哥俩要是联合起来,就不信那傻柱还敢张狂!你刚搬来这大院,好多事儿还不清楚,那易中海,心眼儿多着呢,你可千万得防着他,别被他算计了。” 王小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置可否,只是轻轻抿了一口酒。 他心里清楚,这四合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眼前这个许大茂虽说精明,但也满肚子算计。 “大茂哥,你喝多了。” 王小兵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到许大茂身边,“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便伸手扶住许大茂的胳膊,将他从椅子上搀起。 许大茂一边嘟囔着还没喝够,一边半倚在王小兵身上,两人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门,朝着后院走去。 等王小兵回到家,屋内还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他重新坐回桌前,将剩下的菜几口吃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后,他起身收拾好碗筷,简单擦拭了一下桌子。 拖着些许疲惫的身体,王小兵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回想着许大茂的话,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四合院的故事,他比谁都清楚,那些所谓的“算计”和“争斗”,不过是生活的闹剧罢了。 但他也清楚,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可他也丝毫不惧,只等着看这些“禽兽们”还能闹出什么花样,他也没打算主动虐禽。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透过窗户,王小兵就醒了。 昨晚喝的粮食酒果然没留什么后遗症,脑袋清醒,浑身透着清爽劲儿。 他麻利地起身,走到水盆前,捧起凉水往脸上一泼,瞬间整个人都精神了。 走进厨房,王小兵看着昨晚剩下的猪脚汤,想着再添点料当早餐。 他翻出几个土豆,洗净切块丢进锅里,然后点上火慢慢炖煮。 不一会儿,浓郁的肉香就弥漫开来,顺着风飘散到整个大院。 大院另一头,闫家也早早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桌上摆着几个窝头和一碗棒子面粥,几个孩子正围坐在桌前。 这香味一飘来,孩子们瞬间被吸引,闫解成鼻子使劲嗅了嗅,一脸不满地看向父亲闫埠贵:“爸,你看人家王小兵家吃肉,我们家啥时候也能吃啊?” 闫解成如今已经开始打零工,每个月辛苦挣来的五块钱都上交当生活费,可每天面对的就是窝头咸菜,干着累活的他实在有些受不了。 闫埠贵头也没抬,不耐烦地回了句:“吃什么肉,想吃自己买去。” 顿了顿,他又开始念叨起来,“我跟你们说,过日子就得学会算计。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可对面王小兵家就吃肉了!”闫解成还是不甘心,嘟囔着。 一想到自己辛苦挣的钱,换来的却是天天啃窝头,他心里那股委屈劲儿就上来了,“爸,我每个月交五块钱,就只能吃这些?下个月我不交了!” 闫解成心里已经打好算盘,有钱还不如自己去外面买点肉吃,才不便宜家里呢。 在闫家这种氛围下,几个孩子都变得自私自利。 “闫解成!你敢不交生活费?” 闫埠贵一听这话,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瞪大了眼睛,“不交钱就别吃饭!这五块钱可是我们的养老费,必须交,以后你们几个都得交!” 闫埠贵态度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对面那王小子,咱管不着。” 闫埠贵继续教训道,“过日子不算计,以后穷得连媳妇都娶不上。” 闫解成听了,心里虽然不服气,但也不敢再反驳。 毕竟要是交了钱还没饭吃,那可太亏了,想想窝头虽然难吃,好歹能填饱肚子,只能无奈地把不满咽回肚子里。 清晨的四合院被棒梗的哭闹声打破了宁静。 三岁的棒梗扯着嗓子喊:“奶奶,我要吃肉!”那稚嫩又带着委屈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昨晚贾家好不容易买了几两肉,本想着能改善下生活,结果大半都进了贾张氏的肚子,棒梗连个肉星儿都没尝着。 这会儿被孙子一闹,贾张氏的火“噌”地就冒起来了,她把矛头直接对准秦淮茹,扯着嗓子骂道:“秦淮茹,你眼瞎啦?没看见你儿子要吃肉吗?还愣着干啥,赶紧去要点过来!” 贾张氏一边骂,一边抬头对着天叫嚷:“这是哪个死绝户大清早煮肉了,老贾啊!你快上来把他带走吧!” 那夸张的样子,把秦淮茹吓得一哆嗦。 虽说心里不情愿,但被贾张氏这么一逼,秦淮茹也有些为难,毕竟去跟人要肉,这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就在秦淮茹犹豫的时候,贾东旭开口了:“妈,你别吵了,淮茹不准去,咱可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听到丈夫这么说,秦淮茹像是得了“赦免令”,赶紧转身去厨房忙活,眼不见为净。 贾张氏见状,也不敢再吭声了。 她心里清楚,自己还得靠儿子养老呢,要是把儿子惹毛了,被送回老家去种地,那城里这好吃好喝、有人伺候的舒坦日子可就没了,只能乖乖闭嘴,暗自憋气。 见贾张氏消停了,贾东旭整理了下衣服,抬脚就往易中海家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易中海家门前。 贾东旭抬手,“砰砰砰”地敲响了门,喊道:“师傅!” 易中海坐在屋内,听着对面贾张氏那刺耳的叫嚷声,眉头微微皱起,却并没有出去。 他心里清楚,这贾家的事儿,向来是一团乱麻,自己犯不着这个时候凑上去。 直到听见贾东旭敲门,他才无奈起身,打开了门。 脸上立马换上了和蔼的笑容,说道:“东旭,吃了吗?快进来!” 易中海一心指望贾东旭给他养老,所以对这个徒弟,那是掏心掏肺的好。 贾东旭站在门口,微微低着头,神色有些窘迫,嗫嚅着:“师傅,我回家吃,就不进去了。是这样,棒梗大早上吵着要吃肉,昨晚买的几两肉全被我妈吃了。您看,能借我几张肉票吗?” 一大清早就要向师傅借东西,饶是贾东旭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易中海听了,心里一阵复杂,不过还是很快回过神来,转头对着屋里喊道:“翠莲,你去拿几张肉票过来给东旭。” 说完,又伸手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到贾东旭面前,“钱跟肉票你拿着,叫淮茹去买吧!不用还了!” 既然肉票都给了,易中海索性好人做到底,再多给点钱。 “谢谢师父!”贾东旭连忙接过钱和票,千恩万谢后,匆匆回家了。 第13章 提拔 易中海回到屋内,坐到桌前开始吃早餐。 一大妈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筷子在碗里随意地拨弄着。 易中海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却也没有主动开口。 终于,一大妈还是没忍住,放下筷子,忧心忡忡地问道:“老易,你说选东旭养老是不是错了?贾张氏那德行,她能同意吗?” 易中海放下碗筷,神色坚定地说:“你别乱想,东旭养老肯定没问题,这孩子孝顺又听话。贾张氏不过是个从农村出来的,能有什么见识?实在不行,把她送走就是。” 看着一大妈还欲言又止的样子,易中海有些不耐烦了,“你别听后院老太婆瞎忽悠。傻柱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养老得找个靠谱的,不过傻柱那边也不能放弃,偶尔关心关心,还得靠他镇住东旭。” 一大妈听了这番话,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默默地点点头。 在家她向来都是听易中海的。 吃完早饭,易中海开始准备上班。 后院的刘海中,一大早就被肉香勾得馋虫直冒,喊着让二大妈炒了个鸡蛋,吃饱后,心满意足地走出家门,来到中院。 此时,轧钢厂上班的队伍已经集合完毕,大家准备出发去厂里开启新一天的工作,四合院的早晨,在这忙碌中渐渐归于平静。 四合院的这些琐碎纷扰,王小兵一概不知。 早上,王小兵也听到贾张氏大清早叫嚷着召唤老贾,他只是眉头轻皱,随即撇过头去,只要不闹到自己跟前,他才懒得理会这些家长里短。 他吃完早饭,神清气爽地奔赴厂里。 清晨的轧钢厂,机器的轰鸣声还未全然响起,一切尚在蓄势待发。 一进办公室,王小兵脸上瞬间堆满热情的笑容,依次向同事们问好:“早,石哥” “早,方哥” “早,招娣姐”,那清脆的声音,让原本略显沉闷的办公室有了几分朝气。 打完招呼,他才稳稳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慢悠悠地泡上一杯热茶,茶香袅袅间,开启了一天的工作。 正当王小兵全神贯注整理账目时,石明智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兵,主任叫你!” 他闻声,立刻停下手中的笔,动作干脆利落地起身。 后勤处主任的办公室在隔壁,王小兵知道,这里面还有两位副主任一同办公。 后勤处的职级架构明晰,主任是正科级,上头有处长、副处长,再往上还有分管后勤的副厂长。 来到主任办公室门前,王小兵抬手,礼貌又有力地敲响了门,“砰砰砰!” “进来!”里面传出王主任洪亮的声音。 王小兵推开门,先向两位副主任点头示意,客气地寒暄了几句,而后迅速小跑到主任王大治身边,身姿挺拔地站定。 王大治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眼中满是赞赏:“王小兵同志,这几个月你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接下来几个月,你辛苦一下,争取在年前把所有账目都整理好。” 说到这儿,他稍作停顿,加重了语气,“只要你办好,答应你年后就提到五级办事员这事我已经跟处长沟通过了,到时候你写一份入党申请书,我当你的介绍人。还有,你自己想办法弄个高中毕业证。” 王小兵听着,内心一阵激动,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在这厂里,想要进军科级,入党至关重要,虽说离科级干部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但此刻已经看到了一丝曙光。 “主任,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王小兵神色严肃,声音洪亮而坚定。他心里明白,面对这样关乎前途的大事,必须拿出十足的认真劲儿,要是表现得嬉皮笑脸,那可就真把前程给毁了。 “好了,不要这么严肃,你先去忙吧!” 王大治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看着王小兵转身离开的背影,内心满是欢喜。 回想起刚开始,不过是随意问问,就把后勤账目交给了这个年轻人,没料到他竟如此出色,自己也跟着沾光,多次被处长和副厂长表扬。 要是年底前能彻底搞定账目,晋升副处就十拿九稳了,想到这儿,王大治越发觉得王小兵这小伙子前途无量。 王小兵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准备投入工作,陈招娣就像一阵风似的凑了过来。 她微微俯下身,刻意压低声音问道:“小兵,主任叫你什么事情呀?” 这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却让办公室里其他几人瞬间竖起了耳朵,大家表面上还在忙着手头的事儿,实则眼睛时不时地往这边瞟,都迫切想知道答案。 “招娣姐,主任找我是问我工作上的事情,让我把后勤账目在今年年底放假前都要整理归类好。” 王小兵嘴角上扬,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回答得滴水不漏。 他心里门儿清,办公室里的事儿,可不能全说实话,半真半假才是处世之道,要是把晋升和入党的好事一股脑儿说出来,保不齐会招来嫉妒,到时候节外生枝就麻烦了。 “哦,那没事了!你有得忙了,有帮忙的跟姐说。” 陈招娣听了这个答案,略感失望,没挖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也就不再追问。 她心里想着,王小兵一个刚进厂的小年轻,应该不会说谎,至于帮忙,不过是客气一下罢了。 “好的招娣姐,您忙。” 王小兵礼貌回应,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对于陈招娣的打听,他早有预料,应对起来游刃有余。 他可不会真把找人帮忙这话当回事,在这职场里,很多话听听就算了,可千万别当真。 确认同事们的注意力都已转移,王小兵深吸一口气,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他清楚,想要按时完成任务,势必要和后勤处的多个科室密切沟通。他们办公室主任与那些科室负责人平级,掌管着财务收支、出纳、后勤物资采购等各方面账目,甚至连红星医院、红星中小学的物资账目也归他们管,工作范畴广、责任重。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注定无法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王小兵开启了在各个科室间的奔波之旅,与不同的人交流,收集、整理各类账目资料。每一份数据、每一张单据,他都仔细核对,不敢有丝毫懈怠。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不知不觉又到了下班时刻。王小兵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洗净茶杯,将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随后拿起外套,结束了这充实又忙碌的一天。 第14章 闫埠贵准备搞事 下班铃声一响,王小兵不紧不慢地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他就瞧见四合院的大部队在前方有说有笑,可他心里却毫无波澜。 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都是普通工人罢了。 虽说如今工人阶级当家做主,但从古至今,民不与官斗的观念早已深入人心,而当官,更是许多人心中的梦想,就像刘海中,一心想当官,却苦于没门路,脑子也不够灵光,就当个大院大爷,还琢磨着各种耍威风,把自己真当成领导了,实在可笑。 等大院里的工人们都进了四合院,王小兵才慢悠悠地往里走。 刚到大门口,身后就传来许大茂的声音:“小兵,晚上来我家吃饭。” 王小兵回头,只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满脸灰尘,显然是刚从乡下回来。 车把上挂着腊肉、香菇等各种农产品,十分惹眼。 “大茂哥,你今天去下乡了啊?怎么就回来了,不是放电影都在晚上吗?” 王小兵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在他的记忆里,前世小时候看电影都是在晚上,白天根本看不清,而且大家也没时间。 “我爸在那儿放,我先把这些东西拿回来,明天早上我再去。” 许大茂一脸得意,他是真的喜欢放映员这份工作,在乡下不仅能吃拿卡要,还能拿到各种农产品带回家,甚至还钻过寡妇被窝,一想到那些年轻的小寡妇,许大茂就忍不住流口水。 “大茂哥,还是你这份工作好,大家都羡慕啊!” 王小兵笑着恭维道,毕竟晚上还要去人家家里吃饭呢。 “那是,先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家了,你等下过来啊!” 许大茂擦掉口水,推着自行车进了大门。 王小兵想着空手去吃饭不太好,便转身朝供销社走去,花了几块钱买了一瓶汾酒。 刚走到大院门口,就看见闫埠贵双眼放光,紧紧抓着许大茂自行车的把手,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农产品。 许大茂满脸不耐烦,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想搭理闫埠贵。 他心里清楚,自己被傻柱打的时候,闫埠贵就在一旁看戏,也没帮过自己,现在有好处了就凑上来,哪有这么好的事。 许大茂看到王小兵拎着汾酒走进大院,立刻大喊:“兵子。” 王小兵本不想掺和他们的事,但晚上要去许大茂家吃饭,只好走过去。 “三大爷,你这是干嘛!拉着许大茂不让回家啊!” 王小兵一开口,闫埠贵就松开了手,眼神怨毒地看向他。 “闫老师,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你这拦路打劫,要不要我去你们学校向你们校长反应一下这个事情!” 王小兵毫不畏惧地威胁道。 他负责后勤账目,学校也归后勤管理,之前查陈年账目就发现不少问题,虽然主任让他别管以前娄氏的烂账,但现在清理的可是公私合营之后的账目,他可不相信每个单位都干干净净。 要是去学校整理账目,校长还不得把他当祖宗供起来。 随便提几句闫埠贵的事,他这教师估计就当到头了,上课出来钓鱼、守着大门索要邻居好处,随便一条都够他喝一壶的。 “王小子,我们走着瞧。” 闫埠贵放下狠话,灰溜溜地回家了。 今天不仅没占到便宜,还被王小兵威胁,他这个大院三大爷,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大茂哥,我可是把闫老抠得罪了,晚上你这块腊肉可得炒了。” 王小兵提醒许大茂刚刚发生的事,心里却根本没把闫埠贵当回事。 “小兵你放心,晚上腊肉管够,我先回去了!” 许大茂笑呵呵地推着自行车走进后院。 王小兵望着许大茂的背影,又瞄了一眼闫家,发现几双怨毒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他心里冷哼一声,看样子闫埠贵还不死心,最好别来惹他,不然就别怪他不客气。 王小兵轻蔑地看了闫家一眼,这些人一天到晚就想着占便宜,有好处就上,帮忙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他可不会轻易放过闫埠贵,大家就走着瞧吧。 王小兵回到家,洗净脸上的尘土与疲惫,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大伯走后,大院里的冷漠尽显无遗,且不说中院和后院,就住在对面的闫埠贵一家,竟连过来吊唁一下都没有,这足以见得闫家人的自私自利。 对于这样的人,王小兵本不想理会,可若是他们敢惹到自己,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对面闫家,等王小兵进屋后,闫埠贵那阴毒的眼神,把几个孩子都吓得不轻。 “老闫,要不算了吧!”三大妈有些担忧地劝道。 “怎么可能算了!” 闫埠贵怒目圆睁,“他一个孤儿,竟敢威胁我!我可是大院三大爷,要是都像他这样,我还怎么管理大院?不行,我得找老易和老刘说说这事。” 说完,闫埠贵便气冲冲地走出家门,朝中院走去。 来到易中海家,闫埠贵急切地说道:“老易,我想今晚开个大会,好好教训一下前院王家那小子。他一点也不尊重我这个三大爷,要是大家都有样学样,我们三个大爷还有什么威信,还怎么管理大院?” 易中海原本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开大会也无妨,可一听到王小兵不尊重长辈,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在这大院里,一直强调尊老爱幼,这种不良苗头绝不能任其发展,必须打压下去。 “老闫,我同意这事了,不过晚上由你来说,我给你敲边鼓。” 易中海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不会轻易被闫埠贵当枪使,只要不涉及贾家的事,他一般不会多管闲事。 “老刘那里也要你去说。”易中海补充道。 “老易,只要你同意,老刘那里我去说!” 闫埠贵得到易中海的支持,信心大增,走出易中海家后,径直往后院走去。 不一会儿,他面带笑容从刘家出来,路过王小兵家时,还狠狠地瞪了一眼。 而此时的王小兵,在家中并未关注这些,他心中笃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怎会惧怕闫埠贵的小动作呢? 第15章 怒骂闫埠贵 王小兵喝完一杯茶水,起身去了趟公厕,回来后拎起那瓶酒就往后院走去。 路过中院时,贾张氏的叫骂声和秦淮茹偶尔的惨叫声传进他耳朵里,他只是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 还没到后院,那浓郁的腊肉香味就扑鼻而来,越靠近许大茂家,香味越发醇厚。 走进许大茂家,只见许大茂的父亲去乡下放电影还没回,母亲在厨房帮忙打下手。 许大茂厨艺不错,正忙得不亦乐乎,妹妹许小玲在屋里写作业,听到动静,放下作业就跑进厨房。 不一会儿,许大茂就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 “小兵你先坐,饭菜马上就好了。”许大茂热情地拉着王小兵,把他迎进屋内。 “大茂哥客气了,家里没什么,就带了瓶酒。”王小兵说着,把酒递了过去,随后找了个椅子坐下。 这时,一大妈正给后院聋老太太送晚饭。 王小兵看过不少关于四合院的故事,可对于聋老太太的真实身份,他也摸不着头脑,有人说她是敌特,也有人说她是王府小妾,还有人说她是烈士遗孀,他也不想深究,只要这老太太不惹自己,随她什么身份都行,毕竟出门在外,身份真假谁说得清呢。 “翠莲,谁家炒腊肉呢,也不知道给我送点过来,你去要点过来,太不尊重老人了。” 聋老太太闻着腊肉香,看着手中的窝头,只觉得难以下咽,不满地对一大妈说道。 “老太太您就别想了,是对面许家,许大茂从乡下带回来的。” 一大妈可不吃她这一套,让她去要肉,她才不干呢。 “这个许伍德真不是个东西,一家子坏种。” 一听是许家,聋老太太也只能作罢,拿起窝头狠狠咬了一口。 一大妈等她吃完,收拾好碗筷便回家了。 聋老太太听着许大茂家传出的欢声笑语,心里满是不甘,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用力戳了几下。 她一直看许家不顺眼,到处说许家是坏种,败坏许家名声。 好在许伍德一家都是放映员,这对他们家影响不大。 后来许大茂结婚,聋老太太还找他媳妇说坏话,想拆散他们,没想到还真成功了,虽说当时社会背景也有影响,但她那股子搅和劲儿可没少起作用。 “大茂哥,我敬你一杯,感谢大茂哥和婶子热情款待。” 王小兵吃得满足,咽下最后一块腊肉,随即将杯中酒满上,恭敬地向许大茂敬了一杯。 此时饭局也渐近尾声,就在他准备起身回家时,“砰砰砰”,许家大门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呀,有病吧!不知道吃饭的时候别敲门吗?” 许大茂本就带着几分酒意,被这敲门声一搅和,瞬间火冒三丈,张嘴就骂。 “许大茂,王小兵,你们两个赶快出来开会。” 门外,闫解成被骂了心里不爽,语气也冲了起来。 “开你妈开,一天到晚开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大院成轧钢厂会议室了,比厂里领导还忙,天天开大会。” 这次,王小兵抢在前面怼了回去。 他心里门儿清,这所谓的大会是冲着自己来的,既然如此,那就先发制人,绝不给闫埠贵开口的机会。 闫解成吃了闭门羹,一肚子气回到中院“投诉”。 “大茂哥,我们走吧,一会你别说话,看我不骂死这个闫老抠。” 王小兵转头对许大茂说道,随后两人来到中院。 此时,中院里的人都已到齐,就等着他们俩。 王小兵哪会不明白,这次大会明显是针对自己的,但他毫无惧色,打算主动出击。 刚赶到中院,还没等刘海中开口,他就火力全开。 “一大爷,到底有什么国家大事,一天天比国家领导人还忙,天天开大会。是不是把你们三个大爷当成皇帝了,我们这些邻居还得天天来上朝听宣?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明天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说道说道。就一个大院管事大爷,不就是传达下街道政策嘛,现在搞得跟县太爷升堂似的,摆个八仙桌、几把太师椅,是不是还得配几个宫女来伺候你们三个?你们想干嘛,想复辟当皇帝吗?” 王小兵借着酒劲,将三个大爷狠狠数落了一番。 这话一出口,易中海吓得脸都白了,“复辟当皇帝”“升堂”,这些字眼太敏感了,要是被举报,那可真得吃牢饭。 易中海惊恐之下,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跑到了人群后面,这凳子他可不敢再坐了。 “王小子,今天这事跟我没关系,是闫埠贵要求开大会的。”易中海赶紧撇清自己。 后知后觉的刘海中见状,虽然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但看易中海这反应,就知道事情不妙,也赶忙跟着澄清:“王家小子,这事跟二大爷也没关系,是老闫找我说要开大会批判你,我也是被他骗了。” “闫埠贵,闫老师,这么说你今晚私自组织开大会就是为了批判我?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在没经过街道办允许的情况下组织开大会?这可是犯法的,国家规定组织这种民间聚会必须上报。亏你还是老师,竟然知法犯法。我明天就去街道问问,你闫埠贵凭什么组织开大会批判我,我还要去你们学校反映这个问题。”王小兵步步紧逼,眼神紧紧盯着闫埠贵。 “大家应该不知道闫埠贵为什么要批判我吧,我今天就说出来,大家评评理。” 王小兵本没打算把事情闹大,可闫埠贵太过分,既然他要动手,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今天非得让他下不来台。 “不…”闫埠贵听到这儿,惊恐地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闫家几个儿子赶忙上前,抬着闫埠贵匆匆回家。 今天,闫家可算是丢尽了颜面,他们也因此对王小兵恨之入骨。 但王小兵心里清楚,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绝不能给敌人翻身的机会。 “今天许大茂从乡下回来,闫埠贵直接拦着许大茂要好处,不给就不松手。我不过路过说了两句话,就被闫埠贵记恨,还开大会批判。这是什么行为?一个老师只想着占便宜,还有师德吗?这种人怎么能教好学生,难道要把所有人都教得抠抠搜搜、爱占小便宜、自私自利吗?” 王小兵说完,拍拍身上的灰尘,潇洒地回家了,留下大院里的邻居们在原地议论纷纷。 易中海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满心懊悔,真不该听闫埠贵的,这下可好,三个大爷的威信扫地,还得提心吊胆,生怕有人去举报他们。 经过这一次相信以后没人找他的事情了。 第16章 各家反应 夜幕沉沉地笼罩着大院,王小兵回家的身影消失在中院,可这件事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大院里的邻居们陆陆续续回到家中,关上门后,小声的议论声在各个屋子里此起彼伏。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件事的后续关键,全落在了闫埠贵身上,所有人都在暗暗观望,看这位算账精细的三大爷究竟要如何应对。 从王小兵今天话语里透露的信息,大伙也知道,开大会这种事还得上报街道办,这无疑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微妙复杂了,以前大家都不知道几个大爷的职责。 易中海满心忧虑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 他的目光在屋内来回游移,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晚发生的种种。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决定去找聋老太太拿个主意。 “我去后院看看老太太。”易中海低声对屋内的空气说了一句,便起身打开门。 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他紧了紧衣服,匆匆向后院走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聋老太太的门口,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太太,我来看你了!”易中海走到聋老太太身边,下意识地给她按了按肩膀,却沉默不语,满脸的心事都快溢出来了。 “中海啊!有心事找老太太给你出主意来了。” 聋老太太虽然耳朵有点问题,但易中海一进门,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他有事。 今晚大院里的那场会议,她虽没听清具体内容,但也能猜到绝对对易中海不利,不然他不会大晚上火急火燎地来找自己。 “老太太,今晚老闫找我……”易中海定了定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没有丝毫添油加醋,完完全全把大会上的情况复述了出来。 “老太太,现在该怎么办啊?现在大院里咱们三个大爷的威信,怕是全没了。” 易中海满脸愁容,眼巴巴地望着聋老太太,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无助。 “中海啊!其实这事对你和刘海中影响并不大。” 聋老太太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最多街道知道后批评几句。但是闫埠贵就不一样了……就看前院王家那小子会不会去举报了。你呀,心乱了,不然以你的聪明劲儿,很容易就能想明白这件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前院那小子可不好惹,尤其是人家还是私房。” 易中海听着聋老太太的分析,心里的大石头渐渐落了地,只要对自己影响不大就好。 “中海,你是工厂的工人,只要你等级高,就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后院刘海中也一样。你还是静下心来提高工级,至于大院里的邻居,暂时冷处理。过段时间没人提,大家也就忘了,人性就是这么健忘。”聋老太太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了老太太,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聋老太太点完易中海后,便下了逐客令。 易中海来时满心忧虑,脚步沉重,走时已经神色平静,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与此同时,刘海中家里也是一番热闹景象。 老大刘光齐正坐在父亲对面,仔细地分析着今晚发生的事。 刘海中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等刘光齐说完,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被闫埠贵当枪使了。 还好自己反应快,没掉进更深的坑里。想到这儿,刘海中不禁暗自咬牙,老闫,这笔账咱们没完! 而在闫家,几个儿子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闫埠贵抬回家。 刚把他放在床上没多久,闫埠贵就悠悠转醒了……。 “爸!”闫解成急切的呼喊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闷。 闫埠贵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三大妈满脸的焦急与埋怨。 “老闫你醒了,现在该咋办啊!都说了让你不要找他麻烦你不听,现在该怎么办,要是对面那小子去街道办举报,你最多就是丢掉三大爷位置,要是去学校举报的话那可是要被开除的啊!” 三大妈语速极快,话语里满是焦虑与责备,眼眶都微微泛红了,她双手交握在身前,不安地来回搓动着,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恐慌。 “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干嘛还这么意气用事,对面那小子是这么好惹的吗?”三大妈越说越激动,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闫埠贵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懊恼:“瑞华,这次是我失算了,没摸清对面王小子的底细,哪知道这人嘴皮这么厉害,一点事情就上纲上线。” 他边说边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悔恨与不甘。 “咳咳!是我没了解清楚,这次大意了,现在只能…等了。” 闫埠贵本来想说只能去道歉,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想到要自己拉下这张老脸去给那毛头小子道歉,他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那股子倔强和自尊让他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爸,对面那小子估计是吓你们的,我就不相信他能拿我们家怎么样。” 闫解成满脸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他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向后仰靠在椅子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在他眼里,王小兵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闫埠贵看着儿子这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心情竟莫名地好了不少。 或许真的像解成说的那样,对面那小子只是虚张声势,根本不敢真把事情闹大。 想到这儿,闫埠贵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脸上的愁容也褪去了几分。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对面那小子暂时别去惹他。” 闫埠贵疲惫地摆了摆手,闭上眼睛,像是要把这烦心事都隔绝在外。 几个儿子见状,纷纷起身,各自回到房间睡觉。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三大妈依然坐在床边,忧心忡忡。 她静静地看着闫埠贵,眼神里满是担忧。 她可不看好这事,在她心里,对面那王小兵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就怕这事情远远还没结束。 几家欢喜几家愁,闫家发愁但大院邻居都比较开心,平时总是被闫埠贵打劫,现在看他还敢不敢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院里就热闹起来。 往常这个时候,闫埠贵总会早早地出来,在大院里晃悠,可今天却不见他的踪影。 邻居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嘿,你们瞧见没?三大爷今天可没出来拦路了。” 李婶一边倒着垃圾,一边跟旁边的张大爷说道。 “那可不,昨天晚上那事儿,估计把他吓得够呛。”张大爷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 第17章 报复闫家 “老易,听说你们大院昨天晚上可热闹了?”一个工友凑过来问道。 易中海笑了笑,敷衍地回了几句,便赶紧躲开了。 他不想再提这件事,只想赶紧把工作做完,早点回家。 闫家这边,闫埠贵躺在床上,一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早上就开始病了,杨瑞华喊了医生过来一看就知道心火旺导致的。 闫埠贵吃了药,躺床上休息他心里清楚,这次自己是真的栽了。 要是王小兵真去举报,他的名声可就全毁了,而且还有可能工作都得丢掉,这以后还怎么在大院里抬头做人。 “老闫,你说咱们要不要去给那孩子道个歉?”三大妈小心翼翼地问道。 “道歉?我才不去!”闫埠贵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我闫埠贵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给人低过头。” “可是……”三大妈还想说什么,却被闫埠贵打断了。 “没有可是!”闫埠贵瞪了三大妈一眼,“他要是敢举报,我就跟他拼了!” 对于闫埠贵家发生的事情王小兵不知道,现在他正在几个后勤科室沟通,本来几个科室想为难他一下,但王小兵到底活了两世,表示只整理账目,其余的他不知道。 迫于处长压力各科室开始配合,时间过去了几个月,这几个月王小兵天天忙碌,厂里后勤处被他跑了个遍,可以说大大小小的干部他都认识了,而且还有一些关系比较好的。 大院这几个月可以说相当安静,没有开过一次会,闫家刚开始的那几天天天担心,这过去几个月发现王小兵根本就没去举报,以为他就是怕他们闫家。 闫埠贵又开始在大院当门神了,王小兵没去管他,现在后勤账目已经快要完成了,就差学校了,他打算明天早上去,再不去学校要放假了。 清晨,阳光穿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大院里,王小兵早早地起了床,简单洗漱后,便准备前往学校。 后勤账目就差学校这一块了,若再不完成,等学校放假可就麻烦了。 与此同时,闫埠贵像往常一样,在大院里晃悠着,又恢复了以往“门神”的做派。 他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微扬起,眼睛时不时地扫向路过的邻居,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 几个月过去了,王小兵一直没有去举报,这让他愈发觉得自己的威严不可侵犯。 “哟,李婶,今儿起得挺早啊!”闫埠贵看到李婶出门,主动打起了招呼,语气中带着些许居高临下的味道。 李婶勉强笑了笑,“是啊,三大爷,您也早。”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她实在不想和闫埠贵多打交道,想起之前被他“算计”的事儿,心里就不舒服。 王小兵来到学校,径直走向学校后勤办公室。 负责对接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叫小张,比王小兵小一岁,见到王小兵,立刻迎了上来。 “王哥,您可算来了,就等您把这账目整理完了。” 小张满脸堆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紧张。 王小兵笑了笑,“行,那咱们抓紧时间,我看看账目。” 当王小兵翻开账本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账目中有几笔支出的数额巨大,却没有详细的用途说明,而且时间跨度很集中。 他皱了皱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王小兵也没在这件事上多费心思,一门心思扑到学校后勤物资账目的造表工作上。 这可不是个轻松活儿,前前后后忙了大概半个月,才总算把学校所有账目梳理得清清楚楚,还精心做出了表格,以后再看这些账目,那叫一个一目了然。 这么一来,那些想在账里动手脚、浑水摸鱼的人可就没机会了。 完成任务后,王小兵就去了校长办公室汇报情况。 “谭校长,学校后勤物资账目我已经弄好了,以后学校照着这个表格领取物资就行。不过在做的过程中,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王小兵没直接说问题是什么,他觉着校长心里肯定有数。 谭校长一听,赶忙说道:“王干事,这件事情我们学校肯定会彻底调查,您就别跟上面反映了。”说着,就递过来一个信封。 王小兵接过信封,稍微一捏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心里明白,这信封里的东西,自己得拿出一部分给上面领导。但要是不接,学校这边也不踏实。 “行,那就这样。对了,谭校长,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叫闫埠贵的老师……” 谭校长一听,立马表态:“什么?学校还有这样的老师?王干事你放心,我们学校一定认真调查这种害群之马。要是情况属实,绝对严肃处理。这种误人子弟的家伙,怎么能进学校呢!” 得到校长的保证,王小兵就告辞了,回到轧钢厂后勤办公室找主任交差。 “好小子,干得不错!厂里一直账目混乱,你这半年就给理清了。答应你的事儿,放假前肯定有结果。”主任王大治满脸高兴,他之前还真小瞧王小兵了,没想到这小伙子短短半年就把任务完成得这么漂亮。 “主任,这是学校给您的信封。”王小兵拿出信封递给王大治。 王大治接过去一摸,感觉信封很薄,估计也没多少钱,就又递回给王小兵,说:“你拿着吧,辛苦你了。” 王小兵也没推辞。这几个月,每个科室都给他递过信封,他都转交给主任了,每次也都得到了主任的奖励。 算下来,这半年得到的奖励比工资高了好几倍呢。 “这几天你把学历证书办好,再写份入党申请书交给我。”王大治坐在办公桌前,神色平和地对王小兵交代道。 王小兵一听,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欣喜,赶忙说道:“好的,谢谢主任栽培,我一定记在心里!”他清楚,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对自己的未来发展大有益处。 “行,你先去忙吧。”王大治摆了摆手,示意王小兵可以离开了。 王小兵走出主任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让他燥热的内心稍稍平静了些。 此时,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闫埠贵身上。 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才处理闫埠贵的事,王小兵觉得,就这么着,都算便宜闫埠贵了。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人啊,就不该干那些歪门邪道的事儿,不然迟早得出问题。 第18章 闫家失意 四合院的夜晚,王小兵打开电灯,那明亮的光线瞬间驱散了黑暗。 这电灯是前几天街道过来做工作帮忙装上的,如今院里大多数人家都已换上电灯,一片灯火通明,可唯有闫埠贵家例外,漆黑一片。 晚饭后,闫埠贵就把电灯拉灭了,还振振有词地说这是为了节约用电,实则是心疼那高昂的电费。 在他看来,电灯虽然亮堂,可费用却是煤油灯的好几倍。 他甚至还想着,最好电灯的费用能跟煤油灯一样便宜才好。 不仅如此,他还兴致勃勃地跟几个孩子传授自己的“节约经”。 “都好好跟你们老子我学着点,现在大院里别人家都开灯,咱不开,他们家的灯光就能照进咱们家,这不就是花别人的钱,咱享受用电嘛。这道理,你们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闫埠贵一脸得意,那故作高深的样子,仿佛在讲述什么了不起的生存智慧,也不管昏暗的屋内,孩子们能不能看清他那眉飞色舞的神情。 “爹,街道不是说电费是按灯泡收费吗?几个灯泡收多少电费,咱家早早拉灭电灯,省下的电费也退不回来呀。”闫解放小心翼翼地提出疑问。 闫埠贵一听,猛地一拍大腿,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茬儿。瞬间,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刻把家里电灯全都打开,还吩咐几个孩子晚上睡觉不准关灯,仿佛要把之前省下来的电都补回来。 年关将至,学校期末考试结束,关于闫埠贵的调查也终于有了结果。 他在学校利用公家时间去钓鱼,每天堵在学校大门索要好处,简直是雁过拔毛。 在大院里,他整天哭穷说自己工资只有三十七块五,却借着街道联络员的名义对住户索要好处,不给就开大会批判,种种行径令人不齿。 校长得知这些情况后,气得脸都绿了。“去把闫埠贵喊过来,这种害群之马必须严肃处理!” 校长在办公室怒不可遏地对教导主任说道。 教导主任看着校长拍桌子,心里也是一阵发怵,暗自把闫埠贵骂了个狗血喷头。 “好的,校长,我这就去。”教导主任赶忙跑到数学老师办公室,推开门就看到闫埠贵正忙着收拾学校剩余的试卷用纸,准备往家里带。 “闫老师,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占便宜没够是吧,这公家的东西你又准备带回去?跟我去一趟校长办公室。” 教导主任气得不行,指着闫埠贵大声斥责。 闫埠贵跟在后面,心里还以为只是拿纸的事被发现了,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被抓,大不了被批评几句。 “进去吧!”教导主任把闫埠贵带进办公室后,就站到一旁。 “闫老师,这是我们学校纪委调查的结果,你看看有没有错,没有就签字吧。”谭校长看着闫埠贵,一脸厌恶,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反正学校已经决定要开除他了。 “啊!校长,我错了,肯定是有人污蔑我。”闫埠贵一看调查报告,顿时慌了神,他本以为都过去几个月了,这事应该翻篇了,没想到还是被举报了。 “好了,你签字吧,关于你的处理意见在放学前会广播通知的。”谭校长根本不理会闫埠贵的狡辩。 “我冤枉啊!我不签字,我们家六口人都靠我养活,我不算计怎么办。”闫埠贵开始在校长办公室撒泼打滚,哭天喊地,把校长烦得不行。 “砰!”谭校长猛地拍桌子,大声警告道,“闫老师,要是你再胡闹,学校现在就开除你! 现在签字出去等学校通知,要是还不知好歹,我现在就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闫埠贵被校长的气势镇住了,无奈之下,只好签了字。 走出校长办公室的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脚步虚浮,满脸绝望。 他不敢回家,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只能躲在厕所里,一直熬到学校放学。从明天开始,学校就放寒假了。 很快,学校广播通知:“闫埠贵,原在校担任数学老师,由于在校期间,利用公家时间钓鱼,且在其所在大院利用联络员身份吃拿卡要。经学校纪委调查确认事实,现作如下处理:闫埠贵同志开除教师资格,不再从事教学工作,调离本岗位到学校后勤部门从事卫生打扫工作,工资由原四十五块钱调为二十七块五,记大过一次,留校察看一年。学校宣传教育办宣。” 躲在厕所里的闫埠贵听到这则通知,顿时痛哭流涕。 他心里把王小兵恨得死死的,认定是王小兵举报了他。 可现在他也没办法报复,毕竟留校察看一年,这一年里他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肯定会被开除。 在这个年代,被公家单位开除,那可就彻底没出路了,所有公家单位都不会接收有开除档案的人,哪怕是公私合营的饭店也不例外。 闫埠贵只能咽下这口气,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要让王小兵好看。 随着学生们放学回家,闫埠贵被学校开除教师资格、沦为打扫卫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周围几个大院。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闫家屋内,三大妈那绝望的哀嚎声,和几个子女愤怒的谩骂声交织在一起,声声刺耳。 三大妈瘫坐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这可怎么活啊,家里的顶梁柱这下倒了,往后的日子可咋办呐!” 闫解成满脸通红,一拳砸在桌子上,“肯定是那个王小兵捣的鬼,我咽不下这口气!” 闫解放和闫解旷也是一脸阴沉,不停地抱怨着。 而此时的王小兵,正坐在自家屋里,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暖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一脸惬意。 对于闫埠贵的遭遇,他心里毫无愧疚。回想起之前,明明是闫埠贵先百般刁难自己,既然主动挑起事端,就不能怪自己反击。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轧钢厂放假前夕。 王小兵的生活可谓是喜事连连。 他早早地就把入党申请书交了上去,为了自己的政治追求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不仅如此,他还托了不少关系,在高中学校交了一个学期的学费,打算参加明年的高中毕业考试。 他心里清楚,有了高中毕业证,未来的路才能走得更宽。 与此同时,提级五级办事员的通知也正式下发。 当王小兵拿到那份通知时,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这意味着他的努力得到了认可,薪资待遇提高了,在厂里的地位也不一样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拼来的,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 “终于熬出头了,往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王小兵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第19章 新年签到 年关的脚步越来越近,轧钢厂里满是喜庆的氛围。 今年厂里的福利格外丰厚,有鲜嫩的猪肉、雪白的面粉、爽滑的粉条,还有实用的毛巾等等。 工人们领完工资又领福利,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纷纷提着大包小包往家赶,仿佛这些福利就是对一年辛苦的最好犒赏。 四合院这边,大部队一回来,顿时热闹起来。 邻居们相互打着招呼,分享着各自的喜悦。“哟,李婶,你瞧这肉多新鲜呐!” “张大爷,今年这白面可真不少!”欢 声笑语回荡在四合院的每个角落,处处都透着过年的喜庆劲儿。 可唯有闫家,一片死寂,时不时传出几声哀叹。 闫埠贵如今已不再是教师,自然也没了寒假,每天天不亮就得去学校打扫卫生,一直忙到天黑才回来。 他再也没时间去钓鱼,也没法守在大院门口占小便宜了。 闫家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几个孩子围坐在闫埠贵身边,脸上满是不满。 “爸,你明明每个月有四十五块钱工资,连我们都骗,现在好了,只剩二十七块五,你满意了?” 闫解成率先发难,他如今已经能自己挣钱,说话也没了往日的顾忌,语气中满是埋怨。 闫埠贵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逆子!你懂什么?我要不这么说,怎么占便宜?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交十块钱,五块钱生活费,五块钱养老钱!” 他本就心情烦躁,被儿子这么一质问,更是恼羞成怒,直接把每月交钱的数额涨了一倍。 “我不交,最多五块钱,多了没有。” 闫解成也不甘示弱,直接拒绝了父亲的要求。 他觉得父亲太过分,以前就爱算计,现在出了事还想从自己身上捞更多钱。 “不交可以,从明天开始就别在家吃饭了,但是五块钱养老费必须交。” 闫埠贵态度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他看来,儿子就应该听自己的,必须为这个家出钱。 “爸!”闫解成还想再争辩几句。 “别喊,再喊房租费也得交。” 闫埠贵不耐烦地打断他,心里盘算着,反正闫解成要是不交钱,就别想在家里白吃白住,他就不信儿子能狠下心离开这个家。 父子俩就这么僵持着,互不相让。 三大妈坐在一旁,不停劝闫解成交钱,闫解放和闫解旷则低着头,不敢吭声,他们心里也对父亲有怨言,但又害怕父亲发火。 他们两个还在读书还要靠家里,所以只能在心里念叨。 年三十一大早,阳光还没来得及完全驱散冬日的寒意,王小兵就一头扎进了厨房。 对于在这个世界迎来的第一个新年,他满怀期待,也充满干劲,决心亲手炮制一桌年夜饭,慰藉自己一年的辛劳。 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就像新年的前奏。 王小兵系着围裙,动作娴熟地切着肉块,每一刀都带着对新年的憧憬。 切好的五花肉方正厚实,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将肉块放入锅中,随着“滋滋”声响,油脂欢快地跳跃,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 放糖色时,王小兵目不转睛,紧盯火候,那焦糖般的色泽正是红烧肉的灵魂所在。 待肉块均匀上色,加入酱油、葱姜蒜等调料,小火慢炖,香气愈发淳厚。 处理土豆鸡块时,王小兵将鸡肉斩成大小均匀的块状,焯水去腥。 土豆去皮切块,泡在清水中。锅中倒油,先炒鸡肉,待鸡肉变色后,放入土豆翻炒。 加水炖煮的过程中,他时不时搅拌,确保土豆和鸡肉熟透入味,汤汁浓郁。 这边红烧肉和土豆鸡块即将大功告成,王小兵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鸡蛋汤。 他将鸡蛋轻轻磕入碗中,筷子快速搅拌,蛋液泛起细密的泡沫。 锅中烧水,水开后缓缓倒入蛋液,瞬间蛋花绽放。 加入紫菜、葱花、香油,一碗热气腾腾、鲜香四溢的鸡蛋汤就完成了。 最后是炒白菜,简单清爽。 白菜洗净切丝,锅中热油,放入白菜快速翻炒,加盐调味,清脆爽口的炒白菜为年夜饭增添了一抹清新。 当四道菜摆满餐桌,王小兵望着这简简单单却饱含心意的年夜饭,心中满是温暖与自豪。 这不仅是一顿饭,更是他在这个世界扎根生活的见证,是对新年的美好期许。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新年的气息愈发浓烈,王小兵带着满心欢喜,迎接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 大年初一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没来得及完全穿透窗户,王小兵就从睡梦中醒来。 他的脑海里还残留着些许新年的喜庆与美梦的余韵,可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条件反射般地在心里默念:“签到。” 话音刚落,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开始发放签到物品。“白面一千斤,猪肉二百斤,人际关系卡一张,姻缘符一张。” 听到系统播报完毕,王小兵原本还带着期待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就这?” 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别的主角的系统,送物资都是成吨成吨地给,还有各种神奇的基因药丸、整人道具,一送就是一大堆。怎么到我这儿,就这么点东西?” 他满心无奈,却也只能接受这个“抠门”的系统。 王小兵集中精神,意识探入系统空间查看物资。 白面和猪肉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那里,在系统空间那特有的柔和光线下,显得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之处,看过一眼也就没了兴趣。 接着,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人际关系卡上。 这张卡看起来平平无奇,可作用却不简单。 使用它就能和特定的人建立关系,不过这关系还得靠自己后续去维系、走动,才能真正变得牢固。 王小兵摩挲着下巴,暗自思索着这张卡未来可能派上的用场,心中隐隐有了些打算。 最后是那张姻缘符。 王小兵对这玩意儿可太熟悉了,虽然和他看过的其他四合院同人文里的姻缘符设定不太一样,但效果却更加惊人。 只要在心里默念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人就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感情,而且这感情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有时间限制。 王小兵刚看到这介绍的时候,心里还动了一下,想着是不是给自己用,找个情投意合的伴侣。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把它先留着。 毕竟这玩意儿可不是用来整人的,一旦用了,那两个人可就一辈子绑在一起了。 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些荒诞又搞笑的同人文情节:有人把姻缘符用在傻柱和贾张氏身上,有人让贾东旭和聋老太太配对,还有人撮合傻柱和一大妈,甚至闫埠贵跟二大妈、二大爷跟许大茂他妈都被乱点了鸳鸯谱。 想到这些,王小兵忍不住笑出了声,可随即又摇了摇头,自己可不能干这种荒唐事儿,还是等真正有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当然要是谁不长眼惹到他了,那该用还得用。 第20章 拜年 初一早上王小兵一觉醒来,脑海中还残留着梦中查看空间的片段。 他麻利地从家里翻出一串鞭炮,猛地打开门,将鞭炮点燃后用力甩了出去。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瞬间响起,那声音清脆响亮,仿佛是一个极具号召力的信号。 大院里,各家各户像是收到了指令,纷纷点燃自家的鞭炮。 一时间,鞭炮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孩子们在鞭炮声中嬉笑追闹,那欢快的笑声和鞭炮声一同,热热闹闹地迎接1957年的到来。 大年初一,王小兵早早吃完早饭,便迫不及待地出门去逛四九城。 算起来,他都快半年没好好逛过了。踏入四九城,一切似乎都还保持着记忆中的模样,丝毫没有改变。 初一的四九城热闹非凡,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们穿着新衣,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 王小兵漫步其中,真切地见识到了这个年代独有的精神面貌。 与后世相比,此时的人民愿望很简单,不过是吃饱穿暖,可正是这份简单纯粹,让王小兵感受到一种别样的质朴与真诚。 初二,王小兵精心准备了两瓶汾酒,又从空间里割了五斤五花肉,前往后勤主任王大治家拜年。 来到离轧钢厂不远的筒子楼,王小兵抬手敲门。 “砰砰砰”,没一会儿,门开了,王大治看到王小兵,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王小兵赶忙说道:“主任,新年好啊!” 王大治热情地把他迎进屋里,略带嗔怪地说:“小王,你人来就行,下次可不许提东西啊!” 王小兵笑着回应:“主任,这哪能算送礼呢,您是我长辈,我孝敬您的。” 王大治招呼王小兵坐下,说道:“中午就在这吃饭。今年厂里还会扩大规模,你要认真工作,争取到年底提到四级办事员。你入党申请书已经交了,这是好事,今年再把毕业证考了,以后的路就好走了。还有啊,家庭也很重要,你年纪也不小了,争取这一两年把婚事办好,安安心心为人民服务。” 王小兵连忙点头:“好的,谢谢主任栽培,我一定努力。” 王大治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接着说:“我今年应该会再往前走一步,后勤主任应该会在两个副主任中选一个。” 王小兵立刻恭喜道:“主任,恭喜您步步高升啊!我一定坚定跟随您的脚步。” 王大治满意地应道:“好!” 中午,在王大治家酒足饭饱后,王小兵告辞离开。 想着还得去办公室副主任家拜年,厂里两个副主任,一个叫李学文,一个叫杨济宁。 王小兵依照之前的准备,又买了两瓶汾酒和五斤猪肉,分别拜访了两位副主任。 等他回到家时,已经快要吃晚饭了。 中午酒喝得有点多,王小兵晚上随便吃了点饺子,便早早睡下了。 初三,王小兵打车回到王家村。 一进村,他就忙着给村里的长辈拜年。 虽说大家都没出五服,但也并非嫡亲。 拜完年后,王小兵没在村里留宿,下午就回到了四九城。 刚走进四合院,就听见傻柱扯着嗓子跟许大茂吵架。 傻柱满脸通红,手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许大茂,你别太过分啊!大过年的,你净找事儿是吧!”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尖着嗓子回怼:“我怎么过分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你有点厨艺就了不起!” “你就是个伺候人的厨子我说错了吗?” “傻茂你找死,看你爷爷我不打死你!” “来啊我怕你这个傻子啊!” “整天惦记别人媳妇,不要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王小兵皱了皱眉,丝毫没有掺和的打算,径直回了自己家。 大年初四,轧钢厂开工的日子。天刚蒙蒙亮,王小兵就麻利地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离开了大院。 出门时,他瞧见闫埠贵正匆匆忙忙地往学校赶去,闫埠贵的背影显得十分佝偻,每一步都迈得有些沉重。 王小兵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毫无同情之感,暗自想着,要是换做自己处在闫家的位置,说不定会比他们更过分。 王小兵来到卖早餐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下,对摊主说道:“同志,一碗豆浆,两根油条。” “好嘞!”摊主热情地回应道。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豆浆和金黄酥脆的油条就端上了桌。 油条蘸着豆浆,咬上一口,满是幸福的味道,王小兵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早餐,他路过供销社,买了两包不要票的烟,便朝着轧钢厂走去。 到了厂里,王小兵先把卫生打扫干净。这时,办公室的几个同事也陆续来了。 大家见面,纷纷互相说着“新年好”,气氛十分融洽。 王小兵从口袋里掏出烟,给每人递上一根,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他学抽烟时间不长,还没有烟瘾,只是觉得在这样的场合,抽烟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果然,男同事们接过烟,一边抽着,一边就聊开了。 正聊得热闹,陈招娣突然开口:“小王,你还没对象吧,要不姐给你介绍一个对象。” 王小兵一听,心里正合自己的想法,连忙笑着回答:“好啊!谢谢招娣姐了。” 其实,王小兵本就打算年后找个对象,四九城的冬天实在难熬,早上起来就得忙着做早饭,下班回家还得操心做饭的事,要是有个对象,这些问题就能轻松不少。 陈招娣接着问:“你有什么要求吗?” 王小兵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招娣姐,我就想找个漂亮的,没什么别的大要求,至于是城里还是乡里无所谓,有个初中毕业最好,家庭成分要好,就这些。” 在王小兵看来,找对象漂亮很重要,毕竟是要相伴一生的人,要是不漂亮,时间长了难免会厌烦。 而家庭成分更是关键,他可不想因为对象成分不好,影响自己的仕途,许大茂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娶了资本家女儿,仕途就一直停滞不前。 陈招娣听了,笑着说:“你要求还不低啊!不过你也不差,现在五级办事员,工资也有五十块钱了。” 王小兵连忙回应:“招娣姐你打趣我了,你可比我工资高多了。” 王小兵心里清楚,陈招娣是二级办事员,工资一个月七十块,而且家里背景不简单,她公公好像在市政府当官,丈夫在四九城北摩厂任保卫科科长。 陈招娣摆了摆手说:“我可比你先进来几年,等过几年你就超过我了。过几天给你消息,姑娘是我娘家那边大院的,过年时候我看了,长得很漂亮,家庭成分也好,父亲在火车站工作,有两个哥哥已经结婚生子了,也都在火车站工作,姑娘今年十八岁,没有工作,在家帮忙带孩子。” 王小兵一听,满心欢喜,连忙说道:“那就谢谢招娣姐了,等成了请招娣姐坐上席。” 陈招娣笑着推辞:“上席我可不坐,多给点喜糖就行。” 王小兵爽快地应道:“那肯定不能少。” 之后,几人便一直在办公室里聊天。 因为今天刚开工,年前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车间里的机器一整天都没响过,大家都聚在一起唠嗑,分享着过年的趣事,办公室里更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21章 姻缘符 下班铃声一响,王小兵跟着人群走出了轧钢厂。 “兵子,等我一下!”许大茂在后面喊了一声,王小兵停住脚步。 “兵子,我妈跟我说,三大妈在院子里说你坏话,坏你名声呢,你自己多留个心眼。”王小兵一听,眼里闪过一丝狠劲。 “大茂,多谢你提醒,不多说了,以后有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许大茂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爸跟他说,他们家马上要分家搬走,得找个帮手,全院就王小兵最靠谱。 “兵子,你放心,我妈已经把三大妈抹黑你的事传开了,大家都知道咋回事,不会影响你名声。” “那就谢谢婶子了!明天晚上来我家喝酒,今天没准备,明天我买点菜,咱俩好好喝几杯。” “行!”两人一路聊着,进了大院才分开。王小兵看了眼闫家,心想闫埠贵一家肯定还会搞事,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 回到家,王小兵就开始做饭。他从空间里切了半斤五花肉,又拿了几个土豆切好,准备做土豆炖五花肉。 过了半个小时,王小兵见肉炖烂了,就盛到碗里。 过年时蒸的两百个馒头都放在空间里,他拿出来两个,刚吃没几口,就听到敲门声。 这四合院的人就爱趁别人吃饭的时候敲门。 “谁啊?正吃饭呢,有事等我吃完再说。”王小兵朝门外喊了一声,也没管就准备继续吃饭。 自从上次全院大会后,大院就没再开过会,过年都没开,肯定不是来通知开会的。 可外面敲门的人没完没了。 “有病吧!还敲个不停!”王小兵把饭菜收进空间,打开门,一看是中院的贾张氏。 “贾大妈,您有啥事?”王小兵压着性子问。 “你个绝户,敲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在屋里干坏事呢!”说着就要往里冲。 “你想干啥?抢劫啊?滚一边去!”王小兵哪能让她进去,直接挡住,把她推了出去。 “来人啊!打人啦!老贾啊,有人欺负我啊!你快来把他抓走!”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地,边拍边喊。 “闭嘴!贾大妈,你再搞封建迷信,信不信我叫街道办的人来!” “你打老人还有理了?今天不赔钱,这事没完!” “贾大妈,我好好跟你说,你还来劲了是吧?”王小兵说着就准备去街道办喊人。 “小王,你等会儿,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别动不动就去街道办,还有我们几位大爷呢。”易中海本来在旁边看热闹,见王小兵要去街道办,赶紧叫住他。 “一大爷,贾大妈在我家门口撒泼,还装神弄鬼,您说怎么办?”王小兵也知道去街道办也解决不了啥,也就是劝劝。 “谁撒泼了?你不打我,我能这样?”贾张氏见不用去街道办了,又开始嚣张。 “贾大妈,我啥时候打你了?你可别乱说!” “你刚才把我推倒,那不算打我?” “那你咋不说你要冲进我家?” “小王,打老人可不对,你刚进大院不久,不懂规矩,咱大院不兴打老人,你给贾大妈道个歉。”易中海一听打老人,就开口了。 “一大爷,贾大妈哪算老人啊,她还不到五十呢。再说我也没打她,是她往我家冲,我把她推出去,她自己坐地上的,跟我有啥关系?”王小兵可不想平白无故道歉。 “小王,年轻人,吃亏是福,道个歉没啥。” “一大爷,道歉不可能,不明不白道了歉,那不成我真打老人了?” “贾大妈,你想咋解决?”王小兵烦死贾张氏了。 “赔钱,五……不,十块钱!还有,把你房子赔给我!”贾张氏狮子大开口。 “贾大妈,我记得你是农村户口吧,你咋不去种地,赖在城里躲农活?要不要我去街道办反映反映?” “我告诉你,讹人是要坐牢的!” 贾张氏一听王小兵提她农村户口,慌了。她就怕被街道办赶回农村干农活,在城里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打死她也不回去。 这么一想,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就跑了,动作那叫一个快,根本不像她这体重能有的速度。 大家见贾张氏跑了,也都散了。只有闫家还在传王小兵打老人的事。 可大家都看在眼里,哪能信闫家的话。闫埠贵被学校开除教师资格,早成周边人的笑柄,名声臭了。 等人都走了,王小兵拿出饭菜接着吃,心里琢磨着,得把那张姻缘符给贾张氏安排上,再给闫家也来一个。 闫埠贵有家室,那就安排他儿子闫解成。 吃完晚饭,收拾好碗筷,王小兵拿出姻缘符,心里默念贾张氏的名字张小花和闫解成。 贾张氏气冲冲地回到家,像个被点燃的火药桶,心里窝着的火没处撒,逮着秦淮茹就开始撒野。 她把手里的东西狠狠往桌上一扔,扯着嗓子喊道:“秦淮茹,你死哪去了?看着我回来了,也不知道倒杯水?” 秦淮茹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一篮子菜,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 她赶忙放下菜篮,陪着笑脸说:“妈,您这是咋了?消消气,我这就给您倒水去。” “哼!还不快点要渴死我啊!一天天的,在家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对秦淮茹的一举一动都看不顺眼,稍有不合心意,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 骂着骂着,贾张氏突然愣住了,脑海里毫无征兆地浮现出闫解成的样子。 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可瞬间就变得清晰无比。 她想起闫解成平时走路时昂首挺胸的姿态,那股子自信劲儿,在她眼里就是风度翩翩的最好诠释。 还有他笑起来时露出的那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别提多英俊潇洒了,仿佛自带光芒。 “他怎么就那么出众呢?” 贾张氏小声嘀咕着,脸上的怒气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羞涩的红晕。 她开始想象和闫解成在一起的画面,越想越觉得两人就应该在一起,满脑子都是闫解成玉树临风、才高八斗的模样,其他的一切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另一边,闫解成回到家,整个人像是丢了魂。 他直接瘫倒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贾张氏的身影,怎么也赶不走。 在旁人眼中,贾张氏身材肥胖得像个野猪精,走路时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那张脸又大又圆,活脱脱的大饼脸,配上一口大黄牙,每次开口说话,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浑身还散发着一股腐尸般的恶臭,让人避之不及。 可在闫解成眼里,这些缺点通通不存在。 他看到的只有贾张氏的美貌惊人,她笑起来时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简直能牵动他的心弦,一颦一笑都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彻底着了迷。 他不停地回忆着贾张氏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越想越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特别的人。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心里都被对方填满,一种奇妙又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他们心间悄然滋生。 第22章 人物关系卡 姻缘符在王小兵默念贾张氏和闫解成名字后,瞬间化作了细微的灰尘,消散在空中。 这姻缘符的威力,看过四合院故事的人都有所耳闻。 别的主角手中的姻缘符,效力短则一个月,长则一年,可这张姻缘符却能让两人恩爱一辈子。 光是想想闫解成娶贾张氏的场景,都让人心里直发毛,就看闫家能不能接受这门荒唐至极的亲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兵便来到了轧钢厂。 他刚在办公室坐定,就听见广播声骤然响起。 广播里清晰地通知着:“后勤办公室主任王大治同志,工作认真负责、表现出色。经厂委研究决定,任命王大治同志为后勤处副处长;原副主任李学文同志,接任后勤办公室主任一职。此通知由轧钢厂办公室宣发。” 这两则人事任命通知一经播出,便在轧钢厂的小范围内引发了一番讨论。 不过对于普通工人来说,大多对此事不太关心,毕竟和他们日常的工作关联不大。 而王小兵在听到广播通知的第一时间,就起身前往了后勤主任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王小兵满脸笑意,真诚地说道:“王处长,恭喜高升啊!李主任,也恭喜您履新!” 他简单地表达了祝贺,露个面后便很识趣地离开了,把时间留给其他前来道贺的人。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王小兵,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张人物关系卡,稍作思索后,心里默默念出了李学文的名字。 之所以选择李学文而不是王大治,王小兵有着自己的考量。 王大治已然高升为副处长,维持好香火情,保持不错的关系即可,在自己升副科之前,恐怕难以再得到他实质性的助力。 而李学文如今成为了直接主管领导,自己想要晋升副科之前,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 此外,虽然还有另外一位副主任,但同样也要与之打好关系,毕竟人家也是科级干部,而自己目前仅仅是个毫无后台的办事员,想要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每走一步都困难重重。 不管在什么时候,干部编制都是十分吃香的。 工人的职业发展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八级工便是他们职业生涯的巅峰,可一个拥有一万多人的工厂里,八级工又能有几个呢? 大多数工人终其一生,也就是个三级工。 而干部编制则不同,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哪怕没有什么突出的功绩,到退休前也能升到一级办事员,甚至还有机会享受副科待遇退休。 使用了人物关系卡后,王小兵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 没过多久,现任办公室主任李学文就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李学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王小兵同志,去年你负责账目造表的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这一点大家都有目共睹。” 顿了顿,他接着说:“今年后勤这边打算给你多加点担子。你也知道,今年咱们厂准备扩大规模,现在招待所那边需要与客户以及工程师进行沟通协调,所以需要一名既擅长沟通,又能做好记录工作的人。我觉得你能力不错,你有没有信心干好这个工作呢?” 王小兵一听,心里有些疑惑,招待所不就是个住宿的地方吗,能有什么特别的工作? 于是他坦诚地问道:“主任,这招待所的工作具体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 不懂就问,王小兵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无知而错过任何一个晋升的机会,何况刚刚才使用了人物关系卡,他相信李学文应该不会害他。 李学文耐心地解释道:“招待所可不单单是给客户和外面支援的工程师提供住宿的地方。现在招待所还包括招待餐食,并且设有临时办公室。这些方面都需要你去进行协调沟通,同时做好详细记录。我们后勤部门的职责,就是要确保客户和国内外的工程师们吃好喝好睡好。你的任务就是及时与客户沟通,了解他们需要什么物资,做好记录后交给我上报。这份工作可不轻松,但对你以后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好处,多和那些工程师接触,要是能为厂里立下功劳,对你的晋升之路可是大有裨益啊。” 王小兵这才恍然大悟,说白了,这份工作就是伺候好那些客户和工程师。 虽然听起来像是伺候人,但他可不在乎。 前世他见过太多员工对领导溜须拍马、跪舔讨好的场面,相比之下,把客户和工程师照顾好,真算不上什么难事。 而且又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只需要问清楚他们的需求,做好记录交给主任,等后勤批准后,自然会有人把物资送过去。 自己说白了就是个随时候命的记录员罢了。 想到这里,王小兵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主任,我接受!” “行,今天先这样吧,明天你就正式去招待所那边工作。这边的办公桌你还继续用着,等会儿你去后勤物资仓库领一支钢笔和一个笔记本。”李学文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王小兵的办公室。 王小兵刚一抬头,就迎上了办公室其他同事羡慕的目光。 大家都清楚,这份工作虽然得跑来跑去、忙碌些,但接触的人层次不一样,不仅能常和客户打交道,还能有机会接近轧钢厂的领导,对个人前途发展帮助很大。 “小兵,恭喜你啊!你这运气可真好,照这样下去,今年提个三级办事员肯定没问题!”一位同事满脸笑意地说道。 “谢谢大家的祝福,不过提级的事还得看领导们的安排。这样吧,晚上我请大家去全聚德吃烤鸭,咱们好好聚聚!” 王小兵想着,同事们羡慕也是人之常情,请大家吃顿饭也能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 “全聚德就算啦,你一个人工作也不容易,买些瓜子糖果回来大家一起吃就行,我们就不占你这个便宜啦。” 陈招娣连忙开口说道。她家庭条件不错,不缺这一顿饭,也不想让王小兵破费太多。 其他同事听陈招娣这么一说,想想也是,便都打消了去全聚德吃大餐的念头。 “招娣姐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得安排上!明天我一定把瓜子糖果带过来!”王小兵笑着回应道,心里对陈招娣的理解很是感激。 第23章 举报 王小兵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桌前。 他的手边放着一杯刚沏好的茶,袅袅热气升腾而起,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无所事事的他,在这个平淡无奇的日子里,先是去后勤仓库领取了钢笔和笔记本,随后便开启了喝茶看报的悠闲时光。 茶喝得多了,上厕所的次数自然也就频繁起来。 下午临近下班时分,王小兵在去厕所的路上,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废弃仓库传来声响。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只当是风吹动杂物的声音。 等他从厕所返回时,仓库里传出的不仅有声音,还有激烈的争执声。 “莫不是有人在里面赌博?” 王小兵心中暗自思忖道。 由于平日里同人小说看多了,他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赌博的场景,而且几乎不需要猜测就认定了这种可能性。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悄悄地走近仓库,透过门缝向里窥探。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王小兵震惊不已。 仓库里烟雾缭绕,几个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桌上堆满了花花绿绿的钞票,正是在赌博。 而在这群人中,他竟然看到了贾东旭,只见贾东旭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紧紧地盯着桌上的牌局,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一副赌红了眼的模样。 王小兵想着原本他还不打算多管闲事,但既然看到贾东旭参与赌博,那他可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在他看来,这种行为严重违反了厂规厂纪,必须要受到惩处,何况贾东旭在他进出时那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于是,王小兵悄悄地离开了仓库,快步向保卫科走去。 很快,王小兵来到了保卫科。“站住!什么事!” 两名身材魁梧、年纪四十上下身穿保卫科制服的人拦住了他。 他们目光锐利,警惕地看着王小兵。 “同志,我是来举报的。” 王小兵虽然不认识这两人,但他大伯以前在保卫科工作,所以他知道该如何举报。 听到王小兵的话,其中一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进去。 王小兵跟着他们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口,门上挂着一块写有“科长室”的木板。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王小兵推开门,看到了保卫科科长赵钢。 赵钢抬头看到王小兵,觉得有些面熟,便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赵叔,您不记得我了?我是王小兵。今天过来是举报有人现在在聚众赌博,就在厕所旁边那个废弃仓库中。” 王小兵先是拉了拉关系,然后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是你啊!怎么样,一个人过得还好吧?有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赵钢客气地寒暄了几句后,便进入了正题。 “何建军!” 赵钢冲外面喊了一句。 “到!科长” 应声而入的正是刚刚拦住王小兵的人。 “你去……把人控制住,没收赌资,把人关进保卫科,抓紧审讯。” 赵钢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任务。 “好的!”何建军转身迅速离去。 王小兵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他感觉保卫科已经和自己有些生分了,赵钢没有向其他人介绍自己,从这一点他就明白,以后自己和保卫科恐怕就是路人关系了。 他心想,在后勤工作也挺好,提级入党这些事也不是没有可能,要是在保卫科,估计还是个七级办事员,没有功绩很难晋升上去。 想到这里,他便打算离去。 “赵叔我还好,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过来看您。” 王小兵说完便离开了保卫科。赵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这半年来,王小兵的努力和成长他都看在眼里。 王小兵的大伯曾和他在一个连队,走的时候还特意拜托他照顾王小兵。 看到王小兵现在已经提到五级办事员,他打心底里为这个年轻人感到高兴。 其实,他并不希望王小兵来保卫科,毕竟保卫科的工作充满了危险,老王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了,他只需要在背后默默关注、照顾着王小兵就行,这孩子很聪明,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 王小兵并不知道赵钢的心思,他离开保卫科后便回到了后勤办公室。 依旧是喝茶、看报纸,了解着各种政策,仿佛刚才的举报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 “小兵,你刚去厕所怎么去了这么久?” 同事石明智好奇地问道。 “石哥,刚拉肚子!”王小兵随意地回答道,脸上没有丝毫异样。 就这样,王小兵一直坐到快下班。 对于举报的事情,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直到广播的声音突然响起:“通知,我厂生产科一车间贾东旭…几位工人,在人人争当国家建设者,人人争当先进的大环境下,几位同志在革命队伍中拒绝劳动偷懒,于下午在仓库聚众赌博被保卫科抓获。经保卫科、生产科研究决定,对贾东旭等几位工人记大过处分一次,记录档案,扣罚三个月工资,三年内不参与评级、评优、评先,下放后勤清洁组打扫卫生三个月,每天下午到xx办接受思想教育,为期一个月,保卫科、生产科宣。” 王小兵听到广播后,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想着:晚上可有热闹看了,也不知道贾张氏会不会闹起来,应该会吧?不过也不太确定,现在贾张氏应该满脑子都是闫解成了吧! 他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了。 “兵子,刚刚广播你听见了吧!嘿嘿!” 伴随着一阵风,许大茂火急火燎地冲进后勤办公室,那脸上的兴奋劲儿,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宝藏。 一瞧见王小兵,他的大嗓门就扯了起来,整个办公室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许大茂可不是第一次来后勤办公室了,平日里他就爱到处乱窜,跟这儿的每个人都混得倍儿熟。 大家对他这风风火火的做派早就见怪不怪,只是抬了抬头,便又各自忙起手中的事儿。 王小兵正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听到许大茂的叫嚷,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大茂哥!听见了,不过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看戏就行。”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举报贾东旭赌博这件事压根和他毫无关联,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更别提什么愧疚感了。 在他心里,贾东旭本就做错了事,受到惩罚那是理所当然。 第24章 举报后续 许大茂可没这么淡定,他几步跨到王小兵桌前,双手撑在桌上,身子前倾,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你可别不当回事儿!这贾东旭平时牛哄哄的,仗着自己师父有点手艺,在厂里那是鼻孔朝天。这下好了,被抓到赌博,可有他好受的。说不定啊,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在车间的地位都得一落千丈。以后见了咱们,看他们还怎么不可一世的样子!”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摇头晃脑,似乎已经看到了贾东旭灰头土脸的模样。 王小兵看着许大茂那兴奋得有些夸张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他拿起桌上的报纸,轻轻抖了抖,展开后挡住了自己的脸,从报纸后面传出他慵懒的声音:“大茂哥,你就别在这儿瞎激动了。他怎么样,跟咱没啥太大关系。咱该上班上班,该喝茶喝茶。” 其实,王小兵心里清楚,这件事肯定会在厂里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不过他并不想过多参与其中,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旁观者。 许大茂可不甘心就这么被打发了,他一把夺过王小兵手里的报纸,“你这人,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这可是厂里的大新闻啊!你就不想知道贾张氏知道这事儿后会有啥反应?她宝贝儿子被抓,估计晚上大院能闹翻天呢!” 说到这儿,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已经预见了贾张氏撒泼打滚的场景。 王小兵无奈地笑了笑,他太了解许大茂了,这家伙就爱凑热闹,一有个风吹草动,准能看到他的身影。 “大茂哥,你要是这么感兴趣,等下班后回大院自己去瞧个究竟不就行了。现在咱还在上班呢,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就不干活了吧。” 王小兵试图让许大茂冷静下来,回归到正常的工作状态。 许大茂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我跟你说,兵子。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贾东旭这次被下放后勤清洁组,嘿嘿。到时候啊,给他加点劳动量。” 他越说越激动,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导演了一场精彩的戏码。 就在这时,后勤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科长。 他看到许大茂在这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许大茂,你不在自己岗位上待着,跑这儿来干啥?还有你们,都别闲聊了,赶紧干活!” 科长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威严。 许大茂听到科长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连忙挺直身子,笑着说道:“李科长,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又对着王小兵使了个眼色,小声嘟囔道:“下班后等我,咱一起回去。”然后便一溜烟地跑出了办公室。 王小兵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拿起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他心里想着,不管贾东旭的事情如何发展,自己还是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这场厂里的风波,就当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吧,而他,只愿做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王小兵确实不想太过掺和四合院的事情,他只想努力提升自己,结婚生子也没有别的主角那种等到到开放后,恨不得把所有生意都参与。 下班铃声清脆地响起,仿佛是一场热闹大戏开场的前奏。 许大茂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准时出现在后勤办公室门口,两只眼睛不停地往里面张望,就像一只等待猎物的老鹰。 王小兵刚一踏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许大茂那急切的身影。 他笑着打了个招呼:“大茂哥!”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许大茂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就像个即将去参加盛大派对的孩子。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朝着大院走去,脚步轻快而急切。 路上,许大茂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话匣子:“小兵,这几天贾张氏很是奇怪,跟闫解成有说有笑的。”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脑袋微微倾斜,似乎在等待王小兵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过,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其实,估计厂里的其他人也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王小兵听了,心中暗自好笑,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两个人有别的事吧。” 他可不会把贾张氏和闫解成在谈对象的事情说出来。 先不说别人会不会相信,就说这事儿一旦说出去,绝对会得罪好几家。 他心里盘算着,等过几天,大家自然就会知道了。 毕竟,这两人要是打算结婚,肯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王小兵边走边想,大院里闹得越厉害,就越没人会关注自己。 他正想着自己的小算盘,趁着这个时候把婚结了,就不用担心别人会坏自己的名声了。 再看看闫家,现在麻烦一大堆,马上又会因为闫解成的事情而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时间来关注自己。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许大茂可没注意到王小兵的心思,他还在不停地说着:“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贾张氏和闫解成,怎么突然就走得这么近了呢?” 他皱着眉头,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仿佛在努力寻找着答案。 王小兵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安慰道:“大茂哥,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过几天就真相大白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暂时把心中的疑惑抛到了一边,加快了脚步,朝着大院的方向走去。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大院。王小兵都没回家,两个人刚进中院就看到贾家门口围了不少人,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许大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兴奋地拉着王小兵的胳膊,说道:“小兵,快走,肯定有好戏看了!” 说完,便拉着王小兵朝着人群挤了过去。 王小兵无奈地笑了笑,也跟着挤了进去,心中暗自期待着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贾家门口闹哄哄的,贾东旭在家里额头上满是汗珠,脸上写满焦急。 他拉着贾张氏的胳膊,嘴里不停地说着:“妈,你听我说,这事真不怪我师父。我就是路过那儿,进去瞧了一眼,我哪有钱赌博啊,您还不知道我吗?可保卫科的人根本不听我解释!” 贾张氏一听这话,眼睛瞪得老大,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不行,我得找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去!他不是平日里说照顾你吗?出了事咋就不管了?肯定是他没帮你说话!”说着就要往外冲。 贾东旭赶忙把她拉住,急得直跺脚:“妈,您可别去!这事儿真跟师父没关系,您去闹,不是给我添乱嘛!” 他心里清楚,要是贾张氏去找易中海,事情只会变得更糟,到时候自己在厂里和大院里都没法做人了。 贾张氏哪里肯听,她甩开贾东旭的手,气呼呼地说:“我不管,我儿子受了委屈,我就得讨个说法!” 她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嘴里还嘟囔着要找易中海算账的话。 第25章 召唤老贾 “易中海你个死绝户,断子绝孙的玩意儿,你不得好死!老贾啊!我是花花啊!” 贾张氏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猛地把贾东旭撞开,一路风风火火地冲到易中海家门口,接着“噗通”一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 她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地面,那声音在院子里格外响亮,嘴里还不停地哭喊着老贾,脸上的肉随着她的动作抖动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王小兵站在人群里,虽说之前见识过贾张氏撒泼,但这次还是被她的疯狂劲儿惊到了。 他心里清楚,这四合院可离不开贾张氏这么个搅局的,有她在,易中海想顺顺利利养老可没那么容易。 “老贾啊! 你快上来把易绝户带走吧! 啊! 我不活啦! 易绝户欺负你亲爱的花花啊! 老贾啊! 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贾张氏越哭越起劲儿,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能穿透墙壁,直刺易中海的耳膜。 易中海在家里气得脸色铁青,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饭是一口也吃不下了。 “妈,你别喊了!”贾东旭急得满头大汗,在一旁苦苦哀求。 “别叫妈!”贾张氏毫不留情地吼了一句,接着又把炮火对准了易中海,各种难听的话一股脑儿地往外冒。 贾东旭实在没辙了,赶紧叫秦淮茹来帮忙。秦淮茹迈着小碎步,柔柔弱弱地走过去,轻声说道:“妈,地上凉,我们回家吧!” 话还没落音,“啪”的一声,贾张氏一个大巴掌就扇在了秦淮茹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秦淮茹你个骚货都怪你,还有易中海,别以为躲在家里不出来就没事,告诉你,不赔五百块钱,老娘天天在你家门口闹!” 贾张氏此刻眼睛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说道。 “贾嫂子,你想怎么样,五百块钱不可能!” 易中海实在被吵得受不了,黑着脸走了出来。 他心里明白,要是再这么由着贾张氏闹下去,自己这个一大爷以后在院里可就没脸见人了。 “三百,一分钱也不能少!我们家东旭三个月工资都被扣了,还要去打扫卫生,没三百我闹得你家鸡犬不宁!”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她也知道五百确实有点狮子大开口了,便主动降到三百,那模样就像个精明的小商贩在讨价还价。 “三百块也多了,最多一百块钱。” 易中海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可又想着贾东旭以后还能给自己养老,只能咬咬牙,稍微松了点口。 “易绝户,一百块钱不可能,想都别想!二百块钱,少一分老娘跟你拼了!” 贾张氏一听一百,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她心里门儿清易中海有钱,今天可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提款机”。 “就一百,爱要不要。”易中海也铁了心,不想再让步。 “老易,今天没两百,我就把当年你……”贾张氏刚要开口,易中海脸色骤变,急忙打断:“好了!给你两百块钱!” 他心里清楚,贾张氏说的那件事是自己的污点,这些年贾张氏就靠着这个时不时地从他这儿捞好处,而且每次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他心疼又不至于伤筋动骨。 易中海无奈地转身回屋拿钱,不一会儿,拿着两百块钱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一把夺过,手指蘸了蘸唾沫,仔细地数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才心满意足地塞进内衣口袋里。 “秦淮茹你要死啊!没看我坐在地上啊!还不拉我一把!”贾张氏拿到钱,立马又开始使唤秦淮茹。 秦淮茹赶紧上前去拉,结果一个不小心,没拉稳,贾张氏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啪! 啪! 啪! 贾张氏瞬间暴跳如雷,连着三个大巴掌扇在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你想杀了我好当家做主是吧!你个狠心的婊子,当初瞎了眼才让东旭娶了你!还不快扶我回去!” 贾张氏一边骂,一边自己挣扎着站起来。 秦淮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可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还是被细心的王小兵捕捉到了。 等秦淮茹扶着贾张氏回家后,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这时,贾东旭一脸尴尬地走到易中海面前,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师父,我妈……”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打断了。 “好了东旭,你也回去吧,你妈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师父不会怪你的。你最近几个月勤快点,我到时候跟车间主任说一下,让你早点回到车间来。” 易中海面无表情地说完,贾东旭连忙道谢,然后转身回家。 易中海望着贾东旭的背影,眉头紧锁,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老易,贾家靠得住吗?要不还是考虑一下柱子。” 一大妈在易中海背后轻声问道。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说:“好了,这事不要再说了,东旭是个孝顺的,柱子那就是个傻子,能照顾好人吗?” 说完,便背着手,缓缓地走进屋里,留下一大妈在原地,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贾家屋内屋外,气氛截然不同。贾张氏一回到家,就像防贼似的,把秦淮茹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随后,她迅速地反锁上门,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那两百块钱。 她的动作极为迅速,仿佛生怕这钱会长腿跑了似的,快速地将钱塞进自己藏养老钱的地方。 想到自己的养老钱又多了两百块,贾张氏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缓缓地绽开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扭曲而诡异,或许也只有闫解成看了才不会被吓到。 此时,贾东旭也回到了家。他看到秦淮茹带着儿子站在门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还以为妻子是在等自己,便带着几分欣喜地说道:“淮茹,你怎么不进去啊!还在这里等我!”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那一脸的期待,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贾张氏把她赶出来的事,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解释。 “东旭,现在我们家怎么办,三个月没工资,我们一家吃什么!” 秦淮茹的脸上满是担忧,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家里的经济状况本就不宽裕,如今贾东旭三个月没有工资,这让她不得不为接下来的生活发愁。 “妈不是刚刚问我师父要了钱吗?”贾东旭一脸疑惑地看着秦淮茹,在他看来,母亲既然拿到了钱,就应该会拿出一部分来补贴家用。 “东旭,你觉得钱进了妈口袋还出得来吗?”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 她太了解贾张氏了,这个婆婆向来把钱看得比命还重,一旦钱进了她的口袋,就别想再拿出来。 贾东旭听了秦淮茹的话,心里也明白她说的是事实,但他从小就对母亲言听计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事,我跟妈说一下,好了,回家吧!”贾东旭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安慰着秦淮茹。 说完,他便准备推门进屋。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贾张氏站在门口,看到贾东旭一家三口站在门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她看着贾东旭和秦淮茹恩爱的样子,又想到自己和闫解成即将结婚,从此可以恩恩爱爱,心里就越发觉得秦淮茹不顺眼。 “秦淮茹,还不去做饭,想饿死我孙子啊!”贾张氏恶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大声地呵斥道。 骂完秦淮茹,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递给棒梗,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乖孙,奶奶对你好吧!别跟你妈学啊!” 棒梗接过钱,开心地笑了起来。 贾张氏拉着棒梗的手,开始教育起来,那亲昵的样子,仿佛秦淮茹根本就不是棒梗的母亲。 贾东旭看着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明明知道母亲这样做不对,却又无法阻止,只能任由母亲胡来。 第26章 血包 等秦淮茹转身走进厨房,贾东旭赶忙把贾张氏拉进屋里,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妈,你也清楚我这三个月没工资了,要不这三个月你就拿点钱出来救救急吧。” 可贾张氏一听儿子居然惦记自己的养老钱,那还了得,她的脸瞬间拉得老长,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老贾啊!东旭不孝啊!惦记我养老钱!你快上来看看吧!” 贾张氏扯开嗓子就开始喊老贾,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双手一拍大腿,开始撒起泼来。 贾东旭看着母亲这副模样,心里明白这钱算是拿不出来了。 在贾张氏的心里,钱永远是第一位的,自己和棒梗只能排第三,至于秦淮茹,压根就没什么地位。 贾东旭满脸尴尬,无奈地走出屋子。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家里三个月没了收入,母亲刚刚又狠狠敲诈了师父二百块钱,现在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向师父开口借钱了。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找傻柱借钱这一条路了。 可贾东旭心里又犯起了嘀咕,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要向傻柱低头借钱,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他心烦意乱地走进厨房,看到秦淮茹正在忙碌的身影。 灶台上的火正旺,秦淮茹熟练地搅拌着锅里的东西,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贾东旭走到她身边,吞吞吐吐地说道:“淮茹,妈不愿意把钱拿出来。要不你等会儿去找傻柱借钱吧,我本来想自己去的,可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本来我寻思着找师父借,但你也知道,妈刚刚把师父得罪得死死的,现在肯定不行了。”贾东旭说着,脸上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听着贾东旭的话,心里却在暗暗埋怨他的无能。 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家里的情况确实很紧急。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东旭,找柱子借钱倒也没什么,就是怕妈多想。毕竟借钱肯定会有接触,你也知道妈那脾气。”秦淮茹提前给贾东旭打了个预防针。 “放心吧!妈那边我去说。”贾东旭赶忙给秦淮茹吃了颗定心丸,试图让她安心。 “好吧!吃完晚饭我去试试。”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忙活着做饭。 很快,贾家的晚饭摆上了桌。 不过是一锅稀得能照出人影的棒子面粥,几个二合面馒头,还有几个硬邦邦的窝头。 二合面馒头自然是贾张氏、贾东旭和棒梗吃的,而那几个窝头就成了秦淮茹的主食。 贾家的日子向来没有节约过,贾张氏还总吵着要吃好的,时不时地嚷着要吃肉。 秦淮茹煮的饭端上桌,清汤寡水的,能照出人影。贾张氏立马扯着嗓子开骂:“秦淮茹,你是想饿死我吗?就吃这个?是不是把钱昧下了?明天赶紧去买点肉回来,没看见我孙子都瘦了!” 说着,她张开大嘴,两口就吞掉一个馒头,一连吃了三个,还嚷嚷着没肉吃不过瘾。 “妈,我哪有啊!每个月就十块钱,家里买米买油买菜,哪还有剩下的钱?”秦淮茹赶忙解释。 “还敢顶嘴!我不管,明天必须得有肉!”贾张氏开始撒泼耍赖。 她心里清楚秦淮茹没钱,但她知道,只有不讲理才能吃到肉。 “妈,您别为难淮茹了。要吃肉,您自己出钱呗。”贾东旭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妈不讲理,可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想着吃肉。 “那可不行!别想打我养老钱的主意,这是给棒梗娶媳妇留的!都怪你们当父母的没本事!”贾张氏一听要自己掏钱,头摇得像拨浪鼓。 “妈,既然您不肯出钱,之前又把师父得罪了。等会儿淮茹去傻柱家借钱,您可别挑刺儿。”贾东旭见母亲不肯出钱,只好把这事儿搬出来。 “她是你媳妇,你都没意见,我能说啥?傻柱那光棍儿,家里肯定有钱,让她多借点,反正将来也是绝户。”听说不用自己掏钱,贾张氏立马松口,秦淮茹找傻柱借不借钱,她才不关心。 晚饭一吃完,贾张氏就直接躺床上养膘去了,还把棒梗也拉上。 秦淮茹收拾完家里,在贾东旭的眼神示意下,朝傻柱家走去。 贾东旭一个人坐在客厅等着,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平静。 砰砰砰!“柱子,我是你秦姐,开下门。”秦淮茹一边敲门,一边顺手把额头前的头发勾到耳朵后面。 这时候傻柱在干啥呢?他正坐在家里,就着花生米喝散酒呢。 喝着喝着,脑子里就想起贾东旭的媳妇,他的秦姐。 尤其是想到贾张氏打秦姐耳光的时候,贾东旭那窝囊废就傻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他就气得不行,恨不得揍贾东旭一顿。 正越想越来气呢,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还说是秦姐!傻柱晃了晃有点发晕的脑袋。 “柱子,开开门,我是你秦姐!”秦淮茹又喊了几声。 这下他听清楚了,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秦姐。也顾不上秦姐这么晚找他啥事,只要是秦姐,就算半夜来,他也得开门。 傻柱赶忙跑到门口打开门,一看,还真是秦姐。 “秦姐,你找我啥事啊?只要我能做到,绝对不含糊!” 傻柱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喝多了假酒,还是害羞。 一边说,一边拿手掌啪啪地拍自己胸脯。 “柱子,你不请我进去吗?”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不一样的神色。 傻柱喜欢她,她心里门儿清,她还真想把傻柱发展成自己的长期血包,可自己有丈夫,还有个厉害的婆婆,不太好办。 “快进来坐!”傻柱傻笑着,把秦淮茹迎进屋里,接着用袖子把椅子擦了擦,让秦淮茹坐下,随后顺手把门关好了。 对面贾家,贾东旭看到秦淮茹进了傻柱家,还把门关上,心里突然一阵揪痛。 “秦姐,喝水。”傻柱也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个杯子,倒了一杯水。 秦淮茹看了一眼,接过来端在手里。 “柱子,你人真好。秦姐想找你借点钱,东旭被扣了三个月工资,家里都快没吃的了。我婆婆啥样你也知道,钱到她手里就别想拿出来。”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眼睛还时不时瞅瞅傻柱,衣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得低低的。 傻柱盯着那低低的衣领,看得口干舌燥,秦淮茹说啥都没咋听清,就一个劲儿点头答应。 “柱子,姐想借三百块钱,行不?”秦淮茹知道傻柱正盯着自己呢,不仅没躲开,还故意把腰弯得更低,胳膊一夹。 傻柱感觉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秦姐,我这就去拿钱。”傻柱马上跑进卧室,拿出三百块钱,塞进秦淮茹手里,还趁机摸了一下,心里感叹,好嫩好滑啊,整个人都麻酥酥的。 秦淮茹感觉钱到手了,也该撤了。 “柱子,秦姐谢谢你,等有钱了一定还你,我先回家了,东旭还等着我呢。”秦淮茹这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到傻柱头上。 对啊,她还有丈夫。贾东旭怎么不去死啊!这一刻,傻柱心里对贾东旭充满了恨意。 “好的,秦姐,慢走!”傻柱带着一丝不舍,把秦淮茹送了出去。 第27章 三大爷吐血了 秦淮茹从傻柱家出来后,迅速从那三百块钱里拿出二十块放进衣兜,剩下的二百八十块藏进了内衣口袋,还按了按,确认藏好了。 随后,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水槽边,洗了把脸,又用力搓了搓手,刚才被傻柱摸了一下,她心里直犯恶心。 一回到家,秦淮茹刚踏进门,就被贾东旭一把拉过去,在她身上闻了个遍,确认没什么异样后才放下心来。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这一连串动作,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淮茹,我不是怀疑你啊,我就是怕傻柱那家伙占你便宜。”贾东旭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过分,赶紧解释了一句,至于秦淮茹信不信,他也顾不上了。 “钱借到了吗?”贾东旭最在乎的还是这个。 “借到了。”秦淮茹从口袋里掏出那二十块钱,递给了贾东旭。 “傻柱这个蠢货,怎么这么小气,就借这么点钱?下次让他多借点!”贾东旭不满地嘟囔着,从这二十块里抽出十块递给秦淮茹,打算自己留着另外十块去翻本。 “这十块钱你拿着,当下个月的生活费。”秦淮茹接过贾东旭递来的钱,放进口袋。 贾东旭口袋里有了钱,就起了别的心思,刚一把抱住秦淮茹,准备亲热一番。 “东旭,我有点不舒服,明天吧!”贾东旭一听,脸色一沉,转过身倒头就睡。 秦淮茹内衣里还藏着二百八十块钱呢,哪敢脱衣服,不然肯定露馅。 她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她料定贾东旭不会去还钱,也不敢跟傻柱提这事儿。 在她心里,这钱她拿得理所当然,压根就没想过要还。 在贾家,借钱就是这么回事——凭本事借来的钱,干嘛要还,又没有欠条! 半个月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王小兵在招待所的日子过得既忙碌又轻松。 刚去后勤仓库上报完物资,他就来到了后勤办公室。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王小兵刚进去,几个同事就转过头看向他。 “小兵,怎么有空过来啊!”陈招娣一看到王小兵,就满脸欢喜地跟他打招呼。 “石哥好!方哥好!招娣姐好!”王小兵跟大家挨个打了招呼,然后走到陈招娣面前。 “招娣姐,我刚忙完,过来看看大家。对了,招娣姐,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事儿有结果了吗?”王小兵现在一门心思就想成家。 他想着,趁现在四合院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得赶紧行动,不然等他们缓过神,肯定要来捣乱。 “早就说好了,就等你有空呢。这个星期天去我家,我来安排。我就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原来是惦记找对象这事儿啊!” 哈哈,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可王小兵没笑,他两辈子的经历,什么没见过啊。前世虽说没结婚,但是周边的那些小姐姐,他也都光顾过。 “那说好了啊,招娣姐,我就先走了,招待所那边还有事。”王小兵目的已经达到,便准备离开。 其实招待所哪有什么事,他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大家都在忙工作,他待在这里也只会打扰别人。 王小兵走出后勤办公室,打算回家。招待所不在厂里,离厂还有几百米的距离。 他刚一出轧钢厂,就碰见了下乡放映回来的许大茂。 “大茂哥,你这是放映回来了呀,需不需要帮忙?”王小兵看到许大茂,主动打了个招呼。 看着许大茂自行车上那几百斤重的放映机、音响等设备,王小兵不禁咂了咂舌头。 他心里明白,放映员看着风光,可背后的辛苦又有谁知道呢? 现在乡下的路都是土路,一不小心自行车摔倒了,根本就扶不起来。 “不用了,都到门口了,我去把设备放好就出来。你在大门口等我一下,我有事儿跟你说。”许大茂说完,便骑着车走了。 王小兵在大门口和门岗保卫科的人聊起了天,一包烟很快就分完了,他也不心疼。 这段时间,他在招待所和那些老毛子相处得很好,虽然语言不通,但并不影响他收礼物。 “小兵,走吧!”正聊得起劲时,许大茂的声音传来。 王小兵跟保卫科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就跟着许大茂往院子里走去。 “小兵,贾张氏和闫解成现在每天成双成对的,闫解成去打零工,贾张氏都跟着。你说这是为啥呀?难不成闫解成瞎了眼,看上贾张氏了?”许大茂满脸疑惑地向王小兵问道。 王小兵最近还真没怎么关注这两人的事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他心里还是相信姻缘符的威力。 “大茂哥,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最近一直在忙招待所的事儿,闫解成和贾张氏应该不至于吧。” 两人走到大院门口,就听见闫家传来一阵大吼大叫的声音。 他们对视了一眼,迅速穿过大门,看到闫埠贵家门口围了一圈人。 王小兵发现,不光是九十五号四合院的人,旁边几个四合院的大妈也来了不少。 王小兵还没来得及弄清楚闫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闫家里面传来一声怒吼。 “不可能,逆子!逆子啊!闫解成,你是不是傻了?你想跟谁结婚都行,为什么非要跟贾张氏结婚?你难道不知道她比你爸我还大几岁吗?你给我滚出去,我们闫家没你这个畜生!” “噗”的一声,闫埠贵吐出一口老血,直接倒在了地上。 闫家顿时乱成一团,大家都在大声呼喊。 “爸!老闫!你没事吧?”几个孩子和三大妈急忙喊着闫埠贵。 不一会儿,闫埠贵醒了过来,一看到闫解成,就准备破口大骂。 可闫解成动作很快,一下子就跑了。 趁他爸醒来,他妈在照顾他爸的时候,闫解成偷偷拿出户口本,跑出了家门。 闫解成出了家门,根本没理会门口那些大妈,径直朝着中院的贾家跑去。 那些大妈们一下子都跟了过去,王小兵也跟在后面,终于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今天中午闫解成和贾张氏从外面回来,在中院里打情骂俏的样子被二大妈撞见了。 二大妈就把这事告诉了三大妈,三大妈赶紧去学校把闫埠贵叫了回来。 就在这段时间里,二大妈把这件事传遍了好几个大院。 这些大妈们,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她们的身影。 所以,她们一窝蜂地聚在了闫埠贵家门口。 等闫埠贵回来找到闫解成时,闫解成直接把事情摊牌了,也就是刚才王小兵他们听到的那一幕。 王小兵估计,这件事明天就会传遍南锣鼓巷了。 第28章 闫张氏 刚跨过大门走在前面的大妈们,像是见了什么稀罕事,一下子就让出了一条路。 王小兵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闫解成拉着贾张氏往前院走去,两人手里还拿着户口本。 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要去登记领证了。 这两个人站一块儿,怎么看都不搭调。 闫解成怎么说也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可再看贾张氏,都快五十岁了。 虽说没干过啥重体力活,但脸上满是褶子,胖嘟嘟的脸配上一双三角眼,手黑黝黝的,再加上那二百来斤的身材,活脱脱就像一头成精的野猪。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实在搞不懂闫解成到底是咋想的。 有人说,难道是图贾张氏不洗澡,闻着“味儿”特别? 还有人说,难不成是图贾张氏年纪大,能当“妈”照顾他? 更有人打趣,是不是图贾张氏年纪大,那方面需求少,以后省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听得王小兵和许大茂两人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特别是许大茂从进大门开始嘴就没合拢过。 闫解成牵着贾张氏,对周围那些大妈们的目光和议论声直接视而不见,大步穿过前院,跨出了大院。 “逆子,你要是今天跨出这个大院门,就别再回这个家!”闫埠贵站在家门口,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闫解成的脸上,愤怒、委屈、欣喜、纠结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的脚步停在了门口。 “你说闫解成会走出这个门吗?” “应该不会吧,闫家再怎么不好,也比跟着贾张氏强啊。而且他们俩要是结婚了,住哪儿呢?” “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我真是想不明白,闫解成怎么就看上贾张氏了,难道那老寡妇真有那么大魅力?” “魅力个屁!” “估计是魔怔了吧。” “这贾张氏还真有两下子啊!” “人老了还能焕发第二春呢。” “快看!快看,闫解成走了!” 王小兵和许大茂看着闫解成和贾张氏走出大门,两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小兵是清楚姻缘符的威力,所以这口气里更多的是对事情发展在意料之中的感叹; 而许大茂则是被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幕惊到了,惊恐地吸了口气。 等闫解成和贾张氏离开后,大妈们在前院聚成一团,纷纷分享起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王小兵和许大茂则回到了王小兵家,两人坐在客厅里,一时都没说话,今天发生的事大大超出了许大茂的认知范围。 王小兵给许大茂倒了一杯茶。 “大茂哥,你就等着瞧吧,今晚贾家跟闫家肯定还得出不少热闹事儿。” “也不知道贾东旭知道他妈妈被闫解成勾搭上了,心里会是啥滋味儿。” “嘿嘿。” “大茂,你说要是明天轧钢厂传开了这事儿,贾东旭还好意思去上班不?” “哈哈,你可真够损的!” 许大茂和王小兵待在王小兵家里,都在等着轧钢厂下班的大部队回来,想看看大家知道这事儿后的反应。 结果轧钢厂的人还没回来,闫解成便牵着贾张氏的手,得意扬扬地举着结婚证——那结婚证看着就像一张奖状——高高地举在头顶,好让大家都能看见。 刹那间,整个大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大家都在呢!我跟大家宣布一下,我和张小花(贾张氏)已经结成革命友谊啦,大家吃糖!”说着,闫解成抓了一把硬糖,朝着人群撒了出去。 “别抢!” “我的!” 一把硬糖眨眼间就被抢光了,基本上一人能分到一颗。 “还有啊,我和张小花以后就住在那间倒座房,街道已经租给我们了。” 说完,闫解成就拉着贾张氏来到闫家旁边的那间倒座房门口。 闫解成掏出钥匙打开门,两人走了进去。没过一会儿,两人便各自回家,应该是去收拾东西去了。 等两人大包小包地把各自的东西都搬进倒座房后,闫解成便开始打扫卫生。 而闫家一家子人都站在那儿,目光紧紧地盯着闫解成和贾张氏——不对,现在应该叫闫张氏了——看着他们在那儿收拾屋子,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复杂。 前院里的人越来越多,听到消息后,南锣鼓巷这条街上的人都往这边赶。 前院都快挤不下了,大妈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这件事,而作为事件主角的闫解成和贾张氏‘呸’闫张氏却安安静静地在打扫卫生。 闫张氏今天出奇地安静,没有像往常那样撒泼打滚。 轧钢厂下班铃声响起,易中海带着大部队走出轧钢厂,就看见秦淮茹等在轧钢厂门口。 贾东旭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尖的傻柱一下子就兴奋地喊了起来。 “秦姐!”傻柱立刻跑到秦淮茹身边。 贾东旭立刻停下脚步,脸色黑得像锅底,用怨毒的眼神瞪着傻柱。 “柱子,秦姐有急事要跟东旭说。”秦淮茹没理会傻柱,马上跑到贾东旭面前。 “东旭,妈结婚了。”秦淮茹急忙拉住贾东旭。 “什么?” “你说什么,妈结婚了?秦淮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敢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啪”的一声,贾东旭一巴掌拍在秦淮茹脸上。 “贾东旭,你竟敢打秦姐,我打死你这个窝囊废!秦姐这么善良的人,你还欺负她,你还是人吗?”傻柱看到贾东旭打秦淮茹,冲过来一脚把贾东旭撂倒在地。 “傻柱,我打我媳妇关你什么事?你自己没本事娶媳妇,在这儿多管闲事!”贾东旭打不过傻柱,只能嘴上逞强。 “你打秦姐就是不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秦姐这么好的人,你要是再打秦姐,我还打你!” “好了,柱子,别说了。东旭,你没事吧?对了,淮茹,你来厂门口有什么事吗?” 易中海劝住了两人,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服气对方。 “一大爷,我妈结婚了,和闫解成结的婚,两人今天都领了结婚证,还租了前院那间倒座房。”秦淮茹缓缓地把事情说完,心里暗自高兴,贾张氏嫁出去了,家里就由她当家做主了。 “淮茹,你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易中海惊呆了,他不敢相信闫解成会娶贾张氏,就贾张氏那个泼妇,谁敢招惹啊! “闫解成,我弄死你!你竟敢娶我妈。”贾东旭双眼通红,直接朝大院跑去。 傻柱在一旁盯着秦淮茹,至于贾张氏和闫解成结婚这事,他根本没听进去。他一直盯着秦淮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柱子!” “柱子!”易中海连喊两声,傻柱都没反应。 看着傻柱一脸猥琐呆傻样子,嘴角还流着口水,易中海心里直想,真是个傻子。 喊了两声没反应,易中海走过去给了傻柱一巴掌。 “一大爷,你打我干嘛!”傻柱被一巴掌打醒,直接质问易中海。 “柱子,我刚才喊了你几声你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就打了你一巴掌。还好你没事,一大爷给你道歉。”易中海很干脆,直接道歉。 “柱子,赶快去追东旭,千万别让他干傻事。”易中海想到什么急切地推着傻柱。 傻柱一脸茫然地看着易中海。 “一大爷,什么事啊?”看着傻柱一脸懵逼的样子,易中海都快被气死了,就这傻样,后院的聋老太太还说能给他养老。 “柱子,刚才你秦姐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易中海不死心地问了傻柱一句。 “啊!刚才秦姐说什么了?”看着傻柱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易中海把刚才秦淮茹说的话给傻柱重复了一遍。 “什么!闫解成和贾大妈结婚了?哈哈,一大爷,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就贾大妈那模样,比猪八戒二姨还难看,闫解成疯了才会跟贾大妈结婚!”傻柱一脸的不相信。 “柱子,这是刚才淮茹说的,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她吗?还有,不能在背后说长辈的坏话。”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说完,傻柱跑到秦淮茹身边,一边走一边献殷勤,心里恨不得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第29章 贾东旭气得吐血 贾东旭一口气跑到大院,只见前院挤满了人。他怒不可遏,大吼一声:“闫解成,我弄死你,你竟敢娶我妈!” 前院的大妈们听到这声怒吼,自觉地让出一条路,倒座房门口。 贾东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千真万确,他猛地冲过去,对着房门狠狠踹了一脚。 “砰!” 门被踹开,贾东旭看到闫解成正搂着自己的妈,还在他妈脸上亲了一口。 “啊!闫解成,我弄死你!”贾东旭像疯了一样,冲过去对着闫解成一顿拳打脚踢。 “东旭,快住手,你连妈的话都不听了吗?”贾张氏见儿子打解成,连忙拉住贾东旭。 “妈,你还是我妈呀?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你这么做,我们贾家的脸都丢尽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贾家啊!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你在家里吃得好、喝得好,还有淮茹伺候你,你为啥还要折腾啊,你对得起我爸吗?” 面对贾东旭一连串的质问,贾张氏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变,最后定格在幸福的模样。 “东旭,你爸走得早,我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现在你也成家有孩子了,我也算对得起老贾了。现在我就想跟解成在一起,这事儿妈已经决定了,你就别再说了。” 贾张氏说完,便走过去扶起闫解成。贾东旭看着妈妈这副样子,心彻底凉了,他明白妈妈已经结婚,不会再跟自己回去了。 贾东旭失魂落魄地走出倒座房,看了一眼围在那里看热闹的大妈们,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地昏倒在地。这一幕,跟之前在闫家发生的如出一辙。 “东旭,你怎么样了?一大爷,快帮忙送东旭去医院!”贾东旭吐血的场景,正好被刚进大院的易中海和秦淮茹看到。 秦淮茹急忙跑过来,看着昏迷的贾东旭,立刻向易中海求助。 “柱子,快来帮忙送东旭去医院!”易中海没有丝毫犹豫,贾东旭可是他养老计划中的关键人物,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好的!”傻柱也没迟疑,尽管他心里恨不得贾东旭立刻死掉,但该帮忙的时候,还是出力。 贾东旭被送去医院后,前院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此时已经是下班时间,大妈们都得回家做晚饭了。 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明天不仅会在轧钢厂传得沸沸扬扬,整个四九城估计也会人尽皆知,闫解成和闫张氏(贾张氏)这下可算是出了名。 许大茂见没热闹可看了,便回家去了。今天下午,他看了整整一下午的热闹,嘴角就没合拢过,心里那叫一个乐呵。 等易中海、贾东旭、傻柱和秦淮茹回到大院时,已经是半天之后了。 路过前院倒座房时,贾东旭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既恨闫解成,又恨自己的妈。 可他心里明白,自己根本无力改变这一切,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半点由不得自己。 贾东旭垂头丧气地朝中院走去,秦淮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傻柱则一直紧紧挨着秦淮茹,要是在平时,贾东旭早就发火了,可现在他哪有心思管这些。 这一幕,被走在后面的易中海看得清清楚楚。 前院的闫家,今天格外安静。家里没有像往常那样生火煮饭,冷冷清清的。 闫埠贵坐在家里唉声叹气,大儿子娶了个老寡妇,他觉得自己愧对闫家的列祖列宗,嘴里一直在念叨着。 三大妈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泪,三个孩子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叫,却也不敢出声,生怕闫埠贵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闫埠贵终于开了口。 “老伴,去做晚饭吧,几个孩子想必都饿坏了。” 三大妈听到闫埠贵说话,赶忙走了过来。 “老闫,你没啥事了吧?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再自责也无济于事啊,真是造孽哟!”说完,三大妈便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事情果真如王小兵所料,昨天那么多大妈都在现场目睹了一切,南锣鼓巷这一片区的居民大多在轧钢厂上班,大家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 贾东旭直接请了假,他心里清楚,要是去厂里,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还是易中海劝他在家休息几天,等这阵风头过了再去上班。 就连王小兵也没能逃过,总有人向他打听这件事。 他也只能实话实说,毕竟现场有那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能瞎编乱造吧。 人性健忘,没过几天,在轧钢厂里谈论闫解成和贾张氏那事儿的人就少了很多。 毕竟在轧钢厂干活都是些体力活,大家每天为了挣口吃的,累得够呛,哪还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八卦别人的事儿。 而且这事儿的主角之一贾东旭还请了假,没在厂里露面,慢慢地,这事儿也就平息下来了。 这天是星期天,轧钢厂放假。 王小兵一大早就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他要去陈招娣家相亲。 在结婚领证之前,他可不想带相亲对象来这个四合院,总觉得这里事儿太多。 王小兵走出院子,先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一斤糖果、两瓶汾酒、两包烟和一盒桃酥。 从供销社出来,快走到陈招娣家所在的筒子楼时,他从空间里拿出两斤五花肉,提着这些东西来到了陈招娣家门口。 “陈姐。” “谁呀?” “王小兵!” “小王来了!”陈招娣打开门,把王小兵迎了进去。 看到王小兵手里提的东西,她也没客气,反正中午王小兵是要在这里吃饭的。 “姐,姐夫呢?”王小兵看家里只有陈招娣一个人,便开口问道。 “你姐夫带着孩子回老家看爷爷奶奶去了,得下午才回来。那姑娘马上就过来了,我先给你说说这姑娘的情况。” “这姑娘叫田敏芝,她父亲叫田大伟,有两个哥哥,大哥叫田卫国,二哥叫田卫民,两个嫂子,还有个侄女,是大哥家的,叫田欣茹。”说完,陈招娣就出了家门,到楼底下等着去了。 陈招娣家住在二楼靠里面的位置,王小兵一边喝着茶,一边耐心等待。 过了十多分钟,陈招娣领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这姑娘个子不算高,大概一米六左右,但也不算矮。 两条麻花辫搭在肩膀两边,长着一张鹅蛋脸,不圆也不尖,看上去很是端庄大气,属于那种“国泰民安”的长相。 大眼睛、高鼻梁,模样很是俊俏,王小兵看着她,总觉得她有点像某个明星,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两人面对面坐下,互相做了一番介绍。(不太擅长写感情方面的事儿,这部分就直接省略了。) 在陈招娣家吃完午饭,王小兵和田敏芝对彼此都挺满意的,还约好了下个星期一起去公园。 离开陈招娣家后,王小兵先把田敏芝送回了家,然后就往四合院走去。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又从空间里拿出半斤五花肉和一袋子五斤重的白面。 自从闫解成和闫张氏(贾张氏)结婚后,闫家的人就很少在大院里溜达了,几乎都缩在家里不怎么出门。 也没有了那些拦路找事儿的人,王小兵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家。 他把肉和白面放进厨房,就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今天这一趟相亲下来,他感觉比上一天班还要累。 第30章 傻柱为秦淮茹出头 傍晚,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升起了袅袅炊烟。 王小兵睡了几个小时,精神好了很多,起床洗了把脸,准备做晚饭。 这时,门外传来许大茂喊他的声音。 王小兵打开门,看见许大茂站在门口。 “大茂哥,有啥事啊?” “小兵,去哥家吃饭。哥现在一个人住,而且已经转正了,以后每个月工资和傻柱差不多。”许大茂满脸得意。王小兵也不想扫他的兴。 “恭喜大茂哥啊。对了,你爸妈没跟你一起住啦?” “我和我爸妈分家了,他们在电影院那边分了房子,今天已经搬过去了。” “我先回去做饭了,你等会儿就过来啊!”许大茂说完就往后院走了。 王小兵正好不想做饭,就进厨房把肉和白面都收进了自己的“秘密空间”。 前院住着贾张氏,这几天虽然看着老实,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犯浑,还是小心为妙。 王小兵想着没啥事儿,就打算去买瓶酒喝。大院离供销社没多远,他很快就把酒买回来了。还没进家门呢,就听见中院吵吵嚷嚷的。 王小兵赶紧走进中院,一看,好家伙,傻柱正骑在贾东旭身上揍他呢。 贾张氏在旁边扯着嗓子喊:“傻柱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儿,我儿子教训自家媳妇,你凭啥打我儿子啊!老贾啊,你看看啊!”她又要开始喊死去的丈夫“老贾”来撑腰了。 有个邻居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怼她:“你都改嫁了,还喊老贾呢?你就不怕他真上来把你带走?” 贾张氏一下子被噎住了,也知道自己这么喊确实容易被人笑话。 可她还是那副蛮横的德行,张嘴就骂:“你个死绝户,关你屁事,要你多嘴!”以前大院里的人都让着她,现在可没人惯着她这臭脾气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闫解成,你媳妇在这儿喊老贾呢,你管不管啊!”闫解成一听,黑着脸就过来,要把正在撒泼的贾张氏拉走。 “你跟我回去!”闫解成拽着贾张氏就要走。 “我不回去!”贾张氏还不乐意。 闫解成火了,“啪”地一巴掌扇在贾张氏脸上,恶狠狠地说:“你还敢顶嘴?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易中海一看这情况,赶紧出来装好人:“闫解成,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能打老人呢!”其实大家都知道,易中海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有点“阴阳怪气”。 闫解成根本不买账,黑着脸怼他:“一大爷,我打我自己老婆,关你什么事!” 易中海还在那儿唠叨:“那也不能打老人啊,她年纪比你大呢。” 贾张氏一看易中海训自己男人,立马开骂:“易中海,你个老绝户,我们夫妻间的事儿要你多嘴?你还是回家琢磨琢磨怎么生孩子去吧!”自从贾张氏改嫁后,整个人更加肆无忌惮了。 易中海被这话气得脸都白了,哆嗦着说:“你……你!”然后就说不管这事儿了。 贾张氏还不罢休,继续骂:“你自己没本事生孩子,还天天管别人的孩子!” 易中海被气得直接往后倒。一大妈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他,众人都看着易中海,看他这下怎么收场。 “老易,你没事儿吧?”一大妈着急地问。 “我没事儿。”易中海站稳了,摇了摇头。他看着闫解成把贾张氏拉走了,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这贾张氏在大院里就是个祸害,得找机会把她弄走。 这时候,秦淮茹大喊了一声:“柱子,别打了!”易中海正想着事儿呢,被这一嗓子打断了。 他一看傻柱还在揍贾东旭,赶忙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傻柱的腰,嘴里喊着:“柱子,快住手,别打了!”贾东旭一看傻柱被抱住了,趁机对着傻柱的脸狠狠揍了几拳,傻柱的鼻血“唰”地就流出来了。 “贾东旭,你个窝囊废,你敢打我!”傻柱气得要冲过去,可被易中海死死抱住。 “一大爷,你快松手啊!”傻柱着急地喊。 易中海哪能松手啊,还教育傻柱:“柱子,一大爷说话你都不听了?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 傻柱委屈地反驳:“一大爷,你没看见我被贾东旭打了吗?” 易中海却说:“他打你是不对,可你也不能再打他了。你们俩互相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易中海这和稀泥的做法,大家都看在眼里。 傻柱这人平时就不安分,整天惦记着贾东旭的媳妇,他挨这顿打,大家心里都觉得他活该。 要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把傻柱打得爬不起来了。 贾东旭也是个没出息的,在外面怂得很,就知道回家欺负老婆。 最后,在易中海的和稀泥下,傻柱和贾东旭互相道了歉。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跟没事儿人似的回家了,早把刚才贾张氏骂他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 秦淮茹扶着贾东旭回家了,就剩下傻柱一个人,鼻青脸肿地在那儿嘟囔着什么。 没一会儿,何雨水就过来把他拉回家了。 王小兵一看没热闹可看了,就转身往后院走去。 王小兵到许大茂家时,许大茂正在厨房忙活,王小兵直接就走进了厨房。 “兵子,再等会儿,马上就好!”许大茂一边炒菜一边跟王小兵打招呼。 “大茂哥,今天你可错过一场热闹了!”王小兵带着点可惜的语气对许大茂说。 “啥热闹?” “还能有啥,就中院那几家闹事儿呗,除了那儿还能有啥热闹。”许大茂头也没回地说。 “大茂哥,你还真猜着了!也是,这大院里就那几户爱折腾事儿。”说完,王小兵就去饭桌那儿等着了。 等许大茂把菜端上桌,两人就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从四合院聊到轧钢厂,又从宣传科聊到乡下认识的小姐姐,许大茂把自己那些得意的事儿讲得绘声绘色,说到高兴的地方,手脚都跟着比划起来。 最后,王小兵把喝得醉醺醺的许大茂扶到床上,自己也晃晃悠悠地回了家。 王小兵回到家,倒了杯水,坐在客厅里。 他心里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稀里糊涂过日子,得有点大人样,担起责任。 前世自己没成家,今世不能像前世那样,落得人到中年有家不能回,自从爷奶走后,跟父母就没什么感情,今生要努力了。 第31章 许大茂挑事 清晨,阳光稀稀落落地洒进大院,给这片熟悉的地方镀上一层暖光。 许大茂哼着小曲,推着他那辆擦得锃亮的自行车,悠哉游哉地准备去上班。 路过水槽边时,他一眼瞧见了正在洗漱的傻柱,那鼻青脸肿的模样瞬间勾起了许大茂骨子里爱挑事的劲儿。 “哟嚯,这不是咱们大院的傻柱吗?” 许大茂扯着嗓子,故意把声音拉得老长,脸上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怎么着,昨晚跑去八大胡同风流快活,结果没钱付账,被人家给打啦?要不,哥们我大发慈悲,借你几块钱救救急?” 说罢,还故意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傻柱一听这话,原本就因为被调侃而阴沉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手里的毛巾“啪”地一下扔到水槽里,溅起一片水花。 “滚蛋!” 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爷们我懒得搭理你这臭嘴,你要是还想好好上班,就别在这儿上赶着找揍!”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还撸起了袖子,粗壮的胳膊上青筋暴起,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给许大茂点颜色看看。 可许大茂压根就没把傻柱的警告当回事,他不仅没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 “傻柱,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他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假模样。 “哥们我可是好心准备借钱给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敢威胁你大茂爷爷我?我这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咯!怎么,你还真以为你大茂爷爷我怕你不成?” 一边说着,许大茂还一边挑衅地往前凑了凑,那副贱兮兮的样子,简直就是在疯狂试探傻柱的忍耐底线。 傻柱这下彻底被激怒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也顾不上脸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嗷”地怒吼一声,直接冲过去,抬腿就是一脚,精准无误地踢在了许大茂的要害部位。 “嗷……”许大茂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下面,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弓了起来,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他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得不成样子,原本还算英俊的五官此刻紧紧地挤在一起,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洇出一小片湿痕。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嘴里还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 就在这时,王小兵正好走进中院,刚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混乱又诡异的一幕。 “大茂哥!”他先是惊愕地喊了一声,目光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许大茂和一旁满脸怒容的傻柱之间来回切换。 仅仅一眼,他就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肯定是许大茂这张臭嘴又惹祸,把傻柱给彻底惹毛了。 “柱子哥,还愣着干嘛!” 王小兵反应极快,连忙冲着傻柱大声喊道,“还不快去借个板车把许大茂送医院啊!要是许大茂真出了什么大事,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得吃牢饭的!” 王小兵这么一说。 傻柱这才如梦初醒,脸上的愤怒瞬间被一丝慌乱所取代。 他呆呆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许大茂,又看了看一脸焦急的王小兵,愣了好几秒后,才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哦……”紧接着,他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用力一抄,直接把许大茂抱了起来,朝着大院门口一路小跑而去。 这边,易中海刚从屋里踏出一只脚,准备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到傻柱抱着许大茂匆匆跑出去的背影,又瞅了瞅一脸淡定准备洗漱的王小兵,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踏出的脚步收了回来,转身又回了屋。 王小兵则一脸平静地走到水槽边,捡起傻柱刚刚扔下的毛巾,自顾自地开始洗漱起来。 洗漱完毕,他抖了抖毛巾,整整齐齐地挂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刚刚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冲突压根就没发生过一样,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心里想着,等下班了再去医院看看许大茂的情况就行。 “小兵,你的入党申请已经通过了,现在你是预备党员。等你毕业证到手,就给你申请提级。这段时间你在招待所干得相当出色,提级之后,去宣传科或者运输科都行。”李学文一边说,一边拍了拍王小兵的肩膀。 他是真的很欣赏王小兵,这年轻人年纪轻轻,办事却十分老练。 “谢谢李主任,我听领导安排,让我去哪儿都行。”王小兵一脸谦逊,心里可高兴坏了。 “你这小子,年纪不大,说话、办事比一些进厂十年的老工人都强!”李学文忍不住夸赞道。 “这可都是主任您教导有方。”王小兵赶忙恭维,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知道李学文是李怀德的堂弟,这样的大腿可得抱紧咯。 “好了,你去忙吧!”李学文笑着摆了摆手。 “好的,主任您忙!”王小兵礼貌道别后,就退了出去。 办事员的工作比起车间工人轻松太多,没什么累人的活儿。 下班铃声一响,王小兵慢悠悠晃到供销社,买了几块糕点,就前往红星医院看望许大茂。 等他从医院回来,天都已经黑透了。 傻柱今天请假在医院照顾许大茂,何雨水一个人在家,一整天都没吃饭,眼巴巴地等着哥哥回来做饭。 “雨水,在等你哥呢?我估计他今天得很晚才回来。你还没吃饭吧,去我家吃点。”王小兵看到何雨水一个人在四合院大门口,猜她肯定是在等傻柱。 “小兵哥,不用了,我回家自己做。”何雨水说完,就匆匆跑开了。 这姑娘瘦得皮包骨头,大院里的邻居看了,谁能不心疼呢? 也不知道傻柱这个当厨子的,是怎么照顾妹妹的。 王小兵也没像那些小说里的主角一样,硬拉着何雨水去自己家吃饭。 他心里清楚,何雨水这姑娘,其实后来做得也不怎么样。 傻柱从小把她拉扯大,可等到傻柱需要帮忙的时候,她却根本不理会。 “小兵回来啦!”院子里有邻居跟他打招呼。 “是啊,大爷!您吃了吗?”王小兵走进前院,跟邻居们一一打过招呼,才回了自己家。 第32章 约会 星期天的清晨,阳光还未完全洒满大地,王小兵便早早地起了床。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机。 他开始认真地洗漱起来。 清水泼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残留的睡意,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洗漱完毕,他来到衣柜前,犹豫了片刻,最终取出了大伯的那件中山装。 这件中山装虽不是新的,却被大伯保存得很好,平整而挺括。 他轻轻地抖开中山装,小心翼翼地穿上,扣上扣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 对着镜子一照,原本略显青涩的他,瞬间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心里想着,等有空了,一定要给自己买一件崭新的中山装。 他也不是不想买新衣服,只是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一直抽不出时间去挑选。 今天好不容易是星期天,他打算带对象去百货大楼逛逛,不仅要给自己买身新行头,也想着给对象买件漂亮的衣服。 说起这些,他一点也不担心布票和钱的问题。 作为干部,他在这方面有着相对的优势,不像厂里的工人,为了弄点布票、自行车票之类的,要么眼巴巴地盼着年底评上先进拿奖励,要么就得跟别人换来换去,甚至还有人冒险去黑市买,可黑市的东西来历不明,万一被查到,说都说不清,很容易惹上麻烦。 而他,就连自行车票都有,这在工人眼里可是相当难得的。 穿戴整齐后,王小兵走出了大院。街道上,已经有不少早点摊开张了,热气腾腾的包子、油条,还有香气四溢的豆浆,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他在一个早点摊前停下脚步,要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坐在小凳子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感受着这平凡而又充满烟火气的生活。 吃完早餐,他抹了抹嘴,将碗碟还给摊主,然后朝着公园的方向走去。 时间还早呢,王小兵到了公园,对象田敏芝还没来。闲着无聊的王小兵就在公园门口买了份报纸,坐在石板凳上看得特别认真。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小兵看得太入神了,都没留意时间。 “王小兵!”直到有人喊他名字,他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个姑娘,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呢。 “田敏芝同志,你啥时候来的呀?我刚才光看报纸了,没注意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向你道歉哈。”王小兵赶紧把报纸叠好,放进口袋里。 “走吧,田同志。” “好!” 两人一上午就在公园里逛着。快到中午的时候,王小兵说:“中午我请你去全聚德吃好吃的,走吧!”说着就拉起田敏芝的手臂。 “啊!”田敏芝轻呼一声。 “要不就算了,回家做饭吃?”王小兵见状说道。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听我的,就在外面吃吧。”王小兵可不想回家,觉得那样太耽误时间了。 于是,两个人中午就在全聚德吃了烤鸭,用荷叶饼包着吃,还喝了一碗鸭杂汤。 吃完午饭,王小兵就带着对象去了百货大楼。他给对象买了一件衣服和一斤大白兔奶糖,自己也买了一件中山装和一条裤子。 不过,买东西的时候可没那么顺利。对象说啥也不同意让他买,可王小兵直接就把钱和票都给出去了。 这时候可不兴退货,没办法,姑娘虽然绷着脸,可眼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半推半就地接过了衣服。 逛完百货大楼,两人就一边慢慢走,一边聊天,最后王小兵把姑娘送回了家,还约好了下个星期再见面。 王小兵把田敏芝送回家后,往四合院走去。离四合院还有几百米远时,他眼尖地瞧见许大茂从医院里出来了。 不过,许大茂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一瘸一拐的,看着很不自然。再仔细一看,傻柱正提着东西跟在许大茂后面呢,可两人竟然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像往常那样斗嘴。 王小兵心里犯起了嘀咕,暗暗猜测:看样子许大茂应该没去检查生育功能吧。 毕竟,在这个时候,谁会平白无故地去查自己能不能生育呢? 而且许大茂那人,爱面子爱得要命,肯定拉不下脸去做这种检查的。 王小兵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不能去提这事儿。 要是说出去了,不但会得罪小心眼的许大茂,傻柱那边估计也会不高兴。 他可不想干这种吃力不讨好、两头得罪人的蠢事,于是就决定把这想法埋在心里,就当没看见这一幕,继续往四合院走去。 王小兵在外面稍作停留,等许大茂和傻柱进了大院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迈步进去。 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想和这两人有太多的接触。 毕竟之前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儿,让王小兵明白,和他们走得太近,保不准哪天自己心一软,到时候有些事就不好办了。 他心里盘算着,自己以后可是要往干部方向发展的,而许大茂和傻柱不过是普通工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的生活轨迹肯定会越来越不一样,慢慢地也就没什么交集了。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在这四合院里长大的,跟院里那些同龄人也没什么深厚的交情,以后少来往也是很自然的事儿。 王小兵心里清楚,许大茂当初和他接触,不过是因为自己在大院里孤身一人,许大茂怕遭人欺负,所以才想着拉拢自己。 那时候,两人偶尔还会凑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种相聚的时光越来越少。 尤其是许大茂下乡回来后,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主动找他了。 王小兵自然也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主动去联系许大茂。 毕竟,在他看来,这种建立在利益和防范基础上的关系,本就不牢固,如今随着各自生活的变化,渐渐疏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工作和未来规划上,对于这种变味的关系,早已不放在心上,只是偶尔想起来,会觉得有些感慨罢了。 王小兵回到家,翻出几件要换的衣服,就出了大院,往轧钢厂澡堂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天暗得挺快,王小兵怕晚了,赶紧加快脚步往家走。 一到家,他没顾得上歇着,又拿着换下来的脏衣服去中院洗。 洗完衣服端回屋,他打开电灯,屋里一下亮堂起来。 忙了这好一阵,肚子也饿了,他就准备动手做晚饭。 第33章 工程科 1957年国庆节过后,王小兵拿到了高中毕业证。 在李主任的帮忙下,他当上了四级办事员,每个月能挣五十六块钱。 这事儿大院里谁都不知道,连许大茂也蒙在鼓里。 打从他俩不怎么一起喝酒后,关系就越来越淡了。 许大茂还是老样子,就爱跟傻柱对着干,天天和傻柱斗来斗去。 每次被傻柱揍一顿,没隔几天就又跑去招惹傻柱,然后接着被打。 王小兵呢,就像个小透明。 除了去中院打水,几乎都不去中院和后院。 时间一长,院子里的人都快把他给忘了。易中海又开始在大院里树立自己尊老爱幼的好名声,大院里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轨迹。 除了老闫家,还有闫解成和他媳妇闫张氏,其他人的生活都回到了正常轨道。 自从闫解成和闫张氏结婚后,闫张氏很少出来撒泼耍赖了。 闫解成每个月打零工挣的钱,根本不够他们俩花。 主要是闫张氏太能吃,她原来快有一千块的养老钱,现在都少了一小半,就知道她这段时间生活过得多滋润了。 王小兵心里明镜似的,清楚闫张氏如今的消停只是暂时的。 以她那性子,等手里的钱花得差不多了,肯定又要在大院里闹得鸡犬不宁。 想到这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再看许大茂,现在很少往后勤跑了。 一个月里,一大半时间都在乡下搞放映工作。 每次去了乡下,他都玩得特别开心,压根儿都不想回来,仿佛在那儿找到了真正的乐趣,把大院里的那些事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小兵有时看到许大茂回来时那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有些好笑,感慨许大茂还真是改不了了,不知道他知道自己以后会绝户还敢不敢这么玩了。 “王小兵,你马上要被调到工程科了,赶紧准备准备!”李学文找到王小兵,他正在招待所办公室。 王小兵一脸懵,问道:“李主任,这是咋回事啊,我怎么突然就被调到工程科了?” “工程科多好啊,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给你争取来的!虽然科室变了,但还在后勤处,怕啥!” “主任,我去工程科能干啥呀?” “你这问的什么话!工程科成立没几年,现在四九城人口越来越多,咱们轧钢厂马上又要扩建,职工住房问题越来越突出,马上就要开始建宿舍楼和干部住房了。 这些都得做预算,后勤处要从各部门挑几个办事员,把所有材料、费用这些都记录清楚。 你这大半年把后勤账目表格做得清清楚楚,我才特意推荐你去的。好多人挤破头都想去呢,我看你做表厉害才想着你,而且上面领导也都认可你。 你去了好好干,在工程科很容易做出成绩,年底说不定还能升你的办事员等级呢。” 因为人物关系不错,李学文跟王小兵说了不少,王小兵也虚心听着,有人指点确实能少走很多弯路。 “主任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干,不管到哪儿,您永远都是我的领导。” 王小兵马上和李学文拉近关系,李学文也没拒绝,他年底也要升职了。 “行,你去忙工作吧。这件事先别声张,人员还没最终确定,说不定还有变化,你自己注意点。” “放心主任,我嘴巴紧,肯定不说出去。” “去吧。” “谢谢主任,您的教导我会一直记着。” 等李学文走后,王小兵就开始收拾东西,把招待所的工作跟同事交接好,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要去新部门报到了。 王小兵刚把工作交接完,王大治就来了,说:“小兵啊,这段时间干得真不错。你的调令下来了,赶紧准备准备,去工程科上班。 你主要负责做预算,还有对接建房材料清单,把清单做成表格,方便上面随时查看。 这事儿可千万别出错,不然责任可不小。 不过要是干好了,也容易出成绩,说不定过几年工程科副科长就是你的了。” 王小兵赶忙说:“王处长,您就是我的引路人,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进工厂以来,全靠您提拔,才有了现在这点成绩。 要是没有您,我可能还在办公室当六级办事员呢。 您的恩情我一直记着。 既然组织信任我,我肯定不会辜负,更不会辜负您对我的信任。” “你这小子,进工厂还不到一年,说话越来越像样了。 行,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今天把工作交给别人,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后天就去工程科报到。 这次工程科建宿舍楼,是我负责,你以后有啥问题,尽管来找我。” “好嘞,肯定少不了麻烦您。” “那我先走了。” “处长您慢走!” 把王大治送走后,王小兵把自己放在这儿的东西收拾好,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一股脑全塞进自己的秘密空间里。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离下班没多会儿了,就不想再去厂里折腾。 招待所离四合院也就几百米远,王小兵平常上班都待在招待所,只有去仓库报物资的时候才会去趟厂里,其他时候都是在招待所的办公室里喝茶打发时间,今天也不例外,他打算直接回四合院。 王小兵跟招待所的几个同事打了声招呼后,便走出了招待所。他转过身,看了看那块写着“红星轧钢厂招待所”几个大字的牌子,然后迈步离开。 今天被调到工程科,王小兵心里高兴,想着晚上一定要吃顿红烧肉。 他已经好久没好好吃肉了,倒不是不想吃,实在是不能吃。 毕竟住在四合院里,只要一炒肉,满院子的人都能闻到味道。 要是天天吃肉,肯定早就被人举报了。在这个物资有限的年代,每人每月只有三两肉的配额,天天吃肉的话,肯定会惹人怀疑。 想到这儿,王小兵不禁有些羡慕那些同人文里的主角,他们天天大鱼大肉,丝毫不怕被举报。 随后,王小兵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快到大门口时手里多了一块半斤的五花肉。 没有人堵门要好处,闫埠贵还在扫地,闫家现在一地鸡毛,名声传遍四九城,就因为闫解成娶了贾东旭他妈。 顺利回到家,王小兵开始把五花肉切成一块一块半斤五花肉也就那点,水开把五花肉下锅去除血水,生姜去腥,加八角,酱油上色,没有糖,只能这样了,煮了十多分钟加土豆,炖一刻钟就出锅了。 从空间里面拿出白面馒头一口红烧肉一口馒头王小兵吃得津津有味,却不知道四合院因为他,家家户户都在骂骂咧咧。 第34章 闫解成分家 王小兵才不管呢,他觉得这大院里就没一个好人。这会儿,闫家的闫埠贵正和两个儿子、女儿坐在桌前,等着吃晚饭。 突然,对面王小兵家飘来阵阵肉香,他们都闻到了。 闫家和王小兵家已经结仇,肯定占不到啥便宜。 正想着,三大妈端着一大盘窝头,还有一锅棒子面熬的粥过来,刚把东西放上桌。 “砰”的一声,门被猛地撞开,闫张氏侧着身子就冲了进来。 她一进来,一屁股坐在桌前,伸手就抓窝头,一手拿一个,狼吞虎咽地吃了四个,接着又端起碗,给自己舀了一碗棒子面粥,这才开始慢慢吃起来。 从闫张氏闯进来,到她吃了这么多,闫家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一盘窝头就只剩下三个了。 闫家本来就打算每人一个窝头、一碗粥,多亏闫埠贵挣钱多,多做了两个窝头,不然全家这点晚饭,还不够闫张氏一个人吃的! 闫埠贵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大喊:“贾张氏,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这一嗓子喊得响亮,大院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一下子就把闫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这咋回事啊,闫家又在搞啥名堂?” “这闫家最近可把咱大院的名声搞坏了,自己家名声臭也就算了,还连累咱们!” “就是啊,我家儿子上次相亲,女方一听是95号四合院的,扭头就拒绝了,就因为闫家的事。” 闫张氏一边大口嚼着窝头,一边嚷嚷:“闫老抠,你啥意思啊?我可是你们闫家的媳妇,吃你们几个窝头咋了!还有啊,我现在叫闫张氏,别再喊我贾张氏。” 闫埠贵气得满脸通红,吼道:“滚出去!我不认你这个媳妇,就当没闫解成这个儿子!” 自从闫解成的事发生后,闫埠贵被开除了教师资格,只能去打扫卫生,天天被人笑话。 再加上闫解成娶了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老寡妇,闫家的名声在城里彻底臭了。 闫张氏却满不在乎:“闫老抠,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和闫解成有结婚证,我就是你家媳妇。我嫁到你家,你家就得管我饭,不然我让你们闫家没一天安宁日子过!” 最近闫张氏没钱了,养老钱都快被她花光了。 她觉得自己既然是闫家媳妇,闫家就该管她吃喝,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闫埠贵气得浑身直哆嗦,嘴唇直打颤,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个闫张氏就是个泼妇,难缠得很。 当初他就坚决反对闫解成和她在一起,可闫解成背着家里偷偷跟她结了婚,这事儿已经成了大院里人人都知道的丑闻。 现在闫家的名声已经一落千丈,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闫埠贵心里虽然憋屈,但也实在没辙,只能无奈地妥协:“贾张氏,你去把闫解成喊过来,开个家庭会议!” 眼下,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通过家庭会议来解决这个大麻烦。 听到这话,闫张氏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在她看来,只要每天能吃饱饭,其他的都不重要。 至于这家庭会议到底要怎么开、怎么解决问题,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窝头渣子,大摇大摆地出去找闫解成了。 大院里的邻居们看到闫张氏从闫家出来,一下子就像鸟兽散一样纷纷躲开,大家都生怕沾染上闫张氏这个难缠的人。 瞧瞧,贾东旭不就没出来看热闹嘛,可见大家对闫张氏是有多忌惮。 可闫张氏才不管邻居们怎么看她呢,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自己家。 闫解成忙了一整天,搬了一天的麻袋,累得腰酸背痛,回到家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好不容易喝了口水填饱肚子,想躺床上歇会儿,就被媳妇给拉了起来。 “解成,你爸叫你去开家庭会议呢。”闫张氏说完,一屁股就躺在了刚才闫解成睡的地方。 闫解成看着闫张氏,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谁让自己就是喜欢上了她呢? 两人结婚也有段日子了,在闫解成眼里,她还是那么迷人,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甚至连睡觉打呼噜的声音,在他听来都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闫解成走出屋子,朝着闫家走去。虽说之前提过分家的事儿,但一直没真正分开。他一进闫家,外面的邻居不但没散,隔壁大院的人还都跑过来看热闹。 闫解成挺要面子,一回屋就赶紧把门关上,他可不像闫张氏,啥都不在乎,只要能吃饱就行。 “爸!”闫解成喊了一声。 闫埠贵一听,火“噌”地就冒上来了,大声骂道:“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瞅瞅你娶的这是啥人啊?你这是要气死我!你就没想过以后?你还年轻,要是跟贾张氏过一辈子,等你老了咋办?她还能生孩子吗?你赶紧跟她离婚,过几年找个农村姑娘,都比她强!” 在闫埠贵心里,闫张氏就知道吃和睡,家里活儿一点不沾,简直就是个累赘,再这样下去,他大儿子这辈子就毁了。 闫解成连忙说道:“爸,你说啥呢!花花那么可爱,又善解人意,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她的。您就别劝我了。不是说要开会吗?赶紧开始吧,花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闫解成哪能听劝离婚啊,要是这么容易就离婚,那姻缘符不太廉价了。 “你!你真是没救了,我不管你了!”闫埠贵看着闫解成这死脑筋,知道再劝也没用。 好在他还有两个儿子,老大指望不上,只能把希望放在老二和老三身上了。 “现在开会。”闫埠贵一脸严肃地把家里人都招呼到了客厅。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既然闫解成已经成家立业了,那就得分户出去。明天就去街道办把户口分开。从那以后,闫解成每个月得给家里五块钱的养老钱,你也得自己在家开火做饭了。” 一谈到钱,闫埠贵立马变得毫不留情,就算是亲儿子,也得把账算得清清楚楚。 闫解成赶忙说道:“爸,我同意分家。可我家那间屋子哪有地儿开火做饭呀,我们还是在您这儿吃饭吧,一个月给您十块钱饭钱,再加上五块钱养老钱。” 闫埠贵一听,立刻反驳道:“不行!你还不清楚你媳妇是啥样吗?她一个人吃的比我们一家子都多。要是你们俩想在这儿搭伙吃饭,每个月就得给二十块钱饭钱,再加上五块钱养老钱。” 闫解成一听这数字,急得直跺脚:“爸!您这不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嘛!我一个月最多也就挣二十多块钱,饭钱最多给十五块,加上养老钱一共二十块,不能再多了。” 闫埠贵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吧!” 第35章 独爱人妻的傻柱 闫家商量好了分家的事儿,最后定下来闫解成每个月交十五块钱伙食费,再另外给五块钱当养老钱,这事就算达成协议了。 闫解成回了家,就跟闫张氏说了分家这事儿。 闫张氏也不在乎,反正只要不用自己干活,还有饭吃就行。 邻居们看闫解成回家了,也没啥热闹可看,就陆陆续续散了。 这边秦淮茹跟贾东旭说:“东旭,家里没粮食了,你给我点钱,我明天去买点粮食回来。” 贾东旭不耐烦地回她:“怎么又没粮食了?没粮食你不会去找傻柱借啊!” 贾东旭之前被罚了三个月工资,从那以后家里没钱就找师父易中海借。 可他借了钱就去打牌,次数多了,易中海也不乐意借了。 易中海心里想,我是指望他给我养老呢,怎么倒成了我养他了。 后来易中海找人一打听,发现贾东旭根本就没改,借了钱还是去打牌。 今天贾东旭还被易中海骂了一顿,回到家又听见他妈在吵吵嚷嚷,他也懒得去前院看热闹,就躲在家里。 自从他妈再嫁之后,贾东旭日子过得是比以前轻松点了,可家里的钱都被贾张氏带走了。 就上次秦淮茹找傻柱借了二十块钱,贾东旭拿了十块钱,早就花光了。 秦淮茹听贾东旭又让她去找傻柱借钱,她心里清楚这钱可不好借了,才刚找傻柱借了三百块呢。 可让自己掏钱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心中一发狠,最后还是只能去找傻柱试试。 秦淮茹瞧着儿子在床上睡得正香,丈夫一副病恹恹、有气无力的模样,无奈之下,只能走出家门。 她刚走到水槽边,就听到身后传来许大茂那尖细的声音。 “秦姐,你家是不是没米下锅啦?需不需要弟弟借点钱给你应应急啊!” 许大茂满脸贱兮兮的表情,秦淮茹心里一阵犯恶心,可还得强忍着。 “哟,是大茂啊!” “你会这么好心借钱给我?”秦淮茹满眼怀疑地盯着许大茂。 “秦姐,我许大茂说借钱就借钱,绝对不含糊!” 说着,许大茂就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秦淮茹一看到钱,伸手就准备抢过来,结果许大茂手一缩,秦淮茹扑了个空。 “许大茂,你逗我玩呢?”说着,秦淮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 “秦姐,我可不像傻柱,你这招对我不管用。借钱可以,可你啥时候还啊?” 许大茂在乡下待过,什么样难缠的女人没见过,比秦淮茹更能装可怜的都有,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 “算了,我不借了总行吧。”说完,秦淮茹转身就打算去找傻柱。 “秦姐,你别走啊!弟弟又没说不借给你!喏,这五块钱就当弟弟给你赔不是了,不用还了。” 说着,许大茂就把钱塞进秦淮茹手里,还故意在她手上摸了好几下才松开。 钱一到手,秦淮茹转身就往傻柱家走去。 许大茂看着她的背影,满心不甘,只能回家去了。 “柱子!” 秦淮茹直接推开门就进去,把傻柱吓了一大跳。 可一看到秦姐在哭,傻柱心底的保护欲“噌”地一下就冒出来了。 “秦姐,你别哭啊!”傻柱抬手,想过去安慰安慰,可又怕吓着秦姐,手举在半空,停住了。 “秦姐,是不是贾东旭那个窝囊废打你了?我找他算账去!”傻柱气呼呼的,转身就要去找贾东旭。 “柱子,不是东旭,是许大茂。你也知道,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许大茂说借钱给我,结果他……呜呜。” “秦姐,是不是那坏种欺负你了?我非打死他不可!”傻柱气得脸通红。 秦淮茹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心说又不是你老婆,这么激动干嘛。 “我现在就去找许大茂,看我不揍扁他!” “柱子,你别去。姐没让他占到便宜。” “你也知道你贾哥被扣了三个月工资后,家里就靠我一个人撑着。这不,家里没粮食了,许大茂说借钱给我,结果只想占我便宜,我没让他得逞。秦姐心里委屈,就想找你说说,哭出来就好受些。还是柱子你人好。姐不打扰你了,我还得去借钱,不然孩子们都要饿肚子了。” “秦姐,借钱你找我啊!以后没钱直接跟我说,千万别去找许大茂,那家伙不是好东西,你可千万别被他占了便宜。” 傻柱见秦淮茹要走,赶忙说要借钱给她。秦淮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好在很快控制住了表情。 “柱子,你真好。上次借的钱还没还呢,这次又借,姐都不知道啥时候能还上。” “秦姐,不用还。这是二十块钱,你先拿着,明天去买点粮食。”傻柱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秦淮茹,还不经意摸了下刚才许大茂碰过的地方。 “柱子,等姐有钱了,肯定还你。那姐先回家了,孩子还在家等着呢。”秦淮茹在傻柱的傻笑中,转身走出了他家门。 傻柱一个人留在家里,还在那傻呵呵地回味着刚才拉过秦姐的手,又把鼻子凑近自己的手闻了闻,心里想着:“真香啊!”一激动,傻柱甚至打算三天都不洗手了,就想多留着点秦姐的气息。 另一边,许大茂气鼓鼓地回到家。他心里那个不痛快啊,觉得自己太亏了,都拿出五块钱了,结果就只摸到了秦淮茹一下手。 他心里盘算着,在乡下,五块钱都能娶个媳妇了,自己这不是白白浪费钱嘛。 越想越觉得吃亏的许大茂,心里的怨气又转到了傻柱身上,对傻柱的恨意更浓了。 他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拿出一瓶酒,猛灌了好几口,借酒消愁。 “老易,刚刚秦淮茹又去了柱子家。”一大妈赶紧把自己看到的事儿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听了,微微点头,说道:“嗯,估计是去借钱的。东旭之前被扣了三个月工资,家里手头肯定紧巴着没钱了。” 他心里盘算了一下,虽然之前骂过贾东旭不成器,但想到以后还指望贾东旭给自己养老呢,还是不能不管。 于是,易中海转头吩咐一大妈:“这样吧,明天你去给他们家送几斤棒子面,好歹帮他们家渡过这个难关。” 一大妈应了下来,准备按易中海说的去做,家里一切都是易中海做主,她只有听从。 第36章 工程科等于龙潭虎穴 “欢迎王小兵同志!” 一大早,王小兵就直接去工程科报到了。刚迈进工程科的门,就看见科长黄进军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王小兵赶忙打招呼:“黄科长,您好!我是王小兵,以后就在您手下干活啦。” 虽说之前没和黄科长打过照面,但后勤的这些领导,王小兵心里都有数。 黄科长笑着说:“好嘞,我知道你。咱厂工程科成立好几年了,可一直缺人才。去年计划建一栋宿舍楼,因为各种事儿耽搁了,下个月终于要开工了!” “这可是大好事儿!科长,您有啥任务尽管安排。” 王小兵来之前就做好准备,就盼着能大展身手呢。 黄科长接着说:“小王啊,厂里调你来,主要是让你把建房材料的价格做成表格。得让厂里清楚建这栋楼需要多少材料,得花多少钱。之前工程科也有人做过表,可就他自己能看懂,这可不行。厂里要求表格必须清楚明白,所有人都能看明白,这些资料还要存档呢。 要是只有填表的人自己懂,那不出事才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科长您放心,我肯定把任务完成得漂漂亮亮的!”王小兵信心满满地回答。 “行,我看过你在后勤办公室做的那些表格,对你很有信心。走,我带你去办公室。” “老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小兵同志以后接替你的工作。” 黄科长带着王小兵走进办公室对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介绍着。 ‘啪’唐姓男子坐在办公室喝着茶,听见科长带着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接替自己的工作,怒火一下上来了,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四溅,他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几乎戳到黄科长脸上。 “科长我不同意,我老黄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不说有多大的贡献,但也矜矜业业,你安排一个毛头小子过来,你不知道这份工作多重要吗?要是出了差错那可是要当责任的,我不管他走了谁的关系,科长你不能落井下石啊!” 黄科长一听老唐大吼大叫也不以为意,这事已经上面决定的。 “老唐这是上面的决定,你作为一个老同志,上面考虑到你的年纪准备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点的活,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啊!” “我不管,我干的好好的,想让我让位凭什么,科长你不要再说了,这事不可能。” 被老唐这么一说黄科长也很为难,老唐这人脾气又硬又臭,又不能寒了老同志的心,正在为难时王小兵开口了。 “老唐同志,你说我年纪小那确实是这样的,但年纪小怎么了,年纪小就不能干工作了吗?有些人总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大在这里倚老卖老,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厂里安排我来接替你的工作,我这是在给你擦屁股你懂吗?你自己做的那些表格除了你谁看得懂,你过几年退休后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你这不是害人吗?退休后难道厂里还去把你请过来吗?而且这种做表也是害你自己,什么领导过来检查根本看不懂都时候怪罪下来你能有好日子过吗?” 王小兵直接怼上去了,他在旁边一听要接替这个老唐的位置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科长跟他说的跟自己猜到一结合就知道就是这个老唐做表就只有他自己看得懂,这让上面领导怎么可能放心,要是在里面动手脚怎么办。 所以上面领导决定把他还下去,以前没有人能够干这个活,自从王小兵把后勤办公室里面的那些账目都用表格清晰做出来后,上面领导就考虑把王小兵调过去把老唐换掉。 “小子,你怎么跟老同志说话的,年轻人要懂得尊老爱幼。我干了这么多年我问心无愧,科长我反正不同意,我去找处长说去。”说完老唐直接转身就走出办公室,看都没看王小兵一眼。 “哎,小王你别介意,老唐就是这个性格,你以后也要注意一下跟老同志怎么相处,千万别激发矛盾,老唐人品还是不错的,你跟他沟通要注意方式方法。” 黄科长望着老唐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心里暗自嘀咕:‘这要是处理不好,麻烦可大了……’他匆匆朝处长办公室走去,留下王小兵一脸疑惑地呆在原地。 “哎!王小兵同志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处长那里一趟,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要跟老唐发生矛盾,都是为了工作。” “放心吧科长,我会注意的,刚刚是我不对,不该那么说老同志,我会注意相处发生。” 王小兵没想到第一天来工程科就遇见这种事情,早知道不来了,但既然来了也不能退缩,不然前途就完了。 看着科长走出办公室,办公室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其他同事都偷偷瞥着王小兵,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生怕下一个被卷入这场风波的就是自己。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 此时办公室里面几个同志这才在一起低头接耳,王小兵也没在意,找了个空位自己坐下来等通知。 王小兵表面镇定,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他深知自己这一怼,可能已经得罪了老唐,接下来的工作怕是不好开展,想到这里,手心不禁沁出一层冷汗。 就在刚刚他偶尔听到几句老唐跟处长……关系之类的话,心里更加没底了,哎!王小兵叹口气。 黄科长匆匆赶到处长办公室门口,手刚搭上门把,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里面传来老唐的声音,不似在办公室那般火冒三丈地吼叫,反倒平和得很,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谈笑声。 他心里“咯噔”一下,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原本急促的呼吸也不自觉屏住。 他太清楚老唐的脾气了,就怕这老同志一来就添油加醋地告状,处长为了安抚老员工,到时候肯定得拿他开刀。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目光迅速扫过屋内,见处长和老唐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冒着热气的茶,两人脸上竟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黄科长暗自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微微下垂,心想:虽说这批评估计还是躲不过,但总归比自己一路上设想的最坏情况要好太多了。 第37章 挡了别人财路了 黄科长迈进处长办公室,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处长”,而后赶忙朝老唐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带着几分焦急与恳求,似乎在说“有话好说,别把事情闹太僵”。 可这次老唐就像没看见似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稳稳地坐在那儿,慢悠悠地品着茶,脸上是一副气定神闲又带着点执拗的表情。 处长抬眼看向黄科长,神色平和却又带着几分审视,开口说道:“黄进军同志,你做事可得多注意方式方法啊。和老同志沟通,一定要耐心细致,千万别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刚才老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我讲了。虽说安排王小兵接替工作是处里的初步意见,但年轻人嘛,到底没有老同志经验丰富、做事稳重。 我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老唐还是继续干他原来的工作比较合适。 至于王小兵同志,我打算安排他去运输科。 你负责跟他好好沟通,千万别让他有什么负面情绪。让他先回后勤办公室等着通知吧。” “好的处长,那我,先走了。”黄进军应道,临走前,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老唐,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那一眼,饱含无奈、不甘,还有对后续棘手局面的忧虑。 走出处长办公室,黄进军脚步沉重。他下意识地抬手松了松领口,像是那里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反复琢磨,该怎么跟王小兵开口。 直接说工作调动,以这年轻人的冲劲,怕是当场就炸毛。 要是处理不好,不仅王小兵那边不好交代,自己在领导和同事间也难做人。 黄进军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个“川”字,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又沉重。 黄进军走到办公室门口,看见王小兵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一张报纸,神情复杂看了王小兵一眼,随即走进办公室。 “王小兵同志你先跟我来一趟。”说完就往自己小办公走去,黄科长面无表情把王小兵喊到他小办公室。 关好门后,看着王小兵,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很不错起码没有急躁。 “王小兵同志我先向你道歉,这是我工作没做到位,昨天没有跟老唐沟通才导致现在这种状况,刚刚我去了处长办公室一趟处长打算让你去运输科,估计今天下班前调令就会下来。” “你这大半年来工作的出色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但工程科目前很复杂,老唐作为一名老同志这些年点人际关系不比我差,要不是因为他无心官场我这个科长估计都是他的,其实你离开工程科也是一件好事。” “从这个漩涡中跳出去,也能避免矛盾运输科现在也缺你这样的人才,上次他们科长也强烈要求你去他们科,被处长压下来了。” “这次调你去运输科你的办事员应该会提一级,就是三级办事员了工资就是62块钱一个月了。 你进厂一年不到从七级办事员到三级办事员,轧钢厂从来没有提拔这么快的,我都羡慕你了。 到时候就是哪怕你一天都没在工程科干,但档案中也会显示你调入过工程科,这对你以后仕途有帮助,而且运输科也不错以你的能力应该能做出成绩出来。” “你不要灰心,这是好事工程科太复杂了,因为这里面涉及很多利益方面的事情,远离其实对你是种保护。” “我刚进厂那会这个厂还是娄家的,那时候比现在可谓是步步惊心,我能走到现在已经是很不错了,你前进一步就会挡住很多人的脚步,我记得早几年为了科长这个位置我们几个副科那是八仙过海啊! 越往上走你会越孤独,当同事成为竞争对手的时候会咬人的,你以后跟同事打交道不要什么都告诉别人。 像你这种人事调动很正常,你算很好的了。” “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我相信以后你还会过来我们工程科。 去运输科不要有情绪好好工作大家都看在眼里,有能力迟早会提拔上去,说不定以后你会比我升的更快。” 黄进军自从把王小兵喊进小办公室后一直在做王小兵工作。 王小兵一直在听,虽然刚开始很气愤,但听到后面他不得不承认离开工程科反而更好,关键办事员等级提了,而且黄科长跟他提点了一下算是安慰奖励吧。 自古以来仕途都是步步惊心。 王小兵深吸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他抬眼看向黄科长,眼中的愤懑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然与坚定。 “科长,谢谢您跟我说这么多,我刚听到调动消息确实有些恼火,不过听您这么一分析,我明白了这或许真的是个好机会。” 他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又道:“我之前太冲动,怼了老唐,也给您添麻烦了。以后我在运输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期望。” 此刻,王小兵心中清楚,职场之路本就充满变数,与其抱怨,不如积极面对。他在心底默默给自己打气。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年轻人啊,可千万不能有情绪,无论何时都得把心态放平稳喽。你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这世上哪有人能一辈子都顺风顺水的。”黄进军拍了拍王小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次经历虽说看着像是挫折,但对你的将来肯定有帮助。运输科科长吴二根同志和我也算是有点交情,等你过去之前,我就会跟他打声招呼,你放心,他是个明事理的人,肯定会关照你的。”黄进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试图让王小兵放宽心。 “你去了那边,就一门心思好好工作,把自己的本事都使出来,别想太多其他的。只要你肯努力,做出成绩,以后的机会多的是。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好好干!”他目光炯炯,满目都是赞赏地看着王小兵。 “谢谢科长,您的教诲我会铭记在心,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王小兵满含感激,身子前倾,郑重地对着黄进军鞠了一躬。 在他心中,黄进军此刻已不单单是上级领导,更像是自己仕途上的一位引路人。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语,皆是实打实的经验之谈,这些话就像黑暗里的一盏明灯,照亮了自己前行的道路,让自己未来少走无数弯路。 第38章 调入运输科 王小兵在黄进军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下午,两人聊了整整一下午。 快下班的时候,黄进军去了趟处长办公室,回来时手里拿着王小兵的调令。 一进自己办公室,黄进军见王小兵还在,就把调令递了过去。 王小兵接过调令,没坐多久,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就响了。 他赶忙站起身说:“科长,我先走啦,以后有机会再来听您指导。” 说完,王小兵拿着调令就出了黄进军的办公室。 他没再去工程科办公室跟同事们打招呼,直接朝着轧钢厂大门外走去。 今天的经历,让王小兵明白了现实的残酷。 这大半年他过得太顺了,所以遇到一点小挫折,就有点扛不住。 当工人虽然不用再受那些窝囊气,但这并不是王小兵真正想要的生活。 毕竟在体制里待过,谁都很难再适应当工人的辛苦。 王小兵回到家,啥也不想干,就想放空脑袋,让自己冷静冷静。 “啊!”一声惨叫突然从中院传来。王小兵打开门赶紧跑到中院,只见许大茂满头大汗,脸疼得都扭曲了,双手捂着下面。 大院里的年轻小伙们都满脸惊恐地看着傻柱,谁都没想到傻柱这次下脚这么狠,也不怕把许大茂给踢坏了。 王小兵站在人群里瞧着,他心里清楚,许大茂这人太势利,用人的时候凑上前,不用人就扔一边。 “傻柱,你眼里还有没有咱们大院的几位大爷?动不动就打人,今天大伙都在,必须开个会,治治你这冲动的毛病!” 大会很快就开始了。一大爷坐在那儿,低着头;三大爷闫埠贵干脆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刘海中看着他俩这模样,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觉得没自己这个二大爷,这大院早就乱套了。 “现在开会啊,这个……这个开会的目的呢,就是要达到目的,那怎么达到咱们的目的呢……”刘海中说了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许大茂实在忍不住了。 “二大爷,先说说傻柱打我的事儿吧,您那什么目的待会儿再说。” 刘海中被人打断,心里不高兴,可被许大茂这一搅和,他也忘了自己要说啥了。 “傻柱!你说说为啥打许大茂。” “二大爷,您咋不问问许大茂我为啥打他呢?” “许大茂,傻柱为啥打你?” “二大爷,您还不了解我许大茂是啥人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啥人,我问的是傻柱为啥打你。” “二大爷,我哪知道傻柱为啥打我呀,我刚从后院走到中院,话都还没跟傻柱说一句呢,就被他打成这样了。二大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放屁,许大茂,你知道自己在说啥吗?要不是你威胁秦姐,我会打你?” “傻柱,我啥时候威胁秦姐了?” “你昨天……” “柱子,昨天许大茂没威胁我!”秦淮茹一听傻柱要说出昨天借钱的事儿,赶忙打断他。 “秦姐……” “柱子,姐求你了,你让姐以后咋做人啊!呜呜!”秦淮茹走到傻柱身边小声说着,傻柱一看秦姐哭了,一下子就慌了。 “秦姐你别哭,可能是我记错了。” “傻茂!爷看你不顺眼就想打你,怎么着!” “二大爷,您听听傻柱说的这叫什么话,看我不顺眼就打我,那是不是看谁不顺眼都能打啊?” “傻茂,我就看你一个人不顺眼,别扯别人。” “行了,傻柱,你赔许大茂五块钱,再给他道个歉。”刘海中学着易中海处理事情的样子,可他这做法哪能让许大茂服气。 “二大爷,傻柱把我打成这样就赔五块钱?” “许大茂,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平时没少招惹柱子,你这是找打,要我说,五块钱不少了。” 秦淮茹一听赔五块钱,许大茂还不依不饶,立马站出来帮傻柱说话。 她可不是真为傻柱好,而是在她心里,傻柱的钱就跟自己的钱似的。 许大茂一下子要走五块钱,她都心疼得不行,要是再多要,她都快哭出来了。 “秦姐说得对,许大茂,五块钱你要不要,不要拉倒。” 傻柱一听秦姐帮自己说话,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就跟大热天吃了冰淇淋似的。 “哼,拿钱来!” “给你!” 许大茂瞧这情况,也知道再要更多钱是不可能了,根本没人帮他说话。他瞅了一眼人群里的王小兵,王小兵一脸冷淡。 许大茂咬咬牙,捡起钱塞进口袋,转身看着满脸嘲笑的傻柱,恶狠狠地放狠话:“傻柱,这事没完!”然后就往后院走了。 傻柱一听许大茂还敢放狠话,根本没当回事,以前许大茂也经常这么干。 可他这嘴巴也没把门的,直接就回怼:“傻茂,你不服气啊!以后见着爷离远点,不然还揍你!” 许大茂气冲冲地走了之后,傻柱立刻跑到秦淮茹身边,讨好地说着话,贾东旭就当没看见这一幕。 这场大会也没了继续开下去的必要,很快就散了,大家都各自回家准备休息。 王小兵心里清楚,刚才许大茂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眼神里分明是在求助,可他没打算站出来替许大茂说话。 就凭许大茂平时在乡下干的那些事儿,要是和他走得太近,万一哪天许大茂出了事,自己肯定也得受牵连。 王小兵马上就要结婚了,对象还没来过大院呢。 他盘算着,等在运输科那边的工作稳定下来,就立刻把终身大事办了。 下个星期,他打算让陈招娣带着自己先去把婚订了。 等两人领了结婚证,再把对象带到大院来,而且在这之前,得先把大院里这些人的情况仔仔细细地给对象讲清楚。 就算前世没看过原着,王小兵也知道,这大院里的邻居没一个是好相处的主儿。 回到家后,他看了一会儿报纸,便关了灯,准备睡个好觉。 王小兵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后院传来的动静又给吵得心烦意乱。 二大爷家两个孩子的惨叫声一阵阵地传过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大院可真是没一天消停的时候,整天不是这家闹就是那家吵,真跟住着一群禽兽似的,没一点儿安宁的样子。 王小兵实在不想再被这嘈杂的声音打扰,起身在家里翻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出两团棉花,紧紧地塞进耳朵里。 瞬间,外面的声音小了很多,世界似乎也清净了一些。 换做以前,他或许还会出于好奇去后院凑凑热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可现在,他连想都不想去,这大院里的破事儿太多了,他实在不想再掺和进去,现在只盼着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第39章 准备订婚 “早啊,贾家嫂子!”王小兵打招呼道,他可没喊秦淮茹“姐”的习惯。 在他看来,秦淮茹就是朵远近闻名的“白莲花”,特别能“吸血”。 只要是穿越到这个大院的,很少有人能逃过被她算计的命运。 “啊,你叫我秦姐就行啦。”秦淮茹笑着回应。 “好嘞,贾家嫂子,我洗漱完了,先走啦。”王小兵才不想搭理秦淮茹呢。 他刚到大院就和傻柱起了冲突,就是因为秦淮茹。 虽说王小兵不怕傻柱,但被傻柱这么个讨厌家伙一直盯着,心里总归是膈应的。 秦淮茹望着王小兵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听许大茂说,前院这个王小兵现在是干部,每个月工资有五十多块呢! 她心里盘算着,恨不得把王小兵变成下一个傻柱,好让自己吸血。 可王小兵对她不冷不热的,一口一个“贾家嫂子”,让她根本找不到可乘之机。 王小兵可不知道秦淮茹心里这些弯弯绕绕,这会儿他正在大院外面吃早饭。 王小兵心里琢磨着,是时候去买辆自行车了。 反正自己手上有票,等周末订完婚,就带着对象去把自行车买了。 每天走路上下班太浪费时间了。 他吃着油条配豆浆当早餐,吃完付了钱和票。 这时,路上上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王小兵跟着这群工人一起朝着轧钢厂走去。 路上,他碰到了以易中海为首的“养老团”,还有两位接班人,刘海中也在里面,另外还有大院里的其他邻居。 王小兵没搭理他们。 现在易中海因为贾东旭赌博的事儿,稍微低调了些,不过王小兵知道,等贾东旭回到车间,易中海估计又会变回原来那副样子。 正走着,许大茂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超过了众人。 他眼神带着贱兮兮的劲儿看了傻柱一眼,嘴巴也不饶人:“贾东旭,你可得防着点傻柱啊!我可瞧见秦姐老往傻柱家跑,傻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到时候头上都绿了才知道后悔。” 许大茂说完就骑车走了。贾东旭红着眼瞪着傻柱,要不是打不过,早就冲上去跟傻柱干一架了。 傻柱有些心虚地瞥了贾东旭一眼,说道:“东旭哥,你别听许大茂那个混蛋瞎掰扯,秦姐就来过我家一回,找我借钱的。” 傻柱嘴上可不承认自己对秦淮茹有意思,可实际上他每天晚上都是想着秦姐才睡着的。 又想到刚才许大茂在这儿挑拨他和贾东旭的关系,傻柱决定晚上找机会套许大茂的麻袋。 他觉得明着和许大茂打架太费钱了,还不如把钱借给秦淮茹呢,上次赔给许大茂的钱,他一直觉得亏大了。 易中海敏锐地察觉到了贾东旭情绪的不对劲,为了避免矛盾激化,他赶紧把两人之间的矛盾往许大茂身上引。 “东旭啊,你可别信许大茂那家伙瞎咧咧的。柱子是啥样的人,你还能不清楚吗?许大茂那就是个小人,咱这大院里就数他心眼最坏。” 听了师父易中海这番话,贾东旭心里才稍微舒服了点,但还是没搭理傻柱。 虽然许大茂说的话有些夸大其词,可秦淮茹确实去傻柱家借过钱这事儿是真的。 不过贾东旭却选择性地忘记了,秦淮茹借钱也是为了这个家。 傻柱见贾东旭不搭理自己,其实他心里也瞧不上贾东旭。 在傻柱看来,贾东旭就是个窝囊废,娶了秦淮茹却没能让她过上一天好日子。 他暗自想着,要是自己娶了秦淮茹,肯定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着。 王小兵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心里想着,要不是自己有房子,又不符合分房的条件,他早就从这大院搬出去了。 而且眼瞅着马上就要到1958年了,到了1959年,这大院里像这样的破事儿肯定会更多。 毕竟“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到时候日子一紧巴,人心就更复杂了。 走进轧钢厂大门后,大家便各自散开了。王小兵径直朝着轧钢厂办公大楼走去。 一到后勤办公室,王小兵就看到陈招娣正在打扫卫生,他赶紧上前帮忙,一边动手一边喊:“招娣姐!” “小兵,你过来找我有啥事呀?听说你调到工程科去了,恭喜啊!”陈招娣看向王小兵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个进厂才大半年的小伙子,如今一下子就快赶上自己了。 “招娣姐,我没去工程科,是去了运输科,等会儿就去那边报道。今天来找姐,是想跟你说个事儿。我打算这个星期天去田家把婚订了,到时候还得麻烦姐你帮我一把。我家没长辈,这事儿就想让姐你帮我拿拿主意。” 王小兵一口气把事情说了出来。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找陈招娣帮忙去田家谈婚事最合适。 自己没有长辈,大院里那些邻居根本靠不住,不破坏他的婚事就谢天谢地了,他可不敢指望他们有什么好心肠。 要是到时候婚事黄了,就算把那些人揍一顿又有什么用呢。 “行啊!我就替你走这一趟。星期天早上你来找我,我在家等你。对了,刚刚你说没去工程科,去了运输科,这到底咋回事啊?” 陈招娣很痛快地答应了,毕竟当初两人的缘分还是她牵的线呢。 “本来是要去工程科的,可里面的事儿太复杂了,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我挡了别人的道儿,不过运输科也挺好的。” 王小兵语气平静,没有丝毫不满。陈招娣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丈夫和公公都在体制内工作,这些弯弯绕绕她再清楚不过了。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说明你看开了。你还年轻,机会多的是,说不定在运输科晋升得更快呢!” “姐你说得太对了,工程科那种复杂的环境真不适合我,运输科对我来说更有发展空间。姐,我这就去运输科报到啦。”王小兵笑着说道,既然事情交代完了,卫生也打扫完,他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你去忙吧,星期天见!到时候我帮你把亲事谈得稳稳当当的。”陈招娣热情地回应,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王小兵告别陈招娣,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后勤办公室,朝着运输科走去。 王小兵知道了运输科的位置后,便朝着离轧钢厂大门不远的那栋楼走去。 那栋楼不仅是运输科的办公地点,水电科和保卫科也在这栋楼里办公。 一路上,王小兵想着到了新科室的工作,心里既有些期待,又有点小紧张。 第40章 入职运输科 王小兵到运输科的时候,科长正在开会。他在外面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见到运输科的吴科长。 吴科长是个面容刚毅的中年人。 “吴科长,我是王小兵,来向您报到!”王小兵站得笔直,声音洪亮。 吴二根看着王小兵,脸上露出笑容。这个王小兵他之前就想争取到运输科,可惜没争过工程科。 没想到工程科把人排挤出来了,这不,正好他们运输科需要王小兵这样的人才。 吴二根看过王小兵制作的表格,把进出货物的价格标得明明白白,心里很是欣赏。 “欢迎王小兵同志加入我们运输科!”吴二根热情地说道。 接着,吴二根带着王小兵来到运输科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出纳,一个是会计,都是女同志。 介绍完后,吴二根又把王小兵带到一间小办公室。 “王小兵同志,你的主要任务就是统计好运输科所有货物清单,轧钢厂进出的货物必须列得清清楚楚。有时候呢,你还得跟着车队去对方厂里交接货物。以前都是让汽车司机去做这些事,但有些司机不太识字。你跟车队去的时候,就专心做好统计工作,其他的事别多管。”吴二根把任务仔仔细细地跟王小兵交代了一遍。 王小兵一听就懂了,车队出去的时候,司机们有时候会顺带运点私货,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隐形福利,有时候挣得比工资还多呢。 “放心吧,科长,我明白。”王小兵回答得干脆利落。 “明白就好!既然你来了我们运输科,你的办事员级别我已经帮你申请了,下个月就按三级办事员的标准发工资。好好干,年底再给你升级。”吴二根给王小兵许下好处,然后就让他去工作了。 “你先去忙吧,都给你安排好了。这个月你就在办公室把以前的账目整理好,下个月开始就得跟车出去了。” “好的,谢谢科长!我一定好好工作。”王小兵说完,就辞别吴二根,回到了大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两个大妈,一个叫王彩霞,是出纳;一个叫刘桂花,是会计,两人都是五级办事员。 王小兵找到自己的办公桌,桌上已经堆了好几沓以前的运输单。 他也没休息,翻了翻这些单子,心里就有了数,马上就开始工作起来。 一天的工作结束,王小兵桌上的单子少了一半。 这些单子看似繁多,实则很多内容重复,毕竟轧钢厂运输的货物种类就那么几样,只要把日期等关键信息区分清楚就好。 王小兵估计再有两三天就能处理完剩下的,平时工作或许会更清闲,若不是要跟车外出,一个星期的单子他一小时就能搞定。 他跟办公室的两位同事打过招呼后,便准备下班。刚走出办公室大门,就被吴科长叫住了。 “小王,还习惯吗?”吴科长亲切地问。 “科长,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谢谢科长栽培。”王小兵恭敬作答。 “呵呵!别这么拘谨,以后叫我叔就行。咱们运输科和别的科室不一样,这里大多是糙汉子,说话做事直来直去。”吴科长笑着说道,试图让王小兵放松些。 “科长您放心,我会和大家好好相处的。”王小兵点头保证。 “好!走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从生活琐事聊到工作情况,不知不觉就到了大门口,这才分开。 吴科长住在轧钢厂的筒子楼,和王小兵不顺路。 王小兵可一点都不羡慕住筒子楼的人,那里面空间狭小,一家人挤在五十平米的房子里,夏天闷热,冬天寒冷,除了上厕所和洗澡方便点,实在没什么优点。 等自己升到科级干部,也能分房子,到时候要是有单门独户的,哪怕自己贴钱也要拿下。 不过现在还早,这些以后再考虑也不迟。 王小兵回到家中,径直走向厨房开始准备晚饭。他把昨天剩下的红烧肉拿出来热了热,又从空间里取了些白面馒头,这些馒头还够吃上好几天。 他平时蒸馒头,都会一次性蒸够一个星期的量,好在放在空间里,完全不用担心会坏掉。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等以后结婚了,这种做法就行不通了。 毕竟要照顾一家人的口味和饮食需求,不能光靠馒头和剩菜。至于空间和系统的秘密,他下定决心谁也不告诉,哪怕是老婆孩子也不行。 在他看来,秘密一旦说出口就不再是秘密,等待自己的很可能是无尽的麻烦,甚至是黑暗,所以他必须守好这个秘密。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淮茹的鼻子特别灵,王小兵只是在家热了热昨天剩下的红烧肉,连他自己都没闻到啥香味呢,秦淮茹就循着味儿找来了! “砰!砰!砰!” “小王弟弟,我是你秦姐,开开门呀。”秦淮茹那一声“小王弟弟”,听得王小兵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还好王小兵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都有锁门的习惯,不然刚才秦淮茹肯定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要是真让她进来了,以秦淮茹那“白莲花”爱占便宜的性子,不拿点东西是绝对不会走的。 你要是不给,她还能在你家里哭哭啼啼的,保准别人会想歪,到时候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 而且还有傻柱那个“舔狗”,肯定会为她出头。 “贾家嫂子,你有啥事吗?”王小兵一边吃着饭,一边大声回应着,压根就没打算开门。 “小王弟弟,我家棒梗都好久没吃肉了,我想找你借点肉,你就可怜可怜孩子吧。” 王小兵真是对秦淮茹的厚脸皮感到佩服,见过借钱借粮的,可真没见过借肉的。 再说了,秦淮茹以往借东西,啥时候还过啊? “贾家嫂子,我们家没肉了,昨天就吃完啦。”王小兵当然不会把肉借给她。 “小王弟弟,我都闻到你家红烧肉的香味了。”秦淮茹还是不死心。 王小兵干脆就不搭理她了。秦淮茹听着里面没了动静,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连着喊了好几声“小王弟弟”,见还是没人回应,只好满心不甘地回中院去了。 一边走还不忘回头看看王小兵是不是开门了,都快到中院门口了还不见王小兵开门,秦淮茹也就死心了,黑着脸往家里走去。 第41章 兄妹间隙 秦淮茹磨磨蹭蹭地往家走,心里正犯愁呢。刚才棒梗吵着要吃肉,现在自己空手回去,万一棒梗又吵起来可怎么办呀。 这时,傻柱下班回来了,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的两个饭盒相互摩擦,发出砰砰的声响。 他一进中院,就看到秦淮茹在那儿徘徊。 “秦姐!”傻柱兴奋极了,看到秦淮茹在中院,立马跑了过来,对着她嘘寒问暖。 “秦姐,你咋不回家吃饭,在这儿站着干啥呀?” 秦淮茹本来不想搭理傻柱,但一想到傻柱说不定有办法弄到肉,便改变了主意。 “柱子,这不棒梗好久没吃肉了,一直吵着要呢。我去前院王小兵家借,他连门都不给开,呜呜……”秦淮茹的眼泪说掉就掉,而傻柱偏偏就吃她这一套。 “秦姐,前院那王小兵就不是个好东西,跟许大茂一样自私自利。亏他还是坐办公室的呢,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秦姐你放心,看我在厂里怎么收拾他。只要他来三食堂吃饭,我肯定不让他吃饱。不就是点肉嘛,至于这么小气嘛。秦姐,这是我今天在小灶上留的,都是没上桌的,里面有红烧肉和糖醋鱼,你拿回家给棒梗吃吧。” 傻柱为了讨好秦淮茹,把王小兵贬得一无是处,然后满脸献殷勤地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了秦淮茹,压根就没考虑过自己妹妹吃饭的事儿。 “柱子,那个雨水不会说什么吧!”秦淮茹接过饭盒,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 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何雨水还没吃饭,正眼巴巴等着傻柱带饭回去呢。 “没事,雨水都这么大个人了,哪能跟小孩子抢吃的呢?饿一顿也没啥,她又不缺那点油水。”傻柱大大咧咧地替何雨水做了主。 秦淮茹听傻柱这么一说,心里也就踏实了。 就算傻柱不这么讲,她也不会把到手的饭盒让出去。 毕竟棒梗还在家里吵着要吃肉呢,在她眼里,何雨水那个“赔钱货”哪有资格吃这些好东西呀! “柱子,我这就先回去啦,棒梗还等着我呢!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饭盒我明天早上洗好就给你送过来。”秦淮茹拿着饭盒,笑着对傻柱说道。 “好嘞!那就谢谢秦姐啦,快回去吧,别让孩子饿着了。”傻柱满脸堆笑,目送着秦淮茹回了贾家,这才转身回到自己家。 回到家后,傻柱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饭呢。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散酒和几把花生,一边喝着酒,吃着花生米,一边脑子里全是秦淮茹那丰满的身影,不一会儿就喝得晕晕乎乎的。 “哥,我的晚饭呢!”何雨水在自己房间里等了老半天,饿得实在受不了了,跑出来推开房门,看到傻柱喝得迷迷糊糊的样子,便问起了饭盒的事儿。 “什么饭盒?给秦姐了。棒梗那孩子好久都没吃肉了,你又不缺嘴,跟小孩子抢啥吃的呀。一顿不吃又饿不死。”傻柱教训了何雨水一顿,又灌了几口酒,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何雨水一听哥哥把饭盒给了对面贾家,心里委屈极了,可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去厨房找了点棒子面,熬了一碗棒子面糊糊。 她看都没看还趴在桌子上的傻柱一眼,端着碗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早上,傻柱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手脚都麻得不听使唤。 等了半刻钟才恢复他气冲冲地走到何雨水的房门外,大声叫嚷起来。 “何雨水,你给我起来!昨晚看我喝醉了,为啥不把我扶到床上去?你不知道晚上很容易着凉吗?” 何雨水打开门,脸上满是怨气。她毫不示弱地回怼道:“哥,你把饭盒给了对面贾家,你难道不知道我晚上没饭吃吗?你自己喝得烂醉如泥,我一个女孩子,哪搬得动你呀?” 傻柱见何雨水竟敢反驳自己,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何雨水,你怎么敢这么跟你哥说话?还有没有点长幼尊卑了?” 傻柱怒目圆睁,大声斥责道,“你这么大个人了,一顿不吃能怎样?秦姐家的棒梗好久都没吃肉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读的书都白读了吗?” “傻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啥啊?我也还是个学生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连饭都吃不饱,还怎么读书啊?我可是你亲妹妹,你这么做,配当我哥吗?”何雨水哭着,委屈地指责傻柱。 傻柱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喊道:“何雨水,你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从下个星期开始,你给我去学校住校,每个星期就给你两块钱,家里以后也没你的晚饭了!” 当时大院里的邻居都看到了这一幕,傻柱觉得妹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自己,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一怒之下就让何雨水住校。 何雨水也不甘示弱,回怼道:“住就住,反正晚上在家也没饭吃!”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 傻柱被妹妹这么一甩脸子,气得手指直哆嗦,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妹妹这么对待,以后还怎么在大院里抬头做人? 这时,秦淮茹恰到好处地出现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到傻柱身边,说:“柱子!都怪姐,要不是姐,你们兄妹俩也不会吵架。实在是孩子太馋肉了,等下我让棒梗过来谢谢他傻叔。” 傻柱连忙说:“秦姐,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雨水不懂事,你可别往心里去。棒梗这孩子从小就机灵,跟我亲着呢。”傻柱一心护着秦淮茹,直接把错都推到了何雨水身上。 秦淮茹接着说:“柱子,你这个妹妹太不懂事了,一点都不给你面子。 再说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以后也指望不上。你以后还得靠邻里乡亲。 棒梗这孩子多好啊,你对他好,他以后肯定也会对你好的。 雨水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平时我没少教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书读多了,人都变得冷漠了,连尊老爱幼都不懂了。” 易中海也在关键时候在傻柱面前说着何雨水坏话,并提醒傻柱何雨水迟早要嫁人,以后还是要靠大院邻居帮忙。 易中海一番话让傻柱越发觉得慢慢何雨水不懂事,自己好歹是他亲哥一点面子都不给,以后肯定指望不上了。 第42章 傻柱这是恶心人啊! “一大爷,都怪我平时太惯着雨水了,我肯定会好好教育她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亲妹妹。” 傻柱虽然在气头上,觉得妹妹靠不住,但心里还是护着她。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能说,别人可不能说。 易中海本来想过来劝劝,帮着教育几句,没想到被傻柱这么一怼,气得不行,说:“既然你觉得我多管闲事,那行,我以后不管了!”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回家了。 这一大早发生的事儿,很快就在大院里传开了。 王小兵也看到了这一幕,他觉得傻柱平时对妹妹何雨水实在是太溺爱了。 何雨水都这么大一个姑娘了,傻柱又当爹又当妈,还供她读书。 可何雨水呢,从来没帮傻柱洗过一件衣服,家里的卫生也不帮忙打扫,就收拾自己的房间。 这么大的姑娘,连饭都不会煮,要知道她可是生在一个厨师家庭啊。 再看看后来,秦淮茹帮傻柱洗衣服、打扫卫生,傻柱就一门心思帮扶贾家,这也是有原因的。 要是何雨水能懂事点,不做个白眼狼,帮哥哥分担分担家务,哪还有秦淮茹插手的机会呢? 这么看来,傻柱这一辈子过得这么惨,何雨水也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王小兵才懒得管何家兄妹那档子事儿呢,他心里就认定这大院里没一个好东西。 出门前锁好门便去上班了,在外面随便对付了口早饭,早上实在是不想自己动手做饭。 他寻思着,结婚这件事可得抓紧了。 “早啊!”王小兵一进运输科办公室,就跟两位女同志打了声招呼,接着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估计明天就能把账目归类整理完。 “王小兵同志,听说你被工程科给赶走了,是真的吗?” 王小兵一听就明白,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传出来,想让他难堪、打压他。 “嗯!”他应道,“确实有这回事,工程科容不下我,我就只能来这儿了。至于是不是被赶走的,我倒不太在意,每个人看法不一样嘛。” 王小兵不否认自己是被工程科赶出来的,去了一天都没呆满就被撵走,这确实算他工作经历里的一个污点。 不过换个角度看,也能说是工程科没有容人之量,太排外。 组织安排人过去,一天都不让待就给挤走了,哪个领导能不忌惮? 王小兵觉得工程科早晚得出事。 “你心态可真好啊!”王彩霞和刘桂花打趣他。 “不是我心态好,是我本来就不想去工程科。” 王小兵当时确实气得够呛,不过现在已经想通了,甚至还有点庆幸没留在工程科。 那儿不仅比现在工作累,而且升职的机会估计都被人占了,就算做出成绩,估计也得被别人拿去邀功。 还是在运输科舒坦,工作轻松,也没那么多明争暗斗,更没人挡着他升职的路。 “王小兵同志,咱们运输科的工作氛围还是挺不错的,不过要想升职的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着呢。” 办公室的两位女同志对王小兵表示了认可。 其实她们能在办公室工作,家里也是有点关系的。 就凭她们俩初中毕业的学历,要是没背景,哪有资格坐办公室啊。 “谢谢两位。”王小兵礼貌地回应后,便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两位女同志见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也没再打扰他。 她们俩的工作轻松得很,每天不是在办公室聊聊家长里短,就是打打毛衣什么的。 科长也从不说她们,只要她们把该做的工作按时完成、做好就行。 反正她们也没想着往上爬,就图个轻松自在。 到了中午,王小兵去了三食堂。结果打饭的时候,他发现打饭师傅一直在抖勺子,给自己盛的饭菜明显比别人少。 他心里明白,肯定是自己得罪了傻柱,傻柱这是恶心他呢! 可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已经很久没和傻柱起冲突了,那就只有上次秦淮茹借肉那件事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王小兵决定以后再也不来三食堂吃饭了。 而且一食堂离他们办公楼更近,去那儿吃饭还更方便呢。 反正王小兵自己空间里还有不少白面,到时候自己在家多做点吃的放空间就行。 在他看来,傻柱也就只能在打饭的时候抖抖勺子这种小手段,实在是太幼稚了。 吃完午饭,王小兵便回去继续工作了。 而在食堂这边,傻柱正在吩咐马华。 “马华,今天你干得不错。以后只要那个王小兵来咱们食堂吃饭,你就给他抖勺,别让他吃饱。”傻柱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说道。 可食堂里那些帮厨打杂的人,都没搭理傻柱这茬儿。 “师父,您就放心吧!只要他来咱们三食堂,我保证他在三食堂就不可能吃饱。”马华赶忙保证道,说完后就眼巴巴地等着傻柱教他几手新的厨艺。 谁知道傻柱直接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马华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但他对傻柱还是忠心耿耿的,心想师父可能是一时忘了答应自己的事儿。 到时候提醒一下师父就行,这么一想,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些,转身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食堂里傻柱和马华那一出,压根没对王小兵造成什么影响。 他一整天都专心致志地整理账目,进行归类工作。 不知不觉就快到下班时间了,这时他才发现面前没处理完的单子已经没剩多少了。 照这进度,估计再有半天就能全部弄完,刚好明天可以结束这项工作。 后天休息,他打算去对象家里提亲,把婚事给定下来。 家里该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三转一响”还没凑齐,不过可以先买辆自行车和一台缝纫机,收音机和手表的事儿倒可以先放一放,不着急。 下班铃声响起,王小兵跟办公室的两位女同志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家后,他也没心思做饭,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白面馒头,再倒上一杯茶,这顿晚饭就算是解决了。 还好今天大院里没出什么幺蛾子,王小兵能安安心心地休息。 另一边,傻柱跑到秦淮茹那儿,一副邀功的样子说道:“秦姐,今天前院那个王小兵去食堂吃饭,我让徒弟给他抖勺了。就那一勺白菜炖粉条,到他饭盒里就只有几片白菜叶子和一点汤汤水水。怎么样,我算是帮你报仇了吧?” 傻柱满心以为秦淮茹会高兴,可他哪知道,这根本不是秦淮茹想要的结果。 秦淮茹心里盘算的,是把王小兵发展成能为自己家供血的“血包”呢。 第43章 傻柱挨打 “柱子,姐谢谢你了,还是你对姐好。不过这么做,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啊?” 秦淮茹扭着她那宽大的屁股,娇笑着看向傻柱,傻柱瞬间激动得全身都微微颤抖。 “秦姐,这能有啥麻烦?在三食堂我说了算!再说了,厂里领导我哪个不熟?厂长、副厂长都指名让我给他们做小灶呢。 就那个王小兵,他算老几啊? 不过是个小小的办事员,连科级干部都不是。 你要知道,在厂里科级干部都没资格吃我做的小灶!”傻柱满脸得意,在秦淮茹面前使劲炫耀自己有多牛。 “柱子,还是你有本事,姐以后就指望你啦。”秦淮茹这话一出口,傻柱兴奋得不行,心里想着秦姐以后都要依靠自己了。 “放心秦姐,只要我傻柱还有一口吃的,肯定忘不了你和棒梗。对了秦姐,这是今天的小灶,你拿回去吃,多补补,你现在肚子大了,可得注意营养。” 这话一喊,院子里不止他们俩在,那些大妈们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很精彩。 心想秦淮茹怀了孕,你个傻子这么上心干嘛?人家可是有丈夫的! 傻柱还没察觉到自己这话有问题,秦淮茹心里门儿清,却故意不反驳。 她巴不得大家都知道,这样傻柱名声就臭了,找媳妇就难了,就能一直接济他们家。 这事儿她早就和贾东旭商量好了,毕竟就靠贾东旭,根本没法让家里过上好日子,只能想法子把傻柱拖住,让他帮忙养家。 “柱子,还是你对姐最好了,以后姐就靠你了!”秦淮茹声音不大,但保证周围的大妈都能听见。 “嘿嘿!放心吧秦姐!”傻柱傻笑着,一脸满足。 秦淮茹接过饭盒,给了傻柱一个嗔怪的白眼,就回家了。 贾东旭看到秦淮茹和傻柱这一番互动,一点儿都不在意。 他知道秦淮茹看不上傻柱这个傻子,只要不在自己眼前太过分,他就当没看见。 接过饭盒,贾东旭和棒梗狼吞虎咽,两个饭盒里的小灶饭菜,眨眼间就被他们吃光了。 秦淮茹也就夹了几筷子,然后把窝头泡在菜汤里吃,好歹也算吃了点带荤腥的东西。 王小兵压根儿就不知道傻柱和秦淮茹那档子事儿,直到第二天早上在中院洗漱的时候,听到几个大妈在那儿聊,才听了一耳朵。 上午,王小兵全神贯注地工作,把所有单子都整理得妥妥当当,做出来的表格清晰明了。 他把轧钢厂运输科所有动用汽车的货物进出情况,都梳理得清清楚楚。完成了这些工作后,王小兵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拿起暖瓶去打开水。 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儿了,他打算就喝着茶、看看报纸,悠闲的度过。 “王小兵,我果然没看错你!才三天时间,就把这份工作干得这么漂亮,你的功劳我可都记着呢。” 吴二根看着手中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的条理清晰,所有运输单子的相关信息,如时间、地点、货物种类、重量、价格等等都一目了然。 这着实让吴二根感到惊喜。 “吴叔,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应该做的。”王小兵态度谦逊,不骄不躁。 见王小兵这样,吴二根很是满意,又表扬了他几句后,直接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手表票递给王小兵,说道:“小兵,这是给你的奖励,拿着去买块手表。钱够不够?要是不够,我给你拿点。既然你喊我叔,我肯定得为你争取些好处呀。” “吴叔,钱够的!” “我这大半年存了些钱,虽然不算多,但买块手表还是够的。” “真的太感谢吴叔您了!我正打算买块手表呢,可一直都没弄到票。” 王小兵接过手表票,表面上放进口袋,实则悄悄放进了空间里。 “吴叔,那我先走啦!” 跟吴二根打过招呼后,王小兵便走出了轧钢厂的大门。 “王小兵,你给我站住!” 听到一声大喊,王小兵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转身一看,原来是傻柱。 他心里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傻柱了,这傻子还真是像阴魂一样甩都甩不掉。 自己都不去三食堂吃饭了,他还找上门来,难不成真觉得自己好欺负? 王小兵脸上表情冷淡,可心里早就怒火中烧了。 “傻柱,你找我有事吗?” 尽管心里生气,他还是没直接和傻柱翻脸。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我问你,为啥中午不来三食堂吃饭了?” 王小兵听了真是哭笑不得,傻柱这逻辑思维可真有问题,自己去哪吃饭关他什么事啊。 “傻柱,我去不去三食堂吃饭,原因你心里没数吗?再说了,我去哪里吃饭跟你有啥关系?你这么指名道姓地喊住我,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强迫我去你们三食堂吃饭?” “王小兵你这是看我们三食堂不起啊!” “明天必须去三食堂吃饭。”傻柱摆出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 可王小兵哪会惯着他这臭毛病,毫不示弱地回怼道:“傻柱你给我滚远点!脑子有毛病就去看看脑科,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到底去哪里吃饭,难道还得跟你汇报不成?用得着你管!” “王小兵你找死。”傻柱自恃每天在食堂颠勺,有点力气,便想动手。 可王小兵哪会怕他,就在傻柱气势汹汹冲过来的瞬间,王小兵眼疾脚快,猛地一脚踢过去,直接把傻柱踢得飞了出去。 两人在轧钢厂大门口这一动手,动静可不小。 很快,保卫科就来了几个人,把王小兵和傻柱一起带到了保卫科。 经过一番调查,保卫科的人查明是傻柱先挑起事端的。 于是,王小兵被允许离开,而傻柱则被拘留在了保卫科。 王小兵回到大院的时候,前院的闫张氏正和其他大妈们热火朝天地聊着傻柱馋她媳妇秦淮茹的事。 等大部队回到大院,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原来,傻柱被保卫科抓走了。 事情是这样的,傻柱在轧钢厂大门口拦住王小兵,非要他去三食堂吃饭不可。 王小兵肯定不乐意啊,两人就起了冲突,还打了起来。 结果傻柱倒霉,被保卫科当成闹事的给抓走了。 王小兵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做晚饭,养老团就来找他麻烦了。 第44章 易中海破防 “小王你怎么回事,柱子不过问问你为什么不去三食堂吃饭,你就打他还把他送进保卫科,大家都是邻居,你去跟保卫科的讲一下都是误会,让他们把柱子放出来,你跟柱子道个歉就算了。” 易中海搀扶着老聋子,后面贾东旭也跟着,一行人直接闯进了王小兵的家里。 王小兵只是冷冷地看着易中海在那儿歪曲事实。 “易中海,给你面子我叫你一声一大爷,不给你面子,你啥也不是!还在这儿颠倒黑白,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明明是傻柱找我麻烦,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成我的错了?你眼睛不好使,可保卫科的人可不瞎!” 王小兵毫不客气地回怼道,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屑。 “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一点错吗? 怎么说我也是长辈,你看你一点尊老爱幼都没有,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多想想他人,柱子这孩子就是脾气大了点,但是心肠不坏。 听一大爷的就按我说的做,大家都邻居,这事要是传出去影响大院名声。” 易中海依旧在那儿摆出长辈的架子,耍着威风。 王小兵可不吃他这一套,毫不留情地反驳道:“易中海,什么叫抛开事实不谈?你连事实都不谈了出来,还谈个什么劲儿,这不就是胡搅蛮缠嘛! 还跟我提尊老爱幼,就你这样的,哪点值得我尊敬? 进我屋连门都不敲就直接闯进来,在这儿信口胡诌。 你清楚事情的真相吗?我凭啥非得去三食堂吃饭? 去那儿看傻柱给我抖勺子吗? 我自问没招惹过他,去三食堂吃饭他就故意给我颠勺。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我都不去那儿吃了,他傻柱居然还在厂门口威胁我让我去。 他到底想干什么,真以为我王小兵好欺负不成? 他傻柱也太自以为是了! 总之,别再来找我麻烦。现在,请你们出去,我要做饭了。” 王小兵一口气把心里的不满全倒了出来,他可不畏惧所谓的一大爷,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 “小易,我们走吧,是柱子的问题,我们去厂里一趟。” 老聋子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知道确实是傻柱理亏,无奈之下,拉着易中海走出了王小兵的家。 贾东旭则一直跟在后面,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易中海扶着老聋子走出王小兵家后,心里窝着一肚子火。 王小兵竟然一点都不尊重他,一口一个地直呼他“易中海”。 “老太太,那个王家小子就是个刺儿头,得想个法子把他从咱们大院里赶出去。” 易中海平日里高高在上惯了,王小兵不仅不给他面子,还如此无礼,这让他实在难以忍受,心里就盘算着要把王小兵撵走。 “小易,王家这小子可不好惹。他又不是在咱们大院里长大的,我看他平时也不招惹别人。 你干嘛非要去招惹他呢? 再说了,他家有房契,你怎么才能把他赶走呢? 而且他平时也不怎么和大院里的人来往,就算你想在大院里孤立他,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也就只有一个缺德的办法,那就是败坏他的名声,让他找不到对象。” 老聋子的心思也够歹毒的,易中海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毕竟败坏别人名声这种事他以前也干过。 “老太太,这事儿还是先缓缓吧,过段时间再说。刚和他闹了矛盾,要是马上就传出谣言,他肯定能猜到是我们干的。这事儿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还是先想想办法把柱子弄出来吧。” 易中海心里明白,这事儿还得借傻柱的手来办,自己可不能直接出面。 反正傻柱脑子不好使,自己随便忽悠几句,他肯定会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东旭,你在这儿扶着老太太等着,我去隔壁院子借辆板车来。”易中海吩咐完贾东旭后,就匆匆去借板车了,准备拉着老聋子去轧钢厂。 等好不容易到了厂门口,易中海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贾东旭也没好到哪儿去。 贾东旭心里满是怨气,要不是易中海硬拉着他来,这会儿他正舒舒服服地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哪会跑这厂里来遭罪。 易中海心里则更埋怨老聋子,本来他不想管傻柱的事儿,就是老聋子拉着他去找王小兵,结果事儿没谈妥,还得罪了人。 “老太太,这会儿厂里没什么人了,就保卫科的值班人员在。”易中海也不清楚老聋子到底想找谁。 “你们杨厂长在不在?我找他去。”老聋子这么一说,易中海和贾东旭差点气晕过去,这时候杨厂长早就下班回家了呀。 “老太太,杨厂长早下班回家了。我还以为您认识保卫科的人呢!” “那明天再来吧。” 说完,易中海就把老聋子扶上板车,拉着车回了四合院。 自从易中海他们走后,王小兵压根不知道易中海正盘算着败坏他的名声,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怕,毕竟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刚吃完晚饭,王小兵就看到易中海扶着老聋子回来了,没瞧见傻柱的身影,心里明白他们肯定是没找到杨厂长。 前世他看过的所有关于四合院的事儿里都提到,老聋子和杨厂长有关系,而且老聋子手里握着杨厂长的把柄。 至于是不是真有那回事,王小兵也拿不准,不过他估计傻柱明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王小兵心里清楚,得做好应对养老团各种手段的准备,同时闫家那一家子也得防着点。 他暗暗想着,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闫家,把闫家搞残,闫埠贵那人心眼极小,还特爱记仇。 自己马上就要结婚了,要是媳妇以后怀孕了,万一有人暗中使坏,让媳妇摔上一跤,那可就有可能出现一尸两命的悲剧,这种事不得不提前考虑周全。 在王小兵看来,养老团那些人虽然坏,但估计还不至于干出这么下作的事,可闫埠贵绝对做得出来,三大妈也是一路货色,夫妻俩一个德行,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在王小兵眼里,整个大院的邻居都不是什么善茬,不过好歹都还有点底线。 可闫埠贵那一家子是个例外,完全没有底线可言。 后院的刘海中一家其实也差不多没底线,好在自己和他们家还没起过冲突。 但闫家就不一样了,王小兵心里明白,自己和闫家已经成了仇家。 他暗暗警惕着,得时刻防着闫家耍什么阴招。 毕竟那家人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不得不防啊。 第45章 定下婚事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易中海就带着老聋子往轧钢厂赶。那时候,邻居们都还在睡梦中呢。 两人一直在厂门口等着,直到杨厂长的车来了。 易中海也不清楚老聋子跟杨厂长说了啥,就看到厂长客客气气地把老聋子送出来。 易中海看在眼里,对老聋子越发恭敬,其实老聋子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过了没多久,傻柱从保卫科走出来,样子特别狼狈,脸上、身上还有衣服上都是拳印和脚印。 “柱子,你没事吧?”易中海一脸关切,赶忙跑过去问。这时候可得刷刷好感。 “一大爷,我没事!” “没事就好,赶紧回家吧!为了你的事儿,我和老太太往轧钢厂跑了两趟。老太太还托人情找了杨厂长,你才能出来。以后可别这么冲动了。”易中海一边说,一边教育傻柱。 “柱子,乖孙,你没事吧?奶奶听说你被抓,急得一晚上没睡。”老聋子也凑过来问。 “奶奶,我没事!” “柱子,到底咋回事啊?你咋去找前院王家那小子的麻烦呢?”老聋子问。她觉得傻柱不会平白无故去惹事。 “奶奶,我就是看他不顺眼。秦姐去他家借肉,他门都不开。秦姐家那么困难,太没爱心了。我答应秦姐要好好教训他。我就在厂里抖了他一次勺子,他就不来三食堂吃饭了。我气不过去找他理论,吵着吵着就动手了。”傻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易中海和老聋子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倒没觉得啥,就觉得傻柱太实在。 老聋子却觉得傻柱是被秦淮茹利用了。 “孙子,以后别去找前院王家那小子麻烦了,还有,离贾家那媳妇也远点。”老聋子劝傻柱。 傻柱还以为老聋子觉得他斗不过王小兵,心里有点不服气。 “奶奶,您放心,就前院那王小兵,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等我找着机会,肯定让他好看。”傻柱已经盘算着找机会套王小兵的麻袋了。 老聋子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懒得再讲,反正又不是亲孙子。 三个人很快就回了大院。早起的王小兵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没当回事,他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呢。 轧钢厂工人今天休息,一大早大院里挺安静。 王小兵收拾好自己,就出了大院,去了趟供销社,买了一堆礼物。 等他到轧钢厂筒子楼的时候,陈招娣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招娣姐,早啊!今天可麻烦你了。”王小兵礼貌地打招呼。 陈招娣笑着打趣他:“小王,你今天特意打扮了吧,都把姐姐迷住了!”王小兵不知道咋回答,索性就不吭声。 “招娣姐,你看这些礼物够吗?”王小兵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给陈招娣看。 “够了,已经挺好的了。田家也是普通工人家庭,别准备太多,不然邻居该说闲话了。” 王小兵一听就明白了,每个大院都有这种爱议论的邻居,95号大院尤其严重。 两人拎着东西往田家走,一路上基本都是陈招娣在说,王小兵在旁边认真听着。走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终于到了火车站旁边的一个两进四合院。这院子可比他们住的95号大院小多了。 陈招娣一进大门,就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在这一片可让人羡慕坏了,工作好、工资高,丈夫是科长,公公还是市政府领导,大家都觉得她嫁得好。从大门到田家门口这段路,不停地有人过来和陈招娣寒暄。 到了田家门口,大家才注意到陈招娣旁边的王小兵。大家都知道陈招娣在给田家闺女说媒,一下就猜出这是老田家未来的女婿,忍不住多打量几眼。王小兵见状,马上掏出烟,不管男女,挨个给大家发了一圈,毕竟那时候抽烟的女人也不少。 就在王小兵发烟的时候,田家已经知道他来提亲,一家人都在家等着呢。虽说相信陈招娣介绍的人,但老田还是在田母去买菜后,和两个儿子、女儿一起在家等着。听到门口的说话声、恭喜声,还有陈招娣和王小兵的交谈声,田敏芝就知道对象来了,赶忙打开家门迎出去,走到王小兵身边。王小兵冲她眨眨眼,两人和邻居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进屋。陈招娣也跟着进了田家。邻居们还算识趣,没堵在田家门口,都聚在院子里闲聊,肯定是在聊田家闺女要嫁人的事儿。老田家这宝贝闺女长得漂亮,之前来提亲的人不少,可田大伟挑来挑去都不满意,不是工作不行,就是人长得不好看,或者人品有问题,拒绝了好多家。 王小兵这是头一回上门,平时和田敏芝约会,也就是把她送到这附近就回去了。两辈子第一次相亲,心里难免有点紧张。陈招娣走在前面,跟田父打了招呼,王小兵赶紧上前递烟。 “伯父您好!” “大哥你好!” “二哥你好!” 他一边递烟一边打招呼,刚开始紧张得不行,打过招呼后,心里就放松多了。 几人坐下后,田父开口说:“小王,你第一次来我们家。虽说陈大姐已经把你的情况跟我们讲了,但我还是想听你自己说一说。”田父看王小兵一进屋,就觉得这小伙子精神,模样不差,个子也适中,还是个办事员,以后说不定能当个领导。 王小兵赶忙介绍:“伯父,我叫王小兵,老家是王家村的,现在住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前院,家里有两间房,一间厢房、一间耳房。我父母都不在了,也没什么嫡系亲戚,就我一个人。我在红星轧钢厂运输科工作,是三级办事员,一个月工资六十二块。要是敏芝嫁过来,家里的事儿都能让她做主,我肯定会对敏芝好的。”说完,王小兵就看着田父。 田父琢磨了一会儿说:“工作不错,工资也还行,就是家里没老人帮忙。不过也没啥大问题,没有婆媳矛盾。这事儿我同意了。陈大姐,今天就在这儿吃饭吧,谢谢你操心两个孩子的婚事。”主要是女儿对王小兵很满意。 陈招娣推辞说不在这儿吃饭,还说:“老田,既然你们都同意了,今天就算把婚事定下来了。结婚彩礼你们家有啥要求,刚好小王也在,一起说说。” 田父说:“彩礼就按这边的规矩来,二十块钱。三转一响有个一两样就行,三十六条腿可得置办齐了。”说完看着王小兵。 王小兵赶紧说:“伯父,这没问题。我今天就打算去买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我钱和票都准备好了,打算结婚前几天买回家。三十六条腿我早就备齐了。”说完喝了口水,又接着提自己的想法:“伯父,我想早点结婚,我家就我一个人,也不懂结婚那些事儿,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帮忙操持。酒席我打算在饭店办,我和大院里的邻居没什么来往,就请几个同事和乡下的几个长辈。” 田父想了想,说:“行,那就这个月底放假那天结婚。你们早点去把结婚证领了,酒席你自己安排,我们家包括亲戚准备三桌就行。”离月底还有两个星期,时间完全来得及。 婚事谈妥后,大家就聊起天来。王小兵凭着两辈子的经验,说话周到得体,两个大舅子对他也很满意。 第46章 领证 这时田母买菜回来了。王小兵马上站起来,走到未来岳母面前说:“伯母,我是王小兵。” 田母笑着说:“好!你们聊,我去做饭,敏芝,你来帮忙!” 田敏芝跟着田母去厨房后,大家接着聊天。大舅哥和二舅哥在火车站当乘警,每天都要跟车,今天特意请假在家。他们都结婚了,今天还把孩子带回娘家了。两人聊起跟车的经历,王小兵听得认真,脸上带着笑,时不时还捧几句,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和谐又热络。 陈招娣见事情都谈好了,就提出告辞。王小兵赶忙说:“招娣姐,今天麻烦您了,结婚那天您可一定要来喝杯喜酒。”陈招娣答应会来,就先走了。 王小兵中午在田家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儿。两个大舅子一个劲儿地劝酒,要不是田敏芝把酒瓶抢走,王小兵估计都得喝趴下了。 几杯茶下肚,王小兵清醒了不少。下午,他和田敏芝一起去了南锣鼓巷街道办,顺利领了结婚证。 户口和粮本这些,打算等办了酒席再转过来。两人拿着那张结婚证,就像拿着一张珍贵的奖状,走出了街道办。 有了结婚证,就可以去买些带着喜字的搪瓷洗脸盆、暖瓶之类的结婚用品,这些平时可都得要工业票才能买到。 他们先去了百货大楼,买了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那车子可真高啊,顺便还买了一些结婚要用的东西。 现在两人领了证,王小兵就放心地带田敏芝回自己家了,也不怕有人捣乱。 不过,他还是想着要跟田敏芝好好介绍一下大院的情况,让她心里有个数,最好能慢慢让她也觉得大院里的邻居都不咋地。 王小兵推着自行车,一路上开始给田敏芝介绍大院里的主要人物。 “敏芝,你马上就要在我们那个大院生活了,我给你仔细说说。咱大院里的邻居啊,没一个是省心的。去年我大伯走了,那帮人没一个来帮忙的,还想欺负我,不过被我给怼回去了。” “前院东厢房住着闫埠贵一家。闫埠贵是个小学老师,这人特别爱算计,抠门得很,心眼小还记仇。他们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跟咱们家有仇,你可别跟他们家来往。他家没一个好人,大儿子都20岁了,还娶了个50岁的老寡妇。”王小兵刚说到这儿,田敏芝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 “我知道,我听大院里的大妈说过,前段时间有个年轻小伙子娶了个50岁老寡妇的事儿,都传遍四九城了。” “对,就是他们家。这家人记仇又没底线,你以后可得离他们远点,那老寡妇还是个泼妇呢。前院就他们家跟咱们有仇,其他邻居就是普普通通的,平时没什么来往,倒也不会故意害咱们。” “中院住着大院一大爷易中海一家。易中海是厂里的六级钳工,两口子没儿没女。为了以后有人养老,就整天算计着大院里的人,还提倡什么尊老爱幼,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不能打骂长辈之类的话。他们家跟咱们家有过冲突,你也得防着点。” “中院正房住着两兄妹,妹妹还在读书,哥哥叫何雨柱,外号傻柱,是个厨师。他就喜欢别人家媳妇,还跟我有过冲突呢。昨天他还想打我,被保卫科关了一晚上。这人记仇得很,还没什么脑子。” “还有一家贾家,他家媳妇你可一定要离得远远的。我跟傻柱起冲突就是她引起的。这贾家媳妇平时就爱卖弄风骚,到处跟人借钱借粮,借了还不还。前几天找我借肉,我没理她,她就指使傻柱在厂里找我麻烦,后来还想打我。傻柱就是看上了这个贾家媳妇,估计以后得被她坑得断子绝孙。其他邻居就不细说了,都是些正常的,没啥特别的。” “现在说说后院。后院有个老聋子,平时都不出屋的。还有个老太婆,无儿无女,跟易中海串通一气,算计着贾家和傻柱两家,想让他们给自己养老。 那老聋子坏得很,别跟她接触。许家的许大茂是个放映员,典型的小人,心思可狡猾了,在乡下不知道有多少相好的。最后是二大爷刘海中一家,刘海中是轧钢厂的六级锻工。 这人喜欢打自己儿子,没什么脑子,心还黑着呢。他家三个儿子,老大没了,另外两个儿子心肠也狠。这一家暂时跟咱们家没冲突,咱不跟他们来往,也别得罪他们,防着点就行。 等我当上科级干部,就有资格再分房子了,到时候咱们就搬走。” 王小兵一口气把大院的情况全说了一遍,也没指望田敏芝一下子都记住,想着以后多跟她说说就是了。 两人推着自行车走进大院,远远就瞧见闫家正紧闭房门,似乎在开什么紧急会议。 后来才知道,他们居然商量着要破坏王小兵找对象的好事,还打算举报他自行车的来源问题。 王小兵一进大院,前院除了闫家的人,其他邻居都纷纷过来道喜。 王小兵也不含糊,很大方地给每个人都发了一颗糖。 门房刘大爷笑着走过来,说道:“小兵,这是你对象啊!长得可真标致。” 王小兵满脸笑容地回应:“刘大爷,这是我媳妇,我们已经领证了。”然后转头对田敏芝说:“敏芝,把结婚证给大家伙看看。” 田敏芝大大方方地拿出结婚证,高高举起来让大家看。 王小兵这么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他已经结婚领证了,断了某些人搞破坏的念头。 他心里清楚,闫家那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待会儿就会去举报他。 这时,刘大爷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小王,你这自行车票哪来的,不是说轧钢厂一年也没几张吗?” 其实刘大爷这是在帮王小兵呢,只要把自行车票的来源解释清楚了,就算有人眼红,也没办法去举报他。 王小兵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刘大爷,轧钢厂怎么可能没几张自行车票呢。要是真像您说的那样,轧钢厂一年就几张票,可现在厂里最少有几百辆自行车,那这些车的票都是哪来的呀?工人要想拿到自行车票,得凭先进、优秀才行。像我们干部编制的,只要完成任务,为厂里做出贡献,领导就有可能会奖励车票。我这张自行车票,还是我在后勤办公室工作的时候,李科长奖励给我的。要是不信,大家可以去问问李科长。” 说完,王小兵便推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回到了自己家。 第47章 恶意举报 看着王小兵和田敏芝进了家门并关上了门,闫家这边可就炸开了锅。 屋内,闫埠贵压低声音,却难掩愤怒地嘶吼着,坚持要去举报王小兵。 可他的两个儿子却死活不愿意去。刚才他们透过窗户,看到了王小兵和田敏芝的结婚证,而且王小兵也把自行车票的来源解释得清清楚楚。 他们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去举报,肯定讨不了好,弄不好还会被关起来。 闫埠贵自己不想去冒险,就一个劲地逼着两个儿子去,可儿子们根本不买账,于是一家人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 闫埠贵满心怨恨地盯着王家的方向,可他自己也清楚,不能亲自去举报。 这时,闫解放给父亲出了个主意:“爸,要不你去找傻柱,他不是跟王小兵有仇吗?让傻柱去举报。” 闫埠贵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二话不说,立马走出家门,朝着中院走去。他想着,得趁着傻柱还不知道王小兵领证以及解释自行车票来源的事儿,赶紧把消息透露给傻柱,好让这个没脑子的傻子去举报王小兵。 “敏芝,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家啦,可能得在这儿住几年,不过你放心,我肯定努力早点换个更好的地方。”王小兵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田敏芝走进家门。 “这是卧室,平时咱们睡觉就在这儿。这边是客厅,来了客人可以在这儿坐坐。还有这个是餐厅,吃饭就在这儿。再看这边,这也是个卧室,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就能住这儿。” 王小兵说得头头是道,田敏芝认真听着,脸却悄悄红了,心里嘀咕着:这还没办酒席呢,就说起孩子的事儿,也太心急了。 可她也没吭声,只是红着脸,安安静静地听着。王小兵说的投入,压根没注意到田敏芝的害羞。 “这边是耳房,也就是厨房。之前耳房的门开在外面,我嫌进出麻烦,就把外面的门封了,在厢房里开了个门,这样做饭就不用往外跑啦。我还把厨房隔开了,这边放煤和杂物。” 介绍完,王小兵满意地拉着田敏芝进了卧室。起初田敏芝有点不好意思,可没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她轻轻的娇喘声。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整理好弄乱的床单被子,穿好衣服。 这一亲密接触,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如胶似漆。 王小兵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赶忙进厨房做晚饭。 吃完饭还得送田敏芝回家,毕竟还没办婚礼就住在一起,老丈人肯定会有想法,反正也就半个月的事儿了,也不差这一时。 晚饭很简单,蒸了窝头,炒了白菜和土豆丝。两人刚准备吃饭,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嘈杂。 王小兵抬头一看,傻柱带着警察进了院子,还伸手指着自己家的方向。 随着傻柱手指的方向,两个民警朝着王家走去。躲在窗户后面的闫埠贵,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原来,王小兵带着媳妇回家后,闫埠贵听了闫解放的主意,直接跑到傻柱家。 他跟傻柱说王小兵带对象回来了,还推了辆新自行车,添油加醋地分析了一番,又故意刺激傻柱。 傻柱一听,立马就想报警。闫埠贵却让他晚点去,说现在人多,怕消息走漏。 傻柱还真信了,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去报了警。 至于闫埠贵为啥要这么做,估计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傻柱带着警察进了院子,这可不得了,就像捅了马蜂窝。 平时大院里以易中海为首的三个大爷,一直主张大院的事在大院里解决,反对报警。 现在傻柱直接坏了规矩,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王小兵正和媳妇吃饭呢,心里挺不痛快。 “谁呀,不知道饭点别敲门吗?”王小兵朝着门口大声喊了一句。 “开门,我们是警察。” 王小兵一听就知道自己被举报了,没犹豫,直接打开了门。 两个民警走进屋,看到王小兵和田敏芝正在吃饭,桌前坐着个女的。民警直接走了过去。 “你好,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乱搞男女关系,还有投机倒把的行为。” “就是,王小兵,你还不老实交代!”傻柱站在门外,幸灾乐祸地喊着。可看到王小兵家里的田敏芝后,他心里的嫉妒更强烈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咋就看上王小兵了,王小兵哪点比自己强啊,她咋不跟自己呢。 “民警同志,我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院子里问问。”王小兵说道,“敏芝,把结婚证拿出来给民警同志看看。” 田敏芝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递给民警,民警看了看,又递了回来。 “没问题。那你这自行车票是哪儿来的?” “民警同志,自行车票的事儿,我在院子里也解释过了。这是我们厂后勤办公室李学文科长奖励给我的,你们可以去查。而且我当时都跟院子里的人解释清楚了。在明知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还举报,这算不算诬告、报假警啊?”王小兵可不想就这么算了。 两个民警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这两家是有仇。但他们还是按程序办事,走到还一脸傻样的傻柱面前,掏出手铐就把他铐上了。 傻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民警已经拉着他要走了。 “唉唉!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不是该抓他吗,怎么抓我了?”傻柱一脸懵逼。 “何雨柱同志,请你老实点。你现在涉嫌诬告、报假警,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 “不是!我!你!我没有报假警啊,这事是闫埠贵告诉我的。”傻柱这下才明白,自己被闫埠贵给利用了。 “谁是闫埠贵,出来一趟。”民警喊道。 闫埠贵走出家门,来到民警面前。“你好,警察同志,我是闫埠贵,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他精瘦的身材,戴着一副瘸腿眼镜。 “何雨柱同志说这事是你告诉他的,还挑拨他去报假警诬告王小兵同志,有没有这回事?” 闫埠贵吓得冷汗直冒,但嘴上可不会承认。要是承认了,他在这大院可就待不下去了。 本来他家名声就不好,明知道真相还恶意举报邻居,大院里的人不得防着他啊,今天能挑拨傻柱举报王小兵,明天说不定就能挑拨傻柱举报别人。 “民警同志,冤枉啊!我从来没说过这话,也没挑拨傻柱,这都是傻柱冤枉我的。” “闫老抠,明明是你跟我说的,让我去举报。你没安好心,你跟王小兵有仇大家都知道,你明知道真相自己不敢举报,就拿我当枪使是吧。”傻柱气愤地说道。 “傻柱,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污蔑我,我跟你没完!”闫埠贵理直气壮地反驳,根本不怕,因为傻柱只是单方面这么说,没证据的事,他怎么可能承认。 不过在场的人可不傻,大家一下子就明白是闫埠贵干的了。只是大家都没站出来,毕竟傻柱也不是什么好人。 第48章 闫张氏觉醒 “老闫,柱子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没那么多心眼。你这事做得可不地道啊,想恶心王小兵,又不敢自己出面,就欺负柱子老实,这可说不过去。” 易中海站出来替傻柱说话。比起闫家,傻柱可是他手下听话的得力打手。 “老易,你可别凭空冤枉我!你有证据吗?”闫埠贵死不承认。 因为确实没有证据,大家虽然心里清楚是他挑拨的傻柱,可也拿他没办法,只是以后会对闫埠贵更加提防。 傻柱满是怨恨地瞪了闫埠贵一眼,就被民警带走了。 “小王,你先等等。你也知道这是闫埠贵挑拨柱子干的,你能不能跟民警同志说说情?大家都是邻居,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嘛。”易中海又开始了他的说教模式。 可王小兵根本不吃这一套,反驳道:“一大爷易中海,这事儿能怪我吗?你不是一直强调大院的事在大院里解决吗?傻柱都跑去报警了,我就想问,傻柱能报警,我们就不能维护自己的权益了? 口口声声说大院的事大院解决,三个大爷都这么讲。可现在呢,闫埠贵作为三大爷,明知道事情真相,还故意挑唆傻柱去报警。 我倒想问问,这‘大院事情大院解决’,就只针对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你们几个大爷就可以不遵守了? 我把话撂这儿,傻柱这事我不会去跟民警说情。 而且以后再有事儿,我也会直接报警。 既然你们几个大爷都不遵守这个规矩,我也没必要遵守。” 说完,王小兵直接关上了门,回到桌子前继续吃饭。田敏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对闫埠贵的所作所为也充满了恨意。 “小兵,你之前跟我说大院里这些人的事儿,我还以为你说得夸张了呢,没想到这个闫埠贵真这么坏!傻柱也不是啥好东西,估计他本来就想举报你。”田敏芝气呼呼地说,小脸都气得鼓鼓的。 王小兵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敏芝,别往心里去。有我在呢,就他们那几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你以后在大院里生活可得多留个心眼,闫埠贵那家伙就爱算计人,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王小兵搂着田敏芝,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继续分析大院里的那些邻居。 其实今天发生的这一幕,正是王小兵想要的。 让媳妇亲眼见识一下这些人的真面目,可比自己说上一百遍都管用,能让她更直观地了解这些邻居。 两人吃完晚饭,王小兵骑着自行车把田敏芝送回了家。 等他一个人往回走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变得铁青。他心里想着:闫埠贵,最近我没找你麻烦,你倒自己跳出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本来还打算放过你,现在看来,不把你搞得家破人亡,我这重生一回算是白活了。 回到大院,王小兵推着自行车,冷冷地朝闫家望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冷漠。 走进家门后,他坐在那里,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想着怎么好好整治一下闫埠贵,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王小兵思来想去,觉得得先利用闫张氏这个泼妇,把闫家搅得鸡犬不宁,让他们自顾不暇,没时间再来算计自己。然后再想办法把闫埠贵的工作弄没,这样他们家对自己就没什么威胁了。等到1959年之后,看他们没了钱又没了工作,还怎么生活下去。 想明白了这些,王小兵心里有了底,便躺下睡觉了。 前院渐渐安静下来,而后院的易中海此时正坐在老聋子家里。 “中海啊,闫埠贵这人就爱贪小便宜,真没想到我看走眼了,他简直就是一条毒蛇!” 老聋子说道。 “前院那个王家小子刚来的时候,不过说了几句话,闫家就处处针对他,现在两家都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中海,你可得小心闫埠贵。他就像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人。这次他拿柱子当枪使,必须得给他点教训,不然他都敢骑到咱们头上了。” “老太太,您说得我明白。就是柱子这边……”易中海刚开口。 “柱子没事,关他两天,正好教育教育他。”老聋子直接打断了易中海的话。 “行,老太太,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让翠莲买点肉给您送来,尽尽孝心。” “好啊,老太太我可有福享咯,呵呵。” 易中海走后,老聋子望着前院的方向,眼神深邃,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 “傻柱还真是个傻子,这么容易就被闫老抠给算计了。” 另一边,贾东旭在家里发着脾气。他想着明天估计就没有傻柱做的小灶吃了,吃惯了那些好东西,现在光是窝窝头根本咽不下去。 棒梗也被养得嘴刁了,没有肉连饭都不吃,在家里又哭又闹,撒泼打滚。 “呜呜!我要吃肉。”棒梗哭闹着,那声音让贾东旭心烦意乱。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给我闭嘴!”贾东旭一声怒吼,棒梗被吓得立刻不敢哭了,乖乖坐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喝着棒子面粥。 “东旭,你说要不要提醒妈一声?闫老抠那人就跟毒蛇似的,妈在他们家会不会吃亏呀?”屋里的人担心地说道。 “你说得对,是得提醒提醒妈。快吃吧,吃完了再说。”贾东旭应和着。 …… 前院里,闫解成躺在床上,一旁的闫张氏这些天净吃窝头和棒子面粥,都饿瘦得脱了相。 “解成,你快想想办法呀,天天就吃这窝头和棒子面粥,我实在是受不了啦。”闫张氏可怜巴巴地央求着。 “花花,我能有啥办法呀?我爸把钱看得比命还重,根本舍不得拿出来花,每个月还让我交二十块钱上去呢。” 闫解成满是无奈,对闫埠贵也是一肚子怨气。 本来打零工就累,交了钱后还只能吃窝头和棒子面粥,再强壮的人也扛不住啊。 “解成,这样可不行啊。你爸的钱放哪儿了?我去把钱拿过来。”闫张氏打起了主意。 “还能放哪儿,就在他住的地方呗。我见过一次,应该是在床底下。”闫解成说道。 “花花,你不会真要去拿吧?要是被我爸发现了,他肯定会跟你拼命的。”闫解成有些担心地看着闫张氏,压根没考虑过闫张氏真拿了钱后闫埠贵会有什么反应。 “这你就放心吧,等你妈去菜市场捡菜叶子的时候,我就去拿,没人会知道的。”闫张氏自信满满地说。 闫张氏的手段,大院里没几个人清楚。她这本事是从娘家带过来的,后来还传给了棒梗,棒梗凭借这本事,日后在诸天万界得了个盗圣的名号。 由此可见,闫张氏的盗窃本领有多厉害。 只是自从嫁给老贾后,她就金盆洗手了。毕竟家里有个工人,要是她被抓了,老贾的工作也保不住。 为了丈夫和儿子,她再也没干过那行,后来儿子死了,才把这本事传给了唯一的孙子贾棒梗。 现在天天吃窝头和棒子面粥,她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49章 闫家被偷光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星期,王小兵每天都会悄悄往家里带些东西,也没人察觉。 他家厨房的杂物间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光白面就有五百斤,还不算其他的东西。 这些可都是这几天他跟运输班的几个司机换来的。 他空间里过年签到得到的白面还剩下两百斤左右,猪肉倒是快没了,不过他自己没吃多少,主要是时常给几个科长送一块过去联络感情。 田敏芝家已经把结婚用的被子准备好了。 王小兵刚回到家,剪好了几张喜字,就听见对面闫家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久久回荡。 王小兵走出大门,中院和后院的人也都围到了闫埠贵家。 “我的钱啊!是谁偷了我的钱啊!” “解放,你赶快去报警,快去!” 从闫家传出来的声音,大家一下子就明白闫家的钱被偷了。 这时,闫解放跑出家门准备去报警。 “等一下,解放,你先别去报警,咱先在大院里解决。别动不动就报警,上次你们闫家利用柱子的善良,挑拨他去报警。 现在又要报警,咱们大院都因为你们闫家被取消了文明大院的称号,名声也被你们搞臭了。 要是再这样,你们闫家可就不适合在这大院住下去了。” 易中海站出来,直接叫住了闫解放。他这是在报复闫埠贵,上次闫埠贵拿傻柱当枪使,这次正好借着大院名声来压压闫家的气焰。 “易中海,你竟敢阻止我家报警,我跟你不死不休!解放,还不快去!” 闫埠贵因为家里的钱全被偷了,听到易中海阻止报警,气得面目狰狞,恶狠狠地盯着易中海。 “等一下!既然闫家要报警,那就去。不过这事关乎我们前院的名声,我觉得闫家已经不适合住在这里了。 我会写一份申请书,大家签个字,明天我就去找街道办,把闫家调出我们四合院。 就凭闫家这段时间把我们前院的名声搞得臭不可闻,我去我媳妇家,要不是已经领了证,说不定婚事都黄了。 这种祸害,我坚决反对他继续住在这里。” 王小兵说道。易中海刚才被闫埠贵盯着还有点害怕,听王小兵这么一说,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还被闫埠贵威胁了。 “我同意!这事就算前院不说,我作为大院一大爷也得提出来。”易中海马上表态。 “我也同意把闫家赶出我们大院,这就是颗毒瘤。以前天天堵门占便宜,要不是被人举报,指不定现在还在占大家便宜呢。”傻柱适时站出来,拥护一大爷。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们家也同意!” …… “既然大家都同意,闫解放,你去报警吧,我这就开始写申请书。” “我不同意!凭什么把我们闫家赶出去,我就不走!谁敢来,我就撞死在你家门口!” 闫埠贵听到大家都同意把他家赶出去,直接威胁众人。不过这威胁还真有点用,可他这次碰到的是王小兵。 “闫埠贵,你要是敢撞,我就敢把你的尸体丢进护城河里喂鱼!你家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没长大呢,你在这儿威胁谁呢!” 王小兵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他心里清楚,今天要是不把闫家的气焰打压下去,以后他们家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 “王家小子,你不过是个后来住进来的,我闫埠贵可是在这儿住了好些年了,你有啥资格赶我走?我倒要看看谁敢!”闫埠贵气冲冲地嚷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闫埠贵,你别以为自己还是个老师,现在你不过就是个扫地的。 你以前在大院里堵着门,吃拿卡要的那些事儿,我明天就写材料交到教育部门去,让他们好好调查调查,看看你到底干不干净。 你还敢在这儿威胁大家? 你在这大院住了这么久,又为大院做过啥贡献? 仗着自己三大爷的名头,堵着大门向邻居要好处,甚至还要挟学生家长,不给好处就给人家孩子穿小鞋。 要不要我现在就把那些家长喊过来? 反正警察也快到了。” 王小兵毫不畏惧,把闫埠贵的老底都揭了出来。 “就凭你做的这些事儿,你还有脸住在这大院里?你家房子是私房吗?那是公家的房子,你不过就是个租户罢了。”王小兵继续说道,语气中满是不屑。 “你…你!”闫埠贵被说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王家小子,咱们走着瞧!” “爸,警察来了!”老远就听见闫解放的喊声。 “警察同志,没事了,我们家钱已经找到了。”闫埠贵看到警察来了,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赶紧解释说钱已经找到了。 “既然找到了那就好,以后要是丢了什么贵重东西,先在家里仔细找找,实在找不到再报警。”警察叮嘱了一句,然后下令,“收队!” 两个民警来得快,走得也快,转眼间就离开了。 闫埠贵站在那儿,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谁都看得出来,这次丢钱的事儿对他打击不小。 王小兵心里暗自琢磨着,估计闫家这次把所有的现金都丢了。不过他家应该还留着点备用的钱,只是不会太多罢了。 而且他怀疑这事儿就是闫张氏干的。平时大院里一有个风吹草动,她早就出来看热闹了,可今天却一直没露面,这酒太奇怪了! 闫埠贵回到家,怒火中烧,一脚就把拦在前面的椅子踢得飞出去两米远,那椅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几个孩子吓得脸色苍白,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畏畏缩缩地躲在一旁。 “老闫,我觉得这钱应该不是外人偷的。我就出去捡几片白菜叶子,来回半个小时都不到。当初藏钱的时候你跟我说过,哪怕是你自己拿出来都得花十分钟,可现在咱们埋在床底下的钱都被挖走了。”三大妈杨瑞华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分析道。 听她这么一说,闫埠贵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确实,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藏钱的地方。 当时三个孩子都跟着三大妈去捡白菜叶子了,闫解成在外面打零工,家里就只有闫张氏。 这么一细想,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闫张氏。 “我去找她!我就知道娶这个寡妇没好事,这个逆子!” 闫埠贵气得满脸通红,站起身来就要去找闫张氏算账。 三大妈见状,连忙一把拉住他,急切地说道:“老闫,你现在去找她,她会承认吗?那可是二千多块钱呢!” 提到这二千多块钱,闫埠贵和三大妈杨瑞华都心疼得肝疼。 好在现在看来应该是闫张氏拿的,只要她肯把钱拿出来,这钱或许还能找回来。 要是被外人拿了,那可就真的打水漂了。 今天被对面王家小子逼得不得不放弃报警,闫埠贵感觉自己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满心都是无奈和憋屈。 只是他没想过闫张氏会承认吗? 第50章 闫埠贵再次晕倒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现在就惦记着那两千多块钱,要是没了这笔钱,就凭我现在这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再存够这么多啊!” 闫埠贵又气又急,明知道是闫张氏拿了钱,却毫无办法。 报警吧,被众人阻拦,要是闫张氏死活不承认,他也没辙。 “老闫!”还没等三大妈想出办法,闫埠贵因为又气又急又怒,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在地。显然是气急攻心了。 “爸!”闫解放吓得大喊。 “解放,你快去借板车,赶紧送你爸去医院!”三大妈着急地吩咐道。 “妈,就咱们家现在这名声,上哪儿借板车啊!爸应该没啥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闫解放面露难色。 三大妈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和闫解放两人,费了好大劲把闫埠贵抬到床上。没过多久,闫埠贵悠悠醒转。 “老婆子,我这是怎么了?” “老闫,你刚刚晕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你现在感觉咋样,好点了没?”三大妈关切地问。 “没事了。等解成回来,让他去把闫张氏拿走的钱要回来,再把婚离了,咱们闫家可不能再要这种媳妇了,年纪都比我还大。”闫埠贵心有不甘,咬牙切齿地说。 其实,不光是王小兵和闫家分析出是闫张氏偷了钱,易中海和秦淮茹也都猜到了。 …… “东旭,我觉得这钱是被你妈拿了,要不你去问问。要是真的,找她借点钱,咱们家又没钱了。”秦淮茹对正在吃着傻柱带回来小灶的贾东旭说道。 贾东旭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头也不抬地说:“不会吧!妈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啊!你可别乱说,败坏我妈的名声。” 贾东旭根本不相信。秦淮茹心里暗自吐槽:就你妈那名声,都臭大街了,还名声呢,谁不知道她嫁了个20岁的小年轻。 看贾东旭不相信,秦淮茹决定等有空自己去借钱,要是不借,就威胁闫张氏。 中院里,易中海坐在桌前吃饭,脑海里回想着刚刚大院里发生的事,众人的表现一一浮现。 突然,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么大的事儿,平时最爱凑热闹、最能闹事的闫张氏竟然一直没露面。 他越琢磨越觉得,那笔钱极有可能是被闫张氏拿走了。 可再一想到闫张氏的为人,他心里清楚,这钱一旦进了她的口袋,想要她吐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 闫解成扛了一天麻袋,累得腰酸背痛,刚走进大院,就被闫埠贵一把拉进了家里。 “解成,家里遭贼了,被偷了二千多块钱!”闫埠贵焦急地说道。 “什么?两千多块钱?爸,你哪来这么多钱?你有这么多钱,为什么不给我买个工作岗位?现在钱被偷了,你满意了?” 闫解成一听这话,积攒已久的怨气瞬间爆发。 他每天累死累活打零工,父亲却藏着这么一大笔钱,宁愿存着也不愿帮他改善生活,要是用这笔钱买工作,他早就转正了,不用再这么辛苦。 “这是我这些年存下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闫埠贵还想强硬。 “既然没关系,你找我干什么?我一天天累得要死,可没空陪你聊这几千块钱的事儿。”闫解成转身就要走。 “解成,你走不了,这事和你有关。今天家里丢了二千多块钱,当时家里所有人都出去了,只有闫张氏在家。你回去找她,把钱要回来,然后和她离婚,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一旦报警,查出来是她干的,她可是要吃牢饭的。” 闫埠贵赶忙拦住儿子了自己,说出的打算。 闫解成听完父亲的话,心急如焚,急急忙忙就往家赶。 …… 其实,早在闫埠贵叫嚷着要报警的时候,闫张氏就吓得脸色惨白。 她心里清楚,这事儿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易中海和王家那小子阻止报警,她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 她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警察来,当听到闫埠贵对警察说钱找到了,闫张氏瞬间明白了,闫埠贵根本不敢报警。 她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一屁股坐在地上,缓了缓神后,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把偷来的钱全部贴身藏好。 她暗自琢磨着,这钱放在家里太不安全了,必须得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要是被别人发现,自己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到时候可就真的完蛋了,所以她打算明天就出去找地方藏钱。 就在闫张氏把钱藏好后,闫解成回到了家。 “花花,你真的去拿了爸的钱啊!”闫解成一脸焦急,直直地盯着闫张氏问道。 闫张氏听到门口动静时,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解成,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嘛,我怎么会去拿爸的钱啊!”她边说边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 “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把钱藏哪儿了。我今天头特别晕,在床上睡了一整天,这才刚醒过来呢。” “你没拿就好。我爸说他丢了二千多块钱,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是当初他肯把钱拿出来,我估计现在都已经是大厂的正式职工了。” 闫解成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和不甘,心中对父亲的埋怨又多了几分。 想到这些年的辛苦和父亲的吝啬,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也没再深究闫张氏的话。 门口的闫埠贵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心里那股想要找回钱的执念让他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毅然决定再去报案。他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分析错了,一边胡 思乱想着,一边一路急走,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地跑到了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真的丢了二千多块钱啊!”闫埠贵气喘吁吁地说道,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渴望。 “你不是之前说这是个误会,钱已经找到了吗?现在又跑过来说没找到,你当我们是在这儿陪你玩呢?我们忙得很,可没功夫跟你瞎折腾,赶紧出去,不然把你抓起来,竟敢在派出所里胡说八道!”警察一脸严肃,毫不客气地把闫埠贵赶了出来。 闫埠贵满心都是想要回那两千多块钱,他觉得哪怕被大院赶走都没关系,只要有那笔钱,还怕找不到住的地方吗? 可现在被派出所赶了出来,他又气又急,血液一下子往头上冲,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过了半个小时,闫埠贵才被人发现,好心人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 医院的工作人员在闫埠贵身上找到了他的工作证,上面写着95号四合院的地址,于是连忙联系了街道办事处。 …… “杨瑞华!”街道的王干事在前院大声喊道。 “王干事,你怎么来了?我们家老闫不在家呀!”三大妈杨瑞华听到喊声,以为王干事是来找闫埠贵的,便开口说道。 “我知道闫埠贵不在家。刚刚医院来电话,说闫埠贵晕倒在了派出所门口不远处,被发现后及时送去了医院。你们家里赶紧准备钱,过去交手术费和住院费吧。”王干事说完,转身就走了。 “老闫啊!你可不能有事啊!”杨瑞华一听,心急如焚,赶忙跑回家里,把家里仅有的三百块钱揣进兜里。 又喊上闫解放和闫解旷两兄弟,一路朝着医院跑去。 第51章 闫埠贵瘫痪了 “医生,你们这里送过来的那个晕倒的病人在哪里呀?”杨瑞华心急火燎地一把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语气中满是焦虑。 “你好,大妈,我是护士,不是医生。你要找医生的话,直接往前走就能看到了。”护士耐心地解释着。 杨瑞华一听对方不是医生,立刻甩开了手,带着两个儿子往前走了十多米,果然碰到了一个医生。 “医生,我们家老闫怎么样了?”杨瑞华一把抓住医生的手,紧紧地不松开。 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里直犯嘀咕,这大妈怎么像耍流氓似的。 “大妈,你先撒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你是那个晕倒病人的什么人?病人好像叫闫埠贵。”医生努力回忆了一下,说出了病人的名字。 “对对对!闫埠贵就是我老伴,我是他媳妇。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呀?我们能去看看他吗?”杨瑞华急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而站在旁边的两个儿子却无动于衷,他们对闫埠贵本就没什么亲情,平日里闫埠贵对他们也只有算计,这时候自然也不会表现出太多的关心。 “家属请冷静一下,你们先去交手术费和住院费,交完费用再来找我。”医生说道。 …… “什么?你们医院怎么这么黑心啊,就晕个倒,居然要交二百八十块钱!”三大妈一听手术费和住院费要二百八十块,顿时急得跳脚。 要知道,家里总共才三百块钱,这要是交了二百八十块,家里就只剩下二十块钱了,而且还不知道老闫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去上班。 “家属,这钱到时候出院的时候是多退少补的。你到底交不交啊,不交就别挡在这里,后面还有这么多人排队缴费呢!”财务收费人员可没心思惯着杨瑞华的脾气,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交,我们交!”杨瑞华无奈地掏出钱,交了二百八十块后,拿着缴费单子就去找刚才的那个医生。 “医生,费用已经交了,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我家老闫了吧?” “家属,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现在病人闫埠贵已经进手术室抢救了,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手术做完了我会过来通知你们的,你们可别乱跑,到时候找不到人。” 杨瑞华只好和两个儿子坐在医院的过道上,焦急地等待着。 两个小时过去了,那个医生终于走了过来,只是脸上多了一丝同情的神色。 “家属,你们一定要冷静啊!”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杨瑞华顿时脸色大变,差点晕了过去。 还好闫解放在旁边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自己的母亲。 “家属,你先别这么激动。手术已经成功了,人也抢救回来了。只是病人当时血压突然升高,又摔了一跤,而且关键是在地上躺了半个小时。因为摔倒导致脑部毛细血管破裂,虽然人救回来了,但送医院的时间实在太晚了,现在病人下半身已经偏瘫,也就是中风了。不过家属你们也别太灰心,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呢。”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试图安慰杨瑞华。 毕竟作为医生,还是得给病人家属留一点希望,就怕家属情绪过激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医生,你们这怎么能算手术成功了呢?人都瘫痪了,这也叫成功?” 杨瑞华一想到刚刚交的那笔手术费,又听到闫埠贵中风瘫痪的消息,顿时心痛不已,火冒三丈,心里后悔得不行,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不交这个钱呢。 “大妈,人确实是抢救回来了,怎么就不算手术成功呢?瘫痪是因为送医院的时间太晚才导致的呀。”医生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啊!我们家就不抢救了。现在倒好,钱也没了,还得照顾一个瘫痪的人,呜呜!我们老闫家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呜呜!”杨瑞华越想越委屈,一屁股坐在医院的走道上,放声大哭起来。 这哭声一下子吸引了周围的人,大家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等了解了事情的缘由后,大家确实都有些同情杨瑞华。 不过同情归同情,也只是嘴上关心几句而已。 而闫解放和闫解旷两兄弟,一听父亲闫埠贵瘫痪了,二话不说,直接丢下杨瑞华就跑了。 杨瑞华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注意到两个儿子的举动。 等她突然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儿子已经快跑到四合院的大门口了。 “哥,现在可咋办呀?爸如今瘫痪了,往后肯定得有人照顾。我琢磨着,咱们三个怕是没法继续读书了。妈得在家照看爸,解娣又还小。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呢?以后家里估计就得靠咱俩赚钱养家了,你就甘心这样吗?” 闫解旷一脸愁容,眼巴巴地望着闫解放问道。此时的闫解放已经17岁了,而闫解旷才14岁。 “我可不会管他。爸把家里的钱藏得死死的,宁愿被偷,也不愿意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现在好了,他瘫了,赚不了钱了。我都17岁了,出去打零工赚点钱后,我就分家单过。才不想被这一摊子破事儿拖累呢。” 闫解放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和决绝。 “哥,你带上我吧,我是真的受不了这个家了。再在这儿住下去,咱俩这辈子都别想娶上媳妇。”闫解旷拉着闫解放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哀求。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困得不行了,先睡觉去。再不睡,等会儿肚子饿了更难受。”闫解放打了个哈欠,敷衍地回了句,转身就准备回屋休息。 此时,大院里的其他人还不知道闫家的这些糟心事,仅仅知晓闫埠贵被送去了医院。 夜晚的医院里,灯光昏黄。 杨瑞华一个人守在闫埠贵的病床边,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仪器发出的微弱声响。 闫埠贵虽然下半身瘫痪,但上半身还能活动,此刻他只是陷入昏迷尚未醒来,不过杨瑞华的哭诉他却听得模模糊糊。 “老闫,我们家以后可怎么办啊!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呢。”杨瑞华趴在病床边上,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无助与绝望。 闫埠贵虽然意识还没完全恢复,可这些话像重锤一样敲在他混沌的脑海里。 第52章 出院 在昏暗的病房里,灯光昏黄而黯淡,好似也被这沉重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来。 闫埠贵悠悠转醒,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轻声唤道:“瑞华!” 杨瑞华原本正坐在床边,神情疲惫又忧虑,听到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老闫你醒了!” 闫埠贵只觉脑袋昏沉,身体也使不上力气,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腿,却毫无感觉,心中涌起一阵慌乱:“瑞华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自己腿了。” 杨瑞华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呜呜呜…老闫你还记得你怎么倒在地上的吗?医生说你是血压突然升高,倒在地上造成脑袋里面出血了,现在你已经瘫痪了,不过医生说或许以后会恢复的。” “我瘫痪了?”闫埠贵难以置信,声音不自觉拔高。 “我瘫痪了!”他又喃喃自语一遍,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下子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闫埠贵定了定神,突然想起那笔至关重要的钱,急切问道:“瑞华钱找到了吗?”在他心里,瘫痪了已是绝境,可要是有钱,日子或许还能勉强维持下去。 “什么钱?”杨瑞华一脸茫然。 “你不是找闫张氏要钱去了吗?怎么又倒在派出所大门口不远处。”杨瑞华满心疑惑,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闫埠贵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缓缓说道:“我确实去了,但闫解成问了闫张氏,她死活不承认啊!我想着还是直接去报警或许可以找回来,闫张氏面对警察总该拿出来了吧。结果我去派出所报警,人家根本不理我,说我就是耍人家,前面说是误会钱找到了,现在又报警说没找到,我就被赶出来了。我一下气不过,就头晕脑胀,接着倒在地上,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完,他还在不停地念叨着那笔钱,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杨瑞华也心急如焚,那二千多块钱,足够他们家十年的生活费用了,要是能找回来,这个家还有希望。 “老闫你感觉怎么样,家里那三百块钱已经都交医院了,要是你感觉还好我们就出院吧,还能退点钱,家里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杨瑞华咬了咬牙,艰难地说出这番话。 她心里清楚,这么说很残忍,可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几个儿子在听到父亲瘫痪的消息后直接不见人影,如今只能靠她一个人养活这个家了,她实在是别无选择。 “瑞华我还好,出院吧!”闫埠贵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他现在瘫痪在床,需要人照顾,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对杨瑞华大吼大叫了,现实的无奈让他不得不低头。 …… 在杨瑞华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病房里只剩闫埠贵一人。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试着感受自己的身体,却惊恐地发现,只有腰部以上还有感觉,腰部以下就像不属于自己一样,毫无知觉。 悲伤瞬间将他淹没,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呜咽起来。 三个儿子在他生病住院期间,竟没有一个守在身边,他感到无比的心寒,曾经那个在四合院中精明算计的他,何时想过会落得这般下场。 没给闫埠贵太多时间沉浸在悲伤中,杨瑞华办理完出院手续后,急忙叫了几个人,付了一块钱,帮忙把闫埠贵抬到医院门口。又喊来一辆人力车,将闫埠贵送回了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大门口,王小兵正好起来上厕所,一眼就瞧见了这阵仗。 不过他一开始也没往瘫痪这方面想,因为和闫家有仇,他也没打招呼。 等上完厕所回来,就听到院里的大妈们在议论纷纷,说闫埠贵瘫痪了。 王小兵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 不过既然闫埠贵已经瘫痪了,那些恩怨似乎也随着这变故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还没等自己出手,闫家就已经散了,世事无常,让人唏嘘。 清晨的阳光洒在四合院,王小兵整理好工装,精神抖擞地迈向工厂,开启一天的忙碌。 大院里的邻居们也各奔东西,上班的脚步匆匆,孩子们背着书包欢声笑语地走向学校,整个院子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活力。 闫解成前脚刚离开家,闫张氏后脚便慢悠悠地走出家门。 她身形略显佝偻,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狡黠与神秘。 她没有察觉到,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闫张氏径直朝着全聚德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 一进全聚德的门,烤鸭那诱人的香气瞬间将她包围。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迫不及待地点了一只烤鸭。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烤鸭上桌,闫张氏也不顾形象,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只烤鸭就被她消灭得干干净净。 吃完后,她惬意地打了个饱嗝,从兜里掏出钱,利索地付了账,没有丝毫赖账的迹象。 离开全聚德后,闫张氏并没有回家的打算,而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悠。 她时不时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每当路过一处无人居住的废弃院子,她都会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 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便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 在院子里,她东翻翻、西找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珍贵的宝藏,可每次出来时,脸上都带着一丝失落。 就这样,闫张氏在一个又一个废弃院子间穿梭,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却丝毫没有要回大院的意思,而那双在暗处盯着她的眼睛,也始终没有移开。 闫张氏在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废弃院子的探寻后,终于像是找到了满意的藏钱之地。 她警惕地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便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扒开一些杂草和碎石,露出一个浅浅的小坑。 她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钱,那是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平日里看得比命还重要。 此刻,她将钱仔细地放进小坑,又用碎石和杂草将其严严实实地掩盖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让这些钱永远安全。 处理好这一切,闫张氏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确认里面还留着一百块钱零用,这才放心地转身,匆匆离开了这个院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从她进入这个院子开始,就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紧紧地盯着她。 这双眼睛透着贪婪和狡黠,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闫张氏离去不久,一个身影从暗处迅速地闪了出来。 此人脚步轻盈,行动敏捷,迅速地来到了闫张氏藏钱的地方。 她熟练地扒开碎石和杂草,看到那一大叠钱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她将钱一把抓起,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怀里,随后又将院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做完这一切,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发现后,才匆匆离去,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而此时,闫张氏还沉浸在自己藏好钱的安心之中,全然不知自己的钱财已经不翼而飞。 第53章 谁是渔翁 闫张氏在外面晃悠了好几个小时,等身上那味儿散得差不多了,才往家走。 刚进四合院大门,三大妈杨瑞华就从屋里冲出来,把她给堵住了,张嘴就骂:“闫张氏你个毒妇,把我们家老闫害成这样,你满意了吧!” 闫张氏心里有数,钱都藏好了,啥也不怕。她不耐烦地回怼:“杨瑞华,你们家闫老抠瘫了跟我有啥关系?别乱甩锅,我们都分家了,赶紧让开,我要回家歇着。” 杨瑞华今天是铁了心要钱,也不顾啥脸面了,喊道:“要不是你偷了我们家钱,老闫能变成这样?” 闫张氏底气十足:“杨瑞华,你可别乱说!我嫁进闫家就一直本本分分的,都是你们闫家老找我麻烦,当我好欺负呢?你们啥时候丢钱了?我可听说你们跟警察说误会解除,钱找到了,少赖我身上!” 杨瑞华哪肯罢休:“除了你还能有谁?这大院里谁不知道你又馋又懒。 别不承认,赶紧把钱拿出来,今天不拿出来,你别想回家!” 闫张氏有点火了:“杨瑞华,你算老几啊?给我滚一边去!” 杨瑞华也不废话,直接喊:“老二、老三,把她给我按住,搜身!”闫解放两兄弟一听,眼里直冒光,心里都想着,要是搜到钱,偷偷藏点,少了就赖“大嫂”头上。 两人冲过去就把闫张氏按在地上。 闫张氏大喊:“我看谁敢!老贾啊!你快来把杨瑞华带走吧,闫家人都欺负我啊!老贾啊……” 正喊着,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大院了,听见闫张氏喊老贾,就笑着调侃:“闫张氏,你都嫁进闫家了,咋还惦记我贾叔呢?” 哈哈哈哈哈…!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一阵大笑起来,配合许大茂那贱贱的样子。 闫张氏被打断,心里窝火。 杨瑞华是婆婆,她还有点顾忌,可许大茂算啥东西?她眼睛一瞪,骂道:“许大茂你个断子绝孙的,一肚子坏水!我咋样轮得到你管?滚一边去,再在这儿,老娘挠死你个光棍!”说着就伸出那双黑黢黢的手,作势要挠许大茂。 许大茂吓得赶紧推着车往后院跑。 闫张氏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以前有易中海撑腰,现在易中海巴不得她出事呢。 杨瑞华可不管这些,喊道:“闫张氏,我可不怕你!老二、老三,按住她搜!” 闫解放两兄弟一听母亲杨瑞华的吩咐,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贪婪。 他们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脑海中同时盘算着:要是真搜到那笔巨款,一定得偷偷藏下一些,到时候钱少了,就一股脑儿推到“大嫂”闫张氏身上,反正她也百口莫辩。 这么想着,两人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一左一右把闫张氏狠狠按倒在地上。 闫张氏哪里肯乖乖就范,她扯着嗓子拼命喊叫:“打老人啦,耍流氓啦!闫解成,有人欺负你媳妇啊!老贾啊!” 那尖锐的声音在四合院上空回荡,引得不少邻居纷纷探头张望。 就在杨瑞华开始在闫张氏身上大肆搜身时,秦淮茹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四合院大门口。 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围观看热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们怎么能欺负我婆婆呢!我婆婆嫁到你们闫家,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她啊!” 这话说得义正言辞,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杨瑞华可不吃她这一套,头也不抬,不耐烦地回怼道:“秦淮茹,这是我们闫家自己的事,和你们贾家没关系。” 说完,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在闫张氏身上到处摸索。 不一会儿,还真在闫张氏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多块钱。 秦淮茹看着婆婆的钱被搜走,下意识地双手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闫张氏见状,立马又开始撒泼:“天杀的杨瑞华,你把老贾留给我的养老钱都拿走了,我不活了!老贾啊!我对不起你啊!解成啊,我不干净啦!” 她一边哭喊,一边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 等杨瑞华带着钱不甘心地离开后,秦淮茹看着还坐在地上骂骂咧咧的前婆婆,装模作样地走上前去关切问道:“婆婆,你没事吧!” 实际上,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她早就一走了之了,她心里清楚,现在得保住自己孝顺的好形象。 闫张氏对秦淮茹可没有一点好脸色,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不要你关心,你个狐媚子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刚刚怎么不帮忙,现在过来假惺惺。” 在她心里,早就习惯了欺负秦淮茹,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这话,纷纷开始议论起来。一个大妈说道:“这个闫张氏真不是人,秦淮茹还怀着孩子呢!怎么可能去帮忙,要是被推倒了,大人小孩都危险了。” 另一个大爷也附和道:“秦淮茹还是很孝顺啊!一点也不像我们家媳妇,天天好吃懒做。” 还有人跟着抱怨:“你们家还好呢!我们家媳妇嫁过来几年了,从没进过厨房。” 听着这些议论,秦淮茹低着头,嘴角忍不住微微往上翘起,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担心闫张氏的模样,说道:“婆婆,你快起来,地上凉,要是你在闫家过不下去了,就回家,我还伺候您。” 闫张氏根本就没把秦淮茹的话当回事,在她看来,闫家再不好,可闫解成是真对她好。 她冷哼一声,说道:“我不要你管!”随后,她仇恨地看了一眼闫家的大门,拍拍身上的尘土,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家走去。 大家见闫张氏回家了,觉得没热闹可看,便三三两两地散了。 等前院彻底没人后,秦淮茹站在原地,脸上原本的关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讥笑。 她先是看了看闫家的方向,又瞧了瞧闫张氏家,然后慢悠悠地转身,朝中院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兴奋而又带着一丝得意。 闫张氏回到家,没一会又出来了,身上的钱都被搜走了,没办法又打算去拿点钱出来用,这次她打算在外再吃一只烤鸭,刚刚一番运动又饿了。 闫张氏打开门,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闫家也没人在外面,她脚步快速出了大院,这次她打算把钱藏得再隐蔽一点。 第54章 闫张氏的财运 闫张氏在藏钱的地儿晃悠了好一会儿,瞅准没人,麻溜地钻进那个废弃院子。 她快步走到之前藏钱的地方,伸手一掏,啥都没摸着。 她心里一惊,小声嘟囔:“咋没有呢?我刚刚才放这儿的啊!”不死心的她,又把手伸进去,仔仔细细摸索了半天,确定钱真没了。 她站起身,在周围走了一圈,没错啊,就是这儿,可钱咋就没了呢? 她也不敢报警,只能把一肚子火撒在这个藏钱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贾张氏运气好还是咋的,她气呼呼地对着地面乱踢几脚,竟然踢出个小盒子。 一开始,闫张氏没当回事,这废弃院子里,这种烂盒子多的是。 她又狠狠踩了盒子一脚,结果听到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她一下来了精神,赶忙蹲下打开盒子,好家伙,里面的东西金光闪闪,差点晃瞎她的眼。 闫张氏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盒子里七八根小金条,啥两千多块钱,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伸手抓起金条,一股脑儿塞进内裤的口袋里,脸上乐开了花,一边走还一边念叨,肯定是老贾在天上保佑她呢。 丢了两千多块钱,本是件糟心事,可谁能想到,闫张氏竟无意中得了七八根小黄鱼。 这下,她脸上笑开了花,满脸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 她拿起一根小黄鱼,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心里那叫一个美。 闫张氏觉得自己财运来了,兴奋地在废弃院子里一顿乱踢,累得满头大汗,最后虽然有点不甘心没再找到宝贝,但还是离开了。 没走多远,她就把不甘心抛到脑后,从内裤里掏出一根小黄鱼,打算去换钱。 她不敢去黑市,就想着去银行,虽说银行换的钱比黑市少很多。 那时候的金条主要分两种,1两重的叫“小黄鱼”,10两重的叫“大黄鱼”。以前说“半斤八两”,是因为那时1斤是16两,1两有31.25克,所以“小黄鱼”重31.25克,“大黄鱼”重312.5克。在银行,1克黄金能换8块钱,1根“小黄鱼”就能换250块。 这次她得了8根小黄鱼,算下来有整整2000块。 闫张氏打算缝个口袋,把小黄鱼绑在身上,这样就不怕丢了。 到了银行,她换了一根小黄鱼,拿着钱就开始胡吃海喝。 烤鸭、汽水、猪头肉,敞开了吃,一直吃到肚子再也装不下,人都胖了一圈,肚子鼓得像怀孕五六个月似的,一身肥肉走路直颤。 路人见了,都羡慕不已,毕竟那时候能吃这么胖的,肯定是有钱人家。 闫张氏可骄傲了,路过供销社,又买了一斤糖果提着。 一路上,身后不时掉着糖纸。 等回到四合院大门口,一斤糖果都快被她吃完了,只剩下不到半斤。 在前院撒欢儿玩的棒梗,一眼瞥见闫张氏手里提着的糖果,眼睛瞬间亮了,撒开腿就跑了过来。 “奶奶,我要吃糖,你快给我糖吃嘛!”棒梗扯着闫张氏的衣角,眼巴巴地望着她手里的糖果。 闫张氏一看是自己的乖孙子棒梗,哪能拒绝呀,笑着说:“好,奶奶给你糖吃。”说着,她抓了一把,大概有五六颗糖,递给了棒梗。 随后,她转身慢悠悠地回了家。 棒梗手里攥着糖果,哪还有心思跟大院里的其他孩子玩,一个人偷偷溜回了家,美滋滋地吃起糖来。 没一会儿,就被秦淮茹发现了。 “棒梗,你这糖果是谁给你的呀?”秦淮茹看着棒梗嘴边的糖渍,开口问道。 “奶奶给我的呀,她还有好多呢,而且我还闻到奶奶身上有烤鸭味儿,还有卤肉味和汽水味呢!”棒梗兴奋地说道。 不得不说,棒梗不愧有着“先天盗圣”的潜质,鼻子可真灵。 说不定以后经过他奶奶调教调教,十米之内都能闻出别人身上有没有钱。 “你奶奶身上有钱,以后你想吃糖就找你奶奶要。”秦淮茹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了盘算,打算让棒梗多去找他奶奶。 棒梗年纪小,还不太懂大人的心思,听妈妈秦淮茹说奶奶有钱,就把这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从那以后,只要一有空,他就往奶奶闫张氏那儿跑。 秦淮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怀疑闫张氏突然又有钱了肯定有猫腻,为了弄清楚这钱是从哪儿来的,就故意安排棒梗天天去找奶奶。 毕竟以前闫张氏对棒梗那是一口一个乖孙地叫着,棒梗去找她也不会引起怀疑。 闫张氏压根没察觉到秦淮茹在算计自己。 回到家后,她往床上一躺,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今天她可真是累坏了,在那个废弃院子里又踢又找,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这会儿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杨瑞华从闫张氏身上搜到一百多块钱后,气鼓鼓地回了家。 刚一进门,两个儿子闫解放和闫解旷就凑了上来,吵着要分钱。 闫解放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说道:“妈,这钱咱得平分,三个人一人三分之一。” 他心里盘算着,家里丢了两千多块钱,可在“大嫂”身上才搜出一百多块,怎么看都不像是家里丢的那笔钱,既然这样,这钱就该大家分。 杨瑞华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道:“分什么钱?” “妈,刚刚不是在‘大嫂’身上搜出一百多块钱嘛!我和弟弟也出了力,帮忙按住她了,当然得分钱呀!”闫解放理直气壮地回答,一旁的闫解旷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杨瑞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家丢了两千多块钱,才找回来一百多块,你们两个白眼狼,想气死我啊?这钱哪能分!”在她心里,这点钱还不够弥补家里的损失呢,怎么可能分给儿子们。 闫解放可不想就这么放弃,他据理力争:“妈,你也知道咱家丢了两千多块,这一百多块明显不是咱家的,是‘大嫂’自己的钱,为啥不能分?” 平时闫家的教育方式,让几个孩子都变得自私自利,眼里只有钱,亲情在他们心里根本没什么分量。 杨瑞华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现在还吃我的、穿我的,要点脸不?帮忙是你们该做的,还想分钱!不帮忙,今晚别想吃饭!”说完,她转身回房间藏钱去了。 闫解放和闫解旷兄弟俩坐在客厅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心里打着小算盘,谁也不知道他们在琢磨些什么,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第55章 闫张氏被抢 闫解成下午回到家,瞧见媳妇闫张氏正呼呼大睡,就去中院打了桶水,想洗一洗,解解乏。 可他刚到中院,就听说了上午他妈杨瑞华带着两个弟弟闫解放和闫解旷,把自己媳妇的一百多块钱抢走了。 这一听,闫解成顿时火冒三丈,气冲冲地跑回家,一把就摇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闫张氏。 “哪个没良心、生孩子没屁眼的敢打扰老娘睡觉!”闫张氏迷迷糊糊的,还没完全醒过来,张嘴就骂。 “是我,解成!”闫解成赶忙说道。 “啊!解成,你回来啦!吃饭了没?”闫张氏一听是丈夫的声音,这才清醒了些。 “听说你上午被我妈还有闫解放、闫解旷三个人抢了一百多块钱,是真的吗?”闫解成着急地问道。 “解成啊!呜呜……我命咋这么苦啊!身上就这点私房钱,都被你妈和两个弟弟抢走啦!”闫张氏一想到那没了的一百多块钱,心疼得不行,立马哭了起来。 闫解成看着媳妇这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对闫家的怨恨也一下子压不住了。 “我这就去把钱要回来!他们要是不给,我直接报警,把他们全抓起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钱!” 闫解成怒气冲冲地跑到闫家,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闫家那扇本来就摇摇晃晃的大门给踢飞了。 “闫解成,你想干啥?”闫家一家人正围在客厅吃饭呢,就听见“砰”的一声,门突然飞了进来,把他们吓了一跳,赶紧躲开。 “我不想干啥!你们看我不在家,就欺负我媳妇,抢走她一百多块钱。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我马上报警!”闫解成大声怒吼道,这一嗓子把杨瑞华吓了一跳。 可反应过来后,杨瑞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闫解成,你个不孝子!你这是想害死你妈呀!你去报警啊,有本事把我们都抓起来!” 闫解成听自己妈这么说,怒气顿时消了不少。 “妈,我每个月都给家里交二十块钱,可天天就吃窝头和棒子面粥。你们还抢我们的钱,我不管,今天你不把钱拿出来,以后我一分钱都不交了,也不在你家吃饭了。那一百多块钱,就当是给你们的养老钱了。” 杨瑞华一听以后拿不到钱了,立马站了起来。 “闫解成,你敢!你要是不交养老钱,我就去你打零工的地方闹,还去找政府闹,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那你把钱还给我。” “不可能!以后你的养老钱就从这扣,一共一百二十五块钱。之后你两年不用交养老费了,两年后每个月交五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杨瑞华现在把钱看得比儿子还重要,闫埠贵已经瘫痪了,她得给自己多存点养老钱。这一刻,她突然体会到了以前贾张氏的想法。 “以后我和我媳妇不在你们家吃饭了,以后闫家有事也别找我。要是下次你们再敢欺负我媳妇,我一定把你们都送进局子!”说完,闫解成就回家安慰闫张氏去了。 这事儿闹得,邻居们又好好地吃了回瓜。王小兵也都看在眼里,他觉得这四合院越来越不像样了。 虽说离剧情开始还有七八年,可闫埠贵已经瘫痪了,闫张氏也变得和以前的贾张氏差不多了。 王小兵想着,自己能不能在三十岁前升到科级干部,然后分套房子搬出去。 可他还是不放心,打算去街道问问,周边那些废弃的小院子卖不卖。 那些院子都是独门独院的,大门一关,外面的事儿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后院的许大茂在自家屋里急得直跺脚,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去了趟乡下,这大院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自己啥热闹都没看着,回来还是听别人说的。 短短几天时间,闫埠贵瘫痪了,闫家还遭了贼,这事儿怎么想都觉得离谱。 许大茂坐在桌前,一边喝着酒,夹着菜,一边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这边,秦淮茹把傻柱之前给棒梗送饭用的饭盒洗干净,给傻柱送了过去。傻柱跟许大茂一样,正喝着酒,吃着花生米呢,要不说两个人是冤家呢! 一瞧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秦姐来了,他手抖着接过饭盒,还趁机碰了下秦淮茹的小手。 最近他天天半醉半醒的,不光能看到秦姐,还好几次梦到了王小兵的媳妇。 不过在他眼里,秦姐生完孩子后的身材更对他的胃口。 “秦姐!姐!我……”傻柱喝得有点上头,开始说胡话了。 “柱子,姐先走了,棒梗还在家等着我呢。”秦淮茹说完,放下饭盒就赶紧走了。她有点怕这傻柱子发酒疯,万一做出点啥事儿来,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而且傻柱身上那股汗臭味,她每次跟他打交道都得强忍着。 秦淮茹回到家,看到桌子上乱七八糟的,贾东旭和棒梗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 她心里突然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自从贾张氏不在了,家里没人天天盯着她,现在她当家做主,贾东旭在她眼里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傻柱就更别提了。 可她又有顾虑,棒梗不说,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这让她做什么事儿都得小心翼翼的。之前听大院里的大妈们聊天,说正常夫妻生活得半个小时起步,再想想自己和贾东旭,贾东旭就没超过五分钟,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现在贾东旭还好好的,她也不敢有别的心思。 “老易啊,如今这大院里的事儿,我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东旭现在有了傻柱给他带的饭盒,跟咱们家也不亲了,这可咋整呀?”一大妈满脸愁容,忍不住向易中海抱怨起来。 易中海眉头紧皱,沉思了片刻后说道:“这确实是个麻烦事儿。你说,把傻柱每天给贾家带饭盒这事儿,举报到保卫科去,你觉得咋样?”这话一出口,显然他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 “老易,就这么干!傻柱不能这么早就接济贾家。你瞧瞧,贾家现在天天吃得那么好,哪里还会记得咱们以前对他们的恩情啊。咱们又不可能顿顿大鱼大肉地接济他们。断了傻柱带饭盒这事儿,再想法子把东旭的工资压一压,不能让他们家吃饱。只有等他们饿得快撑不住了,咱们再给点棒子面,这样他们才会记住咱们的好。”一大妈冷冷地说着,语气里满是算计。 易中海听了,没有反驳,看来夫妻二人在这事儿上想法一致,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一个枕头睡不出两种人。 第56章 结婚办酒 月底,是王小兵结婚的日子。在那个年代,父母们都觉得,只有办了酒席才算是真正结了婚,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罢了。 只要酒席一办,那就说明两人结婚了。 天还没亮透呢,王小兵就忙乎开了。他把喜字贴在窗户上,又贴在门上,然后骑上自行车,直奔王家村。 到了村里,他找到几个长辈和村长,说了自己要结婚的事儿,还请长辈们去他家帮忙主持婚礼。 以前他大伯还在的时候,村长去过他家几次,大家也都熟络。 村长说:“小兵,你先去接亲,我跟你大爷还有三爷他们几个人坐车过去,用不了多久。” 王小兵忙说:“谢谢村长了。” 接着,王小兵给来道喜的人都递上烟,还散了一把喜糖。 这些人跟王小兵都沾亲带故的,往上数几代,大家还是一家人呢。 跟村长他们道别后,王小兵骑车就往田敏芝家赶。 按照计划,今天先把新娘子接回家,把婚礼仪式办完,然后再去饭店吃饭。 酒席他早就订好了,只是他没打算请大院里的邻居。 因为去年他大伯走了的时候,邻居们都很冷漠,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大家住在一个大院里,他都不想搭理这些人。 十点多的时候,王小兵骑着车,带着新娘子回到了大院。 这时候,前院的村长和几个长辈已经到了。 王小兵赶忙把媳妇抱到门口,进屋打开门,点上蜡烛。 他对村长、大爷和三爷说:“村长,大爷,三爷,你们就当我的证婚人吧。” 大爷说:“小兵,我跟你爷爷还是堂兄弟呢,都是一家人,别客气了。时辰到了,咱们准备开始仪式吧。” 这场婚礼很简单,没有以前那些繁琐的老规矩。大家先对着伟人唱了一首《大海航行靠舵手》,然后就是拜天地、拜长辈、夫妻对拜,仪式就这么结束了。 王小兵说:“村长大爷三爷,今天辛苦你们了,我在饭店订了几桌酒席,吃完中饭再走哈。” 村长说:“小兵,跟我们客气啥。行,那就吃完中饭再走。以后有空多回家看看,你家房子村里帮你照看着呢,以后回来也有个住的地儿。” 王小兵想了想,他家就在四九城外,离得也不远,家里有三间房,还有个大院子,面积肯定有五百平方。 这房子可不能丢,以后有钱了还得回去修修,老了就回家住。 那时候他家的位置还在三环到四环之内呢,不比现在住的地儿差,而且还是独门独院的。 于是他说:“村长,谢谢你们。这样吧,我每年拿五十块钱给村里,麻烦村长请人帮我看家。” 村长有点不好意思,说:“小兵,说啥钱呢!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也不容易,这钱就别给了。我们也就是每年组织人在房顶上加点草,小事儿。” 王小兵说:“村长,大爷,三爷,我是从王家村走出来的,只是在这里上班。等我退休了,肯定会回村里的。房子的事儿要一直麻烦村里,不能不给钱。每年五十块钱,多的就当是我的心意,您就别推辞了。” 村长听他这么说,就答应了:“行吧,我到时候安排个人帮你把家里好好修缮一下。” 王小兵说:“谢谢村长,那咱们走吧,快到饭点了。” 说完,王小兵从家里提了一袋子糖果出来。 大院里的邻居们也知道王小兵今天结婚,虽然王小兵没请他们吃饭,大家还在背后说王小兵小气。 可一看见王小兵提着糖果出来,又都过来道喜。 “恭喜你们百年好合!” “恭喜恭喜,祝你们家庭幸福!” “新婚快乐!” 王小兵脸上挂着笑容,把一袋子糖果全部分散完了,然后带着媳妇和村长他们几个长辈去了饭店。 王小兵一行人到饭店的时候,田敏芝娘家的人在她父母的带领下早就到了。两个大舅子各自带着媳妇也来了,还有大舅哥的女儿田欣茹也在。 大舅哥热情地拉过王小兵,介绍道:“小兵,这是你嫂子李梅花。” 王小兵赶忙笑着打招呼:“大嫂子好!” 接着,大舅哥又拉着王小兵走到二舅嫂身边,说道:“小兵,这是你二嫂胡红英。” 王小兵依旧笑容满面:“二嫂好!” 王小兵跟着大舅哥,挨个认识田家的亲戚,一边认识一边热情地打招呼。 中午一共摆了四桌酒席,田家占了三桌,王小兵这边呢,就只有几个王家村的长辈、媒人陈招娣,还有运输科科长以及以前的后勤办公室主任等几个人。 王副处长人虽然没来,但礼金送过来了,运输科的同事们也都有各自的任务,所以人都没到现场。 这场结婚酒席上,大家吃吃喝喝,热热闹闹的,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散场。 田家那边的亲戚安排得妥妥当当,不需要王小兵操心。 王小兵把村长和几个大爷等长辈送上回王家村的车,还付了车费,之后便骑上自行车,带着媳妇往家赶去。 中午喝得有点多的王小兵,骑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回到家后,一头栽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时间还早,田敏芝便开始在家里打扫卫生,又把王小兵一些没洗的衣服拿出来,到中院的水池边准备清洗。 此时,秦淮茹正占着水池洗衣服,看到王小兵的新媳妇过来,便往旁边让了让,留出一点位置。 “你叫田敏芝吧?”秦淮茹主动搭话,心里盘算着要跟王小兵媳妇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忽悠她帮自己。 “是的!”田敏芝简单回应,接着问,“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认识一下,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了。我叫秦淮茹,年轻一辈的都喊我秦姐!”秦淮茹热情地介绍自己。 “哦!我听小兵说这个大院没有姓秦的人家啊!”田敏芝疑惑地说道。 “啊!我是嫁过来的,嫁到贾家,那贾家可不就是我家嘛。”秦淮茹尴尬地笑了笑,不过很快就不在意了。 “哦!你好贾嫂子,我还要洗衣服,等下再聊啊!”说完,田敏芝便认真洗起衣服来,完全没理会秦淮茹那有些难看的脸色。 原来,王小兵这段时间一有空就给田敏芝讲大院里邻居们的事儿,重点提醒她要提防秦淮茹。 “秦姐,洗衣服啊!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傻柱提着饭盒,大摇大摆地走进大院,那架势生怕别人看不到他手里的两个饭盒。 “柱子,谢谢你,你对我真好!”秦淮茹接过饭盒,连忙送回了家。 傻柱见秦姐走了,才注意到水池边还有个比秦姐更漂亮的姑娘,看着很眼熟,便走过去想打招呼。 刚刚傻柱和秦淮茹的对话,田敏芝听得一清二楚。 她没想到王小兵说的都是真的,这个贾家媳妇居然和傻柱搞这种拉帮套的事儿,而且傻柱还心甘情愿。 这都什么人啊! 田敏芝刚把衣服洗好拧干,就看见傻柱朝自己走来,吓得她端起衣服就往前院跑。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一下子想起这是王小兵的媳妇,心里不禁埋怨起王小兵,这么漂亮的媳妇嫁给王小兵,真是可惜了,要是嫁给自己多好。 今天才结婚,就舍得让媳妇出来洗衣服,一点都不心疼。 傻柱一边想着,一边暗自嘀咕:要是我找了这么漂亮的媳妇,肯定天天捧在手心里,根本舍不得让她干活。 第57章 贤惠的敏芝 田敏芝一回到家,见王小兵醒了,马上就跟他讲起了事儿。 “你往后离秦淮河远远的,那女人就跟吸血鬼似的。傻柱上了这么多年班,家里钱全被秦淮河借走了,而且他们家借东西从来就不还。傻柱这人老实,不会动手打女人,你要是碰见他,别怕,别理他就行,他就是有点色心,没那个胆子。” 王小兵又开始给媳妇念叨了,大院里啥情况,得让媳妇清楚,不然自己上班去了,媳妇一个人在家,容易被人蒙骗。 媳妇,你去做下饭,我头还晕着呢,想再歇会儿,顺便帮我泡杯茶。”王小兵吩咐道。 媳妇听了,又是倒茶,又是端水来给他擦脸。 王小兵躺在椅子上,心里想着,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日子啊。 为啥娶媳妇?不就图回家有口热饭吃,衣服有人洗,生病不舒服了有人照顾嘛。 哪像以后,花了钱娶个老婆,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确定,甚至老婆心里有没有这个家都难说。那种老婆回家啥家务都不做,就知道伸手要钱,不做饭、不洗衣服、不打扫卫生,完全不顾家,娶回来就跟供着个祖宗似的。 哪像现在,王小兵心里那叫一个满意。 中院里,傻柱看着田敏芝回了家,眼睛都舍不得挪开,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收回来,心里不停地咒骂王小兵。 看到秦淮茹也回家了,傻柱失落地走回自己家。 这时,何雨水打开了门。她今天放假回来,还没吃饭呢。 之前傻柱把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直接给了秦淮茹,从那之后,何雨水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了。 她心里冷冷的,当时就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阻拦。 她明白,要是和傻柱为了个饭盒吵架,再被秦姐挑拨几句,说不定连学都没法上了,所以只能把委屈都藏在心里。 何雨水走到厨房,发现里面除了一点棒子面,啥吃的都没有。 这点棒子面还是秦淮茹故意留下的,就怕把何雨水饿出个好歹,傻柱找她麻烦,其实她真没必要操心。 何雨水可不是不会做饭,家里世代都是厨师,以前何大清在的时候,她没少看父亲炒菜。 只是后来被傻柱惯坏了,而且中午都在学校吃,晚上回家有傻柱带回来的饭盒。 何雨水把这点棒子面全做成了窝窝头,满满蒸了一大锅。 反正傻哥不在家吃,厨房一年也难得用几次。这些窝窝头够她吃一个星期了。 窝窝头蒸上后,何雨水就去找傻柱要下个星期的生活费,她心里清楚,不早点去要,钱说不定又被秦淮茹借走了。 何雨水推开了门,只见傻柱正喝着小酒,嘴里还哼着小调,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何雨水此刻也没心情去嘲笑他。 “傻哥,把我下个星期的生活费给我吧。” 傻柱抬起头,看到是妹妹,这才想起还得给妹妹准备下个星期的生活费。 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看都没看一眼就扔给了何雨水。 何雨水捡起钱一看是五块,暗自庆幸还好不是两块,不然又得饿肚子了。 她拿着钱走出正房,顺手带上了门,回到了自己的耳房。 回到房间后,何雨水把钱放好,便出门去了厨房。 正好窝头也蒸熟了,她熄了火,用一块麻布把所有窝头包好,走出了厨房。 她盘算着这些窝头够自己吃一个星期了,这样那五块钱就能省下来。 她留了两个窝头出来,把其余的都装进了自己的书包。 “小兵,吃饭啦!”媳妇做好饭后喊了一声,王小兵便坐起身来,走到餐厅。 晚饭是白面馒头,家里只有白面,田敏芝刚看到的时候还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满心欢喜了。 她娘家一个月也就吃一顿白面,平时大多吃的是二合面和棒子面。 白面每个月就几斤,还得拿去换二合面和棒子面,不然一家人根本不够吃。 哪像现在,自己家里有几百斤白面呢。 田敏芝把白面馒头端上了桌,还炒了一盘土豆丝,煎了两个鸡蛋,煮了一碗白菜汤。 王小兵胃口很好,田敏芝也比平时多吃了一个白面馒头。 主要是在娘家哪能有粮食自由的日子啊! “小兵,家里哪来这么多粮食呀?” 吃完饭,田敏芝终究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要是不问,她实在憋得慌。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这些粮食都是我找人买的。我在运输科工作,到处跑,什么东西都不缺,这是我专门给咱们家买的。还有那些腊肉、干笋和干蘑菇,都是从南方弄来的。” 这些确实是王小兵换来的,他用空间里的肉和白面换了这些干货。 那些司机手上的干货可多了,跑一趟长途就能弄回一大袋子。 反倒是新鲜猪肉不好买,现在四九城买肉得要肉票,总不能天天吃腊肉吧,毕竟红烧肉才是大家的心头好。 “还是当司机好啊,不用担心缺吃的。” “司机这工作确实不错,但也挺辛苦的,有时候还会有危险。过几天我也要开始跟车跑了,暂时就在四九城周边,每天都能回家。以后要是跑长途,就得好几天才能回来一趟了。” 王小兵也很无奈,他有自己的理想,不能轻易放弃。 不管在哪个年代,要是自己不努力,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超过了自己,家里的老婆可能就会有怨言,最后还会闹矛盾。 前世,网上有个视频让他印象深刻。 视频里,一个男的为了照顾家庭放弃了事业,对老婆特别好,天天在家伺候着。 一开始,他老婆觉得特别幸福。可随着时间推移,男的那些同事一个个升职加薪,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 慢慢地,他老婆就不满意了,后来两人天天吵架。 那个女的还对男的说:“我不要你一事无成的温柔,我希望你有事业心,有上进心,哪怕你对这个家庭不闻不问。” 但也不能为了升职就完全不顾家庭。他前世还看过另一个视频,男的很有钱,天天在外面跑一个月几乎都没时间在家里,女的虽然有花不完的钱,看着别的家庭天天成双成对她再也忍不住了。 就开始对那个男的说:“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多有钱,我只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哪怕你一事无成。” 这两个视频告诉王小兵,老婆不能惯着,但也不能冷落,事业心必须有,但也要关心家庭。 第58章 维持关系 “小兵,跟车是不是挺危险的啊?咱不去行不行啊?”田敏芝一脸担忧地问道。她心里清楚,跟车确实不是个轻松活儿。 现在可不像以后有平坦的高速路,到处都是泥巴路,一下雨就特别容易翻车。 要是去了偏远地方,说不定还会碰上抢劫的。 “这事儿我必须得去,我还想着以后升职呢!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可不是短命的人。我找人算过,我能活一百岁呢!”王小兵满不在乎地胡诌道。 听他这么一说,田敏芝心里的担忧也少了些。再想想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哥哥,他们也天天在火车上忙活,一个星期才回家一天。 这么比起来,自己丈夫起码每天都能回家,也还算不错。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完了晚饭,接着迎来了新婚的第一个夜晚。 虽说不是第一次了,但王小兵格外兴奋,结果第二天睡过头了。 “小兵,快点起床,不然要迟到啦!”迷迷糊糊中,王小兵听到媳妇在催他。 “啊?现在都几点了?”王小兵一下子睁开眼睛问道。 “我刚看到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你现在骑车去,应该还来得及。” 王小兵赶忙爬起来,穿好衣服,拿上一袋子糖果和两个白面馒头,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小兵,你慢点儿,注意安全啊!” “知道啦,你快回去吧!” 王小兵一手骑车,一手拿着馒头往嘴里塞。等骑到轧钢厂大门口时,两个馒头刚好下肚,好在也没迟到。其实就算迟到了,问题也不大。 他一路来到运输科。 “吴叔,我来给您送喜糖啦!”王小兵走进科长办公室,给科长抓了两大把糖果。 “恭喜你啊,小王。你现在结婚了,组织上肯定会给你安排更重要的工作,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吴叔,您尽管安排,我保证完成任务!” “行,你先去吧。你刚结婚,过段时间可有你忙的。” “好嘞,叔,那我先走了。” 从科长办公室出来后,王小兵又去了运输科办公室,给两个女同事一人抓了一把喜糖,接着就来到保卫科科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赵钢的声音。 “赵科长,这是我的喜糖。昨天结婚您没来,我特意给您送过来。” “恭喜啊!” “谢谢赵科长,您忙,我先走了。” 走出保卫科办公室,王小兵松了一口气。每次面对赵科长,他都觉得压力特别大。 离开这栋楼,王小兵又走进后勤主任办公室。 “李主任,这是喜糖。昨天您没时间,我给您送过来了。”看到李学文,王小兵满脸笑意。 这可是他用人物关系卡结识的人,只要常联系,关系就不会断。 “小兵,你在运输科干得咋样?运输科除了科长,还有两个副科长,其中一个过两年就退休了。到时候我跟我堂哥说一声,把你往上推一推。你现在就按部就班地干,千万别犯错。上次工程科那事儿是我考虑不周,不过你也因祸得福,级别升了一级,还在三个科室都历练过。一般想升副科,至少得在三个科室锻炼过,你现在就差时间了。这两年把级别提到一级办事员就行。” 李学文这一番话,可把王小兵乐坏了,看来这人物关系卡还真管用,自己也算有靠山了。 “好的,李主任,您放心,我肯定跟着您好好干!” “行,你要是还有事儿就去忙吧。” “那我先不打扰您了,改天有空我去您家里拜访。” 王小兵从李学文办公室出来,又去了趟后勤办公室。 “招娣姐,你要的喜糖我给送过来啦!”王小兵抓了好几把喜糖递给陈招娣,又给办公室其他人一人发了一把。 “姐,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行,你去忙吧!” 这一圈下来,手里的喜糖没剩多少了。王小兵又来到后勤处副处长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王处长,我来给您送喜糖,还想听听您的教导。您可是我职场上的第一个导师,我一直都特别感激您的提拔。”王小兵把装喜糖的袋子直接放在了办公桌上。 “小王,你好好干,争取今年年底评个先进,把你提为一级办事员。” “谢谢处长赏识,我一定记在心里,好好干!”王小兵说得十分诚恳,这可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感激。目前来说,王处长可是他最大的靠山。 “你自己得有能力,我才能提拔你。要是你不争气,我也帮不了你。” “那肯定是处长您教得好,我一直跟着您学习呢!” “你这小子!行了,你先去忙吧,我还有个会要开。” “好嘞,等放假了我去您家里看望您。” 这一趟喜糖送下来,王小兵把之前认识的人都走动了一遍。 工程科他没去,本来他也想去来着,可又一想,自己跟工程科长没什么来往,以后再说吧。 送完喜糖,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王小兵回到运输科办公室,一屁股坐下,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两个小时,他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一直在说话、一直在笑,现在脸上的笑容都还僵着呢。 “王小兵,你刚才跑哪去了?”王彩霞问道,“运输科刚送过来几张单子,我给你放桌上了。” “谢谢彩霞姐!”王小兵这才注意到桌上的单子。 这几张单子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很快就处理完了。 至于王彩霞问他刚才干啥去了,他没吱声。 办公室里的事儿,有些可不能随便跟别人说。 虽说不一定会给自己招来麻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说肯定错不了。 王彩霞见王小兵没回答,也没再追问。毕竟大家都明白,这是别人的私事。在运输科办公室,只要把自己手头的活儿干好,不出岔子就行。 王小兵坐在那儿,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办公室里的两位女同志。她们一边聊着天,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飞快地织着毛衣。 看着看着,王小兵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要不也买点毛线,给媳妇织件毛衣?反正自己也有时间,亲手织的毛衣,媳妇肯定喜欢。 想到就做,王小兵开口问道:“彩霞姐,你们这毛线是在哪儿买的呀?” “哟,小兵,你也想学织毛衣啊?”王彩霞笑着调侃道。 王小兵听出了她话里的调侃意味,倒也没往心里去。 反正又不是真的他自己织,就是给媳妇买点毛线罢了。 第59章 傻柱,你说谁是窝囊废 “彩霞姐,我哪会织这个呀!我是想着我媳妇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给她找点事儿做,她也就不觉得闷了。”王小兵解释道。 王彩霞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就明白了他的心思,说道:“这毛线在百货大楼就能买到,不过得有线票或者棉线票才行。你有票吗?而且买毛线要不少票呢。” 王小兵一听买毛线还得要票,他还真没有,便问道:“我还真没听过什么线票和棉线票。工业票不行吗?” “工业票也能用,可你用工业票买这个,不觉得亏吗?”王彩霞回应道。 “那也没办法,我没有这种票啊。”王小兵有些无奈。 “你没有也没关系,找桂花呀!桂花她公公是百货大楼的副主任,让桂花帮你买就行。”王彩霞提议道。 王小兵立刻看向刘桂花,问道:“桂花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行啊!你都叫姐了,我能不帮你嘛!你打算织几件毛衣呀?”刘桂花爽快地说。 王小兵想了想,说:“就织两件吧,我和我媳妇一人一件。我想着岳父家那边应该不需要我媳妇织了,他们家有两个媳妇在家,也没工作,肯定不缺毛衣。” “还就两家,你口气可不小啊!不过我答应你了。”刘桂花笑着说。 “桂花姐,这事儿很难办吗?”王小兵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不想为了省工业票而欠别人一个大人情。 “倒也不是难办,就是两件毛衣的毛线价格有点贵。”刘桂花解释道。 王小兵一听价格贵,倒觉得没什么,他不差钱,便说:“没事,贵就贵点吧,反正是自己穿,而且一件毛线衣能穿好多年呢。” “行吧!两件毛衣的毛线得要四十五块钱,到时候我再给你拿几根织毛衣的针,就当送你了。”刘桂花说道。 “谢谢桂花姐!”王小兵连忙道谢。 “不用谢!我把跑路费也算进去了!”刘桂花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王小兵忙不迭地回应。 随后,刘桂花又和王彩霞聊起天来。王小兵则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昨晚实在是太累了,忙活到半夜才睡下呢。 中午时分,王小兵没去食堂,而是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白面馒头。他心里清楚,去三食堂的话,打菜的师傅肯定会在分量上“抖勺”,而一食堂的饭菜实在不合他的口味,根本吃不下。 要是倒掉被发现,那可就麻烦了,在这个年代,浪费粮食可是可耻的行为,弄不好还会被拉出去批斗呢。 看着空间里所剩不多的白面馒头,王小兵寻思着:要不回趟老家,把空间里那两百斤白面都蒸成馒头?这样算下来,足够自己吃一年了。 主意打定,他又想到,过段时间正好要回去给父母修坟,这样一来,别人也就不会对他突然回老家感到奇怪了。 下午的时候,工作倒也不多,就来了几个单子。 王小兵手脚麻利地整理好,感觉有些乏了,便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一直到下班的铃声响起来,他才悠悠转醒。抬眼一看,办公室里那两位大姐已经走了。 王小兵对此也没觉得有什么,这两人下午基本都会提前走,他早就习惯了。 他收拾好自己的办公桌,便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碰到了厂里的“养老团”,他也没打招呼,骑着自行车快速地超过了他们。 “师父,前院那个王小兵也太没礼貌了,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招呼都不打一个,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 贾东旭看着那辆远去的自行车,眼里满是羡慕和嫉妒。 他也想买辆自行车,可家里既没钱又没票。 易中海每年倒是能弄到一种票,但都被他偷偷卖了。他自己也不打算买自行车,自然更不会把票给贾东旭。 他心里清楚,要是贾东旭有了自行车,还会跟他一起走路上下班吗? “东旭,前院那个小王从小父母就不在了没什么家教,你可别学他。”易中海说道。 “师父您放心,我才不会学他呢。”贾东旭连忙应道。 “贾东旭,你该不会是眼红人家有自行车吧?”这时傻柱开口了,一句话就戳破了贾东旭的心思。 “傻柱,闭上你的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贾东旭恼羞成怒地吼道。 “哟,被我说中了,急眼啦?我难道说错了吗?”傻柱不依不饶地回怼道。 “哼,懒得搭理你!”贾东旭气呼呼地说道。 “窝囊废,呸!谁稀罕搭理你似的。”傻柱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傻柱向来瞧不上贾东旭那副小家子气又爱眼红的模样,而贾东旭呢,也同样看不惯傻柱那副总是爱怼人、爱出风头的样子。 “傻柱,你说谁是窝囊废?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贾东旭被傻柱的话激怒,恼羞成怒地吼道。 平日里,只要秦淮茹不在场,傻柱可一点都不惧怕贾东旭。 在他眼里,贾东旭就是个没本事还爱装腔作势的窝囊废。 “说你怎么啦,你就是个窝囊废。”傻柱毫不畏惧,毫不客气地回怼着贾东旭,眼神里满是不屑。 “柱子,你这是想动手吗?”贾东旭气得满脸通红,握紧了拳头,一副要跟傻柱干一架的架势。 “你们两个都别吵了!”易中海看着这两人又吵起来,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头疼不已。 他看着傻柱大摇大摆地提着两个饭盒,再看看一旁的贾东旭,心里清楚,贾东旭现在越发不把他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也很少来找他了。 易中海心里暗自思量,看来傻柱带饭盒这事不能再由着他了。 原本还想着慢慢找机会解决,可现在这情况,逼得他不得不提前采取行动了。 傻柱浑然不觉,自己刚才那番与贾东旭争吵的话,竟使得易中海下定决心要去举报他。 因为在易中海看来,傻柱的行为已经破坏了自己原本的计划。 而王小兵这边,他回到家时,田敏芝已经将饭菜整整齐齐地摆上了桌。 王小兵匆匆吃了点东西,心里早就有了别的盘算,急不可耐地就想和媳妇探讨关于生孩子的事情了。 “小兵,我先把桌子收拾一下,很快的。”田敏芝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好吧。”王小兵虽然有些迫不及待,但还是耐着性子等了等。 不一会儿,田敏芝收拾好了。 王小兵见状,一下子就把媳妇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房间。 第60章 举报傻柱 中院易中海家里,易中海满脸发愁,一大妈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一大妈说:“老易,东旭这孩子靠不住啊!” 易中海也觉得,贾东旭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了。 易中海说:“先不管东旭了,当务之急得把傻柱的饭盒弄掉。我打算明天写封举报信,还不能让别人怀疑到我头上。” 一大妈看了易中海一眼,就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动笔。 模仿别人笔迹对一大妈来说不是难事。这些年,她连老聋子的笔迹都模仿过,老聋子的遗书都写好了。要不是老聋子眼下还有点用处,一大妈早就想把她打发走了。 一大妈问:“老易,你打算模仿谁的笔迹?”她向来听易中海的。 易中海说:“前院的王小兵,后院的许大茂。” 一大妈琢磨了一下,感觉前院的不太保险。 她说:“老易,我没见过前院王小兵写字,不过后院许大茂的笔迹我熟悉。”说完,就等着易中海拿主意。 “那就模仿许大茂的,便宜王家那小子了。”语气里满是不甘心。 一大妈听他这么说,心里想着以后找机会弄来王小兵的笔迹。 一大妈说:“那我现在就去写,你明天投到保卫科就行。厂里明天有参观的,后厨肯定要准备招待餐,只要有招待餐,傻柱就会偷拿回来。” 一大妈又担心地问:“老易,傻柱要是被抓了,不会坐牢吧?” 易中海说:“不会,后院老太太可不会让傻柱坐牢,她还惦记着傻柱给她做红烧肉呢!” 一大妈生气地说:“那个死老太婆,还留着她干啥?”天天伺候老聋子,要不是易中海让她再等等,她早就动手了。 易中海接着说:“这事就别再多说了,她和咱们厂长还有关系呢,这次借着傻柱的事儿再观察观察。” 一大妈听易中海这么讲,便不再吭声,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样子。 …… 在闫埠贵家里,三大妈把晚饭端上了桌。 三个子女见了,纷纷发起了牢骚。 本来就天天饿着肚子,如今每人只有一碗棒子面粥和一个菜团子,连窝头都没有了。 闫解放抱怨道:“妈,咱家又不是没钱,您天天让我们吃这个,我们哪有力气干活呀?” 自从闫埠贵瘫痪后,闫解成彻底不管闫家的事儿了。 闫解放便承担起了养家的重任,每天早出晚归。 可因为没力气,根本挣不到什么钱,回到家还只能吃这种一点油水都没有的棒子面粥和野菜,他心里实在憋屈,照这样下去,哪还有力气干活。 三大妈没好气地说:“爱吃就吃,不吃拉倒,家里就这条件,想吃好的自己去买。” 闫解放听了,也不再争辩。他心想,要是自己有钱,早就搬出去住了。 自从闫埠贵没法赚钱后,闫家三兄妹都辍学在家。 闫解放还能打点零工,闫解旷年纪小,只能天天去捡垃圾,最小的女儿则天天出去挖野菜。 三大妈把从闫埠贵那儿学来的那一套,全用在了几个子女身上,拼命压榨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三个孩子低头喝着棒子面粥时,脸上满是怨恨。 闫解放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赚钱的能力,两个年纪小的弟妹不得不听从安排。 三大妈吩咐道:“解旷,给你爸送一个菜团子过去。” 自从闫埠贵瘫痪后,三大妈就一直埋怨他,怪他连藏钱都不会,要是换做自己藏钱,肯定不会被偷。 而且还得伺候他,起初还好,时间久了,三大妈根本就不怎么管他了。 每天只给他换洗一次,为了避免给自己增添麻烦,连水都不给他喝,一天只给一个菜团子,只要不饿死就行。 闫解旷一听,不情愿地说:“妈,我不去,您还管他干嘛呀!” 听到闫解旷这么说,三兄妹都觉得这话在理。 三大妈严厉地说:“他可是你爸,赶紧去,不去的话,明天家里就没你的饭吃。” 三大妈这么做,主要是担心自己以后老了,也会遭到儿子同样的对待,所以才逼着儿子给闫埠贵送饭。 不过这样做有没有用,估计三大妈自己也没仔细想过。 “我去!” 闫解旷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抓起剩下的那个菜团子,走进了闫埠贵的房间。 刚一进去,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 闫解旷连忙捂住嘴巴,随手把菜团子扔到闫埠贵的旁边,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完全不顾闫埠贵从身后传来的恶毒咒骂声。 闫埠贵自从瘫痪在床,整个人脾气变得越发暴躁,在家里不分昼夜地骂这个、咒那个,嘴里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闫家的人见他还有力气骂人,干脆饿了他几天,这才让他稍微收敛了些。 现在,也只有在给他送饭的时候,能听到几句不痛不痒的咒骂,大家都选择不理会他。 闫埠贵这副德行,他的子女们也没一个心善的。在他们眼里,父亲不能赚钱了,就如同一个累赘,甚至觉得他早点死就好。 就这样,闫家的一顿晚饭在这种充满恶意和不满的气氛中结束了,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 第二天清晨,王小兵还在睡梦中,就被田敏芝从床上硬生生地拉了起来。 前一晚,两人又折腾到了大半夜,不过女孩子恢复能力强,田敏芝看起来倒没什么疲惫的样子。 王小兵迷迷糊糊地起床后,像往常一样,再三叮嘱媳妇不要和他说过的那些人接触。 田敏芝满口答应着,两人吃完早饭,王小兵便出门了。 这天,易中海借着上厕所的机会,鬼鬼祟祟地把写好的举报信偷偷塞进了保卫科的举报箱。 易中海前脚刚走,这封举报信很快就被送到了保卫科科长的办公桌上。 保卫科科长赵钢看了看举报信,吩咐手下的几个人:“你们几个,下班的时候留意一下何雨柱,检查一下他的饭盒,看看是不是像举报信里说的那样,装着大鱼大肉。要是情况属实,马上把他关进小黑屋审讯。” “是!”几个人领了任务后,便转身离开了。 赵钢其实也没把这封举报信太当回事,毕竟平日里收到的举报信五花八门,很多都是捕风捉影、子虚乌有的事。 但既然接到了举报,按照规定还是得去核查一番。 第61章 傻柱被抓 易中海说得没错,今天轧钢厂有参观的。 傻柱接到任务,赶紧准备招待餐。 本来按十个人的量做就行,可傻柱想多带点回家,就按十一个人的量做了。 结果参观的领导突然有紧急情况,提前走了。 到了中午,这准备给十一个人的招待餐,就几个厂长、副厂长在吃。 傻柱脸上的笑就没停过,想着能带这么多好吃的回去,秦姐肯定会让他摸两下小手。 傻柱装满两个饭盒后,还剩不少菜。他又找徒弟马华和胖子借了两个饭盒,把四个饭盒都装得满满的。 菜有了,他又盯上了中午剩下的十个白面馒头,偷偷揣进衣服里,想着这样就没人发现了。 食堂里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大家眼睛都气红了,心里满是怨气。 大家心想,你带两个饭盒也就算了,剩下的好歹给大家分点,结果你一个人全拿走,吃独食,这能有好名声吗? 就傻柱这做事风格,根本不可能有人跟他关系好。 可傻柱还不当回事,平时还嘲笑同事说:“我炒的菜都是领导吃的,你们想吃,还不够格。”哪怕是一点剩菜,他都要带走送给秦姐。 也就现在后厨还得靠傻柱做招待餐,不然早就被人举报了。 …… “小兵,你的毛线我给你带来了,就红色和灰色两种颜色。”刘桂花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王小兵在,马上把毛线递给他。 “谢谢桂花姐!”王小兵笑着接过装毛线的袋子,里面还有几根织毛衣的针。 “桂花姐,吃糖。”王小兵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 “小兵,你还有糖果啊!” “没啦!这是最后一把,结婚那天放口袋里,昨天忘了,今天早上才发现,都给你了。”王小兵哪会承认自己还有糖,现在买糖果不但要票,还贵着呢。 要不是刘桂花帮忙买毛线,他都不打算把糖拿出来。 听到王小兵说没有糖了,刘桂花也没放在心上,本来就该是这样,毕竟现在糖果那么贵,谁能天天吃呀。 她转身就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处理今天要完成的事情。 王小兵看着刘桂花去忙了,就把毛线从袋子里拿出来瞅了一眼,觉得还行,反正自己也不太懂,想着回家让媳妇织吧。 他把毛线塞回袋子里,接着看了看今天要整理的单子。 “小兵,来我办公室一趟。”快下班的时候,科长走进办公室喊了一声,随后就离开了。王小兵马上起身往科长办公室走去,门没关,他进去后顺手把门带上。 “坐吧!小兵,本来你刚结婚,我想让你多休息一阵,可现在不行了。明天有一趟到张家口的货物要运过去,晚上就能回来。司机不识字,你得过去做好对接工作。”吴二根没兜圈子,直接把任务说了一遍。 “吴叔,行,没问题!什么时候出发?”王小兵没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他心里清楚,既然上面决定让自己去,不想去也得去,干脆直接答应还能让领导觉得自己是个爽快、能干事的人。 看到王小兵这么干脆地答应了,吴二根欣慰地点了点头。 毕竟他打算培养王小兵,如果王小兵找借口推脱或者表现出犹豫,那他就得重新考虑王小兵值不值得培养了。 “明天早上你直接去车队找伍德阳,他是个老司机了。虽然不识字,但在运输科待的时间可不短,所有线路他都熟得很。” “好嘞,吴叔,我先走了。” “去吧!” 回到办公室,王小兵把自己的办公桌收拾好,然后坐在椅子上等着下班。 “小兵,科长找你什么事呀?”才坐下,王彩霞就凑过来打听情况。 这事王小兵没打算瞒着,反正明天大家就都知道了,于是直接说了出来。 “彩霞姐,科长让我明天跟车去对账。” “那恭喜你啊!” “哪有,还是办公室舒服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而且跑远了还回不了家,听说坐一天车下来,全身骨头得痛好几天呢。”王小兵可不想让别人觉得这是件好事,把跟车说得越辛苦越好,这样就没人会羡慕他,反而还会同情他了。 “啊!那你受得了吗?” 这不,效果马上就出来了。 “没办法,科长安排的,不能不去呀。”王小兵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这让两位女同志放下了心里那点嫉妒,反而生出了几分同情。 下班铃声响了,王小兵依旧满脸苦相。那两个女同事见他这副模样,便放心地离开了。 王小兵长舒一口气,瞧着平日里那两个女同事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心里不禁犯嘀咕,有时候真怕她们坏自己的事。 王小兵提着一袋毛线刚走出办公楼,便瞧见厂里大门口围聚着一群工人,他们个个怒气冲冲,口中叫嚷着,还有人对着里面的人拳脚相加,阵阵惨叫声从人群里传出,现场群情激愤。 王小兵站在人群后方听了几句,这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傻柱跟往常一样,大摇大摆地提着一个网兜准备出大门,谁料这次被保卫科人员给拦住了,要求检查他的饭盒。 傻柱非但不配合,还出言威胁保卫科人员,放话以后他们去食堂吃饭就别想吃饱。 这一下可惹恼了保卫科人员,直接将他控制住。 傻柱激烈反抗,藏在衣服里的十个白面馒头一下子掉了出来。 原本还觉得保卫科人员行事过于粗鲁的围观工人,瞬间怒火中烧。 他们每日中午只能啃窝头,傻柱却在衣服里藏了十个白面馒头,这不由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天天都这么干。 十个白面馒头掉落之后,两名保卫科人员直接一脚把傻柱踢倒,反扣住他的双手,又在他身上搜了一遍,确认没别的东西后,便把傻柱网兜里的四个大饭盒拿了出来,当着所有工人的面打开。 只见一个饭盒里装着最少半斤红烧肉,一个饭盒里是半只鸡,还有一盒红烧鱼,另外一盒则是四喜丸子,全都是肉菜,加起来得有几斤重。 要知道,现在一个工人一年才分到几斤肉票,傻柱这一顿饭就带走了几斤肉。 站在一旁那些脾气火爆的工人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冲上前去把傻柱暴揍了一顿。 这便是王小兵此刻看到的场景,大门口起码围了上千人,每个人都在高呼着“打倒傻柱”之类的话语。 杨厂长接到通知后,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赶来,跑得满头大汗。 他心里清楚,要是这事闹大了,传到工业部领导耳朵里,他这个厂长也就当到头了。 第62章 老聋子救孙 杨厂长赶到轧钢厂大门口的时候,傻柱已经被打得没个人样了。 他的脸肿得像猪头,围观的工人们看到这模样,都忍不住想笑。 现场人太多了,杨厂长就算扯着嗓子喊,大家也听不见。 没办法,他赶紧跑到保卫科借了个大喇叭。 “工人同志们,我是厂长杨为民!大家放心,对于何雨柱的事,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明天就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请大家先回家休息,别挤!保卫科的同志维持下秩序,千万别出踩踏事故!” 杨厂长说完,激动的人群才慢慢安静下来,开始陆续散去。 保卫科的人一直守着现场,就怕出意外。好在大家还算冷静。 等人群都走光了,杨厂长立刻赶到保卫科,要求严查傻柱。 这时候,傻柱已经被关进小黑屋了。经过两轮审讯,傻柱把什么事儿都交代了,连偷看秦淮茹洗澡这种事都说出来了。 保卫科可不管他偷看谁洗澡,这是道德问题。 他们只关心傻柱偷了多少东西。一番计算下来,结果让人咋舌! 傻柱一共偷了价值五百六十块钱的东西。他从进厂就开始偷剩饭剩菜,后来偷点剩下的肉菜,现在更过分,一次就偷几斤肉菜,还多次从厂里拿白面回家。 保卫科科长把审讯记录拿给厂长看,杨为民气得要命,这傻柱简直把食堂后厨当成自己家了。 “赵科长,先把何雨柱关在你们保卫科,明天上班开会讨论怎么处理他,到时候赵科长你也来参加会议。” “我就不去了,杨厂长,你们处理吧!我会把事情上报保卫处。” 杨厂长听赵科长不想参会,眉头皱了起来,可也没办法。保卫科归保卫处管,保卫处又归武装部管,还受书记制约。 他只是个管生产的厂长,上面还有个书记呢。 “那好吧!我先走了!” 杨为民心事重重地走出保卫科,回家去了。 保卫科赵科长要不是看在杨厂长是书记有力竞争者的份上,根本不会搭理他。 杨厂长离开后,赵钢拿起那份审讯笔录,仔细地看了起来。 当他看到傻柱曾欺负过王小兵,甚至还动过王小兵老婆的歪心思时,脸色一沉,直接把笔录放下,拨通了处长的电话,将傻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杨厂长来过这里的情况也没落下。 挂了电话,赵钢直接吩咐手下的人:“好好‘照顾’傻柱,别把人弄死就行。”对于科长的命令,手下人自然是不敢违抗,立马照办。 与此同时,王小兵提着毛线回到了家。田敏芝满脸神秘地把他拉到一边,兴奋地说:“小兵,刚刚听后院的许大茂说,傻柱被保卫科抓走啦!” “没错。”王小兵点点头。 “听说他偷东西,光白面馒头就有十个,还有四个饭盒装的全是肉菜!他怎么敢啊?这么多菜都给了贾家。他图啥呀?人家贾东旭又没死,难不成秦淮茹还会为了他离婚不成?”田敏芝一脸疑惑地说道。 “谁知道呢。来,看看这是什么。我托办公室的一个女同事帮忙买的,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可以打发时间。”王小兵说着,把毛线递了过去。 田敏芝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毛线吸引住了,刚才还在说傻柱被抓的事儿,这会儿全抛到了脑后。 “这么多毛线呀!到时候我给你织件毛衣,再织顶帽子和一双手套。”她开心地说道。 “帽子和手套先不着急。这里有两种颜色的毛线,我们一人先织一件毛衣吧。等用完了,我再想办法。我那同事,她公公是百货大楼的副主任,买毛线倒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欠点人情罢了。”王小兵解释道。 “听你的,那就先织两件毛衣。”田敏芝点头同意。 “这就对了。对了,明天我要去跟车,不过路程不远,早上去,晚上就能回来。”王小兵接着说道。 “那你可得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 王小兵结婚为的是什么?可不就是为了这份牵挂与被牵挂嘛。家里有人惦记着自己,自己心里也装着家里人。 “放心吧!” 王小兵搂住田敏芝,一块儿进了屋。 …… 易中海下班急急忙忙回了家,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就往后院去。傻柱被抓,甚至还被打,这事儿他完全没料到。 傻柱被抓,易中海倒不觉得太意外,可那么多工人动手打傻柱,他是真没想到。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傻柱带了那么多肉菜和白面馒头,他一直以为傻柱带的都是剩菜呢。当时他就觉得傻柱太不地道,这么多肉菜都进了贾家的门,也不知道给自个儿送点儿。 后来事态发展,易中海害怕了,赶忙往回赶。 易中海到了后院,来到老聋子房门口,喊了一声就直接推门进去。 “老太太,不好了!” 易中海推门进去的时候,老聋子正在睡觉,被他这一嗓子给惊醒了。 “中海,啥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老太太,柱子被抓了,被保卫科抓走了。” 易中海没藏着掖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老聋子一听,当时就着急了。 “这个傻柱子哟!” “老太太,现在可咋办啊?” “中海,你扶我去找杨为民,去他家。” “老太太,我不知道厂长家在哪儿啊!” “我知道,你扶我去,得快点,今晚就得去,不能拖到明天,不然就来不及了。” “行,老太太咱们现在就走!” 易中海扶着老聋子走出大院,王小兵在家刚好看见了,不过他觉得这跟自己没啥关系,也就没当回事。 在老聋子的指引下,易中海来到了杨为民家,然后上前敲门。 杨为民一开门,看到是老聋子,赶忙说道:“老太太,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老聋子说:“小杨,今天来找你有点事儿。” 杨为民把老聋子扶进屋里,易中海也打算跟着进去。 这时老聋子却对易中海说:“中海,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易中海一只脚都已经跨进屋里了,听到老聋子这么说,只好把腿收了回来,说:“老太太,那我在门口等您!” 随着房门关上,易中海站在门外,脸色一会儿变得铁青,一会儿又气得咬牙切齿,可最后也只能化作一脸无奈。 第63章 第一次跟车 屋里,老聋子对杨为民说:“小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都当厂长了。” 杨为民听出话里有话,就说:“老太太,您不会是专门来跟我叙旧的吧!有啥事儿您就直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肯定帮。” 老聋子赶忙说:“小杨,柱子这事你看能不能把他放了?我这老太太无儿无女的,还得靠柱子每天给我做饭呢。” 杨为民面露难色,回答道:“老太太,这个真不行。何雨柱这次的事儿挺麻烦,我帮不上忙。” 老聋子又追问:“小杨,真的帮不了?” 杨为民还是说:“帮不了,实在没办法!” 老聋子仍不死心:“小杨,真没商量的余地了?” 杨为民有点不耐烦了,提高音量说:“老太太,您也别老拿那件事儿威胁我。我现在只是不想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了,但不代表我干不了,您别逼我。” 老聋子软下语气,说:“最后一次,以后我保证不来打扰你了。” 杨为民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您回去吧!您腿脚不方便,以后就别往外跑了。何雨柱明天就能回去,不过该有的处罚还是免不了。” 老聋子说:“老了,跑不动咯!” 随后,杨为民扶着老聋子走出房间,打开门。易中海立马迎上去,从杨为民手里接过老聋子,扶着她。 杨为民客气地说:“老太太,以后有时间我会去看您的。您这么大年纪了,该享享清福了。” 老聋子回应道:“小杨,柱子的事儿就麻烦你了。中海,咱们走吧!” 易中海扶着老聋子往大院走。路上,易中海有好几次都想问老聋子和杨为民到底啥关系,可每次都被老聋子岔开话题。 易中海心里对老聋子有所顾忌,本来还想试探试探,这下不但没试探出来,反而觉得老聋子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回到大院后,易中海先把老聋子搀扶回了家,随后自己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家屋里。 “老易,你这是咋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易中海的老伴儿关切地问道。 “唉!老伴儿,老太太现在还不能死啊。今天我陪她去找杨厂长……” 易中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老两口一起分析了半天,却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老易,这么多年我都伺候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伺候几年。”老伴儿翠莲轻声说道。 易中海有些愧疚:“翠莲,辛苦你了!” 翠莲突然抽泣起来:“都怪我不能生,呜呜……” 易中海赶忙安慰:“好了,这事就别再说了,我从来没怪过你。” 心烦气躁的易中海顺手拿起一瓶酒就开始喝,越喝心里越气,最后喝得酩酊大醉。一大妈无奈,只好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 “东旭,柱子被抓了,这可咋办呀?”在贾家,秦淮河一脸焦急地问贾东旭。 “这个傻子,也太不小心了。十个白面馒头,还有好几斤肉菜,平时给你送的都是一丁点儿,我还以为就那么点呢,没想到藏着这么多肉菜,这傻子还学会耍心眼了。”贾东旭在家发了一通火。 一旁的棒梗直接把窝头和棒子面粥扔到了地上,大声嚷着:“这狗都不吃。” 秦淮河吓得赶紧把东西捡起来,这可是粮食啊!要是棒梗这话被别人听见,那可就麻烦大了。 “棒梗,这话你以后不准再说,听见没?”秦淮河严肃地说道。 棒梗不情愿地回答:“知道了!” “好了,吃饭吧!你师父和老太太去找关系救傻柱去了。”秦淮河说道。 就因为傻柱偷公家东西这事儿,大院里好几家都不得安宁。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兵起床后,田敏芝把一个小包裹递到他手里,里面装着她早上刚蒸好的馒头,还有几张喷香的葱花饼。 “媳妇,你在家等我回来,晚上我就能到家。”王小兵说道。 “好的,你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田敏芝叮嘱道。 “放心吧!”王小兵应道。 这天王小兵没骑车,在路上,他看到易中海领着的养老团就在前面,便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好,我是王小兵!” 王小兵走到车队里,找到一个中年且皮肤黝黑的男子。这人由于常年开车在外奔波,手掌上满是老茧。毕竟在那个时候,汽车都是机械助力,没点儿力气连方向盘都转不动。两人握了握手,相互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你好。” “我叫伍德阳!” “那我就叫您伍叔啦!” “呵呵,行啊!” “伍叔,我这是第一次跟车,要是有啥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指出来,我保证马上改。您也给我讲讲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呗。” “路上慢慢跟你说,上车吧,早去早回!” “好嘞!” 汽车驶出了四九城,路况一下子就变差了,一路上车子摇摇晃晃的。王小兵身体素质还算不错,都有点受不了这颠簸,再看看一旁若无其事的伍德阳,心里不由得一阵佩服。到了中午,两人就在车上简单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 就连停车都得找那种大路且有人走动的地方,人下了车也都只敢在车旁边待着,不敢走远。 下午一点,两人顺利抵达了对方的厂里。卸完货后,王小兵和对方厂里的人仔细核对账单,确认无误后,就准备返程了。 “伍师傅,王干部,这是我们厂里的一点心意,你们大老远跑一趟不容易,东西不多,别嫌弃。” 王小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伍德阳喊了一声:“拿着吧,以后这种事多了,你就习惯了。你不拿,他们心里不踏实。” “谢了,刘厂长,我们准备回去了,不用送了。” 回程一路上没出什么状况,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四九城。因为去的时候车上装满了货,所以开得比较慢,回来时车是空的,速度就快多了。 天黑的时候,汽车开进了轧钢厂。王小兵把账单收好,放进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就急急忙忙往家赶。 回到家,媳妇田敏芝正在准备晚饭,看到王小兵回来,高兴地跑过来,接过他手中的包裹和一个袋子。 “小兵,这是什么呀?” “哦!这是我们今天去送货,对方厂长给我们的礼物,你打开看看是啥。” 田敏芝打开袋子一看,发现是一块差不多一斤重的牛肉干。 “这个厂长还挺客气的呀!” “确实,他们那边靠近内蒙,牛比较多。” 第64章 处罚 上午,王小兵整理好账单,向科长汇报完就回到了办公室。这时候,厂办正在开会。 厂委书记坐在主位上说:“保卫科的同志今天没来开会,那就让后勤食堂主任念一下何雨柱同志昨天的口供。” 厂长和副厂长们坐在下面,身子挺得笔直,可心里头各有各的想法。 食堂主任在在场的人里官职最小,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份笔录,念道:“何雨柱同志从53年进厂到现在……昨天被人举报,保卫科的同志当场拦住他经过搜查发现何雨柱偷拿食堂十个白面馒头,还有肉、鸡、鱼这些,加起来一共三斤。保卫科的同志拦住他的时候,他不仅威胁保卫科同志,还动手反抗。” 念完后,食堂主任走到角落里坐下,他心里恨死傻柱了,平时傻柱就不给他面子,这回更是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聂书记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扫了一圈在场的人,问:“大家都说说,这个何雨柱该怎么处理?”一时间,没人吭声。 最后,杨厂长忍不住先开了口:“书记,我说说我的想法。何雨柱拿白面馒头和肉菜这事,不太好公开说。 上面是严禁开小灶的,可咱们在座的都开过。巧的是,他拿的就是小灶的菜。 昨天上面领导来参观,走得急,后厨准备的招待餐都做好了,除了咱们自己吃的,剩下的全被他拿走了! 我觉得这事最好内部处理,但也得给工人们一个交代。” 杨厂长说完,聂书记接着说:“杨为民同志,你接着讲。” 杨厂长又说:“书记,我觉得得让何雨柱赔偿这些年从后厨拿走的饭菜钱,算下来有五百多块,这钱必须交。 扣他三个月工资,记大过一次,降成学徒工,一年内不能参加提级考试,今年不能参与评先评优。”杨厂长说完就坐下了,他提的这些处罚其实算轻的,开除他都不为过。 但何雨柱就像个定时炸弹,真把他开除了,他要是去上面告状,在座的人都得受遭殃。 要是昨天没那么多工人看见,估计把钱退了,记个大过也就算了。 现在关键是得给工人们一个交代。 聂书记又问了一句:“还有没有人有其他意见?”等了好几分钟,谁都没吭声,毕竟开小灶这事儿谁都不想捅出去。 聂书记接着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按杨厂长说的办。 我再提醒大家,现在国家困难,小灶该停就赶紧停,要是再出事儿,自己负责,何雨柱这事就是个活生生的教训。散会!” 聂书记一走,厂长、副厂长,还有轧钢厂各个部门的处长、副处长,都一声不吭地走出会议室。 没多会儿,广播就开始播报对何雨柱的处罚通知。 通知反复播了三遍后,傻柱从保卫科被放了出来。 四合院的邻居们早就知道他出事了,处罚结果一出来,刘海中在车间里把傻柱宣传一番,什么偷鸡摸狗、无恶不作都给按在傻柱身上了。 许大茂也一样,蹦跶得最厉害,还编排说傻柱偷看邻居家小媳妇洗澡、半夜踢寡妇门,把各种坏事也都安在傻柱头上。 这么一来,傻柱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轧钢厂有几千人,分散在东城区,用不了两天,整个区的人都会知道傻柱干的“坏事”,以后他想娶媳妇那是难上加难,眼看到1961年了,过了这一年,机会就更渺茫了。 王小兵在办公室也听到了对傻柱的处罚,不过他没什么反应。 现在闫家跟傻柱的名声都臭了,闫家更是快要散架了。 大院里还有易中海一家、许大茂、刘海中一家,以及贾家,这些人家表面上还好好的。 在王小兵看来,只有他们内部乱起来,自己才能安心发展事业,照顾好家庭。 王小兵一直没忘大伯去世时,大院里那些人的冷漠,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想着法子报复大院。 他觉得有时候只要稍微动点手脚改变一下某些人,四合院自己就会乱起来。 傻柱从轧钢厂保卫科回到大院,整个人狼狈不堪,脸肿得像个猪头,浑身没有一处不疼。 他跌跌撞撞回到家,找出祖传的跌打药,涂满了全身。 涂完药,傻柱坐在那儿发起愁来。一想到轧钢厂要他赔的钱,他就头疼。 这些年,他存的钱大多借给了秦淮茹,现在身上满打满算也就几十块,可厂里要他赔五百多块,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啊? 他压根儿就没想过找秦淮茹还钱,在他心里,秦姐家那么困难,怎么能开口要呢。 思来想去,傻柱觉得只能去找一大爷借钱了。 一大爷工资高,家里开销又小,说不定能借给他。 想到这个办法,傻柱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可即便在睡梦中,他脸上还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昨晚被折腾了一整晚,根本没合眼。 这会儿睡得正香的傻柱,压根儿没发现老聋子已经悄悄进了他的屋子。 老聋子看着傻柱睡觉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没一会儿就走了出去。 这一幕,正好被一大妈和秦淮茹瞧了个清楚。 一大妈心里盘算着什么,秦淮茹又在打什么主意,傻柱也不知道两人都在算计着他。 王小兵下班回到家,就听见后院刘海中的儿子刘光天扯着嗓子喊,要开全院大会。 “媳妇,我去中院开个会,你是在家待着,还是跟我一块儿去?全院大会可是咱大院的一个特色。” 自从闫家出了事,已经好久没开全院大会了。 等王小兵带着媳妇到中院时,那儿早就坐满了人。 他俩找了个地方刚坐下,就见刘海中站起身来。 “大家安静一下,大会现在开始。这次开会是为了什么呢?就是要以傻柱为反面例子。他干的那些事,厂里已经处罚过了,可咱大院还得有个说法。经过我们三位大爷……” “二大爷,三大爷都瘫痪了,还能当三大爷吗?”许大茂在下面插嘴道。 “许大茂,你别打岔!经过我们两位大爷商量决定,从明天起,傻柱负责打扫全院卫生一个月。” 刘海中顿了顿,接着说,“这次的事给咱们提了个醒,做人就得堂堂...正正的,别想着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偷拿公家东西那是丢人的事儿,是要被人发现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贾张氏,你在干啥呢?开大会能不能认真点!”刘海中冲着人群里喊道。 “刘海中,放你妈的狗屁!老娘现在叫闫张氏,下次再喊错,别怪老娘天天堵你家门口骂你家三天三夜!”贾张氏,哦不,现在是闫张氏,立马扯着嗓子回怼。 “闫张氏,你不要胡搅蛮缠,严肃点现在在开会!” 第65章 傻柱借钱受阻 “刘海中,你别给脸不要脸,少在这儿狐假虎威。也不瞅瞅自个儿啥德行,还在这儿摆官老爷的谱儿。有这闲工夫,回家好好管管你家孩子,先把自家儿子教育明白,再来管别人!” 贾张氏本就是个胡搅蛮缠的主,没理都要争三分,刘海中哪能说得过她。 “你!”刘海中气结,却又毫无办法。 “散会!”无奈之下,刘海中只能宣布散会,他的脸被气得黑如猪肝。 他心里清楚,贾张氏就是个滚刀肉,真要堵在自家门口骂上三天三夜,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大院里树立威信,领导大家。 这场大会就这么不欢而散。 易中海自始至终都没吭声,他心里盘算着,让刘海中先出面整治傻柱,等傻柱混得惨兮兮了,自己再出来施以援手,到时候傻柱肯定对自己感恩戴德。 现在傻柱面临着赔偿五百多块钱的巨款,而且三个月没有工资。 就算熬过这三个月,接下来一年也只能拿18.5元的工资,就这点钱,拿什么去接济别人? 在易中海看来,只有贾家过不下去了,才会重新想起自己的好。 之前要不是傻柱毫无底线地接济贾家,贾家怎么可能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 大会散场后,易中海回到家,一大妈赶忙端来一杯茶。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易中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都猜到十有八九是傻柱来借钱了。 “一大爷,开下门!”傻柱在门外喊道。 “柱子,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养伤,来找一大爷有啥事啊?”易中海明知故问,说实话,他可不想把钱借出去。 “一大爷先进去说!”傻柱心急如焚。 没办法,易中海只好让开一条路,把傻柱让进屋里。 “一大爷,您也知道秦姐家困难。那些领导天天压榨咱们,我就拿了点他们吃剩下的饭菜,想带回来给秦姐,这怎么就不行了?结果被抓住了,现在厂里要我赔五百多块钱。一大爷,您借五百块钱给我救救急吧。” 傻柱说得理直气壮,一开口就是五百块,要知道他一年的工资都没这么多。 “柱子,你也工作好些年了,每个月工资35.5元,就一点儿都没存下吗?” 易中海试探着问,他料到傻柱肯定有资金缺口,但没想到开口就是借五百块。 “一大爷,秦姐家那么困难,她找我借钱,我哪能不借呢?” 傻柱一副自己做了天大好事的模样,易中海听了这话,都恨不得撬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那你自己还剩多少钱?一大爷家里,你一大妈身体不好,常年要吃药,后院还有老太太要照顾,真没什么闲钱了。”易中海面露难色。 一听易中海这么说,傻柱瞬间急了。要是连易中海这儿都借不到钱,自己不赔钱可就要被轧钢厂开除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大爷,您可一定得帮帮我!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要是不把钱赔给厂里,我就会被开除啊。”傻柱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就差给易中海跪下了。 易中海看着傻柱这副模样,心里冷哼一声,暗骂活该。 上班这么多年,家里连个像样的大件都没有添置,挣的钱还一股脑儿借给别人,这下知道难了吧。 “柱子,一大爷也没说不帮你。可你想想,你要赔厂里五百多块钱,就直接来找我借五百,一大爷哪有这么多闲钱呀。 这样,你先去找贾家问问,看看他们能还你多少。 再去后院找老太太借点,把你自己剩下的钱都算上。 等凑完了,看看还缺多少,一大爷再帮你补上。 要是还不够,那你就只能去找二大爷和你徒弟他们借借看了。”易中海心里门儿清,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把钱借出去。 得让傻柱四处碰壁,吃点苦头,他才会知道自己的好。 要是随随便便就把钱借给他,傻柱哪能记住这份恩情呢。 “行吧!一大爷,我先去找秦姐问问。”傻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去吧!”易中海看着傻柱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他心里清楚,傻柱想从贾家要回钱,那可不容易。 至于借钱,除了老聋子,大院里谁不知道傻柱现在的名声,谁敢把钱借给他呀。 傻柱从易中海家出来后,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秦淮茹肯定会帮他。毕竟一大爷说过,大家都是邻居,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互相扶持嘛。 他满怀期待地走到贾家门口,刚准备敲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不小的动静。 “东旭,柱子现在有困难,咱们家就帮帮他吧!”秦淮茹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傻柱刚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屋里的对话。 “秦淮茹,我知道柱子人好,心地善良,可你也不看看咱们家啥情况,都快揭不开锅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拿什么帮柱子呀!”贾东旭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要不你出去借点钱?”秦淮茹提议道。 “找谁借啊?咱家啥样你不清楚吗?除了柱子,谁会帮咱们家。再说了,我现在还被厂里扣了三个月工资呢,谁敢把钱借给我呀!”贾东旭越说越激动。 “那可怎么办呀!要不把咱们结婚时的纪念缝纫机卖了吧。”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这个想法。 “不行!秦淮茹,你要是敢卖那缝纫机,你就给我滚回乡下去!”贾东旭怒吼道,“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败家娘们!” “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秦淮茹的哭声:“东旭!呜呜……我不敢了!” 傻柱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先是被秦淮茹为了帮他甚至打算卖掉缝纫机的举动感动得一塌糊涂。 可听到秦淮茹被贾东旭打了,他顿时火冒三丈,双手紧握成拳,真想冲进去把贾东旭这个窝囊废暴揍一顿,替秦淮茹出出气。 但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准备敲门的手,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向后院走去。 听到傻柱离去的脚步声,屋里又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东旭,柱子走了!” “我听见了,睡觉吧!”贾东旭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漠。 “一大爷家里明明有钱,却打发傻柱来找我们还钱。”贾东旭一脸不满地嘟囔着。 “师父家里开销也大。”秦淮茹试图为易中海辩解一下。 “大什么大?一大妈每个月就几块钱药钱,后院那个老聋子有政府补贴,哪还用得着一大爷花钱?他们家每个月最少能存五十块钱呢。”贾东旭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他就是不想借钱给傻柱,还把麻烦往咱们这儿推。傻柱也是个傻子,还真听他的来要钱,也不看看咱们家啥情况。” “好了别说了,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秦淮河声音慢慢变小了,过一会又变成猫叫声。 第66章 傻柱再次找易中海借钱 贾家这会儿在聊啥,傻柱压根不知道。 他径直去了后院老聋子那儿。 一进老聋子家,傻柱就着急地说:“奶奶,您借我点钱吧。轧钢厂要我赔五百多块,我身上就几十块,您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老聋子看着傻柱,心里犯愁。 她一个五保户,哪有什么钱? 早年倒是留了点东西,可那是她最后的依靠,傻柱这人靠不住,她心里清楚。 就说秦淮茹吧,把傻柱吸得,他妹妹都快饿死了,哪还顾得上她这个老太婆。 “乖孙子,老太太我一个五保户,哪来的钱呐!” 可老聋子又心疼傻柱,接着说,“哎!你把我床头上那个箱子拿走吧!里面还有一百多块钱,这是奶奶留着以后给你娶媳妇用的,你要用就拿去吧!” 老聋子没提借,她知道傻柱还不起,这么说,好歹能让傻柱感动一下。 “奶奶,还是您疼我,我以后一定给您养老。”傻柱保证道。 “好!好孙子!剩下的钱,你去找你一大爷借吧!”老聋子听了这话,心里挺高兴,起码以后自己走了,有人给自己打幡。 “奶奶,一大爷家也没什么钱了,我找过他了。我去二大爷家问问看,我先走了。”傻柱说完就出门了。 老聋子一听就知道易中海在忽悠傻柱,可傻柱又不是她亲孙子,易中海一家对她也有用处,她就没把这事儿点破。 傻柱从老聋子家出来,朝对面刘海中家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一声大喊:“我打死你们两个狗东西!”原来是刘海中在大会上被贾张氏怼了,心里憋火,一回家看两个儿子哪哪都不顺眼。 刘光天两兄弟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一直小心翼翼。 可快睡觉的时候,刘海中路过他们房间,居然看见他俩在笑。 这可把刘海中惹火了,自己这么不顺,他们还敢笑。 其实两兄弟挺冤枉,小心翼翼熬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能睡觉了,松了口气,对视一眼笑了一下,就这一下被刘海中瞧见了。 结果刘海中抽出皮带就一顿抽,两兄弟疼得直叫唤。 傻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没进去,转身走了。他满脸愁容,在大院每家每户门口都停了停,可都不好意思敲门。 毕竟他和大家关系不太好,平时也没帮过人家。 傻柱从后院走到中院,又从中院走到前院,转了一圈才发现,除了找一大爷借钱,自己是真没别的办法了。 没办法,他又从前院来到了易中海家门口。 傻柱咬咬牙,敲响了门。“一大爷,我借钱借了一圈,就奶奶借给我一百多块。秦姐家没钱,二大爷家我都没好意思进去。一大爷,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 易中海一点都不意外,傻柱平时到处得罪人,能借到钱才怪呢。 “柱子,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现在落难了,我不帮忙心里也过意不去。 但要是全靠我,我也没那个能力。这样吧,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钱?” 傻柱赶紧把自己的钱和老聋子给的钱数了一遍,说:“一共两百三十六块,还差三百块呢,一大爷您看……” “柱子,这样,我借你两百五十块。这钱还是你一大妈省吃俭用存下来,留着以后养老的!你给你一大妈打个欠条吧。” 易中海接着说,“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倒是无所谓,可你一大妈肯定舍不得,你打个欠条,让她心里踏实点,钱也不用急着还。”说完,易中海就等着傻柱打欠条。 他为啥不直接借三百块呢,就是想让傻柱知道,钱不是那么好借的,得让他自己再想想办法。 “一大爷,我现在就写。”傻柱找了张纸,写好欠条。 易中海让一大妈出来接了欠条,一大妈一边数钱,一边心疼得直掉眼泪,把钱递给了傻柱。 傻柱接过钱,直接塞进口袋就走了。还差五十块钱,他打算明天找徒弟借。 回到家,傻柱擦了跌打药,才躺下睡觉。 其实啊,当傻柱在前院每家每户门口徘徊的时候,王小兵都看在眼里。 他心里一琢磨,就知道傻柱准是来借钱的,还能有别的事儿吗? 王小兵心里想着,这钱可不好赚,生活也不容易。 傻柱平时对秦淮茹大手大脚的,恨不得把家都搬过去,可真到自己有事儿了,又有谁会帮他呢? 王小兵没去搭理傻柱,等傻柱前脚刚离开前院,他后脚就躺下休息了。 这时,媳妇问他:“你刚才干嘛去了?” 王小兵回答:“看一个傻子呢!” “什么傻子啊?” 王小兵不屑地说:“还能有谁,傻柱呗!他可不就是个傻子。有钱的时候,把钱全借给秦淮茹,现在自己遇到麻烦了,秦淮茹哪会管他啊?这不是傻是什么!” “他自己上了几年班,就没存点钱吗?”田敏芝不敢相信 王小兵撇撇嘴说:“钱肯定是存了一些,不过大部分都借给秦淮茹了。傻柱这人啊,也就对秦淮茹大方,对大院里的其他人就抠门了。 后院的老聋子对他够好了吧,你见傻柱啥时候把饭盒送给她吃过? 他连自己妹妹都不管不顾的。” 王小兵继续吐槽:“他平时还爱吹牛,说认识这个厂长、那个副厂长的。可真出了事,你看看有谁会管他。” 最后,王小兵冷冷地说了句:“活该!” “那确实活该。”田敏芝点头表示赞同。 “睡吧!”王小兵说完,顺手把灯一关,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第二天早上,王小兵起床后,看到傻柱急急忙忙地走出大院。这时,就听见杨瑞华在那儿嘲笑傻柱。 “傻柱,听说你昨晚到处借钱,借到了吗?”杨瑞华大声说道。 傻柱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昨晚他确实在每家每户门口站了一会儿,只是没好意思开口借钱,还以为没人知道呢。 听杨瑞华这么一说,他才明白昨晚自己的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 “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闫老抠还等着你去伺候呢!”傻柱毫不客气地回怼,专挑别人的痛处说。 “傻柱,你个死光棍,绝户玩意儿,我们家的事要你管啊!怪不得你爹不要你,宁愿跟个寡妇跑了!”杨瑞华这话一出口,傻柱的眼睛瞬间红了,气得准备冲过去。 就在这时,易中海正好从屋里出来,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傻柱。 “柱子,你别冲动啊!要是你打了三大妈,肯定又得赔钱。而且怎么能对长辈动手呢?你现在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把厂里的钱赔上吧。” 易中海这么说,其实心里是怕傻柱再闯祸,到时候又来找他借钱。 傻柱这闯祸的本事,他可真是怕了。 第67章 回乡下修房子 傻柱一听,马上停下了脚步,突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他狠狠地瞪了三大妈杨瑞华一眼,转身就走出了大院。易中海也意味深长地看了杨瑞华一眼。 这一幕被王小兵全看在眼里。他稍微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易中海那眼神的意思。 估计是杨瑞华盯上傻柱身上的钱了,只要傻柱动手打她,肯定会被狠狠讹上一笔。 王小兵不禁有点同情傻柱,这傻柱被秦淮茹算计,被易中海算计,被后院老聋子算计,现在连准备还厂里的五百多块钱都有人惦记着算计,估计也就傻柱自己还蒙在鼓里。 王小兵也没再管傻柱的事儿。他上完厕所,回家洗了把脸,媳妇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敏芝,过几天我带你回老家一趟,祭拜一下父母,也让他们知道儿子娶上媳妇了。” “好啊!” “你准备准备,我们回老家待几天。我想把老家的房子修缮一下。我先请几天假回去修房子,修好后回来接你。” “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还能帮上忙。”田敏芝疑惑地问道。 “老家的房子好久没人住了,我回去借宿一晚还行,你一个女的就不方便了。听我的,就一两天就能修好。村里人手多,把屋顶重新铺上茅草就行。家里锅碗瓢盆都有,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你今天就回去吗?” “嗯!我先去请假,然后回去,明天下午就能回来。你在家等我,注意安全。要是有人找麻烦,直接去报警。” “你放心吧,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王小兵之所以要回老家,主要有这么几个原因。 首先,他想把自家房子修缮一番,以此向大家表明这房子仍然归他所有,而且他还会回来居住。 要知道,以后这还没出四环的房子可是价值不菲的一笔财富呢。 其次,他想带着媳妇去父母的坟前祭拜。毕竟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该承担的责任他还是得担起来。 另外,他打算把空间里的两百斤白面都做成食物。这样一来,他以后就不用再去食堂吃饭了。 在家里,有媳妇在,做这些事情不太方便,而回到老家就方便多了。 他家住在村尾,位置很靠里。离他家最近的人家也有几百米远,在乡下,几百米的距离已经相当远了,实际上这几百米的距离都隔了两个山头呢,所以他在老家做些什么根本没人会知道。 王小兵骑着自行车到厂里后,径直朝办公楼科长办公室走去。“吴叔,我想请几天假回趟老家。我刚结婚,得带媳妇去我父母坟前,让他们能安心。” “行!这几天没啥要紧事,你就当出差了,请什么假呀。下周一必须得来,到时候有趟去大连的货,估计要跑几天,你提前做好准备。” “科长您放心,您指到哪儿我打到哪儿,保证完成任务。” “那吴叔我先走了!下周一肯定准时赶到运输科。” “去吧!” 从办公楼出来,王小兵就骑车往城外的王家村赶,两个多小时后到了王家村。一回到村里,他马上就去了村长家。 “村长,我今天回来,是想把房子修一修,以后回来祭拜父母也有地方住。您看看村里在家休息的有空闲劳动力不,帮忙修房子,我给每人一块钱,争取今天下午就能修好住人,人多也没事。” “小兵你放心,肯定帮你修好。今天村上没啥活,队里也没任务,村里大多数人都闲着,我帮你去喊人!” “那就谢谢村长了,这瓶酒您收着,以后说不定还有事麻烦您呢!” “行吧!下次可别这样啊!” “好的!”王小兵笑了笑,没吭声。心里想着,下次不这样,村长还能乐意帮忙办事吗? 谁都知道村长爱占点小便宜,不过他人还算不错。 以前自己一个人住这儿的时候,村长没少帮忙,虽说大伯给了报酬,但村长也确实是拿了钱就办事。 王小兵跟着村长挨家挨户去请人,一说给一块钱工钱,大家都愿意去。 最后来了三十多个人,要不是王小兵说小孩子就别去了,人估计还更多。 修房子是男人干的活,村里的婶子阿姨们要帮忙,王小兵都婉拒了。 他还嫌人多呢,就几间茅草屋,三十多个人两个多小时就修缮好了。 时间还早,大家顺便把家里围墙也修了修,院子里的草、房间地面都清扫了,还有几个人帮忙把家里的大水缸都灌满了。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王小兵把钱一个个结清。走进院子,关上门,里面干干净净。 三十多个人干活没人偷懒,房子修修补补后就跟新的一样。这个大水缸的水,够用一个星期了。 正好这几天要蒸馒头,家里还有之前砍的柴火。 晚上,王小兵就在家开始蒸馒头。村里晚上冷,可王小兵家里跟夏天似的,两个灶火一直没停,房间里的火坑也烧得暖烘烘的。 蒸馒头用的是大蒸笼,一次能蒸两百个,两口灶一起,一次就能蒸四百个。 王小兵留意着时间,控制好火候,就在厨房打盹。 过两个小时一蒸笼馒头出锅,接着蒸下一锅。 还好家里柴火够多,水也充足,想想这三十多块钱花得,既心疼又觉得值。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王小兵家里的烟囱才不再冒烟。 还好是晚上蒸的,要是大白天烟囱冒一天烟,村里人肯定会多想。 蒸完馒头后,王小兵拿出一个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吃完,他倒了一桶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王小兵不禁感慨,还是乡下住着舒服啊。 家里院子里厨房、厕所一应俱全,还有能洗澡的地方,在城里可没这么方便。 虽然农村用水得去挑,但这也不影响整体的舒适感。 洗完澡,他顺手把换下来的衣服也洗了,晾在院子里。 反正要在这儿住几天,衣服肯定能晾干。 看了看时间还早,王小兵拿上柴刀,往后山走去。 山里现在的柴火大多都干枯了,烧起来不耐久。 他打算砍几棵大树回去。有空间在,运输问题根本不用担心。 一下午的功夫,他就砍了几千斤柴火,堆放在空间里。 回到家,他又拿出两个馒头热了热,吃完后简单洗漱了一番,衣服也没换。 家里的这些旧衣服,虽然款式不怎么样,但干山上的活穿起来倒是很耐造。 看看天色渐晚,王小兵跨上自行车,往城里赶去。 “小兵,这就回城里去啦?”路过的婶子问道。 “婶,我明天带媳妇回来,先回来收拾下家里。城里哪有咱们村里住着的劲儿啊,我以后会常回来住的。” 说完,王小兵骑上车离开了。 他这么说,主要是想释放个信号,让大家知道他以后会经常回来,这样家里的房子就不会被别人占了。 第68章 带媳妇回老家 傍晚,王小兵回到大院,感觉一切还是老样子。 大家都忙着过日子,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搞事情。 也就那几家日子过得太舒坦的,才会找点事儿出来。 要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饭都吃不上,哪还有精力折腾呢。 “小兵,你回来啦,老家房子修好了吧!” 王小兵一看见媳妇,立刻走过去紧紧抱住她,真是一天没见,就想得慌。 “修好了,明天早上我带你回趟老家。等咱们老了,就回老家养老去。等以后有钱了,把老家的房子拆了重盖,盖那种青砖瓦房。” 田敏芝听王小兵这么说,心里甜滋滋的。 “那咱们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咋办呢?” “这个房子我早就想好了。等我当上科级干部,就有分楼房的资格了。我不要楼房,打算找厂里把现在这个房子换成独门独院的一进院子。要是面积不够,我就加点钱。这四合院太吵太闹了,住着一点都不踏实。” “确实,我也不想住这儿。筒子楼太挤了,我娘家那个院子也是。要不是我爸妈厉害,还有几个哥哥撑着,估计也乱套了。” “最多再过两年我就能分房了。年底我就能提到二级办事员,明年升一级办事员,后年再努把力,应该就差不多能当上科级干部了。” “嗯!”田敏芝也伸手抱住王小兵。这天晚上,她特别热情。结果第二天早上,王小兵只能扶着腰出门。 两人骑着自行车出发回老家。因为带着媳妇,骑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到村里。 “小兵,带媳妇回来啦!哎哟,这姑娘长得可真俊,怪不得都想娶城里姑娘呢!” “婶儿,我们打算在家住两天,正好带媳妇去看看我爸妈。” “我们先回家啦!” “呵呵!小兵这是有出息了啊!我从小就觉得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大作为。” “是啊!” “老王家在咱村里可算出人头地了!” “听说小兵现在还是个干部,以后还要当大官呢!” “怪不得小兵回家修房子、祭拜父母,还真是他爸妈在保佑他呀!” “你们在这儿胡说些啥呢!以后可别再说这些封建迷信的话了!” 村长听到他们的话,马上制止道。 王小兵骑着车带着媳妇,还能听见后面有人夸他,但他也没当回事,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回到家,打开院门,田敏芝赶紧把自行车上的行李拿下来,去房间铺好床铺,又到厨房生火做饭。 王小兵骑了几个小时自行车,累得够呛,坐在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后来被媳妇摇醒,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 下午,两人去父母的坟前祭拜。王小兵把周围的草锄了,又挖了些土把坟堆加高,之后就回家了。 下午,田敏芝在家打扫卫生,王小兵就提着桶去挑水,把水缸装满。 接着又去山上打了几百斤柴火,堆在老家的柴房里。 乡下农村的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城里有电灯,可乡下大多点的是煤油灯,还有电气石灯。 王小兵家里没这些,两人早早便睡下了。 平常在大院里,四合院隔音差,田敏芝不敢太大声,到了乡下,她彻底没了顾忌。 那一晚,两人折腾个不停,最后王小兵实在扛不住了。 他心里默默想着,今年过年的时候,一定要给她来个超厉害的奖励。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得很晚,快中午才睡醒。中午就吃白面馒头,就着昨天在山上摘的野菜。 “媳妇,我带你去村里转转,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们王家村的媳妇。咱这村里都姓王,以前是一家人,虽说现在出了五服,但大家还是很亲。只要不损害别人的利益,都很好相处。” “你不是说下午去山里打点野味吗?” “早准备好了,昨天打柴的时候就挖了几个陷阱。下午从村里回来,我去山上瞅瞅有没有逮到猎物。 我明天就回去,后天我还要出趟远门,得去三四天,你是留在村里住,还是跟我回城里?” “回城里吧!我从小在城里长大,一个人在村里住不习惯。” “行吧!” “马婶,这是我媳妇。” “铃姐,你也回娘家啦!这是我媳妇!” “有粮哥,这是我媳妇。” “四爷,我带媳妇来看您啦!” 王小兵领着媳妇在村里转了一圈,之前买的几包烟,差不多都散完了。 还好他自己平时不太爱抽烟,不然这点烟还真不够分呢。 大家都是王家村的人,而且王小兵现在吃公家饭,和他们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所以大家都满脸笑容地打招呼,客客气气的。 走了一圈下来,两人脸都笑得僵硬了。回到家后,田敏芝就去洗漱收拾了。 王小兵从家里拿出一杆枪,不是现在用子弹的那种枪,而是以前的长枪,枪身足有两米长,枪头有些锈迹斑斑。 王小兵把枪拿出来磨了一阵,枪头又恢复了往日的锋利。 他试了试,轻易就捅穿了一块木板。随后,王小兵扛着枪往后山走去。 之前布置的几个陷阱里,有一只野鸡和两只兔子,再没有别的猎物了。 想到明天就要走了,他便把陷阱都填好,要是不小心伤着人可就麻烦了。 回到家后,王小兵熟练地处理起猎物来。他先把两只兔子的皮扒掉,再仔细地掏出内脏,然后将兔肉清洗干净,随后把处理好的兔肉挂在了厨房的灶台上面。 那只野鸡则打算留着晚上炖了吃,刚好他刚刚从山上捡回了一袋子蘑菇,其中有不少还是干蘑菇呢,用来炖野鸡想必味道会很不错。 田敏芝手脚麻利,厨艺更是没的说。她精心烹制了一锅野鸡炖蘑菇,搭配上几个白面馒头。 这顿饭,两人吃得一点不剩。要是在大院里这么吃,估计早就有人上门借肉了。 “嗝!” 听到媳妇打了个饱嗝,王小兵有些无奈,媳妇胃口不算大,这饭菜大半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年代胖子可不多见,几乎都没有,像贾张氏那样的真是少之又少,得是什么样的家庭条件才能养出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啊。 “不想动了!” “那歇一会儿再起来走动走动,消消食。” “主要是太好吃了。” 能不好吃嘛?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野生野鸡,哪像以后那些饲料鸡、肉鸡。 “好吃就多吃点,我们老王家还盼着你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呢!” “呸!你有那本事吗?” “你说啥呢!有没有本事你心里没数?” “今晚非得好好治治你。” 看着媳妇那满是挑衅的眼神,王小兵可忍不住了,看来这媳妇还得好好调教。 第69章 家里被盗了 次日清晨,两人收拾好行李,准备返回城里。 因为明天王小兵还要出趟远门,所以今天打算早点回去休息。 “小兵,你和媳妇要回城里啦?” “桂花婶,我明天得上班,今天就回城里去了。在老家住了这几天,都有点不想回去了呢!” “哪能啊,还是城里舒坦,别人想有这机会还没有呢,你倒好还嫌弃上了。” “哈哈,桂花婶子,那我们先走啦!” “村长,我和媳妇要回城里了,来跟您告个别。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家里的房子,别让它塌了什么的。要是有啥事儿,您找人给我往城里送个信。而且以后我每个月都会回来一趟,给您送五块钱。” “小兵,你就放心吧!你家房子我肯定留意着,保证不会出问题。” “谢谢村长!” “小兵,你真打算每个月给五块钱呀,这是不是有点多了?要知道在城里,五块钱都够一个人生活一个月了。” “给呀,为啥不给。要是不给钱,万一房子塌了都没人知道,还得防着房子被别人占了呢。” “再说了,五块钱也不算多。我丈夫过了年就是二级办事员,每个月能挣70块钱,明年升一级办事员就有78块钱,要是到了副科级干部,每个月能拿87.5块钱呢。给五块钱让村里帮忙看着房子,多吗?” “还真不多啊!我爸他每个月还只有50多块钱,我哥他们都只有35.5一个月,还是你厉害。” “知道我厉害了吧!” 田敏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唰地一下红了,轻啐一声“流氓”后便不再言语。 两人骑车回到院子,却见自家房门上的锁被砸了。王小兵顿时怒火中烧,站在门口没有进屋。 “媳妇,快去报警,就说咱家遭贼了,房门锁被砸了。” “好,我这就去!” 说着田敏芝便跑去报警了。 “等一下,王小兵,你不能去报警,有啥事找我们几个大爷就行。” “一大爷,您打算怎么处理?您知道是谁砸的我家锁吗?等您来处理,那贼恐怕都跑到国外去了。您也别跟我提什么文明优秀四合院,咱这大院名声咋样大家心里都清楚,都快臭遍四九城了。今天要是不把这贼找出来,今天偷我家,明天就会偷别人家。” “媳妇,赶紧去!” “等下,小王,我觉得你还是别把事情闹大了,这对你的名声不好啊,毕竟你是干部。” “一大爷易中海,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知道是谁偷的,还想包庇他?您这可是犯罪,您知道吗?” “你!你……我不管了!” “这本来就不是您该管的事,这是犯罪,你们根本没资格管,这种事就得报警处理。” “老贾啊!” “哈哈!” “笑死我了,闫张氏,你都嫁给闫解成了,还对贾叔念念不忘啊?你对得起闫解成吗?” “许大茂,你放屁!” “贾张氏不对,闫张氏,您什么意思,是不是您偷了我家东西?” “不是我,我这两天都没出过门,院里的邻居都能作证。” “那您喊老贾干什么!” “我喉咙痒!” “等警察来了就知道了。” 王小兵也懒得跟他们争辩,反正院子里这么多人,不可能没人看到。砸锁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人察觉。 前院很快围满了邻居,大家都在小声议论着。王小兵也不理会,他知道一会儿警察来了自然会找他们了解情况。 没过一会儿,两名警察赶来了,田敏芝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 “谁是王小兵,出来说说情况。” “警察同志,我是王小兵。这两天我去乡下老家了,回来就发现家门上的锁被砸了。家里具体啥情况我还不清楚,我也没进去过。 不过我觉得不可能是外面的人干的,砸锁动静这么大,不可能没人知道。警察同志,你们问问前院的人就清楚了。 我跟大家说啊,要是知道情况不说,那就是包庇罪,说谎话也是包庇罪,跟小偷就是同伙。 好了,警察同志,你们看现在要不要先到我家看看?” “行,先去看看丢了啥,再找这个小偷。” 两名民警跟着王小兵走进屋内,只见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房间里甚至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床上的被子也是湿的。 厨房的东西几乎被搬空了,幸好仓库那间房,王小兵不仅挂了锁,还做了特殊处理,除了他们两口子,谁都不知道里面藏着几百斤白面。 民警在屋里查看一番后,便找王小兵核实丢失物品的情况。 虽然家里的钱和票被田敏芝藏起来了,但王小兵可没管这些,说道:“警察同志,我家丢了六百块钱!其中五百块是我大伯的抚恤金,另外一百块是我的工资。其他的票据,有一些工业票,还有洗澡票之类的,您可以找我媳妇了解。 家里还丢了半斤糖、一盒桃酥,两床被子也不能用了,厨房的三斤腊肉、一斤牛肉干还有一瓶猪油也没了,另外还有五斤白面、二十斤棒子面,半斤盐、半瓶酱油,差不多就这些东西。” 王小兵介绍时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大家没想到竟然被偷了这么多东西。 “现在,偷东西的人站出来,我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要是等我们查出来,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这可不是普通盗窃,这么大的金额,说明这个小偷胆子不小。” 两名民警等了几分钟,见没人站出来,就知道这招不管用。 “前院的都先回家,我要每家每户进去询问。要是谁敢包庇小偷,查出来的话,轻的会被厂里开除,重的要去劳改。 有了劳改经历,以后子女读书都成问题,也没有工厂会录用,甚至找对象都困难。大家想清楚再回答问题。” 等前院的邻居都回了家,民警便开始一家一家地做笔录。 中院这边,棒梗回到家后一直瑟瑟发抖,秦淮茹也急得不行。刚才她都想自己承认是自己偷的了,可听警察说得那么严重,就把话咽了回去。 现在想想,还不如当时就承认呢,要是被查出来,棒梗肯定要坐牢。秦淮茹又开始埋怨起王小兵,怪他为什么非要报警。 就在秦淮茹埋怨王小兵的时候,还真有前院的人看到是棒梗砸了王小兵家的锁,并且搬了好多东西回去。 “警察同志,我把知道的全都说了,这不会对我们家有啥不好的影响吧?”邻居满脸担忧地问。 “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就不会有影响。”警察神色平和,耐心地解释道。 “警察同志,我绝对说的是实话,半句假话都没有!”邻居连忙保证,脸上写满了诚恳。 第70章 盗神棒梗 两名民警从这个邻居家出来后,又走访了另外几家,得到了一致的说法。 “谁是棒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发现秦淮茹一家都不在这儿。 “警察同志,棒梗家住在中院,他们一家这会儿应该在家。”有热心的邻居赶忙说明情况。 “警察同志那个棒梗是个好孩子,肯定是一时胡闹。这事儿在我们院里私下处理就行,到时候让他把东西还给小王,就不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易中海心里早猜到,不是闫张氏就是棒梗干的,大院里就他俩爱小偷小摸。 “这位同志,什么叫一时胡闹? 一个孩子偷几百块钱,把别人家搬空,还在人家被子上撒尿,这是好孩子能干出来的事? 你跟这个孩子什么关系,值得你出来替他开脱!”民警一脸严肃地质问。 “警察同志,这孩子是他徒弟的儿子,他徒弟是他养老对象。”许大茂立马在一旁接话。 “行了,去中院!” 在王小兵的带领下,两名民警来到中院贾家门前。 “贾东旭,秦淮茹,快开门!躲在家里可没用。”王小兵直接大声呼喊,还伸手直指贾家这户。 “开门!再不开我们就破门了!”民警发出严厉警告,几秒钟后,贾东旭黑着脸打开了门。 两名民警径直走进屋内,问清谁是棒梗后,当场就把他抓了起来。 “不要抓我,是我奶奶叫我去偷的!”棒梗吓得大喊。 “你奶奶是谁!” “我奶奶是贾张氏。” “谁是贾张氏!” “警察同志,这个贾张氏已经嫁人了,现在叫闫张氏。”旁边有人帮忙解释。 “谁是闫张氏,出来说话。” “警察同志,不是我,我没叫他偷东西。棒梗,你怎么能冤枉奶奶呢!奶奶对你多好啊!”闫张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就是你叫我去拿的,你说大院里的东西随便拿,以后都是咱家的,我们只是提前拿回去。”棒梗急切地反驳。 “妈,你怎么教孩子这些呢!你这不是害棒梗吗!他可是你亲孙子啊!”贾东旭又气又急。 “东旭,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难不成你想送你妈去坐牢?”闫张氏开始撒泼。 “妈!但你也不能教棒梗偷东西啊!” “好了,你们两个跟我去一趟派出所,有什么话到派出所再说。”民警打断他们。 “我不去,警察打人啦!老贾啊!”闫张氏还在叫嚷。 “闭嘴!再喊罪名更重。” 贾张氏和棒梗被警察带走后,王小兵便回家收拾屋子,丢了什么东西民警那里都有详细记录。 王小兵和田敏芝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番,那两床被尿过的被子直接扔到了门口,还不到五分钟,就被一个邻居捡走了。 王小兵可不敢留着被棒梗撒过尿的被子,心里直嘀咕这小子跟属狗的似的。 他从柜子里重新拿出一床被子铺好,还好结婚的时候置办了几床被子。 不过他打算再添两床,想着以后有了孩子也能盖。 现在棉花可不好买,再过几年估计会更少。 刚把家里收拾妥当,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贾家的人来求情了。 说实在的,王小兵也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毕竟棒梗还是个几岁的孩子,要不是贾张氏在一旁挑唆,他也不至于去偷东西,这些坏毛病肯定都是贾张氏教的。 王小兵打开门,易中海、贾东旭和秦淮茹三个人站在门口,一见门开了就想往里进。 “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我家不欢迎你们。” “小王,棒梗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狠心把他送进派出所呢!听一大爷的,去派出所把棒梗放了,让棒梗给你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易中海说道。 王小兵看着易中海那副轻松的样子,居然完全没提赔偿的事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易中海,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家都被搬得差不多了,你就跟我说道个歉?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王小兵没理会黑着脸的易中海,转头对贾东旭说:“贾东旭,棒梗偷的东西我大概算了一下,差不多六百多块钱,你们赔1000块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毕竟我也不想做得太绝。” “能不能少点啊,我们家真没这么多钱。”贾东旭面露难色。 “不能少,这还是看在棒梗年纪小的份上。要是个大人,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直接让他去坐牢。” “你们先商量商量吧,我就不留你们了。最好快点做决定,明天下午派出所就要结案了,到时候你们再来找我可就没用了。” “师父,您就帮帮我吧!棒梗还只是个孩子,我以后肯定会给您养老的,我和淮茹给您打欠条。”贾东旭满脸焦急,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 “一大爷,我求求您了,您也是看着棒梗长大的,我和东旭一定会给您养老的。”秦淮茹也在一旁苦苦央求,眼眶里满是泪水。 “哎!东旭,淮茹,你们俩先起来。你们家现在到底还有多少钱,要是不够,我来给你们补上。”易中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呃!师父,我们家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已经三个月没拿到工资了,家里的钱全被我妈拿走了。”贾东旭一脸沮丧地回答。 “不对呀!棒梗不是偷了王小兵家里六百块钱吗?”易中海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师父,我真没骗您,棒梗身上根本就没钱。我们问过他了,他说他根本就没拿那钱。”贾东旭连忙解释。 “看来我们都被他给耍了。不过这事儿现在也说不清楚了。王小兵家他大伯确实有五百块钱抚恤金,他自己工作这么长时间存一百块钱也很正常,毕竟他工资也不低。”易中海分析道。 “师父,那我们就这么白白吃这个亏了?”贾东旭不甘心地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他一口咬定就是棒梗偷的,再说棒梗确实去人家偷东西了。 还有棒梗这孩子,你们也得好好管教。 去人家里拿点吃的也就罢了,还跑到人家床上撒尿,这就太过分了!”易中海语重心长地说。 “师父,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贾东旭赶紧保证。 “这样吧,钱我先帮你们出了。但是你们得写一张欠条,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都写清楚,还有你答应给我养老的事儿也得写上去。” 易中海提出了条件。 “好的师父我们这就写。” 贾东旭把事情经过包括答应易中海养老的事情都写上去后,易中海把纸收好。 从家里拿出一千块钱递给贾东旭。 “你点点!” “不用了,师父我们就先走了。”贾东旭带着秦淮茹匆匆往前院而去。 第71章 田敏芝怀孕了 “王小兵,这是一千块钱,你点点。”贾东旭把一千块钱塞到王小兵手里,搓了搓双手。 王小兵心里明白,便把早就写好的谅解书递给了他。 “贾东旭,你妈的事我可管不了,不过你儿子应该没啥事了。” “谢了!”贾东旭声音低沉,不熟悉他的人,还真可能以为他是个好人。 在王小兵眼里,贾东旭完全就是继承了贾张氏的习性,好吃懒做。 在厂里也尽耍些小聪明,还经常溜岗去打牌。 不过王小兵自己已经结婚了,也不想再操心这些事。 “不用谢!我们两家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你有空多教教棒梗吧,三岁看老,你们自己掂量着,可别再有下次了,不然肯定把人送进去。” “你请回吧!” 王小兵把贾东旭和秦淮茹送走后,把手里的钱递给了媳妇。 他自己空间里还有一千多块现金,那是签到得来的,平时也存了些。 大伯的几百块抚恤金,他交给田敏芝保管了。 “他们还真有钱,一千块钱说给就给了。” “谁让人家有个能干的媳妇呢?”王小兵倒是满不在乎。 “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田敏芝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家里钱没丢,对方却赔了一千块。 “能有什么事?最多就是贾家记恨我们,易中海更恨我们罢了。” “放心收着吧,他们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这事根本说不清楚。” “行吧,你说了算。” “家里都听你的,你可是女主人。” “你回来还没吃饭,我一直在打扫卫生,这就去做饭。” 王小兵坐在客厅,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到这个院子快两年了,他一直担心被院里的几个老人算计,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也就是比普通人多点心眼儿。 易中海算计着给自己养老,刘海中也一样,闫埠贵就更别提了,他都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了。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现在三大妈看着闫埠贵就来气。 有时候都不管他身上长的褥疮,闫埠贵长时间躺着,后背长满了褥疮,有些都已经腐烂生蛆了。 因为身上越来越臭,三大妈都不和他住一个房间了。两个儿子在家也天天骂他。 …… 三个月后,田敏芝怀孕了。 早上,王小兵发现媳妇老是呕吐,一算结婚也几个月了。 自从去了一趟大连后,王小兵就在周边跑。 发现媳妇怀孕,他满脸都是喜悦。 这个年代都讲究多子多福,他也打算多生几个,反正又不是养不起,在这个年代,只要有口吃的,养孩子还是挺容易的。 家里的粮食倒是不缺,但奶粉还是得准备些。 眼瞅着明年就是1959年了,得赶紧多储备些粮食才行。 家里现在还有几百斤粮食,再加上每个月的定量供应,把白面掺和着一起吃,也勉强够了。 既然打算多要几个孩子,那就别管接下来是不是三年饥荒,只要怀上了就生。 咱家里有底气,肯定饿不着。 就是以后可能没什么油水,空间里的肉也没多少了,我得囤点板油。 回乡下熬猪油去,在城里熬猪油,还不得被人算计。 要是大家日子都好过,那倒没什么,可往后那三年,就得想尽办法才能活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小兵在运输科升职成了二级办事员,每个月工资涨到了70块钱,媳妇田敏芝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这阵子,闫埠贵天天在家里骂三大妈杨瑞华,还有自己的三个儿子和女儿。 眼瞅着年关越来越近,闫家的家底彻底花光了。 现在,三大妈带着两个儿子和女儿,天天就喝棒子面粥就着野菜,那棒子面粥稀得都能照出人影。 家里人自己都只能吃这些,哪还有精力管闫埠贵。早上,三大妈强忍着恶臭,端了一碗棒子面粥就走了。 闫埠贵身上长满了蛆,饿极了的他,甚至抓起自己身上的蛆往嘴里塞。 【提醒:正在吃饭的千万别看!】 三大妈已经好久没给他擦洗过了,整个屋子根本没法进人,就算把房门关上,客厅里还是一股恶臭。 两个儿子在家里一边骂着闫埠贵怎么还不去死,一边抱怨生活艰难。 三大妈在一旁冷眼旁观,儿子们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 她心想,自己以后说不定也会像闫埠贵现在这样,越想越觉得心灰意冷,连干家务活的心思都没了,一门心思就想着每天多出去赚点钱。 这天,三大妈对儿子们说:“老二,从这个月起,你每个月得交十块钱,五块当饭钱,五块当养老钱,老三也一样。解娣就算了,她现在还小。” “妈,我现在还小呢,都没成年啊!”闫解旷满脸不乐意地嚷道。 “解旷,那你每个月就交八块钱吧。”三大妈稍微让了一步,少要了两块钱。 闫解放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又听见屋里闫埠贵骂骂咧咧的声音,顿时心头火起。 他拿了条毛巾捂住嘴巴,顺手操起一根扁担,气冲冲地冲进屋里,对着闫埠贵就狠狠抽了下去。 闫埠贵被打得痛极,叫骂声愈发响亮。可他越骂,闫解放手上的劲就越大。 就这样打了几分钟,闫埠贵的叫骂声渐渐小了下去。 闫解放随手丢掉扁担,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刚才那场面实在让他作呕,就在他抽打闫埠贵的时候,那些蛆从闫埠贵身上掉了一地,还在屋子里到处乱爬。 闫解放跑出来后,赶紧关上房门,又找来烂布把门缝塞得严严实实,这才敢松开捂住嘴巴的毛巾。 住在对面的王小兵听到了闫埠贵的叫骂声,甚至还有抽打的动静,心里一猜,就知道多半是闫埠贵被他那两个儿子给揍了。 王小兵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就往中院走去。 王小兵来到中院,抬手敲响了易中海的房门,喊道:“一大爷!” 易中海打开门,看到是王小兵,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太好看。 “一大爷,我就不进去了。跟您说个事儿,闫埠贵在家啊,天天被他那两个儿子打,而且现在打得越来越凶了。闫埠贵躺在床上,他那三个儿子没一个愿意照顾的,听说身上都长满蛆了。” “一大爷,您说这亲生儿子养了有啥用呢?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就住在他们家对面,天天都能听见儿子打老子,打得那闫埠贵在家里惨叫连连。一大爷,您就不打算管管吗?” “您之前不是总说,咱们这大院里不能打老人嘛,可闫家现在天天都在上演这种事儿。您就不担心,以后别人也照着这样对您吗?” 第72章 易中海 易中海听进了王小兵的最后一句话。他心里犯起了嘀咕,自己还指望着徒弟给自己养老呢。 要是哪天自己也躺床上动不了,会不会也被人这么天天打骂? 这么一想,易中海立刻打定主意,必须得开个会,好好整治整治这种打老人的恶劣行为,严厉谴责闫家那些不孝子。 “小王,晚上前院开个大会。像闫家这种儿子打老子的,必须站出来向全院道歉,还得公开保证以后不再犯。” 王小兵又补了一句:“一大爷,您看看三大爷如今的遭遇,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您了。亲儿子都能对老子下狠手,更别说不是亲生的呢。” 虽说王小兵这是在故意刁难自己,易中海心里也清楚得很,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有点怕了。 闫家的那些事儿,他能不知道吗? 那肯定是门儿清啊,只不过他一直觉得这是闫家的家务事,犯不着外人插手。 可现在被王小兵这么一挑明,他坐不住了。 他忍不住想,等自己老了,哪天躺在床上动不了,万一东旭也学闫家那几个儿子的样儿,可咋办? 他打定主意,借着这次全院大会,非得好好整治整治闫埠贵那几个儿子不可。 不然别人都有样学样,那还得了? 他寻思着,全院有孩子的肯定都会支持自己。 “这事不用你管!”易中海心里头的想法,王小兵自然不清楚。不过看着易中海黑着脸,王小兵心情挺舒畅,从易中海家里出来了。 “王小兵你这是吃了蜜蜂屎了!”傻柱还是那副毒舌的老样子。 之前被轧钢厂处罚了,老实了几个月,现在又恢复老样子,从后厨食堂往饭盒里顺东西了,真是记吃不记打。 不过自从工资降了之后,傻柱倒是勤快了些。 以前休息日,他都在四合院躺着,现在休息日都出去接私活了,看来背了一身债,日子确实不好过。 “傻柱,管好你自己吧!你妹妹现在还认你这个哥吗?”王小兵这话一出口,傻柱气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王小兵在傻柱的愤恨目光中,回了前院。 “哟!这不是咱们大院的‘战神’傻柱吗?咋让人给奚落了?你妹妹还认不认你这个哥呀?”许大茂那副贱兮兮的样子,站在后院门口嘲笑傻柱。 “许大茂,你找死!”傻柱接连被两个人奚落,一下子就像发了狂的公牛,火冒三丈。 “傻柱!你想干啥!”许大茂一看傻柱冲过来,撒腿就跑。 “许大茂,有种你别跑!看你柱爷不把你打出屎来!”傻柱见许大茂跑远了,也就没再追,不过嘴上可没饶人。 “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子,你大茂爷爷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玩的是脑子,可不像你,就知道动手打人。”许大茂的声音从后院门口传过来。 傻柱知道追不上他,也懒得再纠缠,自己还得去做席面呢。 要不是许大茂挑衅,他都已经出发了。 “柱子,晚上开会,早点回来!”易中海走出家门,知道傻柱要出去做席面,就叮嘱了一句。 “好嘞,一大爷您放心,我肯定准时参加。” 易中海看着傻柱晃晃悠悠地走了,就开始挨家挨户敲门。 他把闫家的事情跟大伙说了,还说了自己的担忧。 果不其然,上了年纪的人都表示肯定支持。 刘海中一听要开会,立马主动揽下了通知后院住户的事儿。 回到家后,闫家难得有了片刻的安静。 三大妈带着两个儿子赶忙出门找活干,如今他们一天都不敢停歇。 这兄弟俩现在每个月都得给家里交个十块八块的,经济压力可不小。 而三大妈呢,已然成了全院最勤快的人,只要有活儿给钱,不管多脏多累她都肯干,就盼着能多存点钱。 她心里清楚,闫埠贵已经时日无多了,身上的皮肉都开始腐烂,眼见着人是一天不如一天。 在这种情形下,三大妈明白往后只能靠自己了。 自从闫解成分家出去后,三大妈就把从闫张氏那儿抢来的一百多块钱,现在是闫解成连续两年的养老钱,全都存了起来,这就是她的底气,也是她为往后日子做的一点打算。 自从闫埠贵被儿子们打的那次起,三大妈就彻底看清了几个儿子的真面目。 起初,每次家庭矛盾或许她还会发发脾气劝劝儿子们,可现在她只当没看见,心里的苦水只能自己偷偷咽下,暗地里抹泪。 她心里也盼着闫埠贵能早点解脱,别再这么拖累这个家了。 田敏芝看到王小兵回来,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干啥了,就被王小兵一把抱住。 “你干啥呀!这大白天的!”田敏芝还以为王小兵要耍坏心眼呢。 “你想多啦,你现在怀着孕,我能干啥呀!今晚估计有好戏看咯。”王小兵笑着说道,接着就把自己刚才故意去中院找易中海,还说了闫家那些事儿的经过讲了一遍。 “你呀,闫家的事易中海能不清楚吗?还用得着你去说?”田敏芝嗔怪道。 “我就是故意激易中海。去年我好不容易吃顿肉,贾张氏那老太婆跑上门就抢,我把她推出去,易中海就跑过来教训我,说什么不能打老人,要尊老爱幼。 现在闫家儿子天天打老子,这难道不算打老人吗? 他想装糊涂可不行,我这人小心眼着呢,必须得让他管管这事。”王小兵把去年贾张氏抢肉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 “我知道那贾张氏,整天在家躺着也不干活,一到饭点就往外跑,也不见她开火做饭,天天在外面蹭吃蹭喝的。”田敏芝说道。 “上次闫家丢了两千多块钱,我估计就是被她偷走了,只是没证据罢了。闫埠贵就是因为这事儿气得晕倒,然后就瘫痪了。”王小兵分析道。 “不说他们的事儿了。小兵,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过了三个月,轻点的话还是可以……”田敏芝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有自己能听见。 王小兵一直抱着媳妇,脸贴着脸,这话自然是听到了。 “媳妇,你啥时候去问的呀,我咋不知道?”王小兵坏笑着问。 “问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啥!”田敏芝立马不承认了。 王小兵知道媳妇脸皮薄,虽然嫁过来后脸皮厚了些,但还是禁不住逗弄。 第73章 关于大会打老人这事 吃过晚饭,四合院的人没像往常一样聚在中院,而是都来到了前院。 王小兵打开家门,搬出一条长凳,扶着媳妇坐在了家门口。前院地方不大,但站个百八十人还是没问题的。 大院里,靠近闫埠贵家门口摆着一张桌子、两条凳子,易中海和刘海中一人坐一条,一边喝茶,一边等人。 过了有小半刻钟,傻柱拎着几个饭盒回来了,这是他今天在主家做饭,人家给的。 “哟!看来我回来得正是时候!” “柱子,赶紧把东西放回家,过来开会。” “好嘞!” “柱子,你一天辛苦了,姐帮你拿回家吧。”秦淮茹在傻柱一进大院,就盯上了他手里的饭盒。 “那太感谢秦姐了。”傻柱马上把饭盒塞到秦淮茹手里。 何雨水在一旁没吭声,以前她也闹过,可这么一来,傻柱反倒觉得她不懂事。 她心里也清楚,自己还在读书,还得靠傻柱养活,暂时离不开他。 “柱子,你就座我这儿,我把饭盒送回家就过来。”秦淮茹扭着腰,提着饭盒回家了,说是送回傻柱家,那是不可能的。 傻柱盯着秦淮茹的背影,直到她进了中院才回过神。 这一幕,贾东旭没吭声,其他邻居也都看在眼里,不过没人在意,反正这饭盒也到不了他们手里。 “大家都到齐了啊!今天开会,主要就说闫家的事儿。闫解成,你们三兄弟,站到中间来!”易中海板着脸,直接对闫家三兄弟喊道。 “一大爷,我们三兄弟咋了,还值得开大会?”闫解成一头雾水,但还是站到了大院中间。 “咱们一直都在说要孝顺老人,尊老爱幼,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 闫家三兄弟,在闫埠贵生病卧床的时候,不光不照顾,还打骂他,这像什么话? 打老人,还是自己的亲爹,你们三个怎么当儿子的,你们到底想干啥? 天下就没有不对的父母,只有不孝顺的儿女。 你们三个在家打自己爹,这绝对不行! 从古到今,哪有子女打父母、打长辈的? 你们三个还算是人吗?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你们三个,今天必须当着全院人的面表态,给大家道歉。 不然,这大院就容不下你们。 就你们这德行,要是传出去,不光咱们大院名声没了,以后你们结婚、找工作,都没人要。 咱们得孝敬老人,好好照顾他们,爱护他们,绝对不能打骂。” “二大爷,你来讲讲。”易中海说完,坐了下来,把二大爷刘海中往前推了推。 按道理应该是刘海中先讲,他再补充,这样才能显出他的地位,可他就怕刘海中又跑题。 “那我来说几句啊!刚才一大爷说了孝道的事儿。咱们国家一直都讲究孝道,孝敬父母那是天经地义的。 父母把我们养大,我们就得给他们养老。 不孝顺老人的人,那是丢人现眼的,这种人到了社会上,没朋友,也没出息,因为他们心里只有自己,太自私。 做人可不能光想着自己,得多为别人考虑。”刘海中拿着刘光齐给他写的稿子念完,感觉自己就跟车间主任似的,威风得很。 “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你们三个还是人吗?简直畜生不如!”傻柱第一个跳出来指责。 他一直听易中海讲这些道理,对于打老人这种事,易中海更是反复强调不对,绝对不允许。 “傻柱,这儿有你什么事儿?”闫家三兄弟被一大爷、二大爷批评,没敢反驳,可对傻柱,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不光他们看不起傻柱,傻柱也瞧不上他们三兄弟。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打老人。一大爷说得对,就你们这德行,根本不配做人。” “好了,柱子说的是有点激动,不过也没错,打老人就是畜生不如。你们三兄弟,赶紧表态吧!” “表什么态啊,我家解成可没打老人。”闫张氏一下子站出来,她可不想让闫解成表态,分家以后,他们可没打过闫埠贵。 “闫张氏,你闭嘴,还没轮到你说话。闫解成是老大,他就没责任吗?弟弟打父母,他这个当老大的为啥不站出来拦着?” “别浪费时间了,你们三个赶紧表态,给大家道歉。大家可都是因为你们在这儿耗着。” 闫解成三兄弟站在院子中间,磨磨蹭蹭的,半天不吭声。 三大妈站在一旁,心里那叫一个纠结,既盼着儿子们能认个错、表个态,可又实在舍不得自家孩子被人这么批斗,怎么想都觉得自家孩子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一大爷,这咋说也是我们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们外人插手吧!”三大妈终究还是心疼儿子,一下子站出来护着。 “他三大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事儿看着是你们家里的事儿,可影响的是咱整个大院的名声啊。要是传出去,别人一提咱95号四合院,就想到这档子事,咱大院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而且这种不孝顺的坏风气,要是带坏了大院里的孩子们可咋办? 以后孩子们都学样,长大不孝敬父母,还动手打老人,这是你想看到的? 再说了,他三大妈,我们这是在帮你教育孩子呢。你也不想等自己老了,三个儿子也这么对你吧? 人总有老的一天,你可得想清楚咯。要是闫解成三兄弟今天不表态、不道歉,我明天就去街道办,申请把他们赶出大院。 我觉着街道办肯定会同意的,不孝顺的人,没资格住这儿,这多丢人呐。” 杨瑞华还想再争辩几句,可一听易中海说要把儿子们赶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下子不吭声了。 “闫解成,你们三个还磨蹭啥呢?没看见大家都等着你们表态道歉吗?”傻柱又着急地催促起来。 傻柱话音刚落,许大茂也站了出来,他平时就瞧不上闫家这三个儿子。 “傻柱说得对,闫解成你们三个快点儿,大家都还有事儿呢。回家抱老婆生孩子不好吗?” “哈哈!”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许大茂,你有老婆吗?还抱老婆生孩子!”傻柱立刻开启嘲讽模式。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马上怼了回去:“傻柱,我着什么急呀?就我这放映员的身份,想找个媳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倒是你,都二十多岁了,看着跟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似的,还天天盯着别人老婆,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许大茂,我打死你个坏种!”傻柱说着就站起身,要去揍许大茂。 易中海哪能让他们在这时候闹起来,平时随便他俩怎么打都行,可现在不行啊,正等着闫家三兄弟表态呢。 只有让这三兄弟服软认错,以后大院里尊老爱幼、不打老人的风气才能树立起来,大院才能和和睦睦地发展。 不然别人要是说,闫家三兄弟打老人,也没见大院把他们怎么样,那这歪风邪气可就压不住了,必须遏制住。 “柱子,你给我坐下!现在说的是闫家三兄弟打老人的事儿,你们俩那点儿破事儿,散会后自己解决去。 闫解成,你们三个快点儿,别在这儿浪费大家时间。” 第74章 闫家三兄弟表态 “怎么都哑巴了啊!”傻柱见闫解成三兄弟还是不吭声,又大声嚷起来。 “闫解成,瞧你那副猥琐样,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傻柱,你咋知道他不是男人?人家早就娶上媳妇了,而且经验丰富着呢!”许大茂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周围人一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大茂,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傻柱被许大茂这么一呛,气得不行,这许大茂老是跟他对着干。 “傻柱,是你自己在问闫解成是不是男人,我不过是告诉你实情罢了,你着什么急呀。” 刘海中看着许大茂怼傻柱,心里暗暗高兴。 “大茂说得对,傻柱,你别没事找事。每次开会,就你不尊重领导!”刘海中趁机指责傻柱。 “刘胖子,就你也配叫领导?你知道‘领导’俩字怎么写吗?领导该怎么走道,领导一天拉几次屎,你清楚吗?你算哪门子领导!”傻柱毫不留情地回怼道。 “傻柱!你……你!我跟你没完!”刘海中气急败坏,脸涨得通红,手指着傻柱。 “大家都瞧瞧,这就是咱们的领导,说他几句就受不了,就这度量还当领导呢,你配吗?” “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跟二大爷说话?你简直就是个搅屎棍。”许大茂见刘海中这么快就被傻柱怼得没话说,赶紧帮腔,可不能让傻柱占了上风。 “孙子,你是找打吧!看你柱爷今天不打死你!”傻柱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看着傻柱和许大茂这两个活宝在下面闹得不可开交,心里一阵无奈,直犯嘀咕:傻柱这傻子太不受控制了,还是贾东旭听话懂事啊。 “行了行了,傻柱、许大茂,你们俩别闹了。闫解成,你们三个快点儿,别再磨蹭了!” 经易中海这么一喝止,傻柱和许大茂这才住了嘴,两人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服谁。 又等了几分钟,闫解成和他的两个弟弟凑在一起,小声商量了一阵。最后,闫解成站了出来,另外两兄弟在他身后,准备适时补充。 “一大爷、二大爷,还有各位邻居,听了几位大爷的教导,我们知道错了。 我在这儿向大家表个态,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我爸,保证不再打骂他。 同时,也向各位邻居道歉,耽误大家休息时间了,实在对不起!” 闫解成说完,他的两个弟弟也跟着重复了一遍道歉的话。 见闫解成三兄弟表了态,易中海马上宣布散会。 至于这三兄弟以后能不能说到做到,易中海并不太在意,他真正的目的不在这里。 他主要是想借这件事警告贾东旭,如果不好好给他养老,就会像闫解成三兄弟一样,被拉出来批斗。 易中海觉得自己目的达到了,心情格外舒畅,哼着小曲儿就回家了。 可跟在后面的刘海中就不一样了,他心里窝着一肚子火。 傻柱他不敢打,也打不过,那就只能回家拿自己儿子撒气了。 刘光天和刘光齐心里那个恨啊,都快恨死傻柱了。 心里直嘀咕:你傻柱就不能安分点吗,干嘛非要惹我爸生气?你说几句好话,哄哄我爸不就行了嘛! 一想到回家就要挨打,兄弟俩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极不情愿地准备跟着刘海中回去。 这时,刘光福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说要上厕所。 结果,他在厕所里躲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回去。 等他回去一看,刘光天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晕在床上了。 刘光福暗自庆幸,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多亏自己机灵,不然自己也免不了挨打。 “小兵,这下可算好了,闫家那边应该不会再传出惨叫声了。”田敏芝一脸轻松地说道。 她确实被这事烦死了,本来孕妇情绪就容易波动,可对面老是传来阵阵惨叫,这让她的情绪更加烦躁不安了。 “是啊,估计不会再有声音传出来了。说不定下次他们再打老爷子,就会把他嘴堵上了。”王小兵无奈地摇了摇头。 田敏芝不太相信,毕竟刚刚闫解成三兄弟可是当着全院人的面表了态、道了歉的。“不会吧?他们难道不怕被赶出大院吗?” “怎么不会呢?你没看明白,易中海根本不在乎他们以后能不能做到,他就是想让闫解成三兄弟表个态而已,至于他们到底会不会孝顺老人,他才不关心呢。”王小兵解释道。 “算了,不管他们了。你现在可是咱们老王家的大功臣,肚子里的孩子关系着咱们老王家的香火传承,可不能有半点闪失。平时尽量离那些人远点儿,要知道,对面那几家跟咱们家可有些过节呢。” 王小兵满眼关切,他最担心的就是媳妇的安危,这院子里的人可都不简单,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使坏。 “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要是实在不放心,哪天我叫我哥他们过来陪陪我,有他们在,那些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田敏芝安慰道。 “这主意不错!”王小兵觉得这个办法挺好,但他心里清楚,院子里这些人的心眼儿可多着呢,不能掉以轻心,还得再想想别的防护措施才行。 或许是察觉到了王小兵的担忧,田敏芝温柔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安抚。 “你别担心啦,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 “唉,傻柱这人呐,以后别提他了。”一大妈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说就不说吧,估计是老太太看走眼了。”易中海也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她呀,就是嘴馋罢了。对了,最近老太太那边有什么动静不?”一大妈问道。 “没有,这个老太婆嘴巴紧得很,一点口风都不露,我到现在都没打听出来她和杨厂长到底啥关系。”易中海皱着眉头,一脸无奈。 “不着急,慢慢查。要是真有关系,肯定假不了。上次我带她去见杨厂长,杨厂长对她那热情劲儿,可不是装出来的。” “我也觉得傻柱这人不太靠谱。老易,要不咱们领养个孩子吧?”一大妈试探着说道。 “快别说了,亲生的都指望不上,领养的能靠得住吗? 我可不想辛辛苦苦养大了,结果人家跑去找自己亲生父母了。 再说了,东旭这孩子其实还不错,孝顺又懂事,年轻人嘛,有点小毛病也正常,不碍事的。”易中海摆了摆手,否定了一大妈的提议。 “好吧,听你的。” 看着易中海渐渐睡去,一大妈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在那个年代,没有孩子,她在易中海面前说话都没什么底气,更别提面对邻居们背地里的嘲笑了。 她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偷偷地抹着眼泪,心中满是苦涩。 第75章 被白莲花盯上了 临近新年,王小兵满心期待,掰着指头算着距离过年还剩的日子,一想到新年签到,内心就激动不已。 回想起去年那张姻缘卡的出现,就如同在大院这片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石头,激起层层波澜。 自从姻缘卡生效,闫解成和闫张氏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大半年来,闫解成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闫张氏无节制地索取,再加上闫解成身为临时工,整日干着繁重的体力活,双重压力之下,他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身形跟何雨水有的一比。 反观闫张氏,她拿着钱只顾自己尽情享受,丝毫不在意闫解成的死活。 如今,她的体重直线飙升,已经快达到三百斤了,大院里的邻居每次看到她,都惊得合不拢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闫张氏自从嫁给闫解成后,就很少出门,除了偶尔去外面上厕所,日常就是出去胡吃海喝。 她每次都吃到撑得再也吃不下才肯回来,一回到家就直接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在她心里,现在的生活可比在贾家幸福太多了。 闫解成的工资,再加上她意外得到的八条小黄鱼,如今已经花得只剩下三根了。 可即便如此,贾张氏依旧没有丝毫危机感,每天依旧是吃了睡、睡醒了就出去接着吃。 姻缘卡虽然把闫解成和闫张氏紧紧绑在了一起,却改变不了闫张氏自私、好吃懒做的本性。 王小兵看着闫解成那副憔悴的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同情。 不过,也就仅仅是有点同情罢了,两家关系本就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仇,他还不至于同情心泛滥到去关心闫解成。 年前最后一天,王小兵提着今年轧钢厂发的福利,揣着工资,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超过了在路边慢悠悠走着的养老团。 “呸!师父,这个王小兵真是没礼貌,看见师父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贾东旭看着王小兵骑车潇洒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嫉妒。 “一大爷,我觉得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王小兵。”傻柱同样眼红不已,虽然他平日里看贾东旭也不顺眼,但在这件事上,两人的意见却出奇地一致。 “小王确实有点不合群,现在结婚了,孩子也马上要出生了。不过柱子,你可千万别跟他起冲突,你打不过他。 东旭,你也是,好不容易回到车间,可得好好努力把工级提升上来,这样家里才能好过些,你现在有老婆孩子了,可不能再出事了。”一大爷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贾东旭也就是嘴上说说,发发牢骚,他本就是个窝里横的主,对外也就是过过嘴瘾,实际上根本不敢动手。 傻柱可就不同了,他是个混不吝的性子,特别是易中海说打不过王小兵,他不服气。 “好的!”两人嘴上答应着,可心里却各有各的想法。 “傻柱,你就是嫉妒王小兵。”许大茂恰好从后面走来,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当即毫不留情地讥笑傻柱。 “许大茂,你给我说清楚,我嫉妒他什么了?”傻柱一听这话,顿时脸红脖子粗,急忙朝着许大茂吼道。许大茂可不会惯着他。 “你嫉妒他娶了个漂亮媳妇,嫉妒他买了自行车,还有马上就要有孩子了。” “许大茂,你不也一样。” “傻柱,我跟你可不一样,我要是想娶媳妇,随时都能娶到,你呢,注定打一辈子光棍。” “傻茂,你说谁打一辈子光棍呢!”傻柱一听许大茂这话,瞬间就火冒三丈。 “说谁?谁心里清楚!跟我横可没用,人家王小兵比你小好几岁,孩子都快有了,你有吗?” 许大茂毫不客气地讥讽完,便骑着自行车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傻柱站在原地,满脸怒容,却又无处发泄。 “小兵,你们厂里今年福利看着还不错啊!”前院的裴大妈笑着跟王小兵搭话。 “还行,每人都有份。你们家老大应该也快回来了吧!”王小兵礼貌回应,和裴大妈聊了两句便回家了。 他觉得前院邻居相处起来比后院轻松多了,没那么多烦心事。 “小兵回来啦!你刚跟谁说话呢?”田敏芝见王小兵进门,一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边随口问道。 “前院倒座房的裴大妈,路上碰到就聊了几句。” “快去洗手吃饭吧!”田敏芝问完就没再多问,她平时不爱出门,就爱在家织毛衣。 “小兵,上午我瞧见中院那个傻子的妹妹何雨水了,瘦得呀,都皮包骨头了。 我实在看不过去,就给她送了两个二合面馒头。”田敏芝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跟王小兵念叨。 “也不知道傻柱是怎么当哥哥的,自己是个厨子,居然能把妹妹饿成这样,说出去谁能信呐。” 许是怀了孕,田敏芝的心肠愈发软了,看到何雨水那副模样,满是同情。 王小兵听了,没说啥。 他心里清楚,何雨水虽说也不算啥大好人,不过不害人,也就是想法子让傻柱打一辈子光棍这点不地道。 “给了就给了吧,不过以后可别再给了。傻柱那人自尊心强得很,不但不会感激你,保不准还会埋怨你多管闲事呢。”王小兵劝道。 “就这一回,放心吧。”田敏芝应道。 “嗯。”王小兵点点头。 “对了,那个秦淮茹今天来敲门,找我聊天,我没给她开门。”田敏芝又想起这事儿。 王小兵一听,就知道这“白莲花”肯定是盯上田敏芝了。 “是不是你给何雨水馒头的时候,被秦淮茹看见了?” “啊!我没留意,应该是看见了吧。” “那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儿。秦淮茹肯定是觉得你心地善良,想套近乎,到时候就找你借钱、借东西,跟你诉苦,你要是心一软,可就掉进她的圈套了。” “还好我没给她开门,她以后不会再来了吧?” “你看着吧,她可没那么容易死心。” “我会注意的,你就放心吧。” 听着媳妇信誓旦旦的保证,王小兵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心里太清楚秦淮茹的为人了,那简直就像个甩不掉的吸血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指不定后面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 晚饭过后,田敏芝留在屋里收拾碗筷,收拾厨房。 王小兵则慢悠悠地往前院走去,打算溜达溜达消消食。 这年代可不像以后,晚上没什么丰富的娱乐活动,连个手机都没有,要是这么早就上床睡觉,那晚上可太难熬了。 他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呼吸着夜晚清凉的空气,看着头顶稀疏的星星,思绪也不禁飘远。 想着这大院里的各种人和事,有好的,有坏的,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充满了烟火气。 只是秦淮茹的事儿,始终像一块小小的石头,在他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让他隐隐有些担心媳妇会不会真的被她缠上…… 第76章 闫埠贵下线 大年三十,往年这个时候,闫埠贵都会在家门口摆上一张桌子,给邻居们写春联,顺便收点润笔费。可今年,情况却截然不同。 大年三十一大早,王小兵就被对面闫家传来的哭声给惊醒了。他在心里默默一算,闫埠贵瘫痪在家也有好几个月了,估计是去世了。 王小兵和闫家原本没仇,可闫埠贵之前爱挑事,王小兵也不是那种大大咧咧不记仇的人,两家就这么结下梁子了。 闫家的哭声把前院的人都惊动了。闫解成挨家挨户去报丧,易中海马上组织院里的年轻小伙子过来帮忙搭建灵堂。 可这些小伙子刚走进闫家屋子,就立刻退了出来,趴在一旁吐得连隔夜饭都出来了。 易中海气得满脸通红。 “她三大妈,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闫不过是瘫痪在家,怎么身子都腐烂成这样了? 是不是你们一直都不管他? 这天这么冷,尸体都臭了,他起码是半个月前就去世了吧!” 说完,易中海又转头朝着闫家几个儿子发火。 “你们还是人吗? 当子女的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 不怕以后自己的子女也这么对你们吗?” 易中海这一连串的质问,把闫家几个儿子问得哑口无言。 还是三大妈杨瑞华出来解释,易中海这才勉强接受,至于是不是真信,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不能让这事传出去。 “一大爷,老闫早就成这样了。自从瘫痪后,身上就长了痦子,后来更是腐烂长蛆,我们家实在没办法,家里钱还被偷了,根本没钱送他去医院。” “她三大妈,现在没人帮忙把他入棺,只能你们自己来了。” 易中海板着脸说完,就走出了闫家。刘海中正在指挥两个儿子搭棚子,看到易中海出来,脸色不太好,便问:“老易,里面啥情况?赶紧把人抬出来入棺啊!” “老刘,这事我们帮不上忙,闫家三个儿子都在,让他们自己入棺。” “行吧,简单点弄,估计他们家也没多少钱。” 刘海中其实早就知道里面的情况,他就是故意这么说,见易中海不上当,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棚子搭好后,傻柱和许大茂拉着一副棺材进了大院,停在闫家大门口,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没人愿意去帮忙。 没办法,闫家人只好自己用湿毛巾捂住嘴巴,几个人手忙脚乱地迅速把闫埠贵扔进棺材里,然后快速封了起来。 等闫家三兄弟把闫埠贵封进棺材后,大院里的邻居们才陆陆续续从家里出来。 可那股从闫家散发出来的臭味,就算在前院也能隐隐闻到。 王小兵可不敢大意,赶紧把家里的门窗都封得严严实实的,打定主意不出去了。 家里有个孕妇,这气味正常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孕妇了。 田敏芝则在厨房里忙活着蒸馒头,准备年夜饭。 今年轧钢厂发的福利挺不错,有两斤五花肉,还有粉条。 再加上家里本来就有的腊肉,以及干笋、干蘑菇,王小兵还特意买了一只鸡。 田敏芝心里盘算着,打算做一碗扣肉,来个干笋炒腊肉、小鸡炖蘑菇、粉条炖肉,再煮上一碗鸡蛋汤。 这桌年夜饭在当时的条件下,算是相当丰盛了。 因为是过年,家家户户都在自家屋里忙着油炸、蒸、煎各种美食。 好在王小兵家把有缝隙的地方都堵住了,屋里飘出的饭菜香味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王小兵偶尔去厨房帮田敏芝递个东西,看着媳妇忙碌的身影,想着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 闫家的丧事办得极为简陋,毕竟是年三十,下午闫家三兄弟就匆匆把闫埠贵拉到城外给埋了。 等他们回来时,大院里的邻居们压根没想着去闫家吃席。大家心里都清楚,闫家那一家人抠门得很,能准备什么像样的吃食? 还不如舒舒服服待在自己家里吃年夜饭呢。 闫解成三兄弟坐在桌旁,眼巴巴地等着大院邻居们来上礼,可一直等到天色渐暗,眼看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愣是没一个人上门。 前院的邻居们一开始还在观望,瞧见没一个人过去,也就都打消了念头,各自回屋,关上家门,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准备热热闹闹地吃顿团圆饭。 谁也不想在这本该喜庆的日子里,被闫家那糟心事搅了兴致。 “小兵,你看这闫家的人缘可真不怎么样,竟然没一个人过去上礼。”田敏芝透过窗户,看着冷冷清清的闫家,忍不住说道。 “不是闫家人缘不好,而是这个大院里的风气就是这样。 闫家本来就抠门,这次估计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东西招呼大家,所以没人去上礼很正常。 前院那些人,碍于面子,一开始都在观望。 易中海和刘海中这样的大院管事的都没来,其他邻居就更不会去了。 我大伯去年办事的时候也是这样,根本没人过来帮忙,更别说上礼了。” 王小兵对此倒是觉得很平常,在他看来,这个大院里没几个好人,没人去闫家再正常不过了,反正自家是肯定不会去的。 “闫家以前没去别人家上礼吗?”田敏芝追问道。 王小兵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来这个大院还不到两年,这两年里院子里也没谁办过酒席,就连他自己结婚都没办。“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上过礼吧。” “快吃吧,等下菜都冷了。”王小兵赶紧转移话题,他实在不想再聊闫家的事了,闫家跟自己家也没什么关系。 “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初二去你家拜年,初三我去厂里领导家里拜年,初四咱们一起去乡下,初五回来,初六就得上班了。”王小兵把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跟媳妇说了说。 田敏芝听了王小兵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温柔地说:“听你的安排,你去哪我就去哪。” 年夜饭结束后,收拾好碗筷,王小兵便开始了守岁。 田敏芝一开始还强打着精神陪着他,可渐渐的,困意袭来,便回房睡觉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王小兵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目光时不时看向墙上的挂钟,满心期待着时间的流逝。 终于,指针一点点靠近12点。王小兵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眼睛紧紧盯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当钟表的时针和分针准确地指向12点的那一刻,系统终于有了反应。 王小兵瞬间激动起来,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满是期待。 这一年来,他经历了不少事,如今就盼着今年能在系统签到得到些好东西。 第77章 系统签到 “系统签到!”王小兵内心的激动难以抑制,差一点就吼了出来。 毕竟等这一次签到等了整整一年,那份期待简直无法言表。 想想别人穿越后,系统有日签、月签、年签,甚至特殊日子都能签到,再看看自己这个,一年才一次,而且之前的奖励还不咋地,他都觉得有些拿不出手。 紧接着,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系统签到已完成,本次签到获得现金一千元,白面一千斤,牛肉一百斤,猪肉一百斤,奶粉一百斤,变身卡一张,人物关系卡一张。” 听到这些奖励,王小兵先是一阵无奈,看来靠系统发家致富是不太现实了,不过这次的奖励倒还算实用。 他心里盘算着,今年开始可能会进入饥荒时期,有了这一千斤白面,粮食问题就不用太担心了,只是肉的数量稍微少了点。 而那一百斤奶粉来得正是时候,自己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搭配着母乳应该足够了。 目光落到人物关系卡上,王小兵很快就有了主意,打算把这张卡用在科长吴二根身上。 当他拿出变身卡时,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关于变身卡的信息:可以变成任何见过的人,使用后能维持12个小时。 刚看到这个功能,王小兵还一阵无语,心说自己好好的干嘛要变成别人的样子。 可仔细一琢磨,他眼睛亮了起来,这变身卡简直是阴人的绝佳利器啊! 要是顶着别人的脸去做些事情,做完还不用担心被抓到,到时候看谁不顺眼,就用他去干坏事。 想到这儿,他赶紧把变身卡收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等王小兵把系统签到得来的东西妥善安置好后,便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将香喷喷的媳妇搂在怀里,感受着这份温暖与安宁,渐渐进入了梦乡。 …… 贾家厨房里,傻柱正炒着菜,棒梗站在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的红烧肉,一刻都不带挪的。 傻柱瞅了瞅锅里,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能出锅了。 看着旁边馋得直咽口水的棒梗,傻柱心里涌起一股当老父亲的感觉。 他笑着问:“棒梗,傻叔这红烧肉香不香?” 棒梗忙不迭点头:“香!傻叔你炒的红烧肉最香了!” 傻柱被棒梗这么一夸,心里可满足了,成就感爆棚。 他夹起一块红烧肉,递到棒梗嘴边说:“来,你先吃一块。” 棒梗一口就把肉咬了下去,边吃还边夸:“傻叔你炒的红烧肉最好吃了。” 这话把傻柱夸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 傻柱把饭菜做好,端上了桌。五家人围坐成一大桌,有老聋子、易中海夫妇,贾东旭带着棒梗,还有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傻柱和他妹妹何雨水,另外还有闫张氏一个人,贾东旭把他妈也接过来了。 大家都坐好后,热热闹闹的,就跟一大家子似的。 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连要去闫家随礼的事儿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聋子喊了声:“开吃。” 话音刚落,闫张氏和棒梗两人的筷子就跟跳舞似的,快得都让人看不清了。 何雨水手也不慢,赶紧夹了好几筷子红烧肉。 老聋子年纪大了,动作慢了些,等她准备夹块红烧肉时,闫张氏抢先一步,直接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塞进了自己嘴里。 老聋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气得差点拿旁边的拐杖去敲闫张氏。 就慢了这么一小步,一海碗红烧肉眨眼间就被抢光了。 老聋子一块红烧肉都没吃上,傻柱也没吃到。 不过傻柱炒菜的时候就尝过了,倒也不在意。 他看着大家抢红烧肉,特别是看着棒梗,心里就跟喂自己儿子似的。 可一看到闫张氏那张肥得流油的脸,他就觉得一阵恶心。 再看看秦姐小口小口地吃,他又觉得自己被需要,心里怪舒坦的。 何雨水眼瞅着形势不对,赶紧把碗里仅有的两块红烧肉一股脑塞进嘴里,生怕晚一步就没了。 傻柱原本看聋老太太没夹到红烧肉,正想着让何雨水分一块给她,哪成想何雨水动作这么快,直接全塞进了嘴里。 她两边的腮帮子鼓得像个圆滚滚的小仓鼠。 傻柱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心里直埋怨何雨水不懂事,自己好歹是个厨子,妹妹却跟没吃过饭似的。 眼瞅着红烧肉没了,闫张氏和棒梗的筷子又齐刷刷地瞄准了红烧鸡块。 闫张氏眼疾手快,夹起一块鸡块就往嘴里塞,囫囵吞枣似的,估计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棒梗看着奶奶筷子上下翻飞,心里着急得很,也有样学样,夹起一块鸡块就往嘴里送,结果没嚼几下就卡在了喉咙里,疼得他哇哇直叫。 关键时刻,傻柱眼疾手快,一把抱过棒梗,迅速把他倒立起来,用力拍打他的后背。 在傻柱的帮助下,棒梗总算是把卡在喉咙里的鸡块吐了出来,可这一折腾,刚吃进去的红烧肉也跟着吐了出来。 棒梗看着吐出来的肉,满脸可惜的样子。 但这丝毫没影响他继续抢菜的热情,转眼间又挥舞起了筷子。 那边何雨水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拿了一根鸡腿,三两口就啃了起来,速度快得差点连骨头都吞下去了。 还好她看到棒梗刚才被卡的惨样,才赶紧把骨头吐了出来。 这年夜饭,吃了还不到十分钟呢。 贾张氏可劲儿夹肉菜,一个接一个,整整十分钟,闫张氏的手就没放下过,桌上的菜起码有三分之一都进了她肚子。 等肉菜吃得差不多了,闫张氏又开始啃馒头,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看她那样子,感觉再来一桌菜她都还能接着吃。 贾东旭看着他妈妈这吃相,实在有点尴尬,就跟易中海道歉:“师父,我妈估计是饿坏了!” 易中海笑着说:“东旭,这没啥,你妈啥样人我还能不了解嘛。” 脸上笑得更欢了,跟贾东旭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温和得很。 …… 初一的早上,王小兵缓缓睁开眼睛,扭头看了看身旁的田敏芝,见她还在熟睡,便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打算轻手轻脚地起床,尽量不吵醒她。 可刚有动作,田敏芝就睁开了眼睛。 “你再睡会儿,我放个鞭炮就进来了!”王小兵看着醒来的媳妇,心里明白孕期的人容易嗜睡,便轻声劝她再多睡一会儿。 “不睡了,我去做早饭。”田敏芝揉了揉眼睛,说道。 见媳妇不想再睡,王小兵也没有坚持,反正今天不用走亲戚,白天有的是时间休息,便点头应道:“行,那你别太累着,我放完鞭炮就回来帮你。” 噼里啪啦,王小兵点燃了鞭炮,那声响就像发令枪响,紧接着,家家户户都放起了鞭炮。 三个院子里的小孩们,眼巴巴地等着鞭炮声一停,就一窝蜂冲过去,捡那些没响的鞭炮。 一时间,院子里热闹极了,到处都是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脸,欢声笑语回荡在大院的每个角落。 第78章 棒梗‘失踪了\\\’ 王小兵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下子就想起了小时候。 那还是八十年代的农村,父母常年不在家,家里就他一个孙子,爷爷奶奶把他宝贝得不行。 那时候,他想要啥,爷爷奶奶都会给他买。王小兵小时候可调皮了,经常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兜里的零食就没断过,日子过得别提多幸福。 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了,爸爸妈妈让他去南方。 可他早就习惯了没有爸妈在身边的生活,从那以后,他就一个人上学,还学会了做饭、干农活,学会了各种能让自己独立生活的本事。 一个人孤单久了,他就开始叛逆,打架斗殴,啥坏事都干,不过他学习成绩倒是一直都很好,村里人都觉得他是个聪明又努力的好孩子。 “吃饭了!”田敏芝喊了一声,打断了王小兵的回忆。 他坐到椅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吃早饭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 “小兵,你是不是有啥心事?”从王小兵发呆到吃饭,田敏芝就察觉到他不对劲。 “没啥,就是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了。”王小兵随口回了一句,就不再吭声,明显兴致不高。 田敏芝也没再追问,她觉得可能是过年了,王小兵想家想父母了。 “吃吧。”王小兵知道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媳妇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吃完早饭,王小兵坐在客厅喝茶。田敏芝把煤炉子搬到客厅,挨着王小兵坐下开始织毛衣。 之前的两件毛衣早就织好了,现在她织的是给还没出生的孩子的。 “王叔新年好!”正坐着呢,棒梗突然闯进客厅给王小兵拜年。 说真的,贾东旭还活着的时候,棒梗在大院所有孩子里,那是最聪明、嘴也最甜的。 “棒梗,新年好啊!来,这是王叔给你的。”王小兵从身上掏出两毛钱递给棒梗,想着自己小时候和棒梗差不多大的时候,也是这样活泼。 只是后来棒梗被他奶奶影响得太厉害。 “谢谢王叔。”棒梗接过钱,道了声谢就跑开了。 “小兵,你不是说别搭理贾家的人吗?”田敏芝有些疑惑,意思是怎么还给棒梗红包。 “贾家的大人是不咋地,但棒梗才几岁,还是个孩子。再说过年孩子来拜年,以后咱们也会有孩子,说不定还不止一个,不能把对大人的情绪撒在孩子身上。”王小兵对大院里的大人确实都没什么好感,觉得没一个好人,但对几岁的孩子,他倒没什么意见。 一个六岁的小孩能懂什么呢?原来的故事里,棒梗也就偷过许大茂一只鸡,那也是贾东旭去世好几年后的事儿了,都是被他奶奶天天教的。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棒梗天生好像就有点小偷小摸的倾向,再加上有他奶奶指点,傻柱又惯着他,还是得小心着点。 “嗯。”田敏芝没什么意见,她啥都听王小兵的。这个年代,女人在家就是带带孩子、做做家务,男人除了赚钱,在家里那可是说一不二。 王小兵现在就享受到这好处了,媳妇把他照顾得像大爷似的。 棒梗把王小兵给的钱往口袋里一塞,这可是他早上在三个院子里拜年拿到的第三笔钱了。 一大早,他第一家就去了傻柱那儿。傻柱一直把棒梗当成亲儿子看待,就算棒梗家还欠着他钱没还清呢,这次也给了棒梗五块钱。 当时棒梗惊喜得差点直接喊傻柱爹了! 傻柱差点喜当爹了! 何雨水瞧见傻柱给了棒梗这么厚的红包,也凑过来找傻柱要红包,没想到傻柱却把她骂了一顿。 何雨水委屈地抹了抹眼泪,还恨恨地瞪了傻柱一眼。 棒梗第二家去的是许大茂家。 许大茂给了他两颗糖,刘海中给了一把瓜子,而那老聋子呢,就装作没听见没看见,啥也没给。 棒梗心里可都记着呢。 后来,中院的易中海给了他一块钱,接着就是前院的王小兵给了两毛钱。 其他邻居家,棒梗压根就没去。因为去年他转了一圈,也就这几家给了钱或者东西,剩下的人家都让他空手而归。 今年他干脆就不去那些人家了。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就是这样,谁对他好,他就跟谁亲近。 兜里揣着钱,棒梗急急忙忙跑出了大院,打算去买零食吃了。 “我要汽水!”棒梗把两毛钱递给售货员,售货员便给了他一瓶汽水。 在这样的天气里,喝上一口汽水,那感觉可真是太爽了! 喝完汽水,棒梗把瓶子退掉后,又瞧见有一种没吃过的糖果。 虽说口袋里还有许大茂给的两块硬糖,但他觉得那些糖不好吃。 “我还要这个糖!”棒梗说道。 “这个糖小孩可不能多吃,里面有酒,只能吃一块啊!”售货员提醒道。 可棒梗提着装有半斤酒糖的袋子,压根没把售货员的话听进去,一门心思都在这种新糖果上。 出了供销社,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一颗,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好吃!还有点酒香。”棒梗赞道。 这一吃起来,棒梗就停不下来了,连续吃了十颗糖后,才打算回家。 没走几步,他就觉得头昏眼花的。迷迷糊糊中,他走进了一个废弃的院子,也没注意,就径直往一间房子里走去,随后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贾家的人压根没太在意棒梗几个小时没回家,平时棒梗也经常这样。 秦淮茹还以为他又跑出去玩了,想着早上棒梗出去拜年拿了压岁钱,肯定是买零食去了。 可一直到了中午,棒梗还不见踪影,秦淮茹这才开始着急起来。 “东旭,棒梗这个时候还没回来,要不去找找?”秦淮茹说道。 贾东旭正躺在床上,听了这话,显得很不耐烦。 “找什么找,到饭点了他自然就回来了。要是没回来,估计也是兜里有钱,吃零食吃饱了。别管他,赶紧做饭,我饿了。”贾东旭睡到中午,要不是饿了,都不想起床呢。 “哦。”秦淮茹虽然担心棒梗,但想想贾东旭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就没太当回事。 可一直到快吃晚饭了,棒梗还没回来,贾东旭和秦淮茹这下真着急了。 “柱子,棒梗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你赶紧帮我找找!”秦淮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傻柱,她知道也就傻柱会热心帮忙。 “秦姐,你别担心。我先去问问大院里的邻居,贾哥你去后院找找,秦姐你去前院,一会儿咱们在这里集合。”傻柱安排道。 贾东旭听傻柱这么安排,心里很不舒服,心说你个傻子凭什么指挥我啊。 但想到还得靠傻柱帮忙找棒梗,也就没计较。 一刻钟过去了,三个人把三个院子都找了个遍,可谁都没见过棒梗。 最后一个见过棒梗的人是王小兵,而且还是早上的时候。 “肯定是王小兵把棒梗藏起来了,从他进院子我就觉得他不是好人。”傻柱气愤地说。 不过贾东旭和秦淮茹倒不觉得这事跟王小兵有关。 毕竟王小兵在大院里住了这么久,除了跟闫家有矛盾,也没和其他人家起过太大冲突。 虽说和他们贾家关系不咋地,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啊,再说王小兵自己的孩子也快出生了。 第79章 傻柱棒梗是你儿子啊? “柱子,小王应该干不出这种事儿!” 秦淮茹心里也不太确定。可傻柱不这么想。 “我这就找他去,不是他还能是谁?” 傻柱一听“假儿子”棒梗不见了,根本听不进别人说的话,认定是王小兵把棒梗藏起来了。 “柱子,你先别冲动,咱一起去问问。” 秦淮茹知道傻柱这人冲动,她不放心。要是棒梗不在王小兵手里还好,要是在,傻柱这么冲动,不得伤着棒梗啊! “傻柱,这是我儿子,你着什么急?” 贾东旭实在忍不住了,傻柱这也太气人了,自己这个亲爸还在这儿呢,他倒像个亲爹一样着急。 要是傻柱能听到贾东旭心里想的,估计当场就跳起来说,秦姐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比亲生的还亲。 “贾东旭,你个窝囊废,你还知道棒梗是你儿子?还不快去找!” “傻柱,你说谁窝囊废呢!” 秦淮茹一看傻柱和贾东旭要吵起来,赶紧拉住贾东旭。她是怕贾东旭挨打,毕竟贾东旭打不过傻柱。 可贾东旭却觉得,秦淮茹拉他,就是想让傻柱打他。 “啪!” 贾东旭没再跟傻柱吵,直接给了秦淮茹一巴掌,把秦淮茹打得愣住了。 看着贾东旭那凶狠的眼神,秦淮茹低下头,心里满是怨恨。 “还说自己不是窝囊废,就会打秦姐,有种跟我比划比划!” 傻柱看到自己喜欢的秦姐被打,眼睛瞪得圆圆的,狠狠地盯着贾东旭。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媳妇,我想打就打。我儿子也不用你管。”说完,贾东旭就往前院走了。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爱找谁找谁去,又不是我儿子。”傻柱说完就打算回家,不管这事儿了。 “柱子,你别跟东旭一般见识,赶紧去找棒梗。”秦淮茹可不能让傻柱这个“工具人”走。 “行嘞,秦姐,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棒梗。” 傻柱说完,就急匆匆往前院跑去,秦淮茹跟在他后面。 “王小兵,赶紧把棒梗交出来!” 傻柱跨过中院大门,看见贾东旭正要敲门,直接大声喊起来。 贾东旭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秦淮茹跟在后面,心里气坏了,暗怪自己真不该喊傻柱来,这傻子坏事真有一手。 此时王小兵正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客厅生着煤炉子,暖烘烘的。 媳妇坐在沙发上织毛衣,他则惬意地躺在沙发上,脑袋枕在媳妇大腿上,还能感受到媳妇肚子里宝宝的胎动,别提多享受了。 结果傻柱这一嗓子,把这份温馨惬意全给搅和了。 王小兵黑着脸起身打开门,就看见贾东旭、秦淮茹和傻柱三人站在门口。 “傻柱,大年初一的,你在我家门口狗叫什么呢?吵得我媳妇都没法休息!” “小兵,你最后一次看到棒梗是往哪个方向走的?你看清楚了没?” 秦淮茹生怕傻柱又把事情搞砸,赶紧抢着问道。 “没听到秦姐问你吗?” 傻柱时刻都想在秦淮茹面前表现自己。 “傻柱,人家亲爹亲妈都还没急呢,你倒先急上了。”王小兵没理会秦淮茹,转头反问傻柱。 “棒梗是我干儿子,我能不着急嘛!” “算了,不跟你说了,你站远点!” 看着傻柱那邋里邋遢的样子,估计都半个月没洗澡了。 在食堂干活,十天半个月不洗澡,身上那味儿,王小兵离他一米远都能闻到。 “秦淮茹,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知道你儿子去哪儿了。他好像是往大门口方向出去的,你去问问门房刘大爷吧。”说完,王小兵没再管他们,直接关上了门。 秦淮茹三人也顾不上跟王小兵置气。 “刘大爷,您看见我家棒梗出大院了吗?” 秦淮茹又敲响了刘大爷的房门。 “棒梗早上是出去过,一个人跑出去的!”刘大爷负责看守大门,确实能看到大院邻居进出,以前门房就起这个作用。 秦淮茹满心担忧,也顾不上跟刘大爷客气,直接就往中院走去,贾东旭在后面跟着,傻柱急得在一旁上蹿下跳。 “一大爷,您帮帮忙,我家棒梗早上出了大院,到现在还没回家,我担心……” “师父!” 贾东旭眼巴巴地望着易中海。 易中海看着泪眼汪汪的秦淮茹和贾东旭,没多犹豫,从房间拿出一件棉大衣披上。 几人走出房间,易中海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每家都来一个人到中院开会!” 过了十多分钟,三个院子每家都来了一个人。 大家都不太乐意出来,毕竟大冷天的,在家烤火多舒服啊。 “大家都到齐了,我就长话短说。棒梗早上出了大院,到现在还没回来。咱们大院一直都是文明优秀大院,一家有难八方支援,大家互相帮衬着。 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谁家以后还没个求邻居帮忙的时候呢。 所以大家都帮忙出去找找棒梗,现在就出发,晚了天黑了就更不好找了。” 易中海跟大院邻居说完这事,可没几个人愿意出去。大年初一晚上,外面天寒地冻的,谁想出去遭罪啊。 “一大爷,我家媳妇怀孕了,我得在家照顾她!”王小兵第一个拒绝。 “一大爷我家……”冯有田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打断了。 “怎么,你家也有孕妇要照顾?冯有田,你家上个月儿子进厂,还是我帮忙找的关系呢! 做人可不能自私自利,光想着自己。要是你们不考虑以后需要邻居帮忙,那可以不去,以后你们家有事,也别来求邻居。” 易中海直接把冯有田怼了回去。 这大院里,除了王小兵不跟他来往,没求过他帮忙,谁家没找过他啊。 易中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人再敢说不去。 “大家出发吧,分散开,两人一组。要是找到了人,一个人赶紧回来报信,出发!” 易中海带头,带着贾东旭往外走。 傻柱强烈要求和秦淮茹一组。 闫张氏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大家都把她给忘了,她不出来捣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出了大门,呼喊棒梗的声音此起彼伏。 “棒梗!” “棒梗!” …… 两个多小时过去,大院的人开始往回走,没办法,再往前走就出城了。 等大家回到大院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众人出去找了四个小时,几乎跑遍了全城,却连棒梗的影子都没见着。 “棒梗,我的儿啊!” 秦淮茹哭得肝肠寸断。傻柱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很想安慰秦姐,可贾东旭就在旁边。 “傻柱,棒梗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啊?人家贾东旭都没你着急。” 第80章 报警与找到棒梗 许大茂看着傻柱在秦淮茹身边转来转去,忍不住开口嘲笑傻柱。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是不是你柱爷我好久没收拾你了,皮痒痒了?” 许大茂这么一开口,众人看傻柱的眼神都变了,心里寻思着,难不成真被许大茂说中了? 傻柱就像被戳到了痛处,急得跳了起来。 “许大茂,你别污蔑我!我和柱子就是邻居关系,柱子他是热心肠。” 秦淮茹哽咽着,愤怒地瞪着许大茂。傻柱更是直接冲过来,挥起拳头就要揍许大茂。 “住手!柱子,你得改改这脾气,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现在当务之急是找棒梗,别在这儿捣乱。还有你,许大茂,别在这儿挑拨是非。” 易中海顿了顿,接着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要是明天还有需要,还得请大家帮忙,贾家会记着大家这份人情的。” 易中海说完,众人赶紧回家去了。这会儿,大院里就剩下傻柱、易中海、贾东旭和秦淮茹四个人。 “一大爷,师父!” “东旭,淮茹,你们先别太着急。这么晚了,确实没办法找了。 你们先回去休息,说不定棒梗是去哪儿玩忘了时间。 要是明天上午还没回来,咱们就去报警,我再组织院里的人出去找。 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路都看不清,晚上根本没法找。” 易中海其实也不想在这时候出去,先不说能不能找到人,在外面待久了肯定得感冒。 没办法,虽然几个人心里都着急,但易中海说的确实在理。 几人各自回了家。 何雨水看到自己哥哥傻柱回来,压根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做着晚饭,也没给傻柱留一份。 “赶紧去做饭,我都快饿死了!”贾东旭一回到家,就冲着秦淮茹嚷嚷。 秦淮茹今天走了好几个小时,强撑着疲惫,还是去做了晚饭。 “东旭,你说棒梗到底在哪儿呢?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不会是被拍花子……” “别胡说八道了!棒梗机灵着呢!行了,别瞎想了。师父不是说了嘛,明天再说,早点睡吧,你还怀着孕呢。” 贾东旭吃完饭,往床上一躺,很快就鼾声如雷地睡着了。 秦淮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棒梗可是她的心头肉,找不到棒梗,她心里实在不踏实。 还有一个人也睡不着,那就是傻柱。他是被饿的,回到家发现啥吃的都没有。 家里的粮食之前都借给秦淮茹了,过年厂里发的福利也都搬到了秦淮茹家,就连家里那点棒子面也被何雨水吃光了。 实在饿得不行,傻柱就喝了几口酒,这才迷迷糊糊地挨到了早上。 大清早,傻柱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柱子,你快起来!” 秦淮茹大声喊着,傻柱一听是秦姐的声音,一脸疲惫地从床上爬起来,给秦淮茹开了门。 “秦姐,这么早啊!”说着,傻柱还不断打着哈欠,他昨晚到早上才好不容易睡着。 “柱子,你能陪我去趟派出所吗?我一个人去不太安全。”秦淮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行!秦姐,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说完,傻柱也顾不上洗漱了,从床底下翻出一件上个月穿过还没洗的衣服,套在了身上。他对着家里的镜子照了照,自我感觉还不错。 走出家门,秦淮茹就在门口等着。 “走吧,秦姐!对了,贾东旭呢?他不去吗?” 秦淮茹被傻柱这么一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是没喊贾东旭,刚把贾东旭喊醒,就挨了一巴掌,然后贾东旭接着睡了。秦淮茹不敢再喊他,只能来喊傻柱。 “柱子,你贾哥等会儿要跟一大爷他们出去找棒梗,你先陪我去派出所吧。” 傻柱也没觉得秦姐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只要能和秦姐在一起,他就开心。 两人去派出所花了半个小时,主要是秦淮茹走一会儿就得歇一会儿。 傻柱在一旁干着急,恨不得直接把秦淮茹抱起来走。 但他也不敢,毕竟秦淮茹不是他媳妇,傻柱也就是有点小心思,没那个胆子。 “同志,我们来报警,我儿子昨天早上出了大院,到现在还没回来。” 秦淮茹把事情跟民警说了一遍,民警对这事也很重视。 最近有不少家庭来报警说孩子丢了,一直没找到下落,他们怀疑秦淮茹的儿子也被拍花子给掳走了。 “同志,你详细说说情况,我们登记一下。至于具体情况,还得等我们民警去走访调查。” 民警没有告诉秦淮茹拍花子的事,看着秦淮茹大着肚子,怕她承受不住打击。 “好的,我儿子叫贾梗,小名棒梗,6岁,身穿……” 秦淮茹一边说,民警一边记录。等她说完,民警就让她先回去等通知。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我把儿子找回来啊,要是找不到,我也不想活了。” 秦淮茹哭诉着恳求民警,民警立刻看了一眼傻柱。 “你赶紧把你媳妇扶好,没看见她是孕妇吗?可别摔着了。” 傻柱听到民警的误会,不仅不生气,心里还暗自高兴。他马上过去把秦淮茹扶了起来。 “同志,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一定尽全力帮你们找回儿子。” 等秦淮茹和傻柱走后,派出所的民警就开始到南锣鼓巷排查。 最后了解到棒梗买了糖后就往家走,民警沿着这条路找了好几遍,却一直没找到目击证人。 棒梗早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顿时一惊,急忙起身走出院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他才走了十多米,就被派出所的民警发现了。民警迅速走上前,把棒梗带到了一旁。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棒梗被民警带到一边,心里还有些害怕。不过,看到民警穿着警服,他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叫棒梗!” “你就是棒梗!大名是贾梗,对不对?” 民警一下子兴奋起来,本来还在为寻找棒梗毫无头绪而发愁呢,没想到这小家伙自己出现了。 “警察叔叔,是的,我大名叫贾梗!” 没错,就是他了。 “好了,没事了。你妈妈昨天没见你回家,今天一大早就去派出所报警了。你跟叔叔说说,你都去哪儿了呀?” “我就去买了半斤酒糖,然后……” 民警听着棒梗讲述事情的经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还把自己给弄醉了。 还好是睡在了房间里,要是在外面,这么冷的天,冻死都有可能啊! 第81章 贾绿帽 民警一听棒梗不是被拍花子拐走的,顿时没了兴致,随便安排了个同事送棒梗回家。 “队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不是被拍花子掳走的,还有十几个孩子没下落呢!” “大家加把劲,这可是十几个家庭。咱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老百姓,必须尽快抓住这些拍花子。” 在四合院,棒梗被民警送回大院,消息立刻传到了秦淮茹耳朵里。 她顾不上自己还怀着孕,匆匆从中院赶到前院。 一看到棒梗,她立刻紧紧把孩子抱在怀里。 “棒梗,你可把妈急死了!”秦淮茹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傻柱也跟着从中院跑到前院,见秦姐哭得伤心,赶忙上前安慰。 正好,早上给他们做笔录的民警也在,看着这一家人,忍不住提醒道:“同志,以后你和你媳妇可得加强对孩子的教育。外面现在还不安全,你们千万得提高警惕。” 民警说完就走了。这时,贾东旭从中院出来,恰好听到民警这话。 关键是傻柱和秦淮茹都还没来得及解释,旁边的邻居们听了民警的话,也是一脸惊讶,心里直犯嘀咕:傻柱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你他妈手放哪儿呢!”贾东旭突然一声大喊。这一嗓子,不光把傻柱喊回过神,周围的邻居也都被吵醒了。 大家这才发现,傻柱的手正搂着秦淮茹呢。 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看向贾东旭,那眼神里,有同情的,有讥笑的,还有嘲讽的。 贾东旭心里那叫一个窝火,感觉自己头顶就像被扣了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 “还不赶紧给我回去,在这儿丢人现眼!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 贾东旭知道自己打不过傻柱,只能把气撒在秦淮茹身上,对着她一顿骂。 “贾绿帽!不对,贾东旭,你可得小心傻柱啊!手都搂到腰上了,刚才民警不还以为他俩是两口子嘛!”许大茂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大声地嘲笑贾东旭。 “许大茂,你管好自己就行!我们家的事不用你多嘴!傻柱,你给我等着!”贾东旭一边说着,一边直接走过去,一把将秦淮茹拽走了。 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心里想着,要不是打不过这傻柱,早跟他动手了。 贾东旭拉着秦淮茹回了家,傻柱也走了。 可傻柱搂着秦淮茹腰的事儿,却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院里传开了。 大家都在议论,傻柱这可太不把贾东旭当回事了。 “二大爷,晚上来我家吃饭,咱哥俩喝两杯。”许大茂眼珠子滴溜一转,赶紧邀请刘海中晚上去他家吃饭。也不知道他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人都渐渐散了,可傻柱当着贾东旭的面搂秦淮茹这事儿,传得全院都知道了。 大年初二一大早,王小兵推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去岳父家拜年。 自行车上挂着几斤五花肉,用袋子裹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瞧不见,还带了二十斤白面。 他没骑车,就怕颠着媳妇,要是摔一跤,那可就糟了。 东城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俩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火车站附近的四合院。 一进屋,王小兵就喊:“大哥新年好!二哥新年好!大嫂新年好!二嫂新年好!爸妈新年好!欣茹新年好!” 大舅哥和二舅哥一看见王小兵,立马把他拉过去喝酒,田敏芝则和两个嫂子还有岳母去房间聊天。 “小兵,今天你可得多喝几杯,上次你结婚可算放过你了。”大舅哥一边说,一边直接拿出两瓶汾酒,二舅哥也跟着拿了两瓶。 “今天必须喝完,不喝完不许走。” 王小兵看着这四瓶白酒,也没推脱,心想不就是几瓶酒嘛。 “爽快!” 中午饭,王小兵一个人就喝了两瓶白酒,下午睡了整整一下午才缓过劲来。还好现在的酒,就算喝醉了,头也没那么疼。 “爸妈,我们先回去了。” “你们路上小心点,等敏芝快生了,妈过去照顾她坐月子。” “谢谢妈!我家没长辈,也就不客气了。”王小兵确实在考虑这事儿,媳妇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家里没人照顾可不行。 两人回到家,都快到吃晚饭的点了。 “敏芝,我想了想,后天你就别跟我回乡下了,路上太不安全。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你是一家之主,听你的。” 之后,王小兵去给处长拜年。“处长,我来给您拜年了,这是几斤我们老家的牛肉。” “小兵,别客气,坐吧。” “处长,听说后勤处处长要调走了,您有机会扶正吗?” “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听我们吴科长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几个副处都盯着呢,我去年才当上副处,机会不大。”王大治心里也没底。王小兵今天来,就是想确定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处长,我看您这次机会不小。处长为啥调走,您还不知道吗?工程科出了那么大的事,那几个副处要是没牵扯,怎么可能?也就您跟工程科没什么来往。” “你小子,消息还挺灵通!不过这事儿没定下来,变数还大着呢。” “李主任今年要升副处了,要不我帮您跟李主任通个气?他堂哥可是分管后勤的副厂长。” “暂时不急,你什么时候跟李学文关系这么好了?” “领导,您是我的领路人,我能有今天,全靠您带着。李主任也是我的贵人。” “好好干,你还年轻。今年再升一级办事员,沉淀两年再升副科,就不会太扎眼。” “谢谢处长,我都听您的。” “中午在这儿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我媳妇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们那四合院,事儿可多了。” “那我就不留你了。” “处长您留步,以后还得常来听您教导!” 从王处长家出来,王小兵又去李主任家拜年,拜年的东西都放在空间里。 “李主任,我来给您拜年了,恭喜您啊!以后得叫您李处长了。” “小兵,可别乱说,事情还没定呢,就算定下来也是副处。王大治同志今年升正处的希望挺大,你跟他还有联系吧?多去走动走动。” “李主任,谢谢您指点,我跟王处长一直有联系。” “有联系就好,多走动。领导用人有讲究,你还年轻,工作上多表现,机会有的是。” “主任,我都听您的。” “你下午有事吗?” “我还得去吴科长那儿一趟,然后就回家,我媳妇一个人在家呢。” “早点回去吧,在我这儿别客气。这两条烟你拿回去抽。”李学文从房间拿出两条烟,塞给王小兵。王小兵也没推辞,接过来就告辞了。李主任和吴科长住同一栋楼,就上下楼。 “吴叔,我来给您拜年了!” “小兵,快进来坐。” “吴叔,您跟我还客气啥,我就不进去了,我媳妇一个人在家呢。” “来就来,还带啥东西。牛肉我留下了,这几斤鸡蛋你拿回去给媳妇补补。” “好嘞!谢谢吴叔!” 从吴二根家出来,王小兵又去赵钢赵科长家聊了几句,然后就回家了。 第82章 我就是一个凡人 “媳妇,我回来啦。”王小兵一进家门就喊道。 “年都拜完了?”田敏芝问道。 “嗯,就去了几个领导家拜年,又不在那儿吃饭,聊两句就走啦。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嘛。”王小兵说着,把自行车停好,然后将车把上挂着的几斤鸡蛋递给媳妇。 “这是你们领导给的呀?”田敏芝眼睛一亮,显得十分高兴。 这时候,买鸡蛋可不容易,除非去黑市。王小兵从来没去过,也不想去,毕竟万一被抓到,自己的前途可就受影响了。 工人还好说,干部考核那可是相当严格的。 “是吴科长给的,他不缺这些东西。底下那些司机为了让吴科长在报名考级的事儿上签字,不得送礼嘛,他家东西都快堆不下了。”王小兵解释道。 “你累了吧?去客厅坐会儿,晚饭马上就好。”田敏芝心疼地说。 “我没啥事儿!你别忙来忙去的了,赶紧歇会儿!” “小兵,你今天看着没什么精神啊,是不是碰上啥烦心事了?” 王小兵心里清楚,三年饥荒马上就要来了。 去年搞食堂那阵儿,好多地方都虚报收成。 眼下面临着还债,他心里憋闷得慌,就想着能为这个时代出份力。 可他把前世读书学的东西早忘光了,好多事还不能说出口。 其实他特别想提醒身边人多存点粮食,可话到嘴边,就是不知道咋说。 王小兵老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可一看到国家有困难,就特别想出份力。 “敏芝,我真没事!我就是觉得自己太渺小了,有时候感觉啥都做不了,一个人根本改变不了啥。也许真得经历些艰难困苦,以后才能好起来吧!” 田敏芝伸手摸了摸王小兵的额头,心想着这孩子该不会是发烧说胡话了吧! “我真没事,你别操心。你就坐这儿歇着,我去做饭。” 王小兵扶着田敏芝坐下,自己进了厨房。他想明白了,既然改变不了大环境,那就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自己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吃完晚饭,王小兵把所有家务都包了。田敏芝担心得不行,觉得王小兵肯定是受啥刺激了。 “我真没事,睡吧!我明天一早去乡下,后天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可得照顾好自己。” 一夜过去,啥事儿也没有。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兵就骑自行车往王家村去了。 从去年年底到现在,天一直没下雨,也没下雪。要是再不下雪,明年肯定闹虫灾,只有下雪才能冻死大部分虫子。 一路上,王小兵看到好多地都荒着,大家都去大炼钢铁了。 到了王家村,王小兵先去村长家送了两瓶汾酒,然后才回自己家。 回家后,他打算开始蒸馒头,把这一千斤白面全做成馒头。等以后在四九城碰到逃荒的人,就送他们馒头。 虽说一千斤白面起不了太大作用,但他觉得只要自己做了,心里就踏实。 本来这些白面是打算自己吃的,可在这个年代生活快两年了,他已经完全融入了,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当是在玩游戏。 这是个实实在在的世界,有血有肉。这儿有他的亲人,有他牵挂的人。 大年初四,王小兵笑着拎着两瓶莲花白去给大爷拜年:“大爷,给您拜年啦!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爷可是王家村的主心骨。王小兵父母去世那会,虽说王家村的人都姓王,可出了五服,还是有人想占他家便宜。 多亏大爷出手,打跑了那些欺负人的,还跑到那几家把人教训了一顿,当时根本没人敢还手。 后来王小兵靠自己努力过上了好生活,但一直记着大爷这份恩情,每年都来拜年。 早些年,他带的是山里的土特产,这两年去城里打工后,每年就换成两瓶酒了。 大爷接过酒,笑着说:“小兵,你人来就行了!大爷是看着你长大的,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王小兵笑着和大爷唠嗑:“谢谢大爷!您身体咋样啊?”跟大爷聊天一点也不紧张,大爷没一点长辈的架子。 “好着呢!身子骨还硬朗!” “坤子没在家呀?” “他呀,二十好几的人了,比你还大两岁,整天游手好闲的。今天又跑山上去了。” “坤子可比我机灵、聪明,要不是当年出了那档子事,估计他就是咱们村第一个考上中专的人了。” “别提那件事了,是坤子没这个命。” “大爷,要是过两年坤子还这样,我给他在城里找个工作。当年您帮我,这份情我一定得还。” “小兵,就算没有我,你也能行。你大伯要是还在,知道有人欺负你,肯定饶不了他们。我那也是救了他们。” “大爷,等我有能力了,肯定拉坤子一把!我先走了,您别送了!” “村长给您拜年了。”王小兵离开大爷家就过来给村长也提了一瓶莲花白。 “小兵回来了,进来坐。” “不坐了村中,这一路骑车过来我还没回家呢!” “呵呵!小兵以后常来玩啊!” 王小兵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前世太熟悉了。 “好勒!” 王小兵从村长家出来就往回走,路上碰到关系一般的邻居,就简单说句“新年好”。 回到家,王小兵关上院门,就开始揉面、发面,然后上锅蒸。他打算今晚通宵干,能蒸多少算多少,以后要是有时间再回来蒸。 两个灶一整晚都没停,囤的几千斤柴火都烧了快一半。一晚上不停地揉面,手都累得抽筋了。不过收获还挺大,这些蒸好的吃食,够他自己吃好几年了。 一直忙到初五上午十点,王小兵才停手,倒头就睡,这一睡就睡到下午快五点。 王小兵锁好院门,骑车往回赶。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累得快散架了。 “你咋这会儿才回来啊,可把我担心坏了!”田敏芝双眼红红的,一看到王小兵进门,马上紧紧拉住他的手。 “敏芝,别担心,老家有点事儿没处理完,耽搁了些时间。” “你肯定还没吃饭吧?我把晚饭放锅里温着呢,这就去给你端。” 王小兵看着媳妇的背影,心里暖乎乎的,觉得娶到这样的老婆,真是没啥可抱怨的了,一句话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后世做梦都会笑醒吧。 第83章 ‘主角\\\’冯科长 初六开工,厂里到处都喜气洋洋的。去年发的福利,让工人们干活更有劲头了。 王小兵看着这些工友,他们脸上都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一点都不虚假。 哪怕干着最苦最累的活,也从不抱怨,他们是真的热爱这份工作,把它当成自己的追求。 大家只是分工不同,现在的工人也不羡慕当领导的。 他们的要求特别简单,能吃饱饭、有衣服穿就行。 可谁能想到,就这么点小要求,往后三年都成了奢望。 王小兵心里清楚自己有多大能耐,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不是他自私,实在是能力有限,他那点资源,也就够养活自己一家人。 “吴叔,您早啊!”刚走进大楼,王小兵就碰见了运输科吴二根科长,赶忙跑过去打招呼,还悄悄用掉了今年签到获得的人物关系卡,作用在吴二根身上。 “小兵,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等会儿去找你呢。走,去我办公室!” 王小兵跟着吴二根到了运输科长办公室,坐了下来。 “小兵,有几车货要运往天津,本来年前就该运过去的,可天津那边年前出了点状况,就拖到现在。 明天车队出发,由冯副科长带队,你也跟着去。 冯副科长以前在部队,为人刚正不阿,去年年底转业才来咱们厂,今天是他第一天正式上班,你过去跟他打个招呼,明天早上就跟着一块出发。” 吴二根看着王小兵,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也别有啥心理负担,冯科长明年肯定要接我的班。至于我,要么高升去后勤当副处长,要么平级调到别的科室再干几年。” 王小兵一下就明白了,这个冯副科长家里背景不简单,自身也有能力,吴科长都得给他让路。 “科长,不管您去哪儿,您永远都是我吴叔!” “呵呵,你这小子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放心,只要你吴叔还在,就不会不管你。只要你能做出贡献,我会尽快帮你把级别提到一级。” “谢谢吴叔!” “吴叔,我就先走了!” 王小兵走出吴二根的办公室,回头望了眼科长办公室,心里五味杂陈。 本想着在运输科安稳待几年,谋个副科长当当,现在看来,变数太大了。 自己没啥后台,虽说和领导们关系还不错,可没有高层背景支撑。 进工厂以来顺风顺水,可谁都知道人走茶凉的道理,吴科长今天跟自己说这些,估计是人物关系卡起了作用。 还得靠自己啊!说不定王处长也对自己有所保留。 也不知道冯副科长好不好打交道,以后想升副科还得靠他推荐,到时候李主任升职,自己才不至于被卡。 收起思绪,王小兵来到副科长办公室门口敲门。 “冯科长!” “请进!” “冯科长好,我是王小兵,办公室统计员。” 王小兵走进冯副科长办公室时,冯副科长正在埋头写东西。 王小兵进去后他也没抬头,王小兵就一直站在旁边,等了十多分钟,冯副科长才停笔。 他抬头看了王小兵一眼,王小兵也打量起这位冯副科长。 好家伙,长得那叫一个英俊,身高起码178以上,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岁。 王小兵心里都有点嫉妒了,人家家世好、背景硬,长得还比自己帅,个子也比自己高,用王小兵的话说,这就是妥妥的“主角模板”。 “王小兵同志,我叫冯斌,退伍军人。今天第一次见面,吴科长跟我介绍过你,说你工作能力很强,以后在运输科还得多多支持啊!”冯斌笑眯眯地看着王小兵,可王小兵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 “冯科长您放心,我一定全力支持您工作,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王小兵一边说着,一边不住打量冯科长,冯科长则一直轻轻敲着桌面。 “吴科长推荐你明天跟车去天津对接工作,你怎么看?”这话一出口,王小兵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试探吗? 还是觉得自己跟吴叔走得太近了? 你们领导之间的博弈,干嘛为难我们这些小办事员呀? “冯科长,吴科长让我听您安排。我就是个办事员,领导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王小兵也不确定这么回答能不能让冯科长满意。 “行了,你先出去吧!明天早上早点过来,开个小会就出发。” 王小兵看冯科长一直笑眯眯的,心里明白,这个年轻的副科长深不可测,自己就算有系统空间,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以后在他手下,怕是没那么轻松了。 “好的!明天一定提前到。” 王小兵退出冯科长办公室,说实话,面对王处长都没这么大压力,这个冯科长以后肯定不简单。 一边想着,一边回到办公室。看着办公室里的两位女同事,王小兵灵机一动,或许能从她们这儿打听点消息。 “彩霞姐,桂花姐,问你们个事,咱们科来了个副科长,你们知道吧?” 王彩霞抬头看了王小兵一眼,表情严肃,点了点头。 “小兵,这个冯科长可不一般,你可得小心着点。 听我公公说,他大伯是武装部部长,正部级干部;他父母是烈士,他自己当过军区首长的警卫员,听说还立过几次功;他堂哥是东城区分局副局长,还有几个兄弟在四九城各个厂的保卫科,不是科长就是副科长,战友就更多了。总之,背景深、人脉广、能力强。” “嘶——”王小兵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就是开了挂的主角啊!这不是主角他把系统吃了。 “彩霞姐,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这冯科长,看样子你家背景也不简单呀!”王小兵可不敢小瞧办公室里的女同事,毕竟谁背后没点关系呢? 就像给自己做媒的陈招娣,她夫家可是市政府的高官。 眼前这位彩霞姐,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这么一想,王小兵心里有些忐忑,看来这几年想升到副科怕是不容易,能升到一级办事员就不错了,要是没人在上面帮衬,想升副科可太难了。 “小王,你已经拿到高中毕业证书了吧?想不想考个中专毕业证书?不用去学校上课,当然考试的时候得你自己去考,能不能过也全看你自己,我可以帮你报名。” 王小兵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要是能有个中专文凭,那升副科就更有希望了。 虽然拿到文凭得等三年,到时候就是1962年了,可自己那时候才23岁,还很年轻呢。 那就这么定了! “彩霞姐,太谢谢你了!我还年轻,正想多学点东西呢,就麻烦你帮我报名啦。 今晚我请大家去东来顺,彩霞姐、桂花姐,一定要给小弟这个面子啊!” 王小兵满脸笑容,这可真是件大好事。 光有高中文凭,想往上走太难了,现在上面看重文凭,没有文凭就得靠立功,可自己这个岗位哪有那么多立功的机会呀。 第84章 傻柱再次‘出名\\\’ 王彩霞笑着说:“小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你现在工资可不低。”其实她们也不缺这点钱。 王小兵摸了摸鼻子,笑着回应:“两位姐姐抬举我了!” 他工资确实不低,一个月有70块钱,就比厂里的八级工、七级工少点,跟六级工差不多。 而且,当办事员福利好啊! 跟办公室的两个同事聊了一会儿,王小兵就赶紧汇总去年的所有单子。 之前吴科长在的时候,他没什么压力,慢慢做就行,反正也不着急。 但新来了冯副科长,他不太了解对方,怕出岔子。 王彩霞随口问:“小王,你又不去食堂吃饭吗?”她知道王小兵好久没去三食堂了,好像是因为傻柱打饭时故意抖勺,给他的菜很少,之后王小兵就不去了。 王小兵回答:“彩霞姐,你们先去,我等会儿再去。” 等两位同事走了,王小兵拿出一个馒头啃起来,他得在同事回来前吃完,然后出去溜达一圈,免得被看到自己吃白面馒头。 吃完馒头,喝了几口水,王小兵就到轧钢厂里闲逛。 突然,他听到几个工人聊天提到“傻柱”两个字。 他凑近一听,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叫刘大有的工人问:“王大锤,你刚说的是真的?” 王大锤说:“这是从傻柱他们院子传出来的消息。我问过六子了,是他师父刘海中跟他说的,肯定假不了。” 刘大有说:“没想到傻柱胆子这么大!一车间的贾东旭就没找他麻烦?要是我,早揍他了。” 王大锤回答:“听六子说,贾东旭就放了句狠话就走了,啥也不敢干,还老被傻柱骂窝囊废。” “傻柱这家伙,喜欢有夫之妇啊?不是说他喜欢寡妇吗?” “这就不清楚了。现在贾东旭都被人叫贾东绿了,哈哈!” “易中海不是贾东旭的师父吗?他不管管这事?” “这怎么管啊?说不定贾东旭他老婆就喜欢傻柱这样的呢!” “哈哈!” “不行,我等下去一车间瞅瞅,看看贾东旭是不是真被绿了。” “听说他老婆长得挺漂亮。” “这也是六子告诉你的?” “不是,是许大茂那家伙说的。” “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傻柱同样不是啥好人。” “走了,干活去,今天任务还没完成呢!” 王小兵在旁边听着,心想傻柱之前找过自己麻烦,自己是不是也该给他找点事儿呢? 王小兵心里琢磨着,这事可得好好谋划一番,嘿嘿,到时候非得给傻柱来个厉害的! 在外面转了一圈后,他回到办公室,两位女同事已经回来了,正趴在办公桌上午睡。王小兵没去打扰她们,自己也趴在桌上午休。 下午一上班,王彩霞满脸埋怨地看着王小兵说:“小兵,今天去三食堂吃饭,听说傻柱把一车间贾东旭的老婆给撬走了,是不是真的啊?你们住一个大院,你咋都不跟我们说呢!” 王小兵不慌不忙地解释:“两位姐姐,你们听谁说的呀? 就傻柱那模样,现在拿着学徒工资,谁会跟他呀! 再说撬别人媳妇这种事,肯定是假的。 要知道贾东旭他媳妇马上就要生了,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不过呢,事情是傻柱搂了一下贾东旭他媳妇的腰。 傻柱喜欢贾东旭媳妇倒是真的,他干了这么多年,身上的钱粮都被贾东旭媳妇借走了,从来没还过。” 王小兵嘴上像是在辟谣,其实心里可没安什么好心。 王彩霞撇撇嘴说:“这个傻柱,手艺是不错,就是这人吧,咋说呢,傻里傻气的。” 王小兵连忙附和:“彩霞姐你说得没错,这家伙就是傻,我们大院的人都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还小气,特别爱记仇。” 正说着,冯斌笑着走进办公室。三个人立马闭上嘴,赶紧干自己的活儿。 冯斌对王小兵说:“王小兵同志,把去年车队的运输单,还有车队汽车维修单,先汇总给我。 这个月底,把运输科所有的单据都给我一份,没问题吧!” 王小兵赶忙应道:“科长,没问题,下班前运输单和维修单一定交给您。” 冯科长点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王小兵立刻紧张地工作起来,这事不但得做好,还绝对不能出差错。 王彩霞试探着问:“小王,要帮忙吗?” 王小兵回答:“谢谢彩霞姐,不用了。上午运输单我就已经整理好了,现在就差维修单了。” 王小兵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要是上午没做,现在才开始,那就不只是要加班的事儿了,关键是还容易出错。 他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把领导可能会问到的事情提前完成。 两个小时,王小兵就把工作完成了。但他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是在忙着模仿傻柱的笔迹。 傻柱那歪歪扭扭像狗爬一样的字,要想学会还真得花点时间。 王小兵心里有个大胆的计划:伪造一份房契,然后以傻柱的名义去外面找人借钱,把傻柱的房子抵押出去。 到时候,债主来收房子,那场面肯定很有意思。 他早就盘算好了,自己的空间里不是有一张变身卡吗? 到时候用变身卡变成傻柱的模样去借钱,还钱的时候自然是傻柱来还。 就算傻柱报警也没用,毕竟欠条是真的。 这时,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响了。王小兵对王彩霞和刘桂花说:“两位姐姐,你们先去东来顺等我,我把这些资料交给冯科长,省得他等急了。” 王彩霞说:“那行,我们先去了,你快点啊!” 王彩霞和刘桂花收拾好东西,有说有笑地走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王小兵一个人,他带上整理好的资料,关上办公室的门,朝科长办公室走去。 王小兵敲开冯科长办公室的门,把资料放在办公桌上说:“冯科长,这是您要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 冯科长看了看说:“行,你先回去吧!” 王小兵转身就走,冯科长给他的压力可不小,虽然冯科长只比他大几岁。 他骑上自行车,急忙往东来顺赶去。 …… 食堂后厨里,傻柱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哼着小曲儿,压根不知道自己又出名了。 不过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要真知道了,他怕是再也躺不住了。 第85章 准备去天津 在食堂后厨,傻柱正悠哉悠哉地躺着回味几天前搂着秦姐腰的美妙感觉呢,他的右手都好几天没洗了,时不时就拿到鼻子下面闻一闻,似乎还能闻到秦姐身上淡淡的肥皂味。 这副模样,让后厨的其他人看了直犯恶心。 这时,帮厨刘岚大大咧咧地走过来,开口就说:“傻柱,听说你把贾东旭的媳妇翘走了啊!”也只有刘岚敢这么跟傻柱说话。 傻柱被这话猛地惊醒,恶狠狠地瞪了刘岚一眼。 刘岚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刚才根本没听清自己说啥,于是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刘岚,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啥时候把秦姐翘走了,是不是许大茂那孙子说的?”傻柱一听,顿时气急败坏,撸起袖子就要去找许大茂算账。 “傻柱,你急啦,快说说,上手了没有?”刘岚两眼放光,一脸八卦地追问。 “上了!”傻柱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可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自己被诈了,立刻暴跳如雷,威胁道,“刘岚,你敢诈我,信不信我把你那点破事说出去!” “傻柱,你混蛋!”刘岚被他这话气得哭着跑了出去。 后厨的其他人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想:傻柱这家伙也太莽撞了吧! 另一边,王小兵在东来顺请完两位同事吃涮羊肉后,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大院。刚进院子,就听到中院传来许大茂的惨叫声。 王小兵赶紧把车子停在家门口,打开门推进屋里,快速锁上门后就往后院跑去。 对面的杨瑞华一直不怀好意地盯着王家这边。 自从闫埠贵走了之后,她就认定这一切都是王小兵害的,心里一直盘算着报复。 可田敏芝整天不出门,大白天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最近她又盯上了闫张氏,还跟踪过她,发现闫张氏天天吃烧鸡、烤鸭,这让她更加不甘心了,明明是闫张氏偷了她的钱,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王小兵没太在意闫家的情况,不过他一直叮嘱媳妇要防备着闫家,让她白天人多的时候再出门,晚上尽量别出门。 王小兵赶到中院时,一眼就瞧见自家怀着孕的傻媳妇在人群里。 他心里一紧,急忙走过去,一把将媳妇拎了出来,生怕她被人不小心撞倒了。 田敏芝被拉着,这才发现是丈夫王小兵,笑着说:“小兵,你回来了,我把晚饭温在锅里了。” 王小兵一脸严肃地数落道:“你个傻妞,瞎凑什么热闹啊,万一被人撞倒了怎么办?你也不看看自己还怀着孕呢!”看到王小兵这么严肃,田敏芝乖乖地跟着他挤出了人群。 这时,院子里传来许大茂凄惨的叫声:“傻柱!啊!我跟你没完!”只见傻柱把许大茂按在地上,拳头不停地往他身上砸,许大茂的惨叫声大得连隔壁大院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 傻柱边打边骂:“许大茂,你还不承认,厂里传的那些事,除了你还有谁?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坏种不可!” 许大茂疼得直叫:“啊!傻柱,不是我……” 就在这时,易中海终于从屋里出来了。傻柱揍许大茂就发生在他家门口,他哪能不知道呢,只是一开始不想管罢了。 反正只要不是贾东旭的事,他一般不会太偏袒谁。 可听着许大茂的叫声越来越微弱,他感觉事情不对劲,打开房门一看,许大茂那副惨样,他怕真出了人命,自己作为中院的管事大爷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赶紧推开人群,进去喊住了傻柱:“柱子,住手!你想把许大茂打死啊?” 傻柱嘴上还不依不饶:“一大爷,您别拦我,今天我一定得打死许大茂。”不过,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 傻柱也就是嘴上放放狠话,哪敢真把许大茂打死。 “行了,柱子,你赔许大茂五块钱医药费。” 傻柱一听要赔许大茂五块钱,心里老大不乐意。易中海瞧出傻柱不情愿,正打算劝劝,许大茂可不干了。 “就赔五块钱?不可能!傻柱把我打成这样,最少得赔十块!” 傻柱一听要赔十块,五块他都不想给,更别说十块了,那混不吝的劲儿“噌”地就冒上来了。 “一分钱都不赔!谁让你在厂里乱传那些话,坏我名声!” “傻柱,话可不是我传的。再说了,你有啥名声啊?不赔十块钱,我报警了!” “你爱报就报!” 看着他俩在那儿吵,易中海瞧了瞧人群里不吭声的刘海中,没办法,只能自己出面。 “行了行了,报什么警啊!咱们大院现在啥名声,你们心里没数吗? 动不动就报警,屁大点事儿就找警察。 大院里还有好多人没结婚呢,名声搞臭了,谁还愿意嫁进来? 这事就这么定了,柱子,你赔许大茂十块钱。” 傻柱还不想赔钱,可周围邻居都不答应了。大家家里都有儿子,好多还单着呢。 “傻柱,赔钱吧!要是许大茂真报警了,可别怪我们这些邻居不客气!你自己不想结婚就算了,别连累我们!” 傻柱一听,立马不吭声了,在身上摸了好半天,凑出十块钱给了许大茂,黑着脸回了家。许大茂跟打了胜仗似的,拿着钱得意洋洋。 没啥热闹可看了,大伙也就散了。王小兵扶着媳妇也回了家。 “媳妇,明天我要跟着车去天津一趟,估计得去两天,你一个人在家我实在不放心。要不把咱妈接过来住两天?” “不用了吧,妈在家还得照顾爸呢。” “就两天,我很快就回来。你也看到了,咱这大院可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咱们家对面的闫家,肯定憋着劲儿想报复咱们,就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咱得防患于未然,不能等他们先动手。” “行吧,那我明天白天去趟妈那儿,把妈接过来。” “你就别去了,你现在怀着孕,行动不方便。我明天早点起床,去跟妈说。你帮我收拾两件换洗衣服就行。” 田敏芝听了,便去给王小兵准备衣服。王小兵坐在那儿,心里琢磨着闫家的事儿。 这闫家啊,始终是个隐患,可自己又不能真把他们一家怎么样,难不成还真像同人文里写的,把他们全家弄成残疾? 自己肯定干不出那种事儿。 当然了,要是他们敢动自己媳妇一根手指头,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第86章 出差天钢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兵就起床了,他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地往岳父家赶。 到了岳父家,他跟岳父说,想请岳母去照顾自己媳妇两天。说完,他就马不停蹄地前往轧钢厂。 王小兵到办公楼的时候,冯科长已经在那儿了,另外还有六个司机、五个保卫科的人,其中还有他很熟的伍德阳。 冯科长见人都齐了,就直接说:“大家都到了,我就不多啰嗦了。这次咱们要去天钢拉几台进口机器,这事注意保密。 王小兵同志把所有技术资料统计好后,交给保卫科的同志保管。 从现在起,大家都提起精神来。 回程的时候,人可以休息,车不能停,三台车,两个司机轮流开。 保卫科的同志跟着大货车。我和王小兵坐火车先过去,回来的时候跟大家一起坐车。 路上要是遇到紧急情况,不用请示,马上行动,但眼睛不能离开机器,都听明白了吗?” 冯科长一脸严肃,大家一下子就意识到这次任务不简单。 就连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也明白这次责任重大。 大家齐声回答:“明白了!” 冯科长接着强调:“我再讲讲纪律,谁都不许单独行动。回程的时候,不能跟外面任何人接触。机器一装车,马上出发,不许跟不认识的人聊天。这次任务由我统一安排。出发!” 王小兵和冯科长坐厂里派的车到了火车站,然后上了火车。 老式火车车厢里的味道很难闻,王小兵觉得特别不舒服。 好在到天津不算远,几个小时就到了,不过货车速度就慢多了。 他们这次去是要验货、做记录,把所有机器的图纸和维修资料登记好后再带回去。 原来,轧钢厂打算扩大规模,需要进口机器设备。 这次用外汇买了十台设备,都存放在天钢。 本来年前就要运回去的,可天钢出了敌特事件,所以推迟到现在。 冯科长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养神。 王小兵看了几眼窗外,觉得没意思,也闭上眼睛休息。火车开得很慢,王小兵甚至都觉得自己骑自行车可能都比它快。 突然,王小兵听到有人喊他:“小兵!”他睁眼一看,竟然是大舅哥。 “大哥!”王小兵喊道。 “小兵,你这是出差去啊?”大舅哥问。 “是啊,大哥,去天津。” “去干啥呀?” “这得保密,大哥,你就别问了,我们有纪律。” “行,我还得去查票呢,下次再聊。” “好嘞!” 大舅哥走后,王小兵刚准备接着闭目养神。 冯科长问:“刚才是谁?” “冯科长,那是我大舅哥,他在火车上工作。”王小兵看了冯科长一眼,发现他还是像睡着的样子。 回答完,王小兵也开始休息,昨晚应付媳妇没睡好。 火车晃晃悠悠,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才到天津火车站。 王小兵和冯科长一出站,就看见有人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冯科长的名字。 王小兵心想,这肯定是天钢派来接他们的人。 冯科长过去和对方简单聊了几句,又出示了证件跟介绍信,之后他俩就坐上对方开来的吉普车,去了天钢招待所。 到地方后,人家还安排好9了饭菜。 王小兵从早上到这会儿,一口饭都没吃。 火车上气味太难闻,他根本没胃口。现在可算能好好吃顿饭了,看着桌上有带鱼,还有好几样海鲜,王小兵就想着买点海鲜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可冯科长之前说过,不能单独行动,他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吃饭。 一直到下午快六点的时候,轧钢厂的几辆货车才抵达天钢。 经过了一整天的长途跋涉,大家都疲惫不堪,累得没了力气。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汽车尤其是货车可不好开,都是机械助力的,要是没点力气,连方向盘都转不动。 众人在招待所吃完晚饭后,便都回到各自房间休息去了。 王小兵坐了一路火车,身体的疲惫程度也丝毫不比开车的人轻。 时间过得很快,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大家起床吃过早饭,就把货车开进了天钢。 不过,在进入天钢之前,天钢保卫科的工作人员仔细核实了他们的身份,确认无误后才放车子进去。 而且在整个过程中,天钢保卫科还专门派人在一旁监督着,说是保护他们的安全,可实际上更像是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但冯科长对此并不在意,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随后,在吊车的协助下,三台机器顺利地完成了装车。 这时,王小兵便开始认真核对机器的图纸,仔细记录着每台机器的型号。 在统计完图纸的数量以及维修资料后,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就该办理相关的手续了。 这方面的事情主要由冯科长负责,而王小兵已经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他把所有的资料都移交给了保卫科的工作人员。 上午十点的时候,车队从天津钢铁厂的大门缓缓驶出。 打头的那辆车由伍德阳带领,他可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对这一带的路线熟悉得很。 冯科长带着一名保卫科的人员坐在头车上,王小兵则和另一名保卫科人员坐在中间的那辆车上,其余的人都坐在最后面的那辆车上。 这种车的车头设有两排座位,坐起来相对宽敞一些。 车队出发后,一路上都很平静,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情况。 大家原本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直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车队离四九城已经只有三十公里的路程了。 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大家都觉得这次任务差不多算是圆满完成了,于是也开始放松了警惕。 越是接近目的地,冯科长就越发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他深知此时绝不能掉以轻心,于是通过手势向后车示意,让大家继续保持警惕。 他心里清楚,只有确保车辆顺利抵达轧钢厂,并将货物安全移交给保卫科之后,大家才能够真正放松下来。 王小兵敏锐地注意到了冯科长的手势,他对冯科长的判断深信不疑,于是立刻也警惕起来。 不仅如此,他还迅速提醒了车上包括司机在内的其他几个人,让大家都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突然发生了! 只听见前方的头车传来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那声音尖锐而急促,仿佛要划破空气一般。 王小兵的心猛地一紧,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双手也下意识地握紧了座椅的扶手。 第5章 级办事员 将房契、钱票稳妥收进空间,王小兵的目光落在那瓶九茂三柱丸上。 他拿起瓶子,手指轻轻一旋,打开瓶盖,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静静躺在瓶中,凑近细瞧,表面还泛着些许微光。 王小兵没丝毫犹豫,将药丸倒入口中。刹那间,药丸如雪花遇暖,入喉即化,化作一股热流顺着喉咙直贯而下,先是一阵滚烫,紧接着便是无尽的舒爽。 他只觉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一股磅礴的力量从四肢百骸中涌出,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身体也变得轻盈敏捷,仿佛能一拳击碎眼前的墙壁,一口气能跑上好几公里。 王小兵兴奋地攥紧拳头,感受着这奇妙的变化,心想这药丸果然神效,说不定日后在这四合院里,遇上些磕磕绊绊,自己也有足够的底气应对,再也不用怕被人欺负。 刹那间,他原本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心中暗自庆幸,这下可算有了底气,不用再怕那些暗中使绊子的人了。 可兴奋劲儿还没过,他猛地回想起这大院里的种种乱象。 多少人自恃本事,最后还不是栽得底儿掉。 就像那些在院里横冲直撞、以为能靠武力解决一切的,哪怕拳头再硬,面对一群不讲理还抱团的,还不是毫无办法。 那些断手断脚都不服输,第二天接着挑衅的刺儿头,他在番茄大大同人小说中见得太多了。 想到这儿,王小兵头脑瞬间清醒,绝不能浪! 这院子里,被截胡好事的、名声一落千丈的,比比皆是。 易中海联合众人逼走住户的事儿他也看过,不合群的,最后就算当了官搬走,过程也必定艰难无比。 他深知,在这地方,和光同尘才是生存之道。 一味地出风头、搞事情,绝对没有好下场。 大妈们的嘴就是最厉害的武器,随便几句坏话,就能让自己娶媳妇都成奢望。 傻柱的前车之鉴还摆在那儿,名声臭了,只能给寡妇拉一辈子帮套。 王小兵默默告诉自己,往后行事,面子上一定得和和气气,就算有想法,也得背后偷偷谋划,绝不能硬刚。 懂得藏拙,才能在这复杂的四合院,踏踏实实地过上好日子。 王小兵想到这儿,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 这几天可把他累惨了,大伯的后事刚办完。 接下来就等厂里通知,通知一到,他就能去接班了。 估计明天消息就该来了,想到这儿,王小兵安心地睡了过去。 早晨王小兵站在略显破旧的镜子前,18岁的面庞还带着些少年的青涩,却又因生活的磨砺多了几分沉稳。 他动作麻利地洗漱完毕,将昨晚剩下的馒头放进锅里蒸热,就着一杯开水,简单解决了早餐。 单身汉的日子过得随意,可他并不在意,在他心里,先稳定工作才是头等大事。 饭后,他漫步在南锣鼓巷,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街边古色古香的建筑错落有致,胡同里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与不远处传来的市井喧嚣交织在一起。 王小兵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沿途的店铺、街巷,熟悉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生活圈的地方。 说起他的“系统”,实在有些鸡肋。不像其他穿越重生者那般神通广大,能隔空取物、用精神力掌控一切。 他这个系统的空间,非得身体实实在在触碰物品,才能将其收进去,根本没法在家躺着就把全院甚至全城的财物据为己有。 可即便如此,王小兵也没有抱怨,他本就不是贪心之人,坚信路要一步步走,日子要一天天过。 溜达了几圈回到家中,王小兵坐在有些破旧的椅子上,眼神时不时望向门口,满心期待着厂里的消息。 清晨的大院,烟火气息正浓。没等多久,院里便热闹起来。 自行车的铃铛声、人们相互的寒暄声交织一片,上班的人脚步匆匆,有的嘴里还塞着没吃完的油条; 出门买菜的大妈们挎着竹篮,讨论着今儿哪家菜新鲜;孩子们背着书包,嬉笑打闹着往学校赶去。 就在这时,两个身着工装的人踏入大院。 走在前头的是保卫科科长,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目光如炬般扫视着四周; 跟在后面的是工会张干事,身形清瘦,戴着黑框眼镜,手里紧紧攥着公文包,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 王小兵坐在自家门口,远远瞧见二人走来,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待两人走近,他赶忙起身,迎上前去说道:“你好我是王小兵,你们是为我大伯的事情来的吧!”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保卫科长微微点头,眼神下意识地扫向不远处扎堆聊天的几个大妈,压低声音说:“对,不错小伙子,我们先进去谈吧!” 说完,便率先朝屋内走去。此次带着工伤抚恤金和岗位安排而来,消息一旦被那些爱嚼舌根的大妈听去,很快就会传遍大院。 这不仅会给王小兵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引来心怀不轨之人。 只要消息不泄露,即便有人心生猜疑,只要王小兵矢口否认,旁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王小兵和张干事心领神会,紧跟其后。王小兵进屋后,回身轻轻掩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 屋内光线柔和,阳光轻轻洒在陈旧却整洁的家具上。一张四方桌摆在屋子中央,周围放着几把样式简单的木椅。 王小兵坐在一侧,对面是工会张干事和保卫科赵科长。 “王小兵同志,我是工会的张伟,你叫我张干事就行,这位是保卫科科长赵钢同志。” 张干事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温和又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口吻。 他微微欠身,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先指了指自己,又侧身介绍身旁一脸严肃的赵科长。 “你好张干事,赵科长,感谢你们过来为我大伯一事,辛苦了!请喝水。” 王小兵连忙站起身,脸上满是感激,双手端起两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递到两人面前。 他略带窘迫地发现杯子里没有茶叶,不过好在两人并未在意,只是轻轻点头致谢,接过水杯。 张干事放下水杯,表情变得庄重起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清了清嗓子说道:“王小兵同志,首先我代表轧钢厂对你大伯表示深切慰问。你大伯在与敌人斗争中负伤身故,轧钢厂已经做出决定,赔偿五百元抚恤金以及轧钢厂一个岗位。” 说着,他将一个厚实的信封递给王小兵,接着说道,“钱我先给你,岗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保卫科7级办事员,还有一个在后勤处办公室干事,同样是7级办事员,工资都是三十七块五,等三个月后转为6级办事员。” 说完,他安静的喝口水等着王小兵,等待他的答复。 王小兵接过信封,手指轻轻摩挲着,沉思片刻后说道:“张干事,我选择后勤处办公室这个岗位。” 张干事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只是微微点头,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答案。 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保卫科虽说也是7级办事员,但提升机会相对有限,想要晋升往往需要立下特殊功劳。 而王小兵如今这个办事员的职位,还是靠他大伯立功才争取到的照顾。 反观后勤部,只要懂得在里面打理好人际关系,做事勤快、说话得体,再适当运作运作,未来晋升的机会还是不少的。 第6章 系统空间 夕阳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将天边染成了一片橙红,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晕。 王小兵拖着略显疲惫的双腿,缓缓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今天这一天,他尽情探寻了四九城的大街小巷,每一处风景都像是一幅独特的画卷,被他印刻在心底。 景山公园内,他站在山顶俯瞰京城全貌,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之感油然而生; 后海边上,他沿着湖边漫步,听着老北京人讲述着那些充满烟火气的故事; 前门大街的热闹喧嚣,让他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活力; 而天坛的庄严肃穆,则让他领略到了历史的厚重。 他心里清楚,以后除非休息,不然怕是很难再有这样悠闲的时光去闲逛了。 当他迎着夕阳,终于回到南锣鼓巷的四合院时,恰好碰见轧钢厂下班回来的大部队。 人群熙熙攘攘,大家脸上都带着工作一天后的疲惫,但一回到熟悉的院子,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一大爷好,二大爷好,柱子哥好,东旭哥好。” 王小兵满脸笑意,客气地与每一个人打招呼,声音清脆响亮。 他心里明白,在这四合院里,面子上的功夫可得做足了,毕竟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几十年,结婚生子,要是把关系搞僵了,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他可不像有些故事里的主角那般强硬,能不顾后果地行事。 还有一些平日里没什么交集的邻居,他虽没一一招呼,但也点头示意,维持着表面的和气。 “小王啊!今天出去逛四九城啊!年轻人就要多见见世面。” 一大爷易中海微微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话语里隐隐内涵王小兵是从农村来的。 王小兵自然听出了话中的深意,但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生气。 他心里清楚,如今这四合院里,几个大爷的话语权很重,要是关系处理不好,很容易被孤立。 在这个讲究团结的时代,一旦脱离群众,对他以后想要往上升可没一点好处,入党更是需要调查民意,要是有人在调查时说他脱离群众之类的话,那他的上升通道可就彻底被堵住了。 “多谢一大爷关心,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我是农村出来的,没见过世面,今天逛了一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王小兵语气诚恳,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易中海原本还想再刁难几句,可听王小兵这么一说,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总不能再直白地说“你一个土包子能见识什么”吧。 “行吧!我们就先回家了!” 易中海神色有些不自然,摆了摆手,带头走进四合院,后面的人群也陆陆续续跟了进去。 等他们都进去后,王小兵才慢悠悠地走进院子。 回到家,王小兵稍作休息,便开始准备晚饭。 今晚的主食是窝窝头,配菜则是简单的炒白菜。 他一边翻炒着白菜,一边想着,下次休息的时候得去买点白菜回来腌制,到了冬季,蔬菜稀缺,家家户户的餐桌上基本都是咸菜,能吃上腌制的白菜,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夜幕悄然降临,闫家的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着,给小小的空间蒙上一层暖色调。 三大妈手脚麻利地把窝头和咸菜按人头分好,摆放在桌子上,这才坐下来,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话匣子。 “老闫,你说这个王小兵是不是傻,轧钢厂抚恤金他说他直接拒绝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三大妈一边把窝头递给身旁的孩子,一边将目光投向闫埠贵,满脸疑惑。 闫埠贵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放下杯子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觉得他应该是收了。你也清楚咱们大院这些邻居都是啥样,要是大家都知道他拿着一笔抚恤金,保不准就有人动歪心思。哪怕只是去借钱,也得把他烦死,更何况钱借出去能不能收回来还是个未知数。这王小兵可不简单,原以为他从农村来,好糊弄,没想到比大院里同龄的孩子聪明多了。” 闫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听闫埠贵这么一分析,闫家的人瞬间都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警告你们啊,这事不要说出去,知道就行,说出去得罪人不说还没一点好处。” 闫埠贵表情严肃,目光依次扫过几个孩子和三大妈,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 众人纷纷点头,不再言语,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咬嚼窝头和吞咽咸菜的声音。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其他人家也在谈论着王小兵的事情。 大院里聪明人不少,大多数人都猜到了王小兵拒绝抚恤金背后的深意,心里虽清楚,却都默契地选择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毕竟谁也不想因为多嘴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贾家屋内,婆媳俩正坐在炕沿上,贾东旭小声地议论着。 “妈,你说这王小兵,真不要那抚恤金啊?”贾东旭小声问道。 “别犯傻了,他能不要?肯定是怕被人惦记上。咱心里明白就行,可别往外说。” 贾张氏压低声音叮嘱道,眼神里透着精明。 而一旁的贾东旭,却还在那咋咋呼呼:“这王小兵就是个傻子,白花花的银子都不要。” 他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话有多愚蠢,也没意识到旁人都已心照不宣。 整个大院里,真正不关心这件事的,恐怕只有傻柱一个人了。 在他心里,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向来引不起他的兴趣。 哪怕今天王小兵客气地喊了他一声“柱子哥”,也没能消除昨天秦淮茹对他产生的误会,此刻的他,或许正想着怎么给秦淮茹做顿好吃的赔罪,又或许在琢磨着明天食堂要做什么菜,对院里这场围绕王小兵展开的讨论,全然不知,也毫不在意。 王小兵吃完晚饭,将碗筷洗净归位,简单洗漱后,便急切地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深入探寻那神秘空间的奥秘。 昏黄的灯光下,他盘腿坐在床上,紧闭双眼,集中精神,试图与空间建立起更为奇妙的联系。 起初,他满怀期待地在脑海中默念,幻想着能如那些奇幻故事中的主角一般,仅凭意念便能让物品在空间与现实间自由穿梭,实现凭空取物。 可无论他怎样尝试,房间里始终毫无动静,眼前除了熟悉的家具,并没有任何物品突兀地出现,除非身体碰触才能做到收发自如。 今天在四九城闲逛时,他就曾悄悄试过,希望能拥有那种“精神一扫,万物尽收眼底”的超能力,或者施展隔空取物的本领,哪怕只是让身边的一片树叶无声无息地进入空间也好。 但现实却一次次让他失望,周围的一切依旧按部就班,没有丝毫改变。 此刻,他反复进出空间,仔细观察着每个角落,尝试用各种不同的方法触发空间的隐藏功能。 他不断地在心里呼唤、指挥,可空间就像一个沉默的容器,始终只展现出最基本的储物功能,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挖掘出更多的惊喜。 一番折腾后,王小兵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个空间,不管他再怎么研究,目前看来,仅仅只是一个纯粹的储物空间罢了。 虽然有些失落,但他也明白,即便如此,这个空间也已经能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给他带来极大的便利与安全感。 第7章 入职轧钢厂后勤办公室 天刚蒙蒙亮,王小兵就早早起了床。 简单洗漱后,他走进厨房,本想做几个窝头当早餐,可时间实在来不及,便随手抓了一把棒子面,倒入锅中,添上清水,又切了几片白菜叶子放进去,熬起了棒子面粥。 他一边搅拌着锅里的粥,一边暗自叹气,不是不想吃肉改善伙食,只是在这个凭票供应的年代,他根本没有肉票。 喝完粥,王小兵走出家门,准备前往轧钢厂报到。 他对轧钢厂的位置一无所知,于是故意在家门口等着大院里在厂里上班的邻居。 等看到易中海、刘海中、傻柱、贾东旭等人出门,他立刻迎上去,热情地打招呼:“一大爷早,二大爷早,柱子哥早,东旭哥早!” “早啊!小王。”易中海笑着回应。刘海中正背着手,清了清嗓子,准备说点什么,却被傻柱抢先打断。 “农村来的,听说你进了后勤处啊!干什么工作,不会来食堂打杂吧!” 傻柱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那语气就好像他高人一等似的。 王小兵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悦,暗暗给傻柱记了一笔,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跟他算账。 他心里清楚,自己和他们身份不同,自己是干部编制,没必要跟这个没脑子的人一般见识。 “柱子哥,我还不知道,今天去厂里等分配。” 王小兵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不卑不亢地回答。 傻柱见王小兵没生气,还这么客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他也就是图个嘴上痛快,没什么坏心眼。 易中海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警惕起来。 这个王小兵年纪轻轻,城府竟如此之深,被傻柱这般讥笑,还能面不改色,看来这个从农村来的后生不简单,以后得小心应对。 “柱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小王现在也是我们大院一员,大家都是邻居要互相帮助,不利于团结的话以后不要说了。” 易中海板起脸,训斥了傻柱几句,然后又满脸堆笑地转向王小兵,“小王,柱子他就是嘴贱,你别多心,等以后接触久了就知道了,柱子这人很热心肠,需要帮忙喊一声就行。” “没事一大爷,我本来就是农村来的,柱子哥没说错什么。” 王小兵神色自若,语气平和地回应着。站在易中海身后的贾东旭,鼻孔朝天,满脸不屑,打心底里瞧不上王小兵这个农村来的“土包子”。 “一大爷,上班快迟到了,我跟着你们一起走,刚好我没去过轧钢厂,顺道带带我!” 王小兵实在不想再跟他们周旋下去,便直接打断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易中海。 “对,走吧。”易中海应了一声,带头走在前面。 刘海中紧跟其后,傻柱和贾东旭并排走着,后面是一些大院里的其他邻居,他们不成队列,随意地跟着,也不知道这算什么不成文的规矩。 王小兵懒得去管这些,刚刚傻柱那般奚落他,他都没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一行人走了十多分钟,终于来到轧钢厂。 易中海熟门熟路地带头走了进去,其他人也鱼贯而入,竟没有一个人管王小兵。 王小兵心想也正合心意,他本来就不想和他们有过多交集。等众人都进去后,他拿着介绍信来到门卫室登记,向保卫科的工作人员说明自己是来顶岗的。 工作人员仔细查看了介绍信,确认无误后,便还给了王小兵,并热心地给他指明了方向。 王小兵来到办公楼前,打量着眼前的建筑。 这栋三层小楼,一楼是后勤处办公室,二楼是生产部办公室,三楼则是厂长、副厂长和书记的办公室,人事和财务部门也在三楼。 他先来到人事部,递上介绍信,完成登记手续后,便前往后勤办公室。 “你好我是过来顶岗的,昨天张干事把我安排在后勤处。” 王小兵礼貌地敲了敲后勤办公室的门,门开后,他微笑着对里面的人说道。 办公室里的几个同志纷纷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他。 “你叫王小兵吧,昨天李厂长已经安排好了,你就坐这里办公,我姓石叫石明智。”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指了指角落里一张空桌子和椅子说道。 听到“石明智”这个名字,王小兵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什么东东‘实名制’”,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好的石同志,以后有什么帮忙喊一声就行。” 王小兵走到石明智指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心里清楚,具体的工作安排,估计得等后勤处主任来了之后才能知晓,此刻,他怀揣着对未来工作的期待与一丝紧张,静静地等待着。 办公室里,王小兵坐在椅子上。 忽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不高不矮的中年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表情严肃,一张方脸透着威严,身上的中山装笔挺整洁,散发着干练的气息。 刚一进门,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王小兵身上。 “王小兵同志,我是后勤处办公室主任,我叫王大治。关于你的工作安排,你什么学历啊!” 王大治的声音低沉有力,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他心里本想着随便给这年轻人安排个打杂的活儿,不过出于两人都姓王,名字又有些相近,莫名多了一丝亲切,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王小兵连忙站起身,微微有些紧张地回答道:“王主任,我初中毕业,高中也上了一年,后来因为没钱就没上了。” 实际上,王小兵高中一天都没上过,但他觉得反正也没毕业证能查证,出门在外,身份不就是自己给自己的嘛。 高中那些知识他平时也了解不少,想着之后找关系弄个毕业证也不是难事。 “不错啊!高材生了,这样,后勤账目表这些归你负责,把后勤所有进出货物都做好表格,要是做好了给你提级!” 王大治脸上的严肃瞬间被笑容取代,他走上前,笑呵呵地拍了拍王小兵的肩膀。 后勤处人员众多,可真正有文化的没几个,账目一直混乱不堪,他早就想找人整理,却一直没找到合适人选。 现在有王小兵这个有“学历”的人,把这事儿交给他正合适,干得好就提拔,干不好再另作打算,还好刚刚多问了一嘴,差点就错过了。 “好的主任,我一定完成任务!”王小兵声音洪亮,语气中满是坚定。 在他看来,这任务虽说没有电脑得手写,但制表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非就是费些时间罢了,自己现在时间充裕,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正好全身心投入工作。 “我看好你!去找石明智同志,让他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明天开始负责账目这些。”说完,王大治转身,迈着大步离开了后勤办公室。 王小兵看着王大治离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便朝着石明智的位置走去。 “石明智同志,麻烦你了,以后都是同志,在一个锅里吃饭,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多担待。” 王小兵脸上堆满了笑容,客气地说道。在这办公室里,他也就认识石明智。 “好说好说,今天我带你熟悉一下工作流程,明天就得靠你自己了。” 石明智笑着回应,站起身来,带着王小兵走出办公室。 两人穿梭在后勤处的各个区域,每到一处,石明智都耐心地讲解。 采购科里,工作人员正忙碌地和供应商沟通着采购事宜,各种货物清单摆满了桌面; 水电科中,工人们有的在检查设备,有的在记录数据。 石明智一边走一边介绍,王小兵则认真地听着,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工作的期待。 他在心里盘算着,三个月后自己就能成为六级办事员,工资也会涨到四十三块,只要年底把所有账目理清造好表,就能升到五级办事员,到时候工资四十九块五,和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一样了。 第8章 冲突 石明智脚步轻快,一边走一边给王小兵介绍各个科室的职能与日常工作流程,王小兵则像个好奇的学生,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周围,时而提问,时而点头。 没多久,王小兵就对后勤处的工作环境有了清晰的认知。 中午时分,阳光正好,王小兵和石明智来到三食堂。 食堂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打饭的窗口排起了长队。 王小兵一眼就瞧见了正在打饭菜的傻柱,此时的傻柱还只是个普通打饭师傅,工资仅有二十七块五,离后来的三十七块五还有段距离。 王小兵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上前交流的打算,在他心里,对傻柱是瞧不上的。 在九十五号四合院,王小兵觉得年轻一辈里也就许大茂能力尚可,可惜许大茂娶了资本家出身的老婆,自身眼光也有些问题,在大院里既被易中海压制,又被傻柱欺负,一直没能得到晋升机会。 不过,王小兵也知道,许大茂后期凭借灵活的头脑和刘海中合伙做钢材生意,赚得那叫一个钵满盆满,到时候傻柱肯定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儿。 匆匆吃完中饭,王小兵顾不上休息,又跟着石明智继续熟悉工作流程。 一路上,石明智详细地讲解着各项工作的细节,王小兵则认真聆听,不时拿出小本子记录。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等到下班的时候,王小兵已经和后勤办公室的几个同志混熟了。 办公室里,除了石明智,还有年轻同志方卫生,以及三十岁左右的女同志陈招娣。 下班铃声响起,王小兵和同事们一一打过招呼,便离开了办公室。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他觉得口干舌燥,想起白天没带水杯,渴了一整天,便进去买了一瓶北冰洋。 拧开瓶盖,他仰头一口气喝完,随后把空瓶子退了回去。 这北冰洋是从老毛子那边引进的,和现在的汽水差不多,喝完后,王小兵打了个响亮的嗝。 接着,他又买了一包不要票的烟,虽说自己不抽烟,但他心里自有打算,不管什么年代烟酒开道都是拉近关系的最好纽带。 出了供销社,王小兵一路顺着人流回到九十五号四合院,他可不会跟易中海他们一起走。 回到家开始做饭晚上做窝窝头,多做几个早上吃,今天早上一碗棒子面粥根本不顶饿,中午倒是吃了不过到现在已经饿死了。从小在农村长大的王小兵厨艺不说多好,但是都会干。 吃完晚饭天还没黑,王小兵出门准备溜达几圈。 夕阳的余晖洒在九十五号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王小兵刚准备踏出院子,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喧闹声从中院传来。 他转身加快脚步,只见中院里围满了人,傻柱正骑在许大茂身上,拳头如雨点般朝着许大茂的脸砸去,每一下都伴随着贾张氏尖锐的叫骂声。 “老贾啊,你在哪里啊!你咋就走了啊!你快上来收拾这个傻柱啊,他欺负你媳妇啊!” “你快把傻柱这个带走吧!” 贾张氏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着,脸上的肥肉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 人群里炸开了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傻柱也太冲动了,再怎么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这许大茂也不是啥老实人,说不定又说了啥不该说的。” “我听见了许大茂说傻柱盯着秦淮茹看呢。” 王小兵站在人群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没有,我啥都没干!都是许大茂这个坏种造谣!” 傻柱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大声辩解,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声音被贾张氏的叫骂声和周围人的议论声淹没,显得那么无力。 “傻柱,你个挨千刀的!你爸就不是个好东西,跟寡妇跑了,你也学他,惦记别人老婆!” 贾张氏越骂越起劲,脖子伸得老长,唾沫星子乱飞。 许大茂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眼眶也迅速乌青肿胀起来,整张脸变得又肿又丑。 他双手护着头,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啊啊”声。 就在这时,易中海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家门。 他皱着眉头,脸上带着几分威严,大声喝道:“住手!柱子,你怎么又跟许大茂打架?就算许大茂有错,你也不能动手啊!” 易中海的话就像一道命令,傻柱听了,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借着这个台阶站了起来,临走前还故意朝着许大茂的下面踢了一脚。 许大茂惨叫一声,蜷缩成一团,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回家吃饭去!等会儿到中院开会!” 易中海挥了挥手,人群开始慢慢散去。贾张氏还在嘟囔着,但看到易中海严厉的眼神,也只能不甘地回家了。 许大茂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 不过眼神望向傻柱家和易中海家充满怨毒。 他的背影显得那么狼狈,王小兵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着:这四合院还真是热闹,至于易中海明显偏帮傻柱他也就当看戏,只要不惹到他身上他才不会管。 王小兵刚在家坐下,还没来得及好好品上一口茶,前院闫埠贵儿子闫解成的敲门声就急促响起。 “王小兵,到中院开会了!” 闫解成扯着嗓子喊,那语气就好像在喊一个不相干的人,毫无半点尊重和礼貌。 王小兵听到这喊声,心里暗暗冷笑,他对闫埠贵一家这种没礼貌的行为早就有所见识。 在这大院里,闫埠贵几个儿子,不管对谁,都没叫过一声哥。 就拿傻柱和许大茂来说,他们比闫解成大了好几岁,可闫解成也是直呼其名,从这一点就能看出闫埠贵一家的家教是多么失败。 “知道了。” 王小兵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些许冷淡。 他打从心底里不想跟闫埠贵一家有过多的打交道,在他看来,这家人眼里只有利益,完全没有半点人情味儿。 只要给足够的钱,他们甚至可以出卖任何人。 王小兵站起身,放下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整理了一下衣服,迈着步子往中院走去。 第9章 赔偿 中院里,还是和昨晚一样的场景,三个大爷呈品字形坐在那里,像模像样地准备主持会议。 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给这场会议添了几分色彩。 众人陆陆续续到齐后,刘海中背着手站起身,肚子挺得高高的,一副领导模样。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那神态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个威风八面的大人物。 “好了,大会开始,都到齐没有?到齐了就开始。今天大会内容关于许大茂造谣傻柱……咳咳,那个……盯着秦淮茹看。” 刘海中一本正经地说道,还没等他把这“领导发言”说完呢,就被贾张氏的叫骂声给打断了。 “刘海中你放屁!老贾啊!你快把刘海中带走吧!” 贾张氏双手叉腰,脖子伸得老长,那声音又尖又响,直接把刘海中给骂懵了。 “贾张氏你……你……我跟你们贾家没完!” 刘海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骂弄得措手不及,话都说不利索了,脸涨得通红,只能气呼呼地坐下,眼睛里闪烁着怨毒的光,狠狠地看向贾家的方向。 王小兵站在一旁,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暗自想着,这后院的许大茂一肚子坏水,刘海中又这么心狠记仇,现在都和院里的“养老团”结下梁子了,以后可有好戏看。 “贾张氏你住嘴!现在柱子,你来说一下事情经过。” 易中海见刘海中被怼得下不来台,赶忙出来主持局面。 “一大爷,凭什么傻柱先说?我不服!” 许大茂顶着那张被傻柱打得又肿又青的脸,从人群里站出来,大声反驳道,声音里满是不甘和愤怒。 “那行,许大茂先说!”易中海无奈之下,只能顺着许大茂的意思。 “凭什么我先说?今天傻柱打我这事,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傻柱没完!” 许大茂还是不依不饶,情绪十分激动,双手挥舞着,好像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许大茂你不要胡闹,现在是开会,你给我老实点!柱子,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跟许大茂打架。” 易中海皱着眉头,黑着脸看向傻柱,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大爷,我下班回来看见秦姐在洗衣服,就跟秦姐打个招呼,许大茂就冤枉我,贾大妈就堵门骂我,我冤啊!都怪许大茂胡说八道,一大爷您一定要让许大茂道歉,他造谣我。” 傻柱满脸委屈,一边说一边比划着,那模样就好像自己真的是被冤枉的大好人。 傻柱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舆论似乎渐渐偏向了傻柱这边。 “傻柱你那是打招呼吗?你那双眼睛恨不得把秦姐吃了,嘴巴都流口水了,当时院子里面可是很多人看见了,我实话实说就被傻柱打成这样,要是傻柱不道歉赔钱,我一定报公安!” 许大茂一下子急了,直接把傻柱盯着秦淮茹流口水这事给爆了出来。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确实就像许大茂说的一样,我也看见了,只是怕被傻柱打才没敢说出来。” 一个声音从人群里冒出来,紧接着,附和声此起彼伏,舆论的风向又迅速倒向了许大茂这边。 毕竟傻柱平日里的品行,大家心里都有数。 易中海见许大茂扬言要报公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许大茂你想干嘛,大院事情大院解决,报什么公安,你想破坏团结吗?” 那声音在中院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报什么公安,许大茂我发现你品行很不过关。” 易中海继续数落着,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满是不满。“大院事情大院解决,动不动就报公安,咱们大院名声还要不要,咱们大院讲究尊老爱幼传统,要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报公安,到年底取消先进,到时候街道取消福利,这可是关系到全院所有人,到时候谁来赔偿。” 易中海把大院的利益和名声搬了出来,试图用这些来震慑许大茂。 许大茂听着易中海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坚持要报公安。 “好了,这事柱子赔偿许大茂五块钱,散会!” 易中海见许大茂不再反抗,便迅速做出了裁决,这明显是在用全院人的利益来道德绑架许大茂,许大茂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傻柱赔偿五块钱的结果。 “不行,不能散,我们贾家被造谣难道就算了,傻柱许大茂两个人必须赔偿我们贾家五……不对,十块钱。” 贾张氏可不管这些,她双手叉腰,站在原地撒泼,那模样让全院的邻居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就按贾嫂子说的,柱子跟许大茂一人赔偿贾家五块钱,散会。” 说完,他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刘海中全程黑着脸,显然还在为刚才被贾张氏怼的事情生气,而闫埠贵则一直双眼望天,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大家也都各自回家。 贾张氏拿到赔偿款,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情,得意洋洋地往家走去。 王小兵刚走到前院,就听见贾家传来秦淮茹的惨叫声,他心中明白,估计是贾东旭又在打老婆了。 对此,王小兵并不感兴趣,他摇了摇头,径直朝着自己家走去,心中想着这四合院还真是天天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王小兵正准备继续往家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闫埠贵的喊声:“小王等下!” 他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到闫埠贵迈着小碎步朝他走来,脸上挂着那副看似热情实则藏着算计的笑容。 王小兵站在原地,静静地等着闫埠贵开口。 “小王,我看你一个人在家,要不来我家搭伙,省得你一个人下班回家还要煮饭。” 闫埠贵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手,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王小兵要是来搭伙,既能多份收入,又能让他欠闫家一份人情,怎么算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王小兵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太清楚闫家的为人了。 就闫家那抠搜劲儿,连给儿子吃咸菜都要论根数,能有什么好饭食给自己吃? 而且一旦搭伙,说不定还会被闫家算计,平白无故地多生些事端。 “不了,三大爷。我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每天忙完农活回家也要做饭,已经习惯了。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三大爷你了。” 王小兵礼貌地拒绝了闫埠贵,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却十分坚定。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给闫埠贵一个背影。 闫埠贵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没想到王小兵竟然这么干脆地拒绝了自己,心里有些恼羞成怒。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跺了跺脚,转身气冲冲地回家了。 显然,王小兵这次没答应他的搭伙提议,已经让他心里很不痛快,算是得罪了他。 王小兵回到家,关上门,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知道,在这四合院里,和闫家这样的人打交道,还是得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可能掉进他们设的陷阱里。 不过,他也不怕得罪闫埠贵,毕竟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好怕的。 尽管一个人做饭有些孤单,但总比和闫家搅和在一起强多了。 第10章 勤劳小蜜蜂 “早啊,三大爷!” 一大早,王小兵麻溜地爬起来,捣鼓出了早餐。 窝头是昨晚剩下的,在锅里热一热就能下肚。 收拾完,他出门上班,正好瞅见闫埠贵那老爷子在门口擦他那宝贝自行车呢。 王小兵顺口打了个招呼,就撒腿出了大门。 为啥起这么早呢?这里面可有好几个道道。 一是他不太想跟大院里的人瞎唠嗑,嫌麻烦; 二是今天他得着手整理后勤处的所有账目表格,这活儿听着简单,实则是个大挑战,全程都得靠手写,累死人不偿命。 一路上,人影都没见几个。 到了轧钢厂的后勤办公室,王小兵就开启了“勤劳小蜜蜂”模式。 先去打水,把办公室的桌椅擦得锃亮,跟镜子似的都能照人了。 接着在地上洒点水,开始吭哧吭哧地扫地。 完事儿又跑去把两个暖瓶都灌得满满的。 他这么干可不是为了出风头,实在是早上起来闲得慌,没别的乐子可找,打扫卫生就当打发时间了。 擦了擦脸上的汗,同事们陆陆续续都来了。 一进办公室,看着这干净整洁的地面和满当当的暖瓶,心里都对王小兵这个新来的小伙子好感倍增。 “嘿,王小兵,不错啊!来这么早,咋不多睡会儿呢?” 石明智倒了杯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扭头就问王小兵。 “石哥,您可别这么见外,叫我小兵就行。我年轻,早上醒得早,就想着早点来把办公室拾掇干净。” “行嘞,我们可都承你的情啦。以后有啥不懂的,尽管来找我。后勤的账目存根都在这一排柜子里呢。主任的要求就是,所有账目都得弄得清清楚楚,想找哪份存档,都能立马翻出来。你先把以前的整理好,再一个科室一个科室慢慢来。不着急,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你忙你的啊!”说完,石明智就自顾自地干起活儿来了。 王小兵虚心听着,点头如捣蒜。翻开以前的账目瞅了瞅,心里大概有了数,就开始动手整理。 把一样的账目都归到一块儿,按照时间顺序排得整整齐齐,还在上面标清楚是啥东西,然后再分类。 这一忙起来,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中午了。 王小兵擦了把汗,直奔食堂。 中午休息了一会儿,又接着干。 可到下班的时候,才完成了不到十分之一。 为啥呢?以前这些账目都乱成一锅粥,这次他打算彻底把它们按时间和类别归置好,虽然费事儿,但以后就轻松多了。 下班之后,王小兵特意磨蹭了会儿,等易中海他们都走了好一会儿,才动身回家。早上他也是早早出门,就为了躲开这些大院里的“热心人”。 一进家门,王小兵就开始琢磨着翻修房子的事儿。 这房子,一到晚上冷风直灌,也不知道下雨天会不会漏水。 趁着现在天气好,得赶紧动手。厢房旁边的耳房原本是厨房,门开在外面,王小兵打算把外面的门封了,改在里面开门,进厢房从客厅直接进厨房,这样就不需要煮饭还得出去再到旁边耳房。 厢房呢,他想隔成三间,用木板隔开,中间那间当客厅兼餐厅,两边各做一间卧室。房间小点,冬天也暖和些。 想法有了,可他不知道该找谁来干这活儿。 思来想去,他觉得闫埠贵应该能帮上忙。 吃完饭,王小兵就瞧见闫埠贵像往常一样,守在大门口,眼睛盯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邻居。 “三大爷,找您打听个事儿。”王小兵边说着,边掏出烟,递过去一根。 “啥事啊,你说。”闫埠贵笑眯眯地接过烟,放鼻子底下使劲儿闻了闻,然后夹到了耳朵上。 “三大爷,您是咱院里的领导,又是老师,认识的人肯定多。您认不认识手艺好的修房子师傅啊?您也瞧见了,我这房子太破了,这几天晚上漏风漏得厉害,估计瓦片也得换了。” “小王啊,你可算找对人了!82号四合院中院有个姓章的师傅,那手艺,在咱这一片儿那是出了名的好,而且价格也公道。你这房子确实该好好拾掇拾掇了,你现在也工作了,往后还得娶媳妇呢,把房子修好,找对象也容易些。” 夕阳的余晖给大院披上一层暖烘烘的薄纱,王小兵笑着又递了根烟给闫埠贵,“谢谢三大爷,您抽烟。”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王小兵眼尖,瞧见邻居提着菜慢悠悠走进大院。 他心里门儿清,三大爷的“生意”上门了——闫埠贵就爱从邻里往来里捞点小好处。 王小兵可不想杵在这儿,挡人财路还招人嫌,于是礼貌道别,转身往自家走去。 一进家门,王小兵把外套随手一挂,就坐到桌前,摊开一张白纸,准备规划房子的改造蓝图。 他一边咬着铅笔,一边在纸上勾勾画画,心里琢磨着:这房子可不能修得太招摇,这年头,太扎眼容易招人嫉妒。 刷刷墙,添几件实用的家具,看着干净舒服就行。 等明年工资提到五级办事员,就托媒婆介绍个好姑娘,成个家。 有了女主人操持家里,他就能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 王小兵对自己的人生有着清晰盘算。 他志在当干部,那些做生意的门道,以后也不打算掺和。 不过,他也留了心眼儿,想着等到改革开放的时候,瞅准时机买几个商铺和四合院,到时候一转手,财富自由就不是梦。 至于古董收藏,他完全是门外汉,也不打算涉足,毕竟隔行如隔山。 上辈子忙忙碌碌像头拉磨的牛马,这辈子,他就盼着能过上安稳日子,子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 灯光昏黄,王小兵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里的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勾勒着他平凡又美好的新生活。 王小兵全神贯注,在图纸上反复修改,线条歪扭却饱含着他对家的期待。 等终于画好图,他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肩膀“咔咔”作响,手腕也因为长时间握笔酸痛不已,他轻轻揉着发酸的手腕,舒缓着僵硬的肌肉。 这时,一阵尿意袭来,他便出门朝着公厕走去。 夜晚的大院格外宁静,月光如水,洒在石板路上,映出他细长的影子。 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衬出夜的静谧。解决完生理需求后,王小兵快步往家走,清冷的夜风拂过脸颊,让他感到一丝惬意。 回到家中,他顺手关上了门,屋内漆黑一片,他摸索着走到床边,“啪”的一声关掉了灯。 黑暗瞬间将他包裹,他钻进被窝,一天的疲惫涌上心头,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就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第11章 六级办事员 时间一晃过来三个月,王小兵已经是六级办事员了,拿着每个月四十三块钱工资在大院也就比三个大爷低了。 现在还是56年易中海还是六级钳工,刘海中也是六级锻工,至于闫埠贵应该每月四十五块钱左右而不是他口中的三十七块五。 许大茂也进厂了,跟在他父亲后面当学徒。 要说许大茂口才还真是好,才进厂就跟宣传科后勤处很多人熟悉,平时总能聊几句。 比傻柱强多了,傻柱出了三食堂就没几个认识他的了,哪怕就是三食堂跟大家关系也是相当差。 王小兵经过三个月已经把后勤历来的账目整理归类了,现在就差几个科室没有整理了,自己再加把劲,努力点争取在年前完成这项工作,把级别提到五级办事员。 房子上个月就装修完毕,大院邻居除了贾张氏其余都还好,没闹出什么动静,主要还是王小兵没大修,要是像别的主角动不动在家修厕所,建阁楼保证会惹出事来。 这几个月王小兵就像个透明人一样早起晚回,没有一次跟易中海一起上班下班。这样避免了很多矛盾。 要说王小兵工资全院就许大茂知道,刚下班王小兵领了工资准备去买点肉庆祝一下,下个月开始就按6级办事员工资发了。 等王小兵到菜场时候肉已经卖的差不多了,没办法只能买个猪脚回家炖了。 “师傅,真没好点的肉了?我今天领了工资,就想好好吃顿肉。”王小兵不甘心问。 摊主无奈地摇摇头:“都卖完啦,就剩这点,你要是不嫌弃……” 王小兵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只猪脚,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师傅,这猪脚卖我吧!” “这猪脚不要票,你要就拿走,三毛钱一斤。”摊主爽快地说。 还好猪脚不要票,不然还买不了这么多。 家里有土豆晚上就猪脚炖土豆了。 提着猪脚就往四合院走去,为啥不放空间里,没办法要是空手回家,结果家里有肉香味,那不是惹人怀疑吗? 王小兵提着猪脚,满心欢喜地往四合院走去,脚步轻快得如同踩在云端。 路过院门口时,他下意识地扫了眼那个闫埠贵平日里常蹲守的角落,竟没瞧见那熟悉的身影,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嘴角浮起一丝略带嘲讽的浅笑,“今天倒没碰上这‘门神’,也好,省得听他又唠唠叨叨想占点便宜。” 回到四合院,王小兵径直走进厨房,熟练地生火、烧水,将猪脚洗净切块,放入锅中焯水。不一会儿,厨房里就弥漫起阵阵肉香。 他又从橱柜里拿出几个土豆,削皮切块,准备来个猪脚炖土豆。 随着炖煮的时间推移,那浓郁醇厚的香味愈发浓烈,从厨房的门缝中钻出去,在四合院里悠悠飘荡。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抽着鼻子,脸上满是羡慕。 “这是谁家炖肉呢,香得人直咽口水。” 王小兵沉浸在肉香与酒香交织的氛围里,满心都是对这顿丰盛晚餐的期待。 他没去在意邻居们的反应,毕竟今天发工资,好几家都飘出了肉香味,正好为他分担了大部分被人关注的压力,不用再担心自己吃肉太过显眼。 一个小时过去,锅里的猪脚炖土豆已经炖得软烂入味。 王小兵揭开锅盖,热气裹挟着醇厚香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拿起盘子小心翼翼地将这来之不易的美味盛出来。 随后,他又从柜子深处拿出一瓶汾酒,轻轻拧开瓶盖,“啵”的一声轻响,酒香瞬间飘散。 他刚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正准备好好享受这顿庆祝晚餐,大门却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王小兵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心里暗自嘀咕:“这时候谁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打扰我。” 他放下酒杯,起身朝大门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些不情愿。 打开门,只见许大茂满脸堆笑地站在门口,眼睛越过王小兵,直勾勾地盯着屋里桌上的猪脚炖土豆,鼻子还夸张地用力吸了吸。 “哟,小兵,这炖的啥呀,香得我在自家屋里都坐不住了!” 王小兵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心里明白许大茂这是闻到肉香寻上门来了,可他实在不想在这难得的独处时光里被打扰,犹豫着要不要直接下逐客令。 “大茂哥,今天发工资本来准备割点肉回家庆祝一下,去晚了只买到一个猪脚,大茂哥你吃了吗?没吃一起吃点。” 王小兵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心里虽说不太乐意被打断这难得的惬意晚餐时光,但多年的生活经验,让他还是习惯性地发出了邀请。 “行啊!我不白吃,这只风干鸡你拿着。” 这时王小兵才注意到许大茂手里拎着一只风干鸡。 那鸡被麻绳捆扎得紧实,表皮泛着微微的油光,一看就是精心腌制晾晒而成。 看着许大茂递过来的风干鸡,王小兵也没客气,一把接过来,心里想着:“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用扭捏。” 他侧身让许大茂进了屋,顺手将风干鸡挂在厨房的挂钩上,转头笑着说:“大茂哥,你可太客气了,快坐快坐,正好尝尝我这猪脚炖土豆。” 许大茂大剌剌地坐下,眼睛盯着桌上的菜,搓了搓手:“小兵,你这手艺看着就不错,今天可有口福了。” 王小兵拿起筷子,给许大茂夹了一大块炖得软烂的猪脚,“大茂哥,别客气,多吃点。” 自己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土豆的绵软和猪脚的软糯在舌尖交融,肉香四溢。 许大茂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小兵,你这刚升了六级办事员,往后前途无量啊!以后可得多关照关照兄弟我。” 王小兵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汾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暖意瞬间蔓延全身,“大茂哥,你可别打趣我了,大家都是大院的邻居,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两人你来我往,在这温馨的肉香与酒香中,边吃边聊,原本略显尴尬的气氛也渐渐变得热络起来。 第12章 妈你别闹了 屋内,昏黄的灯泡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一张四方桌摆在屋子中央,上面摆了一盆猪脚炖土豆,几碟小菜虽朴素,却也透着生活的烟火气。 王小兵和许大茂相对而坐,两个酒杯你来我往,酒过三巡,许大茂的脸颊已泛起红晕,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 “小兵,你肯定听过我跟傻柱那档子事儿!” 许大茂舌头打着卷,用手指在空中随意地比划着,“那傻柱,整个一莽夫,一言不合就动手,我都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没脑子的傻子!还有那易中海,老绝户一个,每次都偏袒傻柱。” 他说着,还不满地哼了一声,身体前倾,靠近王小兵,仿佛在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我瞧你跟我一样,都是聪明人。咱哥俩要是联合起来,就不信那傻柱还敢张狂!你刚搬来这大院,好多事儿还不清楚,那易中海,心眼儿多着呢,你可千万得防着他,别被他算计了。” 王小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置可否,只是轻轻抿了一口酒。 他心里清楚,这四合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眼前这个许大茂虽说精明,但也满肚子算计。 “大茂哥,你喝多了。” 王小兵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到许大茂身边,“我送你回去吧。” 说着,便伸手扶住许大茂的胳膊,将他从椅子上搀起。 许大茂一边嘟囔着还没喝够,一边半倚在王小兵身上,两人晃晃悠悠地走出房门,朝着后院走去。 等王小兵回到家,屋内还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他重新坐回桌前,将剩下的菜几口吃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后,他起身收拾好碗筷,简单擦拭了一下桌子。 拖着些许疲惫的身体,王小兵走到床边,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回想着许大茂的话,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四合院的故事,他比谁都清楚,那些所谓的“算计”和“争斗”,不过是生活的闹剧罢了。 但他也清楚,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可他也丝毫不惧,只等着看这些“禽兽们”还能闹出什么花样,他也没打算主动虐禽。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透过窗户,王小兵就醒了。 昨晚喝的粮食酒果然没留什么后遗症,脑袋清醒,浑身透着清爽劲儿。 他麻利地起身,走到水盆前,捧起凉水往脸上一泼,瞬间整个人都精神了。 走进厨房,王小兵看着昨晚剩下的猪脚汤,想着再添点料当早餐。 他翻出几个土豆,洗净切块丢进锅里,然后点上火慢慢炖煮。 不一会儿,浓郁的肉香就弥漫开来,顺着风飘散到整个大院。 大院另一头,闫家也早早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桌上摆着几个窝头和一碗棒子面粥,几个孩子正围坐在桌前。 这香味一飘来,孩子们瞬间被吸引,闫解成鼻子使劲嗅了嗅,一脸不满地看向父亲闫埠贵:“爸,你看人家王小兵家吃肉,我们家啥时候也能吃啊?” 闫解成如今已经开始打零工,每个月辛苦挣来的五块钱都上交当生活费,可每天面对的就是窝头咸菜,干着累活的他实在有些受不了。 闫埠贵头也没抬,不耐烦地回了句:“吃什么肉,想吃自己买去。” 顿了顿,他又开始念叨起来,“我跟你们说,过日子就得学会算计。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可对面王小兵家就吃肉了!”闫解成还是不甘心,嘟囔着。 一想到自己辛苦挣的钱,换来的却是天天啃窝头,他心里那股委屈劲儿就上来了,“爸,我每个月交五块钱,就只能吃这些?下个月我不交了!” 闫解成心里已经打好算盘,有钱还不如自己去外面买点肉吃,才不便宜家里呢。 在闫家这种氛围下,几个孩子都变得自私自利。 “闫解成!你敢不交生活费?” 闫埠贵一听这话,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瞪大了眼睛,“不交钱就别吃饭!这五块钱可是我们的养老费,必须交,以后你们几个都得交!” 闫埠贵态度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对面那王小子,咱管不着。” 闫埠贵继续教训道,“过日子不算计,以后穷得连媳妇都娶不上。” 闫解成听了,心里虽然不服气,但也不敢再反驳。 毕竟要是交了钱还没饭吃,那可太亏了,想想窝头虽然难吃,好歹能填饱肚子,只能无奈地把不满咽回肚子里。 清晨的四合院被棒梗的哭闹声打破了宁静。 三岁的棒梗扯着嗓子喊:“奶奶,我要吃肉!”那稚嫩又带着委屈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昨晚贾家好不容易买了几两肉,本想着能改善下生活,结果大半都进了贾张氏的肚子,棒梗连个肉星儿都没尝着。 这会儿被孙子一闹,贾张氏的火“噌”地就冒起来了,她把矛头直接对准秦淮茹,扯着嗓子骂道:“秦淮茹,你眼瞎啦?没看见你儿子要吃肉吗?还愣着干啥,赶紧去要点过来!” 贾张氏一边骂,一边抬头对着天叫嚷:“这是哪个死绝户大清早煮肉了,老贾啊!你快上来把他带走吧!” 那夸张的样子,把秦淮茹吓得一哆嗦。 虽说心里不情愿,但被贾张氏这么一逼,秦淮茹也有些为难,毕竟去跟人要肉,这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就在秦淮茹犹豫的时候,贾东旭开口了:“妈,你别吵了,淮茹不准去,咱可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听到丈夫这么说,秦淮茹像是得了“赦免令”,赶紧转身去厨房忙活,眼不见为净。 贾张氏见状,也不敢再吭声了。 她心里清楚,自己还得靠儿子养老呢,要是把儿子惹毛了,被送回老家去种地,那城里这好吃好喝、有人伺候的舒坦日子可就没了,只能乖乖闭嘴,暗自憋气。 见贾张氏消停了,贾东旭整理了下衣服,抬脚就往易中海家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易中海家门前。 贾东旭抬手,“砰砰砰”地敲响了门,喊道:“师傅!” 易中海坐在屋内,听着对面贾张氏那刺耳的叫嚷声,眉头微微皱起,却并没有出去。 他心里清楚,这贾家的事儿,向来是一团乱麻,自己犯不着这个时候凑上去。 直到听见贾东旭敲门,他才无奈起身,打开了门。 脸上立马换上了和蔼的笑容,说道:“东旭,吃了吗?快进来!” 易中海一心指望贾东旭给他养老,所以对这个徒弟,那是掏心掏肺的好。 贾东旭站在门口,微微低着头,神色有些窘迫,嗫嚅着:“师傅,我回家吃,就不进去了。是这样,棒梗大早上吵着要吃肉,昨晚买的几两肉全被我妈吃了。您看,能借我几张肉票吗?” 一大清早就要向师傅借东西,饶是贾东旭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易中海听了,心里一阵复杂,不过还是很快回过神来,转头对着屋里喊道:“翠莲,你去拿几张肉票过来给东旭。” 说完,又伸手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到贾东旭面前,“钱跟肉票你拿着,叫淮茹去买吧!不用还了!” 既然肉票都给了,易中海索性好人做到底,再多给点钱。 “谢谢师父!”贾东旭连忙接过钱和票,千恩万谢后,匆匆回家了。 第13章 提拔 易中海回到屋内,坐到桌前开始吃早餐。 一大妈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筷子在碗里随意地拨弄着。 易中海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却也没有主动开口。 终于,一大妈还是没忍住,放下筷子,忧心忡忡地问道:“老易,你说选东旭养老是不是错了?贾张氏那德行,她能同意吗?” 易中海放下碗筷,神色坚定地说:“你别乱想,东旭养老肯定没问题,这孩子孝顺又听话。贾张氏不过是个从农村出来的,能有什么见识?实在不行,把她送走就是。” 看着一大妈还欲言又止的样子,易中海有些不耐烦了,“你别听后院老太婆瞎忽悠。傻柱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养老得找个靠谱的,不过傻柱那边也不能放弃,偶尔关心关心,还得靠他镇住东旭。” 一大妈听了这番话,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默默地点点头。 在家她向来都是听易中海的。 吃完早饭,易中海开始准备上班。 后院的刘海中,一大早就被肉香勾得馋虫直冒,喊着让二大妈炒了个鸡蛋,吃饱后,心满意足地走出家门,来到中院。 此时,轧钢厂上班的队伍已经集合完毕,大家准备出发去厂里开启新一天的工作,四合院的早晨,在这忙碌中渐渐归于平静。 四合院的这些琐碎纷扰,王小兵一概不知。 早上,王小兵也听到贾张氏大清早叫嚷着召唤老贾,他只是眉头轻皱,随即撇过头去,只要不闹到自己跟前,他才懒得理会这些家长里短。 他吃完早饭,神清气爽地奔赴厂里。 清晨的轧钢厂,机器的轰鸣声还未全然响起,一切尚在蓄势待发。 一进办公室,王小兵脸上瞬间堆满热情的笑容,依次向同事们问好:“早,石哥” “早,方哥” “早,招娣姐”,那清脆的声音,让原本略显沉闷的办公室有了几分朝气。 打完招呼,他才稳稳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慢悠悠地泡上一杯热茶,茶香袅袅间,开启了一天的工作。 正当王小兵全神贯注整理账目时,石明智的声音突然响起:“小兵,主任叫你!” 他闻声,立刻停下手中的笔,动作干脆利落地起身。 后勤处主任的办公室在隔壁,王小兵知道,这里面还有两位副主任一同办公。 后勤处的职级架构明晰,主任是正科级,上头有处长、副处长,再往上还有分管后勤的副厂长。 来到主任办公室门前,王小兵抬手,礼貌又有力地敲响了门,“砰砰砰!” “进来!”里面传出王主任洪亮的声音。 王小兵推开门,先向两位副主任点头示意,客气地寒暄了几句,而后迅速小跑到主任王大治身边,身姿挺拔地站定。 王大治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眼中满是赞赏:“王小兵同志,这几个月你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接下来几个月,你辛苦一下,争取在年前把所有账目都整理好。” 说到这儿,他稍作停顿,加重了语气,“只要你办好,答应你年后就提到五级办事员这事我已经跟处长沟通过了,到时候你写一份入党申请书,我当你的介绍人。还有,你自己想办法弄个高中毕业证。” 王小兵听着,内心一阵激动,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在这厂里,想要进军科级,入党至关重要,虽说离科级干部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但此刻已经看到了一丝曙光。 “主任,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王小兵神色严肃,声音洪亮而坚定。他心里明白,面对这样关乎前途的大事,必须拿出十足的认真劲儿,要是表现得嬉皮笑脸,那可就真把前程给毁了。 “好了,不要这么严肃,你先去忙吧!” 王大治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看着王小兵转身离开的背影,内心满是欢喜。 回想起刚开始,不过是随意问问,就把后勤账目交给了这个年轻人,没料到他竟如此出色,自己也跟着沾光,多次被处长和副厂长表扬。 要是年底前能彻底搞定账目,晋升副处就十拿九稳了,想到这儿,王大治越发觉得王小兵这小伙子前途无量。 王小兵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准备投入工作,陈招娣就像一阵风似的凑了过来。 她微微俯下身,刻意压低声音问道:“小兵,主任叫你什么事情呀?” 这看似不经意的询问,却让办公室里其他几人瞬间竖起了耳朵,大家表面上还在忙着手头的事儿,实则眼睛时不时地往这边瞟,都迫切想知道答案。 “招娣姐,主任找我是问我工作上的事情,让我把后勤账目在今年年底放假前都要整理归类好。” 王小兵嘴角上扬,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回答得滴水不漏。 他心里门儿清,办公室里的事儿,可不能全说实话,半真半假才是处世之道,要是把晋升和入党的好事一股脑儿说出来,保不齐会招来嫉妒,到时候节外生枝就麻烦了。 “哦,那没事了!你有得忙了,有帮忙的跟姐说。” 陈招娣听了这个答案,略感失望,没挖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也就不再追问。 她心里想着,王小兵一个刚进厂的小年轻,应该不会说谎,至于帮忙,不过是客气一下罢了。 “好的招娣姐,您忙。” 王小兵礼貌回应,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对于陈招娣的打听,他早有预料,应对起来游刃有余。 他可不会真把找人帮忙这话当回事,在这职场里,很多话听听就算了,可千万别当真。 确认同事们的注意力都已转移,王小兵深吸一口气,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他清楚,想要按时完成任务,势必要和后勤处的多个科室密切沟通。他们办公室主任与那些科室负责人平级,掌管着财务收支、出纳、后勤物资采购等各方面账目,甚至连红星医院、红星中小学的物资账目也归他们管,工作范畴广、责任重。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注定无法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王小兵开启了在各个科室间的奔波之旅,与不同的人交流,收集、整理各类账目资料。每一份数据、每一张单据,他都仔细核对,不敢有丝毫懈怠。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不知不觉又到了下班时刻。王小兵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洗净茶杯,将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随后拿起外套,结束了这充实又忙碌的一天。 第14章 闫埠贵准备搞事 下班铃声一响,王小兵不紧不慢地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远远地,他就瞧见四合院的大部队在前方有说有笑,可他心里却毫无波澜。 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都是普通工人罢了。 虽说如今工人阶级当家做主,但从古至今,民不与官斗的观念早已深入人心,而当官,更是许多人心中的梦想,就像刘海中,一心想当官,却苦于没门路,脑子也不够灵光,就当个大院大爷,还琢磨着各种耍威风,把自己真当成领导了,实在可笑。 等大院里的工人们都进了四合院,王小兵才慢悠悠地往里走。 刚到大门口,身后就传来许大茂的声音:“小兵,晚上来我家吃饭。” 王小兵回头,只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满脸灰尘,显然是刚从乡下回来。 车把上挂着腊肉、香菇等各种农产品,十分惹眼。 “大茂哥,你今天去下乡了啊?怎么就回来了,不是放电影都在晚上吗?” 王小兵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在他的记忆里,前世小时候看电影都是在晚上,白天根本看不清,而且大家也没时间。 “我爸在那儿放,我先把这些东西拿回来,明天早上我再去。” 许大茂一脸得意,他是真的喜欢放映员这份工作,在乡下不仅能吃拿卡要,还能拿到各种农产品带回家,甚至还钻过寡妇被窝,一想到那些年轻的小寡妇,许大茂就忍不住流口水。 “大茂哥,还是你这份工作好,大家都羡慕啊!” 王小兵笑着恭维道,毕竟晚上还要去人家家里吃饭呢。 “那是,先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家了,你等下过来啊!” 许大茂擦掉口水,推着自行车进了大门。 王小兵想着空手去吃饭不太好,便转身朝供销社走去,花了几块钱买了一瓶汾酒。 刚走到大院门口,就看见闫埠贵双眼放光,紧紧抓着许大茂自行车的把手,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农产品。 许大茂满脸不耐烦,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想搭理闫埠贵。 他心里清楚,自己被傻柱打的时候,闫埠贵就在一旁看戏,也没帮过自己,现在有好处了就凑上来,哪有这么好的事。 许大茂看到王小兵拎着汾酒走进大院,立刻大喊:“兵子。” 王小兵本不想掺和他们的事,但晚上要去许大茂家吃饭,只好走过去。 “三大爷,你这是干嘛!拉着许大茂不让回家啊!” 王小兵一开口,闫埠贵就松开了手,眼神怨毒地看向他。 “闫老师,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你这拦路打劫,要不要我去你们学校向你们校长反应一下这个事情!” 王小兵毫不畏惧地威胁道。 他负责后勤账目,学校也归后勤管理,之前查陈年账目就发现不少问题,虽然主任让他别管以前娄氏的烂账,但现在清理的可是公私合营之后的账目,他可不相信每个单位都干干净净。 要是去学校整理账目,校长还不得把他当祖宗供起来。 随便提几句闫埠贵的事,他这教师估计就当到头了,上课出来钓鱼、守着大门索要邻居好处,随便一条都够他喝一壶的。 “王小子,我们走着瞧。” 闫埠贵放下狠话,灰溜溜地回家了。 今天不仅没占到便宜,还被王小兵威胁,他这个大院三大爷,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大茂哥,我可是把闫老抠得罪了,晚上你这块腊肉可得炒了。” 王小兵提醒许大茂刚刚发生的事,心里却根本没把闫埠贵当回事。 “小兵你放心,晚上腊肉管够,我先回去了!” 许大茂笑呵呵地推着自行车走进后院。 王小兵望着许大茂的背影,又瞄了一眼闫家,发现几双怨毒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他心里冷哼一声,看样子闫埠贵还不死心,最好别来惹他,不然就别怪他不客气。 王小兵轻蔑地看了闫家一眼,这些人一天到晚就想着占便宜,有好处就上,帮忙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他可不会轻易放过闫埠贵,大家就走着瞧吧。 王小兵回到家,洗净脸上的尘土与疲惫,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大伯走后,大院里的冷漠尽显无遗,且不说中院和后院,就住在对面的闫埠贵一家,竟连过来吊唁一下都没有,这足以见得闫家人的自私自利。 对于这样的人,王小兵本不想理会,可若是他们敢惹到自己,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对面闫家,等王小兵进屋后,闫埠贵那阴毒的眼神,把几个孩子都吓得不轻。 “老闫,要不算了吧!”三大妈有些担忧地劝道。 “怎么可能算了!” 闫埠贵怒目圆睁,“他一个孤儿,竟敢威胁我!我可是大院三大爷,要是都像他这样,我还怎么管理大院?不行,我得找老易和老刘说说这事。” 说完,闫埠贵便气冲冲地走出家门,朝中院走去。 来到易中海家,闫埠贵急切地说道:“老易,我想今晚开个大会,好好教训一下前院王家那小子。他一点也不尊重我这个三大爷,要是大家都有样学样,我们三个大爷还有什么威信,还怎么管理大院?” 易中海原本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开大会也无妨,可一听到王小兵不尊重长辈,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在这大院里,一直强调尊老爱幼,这种不良苗头绝不能任其发展,必须打压下去。 “老闫,我同意这事了,不过晚上由你来说,我给你敲边鼓。” 易中海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也不会轻易被闫埠贵当枪使,只要不涉及贾家的事,他一般不会多管闲事。 “老刘那里也要你去说。”易中海补充道。 “老易,只要你同意,老刘那里我去说!” 闫埠贵得到易中海的支持,信心大增,走出易中海家后,径直往后院走去。 不一会儿,他面带笑容从刘家出来,路过王小兵家时,还狠狠地瞪了一眼。 而此时的王小兵,在家中并未关注这些,他心中笃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怎会惧怕闫埠贵的小动作呢? 第15章 怒骂闫埠贵 王小兵喝完一杯茶水,起身去了趟公厕,回来后拎起那瓶酒就往后院走去。 路过中院时,贾张氏的叫骂声和秦淮茹偶尔的惨叫声传进他耳朵里,他只是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 还没到后院,那浓郁的腊肉香味就扑鼻而来,越靠近许大茂家,香味越发醇厚。 走进许大茂家,只见许大茂的父亲去乡下放电影还没回,母亲在厨房帮忙打下手。 许大茂厨艺不错,正忙得不亦乐乎,妹妹许小玲在屋里写作业,听到动静,放下作业就跑进厨房。 不一会儿,许大茂就满脸笑容地迎了出来。 “小兵你先坐,饭菜马上就好了。”许大茂热情地拉着王小兵,把他迎进屋内。 “大茂哥客气了,家里没什么,就带了瓶酒。”王小兵说着,把酒递了过去,随后找了个椅子坐下。 这时,一大妈正给后院聋老太太送晚饭。 王小兵看过不少关于四合院的故事,可对于聋老太太的真实身份,他也摸不着头脑,有人说她是敌特,也有人说她是王府小妾,还有人说她是烈士遗孀,他也不想深究,只要这老太太不惹自己,随她什么身份都行,毕竟出门在外,身份真假谁说得清呢。 “翠莲,谁家炒腊肉呢,也不知道给我送点过来,你去要点过来,太不尊重老人了。” 聋老太太闻着腊肉香,看着手中的窝头,只觉得难以下咽,不满地对一大妈说道。 “老太太您就别想了,是对面许家,许大茂从乡下带回来的。” 一大妈可不吃她这一套,让她去要肉,她才不干呢。 “这个许伍德真不是个东西,一家子坏种。” 一听是许家,聋老太太也只能作罢,拿起窝头狠狠咬了一口。 一大妈等她吃完,收拾好碗筷便回家了。 聋老太太听着许大茂家传出的欢声笑语,心里满是不甘,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用力戳了几下。 她一直看许家不顺眼,到处说许家是坏种,败坏许家名声。 好在许伍德一家都是放映员,这对他们家影响不大。 后来许大茂结婚,聋老太太还找他媳妇说坏话,想拆散他们,没想到还真成功了,虽说当时社会背景也有影响,但她那股子搅和劲儿可没少起作用。 “大茂哥,我敬你一杯,感谢大茂哥和婶子热情款待。” 王小兵吃得满足,咽下最后一块腊肉,随即将杯中酒满上,恭敬地向许大茂敬了一杯。 此时饭局也渐近尾声,就在他准备起身回家时,“砰砰砰”,许家大门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呀,有病吧!不知道吃饭的时候别敲门吗?” 许大茂本就带着几分酒意,被这敲门声一搅和,瞬间火冒三丈,张嘴就骂。 “许大茂,王小兵,你们两个赶快出来开会。” 门外,闫解成被骂了心里不爽,语气也冲了起来。 “开你妈开,一天到晚开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大院成轧钢厂会议室了,比厂里领导还忙,天天开大会。” 这次,王小兵抢在前面怼了回去。 他心里门儿清,这所谓的大会是冲着自己来的,既然如此,那就先发制人,绝不给闫埠贵开口的机会。 闫解成吃了闭门羹,一肚子气回到中院“投诉”。 “大茂哥,我们走吧,一会你别说话,看我不骂死这个闫老抠。” 王小兵转头对许大茂说道,随后两人来到中院。 此时,中院里的人都已到齐,就等着他们俩。 王小兵哪会不明白,这次大会明显是针对自己的,但他毫无惧色,打算主动出击。 刚赶到中院,还没等刘海中开口,他就火力全开。 “一大爷,到底有什么国家大事,一天天比国家领导人还忙,天天开大会。是不是把你们三个大爷当成皇帝了,我们这些邻居还得天天来上朝听宣?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明天就去街道办找王主任说道说道。就一个大院管事大爷,不就是传达下街道政策嘛,现在搞得跟县太爷升堂似的,摆个八仙桌、几把太师椅,是不是还得配几个宫女来伺候你们三个?你们想干嘛,想复辟当皇帝吗?” 王小兵借着酒劲,将三个大爷狠狠数落了一番。 这话一出口,易中海吓得脸都白了,“复辟当皇帝”“升堂”,这些字眼太敏感了,要是被举报,那可真得吃牢饭。 易中海惊恐之下,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跑到了人群后面,这凳子他可不敢再坐了。 “王小子,今天这事跟我没关系,是闫埠贵要求开大会的。”易中海赶紧撇清自己。 后知后觉的刘海中见状,虽然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但看易中海这反应,就知道事情不妙,也赶忙跟着澄清:“王家小子,这事跟二大爷也没关系,是老闫找我说要开大会批判你,我也是被他骗了。” “闫埠贵,闫老师,这么说你今晚私自组织开大会就是为了批判我?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在没经过街道办允许的情况下组织开大会?这可是犯法的,国家规定组织这种民间聚会必须上报。亏你还是老师,竟然知法犯法。我明天就去街道问问,你闫埠贵凭什么组织开大会批判我,我还要去你们学校反映这个问题。”王小兵步步紧逼,眼神紧紧盯着闫埠贵。 “大家应该不知道闫埠贵为什么要批判我吧,我今天就说出来,大家评评理。” 王小兵本没打算把事情闹大,可闫埠贵太过分,既然他要动手,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今天非得让他下不来台。 “不…”闫埠贵听到这儿,惊恐地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闫家几个儿子赶忙上前,抬着闫埠贵匆匆回家。 今天,闫家可算是丢尽了颜面,他们也因此对王小兵恨之入骨。 但王小兵心里清楚,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绝不能给敌人翻身的机会。 “今天许大茂从乡下回来,闫埠贵直接拦着许大茂要好处,不给就不松手。我不过路过说了两句话,就被闫埠贵记恨,还开大会批判。这是什么行为?一个老师只想着占便宜,还有师德吗?这种人怎么能教好学生,难道要把所有人都教得抠抠搜搜、爱占小便宜、自私自利吗?” 王小兵说完,拍拍身上的灰尘,潇洒地回家了,留下大院里的邻居们在原地议论纷纷。 易中海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满心懊悔,真不该听闫埠贵的,这下可好,三个大爷的威信扫地,还得提心吊胆,生怕有人去举报他们。 经过这一次相信以后没人找他的事情了。 第16章 各家反应 夜幕沉沉地笼罩着大院,王小兵回家的身影消失在中院,可这件事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 大院里的邻居们陆陆续续回到家中,关上门后,小声的议论声在各个屋子里此起彼伏。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件事的后续关键,全落在了闫埠贵身上,所有人都在暗暗观望,看这位算账精细的三大爷究竟要如何应对。 从王小兵今天话语里透露的信息,大伙也知道,开大会这种事还得上报街道办,这无疑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微妙复杂了,以前大家都不知道几个大爷的职责。 易中海满心忧虑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 他的目光在屋内来回游移,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今晚发生的种种。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决定去找聋老太太拿个主意。 “我去后院看看老太太。”易中海低声对屋内的空气说了一句,便起身打开门。 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他紧了紧衣服,匆匆向后院走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聋老太太的门口,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太太,我来看你了!”易中海走到聋老太太身边,下意识地给她按了按肩膀,却沉默不语,满脸的心事都快溢出来了。 “中海啊!有心事找老太太给你出主意来了。” 聋老太太虽然耳朵有点问题,但易中海一进门,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他有事。 今晚大院里的那场会议,她虽没听清具体内容,但也能猜到绝对对易中海不利,不然他不会大晚上火急火燎地来找自己。 “老太太,今晚老闫找我……”易中海定了定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没有丝毫添油加醋,完完全全把大会上的情况复述了出来。 “老太太,现在该怎么办啊?现在大院里咱们三个大爷的威信,怕是全没了。” 易中海满脸愁容,眼巴巴地望着聋老太太,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无助。 “中海啊!其实这事对你和刘海中影响并不大。” 聋老太太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最多街道知道后批评几句。但是闫埠贵就不一样了……就看前院王家那小子会不会去举报了。你呀,心乱了,不然以你的聪明劲儿,很容易就能想明白这件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前院那小子可不好惹,尤其是人家还是私房。” 易中海听着聋老太太的分析,心里的大石头渐渐落了地,只要对自己影响不大就好。 “中海,你是工厂的工人,只要你等级高,就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后院刘海中也一样。你还是静下心来提高工级,至于大院里的邻居,暂时冷处理。过段时间没人提,大家也就忘了,人性就是这么健忘。”聋老太太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了老太太,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吧!”聋老太太点完易中海后,便下了逐客令。 易中海来时满心忧虑,脚步沉重,走时已经神色平静,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与此同时,刘海中家里也是一番热闹景象。 老大刘光齐正坐在父亲对面,仔细地分析着今晚发生的事。 刘海中一边听,一边不住地点头,等刘光齐说完,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被闫埠贵当枪使了。 还好自己反应快,没掉进更深的坑里。想到这儿,刘海中不禁暗自咬牙,老闫,这笔账咱们没完! 而在闫家,几个儿子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闫埠贵抬回家。 刚把他放在床上没多久,闫埠贵就悠悠转醒了……。 “爸!”闫解成急切的呼喊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闷。 闫埠贵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三大妈满脸的焦急与埋怨。 “老闫你醒了,现在该咋办啊!都说了让你不要找他麻烦你不听,现在该怎么办,要是对面那小子去街道办举报,你最多就是丢掉三大爷位置,要是去学校举报的话那可是要被开除的啊!” 三大妈语速极快,话语里满是焦虑与责备,眼眶都微微泛红了,她双手交握在身前,不安地来回搓动着,仿佛这样就能缓解内心的恐慌。 “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干嘛还这么意气用事,对面那小子是这么好惹的吗?”三大妈越说越激动,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闫埠贵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懊恼:“瑞华,这次是我失算了,没摸清对面王小子的底细,哪知道这人嘴皮这么厉害,一点事情就上纲上线。” 他边说边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悔恨与不甘。 “咳咳!是我没了解清楚,这次大意了,现在只能…等了。” 闫埠贵本来想说只能去道歉,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想到要自己拉下这张老脸去给那毛头小子道歉,他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那股子倔强和自尊让他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爸,对面那小子估计是吓你们的,我就不相信他能拿我们家怎么样。” 闫解成满脸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 他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向后仰靠在椅子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在他眼里,王小兵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闫埠贵看着儿子这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心情竟莫名地好了不少。 或许真的像解成说的那样,对面那小子只是虚张声势,根本不敢真把事情闹大。 想到这儿,闫埠贵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脸上的愁容也褪去了几分。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对面那小子暂时别去惹他。” 闫埠贵疲惫地摆了摆手,闭上眼睛,像是要把这烦心事都隔绝在外。 几个儿子见状,纷纷起身,各自回到房间睡觉。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三大妈依然坐在床边,忧心忡忡。 她静静地看着闫埠贵,眼神里满是担忧。 她可不看好这事,在她心里,对面那王小兵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就怕这事情远远还没结束。 几家欢喜几家愁,闫家发愁但大院邻居都比较开心,平时总是被闫埠贵打劫,现在看他还敢不敢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院里就热闹起来。 往常这个时候,闫埠贵总会早早地出来,在大院里晃悠,可今天却不见他的踪影。 邻居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嘿,你们瞧见没?三大爷今天可没出来拦路了。” 李婶一边倒着垃圾,一边跟旁边的张大爷说道。 “那可不,昨天晚上那事儿,估计把他吓得够呛。”张大爷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 第17章 报复闫家 “老易,听说你们大院昨天晚上可热闹了?”一个工友凑过来问道。 易中海笑了笑,敷衍地回了几句,便赶紧躲开了。 他不想再提这件事,只想赶紧把工作做完,早点回家。 闫家这边,闫埠贵躺在床上,一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早上就开始病了,杨瑞华喊了医生过来一看就知道心火旺导致的。 闫埠贵吃了药,躺床上休息他心里清楚,这次自己是真的栽了。 要是王小兵真去举报,他的名声可就全毁了,而且还有可能工作都得丢掉,这以后还怎么在大院里抬头做人。 “老闫,你说咱们要不要去给那孩子道个歉?”三大妈小心翼翼地问道。 “道歉?我才不去!”闫埠贵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我闫埠贵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给人低过头。” “可是……”三大妈还想说什么,却被闫埠贵打断了。 “没有可是!”闫埠贵瞪了三大妈一眼,“他要是敢举报,我就跟他拼了!” 对于闫埠贵家发生的事情王小兵不知道,现在他正在几个后勤科室沟通,本来几个科室想为难他一下,但王小兵到底活了两世,表示只整理账目,其余的他不知道。 迫于处长压力各科室开始配合,时间过去了几个月,这几个月王小兵天天忙碌,厂里后勤处被他跑了个遍,可以说大大小小的干部他都认识了,而且还有一些关系比较好的。 大院这几个月可以说相当安静,没有开过一次会,闫家刚开始的那几天天天担心,这过去几个月发现王小兵根本就没去举报,以为他就是怕他们闫家。 闫埠贵又开始在大院当门神了,王小兵没去管他,现在后勤账目已经快要完成了,就差学校了,他打算明天早上去,再不去学校要放假了。 清晨,阳光穿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大院里,王小兵早早地起了床,简单洗漱后,便准备前往学校。 后勤账目就差学校这一块了,若再不完成,等学校放假可就麻烦了。 与此同时,闫埠贵像往常一样,在大院里晃悠着,又恢复了以往“门神”的做派。 他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微扬起,眼睛时不时地扫向路过的邻居,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 几个月过去了,王小兵一直没有去举报,这让他愈发觉得自己的威严不可侵犯。 “哟,李婶,今儿起得挺早啊!”闫埠贵看到李婶出门,主动打起了招呼,语气中带着些许居高临下的味道。 李婶勉强笑了笑,“是啊,三大爷,您也早。” 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她实在不想和闫埠贵多打交道,想起之前被他“算计”的事儿,心里就不舒服。 王小兵来到学校,径直走向学校后勤办公室。 负责对接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叫小张,比王小兵小一岁,见到王小兵,立刻迎了上来。 “王哥,您可算来了,就等您把这账目整理完了。” 小张满脸堆笑,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紧张。 王小兵笑了笑,“行,那咱们抓紧时间,我看看账目。” 当王小兵翻开账本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账目中有几笔支出的数额巨大,却没有详细的用途说明,而且时间跨度很集中。 他皱了皱眉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王小兵也没在这件事上多费心思,一门心思扑到学校后勤物资账目的造表工作上。 这可不是个轻松活儿,前前后后忙了大概半个月,才总算把学校所有账目梳理得清清楚楚,还精心做出了表格,以后再看这些账目,那叫一个一目了然。 这么一来,那些想在账里动手脚、浑水摸鱼的人可就没机会了。 完成任务后,王小兵就去了校长办公室汇报情况。 “谭校长,学校后勤物资账目我已经弄好了,以后学校照着这个表格领取物资就行。不过在做的过程中,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王小兵没直接说问题是什么,他觉着校长心里肯定有数。 谭校长一听,赶忙说道:“王干事,这件事情我们学校肯定会彻底调查,您就别跟上面反映了。”说着,就递过来一个信封。 王小兵接过信封,稍微一捏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心里明白,这信封里的东西,自己得拿出一部分给上面领导。但要是不接,学校这边也不踏实。 “行,那就这样。对了,谭校长,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叫闫埠贵的老师……” 谭校长一听,立马表态:“什么?学校还有这样的老师?王干事你放心,我们学校一定认真调查这种害群之马。要是情况属实,绝对严肃处理。这种误人子弟的家伙,怎么能进学校呢!” 得到校长的保证,王小兵就告辞了,回到轧钢厂后勤办公室找主任交差。 “好小子,干得不错!厂里一直账目混乱,你这半年就给理清了。答应你的事儿,放假前肯定有结果。”主任王大治满脸高兴,他之前还真小瞧王小兵了,没想到这小伙子短短半年就把任务完成得这么漂亮。 “主任,这是学校给您的信封。”王小兵拿出信封递给王大治。 王大治接过去一摸,感觉信封很薄,估计也没多少钱,就又递回给王小兵,说:“你拿着吧,辛苦你了。” 王小兵也没推辞。这几个月,每个科室都给他递过信封,他都转交给主任了,每次也都得到了主任的奖励。 算下来,这半年得到的奖励比工资高了好几倍呢。 “这几天你把学历证书办好,再写份入党申请书交给我。”王大治坐在办公桌前,神色平和地对王小兵交代道。 王小兵一听,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欣喜,赶忙说道:“好的,谢谢主任栽培,我一定记在心里!”他清楚,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对自己的未来发展大有益处。 “行,你先去忙吧。”王大治摆了摆手,示意王小兵可以离开了。 王小兵走出主任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让他燥热的内心稍稍平静了些。 此时,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闫埠贵身上。 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才处理闫埠贵的事,王小兵觉得,就这么着,都算便宜闫埠贵了。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人啊,就不该干那些歪门邪道的事儿,不然迟早得出问题。 第18章 闫家失意 四合院的夜晚,王小兵打开电灯,那明亮的光线瞬间驱散了黑暗。 这电灯是前几天街道过来做工作帮忙装上的,如今院里大多数人家都已换上电灯,一片灯火通明,可唯有闫埠贵家例外,漆黑一片。 晚饭后,闫埠贵就把电灯拉灭了,还振振有词地说这是为了节约用电,实则是心疼那高昂的电费。 在他看来,电灯虽然亮堂,可费用却是煤油灯的好几倍。 他甚至还想着,最好电灯的费用能跟煤油灯一样便宜才好。 不仅如此,他还兴致勃勃地跟几个孩子传授自己的“节约经”。 “都好好跟你们老子我学着点,现在大院里别人家都开灯,咱不开,他们家的灯光就能照进咱们家,这不就是花别人的钱,咱享受用电嘛。这道理,你们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闫埠贵一脸得意,那故作高深的样子,仿佛在讲述什么了不起的生存智慧,也不管昏暗的屋内,孩子们能不能看清他那眉飞色舞的神情。 “爹,街道不是说电费是按灯泡收费吗?几个灯泡收多少电费,咱家早早拉灭电灯,省下的电费也退不回来呀。”闫解放小心翼翼地提出疑问。 闫埠贵一听,猛地一拍大腿,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茬儿。瞬间,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刻把家里电灯全都打开,还吩咐几个孩子晚上睡觉不准关灯,仿佛要把之前省下来的电都补回来。 年关将至,学校期末考试结束,关于闫埠贵的调查也终于有了结果。 他在学校利用公家时间去钓鱼,每天堵在学校大门索要好处,简直是雁过拔毛。 在大院里,他整天哭穷说自己工资只有三十七块五,却借着街道联络员的名义对住户索要好处,不给就开大会批判,种种行径令人不齿。 校长得知这些情况后,气得脸都绿了。“去把闫埠贵喊过来,这种害群之马必须严肃处理!” 校长在办公室怒不可遏地对教导主任说道。 教导主任看着校长拍桌子,心里也是一阵发怵,暗自把闫埠贵骂了个狗血喷头。 “好的,校长,我这就去。”教导主任赶忙跑到数学老师办公室,推开门就看到闫埠贵正忙着收拾学校剩余的试卷用纸,准备往家里带。 “闫老师,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占便宜没够是吧,这公家的东西你又准备带回去?跟我去一趟校长办公室。” 教导主任气得不行,指着闫埠贵大声斥责。 闫埠贵跟在后面,心里还以为只是拿纸的事被发现了,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被抓,大不了被批评几句。 “进去吧!”教导主任把闫埠贵带进办公室后,就站到一旁。 “闫老师,这是我们学校纪委调查的结果,你看看有没有错,没有就签字吧。”谭校长看着闫埠贵,一脸厌恶,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反正学校已经决定要开除他了。 “啊!校长,我错了,肯定是有人污蔑我。”闫埠贵一看调查报告,顿时慌了神,他本以为都过去几个月了,这事应该翻篇了,没想到还是被举报了。 “好了,你签字吧,关于你的处理意见在放学前会广播通知的。”谭校长根本不理会闫埠贵的狡辩。 “我冤枉啊!我不签字,我们家六口人都靠我养活,我不算计怎么办。”闫埠贵开始在校长办公室撒泼打滚,哭天喊地,把校长烦得不行。 “砰!”谭校长猛地拍桌子,大声警告道,“闫老师,要是你再胡闹,学校现在就开除你! 现在签字出去等学校通知,要是还不知好歹,我现在就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闫埠贵被校长的气势镇住了,无奈之下,只好签了字。 走出校长办公室的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脚步虚浮,满脸绝望。 他不敢回家,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只能躲在厕所里,一直熬到学校放学。从明天开始,学校就放寒假了。 很快,学校广播通知:“闫埠贵,原在校担任数学老师,由于在校期间,利用公家时间钓鱼,且在其所在大院利用联络员身份吃拿卡要。经学校纪委调查确认事实,现作如下处理:闫埠贵同志开除教师资格,不再从事教学工作,调离本岗位到学校后勤部门从事卫生打扫工作,工资由原四十五块钱调为二十七块五,记大过一次,留校察看一年。学校宣传教育办宣。” 躲在厕所里的闫埠贵听到这则通知,顿时痛哭流涕。 他心里把王小兵恨得死死的,认定是王小兵举报了他。 可现在他也没办法报复,毕竟留校察看一年,这一年里他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肯定会被开除。 在这个年代,被公家单位开除,那可就彻底没出路了,所有公家单位都不会接收有开除档案的人,哪怕是公私合营的饭店也不例外。 闫埠贵只能咽下这口气,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要让王小兵好看。 随着学生们放学回家,闫埠贵被学校开除教师资格、沦为打扫卫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周围几个大院。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闫家屋内,三大妈那绝望的哀嚎声,和几个子女愤怒的谩骂声交织在一起,声声刺耳。 三大妈瘫坐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这可怎么活啊,家里的顶梁柱这下倒了,往后的日子可咋办呐!” 闫解成满脸通红,一拳砸在桌子上,“肯定是那个王小兵捣的鬼,我咽不下这口气!” 闫解放和闫解旷也是一脸阴沉,不停地抱怨着。 而此时的王小兵,正坐在自家屋里,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暖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一脸惬意。 对于闫埠贵的遭遇,他心里毫无愧疚。回想起之前,明明是闫埠贵先百般刁难自己,既然主动挑起事端,就不能怪自己反击。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轧钢厂放假前夕。 王小兵的生活可谓是喜事连连。 他早早地就把入党申请书交了上去,为了自己的政治追求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不仅如此,他还托了不少关系,在高中学校交了一个学期的学费,打算参加明年的高中毕业考试。 他心里清楚,有了高中毕业证,未来的路才能走得更宽。 与此同时,提级五级办事员的通知也正式下发。 当王小兵拿到那份通知时,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这意味着他的努力得到了认可,薪资待遇提高了,在厂里的地位也不一样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拼来的,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 “终于熬出头了,往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王小兵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第19章 新年签到 年关的脚步越来越近,轧钢厂里满是喜庆的氛围。 今年厂里的福利格外丰厚,有鲜嫩的猪肉、雪白的面粉、爽滑的粉条,还有实用的毛巾等等。 工人们领完工资又领福利,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纷纷提着大包小包往家赶,仿佛这些福利就是对一年辛苦的最好犒赏。 四合院这边,大部队一回来,顿时热闹起来。 邻居们相互打着招呼,分享着各自的喜悦。“哟,李婶,你瞧这肉多新鲜呐!” “张大爷,今年这白面可真不少!”欢 声笑语回荡在四合院的每个角落,处处都透着过年的喜庆劲儿。 可唯有闫家,一片死寂,时不时传出几声哀叹。 闫埠贵如今已不再是教师,自然也没了寒假,每天天不亮就得去学校打扫卫生,一直忙到天黑才回来。 他再也没时间去钓鱼,也没法守在大院门口占小便宜了。 闫家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几个孩子围坐在闫埠贵身边,脸上满是不满。 “爸,你明明每个月有四十五块钱工资,连我们都骗,现在好了,只剩二十七块五,你满意了?” 闫解成率先发难,他如今已经能自己挣钱,说话也没了往日的顾忌,语气中满是埋怨。 闫埠贵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逆子!你懂什么?我要不这么说,怎么占便宜?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交十块钱,五块钱生活费,五块钱养老钱!” 他本就心情烦躁,被儿子这么一质问,更是恼羞成怒,直接把每月交钱的数额涨了一倍。 “我不交,最多五块钱,多了没有。” 闫解成也不甘示弱,直接拒绝了父亲的要求。 他觉得父亲太过分,以前就爱算计,现在出了事还想从自己身上捞更多钱。 “不交可以,从明天开始就别在家吃饭了,但是五块钱养老费必须交。” 闫埠贵态度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他看来,儿子就应该听自己的,必须为这个家出钱。 “爸!”闫解成还想再争辩几句。 “别喊,再喊房租费也得交。” 闫埠贵不耐烦地打断他,心里盘算着,反正闫解成要是不交钱,就别想在家里白吃白住,他就不信儿子能狠下心离开这个家。 父子俩就这么僵持着,互不相让。 三大妈坐在一旁,不停劝闫解成交钱,闫解放和闫解旷则低着头,不敢吭声,他们心里也对父亲有怨言,但又害怕父亲发火。 他们两个还在读书还要靠家里,所以只能在心里念叨。 年三十一大早,阳光还没来得及完全驱散冬日的寒意,王小兵就一头扎进了厨房。 对于在这个世界迎来的第一个新年,他满怀期待,也充满干劲,决心亲手炮制一桌年夜饭,慰藉自己一年的辛劳。 厨房里,锅碗瓢盆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就像新年的前奏。 王小兵系着围裙,动作娴熟地切着肉块,每一刀都带着对新年的憧憬。 切好的五花肉方正厚实,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将肉块放入锅中,随着“滋滋”声响,油脂欢快地跳跃,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 放糖色时,王小兵目不转睛,紧盯火候,那焦糖般的色泽正是红烧肉的灵魂所在。 待肉块均匀上色,加入酱油、葱姜蒜等调料,小火慢炖,香气愈发淳厚。 处理土豆鸡块时,王小兵将鸡肉斩成大小均匀的块状,焯水去腥。 土豆去皮切块,泡在清水中。锅中倒油,先炒鸡肉,待鸡肉变色后,放入土豆翻炒。 加水炖煮的过程中,他时不时搅拌,确保土豆和鸡肉熟透入味,汤汁浓郁。 这边红烧肉和土豆鸡块即将大功告成,王小兵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鸡蛋汤。 他将鸡蛋轻轻磕入碗中,筷子快速搅拌,蛋液泛起细密的泡沫。 锅中烧水,水开后缓缓倒入蛋液,瞬间蛋花绽放。 加入紫菜、葱花、香油,一碗热气腾腾、鲜香四溢的鸡蛋汤就完成了。 最后是炒白菜,简单清爽。 白菜洗净切丝,锅中热油,放入白菜快速翻炒,加盐调味,清脆爽口的炒白菜为年夜饭增添了一抹清新。 当四道菜摆满餐桌,王小兵望着这简简单单却饱含心意的年夜饭,心中满是温暖与自豪。 这不仅是一顿饭,更是他在这个世界扎根生活的见证,是对新年的美好期许。 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新年的气息愈发浓烈,王小兵带着满心欢喜,迎接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 大年初一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没来得及完全穿透窗户,王小兵就从睡梦中醒来。 他的脑海里还残留着些许新年的喜庆与美梦的余韵,可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条件反射般地在心里默念:“签到。” 话音刚落,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开始发放签到物品。“白面一千斤,猪肉二百斤,人际关系卡一张,姻缘符一张。” 听到系统播报完毕,王小兵原本还带着期待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就这?” 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别的主角的系统,送物资都是成吨成吨地给,还有各种神奇的基因药丸、整人道具,一送就是一大堆。怎么到我这儿,就这么点东西?” 他满心无奈,却也只能接受这个“抠门”的系统。 王小兵集中精神,意识探入系统空间查看物资。 白面和猪肉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那里,在系统空间那特有的柔和光线下,显得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之处,看过一眼也就没了兴趣。 接着,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人际关系卡上。 这张卡看起来平平无奇,可作用却不简单。 使用它就能和特定的人建立关系,不过这关系还得靠自己后续去维系、走动,才能真正变得牢固。 王小兵摩挲着下巴,暗自思索着这张卡未来可能派上的用场,心中隐隐有了些打算。 最后是那张姻缘符。 王小兵对这玩意儿可太熟悉了,虽然和他看过的其他四合院同人文里的姻缘符设定不太一样,但效果却更加惊人。 只要在心里默念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人就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感情,而且这感情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有时间限制。 王小兵刚看到这介绍的时候,心里还动了一下,想着是不是给自己用,找个情投意合的伴侣。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把它先留着。 毕竟这玩意儿可不是用来整人的,一旦用了,那两个人可就一辈子绑在一起了。 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些荒诞又搞笑的同人文情节:有人把姻缘符用在傻柱和贾张氏身上,有人让贾东旭和聋老太太配对,还有人撮合傻柱和一大妈,甚至闫埠贵跟二大妈、二大爷跟许大茂他妈都被乱点了鸳鸯谱。 想到这些,王小兵忍不住笑出了声,可随即又摇了摇头,自己可不能干这种荒唐事儿,还是等真正有合适的时机再说吧。 当然要是谁不长眼惹到他了,那该用还得用。 第20章 拜年 初一早上王小兵一觉醒来,脑海中还残留着梦中查看空间的片段。 他麻利地从家里翻出一串鞭炮,猛地打开门,将鞭炮点燃后用力甩了出去。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瞬间响起,那声音清脆响亮,仿佛是一个极具号召力的信号。 大院里,各家各户像是收到了指令,纷纷点燃自家的鞭炮。 一时间,鞭炮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孩子们在鞭炮声中嬉笑追闹,那欢快的笑声和鞭炮声一同,热热闹闹地迎接1957年的到来。 大年初一,王小兵早早吃完早饭,便迫不及待地出门去逛四九城。 算起来,他都快半年没好好逛过了。踏入四九城,一切似乎都还保持着记忆中的模样,丝毫没有改变。 初一的四九城热闹非凡,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们穿着新衣,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 王小兵漫步其中,真切地见识到了这个年代独有的精神面貌。 与后世相比,此时的人民愿望很简单,不过是吃饱穿暖,可正是这份简单纯粹,让王小兵感受到一种别样的质朴与真诚。 初二,王小兵精心准备了两瓶汾酒,又从空间里割了五斤五花肉,前往后勤主任王大治家拜年。 来到离轧钢厂不远的筒子楼,王小兵抬手敲门。 “砰砰砰”,没一会儿,门开了,王大治看到王小兵,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王小兵赶忙说道:“主任,新年好啊!” 王大治热情地把他迎进屋里,略带嗔怪地说:“小王,你人来就行,下次可不许提东西啊!” 王小兵笑着回应:“主任,这哪能算送礼呢,您是我长辈,我孝敬您的。” 王大治招呼王小兵坐下,说道:“中午就在这吃饭。今年厂里还会扩大规模,你要认真工作,争取到年底提到四级办事员。你入党申请书已经交了,这是好事,今年再把毕业证考了,以后的路就好走了。还有啊,家庭也很重要,你年纪也不小了,争取这一两年把婚事办好,安安心心为人民服务。” 王小兵连忙点头:“好的,谢谢主任栽培,我一定努力。” 王大治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接着说:“我今年应该会再往前走一步,后勤主任应该会在两个副主任中选一个。” 王小兵立刻恭喜道:“主任,恭喜您步步高升啊!我一定坚定跟随您的脚步。” 王大治满意地应道:“好!” 中午,在王大治家酒足饭饱后,王小兵告辞离开。 想着还得去办公室副主任家拜年,厂里两个副主任,一个叫李学文,一个叫杨济宁。 王小兵依照之前的准备,又买了两瓶汾酒和五斤猪肉,分别拜访了两位副主任。 等他回到家时,已经快要吃晚饭了。 中午酒喝得有点多,王小兵晚上随便吃了点饺子,便早早睡下了。 初三,王小兵打车回到王家村。 一进村,他就忙着给村里的长辈拜年。 虽说大家都没出五服,但也并非嫡亲。 拜完年后,王小兵没在村里留宿,下午就回到了四九城。 刚走进四合院,就听见傻柱扯着嗓子跟许大茂吵架。 傻柱满脸通红,手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许大茂,你别太过分啊!大过年的,你净找事儿是吧!”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尖着嗓子回怼:“我怎么过分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你有点厨艺就了不起!” “你就是个伺候人的厨子我说错了吗?” “傻茂你找死,看你爷爷我不打死你!” “来啊我怕你这个傻子啊!” “整天惦记别人媳妇,不要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王小兵皱了皱眉,丝毫没有掺和的打算,径直回了自己家。 大年初四,轧钢厂开工的日子。天刚蒙蒙亮,王小兵就麻利地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离开了大院。 出门时,他瞧见闫埠贵正匆匆忙忙地往学校赶去,闫埠贵的背影显得十分佝偻,每一步都迈得有些沉重。 王小兵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毫无同情之感,暗自想着,要是换做自己处在闫家的位置,说不定会比他们更过分。 王小兵来到卖早餐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下,对摊主说道:“同志,一碗豆浆,两根油条。” “好嘞!”摊主热情地回应道。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豆浆和金黄酥脆的油条就端上了桌。 油条蘸着豆浆,咬上一口,满是幸福的味道,王小兵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早餐,他路过供销社,买了两包不要票的烟,便朝着轧钢厂走去。 到了厂里,王小兵先把卫生打扫干净。这时,办公室的几个同事也陆续来了。 大家见面,纷纷互相说着“新年好”,气氛十分融洽。 王小兵从口袋里掏出烟,给每人递上一根,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他学抽烟时间不长,还没有烟瘾,只是觉得在这样的场合,抽烟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果然,男同事们接过烟,一边抽着,一边就聊开了。 正聊得热闹,陈招娣突然开口:“小王,你还没对象吧,要不姐给你介绍一个对象。” 王小兵一听,心里正合自己的想法,连忙笑着回答:“好啊!谢谢招娣姐了。” 其实,王小兵本就打算年后找个对象,四九城的冬天实在难熬,早上起来就得忙着做早饭,下班回家还得操心做饭的事,要是有个对象,这些问题就能轻松不少。 陈招娣接着问:“你有什么要求吗?” 王小兵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招娣姐,我就想找个漂亮的,没什么别的大要求,至于是城里还是乡里无所谓,有个初中毕业最好,家庭成分要好,就这些。” 在王小兵看来,找对象漂亮很重要,毕竟是要相伴一生的人,要是不漂亮,时间长了难免会厌烦。 而家庭成分更是关键,他可不想因为对象成分不好,影响自己的仕途,许大茂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娶了资本家女儿,仕途就一直停滞不前。 陈招娣听了,笑着说:“你要求还不低啊!不过你也不差,现在五级办事员,工资也有五十块钱了。” 王小兵连忙回应:“招娣姐你打趣我了,你可比我工资高多了。” 王小兵心里清楚,陈招娣是二级办事员,工资一个月七十块,而且家里背景不简单,她公公好像在市政府当官,丈夫在四九城北摩厂任保卫科科长。 陈招娣摆了摆手说:“我可比你先进来几年,等过几年你就超过我了。过几天给你消息,姑娘是我娘家那边大院的,过年时候我看了,长得很漂亮,家庭成分也好,父亲在火车站工作,有两个哥哥已经结婚生子了,也都在火车站工作,姑娘今年十八岁,没有工作,在家帮忙带孩子。” 王小兵一听,满心欢喜,连忙说道:“那就谢谢招娣姐了,等成了请招娣姐坐上席。” 陈招娣笑着推辞:“上席我可不坐,多给点喜糖就行。” 王小兵爽快地应道:“那肯定不能少。” 之后,几人便一直在办公室里聊天。 因为今天刚开工,年前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车间里的机器一整天都没响过,大家都聚在一起唠嗑,分享着过年的趣事,办公室里更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第21章 姻缘符 下班铃声一响,王小兵跟着人群走出了轧钢厂。 “兵子,等我一下!”许大茂在后面喊了一声,王小兵停住脚步。 “兵子,我妈跟我说,三大妈在院子里说你坏话,坏你名声呢,你自己多留个心眼。”王小兵一听,眼里闪过一丝狠劲。 “大茂,多谢你提醒,不多说了,以后有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许大茂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爸跟他说,他们家马上要分家搬走,得找个帮手,全院就王小兵最靠谱。 “兵子,你放心,我妈已经把三大妈抹黑你的事传开了,大家都知道咋回事,不会影响你名声。” “那就谢谢婶子了!明天晚上来我家喝酒,今天没准备,明天我买点菜,咱俩好好喝几杯。” “行!”两人一路聊着,进了大院才分开。王小兵看了眼闫家,心想闫埠贵一家肯定还会搞事,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 回到家,王小兵就开始做饭。他从空间里切了半斤五花肉,又拿了几个土豆切好,准备做土豆炖五花肉。 过了半个小时,王小兵见肉炖烂了,就盛到碗里。 过年时蒸的两百个馒头都放在空间里,他拿出来两个,刚吃没几口,就听到敲门声。 这四合院的人就爱趁别人吃饭的时候敲门。 “谁啊?正吃饭呢,有事等我吃完再说。”王小兵朝门外喊了一声,也没管就准备继续吃饭。 自从上次全院大会后,大院就没再开过会,过年都没开,肯定不是来通知开会的。 可外面敲门的人没完没了。 “有病吧!还敲个不停!”王小兵把饭菜收进空间,打开门,一看是中院的贾张氏。 “贾大妈,您有啥事?”王小兵压着性子问。 “你个绝户,敲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在屋里干坏事呢!”说着就要往里冲。 “你想干啥?抢劫啊?滚一边去!”王小兵哪能让她进去,直接挡住,把她推了出去。 “来人啊!打人啦!老贾啊,有人欺负我啊!你快来把他抓走!”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地,边拍边喊。 “闭嘴!贾大妈,你再搞封建迷信,信不信我叫街道办的人来!” “你打老人还有理了?今天不赔钱,这事没完!” “贾大妈,我好好跟你说,你还来劲了是吧?”王小兵说着就准备去街道办喊人。 “小王,你等会儿,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别动不动就去街道办,还有我们几位大爷呢。”易中海本来在旁边看热闹,见王小兵要去街道办,赶紧叫住他。 “一大爷,贾大妈在我家门口撒泼,还装神弄鬼,您说怎么办?”王小兵也知道去街道办也解决不了啥,也就是劝劝。 “谁撒泼了?你不打我,我能这样?”贾张氏见不用去街道办了,又开始嚣张。 “贾大妈,我啥时候打你了?你可别乱说!” “你刚才把我推倒,那不算打我?” “那你咋不说你要冲进我家?” “小王,打老人可不对,你刚进大院不久,不懂规矩,咱大院不兴打老人,你给贾大妈道个歉。”易中海一听打老人,就开口了。 “一大爷,贾大妈哪算老人啊,她还不到五十呢。再说我也没打她,是她往我家冲,我把她推出去,她自己坐地上的,跟我有啥关系?”王小兵可不想平白无故道歉。 “小王,年轻人,吃亏是福,道个歉没啥。” “一大爷,道歉不可能,不明不白道了歉,那不成我真打老人了?” “贾大妈,你想咋解决?”王小兵烦死贾张氏了。 “赔钱,五……不,十块钱!还有,把你房子赔给我!”贾张氏狮子大开口。 “贾大妈,我记得你是农村户口吧,你咋不去种地,赖在城里躲农活?要不要我去街道办反映反映?” “我告诉你,讹人是要坐牢的!” 贾张氏一听王小兵提她农村户口,慌了。她就怕被街道办赶回农村干农活,在城里吃喝不愁,还有人伺候,打死她也不回去。 这么一想,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就跑了,动作那叫一个快,根本不像她这体重能有的速度。 大家见贾张氏跑了,也都散了。只有闫家还在传王小兵打老人的事。 可大家都看在眼里,哪能信闫家的话。闫埠贵被学校开除教师资格,早成周边人的笑柄,名声臭了。 等人都走了,王小兵拿出饭菜接着吃,心里琢磨着,得把那张姻缘符给贾张氏安排上,再给闫家也来一个。 闫埠贵有家室,那就安排他儿子闫解成。 吃完晚饭,收拾好碗筷,王小兵拿出姻缘符,心里默念贾张氏的名字张小花和闫解成。 贾张氏气冲冲地回到家,像个被点燃的火药桶,心里窝着的火没处撒,逮着秦淮茹就开始撒野。 她把手里的东西狠狠往桌上一扔,扯着嗓子喊道:“秦淮茹,你死哪去了?看着我回来了,也不知道倒杯水?” 秦淮茹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一篮子菜,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 她赶忙放下菜篮,陪着笑脸说:“妈,您这是咋了?消消气,我这就给您倒水去。” “哼!还不快点要渴死我啊!一天天的,在家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对秦淮茹的一举一动都看不顺眼,稍有不合心意,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 骂着骂着,贾张氏突然愣住了,脑海里毫无征兆地浮现出闫解成的样子。 起初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可瞬间就变得清晰无比。 她想起闫解成平时走路时昂首挺胸的姿态,那股子自信劲儿,在她眼里就是风度翩翩的最好诠释。 还有他笑起来时露出的那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别提多英俊潇洒了,仿佛自带光芒。 “他怎么就那么出众呢?” 贾张氏小声嘀咕着,脸上的怒气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羞涩的红晕。 她开始想象和闫解成在一起的画面,越想越觉得两人就应该在一起,满脑子都是闫解成玉树临风、才高八斗的模样,其他的一切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另一边,闫解成回到家,整个人像是丢了魂。 他直接瘫倒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贾张氏的身影,怎么也赶不走。 在旁人眼中,贾张氏身材肥胖得像个野猪精,走路时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那张脸又大又圆,活脱脱的大饼脸,配上一口大黄牙,每次开口说话,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浑身还散发着一股腐尸般的恶臭,让人避之不及。 可在闫解成眼里,这些缺点通通不存在。 他看到的只有贾张氏的美貌惊人,她笑起来时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简直能牵动他的心弦,一颦一笑都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他彻底着了迷。 他不停地回忆着贾张氏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越想越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特别的人。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心里都被对方填满,一种奇妙又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他们心间悄然滋生。 第22章 人物关系卡 姻缘符在王小兵默念贾张氏和闫解成名字后,瞬间化作了细微的灰尘,消散在空中。 这姻缘符的威力,看过四合院故事的人都有所耳闻。 别的主角手中的姻缘符,效力短则一个月,长则一年,可这张姻缘符却能让两人恩爱一辈子。 光是想想闫解成娶贾张氏的场景,都让人心里直发毛,就看闫家能不能接受这门荒唐至极的亲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兵便来到了轧钢厂。 他刚在办公室坐定,就听见广播声骤然响起。 广播里清晰地通知着:“后勤办公室主任王大治同志,工作认真负责、表现出色。经厂委研究决定,任命王大治同志为后勤处副处长;原副主任李学文同志,接任后勤办公室主任一职。此通知由轧钢厂办公室宣发。” 这两则人事任命通知一经播出,便在轧钢厂的小范围内引发了一番讨论。 不过对于普通工人来说,大多对此事不太关心,毕竟和他们日常的工作关联不大。 而王小兵在听到广播通知的第一时间,就起身前往了后勤主任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王小兵满脸笑意,真诚地说道:“王处长,恭喜高升啊!李主任,也恭喜您履新!” 他简单地表达了祝贺,露个面后便很识趣地离开了,把时间留给其他前来道贺的人。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王小兵,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张人物关系卡,稍作思索后,心里默默念出了李学文的名字。 之所以选择李学文而不是王大治,王小兵有着自己的考量。 王大治已然高升为副处长,维持好香火情,保持不错的关系即可,在自己升副科之前,恐怕难以再得到他实质性的助力。 而李学文如今成为了直接主管领导,自己想要晋升副科之前,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 此外,虽然还有另外一位副主任,但同样也要与之打好关系,毕竟人家也是科级干部,而自己目前仅仅是个毫无后台的办事员,想要在仕途上更进一步,每走一步都困难重重。 不管在什么时候,干部编制都是十分吃香的。 工人的职业发展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八级工便是他们职业生涯的巅峰,可一个拥有一万多人的工厂里,八级工又能有几个呢? 大多数工人终其一生,也就是个三级工。 而干部编制则不同,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哪怕没有什么突出的功绩,到退休前也能升到一级办事员,甚至还有机会享受副科待遇退休。 使用了人物关系卡后,王小兵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 没过多久,现任办公室主任李学文就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李学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王小兵同志,去年你负责账目造表的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这一点大家都有目共睹。” 顿了顿,他接着说:“今年后勤这边打算给你多加点担子。你也知道,今年咱们厂准备扩大规模,现在招待所那边需要与客户以及工程师进行沟通协调,所以需要一名既擅长沟通,又能做好记录工作的人。我觉得你能力不错,你有没有信心干好这个工作呢?” 王小兵一听,心里有些疑惑,招待所不就是个住宿的地方吗,能有什么特别的工作? 于是他坦诚地问道:“主任,这招待所的工作具体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吗?” 不懂就问,王小兵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无知而错过任何一个晋升的机会,何况刚刚才使用了人物关系卡,他相信李学文应该不会害他。 李学文耐心地解释道:“招待所可不单单是给客户和外面支援的工程师提供住宿的地方。现在招待所还包括招待餐食,并且设有临时办公室。这些方面都需要你去进行协调沟通,同时做好详细记录。我们后勤部门的职责,就是要确保客户和国内外的工程师们吃好喝好睡好。你的任务就是及时与客户沟通,了解他们需要什么物资,做好记录后交给我上报。这份工作可不轻松,但对你以后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好处,多和那些工程师接触,要是能为厂里立下功劳,对你的晋升之路可是大有裨益啊。” 王小兵这才恍然大悟,说白了,这份工作就是伺候好那些客户和工程师。 虽然听起来像是伺候人,但他可不在乎。 前世他见过太多员工对领导溜须拍马、跪舔讨好的场面,相比之下,把客户和工程师照顾好,真算不上什么难事。 而且又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只需要问清楚他们的需求,做好记录交给主任,等后勤批准后,自然会有人把物资送过去。 自己说白了就是个随时候命的记录员罢了。 想到这里,王小兵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主任,我接受!” “行,今天先这样吧,明天你就正式去招待所那边工作。这边的办公桌你还继续用着,等会儿你去后勤物资仓库领一支钢笔和一个笔记本。”李学文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王小兵的办公室。 王小兵刚一抬头,就迎上了办公室其他同事羡慕的目光。 大家都清楚,这份工作虽然得跑来跑去、忙碌些,但接触的人层次不一样,不仅能常和客户打交道,还能有机会接近轧钢厂的领导,对个人前途发展帮助很大。 “小兵,恭喜你啊!你这运气可真好,照这样下去,今年提个三级办事员肯定没问题!”一位同事满脸笑意地说道。 “谢谢大家的祝福,不过提级的事还得看领导们的安排。这样吧,晚上我请大家去全聚德吃烤鸭,咱们好好聚聚!” 王小兵想着,同事们羡慕也是人之常情,请大家吃顿饭也能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 “全聚德就算啦,你一个人工作也不容易,买些瓜子糖果回来大家一起吃就行,我们就不占你这个便宜啦。” 陈招娣连忙开口说道。她家庭条件不错,不缺这一顿饭,也不想让王小兵破费太多。 其他同事听陈招娣这么一说,想想也是,便都打消了去全聚德吃大餐的念头。 “招娣姐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得安排上!明天我一定把瓜子糖果带过来!”王小兵笑着回应道,心里对陈招娣的理解很是感激。 第23章 举报 王小兵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桌前。 他的手边放着一杯刚沏好的茶,袅袅热气升腾而起,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无所事事的他,在这个平淡无奇的日子里,先是去后勤仓库领取了钢笔和笔记本,随后便开启了喝茶看报的悠闲时光。 茶喝得多了,上厕所的次数自然也就频繁起来。 下午临近下班时分,王小兵在去厕所的路上,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废弃仓库传来声响。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只当是风吹动杂物的声音。 等他从厕所返回时,仓库里传出的不仅有声音,还有激烈的争执声。 “莫不是有人在里面赌博?” 王小兵心中暗自思忖道。 由于平日里同人小说看多了,他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赌博的场景,而且几乎不需要猜测就认定了这种可能性。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悄悄地走近仓库,透过门缝向里窥探。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王小兵震惊不已。 仓库里烟雾缭绕,几个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桌上堆满了花花绿绿的钞票,正是在赌博。 而在这群人中,他竟然看到了贾东旭,只见贾东旭面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紧紧地盯着桌上的牌局,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一副赌红了眼的模样。 王小兵想着原本他还不打算多管闲事,但既然看到贾东旭参与赌博,那他可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在他看来,这种行为严重违反了厂规厂纪,必须要受到惩处,何况贾东旭在他进出时那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于是,王小兵悄悄地离开了仓库,快步向保卫科走去。 很快,王小兵来到了保卫科。“站住!什么事!” 两名身材魁梧、年纪四十上下身穿保卫科制服的人拦住了他。 他们目光锐利,警惕地看着王小兵。 “同志,我是来举报的。” 王小兵虽然不认识这两人,但他大伯以前在保卫科工作,所以他知道该如何举报。 听到王小兵的话,其中一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进去。 王小兵跟着他们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口,门上挂着一块写有“科长室”的木板。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王小兵推开门,看到了保卫科科长赵钢。 赵钢抬头看到王小兵,觉得有些面熟,便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赵叔,您不记得我了?我是王小兵。今天过来是举报有人现在在聚众赌博,就在厕所旁边那个废弃仓库中。” 王小兵先是拉了拉关系,然后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是你啊!怎么样,一个人过得还好吧?有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赵钢客气地寒暄了几句后,便进入了正题。 “何建军!” 赵钢冲外面喊了一句。 “到!科长” 应声而入的正是刚刚拦住王小兵的人。 “你去……把人控制住,没收赌资,把人关进保卫科,抓紧审讯。” 赵钢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任务。 “好的!”何建军转身迅速离去。 王小兵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他感觉保卫科已经和自己有些生分了,赵钢没有向其他人介绍自己,从这一点他就明白,以后自己和保卫科恐怕就是路人关系了。 他心想,在后勤工作也挺好,提级入党这些事也不是没有可能,要是在保卫科,估计还是个七级办事员,没有功绩很难晋升上去。 想到这里,他便打算离去。 “赵叔我还好,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过来看您。” 王小兵说完便离开了保卫科。赵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这半年来,王小兵的努力和成长他都看在眼里。 王小兵的大伯曾和他在一个连队,走的时候还特意拜托他照顾王小兵。 看到王小兵现在已经提到五级办事员,他打心底里为这个年轻人感到高兴。 其实,他并不希望王小兵来保卫科,毕竟保卫科的工作充满了危险,老王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了,他只需要在背后默默关注、照顾着王小兵就行,这孩子很聪明,以后肯定会有出息的。 王小兵并不知道赵钢的心思,他离开保卫科后便回到了后勤办公室。 依旧是喝茶、看报纸,了解着各种政策,仿佛刚才的举报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 “小兵,你刚去厕所怎么去了这么久?” 同事石明智好奇地问道。 “石哥,刚拉肚子!”王小兵随意地回答道,脸上没有丝毫异样。 就这样,王小兵一直坐到快下班。 对于举报的事情,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直到广播的声音突然响起:“通知,我厂生产科一车间贾东旭…几位工人,在人人争当国家建设者,人人争当先进的大环境下,几位同志在革命队伍中拒绝劳动偷懒,于下午在仓库聚众赌博被保卫科抓获。经保卫科、生产科研究决定,对贾东旭等几位工人记大过处分一次,记录档案,扣罚三个月工资,三年内不参与评级、评优、评先,下放后勤清洁组打扫卫生三个月,每天下午到xx办接受思想教育,为期一个月,保卫科、生产科宣。” 王小兵听到广播后,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想着:晚上可有热闹看了,也不知道贾张氏会不会闹起来,应该会吧?不过也不太确定,现在贾张氏应该满脑子都是闫解成了吧! 他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了。 “兵子,刚刚广播你听见了吧!嘿嘿!” 伴随着一阵风,许大茂火急火燎地冲进后勤办公室,那脸上的兴奋劲儿,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宝藏。 一瞧见王小兵,他的大嗓门就扯了起来,整个办公室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许大茂可不是第一次来后勤办公室了,平日里他就爱到处乱窜,跟这儿的每个人都混得倍儿熟。 大家对他这风风火火的做派早就见怪不怪,只是抬了抬头,便又各自忙起手中的事儿。 王小兵正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听到许大茂的叫嚷,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大茂哥!听见了,不过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看戏就行。”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举报贾东旭赌博这件事压根和他毫无关联,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更别提什么愧疚感了。 在他心里,贾东旭本就做错了事,受到惩罚那是理所当然。 第24章 举报后续 许大茂可没这么淡定,他几步跨到王小兵桌前,双手撑在桌上,身子前倾,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你可别不当回事儿!这贾东旭平时牛哄哄的,仗着自己师父有点手艺,在厂里那是鼻孔朝天。这下好了,被抓到赌博,可有他好受的。说不定啊,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在车间的地位都得一落千丈。以后见了咱们,看他们还怎么不可一世的样子!”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摇头晃脑,似乎已经看到了贾东旭灰头土脸的模样。 王小兵看着许大茂那兴奋得有些夸张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他拿起桌上的报纸,轻轻抖了抖,展开后挡住了自己的脸,从报纸后面传出他慵懒的声音:“大茂哥,你就别在这儿瞎激动了。他怎么样,跟咱没啥太大关系。咱该上班上班,该喝茶喝茶。” 其实,王小兵心里清楚,这件事肯定会在厂里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不过他并不想过多参与其中,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旁观者。 许大茂可不甘心就这么被打发了,他一把夺过王小兵手里的报纸,“你这人,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呢!这可是厂里的大新闻啊!你就不想知道贾张氏知道这事儿后会有啥反应?她宝贝儿子被抓,估计晚上大院能闹翻天呢!” 说到这儿,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已经预见了贾张氏撒泼打滚的场景。 王小兵无奈地笑了笑,他太了解许大茂了,这家伙就爱凑热闹,一有个风吹草动,准能看到他的身影。 “大茂哥,你要是这么感兴趣,等下班后回大院自己去瞧个究竟不就行了。现在咱还在上班呢,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就不干活了吧。” 王小兵试图让许大茂冷静下来,回归到正常的工作状态。 许大茂却像没听见似的,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我跟你说,兵子。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贾东旭这次被下放后勤清洁组,嘿嘿。到时候啊,给他加点劳动量。” 他越说越激动,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导演了一场精彩的戏码。 就在这时,后勤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科长。 他看到许大茂在这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许大茂,你不在自己岗位上待着,跑这儿来干啥?还有你们,都别闲聊了,赶紧干活!” 科长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威严。 许大茂听到科长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连忙挺直身子,笑着说道:“李科长,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又对着王小兵使了个眼色,小声嘟囔道:“下班后等我,咱一起回去。”然后便一溜烟地跑出了办公室。 王小兵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拿起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他心里想着,不管贾东旭的事情如何发展,自己还是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这场厂里的风波,就当是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吧,而他,只愿做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王小兵确实不想太过掺和四合院的事情,他只想努力提升自己,结婚生子也没有别的主角那种等到到开放后,恨不得把所有生意都参与。 下班铃声清脆地响起,仿佛是一场热闹大戏开场的前奏。 许大茂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准时出现在后勤办公室门口,两只眼睛不停地往里面张望,就像一只等待猎物的老鹰。 王小兵刚一踏出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许大茂那急切的身影。 他笑着打了个招呼:“大茂哥!”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许大茂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就像个即将去参加盛大派对的孩子。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朝着大院走去,脚步轻快而急切。 路上,许大茂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话匣子:“小兵,这几天贾张氏很是奇怪,跟闫解成有说有笑的。”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脑袋微微倾斜,似乎在等待王小兵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过,他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其实,估计厂里的其他人也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王小兵听了,心中暗自好笑,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两个人有别的事吧。” 他可不会把贾张氏和闫解成在谈对象的事情说出来。 先不说别人会不会相信,就说这事儿一旦说出去,绝对会得罪好几家。 他心里盘算着,等过几天,大家自然就会知道了。 毕竟,这两人要是打算结婚,肯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王小兵边走边想,大院里闹得越厉害,就越没人会关注自己。 他正想着自己的小算盘,趁着这个时候把婚结了,就不用担心别人会坏自己的名声了。 再看看闫家,现在麻烦一大堆,马上又会因为闫解成的事情而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时间来关注自己。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许大茂可没注意到王小兵的心思,他还在不停地说着:“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贾张氏和闫解成,怎么突然就走得这么近了呢?” 他皱着眉头,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仿佛在努力寻找着答案。 王小兵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安慰道:“大茂哥,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过几天就真相大白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暂时把心中的疑惑抛到了一边,加快了脚步,朝着大院的方向走去。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大院。王小兵都没回家,两个人刚进中院就看到贾家门口围了不少人,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许大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兴奋地拉着王小兵的胳膊,说道:“小兵,快走,肯定有好戏看了!” 说完,便拉着王小兵朝着人群挤了过去。 王小兵无奈地笑了笑,也跟着挤了进去,心中暗自期待着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贾家门口闹哄哄的,贾东旭在家里额头上满是汗珠,脸上写满焦急。 他拉着贾张氏的胳膊,嘴里不停地说着:“妈,你听我说,这事真不怪我师父。我就是路过那儿,进去瞧了一眼,我哪有钱赌博啊,您还不知道我吗?可保卫科的人根本不听我解释!” 贾张氏一听这话,眼睛瞪得老大,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不行,我得找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去!他不是平日里说照顾你吗?出了事咋就不管了?肯定是他没帮你说话!”说着就要往外冲。 贾东旭赶忙把她拉住,急得直跺脚:“妈,您可别去!这事儿真跟师父没关系,您去闹,不是给我添乱嘛!” 他心里清楚,要是贾张氏去找易中海,事情只会变得更糟,到时候自己在厂里和大院里都没法做人了。 贾张氏哪里肯听,她甩开贾东旭的手,气呼呼地说:“我不管,我儿子受了委屈,我就得讨个说法!” 她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嘴里还嘟囔着要找易中海算账的话。 第25章 召唤老贾 “易中海你个死绝户,断子绝孙的玩意儿,你不得好死!老贾啊!我是花花啊!” 贾张氏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猛地把贾东旭撞开,一路风风火火地冲到易中海家门口,接着“噗通”一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 她双手用力地拍打着地面,那声音在院子里格外响亮,嘴里还不停地哭喊着老贾,脸上的肉随着她的动作抖动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王小兵站在人群里,虽说之前见识过贾张氏撒泼,但这次还是被她的疯狂劲儿惊到了。 他心里清楚,这四合院可离不开贾张氏这么个搅局的,有她在,易中海想顺顺利利养老可没那么容易。 “老贾啊! 你快上来把易绝户带走吧! 啊! 我不活啦! 易绝户欺负你亲爱的花花啊! 老贾啊! 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贾张氏越哭越起劲儿,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能穿透墙壁,直刺易中海的耳膜。 易中海在家里气得脸色铁青,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饭是一口也吃不下了。 “妈,你别喊了!”贾东旭急得满头大汗,在一旁苦苦哀求。 “别叫妈!”贾张氏毫不留情地吼了一句,接着又把炮火对准了易中海,各种难听的话一股脑儿地往外冒。 贾东旭实在没辙了,赶紧叫秦淮茹来帮忙。秦淮茹迈着小碎步,柔柔弱弱地走过去,轻声说道:“妈,地上凉,我们回家吧!” 话还没落音,“啪”的一声,贾张氏一个大巴掌就扇在了秦淮茹脸上,清脆的响声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秦淮茹你个骚货都怪你,还有易中海,别以为躲在家里不出来就没事,告诉你,不赔五百块钱,老娘天天在你家门口闹!” 贾张氏此刻眼睛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说道。 “贾嫂子,你想怎么样,五百块钱不可能!” 易中海实在被吵得受不了,黑着脸走了出来。 他心里明白,要是再这么由着贾张氏闹下去,自己这个一大爷以后在院里可就没脸见人了。 “三百,一分钱也不能少!我们家东旭三个月工资都被扣了,还要去打扫卫生,没三百我闹得你家鸡犬不宁!”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她也知道五百确实有点狮子大开口了,便主动降到三百,那模样就像个精明的小商贩在讨价还价。 “三百块也多了,最多一百块钱。” 易中海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可又想着贾东旭以后还能给自己养老,只能咬咬牙,稍微松了点口。 “易绝户,一百块钱不可能,想都别想!二百块钱,少一分老娘跟你拼了!” 贾张氏一听一百,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她心里门儿清易中海有钱,今天可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提款机”。 “就一百,爱要不要。”易中海也铁了心,不想再让步。 “老易,今天没两百,我就把当年你……”贾张氏刚要开口,易中海脸色骤变,急忙打断:“好了!给你两百块钱!” 他心里清楚,贾张氏说的那件事是自己的污点,这些年贾张氏就靠着这个时不时地从他这儿捞好处,而且每次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他心疼又不至于伤筋动骨。 易中海无奈地转身回屋拿钱,不一会儿,拿着两百块钱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一把夺过,手指蘸了蘸唾沫,仔细地数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才心满意足地塞进内衣口袋里。 “秦淮茹你要死啊!没看我坐在地上啊!还不拉我一把!”贾张氏拿到钱,立马又开始使唤秦淮茹。 秦淮茹赶紧上前去拉,结果一个不小心,没拉稳,贾张氏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啪! 啪! 啪! 贾张氏瞬间暴跳如雷,连着三个大巴掌扇在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你想杀了我好当家做主是吧!你个狠心的婊子,当初瞎了眼才让东旭娶了你!还不快扶我回去!” 贾张氏一边骂,一边自己挣扎着站起来。 秦淮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可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毒,还是被细心的王小兵捕捉到了。 等秦淮茹扶着贾张氏回家后,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这时,贾东旭一脸尴尬地走到易中海面前,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师父,我妈……”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打断了。 “好了东旭,你也回去吧,你妈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师父不会怪你的。你最近几个月勤快点,我到时候跟车间主任说一下,让你早点回到车间来。” 易中海面无表情地说完,贾东旭连忙道谢,然后转身回家。 易中海望着贾东旭的背影,眉头紧锁,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老易,贾家靠得住吗?要不还是考虑一下柱子。” 一大妈在易中海背后轻声问道。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冷冷地说:“好了,这事不要再说了,东旭是个孝顺的,柱子那就是个傻子,能照顾好人吗?” 说完,便背着手,缓缓地走进屋里,留下一大妈在原地,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贾家屋内屋外,气氛截然不同。贾张氏一回到家,就像防贼似的,把秦淮茹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随后,她迅速地反锁上门,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那两百块钱。 她的动作极为迅速,仿佛生怕这钱会长腿跑了似的,快速地将钱塞进自己藏养老钱的地方。 想到自己的养老钱又多了两百块,贾张氏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缓缓地绽开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扭曲而诡异,或许也只有闫解成看了才不会被吓到。 此时,贾东旭也回到了家。他看到秦淮茹带着儿子站在门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还以为妻子是在等自己,便带着几分欣喜地说道:“淮茹,你怎么不进去啊!还在这里等我!”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那一脸的期待,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贾张氏把她赶出来的事,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解释。 “东旭,现在我们家怎么办,三个月没工资,我们一家吃什么!” 秦淮茹的脸上满是担忧,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家里的经济状况本就不宽裕,如今贾东旭三个月没有工资,这让她不得不为接下来的生活发愁。 “妈不是刚刚问我师父要了钱吗?”贾东旭一脸疑惑地看着秦淮茹,在他看来,母亲既然拿到了钱,就应该会拿出一部分来补贴家用。 “东旭,你觉得钱进了妈口袋还出得来吗?”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 她太了解贾张氏了,这个婆婆向来把钱看得比命还重,一旦钱进了她的口袋,就别想再拿出来。 贾东旭听了秦淮茹的话,心里也明白她说的是事实,但他从小就对母亲言听计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事,我跟妈说一下,好了,回家吧!”贾东旭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安慰着秦淮茹。 说完,他便准备推门进屋。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贾张氏站在门口,看到贾东旭一家三口站在门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她看着贾东旭和秦淮茹恩爱的样子,又想到自己和闫解成即将结婚,从此可以恩恩爱爱,心里就越发觉得秦淮茹不顺眼。 “秦淮茹,还不去做饭,想饿死我孙子啊!”贾张氏恶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大声地呵斥道。 骂完秦淮茹,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递给棒梗,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乖孙,奶奶对你好吧!别跟你妈学啊!” 棒梗接过钱,开心地笑了起来。 贾张氏拉着棒梗的手,开始教育起来,那亲昵的样子,仿佛秦淮茹根本就不是棒梗的母亲。 贾东旭看着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明明知道母亲这样做不对,却又无法阻止,只能任由母亲胡来。 第26章 血包 等秦淮茹转身走进厨房,贾东旭赶忙把贾张氏拉进屋里,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妈,你也清楚我这三个月没工资了,要不这三个月你就拿点钱出来救救急吧。” 可贾张氏一听儿子居然惦记自己的养老钱,那还了得,她的脸瞬间拉得老长,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 “老贾啊!东旭不孝啊!惦记我养老钱!你快上来看看吧!” 贾张氏扯开嗓子就开始喊老贾,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双手一拍大腿,开始撒起泼来。 贾东旭看着母亲这副模样,心里明白这钱算是拿不出来了。 在贾张氏的心里,钱永远是第一位的,自己和棒梗只能排第三,至于秦淮茹,压根就没什么地位。 贾东旭满脸尴尬,无奈地走出屋子。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家里三个月没了收入,母亲刚刚又狠狠敲诈了师父二百块钱,现在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向师父开口借钱了。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找傻柱借钱这一条路了。 可贾东旭心里又犯起了嘀咕,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要向傻柱低头借钱,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他心烦意乱地走进厨房,看到秦淮茹正在忙碌的身影。 灶台上的火正旺,秦淮茹熟练地搅拌着锅里的东西,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贾东旭走到她身边,吞吞吐吐地说道:“淮茹,妈不愿意把钱拿出来。要不你等会儿去找傻柱借钱吧,我本来想自己去的,可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本来我寻思着找师父借,但你也知道,妈刚刚把师父得罪得死死的,现在肯定不行了。”贾东旭说着,脸上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听着贾东旭的话,心里却在暗暗埋怨他的无能。 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家里的情况确实很紧急。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东旭,找柱子借钱倒也没什么,就是怕妈多想。毕竟借钱肯定会有接触,你也知道妈那脾气。”秦淮茹提前给贾东旭打了个预防针。 “放心吧!妈那边我去说。”贾东旭赶忙给秦淮茹吃了颗定心丸,试图让她安心。 “好吧!吃完晚饭我去试试。”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忙活着做饭。 很快,贾家的晚饭摆上了桌。 不过是一锅稀得能照出人影的棒子面粥,几个二合面馒头,还有几个硬邦邦的窝头。 二合面馒头自然是贾张氏、贾东旭和棒梗吃的,而那几个窝头就成了秦淮茹的主食。 贾家的日子向来没有节约过,贾张氏还总吵着要吃好的,时不时地嚷着要吃肉。 秦淮茹煮的饭端上桌,清汤寡水的,能照出人影。贾张氏立马扯着嗓子开骂:“秦淮茹,你是想饿死我吗?就吃这个?是不是把钱昧下了?明天赶紧去买点肉回来,没看见我孙子都瘦了!” 说着,她张开大嘴,两口就吞掉一个馒头,一连吃了三个,还嚷嚷着没肉吃不过瘾。 “妈,我哪有啊!每个月就十块钱,家里买米买油买菜,哪还有剩下的钱?”秦淮茹赶忙解释。 “还敢顶嘴!我不管,明天必须得有肉!”贾张氏开始撒泼耍赖。 她心里清楚秦淮茹没钱,但她知道,只有不讲理才能吃到肉。 “妈,您别为难淮茹了。要吃肉,您自己出钱呗。”贾东旭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妈不讲理,可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想着吃肉。 “那可不行!别想打我养老钱的主意,这是给棒梗娶媳妇留的!都怪你们当父母的没本事!”贾张氏一听要自己掏钱,头摇得像拨浪鼓。 “妈,既然您不肯出钱,之前又把师父得罪了。等会儿淮茹去傻柱家借钱,您可别挑刺儿。”贾东旭见母亲不肯出钱,只好把这事儿搬出来。 “她是你媳妇,你都没意见,我能说啥?傻柱那光棍儿,家里肯定有钱,让她多借点,反正将来也是绝户。”听说不用自己掏钱,贾张氏立马松口,秦淮茹找傻柱借不借钱,她才不关心。 晚饭一吃完,贾张氏就直接躺床上养膘去了,还把棒梗也拉上。 秦淮茹收拾完家里,在贾东旭的眼神示意下,朝傻柱家走去。 贾东旭一个人坐在客厅等着,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平静。 砰砰砰!“柱子,我是你秦姐,开下门。”秦淮茹一边敲门,一边顺手把额头前的头发勾到耳朵后面。 这时候傻柱在干啥呢?他正坐在家里,就着花生米喝散酒呢。 喝着喝着,脑子里就想起贾东旭的媳妇,他的秦姐。 尤其是想到贾张氏打秦姐耳光的时候,贾东旭那窝囊废就傻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他就气得不行,恨不得揍贾东旭一顿。 正越想越来气呢,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还说是秦姐!傻柱晃了晃有点发晕的脑袋。 “柱子,开开门,我是你秦姐!”秦淮茹又喊了几声。 这下他听清楚了,真的是他心心念念的秦姐。也顾不上秦姐这么晚找他啥事,只要是秦姐,就算半夜来,他也得开门。 傻柱赶忙跑到门口打开门,一看,还真是秦姐。 “秦姐,你找我啥事啊?只要我能做到,绝对不含糊!” 傻柱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喝多了假酒,还是害羞。 一边说,一边拿手掌啪啪地拍自己胸脯。 “柱子,你不请我进去吗?”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不一样的神色。 傻柱喜欢她,她心里门儿清,她还真想把傻柱发展成自己的长期血包,可自己有丈夫,还有个厉害的婆婆,不太好办。 “快进来坐!”傻柱傻笑着,把秦淮茹迎进屋里,接着用袖子把椅子擦了擦,让秦淮茹坐下,随后顺手把门关好了。 对面贾家,贾东旭看到秦淮茹进了傻柱家,还把门关上,心里突然一阵揪痛。 “秦姐,喝水。”傻柱也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个杯子,倒了一杯水。 秦淮茹看了一眼,接过来端在手里。 “柱子,你人真好。秦姐想找你借点钱,东旭被扣了三个月工资,家里都快没吃的了。我婆婆啥样你也知道,钱到她手里就别想拿出来。”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掉眼泪,眼睛还时不时瞅瞅傻柱,衣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得低低的。 傻柱盯着那低低的衣领,看得口干舌燥,秦淮茹说啥都没咋听清,就一个劲儿点头答应。 “柱子,姐想借三百块钱,行不?”秦淮茹知道傻柱正盯着自己呢,不仅没躲开,还故意把腰弯得更低,胳膊一夹。 傻柱感觉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秦姐,我这就去拿钱。”傻柱马上跑进卧室,拿出三百块钱,塞进秦淮茹手里,还趁机摸了一下,心里感叹,好嫩好滑啊,整个人都麻酥酥的。 秦淮茹感觉钱到手了,也该撤了。 “柱子,秦姐谢谢你,等有钱了一定还你,我先回家了,东旭还等着我呢。”秦淮茹这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到傻柱头上。 对啊,她还有丈夫。贾东旭怎么不去死啊!这一刻,傻柱心里对贾东旭充满了恨意。 “好的,秦姐,慢走!”傻柱带着一丝不舍,把秦淮茹送了出去。 第27章 三大爷吐血了 秦淮茹从傻柱家出来后,迅速从那三百块钱里拿出二十块放进衣兜,剩下的二百八十块藏进了内衣口袋,还按了按,确认藏好了。 随后,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水槽边,洗了把脸,又用力搓了搓手,刚才被傻柱摸了一下,她心里直犯恶心。 一回到家,秦淮茹刚踏进门,就被贾东旭一把拉过去,在她身上闻了个遍,确认没什么异样后才放下心来。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这一连串动作,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淮茹,我不是怀疑你啊,我就是怕傻柱那家伙占你便宜。”贾东旭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过分,赶紧解释了一句,至于秦淮茹信不信,他也顾不上了。 “钱借到了吗?”贾东旭最在乎的还是这个。 “借到了。”秦淮茹从口袋里掏出那二十块钱,递给了贾东旭。 “傻柱这个蠢货,怎么这么小气,就借这么点钱?下次让他多借点!”贾东旭不满地嘟囔着,从这二十块里抽出十块递给秦淮茹,打算自己留着另外十块去翻本。 “这十块钱你拿着,当下个月的生活费。”秦淮茹接过贾东旭递来的钱,放进口袋。 贾东旭口袋里有了钱,就起了别的心思,刚一把抱住秦淮茹,准备亲热一番。 “东旭,我有点不舒服,明天吧!”贾东旭一听,脸色一沉,转过身倒头就睡。 秦淮茹内衣里还藏着二百八十块钱呢,哪敢脱衣服,不然肯定露馅。 她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她料定贾东旭不会去还钱,也不敢跟傻柱提这事儿。 在她心里,这钱她拿得理所当然,压根就没想过要还。 在贾家,借钱就是这么回事——凭本事借来的钱,干嘛要还,又没有欠条! 半个月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王小兵在招待所的日子过得既忙碌又轻松。 刚去后勤仓库上报完物资,他就来到了后勤办公室。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王小兵刚进去,几个同事就转过头看向他。 “小兵,怎么有空过来啊!”陈招娣一看到王小兵,就满脸欢喜地跟他打招呼。 “石哥好!方哥好!招娣姐好!”王小兵跟大家挨个打了招呼,然后走到陈招娣面前。 “招娣姐,我刚忙完,过来看看大家。对了,招娣姐,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事儿有结果了吗?”王小兵现在一门心思就想成家。 他想着,趁现在四合院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得赶紧行动,不然等他们缓过神,肯定要来捣乱。 “早就说好了,就等你有空呢。这个星期天去我家,我来安排。我就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原来是惦记找对象这事儿啊!” 哈哈,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可王小兵没笑,他两辈子的经历,什么没见过啊。前世虽说没结婚,但是周边的那些小姐姐,他也都光顾过。 “那说好了啊,招娣姐,我就先走了,招待所那边还有事。”王小兵目的已经达到,便准备离开。 其实招待所哪有什么事,他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大家都在忙工作,他待在这里也只会打扰别人。 王小兵走出后勤办公室,打算回家。招待所不在厂里,离厂还有几百米的距离。 他刚一出轧钢厂,就碰见了下乡放映回来的许大茂。 “大茂哥,你这是放映回来了呀,需不需要帮忙?”王小兵看到许大茂,主动打了个招呼。 看着许大茂自行车上那几百斤重的放映机、音响等设备,王小兵不禁咂了咂舌头。 他心里明白,放映员看着风光,可背后的辛苦又有谁知道呢? 现在乡下的路都是土路,一不小心自行车摔倒了,根本就扶不起来。 “不用了,都到门口了,我去把设备放好就出来。你在大门口等我一下,我有事儿跟你说。”许大茂说完,便骑着车走了。 王小兵在大门口和门岗保卫科的人聊起了天,一包烟很快就分完了,他也不心疼。 这段时间,他在招待所和那些老毛子相处得很好,虽然语言不通,但并不影响他收礼物。 “小兵,走吧!”正聊得起劲时,许大茂的声音传来。 王小兵跟保卫科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就跟着许大茂往院子里走去。 “小兵,贾张氏和闫解成现在每天成双成对的,闫解成去打零工,贾张氏都跟着。你说这是为啥呀?难不成闫解成瞎了眼,看上贾张氏了?”许大茂满脸疑惑地向王小兵问道。 王小兵最近还真没怎么关注这两人的事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他心里还是相信姻缘符的威力。 “大茂哥,这事儿我也不太清楚。最近一直在忙招待所的事儿,闫解成和贾张氏应该不至于吧。” 两人走到大院门口,就听见闫家传来一阵大吼大叫的声音。 他们对视了一眼,迅速穿过大门,看到闫埠贵家门口围了一圈人。 王小兵发现,不光是九十五号四合院的人,旁边几个四合院的大妈也来了不少。 王小兵还没来得及弄清楚闫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闫家里面传来一声怒吼。 “不可能,逆子!逆子啊!闫解成,你是不是傻了?你想跟谁结婚都行,为什么非要跟贾张氏结婚?你难道不知道她比你爸我还大几岁吗?你给我滚出去,我们闫家没你这个畜生!” “噗”的一声,闫埠贵吐出一口老血,直接倒在了地上。 闫家顿时乱成一团,大家都在大声呼喊。 “爸!老闫!你没事吧?”几个孩子和三大妈急忙喊着闫埠贵。 不一会儿,闫埠贵醒了过来,一看到闫解成,就准备破口大骂。 可闫解成动作很快,一下子就跑了。 趁他爸醒来,他妈在照顾他爸的时候,闫解成偷偷拿出户口本,跑出了家门。 闫解成出了家门,根本没理会门口那些大妈,径直朝着中院的贾家跑去。 那些大妈们一下子都跟了过去,王小兵也跟在后面,终于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今天中午闫解成和贾张氏从外面回来,在中院里打情骂俏的样子被二大妈撞见了。 二大妈就把这事告诉了三大妈,三大妈赶紧去学校把闫埠贵叫了回来。 就在这段时间里,二大妈把这件事传遍了好几个大院。 这些大妈们,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她们的身影。 所以,她们一窝蜂地聚在了闫埠贵家门口。 等闫埠贵回来找到闫解成时,闫解成直接把事情摊牌了,也就是刚才王小兵他们听到的那一幕。 王小兵估计,这件事明天就会传遍南锣鼓巷了。 第28章 闫张氏 刚跨过大门走在前面的大妈们,像是见了什么稀罕事,一下子就让出了一条路。 王小兵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闫解成拉着贾张氏往前院走去,两人手里还拿着户口本。 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要去登记领证了。 这两个人站一块儿,怎么看都不搭调。 闫解成怎么说也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可再看贾张氏,都快五十岁了。 虽说没干过啥重体力活,但脸上满是褶子,胖嘟嘟的脸配上一双三角眼,手黑黝黝的,再加上那二百来斤的身材,活脱脱就像一头成精的野猪。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实在搞不懂闫解成到底是咋想的。 有人说,难道是图贾张氏不洗澡,闻着“味儿”特别? 还有人说,难不成是图贾张氏年纪大,能当“妈”照顾他? 更有人打趣,是不是图贾张氏年纪大,那方面需求少,以后省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听得王小兵和许大茂两人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特别是许大茂从进大门开始嘴就没合拢过。 闫解成牵着贾张氏,对周围那些大妈们的目光和议论声直接视而不见,大步穿过前院,跨出了大院。 “逆子,你要是今天跨出这个大院门,就别再回这个家!”闫埠贵站在家门口,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闫解成的脸上,愤怒、委屈、欣喜、纠结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的脚步停在了门口。 “你说闫解成会走出这个门吗?” “应该不会吧,闫家再怎么不好,也比跟着贾张氏强啊。而且他们俩要是结婚了,住哪儿呢?” “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我真是想不明白,闫解成怎么就看上贾张氏了,难道那老寡妇真有那么大魅力?” “魅力个屁!” “估计是魔怔了吧。” “这贾张氏还真有两下子啊!” “人老了还能焕发第二春呢。” “快看!快看,闫解成走了!” 王小兵和许大茂看着闫解成和贾张氏走出大门,两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小兵是清楚姻缘符的威力,所以这口气里更多的是对事情发展在意料之中的感叹; 而许大茂则是被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幕惊到了,惊恐地吸了口气。 等闫解成和贾张氏离开后,大妈们在前院聚成一团,纷纷分享起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王小兵和许大茂则回到了王小兵家,两人坐在客厅里,一时都没说话,今天发生的事大大超出了许大茂的认知范围。 王小兵给许大茂倒了一杯茶。 “大茂哥,你就等着瞧吧,今晚贾家跟闫家肯定还得出不少热闹事儿。” “也不知道贾东旭知道他妈妈被闫解成勾搭上了,心里会是啥滋味儿。” “嘿嘿。” “大茂,你说要是明天轧钢厂传开了这事儿,贾东旭还好意思去上班不?” “哈哈,你可真够损的!” 许大茂和王小兵待在王小兵家里,都在等着轧钢厂下班的大部队回来,想看看大家知道这事儿后的反应。 结果轧钢厂的人还没回来,闫解成便牵着贾张氏的手,得意扬扬地举着结婚证——那结婚证看着就像一张奖状——高高地举在头顶,好让大家都能看见。 刹那间,整个大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大家都在呢!我跟大家宣布一下,我和张小花(贾张氏)已经结成革命友谊啦,大家吃糖!”说着,闫解成抓了一把硬糖,朝着人群撒了出去。 “别抢!” “我的!” 一把硬糖眨眼间就被抢光了,基本上一人能分到一颗。 “还有啊,我和张小花以后就住在那间倒座房,街道已经租给我们了。” 说完,闫解成就拉着贾张氏来到闫家旁边的那间倒座房门口。 闫解成掏出钥匙打开门,两人走了进去。没过一会儿,两人便各自回家,应该是去收拾东西去了。 等两人大包小包地把各自的东西都搬进倒座房后,闫解成便开始打扫卫生。 而闫家一家子人都站在那儿,目光紧紧地盯着闫解成和贾张氏——不对,现在应该叫闫张氏了——看着他们在那儿收拾屋子,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复杂。 前院里的人越来越多,听到消息后,南锣鼓巷这条街上的人都往这边赶。 前院都快挤不下了,大妈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这件事,而作为事件主角的闫解成和贾张氏‘呸’闫张氏却安安静静地在打扫卫生。 闫张氏今天出奇地安静,没有像往常那样撒泼打滚。 轧钢厂下班铃声响起,易中海带着大部队走出轧钢厂,就看见秦淮茹等在轧钢厂门口。 贾东旭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尖的傻柱一下子就兴奋地喊了起来。 “秦姐!”傻柱立刻跑到秦淮茹身边。 贾东旭立刻停下脚步,脸色黑得像锅底,用怨毒的眼神瞪着傻柱。 “柱子,秦姐有急事要跟东旭说。”秦淮茹没理会傻柱,马上跑到贾东旭面前。 “东旭,妈结婚了。”秦淮茹急忙拉住贾东旭。 “什么?” “你说什么,妈结婚了?秦淮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敢胡说八道我打死你!” “啪”的一声,贾东旭一巴掌拍在秦淮茹脸上。 “贾东旭,你竟敢打秦姐,我打死你这个窝囊废!秦姐这么善良的人,你还欺负她,你还是人吗?”傻柱看到贾东旭打秦淮茹,冲过来一脚把贾东旭撂倒在地。 “傻柱,我打我媳妇关你什么事?你自己没本事娶媳妇,在这儿多管闲事!”贾东旭打不过傻柱,只能嘴上逞强。 “你打秦姐就是不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秦姐这么好的人,你要是再打秦姐,我还打你!” “好了,柱子,别说了。东旭,你没事吧?对了,淮茹,你来厂门口有什么事吗?” 易中海劝住了两人,两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服气对方。 “一大爷,我妈结婚了,和闫解成结的婚,两人今天都领了结婚证,还租了前院那间倒座房。”秦淮茹缓缓地把事情说完,心里暗自高兴,贾张氏嫁出去了,家里就由她当家做主了。 “淮茹,你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易中海惊呆了,他不敢相信闫解成会娶贾张氏,就贾张氏那个泼妇,谁敢招惹啊! “闫解成,我弄死你!你竟敢娶我妈。”贾东旭双眼通红,直接朝大院跑去。 傻柱在一旁盯着秦淮茹,至于贾张氏和闫解成结婚这事,他根本没听进去。他一直盯着秦淮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柱子!” “柱子!”易中海连喊两声,傻柱都没反应。 看着傻柱一脸猥琐呆傻样子,嘴角还流着口水,易中海心里直想,真是个傻子。 喊了两声没反应,易中海走过去给了傻柱一巴掌。 “一大爷,你打我干嘛!”傻柱被一巴掌打醒,直接质问易中海。 “柱子,我刚才喊了你几声你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就打了你一巴掌。还好你没事,一大爷给你道歉。”易中海很干脆,直接道歉。 “柱子,赶快去追东旭,千万别让他干傻事。”易中海想到什么急切地推着傻柱。 傻柱一脸茫然地看着易中海。 “一大爷,什么事啊?”看着傻柱一脸懵逼的样子,易中海都快被气死了,就这傻样,后院的聋老太太还说能给他养老。 “柱子,刚才你秦姐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易中海不死心地问了傻柱一句。 “啊!刚才秦姐说什么了?”看着傻柱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易中海把刚才秦淮茹说的话给傻柱重复了一遍。 “什么!闫解成和贾大妈结婚了?哈哈,一大爷,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就贾大妈那模样,比猪八戒二姨还难看,闫解成疯了才会跟贾大妈结婚!”傻柱一脸的不相信。 “柱子,这是刚才淮茹说的,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她吗?还有,不能在背后说长辈的坏话。”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说完,傻柱跑到秦淮茹身边,一边走一边献殷勤,心里恨不得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第29章 贾东旭气得吐血 贾东旭一口气跑到大院,只见前院挤满了人。他怒不可遏,大吼一声:“闫解成,我弄死你,你竟敢娶我妈!” 前院的大妈们听到这声怒吼,自觉地让出一条路,倒座房门口。 贾东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千真万确,他猛地冲过去,对着房门狠狠踹了一脚。 “砰!” 门被踹开,贾东旭看到闫解成正搂着自己的妈,还在他妈脸上亲了一口。 “啊!闫解成,我弄死你!”贾东旭像疯了一样,冲过去对着闫解成一顿拳打脚踢。 “东旭,快住手,你连妈的话都不听了吗?”贾张氏见儿子打解成,连忙拉住贾东旭。 “妈,你还是我妈呀?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呀!你这么做,我们贾家的脸都丢尽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贾家啊!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你在家里吃得好、喝得好,还有淮茹伺候你,你为啥还要折腾啊,你对得起我爸吗?” 面对贾东旭一连串的质问,贾张氏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变,最后定格在幸福的模样。 “东旭,你爸走得早,我一个人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现在你也成家有孩子了,我也算对得起老贾了。现在我就想跟解成在一起,这事儿妈已经决定了,你就别再说了。” 贾张氏说完,便走过去扶起闫解成。贾东旭看着妈妈这副样子,心彻底凉了,他明白妈妈已经结婚,不会再跟自己回去了。 贾东旭失魂落魄地走出倒座房,看了一眼围在那里看热闹的大妈们,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地昏倒在地。这一幕,跟之前在闫家发生的如出一辙。 “东旭,你怎么样了?一大爷,快帮忙送东旭去医院!”贾东旭吐血的场景,正好被刚进大院的易中海和秦淮茹看到。 秦淮茹急忙跑过来,看着昏迷的贾东旭,立刻向易中海求助。 “柱子,快来帮忙送东旭去医院!”易中海没有丝毫犹豫,贾东旭可是他养老计划中的关键人物,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好的!”傻柱也没迟疑,尽管他心里恨不得贾东旭立刻死掉,但该帮忙的时候,还是出力。 贾东旭被送去医院后,前院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此时已经是下班时间,大妈们都得回家做晚饭了。 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明天不仅会在轧钢厂传得沸沸扬扬,整个四九城估计也会人尽皆知,闫解成和闫张氏(贾张氏)这下可算是出了名。 许大茂见没热闹可看了,便回家去了。今天下午,他看了整整一下午的热闹,嘴角就没合拢过,心里那叫一个乐呵。 等易中海、贾东旭、傻柱和秦淮茹回到大院时,已经是半天之后了。 路过前院倒座房时,贾东旭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既恨闫解成,又恨自己的妈。 可他心里明白,自己根本无力改变这一切,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半点由不得自己。 贾东旭垂头丧气地朝中院走去,秦淮茹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傻柱则一直紧紧挨着秦淮茹,要是在平时,贾东旭早就发火了,可现在他哪有心思管这些。 这一幕,被走在后面的易中海看得清清楚楚。 前院的闫家,今天格外安静。家里没有像往常那样生火煮饭,冷冷清清的。 闫埠贵坐在家里唉声叹气,大儿子娶了个老寡妇,他觉得自己愧对闫家的列祖列宗,嘴里一直在念叨着。 三大妈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泪,三个孩子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叫,却也不敢出声,生怕闫埠贵把气撒在他们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闫埠贵终于开了口。 “老伴,去做晚饭吧,几个孩子想必都饿坏了。” 三大妈听到闫埠贵说话,赶忙走了过来。 “老闫,你没啥事了吧?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再自责也无济于事啊,真是造孽哟!”说完,三大妈便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事情果真如王小兵所料,昨天那么多大妈都在现场目睹了一切,南锣鼓巷这一片区的居民大多在轧钢厂上班,大家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 贾东旭直接请了假,他心里清楚,要是去厂里,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还是易中海劝他在家休息几天,等这阵风头过了再去上班。 就连王小兵也没能逃过,总有人向他打听这件事。 他也只能实话实说,毕竟现场有那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能瞎编乱造吧。 人性健忘,没过几天,在轧钢厂里谈论闫解成和贾张氏那事儿的人就少了很多。 毕竟在轧钢厂干活都是些体力活,大家每天为了挣口吃的,累得够呛,哪还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八卦别人的事儿。 而且这事儿的主角之一贾东旭还请了假,没在厂里露面,慢慢地,这事儿也就平息下来了。 这天是星期天,轧钢厂放假。 王小兵一大早就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他要去陈招娣家相亲。 在结婚领证之前,他可不想带相亲对象来这个四合院,总觉得这里事儿太多。 王小兵走出院子,先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一斤糖果、两瓶汾酒、两包烟和一盒桃酥。 从供销社出来,快走到陈招娣家所在的筒子楼时,他从空间里拿出两斤五花肉,提着这些东西来到了陈招娣家门口。 “陈姐。” “谁呀?” “王小兵!” “小王来了!”陈招娣打开门,把王小兵迎了进去。 看到王小兵手里提的东西,她也没客气,反正中午王小兵是要在这里吃饭的。 “姐,姐夫呢?”王小兵看家里只有陈招娣一个人,便开口问道。 “你姐夫带着孩子回老家看爷爷奶奶去了,得下午才回来。那姑娘马上就过来了,我先给你说说这姑娘的情况。” “这姑娘叫田敏芝,她父亲叫田大伟,有两个哥哥,大哥叫田卫国,二哥叫田卫民,两个嫂子,还有个侄女,是大哥家的,叫田欣茹。”说完,陈招娣就出了家门,到楼底下等着去了。 陈招娣家住在二楼靠里面的位置,王小兵一边喝着茶,一边耐心等待。 过了十多分钟,陈招娣领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这姑娘个子不算高,大概一米六左右,但也不算矮。 两条麻花辫搭在肩膀两边,长着一张鹅蛋脸,不圆也不尖,看上去很是端庄大气,属于那种“国泰民安”的长相。 大眼睛、高鼻梁,模样很是俊俏,王小兵看着她,总觉得她有点像某个明星,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两人面对面坐下,互相做了一番介绍。(不太擅长写感情方面的事儿,这部分就直接省略了。) 在陈招娣家吃完午饭,王小兵和田敏芝对彼此都挺满意的,还约好了下个星期一起去公园。 离开陈招娣家后,王小兵先把田敏芝送回了家,然后就往四合院走去。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又从空间里拿出半斤五花肉和一袋子五斤重的白面。 自从闫解成和闫张氏(贾张氏)结婚后,闫家的人就很少在大院里溜达了,几乎都缩在家里不怎么出门。 也没有了那些拦路找事儿的人,王小兵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家。 他把肉和白面放进厨房,就躺在床上睡觉去了。 今天这一趟相亲下来,他感觉比上一天班还要累。 第30章 傻柱为秦淮茹出头 傍晚,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升起了袅袅炊烟。 王小兵睡了几个小时,精神好了很多,起床洗了把脸,准备做晚饭。 这时,门外传来许大茂喊他的声音。 王小兵打开门,看见许大茂站在门口。 “大茂哥,有啥事啊?” “小兵,去哥家吃饭。哥现在一个人住,而且已经转正了,以后每个月工资和傻柱差不多。”许大茂满脸得意。王小兵也不想扫他的兴。 “恭喜大茂哥啊。对了,你爸妈没跟你一起住啦?” “我和我爸妈分家了,他们在电影院那边分了房子,今天已经搬过去了。” “我先回去做饭了,你等会儿就过来啊!”许大茂说完就往后院走了。 王小兵正好不想做饭,就进厨房把肉和白面都收进了自己的“秘密空间”。 前院住着贾张氏,这几天虽然看着老实,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犯浑,还是小心为妙。 王小兵想着没啥事儿,就打算去买瓶酒喝。大院离供销社没多远,他很快就把酒买回来了。还没进家门呢,就听见中院吵吵嚷嚷的。 王小兵赶紧走进中院,一看,好家伙,傻柱正骑在贾东旭身上揍他呢。 贾张氏在旁边扯着嗓子喊:“傻柱你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儿,我儿子教训自家媳妇,你凭啥打我儿子啊!老贾啊,你看看啊!”她又要开始喊死去的丈夫“老贾”来撑腰了。 有个邻居实在听不下去,直接怼她:“你都改嫁了,还喊老贾呢?你就不怕他真上来把你带走?” 贾张氏一下子被噎住了,也知道自己这么喊确实容易被人笑话。 可她还是那副蛮横的德行,张嘴就骂:“你个死绝户,关你屁事,要你多嘴!”以前大院里的人都让着她,现在可没人惯着她这臭脾气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闫解成,你媳妇在这儿喊老贾呢,你管不管啊!”闫解成一听,黑着脸就过来,要把正在撒泼的贾张氏拉走。 “你跟我回去!”闫解成拽着贾张氏就要走。 “我不回去!”贾张氏还不乐意。 闫解成火了,“啪”地一巴掌扇在贾张氏脸上,恶狠狠地说:“你还敢顶嘴?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易中海一看这情况,赶紧出来装好人:“闫解成,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能打老人呢!”其实大家都知道,易中海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有点“阴阳怪气”。 闫解成根本不买账,黑着脸怼他:“一大爷,我打我自己老婆,关你什么事!” 易中海还在那儿唠叨:“那也不能打老人啊,她年纪比你大呢。” 贾张氏一看易中海训自己男人,立马开骂:“易中海,你个老绝户,我们夫妻间的事儿要你多嘴?你还是回家琢磨琢磨怎么生孩子去吧!”自从贾张氏改嫁后,整个人更加肆无忌惮了。 易中海被这话气得脸都白了,哆嗦着说:“你……你!”然后就说不管这事儿了。 贾张氏还不罢休,继续骂:“你自己没本事生孩子,还天天管别人的孩子!” 易中海被气得直接往后倒。一大妈眼疾手快,赶紧扶住他,众人都看着易中海,看他这下怎么收场。 “老易,你没事儿吧?”一大妈着急地问。 “我没事儿。”易中海站稳了,摇了摇头。他看着闫解成把贾张氏拉走了,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这贾张氏在大院里就是个祸害,得找机会把她弄走。 这时候,秦淮茹大喊了一声:“柱子,别打了!”易中海正想着事儿呢,被这一嗓子打断了。 他一看傻柱还在揍贾东旭,赶忙跑过去,从后面抱住傻柱的腰,嘴里喊着:“柱子,快住手,别打了!”贾东旭一看傻柱被抱住了,趁机对着傻柱的脸狠狠揍了几拳,傻柱的鼻血“唰”地就流出来了。 “贾东旭,你个窝囊废,你敢打我!”傻柱气得要冲过去,可被易中海死死抱住。 “一大爷,你快松手啊!”傻柱着急地喊。 易中海哪能松手啊,还教育傻柱:“柱子,一大爷说话你都不听了?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 傻柱委屈地反驳:“一大爷,你没看见我被贾东旭打了吗?” 易中海却说:“他打你是不对,可你也不能再打他了。你们俩互相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易中海这和稀泥的做法,大家都看在眼里。 傻柱这人平时就不安分,整天惦记着贾东旭的媳妇,他挨这顿打,大家心里都觉得他活该。 要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把傻柱打得爬不起来了。 贾东旭也是个没出息的,在外面怂得很,就知道回家欺负老婆。 最后,在易中海的和稀泥下,傻柱和贾东旭互相道了歉。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跟没事儿人似的回家了,早把刚才贾张氏骂他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 秦淮茹扶着贾东旭回家了,就剩下傻柱一个人,鼻青脸肿地在那儿嘟囔着什么。 没一会儿,何雨水就过来把他拉回家了。 王小兵一看没热闹可看了,就转身往后院走去。 王小兵到许大茂家时,许大茂正在厨房忙活,王小兵直接就走进了厨房。 “兵子,再等会儿,马上就好!”许大茂一边炒菜一边跟王小兵打招呼。 “大茂哥,今天你可错过一场热闹了!”王小兵带着点可惜的语气对许大茂说。 “啥热闹?” “还能有啥,就中院那几家闹事儿呗,除了那儿还能有啥热闹。”许大茂头也没回地说。 “大茂哥,你还真猜着了!也是,这大院里就那几户爱折腾事儿。”说完,王小兵就去饭桌那儿等着了。 等许大茂把菜端上桌,两人就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从四合院聊到轧钢厂,又从宣传科聊到乡下认识的小姐姐,许大茂把自己那些得意的事儿讲得绘声绘色,说到高兴的地方,手脚都跟着比划起来。 最后,王小兵把喝得醉醺醺的许大茂扶到床上,自己也晃晃悠悠地回了家。 王小兵回到家,倒了杯水,坐在客厅里。 他心里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稀里糊涂过日子,得有点大人样,担起责任。 前世自己没成家,今世不能像前世那样,落得人到中年有家不能回,自从爷奶走后,跟父母就没什么感情,今生要努力了。 第31章 许大茂挑事 清晨,阳光稀稀落落地洒进大院,给这片熟悉的地方镀上一层暖光。 许大茂哼着小曲,推着他那辆擦得锃亮的自行车,悠哉游哉地准备去上班。 路过水槽边时,他一眼瞧见了正在洗漱的傻柱,那鼻青脸肿的模样瞬间勾起了许大茂骨子里爱挑事的劲儿。 “哟嚯,这不是咱们大院的傻柱吗?” 许大茂扯着嗓子,故意把声音拉得老长,脸上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怎么着,昨晚跑去八大胡同风流快活,结果没钱付账,被人家给打啦?要不,哥们我大发慈悲,借你几块钱救救急?” 说罢,还故意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傻柱一听这话,原本就因为被调侃而阴沉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手里的毛巾“啪”地一下扔到水槽里,溅起一片水花。 “滚蛋!” 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爷们我懒得搭理你这臭嘴,你要是还想好好上班,就别在这儿上赶着找揍!”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还撸起了袖子,粗壮的胳膊上青筋暴起,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给许大茂点颜色看看。 可许大茂压根就没把傻柱的警告当回事,他不仅没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 “傻柱,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他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假模样。 “哥们我可是好心准备借钱给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敢威胁你大茂爷爷我?我这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咯!怎么,你还真以为你大茂爷爷我怕你不成?” 一边说着,许大茂还一边挑衅地往前凑了凑,那副贱兮兮的样子,简直就是在疯狂试探傻柱的忍耐底线。 傻柱这下彻底被激怒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也顾不上脸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嗷”地怒吼一声,直接冲过去,抬腿就是一脚,精准无误地踢在了许大茂的要害部位。 “嗷……”许大茂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下面,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样弓了起来,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他的脸因为剧痛而扭曲得不成样子,原本还算英俊的五官此刻紧紧地挤在一起,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洇出一小片湿痕。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嘴里还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 就在这时,王小兵正好走进中院,刚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混乱又诡异的一幕。 “大茂哥!”他先是惊愕地喊了一声,目光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许大茂和一旁满脸怒容的傻柱之间来回切换。 仅仅一眼,他就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肯定是许大茂这张臭嘴又惹祸,把傻柱给彻底惹毛了。 “柱子哥,还愣着干嘛!” 王小兵反应极快,连忙冲着傻柱大声喊道,“还不快去借个板车把许大茂送医院啊!要是许大茂真出了什么大事,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得吃牢饭的!” 王小兵这么一说。 傻柱这才如梦初醒,脸上的愤怒瞬间被一丝慌乱所取代。 他呆呆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许大茂,又看了看一脸焦急的王小兵,愣了好几秒后,才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声:“哦……”紧接着,他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用力一抄,直接把许大茂抱了起来,朝着大院门口一路小跑而去。 这边,易中海刚从屋里踏出一只脚,准备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看到傻柱抱着许大茂匆匆跑出去的背影,又瞅了瞅一脸淡定准备洗漱的王小兵,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踏出的脚步收了回来,转身又回了屋。 王小兵则一脸平静地走到水槽边,捡起傻柱刚刚扔下的毛巾,自顾自地开始洗漱起来。 洗漱完毕,他抖了抖毛巾,整整齐齐地挂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刚刚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冲突压根就没发生过一样,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心里想着,等下班了再去医院看看许大茂的情况就行。 “小兵,你的入党申请已经通过了,现在你是预备党员。等你毕业证到手,就给你申请提级。这段时间你在招待所干得相当出色,提级之后,去宣传科或者运输科都行。”李学文一边说,一边拍了拍王小兵的肩膀。 他是真的很欣赏王小兵,这年轻人年纪轻轻,办事却十分老练。 “谢谢李主任,我听领导安排,让我去哪儿都行。”王小兵一脸谦逊,心里可高兴坏了。 “你这小子,年纪不大,说话、办事比一些进厂十年的老工人都强!”李学文忍不住夸赞道。 “这可都是主任您教导有方。”王小兵赶忙恭维,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知道李学文是李怀德的堂弟,这样的大腿可得抱紧咯。 “好了,你去忙吧!”李学文笑着摆了摆手。 “好的,主任您忙!”王小兵礼貌道别后,就退了出去。 办事员的工作比起车间工人轻松太多,没什么累人的活儿。 下班铃声一响,王小兵慢悠悠晃到供销社,买了几块糕点,就前往红星医院看望许大茂。 等他从医院回来,天都已经黑透了。 傻柱今天请假在医院照顾许大茂,何雨水一个人在家,一整天都没吃饭,眼巴巴地等着哥哥回来做饭。 “雨水,在等你哥呢?我估计他今天得很晚才回来。你还没吃饭吧,去我家吃点。”王小兵看到何雨水一个人在四合院大门口,猜她肯定是在等傻柱。 “小兵哥,不用了,我回家自己做。”何雨水说完,就匆匆跑开了。 这姑娘瘦得皮包骨头,大院里的邻居看了,谁能不心疼呢? 也不知道傻柱这个当厨子的,是怎么照顾妹妹的。 王小兵也没像那些小说里的主角一样,硬拉着何雨水去自己家吃饭。 他心里清楚,何雨水这姑娘,其实后来做得也不怎么样。 傻柱从小把她拉扯大,可等到傻柱需要帮忙的时候,她却根本不理会。 “小兵回来啦!”院子里有邻居跟他打招呼。 “是啊,大爷!您吃了吗?”王小兵走进前院,跟邻居们一一打过招呼,才回了自己家。 第32章 约会 星期天的清晨,阳光还未完全洒满大地,王小兵便早早地起了床。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机。 他开始认真地洗漱起来。 清水泼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残留的睡意,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洗漱完毕,他来到衣柜前,犹豫了片刻,最终取出了大伯的那件中山装。 这件中山装虽不是新的,却被大伯保存得很好,平整而挺括。 他轻轻地抖开中山装,小心翼翼地穿上,扣上扣子,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 对着镜子一照,原本略显青涩的他,瞬间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心里想着,等有空了,一定要给自己买一件崭新的中山装。 他也不是不想买新衣服,只是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一直抽不出时间去挑选。 今天好不容易是星期天,他打算带对象去百货大楼逛逛,不仅要给自己买身新行头,也想着给对象买件漂亮的衣服。 说起这些,他一点也不担心布票和钱的问题。 作为干部,他在这方面有着相对的优势,不像厂里的工人,为了弄点布票、自行车票之类的,要么眼巴巴地盼着年底评上先进拿奖励,要么就得跟别人换来换去,甚至还有人冒险去黑市买,可黑市的东西来历不明,万一被查到,说都说不清,很容易惹上麻烦。 而他,就连自行车票都有,这在工人眼里可是相当难得的。 穿戴整齐后,王小兵走出了大院。街道上,已经有不少早点摊开张了,热气腾腾的包子、油条,还有香气四溢的豆浆,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他在一个早点摊前停下脚步,要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坐在小凳子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感受着这平凡而又充满烟火气的生活。 吃完早餐,他抹了抹嘴,将碗碟还给摊主,然后朝着公园的方向走去。 时间还早呢,王小兵到了公园,对象田敏芝还没来。闲着无聊的王小兵就在公园门口买了份报纸,坐在石板凳上看得特别认真。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小兵看得太入神了,都没留意时间。 “王小兵!”直到有人喊他名字,他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个姑娘,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呢。 “田敏芝同志,你啥时候来的呀?我刚才光看报纸了,没注意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向你道歉哈。”王小兵赶紧把报纸叠好,放进口袋里。 “走吧,田同志。” “好!” 两人一上午就在公园里逛着。快到中午的时候,王小兵说:“中午我请你去全聚德吃好吃的,走吧!”说着就拉起田敏芝的手臂。 “啊!”田敏芝轻呼一声。 “要不就算了,回家做饭吃?”王小兵见状说道。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听我的,就在外面吃吧。”王小兵可不想回家,觉得那样太耽误时间了。 于是,两个人中午就在全聚德吃了烤鸭,用荷叶饼包着吃,还喝了一碗鸭杂汤。 吃完午饭,王小兵就带着对象去了百货大楼。他给对象买了一件衣服和一斤大白兔奶糖,自己也买了一件中山装和一条裤子。 不过,买东西的时候可没那么顺利。对象说啥也不同意让他买,可王小兵直接就把钱和票都给出去了。 这时候可不兴退货,没办法,姑娘虽然绷着脸,可眼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半推半就地接过了衣服。 逛完百货大楼,两人就一边慢慢走,一边聊天,最后王小兵把姑娘送回了家,还约好了下个星期再见面。 王小兵把田敏芝送回家后,往四合院走去。离四合院还有几百米远时,他眼尖地瞧见许大茂从医院里出来了。 不过,许大茂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一瘸一拐的,看着很不自然。再仔细一看,傻柱正提着东西跟在许大茂后面呢,可两人竟然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像往常那样斗嘴。 王小兵心里犯起了嘀咕,暗暗猜测:看样子许大茂应该没去检查生育功能吧。 毕竟,在这个时候,谁会平白无故地去查自己能不能生育呢? 而且许大茂那人,爱面子爱得要命,肯定拉不下脸去做这种检查的。 王小兵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不能去提这事儿。 要是说出去了,不但会得罪小心眼的许大茂,傻柱那边估计也会不高兴。 他可不想干这种吃力不讨好、两头得罪人的蠢事,于是就决定把这想法埋在心里,就当没看见这一幕,继续往四合院走去。 王小兵在外面稍作停留,等许大茂和傻柱进了大院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迈步进去。 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想和这两人有太多的接触。 毕竟之前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儿,让王小兵明白,和他们走得太近,保不准哪天自己心一软,到时候有些事就不好办了。 他心里盘算着,自己以后可是要往干部方向发展的,而许大茂和傻柱不过是普通工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的生活轨迹肯定会越来越不一样,慢慢地也就没什么交集了。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在这四合院里长大的,跟院里那些同龄人也没什么深厚的交情,以后少来往也是很自然的事儿。 王小兵心里清楚,许大茂当初和他接触,不过是因为自己在大院里孤身一人,许大茂怕遭人欺负,所以才想着拉拢自己。 那时候,两人偶尔还会凑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种相聚的时光越来越少。 尤其是许大茂下乡回来后,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主动找他了。 王小兵自然也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主动去联系许大茂。 毕竟,在他看来,这种建立在利益和防范基础上的关系,本就不牢固,如今随着各自生活的变化,渐渐疏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工作和未来规划上,对于这种变味的关系,早已不放在心上,只是偶尔想起来,会觉得有些感慨罢了。 王小兵回到家,翻出几件要换的衣服,就出了大院,往轧钢厂澡堂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天暗得挺快,王小兵怕晚了,赶紧加快脚步往家走。 一到家,他没顾得上歇着,又拿着换下来的脏衣服去中院洗。 洗完衣服端回屋,他打开电灯,屋里一下亮堂起来。 忙了这好一阵,肚子也饿了,他就准备动手做晚饭。 第33章 工程科 1957年国庆节过后,王小兵拿到了高中毕业证。 在李主任的帮忙下,他当上了四级办事员,每个月能挣五十六块钱。 这事儿大院里谁都不知道,连许大茂也蒙在鼓里。 打从他俩不怎么一起喝酒后,关系就越来越淡了。 许大茂还是老样子,就爱跟傻柱对着干,天天和傻柱斗来斗去。 每次被傻柱揍一顿,没隔几天就又跑去招惹傻柱,然后接着被打。 王小兵呢,就像个小透明。 除了去中院打水,几乎都不去中院和后院。 时间一长,院子里的人都快把他给忘了。易中海又开始在大院里树立自己尊老爱幼的好名声,大院里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轨迹。 除了老闫家,还有闫解成和他媳妇闫张氏,其他人的生活都回到了正常轨道。 自从闫解成和闫张氏结婚后,闫张氏很少出来撒泼耍赖了。 闫解成每个月打零工挣的钱,根本不够他们俩花。 主要是闫张氏太能吃,她原来快有一千块的养老钱,现在都少了一小半,就知道她这段时间生活过得多滋润了。 王小兵心里明镜似的,清楚闫张氏如今的消停只是暂时的。 以她那性子,等手里的钱花得差不多了,肯定又要在大院里闹得鸡犬不宁。 想到这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再看许大茂,现在很少往后勤跑了。 一个月里,一大半时间都在乡下搞放映工作。 每次去了乡下,他都玩得特别开心,压根儿都不想回来,仿佛在那儿找到了真正的乐趣,把大院里的那些事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小兵有时看到许大茂回来时那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有些好笑,感慨许大茂还真是改不了了,不知道他知道自己以后会绝户还敢不敢这么玩了。 “王小兵,你马上要被调到工程科了,赶紧准备准备!”李学文找到王小兵,他正在招待所办公室。 王小兵一脸懵,问道:“李主任,这是咋回事啊,我怎么突然就被调到工程科了?” “工程科多好啊,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给你争取来的!虽然科室变了,但还在后勤处,怕啥!” “主任,我去工程科能干啥呀?” “你这问的什么话!工程科成立没几年,现在四九城人口越来越多,咱们轧钢厂马上又要扩建,职工住房问题越来越突出,马上就要开始建宿舍楼和干部住房了。 这些都得做预算,后勤处要从各部门挑几个办事员,把所有材料、费用这些都记录清楚。 你这大半年把后勤账目表格做得清清楚楚,我才特意推荐你去的。好多人挤破头都想去呢,我看你做表厉害才想着你,而且上面领导也都认可你。 你去了好好干,在工程科很容易做出成绩,年底说不定还能升你的办事员等级呢。” 因为人物关系不错,李学文跟王小兵说了不少,王小兵也虚心听着,有人指点确实能少走很多弯路。 “主任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干,不管到哪儿,您永远都是我的领导。” 王小兵马上和李学文拉近关系,李学文也没拒绝,他年底也要升职了。 “行,你去忙工作吧。这件事先别声张,人员还没最终确定,说不定还有变化,你自己注意点。” “放心主任,我嘴巴紧,肯定不说出去。” “去吧。” “谢谢主任,您的教导我会一直记着。” 等李学文走后,王小兵就开始收拾东西,把招待所的工作跟同事交接好,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要去新部门报到了。 王小兵刚把工作交接完,王大治就来了,说:“小兵啊,这段时间干得真不错。你的调令下来了,赶紧准备准备,去工程科上班。 你主要负责做预算,还有对接建房材料清单,把清单做成表格,方便上面随时查看。 这事儿可千万别出错,不然责任可不小。 不过要是干好了,也容易出成绩,说不定过几年工程科副科长就是你的了。” 王小兵赶忙说:“王处长,您就是我的引路人,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我进工厂以来,全靠您提拔,才有了现在这点成绩。 要是没有您,我可能还在办公室当六级办事员呢。 您的恩情我一直记着。 既然组织信任我,我肯定不会辜负,更不会辜负您对我的信任。” “你这小子,进工厂还不到一年,说话越来越像样了。 行,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今天把工作交给别人,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后天就去工程科报到。 这次工程科建宿舍楼,是我负责,你以后有啥问题,尽管来找我。” “好嘞,肯定少不了麻烦您。” “那我先走了。” “处长您慢走!” 把王大治送走后,王小兵把自己放在这儿的东西收拾好,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一股脑全塞进自己的秘密空间里。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离下班没多会儿了,就不想再去厂里折腾。 招待所离四合院也就几百米远,王小兵平常上班都待在招待所,只有去仓库报物资的时候才会去趟厂里,其他时候都是在招待所的办公室里喝茶打发时间,今天也不例外,他打算直接回四合院。 王小兵跟招待所的几个同事打了声招呼后,便走出了招待所。他转过身,看了看那块写着“红星轧钢厂招待所”几个大字的牌子,然后迈步离开。 今天被调到工程科,王小兵心里高兴,想着晚上一定要吃顿红烧肉。 他已经好久没好好吃肉了,倒不是不想吃,实在是不能吃。 毕竟住在四合院里,只要一炒肉,满院子的人都能闻到味道。 要是天天吃肉,肯定早就被人举报了。在这个物资有限的年代,每人每月只有三两肉的配额,天天吃肉的话,肯定会惹人怀疑。 想到这儿,王小兵不禁有些羡慕那些同人文里的主角,他们天天大鱼大肉,丝毫不怕被举报。 随后,王小兵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快到大门口时手里多了一块半斤的五花肉。 没有人堵门要好处,闫埠贵还在扫地,闫家现在一地鸡毛,名声传遍四九城,就因为闫解成娶了贾东旭他妈。 顺利回到家,王小兵开始把五花肉切成一块一块半斤五花肉也就那点,水开把五花肉下锅去除血水,生姜去腥,加八角,酱油上色,没有糖,只能这样了,煮了十多分钟加土豆,炖一刻钟就出锅了。 从空间里面拿出白面馒头一口红烧肉一口馒头王小兵吃得津津有味,却不知道四合院因为他,家家户户都在骂骂咧咧。 第34章 闫解成分家 王小兵才不管呢,他觉得这大院里就没一个好人。这会儿,闫家的闫埠贵正和两个儿子、女儿坐在桌前,等着吃晚饭。 突然,对面王小兵家飘来阵阵肉香,他们都闻到了。 闫家和王小兵家已经结仇,肯定占不到啥便宜。 正想着,三大妈端着一大盘窝头,还有一锅棒子面熬的粥过来,刚把东西放上桌。 “砰”的一声,门被猛地撞开,闫张氏侧着身子就冲了进来。 她一进来,一屁股坐在桌前,伸手就抓窝头,一手拿一个,狼吞虎咽地吃了四个,接着又端起碗,给自己舀了一碗棒子面粥,这才开始慢慢吃起来。 从闫张氏闯进来,到她吃了这么多,闫家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一盘窝头就只剩下三个了。 闫家本来就打算每人一个窝头、一碗粥,多亏闫埠贵挣钱多,多做了两个窝头,不然全家这点晚饭,还不够闫张氏一个人吃的! 闫埠贵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大喊:“贾张氏,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这一嗓子喊得响亮,大院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一下子就把闫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这咋回事啊,闫家又在搞啥名堂?” “这闫家最近可把咱大院的名声搞坏了,自己家名声臭也就算了,还连累咱们!” “就是啊,我家儿子上次相亲,女方一听是95号四合院的,扭头就拒绝了,就因为闫家的事。” 闫张氏一边大口嚼着窝头,一边嚷嚷:“闫老抠,你啥意思啊?我可是你们闫家的媳妇,吃你们几个窝头咋了!还有啊,我现在叫闫张氏,别再喊我贾张氏。” 闫埠贵气得满脸通红,吼道:“滚出去!我不认你这个媳妇,就当没闫解成这个儿子!” 自从闫解成的事发生后,闫埠贵被开除了教师资格,只能去打扫卫生,天天被人笑话。 再加上闫解成娶了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老寡妇,闫家的名声在城里彻底臭了。 闫张氏却满不在乎:“闫老抠,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和闫解成有结婚证,我就是你家媳妇。我嫁到你家,你家就得管我饭,不然我让你们闫家没一天安宁日子过!” 最近闫张氏没钱了,养老钱都快被她花光了。 她觉得自己既然是闫家媳妇,闫家就该管她吃喝,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闫埠贵气得浑身直哆嗦,嘴唇直打颤,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个闫张氏就是个泼妇,难缠得很。 当初他就坚决反对闫解成和她在一起,可闫解成背着家里偷偷跟她结了婚,这事儿已经成了大院里人人都知道的丑闻。 现在闫家的名声已经一落千丈,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闫埠贵心里虽然憋屈,但也实在没辙,只能无奈地妥协:“贾张氏,你去把闫解成喊过来,开个家庭会议!” 眼下,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通过家庭会议来解决这个大麻烦。 听到这话,闫张氏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 在她看来,只要每天能吃饱饭,其他的都不重要。 至于这家庭会议到底要怎么开、怎么解决问题,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窝头渣子,大摇大摆地出去找闫解成了。 大院里的邻居们看到闫张氏从闫家出来,一下子就像鸟兽散一样纷纷躲开,大家都生怕沾染上闫张氏这个难缠的人。 瞧瞧,贾东旭不就没出来看热闹嘛,可见大家对闫张氏是有多忌惮。 可闫张氏才不管邻居们怎么看她呢,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回到了自己家。 闫解成忙了一整天,搬了一天的麻袋,累得腰酸背痛,回到家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好不容易喝了口水填饱肚子,想躺床上歇会儿,就被媳妇给拉了起来。 “解成,你爸叫你去开家庭会议呢。”闫张氏说完,一屁股就躺在了刚才闫解成睡的地方。 闫解成看着闫张氏,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谁让自己就是喜欢上了她呢? 两人结婚也有段日子了,在闫解成眼里,她还是那么迷人,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甚至连睡觉打呼噜的声音,在他听来都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闫解成走出屋子,朝着闫家走去。虽说之前提过分家的事儿,但一直没真正分开。他一进闫家,外面的邻居不但没散,隔壁大院的人还都跑过来看热闹。 闫解成挺要面子,一回屋就赶紧把门关上,他可不像闫张氏,啥都不在乎,只要能吃饱就行。 “爸!”闫解成喊了一声。 闫埠贵一听,火“噌”地就冒上来了,大声骂道:“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瞅瞅你娶的这是啥人啊?你这是要气死我!你就没想过以后?你还年轻,要是跟贾张氏过一辈子,等你老了咋办?她还能生孩子吗?你赶紧跟她离婚,过几年找个农村姑娘,都比她强!” 在闫埠贵心里,闫张氏就知道吃和睡,家里活儿一点不沾,简直就是个累赘,再这样下去,他大儿子这辈子就毁了。 闫解成连忙说道:“爸,你说啥呢!花花那么可爱,又善解人意,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她的。您就别劝我了。不是说要开会吗?赶紧开始吧,花花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闫解成哪能听劝离婚啊,要是这么容易就离婚,那姻缘符不太廉价了。 “你!你真是没救了,我不管你了!”闫埠贵看着闫解成这死脑筋,知道再劝也没用。 好在他还有两个儿子,老大指望不上,只能把希望放在老二和老三身上了。 “现在开会。”闫埠贵一脸严肃地把家里人都招呼到了客厅。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既然闫解成已经成家立业了,那就得分户出去。明天就去街道办把户口分开。从那以后,闫解成每个月得给家里五块钱的养老钱,你也得自己在家开火做饭了。” 一谈到钱,闫埠贵立马变得毫不留情,就算是亲儿子,也得把账算得清清楚楚。 闫解成赶忙说道:“爸,我同意分家。可我家那间屋子哪有地儿开火做饭呀,我们还是在您这儿吃饭吧,一个月给您十块钱饭钱,再加上五块钱养老钱。” 闫埠贵一听,立刻反驳道:“不行!你还不清楚你媳妇是啥样吗?她一个人吃的比我们一家子都多。要是你们俩想在这儿搭伙吃饭,每个月就得给二十块钱饭钱,再加上五块钱养老钱。” 闫解成一听这数字,急得直跺脚:“爸!您这不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嘛!我一个月最多也就挣二十多块钱,饭钱最多给十五块,加上养老钱一共二十块,不能再多了。” 闫埠贵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吧!” 第35章 独爱人妻的傻柱 闫家商量好了分家的事儿,最后定下来闫解成每个月交十五块钱伙食费,再另外给五块钱当养老钱,这事就算达成协议了。 闫解成回了家,就跟闫张氏说了分家这事儿。 闫张氏也不在乎,反正只要不用自己干活,还有饭吃就行。 邻居们看闫解成回家了,也没啥热闹可看,就陆陆续续散了。 这边秦淮茹跟贾东旭说:“东旭,家里没粮食了,你给我点钱,我明天去买点粮食回来。” 贾东旭不耐烦地回她:“怎么又没粮食了?没粮食你不会去找傻柱借啊!” 贾东旭之前被罚了三个月工资,从那以后家里没钱就找师父易中海借。 可他借了钱就去打牌,次数多了,易中海也不乐意借了。 易中海心里想,我是指望他给我养老呢,怎么倒成了我养他了。 后来易中海找人一打听,发现贾东旭根本就没改,借了钱还是去打牌。 今天贾东旭还被易中海骂了一顿,回到家又听见他妈在吵吵嚷嚷,他也懒得去前院看热闹,就躲在家里。 自从他妈再嫁之后,贾东旭日子过得是比以前轻松点了,可家里的钱都被贾张氏带走了。 就上次秦淮茹找傻柱借了二十块钱,贾东旭拿了十块钱,早就花光了。 秦淮茹听贾东旭又让她去找傻柱借钱,她心里清楚这钱可不好借了,才刚找傻柱借了三百块呢。 可让自己掏钱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心中一发狠,最后还是只能去找傻柱试试。 秦淮茹瞧着儿子在床上睡得正香,丈夫一副病恹恹、有气无力的模样,无奈之下,只能走出家门。 她刚走到水槽边,就听到身后传来许大茂那尖细的声音。 “秦姐,你家是不是没米下锅啦?需不需要弟弟借点钱给你应应急啊!” 许大茂满脸贱兮兮的表情,秦淮茹心里一阵犯恶心,可还得强忍着。 “哟,是大茂啊!” “你会这么好心借钱给我?”秦淮茹满眼怀疑地盯着许大茂。 “秦姐,我许大茂说借钱就借钱,绝对不含糊!” 说着,许大茂就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秦淮茹一看到钱,伸手就准备抢过来,结果许大茂手一缩,秦淮茹扑了个空。 “许大茂,你逗我玩呢?”说着,秦淮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 “秦姐,我可不像傻柱,你这招对我不管用。借钱可以,可你啥时候还啊?” 许大茂在乡下待过,什么样难缠的女人没见过,比秦淮茹更能装可怜的都有,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 “算了,我不借了总行吧。”说完,秦淮茹转身就打算去找傻柱。 “秦姐,你别走啊!弟弟又没说不借给你!喏,这五块钱就当弟弟给你赔不是了,不用还了。” 说着,许大茂就把钱塞进秦淮茹手里,还故意在她手上摸了好几下才松开。 钱一到手,秦淮茹转身就往傻柱家走去。 许大茂看着她的背影,满心不甘,只能回家去了。 “柱子!” 秦淮茹直接推开门就进去,把傻柱吓了一大跳。 可一看到秦姐在哭,傻柱心底的保护欲“噌”地一下就冒出来了。 “秦姐,你别哭啊!”傻柱抬手,想过去安慰安慰,可又怕吓着秦姐,手举在半空,停住了。 “秦姐,是不是贾东旭那个窝囊废打你了?我找他算账去!”傻柱气呼呼的,转身就要去找贾东旭。 “柱子,不是东旭,是许大茂。你也知道,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许大茂说借钱给我,结果他……呜呜。” “秦姐,是不是那坏种欺负你了?我非打死他不可!”傻柱气得脸通红。 秦淮茹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心说又不是你老婆,这么激动干嘛。 “我现在就去找许大茂,看我不揍扁他!” “柱子,你别去。姐没让他占到便宜。” “你也知道你贾哥被扣了三个月工资后,家里就靠我一个人撑着。这不,家里没粮食了,许大茂说借钱给我,结果只想占我便宜,我没让他得逞。秦姐心里委屈,就想找你说说,哭出来就好受些。还是柱子你人好。姐不打扰你了,我还得去借钱,不然孩子们都要饿肚子了。” “秦姐,借钱你找我啊!以后没钱直接跟我说,千万别去找许大茂,那家伙不是好东西,你可千万别被他占了便宜。” 傻柱见秦淮茹要走,赶忙说要借钱给她。秦淮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好在很快控制住了表情。 “柱子,你真好。上次借的钱还没还呢,这次又借,姐都不知道啥时候能还上。” “秦姐,不用还。这是二十块钱,你先拿着,明天去买点粮食。”傻柱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秦淮茹,还不经意摸了下刚才许大茂碰过的地方。 “柱子,等姐有钱了,肯定还你。那姐先回家了,孩子还在家等着呢。”秦淮茹在傻柱的傻笑中,转身走出了他家门。 傻柱一个人留在家里,还在那傻呵呵地回味着刚才拉过秦姐的手,又把鼻子凑近自己的手闻了闻,心里想着:“真香啊!”一激动,傻柱甚至打算三天都不洗手了,就想多留着点秦姐的气息。 另一边,许大茂气鼓鼓地回到家。他心里那个不痛快啊,觉得自己太亏了,都拿出五块钱了,结果就只摸到了秦淮茹一下手。 他心里盘算着,在乡下,五块钱都能娶个媳妇了,自己这不是白白浪费钱嘛。 越想越觉得吃亏的许大茂,心里的怨气又转到了傻柱身上,对傻柱的恨意更浓了。 他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拿出一瓶酒,猛灌了好几口,借酒消愁。 “老易,刚刚秦淮茹又去了柱子家。”一大妈赶紧把自己看到的事儿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听了,微微点头,说道:“嗯,估计是去借钱的。东旭之前被扣了三个月工资,家里手头肯定紧巴着没钱了。” 他心里盘算了一下,虽然之前骂过贾东旭不成器,但想到以后还指望贾东旭给自己养老呢,还是不能不管。 于是,易中海转头吩咐一大妈:“这样吧,明天你去给他们家送几斤棒子面,好歹帮他们家渡过这个难关。” 一大妈应了下来,准备按易中海说的去做,家里一切都是易中海做主,她只有听从。 第36章 工程科等于龙潭虎穴 “欢迎王小兵同志!” 一大早,王小兵就直接去工程科报到了。刚迈进工程科的门,就看见科长黄进军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王小兵赶忙打招呼:“黄科长,您好!我是王小兵,以后就在您手下干活啦。” 虽说之前没和黄科长打过照面,但后勤的这些领导,王小兵心里都有数。 黄科长笑着说:“好嘞,我知道你。咱厂工程科成立好几年了,可一直缺人才。去年计划建一栋宿舍楼,因为各种事儿耽搁了,下个月终于要开工了!” “这可是大好事儿!科长,您有啥任务尽管安排。” 王小兵来之前就做好准备,就盼着能大展身手呢。 黄科长接着说:“小王啊,厂里调你来,主要是让你把建房材料的价格做成表格。得让厂里清楚建这栋楼需要多少材料,得花多少钱。之前工程科也有人做过表,可就他自己能看懂,这可不行。厂里要求表格必须清楚明白,所有人都能看明白,这些资料还要存档呢。 要是只有填表的人自己懂,那不出事才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科长您放心,我肯定把任务完成得漂漂亮亮的!”王小兵信心满满地回答。 “行,我看过你在后勤办公室做的那些表格,对你很有信心。走,我带你去办公室。” “老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小兵同志以后接替你的工作。” 黄科长带着王小兵走进办公室对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介绍着。 ‘啪’唐姓男子坐在办公室喝着茶,听见科长带着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接替自己的工作,怒火一下上来了,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四溅,他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几乎戳到黄科长脸上。 “科长我不同意,我老黄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不说有多大的贡献,但也矜矜业业,你安排一个毛头小子过来,你不知道这份工作多重要吗?要是出了差错那可是要当责任的,我不管他走了谁的关系,科长你不能落井下石啊!” 黄科长一听老唐大吼大叫也不以为意,这事已经上面决定的。 “老唐这是上面的决定,你作为一个老同志,上面考虑到你的年纪准备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点的活,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啊!” “我不管,我干的好好的,想让我让位凭什么,科长你不要再说了,这事不可能。” 被老唐这么一说黄科长也很为难,老唐这人脾气又硬又臭,又不能寒了老同志的心,正在为难时王小兵开口了。 “老唐同志,你说我年纪小那确实是这样的,但年纪小怎么了,年纪小就不能干工作了吗?有些人总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大在这里倚老卖老,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厂里安排我来接替你的工作,我这是在给你擦屁股你懂吗?你自己做的那些表格除了你谁看得懂,你过几年退休后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你这不是害人吗?退休后难道厂里还去把你请过来吗?而且这种做表也是害你自己,什么领导过来检查根本看不懂都时候怪罪下来你能有好日子过吗?” 王小兵直接怼上去了,他在旁边一听要接替这个老唐的位置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科长跟他说的跟自己猜到一结合就知道就是这个老唐做表就只有他自己看得懂,这让上面领导怎么可能放心,要是在里面动手脚怎么办。 所以上面领导决定把他还下去,以前没有人能够干这个活,自从王小兵把后勤办公室里面的那些账目都用表格清晰做出来后,上面领导就考虑把王小兵调过去把老唐换掉。 “小子,你怎么跟老同志说话的,年轻人要懂得尊老爱幼。我干了这么多年我问心无愧,科长我反正不同意,我去找处长说去。”说完老唐直接转身就走出办公室,看都没看王小兵一眼。 “哎,小王你别介意,老唐就是这个性格,你以后也要注意一下跟老同志怎么相处,千万别激发矛盾,老唐人品还是不错的,你跟他沟通要注意方式方法。” 黄科长望着老唐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心里暗自嘀咕:‘这要是处理不好,麻烦可大了……’他匆匆朝处长办公室走去,留下王小兵一脸疑惑地呆在原地。 “哎!王小兵同志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处长那里一趟,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要跟老唐发生矛盾,都是为了工作。” “放心吧科长,我会注意的,刚刚是我不对,不该那么说老同志,我会注意相处发生。” 王小兵没想到第一天来工程科就遇见这种事情,早知道不来了,但既然来了也不能退缩,不然前途就完了。 看着科长走出办公室,办公室里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其他同事都偷偷瞥着王小兵,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生怕下一个被卷入这场风波的就是自己。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 此时办公室里面几个同志这才在一起低头接耳,王小兵也没在意,找了个空位自己坐下来等通知。 王小兵表面镇定,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他深知自己这一怼,可能已经得罪了老唐,接下来的工作怕是不好开展,想到这里,手心不禁沁出一层冷汗。 就在刚刚他偶尔听到几句老唐跟处长……关系之类的话,心里更加没底了,哎!王小兵叹口气。 黄科长匆匆赶到处长办公室门口,手刚搭上门把,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里面传来老唐的声音,不似在办公室那般火冒三丈地吼叫,反倒平和得很,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谈笑声。 他心里“咯噔”一下,额头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原本急促的呼吸也不自觉屏住。 他太清楚老唐的脾气了,就怕这老同志一来就添油加醋地告状,处长为了安抚老员工,到时候肯定得拿他开刀。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目光迅速扫过屋内,见处长和老唐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冒着热气的茶,两人脸上竟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黄科长暗自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微微下垂,心想:虽说这批评估计还是躲不过,但总归比自己一路上设想的最坏情况要好太多了。 第37章 挡了别人财路了 黄科长迈进处长办公室,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处长”,而后赶忙朝老唐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带着几分焦急与恳求,似乎在说“有话好说,别把事情闹太僵”。 可这次老唐就像没看见似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稳稳地坐在那儿,慢悠悠地品着茶,脸上是一副气定神闲又带着点执拗的表情。 处长抬眼看向黄科长,神色平和却又带着几分审视,开口说道:“黄进军同志,你做事可得多注意方式方法啊。和老同志沟通,一定要耐心细致,千万别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刚才老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我讲了。虽说安排王小兵接替工作是处里的初步意见,但年轻人嘛,到底没有老同志经验丰富、做事稳重。 我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老唐还是继续干他原来的工作比较合适。 至于王小兵同志,我打算安排他去运输科。 你负责跟他好好沟通,千万别让他有什么负面情绪。让他先回后勤办公室等着通知吧。” “好的处长,那我,先走了。”黄进军应道,临走前,他神色复杂地看向老唐,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那一眼,饱含无奈、不甘,还有对后续棘手局面的忧虑。 走出处长办公室,黄进军脚步沉重。他下意识地抬手松了松领口,像是那里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反复琢磨,该怎么跟王小兵开口。 直接说工作调动,以这年轻人的冲劲,怕是当场就炸毛。 要是处理不好,不仅王小兵那边不好交代,自己在领导和同事间也难做人。 黄进军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个“川”字,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又沉重。 黄进军走到办公室门口,看见王小兵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一张报纸,神情复杂看了王小兵一眼,随即走进办公室。 “王小兵同志你先跟我来一趟。”说完就往自己小办公走去,黄科长面无表情把王小兵喊到他小办公室。 关好门后,看着王小兵,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很不错起码没有急躁。 “王小兵同志我先向你道歉,这是我工作没做到位,昨天没有跟老唐沟通才导致现在这种状况,刚刚我去了处长办公室一趟处长打算让你去运输科,估计今天下班前调令就会下来。” “你这大半年来工作的出色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但工程科目前很复杂,老唐作为一名老同志这些年点人际关系不比我差,要不是因为他无心官场我这个科长估计都是他的,其实你离开工程科也是一件好事。” “从这个漩涡中跳出去,也能避免矛盾运输科现在也缺你这样的人才,上次他们科长也强烈要求你去他们科,被处长压下来了。” “这次调你去运输科你的办事员应该会提一级,就是三级办事员了工资就是62块钱一个月了。 你进厂一年不到从七级办事员到三级办事员,轧钢厂从来没有提拔这么快的,我都羡慕你了。 到时候就是哪怕你一天都没在工程科干,但档案中也会显示你调入过工程科,这对你以后仕途有帮助,而且运输科也不错以你的能力应该能做出成绩出来。” “你不要灰心,这是好事工程科太复杂了,因为这里面涉及很多利益方面的事情,远离其实对你是种保护。” “我刚进厂那会这个厂还是娄家的,那时候比现在可谓是步步惊心,我能走到现在已经是很不错了,你前进一步就会挡住很多人的脚步,我记得早几年为了科长这个位置我们几个副科那是八仙过海啊! 越往上走你会越孤独,当同事成为竞争对手的时候会咬人的,你以后跟同事打交道不要什么都告诉别人。 像你这种人事调动很正常,你算很好的了。” “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我相信以后你还会过来我们工程科。 去运输科不要有情绪好好工作大家都看在眼里,有能力迟早会提拔上去,说不定以后你会比我升的更快。” 黄进军自从把王小兵喊进小办公室后一直在做王小兵工作。 王小兵一直在听,虽然刚开始很气愤,但听到后面他不得不承认离开工程科反而更好,关键办事员等级提了,而且黄科长跟他提点了一下算是安慰奖励吧。 自古以来仕途都是步步惊心。 王小兵深吸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肩膀缓缓放松。他抬眼看向黄科长,眼中的愤懑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然与坚定。 “科长,谢谢您跟我说这么多,我刚听到调动消息确实有些恼火,不过听您这么一分析,我明白了这或许真的是个好机会。” 他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又道:“我之前太冲动,怼了老唐,也给您添麻烦了。以后我在运输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的期望。” 此刻,王小兵心中清楚,职场之路本就充满变数,与其抱怨,不如积极面对。他在心底默默给自己打气。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年轻人啊,可千万不能有情绪,无论何时都得把心态放平稳喽。你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这世上哪有人能一辈子都顺风顺水的。”黄进军拍了拍王小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次经历虽说看着像是挫折,但对你的将来肯定有帮助。运输科科长吴二根同志和我也算是有点交情,等你过去之前,我就会跟他打声招呼,你放心,他是个明事理的人,肯定会关照你的。”黄进军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试图让王小兵放宽心。 “你去了那边,就一门心思好好工作,把自己的本事都使出来,别想太多其他的。只要你肯努力,做出成绩,以后的机会多的是。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好好干!”他目光炯炯,满目都是赞赏地看着王小兵。 “谢谢科长,您的教诲我会铭记在心,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王小兵满含感激,身子前倾,郑重地对着黄进军鞠了一躬。 在他心中,黄进军此刻已不单单是上级领导,更像是自己仕途上的一位引路人。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语,皆是实打实的经验之谈,这些话就像黑暗里的一盏明灯,照亮了自己前行的道路,让自己未来少走无数弯路。 第38章 调入运输科 王小兵在黄进军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下午,两人聊了整整一下午。 快下班的时候,黄进军去了趟处长办公室,回来时手里拿着王小兵的调令。 一进自己办公室,黄进军见王小兵还在,就把调令递了过去。 王小兵接过调令,没坐多久,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就响了。 他赶忙站起身说:“科长,我先走啦,以后有机会再来听您指导。” 说完,王小兵拿着调令就出了黄进军的办公室。 他没再去工程科办公室跟同事们打招呼,直接朝着轧钢厂大门外走去。 今天的经历,让王小兵明白了现实的残酷。 这大半年他过得太顺了,所以遇到一点小挫折,就有点扛不住。 当工人虽然不用再受那些窝囊气,但这并不是王小兵真正想要的生活。 毕竟在体制里待过,谁都很难再适应当工人的辛苦。 王小兵回到家,啥也不想干,就想放空脑袋,让自己冷静冷静。 “啊!”一声惨叫突然从中院传来。王小兵打开门赶紧跑到中院,只见许大茂满头大汗,脸疼得都扭曲了,双手捂着下面。 大院里的年轻小伙们都满脸惊恐地看着傻柱,谁都没想到傻柱这次下脚这么狠,也不怕把许大茂给踢坏了。 王小兵站在人群里瞧着,他心里清楚,许大茂这人太势利,用人的时候凑上前,不用人就扔一边。 “傻柱,你眼里还有没有咱们大院的几位大爷?动不动就打人,今天大伙都在,必须开个会,治治你这冲动的毛病!” 大会很快就开始了。一大爷坐在那儿,低着头;三大爷闫埠贵干脆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刘海中看着他俩这模样,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觉得没自己这个二大爷,这大院早就乱套了。 “现在开会啊,这个……这个开会的目的呢,就是要达到目的,那怎么达到咱们的目的呢……”刘海中说了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许大茂实在忍不住了。 “二大爷,先说说傻柱打我的事儿吧,您那什么目的待会儿再说。” 刘海中被人打断,心里不高兴,可被许大茂这一搅和,他也忘了自己要说啥了。 “傻柱!你说说为啥打许大茂。” “二大爷,您咋不问问许大茂我为啥打他呢?” “许大茂,傻柱为啥打你?” “二大爷,您还不了解我许大茂是啥人吗?” “我当然知道你是啥人,我问的是傻柱为啥打你。” “二大爷,我哪知道傻柱为啥打我呀,我刚从后院走到中院,话都还没跟傻柱说一句呢,就被他打成这样了。二大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放屁,许大茂,你知道自己在说啥吗?要不是你威胁秦姐,我会打你?” “傻柱,我啥时候威胁秦姐了?” “你昨天……” “柱子,昨天许大茂没威胁我!”秦淮茹一听傻柱要说出昨天借钱的事儿,赶忙打断他。 “秦姐……” “柱子,姐求你了,你让姐以后咋做人啊!呜呜!”秦淮茹走到傻柱身边小声说着,傻柱一看秦姐哭了,一下子就慌了。 “秦姐你别哭,可能是我记错了。” “傻茂!爷看你不顺眼就想打你,怎么着!” “二大爷,您听听傻柱说的这叫什么话,看我不顺眼就打我,那是不是看谁不顺眼都能打啊?” “傻茂,我就看你一个人不顺眼,别扯别人。” “行了,傻柱,你赔许大茂五块钱,再给他道个歉。”刘海中学着易中海处理事情的样子,可他这做法哪能让许大茂服气。 “二大爷,傻柱把我打成这样就赔五块钱?” “许大茂,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平时没少招惹柱子,你这是找打,要我说,五块钱不少了。” 秦淮茹一听赔五块钱,许大茂还不依不饶,立马站出来帮傻柱说话。 她可不是真为傻柱好,而是在她心里,傻柱的钱就跟自己的钱似的。 许大茂一下子要走五块钱,她都心疼得不行,要是再多要,她都快哭出来了。 “秦姐说得对,许大茂,五块钱你要不要,不要拉倒。” 傻柱一听秦姐帮自己说话,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就跟大热天吃了冰淇淋似的。 “哼,拿钱来!” “给你!” 许大茂瞧这情况,也知道再要更多钱是不可能了,根本没人帮他说话。他瞅了一眼人群里的王小兵,王小兵一脸冷淡。 许大茂咬咬牙,捡起钱塞进口袋,转身看着满脸嘲笑的傻柱,恶狠狠地放狠话:“傻柱,这事没完!”然后就往后院走了。 傻柱一听许大茂还敢放狠话,根本没当回事,以前许大茂也经常这么干。 可他这嘴巴也没把门的,直接就回怼:“傻茂,你不服气啊!以后见着爷离远点,不然还揍你!” 许大茂气冲冲地走了之后,傻柱立刻跑到秦淮茹身边,讨好地说着话,贾东旭就当没看见这一幕。 这场大会也没了继续开下去的必要,很快就散了,大家都各自回家准备休息。 王小兵心里清楚,刚才许大茂看向自己的时候,那眼神里分明是在求助,可他没打算站出来替许大茂说话。 就凭许大茂平时在乡下干的那些事儿,要是和他走得太近,万一哪天许大茂出了事,自己肯定也得受牵连。 王小兵马上就要结婚了,对象还没来过大院呢。 他盘算着,等在运输科那边的工作稳定下来,就立刻把终身大事办了。 下个星期,他打算让陈招娣带着自己先去把婚订了。 等两人领了结婚证,再把对象带到大院来,而且在这之前,得先把大院里这些人的情况仔仔细细地给对象讲清楚。 就算前世没看过原着,王小兵也知道,这大院里的邻居没一个是好相处的主儿。 回到家后,他看了一会儿报纸,便关了灯,准备睡个好觉。 王小兵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后院传来的动静又给吵得心烦意乱。 二大爷家两个孩子的惨叫声一阵阵地传过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大院可真是没一天消停的时候,整天不是这家闹就是那家吵,真跟住着一群禽兽似的,没一点儿安宁的样子。 王小兵实在不想再被这嘈杂的声音打扰,起身在家里翻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出两团棉花,紧紧地塞进耳朵里。 瞬间,外面的声音小了很多,世界似乎也清净了一些。 换做以前,他或许还会出于好奇去后院凑凑热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可现在,他连想都不想去,这大院里的破事儿太多了,他实在不想再掺和进去,现在只盼着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第39章 准备订婚 “早啊,贾家嫂子!”王小兵打招呼道,他可没喊秦淮茹“姐”的习惯。 在他看来,秦淮茹就是朵远近闻名的“白莲花”,特别能“吸血”。 只要是穿越到这个大院的,很少有人能逃过被她算计的命运。 “啊,你叫我秦姐就行啦。”秦淮茹笑着回应。 “好嘞,贾家嫂子,我洗漱完了,先走啦。”王小兵才不想搭理秦淮茹呢。 他刚到大院就和傻柱起了冲突,就是因为秦淮茹。 虽说王小兵不怕傻柱,但被傻柱这么个讨厌家伙一直盯着,心里总归是膈应的。 秦淮茹望着王小兵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听许大茂说,前院这个王小兵现在是干部,每个月工资有五十多块呢! 她心里盘算着,恨不得把王小兵变成下一个傻柱,好让自己吸血。 可王小兵对她不冷不热的,一口一个“贾家嫂子”,让她根本找不到可乘之机。 王小兵可不知道秦淮茹心里这些弯弯绕绕,这会儿他正在大院外面吃早饭。 王小兵心里琢磨着,是时候去买辆自行车了。 反正自己手上有票,等周末订完婚,就带着对象去把自行车买了。 每天走路上下班太浪费时间了。 他吃着油条配豆浆当早餐,吃完付了钱和票。 这时,路上上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王小兵跟着这群工人一起朝着轧钢厂走去。 路上,他碰到了以易中海为首的“养老团”,还有两位接班人,刘海中也在里面,另外还有大院里的其他邻居。 王小兵没搭理他们。 现在易中海因为贾东旭赌博的事儿,稍微低调了些,不过王小兵知道,等贾东旭回到车间,易中海估计又会变回原来那副样子。 正走着,许大茂骑着自行车飞快地超过了众人。 他眼神带着贱兮兮的劲儿看了傻柱一眼,嘴巴也不饶人:“贾东旭,你可得防着点傻柱啊!我可瞧见秦姐老往傻柱家跑,傻柱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到时候头上都绿了才知道后悔。” 许大茂说完就骑车走了。贾东旭红着眼瞪着傻柱,要不是打不过,早就冲上去跟傻柱干一架了。 傻柱有些心虚地瞥了贾东旭一眼,说道:“东旭哥,你别听许大茂那个混蛋瞎掰扯,秦姐就来过我家一回,找我借钱的。” 傻柱嘴上可不承认自己对秦淮茹有意思,可实际上他每天晚上都是想着秦姐才睡着的。 又想到刚才许大茂在这儿挑拨他和贾东旭的关系,傻柱决定晚上找机会套许大茂的麻袋。 他觉得明着和许大茂打架太费钱了,还不如把钱借给秦淮茹呢,上次赔给许大茂的钱,他一直觉得亏大了。 易中海敏锐地察觉到了贾东旭情绪的不对劲,为了避免矛盾激化,他赶紧把两人之间的矛盾往许大茂身上引。 “东旭啊,你可别信许大茂那家伙瞎咧咧的。柱子是啥样的人,你还能不清楚吗?许大茂那就是个小人,咱这大院里就数他心眼最坏。” 听了师父易中海这番话,贾东旭心里才稍微舒服了点,但还是没搭理傻柱。 虽然许大茂说的话有些夸大其词,可秦淮茹确实去傻柱家借过钱这事儿是真的。 不过贾东旭却选择性地忘记了,秦淮茹借钱也是为了这个家。 傻柱见贾东旭不搭理自己,其实他心里也瞧不上贾东旭。 在傻柱看来,贾东旭就是个窝囊废,娶了秦淮茹却没能让她过上一天好日子。 他暗自想着,要是自己娶了秦淮茹,肯定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着。 王小兵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心里想着,要不是自己有房子,又不符合分房的条件,他早就从这大院搬出去了。 而且眼瞅着马上就要到1958年了,到了1959年,这大院里像这样的破事儿肯定会更多。 毕竟“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到时候日子一紧巴,人心就更复杂了。 走进轧钢厂大门后,大家便各自散开了。王小兵径直朝着轧钢厂办公大楼走去。 一到后勤办公室,王小兵就看到陈招娣正在打扫卫生,他赶紧上前帮忙,一边动手一边喊:“招娣姐!” “小兵,你过来找我有啥事呀?听说你调到工程科去了,恭喜啊!”陈招娣看向王小兵的眼神有些复杂,这个进厂才大半年的小伙子,如今一下子就快赶上自己了。 “招娣姐,我没去工程科,是去了运输科,等会儿就去那边报道。今天来找姐,是想跟你说个事儿。我打算这个星期天去田家把婚订了,到时候还得麻烦姐你帮我一把。我家没长辈,这事儿就想让姐你帮我拿拿主意。” 王小兵一口气把事情说了出来。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找陈招娣帮忙去田家谈婚事最合适。 自己没有长辈,大院里那些邻居根本靠不住,不破坏他的婚事就谢天谢地了,他可不敢指望他们有什么好心肠。 要是到时候婚事黄了,就算把那些人揍一顿又有什么用呢。 “行啊!我就替你走这一趟。星期天早上你来找我,我在家等你。对了,刚刚你说没去工程科,去了运输科,这到底咋回事啊?” 陈招娣很痛快地答应了,毕竟当初两人的缘分还是她牵的线呢。 “本来是要去工程科的,可里面的事儿太复杂了,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我挡了别人的道儿,不过运输科也挺好的。” 王小兵语气平静,没有丝毫不满。陈招娣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丈夫和公公都在体制内工作,这些弯弯绕绕她再清楚不过了。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说明你看开了。你还年轻,机会多的是,说不定在运输科晋升得更快呢!” “姐你说得太对了,工程科那种复杂的环境真不适合我,运输科对我来说更有发展空间。姐,我这就去运输科报到啦。”王小兵笑着说道,既然事情交代完了,卫生也打扫完,他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你去忙吧,星期天见!到时候我帮你把亲事谈得稳稳当当的。”陈招娣热情地回应,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王小兵告别陈招娣,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后勤办公室,朝着运输科走去。 王小兵知道了运输科的位置后,便朝着离轧钢厂大门不远的那栋楼走去。 那栋楼不仅是运输科的办公地点,水电科和保卫科也在这栋楼里办公。 一路上,王小兵想着到了新科室的工作,心里既有些期待,又有点小紧张。 第40章 入职运输科 王小兵到运输科的时候,科长正在开会。他在外面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见到运输科的吴科长。 吴科长是个面容刚毅的中年人。 “吴科长,我是王小兵,来向您报到!”王小兵站得笔直,声音洪亮。 吴二根看着王小兵,脸上露出笑容。这个王小兵他之前就想争取到运输科,可惜没争过工程科。 没想到工程科把人排挤出来了,这不,正好他们运输科需要王小兵这样的人才。 吴二根看过王小兵制作的表格,把进出货物的价格标得明明白白,心里很是欣赏。 “欢迎王小兵同志加入我们运输科!”吴二根热情地说道。 接着,吴二根带着王小兵来到运输科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出纳,一个是会计,都是女同志。 介绍完后,吴二根又把王小兵带到一间小办公室。 “王小兵同志,你的主要任务就是统计好运输科所有货物清单,轧钢厂进出的货物必须列得清清楚楚。有时候呢,你还得跟着车队去对方厂里交接货物。以前都是让汽车司机去做这些事,但有些司机不太识字。你跟车队去的时候,就专心做好统计工作,其他的事别多管。”吴二根把任务仔仔细细地跟王小兵交代了一遍。 王小兵一听就懂了,车队出去的时候,司机们有时候会顺带运点私货,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隐形福利,有时候挣得比工资还多呢。 “放心吧,科长,我明白。”王小兵回答得干脆利落。 “明白就好!既然你来了我们运输科,你的办事员级别我已经帮你申请了,下个月就按三级办事员的标准发工资。好好干,年底再给你升级。”吴二根给王小兵许下好处,然后就让他去工作了。 “你先去忙吧,都给你安排好了。这个月你就在办公室把以前的账目整理好,下个月开始就得跟车出去了。” “好的,谢谢科长!我一定好好工作。”王小兵说完,就辞别吴二根,回到了大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两个大妈,一个叫王彩霞,是出纳;一个叫刘桂花,是会计,两人都是五级办事员。 王小兵找到自己的办公桌,桌上已经堆了好几沓以前的运输单。 他也没休息,翻了翻这些单子,心里就有了数,马上就开始工作起来。 一天的工作结束,王小兵桌上的单子少了一半。 这些单子看似繁多,实则很多内容重复,毕竟轧钢厂运输的货物种类就那么几样,只要把日期等关键信息区分清楚就好。 王小兵估计再有两三天就能处理完剩下的,平时工作或许会更清闲,若不是要跟车外出,一个星期的单子他一小时就能搞定。 他跟办公室的两位同事打过招呼后,便准备下班。刚走出办公室大门,就被吴科长叫住了。 “小王,还习惯吗?”吴科长亲切地问。 “科长,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谢谢科长栽培。”王小兵恭敬作答。 “呵呵!别这么拘谨,以后叫我叔就行。咱们运输科和别的科室不一样,这里大多是糙汉子,说话做事直来直去。”吴科长笑着说道,试图让王小兵放松些。 “科长您放心,我会和大家好好相处的。”王小兵点头保证。 “好!走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从生活琐事聊到工作情况,不知不觉就到了大门口,这才分开。 吴科长住在轧钢厂的筒子楼,和王小兵不顺路。 王小兵可一点都不羡慕住筒子楼的人,那里面空间狭小,一家人挤在五十平米的房子里,夏天闷热,冬天寒冷,除了上厕所和洗澡方便点,实在没什么优点。 等自己升到科级干部,也能分房子,到时候要是有单门独户的,哪怕自己贴钱也要拿下。 不过现在还早,这些以后再考虑也不迟。 王小兵回到家中,径直走向厨房开始准备晚饭。他把昨天剩下的红烧肉拿出来热了热,又从空间里取了些白面馒头,这些馒头还够吃上好几天。 他平时蒸馒头,都会一次性蒸够一个星期的量,好在放在空间里,完全不用担心会坏掉。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等以后结婚了,这种做法就行不通了。 毕竟要照顾一家人的口味和饮食需求,不能光靠馒头和剩菜。至于空间和系统的秘密,他下定决心谁也不告诉,哪怕是老婆孩子也不行。 在他看来,秘密一旦说出口就不再是秘密,等待自己的很可能是无尽的麻烦,甚至是黑暗,所以他必须守好这个秘密。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淮茹的鼻子特别灵,王小兵只是在家热了热昨天剩下的红烧肉,连他自己都没闻到啥香味呢,秦淮茹就循着味儿找来了! “砰!砰!砰!” “小王弟弟,我是你秦姐,开开门呀。”秦淮茹那一声“小王弟弟”,听得王小兵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还好王小兵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都有锁门的习惯,不然刚才秦淮茹肯定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要是真让她进来了,以秦淮茹那“白莲花”爱占便宜的性子,不拿点东西是绝对不会走的。 你要是不给,她还能在你家里哭哭啼啼的,保准别人会想歪,到时候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 而且还有傻柱那个“舔狗”,肯定会为她出头。 “贾家嫂子,你有啥事吗?”王小兵一边吃着饭,一边大声回应着,压根就没打算开门。 “小王弟弟,我家棒梗都好久没吃肉了,我想找你借点肉,你就可怜可怜孩子吧。” 王小兵真是对秦淮茹的厚脸皮感到佩服,见过借钱借粮的,可真没见过借肉的。 再说了,秦淮茹以往借东西,啥时候还过啊? “贾家嫂子,我们家没肉了,昨天就吃完啦。”王小兵当然不会把肉借给她。 “小王弟弟,我都闻到你家红烧肉的香味了。”秦淮茹还是不死心。 王小兵干脆就不搭理她了。秦淮茹听着里面没了动静,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连着喊了好几声“小王弟弟”,见还是没人回应,只好满心不甘地回中院去了。 一边走还不忘回头看看王小兵是不是开门了,都快到中院门口了还不见王小兵开门,秦淮茹也就死心了,黑着脸往家里走去。 第41章 兄妹间隙 秦淮茹磨磨蹭蹭地往家走,心里正犯愁呢。刚才棒梗吵着要吃肉,现在自己空手回去,万一棒梗又吵起来可怎么办呀。 这时,傻柱下班回来了,手里拎着个网兜,里面的两个饭盒相互摩擦,发出砰砰的声响。 他一进中院,就看到秦淮茹在那儿徘徊。 “秦姐!”傻柱兴奋极了,看到秦淮茹在中院,立马跑了过来,对着她嘘寒问暖。 “秦姐,你咋不回家吃饭,在这儿站着干啥呀?” 秦淮茹本来不想搭理傻柱,但一想到傻柱说不定有办法弄到肉,便改变了主意。 “柱子,这不棒梗好久没吃肉了,一直吵着要呢。我去前院王小兵家借,他连门都不给开,呜呜……”秦淮茹的眼泪说掉就掉,而傻柱偏偏就吃她这一套。 “秦姐,前院那王小兵就不是个好东西,跟许大茂一样自私自利。亏他还是坐办公室的呢,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秦姐你放心,看我在厂里怎么收拾他。只要他来三食堂吃饭,我肯定不让他吃饱。不就是点肉嘛,至于这么小气嘛。秦姐,这是我今天在小灶上留的,都是没上桌的,里面有红烧肉和糖醋鱼,你拿回家给棒梗吃吧。” 傻柱为了讨好秦淮茹,把王小兵贬得一无是处,然后满脸献殷勤地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了秦淮茹,压根就没考虑过自己妹妹吃饭的事儿。 “柱子,那个雨水不会说什么吧!”秦淮茹接过饭盒,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 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何雨水还没吃饭,正眼巴巴等着傻柱带饭回去呢。 “没事,雨水都这么大个人了,哪能跟小孩子抢吃的呢?饿一顿也没啥,她又不缺那点油水。”傻柱大大咧咧地替何雨水做了主。 秦淮茹听傻柱这么一说,心里也就踏实了。 就算傻柱不这么讲,她也不会把到手的饭盒让出去。 毕竟棒梗还在家里吵着要吃肉呢,在她眼里,何雨水那个“赔钱货”哪有资格吃这些好东西呀! “柱子,我这就先回去啦,棒梗还等着我呢!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饭盒我明天早上洗好就给你送过来。”秦淮茹拿着饭盒,笑着对傻柱说道。 “好嘞!那就谢谢秦姐啦,快回去吧,别让孩子饿着了。”傻柱满脸堆笑,目送着秦淮茹回了贾家,这才转身回到自己家。 回到家后,傻柱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吃饭呢。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散酒和几把花生,一边喝着酒,吃着花生米,一边脑子里全是秦淮茹那丰满的身影,不一会儿就喝得晕晕乎乎的。 “哥,我的晚饭呢!”何雨水在自己房间里等了老半天,饿得实在受不了了,跑出来推开房门,看到傻柱喝得迷迷糊糊的样子,便问起了饭盒的事儿。 “什么饭盒?给秦姐了。棒梗那孩子好久都没吃肉了,你又不缺嘴,跟小孩子抢啥吃的呀。一顿不吃又饿不死。”傻柱教训了何雨水一顿,又灌了几口酒,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何雨水一听哥哥把饭盒给了对面贾家,心里委屈极了,可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去厨房找了点棒子面,熬了一碗棒子面糊糊。 她看都没看还趴在桌子上的傻柱一眼,端着碗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早上,傻柱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手脚都麻得不听使唤。 等了半刻钟才恢复他气冲冲地走到何雨水的房门外,大声叫嚷起来。 “何雨水,你给我起来!昨晚看我喝醉了,为啥不把我扶到床上去?你不知道晚上很容易着凉吗?” 何雨水打开门,脸上满是怨气。她毫不示弱地回怼道:“哥,你把饭盒给了对面贾家,你难道不知道我晚上没饭吃吗?你自己喝得烂醉如泥,我一个女孩子,哪搬得动你呀?” 傻柱见何雨水竟敢反驳自己,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何雨水,你怎么敢这么跟你哥说话?还有没有点长幼尊卑了?” 傻柱怒目圆睁,大声斥责道,“你这么大个人了,一顿不吃能怎样?秦姐家的棒梗好久都没吃肉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读的书都白读了吗?” “傻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啥啊?我也还是个学生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连饭都吃不饱,还怎么读书啊?我可是你亲妹妹,你这么做,配当我哥吗?”何雨水哭着,委屈地指责傻柱。 傻柱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喊道:“何雨水,你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从下个星期开始,你给我去学校住校,每个星期就给你两块钱,家里以后也没你的晚饭了!” 当时大院里的邻居都看到了这一幕,傻柱觉得妹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自己,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一怒之下就让何雨水住校。 何雨水也不甘示弱,回怼道:“住就住,反正晚上在家也没饭吃!”说完“砰”地一声关上门。 傻柱被妹妹这么一甩脸子,气得手指直哆嗦,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妹妹这么对待,以后还怎么在大院里抬头做人? 这时,秦淮茹恰到好处地出现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到傻柱身边,说:“柱子!都怪姐,要不是姐,你们兄妹俩也不会吵架。实在是孩子太馋肉了,等下我让棒梗过来谢谢他傻叔。” 傻柱连忙说:“秦姐,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雨水不懂事,你可别往心里去。棒梗这孩子从小就机灵,跟我亲着呢。”傻柱一心护着秦淮茹,直接把错都推到了何雨水身上。 秦淮茹接着说:“柱子,你这个妹妹太不懂事了,一点都不给你面子。 再说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以后也指望不上。你以后还得靠邻里乡亲。 棒梗这孩子多好啊,你对他好,他以后肯定也会对你好的。 雨水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平时我没少教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书读多了,人都变得冷漠了,连尊老爱幼都不懂了。” 易中海也在关键时候在傻柱面前说着何雨水坏话,并提醒傻柱何雨水迟早要嫁人,以后还是要靠大院邻居帮忙。 易中海一番话让傻柱越发觉得慢慢何雨水不懂事,自己好歹是他亲哥一点面子都不给,以后肯定指望不上了。 第42章 傻柱这是恶心人啊! “一大爷,都怪我平时太惯着雨水了,我肯定会好好教育她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亲妹妹。” 傻柱虽然在气头上,觉得妹妹靠不住,但心里还是护着她。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能说,别人可不能说。 易中海本来想过来劝劝,帮着教育几句,没想到被傻柱这么一怼,气得不行,说:“既然你觉得我多管闲事,那行,我以后不管了!”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回家了。 这一大早发生的事儿,很快就在大院里传开了。 王小兵也看到了这一幕,他觉得傻柱平时对妹妹何雨水实在是太溺爱了。 何雨水都这么大一个姑娘了,傻柱又当爹又当妈,还供她读书。 可何雨水呢,从来没帮傻柱洗过一件衣服,家里的卫生也不帮忙打扫,就收拾自己的房间。 这么大的姑娘,连饭都不会煮,要知道她可是生在一个厨师家庭啊。 再看看后来,秦淮茹帮傻柱洗衣服、打扫卫生,傻柱就一门心思帮扶贾家,这也是有原因的。 要是何雨水能懂事点,不做个白眼狼,帮哥哥分担分担家务,哪还有秦淮茹插手的机会呢? 这么看来,傻柱这一辈子过得这么惨,何雨水也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王小兵才懒得管何家兄妹那档子事儿呢,他心里就认定这大院里没一个好东西。 出门前锁好门便去上班了,在外面随便对付了口早饭,早上实在是不想自己动手做饭。 他寻思着,结婚这件事可得抓紧了。 “早啊!”王小兵一进运输科办公室,就跟两位女同志打了声招呼,接着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估计明天就能把账目归类整理完。 “王小兵同志,听说你被工程科给赶走了,是真的吗?” 王小兵一听就明白,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传出来,想让他难堪、打压他。 “嗯!”他应道,“确实有这回事,工程科容不下我,我就只能来这儿了。至于是不是被赶走的,我倒不太在意,每个人看法不一样嘛。” 王小兵不否认自己是被工程科赶出来的,去了一天都没呆满就被撵走,这确实算他工作经历里的一个污点。 不过换个角度看,也能说是工程科没有容人之量,太排外。 组织安排人过去,一天都不让待就给挤走了,哪个领导能不忌惮? 王小兵觉得工程科早晚得出事。 “你心态可真好啊!”王彩霞和刘桂花打趣他。 “不是我心态好,是我本来就不想去工程科。” 王小兵当时确实气得够呛,不过现在已经想通了,甚至还有点庆幸没留在工程科。 那儿不仅比现在工作累,而且升职的机会估计都被人占了,就算做出成绩,估计也得被别人拿去邀功。 还是在运输科舒坦,工作轻松,也没那么多明争暗斗,更没人挡着他升职的路。 “王小兵同志,咱们运输科的工作氛围还是挺不错的,不过要想升职的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着呢。” 办公室的两位女同志对王小兵表示了认可。 其实她们能在办公室工作,家里也是有点关系的。 就凭她们俩初中毕业的学历,要是没背景,哪有资格坐办公室啊。 “谢谢两位。”王小兵礼貌地回应后,便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两位女同志见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也没再打扰他。 她们俩的工作轻松得很,每天不是在办公室聊聊家长里短,就是打打毛衣什么的。 科长也从不说她们,只要她们把该做的工作按时完成、做好就行。 反正她们也没想着往上爬,就图个轻松自在。 到了中午,王小兵去了三食堂。结果打饭的时候,他发现打饭师傅一直在抖勺子,给自己盛的饭菜明显比别人少。 他心里明白,肯定是自己得罪了傻柱,傻柱这是恶心他呢! 可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已经很久没和傻柱起冲突了,那就只有上次秦淮茹借肉那件事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王小兵决定以后再也不来三食堂吃饭了。 而且一食堂离他们办公楼更近,去那儿吃饭还更方便呢。 反正王小兵自己空间里还有不少白面,到时候自己在家多做点吃的放空间就行。 在他看来,傻柱也就只能在打饭的时候抖抖勺子这种小手段,实在是太幼稚了。 吃完午饭,王小兵便回去继续工作了。 而在食堂这边,傻柱正在吩咐马华。 “马华,今天你干得不错。以后只要那个王小兵来咱们食堂吃饭,你就给他抖勺,别让他吃饱。”傻柱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说道。 可食堂里那些帮厨打杂的人,都没搭理傻柱这茬儿。 “师父,您就放心吧!只要他来咱们三食堂,我保证他在三食堂就不可能吃饱。”马华赶忙保证道,说完后就眼巴巴地等着傻柱教他几手新的厨艺。 谁知道傻柱直接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马华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但他对傻柱还是忠心耿耿的,心想师父可能是一时忘了答应自己的事儿。 到时候提醒一下师父就行,这么一想,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些,转身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食堂里傻柱和马华那一出,压根没对王小兵造成什么影响。 他一整天都专心致志地整理账目,进行归类工作。 不知不觉就快到下班时间了,这时他才发现面前没处理完的单子已经没剩多少了。 照这进度,估计再有半天就能全部弄完,刚好明天可以结束这项工作。 后天休息,他打算去对象家里提亲,把婚事给定下来。 家里该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三转一响”还没凑齐,不过可以先买辆自行车和一台缝纫机,收音机和手表的事儿倒可以先放一放,不着急。 下班铃声响起,王小兵跟办公室的两位女同志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家后,他也没心思做饭,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白面馒头,再倒上一杯茶,这顿晚饭就算是解决了。 还好今天大院里没出什么幺蛾子,王小兵能安安心心地休息。 另一边,傻柱跑到秦淮茹那儿,一副邀功的样子说道:“秦姐,今天前院那个王小兵去食堂吃饭,我让徒弟给他抖勺了。就那一勺白菜炖粉条,到他饭盒里就只有几片白菜叶子和一点汤汤水水。怎么样,我算是帮你报仇了吧?” 傻柱满心以为秦淮茹会高兴,可他哪知道,这根本不是秦淮茹想要的结果。 秦淮茹心里盘算的,是把王小兵发展成能为自己家供血的“血包”呢。 第43章 傻柱挨打 “柱子,姐谢谢你了,还是你对姐好。不过这么做,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啊?” 秦淮茹扭着她那宽大的屁股,娇笑着看向傻柱,傻柱瞬间激动得全身都微微颤抖。 “秦姐,这能有啥麻烦?在三食堂我说了算!再说了,厂里领导我哪个不熟?厂长、副厂长都指名让我给他们做小灶呢。 就那个王小兵,他算老几啊? 不过是个小小的办事员,连科级干部都不是。 你要知道,在厂里科级干部都没资格吃我做的小灶!”傻柱满脸得意,在秦淮茹面前使劲炫耀自己有多牛。 “柱子,还是你有本事,姐以后就指望你啦。”秦淮茹这话一出口,傻柱兴奋得不行,心里想着秦姐以后都要依靠自己了。 “放心秦姐,只要我傻柱还有一口吃的,肯定忘不了你和棒梗。对了秦姐,这是今天的小灶,你拿回去吃,多补补,你现在肚子大了,可得注意营养。” 这话一喊,院子里不止他们俩在,那些大妈们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很精彩。 心想秦淮茹怀了孕,你个傻子这么上心干嘛?人家可是有丈夫的! 傻柱还没察觉到自己这话有问题,秦淮茹心里门儿清,却故意不反驳。 她巴不得大家都知道,这样傻柱名声就臭了,找媳妇就难了,就能一直接济他们家。 这事儿她早就和贾东旭商量好了,毕竟就靠贾东旭,根本没法让家里过上好日子,只能想法子把傻柱拖住,让他帮忙养家。 “柱子,还是你对姐最好了,以后姐就靠你了!”秦淮茹声音不大,但保证周围的大妈都能听见。 “嘿嘿!放心吧秦姐!”傻柱傻笑着,一脸满足。 秦淮茹接过饭盒,给了傻柱一个嗔怪的白眼,就回家了。 贾东旭看到秦淮茹和傻柱这一番互动,一点儿都不在意。 他知道秦淮茹看不上傻柱这个傻子,只要不在自己眼前太过分,他就当没看见。 接过饭盒,贾东旭和棒梗狼吞虎咽,两个饭盒里的小灶饭菜,眨眼间就被他们吃光了。 秦淮茹也就夹了几筷子,然后把窝头泡在菜汤里吃,好歹也算吃了点带荤腥的东西。 王小兵压根儿就不知道傻柱和秦淮茹那档子事儿,直到第二天早上在中院洗漱的时候,听到几个大妈在那儿聊,才听了一耳朵。 上午,王小兵全神贯注地工作,把所有单子都整理得妥妥当当,做出来的表格清晰明了。 他把轧钢厂运输科所有动用汽车的货物进出情况,都梳理得清清楚楚。完成了这些工作后,王小兵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拿起暖瓶去打开水。 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儿了,他打算就喝着茶、看看报纸,悠闲的度过。 “王小兵,我果然没看错你!才三天时间,就把这份工作干得这么漂亮,你的功劳我可都记着呢。” 吴二根看着手中的笔记本,上面记录的条理清晰,所有运输单子的相关信息,如时间、地点、货物种类、重量、价格等等都一目了然。 这着实让吴二根感到惊喜。 “吴叔,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应该做的。”王小兵态度谦逊,不骄不躁。 见王小兵这样,吴二根很是满意,又表扬了他几句后,直接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手表票递给王小兵,说道:“小兵,这是给你的奖励,拿着去买块手表。钱够不够?要是不够,我给你拿点。既然你喊我叔,我肯定得为你争取些好处呀。” “吴叔,钱够的!” “我这大半年存了些钱,虽然不算多,但买块手表还是够的。” “真的太感谢吴叔您了!我正打算买块手表呢,可一直都没弄到票。” 王小兵接过手表票,表面上放进口袋,实则悄悄放进了空间里。 “吴叔,那我先走啦!” 跟吴二根打过招呼后,王小兵便走出了轧钢厂的大门。 “王小兵,你给我站住!” 听到一声大喊,王小兵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转身一看,原来是傻柱。 他心里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傻柱了,这傻子还真是像阴魂一样甩都甩不掉。 自己都不去三食堂吃饭了,他还找上门来,难不成真觉得自己好欺负? 王小兵脸上表情冷淡,可心里早就怒火中烧了。 “傻柱,你找我有事吗?” 尽管心里生气,他还是没直接和傻柱翻脸。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我问你,为啥中午不来三食堂吃饭了?” 王小兵听了真是哭笑不得,傻柱这逻辑思维可真有问题,自己去哪吃饭关他什么事啊。 “傻柱,我去不去三食堂吃饭,原因你心里没数吗?再说了,我去哪里吃饭跟你有啥关系?你这么指名道姓地喊住我,想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强迫我去你们三食堂吃饭?” “王小兵你这是看我们三食堂不起啊!” “明天必须去三食堂吃饭。”傻柱摆出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 可王小兵哪会惯着他这臭毛病,毫不示弱地回怼道:“傻柱你给我滚远点!脑子有毛病就去看看脑科,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到底去哪里吃饭,难道还得跟你汇报不成?用得着你管!” “王小兵你找死。”傻柱自恃每天在食堂颠勺,有点力气,便想动手。 可王小兵哪会怕他,就在傻柱气势汹汹冲过来的瞬间,王小兵眼疾脚快,猛地一脚踢过去,直接把傻柱踢得飞了出去。 两人在轧钢厂大门口这一动手,动静可不小。 很快,保卫科就来了几个人,把王小兵和傻柱一起带到了保卫科。 经过一番调查,保卫科的人查明是傻柱先挑起事端的。 于是,王小兵被允许离开,而傻柱则被拘留在了保卫科。 王小兵回到大院的时候,前院的闫张氏正和其他大妈们热火朝天地聊着傻柱馋她媳妇秦淮茹的事。 等大部队回到大院,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原来,傻柱被保卫科抓走了。 事情是这样的,傻柱在轧钢厂大门口拦住王小兵,非要他去三食堂吃饭不可。 王小兵肯定不乐意啊,两人就起了冲突,还打了起来。 结果傻柱倒霉,被保卫科当成闹事的给抓走了。 王小兵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做晚饭,养老团就来找他麻烦了。 第44章 易中海破防 “小王你怎么回事,柱子不过问问你为什么不去三食堂吃饭,你就打他还把他送进保卫科,大家都是邻居,你去跟保卫科的讲一下都是误会,让他们把柱子放出来,你跟柱子道个歉就算了。” 易中海搀扶着老聋子,后面贾东旭也跟着,一行人直接闯进了王小兵的家里。 王小兵只是冷冷地看着易中海在那儿歪曲事实。 “易中海,给你面子我叫你一声一大爷,不给你面子,你啥也不是!还在这儿颠倒黑白,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明明是傻柱找我麻烦,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成我的错了?你眼睛不好使,可保卫科的人可不瞎!” 王小兵毫不客气地回怼道,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屑。 “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一点错吗? 怎么说我也是长辈,你看你一点尊老爱幼都没有,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多想想他人,柱子这孩子就是脾气大了点,但是心肠不坏。 听一大爷的就按我说的做,大家都邻居,这事要是传出去影响大院名声。” 易中海依旧在那儿摆出长辈的架子,耍着威风。 王小兵可不吃他这一套,毫不留情地反驳道:“易中海,什么叫抛开事实不谈?你连事实都不谈了出来,还谈个什么劲儿,这不就是胡搅蛮缠嘛! 还跟我提尊老爱幼,就你这样的,哪点值得我尊敬? 进我屋连门都不敲就直接闯进来,在这儿信口胡诌。 你清楚事情的真相吗?我凭啥非得去三食堂吃饭? 去那儿看傻柱给我抖勺子吗? 我自问没招惹过他,去三食堂吃饭他就故意给我颠勺。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我都不去那儿吃了,他傻柱居然还在厂门口威胁我让我去。 他到底想干什么,真以为我王小兵好欺负不成? 他傻柱也太自以为是了! 总之,别再来找我麻烦。现在,请你们出去,我要做饭了。” 王小兵一口气把心里的不满全倒了出来,他可不畏惧所谓的一大爷,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 “小易,我们走吧,是柱子的问题,我们去厂里一趟。” 老聋子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知道确实是傻柱理亏,无奈之下,拉着易中海走出了王小兵的家。 贾东旭则一直跟在后面,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易中海扶着老聋子走出王小兵家后,心里窝着一肚子火。 王小兵竟然一点都不尊重他,一口一个地直呼他“易中海”。 “老太太,那个王家小子就是个刺儿头,得想个法子把他从咱们大院里赶出去。” 易中海平日里高高在上惯了,王小兵不仅不给他面子,还如此无礼,这让他实在难以忍受,心里就盘算着要把王小兵撵走。 “小易,王家这小子可不好惹。他又不是在咱们大院里长大的,我看他平时也不招惹别人。 你干嘛非要去招惹他呢? 再说了,他家有房契,你怎么才能把他赶走呢? 而且他平时也不怎么和大院里的人来往,就算你想在大院里孤立他,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也就只有一个缺德的办法,那就是败坏他的名声,让他找不到对象。” 老聋子的心思也够歹毒的,易中海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毕竟败坏别人名声这种事他以前也干过。 “老太太,这事儿还是先缓缓吧,过段时间再说。刚和他闹了矛盾,要是马上就传出谣言,他肯定能猜到是我们干的。这事儿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还是先想想办法把柱子弄出来吧。” 易中海心里明白,这事儿还得借傻柱的手来办,自己可不能直接出面。 反正傻柱脑子不好使,自己随便忽悠几句,他肯定会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东旭,你在这儿扶着老太太等着,我去隔壁院子借辆板车来。”易中海吩咐完贾东旭后,就匆匆去借板车了,准备拉着老聋子去轧钢厂。 等好不容易到了厂门口,易中海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贾东旭也没好到哪儿去。 贾东旭心里满是怨气,要不是易中海硬拉着他来,这会儿他正舒舒服服地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呢,哪会跑这厂里来遭罪。 易中海心里则更埋怨老聋子,本来他不想管傻柱的事儿,就是老聋子拉着他去找王小兵,结果事儿没谈妥,还得罪了人。 “老太太,这会儿厂里没什么人了,就保卫科的值班人员在。”易中海也不清楚老聋子到底想找谁。 “你们杨厂长在不在?我找他去。”老聋子这么一说,易中海和贾东旭差点气晕过去,这时候杨厂长早就下班回家了呀。 “老太太,杨厂长早下班回家了。我还以为您认识保卫科的人呢!” “那明天再来吧。” 说完,易中海就把老聋子扶上板车,拉着车回了四合院。 自从易中海他们走后,王小兵压根不知道易中海正盘算着败坏他的名声,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怕,毕竟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刚吃完晚饭,王小兵就看到易中海扶着老聋子回来了,没瞧见傻柱的身影,心里明白他们肯定是没找到杨厂长。 前世他看过的所有关于四合院的事儿里都提到,老聋子和杨厂长有关系,而且老聋子手里握着杨厂长的把柄。 至于是不是真有那回事,王小兵也拿不准,不过他估计傻柱明天应该就能回来了。 王小兵心里清楚,得做好应对养老团各种手段的准备,同时闫家那一家子也得防着点。 他暗暗想着,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闫家,把闫家搞残,闫埠贵那人心眼极小,还特爱记仇。 自己马上就要结婚了,要是媳妇以后怀孕了,万一有人暗中使坏,让媳妇摔上一跤,那可就有可能出现一尸两命的悲剧,这种事不得不提前考虑周全。 在王小兵看来,养老团那些人虽然坏,但估计还不至于干出这么下作的事,可闫埠贵绝对做得出来,三大妈也是一路货色,夫妻俩一个德行,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在王小兵眼里,整个大院的邻居都不是什么善茬,不过好歹都还有点底线。 可闫埠贵那一家子是个例外,完全没有底线可言。 后院的刘海中一家其实也差不多没底线,好在自己和他们家还没起过冲突。 但闫家就不一样了,王小兵心里明白,自己和闫家已经成了仇家。 他暗暗警惕着,得时刻防着闫家耍什么阴招。 毕竟那家人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不得不防啊。 第45章 定下婚事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易中海就带着老聋子往轧钢厂赶。那时候,邻居们都还在睡梦中呢。 两人一直在厂门口等着,直到杨厂长的车来了。 易中海也不清楚老聋子跟杨厂长说了啥,就看到厂长客客气气地把老聋子送出来。 易中海看在眼里,对老聋子越发恭敬,其实老聋子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过了没多久,傻柱从保卫科走出来,样子特别狼狈,脸上、身上还有衣服上都是拳印和脚印。 “柱子,你没事吧?”易中海一脸关切,赶忙跑过去问。这时候可得刷刷好感。 “一大爷,我没事!” “没事就好,赶紧回家吧!为了你的事儿,我和老太太往轧钢厂跑了两趟。老太太还托人情找了杨厂长,你才能出来。以后可别这么冲动了。”易中海一边说,一边教育傻柱。 “柱子,乖孙,你没事吧?奶奶听说你被抓,急得一晚上没睡。”老聋子也凑过来问。 “奶奶,我没事!” “柱子,到底咋回事啊?你咋去找前院王家那小子的麻烦呢?”老聋子问。她觉得傻柱不会平白无故去惹事。 “奶奶,我就是看他不顺眼。秦姐去他家借肉,他门都不开。秦姐家那么困难,太没爱心了。我答应秦姐要好好教训他。我就在厂里抖了他一次勺子,他就不来三食堂吃饭了。我气不过去找他理论,吵着吵着就动手了。”傻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易中海和老聋子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倒没觉得啥,就觉得傻柱太实在。 老聋子却觉得傻柱是被秦淮茹利用了。 “孙子,以后别去找前院王家那小子麻烦了,还有,离贾家那媳妇也远点。”老聋子劝傻柱。 傻柱还以为老聋子觉得他斗不过王小兵,心里有点不服气。 “奶奶,您放心,就前院那王小兵,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等我找着机会,肯定让他好看。”傻柱已经盘算着找机会套王小兵的麻袋了。 老聋子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懒得再讲,反正又不是亲孙子。 三个人很快就回了大院。早起的王小兵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没当回事,他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呢。 轧钢厂工人今天休息,一大早大院里挺安静。 王小兵收拾好自己,就出了大院,去了趟供销社,买了一堆礼物。 等他到轧钢厂筒子楼的时候,陈招娣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招娣姐,早啊!今天可麻烦你了。”王小兵礼貌地打招呼。 陈招娣笑着打趣他:“小王,你今天特意打扮了吧,都把姐姐迷住了!”王小兵不知道咋回答,索性就不吭声。 “招娣姐,你看这些礼物够吗?”王小兵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给陈招娣看。 “够了,已经挺好的了。田家也是普通工人家庭,别准备太多,不然邻居该说闲话了。” 王小兵一听就明白了,每个大院都有这种爱议论的邻居,95号大院尤其严重。 两人拎着东西往田家走,一路上基本都是陈招娣在说,王小兵在旁边认真听着。走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终于到了火车站旁边的一个两进四合院。这院子可比他们住的95号大院小多了。 陈招娣一进大门,就有人跟她打招呼。她在这一片可让人羡慕坏了,工作好、工资高,丈夫是科长,公公还是市政府领导,大家都觉得她嫁得好。从大门到田家门口这段路,不停地有人过来和陈招娣寒暄。 到了田家门口,大家才注意到陈招娣旁边的王小兵。大家都知道陈招娣在给田家闺女说媒,一下就猜出这是老田家未来的女婿,忍不住多打量几眼。王小兵见状,马上掏出烟,不管男女,挨个给大家发了一圈,毕竟那时候抽烟的女人也不少。 就在王小兵发烟的时候,田家已经知道他来提亲,一家人都在家等着呢。虽说相信陈招娣介绍的人,但老田还是在田母去买菜后,和两个儿子、女儿一起在家等着。听到门口的说话声、恭喜声,还有陈招娣和王小兵的交谈声,田敏芝就知道对象来了,赶忙打开家门迎出去,走到王小兵身边。王小兵冲她眨眨眼,两人和邻居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进屋。陈招娣也跟着进了田家。邻居们还算识趣,没堵在田家门口,都聚在院子里闲聊,肯定是在聊田家闺女要嫁人的事儿。老田家这宝贝闺女长得漂亮,之前来提亲的人不少,可田大伟挑来挑去都不满意,不是工作不行,就是人长得不好看,或者人品有问题,拒绝了好多家。 王小兵这是头一回上门,平时和田敏芝约会,也就是把她送到这附近就回去了。两辈子第一次相亲,心里难免有点紧张。陈招娣走在前面,跟田父打了招呼,王小兵赶紧上前递烟。 “伯父您好!” “大哥你好!” “二哥你好!” 他一边递烟一边打招呼,刚开始紧张得不行,打过招呼后,心里就放松多了。 几人坐下后,田父开口说:“小王,你第一次来我们家。虽说陈大姐已经把你的情况跟我们讲了,但我还是想听你自己说一说。”田父看王小兵一进屋,就觉得这小伙子精神,模样不差,个子也适中,还是个办事员,以后说不定能当个领导。 王小兵赶忙介绍:“伯父,我叫王小兵,老家是王家村的,现在住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前院,家里有两间房,一间厢房、一间耳房。我父母都不在了,也没什么嫡系亲戚,就我一个人。我在红星轧钢厂运输科工作,是三级办事员,一个月工资六十二块。要是敏芝嫁过来,家里的事儿都能让她做主,我肯定会对敏芝好的。”说完,王小兵就看着田父。 田父琢磨了一会儿说:“工作不错,工资也还行,就是家里没老人帮忙。不过也没啥大问题,没有婆媳矛盾。这事儿我同意了。陈大姐,今天就在这儿吃饭吧,谢谢你操心两个孩子的婚事。”主要是女儿对王小兵很满意。 陈招娣推辞说不在这儿吃饭,还说:“老田,既然你们都同意了,今天就算把婚事定下来了。结婚彩礼你们家有啥要求,刚好小王也在,一起说说。” 田父说:“彩礼就按这边的规矩来,二十块钱。三转一响有个一两样就行,三十六条腿可得置办齐了。”说完看着王小兵。 王小兵赶紧说:“伯父,这没问题。我今天就打算去买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我钱和票都准备好了,打算结婚前几天买回家。三十六条腿我早就备齐了。”说完喝了口水,又接着提自己的想法:“伯父,我想早点结婚,我家就我一个人,也不懂结婚那些事儿,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帮忙操持。酒席我打算在饭店办,我和大院里的邻居没什么来往,就请几个同事和乡下的几个长辈。” 田父想了想,说:“行,那就这个月底放假那天结婚。你们早点去把结婚证领了,酒席你自己安排,我们家包括亲戚准备三桌就行。”离月底还有两个星期,时间完全来得及。 婚事谈妥后,大家就聊起天来。王小兵凭着两辈子的经验,说话周到得体,两个大舅子对他也很满意。 第46章 领证 这时田母买菜回来了。王小兵马上站起来,走到未来岳母面前说:“伯母,我是王小兵。” 田母笑着说:“好!你们聊,我去做饭,敏芝,你来帮忙!” 田敏芝跟着田母去厨房后,大家接着聊天。大舅哥和二舅哥在火车站当乘警,每天都要跟车,今天特意请假在家。他们都结婚了,今天还把孩子带回娘家了。两人聊起跟车的经历,王小兵听得认真,脸上带着笑,时不时还捧几句,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和谐又热络。 陈招娣见事情都谈好了,就提出告辞。王小兵赶忙说:“招娣姐,今天麻烦您了,结婚那天您可一定要来喝杯喜酒。”陈招娣答应会来,就先走了。 王小兵中午在田家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儿。两个大舅子一个劲儿地劝酒,要不是田敏芝把酒瓶抢走,王小兵估计都得喝趴下了。 几杯茶下肚,王小兵清醒了不少。下午,他和田敏芝一起去了南锣鼓巷街道办,顺利领了结婚证。 户口和粮本这些,打算等办了酒席再转过来。两人拿着那张结婚证,就像拿着一张珍贵的奖状,走出了街道办。 有了结婚证,就可以去买些带着喜字的搪瓷洗脸盆、暖瓶之类的结婚用品,这些平时可都得要工业票才能买到。 他们先去了百货大楼,买了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那车子可真高啊,顺便还买了一些结婚要用的东西。 现在两人领了证,王小兵就放心地带田敏芝回自己家了,也不怕有人捣乱。 不过,他还是想着要跟田敏芝好好介绍一下大院的情况,让她心里有个数,最好能慢慢让她也觉得大院里的邻居都不咋地。 王小兵推着自行车,一路上开始给田敏芝介绍大院里的主要人物。 “敏芝,你马上就要在我们那个大院生活了,我给你仔细说说。咱大院里的邻居啊,没一个是省心的。去年我大伯走了,那帮人没一个来帮忙的,还想欺负我,不过被我给怼回去了。” “前院东厢房住着闫埠贵一家。闫埠贵是个小学老师,这人特别爱算计,抠门得很,心眼小还记仇。他们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跟咱们家有仇,你可别跟他们家来往。他家没一个好人,大儿子都20岁了,还娶了个50岁的老寡妇。”王小兵刚说到这儿,田敏芝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 “我知道,我听大院里的大妈说过,前段时间有个年轻小伙子娶了个50岁老寡妇的事儿,都传遍四九城了。” “对,就是他们家。这家人记仇又没底线,你以后可得离他们远点,那老寡妇还是个泼妇呢。前院就他们家跟咱们有仇,其他邻居就是普普通通的,平时没什么来往,倒也不会故意害咱们。” “中院住着大院一大爷易中海一家。易中海是厂里的六级钳工,两口子没儿没女。为了以后有人养老,就整天算计着大院里的人,还提倡什么尊老爱幼,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不能打骂长辈之类的话。他们家跟咱们家有过冲突,你也得防着点。” “中院正房住着两兄妹,妹妹还在读书,哥哥叫何雨柱,外号傻柱,是个厨师。他就喜欢别人家媳妇,还跟我有过冲突呢。昨天他还想打我,被保卫科关了一晚上。这人记仇得很,还没什么脑子。” “还有一家贾家,他家媳妇你可一定要离得远远的。我跟傻柱起冲突就是她引起的。这贾家媳妇平时就爱卖弄风骚,到处跟人借钱借粮,借了还不还。前几天找我借肉,我没理她,她就指使傻柱在厂里找我麻烦,后来还想打我。傻柱就是看上了这个贾家媳妇,估计以后得被她坑得断子绝孙。其他邻居就不细说了,都是些正常的,没啥特别的。” “现在说说后院。后院有个老聋子,平时都不出屋的。还有个老太婆,无儿无女,跟易中海串通一气,算计着贾家和傻柱两家,想让他们给自己养老。 那老聋子坏得很,别跟她接触。许家的许大茂是个放映员,典型的小人,心思可狡猾了,在乡下不知道有多少相好的。最后是二大爷刘海中一家,刘海中是轧钢厂的六级锻工。 这人喜欢打自己儿子,没什么脑子,心还黑着呢。他家三个儿子,老大没了,另外两个儿子心肠也狠。这一家暂时跟咱们家没冲突,咱不跟他们来往,也别得罪他们,防着点就行。 等我当上科级干部,就有资格再分房子了,到时候咱们就搬走。” 王小兵一口气把大院的情况全说了一遍,也没指望田敏芝一下子都记住,想着以后多跟她说说就是了。 两人推着自行车走进大院,远远就瞧见闫家正紧闭房门,似乎在开什么紧急会议。 后来才知道,他们居然商量着要破坏王小兵找对象的好事,还打算举报他自行车的来源问题。 王小兵一进大院,前院除了闫家的人,其他邻居都纷纷过来道喜。 王小兵也不含糊,很大方地给每个人都发了一颗糖。 门房刘大爷笑着走过来,说道:“小兵,这是你对象啊!长得可真标致。” 王小兵满脸笑容地回应:“刘大爷,这是我媳妇,我们已经领证了。”然后转头对田敏芝说:“敏芝,把结婚证给大家伙看看。” 田敏芝大大方方地拿出结婚证,高高举起来让大家看。 王小兵这么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他已经结婚领证了,断了某些人搞破坏的念头。 他心里清楚,闫家那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待会儿就会去举报他。 这时,刘大爷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小王,你这自行车票哪来的,不是说轧钢厂一年也没几张吗?” 其实刘大爷这是在帮王小兵呢,只要把自行车票的来源解释清楚了,就算有人眼红,也没办法去举报他。 王小兵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刘大爷,轧钢厂怎么可能没几张自行车票呢。要是真像您说的那样,轧钢厂一年就几张票,可现在厂里最少有几百辆自行车,那这些车的票都是哪来的呀?工人要想拿到自行车票,得凭先进、优秀才行。像我们干部编制的,只要完成任务,为厂里做出贡献,领导就有可能会奖励车票。我这张自行车票,还是我在后勤办公室工作的时候,李科长奖励给我的。要是不信,大家可以去问问李科长。” 说完,王小兵便推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回到了自己家。 第47章 恶意举报 看着王小兵和田敏芝进了家门并关上了门,闫家这边可就炸开了锅。 屋内,闫埠贵压低声音,却难掩愤怒地嘶吼着,坚持要去举报王小兵。 可他的两个儿子却死活不愿意去。刚才他们透过窗户,看到了王小兵和田敏芝的结婚证,而且王小兵也把自行车票的来源解释得清清楚楚。 他们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去举报,肯定讨不了好,弄不好还会被关起来。 闫埠贵自己不想去冒险,就一个劲地逼着两个儿子去,可儿子们根本不买账,于是一家人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 闫埠贵满心怨恨地盯着王家的方向,可他自己也清楚,不能亲自去举报。 这时,闫解放给父亲出了个主意:“爸,要不你去找傻柱,他不是跟王小兵有仇吗?让傻柱去举报。” 闫埠贵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二话不说,立马走出家门,朝着中院走去。他想着,得趁着傻柱还不知道王小兵领证以及解释自行车票来源的事儿,赶紧把消息透露给傻柱,好让这个没脑子的傻子去举报王小兵。 “敏芝,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家啦,可能得在这儿住几年,不过你放心,我肯定努力早点换个更好的地方。”王小兵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田敏芝走进家门。 “这是卧室,平时咱们睡觉就在这儿。这边是客厅,来了客人可以在这儿坐坐。还有这个是餐厅,吃饭就在这儿。再看这边,这也是个卧室,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就能住这儿。” 王小兵说得头头是道,田敏芝认真听着,脸却悄悄红了,心里嘀咕着:这还没办酒席呢,就说起孩子的事儿,也太心急了。 可她也没吭声,只是红着脸,安安静静地听着。王小兵说的投入,压根没注意到田敏芝的害羞。 “这边是耳房,也就是厨房。之前耳房的门开在外面,我嫌进出麻烦,就把外面的门封了,在厢房里开了个门,这样做饭就不用往外跑啦。我还把厨房隔开了,这边放煤和杂物。” 介绍完,王小兵满意地拉着田敏芝进了卧室。起初田敏芝有点不好意思,可没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她轻轻的娇喘声。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整理好弄乱的床单被子,穿好衣服。 这一亲密接触,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如胶似漆。 王小兵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赶忙进厨房做晚饭。 吃完饭还得送田敏芝回家,毕竟还没办婚礼就住在一起,老丈人肯定会有想法,反正也就半个月的事儿了,也不差这一时。 晚饭很简单,蒸了窝头,炒了白菜和土豆丝。两人刚准备吃饭,就听见院子里一阵嘈杂。 王小兵抬头一看,傻柱带着警察进了院子,还伸手指着自己家的方向。 随着傻柱手指的方向,两个民警朝着王家走去。躲在窗户后面的闫埠贵,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原来,王小兵带着媳妇回家后,闫埠贵听了闫解放的主意,直接跑到傻柱家。 他跟傻柱说王小兵带对象回来了,还推了辆新自行车,添油加醋地分析了一番,又故意刺激傻柱。 傻柱一听,立马就想报警。闫埠贵却让他晚点去,说现在人多,怕消息走漏。 傻柱还真信了,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去报了警。 至于闫埠贵为啥要这么做,估计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傻柱带着警察进了院子,这可不得了,就像捅了马蜂窝。 平时大院里以易中海为首的三个大爷,一直主张大院的事在大院里解决,反对报警。 现在傻柱直接坏了规矩,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王小兵正和媳妇吃饭呢,心里挺不痛快。 “谁呀,不知道饭点别敲门吗?”王小兵朝着门口大声喊了一句。 “开门,我们是警察。” 王小兵一听就知道自己被举报了,没犹豫,直接打开了门。 两个民警走进屋,看到王小兵和田敏芝正在吃饭,桌前坐着个女的。民警直接走了过去。 “你好,同志,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乱搞男女关系,还有投机倒把的行为。” “就是,王小兵,你还不老实交代!”傻柱站在门外,幸灾乐祸地喊着。可看到王小兵家里的田敏芝后,他心里的嫉妒更强烈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咋就看上王小兵了,王小兵哪点比自己强啊,她咋不跟自己呢。 “民警同志,我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院子里问问。”王小兵说道,“敏芝,把结婚证拿出来给民警同志看看。” 田敏芝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递给民警,民警看了看,又递了回来。 “没问题。那你这自行车票是哪儿来的?” “民警同志,自行车票的事儿,我在院子里也解释过了。这是我们厂后勤办公室李学文科长奖励给我的,你们可以去查。而且我当时都跟院子里的人解释清楚了。在明知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还举报,这算不算诬告、报假警啊?”王小兵可不想就这么算了。 两个民警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这两家是有仇。但他们还是按程序办事,走到还一脸傻样的傻柱面前,掏出手铐就把他铐上了。 傻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民警已经拉着他要走了。 “唉唉!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不是该抓他吗,怎么抓我了?”傻柱一脸懵逼。 “何雨柱同志,请你老实点。你现在涉嫌诬告、报假警,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 “不是!我!你!我没有报假警啊,这事是闫埠贵告诉我的。”傻柱这下才明白,自己被闫埠贵给利用了。 “谁是闫埠贵,出来一趟。”民警喊道。 闫埠贵走出家门,来到民警面前。“你好,警察同志,我是闫埠贵,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他精瘦的身材,戴着一副瘸腿眼镜。 “何雨柱同志说这事是你告诉他的,还挑拨他去报假警诬告王小兵同志,有没有这回事?” 闫埠贵吓得冷汗直冒,但嘴上可不会承认。要是承认了,他在这大院可就待不下去了。 本来他家名声就不好,明知道真相还恶意举报邻居,大院里的人不得防着他啊,今天能挑拨傻柱举报王小兵,明天说不定就能挑拨傻柱举报别人。 “民警同志,冤枉啊!我从来没说过这话,也没挑拨傻柱,这都是傻柱冤枉我的。” “闫老抠,明明是你跟我说的,让我去举报。你没安好心,你跟王小兵有仇大家都知道,你明知道真相自己不敢举报,就拿我当枪使是吧。”傻柱气愤地说道。 “傻柱,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污蔑我,我跟你没完!”闫埠贵理直气壮地反驳,根本不怕,因为傻柱只是单方面这么说,没证据的事,他怎么可能承认。 不过在场的人可不傻,大家一下子就明白是闫埠贵干的了。只是大家都没站出来,毕竟傻柱也不是什么好人。 第48章 闫张氏觉醒 “老闫,柱子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没那么多心眼。你这事做得可不地道啊,想恶心王小兵,又不敢自己出面,就欺负柱子老实,这可说不过去。” 易中海站出来替傻柱说话。比起闫家,傻柱可是他手下听话的得力打手。 “老易,你可别凭空冤枉我!你有证据吗?”闫埠贵死不承认。 因为确实没有证据,大家虽然心里清楚是他挑拨的傻柱,可也拿他没办法,只是以后会对闫埠贵更加提防。 傻柱满是怨恨地瞪了闫埠贵一眼,就被民警带走了。 “小王,你先等等。你也知道这是闫埠贵挑拨柱子干的,你能不能跟民警同志说说情?大家都是邻居,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嘛。”易中海又开始了他的说教模式。 可王小兵根本不吃这一套,反驳道:“一大爷易中海,这事儿能怪我吗?你不是一直强调大院的事在大院里解决吗?傻柱都跑去报警了,我就想问,傻柱能报警,我们就不能维护自己的权益了? 口口声声说大院的事大院解决,三个大爷都这么讲。可现在呢,闫埠贵作为三大爷,明知道事情真相,还故意挑唆傻柱去报警。 我倒想问问,这‘大院事情大院解决’,就只针对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你们几个大爷就可以不遵守了? 我把话撂这儿,傻柱这事我不会去跟民警说情。 而且以后再有事儿,我也会直接报警。 既然你们几个大爷都不遵守这个规矩,我也没必要遵守。” 说完,王小兵直接关上了门,回到桌子前继续吃饭。田敏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对闫埠贵的所作所为也充满了恨意。 “小兵,你之前跟我说大院里这些人的事儿,我还以为你说得夸张了呢,没想到这个闫埠贵真这么坏!傻柱也不是啥好东西,估计他本来就想举报你。”田敏芝气呼呼地说,小脸都气得鼓鼓的。 王小兵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敏芝,别往心里去。有我在呢,就他们那几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你以后在大院里生活可得多留个心眼,闫埠贵那家伙就爱算计人,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王小兵搂着田敏芝,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继续分析大院里的那些邻居。 其实今天发生的这一幕,正是王小兵想要的。 让媳妇亲眼见识一下这些人的真面目,可比自己说上一百遍都管用,能让她更直观地了解这些邻居。 两人吃完晚饭,王小兵骑着自行车把田敏芝送回了家。 等他一个人往回走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变得铁青。他心里想着:闫埠贵,最近我没找你麻烦,你倒自己跳出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本来还打算放过你,现在看来,不把你搞得家破人亡,我这重生一回算是白活了。 回到大院,王小兵推着自行车,冷冷地朝闫家望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冷漠。 走进家门后,他坐在那里,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想着怎么好好整治一下闫埠贵,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王小兵思来想去,觉得得先利用闫张氏这个泼妇,把闫家搅得鸡犬不宁,让他们自顾不暇,没时间再来算计自己。然后再想办法把闫埠贵的工作弄没,这样他们家对自己就没什么威胁了。等到1959年之后,看他们没了钱又没了工作,还怎么生活下去。 想明白了这些,王小兵心里有了底,便躺下睡觉了。 前院渐渐安静下来,而后院的易中海此时正坐在老聋子家里。 “中海啊,闫埠贵这人就爱贪小便宜,真没想到我看走眼了,他简直就是一条毒蛇!” 老聋子说道。 “前院那个王家小子刚来的时候,不过说了几句话,闫家就处处针对他,现在两家都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中海,你可得小心闫埠贵。他就像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人。这次他拿柱子当枪使,必须得给他点教训,不然他都敢骑到咱们头上了。” “老太太,您说得我明白。就是柱子这边……”易中海刚开口。 “柱子没事,关他两天,正好教育教育他。”老聋子直接打断了易中海的话。 “行,老太太,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让翠莲买点肉给您送来,尽尽孝心。” “好啊,老太太我可有福享咯,呵呵。” 易中海走后,老聋子望着前院的方向,眼神深邃,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 “傻柱还真是个傻子,这么容易就被闫老抠给算计了。” 另一边,贾东旭在家里发着脾气。他想着明天估计就没有傻柱做的小灶吃了,吃惯了那些好东西,现在光是窝窝头根本咽不下去。 棒梗也被养得嘴刁了,没有肉连饭都不吃,在家里又哭又闹,撒泼打滚。 “呜呜!我要吃肉。”棒梗哭闹着,那声音让贾东旭心烦意乱。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给我闭嘴!”贾东旭一声怒吼,棒梗被吓得立刻不敢哭了,乖乖坐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喝着棒子面粥。 “东旭,你说要不要提醒妈一声?闫老抠那人就跟毒蛇似的,妈在他们家会不会吃亏呀?”屋里的人担心地说道。 “你说得对,是得提醒提醒妈。快吃吧,吃完了再说。”贾东旭应和着。 …… 前院里,闫解成躺在床上,一旁的闫张氏这些天净吃窝头和棒子面粥,都饿瘦得脱了相。 “解成,你快想想办法呀,天天就吃这窝头和棒子面粥,我实在是受不了啦。”闫张氏可怜巴巴地央求着。 “花花,我能有啥办法呀?我爸把钱看得比命还重,根本舍不得拿出来花,每个月还让我交二十块钱上去呢。” 闫解成满是无奈,对闫埠贵也是一肚子怨气。 本来打零工就累,交了钱后还只能吃窝头和棒子面粥,再强壮的人也扛不住啊。 “解成,这样可不行啊。你爸的钱放哪儿了?我去把钱拿过来。”闫张氏打起了主意。 “还能放哪儿,就在他住的地方呗。我见过一次,应该是在床底下。”闫解成说道。 “花花,你不会真要去拿吧?要是被我爸发现了,他肯定会跟你拼命的。”闫解成有些担心地看着闫张氏,压根没考虑过闫张氏真拿了钱后闫埠贵会有什么反应。 “这你就放心吧,等你妈去菜市场捡菜叶子的时候,我就去拿,没人会知道的。”闫张氏自信满满地说。 闫张氏的手段,大院里没几个人清楚。她这本事是从娘家带过来的,后来还传给了棒梗,棒梗凭借这本事,日后在诸天万界得了个盗圣的名号。 由此可见,闫张氏的盗窃本领有多厉害。 只是自从嫁给老贾后,她就金盆洗手了。毕竟家里有个工人,要是她被抓了,老贾的工作也保不住。 为了丈夫和儿子,她再也没干过那行,后来儿子死了,才把这本事传给了唯一的孙子贾棒梗。 现在天天吃窝头和棒子面粥,她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49章 闫家被偷光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星期,王小兵每天都会悄悄往家里带些东西,也没人察觉。 他家厨房的杂物间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光白面就有五百斤,还不算其他的东西。 这些可都是这几天他跟运输班的几个司机换来的。 他空间里过年签到得到的白面还剩下两百斤左右,猪肉倒是快没了,不过他自己没吃多少,主要是时常给几个科长送一块过去联络感情。 田敏芝家已经把结婚用的被子准备好了。 王小兵刚回到家,剪好了几张喜字,就听见对面闫家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久久回荡。 王小兵走出大门,中院和后院的人也都围到了闫埠贵家。 “我的钱啊!是谁偷了我的钱啊!” “解放,你赶快去报警,快去!” 从闫家传出来的声音,大家一下子就明白闫家的钱被偷了。 这时,闫解放跑出家门准备去报警。 “等一下,解放,你先别去报警,咱先在大院里解决。别动不动就报警,上次你们闫家利用柱子的善良,挑拨他去报警。 现在又要报警,咱们大院都因为你们闫家被取消了文明大院的称号,名声也被你们搞臭了。 要是再这样,你们闫家可就不适合在这大院住下去了。” 易中海站出来,直接叫住了闫解放。他这是在报复闫埠贵,上次闫埠贵拿傻柱当枪使,这次正好借着大院名声来压压闫家的气焰。 “易中海,你竟敢阻止我家报警,我跟你不死不休!解放,还不快去!” 闫埠贵因为家里的钱全被偷了,听到易中海阻止报警,气得面目狰狞,恶狠狠地盯着易中海。 “等一下!既然闫家要报警,那就去。不过这事关乎我们前院的名声,我觉得闫家已经不适合住在这里了。 我会写一份申请书,大家签个字,明天我就去找街道办,把闫家调出我们四合院。 就凭闫家这段时间把我们前院的名声搞得臭不可闻,我去我媳妇家,要不是已经领了证,说不定婚事都黄了。 这种祸害,我坚决反对他继续住在这里。” 王小兵说道。易中海刚才被闫埠贵盯着还有点害怕,听王小兵这么一说,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还被闫埠贵威胁了。 “我同意!这事就算前院不说,我作为大院一大爷也得提出来。”易中海马上表态。 “我也同意把闫家赶出我们大院,这就是颗毒瘤。以前天天堵门占便宜,要不是被人举报,指不定现在还在占大家便宜呢。”傻柱适时站出来,拥护一大爷。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们家也同意!” …… “既然大家都同意,闫解放,你去报警吧,我这就开始写申请书。” “我不同意!凭什么把我们闫家赶出去,我就不走!谁敢来,我就撞死在你家门口!” 闫埠贵听到大家都同意把他家赶出去,直接威胁众人。不过这威胁还真有点用,可他这次碰到的是王小兵。 “闫埠贵,你要是敢撞,我就敢把你的尸体丢进护城河里喂鱼!你家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没长大呢,你在这儿威胁谁呢!” 王小兵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他心里清楚,今天要是不把闫家的气焰打压下去,以后他们家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 “王家小子,你不过是个后来住进来的,我闫埠贵可是在这儿住了好些年了,你有啥资格赶我走?我倒要看看谁敢!”闫埠贵气冲冲地嚷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闫埠贵,你别以为自己还是个老师,现在你不过就是个扫地的。 你以前在大院里堵着门,吃拿卡要的那些事儿,我明天就写材料交到教育部门去,让他们好好调查调查,看看你到底干不干净。 你还敢在这儿威胁大家? 你在这大院住了这么久,又为大院做过啥贡献? 仗着自己三大爷的名头,堵着大门向邻居要好处,甚至还要挟学生家长,不给好处就给人家孩子穿小鞋。 要不要我现在就把那些家长喊过来? 反正警察也快到了。” 王小兵毫不畏惧,把闫埠贵的老底都揭了出来。 “就凭你做的这些事儿,你还有脸住在这大院里?你家房子是私房吗?那是公家的房子,你不过就是个租户罢了。”王小兵继续说道,语气中满是不屑。 “你…你!”闫埠贵被说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王家小子,咱们走着瞧!” “爸,警察来了!”老远就听见闫解放的喊声。 “警察同志,没事了,我们家钱已经找到了。”闫埠贵看到警察来了,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赶紧解释说钱已经找到了。 “既然找到了那就好,以后要是丢了什么贵重东西,先在家里仔细找找,实在找不到再报警。”警察叮嘱了一句,然后下令,“收队!” 两个民警来得快,走得也快,转眼间就离开了。 闫埠贵站在那儿,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谁都看得出来,这次丢钱的事儿对他打击不小。 王小兵心里暗自琢磨着,估计闫家这次把所有的现金都丢了。不过他家应该还留着点备用的钱,只是不会太多罢了。 而且他怀疑这事儿就是闫张氏干的。平时大院里一有个风吹草动,她早就出来看热闹了,可今天却一直没露面,这酒太奇怪了! 闫埠贵回到家,怒火中烧,一脚就把拦在前面的椅子踢得飞出去两米远,那椅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几个孩子吓得脸色苍白,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畏畏缩缩地躲在一旁。 “老闫,我觉得这钱应该不是外人偷的。我就出去捡几片白菜叶子,来回半个小时都不到。当初藏钱的时候你跟我说过,哪怕是你自己拿出来都得花十分钟,可现在咱们埋在床底下的钱都被挖走了。”三大妈杨瑞华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分析道。 听她这么一说,闫埠贵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确实,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藏钱的地方。 当时三个孩子都跟着三大妈去捡白菜叶子了,闫解成在外面打零工,家里就只有闫张氏。 这么一细想,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闫张氏。 “我去找她!我就知道娶这个寡妇没好事,这个逆子!” 闫埠贵气得满脸通红,站起身来就要去找闫张氏算账。 三大妈见状,连忙一把拉住他,急切地说道:“老闫,你现在去找她,她会承认吗?那可是二千多块钱呢!” 提到这二千多块钱,闫埠贵和三大妈杨瑞华都心疼得肝疼。 好在现在看来应该是闫张氏拿的,只要她肯把钱拿出来,这钱或许还能找回来。 要是被外人拿了,那可就真的打水漂了。 今天被对面王家小子逼得不得不放弃报警,闫埠贵感觉自己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满心都是无奈和憋屈。 只是他没想过闫张氏会承认吗? 第50章 闫埠贵再次晕倒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现在就惦记着那两千多块钱,要是没了这笔钱,就凭我现在这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再存够这么多啊!” 闫埠贵又气又急,明知道是闫张氏拿了钱,却毫无办法。 报警吧,被众人阻拦,要是闫张氏死活不承认,他也没辙。 “老闫!”还没等三大妈想出办法,闫埠贵因为又气又急又怒,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在地。显然是气急攻心了。 “爸!”闫解放吓得大喊。 “解放,你快去借板车,赶紧送你爸去医院!”三大妈着急地吩咐道。 “妈,就咱们家现在这名声,上哪儿借板车啊!爸应该没啥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闫解放面露难色。 三大妈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和闫解放两人,费了好大劲把闫埠贵抬到床上。没过多久,闫埠贵悠悠醒转。 “老婆子,我这是怎么了?” “老闫,你刚刚晕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你现在感觉咋样,好点了没?”三大妈关切地问。 “没事了。等解成回来,让他去把闫张氏拿走的钱要回来,再把婚离了,咱们闫家可不能再要这种媳妇了,年纪都比我还大。”闫埠贵心有不甘,咬牙切齿地说。 其实,不光是王小兵和闫家分析出是闫张氏偷了钱,易中海和秦淮茹也都猜到了。 …… “东旭,我觉得这钱是被你妈拿了,要不你去问问。要是真的,找她借点钱,咱们家又没钱了。”秦淮茹对正在吃着傻柱带回来小灶的贾东旭说道。 贾东旭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头也不抬地说:“不会吧!妈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啊!你可别乱说,败坏我妈的名声。” 贾东旭根本不相信。秦淮茹心里暗自吐槽:就你妈那名声,都臭大街了,还名声呢,谁不知道她嫁了个20岁的小年轻。 看贾东旭不相信,秦淮茹决定等有空自己去借钱,要是不借,就威胁闫张氏。 中院里,易中海坐在桌前吃饭,脑海里回想着刚刚大院里发生的事,众人的表现一一浮现。 突然,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么大的事儿,平时最爱凑热闹、最能闹事的闫张氏竟然一直没露面。 他越琢磨越觉得,那笔钱极有可能是被闫张氏拿走了。 可再一想到闫张氏的为人,他心里清楚,这钱一旦进了她的口袋,想要她吐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 闫解成扛了一天麻袋,累得腰酸背痛,刚走进大院,就被闫埠贵一把拉进了家里。 “解成,家里遭贼了,被偷了二千多块钱!”闫埠贵焦急地说道。 “什么?两千多块钱?爸,你哪来这么多钱?你有这么多钱,为什么不给我买个工作岗位?现在钱被偷了,你满意了?” 闫解成一听这话,积攒已久的怨气瞬间爆发。 他每天累死累活打零工,父亲却藏着这么一大笔钱,宁愿存着也不愿帮他改善生活,要是用这笔钱买工作,他早就转正了,不用再这么辛苦。 “这是我这些年存下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闫埠贵还想强硬。 “既然没关系,你找我干什么?我一天天累得要死,可没空陪你聊这几千块钱的事儿。”闫解成转身就要走。 “解成,你走不了,这事和你有关。今天家里丢了二千多块钱,当时家里所有人都出去了,只有闫张氏在家。你回去找她,把钱要回来,然后和她离婚,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一旦报警,查出来是她干的,她可是要吃牢饭的。” 闫埠贵赶忙拦住儿子了自己,说出的打算。 闫解成听完父亲的话,心急如焚,急急忙忙就往家赶。 …… 其实,早在闫埠贵叫嚷着要报警的时候,闫张氏就吓得脸色惨白。 她心里清楚,这事儿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易中海和王家那小子阻止报警,她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 她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警察来,当听到闫埠贵对警察说钱找到了,闫张氏瞬间明白了,闫埠贵根本不敢报警。 她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一屁股坐在地上,缓了缓神后,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把偷来的钱全部贴身藏好。 她暗自琢磨着,这钱放在家里太不安全了,必须得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要是被别人发现,自己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到时候可就真的完蛋了,所以她打算明天就出去找地方藏钱。 就在闫张氏把钱藏好后,闫解成回到了家。 “花花,你真的去拿了爸的钱啊!”闫解成一脸焦急,直直地盯着闫张氏问道。 闫张氏听到门口动静时,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解成,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嘛,我怎么会去拿爸的钱啊!”她边说边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 “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把钱藏哪儿了。我今天头特别晕,在床上睡了一整天,这才刚醒过来呢。” “你没拿就好。我爸说他丢了二千多块钱,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是当初他肯把钱拿出来,我估计现在都已经是大厂的正式职工了。” 闫解成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和不甘,心中对父亲的埋怨又多了几分。 想到这些年的辛苦和父亲的吝啬,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也没再深究闫张氏的话。 门口的闫埠贵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心里那股想要找回钱的执念让他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毅然决定再去报案。他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分析错了,一边胡 思乱想着,一边一路急走,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地跑到了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真的丢了二千多块钱啊!”闫埠贵气喘吁吁地说道,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渴望。 “你不是之前说这是个误会,钱已经找到了吗?现在又跑过来说没找到,你当我们是在这儿陪你玩呢?我们忙得很,可没功夫跟你瞎折腾,赶紧出去,不然把你抓起来,竟敢在派出所里胡说八道!”警察一脸严肃,毫不客气地把闫埠贵赶了出来。 闫埠贵满心都是想要回那两千多块钱,他觉得哪怕被大院赶走都没关系,只要有那笔钱,还怕找不到住的地方吗? 可现在被派出所赶了出来,他又气又急,血液一下子往头上冲,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过了半个小时,闫埠贵才被人发现,好心人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 医院的工作人员在闫埠贵身上找到了他的工作证,上面写着95号四合院的地址,于是连忙联系了街道办事处。 …… “杨瑞华!”街道的王干事在前院大声喊道。 “王干事,你怎么来了?我们家老闫不在家呀!”三大妈杨瑞华听到喊声,以为王干事是来找闫埠贵的,便开口说道。 “我知道闫埠贵不在家。刚刚医院来电话,说闫埠贵晕倒在了派出所门口不远处,被发现后及时送去了医院。你们家里赶紧准备钱,过去交手术费和住院费吧。”王干事说完,转身就走了。 “老闫啊!你可不能有事啊!”杨瑞华一听,心急如焚,赶忙跑回家里,把家里仅有的三百块钱揣进兜里。 又喊上闫解放和闫解旷两兄弟,一路朝着医院跑去。 第51章 闫埠贵瘫痪了 “医生,你们这里送过来的那个晕倒的病人在哪里呀?”杨瑞华心急火燎地一把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语气中满是焦虑。 “你好,大妈,我是护士,不是医生。你要找医生的话,直接往前走就能看到了。”护士耐心地解释着。 杨瑞华一听对方不是医生,立刻甩开了手,带着两个儿子往前走了十多米,果然碰到了一个医生。 “医生,我们家老闫怎么样了?”杨瑞华一把抓住医生的手,紧紧地不松开。 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里直犯嘀咕,这大妈怎么像耍流氓似的。 “大妈,你先撒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你是那个晕倒病人的什么人?病人好像叫闫埠贵。”医生努力回忆了一下,说出了病人的名字。 “对对对!闫埠贵就是我老伴,我是他媳妇。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呀?我们能去看看他吗?”杨瑞华急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而站在旁边的两个儿子却无动于衷,他们对闫埠贵本就没什么亲情,平日里闫埠贵对他们也只有算计,这时候自然也不会表现出太多的关心。 “家属请冷静一下,你们先去交手术费和住院费,交完费用再来找我。”医生说道。 …… “什么?你们医院怎么这么黑心啊,就晕个倒,居然要交二百八十块钱!”三大妈一听手术费和住院费要二百八十块,顿时急得跳脚。 要知道,家里总共才三百块钱,这要是交了二百八十块,家里就只剩下二十块钱了,而且还不知道老闫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去上班。 “家属,这钱到时候出院的时候是多退少补的。你到底交不交啊,不交就别挡在这里,后面还有这么多人排队缴费呢!”财务收费人员可没心思惯着杨瑞华的脾气,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交,我们交!”杨瑞华无奈地掏出钱,交了二百八十块后,拿着缴费单子就去找刚才的那个医生。 “医生,费用已经交了,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我家老闫了吧?” “家属,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现在病人闫埠贵已经进手术室抢救了,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手术做完了我会过来通知你们的,你们可别乱跑,到时候找不到人。” 杨瑞华只好和两个儿子坐在医院的过道上,焦急地等待着。 两个小时过去了,那个医生终于走了过来,只是脸上多了一丝同情的神色。 “家属,你们一定要冷静啊!”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杨瑞华顿时脸色大变,差点晕了过去。 还好闫解放在旁边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自己的母亲。 “家属,你先别这么激动。手术已经成功了,人也抢救回来了。只是病人当时血压突然升高,又摔了一跤,而且关键是在地上躺了半个小时。因为摔倒导致脑部毛细血管破裂,虽然人救回来了,但送医院的时间实在太晚了,现在病人下半身已经偏瘫,也就是中风了。不过家属你们也别太灰心,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呢。”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试图安慰杨瑞华。 毕竟作为医生,还是得给病人家属留一点希望,就怕家属情绪过激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医生,你们这怎么能算手术成功了呢?人都瘫痪了,这也叫成功?” 杨瑞华一想到刚刚交的那笔手术费,又听到闫埠贵中风瘫痪的消息,顿时心痛不已,火冒三丈,心里后悔得不行,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不交这个钱呢。 “大妈,人确实是抢救回来了,怎么就不算手术成功呢?瘫痪是因为送医院的时间太晚才导致的呀。”医生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啊!我们家就不抢救了。现在倒好,钱也没了,还得照顾一个瘫痪的人,呜呜!我们老闫家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呜呜!”杨瑞华越想越委屈,一屁股坐在医院的走道上,放声大哭起来。 这哭声一下子吸引了周围的人,大家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等了解了事情的缘由后,大家确实都有些同情杨瑞华。 不过同情归同情,也只是嘴上关心几句而已。 而闫解放和闫解旷两兄弟,一听父亲闫埠贵瘫痪了,二话不说,直接丢下杨瑞华就跑了。 杨瑞华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注意到两个儿子的举动。 等她突然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儿子已经快跑到四合院的大门口了。 “哥,现在可咋办呀?爸如今瘫痪了,往后肯定得有人照顾。我琢磨着,咱们三个怕是没法继续读书了。妈得在家照看爸,解娣又还小。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呢?以后家里估计就得靠咱俩赚钱养家了,你就甘心这样吗?” 闫解旷一脸愁容,眼巴巴地望着闫解放问道。此时的闫解放已经17岁了,而闫解旷才14岁。 “我可不会管他。爸把家里的钱藏得死死的,宁愿被偷,也不愿意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现在好了,他瘫了,赚不了钱了。我都17岁了,出去打零工赚点钱后,我就分家单过。才不想被这一摊子破事儿拖累呢。” 闫解放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和决绝。 “哥,你带上我吧,我是真的受不了这个家了。再在这儿住下去,咱俩这辈子都别想娶上媳妇。”闫解旷拉着闫解放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哀求。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困得不行了,先睡觉去。再不睡,等会儿肚子饿了更难受。”闫解放打了个哈欠,敷衍地回了句,转身就准备回屋休息。 此时,大院里的其他人还不知道闫家的这些糟心事,仅仅知晓闫埠贵被送去了医院。 夜晚的医院里,灯光昏黄。 杨瑞华一个人守在闫埠贵的病床边,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仪器发出的微弱声响。 闫埠贵虽然下半身瘫痪,但上半身还能活动,此刻他只是陷入昏迷尚未醒来,不过杨瑞华的哭诉他却听得模模糊糊。 “老闫,我们家以后可怎么办啊!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呢。”杨瑞华趴在病床边上,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无助与绝望。 闫埠贵虽然意识还没完全恢复,可这些话像重锤一样敲在他混沌的脑海里。 第52章 出院 在昏暗的病房里,灯光昏黄而黯淡,好似也被这沉重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来。 闫埠贵悠悠转醒,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轻声唤道:“瑞华!” 杨瑞华原本正坐在床边,神情疲惫又忧虑,听到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老闫你醒了!” 闫埠贵只觉脑袋昏沉,身体也使不上力气,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腿,却毫无感觉,心中涌起一阵慌乱:“瑞华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自己腿了。” 杨瑞华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呜呜呜…老闫你还记得你怎么倒在地上的吗?医生说你是血压突然升高,倒在地上造成脑袋里面出血了,现在你已经瘫痪了,不过医生说或许以后会恢复的。” “我瘫痪了?”闫埠贵难以置信,声音不自觉拔高。 “我瘫痪了!”他又喃喃自语一遍,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下子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闫埠贵定了定神,突然想起那笔至关重要的钱,急切问道:“瑞华钱找到了吗?”在他心里,瘫痪了已是绝境,可要是有钱,日子或许还能勉强维持下去。 “什么钱?”杨瑞华一脸茫然。 “你不是找闫张氏要钱去了吗?怎么又倒在派出所大门口不远处。”杨瑞华满心疑惑,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闫埠贵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缓缓说道:“我确实去了,但闫解成问了闫张氏,她死活不承认啊!我想着还是直接去报警或许可以找回来,闫张氏面对警察总该拿出来了吧。结果我去派出所报警,人家根本不理我,说我就是耍人家,前面说是误会钱找到了,现在又报警说没找到,我就被赶出来了。我一下气不过,就头晕脑胀,接着倒在地上,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完,他还在不停地念叨着那笔钱,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杨瑞华也心急如焚,那二千多块钱,足够他们家十年的生活费用了,要是能找回来,这个家还有希望。 “老闫你感觉怎么样,家里那三百块钱已经都交医院了,要是你感觉还好我们就出院吧,还能退点钱,家里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杨瑞华咬了咬牙,艰难地说出这番话。 她心里清楚,这么说很残忍,可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几个儿子在听到父亲瘫痪的消息后直接不见人影,如今只能靠她一个人养活这个家了,她实在是别无选择。 “瑞华我还好,出院吧!”闫埠贵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他现在瘫痪在床,需要人照顾,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对杨瑞华大吼大叫了,现实的无奈让他不得不低头。 …… 在杨瑞华去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病房里只剩闫埠贵一人。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试着感受自己的身体,却惊恐地发现,只有腰部以上还有感觉,腰部以下就像不属于自己一样,毫无知觉。 悲伤瞬间将他淹没,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呜咽起来。 三个儿子在他生病住院期间,竟没有一个守在身边,他感到无比的心寒,曾经那个在四合院中精明算计的他,何时想过会落得这般下场。 没给闫埠贵太多时间沉浸在悲伤中,杨瑞华办理完出院手续后,急忙叫了几个人,付了一块钱,帮忙把闫埠贵抬到医院门口。又喊来一辆人力车,将闫埠贵送回了四合院。 刚到四合院大门口,王小兵正好起来上厕所,一眼就瞧见了这阵仗。 不过他一开始也没往瘫痪这方面想,因为和闫家有仇,他也没打招呼。 等上完厕所回来,就听到院里的大妈们在议论纷纷,说闫埠贵瘫痪了。 王小兵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 不过既然闫埠贵已经瘫痪了,那些恩怨似乎也随着这变故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还没等自己出手,闫家就已经散了,世事无常,让人唏嘘。 清晨的阳光洒在四合院,王小兵整理好工装,精神抖擞地迈向工厂,开启一天的忙碌。 大院里的邻居们也各奔东西,上班的脚步匆匆,孩子们背着书包欢声笑语地走向学校,整个院子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活力。 闫解成前脚刚离开家,闫张氏后脚便慢悠悠地走出家门。 她身形略显佝偻,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狡黠与神秘。 她没有察觉到,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闫张氏径直朝着全聚德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 一进全聚德的门,烤鸭那诱人的香气瞬间将她包围。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迫不及待地点了一只烤鸭。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烤鸭上桌,闫张氏也不顾形象,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只烤鸭就被她消灭得干干净净。 吃完后,她惬意地打了个饱嗝,从兜里掏出钱,利索地付了账,没有丝毫赖账的迹象。 离开全聚德后,闫张氏并没有回家的打算,而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悠。 她时不时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每当路过一处无人居住的废弃院子,她都会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 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便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 在院子里,她东翻翻、西找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珍贵的宝藏,可每次出来时,脸上都带着一丝失落。 就这样,闫张氏在一个又一个废弃院子间穿梭,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却丝毫没有要回大院的意思,而那双在暗处盯着她的眼睛,也始终没有移开。 闫张氏在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废弃院子的探寻后,终于像是找到了满意的藏钱之地。 她警惕地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便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扒开一些杂草和碎石,露出一个浅浅的小坑。 她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钱,那是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平日里看得比命还重要。 此刻,她将钱仔细地放进小坑,又用碎石和杂草将其严严实实地掩盖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让这些钱永远安全。 处理好这一切,闫张氏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确认里面还留着一百块钱零用,这才放心地转身,匆匆离开了这个院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从她进入这个院子开始,就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紧紧地盯着她。 这双眼睛透着贪婪和狡黠,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闫张氏离去不久,一个身影从暗处迅速地闪了出来。 此人脚步轻盈,行动敏捷,迅速地来到了闫张氏藏钱的地方。 她熟练地扒开碎石和杂草,看到那一大叠钱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她将钱一把抓起,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怀里,随后又将院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做完这一切,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发现后,才匆匆离去,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而此时,闫张氏还沉浸在自己藏好钱的安心之中,全然不知自己的钱财已经不翼而飞。 第53章 谁是渔翁 闫张氏在外面晃悠了好几个小时,等身上那味儿散得差不多了,才往家走。 刚进四合院大门,三大妈杨瑞华就从屋里冲出来,把她给堵住了,张嘴就骂:“闫张氏你个毒妇,把我们家老闫害成这样,你满意了吧!” 闫张氏心里有数,钱都藏好了,啥也不怕。她不耐烦地回怼:“杨瑞华,你们家闫老抠瘫了跟我有啥关系?别乱甩锅,我们都分家了,赶紧让开,我要回家歇着。” 杨瑞华今天是铁了心要钱,也不顾啥脸面了,喊道:“要不是你偷了我们家钱,老闫能变成这样?” 闫张氏底气十足:“杨瑞华,你可别乱说!我嫁进闫家就一直本本分分的,都是你们闫家老找我麻烦,当我好欺负呢?你们啥时候丢钱了?我可听说你们跟警察说误会解除,钱找到了,少赖我身上!” 杨瑞华哪肯罢休:“除了你还能有谁?这大院里谁不知道你又馋又懒。 别不承认,赶紧把钱拿出来,今天不拿出来,你别想回家!” 闫张氏有点火了:“杨瑞华,你算老几啊?给我滚一边去!” 杨瑞华也不废话,直接喊:“老二、老三,把她给我按住,搜身!”闫解放两兄弟一听,眼里直冒光,心里都想着,要是搜到钱,偷偷藏点,少了就赖“大嫂”头上。 两人冲过去就把闫张氏按在地上。 闫张氏大喊:“我看谁敢!老贾啊!你快来把杨瑞华带走吧,闫家人都欺负我啊!老贾啊……” 正喊着,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进大院了,听见闫张氏喊老贾,就笑着调侃:“闫张氏,你都嫁进闫家了,咋还惦记我贾叔呢?” 哈哈哈哈哈…!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一阵大笑起来,配合许大茂那贱贱的样子。 闫张氏被打断,心里窝火。 杨瑞华是婆婆,她还有点顾忌,可许大茂算啥东西?她眼睛一瞪,骂道:“许大茂你个断子绝孙的,一肚子坏水!我咋样轮得到你管?滚一边去,再在这儿,老娘挠死你个光棍!”说着就伸出那双黑黢黢的手,作势要挠许大茂。 许大茂吓得赶紧推着车往后院跑。 闫张氏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以前有易中海撑腰,现在易中海巴不得她出事呢。 杨瑞华可不管这些,喊道:“闫张氏,我可不怕你!老二、老三,按住她搜!” 闫解放两兄弟一听母亲杨瑞华的吩咐,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贪婪。 他们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脑海中同时盘算着:要是真搜到那笔巨款,一定得偷偷藏下一些,到时候钱少了,就一股脑儿推到“大嫂”闫张氏身上,反正她也百口莫辩。 这么想着,两人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冲过去,一左一右把闫张氏狠狠按倒在地上。 闫张氏哪里肯乖乖就范,她扯着嗓子拼命喊叫:“打老人啦,耍流氓啦!闫解成,有人欺负你媳妇啊!老贾啊!” 那尖锐的声音在四合院上空回荡,引得不少邻居纷纷探头张望。 就在杨瑞华开始在闫张氏身上大肆搜身时,秦淮茹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四合院大门口。 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围观看热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们怎么能欺负我婆婆呢!我婆婆嫁到你们闫家,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她啊!” 这话说得义正言辞,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杨瑞华可不吃她这一套,头也不抬,不耐烦地回怼道:“秦淮茹,这是我们闫家自己的事,和你们贾家没关系。” 说完,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在闫张氏身上到处摸索。 不一会儿,还真在闫张氏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多块钱。 秦淮茹看着婆婆的钱被搜走,下意识地双手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闫张氏见状,立马又开始撒泼:“天杀的杨瑞华,你把老贾留给我的养老钱都拿走了,我不活了!老贾啊!我对不起你啊!解成啊,我不干净啦!” 她一边哭喊,一边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 等杨瑞华带着钱不甘心地离开后,秦淮茹看着还坐在地上骂骂咧咧的前婆婆,装模作样地走上前去关切问道:“婆婆,你没事吧!” 实际上,要不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她早就一走了之了,她心里清楚,现在得保住自己孝顺的好形象。 闫张氏对秦淮茹可没有一点好脸色,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不要你关心,你个狐媚子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刚刚怎么不帮忙,现在过来假惺惺。” 在她心里,早就习惯了欺负秦淮茹,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这话,纷纷开始议论起来。一个大妈说道:“这个闫张氏真不是人,秦淮茹还怀着孩子呢!怎么可能去帮忙,要是被推倒了,大人小孩都危险了。” 另一个大爷也附和道:“秦淮茹还是很孝顺啊!一点也不像我们家媳妇,天天好吃懒做。” 还有人跟着抱怨:“你们家还好呢!我们家媳妇嫁过来几年了,从没进过厨房。” 听着这些议论,秦淮茹低着头,嘴角忍不住微微往上翘起,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担心闫张氏的模样,说道:“婆婆,你快起来,地上凉,要是你在闫家过不下去了,就回家,我还伺候您。” 闫张氏根本就没把秦淮茹的话当回事,在她看来,闫家再不好,可闫解成是真对她好。 她冷哼一声,说道:“我不要你管!”随后,她仇恨地看了一眼闫家的大门,拍拍身上的尘土,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家走去。 大家见闫张氏回家了,觉得没热闹可看,便三三两两地散了。 等前院彻底没人后,秦淮茹站在原地,脸上原本的关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讥笑。 她先是看了看闫家的方向,又瞧了瞧闫张氏家,然后慢悠悠地转身,朝中院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兴奋而又带着一丝得意。 闫张氏回到家,没一会又出来了,身上的钱都被搜走了,没办法又打算去拿点钱出来用,这次她打算在外再吃一只烤鸭,刚刚一番运动又饿了。 闫张氏打开门,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闫家也没人在外面,她脚步快速出了大院,这次她打算把钱藏得再隐蔽一点。 第54章 闫张氏的财运 闫张氏在藏钱的地儿晃悠了好一会儿,瞅准没人,麻溜地钻进那个废弃院子。 她快步走到之前藏钱的地方,伸手一掏,啥都没摸着。 她心里一惊,小声嘟囔:“咋没有呢?我刚刚才放这儿的啊!”不死心的她,又把手伸进去,仔仔细细摸索了半天,确定钱真没了。 她站起身,在周围走了一圈,没错啊,就是这儿,可钱咋就没了呢? 她也不敢报警,只能把一肚子火撒在这个藏钱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贾张氏运气好还是咋的,她气呼呼地对着地面乱踢几脚,竟然踢出个小盒子。 一开始,闫张氏没当回事,这废弃院子里,这种烂盒子多的是。 她又狠狠踩了盒子一脚,结果听到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她一下来了精神,赶忙蹲下打开盒子,好家伙,里面的东西金光闪闪,差点晃瞎她的眼。 闫张氏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盯着盒子里七八根小金条,啥两千多块钱,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伸手抓起金条,一股脑儿塞进内裤的口袋里,脸上乐开了花,一边走还一边念叨,肯定是老贾在天上保佑她呢。 丢了两千多块钱,本是件糟心事,可谁能想到,闫张氏竟无意中得了七八根小黄鱼。 这下,她脸上笑开了花,满脸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 她拿起一根小黄鱼,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确定是真的,心里那叫一个美。 闫张氏觉得自己财运来了,兴奋地在废弃院子里一顿乱踢,累得满头大汗,最后虽然有点不甘心没再找到宝贝,但还是离开了。 没走多远,她就把不甘心抛到脑后,从内裤里掏出一根小黄鱼,打算去换钱。 她不敢去黑市,就想着去银行,虽说银行换的钱比黑市少很多。 那时候的金条主要分两种,1两重的叫“小黄鱼”,10两重的叫“大黄鱼”。以前说“半斤八两”,是因为那时1斤是16两,1两有31.25克,所以“小黄鱼”重31.25克,“大黄鱼”重312.5克。在银行,1克黄金能换8块钱,1根“小黄鱼”就能换250块。 这次她得了8根小黄鱼,算下来有整整2000块。 闫张氏打算缝个口袋,把小黄鱼绑在身上,这样就不怕丢了。 到了银行,她换了一根小黄鱼,拿着钱就开始胡吃海喝。 烤鸭、汽水、猪头肉,敞开了吃,一直吃到肚子再也装不下,人都胖了一圈,肚子鼓得像怀孕五六个月似的,一身肥肉走路直颤。 路人见了,都羡慕不已,毕竟那时候能吃这么胖的,肯定是有钱人家。 闫张氏可骄傲了,路过供销社,又买了一斤糖果提着。 一路上,身后不时掉着糖纸。 等回到四合院大门口,一斤糖果都快被她吃完了,只剩下不到半斤。 在前院撒欢儿玩的棒梗,一眼瞥见闫张氏手里提着的糖果,眼睛瞬间亮了,撒开腿就跑了过来。 “奶奶,我要吃糖,你快给我糖吃嘛!”棒梗扯着闫张氏的衣角,眼巴巴地望着她手里的糖果。 闫张氏一看是自己的乖孙子棒梗,哪能拒绝呀,笑着说:“好,奶奶给你糖吃。”说着,她抓了一把,大概有五六颗糖,递给了棒梗。 随后,她转身慢悠悠地回了家。 棒梗手里攥着糖果,哪还有心思跟大院里的其他孩子玩,一个人偷偷溜回了家,美滋滋地吃起糖来。 没一会儿,就被秦淮茹发现了。 “棒梗,你这糖果是谁给你的呀?”秦淮茹看着棒梗嘴边的糖渍,开口问道。 “奶奶给我的呀,她还有好多呢,而且我还闻到奶奶身上有烤鸭味儿,还有卤肉味和汽水味呢!”棒梗兴奋地说道。 不得不说,棒梗不愧有着“先天盗圣”的潜质,鼻子可真灵。 说不定以后经过他奶奶调教调教,十米之内都能闻出别人身上有没有钱。 “你奶奶身上有钱,以后你想吃糖就找你奶奶要。”秦淮茹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了盘算,打算让棒梗多去找他奶奶。 棒梗年纪小,还不太懂大人的心思,听妈妈秦淮茹说奶奶有钱,就把这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从那以后,只要一有空,他就往奶奶闫张氏那儿跑。 秦淮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怀疑闫张氏突然又有钱了肯定有猫腻,为了弄清楚这钱是从哪儿来的,就故意安排棒梗天天去找奶奶。 毕竟以前闫张氏对棒梗那是一口一个乖孙地叫着,棒梗去找她也不会引起怀疑。 闫张氏压根没察觉到秦淮茹在算计自己。 回到家后,她往床上一躺,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 今天她可真是累坏了,在那个废弃院子里又踢又找,折腾了整整一个小时,这会儿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杨瑞华从闫张氏身上搜到一百多块钱后,气鼓鼓地回了家。 刚一进门,两个儿子闫解放和闫解旷就凑了上来,吵着要分钱。 闫解放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说道:“妈,这钱咱得平分,三个人一人三分之一。” 他心里盘算着,家里丢了两千多块钱,可在“大嫂”身上才搜出一百多块,怎么看都不像是家里丢的那笔钱,既然这样,这钱就该大家分。 杨瑞华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道:“分什么钱?” “妈,刚刚不是在‘大嫂’身上搜出一百多块钱嘛!我和弟弟也出了力,帮忙按住她了,当然得分钱呀!”闫解放理直气壮地回答,一旁的闫解旷也跟着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杨瑞华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家丢了两千多块钱,才找回来一百多块,你们两个白眼狼,想气死我啊?这钱哪能分!”在她心里,这点钱还不够弥补家里的损失呢,怎么可能分给儿子们。 闫解放可不想就这么放弃,他据理力争:“妈,你也知道咱家丢了两千多块,这一百多块明显不是咱家的,是‘大嫂’自己的钱,为啥不能分?” 平时闫家的教育方式,让几个孩子都变得自私自利,眼里只有钱,亲情在他们心里根本没什么分量。 杨瑞华瞪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现在还吃我的、穿我的,要点脸不?帮忙是你们该做的,还想分钱!不帮忙,今晚别想吃饭!”说完,她转身回房间藏钱去了。 闫解放和闫解旷兄弟俩坐在客厅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心里打着小算盘,谁也不知道他们在琢磨些什么,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第55章 闫张氏被抢 闫解成下午回到家,瞧见媳妇闫张氏正呼呼大睡,就去中院打了桶水,想洗一洗,解解乏。 可他刚到中院,就听说了上午他妈杨瑞华带着两个弟弟闫解放和闫解旷,把自己媳妇的一百多块钱抢走了。 这一听,闫解成顿时火冒三丈,气冲冲地跑回家,一把就摇醒了还在睡梦中的闫张氏。 “哪个没良心、生孩子没屁眼的敢打扰老娘睡觉!”闫张氏迷迷糊糊的,还没完全醒过来,张嘴就骂。 “是我,解成!”闫解成赶忙说道。 “啊!解成,你回来啦!吃饭了没?”闫张氏一听是丈夫的声音,这才清醒了些。 “听说你上午被我妈还有闫解放、闫解旷三个人抢了一百多块钱,是真的吗?”闫解成着急地问道。 “解成啊!呜呜……我命咋这么苦啊!身上就这点私房钱,都被你妈和两个弟弟抢走啦!”闫张氏一想到那没了的一百多块钱,心疼得不行,立马哭了起来。 闫解成看着媳妇这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对闫家的怨恨也一下子压不住了。 “我这就去把钱要回来!他们要是不给,我直接报警,把他们全抓起来,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钱!” 闫解成怒气冲冲地跑到闫家,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闫家那扇本来就摇摇晃晃的大门给踢飞了。 “闫解成,你想干啥?”闫家一家人正围在客厅吃饭呢,就听见“砰”的一声,门突然飞了进来,把他们吓了一跳,赶紧躲开。 “我不想干啥!你们看我不在家,就欺负我媳妇,抢走她一百多块钱。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我马上报警!”闫解成大声怒吼道,这一嗓子把杨瑞华吓了一跳。 可反应过来后,杨瑞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 “闫解成,你个不孝子!你这是想害死你妈呀!你去报警啊,有本事把我们都抓起来!” 闫解成听自己妈这么说,怒气顿时消了不少。 “妈,我每个月都给家里交二十块钱,可天天就吃窝头和棒子面粥。你们还抢我们的钱,我不管,今天你不把钱拿出来,以后我一分钱都不交了,也不在你家吃饭了。那一百多块钱,就当是给你们的养老钱了。” 杨瑞华一听以后拿不到钱了,立马站了起来。 “闫解成,你敢!你要是不交养老钱,我就去你打零工的地方闹,还去找政府闹,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那你把钱还给我。” “不可能!以后你的养老钱就从这扣,一共一百二十五块钱。之后你两年不用交养老费了,两年后每个月交五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杨瑞华现在把钱看得比儿子还重要,闫埠贵已经瘫痪了,她得给自己多存点养老钱。这一刻,她突然体会到了以前贾张氏的想法。 “以后我和我媳妇不在你们家吃饭了,以后闫家有事也别找我。要是下次你们再敢欺负我媳妇,我一定把你们都送进局子!”说完,闫解成就回家安慰闫张氏去了。 这事儿闹得,邻居们又好好地吃了回瓜。王小兵也都看在眼里,他觉得这四合院越来越不像样了。 虽说离剧情开始还有七八年,可闫埠贵已经瘫痪了,闫张氏也变得和以前的贾张氏差不多了。 王小兵想着,自己能不能在三十岁前升到科级干部,然后分套房子搬出去。 可他还是不放心,打算去街道问问,周边那些废弃的小院子卖不卖。 那些院子都是独门独院的,大门一关,外面的事儿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后院的许大茂在自家屋里急得直跺脚,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去了趟乡下,这大院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自己啥热闹都没看着,回来还是听别人说的。 短短几天时间,闫埠贵瘫痪了,闫家还遭了贼,这事儿怎么想都觉得离谱。 许大茂坐在桌前,一边喝着酒,夹着菜,一边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这边,秦淮茹把傻柱之前给棒梗送饭用的饭盒洗干净,给傻柱送了过去。傻柱跟许大茂一样,正喝着酒,吃着花生米呢,要不说两个人是冤家呢! 一瞧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秦姐来了,他手抖着接过饭盒,还趁机碰了下秦淮茹的小手。 最近他天天半醉半醒的,不光能看到秦姐,还好几次梦到了王小兵的媳妇。 不过在他眼里,秦姐生完孩子后的身材更对他的胃口。 “秦姐!姐!我……”傻柱喝得有点上头,开始说胡话了。 “柱子,姐先走了,棒梗还在家等着我呢。”秦淮茹说完,放下饭盒就赶紧走了。她有点怕这傻柱子发酒疯,万一做出点啥事儿来,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而且傻柱身上那股汗臭味,她每次跟他打交道都得强忍着。 秦淮茹回到家,看到桌子上乱七八糟的,贾东旭和棒梗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 她心里突然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自从贾张氏不在了,家里没人天天盯着她,现在她当家做主,贾东旭在她眼里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傻柱就更别提了。 可她又有顾虑,棒梗不说,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这让她做什么事儿都得小心翼翼的。之前听大院里的大妈们聊天,说正常夫妻生活得半个小时起步,再想想自己和贾东旭,贾东旭就没超过五分钟,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现在贾东旭还好好的,她也不敢有别的心思。 “老易啊,如今这大院里的事儿,我是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东旭现在有了傻柱给他带的饭盒,跟咱们家也不亲了,这可咋整呀?”一大妈满脸愁容,忍不住向易中海抱怨起来。 易中海眉头紧皱,沉思了片刻后说道:“这确实是个麻烦事儿。你说,把傻柱每天给贾家带饭盒这事儿,举报到保卫科去,你觉得咋样?”这话一出口,显然他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 “老易,就这么干!傻柱不能这么早就接济贾家。你瞧瞧,贾家现在天天吃得那么好,哪里还会记得咱们以前对他们的恩情啊。咱们又不可能顿顿大鱼大肉地接济他们。断了傻柱带饭盒这事儿,再想法子把东旭的工资压一压,不能让他们家吃饱。只有等他们饿得快撑不住了,咱们再给点棒子面,这样他们才会记住咱们的好。”一大妈冷冷地说着,语气里满是算计。 易中海听了,没有反驳,看来夫妻二人在这事儿上想法一致,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一个枕头睡不出两种人。 第56章 结婚办酒 月底,是王小兵结婚的日子。在那个年代,父母们都觉得,只有办了酒席才算是真正结了婚,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罢了。 只要酒席一办,那就说明两人结婚了。 天还没亮透呢,王小兵就忙乎开了。他把喜字贴在窗户上,又贴在门上,然后骑上自行车,直奔王家村。 到了村里,他找到几个长辈和村长,说了自己要结婚的事儿,还请长辈们去他家帮忙主持婚礼。 以前他大伯还在的时候,村长去过他家几次,大家也都熟络。 村长说:“小兵,你先去接亲,我跟你大爷还有三爷他们几个人坐车过去,用不了多久。” 王小兵忙说:“谢谢村长了。” 接着,王小兵给来道喜的人都递上烟,还散了一把喜糖。 这些人跟王小兵都沾亲带故的,往上数几代,大家还是一家人呢。 跟村长他们道别后,王小兵骑车就往田敏芝家赶。 按照计划,今天先把新娘子接回家,把婚礼仪式办完,然后再去饭店吃饭。 酒席他早就订好了,只是他没打算请大院里的邻居。 因为去年他大伯走了的时候,邻居们都很冷漠,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大家住在一个大院里,他都不想搭理这些人。 十点多的时候,王小兵骑着车,带着新娘子回到了大院。 这时候,前院的村长和几个长辈已经到了。 王小兵赶忙把媳妇抱到门口,进屋打开门,点上蜡烛。 他对村长、大爷和三爷说:“村长,大爷,三爷,你们就当我的证婚人吧。” 大爷说:“小兵,我跟你爷爷还是堂兄弟呢,都是一家人,别客气了。时辰到了,咱们准备开始仪式吧。” 这场婚礼很简单,没有以前那些繁琐的老规矩。大家先对着伟人唱了一首《大海航行靠舵手》,然后就是拜天地、拜长辈、夫妻对拜,仪式就这么结束了。 王小兵说:“村长大爷三爷,今天辛苦你们了,我在饭店订了几桌酒席,吃完中饭再走哈。” 村长说:“小兵,跟我们客气啥。行,那就吃完中饭再走。以后有空多回家看看,你家房子村里帮你照看着呢,以后回来也有个住的地儿。” 王小兵想了想,他家就在四九城外,离得也不远,家里有三间房,还有个大院子,面积肯定有五百平方。 这房子可不能丢,以后有钱了还得回去修修,老了就回家住。 那时候他家的位置还在三环到四环之内呢,不比现在住的地儿差,而且还是独门独院的。 于是他说:“村长,谢谢你们。这样吧,我每年拿五十块钱给村里,麻烦村长请人帮我看家。” 村长有点不好意思,说:“小兵,说啥钱呢!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也不容易,这钱就别给了。我们也就是每年组织人在房顶上加点草,小事儿。” 王小兵说:“村长,大爷,三爷,我是从王家村走出来的,只是在这里上班。等我退休了,肯定会回村里的。房子的事儿要一直麻烦村里,不能不给钱。每年五十块钱,多的就当是我的心意,您就别推辞了。” 村长听他这么说,就答应了:“行吧,我到时候安排个人帮你把家里好好修缮一下。” 王小兵说:“谢谢村长,那咱们走吧,快到饭点了。” 说完,王小兵从家里提了一袋子糖果出来。 大院里的邻居们也知道王小兵今天结婚,虽然王小兵没请他们吃饭,大家还在背后说王小兵小气。 可一看见王小兵提着糖果出来,又都过来道喜。 “恭喜你们百年好合!” “恭喜恭喜,祝你们家庭幸福!” “新婚快乐!” 王小兵脸上挂着笑容,把一袋子糖果全部分散完了,然后带着媳妇和村长他们几个长辈去了饭店。 王小兵一行人到饭店的时候,田敏芝娘家的人在她父母的带领下早就到了。两个大舅子各自带着媳妇也来了,还有大舅哥的女儿田欣茹也在。 大舅哥热情地拉过王小兵,介绍道:“小兵,这是你嫂子李梅花。” 王小兵赶忙笑着打招呼:“大嫂子好!” 接着,大舅哥又拉着王小兵走到二舅嫂身边,说道:“小兵,这是你二嫂胡红英。” 王小兵依旧笑容满面:“二嫂好!” 王小兵跟着大舅哥,挨个认识田家的亲戚,一边认识一边热情地打招呼。 中午一共摆了四桌酒席,田家占了三桌,王小兵这边呢,就只有几个王家村的长辈、媒人陈招娣,还有运输科科长以及以前的后勤办公室主任等几个人。 王副处长人虽然没来,但礼金送过来了,运输科的同事们也都有各自的任务,所以人都没到现场。 这场结婚酒席上,大家吃吃喝喝,热热闹闹的,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散场。 田家那边的亲戚安排得妥妥当当,不需要王小兵操心。 王小兵把村长和几个大爷等长辈送上回王家村的车,还付了车费,之后便骑上自行车,带着媳妇往家赶去。 中午喝得有点多的王小兵,骑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回到家后,一头栽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时间还早,田敏芝便开始在家里打扫卫生,又把王小兵一些没洗的衣服拿出来,到中院的水池边准备清洗。 此时,秦淮茹正占着水池洗衣服,看到王小兵的新媳妇过来,便往旁边让了让,留出一点位置。 “你叫田敏芝吧?”秦淮茹主动搭话,心里盘算着要跟王小兵媳妇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忽悠她帮自己。 “是的!”田敏芝简单回应,接着问,“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认识一下,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了。我叫秦淮茹,年轻一辈的都喊我秦姐!”秦淮茹热情地介绍自己。 “哦!我听小兵说这个大院没有姓秦的人家啊!”田敏芝疑惑地说道。 “啊!我是嫁过来的,嫁到贾家,那贾家可不就是我家嘛。”秦淮茹尴尬地笑了笑,不过很快就不在意了。 “哦!你好贾嫂子,我还要洗衣服,等下再聊啊!”说完,田敏芝便认真洗起衣服来,完全没理会秦淮茹那有些难看的脸色。 原来,王小兵这段时间一有空就给田敏芝讲大院里邻居们的事儿,重点提醒她要提防秦淮茹。 “秦姐,洗衣服啊!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傻柱提着饭盒,大摇大摆地走进大院,那架势生怕别人看不到他手里的两个饭盒。 “柱子,谢谢你,你对我真好!”秦淮茹接过饭盒,连忙送回了家。 傻柱见秦姐走了,才注意到水池边还有个比秦姐更漂亮的姑娘,看着很眼熟,便走过去想打招呼。 刚刚傻柱和秦淮茹的对话,田敏芝听得一清二楚。 她没想到王小兵说的都是真的,这个贾家媳妇居然和傻柱搞这种拉帮套的事儿,而且傻柱还心甘情愿。 这都什么人啊! 田敏芝刚把衣服洗好拧干,就看见傻柱朝自己走来,吓得她端起衣服就往前院跑。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一下子想起这是王小兵的媳妇,心里不禁埋怨起王小兵,这么漂亮的媳妇嫁给王小兵,真是可惜了,要是嫁给自己多好。 今天才结婚,就舍得让媳妇出来洗衣服,一点都不心疼。 傻柱一边想着,一边暗自嘀咕:要是我找了这么漂亮的媳妇,肯定天天捧在手心里,根本舍不得让她干活。 第57章 贤惠的敏芝 田敏芝一回到家,见王小兵醒了,马上就跟他讲起了事儿。 “你往后离秦淮河远远的,那女人就跟吸血鬼似的。傻柱上了这么多年班,家里钱全被秦淮河借走了,而且他们家借东西从来就不还。傻柱这人老实,不会动手打女人,你要是碰见他,别怕,别理他就行,他就是有点色心,没那个胆子。” 王小兵又开始给媳妇念叨了,大院里啥情况,得让媳妇清楚,不然自己上班去了,媳妇一个人在家,容易被人蒙骗。 媳妇,你去做下饭,我头还晕着呢,想再歇会儿,顺便帮我泡杯茶。”王小兵吩咐道。 媳妇听了,又是倒茶,又是端水来给他擦脸。 王小兵躺在椅子上,心里想着,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日子啊。 为啥娶媳妇?不就图回家有口热饭吃,衣服有人洗,生病不舒服了有人照顾嘛。 哪像以后,花了钱娶个老婆,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确定,甚至老婆心里有没有这个家都难说。那种老婆回家啥家务都不做,就知道伸手要钱,不做饭、不洗衣服、不打扫卫生,完全不顾家,娶回来就跟供着个祖宗似的。 哪像现在,王小兵心里那叫一个满意。 中院里,傻柱看着田敏芝回了家,眼睛都舍不得挪开,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收回来,心里不停地咒骂王小兵。 看到秦淮茹也回家了,傻柱失落地走回自己家。 这时,何雨水打开了门。她今天放假回来,还没吃饭呢。 之前傻柱把从食堂带回来的饭盒直接给了秦淮茹,从那之后,何雨水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了。 她心里冷冷的,当时就一直待在家里,没出去阻拦。 她明白,要是和傻柱为了个饭盒吵架,再被秦姐挑拨几句,说不定连学都没法上了,所以只能把委屈都藏在心里。 何雨水走到厨房,发现里面除了一点棒子面,啥吃的都没有。 这点棒子面还是秦淮茹故意留下的,就怕把何雨水饿出个好歹,傻柱找她麻烦,其实她真没必要操心。 何雨水可不是不会做饭,家里世代都是厨师,以前何大清在的时候,她没少看父亲炒菜。 只是后来被傻柱惯坏了,而且中午都在学校吃,晚上回家有傻柱带回来的饭盒。 何雨水把这点棒子面全做成了窝窝头,满满蒸了一大锅。 反正傻哥不在家吃,厨房一年也难得用几次。这些窝窝头够她吃一个星期了。 窝窝头蒸上后,何雨水就去找傻柱要下个星期的生活费,她心里清楚,不早点去要,钱说不定又被秦淮茹借走了。 何雨水推开了门,只见傻柱正喝着小酒,嘴里还哼着小调,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何雨水此刻也没心情去嘲笑他。 “傻哥,把我下个星期的生活费给我吧。” 傻柱抬起头,看到是妹妹,这才想起还得给妹妹准备下个星期的生活费。 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看都没看一眼就扔给了何雨水。 何雨水捡起钱一看是五块,暗自庆幸还好不是两块,不然又得饿肚子了。 她拿着钱走出正房,顺手带上了门,回到了自己的耳房。 回到房间后,何雨水把钱放好,便出门去了厨房。 正好窝头也蒸熟了,她熄了火,用一块麻布把所有窝头包好,走出了厨房。 她盘算着这些窝头够自己吃一个星期了,这样那五块钱就能省下来。 她留了两个窝头出来,把其余的都装进了自己的书包。 “小兵,吃饭啦!”媳妇做好饭后喊了一声,王小兵便坐起身来,走到餐厅。 晚饭是白面馒头,家里只有白面,田敏芝刚看到的时候还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满心欢喜了。 她娘家一个月也就吃一顿白面,平时大多吃的是二合面和棒子面。 白面每个月就几斤,还得拿去换二合面和棒子面,不然一家人根本不够吃。 哪像现在,自己家里有几百斤白面呢。 田敏芝把白面馒头端上了桌,还炒了一盘土豆丝,煎了两个鸡蛋,煮了一碗白菜汤。 王小兵胃口很好,田敏芝也比平时多吃了一个白面馒头。 主要是在娘家哪能有粮食自由的日子啊! “小兵,家里哪来这么多粮食呀?” 吃完饭,田敏芝终究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要是不问,她实在憋得慌。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这些粮食都是我找人买的。我在运输科工作,到处跑,什么东西都不缺,这是我专门给咱们家买的。还有那些腊肉、干笋和干蘑菇,都是从南方弄来的。” 这些确实是王小兵换来的,他用空间里的肉和白面换了这些干货。 那些司机手上的干货可多了,跑一趟长途就能弄回一大袋子。 反倒是新鲜猪肉不好买,现在四九城买肉得要肉票,总不能天天吃腊肉吧,毕竟红烧肉才是大家的心头好。 “还是当司机好啊,不用担心缺吃的。” “司机这工作确实不错,但也挺辛苦的,有时候还会有危险。过几天我也要开始跟车跑了,暂时就在四九城周边,每天都能回家。以后要是跑长途,就得好几天才能回来一趟了。” 王小兵也很无奈,他有自己的理想,不能轻易放弃。 不管在哪个年代,要是自己不努力,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超过了自己,家里的老婆可能就会有怨言,最后还会闹矛盾。 前世,网上有个视频让他印象深刻。 视频里,一个男的为了照顾家庭放弃了事业,对老婆特别好,天天在家伺候着。 一开始,他老婆觉得特别幸福。可随着时间推移,男的那些同事一个个升职加薪,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 慢慢地,他老婆就不满意了,后来两人天天吵架。 那个女的还对男的说:“我不要你一事无成的温柔,我希望你有事业心,有上进心,哪怕你对这个家庭不闻不问。” 但也不能为了升职就完全不顾家庭。他前世还看过另一个视频,男的很有钱,天天在外面跑一个月几乎都没时间在家里,女的虽然有花不完的钱,看着别的家庭天天成双成对她再也忍不住了。 就开始对那个男的说:“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多有钱,我只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哪怕你一事无成。” 这两个视频告诉王小兵,老婆不能惯着,但也不能冷落,事业心必须有,但也要关心家庭。 第58章 维持关系 “小兵,跟车是不是挺危险的啊?咱不去行不行啊?”田敏芝一脸担忧地问道。她心里清楚,跟车确实不是个轻松活儿。 现在可不像以后有平坦的高速路,到处都是泥巴路,一下雨就特别容易翻车。 要是去了偏远地方,说不定还会碰上抢劫的。 “这事儿我必须得去,我还想着以后升职呢!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可不是短命的人。我找人算过,我能活一百岁呢!”王小兵满不在乎地胡诌道。 听他这么一说,田敏芝心里的担忧也少了些。再想想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哥哥,他们也天天在火车上忙活,一个星期才回家一天。 这么比起来,自己丈夫起码每天都能回家,也还算不错。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完了晚饭,接着迎来了新婚的第一个夜晚。 虽说不是第一次了,但王小兵格外兴奋,结果第二天睡过头了。 “小兵,快点起床,不然要迟到啦!”迷迷糊糊中,王小兵听到媳妇在催他。 “啊?现在都几点了?”王小兵一下子睁开眼睛问道。 “我刚看到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你现在骑车去,应该还来得及。” 王小兵赶忙爬起来,穿好衣服,拿上一袋子糖果和两个白面馒头,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小兵,你慢点儿,注意安全啊!” “知道啦,你快回去吧!” 王小兵一手骑车,一手拿着馒头往嘴里塞。等骑到轧钢厂大门口时,两个馒头刚好下肚,好在也没迟到。其实就算迟到了,问题也不大。 他一路来到运输科。 “吴叔,我来给您送喜糖啦!”王小兵走进科长办公室,给科长抓了两大把糖果。 “恭喜你啊,小王。你现在结婚了,组织上肯定会给你安排更重要的工作,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吴叔,您尽管安排,我保证完成任务!” “行,你先去吧。你刚结婚,过段时间可有你忙的。” “好嘞,叔,那我先走了。” 从科长办公室出来后,王小兵又去了运输科办公室,给两个女同事一人抓了一把喜糖,接着就来到保卫科科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赵钢的声音。 “赵科长,这是我的喜糖。昨天结婚您没来,我特意给您送过来。” “恭喜啊!” “谢谢赵科长,您忙,我先走了。” 走出保卫科办公室,王小兵松了一口气。每次面对赵科长,他都觉得压力特别大。 离开这栋楼,王小兵又走进后勤主任办公室。 “李主任,这是喜糖。昨天您没时间,我给您送过来了。”看到李学文,王小兵满脸笑意。 这可是他用人物关系卡结识的人,只要常联系,关系就不会断。 “小兵,你在运输科干得咋样?运输科除了科长,还有两个副科长,其中一个过两年就退休了。到时候我跟我堂哥说一声,把你往上推一推。你现在就按部就班地干,千万别犯错。上次工程科那事儿是我考虑不周,不过你也因祸得福,级别升了一级,还在三个科室都历练过。一般想升副科,至少得在三个科室锻炼过,你现在就差时间了。这两年把级别提到一级办事员就行。” 李学文这一番话,可把王小兵乐坏了,看来这人物关系卡还真管用,自己也算有靠山了。 “好的,李主任,您放心,我肯定跟着您好好干!” “行,你要是还有事儿就去忙吧。” “那我先不打扰您了,改天有空我去您家里拜访。” 王小兵从李学文办公室出来,又去了趟后勤办公室。 “招娣姐,你要的喜糖我给送过来啦!”王小兵抓了好几把喜糖递给陈招娣,又给办公室其他人一人发了一把。 “姐,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行,你去忙吧!” 这一圈下来,手里的喜糖没剩多少了。王小兵又来到后勤处副处长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王处长,我来给您送喜糖,还想听听您的教导。您可是我职场上的第一个导师,我一直都特别感激您的提拔。”王小兵把装喜糖的袋子直接放在了办公桌上。 “小王,你好好干,争取今年年底评个先进,把你提为一级办事员。” “谢谢处长赏识,我一定记在心里,好好干!”王小兵说得十分诚恳,这可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感激。目前来说,王处长可是他最大的靠山。 “你自己得有能力,我才能提拔你。要是你不争气,我也帮不了你。” “那肯定是处长您教得好,我一直跟着您学习呢!” “你这小子!行了,你先去忙吧,我还有个会要开。” “好嘞,等放假了我去您家里看望您。” 这一趟喜糖送下来,王小兵把之前认识的人都走动了一遍。 工程科他没去,本来他也想去来着,可又一想,自己跟工程科长没什么来往,以后再说吧。 送完喜糖,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王小兵回到运输科办公室,一屁股坐下,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两个小时,他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一直在说话、一直在笑,现在脸上的笑容都还僵着呢。 “王小兵,你刚才跑哪去了?”王彩霞问道,“运输科刚送过来几张单子,我给你放桌上了。” “谢谢彩霞姐!”王小兵这才注意到桌上的单子。 这几张单子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很快就处理完了。 至于王彩霞问他刚才干啥去了,他没吱声。 办公室里的事儿,有些可不能随便跟别人说。 虽说不一定会给自己招来麻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说肯定错不了。 王彩霞见王小兵没回答,也没再追问。毕竟大家都明白,这是别人的私事。在运输科办公室,只要把自己手头的活儿干好,不出岔子就行。 王小兵坐在那儿,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办公室里的两位女同志。她们一边聊着天,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飞快地织着毛衣。 看着看着,王小兵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要不也买点毛线,给媳妇织件毛衣?反正自己也有时间,亲手织的毛衣,媳妇肯定喜欢。 想到就做,王小兵开口问道:“彩霞姐,你们这毛线是在哪儿买的呀?” “哟,小兵,你也想学织毛衣啊?”王彩霞笑着调侃道。 王小兵听出了她话里的调侃意味,倒也没往心里去。 反正又不是真的他自己织,就是给媳妇买点毛线罢了。 第59章 傻柱,你说谁是窝囊废 “彩霞姐,我哪会织这个呀!我是想着我媳妇一个人在家,怪无聊的,给她找点事儿做,她也就不觉得闷了。”王小兵解释道。 王彩霞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就明白了他的心思,说道:“这毛线在百货大楼就能买到,不过得有线票或者棉线票才行。你有票吗?而且买毛线要不少票呢。” 王小兵一听买毛线还得要票,他还真没有,便问道:“我还真没听过什么线票和棉线票。工业票不行吗?” “工业票也能用,可你用工业票买这个,不觉得亏吗?”王彩霞回应道。 “那也没办法,我没有这种票啊。”王小兵有些无奈。 “你没有也没关系,找桂花呀!桂花她公公是百货大楼的副主任,让桂花帮你买就行。”王彩霞提议道。 王小兵立刻看向刘桂花,问道:“桂花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行啊!你都叫姐了,我能不帮你嘛!你打算织几件毛衣呀?”刘桂花爽快地说。 王小兵想了想,说:“就织两件吧,我和我媳妇一人一件。我想着岳父家那边应该不需要我媳妇织了,他们家有两个媳妇在家,也没工作,肯定不缺毛衣。” “还就两家,你口气可不小啊!不过我答应你了。”刘桂花笑着说。 “桂花姐,这事儿很难办吗?”王小兵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不想为了省工业票而欠别人一个大人情。 “倒也不是难办,就是两件毛衣的毛线价格有点贵。”刘桂花解释道。 王小兵一听价格贵,倒觉得没什么,他不差钱,便说:“没事,贵就贵点吧,反正是自己穿,而且一件毛线衣能穿好多年呢。” “行吧!两件毛衣的毛线得要四十五块钱,到时候我再给你拿几根织毛衣的针,就当送你了。”刘桂花说道。 “谢谢桂花姐!”王小兵连忙道谢。 “不用谢!我把跑路费也算进去了!”刘桂花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王小兵忙不迭地回应。 随后,刘桂花又和王彩霞聊起天来。王小兵则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昨晚实在是太累了,忙活到半夜才睡下呢。 中午时分,王小兵没去食堂,而是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白面馒头。他心里清楚,去三食堂的话,打菜的师傅肯定会在分量上“抖勺”,而一食堂的饭菜实在不合他的口味,根本吃不下。 要是倒掉被发现,那可就麻烦了,在这个年代,浪费粮食可是可耻的行为,弄不好还会被拉出去批斗呢。 看着空间里所剩不多的白面馒头,王小兵寻思着:要不回趟老家,把空间里那两百斤白面都蒸成馒头?这样算下来,足够自己吃一年了。 主意打定,他又想到,过段时间正好要回去给父母修坟,这样一来,别人也就不会对他突然回老家感到奇怪了。 下午的时候,工作倒也不多,就来了几个单子。 王小兵手脚麻利地整理好,感觉有些乏了,便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一直到下班的铃声响起来,他才悠悠转醒。抬眼一看,办公室里那两位大姐已经走了。 王小兵对此也没觉得有什么,这两人下午基本都会提前走,他早就习惯了。 他收拾好自己的办公桌,便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碰到了厂里的“养老团”,他也没打招呼,骑着自行车快速地超过了他们。 “师父,前院那个王小兵也太没礼貌了,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招呼都不打一个,一点都不懂得尊老爱幼。” 贾东旭看着那辆远去的自行车,眼里满是羡慕和嫉妒。 他也想买辆自行车,可家里既没钱又没票。 易中海每年倒是能弄到一种票,但都被他偷偷卖了。他自己也不打算买自行车,自然更不会把票给贾东旭。 他心里清楚,要是贾东旭有了自行车,还会跟他一起走路上下班吗? “东旭,前院那个小王从小父母就不在了没什么家教,你可别学他。”易中海说道。 “师父您放心,我才不会学他呢。”贾东旭连忙应道。 “贾东旭,你该不会是眼红人家有自行车吧?”这时傻柱开口了,一句话就戳破了贾东旭的心思。 “傻柱,闭上你的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贾东旭恼羞成怒地吼道。 “哟,被我说中了,急眼啦?我难道说错了吗?”傻柱不依不饶地回怼道。 “哼,懒得搭理你!”贾东旭气呼呼地说道。 “窝囊废,呸!谁稀罕搭理你似的。”傻柱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傻柱向来瞧不上贾东旭那副小家子气又爱眼红的模样,而贾东旭呢,也同样看不惯傻柱那副总是爱怼人、爱出风头的样子。 “傻柱,你说谁是窝囊废?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贾东旭被傻柱的话激怒,恼羞成怒地吼道。 平日里,只要秦淮茹不在场,傻柱可一点都不惧怕贾东旭。 在他眼里,贾东旭就是个没本事还爱装腔作势的窝囊废。 “说你怎么啦,你就是个窝囊废。”傻柱毫不畏惧,毫不客气地回怼着贾东旭,眼神里满是不屑。 “柱子,你这是想动手吗?”贾东旭气得满脸通红,握紧了拳头,一副要跟傻柱干一架的架势。 “你们两个都别吵了!”易中海看着这两人又吵起来,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头疼不已。 他看着傻柱大摇大摆地提着两个饭盒,再看看一旁的贾东旭,心里清楚,贾东旭现在越发不把他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也很少来找他了。 易中海心里暗自思量,看来傻柱带饭盒这事不能再由着他了。 原本还想着慢慢找机会解决,可现在这情况,逼得他不得不提前采取行动了。 傻柱浑然不觉,自己刚才那番与贾东旭争吵的话,竟使得易中海下定决心要去举报他。 因为在易中海看来,傻柱的行为已经破坏了自己原本的计划。 而王小兵这边,他回到家时,田敏芝已经将饭菜整整齐齐地摆上了桌。 王小兵匆匆吃了点东西,心里早就有了别的盘算,急不可耐地就想和媳妇探讨关于生孩子的事情了。 “小兵,我先把桌子收拾一下,很快的。”田敏芝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好吧。”王小兵虽然有些迫不及待,但还是耐着性子等了等。 不一会儿,田敏芝收拾好了。 王小兵见状,一下子就把媳妇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房间。 第60章 举报傻柱 中院易中海家里,易中海满脸发愁,一大妈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一大妈说:“老易,东旭这孩子靠不住啊!” 易中海也觉得,贾东旭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了。 易中海说:“先不管东旭了,当务之急得把傻柱的饭盒弄掉。我打算明天写封举报信,还不能让别人怀疑到我头上。” 一大妈看了易中海一眼,就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动笔。 模仿别人笔迹对一大妈来说不是难事。这些年,她连老聋子的笔迹都模仿过,老聋子的遗书都写好了。要不是老聋子眼下还有点用处,一大妈早就想把她打发走了。 一大妈问:“老易,你打算模仿谁的笔迹?”她向来听易中海的。 易中海说:“前院的王小兵,后院的许大茂。” 一大妈琢磨了一下,感觉前院的不太保险。 她说:“老易,我没见过前院王小兵写字,不过后院许大茂的笔迹我熟悉。”说完,就等着易中海拿主意。 “那就模仿许大茂的,便宜王家那小子了。”语气里满是不甘心。 一大妈听他这么说,心里想着以后找机会弄来王小兵的笔迹。 一大妈说:“那我现在就去写,你明天投到保卫科就行。厂里明天有参观的,后厨肯定要准备招待餐,只要有招待餐,傻柱就会偷拿回来。” 一大妈又担心地问:“老易,傻柱要是被抓了,不会坐牢吧?” 易中海说:“不会,后院老太太可不会让傻柱坐牢,她还惦记着傻柱给她做红烧肉呢!” 一大妈生气地说:“那个死老太婆,还留着她干啥?”天天伺候老聋子,要不是易中海让她再等等,她早就动手了。 易中海接着说:“这事就别再多说了,她和咱们厂长还有关系呢,这次借着傻柱的事儿再观察观察。” 一大妈听易中海这么讲,便不再吭声,又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样子。 …… 在闫埠贵家里,三大妈把晚饭端上了桌。 三个子女见了,纷纷发起了牢骚。 本来就天天饿着肚子,如今每人只有一碗棒子面粥和一个菜团子,连窝头都没有了。 闫解放抱怨道:“妈,咱家又不是没钱,您天天让我们吃这个,我们哪有力气干活呀?” 自从闫埠贵瘫痪后,闫解成彻底不管闫家的事儿了。 闫解放便承担起了养家的重任,每天早出晚归。 可因为没力气,根本挣不到什么钱,回到家还只能吃这种一点油水都没有的棒子面粥和野菜,他心里实在憋屈,照这样下去,哪还有力气干活。 三大妈没好气地说:“爱吃就吃,不吃拉倒,家里就这条件,想吃好的自己去买。” 闫解放听了,也不再争辩。他心想,要是自己有钱,早就搬出去住了。 自从闫埠贵没法赚钱后,闫家三兄妹都辍学在家。 闫解放还能打点零工,闫解旷年纪小,只能天天去捡垃圾,最小的女儿则天天出去挖野菜。 三大妈把从闫埠贵那儿学来的那一套,全用在了几个子女身上,拼命压榨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三个孩子低头喝着棒子面粥时,脸上满是怨恨。 闫解放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赚钱的能力,两个年纪小的弟妹不得不听从安排。 三大妈吩咐道:“解旷,给你爸送一个菜团子过去。” 自从闫埠贵瘫痪后,三大妈就一直埋怨他,怪他连藏钱都不会,要是换做自己藏钱,肯定不会被偷。 而且还得伺候他,起初还好,时间久了,三大妈根本就不怎么管他了。 每天只给他换洗一次,为了避免给自己增添麻烦,连水都不给他喝,一天只给一个菜团子,只要不饿死就行。 闫解旷一听,不情愿地说:“妈,我不去,您还管他干嘛呀!” 听到闫解旷这么说,三兄妹都觉得这话在理。 三大妈严厉地说:“他可是你爸,赶紧去,不去的话,明天家里就没你的饭吃。” 三大妈这么做,主要是担心自己以后老了,也会遭到儿子同样的对待,所以才逼着儿子给闫埠贵送饭。 不过这样做有没有用,估计三大妈自己也没仔细想过。 “我去!” 闫解旷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抓起剩下的那个菜团子,走进了闫埠贵的房间。 刚一进去,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 闫解旷连忙捂住嘴巴,随手把菜团子扔到闫埠贵的旁边,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完全不顾闫埠贵从身后传来的恶毒咒骂声。 闫埠贵自从瘫痪在床,整个人脾气变得越发暴躁,在家里不分昼夜地骂这个、咒那个,嘴里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闫家的人见他还有力气骂人,干脆饿了他几天,这才让他稍微收敛了些。 现在,也只有在给他送饭的时候,能听到几句不痛不痒的咒骂,大家都选择不理会他。 闫埠贵这副德行,他的子女们也没一个心善的。在他们眼里,父亲不能赚钱了,就如同一个累赘,甚至觉得他早点死就好。 就这样,闫家的一顿晚饭在这种充满恶意和不满的气氛中结束了,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 第二天清晨,王小兵还在睡梦中,就被田敏芝从床上硬生生地拉了起来。 前一晚,两人又折腾到了大半夜,不过女孩子恢复能力强,田敏芝看起来倒没什么疲惫的样子。 王小兵迷迷糊糊地起床后,像往常一样,再三叮嘱媳妇不要和他说过的那些人接触。 田敏芝满口答应着,两人吃完早饭,王小兵便出门了。 这天,易中海借着上厕所的机会,鬼鬼祟祟地把写好的举报信偷偷塞进了保卫科的举报箱。 易中海前脚刚走,这封举报信很快就被送到了保卫科科长的办公桌上。 保卫科科长赵钢看了看举报信,吩咐手下的几个人:“你们几个,下班的时候留意一下何雨柱,检查一下他的饭盒,看看是不是像举报信里说的那样,装着大鱼大肉。要是情况属实,马上把他关进小黑屋审讯。” “是!”几个人领了任务后,便转身离开了。 赵钢其实也没把这封举报信太当回事,毕竟平日里收到的举报信五花八门,很多都是捕风捉影、子虚乌有的事。 但既然接到了举报,按照规定还是得去核查一番。 第61章 傻柱被抓 易中海说得没错,今天轧钢厂有参观的。 傻柱接到任务,赶紧准备招待餐。 本来按十个人的量做就行,可傻柱想多带点回家,就按十一个人的量做了。 结果参观的领导突然有紧急情况,提前走了。 到了中午,这准备给十一个人的招待餐,就几个厂长、副厂长在吃。 傻柱脸上的笑就没停过,想着能带这么多好吃的回去,秦姐肯定会让他摸两下小手。 傻柱装满两个饭盒后,还剩不少菜。他又找徒弟马华和胖子借了两个饭盒,把四个饭盒都装得满满的。 菜有了,他又盯上了中午剩下的十个白面馒头,偷偷揣进衣服里,想着这样就没人发现了。 食堂里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大家眼睛都气红了,心里满是怨气。 大家心想,你带两个饭盒也就算了,剩下的好歹给大家分点,结果你一个人全拿走,吃独食,这能有好名声吗? 就傻柱这做事风格,根本不可能有人跟他关系好。 可傻柱还不当回事,平时还嘲笑同事说:“我炒的菜都是领导吃的,你们想吃,还不够格。”哪怕是一点剩菜,他都要带走送给秦姐。 也就现在后厨还得靠傻柱做招待餐,不然早就被人举报了。 …… “小兵,你的毛线我给你带来了,就红色和灰色两种颜色。”刘桂花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王小兵在,马上把毛线递给他。 “谢谢桂花姐!”王小兵笑着接过装毛线的袋子,里面还有几根织毛衣的针。 “桂花姐,吃糖。”王小兵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 “小兵,你还有糖果啊!” “没啦!这是最后一把,结婚那天放口袋里,昨天忘了,今天早上才发现,都给你了。”王小兵哪会承认自己还有糖,现在买糖果不但要票,还贵着呢。 要不是刘桂花帮忙买毛线,他都不打算把糖拿出来。 听到王小兵说没有糖了,刘桂花也没放在心上,本来就该是这样,毕竟现在糖果那么贵,谁能天天吃呀。 她转身就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处理今天要完成的事情。 王小兵看着刘桂花去忙了,就把毛线从袋子里拿出来瞅了一眼,觉得还行,反正自己也不太懂,想着回家让媳妇织吧。 他把毛线塞回袋子里,接着看了看今天要整理的单子。 “小兵,来我办公室一趟。”快下班的时候,科长走进办公室喊了一声,随后就离开了。王小兵马上起身往科长办公室走去,门没关,他进去后顺手把门带上。 “坐吧!小兵,本来你刚结婚,我想让你多休息一阵,可现在不行了。明天有一趟到张家口的货物要运过去,晚上就能回来。司机不识字,你得过去做好对接工作。”吴二根没兜圈子,直接把任务说了一遍。 “吴叔,行,没问题!什么时候出发?”王小兵没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他心里清楚,既然上面决定让自己去,不想去也得去,干脆直接答应还能让领导觉得自己是个爽快、能干事的人。 看到王小兵这么干脆地答应了,吴二根欣慰地点了点头。 毕竟他打算培养王小兵,如果王小兵找借口推脱或者表现出犹豫,那他就得重新考虑王小兵值不值得培养了。 “明天早上你直接去车队找伍德阳,他是个老司机了。虽然不识字,但在运输科待的时间可不短,所有线路他都熟得很。” “好嘞,吴叔,我先走了。” “去吧!” 回到办公室,王小兵把自己的办公桌收拾好,然后坐在椅子上等着下班。 “小兵,科长找你什么事呀?”才坐下,王彩霞就凑过来打听情况。 这事王小兵没打算瞒着,反正明天大家就都知道了,于是直接说了出来。 “彩霞姐,科长让我明天跟车去对账。” “那恭喜你啊!” “哪有,还是办公室舒服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而且跑远了还回不了家,听说坐一天车下来,全身骨头得痛好几天呢。”王小兵可不想让别人觉得这是件好事,把跟车说得越辛苦越好,这样就没人会羡慕他,反而还会同情他了。 “啊!那你受得了吗?” 这不,效果马上就出来了。 “没办法,科长安排的,不能不去呀。”王小兵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这让两位女同志放下了心里那点嫉妒,反而生出了几分同情。 下班铃声响了,王小兵依旧满脸苦相。那两个女同事见他这副模样,便放心地离开了。 王小兵长舒一口气,瞧着平日里那两个女同事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心里不禁犯嘀咕,有时候真怕她们坏自己的事。 王小兵提着一袋毛线刚走出办公楼,便瞧见厂里大门口围聚着一群工人,他们个个怒气冲冲,口中叫嚷着,还有人对着里面的人拳脚相加,阵阵惨叫声从人群里传出,现场群情激愤。 王小兵站在人群后方听了几句,这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傻柱跟往常一样,大摇大摆地提着一个网兜准备出大门,谁料这次被保卫科人员给拦住了,要求检查他的饭盒。 傻柱非但不配合,还出言威胁保卫科人员,放话以后他们去食堂吃饭就别想吃饱。 这一下可惹恼了保卫科人员,直接将他控制住。 傻柱激烈反抗,藏在衣服里的十个白面馒头一下子掉了出来。 原本还觉得保卫科人员行事过于粗鲁的围观工人,瞬间怒火中烧。 他们每日中午只能啃窝头,傻柱却在衣服里藏了十个白面馒头,这不由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天天都这么干。 十个白面馒头掉落之后,两名保卫科人员直接一脚把傻柱踢倒,反扣住他的双手,又在他身上搜了一遍,确认没别的东西后,便把傻柱网兜里的四个大饭盒拿了出来,当着所有工人的面打开。 只见一个饭盒里装着最少半斤红烧肉,一个饭盒里是半只鸡,还有一盒红烧鱼,另外一盒则是四喜丸子,全都是肉菜,加起来得有几斤重。 要知道,现在一个工人一年才分到几斤肉票,傻柱这一顿饭就带走了几斤肉。 站在一旁那些脾气火爆的工人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冲上前去把傻柱暴揍了一顿。 这便是王小兵此刻看到的场景,大门口起码围了上千人,每个人都在高呼着“打倒傻柱”之类的话语。 杨厂长接到通知后,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赶来,跑得满头大汗。 他心里清楚,要是这事闹大了,传到工业部领导耳朵里,他这个厂长也就当到头了。 第62章 老聋子救孙 杨厂长赶到轧钢厂大门口的时候,傻柱已经被打得没个人样了。 他的脸肿得像猪头,围观的工人们看到这模样,都忍不住想笑。 现场人太多了,杨厂长就算扯着嗓子喊,大家也听不见。 没办法,他赶紧跑到保卫科借了个大喇叭。 “工人同志们,我是厂长杨为民!大家放心,对于何雨柱的事,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明天就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请大家先回家休息,别挤!保卫科的同志维持下秩序,千万别出踩踏事故!” 杨厂长说完,激动的人群才慢慢安静下来,开始陆续散去。 保卫科的人一直守着现场,就怕出意外。好在大家还算冷静。 等人群都走光了,杨厂长立刻赶到保卫科,要求严查傻柱。 这时候,傻柱已经被关进小黑屋了。经过两轮审讯,傻柱把什么事儿都交代了,连偷看秦淮茹洗澡这种事都说出来了。 保卫科可不管他偷看谁洗澡,这是道德问题。 他们只关心傻柱偷了多少东西。一番计算下来,结果让人咋舌! 傻柱一共偷了价值五百六十块钱的东西。他从进厂就开始偷剩饭剩菜,后来偷点剩下的肉菜,现在更过分,一次就偷几斤肉菜,还多次从厂里拿白面回家。 保卫科科长把审讯记录拿给厂长看,杨为民气得要命,这傻柱简直把食堂后厨当成自己家了。 “赵科长,先把何雨柱关在你们保卫科,明天上班开会讨论怎么处理他,到时候赵科长你也来参加会议。” “我就不去了,杨厂长,你们处理吧!我会把事情上报保卫处。” 杨厂长听赵科长不想参会,眉头皱了起来,可也没办法。保卫科归保卫处管,保卫处又归武装部管,还受书记制约。 他只是个管生产的厂长,上面还有个书记呢。 “那好吧!我先走了!” 杨为民心事重重地走出保卫科,回家去了。 保卫科赵科长要不是看在杨厂长是书记有力竞争者的份上,根本不会搭理他。 杨厂长离开后,赵钢拿起那份审讯笔录,仔细地看了起来。 当他看到傻柱曾欺负过王小兵,甚至还动过王小兵老婆的歪心思时,脸色一沉,直接把笔录放下,拨通了处长的电话,将傻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杨厂长来过这里的情况也没落下。 挂了电话,赵钢直接吩咐手下的人:“好好‘照顾’傻柱,别把人弄死就行。”对于科长的命令,手下人自然是不敢违抗,立马照办。 与此同时,王小兵提着毛线回到了家。田敏芝满脸神秘地把他拉到一边,兴奋地说:“小兵,刚刚听后院的许大茂说,傻柱被保卫科抓走啦!” “没错。”王小兵点点头。 “听说他偷东西,光白面馒头就有十个,还有四个饭盒装的全是肉菜!他怎么敢啊?这么多菜都给了贾家。他图啥呀?人家贾东旭又没死,难不成秦淮茹还会为了他离婚不成?”田敏芝一脸疑惑地说道。 “谁知道呢。来,看看这是什么。我托办公室的一个女同事帮忙买的,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可以打发时间。”王小兵说着,把毛线递了过去。 田敏芝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毛线吸引住了,刚才还在说傻柱被抓的事儿,这会儿全抛到了脑后。 “这么多毛线呀!到时候我给你织件毛衣,再织顶帽子和一双手套。”她开心地说道。 “帽子和手套先不着急。这里有两种颜色的毛线,我们一人先织一件毛衣吧。等用完了,我再想办法。我那同事,她公公是百货大楼的副主任,买毛线倒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欠点人情罢了。”王小兵解释道。 “听你的,那就先织两件毛衣。”田敏芝点头同意。 “这就对了。对了,明天我要去跟车,不过路程不远,早上去,晚上就能回来。”王小兵接着说道。 “那你可得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 王小兵结婚为的是什么?可不就是为了这份牵挂与被牵挂嘛。家里有人惦记着自己,自己心里也装着家里人。 “放心吧!” 王小兵搂住田敏芝,一块儿进了屋。 …… 易中海下班急急忙忙回了家,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就往后院去。傻柱被抓,甚至还被打,这事儿他完全没料到。 傻柱被抓,易中海倒不觉得太意外,可那么多工人动手打傻柱,他是真没想到。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傻柱带了那么多肉菜和白面馒头,他一直以为傻柱带的都是剩菜呢。当时他就觉得傻柱太不地道,这么多肉菜都进了贾家的门,也不知道给自个儿送点儿。 后来事态发展,易中海害怕了,赶忙往回赶。 易中海到了后院,来到老聋子房门口,喊了一声就直接推门进去。 “老太太,不好了!” 易中海推门进去的时候,老聋子正在睡觉,被他这一嗓子给惊醒了。 “中海,啥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老太太,柱子被抓了,被保卫科抓走了。” 易中海没藏着掖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老聋子一听,当时就着急了。 “这个傻柱子哟!” “老太太,现在可咋办啊?” “中海,你扶我去找杨为民,去他家。” “老太太,我不知道厂长家在哪儿啊!” “我知道,你扶我去,得快点,今晚就得去,不能拖到明天,不然就来不及了。” “行,老太太咱们现在就走!” 易中海扶着老聋子走出大院,王小兵在家刚好看见了,不过他觉得这跟自己没啥关系,也就没当回事。 在老聋子的指引下,易中海来到了杨为民家,然后上前敲门。 杨为民一开门,看到是老聋子,赶忙说道:“老太太,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老聋子说:“小杨,今天来找你有点事儿。” 杨为民把老聋子扶进屋里,易中海也打算跟着进去。 这时老聋子却对易中海说:“中海,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易中海一只脚都已经跨进屋里了,听到老聋子这么说,只好把腿收了回来,说:“老太太,那我在门口等您!” 随着房门关上,易中海站在门外,脸色一会儿变得铁青,一会儿又气得咬牙切齿,可最后也只能化作一脸无奈。 第63章 第一次跟车 屋里,老聋子对杨为民说:“小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都当厂长了。” 杨为民听出话里有话,就说:“老太太,您不会是专门来跟我叙旧的吧!有啥事儿您就直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肯定帮。” 老聋子赶忙说:“小杨,柱子这事你看能不能把他放了?我这老太太无儿无女的,还得靠柱子每天给我做饭呢。” 杨为民面露难色,回答道:“老太太,这个真不行。何雨柱这次的事儿挺麻烦,我帮不上忙。” 老聋子又追问:“小杨,真的帮不了?” 杨为民还是说:“帮不了,实在没办法!” 老聋子仍不死心:“小杨,真没商量的余地了?” 杨为民有点不耐烦了,提高音量说:“老太太,您也别老拿那件事儿威胁我。我现在只是不想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了,但不代表我干不了,您别逼我。” 老聋子软下语气,说:“最后一次,以后我保证不来打扰你了。” 杨为民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您回去吧!您腿脚不方便,以后就别往外跑了。何雨柱明天就能回去,不过该有的处罚还是免不了。” 老聋子说:“老了,跑不动咯!” 随后,杨为民扶着老聋子走出房间,打开门。易中海立马迎上去,从杨为民手里接过老聋子,扶着她。 杨为民客气地说:“老太太,以后有时间我会去看您的。您这么大年纪了,该享享清福了。” 老聋子回应道:“小杨,柱子的事儿就麻烦你了。中海,咱们走吧!” 易中海扶着老聋子往大院走。路上,易中海有好几次都想问老聋子和杨为民到底啥关系,可每次都被老聋子岔开话题。 易中海心里对老聋子有所顾忌,本来还想试探试探,这下不但没试探出来,反而觉得老聋子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回到大院后,易中海先把老聋子搀扶回了家,随后自己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家屋里。 “老易,你这是咋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易中海的老伴儿关切地问道。 “唉!老伴儿,老太太现在还不能死啊。今天我陪她去找杨厂长……” 易中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老两口一起分析了半天,却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老易,这么多年我都伺候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伺候几年。”老伴儿翠莲轻声说道。 易中海有些愧疚:“翠莲,辛苦你了!” 翠莲突然抽泣起来:“都怪我不能生,呜呜……” 易中海赶忙安慰:“好了,这事就别再说了,我从来没怪过你。” 心烦气躁的易中海顺手拿起一瓶酒就开始喝,越喝心里越气,最后喝得酩酊大醉。一大妈无奈,只好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 “东旭,柱子被抓了,这可咋办呀?”在贾家,秦淮河一脸焦急地问贾东旭。 “这个傻子,也太不小心了。十个白面馒头,还有好几斤肉菜,平时给你送的都是一丁点儿,我还以为就那么点呢,没想到藏着这么多肉菜,这傻子还学会耍心眼了。”贾东旭在家发了一通火。 一旁的棒梗直接把窝头和棒子面粥扔到了地上,大声嚷着:“这狗都不吃。” 秦淮河吓得赶紧把东西捡起来,这可是粮食啊!要是棒梗这话被别人听见,那可就麻烦大了。 “棒梗,这话你以后不准再说,听见没?”秦淮河严肃地说道。 棒梗不情愿地回答:“知道了!” “好了,吃饭吧!你师父和老太太去找关系救傻柱去了。”秦淮河说道。 就因为傻柱偷公家东西这事儿,大院里好几家都不得安宁。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兵起床后,田敏芝把一个小包裹递到他手里,里面装着她早上刚蒸好的馒头,还有几张喷香的葱花饼。 “媳妇,你在家等我回来,晚上我就能到家。”王小兵说道。 “好的,你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田敏芝叮嘱道。 “放心吧!”王小兵应道。 这天王小兵没骑车,在路上,他看到易中海领着的养老团就在前面,便故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好,我是王小兵!” 王小兵走到车队里,找到一个中年且皮肤黝黑的男子。这人由于常年开车在外奔波,手掌上满是老茧。毕竟在那个时候,汽车都是机械助力,没点儿力气连方向盘都转不动。两人握了握手,相互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你好。” “我叫伍德阳!” “那我就叫您伍叔啦!” “呵呵,行啊!” “伍叔,我这是第一次跟车,要是有啥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尽管指出来,我保证马上改。您也给我讲讲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呗。” “路上慢慢跟你说,上车吧,早去早回!” “好嘞!” 汽车驶出了四九城,路况一下子就变差了,一路上车子摇摇晃晃的。王小兵身体素质还算不错,都有点受不了这颠簸,再看看一旁若无其事的伍德阳,心里不由得一阵佩服。到了中午,两人就在车上简单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 就连停车都得找那种大路且有人走动的地方,人下了车也都只敢在车旁边待着,不敢走远。 下午一点,两人顺利抵达了对方的厂里。卸完货后,王小兵和对方厂里的人仔细核对账单,确认无误后,就准备返程了。 “伍师傅,王干部,这是我们厂里的一点心意,你们大老远跑一趟不容易,东西不多,别嫌弃。” 王小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伍德阳喊了一声:“拿着吧,以后这种事多了,你就习惯了。你不拿,他们心里不踏实。” “谢了,刘厂长,我们准备回去了,不用送了。” 回程一路上没出什么状况,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四九城。因为去的时候车上装满了货,所以开得比较慢,回来时车是空的,速度就快多了。 天黑的时候,汽车开进了轧钢厂。王小兵把账单收好,放进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就急急忙忙往家赶。 回到家,媳妇田敏芝正在准备晚饭,看到王小兵回来,高兴地跑过来,接过他手中的包裹和一个袋子。 “小兵,这是什么呀?” “哦!这是我们今天去送货,对方厂长给我们的礼物,你打开看看是啥。” 田敏芝打开袋子一看,发现是一块差不多一斤重的牛肉干。 “这个厂长还挺客气的呀!” “确实,他们那边靠近内蒙,牛比较多。” 第64章 处罚 上午,王小兵整理好账单,向科长汇报完就回到了办公室。这时候,厂办正在开会。 厂委书记坐在主位上说:“保卫科的同志今天没来开会,那就让后勤食堂主任念一下何雨柱同志昨天的口供。” 厂长和副厂长们坐在下面,身子挺得笔直,可心里头各有各的想法。 食堂主任在在场的人里官职最小,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份笔录,念道:“何雨柱同志从53年进厂到现在……昨天被人举报,保卫科的同志当场拦住他经过搜查发现何雨柱偷拿食堂十个白面馒头,还有肉、鸡、鱼这些,加起来一共三斤。保卫科的同志拦住他的时候,他不仅威胁保卫科同志,还动手反抗。” 念完后,食堂主任走到角落里坐下,他心里恨死傻柱了,平时傻柱就不给他面子,这回更是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聂书记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扫了一圈在场的人,问:“大家都说说,这个何雨柱该怎么处理?”一时间,没人吭声。 最后,杨厂长忍不住先开了口:“书记,我说说我的想法。何雨柱拿白面馒头和肉菜这事,不太好公开说。 上面是严禁开小灶的,可咱们在座的都开过。巧的是,他拿的就是小灶的菜。 昨天上面领导来参观,走得急,后厨准备的招待餐都做好了,除了咱们自己吃的,剩下的全被他拿走了! 我觉得这事最好内部处理,但也得给工人们一个交代。” 杨厂长说完,聂书记接着说:“杨为民同志,你接着讲。” 杨厂长又说:“书记,我觉得得让何雨柱赔偿这些年从后厨拿走的饭菜钱,算下来有五百多块,这钱必须交。 扣他三个月工资,记大过一次,降成学徒工,一年内不能参加提级考试,今年不能参与评先评优。”杨厂长说完就坐下了,他提的这些处罚其实算轻的,开除他都不为过。 但何雨柱就像个定时炸弹,真把他开除了,他要是去上面告状,在座的人都得受遭殃。 要是昨天没那么多工人看见,估计把钱退了,记个大过也就算了。 现在关键是得给工人们一个交代。 聂书记又问了一句:“还有没有人有其他意见?”等了好几分钟,谁都没吭声,毕竟开小灶这事儿谁都不想捅出去。 聂书记接着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按杨厂长说的办。 我再提醒大家,现在国家困难,小灶该停就赶紧停,要是再出事儿,自己负责,何雨柱这事就是个活生生的教训。散会!” 聂书记一走,厂长、副厂长,还有轧钢厂各个部门的处长、副处长,都一声不吭地走出会议室。 没多会儿,广播就开始播报对何雨柱的处罚通知。 通知反复播了三遍后,傻柱从保卫科被放了出来。 四合院的邻居们早就知道他出事了,处罚结果一出来,刘海中在车间里把傻柱宣传一番,什么偷鸡摸狗、无恶不作都给按在傻柱身上了。 许大茂也一样,蹦跶得最厉害,还编排说傻柱偷看邻居家小媳妇洗澡、半夜踢寡妇门,把各种坏事也都安在傻柱头上。 这么一来,傻柱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轧钢厂有几千人,分散在东城区,用不了两天,整个区的人都会知道傻柱干的“坏事”,以后他想娶媳妇那是难上加难,眼看到1961年了,过了这一年,机会就更渺茫了。 王小兵在办公室也听到了对傻柱的处罚,不过他没什么反应。 现在闫家跟傻柱的名声都臭了,闫家更是快要散架了。 大院里还有易中海一家、许大茂、刘海中一家,以及贾家,这些人家表面上还好好的。 在王小兵看来,只有他们内部乱起来,自己才能安心发展事业,照顾好家庭。 王小兵一直没忘大伯去世时,大院里那些人的冷漠,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想着法子报复大院。 他觉得有时候只要稍微动点手脚改变一下某些人,四合院自己就会乱起来。 傻柱从轧钢厂保卫科回到大院,整个人狼狈不堪,脸肿得像个猪头,浑身没有一处不疼。 他跌跌撞撞回到家,找出祖传的跌打药,涂满了全身。 涂完药,傻柱坐在那儿发起愁来。一想到轧钢厂要他赔的钱,他就头疼。 这些年,他存的钱大多借给了秦淮茹,现在身上满打满算也就几十块,可厂里要他赔五百多块,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啊? 他压根儿就没想过找秦淮茹还钱,在他心里,秦姐家那么困难,怎么能开口要呢。 思来想去,傻柱觉得只能去找一大爷借钱了。 一大爷工资高,家里开销又小,说不定能借给他。 想到这个办法,傻柱心里稍微踏实了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可即便在睡梦中,他脸上还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昨晚被折腾了一整晚,根本没合眼。 这会儿睡得正香的傻柱,压根儿没发现老聋子已经悄悄进了他的屋子。 老聋子看着傻柱睡觉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没一会儿就走了出去。 这一幕,正好被一大妈和秦淮茹瞧了个清楚。 一大妈心里盘算着什么,秦淮茹又在打什么主意,傻柱也不知道两人都在算计着他。 王小兵下班回到家,就听见后院刘海中的儿子刘光天扯着嗓子喊,要开全院大会。 “媳妇,我去中院开个会,你是在家待着,还是跟我一块儿去?全院大会可是咱大院的一个特色。” 自从闫家出了事,已经好久没开全院大会了。 等王小兵带着媳妇到中院时,那儿早就坐满了人。 他俩找了个地方刚坐下,就见刘海中站起身来。 “大家安静一下,大会现在开始。这次开会是为了什么呢?就是要以傻柱为反面例子。他干的那些事,厂里已经处罚过了,可咱大院还得有个说法。经过我们三位大爷……” “二大爷,三大爷都瘫痪了,还能当三大爷吗?”许大茂在下面插嘴道。 “许大茂,你别打岔!经过我们两位大爷商量决定,从明天起,傻柱负责打扫全院卫生一个月。” 刘海中顿了顿,接着说,“这次的事给咱们提了个醒,做人就得堂堂...正正的,别想着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偷拿公家东西那是丢人的事儿,是要被人发现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贾张氏,你在干啥呢?开大会能不能认真点!”刘海中冲着人群里喊道。 “刘海中,放你妈的狗屁!老娘现在叫闫张氏,下次再喊错,别怪老娘天天堵你家门口骂你家三天三夜!”贾张氏,哦不,现在是闫张氏,立马扯着嗓子回怼。 “闫张氏,你不要胡搅蛮缠,严肃点现在在开会!” 第65章 傻柱借钱受阻 “刘海中,你别给脸不要脸,少在这儿狐假虎威。也不瞅瞅自个儿啥德行,还在这儿摆官老爷的谱儿。有这闲工夫,回家好好管管你家孩子,先把自家儿子教育明白,再来管别人!” 贾张氏本就是个胡搅蛮缠的主,没理都要争三分,刘海中哪能说得过她。 “你!”刘海中气结,却又毫无办法。 “散会!”无奈之下,刘海中只能宣布散会,他的脸被气得黑如猪肝。 他心里清楚,贾张氏就是个滚刀肉,真要堵在自家门口骂上三天三夜,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大院里树立威信,领导大家。 这场大会就这么不欢而散。 易中海自始至终都没吭声,他心里盘算着,让刘海中先出面整治傻柱,等傻柱混得惨兮兮了,自己再出来施以援手,到时候傻柱肯定对自己感恩戴德。 现在傻柱面临着赔偿五百多块钱的巨款,而且三个月没有工资。 就算熬过这三个月,接下来一年也只能拿18.5元的工资,就这点钱,拿什么去接济别人? 在易中海看来,只有贾家过不下去了,才会重新想起自己的好。 之前要不是傻柱毫无底线地接济贾家,贾家怎么可能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 大会散场后,易中海回到家,一大妈赶忙端来一杯茶。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易中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都猜到十有八九是傻柱来借钱了。 “一大爷,开下门!”傻柱在门外喊道。 “柱子,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养伤,来找一大爷有啥事啊?”易中海明知故问,说实话,他可不想把钱借出去。 “一大爷先进去说!”傻柱心急如焚。 没办法,易中海只好让开一条路,把傻柱让进屋里。 “一大爷,您也知道秦姐家困难。那些领导天天压榨咱们,我就拿了点他们吃剩下的饭菜,想带回来给秦姐,这怎么就不行了?结果被抓住了,现在厂里要我赔五百多块钱。一大爷,您借五百块钱给我救救急吧。” 傻柱说得理直气壮,一开口就是五百块,要知道他一年的工资都没这么多。 “柱子,你也工作好些年了,每个月工资35.5元,就一点儿都没存下吗?” 易中海试探着问,他料到傻柱肯定有资金缺口,但没想到开口就是借五百块。 “一大爷,秦姐家那么困难,她找我借钱,我哪能不借呢?” 傻柱一副自己做了天大好事的模样,易中海听了这话,都恨不得撬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那你自己还剩多少钱?一大爷家里,你一大妈身体不好,常年要吃药,后院还有老太太要照顾,真没什么闲钱了。”易中海面露难色。 一听易中海这么说,傻柱瞬间急了。要是连易中海这儿都借不到钱,自己不赔钱可就要被轧钢厂开除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大爷,您可一定得帮帮我!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要是不把钱赔给厂里,我就会被开除啊。”傻柱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就差给易中海跪下了。 易中海看着傻柱这副模样,心里冷哼一声,暗骂活该。 上班这么多年,家里连个像样的大件都没有添置,挣的钱还一股脑儿借给别人,这下知道难了吧。 “柱子,一大爷也没说不帮你。可你想想,你要赔厂里五百多块钱,就直接来找我借五百,一大爷哪有这么多闲钱呀。 这样,你先去找贾家问问,看看他们能还你多少。 再去后院找老太太借点,把你自己剩下的钱都算上。 等凑完了,看看还缺多少,一大爷再帮你补上。 要是还不够,那你就只能去找二大爷和你徒弟他们借借看了。”易中海心里门儿清,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把钱借出去。 得让傻柱四处碰壁,吃点苦头,他才会知道自己的好。 要是随随便便就把钱借给他,傻柱哪能记住这份恩情呢。 “行吧!一大爷,我先去找秦姐问问。”傻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去吧!”易中海看着傻柱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他心里清楚,傻柱想从贾家要回钱,那可不容易。 至于借钱,除了老聋子,大院里谁不知道傻柱现在的名声,谁敢把钱借给他呀。 傻柱从易中海家出来后,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秦淮茹肯定会帮他。毕竟一大爷说过,大家都是邻居,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互相扶持嘛。 他满怀期待地走到贾家门口,刚准备敲门,就听见屋里传来不小的动静。 “东旭,柱子现在有困难,咱们家就帮帮他吧!”秦淮茹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傻柱刚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屋里的对话。 “秦淮茹,我知道柱子人好,心地善良,可你也不看看咱们家啥情况,都快揭不开锅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拿什么帮柱子呀!”贾东旭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要不你出去借点钱?”秦淮茹提议道。 “找谁借啊?咱家啥样你不清楚吗?除了柱子,谁会帮咱们家。再说了,我现在还被厂里扣了三个月工资呢,谁敢把钱借给我呀!”贾东旭越说越激动。 “那可怎么办呀!要不把咱们结婚时的纪念缝纫机卖了吧。”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这个想法。 “不行!秦淮茹,你要是敢卖那缝纫机,你就给我滚回乡下去!”贾东旭怒吼道,“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败家娘们!” “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秦淮茹的哭声:“东旭!呜呜……我不敢了!” 傻柱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先是被秦淮茹为了帮他甚至打算卖掉缝纫机的举动感动得一塌糊涂。 可听到秦淮茹被贾东旭打了,他顿时火冒三丈,双手紧握成拳,真想冲进去把贾东旭这个窝囊废暴揍一顿,替秦淮茹出出气。 但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准备敲门的手,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向后院走去。 听到傻柱离去的脚步声,屋里又传来了秦淮茹的声音:“东旭,柱子走了!” “我听见了,睡觉吧!”贾东旭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漠。 “一大爷家里明明有钱,却打发傻柱来找我们还钱。”贾东旭一脸不满地嘟囔着。 “师父家里开销也大。”秦淮茹试图为易中海辩解一下。 “大什么大?一大妈每个月就几块钱药钱,后院那个老聋子有政府补贴,哪还用得着一大爷花钱?他们家每个月最少能存五十块钱呢。”贾东旭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他就是不想借钱给傻柱,还把麻烦往咱们这儿推。傻柱也是个傻子,还真听他的来要钱,也不看看咱们家啥情况。” “好了别说了,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秦淮河声音慢慢变小了,过一会又变成猫叫声。 第66章 傻柱再次找易中海借钱 贾家这会儿在聊啥,傻柱压根不知道。 他径直去了后院老聋子那儿。 一进老聋子家,傻柱就着急地说:“奶奶,您借我点钱吧。轧钢厂要我赔五百多块,我身上就几十块,您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老聋子看着傻柱,心里犯愁。 她一个五保户,哪有什么钱? 早年倒是留了点东西,可那是她最后的依靠,傻柱这人靠不住,她心里清楚。 就说秦淮茹吧,把傻柱吸得,他妹妹都快饿死了,哪还顾得上她这个老太婆。 “乖孙子,老太太我一个五保户,哪来的钱呐!” 可老聋子又心疼傻柱,接着说,“哎!你把我床头上那个箱子拿走吧!里面还有一百多块钱,这是奶奶留着以后给你娶媳妇用的,你要用就拿去吧!” 老聋子没提借,她知道傻柱还不起,这么说,好歹能让傻柱感动一下。 “奶奶,还是您疼我,我以后一定给您养老。”傻柱保证道。 “好!好孙子!剩下的钱,你去找你一大爷借吧!”老聋子听了这话,心里挺高兴,起码以后自己走了,有人给自己打幡。 “奶奶,一大爷家也没什么钱了,我找过他了。我去二大爷家问问看,我先走了。”傻柱说完就出门了。 老聋子一听就知道易中海在忽悠傻柱,可傻柱又不是她亲孙子,易中海一家对她也有用处,她就没把这事儿点破。 傻柱从老聋子家出来,朝对面刘海中家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一声大喊:“我打死你们两个狗东西!”原来是刘海中在大会上被贾张氏怼了,心里憋火,一回家看两个儿子哪哪都不顺眼。 刘光天两兄弟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一直小心翼翼。 可快睡觉的时候,刘海中路过他们房间,居然看见他俩在笑。 这可把刘海中惹火了,自己这么不顺,他们还敢笑。 其实两兄弟挺冤枉,小心翼翼熬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能睡觉了,松了口气,对视一眼笑了一下,就这一下被刘海中瞧见了。 结果刘海中抽出皮带就一顿抽,两兄弟疼得直叫唤。 傻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没进去,转身走了。他满脸愁容,在大院每家每户门口都停了停,可都不好意思敲门。 毕竟他和大家关系不太好,平时也没帮过人家。 傻柱从后院走到中院,又从中院走到前院,转了一圈才发现,除了找一大爷借钱,自己是真没别的办法了。 没办法,他又从前院来到了易中海家门口。 傻柱咬咬牙,敲响了门。“一大爷,我借钱借了一圈,就奶奶借给我一百多块。秦姐家没钱,二大爷家我都没好意思进去。一大爷,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 易中海一点都不意外,傻柱平时到处得罪人,能借到钱才怪呢。 “柱子,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现在落难了,我不帮忙心里也过意不去。 但要是全靠我,我也没那个能力。这样吧,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钱?” 傻柱赶紧把自己的钱和老聋子给的钱数了一遍,说:“一共两百三十六块,还差三百块呢,一大爷您看……” “柱子,这样,我借你两百五十块。这钱还是你一大妈省吃俭用存下来,留着以后养老的!你给你一大妈打个欠条吧。” 易中海接着说,“不是我不相信你,我倒是无所谓,可你一大妈肯定舍不得,你打个欠条,让她心里踏实点,钱也不用急着还。”说完,易中海就等着傻柱打欠条。 他为啥不直接借三百块呢,就是想让傻柱知道,钱不是那么好借的,得让他自己再想想办法。 “一大爷,我现在就写。”傻柱找了张纸,写好欠条。 易中海让一大妈出来接了欠条,一大妈一边数钱,一边心疼得直掉眼泪,把钱递给了傻柱。 傻柱接过钱,直接塞进口袋就走了。还差五十块钱,他打算明天找徒弟借。 回到家,傻柱擦了跌打药,才躺下睡觉。 其实啊,当傻柱在前院每家每户门口徘徊的时候,王小兵都看在眼里。 他心里一琢磨,就知道傻柱准是来借钱的,还能有别的事儿吗? 王小兵心里想着,这钱可不好赚,生活也不容易。 傻柱平时对秦淮茹大手大脚的,恨不得把家都搬过去,可真到自己有事儿了,又有谁会帮他呢? 王小兵没去搭理傻柱,等傻柱前脚刚离开前院,他后脚就躺下休息了。 这时,媳妇问他:“你刚才干嘛去了?” 王小兵回答:“看一个傻子呢!” “什么傻子啊?” 王小兵不屑地说:“还能有谁,傻柱呗!他可不就是个傻子。有钱的时候,把钱全借给秦淮茹,现在自己遇到麻烦了,秦淮茹哪会管他啊?这不是傻是什么!” “他自己上了几年班,就没存点钱吗?”田敏芝不敢相信 王小兵撇撇嘴说:“钱肯定是存了一些,不过大部分都借给秦淮茹了。傻柱这人啊,也就对秦淮茹大方,对大院里的其他人就抠门了。 后院的老聋子对他够好了吧,你见傻柱啥时候把饭盒送给她吃过? 他连自己妹妹都不管不顾的。” 王小兵继续吐槽:“他平时还爱吹牛,说认识这个厂长、那个副厂长的。可真出了事,你看看有谁会管他。” 最后,王小兵冷冷地说了句:“活该!” “那确实活该。”田敏芝点头表示赞同。 “睡吧!”王小兵说完,顺手把灯一关,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第二天早上,王小兵起床后,看到傻柱急急忙忙地走出大院。这时,就听见杨瑞华在那儿嘲笑傻柱。 “傻柱,听说你昨晚到处借钱,借到了吗?”杨瑞华大声说道。 傻柱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昨晚他确实在每家每户门口站了一会儿,只是没好意思开口借钱,还以为没人知道呢。 听杨瑞华这么一说,他才明白昨晚自己的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 “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家的事吧!闫老抠还等着你去伺候呢!”傻柱毫不客气地回怼,专挑别人的痛处说。 “傻柱,你个死光棍,绝户玩意儿,我们家的事要你管啊!怪不得你爹不要你,宁愿跟个寡妇跑了!”杨瑞华这话一出口,傻柱的眼睛瞬间红了,气得准备冲过去。 就在这时,易中海正好从屋里出来,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傻柱。 “柱子,你别冲动啊!要是你打了三大妈,肯定又得赔钱。而且怎么能对长辈动手呢?你现在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把厂里的钱赔上吧。” 易中海这么说,其实心里是怕傻柱再闯祸,到时候又来找他借钱。 傻柱这闯祸的本事,他可真是怕了。 第67章 回乡下修房子 傻柱一听,马上停下了脚步,突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他狠狠地瞪了三大妈杨瑞华一眼,转身就走出了大院。易中海也意味深长地看了杨瑞华一眼。 这一幕被王小兵全看在眼里。他稍微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易中海那眼神的意思。 估计是杨瑞华盯上傻柱身上的钱了,只要傻柱动手打她,肯定会被狠狠讹上一笔。 王小兵不禁有点同情傻柱,这傻柱被秦淮茹算计,被易中海算计,被后院老聋子算计,现在连准备还厂里的五百多块钱都有人惦记着算计,估计也就傻柱自己还蒙在鼓里。 王小兵也没再管傻柱的事儿。他上完厕所,回家洗了把脸,媳妇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敏芝,过几天我带你回老家一趟,祭拜一下父母,也让他们知道儿子娶上媳妇了。” “好啊!” “你准备准备,我们回老家待几天。我想把老家的房子修缮一下。我先请几天假回去修房子,修好后回来接你。” “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还能帮上忙。”田敏芝疑惑地问道。 “老家的房子好久没人住了,我回去借宿一晚还行,你一个女的就不方便了。听我的,就一两天就能修好。村里人手多,把屋顶重新铺上茅草就行。家里锅碗瓢盆都有,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你今天就回去吗?” “嗯!我先去请假,然后回去,明天下午就能回来。你在家等我,注意安全。要是有人找麻烦,直接去报警。” “你放心吧,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王小兵之所以要回老家,主要有这么几个原因。 首先,他想把自家房子修缮一番,以此向大家表明这房子仍然归他所有,而且他还会回来居住。 要知道,以后这还没出四环的房子可是价值不菲的一笔财富呢。 其次,他想带着媳妇去父母的坟前祭拜。毕竟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该承担的责任他还是得担起来。 另外,他打算把空间里的两百斤白面都做成食物。这样一来,他以后就不用再去食堂吃饭了。 在家里,有媳妇在,做这些事情不太方便,而回到老家就方便多了。 他家住在村尾,位置很靠里。离他家最近的人家也有几百米远,在乡下,几百米的距离已经相当远了,实际上这几百米的距离都隔了两个山头呢,所以他在老家做些什么根本没人会知道。 王小兵骑着自行车到厂里后,径直朝办公楼科长办公室走去。“吴叔,我想请几天假回趟老家。我刚结婚,得带媳妇去我父母坟前,让他们能安心。” “行!这几天没啥要紧事,你就当出差了,请什么假呀。下周一必须得来,到时候有趟去大连的货,估计要跑几天,你提前做好准备。” “科长您放心,您指到哪儿我打到哪儿,保证完成任务。” “那吴叔我先走了!下周一肯定准时赶到运输科。” “去吧!” 从办公楼出来,王小兵就骑车往城外的王家村赶,两个多小时后到了王家村。一回到村里,他马上就去了村长家。 “村长,我今天回来,是想把房子修一修,以后回来祭拜父母也有地方住。您看看村里在家休息的有空闲劳动力不,帮忙修房子,我给每人一块钱,争取今天下午就能修好住人,人多也没事。” “小兵你放心,肯定帮你修好。今天村上没啥活,队里也没任务,村里大多数人都闲着,我帮你去喊人!” “那就谢谢村长了,这瓶酒您收着,以后说不定还有事麻烦您呢!” “行吧!下次可别这样啊!” “好的!”王小兵笑了笑,没吭声。心里想着,下次不这样,村长还能乐意帮忙办事吗? 谁都知道村长爱占点小便宜,不过他人还算不错。 以前自己一个人住这儿的时候,村长没少帮忙,虽说大伯给了报酬,但村长也确实是拿了钱就办事。 王小兵跟着村长挨家挨户去请人,一说给一块钱工钱,大家都愿意去。 最后来了三十多个人,要不是王小兵说小孩子就别去了,人估计还更多。 修房子是男人干的活,村里的婶子阿姨们要帮忙,王小兵都婉拒了。 他还嫌人多呢,就几间茅草屋,三十多个人两个多小时就修缮好了。 时间还早,大家顺便把家里围墙也修了修,院子里的草、房间地面都清扫了,还有几个人帮忙把家里的大水缸都灌满了。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王小兵把钱一个个结清。走进院子,关上门,里面干干净净。 三十多个人干活没人偷懒,房子修修补补后就跟新的一样。这个大水缸的水,够用一个星期了。 正好这几天要蒸馒头,家里还有之前砍的柴火。 晚上,王小兵就在家开始蒸馒头。村里晚上冷,可王小兵家里跟夏天似的,两个灶火一直没停,房间里的火坑也烧得暖烘烘的。 蒸馒头用的是大蒸笼,一次能蒸两百个,两口灶一起,一次就能蒸四百个。 王小兵留意着时间,控制好火候,就在厨房打盹。 过两个小时一蒸笼馒头出锅,接着蒸下一锅。 还好家里柴火够多,水也充足,想想这三十多块钱花得,既心疼又觉得值。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王小兵家里的烟囱才不再冒烟。 还好是晚上蒸的,要是大白天烟囱冒一天烟,村里人肯定会多想。 蒸完馒头后,王小兵拿出一个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吃完,他倒了一桶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王小兵不禁感慨,还是乡下住着舒服啊。 家里院子里厨房、厕所一应俱全,还有能洗澡的地方,在城里可没这么方便。 虽然农村用水得去挑,但这也不影响整体的舒适感。 洗完澡,他顺手把换下来的衣服也洗了,晾在院子里。 反正要在这儿住几天,衣服肯定能晾干。 看了看时间还早,王小兵拿上柴刀,往后山走去。 山里现在的柴火大多都干枯了,烧起来不耐久。 他打算砍几棵大树回去。有空间在,运输问题根本不用担心。 一下午的功夫,他就砍了几千斤柴火,堆放在空间里。 回到家,他又拿出两个馒头热了热,吃完后简单洗漱了一番,衣服也没换。 家里的这些旧衣服,虽然款式不怎么样,但干山上的活穿起来倒是很耐造。 看看天色渐晚,王小兵跨上自行车,往城里赶去。 “小兵,这就回城里去啦?”路过的婶子问道。 “婶,我明天带媳妇回来,先回来收拾下家里。城里哪有咱们村里住着的劲儿啊,我以后会常回来住的。” 说完,王小兵骑上车离开了。 他这么说,主要是想释放个信号,让大家知道他以后会经常回来,这样家里的房子就不会被别人占了。 第68章 带媳妇回老家 傍晚,王小兵回到大院,感觉一切还是老样子。 大家都忙着过日子,哪有那么多闲工夫搞事情。 也就那几家日子过得太舒坦的,才会找点事儿出来。 要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饭都吃不上,哪还有精力折腾呢。 “小兵,你回来啦,老家房子修好了吧!” 王小兵一看见媳妇,立刻走过去紧紧抱住她,真是一天没见,就想得慌。 “修好了,明天早上我带你回趟老家。等咱们老了,就回老家养老去。等以后有钱了,把老家的房子拆了重盖,盖那种青砖瓦房。” 田敏芝听王小兵这么说,心里甜滋滋的。 “那咱们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咋办呢?” “这个房子我早就想好了。等我当上科级干部,就有分楼房的资格了。我不要楼房,打算找厂里把现在这个房子换成独门独院的一进院子。要是面积不够,我就加点钱。这四合院太吵太闹了,住着一点都不踏实。” “确实,我也不想住这儿。筒子楼太挤了,我娘家那个院子也是。要不是我爸妈厉害,还有几个哥哥撑着,估计也乱套了。” “最多再过两年我就能分房了。年底我就能提到二级办事员,明年升一级办事员,后年再努把力,应该就差不多能当上科级干部了。” “嗯!”田敏芝也伸手抱住王小兵。这天晚上,她特别热情。结果第二天早上,王小兵只能扶着腰出门。 两人骑着自行车出发回老家。因为带着媳妇,骑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到村里。 “小兵,带媳妇回来啦!哎哟,这姑娘长得可真俊,怪不得都想娶城里姑娘呢!” “婶儿,我们打算在家住两天,正好带媳妇去看看我爸妈。” “我们先回家啦!” “呵呵!小兵这是有出息了啊!我从小就觉得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大作为。” “是啊!” “老王家在咱村里可算出人头地了!” “听说小兵现在还是个干部,以后还要当大官呢!” “怪不得小兵回家修房子、祭拜父母,还真是他爸妈在保佑他呀!” “你们在这儿胡说些啥呢!以后可别再说这些封建迷信的话了!” 村长听到他们的话,马上制止道。 王小兵骑着车带着媳妇,还能听见后面有人夸他,但他也没当回事,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回到家,打开院门,田敏芝赶紧把自行车上的行李拿下来,去房间铺好床铺,又到厨房生火做饭。 王小兵骑了几个小时自行车,累得够呛,坐在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后来被媳妇摇醒,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 下午,两人去父母的坟前祭拜。王小兵把周围的草锄了,又挖了些土把坟堆加高,之后就回家了。 下午,田敏芝在家打扫卫生,王小兵就提着桶去挑水,把水缸装满。 接着又去山上打了几百斤柴火,堆在老家的柴房里。 乡下农村的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城里有电灯,可乡下大多点的是煤油灯,还有电气石灯。 王小兵家里没这些,两人早早便睡下了。 平常在大院里,四合院隔音差,田敏芝不敢太大声,到了乡下,她彻底没了顾忌。 那一晚,两人折腾个不停,最后王小兵实在扛不住了。 他心里默默想着,今年过年的时候,一定要给她来个超厉害的奖励。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得很晚,快中午才睡醒。中午就吃白面馒头,就着昨天在山上摘的野菜。 “媳妇,我带你去村里转转,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们王家村的媳妇。咱这村里都姓王,以前是一家人,虽说现在出了五服,但大家还是很亲。只要不损害别人的利益,都很好相处。” “你不是说下午去山里打点野味吗?” “早准备好了,昨天打柴的时候就挖了几个陷阱。下午从村里回来,我去山上瞅瞅有没有逮到猎物。 我明天就回去,后天我还要出趟远门,得去三四天,你是留在村里住,还是跟我回城里?” “回城里吧!我从小在城里长大,一个人在村里住不习惯。” “行吧!” “马婶,这是我媳妇。” “铃姐,你也回娘家啦!这是我媳妇!” “有粮哥,这是我媳妇。” “四爷,我带媳妇来看您啦!” 王小兵领着媳妇在村里转了一圈,之前买的几包烟,差不多都散完了。 还好他自己平时不太爱抽烟,不然这点烟还真不够分呢。 大家都是王家村的人,而且王小兵现在吃公家饭,和他们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所以大家都满脸笑容地打招呼,客客气气的。 走了一圈下来,两人脸都笑得僵硬了。回到家后,田敏芝就去洗漱收拾了。 王小兵从家里拿出一杆枪,不是现在用子弹的那种枪,而是以前的长枪,枪身足有两米长,枪头有些锈迹斑斑。 王小兵把枪拿出来磨了一阵,枪头又恢复了往日的锋利。 他试了试,轻易就捅穿了一块木板。随后,王小兵扛着枪往后山走去。 之前布置的几个陷阱里,有一只野鸡和两只兔子,再没有别的猎物了。 想到明天就要走了,他便把陷阱都填好,要是不小心伤着人可就麻烦了。 回到家后,王小兵熟练地处理起猎物来。他先把两只兔子的皮扒掉,再仔细地掏出内脏,然后将兔肉清洗干净,随后把处理好的兔肉挂在了厨房的灶台上面。 那只野鸡则打算留着晚上炖了吃,刚好他刚刚从山上捡回了一袋子蘑菇,其中有不少还是干蘑菇呢,用来炖野鸡想必味道会很不错。 田敏芝手脚麻利,厨艺更是没的说。她精心烹制了一锅野鸡炖蘑菇,搭配上几个白面馒头。 这顿饭,两人吃得一点不剩。要是在大院里这么吃,估计早就有人上门借肉了。 “嗝!” 听到媳妇打了个饱嗝,王小兵有些无奈,媳妇胃口不算大,这饭菜大半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年代胖子可不多见,几乎都没有,像贾张氏那样的真是少之又少,得是什么样的家庭条件才能养出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啊。 “不想动了!” “那歇一会儿再起来走动走动,消消食。” “主要是太好吃了。” 能不好吃嘛?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野生野鸡,哪像以后那些饲料鸡、肉鸡。 “好吃就多吃点,我们老王家还盼着你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呢!” “呸!你有那本事吗?” “你说啥呢!有没有本事你心里没数?” “今晚非得好好治治你。” 看着媳妇那满是挑衅的眼神,王小兵可忍不住了,看来这媳妇还得好好调教。 第69章 家里被盗了 次日清晨,两人收拾好行李,准备返回城里。 因为明天王小兵还要出趟远门,所以今天打算早点回去休息。 “小兵,你和媳妇要回城里啦?” “桂花婶,我明天得上班,今天就回城里去了。在老家住了这几天,都有点不想回去了呢!” “哪能啊,还是城里舒坦,别人想有这机会还没有呢,你倒好还嫌弃上了。” “哈哈,桂花婶子,那我们先走啦!” “村长,我和媳妇要回城里了,来跟您告个别。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家里的房子,别让它塌了什么的。要是有啥事儿,您找人给我往城里送个信。而且以后我每个月都会回来一趟,给您送五块钱。” “小兵,你就放心吧!你家房子我肯定留意着,保证不会出问题。” “谢谢村长!” “小兵,你真打算每个月给五块钱呀,这是不是有点多了?要知道在城里,五块钱都够一个人生活一个月了。” “给呀,为啥不给。要是不给钱,万一房子塌了都没人知道,还得防着房子被别人占了呢。” “再说了,五块钱也不算多。我丈夫过了年就是二级办事员,每个月能挣70块钱,明年升一级办事员就有78块钱,要是到了副科级干部,每个月能拿87.5块钱呢。给五块钱让村里帮忙看着房子,多吗?” “还真不多啊!我爸他每个月还只有50多块钱,我哥他们都只有35.5一个月,还是你厉害。” “知道我厉害了吧!” 田敏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唰地一下红了,轻啐一声“流氓”后便不再言语。 两人骑车回到院子,却见自家房门上的锁被砸了。王小兵顿时怒火中烧,站在门口没有进屋。 “媳妇,快去报警,就说咱家遭贼了,房门锁被砸了。” “好,我这就去!” 说着田敏芝便跑去报警了。 “等一下,王小兵,你不能去报警,有啥事找我们几个大爷就行。” “一大爷,您打算怎么处理?您知道是谁砸的我家锁吗?等您来处理,那贼恐怕都跑到国外去了。您也别跟我提什么文明优秀四合院,咱这大院名声咋样大家心里都清楚,都快臭遍四九城了。今天要是不把这贼找出来,今天偷我家,明天就会偷别人家。” “媳妇,赶紧去!” “等下,小王,我觉得你还是别把事情闹大了,这对你的名声不好啊,毕竟你是干部。” “一大爷易中海,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知道是谁偷的,还想包庇他?您这可是犯罪,您知道吗?” “你!你……我不管了!” “这本来就不是您该管的事,这是犯罪,你们根本没资格管,这种事就得报警处理。” “老贾啊!” “哈哈!” “笑死我了,闫张氏,你都嫁给闫解成了,还对贾叔念念不忘啊?你对得起闫解成吗?” “许大茂,你放屁!” “贾张氏不对,闫张氏,您什么意思,是不是您偷了我家东西?” “不是我,我这两天都没出过门,院里的邻居都能作证。” “那您喊老贾干什么!” “我喉咙痒!” “等警察来了就知道了。” 王小兵也懒得跟他们争辩,反正院子里这么多人,不可能没人看到。砸锁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人察觉。 前院很快围满了邻居,大家都在小声议论着。王小兵也不理会,他知道一会儿警察来了自然会找他们了解情况。 没过一会儿,两名警察赶来了,田敏芝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 “谁是王小兵,出来说说情况。” “警察同志,我是王小兵。这两天我去乡下老家了,回来就发现家门上的锁被砸了。家里具体啥情况我还不清楚,我也没进去过。 不过我觉得不可能是外面的人干的,砸锁动静这么大,不可能没人知道。警察同志,你们问问前院的人就清楚了。 我跟大家说啊,要是知道情况不说,那就是包庇罪,说谎话也是包庇罪,跟小偷就是同伙。 好了,警察同志,你们看现在要不要先到我家看看?” “行,先去看看丢了啥,再找这个小偷。” 两名民警跟着王小兵走进屋内,只见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房间里甚至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床上的被子也是湿的。 厨房的东西几乎被搬空了,幸好仓库那间房,王小兵不仅挂了锁,还做了特殊处理,除了他们两口子,谁都不知道里面藏着几百斤白面。 民警在屋里查看一番后,便找王小兵核实丢失物品的情况。 虽然家里的钱和票被田敏芝藏起来了,但王小兵可没管这些,说道:“警察同志,我家丢了六百块钱!其中五百块是我大伯的抚恤金,另外一百块是我的工资。其他的票据,有一些工业票,还有洗澡票之类的,您可以找我媳妇了解。 家里还丢了半斤糖、一盒桃酥,两床被子也不能用了,厨房的三斤腊肉、一斤牛肉干还有一瓶猪油也没了,另外还有五斤白面、二十斤棒子面,半斤盐、半瓶酱油,差不多就这些东西。” 王小兵介绍时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大家没想到竟然被偷了这么多东西。 “现在,偷东西的人站出来,我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要是等我们查出来,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这可不是普通盗窃,这么大的金额,说明这个小偷胆子不小。” 两名民警等了几分钟,见没人站出来,就知道这招不管用。 “前院的都先回家,我要每家每户进去询问。要是谁敢包庇小偷,查出来的话,轻的会被厂里开除,重的要去劳改。 有了劳改经历,以后子女读书都成问题,也没有工厂会录用,甚至找对象都困难。大家想清楚再回答问题。” 等前院的邻居都回了家,民警便开始一家一家地做笔录。 中院这边,棒梗回到家后一直瑟瑟发抖,秦淮茹也急得不行。刚才她都想自己承认是自己偷的了,可听警察说得那么严重,就把话咽了回去。 现在想想,还不如当时就承认呢,要是被查出来,棒梗肯定要坐牢。秦淮茹又开始埋怨起王小兵,怪他为什么非要报警。 就在秦淮茹埋怨王小兵的时候,还真有前院的人看到是棒梗砸了王小兵家的锁,并且搬了好多东西回去。 “警察同志,我把知道的全都说了,这不会对我们家有啥不好的影响吧?”邻居满脸担忧地问。 “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就不会有影响。”警察神色平和,耐心地解释道。 “警察同志,我绝对说的是实话,半句假话都没有!”邻居连忙保证,脸上写满了诚恳。 第70章 盗神棒梗 两名民警从这个邻居家出来后,又走访了另外几家,得到了一致的说法。 “谁是棒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发现秦淮茹一家都不在这儿。 “警察同志,棒梗家住在中院,他们一家这会儿应该在家。”有热心的邻居赶忙说明情况。 “警察同志那个棒梗是个好孩子,肯定是一时胡闹。这事儿在我们院里私下处理就行,到时候让他把东西还给小王,就不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易中海心里早猜到,不是闫张氏就是棒梗干的,大院里就他俩爱小偷小摸。 “这位同志,什么叫一时胡闹? 一个孩子偷几百块钱,把别人家搬空,还在人家被子上撒尿,这是好孩子能干出来的事? 你跟这个孩子什么关系,值得你出来替他开脱!”民警一脸严肃地质问。 “警察同志,这孩子是他徒弟的儿子,他徒弟是他养老对象。”许大茂立马在一旁接话。 “行了,去中院!” 在王小兵的带领下,两名民警来到中院贾家门前。 “贾东旭,秦淮茹,快开门!躲在家里可没用。”王小兵直接大声呼喊,还伸手直指贾家这户。 “开门!再不开我们就破门了!”民警发出严厉警告,几秒钟后,贾东旭黑着脸打开了门。 两名民警径直走进屋内,问清谁是棒梗后,当场就把他抓了起来。 “不要抓我,是我奶奶叫我去偷的!”棒梗吓得大喊。 “你奶奶是谁!” “我奶奶是贾张氏。” “谁是贾张氏!” “警察同志,这个贾张氏已经嫁人了,现在叫闫张氏。”旁边有人帮忙解释。 “谁是闫张氏,出来说话。” “警察同志,不是我,我没叫他偷东西。棒梗,你怎么能冤枉奶奶呢!奶奶对你多好啊!”闫张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就是你叫我去拿的,你说大院里的东西随便拿,以后都是咱家的,我们只是提前拿回去。”棒梗急切地反驳。 “妈,你怎么教孩子这些呢!你这不是害棒梗吗!他可是你亲孙子啊!”贾东旭又气又急。 “东旭,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难不成你想送你妈去坐牢?”闫张氏开始撒泼。 “妈!但你也不能教棒梗偷东西啊!” “好了,你们两个跟我去一趟派出所,有什么话到派出所再说。”民警打断他们。 “我不去,警察打人啦!老贾啊!”闫张氏还在叫嚷。 “闭嘴!再喊罪名更重。” 贾张氏和棒梗被警察带走后,王小兵便回家收拾屋子,丢了什么东西民警那里都有详细记录。 王小兵和田敏芝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番,那两床被尿过的被子直接扔到了门口,还不到五分钟,就被一个邻居捡走了。 王小兵可不敢留着被棒梗撒过尿的被子,心里直嘀咕这小子跟属狗的似的。 他从柜子里重新拿出一床被子铺好,还好结婚的时候置办了几床被子。 不过他打算再添两床,想着以后有了孩子也能盖。 现在棉花可不好买,再过几年估计会更少。 刚把家里收拾妥当,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贾家的人来求情了。 说实在的,王小兵也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毕竟棒梗还是个几岁的孩子,要不是贾张氏在一旁挑唆,他也不至于去偷东西,这些坏毛病肯定都是贾张氏教的。 王小兵打开门,易中海、贾东旭和秦淮茹三个人站在门口,一见门开了就想往里进。 “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我家不欢迎你们。” “小王,棒梗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狠心把他送进派出所呢!听一大爷的,去派出所把棒梗放了,让棒梗给你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易中海说道。 王小兵看着易中海那副轻松的样子,居然完全没提赔偿的事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易中海,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家都被搬得差不多了,你就跟我说道个歉?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王小兵没理会黑着脸的易中海,转头对贾东旭说:“贾东旭,棒梗偷的东西我大概算了一下,差不多六百多块钱,你们赔1000块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毕竟我也不想做得太绝。” “能不能少点啊,我们家真没这么多钱。”贾东旭面露难色。 “不能少,这还是看在棒梗年纪小的份上。要是个大人,我绝对不会轻易原谅,直接让他去坐牢。” “你们先商量商量吧,我就不留你们了。最好快点做决定,明天下午派出所就要结案了,到时候你们再来找我可就没用了。” “师父,您就帮帮我吧!棒梗还只是个孩子,我以后肯定会给您养老的,我和淮茹给您打欠条。”贾东旭满脸焦急,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 “一大爷,我求求您了,您也是看着棒梗长大的,我和东旭一定会给您养老的。”秦淮茹也在一旁苦苦央求,眼眶里满是泪水。 “哎!东旭,淮茹,你们俩先起来。你们家现在到底还有多少钱,要是不够,我来给你们补上。”易中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呃!师父,我们家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已经三个月没拿到工资了,家里的钱全被我妈拿走了。”贾东旭一脸沮丧地回答。 “不对呀!棒梗不是偷了王小兵家里六百块钱吗?”易中海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师父,我真没骗您,棒梗身上根本就没钱。我们问过他了,他说他根本就没拿那钱。”贾东旭连忙解释。 “看来我们都被他给耍了。不过这事儿现在也说不清楚了。王小兵家他大伯确实有五百块钱抚恤金,他自己工作这么长时间存一百块钱也很正常,毕竟他工资也不低。”易中海分析道。 “师父,那我们就这么白白吃这个亏了?”贾东旭不甘心地问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他一口咬定就是棒梗偷的,再说棒梗确实去人家偷东西了。 还有棒梗这孩子,你们也得好好管教。 去人家里拿点吃的也就罢了,还跑到人家床上撒尿,这就太过分了!”易中海语重心长地说。 “师父,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贾东旭赶紧保证。 “这样吧,钱我先帮你们出了。但是你们得写一张欠条,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都写清楚,还有你答应给我养老的事儿也得写上去。” 易中海提出了条件。 “好的师父我们这就写。” 贾东旭把事情经过包括答应易中海养老的事情都写上去后,易中海把纸收好。 从家里拿出一千块钱递给贾东旭。 “你点点!” “不用了,师父我们就先走了。”贾东旭带着秦淮茹匆匆往前院而去。 第71章 田敏芝怀孕了 “王小兵,这是一千块钱,你点点。”贾东旭把一千块钱塞到王小兵手里,搓了搓双手。 王小兵心里明白,便把早就写好的谅解书递给了他。 “贾东旭,你妈的事我可管不了,不过你儿子应该没啥事了。” “谢了!”贾东旭声音低沉,不熟悉他的人,还真可能以为他是个好人。 在王小兵眼里,贾东旭完全就是继承了贾张氏的习性,好吃懒做。 在厂里也尽耍些小聪明,还经常溜岗去打牌。 不过王小兵自己已经结婚了,也不想再操心这些事。 “不用谢!我们两家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你有空多教教棒梗吧,三岁看老,你们自己掂量着,可别再有下次了,不然肯定把人送进去。” “你请回吧!” 王小兵把贾东旭和秦淮茹送走后,把手里的钱递给了媳妇。 他自己空间里还有一千多块现金,那是签到得来的,平时也存了些。 大伯的几百块抚恤金,他交给田敏芝保管了。 “他们还真有钱,一千块钱说给就给了。” “谁让人家有个能干的媳妇呢?”王小兵倒是满不在乎。 “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田敏芝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家里钱没丢,对方却赔了一千块。 “能有什么事?最多就是贾家记恨我们,易中海更恨我们罢了。” “放心收着吧,他们只能吃这个哑巴亏,这事根本说不清楚。” “行吧,你说了算。” “家里都听你的,你可是女主人。” “你回来还没吃饭,我一直在打扫卫生,这就去做饭。” 王小兵坐在客厅,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到这个院子快两年了,他一直担心被院里的几个老人算计,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也就是比普通人多点心眼儿。 易中海算计着给自己养老,刘海中也一样,闫埠贵就更别提了,他都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了。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现在三大妈看着闫埠贵就来气。 有时候都不管他身上长的褥疮,闫埠贵长时间躺着,后背长满了褥疮,有些都已经腐烂生蛆了。 因为身上越来越臭,三大妈都不和他住一个房间了。两个儿子在家也天天骂他。 …… 三个月后,田敏芝怀孕了。 早上,王小兵发现媳妇老是呕吐,一算结婚也几个月了。 自从去了一趟大连后,王小兵就在周边跑。 发现媳妇怀孕,他满脸都是喜悦。 这个年代都讲究多子多福,他也打算多生几个,反正又不是养不起,在这个年代,只要有口吃的,养孩子还是挺容易的。 家里的粮食倒是不缺,但奶粉还是得准备些。 眼瞅着明年就是1959年了,得赶紧多储备些粮食才行。 家里现在还有几百斤粮食,再加上每个月的定量供应,把白面掺和着一起吃,也勉强够了。 既然打算多要几个孩子,那就别管接下来是不是三年饥荒,只要怀上了就生。 咱家里有底气,肯定饿不着。 就是以后可能没什么油水,空间里的肉也没多少了,我得囤点板油。 回乡下熬猪油去,在城里熬猪油,还不得被人算计。 要是大家日子都好过,那倒没什么,可往后那三年,就得想尽办法才能活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小兵在运输科升职成了二级办事员,每个月工资涨到了70块钱,媳妇田敏芝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这阵子,闫埠贵天天在家里骂三大妈杨瑞华,还有自己的三个儿子和女儿。 眼瞅着年关越来越近,闫家的家底彻底花光了。 现在,三大妈带着两个儿子和女儿,天天就喝棒子面粥就着野菜,那棒子面粥稀得都能照出人影。 家里人自己都只能吃这些,哪还有精力管闫埠贵。早上,三大妈强忍着恶臭,端了一碗棒子面粥就走了。 闫埠贵身上长满了蛆,饿极了的他,甚至抓起自己身上的蛆往嘴里塞。 【提醒:正在吃饭的千万别看!】 三大妈已经好久没给他擦洗过了,整个屋子根本没法进人,就算把房门关上,客厅里还是一股恶臭。 两个儿子在家里一边骂着闫埠贵怎么还不去死,一边抱怨生活艰难。 三大妈在一旁冷眼旁观,儿子们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 她心想,自己以后说不定也会像闫埠贵现在这样,越想越觉得心灰意冷,连干家务活的心思都没了,一门心思就想着每天多出去赚点钱。 这天,三大妈对儿子们说:“老二,从这个月起,你每个月得交十块钱,五块当饭钱,五块当养老钱,老三也一样。解娣就算了,她现在还小。” “妈,我现在还小呢,都没成年啊!”闫解旷满脸不乐意地嚷道。 “解旷,那你每个月就交八块钱吧。”三大妈稍微让了一步,少要了两块钱。 闫解放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又听见屋里闫埠贵骂骂咧咧的声音,顿时心头火起。 他拿了条毛巾捂住嘴巴,顺手操起一根扁担,气冲冲地冲进屋里,对着闫埠贵就狠狠抽了下去。 闫埠贵被打得痛极,叫骂声愈发响亮。可他越骂,闫解放手上的劲就越大。 就这样打了几分钟,闫埠贵的叫骂声渐渐小了下去。 闫解放随手丢掉扁担,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刚才那场面实在让他作呕,就在他抽打闫埠贵的时候,那些蛆从闫埠贵身上掉了一地,还在屋子里到处乱爬。 闫解放跑出来后,赶紧关上房门,又找来烂布把门缝塞得严严实实,这才敢松开捂住嘴巴的毛巾。 住在对面的王小兵听到了闫埠贵的叫骂声,甚至还有抽打的动静,心里一猜,就知道多半是闫埠贵被他那两个儿子给揍了。 王小兵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就往中院走去。 王小兵来到中院,抬手敲响了易中海的房门,喊道:“一大爷!” 易中海打开门,看到是王小兵,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太好看。 “一大爷,我就不进去了。跟您说个事儿,闫埠贵在家啊,天天被他那两个儿子打,而且现在打得越来越凶了。闫埠贵躺在床上,他那三个儿子没一个愿意照顾的,听说身上都长满蛆了。” “一大爷,您说这亲生儿子养了有啥用呢?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就住在他们家对面,天天都能听见儿子打老子,打得那闫埠贵在家里惨叫连连。一大爷,您就不打算管管吗?” “您之前不是总说,咱们这大院里不能打老人嘛,可闫家现在天天都在上演这种事儿。您就不担心,以后别人也照着这样对您吗?” 第72章 易中海 易中海听进了王小兵的最后一句话。他心里犯起了嘀咕,自己还指望着徒弟给自己养老呢。 要是哪天自己也躺床上动不了,会不会也被人这么天天打骂? 这么一想,易中海立刻打定主意,必须得开个会,好好整治整治这种打老人的恶劣行为,严厉谴责闫家那些不孝子。 “小王,晚上前院开个大会。像闫家这种儿子打老子的,必须站出来向全院道歉,还得公开保证以后不再犯。” 王小兵又补了一句:“一大爷,您看看三大爷如今的遭遇,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您了。亲儿子都能对老子下狠手,更别说不是亲生的呢。” 虽说王小兵这是在故意刁难自己,易中海心里也清楚得很,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有点怕了。 闫家的那些事儿,他能不知道吗? 那肯定是门儿清啊,只不过他一直觉得这是闫家的家务事,犯不着外人插手。 可现在被王小兵这么一挑明,他坐不住了。 他忍不住想,等自己老了,哪天躺在床上动不了,万一东旭也学闫家那几个儿子的样儿,可咋办? 他打定主意,借着这次全院大会,非得好好整治整治闫埠贵那几个儿子不可。 不然别人都有样学样,那还得了? 他寻思着,全院有孩子的肯定都会支持自己。 “这事不用你管!”易中海心里头的想法,王小兵自然不清楚。不过看着易中海黑着脸,王小兵心情挺舒畅,从易中海家里出来了。 “王小兵你这是吃了蜜蜂屎了!”傻柱还是那副毒舌的老样子。 之前被轧钢厂处罚了,老实了几个月,现在又恢复老样子,从后厨食堂往饭盒里顺东西了,真是记吃不记打。 不过自从工资降了之后,傻柱倒是勤快了些。 以前休息日,他都在四合院躺着,现在休息日都出去接私活了,看来背了一身债,日子确实不好过。 “傻柱,管好你自己吧!你妹妹现在还认你这个哥吗?”王小兵这话一出口,傻柱气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王小兵在傻柱的愤恨目光中,回了前院。 “哟!这不是咱们大院的‘战神’傻柱吗?咋让人给奚落了?你妹妹还认不认你这个哥呀?”许大茂那副贱兮兮的样子,站在后院门口嘲笑傻柱。 “许大茂,你找死!”傻柱接连被两个人奚落,一下子就像发了狂的公牛,火冒三丈。 “傻柱!你想干啥!”许大茂一看傻柱冲过来,撒腿就跑。 “许大茂,有种你别跑!看你柱爷不把你打出屎来!”傻柱见许大茂跑远了,也就没再追,不过嘴上可没饶人。 “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子,你大茂爷爷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玩的是脑子,可不像你,就知道动手打人。”许大茂的声音从后院门口传过来。 傻柱知道追不上他,也懒得再纠缠,自己还得去做席面呢。 要不是许大茂挑衅,他都已经出发了。 “柱子,晚上开会,早点回来!”易中海走出家门,知道傻柱要出去做席面,就叮嘱了一句。 “好嘞,一大爷您放心,我肯定准时参加。” 易中海看着傻柱晃晃悠悠地走了,就开始挨家挨户敲门。 他把闫家的事情跟大伙说了,还说了自己的担忧。 果不其然,上了年纪的人都表示肯定支持。 刘海中一听要开会,立马主动揽下了通知后院住户的事儿。 回到家后,闫家难得有了片刻的安静。 三大妈带着两个儿子赶忙出门找活干,如今他们一天都不敢停歇。 这兄弟俩现在每个月都得给家里交个十块八块的,经济压力可不小。 而三大妈呢,已然成了全院最勤快的人,只要有活儿给钱,不管多脏多累她都肯干,就盼着能多存点钱。 她心里清楚,闫埠贵已经时日无多了,身上的皮肉都开始腐烂,眼见着人是一天不如一天。 在这种情形下,三大妈明白往后只能靠自己了。 自从闫解成分家出去后,三大妈就把从闫张氏那儿抢来的一百多块钱,现在是闫解成连续两年的养老钱,全都存了起来,这就是她的底气,也是她为往后日子做的一点打算。 自从闫埠贵被儿子们打的那次起,三大妈就彻底看清了几个儿子的真面目。 起初,每次家庭矛盾或许她还会发发脾气劝劝儿子们,可现在她只当没看见,心里的苦水只能自己偷偷咽下,暗地里抹泪。 她心里也盼着闫埠贵能早点解脱,别再这么拖累这个家了。 田敏芝看到王小兵回来,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干啥了,就被王小兵一把抱住。 “你干啥呀!这大白天的!”田敏芝还以为王小兵要耍坏心眼呢。 “你想多啦,你现在怀着孕,我能干啥呀!今晚估计有好戏看咯。”王小兵笑着说道,接着就把自己刚才故意去中院找易中海,还说了闫家那些事儿的经过讲了一遍。 “你呀,闫家的事易中海能不清楚吗?还用得着你去说?”田敏芝嗔怪道。 “我就是故意激易中海。去年我好不容易吃顿肉,贾张氏那老太婆跑上门就抢,我把她推出去,易中海就跑过来教训我,说什么不能打老人,要尊老爱幼。 现在闫家儿子天天打老子,这难道不算打老人吗? 他想装糊涂可不行,我这人小心眼着呢,必须得让他管管这事。”王小兵把去年贾张氏抢肉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 “我知道那贾张氏,整天在家躺着也不干活,一到饭点就往外跑,也不见她开火做饭,天天在外面蹭吃蹭喝的。”田敏芝说道。 “上次闫家丢了两千多块钱,我估计就是被她偷走了,只是没证据罢了。闫埠贵就是因为这事儿气得晕倒,然后就瘫痪了。”王小兵分析道。 “不说他们的事儿了。小兵,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过了三个月,轻点的话还是可以……”田敏芝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有自己能听见。 王小兵一直抱着媳妇,脸贴着脸,这话自然是听到了。 “媳妇,你啥时候去问的呀,我咋不知道?”王小兵坏笑着问。 “问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啥!”田敏芝立马不承认了。 王小兵知道媳妇脸皮薄,虽然嫁过来后脸皮厚了些,但还是禁不住逗弄。 第73章 关于大会打老人这事 吃过晚饭,四合院的人没像往常一样聚在中院,而是都来到了前院。 王小兵打开家门,搬出一条长凳,扶着媳妇坐在了家门口。前院地方不大,但站个百八十人还是没问题的。 大院里,靠近闫埠贵家门口摆着一张桌子、两条凳子,易中海和刘海中一人坐一条,一边喝茶,一边等人。 过了有小半刻钟,傻柱拎着几个饭盒回来了,这是他今天在主家做饭,人家给的。 “哟!看来我回来得正是时候!” “柱子,赶紧把东西放回家,过来开会。” “好嘞!” “柱子,你一天辛苦了,姐帮你拿回家吧。”秦淮茹在傻柱一进大院,就盯上了他手里的饭盒。 “那太感谢秦姐了。”傻柱马上把饭盒塞到秦淮茹手里。 何雨水在一旁没吭声,以前她也闹过,可这么一来,傻柱反倒觉得她不懂事。 她心里也清楚,自己还在读书,还得靠傻柱养活,暂时离不开他。 “柱子,你就座我这儿,我把饭盒送回家就过来。”秦淮茹扭着腰,提着饭盒回家了,说是送回傻柱家,那是不可能的。 傻柱盯着秦淮茹的背影,直到她进了中院才回过神。 这一幕,贾东旭没吭声,其他邻居也都看在眼里,不过没人在意,反正这饭盒也到不了他们手里。 “大家都到齐了啊!今天开会,主要就说闫家的事儿。闫解成,你们三兄弟,站到中间来!”易中海板着脸,直接对闫家三兄弟喊道。 “一大爷,我们三兄弟咋了,还值得开大会?”闫解成一头雾水,但还是站到了大院中间。 “咱们一直都在说要孝顺老人,尊老爱幼,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 闫家三兄弟,在闫埠贵生病卧床的时候,不光不照顾,还打骂他,这像什么话? 打老人,还是自己的亲爹,你们三个怎么当儿子的,你们到底想干啥? 天下就没有不对的父母,只有不孝顺的儿女。 你们三个在家打自己爹,这绝对不行! 从古到今,哪有子女打父母、打长辈的? 你们三个还算是人吗?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你们三个,今天必须当着全院人的面表态,给大家道歉。 不然,这大院就容不下你们。 就你们这德行,要是传出去,不光咱们大院名声没了,以后你们结婚、找工作,都没人要。 咱们得孝敬老人,好好照顾他们,爱护他们,绝对不能打骂。” “二大爷,你来讲讲。”易中海说完,坐了下来,把二大爷刘海中往前推了推。 按道理应该是刘海中先讲,他再补充,这样才能显出他的地位,可他就怕刘海中又跑题。 “那我来说几句啊!刚才一大爷说了孝道的事儿。咱们国家一直都讲究孝道,孝敬父母那是天经地义的。 父母把我们养大,我们就得给他们养老。 不孝顺老人的人,那是丢人现眼的,这种人到了社会上,没朋友,也没出息,因为他们心里只有自己,太自私。 做人可不能光想着自己,得多为别人考虑。”刘海中拿着刘光齐给他写的稿子念完,感觉自己就跟车间主任似的,威风得很。 “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你们三个还是人吗?简直畜生不如!”傻柱第一个跳出来指责。 他一直听易中海讲这些道理,对于打老人这种事,易中海更是反复强调不对,绝对不允许。 “傻柱,这儿有你什么事儿?”闫家三兄弟被一大爷、二大爷批评,没敢反驳,可对傻柱,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不光他们看不起傻柱,傻柱也瞧不上他们三兄弟。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打老人。一大爷说得对,就你们这德行,根本不配做人。” “好了,柱子说的是有点激动,不过也没错,打老人就是畜生不如。你们三兄弟,赶紧表态吧!” “表什么态啊,我家解成可没打老人。”闫张氏一下子站出来,她可不想让闫解成表态,分家以后,他们可没打过闫埠贵。 “闫张氏,你闭嘴,还没轮到你说话。闫解成是老大,他就没责任吗?弟弟打父母,他这个当老大的为啥不站出来拦着?” “别浪费时间了,你们三个赶紧表态,给大家道歉。大家可都是因为你们在这儿耗着。” 闫解成三兄弟站在院子中间,磨磨蹭蹭的,半天不吭声。 三大妈站在一旁,心里那叫一个纠结,既盼着儿子们能认个错、表个态,可又实在舍不得自家孩子被人这么批斗,怎么想都觉得自家孩子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一大爷,这咋说也是我们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们外人插手吧!”三大妈终究还是心疼儿子,一下子站出来护着。 “他三大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事儿看着是你们家里的事儿,可影响的是咱整个大院的名声啊。要是传出去,别人一提咱95号四合院,就想到这档子事,咱大院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而且这种不孝顺的坏风气,要是带坏了大院里的孩子们可咋办? 以后孩子们都学样,长大不孝敬父母,还动手打老人,这是你想看到的? 再说了,他三大妈,我们这是在帮你教育孩子呢。你也不想等自己老了,三个儿子也这么对你吧? 人总有老的一天,你可得想清楚咯。要是闫解成三兄弟今天不表态、不道歉,我明天就去街道办,申请把他们赶出大院。 我觉着街道办肯定会同意的,不孝顺的人,没资格住这儿,这多丢人呐。” 杨瑞华还想再争辩几句,可一听易中海说要把儿子们赶走,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下子不吭声了。 “闫解成,你们三个还磨蹭啥呢?没看见大家都等着你们表态道歉吗?”傻柱又着急地催促起来。 傻柱话音刚落,许大茂也站了出来,他平时就瞧不上闫家这三个儿子。 “傻柱说得对,闫解成你们三个快点儿,大家都还有事儿呢。回家抱老婆生孩子不好吗?” “哈哈!”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许大茂,你有老婆吗?还抱老婆生孩子!”傻柱立刻开启嘲讽模式。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马上怼了回去:“傻柱,我着什么急呀?就我这放映员的身份,想找个媳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倒是你,都二十多岁了,看着跟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似的,还天天盯着别人老婆,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许大茂,我打死你个坏种!”傻柱说着就站起身,要去揍许大茂。 易中海哪能让他们在这时候闹起来,平时随便他俩怎么打都行,可现在不行啊,正等着闫家三兄弟表态呢。 只有让这三兄弟服软认错,以后大院里尊老爱幼、不打老人的风气才能树立起来,大院才能和和睦睦地发展。 不然别人要是说,闫家三兄弟打老人,也没见大院把他们怎么样,那这歪风邪气可就压不住了,必须遏制住。 “柱子,你给我坐下!现在说的是闫家三兄弟打老人的事儿,你们俩那点儿破事儿,散会后自己解决去。 闫解成,你们三个快点儿,别在这儿浪费大家时间。” 第74章 闫家三兄弟表态 “怎么都哑巴了啊!”傻柱见闫解成三兄弟还是不吭声,又大声嚷起来。 “闫解成,瞧你那副猥琐样,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傻柱,你咋知道他不是男人?人家早就娶上媳妇了,而且经验丰富着呢!”许大茂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 周围人一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许大茂,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傻柱被许大茂这么一呛,气得不行,这许大茂老是跟他对着干。 “傻柱,是你自己在问闫解成是不是男人,我不过是告诉你实情罢了,你着什么急呀。” 刘海中看着许大茂怼傻柱,心里暗暗高兴。 “大茂说得对,傻柱,你别没事找事。每次开会,就你不尊重领导!”刘海中趁机指责傻柱。 “刘胖子,就你也配叫领导?你知道‘领导’俩字怎么写吗?领导该怎么走道,领导一天拉几次屎,你清楚吗?你算哪门子领导!”傻柱毫不留情地回怼道。 “傻柱!你……你!我跟你没完!”刘海中气急败坏,脸涨得通红,手指着傻柱。 “大家都瞧瞧,这就是咱们的领导,说他几句就受不了,就这度量还当领导呢,你配吗?” “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跟二大爷说话?你简直就是个搅屎棍。”许大茂见刘海中这么快就被傻柱怼得没话说,赶紧帮腔,可不能让傻柱占了上风。 “孙子,你是找打吧!看你柱爷今天不打死你!”傻柱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看着傻柱和许大茂这两个活宝在下面闹得不可开交,心里一阵无奈,直犯嘀咕:傻柱这傻子太不受控制了,还是贾东旭听话懂事啊。 “行了行了,傻柱、许大茂,你们俩别闹了。闫解成,你们三个快点儿,别再磨蹭了!” 经易中海这么一喝止,傻柱和许大茂这才住了嘴,两人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服谁。 又等了几分钟,闫解成和他的两个弟弟凑在一起,小声商量了一阵。最后,闫解成站了出来,另外两兄弟在他身后,准备适时补充。 “一大爷、二大爷,还有各位邻居,听了几位大爷的教导,我们知道错了。 我在这儿向大家表个态,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我爸,保证不再打骂他。 同时,也向各位邻居道歉,耽误大家休息时间了,实在对不起!” 闫解成说完,他的两个弟弟也跟着重复了一遍道歉的话。 见闫解成三兄弟表了态,易中海马上宣布散会。 至于这三兄弟以后能不能说到做到,易中海并不太在意,他真正的目的不在这里。 他主要是想借这件事警告贾东旭,如果不好好给他养老,就会像闫解成三兄弟一样,被拉出来批斗。 易中海觉得自己目的达到了,心情格外舒畅,哼着小曲儿就回家了。 可跟在后面的刘海中就不一样了,他心里窝着一肚子火。 傻柱他不敢打,也打不过,那就只能回家拿自己儿子撒气了。 刘光天和刘光齐心里那个恨啊,都快恨死傻柱了。 心里直嘀咕:你傻柱就不能安分点吗,干嘛非要惹我爸生气?你说几句好话,哄哄我爸不就行了嘛! 一想到回家就要挨打,兄弟俩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极不情愿地准备跟着刘海中回去。 这时,刘光福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说要上厕所。 结果,他在厕所里躲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回去。 等他回去一看,刘光天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晕在床上了。 刘光福暗自庆幸,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多亏自己机灵,不然自己也免不了挨打。 “小兵,这下可算好了,闫家那边应该不会再传出惨叫声了。”田敏芝一脸轻松地说道。 她确实被这事烦死了,本来孕妇情绪就容易波动,可对面老是传来阵阵惨叫,这让她的情绪更加烦躁不安了。 “是啊,估计不会再有声音传出来了。说不定下次他们再打老爷子,就会把他嘴堵上了。”王小兵无奈地摇了摇头。 田敏芝不太相信,毕竟刚刚闫解成三兄弟可是当着全院人的面表了态、道了歉的。“不会吧?他们难道不怕被赶出大院吗?” “怎么不会呢?你没看明白,易中海根本不在乎他们以后能不能做到,他就是想让闫解成三兄弟表个态而已,至于他们到底会不会孝顺老人,他才不关心呢。”王小兵解释道。 “算了,不管他们了。你现在可是咱们老王家的大功臣,肚子里的孩子关系着咱们老王家的香火传承,可不能有半点闪失。平时尽量离那些人远点儿,要知道,对面那几家跟咱们家可有些过节呢。” 王小兵满眼关切,他最担心的就是媳妇的安危,这院子里的人可都不简单,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使坏。 “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要是实在不放心,哪天我叫我哥他们过来陪陪我,有他们在,那些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田敏芝安慰道。 “这主意不错!”王小兵觉得这个办法挺好,但他心里清楚,院子里这些人的心眼儿可多着呢,不能掉以轻心,还得再想想别的防护措施才行。 或许是察觉到了王小兵的担忧,田敏芝温柔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安抚。 “你别担心啦,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 “唉,傻柱这人呐,以后别提他了。”一大妈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说就不说吧,估计是老太太看走眼了。”易中海也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她呀,就是嘴馋罢了。对了,最近老太太那边有什么动静不?”一大妈问道。 “没有,这个老太婆嘴巴紧得很,一点口风都不露,我到现在都没打听出来她和杨厂长到底啥关系。”易中海皱着眉头,一脸无奈。 “不着急,慢慢查。要是真有关系,肯定假不了。上次我带她去见杨厂长,杨厂长对她那热情劲儿,可不是装出来的。” “我也觉得傻柱这人不太靠谱。老易,要不咱们领养个孩子吧?”一大妈试探着说道。 “快别说了,亲生的都指望不上,领养的能靠得住吗? 我可不想辛辛苦苦养大了,结果人家跑去找自己亲生父母了。 再说了,东旭这孩子其实还不错,孝顺又懂事,年轻人嘛,有点小毛病也正常,不碍事的。”易中海摆了摆手,否定了一大妈的提议。 “好吧,听你的。” 看着易中海渐渐睡去,一大妈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在那个年代,没有孩子,她在易中海面前说话都没什么底气,更别提面对邻居们背地里的嘲笑了。 她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偷偷地抹着眼泪,心中满是苦涩。 第75章 被白莲花盯上了 临近新年,王小兵满心期待,掰着指头算着距离过年还剩的日子,一想到新年签到,内心就激动不已。 回想起去年那张姻缘卡的出现,就如同在大院这片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石头,激起层层波澜。 自从姻缘卡生效,闫解成和闫张氏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大半年来,闫解成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闫张氏无节制地索取,再加上闫解成身为临时工,整日干着繁重的体力活,双重压力之下,他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身形跟何雨水有的一比。 反观闫张氏,她拿着钱只顾自己尽情享受,丝毫不在意闫解成的死活。 如今,她的体重直线飙升,已经快达到三百斤了,大院里的邻居每次看到她,都惊得合不拢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闫张氏自从嫁给闫解成后,就很少出门,除了偶尔去外面上厕所,日常就是出去胡吃海喝。 她每次都吃到撑得再也吃不下才肯回来,一回到家就直接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在她心里,现在的生活可比在贾家幸福太多了。 闫解成的工资,再加上她意外得到的八条小黄鱼,如今已经花得只剩下三根了。 可即便如此,贾张氏依旧没有丝毫危机感,每天依旧是吃了睡、睡醒了就出去接着吃。 姻缘卡虽然把闫解成和闫张氏紧紧绑在了一起,却改变不了闫张氏自私、好吃懒做的本性。 王小兵看着闫解成那副憔悴的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同情。 不过,也就仅仅是有点同情罢了,两家关系本就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仇,他还不至于同情心泛滥到去关心闫解成。 年前最后一天,王小兵提着今年轧钢厂发的福利,揣着工资,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超过了在路边慢悠悠走着的养老团。 “呸!师父,这个王小兵真是没礼貌,看见师父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贾东旭看着王小兵骑车潇洒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嫉妒。 “一大爷,我觉得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王小兵。”傻柱同样眼红不已,虽然他平日里看贾东旭也不顺眼,但在这件事上,两人的意见却出奇地一致。 “小王确实有点不合群,现在结婚了,孩子也马上要出生了。不过柱子,你可千万别跟他起冲突,你打不过他。 东旭,你也是,好不容易回到车间,可得好好努力把工级提升上来,这样家里才能好过些,你现在有老婆孩子了,可不能再出事了。”一大爷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贾东旭也就是嘴上说说,发发牢骚,他本就是个窝里横的主,对外也就是过过嘴瘾,实际上根本不敢动手。 傻柱可就不同了,他是个混不吝的性子,特别是易中海说打不过王小兵,他不服气。 “好的!”两人嘴上答应着,可心里却各有各的想法。 “傻柱,你就是嫉妒王小兵。”许大茂恰好从后面走来,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当即毫不留情地讥笑傻柱。 “许大茂,你给我说清楚,我嫉妒他什么了?”傻柱一听这话,顿时脸红脖子粗,急忙朝着许大茂吼道。许大茂可不会惯着他。 “你嫉妒他娶了个漂亮媳妇,嫉妒他买了自行车,还有马上就要有孩子了。” “许大茂,你不也一样。” “傻柱,我跟你可不一样,我要是想娶媳妇,随时都能娶到,你呢,注定打一辈子光棍。” “傻茂,你说谁打一辈子光棍呢!”傻柱一听许大茂这话,瞬间就火冒三丈。 “说谁?谁心里清楚!跟我横可没用,人家王小兵比你小好几岁,孩子都快有了,你有吗?” 许大茂毫不客气地讥讽完,便骑着自行车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傻柱站在原地,满脸怒容,却又无处发泄。 “小兵,你们厂里今年福利看着还不错啊!”前院的裴大妈笑着跟王小兵搭话。 “还行,每人都有份。你们家老大应该也快回来了吧!”王小兵礼貌回应,和裴大妈聊了两句便回家了。 他觉得前院邻居相处起来比后院轻松多了,没那么多烦心事。 “小兵回来啦!你刚跟谁说话呢?”田敏芝见王小兵进门,一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边随口问道。 “前院倒座房的裴大妈,路上碰到就聊了几句。” “快去洗手吃饭吧!”田敏芝问完就没再多问,她平时不爱出门,就爱在家织毛衣。 “小兵,上午我瞧见中院那个傻子的妹妹何雨水了,瘦得呀,都皮包骨头了。 我实在看不过去,就给她送了两个二合面馒头。”田敏芝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跟王小兵念叨。 “也不知道傻柱是怎么当哥哥的,自己是个厨子,居然能把妹妹饿成这样,说出去谁能信呐。” 许是怀了孕,田敏芝的心肠愈发软了,看到何雨水那副模样,满是同情。 王小兵听了,没说啥。 他心里清楚,何雨水虽说也不算啥大好人,不过不害人,也就是想法子让傻柱打一辈子光棍这点不地道。 “给了就给了吧,不过以后可别再给了。傻柱那人自尊心强得很,不但不会感激你,保不准还会埋怨你多管闲事呢。”王小兵劝道。 “就这一回,放心吧。”田敏芝应道。 “嗯。”王小兵点点头。 “对了,那个秦淮茹今天来敲门,找我聊天,我没给她开门。”田敏芝又想起这事儿。 王小兵一听,就知道这“白莲花”肯定是盯上田敏芝了。 “是不是你给何雨水馒头的时候,被秦淮茹看见了?” “啊!我没留意,应该是看见了吧。” “那你可得多留个心眼儿。秦淮茹肯定是觉得你心地善良,想套近乎,到时候就找你借钱、借东西,跟你诉苦,你要是心一软,可就掉进她的圈套了。” “还好我没给她开门,她以后不会再来了吧?” “你看着吧,她可没那么容易死心。” “我会注意的,你就放心吧。” 听着媳妇信誓旦旦的保证,王小兵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心里太清楚秦淮茹的为人了,那简直就像个甩不掉的吸血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指不定后面还会想出什么法子来。 晚饭过后,田敏芝留在屋里收拾碗筷,收拾厨房。 王小兵则慢悠悠地往前院走去,打算溜达溜达消消食。 这年代可不像以后,晚上没什么丰富的娱乐活动,连个手机都没有,要是这么早就上床睡觉,那晚上可太难熬了。 他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呼吸着夜晚清凉的空气,看着头顶稀疏的星星,思绪也不禁飘远。 想着这大院里的各种人和事,有好的,有坏的,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充满了烟火气。 只是秦淮茹的事儿,始终像一块小小的石头,在他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让他隐隐有些担心媳妇会不会真的被她缠上…… 第76章 闫埠贵下线 大年三十,往年这个时候,闫埠贵都会在家门口摆上一张桌子,给邻居们写春联,顺便收点润笔费。可今年,情况却截然不同。 大年三十一大早,王小兵就被对面闫家传来的哭声给惊醒了。他在心里默默一算,闫埠贵瘫痪在家也有好几个月了,估计是去世了。 王小兵和闫家原本没仇,可闫埠贵之前爱挑事,王小兵也不是那种大大咧咧不记仇的人,两家就这么结下梁子了。 闫家的哭声把前院的人都惊动了。闫解成挨家挨户去报丧,易中海马上组织院里的年轻小伙子过来帮忙搭建灵堂。 可这些小伙子刚走进闫家屋子,就立刻退了出来,趴在一旁吐得连隔夜饭都出来了。 易中海气得满脸通红。 “她三大妈,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闫不过是瘫痪在家,怎么身子都腐烂成这样了? 是不是你们一直都不管他? 这天这么冷,尸体都臭了,他起码是半个月前就去世了吧!” 说完,易中海又转头朝着闫家几个儿子发火。 “你们还是人吗? 当子女的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 不怕以后自己的子女也这么对你们吗?” 易中海这一连串的质问,把闫家几个儿子问得哑口无言。 还是三大妈杨瑞华出来解释,易中海这才勉强接受,至于是不是真信,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不能让这事传出去。 “一大爷,老闫早就成这样了。自从瘫痪后,身上就长了痦子,后来更是腐烂长蛆,我们家实在没办法,家里钱还被偷了,根本没钱送他去医院。” “她三大妈,现在没人帮忙把他入棺,只能你们自己来了。” 易中海板着脸说完,就走出了闫家。刘海中正在指挥两个儿子搭棚子,看到易中海出来,脸色不太好,便问:“老易,里面啥情况?赶紧把人抬出来入棺啊!” “老刘,这事我们帮不上忙,闫家三个儿子都在,让他们自己入棺。” “行吧,简单点弄,估计他们家也没多少钱。” 刘海中其实早就知道里面的情况,他就是故意这么说,见易中海不上当,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棚子搭好后,傻柱和许大茂拉着一副棺材进了大院,停在闫家大门口,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没人愿意去帮忙。 没办法,闫家人只好自己用湿毛巾捂住嘴巴,几个人手忙脚乱地迅速把闫埠贵扔进棺材里,然后快速封了起来。 等闫家三兄弟把闫埠贵封进棺材后,大院里的邻居们才陆陆续续从家里出来。 可那股从闫家散发出来的臭味,就算在前院也能隐隐闻到。 王小兵可不敢大意,赶紧把家里的门窗都封得严严实实的,打定主意不出去了。 家里有个孕妇,这气味正常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孕妇了。 田敏芝则在厨房里忙活着蒸馒头,准备年夜饭。 今年轧钢厂发的福利挺不错,有两斤五花肉,还有粉条。 再加上家里本来就有的腊肉,以及干笋、干蘑菇,王小兵还特意买了一只鸡。 田敏芝心里盘算着,打算做一碗扣肉,来个干笋炒腊肉、小鸡炖蘑菇、粉条炖肉,再煮上一碗鸡蛋汤。 这桌年夜饭在当时的条件下,算是相当丰盛了。 因为是过年,家家户户都在自家屋里忙着油炸、蒸、煎各种美食。 好在王小兵家把有缝隙的地方都堵住了,屋里飘出的饭菜香味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王小兵偶尔去厨房帮田敏芝递个东西,看着媳妇忙碌的身影,想着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 闫家的丧事办得极为简陋,毕竟是年三十,下午闫家三兄弟就匆匆把闫埠贵拉到城外给埋了。 等他们回来时,大院里的邻居们压根没想着去闫家吃席。大家心里都清楚,闫家那一家人抠门得很,能准备什么像样的吃食? 还不如舒舒服服待在自己家里吃年夜饭呢。 闫解成三兄弟坐在桌旁,眼巴巴地等着大院邻居们来上礼,可一直等到天色渐暗,眼看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愣是没一个人上门。 前院的邻居们一开始还在观望,瞧见没一个人过去,也就都打消了念头,各自回屋,关上家门,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准备热热闹闹地吃顿团圆饭。 谁也不想在这本该喜庆的日子里,被闫家那糟心事搅了兴致。 “小兵,你看这闫家的人缘可真不怎么样,竟然没一个人过去上礼。”田敏芝透过窗户,看着冷冷清清的闫家,忍不住说道。 “不是闫家人缘不好,而是这个大院里的风气就是这样。 闫家本来就抠门,这次估计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东西招呼大家,所以没人去上礼很正常。 前院那些人,碍于面子,一开始都在观望。 易中海和刘海中这样的大院管事的都没来,其他邻居就更不会去了。 我大伯去年办事的时候也是这样,根本没人过来帮忙,更别说上礼了。” 王小兵对此倒是觉得很平常,在他看来,这个大院里没几个好人,没人去闫家再正常不过了,反正自家是肯定不会去的。 “闫家以前没去别人家上礼吗?”田敏芝追问道。 王小兵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来这个大院还不到两年,这两年里院子里也没谁办过酒席,就连他自己结婚都没办。“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上过礼吧。” “快吃吧,等下菜都冷了。”王小兵赶紧转移话题,他实在不想再聊闫家的事了,闫家跟自己家也没什么关系。 “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初二去你家拜年,初三我去厂里领导家里拜年,初四咱们一起去乡下,初五回来,初六就得上班了。”王小兵把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跟媳妇说了说。 田敏芝听了王小兵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温柔地说:“听你的安排,你去哪我就去哪。” 年夜饭结束后,收拾好碗筷,王小兵便开始了守岁。 田敏芝一开始还强打着精神陪着他,可渐渐的,困意袭来,便回房睡觉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王小兵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目光时不时看向墙上的挂钟,满心期待着时间的流逝。 终于,指针一点点靠近12点。王小兵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眼睛紧紧盯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当钟表的时针和分针准确地指向12点的那一刻,系统终于有了反应。 王小兵瞬间激动起来,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满是期待。 这一年来,他经历了不少事,如今就盼着今年能在系统签到得到些好东西。 第77章 系统签到 “系统签到!”王小兵内心的激动难以抑制,差一点就吼了出来。 毕竟等这一次签到等了整整一年,那份期待简直无法言表。 想想别人穿越后,系统有日签、月签、年签,甚至特殊日子都能签到,再看看自己这个,一年才一次,而且之前的奖励还不咋地,他都觉得有些拿不出手。 紧接着,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系统签到已完成,本次签到获得现金一千元,白面一千斤,牛肉一百斤,猪肉一百斤,奶粉一百斤,变身卡一张,人物关系卡一张。” 听到这些奖励,王小兵先是一阵无奈,看来靠系统发家致富是不太现实了,不过这次的奖励倒还算实用。 他心里盘算着,今年开始可能会进入饥荒时期,有了这一千斤白面,粮食问题就不用太担心了,只是肉的数量稍微少了点。 而那一百斤奶粉来得正是时候,自己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搭配着母乳应该足够了。 目光落到人物关系卡上,王小兵很快就有了主意,打算把这张卡用在科长吴二根身上。 当他拿出变身卡时,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关于变身卡的信息:可以变成任何见过的人,使用后能维持12个小时。 刚看到这个功能,王小兵还一阵无语,心说自己好好的干嘛要变成别人的样子。 可仔细一琢磨,他眼睛亮了起来,这变身卡简直是阴人的绝佳利器啊! 要是顶着别人的脸去做些事情,做完还不用担心被抓到,到时候看谁不顺眼,就用他去干坏事。 想到这儿,他赶紧把变身卡收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等王小兵把系统签到得来的东西妥善安置好后,便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将香喷喷的媳妇搂在怀里,感受着这份温暖与安宁,渐渐进入了梦乡。 …… 贾家厨房里,傻柱正炒着菜,棒梗站在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的红烧肉,一刻都不带挪的。 傻柱瞅了瞅锅里,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能出锅了。 看着旁边馋得直咽口水的棒梗,傻柱心里涌起一股当老父亲的感觉。 他笑着问:“棒梗,傻叔这红烧肉香不香?” 棒梗忙不迭点头:“香!傻叔你炒的红烧肉最香了!” 傻柱被棒梗这么一夸,心里可满足了,成就感爆棚。 他夹起一块红烧肉,递到棒梗嘴边说:“来,你先吃一块。” 棒梗一口就把肉咬了下去,边吃还边夸:“傻叔你炒的红烧肉最好吃了。” 这话把傻柱夸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 傻柱把饭菜做好,端上了桌。五家人围坐成一大桌,有老聋子、易中海夫妇,贾东旭带着棒梗,还有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傻柱和他妹妹何雨水,另外还有闫张氏一个人,贾东旭把他妈也接过来了。 大家都坐好后,热热闹闹的,就跟一大家子似的。 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连要去闫家随礼的事儿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聋子喊了声:“开吃。” 话音刚落,闫张氏和棒梗两人的筷子就跟跳舞似的,快得都让人看不清了。 何雨水手也不慢,赶紧夹了好几筷子红烧肉。 老聋子年纪大了,动作慢了些,等她准备夹块红烧肉时,闫张氏抢先一步,直接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塞进了自己嘴里。 老聋子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气得差点拿旁边的拐杖去敲闫张氏。 就慢了这么一小步,一海碗红烧肉眨眼间就被抢光了。 老聋子一块红烧肉都没吃上,傻柱也没吃到。 不过傻柱炒菜的时候就尝过了,倒也不在意。 他看着大家抢红烧肉,特别是看着棒梗,心里就跟喂自己儿子似的。 可一看到闫张氏那张肥得流油的脸,他就觉得一阵恶心。 再看看秦姐小口小口地吃,他又觉得自己被需要,心里怪舒坦的。 何雨水眼瞅着形势不对,赶紧把碗里仅有的两块红烧肉一股脑塞进嘴里,生怕晚一步就没了。 傻柱原本看聋老太太没夹到红烧肉,正想着让何雨水分一块给她,哪成想何雨水动作这么快,直接全塞进了嘴里。 她两边的腮帮子鼓得像个圆滚滚的小仓鼠。 傻柱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心里直埋怨何雨水不懂事,自己好歹是个厨子,妹妹却跟没吃过饭似的。 眼瞅着红烧肉没了,闫张氏和棒梗的筷子又齐刷刷地瞄准了红烧鸡块。 闫张氏眼疾手快,夹起一块鸡块就往嘴里塞,囫囵吞枣似的,估计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棒梗看着奶奶筷子上下翻飞,心里着急得很,也有样学样,夹起一块鸡块就往嘴里送,结果没嚼几下就卡在了喉咙里,疼得他哇哇直叫。 关键时刻,傻柱眼疾手快,一把抱过棒梗,迅速把他倒立起来,用力拍打他的后背。 在傻柱的帮助下,棒梗总算是把卡在喉咙里的鸡块吐了出来,可这一折腾,刚吃进去的红烧肉也跟着吐了出来。 棒梗看着吐出来的肉,满脸可惜的样子。 但这丝毫没影响他继续抢菜的热情,转眼间又挥舞起了筷子。 那边何雨水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拿了一根鸡腿,三两口就啃了起来,速度快得差点连骨头都吞下去了。 还好她看到棒梗刚才被卡的惨样,才赶紧把骨头吐了出来。 这年夜饭,吃了还不到十分钟呢。 贾张氏可劲儿夹肉菜,一个接一个,整整十分钟,闫张氏的手就没放下过,桌上的菜起码有三分之一都进了她肚子。 等肉菜吃得差不多了,闫张氏又开始啃馒头,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看她那样子,感觉再来一桌菜她都还能接着吃。 贾东旭看着他妈妈这吃相,实在有点尴尬,就跟易中海道歉:“师父,我妈估计是饿坏了!” 易中海笑着说:“东旭,这没啥,你妈啥样人我还能不了解嘛。” 脸上笑得更欢了,跟贾东旭说话的时候,语气也温和得很。 …… 初一的早上,王小兵缓缓睁开眼睛,扭头看了看身旁的田敏芝,见她还在熟睡,便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打算轻手轻脚地起床,尽量不吵醒她。 可刚有动作,田敏芝就睁开了眼睛。 “你再睡会儿,我放个鞭炮就进来了!”王小兵看着醒来的媳妇,心里明白孕期的人容易嗜睡,便轻声劝她再多睡一会儿。 “不睡了,我去做早饭。”田敏芝揉了揉眼睛,说道。 见媳妇不想再睡,王小兵也没有坚持,反正今天不用走亲戚,白天有的是时间休息,便点头应道:“行,那你别太累着,我放完鞭炮就回来帮你。” 噼里啪啦,王小兵点燃了鞭炮,那声响就像发令枪响,紧接着,家家户户都放起了鞭炮。 三个院子里的小孩们,眼巴巴地等着鞭炮声一停,就一窝蜂冲过去,捡那些没响的鞭炮。 一时间,院子里热闹极了,到处都是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脸,欢声笑语回荡在大院的每个角落。 第78章 棒梗‘失踪了\\\’ 王小兵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下子就想起了小时候。 那还是八十年代的农村,父母常年不在家,家里就他一个孙子,爷爷奶奶把他宝贝得不行。 那时候,他想要啥,爷爷奶奶都会给他买。王小兵小时候可调皮了,经常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兜里的零食就没断过,日子过得别提多幸福。 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了,爸爸妈妈让他去南方。 可他早就习惯了没有爸妈在身边的生活,从那以后,他就一个人上学,还学会了做饭、干农活,学会了各种能让自己独立生活的本事。 一个人孤单久了,他就开始叛逆,打架斗殴,啥坏事都干,不过他学习成绩倒是一直都很好,村里人都觉得他是个聪明又努力的好孩子。 “吃饭了!”田敏芝喊了一声,打断了王小兵的回忆。 他坐到椅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吃早饭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 “小兵,你是不是有啥心事?”从王小兵发呆到吃饭,田敏芝就察觉到他不对劲。 “没啥,就是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了。”王小兵随口回了一句,就不再吭声,明显兴致不高。 田敏芝也没再追问,她觉得可能是过年了,王小兵想家想父母了。 “吃吧。”王小兵知道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媳妇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吃完早饭,王小兵坐在客厅喝茶。田敏芝把煤炉子搬到客厅,挨着王小兵坐下开始织毛衣。 之前的两件毛衣早就织好了,现在她织的是给还没出生的孩子的。 “王叔新年好!”正坐着呢,棒梗突然闯进客厅给王小兵拜年。 说真的,贾东旭还活着的时候,棒梗在大院所有孩子里,那是最聪明、嘴也最甜的。 “棒梗,新年好啊!来,这是王叔给你的。”王小兵从身上掏出两毛钱递给棒梗,想着自己小时候和棒梗差不多大的时候,也是这样活泼。 只是后来棒梗被他奶奶影响得太厉害。 “谢谢王叔。”棒梗接过钱,道了声谢就跑开了。 “小兵,你不是说别搭理贾家的人吗?”田敏芝有些疑惑,意思是怎么还给棒梗红包。 “贾家的大人是不咋地,但棒梗才几岁,还是个孩子。再说过年孩子来拜年,以后咱们也会有孩子,说不定还不止一个,不能把对大人的情绪撒在孩子身上。”王小兵对大院里的大人确实都没什么好感,觉得没一个好人,但对几岁的孩子,他倒没什么意见。 一个六岁的小孩能懂什么呢?原来的故事里,棒梗也就偷过许大茂一只鸡,那也是贾东旭去世好几年后的事儿了,都是被他奶奶天天教的。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棒梗天生好像就有点小偷小摸的倾向,再加上有他奶奶指点,傻柱又惯着他,还是得小心着点。 “嗯。”田敏芝没什么意见,她啥都听王小兵的。这个年代,女人在家就是带带孩子、做做家务,男人除了赚钱,在家里那可是说一不二。 王小兵现在就享受到这好处了,媳妇把他照顾得像大爷似的。 棒梗把王小兵给的钱往口袋里一塞,这可是他早上在三个院子里拜年拿到的第三笔钱了。 一大早,他第一家就去了傻柱那儿。傻柱一直把棒梗当成亲儿子看待,就算棒梗家还欠着他钱没还清呢,这次也给了棒梗五块钱。 当时棒梗惊喜得差点直接喊傻柱爹了! 傻柱差点喜当爹了! 何雨水瞧见傻柱给了棒梗这么厚的红包,也凑过来找傻柱要红包,没想到傻柱却把她骂了一顿。 何雨水委屈地抹了抹眼泪,还恨恨地瞪了傻柱一眼。 棒梗第二家去的是许大茂家。 许大茂给了他两颗糖,刘海中给了一把瓜子,而那老聋子呢,就装作没听见没看见,啥也没给。 棒梗心里可都记着呢。 后来,中院的易中海给了他一块钱,接着就是前院的王小兵给了两毛钱。 其他邻居家,棒梗压根就没去。因为去年他转了一圈,也就这几家给了钱或者东西,剩下的人家都让他空手而归。 今年他干脆就不去那些人家了。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就是这样,谁对他好,他就跟谁亲近。 兜里揣着钱,棒梗急急忙忙跑出了大院,打算去买零食吃了。 “我要汽水!”棒梗把两毛钱递给售货员,售货员便给了他一瓶汽水。 在这样的天气里,喝上一口汽水,那感觉可真是太爽了! 喝完汽水,棒梗把瓶子退掉后,又瞧见有一种没吃过的糖果。 虽说口袋里还有许大茂给的两块硬糖,但他觉得那些糖不好吃。 “我还要这个糖!”棒梗说道。 “这个糖小孩可不能多吃,里面有酒,只能吃一块啊!”售货员提醒道。 可棒梗提着装有半斤酒糖的袋子,压根没把售货员的话听进去,一门心思都在这种新糖果上。 出了供销社,他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一颗,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好吃!还有点酒香。”棒梗赞道。 这一吃起来,棒梗就停不下来了,连续吃了十颗糖后,才打算回家。 没走几步,他就觉得头昏眼花的。迷迷糊糊中,他走进了一个废弃的院子,也没注意,就径直往一间房子里走去,随后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贾家的人压根没太在意棒梗几个小时没回家,平时棒梗也经常这样。 秦淮茹还以为他又跑出去玩了,想着早上棒梗出去拜年拿了压岁钱,肯定是买零食去了。 可一直到了中午,棒梗还不见踪影,秦淮茹这才开始着急起来。 “东旭,棒梗这个时候还没回来,要不去找找?”秦淮茹说道。 贾东旭正躺在床上,听了这话,显得很不耐烦。 “找什么找,到饭点了他自然就回来了。要是没回来,估计也是兜里有钱,吃零食吃饱了。别管他,赶紧做饭,我饿了。”贾东旭睡到中午,要不是饿了,都不想起床呢。 “哦。”秦淮茹虽然担心棒梗,但想想贾东旭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就没太当回事。 可一直到快吃晚饭了,棒梗还没回来,贾东旭和秦淮茹这下真着急了。 “柱子,棒梗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你赶紧帮我找找!”秦淮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傻柱,她知道也就傻柱会热心帮忙。 “秦姐,你别担心。我先去问问大院里的邻居,贾哥你去后院找找,秦姐你去前院,一会儿咱们在这里集合。”傻柱安排道。 贾东旭听傻柱这么安排,心里很不舒服,心说你个傻子凭什么指挥我啊。 但想到还得靠傻柱帮忙找棒梗,也就没计较。 一刻钟过去了,三个人把三个院子都找了个遍,可谁都没见过棒梗。 最后一个见过棒梗的人是王小兵,而且还是早上的时候。 “肯定是王小兵把棒梗藏起来了,从他进院子我就觉得他不是好人。”傻柱气愤地说。 不过贾东旭和秦淮茹倒不觉得这事跟王小兵有关。 毕竟王小兵在大院里住了这么久,除了跟闫家有矛盾,也没和其他人家起过太大冲突。 虽说和他们贾家关系不咋地,但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啊,再说王小兵自己的孩子也快出生了。 第79章 傻柱棒梗是你儿子啊? “柱子,小王应该干不出这种事儿!” 秦淮茹心里也不太确定。可傻柱不这么想。 “我这就找他去,不是他还能是谁?” 傻柱一听“假儿子”棒梗不见了,根本听不进别人说的话,认定是王小兵把棒梗藏起来了。 “柱子,你先别冲动,咱一起去问问。” 秦淮茹知道傻柱这人冲动,她不放心。要是棒梗不在王小兵手里还好,要是在,傻柱这么冲动,不得伤着棒梗啊! “傻柱,这是我儿子,你着什么急?” 贾东旭实在忍不住了,傻柱这也太气人了,自己这个亲爸还在这儿呢,他倒像个亲爹一样着急。 要是傻柱能听到贾东旭心里想的,估计当场就跳起来说,秦姐的儿子就是他的儿子,比亲生的还亲。 “贾东旭,你个窝囊废,你还知道棒梗是你儿子?还不快去找!” “傻柱,你说谁窝囊废呢!” 秦淮茹一看傻柱和贾东旭要吵起来,赶紧拉住贾东旭。她是怕贾东旭挨打,毕竟贾东旭打不过傻柱。 可贾东旭却觉得,秦淮茹拉他,就是想让傻柱打他。 “啪!” 贾东旭没再跟傻柱吵,直接给了秦淮茹一巴掌,把秦淮茹打得愣住了。 看着贾东旭那凶狠的眼神,秦淮茹低下头,心里满是怨恨。 “还说自己不是窝囊废,就会打秦姐,有种跟我比划比划!” 傻柱看到自己喜欢的秦姐被打,眼睛瞪得圆圆的,狠狠地盯着贾东旭。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媳妇,我想打就打。我儿子也不用你管。”说完,贾东旭就往前院走了。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爱找谁找谁去,又不是我儿子。”傻柱说完就打算回家,不管这事儿了。 “柱子,你别跟东旭一般见识,赶紧去找棒梗。”秦淮茹可不能让傻柱这个“工具人”走。 “行嘞,秦姐,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棒梗。” 傻柱说完,就急匆匆往前院跑去,秦淮茹跟在他后面。 “王小兵,赶紧把棒梗交出来!” 傻柱跨过中院大门,看见贾东旭正要敲门,直接大声喊起来。 贾东旭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秦淮茹跟在后面,心里气坏了,暗怪自己真不该喊傻柱来,这傻子坏事真有一手。 此时王小兵正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客厅生着煤炉子,暖烘烘的。 媳妇坐在沙发上织毛衣,他则惬意地躺在沙发上,脑袋枕在媳妇大腿上,还能感受到媳妇肚子里宝宝的胎动,别提多享受了。 结果傻柱这一嗓子,把这份温馨惬意全给搅和了。 王小兵黑着脸起身打开门,就看见贾东旭、秦淮茹和傻柱三人站在门口。 “傻柱,大年初一的,你在我家门口狗叫什么呢?吵得我媳妇都没法休息!” “小兵,你最后一次看到棒梗是往哪个方向走的?你看清楚了没?” 秦淮茹生怕傻柱又把事情搞砸,赶紧抢着问道。 “没听到秦姐问你吗?” 傻柱时刻都想在秦淮茹面前表现自己。 “傻柱,人家亲爹亲妈都还没急呢,你倒先急上了。”王小兵没理会秦淮茹,转头反问傻柱。 “棒梗是我干儿子,我能不着急嘛!” “算了,不跟你说了,你站远点!” 看着傻柱那邋里邋遢的样子,估计都半个月没洗澡了。 在食堂干活,十天半个月不洗澡,身上那味儿,王小兵离他一米远都能闻到。 “秦淮茹,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知道你儿子去哪儿了。他好像是往大门口方向出去的,你去问问门房刘大爷吧。”说完,王小兵没再管他们,直接关上了门。 秦淮茹三人也顾不上跟王小兵置气。 “刘大爷,您看见我家棒梗出大院了吗?” 秦淮茹又敲响了刘大爷的房门。 “棒梗早上是出去过,一个人跑出去的!”刘大爷负责看守大门,确实能看到大院邻居进出,以前门房就起这个作用。 秦淮茹满心担忧,也顾不上跟刘大爷客气,直接就往中院走去,贾东旭在后面跟着,傻柱急得在一旁上蹿下跳。 “一大爷,您帮帮忙,我家棒梗早上出了大院,到现在还没回家,我担心……” “师父!” 贾东旭眼巴巴地望着易中海。 易中海看着泪眼汪汪的秦淮茹和贾东旭,没多犹豫,从房间拿出一件棉大衣披上。 几人走出房间,易中海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每家都来一个人到中院开会!” 过了十多分钟,三个院子每家都来了一个人。 大家都不太乐意出来,毕竟大冷天的,在家烤火多舒服啊。 “大家都到齐了,我就长话短说。棒梗早上出了大院,到现在还没回来。咱们大院一直都是文明优秀大院,一家有难八方支援,大家互相帮衬着。 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谁家以后还没个求邻居帮忙的时候呢。 所以大家都帮忙出去找找棒梗,现在就出发,晚了天黑了就更不好找了。” 易中海跟大院邻居说完这事,可没几个人愿意出去。大年初一晚上,外面天寒地冻的,谁想出去遭罪啊。 “一大爷,我家媳妇怀孕了,我得在家照顾她!”王小兵第一个拒绝。 “一大爷我家……”冯有田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打断了。 “怎么,你家也有孕妇要照顾?冯有田,你家上个月儿子进厂,还是我帮忙找的关系呢! 做人可不能自私自利,光想着自己。要是你们不考虑以后需要邻居帮忙,那可以不去,以后你们家有事,也别来求邻居。” 易中海直接把冯有田怼了回去。 这大院里,除了王小兵不跟他来往,没求过他帮忙,谁家没找过他啊。 易中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人再敢说不去。 “大家出发吧,分散开,两人一组。要是找到了人,一个人赶紧回来报信,出发!” 易中海带头,带着贾东旭往外走。 傻柱强烈要求和秦淮茹一组。 闫张氏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大家都把她给忘了,她不出来捣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出了大门,呼喊棒梗的声音此起彼伏。 “棒梗!” “棒梗!” …… 两个多小时过去,大院的人开始往回走,没办法,再往前走就出城了。 等大家回到大院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众人出去找了四个小时,几乎跑遍了全城,却连棒梗的影子都没见着。 “棒梗,我的儿啊!” 秦淮茹哭得肝肠寸断。傻柱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很想安慰秦姐,可贾东旭就在旁边。 “傻柱,棒梗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啊?人家贾东旭都没你着急。” 第80章 报警与找到棒梗 许大茂看着傻柱在秦淮茹身边转来转去,忍不住开口嘲笑傻柱。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是不是你柱爷我好久没收拾你了,皮痒痒了?” 许大茂这么一开口,众人看傻柱的眼神都变了,心里寻思着,难不成真被许大茂说中了? 傻柱就像被戳到了痛处,急得跳了起来。 “许大茂,你别污蔑我!我和柱子就是邻居关系,柱子他是热心肠。” 秦淮茹哽咽着,愤怒地瞪着许大茂。傻柱更是直接冲过来,挥起拳头就要揍许大茂。 “住手!柱子,你得改改这脾气,动不动就动手打人。现在当务之急是找棒梗,别在这儿捣乱。还有你,许大茂,别在这儿挑拨是非。” 易中海顿了顿,接着说道:“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要是明天还有需要,还得请大家帮忙,贾家会记着大家这份人情的。” 易中海说完,众人赶紧回家去了。这会儿,大院里就剩下傻柱、易中海、贾东旭和秦淮茹四个人。 “一大爷,师父!” “东旭,淮茹,你们先别太着急。这么晚了,确实没办法找了。 你们先回去休息,说不定棒梗是去哪儿玩忘了时间。 要是明天上午还没回来,咱们就去报警,我再组织院里的人出去找。 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路都看不清,晚上根本没法找。” 易中海其实也不想在这时候出去,先不说能不能找到人,在外面待久了肯定得感冒。 没办法,虽然几个人心里都着急,但易中海说的确实在理。 几人各自回了家。 何雨水看到自己哥哥傻柱回来,压根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做着晚饭,也没给傻柱留一份。 “赶紧去做饭,我都快饿死了!”贾东旭一回到家,就冲着秦淮茹嚷嚷。 秦淮茹今天走了好几个小时,强撑着疲惫,还是去做了晚饭。 “东旭,你说棒梗到底在哪儿呢?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不会是被拍花子……” “别胡说八道了!棒梗机灵着呢!行了,别瞎想了。师父不是说了嘛,明天再说,早点睡吧,你还怀着孕呢。” 贾东旭吃完饭,往床上一躺,很快就鼾声如雷地睡着了。 秦淮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棒梗可是她的心头肉,找不到棒梗,她心里实在不踏实。 还有一个人也睡不着,那就是傻柱。他是被饿的,回到家发现啥吃的都没有。 家里的粮食之前都借给秦淮茹了,过年厂里发的福利也都搬到了秦淮茹家,就连家里那点棒子面也被何雨水吃光了。 实在饿得不行,傻柱就喝了几口酒,这才迷迷糊糊地挨到了早上。 大清早,傻柱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柱子,你快起来!” 秦淮茹大声喊着,傻柱一听是秦姐的声音,一脸疲惫地从床上爬起来,给秦淮茹开了门。 “秦姐,这么早啊!”说着,傻柱还不断打着哈欠,他昨晚到早上才好不容易睡着。 “柱子,你能陪我去趟派出所吗?我一个人去不太安全。”秦淮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行!秦姐,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说完,傻柱也顾不上洗漱了,从床底下翻出一件上个月穿过还没洗的衣服,套在了身上。他对着家里的镜子照了照,自我感觉还不错。 走出家门,秦淮茹就在门口等着。 “走吧,秦姐!对了,贾东旭呢?他不去吗?” 秦淮茹被傻柱这么一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是没喊贾东旭,刚把贾东旭喊醒,就挨了一巴掌,然后贾东旭接着睡了。秦淮茹不敢再喊他,只能来喊傻柱。 “柱子,你贾哥等会儿要跟一大爷他们出去找棒梗,你先陪我去派出所吧。” 傻柱也没觉得秦姐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只要能和秦姐在一起,他就开心。 两人去派出所花了半个小时,主要是秦淮茹走一会儿就得歇一会儿。 傻柱在一旁干着急,恨不得直接把秦淮茹抱起来走。 但他也不敢,毕竟秦淮茹不是他媳妇,傻柱也就是有点小心思,没那个胆子。 “同志,我们来报警,我儿子昨天早上出了大院,到现在还没回来。” 秦淮茹把事情跟民警说了一遍,民警对这事也很重视。 最近有不少家庭来报警说孩子丢了,一直没找到下落,他们怀疑秦淮茹的儿子也被拍花子给掳走了。 “同志,你详细说说情况,我们登记一下。至于具体情况,还得等我们民警去走访调查。” 民警没有告诉秦淮茹拍花子的事,看着秦淮茹大着肚子,怕她承受不住打击。 “好的,我儿子叫贾梗,小名棒梗,6岁,身穿……” 秦淮茹一边说,民警一边记录。等她说完,民警就让她先回去等通知。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我把儿子找回来啊,要是找不到,我也不想活了。” 秦淮茹哭诉着恳求民警,民警立刻看了一眼傻柱。 “你赶紧把你媳妇扶好,没看见她是孕妇吗?可别摔着了。” 傻柱听到民警的误会,不仅不生气,心里还暗自高兴。他马上过去把秦淮茹扶了起来。 “同志,你们先回去吧,我们一定尽全力帮你们找回儿子。” 等秦淮茹和傻柱走后,派出所的民警就开始到南锣鼓巷排查。 最后了解到棒梗买了糖后就往家走,民警沿着这条路找了好几遍,却一直没找到目击证人。 棒梗早上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顿时一惊,急忙起身走出院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他才走了十多米,就被派出所的民警发现了。民警迅速走上前,把棒梗带到了一旁。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棒梗被民警带到一边,心里还有些害怕。不过,看到民警穿着警服,他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叫棒梗!” “你就是棒梗!大名是贾梗,对不对?” 民警一下子兴奋起来,本来还在为寻找棒梗毫无头绪而发愁呢,没想到这小家伙自己出现了。 “警察叔叔,是的,我大名叫贾梗!” 没错,就是他了。 “好了,没事了。你妈妈昨天没见你回家,今天一大早就去派出所报警了。你跟叔叔说说,你都去哪儿了呀?” “我就去买了半斤酒糖,然后……” 民警听着棒梗讲述事情的经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还把自己给弄醉了。 还好是睡在了房间里,要是在外面,这么冷的天,冻死都有可能啊! 第81章 贾绿帽 民警一听棒梗不是被拍花子拐走的,顿时没了兴致,随便安排了个同事送棒梗回家。 “队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不是被拍花子掳走的,还有十几个孩子没下落呢!” “大家加把劲,这可是十几个家庭。咱们的职责就是保护老百姓,必须尽快抓住这些拍花子。” 在四合院,棒梗被民警送回大院,消息立刻传到了秦淮茹耳朵里。 她顾不上自己还怀着孕,匆匆从中院赶到前院。 一看到棒梗,她立刻紧紧把孩子抱在怀里。 “棒梗,你可把妈急死了!”秦淮茹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傻柱也跟着从中院跑到前院,见秦姐哭得伤心,赶忙上前安慰。 正好,早上给他们做笔录的民警也在,看着这一家人,忍不住提醒道:“同志,以后你和你媳妇可得加强对孩子的教育。外面现在还不安全,你们千万得提高警惕。” 民警说完就走了。这时,贾东旭从中院出来,恰好听到民警这话。 关键是傻柱和秦淮茹都还没来得及解释,旁边的邻居们听了民警的话,也是一脸惊讶,心里直犯嘀咕:傻柱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你他妈手放哪儿呢!”贾东旭突然一声大喊。这一嗓子,不光把傻柱喊回过神,周围的邻居也都被吵醒了。 大家这才发现,傻柱的手正搂着秦淮茹呢。 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看向贾东旭,那眼神里,有同情的,有讥笑的,还有嘲讽的。 贾东旭心里那叫一个窝火,感觉自己头顶就像被扣了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 “还不赶紧给我回去,在这儿丢人现眼!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 贾东旭知道自己打不过傻柱,只能把气撒在秦淮茹身上,对着她一顿骂。 “贾绿帽!不对,贾东旭,你可得小心傻柱啊!手都搂到腰上了,刚才民警不还以为他俩是两口子嘛!”许大茂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大声地嘲笑贾东旭。 “许大茂,你管好自己就行!我们家的事不用你多嘴!傻柱,你给我等着!”贾东旭一边说着,一边直接走过去,一把将秦淮茹拽走了。 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心里想着,要不是打不过这傻柱,早跟他动手了。 贾东旭拉着秦淮茹回了家,傻柱也走了。 可傻柱搂着秦淮茹腰的事儿,却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院里传开了。 大家都在议论,傻柱这可太不把贾东旭当回事了。 “二大爷,晚上来我家吃饭,咱哥俩喝两杯。”许大茂眼珠子滴溜一转,赶紧邀请刘海中晚上去他家吃饭。也不知道他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人都渐渐散了,可傻柱当着贾东旭的面搂秦淮茹这事儿,传得全院都知道了。 大年初二一大早,王小兵推着自行车,带着媳妇去岳父家拜年。 自行车上挂着几斤五花肉,用袋子裹得严严实实,从外面瞧不见,还带了二十斤白面。 他没骑车,就怕颠着媳妇,要是摔一跤,那可就糟了。 东城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俩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火车站附近的四合院。 一进屋,王小兵就喊:“大哥新年好!二哥新年好!大嫂新年好!二嫂新年好!爸妈新年好!欣茹新年好!” 大舅哥和二舅哥一看见王小兵,立马把他拉过去喝酒,田敏芝则和两个嫂子还有岳母去房间聊天。 “小兵,今天你可得多喝几杯,上次你结婚可算放过你了。”大舅哥一边说,一边直接拿出两瓶汾酒,二舅哥也跟着拿了两瓶。 “今天必须喝完,不喝完不许走。” 王小兵看着这四瓶白酒,也没推脱,心想不就是几瓶酒嘛。 “爽快!” 中午饭,王小兵一个人就喝了两瓶白酒,下午睡了整整一下午才缓过劲来。还好现在的酒,就算喝醉了,头也没那么疼。 “爸妈,我们先回去了。” “你们路上小心点,等敏芝快生了,妈过去照顾她坐月子。” “谢谢妈!我家没长辈,也就不客气了。”王小兵确实在考虑这事儿,媳妇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家里没人照顾可不行。 两人回到家,都快到吃晚饭的点了。 “敏芝,我想了想,后天你就别跟我回乡下了,路上太不安全。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你是一家之主,听你的。” 之后,王小兵去给处长拜年。“处长,我来给您拜年了,这是几斤我们老家的牛肉。” “小兵,别客气,坐吧。” “处长,听说后勤处处长要调走了,您有机会扶正吗?” “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听我们吴科长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几个副处都盯着呢,我去年才当上副处,机会不大。”王大治心里也没底。王小兵今天来,就是想确定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处长,我看您这次机会不小。处长为啥调走,您还不知道吗?工程科出了那么大的事,那几个副处要是没牵扯,怎么可能?也就您跟工程科没什么来往。” “你小子,消息还挺灵通!不过这事儿没定下来,变数还大着呢。” “李主任今年要升副处了,要不我帮您跟李主任通个气?他堂哥可是分管后勤的副厂长。” “暂时不急,你什么时候跟李学文关系这么好了?” “领导,您是我的领路人,我能有今天,全靠您带着。李主任也是我的贵人。” “好好干,你还年轻。今年再升一级办事员,沉淀两年再升副科,就不会太扎眼。” “谢谢处长,我都听您的。” “中午在这儿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我媳妇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们那四合院,事儿可多了。” “那我就不留你了。” “处长您留步,以后还得常来听您教导!” 从王处长家出来,王小兵又去李主任家拜年,拜年的东西都放在空间里。 “李主任,我来给您拜年了,恭喜您啊!以后得叫您李处长了。” “小兵,可别乱说,事情还没定呢,就算定下来也是副处。王大治同志今年升正处的希望挺大,你跟他还有联系吧?多去走动走动。” “李主任,谢谢您指点,我跟王处长一直有联系。” “有联系就好,多走动。领导用人有讲究,你还年轻,工作上多表现,机会有的是。” “主任,我都听您的。” “你下午有事吗?” “我还得去吴科长那儿一趟,然后就回家,我媳妇一个人在家呢。” “早点回去吧,在我这儿别客气。这两条烟你拿回去抽。”李学文从房间拿出两条烟,塞给王小兵。王小兵也没推辞,接过来就告辞了。李主任和吴科长住同一栋楼,就上下楼。 “吴叔,我来给您拜年了!” “小兵,快进来坐。” “吴叔,您跟我还客气啥,我就不进去了,我媳妇一个人在家呢。” “来就来,还带啥东西。牛肉我留下了,这几斤鸡蛋你拿回去给媳妇补补。” “好嘞!谢谢吴叔!” 从吴二根家出来,王小兵又去赵钢赵科长家聊了几句,然后就回家了。 第82章 我就是一个凡人 “媳妇,我回来啦。”王小兵一进家门就喊道。 “年都拜完了?”田敏芝问道。 “嗯,就去了几个领导家拜年,又不在那儿吃饭,聊两句就走啦。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在家嘛。”王小兵说着,把自行车停好,然后将车把上挂着的几斤鸡蛋递给媳妇。 “这是你们领导给的呀?”田敏芝眼睛一亮,显得十分高兴。 这时候,买鸡蛋可不容易,除非去黑市。王小兵从来没去过,也不想去,毕竟万一被抓到,自己的前途可就受影响了。 工人还好说,干部考核那可是相当严格的。 “是吴科长给的,他不缺这些东西。底下那些司机为了让吴科长在报名考级的事儿上签字,不得送礼嘛,他家东西都快堆不下了。”王小兵解释道。 “你累了吧?去客厅坐会儿,晚饭马上就好。”田敏芝心疼地说。 “我没啥事儿!你别忙来忙去的了,赶紧歇会儿!” “小兵,你今天看着没什么精神啊,是不是碰上啥烦心事了?” 王小兵心里清楚,三年饥荒马上就要来了。 去年搞食堂那阵儿,好多地方都虚报收成。 眼下面临着还债,他心里憋闷得慌,就想着能为这个时代出份力。 可他把前世读书学的东西早忘光了,好多事还不能说出口。 其实他特别想提醒身边人多存点粮食,可话到嘴边,就是不知道咋说。 王小兵老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可一看到国家有困难,就特别想出份力。 “敏芝,我真没事!我就是觉得自己太渺小了,有时候感觉啥都做不了,一个人根本改变不了啥。也许真得经历些艰难困苦,以后才能好起来吧!” 田敏芝伸手摸了摸王小兵的额头,心想着这孩子该不会是发烧说胡话了吧! “我真没事,你别操心。你就坐这儿歇着,我去做饭。” 王小兵扶着田敏芝坐下,自己进了厨房。他想明白了,既然改变不了大环境,那就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自己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吃完晚饭,王小兵把所有家务都包了。田敏芝担心得不行,觉得王小兵肯定是受啥刺激了。 “我真没事,睡吧!我明天一早去乡下,后天回来。你一个人在家,可得照顾好自己。” 一夜过去,啥事儿也没有。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兵就骑自行车往王家村去了。 从去年年底到现在,天一直没下雨,也没下雪。要是再不下雪,明年肯定闹虫灾,只有下雪才能冻死大部分虫子。 一路上,王小兵看到好多地都荒着,大家都去大炼钢铁了。 到了王家村,王小兵先去村长家送了两瓶汾酒,然后才回自己家。 回家后,他打算开始蒸馒头,把这一千斤白面全做成馒头。等以后在四九城碰到逃荒的人,就送他们馒头。 虽说一千斤白面起不了太大作用,但他觉得只要自己做了,心里就踏实。 本来这些白面是打算自己吃的,可在这个年代生活快两年了,他已经完全融入了,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当是在玩游戏。 这是个实实在在的世界,有血有肉。这儿有他的亲人,有他牵挂的人。 大年初四,王小兵笑着拎着两瓶莲花白去给大爷拜年:“大爷,给您拜年啦!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爷可是王家村的主心骨。王小兵父母去世那会,虽说王家村的人都姓王,可出了五服,还是有人想占他家便宜。 多亏大爷出手,打跑了那些欺负人的,还跑到那几家把人教训了一顿,当时根本没人敢还手。 后来王小兵靠自己努力过上了好生活,但一直记着大爷这份恩情,每年都来拜年。 早些年,他带的是山里的土特产,这两年去城里打工后,每年就换成两瓶酒了。 大爷接过酒,笑着说:“小兵,你人来就行了!大爷是看着你长大的,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王小兵笑着和大爷唠嗑:“谢谢大爷!您身体咋样啊?”跟大爷聊天一点也不紧张,大爷没一点长辈的架子。 “好着呢!身子骨还硬朗!” “坤子没在家呀?” “他呀,二十好几的人了,比你还大两岁,整天游手好闲的。今天又跑山上去了。” “坤子可比我机灵、聪明,要不是当年出了那档子事,估计他就是咱们村第一个考上中专的人了。” “别提那件事了,是坤子没这个命。” “大爷,要是过两年坤子还这样,我给他在城里找个工作。当年您帮我,这份情我一定得还。” “小兵,就算没有我,你也能行。你大伯要是还在,知道有人欺负你,肯定饶不了他们。我那也是救了他们。” “大爷,等我有能力了,肯定拉坤子一把!我先走了,您别送了!” “村长给您拜年了。”王小兵离开大爷家就过来给村长也提了一瓶莲花白。 “小兵回来了,进来坐。” “不坐了村中,这一路骑车过来我还没回家呢!” “呵呵!小兵以后常来玩啊!” 王小兵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前世太熟悉了。 “好勒!” 王小兵从村长家出来就往回走,路上碰到关系一般的邻居,就简单说句“新年好”。 回到家,王小兵关上院门,就开始揉面、发面,然后上锅蒸。他打算今晚通宵干,能蒸多少算多少,以后要是有时间再回来蒸。 两个灶一整晚都没停,囤的几千斤柴火都烧了快一半。一晚上不停地揉面,手都累得抽筋了。不过收获还挺大,这些蒸好的吃食,够他自己吃好几年了。 一直忙到初五上午十点,王小兵才停手,倒头就睡,这一睡就睡到下午快五点。 王小兵锁好院门,骑车往回赶。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累得快散架了。 “你咋这会儿才回来啊,可把我担心坏了!”田敏芝双眼红红的,一看到王小兵进门,马上紧紧拉住他的手。 “敏芝,别担心,老家有点事儿没处理完,耽搁了些时间。” “你肯定还没吃饭吧?我把晚饭放锅里温着呢,这就去给你端。” 王小兵看着媳妇的背影,心里暖乎乎的,觉得娶到这样的老婆,真是没啥可抱怨的了,一句话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后世做梦都会笑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