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一行在华国待了不到三天，第二次见面双方达成协议，花了两天时间签订了相关协议，接下来的对接直接交给上面派来的特别小组即可，反正年底才交货。


    与俄罗斯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蔡伟青在知道阳又卖了5台光刻机后，匆匆赶到别墅。


    一见面就大诉苦，“路总啊！华芯微电子那边已经崩到极限了，您不能再加了，这次延期国内的合同，我们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谈下来先交一半的货，并承诺后期改建费用由华芯承担。”


    路阳苦笑道，“我也很无奈啊，这是上面的单子，我可不敢拒绝。”


    这话直接把蔡伟青给堵死，好半响才说道，“那您也应该争取下期限，今年年底确实没机会了。”


    “我明白，老周也知道这个事情，下周他一回国马上着手新产线的事，你先把准备工作做好！”


    “能知道这5台是给哪里吗？”


    这事高层瞒不住，毕竟还要派工程师之类的去建设，“俄罗斯！”


    蔡伟青直接被从凳子上吓得跳起来，赶紧四处张望，“不要命了，这个节骨眼敢卖光刻机给俄罗斯，那是要引发战争的。”


    “行了，你先坐下，冷静冷静！”


    “我就不该来，您也不该把这事告诉我，我抗不住！一不小心就成了千古罪人。”蔡伟青坐下后，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


    路阳笑着劝诫道，“上面有上面的安排，下个月，俄罗斯会在华国投资一家芯片设计公司，然后派人天天守着我们。”


    蔡伟青一听就知道这是在打掩护，“还好知道要演一演，看来毛子是开出了不得了的条件，上面才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这样一来，我们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新成产线，3条不一定够了，得再追加两条，老周这两天又传来消息，剩下的两站会有些零散的单子，做研发的，影响不大。”


    见蔡伟青快速恢复冷静，路阳放下心来，“你来得正好，老周回来前，我打算走一圈，你安排个路线，然后跟若涵这边对接下。”


    “要微服私访还是通知下？”


    “什么微服私访，就是去看下真正的进度，没亲眼看到，心中有点虚，你跟着吧，万一有些临时的调整你也好安排下。”


    “那行，我多带两个助理跟着，第一站先去晶圆厂，然后顺路苏硅，接着再回到松江去生产线，睿芯，最后再到张江那边去看华芯九天，刚好最近光刻胶投产。”


    “正好，你安排好时间告诉我，我跟老刘约下，顺便见下他，需要几天，这趟跑完？”


    蔡伟青点了支烟，想了下又递给路阳一支，“一周时间还是需要的，虽然不通知下面，我还是让人整理份资料给你，目的性强些更节约时间。”


    路阳拿着烟把玩，并没点上，这次下去考察是必须的，看完一圈才能更好的规划。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今年内我跟老周都不会再出去，你压力也不会这么大。”


    蔡伟青只能苦笑，“老周还差不多，你路阳可帮不上什么忙！”


    “好，没什么事我先回集团安排工作，下周开始陆续有印度，巴铁，中东的人过来考察，你那卡塔尔的大哥说不定也会来，到时你肯定得接待下。”


    来去匆匆，看来这家伙确实忙，应若涵轻笑道，“蔡总现在5个助理，您说他忙不忙！”


    “5个？”好家伙，换是自己也得疯。“我之前听说不是你们总裁办助理最多吗？”


    “严格说起来，他确实比不过我，我有6个。”


    你们都是超人，难怪应若涵耳边随时挂着耳机，一天大部分时候都在打电话。


    说干就干，次日清早，两辆黑色商务车从别墅驶出，这是路阳回国的第5天，这5天他是哪里都没去。


    半年时间，长三角的半导体产业带已然大变模样，一座座厂房拔地而起。


    蔡伟青介绍道，“我们开的这条路是申城市政府新修的，从设计到验收通车5个月，连他们自己都吓到了，这速度又是一项基建记录，听说为了产业带员工上下班方面，计划在两年内完成轻轨建设。”


    “市政府确实是花了心思啊，现在有投产的厂了吗？”


    “有，不过都是些偏软件设计方面的，国内前10的半导体企业这边都占了地，把设计搬过来，在这边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各种仪式，连街上的小贩都开始多起来。”


    虽然还未正式建成，围绕华芯晶圆厂的沿街门面，商铺都已开业，一些老房改造的酒店进出客人都不少。


    头车停下与门卫沟通后，收缩门缓缓打开，车辆直接在8层的办公楼前方停下。


    进出的办公人员都没接到任何通知，一时好奇驻足观望，商务车门打开，三人下车瞬间已有不少人认出了路阳。


    “快去通知张总，路总跟蔡总来了！”有人快速跑进大楼。


    一名年约40的眼镜男快跑过来，“路总、蔡总，我是行政处负责人，我叫石成伟。”


    蔡伟青与对方握手，“我们就是来看下，别影响大家工作，先到张老办公室吧。”


    石成伟激动的与路阳握着手，“欢迎路总来华芯晶圆厂视察工作，我这就带您去见张老。”


    离上次见张老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当时这边还是一片空地，如今基建大部分都已完成，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


    “张老，辛苦了，您这速度跟效率，全世界都找不出了。”路阳紧握张老的手说道。


    老人精神抖擞，略带口音的说道，“这多亏了国家与总部的支持，速度比我们当时建华芯那会快太多，你也不错，海外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干得漂亮！哈哈。”


    众人坐下，张老的办公室非常简单朴素，石成伟亲自过来泡茶。


    应若涵接过茶壶，“石总辛苦了，我来吧，路总这次来只是看望张老，你们都去忙吧。”


    毕竟接下来要谈的事，不适合所有人听到，石成伟退出办公室，轻掩房门。


    办公室内只剩下张老，路阳，蔡伟青与应若涵4人。


    “小路啊，现在每天从住处走到这里，2公里的路程，每走一次，我都会觉得有变化，有时候早上上班一个样，下午下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我国的半导体行业起来了！”


    路阳也感叹到，“是啊，这还得多亏您当时不顾一切回国建厂，打下了很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