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姣姣原本想有骨气,结果手上一软,心都要化了,勉强地接过了红包,厚厚的一沓银票,要将红包都撑破了。
她只觉得压岁钱烫手,尴尬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包,别过眼去:「昭哥,你明年不要这么实诚了,我囊中羞涩……」
手里颤抖地拿着贺昭的巨型红包,心中似有一个重锤在咆哮:「宋姣姣!十两银子,你看不起谁呢!」
而贺昭却很高兴,眸子里闪着光,仿佛从来没见过红包,感恩道:「谢谢姣姣。」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看了虐文被影响写了一些苦情戏,后面几章昭哥出公差,姣姣被欺负进冷宫,完成了成长。
苦情戏过了以后我就在尝试新的写法,后面全是破镜重圆的日常小甜饼,感恩陪伴。
不过让人难过的章节都打包成一卷了,不喜欢玻璃渣的小天使可以跳过。
祝天天开心,百事可乐。
第44章 碎玉
第二日宋姣姣仍在羞愧。
毕竟压岁钱这种东西,就是给个好彩头嘛,总不能倾家荡产往里垫银子的。
可贺昭做得绝,作为皇上,他自然没什么油水,好在做皇子的时候就经营一个茶楼,自己做了东家,生意并不是很好,却把一年的收入都倒进了宋姣姣的口袋。
而宋姣姣除了一箱闲置的绿衣服,实在没什么婚前财产,唯一一点积蓄也因为大帅啄人,白白进了茶妃的口袋。
他也非得将压岁钱压着睡觉,害得宋姣姣被钱膈到了脑袋,睡眠质量直线下降。
傍晚时分,贺昭仍在羡鱼苑磨蹭,翻着宋姣姣从前写的话本,里面的男主角正是个茶楼老闆。
「皇上,一切都备好了。」三喜尖利的声音,到了蜜里调油的屋子里,都变得轻声细语,带着饱满的感情。
「真的不随我去吗?」他躺在宋姣姣腿上,仰头瞧她。
宋姣姣很是苦恼,她的双下巴简直无所遁形,贺昭还偏喜欢盯着她看,这个死亡角度实在是丢脸……
她都不敢张嘴崩了自己的形象,高深莫测地摇摇头。
贺昭静默了一会儿,很失落地起身,将书递给三喜。
「做什么?」宋姣姣看着话本被塞进了他的随身包裹里。
「睹物思人。」
似是不高兴了,贺昭怨怼地咬了咬她的脸颊:「万一某些负心的女人,过了半月又不跟我好了,那该怎么办?」
就像是猫,被丢过一次以后,会变得更加乖巧,生怕又被丢掉。
宋姣姣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哄道:「不会的,我宋姣姣可是一个顶老实的人,就算过了十五天,我还是一样喜欢贺昭的。」
贺昭一副不信的样子,只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也赖着不肯走。
宋姣姣也不太会哄人,唯一的经验还是来自贺昭的。
她求助地看了眼三喜,三喜心临福至地背过身去。
宋姣姣:?好的,我悟了。
在贺昭期待而诱导的目光中,宋姣姣轻轻捧着他的脸,声如蚊吟:「昭哥,闭一下眼睛。」
贺昭一点也不急,顺从地阖上眼眸。
等宋姣姣卯足了劲儿,脸红得要泣血时,唇瓣才顺利地沾上了他的。
干涩的唇只轻轻蹭了一瞬,就要离开。
贺昭并未睁眼,温热的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彻彻底底困住了。
羡鱼苑里突然没了声音,微弱的声音便会变得喧譁。
短短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三喜觉得自己像个木桩一样在那里站了数年,脸上不自觉地爬上了姨母笑。
宋姣姣喘不过气,将贺昭的头发揉乱了些,一想到三喜在边上,就觉得羞耻极了,快烫没了的脸迟迟不敢抬起来。
贺昭的唇上润了不少,像是怕被三喜听到一般,凑到她耳边悄悄说话:「我呢,是非常好哄的,若是哪天我不让着姣姣,你只管亲我就是,我一定会被哄好的。」
「那你别不让着我就是了……」宋姣姣别过脸去,怕被他的眼神烫到。
贺昭抑着快意的笑,替她擦了擦嘴唇:「比如你不给我写信,到时又不来哄,那我可绝不会让着你,要把你欺负得哭出来才解气的。」
外面传来鞭炮声,吉时已到。
他不得不走了,仍要留下狠话:「所以你一定要给我写信。」
等宋姣姣重重点头应下了,他才安心地出去。
不过是两封书信罢了,宋姣姣笃定自己绝对是不会鸽了贺昭的,也不知他为何如此担心。
想着想着,心中又泛起酸涩——她也会很想贺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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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昭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宋姣姣已经开始写信了,就像他去打仗的那三年,她每天都在给贺昭写信,但是贺昭在前线忙碌,每封都会回,然而写得匆忙,字数都很少,且报喜不报忧。
每次收到书信的时候,她悬着的心才会放下一些,就这样过了三年。
「亲爱的昭哥,愿眉目舒展,顺问冬安。虽然你昨天才走,但大帅说很想你……我其实也有一点想你。」
宋姣姣摸着大帅的头,一笔一划地写着。
墨迹还未晕染开,作妃身边的大宫女业业突然造访,朝宋姣姣行了个礼:「给宋贵人请安,我家娘娘邀您去可爱宫坐坐。」
那天作妃夸她书写得不错,宋姣姣还是很激动的,边写信边应道:「好的,我一会儿就去。」